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人 发表于 2015-3-22 11:26:28

《妖孽太硝魂 NP》113-135


113. 他如野兽一般,强势而来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1 本章字数:12108
    艾劳一时忘了挣扎,任他把自己紧紧拥着,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清新却又令人眷恋。爱豦穬剧
    吕哲在她耳边开口:“劳儿,每次看到你,我都几乎不能抑制自己,想把你拥入怀里,想品尝你的甜美……”
    听他这么一说,艾劳猛地推开他,又顿时顾虑到他的身体,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自己觉得懊恼,只得移开目光掩饰失态:“你别说了,我——我接受不了……”
    吕哲反手握住她的手,面上是一片焦急:“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么?”
    他一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劳儿,以前,我想你,念你,那是因为——从没有一个女子能那般吸引我的目光,那时的艾劳,几近完美,足以吸引天下男子的目光,我——我青涩懵懂,难免被她吸引。可再次和你相遇,我才发现,或许,那样的爱恋,只是一个梦,美好却不真实,浪漫却是虚无缥缈的。可是你不一样,你是那般的美好又活灵活现,你身上,既有她的傲然高贵,又比她多了娇俏可爱——劳儿,那日,我听到习昇唤你妖精,你可知道,我心里,多痒?我也想抱着你,吻你,看你如妖精一般……”
    艾劳推了他一把:“你这意思,我是妖精,她是女神是吧?她完美高贵高高在上不容侵犯,我就该任你上下其手,又吻又抱?”
    吕哲身子往后面倒,他双臂撑在身后,急道:“劳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
    他被艾劳如此反驳,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俊脸是一片痛苦之色,良久,才低了头:“劳儿,我的一颗心,完全放在你身上,我很确定,就是现在的你,眼前的你,和其他人无关。可是,你若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或许,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所以,才用这个借口敷衍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
    吕哲猛地抬眸,目光里是满满的惊喜:“劳儿,你是说真的?”
    艾劳惊觉上当,赌气地哼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就算我喜欢你,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以前喜欢她,现在又喜欢我,典型的移情别恋!我不喜欢朝三暮四的男人!更何况,你还吻了她!我的男人,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染指!吕哲,没办法,我真的做不到!你说了那么多我的特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小气,特别小气,真的,我可能有情感洁癖,我……”
    如果说之前吕哲有挣扎有纠结,害怕她不喜欢自己的话,那么,此刻的吕哲就是矛盾和无助——那样一份过去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让他如何去否决?那时候的爱恋,的确是存在的,即使虚无缥缈,但他吻了艾劳是事实!
    他也知道,艾劳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小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对于她的小心眼,哪个男人不是觉得那是一份属于自己的甜蜜?看着她为自己吃醋,谁心里不是喜滋滋的?
    可此刻,吕哲没办法体会那份甜蜜,即使她在吃醋,可前提是,她这醋吃得——让他特别的抓狂!从本质上来说,他喜欢的,明明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可是从另一方面说,却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吕哲自己也很痛苦,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让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之前就担心她不喜欢自己,现在确认了她的感情,那份喜悦还来不及品尝,又被她推入了一个更深冷的悬崖——逝去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只是,那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让他怎么证明?
    艾劳看了他一眼,把他脸上的痛苦挣扎尽收眼底,她也不好受,可心里始终觉得有个坎,过不去,她叹口气:“吕哲,对不起,我——我太自私了,我只顾虑自己的感受,从来不知道替别人着想。吕哲,与其这样纠结痛苦下去,不如我们彼此放手,我……”
    艾劳说不下去了,曲膝,双臂抱着小腿,脸埋进了双腿之间,有泪花滴落,打湿了衣衫。
    吕哲几乎不能呼吸,仿佛那最简单容易的吐纳都会扯动心底的疼痛。看着眼前抱膝而坐的女子,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明明彼此有情,却无法在一起!明明郎情妾意,偏偏生出那让人无法跨越的障碍!
    “劳儿,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吕哲喃喃地开口,声音有几分虚无酸楚:“要怎么样,你才能忘却以前?你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我怎么做……”
    艾劳摇头:“你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想到你之前……我的心就会很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问了!”
    吕哲大手紧紧握成拳,艰难开口:“我爱你,这份心,永不会变!少不更事时的爱恋,我无法让它消逝,可现在,我很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劳儿,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会一直等,等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只求你,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只能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明白,或许,以后的日子,只能这样,遥望生情,却,无法靠近。
    艾劳再抬脸起来的时候,眸子水润迷离,她看着吕哲,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明明——可是就是放不下,吕哲,你,会不会怪我?”
    吕哲多想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他的爱和深情,他怎么舍得怪她,何况,这件事,不能单独去说怪哪一个人,真要追究,只能怪命运弄人!
    吕哲摇头,大手紧握成拳才能抑制自己想抱她的冲动:“劳儿,我怎会怪你?要怪,也怪我自己——你说的没错,我朝三暮四,我不专情,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劳儿,你别想多了,以后,我只要能看着你,真的,只要能看着你,我就满足了。”
    艾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于屈皓,她是有气,因为屈皓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来,对于李晨,她是无情,所以能任他在自己身边呆着,可对吕哲,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意,吕哲也说得很清楚,之前的一切,并不能称之为爱,充其量,就是一种迷恋。
    她在吃什么醋?真真切切看到的还能理解,可现在这状况,她根本就是自己吃自己的醋!现在她就是艾劳,艾劳就是她,就算两个人接过吻,可吻的也是这具身子,现在也是她的!那么,她到底是介意什么?
    说到底,艾劳是对吕哲有情才会这么想,而且这份情肯定不是一点半点,否则,她也不会破天荒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她是真想和吕哲好,她也努力地跨过那个坎,可具体怎么做,她还没想好!
    她轻轻叹口气,伸出手想去碰触吕哲的脸,却在中途停顿:“我——我想,我需要时间……啊……”
    却不料,吕哲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劳儿,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很开心。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就算这辈子你也不能原谅我,我也绝无悔意。”
    艾劳痴痴地望着他,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比起房间来说,马车里的空间稍显不足,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彼此都能探到对方的吐纳气息,萦绕在一起,缠绵悱恻。
    艾劳抿了抿唇,胸膛的起伏逐渐明显起来。
    吕哲也不由得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梦想的画面就在眼前,那绝色风华的女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四目相对,他无法控制地靠近,靠近……
    马车突然停了,惯性作用,艾劳毫无预兆地扑到了吕哲怀里,而准备吻上去的吕哲也丝毫没有准备地被温香软玉填了个满怀!
    夏日衣衫单薄,他的结实雄健的胸膛真切地感受到了她柔软的丰润,只是一瞬,他的帅脸腾地就红了,下意识抱在她腰间的手也顿时觉得灼热起来!
    两人姿势还未有什么改变,老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姥姥,进城了,例行检查。很快,就到北家了。”
    艾劳慌忙从吕哲怀里爬起来,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嗯,好。”
    吕哲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咚咚的,根本无法控制,他傻傻地看着艾劳,情不自禁地轻唤:“劳儿……”
    艾劳没敢看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差,如果刚刚真的吻了,那她——她心底突然有股莫名的悸动,想法随即就变了——如果吻了,会如何?
    可事实是,事有万一,两个人,并没有走到那一步,那种气氛一旦被打破,再恢复,是不可能的。艾劳轻轻嗓子:“快到了,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车门打开,艾劳身子探了出来,老大习昇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二已经迎了上来:“姥姥!是不是出来透气!到我马上来吧!”
    艾劳足尖轻点,身子飞跃,腾空上马,稳稳地坐在老二身前:“愣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眼力见?”
    老二嘿嘿一笑:“姥姥,我有事和你说。”
    艾劳笑笑:“我就知道,往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殷勤!”
    因为是夜间,城门未开,而之前就有风苍的人提前进城,通知了北家,而以北家在城里的势力,在夜里迎接艾劳等人进城也并非难事。
    只是最近都城接二连三的出事,城内官员自然也要做足表面功夫,这才有盘查一说。
    但说是盘查,其实就是走走过场,守门侍卫过来看了看,随即就挥手放行了。
    而城内,北家家主北扬已经摆开了迎接架势!
    艾劳对北扬有印象,之前在屈家的宝贝拍卖大赛上,这男人就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爱玉如痴。十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概念?偏偏他为了自己想要的,还能加价!
    北扬身上有股温润的气质,如玉一般,留给艾劳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此时,他带领家人在城内迎接,见了艾劳等人过来,连忙抱拳迎上来:“姥姥大驾光临,北家真真算是蓬荜生辉!”
    艾劳飞身下马,回礼道:“北当家的谬赞!深夜来访,多有不便,还请北当家的多多谅解。”
    北扬爽朗一笑:“姥姥客气了!请!”
    老二傻眼了,他没想到北扬就在里面等着,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但他随即安慰自己,不怕,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呢,他总有机会!
    到了北家,北扬竟然备好了晚宴,整个北府灯火通明,看来是真的把艾劳当做贵宾来接待的!
    其实在都城里面,艾劳即将成为龙暮云王妃的消息已经被传开了,但是毕竟没被证实,更何况艾劳一直没露面,这种传闻传了几天,被其他的新鲜事物代替,就烟消云散了,所以,离都城甚远的北家,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而此时,北家的态度,真是让艾劳挺意外的,走了那么几家了,不得不说,北家的热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同时,北扬的爽朗和温润,也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主人如此热情,艾劳不可能婉拒,只得带着众人赴宴,酒席之间,北扬和众位男人推杯换盏,甚是豪爽。
    这一耽误,天色已微亮。
    正事,自然是要说的,但艾劳也知道,此时绝非说那些的时机。酒足饭饱之后,北扬又安排众人休息,说是连夜赶路一定劳累了,想睡到何时起床都可以,无需讲理。
    北扬离开了,艾劳立即去拉习昇:“怎么样!”
    习昇点头:“嗯,已经定好方位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我刚刚已经和北当家的商量了,他们后花园空地宽敞,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人靠近。”
    艾劳拉着他就走:“那还不快去!”
    老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姥姥!”
    艾劳脚步一顿,这才想起之前老二说有事找她,她看了习昇一眼:“你到前面等我,老二说有事找我,我马上过来。”
    习昇点头,先走了。
    艾劳回头看去:“老二,什么事?”
    其他人各自回房了,这会儿,习昇一走,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二人了,老二突然觉得有些扭捏:“那个,姥姥,我……”
    艾劳心里急着呢,什么事也比不上林源他们要来的事大啊:“快说!我还有事呢!”
    老二眸子一睁:“啊!你有什么事!”
    艾劳急得想翻白眼:“老二!到底什么事!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老二吞了一口口水:“姥姥,今晚轮到我了!”
    “什么轮到你了!值夜?”艾劳手一挥:“不是早就说过,不用值夜吗!好了,就这样,我先走!”
    老二一把拉住她,又急又羞:“不是值夜!姥姥,大哥和老八过了,就是我!我们抓阄了,我是第一个!姥姥,今晚,该我伺候你了!”
    艾劳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手一甩,气得不行:“老二你!”
    气冲冲地看着他,艾劳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二愣子!这种事需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吗!即使要来,也要有一个良好的气氛!人家老大都知道先说想你了,老八更狡猾!可到了他这儿,怎么这事就像喝水吃饭这样随便了呢?这种事,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喊出来吗?他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吧!嗓门怎么不再大点!
    老二见她瞪着自己,也猜不透她什么心思,他也没多想,上前弯腰一把把艾劳抱起来,结结实实的公主抱:“姥姥,走!”
    艾劳真是没防备,只觉得身体一个腾空,再定睛一看,自己已经在他怀里了——艾劳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他是没脑子吧!她都没同意他急个什么劲!别说她今晚有事了,就是没事,就他这个样子的,她让他伺候才怪了!
    她手脚并用地扑腾:“放下!放下!”
    老二不明所以:“姥姥,我抱着你走得快!”
    他说着话,脚下步子也没停,直接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艾劳那脸都黑了,一个飞身脱离了老二的怀抱,站定,深吸一口气才能压抑自己的怒意:“老二!我今晚有事,暂且不和你计较!你那事,改天再说!”
    艾劳还是捡好听的说的,她本来想说,改天再找你算账!可这会儿她急着呢,根本没时间和老二牵扯不清,所以,她直接推了他,抬腿就走。
    老二一下子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艾劳这是,不准备让他伺候了?
    可是,老大,老八都很顺利,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断了?
    他猛地回神,大步追上去,边追边喊:“姥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艾劳那个气啊,听他这口气,就好像两个人在菜市场讨论大白菜多少钱一斤差不了多少!她是真想打人了——这事在他看来,就这么随便?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别再跟了!老子什么时候也没空!”
    老二哭丧着脸站住了,不知道艾劳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还说什么时候也没空,那自己怎么伺候他?
    他愁得不行,耷拉着脑袋往回走,走了两步,眸子一亮,笑了一声:“我傻啊!姥姥不高兴,肯定是老八那里出问题了!不怪我啊!不行!我得问问老八去!”
    他去找老八了,艾劳直接去追习昇。
    艾劳追上习昇的时候,还是气呼呼的,看见习昇,不免抱怨几句:“那个二愣子早晚把我气死!”
    习昇要是知道艾劳回来是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刚刚肯定不让艾劳回去,本来,林源他们能来几个也不清楚,艾劳到时候见了,虽然为了来的人高兴,但没来的,她肯定也伤神。所以,无论如何,之前,肯定要让她保持一个好心情,这样,即使到时候没来几个人,她也不至于太难过。
    可现在看来——习昇叹口气,赶紧哄她:“老二那个人就是个直脾气,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的,其实这样的人也好啊,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是也不会骗你——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放心,我回去收拾他,替你出去,怎么样?”
    艾劳这会儿没时间气了,老二那性子,她也清楚,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没牵扯到这种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于男欢女爱如此神圣又令人向往的事,他也能给你折腾得成了那个样子,艾劳也确实无语。
    再说,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老二那家伙,暂且不提:“不说他,免得有气!快走,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出现在我身边!”
    这会儿,习昇反而冷静了,不管能来几个人,总是会来,不管来的是谁,艾劳肯定都会高兴。再说了,这事,也确实是一件大事,那边的东西,也不可能说一下子放下就放下,他们都是在国家各部门里身兼重任的人,二十个人一起消失,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艾劳肯定也懂,所以,关于那些人不会来全的问题,习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艾劳现在也确实没空去理老二,她心里激动得不行,心跳加速,手心里都有汗了,在后花园的空地站好,她举头仰望夜空:“要等多久?天快亮了!”
    习昇揽着她退了几步:“别急,应该不会很久。那次我过来,以仪器上显示的时间来看,穿越了时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我定好了方位,他们那边准备好,很快就能过来!”
    艾劳靠着他才能站好:“昇,我好紧张。”
    习昇圈住她的腰身,两人四目相对。习昇微微低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劳儿,别想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不管你人在哪里,我们的心,都和你在一起。今夜,不管来的人是谁,也不管来了几个,你只要知道,我们二十一个人的心,都不曾改变过,就足够了。”
    艾劳嗯了一声:“我知道的。可是,我太高兴了。昇,你都不知道,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是……”
    艾劳的声音哽咽了,泪花在眸子里闪烁:“我太幸福了!真的!昇!我爱你!”
    习昇吻上她的眸子,温润的唇触到她温热的泪,他无声地叹口气,唇一路往下,寻了她的柔软,吻了上去。
    唇舌相依,缠绵不休,无限柔情蜜意尽在其中。
    习昇在她耳边留下永久不变的爱语:“劳儿,我也爱你,生生世世!”
    一道白色光芒突然从天空直射下来,艾劳惊呼一声,不由得朝天上看去!
    那光芒却很快消失,快得艾劳都来不及捕捉它的速度,她只觉得心里一紧,目光落下来,顿时愣住了——地上,赫然多了一个男子!
    男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一身休闲服饰,身姿修长挺拔,短发,五官透着说不出的帅气和绝美。
    而此时,他眸子紧闭,一动不动。
    “李晨!”
    艾劳忘记了呼吸,良久,才叫出他的名字,飞奔上前!
    习昇却愣在当场,抬头看了看星光已经黯淡了的天空——只有李晨自己吗?二十个,只来了一个吗?
    艾劳飞奔过去,最先根本不敢动他,看着眼前那张近似完美的脸,她觉得像做梦一样——那么突然地,他从天而降,她甚至都没做好迎接的心理准备!
    良久,她才伸手,轻抚他的脸——李晨有一张令女人都自叹不如的容颜,俊眉斜飞入鬓,眸子灿若繁星,挺直的鼻梁如最完美的雕塑有着令人尖叫的线条,薄唇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特别是那过于小巧尖尖的下巴,更是让他的绝色容貌多了几分灵动和纤柔!
    触到他温热的肌肤,艾劳的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她低头,抵着他的额:“李晨……。李晨……。”
    习昇也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李晨的脉动,这才拥着她的肩道:“劳儿,放心,他没事的……”
    他话音未落,艾劳怀里的男子已经有了动静,眸子睁开,那黑亮的瞳仁比起艾劳的也毫不逊色,浓密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一眼看到艾劳,下意识地去推她:“你是谁!放开我!”
    艾劳本来伤心呢,那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这会儿李晨那抗拒的动作让她更是难受:“晨晨!是我啊!我是艾劳!”
    “习昇!”李晨的目光随即落在艾劳身旁,眸子里有了惊喜,直接坐起身,一拳打在习昇右肩:“真的是你!”
    他直接伸了手臂过来,拥抱了习昇一下,随即放开:“劳儿呢!快说劳儿在哪里!”
    艾劳呆呆地在一旁看着,欣喜,却又觉得心底有莫名的失落,泪水不停歇地从脸上滑落,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晨看!
    习昇揽了艾劳的腰身,目光看向艾劳:“这就是我们的劳儿。”
    李晨此时才看清艾劳的容貌,惊艳,却只是一闪而过,心底,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她是劳儿?可是——”
    习昇解释道:“我们早该想到的,她的身体好好地躺在医院里,这里的,只有她的灵魂。”
    李晨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随即深重起来。他看着艾劳,试图从那绝色的眸子里找出一丝艾劳曾经的光华:“劳儿?”
    艾劳再也忍不住,又扑上去抱着他哭:“坏死了!你们都坏死了!呜呜!我讨厌你们!不理你们了!”
    除了艾劳,李晨什么时候接触过其他女人的身体?刚起了排斥的心,就听到她这样在耳边叫喊,李晨眼眶一热——没错!这就是他的劳儿啊!爱撒娇爱使坏还不讲理的劳儿!
    可即使如此,面对一个突然陌生的身体,李晨还是有些不自在,双手试探了很久,却始终不敢去揽她的腰身——像做梦一样!真的是他的劳儿吗?
    习昇一把抓了他的手臂,直接围在艾劳腰身上——急死他了!存心想让艾劳发飙吧?
    这一抱住,身体相贴,李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想,艾劳突然又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来!
    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变了容貌,李晨心里肯定不会适应得那么快,惊鸿一瞥,这女人竟是如此绝色,可在李晨心里,最美的,永远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爱了十余年的劳儿啊!
    但艾劳的舌探进来的时候,李晨所有的疑虑顿时都消失了——记忆里的味道!梦中才会出现的气息!那般硝魂的甜美!能要人命的火热缠绵!
    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只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再没有犹豫地扣住了艾劳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他深爱的女人,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微弱的心跳和呼吸也是靠各种仪器来支撑。没有艾劳的消息时,他们的日子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痛苦,经历过的人,再不会想去回想一遍,每每想起,便是一次痛苦的凌迟!
    可现在,他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在大海里漂泊了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靠岸的码头!
    他的吻愈加炙热强势起来,另外一手狠狠禁锢这艾劳的腰身,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终于见到了!终于重逢了!五年的煎熬,终于解脱了!
    这份喜悦!这份狂热!这份激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两人的火热都不比对方少几分,那样缠绵的吻,连在一旁的习昇看了,都觉得口干舌燥,无法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唇舌分开,李晨的唇却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脸颊,一路蔓延至耳边,又从耳边沿着优美的颈部曲线往下,吻着,喃喃着——劳儿,劳儿……
    习昇在一旁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那个,好歹进屋行吧!怎么说,这里也是北家,天快亮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好。”
    李晨动作一滞,接着缓缓呼吸,重新把艾劳紧紧拥在怀里,用着要把她嵌入骨血的力度:“劳儿,想死你了!想死了……。”
    习昇摸摸鼻子——被人无视了。
    艾劳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离开他的怀抱,拉起他的双臂上下查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有没有!”
    李晨盯着她的眸子,目光里透露出狼的野性和贪婪:“有。”
    艾劳心里一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在哪里!什么地方不舒服!习昇,快去找老六!”
    习昇抚额无语——不舒服的地方,很明显好不好!
    果不其然,李晨握了她的手摁上去:“劳儿,这里不舒服!”
    艾劳呆了呆,随即破涕为笑,粉拳捶打着李晨的胸膛:“坏死了!讨厌!吓我一跳!”
    习昇再次提醒没节制的两人:“天快亮了。”
    艾劳这才嗯了一声,拉着李晨起身,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晨,你抱着我。”
    习昇笑:“刚过来,你也不怕他身子虚?”
    李晨白了他一眼:“你身子才虚!”
    他弯腰把艾劳打横抱起来:“虚不虚的,劳儿等下就知道了!”
    三人这才迈步,回房间。
    艾劳偎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真的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不过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天而降,像天上的神仙一般——艾劳猛地咦了一声,开口:“晨,只有你一个人吗?他们呢?”
    李晨步子一顿。
    习昇忙道:“我早就说了啊,肯定不会一下子过来。李晨,是不是仪器承受不了?”
    说着,习昇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李晨重新迈步,笑道:“嗯,主要怕人多了会导致仪器数据混乱,所以,让我先过来——林源说了,让我和习昇当先锋,把这里安排妥当了,他们直接来享福。”
    艾劳肯定不会多想,谁来她都高兴,来一个也是来,何况,她都想死李晨了:“嗯,你告诉他们,我早就创造好良好的条件了,他们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的!”
    一路走来了,到处都是古香古色,但此时,李晨哪里有心思欣赏那些,回了房间,放下艾劳,转身就去推习昇:“你先回去,什么事明天再说!”
    习昇有些无奈——要不要这么猴急?他一句话没说呢!
    李晨推着他往外走。
    习昇来了一句:“你洗澡了没有?”
    李晨直接答:“早就洗好了!用的劳儿最喜欢的沐浴乳!”
    习昇爆了一句粗口,才道:“都忘了沐浴乳什么样了——喂,我鼻子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那门关得是叫一个响,险险地擦着习昇的鼻尖来了。习昇笑笑,摸着鼻子走了。
    李晨转身,便看见艾劳坐在床边,一身的绝色风华,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目光缠绕着,李晨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劳儿,劳儿……。”
    千言万语的思念,此时无从说起,汇聚成她的名字在唇齿间吞吐。
    艾劳捧着他的脸,带动他坐在她身边,她的头靠上去,脸颊贴着他的颈间:“晨,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晨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根本没有办法平复心里的悸动:“劳儿,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不是梦……。”
    他低头吻上去,不同于刚刚的疯狂,此时却极尽轻柔缠绵,每一次的缠绕,都是用心编织的如梦柔情,舔舐,轻扫,啃咬,都是那么的让人着迷无法逃避!
    李晨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肩头,摸索,却始终不得要领,不得已,停了这个吻,颦眉看着艾劳的衣领:“劳儿,这衣服怎么脱?”
    艾劳忍不住扑哧笑了。
    李晨一抬眸,顿时呆了!
    此时的艾劳,脸颊娇艳如那天边最美的彩霞,眸子弯弯似那风华万千的弯月,那一脸的幸福娇媚,那一身的绝色风姿,真真称得上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
    李晨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呢喃:“劳儿,你好美!”
    艾劳自己伸手去脱衣服,心里甜蜜,却想逗他:“我以前不美?”
    李晨的目光随即被她莹嫩雪白的颈肩肌肤所吸引,心底涌起无限的冲动,喉结不断上下滚动,胸膛的起伏也愈加明显:“怎么会不美?只要是劳儿,在我心里,便是最美的!”
    艾劳的衣衫缓缓褪下,橘黄的烛光下,她的身体发出如玉般的温润光泽,高耸的丰润,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挺翘的屁股,勾勒出世间最完美的誘人曲线——李晨的呼吸险些停滞!别说几年未近女色了,就算是天天有肉吃,也抵挡不住艾劳如此的誘惑啊!
    他动心,动情,动身,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艾劳!如若不是,再美的身体,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缓缓抬手,触到她肩部的柔滑细腻,一路下滑,呼吸愈加急促:“劳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艾劳直接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抬手去脱他的衣服:“晨,不想我吗?是我,我是你的,所以,给我吧!”
    李晨无法抑制地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大脑里一阵轰鸣,她的身体缓缓贴上来的时候,有什么坚持的弦砰地就断了,他再也无法压抑,把女人扑倒在床上,疯狂地覆上了火热的唇!
    直到两人彼此容纳,直到身体完美契合,那熟悉的火热和温暖让他几乎不能控制,飞快地前进,这一刻,才真的确信——他的劳儿!就在他的身下!
    那熟悉的轻吟!那婉转的缠绵!那紧窒得无法言喻的硝魂!都让他再不能怜惜身下的人儿,用他前所未有的力度昭告着他的欲望和急切!
    暴风骤雨般的强势,带动着艾劳的身子一阵阵的轻颤,一次比一次深入,带给艾劳前所未有的震撼愉悦!
    李晨喉咙间溢出的,是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迷人狂野性感!他的身姿修长,烛光下映照出完美起伏的影像,不停地晃动,没有任何的停歇!
    有多久不曾体会这般的酣畅淋漓?有多久没试过如此的硝魂蚀骨?有多久不知道欢爱是如何的一种滋味?
    如今,一切尽在疯狂的冲刺中!
    前进!前进!前进!
    他如一头猛兽,爆发着属于男人最原始的狂野!
    薄汗从他额上冒出来,贴着他的发,别样的性感!随着他的动作,墨发飘动,竟是如此的妖媚惑人!


   老二急了,今晚该我了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4 本章字数:12155
    北家一直以经营珠宝玉器为主,在艾劳看来,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要说这样的家族,做如此获利的生意,在十大世家里面进入前几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爱豦穬剧
    相反,因为北扬的挥霍无度,北家人徒留的,也只是面上的风光无限,如果不是依仗皇家威仪,只怕如今也不会有官员买他的帐。
    北家也会每年向朝廷举荐人才,同时每年在祭祀日、皇帝寿诞等吉庆的日子供奉礼品进宫,北家没钱,最多的,却是古玩玉器,数不胜数。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北扬爱玉如痴,每每遇到喜欢的物什,只要是入了他的眼的,不管如何天价,他都会想办法买了来。
    北扬这人,又从来不屑用其他手段强取豪夺,他为人正直,以直爽豪迈著称十大世家,如此一来,整个北家成了十大世家里面一个奇特的存在——北家的宝物是十大世家里面最多的,可是,北家人的吃穿用,却比普通人家好不了多少。
    就是说,北家人守着一堆的金银珠宝,却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这些事情,艾劳之前就听老四说过,在老四看来,北扬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好男人,所以,即使有老四感兴趣的东西,他也没想过在北家顺点什么出去。
    老四曾说,如果从北家带一件像样的玉器出去,北扬知道了,真的会痛不欲生。
    那样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会将所有他喜欢的玉器当孩子那般的疼爱,天天去观摩擦拭,细心呵护。
    最后,老四总结了一点,如果艾劳想要的,恰恰是北扬也看中的,那么,想把那个棋盒带走,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在北扬看来,所有的玉器都是无价的,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会考虑要卖!
    艾劳之所以要来北家,就是因为要给欧阳慕白送给她的那些棋子找个归宿——虚空和尚说了,北家的墨玉棋盒,和那些棋子有着极深的渊源,其他的棋子还倒无所谓,可那颗失去光泽的棋子,则必须放入那棋盒里!
    艾劳如今对和尚二人肯定还是有成见的,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也不得不承认和尚还是有些本领的,所以对于他的话,她不得不信。
    这次来北家,也是打算买下那棋盒,然后直接上路去燕京大陆。
    如果北扬肯忍痛割爱,那是再好不过了,可如若北扬不肯卖,艾劳也觉得头疼。
    艾劳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李晨那双美得如妖孽一般的眸子盯着自己,目光妖娆,迷人狂野。她小声地哼了哼,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蹭过去:“晨晨!”
    李晨直接揽着她贴近自己:“劳儿!幸亏你醒了,不然,我真以为上错人了呢——还是有点不习惯。”
    艾劳的手狠狠地掐他的脖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昨晚是谁跟疯了似的一直不停?这会儿说不习惯了?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晨呵呵笑着,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劳儿,昨晚不一样,那份火热,那份妖媚,只有你才能给予——可你安静下来,那丝毫不同的容貌,自然让我不习惯。劳儿,不如,让我再试一次?”
    艾劳翻身压上去:“这次,该我主导了吧?”
    李晨含笑不语,宠溺地看着身上的女子,目光里的柔情足以让所有的人沉沦。
    艾劳叹口气:“晨晨,你这模样,真是让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说!这些年,有没有在外面勾三搭四!”
    李晨扶着她的腰身,勾唇一笑百媚生:“劳儿,看来,昨晚的饥渴还不足以让你对我产生该有的信任——”
    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那么,我不介意多来几次证明我的清白!”
    艾劳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对于他们,她自然是信任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刻李晨的疯狂——让她很是享受!
    最后,两个人的动作是被习昇叫停的。
    习昇实在是没办法了,两个人从凌晨一直到了夜间也没出来,整整一天,不吃饭也不喝水,到底做着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习昇自然是清楚的,正因为清楚,他才不放心。
    至少,要吃饭吧?
    更何况,这里是在北家,北扬都来问了几次了,他真是不知道再以什么借口搪塞了。
    两个人如同偷了腥的猫儿,吃吃地笑,然后,李晨才开口:“催什么催!等着!”
    习昇真想破门而入!他来的时候,可没这么折腾艾劳!李晨就是故意刺激他是吧?等着,他早晚要回来!
    李晨真是不想出来,记忆中的甜美刺激,让他一次次地沉迷其中,容貌上的改变,的确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可进入的时候,则完全没有这种陌生感,只有那时候,他才确信,身下的,就是自己爱恋了十几年的女人!
    虽然让习昇等着,但这二人也知道,该出去了,整整一天,再不出去真是该饿出毛病来了。李晨倒没觉得饿,光剩下兴奋了,他就担心艾劳受不了,一边给她折腾那衣服,一边问:“饿了没?”
    都知道艾劳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可这衣服实在是不好驾驭,李晨没辙了,衣服一甩,直接抱着艾劳又去亲:“受不了了,我吃饱喝足了一定再干三百次!”
    艾劳呵呵笑着躲开他:“累死你算了!我去给你拿衣服,早准备好了!”
    这次,换艾劳伺候李晨。
    两人站着,从视觉上来说,连身高都是一种完美的搭配。艾劳细心地给他穿戴整齐,腰带配饰一样不少,最后从上往下看,啧啧称赞:“不愧是我的男人,怎么穿都迷人!”
    李晨配合她摆了一个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造型,活脱脱一个俊俏风流美男子:“那是自然!来了,总不能丢了劳儿的脸!”
    艾劳挽了他的手臂往外走:“臭美!走,带你尝尝这里的美食——要想吃好吃的,还得回天霸山庄,不过昨晚试了一下,北家的菜也勉强入口,关键是绿色无污染。”
    李晨低头垂眸宠溺地对她笑:“天霸山庄?那是什么地方?”
    艾劳一挑眉:“那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可是大有来头的——天霸山庄是中兴大陆第一山庄,而我,人称天下第一艾姥姥!武功第一,绝色第一,无人能比!”
    李晨另一手捏了捏她的娇俏鼻子:“还有脸皮厚,也是天下第一——你真会武功?”
    艾劳嘻嘻笑着,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讲给他听。
    两人相携而来,都是一身的纯白衣衫,容貌俱都是天姿,气质出众,远远看去,真真的一对从天而降的神仙眷侣!
    习昇眼里也不免有了艳羡,更笃定了来日要把之前没有吃够的连本带利收回来——想想他刚来之时,因为失忆,错过了最好的欢爱时机,之后艾劳身边便出现各式各样的男子,他哪里有机会如李晨这般整日地霸着艾劳?
    习昇表情很快如常,可老大等人却不免直了眼——艾劳身边,何时又多了一个如此绝色的男子?那般的美艳,那般的风华,身上那股高贵随意,比之习昇,也毫不逊色!
    一路走来,艾劳基本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一抬眼,八大护法,习昇、沈烟、吕哲等人都在眼前,她倒是愣了一愣——武功炫耀过了,财富也显摆过了,这一大堆男人,该怎么介绍?
    他们在那边过着苦行僧的日子苦苦煎熬,她却在这里每日春宵,欢爱无度——她咳咳了两声,随手一指:“这些都是——我身边的护卫。”
    习昇一听,差点笑出来——护卫?她还真敢说!
    艾劳立即白了他一眼!
    习昇立即忍了笑,神色恢复如常。
    其实艾劳也不是说谎,八大护法的确是护卫啊!沈烟三人是她的徒儿,欧阳澜不值一提,屈皓、吕哲没发展到实质阶段,李晨,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和尚呢,更不可能——所以,她这样说,一点错没有!
    李晨会信才怪!
    护卫?看那些男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目光就知道了,不仅如此,那目光里的深情,想瞒他,可能吧?也不想想他从小是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身边一大帮虎视眈眈的男人,这种目光,他最熟悉了。
    但此时,他也不说什么,看过去,人太多了,一个个打招呼不现实,他含笑地目光扫过去,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我叫李晨,初次见面,有礼了。”
    习昇真是忍不住笑了,李晨这话,中西混搭,古今不分,真是够有趣——当然了,习昇大部分还是在笑艾劳之前的那句话,只不过藉由李晨的话发泄出来罢了!
    老大等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艾劳说什么就是什么,见李晨开口,都愣了愣,目光不由得看向身边的那个李晨,根本忘了回礼这一说!
    李晨也是一愣,脑子里猛地就想起了第一次见艾劳之时,这女人很认真地问他——可是木子李,清晨的晨!
    他一直觉得艾劳救了他是两人冥冥之中的缘分,如今看来,却只是沾了一个名字的光——这个站在他身边,叫李晨的男子,那风姿卓越,那神人姿态,又岂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机会,在哪里?
    艾劳的目光看到对面的李晨,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忘了——来,我介绍,这位也叫李晨,你们同名同姓。这倒是有点麻烦了,以后得想个办法区分啊——晨晨,你说怎么办?”
    李晨毫无疑问地看到了对面那帅气男子目光里的黯然,虽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肯定和身边的女人脱不了关系:“无所谓啊,你决定就好。”
    对面的李晨听了此话,更觉得他一身随意偏偏透了高贵出来,不免更觉得自己逊色,垂了眸,也不说话。
    艾劳也没什么好主意,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大些,以后叫你大晨,叫他小晨,怎么样?”
    “大晨?”李晨笑笑:“我还皇上呢——嗯,无所谓,不过,你还是叫我晨晨吧,习惯了。”
    艾劳给他一个那是自然的眼神,这才看向众人:“以后呢,我身边这位,就是大晨,他是小晨,大家别喊错了啊。”
    众人这才一一回礼,和李晨算是打了招呼,自始至终,艾劳那含笑的眸子就没离开李晨的脸。
    李晨被她看得心里痒痒的,趁人不备,低头,舌尖扫过她的耳垂:“小妖精!勾人也看看场合好不好!”
    艾劳暗地里掐他一把:“你自己三观不正还说别人勾人!掐死你!”
    不过这么一个空档,北扬过来了,说是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请艾劳等人过去。
    艾劳肯定饿了,二话不说,连客套也没了,直接拉着李晨就走。
    北扬对她的性情略有耳闻,只是今日见她身边的男子又换了一个,不免还是有些讶异——如果他没记错,之前在艾劳身边的,是一个叫习昇的男子。
    而且,那日在屈家,艾劳对她的大弟子沈烟的态度也明显不同与常人,可这会儿她身边的人,却是以前没见过的。
    北扬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不管艾劳来他北家的目的是什么,他能做到的,仅仅是地主之谊。不管怎么说,天霸山庄是十大世家都得罪不起的,其实就算没有天霸山庄做后台,家里来了客人,北扬肯定也是热情招待的,只是,排场不同罢了。
    这一晚不同于前一晚,北扬的家人也隆重出席,北家当家主母,以及北扬的几个嫡子,至于那些妾侍和庶子,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
    艾劳和李晨十指相扣地来到厅堂,众人早已起身相迎。
    北扬只介绍了自己的结发之妻,自己的子嗣识相地没介绍——在他看来,艾劳这种身份,过分热情,很有可能被她认为是谄媚。再说了,北扬也没想用艾劳的身份得到什么,让儿子们出席,也只是一种礼貌,和巴结奉承无关。
    这一点,倒是甚合艾劳的心意,她还担心北扬会一个个介绍,她真是懒得应付,更何况,她饿了,李晨肯定也饿了。
    北扬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请众人入席,亲手给艾劳奉上碗筷,示意她先请。
    艾劳说了句:“北当家的客气了,请。”
    这句话,算是拉开了吃饭的序幕了。
    接下来的时间,艾劳几乎没怎么说话,要说,也是对着身边的李晨小声叮嘱,对于他没见过的菜色,会给他介绍一番。
    李晨也是真饿了,一边照顾艾劳,一边自己吃,言谈举止之间,透着的,是无边的宠溺和体贴柔情。
    北家人谁也没指望在这种宴会上能真正地吃饱,艾劳是什么大人物他们肯定也是有所耳闻的,今日得以一见,免不了惊艳一场,同时也觉得她身边的男子个个竟都是俊美异常,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
    但这会儿,艾劳那动作怎么也看不出急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美高贵,有最完美的餐桌礼仪,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即使给李晨夹菜的动作,也透着高贵典雅。
    反正除了艾劳身边的人,北家人几乎没怎么吃,都是偷偷地打量艾劳,感慨她的风姿卓越,完美如神!
    艾劳没说喝酒,她身边的男人们肯定也不会喝。
    其实北扬是备了美酒的,但他根本没机会敬酒。艾劳自从拿了筷子,就没多看他一眼。
    北扬是看出来了,艾劳肯定是饿了,但即使饿了,那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迫不及待,依旧是那么沉稳优雅。
    这会儿他是主随客便了,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不扭捏不做作的客人,北扬倒是放心了——艾劳越是摆谱,来那套虚的,他反而觉得不好应对。如今看到艾劳随意自然,也就放了心。
    艾劳吃得差不多了,才看到手边的酒杯。
    翡翠酒杯,绿色怡人,握在手里,一股凉意惬意舒适。她举杯:“北当家,感谢你的热情款待。杯好,酒肯定也差不了,我敬你一杯,聊表谢意,先干为敬!”
    北扬哪里刚让她先干,连忙陪着喝了一杯,刚想敬她,来不及给她斟酒,就见她拿起那酒杯把玩,心里不免有几分自豪——都是他视若生命的珍宝,也是看在艾劳是贵客的份上才拿出来款待,平日里,都是被他藏得好好的。
    艾劳开口了:“早就听闻北当家的这里古玩甚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随便一个待客的杯子,都大有讲究。”
    北扬这人,不爱好别的,一辈子就喜欢玉,这会儿听见艾劳夸了这酒杯,觉得比夸自己的孩子还让他高兴,忙道:“姥姥好眼光!这杯子产自燕京,是我从一个玉匠那里求来的。说起来,此玉并非最稀有的,只是,能制成如此光滑之酒杯,就实属罕见了。姥姥看这颜色,遇到极致好酒,这玉杯还会在烛光下摇曳变色——姥姥再来一杯?”
    艾劳摇头:“不了,谢谢北当家的好意,只是我不胜酒力,只怕一会儿会出丑。早就听说北当家的识玉爱玉,看来果真如此啊。”
    北扬摇摇头:“不敢当,北某也只是爱好而已。”
    艾劳看似随意地提起:“听说,上次在屈家,北当家的对那墨玉棋子也是情有独钟?”
    听闻艾劳提起此事,北扬脸上神色一片黯然:“说起来,这算是我北扬一辈子最大的憾事了。那墨玉棋子,也算是和我北家有段渊源,只可惜……”
    他说到这里,突然爽朗一笑:“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不属于我,也是命中注定的。”
    艾劳赞了一声:“北当家的好气度!有些事,当局者迷,天下众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能打开心结,如此淡然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北当家心境如此,的确让人佩服。”
    北扬摇头轻笑:“姥姥谬赞了。说是想得开,其实就是无可奈何。即使我不甘愿,又能怎么办?欧阳家族有钱有势,咱也斗不过。”
    两人就这个话题又谈了良久,反正只要牵扯到和玉有关的,北扬在,就绝对冷不了场。
    这会儿都吃饭呢,艾劳也不可能把自己那事说出来,她准备着,等这些人酒足饭饱之后,她和北扬两个人,找个安静地方,好好地谈一谈。
    对于艾劳来说,钱自然不是问题。人家龙暮云都说了,只要她想,整个中兴都给她也行。
    当然了,艾劳自己的钱都用不完呢,根本就没打算用那些男人的,但龙暮云有这份心她还是很欣慰的。
    艾劳现在就想,如果北扬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她只能以自己的诚心打动他,没办法,谁让人家只认玉不认钱呢?如果可以,艾劳还真是想用银子砸死他——天霸山庄到底有多少财富,她具体没算过,但听老八说过那么一句,反正那意思就是说,估计把中兴和燕京两个大陆的财富加起来,也没有天霸山庄的一成。
    这是个什么概念?
    富可敌国?
    错!
    应该说,这种财富,早就超越了国与家的概念,基本上已经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
    艾劳一直觉得树大招风,对于自身的财富,除了自己和老八,其他几个护法也无法详尽地了解。反正只要他们知道,天霸山庄不差钱就是了,其他的,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现在,艾劳是有钱也用不出去,人家北扬肯定不吃这一套,所以,艾劳是笃定了准备以自己的诚意感动对方,让北扬割爱的——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只要北扬同意,这补偿方面,自然是少不了的。
    北扬也大概猜到了,有句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艾劳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他北家,而且看这架势,也没准备马上就走。
    本来准备今日一早就宴请艾劳,顺便探一下她的口风的,谁料被习昇用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推脱了,直到这晚间,艾劳才露面。
    北扬也准备好了,等下吃了饭,他就把艾劳请到后花园的凉亭里,明为赏月饮茶,其实就是想弄明白艾劳找他到底什么事。
    北扬这样做,肯定合了艾劳的心思,他的话一出口,艾劳就点头应了,吩咐男人们都回去歇着,她一人前往便是。
    北扬见她如此,更是笃定了她有事找自己。
    前面有人执灯开路,北扬让艾劳先行,自己在其右后方,与她错开一步距离。
    这些都是小动作,可艾劳还是看在眼里了——这北扬,礼数周到,性格直爽,表面看似爽快粗豪之人,其实却是心思缜密,不容小觑。
    艾劳不免有些担心——这夺人所爱,本就不容易,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对手,能轻易成功么?
    看见艾劳两人走了,习昇扯着李晨就准备回房——太多的问题想问了!他必须问清楚!
    谁料,老二挡住了去路。
    习昇也没在意,以为老二找他有事:“老二,怎么了?”
    老二?李晨忍不住想笑——这词,容易让人想歪。
    老二抬了抬下巴,态度不是很好——别指望这男人跟谁能客气起来,他连艾劳都不怕,他还怕其他人?“这人是谁?”
    习昇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老二,你什么意思?艾劳介绍过了啊,他是李晨。”
    老二双手抱肩:“我知道,我就是想问,他哪里来的,怎么突然出现在姥姥身边。”
    李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刚刚就想笑了,听北扬那个比艾劳大了十几岁的人一口一个姥姥地喊着,他就想笑了,可是顾虑到餐桌礼仪,才忍着,这会儿看老二人高马大的,也叫艾劳姥姥,就觉得特别滑稽!
    老二头脑简单,他不怎么想事,这会儿看见李晨笑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直觉他不怀好意:“你笑什么笑!你和姥姥是什么关系,你自己说!”
    习昇不免颦了眉,老二什么人,他了解了这么久早清楚了,何况,昨晚艾劳还跟他告状了呢,老二就是什么事都不经大脑的,他说什么你也不能计较——艾劳都被他气得跳脚,何况其他人。他扯了扯李晨的衣服:“老二,这事,我有空了跟你解释,这会儿,我有事找他,等忙完了,我再告诉你,行吗?”
    习昇那语气挺诚恳的,李晨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哟,习少这是改脾气了?这老二说话口气挺冲的,要在以前,习少少不了得给人家点教训,可这会儿,非但没发火,还有点劝慰的意思。
    李晨再看老二,目光就深沉了些。
    其实和老二比起来,习昇李晨等人的心机太重了,老二这性子要搁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会让人家吃得连渣都不剩。可这会儿人家有优势啊,人家武功好,又是艾劳的人,谁敢动?
    当然了,习昇也不是因为他武功好就怕了他,在他眼里,老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虽然老二年龄比他大,但在习昇看来,老二那心性,还不如欧阳澜呢,至少欧阳澜还能想个点子使点坏啥的,老二能行吗?除了横冲直撞,直来直去的,他什么都不行。
    老二就是这脾气,什么事他都是搁不住的,要是让他心里藏点事,估计得憋死他:“不行!你现在就说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最重要的,今天晚上,他在哪个房间歇息!”
    老二之所以有这么一问,纯粹是因为他去找了老八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问题。
    昨晚被艾劳拒绝之后,他就去找老八了。
    虽然这事他自己也觉得挺丢人的,但他还是不想自己憋着。哼哼唧唧地把来意说明白之后,他就问老八:“你是不是惹姥姥生气了?不然姥姥为什么说那些话?”
    老八气定神闲的,一副悠哉模样:“二哥,你觉得,长这么大,我惹姥姥生气过吗?”
    老二挺认真地想了想,最后,睁大眸子:“好像还真没有!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姥姥经常生我的气?”
    老八挑了挑眉,眉宇间的自信傲然就那么随意地流露出来了:“二哥,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说起来,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你确定你要听?”
    老二一琢磨:“算了,等下我还得练功呢——你先说你到底有没有惹姥姥生气!那姥姥为什么不理我!看你笑得那么奸诈,肯定有问题!快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老八忍住笑,突然觉得艾劳要是真的和老二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的时候,不定还整出什么笑人的事来呢:“二哥,这事,肯定和我没关系。你也别瞪眼,姥姥说不定是真有事,还是说,你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惹姥姥生气了?”
    老二肯定不承认啊,他这几天多老实话啊,什么都没干,没杀人没打人的,他也没和老八说明白艾劳为什么拒绝他,就是说,他和艾劳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没和老八说,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那话很正常:“没有!我保证没有!所以,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老二没说,老八肯定也不知道他怎么惹了艾劳的,如果老二把他和艾劳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老八肯定一听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可他没说,老八自然不知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姥姥和习哥离开的?实在不行,你去问习哥。”
    老二点点头:“也行!反正我要问明白!我问姥姥什么时候有空,姥姥说以后都没空——姥姥是不是讨厌我啊?”
    老八差点翻白眼了:“二哥,姥姥要是讨厌你,就你做得那些事,姥姥早一掌拍死你了!别胡思乱想了,姥姥肯定是喜欢你的!”
    老二一脸的惊喜,自己的感情第一次被别人确定他心里真是高兴死了:“真的?”
    老八点头:“千真万确。这事呢,不能急,你先问清楚再说。今晚不行,还有明晚呢。实在不行,大家都帮你想办法,毕竟你是第一个,你不开这个头,剩下的怎么办?”
    老二猛点头:“就是说啊——啊!我想起来了,都说万事开头难是不是这个意思!怪不得老四要和我换!老四这是害我吧!”
    老八只知道他们的次序,却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听他怎么一说,随口就问:“怎么回事?”
    老二就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他这人性子直,说点事也是从头开始说,反正从他说比武开始,一直说到老四要和人调换顺序结束,末了总结道:“老四肯定是故意的!万事开头难,他肯定知道,才把第一个的条子和我换!”
    老八听了,嘿嘿一笑:“你知足吧!四哥没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罢了——要说倒霉的,是五哥。”
    老二切了一声:“老五怪谁,他自己抓的最后一个!又不是别人逼他抓的!”
    老八挑挑眉,眸子里都是笑意:“嗯,也是——好了,你去问习哥吧,到时候再有问题,你再来找我。”
    老二应了一声,就去了。
    老八唇角勾了一抹邪魅的笑:“四哥,你可真行,连自家人都算计——就是可怜五哥了,最后一个,啧啧……”
    老二突然又回来:“老八,你和我一起去,和习昇说话,我总觉得脑子跟不上。”
    老八哈哈大笑,起身:“二哥,你能把人笑死!”
    两人去找习昇了,正好赶上习昇被李晨赶出来,老二老八对看一眼,以为是艾劳赶的呢,老二心里立即平衡了——艾劳连习昇都赶出来了,更何况他呢?
    老二示意老八开口,他既然把老八带过来,肯定就是指望老八和习昇交涉的,他就在一旁看着,听个信就是。
    老八笑笑迎上去:“习哥,姥姥歇了?”
    习昇还在摸鼻子呢,差点被李晨的门碰到:“嗯,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老八又道:“姥姥今天确实挺累的,早点休息也好。”
    老二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提示他快点问正题。
    习昇没心情注意那么多,一心想着为什么只有李晨一个人过来,他准备回房间和林源联络去了:“嗯。”
    老二直接去扯老八的衣袖,示意他快点问。
    老八没辙了,才开口:“习哥,姥姥——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习昇一愣:“没有啊,她高兴着呢,怎么了?”
    “其实,我是有点事想和姥姥汇报,她要是不高兴,我可不敢进去烦她。”老八的话,肯定能以假乱真。
    习昇也没怀疑,但这时候肯定不会让他进去:“还是明白吧,房间里,可不是她一个人。”
    老八立即明白了,朝着习昇一抱拳:“谢谢习哥提醒了,习哥也早点休息吧。”
    习昇走了,老二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
    老八点点头:“有人比你有魅力,抢在你前头去了。”
    老二立即怒了:“是谁!不是说好暗次序来的吗!”
    老八摇头:“肯定不是我们几个——吕哲还有可能。走,去看看。”
    很快,老八也迷惑了——艾劳身边的男人,都在自己房里呆着呢,一个不少的,那么,陪在艾劳房里的,是谁?
    这谜底,一直到了第二天才揭晓。
    老二当时就急了,一看是个生面孔,根本不认识,抢了自己的号,还整整一天不出房间,他能不急吗?
    习昇也看出来了,老二真有点急了,但你急归急,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李晨晚上在哪个房间歇息啊!还用问吗,艾劳和李晨两个人还如胶似漆的呢,能分开吗?
    习昇也不想惹老二,关键是不想让艾劳为难,再说了就老二那智商,他也没那个心思和他斗:“老二,李晨是谁,艾劳已经介绍得很清楚了,你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等下,你问她就行。我和李晨还有事,先走一步。”
    老二肯定不能被这么几句话就打发了啊,他急着呢,他都等了一天一夜了,如果今天晚上还轮不到他,他不得难受死?“不行!今天晚上,我有事找姥姥。李晨是吧,你都整整一天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习昇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这老二怎么能把这种事这么随便地拿出来讨论,看来艾劳之前说得没错,怪不得艾劳被他气得不轻,他也气到了:“老二!你说话注意点!这事,肯定是艾劳说了算,你想惹她生气?”
    老二最怕什么?
    他以前就怕艾劳,艾劳武功比他好啊,那时候就从心底里敬佩艾劳,知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更怕了,真是从心底畏惧她,就怕她不高兴,怕她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听习昇这么一说,他的气势立即蔫了:“我——我才不会惹她生气!我是真的有事找她。”
    习昇看他一眼:“如果是这样,那你尽管来找她就是。”
    习昇拉着李晨走了,自始至终,李晨也没说一句话。
    擦肩而过的时候,老二听到了李晨轻轻的笑声。
    老二觉得特别不舒服,他觉得,他被人轻视了。
    他武功最好,年龄又仅次于老大,在山庄里,那些人对他都是很敬重的,这会儿无论是习昇的话还是李晨的态度,都让他觉得挺难受的。
    他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他就想那样想的,就问了啊,有什么不妥吗?刚刚习昇的脸色都变了,他再傻也看出来了,可是他也挺冤的,本来就到了他的顺序了,这个李晨自己插队不说,还不给自己一个交代,有他这样的吗?
    习昇关了房门,径自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才开口:“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李晨抱着肩靠着门看他:“习昇,你来了这里,怎么变了这么多?”
    习昇现在关注的,肯定不是这事,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二十个人只来了李晨一个:“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他们呢?”
    李晨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勾起唇角:“习少,是什么让你改变的?没武功,受欺负了?”
    习昇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你少油嘴滑舌!快说怎么回事!她虽然没说什么,可我一说你们要来,你知道她多高兴吗!”
    李晨低了头,去看自己一身纯白的衣衫:“习昇,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习昇猛地站起身:“李晨!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信不信我揍你!”


   和尚,让姥姥看看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4 本章字数:12540
    艾劳和北扬二人在凉亭里落座,品茶赏月,也风雅了一回,艾劳为了博他好感,还随口吟了几首勉强在脑海里残留的诗句,北扬也略通文采,两人古往今来谈得挺投机,气氛也很融洽。爱豦穬剧
    艾劳一直在找时机说出那墨玉棋盒的事。
    北扬也一直等着艾劳开口呢,艾劳不说出来,他肯定是连觉也睡不安稳的。艾劳什么身份?能来他北家,肯定不是小事!正因为如此,北扬才更加觉得坐卧不宁。
    两人扯得差不多了,最后,艾劳开口了:“北当家的,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北家,是想和北当家的商量一件事。”
    北扬总算松了一口气——等着这大半晚上了,她老人家终于开口了:“姥姥有话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我北扬能做到的,尽力而为!”
    场面话谁都会说,艾劳也就是听听,肯定不能当真的。艾劳本来是什么性子?有一说一,也不藏着掖着的,可今天之所以和北扬扯了那么多才说到正题,其实就是想让北扬知道自己的诚心:“北当家的有所不知,我和燕京大陆的欧阳家也是颇有渊源,上次,欧阳公子拍了那棋子,却是赠予了我,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愧对北当家的了。”
    北扬一听,那眼睛立即睁大了:“什么?赠予?那可是……”
    他想说那棋子可是价值数万两黄金的,可随即想到艾劳的身份,还有欧阳慕白的身份,这两个人,算得上是中兴和燕京的第一人了——只是,黄金不是问题,但两个人的交情,真的有这么好?
    看出他目光里的疑惑,艾劳道:“我和欧阳公子,也算是知己。他的弟弟欧阳澜,现在也在我身边学习。”
    之所以提起欧阳澜,是想让北扬确认她和欧阳慕白两个人的关系的确不错,这样可以让北扬心里好过点,毕竟那棋子罕见贵重,如果被欧阳慕白随便送人,北扬爱玉如命,心里肯定不好受。
    良久,北扬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艾劳正式进入重点部分:“不知道北当家的当初一心想要这些棋子,除了是真的欣赏爱惜这些宝玉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北扬一愣,脸色微微地变了变:“姥姥,世人都知我北扬爱玉如痴,看到珍稀罕见的宝贝,自然不想放过,其他的,倒也没多想。”
    艾劳垂眸一笑:“那是我多想了。实不相瞒,听闻北当家的这里有一个墨玉棋盒,是整块墨玉打磨而成,极为罕见,不知道,是真是假?”
    北扬整个身子一震,惊讶万分的表情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了:“你——你如何得知?”
    艾劳见他反应,便觉得估计自己没戏了,看他那样子,肯定是把那墨玉棋盒当命根子呢,能给她吗:“北当家的,我刚刚说的不情之请,就是——希望北当家的能帮我一次,忍痛割爱,把那棋盒卖给我。”
    “不可能!”北扬的口气很坚决,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神态,面色铁青,似乎艾劳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姥姥,如果你让我帮忙的是这件事的话,那么,北某只能说——恕难从命!”
    艾劳也猜到了他会有反应,但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看他这表情,好像谁刨了他的祖坟一般:“北当家的,我也知道我这样说很突然,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我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北当家的,只要你把墨玉棋盒交给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艾劳这话说得太大了,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这种诱惑,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十大世家,又有几个能抵挡得住?要知道,天霸山庄意味着什么?天下第一!无论是财富还是武功!而这两样,又是这个时代赖以生存的根本!
    艾劳此时的意思,就算北扬开口要了天霸山庄,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北扬也明显愣住了,自然知道艾劳的承诺意味着什么,可即使如此,他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不起!姥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个棋盒!可是,我想告诉你,于你而言,那棋盒只是一件珍宝,天下无双,可于我而言,那棋盒,就是我的命!我也知道姥姥对我说这些,实在是对我客气了。什么东西要是姥姥看上了,总有办法拿得到。但是,我不得不说,如果这墨玉棋盒真的离开了北家,我绝不独活!”
    艾劳咽了口口水——这么严重?连命都不要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了,两个人肯定谈不下去了,最后,艾劳说:“北当家的,我也是诚心诚意来的,我要那棋盒,也是事出有因,并非心血来潮。不管怎么样,请北当家的再考虑考虑。”
    北扬一直没再说话。
    艾劳被北府里的奴婢一路送回去,艾劳就在想,看来,这北扬的话,并非虚言。看他那劲头,真是有和棋盒共存亡的冲动。
    艾劳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是有多喜欢一件东西,才能甘愿为那个东西付出生命——那只是一块玉,没有生命没有气息,不能说话无法交流的,要是个人,或者是个宠物也行啊,可偏偏是个死物!
    当然了,艾劳也明白,这玉在北扬眼里,肯定不是死物。可在艾劳看来,这玉和那些玛瑙翡翠没什么区别,都是装饰品而已!
    只是,有朝一日艾劳终于体会这种心情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
    艾劳觉得这事不好办,看北扬那劲头,她是没辙了,这事,干脆还是去找那和尚算了!
    毕竟当初,那棋子是和尚给她的,说要放进墨玉棋盒里,也是和尚交代的,如今她尽了人事,该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她直接让人带着她去了和尚的房间,站在门外,她敲门,喊了一声:“和尚!”
    很快,虚空开门,先叹佛号:“阿弥陀佛。”
    艾劳一摆手:“好了好了,别来那一套——跟你说个事,那个棋盒,北扬是死也不会给我的,你说吧,怎么办。”
    虚空再没躲闪她,目光清远地看着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靠!”艾劳抱胸靠着门:“你这意思,老子没尽心?”
    “事在人为。”
    艾劳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她能有多少耐心?陪着北扬又是吟诗又是喝茶的,跟她那些男人她都没这么刻意巴结过,敢情这和尚还嫌她不尽心?
    “和尚,咱丑话先说到前头,这事呢,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你说要什么棋盒——不管你怎么想,老子尽心了,这事成不成,老子不管了。你给个话,咱是马上启程走,还是呆在北家?先说好,我是拉不下这个脸去和北扬说了,那是人家的命根子,我至于和人家抢东西吗?”
    艾劳那脾气上来,谁也没辙,更别说这和尚了。他微微点头:“施主,此事成与不成,关键还在你。但施主也不必多想,这事,贫僧也有安排。”
    艾劳瞪了他一眼:“你有安排还让我费什么心啊!你故意折腾人是不是啊!”
    “贫僧不敢。”虚空单手竖立,颔首。
    艾劳哼了一声:“我那身世的事,我也不急,反正什么时候走,我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
    她欲转身就走,突然色心大起,上前,手臂搭在和尚肩上,凑过去:“和尚,上次把姥姥看光了,你也不给个话——到底,想怎么解决?还是,你以为这事姥姥就这么算了?”
    虚空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姥姥,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艾劳笑得阴测测地又凑上去:“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来说授受不亲?”
    虚空眼观鼻:“那日也是情况紧急,施主何必——”
    艾劳挑挑眉,丰润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手臂:“和尚,要想姥姥不计较这事,也行。要么,你脱光了,也给姥姥看看摸摸,要么,这棋盒的事,你负责搞定。你选一个吧!”
    虚空身子一直在后退,却被她一次次贴上来,虚空俊脸通红,艰难开口:“姥姥,你这是强人所难!”
    艾劳步步紧逼:“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清白!可是,我的清白被你毁了——别不承认,也别找借口!你看了是事实,摸了也是事实,难道,你想不认账?”
    虚空一直被她推到床边,再无路可退,身子被她压着坐在床边,只觉连呼吸都难为了起来:“姥姥,出家人四大皆空,有则是无,无则是有,看见了,其实也是没看见——啊——”
    艾劳的唇离开他的脸:“这话说的,那老子刚刚亲了,就是没亲——你这逻辑思维我喜欢,索性多亲几口!”
    她抱着虚空的脸就凑上去,虚空下意识地去推她:“姥姥!不可——”
    艾劳突然不动了,目光含笑地看着他。
    虚空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大手——此时,他的手心里,赫然是艾劳那傲人的丰润,柔软丰盈,被他以一个抓握的姿势包在手掌里!
    他顿时觉得手下一片炙热,慌忙松了手,起身,再次退离艾劳的侵略范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低头垂眸,艾劳隐隐听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不免好笑,又上前一步道:“和尚,早说了,你这僧衣还是脱了的好,不然,佛祖都会觉得难为情的——触感如何?摸了之后,是不是心神荡漾?”
    她凑得近,身上那股迷人的少妇气息妖媚誘人,和尚的背已经贴到了墙壁,再无路可退,眼看艾劳又要贴上来,他慌忙开口:“棋盒的事,贫僧去说!”
    艾劳的动作立即停了,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又拍两下:“这才乖,早这样说,姥姥也不至于亲你啊!不过,你也说了,有则是无,亲了也当没亲,无所谓的,是吧?”
    她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虚空的身子直不起来了,依着墙才能站立——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容他后悔,可是,为什么面对她的霸道攻势,他还是会怦然心动?这么多年的修为,在她面前,竟不堪一击!
    事情解决了,不管虚空怎么处理这件事,艾劳心里肯定是轻松了,想着李晨还在等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却不料,老二一个斜身插过来,出现在她面前。
    艾劳这人,她小心眼,记仇,可有时候,事情多了,她也记不住那么多事。再说了,刚刚调侃了虚空,解决了棋盒的事,她心情好着呢:“二子,还没睡——咦,喝酒了?”
    老二是和老五喝的,老五有点小郁闷,老二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两个人颓废的人凑一块了,肯定离不开酒。
    老二是因为李晨的插队,老五则是因为排在最后一个,觉得幸福日子遥遥无期。以前还没觉得,可现在知道可以了,那种心情,就不是说忍忍就能忍住的了。
    两个大男人,一个愣,一个呆,在一起喝酒,倒也挺有趣的。
    老二问:“老五,你说,我再去和姥姥说说这事,姥姥会不会嫌我烦啊?”
    老五啊了一声,听他问起,暂且把自己那事放在一边了,给他分析:“我觉得不会吧,姥姥对我们都很好啊。”
    老二叹口气,喝了一口酒:“那是对你好!你没看见,姥姥天天对我横眉冷对的,奇怪了,我也没做什么惹她生气啊,怎么姥姥看见我火气都挺大?”
    老五使劲想了想,总结了一句出来:“二哥,你好像不太会哄姥姥。”
    “哄?”老二来了兴趣,觉得这事肯定是有诀窍的,不然为什么其他人都顺风顺水的,偏偏到了他这里就卡住了:“怎么哄?快说来听听!”
    老五也没多少经验,但老五看得多,不像老二整日地钻研武功。人家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老五觉得,之前他是天天看到沈烟等人在艾劳身边腻歪,后来呢,他自己也亲身体验了几把。这种事,要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诀窍,那些让她高兴的话,就是从心里自然流露的:“二哥,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在姥姥面前,你说话什么的,都得注意。我看你平时对姥姥说话和对我们说话也都差不多,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行,一看到姥姥,我就乱得不行,心里跳得很快,有时候还结巴……”
    老二猛地打断他的话:“结巴?你紧张?不对啊,如果喜欢姥姥,看见她多高兴啊,紧张什么?我当年看到老庄主才紧张。”
    老五嘴笨口拙的,肯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让他一打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怪怪的。”
    老二还等着和他继续说呢,见他停了,碰碰他的酒杯:“继续说啊!”
    老五眨巴着眼看他:“说什么?”
    老二急了:“不是说哄姥姥嘛!怎么哄?”
    要说起来,老五肯定也是一知半解的,这种事,他也没多少经验,支吾了半天,才道:“二哥,你不如去问沈烟,我真是说不清楚!”
    老二气得想打人,平日里,沈烟等人的功夫都是他指导的,这会儿让他这个做师父的去问这样的问题,他肯定觉得丢人:“你就是故意不说是吧!看着姥姥不喜欢我,你挺高兴是不是?老五你太坏了!”
    老五真是冤死了,他好心好意地帮他,最后还被他这样说:“二哥,你怎么能——你欺负人!”
    老二一瞪眼:“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扒光你的衣服——”
    老五起来就走了——活该!他就不该管他!他自己的事还整不明白呢!结果好心被人家误解!
    老二一个人开始喝闷酒,越想越迷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和说话语气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很正常。原来不知道自己喜欢艾劳,现在知道了,他很高兴,是真的高兴,因为他发现了这世上除了武功,还有让他如此兴奋的一件事。
    但不得不说,他的这份兴奋,谁也没看出来,面对艾劳的时候,他还是那副随意自在的模样:“姥姥,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事,你不能说没空。”
    让他一提醒,艾劳想起来了,见他如此的开门见山,艾劳真是连气都懒得和他生了——要说最不懂浪漫的人,恐怕就是这个二愣子了!这种事,谁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完全没有任何情绪?而且,看他那样子,真是让人感觉他不重视这事,给人一种早完早了的敷衍。
    艾劳嗯了一声:“二子,你找了我几次了,这事,你就这么急?”
    老二脱口而出:“能不急吗?他们都在后面等着呢!我完了才能轮到他们,所以姥姥——”
    “靠!”艾劳直接是甩袖子走人——拿她当什么?砧板上的肉?一个一个都等着吃呢?这感觉——真他么的不舒服!
    老二连忙追上去:“姥姥!姥姥你听我说!他们急,我也急,我真的很想——”
    艾劳伸手一拳打在他肩上:“给老子滚!”
    老二觉得被打得莫名其妙的,但谁也受不了艾劳的一拳啊,再说老二没防备,身子被打得连连后退。
    艾劳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这个二愣子!早晚把她气死算了!
    老二稳了身形,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滋滋的疼,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武功高强,从来没受过伤,除了艾劳,也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而这种疼痛,是他第一次体会,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看着前面那个风华绝代的背影,他突然大声开口:“姥姥!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行吗!我难受!姥姥,我都难受死了!”
    艾劳那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只觉得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这世上,怎么就有情商这么低的男人?老八那机灵劲,给他分百分之一也成啊!
    艾劳叹口气,无奈,转身,朝着他抬抬下巴:“你过来。”
    老二瘪着唇慢吞吞走过来,眸子水润,眼圈微红,竟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姥姥。”
    艾劳又叹口气,伸出手把他拉近点,然后双臂缓缓环住他的腰身,抬头看他:“二子,是姥姥疏忽了。姥姥这两天真有事,不是故意要冷落你。你说的那事——”
    艾劳咬咬牙,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也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受委屈:“这样,这事,你去找老八说说,过两天,姥姥再和你商量,行吗?”
    老二还是觉得委屈,那男人来历不明的,艾劳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姥姥,那个叫李晨的,他是从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艾劳心下明了——这是吃醋了?关键是,这么多男人,这醋吃得过来吗?又一想,她明白了,敢情老二以为这两天就轮到他了,偏偏李晨来了,所以,他心里才不高兴的吧。
    想明白了,艾劳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二子,怎么和你说呢,李晨,是和习昇一样的,和你们也是一样的,都是我用整颗心去爱的人,就和我的命一样。所以,姥姥希望你们之间别有什么不愉快,你明白吗?还有,我和李晨,五年多没见面了,历尽千辛万苦才重逢,姥姥不该多陪陪他吗?你想,如果是你和姥姥分开了五年,你心里会怎么想?”
    “五年?”老二心里一紧,大手把艾劳抱得紧紧的,摇头:“不!我不要和你分开!姥姥!一天也不可以!”
    艾劳笑笑:“看吧,你一天都不愿意,姥姥和他,可是分开了一千多天呢,所以,你再等等?”
    老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把事情和他说明白了,他也能做到通情达理:“姥姥,你不是讨厌我?你也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就是担心,你不喜欢我。”
    只要你别这么愣,姥姥会更喜欢你——艾劳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哪有的事儿!姥姥怎么会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能让你抱?”
    老二立即笑了:“真的?”
    艾劳点头:“嗯,所以呢,你要乖——有空了多和老八聊聊,那家伙见多识广的,你也不能一心钻研功夫,其他的事,该懂的也得懂,知道吗?”
    老二这会儿老实了,他想要的,无非是艾劳的重视和关注,这会儿艾劳温言细语的,他也觉得受用,乖乖地点了头:“嗯,我知道了。”
    艾劳回房间的时候免不了想这个问题——老二这脑子,除了想着练武功,没想过别的吧?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哪个女人听了他那话愿意和他上床?除非脑子被门挤了!
    回到自己房间,艾劳一把推开门,抬眸看过去,却是一愣:“你们——怎么了?”
    习昇李晨两个人脸色明显不好看,房间里,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艾劳走过来,又仔细看两个人的表情:“怎么不说话?吵架了?”
    习昇勾唇笑了笑:“没有,他刚来,吵什么架啊。就是刚刚在讨论,今晚上谁和你睡。”
    艾劳立即释然了:“以前也没见你们两个这么幼稚——不如,一起?”
    习昇却突然起了身,过来把艾劳拥在怀里:“我怎么也比他大一岁,这点气魄,我还是有的。今晚上,让给他好了——至于我那份,欠着吧。”
    艾劳在他怀里发牢骚:“昇,我告诉你,我刚刚差点又被那个二愣子气死,我让他去找老八学学,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你要是没事,就去说说他,看他那架势,恨不得把我往床上一扔,然后嘿咻嘿咻就开工——有他这样的吗?没点气氛,没点情趣的,谁有那个心思?”
    习昇早就领教过了,心里有数,安慰她道:“放心,老八会教他的,实在不行,我去和老八说,让老八辅导他。你那个老二,我可不敢去说他,他看见我,就好像要揍人一样,太猛了,我怕他。”
    艾劳呵呵笑着,没忘看李晨一眼:“怕他做什么!他要是敢动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晨晨,你也一样,别怕他,他那人就是一根筋,其实没坏心眼。”
    李晨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你不是说他们是护卫——嘿咻嘿咻开工,是什么意思?”
    艾劳顿时词穷了,看了习昇一眼,吐了吐舌头:“完了,昇,你救我。”
    习昇拥着她笑:“别理他!要不,今晚到我房间去?”
    李晨起身,一把把艾劳揽到自己怀里:“还是免了,我也急着开工呢!”
    习昇捏了捏艾劳的鼻子:“可别累着了,都悠着点,我还等着呢。”
    李晨另一只手直接去推他:“还不去当你的心理咨询师!”
    习昇再次被推出了门,耸耸肩,他转身去找老八了。
    一转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二十一世纪的艾劳,竟然醒了!
    这意味着什么?
    习昇听到李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震惊了!
    艾劳醒了,那么,现在这个艾劳,又作何解释?
    所有的人都知道艾劳的灵魂穿越了,身体留在二十一世纪,灵魂却落在了天霸山庄的艾劳身上!
    那如果那个艾劳醒了,是不是意味着,这世上有了两个艾劳?
    那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还会过来吗?
    习昇简直觉得这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李晨过来之时,那边的艾劳从最初的手指微动,然后抬手,睁眼,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却一直到李晨出发,她也没开口说话,一天的时间,有一个小时是睁着眼的,其余时间,还是陷入沉睡状态。
    林源等人,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偏偏习昇这边还一直发消息催他们过去,他们不免就有了疑惑——如果这边艾劳醒了,那习昇还让他们过去干什么?应该是习昇想办法回来才对吧!
    他们彼此之间能联络,却也只能有最简单的交流,至于详细信息,却不能获知。
    最后,之所以让李晨一个人过来,其实就想让李晨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同时也帮习昇回去。
    谁想,这里的艾劳好好的存在着呢,李晨自然能分辨得出爱了十余年的爱人是什么样的,只听艾劳那说话的语气,他就能确定——眼前的模样不一样的女人,就是他的艾劳!
    可正因为如此,二十一世纪的那个,怎么解释?
    艾劳进房间之前,李晨正和习昇说这个问题。
    习昇肯定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把就揪住了李晨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晨也不动,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那边的艾劳醒了。”
    习昇的手渐渐无力:“怎么可能?那,这……”
    李晨整整衣领,摆摆手:“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让我过来,就是想看看这边什么情况,带你回去的——可现实是,劳儿也是存在的,该怎么办,我也是一头雾水。”
    习昇的冷静渐渐回归,理了理思绪,他开口:“就是说,她只是能动,但是还没说话——那你们说话她有反应吗?”
    李晨摇头:“没反应,医生说一切正常,可就是睁着眼不说话,躺着,也起不来,我们试着扶她,可她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
    习昇喃喃:“怎么会这样?”
    他眸子猛地一亮:“会不会是别人的灵魂进了劳儿的身体?就像劳儿来了这里一样!”
    李晨又摇头:“不好说,总之要等她有意识了才知道。原来我不相信,过来也只是接你回去的,可是,劳儿在这里,我们怎么办?”
    习昇没犹豫地开口:“劳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个人绝对是她,不会有错,我不会离开她的。”
    李晨点头:“我也知道,可是,家里那个怎么办?那毕竟是劳儿的身体,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怎么会这样?”习昇垂了眸子,叹了一口气:“这事,先别告诉她——我还是觉得其他人的灵魂占了劳儿的身体,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由不得我们不信,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的。”
    “还有一个事。”
    “说。”
    李晨有点欲言又止。
    习昇抬眸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做了亏心事?”
    李晨瞪他一眼:“你才做了亏心事——说起来也见鬼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可自从你离开了,家里那些人都催命似的把结婚生子的议题摆上了桌面,一个个都被家里逼得很紧,不止是家里施压,各自的工作领导也开始插手这些事,特别是林源和凌显。你也知道,现在他们两个风头正旺,红三代里面,算是拔尖的,多少眼睛盯着呢。”
    习昇敲敲桌子,面无表情:“说重点!”
    “我来的时候,凌显正被人逼婚呢,是温家的女儿,证据确凿地说凌显碰了她。”
    习昇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李晨又道:“还有林源,你也知道林源那人,再难的事,没见他皱过眉,可这次,他也不好办了——看上他的,是首长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热情洋溢的,跟一团火一样。这还是次要的,听说,首长也找他谈过话了,那话里的意思——”
    习昇一拳砸在桌子上:“李晨!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晨一头雾水:“怎么了?我哪里有什么意思!你走了之后他们是什么情况,我一个个说啊!”
    习昇深吸一口气:“故意的是不是?咱不说林源,就说凌显——凌显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当年,这家伙十七岁就带头挑了一个一百多人的黑帮!这么多年了,他没依仗家里一丝一毫走到这一步!黑白通吃的铁面煞神!这样的人,心思有多缜密,举动有多谨慎,还用我说吗?他,会让人抓到什么子虚乌有的证据——即使有,凌显也能把真的变成假的!李晨,如果他真是被人逼婚了,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变心了!他爱上了别人!别拿逼这个字眼说事,其实就是他自愿的吧!”
    李晨起身,拍拍他的肩:“习昇,你别激动,这事,凌显确实挺无奈的——”
    “你少给他说好听的!”习昇扫开他的手:“下面,是不是该说你自己也被人逼婚了?”
    李晨笑笑,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怎么可能!习昇,你不知道,这段日子真的发生了很多事——跟你说也无妨。换届了,你知道吗?”
    习昇一愣:“什么换届了?”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换届了?怎么可能!还有两年啊!”
    李晨的笑也变得无奈起来:“事出有因,也说来话长,但你别担心,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但是,变动的那些人物,职位不很显眼,却都处于政务的核心地带。说白了,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习昇的神色渐渐冷峻:“就是说,包括凌显和林源的女人事件,也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
    李晨摇摇手指:“确切地说,是针对我们二十一个人。”
    习昇面有不解——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同时对抗他们二十一个人?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李晨解释道:“我来之前,林源他们已经秘密的在调查了,但还没有头绪。我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棋行险招——一方面是过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让你回去,再一个,你也知道,实验基地一直是秘密进行的,投入的资金和人员是很多国家都负担不起的。而我们进行的这些实验,也被他们查出了点端倪出来。我这次来,就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算是引蛇出洞,到时候林源他们会顺藤摸瓜,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良久,习昇都没说话。
    李晨看他一眼:“怎么了?”
    习昇缓缓抬眸:“你们如此,把劳儿置于何地?”
    李晨愣了愣:“和劳儿有什么关系?”
    “你们没想过吗?如果基地被人发现,就意味着实验会终止,终止的那一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失去联络,这辈子,再想见面,机会微乎其微!”
    李晨摇头:“不会的!你不知道,你离开之后,定位穿越仪器的进步岂止上了几个台阶,我们二十个人,每人身上都有一块特制的仪器,只要输入密码,摁下其中的开始键,就能被传送到这里来。习昇,你担心什么我知道,劳儿肯定也是心心念念地盼着我们都能来,我们又何尝不想她?可是,那边的人也有了动静,我们不可能不分神,以为是劳儿回来了。现在看来,那人肯定不是劳儿,但会是谁呢?”
    习昇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心里跳了一跳:“如果那女人恢复了神智,活动自如了,林源他们该不会——”
    李晨苦笑:“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睁眼的时候,我们都欢喜疯了,每个人都亲了的……”
    习昇的大手紧紧握成拳:“那,现在怎么办?”
    “禁欲了五年的狼群……”李晨突然起身:“我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尽快过来!”
    习昇拦住他:“如果那边是这样的局面,他们过来了,岂不是要大乱?”
    “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是以到林源手下的特种部队秘密训练三年为借口的,而我离开,也是说进行特殊训练,如果都过来,这借口自然不能再用。”李晨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好了几个对策,以备不时之需。”
    “等等!”习昇闭了眸子,慢慢理顺自己的思路,良久,才开口:“我来的时候,因为吉凶未卜,所以,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呢?如果都过来了,然后呢?是一起生活在这里,还是带着艾劳回去?”
    “自然是要回去的。”李晨把背包拿过来:“你上次不是把劳儿身体的一些基本数据都发过来了么?实验室里的人为她量身定做了一个回程仪……”
    习昇看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口:“既然要劳儿回去,那他们何必多此一举来这一趟?直接让我们两个带回去不就完了?”
    “我也这样说,可他们都不放心。”李晨拿出仪器给习昇看:“总要亲眼看到。”
    “五年了,劳儿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自己的亲人,她能不能毫无牵挂地走,这些,你们没考虑?”
    “怎么没有!”李晨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来:“只是,那些都不重要不是吗?我们这些人,才是劳儿最亲近的人!”
    “那么,你自己亲眼看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会和我们走吗?”
    她身边的男人,李晨自然也是看到的,可不管怎么说,在李晨心里,艾劳可以找其他的男人,但是,她心底最珍惜的,还是应该是他们二十一个,他们的地位,无人能代替才对。
    “她会走的,”李晨深吸一口气,开口:“这些,我们也都猜测过的,所以,林源他们才要坚持过来。”
    习昇面色凝重了起来:“你们这是,要威胁她?”
    “习昇!”李晨声音抬高了几分:“我们对她的心你还不清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习昇脸色也不好看:“没什么意思,但我敢保证,不管来多少人,她也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
    “你——”
    两人怒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硝烟弥漫。
    而艾劳,就是在这时候推门而入的。


   莫非和尚想同浴?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5 本章字数:12861
    很多事,并非故意瞒着艾劳,而是她知道了徒增烦恼,他们自然不忍她伤神。爱豦穬剧
    所以,艾劳一进来,习昇二人就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这会儿,习昇还是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艾劳的身体被人占了,林源他们要过来把艾劳接回去,这两个消息,随便一个都让习昇无法接受。
    最早,习昇肯定也是有这种想法的,肯定是想让艾劳回去,可这么久了,他发现,艾劳对老大沈烟等人的感情,已经不是说能割舍就可以割舍的了。
    从小一起长大,艾劳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对于不相干的,她能做到冷酷无情,可只要她动了心,不管是谁,她都能用生命去维护这份爱。
    现在习昇最担心的,如果林源他们真的来了,要让艾劳做一个选择,艾劳怎么办?
    这时候,习昇肯定睡不着,双手负在身后,他抬头看一眼璀璨的夜空,叹口气——或许,真的如李晨所言,他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权势滔天,翻手云雨的京城大少了。
    可他也知道,让他改变的,是艾劳,也是艾劳身边的这些男人。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们这般疼她,爱她,宠她,任她为所欲为,任她无法无天。
    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他们二十一个能为她做到的,这些男人也同样地不会含糊!
    他们的爱融入骨血,那些男人又何尝不是拿自己的命在爱着她?
    习昇伸手捏捏鼻梁——算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何况,艾劳的身世,也是一个未解之谜。但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找到了那神秘的百里家族,可以让他们解释一下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习昇转身就想回房间,却突然想起自己还“身兼重任”呢!淡然一笑,他又朝老八房间走去——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她想要的快乐和开心!
    老八把习昇迎进房间,给他倒茶:“习哥,你来,是为了老二的事吧?”
    习昇笑笑:“没办法,姥姥下令了,我也不敢不从,说是让你好好调教调教。”
    老八把茶杯递过去:“二哥那脾气,怎么说呢,其实也还可以,关键是,姥姥身边的,哪一个不是把她捧在手心哄着?所以,二哥这样的,姥姥肯定接受不了。”
    “谢了。”习昇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你说的也对,但是呢,老二说话也太直接了点,这种事,怎么也该酝酿点气氛,怎么能上来就直奔主题?老八,你和姥姥开始的时候,不可能是这样吧?”
    老八再沉稳老练,对于这件事,肯定还是不如习昇脸皮厚,他微微地垂了眸,只觉得耳垂一阵微热:“自然不是——二哥,他真是直接说的?”
    习昇把自己听到的,和艾劳告诉他的,和老八说了一遍,然后道:“要说起来,他这份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但站在劳儿的角度想想,劳儿会觉得老二这是不在乎她,会让她误会这种事对于老二来说就是一种应付。”
    老八完全愣了!他是想到老二说话直,但没想到老二竟然连那种话也说出来——什么后面还有人等着!什么轮到他了不能让别人插队!
    老八觉得,艾劳没一掌把他拍出去,也算是他的运气了:“习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习昇把事情交代了,也算功德圆满:“行,那我也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这事,明天说也来得及。”
    老八也是行动派,有了事他也睡不着,看看天色还早,索性起来去找老二——他是真怕明日来不及和老二说,那家伙又去找艾劳说什么,万一把艾劳惹得不高兴,他们这些男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老二倒没睡,让老八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老二竟然没练武,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手臂放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一脸的费解疑惑。
    老八随手把门关上:“二哥,今天没练武?”
    老二悠悠叹口气:“没心情。”
    老八可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在他对面坐下,笑笑:“二哥在想什么呢?”
    老二愁眉苦脸地开口:“八,姥姥说让我找你聊聊,你就来了,真好。”
    “好啊,”老八也学他的样子,单手撑着下巴:“那你说,我们聊什么。”
    老二看了他一眼:“咦?老八,你这样子特像女人!还挺好看的!”
    老八瞪了他一眼:“你才像女人!”
    老二讪讪地放下手:“说你好看也不行!”
    老八现在是知道了,老二是真不会说话,什么话到了他嘴里,明明是善意的,也往往不能让人接受:“二哥,别说那些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想姥姥的事?”
    老二猛点头:“是啊!我愁死了!姥姥说,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因为和李晨很多年不见了,所以才把我属疏忽了。我也能理解,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老八,你说,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老八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二哥,这种事,你别说的好像无关紧要的样子,行不行?还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话姥姥听了,肯定又要生气!”
    “她为什么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啊!本来就该我了啊!”老二瞪着眼据理力争。
    老八叹口气,突然觉得这个任务还是挺重的:“我问你,你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听你那意思,好像赶紧开始,然后完了就没事了,是不是?”
    老二竟然点头:“我是这样想的啊!”
    老八差点喷血:“二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和姥姥会发生什么事?”
    老二难得地扭捏了一下,才开口:“知道,不就是亲亲抱抱,这些,沈烟那天不是都说了吗?”
    老八扶额,很是有一种想甩门而去的冲动,但是想想如果艾劳不高兴,那自己肯定也不高兴,这事,还是得解决:“二哥,你想吗?”
    “想!怎么不想!我不想我急什么!”
    老八觉着这句话还像样点:“那我问你,你是想和姥姥亲近才想快点开始的,还是仅仅为了你亲热完了好让下一个开始才急的?”
    老二有点绕不过来了:“什么啊?没听懂!”老八叹口气,就这智商,真是不知道那些高深武功他是怎么钻研出来的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开始,到底是真的喜欢和姥姥亲近,还是因为你是第一个不得不应付的?”“什么叫应付啊?”老二不愿意了:“我喜欢姥姥,才想和她……反正,我就是喜欢她,我做梦都想抱着她,和别的没有关系!”
    老八其实也知道,之所以再确定一下,也是为了更好的给他展开再教育:“这就对了,你知道姥姥为什么生气吗?”
    老二摇头,又开始愁眉苦脸:“要是知道就好了。”
    “姥姥以为你不喜欢她,以为你想要她只是在应付!”
    老二猛地跳起来了:“什么?姥姥怎么会这么想?”
    未等老八开口,他就想往门外冲:“不行!我得去解释!”
    老八眼疾手快才抓住他:“你听我说完!不然姥姥更生气!”
    也的确是老八反应灵敏,换了任何一个人,今天也抓不住老二!他武功最高,他说走就走,谁能拦得住?
    让他的动作停下的,不是老八的手,而是老八的话!
    老二最怕什么?
    他最怕的就是艾劳生气!
    而老八的话,正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立即停了脚步,一脸的焦急:“那怎么办!”
    老八赶紧过来摁着他的肩让他坐下,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让他去找艾劳,李晨在那里,两个人说不定正水ru交融呢,老二要是过去,没准真让艾劳打出来:“二哥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
    这种事,老八自然也觉得有点羞于启齿,可他没办法啊,这事关系着老二的身心健康,也关系着艾劳的心情好坏,自然也就联系着一众男人的幸福——老八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身兼重担,任重道远啊!
    老八肯定没猜错,这时候老二要是跑过去,那肯定就是找死的——这女人此时正被疯狂占有,一脸的娇俏迷离,神智欢愉得几乎要冲上云端!
    李晨的动作痴迷中带着狂野,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每次都想深入,再深入,狠狠地惩罚身下女人的花心——的确,他们过着那般绝望痛苦的日子,她却在这里有众多美男陪伴,悠哉快哉!
    艾劳肯定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带着些许的狠绝,也带给她不一样的激情承受!
    李晨突然停了动作,晶莹誘人的汗滴在胸前打着旋儿落在艾劳的白嫩肌肤上,他缓缓贴上去,让两具炙热的身体紧密相连,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劳儿,劳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艾劳轻吟着扭动:“嗯……晨……”
    李晨深吸一口气:“可是,怎么办呢?就是爱你,爱你,永远也不够……你这惑人的妖精……”
    其实,艾劳一直都觉得,自己确实挺妖精的。
    如果不妖精,能天生就有勾人的本事吗?
    如果不妖精,能驾驭得了这么多男人吗?
    如果不妖精,能给他们欲仙欲死的激情吗?
    所以,对于这个称谓,艾劳是从心底认同的。
    就如此刻,她的四肢百骸都已酥麻绵软,搭在李晨腰间的大腿也不老实,脚尖勾勒着李晨的小腿弧线,唇边一抹迷人的笑:“晨晨,生气了?”
    李晨的唇离开她的耳后,埋在她颈间,嗯了一声。
    艾劳的身体覆上去,在他胸膛上支着下巴:“晨,对不起,其实——”
    要真让艾劳解释,艾劳肯定也不知道怎么说!
    说到底,还是她不对,不该见一个爱一个,不该花心滥情!
    李晨笑着吻上她的唇:“劳儿,什么都别说了。当初,你一个人来到这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我们还好,还能看见你的身体和容貌,可你一个人——是我们不好,不该……”
    艾劳深深地吻上去,良久,才放开他:“晨,谢谢你。”
    李晨叹口气:“劳儿,谢这个字,还用说吗?命都是你的,其他的还计较什么?小妖精——”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又道:“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怕你会忘了我,会忘了林源,会觉得这里的人更好,会乐不思蜀。”
    艾劳连连摇头:“怎么会!怎么会!你们都是我的挚爱!都是一样的!晨,你相信我!就算到死的那一天,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改变!”
    李晨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傻瓜,别说那个字——我知道,都知道,所以,才这么得爱你……”
    甜言蜜语随着他的吻落在艾劳的唇舌之间,厮守缠绵也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激情交战。
    窗边有了鱼肚白的时候,李晨就已经醒了。身体经过极致的愉悦之后,才体会到那种别致的幸福,而这种甜蜜,是他期盼了五年的。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艾劳的脸颊,无声地叹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知道,或许,真的如习昇所说,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习昇担心的,是那边的艾劳彻底清醒了之后,林源等人会控制不住地索求什么。毕竟,五年没吃到肉的滋味,绝对不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李晨悄悄地起身下床,拿起联络仪,摁下简单的字符。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选择,至少,要让他们过来,而且,是让他们尽快早点过来,免得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后悔莫及!
    就艾劳那个小心眼,即使发生关系的,是她以前的肉身,她也绝不会原谅的!
    李晨无声地笑了——他们爱的,何尝不是这样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小脾气的难缠女人?
    他重新上床,拥住她,吻了她的额——劳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
    天色大亮的时候,艾劳开始哼唧地不想起床,李晨没辙了,哄着她给她穿衣服——他也是懂规矩的人,昨天已经疯了一天了,今天要是再不出门,估计那二愣子真能对他动手!
    李晨倒不是怕他,主要也是考虑到怕艾劳为难。
    让李晨意外的是,出来碰到老二,那男人不但规矩地问艾劳的安,连带着,还和他打招呼,那语气里的和善友好,傻子都能听出来!
    李晨想了想,随即明白了——敢情,是习昇这心理咨询师的功劳!
    艾劳也高兴啊,本来她就高兴,棋盒的事情交给虚空了,李晨又把她伺候舒服了,这会儿看见老二也懂事了,她能不高兴吗:“我们二子今天可真乖!吃饭了没有?”
    艾劳早就和北扬说好了,平时的一日三餐,随意一点就好,也不必刻意拿她当什么贵客,她就在自己房间里吃就是。
    北扬客气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北扬也想大方,可大方也得有资本。北家现在没银子是事实,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这会儿,也就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吃饭,反而随意自在。
    老二挨着艾劳坐了,平生第一次给艾劳把碗筷放好,然后准备给她布菜:“姥姥,今天想吃什么?”
    李晨不由得弯起唇角——进步神速啊!
    艾劳也甚是欣慰:“什么都好,饿了呢。”
    看见艾劳的笑,老二那唇角弯得更大了:“那我每样都给姥姥夹一些。”
    习昇暗暗朝着老八竖了竖大拇指。
    老八含笑不语——大家只看得到此时老二的转变,又有谁知道他教导之时的辛酸和无奈?
    老二武功好,一向是他教导别人,真让他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听别人教训,他还真是不习惯。
    老八说一句,他得问个七八句出来。
    老八真是够无语的,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联想能力,他说这件事,他能扯到八竿子打不到的另外一件事上去!
    但不管怎么说,老八这个当夫子的还算尽责,一点点地把老二从一个青涩呆愣的毛头小子训练成了略有成绩略懂人情的爱河里的一只鱼——当然了,这只鱼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才如此乖巧,一旦失去了那个屏障,估计还是原来那个二愣子!
    也就是说,老二的改变,只针对艾劳,对于其他人,他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当然了,为了顾虑艾劳的情绪,他也会适当收敛对于李晨的不满。
    总体来说,艾劳还是很满意的,不止是对老二满意,她也知道是习昇和老八的功劳,看向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多了些,连带着,目光扫过欧阳澜的时候,也没吝啬自己的笑容。
    欧阳澜那脚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他事后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那法子有点太幼稚了,不管怎么说,如果艾劳喜欢他,那他什么也不做,她还是喜欢。如果不喜欢,他就算摔死了,她也没什么感觉。
    欧阳澜这会儿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算是太晚。他想好了,他再试最后一次,如果艾劳真的是一丁点也不喜欢他,那他就准备放弃了。
    他觉得,爱上一个人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带来的不是甜蜜和欢乐,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懊恼。早知如此,当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中兴的!遇见艾劳,被她整得灰头土脸的不说,还赔了一颗心,真是——亏死了!
    欧阳澜现在就想着,到底怎么才能真正地知道艾劳心里的想法。他其实还是有点不相信,艾劳竟然一点也不喜欢他!凭什么啊!他比那些男人又不差什么!相反的,有些方面,他还有优势——论容貌,八大护法里面,也只有老三、老七和老八能胜过他,其他的几个,虽然也算绝色,却还是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当然了,这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其实在艾劳看来,欧阳澜那模样,真是可以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形容。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懂得为人仁善,整天为自己着想,从来不为别人考虑。别说和老大他们相比了,就是路边的叫花子,也比他好看!
    欧阳澜自然不知道艾劳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怎么也觉得自己有绝对的优势能留在他身边——即使和欧阳慕白比,他也觉得自己不逊色!至少,他比欧阳慕白小啊!照年龄上来说,女人肯定都喜欢嫩的啊,特别是艾劳,看龙溟和屈皓就知道了!
    这样想着,欧阳澜的信心更足了。
    其实这人有点小自恋,否则也不会在接受了一次次的打击之后,还能如此锲而不舍。
    他也是个憋不住的人,自己想了半天也没头绪,何况老五看着他,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艾劳,他想了想,最后和老五说他要上街。
    老五也做不了主啊,就去问艾劳,结果艾劳没多说一句话,就让他去了——有什么不能去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把他劫了不成?
    欧阳澜难得出来放松一次,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又一向自由懒散惯了,这会儿就觉得特别的惬意!
    他走了不少地方,突然想到自己给艾劳送花的事,又一想,她能接受花,是不是代表也可以接受其他的东西?女人都喜欢一些小玩意,自己买一个来,讨她欢心,不是很好吗?
    他立即兴奋起来,四处搜寻能入自己眼的小东西,目光扫过一抹身影,他无意地移开,电光火石间,却有一个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他立即又看过去,脚下飞奔,几步就到了那女子身后!
    “柔然姐姐?”他站在她身后,不敢置信地轻唤!
    女子缓缓回头,勾唇一笑。
    即使蒙着面纱,可那眸子里的日月光华却如何也掩不住,眼神里的笑意溢出来,瞬间黯然了周围所有的事物!
    女子未开口,身边的丫头却惊得叫了起来:“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澜也是震惊:“真的是你?你们怎么会来了中兴?”
    林柔然一身素白衣衫,轻灵飘逸,虽遮了容貌,却遮不住那一身的绝代风华——欧阳澜没有说错,此女的容貌风姿,比之艾劳,还要略胜几分!
    此时,她含笑看着欧阳澜:“小澜,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走吧,我们回去详谈。”
    等欧阳澜随着她们到了下榻的客栈,看到眼前的人,欧阳澜更是意外之至!
    竟然是——欧阳慕白!
    艾劳吃了早饭就催促虚空快点行动,也不能说是催促,反正就是提了那么一句——无缘无故的,她也不想一直在北家这么住下去,非亲非故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上次在屈家不同,屈家是办婚礼,她送了礼金的,住得理所应当,可北家本来就生活拮据,她再来添乱,也觉得不好意思。当然了,艾劳也想过拿些银子出来,但看北扬的性格,他也绝不会收的,弄得不好,还会让人家觉得自己看不起他。
    没事了,她就想回房间呆着,继续和李晨腻歪,其实也是想问问林源他们的情况。
    李晨肯定只挑好的说,那些烦心的事,一句也没透露。
    两个人边聊天,那手也没闲着,怎么让彼此舒服怎么来,基本上算是老夫老妻了,什么地方敏感什么地方摸了舒服,那都是熟记于心的。
    艾劳嘻嘻地问:“都辛苦了吧?忍了这么久!他们来了,我一定好好陪他们!”
    李晨拥着她,大手在她背上游走,抚过她滑腻细嫩的肌肤,心底深处的悸动从未停止翻涌:“嗯,你欠我们的,我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艾劳格格笑着从他身上跳起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这样算不算连本带利?”
    李晨呼吸一滞,本就炙热的身体瞬间紧绷得更厉害,情不自禁地靠着她的唇过去,声音低哑:“好想念……”
    艾劳一点点撩起他的衣物。
    舔舐,吸吮,吐纳——他无法控制地扣着她的后脑,低吟:“快点,快点,哦……”
    老二后来知道了,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有时候,过于殷勤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在门外吼了一嗓子,结果,艾劳出来以后,整整骂了他半个时辰!
    他不知道,那时候,李晨的唇舌正给她极致的享受,这种事,怎能被人打扰?偏偏老二不识趣地在门外喊,大有艾劳不答应他就不住口的架势!
    艾劳的什么感觉也没了,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任李晨在她身上低声地笑:“他是故意的吧?要不,你把他解决了算了,不然整天这样折腾,谁也受不了!”
    其实老二是有事的,他碰到虚空和尚,虚空说有事找艾劳,老二自告奋勇地帮他叫,结果,好心办了坏事。
    艾劳肯定不爽啊,你叫一声,人家不答应,肯定就是不方便啊,你识趣点也就完了,偏偏还没玩没了了!这二愣子,早上刚夸了他,这才多大一会儿,他就又现原形了?
    艾劳骂够了,得空了喘口气,喝点水,才道:“老二!让你和老八学学,你怎么就不听?以后没我的允许,离我的房间远点,听到没有!”
    老二委屈死了,被艾劳骂又不敢还口,只能听着,还得表态:“知道了姥姥。”
    艾劳这才问他:“催命似的,到底什么事!”
    老二瘪着唇:“是虚空和尚说有事找你,我才喊你的。”
    艾劳气也发了,人也骂了,这会儿看见他那委屈样,又觉得心疼了,叹口气:“好了,你也别那个模样了,看了怪不忍心的——你是第一个是吧,那就今天晚上吧。”
    老二还是瘪着唇,没什么反应。
    艾劳奇怪了,早就嚷嚷着要伺候她了,怎么这会儿给他机会了,他倒这么平静?“怎么了,不愿意?”
    老二这时才抬起眸子,那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下子跳起来:“姥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
    艾劳松口气——靠!原来是反应迟钝!
    她还没说话呢,老二一把扑上来,压着她就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姥姥我真喜欢你!”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艾劳愣了半晌,伸手摸摸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勾唇笑了——傻样!
    虚空被老二喊进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艾劳那绝美的笑,他慌忙垂眸,迈步进来:“姥姥。”
    艾劳身子往后面一靠——刚刚和李晨折腾,又骂了半天老二,真有点累了:“怎么样了?”
    虚空始终不敢抬头:“北施主已经答应棋盒让我们带走。”
    艾劳听了这消息,也没什么反应,轻轻地扬了扬眉:“是吗?看来,还是和尚厉害啊!”
    虚空摇了摇头:“但,他是有条件的。”
    “条件?”艾劳哼了一声:“就知道不会那么顺利!看来,和尚也不过如此!”
    被她明朝暗讽的,和尚也没什么表情,继续道:“这条件对于姥姥来说,其实非常之容易。”
    “针对我的?”艾劳那腿直接伸到桌子上去,斜着眼看虚空:“明明是你在和他谈,为什么谈的条件要牵扯到我?”
    虚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正好看到她修长的腿透过单薄的衣物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慌忙又移了目光:“棋盒归姥姥所有,这条件,自然和姥姥有关。”
    艾劳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一弯,坏笑道:“是吗?如果姥姥我不答应呢?”
    虚空笃定了主意不再抬头:“姥姥,他提的条件,对于姥姥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姥姥何必为难虚空?”
    艾劳继续笑:“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既然说到条件,那,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虚空还是没忍住抬了头:“姥姥,你——”
    艾劳那美丽修长的腿收了回来,起身,背着手站到虚空身边,上下打量他:“和尚,姥姥好好来和你算算账!”
    虚空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又想诵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艾劳轻声笑着:“和尚,你把姥姥看光了,也摸过了,姥姥让你去要棋盒,这事呢,就算是抵过了。”
    虚空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艾劳又道:“不过,你之前抓了我的胸,又作何解释?”
    看到他瞬间惊慌失措的脸,艾劳觉得心里真是太舒服了——果然,调戏这种有难度系数的,更让人兴奋!想到能亵渎神灵佛祖,艾劳就觉得热血沸腾的:“当然了,你要是承认你是因为喜欢才抓的,姥姥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要是没注意,一不小心抓上去的,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姥姥也不能白白让你占了便宜啊!”
    她身子碰碰他的手臂,朝他抛个媚眼:“你说呢?”
    虚空连忙躲开几步,不敢看她,心里却急得要死——她那话,明显是让他没有退路!让他承认自己是因为喜欢才碰的,那岂不是犯了戒律?如若说是不小心,却不知她还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折磨他!
    虚空现在真是害怕了,以前也怕她,可那种心情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以前的她,高高在上,根本不是他的身份能触及的,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站在她身边,他能助她一臂之力,甚至,他看到了她的身体,也摸到了——
    虚空连忙叹一声佛号,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既然已经身入佛门,就不可再贪恋红尘!
    他深吸一口气,道:“姥姥,事关你的身世出生,姥姥何必如此?为难贫僧,最后,却是为难了你自己。”
    艾劳根本不在意那些,她怕什么!身世本来就不是她特别关心的,目前,她对这个和尚还比较有兴趣,对于有难度系数的挑战,她一向乐此不疲:“哦?如此说来,和尚倒是在给我着想了?呵呵,那倒不必了!如果和尚不选一个的话,我看,这燕京大陆,不去也罢!”
    虚空也知她脾气,平日里哄着她还好,如若触了她的逆鳞,那是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他没办法,只能在她发飙之前开口:“姥姥,是贫僧错了。贫僧无心之失,还望姥姥海涵。”
    艾劳哈哈大笑:“那么,你是答应我的条件了?”
    虚空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条件肯定是自己做不到的,唯今之计,只有自己争取了:“只要不触犯佛家戒律,姥姥说什么,虚空照做便是。”
    艾劳倒是没防着他有这么一手,的确,人家的话无可挑剔,也答应了她的条件,可前提就是不能触犯戒律——艾劳皱了眉,本来想好好戏弄一下他的,现在看来,倒是被他将了一军。
    艾劳猛地抬眸,计上心来:“和尚说话可算数?”
    虚空又叹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艾劳冲着他神秘的笑:“和尚倒也爽快,既然如此,姥姥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样,我那房间里,有个温泉,你只要去里面沐浴一番,姥姥就答应你同意北扬的条件。”
    虚空一愣——沐浴?
    他随即想起那日艾劳的模样,忍不住红了耳垂,连忙垂眸,问:“仅仅是沐浴?”
    艾劳挑眉:“难不成,和尚希望和我同浴?”
    虚空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摇头:“罪过罪过!”
    “那你可同意?”艾劳拍拍他的肩,眼睛一直盯着他粉红的耳垂,想着咬上去的滋味肯定很销魂:“我保证,只是沐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虚空终于还是同意了。
    他能怎么办?
    这事,慧空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她早点去燕京,如果她发脾气拖着不走,他真是没办法。
    艾劳笑得跟小老鼠似的,阴险狡诈的:“好,如此,你便说说北扬提了什么条件出来!”
    出乎艾劳意料的,北扬的条件,竟然真的非常简单!
    北扬的意思,要把棋盒带走也可以,但是艾劳必须收他的儿子为徒,并且,让其和艾劳一起上路,那棋盒,也要由他儿子随身保管。
    相对于艾劳许下的那个“什么都能答应”的承诺来说,北扬这个条件,真的没什么难度!
    艾劳收徒的事,虽然已经对外宣布已经不收徒了,但是这事肯定还是艾劳自己说了算,她要收,又有谁能耐她何?
    棋盒让他儿子保管,这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不怕他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北扬也不是那种人。
    不过艾劳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他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纯粹是受了欧阳澜的荼毒,艾劳觉得,其他的都好说,如果来了一个和欧阳澜差不多的,那真是能要了她的命!
    虚空这会儿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恢复正常了:“他这儿子,其实有些——不正常。”
    虚空是斟酌着说出这个词的。
    艾劳一听,就愣了——莫非是怕什么来什么?真是一个和欧阳澜那般的聒噪人物?
    虚空看出她的不解,又小心地措词:“确切地来说,北施主的这个儿子,有些痴傻。”
    艾劳放心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以为——什么,痴傻?”
    虚空点头:“对,是痴傻。十六岁了,却只是四五岁孩子的心智。”
    艾劳吞口口水:“让我收个傻子当徒弟?还让他保管那宝贝?北扬脑袋没病吧?”
    她又问:“北扬只有这一个儿子?”
    虚空摇头:“不止。”
    她立即挥手:“让他换一个!一个傻子跟着我,像个孩子似的,谁有那耐心照顾他?”
    虚空继续摇头:“换不了,只能是他。”
    “靠!他其他的儿子难道不是他生的?”
    “姥姥,这事我倒是不清楚,但北施主一再强调,必须是北风担负这个重任,否则那棋盒,他是死也不会叫出来的。”
    “北风?”艾劳想跳脚了:“我还南风呢!肯定不行!他生活怕是都不能自理!太麻烦了!”
    虚空索性不说话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
    艾劳瞪他一眼:“你倒是说话啊!你再去和他谈,让他换个儿子。”
    “不可能的。”虚空语气坚定,后面这句,声音却小了许多:“何况,你刚刚答应了的。”
    艾劳这人,翻脸比翻书快,一听虚空后面那句话,立即就不乐意了:“我答应了不能反悔吗?我就是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急了,纯粹就是不讲理,其实就是那些男人们惯出来的臭毛病。
    虚空再次选择不说话。
    艾劳也知道,自己充其量就是吼几嗓子,答应了人家的事,她也知道言出必行,但说起来,让她带着一个智商只有四五岁的孩子上路,她真是觉得挺为难的。
    她吼了几句,其实就是在发泄,发泄完了,才发现虚空一直没说话,更不会像她的男人们那样哄她,心里不免有点小失落,就更想着不能放过他:“好吧,我答应,那么,你什么时候去沐浴?”
    虚空正琢磨这事呢,刚想张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姥姥。
    是欧阳澜的声音。
    艾劳直接说:“别理他,你快说什么时候!”
    老五拦着欧阳澜不让他进:“你不能进去!姥姥会生气的!”
    欧阳澜也急得不行:“我真的有事!五哥!我保证不让姥姥生气!我说一句话就出来!”
    老五反正不让他进去,还拖着他往外走。
    欧阳澜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老二的第一次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5 本章字数:12677
    艾劳确信自己没听错,但她还是抓住了虚空的手臂,问了一句:“刚刚你听到他说什么了?”
    虚空自然清楚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对于艾劳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她目光里的急切,虚空反而忘记了躲开艾劳的手:“你没听错,他说欧阳慕白来了。爱豦穬剧”
    他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已经化作一道白影冲了出去,他抬眸,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欧阳澜还在那里挣扎:“五哥!我是说真的!我大哥真来了——姥姥,我大哥欧阳慕白来了……姥姥!”
    艾劳在他面前站定:“在哪里?”
    欧阳澜立即甩开老五的手:“我带你去!”
    艾劳如一阵风一般抓了他的手臂:“走!”
    走了没几步,又停住了。她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被欧阳澜骗过,她不能让自己再次上当。就算她没防备心,可也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欧阳澜正欣喜自己和她的靠近,冷不丁被她这样一问,忍不住呃了一声。
    艾劳一把甩开他:“欧阳澜!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欧阳澜这才明白她是不相信自己,立即急了:“姥姥!我是说真的!我刚刚亲眼看见他了!还有柔然姐!他们一起来的!”
    艾劳眸子里的厉色一闪而过:“是吗?既然来了,还见到你了,于情于理,他都该来拜访我,不是吗?”
    欧阳澜已经冷静下来了,刚刚也是故意提到林柔然:“姥姥,我骗你做什么!因为大哥他是陪着柔然姐来办事的,一时也走不开。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艾劳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一身无形的威仪直接对着欧阳澜压过去:“老子凭什么要去见他?欧阳澜,你去传个话,就说姥姥在此恭候他和他未婚妻的大驾!”
    欧阳澜的目的就是想让艾劳生气误会,现在看来,他不用操心了:“姥姥,我问了大哥的,他真的很忙,生意上的事,柔然姐也不懂,大哥手把手的教她呢!姥姥,反正你也没事,不如——”
    艾劳怒极反笑:“是吗?如此,姥姥更不便叨扰了!”
    她一甩衣袖,转身回房了。
    欧阳澜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大哥,你有柔然姐就够了,真的,柔然姐比之艾劳还要风华绝代,她又一心只爱你一个,你就成全弟弟一次吧!
    欧阳澜那样一叫唤,肯定把众人都吸引过来了,艾劳那脸上的冷若冰霜,自然也被他们看在眼里——不得了了,这女人绝对生气了!而且,还是火山即将喷发的那种狂暴!
    李晨问了一句:“欧阳慕白,是谁?”
    习昇抱着肩,靠着墙,抬抬下巴:“是和我们一样的,她的心肝之一。”
    李晨摸着下巴:“我突然有种林源他们好可怜的感觉。”
    习昇笑笑:“我以前也觉得你很可怜。”
    李晨给他一拳:“你丫故意刺激我是吧?小心我以后天天缠着她,让你一点腥也沾不到!”
    习昇也不恼,继续笑:“嗯,你现在就可以去缠着她,顺便让她发泄一下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女人——”李晨叹口气:“存心让我为难——看着她生气,我又心疼,又觉得活该,怪纠结的!”
    李晨刚想动,有人比他动作更迅速,一阵风过去,艾劳的房门开了,又立即合上。
    习昇了然:“是老二——这家伙,不知道火候修炼得怎么样了,别火上浇油就好了。”
    李晨又挨着习昇靠过去:“嗯,他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咱俩商量个事。”
    老二进去以后就直奔到艾劳面前,急切地喊了一声:“姥姥!”
    却见艾劳面目清冷地抬了眸,声音无波:“有事?”
    刚刚的一切,老二也是看在眼里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清楚,可是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艾劳为什么生气。就习昇和李晨说话的那个空当,老八赶紧给他补课,告诉他艾劳为什么生气,怎么哄,大致说了说,然后催他赶紧抢占先机。
    这么着,老二才算是明白了。
    他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艾劳喜欢欧阳慕白,可欧阳慕白现在有了未婚妻,所以,艾劳很伤心很生气。
    他进来,就是来哄她的。
    老二绝对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没经验是肯定的,但之前被老八传授了很多心得,这会儿看见艾劳绷着脸,他的心疼那么突然地就从心底腾升了起来。
    老二记得老八的交代,因为他不熟练,所以,多做少说,艾劳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而是一个坚实的怀抱!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艾劳拉起来,拥她入怀,薄唇擦过她的发,只觉得心底无比的踏实:“姥姥,我爱你。”
    最朴实的一句话,最诚挚的一句爱语,最贴近他心声的表达方式,最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老二此刻最想对她说的!
    艾劳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缓缓闭上眸子,睫毛微微地在颤抖。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不发一言。
    老二就这样抱着她,很享受这份安静和惬意,可是想到自己进来的任务,他还是选择开口:“姥姥,别想多了,我心疼。”
    艾劳能不想多吗?欧阳澜简单的几句话,传递出来的意思却让人抓狂——欧阳慕白来了中兴,或许,不是刚来,而是根本没走!当日急匆匆离开,也可能是为了和他的未婚妻尽早见面!
    艾劳可没那么傻,真的以为他会忙得脱不了身!
    而且听欧阳澜的话,不难猜出欧阳慕白和林柔然是朝夕相处的,而且还手把手地教——到底是怎样的手把手?他之前的那些青涩,全特么的是装的吧!说不定,他早就和那个林柔然有一腿了!
    艾劳没办法停止这样的想法!
    可是,心里越是愤怒,越是觉得钻心的痛,面上却愈加的清冷!
    可很快,老二觉察到了不对劲——她在颤抖!整个身子,都在轻轻地颤抖!如果不是抱着她,绝对发现不了!
    老二紧张地唤她:“姥姥?姥姥?”
    艾劳深吸一口气,在他胸膛蹭了蹭,却没开口。
    老二急得不行,本来看见艾劳那副模样,他就挺心疼的,如今抱着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悲痛伤心,他真是觉得自己那心也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滋滋地疼:“姥姥,你别这样,我会担心的。姥姥,我们都在,我们都会陪着你,永远不离开,姥姥……”
    艾劳缓缓抬头看他。
    老二一惊——艾劳明显哭了,那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滴,惹人心怜。他粗糙的大手抚上去,平生第一次如此轻柔地碰触她的睫毛:“姥姥,别哭,我……”
    艾劳突然开口:“老二,想要吗?想要我吗?”
    老二一愣——什么?
    艾劳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现在,要我,就现在!”
    老二的心跳瞬间加快,实在无法适应艾劳的情绪转变如此之迅速,他还处在震惊当中,艾劳的温凉的唇已经覆了上来,软软的,很香,带着他梦里都想品尝的味道,让他呼吸一滞,彻底傻了!
    艾劳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并没深入,然后,她勾着他的脖子,唇流连在他的颈间:“把我抱起来……”
    老二基本就是痴了,她说什么,他依言照做——抱起她,一步步走回卧房,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伸手去脱她的衣衫。
    艾劳眸子深邃,一直看着老二,却又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老二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滚烫的指尖触到艾劳温凉的肌肤,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大手,突然紧握成拳,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
    他与她目光相对,小心地开口:“姥姥,我……”
    艾劳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喜悲:“老二,你不是一直很急?要了姥姥吧,姥姥现在想给你。”
    老二再迟钝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从最初的震惊到惊喜,到现在慢慢地恢复平静,老二不可能再继续:“可是,姥姥,你——你好像不高兴。”
    艾劳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领间,开始解扣子:“可是,姥姥现在想给你。”
    老二突然握住她的手,觉得心里那份疼痛更加清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不喜欢此刻艾劳的语气和表情,就算再急切,他想要的,是欢愉,是彼此真心的接纳,可此时的艾劳,明显心不在焉:“姥姥,你要是不高兴,你就打我,骂我,都行,可是,姥姥,我不能……”
    艾劳的手被他握着,不能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不想要?”
    “想!做梦都想!”老二重重地点头:“姥姥,我知道,我之前惹你生气了,是我说话太直白了,其实,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和姥姥——想亲你,想抱你,想给你你想要的那种快乐。姥姥,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可是,我看见你这样,我心里很痛,就好像被人用针在扎一样的疼。姥姥,我知道你现在不开心,你不开心,我怎么能……”
    他坐在床边,把艾劳拥在怀里:“姥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陪着你,都不会离开你。姥姥,你还有我们,我们都爱你,都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姥姥,真的,看你这样,我会心疼,大哥会心疼,沈烟会心疼,习昇会心疼,还有那个李晨——姥姥,你有我们,我们这么多人,都舍不得看你伤心。姥姥,姥姥……”
    艾劳的泪缓缓流下,心底那份几乎蚀骨的痛让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爱上了欧阳慕白。
    很爱很爱。
    那样一个温润如仙的男子。
    那样一个柔情似水的男子。
    他曾在她面前,褪下衣物,邀她品尝他的美。
    他曾在那竹林等候,带给她彻骨的迷人消魂。
    他曾依依不舍,给她疗伤,让她等他。
    他说,他暗恋了四年。
    他说,他拥有了,便再也不放手。
    他说,等他,他会回来的。
    如今,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失了心,却输得如此狼狈可笑!
    她的泪尽情地流下来,浸湿了老二的衣衫,无声,悲凉。
    老二心里又疼又急,第一次感受她的泪,还是以这样肌肤相贴的姿势。他想说什么,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他此时真是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该抢着进来!他不会哄人进来做什么!看着艾劳难受他竟一点办法也没有!束手无策!如果老八或者习昇,甚至是大哥在这里,肯定都会哄她——可是他不会啊!
    这一点老二倒是猜对了,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分析这件事,然后安慰艾劳——整件事,只是听了欧阳澜的一面之辞,为什么就给欧阳慕白判了死刑?欧阳澜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再说了,难道欧阳慕白就这么不值得艾劳信任?
    如果是习昇,肯定能考虑到这些。可老二不行啊,他脑子里简直就是乱糟糟的,再加上艾劳一哭,他更乱了!
    其实也不能说艾劳对欧阳慕白不够信任,实在是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而且之前,也曾无数次听欧阳澜说起那林柔然的完美,如今听到欧阳慕白竟然没有离开中兴,还和林柔然朝夕相处,她根本不能考虑其他的,满脑子,都是他欺骗了自己的想法!
    老二放开她,捧起她的脸,万分小心地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拭去她的泪,偏偏,他刚抹去,那滚动的泪珠却又再一次涌出艾劳的眼眶,老二只觉心疼的快不能呼吸,擦拭不及,眼看她的泪越来越多,他再也忍不住,有着完美弧度的唇瓣落在了艾劳的眸子之上,一点点地吻上去,吻去她的泪,吻去她的悲伤!
    滚烫的泪灼痛了他的心,他的声音也几近哽咽:“姥姥,姥姥,别哭了,别哭了……”
    他的吻渐渐往下,滑过她的鼻,一点点靠近她的唇,轻轻碰触,舌尖滑过,然后,再也忍不住,四唇相贴,彼此依恋!
    老二肯定是不会吻的,就照着自己的心意在她唇上摩挲——更何况这会儿他也没想别的,就想着让艾劳别哭了,他心疼死了!
    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缓缓沁入艾劳的心间,似一束耀眼的光芒射进了艾劳满是迷雾的心扉,光芒慢慢朝着四周扩散,渐渐驱散了所有的迷雾!
    唇上,有他柔嫩的触感和独特的好闻气息,他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甚至能感受到那常年练武的大手上面的硬茧,给人一种强健安心的感觉!
    艾劳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这是她的男人!是身心都属于她的男人!是爱着他从来没有二心的男人!她怎么可以伤他们的心!她怎么可以忽略他们的感受为了一个不值得自己伤心的男人而落泪?
    她的唇缓缓开启,让自己的甜美如数进入他的口内,灵活的舌伸出来,进入那从未让人品尝过的美好领地!
    老二身体僵硬得似一块铁板,艾劳的舌带给他的,是从未有过的悸动震撼感觉——那般的迅猛!那样的狂野!让他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就觉得周身几乎都战栗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悸动开始流窜!
    老二的大手更紧地掌控着艾劳的腰身,甚至用了更大的力把她摁在自己身前,品尝了那份甜美,他再没有犹豫地开始回吻,没有技巧,没有熟练,靠着自己的一份野蛮和狂野占有她口内的誘人津液!
    喘息声愈来愈粗重,身体愈来愈炙热,他的大手已经不满足于游走在她的后背,一点点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每一处!
    艾劳很快发现了,这种事,老二可真是不愣,但是,挺猛的!他吻她的力度,他抱着她的强硬,都是其他男人身上很少见的!那份迫切!那份渴望!让艾劳的欲望无法控制地随着他的炙热而高涨起来!
    艾劳寻了他的手,指引着他探索她的美!
    衣衫褪尽的时候,老二听到了自己强劲的心跳声——太美了!白玉般的肌肤,闪着誘人粉嫩的光泽,犹如那九天之上最美的仙子,完美地呈现在他的面前,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原始的冲动有时候根本无需太多的指引和教导,老二此时根本不用去想什么,只是遵循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点点吻了上去!
    艾劳想给予他一份贴心的温情,可她也不得不承认,欧阳慕白对她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无论是老大还是老八,她都很热情地去回应,可此刻,她只是躺在那里,感受着身上男子的炽烈热情!
    情yu被他撩动,青涩的吻,生涩的轻抚,即使没有更多的技巧,还是让艾劳的轻吟一点点溢出齿间,轻柔动人!
    老二觉得那种身体要爆炸的感觉又要来了,可如今,他也知道了那意味着什么,他迫切地想找到让他发泄的突破口,奋战了很久,却始终不得要领!
    他的吻慢慢上移,滚烫的身躯贴着艾劳,从她颈间一直吻到耳垂,声音低哑地开口:“姥姥,很难受,怎么办……怎么办……”
    艾劳心底突然涌起重重的感动,感受着他近似膜拜的亲吻,承受着他的狂野和压抑,她缓缓抬手,往下,一点点把他带往自己的身体之间……
    老二无比欣喜地发现,这里,是一处如此消魂的所在!竟然那般的温暖火热!两人无比完美地融合,动静之间,都演绎着最动人的欢爱情歌!
    老二很快失控,无法让自己的动作慢下来,她的身体似乎有着巨大的魔力让他一次次地进行更深层的探索!不想停歇!也无法停歇!
    如果说艾劳一开始还有些情绪的话,那么到了最后完全就是淹没在了他的狂野里——那般的力道!那样的方式!根本让艾劳无法招架地随着他一起荡漾在消魂蚀骨里!
    老二终于停歇的时候,如同一头捕食的野兽发出满足誘人的低吼,声音不大,却余音悠长,响彻在艾劳耳边,如同最动人的乐音!
    嘴笨口拙的二愣子,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时的愉悦满足,只用他的唇舌在艾劳耳后留下点点的细吻,一遍一遍地唤她:“姥姥,姥姥,姥姥……”
    艾劳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他肌肉的强劲有力,所有男人里面,或许只有凌显那傲人的身材能和他相媲美,她的手抚着他的背,感受着他的张扬的力量和健美——她突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身子贴过来,魅惑开口:“二子,让姥姥——爱你……”
    如果说之前的艾劳没有全身心的投入的话,那么此刻,艾劳是心怀着感动和内疚来给予老二另外一份独特的美好的。
    这是她的男人,为她守身了近三十年的单纯男人,她万万没理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其他的男人——她要给他最好的!他要让他知道,她的心,和他是一样的!
    老二怎么可能承受的了艾劳的热情,刚刚的欢爱,已经让他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可此时,艾劳的吻带给他了另外一番震撼,让他觉得身体再次充满了要爆破的那种力量,蓄势待发!
    再次解脱的时候,艾劳也被他的狂暴折腾得低声呜咽——是愉悦到了极致无法控制的情绪流露,是开心,是舒服,是身体最诚实的倾诉方式!
    老二再次把艾劳拥在怀里的时候,那种感觉立即不一样了——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情感,面对她,没有拘束,不会脸红,可现在,即使只是这样拥着她,那份甜蜜和心悸,便会涌遍全身,让他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好的东西奉献给她,博她一笑!别说对着她吼了,真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那般疼宠!
    老二现在知道了,为何那些人都如此地爱她疼她,别说让她哭了,就是让她皱一下眉,都心疼不已,这会儿看着她猫儿一般的在自己怀里,那般的惹人怜爱,老二那深埋在心底,以前从未涌动过的情丝,就那么喷涌而出,再无法控制!
    艾劳再睁开眸子的时候,目光里俨然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媚人柔情:“二子,喜欢吗?”
    老二岂止是喜欢,简直就是爱死了,现在才真正体会真正男人是如何驰骋沙场的,那份激爽,那份消魂,岂是喜欢二字就能体现的?
    欢爱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再看艾劳,老二那曾经纯净的眸子里也有了让人心动的柔情:“姥姥,我不想离开你了,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怎么办呢?”
    艾劳又往他身上贴贴:“那就抱着吧。”
    老二抱得更紧:“不是这么一会儿,而是以后的每一天,这一辈子,都这么抱着,行么?”
    艾劳揪住他胸前的小敏感:“咦,你胆子不小啊,不怕那些男人拿刀砍了你?”
    老二忍不住轻吟:“姥姥,别动,痒……”
    艾劳索性伸出唇舌挑逗:“这样呢?”
    老二刚刚停歇的火热顿时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势头,蹭着身边的女人,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身体:“姥姥,嗯……”
    “劳儿——”
    一声轻柔的呼唤响在耳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艾劳的身子轻轻地颤抖!
    老二自然也听到了,他身子贴过来,不敢动了:“姥姥?”
    老二不知道以往的艾劳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可就算不知道,他也觉得今日的艾劳是有些不一样的。说心里没情绪那是骗人的,本来,他也的确不想这时候要她的,可偏偏——自己的身体那时候已经不受大脑掌控,在她面前,简直没有半分的自制力!
    说不委屈是骗人的,可第二次艾劳的热情让他顿时忘却了这一切,让他也知道了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这一瞬,她身子的颤抖,还是让他明白了——今日,他真的不该要她,那份欢爱里,终究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他不动了,等着艾劳一声令下,他就撤退——虽然,此时的隐忍已经是一种极致的痛苦,但只要她开口,他就能做到!
    艾劳也没动,甚至,也没开口。
    老二僵着身子,这会儿倒是没了往日的那股冲劲了。
    其实他也是看出来艾劳是真的伤心了,这时候,肯定不能火上浇油,让艾劳生气啊。
    反正他是做好了艾劳怎么说,他怎么做的准备的。
    “劳儿。”
    门外,又是一声轻唤,听得出,声音里有急切,有忍耐,有担忧,也有暗藏的喜悦。
    艾劳闭了眸子,又缓缓睁开,看着老二:“二子,姥姥难受着呢,怎么不动了?”
    老二垂了眸子,吻在她的颈间:“姥姥,对不起,我不该……”
    艾劳突然伸手掩了他的唇:“不,该说对不起的,是姥姥。姥姥今天——二子,你相信姥姥,哪天,姥姥会好好补偿你的。”
    门外,欧阳慕白负手而立,一身白衣胜雪,风姿卓越,如天神一般完美傲然。
    老大站在他身后:“欧阳公子,姥姥她……”
    欧阳慕白唇角微微弯起,眸子里满是宠溺:“我知道,她肯定生气了。没事的,我可以解释。”
    老大没说话,但心里还是挺替欧阳慕白担心的——她生气的时候,基本是不听人解释的。沈烟那事,她也一直没给沈烟解释的机会,一直过了月余的时间,才消了气。
    如今看来,今日的气,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浓烈些。
    欧阳慕白又叹口气:“说起来,是我的错,本以为事情能解决了,可以早点见到,没想到——”
    艾劳生气的空挡,老大已经随着欧阳澜去见了欧阳慕白,并且请了他过来,至于欧阳慕白为什么真的没离开又没来见艾劳,老大肯定是不知道的,但老大也清楚,欧阳慕白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或许,爱着艾劳的男人,身上都有一种坚定的气息,看不到,却能感觉到。
    老大对欧阳慕白,就有这种感觉。闻听此言,他开口安慰道:“别急,好好和她解释,她——”
    正说着,房门突然打开。
    出来的人,是老二。
    两人期待地看过来。
    老二随手把门关上,看了一眼欧阳慕白:“姥姥说了,她谁也不见。”
    欧阳慕白神色里闪过黯然,垂了眸子。
    老二没再说什么,回自己房间去了。
    老大开口:“欧阳公子……”
    欧阳慕白抬了眸:“叫我欧阳即可。她——”
    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两人看过去,却是习昇过来了。
    习昇也不说话,直接上前推开房门,然后抓了欧阳慕白的手臂把他往里面送。
    欧阳慕白却还有些犹豫:“习公子,她会生气的……”
    习昇直接把他送进去,来了一句:“等她主动见你,下辈子吧!她那脾气——你自己看着办!”
    习昇关了门,拍拍手,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老大,笑了笑:“怎么?”
    老大抿抿唇,才开口:“万一姥姥真生气……。”
    不用说,他们肯定都是怕艾劳生气的,艾劳那性子,要是生气了,那完全就是不管不顾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劝不了她。
    习昇揉揉太阳穴:“这事,真不能依着她,她会钻牛角尖——我都有经验了,这时候进去,准没错!关键的,看欧阳慕白自己了。”
    习昇有经验,肯定不是针对自己,他是从其他男人身上得来的。
    习昇是在外交部上班的,平日里接触的,都是政治要员,无论是来访的还是出使的,基本没什么年轻女性,就算有,习昇也从不多看一眼,这么多年了,他身边只有一个艾劳。
    可其他男人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凌炎还是木韩,一个黑白通吃,一个商业大亨,他们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会接触无数的娇嫩美女。
    说白了,习昇就是沾了工作好的光了,林源也是,这两个人,从来就没为女人的事和艾劳吵过架。
    凌炎还好,他一身的萧杀,平日看人的眼神都能把人吓死,有女人即使想倒贴,也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他身边还随时跟着几个保镖,看到有女人想凑上来,直接就是拳头招呼,所以,凌炎倒也没惹过祸。
    最倒霉的,是木韩。
    木韩是国际知名财团的总裁,公司里不可能不收女性,当然了,他的楼层里,几乎都是男人,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也都是三四十岁的,有真才实干的。
    再说了,他和人谈判签合约之类的,也不可能带着保镖去,他又不是混黑道的,不可能学凌炎那一套。
    但他平日里也很小心的,都知道自己家里那女人的小心眼,自然都不想惹她生气,也不舍得她因为这些事伤神。
    即使这样,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其实木韩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现在那些一心想攀高枝的女人的勇气。
    木韩有时候挺恨自己这张脸,用艾劳的话说,生出来,那就是魅惑众生的——他一个大男人,让他魅惑众生,把他当什么了?
    当然了,艾劳是喜欢得紧,看见他就抱着他那脸亲,反正就是爱不释手的那劲头。
    二十一个人里面,木韩的容貌绝对能占榜首——要说起来,二十一个人谁也不差,木韩的优势,都在那双薄唇之上!
    他那唇,弧度优美,厚薄适中,却比其他人的颜色略红了些,看上去,真是妖媚至极——娇艳的红唇,配上那妖孽般的容貌,真是比女人还要美上十分!
    但在外面,木韩留给众人的,却是冷酷严肃,不苟言笑的冷面神印象。不管是什么样的合作伙伴,都很少看到他的笑。
    其实木韩还是挺喜欢笑的,但也只是在艾劳面前,那份绝美,只展现给艾劳一个人欣赏。
    要说这样一个人,有气势,有威严,拒人千里,一般的女人也不敢随意就靠上来。
    但偏偏就是有那种极品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家里有点势力,就觉得天下的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石曼其实追求木韩很久了,可木韩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无论她明示暗示,木韩对她的任何话都是无动于衷,并且从不和她单独见面。
    石曼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了那么一个招。
    木韩开着车从停车场里出来,缓缓转向,结果,就看见一个人影飘过来,倒在他的车头位置。
    木韩立即打电话报警,还不放心,又给凌言打了一个电话,这才下车。
    岂料,他刚蹲下身子,那人就扑了上来——木韩肯定是练家子,身形一晃,就闪过去了,抬眸一看,那人赫然就是石曼!
    他真是连话都不想和她说,直接就准备抬腿走人。
    石曼原来准备的是把木韩扑倒,然后强吻,到时候,他不想认账都不行!
    她没想到,木韩竟然躲过去了,这会儿看见木韩想走,这女人竟然拿了一把匕首出来,抵在自己颈间,威胁他。
    木韩才不管她的死活,就算她死了,也是自尽,和他有关系吗?
    但说起来,这女人离车门的距离比他近,一看他没反应,立即跳到车门的位置,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开口:“就让我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木韩双手操在裤兜里,看也不看她:“石小姐是吧?你要死,麻烦你死远一点,别污了我的车。”
    石曼肯定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被人这样无视过,抬起脚在车上踹了一下:“木韩!今天我无论如何要一个说法!我喜欢你!你有权利不喜欢我,但是,请你尊重我!”
    木韩很是无语,秉承着不和单身女性多说话的原则,他选择了沉默,并且,准备弃车离开。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石曼在他身后大吼:“木韩!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让你的公司倒闭!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告诉我家人,说你强迫我和你发生关系,到时候,你不娶我也得娶!”
    “有病!”木韩吐出这两个字,继续前行。
    石曼疯了一样地追上来:“木韩你给我站住!你糟蹋了我转脸就想不认账吗?”
    入戏可真快——木韩来不及嘲讽,脸上的表情已经定格!
    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正是艾劳和凌言!
    他脚下速度加快,因为不知道艾劳听到了多少而有些心急——万一她误会了呢?
    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艾劳那女人,恰恰听到了最后一句!
    就这样,木韩差点被冤死,差点被艾劳折磨死,差点让艾劳把他折腾疯!
    最后,还是兄弟们一起想了办法,哄了她开心,才让木韩解放了。
    通过这件事,习昇算是知道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不管她的态度怎么样,一定要及早解释——当年,木韩就是错失了解释的最好良机,才被艾劳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欧阳慕白八成也是冤枉的,欧阳澜的心思,习昇也知道,前后想想,不难猜出这一切可能是欧阳澜捣的鬼,可他也知道,艾劳肯定想不到这么多,她要是心烦一件事后,那是越想越糟糕,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的!
    所以,习昇才让欧阳慕白去解释,必要时候,对她用强的也要让她把话听完,不然,她自己那小脑袋瓜会越来越纠结的。
    欧阳慕白完全就是被推进去的,进去了,就不可能再出去,再说了,他嘴上说没什么,但心里肯定是期待见到艾劳的——那份彻骨的相思有多折磨人,他比谁都清楚!
    他朝着卧房一步步走过去,心跳如擂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本该沉稳的他,此刻却如青涩毛头小子一般,心底升腾起无数的悸动和急切!
    看到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即使隔着纱帐,他还是忍不住粗重了呼吸:“劳儿……”
    艾劳自然是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可她真没想到是欧阳慕白,她以为会是习昇或李晨——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才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欧阳暮云的胆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大了?
    她没动,也没出声。
    欧阳慕白又近了几步,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胸膛——得知她也在这里的时候,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狂喜,想飞奔来见她,想抱着她,想吻她,想占有她!
    可是,他不知道欧阳澜已经知道了他和艾劳的事,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也不想让林柔然知道艾劳的存在,其实就是怕林柔然会来烦艾劳。
    天知道,他当时多想飞过来,拥她入怀!
    欧阳澜走后,偏偏林柔然又缠着他问生意上的事,害他不能脱身,当他终于得空,想赶来的时候,老大却来了。
    于是,他知道了,艾劳生气了。
    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他的真心,天地可鉴——可听到她因误会而生气,除了心疼,他也有几分窃喜!
    她,是吃醋了吗?
    不管怎么样,他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哄她。看见她了,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忍着不抱她?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过去:“劳儿——”


   和尚沐浴1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6 本章字数:12250
    总体来说,欧阳慕白和艾劳接触的时间还是比较短,对于这个女人的那些小性子,他大概了解一些,但真不是太清楚。爱豦穬剧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笃定了心思要哄的。不管怎么样,要让她高兴——好不容易见面了,他舍得看她伤心吗?还是为了子虚乌有的事?
    他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艾劳的脾气会这么大。
    他那手伸出去,刚刚碰触到她,就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哼了一声,像是连话都不准备和他说!
    他也不敢动了,这时候,肯定要解释,他想了想,从头开始说:“劳儿,那时候离开你,我也是万分不舍的,可是家里太多事还没处理,何况,还有那个婚约,我就想着,快点回去,和林家把这事说明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脱离那个已订婚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了。”
    想到以后的甜蜜,欧阳慕白唇角勾起了甜蜜的笑:“不曾想,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林家长子来这边谈生意,也就是林柔然的兄长,这些年,其实林家基本都是他在掌管了,就连我和林家的婚事,当年,也是他和我的父母拍板的。我如果要解除婚约,肯定要过了他这一关。”
    艾劳一动不动。
    欧阳慕白又道:“他们这次来,也算是第一次和中兴有如此庞大的经济来往,我把事情说了,林子清却没表态,只说让我帮忙这次的生意。对林家,我始终觉得有愧,此时提出解除婚约,见他并没为难,也就答应帮他。就这样,我又随着他们回来,到了这里。”
    想想这些日子的相思,欧阳慕白只觉得那种刻骨的折磨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每天每天,只要有一丁点的空闲,脑海里马上就出现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边,却看不见摸不着,白天还好,事务缠身,可到了晚上,那磨人的痛楚几乎让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想她,想她,疯狂地想她!
    看到欧阳澜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跳出胸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追问艾劳的下落,可当着林家人的面,他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却没有碰触的勇气——怕她生气,怕她难过!
    他继续开口,力求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都告诉她:“劳儿,生意上的事,几乎让我忙得没有一点空闲,多少次,我想扔下这一切去找你,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事说起来,始终是欧阳家对不起林家,更何况,我也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边,没有束缚,没有责任。劳儿,我知道,你是气我没回燕京,却没让你知道,我也是没想到他们会来中兴,更没想到林柔然也一路随从,我就想着,如果我回燕京等他们,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索性,就一边帮着他们处理生意上的事,一边谈婚约的问题。这样,能及早解决问题,也能及早回到你身边——谁知,你竟会来这里……”
    他的手再次伸过去,小心地抚上她的发丝:“劳儿,知道我多想你吗?想得整颗心都揪成一团,每天夜里,承受着如此的蚀骨相思,不能成眠。劳儿,看见你,像做梦一样,劳儿,你别不理我,我……是我错了,劳儿,我不该离开你,不该让你担心,我保证,以后……”
    他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因为,艾劳动了。
    艾劳起身,随手把褪下肩头的衣服扯回来,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准备穿鞋子。
    欧阳慕白赶紧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在手中,一手握住她的脚踝,触手柔嫩白皙肌肤,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
    还未等他回神,艾劳的手已经伸过来拿走了鞋子,同时,抬脚,挣脱了他的手,自己穿了,下床,往外面走。
    欧阳慕白一看,心里急了,连忙追上去:“劳儿!你听我说!我——”
    艾劳停了脚步,负手而立,声音冰冷:“欧阳慕白,你好像会错意了,我没有担心你,也没有想让你早点回来,几次欢爱而已,你不必如此较真。如果一夜情爱就让你和别人解除婚约,到我身边来,这样算来,那留在我身边的男人真是数也数不清了!你别多想了,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她说完还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腿走了。
    欧阳慕白却如遭雷击,呆愣当场——他没听错!刚刚艾劳的话,很明确地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她根本没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她只是玩玩而已!
    欧阳慕白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被人用力攥着,痛得要死!
    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却陡然发觉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踉跄后退,跌坐在床边——玩玩而已?难道,那些醉人的缠绵,那些动人的情话,都是,她的随口敷衍吗?
    她的身边,如他这般的,真的数也数不清吗?
    那他,到底算什么?
    他的一片心,竟这样被她轻视吗?他苦苦暗恋了四年的女子,就是这样看待这份感情的么?
    他闭上眸子,因为心痛,睫毛微微地颤抖,如风中的落叶,有那般让人心碎的孤苦无依的酸楚。
    他以为,这次相遇相爱相知,会是他一辈子的归宿,他的一颗心,终于有了停靠的港湾,他的那份情,终究找到了寄托的方位。谁料,却被她几句话打击得溃不成军!
    他不能呼吸,无法思考,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在痛,都在滴血,那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钻心噬骨!
    有脚步声响起,他猛地抬眸,目光里的期待却是一闪而过,回复黯然。
    是习昇。
    “怎么没追上去?”习昇现在真心觉得自己成了老妈子了,什么事都要他操心——可是能怎么办?他就是见不得艾劳那女人有半点不高兴!看到她那一脸的冷漠神伤,他感同身受。最直接的办法,不是他去哄,而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个时候,你别只顾着自己难受,要先照顾她的情绪!这事拖得越久,她越记仇——你不会想最后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欧阳慕白缓缓摇头:“没用的,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习昇心里一惊:“难道你——你不会真和那林柔然有什么吧?”
    他随即耸耸肩:“那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了你了。这种事,无力回天。”
    欧阳慕白缓缓摇头:“哪有这种事。是劳儿她——她说对我只是玩玩……”
    习昇颦眉——这种话也信?
    欧阳慕白黯然垂下眸子,并不习惯让外人看到自己的悲痛:“几次欢爱,对她来说,似乎很容易,可是,于我而言,却是托付了一辈子的幸福。我……”
    习昇直接伸手把他拉起来:“你是少根筋还是缺心眼?她生气时候说的话也能当真?她那女人!小心眼!她是气你和林柔然在一起!故意那样说来气你的!你要是不追,你们俩才真的完了!”
    欧阳慕白傻愣愣地被习昇拉起来,一身绝世武功的他此时仿若孤单脆弱的小孩,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方向:“你说什么?她的话,是气话?”
    习昇直接拖着他就往外走:“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对她不了解就这么掏心掏肺了?她那性子——还早着呢!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欧阳慕白也加快了脚步,顿时觉得刚刚揪着的心这会儿活络过来了:“不后悔!就是爱她!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习昇不免看了他一眼——就冲他这句话,他也帮到底了!当然了,前提是先处理好自己那些烂桃花:“那个林柔然,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慕白根本就不想提她,于他而言,林柔然和一个陌生人也差不多,这些日子,他都是刻意躲着她的,从不和她单独见面,即使说生意上的事,也要林子清在场他才出现:“正在解除婚约,你放心,我从来没多看她一眼——不过,劳儿是在气这个么?我以为她是生气我没来找她。”
    习昇彻底放心了:“她眼里,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女人。其他的,任你把天捅个窟窿,她也无所谓——说白了,要想做她的男人,得洁身自爱,懂吗?她就是吃醋,就这么简单!”
    欧阳慕白明白了,心里不痛了,还多了丝甜蜜:“原来是吃醋了——可是,怎么无缘无故地就定了我的罪?我和林柔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她这醋从何吃起的啊?”
    习昇很想说——去问你的好弟弟,但是习昇这人,从不多事,负责艾劳的喜怒哀乐已经够他忙的了,他哪里还有空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她这叫乱吃醋,光是听说你们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了,反正她这人就这样,你得适应。还有一点,不管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当没听见,什么好听你说什么,反正就是哄,还有,一定撇清你和林柔然的关系!”
    欧阳慕白连连点头,这时候肯定是习昇怎么说他怎么做的!
    两个人出来,却没看到艾劳的人,问了才知道,原来艾劳被北扬请过去了。
    这下没辙了,北扬找她,肯定是正事,这时候肯定不能追上去谈私人感情啊!
    两个人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同样的绝代风华,都是人间少见的美男子,两人四目一对,不约而同地勾唇笑了——为了一个女人而相识,并且成为兄弟,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是一家人,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欧阳慕白谦虚请教:“多和我说说劳儿的事吧。”
    似乎,除了这个,两个大男人之间也没有别的话题,说其他的习昇不敢保证,可是说起艾劳,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好啊,让你见识见识她的真面目,说不定到时你就会后悔爱上了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欧阳慕白浅笑,万种风情自然衍生:“你说吧,我听着。”
    北扬找艾劳,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个条件她是不是答应了,但一看见艾劳,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了——谁惹这个姑奶奶了?那脸色冰冷的,可够吓人的!
    艾劳生气归生气,自然也不会耽误了正事:“北当家的有事尽管开口就是。”
    北扬真是不敢多说什么了,艾劳的名号他早就听过,何况这次在屈家也见识了艾劳的风采,之后也知道了李家的事,反正对于艾劳,他一直是抱着不能得罪的心的——当然了,牵涉到玉石的问题,就没办法了,那可是他的命:“姥姥,既然姥姥答应了北某的条件,北某也就准备把犬子交给姥姥了。”
    艾劳明显语气不善:“如此急切?也罢,人呢?”
    北扬不知道艾劳怎么了,但是艾劳此刻的表情和之前喝茶品月的时候可真是天壤之别,他也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和尚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只能照办:“北某马上去办——来人!还不快去把少爷带过来。”
    艾劳见过的绝色男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可是看到北风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愣住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最美丽青嫩的年纪,那挺拔的身姿如小白杨一般笔直修长,从门口走过来,风度翩翩!
    艾劳的目光看过去,本来漫不经心的动作缓缓收回,不由得正襟危坐——这样的少年,哪里痴傻了?
    走近了,才发现少年的五官那般的绝色温润,如一幅美到极致的静态水墨画,清淡飘逸,雅致舒心,一举一动,都带着烟雨江南般的诗意美好!
    那飞扬入鬓的俊眉,那挺拔笔直的鼻梁,那透着粉嫩光泽的薄唇,堪称完美的五官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一双眸子!
    那是怎样的一双美眸啊!形状弧度自然是完美无缺,无需多说,关键是那眸子里的光彩,堪比最亮的星子,赛过最美的宝石,黑色的瞳仁透着些许的深紫,看上去,眼波流转,竟让人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北扬身上就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可此时一看,北风竟然有过之无不及!再说,北风那容貌,比之北扬岂止美了几个层次!
    艾劳被他的眸子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只是因为漂亮,更重要的是,那眸子纯净得如从未被人涉足过的雪山,那般的清澈透明,没有一丝的污浊杂质!
    少年来到二人面前,距离一丈开外,停了脚步,行礼:“见过父亲。”
    艾劳心里升起深深的疑惑——真的只有四五岁孩子的智商?
    北扬显然是极为疼爱北风的,满脸笑意地抬手:“风儿不必多礼了,快来拜见你的师父——这位是天下第一的姥姥,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北风微微地歪了头,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眸子流转,看向艾劳:“姥姥?师父?”
    艾劳真是被萌到了——太可爱了!那小动作,立即勾得她心痒痒,特别是那纯净目光,那般的无邪,让她真是想好好将他疼爱一番!
    北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北风身上,并没看到艾劳的失态:“是的,风儿,快跪下磕头!”
    岂料,北风开口道:“好美的姥姥!风儿喜欢呢!父亲,姥姥会给风儿买桂花糖吗?”
    北扬这才慌张地看了艾劳一眼,实际上就是怕艾劳嫌弃自家儿子——北风在他眼里是宝贝,是命根子,可是他也知道,在外人眼里,北风就是个傻子:“风儿快跪下!”
    北风眨眨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那卷翘如洋娃娃般的长睫毛忽闪着撩着艾劳的心。
    艾劳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口水,猛地回神,见北风真要撩衫下跪,她慌忙起身,伸手扶住北风的手臂:“风儿不必多礼,以后,就是姥姥的人了。”
    北扬先是愣了愣,因为,艾劳脸上的表情转变的太快了,刚刚还是冷若冰霜,这会儿却是灿然如花。可他也松了一口气,艾劳能喜欢北风,他也放心了。
    近了,艾劳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中药味道,清冽好闻,她也没放手,就那么托着他的手臂,勾唇一笑:“风儿喜欢吃桂花糖,姥姥以后天天给你买,可好?”
    北风那漂亮至极的大眼睛立即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形状:“真的吗?太好了!风儿最喜欢桂花糖了!风儿喜欢姥姥!”
    艾劳眸子里都有了笑意,真是差点忍不住再靠近一些:“姥姥也喜欢风儿呢。”
    北扬绝对没有多想,艾劳的身份和年龄都在那里摆着呢,更何况,艾劳身边不缺男人,自己家这个,又是个心智不足的,肯定入不了艾劳的眼:“如此,北某也就放心了。姥姥,北扬多谢了。”
    艾劳这才松了手,看向北扬:“北当家的客气了,应该是我艾劳谢你才是。当初买下墨玉棋子,我便已知这墨玉的价值,如今北当家的肯割爱,艾劳也甚是感动,无以为报,十万两黄金,不日送上,还请北当家的笑纳。”
    北扬却连连摇头:“姥姥!这可使不得!北某并非卖玉,又怎能收姥姥的黄金!”
    艾劳知他爱玉如痴,直接送他黄金会让他无法接受,笑笑道:“如此,就当我送给风儿的见面礼。师父给初次见面的徒儿一点薄礼,这总该可以吧?”
    北扬万万没想到艾劳竟然如此中意北风!虽然在他眼里北风什么都好,可不管怎么说,北风是不正常的孩子,除了长得好看,也没什么本事,可艾劳竟然……
    北扬再次婉拒:“姥姥,这可不是薄礼,太贵重了,北扬可不敢收。”
    艾劳也不和他多说了:“姥姥说出去的话,言出必行,你再推脱,是不是不想让风儿拜我为师?”
    北扬没办法了,只得答应,但心里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十万两黄金啊!谁不喜欢金子银子?特别是要支撑这么大一个家族!可这份厚礼来得如此轻易,真是让他觉得不真实!
    可他怎么想得到艾劳的小心思?艾劳一看见北风,真的就是喜欢,打心眼里喜欢,艾劳也知道,这就是个孩子,不能做什么,可是放在身边看看,也养眼不是?再说了,当初想要这棋盒,艾劳也是准备了要花大价钱买的,她也不习惯占人便宜,把金子送出去,一方面是表示对北风的喜爱,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从此不再欠北家的。
    北风虽心智不全,却发育得很好,比艾劳高了多半个头,不说话,一直冲着艾劳笑,眸子弯弯,目光闪闪,当真是漂亮至极!
    艾劳越看越喜欢,真是想亲亲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当然了,这会儿,她肯定不会这么做:“北当家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叨扰了,明日,我就离开。”
    两人又客套几句,艾劳这才被人领着回了自己的院落。
    远远地,就看见欧阳慕白迎上来。
    艾劳心里真的生气么?
    那是自然的!
    最开始的悲痛,伤心,难过,都是真实的,可听到他在门外唤她,似乎是那么一瞬间,艾劳突然明了了——她在干什么?怎么能听欧阳澜的一面之辞就自己在这里悲伤欲绝?欧阳澜什么心思她一直都知道,万一事情不是如他所说呢?
    一清醒,该想到的,艾劳一样也没漏,要说这样,欧阳慕白哄一哄也就没事了,可让艾劳生气的,那人决口不提林柔然,就一直说解除婚约和他很忙,艾劳这么敏感,第一个反应就是——心虚了?理亏了?还是想护着她?不然为什么不提?
    其实说起来就是小心眼,她自己不高兴了就得折腾得人家更难受才行!
    说真的,她能不想欧阳慕白吗?
    欧阳慕白进来的时候,她心里甚至期待着那男人能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蹂躏她的身体,疯狂地爱她,直至晕厥——这事,她倒是和老五说过,可欧阳慕白肯定没那胆子啊!她也知道,可心里还是免不了会幻想,结果呢——大失所望!
    那男人甚至碰都不敢碰她,最后就动了动她的头发丝——靠!还说想!想个屁!都是假的吧!那么喜欢头发丝,下次抱着头发睡好了!
    她是存心想给欧阳慕白教训的,再说了,她也是的确不高兴欧阳慕白竟然和林柔然在一起,不管有什么原因,用什么理由,可事情就是如此地让她不爽!她不爽,肯定会让欧阳慕白更不爽!
    这会儿看着欧阳慕白走过来,看着那一身的白衣胜雪,衬得他更加的绝色非凡,丰神俊朗如画里一般的男子,她拼命压抑了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冷峻了再冷峻!
    欧阳慕白步伐坚定地走过来,眸子里的爱意和宠溺根本不需刻意表达就已经让人沉迷。听习昇说了那么多,再看到她的时候,更觉得空灵动人,可爱娇俏。
    这一刻,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要她,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飞身而起,落在她面前,衣炔飘飘飞荡着完美的弧度:“劳儿。”
    艾劳倒背着手,也没看他,直接错过身子。
    岂料,欧阳慕白的大手一把揽过来,直接扣住她的腰身,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经狠狠地把她困在了他的怀里!
    艾劳心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声音还带着几分冰冷:“你做什么!放开!”
    欧阳慕白谨遵习昇的教导,发狠地抱着她,力道之大,恨不得让二人融入彼此:“劳儿!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想死了!”
    艾劳使劲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的唇角弯起弧度:“我说——放开!”
    “不放!”欧阳慕白抱得更紧:“我想吻你!我要你,劳儿!你不答应,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吻你!”
    这句话,倒是合了艾劳的心意,她挑挑眉:“你敢!欧阳慕白你赶紧放开我!”
    欧阳慕白突然松了手,却以更快的速度捏了艾劳的下巴,抬高,低头吻了上去,没有柔情蜜意,上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强势,带着男人的狂野和力度,近似疯狂地侵略了她的领地,汲取她的甜美津液!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几乎是瞬间就迷惑了艾劳的清醒,她无比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强势霸道,感受着他的热情如火,身躯相贴,彼此的曲线完美贴合,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情意!
    欧阳慕白的大手情不自禁地在她背上游移,品尝着梦寐以求的甜美,那般销魂,如此蚀骨!
    天地之间,仿佛再也没有其他,只有她一人,贴在他怀里,让他感受那阔别已久的爱意绵绵!
    根本不想停下,根本不想离开她的唇,可是没办法,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行,要爆炸的感觉那么猛烈地侵袭着他,光天化日的,他不可能在这里要她!
    缓缓离开她的唇,一点点吻过她的脸颊,她的眸子,她的眉,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他开口,声音里透着魅惑的性感:“劳儿,劳儿,想死你了,想死了……”
    艾劳身子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完全靠着他才能站立,浑身无力,偏偏心跳如擂鼓,感受着他的炙热,她何尝不是欲火焚身?
    可偏偏,她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微微定神,运气,然后,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抬眸,努力让语气冰冷:“味道不错——怎么,想女人了?那个林柔然,没满足你吗?啧啧,硬了吧?男人,果然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欧阳慕白万万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是其他的,他怎么也能忍受,可她竟然怀疑他和林柔然——该死的!他都忘了林柔然长什么样了!他从来都没让林柔然靠近他三尺之内过!可她竟然——什么都能忍,可是,他不允许她这样亵渎他的感情!
    “生气了?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吧?”艾劳挑挑眉:“想享受齐人之福?可惜了,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艾劳!”欧阳慕白身子顿时更紧绷了,却不是欲望所致,而是气的:“你真是这么想的?你真的以为我会……这是你心里的想法吗?告诉我!是不是!”
    艾劳也立即变了脸色:“你吼什么吼!不心虚你急什么啊!你敢说这么多天你不是和她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谈生意,顺其自然了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想我,那你和她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多盼着你回来呢!欧阳慕白!我讨厌你!你声音大了不起啊!只有你会吼人吗!”
    欧阳慕白是真的生气了,可也不是故意吼艾劳的,谁生气了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啊,可这会儿,看见艾劳那脸上的表情,他又立即心疼了:“不是,劳儿,我不是故意吼你,我是……”
    艾劳一把甩了他,根本不让他靠近:“我再说一次!我讨厌你!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讨厌!”
    她抬腿就走,欧阳慕白再一次被她甩在身后!
    欧阳慕白没有犹豫,直接追上去——习昇说了,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假的,都不能当真!他还是没修炼到一定程度,刚刚怎么就吼了呢?
    不远处,就是她的一众男人,两人的互动,大家都看着呢,不免为欧阳慕白捏了把汗,特别是沈烟,此时对欧阳慕白的痛苦无奈深有感触,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祈祷欧阳慕白有个好运气了。
    欧阳慕白不管不顾地从她身后抱住她:“劳儿!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你说!哪怕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艾劳使劲去掰他的手,奈何欧阳慕白武功比她好,她真是动不得他分毫:“放开!放开!”
    其实刚刚艾劳差不多消气了,那最后几句话,无非也是她心里一闪而过的小人想法,但她不发泄出来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她没想到,她说出来了,欧阳慕白吼的声音比她还大!
    这时候,她肯定是希望欧阳慕白又哄又爱的,那样的热吻之后,继续强势,一边哄她,一边扛着她进房间多好,偏偏——这死脑筋的男人还吼她!
    艾劳真是转不过这个结,气得跺脚:“放开放开!你就仗着你武功高欺负人是吧!”
    习昇在一旁急得不行——这时候,直接抱起来回房间得了!真能折腾!以为演偶像剧呢?
    艾劳这会儿也急了,就因为他吼她,还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觉得委屈了,也不想想她那些话多伤人,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欧阳慕白这会儿脑子也乱了,根本想不起来习昇那些话,真正地面对爱情的时候,谁还能保持头脑的清醒?“劳儿!我和她真没什么!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艾劳跳了半天,也没挣脱,索性不动了,靠在他怀里喘气:“你放开我,我就相信。”
    欧阳慕白肯定不信啊:“不放!一放你就要跑!”
    艾劳累得气喘吁吁的:“没劲了,跑不动了。”
    一听她说这个话,欧阳慕白一把把她抱起来:“劳儿,对不起,有没有把你弄疼?劳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你别那样说行吗?我听了心里难受!我也不是故意吼你的,我……”
    艾劳发泄完了,偎在他怀里,这会儿乖得像只猫儿,其实也是没劲了:“我不信,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也承认了,她还是绝世大美女,脾气又好,又知书达理……”
    她的话未说完,欧阳慕白以吻缄口,又狠狠地蹂躏了她的双唇,这才松开:“劳儿,我只对你有感觉,其他的女人,再完美,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劳儿,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
    艾劳再次瘫软在他怀里,也没了骂人的力气,轻轻地捶了捶他的胸膛:“我不信,不信……你们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欧阳慕白把她的身子往下面放放,彼此碰触:“劳儿,你不信我,也不信它?有多想你,它会告诉你的!”
    艾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欧阳慕白也是急得没办法了,身体比什么都诚实,早就紧绷火热得不像样子了,那话,根本没加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艾劳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直觉是习昇教了他什么,一眼看到虚空,突然勾唇笑了笑:“想让我原谅你?”
    其实欧阳慕白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唯一不对的,就是不该吼她——可艾劳要说他有错,那肯定就是有错了:“嗯,劳儿,你说,怎么才肯原谅我?”
    艾劳笑得很诡异:“抱我过去。”
    习昇心里一喜,以为自己要解脱了,大步抱着她往前走。
    路过众人的时候,他的脚步也没停。
    艾劳突然开口:“虚空到我房里来一趟,我有事说!”
    欧阳慕白脚步一顿。
    艾劳立即掐他:“走啊!”
    没再犹豫,欧阳慕白继续前行。当然了,他很自然地理解为艾劳找虚空真的有事,谈完了事,再来和他缠绵,也是可以的。
    进了房间,他直接抱着艾劳坐下,没有放手的打算——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放!
    虚空随后而至,目不斜视:“阿弥陀佛。”
    不得不说艾劳这人就是个能折腾人的主,骂过了,闹过了,吻过了,这会儿还想着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欧阳慕白,她心里之前尝过的痛,也要让他尝尝:“和尚,记得之前你答应我的条件吧。”
    虚空一愣——这时候提条件?
    “出家人应该是言出必行的吧?”艾劳在欧阳慕白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一脸的不怀好意——她因为欧阳慕白哭了,还把老二折腾得够呛,现在,她也得让欧阳慕白受点罪:“现在,开始吧。”
    “现在?”和尚忍不住抬了眸,看向艾劳,目光里是满满的诧异和疑惑——她不会是想让他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去沐浴吧?
    “就是现在。”艾劳的脸颊在欧阳慕白怀里蹭了蹭:“怎么?想反悔了?”
    “可是,”虚空有点怕了,当时一心让她答应北扬的条件,也说了以不触犯佛家戒律为前提,可如果她真的让他这时候进去沐浴,他真是能羞死——虽然不是一个房间,可……
    “没什么可是,”艾劳继续笑:“第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第二,没有触犯戒律,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欧阳慕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身体里的悸动要靠内力才能压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曾离开,根本不知道这女人这会儿存了心思让他难受呢。
    虚空又看一眼欧阳慕白,艰难开口:“姥姥……”
    “磨磨蹭蹭的,不答应就算了,姥姥也不想去了呢。”
    虚空也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只能点头答应,然后一步步朝着内间的温泉而去。
    欧阳慕白的唇落在她的发顶:“劳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艾劳却从他怀里起身,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听着,坐这里,不准动,也不准离开,知道吗?”
    “劳儿你要做什么?”欧阳慕白一脸不解。
    艾劳笑笑:“没事,我进去看看他。”
    欧阳慕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事,也没多想,点头:“嗯,我等你。”
    艾劳冲他诡异一笑,朝着虚空的方向而去。
    两个房间,一门之隔。
    那门,其实也就是个摆设,里面虚虚地挂了一个挡板,艾劳轻轻一推,那门无声地就开了。
    虚空大惊,慌忙把僧衣拢起,回头,看见艾劳,更是意外,连退几步,开口:“你怎么进来了?”
    艾劳找个地方坐下,二郎腿抬得高高的:“我不能进来吗?”
    虚空慌忙把僧衣整理好,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姥姥,一言九鼎,你说过的,不会对我做什么!”
    艾劳摊开手:“我没对你做什么啊!”
    虚空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冷静:“可是你看着我,我怎么沐浴!”
    “之前,我只说不对你做什么,可是,没说我不能看你啊!”
    虚空深吸一口气,抬腿就走。
    “你敢走出这个门,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去燕京大陆!不仅如此,我就算看见百里家族的人,也当做路人甲,这辈子不去和他们相认!”
    虚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了,良久,才开口:“姥姥,你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出家人!你明知出家人的戒律,却又这般刁难!”
    “我刁难你了吗?沐浴,又不是同浴,而且,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你之前好像说过,有即是无,我看见了,不就是没看见么?”
    虚空简直无法接受她的不可理喻!让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那是不可能的事:“恕难从命!”
    艾劳突然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和尚,你是想让姥姥亲自动手帮你吗?”


   和尚沐浴2(慕白温存)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8 本章字数:12532
    章节名:和尚沐浴2(慕白温存)
    虚空被她逼得节节后退,一直到了房间的最里面,无路可退:“姥姥,你再如此,贫僧——贫僧……”
    艾劳做恍然状:“哦,对了,你武功不错吧,想用武力对付我?不过,你舍得打姥姥吗?”
    被她说中心事,虚空的脸色微变——不仅仅是不舍得,也是不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敢:“姥姥,饶了贫僧吧。爱豦穬剧”
    艾劳抱胸站定:“你脱不脱?”
    虚空索性闭了眸,摇头。
    艾劳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
    虚空如遭雷击,猛地睁开眸子,别开脸,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姥姥,别这样……”
    艾劳的手指随即追过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对着自己:“和尚,你喜欢姥姥吧?”
    之所以这样说,也不是凭空捏造。艾劳总觉得,和尚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是她多疑,而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可就是有那种直觉。
    虚空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出家人……出家人……”
    “出家人慈悲为怀,出家人空即是色,出家人一言九鼎——所以,虚空大师,你答应了我的事,快点执行吧。”
    虚空肯定做不到,房间外面有两个人,让他进来沐浴他已经很紧张了,更别说还让艾劳看着——他身体猛然一阵紧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开始翻腾!
    “我有个提议。”艾劳满意地看着他的脸上多了一层誘人的红晕,这才松手:“和尚,要么,你脱,我看着你洗;要么,我脱,你看着我洗——二选一。”
    虚空浑身一震,脑海里顿时出现多年前不小心看见她出浴的模样,立即觉得口干舌燥,别说说话了,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艾劳靠近他,手指从他下巴滑过他性感的喉结:“你觉得这提议怎么样?”
    虚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几乎不能控制身体里的那份火热。
    “你放心,我只是看看,又不对你做什么,那么紧张作甚?”艾劳的手停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勾勒花朵的形状:“放松,放松点……”
    虚空突然从她身边闪过去,一句话不说,低着头往外走。
    “站住!”艾劳的声音蓦然冰冷:“和尚,今天我不点头,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关系!今生今世,我艾劳若是再和佛门子弟有半点牵连,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姥姥!”和尚的声音也陡然提高,带着出乎艾劳意料的紧张和认真:“我不许你这样说!”
    艾劳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大反应?她哪句话刺激到他了?死无葬身之地?
    虚空话音刚落,似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度了,面上有懊恼之色,但语气里的认真丝毫也没少几分:“贫僧的意思,姥姥慎言。”
    艾劳似乎觉得自己摸到了他的软肋,冷哼一声:“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试。”
    虚空深吸一口气,内心彷徨挣扎了许久,才叹一声:“阿弥陀佛。”
    艾劳眸子里有喜色,声音却佯装冰冷:“怎么?想好了没有?我脱,还是你脱?”
    虚空闭了眸子,再没说话,大手,却缓缓地触上了僧衣的衣襟之处。
    艾劳忍不住窃喜,当下睁大眸子,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艾劳的恶趣味?
    不仅仅是如此。
    当然了,艾劳也的确存着挑逗人家的心思,越是有难度系数的,她越是觉得有趣之至。佛家子弟,调戏起来果然更有成就感——艾劳确实也是想知道,佛家那东西,是不是和平常男人的差不多大小?
    常年不用,不会萎缩吧?
    当然了,这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话里话外,艾劳也得知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首先,这和尚对她的感觉绝对不一般。说喜欢并不确切,可能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她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有和尚自己心里明白。
    第二,虽说虚空是被慧空老和尚派来监视自己的,可说起来,虚空有点怕自己,具体的她说不上来,但如果有事,虚空肯定不会伤害自己。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艾劳觉得,此次去燕京大陆,真的仅仅是去寻找那神秘的百里家族吗?自己的势力的确很强大,可那老和尚同样的神秘莫测,如果他真的有拯救苍生之仁心,为何不自己亲自前往?以各种理由推脱,还让虚空一路随行,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管怎么说,艾劳并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想事的人,她有时候只是懒得去管那么多,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了,她比谁都会算计。
    和虚空接触不过这么几天的时间,说的话也不过数句,可从这些话里,她就能得出这么多信息来,也算她有心了。
    艾劳自己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她从小就和林源等人斗智斗勇,什么家斗宅斗宫斗的,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儿科,换句话说,很多女人为了一点地位或者生存的价值斗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的时候,艾劳基本已经脱离了那种低级的勾心斗角,或者说,从根本上来说,现在,这世上,有让她花心思想去斗,想去争的东西,基本上就是没有。
    当然了,就目前来看,艾劳没想那么多,得出信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她的恶趣味得以延续下去了——看吧,虚空开始脱衣服了。
    她目不转睛,虚空眸子紧闭。
    她唇角勾笑,虚空大手微颤。
    这种掌握主动,控制主权的事,一直是艾劳所乐衷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份掌控着别人情绪的优越感,就让艾劳心里美滋滋的。
    而此刻,很明显的,虚空是被迫的。
    看着他脸上的那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艾劳真是觉得爽极了——这可是和尚啊!货真价实的佛家子弟!四大皆空的清修者!
    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虚空那扣子还没解完呢,艾劳索性找了地方坐下,身子靠后坐,一身的慵懒风姿:“和尚,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这样磨蹭,啧啧,就是故意想让我多看你几眼吧?”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虚空和尚身姿修长,高大挺拔,一身灰色普通的僧衣也被他穿出了脱凡出尘的味道——艾劳想,这和尚没出家之前,怕也是个出自家教极好的家庭,看那份儒雅,动作之间的那份高贵,岂是普通和尚身上就有的气质?
    不说容貌,单单是和尚的那份出尘,就能勾了艾劳的魂,更别说,此刻,本该是静心修佛的人却在一个女人面前宽衣解带,只要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兴奋异常!
    艾劳是觉得挺爽的,可虚空此时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如果是以前,让他做这样的事,他肯定会觉得这是一种荣幸,一种福分,可现在——自从决定皈依佛门,他怎么能再有那种非分之想?
    这么多年,潜心修佛,提升修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助她一臂之力,可为什么,让他在做出了出家这样的选择之后,又让他面临如此痛苦的抉择?
    于情,他不能否认自己心里一直都有她,即使皈依了佛门,可心底,总有一块最纯净的圣地是为她而留的,就算有一日他修炼有了所为,他也不会忘却这段他从来不敢奢望的爱恋!
    可于理,他只是她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之前,甚至在她身边近身伺候的资格都没有,幸运的时候,能远远地看见她的身影一闪而过,运气不好了,几个月都不会听到她的消息。
    这样的他,有资格在她面前沐浴吗?
    或者说,他的凡身俗体,会不会亵渎了她的高贵和优雅?
    更何况,他现在是出家人,却怀着不该有的心思一点点靠近她,即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终究,是他有了私心。
    她的话,让他本就矛盾纠结的心更加乱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如她所说,横竖都是一刀,与其这样痛苦,不如让事情顺其自然!总不能,真的拒绝她,然后看着她和佛门老死不相往来!到时候,他会被师父骂死!
    艾劳眸子发亮——孺子可教啊!
    可随即,她笑不出了!
    虚空的动作是快了很多,可他不止手上的动作快,他脚上的动作也快,衣服上的扣子还没解了两颗,他整个人已经抬腿进入了温泉之中!
    艾劳那脸马上黑了:“出来!谁让你进去的?”
    虚空反而冷静了:“阿弥陀佛!姥姥之前只说沐浴,也没说一定要在岸边脱衣服啊!”
    艾劳真想发飙——这臭和尚!还知道还嘴了?
    但转念一想,那水清澈透明的,进去不进去的,没多大差别,她随即不计较了,就怕逼急了,再把和尚吓跑了:“那还不快点脱!”
    虚空到了水里,总觉得安全了些,那动作也快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衣衫脱了,最后,只剩白色亵衣了!
    艾劳索性侧身躺在那榻上,手肘弯曲,手掌支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倒是快点啊!”
    虚空自己低头看下去,见水波粼粼,水下的影像并不是很清晰,闭了眸子,咬着牙,一点点地褪去了身上最后一点遮羞物!
    艾劳睁大眸子,目光里的光芒越来越明亮,根本就躺不住了,缓缓起身,一眨不眨地盯着虚空的身体!
    不得不说,虚空的身材绝对称得上完美二字!
    和其他男人比起来,虚空的肤色,偏暗,是那种介于巧克力和小麦之间的颜色,不会太夸张,恰到好处地张扬着男人的力量美!
    温泉水位不是很高,刚刚及了他的腰线,水面之上,能清晰地看到他强健的胸肌和完美六块腹肌,就连手臂之上,都有着彰显男人狂野的肌肉——当然了,肌肉并非很健壮的那一种,而是既能突出男人的狂野力度,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分或者夸张的那种!
    艾劳的口水直接吞到了肚子里,目光里似乎能喷出火来,就那么直直盯着他的胸膛,恨不得立即上前蹂躏抚摸一番!
    艾劳尚存的自制力提醒自己,别急,别急,下面还有重头戏——她缓缓调节自己的呼吸,目光反复在他上半身流连了许久,这才满怀期待地继续往下走!
    整体造型绝对是完美的了,宽肩窄臀,精壮的腰线,然后,下面,才是艾劳一心想关注的东西!
    虚空自己往下看,触目所及的,并不是很清晰,他却不知道,从艾劳所处的方位看过去,那泉水清澈,几乎就是完全真实地反映了水里的美景!
    他的双腿修长,略微分开,让艾劳清楚地瞧见了他的雄壮之美!
    艾劳惊呼一声,眸子里的光彩瞬间变换,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好漂亮!”
    即使看不清楚颜色,即使人家老实巴交地绵软着,以艾劳的经验,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上品中的极品啊!
    虚空肯定是不自在的,只能让身子低一些,再低一些,希望借此少暴露一些,但他不知道,水里水外根本没什么分别,要命的是,水下的,随着水波荡漾,还多了几分致命的诱惑!
    艾劳毫不掩饰的赞美,让他的脸刷地就红了,不知道她具体指的什么,可就是觉得这句话太过于暧昧,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
    艾劳啧啧着继续观赏,基本就忘了门外还有一个可怜的欧阳慕白!
    虚空的呼吸几乎不能控制地急促起来,即使那女人什么都不做,可被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能察觉到那种炙热,打在他身上,火辣辣的誘人!
    他无意识地伸手,把水撩到自己身上,借此平复心底的悸动和不安。
    艾劳一直在吞口水,此时真是恨不得化身那水滴,能停留在他身上,然后,沿着他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那味道,一定迷死人!
    虚空愈加不自在起来,或许和艾劳的目光无关,是他自己的心魔,那压制了许久已经不曾在这些年困扰他的那种蠢蠢欲动,开始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知道,当初他做了诡异佛门的决定之后,慧空师父曾说过,尘缘未了,六根不净,可这么多年了,他潜心修炼,早已入了师父的眼,称了他的心,可谁知道,这么多年的努力,在她的目光下,如此不堪一击!
    “虚空……”
    虚空心里一紧,连带着,身体又僵硬了几分,极力隐忍的地方瞬间有了想抬头的趋势——艾劳,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声音迷人性感,魅惑空灵,听在耳里,竟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艾劳喃喃地叫着他的法号:“虚空,你还俗可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虚空,以后,你跟着姥姥可好?”
    虚空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计较她那话里的矛盾——佛家教育世人的话,竟被她用来蛊惑佛家子弟,不知佛祖知晓了,会作何感想!
    虚空脑子里想的,全是她最后一句——跟着姥姥可好?跟着姥姥可好?
    虚空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被她誘惑——曾几何时,每晚在梦里才能得见她的容颜,却也从不敢开口,怕一开口,这梦就会消失!
    可如今,她就在眼前,那般的妖娆迷人,开口邀约,让他跟着她!
    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虚空!莫忘了你皈依佛门身上所背负的使命!
    一声炸雷突然在虚空脑子里爆了,虚空一个激灵,猛地回神,双手合什,猛念阿弥陀佛!
    艾劳有感觉了,如此美男当前,又是全裸的,艾劳没感觉才怪了!
    不是只有男人见了女人就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管不住自己下面那东西,其实说起来,追溯到原始社会,这事男女都一样!女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也可以扛起来就钻到洞里,然后嘿咻嘿咻!
    可这么多年了,女性被压制,被奴性,被管教,似乎如果有那样的苗头就是淫lang的,不堪的,让人不齿的——可艾劳是谁?别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有人敢管她吗?那些规则教条在她眼里就是一堆屁话,谁要是在她面前有一点男尊女卑的思想,那纯粹就是找抽呢!
    不说那么多,反正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事,艾劳是真的有感觉了——女人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吗?
    “和尚……”她又轻声地叫:“别念了,念得我头疼。”
    虚空哪里敢停,佛号叹完了,又开始了般若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艾劳闪着星星眼,站了起来:“虚空,你这是邀我共浴么?”
    虚空的声音顿时停了——这,这是哪儿跟哪儿?
    艾劳笑笑,念心经也不专心,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和尚啊:“和尚,你出家多少年了?告诉姥姥,可想过女人?想女人的时候怎么办?自己用手解决么?”
    对于艾劳的风流,虚空自然是清楚不过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艾劳,第一次从她口里真真切切地听到类似于挑逗的话语!
    她竟然问他那么让人难堪的问题!
    他顿时i觉得刚刚安静下来的心魔再次有了想张牙舞爪的痕迹,面红耳赤地不知如何逃避这样的不自在——打死他也不会回答!更何况,他唯一想过的女人,就是她!那时候,每天晚上,他都……
    那无法阻止的欲望腾地就升华了,艾劳的目光一直盯着几乎没离开过,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火热突然膨胀,似雄鹰要展翅翱翔!
    虚空自己肯定感觉到了,大惊失色,身子慌忙退了几步,又惊慌失措地伸手去遮住,心跳如擂鼓,仿若自己最隐秘的秘密被人发觉了一般,羞愧难当,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出尘?
    艾劳真是挺意外!不,应该说是特别非常极其意外!就算她察觉到了虚空对她有种不一样的情愫,可也绝没想到他竟然有了反应!
    她,她——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其实当初提这个条件的时候,艾劳肯定也是把很多因素考虑进来的,虽然调戏和尚很有成就感,可如果人家真没那个意思,或者说人家宁死不从,艾劳肯定也不会强迫的,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对人家做什么,她就是打着想看看的心思的。
    一开始,其实艾劳那条件提出来的时候,虚空脑子里过了那么一下——她不会是想偷窥吧?
    但虚空没想到,人家不是偷窥,人家是光明正大地欣赏!
    这下好了,欣赏出问题了。
    人家几句话而已,他就弃械投降了。
    但他也知道,或许,他早该想到的,面对她,他怎么可能有什么招架之力?从他爱上她的那一瞬起,就注定了,无论前世今生来世,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这下,艾劳没多想了,一下子就跳下去了,水花四溅中,她快速地站在了虚空面前。
    虚空真的狼狈至极,两手遮着羞体,还要躲着艾劳的靠近,一直退,一直退,然后——退无可退!
    被她逼到了池边上,后背抵着石壁,看着她越来越近,虚空心脏狂跳,呼吸急促粗重,几乎说不出话来:“姥姥,你……别……不要……”
    艾劳的手指伸过去,终于抚上心动已久的完美胸肌:“和尚,你那兄弟,可比你这个人诚实多了,不要?”
    艾劳的目光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往下面走,唇角勾笑,一脸的邪魅动人:“不要吗?可我看你,挺难受呢!”
    虚空的身体无法抑制地一阵轻颤,身体里面最敏感的神经仿佛在随着她的指尖而动,所到之处,一片火热,灼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内心深处幸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要逃离,要躲开,要挣扎,要抗拒——可是,偏偏,身体如同着了魔一般,无法做出那样的举动,就连目光,都是痴痴地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停留在她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爱了如此之久的女子!
    “虚空!可还记得你为何叫虚空!”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炸开,虚空无法控制地大吼一声,一把握了艾劳的手,力道之大,让艾劳都不由得颦眉——一瞬的犹豫过后,虚空直接把艾劳的身子往后面推去,身子如遭雷击,原来的悸动炽热瞬间消失不见!
    一眨眼的功夫,艾劳再去看——奇了!这练得什么功?这么快,就解决了?
    就这么一个空档,虚空已经到了另一个池边,捞起自己的衣物穿上,不发一言,抬腿就往外面走。
    “站住!”
    艾劳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魄力。
    虚空不想停,可骨子里的那份忠诚,让他无法控制地停了脚步。
    “我说让你走了吗?”艾劳的声音里,这会儿多了几分玩味:“你继续洗,我走。记住,我说什么时候能走,你才可以离开。”
    这次,换艾劳上岸,一身的湿漉漉勾勒出她完美迷人的曲线,足以让所有的男人无法按捺心里的激情!
    虚空早已低了头,不敢动,显然是打算遵从艾劳的话。
    艾劳从他身边经过,抬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和尚,算你狠,能在姥姥面前如此有定力的,你算第一个——不过,姥姥想看看,你的道行,到底是有多深!”
    虚空慌忙退了两步,恢复平静的心差点又被她的吐气如兰而撩拨起来!
    “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出来!”
    留下这句话,艾劳出了房间,随手把那门带了过来。
    一抬眸,欧阳慕白目光炙热地看过来。
    艾劳随手拢起打湿的头发,袅绕的腰身那般妖娆地从欧阳慕白身边扭过,拿起床边的帕子,擦拭头发。
    欧阳慕白的呼吸险些停滞,艾劳此时的模样,让人看了真是能喷鼻血的——胸前的衣衫松散了,垮下来,露出胸部和肩膀的大片白皙如玉肌肤,几缕墨发缠绕其上,黑白对比,绝佳的视觉冲击!
    湿透了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裹着她完美性感的身材,无论是呼之欲出的丰润,不盈一握的蛮腰,还是那俏挺迷人的丰臀,哪一样,不让男人心神荡漾?
    欧阳慕白痴痴地走过来,压下心底火一样炙热的欲望,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开口,声音极其地魅惑誘人:“劳儿,我来……”
    艾劳坐在床边,靠着床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慕白还是戴罪之身,即使这会儿欲火焚身,可艾劳没给他判刑呢,他肯定不敢有所为。忍着一身的火热,他轻柔地给她擦拭湿发,目光里的情yu也多了几分甜蜜的爱恋。
    她的发丝黑亮柔顺,握在手里,别样的舒服——简单的盘发还是难不倒欧阳慕白的,只见过艾劳盘过一次,他就记住了,这会儿正好大展身手。
    如墨的乌发被盘在头顶,艾劳低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洁白后颈,看得欧阳慕白一阵心跳加速:“劳儿,把衣衫换了吧,免得着凉。”
    即使是夏日,可也不能穿着湿衣服在身上。欧阳慕白这样告诉自己,不肯承认自己还有着其他的心思。
    艾劳伸手摸了摸头发,勾唇:“不错,在谁身上练出来的?”
    欧阳慕白手上的动作立即顿住了:“劳儿,我……”
    艾劳突然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欧阳慕白!我早就和你说过吧!如果做了我的男人还和其他的女人有接触,我会废了你!”
    欧阳慕白即使没做过,也没她的气势吓得吞了一口口水——其实就是天生的妻奴,从根本上被她压得死死的:“劳儿,你i的话,我时刻铭记在心!你不容许任何的背叛,任何人,任何形式,任何理由!我也知道言出必行,如果我和其他的女人有了一丁点的接触,不用你废,我自己动手!劳儿!你的话,我敢不听?那林柔然,平日里,我看都没看过她一眼,从没和她单独见过面,你想的那些,一个也没有!劳儿,你就如此地不相信我吗?”
    艾劳气哼哼地松了手:“我能相信吗!长了那么一张勾人的脸,到处招蜂引蝶,你就不能安生点?”
    欧阳慕白多冤啊,他过着苦行僧的日子,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给了她,她还说他招蜂引蝶!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说我就信了!听说她长得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你说没看谁信啊!还有!别管他家的事忙没忙完,你赶紧地给我回燕京——他们家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你不会是打着解除婚约的幌子,故意地想和林大小姐勾搭吧……”
    欧阳慕白真是没办法了,她那话,越说越离谱,要是再不阻止,估计她那想象力会更加丰富——阻止的方法,自然只有一个,吻上她的唇!
    一如之前的火热,他的吻强势霸道又狂野,直接侵略她的地盘,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不容她拒绝地邀她共舞!
    湿透了的衣衫依旧不能阻隔他身上的火热,让艾劳有种他的胸膛能把衣衫烘干的错觉!同样的,他的大手也似乎带着燎原之火,所到之处,在艾劳身上燃起熊熊的火势!
    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的吻一直蔓延到她的耳后,伸出舌,描绘她的耳廓形状,舔舐她最敏感的耳后神经,沿着耳垂往上,进入耳内,惹得艾劳体内升腾起无法言喻的悸动!
    喘息声,唇舌之间暧昧的乐章,之后,才是他低沉誘人的性感声音:“想我吗劳儿?想我吗?别再折磨我了,明知道我是那样的爱你,离不开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受这样的折磨?劳儿,劳儿,每一夜都想你,想要你,想进入你,想带你共赴云雨之巅,劳儿,不想我吗?不想吗?劳儿,我的劳儿……”
    艾劳几乎软得无骨,被他的大手托着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绵软无力:“嗯,怎么可能不想你?你的笑,你的吻,你的爱,慕白,慕白,你只能是我的,只是我的……”
    欧阳慕白心底的火热再也无法压抑,身体里快要爆炸的情绪让他隐忍得几乎内伤!把怀里视若珍宝的女人缓缓放倒在床上,一点点褪掉她湿透了的衣衫,脱一点,他的吻立即覆上去,吻去上面衣衫印下的潮湿,留下属于他的清新干爽!
    艾劳的身子已经极其敏感,之前被虚空身上的美景已经撩得心里痒痒,这会儿被心爱的男子如此撩拨,哪里还有招架之力!
    誘人的轻吟从她唇齿间溢出来,动人销魂,她的洁白莹嫩肌肤印上了一朵朵属于欧阳慕白的娇艳鲜花,迷离,却又那般的慑人心魄!
    身躯伸展,水润娇嫩,如最妖娆的娇媚狐狸,每一处,都吸引着男人最原始的情动,爱fu不止。声音迷离,暧昧勾魂,似最纯净的无助女仙,每一声,都能激起男人最激烈的回应!销魂彻骨!
    那动人的声音,听在欧阳慕白耳里,无疑是热情的邀约和最直接的鼓励!他感受着她的每一次极致挣扎,放松,又收紧,如此反复,让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兵败在她的城门之内!
    艾劳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是第一次,也没这么快吧?
    欧阳慕白埋在她的颈间,吃吃地笑了笑:“劳儿,太想你了,没控制住,太舒服了……”
    艾劳动了动,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肌肉:“今晚不把我伺候爽了,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欧阳慕白缓缓吸了一口气,如数吐在她耳边:“劳儿,这才刚开始呢,等着,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欧阳慕白一身绝世武功,耐力是必不可少的,或者说,这男人要是认真起来,艾劳怕是招架不住的——以前那些男人,武功不如她,再折腾,也没她精神好,可欧阳慕白不一样啊,他存心想让艾劳体会那种美好,经历了这么多,举一反三,无师自通说的就是他这个类型的,反正,他施展了十八般武艺,把那女人整得娇喘连连,吟声片片!
    这两人显然都是舒服到了极致的,每一种声音听在耳里,都能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那声音就没停歇过,刺激,愉悦,渴望,销魂,一波一波的传过去,洒遍整个房间!
    陷在情爱长河里的男女似乎都忘了,内间,还有一个正在沐浴的虚空和尚!
    或者说,欧阳慕白忘了,而艾劳,一开始,则是故意为之,后来,却是一心享受,无法分心顾虑其他了!
    之前艾劳问他,是否会想女人,想女人的时候怎么办。
    其实,虚空清溪地记得,最后一次想她,是什么时候。
    就在那一晚,他坚定了诡异佛门的心,最后一次,大手摆弄着发泄了对她的爱恋,从此,忘却红尘!
    他以为,从此以后,入了佛门,便再不会有那勾人的想法,岂料,就在刚才,只是感受她炙热的目光,他便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举械投降!
    这会儿,比之刚才的刺激,何止多了千倍万倍?
    耳边,是她誘人迷离的轻吟,时高时低,勾着他心底深处的那个魔,蠢蠢欲动!
    终于,伴随着欧阳慕白的一声低吼,以及她的类似于呜咽的极致暧昧声音,他的身体,也到了一个无法控制的边缘!
    那多年未曾用过的宝剑,此刻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锋利和强势,青筋暴露,一突一突地跳动,似乎只要有一丁点的包容,就能刺透所有,见血封喉!
    双手合什一遍一遍地诵念心经,却没有任何作用,那蚀骨的声音,穿破一切,翻涌在他的耳膜里,如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撩拨着他最脆弱敏感的神经——来啊,来啊,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有那样的彻骨销魂,来吧,来吧……
    欢爱的两人,哪里知道那销魂的愉悦带给另外一人的,却是炼狱般的折磨!
    两人云雨方歇的时候,艾劳如一只猫儿一般蜷缩在欧阳慕白怀里,满脸的愉悦满足,哪里还看到的半点之前的暴怒醋意?
    欧阳慕白只觉得满身满心的满足,能在欢爱之后这样抱着她,真是死也无憾了!
    那高潮的余韵慢慢在二人身上流淌,欧阳慕白的大手带着柔和的酥痒滑过艾劳的肌肤,留下极为舒适的余韵享受。
    艾劳懒懒地闭着眸子,脚尖勾了勾他的小腿:“慕白,你刚刚那么勇猛狂野,是因为内间有个人当听众受到刺激了吗?”
    欧阳慕白愣了愣,俊脸刷地红了——一颗心全在艾劳身上,他早就忘了!她一提醒他才想起,那里间,还有个和尚呢!
    艾劳觉察到他身体的僵硬,想也知道他肯定忘了,不然打死他也做不来在外人面前如此开放——李晨清溪还可以,欧阳慕白却是肯定不行的,这就是每个人的个性问题:“这种感觉,爽不爽?”
    欧阳慕白叹口气,从之前艾劳和和尚的对话里,大概猜到两人似乎有什么过节:“劳儿,那可是佛家子弟,对佛祖不敬,这……”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不知道堵上耳朵吗?”艾劳笑得很狡诈。
    欧阳慕白摇摇头,不用想也知道刚刚两个人制造出来的声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折腾一个和尚,也太不厚道了吧?
    “说个事。”
    欧阳慕白不想了,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艾劳原谅了他,他刚解脱,可不想因为别人的事再让艾劳对他有意见:“你说。”
    “回燕京,和林家的人一路,怎么样?”
    “劳儿?”欧阳慕白吃了一惊,随即否决了:“劳儿,我不想和他们一起。”
    “怎么,新欢旧爱,你怕了?”
    欧阳慕白大手一揽,把她捞到自己胸膛之上:“劳儿,你又气我!”
    艾劳蹭蹭他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吻上他性感迷人的喉结,吻上他突突跳动的动脉:“慕白,她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万一哪天我没看牢,你跑出去和她幽会呢?在我眼皮底下,你总不敢!”
    欧阳慕白哭笑不得——这个罪名是不是得跟着他一辈子了?他的清白就这样让她几句话给毁了?“劳儿,我对她——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依你。”
    艾劳要让林家的人一起跟着,肯定有自己的小算盘。
    欧阳慕白不想和他们一起,自然也有他的想法。
    而此刻,可怜的人,是那个叫虚空的绝色和尚。
    ------题外话------
    自此,第一卷完结,从明日开始第二卷的上传,第二卷卷名,燕京大陆任逍遥。谢谢亲耐滴们的支持,因为你的支持,才有我一路走下来的努力。第二卷会在燕京大陆展开剧情,男人们该出场的,除了那个梦中的神秘男子和北风还没写,其他的,写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是现代的要过来了,嘻嘻,期待吧~推荐好友独步云霄的弃后重生之风华,喜欢的亲可以收藏。第一卷结束了,你们有表示吧?票票留言砸过来吧,耐你们,么么~


   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时候
   更新时间:2013-1-15 0:39:29 本章字数:12262
    燕京大陆其实也是在这几年才被人们所熟知,要说论国富民强,燕京比之中兴,差了那么一点,可最近几年,燕京人物辈出,无论是响彻天下的欧阳家族,还是以叛乱出名的安王爷,就算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风雨楼,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实力和让人刮目相看的能力。爱豦穬剧
    如今,两个国家基本算是实力均衡,但两国关系也没因为燕京大陆的兴旺而影响什么,千百年来,两国无论强弱差距如何,一直都是和平相处,即使本国国内有叛乱造反,也仅仅是在国内发生,国与国之间,倒是一向平安无事。
    这一点,绝对合了艾劳的心意,倒不是说她菩萨心肠,见不得世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而是她不喜欢那种两国交战带给世人的紧张和压迫感,无论去哪里,都是人心惶惶,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何时归西,根本无心其他事务。
    艾劳这人,真是没什么远大的志向,非要她说一个,玩遍天下美男算不算?
    也不能说她不关心民生疾苦,她觉得她不是观世音菩萨,就算真的有一天发生了战争,难道她还能济世救人不成?
    反正艾劳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她还想着,如果哪个皇帝头脑一热要发动战争,说不定她就能心血来潮半夜去把人家砍死——扰乱她的平静幸福生活,这罪名可不小!死不足惜!
    总体来说,艾劳就是个想过自己安生日子的小市民,即使从小接受的是最尖端高等的教育,她爷爷恨不得她将来能封王拜相,可实在没想到,她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在她身上,最明显的特性——小心眼。
    这一点,所有的男人有目共睹,但之前,就算知道她小心眼,可哄哄也就过了,大不了,让她做点能出气的运动,最多三五天,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可说真的,让她小心眼的那些事,都不值一提,无论是木韩之前的那个误会,沈烟被龙巧抓了一下衣袖,还是龙溟提到家里的侍宠,那都算是子虚乌有的,也就她能揪着不放,自己生气。
    对于男人们来说,她为了那些事生气,哄起来也是中气十足的,因为不心虚,因为那些女人不存在,因为他们本身就和她们没关联。
    可现在,男人们再次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小心眼和坏脾气。
    事情得从离开北家说起。
    她自己提议要和林家的人一起走,可走之前,真正见到林柔然的时候,她心里那个难受啊——欧阳澜没说错,论容貌,林柔然的确比她还要美。
    其实,这也是个不好界定的事情,都是绝色美女,真分不清楚谁的五官更出色一些。
    但真说起来,林柔然也是气质出众的,更何况,她身上,有女子的温婉纤柔,文静贤淑,静若处子,让人一眼看过去,便会觉得心境平和,再浮躁的性子,似乎都能被她的淡然影响,而变得从容不迫。
    即使艾劳不承认,这也是她总结出来的,一句话,林柔然比她有女人味!
    艾劳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份狂傲自信,有目空一切的自大狂妄!要说女人味,人家也有,但那种东西,基本都体现在床上嘿咻嘿咻的时候,其他的时间,她就像个女王,高傲地俯视众生——那种小女人的娇态,她真是学不来!
    呸!她为什么要学!她根本不屑好不好!
    可平心而论,看到林柔然的时候,心里肯定不平衡——该死的欧阳慕白!没事找个这么惹眼的未婚妻干屁啊!存心让她心里找堵是不是!
    她似乎忘了,要和林家一起上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可以说,她和林柔然,算是女人里面的两个极端,一个柔情似水,一个高傲狂妄,一个如花,娇嫩可人,一个似海,博大深邃。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别说艾劳本身已经光彩夺目了,就算她样貌平凡,在她的那些男人眼里,那也肯定是谁也比不上的,可偏偏,艾劳自己不这样想。
    自从林家一家人加入行程,艾劳时刻关注着周围男人的一举一动——要说之前她只担心欧阳慕白一个人的话,见了林柔然,她开始不放心所有的男人!
    说她没事找事吧,她确实心里堵得慌,不是装的,说她自己找罪受还差不多!
    林柔然在的地方,她要是发现谁的目光朝那个方向偏了一下,那心里的小酸水就滋滋地往外冒!
    整个人,变得敏感异常,说话也开始尖酸刻薄,特别是对着欧阳慕白的时候,明嘲暗讽,一点也不留情!
    当然了,这是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至于两个女人对上的画面,其实还是非常和谐的。
    其实艾劳挺能装的,在外人眼里,特别是此刻在林家人眼里,艾劳除了风华绝代,有一身的傲然风流之外,性子也是挺随和的,经常都是面带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林柔然的美,林家人是看惯了的,乍一见艾劳这种狂傲,身上那种不用任何物品修饰就能张扬的高贵,真是觉得惊为天人——如果他们家小姐是九天仙女,那艾劳绝对是仙女中的王者!
    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是艾劳身上那股无人能比的气势!
    可艾劳不知道这些,更何况,她就算知道,这也只是林家人的想法,和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她在意的,是她那些男人们的看法!
    因为林柔然的介入,甚至,艾劳都忽略了那个绝色智障少年北风了!
    那一日,从北家启程,艾劳还是满心的欢喜的,再看到北风的时候,唇角都弯到了一个平常不怎么去的弧度:“北当家的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北风的。”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最后,北扬才拿出那被精心收藏的墨玉棋盒:“姥姥,今日,我北家两件最珍贵的宝物,就全部交给你了,还望姥姥厚待他们。”
    艾劳知他话里什么意思,听闻北扬昨夜一夜未睡,和北风用过晚膳之后,就看着这棋盒长吁短叹了一晚,足见其不舍之心,连忙双手接过来:“北当家的放心就是。”
    北扬又道:“姥姥,别怪北扬多嘴,还望姥姥把棋子放进棋盒,然后,交给北风贴身保管。”
    艾劳本想着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却没想到北扬就催促了——这是信不过自己么?还是觉得自己会欺负一个傻子?
    但随即,艾劳照办——没办法,只能理解一下北扬的爱玉如子的心情。
    她垂眸,看着上等绸布包裹的那个棋盒,无形之中,觉得那棋盒的重量都多了几分。
    伸手,扯开绸布上面的系带,入目的,赫然是和那棋子一般材质的即使是在白日,也有着淡淡柔和光芒的墨玉!
    艾劳心底,忽地掠过一阵奇异的悸动,就如那日见了棋子一般的莫名,但这种情绪太快了,一闪而过,艾劳没多想,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那棋盒,触手温凉,她缓缓打开——
    猛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着她汹涌而来,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异常,身子瞬间偏过去,手中一动,那棋盒已经悄然关闭!
    与此同时,本距离她最远的虚空却瞬间到了她身旁,一脸的戒备,表情里,还有疑惑和不安!
    她咦了一声,不仅仅是因为虚空的动作,而是刚刚那股强烈的气息,太熟悉了,也太奇怪了——明明,棋盒里面什么都没有,可她就是觉得有东西朝着她袭击过来!
    她心神一动,开口:“虚空!怎么回事!”
    虚空也是万分不解,他之所以诡异佛门,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能在她身边,护她平安,刚刚,他竟然感知到了那个人的气息,这才紧张地来到艾劳身边,可奇怪的是,那气息,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而这种事,自然是无法同艾劳解释的,他摇头:“无事,或许是贫僧过于紧张了。”
    艾劳顿时把那些抛到了脑后,如此绝妙的挑逗虚空的机会,她不可能放过:“紧张我?和尚,看来,有时候,偶尔的发泄还是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
    虚空大窘,只觉脸上发烫,脑海里顿时再次出现昨日那一幕!
    等艾劳和欧阳慕白欢爱之后想起虚空的时候,虚空真正地经历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本来,那声音停歇了,再加上虚空本身的隐忍和控制,身体里的那种火热也有了渐渐消退的迹象,就在虚空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抬眸,差点石化——那女人,刚刚那销魂声音的主人,正在房间门口抱肩看着他,她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竟毫不知情!
    虚空猛地闭了眼,只觉得一颗心再次噗通乱跳,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他联想到之前的欢爱,刚刚绵软的利器瞬间又有了磨刀霍霍的雄壮!
    他穿了僧衣,又是坐着,艾劳还真是没看出来他此刻的变化,但艾劳知道,就刚刚那种经历,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誘惑——这和尚,也不例外吧?“虚空,可要我帮你?”
    此时,云雨方歇,她的声音没了往日的狂傲气势,绵软甜蜜,娇嗔勾人,像一把带着倒刺的尖刀,就那么突兀地扎进了虚空的心里,极致的敏感誘惑!
    本来,虚空之前就如临大敌,又是念经又是隐忍的,身体就如绷紧了的一根弦,在她的声音停歇的时候,终于想松,可还没来得及松开,刺激又来了——而且,是那么的真实近距离!
    但这次,虚空再也绷不住了,快到了极限的隐忍无法再坚持——会要人命的!
    心里这种想法刚一冒头,虚空整个人便如疯了了一般,再无顾忌地伸手摸到下面,只是那么简单的触摸,便嘶吼着解脱了!
    艾劳看得目瞪口呆的,她以为,就刚刚自己和欧阳慕白的疯狂,这和尚怎么着也得解决了好几次了吧,她挑这时候来,其实就是想奚落人家几句的——可没想到,和尚竟然当着她的面动手了!而且,快得不可思议!这一切迹象表明,这么半天了,人家和尚一直忍着呢!
    可随即,艾劳疑惑了——最难受的时候都忍过去了,怎么偏偏她刚来,和尚就不行了?
    这么说,真是自己对他有着巨大的影响?
    艾劳本来想问的,再一看,差点笑出来——和尚整个人都埋到了水里面,包括整张脸!看样子,就是害羞了,不敢出来!
    艾劳无声地笑得肩膀都在抖——这和尚,太可爱了!不过,他要是憋死了可不好了,今日,暂且放过他了!
    艾劳想着来日方长,说了一句:“其实,佛祖肯定也有想女人i的时候,不然,他那东西留着干什么?怎么不阉了当太监?所以,你也别太难为情了,好好洗洗,然后,可以走了。”
    虚空当时真是有想把自己淹死的冲动——他怎么就没忍住?最后关头了!明明就赢了!他怎么就那么没用呢!最可恨的,还是当着她的面!
    可怎么办!他无法控制!他当时完全就是着了魔了!
    艾劳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一心陷在他的自责和羞愧里面,无法自拔!
    是以,现在艾劳听到他说出紧张二字,就忍不住想调侃他!
    其实艾劳不知道,后来,虚空觉得丢人过后,觉得无颜面对佛祖,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如此亵渎佛灵的事情,或许,只有自裁谢罪才能洗脱自己的罪孽!
    此时,面对艾劳的当众调情,虚空的窘迫已经一闪而过,镇定自若地在艾劳身边最好的防守位置站定,再没说话——她喜欢怎么样,由着她好了,即使只能以保护她的名义站在她身旁,可是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能看着她,也足够了。
    这么一打岔,艾劳刚刚的疑惑已经去了大半,但再次看向棋盒的时候,目光还是有了些其他的意味在里面:“北当家的,这棋盒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北扬刚刚看她的动作吓了个半死,就怕她一个没拿稳把棋盒扔了,那可是玉啊,碎了就完了:“姥姥,你可千万拿稳了,这可是稀世珍宝啊!”
    艾劳忍不住笑了,听他话里没别的意思,也就没多想,再次把那棋盒打开,却再没了任何感觉,伸手入怀,把那棋子一一放进棋盒,心底,蓦然觉得别样的稳妥舒适。
    她把棋盒盖好,随手交给一旁的北风,这才看向北扬:“北当家的可放心了?”
    北扬抹了一把汗,抱拳:“姥姥果然言出必行,北某佩服。”
    再没过多的寒暄,一行人上路了。
    没走多远,迎面,就碰到了由欧阳澜带过来的林家人。
    然后,艾劳和林柔然正式碰面了。
    这算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见面,虽然此时并没有人知道,可多年以后,艾劳每每想起,往往会有一番感慨。
    这一天,对于艾劳来说,挺有纪念意义,但艾劳没想到,也是这一天,处于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男人们,也惊慌失措了一把。
    沉睡中的艾劳,每日睁眼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基本是固定的,上午九点到十二点,然后,其他时间,任你再大的动静,她也毫无知觉。
    男人们最开始的狂喜过后,不免又开始有了新一轮的担心——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医学方面已经给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答案,睁着眼的艾劳脑电波显示一切正常,却就是无法交流,甚至,那目光看着人的时候,也好像是虚无缥缈的,似乎是在透过他们看另外一个世界,让他们抓狂!
    可是今天,九点钟了,艾劳还没睁眼。
    男人们不可能天天都守着她,他们倒是想,但就是脱不开身,所以现在实行的是轮班制,今天,当值人员是管柊。
    他是八点过来接班的,接的林源的班,他来的时候,林源已经给艾劳做过了日常的清洁护理,管柊其实就是什么都不用做,等着艾劳睁眼就行。
    林源走后,管柊弯腰在艾劳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劳儿,睡了那么久,该醒了是不是?”
    说起来,管柊算是二十一个人里面的一个异类。
    这些人都是太子党无疑,但管柊的身份是不被认可的。通俗点讲,就是管柊是一个私生子。
    管柊能进管家,是他母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管家是名符其实的大家族,如果管柊是正房所生,那绝对是正儿八经的红三代,官三代,富三代!身份尊贵,无人能比!
    可他不是!
    即使他母亲以死相逼,换来了管柊进了管家,可管柊不光彩的身份,注定了他在管家是不得宠的。
    管家现任当家主母,也就是管柊父亲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也是大家族的女儿,两家门当户对,管柊父亲即使想给儿子争取点什么,有心,也无力。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大家族里面那点龌龊的事,总之一句话,管柊的童年,基本就是没有任何温暖的。
    没有人打他,也没有人骂他,可就是那些冷漠鄙视的目光,都能让一个孩子发疯!
    救了管柊的,是艾劳。
    其实艾劳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管柊,但那只是艾劳的想法,在管柊看来,艾劳就是他的天使,是来指引他人生道路的启明星。
    这事要说起来,其实算是年代久远了。
    想当年,艾劳开始和一堆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对着干的时候,管柊根本不在他们的行列之中。
    并非林源等人排斥管柊,再说了,管柊在管家遭受着什么样的待遇,林源等人并不知情,都是小孩子,家里大人肯定也不会和他们说这些。
    说起来,是管柊自己不想加入他们,被自己的亲人冷漠对待,鄙视加轻视,让管柊那颗幼小的心灵受尽伤害,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那一年,管柊七岁。
    七岁,正是男孩子调皮得无法无天的年纪,可管柊一直安安静静的,一双幽深黑亮的眸子经常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放了学,在军区大院的花坛里,他一坐就能坐上几个小时。
    管柊始终记得那一天,他在看一朵花,一朵开得正艳的太阳花。
    他妈妈的名字里,有一个阳字。
    所以,他对这种不起眼的花,格外钟爱。
    那是一个夏日,太阳还没下山,他抱膝在花坛阴暗的地方坐着,极不容易被人发现,目光里,似乎只有那么一朵娇柔纤弱却怒放的花!
    而艾劳,就是这时候,从那花坛里探出了一个脑袋!
    管柊真是被吓了一跳,黑亮的眸子连着眨了好几下,一脸的惶然失措。
    他认得艾劳,军区大院里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被那个老爷爷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公主!
    老爷爷的身份,他也听家里人提起过,据说,是整个军区大院里级别最高的首领!
    他没动,也没说话,并不是不喜欢艾劳,而是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不知道如何应付!
    多年后,管柊问起艾劳,那时候,看见他,是不是吓着了?
    管柊犹还记得艾劳的回答——艾劳当时正在吃蛋糕,还是有奶油的那一种,那女人伸出舌头舔了奶油,然后,舌尖扫过娇嫩的红唇,接着砸吧着嘴巴,两眼放光地说了两个字——漂亮!
    这就是艾劳对管柊的第一印象!
    管柊自己是吓了一跳的,他以为,艾劳肯定也是吓着了,因为他一直坐着,没有发出声音,艾劳突然出来,看见他,不觉得意外吗?
    其实当时艾劳愣了愣,也实在是没想到花坛后面还有人,但她胆子大啊,更何况,一眼看过去,根本没时间顾虑其他的情绪了,就觉得眼前的男孩可真好看啊!
    两个人眼睛都不小,都很黑很亮,睫毛都很长,你看我,我看你,瞪了半天,还是艾劳先开口:“一起玩好不好?”
    当时,艾劳五岁。
    看着明显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漂亮小女生,管柊怀疑自己听错了——即使没参加过他们的斗争,可也听说过艾劳的威名!据说她刁蛮任性不讲理,据说她小气记仇瑕疵必报,据说她蛮横无理爱告状,反正,听说这大院里的大大小小的男生,都被她整过。
    可是,第一眼,管柊就觉得她很顺眼——无关容貌,艾劳的容貌肯定是漂亮至极的,但管柊的顺眼,和容貌没关系,那是一种感觉,是艾劳身上的阳光和积极向上的能量,让他觉得阴霾的天空突然有了五彩的云霞!
    “我们在玩捉迷藏,你来不来?”见他没有说话,艾劳又问了一句。
    他又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听在艾劳耳里,真的是一字一句的,因为他说话很慢。但不管怎么说,他说话了,艾劳就觉得很开心,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伸出手来:“当然可以!但是,你要和我一起!”
    看着那双沾染了花坛里的泥土的小手,有点婴儿肥,白皙如玉,带着小女孩独有的可爱,管柊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出来,点头:“好。”
    艾劳慢慢从花坛里爬出来,一身洁白的公主裙早就没了原来的本色,牵着管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拉着他一起从花坛上跳了下来,然后,揉了揉鼻子,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即使是夏日,管柊的手也冰冷,握着艾劳热乎乎的小手,心里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我在想我妈妈。”
    艾劳歪着小脑袋,似乎有些不理解:“想妈妈就回家啊。”
    管柊还来不及解释,就听前面有声音传过来,看过去,吓了一跳——不远处,十几二十个小男孩都朝着这个方向涌过来,气势汹汹的,挺吓人。
    管柊不由得看向艾劳,却见那小女生面不改色,一脸的镇定从容。
    管柊认不全,但是也认得不少,何况,有几个还是和他一个班级的,他们在班里的作威作福,他也是知道的,此时见他们来者不善,下意识地把艾劳护在了身后。
    三四米的距离,为首的男孩站住了。
    管柊认识,是林源。
    他知道,林源很优秀,那个所谓的父亲在饭桌上提到林源名字的次数,都不下十次了,那意思就是让他们几个以林源为榜样,向他看齐。
    如今,父亲心目中的好儿子标准就在他面前,他心底,突然升起了浓浓的自卑和低落。
    那时的临渊,不过九岁,却俨然是个小大人模样了,双手操着裤兜,目光直接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艾劳,你输了。”
    被管柊挡在身后的小女生挺着胸走了出来,哼了一声:“不算!重新来!而且,我有战友了!”
    林源抬了抬下巴,十足的大哥大风范:“就是他?”
    艾劳的下巴抬得比他还高:“不错!就是他!”
    那一瞬,管柊清晰地感受到了对面二十个男孩子目光里的敌意和不满,似乎他抢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他想到自己的身份,黯然垂下眸子——即使艾劳不介意,他这种身份,又怎配和她一起玩?
    他试图挣脱艾劳的手,岂料,那小手握得很有力。
    觉察到他的动作,艾劳回头瞪了一眼:“别动!”
    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奶娃娃,偏偏管柊觉得特别有气势,顿时不敢动了。
    林源的目光从两人的手上移开,笑了笑,朝着二人走过来,站在管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似乎站错队营了。我们的规则是,男人一组,女人一组。你确定,你要和她在一起?”
    管柊愣愣地看着林源走近,看着他微笑地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似乎,今天愿意接近自己的人如此之多!可不得不说,他喜欢他们的亲近!
    管柊还未开口,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松开,然后听到身旁的小女生嗷地叫了一声,接着,那个小小的,有点胖胖的小身影,对着林源的身子就撞了过去!
    林源比艾劳高了岂止一点半点,艾劳站在那里勉强才到他腰间,见艾劳撞过来,他也不躲,直接伸手到了艾劳的腋下,一个用力,直接把艾劳举了起来!
    艾劳手胡乱拍打,就是够不着他的脸,两条小胖腿也使劲踢,踢过来踢过去的,反正把林源那洁白的断袖衬衫折腾得不像个样子。
    林源的手放下来,直接抱着她:“艾劳,你得守规矩,你是女生,怎么能和男生一组呢。要找,你得找女生。而且,下次不能搞偷袭,知道吗?”
    艾劳的小脸涨得通红,即使如此,也输人不输阵:“林源你别仗着比我高就欺负人!放我下来!不然我咬你了!”
    林源一直笑嘻嘻的,也不管她会不会咬自己,看向管柊道:“管柊是吧?想好了吗?是加入我们,还是……”
    管柊点头:“我想好了,我是男生,我要和你们一起。”
    管柊觉得,这话他要是再不说出来,估计林源身后那些男生都能扑上来把他吃了!
    内心里,他其实想帮艾劳,可如林源所说,不管怎么样,他是男生,这一点,他很无奈。
    果然,艾劳炸毛了:“林源你讨厌!讨厌!讨厌!放我下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盟友!”
    林源这下依言放下她了,但摸了摸她的头:“小艾劳,再接再厉吧,期待你有更精彩的表现。”
    艾劳虽然生气了,气势却不减,小小的人儿倒背着手,一脸的认真不服气:“哼!这次算我失手!我们看下次的!别动我头发!我不要帮手,一样能赢你们!”
    她看了管柊一眼,转身走了。
    管柊算是听出点名堂来了,敢情,这五岁的小女娃,在和一大堆比她大的男孩斗智斗勇?
    先不说有没有可比性,也不说别人,就说林源——和五岁的孩子斗,他不觉得丢人?
    管柊当时的想法就是这样的,艾劳走了以后,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看了林源一眼,就垂了眸子,安安静静的。
    “林源,你想好了?”
    管柊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他只听到林源说了一句:“想好了,就是他了。”
    自此,管柊算是正式加入了那群太子党的行列。
    艾劳一直觉得,管柊并不适合和林源他们一起鬼混,他身上,有一种很安静的忧郁气质,好像艺术家,那种高贵里带着落魄,淡泊里也有沧桑的感觉,长大之后的艾劳,每每被他迷得不行,总觉得当年自己是把他推入了火坑,让他遭受了林源等人的荼毒!
    管柊也是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进这个圈子,真是完全沾了艾劳牵他的手的光了——林源他们看来,即使艾劳很小,可是能入艾劳法眼的人,真是少得可怜,可管柊有什么本事能让第一次见面的艾劳如此对待?
    说真的,管柊是被当做了小白鼠了。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其他人开始研究——究竟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了艾劳?
    但接触久了才知道,管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长得好看,不可能,其他人谁也不比他不差啊!会说话?没看出来!这厮平时根本不说话!眉目传情?眼睛倒是又黑又亮,可平日里也不怎么看人!
    研究了十几年,最后也没弄明白艾劳当初到底怎么就对他看对眼了,最后,还是艾劳自己说出来了,无非就是那俩字——漂亮!
    男人们无语了,他们想得太高深了,敢情这女人一直都是从表面看现象的。
    漂亮是个很笼统的词,其实第一眼吸引艾劳的,是管柊又黑又亮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种又可怜又可爱又惊慌失措的目光!
    不管管柊怎么想,也不管艾劳怎么想,反正最后的事实就是,管柊进了这个圈子,随之而来改变的事情,就不是一件两件那么简单了。
    官场政局里那些事,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神秘的,高位上那些人,之所以能身居要职,呼风唤雨,和自身的努力脱不了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各大家族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官场上都是分派系的,跟对了人,自然顺风顺水一路高升,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也只有常年混在里面的人才清楚。
    管柊之所以不受重视,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出身,再一个,如果管柊没有能力,身边也没有可以依仗的势力,那么对于家族来说,他就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自然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
    林源他们什么身份?
    那即使是在军区大院里,也是受人尊崇的主!
    就算都在一个院子里,差的级别,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如果真要给这些太子们分清楚一点,那么,习昇、林源这样的,算是纯正的首长嫡子嫡孙,那未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可以这么说,这二十一个人男人,除了管柊和凌显身份特殊点,其他的,都能称之为皇子皇孙。
    可大院里其他的蹦跶的那些男孩子呢?能挨着他们的边儿,做个御前侍卫之类的,就不错了。
    说明白点,管柊上面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见了林源等人,那也是点头哈腰的份。
    可以说,管柊父亲,一直存着让自己的儿女打入林源等人圈子的想法,可这想法一直也没变成现实——一个是林源等人眼高于顶,再一个,也是自家子女不争气,仿佛知道那些人身份尊贵,在他们面前,总是放不开!
    结果,管柊给了管家一个惊喜!
    不管以后这些太子们发展成什么样,二十个人,总有一个能站在政权巅峰,这基本就是内定了的事,自家孩子跟着他们,那以后不就是开国功臣?
    就这样,管柊在管家的地位,有了质的飞跃。
    凡事都有两个面,这事给管柊带来了父亲的格外关怀,可另一方面,自然就受到了继母以及兄长们的排斥。
    反正从小到大,管柊的成长基本就是一部催人泪下的血泪史,但管柊这个人,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埋在心里,即使后来和林源等人已经好得如同兄弟,家里那些事,他也从未和他们吐露过。
    当然了,这些事,随着管柊渐渐长大,也就再没发生过,管柊虽然内敛,可能力绝对不差,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那也确实太丢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艾劳每每看到管柊,都会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在疼,他的沉默,他的隐忍,他的寂寞,他的失落,她都看在眼里,她心疼这个男人,看见他,就不由自主地想给他关爱,想给他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这一点,是其他男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不管什么时候,艾劳优先照顾的,永远是管柊的情绪。
    久而久之,吃的飞醋无数,艾劳还是改不来,这些男人也不闹了——没办法,管柊身上那股忧郁的气质是浑然天成,其他人就是想学,只能学个形似,不能神似,最后还被艾劳骂个半死!
    管柊骨子里是个柔情似水的男人,一旦付出了真心,那绝对是有着近似病态的爱恋和宠溺,艾劳对他好,他的温柔和火热,也只在艾劳面前绽放,这个世上,除了艾劳,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见识过管柊的极致狂野——忧郁只是假象,温柔也有被抛弃的时候,两人身体交缠之际,那男人如下山猛虎,强势霸道,每每折腾得艾劳在愉悦巅峰里哭了又笑,笑了再哭!
    以前的一切对于管柊来说,已经不重要,家长里短那些事,他很久不曾关注了,曾几何时,他心里惦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管柊唇角含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眸子:“劳儿,该醒了哦!”
    五年了,所有男人的耐性似乎从未消退过,不管家庭还是事业上遇到再让人烦躁的事,面对艾劳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是满满的宠溺怜惜:“之前你说想看我拉小提琴,我抽空学了学,等下,给你拉一曲,怎么样?”
    习惯了自言自语,把所有对她的爱恋和想念一点点说出来,希望能拉回她神游在外的灵魂,不管是时空那边存在着的艾劳,还是眼前已经能睁眼的艾劳,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们合二为一,恢复成那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小魔女!
    管柊无意地扫了一下手腕——竟然十点了!可艾劳,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慌了,呼唤,抚摸,叫医生,通知林源等人,然后,一群男人看着被所有仪器围住的艾劳,束手无策!
    而此时,正在路途中的艾劳,莫名地发飙了!
    第一个中枪的,竟然是沈烟!


   和尚,老五和沈烟,都很苦逼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0 本章字数:12186
    艾劳看人,一向都给人一种狂傲不屑的感觉,就是说,在艾劳面前,被她看一眼,基本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艾劳不好相处,看不起人。爱豦穬剧
    其实并非如此。
    说她眼高于顶,真是不确切,她干什么都是凭心情来,并没有看不起什么人的意思,也不是说看人家有钱有势又长得好看她就会多看一眼——当初见欧阳慕白,她也没那个心思。
    所以,不了解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太高傲自大了,不好相处,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
    但是,如果艾劳刻意想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艾劳心里那点小心思其实特无聊,在林柔然面前,即使知道没那个必要和她计较什么,可只要想起欧阳慕白和她曾经有那么一段,艾劳就觉得心里难受,不自觉地,在她面前,就想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不想被她比了下去。
    所以,林家人才会觉得艾劳这个人虽然有气势,但是也很随和。
    却不知道,那所谓的随和,都是艾劳装出来的。
    男人们自然都觉察到了不对劲,艾劳对外人,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这会儿在中途休息,吃饭呢,艾劳、欧阳慕白、欧阳澜、林子清和林柔然五个人一桌。
    欧阳慕白当初为什么不让林家人一起上路,其实就是担心艾劳会多想,他很清白,和林柔然除了那纸婚约,其他的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再说了,和艾劳在一起,他也不想看到林家人,他和林子清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和艾劳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被林子清看了去,也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艾劳开始却不是这么想的,之所以要让林家人一路,其实她就是小心眼地想刺激刺激林柔然——没道理把她和欧阳慕白折腾得半死,林柔然却能置身事外!
    但后来,见了林柔然的真面目,艾劳突然有点后悔了——没天理的!长那么漂亮,一看就是会勾人的!
    如果林柔然是路人甲,她再美,艾劳也不会计较,可关键是,林柔然和她的男人有关系!而且,还是那种让人恨得发狂的关系——未婚妻!屁!她才是欧阳慕白的妻!不是未婚!是已婚!是一辈子的妻!生生世世的妻!
    反正艾劳心里是极其不舒服的,偏偏在林柔然面前还不能被人家看出半点来。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把欧阳慕白扑倒,然后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郁闷,但她此刻做出来的,却是对欧阳慕白呵护备至,给他布菜,倒茶,一脸的贤惠模样。
    林家人不清楚,林子清看了,心里也不免感叹欧阳慕白好命,自己妹妹这样的都看不上,却是原来有更让人心动的女人。
    对于解除婚约这事,他也做不了主,就算他同意,也得经过林父点头,当然了,他也有其他的想法——欧阳慕白两个都要,享尽齐人之福不好吗?
    林柔然却一直没什么反应,动作文雅秀气,带着大家闺秀的得体。
    欧阳澜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个女人真是艾劳吗?什么时候转性了?哪次吃饭不是她伺候别人,这会儿,却在伺候欧阳慕白?
    欧阳澜的眸子里蓦然地染上了一层黯然——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见到两人的亲密,那种钻心的疼,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欧阳慕白对艾劳的感情,可以说欧阳澜是最早知情的一个,那份感情有多深,有多浓,欧阳澜再清楚不过了——能让淡雅如仙的大哥在书房里对着画像做出那等事,这份情,能是骗人的吗?
    但话说回来,欧阳澜觉得,自己的爱,也绝不会比欧阳慕白少,现在是艾劳不给他这个机会,如果他也能站在艾劳身边,自问,他也做得到为她掏心掏肺,上刀山下油锅!
    要说最不自在的人,是欧阳慕白。
    一直以来,艾劳就是他心中的女神,得到艾劳的那一夜,这男人几乎幸福得晕厥过去,觉得一切美好得如同梦境,更是坚定了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决心——捧在手心里的疼宠,那也是觉得不够的,恨不得把她时刻放在心尖子上,供着她,哄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平日里,她的一切都不想假手他人,能伺候她,也是一种幸福——可此刻,看着身边那个小鸟依人巧笑嫣然又对他呵护备至的女人,他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吞口水!
    受不了啊!
    有句话叫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这美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儿,欧阳慕白要是能自在才怪了:“劳儿,我来。”
    艾劳却冲他娇嗔一笑:“我来就好,想吃什么?”
    欧阳慕白的不自在,其实并不是说艾劳突然转性,只是,他不喜欢在人前让艾劳如此,特别是在外人面前,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珍爱的宝贝会被人轻视一样。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艾劳,自然是不会顾忌世人眼光的,他想怎么对艾劳好,完全会照着自己的心意来,根本不会去想什么男女之间的尊卑问题——在他这里,艾劳就是尊,就是该让人伺候的,就是该享受的!
    可这会儿,看着艾劳对他的体贴,他不自在的同时,也是满心的感动,他知道,艾劳这么做,其实就是在给他面子,让他在人前有男人该有的自尊——可是,他怎么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自降身价呢?他疼她宠她,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怎么会觉得那样会是没面子的呢?
    总之一句话,欧阳慕白不自在的原因,就是一心地在为艾劳着想——更何况,艾劳此时绝色的浅笑,勾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把艾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艾劳可没想那么多,一心地秀自己的恩爱,存心就是让林柔然不好过的。
    林子清算是看出来了,难怪自家妹子要被退婚,欧阳慕白那目光,从一开始吃饭,根本就没离开过艾劳——林子清所了解的欧阳慕白,什么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疏离客气的,即使如此亲近的林家人,在他面前,也绝感受不到半分的亲切。而面对艾劳,那发自内心的宠溺爱恋,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
    林子清不由得替自家妹子担心,抬眸看过去,却见林柔然还是没什么反应,好像她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如此亲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艾劳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一仗,她出师未捷身先死。
    败了。
    她很期待能看到林柔然楚楚可怜泪眼欲泣的模样,却没想到,人家对他们的亲热互动,根本无动于衷。
    吃了饭继续上路,林柔然上了自己的马车。
    艾劳也拉着欧阳慕白上了马车。
    欧阳慕白虽说不习惯艾劳的照顾,可心里肯定还是觉得幸福的,上了车,立即就把人抱在了怀里:“劳儿……”
    艾劳哼了两声,也没怎么挣扎,呆在他怀里,却是愁眉不展。
    欧阳慕白的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的甜美气息,这才开口:“劳儿,别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不真实的。劳儿,好幸福……”
    艾劳拿手推他:“别动,痒……”
    欧阳慕白唇角含笑地亲上去,从她洁白优美的颈间,亲到耳后:“劳儿,怎么办,爱死你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怎么办,怎么办……”
    艾劳这会儿哪里有心情让他亲,抬手推过去:“不说了别动吗!”
    听出她声音有异,欧阳慕白抬头看她:“劳儿,怎么了?”
    “不爽!”艾劳直接白了他一眼:“你敢说你没看过林柔然!”
    欧阳慕白小心翼翼地回答:“以前肯定看过,可自从见了你,就没看过了——真的!劳儿,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再美的,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甜言蜜语女人都喜欢听,可这会儿,艾劳真顾不上了:“那还是看过!我问你!那你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欧阳慕白很无语,都说了其他女人再美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都这么直白了,还问?“劳儿,肯定是你最美,你最好看,你最温柔,最善解人意,最贴心……”
    这下艾劳火了,一把推开他:“欧阳慕白你故意气我吧!你说的是你那未婚妻吧!”
    欧阳慕白整个就懵了,怎么说发火就发火?他也没说错啊!在他心里,艾劳的确就是最完美的!她的坏脾气小性子都是有着独特魅力的,无人能比:“劳儿我说她干什么啊!我就是说的你!劳儿,怎么了?”
    他又试着抱住艾劳,可艾劳拿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呢吗!什么温柔贴心善解人意,我有吗?”
    她这会儿倒是挺自觉,知道自己不合格了,可说回来,这也是让林柔然刺激的,人家那模样,一看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可她呢,别说善解人意了,她不惹是生非那些男人就要谢天谢地了!
    反正艾劳心里堵得上,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觉得欧阳慕白那话太假了,根本就是从侧面讽刺她的:“你下去!我不想看见你!”
    欧阳慕白冤死了,打死他他也不敢欺骗艾劳啊:“劳儿,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劳儿,你别推我,你听我解释啊!”
    艾劳推着他,欧阳慕白着急可也不敢用力去挡他,整个身子被她推到了马车边上,艾劳刚想抬腿去踹,突然想到这样不行,气呼呼地又把腿收回来,一个人抱膝坐着:“进来!坐好!”
    欧阳慕白肯定不明白她的思绪又转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怜兮兮地进来坐下了,怕惹她生气也不敢挨着她太近,就眨巴着眼看她。
    艾劳真是挺郁闷的,本想着给人家一个下马威,结果到好,人家不显山不露水的,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害得她吃了个哑巴亏,丢死人了!
    她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死了,怎么就让林家人一起了呢?那样的女人,自己同是女人看了都妒忌,那那些男人们看了心里会作何感想?
    话说出去了,也不好再收回来,她这会儿是下定了决心的,一定把身边这些男人都盯紧了,谁要是敢多看林柔然一眼,家法伺候!
    她脑子里把和林源他们斗智斗勇的那些招数都过了一遍,这才发现,有些东西,真是不合适用在女人身上——对付情敌对艾劳来说,是一个挺陌生的战斗领域,她压根就没接触过!
    习昇等人,从来就没给她招惹过什么女人,木韩倒是有过一次,可那女人没等她见面呢,就被凌显处理了——长这么大,艾劳就没费过这个心!
    可现在不行了,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她能坐视不理?
    艾劳是这样想的,可她似乎忘了,不是林柔然要来欺负她,而是她自己把人家招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艾劳是越想越生气,最后一抬眸看见那楚楚可怜的欧阳慕白,更是着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没事干什么长那么勾人!我就是不信你没对她动过心!”
    欧阳慕白实战经验还是少了,面对盛怒的艾劳,这会儿真想把习昇拽进来问问该怎么办?难道扑上去直接吃了?可看这情形,只怕还没吃,就被她一脚踹下车了!
    可艾劳的话,也难免让他心里难受——说到底,艾劳还是对他不够信任,他都这么掏心掏肺的了,她怎么就不信呢!
    他突然坐正,神色一派严肃,缓缓举起右手,伸出三指:“我欧阳慕白,再次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艾劳一人,如有变心,天打雷劈!只爱她,只疼她,只宠她,只看她,绝不和其他的女人多说一句话!绝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如若做不到,就让我——”
    他深吸一口气:“就让我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手不动,凝视着艾劳:“劳儿,我这样说,你信不信!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加!”
    艾劳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该说的,欧阳慕白都说完了!
    艾劳那手又拍又打地就冲着他招呼过去了:“你个笨蛋!你个蠢驴!谁让你发什么毒誓了!你死了让我守寡啊!你给我收回去!收回去!”
    欧阳慕白拥着她,任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劳儿,没事的,不会死,因为,我说的,我都能做到。别说今生今世,就算生生世世,我认定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
    艾劳捶着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个傻瓜!那也不用发毒誓啊!”
    欧阳慕白吻上去,怜惜地开口:“别哭劳儿,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艾劳连连点头:“我信,信了——”
    她抽抽搭搭地抬头看欧阳慕白:“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不喜欢林柔然!一点也不喜欢!”
    欧阳慕白心道,你要是喜欢那才怪了!你越讨厌她,证明你越喜欢我!这样想着,欧阳慕白心里甜蜜着呢,可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嗯,不喜欢她,她最讨厌了——劳儿,我找个理由把他们支走,行不行?”
    艾劳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第一个回合输得莫名其妙,她总结了一下,是自己太轻敌了,原本以为林柔然就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富家大小姐,心思单纯,不懂心计,可现在看,就她那份淡定,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艾劳猛地摇头:“别!我突然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第一次失手也好,让她降低警惕,我来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欧阳慕白听得一头雾水:“劳儿,什么失手?你安排什么事?”
    艾劳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两圈,勾唇一笑,整个人贴着欧阳慕白就靠了过去:“你别管,你只负责对我好就行了,记住你的话,不能多看她一眼!”
    她投怀送抱,欧阳慕白立即把持不住了,大手开始游走在能让人脸红心跳的部位,绝色的唇流连在艾劳耳边,呼出暧昧撩人的气息:“劳儿,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劳儿……”
    艾劳想通了,自然经不起撩拨,敏感之处立即酥麻起来,悸动翻滚在心底,她主动献上香吻,四唇相贴,缠绵誘人!
    欧阳慕白从第一次到现在,越来越觉得食髓知味是怎么一回事了,根本就是欲罢不能,看见她,就恨不得好好地疼她爱她,让他感受他的火热欲望!
    这种感觉翻涌上来的时候,哪里还顾及得到欢爱的场所?可不得不说,听着车外得得的马蹄声,间或的,还能听到车外人的说话声音,耳边,却是艾劳的轻吟,以及身体触动之时带动的奢糜声响,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情yu,一次又一次地冲刺那令人着迷的城堡,享受那彻骨的销魂滋味!
    有人欢喜有人愁,尽情欢爱的二人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更不知道此刻在马车外的人,赫然是虚空和尚!
    虚空总觉得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是从艾劳打开那棋盒就开始了的,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注意艾劳四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他选择出现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不是他敏感,而是他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差池,如果因为他的疏忽而让艾劳受伤的话,那他真是没用极了!
    可谁知道,就因为如此,虚空再一次感受了那种能要人命的折磨!同时,因为之前享受了多年未曾有过的快感,这会儿难受起来,就觉得更加的痛不欲生!
    马儿奔驰,没人注意到虚空的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里的火热有多难捱,大手握着马缰,越来越用力,骨节已经泛白,青筋暴露——可随着身体和马鞍的碰撞接触,虚空无法控制的火热竟然不能抑制地爆发了!
    大手悄然松开,虚空面上一层薄汗,深吸一口气,心底再叹罪过又有什么用?无论什么时候,面对这女人,他的自制力,总是如此的差强人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很是顺理成章,可虚空的罪恶感并没有因此减少,激情过后的空虚,更是让和尚的面色立即黯然了下来。
    这边情意绵绵,热火朝天,那厢的马车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林子清不无担忧地看着自己妹妹,其实也很诧异她今天的表现,他以为,就算在人前装坚强,人后,她肯定会哭哭啼啼的。
    可是,没有。
    甚至,在她的眸子里,他看到了以往没看到过的东西:“柔然,这事,你看……”
    “他想退婚,也要有个理由才行,无缘无故退婚,他欧阳家未免太欺负人。”面容纤柔,声音柔和,说的话,却不带一丝感情。林柔然轻轻地冷哼:“我不信,我会输。”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林子清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次来中兴,她的改变未免太过于惊人,以前虽然也算有主见,可是,哪里有这般强势的目光?“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郎情妾意,你就算嫁过去,也不会得他欢心的。柔然,以你的才貌,再加上我们林家的条件,找个如意郎君,并非难事。哥哥也知道,慕白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好男子,可是哥哥也是担心你以后会受苦……”
    “我知道该怎么做。”林柔然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你无需插手。”
    林子清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林柔然也一直很敬重他,可如今看来,今天艾劳和欧阳慕白亲热的那一幕,还是刺激到她了,否则,她也不可能转变如此之快——以前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林子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又安慰了几句,准备下车了。
    林柔然却道:“欧阳澜在外面吧?我有话问他,你把他叫过来。”
    林子清皱眉——她这几句话说的,太没有礼貌了吧!对他不用尊称也就算了,完全就是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但林子清也没计较,单纯地以为她是受了刺激,答应了一声,就下了马车。
    欧阳澜一听林柔然叫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上了马车。
    老五本来守着他的,看他上了林家女儿的马车,也没多想,夹了夹马肚,和老四同行。
    “四哥,你……”老五开口了,说了三个字却没了下文。
    老四正想事情呢,没心思管他,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嗯。”
    老五看了他一眼——嗯什么嗯,他还没问呢!他伸手扯了老四一把,问:“四哥,你想什么呢?”
    老四赶紧摇头:“没想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老五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这事好像没人提了,他就担心他们是不是都忘了?想提醒一句,又觉得不好意思,可不提醒,轮到自己,得何时何月?
    老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事就是打个招呼呢,也没多想:“走吧。”
    老五没办法了,连忙追上去:“四哥!是不是该你了!你想好怎么办了没有!”
    老四愣了愣,可立即就明白了老五那话里的意思!没办法,他刚刚就想这事呢,不可能听不懂老五的话!但他没想到老五会问他这事:“我,我也不知道。”
    老五能不急吗,他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前面的又都无动于衷,轮到他的时候,该不会是几十年以后吧?他只要想想就有吐血的冲动,不得不感慨自己运气真是不好啊,怎么就抓了最后一个呢:“四哥,你得有行动啊,难道还等着姥姥来找你?”
    老四也知道,这肯定不可能的,可他能怎么办?老八倒是得了机会吃了甜头,二哥也如愿以偿了,可他还没开始呢,李晨就来了,接着就是欧阳慕白,他想去,也没那个时间啊:“再等等吧,姥姥没空。”
    老五也知道艾劳忙着呢,可有时候空闲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见缝插针懂不懂:“反正你没事多往姥姥面前凑,有机会就,就……就那个呗!”
    老四看了他一眼:“老五,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就想这事呢?平日也也没见你这么机灵啊!”
    老五一脸窘迫,被老四说中了,他这些天就琢磨这事呢,不然也不能琢磨出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四哥,别说我了,难道你不想?”
    老四也被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上一热,夹了夹马肚,把老五扔下,一个人到前面去了。
    老五叹口气:“唉,怎么办呢?”
    老四不急,老五实在是没办法,他根本就没想过插队这种事,就在那里想啊想的,愁得不行。
    他也知道,艾劳肯定是没空,可他就是会忍不住想,想抱她,想亲她,想和她真正地体会鱼水之欢——对于这种事,他再也不是一无所知了,艾劳给了他别致的享受,但他也知道,艾劳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肯定是难受的,所以,他就想让自己也给她一份彻骨的消魂!
    可关键是,他现在没机会啊!
    他又叹口气,一个人垂头丧气。
    沈烟就在他不远处,听到他接二连三的叹气,忍不住过来问:“五哥,怎么了?”
    这种事,老五可以和老四无所顾忌地讨论,可和沈烟,怎么也觉得有点不自在,自然是不会说的:“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
    沈烟也没多想,其实就是没想到平日里呆头呆脑的五哥现在竟然满脑子的龌龊想法:“五哥,这林家人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自从发生了龙巧事件,沈烟对女人真是避之如蛇蝎,别管老的少的美的丑的,人家看也不敢看一眼。平日里都是男人,过得很自在,可现在突然多了个女的,而且还有几个随行的丫鬟女婢,就算没去关注他们,可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谁知道呢。”老五现在忧心的,就只有先后顺序这事,其他的,他没想过,也没心思想:“听说是欧阳慕白的未婚妻。”
    沈烟点头:“我也听说了——姥姥倒是奇怪了,怎么这次没生气,还那么高兴?”
    之前艾劳吃饭时的笑容,这些人自然都看到了,不免觉得奇怪。
    老五那脑容量根本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件事,他纠结老四还不开始,基本就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嗯,不知道。”
    沈烟看出他心不在焉,弯唇一笑:“五哥,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老五那俊脸一下就通红了,被沈烟猜中心事让他觉得挺丢人的:“没有,哪有,我……”
    沈烟朗声大笑:“五哥你都脸红了,还不承认!”
    沈烟面容绝色,身姿翩翩,正值青春年华,笑声爽朗迷人,艾劳趴在欧阳慕白胸膛之上,听得心里痒痒的。
    “沈公子!”
    沈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弱娇俏可人的温柔女声,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反应,沈烟回了头去看,答应了一声:“是!”
    目光一看过去,沈烟一个激灵,慌忙回了头,心里怕得不行——他怎么就答应了呢?他看什么看!怎么就没想起还有个女人同路呢!
    他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又急又怕,连忙看艾劳的马车,心里赶紧祈祷艾劳没听到,没听到……
    却不料,下一秒,艾劳那马车的车窗突然撩开了一条缝,绝色面容上,赫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人的模样!
    沈烟心里一急,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根本没多想,直接飞身上了马车,在外面敲了敲:“姥姥?姥姥?”
    那厢,林柔然却放下了车帘,对着欧阳澜笑了笑:“小澜,你这会儿去找你哥吧,他应该有空了。”
    其实也不能怪沈烟疏忽了,当时他真是没防备,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是祸从天降!他恨得不行——那女人他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喊他!被她害死了!
    艾劳本来喜滋滋的,被欧阳慕白伺候得舒服死了,又听到沈烟迷人的笑声,结果,就听到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更让她生气的,沈烟还答应人家了!
    要说这女人得小心眼到了什么程度啊,这完全就是把这帮男人看得死死的,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也不能有啊——人家女孩子先打招呼了,难道男人都要当哑巴?
    其实不用艾劳说,这些男人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沈烟一个疏忽,犯错了!
    要说起来,不过答应了一个“是”,连带着回头看了一眼,严格说起来,这有什么啊,可沈烟就是知道坏事了,那是一种感觉,何况,刚刚艾劳那表情,真是要把他吃了似的:“姥姥!姥姥你听我解释!”
    欧阳慕白正穿衣服呢,手忙脚乱的,就怕沈烟一下子推门进来:“劳儿,你帮我一下,我……”
    可看到艾劳那张风雨欲来的脸,他不禁替沈烟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和林柔然有任何的接触:“劳儿,沈烟刚刚……”
    他想替沈烟说话的,结果艾劳抬眸瞪他:“那可是你未婚妻!大庭广众之下勾搭其他的男人,你就不管管!”
    听她口里那酸溜溜的“未婚妻”三个字,欧阳慕白蔫了——现在他算是自身难保,沈烟这事,他也帮不上忙啊!
    他赶紧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结果艾劳拦住他:“干什么去!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
    欧阳慕白倒是想把她抱怀里安慰一番,可沈烟在外面等着呢:“劳儿,我不出去,不太好吧?”
    艾劳一把把他拉回来:“你就给我好好呆着!还想出去幽会不成?”
    欧阳慕白不说话了,老实地在她身边坐好——她要是怀疑,他就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他还巴不得呢!
    “进来!”艾劳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
    沈烟忐忑地开门进来,紧张地喊了一声:“姥姥。”
    沈烟真是吓到了,之前龙巧的事,简直把他折腾得去了半条命,那种痛苦至今还是记忆犹新,特别是艾劳那能要人命的惩罚,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艾劳哼了一声:“什么事?”
    她这明摆着就是明知故问了,沈烟为什么上来,她心里清楚的很,可偏偏不提那个事,其实她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沈烟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她误会,就算她不提,他也没那个胆子隐瞒什么:“姥姥,我刚刚,我不知道她会叫我,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就随口答应了,我……”
    艾劳至今也没确定想什么办法对付林柔然,但是对付自己身边这些男人,她可是招数多得很:“怎么,想女人想疯了?姥姥在这里都明目张胆地和别人眉来眼去,要是我不在呢?”
    沈烟多委屈啊,他不过回了一下头,说实话,也没看真切那女人什么模样,就说了一个字,怎么就变成了眉来眼去了?“我没有,姥姥我真的没有!”
    艾劳这会儿其实就是把心里那个不平衡的气全撒沈烟身上了,不说别的,只能怪沈烟倒霉了:“没有?我都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你还敢狡辩!这我要是不在,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呢!”
    沈烟本来一进来就坐下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委屈是一方面,可是也生气了——她吃醋他能理解,他也有点点的欣喜,至少说明她在乎自己,可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明摆着不相信自己:“姥姥!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艾劳这脾气,说起来,真是不讨喜,只能说谁爱上她谁就倒霉到家了,一看沈烟不哄她还硬气起来,她立即发飙了:“你瞪什么眼!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说错了吗!你认识她吗!是不是觉得她好看就想认识她?她喊一声你赶紧答应,她要是爬到你床上去你是不是就更兴奋了?”
    要说起来,这事和之前龙巧那事从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龙巧那时候,是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气,分开了,沈烟去喝闷酒,被龙巧缠上了,说起来,是沈烟不对,不该抛下她一个人不管,更何况后来艾劳看见他们在一起,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的,直接要和他断绝关系走人,那时候艾劳脸上的悲绝,真是让沈烟心疼死了。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艾劳那话多难听啊,别说沈烟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就算沈烟只是她的徒弟,她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啊!
    沈烟胸膛起伏得很厉害,大手紧握成拳,一双绝色的眸子沾染了怒意,就那么盯着艾劳看。
    艾劳也不示弱,瞪大眼睛看回去:“还敢瞪我!翅膀硬了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是不是一直找机会让我生气然后好和我分手!是不是!”
    欧阳慕白在一旁一直扯她的衣袖——太能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说到分手了!这话能随便说吗?他现在是真心觉得沈烟可怜了,之前艾劳骂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确实有错,可沈烟什么都没做,多冤啊!
    艾劳一把甩开他:“别动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好看的就迷了眼!我要不是长得比其它人好看点,你们能看上我?我就是瞎眼了才相信你们说的那些骗人的话!都是骗子!”
    沈烟眸子里水花点点的,明显是想哭了。
    偏偏艾劳还不罢手,伸出手指戳着沈烟的胸膛:“你说话啊!你不心虚你怎么不说话!都让我猜对了是不是!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很想骂我!你倒是骂啊!讨厌我你就说出来!分手也趁早!”
    “劳儿!”欧阳慕白实在看不下去了,沈烟那脸色都变了:“劳儿你瞎说什么呢!一点小事情,你别想多了,不行吗?”
    艾劳立即把火气对准他:“我瞎说?我都看见了我哪里瞎说了?这是小事吗?今天能眉来眼去,明天就能行鱼水之欢!你们男人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一个个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可心里整天都想什么我明白得很!”
    艾劳又看向沈烟,刚想开口,却见沈烟那黯然神伤的眸子猛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垂眸的一瞬间,他起身下马,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滑落,心痛如绞!
    艾劳呆呆地坐着,一言未发。
    欧阳慕白想追下去,可想了想,又去看艾劳:“劳儿,你的话,太重了,他多难受啊!劳儿,去看看他吧!”
    艾劳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欧阳慕白的确是这样想的,可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啊:“劳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不喜欢林柔然,但你真的不该冲着沈烟撒气,你还说什么分手……”
    他话未说完,艾劳突然冲过来,抱着他的腰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1 本章字数:12481
    欧阳慕白那心立即就跟针扎似的,抱着她赶紧哄:“劳儿乖,劳儿不哭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好?”
    艾劳那脸使劲埋在他的胸膛里,在哭,声音却不大了,泪水很快浸湿了欧阳慕白的衣物,贴着他的胸膛,让他真是心疼死了:“劳儿,劳儿,别哭了,我下去把沈烟叫上来好不好?你们别吵,好好说,行不行?”
    “不!不!”艾劳哭着摇头:“别叫他!别叫!呜呜……”
    欧阳慕白也没辙,能怎么办呢,艾劳那话真是太伤人心了,明明是她不对,可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又让人心疼,别说责怪了,这会儿就恨不得快点把她逗乐了:“劳儿,说起来,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去和林子清说,让他们单独走……”
    艾劳拉着他,摇头:“你别管!不用你管!讨厌!讨厌!”
    欧阳慕白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看着她因为林柔然的事这么难过,他也心疼,能不心疼吗?被他放在心尖子上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得他难受死了!
    可艾劳说不,他也不敢擅自行动,万一惹恼了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爱豦穬剧
    没办法,只能哄,说好听的,当务之急让她别哭了,那泪水晶莹剔透跟珍珠似的,一颗颗地往下掉,他看着心疼死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就是好命。一件丝毫不起眼的小事,偏偏被她折腾得像是世界末日了那般恐怖,特别是沈烟那颗被伤到了的心,别提多难受了!
    沈烟从车上下来就上了自己的马,狠狠地拍了马身,一提缰绳,驾一声,那马儿就飞奔出去了,众人还没回过神呢,一人一骑就不见了踪影!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男人们有眼有耳的,都知道,看这样子,肯定是艾劳那女人生气了——可生气了,哄哄就好了,沈烟怎么一个人走了?
    清溪炎各立即就要追上去,几大护法也按捺不住,老大伸手制止了他们:“我去看看,你们保护好姥姥。”
    大哥说话了,肯定没人有异议。
    李晨皱眉看着习昇:“就算撞枪口上了,也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
    习昇摇摇头:“可能还有其他的事,这个沈烟——唉,上次也是……”
    李晨突然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那个,习昇,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劳儿醒来的时候,我亲了一口——只是亲了一口,真的,就在唇上亲了一口,没做其他的,没进去,也没多停留——你说,劳儿会介意吗?”
    习昇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无限的怜悯和“你自求多福吧”的意味:“这事,最好还是烂在你肚子里吧!”
    李晨猛点头:“知道!知道!这事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不能说!”
    他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该来的赶紧来吧!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不是他们的劳儿了,兄弟们撑住啊!
    欧阳澜下了马车,却没看到自家兄长的身影,策马离去的人,赫然是沈烟!
    他转身又进了马车。
    老大追上去的时候,和沈烟并驱而行:“沈烟!停下来!”
    墨发飞舞,衣炔飘飘,沈烟一脸决绝,眸子里的悲伤那么明显地透出来:“大哥,我没事!”
    老大掌控着马匹的速度,再次开口:“沈烟!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沈烟抿着唇,勒了手里的缰绳,马儿长嘶一声,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老大松了一口气:“沈烟,怎么了?是不是姥姥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沈烟不说话。
    老大猜也能猜到,之前龙巧的事,不止对沈烟来说印象深刻,他们也是记忆犹新的:“沈烟,你别想多了,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小事,哄哄她就没事了。”
    沈烟何尝不知道,他生气,他难过,他伤心,并不是生艾劳的气,只是觉得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竟然还不能确信他的感情,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跟刀子似的戳在他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我们都知道,她要是生气了,口不择言,什么难听说什么——沈烟,她……”
    “大哥,”沈烟缓缓开口:“我没事,真的,等下,我就去哄她。”
    老大点点头:“嗯,这就好。沈烟,有件事,你别怪大哥多嘴。”
    沈烟点头:“嗯,大哥请说。”
    “你也听习昇说了的,她生气的时候,你怎么能跑出来呢?万一她……沈烟,我也是实话实说,有些事,如果当时没处理好,越拖延下去,越麻烦。她那性子的,你……”
    沈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
    看在老大眼里,也有点奇怪,要说这些人的感情,沈烟绝对算最早也最深厚,为了艾劳,不惜放弃家里的一切,跟在艾劳身边,最初的时候闹腾过,可现在是一心一意地跟着艾劳,目光里对艾劳的爱恋从没掩饰过——可这会儿,他怎么没反应?还是说,艾劳真说了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话?
    老大说的那些,沈烟何尝不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哄,肯定还是要哄的,不哄怎么办?这辈子,他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看着她难受,自己比她难受一万倍!
    最让他痛心的,是艾劳说分手。那两个字,能随便说吗?他知道艾劳是气急了才说出口的,可那也不能……还说他不可靠!说他和林柔然眉来眼去之类的!他要是有那个心,不用艾劳说,他自己就会离开——可关键是他没有啊!他想都没想过!脑子里都只有她一个!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说那些话气他?
    他不是神仙,他也有自己的情绪,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己的女人怀疑,那是对他的感情的一种质疑!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好了,自然就回去——肯定要花心思哄的,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哄?他当时难受死了,如果不跑出来他也怕自己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了。
    所以,老大说的那些,他是听进去了的,但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他自己的情绪,要哄她,肯定态度得端正,不然,又会被她几句话气死的!
    “沈烟?”老大看他的样子,觉得不放心:“真的没事?”
    沈烟苦笑,叹口气:“她说要和我分手。”
    老大也是一惊,但随即安慰他:“别想多了,她肯定是气话。”
    沈烟点头,刚刚泪水不能控制地就流出来,迎着风吹,这会儿眼睛又干又涩,特别难受:“就算不是气话,我也不可能同意,她想不要我,想都别想!”
    老大笑了笑:“对,缠着她——她那话不能信,之前她和欧阳慕白说的那些,你不也听到了?”
    沈烟也笑了,又叹口气:“是啊,可是,欧阳慕白的确惹她生气了才那样,我多冤啊,我根本就是……”
    沈烟咬牙:“那个什么林大小姐,她有病吧!我又不认识她,她好端端的叫我一声干什么啊!还大家闺秀呢,一点不懂礼义廉耻!”
    老大颇同情他,但事情发生了,也没办法:“听说是姥姥让他们和我们一路的,明明姥姥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一起呢?”
    沈烟也奇怪,但这会儿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不过和老大说了几句话,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大哥,我也不清楚,但是,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你们都小心点吧,看得出,姥姥是极其在意的。”
    老大点头,这个事,不用沈烟说他们也会注意的:“回去吧,大家都会担心的。”
    沈烟呼了一口气出来,调转马头:“走吧。”
    两个人回来,并没多大影响,悄然入了队伍,继续前行。
    清溪和炎各立即一左一右上前把沈烟围在中间。
    往日里有什么事,这三人都是一起的,如今沈烟出事了,他们自然着急。
    “沈烟,怎么了?”清溪一脸担忧。
    炎各点头,也是无比关切:“就是,你跑什么啊,吓死我们了!”
    “你不会是又惹姥姥生气了吧?”清溪可没忘在山庄的时候,基本都是沈烟在和艾劳闹脾气:“刚刚那事,你解释一下就完了,怎么倒跑出去了?”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有沈烟开口的机会,最后,沈烟索性等他们说完了,才开口:“说完了?”
    清溪白他一眼:“快说怎么回事!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么!”
    沈烟笑笑:“我知道,我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闷。”
    清溪凑过来:“那个林柔然,有病吧?她叫你做什么!还是,你认识她?”
    炎各点点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沈烟提到这个名字就是咬牙切齿的:“谁知道呢!病得不轻!”
    其他的护法也有向沈烟靠拢的迹象,一个是担心沈烟,再一个,也是想知道艾劳怎么了。
    其实,虚空最清楚不过了。
    他就在马车边上,里面一点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说起来,他觉得艾劳那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迹象——这事,明明沈烟一点错没有,她就是能扯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上去,最后连分手都说出来了!
    不过,艾劳最后那个哭声,真是让和尚的心揪了又揪,难受得不行——他眼里的艾劳,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狂傲潇洒的,即使上一次在李家大开杀戒之后的她,元气大伤,却也没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可现在,她竟然哭了!
    虚空从来没接触过女子,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以前是因为心有所属,对其他的女子不屑一顾,现在是因为皈依了佛门,再说,心里还是有她,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对于女子的心理,可谓是半窍不通!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艾劳把沈烟骂了一顿,结果她自己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虚空心里很难受,听着欧阳慕白一个劲儿地哄,艾劳那哭声渐渐小了,嘤嘤嗡嗡的,他就恨不得自己把艾劳抱在怀里哄!
    但有了这种想法,他自己也吓到了,赶紧清除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连叹罪过罪过!
    艾劳最后抽抽搭搭地睡着了,就在欧阳慕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子哭得有点不通气了,那娇嫩的红唇微微张着,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看的欧阳慕白心里痒痒的。
    但她睡着了,欧阳慕白也不敢做什么,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但心里还是在想,实在不行,就让林子清带着人走,她要这么闹下去,肯定还得出事!
    欧阳慕白还真猜对了,晚上,果然出事了。
    晚上投宿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包了一个小镇上最大的客栈,都安顿好之后,才发现,两个本该在各自的房间休息的女人,这会儿正面对上了。
    艾劳靠着门站着,站没站相:“林小姐这是准备出去赏月?”
    林柔然浅浅一笑,颔首施礼:“姥姥说笑了,柔然只是随便走走。”
    艾劳点点头:“听闻林小姐才艺双绝,不知道艾劳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林小姐秉烛夜谈?”
    林柔然依然是那一脸浅笑,完美精致的面容找不到似乎的破绽:“是柔然的荣幸。”
    艾劳抬腿把门踢开:“林小姐请进吧。”
    于是,一众男人眼睁睁看着两个女人进了艾劳的房间,然后,关门了。
    李晨凑到习昇面前:“不会打起来吧?”
    习昇一把把他推开:“离我远点!你要是不放心进去看看啊!”
    李晨摇头:“我可不敢!”
    清溪挨着沈烟坐下,恨恨道:“希望姥姥一掌把她拍出来。”
    他说完这话,似乎觉得不妥,连忙看了欧阳慕白一眼。
    欧阳慕白却没有什么反应,手里捏着茶杯,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沈烟,”习昇开口:“等下去和她解释解释,一点小事,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沈烟点头,这会儿心里好受多了:“谢谢习哥。”
    李晨也差不多都熟悉了,吹了一声口哨:“实在不行,就把她就地正法——知道什么意思吧?”
    沈烟垂眸笑了。
    老五一看——这也行?那么,他是不是也该提醒老四犯点错啥的?
    说来就来,他起身就朝着老四走过去,一把拉起他就往外面走:“四哥,你出来,我和你说点事。”
    欧阳澜一看老五走了,立即窜到欧阳慕白身边:“哥,我也有事和你说,你到我房间来吧。”
    欧阳慕白还未起身,老大突然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也不说话。
    欧阳慕白回头,微微颔首,然后才起身,率先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澜连忙跟上去。
    李晨笑笑:“这小子,鬼鬼崇崇的。”
    习昇喝口茶:“欧阳慕白要是轻易被他弟弟左右了,那也太让人失望了。”
    众人都觉得是这个道理,欧阳澜找欧阳慕白肯定没什么好事,但老五找老四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四其实能猜到一点,老五这时候找他,无非就是白日里说的那事。
    果不其然,老五也不懂藏着掖着的,直接就开门见山:“四哥,我想了个好办法!”
    老四其实能不急吗?他也急着呢,只是一个没机会而已!再说了,他这靠前的名次是偷来的,面对老五的时候,总有点心虚,这老五又老是有事没事在他跟前晃,害得他又心虚又难受:“什么办法?”
    老五自然不知道那些事,他是为老四着想,其实也是为自己——老四完了,离自己又近了一步不是吗:“我现在知道了,你要是没事,姥姥一般没空理我们——这样,你做点什么事让姥姥注意,然后,你就……”
    老五说不出来了,冲着老四挤了挤眼睛:“明白了吧?”
    老四摇头:“不明白!”
    老五急得不行:“哎呀!都说我呆,怎么四哥今天也这么不开窍?就是,就是——你没听习昇刚刚说让沈烟去找姥姥,那沈烟去了,把姥姥哄高兴了,不就可以那什么了吗!”
    老四其实听明白了,可他总觉得这事在他心里挺难受的,他想和老五坦白,可又不好开口,不说呢,又觉得对不起他。他也知道后面的都等着呢,他也确实该抓紧了,但就是因为抢了老五的位子,他总是觉得不自在:“要不,咱俩换换行不行?”
    老五连连摇头:“那可不行!被他们知道了,该说我欺负你了,姥姥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再说,我是最后一个——别说我了,你倒是赶紧的啊!”
    老四被他说得心里更不好受了:“我怎么赶紧啊!根本没机会!”
    老五把自己的招数说出来:“看见没有,沈烟就是因为和林小姐说了一句话,就被姥姥骂了一顿,然后,才有机会接近姥姥,你也去和那个林小姐说几句话,到时候,姥姥肯定……”
    老四抬手打过去:“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老五摸着被打的脑袋,一脸委屈:“怎么了嘛!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老四也忍不住爆粗了:“你是存心惹她不高兴吧?果真是呆子!这种话也敢说!”
    “哄哄就好了啊,这样你才有机会啊!”
    “关键是她会不高兴!你好好想想,就为了这点事,惹她发脾气,值吗?再说了,弄不好,她真生气了,别说机会了,估计以后都不能近她的身了!”
    老五吓了一跳:“不会吧?”
    老四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了!你要是觉得这办法可行,你就去试试!我把这位置让给你,行不行?”
    老五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这个办法还是看到沈烟灵机一动想起来的,结果被老四鄙视了,就算他摸了个倒数第一的纸团,可郁闷归郁闷,他也没想着改变什么:“那怎么行——四哥,我这办法,真的不行吗?”
    老四很无语,揉了揉太阳穴:“老五,你真没见识过姥姥生气时的威力?别说那些了,就是让她生气,看她伤心的模样,你舍得?”
    老五想了想,摇头:“舍不得,看见她生气,我更难受。可是四哥你说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万一等我们老了也没和姥姥在一起,那怎么办?”
    老四真是服了他了,艾劳只是这几天没空,他怎么就想到几十年以后了?“别多想了,过了这几天,姥姥有空了,我就……”
    余下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了,反正那意思大家都懂。
    老五还不放心,又叮嘱几句:“那你快点!看着机会就上!对了,你后面的,是不是老七?”
    老四点头:“嗯,是他。”
    老五也点点头:“我也去和他说说。”
    老四一把拉住他:“老五,你真这么急?”
    老五立即红了脸,支吾道:“我也不是,我就是那个……四哥,我不和你说了!”
    “老五!”老四再次叫住他,想来想去,这个靠前的次序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咱俩换换,我,我有点紧张。”
    老五立即扭捏起来,浑身不自在:“其实,我,我也很紧张,我不要那么早,你们都完了,也好教教我,最后一个,也挺好的。”
    他说完就走了,看那样子,真是去找老七了。
    老四叹口气——这算不算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样的好事,竟然送不出去了!
    他觉得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让他直接说出实情,他也有点说不出口,怪丢人的,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头脑一热和老五掉包了呢!
    其实老大和习昇等人的担忧也没错,欧阳澜找欧阳慕白,的确没什么好事。
    一进了房间,关了房门,欧阳澜就给欧阳慕白跪下了。
    欧阳慕白那帅气的眉毛随即就颦起来了,却坐着没动。欧阳澜不是没给他跪过,他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事起来说。”
    欧阳澜抬头看着欧阳慕白:“大哥,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才起来,不然,我就一直跪着!”
    欧阳慕白隐隐猜得到是什么事,之前的一切,他也差不多了解了,他一直觉得欧阳澜性子单纯,却没想到,他在艾劳面前诋毁自己不说,还费尽心机地挑拨他和艾劳的关系。如果换了别人,欧阳慕白哪里还肯饶了他!
    这会儿,他也不动声色:“小澜,你也不小了,有些事,该是你自己做主的时候了,当大哥的也无能为力。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哥,这事,你一定能做到!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大哥,我发誓,这辈子,我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你能答应么?”
    欧阳慕白唇角含了几分笑意,淡然开口:“小澜,自小,我一直很疼你,什么事,我都依着你,如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是好事。可是,小澜,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你既然这样说了,大哥也在这里承诺一句,只要事情不关乎到艾劳,其他的事,你说得出,大哥就做得到!”
    欧阳澜傻眼了,他没想到欧阳慕白一针见血地就指出了他想要什么!那他还说什么啊!他的事,就是和艾劳有关!欧阳慕白一下子把后路就堵死了,还让他怎么说?
    “说吧,除了艾劳,你要大哥的命,大哥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欧阳慕白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要和他耍心机,欧阳澜真是不够资格。
    平日里,欧阳慕白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无奸不商,该知道的那些,他知道的不比别人少,勾心斗角,权势争斗,尔虞我诈,他也没少亲身体会,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和亲弟弟之间。
    欧阳澜忽地就站起来了,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家大哥开口道:“大哥,刚来中兴,第一次见艾劳,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可是,明知道我喜欢,为什么你还……”
    他的话,故意没说完,其实就是想让欧阳慕白自己产生内疚感。但他没想到,欧阳慕白只是笑了笑,开口道:“小澜,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这话,我能信么?”
    欧阳澜被人识破心事,不免觉得有点难堪:“我没说谎,我是真的喜欢她——大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心情,我是真的喜欢她,那种患得患失,又紧张又兴奋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哥,就当我求你,把她让给我,好吗?”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心情。”欧阳慕白轻声喃喃着他的话,然后,眉毛一挑,看他:“那么,你怎么解释以前喜欢林柔然的事?”
    欧阳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欧阳澜想和欧阳慕白斗法,真是不在一个层次上,欧阳慕白一句话,就能让他惊慌失措。
    欧阳慕白笑笑:“小澜,因为你是我兄弟,所以,很多事,我不和你计较。劳儿的事,你也不必说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辈子,我什么都能让给你,只有她,没有可能。更何况,感情这种事,能让吗?你若是喜欢她,大可以去告诉她,没必要来在这里争什么。”
    欧阳澜想了想,又道:“其实,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就因为有你,她才不肯接受我。我们是兄弟,她肯定会觉得不好。”
    “是吗?”欧阳慕白手里握着茶杯,如玉的修长手指映在那瓷白的杯子上,极致的迷人:“你知道龙暮云和龙溟什么关系吗?是叔侄。叔侄都可以一起,她会在意我们是不是兄弟?”
    欧阳澜俊脸涨得通红:“可是,可是,我是你弟弟,你不应该让着我吗?”
    欧阳慕白叹口气:“小澜,你该明白,正因为你是我弟弟,今日,你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如若不是……”
    他眼里的狠绝一闪而过。
    欧阳澜吓得退了两步:“你,你想做什么?”
    欧阳慕白笑了:“小澜,你是我弟弟,我能对你做什么?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是好兄弟。”
    “你——你威胁我!”欧阳澜几乎要跳起来,从小到大,欧阳慕白对他很严厉,却也很疼爱他,他一直敬仰这位大哥,但从心底里来说,对他还是有点怕的:“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只是喜欢姥姥!你能喜欢,为什么我不可以!”
    欧阳慕白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这番话:“我没必要威胁你,而且我说了,我也不反对你喜欢她,只要她接受你,我也没意见。关键是,小澜,你确定,她喜欢你?或者说,你确定,这份感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不等他说话,欧阳慕白又道:“小澜,你曾经想偷偷地进我的书房,是为了她的那幅画像吧?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并非三两日的事情。既然如此,你这做弟弟的,真的忍心来和大哥抢心爱的女人?如果她喜欢你,我无话可说,可是,她不喜欢,你又何必逼着大哥痛苦?”
    欧阳澜张口结舌的不知道怎么说:“我没有,我,我只是——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喜欢上她,我也很难受,凭什么,凭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对我却冷嘲热讽的,凭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如你们了……”
    不管怎么说,欧阳慕白对于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感情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小澜,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知道,你喜欢林柔然,以前,是大哥一直忙于生意没照顾你的情绪,这样吧,回家以后,我和父亲说,不退婚了,让你娶她,可好?”
    欧阳澜立即炸毛了:“我不要!谁说我要娶她了!我喜欢她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喜欢她!大哥!你别想把她推给我!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如果退不了婚,你就只能娶她!”
    欧阳慕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小澜!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欧阳澜其实也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只是事情牵扯到艾劳,他就容易变得极端起来:“那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好!明明你把她让给我,我就可以很幸福!”
    欧阳慕白霍地站起身。
    欧阳澜吓得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你——你别过来,我……”
    欧阳慕白其实生气了,没想着对他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他弟弟,他就是站起来发泄一下情绪:“欧阳澜!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你喜欢她,可以,前提是,这份感情,要得到她的认可!如果你的喜欢,带给她的是困扰和烦恼,你自己说,这叫什么爱?爱一个人,就应该带给她幸福开心,你能做到吗?她对你有意见,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什么事都从别人身上找借口,欧阳澜,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一个弟弟出来!”
    欧阳澜其实这一段时间一直很痛苦,一直想着怎么让艾劳接受他。巧遇林柔然,他以为机会来了,只要艾劳误会,生气,到时候肯定就会和欧阳慕白决裂,但他没想到,艾劳那气根本就没生多久,两个人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如胶似漆的秀恩爱,他看了,心里难受死了!
    看到艾劳和别人,他的反应还没这么大,可就是看到欧阳慕白和艾劳,那种心酸的感觉就更强烈——他始终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切,都是欧阳慕白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第一次见艾劳的时候就设计她给她下毒,说起来,自己给艾劳留下的那些不好的印象,都是欧阳慕白的原因!
    他没办法,一点点把事情说了出来,从最初给艾劳下毒一直说到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艾劳,艾劳却不多看他一眼,最后,他总结道:“如果不是因为看不惯你对林柔然的冷落,我也不会去招惹她,最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让她对我的印象一落千丈。总之,这事,都是你引起来的……”
    欧阳慕白真是无语了——这都叫什么事?他自己犯的错,反而都怪到他身上来了?他真是不想再理欧阳澜了,以前还没发现,现在才知道,欧阳澜太自私了!
    他口口声声地说着那些罪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欧阳慕白身上,总之一句话,艾劳不喜欢他,不是他的错!
    最后,欧阳慕白没办法了,揉了揉太阳穴:“你出去吧,这事儿,没得商量。”
    欧阳澜自然不干:“你是我哥!你得帮我!而且,你也不能辜负了柔然姐的心意!我问过她了,她不会同意退婚的!你把她逼急了,她说就死在你们面前!”
    欧阳慕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欧阳澜,马上给我滚出去!”
    欧阳澜也是怕欧阳慕白,见他发飙了,自然不敢多做停留:“走就走!反正这婚你退不了!到时候姥姥那边看你怎么交代!”
    欧阳慕白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忍着没给他一掌,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估计欧阳澜早没命了!
    虽然欧阳澜那话真气人,可欧阳慕白也不得不考虑他最后说的那些话——如果林柔然宁死不退婚,他怎么办?
    想想之前林柔然进了艾劳的房间,他坐不住了——如果林柔然说点什么子虚乌有的事,艾劳信了怎么办?
    别说,还真让欧阳慕白猜中了。
    两个绝色女人相对而坐的时候,真是让天地失色,日月失辉,一强势,一柔弱,一狂傲,一淡然,仿佛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皆在此刻凝固,流转在二人周身。
    艾劳微微一笑,绝色倾城:“林小姐请喝茶。”
    林柔然也不甘示弱,浅浅勾唇,绝代风华:“谢姥姥了。”
    两个人都看得出彼此的敌意,客套起来,也是丝毫不退让,笑语盈盈间,硝烟弥漫!
    艾劳算是碰到对手了,无论她说什么,林柔然都能坦然相对,不卑不亢,不怒不惊。
    最后,艾劳提到了欧阳慕白。
    艾劳本着“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的原则,本来是想让林柔然知难而退的,人家男人不喜欢你,这婚你就退了就是了,谁知道,林柔然那架势,竟然是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艾劳肯定不干啊!欧阳慕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谁敢和她抢,那不找死么:“慕白的心意,想必林小姐很清楚吧。”
    林柔然唇角完美的笑僵了一下。
    艾劳满意地勾唇——就不信你没有死穴!你爱他恋他,他却视我若珍宝,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但很快,林柔然神色恢复如常:“姥姥,我知道,你和慕白两情相悦,我不该夹在中间让你们难受,可是,嫁鸡随鸡……”
    艾劳冷哼一声:“你嫁了?”
    “没有,可是,订婚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也一直很好的。”林柔然垂下眸子,一脸甜蜜:“那时,他也用温柔的目光看我,也曾对我体贴,姥姥有过的甜蜜,我也曾有过。我不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心,可是,我会是他的妻,这一点,不会改变。只要姥姥不介意,我愿意做小,只要在他身边,我不觉得委屈。”
    艾劳那心里的酸水立即冒出来了,不是滋滋的冒,而是呼呼的,像喷泉一样,根本就是来势汹涌:“原来是这样——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林小姐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那姥姥不怕吗?”林柔然脸上的笑容不变:“不怕他遇到更好的女人,然后,对你变心?”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女人,输给她,我也心服口服。”艾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丝毫看不出她内心已经是醋海翻滚:“林小姐不这么想么?”
    林柔然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我也知道姥姥很厉害,可是,柔然斗胆,还是想和姥姥比上一比。”
    艾劳来了兴趣,挑眉:“哦,怎么比?”
    欧阳慕白来到门外的时候,真的很紧张,从欧阳澜的话里不难知道,林柔然不想放弃,那么,她和艾劳在一起,会说什么?艾劳听了会不会生气?
    他没办法了,抬手敲门,真心不想让艾劳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劳儿,睡了么?”
    艾劳抿着唇看了一眼林柔然:“可以啊,就照你说的办——进来!”
    欧阳慕白推门而入,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剑拔弩张,他颦眉,大步走到艾劳身边,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身:“很晚了,该休息了,别累着了。”
    “没看见有客人?”艾劳抬了抬下巴。
    欧阳慕白根本就没抬头,目光一直在艾劳脸上:“该休息了,客人如果知趣,自然会自己走的。”
    林柔然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在艾劳面前的淡然似乎有了破功的迹象——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当她不存在,对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屈辱的事么?
    她起身:“姥姥,如此,柔然就不打扰了。姥姥答应我的事,可别食言。”
    艾劳点头:“好走不送。”
    林柔然出去了,欧阳慕白立即把她抱在身上,开口:“劳儿,你答应她什么事?”


   狂野的沈烟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1 本章字数:12134
    林柔然说,你身边的这些男人都很优秀,可是,你不能否认,他们之所以对你死心塌地,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他女人的魅力,因为,在你身边,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其他女人的机会。爱豦穬剧
    她说,我只不过喊了沈烟一声,你就吃醋了吧?你这种爱,太过于自私和狭隘了。如果你确定他们是真的爱你,那么,你就应该放手,如果他们看遍了世间所有的姹紫嫣红,仍然觉得你是最美的,那么,这份爱,才是应该值得相信的。相反,如果他们离开你,才发现外面还有那么多更值得爱的女人,那么,你不觉得悲哀吗?
    她还说,只要艾劳有信心,就和她打这个赌。对所有的男人放手,让他们自由选择,不能限制他们和女人的互动,最后,他们如果还是选择艾劳,那么,她就认输。
    说白了,林柔然就是想有个公平一点的出发点。
    艾劳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
    这个公平的机会,她可以给她。
    当然了,艾劳没那么傻,不会白痴地把自己身边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不限制他们和女人的互动是可以的,但是,这问题,有个度的设定。
    如果她身边的男人都跑去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了,然后说还是觉得她最好,再回来,那还不得把艾劳气死?
    最后,两个人基本达成了协议。
    艾劳不能干涉林柔然和那些男人的接触,但这个接触,要发乎情止于礼,不能有过于亲密的碰触。
    林柔然走了,艾劳听欧阳慕白一问,才回过味来——刚刚林柔然说的是所有男人,而不是只针对欧阳慕白一个人!什么意思?难道她除了欧阳慕白,对那些男人也有了兴趣,想一并收服?
    艾劳勾唇笑了笑——有野心不是坏事,但是,也先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这事,艾劳没打算和欧阳慕白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些事,没必要对男人讲,但该嘱咐的,她还是要说:“慕白,以后呢,该怎么和她相处就怎么相处,不必刻意保持距离。该打招呼的,就说话,别让人家觉得咱没礼数。”
    欧阳慕白眨了眨眸子,怀疑自己听错了:“劳儿,你——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笑笑:“没什么事啊,我是觉得,我以前太霸道了,管你们管得太多了,从今以后,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收回来。你们也需要正常的社交,只要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再管你们了。对了,这事,你负责去和他们说,现在就去——另外,把沈烟叫进来。”
    欧阳慕白还没整明白呢,就被她推出去了,站在门外,他也没回过神来——艾劳受什么刺激了?一反常态啊!
    沈烟心情复杂地站在了艾劳面前。
    欧阳慕白把事情告诉了习昇,两人忙乎着召开商讨大会。
    要说这事,说起来真是挺让人奇怪的,就艾劳那性子,绝对不允许他们看其他的女人一眼,可这会儿竟然主动让他们去和女人相处,听她那话里的意思,要是遇到认识的,还得主动打招呼,说是不能让人家觉得她身边的人都不懂礼数!
    谁也不傻,艾劳突然如此,这事肯定和林柔然脱不了关系!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李晨摸着下巴摇头:“说不定,就是个陷阱——劳儿会有这么大方?打死我都不信!”
    众人都没开口,但那脸上的表情其实就是相当于默认了李晨的话。
    “先不说那些,就说,她就算真的让我们和女人接触,你们怎么看?打招呼?打还是不打?”习昇直接切中要害:“这是个问题——如果照她说的做,万一她翻脸不认账,到时候受罪的又是我们,可如果不做,又怕她生气。”
    欧阳慕白浅浅一笑:“她那样子,不像开玩笑。可关键是,除了她,其他的女人我也不想理啊。”
    “谁说不是呢。”老二叹口气,往日意气风发的脸上如今有了些沧桑的感觉:“看见其他女人就觉得烦,看见她就觉得很开心。”
    老大开口:“欧阳,这事肯定和林柔然脱不了关系,以你对她的了解,这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阳慕白一脸的无辜:“我也不了解她啊!当初劳儿说不喜欢我,我才被逼订婚,四年来,从没单独和她相处过。不过,听下人们说起,应该也算是知书达理的。”
    “我看不像,”老五哼了一声:“她无缘无故喊沈烟做什么?害得沈烟伤心!”
    清溪也是看不过去:“就是!我看她根本就是没安好心!这次姥姥突然转变,肯定就是她的诡计!我们不能上当!”
    说话的,都是平日里的活跃分子,或者是沉稳型的,不爱说话的老三、老七和炎各,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静听着。
    老八突然勾唇一笑:“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知道林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估计还得让欧阳公子去探探口风。”
    众男人俱都眸子一亮,齐刷刷地看向欧阳慕白。
    欧阳慕白饶是再处事不惊,也架不住这么多绝色男子的热烈注视,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开口:“不行,这事,我……”
    老大点点头:“不错,为今之计,只有这么办了——欧阳,这事,只有你能担当重任。”
    其实大家的意思都很明显,这事是因欧阳慕白而起,肯定是他去摆平林柔然啊!再说了,就算艾劳让他们接触女人,他们也不愿意啊,这世上,能让他们用心呵护的女人,只有一个,其他的,再美也不值得他们正眼瞧一眼!
    欧阳慕白这下真是觉得为难了,其实说起来,这事的确是他的责任,可让他去找林柔然,他真是不习惯。一个是怕艾劳不高兴,再一个,让他和另外的女人面对面说话,想想,都觉得烦躁。
    “我一个人去,不好吧?”沉思了良久,欧阳慕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
    老二一挑眉:“你还怕她不成?”
    其他人纷纷白眼看老二,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的确不太好,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有婚约的。
    “你们,谁陪着我去?”欧阳慕白期待的眼神看着习昇,这样问,其实就是希望习昇能和他一起去。
    习昇是真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他真快成了老妈子了,什么事都找他!再说了,这事纯粹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无论结果怎么样,让艾劳知道了,那女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点疙瘩。
    可看着欧阳慕白求助的目光,习昇也不忍拒绝,李晨说对了,来到这里,他真是变了很多,原来冷酷无情的习大少也知道助人为乐了:“这样,把她约出来,就在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反正没人,我呢,就在旁边的桌子坐着,公共场合,也不用担心被人误会。”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几个人分头行动,欧阳慕白和习昇去楼下等着,老五吩咐了欧阳澜去叫林柔然。
    这边男人们开始了调查,吕哲等人的心情,也是复杂万分的。
    现在,无论有什么事,男人们都是自动分成了两个派系的。
    以习昇为主的,艾劳真正的男人,一组。
    另一组,就是在艾劳身边跟着的,无论对艾劳有什么心思,但都没有发生实质关系的几个人。包括屈皓,吕哲,和尚,李晨和欧阳澜。
    反正事关艾劳,男人们自动就聚在一起商议事情了,吕哲等人,被排斥在外。
    有些事,的确和他们没关系,但这种感觉,说起来其实是很伤人的。
    所有的人都爱慕她,都想站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遇到她有事情,他们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可事实是,他们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他们不是艾劳的男人!
    其实习昇等人也不是故意排斥他们,可有些事关系到艾劳最私密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会让外人得知的——在他们眼里,只要艾劳没承认的,都是外人。
    李晨(古代的)已经彻底放弃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有这份心,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艾劳的话,那么,在看到另一个李晨横空出世的时候,他就知道,没用了,有些感情,注定是不会在他和艾劳之间产生。艾劳那个性,他也有些了解了,如果喜欢,她绝对不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不对他表白,她没行动,甚至在他表白之后还能冷静对待,再加上她看另外一个李晨时那明显不一样的炙热目光,李晨就知道,他没戏了。
    他心痛,难过,可他也知道,感情这东西,真的不能强求。欧阳澜的举动,他们都看在眼里,一直到现在,艾劳对他的印象愈来愈恶劣,完全就是欧阳澜一个人折腾的后果。
    李晨不想那样。
    即使艾劳对他没感觉,他也想给她留一个十分美好的印象——至少,多少年以后,她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他,想起他曾经的爱恋,能会心一笑,而不是心生厌恶。
    和李晨的想法差不多,屈皓现在基本也算是稳定下来了,当然了,对艾劳的那份心,没有变,也时刻准备着她能有原谅自己接受自己的那一天。他犯下的错,他愿意用一辈子的付出来偿还,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足够了。
    相比起来,吕哲比较纠结,那日二人在马车上的目光深情凝视,时不时地出现在他梦中,让他怦然心动。最难受的,不是她不爱自己,而是明明对方都有感觉,却就是因为有个坎迈不过去,两个人无法靠近!
    吕哲能怎么办?逝去的光阴追不回,曾经的爱恋即使青涩懵懂,也是真实存在过的,让他如何抹杀?
    如果说习昇等人的团体经常是春风得意,那么吕哲等人就有点愁云惨淡了。
    唯一一个另类的,就是虚空。
    或者说,还有欧阳澜。
    先说虚空。虚空很明确自己的感情,即使皈依了佛门,可曾经的那份触动心悸,他从未忘怀,自始至终,他心里爱过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即使知道她身份高高在上尊贵得不会多看他一眼,可他还是爱了,义无反顾——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虚空就知道,或许,这一步,就是万重劫难的开始。但是,他从未后悔过!
    经历了那么多,如今再站在他身边,虚空已经不求其他的,只求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足矣。
    所以,吕哲屈皓他们心里的那些纠结,他完全没有,不参与习昇等人的商讨,也不理会吕哲等人的忧郁,休息的时候,静心打坐,心思纯净。
    最后说欧阳澜。
    在众人眼里,欧阳澜真正算得上是一个异类了。艾劳不喜欢他,众所周知。要是按常人推理的,人家不喜欢你,那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即使想争取机会,也得会察言观色,做点让人家高兴的事。
    可他呢?
    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或许他本意还是想让艾劳开心的,可每一件事,最后都能让艾劳对他意见更大——不得不说,这也算一种本事!
    最后,众人都对他无语了,见过能折腾的,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
    人家艾劳那折腾,完全就是对着自己的男人,这帮男人们乐意让她折腾,酸甜苦辣的,那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调!
    可他呢!耍心眼,用计谋,每一次的所作所为真心不讨人喜欢,到最后,更是算计到了自己亲哥哥的身上!
    更重要的,这人做了什么事,出了差错,不先反思自己的过错,一股脑地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众人嗤之以鼻,就这样的,艾劳能喜欢,才怪了!
    要说,欧阳澜吃了这么多瘪,又让艾劳和欧阳慕白说道了这么多次,间或的,屈皓也给他上课,他也该有点醒悟了吧?
    可他没有!
    不但没有幡然悔悟,他还想着,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绝不能再让欧阳慕白小瞧了他——即便是到现在,他也不愿意相信艾劳对他的印象,只有恶劣,他甚至想,之前,他在艾劳面前诋毁了他哥,那么,是不是也有人在艾劳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
    艾劳觉得,欧阳澜真多亏了是欧阳慕白的弟弟,不然,以她的脾气,遇到这样的人,早就动手打人了——以艾劳的功力,她出手,非死即残啊!
    不过,艾劳还真是很少动手打人,气急了,顶多就是过过嘴瘾,都是她疼在心坎上的男人,她肯定舍不得!
    就说现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烟,想起马车上他脸上的黯然,她的心揪了揪,情不自禁地起身唤他:“烟儿。”
    沈烟垂眸看着她,这个一言一语都牵扯着自己心弦的女人,这个一举一动都能影响自己情绪的女人,这个一颦一笑都能带给自己别样震撼的女人。
    艾劳过来牵他的手,炎炎夏日,他的手却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艾劳心里一疼,直接把手贴在自己脸上:“烟儿,是不是生气了?”
    沈烟还是没说话,就那么垂眸看着她,目光深邃,犹如一汪深潭,荡漾迷人。
    艾劳眨眨眼,瘪着唇:“烟儿,你不理我?”
    沈烟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她轻轻扯动着,疼,又带着莫名的酥痒——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带给他新奇的感受。眼前的她,满脸娇嫩,目光委屈,红唇迷人,十足的小女人样,勾得他心痒痒!
    她放下他的手,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烟儿,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不理我,我心里可难受了……”
    沈烟眸子深处漾出别致的笑意和宠溺,却不敢表露,难得地享受着这女人的歉意和小心。
    艾劳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开口:“烟儿,我知道,是我小心眼,我不该斤斤计较。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你和别的女人说话,你的笑,你的一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烟儿,我知道,就算我再生气,我也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生气也是应该的,都是我不好,我口无遮拦,我小心眼。烟儿,以后,你要是喜欢,你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我不管了还不行么?烟儿,你别生气了,我以后真的不会说那些了,我想做个乖女人,好不好?”
    沈烟突然伸手用力箍住她的腰身,让两俱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眯起眸子,他绝色的容颜上面有了一闪而过的怒意:“你说什么?”
    艾劳抬眸看他,看见他性感的喉结,迷人坚毅的下巴,忍不住笑了:“我说我以后会很乖,好不好?”
    沈烟的大手再次用力:“不是这一句!”
    “我错了,对不起。”艾劳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喉结。
    沈烟忍不住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身体里的火热似乎是一瞬间就被她点燃:“也不是这一句!”
    对于沈烟的身体,艾劳甚至比对自己的身体还要清楚,他的每一处敏感,每一处细微的改变,都逃不掉她的眼睛,感受着瞬间改变的突起,艾劳勾唇一笑:“烟儿,这个话题,我们等下再讨论,好不好?”
    “不行!”沈烟咬牙切齿地忍着,即使要,也先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等一会儿,哪里还有时间讨论这些:“以后,我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你不管了?”
    艾劳认真地点头:“嗯,不管了,我不能限制你的自由。”
    沈烟的呼吸粗重起来,目光里窜着两团熊熊的火焰:“真不管?”
    难道艾劳真这么想得开,就因为林柔然几句话就把身边的男人一下子全放开,可能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这女人,嘴上说随便他们,让他们和女人自由交往,可心底,却有自己的计较——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些男人里,有没有人迫不及待地去找女人搭讪!要是让她看见了,哼哼,收拾不死他!
    当然了,这话不能让别人知道,也就是自己心里想想,对着沈烟,也不肯说实话:“不管了,你们都说我小心眼,连外人也都笑话我,说我霸道强势,不顾虑你们的感受。所以,我……”
    沈烟的大手直接托住她的屁股,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抱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目光平视:“确定不管了?我可以和其他的女人秉烛夜谈?可以把酒言欢?可以吟诗作对?可以赏月品茶?”
    他说一句,艾劳那眸子里的光就亮一分——不是兴奋的,是气的!
    他说完,艾劳那目光里几乎就能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道:“你敢!要是敢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我就把你办事的那家伙废了!让你一辈子不能干男人喜欢干的事!”
    沈烟突然仰头大笑,那手紧着在艾劳屁股上好好捏了几下:“对嘛!这才是我的姥姥!强势霸道小心眼,我就是喜欢,怎么了!谁愿意说,让她说就好了,我就喜欢你这个劲!最好把我管死了,实在不行,天天把我带在身边看着,我才喜欢!”
    艾劳真是又欢喜又着急,欢喜的是沈烟这话多合她心意啊,她听了可真是心花怒放的!着急的是,沈烟这么想,那林柔然不会又说是自己搞怪吧?
    沈烟托着她在自己身上蹭了蹭:“记住了没有?以后,就这样对我——我就是贱骨头,不被你骂,浑身不自在!姥姥,你可得管着我,使劲管着,知道吗?”
    艾劳摇头,却掩不去眸子里的欢喜:“不管!不管!就不管!我才不是小气的女人!”
    “对,你不小气!你最大方了!”他的唇开始在她颈间流连:“劳儿,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干点男人该干的事了?”
    “你讽刺我呢吧?”艾劳拿手推他:“干什么干!刚刚还不理我,这会儿又想爽了?美得你!”
    沈烟抱着她在床边坐下:“你害得我那么伤心,你还说分手,当着欧阳慕白的面,一点情面不留,我就不能生下气?”
    艾劳身子故意地扭来扭去,蹭着他的敏感,其实就是想转移话题:“烟儿,想你了,想死你了,不是说要干事吗?来啊,来干啊!”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女人如此赤果果的勾引?更何况还是自己最最心爱的放在心尖子上疼的女人?沈烟的吻几乎是瞬间就开始了:“干死你算了!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女人!姥姥!姥姥!”
    沈烟从上次回来,就和清溪炎各经历了一次4P大战,还没有一个人认真体会过她的消魂滋味,这会儿得了机会,自然是来势凶猛,极致狂野的!
    他的大手带着惩罚的力道游走在她的娇躯,抚着她每一次的光滑细腻,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发出微微的战栗,抚上圆润的肩,抚上甜美的敏感,抚上平坦的小腹,一直往下,探索她的甜美!
    她的肌肤娇嫩,让他的吻更是激烈,开始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力道之大,让艾劳的声音猛地有了一个极致的提高,那般的勾人心魄!
    沈烟几乎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是想念,是贪恋,是气愤,是惩罚——总之,对于身下的女人,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发泄心中那股只有她能挑起的强烈欲望!
    他的声音魅惑低迷,如那誘人的罂粟,让人甘愿拜倒无法自拔:“舒服吗?喜欢吗?爽不爽?”
    艾劳除了呻yin已经发不出其他的声音,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她半睁着迷离的眸子,喘息着开口:“喜……喜欢……嗯……别……痛......”
    “是痛还是爽……”沈烟无法控制地沉沦,更加狂野的情话响彻在房间里:“爱你,别躲,让我感受你的热情……。姥姥,不要拒绝……。”
    对于身边的女人,看见吃不得,那得是多折磨人的一件事啊,沈烟这会儿得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本就炎热的夏日,此刻更是温度高涨,迷人的味道散发在整个房间,响动激荡着最动人的原始欲望,运转之间,扯动的是最娇嫩敏感的神经,让两个人的轻吟混合在一起,那般的动听誘人!
    交叠的身躯在灯光的照映下更加迷人,透过纱帐,看得到男子完美的曲线,整个身体绷成了一股绝美的曲调,透着说不出的狂野美好!
    一波刚歇,一波又起,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便又被他带动着涌上了极致的巅峰,艾劳的轻吟渐渐变成了了誘人的呜咽,如受了伤的猫儿,声音又媚又娇,勾得人心痒难耐!
    沈烟动作却不停,很久没吃过腥的猫儿,给艾劳带去格外强势的爱恋,让她感受他带来的极致消魂——艾劳呜呜地哼着,战栗着迎接他的勇猛强势!
    两个人云雨方歇,艾劳的喘息声刚刚停下,沈烟的吻就强势地压了过来,用力地舔舐她口内的每一寸领土,吸吮她的甜美津液,给她激情过后的极致缠绵!
    最后,艾劳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真是没想到沈烟这狼崽子也有这么能折腾人的时候——以前也发威过,可每一次都在怜惜她,但这次,是真的猛进猛出的,虽说也带着刺激的快感,但是太猛了!艾劳是觉得身体都快被他折腾散了!
    沈烟也累得够呛,不是一次两次,两个人奋战起来,根本就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他厚积薄发的,心里又有气,也是真心想念她的味道,自然就没能控制住,无论是力道还是次数,都想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不得不说,十八岁的年纪,果然是有冲劲啊!
    艾劳敢说,就他这劲头,算是男人里面最猛的了,关键是谁敢这么折腾她?也就这个沈大少爷了!
    艾劳呼呼地喘气,在他臂弯里软着,只觉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你个……小兔崽子,存心……存心就是想累死老子吧?”
    沈烟低头还去吻她的耳垂,满足地轻笑:“要干自然干个够本!你不是喜欢得紧?”
    艾劳张嘴咬上他的脖子:“你个勾人的!我警告你,这不要脸的模样,只能给我看!要是敢对其他女人说这些,老子立即阉了你!”
    她浑身无力了,这话说起来,照样气势十足!
    沈烟吃吃地笑,也不觉得疼,又把她搂了搂:“放心,我这一身的放浪,都只给你——没办法,这杆枪,只认你这个人!”
    “这还差不多!”艾劳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窝着:“哼哼,下次轻一点,都有点痛了!”
    沈烟的手随即就摸下去了:“我帮你揉揉。”
    他眸子一亮:“对了,让六哥给你配点药,以后,就不会痛了——姥姥,我下次会轻点。不过,话说回来,你喜欢轻一点,还是喜欢猛一点?”
    艾劳的双腿并着,不让他动:“哪有这样的药?”
    沈烟一个翻身趴在她身上,身子往下缩:“让我看看。”
    艾劳的腿被他分开,他凑上去,小心地抚上她娇嫩的肌肤:“疼吗?”
    其实不疼,但是肯定有点肿了,就他那不要命的劲头,不肿才怪了:“嗯,别动……”
    沈烟眸子里的怜惜清晰地流露了出来,俯身下去,吻上她的红肿,轻柔,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小心呵护!
    艾劳的身子轻轻颤抖,敏感异常的地方经历了高潮的余韵此时更加的脆弱:“别……”
    沈烟怜惜地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用他的舌给她最贴心的爱fu,没别的意思,只是心疼她那略微有些红肿的娇嫩!
    艾劳的手插进他的发间,唇齿之间溢出迷人的轻吟。
    感受到她的回应,沈烟眸子里有了笑意,灵活的舌再次探索着她的甜蜜!
    艾劳的身子再度瘫软,沈烟重新把她拥在怀里,唇边是一抹坏坏的笑:“舒服吗?”
    艾劳声音里都带着绵软:“坏死了,坏死了……”
    沈烟极其满意地看着她一脸的娇艳,轻笑:“没想到,这样也可以,下次我们再试试?”
    艾劳呜呜了两声:“好累,好累……”
    沈烟一脸满足地拥着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睡吧。”
    两个人几乎折腾了一夜,这会儿餍足了,很快沉沉睡去。
    对于艾劳来说,这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可对于林柔然来说,这夜,却有点郁闷无奈。
    欧阳慕白看到她下楼,起身,冲她微微颔首,礼数周全,却面无表情,周身都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旁边桌上的绝色男子,更是连眼角都没抬一下。
    林柔然巧笑嫣然地开口:“慕白,你找我有事?”
    她一开口,欧阳慕白心底的那份抵触就出来了——谁准她这么随便地唤他的名字了?但这话直白地说出来也不好,只得微微点头:“是有点事,林小姐请坐吧。”
    一句林小姐,顿时拉开了林柔然刻意制造的亲密。林柔然也知道事情急不得,来日方长,她可以等:“慕白不必如此客气,你我本是有婚约在身的,唤我柔然即可。”
    一提这事,欧阳慕白就有火,这事他已经和林子清说得很清楚了,就不信林柔然一点不知情,这会儿竟然还说两个人有婚约:“林小姐是真的不知么?我已心有所属,这份婚约,就此作罢吧。”
    林柔然怎么可能不知道?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等着欧阳慕白亲口提出来:“婚约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慕白如此轻率地做决定,可想过这事,对我林家,对我,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这事,的确是我有愧于林家,只要你肯解除婚约,我可以给林家补偿。”
    “欧阳家有的,我林家也有,更何况,几年的情义,岂是一点补偿就能弥补的?”林柔然唇角含笑,话里话外都针锋相对,偏偏一脸的柔和淡然:“慕白,实话说了吧,这婚,我是不会退的,你喜欢艾劳,我也知道,所以,我和她说了,我做小,我们姐妹,一起伺候你!”
    “你说什么!”欧阳慕白猛地站了起来,含着怒意的眸子盯着林柔然:“你和她说这些?”
    林柔然面无惧色,点头:“说了,为什么不能说?明明是我们婚约在前,艾劳夺人所爱,我现在委屈自己做小,还不够大度吗?”
    欧阳慕白使劲忍着才没一拳挥过去,努力告诉自己对面是个女人,自己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动手:“林小姐!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爱她,是在我们有婚约之前就爱上的!这份爱,掺不得任何的杂质!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个!我这样说,你明白吗?还有,我不知道你除了这些,还和她说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别用那些没用的心思,我眼里心里只有她,我认定的,只是她!这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你想让欧阳家身败名裂么?”林柔然很平静,眸子里的狠绝也是一闪而过,没人看到:“谁都知道你是这次来了中兴才和她在一起的,没人知道你以前就对她有感情——喜新厌旧,薄情寡义,慕白,你想背负这些罪名让欧阳家蒙羞吗?”
    习昇突然轻轻咳了几声。
    欧阳慕白立即冷静了——他怎么能让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他真是太大意了!只要事情牵扯到艾劳似乎他就无法平静!
    他冷冷地勾唇,坐下:“林小姐可是有什么条件?”
    林柔然摇头:“没有,我只想嫁入欧阳家,做你的妻。”
    “嫁入欧阳家,很简单,我没意见,”欧阳慕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音冰冷无波:“可是,我的妻,今生今世只有一人,那就是艾劳。”
    林柔然朝他看过来,目光潋滟,楚楚动人。
    欧阳慕白坦然对视,毫不畏惧:“林小姐,你和小澜平日里接触甚多,他对你也一直心怀爱慕,若是你们二人喜结连理,也会成就一段爱情佳话。”
    林柔然缓缓地眨眼,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严格说起来,这就是抛媚眼的动作:“慕白,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的喜爱吗?”
    欧阳慕白心底立即涌起一股厌烦,移了目光,缓缓道:“林小姐天人之姿,何愁没有如意郎君?我再说一遍,今生今世,我所爱恋的女子,只有劳儿一人。如若林小姐成人之美,在下会记着你这份情,永生不忘!”
    林柔然悠悠叹口气:“能说说,我哪里不如她么?”
    欧阳慕白却是一声冷笑:“无可奉告。”
    林柔然却轻笑出声:“你来找我,一定是艾劳说了什么。”
    欧阳慕白极其不喜欢从她口里听到心爱女人的名字,更不喜欢她这副说艾劳是非的模样:“和劳儿无关,我来,只是告诉你,或许,我们结伴同行会有所不便,明日,便分道扬镳吧。”
    林柔然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唇角含笑:“慕白,想不想知道我和她打了什么赌?”
    欧阳慕白抿着唇,没说话。
    林柔然自顾自又道:“我对她说,她身边的男人喜欢她,并非就是真正的爱情,那是因为你们没经历过更美好的女人,所以,才会觉得她是最好的……”
    欧阳慕白猛地看向她,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意!
    习昇也僵了身子,目光冰冷。
    林柔然又道:“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是,她已经同意和我打赌了,所以,你想让我走,首先她就不会同意。”
    “你是何居心?”欧阳慕白忍着怒意开口:“难道你还异想天开地以为我会喜欢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柔然一手撑着下巴,那模样,绝对的摄人心魄:“慕白,如果没有她,我们会成亲,说不定,你也会如爱她一般地喜欢我。或许,我只是晚了一步,如果我追上来,你能说我没有机会么?”
    欧阳慕白平日里也算喜行不言于色,可这会儿,真是觉得快气死了,怎么就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你别做梦了!就算我没和劳儿在一起,和你成了亲,我也不会碰你!更不可能喜欢上除了劳儿以外的女人!”
    林柔然摇摇头:“我不是做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会有先来后到,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而已。而这个机会,艾劳已经给我了。所以,喜欢与否,不到最后一步,不能过早下结论。”
    欧阳慕白再次起身,真心觉得和这样的人根本不能沟通。
    习昇突然开口了——


   老四的幸福突如其来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2 本章字数:12210
    不出意料的,早上虚空说要启程的时候,艾劳是被沈烟抱着出门的,然后上了马车。爱豦穬剧
    众人心里艳羡得很,都蠢蠢欲动的,特别是老五,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推着老四让他快点想办法。
    老四真是太无语了,他现在恨不得就把实情告诉老五,大不了让他揍一顿,他刚想把老五拉到一旁,结果竟然看见沈烟又从马车上下来了,老四心里紧了紧——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马车里?
    所有男人都有这种想法,正纳闷呢,就见沈烟一把拉住了老四,神秘一笑:“四哥,姥姥让你上去呢。”
    老四惊了一惊,那口水直接就吞了下去,猝不及防,呛到了:“咳咳,什么……咳咳咳……”
    老五一听,赶紧推他:“没听到么?姥姥叫你呢!快上去!快!”
    老四突然伸手抓住马车车门,就是不动:“老五你别推我,别推我——沈烟,姥姥叫我什么事儿啊?”
    沈烟眨眨眼:“你上去不就知道了?快点,别让姥姥等急了。”
    老四心里肯定还是想上去的,可关键是这事儿他还没准备好呢,再说,真要论起来,也是该老五,他不过就是偷了老五的福利:“老五,你去,你去,我……”
    他话未说完,老五突然一把把车门打开,叫了一声姥姥,然后把老四就推进去了!
    老四再想跑,也没那个胆子了——在艾劳面前,让艾劳误会他不想上来,那他还活不活了?
    老五把门一关,拍拍手,嘻嘻笑了。
    众人上路,清溪炎各又围着沈烟靠上来。
    清溪那马儿贴得很近,手肘碰碰沈烟的手臂:“怎么样?爽了吧?今儿还能骑马?”
    沈烟含笑不语,那一脸的满足幸福让人看了都觉得春风满面!
    清溪又问:“几次?怎么没累死你?”
    炎各格格地笑:“沈烟,你这叫因祸得福。”
    “几次?”沈烟弯弯唇角,一脸邪魅的笑:“谁算那个啊!”
    “那就是数不清喽?”炎各也被清溪带坏了,笑得很猥琐:“沈烟,你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清溪哼了一声:“下次我也试试!争取让姥姥三天下不了床!”
    三人爽朗的笑声飘了很远,在欧阳澜听来,真是够刺耳的。
    欧阳澜没办法,他现在唯一的赌注就在林柔然身上,或者说,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林柔然身上,如果林柔然能出奇制胜抢了艾劳的男人,到时候,他肯定有机会得到艾劳!
    艾劳的性格,欧阳澜基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他也清楚,艾劳这个性,对于女人来说,真算不上好的,可他就是喜欢能怎么办?
    在人前,他不流露,还是那副惹人烦的无所谓的模样,到了晚上,没人的地方,他会任身体极致的舒展,却无法控制那层层涌起的寂寞空虚和痛楚!
    他爱她,是真真切切的!即使掺杂了太多莫名的情绪,可是这份爱,是他用了心去灌溉的!他渴望她的回应,期待她的爱怜——可是没有!不管他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的目光从来不会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他或许任性,该知道的却也清楚——她看他,带着不屑,带着不满,独独,没有他希望的哪怕一丁点的喜欢!
    那种痛,从最开始的点点滴滴,到现在的遍布全身,每天每天,他都在煎熬,那么渴望她的眷顾,却知道,或许,那只是一种奢想!
    曾经,他也想过屈皓说的,远远看着她幸福,足够了!可是,他试过,却发现,他做不到!他见不得她对他冷言冷语却和其他的男人巧笑嫣然!
    同样的都有一颗爱她的心,为什么她就独独不能接受他?
    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
    纠结的,也是这个事。
    所以,他想努力,他想让艾劳看到他的优势,让她有朝一日对他刮目相看,然后,两个人,能有相亲相爱的一天!
    他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并没有错!他想争取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他偏激,他自私,他不要脸,可谁能理解他那颗被爱情伤透了的心?
    倾尽所有,他想要的,不过是艾劳的一个回眸而已!
    他觉得自己很累,身心都很累,他也想停下,可是,心底总有个东西在叫嚣着——前进!前进!前进!或许,再努力一点,你就可以拥她入怀!你就可以吻上她的唇!你就可以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他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柔然。
    林柔然笑了笑:“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他粗声粗气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小澜,你不怕众人非议地要和我一辆马车,难道就是为了给我脸色看?”
    “我想她了!很想很想!”欧阳澜声音低沉,显然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羡慕了?”林柔然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扫了一眼他的下身:“难受了?”
    沁人心脾的女人香飘然而至,欧阳澜不由得感觉喉咙发紧:“你离我远点……”
    却不料,他话音未落,林柔然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小澜,相信我,只要听我的,总有一日,她会在你身下臣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舒服吗?”
    欧阳澜低吼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子里,无法呼吸——那极致的碰触让未经人事的他根本不能控制地颤抖起来,脑子里,竟然出现了艾劳的脸,似乎,身下,是她的手……
    林柔然唇角勾笑,终于,身边的男人发出愉悦的低吼,奢靡气味随即充斥着整个马车!
    林柔然收了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小澜,你真的不错,她会喜欢的……”
    她的声音让沉迷的欧阳澜猛地回神,瞬间辉开她的手,怒吼:“谁让你碰我的!”
    林柔然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怒:“我帮你,你竟还不领情?”
    欧阳澜根本顾不得此刻身上的那种释放了的快感,只是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没阻止她的动作?他的身体,能碰的人只有艾劳!只有艾劳!“不准碰我!以后不准碰我!她才可以!你不配!”
    林柔然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这男人明明不是艾劳身边的人,为何却对她也如此死心塌地:“你看清楚了!现在帮你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以后,你恐怕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欧阳澜以手掩面,摇头:“那也不能碰我!只有她才可以!我爱她!我爱她!”
    林柔然冷冷哼了一声,突然一把把欧阳澜的手拉下来,一字一句道:“欧阳澜!我问你!我可比她貌美?我可比她贤淑?你瞎了眼么?我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伺候你,你竟还如此不识好歹!”
    欧阳澜冷不防她突然发飙,也实在没想到一直柔柔弱弱的柔然姐怎么突然有了如此强大的气势——但这会儿,他根本没空想那么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往日里说不三句话就脸红的林柔然竟然用手帮他……
    他后知后觉地扭捏起来,心底的那份骄傲却仍然不想让人碰触:“柔然姐,你很好,很美,可是,你不是她,她,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她,我想要的,只有她自己!”
    林柔然一把甩开他的手,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美吗?想不想要?”
    欧阳澜眸子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如雪的嫩白肌肤和那白花花的丰润——他猛地闭了眸子,低声道:“柔然姐,你这是做什么!”
    林柔然索性坐在他腿上,蹭过来:“如果我说,我想给你呢?欧阳澜,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不!”欧阳澜紧闭着眼,伸手去推她:“柔然姐你别这样!我不会和你……你别害我,她会嫌我脏的,沈烟和你说句话她都生气,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不会理我了!你别害我!求求你了!”
    林柔然眸子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声音冷冽:“欧阳澜!你别不识好歹!本宫——我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要不要?!”
    欧阳澜连连摇头,就是不睁眼:“不要!不要!你再逼我,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去死!”林柔然一把推开他,喘着粗气坐在一旁,周身散发着常人没有的怒意阴冷和强势!
    欧阳澜连忙爬起来,看也不敢看她一眼,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
    老五看他一脸狼狈,本不想过问,可想到自己职责所在,策马过来,问他:“欧阳澜,你没事吧?”
    外面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在欧阳澜身上,他猛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深吸一口气,摇头:“我没事。”
    这种事,他能和谁说?
    肯定是要闷在肚子里一辈子的!如果让艾劳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其实欧阳澜真是高估他在艾劳心里的地位了,他和谁发生什么关系,艾劳会在意吗?
    估计艾劳要是知道了,不但不会伤心难过,恐怕还得买挂鞭炮放来听听——这可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当然了,欧阳澜的事她不在意,可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她肯定是要在意的。
    老四磨磨蹭蹭地不想上来,她闭着眼也听得一清二楚的,一上来,她一脚就踢了过去:“怎么的?还想让姥姥亲自把你请上来不成?”
    老四肯定不敢躲的,任她那白嫩如玉漂亮又誘人的小脚丫踢在自己肚子上,一动不动。
    艾劳连着踢了好几下,自己男人她也知道心疼,其实就是意思意思,那力道小的跟挠痒痒似的。
    老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就怕她真的生气了,最后看她不动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姥姥,我不是故意不想上来的,我只是……”
    这事,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说他偷了老五的号?打死他也说不出口!这会儿真是悔死了!
    他想了想,还是不说,但这个便宜他不能占了,下车他就去和老五说清楚,大不了让老五揍一顿:“姥姥,你找我什么事?”
    艾劳看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反而又问她什么事,她哼了两声,其实,她也没事,沈烟抱着她上来的时候,随口提了那么一句,反正那意思就是说几个护法都眼巴巴等着呢。
    艾劳一想,这事也确实不能拖了,老二那时候,急得像什么一样,其他的人,虽然嘴上不说,肯定难受着呢。这几天李晨过来,欧阳慕白又过来,她真是把他们忽略了,这才让沈烟把老四叫上来的。
    可她没想到,老四那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不想上来,她倒是奇了怪了,老四不是应该嗷嗷叫着跟狼一样的扑上来吗?
    她随即释然了——老四不是老二,不会那么明显地把欲望挂在脸上!
    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就想着把这事问清楚:“先别说我,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想上来?”
    老四一看她又提这个话题,真心觉得挺为难的,他不想说啊,说了多丢人啊,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人,他不想活了:“姥姥,我……”
    艾劳那白嫩的小脚丫就使劲在他身上折腾:“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姥姥把你踹下去!”
    老四身子一下僵了,不是吓得,也不是疼的,而是——受了刺激了!
    艾劳早上不想穿衣服,沈烟直接把她包着抱出来的,衣服半敞,鞋袜没穿,她这么蹬啊蹬的,那勉强遮着的衣衫早散落开来,顺着修长的小腿往上看,那动人的美景一览无遗……
    艾劳之前被沈烟折腾得半死,但睡了一会儿,醒来就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这会儿连着蹬着十几下,看老四一点动静没有,定睛一看——老四,莫非是傻了?
    但很快,艾劳找到了他如雕像一般静止的根源所在——顺着他的目光往上,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两条腿并着,小脚丫踩在老四胸膛上:“老四,看什么呢?”
    老四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第一次见识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之处是一种震撼,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这震撼来得太突然,他一丁点准备都没有,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和艾劳摊牌,然后下车把老五换上来!
    可这会儿,他似乎动不了了——身体僵硬!火热!
    艾劳那腿动了动,带着极致妖冶的美:“四儿,说说,什么感受?”
    艾劳这纯粹是难为人了,老四这会儿哪里还说得出话?
    艾劳也发现了,她自己呵呵笑了两声,那大长腿顺着老四的胸膛往上走,然后,勾着老四的脖子,那两只脚丫在老四颈后不安分地乱动:“傻了?”
    老四确实是傻了,就说艾劳正常的亲吻都会让他无法自拔,更别说她来这么狂野暧昧的一出了!就她现在这个姿势,男人看了不喷鼻血才怪!
    那两条腿,笔直修长,肌肤莹白娇嫩,让老四气血翻涌,几乎不能呼吸!
    艾劳确定老四说不出话了,但她不得不说,老四那呆傻的模样,取悦了她。
    她双腿慢慢弯曲,足尖勾着老四的脖子往下带,老四的身子被迫地弯下来,越来越靠近她的娇躯!
    女人身上的独特香味窜进老四的鼻间,老四的呼吸更加粗重,根本移不开目光地看着她,只觉得她那娇嫩如此美丽,挑动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冲动,让人恨不得上前好好疼爱一番!
    两人的身子慢慢靠近,艾劳的腿放下来,伸手一拉,老四整个人就扑在了她身上,她随即勾上他的脖子:“四儿,回神了。”
    动作幅度太大,老四一下子惊醒了,眼前,赫然是艾劳那绝色娇艳的脸蛋!
    他开口,声音里透着男人独特的暗沉性感:“姥姥……”
    艾劳眸光潋滟,分外迷人;“四儿,想姥姥没有?”
    老四大脑根本就不会运转了,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老五那档子事?完全就被艾劳迷得五荤八素的了,找不着北了说的就是他此刻的状态:“姥姥,姥姥……”
    他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心底那莫名难受的悸动该如何排解,从其他护法和习昇那里学来的知识,了解是一回事,真正地到了战场上,完全用不上了,大脑基本就是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人儿,除了唤她的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其实艾劳考虑的问题还有一个,那就是既然和林柔然打赌,其他的人她不担心,像习昇李晨,估计一句话就能把林柔然气死,可这几个护法就不一样了,老大和老八她不担心,其他的这几个,心思单纯,万一被林柔然骗了,就是多看了他们一眼,艾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的男人,她还没尝个鲜呢,肯定不想让其他的女人动什么心思!
    这么想着,她开始考虑,或许,得加快速度了,怎么着也得把他们都拿下了再说!
    她立即就吻了上去,引导着他慢慢品尝彼此的味道,清新诱人的气息缠绕在两人唇齿之间,别样的甜蜜!
    老四全程都基本处在石化状态,除了身体的正常反应,他大脑里现在已经不是空白了,就是大片大片绚丽的烟花,五彩斑斓的颜色,美得让人心动!
    艾劳指引着他一点点前进,探索女人独特的美,彼此的依恋那般的完美契合,如同原装的宝剑和剑鞘,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的空隙!
    “傻子!别愣着啊!”艾劳感受着他,融合的瞬间只觉得心底漾起大片的愉悦餍足,她的长腿勾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缠绵低语。
    马车里,只有两人低沉誘人的喘息声,低吟浅唱,流淌着爱的乐章,迷离动人,舒缓着情的歌谣!
    艾劳微微用力,一个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动静之间,身体依然完美贴合,不曾分开:“要疯了!傻了不成?”
    她也知道,她身边的人,特别是八大护法,平日里莫说接触女人了,见的女人都有限!真如林柔然所说,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其他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美就被艾劳霸占了!
    艾劳心里难道真没一点想法吗?
    当然不是!
    她心疼他们,她怜惜他们,所以,她想给他们最好的,让他们感受她的柔情蜜意!
    他们的青涩对于她来说,犹如珍宝,她爱,并且珍惜!
    他们爱她恋她,她何尝不是把他们也放在了心上来疼?
    她的吻抚上来,温柔地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那男子轻轻地在唇齿间唤她:“姥姥……姥姥…………”
    老四脸上已经有了痛楚之色,大手在她腰间紧得要命,粗重的喘息声响彻在艾劳耳畔:“姥姥,别……”
    艾劳真是忍不住了才咬了他一口,老四这神色,真是太勾人了,是女人看了估计都忍不住!
    老四吃痛,一个激灵才回过神来——他在干什么?他身在何处?为何有这般极致消魂的感觉?赤裸的胸膛之上贴着的可是他心里想的女子?
    艾劳又咬一口,真心觉得老四比老五还要呆:“傻了吗?”
    是她!真的是她!
    老四猛地把他箍紧:“姥姥,是你吗?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
    艾劳倒吸一口冷气——这孩子真是傻了?都这半天了,才来问这问题?
    老四这会儿是真的感觉所有的敏感都出现在身上了,之前的一切,仿若梦中那般不真实,他呼呼地喘着粗气,不可能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他试着把艾劳压在身下:“姥姥,我爱你,爱你……”
    至此,艾劳才算真正满意——敢情,老四之前是神游天外了,这会儿才回魂!
    不过,不得不说,回魂回来的男人可真是狂野威猛,顺利地把她伺候舒服了!
    艾劳心情好了,真是看什么都顺眼,再说了,她本来就觉得老四没有让她看不顺眼的地方,这会儿老四给她带来了无限的惊喜,那看上去,就更觉得他丰神俊朗帅气无比了!
    老四拥着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这事就这么办了!怎么开始的他完全没印象了,仔细想想,跟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地怎么就开始了呢?
    “姥姥,我爱你,好舒服,好舒服……”他整张脸埋在艾劳颈间,吻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和幸福:“姥姥,姥姥……”
    “四儿,我是发现了,你和老五那呆子有一拼。”艾劳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四儿,姥姥爱你,一直都爱……”
    她一提老五,老四愣了愣神,可很快,被她的吻迷了心智,根本顾不得其他了,大手游走在她的娇躯,开始了新一轮的狂野侵略!
    如果有根绳子,虚空真想就那么吊死算了——一次两次的也就差不多了,她怎么天天这么折腾啊?晚上在床上还不够,偏偏要在马车里刺激他!最要命的,他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听到那种声音,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要保护她,只能靠她这么近!可是,这该死的距离,却总是让他失了淡定,做出让佛祖蒙羞的事情!
    难受的只有虚空一个,都知道老和尚的本事,这小和尚肯定也不会差了,所以把艾劳交给他保护,男人们还是极其放心的。
    当然了,此时,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自然就忽略了马车里的旖旎风光。
    昨夜,林柔然一番话,听得习昇是肝火大冒,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枉她还是学过三从四德礼学女戒的古代女人!
    她说什么缘分,说什么先来后到,说什么艾劳给了她机会——习昇就奇怪,她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就能把抢男人这事说得还附庸风雅起来!
    习昇是教养肯定是没得说的,绅士风度平日里也是有的——当然了,这个绅士风度基本没什么用武之地,因为在习昇看来,除了艾劳,其他的女人就的毒蛇猛兽,避之不及,根本没有让他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可这会儿,习昇也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说了一句——林大小姐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缘分这东西,的确有先来后到,有些人,一眼就能缘定今生,有些人,却是看一辈子都不会有半点感觉的!在下只是想提醒林大小姐一句,如果错过了那一眼,就算纠缠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用的。林大小姐既然蕙质兰心,这点浅显易懂的道理,不用人教吧?
    欧阳慕白觉得习昇真是太厉害了,这话明摆着说林柔然没戏,而且那最后一句里面的讥讽意味,傻子都能听出来!
    反正林柔然当时那脸色好看极了,白了一会儿,又红了一会儿,最后基本就是黑的了!
    欧阳慕白把这事悄悄地和其他人说了,所有人都学着李晨的动作朝习昇竖大拇指,习昇淡淡地一笑,开口:“别管那些了,当务之急,是怎么对付那女人——劳儿的意思,她要是主动和我们说话,我们得陪着,我倒无所谓,一句话就能把她噎死,你们怎么办?”
    老五立即呆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拉着我和我说话,怎么办呢?我也不会说那些难听的啊——能动手不?”
    老二也是一瞪眼:“她要是敢动我,我一掌拍死她!”
    “看吧!”习昇摇摇头:“这都是什么脾气!咱不崇尚武力,一切,智取为主。”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反正林家人都在后面,唯一一个看着心烦的欧阳澜也上了林柔然的马车,男人们说起话来,自然是无所顾忌的。
    习昇说出了智取两个字,其他人自然是纷纷请教如何智取。
    但这事说起来,习昇也没一个具体的方案,但是,如何防范还是指点了他们几招。
    首先,如果这女人要找上他们,绝对不能去僻静的地方,有话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意思,就是绝对不能和她独处。
    再一个,不管她说什么,听着就是,不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走,这女人其实挺厉害,会在不知不觉中牵制人的情绪,看欧阳慕白昨日的反应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不管她说了什么,必须和她保持距离,并且,在合适的机会,把这一切汇报给艾劳,免得她吃飞醋。
    这几点,让男人们连连点头,特别是最后一点至关重要——不能让她生气!绝对不能!
    还没讨论完呢,就听到后面有动静,男人们看过去,才发现欧阳澜从马车上下来了,老五职责所在,只能去看着他,这场讨论才算终止。
    其实说起来,林柔然根本不是个事,可偏偏艾劳被人家几句话说得稳不住了,就打了这个赌,让这些男人受罪!
    艾劳不这么想,她是真心觉得林柔然的话有道理,之前她自己也想过,这些男人有一天会不会后悔跟了自己呢?
    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明着是和林柔然打了一个赌,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男人们对她的那份爱是不是融入骨血无法改变的!
    说她无聊也好,说她未雨绸缪也行,反正她有时候抽风的时候会觉得这种幸福太不真实,她自己的性子是什么样的,她比谁都清楚,要是有一个男人堆她死心塌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关键是一堆!不是一个两个,是几十个!
    她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能吓一跳——家里二十一个,这里又是十几个了,三四十个男人,对她的心,真的都是忠贞不渝的吗?
    要说她没心没肺,可该想的问题,她也会想,就这事,她要是真计较起来,她自己得纠结死!当然了,她能这么想的时候很少,基本上,她相信每一个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去爱的男人们,他们也会用同样的爱来回报她!
    其实以局外人来看,真没觉得这女人的爱在什么地方,一打眼看过去,全是这些男人宠着她的画面,她撒泼耍赖不讲理的时候,难道也是一种爱?
    不得不说,艾劳那小性子,也是对着人来的,至少,在她的那些男人们身上,她是无所顾忌的,对着外人,她也能像模像样地维持一个天霸山庄庄主的严肃身份!
    就这样的,还有人羡慕了呢。
    吕哲羡慕,屈皓也羡慕。
    那女人撒娇时候的娇嫩誘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可偏偏,她那小模样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展露过,只要想想她在自己怀里嘟着小嘴,扭着身体,不讲理地胡搅蛮缠,吕哲就觉得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屈皓也这样想,自从两个人闹翻以后,这女人对着他的时候,就是板着一张脸,基本没什么表情,即使后来两个人把事情说开了,她那动作里也透着疏离,完全不似在那些男人面前的神采飞扬,那小脸上的生动娇俏,每每让屈皓看得砰然心动,悸动不已!
    两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就是觉得她能幸福,远远看着也知足了。
    但现在,这种想法似乎又有了改变,心底的那份欲望时不时地出来折腾一下,让他们纠结矛盾,每每在心里天人交战,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半夜跑到她房间去主动献身!
    屈皓其实想的比较多,不管怎么说,他被艾劳折腾过,知道那种消魂的滋味——那时候尚未碰到她已经是那般的愉悦,如果和她融合,又是怎样的动人?
    男人们心思各异,马车里的绝色女人却睡得一脸恬静,仿佛一切喧嚣和她无关,却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她滋生,永不停歇!
    她睡了,老四可不舍得睡,抱着她使劲盯着她看,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会消失——怎么就这么美好呢?怎么就怎么勾人呢?怎么就这么让人爱呢?
    这个女人啊,他爱了五年的女人,如今,终于躺在了他的怀里,安心入睡!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和痛苦,这一瞬,终于消失不见了!
    老四满脸满心都是幸福的微笑,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就怕她会不舒服,以前的那些照顾,总受了一些束缚,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合二为一,再也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可以为所欲为地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只对她好!
    有时候,幸福的来临,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老四被老五推上来的时候绝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迅猛,当他回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无法分开,容纳了彼此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销魂!
    至今,老四还是觉得自己飘在云端,下不来,就那么看着怀里的女人,犹还觉得不真实!
    他唇角含笑,帅气的面容因了幸福的因素更多了几分夺人的光彩,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会舍不得移开目光!
    说起来,幸福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容易满足,就是一种幸福。这会儿,老五也体会了这种幸福——四哥成功了的话,那么,他的美好又近了一步!
    他的目光看向老七,那样一个淡雅如仙的男子,下一个,就是他了呢!
    老五突然笑了笑,这一瞬,他觉得自己似乎体会到了习昇的心情——看来,能当艾劳身边的管家婆,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的确是一件费心费力的苦差事啊!
    留在艾劳身边的男人固然是幸福的,可在时空的另一端,情况却并不怎么好了。
    病房里的气压相当之低,即使开着恒温空调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十九个男人身上发出的那种冰冷寒意,足以让在场的医务人员心颤不已!
    可再害怕也没用,躺在病床上的艾劳就是没再醒来!确切地说,从管柊接班到现在,二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床上的人儿,就没动一下!
    之前让男人们欣喜若狂的睁眼动作,也成了奢望,用医生的话来说,艾劳的脑电波已经停止了运作,基本上,已经定义为植物人了。
    凌显一拳砸在白色的墙壁上,咚地一声巨响之后,他开口:“李晨有消息吗?”
    林源抬眸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让我们过去。”
    “老子想杀人!”凌显一身的萧杀,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都给老子滚出去!”
    医务人员悄无声息地以最快速度出了这间房,刚出房门,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算是捡了一条命!凌老大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听说他杀人都是不眨眼的!即使这是法治社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显怒了,声音都在咆哮,白色的墙壁上,有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拳头滴落!
    “有用吗?”林源给木韩使了个眼色:“给他包一下——凌显,你冷静点,现在,李晨让我们过去,意味着劳儿肯定在那边,这一趟,必须要去!”
    “不需要!”凌显直接推开木韩,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那这里的劳儿呢?她怎么办?她醒了怎么办?万一我们去的时候她好了呢?”
    “不能沟通是个大问题,信号里承载的信息太少,那边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清楚。”说话的男人,坐在角落里,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别致的诱惑。他大拇指抵着下巴,缓缓转过头来——竟是美到了极致的一张脸!
    男人的眸子带着异域人的一些深陷,灯光下,闪耀着大海一样的光芒——眸子是深蓝色的,鼻子异常的高挺,薄唇的线条无可挑剔的完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犹如希腊神话里最让女人动心的神仙,高傲狂野美丽不羁!
    向亦是彝族人,母亲是混血儿,所以他身上也有四分之一的异域血统,挺拔身姿,高挑威猛,绝色面容,俊朗无边,这样的男子,走在街上,绝对会让无数女性尖叫动心,偏偏,也是被艾劳荼毒了的痴情汉子之一!
    “就是这个问题!”凌显无视手上的伤,一脸疲惫:“到底该怎么办?想她了……”
    男人们心里都颤了颤,凌显的话,语气里透着惆怅和酸楚,这么长时间了,再苦再难的思念都熬过来了,也从没听他说过一个想字!
    他们都知道,凌显的爱,是内敛是骨子里的,听艾劳说过,这男人,即使在床上,也从未说过肉麻兮兮的情话,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铁骨汉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那么让人心碎的三个字——想她了……
    谁不想?
    只是,都没有办法,这份思念,那么强烈,却只能压在心底,不然,能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
    说话的人,是管柊。


   老二的夜半惊心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3 本章字数:12271
    艾劳睡醒的时候,嘤咛着往老四怀里钻,那大长腿非得勾着点什么才觉得舒服,使劲缠着老四的身体,她才满意地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眸子。爱豦穬剧
    此时,这女人一身的慵懒性感,迷人得让老四移不开眼睛,连着咽了几口口水,慌忙把那衣衫搭在她光裸的肌肤之上:“姥姥,你醒了?”
    艾劳伸手勾着他的腰身,脸颊在他怀里蹭蹭:“四儿,这得走多久啊?姥姥烦死了……”
    一听她这话,老四那个心疼啊,都知道她不喜欢骑马坐马车,可除了这个,总不能让她走路啊:“姥姥,快了,顶多十几天……”
    其实本来用不了那么久,可这些人照顾到艾劳的身体,根本走不快,就算虚空挺急,可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那些男人心疼,他何尝不心疼?
    其实,虚空最清楚她为什么不喜欢骑马,也不喜欢坐马车,她那般尊贵的身份,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艾劳一听,那小脸就皱了起来——十几天?好漫长啊!
    老四叹口气,低头吻在她的发顶:“姥姥,从燕京回来,我们就呆在天霸山庄好不好?哪里也不去,我们陪着你,一辈子!”
    最关键的,呆在天霸山庄,就看不见那些惹人烦的东西——比如说林柔然,比如说欧阳澜!
    现在可以说,这两个人已经惹起众怒了,欧阳澜还好,这些男人只要想到林柔然对艾劳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恨不得把那女人一掌拍死算了——这些男人里面,大多数都是经过了重重磨难才和艾劳在一起的,不能说多波折,可也是被她折腾得够呛才有了资格站在了她身边,现在呢,这女人竟然敢挑拨离间!
    不错,在老四他们看来,这女人就是赤果果的嫉妒!见不得艾劳好!那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这女人果真是够阴险的!
    可偏偏,艾劳还听进去了,让他们和女人接触,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也就是对着艾劳,这些男人没有自尊,没有高傲,把她捧在手心里那样疼爱,低下高贵的头颅,弯下尊贵的腰身,甘愿为奴为仆——可要是换了一个人,他们身上那股傲然风姿,谁见了都会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不真实感!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男人是把她的话当圣旨那样看待的,只要她高兴,随她折腾就是。
    当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艾劳那样说了,他们不一定非得就那样做,变通一下还是可以的!
    听得老四这样说,艾劳倒是没犹豫了,她是真心不喜欢这样赶路,虽说天下美男多不胜数,可她身边也差不多足够了,到时候也该回去享清福了:“好啊!哪里也不去了,累死了!”
    老四一听,真是心花怒放,忍不住就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艾劳抬着头回应他,这会儿算是知道男人的学习能力其实真是不错的,至少她身边的这些,哪一个不是举一反三的?她只教了一次,剩下的,全部无师自通,把她伺候得是舒舒服服的,哪儿哪儿都觉得痛快!
    老四其实没什么私心,艾劳睡着那会儿,他仔细想了,他觉得,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老五了,抢了人家的位子,越想心里越难受,这会儿,他本来有机会再吃几次的,可因为心里有愧疚,再难受他也忍着!
    艾劳还等着他的下文呢,结果这男人吻来吻去的,就是吻,大手也不动,吻得她心里痒痒的,人家就是没什么行动!
    艾劳觉察到了,他不是没反应,那为什么不动?刚刚还在心里夸他无师自通了,这会儿莫非又傻了不成?
    艾劳那手就不老实了——实在不行,她再教一次!
    却不料,老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开口,声音已经是性感的低哑:“姥姥,别……”
    艾劳顿时眯起了眸子,不高兴了:“怎么了?这都硬了还忍着干什么!你能忍,姥姥可不忍了!”
    这话说得多直白啊,老四听得是气血翻涌的,血气方刚的年纪,本来就受不了撩拨,这会儿已经在尽量忍着了,偏偏她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
    艾劳不管他,照着自己的心意来——她想要什么的时候,谁能忍得住?
    老四几乎是瞬间就举械投降了——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她的誘惑,太让人心动了!
    他随即占据了主导地位,让她感受他的热情狂野,但心底,他也在叮嘱自己——一次!就一次!后面还有人等着呢!他得快点!
    这事能快的了吗?
    事实证明,男人这时候脑子里想的东西,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疯狂起来的时候,两个人根本就是忘了世间的所有,天地之间仿佛只有那欢爱的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那般的奢糜动人!
    一次?两次?三次?
    老四记不清了,反正两个人彻底舒服到了极致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声音在喊他们下车借宿了。
    两个人的午饭都是在马车上用的,老四下来马车的时候,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竟然天黑了!
    他们两个,在马车里,竟然欢爱了整整一天!
    他随即转身把艾劳抱下来,这会儿才想起来老五,心里更是愧疚得不行,抱着艾劳走了两步,突然低头在艾劳耳边低语:“姥姥,老五想你都快想疯了。”
    艾劳吃吃地笑了两声,抬眸朝着那呆子看了一眼,果然见他正痴痴地望着自己。艾劳收了目光,问老四:“下一个是老五?”
    这话问得老四心里又是一阵自责:“不是,他是最后一个。”
    艾劳啧啧着摇头:“这可怜的……”
    “姥姥,”老四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事怎么说也是他的不对,他一狠心,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其实,是我偷偷地换了老五的号,本来,我该是最后一个的……”
    说完,他不动了,薄唇抿着,视线落在艾劳的手臂上,等着艾劳的发落。
    艾劳眨了眨眼,脑海里又组织了一遍他说的话,开口问:“真的?”
    老四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被她骂的准备,这事的确是他做错了:“是真的。那天,我们在一起抓阄,我先看了,是六号,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头脑一热,就,就偷偷地换了老五手里的号……姥姥,是我错了,我不该……”
    谁料,艾劳却呵呵地笑了,勾着他的脖子凑上来,也不管这是在公共场合,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上去:“四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姥姥好?是不是平日里做梦都想姥姥呢?”
    这会儿外面其实挺安静的,那些人也知趣,见两个人说悄悄话,都先进了客栈安排去了,所以,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老四那脸刷地就红了,因为被艾劳猜中了心事,他之所以和老五换,就是因为不想做最后一个,他想她,疯狂地想,以前还有所顾忌,可是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负担了,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就……
    “傻瓜,是姥姥平日里疏忽你们了,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不计回报地照顾我,容忍我,还这样疼我爱我,我心里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深情告白:“四儿,姥姥告诉你,不管谁先谁后,顺序并无所谓,关键是,你爱姥姥,姥姥也爱你,这就足够了——更何况,你这么积极主动,姥姥听了,心里很高兴呢……”
    老四嘴巴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以为,艾劳会揪着他耳朵骂他呢!怎么说这事也不光彩,更何况,他对付的还是自家兄弟!
    艾劳捏捏他的脸,笑道:“傻样!别多想了,我之前还奇怪你怎么不想上马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告诉姥姥,高兴吗?如愿以偿地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是不是很爽?”
    老四吞一口口水,额头抵着她的额,唇角含笑:“姥姥,爽死了,爱你,怎么就这么爱你呢?姥姥,爱死你了,真想一辈子这样抱着你,永远也不撒手!”
    艾劳慢慢凑过去,咬他的鼻子,咬他的唇:“姥姥也爱你,就想让你抱,别撒手,抱着我,爱我……”
    老四心里那份甜蜜就别提了,觉得活了这么多年总算体会到了幸福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话是那样说,心里是那样想的,可他肯定不能那样做啊,虎视眈眈男人们都盯着呢,难不成让他把艾劳藏起来?这他倒是没想过,能听到艾劳的回应,已经是极致的满足了,知道她心里有他,足够了!
    他抱着她进了客栈,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集中到两人身上,他不免有点紧张——以前,都是他这样盯着人家看,如今,他成了让人艳羡的男主角了!
    艾劳软在他怀里,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我饿了。”
    三个字吐出来,男人们立即忙活起来,让老四赶快坐下,吩咐店家赶紧上菜,收拾碗筷,那架势,就算是伺候皇上也不过如此了!
    林子清看得目瞪口呆的,之前艾劳和这些男人,他就觉得有暧昧,每一个,好像都有纠缠,他亲眼看见和艾劳有亲密动作的,就有好几个了,就拿今天来说,早上是沈烟把她抱出来上了马车的,这会儿却是老四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林柔然倒是一脸坦然,似乎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欧阳澜坐得远远的,不敢看艾劳——他知道艾劳有洁癖,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了,那个地方,让林柔然碰了,以后,他怎么有脸见艾劳?
    林子清没看多久,就收回了目光,没办法,一直盯着看,也不礼貌,再说了,他再看下去,估计那些男人能用眼神杀死他了!
    他对艾劳是真的感兴趣,那样一个绝色风姿的女人,身世成谜的女人,妖娆万种的女人,真的能把男人的魂勾了去——他再一次感叹,难怪自己妹妹会输,如果是他,他也会选择艾劳,而不是林柔然!
    艾劳其实想下来自己好好坐着吃饭的,可看着老四一脸的幸福,索性就不动了,任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一脸宠溺地伺候自己进餐。
    她的喜好,这些男人都清楚得很,把她喜欢的菜色端过来,方便老四夹给她。
    小城镇,又是夜间,没什么客人,不然艾劳的举动,肯定又被人称作惊世骇俗的。
    一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
    艾劳那心思,其实还放在李晨身上呢,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了,不可能两夜欢爱就能抵消那份思念,可这会儿在老四怀里,也不好说去找李晨,她没说,但那眸子一直盯着李晨看,唇角含笑的倾城模样,真是美丽动人!
    李晨能感觉不到吗?别说两个人心心相印彼此相爱了,就是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被她这样盯着,那也受不了啊!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那饱含深情的目光,勾得李晨心痒难耐,真是忍不住想从老四手里把她夺过来,然后进房间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艾劳吃饱了,老四身边的老三已经递了湿帕过来给她擦拭双唇,艾劳冲着老三挑眉一笑,暧昧不明的,瞬间让老三红了脸!
    李晨看得津津有味的,这会儿也忘了自己想要她的冲动了——难怪这女人会动心!这些男人简直就是极品!看一眼都脸红!当年他们二十一个人,谁脸红过?
    也是,接受的教育不同,自小耳边就充斥着爱与性的不和谐音符,谁还能保持如此纯情的一颗心?
    了解了,心里也就没那么多纠结的了,之前被习昇提到的问题,不得不再次被他重视——如果艾劳真的回去,这帮男人怎么办?
    艾劳从老四怀里站起来,捏捏老四的耳垂:“你也快点吃,饿坏了我心疼。”
    大庭广众的,她这话说起来一点也不脸红,林柔然听了,勾了唇轻轻地哼了一声。
    她又来了句:“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间了。”
    林子谦客套了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艾劳也没多说,抬腿上楼梯,上了一半,突然停了脚步,目光扫下去,看着一众男人。
    男人们目光肯定都盯着她呢,见她不动了,心里都升起莫名的期待。
    “李晨,我有事问你,吃完快上来。”
    她这话刚说完,李晨就放下碗筷起身了:“我吃饱了。”
    习昇白了他一眼——也不用如此急切吧!
    李晨几步跨上去,揽住她的腰身,笑得一脸甜蜜:“劳儿,走吧。”
    急切这两个字真是让习昇说对了,房门刚被李晨一脚关上,他那吻立即就覆上去了,火热缠绵,被压在门上的艾劳丝毫没有抵抗的机会!
    再说了,艾劳也没想着抵抗,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热情地回应——那份思念,犹还在心底荡漾,爱他,总觉得不够!空白了五年的感情,岂是几场欢爱就能弥补的?
    李晨的大手揉捏着他的最爱,缓缓褪去两人的衣衫,直接抱起她,在她耳边低沉开口:“劳儿,想死你了,给我……”
    “嗯……”艾劳享受着这种极致的满足,肌肤相触,勾人心魄:“晨,我也想你,天天都想……”
    有些事,不一定非得在床上才能办,以李晨的技术,无论在什么地方,肯定都能让艾劳舒服到极致,这就不是举一反三的事情了,完全就是这么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之谈!
    八大护法们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没有观摩教材,没有生理课,没有美国大片,即使欢爱,翻来覆去也就那几种姿势,可李晨不一样啊,他本来就喜欢琢磨这些事,以前没事的时候也抱着艾劳研究什么样的体味最消魂之类的,反正在二十一个人里面,对于这些事,他就是花花点子最多的,更别说和那些纯情的古代男人相比了!
    这种事,有时候换个心思,都能玩出不一样的感觉,艾劳本就极其敏感,角度深度稍微有一点变化她都能觉察出来,李晨又是刻意想体会以前的狂野的,两个人真的如干柴烈火一般,贴上了就分不开了!
    有些情话,平日里说出来觉得肉麻,听在耳里也觉得别扭,可这时候,那就是天籁之音,有助兴之意,也有火上浇油之势,李晨那小嘴又会说,把个艾劳伺候舒服了不说,还把她哄得小心肝都跟喝了蜜似的,又甜又麻!
    李晨抱着她,怎么也不舍得放手,身子还在一起贴着,情话贴着艾劳的耳朵说,恨不得把这五年的甜言蜜语一次性给她补回来!
    女人肯定都是喜欢哄的,即使是在床上,相比较木讷呆呆的男人,当然是更中意让身心都舒适的男人——艾劳早就明白一个道理,都说红颜祸水,不是只是指的女人,李晨这样的,肯定也有祸国的本事!
    就说现在吧,艾劳真是被哄得晕头转向的,像在云端飘着,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有些话,李晨本来不想说的,可憋在心里也难受得很,该解决的,早晚要面对不是吗:“劳儿,有件事……”
    艾劳现在的心态就是,哪怕李晨要天上的星星,她也得跳起来给他摘下来:“晨,你说。”
    “劳儿,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家,林源他们都等着你呢,都想你了……”
    这事艾劳肯定没意见啊,她也想他们呢:“嗯,回去,也该回去了。”
    “真的?”李晨从她颈间抬起头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艾劳笑笑:“哪这么快啊,这事完了吧,龙暮云要当皇帝,欧阳慕白家里的事也没处理完,我呢,还得找百里家族,一堆事儿呢。”
    “劳儿,你不想他们吗?这些事,比他们还重要吗?”
    “想,怎么不想呢。”艾劳悠悠地叹口气,高潮余韵缓缓消逝了,身体的酥麻也渐渐不见了踪影,她抬手,勾了李晨的脖子:“做梦都想看到他们,刚来的时候,天天哭,天天哭,不想吃饭不想睡觉,就想你们……”
    李晨心疼地抚上她的脸:“劳儿,别说了,别说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久,对不起……”
    艾劳摇头:“都过去了,真的,那时候的绝望痛苦,我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了。晨,我那时候有多难过,这时候想和你们在一起的心就有多迫切。对了,要是一起回去的话,会不会有难度?”
    李晨沉默了一会儿,看到艾劳目光里的期待,他小心地开口:“劳儿,这个,可能没办法——这么多人,那边又完全不清楚他们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
    艾劳愣了愣,猛地睁大眸子:“可是之前习昇答应我了的啊!”
    李晨抿抿唇:“劳儿,这个不是习昇说了算的,那些东西,太复杂了,稍微有点差错就不知道去了哪一个时空,万一……。”
    艾劳眸子里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下来:“怎么会这样?那该怎么办?”
    李晨摇头,这件事,他真是无能为力:“劳儿,我也不知道,我……”
    艾劳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我去找习昇问清楚!”
    李晨揽住她的腰身:“劳儿!我说了,习昇也不知道!你问也是没用的!劳儿,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总是要离开的!”
    艾劳褪下他的手:“你的意思,让我扔下他们,我一个人回去?”
    李晨何尝不知道她的深情?她对那些人的心思和对他有什么区别?但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劳儿,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不可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不可能!”艾劳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会丢下他们!绝对不会!”
    “劳儿!我知道你爱他们,可林源他们呢?你就忍心丢下他们吗?”
    艾劳只觉得眸子酸胀得厉害,只是一瞬的功夫,她一眨眼,豆大的珍珠般的眼泪就扑闪着落了下来:“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可以一起走!”
    李晨看了心里那个难受啊,这些话他必须要说,不是他逼着艾劳做一个选择,而是这就是现实,虽然很残酷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不是说替林源他们说话,只是在他心里,老大等人,自然是比不上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不哭!劳儿不哭!我们再想办法!不哭了好不好?”
    “有办法吗?”艾劳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或许,这个结果是她早就该想到的,却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想去面对,如今被人硬生生地揭开残酷的现实,她只觉得心痛如刀绞:“你告诉我,有没有办法?”
    他把艾劳拥入怀里:“劳儿,别担心,你什么都不要想,林源他们快来了,相信我,我们会处理好的!”
    “真的?”艾劳泪眼婆娑地问,即使有一丝的希望,她也想抓住不放。
    李晨点头:“嗯,是真的。”
    没办法,李晨只能这样说,明知道她舍不下这里的人,却还是告诉了她这个残酷的现实,但看到她的泪,他又情不自禁地说了谎哄她——能怎么办?他看着她的泪,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艾劳何尝不知道李晨现在只是在安慰她,她也会思考,激动情绪过去之后,她老实地蜷在李晨怀里,慢慢把这件事情理清了头绪。
    她没睡着,李晨也醒着呢,两个人都有心事,第一次在尽情欢爱之后没有相拥入眠。
    下半夜,更声传来,艾劳突然伸手点了李晨的睡穴,直到耳边传来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艾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飞身出了房间。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其实不止是艾劳和李晨。
    老二也没睡。
    老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晚过后,艾劳的泪总在他心里缠绕,极其的不踏实,多少次,他很想去抱着艾劳,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可每一次,都没有那份勇气!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让这个威猛直爽的男子也有了细腻的心思,翻来覆去,转辗反侧,他在想——自己的第一次,虽然很舒服,可是,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想哭。
    那一晚,他是真的不想要的,艾劳的泪,哭得他心都快碎了,根本没心想其他的,可是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但他也感觉得到,当时的艾劳,心里肯定还是想着欧阳慕白的,每每想起,老二都会觉得一种莫名的失落笼罩着他,极其地不舒服。
    有一丝异动传过来,老二立即飞身而起,敛了内息,悄悄靠近那抹身影。
    “二子。”
    “姥姥?”老二眸子睁大,不敢置信地开口!
    他还以为在做梦呢,下一秒,艾劳就扑到了他怀里,脸颊贴上了他的胸膛!
    老二大手飞快地抱住了她,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姥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艾劳抬头看他:“二子,你怎么还没睡?”
    老二脸上有了几分窘迫,羞赧地开口:“我,我在想姥姥。”
    艾劳扑哧笑了,顿时觉得心里的郁闷之气都少了几分:“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二一脸认真:“想得睡不着。”
    艾劳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二子,姥姥也想你。”
    其实艾劳就是觉得心里烦闷得很,想出来走走,难得的,她也半夜起来一次,就挨个地看了看自己的男人们,结果,就发现老二还没睡。
    要说起来,艾劳也觉得挺对不起老二的,那天被欧阳慕白气到了,带着情绪就和老二好了——不得不说,这样的事,对老二极其地不公平!
    艾劳也看出来了,自从那一晚,老二好像成熟了不少,再没嗷嗷叫着冲自己吼,也很少听到他那带着男人阳刚之气的大嗓门了!
    她越想越觉得心疼,不由自主地,就这么进来了,谁料,这傻愣子也不避讳,直接就说想她了!
    之前的低落情绪影响了艾劳的心情,可这会儿看见老二,她觉得好了很多,也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们在一起的决心:“二子,想姥姥的什么?”
    老二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艾劳这问题明明没什么,可他偏偏就想到了那一晚的限制级画面:“姥姥,想你,什么都想,想亲你,想抱你,想……”
    他话未说完,艾劳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火热,那么直接地抵着她的小腹,犹如利剑出鞘,所向披靡:“二子,现在,姥姥是你的……”
    她说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老二很久很久之后想起来这一夜,都会觉得一切美好得像梦境一般,两人的极致缠绵,那般的彻骨销魂,让他放下了所有的心结毫无顾忌地感受她的甜美味道!
    一次又一次,无法停歇,也不想停歇,就那么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听她的誘人轻吟,不能自拔!
    艾劳突然就明白了——原来,那一日,老二真的有情绪,看他这会儿的劲头,那天根本连一半的力都没用上!
    艾劳知道,这男人其实就是心疼她,那晚是他的第一次,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时刻,可是,为了她,他就是能控制自己,不会让自己伤了她!
    艾劳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承受着他的压迫带给自己的快感,无以为报,只能更紧密地迎合他的一切!
    最后,艾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二子,姥姥不想和你分开,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甜言蜜语,老二真不会说,关键时刻,也不可能把武功秘笈背出来讨艾劳的欢心,可活了二十几年,他满脑子都是武功招式和套路,其他的,他真不懂:“姥姥,我们本来就不会分开啊!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艾劳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好听的,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像习昇那样既威猛又会说的,几十个男人里面,屈指可数:“万一有一天,姥姥离开了呢?如果,你再也见不到姥姥了呢?”
    老二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姥姥你瞎说什么呢!姥姥你别离开!你走了我也跟着你!”
    “可是,有些地方,你去不了,永远也去不了。”艾劳不想说这些,可是,在他的怀抱里,那么温暖,那么幸福,让她忍不住倾诉心里的苦闷。
    “不会的!不会的!”老二紧紧拥着她:“姥姥!我不会让你走!永远也不会!我抱着你!你哪里也去不了!姥姥,你别吓我!你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的!我以后会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姥姥,你哪里也别去,行不行?”
    不等艾劳说什么,他一骨碌抱着艾劳爬起来:“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找大哥!”
    艾劳一听,又急又气,大半夜的去找老大像什么话!再说了,这还没边的事儿呢,他怎么说风就是雨啊!
    她连忙在他身上扑腾:“站住!站住!你个二愣子!大半夜的人家都睡觉呢!”
    “可是你要走!”老二一脸的委屈,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惧意:“你不要我了!姥姥!你也不要大哥了吗?我们几个,你都不要了吗?”
    艾劳真是没话说了,她说什么了?只不过随便发那么几句牢骚,这老二怎么就能扯这么远?但她也不得不说,老二这次敏感到了点子上,那几句话,愣是让艾劳心疼得跟针扎似的:“傻瓜!你瞎说什么呢!姥姥怎么可能不要你!姥姥刚刚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呢!我要是走,你们一大帮人跟着,我也走不了啊!”
    老二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心里毛毛的:“真是开玩笑?”
    艾劳点点头,如果这帮男人走不了,她肯定也不走:“嗯,姥姥不会丢下你们,永远也不会!”
    “不对!”老二一把把她抱起来,力道之大,都让艾劳皱眉了:“你武功那么好,你要是想偷偷地走,我们谁也没办法!”
    艾劳想,这愣子这会儿脑子倒是转得挺快了,唉,她多嘴说那几句干什么啊,得,惹祸了:“姥姥去哪里啊?天霸山庄就是姥姥的家!姥姥哪里也不去!等办完事咱们就回家,然后一辈子也不出来,行吗?再说了,我要是真走,我还和你说什么啊!我直接走就是了,对不对?”
    岂料,她这句话说出来,老二更是惊恐了:“不行!不行!姥姥,你不要走!我以后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偷偷地走,你别不要我们!”
    艾劳无语了,这话怎么又说回来了?她都解释得那么清楚了,这二子怎么就不开窍呢:“姥姥发誓,姥姥不走,行不行?姥姥要是不要你们了,姥姥就天打雷劈!”
    她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炸雷,声音之大,把个艾劳吓得半死!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狂风大作,雷声响成一片,很快,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老二抱着艾劳,呆呆地看着她,眸子里是满满的忧伤和担忧!
    艾劳在心里骂娘,恨不得冲出去指着老天骂他个狗血淋头!竟然有怎么狗血的事?她刚诅咒发誓的,那雷几乎就冲着她打过来了,艾劳敢说,如果不是有房子顶着,那雷真就敢打在她身上!
    “姥姥……”老二小声地唤她,声音几乎淹没在暴风雨里:“姥姥,我怕……”
    艾劳能说什么?巧合?偶然?老二要信才行啊!这呆子本来就一根筋,这事又这么突然,他能信了才怪!
    没办法,艾劳只能哄他,平日里被哄得多了,学起来也像模像样的:“二子,姥姥最喜欢你了,姥姥大半夜的都跑来找你……”
    “姥姥!”老二眸子里突然有了惊恐:“姥姥!你是不是准备今晚就要走的!如果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要扔下我走了?姥姥,你以前半夜什么时候起来过?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艾劳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晚真是流年不利,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你听姥姥解释,姥姥真没有想走,你们都在这里,姥姥走到哪里去?不止你们八个人,还有习昇,李晨,沈烟,那么多人呢,我舍得离开你们吗?二子,你想想,姥姥怎么可能走呢?是不是?”
    一提起习昇,老二的表情平静了一些,可很快,他又摇头:“我不信!姥姥!你今天太反常了……”
    “老二!”艾劳急了,说了半天他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是不是真想让姥姥走?你再无理取闹,姥姥真走了!”
    别说,艾劳一拉了脸,老二吓得不敢说话了,但那脸色是真的不好看,眸子哀怨地看着艾劳,想说又不敢说的,忒让人心疼!
    艾劳叹口气,她也不是故意吼他,没办法,谁让他一个劲儿地胡思乱想呢:“姥姥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二子,姥姥跟你说,你们这些人,就跟姥姥的命一样的,姥姥怎么可能会走?你看,刚刚那个雷,它也没打着我啊!这说明姥姥的话是真的!姥姥不会骗你的!二子,你别说那些了,姥姥听了心里难受!姥姥又不走,你总还说些要走的话,是不是存心气姥姥?”
    老二摇头,抿着唇,一脸的无辜可怜样儿。
    艾劳抚着他的脸,看着他帅气俊朗的面容,真是觉得这群男人就是她的命啊:“二子,别多想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儿。姥姥以后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都快把姥姥气死了!”
    老二抱着她往上面托了托,开口:“姥姥,对不起。”
    艾劳偎在他颈间:“没事,咱睡吧。”
    艾劳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她没想到,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就是让她哭笑不得了!
    李晨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揽着怀里的人儿,却发现,是空的!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只有他自己,哪里有艾劳的人影?
    他大惊,慌地套了件衣衫在身上,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面跑,开了门,见是习昇,连忙就问:“劳儿呢!劳儿呢!”
    习昇奇怪了,扫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衣服穿好!像什么样子!劳儿在下面吃饭呢!你可真能睡!”
    李晨咦了一声:“她那么早就起来了?以前不是得哄半天?吃饭了?等等我!”
    他转身又去穿鞋,突然又回头:“习昇,等下我和你说个事!”
    习昇也没多想,转身下楼了。
    楼下,艾劳满面春风神清气爽地在给老二夹菜,同时招呼着大家快点吃,吃了好赶路!
    众人不免都有些奇怪,这女人以往每次都是被人叫醒的,还得哄半天,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暴雨下了半夜,这会儿倒是晴天了,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湛蓝,看得艾劳心情大好,不坐马车了,直接骑马!
    谁知道,骑个马,也能出事!


   猫狗不如的欧阳澜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3 本章字数:12041
    章节名:猫狗不如的欧阳澜
    艾劳骑马,那也是心血来潮的,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策马狂奔了一阵儿,也不觉得太阳晒人,那小脸透着几分粉色的,娇嫩誘人,突然勒了缰绳,然后,回眸一笑!
    她要是高兴了,谁也不敢比她快啊,这会儿看见她突然回头,身后的男人真是都惊艳了一把——那马上的人儿,白衣胜雪,绝色容颜,如九天之上的纯净仙子,哪里像是凡间女子?
    老二也猛地勒了缰绳,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腾升起来,仿佛下一秒这女人就会升空而去,特别是,她还说那个地方他去不了……
    他突然飞身而起,身形在空中翩翩舞动,以极快的速度落在了艾劳身后,拥住了她的腰身:“姥姥……”
    艾劳笑得人比花娇:“二子,怎么了?”
    老二紧紧地拥着她,把脸埋在她的颈后:“姥姥,我想抱着你……”
    有句话,老二不敢说,刚刚那么看着艾劳,就感觉随时会有朵云飘过来,然后她就会随风而去一般!
    艾劳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往日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老二今日一反常态地多愁善感起来,那口气里的惆怅听在她耳里,让她心疼啊:“抱吧抱吧,姥姥喜欢你抱呢!”
    老二开始觉得这是个大问题,以前没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心里的感觉会这么严重,总觉得她那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姥姥,你别走……”
    艾劳顿时额头三道黑线——老二还没完了?她都诅咒发誓了,他怎么就不信呢:“二子,一帮人看着呢,难道姥姥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老二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他抱着她心里才踏实。爱豦穬剧
    艾劳叹口气,头靠在他肩上:“二子,别想多了,姥姥不骑马了,姥姥回马车里呆着行不行?”
    她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这会儿新鲜劲过了,也觉得累了——骑马也是个力气活啊,屁股疼,腿也疼,就说龙溟受伤那次,她连夜赶路,一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艾劳真心觉得自己懒,长这么大,她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没干过——一个是她不想做,再一个,她也没机会。
    以前,小时候在家里,那老爷子把她看得跟个宝似的,是他心尖子上的肉,自然不会让她做家务,稍微大点,她手下就有了那帮兔崽子,一个二个的上赶着巴结她,也不舍得让她做什么,通常都是他们做好了让她享受。
    来了这里更不用说了,天霸山庄什么概念?那就相当于一个国家的第一财团,她这个老总还用得上干活?再说了,除了八大护法,山庄里也有专门伺候的下人,虽然近身伺候她的机会不多,但自然是不会让她做什么的。
    强调了那么多也不能掩盖艾劳就是懒的这个现实,艾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即使没男人宠着,自己也有那个能力使奴唤婢的。
    她不光懒,她还怕累,除了床上那档子事能让她有精神,其他的一概不怎么有兴趣,就是骑马,顶多也是几分钟的事。
    老二拥着她,看着后面的男人们越来越近:“姥姥,不骑了?”
    艾劳点点头:“嗯,昨晚没睡好,上去睡一会儿——你要不要一起?”
    老二顿时想起她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纠缠,俊脸立即红了,又听艾劳最后一句,小心肝更是噗通乱跳——他还没在马车上来过呢!沈烟老八他们好像都有过,羡慕:“姥姥,我……”
    他话未说完,就听一个空灵清脆的声音响起:“姥姥!”
    这声音真是挺突然的,而且,不得不说,这声音真好听,有着少年独特的清明,又透着山谷清泉般的纯净。
    艾劳忍不住看过去,这一看,弯唇笑了:“北风,怎么了?”
    马车停了,北风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过来,在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歪头看着艾劳:“姥姥,我也想骑马,可以吗?”
    艾劳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炎炎夏日忽地就来了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北风想骑马?”
    北风点点头,黑亮如珍珠的眸子闪着誘人的光芒。
    老八是负责照顾北风的,此刻见他从马车上下来,驱马前来:“姥姥,北风不会骑马,北当家的特意嘱咐过了的,所以才让他坐马车。”
    “可是,北风好想骑马。姥姥,你能教我吗?”北风咬着下唇眨了眨眼,一脸的期盼。
    艾劳那心里顿时痒痒的,看那小眼神,那小嘴唇,多勾人呢:“好啊,姥姥教你,来,上马——那个,老二,你先下去!”
    老二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位子就这么轻易地被那个小屁孩夺走了:“姥姥,你不是说要上马车?”
    艾劳手肘顶了他一下:“怎么这么多话呢!快下去!”
    老二肯定不敢多说了啊,虽然不舍得撒手,可没办法,她开口了,他只能照办:“是。”
    艾劳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北风,伸手过来:“北风,能上来吗?不行让老二帮你一把!”
    北风也是唇角含笑地走过来,握住艾劳的手,身子轻松飞跃,就到了艾劳身后:“姥姥,父亲教过我一些功夫。”
    一股特有的处子清香扑鼻而来,带着少年的甘冽清纯,让艾劳精神一振:“北风,抱着姥姥,姥姥教你怎么骑马!”
    老大沈烟等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李晨咬着牙开口:“她不会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吧?”
    习昇抱着肩看那如画一般的一对璧人:“龙溟十四岁,屈皓也十四岁——哦,你不认识龙溟,听说,当初,两个人还玩过sm呢!”
    “可这个不一样!”李晨真是恨不得上前把那女人抢回来,如果真的要走,她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北风明显脑子有问题!那智商也就六七岁!”
    习昇摇摇头:“你能耐她何?由她喜欢就好,再说了,这事,她应该知道分寸。”
    众人又开始上路了,习昇李晨二人落在后面,李晨开口道:“和你说点正经事。”
    习昇笑他:“难道以前那些事都不正经?”
    李晨白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昨晚上,我和劳儿说了,让她和我们回去。”
    习昇闻听此言,敛了笑:“她不会答应的。”
    李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习昇,到时候,你可得认清孰轻孰重!可别胳膊肘往外扭!”
    习昇面色凝重起来:“李晨,这个事儿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得从长计议,怎么能……”
    “我知道还有个办法,那就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留在这里,都不回去,”李晨悠悠叹口气:“可是,你也看到了,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别说保护她给她她想要的了,就是单独出个门都有可能让人家一掌拍死——你看那个北风,智商才六七岁,可也会武功,我们有什么?”
    “那些事,说起来,的确挺伤人自尊的,可是……”习昇一手揉揉太阳穴,叹口气:“让她扔下他们不管,也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说的也有道理,在这里,的确没我们的立足之地,更何况,如果我们都过来,那边的动荡也不小。”
    “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的都过来,那边肯定会翻天的——习昇,这事,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习昇点点头:“这些事,还是别和她说,林源他们来了再看,让她不高兴,何必呢?”
    李晨也无奈至极:“别提了,昨天她就哭了,真是把我心疼死了,我现在特后悔,怎么就和她说这些呢!一听说老大他们过不去,她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那么往下掉,把我急死了!唉,真要说起来,还是喜欢她没心没肺开心幸福的笑。”
    习昇看过去,不远处,衣炔飘飘的两人在马上相拥,画面唯美浪漫,特别是那绝色的女子,美得让人怦然心动,那唇角勾起的弧度,堪称世上最美丽的风景:“是啊,能看见她笑,多幸福。”
    两个男人心底免不了有些落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远在另一端的林源等人,可他们也知道,以艾劳的性子,要是天天忧思成疾以泪洗面,估计艾劳还没崩溃,他们就先受不了了——看着她难受,他们是肯定感同身受的,或者说,艾劳痛一分,他们能感受到十分!所以,最期盼看到的,就是艾劳能开心。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希望林源他们过来了以后,事情能有个转机。
    李晨是觉得,只要能回去,别说这十几个男人他能接受,就是几十个,他也没什么意见,关键是,能回去么?
    不回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心理上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高高在上能呼风唤雨的京城大少来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这种落差,没经历过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特别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想保护她,想给她天下最好的那种心情,更是让李晨很郁闷。
    他也知道,艾劳并不计较这些,可是,如今看来,艾劳绝色无双,武功无敌,那般的优秀,无可比拟,他呢,却成了她身边男子里面最不出色的一个——李晨也想过,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根本无需考虑那么多,彼此的心意根本就不用那些东西来衡量,可是,李晨还是忍不住会想,没办法,这或许就是男人骨子里的那份自尊在作祟。
    习昇没想过吗?当然不是!习昇刚来的时候,比李晨还惨,被屈云救了,不能逃,不能拒绝,没有记忆,没有身份,只能跟在屈云身边,任她讨好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后来遇见了艾劳,自然就不一样了,可李晨那种心理落差,他也是有的。
    说起来,习昇和李晨的想法差不了多少,可毕竟他来的时间久一些,艾劳和那些男人们之间的感情,他看得一清二楚的,特别是付舍离去的时候,艾劳那般的决绝——就是这件事,对习昇的冲击最大!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李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艾劳的情绪!
    如果艾劳真的和他们过去了,却因为挂念这边的男人而整日郁郁寡欢,肯定不是他们想乐见的。
    这件事,还真是让两个人头疼,但真要说起来,确实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骑马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艾劳虽然不怎么热衷这项运动,但该知道的诀窍细节,她也是很清楚的,手把手地教给北风,醉心于他身上的淡雅清香,艾劳真是不舍得下马了。
    北风的兴致很高,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时在艾劳耳边响起:“姥姥好厉害!姥姥,这样抱着你很舒服呢!刚刚那个大哥哥也不会骑马吗?姥姥是不是也在教他骑马?”
    艾劳呵呵笑了,很想直接告诉他,那是一种亲密的情调,当然了,她估计北风听不懂:“对啊,姥姥很热心的,北风学会了吗?”
    北风的大手把艾劳的手和缰绳一起握住,低声浅笑:“姥姥真好!北风学会了,可是北风不想一个人骑马,就这样抱着姥姥好吗?”
    不得不说,美色当前,艾劳是没有什么招架之力的,刚刚还说累了,这会儿却是神清气爽的了:“好啊!姥姥也喜欢和北风一起!”
    艾劳何尝没考虑过北风的年龄和智商问题,可关键是她也没想干什么啊,就这样抱抱有什么所谓?
    在她心里,其实还是有这个底线的,再怎么着,她也不可能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做什么,喜欢北风,无非就是依恋他身上那股她喜欢的气息,还有他那耀眼发亮的眸子,单纯没有沾染一丝的尘埃,看了就让人心痒痒!
    于她而言,北风和老二他们不同,老二他们是自己的男人,北风呢,认真说起来,算是一个朋友。
    还是一个小朋友。
    反正艾劳没有其他的心思,喜欢归喜欢,也不会无耻地把北风骗到床上去:“北风,那棋盒你收好了吗?”
    北风点点头:“嗯,父亲说不能离身,姥姥你看,我背着呢。”
    艾劳腾出一只手去拍拍他的脸,顺带着摸了摸——皮肤真好啊,丝滑细腻,吹弹可破啊:“北风好乖。”
    “北风一直很乖的。”北风的脸颊在艾劳颈后蹭一蹭:“北风好喜欢姥姥,姥姥对北风笑,给北风买了糖,还教北风骑马,北风真的好喜欢姥姥!”
    艾劳只觉得一阵痒酥酥的感觉从颈后升起来,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把北风的脸推开了点:“姥姥也喜欢北风——北风,别太近了,姥姥怕痒呢。”
    北风的眸子眨呀眨的,那卷翘的睫毛忽闪着上下飞舞:“可是,刚刚那个哥哥就是这样抱着姥姥的啊?姥姥不喜欢吗?可是北风觉得很舒服!”
    艾劳想骂人了——能一样吗?老二把她撩热了,两个人能直接在马上来一场消魂运动,可北风不同啊,真把她体内的火勾起来了,她也不能把他扑倒啊:“那个,北风啊,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和那个哥哥一样了,知道吗?”
    “北风已经很大了啊!父亲都说北风是大人了,所以才交给北风这么重要的任务!”
    艾劳很无语了,这种事她也不好解释啊,只能转移话题:“北风平日里在家都干什么呢?”
    艾劳发现了,世界上真的有代沟这种东西,两个人的话题,完全就是艾劳在主导,或者说,是艾劳在哄着他开口,费心劳神,被男人们宠坏了的女人,真心觉得孩子不好带啊!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北风不懂得主动,但听北风说话,也是一种享受,稚嫩的话语,青涩的反应,让艾劳还是很享受的,不时地被他逗笑了,笑声传得很远!
    欧阳澜就是在这个时候冲出来的!
    欧阳澜真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如果艾劳喜欢其他那些男人,还说得过去,他也知道,那些男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都不比他差,他就算有怨言,心里没那么难受!
    可现在呢!
    她竟然和一个傻子如此亲近!
    欧阳澜简直要疯了!
    他觉得艾劳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她情愿喜欢一个傻子都不喜欢他!难道他还不如一个傻子么?
    输给习昇欧阳慕白等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他输给一个傻子吗?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突然受惊,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老五也吓了一跳,真是没想到欧阳澜发什么疯,但看着他冲过去的方向赫然是艾劳所在的地方,他立即急了,策马追了上去!
    不过这一瞬间,两匹马就拉开了距离!
    何况艾劳和他们距离并不远,老五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候,就算施展轻功也来不及了,那匹马简直就是飞出去的!
    老五追过去,身后这些男人也立即看出了不对劲,肯定都担心欧阳澜对艾劳不利,立即都追了上来!
    艾劳根本没防备,只听得身后一阵马嘶声传来,她正研究北风的手呢,心里想着这手可真好看,正感慨呢,就觉得身下的马儿长嘶了一声,接着,耳边呼呼地风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拉住了马缰,却已经无法阻止受惊了的马儿冲刺的速度了!
    艾劳的惊慌只是一闪而过,她武功高深,对付一匹正在狂奔的马儿绝对不是问题,可想到身后的北风,艾劳还是忍不住颦起了眉。
    她试过了,无论如何努力,狂奔的马匹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速地倒退,艾劳用了内力控制着缰绳,听着身后的马蹄阵阵,担忧地开口:“北风,你没事吧?别怕!抱紧我!”
    她尽量地稳着身子,伸出一只手回身去揽北风的腰身,准备带着他施展轻功跳下马儿:“北风,等下别动,知道吗?”
    “姥姥!好快!”北风的声音里没有惧意,反而多了几分兴奋!
    艾劳也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个孩子,不过艾劳也真没什么怕的,带着他逃离这匹马,还是轻而易举的。马儿肯定是受惊了,不下去肯定不行:“北风,这匹马生病了,姥姥抱着你,我们下次再玩,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抱着北风飞身而起,两人都是白衣胜雪,似乎是一瞬间要飞入云天,衣炔飘飘的,真真像是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一对神仙眷侣!
    老二那种恐慌的感觉又来了,不由得惊呼:“姥姥!”
    艾劳抱着北风缓缓飞在空中,还不忘冲着老二笑了笑。
    李晨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的两人:“这样也行?”
    习昇勒了缰绳,过来拍拍他的肩:“兄弟,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李晨咽了一口口水:“劳儿,好美!”
    谁说不是呢?
    那女人天姿国色,笑意盈盈,一身的淡雅出尘,飞在空中,绚丽得夺人眼球!
    下一秒,男人们就感叹不出来了,脸色随即变了,会武功的几乎是同时都飞身而起,冲着艾劳就飞了过去!
    没办法,欧阳澜脑子一热,看见艾劳抱着北风飞了,他整个人简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跟着跳起来,一把扯住了北风的手臂,直接把北风往下面拉!
    艾劳根本就是没防备,这时候谁防备这个啊,也绝没想到欧阳澜会冲上来啊,结果,她手一松,北风硬生生地被欧阳澜扯下去了!
    艾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眼前一晃,自己的腰身被一个人揽住了,定晴一看,赫然是欧阳澜!
    艾劳真是吓了一跳——北风呢!
    根本没多想,她一把推开欧阳澜,身形下坠,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北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生一声让人心疼的惨叫!
    说起来挺复杂,其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发生了这么多事,谁也没来得及解救那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北风落地,都愣住了!
    艾劳风一般地冲过去,连声叫:“北风!北风!北风你怎么样!”
    北风的呻吟声随即响起,看见艾劳,他瘪了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立即就盈满了泪水:“姥姥,嗯,疼……”
    “老六!老六!快给他看看!”艾劳真是心疼死了:“哪里疼?哪里?”
    老六感觉蹲下身子,做了最基本的检查,松了一口气:“姥姥,骨头断了,其他的没事。”
    “真没事?”艾劳慢慢把他扶起来搂在自己怀里:“北风,还有哪里痛?”
    北风绝色的脸皱成一团:“手,手疼……”
    老六解释:“就是手臂的骨头断了,姥姥放心,没大碍——这里也碰到了,两只手,暂时都不能动了。”
    “其他地方呢?”艾劳一脸的心疼。
    老六确定地点头:“姥姥,其他地方都没事,真的。”
    艾劳直接抱着人上了马车,北风自然比她高大,和她内力深厚,抱着北风也轻而易举。
    李晨看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放了心,但对于她的神力,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以前的劳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差别可真大啊!
    习昇直接把怀里的内功心法拿出来递给他:“这个,练好了你也能飞。”
    李晨翻了翻:“武功秘笈?真有这东西?”
    习昇笑笑:“这个对身体还是很好的,不是武功,是内功,主要是调节气息的,你试试,算是打基础,以后也能飞。”
    艾劳抱着北风上了自己的马车,男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欧阳慕白直接就冲着欧阳澜过去了,气得脸色都变了,声音里带着男人的气势和怒意:“欧阳澜你怎么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欧阳澜当时也是脑子一热,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会儿见有人受伤,自己也吓到了,被欧阳慕白一吼,他又觉得自己委屈,就算他做错了,也得给他解释的机会啊:“没错!我就是疯了!你们杀了我算了!”
    欧阳慕白眸子里闪过失望和黯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从小疼爱的兄弟:“欧阳澜!今天这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其实欧阳慕白能想得到,艾劳这会儿是一心挂念北风,没空理欧阳澜,等她得了空,肯定是要找欧阳澜算账的!这件事,大家都看着呢,根本就是欧阳澜的错!从他疯了一般的冲出去惊了艾劳的马,到施展轻功把北风扯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欧阳澜本来心里还有点愧疚,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看到艾劳抱着北风的样子,也没想北风会不会武功,就那么冲动地上前了,结果北风受伤了!
    他觉得的确是他的错,可是,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他没想到的!他也不想让北风受伤,他只是妒忌艾劳对北风那么亲近!
    可欧阳慕白作为他的哥哥,这个时候不向着他说话,还第一个跑过来指责他,他真的接受不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杀要剐随便!”
    他也豁出去了!他知道,欧阳慕白肯定不会杀了自己的,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杀自己的亲弟弟啊!
    欧阳澜其实就是倚仗这一点,如果欧阳慕白没在这里,他肯定还是害怕的,毕竟艾劳什么脾气他也了解,北风就是因为他受伤的,艾劳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但欧阳慕白在这里,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能怎么办?这时候认错有用吗?再说他心里也有气,还是气艾劳为什么会喜欢北风!他快气死了!他恨不得把两个人远远地分开!他竟然不如一个傻子吗?
    欧阳慕白实在忍无可忍了,伸手一个耳光打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欧阳澜的俊脸上立即出现清晰的指引!欧阳慕白怒道:“欧阳澜!你怎地如此无理取闹!”
    欧阳澜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左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欧阳慕白:“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伤了北风,还不去当面向人家赔礼道歉!”欧阳慕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同时也觉得真是够丢人的,之前欧阳澜所做的一切,他会觉得是他年幼不懂事,可现在他竟然有了伤人的心!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你自己说的,要杀要剐都可以!既然如此,还不快去请罪!”
    欧阳澜眸子里泪光闪闪,眼睛一眨,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他早就想哭了!从艾劳拒绝他,从他亲眼看着艾劳和欧阳慕白热吻,从林柔然对他做了那种事,现在,欧阳慕白竟然打了他,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就算有些地方他做得不够,可他的一颗心就是向着艾劳的啊!他爱她啊!可是,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他们眼里,永远都是鄙夷和不屑!
    他受够了!他再也不要忍受这样的生活!爱上艾劳是他的错吗?他想争取自己想要的爱人这有错吗!
    他无法控制地大吼:“我恨你!我恨你们!凭什么你们可以喜欢她我就不可以!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想抱着她和她亲热!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恨不得杀了我!”
    他怒视着欧阳慕白:“欧阳慕白!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兄长!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弟弟!你算什么男人!你能喜欢她,我为什么就不能!她就是因为你才不喜欢我的!我知道!如果没有你!她一定也会喜欢我的!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
    最后几句话,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接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滴在地上,随即消失不见!
    欧阳慕白心里真是复杂万分,他没想到欧阳澜竟然偏执到了这样一种程度!一字一句的,似乎是血泪控诉,听了却不会让人心生同情——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人产生怜悯之心呢?
    男人们都怒了,之前眼睁睁看着他冲向艾劳,幸好艾劳没事,要是艾劳有半分的差池,撕了他都不解恨!
    老五最自责,他的职责就是看好欧阳澜,结果他还是没看好!他平日里和欧阳澜接触最多,这会儿听了这些话,他真是忍不住了:“欧阳澜!你胡说什么呢!姥姥不喜欢你,那是你自己的原因,你怎么扯到别人身上了?就冲这一点,你也别想让姥姥喜欢你!”
    清溪也是藏不住话的,他早就看欧阳澜不顺眼了,今天竟然还差点伤了艾劳,如果不是顾忌到欧阳慕白,清溪是真想上去一脚踢死他:“欧阳澜!你别这么看得起自己行不行!就算没有你哥,姥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凭什么不喜欢你!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让姥姥喜欢!心思歹毒!小气善妒!连自己的亲哥哥你都算计!就你这样的,姥姥要是喜欢了,那才是天下奇闻!”
    沈烟本来不想说话的,他怕他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说得太难听,但他真是忍不住了,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男人:“欧阳澜,姥姥其实是个好人,有时候看见流浪的小猫小狗的也会抱在怀里疼惜一番,至于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并不是说你猫狗不如,实在是你已经超脱了正常的凡夫俗子的类型,让人高攀不起啊——你看得起自己是应该的,因为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面前,你就是独一无二独树一帜与众不同的,别人都是错的,就你一个人是对的,你就是神,人神殊途,谁要是喜欢你,那绝对是要遭天谴的,你说,姥姥敢喜欢你么?”
    欧阳澜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又不傻,这些人话里那意思,他都明白,就是指责他侮辱他的,特别是沈烟那话,拐着弯地骂他不是人!还说什么他是神!他要真是神就把艾劳抢了,让他们一个也得不到!
    屈皓看着欧阳澜那样子,突然觉得此时的欧阳澜,和前些日子的自己如此相像,只是,那时候,他是反感艾劳喜欢自己,而欧阳澜,是纠结艾劳不喜欢他!
    但那份矛盾,何其相像!
    屈皓走过去,伸手想搀他起来:“欧阳澜,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吗?这事儿真是你做错了,你既然喜欢姥姥,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那马惊了,要是姥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欧阳澜抬头看他,一听他这话,眼里含着泪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马会惊!”
    “所以,你要去和姥姥解释啊。”屈皓扶着他起来:“姥姥就在马车里面,你好好解释,她会听进去的。”
    欧阳澜顿时觉得屈皓就是自己的亲人,比欧阳慕白好一万倍:“屈皓,谢谢你!只有你对我好!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这事儿,他现在想想,也真是后怕了,万一艾劳有事,他找谁哭去?
    屈皓扶着他往前走,一步步接近那马车:“你不用谢我,现在,赶紧去道歉才是真的。”
    男人们这会儿真是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给他让了一条道出来,让他去见艾劳——其实说真的,如果不是欧阳慕白的原因,他们真想这辈子都不让欧阳澜再见艾劳!
    老大过来拍拍欧阳慕白的肩:“别多想了,这事儿也和你没关系。”
    欧阳慕白摇摇头:“我没想到他……算了,这事儿,我也有错。”
    屈皓把欧阳澜带到艾劳的马车之外,示意他开口。
    欧阳澜紧张地咽口水,只觉得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让他张不开嘴。
    其实刚刚老五,清溪和沈烟的话,他都听进去了,反正那意思还是说他错了,可他明明没错啊!说什么没有欧阳慕白姥姥也不会喜欢他!甚至还说他猫狗不如!他就这么让他们厌恶吗?
    他心里也不好受,刚刚经过屈皓提醒,想想自己的举动差点让艾劳受伤,这会儿也自责起来了,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姥姥——”
    上了马车,艾劳把北风放下,老六随即就给他进行了复位上药,然后包扎固定,在老六看来,这都是小毛笔,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北风的伤收拾利索了:“姥姥,手暂时是不能动了,吃饭什么的,肯定不方便,还是让他去原来那个马车吧,我们几个轮流照顾他,也方便。”
    艾劳的手指抚着北风的脸颊:“北风,还疼吗?”
    北风摇摇头,眸子里的泪光犹还在闪烁:“不疼了。”
    艾劳觉得心里挺难受的,不管怎么说,这事起因还是自己,欧阳澜那家伙针对的人,肯定不是北风:“北风乖,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好不好——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我照顾他就行。”
    老六赞赏地看了北风一眼,这孩子,其实挺坚强的,伤筋动骨的,能不疼吗?难怪艾劳喜欢,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这……姥姥,还是我们照顾比较方便,他在这里,你也不好休息。”
    艾劳摇摇头:“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几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我也不放心。”
    老六真是无语了,艾劳这话说的,真是冤死他们了!这么多年了,她的饮食起居都是他们在照顾,哪里笨手笨脚了?倒是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老六不放心才是真的!
    可她这样说了,老六也不好再说什么,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准备下车了。
    这时候,欧阳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了。
    老六下意识地看向艾劳。
    艾劳一听,真是想马上下车把那人一掌拍死算了!可随即想到了欧阳慕白,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时候必须要忍着,不能下车,不然,她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老六,你下去跟他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老子见到他!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老六松了一口气,刚刚看艾劳那脸色,他真怕她会冲下去杀了欧阳澜,还好,她没动!
    老六从车上下来,把艾劳的话交代了,随即招呼众人,准备上路。
    欧阳澜跳着脚要上前,欧阳慕白一把抓住他:“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不要脸的艾劳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4 本章字数:12144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欧阳慕白不可能还让欧阳澜一路同行,他原以为照着艾劳的脾气,欧阳澜肯定免不了要受点罪,最起码的,艾劳得骂他一顿,可谁知道,艾劳连车都没下!
    欧阳慕白也知道,艾劳之所以如此大度,完全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他真不想要这个面子,恨不得艾劳把欧阳澜好好收拾一顿!
    刚刚他就想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让欧阳澜和林家人一起赶路,彻底分开,再这样下去,不定还出什么乱子呢!
    他尽量压抑着怒意开口,如果不控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欧阳澜,她的话你听到了,从现在起,你和林子清他们一起回燕京,知道吗?”
    欧阳澜一把甩开他:“我不要!当初她答应让我留下的!她不能食言让我离开!”
    欧阳慕白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寒冽:“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欧阳澜不想承认自己怕他,可看见他如此,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自小,这个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大哥无时不刻就是自己想要超越的目标,他敬他,爱他,崇拜他,可是,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两个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到如此地步——现在,他恨他,讨厌他,恨不得他就不是自己的兄弟:“我不会离开她的!我爱她!我有什么错!”
    欧阳慕白在商场上可以冷心无情,对着不相干的人他也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如何割舍?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压抑自己内心的怒意和挫败感:“小澜,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错,那我问你,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现在是劳儿没有受伤,如果她有半点的差池,习昇他们就能撕了你!别说他们了,我都想……”
    他的大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幸好她没事,可是,北风受伤了,你敢说,这不是你造成的?而且,北风受伤了,劳儿会伤心,你害她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吗?其他的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我也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再让你留在她身边。爱豦穬剧欧阳澜,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
    “不是!不是!”欧阳澜连连摇头,之前停止了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不会害她的!我那么爱她!我怎么舍得害她!我只是不喜欢她抱着北风!我哪里比北风差了?她喜欢一个傻子,她都不喜欢我!”
    欧阳慕白忍无可忍,伸手过去,点了他的穴道,欧阳澜缓缓倒入他的怀里,他摇头叹气,打横抱起他,朝着林子清的方向走过去。
    事发突然,欧阳慕白要求分路而行,林柔然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林柔然发现,现在也的确不是她接触那些男人的好时机,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她的意思就是先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等时机成熟了,她自然会铩羽而归!
    欧阳慕白倒是意外了一次,没想到林柔然的态度这么好,一点没为难他,还主动说会好好照顾欧阳澜,把他平安送到欧阳家。
    欧阳慕白招呼着把他们送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接着,他又为难起来了——艾劳那里,估计要去好好哄一哄了,她不好朝着欧阳澜发火,但对自己,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果不其然,欧阳慕白刚上了马车,艾劳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握着北风的手,一把就把他推了下来,接着,她也跳下马车,连捶带踢地就朝着欧阳慕白招呼过来了!
    欧阳慕白肯定不会躲啊,她那力道也不大,捶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就算她真是用尽全力给他一掌,他也得受着啊!谁让他有个那样的极品弟弟呢!
    说起来,艾劳舍得打欧阳慕白吗?肯定舍不得啊!拳打脚踢的,也就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心里的怒意——弟弟打不得,哥哥可是自己的男人,可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她一边打,一边推,欧阳慕白一步一步地就往后退,她跟着就踢过来,反正是挺忙乎的!
    最后,欧阳慕白的背抵到了一棵大树上,动不了了!
    艾劳还在捶他的胸膛,嘴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反正都是在骂欧阳澜,肯定不好听,欧阳慕白也不计较,骂就骂呗,只要她能出气就好!
    总算是消停了,艾劳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双手还放在欧阳慕白胸膛上,瘪着唇,抬头看他:“疼不疼?”
    这绝对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活生生的例子了,疼肯定也不能说,何况真不怎么疼。欧阳慕白拥住她的腰身:“劳儿,对不起,是我没教好。”
    艾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跳,那大长腿就挂在他腰上了:“我真是烦死了,要不是你弟弟,我真想掐死他!讨厌!讨厌!你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欧阳慕白托着她的屁股,眸子里都是宠溺:“这也挺好,不然,两个你都喜欢了,我还得纠结呢!”
    艾劳上前使劲咬了一口他的唇:“你也学会贫嘴了!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才不会喜欢他!才不会!”
    欧阳慕白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娇躯在怀,那股悸动来得如此迅猛,他的声音柔情万分,带着男人独特的磁性魅力,响在艾劳耳边:“劳儿,爱你还不够呢,怎么舍得欺负你,劳儿,劳儿……”
    说着,他就吻了上去,心里想要的,就是她的味道,无时不刻的,都贪恋她的气息,想要她,想给她极致销魂的愉悦。
    不远处的男人们,或手牵白马,或负手而立,或抱肩挑眉,或一脸艳羡,所有的目光都离不开那个绝色妖娆却又生灵动人的老女人!
    青天白日的,欧阳慕白的渴望来得很快,吻着吻着,意也乱,情也迷,一手托着她的身体,另外一手就有不老实的迹象了。
    林家人走了,欧阳澜也走了,欧阳慕白此刻真算得上是毫无顾忌了,他想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她,恨不得时刻把她嵌在自己胸膛上,无限怜爱!
    马儿忽然长嘶一声,打破了这份热浪扑人的宁静,空气里的暧昧情yu味道突然间就消失不见,欧阳慕白猛地回神,乍见她领口大开,露出莹白娇嫩肌肤,顿时抬手遮了过去,暗恼自己怎么也不分场合,众目睽睽呢,何况,还有不曾见过艾劳美丽的吕哲屈皓和尚等人!
    在他心里,其他人倒还无所谓,可屈皓等人既然不是艾劳的男人,那就没有欣赏她美丽的那个资本!他隐忍着粗重的呼吸,身体的渴望再不敢去碰触她的屁股,悄悄移开了些,任怀里的小人儿蹭在自己的颈间,微微地喘息。
    欧阳慕白心里那个痒啊,身下那个难受啊,特别是这个场合,让他想起了两人激烈刺激的野战经过,不由更觉得口干舌燥,呼吸加快,心底的悸动更是一波高过一波地不能控制!
    艾劳也难受,每一次的亲密,她的感觉都比男人们来得更快更猛,男人能忍能屈,可她不干啊,她想要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嗯,慕白……”
    轻吟着,她那嘴也不老实,直接就在欧阳慕白颈间亲来亲去的,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欧阳慕白敏感的肌肤上,真能要了男人的命!
    除了抱紧她,欧阳慕白还能做什么?知道她也难受,他只能哄,同时抱着她往马车里走:“劳儿,晚上,晚上我去找你,大家都看着呢,何况,北风还在你车里呢。”
    一提北风,艾劳的迷离醒了三分,可身体上的悸动不是那么快就消散下去的,她嗯了一声,不动了。
    欧阳慕白抱着她,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上路吧。”
    然后,抬腿上了马车。
    没什么异议,老大开始安排大家继续赶路,但不可否认的,惊险之后,众人都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欧阳澜走了,最重要的,林柔然也走了。
    艾劳的话,他们当圣旨,但让他们接触女人这事,一直也是他们心里的疙瘩。但现在好了,没有女人,他们怎么接触?
    男人们不免都有解脱了的轻松感,当然了,心思缜密如习昇和老八这样的,也会想,林柔然走得太容易了,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的确,林柔然留给习昇的印象,绝非一个简单的世家大小姐!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强,言语犀利,直切要害,她身上那股气势,也绝非普通人家女子能有的,甚至,习昇会有错觉——有时候,会觉得林柔然身上那股傲然和不可一世,竟然和艾劳有相像之处!
    这些事,老二自然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林柔然走了他也高兴,但目前,他觉得另外一件事更重要!
    老二在马上,看似不动,其实却用了密音入耳把艾劳昨夜的反常和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其他的七位护法!
    之所以没告诉习昇等人,是因为老二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八大护法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就算弄错了,他们笑话他,他也不会觉得难为情之类的,可要是让习昇李晨他们笑话他,他会觉得不自在。
    所以,他想着先把这事告诉护法们,如果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再和习昇他们商量,也来得及。
    老二也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他一向没这么敏感过,这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特别是艾劳发誓时候响起的那雷声,老二现在都觉得心还在颤!
    其他几人听了,肯定着急,别指望老二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他平日里就是大大咧咧的,说的这几句也是没什么逻辑性,听得能把人急死!
    老大离他最近,颦了眉,勒了缰绳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老二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昨晚艾劳突然到他房里,突然说要走,突然发誓,突然打雷,这还不清楚?
    老二还没开口呢,那厢老五已经冲了过来,吼:“你说什么!姥姥要走?!”
    老二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摆手示意,反正那意思就是让他小声点:“别吵!别吵!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
    老五急死了,能不大声吗:“你把话说清楚!姥姥要去哪里!她为什么要走?”
    这下把老二急得,一巴掌就朝着他的肩膀拍过去了:“你吼什么吼!以后什么事也不和你说了!”
    老五不能躲也不敢躲,老二是哥哥,打他他只能受着:“你怎么打人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么大动静,肯定把所有人都惊动了,除了马车里激烈热吻的两个人!
    欧阳慕白抱着艾劳上了马车,也没打算下去,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和她说说话,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劳儿,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让他出来了,你不会再看到他了。”
    艾劳看了北风一眼,眸子一亮:“北风睡着了。”
    欧阳慕白嗯了一声,不以为意:“所以,劳儿,你也别想多了,我也没想到……”
    哪知道,话未说完,艾劳凑过来就亲他的脖子:“慕白,北风睡着了……”
    欧阳慕白又嗯了一声:“让他好好睡吧,肯定吓着了……啊……我又说错话了?为什么掐我?”
    艾劳气势汹汹地坐在他身上,嘟着唇,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我说,北风睡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点想做的事情了?”
    欧阳慕白喉咙里的口水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差点呛着:“那个,劳儿,这……”
    虽然第一次两人的欢爱就有习昇在场,可那时候,他点了习昇的睡穴,习昇不会醒,可这会儿……难不成,让他也点了北风的穴道?
    他伸手出来看看,想着自己这样对一个病人下手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艾劳捏他的脸:“想什么呢!快回神!北风跟个小孩子一样,肯定不会那么快醒的,我们快点,速战速决!”
    欧阳慕白刚刚消退的渴望被她几句话就撩起来了:“劳儿,这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倒是想速战速决,可……我那兄弟也不答应啊!”
    艾劳那身子动了动,毫无意外地蹭到了他所谓的已经明目张胆膨胀了的兄弟,满意地笑笑:“不带这样夸自己的,谁知道行不行呢——到底来不来?”
    欧阳慕白一狠心,竟然说他不行,他今天倒要让这个女人看看,他到底行不行:“来!怎么不来!”
    话音刚落,他那吻就火热地贴了下来,三两下,就让艾劳的身子软成了一团,在他怀里轻轻娇吟。
    有人在这里,两个人肯定不会脱上面的衣服,欧阳慕白的大手就从下面伸进去,无限幸福地游走在他想停留的地方,艾劳帮着他把兄弟请出来,刚想有所动作,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
    “姥姥?你们在做什么?”
    往日听起来空灵清脆的声音,这会儿带了几分慵懒,有几分轻微的鼻音,听在耳里,竟是极致的惑人!
    欧阳慕白的动作猛地就停住了,在艾劳颈间抬眸去看北风,一时尴尬至极!
    反观艾劳,倒是没多少意外,更让欧阳慕白抓狂的是,她的手,还是放在那滚烫的地方,丝毫没有要拿开的意思!
    北风手不能动,就那么躺着,也起不来,眨巴着眼睛问:“姥姥,欧阳大哥是大人,所以,就可以和姥姥这样抱在一起,可是,姥姥不是说怕痒吗?”
    艾劳脸皮是真的练出来了,这会儿被人家抓个正着,还是个孩子,她也不觉得不自在,那脸靠在欧阳慕白肩上,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一般:“北风,你怎么醒了?”
    欧阳慕白俊脸通红,想动,又被艾劳抓着那致命的东西,没办法,只能听她说话,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北风嗯了一声:“我不想睡了,就醒了。”
    艾劳这下没辙了,本来还指望北风继续睡呢,她觉得北风像小孩子一样,哄哄就睡了,可看着劲头,是睡够了:“嗯,不想睡就算了。”
    北风眨眨眼:“姥姥,我告诉你一件事。”
    艾劳把手拿开,心里那个难受啊,可没办法,现在这样,肯定不能继续了:“你说吧,姥姥听着呢。”
    欧阳慕白肯定也不好受,还说速战速决,这还没开始战呢,就给掐死了——真能折腾人啊!
    艾劳那手开始给欧阳慕白收拾裤子,反正她身体挡着,也不怕北风看见。
    北风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姥姥,这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艾劳动作顿了顿,接着抬眸看欧阳慕白。
    欧阳慕白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目光里的可怜隐忍真是让艾劳怪心疼的。艾劳三两下把衣服给他弄好,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拍拍他的脸:“慕白,你先下去吧……”
    她又凑到他耳边道:“等着,晚上让你要个够。”
    这话说的,差点让欧阳慕白忍不住,真想立即把她压在身下品尝她的甜美——可忍不住也得忍,这时候肯定不能干什么啊:“好,我等着。”
    欧阳慕白下了车,艾劳挨着北风坐下,轻轻握了他的手,也不敢动,就那么握着:“北风,什么事啊?”
    艾劳这会儿的语气神情要是让老二看见了,估计老二得把眼睛睁得很大——太稀奇了,原来艾劳也有怎么温柔似水的时候啊。
    艾劳也觉得奇怪,看见北风,她就觉得很亲切,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他,想对他好,不是她刻意要温柔,而是不由自主地就流露了那样的神态。
    北风脸上突然有了几分窘迫,眼睛眨了眨,这才开口:“姥姥,我想尿尿。”
    艾劳愣了愣,啊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北风脸上有了粉色的红晕,衬着那光滑娇嫩的肌肤,别致誘人:“姥姥,我要尿尿了。”
    艾劳吞了一口口水:“那个,北风,这……”
    她看了一眼被包扎固定了的两只手臂,又朝着下面瞄了一眼,确定自己没听错,北风的意思,就是他说的字面意思——可关键是,这事儿,他怎么和自己说?还把欧阳慕白赶下去?
    艾劳松了他的手:“北风,你等等,我去叫人。”
    别说这事她没经验,就是有,她也不能帮这个忙啊,如果真帮了,她会觉得自己有趁火打劫的龌龊心思!
    谁料北风一把就抓住了她还来不及离开的手,急道:“姥姥,别去叫他们,你帮我!”
    “我?”艾劳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北风真的是这个意思,可他为什么单单要自己来帮这个忙?就算只有六七岁的智商,也该知道这种事是有男女之别的啊:“北风,我……”
    艾劳一直觉得自己够豁达够开放了,特别是对于男女之事,从来她就没害羞过,可今天,在北风面前,她觉得自己败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异性主动要求让自己帮忙做这种事!
    当然了,艾劳也知道,这肯定和北风的心智脱不了关系,但不管心理年龄是几岁,他的身体明明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了啊!
    “姥姥,我喜欢你,所以让你帮我,你别叫那些哥哥,我会不好意思的。”北风说完,唇角含笑,脸颊上飞起娇羞的红云,可能也知道这事是让人难为情的。
    艾劳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北风是有雏鸟情结,把自己当妈了?
    艾劳真是不想帮这个忙,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好吧,她承认,她也确实想知道,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少年,其他地方是不是发育正常?
    但就是因为她有这种心理,所以在面对如此纯净的北风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挺猥琐的。
    她笑了笑,试图和他讲道理:“北风啊……”
    北风啊了一声:“姥姥,快点,我忍不住了……”
    艾劳一急,根本没空管那么多了,随手拿过放置角落根本就是摆设的夜壶,接着就给他脱裤子,正准备往下褪的时候,又清醒了——她知道,自己这动作一下去,这少年以后怕是和自己就脱不了关系了,就算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自己心里总会有那种微妙的情绪,会觉得以后他就是自己的人,可,他就是个孩子……
    “姥姥,快……”北风还在催促。
    艾劳再没犹豫,直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能怎么办?她不想欺骗自己的心,她就是对北风有好感,即使他是个孩子,她还是想和他亲近,就算不能做那一步,能照顾他一辈子,也是好的!
    艾劳愣了愣,眸子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北风嘤咛了一声,艾劳如遭雷击,另外一手连忙把夜壶凑上来——不得不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艾劳真是半点经验也没有,弄了半天,也没把那东西放进去!
    “姥姥……”北风声音里已经有了隐忍的痛苦。
    艾劳一狠心,左手上前轻轻捏住那漂亮娇嫩的大东西,放进了夜壶的入口处,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干涩地开口:“好了,尿吧。”
    艾劳发誓,这于她而言,绝对是一个挑战创新的时刻!她做了生平从未做过的一件事!她看见了那般让人心动的一处美景!甚至,那液体流动碰触夜壶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般的销魂誘人!
    艾劳费力地移了目光,头转向北风看不到的方向,咬唇,第一次觉得有三个字形容自己真的很贴切——不要脸!
    她真想扑上去啊!
    她知道,她身上,有之前欧阳慕白撩起来的情yu余波,但更多的,却是那强烈的视觉冲击给她带来的不一样的悸动——她真是想死了,见过各种各样绝色美景的她,竟然对一个心智如幼童的男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丢死人了!
    “姥姥,好了。”北风声音里带着解脱之后的轻松。
    艾劳猛地回神,夜壶退出来,放在一旁,伸手过来给他穿裤子,当然了,没敢再多看一眼!
    “姥姥!”北风扭了扭身子:“要擦干净!”
    艾劳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住了——靠!还要擦干净?她没听说男人尿了还要擦干净的!不都是抖两下就完事么?
    这真是——要她的老命啊!
    她抬眸,正好看见北风那纯净如山泉的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样的清澈动人。
    艾劳随手扯过一旁的薄被,摸索着擦了擦,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还问了一句:“是这样吗?”
    “嗯。”北风含笑点头:“谢谢姥姥,就知道姥姥最好了,北风真的喜欢姥姥!”
    靠——艾劳忍不住想骂人,他是舒服了,爽了,高兴了,弄得她满身大汗,还有满满的矛盾纠结——难受是一方面,再一个,她真心觉得自己对一个孩子产生不该有的渴望,太不要脸了!
    十四岁基本就是她能接受的最低底线了,这六七岁的,打死她也不敢想啊!
    这真是平生头一次,艾劳这女人对自己处处发情的特质有了无比清晰的鄙视!
    艾劳经历了那样的矛盾心理,把北风的衣服弄好了,认真地开口:“北风,以后,这事儿不能让姥姥做了。”
    北风闻听此言,那睫毛忽闪着就扑下来,撩着艾劳的心,痒痒的。
    艾劳看也不敢看他了,垂了眸:“北风,以后让老八他们照顾你,行吗?这事儿,我……”
    真让她解释清楚,她一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说轻了,北风不一定听得懂,说重了,又怕这孩子多想。
    艾劳觉得这事挺愁人的,关键是,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北风这孩子,怎么就单单赖上自己了呢?
    果然,她还没说完呢,北风开口了:“姥姥,你不喜欢北风吗?我不想让他们笑我,我就喜欢让姥姥看,我喜欢姥姥,就可以把最秘密的地方给姥姥看——父亲说过,这是最秘密的地方,只能给最喜欢的人看!姥姥,你讨厌北风吗?不然为什么要让北风最秘密的地方给他们看?”
    艾劳无语了——敢情,这都是北扬教出来的!但是,人家北扬说的也没错啊!可,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北风最喜欢的人了?
    北风都这样说了,艾劳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北风有点着急了:“姥姥!你真的不喜欢北风?姥姥,求你别让他们看北风的秘密!要不然,北风以后就忍着不尿尿就好了!姥姥,你别不喜欢北风!”
    艾劳一听他说这话,那心里立即就觉得疼了——这孩子,也太招人疼了,这就是一种很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就是让艾劳无处可逃!
    艾劳豁出去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反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什么的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看都看了,难道还能退货不成?
    她只能点头,连忙安慰北风:“北风别急,姥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姥姥也最喜欢北风了!以后,姥姥帮北风尿尿,不让别人看北风的秘密,好不好?”
    北风那眸子立即笑得弯成了月牙,别提多好看了:“姥姥真好!果然是北风最喜欢的姥姥!姥姥,北风会快点长大,北风也想像欧阳哥哥那样抱着姥姥,还可以亲姥姥!”
    艾劳一阵无语,想想手上刚刚那柔滑娇嫩的触感,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不得不说,就北风那秘密,真是太完美了!那颜色……啧啧!那大小……啧啧!那长度……啧啧!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膨胀了以后……
    艾劳连忙打住自己心里越来越猥琐的想法,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能想,可以后还得天天帮他解决,这真是一个让人矛盾又难受的体力活啊!
    这么一折腾,艾劳也累了,挨着北风躺下:“北风,姥姥也喜欢你的,亲亲抱抱的就不用了,不亲不抱姥姥也会喜欢北风的。”
    亲了抱了,什么都不能做,不是更难受?
    北风的两只手都不能动,他躺久了,很想翻身,也是想看着身边的艾劳:“姥姥,你帮我动一下,我背好痛。”
    艾劳一听,赶忙坐起来,轻轻扶着他的肩膀,协助他翻身,又帮他把手臂放在合适的位置,这么一折腾,又是一身汗——艾劳这会儿后悔了,早知道,让老六把北风带走多好?自己怎么就揽了这个活呢?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的确,她没伺候过人,充其量也就是心情好的时候象征性地给男人们倒点水喂点饭什么的,其他那些活,谁也舍不得让她干啊!
    其实艾劳也不是说不想照顾北风,实在是北风刚刚那神秘地带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导致她一靠近他,一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她就难受!
    她真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十足的大色女!整日地激战,怎么还是欲求不满呢?
    她无比纠结这个问题,再次躺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北风啊,你为什么喜欢姥姥呢?”
    欧阳慕白下来马车的时候,发现除了虚空老实地守在马车外面,八大护法和习昇沈烟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好像在争论什么事情。
    他飞身上了自己的马,也不好贸然过去,就问虚空:“虚空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呢?”
    虚空也没看他,一脸沉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在讨论一个他们觉得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老二说艾劳要走。”
    欧阳慕白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马车:“走?去哪里?”
    “就是因为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所以才着急。”
    虚空和尚话音刚落,欧阳慕白已经打马前行,追上去了。
    男人们讨论得正激烈!
    说话的是老三,温润如仙的男子也开口了,显然是被这事儿吓着了:“姥姥不会做那样的事,即使要走,她也会提前告诉我们的。”
    老二反驳:“万一她不说呢!她高兴了什么事也能做出来,万一真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老大瞪他一眼:“老二!说来说去你还是这句话!事情没清楚之前,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清溪已经受不了了:“我去问姥姥!”
    沈烟一把拉住他:“别去!要是没有这事,姥姥又得骂你!要是有,如果真是事实,你问了她也不会说!”
    习昇在一旁听得挺心酸。
    李晨摸摸鼻子,也不可能当没听到。但是说实在的,他也没想到这些男人都这么敏感,特别是老二,看上去愣愣的,对这事怎么就抓着不放了呢?
    他也算听明白了,原来那晚上,艾劳趁他睡着了去找了老二,他就奇怪了,怎么睡这么沉呢?以往也没有这样过啊!
    但就凭这一点,不难看出艾劳心里的纠结,不然以她的个性,她会大半夜丢下身边的男人爬起来?
    李晨能怎么办?他也矛盾,之前还没觉得,这会儿看见一众男人脸上的紧张,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来想去,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求助地看向习昇,却发现习昇也不理他。
    他叹口气,真是觉得这女人一会儿也不消停啊,招惹了这么多男人,到底怎么收场呢?
    欧阳慕白不了解情况,一脸焦急地过来询问。
    男人们都不说话了,其实还是觉得有点怕,就算这事是老二敏感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们还是怕,只要事关艾劳,他们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事情。
    老大开口了:“可能是我们多心了,姥姥其实也没说什么,但是——”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可能就是一个大乌龙,艾劳那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紧张兮兮,可他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事儿是空穴来风最好了,但如果真的会发生,那他们也及早做好防范:“老二,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老二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了,一字一句地把艾劳的话分毫不差地告诉了他们,就是想让他们分析看看,艾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平日里背武功秘笈什么的,早练就了常人不可及的绝佳记忆力,艾劳说了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欧阳慕白听了以后,摇摇头:“这事不好说,不能这么猜来猜去,太折磨人了,直接去问她!”
    他咬牙:“她要是真有这种想法,我……”
    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果她真要走,他能怎么办?跟着?以他的武功,倒是不成问题,可她说的去不了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欧阳慕白难免心惊,之前的幸福甜蜜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只剩担忧和恐惧:“怎么办?”
    男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老大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习昇:“习昇,你怎么看?”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习昇,这才觉得奇怪——往日里有什么事,基本都是习昇在拿主意,今天他怎么这么安静?
    习昇揉揉太阳穴,不能说别的,只能安慰他们:“我看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打雷的事,也不过是个巧合,别想多了,没有的事。”
    “这事如果是我们多想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万一不是呢?”老八开口了,说出这话,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未雨绸缪,防患未然总没错。”
    习昇开始觉得头疼了,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铁了心的要准备一个对策了,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把艾劳留下。
    习昇真心觉得他们每一个的感情都如此真挚,就因为如此,才会这么敏感,艾劳的一句话都能让他们忧虑万分。
    他也没办法了,开口道:“我还是觉得劳儿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她真的要走,肯定舍不得你——舍不得我们,以防万一,我们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对她更好,用我们的心意,把她留下。”
    “对姥姥更好?”老五颦眉:“难道姥姥是觉得我们对她不够好?所以她才要走?”
    除了知道实情的习昇和李晨,其他的男人们不免因为老五的话而开始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看是不是有对她不够好的地方。
    习昇那话说了就后悔了,怎么才叫对她更好?这群掏了心挖了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她,爱她,宠她,把她的话当成圣旨一般的男人,还要他们怎么做呢?
    习昇清清嗓子:“咳咳,那个,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呆子,你不想要?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5 本章字数:12100
    楚离和艾劳的相识,其实挺有意思的。爱豦穬剧
    楚离每每想起来,就觉得那是一种命里注定的缘分,这辈子,他注定被艾劳压,而且,只能被艾劳压。
    严格说起来,楚离并不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他的父亲,只是国防部大楼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文员,母亲是完全的家庭主妇,重心就是相夫教子。
    之所以能来军区大院,是因为楚离的姑父是个大人物,楚离的姑姑又特别喜欢楚离,经常把楚离接过来住,就这样,楚离才有机会认识了艾劳。
    刚来军区大院,接触到林源等人,楚离表现得有些拘谨,脸上有着小男孩特有的羞涩,看上去非常可爱。
    但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年仅七岁的小男孩,已经被自己的父亲训练成了一个身手敏捷十分优秀的国安部情报组的成员之一。
    不错,楚离的父亲,不仅仅是一个文员那么简单,他真实的身份,是国家安全部的幕后领导人,同时也是国安部情报组的神秘组长。
    而楚离,因为天赋异禀,智商过人,从小被他精心培养,才七岁的年纪,已经深得他赏识。
    因为年纪太小,楚离并没有机会接触那些要外出执行的任务,但早已精通各种电子仪器的他,只通过一台小小的电脑,就已经成功侵入了无数恐怖分子欲执行的袭击计划,粉碎了他们的阴谋。
    楚离最擅长的,其实是中国博大精深的武术,他身上的沉稳内敛,以及被他父亲从小培育出来的那种处事不惊,懂得收敛锋芒的深藏不露,让他在二十一个人里面,一直不引人注意。
    这就是楚离想要的效果。
    他从小第一个被训练的项目,就是如何在人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做得很成功。
    成功到了艾劳和他们斗智斗勇了半年多,还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叫楚离的小男生。
    这天,楚离从姑姑家出来,没让人送,自己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
    刚出楼道口,就看见眼前人影一闪,他下意识地躲过去,虽是意外,却还时刻记得隐藏身手,因此,在外人看来,这个七岁孩童的躲闪,就是一个最基本的正常人的举动。
    他刚躲过去,就觉得身后有人过来,他没动,因为听到了脚步声细弱无力,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果然,那双手臂从他背后过来把他圈住,托着他往后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快点!快点!让林源看见就惨了!”
    楚离唇角立即弯起来了,配合着她的脚步往后面走,就怕一个不小心身子倒下去把她压着了。
    有点可爱婴儿肥的小手在他胸前,他只觉得软绵绵的,很快,艾劳把他拖到了楼道口里面的楼梯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只听到她累得够呛的呼呼的喘气声,像和人抢东西吃的小狗,可爱极了。
    楚离也不动,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艾劳八成又是和林源在斗法了。
    “不准说话!”小艾劳抱着他也不撒手,声音还挺有气势。
    楚离点点头,又想着她不一定看得见,开口道:“嗯,不说。”
    艾劳咦了一声:“怎么这声音这么耳熟啊?转过来我看看。”
    她松了手,楚离慢慢地转身。
    这算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对话,多少年后,楚离依然清晰地记着她那时的模样。
    没有灯光,有点暗,但足以让楚离看清楚眼前的小人儿——一双晶晶亮的眸子跟一对黑葡萄似的,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那脸蛋上估计有不少汗渍泥巴之类的,反正看上去五彩斑斓的,娇嫩的小双唇有着粉润的颜色,尖尖的小下巴是唯一脱离了婴儿肥的一个部位,弧度优美。
    “我见过你!肯定见过!”艾劳凑过来,踮起脚尖看他:“名字!”
    “楚离。”他吐字清楚。
    “啊!”艾劳惊呼一声,后退三步:“你们是一伙儿的!”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过来,楚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那肉肉的小身板突然就朝他冲了过来——这一招他很清楚,当初管柊被林源拐到他们的队伍的时候,艾劳也这样撞过林源。
    他没动,甚至,他有点期待艾劳接下来的动作——如他所愿,艾劳把他扑倒了,压在他身上,脸离他很近,她说话,那甜蜜的气息就吹拂在他的耳边。
    她胖嘟嘟的小手放在他脖子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质!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
    “是,我的女王。”楚离也不急不恼的,慢悠悠地回了这么一句。
    “女王?”艾劳眸子更亮了:“我喜欢这个称呼——喂!我就是你的女王!所以,你以后要听我的!别跟着林源他们了,跟着我怎么样!”
    艾劳无时不刻想扩充自己的队伍,但不管她如何努力,和林源等人奋战的时候,她永远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当然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每一个被她拉拢的人,男生没那个胆子,至于女生么,则没有人想和林源他们作对,甚至有女生说,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和他们作对呢!
    当时艾劳气得半死,就那么一个个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臭小子,有什么值得巴结的?
    但后来,艾劳死心了,不想别的了,就一心一意地和他们斗法,从最开始的输多赢少,到后来的得心应手,再慢慢的游刃有余,不得不说,艾劳还是费了心的。
    这会儿,艾劳其实是在林源家里闯了祸,却使计让林源背了黑锅,她知道林源会追过来兴师问罪,也知道这次林源真生气了,所以她就想着先躲躲。
    她本来想躲到楼上的,就看见楚离从楼道里出来,担心楚离会暴露她的行踪,她没多想,就把楚离拖进来了。
    这会儿知道了是敌方的人,艾劳那个得意啊,就想着赶紧和林源显摆显摆——看吧,她活捉了一个!
    楚离倒在地上,感受着她胖胖的软乎乎的小身躯,觉得可真舒服,多少次,他都梦想着能和这个小女生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但他也时刻记着自己不能惹人注目,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还是,以这样出乎意料的姿势。
    她压着他,两个小身躯货真价实地贴在一起。楚离伸出手,环住她没什么曲线的腰身:“恐怕不行,林源会毙了我的。”
    “我也会毙了你!”她的手做了一个手枪的雏形,食指顶着他的太阳穴:“怕不怕?”
    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林源叫了一声:“劳儿,你在不在里面?”
    外面阳光明媚,刚进来,肯定适应不了里面的光线,林源慢慢往下走,待看清眼前的情景,语气里的关切随之不见了:“这是——叠罗汉?”
    艾劳气得一个劲儿地拍楚离的肩:“林源!你看清楚了!我这不是在玩儿!我捉了你一个兄弟!他现在是我的俘虏!”
    楚离就是笑,也不说话。
    林源抱着肩倚着楼梯,看了楚离一眼,又看艾劳:“劳儿,你一身小肥肉,也不怕把楚离压坏了?”
    艾劳一听这话,立即从楚离身上弹起来,那小手挥打着直接就朝着林源招呼过去了:“你才一身小肥肉!你才是大胖子!臭林源!死林源!敢说我有肥肉!”
    林源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抓住她飞舞的两只小胖手,弯了腰,另一手直接放在艾劳膝盖窝处把她抱了起来:“自投罗网,很好,咱俩的帐,我得慢慢算——楚离,你该去上学了。”
    楚离躺地上半天没起来,林源抱着艾劳走了,很远了,还能听到艾劳在叫:“放开我!你这算突然袭击!不算!放下!放下……。”
    楚离躺那里想——女王,你什么时候再压我一次呢?
    那时候的楚离已经有了成人的思维和思考能力,这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他喜欢艾劳,或者,更深层次地来说,他爱艾劳。这辈子,他认定的女人,只有艾劳一个。
    二十一个人里面,最先表白的人是林源,可最早确定自己感情的人,绝对是楚离。
    那一年,楚离七岁。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楚离那个“一次被压,一生被压”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虽然他表白的很晚,但这并不影响艾劳喜欢压着他的事实。
    用艾劳的话说,看见他,就想把他扑倒,然后,狠狠地蹂躏,直到激发出他身上原有的狂野和勇猛!
    其实说起来,就是艾劳不满意楚离的装。楚离一直在伪装,容貌,身手,能力,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和艾劳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甜蜜爱人的那一步,但每一次的性事,基本都是艾劳先下手,然后,主导,他就那么唇角含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满脸的宠溺。
    于是,每一次,艾劳都乐此不疲地在他身上发掘敏感点,让他难受得不行,偏偏又不给他——说起来,压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一跃而起,和她角色互换,让那个被压的人,变成自己!
    楚离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自制力,无论再严酷的环境,再厉害的对手,从来,也不会让他乱了心神,即使那一年他做任务时被人出卖,在九死一生的关头,对方用最尖端精密的测谎仪器考验他,他也能谈笑自如,面不改色。
    可每每面对艾劳,这份自制力再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其实,不用她撩拨,楚离都难抑情yu,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用力地疼爱,因为他身份特殊,每次出任务都会离开很长时间,而且,不能保证就会平安归来,所以,每一次和艾劳欢爱,他都很用心,不知道这一次的爱恋是不是就是最后一次!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愿意看着那个小女人在他身上忙活,柔若无骨的小手游走在他身边每一个敏感的地带,撩起他体内熊熊的火焰,然后,一脸得意地看他,犹如女王,高贵里带着点调皮,晶晶亮的眸子里闪着阴谋得逞的光芒。
    这时候,楚离已经不能再忍了,化身为狼,掠夺她的甜美销魂!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也让楚离成长得更加沉稳冷静和大气。
    艾劳离去时他的心痛,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第一次,他出任务时,被敌人的子弹射穿了左肩,负伤了。
    此后,他休养了三个月,用三个月的时间调整自己的悲痛和哀伤。
    如今,这个男人依旧高傲地行走在世界上最黑暗阴森的地方,为了国家的发展尽心尽力地贡献着自己的每一份力量,也从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成员成为了今日国安部情报局的头号负责人,主要负责诸位首长的安全以及破解各国不怀好意的刺杀偷袭。
    说起来,艾劳昏迷不醒的日子,他来照顾的时间最少,他想来,但是真的没有时间,太忙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心底的那份思念,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得知艾劳在另一个时空存在着,他表面不动声色,却开始着手安排他离开之后的工作。
    艾劳醒来的时候,他在另外一个国家协助安全局进行反恐行动,形势危急,根本不可能回来,他拼了命似的加班加点,终于成功地一举消灭了那个国家的大部分恐怖势力,这才得以抽身,秘密回国。
    他满怀欣喜而来,迎接他的,却是艾劳再度陷入昏迷的噩耗!
    长时间高负荷不间歇的工作,又需要时刻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和敏感度,即使是超人的身体,长期下来,也会坚持不住,更何况,楚离本就是一个普通人!
    楚离病倒了。
    就在男人们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楚离再也坚持不住,倒下了。
    通俗一点讲就是,高速运转的机器,缺少维修和保养,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太虚弱了,身体各项机能都需要一个恢复和休养生息的时间。
    而之前,管柊口里所谓的“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说他们所有的人一起过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这么一个一个去,然后有去无回,他们心里也没底了。
    这个方案,其实没人反对,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是想尝试这个机会的,只要能见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哪里还怕什么艰难险阻?就算那穿越时空的事再没有安全保障,可谁怕呢?
    是以,管柊的话一说出来,男人们都默认了,可偏偏此时,楚离病倒了,身体素质是最重要的一关,就是说,如果要准确无误地穿越时空,必须保持身体的完全健康状态,楚离现在的状态,肯定不行!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能把楚离一个人抛下他们悄悄地走,别说艾劳知道了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自己心里肯定也是过意不去的。
    这件事,因为楚离的突然病倒,耽误了下来。
    当然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十九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凭空消失,去哪里,去多长时间,去干什么,总要有个交代,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自己家人,都要安排好了才能离开。
    他们每一个人,都肩挑重任,如果不声不响就这样离开,到时候真可能会酿成不可估量的恶果。
    因此,林源嘱咐下来,趁这个时间,大家各自安排自己的工作,想出合理的离开理由,让这一场离开变得理所当然,无人怀疑。
    林源着重说了自己和凌显的事情,没办法,家里人逼得太紧了,而且上面也施加了压力,那两个女人简直就跟疯子一样地不罢休,虽然至今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可如果突然离开,难保她们不会怀疑,还有实验基地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走之前,希望能把幕后那个人揪出来。
    林源的大哥风范其实是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来了,用艾劳的话说,表面上看着是沉稳大气,其实就是腹黑深沉的,在他面前,艾劳似乎从一开始就没讨到什么好处,虽然最后被他捧在手心里疼,可林源那眸子里稍微带了那么一点严厉,艾劳就觉得心里怕怕的,不由自主地会听他的话。
    艾劳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可没办法,那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看见林源就没辙,其他的男人她是可着劲儿地欺负,可到了林源这里——得,本来涨得满满的气球就跟被人扎了一针似的,那气慢慢就撒了出来,牛不起来了。
    艾劳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但说也奇怪了,艾劳虽然有点怕林源,可有什么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往往都是那个人,艾劳后来想想,她觉得,或许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点被虐的倾向,就是所谓的贱骨头!
    说起来,林源对艾劳的好,不比那些男人差,甚至,他的关爱和宠溺,是最早明目张胆地开始的,在那些毛头小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林源已经经常把艾劳吻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其实,面对北风的时候,艾劳也有种怪怪的感觉,会觉得自己忍不住想疼爱他,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她身边的这些男人,都是上杆子追着她,但真正让她想主动去接近的,北风还真是算一个。
    后来艾劳睡着了,因为听了北风的答案还挺开心的。
    她问,北风,为什么喜欢姥姥呢。
    北风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不知道,就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比喜欢父亲还喜欢。
    艾劳自恋地把这些话归结为两个字——天意!
    她喜欢北风,北风也喜欢她,都是没有理由,找不到原因的,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她没有了心理负担,觉得自己之前的不要脸行为也有了解释的突破口,给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做那些亲密无间的事,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到了晚上的时候,下了车艾劳就被习昇拉过去了,老八过来问北风要不要方便,北风直接说方便过了,老八脸色立即变了——车上只有两个人,北风一直没下车,手又不能动,这事儿是谁代劳的一清二楚啊!
    可老八能说什么?这种事,肯定是你情我愿才会有的啊,如果艾劳不愿意,北风肯定也强迫不了她啊!
    艾劳被习昇拉着,还在后面开玩笑:“昇,这么迫不及待?怎么不进房间?难道是打野战?”
    习昇听了,哭笑不得,敢情她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吧?当然了,他也想,但目前,先把正事说了,再来心无旁骛地销魂愉悦才好:“劳儿,你个小惹祸精!”
    艾劳环住他的腰身,嘻嘻笑着:“你是说北风?那欧阳澜以后不会来了,放心就是了!我也没办法啊,他是慕白的弟弟,我总不能杀了他。”
    习昇捏捏她的鼻子:“不是这事,欧阳澜我都懒得提他——你那天大半夜跑到老二那里,说什么了?”
    一提这事,艾劳嘟起红唇,悠悠叹口气:“唉,别提了,我都愁死了——昇,你说我要是愁死了可怎么办啊?”
    “我看你一天美得很!你还愁死!”习昇带着惩罚的力度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左拥右抱,光天化日的你都敢和欧阳慕白缠绵,你愁什么愁!”
    艾劳心虚地笑了:“嘿嘿,我那不是忍不住么——对了,说正事,李晨说的,都是真的?”
    习昇找了个地方坐下,随手就把她抱怀里,叹了一口气:“你别想多了,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放心,知道你肯定舍不得他们,林源来了,我们商量,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不行?”
    艾劳抱着他的脸就亲上去了:“哎呦,我亲爱的,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我可爱死你了!爱死了!爱死了!”
    “别亲了,再亲我也野战了啊!”习昇那话里带着威胁,手却直接就摸下去了:“看你这小模样,就忍不住想要你——劳儿,你咋就怎么撩人呢?”
    “撩得就是你……”艾劳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还故意对着那敏感的地方活动:“要不要?要不要?人家一古人都敢来,你还接受了新时代教育的,你害羞啊?”
    习昇彻底无语了,敢情,他一直忍着,在她眼里,倒成了不敢了!他今天就让他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他习昇不敢做的事!
    三下五除二的,两个人就真枪实弹地操练起来了,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强势来袭,天雷勾地火也就是这个架势了,趁着夜色,激情万分,身体碰撞,灵魂交汇,火热缠绵,极致销魂……
    习昇其实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这女人,就是永远吃不饱的,以前还好,至少她那亲戚能来串个门,还有个休息的时候,现在呢,她得了空就不闲着——其实也是身边那男人太多了,一个个地都主动缠上来,她又不会拒绝,自然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习昇知道了,这机会还是得自己把握,你等着她来找你,基本就是猴年马月的事,当然了,人也不能太贪,其他人都眼巴巴看着呢,你还能独宠不成?
    习昇那技术肯定没得说,花样也不少,把个艾劳折腾得最后只剩哼哼了,舒服得想上天,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也动不了,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神经末梢愉悦得都没有知觉了。
    偏偏习昇还不放过她,趁着这敏感要命的时刻,竟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艾劳整个身子就是软在他怀里的,跟一滩水没什么区别,那娇俏的模样,别提多誘人了!
    习昇也满足了的时候,艾劳觉得自己七魂三魄都升了天了,太舒服了,世间最美妙的感觉不过如此!
    习昇勾着唇笑,拥着她,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那般满足:“劳儿,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劳儿,爱你,爱你……。”
    “昇……”艾劳软软绵绵地唤他的名字:“昇,你是我的,永远也不许离开……”
    艾劳脑子里混混沌沌地飘过一个念头,可这会儿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她都没空去想其他的,就想这么被习昇抱着,被他吻着,两个人一直到地老天荒才好!
    两个人这么一折腾,等到了借宿的地方,其他人早就用了餐各自回房了,只有老五在等着两个人回来,吩咐店家重新上菜,开饭。
    艾劳是被习昇抱着进来的,老五就想,莫非两个人又去了马车?
    他一直期盼着这事儿,时刻关注着艾劳的动向,有点风吹草动的,他自己就先难受半天,只要想想那香艳撩人的场面,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yu。
    当然了,再难受,他也得忍着,他是最后一个,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他们都幸福完了,才轮到他。
    艾劳凑着习昇的耳朵问:“累不累?”
    说不累是骗人的,即使习昇体格好,可这毕竟是个力气活,两个人又一鼓作气地来了好几次,能不累么?
    习昇只是笑笑,累么,歇歇就好了。
    又一个念头在艾劳脑子里闪过去了,艾劳在习昇脸上亲了一口,伸手朝着老五:“抱抱。”
    老五连忙看了习昇一眼。
    习昇赶紧把艾劳递过来。
    老五小心翼翼如获至宝喜出望外地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习昇开口,唇角勾着笑意:“老五,你吃了没有?”
    老五呆呆地点头,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有点不真实的幸福。
    习昇把筷子递给他:“那你来喂,我也饿了。”
    老五眸子里都是暖暖的甜蜜和宠溺,小心地伺候着怀里的祖宗,那副幸福的模样,让他更加的帅气迷人!
    习昇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的两人,和谐美妙的画卷,男人眼里的浓浓爱意,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样的人,让他离开艾劳,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习昇根本不敢多想,这件事,越想越纠结,难怪老大他们的反应如此之大,不能说他们敏感,只能说,爱之深,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揪着他们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白天的时候,看着他们那般纠结,习昇真是没办法了,这才说了艾劳为什么要去燕京大陆的事。
    一开始,还把李晨吓了一跳,他以为习昇要把他们的事告诉老大等人呢。
    结果,习昇说的,是关于艾劳身份的问题。
    习昇说,艾劳要去燕京大陆寻找那个神秘的百里家族,其实就是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艾劳真的是百里家族的人,那么,以后艾劳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她也会有家,有亲情,到时候,还怕她消失不成?
    其实,习昇的话,就是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类似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种——艾劳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要自己的父母吧?
    当然了,前提是艾劳就是百里家族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信息,足够了,至少目前,艾劳不会离开,她会去寻找百里家族,找自己的亲人。
    男人们似乎放心了,但危机意识已经存在了,要想完全放下,也不是那么快的。
    比如说现在的老五。老五觉得听到老二那些话的时候,心里都是揪着的,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如果艾劳走了,他怎么办?
    当时的感觉,就好像那天突然就塌了,直接把他砸死了!
    可这会儿,他又活过来了——怀里,就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乖乖巧巧,柔柔顺顺地偎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腰身,那撩人的小眼神时不时地勾他一下,幸福死了!
    一开始老五还是很认真地伺候她的,可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就感觉不对劲了,或者本身抱着她就是一种刺激,又或者是她目光里的柔媚,让他心生悸动,反正,没一会儿的功夫,这男人就觉得那感觉来了!
    艾劳就在他怀里,他身体上有什么变化,她肯定能感觉到啊,她觉得几乎就是一瞬间,臀下面有东西顶着她了,硬邦邦的,货真价实啊。
    她想起了老四的话,看着老五,那唇角勾起的弧度就带了几分暧昧的味道:“呆子,想什么呢?”
    她声音不大,老五勉强能听到,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差点洒出来,他俊脸涨得通红,把汤小心地送到艾劳唇边,摇头:“姥姥,没事,吃饭吧。”
    艾劳动了动身子,本来坐得蛮舒服的,有个东西顶着,那肯定就不一样了啊:“吃得差不多了,送我回房间吧!”
    习昇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吃了?多吃点,晚上饿了怎么办?”
    其实习昇也发现了,艾劳吃饭,是真的太少了,她以前的时候,吃得也不多,天天嚷嚷着减肥什么的,但那时候,林源一个眼神飞过来,她也能乖乖地吃一碗饭。可现在呢,基本没吃过饭,也就是吃点可口的菜,喝点汤,就差不多了。
    习昇问过她,是不是还要减肥啊,这身材,足以让天下女子都自叹不如了,还想瘦?
    艾劳却说不是那么回事,她根本就不饿,即使饿了,稍微吃一点就饱了,她来这里五年了,基本都是这样过来的。
    后来,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有一身绝世武功的原因。
    习昇肯定还是不放心的,武功再好,该吃饭的,还是要吃饭啊,欧阳慕白武功还要厉害,人家也是正常人的饭量啊,哪里像她,比猫儿吃得还少!
    艾劳又喝了几口汤:“饱了,吃不下了。”
    老五倒是习惯了,艾劳吃饭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山庄里有神厨,做了她喜欢吃的,也不过就是尝尝而已,从来也不会贪嘴什么的。
    习昇刚开始呢,她就饱了。习昇也没辙,只能盼着看林源来了能不能有点改善,怎么说也是人是铁饭是钢,她天天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当然了,习昇也看出来了,就两人那暧昧缠绵的小眼神,注定是要发生点什么了,不过习昇还是有点小郁闷的——早知道,刚刚就该多干几次,看她还有没有精神勾三搭四的!还是在他面前赤果果的!让他这个刚刚出力的男人情何以堪啊!
    老五和习昇打了个招呼,直接抱着艾劳就上楼了。
    习昇叹口气,能怎么办?接着吃呗!她这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下次得了机会,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
    老五其实心里挺羞愧的,那家伙也不听他的指挥,说硬就硬了,他也是措手不及的。
    抱着艾劳回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老五老实地起身:“姥姥,我去让他们准备温水。”
    艾劳肯定是要沐浴的,今天折腾北风,出了一身的汗,刚刚又和习昇缠绵,不洗也睡不着。
    她侧躺在床上,以手支头看着老五:“呆子,今天晚上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伺候姥姥沐浴如何?”
    “啊?”老五有点意外,但随即开始担心自己的兄弟到时候又要难受了:“嗯,好。”
    “怎么?不高兴?”艾劳挑眉问他,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精神又好得不得了,生龙活虎形容也不过分啊!
    “没,没有!”老五肯定是不敢拒绝的,艾劳让他伺候他只能听着,但老五没多想,以为沐浴就是沐浴,不会有别的事,但他难受是肯定的了——看着不能吃,不难受么?
    木桶里被蓄满温水,老五试了水温,这才回到床边,轻声唤她:“姥姥,可以了。”
    艾劳慢腾腾地坐起来,看他。
    老五也垂着眸看她。
    四目相对,一个情意绵绵,一个笑意勾人。
    “呆子,准备让姥姥自己脱衣服?”艾劳伸腿,足尖在他腿上蹭了蹭。
    老五又啊了一声,俊脸通红:“姥姥,我……”
    “怎么,你这意思,莫非让姥姥穿着衣服去洗?”
    老五头上都有汗了,他以为让他伺候,无非就是在一旁给她拿拿衣服,递递皂角什么的,如今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艾劳站起来,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佯怒:“快点!想急死姥姥?”
    老五一看她这样子,哪里还敢发呆,连忙上前,伸手去解她颈间的衣扣。
    手指难免碰触到她温凉的肌肤,老五觉得她那滑腻柔嫩的肌肤之上似乎带了某种特殊的魔力,挨上去,就有酥麻的感觉!
    老五控制不住地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身下的兄弟更是不甘示弱地抬了头,把那衣衫支了老高!
    艾劳存心看他热闹,睁了眼,就往下面瞧,果不其然,帐篷正随风摆动,看起来跃跃欲试的!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唇角勾着笑地盯着。
    老五手心里都有汗了,虽说经常伺候她,可也没给她脱过衣服啊,两个人虽然已经有了实质的接触,可给她脱衣服,还是第一次!
    他紧张,期待,忐忑,又难受!那大手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解不开最后一颗扣子了!
    艾劳忍不住开口:“呆子,直接扯了多好!忘了姥姥以前和你说的什么了?女人,最渴望的,是什么来着?”
    这事,老五倒是一直没忘,但是,说起来,他也没那个胆子啊,什么撕掉衣服,扯掉裤子的,那么狂野的事,他敢用在艾劳身上么?
    虽然,此刻他真的很想这样做,褪掉她一身的衣衫,看她最原始的美丽!
    艾劳突然伸手,自己把衣服扯了,随即拉着他的手,把里衣也褪下去了,出现在老五面前的,赫然是莹白娇嫩滑腻誘人的丰润圆满!
    老五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响,呼吸停滞,呆呆地看着眼前美景,不能动弹!
    艾劳握着他的手,覆上来。
    老五如遭雷击,突然身形踉跄着退了两步,大口大口地呼吸:“姥姥……不可以……”
    艾劳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扑过来,谁知道人家跟见了鬼一样!艾劳哪里受得了这个,那脾气蹭蹭地就上来了:“不可以个屁!你这是干什么呢!”
    老五委屈得不行,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姥姥,我,我是最后一个,我不能……”
    艾劳抱着胸,那傲人的丰满挤出了迷人的沟壑:“你个傻子,你这意思,姥姥给你这机会,你不想要?”


   姥姥,我给你更衣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6 本章字数:12026
    老七是个很温和的男人,无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当然了,如果是林柔然那样的异性,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爱豦穬剧
    温和谦逊,在山庄的时候会默默琢磨艾劳喜欢吃的东西,即使她吃得不多,也喜欢变着花样给她惊喜。这样一个绝世好男人,如果放在现代,绝对是众多女性期待抢回家的完美丈夫人选。
    说起来,老七对艾劳的感情,也是慢慢在点点滴滴中产生的,渐渐地渗入了血脉之中,等他惊觉的时候,已经无路可退。
    老七身上,有一股令人很亲切的居家气质,在他面前,会让人放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只想靠在他的胸膛,感受那份宁静温馨。
    男人都是多面的,老七也不例外,他的温柔似水,也只是针对艾劳而言,他最擅长的是暗器,或者说,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手,他需要最敏锐的感官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发出让他们致命的一击,有这样身手的男人,在无人的时候,他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冰冷之气,强势霸道,令人望而生畏!
    老五推门而入的时候,老七正擦拭他的武器,眸子里淡然无波,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萧杀!
    “老七!”老五喊了一声,随手就把门推开了。
    老七抬眸,目光里已经有了柔和的光芒:“五哥。”
    老五愁眉苦脸地走过来,挨着他坐下,还没说话,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七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怎么了?姥姥回来了吗?”
    老五又叹一口气:“回来了,姥姥,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
    “我,……”老五欲言又止,有些话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老七,你不急么?”
    老七浅浅一笑,绝色的五官绽放着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五哥,你急了?”
    他自然知道老五什么意思,这件事,这些天也一直困扰着他呢。
    “你真不急?”老五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茶,开口道:“老七,你得抓紧时间,怎么一点也不主动呢!难道还想让姥姥主动来找你?”
    老七真不急么?说不急那是骗人的!可现在,谁都长着眼睛呢,艾劳就没闲着过,总不能见缝插针地凑过去就问这事吧?
    老七一直准备着呢,但他也紧张,听他们说得再多,那种感觉他也有,可就是想象不出那份悸动。不能怪他,他和艾劳两个人,基本就没有过什么亲密举动,甚至,他有时候会想——艾劳喜欢他吗?
    艾劳对其他人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可独独对他,总是客气地笑——老七不知道,艾劳眸子里想表达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者说,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
    老七最怕的,就是这一种。
    他无比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他对艾劳的爱,早已刻骨铭心,但艾劳从未对他说过什么,连最基本的暗示都没有,他怕,真的很怕,如果艾劳对他只有最起码的亲情,那么,这份感情,让他如何维持下去?
    他也想去问,想去求证,可越是忐忑,越是不敢开口,就怕她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这件事没弄清楚以前,老七肯定是不会在身体上有所行动的。
    “说话啊!”老五现在觉得烦死了,之前老四的时候也让他操心,这会儿老七也让他操心,为什么他们都不急?为什么急的人只有自己?早知道就不抓阄,直接让自己先来就好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姥姥那边等着呢,你不去,下面的人怎么办?”
    老七抬眸:“你说什么?姥姥等着呢?现在吗?”
    老五难得见他脸上有了几分情绪的波动,连忙点头:“嗯,就是现在,不过——姥姥生气了,你这会儿过去,万一……”
    老七有点坐不住了,怎么也不能让艾劳等他啊,可艾劳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自己不够主动吗?
    “哎呀,反正都是我的错,你去吧,姥姥不会怪你的。”老五倏地站起来,去拉老七的手臂:“快去!快去!”
    老七懵懵懂懂地被老五拉起来,两人来到门外,走了没几步,却碰到老大。
    “大哥。”
    老大点点头:“怎么还没休息?”
    老五却跟看到救星似的,一下子就冲过去了:“大哥,你帮帮忙,和我们一起去找姥姥。”
    “找姥姥?姥姥不是和习昇在一起?”
    老五又是一脸愁苦:“嗯,习昇吃饭,我就把姥姥送回房间了,现在,姥姥一个人在房间里……生气……”
    “生气?”老大眉宇间有了担忧:“为什么生气?那还不去看看!”
    “我和老七正要去看,可是,又怕姥姥,……大哥,你陪着我们去吧,姥姥肯定不舍得骂你。”
    老大肯定也担心啊,直接转身就朝艾劳的房间走去:“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说起来真能让艾劳气死!
    艾劳以为,就老五那不堪一击的自制力,在她这样的美色面前,那肯定是不用她说什么就会举械投降,然后开始一番温存的——可谁知道,她都脱了一半了,引以为傲的上半身都露出来了,那呆子竟是死活也不敢多看一眼,无论她说什么,他就是那句话——还没轮到他呢!
    最后,艾劳真是没辙了,问他:“呆子!我只问你,在你心里,是姥姥重要,还是兄弟情义重要?姥姥要给你,你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老五本来就反应慢,这会儿受了这样的刺激,身体也难受,艾劳又咄咄逼人的,老五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在他心里,艾劳的地位肯定是无人能取代的,所谓的兄弟情义,也是因为艾劳才存在的,说白了,就是因为其他七位护法也都是艾劳的男人,所以老五才这么尊重他们,如果不是,他又何必忍着?
    艾劳心里真是很不舒服,自己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衣服都脱了,这老五竟然说不要?
    艾劳其实也明白,这八个人感情有多好,从小一起长大的,又都对自己情有独钟,老五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被人娇宠惯了的艾劳,接受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老五,姥姥再问你最后一遍——要还是不要?”
    要不说这呆子也是一根筋,都这时候了,他也没有过多的犹豫:“要……”
    艾劳心里一喜,眉毛都挑了一挑。
    谁知老五又道:“不过不是现在。”
    把个艾劳给气得啊,就差跳起来打人了——见过执拗的,没见过这么不懂变通的!那所谓的顺序,不过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已,这种事,肯定是艾劳说了算的啊!她想和谁好,难道还非得按着他们的顺序来?她偏不那样做谁又敢说什么?
    艾劳咬着牙哼了一声,直接就倒床上,朝里躺着,生气去了。
    即使这样,她心里也有一丝期待——说不定,那呆子看自己生气,会过来哄哄也有可能,到时候,半推半就的,那事儿也就成了!
    谁知道,她等了半天,就听到那傻子一个人在半边呼哧呼哧地喘气,她也不动,看他能坚持多久,最后,让她意外的,那呆子竟然走了!
    一声不吭地悄无声前地走了!
    老五不走不行了!
    他快难受死了!
    艾劳那衣服,就是扯完了的,上半身裸着,背对着他,那完美流畅的曲线一览无遗地在老五面前,把个老五刺激得险些流鼻血,身下的兄弟更是积极地凑热闹,始终不肯停歇——再不走,老五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
    老五真就那么呆?
    肯定不是!
    这事儿,在艾劳看来,顺序什么的根本就无关紧要,可老五不这样想,他知道,艾劳身边男人太多了,如果他破例做了这样的事,下面大家一个个的都乱了套,到时候,辛苦的还是艾劳。他考虑的,是长远和全局,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了艾劳着想的。
    让他做一个给艾劳带来麻烦和混乱的人,他肯定不干!更何况,这事不管怎么说,也是极为私密的东西,自己表现得如此急切,他怕人家会觉得他整天想的就是这些,因此亵渎了他对艾劳的那片真心。
    但他也觉得很矛盾,事实上,他确实天天都在想,做梦都想,只要一想到自己对这种事如此迫切,他就更觉得无地自容,总认为自己的心思不够纯净,配不上那般绝色美丽的女子!
    归根结底,顺序是一方面的因素,再一个,老五不想被人误会他对艾劳的爱,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听了老五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说他聪明,艾劳那脾气,他竟然还敢不从!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这下好了!生气了!看来要好一顿哄呢!
    老七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想到老五还和艾劳演了这么一出戏,他也觉得老五勇气可嘉!但他随即想到了自己——如果艾劳这么直白地要和自己好,他会拒绝吗?
    三人很快来到艾劳门外,老大敲门,轻声唤:“姥姥?”
    听见是老大的声音,艾劳有点意外,可随即勾了唇,声音里带了几分柔情:“进来。”
    听着脚步声,艾劳颦了眉——三个人?
    “姥姥。”
    听到其中有那个让自己生气的男人,艾劳冷冷哼了一声:“你又回来做什么?”
    三个人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垂了眸子——艾劳正在洗澡,映入眼帘的,是艾劳洁白无瑕的裸背。
    “姥姥,”老五弱弱地开口:“姥姥你别生气了,我,我错了……”
    “错在哪儿了,说来听听。”艾劳抬起手臂,湿帕拂过她的肌肤:“老大,过来帮我擦背。”
    老大身体一僵,却不敢拒绝,迈步走了过来,蹲在浴桶旁边,不敢看她。
    艾劳把帕子递给他,身体前倾,大方地把整个美背呈现出来,给他活动的空间。
    老大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吞口水都困难了,肌肉僵硬,身下更是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他接过帕子,覆在她柔嫩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烛光的照映下,她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迷人光泽,离得那般近,都闻得到她身上那誘人的甜蜜清香!
    都说食髓知味,老大这都多久没吃肉了啊,别说吃肉了,连个肉末也没有!这一段时间事情又多,他和艾劳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儿呢,虽然不是单独相处,可想着浴桶里面她光溜溜的身子,老大不难受才怪!
    就算屋子里还有俩人,可也阻挡不了那来势凶猛的欲望,跟猛虎下山似的,一下子就窜过来了!
    可这会儿,老大肯定得忍着啊!先不说还有两个人,就算没人,艾劳洗澡呢,什么事也得往后拖!凡事她最大,她就是天!
    “姥姥,我……”隔得远,老五和老七的感受还没那么强烈,可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清新气息,闻了也让人心里痒痒的。老五开口了,说知道错了,可真正让他说出来,也是挺为难的:“姥姥,老七,老七是第三个……”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直接提老七,根本就没说他哪里错了,艾劳一听,就不乐意了:“关老七什么事?老五,我只问你,你错在哪里了!”
    “姥姥,我不该,我不该……”老五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己不该忍着,就该扑上去?他没辙了,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大。
    老大难受着呢,蹲着身子,那地方更是胀得痛了:“姥姥,我……姥姥,你别气了,老五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觉得对不起老七……”
    艾劳哼了一声:“你这意思,倒是我的不对了?”
    “姥姥,我没那个意思……”老大的思维很用力才能集中,热血朝着一个地方翻涌,他都快不能思考了:“姥姥,我……”
    老七一直没说话,艾劳也没问他一句,莫名的,男子的心底觉得有些失落,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了拳,眸子里黯然神伤。
    “老七?”
    艾劳突然唤了一声。
    老七身子一紧,连忙答了:“姥姥。”
    艾劳回过身来,手臂放在浴桶边上,她的下巴搁在手臂上,抬眸看老七:“我们老七怎么这么好看呢!”
    老七扫了一眼,触目所及赫然是她莹白娇嫩的赤裸双肩,又慌忙垂了眸子,不知所措。
    老大那手简直就不知道怎么放了,本来在给她擦背,她突然转过身来了,这下让他擦哪里?
    艾劳勾唇笑了笑:“七儿,听说轮到你了?”
    老七吞了一口口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敢抬头:“是。”
    “姥姥想问,既然到你了,为什么不来找姥姥?”
    要说艾劳心里一点期待也没有,那纯粹就是骗人的!她喜欢他们每一个,没来由地那么喜欢,虽说平日里因为每个人性格不同她有点厚此薄彼,但心底的感觉其实都是一样的,这八个男人,每一个她都爱,都恨不得扑上去在他们身上烙上自己的记号。
    就说老七。
    说真的,八个人里面,除了老八常年在外不怎么亲近之外,老七也是接触得很少的。
    老七话不多,每次看见艾劳,唇边总是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笑。给艾劳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是放在她面前之后,就默默地退到一旁,不邀功不请赏的。
    有时候艾劳会想,这老七在山庄里对谁都笑眯眯的,和七个人关系也都很好,可就是面对她的时候,好像有抗拒一般。
    时间久了,艾劳心里也犯嘀咕,摸不清楚老七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要的,是纯粹的爱,是一颗心完全放在她身上的感觉,可老七,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这样想的。
    其实她真的误会老七了,老七其实是那种不懂得主动的人,甚至有点那种别人进一步,他敢退两步的心态。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不确定艾劳会喜欢他,正是因为这份不确定,才让他不敢面对,怕受伤,怕失望。
    两个人都这样想,结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了。
    老七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别说老大和老五都在,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问题他也不好回答啊!
    他怎么说?难道说他还没想好?估计艾劳更得生气!
    “说话啊!”艾劳也不急,就那么抬眸看着他。
    老五戳了戳老七的背,那意思也是催他快点说!
    老七其实也想过来找艾劳,可他想到的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对于这份感情,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先确定下来,然后才能干其他的事!可现在呢,这种情况下,如此尴尬的局面,让他怎么开口?
    “姥姥,”老大开口了,他是看出来了,老七肯定有难言之隐,否则也不可能不说话,这时候,他肯定得出来缓解局面:“姥姥,这事儿,让他再想想——姥姥,水凉了,让他们先出去吧,别洗了。”
    艾劳的目光缓缓地移到老大脸上,唇角微微地勾起来:“好啊,你伺候我。”
    老大俊脸一热,不敢看她勾人的眸子,点头嗯了一声。
    艾劳格格笑了,这才道:“那你们先出去——老七,记着,姥姥等着你的解释呢。”
    出了门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老五急着问:“老七你怎么回事!刚刚姥姥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老七叹口气,有些事,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呢,要是找人倾诉,也是找老三或者老八,告诉老五,他只能添乱,绝对帮不了忙。
    他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了计划,迈开脚步,朝着老八的房间走去。
    老五在后面追:“怎么不理我啊!等等我!等等我!”
    艾劳一直看着老大,一点点地看着他的俊脸变得通红,连耳垂的颜色都变了,她伸出手,捏了捏那圆润性感的耳垂,开口,吐气如兰:“哥……”
    老大心底的悸动大片地翻涌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抬眸,呼吸粗重:“姥姥,我想你……”
    艾劳轻轻地缓缓地眨了眨眸子,那浓密的卷翘睫毛扑闪着勾着老大的心,她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老大,老大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性感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已经熊熊燃烧,无法再控制!
    他起身,把艾劳拉起来。
    哗啦一声,艾劳整个人浮出了水面,站在浴桶里面。
    老大呼吸一滞,眸子里的光芒迅速炙热起来,眼前的美景,瞬间击破了他最后一点努力控制的隐忍!
    低吼一声,他大手一揽,直接把艾劳抱起来,犹还沾着水滴的身躯顿时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浸湿了衣服,感受着彼此的火热!
    他开口,声音低哑暗沉,说不出的性感迷人:“姥姥,姥姥,想死你了……”
    艾劳那腿随即就勾上去了,毫不意外地碰触到他的炙热,格格笑着埋脸在他颈间,汲取他的气息,接着,亲吻着他颈间的肌肤,一点点往上,直到耳后:“哥,我也想你了,可想可想了,哥,我爱你……”
    老大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吻了上去,火热的缠绵舔舐,一上来就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的,猛烈狂野!
    老大现在肯定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尝过她的甜美滋味哪里还经得起半点的撩拨?不用艾劳做什么,他完全就掌控了主导地位,给艾劳极致愉悦的同时,也随着自己想要的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侵略她的身体!
    他爱她!这是他的女人!他想她!天天看到也无法排解那份思念!现在,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终于,宣泄了隐忍的欲望,终于,再次品尝到了她的销魂滋味!
    “哥……哥……”艾劳软软绵绵地叫着,那勾人的声音,犹如天籁,响彻在老大耳边,刺激着他身体最敏感的神经,更不能控制地想把身下女人嵌入到骨缝中去!
    抵死缠绵,不眠不休!
    老大根本就停不下来,贪恋她的温暖火热,舍不得离开半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那极致的愉悦,才在艾劳近似呜咽的呻yin里停下了摆动的腰身!
    “姥姥,姥姥……”他的舌细细地吻着她的耳,给她极致缠绵之后的温柔余韵:“爱你,爱你……”
    “哥…。”艾劳软作一团,誘人的轻吟犹还没有停止:“嗯……好舒服……”
    老大侧身贴着她,大手揽着她的腰身,不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想我了没有?”
    艾劳在他颈间点头,如猫儿一般蜷缩在他怀里:“想呢,想死了……”
    老大心满意足地勾唇笑了,餍足的味道让每一个细胞都舒畅到了极致,那迷人的愉悦是他不想也不能摆脱的魔咒,一辈子——不,生生世世,就是这个女人,值得他永远追随!
    一夜激情,万分狂野。
    艾劳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难得的,没有人打扰,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身边的男子,俊朗绝色,眸子亮晶晶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满满的宠溺深情:“姥姥,睡得好吗?”
    艾劳长腿勾上他的腰身,脸颊贴过去,蹭了蹭:“嗯,好着呢,哥呢?”
    老大抱着她的身体往上面托了托,吻上她的唇,给她火热的早安吻,直到熟悉的悸动在心底翻腾,他才放开她:“从来没睡得这么好过,姥姥,我爱你。”
    晨间的爱语总是那么的甜蜜誘人,艾劳吻着他的唇角,脸颊:“哥,我也爱你。”
    老大的喉结再次不安分的滚动,再开口,声音里已经有了隐忍的味道:“姥姥,别动了,我会忍不住的——刚刚习昇已经喊吃饭了。”
    艾劳突然停了吻他的动作:“咦,今天臭和尚怎么没催命地赶路?”
    老大赶紧拉开两人的距离,照这样下去,一会儿肯定下不了床:“我也不清楚,等下问问——姥姥,我帮你更衣。”
    艾劳习惯了早上被爱人亲吻,老大一个吻肯定是不够的,她哼哼唧唧地又凑了上去,勾着老大的脖子,眨着媚人的眸子:“哥,不是想我了吗?骗子……骗子……”
    老大可真是够冤枉的,折腾了一晚上了,就怕她累着这才忍着的,同时也是担心虚空等下要催了,每天早上,虚空都是很早就起床,催促众人上路的。
    这会儿,她这样说,他也是挺没办法的,只能哄她:“姥姥,该起床了,真的,该起来了,太晚了……”
    艾劳开始撒娇了,扭着身子:“不嘛!不嘛!你就是个大骗子!还说想人家!结果抱着人家也没反应!哥,你不是一晚上就不行了吧?”
    这完全就是质疑老大的能力了,老大没辙了,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姥姥,我忍着呢,真不能再要了,一会儿让人家等,不好的——我都难受死了,你还说我不行!摸到了吧,你说我行不行?”
    艾劳嘿嘿地笑,摸到了就不撒手,可着劲儿地挑逗:“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了,哥,你还害羞不成?”
    老大差点叫出声来,她那小手——他再不能控制地翻身压了上去:“折磨死我算了!小妖精!受不了了!”
    而此时,习昇等人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焦急。
    老二最先忍不住了:“我去找找!肯定就在附近!”
    老八开口道:“别急,他做事有分寸的,肯定走不远,你若是和他走岔了,等下更麻烦。”
    “听店家说,他天没亮就出去了,什么事这么要紧——难道他去找欧阳澜和林柔然了?”老五最后那句话是喊出来的!
    “五哥,这话可别让姥姥听到了。”沈烟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见没有动静,继续道:“欧阳慕白不会做这样的事,就算去,他肯定也会和姥姥说一声的,这样突然消失,肯定是什么急事。”
    “他让我们等,我们只能等。”习昇开口了,虽然奇怪艾劳房里的人为什么不是老五而是老大,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别急,反正劳儿也没起床。”
    这倒是真的,其实都不急,除了虚空。
    虚空一直催促着快点赶路,自然不希望遇到什么事耽误了路程,但现在欧阳慕白有事出去了,不可能不等他。
    虚空也没辙,只能等着。
    而此时的欧阳慕白,确实没走远,就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山顶之上,白衣胜雪的他衣炔飘飘,墨发飞舞,似欲乘风归去!
    “慕白,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站在他身后的人,赫然是安卓铭!
    欧阳慕白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可很快,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开口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
    安卓铭在他身后咬牙盯着他的后背,目光里的灼热几乎能把人点燃:“欧阳慕白!你别逼我!”
    “你敢动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说到做到!她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欧阳慕白的声音暮然冰冷起来,透着彻骨的寒意和狠绝!
    “她对你,就这么重要?”安卓铭的大手紧紧握着,骨节已然泛白:“为了她,你甘愿和我作对?你可知道,我身后有我父王的庞大势力!有风雨楼!你真的不怕?”
    “卓铭,看在师父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师兄,可如若你真的触到了我的底线,那么,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
    “这四年,没有她,你不是一样的过?慕白,这四年里,是我陪在你身边,练功习剑,把酒月下,这份兄弟情义,现在,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你自己心里很明白,你对我好,抱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我最后说一次,这辈子,她是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那么,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安卓铭突然放声大笑,浑厚内力下,笑声穿透山谷:“情?自始至终,你对我,有情么?四年的一切,抵不过你和她欢爱几个月!欧阳慕白,你真得如此狠心?”
    欧阳慕白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心底的浑浊之气吐出来:“就这样吧,我该回去了,不然,她会担心的。”
    “等等!”安卓铭伸出的大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慕白,我只问你……”
    “无需再问!我的答案,永远只有那一个!”欧阳慕白话音刚落,已经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山路之上!
    安卓铭闭了眸子,俊脸之上一片痛楚之色——你无情,便别怪我无义!欧阳慕白,总有一日,我会得到我想要的!再不放手!
    欧阳慕白回来的时候,艾劳也下来了,托着下巴盯着门口,看见欧阳慕白,嗷一声就冲过来,跳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完这两句,她脸上的笑意不见,两只手捏上了欧阳慕白的脸蛋,蹂躏他的肌肉:“说!是不是偷偷去见林柔然!是不是!是不是!”
    欧阳慕白被她扯着肉,连话也说不出来,就那么看着她笑,眸子里都是幸福的意味。
    艾劳松了手,开始揪他的耳朵:“说啊!你说啊!”
    欧阳慕白被当着这么多人受她的欺负,也不觉得丢人,依旧笑嘻嘻地开口:“劳儿,你想什么呢,我见她干什么啊,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是安卓铭,上次在屈家你也见过的,我那个师兄。”
    “哦!”艾劳这才松了手,嘿嘿一笑:“吓我一跳!以为你去见林柔然了呢——咱丑话说在前面啊!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去见她,你就等着吧,你就死定了!”
    欧阳慕白抽空看了习昇一眼:“该走了吧?”
    他又立即收回目光看着艾劳,同时抱着她往外走:“嗯,我可不敢。”
    “不敢?”艾劳立即揪住了他的语病:“这么说,你还是想去?就是不敢?”
    欧阳慕白腾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去,当初也不必费尽心思地来中兴啊!劳儿,我早说了啊,她在我眼里,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劳儿,咱不说她了,行不行?昨晚,你可是食言了!”
    撒泼耍赖一直是艾劳的拿手好戏,一听欧阳慕白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来了,她肯定不干了:“我才没有食言!是你自己没来找我!”
    两个人都没忘了被北风打断的激情,本来约好晚上继续缠绵的,结果下了车,艾劳就被习昇拉走了,之后,老五又进了她的房间,欧阳慕白一看,得,没他什么事了。
    这会儿想起来了,自然是要讨回来的,不过,前提是,这北风肯定不能和艾劳同一个马车了,他笑道:“这会儿来找你,行吗?”
    艾劳的眸子晶晶亮的,漆黑如墨,她看着他,连连点头:“行!行!我等着呢!”
    身后的男人们听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不过倒是都默契地看了老大一眼,那意思,肯定老大没出力,不然这会儿她怎么还这么饥渴呢?
    老大多冤啊,他辛苦劳作了一夜,早上还费心费力地伺候她,结果,转个身,这女人就欢呼雀跃地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还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他找谁说理去啊!
    习昇深有感触,过来拍了拍老大的肩:“习惯就好了,她一直就这样。”
    老大点点头:“嗯,没事,下次我会努力。”
    习昇哑然失笑——劳儿,你就折腾吧,早晚有一天,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事实证明,习昇的猜测是对的,欧阳慕白此时就有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是说欧阳慕白故意折腾艾劳,实在是不能控制地想沉入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享受那极致的愉悦感受!
    北风还是被安排到了后面一辆马车上,老八随车照顾。
    北风瘪着唇,开口:“八哥,我想尿尿了。”
    老八答应了一声,转身给他拿东西。
    北风摇头:“我要姥姥。”
    老八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北风乖,姥姥忙着呢,我帮你,好不好?”
    北风继续摇头:“不,我只要姥姥帮。”
    老八肯定也不能强迫他啊,只能耐心地哄他:“北风,姥姥真没空,她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这时候打扰她,她会很不高兴的。难道北风希望看到她不高兴吗?”
    北风咬了咬下唇:“嗯,我喜欢姥姥开开心心的,可是——这样好了,我等姥姥,姥姥办完事了,我再尿。”
    北风不是艾劳,肯定不值得老八花心思去哄,能说这么几句已经是老八的极限了,除了艾劳,谁也没享受过这个待遇:“你能忍多久?姥姥那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的,万一……”
    老八话未说完,先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个孩子,自己和他计较什么?可只要想起艾劳得伺候着他干这种事,老八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不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凭什么就得伺候这个北风尿尿?
    老八又劝了几句,可北风就是不听,最后,老八也没辙了,总不能来硬的,别说他自己于心不忍,艾劳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啊。
    最后,老八下车了,慢慢靠近艾劳的马车,就想着这事怎么说,结果,越走近,传到耳朵里的誘人声音就越清晰——虽然只经历了一次欢爱,可这种声音对于老八来说,太熟悉不过了!
    那一次,沈烟,清溪,炎各几个人在马车里,整整折腾了半天,可把他难受死了!
    可这会儿——他抬眼看一眼虚空,小声地开口:“还没结束?”
    虚空眼观鼻鼻观心的,没说话。
    老八突然勾了唇角笑:“虚空,你不难受?”


   屈皓的意外之举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6 本章字数:12475
    虚空难不难受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然了,老八也不傻,自然知道那份隐忍有多痛苦,除非和尚不是男人,要不他就练了什么奇功,不然肯定得难受死!
    可老八也奇怪,人家和尚那面上,愣是没有半分的痛楚,表情淡然,没有什么异样。爱豦穬剧
    老八不得不佩服,就这样的,真能称得上是神人了!
    和尚真不难受么?
    屁!
    他自己都不知道释放了几次了,反正欧阳慕白和艾劳在里面折腾,他那兄弟就在马上折腾,他也不想,可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和马鞍的接触,虽然不舒服,可也好过憋出内伤来。
    他是没敢抬眼看老八,否则肯定能让人看出不对劲来,他那目光里的炙热和狂野,估计能把佛祖气得还俗!
    老八也不管那么多,这会儿听着声音就知道艾劳正忙呢,他不可能再进去掺和,叹口气,又回去了。
    至于北风那里,只能看他忍到什么时候了。
    老八上了马车,愣了愣,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屈皓。
    说起来,屈皓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心底,他也有少年特有的纯真和活泼,只是,家里的事,艾劳的事,把那些都掩盖了。
    不得不说,北风的出现,勾起了屈皓心底那份对童年的憧憬和期待——可以说,屈皓就是没有童年的,从他记事起,就被屈化那女人威胁着,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一直到了现在!
    所以,屈皓不由自主地喜欢北风,想和他接近。
    就趁着老八离开的空挡,他就上了马车。
    北风是孩子心性,就喜欢有人陪着他,屈皓又是带着善意而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倒是挺投机!
    老八一看,自己来了好像破坏了人家的气氛,得,还是下车吧,把空间留给他们。
    就这样,老八又去骑马,让屈皓和北风两个人在车上畅聊。
    老八直接追上老七,继续昨晚的话题。
    昨晚,老七和老五去找了老八。
    老八在八个人里面年龄最小,却是公认的最聪明最细致最懂艾劳心的男人。
    所以,有什么事,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他。
    老七来了,老五也跟着,其实也是想听听老八的意见。
    老八听了,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挺严肃的,能让艾劳生气,也是一种本事啊,不得不说,这一点,老五真是挺厉害!
    老八知道老四那事,但他肯定不会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影响兄弟感情,挺无聊的。
    他这么一想,觉得艾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可能对老五这么关照。他知道,艾劳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对这个所谓的顺序还是挺赞同的,否则八个人,也真的会乱套。
    想通了,他就开始数落老五。当然了,老五比他大,很多话,他也不好说,但是大家都是兄弟,也没人计较那么多:“五哥,这事儿你怎么这么较真儿呢?姥姥那性子我们都清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听着就是,怎么敢反驳她呢?”
    老五揪着手指,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我就是,就是觉得对不起老七他们。”
    老七拍拍他的肩:“我觉得无所谓的。”
    老五啊了一声,诧异地看着他:“无所谓啊?真的无所谓?”
    老七苦笑一声:“她的话肯定要听啊,如果你们真的那个了,我也没辙啊。这种事,我……”
    他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自己本身就觉得挺为难,还没打开心里那个结,不知道怎么开始,老五即使做了什么,他也不会介意的——本来就都是自家兄弟,难道还真计较不成?
    老八叹口气:“其实吧,这所谓的顺序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肯定还是以姥姥为重,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本来这东西就是因为她而产生的,她要是不高兴了,那这顺序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老五一听,差点跳起来:“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要早知道,我……我恨你!你害死我了!”
    老八哭笑不得:“这事儿大家心里应该都明白吧?五哥,这能怪我么?”
    “就怪你!就怪你!”老五觉得心里怪难受的,他一心为他们着想,没想到,最后还是个可有可无的,他能不难受吗:“这下好了,姥姥生气了,肯定不喜欢我了!”
    老八只能再安慰他:“没事,姥姥那性子,哄哄就好了。你这样,有空的时候,主动往她身边凑,多说点好听的——不过,你得看她脸色行事,别找她不高兴的时候过去。”
    老七也劝他:“对,这事还得赶快,不然时间长了,姥姥心里也不舒服。”
    “好!”老五壮士断腕般决绝:“我这就去准备!我得想想,怎么哄姥姥开心!”
    老五走了,老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垂眸看着杯缘,缓缓开口:“我,我有点怕……”
    老八悠悠叹口气:“七哥,你这心情,我也有过。”
    老七抬眸看他:“你也有?怎么会?”
    “姥姥的心思,其实很难猜。对我们八个人,都很好,你根本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意。当初,我也是背水一战的,为了试探她的感情,还说谎骗了她。”
    老七愣愣的:“你,你胆子可真不小。”
    老八笑笑:“我当时也吓个半死,如果她真的让我走,我估计能悔死!不过,当时我也想了,如果她说不要我,我也不走,就缠着她,一辈子缠着她!幸好,她心里有我!七哥,你也别多想,姥姥的感情,很纯,也很真,认定了的,就不会放手,不想要的,也绝不会敷衍。所以,她既然问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那说明她心里有期待,为什么有期待?还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你吗?”
    老七眸子里有了惊喜:“真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者,你想一辈子这样?”
    “不想!”老七一点没犹豫地摇头:“如果可能,我也想和她……”
    他俊脸红了,觉得耳垂都是滚烫的:“老八,你别笑我,其实,我真的很想,可是,我就是怕。如果姥姥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这种心情,我相信,我们几个都有过。可是,七哥,你看二哥那劲头,你该多学学他,或者说,我们都该学他,我看,主动迎上去的,姥姥都喜欢。无论是习昇还是欧阳慕白,姥姥从来没拒绝过吧?”
    老七重重地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去试一试!像你说的,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赖着她!这辈子,我就是她的男人!永远也不离开!”
    两个人说了很多,夜深了才各自回房睡去。
    这会儿,老八突然又想起来一些需要交代的东西,朝着老七就跑过去了,马儿缓缓地和他并驾齐驱,老八开口:“七哥,想得怎么样了?”
    老七丰神俊朗,五官绝色,一身的翩翩风采。他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迷人:“想好了,今天,我会找机会和姥姥开口的。”
    老八清清嗓子:“那个,其实,我想告诉你,姥姥喜欢有点强势的男人,你那个——就是开始的时候,可得热情点,别让姥姥失望。”
    老七俊脸一下就红了,心里又急:“啊?热情?可是,可是,我……”
    他想说我不会,可随即想到这事儿也不能让人教他啊,能教他的,也只有艾劳。他随即笃定了心思,不管如何,到时候一定机灵点,不能让艾劳失望!
    他突然想起,上次老六说有什么这方面的书,他是不是该借过来看看?
    他正想着呢,老八给他递过来一样东西。
    他伸手接过来:“什么?”
    那东西用包布包着,但一看就是书籍之类的东西。
    老八笑笑:“六哥那里的好东西,借来给你看看。”
    老七哑然失笑:“嗯,谢谢。”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情意尽在其中。
    老六那是正儿八经的春宫图,里面详细介绍了各种姿势角度以及位置,反正把男女之间的那事说的明白透彻,只要看过的人,基本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这东西,欧阳慕白也看过。
    基本大户人家的孩子,在快成年的时候,都有这方面的培训。
    但说真的,欧阳慕白经历了实战才知道,很多东西,都是那上面表达不出来的,得自己亲自体会了,才能知道其中的愉悦销魂!
    欧阳慕白根本就是停不下来,两个人的娇吟声交织在一起,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更加誘人,最后,他实在是心疼艾劳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腰身的动作,看着她如猫儿一般的娇吟,喘息,眸子闪得亮晶晶,红唇微肿,透着迷人的光泽,他好想继续蹂躏她,但是想到马车毕竟不如床上舒适,还是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劳儿,”他在她耳边轻唤:“别离开我,永远也别离开我……”
    艾劳都没力气回应他了,手指都懒得动一下,那酥麻到了每一个神经末梢的愉悦,让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快死了,整个身子飘飘浮浮地在半空中,美好,却又不真实!
    欧阳慕白把她半抱在自己怀里,大手游走在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之上:“劳儿,我的劳儿……”
    艾劳睡着了,激情过后,享受着那美妙至极的高潮余韵,她在男人的臂弯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欧阳慕白的吻,细细地印在她颈间,眸子里带着无限的宠溺和怜惜:“劳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会!”
    他的大手缓缓来到艾劳背后,找到她的汇通大穴,贴上去,源源不断的精纯内力似溪流渗进了艾劳的经脉之中。
    安卓铭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欧阳慕白知道,那个人心狠手辣,他想要的,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其他的事他都能容忍,可牵扯到了艾劳,他绝不会有半分的让步!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一辈子要相守的女人!这份甜蜜,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破坏!
    艾劳醒来的时候,精神大好,觉得体内似乎有无限的活力,跳跃着,叫嚣着,兴奋着她每一个神经细胞!
    她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的光芒都比往日又亮了几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觉得不对劲,暗暗气运丹田,果然——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五官绝色,此刻一脸纯净地睡着,如那初生的婴孩,安静,绝美。
    她悄悄握了他的手,倾身向前,吻上他的唇。
    仔细地描绘他的唇形,轻轻地咬他的唇瓣,感受他的甜蜜,她的舌本想侵略他的阵地,却被他的舌瞬间捕捉到,带着她交缠在一起,反客为主!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白皙和麦色形成了迷人的对比,怀里女子的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大手无法控制地覆上来,游走其上!
    “劳儿……”他的吻顺着她的唇往下,滑过她的下巴,舌尖扫过她的颈间,一点点留下他的痕迹:“劳儿……”
    艾劳轻轻地呻yin着,不由得更加贴近他:“别,我有事……”
    欧阳慕白根本不给她机会,没有犹豫地再一次领略她的甜美!
    艾劳的身体不由得战栗,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勇猛敏感,一点点地,那酥麻的悸动开始在周身翻腾,带着二人又一次地冲到了极致的巅峰!
    “傻瓜……”艾劳再次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小巧的贝齿咬在他的胸前:“傻瓜,傻瓜……”
    欧阳慕白拥着她,始终不舍得放手:“劳儿,我爱你。”
    “为什么?”艾劳聆听着他的心跳,那样的强劲,带给她无限的安全和温暖:“我已经天下无敌了,你还把内力传给我——传了多少?你还有多少?说实话,不然,我还给你!”
    欧阳慕白浅浅一笑:“不多,足够你打败安卓铭。我不放心,那家伙,挺阴险的。”
    “你呢?给了我,你能对付他吗?”艾劳身子往上面靠了靠,和他对视:“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欧阳慕白吻她的唇角:“劳儿,如果可以,我真想时刻都在你身边,守护你。”
    “傻瓜!”艾劳拥住他:“我们不会分开的,除非你不要我。”
    欧阳慕白笑得有点无奈,这辈子,在她面前,注定他是受欺压的那个,她竟然还敢说他不要她?他敢吗?或者说,他舍得吗?之前说那些难听的话的人,可是她,打死他,他也说不出来的。
    这女人,脾气上来了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她肯定不知道,之前听她说那些伤人的话,他心里是多少的难受,心如刀绞不过如此!
    注定这辈子就败在她身上了,可有什么办法,就是爱她,就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欧阳慕白的大手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那以后,不准说不爱我之类的。”
    “谁说过?我说过吗?”艾劳立即装傻,反正翻脸不认帐这事她经常干:“慕白,我怎么舍得,我最爱你了,最爱你了!”
    欧阳慕白拿她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了,两个人光溜溜地抱着,她稍微动一动,他都有感觉,没辙了,他只能给她穿衣服:“真的?反正以后别说那些就是了,你说了我也不信,这辈子,就是跟着你了!”
    艾劳笑嘻嘻地抬胳膊:“不跟也得跟,你要是敢跑,我就找条链子把你拴住,看你还跑不跑!”
    欧阳慕白捏捏她的脸:“你呀!不用拴,我肯定不跑,心都让你吃了,能跑到哪里去?”
    两个人缠绵够了,情话也是一句接着一句地说,怎么肉麻怎么腻歪,都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就是满心欢喜,觉得此刻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幸福!
    这么折腾,时间肯定过得快,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呢,马车就停了,接着,听到老大招呼众人吃饭了。
    艾劳啊了一声,睁大眸子:“我把北风忘了!”
    欧阳慕白挑眉:“怎么了?”
    艾劳开始整理衣服:“我得去看看,这孩子说让我帮他尿尿呢!”
    欧阳慕白一把拉住她:“劳儿,这事儿——唉,你都没帮我……”
    艾劳扑哧笑了:“你要是手不能动了,我也乐意效劳!”
    欧阳慕白那手立即放在背后,撑着身体,唇边一抹邪魅的笑:“现在就不能动了!”
    艾劳瞪了他一眼,接着勾唇一笑,褪下他的衣裤,果不其然,刚刚还偃旗息鼓的家伙这会儿又气势汹汹的了。
    她弯腰,低下身子,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欧阳慕白身子一阵轻颤。
    她绕着圈那么地舔舐,然后,亲吻,接着,整个含入。
    欧阳慕白无法控制地低吟声从齿间溢出来,很快就无法隐忍,低吼一声,拥着她靠近!
    男人们未免有些奇怪,这一次,先下车的居然是艾劳!艾劳竟然没被人抱着下来!
    艾劳下了车就问:“北风呢?”
    老大指指后面:“还在车上呢。”
    艾劳立即过去了。
    老大担忧地看了一眼马车,抬高声音喊了一句:“慕白?”
    欧阳慕白连忙答应了一声,接着,快速地起身,不敢再贪恋身上那高潮的余韵,收拾了一番,下了马车。
    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副淡雅如仙绝色高贵的模样,众人绝对想不到,就在刚刚,这男人还一脸邪恶地让艾劳给他做那样的事!
    其实这是艾劳很拿手的,只不过,男人们更喜欢在她身上搜寻侵略,渐渐地,这种事她也做得少了,不过,能给欧阳慕白带去不一样的极致享受,她也觉得值了!那一瞬欧阳慕白脸上的惬意,也取悦了她,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总的来说,她心情挺好的,跳着上了北风的马车,一开门,愣了愣!
    北风眸子一亮:“姥姥!”
    屈皓也是一阵惊喜,却没敢流露出来,小声地唤了一声:“姥姥。”
    艾劳没想到屈皓也在,但这会儿,她也不好说什么,在北风身边坐下了,问:“北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北风连忙点头:“有!姥姥!快!我要尿尿!”
    屈皓一听,眼睛睁得老大!
    艾劳也是挺吃惊的:“你不会半天都憋着吧?”
    北风点点头:“嗯!因为他们说姥姥很忙,没有空,所以我就在等姥姥——姥姥,快点!”
    艾劳真是无语了,伸手去拿东西,然后,轻车熟路地褪了他的裤子,拿起那宝贝放到里面:“好了。”
    两个人都忘了屈皓的存在!
    屈皓心里有个声音在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没办法,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那目光一直盯着北风的腰下,无法动弹!
    “呼——好舒服。”北风冲着艾劳甜甜地笑:“姥姥真好,北风最喜欢姥姥了。”
    他这话快成了口头禅了,艾劳把衣服给他弄好了,没忘了给他擦擦,笑:“嗯,北风也乖,姥姥也喜欢北风。”
    她转了身,这才看见如雕塑一般的屈皓!
    屈皓的目光从北风的下身慢慢转移到艾劳的手上,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悸动就从身体里翻涌了出来!
    艾劳面不改色地把东西放好,也没看屈皓,直接又对北风道:“北风,姥姥和你说,这事儿不能憋着,下次,姥姥要是没空,就让他们帮你,好不好?”
    北风嘟着唇摇头:“不好!北风只要姥姥!”
    屈皓压下那股悸动,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在艾劳面前,这样也行?
    北风,竟然在撒娇?
    他……他怎么就没试过这种方法?他……他是不是也有机会……
    艾劳又哄他:“好,好,可是,万一姥姥不在呢,北风要听话,知道吗?”
    “姥姥怎么会不在?北风要永远和姥姥在一起!”
    艾劳笑得眯了眼:“姥姥知道了,姥姥会尽量帮北风的,好不好?”
    北风这才开心地点头:“嗯,谢谢姥姥。”
    艾劳真是差点就忍不住去亲一下他的水嫩粉润的唇瓣了,太誘人了——艾劳只得移了视线,看向屈皓道:“那伤口,没事了吧?”
    屈皓愣了愣,才想起艾劳问的什么,大手不由得摸到了颈间那早已痊愈了的伤口,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嗯,没事了,谢谢姥姥关心。”
    他如此乖巧客气的模样,反而让艾劳有点不适应,她笑笑:“那就好,嗯,该去吃饭了,你下去吧。”
    屈皓一听就急了,好不容易和她呆一会儿,他不想让她赶他:“姥姥,你不去吃吗?”
    “让他们端上来,我得喂北风。”
    屈皓答应了一声,下了马车。
    艾劳低头自嘲一笑,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终究还是在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如此干脆地离开,竟让她心底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
    “姥姥!”
    艾劳抬眸,目光里的黯然已经消失不见:“怎么了?”
    北风唇角含笑地问:“姥姥在忙什么呢?八哥他们都说姥姥很忙,可是北风不知道,姥姥在忙什么呢?”
    艾劳嘿嘿笑了两声,忙什么呢?车震?这事儿也不能说啊!
    “北风想和姥姥在一起,姥姥忙的时候,北风不说话也不动,绝不会打扰姥姥的,所以,姥姥能和北风坐一个马车吗?”北风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有太过明显的期待。
    艾劳差点吐血,这事儿,可让她怎么解释?她倒是不介意爱爱的时候旁边有个如此绝色的人儿观摩,可关键是,这个男人也太小了,她下不去手啊:“北风,呃,有些事呢,要你长大了才可以帮姥姥的忙,所以……”
    北风不干了,艾劳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搪塞他:“姥姥,北风已经很大了,北风都比姥姥还要高!姥姥,你就答应北风吧,好不好?”
    艾劳正不知道怎么说呢,就听到屈皓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姥姥,我上来了。”
    艾劳还愣了一下——他又上来干什么?
    很快,屈皓端着餐盒上来了,本来,照顾病号的事男人们肯定不舍得让艾劳做的,可这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男人们也不敢有异议啊,只能弄好了饭菜,让屈皓送过来。
    屈皓把碗筷摆好,然后,递给艾劳。
    艾劳看着屈皓认真的模样,真是帅气誘人,唇角勾了勾,刚刚的失落一扫而光:“北风,吃饭了哦!”
    谁料,那厢,屈皓也拿起了碗筷。
    艾劳看了他一眼。
    屈皓脸色微红:“姥姥,你喂北风,我,我喂你。”
    艾劳这下真是惊到了,一时竟然不能反应,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屈皓。
    屈皓脸上的窘迫更加明显,低了头不敢看她:“我——我就是怕,怕姥姥会饿。”
    艾劳压抑了心底的那份甜蜜,轻声开口:“不用,我等下自己吃就是了。”
    “姥姥——”屈皓猛地抬头,目光里的黯然一览无遗:“姥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想照顾你……”
    这下换艾劳低头,其实就是怕屈皓看见她脸上的甜蜜,她真是挺看不起自己的,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这种小事脸红心跳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谁料,屈皓的手猛地就覆了上来,握住了她拿筷子的那只手,滚烫的温度,让艾劳一惊:“姥姥,别折磨我了,行吗?我,我难受死了……”
    艾劳心里一紧,莫名的悸动从心底涌起,她声音低沉地开口:“别,别这样,北风在呢。”
    屈皓这会儿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天了,两个人明明彼此都有情义,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之前犯下的错,他都悔死了,难道就没有重来的机会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一次的机会下次什么时候才会有,自然不打算放手的:“姥姥,我不介意过苦行僧的日子,可是,你总要看我一眼,我不想那样被你无视——姥姥,我不奢求别的,只求,你能和我说说话,说说话就够了,真的,姥姥,我不碰你——”
    他说到这里,猛地松了艾劳的手,又急切道:“姥姥,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我不碰,我真的不碰,我可以忍,可是,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
    他一松手,艾劳也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落下去了,一点也不舒服。她叹口气,其实说起来,她何尝不想以正常的态度对付屈皓?特别是那日在温泉边上两个人的激吻之后,时常的,她会想起他的清甜味道,不能忘怀。
    可是,她说过的话,如今还真实地回响在耳畔,犹还记得那一日,她说以后要是再多看屈皓一眼——难道,真让她把眼珠子挖出来不成?
    她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屈皓,别说了,姥姥心里都明白,可是——要不,姥姥把自己的眼睛废了行不行?”
    屈皓大惊,猛地就想起了那日她的话,他绝情,她又何尝留了一分余地?两个人都把话说死了,说绝了,这会儿想起来,真是没有半点退路了!他连连摇头,眸子里的他痛楚一览无遗:“不!姥姥!要废,也是废我的!是我瞎了眼!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没认清自己的心!姥姥,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要为过去的事情负责,这个人肯定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姥姥,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我死都不怕,还怕废一双眼睛吗!”
    他话音刚落,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大手伸出两指出来,直直地对着自己的眸子就探了进来!
    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艾劳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呼声都没出口,已经飞快地拦了他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两指修长的手指已经生生地插进了眼睛里,顿时,鲜血直流!
    “屈皓!”艾劳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抓住他手臂的手不可抑制地抖起来,眼前的男人,一滴滴的鲜血顺着眼睛流下来,诡异,却刺痛了她的心:“老六!老六!”
    同一时间,北风也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男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她的声音不对,早已飞身过来,老六更是一跃上了马车,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也是大吃一惊,不等艾劳吩咐,直接上前点了屈皓的穴道!
    艾劳只觉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揪住了她的心,让她无法思考,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人!
    “姥姥,”屈皓的声音里却带了笑意:“姥姥,你原谅我,姥姥……”
    “躺下!”老六急得不轻,眼睛可以说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这屈皓对自己,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快躺下!”
    艾劳这才回神,眼睛里的泪哗哗地就流了出来:“屈皓,你个笨蛋!你个傻瓜!你——你还不躺下!老六!你快给他看看!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姥姥绝饶不了你!”
    屈皓被老六压着躺下去,唇角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姥姥,你别哭,别哭,我会难受的,姥姥……”
    艾劳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身上哇地一声哭出来!
    老大也随之上来了,看到这一幕,只愣了愣,随即伸手把艾劳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下了车!
    她抱着老大的脖子,泪水侵润着老大的肌肤,老大真是心疼死了:“别哭了,姥姥,老六在呢,会没事的,你在上面,老六也不能专心,别哭了,乖……”
    艾劳抽噎着道:“他怎么这么傻!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太虚荣了!太要面子了!说过的话干嘛那么当真!屈皓!屈皓!”
    她哇哇地哭,身旁一众男人也猜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屈皓竟然真的对自己下手,不过,这么久了,艾劳一直折磨人家,也确实……
    但这事,谁又能具体说谁对谁错呢?
    艾劳有错吗?
    她曾经放下狠话,再不多看屈皓一眼,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迈不过去那个坎,她矛盾,她也痛苦,可她也没错啊!
    屈皓呢,这小子从屈家出来,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受伤,被艾劳冷落,生不如死,唯一甜蜜的,就是那个吻,可是吻了之后,艾劳还是不看他一眼,他心里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远远看着也是幸福——可最后他明白了,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话!看着她,就忍不住想抱她,想要她,那么强烈的想法,那么冲动的欲望,根本就是任何情绪都压不下去的!
    其实,这些日子,屈皓一直在想,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的错,怪他当初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怪自己伤了她的心,可世事难料,如果能重来,屈皓觉得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想再看到她的泪,也不想听到她当初那么决绝的一番话!
    如果要挽回这一切,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别说一双眼睛了,让他死又何妨?
    那份爱,那么真切地刻入了他的骨血,没日没夜地折磨他,吃不好睡不香,如果不是天天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屈皓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对艾劳,他的爱不容置疑,可心底,还有一份歉疚和怜惜。那日从她口里知道了她的爱,他何尝不激动?可欣喜过后,便是无尽的心疼——他所受的这些痛苦和折磨,艾劳也在经历和矛盾!他想靠近,艾劳也想亲密——可偏偏,两人之间又有那无形的沟壑,生生地分开了他们!
    如果能解除这一切的痛苦,即使让屈皓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毛,所以,那一刻,屈皓真是没有半点犹豫和停顿的!
    艾劳的身躯犹还在老大怀里簌簌发抖,没办法,那种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男人自残的情景,几乎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纠结那么多事!为什么非得计较曾经脱口而出的混账话!要受苦,也该是她!
    屈皓早就在她面前忏悔,无数次对她表白他的心迹,可她一直那么吊着人家的胃口,享受着那份被他在意的心情——现在好了,出事了!
    艾劳现在,就是满心的后悔!
    那一刻,她真是觉得心痛死了!简直不敢相信屈皓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男人们看着她哭,肯定都是心疼的,老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娇躯微颤,最是难受,大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的泪,都觉得那泪水灼热了他的手掌,烫着了他的心:“姥姥,别哭了,屈皓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钻到牛角尖里的女人根本不想出来,满满的悔意在她身体里翻腾,揪着她每一个细胞,生疼!
    “不怪你,他会没事的,姥姥,别哭了,别哭了……”
    艾劳还是不依不饶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呜呜……是我……”
    老二真是看不下去了,那女人的哭声就跟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从来,他也没这么难受过!他上前一把把艾劳拉过来,对着她就吼:“姥姥!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有老六在,他不会有事的!就算瞎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哭了!”
    老二肯定是好意,就是见不得她哭,可他这口气,这声音,听在谁耳里也受不了,更别说小心眼喜欢斤斤计较的艾劳了!
    艾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气得哼哼的:“你——你吼我!呜呜!你吼什么吼!我愿意哭你管得着吗!讨厌!讨厌!我讨厌你!”
    老二那话说了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看见艾劳脸色变了,不等艾劳那话说完,他又一把把艾劳抱在怀里:“姥姥!别哭了,我心疼,我难受,我没吼你,我就是舍不得你哭,我都难受死了……”
    艾劳开始捶他:“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屈皓,屈皓……”
    屈皓被老六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听到艾劳的哭声,他真是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眼睛上的痛他根本就顾及不上,心里一急,那眼珠动个不停!
    老六急死了,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别动!你真想变瞎子不成!”
    老六声音不小,“瞎子”两个字重重地锤击在了艾劳的心底,艾劳猛地停了手里的动作,推开老二就往马车跑去!
    欧阳慕白在一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劳儿!这时候你别上去!会让老六分心的!”
    艾劳猛地顿了脚步,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光芒,她缓缓看向欧阳慕白,抽噎着开口:“你说,他真的——会瞎吗?”


   呆子,让姥姥疼你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7 本章字数:11994
    说真的,艾劳一直不是心狠之人,特别是对自己的这些男人,即使有时口不择言说出了伤人的话,可他们痛,她也不好过,甚至,心里的那份难过,比之他们也少不了几分。爱豦穬剧
    其实就是一句话,她对他们狠,也就是对自己狠。他们不好受,她也感同身受。
    不只只是屈皓,无论是以前和习昇之中的任何一个有矛盾和误会,还是来到这里之后的沈烟、龙溟、龙暮云,不管两个人吵架的原因是什么,这女人难听的话放了出去,她自己都纠结半天,而且还钻牛角尖,越想越难受!
    就比如那时候和龙溟,两个人真的就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恨不得自己有一句话就把对方呛死的本事,你打击我,我讽刺你,反正是怎么精彩怎么来,最后呢,这女人背后还不是因为龙溟说家里的侍妾年轻漂亮气得半死!
    屈皓这事,严格说起来,艾劳真没什么错,也怪最开始屈皓那话说得太绝了,艾劳又受不得半点气,回的话也不含糊,两个人僵持到了现在的局面,就算屈皓做了诸多挽回,可最初的伤害,已经被艾劳无限放大,在最柔软的心底扎根了。
    对于艾劳的脾性,自然是习昇和李晨最有发言权,两个人和她一起长大,摸透了她的所有小性子,看着她这么折腾,心里也着急,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要是不折腾了,说不定他们还不习惯呢!
    老六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艾劳已经安静了,在欧阳慕白怀里一动不动,往日灵动的双眸也失了神采,看得老六一阵心疼。
    老六先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姥姥,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幸亏拦住了,不然,这眼睛肯定是保不住的。”
    艾劳这会儿已经想了很多了,不管屈皓以后什么样,她肯定是放不下这个男人了,瞎了又如何?还一样是她爱的那个绝色少年!
    只是,她自责,内疚,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这种折磨。她也没动,就那么伏在欧阳慕白胸口上,小声地开口:“我上去看看他。”
    欧阳慕白连忙把她抱起来,放到马车上。
    老大这才问:“到底怎么样?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老六摇头:“不好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病都能治,关键是他这地方——要是病还好,偏偏是他自己弄的,我也没那么大本事,上了药,只能看恢复的怎么样。以后,看人视物会模糊不清也有可能。”
    男人们心里难免会紧了紧,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他们以为,以老六的医术,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结果,老六也不敢保证!
    模糊不清,这是什么概念?虽然没瞎,可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也够残酷了!
    艾劳刚进去,耳边传来“哇”的一声!
    她抬眸看过去,北风那眼泪跟珍珠一样地往下掉:“姥姥,我怕,好多血,姥姥……”
    屈皓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艾劳面有难色,这时候,她肯定想和屈皓说点话,可北风那样哭,她也不可能不管。
    在两个男人中间坐下,她抬手给北风擦泪:“北风乖,没事了,不哭啊,北风很勇敢的!”
    北风确实吓着了,当时的情景看上去的确吓人,可大家都紧张屈皓,根本忘了他的存在,他一个人忍着,直到看到艾劳,那份心底的恐惧才得以释放:“姥姥,呜呜,姥姥也哭了,北风怕,姥姥也不哭,呜呜……”
    艾劳拍着他的肩哄他:“北风乖,姥姥不哭了,北风也不哭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哄了好大一会儿,北风才安静下来,眨着一双泪水冲洗过后更加亮晶晶的眸子看艾劳:“姥姥,他会不会痛?肯定很痛吧?姥姥,你去给他亲亲,他就不痛了。”
    艾劳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温热,她和屈皓之间,也不过吻了两次,其他的一些亲密动作,还真是没做过。她点点头:“嗯,北风累了,乖乖地睡一觉吧,姥姥去看看他,好不好?”
    北风乖乖地点头:“好,屈皓肯定很痛的,姥姥你去吧,北风不怕了。”
    艾劳忍不住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纯净的吻:“北风好乖。”
    抬起身子,却看见北风如玉的肌肤上面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那娇羞含怯的模样,真是能要了女人的命!艾劳不自在地嗯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有这种龌龊心思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冲着北风笑了笑,然后,才一点点地移动身子,看向屈皓,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刺眼的白色绷带!
    “屈皓。”她轻声地唤,却不敢动,手抬起,又在半空顿住了。
    屈皓弯了唇角,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柔情蜜意:“姥姥。”
    屈皓抬起手。
    艾劳慌忙握上去。
    两人第一次十指相扣,却看不到彼此的眼神,艾劳只觉得鼻子一酸,诸多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屈皓心里也是百味杂陈的,他伤了自己,想要的,只是给艾劳一个交代。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为过去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他!
    艾劳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恐惧!
    可现在,他不免会多想——如果,他真的就此看不见了,艾劳对他的这份情义,会因此改变吗?
    他握着她的手,第一次感受这般的甜蜜,却因为她的沉默不得不胡思乱想,脑子里越来越乱,之前的甜美似乎顷刻之间变成了慌乱:“姥姥?”
    艾劳猛地回神:“在,我在。”
    “姥姥,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屈皓的心揪了起来,握着她的手也不由得用力。
    艾劳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唇角勾起:“是。”
    屈皓一急,忍不住想坐起来:“姥姥!”
    艾劳连忙扶着他:“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你答应过姥姥的,再也不做傻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你想把姥姥急死?”
    屈皓坐了起来,连连摇头:“姥姥,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绝不会让你伤害自己的!”
    “傻瓜!”艾劳忍不住上前拥住他:“你怎么这么傻?”
    日思夜想的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屈皓有一瞬间的呆愣,那软软绵绵的娇躯似乎是一簇跳动着的火焰,立即就燃起了他心底从未熄灭的爱情之火,熊熊火势噼里啪啦地响起来,让屈皓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了那艳丽的火光!
    良久,屈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伸出手,把艾劳紧紧地拥住,下巴放在她肩上,轻声开口:“是的,我太傻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你,我太傻了,才会给我们之间造成了那么多的隔阂,我太傻了,才会摸不透你的心思,让你伤心难过。姥姥,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要我吗?”
    艾劳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才开口:“屈皓,姥姥一直放不下你,心里一直有你,屈皓,是姥姥错了,姥姥不该那么自私任性,原谅的话,应该是姥姥来说。屈皓,姥姥这个人,真的没什么优点,你还小,很多事,我怕你没考虑周到,时间久了,或许你就会知道……”
    屈皓连连摇头,制止了她的话:“不!姥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姥姥,我爱你!我爱你!我想好了!这辈子我只要你!没有人能替代!姥姥,我不小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以前不懂,可现在我知道了,姥姥,我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屈皓算是知道了,事到如今,他什么都不求了,日子就这样过吧,心爱的女人再也不会忽略自己,她会牵着自己的手,会靠在自己胸膛,会给他喂饭,会在他耳边笑——够了,够了,能有这样幸福的时刻,这辈子都值了!
    距离屈皓伤了眼睛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艾劳和屈皓、北风三人在一辆马车里,同吃同住,她贴身照顾他们,没有避讳,也不辞辛苦,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李晨和习昇在马上闲聊:“多久没看到她这个样子了?”
    习昇想了想:“我上次受伤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李晨瞪了他一眼:“还敢提你受伤的事!劳儿差点就——算了,我也不多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习昇也瞪他:“再多嘴就把你那档子事儿告诉劳儿!”
    李晨咬牙:“你敢!”
    习昇笑了:“为什么不敢?”
    李晨哼了一声:“不怕她生气你就说!大不了我多哄几天!反正那事儿就是个误会!”
    “都是无心之举,算了,你别揪着我,我也没打算折腾你。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喜欢你的那个大明星,听说至今都为你守身如玉呢!”
    “习昇你特么故意的吧!”李晨急了,勒了马缰:“信不信我揍你!”
    习昇哈哈笑着打马走了,留下李晨一个人在后面气得七窍生烟!
    李晨能不气么?当初,那个女人死活非得缠着她,偏偏那女人家里还有点势力,弄得李晨焦头烂额的,还被林源等人误会,所以一提起这事儿,李晨就是一肚子火!
    但说起这事儿,李晨就觉得挺感激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云轩。
    在李晨看来,云轩和老八有点像,都是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男子,不过呢,老八的内敛的狐狸,而云轩则是张扬到了极致的狐狸!
    那人,见了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生了一双极为妖媚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特别的勾人!
    他和艾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特别相配!为什么呢?两个人身上,都有那种放浪形骸傲然不羁的不正经,属于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那种人,反正什么事喜欢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不管别人什么态度,他自己做他自己想做的,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说起来了,云轩比艾劳可狠多了,得罪了艾劳,艾劳通常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什么事就在明面上来。
    人家云轩可不这样,你得罪了他,他照样是笑嘻嘻的,背后给你捅刀子,非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才罢手。总之,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宁愿惹了艾劳无穷无尽地去哄,也不愿意得罪一脸无害看似飘逸如仙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云轩!
    就喜欢李晨那个女人,最后是云轩摆平的。
    那女人家里的势力不容小觑,云轩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结果这男人录下了那女人纠缠李晨的录像,在网上大肆宣传,其间李晨的话可圈可点,都是云轩教他说的,那女人的形象则是和荧屏上的高贵大方完全相反了,几乎就是没有尊严不要骄傲地哀求李晨,那言语之间,甚至有挑逗意味——这录像一曝光,立即火了!
    那女人家里本来不同意她去娱乐圈,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颜面全失,逼着她退出息影,又动用家族势力把那录像的事压了下去,至此,那女人被家里软禁,到现在也没出来。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可厉害之处就在于李晨的那些话上面。
    李晨的话,句句在理,没有半分的逾越和不尊重,言语之间,给了女人足够的绅士风度,说白了,就是字里行间都有飞刀,刺得那女人鲜血淋漓,却又让人家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导致那女人家里后来想找李晨的茬儿,愣是没有半点的依据!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其实云轩还有后招,没想到他稍微一出手就让那女人消失了,更厉害的招儿还没使出来呢。
    不管他没使出来的是什么招儿,反正这些男人对他是敬而远之的,都觉得这人太阴了,没事也要防着他。
    艾劳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为什么?就因为他那双桃花眼,还有那整天能把人迷死的笑脸,艾劳都说过很多次了,别对着其他女人笑!别对着其他女人笑!可这男人就是改不了!可奇怪的是,他见了谁都笑嘻嘻的,偏偏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当然了,除了艾劳!
    艾劳是不知道,胆敢和他搭讪甚至给他抛媚眼的女人,都被他整过,天长日久的,都知道了这男人惹不得,即使一副笑模样,那整人的时候真是不留情的,导致那些女人后来看到他,避之不及!
    艾劳的形容,云轩就是一个花狐狸,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艾劳倒不怕他,就是觉得他有点不合群,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基本就没人敢凑过来。比如艾劳要是和习昇在一起玩,李晨肯定过来凑热闹,她要是和楚离在一起,向亦也敢来参一脚,可就是和云轩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男人老实得很,没一个敢冒头的。
    艾劳后来了解了,敢情,这二十一个人里面,林源是老大不假,可他们真正怕的人,还有云轩!
    如果说林源是帝王,那云轩就是手握重权的宰相,偏偏还是个聪明绝顶腹黑深沉的宰相!
    艾劳才不管那么多,反正都是他的男人,好坏她都喜欢,更何况,云轩对她一直都是宠溺有加的,别说使坏了,他都不舍得大声和艾劳说话!
    相反的,他花花肠子太多,每一次都把艾劳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的,艾劳看见他那笑,就觉得不正经,评价他是狐狸精勾了自己的魂!
    当然了,具体谁勾了谁的魂这也是说不清楚的,再说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值得研究的,艾劳和她的这些男人们,可以说是相互吸引,谁也离不开谁!
    他们勾了艾劳的魂,艾劳也夺了他们的魄!
    所以,老五这会儿才失魂落魄的。
    没办法,他想了一肚子的招儿,就等着有空了去哄艾劳,结果屈皓把自己整成了那个样子,老五没机会了!
    晚上借宿的时候,艾劳都是把屈皓和北风安排好了,自己才去休息,看她一脸疲惫,男人们都不忍心再让她劳累了。
    但老五心里是真的着急,他也怕时间久了艾劳真的会越来越气,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他后来想了,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傻了,那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懂得利用,到头来还让艾劳生气!
    但事已至此,老五也没办法,只能把肚子里那些话反复拿出来练习,希望到时候能说得顺溜点,让艾劳高兴。
    老四一直在老五身边晃悠。
    老五根本没什么反应,一心纠结自己那事。
    老四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老五摊牌的,但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他比老五大,是哥哥,结果却做出了这样欺负兄弟的事,老四都觉得自己怪丢人的!
    他在老五身边晃了几天了,结果那呆子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老四最后也没办法了,指望他主动搭讪,估计没什么希望,老四决定还是主动出击!
    “老五。”
    老五正想着那天欧阳澜给艾劳送了花,艾劳那么不喜欢欧阳澜,还把花收下了,这是不是说明艾劳很喜欢花?被老四打断,他愣了愣,才开口:“四哥,你叫我?”
    老四没指望老五有多机灵,点点头:“嗯,我有事和你说。”
    老五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事要不要去问问习昇?貌似艾劳的很多喜好他都很清楚:“嗯,你说。”
    “老五,其实,我……”老四真是觉得不好开口,他快悔死了,发誓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嗯,没事。”老五随口敷衍了一句。
    “嗯,你知道什么事?”老四奇怪。
    老五摇头:“不知道啊,什么事啊,反正都无所谓。”
    在他心里,这会儿肯定是什么事都比不上艾劳那事儿重要的。
    老四一咬牙:“当初,抓阄的时候,我把你的调包了。”
    老五又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老五?”老四好不容易狠心说出来了,见他这么平静,真是觉得挺意外的:“你不生气?”
    “不生气。”老五摇摇头,想着一会儿就去找习昇。
    老四真是奇怪了,这事儿他都不生气?可是平日里看老五对这事儿挺上心的啊:“老五,我是说,本来,你该是第一个的,可是,我和你换了,你才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吗?”
    “第一个最后一个无所谓啊,有这么重要吗——”老五突然勒了缰绳,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老四瞪眼看着他——吓死人了:“怎么了?我这不是在和你说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老五急了。
    老四不由得吞口口水,确实吓到了,看老五这样子,好像要和他拼命似的:“那个,老五,你别激动,我就是头脑一热,就办了一件错事,我早就后悔了,我早该和你说的,那个,真对不起,我不该调包,不该和你抢那个顺序……”
    老四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是被老五揪着衣领提起来的,老五直接站到了马背上,把老四揪起来,喘着粗气大吼:“是你换了我的号!你刚刚说什么第一!那个第一是我的?!是不是?!”
    老四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来想悄悄地告诉老五,认错道歉,老五怎么骂他也没关系,可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两个人身上来了,没办法,动静太大了,或者说,老五的反应太强烈了!
    老四也没动,任他揪着自己,声音也不敢大了:“对不起,老五,我向你赔罪,都是我的错……”
    “你!你!你!”老五气得眼睛都红了,突然飞身而起,直接揪着他落到了地上:“四哥!我想打人!”
    老四微微地抬起下巴:“打吧,确实是四哥不对,打了你能出气的话,你就打吧,四哥绝不还手!”
    老五那拳头真的就举起来了,硬生生的铁拳,带着呼呼的拳风就朝着老四的脸招呼过去了!
    “老五!”
    艾劳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老五的拳头直接擦着老四的脸颊滑过去了!
    这边男人们都围了过来,老大开口:“老五,像什么样子,还不放手!”
    老五气呼呼地瞪了老四一眼,一把甩开他!
    艾劳直接飞身落在老大身前,她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动静才出来的,正好看见两个人要动手:“老五!怎么能打人!你是不是想挨收拾了!”
    老五气得呼呼地喘气,也说不出话!
    老四连忙解释:“姥姥,都是我的错,和老五没关系,是我不好……”
    “你闭嘴!”艾劳吼了他一句,又看老五:“翅膀硬了是不是!姥姥问你话你也不说了!他是你四哥!怎么这么没规矩!兄弟之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怎么,我说你还不服气?你打人还对了不成!”
    老五还是不说话,就觉得心里那股委屈和酸楚顿时都冒了上来,再加上这两天艾劳根本没理他,他真是觉得冤死了!
    艾劳也是一时没想起来那调包的事,这会儿看见老五打人真心觉得老五不对,八个人向来都是和睦友爱的,老五今天发什么疯了竟然动手:“老五!你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信不信姥姥抽你!”
    艾劳话音刚落,老五突然飞身上马,一声不吭地疾驰而去!
    艾劳气得半死,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吼:“你个呆子!你给我回来!回来!”
    老四也急了,这事儿本来是他不对,和老五有什么关系啊!就算老五打他,那也是应该的:“姥姥!这事儿真是我的错!老五生气是很正常的!姥姥你别怪他了,都是我不好!”
    艾劳一看,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影都看不见了,这家伙,脾气也不小:“到底怎么回事?”
    老四没辙了,看来这丢人的事以后真是不能干,刚刚丢了一次人,这会儿还得丢一次:“我调包的事儿,刚刚和老五说了,老五这才生气的。”
    艾劳听了,眨眨眼,突然扑哧笑了:“这呆子,真是……”
    她回头看向老大:“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追他。”
    老大飞身下来,点点头:“姥姥,老五那性子,你也别生气,他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
    艾劳笑:“我知道,放心,我不骂他了。”
    老五肯定是生气了,这速度快的,艾劳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追上,眼看着瞧见前面的人影了,艾劳伏下身子,打马前行!
    两匹马都是良种,两个人又都是极致的速度,起始之间拉开了距离,到现在也没追上!
    艾劳本来想着追上了得好好疼疼他,追着追着,怎么也追不上,这心里就开始郁闷了!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小心眼的女人——你个死呆子!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跑那么快做什么!难道还真想离开我不成!
    越想越气,她突然一掌打在马身上,带了内力,马儿吃痛,如飞一般地朝着前面冲过去!
    这下,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艾劳开始用内力喊他:“呆子!你给我停下!停下!”
    老五为什么跑出来,其实就是冤的!老四说的对,这事儿本来就是老四的错,和老五没什么关系,老五情急之下想打老四,也在情理之中,可艾劳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着老五一阵骂,老五心里那个难受啊!
    本来老五就想着这两天好好哄艾劳,因为自己惹她生气了,就想让她高兴,结果,才知道自己那号竟然被老四换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换号,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惹艾劳生气!说不定,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可现在呢,不但什么都没吃着,还因为顺序这事儿把艾劳惹了!
    老五越想越难受,特别是艾劳这两天对他的态度,更是让他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楚,甚至在想,艾劳是不是不喜欢他了?艾劳以后还会要他吗?
    他一门心思想着艾劳,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艾劳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他才回神,立即放慢了速度,调转马头,看过去——那个绝色女子正朝着他飞奔而来!
    这一瞬,老五的心情别提多奇怪了!
    意外!肯定是有的!没想到艾劳亲自来追他!
    惊喜!这也是少不了的,心爱的人在乎自己,谁不高兴?
    期待?好像也有点!
    忐忑?嗯,应该也不少,主要是怕艾劳骂他!
    他还来不及想其他的,艾劳已经到了眼前!
    他猜对了,艾劳肯定饶不了他!果然,艾劳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肩上,开口就骂:“你个呆子!你想气死老子吧!累死老子了!你个没脑子的呆子!你跑啊!你再给我跑啊!有种你跑了别回来!”
    老五呆呆地愣在马上,没想到各种期待最后真的演变成了又吵又骂,他心里无法控制地又开始冒酸泡泡——不喜欢他了,姥姥真的不喜欢他了,怎么办呢?
    艾劳骂完了,喘了一口气,又看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又觉得好笑,瞪了他一眼:“还跑不跑?”
    老五抿着唇摇头——不跑了,他不敢。
    艾劳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点心疼,凑近了点,问:“伤心了?”
    老五赶紧摇头,伤心了也不敢说了,就怕艾劳又骂他事儿多!
    艾劳也知道他委屈,这事儿确实是挺让人难受的,特别是这傻子之前还为了这所谓的顺序拒绝了自己,现在知道了自己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心里肯定不舒服。
    她伸开双臂。
    老五就那么看着她。
    她忍不住娇嗔:“呆子!愣着干什么!不想抱我?”
    老五“啊”了一声,来不及想她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转变,已经伸手把那女人从另外一匹马上抱了过来,身体相触,老五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
    艾劳直接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又不是没抱过!装什么装!”
    老五的脸立即红了,一低头就闻到她的清香甜蜜,开口,他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姥姥,我……我下次不这样了,我……”
    “老五,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跑,我绝对不追你!你跑了就别回来!老子不要你了!”艾劳说得咬牙切齿的。
    老五慌了:“姥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姥姥你别不要我!”
    艾劳哼了一声:“谅你也没这个胆子!累死老子了!老子先睡一会儿!”
    老五一动不敢动,就那么抱着她,看着她闭着眼,在自己胸前轻轻地呼吸。
    艾劳的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开口:“呆子,别让姥姥担心了,是姥姥错了,姥姥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你。呆子,姥姥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姥姥骂你,也是因为喜欢,你知道吗?”
    老五一听,顿时觉得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便全身,他下意识地拥紧艾劳,觉得刚刚的郁闷酸楚委屈随着她这几句话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姥姥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任性,也不该想打四哥,我太冲动了……”
    艾劳突然动了动,翻了个身,直接和他面对面,勾着他的脖子:“呆子,老四这事儿确实不对,打他也是应该的,等下回去,姥姥替你打他——呆子,想姥姥没有?”
    老五满心就剩下幸福了,艾劳几句话就哄得他找不到北了:“别打四哥,四哥肯定也是太喜欢姥姥,所以才……姥姥,我说了,你别笑话我——那天,你让我……我都难受死了,我也想,可是……早知道,我何必忍着!姥姥,我都想死了!”
    艾劳的身子前后动了动,碰触着他的敏感:“这会儿想要么?”
    一句话,让老五的欲望噌地一声就抬了头,来得那么迅猛,让老五真是措手不及,俊脸通红,呼吸急促:“姥姥,我……”
    艾劳格格笑着,四下看了看:“这儿不行,你找个隐秘的地儿,姥姥好好疼你!”
    老五连着吞了几口口水,性感迷人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姥姥,现在?”
    “不想要?”艾劳抬手,滑过他的颈间,手指如弹琴一般点着他的肌肤往下:“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老五只觉得她那手指带着火,每到一处,都能撩起灼热的感觉:“姥姥,我,你刚刚说累了,想睡觉的……”
    “嗯,”艾劳倾身向前,拥住他:“啥子,睡觉,有很多涵义的……”
    老五要是再问下去,那真的就是傻子了,这下什么也不说了,调转马头,直接朝着隐秘的小路跑过去了!
    这地方属于半丘陵地带,到处可见不大不小的山坡,上面也有很多植被,老五骑着马不方便,最后索性把艾劳抱下来,运了轻功,朝着没人的地方飞去。
    艾劳在他怀里笑:“这么急?”
    老五的心跳又快又猛,咚咚咚的,几乎要跳出来:“姥姥,我,我都想了五年了!做梦都想!”
    艾劳刚想说话,那呆子突然停了脚步,艾劳奇怪:“怎么了?”
    老五摇头:“姥姥!不行!”
    艾劳都想打人了,说得好好的了,怎么又不行了:“什么事?”
    “姥姥,我一直想,我们俩——那个的时候,我想给你,就是,我看见有人成亲的时候,到处都是红的,我想给你那样的,洞房花烛,可是,现在……”这呆子一脸的矛盾。
    艾劳突然勾唇笑了,觉得眼窝里热热的,涨涨的,是被这呆子感动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即使聪颖细腻如老八,恐怕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傻瓜,你有这份心,姥姥就很感动了。呆子,姥姥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走吧,姥姥忍不住想爱你了!”
    “可是……”老五也难受,可他真的不想这样委屈艾劳:“姥姥,最起码我们找个有床的地方,我不想让你太委屈……”
    艾劳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呆子,姥姥告诉你,有你的地方,就是最幸福最完美的洞房——再不快点,姥姥可反悔了哦!”
    老五一听这话,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洞房不洞房了,艾劳那话,真是甜到她的心坎里去了,他觉得,姥姥说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好听极了!
    这下老五没有犹豫了,可选地方这事儿,还是慎重对待了的,最后,这男人选了一个山坡背风的地方,地上开满了娇艳的五颜六色的小花,看上去,也有一番别致的浪漫情调!
    他轻轻地把艾劳放在那簇拥的花朵上,冲着艾劳腼腆一笑,开始脱衣服。
    艾劳一看,哟,孺子可教啊,她还没说开始呢,这呆子自己上道了!
    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老五脱了外衫,在地上铺展好,又过去把艾劳抱过来,红着脸道:“姥姥,你将就着点,以后,我一定给你补一个洞房!”
    艾劳唇边都是幸福满足的笑,这呆子,原来还这么体贴细致,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原来呆头鹅也有当情圣的潜质啊!
    他抱着艾劳,只觉得身体火热,看她笑语盈盈地望着自己,莫名地紧张:“姥姥,我……”
    艾劳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呆子,我爱你。”
    老五彻底懵了,半晌脑子里就是那句——我爱你!
    艾劳倾身上前,一点点把他压倒在身下,吻上他的唇角。
    老五其实就差最后一步了,其他的,他和艾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根本不用艾劳撩拨,那感觉来得极速凶猛,艾劳的吻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没多想,他回应上来,品尝她的甜美!
    亲吻,轻抚,伴随着艾劳的呻yin,老五逐渐无法控制身体里的炙热,急切地想找寻一个出口,他在艾劳耳边开口,声音那般的低沉迷人性感:“姥姥,我难受,我……”


   老五慕白屈皓都很幸福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7 本章字数:12011
    “啊!”这一瞬,艾劳想死的心都有了,突如其来的痛楚毫无预兆地击中了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老五推了出去,之前身上的所有悸动欲望也被这种痛冲击得无影无踪:“好痛!”
    老五也是一点防备没有,直接被艾劳推得身子后退,两手随即撑在身后,也是一脸痛楚:“姥姥?!”
    他何尝不痛?可这会儿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姥姥!哪里痛?姥姥,我……”
    “你个呆子!”艾劳咬牙,只觉得痛楚那么真切地袭击过来了:“你急什么!不知道慢慢来吗!地方都没找到就乱来!你想把老子痛死啊!”
    老五又急又怕,手足无措地:“姥姥,我看看,出血没有?姥姥,对不起,我真是——我确实没找到……”
    艾劳倒吸一口冷气——真痛啊!尼玛破处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这呆子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老五此时顾不得自己的难受了,弯腰去看,伸手抚上去,红了,显然是被自己伤到的,老五喉咙顿时一阵发紧,这会儿却不敢想多了,轻轻给她揉了揉:“姥姥,对不起,对不起,我笨死了——还疼吗?”
    艾劳慢慢地呼吸平缓那处的疼痛,那疼是真真切切的,他可真是厉害,那么多地方,偏偏就找了一处进不去的用力,这是要她的命么?
    但很快,老五的大手,在她肌肤上有着粗糙的触感,又是在那极致敏感的地方,艾劳只觉得痛楚一点点消失,酥麻渐渐涌了上来,一声轻微的呻yin从齿间溢出来,她伸手去拉身旁的老五。爱豦穬剧
    老五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了,即使难受也得忍着,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把艾劳伤着,他觉得心疼死了,这会儿艾劳一拉他,他立即问:“还疼吗?好些了吗?”
    艾劳一把把他拉倒自己身上,勾上他的腰身,咬牙道:“呆子!接下来,你补偿我!如果不能让劳资满意,我把你那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割下来喂马!”
    老五吓得吞了一口口水,知道艾劳真是生气了,可也不能怪他,他听老八说过的,这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儿,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踢到铁板了?
    艾劳实在没办法了,不可能再让他自己去摸索,如果真是那样,这呆子说不定敢去找她的菊!
    算了!她伸手下去,然后,把手收回来,勾着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呆子,可以开始了!”
    这算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艾劳能控制的了,那男人之前还有愧疚感,不敢为所欲为,可真的进去之后,享受了那极致消魂的紧促,根本就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直接就是翻江倒海狂风暴雨的,第一个回合就差点把艾劳给刺激晕了!
    艾劳事后想想,就这事,真不能和男人的外表挂钩,就老五这一脸的呆样,当然了,人家呆也呆得有个性,那帅气的脸上经常有那迷茫傻愣的表情,也经常萌到艾劳那颗噗通乱跳的色心!
    就这呆子,这事儿开窍了,可真是一点也不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艾劳就指点了方位,剩下的事儿,老五一个人包办完了!
    其实之前两个人的那些亲密举动也算是给老五开了课前培训了,反正这事老五做起来是得心应手水到渠成的,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把个艾劳舒服得连哼哼的力气也没有了!
    实在不行了,艾劳跟个小猫儿似的在他身下呜咽,那声音带着撩人的性感,让老五听了真想兽性大发地一口吞了她,可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老五忍不住地吻上她的唇:“姥姥,姥姥,我不要了,不要了……”
    艾劳推他的力气都没了,真是想哭,就老五这战斗力,她还是头一次遇上,比之以前的,太猛了,这呆子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哼哼……累死了……”
    “姥姥,对不起,我……太舒服了,怎么这么舒服呢?”老五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后,还是忍不住想爱她,一直不停:“姥姥,爱你,爱你……”
    艾劳最后都是被老五一个人折腾的,给她穿衣服,抱着她上马,她根本就是不能动弹了,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在老五怀里柔若无骨。
    艾劳也知道,第一次,难免激烈了点,比较想了这么久了,可也没想到人家这么狂野勇猛,还接着不歇气的,她不累才怪呢!
    其实这就是正常反应,也不全是累的,关键还有舒服,舒服到了极致,身体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新的枝桠一般,每一个神经末梢都是酥麻无力的,让她这一刻只想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两个人在马上,老五控制着速度,唇边就是那满足愉悦的笑,根本就控制不了面部的肌肉,一直想笑,想那份消魂滋味,想她的甜美——原来,那般美好!让他去死也值了!
    两个人折腾的,天都快黑了,老五怕她累,也不敢快了,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男人们都等急了,能不急吗?这都两个时辰了!但急归急,对艾劳和老五的安全还是很放心的,特别是欧阳慕白心里有数,就算安卓铭去找艾劳,也绝讨不到半点好处!
    欧阳慕白何尝不明白安卓铭的心思?但别说他有艾劳了,就算没有,他又怎么会去喜欢一个男人?
    这事儿他也知道,好龙阳的他也听说过,但真是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直以来,安卓铭对他都很好,他一直觉得是兄弟之间的那种情义,像他和燕西那样的,即使勾肩搭背,也没什么不妥!
    可有一日,安卓铭竟然趁着醉意把他扑倒在床上,那张脸靠近的时候,欧阳慕白真是意外之至,幸好他反应够快,才没让安卓铭占了便宜。
    他本来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万一安卓铭真是喝醉了呢?
    结果,更让他震撼的,安卓铭第二天就向他表白了!
    欧阳慕白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反正是乱七八糟的各种乱!
    不舒服肯定是有的,震惊过后,心里难免有怪异的感觉,再看安卓铭,总觉得他怪怪的。欧阳慕白从来没有对龙阳之事有什么排斥,他身边的一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其中也不乏有真情实意的爱恋,他也亲眼看到过,所以对于这种事,他并没有鄙视的心境。
    但是他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允许安卓铭靠近他三尺之内,以前偶尔的勾肩搭背是再也不可能的碰触了,总之,他心里想的,身体想要的,只有艾劳一个而已!
    安卓铭最开始并不知道欧阳慕白心底有这样一个暗恋的女人,曾经,他还为了欧阳慕白冷落林柔然而沾沾自喜过——林柔然那样的女人他都不喜欢,那天下的女人还有能入了他的眼的吗?
    但他暗示了很多次,欧阳慕白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他也没多想,总觉得来日方长,自己的深情一定能让欧阳慕白感动,谁想到,一次醉酒,让他感受到了欧阳慕白身上的排斥,他推开他的时候,身上的冷漠真是寒了安卓铭的心,安卓铭不可能再伪装下去,这才对他表白了。
    这消息的确震撼,但没想到,欧阳慕白扔给他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欧阳慕白有喜欢的女人!而且,他那意思,这辈子,他只认定那一个女人!
    最初,安卓铭还是有点不信的,林柔然那样的他都不喜欢,现在说有喜欢的,这不是骗人么?
    但后来,安卓铭信了!
    他能不信么?
    那时在屈家,他在暗处,第一次看到欧阳慕白的目光里闪着灼灼的光芒,而那目光锁定的,就是那个叫艾劳的女人!
    在屈家的时候,安卓铭私下找了欧阳慕白几次,其实就是想用自己的真情打动他,每一次,却都是伤心失望,因为欧阳慕白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他只要艾劳!
    安卓铭一点办法没有,欧阳慕白武功比他高,而且自从那一次醉酒,欧阳慕白对他非常防备,即使他想使坏,也找不到机会。
    安卓铭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家里有一个敢犯上作乱的父亲,他自己i又是风雨楼的老大,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在欧阳慕白这里他没辙,他只能选择从艾劳下手!
    当然了,欧阳慕白的话他还是会选择性地听,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欧阳慕白搞得那么僵,再说,他也调查过,艾劳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硬碰硬,他得不到半分的好处,所以,他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
    艾劳绝没想到会遇到安卓铭,说实话,她都快忘了安卓铭什么样了,而且,第一次见安卓铭,她就没什么好印象,当时,安卓铭好像和欧阳慕白两个人的口气有点针锋相对的,艾劳现在想起来,自然是向着自己的男人:“怎么是你?”
    安卓铭也骑着马,倒是一身的翩翩绝色,只是脸色多了几分憔悴:“天下第一的艾姥姥,在下岂能不来会会?”
    老五立即戒备了,这人说话的口气明显有敌意!
    艾劳拍拍老五的手,示意他别紧张:“安大公子是吧?幸会!”
    安卓铭即使心里不甘,可也不得不承认,艾劳这女人,的确有吸引男人的资本,虽然姿色比之林柔然差了那么一丁点,可她身上那份傲然风姿,这天下绝没有人等抢得过她的光彩:“幸会!不知姥姥可有空和我闲聊几句?”
    艾劳一点面子不给他:“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空!”
    安卓铭面色一变,真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哈哈哈!果然是不一样的女中豪杰!难怪慕白喜欢!姥姥,我如果说要和你聊聊慕白,有没有兴趣呢?”
    艾劳最讨厌人家阴阳怪调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卖什么关子:“安大公子看来清闲得很!不过,慕白的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他也没瞒着我什么。怎么,安公子想聊什么?”
    就这份淡然,就不是安卓铭能学得来的!安卓铭看见艾劳,那肯定是嫉恨交加的,更加受不了她如此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艾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一个不自爱随便和男人都能欢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慕白!如果你识相,最好是放他离开!”
    艾劳听了倒是有点奇怪了,安卓铭这话里,明显的一股酸味啊:“哦?安公子这么关心我家慕白?难道安公子家里的姐姐或者妹妹看上慕白了?不好意思,我的男人,要了就没有再放手的道理,你让她们另觅如意郎君吧!至于慕白,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安卓铭来找艾劳,其实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他相信,他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就算两个人不分手,肯定也有裂痕,他到时候趁虚而入,总也有点机会:“如果我说,慕白会是我的呢?”
    艾劳听了真是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觉得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腾起来,开口就骂:“你个死基佬!你搞基竟然搞到劳资头上来了!敢打慕白的主意!我看你就是找死!”
    安卓铭看着她一副想吃人的模样,轻轻笑了笑:“慕白是爱我的,只是,他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我们两个,早就……”
    他话未说完,但话里的意味,却让人深思遐想。
    老五完全就呆了,根本不了解什么状况。
    “你胡说八道!”艾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生疼!
    “我胡说?”安卓铭冷哼一声:“你就是破坏我们感情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慕白早就和我远走高飞了——你别不信,慕白那地方有颗痣,是不是?”
    艾劳懵了,瞬间就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轰地一声打散了,随风飘落!
    安卓铭目的已达到,没多做停留,留下一句“所以,你放手吧!别再纠缠他!”
    然后,他驾马离去!
    怀里的人儿半天没有动静,老五急了,唤她:“姥姥?”
    艾劳猛地回神,用力咬着下唇,整个身子都在轻轻地颤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回去!”
    老五也看出来了,艾劳那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致了,老五没听懂艾劳的话,但是安卓铭的话他听明白了,但想了半天,也没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们心急如焚的时候,终于迎回了他们的女王,却在看见艾劳那可以媲美锅底的脸色时,都不敢多说什么了,但不约而同地把责怪的目光投到了老五的身上!
    艾劳谁也没理,直接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天快黑了,还赶什么路啊,他们开始往前走,找地方借宿,趁这个机会,老大几人就来到老五身边,问问情况。
    肯定要问啊,艾劳那脸色,明显不对劲,难道是老五又把艾劳惹了?
    这么久了,大家都以为两个人修成正果了呢,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艾劳那脸色比去的时候还难看呢!
    老大直接开口:“老五,你是不是惹姥姥生气了?”
    老五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和姥姥,我……”
    他话未说完,那脸就红了,天色昏暗的,倒也不怕让人看见,但大家一听他那语气里的羞涩,也都懂了是什么意思。
    沈烟问:“五哥,那姥姥怎么好像不高兴?”
    “别提了,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叫安什么的,我忘了……”
    欧阳慕白一个激灵,心里一紧:“安卓铭?”
    不等老五承认,他又问:“他说了什么?”
    老五还没说完,欧阳慕白已经冲了过来,直接拉着老五的手臂往一旁走,身下的马儿都被这股大力带动,两个人的马瞬间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欧阳慕白真是急死了,没想到安卓铭竟然真的敢找艾劳,那么,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不然,艾劳怎么会这么不高兴:“老五,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五一看欧阳慕白神色不对劲,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说:“我也不知道姥姥什么意思,反正姥姥骂了他一顿,最后他就走了,姥姥就成了这副模样了,我也不敢多问,怕她生气!”
    欧阳慕白都想杀人了,安卓铭怎么这么阴险?这种事他是觉得很风光吗竟然四处宣扬!他要是想出名他一个人去就是了,干什么把他也拉进来!
    他也顾不上老五了,直接调转马头又回去了,飞身上了马车,看见艾劳,一把抓住她:“劳儿!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艾劳不动:“你放开我,我在想事情。”
    “你想什么!你别想那么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欧阳慕白急了,伸手抱住她就往下面走,飞身落在马上,打马离开!
    艾劳倒是很老实,也不反抗,也不说话。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欧阳慕白勒了缰绳,拥着她,急切地开口:“劳儿,你别信他的话!他就是故意挑拨我们的!”
    “他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欧阳慕白真心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讨论,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劳儿!我从来也没想过去喜欢男人!别说现在有你了,就是没有,我也不可能喜欢男人啊!”
    艾劳其实就是气傻了,特别是安卓铭那句话戳到了他的软肋,如果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安卓铭怎么会知道欧阳慕白那么私密的地方有痣?
    可这会儿想想,也觉得安卓铭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她抬眸:“我问你,你老实回答!”
    欧阳慕白赶紧点头:“你问。”
    “你碰过他吗?或者说,他碰过你吗?”艾劳问得咬牙切齿的!
    “劳儿,你说呢?”欧阳慕白的声音里都带着无奈,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艾劳脸色立即变了:“你说不说!”
    欧阳慕白也不敢郁闷了,赶紧开口:“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和男人……劳儿,他这话你也信?我要是喜欢男人,我能在你身上这么热情吗?”
    “有些男人是男女不拒的。”艾劳恨恨地开口!
    欧阳慕白脸色也变了:“劳儿,你宁愿相信他,你也不信我?”
    “那他怎么知道你那地方有个痣!”艾劳怒吼,简直觉得心里的醋意快把自己淹没了,只要想想有个男人看了自己男人的身体,她恨得想杀人!只是看了,她就受不了,更别说还可能……
    她越想越恨,索性从欧阳慕白怀里挣脱:“别碰我!”
    欧阳慕白怎么可能会放手,更紧地拥着她,急切地解释:“劳儿!你听我说!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但我发誓,他绝对没看过,自从他对我说了,我就时刻防备着他,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劳儿,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两个人一个要跑,一个不让,在马上就跟打架似的!
    欧阳慕白突然哎呦一声,抱着艾劳不动了。
    艾劳吓了一跳:“怎么了?”
    欧阳慕白一脸痛楚,却挤出一丝笑:“没事,没事……”
    艾劳却是一惊:“是不是刚刚我伤到你了?是不是给我输真气太多了?是不是?”
    欧阳慕白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劳儿,我把命给你都行,你还怀疑我和别人,还是个男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艾劳心里就是不舒服,要说,她肯定是相信欧阳慕白的,可实在是心里难受,当时安卓铭那语气,现在她想想都觉得那厮亵渎了欧阳慕白:“真没事?你不能骗我!那个安卓铭!我真想砍了他!你给我记住!下次连话也不能和他说!那男人,就是欠爆!惹急了,劳资把他活捉了,用棍子爆他!看他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欠爆?”欧阳慕白总算放心了,听她这口气,明摆着是相信他了:“怎么爆?”
    艾劳一听,哼了一声:“你别管!没你的事儿!以后别让他靠近三米之内!不然,你以后就别碰我!”
    欧阳慕白赶紧把她抱紧点:“放心,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劳儿,我心里只有你,这身体,也只认你一个,知道吗?”
    天色已经黑了,这会儿又还没靠近城镇的,艾劳是想起一出就是一出,那手随即就摸下去:“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欧阳慕白真是苦笑不得了,这时候——他猛地低吼了一声,没想到艾劳直奔重点,根本没有任何的过渡
    他肯定不能忍,抱着艾劳飞身下马,把她压在一棵树上就吻了上去!
    艾劳那手摸呀摸的,重要摸到一个小颗粒,其实是个很小很小的痣,就是腿根部——她一下子就推开欧阳慕白,蹲下身子就去褪人家的裤子,看不清楚,但隐隐地看见他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那么一丁点不和谐,艾劳恨得咬牙,就想着怎么把这东西给他弄下来,灵机一动,张嘴咬了上去!
    欧阳慕白一声低吟从喉咙里溢出来,几乎不能承受她给予的这种强烈的刺激!
    艾劳不依不饶的,她也不可能真用力,就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到了最后,咬就变成了啃,接着,啃变成了舔,舔着舔着,就移了方向,朝着另外一个地方进攻了!
    欧阳慕白真心觉得这女人就是个妖精啊,能要人命啊,有她这么折腾人的吗?
    当然了,最后两个人肯定是宾主尽欢的,彼此都让对方感受到了那消魂的愉悦,过程怎么难受就不多说了,反正结局是皆大欢喜的!
    两个人骑马回去的时候,艾劳还不忘念叨他:“小心点!不然真割了它!靠!死安卓铭!怎么不去死!”
    欧阳慕白肯定不敢多说什么啊,之前一个林柔然就让她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又多了一个安卓铭——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么一折腾,众人只能连夜赶路,走了十几里,才找了借宿的地方,安排众人都休息了,艾劳也把屈皓和北风安顿好了,这才准备回房。
    艾劳这几天晚上都是自己睡的,但是她也没闲着,之前已经到达巅峰的内力被欧阳慕白加深加厚,她的功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这几日,她不断的调整,力求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一个最佳的水平。
    整整一夜,她内力流转不断,只觉得四肢百骸犹如新生,一夜未眠,却丝毫没有疲惫,反而更见精神。
    她深吸一口气,收功,想着,如果自己把这身功夫传给习昇和李晨,欧阳慕白会不会掐死她?
    算了,只要她不说,谁知道?
    经过安卓铭这事儿,艾劳又长了一个心眼,早上的时候,明着就和众人说了,说那安卓铭和她有仇,以后要是看见了,谁也不准理他,谁要是敢和他说话,别怪她翻脸无情!
    欧阳慕白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事儿本来就是安卓铭整出来的,如果他敢说一句,估计艾劳一掌能把他拍到一边儿去!
    虽然不是他的错,可安卓铭看上的人是他,艾劳心里有火很正常,可欧阳慕白不得不说,除去她的怒意,其实,享受她吃醋的感受,还是挺不错的,心里有个地方,美滋滋的。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安卓铭自此算是彻底上了艾劳的黑名单,被她视作眼中钉,严禁任何人去碰触!
    第二天在马车里,屈皓就问了:“姥姥,那个安卓铭是燕京大陆的人吧?”
    艾劳根本不想提他,想起就烦:“别提那个死人!以后见了他也别理他,知道吗?”
    屈皓笑着握着她的手:“姥姥,我不认识他,当然不理他了。更何况,姥姥这么讨厌他,我更不会理他了。”
    艾劳这才舒服了点,把屈皓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问:“怎么样?今天还痛吗?”
    屈皓摇头:“不痛。本来就不痛,有姥姥陪着,更不痛了。”
    艾劳笑笑:“小家伙嘴巴还挺甜,姥姥算是知道了,你和龙溟差不多,说话难听的时候能把姥姥气死,哄人的时候,又跟吃了蜜似的!”
    屈皓拉着她的手,也放到自己唇边吻:“姥姥,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难听的气你了。姥姥,你还记得那个来而不往吗?”
    艾劳勾起唇角:“怎么不记得?姥姥叫你,你总也不答应,姥姥就说,劳而不往——非礼也!”
    北风估计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竟然睡着了。艾劳看了北风一眼,然后低头在屈皓脸上吻了一下:“这算非礼么?”
    她刚想起身,屈皓却凭着她的气息揽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两人四唇几乎贴在一起,屈皓开口,那清甜的气息直扑艾劳的鼻端:“姥姥,太轻了,我想让你——狠狠的非礼我!”
    他话音刚落,就袭击了艾劳的唇,很温柔,一点点地蹭着她的双唇,感受着她的柔嫩清香。
    艾劳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透过手掌传过来,咚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有力!
    艾劳缓缓地倾身向前,抵上他的齿间,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品尝他的甜美芳香。
    两个人的柔情缓缓升腾,感受着彼此的心意和爱恋,也无法忽略一个吻带来的悸动震撼!
    舔舐缠绵,根本不想停止,第一次抛开了所有的隔阂亲密地拥吻,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无法停歇!
    耳边传来屈皓愈来愈粗重的呼吸,艾劳才缓缓离开他的唇,一点点吻着他的唇角,脸颊。
    屈皓贪恋地追寻着她的气息:“姥姥,别离开,姥姥……”
    艾劳的吻来到他耳后,轻声安慰他:“快点好起来,姥姥的美,想让你看到,好不好?”
    屈皓把她整个人揽在自己胸膛,平复心底的悸动和身体难抑的欲望:“好,好,姥姥,我等着……”
    两个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之间的那种甜蜜再也不用遮掩,言语动作之间,顿时都亲密了很多。
    北风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艾劳低头亲了屈皓一口,他开口,声音软软的,还有点没睡醒的慵懒:“姥姥,嗯,我也要……”
    艾劳愣了愣,要?要什么?
    北风嘟起粉嫩的唇瓣:“姥姥,北风也要亲亲。”
    屈皓先笑了:“姥姥,北风都为你动心了呢!”
    艾劳捏他的手:“瞎说什么!北风就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北风不干了:“姥姥,我不是小孩子了!”
    艾劳真是不想蹂躏这棵幼苗,可没办法,看他一脸委屈她就心疼,她轻轻地快速地在北风脸上亲了一口:“好!好!北风也长大了!北风真乖!”
    亲了,至于亲了哪里,北风也不计较,反正是亲了他就高兴:“姥姥真好!”
    三个人开始聊天了,什么都聊,北风是小孩子心性,童言无忌,屈皓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博览群书知识渊博,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三个人真是聊得很投机!
    艾劳随手把马车上的窗子开大了点,不经意地抬眸,却正好看到马车后的吕哲,那样意气风发的男子,此刻绝色的脸上却有了难掩的落寞和黯然!
    艾劳心里一紧,垂眸,略有所思。
    又聊了几句,艾劳开口道:“你们两个乖乖地在车上呆着,姥姥有点事去处理一下,等会儿上来。”
    两个人倒也听话,乖乖应了。
    艾劳下了马车。
    男人们不知道怎么了,纷纷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艾劳一挥手:“你们走着,我有点事找吕哲。”
    吕哲一惊,立即翻身下马:“姥姥,怎么了?”
    艾劳指了指她原来的马车:“车里来说。”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没说话,吕哲的脸就红了。
    艾劳忍不住笑了:“你脸红什么啊?”
    吕哲不敢看她的眸子了,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闪烁之间,更显男子娇羞之色,衬得他愈加的俊朗无边:“姥姥,我……”
    艾劳突然就起了挑逗之心,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吕哲,姥姥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脸红,要是亲一口……”
    吕哲眸子里的光芒更加亮晶晶的,耳垂都透着粉嫩的红,整个人犹如誘人的水蜜桃,看了恨不得咬一口:“姥姥……”
    艾劳捏着他的下巴凑近,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鼻息,她看着他如玉的肌肤泛着粉红,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心情大好:“你以前怎么叫我的?还有,那一次接吻,怎么开始的?”
    一听她提起那件事,吕哲不由得着急:“我,我……”
    艾劳突然放了手,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上前,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吕哲,我知道,过去的一切,不是你的错,我之前的想法,太狭隘了,对不起。”
    吕哲身体一僵,几乎不能呼吸——幸福来得如此迅猛,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承受不了了!
    “吕哲,我喜欢你,不是以前的那种喜欢,而是一份爱,是把你深深占有的一份爱!我想要你,谁也不能阻拦,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艾劳靠近点,两个人的鼻尖碰在一起:“你想清楚,如果跟了我,如果成了我的男人,那么,你以后没有了任何的自由,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我是坏脾气,我的小性子,我所有的缺点,你都要包容忍让,即使我再不对,你也不能凶我,不能骂我,不能怪我。你想好,迈了这一步,就等于踏入了无底深渊,再也不能回头!以后,别说你和别的女人亲一下了,你就是多看其他人一眼,我也会把你眼睛挖出来!所以,这样的我,你要吗?”
    吕哲觉得自己快不能思考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去回应她的话!
    距离上一次两个人谈心,多久了?
    吕哲觉得,快一万年了吧?
    即使每日都在她身边,看得到她的喜怒哀乐,可是,依旧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她的美好,她的灵动,她的娇俏,都只展现在属于她的那些男人的怀抱里,他艳羡,却从不敢奢想!
    屈皓的事,他也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想过用那样的方法去让艾劳做什么选择。或许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或许他心底没有屈皓的那份高傲自信,自从被艾劳否决,他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份自卑,觉得曾经的自己,那般的懵懂,已经配不上绝色傲然的她!
    如今,他会想,即使心里不甘,可是,只要在她身边就好,能看到她的笑和甜蜜,也算是给自己的一点抚慰吧。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艾劳,竟然放下了那一段往事,打开了那个心结,要让他做她的男人?
    艾劳不是抽风,之所以突然有如此的转变,其实还是归功于屈皓。
    那时,屈皓眼里的决绝,真是吓到了艾劳,经过这么多事,艾劳算是知道了,纠结于那些早就不存在的东西,害了自己,也害了那些爱她的人!
    所以,她似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很多事,也是觉得自己真是没必要那么矫情,屈皓这个事,算是过去了,吕哲呢?
    说真的,吕哲就算和以前的艾劳发生了什么,那也是这个身体的,她也算持有人,也不算吃亏!当然了,这样想,心里肯定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艾劳一旦决定了什么事,那是决不允许自己反悔的,趁热打铁,所以,她没多想地就找到了吕哲,然后,告白!
    当然了,她这告白也太与众不同了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性子不好,让吕哲自己做决定——其实,吕哲肯定是没有拒绝的机会的,如果他敢说不,估计艾劳当场就能把他掐死!
    吕哲半天没回过神来,艾劳等了良久,那男人也没动静!
    她把身子往后面退了退,就看见吕哲呆呆的傻傻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笑了,知道自己吓到他了,再次倾身向前,她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吕哲,十年前只有一个吻,多没劲啊,我突然想做点其他的事,你愿意吗?”


   吻痕引发的幸福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8 本章字数:9280
    章节名:吻痕引发的幸福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老大——一辈子守护着她!
    老二——抱着她,永远不放手!
    老三——为她抚琴,看她一笑!
    老四——他的爱,她知道!
    老五——和她睡觉算不算?
    老六——陪她天长地久!
    老七——我爱她,她也爱我!
    老八——她想要的,我都能给!
    对于幸福的诠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个观点,吕哲也不意外。爱豦穬剧
    以前,吕哲对那个风华绝代的艾劳念念不忘,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付出情感,那份懵懂的悸动,即使经过十年的洗涤,再次看见艾劳的时候,心底还是忍不住涌起了喜悦。
    但他没想到,十年的时间,能改变那么多的事情。
    艾劳,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绝色高傲的女子。
    吕哲想了很久,觉得现在的艾劳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活了!
    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说以前的艾劳死气沉沉,而是在他看来,他以前喜欢的那个艾劳,美则美矣,却始终是冷冰冰的,不怎么笑,做什么事情也都是极其认真严谨的——可现在的艾劳呢,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永远也猜不到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那撒娇耍赖的可爱模样,让他爱得要死,恨不得就此溺死在她那甜美动人的笑里,永世沉沦!
    吕哲知道,不管怎么说,对于之前的艾劳,他心底始终有一份尊重,那样的一个女子,也值得人给她所有的尊重。对于现在的艾劳,吕哲就说不清楚了,怎么说呢,心里想得太多,太复杂!
    爱她,这是肯定的,经历了那样一份懵懂的爱恋,再次遇上她,她的一切,无不刺激着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细胞,让他曾经悸动过的心再一次充满了新生的活力,看着她,都能感受那份强烈的控制不住的想拥有的欲望!
    纠结?的确,自从知道现在的艾劳和以前的艾劳不是同一个人,吕哲的矛盾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即使面上没流露什么,可心里的翻江倒海差点把他折腾死!一方面,他会觉得自己所谓的矢志不渝是那么的可笑,一直以为自己的真情不曾改变,到头来,喜欢的,却根本就是两个人!再一个,辗转反侧了多少个夜晚,他已经记不清楚了,等他真正地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那份心痛就更加明显了——艾劳嫌弃他!
    其实说起来,他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这算什么?
    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他真觉得自己快疯了!明明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那一段时间,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后来,和艾劳谈过之后,他也想开了,无比清晰地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知道了她的情义,那么,她有心结,他就不介意等!
    那一份懵懂的爱恋,都能让他等了十年,更何况这份刻骨铭心的真情?
    接触了这么久,艾劳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了,无论是之前和龙溟的别扭,还是他被屈化欺负时艾劳脸上的气愤,一直到欧阳慕白因为欧阳澜的挑拨被艾劳误会——反正那女人的小心眼已经是众所周知了,她无法原谅自己同以前的艾劳那样的亲吻,那么,他愿意等。
    就算等一辈子,又何妨?
    所以,他曾经认为的幸福就是——看着她幸福,足矣。
    不得不说,吕哲是个好男人,而且还是个极品好男人,他不是没想过去争取,可是更多的,他考虑的是艾劳的感受,他知道她会介怀那件事,所以,他不逼她,静静等着她释怀的那一天。
    但打死他也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
    他回过神的时候,艾劳已经把他压在身下了,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是梦里才有的甜蜜滋味。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呢喃般开口:“劳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艾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绝色脸庞——这是她爱的男人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那么缠绕着她的心扉啊,他的清冷,他的寂寥,他的落寞,哪一样不揪着她的心让她心疼?
    够了,即使他的错十恶不赦,这样的冷落,这样的惩罚,足够了,再看着他憔悴伤神下去,她难道就高兴了吗?
    屁!
    看他这样,她心里还不是难受得要死?一个吻而已,别再矫情了,不要纠结了,爱他,就把他占有吧!爱他,就无所顾忌地挥霍这份情感吧!
    艾劳的吻轻轻地落在他脸颊和颈间相连的地方,火热的唇触到他温凉的肌肤,艾劳的唇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
    吕哲身子一颤……
    艾劳突然用力,狠狠地吸吮,耳边传来男人压抑地吸气声,她心满意足地放开,抬起身子——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朵粉嫩娇艳的别致草莓!映衬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那般的妖娆迷人!
    “疼吗?”她伸手抚上去。
    吕哲也不是毛头小子了,身体里想要的是什么他也很清楚,虽然没参与过老大他们的秘密会议,但对于男女之事,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这会儿,那高涨的欲望来得如此迅猛,心底的悸动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让他无暇再去顾及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呼吸逐渐粗重,放在艾劳腰身上的大手也不由得收紧:“劳儿……”
    性这个东西,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最能表达人类的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两情相悦到了一个极致的角度,就算男女都没有经历过欢爱之事,也会情不自禁地爱fu亲吻,迫切地想感受对方的火热甜美——那份情由心生爱自身来的欲望,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外力指引,一切,都是那般的水到渠成,尽善完美!
    更何况,吕哲身上的女人,是经历了成千上万次的实战的,积累了丰富的挑逗撩拨经验——其实,说起来,艾劳的挑逗和撩拨,基本是用不上的,面对她的时候,男人们本身就情难自已了,哪里还用她撩拨?
    艾劳觉得,这么久了,她的心态慢慢发生了改变,从最开始的空虚绝望,到有了沈烟等人的恣意舒爽,到现在的满足幸福,她也在慢慢地改变自己。
    那时候,她还有心思去外面吃野食,即使家里有三只妖孽,也挡不住她想要放纵的脚步。
    最关键的,她喜欢雏儿。
    那个清倌的滋味,艾劳现在都还记得。
    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让她去外面寻花问柳,她都不去了,为什么啊——她有那个心思吗?男人越来越多,应付他们都应付不过来,她还能去招惹其他的吗?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还是艾劳现在的心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应该是从习昇过来。
    那时候,艾劳才真正觉得,自己一颗心算是有了着落了。
    有习昇,就意味着她的那些男人都会来到自己身边,她怎么可能还去拈花惹草?
    当然了,至于后来的欧阳慕白和屈皓等人,则是又另当别论了。
    那是情愫暗生,艾劳也没办法。
    至少,她没出去,随便抓个雏儿就和人家上床。
    也就是说,如果习昇早来那么几个月,龙溟就不可能有机会被艾劳看上,给他那么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艾劳现在知道了,这种事,还是和自己深爱的男人做起来最极致销魂!否则,就算那男人再如何勇猛,也触动不了心底最纤柔的那根神经!
    吕哲最开始是相当温柔的,或者说,他想快,但是不敢,他没经历过,不知道如果用力的冲撞会不会伤了艾劳——虽然身体在叫嚣着让他快点!再快点!可他就是不敢!
    艾劳难受死了,什么时候被人家这样对待过啊,在她身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的,角度深度都有特别的研究,每一次的探索都能给她不一样的愉悦——可吕哲呢?
    吕哲不是八大护法,艾劳也不可能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她知道吕哲的性子,万一自己真是骂了,估计这男人心里以后就有阴影了!
    怎么办呢?艾劳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夺取了主动权,再次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真正的彻骨销魂!
    艾劳事后想了想,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举一反三,无师自通?这事儿,她还真不好说,但她身边的这些男人还真都是这样的——吕哲这厮,也是披了斯文的外衣,一旦真面目露出来,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艾劳算是知道了,这男人真是不能宠,你退一尺,他敢进一丈,一次两次她不吭声,三次四次她也能忍,反正是乐在其中,可这事儿能当饭吃么?从上午做到下午,眼看天快黑了,吕公子你能歇一会儿么?
    吕哲现在对幸福有了重新的定义——与她融为一体,能时刻感受她的甜蜜,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不止艾劳有意见了,男人们意见也不小,倒不是说吃醋,而是觉得这样下去,估计艾劳身子真是吃不消!
    两个人从上了马车,真是连中午饭都没下来吃,他们能不担心吗?
    别去怪一个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男人,快三十岁的人了,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甜美,他能停下来才怪了!
    艾劳终于有空去说句话了,声音都是颤着的,软绵无力:“哲,等下,他们,会群殴你……。”
    吕哲埋脸在她的颈间,低声地笑:“劳儿,劳儿,我好幸福……怎么办?幸福得要死了……”
    嗯,的确性福,她也感受到了——艾劳动动手指尖,麻麻的,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差点淹死她啊:“哲,来日方长……”
    吕哲抱着她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膛:“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停不下来,像做梦一样,劳儿……”
    艾劳的手抚上那颗殷红的草莓,笑笑:“以后,就是我的男人了,我说的话,都记住了没有?”
    吕哲的手放在她身后弧度最优美的地方,揉捏爱fu:“劳儿,我的身,我的心,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生生世世……”
    其实艾劳猜对了,吕哲真的差点遭群殴,并不是说吕哲霸了艾劳一天多招人恨,而是这家伙完全不懂得遮掩,顶着艾劳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四处张扬,根本不懂得避嫌!
    其实吕哲个人还是蒙在鼓里的,艾劳那吻痕,就在脸颊下面一点,谁家衣服领子有那么高?再说了,他也根本不知道留下了那样的痕迹,心里高兴,见了谁都笑,唇角扬起了弧度根本就没放下过,就这样,被所有的男人记恨了!
    最后,还是老五看不过去,偷偷告诉他:“吕哲,你这儿……”
    老五伸手指着自己脸颊的部位:“你遮一下呗!”
    吕哲一头雾水的:“怎么了?”
    老五心里挺憋屈的,艾劳都没在他身上留什么印记:“你自己照镜子去!”
    吕哲不知所以的,看男人们虎视眈眈的,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上了马车,找到艾劳用的铜镜,隐隐看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伸手抚上去,甜蜜的笑了!
    索性,吕哲就不下马车了,艾劳已经去了屈皓那个马车,他也难得偷一下懒。
    老五慢慢蹭到老大身边,忍不住想吐苦水:“那个是怎么弄出来的?亲的?”
    老大其实被艾劳折腾过,艾劳喜欢亲他的胸膛,特别是——老大自己也没注意过,那地方他低头也看不见,不知道有没有痕迹:“亲的吧,怎么了?”
    老五有点闷闷不乐:“我都没有……”
    老大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拉他的衣领,唇角勾了起来:“这是什么?”
    老五一脸的茫然:“啊,什么?”
    “你也有,不过,比较隐蔽而已。”老大这下确定了,自己身上肯定也是有的,心里顿时甜蜜蜜的。
    老五也是满脸惊喜:“真的?”
    老大笑他:“要不,你也去照照?”
    欧阳慕白听到两人的话,心里也是一阵甜蜜,不用说,他也是有的,不过,那地方更加隐秘就是了——那颗痣,快被她亲肿了!
    一个吻痕引起的话题并没有到此结束,反而引发了新一轮的课题探讨,深谙此道的习昇再次被请去担任讲师,为求知若渴的一众男人讲解男女之间欢爱之时的一些情趣。
    由此,男人们的幸福观再次发生了转变。
    老大一脸沉稳,让她更性福!
    老二信心十足,给她最有力度的爱!
    老三面有羞涩,希望她能满意!
    老四唇角含笑,尽力做到最好!
    老五小心措词,还是睡觉行不行?
    老六满面春风,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老七含羞带怯,爱她,就让她感受到那份火热!
    老八高深莫测,她想要的,我更深入地给!
    习昇李晨两人自不必说,幸福对他们来说,也是和艾劳密不可分的,只要能和艾劳在一起,就是幸福!
    沈烟清溪炎各三个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所谓幸福,就是能跟着她呗!
    欧阳慕白呢,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还有安卓铭的事处理好了,然后一心一意地跟着艾劳,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
    想法自然是好的,可现实往往不那么如意。
    一行人渐渐出了中兴境内,燕京大陆其实和中兴并无什么特别大的差异,衣着风俗也大都无异,艾劳一开始还兴致满满地想看热闹,最后也觉得没意思了。
    艾劳身后的人,赫然是老七那张绝色纯净的脸!
    艾劳把视线收回来,回头看老七:“没劲。”
    老七脸上是宠溺幸福的笑:“累不累?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艾劳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眨了眨眸子:“问你个事儿!”
    老七不舍得放开她,大手围着她的腰身,似乎揽住了所有的幸福:“怎么了?”
    “怎么想通了?舍得来找姥姥了?”艾劳朝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重要的,那些手段,都是谁教你的?”
    老七俊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敢看艾劳的眸子。
    老七纯粹就是被刺激的。
    本来老七也是准备要和艾劳先谈谈,然后再慢慢发展,最后再上床欢爱的——老七的程序是这样规划的,结果,全乱套了。
    首先,就怪习昇。
    习昇在课堂上讲得那些东西,用李晨的话说,他也好意思讲得出口!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三级片导演呢!
    怎么说呢,就是说习昇讲的那些东西,确实挺露骨,没办法,都是自家兄弟,习昇肯定是倾囊相授,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再让他们从中挑选适合自己的伺候艾劳。
    李晨看着那别开生面的培训会,再一次感慨习昇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雷锋精神!
    结果,习昇的绘声绘色,直接导致了没经历过情事的老七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看人!
    再一个,就怪老七自己。
    老七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定的自制力的,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和艾劳说那些话,结果,看见艾劳,这女人刚沐浴完,就披了一件大毛巾在身上,一点也不避讳地在老七面前坐下,问他有什么事。
    老七当时,鼻血差点就喷出来,艾劳基本就相当于没穿衣服,上面遮不住胸,下面遮不到屁股的,老七一看,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事怎么说呢,其实男人归根结底还是有兽性的,再斯文谪仙的男子,下半身竖起来的时候,基本就是现原形了!
    可以说,老七一个字没说出来,艾劳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老七就扑过去了!
    老七还是很感谢习昇的,因为习昇,他才知道了怎么接吻,怎么去找寻她身上的敏感之处,动作虽然生涩却也有其独特的魅力,艾劳三两下就投降了,两个人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滚床上去了!
    虽然事后老七拥着他吐露了爱语,但艾劳第二天怎么想也觉得不对,老七那动作,那技术,怎么看也不像是第一次!
    当然了,艾劳没怀疑老七的清白,所以,一开口,她就问,是谁教了他!
    老七很享受这一刻的幸福,早上能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醒过来,原来是那么一件让人动心的事情:“姥姥,我爱你,原来,我一直担心你不喜欢我,可现在,我明白了,是我傻,是我笨,我应该早一点来找你的,不该让你等这么久……”
    “确实够傻的,”艾劳抚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唇角:“竟然说姥姥不喜欢你!姥姥吃你煮的饭,连带着,都想吃了你!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还想怀疑姥姥!快说,那些都是谁教的你?还是说,这不是你的第一次?”
    老七立即慌乱了:“姥姥,是,是习昇教的,我想让你舒服,所以……姥姥,我真的是第一次,我……”
    看他都想哭了,艾劳笑了:“傻瓜!你要不是第一次,姥姥早把你踢出去了!说,没来找姥姥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姥姥?”
    老七面色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想死了……。”
    “唉,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要是姥姥不催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拖着呢?”
    “没有,我,我就是怕……姥姥,我后悔了,如果能提前几天,说不定……”他的眸子火热地看着艾劳,大手缓缓游走在她的优美曲线:“姥姥,所以,我要把那几天的,都补回来……”
    艾劳得了空就在想,雏儿什么都好,唯一一点快让她接受不了了——存了二十几年需要释放的东西,一朝一夕之间就想处理完,还真是有难度啊!
    艾劳不得不承认,习昇这老师可真是够优秀的——老大,老八,老二,老四,老五,这哪一个也不如老七手法娴熟,技巧销魂啊!
    原来这种事也是需要不断的观摩学习进步的啊!
    生活是恣意的,幸福的,美妙的,愉悦的,当然了,如果屈皓的眼睛能好起来,那艾劳真是觉得别无所求了。
    屈皓眼睛上的药物和纱布已经被取下去了,但谁也没想到,屈皓竟然看不见!
    不是视物模糊,而是完全的看不见!
    用屈皓的话说,就是一片黑暗!
    艾劳肯定受不了,当时就冲出去了,她不敢当着屈皓的面哭,只能一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流泪!
    最后,还是李晨把她劝回来的。
    李晨说,这时候,屈皓的心情肯定更糟,如果你都这样悲观,那屈化怎么办?
    就因为这句话,艾劳这才强装笑颜,回来安慰屈皓。
    让她意外的,屈皓竟然是一脸淡然,说了一句:“只要你不嫌弃,瞎了又何妨?”
    艾劳肯定不会嫌弃,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屈皓,后来又问了老六,才知道,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看不到,具体情况还要等两天才能判断。
    果然不出所料,两日后,屈皓说能隐隐看得到一些光亮了,第三天,能看清人影了,第四天,能分辨谁是谁了。
    艾劳这下放心了,而这时候,老七来找她,艾劳心情不错,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行了鱼水之欢。
    屈皓的生活自理肯定是不成问题了,但是看人视物还是有些模糊,老六说要慢慢恢复,不可能一下子就好。
    所以,艾劳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屈皓赶快好起来。
    其实还有北风,北风的伤肯定不会那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老六医术高明,药物灵效,身体的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
    总体来说,艾劳还是开心的,到了燕京大陆,意味着离百里家族又近了一步,到时候事情办完了,林源他们也该来了,她就带着一众男人回天霸山庄,享受她的女王生活,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再也和她无关了。
    想到这一点,她就很兴奋。习昇和她说了,林源他们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过来,最晚不会超过一个月!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神秘的百里家族。
    这事儿,肯定是要和虚空商量的。
    到了燕京大陆,晚上投宿的客栈,基本就全部都是欧阳家的生意了,欧阳慕白自然是要把最好的拿出来献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一路之上,真是把艾劳伺候的既周到又舒服。
    这晚照例用了极其丰盛的晚餐,艾劳吃得少,吃饱了,就站起来围着男人们转:“和你们商量个事儿,听说,风雨楼在这里挺出名,咱们的风苍比他差吗?”
    欧阳慕白心里一紧:“劳儿,你……”
    艾劳冲他一笑:“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安卓铭不爽,当然了,我也知道强龙难斗地头蛇,这事儿,我也就是随口一提——对了,和尚,吃饱了没有,上楼来,姥姥有话问你。”
    虚空一个人坐在一旁,用的斋饭,听艾劳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们心里难免不会多想,倒不是想艾劳和虚空的事,而是想艾劳为什么突然提到风雨楼。
    欧阳慕白开口:“劳儿什么意思?难道她……”
    习昇也知道风苍的存在了,基本相当于天霸山庄的情报组织,当然了,里面的人个顶个的都是绝世高手:“她是有仇必报的,安卓铭让她心里不痛快,她肯定想找机会收拾他。”
    “关键是,这里是燕京,安卓铭不止是风雨楼的老大这么简单。”欧阳慕白没心情吃饭了,如果艾劳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他得从长计议:“这事儿,不能轻举妄动。”
    艾劳的房间里,看着进来的虚空,她抬了抬下巴:“坐吧。”
    虚空跟着她这一段日子,受的罪可真不少,在她面前,也渐渐少了初见时的那份拘谨和木讷,道了谢,他在她对面坐下。
    “和尚,姥姥想说的,是百里家族的事。但是,说那事儿之前,姥姥还有句话想问你,你得老实回答。”
    虚空颔首垂眸,不敢放肆:“姥姥请问。”
    艾劳勾了唇笑:“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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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劳的恶趣味
   更新时间:2013-1-15 0:39:39 本章字数:12158
    毫无疑问,虚空是爱着艾劳的,只是,这份爱,他不能承认,更不能让人所知,他所做的,只能把一切归咎为慧空和尚交代给他的任务。爱豦穬剧
    在情爱方面,艾劳算称得上是火眼金睛了,她眼里,虚空根本就不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男人——充其量,一个剃了光头的男人,总可以了吧?
    艾劳不止一次发现,虚空总会偷偷地凝视她,在很隐蔽的地方,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目光里有艾劳绝对不会认错的深情。
    艾劳没有那么自恋,不会觉得两个人相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有了背叛佛门的心思。更何况,每每捕捉到虚空的眼神,她总觉得,那种爱恋,似乎是凝聚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无奈和心疼,而且,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了的。
    换句话说,她觉得虚空喜欢她,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事了。
    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很怪异,但没办法,虚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所以,她想问清楚。
    她问得很直白:“和尚,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这话没有调侃的意思,我很认真地在问。还有,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我总觉得……”
    艾劳话未说完,就被虚空打断了:“姥姥,你多虑了,虚空——虚空自认四大皆空,不懂情爱为何物,何来喜欢一说?还有,虚空认识姥姥,不过数月,也称不上是很早以前。”
    “你在怕什么?”艾劳盯着他,一双晶亮有神的眸子此刻变得锐利充满睿智:“或者说,你在逃避什么?”
    虚空索性起了身:“阿弥陀佛,姥姥想必误会了,虚空岂会……”
    “坐下!”艾劳抬抬下巴,目光里的强势霸气再不掩饰:“虚空,你瞒着我什么事,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然……”
    她起身,朝着虚空一步步靠近,虚空哪里还记得自己一身绝世武功?在她的强大气势下逼得步步后退,直接跌坐在圆凳上,艾劳这才满意地从仰视变成俯视:“你不听话,就别怪姥姥翻脸无情了。”
    虚空根本不敢和她直视,深埋在骨子里的那份忠诚和卑微让他始终对这个女人怀着万分的敬意,即使爱她,也从未想过让她知晓,更别说指望她回应了:“姥姥,你别这样,虚空只是,只是奉命行事。虚空什么都不知,姥姥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问家师。”
    “那老和尚?”艾劳抬腿踩在凳子上,极其漂亮的一双鞋子一点也不客气地蹂躏着虚空的僧服:“虚空,难道你喜不喜欢姥姥这样的问题,也让姥姥去问那老家伙?还是说,你这是在给姥姥暗示,让姥姥去跟老和尚说,让他放你还俗?”
    虚空低了头不敢和她直视:“虚空不是那个意思,姥姥莫再强人所难了。”
    艾劳的手放在他肩上,捏了捏:“虚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说话吞吞吐吐,扭捏做作,你自己不觉得恶心?”
    虚空想躲开她的动作,奈何他根本无路可退了:“姥姥,你别这样,你执意如此,别怪我……”
    艾劳突然弯腰凑近他,额头几乎抵上他的发:“你怎样?莫非是想强了姥姥?”
    虚空俊脸蓦然通红,气息险些不稳:“姥姥,你——”
    “虚空,只要你和我说实话,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感情和态度,只要你说出你的苦衷,我就谅解你,保证以后不会为难你,怎么样?”艾劳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拇指托着自己的下巴:“不然的话,姥姥真是没什么耐心和你玩这些高深莫测的游戏,有话就说,姥姥讨厌装神弄鬼!”
    “姥姥,虚空无话可说!”这事儿,虚空是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艾劳的威逼利诱肯定是没有用的,就算艾劳要了他这条命,他也绝不可能透露半分!
    “哟,还挺有骨气。”艾劳眼珠一转,勾唇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虚空,姥姥突然觉得,这事儿的确是姥姥自作多情了,是姥姥看错了,你怎么会喜欢姥姥这样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女人呢?唉,是姥姥太看得起自己了,总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其实呢,狗屁不是的……”
    “姥姥,你别这样说!”听了她这话,虚空心里难受死了,先不说他的那份爱,就是他对她的那份敬仰,就不允许她说那样的话来贬低自己:“姥姥,不是那样的,虚空已经皈依佛门,不敢有情,姥姥神人天姿,岂是浮世众生俗尘宵小能窥探的?姥姥,你若如此,虚空还有何面目站在你面前……”
    “神人天姿?”艾劳嗤了一声:“原来虚空也会说奉承话啊!这么说,如果你不是和尚,那你也会喜欢姥姥?”
    虚空心里一痛,当初,唯有这样的方式能靠近她,保护她,如若不然,他只能和那些人一样,远离那是非之地,可能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她!他早就说过,他选择了,就不会后悔,可即使如此,心底的痛楚却随着对她的爱恋的增多而更加明显:“虚空一日是和尚,便终身是和尚,这一世,虚空早已看破红尘,心归佛祖了。”
    再老实的人都会说谎,那是因为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说谎就不可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虚空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他能怎么办?他在做,天在看,如果真的有丁点的差错,那么,他就可能再也没有靠近艾劳的机会了!
    艾劳心里莫名的失落,虚空眼里的深情她不会看错,可此时,虚空目光里的决绝和坚定她也看在眼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她轻轻叹口气,自嘲一笑:“虚空,姥姥问你,如果——如果你出家之前遇到姥姥,那么,你还会皈依佛门吗?”
    “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靠近她,否则,就算见她一面,都是奢想!
    艾劳咬牙,只觉自己的心被人揪住了,疼得厉害!她直起腰,放下腿,哼了一声,转身在他对面坐下:“好!很好!虚空,这样的问题,姥姥不会再问你第三次!”
    虚空垂了眸子,不舍得去看她目光里的黯然:“姥姥,关于百里家族的事……”
    “嗯,这是我想问你的,具体怎么个情况,你说说看。”
    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事,肯定就是寻找百里家族。
    艾劳从虚空那里得了很多消息,却没多少心思去分析里面透露的涵义,最后没办法了,让虚空主讲,她的男人们在房间里坐得到处都是——艾劳那意思,她想当甩手掌柜,有什么事,男人们去解决呗!
    她这种想法肯定是对的,她虽然强势,但一直也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观点。当然了,这也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什么事什么人,还是她说了算。最关键的一点,她懒,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
    更何况,她心里跟猫抓似的,还想着其他一件事呢!
    什么事?
    八大护法还没吃完呢!
    她心心念念的老三,她念念不忘的老六,怎么还没有行动?
    最近,这女人着实安分了不少,每天什么都不干,就等着有男人来把她扑倒。对于艾劳来说,这算得上世间最美妙的乐事了!
    艾劳有时候会想,到底,她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艾劳绝少去考虑这一类如此深奥的问题,以前,她会觉得,身边有林源等人,一辈子吃喝玩乐,等死就是了。现在呢,其实还是那句话,但艾劳突然之间就有了不舍——天杀的,她三十五岁了,眼看就三十六岁高龄了,屈皓十四岁,龙溟也十四岁,就算她七十岁的时候还能欢爱,估计也没有哪个男人对她有兴趣了!再说了,她武功高强,勉强活到八十岁的寿星年纪,等她死了,才刚过花甲之年的男人们会不会忘了她再去找个小老太太?
    就这事儿,艾劳觉得自己绝对不是未雨绸缪或者说是杞人忧天,当然了,她更不会觉得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无聊发疯了才会想这么不靠谱的事!
    对艾劳来说,这事儿肯定靠谱!男人什么时候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就算老了也一样!她死了,小老头们很可能不甘寂寞去给她戴那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艾劳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艾劳觉得,有两个解决方案。
    第一个,她死的时候,先把他们都弄死,大家一起玩完,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再一个,如果她真是那个什么百里家族的人,到时候问问,有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药,拿来吃点。
    其实艾劳觉得吧,这两个方案,都不靠谱。
    能靠谱吗?第一个,太残忍了,她也下不了手。第二个,纯粹就是自欺欺人,百里家族真要那么厉害,至于到处躲着,被人家追杀得居无定所吗?
    就这事儿,艾劳愁得不行。
    甚至到了后来,看见屈皓她就叹气。
    再看屈皓那水灵灵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就更觉得来气——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她一脚归西了,屈皓还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到时候找个风流少妇,两个人火热缠绵,日夜不歇地欢爱……
    艾劳“啊”一声大叫出来,实在是觉得自己心里郁闷之至!
    这几日,一边赶路,男人们一边想办法商量怎么去找百里家族,这是艾劳交代下来的任务,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难免的,对艾劳就有了些冷落。
    屈皓吓了一跳。
    屈皓这时候眼睛还没好,看什么东西都影影绰绰的,被习昇等人安排在艾劳身边,陪她说话解闷,就是怕她一个人无聊。
    这下好了,两个人刚刚还好好的,谁知道她一下子就跟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的!
    北风睡着了,屈皓和艾劳此时在另外一个马车里面,也实在是两个人有时候会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不能让北风看见,这才分了车的。
    这时候,艾劳还是在屈皓怀里的,本来是摸着屈皓的脸说话的,后来就毫无预兆地吼了起来!
    屈皓真是吓着了,慌忙抱着她问:“怎么了?姥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艾劳被自己的想象气得半死,现在是看到屈皓那张过于年轻甚至稚气未脱的脸,就觉得心里憋屈!
    屈皓问她,她也不说话,自己哼了一声,继续生闷气!
    老大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姥姥怎么了?”
    “没事!”她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
    老大也没多想,以为她和屈皓两个人在玩,笑了笑,又回归商讨大事阵营。
    屈皓却不得不问清楚了,他虽然看不清楚,可艾劳整个人都不对劲,虽然被他抱着,可浑身都是紧张的,一点也不比之前的软绵绵:“姥姥,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艾劳突然从他怀里坐起来,换了个方向,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屈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屈皓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之间如此严肃,没多想,揽住她的腰身,他笑了:“嗯,姥姥想知道什么,问吧。”
    “爱我吗?”这是艾劳的第一个问题。
    屈皓笑意消失,抿着唇,看着艾劳,虽然看不真切她的目光,但她的容颜早就刻在他的心底,那般清晰。
    “很难回答?”
    屈皓突然叹口气:“姥姥,时至今日,你还在怀疑我的爱?”
    艾劳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屈皓!我比你大二十多岁!你别骗我!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真爱我?我比你妈年龄都大!”
    屈皓被她掐得脖子一紧,觉得喉咙都痒了起来,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今天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关键是这个问题他都回答了快千百遍了,当然了,如果艾劳想听,他再说一万遍也愿意:“姥姥!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年龄!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一百岁,爱就是爱,和多大岁数有关系吗?姥姥,你这话,我听了难受死了!到现在你还怀疑我的爱?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艾劳那手也就是紧了一下,不可能一直掐着屈皓,她也不舍得啊!听屈皓这么说,她心里才好受点:“真的?你不觉得姥姥老了?”
    屈皓都想翻白眼了:“姥姥,在我眼里,你和我差不多,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小,总是让我想保护你,想抱着你,想宠你——姥姥,你别说了,我真想和大哥他们那样,成熟稳重,能让你安心!姥姥,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觉得我年龄小,姥姥,你是不是嫌弃我?”
    这话说到最后,屈皓自己都心惊了!
    他知道自己的年龄真不占优势,吕哲那份沉稳,他就做不多,看到艾劳对自己不闻不问,他真是没办法忍着,所以那天一激动,就伤害了自己——事后他也想了,其实他这么做真是挺欠考虑的,万一瞎了,不说其他的,艾劳心里肯定就不好受,他只顾着自己的痛快,都没考虑到艾劳的情绪!
    所以,这会儿艾劳的话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这件事,而且越想越害怕,总觉得艾劳会因为他太小而改变心意!
    不等艾劳说什么,他又急切地开口:“姥姥!我发誓!我以后做什么事都会三思后行!我不会这么鲁莽了!姥姥,你别不要我!我很快就会长大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姥姥,你别不要我……”
    他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又猛地想到自己不能哭,万一她又说自己跟小孩子一样,她不喜欢呢?这样想着,他努力地控制着心底的恐惧,泪水就含在眸子里,闪闪亮亮的,让人心怜!
    艾劳一时愣住了,被屈皓这么一折腾,她倒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见他一脸的委屈,赶忙又安慰他:“傻瓜!姥姥怎么会不要你!哎呦,别哭哦,姥姥心疼死了!你是姥姥的宝贝,姥姥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屈皓泪眼婆娑的,又连忙吸了一下鼻子,想把眼泪逼回去:“真的?姥姥,你真的不是嫌弃我小?”
    艾劳确实是觉得他小了,但绝对没有嫌弃之意,她就是怕——她这会儿想起来了,自己是担心屈皓到时候变心:“不是不是,姥姥是怕,是怕你嫌弃姥姥老了。”
    屈皓眸子眨呀眨的,泪水沾在睫毛上,亮晶晶的:“姥姥,你说什么?”
    艾劳叹口气:“姥姥都一把岁数了,你不嫌弃吗?”
    屈皓猛地一把抱住她:“姥姥!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姥姥!你以后不能这样吓人!我爱你还不够!爱死你了!什么嫌弃!我想都没想过!”
    “你现在不嫌弃,三十年以后呢?三十年,姥姥都快七十岁了,你才四十多——姥姥恨死了!你怎么比姥姥小这么多呢!”艾劳这话真是说得咬牙切齿的!
    屈皓愣了愣,那么长远的事,谁想过啊,他想了想,开口道:“姥姥,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可是,我只知道,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不是要你的绝色容貌,也不是要你的滑腻肌肤,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容华老去,你还是我的姥姥啊!你的性子不会变!你的脾气不会变!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怀里撒娇耍赖的小女人!”
    艾劳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真的?可是,姥姥那时候,就不能给你了……。”
    屈皓拥着她,蹭着她的发:“给什么?”
    艾劳的唇落在他颈间:“装傻呢?你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屈皓心里一颤,身体深处的悸动因为她的吻和一句话就开始翻滚了,他开口,声音都低了几分:“姥姥,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只是为了能和你欢爱吗?”
    其实这道理艾劳也懂,只是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年龄这事儿真是悬殊太大了:“我怎么知道!”
    屈皓多冤啊,要是他吃了,并且一直缠着她要,艾劳要这样说,他还没什么话反驳,可关键是现在两个人也就局限于一个吻,多余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艾劳说得他多色一样,好像他整天想着那事一样:“姥姥,我有吗?”
    艾劳眼珠一转:“想不想?”
    屈皓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是肯定的,能不想吗?不想才怪了!可这时候,他要是说想,这女人会不会多想?
    “不想?”艾劳也觉得奇怪,之前屈皓还拿刀威胁自己要了他,可之后,他也一直没提这事儿:“你不爱我!”
    屈皓啊了一声:“我怎么不爱你了?”
    “爱我为什么不想?”
    屈皓想死的心都有了:“姥姥,你是存心折磨我吧?我能不想么?抱着你,我得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控制住你知道吗?可我要是说想,你会不会又说我整天想着这事儿?是不是还会说我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喜欢你的?姥姥,你就是故意的吧?姥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对我的爱!姥姥,你是不是报复我?因为我以前那样对你,所以,你就想这样的办法折磨我?”
    其实屈皓后面的话就是玩笑话,他也确实有点怕艾劳了,敢情他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艾劳如意,既然这样,他干脆反将一军!
    果然,艾劳一听他这样说,立即觉得心虚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确实是她无理取闹的:“怎么会呢!姥姥没有别的意思,姥姥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就是怕我老了以后,你们都不要我了怎么办?”
    屈皓一听她最后一句话,真是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那样的疼,这傻女人一天都想什么呢。他一点点地吻在她的发顶:“姥姥,该怎么爱你才好呢?怎么会不要你?怎么舍得不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不要自己,也得要你!姥姥,不止是我一个人,我相信,习哥他们,肯定也都是这样想的!姥姥,你别胡思乱想了,大哥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我也心疼!”
    艾劳这下老实了,跟个猫儿一般趴在他肩头:“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
    她突然坐正,双手捧住屈皓的脸:“想要吗?”
    屈皓呼吸很明显,胸膛都看得到起伏,他的眸子凝视着她,是满满的深情专注,他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却是那般的坚定执着:“想!”
    两人赤果相对的时候,艾劳看见他少年挺拔的身姿,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每一处都堪称完美,肌肤柔腻细滑,如最昂贵的丝绸,有着最动人的触感——她贴上去,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的誘人悸动,再也无法去思考几十年之后的事情!
    少年灵动起伏的身姿完美摇曳,仿若慑人心魄的山水有着最纯净美丽的旋律,他看不清楚,只能用双唇去感受她的每一寸肌肤,从上到下,连那双白玉般娇嫩的玉足也不放过,细细吻着,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艾劳的轻吟在他头顶响起,是最动听的乐音,让他沉迷其中!
    他想要,却执着地想补偿她看不到所带来的遗憾,轻轻翻转她的身子,他的吻又从颈后一路往下,滑过白皙优美的后背,路过弧度堪称完美的迷人曲线,膝盖后窝,小腿,足跟……
    艾劳在经历一场以吻为介质的沐浴,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他浓浓的爱意里面,渐渐软绵湿润,情难自抑!
    少年独特好听此时又带着几分性感的嗓音在艾劳耳边响起:“姥姥,我来了,可以吗?”
    之前就说过,屈皓这方面有专门的老师,比龙溟那小子知道得多不少,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事即使不感兴趣可也印在了脑海里,此时那些缠绵的欢爱招数,如数地都用在了艾劳身上,是因为他爱她,他想给她最好的,他们的第一次,他想让她体验那份不一样的彻骨销魂!
    的确,屈皓做到了!
    这个少年用他独特的嗓音,绵绵的亲吻,温柔的侵入,无可挑剔的角度深度速度,以及那依旧火热充满爱意的后戏,让艾劳彻底经历了一场异常完美的欢爱!
    他没有老五那般勇猛,但他的狂野也自有他的风格,怎么说呢,如果说之前屈皓还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那么,经过这一次的成人礼,让他更加懂得了爱的真谛,似乎是一瞬之间,成为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艾劳再没纠结那个问题,或许,某一日,这个女人还会神经兮兮地纠结几十年以后的事情,可至少,现在,她没这个精力了。
    屈皓之前被她折腾过,不用说,少年的身体都是极度敏感的,现在食髓知味了,根本就舍不得放开艾劳,趁着男人们都在商量大事,他乐得以眼睛不好的借口忙里偷闲,和艾劳数次淹没在那销魂的高潮里!
    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两个人几乎快成了连体人,不想分开,不舍得分开,即使在面对北风的时候,也时不时地偷偷地来点小暧昧,又要躲着北风,又想品尝那一种刺激,两个人经常玩得不亦乐乎!
    就比如现在,艾劳在屈皓怀里坐着,北风在对面躺着问她:“姥姥,北风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手不痛了,为什么还不能动?”
    艾劳正忙着呢,衣衫之下,她的手放在屈皓的最敏感的地方,一点也不安分:“这个啊,嗯,也快了。”
    屈皓的手也没闲着,从她衣摆处探进去,游走在她光洁的后背,享受着她滑腻肌肤带给自己的愉悦触感!
    “还有,北风也想抱姥姥,像屈皓那样抱,姥姥,北风的手好了,可以抱吗?”
    屈皓的大手突然往下面走,直接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用眼神传递他的意思——看吧,小孩子也被你迷晕了!
    艾劳手上用力:“可以!当然可以!”
    屈皓闷哼一声,使劲儿把她往自己身边带:“姥姥……”
    北风突然咦了一声:“姥姥,屈皓不舒服吗?”
    艾劳一挑眉:“对啊,他不舒服。”
    北风一脸认真:“那让六哥给他看看吧,六哥很厉害的!”
    “不用!他这病,姥姥能治!”艾劳唇边是邪魅的笑!
    屈皓真想吻上去,这女人纯粹就是考验他的自制力!偏偏,在她面前,自制力几乎就是不存在的!
    他没办法,只能更紧地箍着她的身体,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惹人遐想的低吟!
    这纯粹就是艾劳的恶趣味,特别是看着北风那纯净如山泉一般的眸子,做着这般邪恶的事,艾劳就觉得特别爽:“北风好了,最想做什么?”
    北风眨眨眼,那卷翘的睫毛忽闪着上下颤动:“嗯,想和姥姥骑马!”
    艾劳轻笑:“还想骑马?好,反正欧阳澜那坏蛋不在了,姥姥这次带你骑个够!”
    北风笑得弯了唇角:“姥姥最好了!”
    艾劳也就是欺负人家什么都不懂,稍微换一个人,她也没那个胆子在人家面前做这等事:“北风乖!”
    屈皓其实早就知道,从那些所谓的纲常伦理上来讲,艾劳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女人!甚至,在大多数人眼里,艾劳就是坏女人的典范!
    不说别人,就是他刚认识艾劳的时候,对她又何尝没有过误解?
    可他庆幸,他醒悟了,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爱,虽然过程惨烈,可结局是完美的,如今,这女人在自己怀里,用她自己的方式给他不一样的美妙感受,这一刻,他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
    艾劳的动作停歇的时候,屈皓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也不敢大声,只能闷在她的颈间发泄着嘶吼!
    两个人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对视着傻笑,这一瞬,艾劳想起了龙溟,似乎,和这两个少年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管不顾地喜欢刺激的事——想起来,还真是好想龙溟,还有她的云儿!
    艾劳那情绪转变,简直能媲美川剧的变脸,反正她想起什么事来,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完全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从来也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屈皓,你还记得龙溟吧?”她问。
    屈皓点头,肯定记得,那样一个绝色翩翩的少年,那样一个有着傲然高贵气质的王者,比起他来,真是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很出色。”
    “他和你i一样大。”艾劳悠悠叹口气:“都是姥姥的小心肝。有时候,真是让姥姥又爱又恨的!”
    北风突然开口了:“我也是姥姥的小心肝。”
    艾劳被逗乐了:“嗯,北风也是。”
    屈皓拥着她,在她耳边道:“爱就好了,恨就免了吧。”
    艾劳掐他一把:“怎么不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种心态,你怎么也体会不到的!”
    屈皓没辙了,敢情,饶了一大圈,这问题又回到起点了!
    “劳儿!”
    是欧阳慕白的声音。
    屈皓暗暗松了一口气——欧阳慕白算是给他解围了!
    “怎么了?”艾劳的声音懒懒的,性感迷人。
    屈皓忍不住低头吻她的唇角,眷恋这份甜蜜。
    “到了,可以下车了。”
    艾劳一听,挑眉:“到了?”
    屈皓连忙把她扶起来,她跳着就下了马车:“这是哪里?不用走了吗?我以后不用坐马车了?”
    欧阳慕白过来拥着她的腰身让她看这一处庄园:“嗯,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百里家族的事,急不得,我们也不可能居无定所地找他们。所以,先在这里住下——你先看看,喜欢吗?要是不喜欢,咱再换!”
    这会儿只要不让她坐马车,干什么她都喜欢,更别说这处庄园透着那么一股随意悠闲,艾劳一看就喜欢了:“喜欢!喜欢!就这里了!快进去!”
    庄园里一直有人看守,清洁卫生工作也从未停歇过,所以,艾劳众人可以直接入住,根本不需要担心其他的问题。
    宅子里,到处可见绿色植被,小桥流水穿插其中,满院的高大树木给这个炎炎夏日带来了几分清凉,艾劳看了真是欢喜之至,恨不得抱着欧阳慕白亲几口:“这是你们家的?可真够大的!为什么没人住?”
    欧阳慕白看她开心,自己也觉得幸福:“我偶尔会过来小住,有个地方,是给你准备的,我带你去看看。”
    艾劳吃了一惊:“给我准备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欧阳慕白神秘一笑:“四年前准备的。”
    艾劳停了脚步,抬眸看他。
    欧阳慕白含笑低头:“怎么了?”
    艾劳轻轻揽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叹口气:“慕白,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我一直觉得你说的四年的爱恋好像梦一样,可是,你的好,你的痴,让我相信了这一切是真的,但,你怎么能——傻瓜,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感动死的!”
    欧阳慕白一把把她抱起来,分开她的腿勾着自己的腰身,他的大手托着她的屁股往前走:“你才是小傻瓜,就是爱你,能怎么办?爱不够,不想停,这辈子,就想这么宠着你,永远也不放手!”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缓缓靠近,吻上他的唇角:“慕白,我也爱你,这辈子还不够,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到了。”欧阳慕白停了脚步,温热的唇在他脸颊游移:“你看看,喜欢吗?”
    艾劳在他怀里扭头看过去,入目的,是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艾舍!
    艾劳勾唇一笑,又回头看他:“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暗恋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庄园里,都是我的人,平时,也只有我来住,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你而已。”
    欧阳慕白言下之意,他的爱恋,的确没想过遮掩,可也仅仅局限在这个庄园里,每次来这里小住,他都会任自己的思念自由地流淌,蔓延成河。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他精心设计,亲自布置的,大到流水布景,小到梳妆台饰,每一样东西,都凝聚着他对艾劳的爱意。
    欧阳慕白先带着她去了书房。
    艾劳发现了,这个艾舍是整个庄园里最别致的一处,占地不是最多,但绝对是最耗钱的——刚刚一进来,路旁放置烛台的地方就有光芒刺到了她的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艾劳撇撇嘴:“你也不怕遭贼!”
    欧阳慕白勾唇,自信的笑里透着别样的魅力:“在燕京,还没有哪个贼人敢偷到我的宅子里来!”
    推开花式繁复一看就出自名师之手的红木大门,书房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艾劳环视一周,不明所以:“你带我来这里,莫非是想把欧阳家的家产都送给我?”
    欧阳慕白又笑:“你喜欢,拿去又何妨?不过,我想让你看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他抱着艾劳走过去,绕过白玉屏风,后面赫然是一个精巧舒适的休息之处,软榻之上放着清凉透气的良玉竹席,竹编靠枕,还有一把镶坠着白玉翡翠吊坠的竹扇!
    艾劳看了他一眼:“挺会享受的嘛!”
    欧阳慕白把她放在软榻之上,抬手一指:“你看。”
    艾劳看过去,见是一幅骏马奔腾图,骏马精神,画工细致,她不懂却也看出是大家手笔。
    欧阳慕白挨着她坐下:“曾经多少夜晚,我都是看着这里,慰藉相思。”
    艾劳瘪嘴:“敢情我就是一匹马?”
    欧阳慕白揽着她的肩,左手动了动靠枕背后的机关。
    艾劳眼看着那骏马图一点点升高,出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她的一副画像!
    艾劳愣住了。
    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墨发飞舞,颔首垂眸,那神色之间的细致委婉,被画者用心勾勒出来,栩栩如生,一个飘逸出尘绝色风华的女子,跃然纸上!
    艾劳眨眨眼:“我有这么美么?”
    欧阳慕白吻上她的耳后:“劳儿,你的美,我描绘的,不过万分之一!多少个日夜,想着你的人,只能看着这幅画,盼你能入梦而来……”
    艾劳被他吻得痒痒的,心里一阵悸动:“慕白,你个傻瓜……”
    欧阳慕白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眸子:“劳儿,带你到这里来,其实,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135.洞房花烛夜
   更新时间:2013-1-15 0:39:40 本章字数:12334
    欧阳慕白把所有的事情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爱豦穬剧
    所谓的所有事情,其实就是针对艾劳一个人的,反复叮嘱了庄园里的人要尽心伺候,从艾劳的衣食住行到她的喜好脾性,反正都嘱咐了,话里话外,就是让他们把艾劳当祖宗那样供着就行!
    说起来,能让欧阳慕白如此放心的下人,那肯定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们的身份,也不仅仅是看家护院那么简单,如今一向冷情无心的大公子突然转性,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他们还真是跌破了眼镜!
    艾劳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运,当然了,她找男人这事儿例外——其他的,艾劳就从来没碰到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有句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类似这样的事儿,艾劳也就是听人家说说,自己也从来没遇到过。
    今天,破例了。
    欧阳慕白有百里家族的消息。
    或者说,欧阳慕白有线索,能找到百里家族的人。
    艾劳听到这话的时候,最开始不是高兴,而是想把欧阳慕白揍一顿,虽然刚被欧阳慕白感动得不行,但还是想揍他:“你怎么不早说!我整天愁着呢!燕京这么大,让我怎么找啊!原来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欧阳慕白挑眉看了她一眼:“愁?”
    艾劳心虚,窘,但还是嘴硬:“当然愁了!我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可急着呢!”
    欧阳慕白笑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呢,就好好的享受生活,享受我们的爱——对了,老三和老六,还没行动?”
    话题一转,艾劳立即一脸哀怨:“唉,你说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欧阳慕白捏捏她的脸:“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话你也敢说!他们要是听了,得多伤心?”
    “那怎么没行动?”艾劳嘟起唇。
    欧阳慕白把她放倒在软榻上,缓缓压上去:“看来,是我们平时还不够努力,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其他的男人,是我的失职——劳儿,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你是不是要好好补偿我?”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笑颜如花:“慕白,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亲爱的,走之前,让我好好感受你的爱吧!”
    这么赤果果的邀请欧阳慕白听得是热血沸腾的,他本来就有这意思,艾劳又如此热情,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就没打算分开,夜幕渐渐降临,有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照亮了两个人交织的身影,暧昧动人!
    欧阳慕白走的时候还有点小插曲,这女人抱着他死活不撒手,两人一夜缠绵,如胶似漆的,欧阳慕白肯定也不想走,可没办法啊,她不舍得,欧阳慕白心里更是难受啊。
    磨叽了半天,艾劳最后反复嘱咐他,不能见林柔然,不能见安卓铭,事情处理了赶紧回来。
    其实欧阳慕白就是心疼她不能坐车,否则肯定带着她一起了,这会儿听她这么说,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安慰她:“劳儿,我这次回去,一方面是找百里家族的人,再一个,我也得把婚约退了,林柔然肯定是不会见的。但是,安卓铭……”
    艾劳立即就炸毛了:“你还想见他!”
    欧阳慕白笑笑:“我躲他还来不及呢!但是,百里家族这事儿,说不定到时候真得要他帮忙。你放心,我有分寸,当初,这百里家族受过我师父的恩惠,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是安卓铭在和他们联系——这样吧,我也不想单独和他见面,要不,让老大和我一起去?”
    艾劳现在防安卓铭就跟防狼似的,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的男人惦记着,这滋味肯定不好受:“让老八跟你去!老大不行!那个死基佬,万一再看上老大——呸!真想阉了他!”
    欧阳慕白也知道她嘴里那话不好听,就怕她一着急再弄出什么事儿来,肯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关键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赶紧走,在这儿呆得越久,越麻烦,毕竟安卓铭也不好惹:“好,让老八和我去。劳儿,咱能松手了么?”
    艾劳还使劲抱着他,脸贴在他胸上:“还是不想让你走!”
    欧阳慕白实在是没辙了,边给她穿衣服边开口:“这事儿早点完了,你也省心不是?以后呢,我什么负担都没有了,一心一意跟着你,到时候,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那你记住,不能让安卓铭碰你,你离他远点,还有,你不能看他,直接告诉他你不喜欢男人,让他死了这条心!”艾劳蹭着他的颈间,絮絮叨叨。
    欧阳慕白都一一答应了,这才抱着她出门,把事情和男人们说了,就准备和老八上路。
    其实这事儿,欧阳慕白之前就和老大习昇等人说过了,男人们一致同意让欧阳慕白自己去处理这件事,至于这女人,就让她留下来休息,她整天嚷着坐马车累,男人们也心疼。
    这会儿让老八跟着,老八肯定没什么怨言,就是舍不得艾劳罢了。
    艾劳从习昇怀里爬到老八怀里,两个人直接就吻上了,谁还管什么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啊,一个吻,火热缠绵,激情万分,最后还是老八实在忍不住了才停下的。
    老八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姥姥,等我回来的!”
    艾劳又被换到老大怀里,感伤肯定是少不了的,每一次分离,艾劳都觉得特别难受,她暗暗祈祷,但愿这一切结束之后,她能和她的男人们,再也不分开!
    赶了这么久的路,总算真正停下来歇一口气了,艾劳好好地睡了一天,从早上睡到下午,然后,出门,吼了一嗓子,把男人们都惊动了,她点了习昇和李晨的名,让他们进房间来。
    艾劳也没罗嗦,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把武功传给你们。”
    习昇皱了皱眉。
    李晨没听清:“什么?”
    艾劳一手牵了一个,让他们在床边坐下,她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把武功传给你们。”
    “不行!”习昇开口:“我不同意!”
    李晨还没弄明白呢,但一看习昇这样说,那肯定是对艾劳不好的,他也道:“我也不同意!”
    艾劳抬抬下巴:“习昇,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我忘了!”习昇耍赖:“再说了,我要武功干什么啊!没用!”
    李晨也赞同:“对,没用!”
    艾劳才不管,她决定的事儿谁能改变?她抬腿上床,直接坐在二人身后:“都给我坐好!这事儿我说了算!”
    李晨拉拉习昇:“怎么回事?”
    习昇叹口气:“她觉得我们没武功好像受气了,没面子什么的,谁在乎那个啊——再说了,劳儿,你要是没武功了,这么多男人,你那身体也吃不消啊!”
    李晨立即就明白过来了,摇头:“不行!不行!劳儿你整天净想没用的!习昇,走了!”
    “敢走!”艾劳声音里带了怒意:“都给我坐下!”
    两人对视一眼,习昇坐下,看着她:“劳儿,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万一我这体质不适合练武呢?或者说,你那功力到了我这里没用呢?”
    李晨也哄她:“我们整天在一起,你也看到了,有武功和没武功有什么区别?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们根本不需要武功。再说了,我们也可以自己练,你这样传,太不安全了!万一出事了呢?劳儿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艾劳才不管那么多,这事儿她早就想好了,她要这一身武功才没用,她不想让她的男人们低人一等,以前他们是太子爷,是人人敬重的大人物,来到这里,她也不能让他们受气:“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不来我生气了啊!”
    两个人直接起身离开她几步,李晨道:“劳儿,我不要!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他扯了习昇的衣袖一下:“走了!”
    习昇也转身就走,对于这件事,肯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平日里,他们都是挖空心思对她好,让她受伤害的事情,打死他们也不会做的!
    艾劳那脸色立即变了,这么久了,他们什么事都是听她的,就算现在知道是为了她好,可她还是生气了:“不准走!我说给就给!信不信我点穴了?”
    两个男人无奈,只得止步,能怎么办,来强的,他们肯定不是艾劳的对手。
    习昇走过来,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劳儿,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你这样做,我们心里会难受你知道吗?不错,你把武功传给了我们,我们可能就天下无敌了,可,以后面对你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和自责,你希望这样吗?”
    “不用愧疚,也不用自责,我想给你们,你们自然就正常的接受啊!”艾劳拉他:“快过来!不用想那么多!你们是我的男人!我的不就是你们的!”
    “这不一样!”李晨吼了一句,在他们的世界里,爱她,甘愿付出,从来没有想索取过什么,更何况还是她身上如此重要的一样东西!
    “有什么不一样的!”艾劳也吼:“你们爱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什么事都是你们在管,现在,我不过是把一点身外之物传给你们,为什么就不可以!”
    习昇连忙安抚她:“劳儿,这不是普通的东西,你把武功传给我们,对你的身体没有影响吗?你想啊,你的身体这么多年了,一直习惯有这样高强的武功,突然没有了,那得多虚弱?难道你以后想病怏怏的?我们看了心里不难受吗?”
    “不会的!我问过欧阳慕白,这事儿对我身体没影响,充其量我就变成一个普通人,所以,不用担心!”艾劳挥挥手:“快点过来!”
    “可你不是普通人!”李晨气呼呼地在她身边坐下,真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你有几十个男人!你如果没武功,你应付的过来吗?”
    艾劳愣了愣,才开口:“那我以前,不是也没事吗?”
    “你想想,我们以前谁像这么折腾过你?而且以前你哪一次不是喊腰酸背疼的?再说了,以前,你大姨妈也造访,一个月总能休息个三五天,可现在呢?”李晨一条条说出来,满脸的心疼:“别说了,反正打死我也不同意,你要是敢用强的,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艾劳扑哧笑了,拍他一下:“瞧你那傻样!还咬舌自尽!你咬一个我看看!”
    李晨哭笑不得,他很认真的,结果被她当玩笑了!他坐在她身边,拥住她,柔声道:“劳儿,这事儿,别再想了,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可怜可怜我们,行吗?”
    艾劳看向习昇。
    习昇点点头,显然是认同李晨的话的。
    艾劳摇头:“不行!这事儿我早就想好了!我发誓肯定对我身体没影响!而且这个身体底子好,不会像以前那样虚弱的——快来!我今天歇了一天了,刚刚试了一下,内力特别醇厚,正好传给你们!”
    两个大男人都特别无语,说了这么多,她怎么就不听?
    习昇抬腿就走。
    艾劳又想吼,李晨赶忙拉住她,对于刚刚习昇给他的眼神,他清楚得很,二十几年的兄弟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劳儿,你听我说!”
    艾劳气得哼哼地坐下:“他什么意思!我话都没说完他去哪里!”
    李晨使劲抱着她:“劳儿,能见到你,能再次和你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劳儿,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别逼我和习昇了。”
    “我怎么就逼你了!”艾劳也是挺委屈的:“一直都是你们在为我付出,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晨,我爱你们,我想让你们从心底里高兴起来,我会不会武功有什么所谓呢,反正你们能保护我!”
    “不是这个道理!”李晨拍拍她的背,心里何尝不感动?“劳儿,长这么大,我们为你做的,都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计较的,而你为我们做的,更是至关重要,你的爱,比什么都重要,更是支撑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劳儿,别说那些了,我保护你,你保护我,不是一样的吗?”
    艾劳在他怀里瘪着唇:“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和习昇来到这里,都很不习惯,原来,你们都是被人追捧的大少爷,太子爷,可来到这里……”
    李晨叹口气:“傻劳儿,你怎么这么不懂男人的心?原来被人追捧,那是因为必须要在社会上生存,必须要交际,可来到这里不一样啊,身边的人,除了你,就是自家兄弟,都互相尊重,根本不存在什么追不追捧的问题。我还觉得这里好呢,没有压力,没有勾心斗角,只要有你,什么都好!”
    艾劳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群男人,的确不会有人因此看不起他们之类的,可不管怎么说,这是没遇到什么事儿,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了,吃亏的,肯定是不会武功的习昇和李晨!
    艾劳不说话了,李晨又是一顿劝。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人抬眸看过去,门口站了几个人。
    习昇,老大,沈烟和吕哲。
    艾劳哼了一声,明显对习昇的举动有异议——这算是搬救兵去了?
    李晨松了一口气,可算来人了,他都劝了半天了。
    习昇率先进来,直接开口:“劳儿,我说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什么事儿,也不能一个人做主,所以,我把老大他们叫过来,大家一起商量。”
    艾劳瞪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习昇挑眉:“我是被你逼的。”
    面对老大三人,艾劳自然是有点心虚的,不管怎么说,她这个举动,肯定是明显偏心习昇和李晨的,屈皓武功也不好,她怎么不传给屈皓?
    唉,艾劳突然觉得,这事儿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果然,老大开口了:“姥姥,如果你想让习昇和李晨有武功,把我的传给他们怎么样?”
    沈烟开口:“我的也可以。”
    吕哲道:“总之,你不行。”
    艾劳头疼了:“你们添什么乱!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
    “不是大事?”老大依旧是一身的沉稳,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执着:“既然不是大事,那我传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敢!”艾劳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了:“你是我的人!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老大嗯了一声,垂了眸子:“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奴才,没有在主人面前说话的份。”
    艾劳急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大又嗯了一声:“姥姥说什么,我听着就是!”
    看老大这个样子,艾劳真是心疼,她一直介怀老大他们是奴籍的事情,早之前就和他们说过,不用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老大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了,艾劳急了:“老大!你说什么呢!”
    老大又重复了一遍:“姥姥怎么说,我怎么做。”
    “你!”艾劳气死了,她是现代女性,自然知道对于相爱的双方来说,互相尊重彼此平等是最基本的一个准则,她之前就怕老大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她爱他们,她希望他们也是因为爱所以才跟随她,而不是为了那该死的奴隶制度:“你是存心气我吧!”
    老大掩了眸子里的笑意:“姥姥,我不敢。”
    沈烟开口了:“姥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要我做什么,我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艾劳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儿没你的事儿!”
    吕哲又开口了:“劳儿,我是你的男人,什么事儿自然是要冲在前面保护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自己内力流失——所以,要用,就用我的!”
    艾劳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只不过想把武功传给习昇和李晨,这三个人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嘛!
    习昇偷偷地笑,早就知道她软硬不吃的,没办法,只能用这招以退为进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说沈烟和吕哲,就老大那样子,艾劳肯定就舍不得。
    让习昇说对了,艾劳平日里对老大就是与众不同的,当初来到这里,也是第一个对老大有心思的,这会儿听老大说那些,她真是挺难受:“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老大说!”
    习昇率先出门了,转身的姿势很优美——大功告成!
    其他几人也连忙跟上了,李晨边走还边想,这老大和林源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不同,但都能让艾劳乖乖听话,真是不容小觑啊!
    老大一直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目光流转,根本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艾劳缓缓圈住他的腰身,柔声地唤:“哥——”
    老大忍不住勾了唇角:“姥姥。”
    (突然想吐槽一句——这辈分乱的啊!)
    艾劳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哥,我心里好难受,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不是什么奴才,我也不是主子,这话,要让我说多少遍呢?”
    老大就是演戏呢,习昇一说那件事,他就急了,和习昇他们顾虑得一样,他也肯定舍不得艾劳身上有什么闪失!刚刚那话,也是他和习昇急中生智想出来的,都知道艾劳的性子,她想做什么,真是没人拦得住,只能用这个办法试一试:“姥姥,我记住了。”
    “你不能只记住!你得印在脑子里!说,我是不是你的女人!”艾劳抬头看他,恰好看到他唇边那抹醉人的笑:“你笑什么!”
    老大拥着她,脸埋在她的颈间:“你这么关心我,我高兴,当然就笑了。姥姥,武功那事儿,以后再说吧,我知道你心疼习昇和李晨,和这件事,先不说我,就说他们两个,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你就这样想,如果我想把武功传给你,你愿意吗?”
    “不愿意!”艾劳话出口就没办法收回来了,她只能又道:“可是我的女人,有没有武功的都无所谓,你们男人,不都是注重面子和尊严的吗?”
    “你看,你也知道维护我,不让我把武功传给你,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你觉得习昇他们会同意吗?再说了,男人女人没什么分别,习昇一直很受我们尊重,李晨也是我们的兄弟,这么久了,有人欺负他们吗?姥姥,我们的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艾劳一脸不乐意:“我怎么不明白,就是明白,所以才想……”
    “别想了,”老大的吻从颈间移到她的唇角:“姥姥,我爱你,都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受半点的委屈,姥姥……”
    他的吻覆上来,温柔缠绵,带着他独特的清香气息,一点点侵袭了艾劳的敏感神经,带着她沉沦迷失。
    余下的时间,艾劳根本没机会再去想传授武功的事情了,被老大带动着,臣服在他的身下,随他一次又一次地畅游在爱的欲望之巅!
    这厢男人们也没闲着,在习昇的领导下,照着老五的意思,准备给艾劳一个别出心裁的洞房花烛!
    老五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六说了,他自己没实现,就想着让老三或者老六尝试一下,反正现在也有条件了,在欧阳慕白的庄园里,又清静,不会有人打扰。
    男人们都觉得可行。
    谁心里没个浪漫的想法呢,只是有时候受条件限制,不能实现罢了,现在有这个条件,他们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想做到最好!
    老大没敢折腾太久,知道今晚艾劳有重头戏,天快黑了他开始给艾劳穿衣服。衣服都是之前准备好的,艾劳随身带着的,没有大红色的,只有一件是紫红色的,艾劳也很少穿。
    这会儿见老大给她折腾,她就觉得奇怪:“怎么穿这件?”
    “嗯,”老大很认真地给她整理仪容:“这件好看。”
    艾劳还臭美:“我穿哪一件不好看?”
    老大失笑:“真的,姥姥穿什么都好看——”
    他的唇突然附到她耳边,轻声呢喃:“不穿更好看!”
    艾劳眸子猛地睁大——这是,老大说的话?
    果然,男人很容易学坏啊!这么有挑逗意味的调情的话,是和谁学的呢?
    艾劳不知道,有些事,男人根本就是无师自通的,老大那句话,也是发自肺腑的,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坏死了!”艾劳轻轻捶他:“哥,你也油嘴滑舌了!”
    老大满心的甜蜜,捧起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绝色完美,让人恨不得疼到心坎上去:“姥姥,这些话,只和你一个人说,喜欢吗?”
    两人四目相对,深情凝视,擦出激情火花,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差点又擦枪走火,幸亏老大记着还有要紧事,这才喊停,不敢多做停留,抱着她就往外面走!
    艾劳出来就傻眼了,整个艾舍到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红色绸布一条接着一条蜿蜒出漂亮的弧度,在灯笼灯光的映照下,有着最亮丽耀眼的色泽!
    老大放下她,唇角含笑。
    艾劳缓缓环视一周,映入眼帘的到处都是喜庆的色彩,她吞了一口口水:“这是——干嘛呢?”
    老大突然伸手拍了两下。
    有脚步声在艾舍门边传过来,艾劳抬眸看过去顿时呆了!
    此时,有清韵悠扬的乐音响起来,与此同时,艾舍大门口,出现了两个大红衣衫的男人!
    两个男子,都是一身的合体喜服,丰神俊朗,高大挺拔,墨发红衣,更衬得那绝色五官更加的迷人!
    艾劳几乎不能思考,呆呆地看着两个男人愈来愈近,唇边的笑意看的愈发清晰,那目光里的宠溺一览无遗!
    那样两个绝色风姿的男子,并排而来,犹如神仙天降,迷了众生的眼!
    两人缓缓站在艾劳面前,相视一笑,各自伸出一手,齐唤:“姥姥。”
    艾劳此时所在的房间还是之前的书房,她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的手伸出来,她下意识地把手抬起。
    老三老六各自握住一只,站在她左右,牵着她的手,随着动听的乐声,朝着卧房走去!
    艾劳情不自禁地随着他们的脚步前进,待看到卧房里面的红色喜庆装扮,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老三,老六,我们……”
    老三含笑不语。
    老六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姥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艾劳看看老六,又看看老三,心底一股无法言说的悸动在翻腾滚动,意外,惊喜,感动,那日老五的戏言,竟成了真实!
    每个女人心底都有一个如梦如幻的洞房花烛,不管婚礼如何,最重要的,始终是那关键的最后一步——入洞房!
    可以浪漫,可以唯美,可以狂野,总之,一个别致的洞房花烛,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女人一辈子最美的回忆!
    艾劳觉得喉咙里梗了一下,眼睛酸胀:“你们——”
    她想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可随即想起,这是他们的心意,特意要给她惊喜,又怎么会提前告知?
    艾劳呆呆地又把两个人看了一遍:“我们——一起洞房?”
    她承认,她感动了,可最多的,却是意外——第一次听说洞房有两个新郎官的!
    老三的脸,不知是被衣服映衬的,还是有了羞涩,总之,透着淡淡的粉红,别样的迷人!
    老六倒还坦然一些,牵了艾劳的手,让她在桌边坐下:“姥姥,第一次,怕做不好,所以,我和三哥,彼此弥补,尽量,让你满意。”
    艾劳控制不住地吞口水——这也,太重口了!几P什么的她不是没来过,可关键是两个雏儿一起破,这难度——有点大吧?
    艾劳敢打赌,这办法,绝对不是这两人想出来的,这么惊世骇俗,难道是习昇?
    艾劳倒是猜对了一点,这办法肯定不是老三或者老六想的,当时说要这样弄,本来是准备的老六的,因为按顺序,也轮到老六了。
    可最后安排的时候,沈烟突然来了一句:“为什么不两个一起呢?不然,费这么大劲儿收拾,多浪费啊!”
    一锤定音!
    老三俊脸涨得通红,却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利,男人们几乎是全票通过的——再说了,老三也没想着反对,就是这事儿太突然了,惊喜到他了!
    就这会儿了,艾劳都到他面前了,他还觉得像做梦一样的!
    老六把酒杯塞到老三手里:“三哥,你先来。”
    老三如梦初醒,又把杯子还给老六:“按顺序应该是你。”
    老六帅气一笑:“你是哥哥,自然你先。”
    “我,我不能……”
    艾劳翻个白眼:“都不想喝是吧?”
    “不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艾劳站起来,把酒杯直接塞到老三手里:“长幼有序,老三,你别推辞了。”
    老三满心欢喜地凝视着艾劳,眸子里是满满的深情:“姥姥,我……”
    艾劳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平日里话就不多,这会儿更说不出什么了:“三儿,喝了这杯酒,你就是姥姥的人了,以后,让姥姥疼你爱你,好吗?”
    老三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姥姥,我爱你……”
    两人手臂交缠,共同印下了那代表着幸福甜蜜的交杯酒!
    艾劳又看向老六,眸子弯弯,至今无法忘怀老六带给她的消魂震撼:“六儿——”
    老六学着老三的样子亲了她一口:“姥姥,我爱你,生生世世,永远相随。”
    艾劳笑得很甜:“六儿,你这嘴——抹了蜜了?”
    老六拉着她印了那杯酒,圈着她的腰身:“姥姥,该洞房了。”
    艾劳忍不住回头去看老三,果然见那绝色男子脸色绯红,煞是动人!
    接下来的事儿怎么说呢,多少年以后,艾劳还能清楚得记得这一晚,异常宽大的床榻上,触目都是喜庆的颜色,她的身边,是两个绝色迷人却初涉情事的大男人!
    男子散发着处子清香的身体那么紧密地挨着她,让她心底的悸动一波一波地翻腾上来,无法控制,老六在她身后抱着她,一点点地吻她的颈后,抚着她的丰润,那个羞涩的老三,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欣赏到她赤果果的美,险些不能呼吸,待回过神来,无需艾劳说什么,他火热的吻已经落在了艾劳身上!
    艾劳之前觉得,这是一件很挑战心跳和技术的活,毕竟和两个处男,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一个还好指导,两个怎么办?
    结果完全是她多心了,两个人根本不用她操心,一前一后,配合默契,进退得宜,把个艾劳舒服得险些昏过去!
    老六的手段艾劳是领会过的,那唇舌的功夫堪称完美,谁料,他身下的功夫更是了得,动静之间,翻腾的是男人的狂野,那样的勇猛无敌!
    艾劳以为老三会斯文些,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找到了窍门,这男人绝色的脸上散发着迷人圣洁的光芒,额头的薄汗都闪耀着独特的性感!
    艾劳第一次看到老三的身体,那衣衫之下的身躯,修长挺拔,弧度优美,肌肤细腻如玉,触手如丝绸般舒适誘人,展现在她面前,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这一夜,艾劳的娇吟不曾停止,直到天色微明,才沉沉睡去。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守护着她,不舍得闭上眼睛。
    老三拥着她,大手覆着她的丰润:“原来,这才是幸福。”
    老六揽着她的腰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臂上:“一直,我们的幸福,都只有她才能给。”
    接下来的日子,艾劳觉得真是完美极了,八大护法吃完了,个个都让她爱不释手,除了尚在养病的北风不能碰,其他的,都任她为所欲为!
    这些男人都尽心地哄着她高兴,随她怎么折腾,习昇和李晨更是小心翼翼地,就怕她再提什么传授武功的事儿!
    其实艾劳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她觉得自己是对的,不可能因为男人的反抗就不去做,只是,她一直在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名正言顺把武功传给他们的机会!
    机会来了么?
    欧阳慕白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自己都没想到,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退婚的林柔然,竟然在他到家之后的当天晚上,就派人送来了当年的聘书,悔婚了!
    也就是说,主动退婚的人,变成了林家。
    欧阳慕白乐得省事,高兴了好一阵子,还因此和老八喝了几杯,庆祝自己回归单身。
    但寻找百里家族的事情,却没有那么尽如人意了。
    其实,就是安卓铭在暗中捣鬼。
    欧阳慕白也知道,可没办法,风雨楼几乎掌控了整个燕京大陆的黑道势力,欧阳慕白再有钱,也难以从他们的夹缝里找到能利用的资源。
    安卓铭明确地提出了条件,想要百里家族的确切消息,不是不可以,只要欧阳慕白能陪他一晚。
    这事儿,老八不知道。
    安卓铭也没和欧阳慕白见面,而是以书信的方式沟通这个事情。
    欧阳慕白真是觉得恶心死了,这么龌龊的事儿也不想让老八知道,根本就一句没提!
    当初艾劳叮嘱他,让他明确告诉安卓铭,他不喜欢男人,其实艾劳不知道,类似的话,欧阳慕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从安卓铭对他表白心迹,明的暗的,欧阳慕白拒绝他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欧阳慕白无法理解,安卓铭怎么会对男人有感觉!最重要的,那男人有一次直接就扑上来了,幸亏他躲得快,但也让安卓铭抱住了他的腿!
    那男人说,慕白,其实我和女人是一样的,你把我当女人就行!试一试也不可以吗?
    就这事以后,他不想和安卓铭见面,只要想想那个男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就觉得不寒而栗,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总要解决。
    归根结底,安卓铭想要的,是欧阳慕白的一个态度。
    欧阳慕白非常清楚,安卓铭这是在逼自己。
    这件事他肯定不会答应的,如果想让安卓铭松口,除了这件事,欧阳慕白只能用那个条件来赌一赌!



abcd633299 发表于 2023-2-21 09:3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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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妖孽太硝魂 NP》113-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