桃花仙人 发表于 2015-3-14 09:01:51

《宠爱男妾--圣女苗疆恩怨情仇》41-71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一章 紫僵魂
    沉睡秋风月在死亡边缘徘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身子已沉入黑暗冰冷的湖底,在沉入湖底时后脑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块凸起的石头。这一撞让她“睡”的更加晕沉!
    一点莹光之亮在湖底闪耀,以较快的速度向这方靠近。近了看去竟是一只美丽精怪的水精灵!!!
    蓝色的发、蓝色的眸,就连皮肤都是淡淡的蓝色,皮肤表面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蓝紫色亮点,煞是好看!这一幕让我们不禁惊叹,为何连精灵都能长得这般好看?
    水精灵抱起秋风月,带着她游向湖面。
    放她躺在岸上,他以蓝光笼罩她的身。秋风月因缺氧窒息难看的脸色恢复正常,红润爬上颊,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干了。
    待一切办妥后水精灵才“扑嗵”一声跃回湖水,消失了踪影。
    许赛娣、楚云赶到“盅毒大会”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会场一片狼藉,到处皆是盅毒、盅虫、盅兽,这些东西似乎全部死亡。浓重的死亡气息将这里填充的很满,让人透不过气。
    但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那三个要找之人!
    只见秦殇、若风全身是血的站立不动,不知是他们的血还是别人的,总之有很多很多。
    莫浓则癫狂的厉害,两只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面部严重扭曲,银色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下巴、脸颊、颈、胸前打湿一片,黏糊。
    此刻他正看着他们的方向,口中发出野兽般“呜呜”的声音。双腿猛登地一跃而起,冲着许赛娣张牙舞爪扑来!
    “将军小心!”楚云惊呼,横身挡在前头,莫浓的手成功掐上他的脖子。
    “唔……”楚云痛苦的呻吟,双眼呈上翻状。为何莫浓会变成这样?为何他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浓!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云啊!快放手!”许赛娣吓坏了,用力掰他的手指。
    莫浓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内心的魔鬼驱使着他做坏事!
    “呜——啊——呜——”莫浓疯了般用力掐、使劲儿掐、玩儿命掐。
    “浓!住手!住手!你真要掐死云了!”许赛娣眼里有着对他的惊恐,莫不是中了盅毒?!
    莫浓哪儿还理她,一个劲儿的掐,大有一幅不掐死楚云不罢休的意思。
    急,慌,乱涌上心头,许赛娣直接一记手刀劈上莫浓的后颈。力气大得可听见骨头的声音,莫浓顿时晕死,软软的趴伏在楚云身上。
    才将楚云解救出来,莫浓又开始癫狂。
    许赛娣将楚云推到一旁,双手挡下他劈来的掌。唔,好痛!一阵钻心刺痛袭击,手臂酸痛不已。
    莫浓丝毫没有迟疑,跟不认识她一般挥着两只铁拳击向她面门。
    “砰”被****的不是许赛娣而是他自己,雪以粗而长的尾巴拍上他天灵盖,让他失去知觉晕死。
    许赛娣瞪着倒下去的莫浓喘气,难以置信,真难以置信!
    “雪……浓是不是中了盅?!”搂住雪的脖子问道。
    没错,是苗疆最狠辣的盅毒!这种毒最为难解!
    “那要怎么办?!你看看殇和云是不是也中了?!”许赛娣惊呼,指着僵如石的另外两人。
    与莫浓一样,只是较轻而已。
    “怎么办?!你是神兽,你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对不对?!”许赛娣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
    办法是有,但必须取得下盅之人的血才可化解,他们中的盅是“紫僵魂”。
    “‘紫僵魂’?它是什么盅?!”许赛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紫僵魂”是一种可令人如行尸走肉又可令人成为嗜血残忍更可令人成为野兽狂态的顶级盅毒!它能使人心智、神经错乱,中了这种毒如果得不到解药会长久于此,直至癫狂而死!
    许赛娣的心“咚”一声沉到谷底,双手禁不住抓紧它的皮。
    啧,雪闷哼,她抓得它好痛。
    楚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何许赛娣的脸色变成如此惨白,从她的面色他知道事情很严重,于是声音微抖的道:“将军,你们在说什么?”
    “云……怎么办……”许赛娣望向他。
    “到底怎么了?!将军你告诉我!”楚云抓住她的肩。
    许赛娣抖唇将之前与雪的对话向他娓娓道来。
    “圣女国”皇宫乱成一片,她们的女王在祭天中遭遇迫害!大小官员急得焦头烂额,徘徊长走不止,额上都冒下了汗水。
    秋风月静静的躺在床上熟睡,样子像极了可人的婴孩。但大夫的诊断结果却不是这样。
    “陆大夫,女王究竟怎么样?!”霍君心急如梵,满脸焦虑。
    见他这般模样大夫心有不舍,轻摇头道:“霍妃,请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快告诉我结果!”
    “女王,的后,脑受到过重击。”大夫艰难的说着。
    “那会怎样?!”
    “女王的脉像很正常,但何时能醒臣说不准……女王身上唯一的伤就在后脑,很严重……”
    霍君身形剧震险些瘫倒,瞠大双目。晃着身跪在床头抚摸秋风月细滑的脸蛋,低喃:“风……月……”
    见状,大夫扭头快步离开,不忍心去看这悲伤的情景。
    秋风月睡得香甜,唇边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为什么……风月……为什么……”霍君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用颤抖的唇吻着她的青葱玉指。
    秋风月真幸福,有霍君这样一位大美人为她担心,就是一直睡下去、睡到死也值了!
    “风月……不要你这么睡着,醒来……”霍君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眶里打转。
    秋风月正忙着跟周公“约会”,哪里管得了他。边儿去,等本王“忙”完了再说~~~~~~两人僵如石像,一人癫狂至极,搞得大家一个头俩大,他们被分别安置于不同的地方。
    秦殇、若风直挺挺躺在床,“死鱼眼”瞪着床顶,表情如见鬼一般。许赛娣立在床前来回走动,楚云也在。
    “呜——啊——啊——啊——”莫浓四肢都被锁上铁链,从晕睡中醒来,正对眼前的素言叫唤,四肢不安分的扭动。
    素言眸中盈满了担忧,同样也有恨,恨那个下盅之人!
    “紫僵魂”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回来了?真的是他吗?若是他想必苗疆会陷入混乱!
    他几乎可肯定是他!只因世间除他之外无人能种得的出“紫僵魂”这种顶级盅物!难道他是回来报复他与莫浓?这个念头闪过,令他禁不住打起机灵。
    “呜——啊——啊——啊——”莫浓嘶叫,手腕、脚腕因过激而被铁链勒出血。手腕最严重,血顺着腕与铁链滴滴哒哒淌下。
    “浓,别再动了,求求你!”素言皱紧眉,嘴唇发颤。
    自小与他一起长大,虽然平时老伴嘴,但他们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
    “啊——啊——啊——”莫浓眼里出现血丝,“砰”的一声,左手腕上的铁链被拽下。
    素言心惊,盅效比当年又提高了几倍!搁在以前,这种碗口粗细的铁链是不可能挣开的!
    “砰”右手铁链也掉了。接着,一股作气脚腕同样得到自由。
    莫浓唇边勾出一抹魔鬼般的笑容,以疾速将素言扑倒,邪恶的念头涌入脑海,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唔——”素言痛呼,双目下意识闭起,肩上的刺痛让他的心都起了颤抖。
    “嘶啦”一声,莫浓硬生生咬掉他肩上的肉,变态且疯狂的在嘴里咀嚼。
    睁开眼望着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伙伴,素言的心痛远远超过了肩痛,眼中不自觉的浮起雾水。
    咽下肉的莫浓舔唇,目光在他身上瞄,寻找下一处。
    见状,素言在他临咬下时用力将他推开,翻身闪到一旁。
    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莫浓反扑上来按他贴在墙上以自己的身子紧紧的压着。这幅情景看上去很暧昧,只是暧昧中搀杂了血腥,有点SM的味道。
    对准右胸咬下,剧烈的痛楚和着连皮带肉被撕下的声音使素言再次惨叫。
    做为神子,他完全可用神力将他弹开,但他下不去手,这是同他长年为伴的人呐!真的下不去手!他宁可被他咬死!
    猖狂至极,莫浓全身细胞都在亢奋的活跃着,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更加狂性大发。
    “嗷——”发出野兽呐喊,第三块肉从素言身上脱离进入他的口。
    正当他想再咬第四口时,白光将他打飞重重撞上墙壁。“噗”一口浓烈的血液喷出,在空气中变成细雨洒落于地。
    “浓——不——”素言尖叫,扑上前。
    雪以尾巴将他弹回。
    莫浓顺着墙壁滑下,脑袋磕上下面的桌,顿时,殷红血液流下,流进眼睛,眼睛里血红一片,模样看上去比之前更骇人!
    “浓……”素言满脸泪水,身上淌着血丢了肉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嗯——嗷——呜——啊——”莫浓嘴中发出一连串声音,咆哮,向雪扑来。
    雪以白光再次将他打飞,接连好几次。
    莫浓血狂喷,由最开始的黑色变成暗红。
    胡乱抹掉嘴边的血,莫浓喘,身子抖动异常,体内仿佛要爆炸一样难受。
    “雪,求求你别打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素言受不了,莫浓的样子让他好揪心,他的声音极度不稳。
    雪盯着向自己晃来的莫浓,紫眸眯,尾巴没有规则的摇晃。随着摇动,白光似有似无、忽明忽暗。
    “嗷——”莫浓双手呈爪状扣向雪目。
    雪偏头闪,侧身让他扑空。莫浓哪肯罢休,转身又来。雪用尾巴打掉他好几个猛扑,让他的每一击都起不到作用。
    “啊——”莫浓气疯了,嘶叫、大吼,摇头晃脑从袖中打出一只细如秀花针的银器。
    距离太近,雪没来得及闪躲,银器笔直的刺进眉心!
    “啊——”接二连三的银器如洪潮般狂袭而下。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二回 他,是我哥哥……
    银器没入雪额,顿时一阵僵硬感让它心惊,大脑也极快的一片空白、麻木,它的身如石头般硬,无法动弹,银器的洪潮将它吞没,全身都被刺满。
    莫浓扑上对准它的颈咬下,一大块连皮带肉的东西被撕下来咬在口。
    雪点反应也没有。
    素言全身发抖,难以置信“紫僵魂”会让人癫狂到这种地步!方才莫浓打出的应该是素情极强的蛊针,这是他成为药师后的第一件成品。但这样的莫浓却让他感到恐惧,药效已让他变得比狂人还疯狂!
    莫浓不仅吃着雪的肉还抓挠它的身体,洁白的身子被血染成红色。
    “啊——嗷——”莫浓口中兽声连续不断。
    雪大脑短路好长时间,麻痹让它失去行动能力,身上伤痕累累。它靠着自己的意志驱退了毒素,成功找回感知。
    首先是尾巴能动,接着是四肢与头。身上的痛楚让它皱眉,眸子骤然间暗沉,大尾巴毫不留情的将在自己身上作腻之人抽飞。
    “砰”莫浓脑袋重重撞上墙,一大片鲜血溅出。
    雪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咬牙忍着痛楚。抖身,将体内银针尽数抖出。
    离开。
    “浓……”素言爬到莫浓跟前抱起他,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脸上。他受苦了……
    必须尽快摸着他才行,否则一切都不会完结。
    听见门响,许赛娣望去,不想却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雪。
    “雪——”惊呼,捧住它的脑袋急问:“你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雪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撒娇,以眼神向她诉说:好疼……
    看着它的身体,许赛娣抽气:“究竟谁伤了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全是血!”
    我好痛……雪扁嘴,紫眸中竟然含上了泪水。
    “不痛才怪!怎么掉了这么多肉?!你倒是说话呀!别一个劲儿跟我喊痛!”他这样不温不火,她心下着急的厉害。
    见到她眼中的担心,雪不再玩笑,道:是莫浓,他又癫狂了。
    闻言,许赛娣瞠大双目,“又疯?!”
    嗯,比之前你所看见的还厉害!他咬掉了素言身上好几块肉。
    “你身上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是,我好痛哦~~~~~~说着,雪又开始了不正经。
    “别这么不正经!你的力量呢?快用它来治疗你的伤!这些肉能不能长回来?!”许赛娣生气的在它脑门儿上拍下一击。
    痛,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雪皱眉。
    “打你活该!能不能长回去?!”
    能,你看着。
    雪说完自然而然的让身体发光,光笼罩全身,只是眨眼的工夫便恢复正常,血迹不见,肉也长了出来。
    许赛娣一扫之前的紧张,摸着它的脑瓜,“不错不错,好强的自我修复能力!不亏为神兽!”
    雪笑,“你不去看看莫浓?”
    “要要要,现在就去!”
    说归说,待她来到另厢却脸色骤变,快步冲到素言身旁。“言,你这是?!”
    素言扯出一抹惨然之笑,“只是掉了肉而已……”
    “你傻啊!掉了肉赶紧治疗啊!还愣着做什么!你想失血过多死掉吗?!”许赛娣气得在他脑袋上戳。而后对雪道:“雪,快帮言治伤!”
    雪依言行事,将素言按倒,从嘴里吐出几颗光球,光球落在他伤口上。伤口快速愈合,还原根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许赛娣拧眉,望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莫浓心里头好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从怀中摸出绢帕,轻轻为他拭去额头和嘴上的血,吐得血很多,染红了前胸。
    “浓,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雪,再帮莫浓恢复一下!”
    雪为莫浓化去伤痛,素言、许赛娣将莫浓架回床让他躺下才算暂且松口气。
    这边刚刚完事,那厢又乱,一连串声响传来。
    “糟糕,又出事了!”许赛娣撞出门奔向另一边。
    “砰”一阵剧响震得房内木窗乱晃,紧接着是楚云的闷哼。
    “唔……”楚云倒霉,俊脸被发了疯的秦殇抓出几道血印。
    “啊——呜——”若风加入其中,对楚云攻击。
    “殇——风——”许赛娣跳脚,那边才安顿好,他们怎么又疯?!
    慌慌张张扣住若风的手腕企图将他弄离,不想若风像铁疙瘩一样怎么掰也掰不开。
    素言在同秦殇较劲。
    秦殇、若风抓着抓着突然松手改抓自己,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就很不舒服,难受的要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突破胸膛跑出来的一样。
    光滑细致的肌肤抓出了血,红色液体流淌,染红了他们洁白的手指,也染红了他们的颈。
    “别抓了!快住手!”许赛娣忙得不知道该阻止谁才好,在二人间不停运转。
    二人一起将她推开分别行事,若风双手在桌上挠,用力挠,漆都被抓掉厚厚一层,木屑翻飞。他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糜烂不堪!
    秦殇疯了般在床头柱上撞,“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亮,头上血色一片,床柱也被染色,从侧面看去他的整张脸都是血,可怖渗人!
    “殇——”许赛娣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向后拖,边拖边叫:“你会把自己撞死的!求求你别撞了!”
    秦殇哪听得懂这些,摇身挣扎,许赛娣甩到一旁,继续。
    “风——”从地上爬起,许赛娣扣住若风手腕,若风见有人阻止当下一巴掌煽去,毫不留情。
    许赛娣重新坐回地,左脸上火辣辣的痛,鲜红的五指印高居不下,同时也让她的脸肿起老高!
    见状,雪眸色暗下,打出两道光击中秦殇、若风后心,二人顿时软绵绵如团棉花般飘落于地晕晕睡去。
    许赛娣禁不住落泪,望着地上的二人心中刺痛。
    雪温柔的舔去她的泪珠,额头抵着她的,眼神在说:别哭………
    “雪,怎么办才好……”许赛娣哽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脑袋窝在它颈侧。
    楚去呆呆的立在一旁,早就被秦殇、若风的狂态惊呆了,自己的疼也感觉不到。
    雪以前爪拍着她的背,拉开与她的距离。
    别哭了,我先把他们的伤治好。
    “嗯!好!好!”许赛娣抹泪,点头。
    待告一段落后几个围坐于桌前,许赛娣率先打破沉默,“雪、言,我想知道你们口中所指的‘他’是谁,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顿了会儿,素言启唇:“他……是我哥哥……”
    许赛娣瞠大双目,不可思议的叫道:“你哥哥?!”
    “是,他是我哥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孪生哥哥……”
    “为什么你哥要这么做?!他和你们有仇?!”
    沉默,素言将所有的经过娓娓道来……
    素情是素言的孪生兄弟,说孪生有点不妥,确切一点是比素言早出生七年,但晚生的素言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莫浓与素言同龄,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
    适巧素家兄弟都拥有神子能力,神子的角逐自然在所难免,那里莫浓已提早成为药师,按规定,神子的决策人要由药师担任。面对两个一起长大的伙伴他陷入两难,经过很长时间才最终确定下由素言担任。只因素言比素情身为神子的潜在能量更大一些。
    做不成神子的素情被苗疆放逐,因为苗疆不需要两位神子,同样也不会留下一个对现任神子有威胁的人在旁。
    素情带着对素言与子民的恨离开了,但他最恨的还是莫浓!期间没人知道他到过什么地方,他就从此消声灭迹。
    听完叙述,许赛娣久久说不出话,原来苗疆的神子之争比想像的要复杂,好残忍,让两兄弟互相残杀,同时又让好伙伴参与其中成为罪人!
    吐出口气,素言眸中满是忧郁,“我哥这次回来一定为了报复,他要毁了一切……”
    “太残忍了……”楚云摇着头,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惋惜。
    “你打算怎么做?如何才能找到素情?”许赛娣。
    “我不知道,我脑子好乱……”素言双手抱头,将脑袋贴上桌面。
    “雪,你能找到他吗?”许赛娣将希望寄托到它的身上。
    雪不语,定定的望着她。
    “说话啊!能找到吗?”
    下面的一举一动都被房顶上的偷窥者看得清楚,此人正是大家口中所讲的素情!他的脸与素言完全相同。
    望着下方人的癫狂与无措让他感到阵阵快感,报复的初试让他尝了甜头。但随之而来又让他十分震惊,因为雪!
    他难以置信传说中效忠于历代神子的“雪叽兽”真的就在眼前!手抖得厉害,眼中的恨更深,若不是莫浓的缘故,现拥有“雪叽兽”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素言!
    也正是这一明显的情绪起伏暴露了他之前隐藏的气息。
    雪突然闪光消失,下一秒立于素情前方。毫不犹豫,大爪子对准他低垂的头拍去。
    爪风来到,素情心下大惊,忙闪身。
    近看,雪更令人心动!那一身雪白无可挑剔,紫色的眸透着神秘与邪魅,这是本该属于他的兽!现在却跟了素言!想到这儿他的怒火就控制不住,飙升!
    雪哪儿会去管他的火气,闪身至前以尾巴扫向他的腿。
    见状,素情跳跃向前翻了几个筋装潢落于雪后,接着,一根植物刹时袭来。
    雪身形一晃消失,出现于素情头顶,猛烈的爪风二次下袭。
    素情以植物缠住雪的两只前爪,用力一拽将它甩飞。
    雪在空中以白光化去植物稳立半空以疾速折回,在素情右肩上留下四条深长兽印。
    “唔……”素情闷哼,眉皱,垂下目光看见的是一大片鲜血。看回雪,他的眼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跟着追出的素言、许赛娣、楚云刚好看到这一幕。素言飞上房檐立于雪左侧,双目盯住受伤的素情。
    “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你我二人有年头没见了吧。”素情的话中带着自嘲与恨。
    素言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扭曲,半晌后开口道:“留下你的血。”
    2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三回 秘密 雪的感情素情唇边绽开一抹复杂之笑,“要我的血?好,有本事就来拿。”
    此话令素言又恨又气,登时打出闪光直逼他面门。
    素情挥臂化去,另只手反向,同样的白束袭向素言右半边身。
    素言偏身躲过,下一秒,素情来到面前。
    四目相对,素言眼中有着恨也同样有对亲人的那么一点思念。而素情的眸中除了恨还是恨,找不到其它。这一瞬,素言有些失神,就是这个失神让他遭到痛击。
    “唔……”闷哼,身子急速后飞。
    胸口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几近晕厥,从房顶上摔到房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言——”许赛娣惊呼,冲到身前抱起他。
    素言捂着胸口痛苦的皱死眉头。
    “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躲?!”许赛娣气得哇哇大叫,又对房上毫无表情的人吼:“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你的心被狗吃啦?!”气死她,超级愤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之人?!虎毒不食子呐!
    “扑嗵——”与她四目相对,素情的心顿时失去了原有的节拍。不明为何,心跳的好快!脸颊竟也有着几许诱人的红润。
    吓?!许赛娣惊讶,脑中走过短时间的空白。她竟觉得,竟觉得他脸红起来很好看!老天,她是不是疯了?!!!
    二人直勾勾对视,素情就这样失了神。失神的他遭到雪击。
    爪痕清晰,红色的血珠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线条。素情深皱五官,房檐上已被血水染红。而雪的爪子则留下了他的血,整只爪子全是红的。
    “唔……”素情痛苦,捂住伤口的同时下意识望向下方的许赛娣。许赛娣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曾离开。
    咬牙忍痛,先撤离此地再说!对自己毫无利处的地方再呆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身形晃动,素情飞下,在经过许赛娣身旁之际眼神变色剧烈,惊愕而喜悦。下一秒,勾过她的腰搂在怀,鼻子凑到她的颈间闻嗅。
    许赛娣愣,没有推开他,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同素言一样的脸孔。
    素情的黑眸望进她惊讶的眼里,心脏“扑嗵、扑嗵”剧烈的跳动。下一瞬,起身飞驰,同时也躲掉了雪愤怒的光束。
    许赛娣呆立,毫无反应。
    “将军,你没事吧?!”见她失神,楚云抓住她的肩轻摇。
    “哦,没事,没事。”许赛娣回神,摇摇头,继而对房上的雪道:“雪,下来吧。”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素情是敌人,为何她会对他失神?!在方才更没有推开他,任他搂抱?!
    刮下雪爪子上的血,喂进晕迷的三人口中。时间不长,三人已然转醒。
    “哎哟~~~~~~”这是莫浓醒来的第一个音,皱眉、咧嘴在床上哼哼。
    “你要死啦,叫成这样!”见他醒了,素言又变回平时那幅模样。
    “嘎?你才要死!”莫浓反应过来立即顶回,“我身子好痛,我全身都痛,我怎么有种要散架的感觉?喂,我都干什么了?”莫浓一边在床上扭一边问,像极了一只豆虫。
    “你还好意思问?!”闻言,我们的神子大人怒发冲冠,抓起他的衣领怒吼。
    莫浓吓的直哆嗦,“你要干嘛?”但随即发现他嘴边那没有被擦干净的血渍。“你受伤了?!”
    素言松开手以手背抹唇,“没事。”
    凭着直觉,莫浓坐起来扯开他的上衣,胸膛上的“五指山”清晰可见。
    “是谁?!是谁伤了你?!”
    未见面回答,素言狠狠的盯着他,怒:“你这药师真是白当了!为何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就中了蛊毒?!”
    被他一说莫浓才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搔着脑袋略显尴尬的道:“抱歉……”
    “你跟我道歉有个屁用!中蛊的是你不是我!”素言又吼,揪住他的衣领,“是我哥回来了!”
    “素情?!”莫浓瞠大双目。“真的是他?!是他伤了你?!你怎么不赶紧治疗啊!掌痕这么深,快治,再不治会恶化的!”拍开他的手从床上跳下,改将他按坐于床。
    从房中的小檀盒里取出只玉瓶,瓶子银黑,倒出里面暗色粉沫均匀涂抹在素言胸前的伤口上。
    素言什么话也没说、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待涂完莫浓又赛了颗红药丸进他嘴,这才算结束。
    “之前雪和我哥交过手了。”素言拉好衣襟说道。
    “结果是什么?”莫浓边问边收着药瓶进盒。
    “我哥受了伤,走了……”
    莫浓放药的动作僵在半途回头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
    吓?不是吧?
    另一面……
    秦殇、若风同时揉着太阳穴,脑袋晕晕沉沉。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许赛娣紧盯他们仍旧苍白的脸孔问话。
    “我们这是怎么了?”若风细着声音,眉皱。
    “你们中了蛊毒,忘了?”
    闻言,两人愣了会儿才忆起所发生的事。
    “是‘紫僵魂’!”秦殇。
    “对,就是它!你们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二人自我感觉,回答:“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
    “呼……那就好!”许赛娣终于松了口气。
    “将军,你的脸怎么肿了?”若风发现了她脸上的肿起。
    许赛娣下意识向后缩,抚上自己的颊。
    “没事,明天就消肿了。”
    雪用爪子扳过许赛娣的脸吐出光球敷上,只是几秒,红肿变形的脸蛋恢复平滑红润。
    你跟我过来,雪这样说。
    “干嘛去?”许赛娣摸着自己的脸。
    过来。雪的表情让她心脏一动,怎么了?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带着不解与不安,她望了眼二妾才跟在身后走出去。
    外面,雪背对着她使她看不清它的脸。
    绕前捧起它微低的头,许赛娣道:“怎么了?”捧起来才发现它的眉皱,紫眸暗深。
    雪望进她惊讶的眸,不语。
    “你怎么了?雪……”许赛娣不明白为何它要出现这种表情。
    雪半晌才道: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许赛娣从它面上找着了不安与担心,事情不简单,她要问明白。
    “和我有很密切的关系对不对?”
    雪点头。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所担忧的一切。还有,‘喜果’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雪合上紫眸一会儿后张开,道:你被素情盯上了。
    “说明白点,我为什么会被盯上?他看中我身上的哪样东西?”许赛娣并没有多大的慌张。
    你的血是世间最难得可贵的阴血、而你的体质又是纯阴之体。
    才一句话许赛娣就明白了,以前曾看过许多关于这方面的小说,不过通常是讲男人的至阳之体,没有一本书介绍过女人。呵,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看来她也能出本书,也一本关于女人的至阴之体!
    你好像并不惊讶?这倒让雪很意外。
    “一点点,素情是需要我的血还是我的身体?”许赛娣问得相当直接。
    都有可能!
    “有什么用?”
    可使人功力大增,同时也能制炼成天下最狠、最毒、最灭绝人性的蛊毒。
    “耶?”许赛娣出怪声。
    怎么?
    “没想到我这么值钱!能做成什么样的蛊?”
    不确定,这要看人心的邪恶程度。
    “关于我的就只有这些吗?”许赛娣在它脑门儿拍,言有所指。
    不止。雪边说边贴上她的额,以紫魅的眸望进她的眼里,道:还有我,我也需要你。
    “扑嗵”许赛娣心脏漏跳一拍,脸儿发红。
    “什么?”
    你的血可令我变成人类,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许赛娣彻底瞠大双目瞪着他,脑中又浮现出之前在瀑布下见到的美男。
    不错,你所想到的男人就是我变成人类后的模样。雪嘴角上翘,他相当俊美。
    “真的吗?好……好帅……”许赛娣傻傻的乐,真的好帅~~~~~~雪笑,舔着她的唇。
    许赛娣找回自我,将它推开些距离,红着脸道:“你别老舔我!感觉怪怪的!”
    想到了接吻吗?雪问得也直接。
    “轰”许赛娣的脸烧成番茄。
    呵呵……雪低笑,将她扑倒。
    “啊——”惊呼,许赛娣紧紧盯住上方的它,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雪只是在她唇上舔了几下,以眼神道:你的血可令我变成人类,同样也可令我增加许多神力。
    反应了会儿,许赛娣突地猛将他推开,怒吼:“就是这个原因所有你才会选我做主人?!”搞了半天是为了她的血。
    不错。
    听它亲口承认,许赛娣心脏抽紧,很不舒服。
    “你跟素情全都是一个样!”骂完,气冲冲的跺脚而去。
    “嗷——”雪嘶叫,纵身挡在前。
    “你挡着我干什么?!走开!”
    为什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爽!走开!”许赛娣不理它,掉头改走别的路。
    雪哪是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不管刀子到哪里它都能将她拦下。
    “你到底想干嘛?!”许赛娣真的怒了,“想要血是不是?好,我给你!我现在就给你!”说罢,咬破手指伸到它面前。
    这一瞬,她从它眼中捕捉到了受伤之色,它的目光暗淡了许多。
    愣住,它不是要血吗?为何她现在给了它反而这样?
    雪不语, 静静的走到一旁坐下,许赛娣也忘了要走,呆呆的望着它失落受伤的背影。憋了半天才踱到身旁,戳它肩膀,“喂,你到底想干嘛?”
    哪知这一句换来的是雪奋力一扑,接着疯狂的舔吻。
    许赛娣的唇上全是它湿湿的温度,脑细胞顿时罢工不再运作,直直的瞪着它的眼睛,雪也在注视着她,眸中闪烁着不同于常的火焰。
    许赛娣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让一只兽这样肆意的舔吻自己,按一般人的思维来看这简直就是超级恶心的一幕。可她却不觉得,反而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失去规则。
    良久,雪吻够了才放开她。
    许赛娣娇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爱上你了。这是雪的回答,它的回答令她错愕!
    我爱上你了,从在苗疆认定你做主人那一刻开始。并不是因为血的关系,而是我确确实实受你吸引,情不自禁的对你下了感情。
    许赛娣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之所以我会让你来苗疆吃“喜果”也是因为民让你和秦殇、楚云、若风的感情更加深固。同时“喜果”又被苗疆人另称为“神仙果”,“神仙果”与“情人果”是它的称呼。
    服用“喜果”之人可获得永生,也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同时也会保持现有的容颜到永久。这也是我的私心,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你活不了几年就死去,人类都是逃不开生老病死。
    雪说了一大串,许赛娣经过很长时间的消化才完全咽进腹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消化后的第一句。
    讨厌我吗?雪小心翼翼的问。
    “不讨厌。”
    喜欢吗?
    “喜欢。”
    我这样对你,你会觉得恶心吗?说着又在她唇上吻。
    “不恶心。”
    雪笑了。
    我会让你接受我并且爱上我的。
    “扑通”许赛娣心跳如鼓,它的笑正在令她的心远去,再也不受控制。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四回 兄弟之间 救命银蛇

    入夜,素言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除了胸口上的伤痛外脑袋里还快速出现着之前与过去的画面,象幻灯片一样播映。
    翻身坐起,单手抚胸,稍稍一碰,钻心的刺痛便袭击着他。
    “啧……”眉皱,嘴呲。
    突然,房内烛火亮起,接着他被人按倒在床头,胸膛一凉衣服离开了他的胸跑去两旁。而那一阵风似的人正皱眉审视着他的伤。
    素言瞠大双目,一时间忘了要干什么,干巴巴的瞅着眼前之人。
    “疼吗?”淡淡的有些飘渺感觉的声音响起,素情的眉拧深。
    “你……”不是他看错了吧?为何在他眼中他看见了担心?素言难以置信,你出一个字下个发音便卡在喉咙里。
    “疼吗?”素情还是这句话,一样的音调。
    “你说呢?这巴掌拍在你身上你说疼不疼?”好半晌素言才找回声音,将他推开,撑身坐起。
    啧,痛!
    见他因疼痛而再次皱起的眉素情的眉也跟着皱深,只是此时素言低着头并未瞧见。
    素情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扳起,“看来这一掌还没能将你打死。”
    闻言,素言的心凉了,原来之前他的担心全是错觉,他还是恨自己。想到这儿的他生了气,拍开他的手,“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呵……”素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不错!你没死让我失望!我岂止失望,还很伤心!”说完,再次将他按倒在床,恶狠狠的盯着他。“不止是你,我更恨莫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放一万只蛊虫在他身上,恨不得让他癫狂‘紫僵魂’之下!”
    太可怕了,这样的他太可怕了!素言连连打着寒颤,望着这张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孔,心中百味具杂。
    二人谁也不语,互相对望。
    良久,素言才道:“你有恨就冲我来吧,虽找浓的麻烦,祖先的规定谁也无法打破。”
    “很好,我会一笔一笔向你讨回,安心的等吧。”素情邪笑,放开他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几秒后闪身消失踪迹。
    望着空空的床前,素言疲惫的阂上眼。一口深长的叹息在房内响起,长久不去。
    阔别了六年,想不到再次相见竟是这种局面……
    一颗高大参天、枝叶茂盛的古树上晃动着一抹红,这抹红像松鼠般乱窜,已整整折腾一个上午。
    “呼……呼……哈……”许赛娣大口大口喘息,紧紧盯住摇尾的银色小蛇。“你别再跑了听见没有?我已经没精力抓你了,过来,咱回‘家’~~”探出手做着“欢迎回家”的模子。
    银蛇始终摇尾巴尖,水蓝色的眼睛在她做作的脸上扫来扫去,小信子时而吐出时而收回,蛇眼中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讥笑。
    嘎?许赛娣愣,几秒后黑云笼罩她的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死蛇,你敢嘲笑我?!”
    银蛇眼睛弯成月牙儿,眼中笑意加深。
    激气!又多了一个雪!为何古代的动物都喜欢把笑放在眼里?!
    “你个死蛇!我要掐死你!”许赛娣被激怒,张牙舞爪向它扑去。
    银蛇灵活运动,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将屁股对准她的脸在树枝上盘绕。
    许赛娣这叫一个气,区区一只小蛇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别跑,站住!”许赛娣在树上手脚并用、奋起直追、模样凶狠。
    银蛇对她置之不理,像在与笨蛋做游戏般上下玩动,气得某人鼻孔喘气如牛。爬爬爬,如猿猴攀枝追后。
    “小银~~~~~~银银~~~~你在哪里~~~~我的银银~~~~”莫浓的声音从树下某处响起,只见他双手做成喇叭状将嘴圈在中间,眼睛四下扫描。
    银蛇水眸一亮,快速向树梢爬去。
    见状,许赛娣哪肯放它走,大喝一声,追,哪知树枝很不配合的就在此时……断了!
    “吱嚓”一声,许赛娣愣,紧接着尖叫坠下。
    “啊——”
    “小心——”树下莫浓的声音与她同时响起,快跑冲过来张开双臂打算将她接住。
    “砰”
    “啪”
    “唔……”
    好几个声音交叠在一起。
    许赛娣在下坠的过程中做出一个漂亮的转体二空翻,平安着陆。只是落地时踩到了某物……
    现在的情形是:银蛇落在许赛娣头上,许赛娣左脚踩住莫浓后颈,右脚踩着他的后脑壳,双手做着体操运动员完美表演结束时的姿势;莫浓的四肢则呈蟑螂状慢慢蠕动……
    “呃……”发现脚下有异,许赛娣看去,大叫:“啊——”赶紧跳下蹲身,“浓,你跑我脚底下干什么?”
    “你……”莫浓慢慢抬起头,脸上全是土,鼻血流下两行,嘴里也吃了不少土渣。眨着眼续:“我想接你,没想到你却这么狠把我踩在脚下……”
    “我哪知道你突然冲过来,有没有怎样?让我瞧瞧。”许赛娣捧起他的脸审视。
    啧,不是一般的惨,看了都无心不忍。从怀里摸出娟帕为他擦拭,边擦边道:“你刚才叫什么银银?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脑袋上的蛇啦……”莫浓翻个大白眼。
    这时许赛娣才发现有条银色小尾在自己眼前晃,当下二话不说揪住乱动的东西在手拿到面前破口大骂:“死蛇,你还跑我头上来了,这次被抓着了吧?!”
    银蛇懒懒的扫她一眼,尾巴继续晃。
    “浓,看看你养的这只破蛇是什么态度!”许赛娣将矛头指向地上趴着的人。
    莫浓爬起来坐好,从她手中接过银蛇把玩在手,让它盘在自己腕上,“小银很乖的,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把它培育的这么好!”
    银蛇很喜欢他,小信子在他腕上舔弄。
    “它跟我犯冲!”许赛娣不爽的撅嘴。
    “谁让你这么凶。”
    “我才不凶,只是想跟它亲近亲近!”说着,又扫了眼在他腕上玩闹的银蛇。
    “你……”莫浓想再说什么,却听身后响起一道焦急之声。
    “将军——女王出事了!”若风快跑前来禀报。
    “什么?!”闻言,许赛娣面色大变,脑中窜入之前的凶兆。
    “风月出什么事了?!快说!”
    “跟我来,璟在前头等着!”
    来到前堂,许赛娣一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道:“璟,把话说清楚,风月究竟出什么事了?!”
    “回将军,事情是这样的……”璟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概况讲述。
    听完,许赛娣拧紧眉,几秒后道:“风,去把大家都叫来!”
    “好!”
    “将军,女王她……”
    许赛娣打断她的话,“别急,等着。”
    “是”璟听话的闭嘴。
    待人到齐,许赛娣道:“浓,我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圣女国’给风月看病!”
    “可以,这个没问题。不过……”莫浓看向素言。
    “我知道这边还有事情,雪,你留下来帮言。有你在,我想素情不会轻易乱来。”
    雪摇着尾巴,以眼神回答:好……
    “言,你没问题吧?”
    “没有,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起程吧。”素言摇头。
    “事不宜迟,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快马加鞭赶回“圣女国”,忙不跌冲进秋风月位于宫中的寝宫。映入眼帘的是她安静的睡脸,嘴边还挂着甜甜的笑。
    “风月……”许赛娣喃呢着来到床边,捉住她的手握于掌中。
    看上去她并没有任何异样,一切都好的很,但大夫说她不会醒……只因后脑受了创击。
    那时的预感是真的,是一个凶兆!
    莫浓走进,将药箱放上桌。
    “快来,快看看风月!”许赛娣将他拽到床边。
    “好好好,我知道,我现在就看!”莫浓号上秋风月的脉。
    脉象平和、气息平稳,从脉向上看没任何问题。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许赛娣急。
    “别吵。”莫浓低声道,从怀中摸出银蛇放上秋风月的身贴在她手背皮肤上。
    “你要干嘛?!”许赛娣紧张。
    “风月的脉向很平稳,我要让小银看看她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她头部不适受过创吗,正好一起看了。”语毕,点了银蛇尾巴一下,银蛇摇头晃脑拿脑袋抵上秋风月的皮肤。
    许赛娣瞠大双目,那还有点大小的银蛇此时竟缩成一根毛线般粗细钻进秋风月皮下。
    可以看到银蛇的身形由手背一直移动到手臂,接着消失在衣下。
    约五六分钟,银蛇脑袋从秋风月额心冒出,对着莫浓吐信子。
    莫浓说了句“很好”,对它点头,让它又缩回。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银蛇不时的冒出头,将口中的血液吐到床外,再缩回去再吐出。
    许赛娣刚开始还不明白,但几次后豁然明朗,莫不是秋风月脑中有淤血才会导致昏迷?!而银蛇现在所做的就是帮她散去淤血!
    循环n次,银蛇彻底窜出秋风月额沿着她的下巴、胸、小腹一直爬,直至回到莫浓手心。
    “你真棒!”莫浓在银蛇变大的脑门儿上轻点,扬笑。
    “浓,银蛇太神了!现在淤血全吐出来,风月是不是该醒了?!”许赛娣面上现出惊喜。
    “还要等等,我再给她服几粒药丸就行了。”莫浓收银蛇入怀,从袖里取出墨色小瓶,倒出五粒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在手,掰开秋风月嘴巴一一喂入,再配以清水使之吞服。
    “好了,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能醒。”莫浓拍拍手,给了许赛娣肯定答复。
    “耶!浓你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药师!”许赛娣一跃而起,激动地送给他大大的拥抱,在他脸颊上香一大口。
    喝!莫浓登时怔住,错愕的望着她,手摸着自己的脸,湿湿的。她亲他?!
    许赛娣欢天喜地,对着秋风月搓手,忽略掉了他的异常以及他俊脸上浮现出的红润。
    半个时辰后,沉睡的人儿依时而醒。
    “嗯~~~~”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仿佛过了好几年一样久远。秋风月轻吟,毫无淑女形象的伸懒腰,身子扭得像麻花儿。
    “醒了?”许赛娣早就搬了把椅子坐于床前,翘着二郎腿,手肘抵膝盖,手心托下巴,眸中泛着喜悦的光彩。
    “嗯,醒了。睡得真香~~~~”秋风月嫣然一笑,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扇子般呼扇。
    咦?不对!为何赛娣会在这里?!
    “赛娣?!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苗疆吃‘喜果’吗!我睡了多少天?!”豁然坐起,秋风月双目大张。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第四十五回女王的爱情
    水精灵许赛娣依旧托腮,眼中盈满笑意,“是啊,我的确在苗疆吃喜果。”
    “那你跑回来干嘛?是不是‘喜果’没吃着?”秋风月凑近。
    “我亲爱、可爱的小月月……”许赛娣刚开始说话口气还挺好、很轻松,但接下来却阴云密布,在她头上敲下一击豁然站起,怒:“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会让人拽到湖底下?!那个想害你的人是谁?!你的脑袋又是怎么受的创?!说,通通给我说清楚!”
    “呃……”秋风月本想大呼叫痛,却因对上她发自内心担心的目光时把什么都咽了回去,愣愣地望着她。
    “别像个白痴一样看着我!说话!”许赛娣又吼。
    “我……不知道……”秋风月声音比蚊子还小,她真怕她听得太清楚自己的脑袋会再遭殃!所以,在说完后快速缩进床脚双手抱头。
    “你——”果然,许赛娣听完怒发冲冠举手要敲,见她如此害怕又放下了手。深吸气,不气,不气,跟她不能生气!不能气!“你过来,我不打你。”
    “你骗人!”秋风月不信,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乖,过来,听话。”
    半晌,秋风月才移去。
    拉过她的身子与自己靠近,许赛娣抚上她的后脑,柔声问道:“还疼吗?”
    “……有一点……”秋风月微微皱眉。
    “好像有个包,待会儿让浓给你抹点药。”
    “咦?莫浓?”
    “我让他跟我一起回来的,给你治伤。”
    “嘿嘿,赛娣你好好哦……”秋风月像个孩子般钻进她怀里。
    “少说好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许赛娣勾出一抹笑,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你好色耶!怎么可以摸人家屁股?”秋风月不依,嘟唇。
    “这就色了?那……这样呢?”许赛娣坏笑,在她俏臀上捏了一把。啧,真软,真有弹性!
    “讨厌!”秋风月脸儿爬上红润,虽然都是女人,但这种亲昵之举还是会让她害羞。
    “好了好了,不逗你,快告诉我。”许赛娣拉回要跑的她。
    “其实,我记得的特少。当时我在湖中祭天,突然一只手抓住我把我拽进水里,水淹到眼睛很疼,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在晕之前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好痛的。”
    “为何你会躺在岸边?身上还挂着水草、指甲里还有水下的泥土?为何你的身体是干的?”她不解,当侍卫发现秋风月时她已像睡着般躺在岸边没有任何异样,连在水中窒息的脸该有的颜色也没有。
    “我不知道耶,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秋风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奇怪……”许赛娣托下巴思索,难不成是水下有东西不成?
    “赛娣,你在想什么?”她好半天没反应只顾着皱眉,秋风月禁不住轻推。
    “啊?哦,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现在你没事了我去把霍君叫来,他来看了你好几回,该换他跟你说说话了。”语毕,站起。
    闻言,秋风月脸蛋儿红了。
    “瞧你,还害羞了。等着!”许赛娣点了她脑门儿一下,笑。
    不多时,霍君踩着激动欢快的脚步破门而入,由于太过激动险些绊倒。
    “小心——”秋风月见状从床上跳下。
    霍君不偏不倚撞进她怀里,结结实实将她撞回床,压在她身上。
    “啊——”娇呼,秋风月捶他胸口,“你好笨,老是这么不注意!”
    霍君抖唇道:“风月,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醒不过来……”
    “讨厌,咒我!”秋风月假装生气,撅嘴。
    霍君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是真担心你!没咒!”
    “干嘛这么紧张,我知道啦!先从我身上起来!”秋风月“噗嗤”乐了,推着他的胸。
    霍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爬起来坐在一旁。
    “你是不是没好好睡觉?眼眶好黑。”秋风月摸上他的眼睛,好重的黑眼圈。
    “你没醒我睡不着……”
    听了这句秋风月觉得鼻子好酸,有股想哭的冲动,雾气浮起。
    “风月,你怎么哭了!?”霍君心脏一抽,拭去她滴出眼角的泪珠。
    “你怎么这么傻,我不醒你就不睡觉,你傻瓜!”秋风月操着鼻音,眼里有着埋怨与心疼。
    “对不起,是我不对!别哭,别哭!”霍君整个人都乱了,七手八脚地在她脸上抹弄。
    “别乱抹,我自己来。”秋风月拍开他的手。
    待她抹净,霍君抚着她的颊,道:“还好有莫浓在,他救了你让你醒来,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秋风月不解,她不记得她曾得罪过什么人,就算跟人吵架她也没做过。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怕你会再遇到危险。”霍君好担心,初闻她落水昏迷,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秋风月望着他满是担忧的眼,心中掠过丝丝甜意,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呃……”霍君呆掉,瞠大双目瞅着她含笑的脸蛋。
    “你反应好迟钝……”秋风月笑。
    霍君吞吞口水,眼睛盯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秋风月见他喉头一动一动的,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凑上自己的唇贴上他。
    霍君心儿狂跳,几秒后一个用力将她扑倒,化被动为主动与她纠缠在一起。
    吻罢,秋风月勾着他的颈,娇声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霍君粗嘎着声音回答:“关心你是应该的。”
    “那……今晚……”秋风月故意欲言又止。
    霍君心脏漏跳一拍,直勾勾地望着她,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期待。
    “要你侍寝……”秋风月将整句话补充完整。
    霍君脸红,虽然侍寝的事他几乎每天都做,但还是会禁不住脸红心跳。
    “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伴着如鼓的心律应下。
    许赛娣骑马独自来到祭天之地,将马拴上树,立在湖边双臂环胸打量平静毫无波澜的湖面。
    时间不长,除去外面的衣服一个纵身跃进水中。
    水下的她将眼睛眯得很细很细一直下潜,湖内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觉得特别与异常的,游了很长时间也没发现。在快到达湖底之际返回水面喘息,调整好呼吸一个猛子扎下,来回n次也没有异样。
    扒住湖岸,掏耳朵,水里什么也没有,风月究竟是怎么从湖底上来的?
    再多探几次,反正现在离天黑还早。
    可能是因为她反反复复次数太多引起注意,昏暗的湖底出现一抹莹光,莹光向她靠近。
    许赛娣自然也发现了,眸中掠过一抹异色。
    相遇,水精灵眨着湛蓝色的眼睛打量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许赛娣相当激动,眸子不自觉瞠大,受到湖水冲击又赶紧眯起。
    水精灵张开嘴吹出一个气泡,气泡将她弹出水面稳稳坐上湖岸。还没等回过神,水面激起一阵水花,水精灵浮上。
    “你应该是精灵吧?”许赛娣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水精灵开口说话,声音好听且柔软,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只雄性精灵所发出的。
    许赛娣激动,跳下水划到他面前对他左瞻右看,指尖点上他带有亮点的皮肤,很冰很湿润。头发闪闪发亮,耳朵尖尖的像精灵,背部有一条深蓝色的小鳍。四肢修长,肌肉精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一名十足十的美男子!令人神往!啧,这年头儿为什么连“非人类”都长得这么好看?!
    “做什么?”水精灵不明白她为何见到自己这样兴奋,按人类来说它是异种,应该会怕才对。
    “你太漂亮了!太完美了!你今天多大?几百岁?水里就你一只吗?有没有母的?”许赛娣绕着他打转,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嘎?”水精灵被她的不正常反应弄得愣住。
    “我对你很有兴趣!回答我,快!”许赛娣兴奋莫名,一直以来都是在电视或小说来里才能见到所谓的精灵,没想到古代会真实存在!“快回答,快点!”见他发愣,发出催促。
    “1300岁,水里只有我。”水精灵说完才觉得不对,他干嘛要对她的问话老实回答?
    “只有你?好可惜……那你是怎么生出来的?自然孕育吗?”
    “我不知道,从很小的时候湖底就我自己,我没见过与我同样的类种。”
    “啊……”闻言,许赛娣眸中浮现怜惜,“是不是很孤独?”
    “不,有鱼儿陪我。”
    “你都吃什么?鱼吗?还是水草?”
    “都有。”
    许赛娣边点头边围着他转,好半晌又续:“风月是不是你救的?”
    “是我……你在干嘛?别摸我!”水精灵先是点头,而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她,她干嘛老对他“性骚扰”?不要总摸他的鳍,害他总是感觉怪怪的。
    “嘿嘿,这鳍真可爱,还是半透明的耶!里面的纹路可以看得很清楚!好滑……”许赛娣才不理他,改单手为双手。
    “不要……别摸……”水精灵感觉着身体在起变化,忽然间变得好没有力气。
    许赛娣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身,让他与自己他贴近。
    “你怎么了?”
    “别摸我的鳍,别碰它……”水精灵蹙着眉,呼吸有些不稳。
    “为什么不能碰?”许赛娣好奇。
    “鳍是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碰不得……”
    “哦,你早说。”许赛娣点点头,手拿开,但手臂依旧搂着他。他身体冰冰凉凉的,和他贴在一起好舒服。
    “你应该是‘圣女国’的守护精灵吧?”
    水精灵眸中闪过惊讶,为何她知晓?!
    从他的表情许赛娣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笑着续道:“既然你是守护精灵,那我问你,是谁在风月祭天时想置她于死地?你救了风月,我确定你知道!”
    “你这么有信心?”水精灵偏头凝视着她。
    “不错!”许赛娣勾起得意之笑,做警察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当的!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水精灵给了她肯定答案。
    “是谁?”
    “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此时就在国内。”
    “叫什么名字?在国内什么地方?”
    “这个我便无从知晓了。”
    “那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这已是一个线索。”
    的确,不过“圣女国”里男人也有不少,40多的也多,怎么找?
    “有没有什么特征?”
    “有,额上有道疤。”
    “哦,有道疤……”许赛娣眯眼重复。
    回答完她的问题,水精灵才发现自己与她竟是这般的贴近,以至于她的美颜近在咫尺。下一秒推着她窘迫道:“你还要搂着我多久?”
    视线落在他面上,他的脸颊泛着红润。许赛娣不禁收紧手臂,与他更近距离相贴。
    惊讶,水精灵张大蓝眸,“你……”
    “你很美知道吗?”许赛娣嘴角勾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柔荑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颊。
    啧,没来由的,蓝浑身一震。
    抚摸着他好一会儿,许赛娣才移开手松了手臂还他自由,笑言:“谢谢你了,今儿个先告辞,改天我再带风月来见你!”说罢,翻身上岸。
    水精灵不语,望着她策马而去的背景怔愣,手掌下意识抚向被她摸过的半边脸,久久回不过神……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六回午夜 再遇暗杀

    许赛娣懒洋洋地泡在大木桶里,光裸的身子被花瓣包围,几许发丝垂下服帖地依附在后颈,水滴顺着发丝滴落进水中。
    她是个幸福、走运的女人,身旁有着三个深爱她的男人。此时的她正享受着三妾为她的服务。
    双臂伸长架在木桶边,脸颊贴着桶,身前倾,闭起眼睛美美地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感觉简直是太滋润了!
    秦殇拿着毛巾为她擦拭左臂,将淡淡香水味道的精油抹上她的肌肤轻轻揉抚。楚云在右边做着与之相同的事。精油将许赛娣的皮肤弄得闪闪发亮,完美的曲线也被勾勒得更加清晰。
    若风拿着毛巾仔仔细细为她擦背,光滑细嫩的裸背很性感也很勾人,更有种令男人喷血的骨感美,令若风脸一直处于发红状态。
    许赛娣嘴角含笑,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不经意间,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碰了碰她的乳尖换来她的呻吟,乳尖也敏感地挺了起来。
    三妾听到这种舒服酥软的声音当下倒抽口气,手里的动作随之顿住。
    少了热水的泼弄,很快身子就冷了。许赛娣睁开眼睛微微直起些身望着他们,不解道:“怎么了?”
    三妾不语,直勾勾地盯着她因洗热水澡双颊泛红的脸庞怔神。
    “你们仨傻啦?”许赛娣坐直身,伸出手臂在他们面前晃。
    三妾的目光由她脸蛋下移,转至她随水面晃动而若隐若现的雪峰。
    察觉到目光的转变,许赛娣以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们……没事吧?”
    三妾扔掉手里的毛巾,鬼使神差地做起了别的事。
    秦殇、楚云各自将手探至水下罩上她的左右双乳,若风抚摸着她美丽的锁骨,嘴唇与舌头在她背上舔吻。
    许赛娣瞠大双目,不过……闭上眼睛,双手抓住桶边,慢慢仰起头来,红唇微张,略显急促的呼吸从口中溢出。
    秦殇抽回手将她从水中抱起放上床,三妾集中在一起对她进行着销魂的服侍。
    这一刻,仿佛洞房之夜的戏码又重新回放……
    寂静的夜,皇宫一片安静,零星的几盏烛火随风摇曳。皇帝寝室中弥漫着欢爱后的暧昧气息,两条赤裸的人儿在柔软的床榻上相拥而眠。
    男子环着女子的腰,女子窝在男子怀中甜睡。在月光的照射下美丽的胴体让人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犯罪,男子精瘦的身躯也能让女性心中骚动。
    一抹暗黑色高大身影无声地闪进,轻盈落地,一步一步向床靠近。立在床前,男人深邃的眼睛透出杀机,眸中有恨更有痛苦。眯眸,毫不犹豫地伸手叩向熟睡中女子的颈。
    唔……从开始的安稳转为不安难受,秋风月痛苦地皱眉,双手下意识抓住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身子扭动,双腿没有规律地蹬来蹬去。
    见她挣扎,男人更加施力。
    听到异常声音,霍君睁开眼看到的一幕就是秋风月被人掐住脖子。脑中有过两秒钟空白,而后疯了般跳起,对准男人手腕咬下。
    男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惊醒,更没想到他会咬得这样用力,是不是咬到了骨头?男人“啧”了声,吃痛,松手将他甩向一旁。低头看去,已然露出白骨!
    霍君从床上爬起来大叫:“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咳……咳……咳……”秋风月拼命咳嗽、拼命呼吸新鲜空气,趴在床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样子好不狼狈!
    今天杀不了她,男人索性甩甩衣袖旋身消失踪影。
    “风月,风月,你怎么样?!”霍君抱起她软绵绵的身体焦急地询问。
    “咳……咳……咳……君……咳……咳……”秋风月眼泪溢出,脸憋得通红。
    好半晌,才调整好呼吸瘫倒在他怀里,泪如雨下,哽咽着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风月……”霍君紧紧地抱着她,“太可怕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赶快下旨,一定要将刺客逮住正法!”
    “我好怕……我不想死……我没得罪过人……”秋风月又慌又乱,抖作一团。
    霍君将她抱得更紧。
    外头,灯火通明,杂乱的脚步响起,伴随着叫喊,从这一夜开始,皇宫不再平静。
    男人在一处树林停下,才落脚身后便响起另一个声音。
    “怎么提前回来了?苗疆的事解决了?”男人回身问话。
    “没有,还早。我是为了一个人才折回来的。”摇摇头,素情浅笑。
    “哦?除了他之外还有能让你感兴趣之人?”这话倒让男人惊讶。
    “杜大哥,你怎么样?人杀了吗?。”素情所答非所问。
    “没有。”杜越撇嘴,低垂下眼皮。
    “要不要来看看我的‘战果’?从苗疆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素情样子邪恶,勾翘起嘴角。
    从他眼中杜越看出了不同,微微一笑,“带我去吧。”
    树林尽头,一处更加茂密之地,杜越见着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兽,这只兽洁白的没有一点瑕疵,最吸引他的便是它的紫色眼瞳。像一潭深泽,可将人灵魂吸入。“这……”“他有些迟疑。
    “‘雪叽兽’,苗疆历代的守护神兽。”素情来到雪身边抚摸它光滑的身体,眸光迷醉神往。
    雪很安静,静得像一尊雕像,美丽的眼睛闪着光泽,却又不知那抹异彩代表什么。
    “它不是属于素言么?”杜越不解。
    “因为它也有弱点,只需加以利用便可达到我要的结果。”
    “你所说的弱点就是之前指的‘那个人’吧?”
    “正是。”
    “想怎么做?”杜越挑眉。
    “占有她!”素情唯一的回答。
    经过一宿狂欢,许赛娣累得够呛,腰酸背痛,眼睛酸涩怎么也不想张开。
    三妾还在睡,呵呵,他们应该是最累的人吧……
    翻身趴着端详他们的俊脸,为何男人可以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在未来根本就没这样的事,不是五大三粗就是阴柔做作,想找出一个如他们这样的人真的很难!
    笑,撑身在每人唇上啄吻,而后摆回之前的姿势继续凝望。
    望着望着,房门被人大力捶响,吵得人耳膜发痛。
    “谁?!”
    “将军,动作快,女王派人宣你入宫!起来了吗?!”门外响起家丁焦急的声音。
    闻言,许赛娣弹起,“是不是风月出事了?”
    “是,作业宫里进了刺客,将军快点!”
    “下去,我穿衣服马上就去!”
    “是!”
    许赛娣跳下床迅速着装、梳洗。
    三妾被吵醒,眨着朦胧的眼,楚云道:“发生什么事了?”
    “风月又被人行刺了,我过去一趟,你们继续睡,先走了!”说完,摆摆手推门出去。
    秋风月见着她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上来在她怀里哇哇大哭。
    “哇——赛娣,我又被人刺杀了啦——呜——”
    许赛娣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怎么回事?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大半夜黑不隆冬什么样也看不清,我只知道是个男的,力气好大,差点没把我掐死!”秋风月推开些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颈。
    倒抽口气,那粉嫩的颈已是暗红一片,一只完整的手印印在上面,让人看了都觉得刺眼生厌!
    “疼不疼?”许赛娣轻轻抚着她的伤处。
    “疼……好疼……”秋风月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那男人是怎么放了你的?”
    “是君……”当下,秋风月将晚上的事讲述一遍。
    听完,许赛娣托腮思索。
    看来水精灵所言不假,的确有人要杀秋风月!这男人一定功夫挺高,否则不可能避得过官兵潜入寝室。
    再有……他杀秋风月的动机最为费解,虽然在“圣女国”待的时间才几个月,但她对秋风月的为人还是了解的。她是个没心机、没坏心眼、成天到晚一派乐天的傻丫头,所以得罪人的可能性为零!那么被刺杀会因为皇位吗?
    “赛娣,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见她这般神情,秋风月心脏一紧,揪住她的衣角。
    “听我说,风月。”许赛娣扳正她的身子与自己面对面,“这次与上次要杀你的是同一人,一个40多岁的男人,这人现在就在‘圣女国’!”
    “什么……”秋风月声音发抖,“你怎么知道?”
    “是水精灵告诉我的。”
    “水精灵???”
    “就是把你从湖底救起的人,我昨日去了祭湖……”
    换她讲述。
    “精灵耶!他有那么漂亮?!我要看!带我去!”听完,秋风月已将性命不保之事丢到脑后,对水精灵相当好奇,摇着她的胳膊。
    “你有病吧?你忘了自己的处境了?还想出去?!”许赛娣怒。
    “呵呵,没病啦,我就是想看水精灵嘛!想不到‘圣女国’也有守护精灵耶!我要看!我要看!赛娣……”
    秋风月知道她一定会妥协,因为对象是她!所以用尽权利撒娇,软磨硬泡,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水精灵!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七回 雪的人形之态 赛娣的痛受不了秋风月的软磨硬泡,就在★许赛娣即将应允那一瞬被道呼声打断了想要说的话。
    “赛娣——”
    嘎?许赛娣愣住,这声音很耳熟。偏头望去更是惊讶,“言?你怎么来了?!”语毕心沉,“是不是苗疆出事了?!”
    “不是苗疆,是雪!”素言急切的道,呼吸因过于急躁而不稳。
    “雪?!”许赛娣惊愕。
    “雪被我哥下盅带走了!”
    轰,许赛娣只觉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双目凸张,面上血色随之褪去。
    “赛娣,你没事吧?你……说句话?”秋风月吞吞口水,怕怕的小声问话。
    她的表情太恐怖了。
    素言拧深眉,直勾勾的望着她,不语。
    蓦然,许赛娣抓住他的肩,“雪现在在什么地方?!”
    “被我哥带进了‘圣女国’,具体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一路追着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许赛娣松手还他自由,一个猛转身双拳击上红木桌,桌上一切被震得飞起,杂乱无章的落下发出大大的声响。
    喝!秋风月禁不住连打冷颤,她再也不提看水精灵了。她可不想找死嘬雷!
    见她好半晌都没说话一直维持那个姿势未动,素言向前迈上一步,轻握住她的手臂,“赛娣……”
    许赛娣望着他没有言语,反而是冲了出去。因为在她脑中浮现出一个人,这个人或许知道雪的下落!
    “赛娣,你要去哪——”秋风月呼叫,她无头苍蝇乱撞的模样让人打心底里担心。
    “别问这么多,跟上!”素言二话不说,拉上她紧随其后。
    “啊——你慢点——”
    三匹快马先后呈一字型拉开距离,许赛娣策马一路奔向祭天湖。跳下,任由马儿奔跑停住,自己则扎进水中。
    “天,她跳进水里干什么?!”秋风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赛娣在水下快速划水拼命下游,眼睛眯细,眼珠不停转动,寻找着水精灵的身影。
    一点莹光出现,许赛娣眼睛瞪大一些,加快游水速度。水精灵见她神色有异,当下也快游,单手接住她的腰将她带出水面。
    才露出头,许赛娣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水精灵,你帮我找找雪在哪里!”
    水精灵微愣,“谁是雪?”
    “雪就是雪,它被素情下了盅咒!”许赛娣激动起来说的话跟没讲一样。
    “你先别急,我还是不太懂……”水精灵轻拍她的肩,雪是什么玩意儿?人还是动物?
    秋风月、素言瞠目结舌,张大双眼瞪着与许赛娣对话之人。
    天——这就是所谓的水精灵?!也……太美了吧?!虽然跟人类长的不一样,但却比人俊美上千百倍!
    秋风月双目发直,下巴托到脚面。素言的表情比她好点,没这么夸张。
    “你给我找找,除了那个想杀风月的男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进了‘圣女国’?!快找找!求你!”许赛娣焦急,在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一滴泪珠滑下她的脸庞,“ 啪嚓”落进水中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水精灵的心揪了下,有点疼,不解为何她的泪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影响。望着她不安焦躁的脸,半晌才道:“别哭,让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好好好! 动作快!”许赛娣连忙点头。
    水精灵后退些距离,背过身,双臂在空中挥动。接着,水面涌起,在空中形成一排大大的水屏障,屏障像受到波动般不停颤抖,发出“嘶哑、嘶”的声响。
    三人盯着屏障,心下都在暗惊。
    不多时,水精灵收回法术让水归位,转身。
    “找到了吗?怎么……”许赛娣话没说完咽回,水精灵的表情很凝重。“出事了是不是?!雪在哪里?!”
    “来了!”水精灵眸色一变,低沉的嗓音响起,双目紧紧盯住右前方一块空气。
    什么来了?狐疑,均顺着视线望去,换来的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此时凭空现出两要人影与一只兽影,那兽正是被下盅咒的雪!
    “雪——”许赛娣失声尖叫。
    被叫之无应,雪只有漠然。
    素情唇边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东西,道:“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们。”
    “素情——”许赛娣咬牙切齿,从水中爬出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混蛋!你对雪下的什么盅?!快给它解了!它不属于你!”
    “不,他本该属于我。”素情摇头。
    “它是我的!”许赛娣的怒吼改成咆哮,手在空中挥舞。
    雪是她的!除了她之外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闻言,素情脸色一变。
    “是我的!属于我!”许赛娣跳脚。
    “我不信!雪怎么可能属于你?!你不是神子!”神兽只能属于神子,对其他人不会产生契约。
    素言心底苦知,是啊,当初他也不信,但这确是事实,是雪亲自选取的事实。
    “把雪还给我!”许赛娣大脑已不受控制,完全被感情所支配,疯了一样冲上前打算和他拼命。
    而这期间素情身旁的杜越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秋风月,双目中除了恨还有痛苦,从未消失。
    秋风月连连打着机灵,男人的目光让她害怕,很怕。突然,她想到了,要杀自己的会不会就是他?!可是……她并不认识他啊!嗯……仔细看看,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却想不起来。
    “别去!”素言从后面揽住许赛娣的腰。
    “放开我!放开我!”许赛娣哪肯依,用尽力气挣脱。
    “赛娣,冷静点,你不是我哥的对手!”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冷静!我要雪!”许赛娣摇头,她只想让雪回到她身边,仅此而已。
    她对雪的在乎令水精灵、素言、素情同时哑然,片刻后,素情的表情变了,弯腰在雪耳边轻语:“雪,我要他们……”
    雪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在一瞬间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三人面前。
    巨大的兽爪袭来,笔直拍向素言脑瓜。
    素言心惊,忙搂着许赛娣退后。水精灵与此同时释放出水盾抵挡。
    素言将语赛娣护在身后。
    水精灵化水攻击。
    雪偏头闪,张嘴吐出光球,光球疾速而驰。水精妙单手扬,身后的湖水暴涨,化作无数支水箭刺击。
    雪灵活躲避这些冰箭,时间不长,尽数躲过。
    “不——”许赛娣再次失声,双手下意识抓紧素言的衣服。
    雪嘶吼,连吐光球。
    水精灵以水盾挡下,但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顶得向后退去,地面留下一条深深的脚印。
    抖手打飞光球,水精灵操纵湖水,湖水迅速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水龙,边吐冷箭边向雪袭击。
    雪躲过,却被水龙吞进口。
    从外面大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龙嘴内的情况,它是透明的。
    雪在里面呆了会儿,突然全身散发出圣洁白光,白光击碎龙头,它自然而然得到解脱“啪”的一声落入水中。
    没等人有任何反应,雪从水中窜出,目标是正前方的素言、许赛娣。
    水精灵被冲力逼出老远,想在回来阻止已没了机会。
    素言只顾着护许赛娣,被雪吐出的球击中心口,“哇”鲜血喷涌。
    许赛娣瞠大双目瞪着举爪向自己拍下的雪,心中痛楚。雪的残暴让她受了伤,很重的伤……
    “唔……啊……”痛苦呻吟,胸前被抓出四条深见骨的血口,鲜血顿时喷溅,将雪白净的脸庞染得腥红。
    痛让她全身发抖,抖着身大力喘息、冷汗如雨、胸口剧烈起伏,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雪突然嘶吼,全身发热变红,像抽了“羊癫疯”般在湖岸扭动。众人皆惊,不明所以的瞅着发了狂的它。
    变化越来越明显,身已红到不能再红,雪骤然放弃扭动发着低低的吼声蜷缩成一团。这一团散出精光,骤闪,庞大的身躯急剧萎缩,变成人形,人形逐渐清晰,由透明转为实体!
    高大精壮的身躯、雪一样洁白的长发、精致绝美的五官、紫色妖魅的眼瞳,这模样是许赛娣曾在瀑布下见过的。这正是真正的雪!愕然,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人!
    雪终化成人,也因此而晕迷失去意识。
    见状,素情白光打来将雪包裹带他带离了这里,自己与杜越也一起消失。
    许赛娣唇边挂着凄惨的笑,缓缓滑倒在地,双眼一翻晕死。在晕死的前一秒口中还在轻喃:“雪……”
    失血过多而让她面色相当难看骇人,像死尸般平躺在床,双目死闭。素言为护她所随的内伤不轻,暂时也陷入了晕迷。
    不知是不是雪爪子上带有剧毒,许赛娣受伤之地已开始腐烂化肿,皮肉外翻成黑色,里面的组织细胞也丑陋的可以。隐隐约约还能瞧见暗红色跳动的心脏。
    “啧”莫浓不停的发出这个声音,眉头皱死,心揪成一团,加快手上动作,尽最大力量将许赛娣体内已扩散的毒素进行压制。
    三妾被轰到外面不得入内,在外的他们焦急的要命。面色惨白,比里头许赛娣的面色更甚。她被抱回来时的惨状令他们触目惊心,心脏抽痛不已。
    秋风月不停的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与肿汤,跑得满头大汗。
    水精灵出现在房内,掌摊,一颗淡蓝色水珠窄现。
    “快起来,我要让她服下这个!”
    “这是干嘛的?!管什么用?!”莫浓已急得摸不着头脑。
    “现在你还有时间问,我不会害她!”水精灵掰开许赛娣的嘴喂进,并用精灵之气使她吞下。“快点,毒素扩散的太快,有什么办法都使出来!”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莫浓接下话茬,二人合力与毒素抗衡。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八回 脆弱 苏醒 上一代女王水精灵以蓝光将许赛娣身体包裹的密不透风,她身上的毒呈大红色,红色爬满全身。毒素被逼退又蔓延、蔓延再逼退,反反复复,红色也在镜头下伸展萎缩、萎缩伸展,周而复始。
    莫浓跪在床前放出银蛇,银蛇张嘴在她胸前伤口上啄,一口口的红色黏稠液被吐到床外。因周身都有毒的关系,胸前的毒也是被吐出又再蔓延伸展,循环不见有效。在此期间,莫浓将许多颗大大小小的药丸一骨脑塞进她的嘴里逼迫她咽下。
    房内一闪一闪的亮光令外面三人心悬得老高,见秋风月又打了盆热水要进门,秦殇一把拉住她急道:“赛娣怎么样?!”
    秋风月早已全身是汗,以极不稳的声音回答:“毒素还在蔓延!”语毕,端盆径自走房。
    “扑嗵、扑嗵、扑嗵、”连续三道声音,三妾软软的跪下,像即将失去生命般的令人心痛。
    经过长时间,直至接近傍晚时分房门才敞开。秋风月立在门口抹汗,有气无力的对外面三妾道:“进来吧……”
    愣了几秒,三妾发疯似的冲进来到床前。
    床边瘫软着素言、水精灵,二人面色都很难看。水精灵释放了太多精力而呈现双目上翻状,口吐弱气,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莫浓好些,累的够呛,银蛇最惨,身子扁扁的、小信子伸到嘴外没力气收回,眼睛变成旋涡黑圈。
    床上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儿此时正安静的睡着,肌肤上的红色完全褪去,胸前缠上厚厚的一层白布,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的近乎透明。
    三妾哭了,看到这样的她心中巨石算是落下一点,毒排出身体不会有大碍!秋风月工资产在床边抹泪,喜极而泣,这漫长的一天可真是折磨死人了!
    另一方面,变成人类的雪躺在柔软的床上睡得很沉,雪白的长丝垂落,绝美、完美的容颜令人深深的迷醉其中难以自拔。高大结实的身躯修长性感,虽穿着洁白的衣裳,但藏在布料下的健壮体魄还是能让人看得喷血流口水。
    素情凝望着,手掌轻抚上他漂亮的长发。原来,他可以变幻成人,太完美了……变成人的他好美……好美……
    能成为是他所不知的,从没听过神兽可成人,历代的神子想必也不知晓吧……
    他变成了人……许赛娣……许赛娣对他的在乎令素情心中陷隐泛起酸意,很不舒服。
    杜越双臂环胸扫视着雪的面与身体,对素情唤:“情……”
    素情呆呆的,好半晌才回应:“什么?”
    “他不属于你。”杜越毫不客气的戳他痛楚。
    果然,素情面色变了,既凄惨又痛苦。
    “他是因为许赛娣才变成的人,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属于她。”
    “杜大哥你别说了!”素情尖叫,雪之所以会变成人他看得清楚。他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杜越握住他的肩,“情,不属于你的东西强求不来……”说这话时他眼中同样有着深深的凄凉与痛苦,眼底深处残留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抬起头,素情无助绝望的望进他的眼,“杜大哥,我真的不甘心,神子该是我来当,雪也应该是我的……”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身体也禁不住抖成一团。初次,他显露出了脆弱。
    “傻瓜……我知道你心里的痛,我会一直帮你,不会离开你。”杜越将他揽进怀,轻拍他的背。
    “杜大哥……”素情脸埋在他胸前,双手抓紧他的衣服。
    “你的仇终有一天能报,我会一直陪你……”杜越将他搂紧,他的脆弱叫他心疼。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回忆起过往的眸又鑫了几分憎恨。
    雪,静静的睡着,像玻璃娃娃般静而透明……
    睡了三天三夜,许赛娣终于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双目酸、痛、涩,像得了“干眼病”一样难受。
    “嗯……”轻吟,撑身。才刚撑起就惨叫着倒回。“啊——”痛死了……真他奶奶的痛!五官皱在一起,双手死死抓住身上的被,豆大的汗珠快速从额上滑落。
    “将军——”
    一道惊呼唤回她的神智,强张开眼看向床前。
    “你醒了?!为什么乱动?!看看,伤口又裂开了!不得了!我去叫浓来!”秦殇吓得面无血色,本来她醒了他高兴的差点把房顶掀了,但她的痛又令他担心不已。
    “殇……”许赛娣拉住他的手。
    “是不是还有其它地主难受?!你等着,我马上就把浓叫来!”
    “等等……”许赛娣喘,手上力气加重。
    “将军?!”秦殇不解。
    “雪呢?”这是她问的第一句话。
    秦殇心底掠过一抹痛,脸上的颜色变了变。
    “雪呢?”见他不语,许赛娣追问。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雪,你担心担心自己好不好,你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雪在哪里?”许赛娣固执,还是那句话。
    “雪……被素情带走了……”秦殇咬牙吐字。
    许赛娣怔愣,对哦,雪被带走了,他又被带走了,她怎么忘了?他是在她面前被带走的……想到这儿,呜咽,泪如雨下。
    “别哭,你现在养身体最重要!”秦殇拭去她的泪,“我去叫浓,你等着!”
    许赛娣双手掩面,泪在手心里流淌,弄湿了她的皮肤。
    不多时,莫浓号着她的脉,片刻后舒气,“赛娣,你已无碍,接下来专心吃药把身子养好就可以。”
    许赛娣不语,呆呆的望着床顶,仿佛他不是在对她讲话一般。
    “赛娣?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莫浓拧眉。
    “……”
    “你别这样,求求你……”
    “将军……”楚云扳过她的脸面朝自己。
    许赛娣眼睛泛着朦胧,泪光闪满眼眶,牙齿咬住下唇。
    “别这样……”楚云心疼的掰开她的唇,让唇与齿间腾出些空隙。
    “将军,雪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若风用坚定的口气说道。
    “真……的……吗?”终于,许赛娣的眸里有了点希望。
    “真的!我相信雪!他虽然受素情控制,但他的心还留在你身边!他的‘雪叽果’不是种在了你心脏里了吗?”
    “对,‘雪叽果’!”许赛娣瞠大双目,左手下意识摸索心脏。
    “雪一定会回来,他跟你是连在一起的。”莫浓也道:“他能成为人靠的是你的血,他又有‘雪叽果’在你体内,他会回来的!”
    许赛娣用闪烁泪光的眸子将床前四人一一扫过,启唇:“会回来对不对?”
    “对!一定会!”
    “嗯……雪会回来!”许赛娣重重的点头,唇边绽开一抹如花的笑颜。
    在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发生同时,皇宫……
    秋风月呆若木鸡,瞪着眼前的中年美人,眼珠子忘记了要去转动,表情惊愕、惊喜。身子一直在抖,脸上的颜色变的快之又快。
    中年美人勾起一抹足以令众生倾倒的笑,这笑容就连天上的男性神仙也会想要下凡来犯上一罪!试想,究竟是怎样的脸孔才能有这样无敌的致命诱惑!
    “月儿,才几年不见便不认得娘了?”美人走上前抚着秋风月的粉颊,笑点她的鼻头儿。
    秋风月机械般伸出手指着她的鼻,道:“你,你,你……”
    “我什么?宝贝,才几年不见就不叫娘了,要惩罚你打你PP哦~~~~~~”美人宠爱的在她臀上拍了几下。
    “你,你,你……皇母——”突然,秋风月狠狠扎进她怀里放声大哭,身子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将鼻涕眼泪一骨脑抹上她的身。
    “月儿乖,不哭,娘回来了……”这美人就是秋风月十年前丢掉皇位出走的娘!上一代女王——秋南灵!
    “皇母,你这些年上哪儿了!想死月儿了,你也不要我自己跑,太过份了!呜……你是个坏坏的皇母!呜……”秋风月哭得稀里哗啦,哭花了一张美颜。
    “好宝贝,好月儿,娘现在不是回来了么?不哭不哭……”秋南灵紧紧搂着她,眼睛里湿润一片,晶莹的泪珠滑落。
    “哭,我就哭,你这不负责的皇母!你是坏皇母!我恨你!”秋风月一边哭一边捶打她的背,想她从十岁起就没了娘,没了母爱,独自一人生活这么久,现在这该死的女人又突然跑回来,呜……她只想哭!
    “对不起,月儿,娘是个坏皇母,娘对不起你……”秋南灵任由她打骂,只是将她搂得越来越紧。这些年她不在身边苦了她一人生活,太多的对不起涨在心头令她泪水掉下的更加快速。
    母女二人哭了一个时辰才慢慢收尾,秋风月抹着脸上的泪,道:“你干嘛又突然回来?还走不走?”
    “不走了,娘已经找到了你爹,不会再走了。”秋南灵摇头。
    闻言,秋风月瞠大双目,道:“爹?!你找到爹了?!你终于找到爹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是的,娘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他,你爹太能躲,害娘找得好苦……”秋南灵嘴边扯出一抹苦笑。
    “皇父在哪里?!”
    “他……就在‘圣女国’!”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四十九回 隐情 吃味 别无选择“什么?!”秋风月像被人踩着尾巴般尖叫。
    “你爹就在‘圣女国’!”秋南灵重重点头来加深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皇父一直都在?!”
    “不,他去的地方很多,天涯海角都有他的足迹,他躲了十年我就追了十年。每当我即将找到他时总能提前一步跑掉。”说着,秋南灵嘴边又扯出了苦笑。
    “你怪谁?!谁叫你是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苦不是你娶了太多妃回来皇父也不会一怒之下不辞而别这些年连个面都不露,更扔下我不理不问!”秋风月狠狠的瞪她。
    “呵……”秋南灵苦笑扩大,续:“人,往往总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的意义,我就是那个最典型最愚蠢的一个……”
    “皇父在国内的哪里?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闻言,秋南灵眸色暗了一些,搂她入怀,抚着她的黑丝道:“他会来的,不用我去找,他会来的……”
    眼神忧郁,很深,只是秋风月在她怀中未曾瞧见。也可以说秋南灵是故意不想让她看见的。
    “你这么有把握皇父来找你?他生你气生了十年,会来么?”秋风月圈住她的腰窝在她胸前。
    “会的,他一定会的……”
    “赛娣,你不要乱动啦,我还没换好药!老实点!”莫浓按住许赛娣扭动的身子出言训斥。
    “不是我想动,你换药就不能专业点吗?不要弄得我这么痒好不好?”许赛娣好没气的瞪他。
    她的伤在大家的努力下好的很快,胸上的爪印已基本结疤。
    “伤口结疤本来就会痒,这有什么稀奇,不要小提大做。哎呀,我都说了不许乱动,你怎么还动?!”
    莫浓气得哇哇大叫,伸手去搂,不想恰巧按上她的雪乳!
    吓?!二人都愣住了,莫浓机械性的抬起眼皮望着她,许赛娣则错愕的瞪,二人就这样对瞪。
    “扑嗵、扑嗵”吞口水,莫浓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目光垂落回她雪白的酥胸,好美……柔软的胸脯就在他的掌下,好软,好诱人……
    “扑嗵、扑嗵”许赛娣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双乳也在他手心里缩挺。乖乖,这个意外是不是也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莫浓二次掀起眼皮凝视着她,在她面上他寻着了一点粉红,那是害羞的红。鬼使神差,他吞下一大口口水,双手掌竟揉搓起了她的软胸!
    啧——倒抽口气,许赛娣错愕的张大星目。
    随着揉搓,二人的呼吸都逐渐加快了。
    “浓,你……你怎么……”许赛娣半阂着眼睛娇喘。
    “我,我,我能吻你吗?”莫浓揉着她的胸傻呼呼的询问。
    错愕。
    得不到她的回答莫浓不敢擅自“作主”,只得有手上吃她豆腐。
    “嗯……”受不了了,许赛娣启唇低吟。
    就在她吟声之际,房门被人推开了。若风端着一碗淡蓝色药水僵在门口,眼睛瞠大凸出,死死盯住莫浓的手与许赛娣的胸。面色由红变白、由白变成铁青,接着咆哮大吼:“啊——”受了刺激,将药碗笔直砸向莫浓。
    “哇啊——”还好莫浓闪的快,碗砸偏撞墙,碎成几片掉到床上。
    “你居然敢摸将军的胸?!啊——”若风张牙舞爪扑来。
    “不——”放慢镜头,莫浓一边挥舞手臂一边摇头一边叫嚷,身子呈弧线跃离床。
    “不你个头,站住!”若风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气,愣是把逃跑中的他活活逮住。
    “风风风,别激动,我不是故意的!”莫浓赶紧双手抱头。
    “蒙人,不可原谅!”说着,若风抡拳揍下。
    “啊呜——”莫浓惨叫。
    许赛娣躺在床上呼吸不稳,胸前的花蕾已让莫浓揉搓的挺立,耳边响着若风与莫浓的嚎叫才使她回神。“风——”终于出言阻止。
    若风“唰”的一下瞪向她。
    “误会,是我老动不才实,意外意外!别打他!”
    若风显然不信,仍然瞪。
    见状,许赛娣索性抚上胸叫起:“啊……痛……痛死了……”
    果然,这招非常管用,若风顿时扔下莫浓着急的道:“是不是伤口又恶化了?!”
    “疼死了……”许赛娣眉皱,小嘴里嚷啊嚷。
    ……
    莫浓躺在地上鼻青脸肿,这就是他摸胸的下场……
    “浓!”若风大叫。
    “啊……”莫浓哼哼,声音极小。
    “快给将军治伤!她痛得厉害!”
    “不行,我也伤了……”
    “你给我起来!”若风气急败坏的将他托到床边,“快点!”
    搭脉,许赛娣瞅着莫浓的肿脸差点乐出来。
    莫浓瞪,仿佛这样就能消去脸上的痛楚一般。
    完事,莫浓忙不跌的告辞,唯恐再呆下去小命儿不保。跑出来的他往地上一蹲,对着双手愣神。许赛娣胸脯柔软的触感还在手心里没有消去,他是怎么了?为何会去揉她的胸?为何他会心跳加速?为何他还会脸红???忙碌然……不解……
    许赛娣扫了眼床上碎成几片的药碗,道:“风,药是不是给我喝的?”
    “是,那是蓝从湖底拿来的,已磨成粉和成药水,更容易吸收,对你的伤有显著治疗作用!”若风频频点头。
    “但是……风……”
    “什么?”若风傻呼呼的还没明白。
    “但是你把碗砸碎了,药水也喂了床,你要让我喝什么?”许赛娣笑,弯着乌亮的眼睛。
    “嘎?”若风怔,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生错误。当下抱头,“啊——我把药毁了!蓝——”没等语罢,已窜出房。
    蓝,水精灵的名字。
    “风……”前一刻还笑嘻嘻,这一秒许赛娣垮下嘴角不满意的揪被嘟囔:“就这样把我扔下,臭风……”嘟囔完,捂胸撑身下床,才踱到门前便撞上一堵肉墙。
    “唔……”许赛娣超级想把老天戳个窟窿,鼻子好痛!
    “小心!”楚云惊呼,伸长手臂揽住她将她带进怀。
    “我的鼻子……”许赛娣捂鼻,撞的着实不轻。
    “快让我瞧瞧!”楚云拉开她的手,啧,好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下来干嘛?”楚云边道歉边责问。
    “不躺,我躺好几天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不行,你身子虚,浓说不能乱跑,不能受风、不能累着,不能……”
    “打住!停!停!停!”许赛娣捂住他的嘴翻白眼。
    该死的莫浓,没事给她制定一堆不准。不准这个、不谁那个,烦死了!
    楚云抓离她的手,“回去躺着好吗?别让我们担心。”
    望着他企求的眼,许赛娣败北,撅嘴,“我知道了。”伸出双臂,“抱……”
    楚云求之不得,将她拦腰抱起放上床。
    见他想走,许赛娣勾着他的颈不放,“别走!”
    “不走,陪你。”楚云顺势在床沿坐下。
    前向挪挪身偎进他怀里,小脸埋在胸前。
    “你,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柔顺可人了?”楚云纳闷,手臂围着她。
    闻言,许赛娣在他胸膛捶下一击,“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平时不柔顺可人?”
    楚云笑,“有点,你平时都很强悍,难得有柔美一面。”
    许赛娣豁然抬头,俏脸含怒,“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霸道令人生厌之人?!”
    没想到她突然变脸,杀了楚云一个措手不及。连连急解:“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见状,许赛娣反倒“噗哧”一声笑了。
    楚云瞪着笑成一朵花儿的她,“你又耍我?!”
    “是啊,我耍你,笨,你难道看不出我在假装生气吗?”许赛娣笑的花枝乱颤,对他拼命挤眉弄眼。
    楚云脸色变,松开她起身。
    “哟,我的云生气啦?”许赛娣拉住他的手,明知故问。
    “哼”楚云从鼻里哼出一股气来,没转身。
    许赛娣眼珠一转,用力将他拉下,勾上他的颈凑上红唇在他耳畔呵气,柔声道:“云~~~~”
    呃……楚云禁不住打了个颤,热热的气息弄的他耳朵痒痒的,连带他的心也变得瘙痒起来。
    “你好可爱~~~~”许赛娣恶意在他耳边呢喃。
    “将军……”楚云声音低沉发哑。
    许赛娣奸笑,探出舌舔起他的耳垂。
    楚云阂目享受她的软舌,呼吸有些不稳。
    妖女不仅舔,更大胆的将它含进嘴中吸吮啃咬。唇辗转至颈,在喉结处展开攻势。手钻进衣襟内挑逗着他胸前突起的两颗红点。
    受不了,楚云脑袋一热,猛扑将她压在身下,嘴唇封住她。
    扒开衣物,吻下滑至酥胸,手指揉捏着红艳的乳头。
    “啊……”许赛娣情难自控,挺胸,头后仰。
    正当楚云想做下一步时耳边响起一道不高兴的声音。
    “将军,二哥!”
    方才的气氛被打破,楚云一下子清醒过来,忙从许赛娣身上爬起。
    许赛娣愣了几秒,也坐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药重新熬好了当然要回来!”若风眼里有着幽怨,“你总给二哥开小灶!偏心!”很明显他指的是什么。
    “呵呵,哪有~~~~~~谁叫你刚才跑了~~~~~~”许赛娣“不要脸”的笑,从他手中接过碗来将药水饮尽。
    “我也要!”若风不依,将碗扔上桌把楚云挤到一边。
    “小风风,你还吃醋了?”
    “吃了!我要!”
    “当真要?”
    “当真要!”
    “果真要?”
    “果真要!”
    “真想要?”
    “要!”若风羡慕的要死,可她却一直不往正题上走。
    见他这幅模样,楚云不禁低笑。
    “闭嘴!二哥不许笑!”若风偏头出言恐吓。
    “好,好,我不笑……”楚云应声,努力闭嘴。
    “给不给?!”若风急了。
    “给,给,我怎么能会不给!”许赛娣邪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扑倒,骑在他身上做着这前对某人曾做的事。
    楚云偷瞄二人,脸上笑意扩大。
    雪靠墙坐在床上,脑袋微低,发丝垂在额前,美丽的容颜遮去大半。一腿弯曲、另一条曲着平放在床,左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撑住身子。这个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酷、帅、毙的!
    他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天,从醒来那一刻开始便一直这样没有动过。水没喝、饭没吃,僵硬如尊雕像般。
    素情立在床前望着呆愣的他皱眉,单腿放上床倾身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扳起。妖魅的紫瞳没了往常的精亮,只剩下淡淡的光彩还有木然。
    轻抚他绝美的俊颜,手指下滑至颈子摸索。雪毫无反应,好像被摸的人并不是他。忽地,他的颈上出现一条血口,血水流淌。素情拨开白丝含住伤口,一口一口吞食他的血液。
    “情,你在干什么?”身后响起杜越不悦的嗓音。
    饮罢,素情舔掉唇国的血渍起身,指腹划过伤口,伤口在下一秒获得新生。
    “喝血。”他的回答淡而苦涩。
    “你非要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甘心吗?!”杜越扳过他的身与自己面对。
    “对我来说变成鬼会比现在要来的痛快。”
    “放屁!把自己弄得什么都不是会有什么好?!你一定会后悔!”
    “不,只要能报复莫浓与素言、毁掉苗疆我什么都不后悔。这么多年来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你傻不傻?!”杜越用力摇晃,试图将他摇醒。
    “那杜大哥呢?你又如何?”素情苦笑,话锋转向他。
    闻言,杜越脸色难看到极点,松手踱到一旁,额上暴跳出几条青筋,嘴唇紧抿。
    “咱们都有要解决的事,你有你的怨我有我的恨,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了,别无选择。”
    好半晌,杜越才冷冷的说道:“随你,我不会再干涉你了。”
    “……谢谢杜大哥……”
    第五十回 雪,求你醒来将军府后苑水缸前,蓝正操控水,水形成一面镜,随着他的念动,镜在抖并发出微微声响。
    许赛娣在对面双手交搓,皱眉催道:“蓝,找到了没有?”
    “还没有,别催。”
    “快点,你不是精灵吗,都找了一个时辰怎么还没找到?你不是说能找到吗?”许赛娣不再搓手,改伸手撑住水缸,身前倾。
    “我是精灵,但找人的确不是我的强项,你得让我慢慢来,别急好吗?”蓝放柔音调,希望她能把心稍稍平和下来些。
    “不行,我不能不急!我怕素情会对雪做出什么!”
    “你认为会做什么?”蓝掀了下眼皮。
    “我……我……总之就是不好的事!”许赛娣双手抓紧缸边,她怕素情再给雪下其它蛊,那样雪会更加不认得她!
    蓝摇摇头不再言语,加大法术以便能更快找到雪的下落。
    过了装修时辰,水镜突现景象。
    “有了!”蓝惊呼,口气中满是喜悦。
    许赛娣连绕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提气飞身从缸上跃过。
    “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超级巨大庄苑,庄苑大门前的匾额上写着金色大字:彩茗苑。
    镜头穿进门向内延伸(感觉上有点象“古墓丽影”中通关后系统对下一关关口在哪儿给的提示),画面一直走到后厢某门房门前停下。
    “为什么画面不动了?!”
    “这就是雪在的地方。”
    “我要看,把画面调进去!”许赛娣抓住他的手臂。
    蓝皱眉,从胳膊上的疼痛可感觉到她此时有多紧张。“冷静点,雪就在房里,迟早都会看见。”
    “对,对,你说的对!我要见雪,我现在就要见他!”说完,许赛娣旋身拔腿冲刺。蓝的手僵在半空,快的让他来不及阻止。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奔跑着一抹红色俏影,她好着急,像没头苍蝇般乱撞,逮到一个人就马上去问“彩茗苑在什么地方?!”
    听闻之人都为之色变,没人肯正面回答她,支支吾吾的回避闪躲。
    许赛娣对此迷糊,抓住一名中年男人的脖领吼:“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彩茗苑’在什么地方?那地方是龙潭虎穴不成?我要你告诉我!!!”眼中竟在不经意间含上雾气,盯住男人的双眸瞬间变成兔子。
    男人怔,想不到一个地方竟会让她如此在意,还会哭。
    “呃……”
    “不要‘呃’!告诉我!”许赛娣用力摇他。
    “在×××××……”男人还是说了,对于她这种绝望的神情实在不舍。
    “谢谢你!”头一次,许赛娣很有礼貌的开口道谢。
    “呃……不谢……”望着她狂奔的背影,男人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好半晌才向自己的方向行去。
    蓝追在后,待他追到时只看到许赛娣的背影。“赛娣……”高呼,回答的只有吵杂人声。
    气喘吁吁,许赛娣终于来到“彩茗苑”。立在门前仰望,令她僵在当场。从镜中看没什么特别,但见了实物竟是这样宏伟壮观!半晌才迈腿踏进苑门,进门才发现自己的见识有多么贫乏,这里哪是什么庄苑,分明就是皇宫的缩小体!皇宫什么样,这里就什么样,装饰的分毫不差!
    莫非住在这里的是位皇妃或上几代女王?!除非皇亲国戚,否则谁能有这样的捧场?
    但……唯一美中不足是这里似乎好久没人居住过,到处尘埃、蜘蛛网。没人打理让这里显得格外陈旧废然。冷宫?过去皇妃失宠住的地方吗?
    好大,大的让人头晕、腿软。凭着记忆,以最快速度立在那扇门前。
    呼……呼……呼……心跳好快,紧张,以前考警校时也没这么紧张!深呼吸,吐气吸气,定了定神慢慢伸手推开门扉。
    一股淡淡的檀香飘进鼻腔,味道不刺激,给人感觉很舒服。向内,爬上床捧起他的脸。“雪?”
    紫色的眼睛黯然无光,表情呆板,绝美的容颜染上一抹痴傻。被人碰触也不会有反应,更不会反抗。
    “雪!”许赛娣受不了,激动的大叫,摇晃着他的身体。
    雪静的吓人,身子也在随着晃动而摆动,搭在膝盖上的手臂垂下掉到床上。
    许赛娣停住,跌坐,双手支撑住身体的重量,泪水像黄河决堤般滴落。心好难受、好难过、好痛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雪变成这样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要是知道留他在苗疆会变成这样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那么做!她会带他一起走!绝不会让他留下!绝不!
    雪的姿势变了变,有些向下的靠倚着墙,后脑勺抵壁。
    “雪……”许赛娣抚住他俊毅的脸庞,吸鼻。“你到底怎么了……素情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变成这样?我宁可你发疯、发狂,我宁可你咬我、打我!那样至少证明你是‘活’的……”指腹滑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在柔软红润的唇瓣上停住。这张唇让她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舌吻”。成为人类后的唇竟是这样迷人!
    “雪……”
    无声无息,素情已然立在身后,静静的凝视着许寒娣悲伤的侧面。
    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在他的面上她发现了受伤与悲凉。禁不住心抽,目光与他在空中纠缠不休。
    “你,这么在乎他?”很傻的问题,素情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的问话使许赛娣清醒,只闻她道:“我在乎他!”
    素情慢慢的走上前,爬上床,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生气的拍开他的手,许赛娣道:“把雪的蛊解了,别折磨他!你看你把他变成什么样了?!”
    摇摇头,素情苦笑。
    又是这种悲凉的苦笑,到底他被驱逐出苗疆后都经历了些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许赛娣不懂,更不懂为何他的悲凉竟让自己软下了心对他产生了心疼。她不懂,真的不懂……
    “我需要你。”素情轻言轻语,轻抚上她的脸颊,手滑,落于她的雪颈摩挲。
    轻颤,许赛娣反握住他的手腕,道:“你先解了雪的蛊!”
    “不……我做不到……”素情呢喃,拨开她的柔胰。指尖在她颈间划过,颈已然现出一条血口。
    啧,疼。
    就在素情即将吻上她的颈吮血时蓝光激射,对准素情后心打去。
    素情放弃饮血,反手挥,白光与蓝光在空中交汇,爆出美丽的云朵。
    蓝连续打出几道蓝光,边打闪光边向床靠近。二人在不知不觉中调换了位置。
    素情眸色一变,呢念:“水精灵……我需要的全都到齐了……”
    一阵属于湖水的潮气窜入鼻腔,只见一面水盾将床前封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素情的攻击被盾反弹,偏身躲过。没等他发下一击,已然被颗大水泡包裹住身体不能动弹。
    逮住这个机会,蓝扛起床上的雪、搅住许赛娣,水泡迅速将他们笼罩。“啪”水泡破灭,他们也消失了踪影。
    同一时间,素情突破,抓到的只是一手心的湖水,再无其它。
    视线放在雪面上,许赛娣拧死眉。
    雪的眼睛一直睁着没有眨动,仿佛只是具没有生命的妹妹般。
    试图像拨弄死人眼睛般让他闭上,但没用,他连眼皮都不会动,眼皮连跟随她手心向下垂去都做不到。
    “雪,你醒醒!我是许赛娣!是你第500代主人!是你自己挑选的!醒醒!”许赛娣拍着他的脸,不停说话。
    好像起了效果,当“许赛娣”三个字被吐出时雪的眼睛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亮光,很不明显。
    捕捉,许赛娣心喜若狂,胡乱抹去脸上泪,“我是许赛娣,你记得我对不对?你听到我的名字就有了一点反应,你一定记得我!在你的记忆有我对不对?”
    紫瞳再次露出光彩,比之前亮了许多。
    “啊!太好了!雪!我是许赛娣!许赛娣!许赛娣!许赛娣!”许赛娣拼命喊自己的名,双目紧紧盯住他越来越有光泽的眼睛。
    但……已上达极限,不论她再如何念,雪的目泽也不会增加。目泽只恢复了百分之八十。
    许赛娣失望,还以为自己能用这种白痴的方式将她唤醒。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来?偏头思考。
    对了!双手拍大腿,血!她的血正是最好的!为什么忘了?!想到这儿,毫不犹豫咬破手腕,掰开他的嘴将淌血的腕子对准他的口。
    点点滴滴的血滴入,抬起些他的后颈强迫他将血咽下。
    时间分分秒秒在走,许赛娣心悬空,口中祈求:“雪,你一事实上要醒来,求求你……”
    第五十一回 误会再起 落入陷阱秋后的阳光不似夏日那样热人刺毒,它很温柔也很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自觉就有一种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冲动。
    就像现在的秦殇,沐浴在阳光下打着哈欠,一幅想睡的模样,手里拎着纸包包,包被塞的鼓鼓,包的太完美,里面是什么怎么也看不出来。
    低头揉眼睛走路,突然身一歪险些倾倒。
    “啊……”
    “小心!”一道男声在耳畔响起,他的腰也被人勾住带进怀中。“怎么是你?!”
    秦殇抬头看向这个狠狠撞了自己的冒失鬼,眸中也露出惊讶,“是你?!”拨掉他仍然圈住自己腰的手臂揉肩。
    “呵呵~~~~”洛神笑,盯着他的脸,眸中闪烁光彩。
    被他盯着全身不自在,秦殇道:“你干嘛老盯着我?”
    “没有,你很正常,我只是越看你越觉得你长得越美,美的令人心动!”洛神边说边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
    秦殇如遇蝎蛰般打掉他的手,他为什么要对他做这种暧昧的动作?!这里可是在大街上,路人好奇的目光让他又羞又窘。
    洛神唇边笑意加深,再次钳住他的下巴接近自己。
    “你生起气来更加诱人,知道你这样能迷倒多少女人吗?你太有本钱了。”洛神他受不释手,在他嫩滑弹性十足的脸上抚摸。
    秦殇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向他掴去。洛神手疾眼快抓住他的腕,借机将他整个人都拉进自己怀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成零!
    “你干什么?!”
    “你很容易生气哦~~~~~~你的身体好棒,脸蛋也够漂亮~~~~~~”洛神边说手边在他身上游走。
    轰,秦殇脑袋一片空白,他居然在大街上被一个男人调戏?!面上的色变化的厉害,不加思索,运气一巴掌将他拍飞。
    洛神惨叫,“咚”撞上邻摊货架,“哗啦啦”货品散落一地。
    秦殇顾不得去看路人惊异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洛神坐在地上望着远去的背影邪笑,好货色,还有另外一个也不错!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一定要把他们弄到手!
    许赛娣紧张的要死,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进入雪嘴却毫无反应,不会是她的血也没办法吧?如果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办?!
    就在她急的抓耳挠腮之际,雪眸骤散紫魅光彩,在她腕下那张平平无奇的嘴向上翘起,眼睛也弯成月牙儿!
    许赛娣吃惊于这样的转变,瞠大双目盯着他越弯越细的眼睛。
    雪望着她,眼中笑意浓烈,探舌舔着她腕上的伤口。
    “嗯……”许赛娣轻吟,下意识想将手缩回。
    雪没给她机会,抓住她重新拉回嘴边舔吻。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眼里。
    许赛娣跌进紫色的光晕中无法抽身,愣愣的任由他对自己“乱来”。
    望着她恢复原样的手腕,雪笑,坐起身一个使劲将她带进怀。
    许赛娣娇呼,手抵住他的胸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谢谢你带我回来。”雪,开口讲了话。
    许赛娣的表情由惊讶转为震惊,由震惊转为惊愕,最后变成陶醉!
    老天,你太爱雪了,他不仅是世上最俊美的男子,就连声音都这般好听!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
    “呵呵……”雪低笑,指腹划过她的唇将她唇边闪亮亮的口水抹去,“我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啊……嗯……呵……”许赛娣笑得跟白痴一样,嘴巴咧到后脑勺,“你的声音真好听……我从来都没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
    “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雪挑眉。
    “什么?”
    “像~~~~~~”雪故意托长尾音,趁她还在迷糊时悄悄的吻上她的唇。
    许赛娣瞠大双目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这双美丽的眼眸,像中了催眠术般缓缓将眼睛闭起,身子也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
    雪在笑,将她压倒肆意吸吮她口中的香甜,大手在她胸前摸索。
    “啊……”迷醉的声音出自许赛娣之口,搂住他,手抓起他的背襟。
    雪低吼,象疯了一样席卷着她的一切,手掌迫不及待的钻进衣中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雪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并用手将其撑开,正当想做下一步时却遭人打断。
    秦殇呆呆的立在门口,脸色惨白,手上拎的纸包也掉到了地上。
    听见门声与物体落地声许赛娣顿时清醒,忙推开压在身上的雪看向声源。
    “殇?!”
    秦殇的心哇凉哇凉,许赛娣衣衫不整。雪的衣服也很凌乱,这说明了什么?傻子也看得出来!
    呵……秦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声笑:“哈……哈……哈哈哈……哈……”
    这绝望痛苦的声音令许赛娣心脏揪紧,她明白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痛苦的闭眼再睁开,秦殇像只受伤的小鹿般头也不回的跑了。
    “殇……”许赛娣急,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追。
    好死不死在外面撞上楚云、若风。哦,天,全世界的巧合都在这一刻发生了!
    从房内出来的两人衣服凌乱,许赛娣的唇红肿的厉害。二妾当下被轰的脑袋空白一片,本来秦殇跑出来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就全明朗了。下一秒,二妾做出了同秦殇一样的事,那就是……跑!
    “啊……”许赛娣抱着尖叫,为什么这是?!
    雪摸摸鼻子,扫着显然受刺激的许赛娣小声道:“他们跑了,你不去追吗?”
    “都怪你!你个混蛋干嘛勾引我?!”许赛娣先是捶他胸,又仰天大啸:“老天爷,你太狠了!”
    这才算什么,往后走,你会知道老天爷对你到底有多狠……
    三妾像阵风一样刮出将军府,蹲在一处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都让人不忍去看,太惨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如雨倾下,脑袋埋进臂弯,声音闷而嘶哑。
    哭了许久,秦殇第一个抬头,眼睛又肿又红,鼻头像番茄,,沙哑着声音道:“咱又跑了……”
    “大哥,那白头发的男人是将军什么时候带回来的?为什么咱没见过?”楚云也抬起头,以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他。
    “这重要吗?你们没看将军的衣服都被脱成那样!那男人的衣服也差不多跟将军一样,他们大白天就在房里做那种事!”若风最夸张,用脚搓地,这哭边道。
    “为什么……将军是不是厌倦了咱们?那男人好美……”楚云脑中浮现出雪的模样,那种美是任何人都不及的。
    “别说了,求你……”秦殇是亲眼所见,越说他心里就越难受。
    “将军是不是不要咱了……”若风小脑袋马上又向扭曲方向想去。
    此话一出无人再应。
    不知道憋了多久才有人讲话,不过不是他们,而是另一道。
    洛神蹲在三人面前惊喜的叫:“我太走运了,又碰到你们!”
    闻言,三人同时抬头。若风、秦殇瞪大眼睛,“怎么又是你?!”
    “对对对,又是我!这位也是和你们一起的?”洛神眼尖的发现楚云,一双眼睛像野狼般打量。啧,又是个美人儿胚子!
    “你又想干嘛?!”秦殇。
    “你老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干嘛哭?是不是又被抛弃了?”洛神真坏,出口直接。
    被踩到痛楚,三妾面色骤变。
    呵呵~~~~~~男人心里美,眼珠转,“唉,我说你们也太可怜了,你们那娘子怎么就不懂得好好疼惜你们呢?要换作是我绝对把你们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舍不得让你们受一丁点委屈!”
    就是,都有了他们将军还弄回一个长得绝美的男人!三妾想到了一起。
    “她一定又有了一个非常艳丽的妾吧?”洛神继续。
    将军要纳白头发的男人为妾?!三妾惊愕。
    他们这种反应让洛神高兴的几乎上天,再接再厉,“完了,女人都喜新厌旧,有新欢就会嫌你们碍事,下一步就该把你们休掉省得碍眼。懂不懂?女人都是一个样!”特意在最后这句话上加重语气。
    他很会捕捉人心,所说的这些完全正中要害,且说的头头是道。
    三妾完全跌入陷阱,被他蹦豆似的嘴轰得脑袋混乱,表情难看的厉害。
    “那新欢一定比你们更加美丽动人吧?”一般会移情别恋只有这个可能。
    又被他说中!
    好,看来这次一定成功!
    “想不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突然,他冒出这么一句。
    三妾不太明白,“怎么证明?”
    “用自己来证明,难道你们不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魅力能迷惑住女人吗?”
    “……”三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懂。
    “笨!”洛神翻白眼,世上怎么会生存着这种不开窍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说让你们用自己做为筹码去证明自身的魅力所在!”
    “怎么做?”
    “告诉我,想不想证明自己有魅力?”
    “想!”三妾诚实的点头。
    “对自己的长相有没有信心?”
    “有!”他们本来就很美。
    “那好,把耳朵都凑过来……”洛神勾手指。
    依言行事,听完,三妾叫:“你……”
    “叫什么叫,难道这个办法不好吗?这是证明自己到底受不受人欢迎的最佳途径!”
    “你居然怂恿我们去卖?!”楚云怒,搞了半天这男人是这个目的!
    “你还是人吗?!这种卑鄙的办法你都想的出来?!”若风气得哇哇大叫。
    “不要脸!”秦殇全身发抖。
    “别这么激动,卖有什么不好?既能赚钱又能让那些女人拜倒在脚下,这何尝不是一件美事!难道就只许女人三妻四妾不许男人卖弄一下姿色吗?!这很不公平你们懂不懂?!”男人突然站起来说得慷慨激昂,眼睛里迸射出对这个社会的不满。见他们还在怒视,又续:“唉,不过话也说回来,娘子都已经厌倦了你们又岂会在意你们是否去做伶人,这是不可能的……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继续在这儿伤心落泪吧,我要走人了~~~~~~”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说完,潇洒转身双手背在后方,在转身的这一刻嘴角上翘,一抹奸诈之笑已然形成。
    这话如期的拨响了三妻心中的弦,只见他们统一作出决定,那就是抓住要走的他大声道:“等等,我们干了!”
    第五十二回 不同程度的折磨许赛娣茫然的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糖锅锅”,面前的纸包正是秦殇掉到地上的。
    “糖锅锅”是她最爱吃的小零食,可现在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难吃死了!用力咬,仿佛它是仇人一般。
    雪坐在对面单手托腮凝视她气嘟嘟的小脸,好笑道:“那东西粘牙,慢点吃,当心把牙粘下来。”
    闻言,许赛娣将吃剩的一半戳进他嘴里,怒:“闭嘴!”转向立在洗脸架前的蓝,续:“找到了没有?”
    蓝对着洗脸盆不发一言,上次是水缸,这次是脸盆……
    “蓝,好了没有?你都找一个时辰了。”许赛娣在他手臂上戳戳戳。
    “找人不是我的强项,再等等。”
    “……好吧,你动作快点。”许赛娣退后,双手叉腰等着结果。
    累计一个半时辰后,所找出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倒抽口气。
    听见这异常的声音,许赛娣凑上前,不料,脸色骤变!
    镜中出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世界,一间阁楼,乖乖,不是吧?她都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眼花?!不相信所发生的,用力揉眼再睁开看去……不是眼花也不是幻境,一点出没错!
    只见三妾正端坐在高台上演奏,殇抚琴、云弹筝,风吹萧。三人面上各施了一层薄薄的胭粉,如三月桃花般吸引人的目光。台下,女人们被迷得神魂颠倒,痴痴的凝望着上面的美人儿口若悬河!
    蓝忘了要封闭画面,瞪着水面咋舌。
    许赛娣气得浑身发抖,脸黑,那些女人的痴相恨不得让她拿把刀将她们通通剁成肉酱包饺子喂狗!盛怒之下,抬腿伸脚踹躺下洗脸架,水洒满地,脸盆呈倒扣状在地下打了几转可怜巴巴的停止运动。
    蓝眼疾腿快闪身,水险些溅他一身都是。雪呢?挑着半边的眉吃着嘴里那根香香的“糖锅锅”~~~~~~“倚风流”是“圣女国”最大的伶人馆,它拥有全国最美丽、最娇艳的男人。他们胸倚墙而立,眼睛弯成当中有清伶也有妓伶,冷的、暖的、辣的、火的、爆的,应有尽有,也真难为“妈妈”是怎么将这些人集聚在一起。
    三妾均半颔首,额前些许刘海耷下遮住些脸庞。秦殇、楚云纤细白长的手指抚弦,美妙悦耳的乐符自指间跃出飞向台下的官客。若风朱红的唇含住萧身,手指按住萧身上的小孔让乐声流出在空气中与弦波汇合盘旋不付出,台下的女人沉浸在美色与乐色之中不能自拔。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大力拍着洛神的肩膀夸道:“洛神,你太牛了!这仨男人你是从哪儿找来的?简直是太美了!太美了!”
    洛神双臂环胸倚墙而立,眼睛弯成月牙儿,嘴巴咧的老大,“骗来的~~~~~~这年头儿像他们这样单纯的人根本就绝了种!我只动用了一些技巧,如何?你这‘倚风流’这样一来又会声名大噪翻上几番。”
    “你小子真厉害了!我一百二十个满意没话说!下次有这种好货色再拐到我这里!这是诱拐费,五万两!”老鸨将一张大额银票塞进他怀里。
    洛神在银票上香一大口,道:“自然,只有你的价格给的最合我心意,不给你我还能给谁!慢慢欣赏这爆满夸张的场面吧,我走人了。”将银票边往怀里揣边道。
    “好好好,慢走,有事没事都常来啊~~~~~~”
    “呵呵,这话我爱听,一定~~~~~~”
    入夜,皇宫内一片安静,月娘半掩面庞偷偷瞄着大地,将它们照出了黑黑的影子。
    一只黑猫轻巧的在屋脊上跳跃,随着移动,短促而急躁的尖细嗓音传进耳膜。这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轻纱蔓帐,淡粉色纱帐将床遮在里面,从外面看去只能识别一个凸起物。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的闪进,啧,好刺眼,明晃晃的剑光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男人提着长剑一步一步向床逼近,眼睛越眯越细直至变成一条细线。立在床前,男人握住剑柄的手又紧了许多,猛然间掀开纱帐,举剑刺下,却在剑临进床上人儿身体时戛然而止。
    一卫熟悉的白梅香飘进鼻腔,男人瞠大双目瞪着下方看上去熟睡的人儿,举剑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此时,床上之人翻过身来张开眼睛,秋水般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要杀害自己的男人。轻声道:“越……”
    一个字让男人手中的剑掉到地上,“哐啷啷”的声音在夜晚显得特别响亮。
    秋南灵坐起身望着他惊愕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扎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
    “越,我终于找到你了……越……”秋南灵喃喃的呼唤着他的名,贪婪的呼吸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杜越身体僵硬如石,他可以嗅到她的发香、她的体香与她的胭粉香,一时间所有神经系统停止工作,如雕像般矗立。
    秋南灵抬起头迫不及待的勾下他的颈吻上他的唇,凉凉的,还是以前的味道,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杜越却如遇蝎蛰,丝毫没有怜惜的将她大力推开,嘶吼:“为什么会是你?!”
    秋南灵后仰跌上床,趴在床上的她扯出一抹苦笑,道:“为了找你,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你的踪迹……”
    杜越愤恨的眼睛泛着森光,一把掐住她白嫩的脖子,怒:“在杀秋风月之前我就先杀了你!”
    秋南灵没有挣扎,任由他扭曲的面部在自己眼前放大,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蛋涨得通红,双眼也呈现出上翻的状态。
    杜越突然松手,惊恐的瞪着已然软倒在床拼命喘息的她。
    “越……不要杀月儿……”秋南灵困难的吐出字语。
    “……没门!秋风月一定要死!她活着就是对我的耻辱!”杜越暴跳如雷。
    “不,那不是耻辱,她是我们的女儿……”
    “不要用‘我们’这两个字行么?!我听着恶心!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难道不是吗?!这可是十年前你亲口对我说的,怎么,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还是说年头儿太长你不想去忆起?”
    杜越笑的既狰狞又凄惨,仰着脑袋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表情。
    “我撒了谎,那是骗你的!”秋南灵抓住他的手臂急辩。
    “什么?!”杜越发出一声怪叫,又续:“我尊敬的女王陛下,这种你能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不,我是说真的!月儿是我们的女儿,我那里是有意气你的!”
    她的解释在杜越看来全是掩饰,一个字也不信,甩开捉住自己的她,道:“秋南灵,你别想再玩弄我,今天杀不了秋风月我还会再找机会!”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秋南灵眼疾手快从后面将他抱住,喊道:“别走!”
    杜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掀到面前,钳住她的下巴,道:“你有资格说这话么?”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谅,只求你不要再离开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求求你……”秋南灵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高姿态,面对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没——有——资——格——!”杜越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吐出。
    秋南灵咬紧下唇,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掉下,心里的痛与悔只有她自己知晓。
    但这细微的异常还是被杜越发现,微愣,将她推开不去看她含泪的眼。“别想用眼泪来换取同情!”
    秋南灵向后踉跄几步,不死心的又返回来将他抱住。
    杜越此刻心情烦躁慌乱的要命,要杀的人不在这间寝室,反而是他最不想见到却又渴望见到的人出现在眼前,这种复杂的情绪将他逼得无处可逃。她的禁锢让他喘不上气,心底那抹混乱情绪翻滚的越来越厉害。
    “越……越……越……”秋南灵一遍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老天,等这一刻等了十年,求求你出现一点点奇迹不要让他离开……
    上天永远都是最折磨人的一个,他不会随了人的心愿。
    杜越无情的将她甩向一边,任由她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下一秒,他象个落败的逃兵般逃离皇宫。
    秋南灵趴在地泪流满面,嘤嘤的哭泣声回荡在寝室久久不去。
    逃回“彩茗苑”,杜越紧贴着墙壁来稳住自己发软快要因颤抖而崩溃的身体,心脏的跳动早就超过了负荷。
    为什么?为什么会遇见她?!难道他将她甩的还不够彻底吗?!为什么她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恨她,恨的要死,恨的失去理智,可为什么在面对她即将窒息时他却慌的那样厉害,甚至还松掉了要置她于死地的手?!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恨她!恨她!恨她!这是不可否认的一点!
    顺着墙滑坐在地,仰起头望着朦胧的月色,面部表情多而复杂且伴有扭曲。
    一个人挡在前面遮去了月光,素情拧眉望着他异常的脸,道:“杜大哥,你又失败了?”
    杜越别开视线,在那一刹眼中闪过自嘲。
    素情蹲下与他平视,“这次是什么原因让你没下去手?”
    “……”杜越动了下嘴唇,没说出话来。
    素情凝视着他,突然脑中闪过灵光,“是她?!”
    杜越痛苦的合上眼,将头抵上他的肩。素情搂着他才发现他颤抖的是这样厉害!
    “为什么她会回来?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
    “情……我杀不了她……”
    “秋南灵?”
    “是……我恨她,但我却杀不了她,我在最后拳头竟然松了手……我太没用了……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素情搂紧他轻抚他的背,“你心中对她还有情在。”
    “情”这个字让杜越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
    “你对她还有情才会下不去手,若你无情又岂会杀不了她?”素情用反问的形式点出他失败的原因。
    “不可能!”杜越尖叫,一跃而起,抱住脑袋拼命摇头。“我不爱她!我不爱她!早在十年前我就决定不再爱她!我要恨她!不止秋风月,连她我也要杀!一个不留!要杀!要杀!”说话语无伦次,脑袋摇成波浪鼓。
    “你做的到吗?!你有那个本事忘掉对秋南灵所有的情完全用恨来取代吗!你的心真的是这样想的吗!”素情抓掉他的手捧住他的脸呐喊。
    “我做的到!我一定做得到!情,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杀了她们!只有她们死了我才能得到解脱!”杜越突然像个孩子般笑的灿烂,反捉住他的手臂发表誓言。
    见他这幅如同神经病差不了多远的模样,素情的泪止不住掉下,抱紧他,脸埋在他胸前哭道:“杜大哥,你活的比我还痛苦……”
    “不痛苦!一点也不!只要杀了她们我就可以得到解脱!”杜越还在笑,只是笑中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用不用我帮你?”素情仰起头望着他开始涣散浑浊的眼睛。
    “不要!”杜越再次尖叫,为何会尖叫他也不清楚。“我要自己来,我一定可以杀了她们!绝对!”这是我最后的誓言,若到时我还无法将她们杀掉就请你对我下蛊!这一句是杜越在心底添加上的。
    素情没有再开口,望着他颠乱的样子久久无语。
    第五十三回 耳光“倚风流”……
    楚云一身紫色透纱长衫,头顶盘着一个素雅的发结,几许黑丝垂在额前。长衫下那雪白弹性十足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两朵蓓蕾挺立润泽,透过长衫可以看得清楚。脸上施着薄厚适中的胭脂,色彩衬托着他英俊的脸庞,模样秀色可餐让人禁淮一蠢蠢欲动。尤其是那张施过胭粉的红唇,更是让人想要迫不及待的一亲芳泽!
    长衫的袖子很长,一直拖到地面还要长出许多,有点像“水袖”的感觉。
    楚云立在高台中央,摆好姿势,左边长袖搭在右边之上。
    随着秦殇手指运动,欢快悦耳的音调响起。若风配合他的曲风时不时的吹出低缓,高亢的萧声来加以配合,使曲子更加富有立体鲜明之感!
    楚云闻声越舞,紫色的“水袖”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弧度,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唇角上翘勾勒出迷人的风采。眼波转动,将在城的官客迷的一塌糊涂、尖叫连连!
    曲风多变,而他的舞姿更是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曲舞终了,场内沸腾!
    楚云有些轻喘,额上露出薄薄的一层汗水,正当他想谢幕之际,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倩影进入视线之中,当下,瞠大双目瞪着台下那两臂环胸,面色含怒之人做不出任何反应。
    许赛娣此时此刻是肝火旺盛期,眼睛死死盯住台上脸色骤变之人。
    该死的!他竟敢当众“勾引”这么多女人?!原来他还会跳舞?!原来他对乐器竟是掌握的如此熟练?!她从来都不知晓!他们也不曾告诉过她!连她都没亲眼见过、亲身体验的东西现竟然被这么多人一起分享!怒火中烧!烧得旺盛!
    秦殇、若风的表情也变了,位于中央站立的女人吸走了他们心魂。
    乐声还回落在场内,正当气氛古怪之际,一道女性尖叫传入耳,伴着叫声一抹鹅黄丽影跃上高台。嫂子窜上台一把抓住楚去的双手拉到胸前,眸子里迸射出灼人的温度。
    楚云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急道:“你要干什么?!”
    “妈妈,妈妈,我买他一夜,多少银子?!”女子激动,又跳又叫。
    见状,老鸨立即配合的快速伸出两根手指,狮子大开口:“两万!”
    “好!我就给你两万!今晚他归我了!”女子大方的抛出银票,捉着楚云往台下走。
    楚云用余光寻着许赛娣,他多希望她出来制止,他多希望“买”下他的人是她而不是这个牵着他的女人。但……她没有……她没有言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无动于衷。这一刻,他的心好凉。
    许赛娣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眯成一条细线。让她恨的不是这女人而是楚云!他竟然毫不拒绝的就跟着走了?!回头还看她一眼,什么意思,在向她示威吗?!奶奶的,胸口严重剧烈起伏,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出现了困难!
    秦殇、若风的心也同楚云一起变凉,对许赛娣的反应很失望,也很痛心,眸光暗淡。
    “妈妈,我要他!这是两万两!”青衣女子交出银票勾过秦殇的手臂。
    “妈妈,这美人儿我要!银两拿好!”红衣女子甩出银票将若风带走。
    老鸨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对手中的六万两猛亲,也不管唾沫是否激动的沾了上去。
    哦呵呵呵呵~~~~这六万两赚的真是太容易了!哦呵呵呵呵~~~~面朝东方跨出一步,做好红军长征二万五的姿势仰头大笑。
    许赛娣被气得险些脑溢血当场休克,眼睛瞪着三妾离开的方向忘了要去眨上几下眼睛来缓释疲劳,瞪了半天才愤然转身绕出场地。
    楚云被女子生拉硬拽进房,女子笑盈盈的将他按坐在床沿,挑起他的下巴贪婪的欣赏他的美丽。
    “你好美……”女子左手插进他发间按摸,右手则摩挲着他的唇。
    楚云嫌恶,一把将她推开。
    女子控制住他的行动,将他推倒在床用身体反压。“我想要你……”
    酥软的声音响在耳畔,楚云难看着张脸道:“我不卖!”
    “呵呵……”女子痴痴的笑了,“不卖你为何会出现在‘倚风流’?这里不就是供女人享乐的地方吗?”边说小手边在他胸膛游走。
    一句话戳到楚云痛楚,又想起自己临被带走时许赛娣的无动于衷,心刺,眸子也不自觉的眯起,眼里有泪。
    见状,女子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要你,我会对你温柔的,别怕……”
    楚云无语。
    女子低头吻住他的唇。
    楚云想躲,却被她钳住下巴。
    “唔……”下巴被固但双手还能活动,用力推。
    女子才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在他即将离开床之际将他一把拽回按倒在床,舌头肆无忌惮的窜进他口腔。
    就在女子将手探向他下体时,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酸麻,接着双眼一翻整个人晕死过去。
    楚云瞪着立在床前之人,忘了要推开身上的女人。
    许赛娣提起女人后脖领将她无情的甩下床,一把将楚云揪起,饱含占有欲的吻将他轰得头脑一片空白。
    望着他已出现醉意的眼睛,许赛娣扣住他的后脑让这个吻更加深入,舌头在他口内翻搅,纠缠着他已然滚烫的舌。
    楚云迷醉在她粗暴的吻缓缓闭起双眼,手臂搂紧她的腰。
    将军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
    不知亲吻了多久许赛娣才放开他,抚着他发红的脸颊。二人不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房内很静,喘息听上去是那样的清晰刺耳。
    楚云的眸迷离,唇半张,湿热的气息吐出来喷洒在许赛娣的脸上。许赛娣狠狠的在他唇上吻,声音清脆响亮,唾液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圆润的弧。
    抚着他红肿的嘴,许赛娣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敢跑到伶人馆里来卖!还当众勾引那么多女人?嗯?!”口气中含尽怒火。
    楚云望着她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好半晌才别开目光望着床外,“她们都很喜欢我……”
    此话一出,许赛娣登时扳过他的脸与自己对视,吼:“你说什么?!她们喜欢你就卖给她们?!”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他的话让她怒到极点,酸楚与痛楚齐聚尽头才会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楚云因他的话脸色骤变,眸中情欲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受伤。下一秒,将她用力推开,低吼:“没错,我就是来这里卖,只要有人喜欢我就卖给她!”这绝对不是真心话!
    “你——楚云,你再给我说一遍?!”许赛娣气得头发根根倒竖,脸色铁青。
    明知她很生气很激动,可楚云偏偏非往枪口上撞,硬生生的顶回:“没错,我就是来这里卖的,只要有人喜欢我就卖给她!”
    “啪”一记耳光抽上,将楚云的脸打向一边。
    许赛娣错愕的瞪着自己的手,机械性的看向楚云肿了半边高的脸。
    楚云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将军会抽他嘴巴!
    “云……”许赛娣后悔死了,想碰他却被他打回了手。
    “对不起,云,我不是故意的!”许赛娣慌了,捧住他的脸,心疼的要死。
    楚云推开她,别开脸。
    许赛娣心如刀割,将他揽进怀中抱紧,吻着他的颈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打你,只是你说的话太让我生气了才会这样!你是我的妾,能碰你的人只能是我,别人谁都不能碰你你知道吗?那该死的女人带走了你,你居然也不反抗,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
    楚云心抽,反问:“我跟谁走你不是也不在意吗?”
    “胡说!谁说我不在意?!我若不在意为何会跟来!我若再晚来一步那女人就要占有你了!能碰你的人只有我!”
    “可是你并没有阻止……”
    “我以为你会拒绝!”
    呵……楚云扯出一抹苦笑,他在等她制止,而她却在等他拒绝,全岔了……
    许赛娣捧住他的脸,肿起的半边已然通红。
    “真对不起,我不该冲动的动手打你,对不起……”边说边轻轻的吻着他的颊。
    楚云望着脸前的俏颜,心中五味俱杂。
    她的嘴唇是颤抖的,为什么会颤抖?是害怕失去他吗?
    不对,这怎么可能,将军都已经有了新的男人……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许赛娣吻着吻着就吻到了他的唇,浅啄,“能原谅我吗?”
    “我不会生你的气。”
    “撒谎,你明明有,你的眼睛不是这样说的。”
    的确,人的眼睛不会说谎,而楚云也没说真话,多少都有气,接受不了被她打。
    见他不语,许赛娣更加懊恼之前的冲动,急道:“云,别这样,要不你打回来!”说着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抽。
    “不——”楚云快速抽回手,摇头。
    许赛娣望着他的眼睛,心变得相当柔软,一头扎进他怀里。因为力气过大而和他双双跌进大床。许赛娣将头贴上他的胸听着心跳,“别生我气了,你是我的……”
    楚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惊呼:“大哥和风!”
    闻言,许赛娣像弹簧一样跳起,顾不上许多飞身踹门而出。
    楚云坐起身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右手抚上发疼的右脸,眼神有点呆愣。
    另一面……
    “你别过来听见没有!别过来!我不卖!打死我也不卖!”若风在房里乱窜,身后红衣女子将他追的死紧。
    “美人儿,别怕 ,本小姐会很温柔的对待你,过来,你已经跑半天了,不累吗?”红衣女始终笑容满面,和若风在房内玩了许久的“躲猫猫”。
    “不累!只要你不碰我我就不累!”若风拼命摇头。
    “想的美,不碰你本小姐砸下两万两做什么,别跑了,过来!”红衣女瞅准一个机会将若风死死的按在门旁的墙上。
    “我已经嫁人了!”若风急的额头冒汗。
    “嫁人了?!”红衣女瞪大双目。
    “对对对!嫁人了!”若风点头如捣蒜,心想这下应该逃过一劫了吧?
    哪知红衣女却笑的灿烂无比,道:“嫁人了更好!这样才会更有味道!我就喜欢动别人的男人!”
    若风咋舌,下巴托到脚面,不是吧,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别人的也要参上一脚?!
    “美人儿,嫁了人才会更有味,本小姐会让你很舒服的~~~~~~”红衣女扯出邪笑,扣住若风的后脑勺下来就想去吻他的嘴唇。
    唉……她比之前的嫂子还惨,人家好在还吻到了,她呢?碰都没碰着便被人一拳击中脸蛋打得当场昏厥。
    “啊——”女子飞出好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滚了两圈不省人事。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五十四回 拒不回府若风眸子里满是惊喜,没等他开口讲话许赛娣便勾过他的颈惩罚了他的唇。
    “说,那女人都碰你哪儿了?!”
    “哪里也没碰着,我一直在躲……”若风怕怕的吞口水,将军的眼神好凶!
    “此话当真?!”
    “当真!我发誓!”见状,若风急得伸出三根手指。
    “别,我相信你!”许赛娣捉住他的手拉下。
    “你怎么来了?”若风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要不来你就该被那女人‘吃’了!”许赛娣霸道的搂住他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若风脸红,傻呼呼的道:“我才不会服从。”
    “若她像刚才那样强迫你,你要怎样?!”许赛娣难以想象再晚来一步的后果是什么。
    “去死!”若风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一个让她倒抽口气的答案。
    “不准——”许赛娣按住他的唇用力摇头,这话让她想起了楚云那日自杀的情景。“不准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不要你死!”
    若风心脏“扑嗵、扑嗵”乱跳,紧张兮兮的道:“你担心我?”
    “废话!不担心我干嘛跑来揍晕那女人!”许赛娣捶他胸,“你可恶!”
    若风握住她的手,揽着她嗅着她的发香,“我以为你不会管。”
    “不要再随便乱猜我的心,我怕了,你们三个全是这样,我真怕了!别再乱猜下去,我真的受不了!”许赛娣头埋在他胸前,声音又闷又哑。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这样生疏。殇呢?他在哪里?”许赛娣仰头望着他满怀愧意的眼睛。
    “倒数那几间,具体我不太清楚。”
    “在这儿等我,哪儿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嗯。”若风用力点头。
    秦殇算是最走运的一个,他并没有被人强迫去做“那种”事,而是与买下他一夜的女子叠坐在一起。
    女子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颈,注视着他俊美的脸庞。
    秦殇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僵硬的垂在身体两侧。
    “你很美……我知道你不愿委身于我,今晚能让我就这样看着你吗?陪我说话好不好?”女子眨着美眸望进他的眼底。
    “……”秦殇无语,他不想啊!
    女子笑,在他颊上亲了下。
    秦殇错愕的瞪着她。
    “呵呵,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我只是亲你的脸颊而已。”女子“噗哧”笑了。
    “小姐不要戏弄于我,我陪你便是。”
    “好啊!”女子从他身上起来牵起他的手,“过来。”拉他来到床前自己爬上。“上来,愣着做什么?”
    秦殇嘴角抽搐,不是说不勉强吗?为什么上床?!
    女子会意,“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在床上谈,困了的话可以直接倒下来睡觉,没别的意思。”
    秦殇顿了会儿,爬上床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均靠着墙并肩而坐。
    女子向他贴近,脑袋放上他的肩,“我可以为你赎身吗?”
    秦殇相当吃惊,偏头瞪着左肩上这个美丽女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女子仰头直视他难以置信的眸,“我为你赎身好吗?我想把你留在身边。”
    秦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瞪着她无语。
    他似乎有些呆掉,女子浅笑,在他微张的唇上吻下。恰巧这镜头被破门而入的许赛娣撞个正着!
    听到巨响,女子带着疑惑望去,只见一名面目全黑的女人立在房前死死盯住她与秦殇。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从秦殇骤变的脸色中女子感觉到不对。
    许赛娣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操着冰冷的声音道:“滚!”
    女子并未动,而道:“你没与资格叫我‘滚’,我是这里的客人,我花了两万两买下秦殇一夜,他是我的,该走的人是你。”
    闻言,许赛娣一把抓住她的胸领将她直接丢出房,“砰”撞门,女子可怜兮兮的磕到后脑,晕了……
    望着向自己走来的许赛娣,秦殇直往床角缩。这样的将军太可怕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许赛娣将他困死在床角,钳起他的下巴,道:“除了接吻,你们还做什么了?!”
    秦殇微微皱眉,下巴被她捏得发疼。
    “说!还做什么了?!”许赛娣完全被嫉妒冲昏头,手上不自觉施加力气。
    “唔……”秦殇闷哼。
    许赛娣只想知道结果,“说!”
    “还亲了……脸颊……”
    “哪边脸?!”
    “左边……”
    闻言,许赛娣二话不说吻上他的颊,将他左颊吻遍。下一瞬,嘴唇封死他的唇。
    秦殇皱眉,将军的吻太粗暴了,他的唇好痛。
    觉察出他想逃,许赛娣哪肯给机会,抓住他的肩一个使劲将他按倒在床。如狂风骤雨般的吻轰炸着他的唇,舌头肆意探进去翻搅挑逗。
    “唔……”过激的舌吻导致唾液顺着秦殇嘴角淌下,他已被许赛娣强吻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不够,许赛娣吸吮着他的舌头与嘴唇,手在他胸前摸索。
    秦殇抓住她的手,身体因为她的挑逗而起了反应。
    秦殇身子发热,嘴里是她的香舌,胸前是她的柔胰。任由她随意对自己胡来,只是时间越长他就越发沦陷难以自拔。
    许赛娣离开他的唇,在他颈处啃吻,双手扒开碍事的上衣舔吻他的锁骨与胸前红点。
    粗嘎的喘息从秦殇嘴里发出,“啊……”
    望着身下那双意乱情迷的眼睛,许赛娣邪恶的勾起唇角,抚着他发肿的唇。
    秦殇艰难吐字:“别再诱惑我了,求求你……”
    “本将军的吻技还不错吧~~~~~”
    “好棒……”
    见气氛正好、机会难得,许赛娣立即要求:“跟我回家。”
    闻言,秦殇不再迷醉,眸色清醒许多。
    许赛娣脸色沉下,“难道你还要呆在这种地方被人买来买去?!”跟她回家怎么了,不好吗?!
    秦殇别开视线,无法马上回答她,还有白头发的男人夹在中间。
    “你不愿意?!”许赛娣扳过他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
    “……”秦殇不语。
    “说!”许赛娣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想回去。
    终于,秦殇将心中顾虑吐出:“将军不是已经有新欢了……”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新欢?!”一时间,许赛娣没会过意。
    “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他很美……”秦殇声音中透着嫉妒、苦涩和羡慕,好多种感情。
    许赛娣翻白眼,“那白头发的是雪!”
    秦殇惊愕,难以置信。
    “雪?!这怎么可能?!你骗人!”
    “骗你干嘛,就是雪!雪能变成人!”
    “不,我不信,我不信!”秦殇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拼命摇头重复。
    “你不信是不是?好,你等着,我去把云、风都叫来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说完,许赛娣跳下床快步出房。
    围坐在桌前,三妾听着她的诉说,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复杂,直至讲述完毕他们还沉浸在惊愕中回不过神。
    “听明白了吗?他真是雪!我没骗你们!”许赛娣真怕他们的死脑筋不相信,特意强调。
    楚云缓缓的站起身踱到一旁,道:“我还不想回去。”
    此话一出,二妾同时看向许赛娣。
    许赛娣额头青筋暴跳,“砰”双掌击桌,怒:“你不回去?!”
    “不回,至少不是现在。”
    许赛娣拉过他的手臂,“我已经解释了,为什么你还不回去?!这伶人馆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是没什么,但我现在不想回去。”楚云倔起来像头牛,王八吃称坨铁了心。
    二妾咋舌,他们可从没见过楚云如此强硬。
    “我不回去!”为表明心迹,楚云再次声明。
    说实话,他在闹别扭,赌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雪!雪是一只兽,居然变成人,还跟许赛娣干那个!再加上她又掴了自己一巴掌,所以……
    见状,二妾也站起来,走到楚云身边,道:“将军,我们也先不回去了。”这时候“好兄弟”居然决定留下来一起共进退。
    什么?!许赛娣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双拳紧握。
    “给我一个很好的不回去的理由。”咬牙吐字。
    “”没理由,不回去。三妾没预谋的脱口而出,给人一种事先早就安排好的感觉。
    许赛娣与三人对视许久,愤然离去!
    雪悠闲的坐在桌前支着下巴,一颗颗去了皮绿莹莹的葡萄被纤长的手指夹住塞进嘴中。
    真甜~~~~~~雪陶醉在美味的口感中闭起紫魅的眸。白发披散在身后,柔顺亮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长长的一直拖到地面。少部分发丝垂在胸前,额前的刘海挡掉他三分之一的俊美,衬托出百分之百的邪魅。人间尤物,他的美不需做作,只需一个自然的表情或肢体语言便足以令万物沉迷!
    就在他沉迷之际,门被大力踹开。
    “砰”巨响,使他张眸。吞下葡萄,瞅着满面焦黑的许赛娣像旋风般从自己身边刮到床沿,一屁股用力坐下。捏着颗果实边放进嘴边向她走去,挑起她怒黑的俏脸,道:“吃鳖了?”
    听言,许赛娣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边去吃你的葡萄,别理我!”
    雪吹了吹被打疼的手背,笑言:“吃鳖的滋味如何?”
    许赛娣彻底爆发,一跃而起,戳他胸,“你是存心的!你这混蛋!”
    雪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怀中,搂紧她的腰,“心里很难受吧?”
    “废话!难受死了!他们在伶人馆里卖。我恨!我嫉妒!我发疯!我……啊——”许赛娣一头撞进他怀里像疯子般尖叫。
    “在他们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还是不肯回来?”雪轻抚她的背,吻着她的发。
    许赛娣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是必然,你不会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对吧?”
    “……”许赛娣无语。
    从她眼中雪察觉出了别的,“还发生了其它事。”这是陈述句,没有疑问。
    许赛娣瞪大眼睛,佩服死他了,她的心事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抽了云一个嘴巴……”许赛娣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不知是不是心虚作祟。
    雪挑眉,这个他倒是没想到,她一向都很疼爱那三个妾。
    “你打了他?为何?”
    当下,许赛娣将为何动手打人向他讲述。
    雪听完摇头,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明白了,这个云还真是倔啊……殇、风也真是……
    “放心吧,事因我而起,我会让他们回到你身边。”
    许赛娣没有言语,双臂圈紧他的腰。
    蓝从来都没想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像莫浓这种不要脸的人存在!不是一般的不要脸,而是太不要脸!!!
    “蓝,蓝,亲爱的蓝、可爱的蓝、美丽的蓝,迷人的蓝,求你把‘海珠’给我吧~~~~~~~~蓝最好了~~~~~~~蓝~~~~~~~~”莫浓操着软趴趴的嗓音跟在蓝屁股后头缠语。
    “我不可爱,我不迷人,求求你不要缠着我!”蓝双手抱头,快步躲闪后方穷追不舍之人。
    莫浓号称天下最黏的狗皮膏药,哪肯轻易放手!只见他窜到前面挡住去路抓下他的手,“给我!我就要!我要你给我!”
    “不行,我以给你!”蓝用力摇头。
    “要,就要,给我,给我!”
    “不行!”
    “就要!”
    “不行!”
    “要!”
    “不行!”
    ……………
    蓝脸颊涨红,大口大口喘气。
    莫浓比他瞪得还夸张,双手叉腰,像极了泼妇。
    “给不给?!不给我就一直缠你!”扬起下巴。
    喘气,喘气,蓝败北了。“我给你还不行吗……”无奈,被他折磨死超多脑细胞。
    闻言,莫浓高兴地抱住他亲吻,喜呼:“快给我!快给我!我要!我要!”
    摊开手心,蓝幻化出一颗水蓝色珠,这就是之前所说的“海珠”。
    海珠攻效:保护人体各个器官与骨骼。
    “浓,我跟你说,‘海珠’三百年才……”
    “行了行了,我知道,蓝你真好!爱死你!”莫浓在他脸上又亲了好几口,没给他机会将话说完便像只青鸟般“飞”的不见人影。
    蓝咋舌,欲哭无泪。
    他的“海珠”,他的“海珠”可是每三百年才会长出一颗……相当珍贵……呜……
    莫浓得到心仪已久的“海珠”美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巴把咽了,搂在怀里怕压了,揣进兜里怕铬了,顶在头上怕掉了……总之,不知如何待它才好!
    “海珠、海珠,亲爱的宝贝~~~~~~海珠、海珠~~~~~~~~”拿脚踢开门,捧着珠子笑得一脸恶心,哼着没有调听不出味的曲儿依旧用脚将门合上踱到桌前。本想坐下,却不想眼皮下凭空多出一双脚。
    咦?是双男人的脚。莫浓好奇的抬头,谁会在他房里?
    他不该抬的,但晚了,抬起来令他脸色骤变,手中的“海珠”也因僵硬呆愣而呈慢镜头直线掉下。
    脚的主人弹出一道光,光托住“海珠”,珠子躺在他手。
    “这颗珠子真不错,是水里的东西吧?”素情噙着笑容打量“海珠”,“海珠”全身都散发着湖水的味道。
    “……素……情……”莫浓像见了鬼般面色难看的要死,抖动双唇吐出两个字。
    “你唤我的名字好生硬。”素情挑眉,唇边笑意渐浓。
    他的笑在莫浓的眼里看来是那样刺眼,让他禁不住后背窜起一大片冷冷的鸡皮疙瘩。
    素情站起,把玩这“海珠”向他贴近,直至近得不能再近时才道:“你身子骨似乎比之前更好了,这段时间调养的很不错。”
    热气吐在耳边,莫浓连续打上好几个机灵,向后退,紧紧盯住他饱含多种情绪的眸。
    素情挑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他变了色的脸蛋儿。
    “别伤害神子,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终于,莫浓憋出了这句话。
    素情神情复杂,“他受到伤害让你心疼了?”口气暧昧不明。
    “他是你弟弟,你的亲弟弟!别伤害他,求求你!所有都是我的错!你要报复就报复我!”莫浓反扣住他的腕,大叫。
    素情甩开他,冷笑:“你能担的了全责吗?”
    这句话让莫浓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为了素言他还是挺起胸膛,“不管行不行我都不允许你伤害神子!”
    “他这么值得?”素情眸露痛苦,想当初他们三人的关系是那样的好,而如今他却为了弟弟而跟他翻脸。他好嫉妒﹑又好羡慕。
    “值得,只要是他就值得!”莫浓用最坚定的语气为这个问题画下了圆满的句点。
    “啪”素情一个巴掌抽上他的脸,莫浓脑袋狠狠偏向一旁,再转过来时已经肿起半山高,嘴角淌着鲜红的血水。
    巴掌声在房内回荡,素情眼中闪露绝望惨然,打出一道光将他掀起,让他的身子狠狠撞上柜架。一口血水自口中喷出,在空气中洒开。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素情再挥白光让他连续吐出几大口血。他好嫉妒!好嫉妒!!!
    莫浓痛苦的皱眉,五脏六腑痛的厉害,像被数万根针同时刺穿一般。
    身子掉到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素情脚边。素情抬脚踩下,正中小腹。
    “啊——”莫浓发出惨叫,更多的血喷出,像喷泉般在上空划开,落下来弄脏了身上的衣服,也包括素情踩在他身上的那条腿。
    “啊……”莫浓后仰脑袋,大张嘴,闷闷的痛呼自口中溢出。
    “为什么你要这样护着他!我呢?!我又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素情嘶喊,泪水滑下他的脸庞,抬脚用最大的力气踩踏莫浓的胸与腹。
    且看该组画面,素情大力踩,莫浓脸巴俨如一口喷井,异于常色的液体不断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此时,门口了,一条白影进入视线范围。
    素言浑身的血液都在看到莫浓的模样时停止流动,大脑轰轰乱响,眼睛凸瞪着他痛苦的表情与触目惊心的红色。身子抖的厉害,双手由垂在身体两侧而慢慢的握成拳头……
    房内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全部静止消声!
    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一般,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伙伴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且揍人的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这叫他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察觉到异样,素情扭过半个身子看向房口,见是他,又狠狠踏了莫浓几脚,血液自然也像泉水般涌出。
    成功的在素言眼中捕捉到愤怒与腥红,素情凄惨的笑了,用脚底碾莫浓的胸口,哑声道:“你不来帮帮他?”
    素言拳头握得死紧,骨头“咯﹑咯”作响,指关节泛着死白。
    素情移开脚,“很想杀了我对不对?很恨我伤了他对不对?很想将我大卸八块对不对?”
    素言的视线由他的脸转到地上痛得缩成一团的莫浓身上,嘴边肌肉不停抽搐,在莫浓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时彻底崩溃,嘶吼着挥拳向素情打去。这拳速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以至于他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狠狠击中素情的左颊!
    素情结结实实受了一拳,嘴角被打裂,血流红整个下巴,腥色,醒目!
    “唔……”痛哼,单手捂住破裂的嘴。
    素言以白光袭向他面门,强大的热流窜来,素情单手打出光速在中间与之汇合。
    “轰”房间窗户都被气流震飞变碎飞想四面八方,浓浓的白气笼罩一切。在浓气中素情眯细眼镜找寻素言的身影,不亏是孪生兄弟,感应能力超强!
    瞄着所在方向,素言连续打出三道强光,光划破白气发出刺目的炫,呼啸而来。
    素情心知这光速的厉害,没硬碰,以光包围上将之化解击向天空。蓝天刹时变成漩涡,待气流散去后才恢复原样。
    暗惊,他的功力应该比中间差着一大截才对,为何突然间就提升这么多?!素情不解,难道是因为莫浓的缘故?
    “啊——呀——”素言叫喊,突然近身一拳击中他的腹。
    “唔……”闷哼,素情顾不上痛,弹跳向后躲掉下几击。
    两兄弟在外面打开花,房内的莫浓强撑着死沉的眼皮以比乌龟还要慢三级的速度向门口爬去,他在担心某人!紧紧纠缠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张嘴想叫却叫不出来,声音嘶哑无力,干巴巴的瞅着斗做一团的人。白光在眼前乱跳乱窜,晃得他双目酸涩的厉害,本想闭上的眼现在就更想合上不去工作。
    “唔……”素氏兄弟同时哼气,各自捂住胸口,嘴里都喷出鲜血。
    “……神……子……”莫浓爬出门槛,还在向外。
    素情急红眼,一手抚胸另一只闪电般打出几道白光直逼素言面门。
    见状,素言退步幻出白气抵挡。怎奈他没又素情的强硬,眼看光即将击中他纤长的身子,莫浓倒抽口气,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放出银蛇,银蛇在千钧一发之际咬住了素情的手背。
    吃痛,毒素迅速扩散!
    糟了!素情顾不得操光,分神让它歪掉。毒顺着手背向上急窜,他连忙在手臂根部点了几下封住快速扩散的蛇毒。毒在根部静止,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素言惊愕,那条银蛇让他瞠打双目,下一秒看向蛇出现的方向。莫浓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素情没工夫再去和他打架,先处理掉自己的问题才是最要紧!想到这儿,化光而去。
    “莫浓—”素言扑上前抱起软软的他。
    “……神……子……”莫浓有气无力的动着嘴唇,唤出这两个字便双眼上翻失去知觉。
    “该死!”素言低咒,牢牢抱紧他的身搂进怀。
    素情转移回“彩茗苑”,臂上的麻木逐渐向上渗去,虽然封住穴道但还是无法阻止蔓延!额上已然冒出汗水,不稳急速的喘息令他显得狼狈不堪,面色失去红润换上一片惨白。
    “情——”杜越适时的搂住他向前跌去的身子,惊呼。
    “杜……大哥……”素情连眼皮抬一下都很困难,只能靠在他怀里叫唤。
    他的半条手臂漆黑无比,杜越抽口气将他打横抱起送回房将他放躺在床。
    拧眉,这毒不是一般的,而是顶尖剧毒!杜越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他根本就不曾遇到过的!
    “杜大……哥……”素情半张着嘴。
    “情,怎样才能把这毒排除?!”
    “用刀子放我的血……”
    “你疯了?!那要放多少出去啊?!你会死的!”杜越豁然站起,咆哮。
    “不那样做我现在会死的更快……”这一点素情很清楚,银蛇之毒是天下间最毒之物,除了放掉毒血无药可解!
    “这……”杜越顿时语塞。
    “快一点杜大哥……”素情发出催促。
    憋了半天杜越还是依言行事,割破素情的袖子露出他黑漆漆的整条手臂,一刀划下,臂上出现长长的血口,顿时,浓黑的液体喷涌而出!
    “唔……”胳膊又痛又麻又木又酸,许多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素情禁不住哼声,眉毛皱死,牙齿咬住下唇。
    血水滴滴哒哒流到地面,地面被染成炭一般的黑色,黑色中泛着点点光亮,看不除蛇毒中还暗藏着些什么。
    “嗯……唔……”随着血液流得越来越多,素情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仿佛正有什么东西咬蚀这他一般。
    “杜……大哥……”
    “你要什么?”
    “再把伤口划大一些……”
    “什么?!还要再大?!”杜越惊。
    “快一点……帮我把毒素全……部挤出来……快……我要不行了……”
    见他如此难受,杜越牙咬、心横将伤口划大一倍,双手抓住他的臂用力挤按,黑血向决堤般涌现。
    血液失去的越多,素情的脸色就越发难看透明,直至黑血流净变成红色时他也苍白的失去了人形。
    杜越心疼不已,毫不犹豫的要破手腕掰开他的嘴让他吞下自己的血。
    不要……素情晃着脑袋闪躲,怎奈杜越扣住他后脑困死他的动作,硬是将血尽数滴进他口中。
    不……素情眼里盛满热泪,在朦胧中望着他担忧的脸。
    莫浓惨白着脸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似弱似重相当不均。素言坐在椅上,表情有点呆愣又有点失魂。
    莫浓的长衫全被打开,不,应该说是几近全裸!雪审视着他的身体,眉皱在一起,紫色的眼睛冷而冰人,翻掌悬于莫浓心脏与小腹上方。
    伤的很厉害,通过白光,皮肤渐渐变得透明,下面的器官被砍的清楚。五脏六腑全都被踩得变形,均有出血、破裂的现象。
    素情下脚太重了!这种程度的伤害没死真是极大的幸运!雪心中这样想着,手掌翻了几翻,白光骤现,笼罩住莫浓上半个身体。器官在光的作用下自行修复,由原先的扭曲逐渐恢复原貌。下半身也有许多淤血与红肿,且断了几根骨头。
    待一切结束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言,浓已经没事了。”雪推了推怔愣中人。
    “啊?哦……”素言回过神望着他。
    “他不会那么快醒。”
    “哦……”
    素言坐在床沿打量着面色依旧苍白的莫浓,心如刀割,不知不觉中泪水掉下。
    他的内心是痛苦的、自责的、无助的……
    他曾无数次问苍天,为什么当初生了素情又要生他?为什么他与素情同样拥有神子的力量?为什么他会和素情长的一模一样?这些都是长久以来积攒下来的疑问。父母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无从问起,更找不到其他人能解答。素情的转变令他寒心,亲兄弟奏道这一步太令人心碎了!
    素情的残忍与绝望令他害怕,以前的他不是这种人!他是个好哥哥,是个好人!
    全因他被逐出苗疆开始,一切就变了,命运的齿轮带动着一切的前因后果转动的越来越快,块的超出想象,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是没有人可以猜出的,无从得知……
    莫浓是最无辜的,苗疆的规定他不能打破更没有那个权力,是他从两个兄弟中挑出了当代神子却又将另一个亲手“送”出了这片生长的疆土。
    “莫……浓……”素言呢喃,望着他沉睡的脸庞,双手掩面向后仰,苦味在心中蔓延。
    “倚风流”……
    雪一身白衣出现在大厅,引得无数抽气之声,女人们不会了眨眼、不会了言语、不会了动作,呆呆痴痴的望着这凭空出现的绝世美男。
    雪勾起嘴角,邪恶而妖丽。他将众人的爱慕尽收眼底,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高台上同样呆掉的三妾身上。
    跃上台,立在三妾面前,“带我去你们休息的地方,我有话要说。”
    三妾没有一个可以回过神,近了看,雪的美更让人心动沉沦难以自拔!
    围坐在圆桌前,三妾不发一言,虽然施了胭脂却掩藏不住脸色苍白,交握在一起的手抖得厉害。
    见状,雪道:“别紧张,我来这儿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
    “你们的心情我明白,你们自卑,没有才能没有长处没有更好的容貌没有可以令人称赞的地方,我说的对么?”
    话一出口,三妾均僵硬住身。
    雪知道自己说对了,虽然话直白上人却也是最有效戳破一切屏障的方法!
    “面对我你们很有压力,我优秀也很美更有比你们值得人欣赏的地方。”这是他接着说的第二句,边说边观察着三妾的表情。“你们认为自己很废物,你们没有自信,觉得赛娣已经不爱你们了,觉得我会抢走你们深深爱着的女人。”第三句,这句让三妾反应最大,交握在一起的手握的更紧,关指泛白,指甲嵌进肉中,鲜血渗流。
    “我爱赛娣,这个我承认不需要掩饰。因为她的血使我变成人类,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爱她让她开心。”顿了一下,三妾的反应已然清晰。
    “但……”
    话没有继续下去,雪停住。
    三妾没有抬头,但心却在狂跳。雪知道他们在等着他的下文,非常期待、非常渴望!轻笑,道:“但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也不会霸占赛娣更不会与你们争宠。”
    此言一出,三妾整齐的抬起头,眸光闪烁。
    “不用这么吃惊,你们在赛娣心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爱你们,难道你们感觉不到吗?”
    “……”
    “从你们夜不归宿到去苗疆争‘喜果’再到这间伶人馆,你们想想,赛娣都是怎么对待你们的。”雪将这个问题丢给了脑袋秀逗的他们。
    三妾回想着以往的种种镜头,所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将军在乎他们!
    从他们脸上找到破绽,雪道:“相信你们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为什么明明心里清楚明白却还要做出这种令赛娣伤心的事呢?”
    “我们……一无所长……”静寂了许久,秦殇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吐出话语。
    “一无所长?真的是这样?”雪范文。
    “是的……我们哪一样都……比不上你……”这楚云的声音。
    “还有呢?”
    “你那么优秀……我……们……这样无能……”风。
    “你们真的很会胡思乱想,问你们,你们所说的这些赛娣在意吗?”雪无奈,真想去敲敲他们固执的头。
    一句话又将三妾问住,是啊,将军在意吗?
    “我来告诉你们,赛娣不在意!若她在意会为了你们愤怒哭泣吗?若她在意会为你们争下‘喜果’来吃嘛?若她在意……”诸如此类,雪一一指出。
    三妾静静的听着,心里五味具杂,眼睛刺痛,不知从何时开始泪水爬上脸颊。
    “答案是不!她不在意!她不会因为你们所说的这些而讨厌你们、厌倦你们、甚至于休掉你们!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再说,你们真的是一无是处没有所长嘛?有没有认真的想过?”
    三妾摇头。
    “你们有自己的特点与性格,你们在乐器方面的造诣都很强,舞也跳的出神入化。善良、温柔、细心、体贴,这就是你们的长处!不要总将标准放在我身上,我跟你们不同,我活了几千年,法力也是天生就具有的,我不是人类,而你们是,懂么?你们的这些技能是我学部来的,但同样我的法力你们也不会拥有,这就是区别,各有各的特点。”
    三妾明白他说的,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雪的问话他们最多的还是以沉默来回答。
    分别挑起他们的下巴,雪打量着他们不自在、不安的面庞,“如果懂了就回答我。”
    “我们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对此,他所说的这些让三妾还持有怀疑,因为在他们开来这些跟优秀的雪比起来轻如鸿毛。
    “为什么没有一点自信?难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在奏乐和舞蹈时时那样的迷人引人无限遐想么?”
    “……”
    “不要怀疑赛娣对你们的感情,别再乱猜她的心意了懂吗?”
    “……”
    雪移开手,面孔凑近与他们对视,“你们好好想想赛娣,想想我说的话,想好了就回将军府。”他的语气依旧平常,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说完,雪直起身,长长的白发在肩与背间晃逛,拂袖,离开了“倚风流”。
    而三妾到底要不要回去?这就成了他们最不敢去面对的事情……
    许赛娣支着下巴在桌前愣神,直到雪来到身边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雪挑起她的下巴,紫眸望进她乌亮的眼睛。
    许赛娣的眼神由呆滞转为富有光泽,脱口而出:“你回来了?!他们回来吗?!”
    “会回来,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会重新回来,而且不再再走。”雪勾起面对她时永远都会露出的笑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真的?!”许赛娣惊喜,一跃而起。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啊!太棒了!雪你真好!你是天才!”许赛娣将他抱满怀,身子在他怀里蹭啊蹭,脸上尽是喜悦,嘴巴大大的裂开差一点就到了后脑啥。
    雪扣住他的腰,唇附在她耳边低语:“别乱动,我可是没有任何自制能力的‘动物’……”
    耳畔的湿热让许赛娣缩脖打出轻颤,身子微微发软的倚在他胸前。深知他这句话的含义,所以不敢放肆,乖乖的停止扭动。
    雪笑,“放心吧,如果他们不回来我任你处置。”
    “不要,我相信你。”许赛娣在他怀里摇头。
    雪勾起她的俏脸,摩挲着她朱红的唇瓣,低头含住。
    这一刹,许赛娣像极了一团棉花,软软的赖进他怀中,双手禁不住揪紧胸前的布料。雪承担了她身体的全部重量,搂着她进入“漩涡”的世界。
    他们在此缠绵,而另一方未来的世界……
    声音吵杂的pub里五光十色,眩的人睁不开眼睛,在这种震耳欲聋的乐声中,脑神经似乎都受到了感染兴奋的跳跃起来。
    吧台左侧,一抹高大健壮的身躯如摊烂泥般趴着。俊脸红的不成样子,眼皮半合,眼神涣散而没有集中点。
    “先生,你每天都来这里喝酒,一个人不觉得闷么?”调酒师挑高半边的眉,嘴角噙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不语,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
    “是在等某人么?女朋友?”调酒师眸中闪动着别样的色彩,盯着他的侧脸。
    男子的眼皮突然张开了许多,眼底闪过一抹痛苦,这一转变没有逃过调酒师的法眼,唇边的笑容更加扩大,续道:“先生等了这么久等到了么?”
    “没有……没有……我等不到她……等不到她……”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掩面,脆弱的如同一片枯叶般随时都会死去。
    “等不到深爱的人很痛苦吧?你这样折磨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天天来这里喝酒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又能够等到她么?”
    男子的眉拧的可以夹死一大把苍蝇,自她失踪那天起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警方动用了所有人力物力也没能将其找到,她仿佛像空气般消失的彻底没有痕迹。这种痛苦让他如何能承受的起!失去她的痛苦没人可以想象,他只有在酒醉之后才能稍稍的忘记要去想念,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心理好过一些。但往往醉酒后她的倩影还是无情的侵入他的大脑折磨着他!
    见他如此,调酒师揪起他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将一杯清水推到面前,道:“喝杯苏打水吧,别再喝酒了,就算是清清口,润润喉。”
    男子望着这杯纯净清透的苏打水,眼睛突然间刺痛的厉害。苏打水是她最爱喝的……只因为这个原因,没多想,接过来一口饮尽。
    调酒师唇边那一抹一直存在的笑容逐渐扩大,变成了邪笑。
    男子用朦胧的眼睛望着他的转变,混沌的脑袋里不出头绪,一时间有些发呆。
    小腹越来越痛,男子双手撑住吧台勉强让自己不要倒下,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问道:“你在苏……打……水里加……了什……么……”
    “呵呵,好好睡吧,睡着了你就可以见到那个让你日思夜想的人了~~~~”
    这是调酒师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听完这句男子便陷入了极度的晕睡之中。
    16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五十七回 初来圣女国 最巧的巧合“许赛娣,你对得起我吗?!你还要脸吗?!你居然背着我跟四个男人鬼混?!你居然让他们碰你?!你不要脸!”金扬面目狰狞可憎,双目充满对她的恨。抬手在她俏丽的脸上抽了一记狠狠的巴掌。“啪”声音清脆响亮,许赛娣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呈坐跪式。
    脸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痛,她哭了。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金扬怒到极点,钳紧她的下巴,手上力气大的可将她颚骨捏碎。
    “唔……”许赛娣痛的拧眉,小脸因为疼痛而变成纸白色。
    “你知道你失踪了我多着急吗?!你知道找不到你我多痛苦吗?!你知道我在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心跳是什么样吗?!你知道吗?!”金扬发疯,激动的挥舞手臂大喊大叫,像只得了失心疯的野兽。
    “扬,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别这样……”许赛娣好害怕,这样的他她不曾见过。
    “你居然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做这种可耻之事?!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赛娣,我——恨——你——”金扬骂着骂着突然大笑,笑罢之余望着她的眼中充满恨,一字一句的吐出令人肠寸断的话语。
    许赛娣哭成泪人儿,拼命摇头,嘶哑的哭声从喉咙里发出。
    “不,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许赛娣终于抄那个梦境中惊醒,哭喊着睁开双眼,双手在半空抓挠。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柔胰,望去,第一个反应就是扑进床边之人怀里。
    雪将她揽紧,怀里的她颤抖的厉害,胸前衣襟已被泪水浸湿。
    “没事,我在这儿,不哭,做噩梦了是不是?”嗓音轻柔,这种温柔世间只有许赛娣一人可享有!
    “雪……我好怕……好怕……”许赛娣深深的窝进他怀里,脸贴住他的胸口。
    雪没去追问她为何会怕,只是将温暖的胸膛给了她,抱着她躺下,像哄小孩般轻拍她的背。
    许赛娣呜咽的声音在空大的房内响了很久,直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进入睡眠状态为止。
    雪紫魅的眼睛注视着她挂满泪痕的连,手指轻轻抚去她的泪,一抹忧郁在眉宇之间挥之不去。
    金扬仰望天空,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吸入一口是肺部都充分的享受到了不一样的清爽。
    这时什么地方?疑惑。四周全是树林,时而茂密时而稀松。树木参天,枝干粗壮,枝叶丰厚。晃晃发疼发涨的脑袋,环顾这里许久他才做下了判定:不是本土!
    他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思索着这个问题向前,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这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跳小路,顺路而行进入了喧闹繁华的街巷,仿佛是突然间声音鼎沸一般!
    金扬咋舌,很快便发现不同。
    第一,人们都是穿着古代的衣裳。
    第二,男人长得像女人,一个个美若天仙、风姿卓越。
    第三,女人长得像男人,一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
    乖乖,这是什么?!吃什么东西能让人长成这样?!完全与未来世纪成反比!
    他的出现同样引起当地人的注意,休闲装,短立的头发让他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阳刚之气,更加与这里的男子严生冲突。
    面对这么多视线,金扬微愣,下一秒“就近取材”对离他最近的一名男子发问“请问,这儿是哪里?”
    男子上下打量他,吐出三个字:“圣女国”。
    圣女国?
    “大陆离这里远吗?”
    “大陆?什么玩意儿?”男子听所未闻。
    “大陆是中国的版土,你没听说过?”金扬不信。中国现已强的哪个国家都知晓,全世界没人不知道中国,这男人不是在跟他装傻充愣吧?
    “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中原不晓得中国。你从哪儿来?为何穿着这样古怪?你不是‘圣女国’国民吧?”男子疑问。
    中原?!不是吧!都几百年前的说词了,怎么现在还用?!还没听说过中国……穿着古装……啊!莫不是……
    金扬瞠大双眼,心惊,放眼放去,只有他与旁人的穿着不符,所有建筑物全部复古怀旧,一切的一切都与电视剧里一样,难道说他穿越了时空?!
    问题就出在那杯苏打水上!
    男子见他表情变幻莫测,嘴巴一张一合,当下便以为他是神经病,抛了个同情的目光在此便走起自己的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金扬双手抱头蹲下,脑袋乱糟糟一片,那个调酒师也太不仁道了!为何把他送到古代?!还说什么睡着之后就能见着相见之人?!撒谎!都到了古代还见哥什么屁啊!
    等等!拿下手盯住地面,莫非赛娣也在古代?!这个想法窜入脑海,使他的心狂乱燥热起来。
    对,调酒师一定指的就是这个!赛娣一定也在这个国家!想到这儿,他浑身充满力量,直起身目视前方,心中涌起澎湃的湖水,正当他想迈开第一步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咕~~~~噜~~~~噜~~~~”
    真是煞风景……从晕迷到醒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难怪肚皮会叫。
    看向腕表,本想瞅一下现在几点钟,不想表停了,指针停留在昨夜的19点35分。
    “咕~~~~噜~~~~噜~~~~”五脏庙在催着他进食,摸进裤兜掏出几张大额钞票。苦笑,这东西在古代怎么使,想花都花不出去。重新揣会,不经意间与一道视线相对。
    “过来坐吧,你肚子叫了半天了。”杜越注视他已久。
    犹豫了一下,金扬还是做了过去。
    “吃吧,你的银两在这里用不了。”
    “呵……我想也是。”金扬尴尬的笑。
    “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尖叫声将天空划破,惨烈悲壮。老鸨披头散发跳脚,招呼着一群人追赶前方“领跑”的男子。
    三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喘吁吁,生凭第一次做这种偷跑之事,既紧张又刺激。
    “一定要给我抓住他们,我花了好几万两才买下来,不能跑了!抓住,抓住!我的摇钱树!啊——”老鸨处于癫疯状态,双目充满血丝,嘴巴张得老大,血喷大口。
    三妾见蜂窝般的人潮向他们涌来,吓得紧倒双腿、狂摆手臂。用尽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力气来逃命。
    别看平时文文弱弱不像个男人,现在逃起命还真有那么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风,风,在前面那个巷子转弯,钻进去!”秦殇边望着后面边对跑在最前方的若风讲话。
    “是吧大哥,那巷子是死胡同!!!”若风瞠大双眼,巷子口离他们越来越近。“快钻进去!”秦殇从后面推他一把,将他推进巷子,拉住楚韵随后跟上。
    “啊——钻进去了!好,那是个死胡同!堵死他们!”老鸨突然间特别激动,啊哈哈哈哈,三大傻!放着大道你不走偏偏钻进小胡同!啊哈哈哈哈——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跑——立在墙根儿下,若风急的哇哇大叫:“现在怎么办?!”
    秦殇将他托起。
    “啊——大哥你要干嘛?!”
    “快翻过去!”秦殇低吼。
    明白他的意思,若风手脚并用爬上墙头翻身而下,墙壁的另一端听见了落地的声音。
    “云,你也过去!”
    “大哥,你呢?他们就要追来了!”楚云抓住他的手。
    “快上去!快点!坚决不能被抓!”秦殇用之前的方法将他也弄到对面。
    “啊——跑了两个?!这个一定要抓住!快去!”老鸨冲进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楚云下坠的背影。
    面对如数重多的人向自己窜来,秦殇一片空白,脑子嗡嗡作响,气血冲上脑门,大喊一身“呀啊啊————”翻掌打出几道强劲十足的掌风。掌风凌厉,将十几票人打飞倒地乱嚎。
    吓?!自己何时有这般厉害的绝技了?!秦殇咋舌,随后顾不得了这些翻墙跃下,墙的另一面响起一串急凑的脚步。
    “没天理啊!老天爷,你不得好死!!!”失去“摇钱树”,老鸨往地上一坐咒天骂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成灾。
    跑出一大段距离,确定没人追赶他们三妾才由跑变幻成小跑再至行走。
    “啊……呼……我的腿好酸……”若风脸蛋因为剧烈运动变得潮红,红唇微张,粗重的气息从嘴巴里喷出。
    “累死我了,还好大哥的办法好使,否则……现在已……经被捉了回去……”楚云抹着额上的汗,单手叉腰,修长的身子略显疲惫。
    “别歇着,等回了将军府咱才算真正安全了!”秦殇喘息的频率很快,嘴唇一张一合,胸前的肌肉在衣服里伏起伏下,煞是诱人。
    三妾交谈与行走并存,从一张摊桌钱经过,与正在进食的某人擦身而过。
    咽下嘴里的食物,金扬左顾右看,问道:“这里的男人和女人为什么都张这样?”有一种阴阳倒错失调的感觉。
    “这时‘圣女国’的特色,在这里女人为尊,男人为奴为妻。”杜越淡淡的开口讲道。
    金扬顿时想起《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女王统治国家?”
    “是,当朝为官的均是女人,男人在家‘相妻教子’。”
    “也流行三妻四妾?”
    “不错,女人可娶很多男人,只要她想。”
    ……
    这简直是跟中国历史变相倒戈,男人与女的位置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是一个女尊的世界。“怪不得,女人跟男人长成这样……”
    吃完自己的那份,杜越站起身将银子放上桌,到:“银子放这里了。”
    见他要走,金扬捉住他的手腕也跟着站起,“等等,我还想问你。”
    “问什么?”杜越目视他略显焦急的眼。
    “警察局在什么地方?!”金扬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警察局?”杜越微微皱眉,什么玩意儿,干嘛使的?!
    “不是,你们这里不叫这个……:金扬暗骂自己糊涂,这里是古代又不是未来,怎么可能会有警局。”衙门,哪里有?“
    “你要申冤?”杜越挑眉。
    “不,我没冤可申。”金扬摇头,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举动可笑的厉害。找到衙门又怎样?会帮他找她吗?没有未来世界的发达,在这里充其量也只能是做画像。
    “你到底来‘圣女国’为了什么?”杜越较正身与他面对面。
    “找人,找我的未婚妻,她也来这里……”说着,金扬嘴边扯出一抹苦笑。
    “未婚妻?”杜越觉得头有点大,为何这男人总在说一些他从来没听过听不懂的话。
    “也就是未过门的妻子。”
    杜越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她逃婚?”
    “不是,她失踪了,我来这里就为了找她。”
    “茫茫人海你要到哪里去找?”
    “……”金扬沉默,眸光暗淡下去。
    杜越见他这幅失去爱人的同科模样不禁又想起某个该死的女人,心中蔓延开苦涩。“你有画像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她的下落。”
    “你有办法?!”金扬抬起眼皮,眸子现出喜悦。
    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只要一提起她、想起她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可现在……他想帮助金扬,同样都是深爱着一个女人。
    “如果有画像我就有办法找到。”
    当下,金扬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女人道:“就是她!”
    杜越压根儿就没想到天底下意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在见到屏幕上的女人时眼中闪过一连串异色,这,这不是……
    天——17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五十八回 “好戏”上演 我—恨—你—金扬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操控空气,空气中形成气流,气流变为大面积的屏障,屏障肆虐,带着“啧,啧”的声音响在耳边。
    这就是古代人所谓的法术?!金扬还是第一次见,以往都是在小说或电视剧中有过耳闻目睹,却不曾真正见过。今日,感叹过去人的武功修为造诣,原来这些夸张的东西在中国历史上真的存在着!
    素情此事心潮澎湃至极,从见到他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开始便一直如此,操控气流的手都在抖动。
    许赛娣竟然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另娶了秦殇,楚云。若风?!
    金扬超级紧张,马上就要知道她在哪里了!
    三妾像旋风般吹进将军府,将迎面而来的莫浓,素言撞个人仰马翻。
    “啊——”莫浓惨叫,身子受不住这火车般的冲击力而后翻。
    “小心——”素言伸臂缠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用自己的背着地,让他结结实实趴在自己身上。
    “哎呦,我的肩膀……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过去?撞死我了……”莫浓右肩险些脱臼,趴在他身上哼气。
    “重死了,你还不快起来!”素言凶巴巴的蹬,却没将他推开。
    “干满啦,压一下又不会死。你没看我被撞得险些见了王母娘娘吗?!”莫浓立即顶回,瞪回。
    “见谁不好你见她,老的不成样子你也有兴趣?”素言没好气的翻白眼。
    冲进房,三妾已喘得不成样子,汗流浃背,往床上一趴闭眼喘气,心脏“砰,砰”剧烈跳动。
    安全了……
    换掉身上色彩过于艳丽的衣裳,重新着装梳洗,待整理好后深吸口气先后踏出房,在后园找到了那个要见之人。
    许赛娣懒洋洋的歪在躺椅里,快近午时的阳光很温暖,充足,照在身上暖洋洋,不知不觉中就打起了瞌睡。额前的头发垂下挡住小半个脸,红润的嘴唇有一些微微的翘起,颈子白而美,锁骨若隐若现,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三妾立在跟前直勾勾的盯着睡着的她,统一节奏的吞口水,呼吸由之前的平稳又变成浮躁。
    一抹修长人影无声无息的来到身后,嘴边勾着足矣令众生倾倒的笑容,天籁之音发自喉咙:“回来了~~~~~~”声音中带有一点调侃。
    三妾猛然回身望,见到他美艳的容颜失了神,半响后尴尬道:“回来了……”
    “回来就好,赛娣一直都在等你们。”雪笑,越过他们将薄被轻柔的盖在许赛娣身上。
    “嗯~~~~雪…………”许赛娣嘤咛,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他紫色带尽爱怜的眸。
    “懒鬼,你看谁回来了~~~”雪将她的脸扳向左侧。
    许赛娣在见到渴望已久的三人时眼中闪过惊喜与欢悦,十几秒后脸上扬起一抹舒心安然的笑,勾手指。
    见状,三妾靠过来在她面前半弯下身,不明白她何意。
    笑,分别勾下他们的颈送上一吻,吻罢,扯出大大的笑容往被里缩了缩闭起眼睛继续睡她的觉觉。
    三妾面红耳赤,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雪摇头轻笑,看来家庭之战算是结束了。
    但,更大的战争才刚刚开头,远远不止这些……
    本以为可见到思念已久的人儿,不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她与四个男人亲密暧昧的镜头!金扬的心仿佛被数以万计的针扎住一般,痛,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脸色顿变,双目瞪大的几近凸出,双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体两侧,性感的嘴唇是颤抖的。
    素情浑身发抖,亲眼目睹许赛娣同男人亲热,他的心好疼,嫉妒的要死,发狂!
    “告诉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愤怒而冰冷的声音自金扬口中传出。
    “……”素情没有反应,心好疼,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疼。
    “说!她在哪里?!”金扬咆哮,摇晃着他。
    好半响,素情无言的将镜头切换到将军府府口。
    “怎么走?”
    “出门左拐右转右拐……”
    得到想要的答案,金扬迈开双腿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彩茗苑”。
    走在路上的他全身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火焰,每踏出一步他的心都在发痛,脑袋里全是许赛娣与别人接吻的画面,一共四个男人,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俊美,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他是人类吗?!为什么头发会是白色?为什么眼睛是紫色?!她为什么会在将军府?!
    眼线被怒火蒙住,眼前尽是腥红!
    立在将军府口,眯起双眼,拳头又握紧了些。
    踏入!
    凭着记忆来到后园,出现在眼前的与之前看到的多半相同,四个男人依旧健在,只不过另外一个睡得正甜而已。
    听闻脚步声,四人同时望向声源,在这一瞬间与金扬怒火烧红的眼睛相汇。
    金扬的怒光在四人身上扫视,脚没停,一步一步向睡着之人逼近。
    三妾察觉出异样,身子横过挡在躺椅前。
    金扬不语,伸手想将三人拨开,却被另一只手扣住手腕。看去,挥拳直逼雪面门。
    雪单手握住他的拳头,道:“你是谁?”
    金扬二话不说,飞起一腿踢向下盘。雪侧身闪开,以腿与之纠缠。
    三妾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打哪来,为何又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动起手来。
    “砰”金扬胸口被击中,猛咳,身子向后踉跄而去。
    许赛娣皱眉,嘴唇抿成一条线,吵死了,吵死了!奶奶的,不知道她在睡觉吗?!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捣乱?!
    豁然睁眼,原本凶猛的气势全在见到眼前的一切时荡然无存!她的心在这一刻险些停止跳动,木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子后仰猛咳的男人。
    扬……扬……
    “将军……”三妾发觉她脸色的难看与异常。
    许赛娣耳朵听不到声音,视线全部集中在金扬身上。
    金扬稳住身体抬起头巧遇她的眼睛,二人顿时眼神纠缠。这奇怪的景象令三妾与雪愕然,眸中闪过诧异。
    “扬……扬……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许赛娣声音颤抖到不行,慢慢向前。
    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她,金扬内心百感交集,本来他该狠狠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吻住永不放手,但现在的他做不到!那四个男人是他心中堵的一块大石,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原由!
    抓住她的肩,力气大的惊人,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我要你说,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闻言,许赛娣面色惨白,脑袋里回荡着同一个声音“扬知道了?!”不,不可能,扬怎么会知道!抱着这个侥幸心理,她没有言语。
    “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跟他们那样暧昧!你为什么要吻他们?!他们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金扬几乎是用吼得将话说出。
    雪,三妾盯着彼此都非常痛苦的两人,他们在等着许赛娣的回答。看她是要将他们否认还是肯定。
    许赛娣这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懦弱,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望着金扬的眼睛作不出任何回答。
    “说!赛娣!我要你告诉我!”金扬嘶吼,双目腥红。
    赛娣,只是短短两个字,加上他痛苦的表情足以说明他与将军关系绝非一般。
    莫非……三妾脑中各自出现一道光,莫非他就是将军所说的未婚夫?!
    雪对这些全然不知,见到他们瞬变的脸色心中涌起一抹不安,俊眉随之皱起。
    “我……”许赛娣好半响才吐出一个颤抖的字节。
    金扬紧盯,等着她的下文。
    “我在这里是……将……军……他们是我的……妾……”艰难的说完这句,她看到了金扬绝望的目光与怒火迸射的眼睛。接着,脸颊好痛,火辣辣的痛!
    “啪”金扬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将她的脸弄得肿起老高。许赛娣被打得向右狂倾斜。
    “将军——”若风搂住她即将坠地的身子在怀。
    雪在这一刻威怒无比,白光呼啸而出。
    “雪,不要——”许赛娣倒抽口气,推开若风飞身扑在金扬身前。
    雪大惊,忙收回法术将白光打上青天,炸开。
    “你竟然袒护他?!”难以置信,瞪大美丽的紫眸。
    “对不起,雪……”许赛娣知道自己伤了他,道歉,她不是故意的。
    看不得她对其他男人这样,金扬一把将她推开,眼中尽是愤怒的色彩。
    “不要走!”见他离开,许赛娣从后面抱紧他的腰,哭了。天知道能见到他她是多么的高兴!她不要离开他!
    三妾身子剧晃,险些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心在不住的颤抖。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握成拳头在身体两侧。
    许赛娣嘴角流着血,脸蛋紧紧贴着金扬的背,口中喃道:“扬……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金扬咬牙掰开她圈住自己的手,迈开长腿。后面,许赛娣顾不得许多,嘶喊着追逐。
    “扬——扬——金扬——”许赛娣疯了般叫喊,在大街上她的声音引来无数目光。
    金扬仿佛听不到她的呼喊一般,铁青着一张俊脸疾步而行。许赛娣由走改成奔跑,在拐角再次抱住了他的腰。
    金扬被她死死拖住,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由掌变成拳头恢复成掌状。
    “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许赛娣一字一音声泪俱下,心乱如麻。
    金扬豁然睁眼,猛回身钳住她的下巴带向自己,吼:“你与他们一起多久了?!”
    “几个月……”
    “你‘娶’了他们?!”
    “是……”
    “你爱他们?!”
    许赛娣咬住下唇,“是……”
    哦,老天!金扬怒的将她甩开,一拳击向墙壁。“砰”好大声!打完墙回过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将她按在墙,嗓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他们碰了你?!”
    许赛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双手捂住脸半弓身。
    “说!他们是不是碰了你?!”金扬发狂的摇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许赛娣唯一能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么一句。
    已然明了。
    “许赛娣,你对得起我吗?!你还要脸吗?!你居然背着我跟四个男人鬼混?!你居然让他们碰你?!你不要脸!你和这个下贱的女人!”金扬目狰狞可憎,双目充满了对她的恨与鄙视。抬手在她俏丽的脸上抽下一记狠狠的巴掌。“啪”声音清脆响亮,许赛娣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呈坐跪式。
    脸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中之痛,她哭了,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金扬愤怒到极点,蹲下身钳紧她的下巴眸露凶光,手上力气大的可以将她的腭骨捏碎。
    “唔……”许赛娣痛,拧眉,小脸变成纸白色。
    “你知道你失踪了我多着急吗?!你知道找不着你我多痛苦吗?!你知道我在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心跳是什么样吗?!我天天去你失踪的酒吧里借酒浇愁,只有喝醉了才能暂时忘记你不去想你!这些你都知道吗?!”金扬发了疯,激动的挥舞手臂大喊大叫,像只得了失心疯的野兽。
    “扬,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别这样……”许赛娣好害怕,这样的他她不曾见过。
    “你居然在这里跟别的男人做这种可耻之事?!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扬骂着突然大笑。
    许赛娣哭成泪人儿,拼命摇头,嘶喊的哭声从喉咙里发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许赛娣。我——恨——你——”笑罢之余望着她的眼中充满恨意,一字一句吐出令人肝肠寸断的话语。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五十九回 叫醒 弥醉 珊瑚粉许赛娣将自己反锁在房,里面的情形任何人都不知晓,看不见摸不着。
    “将军,开门,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回答我!”楚云心急如焚,大力拍打门板。
    “二哥,将军在里面两个时辰了,会不会出事?!咱赶紧把门踹开进去!”若风边说边抬腿。
    没等踹上,白光闪,门扉已变得支离破碎。
    望向光源,那是雪所发,他此刻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三妾先后进房来到床边。
    许赛娣如霜打的茄子般颓废,傻傻的倚在墙角,双眼空洞无神,眼睛已然通红肿胀。头发乱的不成样子,遮住大半个脸。
    三妾心如刀割,眉拧死,分别爬上床于她左, 中,右三个方向。
    “将军……”秦殇轻唤,唯恐声音过大吓着她。
    轻轻捧起她微低的脸庞,沾在手心的全是泪水,湿黏一片。
    “你别哭了,眼睛会瞎的……”见她这般模样,秦殇心痛的更加厉害!曾经几时,她这样脆弱过!
    许赛娣如同听不到一般,静的可怕,眼泪已停止流动,心也快跟着死了。
    “将军,别这样一声不吭好不好?”楚云牵起她垂在床上僵直的柔胰在掌。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突然出现?他若不出现将军也不会如此!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他来到这里?为什么?”若风眼中的雾气蔓延,心中五味陈杂,既痛又酸楚伤感。
    三妾将许赛娣抱住围在中,已没有人再去言语什么,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希望可以给她温暖。
    雪无声的立在床前注视着痴傻之人,突然,拨开三妾,钳住许赛娣的下巴拉向自己,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还要自我放逐多久?!”
    “……”没有回应。
    “一个男人就可以把她折磨成这样?你的坚强去了哪里?哭就可以解决问题了?!”雪心情烦躁的很,眼光闪烁着不定的异彩。
    许赛娣的身子因为这句话而颤抖。
    见状,三妾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将军有了反应,却又……
    “若他一个人可以将你打败,那么我,殇,云,风便足矣将你摧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难以想象,这样恶毒的话是出自温柔的雪之口。
    也正是他的话让许赛娣清醒,眼珠转动,嘴角抽动,原本毫无力气的双手此时揪上了雪的胸襟,吼道:“你们想摧毁我还早的很!”
    不错,一个男人可以将她打败,那么四个男人就可以直接将她的晋级为死人!
    突来的变化令三妾愣神,没想到这种“激将法”居然管用!
    雪笑了,舒眉,唇角勾起美丽的弧度,“肯醒了?”
    许赛娣松开抓住他的手拨开他钳住自己的掌抹去眼泪,“被你叫醒了!”
    悲伤悔恨已远远无法将事情解决,不是光哭就能管用,事情还需要解决。
    “将军,你……”她的意气风发令三妾不解。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我!”这是许赛娣作为回应的唯一语句。
    金扬坐在树下,眼睛还是那样腥红,血丝布满白眼球,双手握成的拳搭在膝上,指关节已然泛白的厉害,几滴鲜血自握紧的拳中滴出。
    许赛娣的每一句回答都回荡在脑中,画面中看到的接吻镜头更是盘旋高居不下!
    他做梦都没想到与她相见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打了她,他居然真的动手打了她?!天!张开手掌捂住整张脸。她红肿的脸庞让他心揪紧,内疚让他更加痛苦。
    在他心中爱远远盛过于他所说的恨!但许赛娣的所作所为却又深深的折磨着他!就算他是未来世界的新新人类也接受不了除他之外还有四个男人碰她。她竟然爱上了他们?!这不是他想要的,曾经多少次在梦里他都想见到她!永远的守护!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直至白头!现在这个梦破灭了,她爱上了别人,而且还是四个!!!这叫他如何接受的了!
    “为什么——”仰天长啸,吼着嘶哑悲痛。
    一条身影横在身前挡住阳光,金扬放下些头看去,见到来人没有言语,别开视线。
    杜越将一坛没开封的女儿红递到他面前,道:“喝吧,我知道你需要这个。”
    望着酒坛,金扬扯出一抹苦笑。呵……就是到了过去他也要和酒这东西打交道啊……接过,撕去红色封纸,仰头大口大口喝起。
    在他身边坐下,杜越扯开自己的那坛饮着,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草根。他可以理解金扬现在是什么心情,从某种意思上来说金扬与他是一类人,且遭遇的事情可属雷同,所以他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什么,那就是——烂醉!
    女儿红的辛辣金扬已经无法感觉,只知道不停的灌进嘴中经过喉咙咽进腹。
    “没地方去的话就来‘彩茗苑’吧,那里会有一块你的容身之地。”杜越望着他的侧脸说道。
    金扬不语,一直喝着闷酒。
    杜越一直注视着他,他与“圣女国”的男人不同,他是属于别外一个世界的。但他却也同样逃不过感情的纠葛!自己的翻版就在眼前,他不知要怎么去安慰他,若许……他现在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解脱”吧……
    喝光自己的,金扬将酒坛高高举起用力扔出。“啪”“哗啦”“啪嚓”一连串声响进入耳朵,酒坛被摔得粉碎。
    望着已然空了的手心,杜越绽开一抹苦笑,他的这坛马上又会变成金扬手中的下一个“牺牲品”了……
    唉,罢了,让他喝吧,多说无意,他不会听进去,只有宿醉才是他最终的归宿!杜越靠着树,双手交叉置于脑后当做枕头,在他脚边还放着几坛没有拆过封的酒坛。
    深深的湖水,一条修长身影向湖底游去,光线越来越暗,视线越来越不能看清水下的事物。但,只有一点在无限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而最终的目的地也是那里!
    施力,珊瑚在他手中断掉,抓在手心,素情原路返回将头浮出水面,对岸上的杜越扬扬手臂,唇边绽开一抹令人失魂的笑容。
    其实,素情蛮帅的。高挑的身,精壮的肌肉,与素言一眼的银色长发,墨一般的眼睛,朱红的唇……
    杜越眼角下弯,一抹慈爱之色在脸上展开。蹲下身接过他递来的珊瑚打量,道:“好奇怪的东西,离开了水还能发光。”
    “若没有特别之处我也不会来此寻它!”拿过珊瑚,素情抚摸着它的身。
    煞是怪异,按说在水底的生物体温都应该是冷的,但它却温暖如太阳光一般烘烤的人心里舒舒服服。手心的热度让他慢慢眯起眼睛,样子懒洋洋,表情像个孩子般惹人怜爱。
    杜越伸出大掌握住一缕银丝在手中把玩,手里玩着他是头发,眼睛却盯着他的脸蛋,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最喜欢这样的素情,没有平时的伤感,嗜血,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睁开双眼,素情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很快我就可以拥有过人的法力了!”
    闻言,杜越面色沉下,松开发直身,“从水里上来吧,别着凉了。”
    素情撑住岸沿翻出水面,简单的拧拧衣服。将珊瑚托在左手掌心,右手催动白光挤压着它粉色的身子。不多时,珊瑚骤然变成粉末,粉红的带有亮光的亮粉在手中变得比细沙还要柔软上千百倍,淡淡的清香飘在空气中慢慢挥散。探舌,舔在珊瑚粉,粉末在沾到他的舌时自动融化,变成水咽进腹中。
    不断重复,直至所有的粉末都被吃进为止。
    舔着手心,那水嫩的粉舌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随着舌头的运动,美丽弧线呈现,直令人拼命往下咽着泛滥的口水。
    在吞尽珊瑚粉那一刻,素情的身子变成透明的粉色,皮肤被映得通透,皮下的毛细血管在镜头下异常清晰。
    杜越瞪大眼睛,为见到眼前的一幕而惊愕!
    仿佛自身下吹来一股微风,素情的衣服摆动起来,银发倒竖舞动,脑袋微仰,墨一般的眸子合在一起。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他的心也跟着漂浮起来。
    吹动渐强,银发随风狂舞摇摆,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很久才停止。
    身子发软站不稳脚,杜越搂住无力的他在怀。
    靠在他胸前,素情勾出一抹笑意,“还差许赛娣和水精灵的血我便能成为天下无敌了。”这是他被轰出苗疆后最大的心愿!
    杜越拧眉,下意识收紧双臂,该来的总是要来,命运已安排好的谁也逃脱不掉这个魔控……
    蓝僵在原地,本来淡蓝色的皮肤此时变成藏青,后被一直在向上窜着鸡皮疙瘩。
    一双柔胰在他身上捏来捏去,背上的小鳍也被负面拉拽。
    最终,蓝受不了,哀求:“女王,请不要再动我的鳍了,它受不了你这样摸来摸去……”
    “这鳍好好玩!我要摸!”秋风月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继续。“我问你,你这鳍为什么比身体的其他地方眼色要深?有什么作用?”
    “没作用……嗯……”蓝发出低吟,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就是这条深色鳍,被人这样摸着,他全身都涌起一股怪异。
    “吓?”秋风月楞,“你发春啦?!”
    蓝脸颊通红,苦求:“别再摸了,求女王……”
    “为什么一摸你的鳍你就会发出这种发春的叫声?”边问边爱抚,成功换出他的下几声。
    “嗯……嗯……”受不了,蓝要被她逼疯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酥软乏力。
    上次被许赛娣摸,这次又被她,他的鳍有这么讨人喜欢吗?!
    “啊——”秋风月叫了一声,看见走廊上那抹经过的人影,放掉鳍快步走去。
    “呼……呼……”蓝跌坐在地上松了一大口气,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可,可算是放了他。
    “殇!”
    “女王?”秦殇微讶。
    “赛娣在哪里?我来半天了为何都找不到她?”
    闻言,秦殇面色一变,别开视线,“将军在府后小园。”
    “你怎么了?”秋风月察觉到他脸上的变化。
    “没什么,女王不是要找将军吗。”秦殇摇头,视线仍然望着一旁。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奇怪秋风月看在眼中。
    “我去了。”
    “去吧。”
    许赛娣坐在山石上望着远方,眼睛微眯,脑海里放映着金扬受伤绝望的神情,心被揪痛。
    她知道是她对不起他,辜负了他。他的愤怒时理所当然,不怪他。但她搞不懂为何他会出现在古代?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在将军府?为何她亲吻三妾与雪暧昧的事情他会知道?这些都是疑问。
    闪过灵光,酒吧!莫不是他也喝了苏打水?!
    调酒师唇边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令她没来由的打着激灵。
    他是什么人?苏打水这种普通的东西却可以被他变成穿越时空的工具?!除了她与他之外,是否还有许多人被送回了古代?!
    正想着,下方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赛娣——”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第六十回存恨的根源风月的心与另一面许赛娣思绪被打断,望下,见是她,道:“风月?你怎么来了?”
    “你好久都没去找我了,下来啦!”秋风月仰头对她招手。
    许赛娣跃下,掸掸衣服,笑道:“不过就是几天而已,想我了?”
    虽然她在笑,但秋风月却从她眉宇间看出了忧愁。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许赛娣搂过她玩儿着她的黑丝,“什么事也没有,这次跑来又想去哪玩儿?”
    见她躲开问话秋风月也没好再追问下去,改道:“我皇母回来了!”
    “皇母?”许赛娣先是疑声,而后瞠大双目,惊道:“上一代女王?你那不负责任跑了十年没音信的娘?”
    “是她!前几天终于回来了!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抛弃我不回来呢!”
    “等等,你皇母为什么突然跑回来?是什么原因让她回来的?”
    “我皇父也找到了!”一语惊人,许赛娣惊得没将下巴扔到地上踢着玩。
    “你皇父不是失踪整十年了吗?”
    “没错,不过皇母说找到了,就在‘圣女国’!”
    “不是吧?”
    “我起初也不信,但皇母说的很绝对。”“他什么时候回的国?”许赛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高兴的笑脸。
    “最近,皇母寻着皇父回来!”秋风月一派乐天,丝毫没觉得其中所隐藏的不对。
    许赛娣眸光沉了些,她将秋风月的皇父与那个40来岁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联想到了一起。
    “赛娣,你在想什么?听没听见我说话?”秋风月见她神色不对,疑问。
    “你皇父当初是因为什么出走的?”许赛娣反问。
    “因为皇母见一个爱一个。”
    “只有这个原因?”
    “是啊,皇母是这么说的。有何不对?”她的话让秋风月莫名其妙。
    “不,没什么,你皇母现在在哪里?”
    “宫里啊。”
    “带我去见她。”
    “见她干嘛??”秋风月不解。
    “当然是一睹美女风采喽……”许赛娣调出一个不正经的表情,“当年的第一美人一定要亲眼目睹才算过瘾!快走,我现在就想看她的美貌!”话音未落,秋风月已被拖出将军府。
    远闻不如一见,当年第一美人果真美得令人窒息!就算过去十年,岁月都未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容貌仍旧出众。与秋风月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姐妹花,看不出秋南灵的实际年龄到底是多少!
    许赛娣下巴脱到脚面,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今年多少岁?”
    “三十有六。”秋南灵骄傲地扬起下巴,怎么样,看不出她是36岁女人吧!
    “太夸张了!风月多大?”
    “18啊。”
    ……
    这么说这位上代女王在18岁时就当娘了!也太早了吧?
    “你生了几个?”
    “就月儿一个。”
    更加不能理解,后宫那么多男妃,秋南灵只生了一个?真的假的?
    见她不信,秋南灵笑道:“许将军但信无妨,我的确只生了月儿一个孩子。”
    “呵……珍贵……”她还以为那么多男妃怎么也得生下十七八个!最起码也得是一支足球队!
    就在许赛娣发愁用什么办法将秋风月支开时,瑾适时的出现,来到秋风月跟前单独跪地,双手抱拳道:“女王,霍妃有请。”
    “嘎?”
    “霍妃身子不舒服,听伺候的奴婢说是染了风寒。”
    闻言,秋风月立即向秋南灵、许赛娣道:“皇母,赛娣,朕去去就来。”
    “嗯,去吧。”
    待她与瑾离开,秋南灵才道:“现在月儿走了,许将军有什么想问的话尽管开口。”
    许赛娣笑,好精明的女王!为何秋风月就没遗传这一点呢?
    “女王够直率,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告诉我,要杀风月的是不是她皇父?”
    闻言,秋南灵脸色变了变,上下打量她,道:“你的猜测一向都这么准?”
    “这不是猜测,我可以告诉你这基本上已是肯定句,需要你来为这句子画上句点。”许赛娣手指放在桌上敲击桌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对面之人。
    “许将军很聪明,你的话是对的。”
    “不只是你见一个爱一个这么简单吧?这与风月占不着边。想必风月不是他的孩子。”
    “你的每一句话都已切中问题所在,让我如何回答。”秋南灵扯出一抹苦笑。
    “我要知道最后的答案,为什么他非要置风月于死地不可,这个答案只有你能给我。”
    “我曾用一个愚蠢的方法欺骗过他,月儿的生死就在那时种了下来。他一直以为月儿不是他的孩子,但事实上月儿是,一直都是。”这是秋南灵的回答。
    “为何要撒那样的谎?”知道了答案许赛娣并没有太大反应,等待下文。
    “我当时很蠢……这个错误让他彻底离开我,永远也不愿回头……”边说,秋南灵的眸中边现出苦痛,这个痛纠缠她十年,十年的日子不短不长,却也足以令一个人彻底改变。
    “正是你的愚蠢害了风月,他已经两次险些要了她的命,这事你应该清楚才对。”
    “我不会让他杀了月儿,事情是我一手酿成,我会去解决,只希望你可以多和月儿相处亲近,她身边从来都没人陪伴,她对你很是喜欢。”秋南灵把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她。
    一位曾经大权在握的女王现在竟变成这般模样,许赛娣感叹命运的无情,总是在不断折磨着拥有短暂生命的人类。
    “这不用你特意强调,我也很喜欢风月。”
    “谢谢,‘圣女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霍君的偏宫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并伴随着浓烈的咳嗽声,还没踏进便已能听得清晰。
    “咳……咳……咳咳……咳……”声音听起来让人极度揪心,仿佛肺都要被咳出来一般。
    “君——”秋风月三步并作两步飞扑至床前,霍君此时正趴在床边猛咳。
    风月?她怎么来了?听到声音的霍君脑中冒出问号。
    见她突来,奴婢们纷纷下跪行礼:“参见女王!”
    “霍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病成这样今天才通知?”秋风月怒了。
    “回,回女王,是主子不让,奴婢见主子病得实在厉害才敢斗胆差人去请女王来!”几婢脑袋垂得低低,身子打抖。
    “你——”秋风月瞪向床上之人,但见他咳红的脸时却又说不下去,对奴婢们道:“下去。”
    “是!”闻言,奴婢们忙不迭地挤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霍君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俊脸涨得更加通红。
    “你为何不找我来?你看你都病成什么样了!有没有让大夫看过?”秋风月心疼坏了,一个劲儿抚着他的后背。
    “咳咳……咳……不要紧……咳咳……咳……”霍君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这样了还说不要紧?我要被你气死了!”咳了好久霍君才停下来趴在床沿喘息,眼睛没有力气地半张,嘴巴里吐出的全是滚烫的热气。
    “大夫到底有没有给你看病?吃药了没有?”霍君温柔不下来,声音中透着急躁。
    “看了……吃了……咳……”
    “大夫怎么说?”
    “风寒……身子里寒气太重……”
    “几天了?”
    “四……天……”
    秋风月真想打爆他的头,气得跺脚,“四天了你都不差人叫我过来!你,你真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霍君不以为意,摇摇头虚弱地道:“我不想打扰你和女王相会,女王才刚回来……”
    秋风月张着嘴讲不出话,瞪着他红透扬笑的脸庞。半晌,还是怒:“你怎么这么笨!皇母回来了我自然高兴,但那并不代表你生病可以不差人告知我!你看你病得多重!”
    “喝了药会……好……起来……”霍君微微一笑。
    扳着他的身子让他躺好,秋风月抚着他涨红的脸颊,柳眉拧死。
    “别这样……”霍君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我很生气。”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
    秋风月摸上他的脑门,很烫,眉头皱死,“为什么吃了药反而没见好转?”
    “没事……这是……我身子弱……”
    “不行!你这么烫的温度会烧傻了的!我要去找浓来!只有他才能让你快速退烧!”说完,秋风月唤来一名奴婢交待:“好生伺候霍妃!”
    “是!”奴婢被她沉下的面色吓得连连打颤,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女王竟也会变得这般可怖威严。
    “风……月……”霍君撑起身唤道。
    将他按回躺好,秋风月道:“好好躺着。”语毕,离开。
    霍君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拧了眉,他又给她添麻烦了……
    秋风月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急过,骑着快马一路狂奔至将军府。
    府内……
    “喂,你们别这样行不行!像个男人一样好不好!不就是出现另一个男人来跟你们抢赛娣吗!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莫浓边大声喊边在三妾背上拍打,没精打采,像个废人一样,看了就有气!打完了他们用余光扫到雪,更来气!“雪!我刚才说了半天你听没听进去?给点表情行吗!”这该死的玩意超级吝啬,连嘴角都不带扯上一扯!
    “你好吵,说了这么久累不累?渴不渴?来,喝点水……”雪勾笑,将手中喝了几口的热茶递到他面前。
    “你,你,你,雪你太过份了!呜……我正在开导你们,你怎么能这样刺激我……”莫浓彻底被他打败,亏他还笑得出来。
    “浓,你的确很吵,坐下来好好呆着。这事换作谁,谁都会有低谷,不是光凭几句话就可以打起精神来的。”素言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坐下,深锁眉。
    “不是,这样没精打彩更无济于事啊!赛娣的未婚夫都找上门来了,怎么可以坐以待毙!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们不是,想留住赛娣就必须拿出手段才行!”莫浓虽然坐着,但嘴巴说个不停,手指在雪、三妾之间晃悠。
    该死的未婚夫?居然敢来抢赛娣!该死!该死!
    “手段?还能有什么手段……或许当初女王不用春药迷惑将军强迫她留下来才是对的吧……”秦殇喃喃自语。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男的不就是因为赛娣和你们有染才会动手打她的吗!一个男人打女人真不像话!”对此,莫浓愤愤不平。
    “浓,你还说!闭嘴,喝茶!”素言头痛死了,他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喝,我不渴!”莫浓推开茶杯,继续长篇大论。
    里面的对话被秋风月听个正着,只见她脸色变得厉害,双目也在瞠大。
    怨不得,她就觉得赛娣有事,原来是真的!而那个罪魁祸首竟是自己!赛娣的未婚夫也来了古代?是要带她走吗?他打了赛娣!他怎么可以打她?
    雪打出白光,白光牵引着秋风月的身拉她进房。六人见她面色有异已然知晓之前的对话都被她听了去,一时间没人讲话,都盯着她。
    “你们方才说的是真的吗?”秋风月声音打颤,身子也同样。
    “女王,你怎么会来?将军不是和你去宫里了吗?”三妾下意识站起,对此有疑问,明明亲眼见到她们离开。
    “回答我,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赛娣的未婚夫真来了古代?他打了她?他要带她走吗?”秋风月突然间激动地叫吼,美丽的脸庞红润扭曲。
    空气里回荡着她的吼声,好半晌,三妾才对她的话作出了回应:“……是……”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一回 墨莲之粉 给金扬的真相秋风月心脏下沉,身晃,双手捂住嘴,“都是我害了赛娣……”
    她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
    “我不该强留她的……”后悔莫及,当初的自私害了她!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怎么会过来?不是跟赛娣一起去宫里了吗?”莫浓。
    这时秋风月才想起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把拉起他往外走。
    “君发烧烧了好几天,烫死了,去给他退烧!”
    “啊?就为这个?宫里大夫没看他吗?”莫浓被她拖着走。
    “看了,没用,你去!你去他就能好”
    “等等,我身上没带药啊!”
    “去你房里拿!”
    “喂,别拉我走这么急……”
    “快点!”
    “……”
    号着霍君的脉,莫浓微微蹙眉,片刻后倒出几粒药丸塞进他嘴中要他吞下。从怀中掏出小布袋抽开,一支墨色莲花映入眼帘。
    莲花有些枯萎,像标本一样。
    抖开干净的方帕铺在床上,莫浓用手将莲一点一点碾碎,墨色的粉末不断掉下,在方帕上聚成一座“小山”。
    秋风月不明白他这是为何,霍君张着酸涩的眼也很纳闷,心下想道:这东西不会要让他吃吧??
    见到他眼中的疑问,莫浓扯开一抹笑容,道:“一会儿这个你要和水喝了。”
    吓?!霍君差点没被一口唾沫呛死!这东西看上去是那样的……恶心……像黑炭末一样,怎么咽得下去!
    “墨莲粉无色无味,和水喝掉即可,你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读出他的顾虑,莫浓边碾着莲边抹到他心里的阴影。
    闻言,霍君不再怀疑什么。
    墨色的粉汁被红唇慢慢吞进腹中,待饮罢才长长的舒出口气重新躺回。
    “他没事了,喝了墨莲不出半个时辰便会痊愈,一个时辰之后就能生龙活虎。”
    “还是你最高明,宫里的大夫开了那么多贴的药就是不见效。”秋风月欣喜,先望着床上之人,后又看看莫浓。
    “那是,大夫怎能跟我相比,我可是苗疆最伟大的药师!哦呵呵呵呵——”臭毛病又犯,莫浓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种人就是不能夸!
    秋风月打断他猖狂的笑,道:“赛娣的未婚夫来了多久?现住在什么地方?”
    莫浓止住笑,面上的神情变了,“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蓝没帮赛娣找他吗?”秋风月别开视线,在别开视线的同时将药碗放上桌,借此躲开他过于严肃的视线。
    “赛娣并没让蓝去找。”莫浓盯着她的背影。
    “为什么?”不解,两人间有了矛盾和误会难道都不需要解释清楚的吗?
    “赛娣没有提出,所以我们也不会擅自找出来让她更加难受。”
    “她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事发当天我没有亲眼所见。”
    “……”秋风月沉默了。
    “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将军府了。”莫浓开口。
    “好吧,我送你。”
    “你留下来陪霍君吧,他更需要你在身边。”莫浓笑,迈腿已然离开。
    坐在床沿,秋风月望着霍君红润的面庞,握住他凉意十足的手,“睡会吧,等醒了你就全好了。”
    霍君摇头,小声道:“睡不着……风月……”
    “嗯?”
    “我……想你……”
    秋风月唇边绽开笑笑,低下头毫无预警的吻住他微张的唇。
    霍君瞠大双目,嘴唇上湿热的感觉让他的体温直线飙升!
    吻着唇,粉舌轻而易举探进口中纠缠,霍君慢慢合上眼睛,回应。
    吻罢,两人均喘气,秋风月抚摸着身下人儿绯红的脸蛋,视线对上他迷醉的眸。
    “风月……”霍君的声音比之前更小,带有沙哑。
    秋风月的回应则是另一个浓烈的吻。
    立在小园藤下,许赛娣望着满天的星星,星星闪着皎洁的光,忽明忽暗,就像她的心,罩上一层阴鹫挥之不去。
    攥着手机,手机被打开,屏幕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下方的莹绿色信号灯在一闪一闪,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将手机开机。
    收回视线再次望向屏幕,按下按键,屏幕亮起,桌面是她与金扬亲密的大头贴照。他站在她身后圈着她的腰,脑袋贴在她耳边,她幸福的靠在他怀里笑的那样甜美。
    许赛娣轻笑出声,脑中浮现出拍照时的情形。那是他们确定下恋爱关系的第二年在警局不远处的照相馆里拍的,当时她才刚破获了一起案件,他还直夸她有才。
    笑着笑着笑容僵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难受与不开心。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些天过得好吗?在古代没有银两要怎么生活?有没有回去现代?好多问题盘在脑中,她想要一一得到解答。
    身上突然间加了一点重量,一双温柔的手为她披上外衣。
    回身望着身后之人,扬起一抹笑。
    秦殇从后面搂着她腰,在她耳边轻语:“夜深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在现代时的金扬,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这个动作是他最喜欢做的,她每次都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猛旋身,将秦殇抱紧,整个人依偎在胸前。
    秦殇眸中闪光异色,继而深深的拥着,头埋在她颈间。纵然这个拥抱的对象不是他,他也愿意替代。
    合上双眼,许赛娣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过份,这样做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但她却无法让自己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皇宫某处清幽的假山后,两条身影来回晃动,一蓝一黄,晃得人眼晕。
    蓝被秋风月请进宫,此刻正“享受”她的软磨硬泡。
    “女王,这件事不能帮你做,赛娣一定不会答应!”蓝深吸口气,将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改变的决定再次道出。
    “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秋风月不甘示弱,回嘴,眼中闪烁着自己坚持。
    “我不会帮你!”蓝加重语气。
    “蓝,求你了,帮我好不好?你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对于我的请求你不是不能拒绝吗?求求你……”秋风月坚持,只是稍稍放软语调。
    “女王……”蓝一个头两个大,以往的历代女王缠人功夫可没这么厉害,她这是遗传了哪位?
    他的坚持一样牢固,秋风月只好使出杀手锏逼他就范。出其不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摸上他裸露在外闪着蓝色光点的背鳍。
    蓝顿时倒抽口气,异感窜遍全身。
    很好,继续努力!
    秋风月轻轻抚摸,在纹路明显的地方加深爱抚,改单手为双手。
    “嗯……”蓝最怕的就是这招,身子渐渐失力,声音也越发变得撩人煽情。
    “嗯……”
    “答应我。”
    蓝咬住下唇摇首。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让你自己答应!”语毕,秋风月加快爱抚,深蓝色的鳍逐渐变成嫩粉。蓝的呻吟也随之渐大、急促,身体软绵绵的歪进她怀里。
    与其说背鳍是敏感部位倒不如说是一块情感的“催化剂”……
    “女……王……求你……别……别……”蓝越来越没有力气,嘴里气喘得粗而急。
    “答不答应?”秋风月没停,望着他俊的足以令人喷血的侧脸问道。
    面色潮红的他比先前冷色调更加令人痴狂、神往。
    “啊……女……不……”
    “好,那我就一直弄到你答应为止!”
    “啊……啊……嗯……”
    蓝软的一塌糊涂,歪在她怀里像团棉花。
    秋风月不断“侵犯”,直至他答应为止。
    蓝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摧残,软趴趴的开口求饶:“女王……求……你……我答……应……”
    闻言,秋风月停下来瞅着他通红的脸蛋,道:“当真答应还是敷衍?”
    “当真……”
    “好!”秋风月手拿开扶正他无力的身子。
    缓了好久蓝才调整过来,单手挥起在空中画圈,晕圈扩大,水纹逐渐在晕圈中形成。纹波翻腾形成镜面,画面清晰可见,金扬的身影闪进镜中。
    喝,面容憔悴的如老头一般,眼睛红的像兔子,胡子拉茬,相貌颓废。这,这,这德行还是人吗?!二人皆瞠大双目。
    的确,这德行与行尸走肉差不太多,真不知该说金扬心理承受能力差呢还是要说他用情至深!自打了许赛娣之后便终日以酒为伍,从没有一顿是停下来的,把自己弄的像个“酒神”。
    虽然以酒浇愁通常情况下会被视为一种懦弱的表现,但,有哪个人能真正逃脱“酒色”的诱惑呢?而金扬便是成功掉进了陷阱无法自拔……
    镜中的他全身衣服早就皱的不像样,头发乱成鸟窝加三级,脸色蜡黄,以下就不再去多做形容描写,总之要多惨就多惨、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这就是赛娣的未……婚夫……”秋风月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蓝瞪着眼没说出话,这就是未来世界的男人?怎么把自己搞的像鬼一样?!
    都愣了半天,秋风月才想起要看看金扬所在之处,于是发出催促:“蓝,他在什么地方?”
    蓝回过神继续寻找,越找就觉得越怪。这地方似曾相识,好像以前见过。随找,终于忆起是什么地方!
    “彩茗苑”三个大字跃入眼帘, 耀的他半眯起眼。
    “彩茗苑?!”下意识呼出声。
    “你知道这个地方?!”秋风月偏头望他发问。
    “这地方是素情住的!”
    “什么?!素情?!”连续两道疑声,秋风月难以置信的将视线又调回镜。“为什么赛娣的未婚夫会在素情的地方?!他和素情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不像被囚禁,因为金扬喝的无拘无束。
    大事件,不得了,若许赛娣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敌人地盘上不知会是怎样的反应?
    “‘彩茗苑’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我要去跟金扬解释,我要让他离开那里,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他在哪里势必会对赛娣造成威胁!”秋风月。
    不错,素情一定会用他来作文章,到时候赛娣就会陷入两难的地步。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快啦,‘彩茗苑’在什么地方?!”秋风月催促。
    “我带你去。”蓝应允,只要在短时间内将金扬带走即可,就算是碰到素情也不要紧,以他的法术对付他还是够用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蓝与秋风月即刻起出发。
    以水泡转移,只是眨眼间便来到“彩茗苑”。秋风月错愕,为何这座苑的装饰与皇宫无异?!摆明了就是皇宫的缩小版!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令她的大脑产生了短瞬的空白,空白过后是木愣。身子不由自主向前走去,目光四处打量,眼中闪动着些不一样的色彩。
    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她是不是以前曾经来过?视线落在某处,那已然落满尘土与蜘蛛网的秋千,伸手抚上,一时间孩童时的画面窜进脑中。
    时光倒退,仿佛在秋千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而秋千的旁边还站了一名高大的男人,男人很是英俊,在对着自己笑,笑容中尽是疼爱。是皇父!现实中的秋风月瞠大双目,皇父!难怪她会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这是皇母送给他的“订婚之物”啊!她怎么会忘记!太久远了,那时她也就五六岁大吧,好小……
    “女王,你怎么了?女王!”见她不正常犯愣,蓝在她肩上拍了好几下并加以唤声。
    从前的画面在脑中消息,眼前的秋千又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
    “这地方你来过?”从她的眼中蓝读出相识。
    “……我小时候来过……快去找人!不能浪费时间!”
    “好!”
    跟随蓝的脚步,秋风月的心此时已不平静,为何赛娣的未婚夫会出现在这里?为何素情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皇父住的地方吗?自从皇父出走后这里边不再有人居住,为何现在又?!没有预兆,杜越的身影进入脑海,令她打颤。杜越冰冷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为何看她的眸中会闪烁着憎恨?她认识他吗?不,或许说,她,该认识他吗?那种眼神将她恨的彻底,恨的让她恐惧、颤抖、发狂,她真的很怕他!
    在镜中的位置找到金扬,他已醉倒在地,脑袋低低的耸拉下来,手里还握着酒坛。
    听见脚步声,金扬吃力的抬起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名美若天仙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女子、一名怪异却又俊美到极点的蓝色人种。
    眨了好几下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没有,这两人已然来到跟前,不是幻觉。同时,雪的身影也跳进,他是最美的!世间竟会有如此美丽的事物存在?!
    “你就是赛娣的未婚夫?”秋风月问,打量着他,仔细看除了邋遢外长得还挺英俊。
    听闻“赛娣”二字的金扬像被针刺到般长大眼睛,半晌后自嘲:“呵……我还能算……未……婚夫……吗……”
    “你听我说,赛娣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之所以会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都是因为我!她是想离开的,她不愿意留下,是我强行将她扣押,给她赐婚,让她娶了那三个男妾,我在他们交杯酒里下了春药,所以赛娣才会与他们发生关系。”圣女国“的男人都点有守宫砂,一旦破身守宫砂就会消失!我想赛娣若毁了他们的清白就势必要负责,那样她就不可能再离开这里了!我还……”没头没脑,秋风月将一大堆话哇哇说出,把所有的事情以最简练的语言表达出来。为了解释清楚,没有前后次序,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直到将事情的始末原由都交待清楚以后才停下来猛吸空气,肺部快因为缺少氧气而窒息挂掉。
    蓝真的很佩服她可以不换气说上这么就,看她俏脸憋得通红,粗气猛喘,施法幻出一个水做的杯子,杯内盛满清水,递到她面前。
    先不理会金扬的反应如何,先喝再说,她渴死了!
    金扬的大脑完全处于混沌状态,连嗡嗡作响的声音都没了,脑袋彻底罢工休眠!
    “为什么他没反应?”秋风月拉低蓝的身子在他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八成傻了吧?你一下说那么多,连我这个‘正常’人都险些听晕。”蓝回以她同样细小的声音。
    “那……他会不会真傻?”
    “……不置于吧……”
    时间滴滴哒哒在走,20分钟过去了,突然,金扬骤然跃起,眼睛腥红,面部狰狞的向秋风月扑去。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二回 精灵失血 女王之死秋风月见此架势,当下便以为是上来好好抽她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呜……打她是可以啦,不会很痛……这男人看上去比“圣女国”的男人强壮的多,肌肉这样发达一定会痛死……双眼下意识闭起,脖缩,等待拳头的降临。
    蓝也以为金扬是想打秋风月,但在他窜起那一刻感觉到一股杀气自身后袭来。眸色变,反身以水晕出击。水晕缠住后方来人的长剑,剑身被卷进漩涡中徘徊,金扬也在同时将秋风月拉离了危险。
    秋风月张开眼睁,本以为会被打,没想到却是有人要杀她!定睛一瞧,面色发白,又是他!
    杜越恨得牙痒痒,冤家路窄,想不到今日秋风月会自己送上门来!本可杀她,但又中途生梗,伟哥他就一直无法将她杀死?!为什么?!心中恨到不行,只想她死!!!
    蓝以漩涡飞长剑,长剑随着水晕消失化为乌有。就在这一刻,背遭狠击,直打得他口喷鲜血,蓝色的血液非常具有动态之美。
    “唔……”闷哼,背上火辣辣的痛让他皱起五官,身半弓。
    素情近前翻掌二次拍下。
    蓝后背的鳍颜色骤然加深,水流激射,将他包裹在内形成保护壁。
    秋风月面色已惨白无色,杜越随没了剑却还是在向她逼进,双目中迸射出杀意。
    “杜大哥,你为什么要杀她?!”金扬不解,是什么让他变得这般可怖!
    “闪开,她一定要死!”杜越一字一句的清晰浓重。
    秋风月下意识往金扬身后缩,她还不想死,不想死,尤其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杀!不想!不想!
    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对她产生这样的恨?按他的年纪来算都能当她爹了,是那种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吗?不,不对,金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没给他太多反应机会,杜越以将他拨到一边伸出大掌击向秋风月的胸口。
    “唔……”秋风月带着闷呼,身子后仰,嘴里喷出血。
    杜越掐上她的颈,纤细的颈子被他攥在手中。
    秋风月痛哭挣扎,双手掰他的手指,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挣扎活命的瞬间,美眸突张至最大,眼中色彩既欢喜又哀愁。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在想起父皇时杜越的身影会进入脑海!
    杜越右额处有一道疤,一道狭长像蜈蚣般丑陋的伤疤,这个疤她认识,正是她小时候的杰作!之前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杜越前面的浏海很长,完全将疤掩盖。现在随着他的激烈运动而展现开来!
    仔细看,细细打量,她才发现他是谁,因为他的改变实在太大,光凭五六岁的记忆远远不足矣让她认出。
    杜越老了,老了许多,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几岁。这就是她的皇父,她的皇父!为何她的皇父在失踪十年后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她?!秋风月太不能理解,不,应该说根本就不能理解!
    泪水溢出眼眶,她用细小痛苦绝望的声音唤着:“皇父……为什么……要……杀我……”
    一声皇父叫得杜越心脏颤动,手上力度顿住。
    皇父……这正是秋风月小时候总赖在他身边嘤嘤叫个不停的,但这声唤并不能改变他要将其杀之的决心,一点也不!
    蓝在水中缓了一会儿,打破水晕突出与素情战在一起。
    素情银色长发飞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晶亮的光圈,墨色的眸散发着冰妖冶的光彩。
    蓝本以为对付他游刃有余,却没想到他的法术在短时间内增长许多,已远远超出他所能应付的范围!他感到越来越吃力,素情的进攻逼得他无处可逃!
    更令蓝意外的是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令他明白了他法力大增的原因!珊瑚香!特有的香味他不会记错、闻错!他在什么时候吃掉了水珊瑚?!
    “我要你……”素情喃喃自语,利器般地光束划破蓝的颈,蓝血涌出。
    蓝瞠打双目,自己的身体突然不能动了,被素情搂在怀中硬如石头。颈上的湿热感刺激着他的感官,血液正一点一滴被他吸进嘴中。
    品尝着精灵之血的美味,素情饮够了将他松开舔唇,眼睛弯成月牙儿。
    蓝踉跄几步险些跌倒,下意识按住侧颈。该死的,他到底喝了他多少血?!为何他身子这样虚弱?!
    “你的血很美味,比雪的味道还要甜美。你是干净纯洁的味道。”素情挑起他的下巴,眼神暧昧 不明,对他的血作出高度评价。
    金扬大脑处于乱团状态,搞不清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敌对还是……?
    秋风月脸色已难看到极点,在短暂的回忆之后迎接她的是死亡的召唤!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记住杜越狰狞中又带有痛苦的模样,带着不甘于不解闭上了眼。不再挣扎动弹,身子如滩泥般被杜越捏在手中,双手失去力气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晃动,脑袋微仰,舌头吐出三分之一。
    望着被自己亲手杀死之人,杜越可怖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悲伤蔓延,将她的尸体搅紧怀,眼睛缓缓合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转动,一切都静的可怕。四周只能听到喘气声,再无其它。
    金扬觉得好冷,这里的温度绝对在零下,冻得他汗毛孔根根倒竖。
    在这绝对零度的时刻,雪影闪过,首先是秋风月的尸体,再来是蓝软弱的身躯,最后将怔在一旁错愕的金扬也一同包裹在内卷离了这块事非纷争的“彩茗苑”
    将军府……
    秋南灵“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眼睛瞪的几乎要凸出。
    秋风月的身体已失去温度在逐渐变硬,她难以接受昨天还偎在怀里撒娇的女儿今日就变成了具死尸!无论无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许赛娣全身都在发抖,拼命摇头,眼泪大滴大滴掉落,同样也接受不了秋风月已死的事实!
    雪白的颈上印着暗红指印,秋风月“睡”的好沉好沉……
    “啊——”秋南灵仰天长啸,撕裂了喉咙,血丝在喉中抖动徘徊,扑在秋风月胸前放声大哭。
    许赛娣再也看不下去,还是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金扬忧郁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许赛娣抓住他的衣服摇晃,叫道:“风月死了!她死了!她被她自己亲生父亲杀死了!!!”
    金扬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固定在胸前,紧紧搂着抖作一团无助的她。
    “啊——啊——”终于,许赛娣大声哭出,哭倒在他怀里。
    给人的感觉很微妙,仿佛他们之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金扬是这样温柔,对待许赛娣的感情是这样深。
    三妾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具杂,眼睛刺痛,有种想哭的冲动。在将军心中金扬永远都占有特别的位置,无人能够替代。
    屋里屋外哭成了一团,良久良久声音才渐渐止住。
    秋南灵摇摇晃晃从里面走出,双眼空洞无神,一步三晃。
    “你要去哪里?!”见状,许赛娣捉住她的手腕。
    秋南灵无声的挣脱开继续前走,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蓝此时被雪扶着从隔壁房走出,失去的元气已被雪补回大半。
    许赛娣离开金扬的怀抱冲向二人,显示面对雪,“雪,你有没有办法让风月起死回生?!”
    雪不语,摇头。
    心凉了一半,再问蓝:“你呢?可有令风月起死回生的方法?!”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
    蓝满脸歉意,“我也没有……水珊瑚已经没了……它已被素情吃掉……”
    “说明白点!什么水珊瑚!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被素情吃掉?!”逮到他的语病,许赛娣重拾希望。
    “水珊瑚是所有生物钟最具有重生的水性植物,只要有水它便可以一直活下去,永远都不会死亡。”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别停下来,接着说,它是怎么被素情吃掉的?!”许赛娣急。
    “我也不确定素情是如何将它吃掉,但之前在‘彩茗苑’时我闻到他身上哟水珊瑚味道,这个味道我不会闻错,它的味道是特别的!”
    “水珊瑚是生长在湖底的对不对?!”
    “是的。”
    “那一定还有!珊瑚不都是一簇一簇生长的吗?!”
    “不……虽然是一簇一簇,但主瑚只有一株,若它没了其它的就会跟着衰竭……”
    完蛋,许赛娣本想落泪,但转念一想事情不对,抹了下眼睛皱眉。
    若水珊瑚被素情吃掉,那素情本身就已经变成不老之体!他的血液一定吸收珊瑚营养而变了质!这样想下去的话若能得到他的血那么秋风月一样有救!就好像她的血可令雪变成人一样!她的血也是有价值的,对某人来说!
    “不许你去!”出其不意,雪、金扬同时喝诉。
    嘎?二人惊讶,下意识看向彼此,眸中闪有异色。
    许赛娣笑,他们都能猜到她心中所想,这很令她欣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准!”雪脸色沉下,她的一个眼神他便能明了。
    “你这样做很危险!不许去!”金扬也同样。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休想!不准!”又是同声。
    许赛娣心中苦笑,向雪走去。
    雪眯细双眼,“你知道你无法将我摆平。”
    “我知道,我不会想把你摆平,只想让你知道,我们彼此都有所需的东西,我相信素情会答应。”
    雪眼睛眯的更细,“你明知道他想得到你!”
    “正因如此才要去,现在没有什么比让风月活过来更重要的事了。”许赛娣笑,他的担心她不是不懂、雪定定的望着她,眉越皱越紧。
    抚平他的眉,许赛娣道:“我会成功的,风月一定能活过来!”
    “那你呢?”雪的声音听上去冷了几分。
    “你会救我的不是吗?”许赛娣用反问句回答,噙笑,黑眸中闪着笑光。
    败给了她……雪闭上眼睁开,伸手将她推离。
    许赛娣知道他妥协了,笑意加深。走向金扬,“扬,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要去,不瞒你,我身上有素情需要的东西,他会答应。”
    闻言,金扬抓住她的手腕,低吼:“你都知道什么还去?!你身上的什么是他需要的?!”
    许赛娣单手勾下他的颈,嘴唇在他耳边低语。一段时间后金扬瞠大双目狠狠的瞪着她。
    “你阻止不了我,雪都妥协了。”许赛娣边说边坏坏的望向一旁面无表情之人。
    “不准!不准!你老是在做这种危险的事,在未来是,古代也是!不准!不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我都心揪的要死,你老是不管不顾去做那些会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我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说到激动时金扬将她圈在怀中脑袋窝在颈间言语。
    许赛娣扶着他的背,反圈着他,待他说完才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担心我,但我一定要求,谁也阻止不了。你明白吗?”
    金扬慢慢抬起头来放开她,眉宇间尽是忧愁。他何尝不明白?他明白的很,她的脾气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明晓他也被搞定,许赛娣看向三妾。
    三妾心脏漏跳一拍,望着渐渐走近的她。
    “扑哧”一声许赛娣乐了,道:“别这幅表情好不好?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放轻松声调,与之前面对雪、金扬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楚云训斥。
    “娱乐气氛嘛~~~~~来,不要扳着脸,笑一个给我瞧瞧。”许赛娣用一根指轻戳他的颊。
    “笑不出来。”楚云没好气的拍下她的手。
    “将军,你别闹了!”秦殇打掉她向自己“袭”来的柔胰。
    “将军,我也笑不出来。”若风没将她的手拍向一边,而是握在掌中。
    “一切交易而已,别这么害怕好吗?来,让本将军一人香一口!”说完,分别给三妾缠绵一吻。
    金扬瞪着他们亲热的镜头气得额上暴起好几条青筋,双手握成拳攥紧。太偏心了!为什么他就没有?!
    雪嘴角抽搐,紫瞳中散发着散光。好,很好,许赛娣,你太有种了!你狠!
    忽略掉身后那两道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许赛娣离开三张醉人的红唇,越过三妾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尽头……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三回 崩溃的真相 绝别 来作交易吧秋南灵摇摇晃晃来到“彩茗苑”,抬头望着这个自己曾亲手挂上去的匾额心中尽是酸楚。当时的欢声笑语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悲伤难过。
    踏进门这一刻,她觉得一切的一切今天都该做个了结,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与恶根是时候让它枯竭了。
    女儿已死,她的心也跟着去了一部分,剩下的这些要留给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凭着最初的印象,在那间房里找到了凶手。
    杜越坐在桌前望着双手,他杀掉了秋风月,应该感到快乐解恨才对,为什么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代替快乐的是种无形的痛呢?
    她是该死的,她早就该死!让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亲生骨肉,到头来却是帮别人养育疼爱了八年!他情何以堪?!该死的女人!脑中闪进秋南灵的美颜,双手瞬间握成拳猛击桌面。桌子被震得乱颤险些散架,上面的茶壶、茶杯飞起老高零散的摔下。
    “吱嘎”门声响起,杜越豁然扭头看去,在与来人四目相对之际僵住了身。
    秋南灵慢慢向他走去,嘴角噙着凄惨的笑。
    杜越心脏莫名的抽了下,觉得她嘴边的笑特别刺眼。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高兴很雀跃?你杀死了月儿呢……”秋南灵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是个什么调调,总之怪怪的。
    杜越特别不喜欢她用这种语调来说话,感觉上她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好像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一样。当下冲上去钳住她的下巴,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高兴吗?!告诉你,我很高兴,我高兴的要死!能杀了秋风月那个孽种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她是我的耻辱!”
    “呵……哈哈……哈哈……哈……哈……”秋南灵笑的很难看很难看,眼角溢出了泪光。
    “你有什么资格哭?你哭什么劲!”杜越看了她的泪心里头更是不舒服到极点,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把我也杀了吧,快点,把我也杀了……我特别想死在你手里头!”秋南灵笑着笑着突然表情变得特别狰狞扭曲,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无情的拍打。
    杜越瞠大双目瞪着发疯的她,半晌才反扣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吼道:“你疯了吗?”
    “打死我吧!快打死吧!哦,不,掐死我!就像你掐死月儿那样!快动手掐死我!”秋南灵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梗起纤细雪白的颈子向他伸去。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杜越退后几步,但仍然抓着她。
    愣,秋南灵神经错乱的改笑为大哭,边哭边捶打着他的胸膛:“杜越,杜越,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掐死了月儿!你怎么能掐死她!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掐死她!杜越!你这个混蛋!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崩溃,趴在他身上边哭边打,顺着他的身体滑坐在地,双手撑住地面,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成灾。
    杜越全身的血液为之一僵,但随即有再次流动,迅速蹲下身抓住她的双肩,道:“秋南灵,你休想再用这种谎话欺骗于我!你以为这么说我就后悔了吗?你以为这么说就可以为自己减轻罪恶了吗?你以为这么说秋月就真的变成我的骨肉了吗?!告诉你,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不信!”
    秋南灵终于尝尽了什么叫自食恶果,也明白不论她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她的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晓。含泪望着他愤恨的眼睛,突然间她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多说无益,已经在心底扎根的东西再也无法改变。拨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眼睛在房内四下扫着。
    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绝望让杜越不安,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
    最终,秋南灵的视线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盒子上,这盒子看着很眼熟。走近才轻轻笑出声来,这是她的首饰盒。以前在这里住时常用的,现在都被丢到这种沾灰不起眼的地方。可想而知,她在某人心目中也已经失去了地位,就像这首饰盒一样呆在静寂的角落里。
    打开,里面放了不少年轻时喜欢的饰品,有耳环、项链、手镯、簪子……紧底下埋着杜越初次送她的发钗,尖锐的银针依旧闪着亮光,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明亮却也可以识别。嗯……就让它来做为他们之间了断的“见证”吧。把玩着发钗,指腹在尖锐处来回抚摸,口中呢喃:“越……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还记得吗……”
    杜越心脏漏跳好几拍,望着她甜美宛如初识恋爱滋味的少女般的俏脸失了神。
    抬起头望进他布满沧桑的眼底,秋南灵笑的轻柔美艳,软声道:“越……这个发钗是我最喜欢的…… 只因为它是你送的……”
    痛恨自己没用,在面对她的美色蛊惑时还是这样立场不坚定,杜越怒上心头,更多生气的是自己。从她手中夺过发钗想要扔掉,再看下去他怕他会改变。
    “不要——”秋南灵抓住他的手握在掌中,续说:“不要扔掉它……若你这样厌恶的话不如……”话在这里停止,秋南灵板着他的手将钗尖对准自己的心脏。钗无情的刺入,快而迅速,惊得杜越瞠大双目。错愕的瞪着因刺痛而皱起眉头的人儿。
    一个绝美的笑颜是留给他的,秋南灵倒吸一口凉气,抚上他僵硬的俊脸,小声道:“越……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你……现在能死在你手里是我的幸福……月儿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得去陪她……”
    眷恋的扫过杜越俊朗的五官,将他的模样铭记心中。眼前好黑好黑,黑的令她发冷恐惧,好想睡。她知道这一睡便会永远离开这个人世再也见不到他了,但他的样貌已经刻在了心里,永远也不会磨灭!够了,这就够了……“望着她合起的眼睛,唇边消逝的微笑,杜越的心前所未有的悲凉,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搂着秋南灵身子的手臂抖得一塌糊涂!慌、乱、痛、酸、苦,几种味道浸泡着他的心,抱起她疯了一般冲出房,扯开喉咙嘶喊:”情——情——素情——“
    跌跌撞撞的跑进,刚好对上要出来的素情。
    “情!快救救她!”杜越双眼腥红,里面似有雾气似有水珠。
    素情愣了一下,见到他怀里的女人时道:“杜大哥,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死!你快救他!”杜越猛烈摇头。
    发钗深深的刺进心窝,外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晕圈向外扩散,秋南灵的呼吸俨然早就停止。
    “杜大哥,她已经死了。”素情再次严明。
    “不……”杜越轻呢,抱着秋南灵的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他的反应中素情肯定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定就是“圣女国”上一代女王,正是这个女人折磨了杜越十年,也正是她领杜越一直活在仇恨当中。但她的死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
    “大哥,她已经死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对,杜越脸上的表情就是不高兴,悲痛欲绝。
    “不……不……”杜越重复着这句话,摇头晃脑。
    是啊,现在该死的全都死了,他不是该高兴吗?!可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他难过的要死掉?!为什么这个伤害折磨他的女人死了之后他的心这样的痛?!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的痛楚?!这不正常,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什么?对,他想要什么?他想要她活过来!只想要她活过来!
    “情,你不是吃了水珊瑚吗?用你的血救活她!”杜越一把抓住素情的手腕发出哀求。
    正当素情想说什么的时候听见房外响起一阵底气十足的女声:“素情——素情——我是许赛娣,你给我出来——”
    素情将杜越的手推开,道:“许赛娣来了,我稍后再来帮你救她。”说完,松手循声而去。
    杜越脸上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唯一做出的就是搂紧秋南灵的尸体在怀,脑袋深深的垂下,发丝挡住了他的脸。“啪”的一声,一滴泪珠掉到地上将地面打湿成黑色,接着,更多的黑色染满了地面。
    许赛娣的喊声将素情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见他出现她不再喊叫,立在原地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张与素言同样的脸孔。
    “你怎么来了?”素情不着痕迹的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为什么?”
    “别装傻!把你的血给我!”许赛娣开门见山。
    “为何我要把自己的血给你?”素情轻轻一笑,有些凄苦。
    心脏莫名一抽,许赛娣不想看见他这般苦色,但救秋风月心切,她还说着:“就为我身上也有你想要的!做交易吧,我给你想要的,你把你的血给我,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相信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素情勾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0.01毫米,近的几乎已贴在一起。
    “扑嗵、扑嗵、扑嗵”在二人身相贴之际心跳均不再规则,私募相对,久久无语。
    好半晌,素情才喃喃低语:“我想要你的……全部……”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素情所答非所问,手掌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摩挲。
    眯了下眼,许赛娣没有躲。
    在素情的手即将摸到许赛娣的唇时手背上一阵麻痛,凭空多出一道血口。深、长,血液涌出涂花了他的皮肤。
    蹙眉。
    许赛娣握住他的手腕,抿唇道:“跟我做交易。”
    素情移开手,探出舌尖舔着手背。可以看出,她身旁一定有人跟着。
    “不想受更重的伤就把血拿来,我给你你想要的。”许赛娣继续说道,目光锁定他流血的手背。她,不想他受伤。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不正常。总觉得对他的感觉很强烈,这种强烈她不晓得是什么。
    “呵呵……”素情低笑。
    “你笑什么?”
    手背复原,素情笑容渐大。笑罢,眼神变了,“如果你以为有人能救你的话就错了。”
    “什么意思?!”没来由的。许赛娣心脏漏跳一拍。
    “你会成为我的!”素情瞳缩,蓦然打出白光向她袭去。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四回 美味之血 起死回生 展开救援突来的光束令许赛娣大吃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前已乍现雪影。
    雪以同样的光束回击。
    素情笑,不出他所料,跟着她的人是雪,雪到底还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第一个跳出来捍卫!
    待雪察觉这是个陷阱是已晚。
    素情的身影消失疾速出现在自己身后,接着,他听见了许赛娣的呻吟。
    “啊……”许赛娣低呼,侧颈处的疼痛让她瑟身。血液正在快速外流。素情的唇在她皮肤上啃咬吮吸。
    雪被光束定住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嘶吼:“素情!快放开她!”紫色的眸已变透红,白眼球上布满血丝。双手握成拳,在与光束较劲。
    素情的法术竟然可将他困住?!他太大意了!莫不是之前蓝所说的“水珊瑚”起了效果?!“水珊瑚”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唔……你吸够了没有……”许赛娣感觉脑袋有些晕沉,眼前不再清晰,所看到的东西都变成了双影,虚软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素情搂紧她,移开唇望着她迷离的双眼,轻声道:“还不够……”
    “你……唔……”才吐出一个字便皱紧了眉,他又做起了之前的事。
    身子越来越软,像团棉花般,八成她现在已有快三分之二的血被他喝干了吧?
    素情收紧手臂,在吸血的同时,一个黑点跃上指尖,很小很小,像跳蚤一般。
    雪已然怒发冲冠忍无可忍,吼声震天,以连续的几道白光打破监禁。
    “素情我杀了你!”面目可憎,美艳的容颜走形,阴冷残暴。
    强大的力量突袭,素情以闪电之速闪躲。在临离开时指腹划过许赛娣颈上的伤口。
    “唔……”躲得还是有些慢,最后离开的手臂被鲜血染红,白光侵袭了它。
    搂住许赛娣后倾的身,她那惨白的面色与空洞的眼神令雪的心撕裂成许多片。骤然回首,以愤恨的目光瞪视素情,极度冰冷的声音吐出:“素情,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宰了你!”
    素情忍着巨痛,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但唇边还是扯着一抹僵硬的笑容。
    白光依附在他的手臂上吸走最新鲜的血液,雪揽紧怀中之人消失于光束之中。
    杜越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床上已断气很久的秋南灵。脸上全是泪,分不清哪是新的哪是旧的,只知道眼泪一流再流从来都没有停息。
    秋南灵冰冷发硬的柔胰被他握在掌中,他宛如一尊雕像般肃立。
    人往往都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去回想与反省,杜越与秋南灵都是如此。
    此时,杜越脑中不断回荡着她的话:“杜越,杜越,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掐死了月儿!你怎么能掐死她!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掐死她!杜越!你这个混蛋!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
    尤其是这句,高居不下!
    到底是他错了还是她错了?明明给他肯定答案的是人是她自己,她明明说秋风月不是他亲生的!为何现在又来反悔?为何要说的那样真实,难道他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他真的错了?
    不,不对,所有答案都是她给的,他知道的只是这些,一直以来在心中存在的真相也只有这些。她说她是骗他。她说当年所说的都不是真的,为何?为何要这样欺骗他?这一骗就是整整十年啊!这十年他是带着仇恨活过来的,每天每夜都在折磨着他!
    不知道,不知道,到底谁是谁对谁错已经分不清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很伤心很痛苦,失去她生不如死!在认为已经恨到彻底时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感情!呵……老天爷,你真是太捉弄人了……
    勾出抹难看到极点的笑,杜越单手掩面,泪水顺着指关节之间的缝隙掉下,落在秋南灵僵硬的手指上。
    素情拖着受伤的手臂进来,立在床前,手指沾满胳膊上的血抹进秋南灵嘴里。
    “情!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杜越这才注意到他被血染成猩红的手臂。
    “不碍事,我自己会处理。她已经喝了血,不出一个时辰就能醒。”
    “你的脸色白的吓人,别再说话了,快去治伤!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素情轻笑摇头,“什么都不用,你在这里等她醒来就好。”
    “情,我可以帮……”
    话没说完被打断,素情用没受伤的胳膊将他按坐回床,“我自己能处理,若不行会叫你的。”
    他眼中的坚持让杜越干张着嘴没讲出话来。
    “好好陪她吧,相信待她醒来你们会有许多的话要讲。”说完,素情径自离开。
    视线由素情消失的门口调回秋南灵的脸蛋儿,伸手抹去沾在她唇边的血渍。
    一个时辰!太难熬了!对于杜越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时间嘀嘀嗒嗒在走,一分一秒,待即将走到一个时辰时秋南灵终于起死回生有了回应!
    在大掌中的小手动了动,浓密纤长的眼睫如扇子般轻扇,呼吸有了,均匀的。
    随着杜越越跳越快的心,秋南灵完全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此情此景来的激动人心、令人尖叫疯狂!
    粗喉一声,杜越欣喜若狂,完全没有脑子,在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已经狠狠吻住了已醒之人的嘴唇。
    秋南灵没啥反应,直至许久后才瞪大双目,如同见了鬼一般。
    没加细想,秋南灵火速将他推开,大吼:“杜越!你这混蛋!你怎么也死了?!是谁杀了你?!”
    她的话杜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覆唇侵袭。
    “嗯——唔……”秋南灵推他,想再说什么。
    杜越完全不给机会,在她张口之际舌头趁虚而入缠上她的丁香小舌,狂吮。
    “嗯……”秋南灵被他般的吻弄得娇吟连连,胸前的雪峰被他握在手中玩弄,更是刺激着她的感官。
    杜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进行。双掌肆意揉捏软挺浑圆的乳房,舌头在口腔内辗转翻搅,双目已闭。
    秋南灵的眼睛已迷离不清不受控制的半阖,在他粗暴下虚软,沉沦。
    这一吻没有尽头,仿佛过去十年的思念与苦涩全都融入其中一般,逼得两人想向对方索取更多、更多,永远也没有尽头…………
    算不清时间过来多少,走了多久,只知道实在没有力气去吻,肺里没了空气才勉强停下。
    杜越喘的无法形容,趴在秋南灵身上眼眸半张,火热的情欲在燃烧。秋南灵软的一塌糊涂,嘴唇被蹂躏的红肿不堪,胸脯忽高忽低起伏不一,快速。
    好半响,杜越才撑起殿身望着身下满面潮红的人儿,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她肿胀的唇,以沙哑的声音的呢喃:“灵……儿……”
    听这声唤,秋南灵慢慢的睁开眼睛,眸子还有几许迷离,嘴唇张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又在她唇上吻了好几下杜越才逐渐冷静清醒下来,清醒的他瞠大双目难以置信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居然吻了她?!而且还吻的这样彻底,这样迷醉热情?!之前亲吻的镜头窜进脑海,惊的他豁然坐起瞪着也逐渐醒来的秋南灵。
    雪抱着晕过去的许赛娣返回将军府,他受到了金杨的海扁!
    望着床上面无血色形同死人的爱人,金杨脑袋走过闪瞬间的短路,继而清醒挥拳向雪揍去。怒骂:“你个混蛋!为什么不保护她?!”
    雪结结实实挨了一击,嘴角渗出血,顿时淤青紫肿。
    “为什么不保护她?!”金杨楸紧他的衣领,眼睛因为愤怒而红了一片。
    雪没有言语,紫眸中深深的自责浮现。
    素言扣住金杨的手腕迫使他吃痛放人,“金杨,你冷静点!雪已经尽力了!”若不是事情超出预算,他相信雪不会让许赛娣受伤晕迷。
    “该死的!你叫我怎么冷静?!”金杨甩开他,面部扭曲。
    从许赛娣在现世失踪后他就没有一天不痛苦不想念,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身边还多了这么多男人!现在又弄成晕迷失血过多!哦,老天,求求你别这么折磨我了行不行…………
    三妾破门而入冲进来,先后立于床前。在见到许赛娣惨白的脸蛋时心如刀绞,第一反应就是向房内几个会法术的人大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救将军啊!”
    雪无声的来到床边、素言继后,二人操控光团将许赛娣笼罩在内,施展救援。莫浓、蓝随后。蓝加入其中,蓝白双光在许赛娣身上交汇相融。
    莫浓摆弄着瓶瓶罐罐,一只碗内被他倒上了好几种药粉,手里又碾拧着一株红色形似百合的植物花。植物变成水滴在药粉上快速水融,成浆,细腻而富有一定的亮泽。再注入些清水搅拌均匀。
    小心翼翼捧着这碗药水半跪在许赛娣床头处,以小勺舀着药汁掰开她的嘴灌进。
    待救援结束后,雪才抹了下额上的汗将杯内的血珠交于素言之手,道:“这是素情的血,快拿去给风月服下。”
    素言一僵,眸中闪过异样,望着他手中的血珠心脏抽动,既然取得了血,想必素情也受了伤。以现在许赛娣的情况来讲伤的一定不轻!眸光从床上的人转道血珠上,拧了下眉接过,没有言语的将珠子送走。
    “将军什么时候能醒?!”三妾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望着雪、蓝、莫浓。
    “要一直睡到傍晚才能苏醒,她失去了太多的血,之前我喂她的那碗药事生血灵草,她必须体内血液流通顺畅后才能醒。 ”莫浓。
    “将军不会有什么大碍对不对?!”若风对此还是楸心。
    “不会,待新血与旧血交融后便不会再有问题。”莫浓点头,给了他肯定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房内的气氛很是不对,雪、三妾、金杨都杵在床前谁也不肯离开,都想守着许赛娣等她醒来让她第一眼瞧见自己。五人站成一排将床前的风景全部堵死!
    “那个什么,你们能不能往后退点?别把这儿堵的这么死,留点空气给赛娣,不然她没失血过多而死反倒会因为缺少新鲜空气而灭亡……”蓝嘴角直抽。
    闻言,可爱的男人么均愣,而后又是一起行动向后退去两大步,让后面新鲜的空气可以绕过身体过渡到面前。
    而许赛娣那皱紧难过的秀眉竟也因此舒展开了一些?!啧,难道她睡着了还会有意识不成?!
    五人大眼瞪小眼,费解……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五回 恶梦惊魂 五个男人一台戏服下血珠的秋风月在预期的时间内苏醒,只是苏醒的她有着些许的木楞,或许是受了刺激……
    张着空洞的眼望床顶,手抚颈,颈子很痛……但她的心更痛……皇父亲手将她杀了让她这么也无法接受,她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
    “风月……风月……”霍君呼唤,眸中写满忧愁,为何她醒来了却这般模样?
    秋风月调转视线看向他,鼻子一酸,心疼不已。霍君的眼睛变得浮肿,布满血丝,眼睛通红,很显然他哭了很久。
    探出手去,霍君很自然的将它包裹在掌中。
    “君……哭什么,我这不是又火锅来了吗……”秋风月唇边拉开一抹浅笑。
    “是,你活过来了……活过来了……”霍君喃喃自语,将她的手拉到嘴边亲吻。
    “傻瓜……”
    秋南灵撑起身子与杜越平视,眼睛直勾勾的望进他惊愕的眸,右手下意识抚着红肿的唇,喃道:“你……吻我……”
    “轰”杜越脑袋大了,豁然站起来冲出去几步双手按在桌上。是啊,他怎么会冲动到去吻她?!
    见状,秋南灵下床来到身边,续:“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胸前那片血渍在告诉她已死的事实,为何又会活过来?
    “死”这个字刺激着杜越的神经,只听他猛然嘶吼:“不许你死!”
    吓?!秋南灵怔愣,瞠大双目盯着他扭曲痛苦的面庞。
    杜越握紧她的肩膀,沉声道:“我要你说,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话??”死了一回让秋南灵有点迷糊,一时间搞不清楚他在讲啥。
    “别跟我装蒜!秋风月到底是谁的骨血?!”
    闻言,秋南灵目光暗淡下来,拨开他的手,道:“你又不信为何还要问我,月儿是谁的骨血很重要吗?”
    “重要!相当重要!我要你说!你跟我说实话,别再欺骗我!我承受不起!她到底是谁的?!”杜越重新扣住她的肩,手劲大的惊人,仿佛她不讲出来就要捏碎她的肩骨一眼。
    秋南灵皱眉,肩上的痛楚让她抬起眼皮望着他的眼。
    “说!我要你说!”杜越像发了疯般摇晃着她的身体,想要的答案快将他逼疯了!
    “月儿是……你的骨血……”秋南灵忍着疼将最终的结果告知。
    不明白为何,杜越在这个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一种解脱,他松开了手,身子不稳的摇晃。
    见状,秋南灵连忙扶住,让他在桌前坐下。
    “越,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很显然,她很着急。
    杜越挽着她忧心的俏脸,幽幽的说:“为何当初要骗我说她不是……”
    “还不都怪你!”秋南灵怒吼。
    “怪我?”这就让杜越摸不着头脑了。
    “当然是你!谁叫你听信董妃的谗言说月儿不是你的种是我跟其他妃子生的!”
    杜越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我跟你解释了不喜爱一百遍你就是不信,你还想让我怎么办?再跟你解释吗?!不,我干脆就告诉你月儿不是你的是我跟别人生的!我当时根本没走脑子冲口而出,谁想你竟然当天晚上就跑出了‘圣女国’!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秋南灵边说身子边抖。
    杜越突然站了起来,同样回喉:“那你怪谁?!能怪我吗?!秋风月跟我长的没一点像的,她不随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成天到晚流连于后妃之中,出了早朝审批奏折外我根本就很少看到你的人!你今天迎娶一个新妃,明天又看上别人再大花轿娶进宫,后儿哪个妃让你心血来潮点上名连续宠幸好几天。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从娶了我之后一年内有要了180个男人,新娶230个,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你让我怎么相信?!”咄咄逼人,将她的罪状一一指出。
    “……”秋南灵不说话了,气势顿时矮了多半,脑袋垂的低低,的确这都是她年轻时的风流帐。
    挑起她的下巴与自直视,杜越眯细眼睛再续:“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知道秋风月是我的骨血?”
    “‘紫皿’啦!我是拿它测的!不会有错!”
    “紫皿”是历代女王用来测试初生婴儿乃哪个皇妃的骨血的唯一见证。
    “就在那时?!”杜越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食指,指腹上还留有一个伤痕。
    “是啦!我咬破你的手去测的!”
    “你,你居然分神?!说,你以前临幸我的时候是不是都不专心?!”杜越气得连全黑,记得那次他们在床上欢爱的死去活来、翻云覆雨,秋南灵在他身下叫的浪荡勾人。做着做着她莫名其妙的就咬上自己的手指,还那么用力,当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功夫了得让她迷乱疯狂,搞了半天原来是……
    “我哪有!每次我都很专心!只是那次突然想起来才会咬你!谁叫你老是不相信月儿是我跟你生的?!”
    “你——你——你——”杜越气得说不出话。
    两人在此大眼瞪小眼一发不可收拾,瞪了半天杜越才猛然间将她揽进怀里,低喃:“既然如此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让我一直都在欺骗中度过?你可知这十年来我市怎么过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但是你也有错,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你老是躲,十年了,你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见着我还要杀我……我怎么说啊……”秋南灵窝在他怀里抓紧他背部的衣服。
    “你这个谎撒的太大了……十年啊……十年……对了,董妃呢?他怎么样了?”说着说着杜月突然想起那个妖言惑众的男人。
    “死了,你跑了以后我就赐他自尽。”秋南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死了?!”
    “废话,祸从口出,他不死还等什么!”
    “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回宫?”
    “回你个头,不都在外面找你吗?!”
    “其他男妃呢?”
    “不知道,我跟着你一起跑了,谁知道后来月儿是怎么处理他们的。”秋南灵说完突然将他推开,怒嘶:“你这个混蛋!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说!月儿被你掐死了,你给我想办法让她也活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放心吧,我有办法让她活……”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你下的去手?!”杜越挑眉。
    “呃……下不去……”秋南灵痛恨自己没用,做人不能这么诚实的!
    “那你还在这里说狂话?”
    “你——”秋南灵怒目以对。
    杜越唇边绽开一抹邪笑,将她拦腰抱起。
    “你我阔别了十年,你欺骗了我十年,你让我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年,你说我想干嘛?”杜越边说边将她扔进大床。
    “啊——死男人!不要——啊——我不——唔……”秋南灵的抗议淹没在他滚烫的唇中。
    “撕啦”脆弱的衣衫化作“雪花”在床前的“天空”里“飞舞”戏剧性,长达十年的积怨就这样解除了。难以想象,人的恨意来得快去得也这样快速,或许那心中长埋扎根的爱意才是解决事件的根本所在……
    徐赛度身处一个染血的世界,这个世界慢慢变得清晰一目了然,是圣女国!美丽富饶昌盛的国家现已变成一片血海,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各建筑物俨然成为废墟!镜头突然间切换至另外一个地方,苗疆!苗疆比圣女国又加了一个“更”字!已经惨不忍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许赛娣望着这一切身子瑟瑟发抖,全身都引发了一股股的恶寒,为何会变成?!谁做的?!
    低低的阴森笑声在不知明的位置响起,许赛娣下意识四处打量,眼睛扫描寻找声源。
    某个地方闪现出一抹人影,人影忽明忽暗,忽清晰忽模糊,直至靠近时她才看清楚是何人。
    素情?!
    瞠大双目,这个时候的素情已经不能再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了,他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染红,银发上沾着斑斑血迹,清俊的脸上嚼着嗜血之笑,身上的衣服同样沾满了人们的血液。
    “你……”许赛娣指着素情才吐出一个字便被他扣住手腕拉进怀中。
    “看见了吗?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你的爱人们……”素情附在她耳边轻语,轻语的同时也在亲吻着她的颈项。
    眼睛凸瞪,许赛娣身子顿僵。
    “呵呵……”素情低笑,抚着她难以置信的脸庞,“不相信吗?看那里。”白光挥出打响后方,一堆堆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五具男性躯体。
    许赛娣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原先活蹦乱跳的五人现在全都冰冰冷的倒下,躺在地上失去了生命。身上沾染着大量的红血,死状凄惨不仁。全身颤抖的厉害,胸口剧烈起伏,这一幕将她的大脑轰的空白一片无法思考。
    见状,素情摩挲着她发抖青白的嘴唇,令加刺激:“死了,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他们全多是你爱的人。金杨死的多冤枉……他千里迢迢来此寻你,现在却要客死异乡……”
    望着金杨,许赛娣心如刀割。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唔……胸口好闷、好痛,喉咙好咸好甜。唔……一股热流急剧上涌,逼得她张嘴吐出。
    鲜血染红了素情右边的身子,许赛娣如片死枯叶般软软的到了下去,黑亮的眸子彻底失去了光泽缓缓地闭起。
    搂住她虚软的腰身,素情将她打横抱起,转瞬间二人的身影已失去了踪迹……
    “不要——不——啊——啊——”没按常理出牌,许赛娣在恐惧与尖叫中醒来。
    眼睛瞠大瞪着床顶,嘴巴里吐出粗而浓重的气息,放在床上的双手颤抖不已。
    “将军——”
    “赛娣——”
    五人异口同声。
    望着床前,一字排开的五人脸上写着忧心。
    是梦,刚才的是梦不是现实!呼——还好……还好……松下口气,疲惫的闭起眼睛,约几秒后睁开,道:“你们……怎么全都站在这里?”啧,还排的挺整齐。
    “将军,你为何叫得如此凄惨,做恶梦了对不对?!”若风率先开口,他离许赛娣最近。
    “嗯……好可怕的梦……”许赛娣轻应,声音有些含糊,还没从方才的梦境中完全清醒,留有余渍。
    “不要净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行不行,赛娣若不是做了噩梦也不会被吓成这样!”金杨翻翻白眼,撇嘴。
    话才说完,许赛娣便扑进他的怀,手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紧致的小腹。
    金杨愣了下,而后揽着她的肩膀担心的道:“别怕,别怕,那只是个梦,不是现实,赛娣乖,不怕……”向哄小孩子一般轻言轻语。
    “扬……”许赛娣低呼,将他圈的更紧。梦中的现象让她恐惧,害怕他真会如梦中一般死去。
    两人亲密接触,气煞了其余四人。
    金扬高姿势的扬起下巴,唇边勾笑,用眼神在说:怎么样?羡慕吧!
    四人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一段时间过后,许赛娣松开金扬抹了下眼睛,扫视着其余四人,道:“干嘛?”
    “你不觉得自己很偏心么?”雪立在床尾,声音清冷。
    啊?许赛娣几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扯出笑容,“过来。”
    雪挑眉,原地不动。
    见状,许赛娣自己爬起来投怀送抱,并在他俊颊上烙下一吻。怎知狡猾的雪却脑袋左偏结结实实的让她吻上了自己的唇。
    许赛娣像弹簧般弹开,“你使诈!”
    雪勾出性感迷人的笑,“那又怎样?”
    “……不怎样……”许赛娣顿时改口,她的笑容太有杀伤力了,迷得她双眼变成桃心。
    “将军——”三妾不依,齐声唤。
    “啊?”被唤回神智,许赛娣暗暗叫苦,这仨男人有吃味了……醋坛子……
    “别气别气,云云乖……殇殇乖……风风乖……每人都有……”一一抱过,赛娣被殇殇扯住手腕。
    “殇?”许赛娣疑声。
    “这里!”泰殇指着自己的唇。
    “这……”许赛娣为难,这可如何是好?金杨在看,她不能吻,他的脸色已臭到极点,要是再吻的话恐怕他就要火山爆发!
    “将军不能偏心,雪你都吻了!”若风为泰殇助阵。
    “那不一样,是雪自己狡猾所以才……”许赛娣试图辩解。
    “别找借口!”楚云不满。
    “放开!我都没被吻你们在这里争什么?!”金杨火大的将泰殇的手拍开。
    被拍,泰殇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她未婚夫,我都没有吻你们要往后排!要吻也是先吻我!”金杨说的底气十足。
    “谬论!你只是个未婚夫!‘未婚’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未婚’就是还没有结合在一起,什么也不算!而我们不同,我们是与将军正式拜过堂成过亲的!我们是将军名义和实际上的相公!”
    吓?!许赛娣咂舌,怎么也想不出这话是出自他之口。
    “大哥说的一点不错!”若风、楚云附和。
    一串话正好砸中金扬痛口,只见他面目全黑,气得即将昏厥,哇哇大叫:“你才是妄谈,我是第一个拥有赛娣的男人!我是第一个人是她的男人!我是第一个让她倾心托付终身的男人!我才是最有优先权!你们全都排后靠边站!”
    “你、你、你、你胡说!我们与将军是正式夫妻!”若风抢在泰殇之前将他顶回。
    “第一个又怎么样?!你到底也不是正式的相公,你才要想后排靠边站!”楚云附赠一句更狠的。
    哦,我的天……许赛娣头好痛,发胀、发晕、发麻、要死了……
    “呵呵……”雪在一旁笑的开心。
    闻声,许赛娣窜起来抓住他的胸领,恶狠狠地道:“全都是你惹得祸!你还敢给我笑?!”
    “不怪我,谁叫你自己反应慢没有躲开……”雪挑眉,双手环上她的腰。
    “你,你居然反咬我一口?!”许赛娣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还怪她?!
    “呵呵……”雪笑容扩大,吻吻她气嘟嘟的唇。
    许赛娣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雪半响将视线调转道另四人身上,他们此时已吵作一团互相不让,斗争正在激烈的进行中……
    天,过去的老话是“三女人一台戏”,她看现在要改了,改成“五个男人一台戏”还差不多……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六回 调情 顾虑 男魁选秀秋南灵被折腾的够呛,去了大半条命,此时的她如滩烂泥般软在床上,赤裸的娇躯布满吻痕。杜越健壮颀长的身体压在上面,汗水打湿了床褥,两具身子相叠,下体的地方还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没有分开。
    外面天色已晚,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厮混了一个下午,充分的享受着欢爱所带来的乐趣。
    “……越……拔出来……”秋南灵推着他的胸膛,她快被逼疯了。
    杜越望着身下声音细如蚊子的她低笑,“如果我说不呢?”
    “你……出来……”秋南灵瞪起酸涩的眼皮加以威胁,但却没有力度。
    杜越恶意的在她体内抽动,顿时唤来她的呻吟:“嗯啊……不……”指甲掐入结实的臂膀。
    她这般摸样就让杜越想要再要她一次,毕竟离别十年,面对深爱的女人如此魅惑的躺在自己身下,是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欲火。
    读出他眼中不知道多少次燃起的欲望,秋南灵立刻求饶:“不要……求你……”
    杜越没有运动,只是低下头狠狠的将她吻住,肆意的掠夺。
    “唔……”暴风雨般的狼吻让秋南灵陷入了瘫痪与沉沦。
    外面晃动起人影,很不识趣的打断了房内纠缠的两人。
    “叩、叩、叩”
    闻言,秋南灵将杜越的脸推开,气喘吁吁的道:“有……有人……”
    “等……”杜越抽出自己的东西,在抽出的刹那引来了秋南灵的娇吟。在里面已经贴合的很紧了,现在突然间消失令她的身体相当空虚。
    用被将她的身子掩盖,套上衣服打开门走出,关合。
    见到他春意盎然的脸,素情眸光暗淡。见状,杜越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了?”
    “杜大哥……你要和她一起离开了吗……”素情语气很不肯定,带有颤音。
    “你又在乱想什么?!”对于他的话杜越很不高兴,钳紧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难道不是?你已经和她和好了,还会住在这里吗?还有可能吗?”口气中带有自嘲。
    杜越拧眉,低吼:“你若再胡思乱想我绝不饶你!我不会走!更不会离开你!”
    素情身子颤了下,试探性问道:“真的?”
    “真的!我曾说过要永远陪你!不会食言!”
    “谢谢你……杜大哥……”素情笑了,像婴儿般惹人心疼。
    “傻瓜……别瞎想了……”杜越无奈,将他揽进怀中柔声安慰。
    素情不语,窝在他怀里阂上双眼,感受他温暖的呵护。
    房内的秋南灵隐隐约约可以听清一些他们的对话,虽然不太清晰却也可以推理出一二,事情似乎很复杂的样子……
    次日,杜越被秋南灵打理的清清爽爽,以前的颓废的形象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潇洒与挺拔,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看看你以前把自己都弄成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去到镜子前照照自己,这样多好看!”秋南灵将他推到镜前,指着镜中的他。
    端详了半天,的确,与之前有很大的改变,判若两人。“现在是好多了,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月儿能原谅我吗?我……杀了她……”这是杜越心里头最不敢去想的。
    闻言,秋南灵顿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待把月儿救活之后看看她的反应吧……我们酿成了这样的错误不能指望她很快的接受。”
    “……那咱们走吧,将月儿救活。”
    “嗯!”
    秋风月这厮正舒舒服服的支撑下巴趴在桌上吃着霍君喂食的葡萄,唇角勾起,盯着垂下眼睑细心剥皮的人儿。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霍君抬起头来,对上她明亮多情的眼心脏微颤,道:“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秋风月笑嘻嘻的回答:“你很美……让我情不自禁……”
    “腾”霍君俊脸发红,剥到一半的葡萄脱手上桌。
    “扑哧”秋风月掩嘴笑,捏起那粒葡萄将剩下的皮去掉,抚着他红艳的嘴唇媚声道:“吃了它。”
    霍君像受到盅惑般张口,并将她的手指含在嘴中吸吮,把手指上沾上的果汁舔净。
    两人温存期间总是有人来打扰,房间此时“砰”大力被人推开,一个人人火急火燎的窜进。见到秋风月边叫边讲她抱进怀里:“啊!我的月儿,你活过来了!”
    秋风月愣,而后拍着她老娘的背,“皇母,我没事了。”
    “你是怎么活的?!”秋南灵拉着她的手追问。
    “素情的血,是赛娣和雪带回来的。”
    “呼……老天爷,谢天谢地你活了!娘的月儿!”秋南灵激动,又将她抱进怀摇晃拍打。
    “没事啦皇母,我……”话讲到一半卡在了秋风月的喉咙里,眸子瞠大瞪着房口那随后出现的男人。表情恐惧,身子也禁不住发抖哆嗦。
    感受到她的变化,秋南灵放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道:“月儿,他是你的皇父啊……”
    “不——”秋风月怪叫,猛的弹跳开,后退,边退边摇着脑袋。皇父?!他不是知道她没死又来杀她了吧?!
    霍君从后面将她圈进怀,在耳边轻语:“风月,别怕……别怕……”
    秋风月倒在他怀里,抓住他圈住自己腰身的大手,手心里全是汗,湿黏一片。
    杜越心里头相当不好受,望着她恐惧的模样唉了口气,缓缓走上前立在秋南灵身侧,开口道:“月儿,我是你皇父,我杀了你,这些都是事实。我这次来不是要再将你杀死,而是要告诉你为何我会对你怀恨在心要置你于死地不可的理由。”
    理由?!秋风月眼睛又凸大一些,死死的将他盯住。
    看了秋南灵一眼,杜越续:“之所以会杀你是因为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闻言,秋风月太受打击了,脸上褪去血色死白一片。
    “但是……”杜越这混人也不把话说清楚,在这里故意吊人胃口。“但是,你是!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和你娘亲生的!”
    秋风月他奶奶的全晕了,搞什么搞,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能不能把语言组织好了再来说明?!被说她了,身后的霍大美人儿都听的一头雾水,啥也没搞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秋风月颤着声问话。
    “哎……我也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没把语言组织好……等会儿……”杜越搔着后脑,垂下脑袋冥想。半响后重新抬起,道:“月儿,你听好,我与你娘在十年前……”这次,他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中间没有任何遗漏,完整。直至一个时辰后他的话才算讲完。
    秋风月石化,霍君变成雕像。
    秋南灵拽着杜越的衣服,道:“你把月儿刺激傻了……”
    “不,不会吧?我说的都是事实,虽然这个事实有点荒唐,但不至于吧……”杜越说的心里也没底。
    “你看月儿已经傻掉,眼珠子都不转了!”
    秋风月已形同木人。
    “呃,这……要怎么办?”
    “我哪知道?!都是你的错!”
    “死女人,你都怪我啊?!”
    “废话,不怪你怪谁?!”
    “明明是你的错更多一些!”
    “你得多!”
    “你……”
    秋风月还没清醒两个老东西倒先起了内讧……
    待我们的女王陛下从“恶梦”中醒来时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狂叫,竟学起火爆的许大将军将房里的花雕木桌一把掀飞。
    吓?!老东西面面相惧,霍君咂舌。
    “奶奶的!老不死的臭东西,我要杀了你们!‘从墙上抽出长剑,秋风月疯了般刺上。
    “啊——”秋南灵吓得尖叫,躲到杜越身后。杜越反身将她抱起翻到一旁。
    “别给我躲!我要杀了你们泄愤!你们的理由太他奶奶的棒了,我竟然死的这样冤枉?!我恨死你们了!我要杀了你们!啊——啊——啊——”秋风月被气疯,弄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事情就把她掐死!这也太不值了!她死的也太冤了!一想起心里就有气窝火,操着长剑像戳注水猪肉般向他们扎去。
    “啊——不——月儿,你要冷静!我是你娘啊——”秋南灵被杜越抱在怀里跑出,声音还在回荡。
    “娘你个头!别跑!过来让我好好扎上几下!”秋风月现在已经不管她是谁了,一心只想解恨!发飙,像神经病一样追在后面挥剑手舞足蹈。
    霍君嘴角抽搐,面部僵硬。
    荒唐……闹剧……原来女王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满将军府响起喊杀之声,惊得树上的小鸟拍打起翅膀逃到较远的地方避难,图一个耳根清净。
    每三年才举办一次的“男魁选秀”乃“圣女国”创国以来最受人欢迎的节目,同时也是最能掀起狂澜的大型选秀活动!
    从选秀当天算起,会延续六天,凡是姿色上等对夺冠信心在握之人均可报名,年龄30以下,类型不限,性格不限,只要有资本都可以上来亮相!
    在报名表中我们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不是一般的熟悉,而是相当相当的熟悉。
    金扬拿着报名表气得全身发抖,右手抖得超级厉害,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那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黑字:金扬!依次向下分别是:雪、三妾、蓝。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让我们去参加男魁选秀?!说过理由!”泰殇面不紧绷,脸色发黑。
    “呵呵,殇殇乖,不要生气——‘圣女国’30岁以下的男性都要参赛,不只你们,连霍君都榜上有名——”许赛娣笑的一脸恶心,双手搓在一起。
    “我不参加!”泰殇嘴角抽搐,咬牙吐字。
    “名都报了哪还容得了你说‘不’?”
    “我也不参加!”楚云当下与她划清界限。
    “我也是!这种变弄色相(打的时候就明白意思啊)的选秀誓死不从!”若风语气坚定,黑亮的眼睛里罩上一层怒气。
    “许赛娣!你还想活吗?!”金扬酝酿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砰”将报名表往桌上一拍,横眉怒目。
    许赛娣才不怕,晃到跟前笑嘻嘻道:“我当然想活,我还这么年轻一点也没活够。”
    钳住她的下巴,金扬恶狠狠地瞪着,怒:“你明明就是不想活!为何我的名字也在这报名表上?!”奶奶的,不是“圣女国”的男人才参加选秀吗?为啥他这个未来世界的新新人类也要进来参上一脚不可?!
    “你难道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许赛娣抚摸着他僵硬的俊脸,嘴边笑意渐浓。
    “见鬼,你真是该死的胡来!水准你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的?!”
    “我自己喽,你要是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我大可把你的名字划下去,这无所谓,毕竟男魁选秀的要求那么苛刻,想必你也是无法完成的。唉……原来我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胆小缺乏自信……”许赛娣口气中先带调侃,后加哀怨。
    “你看不起我?!”方才的话令金扬怒火更大。
    “哪有,分明是你自己看不清自己!来来来,没关系,不参加就不参加,我现在就把你的名字划去!”说着, 她还当真有模有样的拿起报名表准备去掉他的名字。
    明知是陷阱,金扬还是跳了进去,只因不想这样丢了男人所谓的面子,不想被她说成是没用!
    “慢着!”
    “你还想干嘛?”许赛娣偏着脑袋故作不解,其实心底早就乐开花。
    “少给我装,我去!”
    “哦呵呵呵呵,这就对了!”许赛娣笑的猖狂,在他脸上捏了好几下。
    “算你狠!”金扬不客气的拍开她的手。
    见状,三妾握紧拳头,抿紧嘴唇。将军的言外之意傻子都听得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旁敲侧击!先搞定了未婚夫接下来就是他们!
    “呵呵……”果然,许赛娣阴笑,拿着报名表扭到面前,“宝贝儿们呐,我现在开始划名,谁先来?”
    楚云抢过她手中的表攥在手,沉声道:“不用麻烦了,我们参加!”
    “雪,要我化掉你的名字吗?”小样儿的坏成了这样。
    “不用,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雪懒懒的歪在椅子里轻语。
    “还是你最听话!”许赛娣像摸小动物一样抚摸着他的白发,在手里把玩,边玩边望向面色不太好看的蓝道:“蓝,你呢?
    “请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蓝脸色很难看,憋着声音,吊着眼睛瞅着满面堆笑的她。
    “没有……”许赛娣很“不要脸”的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那么,我的决定有差吗?”
    “没差……”
    “随你怎么安排。”蓝气鼓了俊颜,面对这妖女他们几个男同胞一向没办法可行。
    “蓝蓝乖,好乖,不气不气,待你拿回一个头等魁就不会怎么说了!”
    许赛娣伸出柔胰刮着他的鼻子,指头轻点他微微嘟起的唇。
    啧,蓝的身子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吓?许赛娣也是一愣,想收回手却又没那么做,反而是摩挲起了他的唇。他的唇,好柔软……
    蓝怔怔的望着,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茫然。
    不知道这张唇吻下去的感觉会是如何?许赛娣心下想着。
    蓝首先回神,惊慌失措的拨开她的手,老天,她的碰触竟让他心跳跳得异常快速!
    “选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问,问话显得仓促。
    “啊?哦,对对对,从明天开始,你们的衣服我和风月已经准备好了,吃过午饭大家试穿!啊,对了,还有胭脂,哪种颜色都有!”许赛娣激灵灵打了个颤,也跟着收回手,但指腹上那柔然的触感却没有消失。
    “还要涂胭脂?!”除雪与慌乱的蓝外,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那当然!别忘了在‘圣女国’男人的身份与女人是对调的!涂胭脂理所应当!难道你们不服?!”闻言,许赛娣板起脸孔一本正经,说的跟正事一般。
    “能不能不涂。”金扬憋着嗓子,唯有这样他才不会想要大吼大叫。
    “不能!一定要!必须!没得商量!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呆着,我去趟皇宫送表,回来时会把你们衣服一并带回!谁都不许跑!”许赛娣下达最后通牒,说完,拿着报名表潇洒转身,大步流星去也。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七回 华丽衣裳 痴迷于蓝皇宫……
    霍君摆弄着华丽的不像话的衣服不停的拉扯,惹得秋风月怒拍他的手,“不许拽!停下来!”
    “风月,这衣服不穿行不行?穿成这样我还像个男人吗?”霍君头痛,这衣服穿上以后跟娘们似的。现脸上又涂了涂,更像女人!
    “像,怎么不像!只是别的男人没有你这般美丽迷人!”秋风月笑,勾住他的颈。
    “扑嗵”霍君心脏漏跳一拍,揽着她的腰,“打个商量行不?我不想穿……”
    “不要!不止你要穿,连赛娣的妾们也要,还有雪、蓝、金扬,呵呵,他们都会宽余成这样!有他们跟你做伴,你不会‘寂寞’~~~~~~”
    咋舌,霍君瞠大双目,惊道:“你说什么!金扬也穿?!”
    “没错!”
    霍君脑中慢慢浮现出男性味十足的金扬的躯体,他那充满野性健壮的身子若穿上这种华丽的过份的衣服时会是什么样???难以想像,幻想不出来。
    “呃……呵……”突然间他觉得自己 好像也没有那么倒霉,毕竟有金扬作陪……
    “哎哟哟,大中午的就搞来搞去,干嘛这么着急~~~~~~”不知何时许娣已来到身后,声音传来,令紧贴在一起的二人迅速分开。
    “赛、赛娣,你什么时候来的?”秋风月面带潮红,很是尴尬。
    “是你们太专注没注意到我。”许赛娣在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瞥见她手中的报名表,秋风月拿过来打量,“那几个男人屈服了?”
    “在,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许赛娣洋洋自得。
    “你看,君这样是不是很美!”秋风月将霍君推到她的面前。
    霍君无措。
    许赛娣喝水的动作顿住,茶杯边缘附后在唇上,嘴巴微张,眼睛张大,模样如同痴呆一般。
    “喂,你傻啦?问你话呢,君这样好不好看?”见状,秋风月在她眼前晃动手指。
    许赛娣拍开她的手依旧盯着霍群的脸瞧,目不斜视。
    越往后就觉得越郁闷,怎么还看上去没完没了!不爽,自己的男人被人盯着这样看她怎么受的了!就算是她也不行!超级不爽!
    “不许看了!”嘟唇,捂住她的眼。
    呼……霍君总算桦口气,往旁边挪挪。
    眼前一黑,许赛娣抓下她的手,喜道:“太美了!霍大!你真是太美了!哈哈哈哈——这衣服帅呆了!噢,衣服衣服衣服,衣服~~~~~~”扣住霍君的肩上下打量,拉着他转圈。这种衣服要是穿在她的男人身上一定更好看!更勾人!哦呵呵,想着想着笑容变恶。
    见她这幅模样,霍君连连打颤,真冷……
    松开他,许赛娣急道:“风月,我的衣服呢?在哪儿?!”
    “早准备好了,在后苑箱子里。”
    “好!给我备辆马车,我现在就要全都带走”许赛娣搓双手,已是旭日待发。
    “呃……好……”
    拉着箱子返回将军瘵,差人置于厅堂,召集相关人员汇合。
    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超级华丽服饰被摊开摆在桌上或者架前,一排,列队整齐。
    三妾、雪蓝、金扬皆傻,僵着身立在衣服前大眼瞪小眼,嘴巴张成O型。
    “瞅瞅,怎么样?这衣服多漂亮!”许赛娣拿起其中一件摸在手,啧,这质地,相当柔软……好滑、好顺!
    “这种衣服要让我们穿?!”若风眼睛凸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眼前排开呈一状的东西。
    “没错!霍君已经穿过了,我也见了,美丽无比!你们穿上以后再略施脂粉一定会更加出色!”许赛娣幻想着几个着装完毕时的模样,嘴扯大,闪亮亮的口水顺着嘴角淌下。
    “我后悔了!我要退出!”蓝突叫,这种恶心吧啦的衣服他无法去穿,太受刺激了!他还是喜欢自己现在所穿的衣裳,似中非中,似西似西,还带有一点玄幻色彩。
    闻言,许赛娣立马窜到跟前,“不行!已经定下来的事不能改!”
    “我不穿!我是男人!不能穿成这样!”
    “你是哪儿的男人?”许赛娣挑眉。
    “‘圣女国’。”
    “噢,既然是‘圣女国’的男人那么你还在这里拧什么大劲儿?”
    呃——蓝脸色骤变,奶奶的,他没事往她嘴里送话干什么?!
    “不行!这衣服是娘们儿穿的!”蓝还是在打。
    见状,许赛娣唇,边勾出阴笑,一步步向他逼近。
    “干,干,干什么?!”蓝下意识后退,紧紧将她盯住。
    突地,许赛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他按到墙上,右手快速抚上后背的小鳍。
    “嗯……”该死,蓝在心中低咒,他的弱点又被人握在手里。
    “蓝,我这样碰你是不是会很舒服?”许赛娣邪恶的附后在他卫边轻语,在卫畔吐着热气。
    身子轻颤,蓝俊脸上浮起一层红润。岂止是舒服,那是相当的舒服,否则他也不可能会发出这种羞人的呻吟。
    “嗯……啊……”
    见他明显的起了变化,许赛娣把玩着鳍,在纹路间来回摸索。
    蓝抓住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稳脚。脸颊红润可餐,莫名,许赛娣感到喉中一片干渴,他这种煽情媚人的模样令她心跳产生了不规则。他的手心滚烫,虽然隔着衣服,但里面的肌肤还是感觉的很清楚。
    “啊……别……求你……”蓝受不了,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低声求饶。
    “干不干?”许赛娣沙哑着声音问话,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腰上摸索。呼吸,呼吸着他身上湿湿的味道。
    “……我……不……干……”
    闻言,许赛娣上前几步将他整个人压在墙上继续爱抚。
    “啊……啊……啊……”他的声音煽情撩人,使听者许赛娣越来越渴,视线紧胶着他一开一合呻吟的嘴唇。
    好想吻下去!!!
    “啊……啊……不……不要……了……啊……”
    “干不干?”许赛娣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我……嗯啊……啊……”蓝咬唇,身上的力量全都不见了,一摊烂泥似的趴在她身上。
    “我……我干……干……了……”忍受不了这种摧残,被逼妥协。
    得到答复,许赛娣没有立即拿开手,反而还在鳍上轻抚。
    “不……要……赛娣……”他都同意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你好美……”许赛娣沙哑的嗓音响在他耳畔。
    颤抖,蓝因她的话而浑身剧颤。
    “不……”
    为了不使自己崩溃失去理智,许赛娣移开了手,手臂圈紧他虚弱的身子,哑声道:“若再反悔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蓝无语,弱点在别人手里他永远都是这么没出息!
    许赛娣娇斥,在乱动的若风肩膀上拍了一下。
    “风你别乱动,我还没给你画好妆!”
    “将军,你还要在我脸上画多久?!”若风都快哭死了,她在他脸上折腾快半个时辰,他坐的屁股都坐痛了。
    “别吵,马上就好!”许赛娣边说边在他脸上涂抹。
    做为第一个“实验品”,若风郁闷,划拳划输了不仅要罚酒还要第一个来让她画!
    呜……他的脸……好痛苦……
    “好了!”许赛娣化妆宣告完成,“站起来转过去让他们看看你有多美!”她对自己 的化妆术很有信心,就像上次秋风月的一样~~~~~~若风翻白眼转身,哪里多美,脸上的妆太重了!他可以感觉的到!
    吓?!不是吧?!
    瞠目结舌,为何大家看他的眼神这样怪异?!真实以为是妆太难看,后来才发现他们的眼神由怪异转为陶醉以至于痴呆……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吧??”若风试着询问。
    “……”无语,直愣愣的望着他。
    若风无措,望向许赛娣,只见她笑的枝乱颤拍着自己的肩膀,“你大哥、二哥已经被你迷倒了!”
    带着狐疑,若风和:“我要照镜子!”
    “呵呵~~~~~~”许赛娣笑,打出响指唤人去取。潇洒!
    一把夺过铜镜,若风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这是他吗?!他有这么美吗?!不止是别人,就连他自己也有点神游迷醉在自己美丽的容颜之下。
    剑眉被修理的圆润平滑,眼皮子上方略施点点眼影,脸颊上涂着桃色胭脂,嘴唇被弄得小巧红艳欲滴,耳朵上还挂上一只银色耳环,头发被打理的相当有条理与层次感,黑丝柔亮顺滑垂于胸前。
    许赛娣在呆掉的几人面前晃动手指,“回神了回神了,你们说风美不美?”
    “我真不相信,男人化了妆居然比女人还美?!”金扬咋舌。
    “哈哈哈哈,扬你若化了妆一定也会很美~~~~~~”许赛娣奸笑。
    “太美了……风真美……”秦殇从呆愣中回神,发出赞美。
    “好!下一个谁来?”许赛娣回到原位操起化妆器具。
    “我”
    “啊!太棒了!快来快来,快过来!”许赛娣尖叫,是雪!
    哈哈哈哈,雪要是化了妆一定更加媚人!等不及了,好想看!激动的手舞足蹈,一边将雪按坐在椅子上一边对其余人道:“乖乖的给我等着,呆会儿你们人人有份!”
    “……是……”
    经过一个下午的摧残,草草洗漱完毕倒床便睡,毫无形象可言。
    许赛娣在其中一人的房里说着话:“明天用法术把你的样子变化一下,现在这个形象不能去参加选秀。”
    “变成什么样?”蓝不解,蓝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未改变。
    “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像皮肤之类的,还有你后面的鳍,必须要幻化掉。否则以你现在的形象会在‘圣女国’掀起狂潮,毕竟国民没有一个人见过你知道你的存在。”
    顿了一下,蓝道:“你为什么不怕?”对于人类来说他是个异种。
    “为何要怕?你又不是怪物!”许赛娣回答的一本正经,在未来世界精灵之类的种在小说和电视里很常见,不但不会害怕反而会更加喜欢!正经褪去,换上色色的表情,续:“何况……你又是这样俊美让人心动~~~~~~”挑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俊俏精致的五官。
    对上许赛娣星子般的眼睛,蓝有那么一刻的的,而后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你是否心动过呢?”
    许赛娣怔住,没有立即回答,直勾勾的盯着他略显迷蒙的眸子。
    蓝似乎醒了,回想着刚才说过的话脸上顿时燥热一片,淡蓝色的肌肤泛起红潮,样子媚的煞是勾人犯罪!
    许赛娣又感到喉咙一片干渴,下意识吞唾沫,目光仍旧锁定他的脸庞。
    被她盯的实在不好意思,窘迫,蓝抓住她的手拿开,启唇:“你别老这么看着我……我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许赛娣盯着他一开一合嘴唇。
    见她犯愣,蓝疑惑,也忘了先前的窘态,凑进脸与她贴近,“你没事吧?为什么……”话未说完,换他呆掉,瞠大双目身僵如石。
    许赛娣的俏颜近在只尽,柔软香甜的嘴唇附后在自己的上面,她,在吻他?!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一时间大脑罢工不再运作,脑中一片空白。
    许赛娣也搞不懂,吻上后就觉得欲罢想要深探!她一定是疯了!疯的不轻!疯就疯吧,现在她只想好好吻吻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他愣神之际很容易就翘开了他的唇,舌头探进在口流连缠绕。
    蓝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嘴巴里的小舌头滚烫细滑,主动纠缠着他,在她的碰触下他的身子渐渐发起热,不受控制。
    脑中窜过一道灵光,许赛娣嘴角勾起,小手恶意绕到身后抚摸着纹路分明的背鳍。
    “啊……”此举顿时惹得蓝呻吟,声音从相贴的四片唇中溢出。
    许赛娣将他身后压让他的后颈抵在椅背,加深这个吻,将他溢出来的媚声又硬生生堵了回去。
    “唔……”无法顺利出声,蓝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难过又有点煽情,双手抓住许赛娣的胳膊。
    背鳍被人把玩在手,蓝虚的没有一点力气,抓住她胳膊的手也一点一点失去力量直至松开垂到身体两侧。眼睛越来越迷漓,缓缓合起,在许赛娣的主功下也开始生涩的回应起她的吻。
    仿佛是被刺激到一般许赛娣一屁股跨坐在她身上,如狂风骤雨般的吻洒下,舌头在他的口腔里快速翻搅,以至于无法及时下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上腮边。
    手指套动背鳍的速度骤然加快,北鳍城她的抚弄下散发出忽明忽暗的红色,纹路如血般更加清晰可见。这急剧的变化令蓝颤抖不已,失去所有的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女人肆意胡为。
    “嗯……唔……唔……”
    吻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时许赛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唇,蓝的唇已变得红肿不堪,目光涣散,大口大口吐着粗气,脸红透。
    吻虽然停了,但身后的手还在动,弄得他不得不继续酸软发出羞人的叫声:“啊……啊……嗯……”
    抚摸着红肿的唇,许赛娣眸中闪过痴迷,同样身为异种,他与雪的感觉截然不同。
    如果说雪是邪媚的化身那么他就是干净纯洁之体,不同的类型却拥用同样突出傲人的脸孔与本钱!
    感叹,上天对人类真是不公平……塑造出这么完美的异种却将人弄得丑态百出、人心险恶!
    那一张一合努力呼吸新鲜空气的嘴唇又让许赛娣兴起了“欺负”之念,低下头二次吻上,配合着手指一起侵袭着椅子瘫软如棉的人儿。
    “唔……啊………………”蓝要疯了,要被她给逼疯了!
    门外,一抹高挑的人影立着,双手环胸,从微微敞开的门缝里将房内的一切收尽眼底。
    雪的白色长发被风拂过在空气中轻舞,紫色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明亮。她,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望着里面相叠的二人唇边泛起浅笑,笑意维持了一段时间。旋身离去,不多加打扰,白色发丝随着转身自行画出动感迷人的弧度。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八回 喜脉 走秀,艳惊四方选秀当天,秀场藏龙卧虎,国内美男云集。
    后台,好几百号男人整装待发,每个人的腰上都系了一块小腰牌,像选手号码牌一样。这主意除了许赛娣以外谁也想不出来!
    从1到500不等。
    为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大家可谓是煞费苦心、苦心积虑。
    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不见许赛娣和秋风月的男人,不知被藏去了哪里。
    前台台下聚集的几乎是全国的观众,只要是能走的能动的全都在此,场面壮观浩大!
    丞相许芊身穿朝服立于超大型庞大看台中央,提气道:“子民们,请安静!”
    听言,听话的闭嘴不再言语。
    “今日是‘圣女国’三年一次的‘男魁选秀’,国内符合条件的男人全在后台准备完毕。现在,让我们欢呼,迎接他们的到来!”
    “噢——啊——啊——”台下沸腾,像开演唱会一样疯狂激昂,可想而知男魁对于“圣女国”来说是多么令人兴奋与期待!
    等欢呼声渐去,许芊才续:“国民们,你们每人手里都发有纸张与笔,稍后选秀开始请把你们心目中的男魁人选写在张上交给流岗侍卫。每人均可多投,只要是喜欢的通通都要写在纸上呈上!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雷鸣般的吼声震天,掀起狂潮。
    “好!下面我宣布:第1300回男魁选秀,现在开始!!!”看看,整的跟中央电视台模特大赛似的!都是许赛娣搞出的花样!
    台下第二次响起雷鸣。
    下面正中央的一大块地方是留给皇家与大臣之地,一拓雕花桌椅。秋风月坐于中间位置,许赛娣在左。
    “赛娣,你把君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人呢???”秋风月在后台就没看到心爱之人,现在选透要开始了还是不见。
    “放心吧,他们的号儿在最末,来的及。”许赛娣嚼着手里的梅子一派悠闲,“他们绝对是压轴好戏!安啦安啦,吃梅子,‘圣女国’的梅子真好吃!”将捏在手中的梅塞中她嘴里堵住她想说的话。
    咽下,秋风月抓住他的手腕,“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吃酸的?!”
    “有么?我没觉得有多爱吃啊?”许赛娣愣。
    “怎么没有!你刚来的时候这种酸东西几乎都不吃!不止是现在你吃酸的越来越多,你的饭量也长的神速!你是不是有病啊?!”饭量大的跟猪似的……
    吓?!许赛娣往嘴里塞梅的动作僵住,秋风月也因为自己说完这句话而怔愣。好半晌才惊呼:“啊!莫非你……”没等她把话说完,嘴已然被捂。
    “闭嘴!不许叫!”许赛娣脸上表情很综合,什么都有。
    拿开手,秋风月勾过她的劲附在她耳边低低语:“你莫非是有喜了?!”
    轰,许赛娣脑袋大了,手里的梅子掉地,嘴角抽。
    “你最近有没有恶心?”
    “……”
    “问你话呢,说啊!”
    “……有……”
    “次数多不多?”
    “……”
    “说!多不多?!”秋风朋横眉怒目。
    “好几……次……”
    “这么明显的征兆你居然都没发觉?!”
    “没有……我还以为是反胃,我的胃一直都不是很好,反胃是时常的事……”的确,许赛娣真的没往那方面想,以前在未来时她就会老恶心,不过酸的东西基本上都不吃。
    “赛娣!”
    “干嘛???”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秋风月坐好身一本正经。
    “扑嗵”许赛娣心脏跳失节奏,咽下好大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会……什么肯定……”
    “你,有喜了!”
    “不——”许赛娣反应激烈,豁然站起。
    不是吧老天,她才26!当妈是不是太早了?!
    因她的突叫引来无数目光。
    见状,秋风月将她拉下趴在她耳边道:“若不信你跟我来!”说完,拉着她毛腰便走。
    “你拉我上哪儿去?”许赛娣在临走时又从桌上抓了一大把梅子在手。
    “过来!去给你看大夫!”秋风月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防止她逃跑。
    大夫被揪到某个角落,可怜巴巴的给人号脉。
    “怎么样,号出来没有?!什么脉?”秋风月比当事人还紧张着急。
    放开许赛娣的手,大夫恭恭敬敬向她拱拱手,维持这个姿势道:“回女王,号出的是喜脉,将军已经怀有身孕两个月了。”
    “啊——不要!你是不是号错了?!再重新给我号号?!”许赛娣双手抱头,惊恐,拽过大夫的手搭上自己的脉搏。
    大夫笑,“将军,这脉是不会号错的,将军确实有喜,两个月~~~~~~”她也很坏,笑的怪异,伸出两根手指在面前来回摇晃。
    许赛娣蒙了,身子颤了好向下险些跌倒,还好秋风月及时将她接进怀。
    天呐——为什么会这样?!26岁当妈也太早了!!!她可是预计30才生的!!!
    等等,不对!
    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当不当妈的问题!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秦殇、楚云、若风,到底是谁的各?!呵……连她自己都晕了,根本就分不清楚!
    “女王,臣先告退,稍后会将安胎保身的药方呈上。”
    “好,你下去吧。”秋风月点点头,待她走后兴奋的将许赛娣抱住,“赛娣,等你孩子生下来我做他(她)干娘好不好?”
    “做你个头做!我连孩儿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你还在这儿做个屁啊!”许赛娣不爽的白她一眼,郁闷!
    “这容易啊!等孩子生下来了拿‘紫皿’给你测测就知道了!”秋风月才不管她爽不爽,笑得一脸灿烂。
    “‘紫皿’?啥玩意儿?”许赛娣不解,听名字有那么一点含义。
    “它是‘圣女国’创国以来一直延续至今的神器,可以测出生下的小孩的亲生父亲是谁,可准了!从来都没错过!”
    “这么神?!”许赛娣不太信,又不是在迷信小说里。
    “神不神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就知道喽~~~~~~”秋风月笑,伸手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嘴里念道:“宝宝乖~~~~~~等你生出来一定要唤我干娘~~~~~~呵呵,我先订上,免得你跑了~~~~~~酸儿辣女,你一定是个带把儿的~~~~~~~”
    许赛娣白眼翻的比天高,心里头什么味儿都有。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呀……
    前面,选秀正式开始,选手们逐一上场亮相,待许赛娣、秋风月回来时,已轮到第30号上台走秀。
    “都30了,咱回来晚了!”秋风月赶紧坐好看向台上之人。
    许赛娣又抓向梅子,忍不住就是想吃。
    “哎……你打不打算把有喜的事告诉他们?”秋风月以极低的声音小声附后在她耳边说话。
    许赛娣咽下梅摇摇头,道:“不打算。”
    “但这事要瞒也瞒不住啊,你的肚子终有一天会大起来,到时候你要怎么向他们解释?”
    许赛娣皱了下眉,道:“最起码近期不打算说,说了我怕会影响他们的。情绪。”孩子的父亲不知是谁,若他们得知她怀孕一定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扬会怎么想?他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以后那种事千万不能做了!”秋风月表情严肃,说的很正经。
    许赛娣差点被口水呛死,急道:“风月!你,你,这个我知道!”在怀孕期欢爱很容易把孩子搞掉,对母体也是一种伤害。
    “这这是告诉你提个醒!你身边男人太多,万一一个控制不住怎么办?”对此,秋风月倒觉得有极大的可能。
    “你,你,你闭嘴!”许赛娣气得涨红双颊。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记住,一定要忍住!不然……”秋风月说是不说却还在唠叨。
    “你再说?!”
    秋风月闻言捂住嘴,不再言语。
    许赛娣气呼呼的嗍着唇,将梅子狠狠的咬啊咬,仿佛里面的不是果肉而是秋风月的肉一般。
    秋风月吐吐舌,扭过身坐好。呜……她话多,惹许赛娣不高兴了……
    选手一一上台,之前的不必细讲,待第594号霍君登台时台下响起了响亮的抽气之声!
    只见霍君以一身袭红华衣出场,黑丝被盘成发结顶在脑后,额头垂下几许发丝做为点缀,白晰的肌肤吹弹可破,嫩色的腮红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惹得人心发痒,身子颤动。
    从来没被人如此注视过,霍君心里“砰、砰”直跳,毕竟这是几乎全国人的目光在投递!脸上的腮红再配上自然而然面部升起的红晕,此时的他是众人口中渴望得到的糕点,渴望尝鲜的美味!
    秋风月沉醉于他的美貌中无法自拔,目光深情的凝望着台上的人儿。霍君的目光与她在空气中交汇,一时间纠缠在起谁也离不开谁,直至丞相大人轻咳一声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退到一边排好队,台上已然云集了494人,阵势相当浩大!
    台尾,一抹海蓝进入视线,秦殇被打扮的雍容华丽,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来到台前。
    “啧”抽气声比霍君大了些。
    许赛娣嘴里的梅子从张开的口中掉下,傻了。不,不是吧?!这妆化的也太成功了?!……美……美……
    呆傻的望着台上之上,秦殇被这么多人看着浑身都不自在,但看见许赛娣发痴的眼神进又觉得心情超好!
    随后而来的楚云、若风让许赛娣彻底傻掉,身穿华服面涂胭脂的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本以为成亲时就已是精心打扮过,没想到现在看来比那时还要美上数倍!原来,一个人的可塑性是这样的强大!
    嘿嘿,下面该轮到扬了~~~~~~想到这儿,许赛娣心头就蠢蠢欲动,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而双腿发抖。
    金扬以一身贴身的黑色登台,短而立的头发不知被涂了什么,看上去是感觉很像是做了发膜。剑眉修了修,让它的棱角不是那么分明,脸上只是薄薄的施了层粉并没有多加,嘴唇上涂着适合的色彩,微微有些亮紫与红。强健的身躯被这件贴身丽人衬托的完美,随着走动无不透露出性感与撩人。
    “啊——”台下女人们疯狂尖叫,从来没见过这种具有野性美的强壮类型。以往的“圣女国”全是纤柔为主,就算有点肌肉身材也不会像他一样,超级棒!“啊——啊——”沸腾,像煮沸的开水一样白热化。
    “赛,赛娣,金扬好受欢迎,你看国民都激动的想要冲上去那个啥他!”秋风月瞠目结舌。
    “哼,那是,扬在我们的时代可是相当受女人欢迎的,泡他我花了超久才搞定!”许赛娣听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得意的要死,脸上现出自得的表情,眸子紧紧往台上正望着自己的男人。
    金扬用眼神说话:看看,这就是你的锼主意!如果我被人强暴了一定饶不了你!
    呵呵,不会啦,那种事不会发生,安心,我全全负责~~~~~~许赛娣回应。
    金扬在心里翻白眼,正想挪步到一边时脚脖子居然无法动了!
    吓?!
    吃惊,台下的这个女人死抓住他的脚干嘛?!那眼神……啧,打冷颤,金扬正想开口说话,怎料那女人已被强悍的许大将军一拳击飞涌向天边。
    “奶奶的,敢碰我的男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许赛娣气,抿紧嘴唇。
    金扬嘴角上扬,这句话他爱听,而且是相当爱听。她的男人,呵呵~~~~~~来到一旁站好,接下来是最后压轴的两人!
    上来的是一个连许赛娣都不认识的男人,乌黑垂亮的黑发、白嫩水润的肌肤、修长的四肢、湛蓝清澈的双眸、挺俏的鼻、好看勾人的嘴唇,左耳上还戴了一只吊坠型耳环,耳环像水波一样在太阳的照射下闪出白色的光芒。
    原来沸腾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台上之人。世间怎会有如此英俊之人?!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他的眼睛……噢~~~~~~漂亮的要死!!!随着眼波转动让人的心都随它跌下去爬不起来!
    许赛娣惊愕,这个就应该是蓝!他的精灵之态已经靓到极点,想不到变成人类更是好看的要死掉!她的目光全被他听吸引,难以离开。
    台上的其他妾们嘟起嘴唇,什么嘛,方才他们出来时将军都陶醉的可以,现在见了更好看的蓝就把他们忘了变成这幅德行。呜……色女人……
    金扬双手握拳,心里憋气,明明看他时沉醉的没话说,现在见了蓝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可激可气!不过……这样的蓝真的很美,连他这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放出视线在他身上。
    哦呵呵呵呵~~~~~~大家快把目光收回来,最最最后的压轴大戏马上就要上演!!!
    所有人都秉住呼吸,因为他们知晓马上要来的一定是最具有“重量级”的选手,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伴随着紧张的心情,雪悠然自若踱上台来。雪白色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同样洁白的华衣,高挑的身材与壮实的躯体,但最让人沉沦的还是他绝美没人能比的容颜!
    他的美,自然,与生俱来,脸上并未施加任何脂粉,有的只是那股清新、圣洁。紫色的眸扫视全场。每一个被扫到的人都感受到一阵酥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失去力气想要卧倒。
    见状,雪恶意的勾起唇角露出招牌笑容,这个笑在数不尽的次数中迷倒了许赛娣超多回!
    听闻一连串肉体与地面撞击的声音,下台那一片人海倒下多半,剩下的不是傻了就是呆了,连倒下去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雪的目光最终落到许赛娣身上,与她眼神纠缠。许赛娣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笑,什么时候见都陶醉的死去活来,只想闭上眼晕倒还来得省事一些。
    人群大量倒下将混在里面的三人显露出来,素言、莫浓咋舌,瞠大眼睛凸瞪,盯着迷人的雪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前的妾们就已经让他们受震良多,现在换成蓝、雪,脑细胞早就罢了工不肯干活,不受控制。
    另一人是素情,此时的他有了些改变,纯银色的长发在发尾处染上了几许酒红,连他的眉头中央都现出了一条大拇指般长短的酒色细线,眼睛散发着淡淡的红泽。
    过久,素言的脸色变了,因为他发现了前方偏左之人,原来他也在?!他竟然混在人群当中?!他们居然也没有察觉?!
    莫浓收起之前迷醉的表情,心中暗惊,他来做什么?!莫不是又要对赛娣不利?!还是又来抢雪?!
    雪紫眸骤沉,脱离许赛娣的目光盯着下面对自己勾笑的男人。
    许赛娣也察觉出了不对,顺着目光看去,倒抽口气。
    是素情?!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六十九回 占有欲镜头就在这一瞬间停滞,多少双眼睛相望。
    素情笑的既邪美又寒冷,只是半个眨眼间已然消失踪影来到许赛娣面前,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手腕被人握进掌中,许赛娣瞪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实在没想到他会在选秀大会上出现!
    而素情也是同样中瞠大双目,眸中闪过惊愕,握住她手腕的手微微发抖。
    许赛娣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慌忙用力抽回手护在胸前,别开视线。
    素情的眸中闪过了受伤之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雪的白光无情的向他打来,后面连同蓝的水柱,再反方向更后方素言光束袭击。
    台上400多名选手惊呆了,这一幕让他们的大脑失去了运转能力。
    三妾心里着急,双手交握在一起。又是素情!他来又为了什么?!
    金扬激动的向前走了好几步,秉住呼吸,双手握昆成拳。
    素情只以一只光团化去三股外在压力,将它们消化的无影无踪。
    向左侧伸开手臂将许赛娣纤腰揽住,颤抖着唇言语:“你怀孕了?!”
    一句话把相关人员震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相同。
    素言、莫浓可以用惊愕来形容,伴随着惊愕还有惨然。
    三妾除了惊愕外更多的还是惊喜,将军怀孕了!孩子一定是他们三人当中其中一人的!!!
    金扬比素言、莫浓还要惊愕,心中百味俱杂,未婚妻怀孕,而孩子却不是他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蓝双目色彩暗淡了许多,盯着许赛娣面庞发不出声音。
    雪紫瞳变色,在变色同时闪身近至身前,疾速,不是肉眼所能辨别。
    许赛娣只感觉自己的左右手臂都被人抓住,但哪个是哪个却分不清楚,因为两团光线在眼前晃动异常,刺的她睁不开眼。
    肉体与肉体碰触声听在耳,她知道雪、素情在光团中打斗,为她。
    有些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身子被他们拽的摇晃不定,胃里头难受的要死,一股想吐的劲头向上涌。
    “唔……唔……”
    听闻异声,雪抽身退出忙扶住她的身子使她半弯下腰。许赛娣抚着胸口靠在他身上干呕起来。
    害喜?!
    雪搭在她的脉搏,证实了素情的话果然不假,她的脉像有异!
    “唔……恶……恶……”呕了半天许赛娣才算完事,抓着雪的衣服直起身试唇。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素情凄凉的开口,问出了令人心中生刺的话。
    许赛娣不语,缓缓的转过头望着他。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这里一共有六个,六个男人究竟谁才是孩子的父亲?!”素情加重的语气,眼神里饱含了许多。其中两种色彩最为强烈,那就是嫉妒与受伤!
    许赛娣愣住,为何他眼中会出现这种感情?为何他看上去是这样的脆弱?
    素言从后面扣住他的肩,怒吼:“你闭嘴!别说了!”
    微微回过些身,素情看进他的眼睛,“怎么?莫不是腹中胎儿你也有份?”
    喝!
    素言涨红了脸又窘又气,翻拳向他打去,同时叫嚷:“你胡说!”
    素情偏身闪过,下一秒放出光束,许赛娣已被光束包裹住身子拉入怀中,随着光束的消失也失去了踪影。
    雪蓝像疯了般成为光气随之而去。
    会场,留下一堆错愕之人。
    金扬跳下高台欲冲,素言将他拦下,急道:“你要去哪里?!你只是个人类,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一句话让金扬停住,身子摇晃几下险些跌倒。
    三妾以缓慢的速度向前,一直走到高台边缘停下,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许赛娣消失的方向。
    在五色斑斓的空气中,许赛娣挣扎,推着素情的胸膛。
    “别乱动,你会掉下去的!”素情皱眉,揽住她腰身的手臂又加紧了力气。
    “放开我!我要回去!”许赛娣哪管摔不摔死,一心只想回到会场。之前他的话将人心搅得一团糟,她必须回去!一定要回去!
    素情不放,揽紧她。
    “素情,你到底还要怎样?!我的血你已经得到了!”
    “我想怎样你难道还不明白?”素情反问。
    “我不明白!”
    “我想要你!要你的全部!”
    许赛娣瞠大双目,震惊。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素情右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你管不着,你把我的男人搅得人心惶惶,你没资格问!”许赛娣拨开他的手。
    “资格”二字将素情逼得大这,更深可怖至极,许赛娣禁不住打起冷颤,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资格?你要资格是吗?!”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许赛娣捂住肚子,急吼:“不要!”
    “如果这里面的孩子是我的你会怎么样呢?”素情手掌覆盖住她捂住肚子的手背,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渗透至小腹,烫着她和身体人。
    许赛娣拼命摇头,“你不能这么做!”
    素情还想说什么,但时间不允许。只觉背后两股强劲的气流袭来,当下咽回想说的,手臂后挥放出一道红色光柱将后面追随的流体打飞、打碎、打得荡然无存。
    “素情——放开赛娣——啊——放开她——”雪、蓝咆哮,从没有一刻向现在这样疯狂。他们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们的心不安颤抖!
    “他们都很爱护你……”素情附在许赛娣耳边呢喃。
    “不许你伤害他们!”许赛娣吼,虽然雪和蓝的法术强大,但她还看得清局势,现在的素情法术远远驾于他们二人之上。
    “你爱他们对吗?”素情的口气中有着嫉妒与不甘。
    许赛娣再次错愕,心脏为之一颤,他的这种感情莫不是被她自己牵引出来的?!仿佛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似的,抓住他挥出的大手急叫:“别伤他们,我求求你!”
    素情挥掉她的手,连续翻出数道颜色不一的光团与光柱光束不留情面的向后方二人袭去。
    强烈的攻击逼得许赛娣尖叫:“不——”
    雪、蓝躲掉攻击的同时也失去了她的身影与音讯……
    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地方很美很安静,阵阵芳草清香浸入鼻腔,呼吸起这种空气让人很舒服,烦躁的心情也随之好转平静下来。
    素情呼吸着空气,微微仰起头合上双眼。
    望着他这种平淡恬静的面容,许赛娣很难想象,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他?哪一种性格才是他的本性?
    察觉到她的目光,素情睁开眼睛看过去,笑道:“你看,这里美吗?”顿了一下,许赛娣点点头,“很美。你带我来这里为了什么?”
    素情走近,抚摸着她细嫩滑腻的脸蛋,轻声道:“你要你……”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说过,我要你的全部,的手你的身手……”手从脸蛋转移至红唇。
    许赛娣拨开他的手摇头,“你太霸道了……”
    素情没有下面回答她的话,被拨下的手盖上她的腹,“你应该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对不对?”
    “你自己能测出来还部我做什么?”许赛娣有些生气。
    “你爱他们是不是?”素情的眸子变得迷茫,没有方向感。
    “素情,你到底想说什么?”许赛娣搞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是些什么东西,他的性格太多变化,让人摸不透、猜不清。
    素情望着她不语,四目相对。半晌,毫无预警的吻上她的唇。
    “唔……”许赛娣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挣扎阻止。
    素情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辗转疯狂的亲吻着怀中呆掉的人儿。
    直至烫人的舌头窜入口腔翻动时许赛娣才回过神,用力挣扎,但显然没有效果,素情的力量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强大了多!
    有技巧的搂着她翻身倒在草地上将她压在身下,素情放在她后脑的手移开攀上她高耸的胸峰,手指像蛇一般在峰上摸索。
    许赛娣全身颤抖,胸前的敏感点被他玩弄在手,乳头隔着衣服“不要脸”的挺了起来!她觉得好羞人,她竟然会对他的抚摸起了反应!
    感觉到她身体的自然回应,素情唇角上翘,加快了狂吻的深度,双手齐攻她的乳房玩在手。
    许赛娣呼吸急促,手抵住他的胸口往外推。见状,素情移开唇吻住她的侧颈,就是上次被他咬伤吸血的那个部位!
    舌类在那处挑弄舔吻,咬伤的部位渐渐现出淡淡的粉红,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嗯……”禁不住,许赛娣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全身似乎要被融化一般的火热、酸软,眼睛变得迷漓,脑细胞逐渐停止运转,连抗拒推动他的手也失去力气垂了下来。
    素情满意自己的杰作,望着身上目光涣散无神的人儿大手慢慢扯开她的衣物。许赛娣美丽雪白的胴体尽现眼底,令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低吼一声,狠狠吻住她张开的唇,像头野兽肆意蹂躏着她的身体。
    当他无情的进入时许赛娣尖叫连连,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指甲深嵌进肌肉中,鲜血顺着手指下滑,布上了她的手臂与他的胸。
    素情根本就感觉不到这种小的疼痛,反而是这种痛楚刺激着他让他更加狂野失控!
    “赛娣……赛娣……我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赛娣……成为我的女人……”呢喃,素情忍受不了这种致命的诱惑,在她体内展开冲刺。
    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撞击,许赛娣都能发出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柔软声音,双腿被大大的挣开,又酸又痛。下体内庞大的火热体将她弄得痛并快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在他身下变得这样放荡毫无廉耻!
    “啊……啊……嗯……”
    素情堵住她乱叫的嘴,舌头入侵翻腾。
    “唔……唔……”
    下体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胸前的软乳让人玩的红艳欲滴,挺翘诱人。口中发着“呜、呜”的声音,侧颈上那块粉红的印迹深透入骨,面积也在随之扩大。
    素情受着情欲的掌控,奋力挺进,热烫的粗气喷洒在许赛娣脸上,许赛娣已然神智不清没有了思考能力、没有了行为能力,任由他放肆胡为。
    “赛娣……我要……你……要你的全部……要你……”素情的眼睛里蒙上一丝水汽,闭上双眸吻着她的嘴,下身的东西在她体内穿梭乱撞。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七十回 没有音信不知过了多久,做了多少次,直至精疲力竭时素情才放过她趴在她身上剧烈的喘息。
    许赛娣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去掉半条命,力气早就变成负数,烂泥般瘫着不能自理。
    虽然身上没有力气,但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感觉。正有一股带着腥味的黏绸液体从私密处向外流淌,热流滑过大腿根洒向草地。一道闪光劈进脑袋,像闪电般将她的脑内照成苍白一片。
    孩子……孩子……她腹中的胎儿没有了……
    一颗泪珠滚下眼眶顺着脸颊滑落,见状,素情轻柔的为她拭去,低头易着她涣散无神的黑眸。
    过了良久,许赛娣的眼珠才学会的转动,抬起无力的手抵住他光裸的胸膛。感受到她的力气,素情顺劲向后退去,给她腾出一些空间。
    许赛娣想要起身,却在扯动的过程中弄痛了自己,下体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咬紧牙关、脸蛋痛成死白,皱起眉头,身子打颤。
    素情搂住她抖动的身体在怀,道:“别乱动,你身子正虚……”
    抬起眼皮望进他深情而担心的眼睛,许赛娣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爱上自己了。
    见她发愣,素情又续:“还有哪里不舒服?”
    呆了好久,许赛娣突然爆发,一巴掌抽向他的脸。
    “啪”声音清脆响亮,毫不拖泥带水。
    素情的脸被打歪向一边,顿了几秒后折回,从他的表情中找不出什么不一样,仿佛方才的巴掌并没有打他一般。
    “素情!我恨你——”许赛娣歇斯底里,疯妇般叫唤,雨点般的拳头击向他的胸口。
    素情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接近自己,“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更能让人刻骨铭心……”
    “你疯了——”许赛娣气的发抖,他的思想太让人害怕了!
    “疯?”素情反问,“我疯的时候会让你亲眼见到。”
    许赛娣机灵灵连续打了向个冷战,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怎么疯?!
    “这里面已经有了我的骨血……”素情腾出一只手抚摸她布满吻痕平坦的腹部,嘴边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许赛娣瞠大双目错愕的瞪着他,大骂:“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是不人……我已经不算是人了……”素情苦笑,松开她站起,完美的身体曲线刺的许赛娣眼睛发痛,尤其是下面的那个家伙。
    单手挥光,吸过草地上的衣服径自穿起,凌乱的银丝被光芒抚平拨顺。
    冷汗自许赛娣额上滑落,他的法术已经到达了这种如火纯青的地步,他们,还有赢的可能吗?
    拉过自己的衣服穿着,忽然,一阵刺痛来自于腹。拧眉,伸手去抚,一阵动乱在里面不停歇。好久,才平静下来。
    这就是素情给她的生命吗?这个本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却在体内孕育。
    手握成拳,突然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进,硬生生拿肚子去撞树,企图将里面的胚胎撞掉。
    “唔……”痛楚袭来,白了她的脸。
    反反复复许多次,痛的只有她一人,而肚子却没有反应。
    素情低沉的嗓音传来:“别费力气了,这孩子你生定了,不管你怎么努力它也不会脱离母体。”
    “你施了法术保胎?”这时许赛娣才意识到。
    “不然呢?被你弄掉吗?”素情缓缓的向她走来,神色复杂。
    许赛娣僵着身盯着眼前这张越放越大的脸孔,心里头超级冰冷。
    “就算是雪,也没办法将孩子从你体内移除……”
    许赛娣伸手揪住他的胸襟,吼:“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素情摩挲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句的吐出字语:“毁灭一切。”
    许赛娣将他揪近自己,嘶叫:“这样很好玩吗?!这就是你复仇的意义?!这就是你对所有辜负你的人的惩罚?!”
    素情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还不够,所有的事我都要亲自去做了结。”边说唇边扯出了一抹绝情之笑。
    许赛娣用力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追丢了许赛娣,雪、蓝烦燥到极点!
    三妾、金扬、素言、莫浓,急成一团,见他们回来迫不及待上来询问:“赛娣呢?!找到她了没有?!素情把她带哪儿去了?!”
    雪、蓝不语,径自穿越他们绕向后苑。见状,众人紧随。
    在水缸前停下,蓝施法单臂振挥,缸内清水如水龙般盘旋至上空。
    化动气流包裹清水使之形成一个椭圆,改单手转为双,身子发出浅蓝色微光,微光环绕。雪发出白气包容全部的清水,二人合力。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金扬第一次见,不是很懂。
    “找赛娣。”莫浓拍着他的肩膀解释。
    金扬没再言语,双眼紧盯着鼓动的清水团。
    半个时辰过去了,清水团丝毫没有产生变化,依旧如先前一样。雪、蓝的额上已经流下大量的汗水,脸色不是太好看,法术消耗了不少。呼吸逐渐不稳,二人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最终,以失败告终……
    清水团变成了雨水中,淋湿了雪、蓝的身体。白丝与蓝丝湿透贴附在脸上,衣服湿湿哒哒落着水珠。
    “……将军呢……”楚云见他们这般模样心已经凉到底。
    “啊——”雪、蓝嘶吼,找不到许赛娣,所有人心都在痛……
    皇宫后宫……
    秋南灵打掉杜越正想去拿糕点的手,急道:“我问你,素情把赛娣弄去了什么地方?!”
    杜越脸上闪过茫然,道:“我不知晓啊。”
    “胡说!别蒙我!他把赛娣弄去了哪里?!告诉我?”杜越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无奈。
    秋南灵才没那么容易受骗,续:“杜越,说实话!别打马虎眼!赛娣不见了风月有多着急伤心你是看在眼里的!”
    杜越在心中叹了口气,拉过她圈进怀中,道:“灵儿……我知道月儿对许将军的感情很深,但我的确不知晓情将她带去了什么地方,你就是问到明天早上,不知晓的事情我还是无法将答案告诉你……”
    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企图从里面找出一丝漏洞。但是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秋南灵喃喃的道:“你真的不知晓么?没骗我?”
    不相信一个人会失踪的这样彻底毫不留下蛛丝马迹,素言盘坐于自己房内闭目打坐。凭着他与素情是双生子,还是有许多的共通点,他要凭借这些找到许赛娣!
    银发仿佛被风吹动一般飞扬舞起,眉头处一点光点亮出,慢慢变大聚集形成一个大的光点。光点聚然发出刺眼的白光,光呈现螺旋状分散开来,将房内照得通透。
    莫浓紧张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知晓素言现在所使用的是一种极高深的法术,这是他成为神子之后所创造的术,也是历代神子之中最高深之作!
    大脑中出现许多荆棘,透过这些荆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前方星星点点的色彩。是什么?不清楚。素言用力拨开荆棘,现入眼中的是万彩斑斓的蝴蝶,蝴蝶下方是一片怡人的花海,花海周围点缀着缨缨绿色。向前,视野黑暗不清,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素言拧起眉,脑袋向旁边偏了一下,但眼睛还是闭着的没有睁开。
    莫浓紧张的要死,双手成拳按放在膝盖上,秉住呼吸。
    冲破黑障,柳暗花明,一片静人之态。但快速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猛烈的旋涡潮,冲击着素方的身体!
    脑袋动了好几下,眉毛皱死。
    旋涡比想象中还要强大,这似乎是一种念力,一种人为的念力!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它是属于素情专有的……
    快了,快找到了!
    凭着近似的念,素言成功穿越旋涡找到了隐身于不知明的世外桃园的素情与许赛娣!
    豁然睁眼,素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上落下几滴汗珠。
    “神子!”莫浓上前搂住他摇晃不稳的身。
    素言靠在他胸前喘息,眼中闪过一抹异于常色,消逝。
    “你怎么样?!”
    “我没事……”推开他,素言合起双眼一会儿后睁开。
    “找着赛娣了?”
    “嗯……找到了。”素言点点头。
    “真的?!哎呀太棒了!快走快走,去告诉大家!赶紧把赛娣救出来!”说着,莫浓兴奋的手舞足蹈,迈开长腿就想往出外走。
    素言伸臂拦住,散出白光在他眼前。
    莫浓顿感全身酸软,摇摇晃晃栽进他怀里。
    “神……子……”神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深,对不起……好好睡吧……”素言将他打横抱起放躺于床。
    从他的眼中莫浓终于发现了异样,无力的抓住他的手,“不要……”
    “睡吧……”挣脱开,素言望着他半晌才不回头的化作光速失去踪影。
    “不……神……”低喃着没有讲完话,莫浓的眼皮便粘了起来,像方才素言所讲:睡吧,好好的睡吧……
    在涡流中穿梭的素言全身发冷发寒,在他找到的一刻刚好听见素情宣言要将一切毁灭!
    他的恨已然到达这种境界,当初负他之人只有自己与莫浓,再无其他。苗疆子民也是遵循疆归而已,绝非成心为难。
    现今他的恨到达这个深度难以抹去,不知道光凭他一人能否让他放下仇恨不再去报复了呢?
    呵……唇边勾起自嘲,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管怎样,做过总比没有做过要强上许多,就算他无法阻止素情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换得许赛娣的生还……
    圣女苗疆恩怨情仇 第七十一回 言换娣 代替,随便你要怎样许赛娣将这“世外桃园”转了个遍也没找到出口,气得双手叉腰,怒发冲冠。猛回头瞪着树下打坐之人快步走去,“这鬼地方怎么才能出去?!路在哪里?!”
    素情没有反应,表情平静,肌肤有些透明,样子像极了仙人禅坐。
    原本满腔的怒火即将爆发,现却慢慢憋了回去,立在前面望着一脸宁静之人皱起眉。
    他在练功吗练功不是该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吗?公然在想面前闭目练习难道就不怕她偷袭搞破坏?还是说她没有一点的威胁力?
    许赛娣迷茫,越来越搞不懂他这个人了……
    素情银色发丝底端的酒红慢慢向上蔓延一些,眉心处的细线变深拉长,闭着的眼让人看不见里面的眼珠是不是也加深了颜色。
    风儿轻柔的吹拂他的发,像爱抚婴孩般温柔,素情微微仰起头来似乎在练功又似乎在感受这柔和的风。
    穿越之前脑中的障碍物,素言的身影成功出现在许赛娣头顶斜上空。
    突现,许赛娣吓了一跳,见清来人那叫一个激动,兴奋的向他扑去。扑的同时并没有叫嚷,以免惊到打坐之人被其发现。
    素言搂住她过于激动的身子,扫了一眼打坐中的素情,没有议事。正想要带她走阜成门见白光窄现直逼面门。
    暗惊,火速将许赛娣推开,身子旁侧幻出光团抵御。随着冲击,被推后几步之远。
    许赛娣看向发光之人,素情已醒,眼珠由黑色变成酒红,散发着阵阵寒光!
    见状,素言想先下手为强施法将许赛娣弄走,却再一次遭遇阻拦。
    “哥,赛娣只是一个凡人!她与整件事没有一点关系!放她走!”素言咆哮。
    “放她走?”素情挑眉疑声。
    “没错!放了她!”
    “不可能。”素情用一根手指晃悠,“她离不开我。”
    “什么意思?!”素言不解。
    “因为她这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血……”素情闪身至许赛娣旁,手掌覆上她的小腹。
    闻言,素言震惊,调转视线瞪着许赛娣。
    许赛娣气得揪住他的衣领,怒吼:“你混蛋!”
    “赛娣,他说的是真的吗?!”素言不愿意去,身在颤抖。
    许赛娣望向他惊愕受创的模样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最终别过头去以作默认。
    “我亲爱的弟弟,你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呢?”素情放开许赛娣一步步向他靠近。
    素言本能的向后退,但转念一想不对,改退为进。二人在中间相汇停下。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在眼前、同样的身高、同样的体形,只是素情比素言多了几分冷峻,素言比素情多了分柔和。素情妖媚,素言圣洁。
    “你能找到这里就代表你的法术又强进了很多。”素情望着他乌亮的眼睛,唇边绽开一抹笑容。
    这个笑让素言产生了错觉,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从前。
    挑起他的下巴,素情凝视他清瘦的俊颜,“你比上次又瘦了……没有好好对待自己?”
    吓?!许赛娣咋舌,素情怎么突然间转性关心起素言了?!
    素言也觉得挺郁闷,不明白他这个哥哥怎么突然间转了性……
    素情望着他的眸闪过一丝感情,没来的及让人捕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素言茫然,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情不自禁的唤了声:“哥……”
    也就是这句“哥”刺激到素情,只见他毫无预警的抽了素言一个嘴巴,怒骂:“我不是你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唔……”没想到他的转变如此之快,连反应的余地也不给,素言结结实实挨上一座“五指山”,被打的身子踉跄、眼冒金星,血液溢出嘴角。
    许赛娣冲上去抱住素方要倒的身体,捧起他的脸看去,倒抽口气,右脸已然红肿的厉害,像粽子一样!
    “他是你亲弟弟,你居然下手这么狠!你要打死他吗?!”许赛娣心疼,为素言抱不平。
    素言好半天脑袋才清楚些,甩甩头,肿起的脸让他咧起白牙,咧起来反而更疼。
    素情嘴边噙着一抹冷笑,没有言语。
    素言轻轻推开许赛娣让她站到一边,捂着脸向素情走去,边走边道:“你把自己变成这样值得么?”
    “值得,为什么不值得?”素情反问。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素言失控,拉扯着他的头发。
    许赛娣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素言,以往的他都是有点刻薄、有点静、又有点欠扁,但今日的他却让她心里难过心疼。
    他对素情还是抱着很深的感情,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素情这个哥哥,之所以会失控也是心里在念着他想着替他不值。
    反扣住素言的手,素情恶狠狠的瞪视,“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你们全死!死的一个不剩才叫畅快人心!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你的恨已经蒙蔽你的双眼,你已经看不清其它的事物!”
    “没错!我不需要看清其它的!我只要负我之人通通死掉!这样就够了!”
    “你的恨来源于我取代你成为了苗疆的神子,你的慨来源于莫浓将你抛弃未取,所有的恨都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别把其他无辜的人扯进来好吗?”素言的声音近乎乞求。
    素情笑了,勾唇,抚摸着他肿起的脸颊,“你别做梦了……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面对他的笑,素言只觉得痛,握住他冰凉的手在掌心,“算我求你……有多少恨都朝我一个人来,莫浓也是被逼的,苗疆的规矩他没办法打破,别恨他……苗疆的子民也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别怪他们……让我承担这一切的罪过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接受,只求你别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你愿意做任何事?”素情挑眉。
    “是,我愿意,只要你放过无辜的人……”素言点头。
    “不——别答应他……他会折磨死你的!他会让你生不如死!”许赛娣惊恐,拼命摇头。
    这种情节她在小说电视里看的太多了!一旦这样的约定达成,那么就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一刀割破喉咙死掉来的痛快!
    二人无视许赛娣的叫唤,径自对话,素情道:“你这次来不止只为了这一个请求吧?”
    “放赛娣回去,我取代他任你摆布!”
    “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
    “呵呵……”素情笑,将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也爱上了赛娣是吗?”
    闻言,素言涨红了脸,低吼:“放她回去!”
    “好,没问题。”素情没给许赛娣任何说话的机会便将白光打出包裹她和身体使之消失,送她离开了这里。
    被扔回将军府,许赛娣打转超多圈才停下。站稳,胃里难受的要死,想吐的劲头迫使她奔跑到大树下大吐特吐!
    “恶~~~~~~哇~~~~~~”吐出许多污物又干呕了好一阵才算完事,不知是因为转的圈太多还是害喜的缘故……
    拭掉嘴边的污渍,直起腰摇摇晃晃向里走,边走胃里还在翻腾。
    不行,想吐的劲头又来了!捂住嘴快跑到一边蹲下继续。吐不出东西。只是干呕。
    软软的站起身,一阵痉挛刺激着她的小腹,双腿打晃眼看就要载倒。
    等着屁股上的疼痛,闭上双眼,怎料迟迟不见传来,反而是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搂进了怀中。
    虚软的望着身后的男人,许赛娣笑了,唤了声“扬”便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金扬惊喜交加,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自己跑回来!只是那惨白的脸蛋让他痛心,顾不了许多,抱起晕迷的她大声叫喊:“莫——浓——”
    莫浓还在沉睡,素言的法不知会让他睡到几时。而素言本人则不见踪影。
    “浓怎么睡这么死?!言又跑哪儿去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这样?!将军到底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她什么时候能醒?!”秦殇焦急万分,搓着双手原地踱。“雪,将军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啊!”
    “别吵了!没看雪已经在为赛娣诊治呢吗?!”金扬粗吼,他们越吵他的心就跟着越乱!
    雪以光束检查完许赛娣的身,将纤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脉。突地,紫眸颜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见状,在他身旁的蓝抓过许赛娣的手腕号上,反应与之相同。
    许赛娣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哦,不确切的说是换了一个!虽然之前没号过脉,但现在腹中的胎儿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胎动异常!
    难道是素情对她做了手脚?!难道……
    二人神色太正,恼中闪过那唯一的可能性,双手握紧成拳,但消逝的很快,以至于有些人没有察觉。
    蓝松开许赛娣的手,为她拉好被子。
    “怎么样?!将军情况怎么样?!”三妾异口同声。
    “赛娣很好,只是身子虚,要过段时间才能醒。”雪开口,没有坦露实情,声音异常冰冷。
    “苍天……”三妾算是松了口气,纷纷围在床前凝视许赛娣太过苍白的脸孔。
    若风拨开她散落在额前的乱发,呢喃:“将军……你回来了真好……真好……”
    拉住想走的雪,金扬压低声音道:“你没讲实情,赛娣还有其它问题对不对?”他可没有忽略掉他与蓝眼中的异色。
    雪表情阴冷可怖,吐出寒语:“一切待赛娣醒了再说。”
    许赛娣与莫浓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的,前后差不了几秒钟。醒的莫浓疯子般叫喊着素言,从房内撞出。
    “神子——神子——神子——”
    破门而入,见房内围了许多人,不管是谁,每一个都抓住问话:“神子呢?!神子呢?!神子回来了没有?!”眼中布满红线,表情相当的扭曲。
    “浓——”床上的许赛唤他。
    见状,莫浓心凉透,打晃来到床前“扑嗵”一声跪下,抖声道:“神子留下了?”
    许赛娣哭,眼泪吧哒吧哒直掉,用哭腔道:“言去换了我,他会被素情整死的……他会被素情整死的……”
    大惊,难怪素言会无缘无故失踪,难怪许赛娣会没有预兆的自己跑了回来!
    “他还是做了……”莫浓低喃,雾气上浮侵蚀他的眼。
    “雪!蓝!你们要救言!素情不会善待他的!他的恨太深了!”许赛娣从床上跃起,左右手分别抓住雪与蓝的手臂。
    “赛娣,你冷静点,言一定会去救!你先冷静下来!你身子太虚了,你不能这样激动!”蓝握住她的手,眼中尽是心疼。
    拉她坐回床,雪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别怕,言会回来的……”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许赛娣乱糟糟的心奇迹般的平稳下来,呼吸也比先前均匀了许多。
    反握住他的手,许赛娣道:“一定要救他……”
    “放心,我们会的。现在躺好,你需要休息。”勾起一抹浅笑,雪的笑容温暖着她的心。
    许赛娣顺从的躺回盖上被。
    莫浓打晃,站起,不发一言的离开了这间房。雪、蓝继后。
    房内只剩下三妾和金扬,很安静。
    半晌,金扬对三妾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此话想单独跟赛娣说。”
    三妾对望,看向床上之人,几秒后没出声,走了出去。
    “扬,你想跟我说什么?”许赛娣牵起他的手问话。
    转身,金扬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道:“我只是想在你醒来时成为你第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想听你说出你心里面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他太了解她了……
    闻言,许赛娣双眼快速被水气侵占,抖动双唇一下子坐起扑进他怀里放大大哭。
    金扬揽紧她的肩,痛苦的闭上双眼,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外面的三妾听到哭声浑身一震,反身想要回去,但手伸到闭着的门前通通僵住,握成拳头又松开,再握紧,反复次放下,扭过头离开了这里。

abcd633299 发表于 2023-2-20 22: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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