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满园》2 完结
☆(十六)大战将临
八月的天,本该晴空万里,这几日却是暴雨连连。花无语闭眼斜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屋外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喧闹声。前殿“
御书房”的门已经紧闭了一整天了,轩辕孝天与几位顾命大臣已经在里面呆了快近一天一夜了。朱凤国内的情势连日来已发展的越来越
严峻,伏丘与秋泉两国的大军已经快到达朱凤边城了,虽然有消息证实秋泉国并不是为助信王而来,可伏丘大军的统领权却是由轩辕凤
仪独掌握着的。就算秋泉冷肯作壁上观,有轩辕凤仪手里的十万伏丘大军助阵,信王也已经稳抄胜券了。
近日来,轩辕孝天手下的势力卯足了劲,及力想挽回恶劣的局势却仍是力不重心,现在朱凤国内的瘟疫虽被控制住了,可流落于各
地的灾民,以及难民因缺衣少食而引发的暴乱,劫掠仍是个巨大的问题。
轩辕孝天费尽脑汁的想稳定国内的局势,可有信王轩辕信宇和轩辕毅在,事情又怎麽可能会顺利?
轩辕孝天政派的一方想尽办法的试图稳定局势,而轩辕信宇与轩辕毅一方的人则尽一切可能的从中阻挠,以致到现在朱凤国内仍是
一片混乱之相,各地皆有饥民因忍受不了饥饿而大量聚集入城抢掠的事件发生。
疫情虽已过去,可饥民难抚。不是不能,而是人有不让。
如今九门皆闭,城中人心慌慌,连这宫里人都比以往安静谨慎了很多。
贤王轩辕毅与信王轩辕信宇早已经于一月前就带人退出了京城,两人带着骠骑营的三万多人,驻扎在离京五里地的背京山山脚,与
京城大门遥遥相望,已成对峙之势。
骠骑营肩负着守卫京都的重任,一共三营近十万兵马,轩辕孝天掌权时便全部进行了大换血,为了就是以防旧朝的老臣中有信王一
边的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算来算去独漏了轩辕毅这个关建人物,致使事情进一步恶化──谁也没有想到,骠骑营二营的统领会是
轩辕毅的人。
谁能想到当初只热衷于游山玩水,喜欢在茶楼楚苑结交酸儒的贤王轩辕毅,会豢养这麽多的门客暗部?
日渐西移,明月在天上显现。
御书房的殿门才打了开来,几位顾命大臣面无表情鱼贯而出,皆是脚步匆匆的离去。
无语站在内殿的小门旁静静的看着,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人似乎是向她这边望了过来,吓得她忙向后躲。其实内殿的门关着,门上更
是镶嵌着里面可望到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的珍品琉璃,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她的存在,她这样的举动纯粹属于心理作用。
待得人都走光了,花无语才推开内殿想连的小门,走进御书房里。只见轩辕孝天双手背在身后,正在窗前抬头望月。
花无语有些怜惜的看着轩辕孝天消瘦了许多的背影,轻柔的道:“皇上,吃些东西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一夜了。”
“今天的月色真好,语儿,你也来瞧瞧。”轩辕孝天头也没回,只一径的盯着天上的那轮皎月。
无语无声的轻叹一声,移步走到他背后,轻轻的伸手抱住轩辕孝天的腰,道:“皇上,歇一歇吧,您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轩辕孝天静默良久才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时间了,语儿,现在若不将这美景看了,朕怕以后再没机会了。”
花无语一惊:“怎麽会?”
轩辕孝天回过头来,苦笑一声道:“顾命大臣里有老二的人,只是我查不出是谁,我所有的计策都被他们阻截下了,朕已是江郎才
尽,无力再搏了。”
花无语猛然想到那个停下脚步,向内殿望来的大臣,都怪她太过胆小,发现在人看来便急着躲开了,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
“那要怎麽办?没办法将人揪出来吗?”无语有些急了。
轩辕孝天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无奈的摇头,“他们做的太稳秘了,朕没办法,快则三天慢则十天,老二恐怕就会动手夺城了。”
“皇上!”花无语紧紧的揪着轩辕孝天的衣袖,焦急的道:“我们逃吧,您不是说暗道可以直通城外吗?天下那麽大,你我从此隐
姓埋名,信王与贤王他们不会发现的。”
轩辕孝天仍是摇头,轻轻的推开花无语的手,转头继续望月,许久才轻轻的道:“无语,自古只有战败投降的臣子,没有忍辱偷生
的君王,朕虽称不是一代明君,可也会自己折身份,人,生,当活的精彩,死,亦当死得其所。”
花无语猛然捂住嘴,任泪水滑落而下。
月似银盘,悄移至中天。
轩辕孝天长叹一口气,才转过身来看着仍在默默落泪的花无语,抬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才语重心长的道:“语儿,你今夜就
延着暗道走吧,再留──朕怕会夜长梦多。”
“无语……无语陪皇上到最后。”花无语哽咽道。
“终究是要走的,早一日离开,你便能多一分安全,晚了,朕怕──”轩辕孝天话头一顿时,而后摇了摇头,转口道:“朕让朱祥
英给你备些吃食,暗道很长,以你的脚力怕是要走上一天一夜方能走到出口。出去之后又是荒郊野地,你不能回京城,只能往西,南或
北走,会需要的。”
“皇上!”花无语惊叫一声,猛然拉住轩辕孝天想去叫人的步子,对上他诧异的目光时,略带悲意的轻轻摇了摇头,困难的开口道
:“朱公公曾为贤王传过话。”
轩辕孝天愣了愣,续而锭出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的微笑,道:“是嘛?原来朱公公也是老二的人啊。”
花无语只觉得心中阵阵酸楚,眼眶不住的发热。她本该早点告诉轩辕孝天的,可她没有。而皇上竟然一点儿责怪她意思都没有,只
是那般失意的一笑,让她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到了极点。
“放心吧,朕有办法不让他起疑的。”轩辕孝天温柔的对她笑笑,轻拍了拍花无语的手安慰道:“你先进内殿去,朕去吩咐他们几
句,一回会儿就过去。”
花无语含泪看着轩辕孝天,在他轻声的催促下,才转身进了内殿。
☆(十七)(11鲜币)我送你走1
轩辕孝天走出御书房便见朱祥英就立在御书房前的外廊上,正对一个小太监吩咐着什麽。
朱祥英是父皇的心腹,他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从小到大,这位老人对他的扶持与帮助不计其数,连父皇深藏的玉玺都是他为他寻
来的,所以他夺位后将他引为心腹,听差办事对他也是特别的宽容。
万没有想到,连他也是老二的人。
轩辕孝天失神的看着他,默默的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可信之人?身为帝王,蓦然间发现身边的人竟都是敌人,这滋味──非笔墨所能
形容。
朱祥英看到了站在御书房殿门前的轩辕孝天,忙两步并做一步的跑过来道:“皇上,您累了吧,要不要先用点吃食再好好睡上一觉
?”
“是啊,确实是饿了,朕觉得现在都能吃得下一头牛了。”轩辕孝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顺便再准备些可口的糕点送过来,玉
妃喜欢那些东西,让御厨多做些,玉妃身子弱,平时正餐又吃得少,让她多吃些糕点也是好的。”
朱祥瑞英一声,忙笑眯眯的接口道:“奴才省得,皇上就放心吧,您先回后殿休息片刻,奴才这就让人将吃食送过来。”
“嗯,你快去吧。”轩辕孝天摆了摆手便回身进了殿,只是背对着朱祥英的脸上,那抹无法让人突略的悲色已取代了若无其事的微
笑。轩辕孝天一步一步的走到内殿门口,用力的抹了把脸,深吸了一口气才迈步跨进内殿。
花无语一见他进来,忙迎了过来,“皇上?!”
对上花无语担忧的眼,轩辕孝天轻轻摇了摇头,“朕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累到连挤出一丝微笑的力气
都没有了。
“那──”花无语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床塌,忙将轩辕孝天拉到龙床边,边推他躺到床上,边道:“您先好好休息下吧,您都一天一
夜没合过眼了。”
轩辕孝天听话的闭上眼,喃喃道:“朱祥英来了,你让他将东西先摆到桌上,殿内别让他留人,让人都撤到殿外去侯着。”
“我──”无语原想说自己要留下来陪他,可看轩辕孝天一脸疲惫不想多谈的脸色,便顺从了应了一声,“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在
外室练会儿字。”
花无语虽声称要练字,可她这会儿哪里还静得下心来?这半月来,她一直歇在御书房后的内殿里,所接解到的人除了轩辕孝天就是
朱祥英等几个侍候的宫人,消息可说是一直处于闭塞状态,现在轩辕孝天开口让她走,想必是事态已经非常危急的时刻了。
虽说与轩辕孝天相处时日不长,可他对自己的宠爱确实是无可挑剔的,花无语忍不住的为他担心。
在无语忙着出神的这麽会儿,朱祥英便将吃食送了过来,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外面的消息。原来早在一月前,轩辕孝天便向各城的驻
军发出了调兵令,只是万没想到连百骑州,金州,德州三州的驻军统帅都是闲王与信王的人,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荆州统帅柳剑因皇后
柳霜及柳家被抄一事,竟投向了信王,盱州百姓暴动加上又是闲王的封地,根本调不到兵,锦洲是瘟疫重灾区,就有兵可调,轩辕孝天
也不敢从这里调兵。处最南方的二水州与最贫瘠的绿州更因下边官士剥削军晌而发生了私杀统领的事情,很多朝延的正规军都转行做了
盗匪,在各自己小队长的带邻下占地为王,做了一方的土霸王。
而半月前,紫沙州的驻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了荆州,柳剑被斩杀在乱军之中,大军更在城中搜出了数百柳家的重要人物,其
中还有暗中到达荆州的柳玉书。十日前,轩辕孝天一封圣旨,柳家全部宗族被全被处斩,其中还包括害她小产的皇后柳霜。
听到这此消息,花无语热泪盈眶──原来他已经为他们的孩子报了仇了。
如今,天下十二州,轩辕孝天手里只有三州可用,信王轩辕信宇与闲王轩辕毅却独占了四州,若再加上护国公主轩辕凤仪的十万大
军,这朱凤的归势基本已经底定了。朱祥英告诉她这些事的目的是告诉他,轩辕信宇有意将她赏给轩辕毅做妾,宫乱之时,她只用静静
待在御书房内,便会平安无事。
听到这些,花无语只觉得好笑,轩辕信宇曾亲口跟她说,让她做他的侍妾,难不成他想让她成为他兄弟的共享之物不成?
想起轩辕毅亲手将春药塞入她口中时脸上的决绝,又想起轩辕孝天温柔为她擦泪,告诉她:“天下很大,你总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
对你好的男人的”的话,花无语坚定的拽紧了手,她,决对不要再成为这些男人的玩物。对于轩辕毅,她早已经彻底死心了,对于轩辕
孝天她清楚自己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感激,而对于轩辕信宇,她只有恐惧与厌恶。
若是轩辕孝天还活着,她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妻,可他有一个帝王要维护尊严,而她也不想死。
花无语看着白玉桌上满满的吃食,眼中的神彩越加闪亮,她毅然转身到自己的置衣箱里拿出一个为了逃亡特意准备的普通的布袋,
将白玉桌上一盘盘制作精致的糕点倒入袋中。
“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那边衣柜里有一套布衣,你将它换上。”
花无语闻声抬头,只见轩辕孝天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正靠在床并的屏风边静静的看着她。
“皇上?”无语簇眉看着轩辕孝天一脸疲惫的脸,他刚才没睡吗?
“去换衣服吧,一会儿就走。”轩辕孝天说完便转身回了内室。
花无语愣愣的盯着精绣着双龙戏珠的屏风好一会儿,才移步走到轩辕孝天指给她看的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男
装的布衣,一双小尺寸的布鞋和一个包袱。花无语只看了一眼,便去解那个包袱,只见里面是同样的一套布衣一个普通的钱袋,和一叠
用油布包着的银票。钱袋里放着几两碎银和一些铜板,银票却全是一千两大面额的,只中甚至还有两张万两的金票。
看着这些东西,无语的眼眶又一次禁不住的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迅速的脱衣穿戴。
待收捡妥当却惊见轩辕孝天正站在白玉桌前,双眼灼热的看着她。花无语先是一惊,继而云红满面,轩辕孝天的眼神让她清楚的知
道,自己换衣服的情景全都被他看到了。
☆(十八)(12鲜币)我送你走2
轩辕孝天看着无语曲线丰盈的身形,想中往事历历在目,可一想到自己时日已无多,他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和不舍。不甘自己的失败
,不舍得放她一人在世上,让另一个男人代替他来照顾她,爱她。
两人都沈浸在自己的的思绪中不可自拔,诡异的沈默弥漫于两人之间,良久之后,轩辕孝天才渐渐收敛了心神,面色平静的向站在
那里低头看着自己鞋子的花无语轻道:“过来坐下吧,陪朕用最后一顿饭。”他朝抬头看他的花无语招了招手,指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然后径自倒上了两杯酒,放在一边。
花无语将手里提的包袱放在一边,抬手想去取酒,却被轩辕孝天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个是做障眼法用的,可不的给你喝的,用些别的吃食吧,不然一会儿该饿了。”
花无语惊疑不定的瞪着那杯被轩辕孝天放得离她远远的淡金色美酒,“皇上,你这是……”
轩辕孝天顺着她的眼光扫了一眼那两杯酒,角嘴勾起一抹笑,道:“你若无故失踪,总是会引人怀疑的,一杯毒酒不就是最好的解
释吗?”
花无语闻言,侧头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在怀疑,默默举筷陪轩辕孝天吃起饭来。花无语向来食量不大,只夹了几筷子便不
再吃了,轩辕孝天对此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发表任何意件的将剩下的菜饭都默默的吞下了肚。
用罢饭,轩辕孝天牵起花无语的手,一手端起桌上的那杯酒走进屏风后的龙床旁,他先示意花无语去开床边置物柜里的机关,自已
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将酒洒在床上。
“皇上这是在做什麽?”无语开好机关回来,正好看到轩辕孝天不知道在床上洒什麽,她看了看被襦上的那滩酒渍,好奇的问道。
“弄你‘已死’的证明。”轩辕孝天从床上下来,掀起龙床的隔板,招手让花无语过去,口里一边道:“我得到消息,老六有意想
让你回他的身边,可老二也想要你,你若回到老六身边还好,若是老二……”轩辕孝天有些担心的看了花无语一眼,“他自从当初我夺
权之后,性子就变了,听说这些年来他在床上弄死了不少女人,我──不想你受那份苦。”
一听这话,花无语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又有些想落泪了,“皇上,不如咱们一起走吧。”
轩辕孝天有些失落的轻摇了摇头,道:“朕与你不同,语儿,若你跟我一起走,那我们谁也逃不掉,何况,朕也没有由理逃,人,
死有轻于鸿毛,重若泰山,成王败寇而已,朕输得起,逃了,会让天下人取笑的。”
花无语很想跟他说,人活着才是最实在的,死了就没什麽都没了,天下人笑不笑的又不是咱们能管的。可看着轩辕孝天坚定的神色
,她怎麽都开不了这个口。
轩辕孝天拉着花无语爬进床底,一手在床底内侧的位置划拉了一下,厚重的地毯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方形的可容一个壮汉出入的
洞口。
“进去吧,这条暗道是朕登基后才建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你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达出口的。”轩辕孝天边说着,顺手从
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塞到花无语手里,“这的夜明珠,暗道太长不易通风,只有用夜明珠你才能安全出去。”
花无语感动的看着手里的木盒,眼中雾气升腾,她不断的眨眼想记住轩辕孝天此时的表情,无耐总是不能如愿,“皇上──”
“快去吧,晚了朕怕会横生意外。你孤身在外,要切记财不露白的道理,银票财物要贴身放好,这些东西最是招人眼红,要知道匹
夫无罪怀壁其罪,记住了吗?”
“嗯!”花无语含泪点头,顺从的爬进暗道。
眼见花无语的身体进入暗道,轩辕孝天突然喊道:“无语──”
“嗯?”花无语应声抬头,眼角还挂着闪亮的水光。
“经此一别,再难相见,你自己保重。”轩辕孝天语声温柔的道。
这一句“保重”,含着轩辕孝天多少的无奈与不舍,花无语不知道,但听在她的耳里,是重若沧海的恩情与满心的感动。她含泪而
笑,那笑灿若春花,“皇上也保重。”
“嗯!”轩辕孝天微笑着点头。两人一个站在暗道口里,一个趴在一边,两两相望,却谁也没有先一步离开的意思。
“轰──”
一声惊天巨响夹带着大地的震动,将两人自默默相望中惊醒。
轩辕孝天脸色顿变,焦急的将花无语往暗道里一推,一边急道:“快走,他们提前行动了。”
“皇上──”花无语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跌下了暗道里的阶梯。未等级她回过神来,头顶便是一暗,紧接着便传来机关转动的“
咔咔”声。
“皇上,愿你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无语轻声的祝祷,静坐了良久也未再听到任何声音。她轻叹了口气,打开了手中一直紧拽在手
中的精致木盒。
突来的光线让无语忍不住闭了闭眼,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条修筑得很好的地道,高度约有一丈五左右,宽度仅够两个她并排而过,四面都铺设着石板加固,看起来还算干净。
花无语看着这条暗道,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吵杂的街市,广阔的金色田野,一望无际花香喷鼻的油菜花田……
她倏然挺直了身子,延着暗道仰首阔步前行,一边笑着喃喃:“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正当无语朝着暗道走向自由的同时,朱凤恢弘的皇宫里正在尽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轩辕孝天听着宫后喧哗嘶叫的声音,平静的端起了白玉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紧闭的殿门口,朱祥英正扯着喉咙尖声叫着:“皇上,信王与闲王的兵马快要攻进来了,您快出来拿个主意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
已经来不及了!宫中禁卫只有这御书房附近的是他的人,其他的,只怕早就被收买干净了,如今会这般的喧闹,只怕是在屠杀他的
亲信宫侍而已。人不为已开诛地灭,他大势已去,那些人要倒戈相向,他也无话可说。
轩辕孝天无声的叹息一声,对着紧闭的殿门道:“由他们去吧,别让人来打扰朕休息,朕累了。”说完,他径直转身向屏风后的龙
床走去。只见原本宽大整洁的龙床内侧,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一个娇小的人型,空气中满是一种刺鼻的酸臭味,那人型边上的被襦被腐蚀
焦黄卷起,连上好的红木龙床都腐蚀的凹下去了一大块。
轩辕孝天整了整身上赤金的龙袍,合衣躺到床上,侧头看了眼身边被腐蚀出的娇小人型,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朕有你的体香
陪着就好了,只望你今后一生平安,别再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赤红的血丝自轩辕孝天的嘴角缓缓溢出,他平静的合上双眼,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依稀听到一声轰天巨响,接着似有人尖声喊着
什麽,只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十九)(11鲜币)坠崖
杂草繁茂,猿吼鸟鸣,溪水淙淙,大山碧翠。当无语按下暗道口的机关自暗门中出来时,看到的就这样一副景象。她抬头望天,蓝
天白云,高阔无边,她举目四望,草长树茂,鸟飞兔走。
无语惊奇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一个小山坳,前后两边都是山,除了高大茂密的树木,似乎少有人迹。花无语脸上
慢慢的浮起灿若艳花的笑容,口中激动的喃喃着:“我自由了,我真的自由了。”
快乐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让她开心的差点儿想飞起来。未来的生活若许崎岖、艰难,可在这初获自由的一刻,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
快要溢出来的快乐。
回头看着已经关闭,完全看不出半点儿痕迹的岩壁,花无语感激的盈盈拜倒,“皇上,您放无语自由如让无语再生,此恩无语无以
为报,唯有安定后为您例一长生牌位,早晚三柱清香祈祷您逢凶化吉,事事顺心,长寿无疆。”
虔诚的对着山壁后的京城拜了三拜,无语将包袱紧紧的抱在胸前,两眼晶亮夺目,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与向往,她挺直了腰背,大步
向对面的无名山走去。
“什麽人?”
平地一声雷,吓的花无语差点儿没跳起来,回头一看,花无语神魂皆冒差点儿没晕过去,转身拔腿就跑。那是骠骑营的兵士装扮,
皇宫的暗道是直通城外的,轩辕孝天控制的兵马现今都在死守京城,而城外唯有信王与闲王控制的那三万骠骑营兵马。这些人是轩辕信
宇与轩辕毅的人马,若是被抓到,只怕她又会落入轩辕毅或轩辕信宇的手中,又要过回那般身不由已的生活,再也不用想自由了。
“站住,不许跑──”身后一队士兵狂吼着在花无语身后猛追,身上铁甲的摩擦声“锵锵”做响,不绝于耳。
“站住,若是平常百姓,我们赦你无罪,否则,一旦被我们抓到,格杀无论。”
花无语吓得使尽吃奶的力气亡命狂奔。她怎麽可能站住?刚刚才得到的自由,还没在手中握热呢,这要是被追上,不是被当场格杀
便是再次过回去过如林中鸟般的禁脔生活。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不自由,吾宁死。
花无语慌不择路,见路就跑,见缝就钻,碰到树枝篙草拦路,也直直的冲过去。一路狂奔下,头上的伦巾不知何时被树枝钩走了,
她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常常被身旁茂盛的枝丫,草经钩住,弄得她疼苦不堪,奔逃得更加坚难。锐利的草杆、树枝在她柔嫩的双手上
划出了一条条伤口,鲜红的血滴落一路,染红了她身后的草叶,身上崭新的衣裳被钩破了好几处,身上,脚上,脸上亦都挂了伤,整个
人都狼狈到了极点。
“头儿,那好像是个娘们儿!”身后的追兵看到无语长发披散,惊喜的嚷道。
“哈哈,咱们可是很久没偿到女人的味道了,”为首的将领兴奋的吼道:“兄弟们,追啊!”
“头儿,都还没看到脸呢,要是长太很丑怎麽办?”有兵士嚷道。
“妈的,笨啊,只要有那个洞,把脸一套,还不都一样嘛?只要能让咱们兄弟乐呵,你管她是不是丑的像母猪?”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及一声声狼吼,无语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出门都有轿子代步,如今跑了这麽一会儿,
她的腿无经慢慢开始无力了,呼吸喘的像随时要断气一般,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她绝望的只想一头撞死。
“小娘们儿,前头可是悬崖绝壁,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好好侍候哥儿几个吧。”
“就是,小娘子,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别跑了吧。”
“哈哈哈──”
悬崖绝壁?!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只怕会绝望无比,失去逃跑的意志,可这四个字对无语来说无异于天降神旨,让她差点儿喜极而泣。虽知前路只
是绝境,虽然明知此去只有死路,可与被那些男人沾污比起来,她宁愿选择干净自由的死去。
“站住,你再跑也无力,前面就是万丈绝崖。”
“小娘子,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吧,哥儿几个包管侍候得你快乐似神仙。”
无语根本不敢回身去看,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都炸了。两腿虽早已无力,她却丝毫不敢停滞,咬牙拼
命的往前跑去。
花无语脸无人色,气喘如牛,就在她体力透支的快要倒下时,前路终于尽了。
这是一片土崖,地上石块极多,很不好走。几颗稀疏的大树之后,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缕缕雾气升腾。自上往下看,底下烟
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只稳稳有大河汹涌如万马奔腾的声音。
无语几乎是扑到崖边的,她趴在崖边往下眺望,闻声便知崖下有大河,只是水流湍急,从这般高度掉下去,纵是不死,落入河中只
怕也是有死无生。
人虽都有一死,可没有人会希望面对死亡,无语也不例外。她虽有心寻死,可真当面对死亡,她还是心中悲苦,凄然望天,“老天
爷,为何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难道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受罪的吗?”她黯然回望京城方向,悲泣着喃喃道:“皇上,您的大恩
大德无语无力为报了,只望您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无语就算死了也会为你祈祷的。”
“嘿嘿,都告诉你前面是绝崖了,还不相信,累坏了吧,小娘子?”一队骠骑营的兵士终于追了上来,一名兵士淫笑着向无语走了
过来。
无语闻声抬头望去,披散的长发下露出的丽容顿时让这队兵士惊艳的瞪大了眼。
为首的将领不由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咱们兄弟艳福不浅啊。”
“头儿,你享用后可否也让兄弟们偿偿。”一兵士眼泛狼光的紧盯着无语的身体,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道。
“咱们都是好兄弟,本将何时亏待过你们吗?来啊,将这小娘子拖过来,让咱们兄弟好好的乐呵,乐呵。”
“好咧。”几个兵士淫笑着迫不及待的逼上前来,有几个猴急的甚至在脱衣服了。
花无语憎恶的看着这些人,凄婉的一笑,绝决的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碰我的。”说完便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翻身滚出了悬崖,
失重急速往下坠去……
☆(二十)(11鲜币)获救
嶙峋的崖壁,烟雾弥漫深不见底的深谷,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急速的下坠。
谷下湍急奔腾的大河中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一名黑衣男子长身而立,正仰头看着头顶上急速坠下的人影。男子剑眉星目,玉面朱唇
,长得极为俊美,此时,他双眉轻簇,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微微的眯起,似碰到了极难决择的问题。
“家族麻烦,兄弟麻烦,连兄弟的女人也这麽麻烦,为什麽我要去管这些麻烦?”男子喃喃自语,话中带着几分不满。本只想随便
在附近找找,找不到也不算违背那人的遗愿,那知他故意躲到这里,竟还能碰上。
该说是那人在天有灵,还是他霉运当头,在劫难逃?
看着那长发在风中飞舞,一身青色布衣,肢体绵软显然早已失去知觉的女人,男子虽百般不愿,还是在花无语快要坠入湍急的河水
里之前出手了。
只见一条黑色的缎带自男子腰间急飞而出,似有灵魂般卷住花无语的腰,男子手臂一抖,卷着花无语腰的缎带便急速而回,男子手
臂一挥一抖,花无语便如一只小鸡般被他抓在了手里,黑色的缎带亦如有灵般自动束在了他的腰间。
“女人?世间最麻烦的动物就是女人。”男子厌恶的撇嘴,万般无奈的望天长叹:“为什麽我要自找麻烦?那几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凭什麽我就得救这一个?人都死了,我管他的女人死不死?”
男子虽嘴中一直喃喃抱怨,却也没真丢下花无语不管,只是,他似提着污秽之物般,憎恶的以两指捻着她的衣领提得远远的,只差
没有捂鼻子了。
若此时有外人在此,定会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单手提着一披头散发的青衣人在湍急的大河中如蚂蚱般敏捷而
急速的跳动着,眨眼间便远去了。
花香在鼻尖浮动,鸟儿在耳边鸣唱,花无语自昏迷中幽幽转醒,看着头顶竹制的天花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转头看去,只见入
目之物皆是竹制,竹的桌,竹的椅,竹的杯子,竹制的柜子,竹制的墙和门,这是一间简朴又精致的竹室。
“我还没死吗?”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花无语倏然惊起,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的双臂和身体,除了之前奔逃时被树枝和草叶划出的
伤口,她身上一点别的摔伤也没有,好像她根本就没有从万丈高崖上摔下去,而只是晕倒在路边了而已。“难道我摔下去时被高人所救
?”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花无语推门走出了这间房室。入目所及的景物让她吃惊的瞪大了眼,鼻尖香气缭绕不去,成片的梨花、桃花、
桔花争艳盛开,彩蝶翩翩飞舞于林间,不远处青山环绕,身后三间竹屋清雅而别致。
这是一处山谷,一处世外桃园。
远处林间似有人影缓步走来,花无语一惊,凝神望去不由心神大震,那熟悉的身影让她惊喜的拔腿奔去,口中失声惊呼,“皇上─
─”
只是,当那人的容貌在她眼中渐渐清晰时,她不由惊诧,惶惑的停在了原地。来人是一个男子,一名举止优雅,容貌俊美的男子。
他身形与轩辕孝天有七分相像,但容貌却只有三分相像。轩辕孝天的容貌俊雅中带了三分的硬朗与刚毅,而这男子容貌偏向柔美,即便
是面无表情,他的脸仍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花无语惊惶了,容貌相像,便代表着这男子与轩辕孝天,或轩辕信宇有关,这男人是皇上的人还是信王与闲王的人?
“你……是你救了我?”花无语紧张的揪紧了胸口。
男子闻声,漂亮的剑眉不由的轻拢了起来,仅是撇了花无语一眼便嫌恶的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不过我不
养闲人,洗衣做饭种菜,你都得做,若是想过不了这种平淡的生活,我亦可以送我出谷。”
他脚下未停,对花无语视而不见,径直自她身前走过。
住在这里?不会将她交给闲王或信王?难道他是皇上的人?
花无语快步追了上来,急声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身份?为何相救于我?”
男子脚步顿了顿便径直向前走去,他头也不回的回了花无语三个字,“轩辕风!”
“轩辕──风?”逍遥王?那位自小就跟随名师学艺,不知去向的小王爷?
“王爷是奉谁的命相救于我?”花无语尖声喊道,她此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疯狂的状态,心绪已乱致极点。几次的死里逃生又
再次陷于危境,极端的境遇折磨与压力让她充满了绝望,此时,若得不到轩辕风的回答,只怕她立即就要发疯了。
轩辕风回头漠然的看着她,那毫无情绪又似能透视人心的眼神让无语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说不清那是什麽感觉,只让她觉得无法承
受。
幸而轩辕风也没有折磨人的嗜好,他虽表现的冷漠人却不坏,对花无语解释道:“半月前他曾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说他若死了就
让我帮他照顾你,我回宫时经晚了,他死了,所以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花无语两眼一红,泪珠便不听使唤的急速滚了下来。
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的势力强过轩辕孝天的,离宫当晚的喧哗,只怕就是他们在攻城。轩辕风此时所说死去的那一人,只怕就是轩辕
孝天了。
“皇上──去了。”花无语低声泣问。
“嗯,死了。”轩辕风淡淡的点头,转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还不忘指着屋舍吩咐:“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你睡的那间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除了东边那间屋子你不准进以外,另两间你每日都得收拾一回,厨房在屋后,做饭
以后也是你的工作,菜园在厨房后头,平日无事便种些菜来用吧。”
花无语悲伤的情绪被轩辕风的一席话全部打散了,她不敢置信的尖声道:“皇上死了,你不旦不伤心,还有心情让我收拾屋子、做
饭、种菜?”
轩辕风不解的回头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肯收留你,已是仁至义尽。”看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事情本该如此,一点也
没有作伪的必要。
“我……他……你……”花无语被气得直跺脚,只觉心头郁气难舒,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二十一)(11鲜币)品性恶劣的男子
彩蝶飞舞,百花吐芳,这是一处美的如梦似幻的世外桃源,只是原本宁静安祥的桃源,如今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有了几分鸡飞狗跳
的味道,让这片梦幻之地更多了几分生气。
“小女子人挫手笨,既然我做的饭菜如此上不了台面,为免伤了您高贵的胃,您还是不要勉强了,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
这些菜饭我自个儿吃。”花无语气红着脸,一边使劲的拽着桌上的鸡蛋炒黄瓜,一边娇嚷道。
盘子的另一边被一只筷子点住,轩辕风看着拼命想把盘子收走的花无语,颇觉烦恼的拢起了漂亮的剑眉,实在想不通只不过是淡淡
的点评了两句菜色味道,这女人怎麽又生气了?果然如师傅所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他能得耐心的解释道:“确实不太好吃,
不过也不必收走,谷中吃食不多,不能浪费。”
轩辕风为人虽淡漠,但心思却单纯耿直,说话一向有一说一,从不会拐弯抹角。他所说的完全是真心所想,所以说的理所当然,理
直气壮,语气更是不急不缓,丝毫未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却把不知轩辕风品性的花无语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狠揍一顿。
“放手,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您既然如此会品菜,手艺定然好得不得了,不如自己做道小菜吃吃。
”一天三顿还加点心消夜的被人嫌弃,花无语感觉太憋屈了。
山谷与世隔绝虽然宁静安祥,但在物资方面就相对的贫泛很多,两人每天的菜色都极为简单,不过两菜而已,如今日就只有一条清
煮鱼与一盘清淡的鸡蛋炒黄瓜。轩辕风不喜欢吃鱼,却对蛋类食品情有独锺,只是他嘴刁,无语做的饭菜他总能挑出些毛病来。
想到自己做的饭菜,轩辕风的淡漠的脸色顿时不自然的僵了僵,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目斜了花无语一眼,象是在看白痴似的哼道,“
我师承神医农烈,医术好得很,小小的肚痛还难不到我。”他径直伸手夺过那盘虽妙得有点儿焦,但闻起来还是挺香的鸡蛋炒黄瓜,往
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半盘,然后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道:“我做的东西若能吃,早自己动手了,还用得着吃你做的饭菜吗?”
“你……”花无语被呛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她指着轩辕风你了半天,硬是想不到合适的词骂他。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她不管做什麽,总他能挑出刺来。一会儿说她房间收拾的太乱,一会儿说她衣服洗得不干净,一会儿嫌她饭菜
做得不好吃,让他自己来做,他又会理直气壮的回你一句,“我若会,还用叫你做麽。”
自己不会,还能对别人这般理直气壮的鸡蛋里挑骨头?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恶劣没品的人?想起轩辕风每每指责她时那一派云淡风轻
,风云不动的神情,那语气叫一个理所当然,那表情叫一个一本正经,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真是……真是……他奶奶的,气死人了!
花无语觉得这几天她八成将这辈子没机会生的气都生够了,这个轩辕风有将圣人气死,将死人气跳起来的本事,他那自我标榜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将人救回来的神奇医术,八成也不是他如何高明,而是被他一张毒嘴给气回魂的。
她自认从来不是个容易冲动、容易生气的人,可跟这人相处的这几天,每每他一开口,就能将她气个半死,让她极度怀疑跟这人呆
久了她会不会被气疯掉。
看着怡然自得,已开始用餐的轩辕风,花无语愤愤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饭碗刚扒了一口,只听轩辕风边摇头边赚弃的叨念,“还
是太咸了,谷里虽储备了不少食盐,但也不是给你这般用的。”
花无语顿时瞪圆了眼,一口饭含在嘴里,吐又不是,吞又吞不下,气的筷子一摔拍桌而起,又去端那盘鸡蛋妙黄瓜。
轩辕风蹙眉,筷子一伸,轻易的将那盘被他嫌弃了无数次的鸡蛋妙黄瓜给定在了桌上,“吃顿饭也要拍桌子摔筷子的,脾气这麽坏
,真不知道老大怎麽会看上你的。”
“唔唔……”花无语困难的急急将嘴里的饭咽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娇嚷,“我脾气坏?”
轩辕风撇了她一眼,优雅的伸筷指了指被花无语摔在桌上的筷子,又点了点正叉着腰,气乎乎的一手指着自己的无语,然后慢条丝
理的淡声反问道:“难道是我摔的筷子不成?”
“我……我……”。
“女人就是麻烦,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接下老大的信,也省得我大老远的跑去京城将你带回来。”
“我……”
轩辕风似还觉不够,继续不急不缓的数落,“不会收拾屋子,不会洗衣,连饭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能要来干嘛?”
“……”无语呼吸急促,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家务做不好也就罢了,还喜欢发脾气,我以为在宫里呆过的女人,致少会有点儿气度涵养,显然这种特质你身上根本没有。”
“你……”花无语又气又委屈,指着轩辕风的手指都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听说老二和老六都喜欢你,真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就你这种水平,满大街都是,竟然还抢,啧啧。”
“我……”花无语吭哧了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吼道:“你以为我原意?你们都有权有势,想让我生就生,死就死,一入宫门深
似海,若不是皇上垂怜,我根本就走不出皇宫,我也不想被男人玩弄,我也想从一而终,与一个相爱的人相守到老,为爱人养儿育女,
可是谁给我机会了吗?”
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花无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依惜想起在记忆的深处,在那座繁
华却充满腐败味道的宫殿里,也曾有一个女人怀抱着这样的简单却又奢侈的愿望,自欺欺人的等待着那个“忙碌”的男人,直到生命之
花如烟花一般消逝……
☆(二十二)(16鲜币)寻找──情难舍
就在花无语与轩辕风在隐蔽的山谷里过着自由而平静的生活时,外面的世界却并没有因为轩辕孝天的死去而平静,反而风起云涌,
似乎正在酝酿更大的风雨。
背京山后的峡谷里军帐连营,搜救花无语的人手已由原来的一万增加到了三万,搜救线路也延长了一百里,可却仍是一无所获。
谷中最大的军帐内,轩辕毅脸色憔悴,两眼通红的愣愣望着帐外奔腾的大河,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往日轩辕毅的心腹,如今已是当朝左相的仇静岩,耐心的站在轩辕毅后,如往日一般努力的劝说着,只是今日的他比往日多了些烦
燥。八月十五那晚,当他们完全控制住皇宫时,轩辕孝天已经自缢在自己的寝宫中了。轩辕信宇拿出了先皇的传位圣旨,得以顺理成章
的登上大宝,君临天下。
天下异主,却满皇宫找不到花无语,皇上与闲王怀疑宫中有密室,花无语极有可能被轩辕孝天给藏匿起来了。于是轩辕孝天的寝宫
被挖了开来,让人诧异的是,密室没找到,暗道倒有一条,轩辕毅延暗道寻出去才知道,出口正好在背京山旁的小山坳中。此时又接获
手下将领前来禀报,说是前一日夜间曾发现一可疑女子,只是追捕时那女子不慎掉下了山崖。
轩辕毅当下便呆了,发了疯般的调派人手寻找那女子的下落,连骠骑营的一万精兵都被调了来,分布于女子落崖下的大河两岸日夜
打捞搜寻。
只是据那女子坠崖至今已过两月有余,人若没有被人救起,只怕这会儿连尸体都已被河中的鱼虾吃光了,何况,眼见就要到十一月
了,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若这种鬼天气还派兵士下水,只怕就要引起兵变了。
“王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今京城初定,轩辕孝天也不知是否还有余孽还未肃清,您带着大军整日呆在这里找人,久了怕皇上
会有微词啊。”仇静岩一脸焦急的劝道。
轩辕毅仍是愣愣的望着那河水,口中却缓缓说道:“若轩辕孝天还有人可用,也不至于这麽快被我们扳倒,不过是一些墙头草而已
,难成气侯。”
“话虽这麽说,可如今皇上需要您也是事实啊。”仇静岩急道。
轩辕毅此时才迟缓的转过头看着他,审视良久方问道:“你自宫里来,又神色急切,可是皇上有话让你带给我?”
仇静岩闻言一惊,续而一脸钦佩的低下了头,道:“王爷英明,皇上虽未明说让您回宫,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如是,再加上
轩辕孝天刚死,皇上初登大宝,人心不稳,有太多事情需要王爷前去协助。”
轩辕毅闻言愣了愣,通红的双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他狠狠抹了把脸,才问道:“朝中如今的情况很糟?”
仇静岩感慨的点头,道:“很糟,一些旧臣隐匿家中称病不出,对如今的情势持观望态度,有些老臣又自认拱位有功,张扬跋扈,
行事嚣张,就在两日前,兵部尚书楚旭的小女儿于大街上偶遇了定远侯家小公子,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让手下家丁将人给强抢了回去
,说是要招他为婿。
定远侯虽未在朝中领职,但到底也是位王侯,论品阶,也还在楚旭之上,哪肯受这种羞辱,收到消息便领人打上了门去,可哪知那
楚旭的小女儿那样不知羞耻。刚将人抢回府就给人下了药,想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那定远侯家的公子在羞怒之下,趁着人不
备用随身藏的匕首刺伤了楚旭的小女儿,然后就抹脖子了。”
“事情弄成这样本就已经惊了天了,可那楚家小姐竟还丧心病狂命人鞭尸!那女子太过歹毒了,人都死了竟还不肯放过,不但让人
扒光了那小公子的衣物,还唤来全院的丫头、奴才、婆子,光天化日的当着所有奴力的面鞭定远侯家小公子的尸。可想而知定远侯带人
冲进去时,见到爱子一团血肉模糊,早已气息全无的样子会有多震怒了。唉……”
“楚旭的小女儿?”轩辕毅微微眯眼沈思,“可是小妾生的那个?”他已经记起那个女人是谁了,说来那女人会变成那种恶毒心性
,他与轩辕信宇可能算是始作俑者。一年前,他与二哥一起玩了她一天一夜,那时她不过十三岁,以她那时的年纪与身体,不下重药只
怕早就被他们操死了,可那药却是有后遗症的,过量使用会让女子对男人的身体上瘾,变成只知欲望的荡妇,严重者甚至会离不开男人
的身体,彻底成为性奴。
而那,正是他们当时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那之后,他未再碰过她,但却知道二哥一直有去找她发泄,有时甚至几日都宿在她那里。
仇静岩眼亮如星,对轩辕毅的神机妙算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点头道,“正是楚旭爱妾所生之女,听说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却是
个水性杨花,爱四处勾搭男人的女人。当时定远侯刺激过度,当场就晕死过去了,这女人竟还想反咬定远侯一口,当场又叫又嚷又撕衣
服的撒泼,把定远侯府的家卫们气的当场杀了好几个丫头奴才才将她吓住。”
“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了。”轩辕毅这句话不是问题,而是肯定问。
仇静岩点头称是,道:“定远侯虽子嗣不少,却唯有这小公子是正房所出,本是待行过成人礼由皇上亲自下封赐号的,如今死得这
麽惨,定远侯哪里肯罢休。”
轩辕毅微微点头,皱眉不解道:“楚旭还不致于糊涂到为一个小妾生的女儿跟定远侯杆上,怎麽会闹到御前?”
仇静岩面色微微有些僵,他欲言又止,偷看了眼轩辕毅的脸色才呐呐道:“楚旭抱有私心,他本是前朝的重臣,如今改朝换代,他
的地位急急可危。定远侯要杀他女儿,他原本也是满口答应交人的,哪想她那女儿扬言与皇上私情,且还说的有鼻子有脸的,韩相虽也
是半信半疑,却是再不肯交人了,就是如此,定远侯才一怒之下告到御前的。”
轩辕毅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沈声问道:“皇上怎麽说?”
“皇上派大理寺卿王大人调查此事,要让王爷陪同定远侯,楚旭三堂会审此案。”
“那女人留不得,让人今夜就去解决了,下手时做的狠点儿。再暗中派个人去告诉定远侯一声,就说是皇上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
同罪,别说那女人与皇上无关,就算贵为后宫嫔妃,皇上都会给定远侯一个交代。”
仇静岩惊诧当场,呐呐道:“这麽做,妥当吗?万一那女人真与皇上……”
轩辕毅长叹一声,缓缓的道:“那女人不单与皇上有私,与本王亦有私,三堂会审只不过是皇上让本王出手的借口而已。”他无奈
的摆了摆手,道:“你多派几个身强体壮的好手前去,那女人中过“迷魂”,对强壮的男人最是垂涎,让他们将人带出楚府,找个避静
的地方处理了。”
“是!”
轩辕毅继续道:“还有,告诉皇上一声,莫要放纵低下臣子胡为,杀鸡警猴、恩威并济方是正道,如今江山初定,若皇上不做出些
政绩,难保有心人不会出来鼓动,与其到时再来想对策,不如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如今朝中持观望态度的墙头草不少,要将这些墙头
草死死的克住,唯有武力与恩情才行。这里三万精兵你一齐带回去,本王找到人自会回转,让皇上莫要挂心。”
仇静岩闻言顿时急了,“这如何使得,皇上吩咐属下务必要将王爷带去的。何况凤仪,红裳两位公主近日也将到京了,王爷就不想
见上一见?”
凤仪?红裳?“她们要见的人不过是皇上而已,我与她们自小就不亲厚,见与不见又有什麽分别?”轩辕毅摇头站了起来,举步往
营帐口走了两步,身体却突然晃了一晃。
“王爷!”仇静岩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他。
轩辕毅闭着眼摆了摆手,“无碍,只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罢了。”
看着轩辕毅憔悴的模样,仇静岩心里堵的慌,他苦口婆心劝道:“王爷,别再找了,若人还在这一带,早该找着了。”
搜寻了两月有余,却仍是无消无息的。各大城镇、乡村也都派人发下了黄榜,凡有提供花无语消息者赏金万两。黄榜发是发下去了
,可却至今未有消息传,那崖太徒太峭,正常人掉下去都难以活命,更不要说是二十几岁的弱女子。。却不敢将话说绝,怕伤了轩辕毅
的心。
轩辕毅闻言却是精神一震,顿时激动了起来,“我怎麽没想到呢,兴许她早就离了这一带,去了别处?我守着这里自然是找不着的
。”
仇静岩张了张嘴却心酸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两眼发红,良久才叹息的轻轻问道:“王爷,您做的这一切,值得吗?”
后悔吗?后悔吧!可纵然有机会再来一次,他难道就会改变主意吗?
不,他自己知道不会,二哥给他的太多太多,多到让他自己赔上性命都难以还清,就算明知道以后自己会痛苦难当,会难以自拔,
可若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将花无语推出去。在他的心里有一杆称,权势、地位、金钱、女人,无论哪一样都比不过对他如父如兄
如友的二哥。
轩辕毅怔愣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叹息一声,向仇静岩摆了摆手,显意他离去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二十三)(5鲜币)幻想(这其实是一下章H文的引子)
明月当空,繁星闪烁。
朱凤庞大而恢宏的都城在经过长达数月的动乱之后,此时好像已完全回复到了往日的繁荣状态。改朝换代,江山异主对于普通老百
姓来说并不是什麽大事儿,只要现在的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有口饭吃,有身衣穿,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没差。
只是,普通老百姓可以不在意谁当皇帝,但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儿们却不能不在意。改朝换代了,也就代表着一代新臣换旧臣
的时刻到来了。古语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话,那新皇上任就更尤之而无不及了。那是一种以血腥手段,以性命为代价淘净旧皇势
力的行动。
新皇新政,不少旧皇老臣都呆在家中惶惶不安,特别是往日在朝中身居高位者,此时就更加惶惧了。
但今天,兵部尚书府楚旭却硬是将那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放下了。原本,他身为前朝老臣,是要在城破当日就会被新皇势力“清洗”
掉的。能保住性命且暂留原职,只不过是他有“先见之明”,于最后时刻倒向了当今皇上,打开了宫门将新皇势力引入皇宫,也加速了
轩辕孝天仅存势力的迅速瓦解。
新皇登基这两月来,他过得一直很忐忑,就怕新皇势力中有人会跟他过不去,或是新皇会因为他往日是轩辕孝天的重臣,而随便找
个理由将他给杀了。可打今儿起,他就再也不怕了,这腰也直了背也挺了,走路都带风了。
只因他的爱女,他年仅十五的宝贝女儿楚妍向他出示了一块雕着青龙的青龙佩。他认识这块玉佩,那是半月前韩严那老儿,为了讨
好新皇特意进献的一块极品宝玉。而今,这块玉竟然出现在他女儿的手中,这代表了什麽?还用说吗!
结合两日前女儿所说的,与当今皇上关系匪浅的话,顿时让楚旭心花朵朵,喜上眉梢。女儿是如何与当今皇上勾搭上的,或者平时
皇上是怎麽与女儿往来的,他已经没心思去了解与关注了,重点在于他的女儿本事的爬上了皇帝的床,小麻雀飞上枝头成了金凤凰。
如今新皇登基,后宫空虚,女儿又正得皇上宠爱,还有什麽比这更好的事吗?
他以后就是国丈了!
楚旭站在院中看着女儿绣楼的方向,满嘴满脸的笑容,脑中满满都是女儿宠冠后宫,他手握大权的美好远景。
“咦──”楚旭突然脸色一变,只见就在方才,天空中几道黑色人影自他家后院方向射出,正好没入了女儿的绣楼之中。楚旭就要
张嘴唤人,但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也未见女儿出门,皇上是如何与女儿往来的?
难道──
楚旭瞬间恍然大悟,然后满意的抚顺而笑,转身去吩咐总管让人远离楚妍的绣楼,就算见到有人将她带出绣楼也不可上前惊动。
楚旭怎麽也不会想到,正是他满脑子理所当然的幻想,将女儿送进了鬼门关……
☆(二十四)(11鲜币)楚妍之死(H1)
十一月的风呼呼的吹着,漫天的草叶与风沙在空中打着旋的飞舞,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夜色已深,天边飘过的云遮住了弯弯的冷
月,大地一片漆黑。
这是一座荒山的半山腰,树木环绕的林间是一幢猎户用来临时过夜、储物的小茅屋。此时屋中正闪动着温暖的火光,屋外却笔直的
站立着两名蒙着脸的黑衣大汉,他们谨慎的向四周张望着,不时还低声的交谈几句。
“张哥,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一个女人而已,你说上头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被这男子称做张哥的大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沈声道:“你管上头怎麽想,既然上头这麽吩,你我照办就是,免费送上门来的好
差事,你若不乐意干,多的是兄弟争着抢着来。”
“别啊,别啊,我不就是这会儿闲得荒,在跟您闲扯吗?”男子急忙打躬作揖的告饶,陪笑道:“那麽个白花花娇滴滴的妞儿,平
时上春满园还指不定能上这麽极品的呢,我怎麽会不乐意?乐意,乐意,兄弟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知道就好!”张哥冷哼一声,嘱咐道:“多做事少开口,咱们今儿的任务就那麽一个,一会儿只管多卖力气,好好享受,废话
就不会多说了。”
“是,是,兄弟知道了。”
树林外响起草叶被踩碎的细微声响,张哥身体倏然绷紧,向前几叔轻喝了一声:“谁,报上名来。”
黑暗的树林中传来一声低沈的回应,“上山采山货的,来这儿过夜。”这是他们行动时的接头暗号,两人一听便卸了防备,迎向来
人。
只见对方一行四人,同样的黑衣蒙面身材壮硕。其中一人身上挂着一捆锦被,他向两人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的直冲那小茅屋而去。
茅屋很小,四四方方的一间,连扇窗都没有,只有一扇小木门,墙壁是用灰泥砌的,还算能遮风挡雨。此时屋子的东北角升着一堆
篝火,将这小小的斗室的照亮,一张崭新的矮木桌突兀的摆在屋子中间,显得份外的格格不入。
黑衣男子将肩上扛着的锦被放在矮桌上,回头向跟进来的五人抬了下下巴,五人点了点头,便无声的开始脱身上的衣物,而黑衣男
子则是将矮桌上的锦被一掀,露出其中衣裳单薄,雪肌玉肤的一名少女。
少女僵硬的躺在锦被上,看着黑衣男子时先是怒目圆瞪,但眼光在接触到四周赤裸着身体的蒙面男子时先是一愣,而后目光里竟露
出赤裸的痴迷与渴望来。
“我兄弟六人听闻姑娘之事,异常仰慕,今日邀姑娘来此一会,便是想与姑娘共享欢愉,望姑娘不弃。”男子说着,也开始脱自己
身上的衣物,只见素黑的衣袍下,褐色的肌肤肌理分明,肌肉纠结,胸肌隆起,小腹平坦结实,特别是那腰下裸露出的硕大,看得少女
眼珠子都瞪圆了。
小茅屋里的一幕淫靡而诡异,六个身材壮硕似牛的大汉,黑布蒙面浑身赤裸,团团围住中间矮桌上被点了穴的年轻少女。但那少女
却丝毫不见害怕怯懦,反而呼吸急促,满目饥渴的望着四周的男人们,若不是此时她被点了穴道,这此男人有理由相信,她可能早就迫
不急待的扑上来了。
为首的蒙面男子见此淫邪的一笑,挥手解开少女的穴道,道:“我等兄弟的身材,姑娘可还满意?”
穴道一解,少女立即挺身坐起,可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害怕想逃跑的意思,反而津津有味的扫视着身边男人们赤裸的身体,媚态十足
的斜眼看着为首的蒙面男子,哼道:“你们胆子倒不小,竟敢将我从府中偷出来,可知道我是谁吗?”
“姑娘是兵部尚书楚大人的爱女,也有传闻称姑娘是当今皇上的内定之妃。”为首男子如此说道。
此女便是被轩辕毅与轩辕信宇强奸后,因药物侵蚀,再也没办法离开男人的楚妍。
“你既然知道还敢掳我?当真是不要命了?”楚妍一根青葱食指点上男子赤裸壮硕的胸膛,脸上锭开媚惑的灿笑。
男子一把擒住点在胸口的小手用力一扯,楚妍娇小的身子便整个跌进了他怀里。
肌肤相贴,楚妍深切的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里,那掩藏在纠结的肌肉下的力量与暴发力,她的心都要酥了,麻了,就在这时,
男子低沈的声音夹带着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大哥说的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咱们兄弟都是惜花之人,保准让姑娘欲死欲仙。”
“娘的,这娘们儿还真是骚,够味!今儿老子一定要干她个千百遍,爽个过瘾。”
“都别废话了,直接上吧,我看这娘们儿比咱们还急,你们看她的裤裆,都快湿透了。”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趴在为首男子怀里的
楚妍,微厥着的屁股后,单薄的丝裤此时正有一块淡淡的湿痕颜色在慢慢的变深,扩大。
“我靠,这女人够浪的。”
“妈的,老子都还没硬起来,她倒先忍不住了。”
“你没硬,我的可硬了,老子的老二硬的都可以撞穿一面墙了,你们不急就让我先上。”一名男子猴急的冲上前来,一面抚弄着自
己的鸡巴,一面伸手去摸楚妍肥美俏挺的臀部。
“干嘛你先上,没看到老子的小弟已经硬的流口水了吗?”另一名男子不甘示弱的也冲上前来,伸手一拽,便只“哧啦”一声,楚
妍身上的丝裤便被撕下了一大片,露出了大片雪白水嫩的臀肉。
六个男人见此,眼先都红了,胯下一块肉没硬起来的,此时也都纷纷觉醒抬头了。
身子娇小的楚妍被六名壮硕似熊的大汉圈围在中间,不但觉害怕,反而“呵呵”娇笑起来。
“他娘的,一起上,操死这骚娘们儿。”一名男子大吼一声,扑上前来。
众男闻声齐动,六双手在楚妍身上上下乱摸,布帛撕裂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眨眼间,楚妍便一丝不挂,光洁溜溜的裸露在了六个
男人面前。
不得不说,楚妍虽身材娇小,身材却好的让人喷血。浑圆挺翘的双乳,细瘦不足一握的柳腰,平坦光洁的小腹,圆俏的肥臀,以及
双腿根部那长着的淡淡毛发。再加上那一张艳丽的小脸所锭放的淫荡灿笑,顿时就让小茅屋里的众男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二十五)(23鲜币)楚妍之死H2
“他娘的,上啊!”一名男子大吼了一声,便一个剑步扑上来,将楚妍压在了矮桌上,一双大手粗鲁又急切的乱摸。
“啊……好痛啊……”楚妍一身豆腐般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立即就显现出了道道红痕。
“他妈的,抢什麽抢?让开点儿,别想吃独食。”
“就是,就是,这女人今晚是咱们六人的,你一个人全占着了,让咱们兄弟干什麽去,滚开点儿。”几个男人皆是一脸不满的推搡
着同伴,将他整个压在楚妍身上的身体给架了起来。
被架住的男人双眼通红,情绪激动的喘息道,“我……我……这女人太他妈浪了,我受不了了。”
“行了!”为首的蒙面男子一边用手套弄、揉抚着自己粗大的老二,一边喝斥道,“都是自家兄弟,吵什麽?”
众男子见他开口,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只是沈默的盯着他。
矮桌上没了束缚的楚妍亦翻身侧依着矮桌看着该男子,她的目光被男子抚弄自己粗壮阳物的动作所吸引,口干舌燥的舔着娇嫩的红
唇,见男子走近,也不管这些男人在说些什麽,她一把挥开男子自慰的手,双手纤指握住那成暗红色,粗壮的让她双手不能圈握的巨大
肉棒,红唇一张便就这麽含了进去。
“呃──”为首的蒙面男子当场就傻了,直到感觉到从肉棒上传进大脑的阵阵快感,他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直抽冷气,“靠,这女
人……哦……真她妈太浪了……!……”
周围五个男人,十只眼睛瞪得差点儿要掉出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麽淫荡。被人掳到这荒郊野外,被他们六个男人团
团围住不但不怕,竟比他们还急切的去吃他们老大的老二?
“哦呜……舔的真舒服……吸……再用力吸……!……嗯哼……好爽……哦……”为首的蒙面男子捧着楚妍的头,陶醉的仰头呻吟
着。
“!──”五个干巴巴看着的男人,捂着肿胀的下体,气喘如牛的看着女人的身体吸口水。
为首的男子闻声睁开眼,一看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眼,“他妈的还愣着做什麽?都给我上啊,喜欢操穴操穴,喜欢屁眼的操
屁眼,暂时轮不到的,可以先吸吸奶,摸摸屁股,真忍不住让这女人用手给你们解决也行,都别愣着。”
这女人犯了忌讳,王爷下了死令,今晚必需得玩死她,这都快一更天了,这群蠢货竟然还不知道把握时间,真他妈的……哦……好
舒服……这女人吸得他骨头都酥了。
五个男闻言,皆是如梦初醉,顿时如恶狼扑羊般扑了上来。五人五双手,瞬间在女人那白嫩的身体上上下穿梭,一会儿这个掐掐腰
,一会儿那个揉上楚妍的乳房,一会儿这个摸大腿,一会儿那个扑上来直接用嘴啃她的腿根。
“唔──”楚妍困难的吐出男子粗大的肉棒,柳眉紧皱的痛呼,“啊……不要……好疼……”这群男人太粗鲁了,那揉捏她乳房的
力道活像是要把的她的双乳扯下似的,疼的她差点儿掉眼泪,趴在她腿上的两个更是过份,啃得腿根处的嫩肉都快青紫了,只有埋在她
腿心的那个还有点儿意思,虽然也是对着她的阴户又舔又啃的,不过那味道还不错。
“啊……唔──”楚妍还没来得及感受腿心传来的快感,头发便被为首的蒙面男子扯住,只见该男子拉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扯,楚妍
便不得不被逼躺平在矮桌上。
男子一脚跨过她的脖子,面对面的又一扯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端着自己胀得发黑的粗壮肉棒往前一顶,便又进了女子湿
润温热的小嘴里。
“呼……”男子舒畅的呼出一口气,才低头看着难受的皱起一张脸的楚妍邪笑道,“今晚你就是咱们兄弟的玩物,咱们想怎麽干你
就怎麽干。”他得意的拍了拍楚妍的脸,对她眼中露出的此许惊惧视而不见,神气的喝斥道,“老子的老二都快炸了,快给我吸出来,
不然等我自己动手,可就别怪我这大家伙将你这张小嘴给撕裂了。”
“呼,这女人的奶子真软,活像棉花团儿似的。”一个男人趴在楚妍的一边乳房上,又啃又咬,又捏又揉,一边还扯着她的小手,
抚慰自己肿胀的欲望。
“啧啧……这奶子真好吃……啧啧……”一个男人握着楚妍的另一边乳房用力的吸吮着,活像要将她整个的乳房都吸进嘴里似的。
“呼呼……这女人的水真多,喝都喝不完。”埋在楚妍腿心的男子站起身,狠狠的抹了一把满是淫液的嘴角,扒开她的双腿,端着
自己胀肿的肉棒便准备攻城掠地。
“唔──唔唔──”楚妍全身被五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又啃又咬,又摸又掐的,嘴里还要不停的吸吮一条又粗又长大肉棒,顿时
有些苦不堪言,可在那痛苦的同时,因为这些男人们的抚摸,她却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快感,被需要、被占有的快感。
“噗吱,噗吱,噗吱──”
“哦呜……真紧……舒服……”男人一边陶醉的呻吟,一边缓慢抽插,顿时看着除了背对着他的首领外的其他弟兄都红了眼。
他边上一男子舔了舔嘴角,看着男子粗大的肉棒一进一出的在楚妍娇小紧窒的小穴里穿梭,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矮桌上的女人哼哼叽叽的呻呤着,那粉嫩的小穴被男人粗壮的肉棒一下一下的蹂躏,或许是因为穴口太小,那穴口的暗红色的肉片
因为肉棒一次次的插入被带着挤入肉穴里,抽出时又被带出来,混着淡白色泡沫的透明淫水随着每一次的抽插一点点的流淌下来,将她
身后的屁眼都浸得湿透了。
男子盯着那被淫水打湿,在火光下显得晶亮的屁眼,突然眼前一亮,立即矮身去用手指摸了摸,曲起食指捅了捅,然后便满意的笑
了。
“兄弟,换姿势,让兄弟我也享用享用。”该男子上前拍拍正在努力抽插的男子,指着矮桌道:“你躺上,让这女人骑你身上,我
插她屁眼。”
“唔唔唔──”矮桌上的楚妍一听,顿时慌了心神,拼命的摇头想吐出口中的粗大抗议。
为首的男子本来被楚妍吸的快要高潮了,此时她一挣扎,那快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他顿时就怒了,一把跨过楚妍的头顶,转头将
楚妍的头发一扯,便将自己被舔得晶莹发光的硕大肉棒顶到了她脸上,“妈的,再不给老子好好吸,老子插死你。”
另两个男子见此,顿时眉开眼笑,方才插穴插到一半的男子将楚妍的身体拦腰一提,自己便躺到了矮桌上,另三个男子见此也觉有
趣的看着他们动作,打算插后庭的男子提着楚妍两条嫩腿,将她面朝矮桌上的男子,把她还在滴水的小穴对着同伴粗长的肉棒就压了下
去。
“唔唔……唔……”身体似被撑大到了极限,楚妍难受的想尖叫,无奈头被男人用力捧着,一动都不能动,只能难受的直卷舌头。
“哦哦哦……太爽了……快舔,快舔……”为首男子激动的大叫起来,整个身体都因为太过舒爽而往微微向后仰着,感觉在那湿热
的小嘴里,那温柔的舌头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上下翻卷着自己的老二,爽得他差点儿没喷出来。
站在楚妍身后的男子见此嘿嘿一笑,道:“看来这麽插她,能她的嘴上功夫更加利索啊。”
另外几人听闻也都不由邪气的笑了起来。
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挺翘肿胀的肉棒,站在楚妍的身后,大掌在她的背上一压,将她上身压趴在同伴身的上,臀部高高的翘起对准
了他。
“唔唔唔……唔……”楚妍紧张的想抗议,只是这会儿没有人肯理会她。
男子扶着自己胀得生痛的硕大肉棒,在楚妍湿漉漉的股间蹭了几下,沾了点儿淫液便顶在了那紧缩着的粉红菊花上,他向矮桌上的
同伴使了个眼色,便用力的对着那粉红菊穴插了进去。
而躺在楚妍身下的男子也在同时用力的往上顶撞,硕长的阳具深深的插入了女子身体的最深入。
“唔唔唔……”楚妍痛的泪流满面,却也被小穴中深入的巨大肉棒插得快感直冲脑门,两种极端的感觉让她差点儿要眼翻白眼的晕
死过去,口中舌头无意识的激烈卷动着。
“哦哦哦……要出来了,要出来……吼……”为首的蒙面男子激动的捧着楚妍精致的脸,疯狂的狠狠顶撞了几下,便大吼一声,将
满腹浓浊的精液直直射女人窄小的喉咙里。
“唔──咳咳咳……不要……好痛……咳咳……啊……不……”嘴巴里塞着的肉棒一离开,楚妍便一边咳嗽一边尖叫着求饶,只是
她此时浑身赤裸,身下小穴和屁股都被两个男人巨大粗长的肉棒用力的抽插着,嘴角因为刚刚为男人做过口授,此时白色的精液混着她
的口水,点点的沾在她的嘴角、胸前,双乳因被两人男人同时抽插而激烈的晃荡着,两只保养完美的小手还握着两个男的同样粗长的肉
棒在一上一下的套弄。这样一副淫靡的景象,别说是眼前这六个被特意挑选出来,精力旺盛的男人,就算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头,一看到
她现在淫荡的模样,只怕也会枯木逢春,挺着坚硬的老二来撞穿她。
一直在用力吸着楚妍一边乳房的男子,意犹未尽的吐出被他吸的肿大了两倍有余的乳头,站起身来,一边撸着自己青筋狰狞的硕大
肉棒,一边不舍的又用力捏了捏她另一边乳房,才走到一边捏着楚妍的下巴,将自己已经开始吐白沫的老二顶进她还在拼命尖叫的小嘴
里。
这个男子并没有像为首的蒙面男子那样,只任楚妍吸舔就算了,他棒着她的头,眼睛盯着下体被两个男人同时抽插的女人,也激动
的用力顶撞起来。
“唔唔……唔唔……呜呜……”楚妍泪流满面却无力挣扎,嘴巴被巨大的肉棒塞住,根本无法闭合或吞咽,口中的舌头因为侵入的
异物而不由自主的卷动着,透明的口水混带着点点白浊的精液不断的自她的嘴角滴落下来。小穴和屁眼同时被两根巨大的肉棒狂猛的抽
插着,男人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完全是凭着自身强大的力量在蹂躏她的身体。可恰恰就是这种狂猛的力道,让女人的身体感受到了消
魂的快感。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慢绷紧。
“我靠,这样玩也能有感觉,这女人真够以可以。”那为首的男子看着楚妍慢慢往挺起的脊背,不由感慨的在她绷紧的肥臀上用力
抽了一下。
随着这一下抽打,尖锐的疼痛和着肉体的震颤,一下将楚妍送上了高潮,只见她猛的一颤,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
“哦哦哦……夹……夹紧了……呼呼……好爽……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深埋在菊花里的男人兴奋的大喊大叫,状似颠狂
的疯狂抽播起来。
“哦呜……水喷出来了……呼……夹……用力夹……好爽……快夹……”躺在矮桌上的男子有样学样的抽打着楚妍的丰臀,兴奋的
大叫着,一边疯狂的往上顶撞着那个湿润温暖的小穴。
“爽……太爽了……哦哦哦……吃下去……都给我吃下去……”在楚妍嘴里抽插的男子也到达了高潮,抖着臀将白浊的精液用力的
喷射进楚妍的喉间,还赤红着拼命抽动,逼她吞咽下自己的种子。
四个已得到满足的男人走到一边,看着滩软如泥的女人又被自己的两名同伴扶起,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同样粗壮的肉棒插入女子
体内,没有丝毫停留便奋力挺动起来。
“嗯啊……嗯啊……哦呜……好深……好强壮……哦呜……”楚妍动情的开始大声叫床,将压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刺激的更加疯狂
。
“妈的,这女人叫的我又硬了。”才刚得到满足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低头看着自己又肿胀起来的部分,低咒出声。
“啧,硬了就再来一次,这次慢慢来,别再堵着她的嘴了,边做边听她叫,会更有感觉。”
一道清悦的男声满带不解的响起,“把身下的那根棒子插到女人身体里,就真有这麽舒服吗?”
“废话,你他妈没上过女人啊?”为首的蒙面男子直觉的出声咒骂,却在下一刻神情一僵。
众人神情迟缓的慢慢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茅草屋顶此时被开了个大洞,一张俊美到笔墨难以形容男子脸正突兀从中探入,他
瞪着清澈眼,正面无表情直直盯着抱在一起耸动两男一女。
☆(二十六)(21鲜币)帮我弄下去
众男顿时脸色大变,首为的蒙面男子立即向还在抱着楚妍的两人打了个手势,眼神狠厉的做了个切的动作。后立即与另外三个男子
快速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起来。
那两个男子见后了然的微点了点头,双双抓着楚妍狠狠的快速抽动了起来。
屋顶上偷看的俊美男子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自觉,见那两名男子又抽动起来,耳边听着那被两男夹在中间的女子哼哼叽叽的呻吟
,也便就这麽专注的看着,完全不理会那四个正在快速穿戴的男人。若非他的表情太过平淡,看不出情绪,屋里的众人几乎就要以为,
这名男子只不过是被他们与楚妍的交欢声引来,亦想与他们分一杯羹的普通人了。
两名男子一边抱着怀中的女人用力的抽插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头顶上那突兀出现在陌生男子,最后直致两人将自己满腹的精
液喷泄进女人的体内后,也没见头顶的男子有何动作。见此,粗大的肉棒还深埋在女人菊花里的男子,看着楚妍滩软陶醉的淫荡模样,
残酷的冷冷一笑,迅速出手,毫不留情的夹住她的头颅狠狠一扭。
“喀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还沈浸在交欢快感里尤自陶醉的楚妍,就这麽死于非命了,她没了气息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还没
来得及隐去的微笑。
屋顶上的俊美男子见此,平淡的表情里多了一丝不解,他眨了眨墨黑的眼,语声毫无起伏的问道,“你们既然与她交欢,也从她身
上得到了快乐,为何还要杀她?”
“哼,劝兄台还是少管闲事,需如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不长命。”穿好了衣服的黑衣人纷纷仰头瞪视着屋顶上的男子,握着刀剑的
手慢慢的拽紧,随时准备出鞘伤人。
那两名刚刚才在楚妍身上发泄完的男人,在杀人之后,立即抽出自己疲软了下来的肉棒,回身迅速的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来。
屋顶上的俊美男子表情淡然的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赤裸着身体,已经生机全无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是不是原本
就打算杀了这女子的?”
“哼,竟然你知道了,那就留不得你了。”为首的蒙面男子首先发难,只见他一个纵身,手中长剑一拔一射,那闪着寒光的长剑便
像长了眼睛似的往茅草屋顶外的俊美男子射去。
“轰隆──”原就只用了些细木板片和茅草搭建的屋顶应声而被破开一个大洞,四名男衣人自洞中冲出,却未见那男子的踪迹。
一名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望着静悄悄的四周喝道:“有胆子就出来一战,缩头缩尾的算什麽英雄?”
……
回答他们的只有四周呼呼的风声和枝叶摆动的沙沙声。
为首的蒙面男子低头望了眼小屋内一身狼藉的女尸,狠狠的皱了皱眉,他转眼小心翼翼的盯视着四周,手一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搜!”
五个黑衣人立即成放射状向五个方向急射了出去,个个满脸肃杀,皆存了要将那名突然出现的男子杀而快后的心。只是想法是美好
的,现实却是让人吐血的,五人前前后后搜找了数次,差不多都要将整个林子翻过来了,却仍未找到那男子的踪迹,只能一脸郁闷回去
禀报。
“老大,人好像已经跑了。”
“老大,我这的边也没有。”
“老大,我也是,找了数次,都没见人。”
为首的蒙面男子见此咬牙了咬牙,看着漆黑夜色下影影瞳瞳的树林,狠狠的挥了下手,才不甘的道,“将那女人的头割下来,尸体
扔到后山喂狼去,我们马上走,以免夜长梦多。”
一男子见首领这麽紧张,不在意的嘟喃道,“不过是一个长得跟娘们儿似的男人,兴许早就跑了,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吧。”
“他妈的,你懂个屁!”为首的蒙面人抬手就狠狠的拍了那男的头一下,“若那男人若是来救人的,咱们任务没办好回去就都得死
。
另外几人一听,顿时就慌了,“老大,那现在怎麽办?”
“老大,您说,我们听你的。”
“老大,我们听你的。”
什麽事都没有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虽然今晚被派来奸杀那个女人是个美差,可谁也不想为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命。
为首的蒙面男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皱眉想了半晌便抬起头来,眼厉如刀的盯着另外五人沈声道,“人,我们已经杀了,回去以后
都把嘴巴闭紧点儿,咱们今晚的任务很顺利,什麽都没见着,明白了吗?”
“是是是,我们什麽也明看见,一切都很顺利。”众人一阵附和,便纷纷走进小屋,不过几个呼吸间那为首的蒙面人便提了个滴血
的人头出来,身后的两个男子抬着尚还留有体温的无头女尸,一行六人沈默的向后山方向快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林中的小道上不紧不慢的走来一人,白衣胜雪,发黑如墨,一张丝毫不显女气却俊美更胜女子的脸。
不是轩辕风又是谁!
只见他面色平静的走进小屋,清澈的黑眸扫了下屋角仍在燃烧的篝火,抬头看了看破得惨不忍睹的屋顶,便低头盯着地上的一滩乌
血发起呆来。
那六人与女子交欢的场景在他脑中不断的闪现,男人与女人时而痛苦,时而快乐陶醉的表情在他的脑中不断的更替,霎时,轩辕风
只觉一股热流贯穿全身,血液沸腾着直冲胯下的一点。他面色冷淡的低头看着腰下衣袍撑起的一点默默无语,脑中突兀的闪过一张不漂
亮却很有味道的脸。
那女人聪明不足贤惠有余,洗衣不够干净,收拾房子不够麻利,还总喜欢气呼呼的对着他吼,跟他所接触过的女人都不同。从小到
大,因为他的这张脸,小到牙牙学语的幼女,老到牙齿掉光的老太太无不对他笑脸相迎,客气无比。偏就那女人不同,处处喜欢跟他唱
反调不说,最近还不给他抄鸡蛋吃了。偏偏大皇兄死前还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要让她快乐,他想赶人都不能,只能看着她生闷气。
轩辕风颇为苦恼的想着自己到底有哪里得罪了那女人,让她狠心的要以断粮做为报复。
“不知道她与皇兄们交欢是否也是那翻模样。”男子郁闷的微皱了皱眉,想着今夜那女子迫不及待的将男人肿胀的肉棒含到嘴里吮
吸,脸上还显出享受的表情,不由喃喃,“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吃这个?”他低头撩起衣摆,解开裤带,掏出自己处于半硬状态的粗大肉
棒,翻来覆去的看。想起那几名男子的尺寸,他有些沾沾自喜的低喃,“我的可比他们的粗多了,也长多了。”审视良久后,他才将被
自己摆弄了半天,完全挺立起来的肉棒放回去,系好裤带放下衣袍。
看着高高撑起的腰下一点,轩辕风又苦恼了,“这样要怎麽走路呢?”他自小跟随师傅习医,整日里除了与医书药草为伴,便再无
其它。虽也知道男欢女爱是怎麽回事,男女欢爱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他却从未曾有过想要碰一个女人的冲动。书是看了不少,也明白身
体的这一部分肿胀起来该怎麽解决,可明白归明白,实际经验却是零。刚才那场偶遇的活春宫虽也是从头看到尾,可盯着腿心胀得难受
的部件,他还是没了主意。
“难道要像那些人一样用手?”轩辕风定定的看着衣袍上那丝毫没有半点儿矮下去的一点,无奈的揉眉。脑中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当
时除了吸吮男人的这根东西,让男人把将这根东西插进身体里用力的捅,她还用手去摸了,而且那两个男的表情好像也是挺舒服的。他
的离中又闪过那张不太漂亮的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或许他可以回去让那个凶女人帮他把这根东西弄软下来。转而他又想到今晚死的
那个女人被众多男人围着抽插时陶醉快乐的表情,轩辕风沈默良久,才壮士断腕似的下了个决定,“若是……若是她也喜欢,便也捅捅
她吧,兴许她心情好了就会给我做饭了。”
如此一想,他平静无波的眼底便有了些许的喜意。抬腿兴冲冲的就往自己所往的山谷走去,因为心中急切,甚至用上的轻功,不过
两刻时间,远远便见到了那点着温暖烛火的屋子以及屋后隐隐发光的冷光。
轩辕风看了看点着灯的屋子,又看了眼林中隐隐发出的光亮,略一思索,便腿跟一转往果林深处走去。
这个山谷处于几座高山之间,山谷大且深,这里果林之所以能生长的如此繁茂,就是因为这地下有地热,果林深处有一坐天然的小
山,小山上有洞,而洞中有几个天然的温泉池。此时那冷光便是自这山洞中透出的。
轩辕风走到山洞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响亮水声,低头看了看腿间已经比先前矮下很多的突起,深吸了一口气便跨了进去。
温泉池水薄烟袅袅,其上飘浮着些干枯的花瓣,淡雅的清香随着温热的池水蒸腾,让满室生香。温泉池边放着一堆女子的衣物,衣
物之上有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正静静的散发着光亮。而池水中,那女子正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而站,显然完全没有发觉到这山洞
中已经多了一人,还不时的弯腰往自己身上拨水,那挺俏丰满的臀一翘一翘的,沾了水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好似亦在发光。
轩辕风看着看着,便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全都汹涌着往一点冲去。他低头望着腹下,果见那原本已经矮下去很多的地方
又被高高的撑了起来。他侧头想了想,忆着小茅屋中的全身赤裸的六个男人,便也迅速的脱了衣物赤条条的迈进池中,向女子走去。
花无语听到水声,惊讶的回头,“啊──”
轩辕风被女子的尖叫吓的愣在原地,他剑眉微微皱起,语气淡淡的问道,“你叫什麽?”那口气就好像在说明天会出太阳一般的平
淡无波。
“你……你不要脸。”花无语惊慌的蹲进水里,双手紧紧的环着胸部,借着池水掩住身体,气急败坏的回头冲着轩辕风尖叫,“你
……你脱衣服想干什……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男人的那个好大好长。她亲身经过两个男人,轩辕毅与轩辕孝天的那根东西尺寸在伯仲之间,比起一般男
子却要粗长的多,可没想这个男人比他两位兄长还要夸张,好变态!
“我的老二肿起来了,你帮我把它弄软下去吧,”轩辕风一边涉水走了过来,一边淡淡说道,“你要是想让我捅你也可以,虽然我
没试过,不过看别人做起来挺容易,我从来学东西就快,应该可以让你舒服的。”
花无语耳中听着他说做那事好像在说晚饭要吃抄鸡蛋一样的口气,而且那话中的意思,活像她巴不得想让他捅一样,顿时心火蹭的
一下烧到了头顶。她猛然回头瞪着挺着一根“!面棒”一步步走过来的轩辕风,“唬”的一下就从水里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浑身
赤裸,双手一插腰,指着轩辕风便吼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变态,你老二肿了关我什麽事,鬼才会帮你弄软,想软你不会去浇雪水吗
?鬼才喜欢被你捅,你以为你是谁?你个面瘫,棺材板……
轩辕风看着花无语一身光洁的站在那里,胸前丰满的两颗肉球不断的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落的震颤着,顶端两颗粉红的珠子竟似
变戏法似的慢慢变大挺立了起来,再看她双手插在细柳似的腰肢上,平坦的腹部水滴滚滚,腿根处几根细短毛发被水沾湿,粘成了一股
,此时她身上的水都争先恐后的从这股毛发上滚落。
“咕嘟──”轩辕风吞了口口水低头瞄了眼好像更加肿胀紧绷的肉棒,再抬头看看花无语,不断开合的嘴,脑中不禁浮现出小茅屋
中那女子捧着男人的肉棒吮舔的画面,呼吸不由的有些沈重急促了起来,他的脚象是有自己意识一般的迈了出去……
花无语见轩辕风不但不走,反而眯着眼直直向她走来,顿时慌了起来,“你……你要干什麽?你……你不要过来……”
☆(二十七)(21鲜币)暴跳如雷
“我的肉棒硬起来了,给我吸出来。”轩辕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潮红,低沈悦耳的声音因欲望多了一丝暗哑,只是语
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理所当然。这麽一句求欢的话从他口中出来就好像他只是在说今天会出太阳一般理所当然。只是这样的话语和动作
看在花无语眼里,却是自动品味出一种傲慢与高高在上的感觉,对面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能为他吸那根东西是多大的荣宠一般,让
她觉得不但自尊受创,还觉得连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花无语开始深呼吸,只觉的脑中“轰隆”一声的炸开了,火气如火山爆发般直冲脑门──气疯了。她一蹦三尺高,指着轩辕风便张
牙舞爪的叫骂开了,“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凭什麽就该给你那恶心的玩意儿吸?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还是地府阎王?吸?要吸不会自
己来?”
“我自己够不到。”轩辕风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腹挺立的肿胀,淡淡的接了一句。
花无语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进池子里。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很想从他的面瘫似的脸上
看出几分真意,无奈那就是一张万年棺材板脸,以她的功力实在探不出真假,于是便开口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
轩辕风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下腹的胀痛让他有些烦燥,以往的二十几年,他一直心如直水一心追救武艺与医术上的最高境界,生
理反应虽说不可避免,却一向清心寡欲,没有一次来得这麽强烈,且难以压制。
以往与师傅去为人看病,那些病人的家眷也总会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甚至脱光了躺在他床上的也不是没有,可那些人给他的感
觉只有厌恶与鄙夷,根本就挑不起他丝毫的兴趣,更不可能有情动的反应。
对于自己今夜会因为一场意外撞见的活春宫而情动,轩辕风也非常不解和意外,可情欲的萌动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以刻制也不想压
抑,他盯着花无语粉红的樱唇,渴望的吞咽口水,只觉得胯下肿胀的阵阵抽痛。
想起在茅屋中见到的那个女人,那般饥渴欢喜的吮吸男人的肉棒,再想起以前投怀送抱的女人们,轩辕风恍然明白了那些女子都是
在渴望自己的阳物,只是他同时也异常的不解,既然女人都渴望男人的这根东西,为何眼前的这个女人反应会完全不同?
“你不喜欢?”他挑眉问道。
花无语忍无可忍的怒吼,“鬼才喜欢!”
轩辕风绝美的脸上,向来冰冷的脸有了裂痕,出现了几分恼意,他颇为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开始暴青筋的分身,不甘的吐出
一句,“异类!”
花无语闻言呼吸一哽,然后便如炸毛的公鸡一般,暴跳如雷,“异类?你才是异类,你个变态,兽性大发不会去妓院解决吗,竟还
指望本姑娘给你吸,真是令人作呕。竟还敢说本姑娘异类,你个死棺材板,面瘫的大冰山……”
看着两团硕大的肉球随着花无语激烈的动作,不断的弹跳、荡漾,轩辕风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当,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虽然长得不怎麽样,可那身子却似拥有魔力一般,散发着勾魂摄魄,夺人心智的魅力。
看着花无语光裸的身体,轩辕风得胯下欲望更加胀痛难当,见她似真的无意于帮自己解放欲望,轩辕风漂亮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将视线撇向一旁,转身走向池岸,平静的套上脱下的衣物。
花无语见他的转身离去,咒骂的动作不禁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尚还全身光裸的状态,连忙亡羊补牢的双手捂胸,将身体浸入水中。
见轩辕风一语不发的套上衣服离去,花无语呆愣了许久,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这个冰山似的男人到底想干嘛?那人欲望胀成那样,
在面对她身无一物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强迫她,这让花无语惊诧,也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沈思了良久,她眼中倏然闪过
一道亮光,不敢置信的喃喃,“他该不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跟女人……那个吧?”
第二天一早,轩辕风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端坐在桌前等早饭。花无语将饭菜端上桌时偷偷看了他几眼,发现这人表情半点
变化也没有,仍是十年如一日的面瘫相,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意,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轩辕风也如轩辕毅或轩辕信宇一般,看上了她的身体,她就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天下虽大,却无她容身之处,轩辕毅与轩辕
信宇发布的寻人告示,遍布朱凤的各乡各城各镇,她除了会侍侯男人,身无半点技艺,更遑论躲过全天下人的眼睛寻到可以安身立命的
场所。
危机一解,花无语又禁不住开始好奇,这男人昨天明显就是欲火焚身的状态,后来又是怎麽解决的呢?难不成……他是自己……
轩辕风查觉到花无语的盯视,抬头不解的望了过去,“怎麽?”
花无语顿时惊醒,“啊?没,没什麽──”急急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轩辕风挑了挑眉,什麽也没说的继续自己进食的动作。
花无语静默了良久,实在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转眼偷看轩辕风,脑中猜想着为什麽这冰山般的男人会有昨天那样的举动。
“你倒底在想些什麽?”这回轩辕风连头也没抬,这女人偷看他的动作太过明显,想让他无视都难。
花无语想东西想得太过专心,一听这话,不经大脑的径直回道,“在想你昨天是怎麽解决的?”话一说完,她就查觉到自己说了不
该说的话,急急倒吸了一口冷气,僵在了那里。
轩辕风挑眉,“你现在想帮我吸了吗?”那漂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期待。
“鬼……鬼才想帮你吸,我……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吗?”花无语双颊红透,又气又怒的吼了一声。
轩辕风看了她一眼,失望的低眉继续吃饭。
花无语见他不说话,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最后还是禁止不住好奇的问,“喂,你昨天那样,后来是怎麽解决的。”
轩辕风抬头似诉似嗔的瞪了花无语一眼,淡淡吐出一句,“不管它就好了。”
啊?花无语诧异的瞪大了眼,盯着轩辕风一眨不眨。强!太强大了,欲望到了那样的地步,竟然还能“不药而愈”。
“你不会自己解决吗?”指天发誓,她纯粹就是好奇,真的很好奇!
“自己解决?”轩辕风抬头看她,满团不解,“怎麽解决?”
“你不知道?”这种事,男人好像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吧?
轩辕风皱眉,“我该知道?”
“……”花无语无言以对,盯着男人的表情看了半响才确信这男人是真不知道。她想了想,又问,“你以前都没有那样过吗?”
“哪样?”
花无语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腰间,“像昨天晚上那样?”
轩辕风淡淡的飘来一眼,道:“男子胯间勃起属身体的正常反应,我当然也会有,但不会如昨天那般,觉得疼痛。”
花无语眼角抽了抽,对于轩辕风淡然的如同谈论天气般的语气,深表无奈,“那你以往是怎麽解决的。”
“不理它自然就无事了。”轩辕风淡淡的说完,搁下空碗,正打算起身离坐,却被花无语是笑声引得又坐了回去,不解的皱眉看向
对面笑趴在桌上的女人,“很好笑?”
花无语闻言脸皮抽了抽,终是没能忍住,又是“噗哧”一声笑喷出来。原来这男人竟是真的不懂男女情事,堂堂一介神医,还是长
着这麽一副妖孽脸的男人,竟然还没经过情事,真真是不可思议。
“你长得也不错,难到以……以前,就没有女人想要上你的床吗?”花无语边笑边擦眼角,眼泪都笑出来了。
轩辕风侧头想了想,“以前常有病人家眷赤裸着出现在我房中。”
“那你怎麽还会不懂怎麽解决你的……那个?”
“以前是没想明白她们想干什麽,只觉得她们实在烦人,且有些伤风败俗。”轩辕风一本正经的道。
花无语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由的又笑开了,“那你昨天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想让我帮你……”
说到这里,轩辕风淡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火光,看着眼前女人脸,又想起昨夜小屋中的情景,不由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昨日
我进城买粮食,顺便打探消息,回来时路经城外一坐荒山,在山腰的猎户小屋中看到一名女子与六名男子正在交媾。”
交媾?这词还真难听。花无语眉角抽了抽,惊讶的看着他急道,“一女六男?那你有没有救下那名女子?”
“救?”轩辕风不解的看着花无语一脸急切的表情,问道:“为何要救?”
花无语顿时有了恨铁不成钢之感,急道,“一女六男,明显便是那女子受制于人,那六个男的不怀好意,你怎麽可以见死不救。”
“那女子紧抓着男人的阳物不放,又吸又舔,满脸欢快饥渴的表情,被两个男人同时夹在中间抽插,还能大叫着舒服,显然便是乐
不思蜀,我为何要救?”轩辕风淡淡的道。
“啊?”花无语愣住了,一女六男,这样也行?那倒底是怎样的女子啊?心思几转,她又不由嘴角抽搐,不确定的瞄向轩辕风面无
表情的脸,“你该不会就是看了那个女人的表现,就以为我也喜欢那样,才跑来叫我帮你……”
轩辕风点了点头,“我如今知道了,你为女子中之异类,自是不会再那般认为。”
“你才异类呢。”花无语没好气的啐他,“那女子本身就不正常,哪儿有女子会伤风败俗致与六个男子……那个,许是中了迷药也
说不定。”
“那女子并未中药。”轩辕风肯定的摇了摇头,身为神医,若是边这点都看不出来,就不用出来混了。
“那……”花无语顿时词穷,不信有女人会甘愿与六个男人同时交合。
“以往与师傅下山治病,亦有许多女子想扒我衣服,可昨日我脱光了,你不但不喜,还怒目而对。”轩辕风淡淡的说道。
花无语闻言气急,“难道我不该生气?你明知我在洗澡,还那样闯进来?还让我……让我……”
“那麽多女子都喜欢的事情,你却不喜。”轩辕风表情淡然的看了花无语一眼,起身离坐,扔下一句“异类。”便飘然远去。
“什麽──”花无语顿时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暴跳如雷,“轩辕风,你不许走,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才是异类,你才是异类懂
不懂?你个死棺材脸,轩辕风……”
无奈,任她吼破的喉咙,回应花无语的也只有满谷随风摇曳的果树及此起彼落的各类鸟鸣声,轩辕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为什麽要这麽生气?等冷静下来,花无语不禁有些不解与惊疑,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暴燥易怒的人,自小到大,就算受到再大的委
屈,也是一忍再忍。可自从见到轩辕风,那种忍让包容的良好品格似乎就在她身上看不到了。
花无语轻轻皱眉,侧头回想:自己从见到轩辕风起,似乎一直都处在易怒的状态。按说轩辕风生着一张俊美到堪称妖孽的脸,性子
清冷又不多话,平日里又早出晚归的,与自己也没多少交及,本该是会相安无事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一个男人长
的比女人还漂亮,整日里板着一张冰山脸,也不知道给谁看。平日里问他十句回一句,有时还似施舍一般只吐出两个字,想到这里花无
语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胸中的怒气成直红往上窜。
总之一句话,她与那人天生相克,一见他那清高的跩样就不舒服。脑中一想到轩辕风身为神医竟然会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花无语
就忍不住咧嘴大笑,她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算计的神色,遥看着空荡荡的果林阴侧侧的低语,“臭小子,竟敢说本姑娘是异类
,哼哼,整不死你,我跟你姓。”
☆(二十八)(33鲜币)采补之术(高H)
京城凤仪宫
午后暖风醉人,华丽奢侈的宫殿内珠帘轻摇,香炉袅袅。窗边一张软榻之上,一美艳女子慵懒的侧躺着,身上铺盖着的白底缀花的
上好绸被突显出她婀娜娇美的身段,光裸的双臂探出被外,引人无限遐想。
无声无息间,一双大手抚上白嫩圆润的肩头,引得女子微抬了抬眼,“可探到了什麽?”
“闲王遣了兵马回京,却不肯回宫,仍在找寻那个花无语。”低沈的男声带着一丝暗哑,抚摸女子肩头的动作正在慢慢的往被下探
去。
女子柳眉微微皱起,低声叹道,“六弟这般肆意妄为,只怕二哥要生气了。”她侧身看向身后男子,语气娇憨的问道,“怎麽就你
一人,黑土呢?”
“我们是分头行动的,我去了闲王外,他去了皇上那儿。”男人冷硬的表情因见到女子的娇颜而柔软,一双大手顺势探入被中,擒
住两团绵软的肉团微微用力的挤压揉弄。
女子闻言顿时怒目而视,伸手拍开男子的手,翻身坐起,“你们胆子不小,谁让你们去查我二哥的?”
男子冰冷的眼因见到女子因绸被滑落露出的一对玉乳而染上红光,却没有行动,仍半蹲在那儿看着女子语气冷硬的道,“这里是朱
凤,你虽是朱凤的公主,现如今却是伏丘的王妃,轩辕信宇性格大变,不好相与。你信他不会害你,我们却不能冒这个险。”
女子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轻笑一声,伸手抚上男子面无表情的脸,轻轻抚摸着低声问道,“黑水,可有想我了?”
“想,想得快发疯了。”黑水握住脸上的玉手迎身而上,将女子扑倒在软榻上,倾身吻住女子带笑的红唇,饥渴的辗转吸吮。粗长
的舌探入女子微张的红唇里,急切扫过洁白的贝齿,翻搅檀口中的蜜汁,勾挑着其中的香丁与之激烈的纠缠吸吮。
黑水热烈的索求显然取悦了女子,她在他口中愉悦的低笑着,一双洁白的玉臂缠上他的脖颈,绸被下的玉腿轻抬,轻轻的蹭着男子
的腿侧。
“嗯哼……”黑水闷哼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他全手用力的抱紧怀中的赤裸诱惑的女子,力道大的象是要将她嵌入自己
的身体里一般。口中的舌翻搅的也更加激烈,似乎是想将女子整下吞吃入腹一般。
“嗯……”女子不适的轻哼,双手因呼吸不畅而从男子的脖颈上下滑到胸口,轻轻的推掇着。
黑水感觉到身下佳人的不适,松开了女子娇嫩的红唇却没有停止。唇,顺着女子光洁的下巴一路而下,延着优美修长的脖颈留下朵
朵红印,直到丰挺胸乳时才略停了停,黑水直直盯着雪峰上离自己不到半寸的红梅急促的喘着粗气,眸色黑沈如墨,里面欲望的火光正
在熊熊熊燃烧。
“想要吗?”女子嘴角锭放着艳丽的笑容,满是诱惑的低声问道。
黑水并不接话,眼神如恶狼般盯视着眼底的红梅,猛然张嘴一擒,将女子整个雪峰都含入了口中。
“啊……呵呵呵……”女子愉悦的娇笑着,如一位母亲般温柔看着男子吸吮自己的乳尖,伸手轻抚着他的黑发。突然,她似有感应
的转头看向殿门口,那里一道高壮的身影正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女子似乎听到了男人粗壮的喘息声。见此,她脸上笑容
更加灿烂,一只玉臂朝着门口的男子伸出。
下一瞬,只见黑影一闪,高壮的黑衣男子便到了女子面前,他眼神热烈的盯着女子灿烂、娇美的笑容,冷冽的眼中似燃起了熊熊烈
焰,他的视线从女子的脸上下移到伏在女子胸口的男子时,黑眸一眯,定定的盯在女子裸露的另一边乳房上,那白嫩挺立的雪峰上,淡
红的樱果正随着女子略微急促的吸呼而颤动着。
轩辕凤仪在伏丘皇宫被软禁的那三个月,被媚药侵蚀的身子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自那之后,她的身体不但再也无法育孕生命不说
,且还无男不欢,对肉体欢愉的渴望几乎是无时无刻的。
“嗯啊……”随着黑水一个有力的吸吮,女子皱眉发出一声娇魅的呻吟,柳腰一扭,身体自然的挺起,将一双娇乳更加紧密的送到
身上紧体的男子面前。
站立着的男子见此呼吸一滞,有力的大手握住女子的纤手,缓缓跪下。“公主。”
“啊嗯……黑水说你去了皇兄处,嗯哼……可……可探到了什麽?”女子在黑水的撩拨下,情不自禁的扭动着妖绕的胴体,轻轻的
哼吟着,美丽的勾魂眼因染上了情欲而半眯着,让男子见之热血翻涌,胯下肿胀如柱。
男子痴迷的将脸贴在女子的玉手上,低沈性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暗哑道:“黑土方自御书房回来,朱凤新皇显然对助他登基的闲王
轩辕毅颇为悸惮,且对于闲王所要找寻的女子似乎也很有兴趣,在仇静岩回宫回禀闲王不原回宫的消息时,他亦派出了百名暗卫进入民
间暗访,显然有争夺之意。”
“那个叫花无语的女人?”女子陶醉于身上男子给于快感的表情一顿,美丽睁开定定的望向跪在一边的黑土,尚染着情欲的眸子闪
过一抹厉芒,肃声道,“你没弄错?”
黑土痴迷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一只大手闪电般探出,捏握住女子裸露的乳房,微微用力的握紧,惹来女子一声痛哼,嘴角才勾起
一抹嗜血的笑容,哑声道:“你该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轩辕信宇是你的兄长,可不是我们的。那男人野心不小,且疑心病重,他连
对他忠心耿耿,一路助他上位的轩辕毅都不信任,更何况是你这已远嫁他国的妹妹?你要来朱凤,我们不阻止。你想在这里做任何事,
我们都会依你而行,但若是有人想对你不利,即便那人是你的亲兄弟,我们也会先要了他的命。”
黑土眼露戾气,话语冷酷,软榻上的女子却听的笑容满面。连伏在他身上的黑水闻言都直起了身,眯眼看着女人的笑脸,坚定的点
了点头,发誓般道:“我四兄弟同侍你一人,你该明白我们的心意,你是我们共有的妻,不论谁想动你,都要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女子听得心花怒放,美丽妖绕的胴体微侧,拉起两个男人的手,一同拉向自己,抿唇娇笑道,“知道你们都疼我,我轩辕凤仪也不
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此生有你们为伴,我很满足。”
她将两个男人的手双双按在自己的两方丰乳上,见两个男人同时眼神暗沈,大手自足的揉捏起了她胸前的丰挺,眼神勾人的娇声笑
道:“看你们俩这麽乖,本宫倒该好好的奖励你们一番……”
“凤儿──”黑土动情的侧身凑近轩辕凤仪,坚毅的唇在下一刻封住娇嫩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激烈的在檀口中翻搅吸吮起来,
大手扯开轩辕凤仪身下的绸被,一手拉起一条细嫩洁白的玉腿,一大手探入她两腿之间,细细的在那花骨之间来回的摸索起来。
黑水也不甘示弱,转到轩辕凤仪的背部,在她洁白的肩背上一路舔啃,一双大手自她的腋下伸到胸前,抓握住两团丰乳时轻时重的
挤捏把玩。
两个男人之间的动作极为有默契,显然两男同侍一女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轩辕凤仪被两男挑逗的娇呤连连,赤裸诱惑的胴体被放倒在软榻上,她双手搂着黑土的脖子,丁香小舌热情的回应着黑土的索取,
两舌纠缠来回,过多的津液自两人的唇角溢出,点点晶莹越见粘稠。
黑水绕到另一边,将轩辕凤仪的两条玉腿架在肩上,就这麽凑到她两腿间,伸舌舔弄起那粉嫩的温暖之地。
他粗长的舌在女子柔嫩花谷间舔了舔,轩辕凤仪轻哼一声,两腿情不自禁的夹住了他的头颅。
他咧嘴邪笑一声,长舌一卷,吸住娇嫩的花蒂用力的一吸。
“唔──”轩辕凤仪动情的绷直了腰,抬起了臀。
黑土粗喘着放开了让人眷恋的红唇,眯着眼抬手轻抚,哑声低道,“喜欢就大声的叫出来,让我们听你的声音。”
轩辕凤仪媚眼如丝,嘴角欢喜的勾起,因着腿间传来的快感而大声呻吟,“嗯啊……水,伸进去,啊……对,就这样,再深些,啊
嗯……将我吃下肚吧,好舒服……”她激动的揽紧黑土的脖子,侧头让他亲吻自己的脖颈,顺着他的吻仰身挺起胸膛,将一双丰乳送到
黑土的眼前。
黑土埋首在轩辕凤仪的胸前,一手挤握着一方娇乳,嘴中含吸着另一方丰乳的乳峰,另一手急切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黑水的唇紧贴着女人的阴部,长舌伸入花谷,在里面翻搅,口水与女子的淫水顺着女人的臀瓣与股勾直直滑落,在软榻上快速的晕
开。他的双手快速的扒着自己的衣物,两三下,上身的衣物落地,满是肌肉的壮硕躯体便显露了出来,他紧接着腰带一抽,黑色的裤子
和白色褥裤直直落地,肿胀充血的巨大阳物弹跳着被释放。
“啊……再快一点……啊……好舒服……啊……要到了……嗯啊……”随着轩辕凤仪一声高亢的娇吟,她柳腰一挺紧窒的花谷在黑
水的舌头舔弄下便达到了高潮。
黑土舔着被自己吸吮的肿胀变型的乳尖,眯眼看着女人因高潮而锭放的媚态,低声轻问,“舒服吗?”
轩辕凤仪闻声睁开眼转头看他,媚惑的舔了舔红肿的唇角,娇笑着回应道,“舒服,可还不够。”她伸手揽住黑土的脖子,将他拉
坐在软榻上,低头看了一眼黑土腿间高高挺起的巨大阳物,伸腿跨过,捧着他的脸,对着男子痴迷的眼,笑得妖媚无比,“四兄弟中,
最乖的就是你,让本宫好好奖励你。”说着,她伸出香艳的舌丁,轻轻舔了下男人坚毅的嘴角,双腿分开,臀部在男人粗重的喘吸中慢
慢的降低,纤纤玉手握住挺立的不能一手圈握的雄伟铁柱,对准幽深的谷口缓慢的坐了下去。
“嗯啊──”黑土瞳孔一缩,仰头呻吟,为自己粗壮的热铁被温暖紧窒的幽谷包围而陶醉。
一旁的黑水不知从何处取来一瓶药膏,找开瓶塞挖了一大块,上前扒开轩辕凤仪的臀肉便将药膏全数抹在那紧缩着的暗红幽菊上。
就着膏药的润滑,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入一指轻轻抽动,全然不顾轩辕凤仪正在将黑土粗大的肉棒一点点的吞入腹中。
“好大,你烫的我心都麻了。”终于将黑土整根巨大的肉棒全都吞进了肚里,轩辕凤仪一边轻喘着,一边媚笑着揽下黑土的头,身
体紧贴着他,红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吻他的唇。
背后,黑水探入菊穴听手指已加到了三根,正借着膏药的润滑轻轻的抽动着,见润滑的差不多了,黑水又挖出一大块膏药双手一搓
,将自己粗壮的肉棒整个也抹了一遍,这才走到软榻上的两人身边,在轩辕凤仪光洁的颈项上亲了亲,喘息道,“凤儿,我要进去了,
你身子趴低一些。”
“小心些!”黑土不放心叮咛了一句,黑眸扫了弟弟的阳物一眼,搂着凤仪的柳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靠在了软榻上。
轩辕凤仪的臀部高高的翘起,抹了药膏又经过拓展的菊门微微的张开着,她回头看着黑水,有些不满的催促道,“快些进来!”
黑水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肉棒顶着菊门慢慢的挺了进去。
“啊……我喜欢你们填满我身体的感觉。”轩辕凤仪仰头娇嚷了起不,引得两男轻笑出声。
黑土见弟弟已经整根没入,怜爱的看着女子脸上欢愉的笑容调侃道,“既是如此,一会儿可不能求饶叫停,我们会一直一直填满你
的身体,永不分离。”
轩辕凤仪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却马上被兴奋所取代,她媚眼轻挑,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还等什麽呢?”
黑土与黑水对视一眼,皆挑起嘴角笑开。黑水抱住轩辕凤仪的柳腰微微提起,坐在榻上的黑土便顺势站了起来,巨大的肉棒因这一
翻动作自紧窒的花谷滑出了大半根,黑眸黑似浓墨,沈沈的看着自己沾上蜜液的分身,再看着被黑水提着双腿面对着自己的轩辕凤仪,
那沾了蜜汁的花谷是那样的诱人,而此时自己那巨大的分身还有小半还插在紧窒的花谷内。他抬头对上轩辕凤仪染着情欲的眼,突然邪
邪一笑,从黑水的手中接过她洁白柔嫩的美腿往自己腰间一架,双手捧住她的臀部便将自己滑出的热铁整根又顶了回去。
“嗯啊……”身体被猛然撑开填满的巨大刺激让轩辕凤仪大声呻吟。
“喜欢吗?”黑土喘着粗气低声轻问。
轩辕凤仪揽着黑土的肩头,舔了舔红肿的唇,点头笑开,接着下巴一抬,如女王般命令道:“让我快乐。”
黑土眸光一闪,轻笑声应道,“遵命!”
黑水勾着嘴角,贴上轩辕凤仪光洁的背,一手自她腋下穿过覆住一侧嫩乳,一手固定在她腰间,粗喘着低语道,“凤儿莫急,我们
马上就让你舒服。”
两个男人说完便开始动了起来,两根粗长的肉棒在同一具女体中一前一后,你出我入的快速抽动起来。
“啊……嗯啊……好深……啊……好舒服……嗯啊……好有力……嗯啊……”轩辕凤仪媚眼大睁,望情的大声呻吟着。
“噗吱,啪……噗吱,啪……噗吱,啪……”性器摩擦的声音及身体的撞击声和着男人的粗喘低吟和女人的浪叫声,响彻整座宫殿
。
宫门外的院子里,两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两相对坐在石桌旁,两人双耳微动,双双望向一旁的宫殿,黑沈的眼仿佛想望穿一进进的宫
殿,看到后殿中迤逦的景象。
“也亏得这凤仪宫只有我们兄弟与凤儿在,不然以凤儿动情时这般大的动静,岂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一名黑衣男子摇着头轻笑
了声,他低眉望了眼自己撑起小伞的胯下,自我安慰般的低喃,“不急,晚上便轮到我们了。”
另一名黑衣男子却是微皱着眉头道,“喝下的药全无效果,凤儿身上的魅香中得太深,怕是无解了,如此频繁的房事,以她娇弱的
身子会吃不消的,如今也唯有让她继续修习采补之术,才能保她健康长寿。”
“如此甚好,我们四兄弟功力深厚,以她那全无根底的小身子,咱们四人轮翻上阵,还怕能吸走咱们多少功力?如此长长久久,恩
爱永乐才是一件美事。”
后殿中的三人听不到前殿院中两名男子的低语,此时两男皆是陶醉的微闭起了眼,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们紧箍着轩辕凤仪的身
体疯狂的撞击、抽插着。而被夹在中间的轩辕凤仪此时全身通红,身体紧绷,呼吸短而急促,她狂乱的摇着头,极致的快感让她连叫床
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压在喉间低哼着,光洁的玉体上溢出点点晶莹的汗珠,不断高潮中的身子在白日的光线下散发着动人的光彩,让身
前身后的男子食髓知味的舍不得放开。
“喜欢吗?”黑水胯下快速的耸动着,他快要高潮了,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只想在到达极致的时刻获知爱人也得到了快乐,他有些
狂乱的低吼着,“凤儿,舒服吗?”
黑土亦在疯狂的顶撞着,肉体摩擦的快感如沙漏积沙般正要到达顶点,他最后一个重重的顶撞,将自己的粗壮的分身深深的埋进温
润的女体内,“凤儿,凤儿……”高大的身躯紧抱着女子激烈的抖动着,此时女子温润的花谷内,粗壮的肉棒顶端此时正紧贴着女子的
花壶,急速喷射出的一股股白浊精液迅速顺着宫道口流向神秘的孕育之地,竟是半点儿也没浪费外溢。
“黑水!”黑土急喘着一声沈喝,将自己已泄身的分身自温暖的花谷里抽了出来。黑水闻声略微回复了点儿飘远的神智,见兄长的
举动,立即也将自己肿胀的分身自紧窒的菊门里抽了出来,在黑土将轩辕凤仪转过身来时,迅速的扶着自己的肉棒冲进了那已略略有些
红肿的花谷内,重重的几下顶撞之后,黑水亦相同的将自己粗大的肉棒顶入最深处,顶端紧贴着那圆润的宫道口,将满腹的子孙液倾巢
喷入其中。
轩辕凤仪此时已完全无力动弹了,不断高潮带来的愉悦虽然强烈,可所需消耗的体力也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在两男夹击的情况下
,更是让她处理虚脱状态。
得到满足的两男虽是呼吸急促却是精神熠熠,容光焕发,黑土待黑水抽出分身后,便将累坏的轩辕凤仪打横抱到了软榻上。他怜爱
的伏首亲了亲急促喘息的红唇,手掌运起雄厚的内力轻轻的放在了轩辕凤仪的小腹上。轩辕凤仪对男人的渴望是出于当初被囚伏丘皇宫
三个月,每日大剂时的服食顶极春药“魅香”所致,黑土等四人本就是伏丘王的心腹暗卫,那三月中对轩辕凤仪下魅香亦有他们的一份
,在伏丘王囚禁她的那三个月,他们就守在一旁,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一清二楚。每日数次甚至十几次与男人交欢,频繁的泄精
对身体损害太大,长此以往必是英年早逝的下场。
伏丘皇宫那三月的远观,四卫虽没有机会碰触轩辕凤仪的身体,却也对她生出了爱恋与渴望之心,因此,伏丘王将他们派给轩辕凤
仪,而轩辕凤仪又对他们下春药,与他们欢合之后。四人皆是欣然接受了这一结果,并意无反顾的为她鞍前马后,拼尽全力,只盼四夫
一妻能快快乐乐的相协到老。
这采补之术就是他们寻遍天下淘来为轩辕凤仪保养身体的方法。所谓采补之法即是以男子的精液为源,滋补女子之体。只不过轩辕
凤仪半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只能靠他们运功助其消化吸收体内的精液,以便滋养身体,让其迅速回复体力。
见兄长已经开始,黑水也靠了过来,同样运功将手掌贴在轩辕凤仪的小腹上。向来冷冽的双眼此时眸中柔意绵绵,他望着软榻上满
头大汗,小脸红通通的女人,脸上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
时间慢慢的流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才收回手掌。软榻上的女人早已因过于激烈的房事而沈沈睡去。黑水捡起地上的绸轻轻
覆在女人的胴体之上,嘴角微挑,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我要再去探一探轩辕信宇的动静,今夜你一人守门,没问题吧?”
黑水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肃穆的兄长道:“凤儿不喜欢我们查轩辕信宇。”
“不喜欢也得查,那男人能力不及轩辕毅,野心却不小,他连自小就与他亲厚,对他忠心耿耿的轩辕毅都不相信,我又怎能指望他
会对领着十万大军前来的凤儿会没企图心。”
黑土略一思索便轻点了点头,“如此,你便去吧,放心,这里必竟是朱凤皇宫,真出事,凭我与黑岩,黑石带着凤儿杀出去,轻而
易举。”
黑土看了眼软榻上安然沈睡的轩辕凤仪,伏身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温柔的轻吻了吻,这才转身自开着的窗口飞掠了出去。
☆(二十九)(11鲜币)禽兽
黑幕掩映下的皇宫,白日里辉煌雄伟的殿宇,此时到处都影影绰绰的,活似狰狞的怪兽匍匐在黑暗中择人而噬。
黑土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中,迅速而敏捷的闪过各处的守卫和暗桩,向整个皇宫守卫最森严的宫殿摸去。
朱凤最金碧辉煌的宫殿──干清殿内,宫女太监各司其职的安静的站着,一身灿金龙袍的轩辕信宇正端坐舒适的金漆雕龙椅上,低
头看着桌上的地图。
一名小太监躬着腰自外头进来,静悄悄的穿过大殿,走到轩辕信宇身边,“皇上,韩大人自外头带了一名樵夫回来……”
“就在这里见吧,带进来。”轩辕信宇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光洁的手指轻轻的在手下的地图上轻轻划动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小太监出去了,不多时,人高马大的神骑将军韩辛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架着一名瘦小的樵夫进来。
韩辛跪地行礼道:“皇上,这樵夫见到有人进出鬼迷林,闲王亲自询问过他后,就急急带人去了,属下怕传话会有所遗露,所以直
接将人带来了。”
“嗯。”轩辕信宇挥了挥手,示意韩辛起来。
韩辛身后两名属下压着樵夫一同双膝跪地,“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樵夫一早就被外头的琼楼宫宇吓得腿软,此时面见皇帝,更是头也不敢抬,趴在地上颤抖的高呼着:“草民……草民叩见皇上万万
岁……万万岁。”
轩辕信宇直直盯着手下的地图,头也没抬,手指在地图上移到西方的山脉中,那里正有一片不小的面积,以红笔书写的鬼雾迷林。
“你所说的鬼迷林可是背京山西的那一片鬼雾迷林?”
韩辛见那樵夫还傻在那儿,不由上前踹了他一踢,粗声道:“喂,皇上问你话呢,快回答。”
樵夫吓得全身一颤,身体伏得更低了,连忙应道:“是,是,就是那片有进无出的鬼迷林。”
“你都见到些什麽人进出那林子。”轩辕信宇终于自地图上抬起了头,看向地上樵夫。
“回皇上,是一个白衣的男神仙。”
“男神仙?”轩辕信宇微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韩辛见状,上前又踢了那樵夫一腿,喝道:“什麽男神仙女神仙的?好好回话,那进林子的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美是丑,进
去后有无出来,快给皇上一一说清楚。”
“是是是,草民这就回,这就回。”樵夫被吓得不轻,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神仙……哦不,那个进鬼迷
林的人是个男的,穿着白衣,高高瘦瘦的,长得极为好看,就跟年画里的走出来的神仙似的。而且草民见过他不只一次,有时是在早上
雾气未散之前见到他打那林子里出来,有时是太阳下山,山上起雾的时候,见他进林子去。有次,草民好奇想跟着他进林子看看,可还
不等老汉走近,那人就跟雾气似的不见了。所以草民才会叫他神仙。”
轩辕信宇蹙眉盯着地图上鬼雾迷林上的四个鲜红的大字,抬手微摇了摇,韩辛见状见对两名手下喝道:“你们将人带下去,殿外候
旨。”
“小的告退。”两名将士再次架起樵夫,快步退往殿外。
大殿中宫婢静立,龙涎香袅袅,却仍是寂静一片。过了好一会儿,轩辕信宇才闭眼靠向身后的椅背,口中淡声道:“你们都先下去
。”
满殿宫婢太监应声而动,无声的向轩辕信宇行了个礼,便鱼贯退了出去。
待殿中只剩下轩辕信宇与韩辛两人,轩辕信宇才睁眼看向他道:“闲王进了鬼雾迷林?”
韩辛连忙低头,不敢与轩辕信宇对视,道:“没有,不过带了不少围在林子外头,想来是想活捉那个能进鬼林的人。”
轻而单调的手指叩击桌面的声音响起,轩辕信宇眯眼盯着地图上那鲜红的四个大字,沈声再问:“可有查到花无语的下落?”
韩辛闻言微愣了下,身体顿时有些不自然的微躬了下,口中却是不敢有思毫待慢的道:“臣这边搜索无果,据探子回报,闲王也是
毫无所得,不过,闲王似乎断定那个女人就在这京郊附近,所以一直不肯离开背京山,既便是离开数日,也会快马加鞭的赶回背京山。
”
“背京山……鬼雾迷林?”轩辕信宇微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传朕旨意,向天下招纳精通五形八卦,奇门盾甲的奇士,你再将
前些日子闲王送回来的骠骑营三万兵马,再带过去给闲王,就说朕再助他最后一次,若这一次还找不着人,就再不许胡闹了。”
“是,臣这就去办。”韩辛低眉顺目的行礼退出。脚踏出殿门,迎在一阵冷风吹过,他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
时已经汗湿浃背。
自古傍君如傍虎,既便是手足兄弟,若是关乎到权势与利益,不也一样会受到排挤与扼杀?想到这里,韩辛只觉有些心寒,回想闲
王轩辕毅对皇上,也算是掏心掏肺的了,为了助皇上登位,听说连最爱的女人都送给轩辕昊天当妃子了。直不知道该说他轩辕毅倒霉还
是他那女人太过招人,怎麽好死不死的被皇上看上了呢?这下可好,轩辕毅偌大的功勋,就因跟皇上抢女人这麽给抵掉了,以后真是怎
麽死的都不知道。
殿内的轩辕信宇脸色阴霾的盯着空荡荡的大殿,低低的轻笑了几声,“父皇,您说的对,过去我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慈
手软,太过顾念亲情。以后不会了,宇儿学乖了,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您在天上就看着吧,江山是朕的,美人儿也该是朕的,只是
要朕喜欢的东西,再不会让给任何人,任何人!”
伏在大殿屋脊上,与黑夜容为一体的黑土心猛然一颤,背上冷汗一点点的渗了出来。幸亏他今晚来了,也幸亏他听到了这一番话。
轩辕信宇自当初宫斗失败后,性情太变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以仁孝礼爱所著称的二皇子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头随时会噬人的疯兽,连对自
己忠心耿耿的兄弟和兄弟的女人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禽兽。
☆(三十)(20鲜币)心动
天刚蒙蒙亮,正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花无语缠着温暖的被子睡得正香,却不想,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房外的
冷风呼的一下倒灌而入,将她吓得自床上弹坐而起。当看清门口处的那抹白色身影时,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饱了撑着是不是?
天还没亮,你不睡觉,踢我房门干嘛?”
“快起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有外人闯进来了。”轩辕风淡漠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急切,说完便离开了。
花无语还未睡醒,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在听到“外人”二字时,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完全清醒了过来。被轩辕风带到这个山谷
,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在这里虽然每日只是粗茶淡饭,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自己动手来,没事还得受轩辕风这个疯子的气,可她过得很
平静,也很快乐。每当午夜梦回,过去那些宫楼殿宇,美婢环侍的日子,那些心痛到麻木,无法呼吸的日子就像无底的地狱,让她又惊
又怕。
比起锦衣玉食,她宁愿如今这样粗茶淡饭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花无语赶忙一个鲤鱼打滚,翻身下地,用最快的速度装衣洗漱,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抬东西。可其实也没什麽东西
好收的,她从宫里出来时,除了轩辕昊天给的那颗夜明珠,也只带了一身衣服和一些钱银。衣服和银两在当时逃跑时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如今穿着的也是轩辕风从外头买过来的粗布衣,要紧的也就是那麽一颗珠子而已。
翻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其实少的可怜,连衣服都只有对换的两套,更不要说什麽首饰,脂粉之类的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花无语有些无奈的抿唇苦笑,外衣是从夏天一直穿到冬天的,只有里面的夹棉小袄是为冬天准备的,跟过去衣裳多的一月都不带重复
,穿都穿不完,如今这一年四季只两身衣服可换,可算是天差地别了,可奇怪的是,她也从没觉得哪里不对。
这大概就是过得开心,再穷也不觉得苦,人心里痛苦,置身金山之中也只觉得身在地狱吧。
花无语将夜明珠放入锦袋再戴到脖子上,这是轩辕昊天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她一直珍而重之的收藏着。将唯一的衣物用布包好绑
到背上,花无语出门便往轩辕风的药房走去。
“你这麽快就收拾好了?”轩辕风看到她有些惊讶,不是说女人收拾安当最是费时吗?这女人怎麽他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好了。
花无语耸了下肩,淡然道:“本来就没什麽东西,自然不用费什麽功夫。”
轩辕风定定将她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女人实在素的有些过头了:头上除了一条与衣物同色的发带,再无任何饰物,更不要说
什麽耳环项链的了,脸上没有半点儿脂粉,十指素净,身上的身服眼熟的好像每天都在穿。
他这才迟顿的想起来,这女人来时只有身上一身破布衣,后来他好像也只给她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而她也就只有那两身换洗衣物
。
轩辕风觉得有些内疚,毕竟答应了老大要好好照顾他的女人,可这人被他照顾到穷的一年四季只有两身衣服可穿,也实在太那啥了
点儿。他嘴张了张,抱歉的话却说不出口,就只这麽傻愣愣的站着。
花无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道:“不是说有人闯进来了,咱们要马上离开吗?怎麽还不走?”
轩辕风这才回过神来,侧头想了想,才一边继续收拾自己的医书和药瓶,一边回道:“是闯进来了,不过他们要通过谷口的颠倒逆
行五形八卦阵,最少得三个时辰,进谷后还有桃林的迷踪阵,梨林迷幻阵,前边桔林的必杀阵,到咱们这儿最少也得明日午时了吧。”
这还是他将来人对阵法的了解定位在宗师级的程度所做出的最保守估计,若是来的人水平再次一点儿,想要进来就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
了。
“啊?”一堆阵法听得花无语晕头转向,可后面的她算是听懂了,顿时只觉气血一阵翻涌,火气直冲头顶,“既然他们到明天午时
才进得来,你这麽早吵醒我干嘛?”
轩辕风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以前常听人说女人麻烦事儿多,我以为你要花很久才能收拾好,才早些叫起你的。”说到这里他又
觉得内疚了,自打救了花无语之后来,除了最初给她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外,平时也只是带回些食物。连花无语的夹棉小袄也是当初买
衣物时,觉得顺便,顺手给买的。现在回想起来,他没照顾花无语多少,反倒是她每日在为他准备一日三餐,打扫书房和庭院,他确实
是太过突略这个女人了。
花无语无语的叹气,知道轩辕风有时比较脱线,也懒得与他计较,走到药房门口一屁股坐到门槛上,问道:“那现在我要做什麽?
呆在这里等你弄好?”因为知道轩辕风对药房里的东西都极为重视,从不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碰,(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山谷里,这任
何人自然指得就是花无语)所以她也不提自己可以帮忙,只坐在门槛上,手柱着下巴就这麽看着他慢慢收拾。
见轩辕风似乎不打算将医书和药瓶带走,只是捡了他认为要紧的才收进药箱里,花无语有些奇怪,问道:“这些……你不带走吗?
”
轩辕风头也没抬,似乎知道花无语在问什麽,淡声回道:“没必要都带走,他们想找的是你,在这里找不着你,自然就会退走。”
花无语听得一惊,捂着胸口有些惊惶的问道:“你知道闯进来的是什麽人?”
轩辕风收拾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才继续收拾,道:“先带人来的是轩辕毅,不过他进不了谷外的阵法,过了三日轩辕信
宇让人带了大批官将和几个懂奇门盾甲的老头儿过来,他们开始破阵了我才发觉得。”
轩辕毅,轩辕信宇,这两个花无语最最害怕的名字一起出现,让她平静了近一年的心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吓,惶恐,不安,害怕,
各种负面的情绪让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看着轩辕风仍有条不紊收拾东西,花无语紧绞着自己的双手,强压下心底的害怕,
才有力气开口,“你……你还要多久收拾才……才好?”她不知道,尽管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压制自己的恐惧,可那颤抖的语音和
怕到结巴的话语已经将她的心绪展露无疑。
轩辕风停下收拾的动作,抬头看了花无语一眼,见她双臂环抱着自己,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挤在门边,那可怜的模样哪里还有平
日里跟他张牙舞爪,张狂的叫嚣的半分影子在?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紧紧的缩成了一团,那一下尖锐的钝痛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
这样害怕胆小的花无语是他不曾见过的,记忆里,她总是插着腰对着自己脸红脖子粗的叫嚣,就算那晚他闯进了温泉池,让她帮他“那
个”,她都跟只炸毛的火鸡似的,就差全身喷出火来了。
这样的她让他不适应,也让他有些……心疼。
胸口闷闷的,轩辕风看着手中的药瓶,突然烦躁的想将它砸了。他索性将药瓶往药箱里一丢,关了药柜的门。
药柜关闭的轻响引得花无语抬头,正见轩辕风背着药柜大步向她走了过来,她惊讶的愣了下,见轩辕风探手过来拉她,不由傻傻的
问:“你都收拾好了麽?”
轩辕风微皱了下眉,摇了摇头,老实道:“不收了,反正也无人敢动。”说着,他便拉着花无语出门,转身将药房的门关上,顺便
在门上施下剧毒,再贴上一张字体端正的字条。
花无语在轩辕风身后探出头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此屋乃敝人研究医药毒经之所,门窗俱已施了无解之毒,请无意入谷者不要
擅闯,否则后果自负。落款为轩辕风。
花无语见之眼一亮,不由拍手笑道:“对哦,来人如果是轩辕毅和轩辕信宇的人,见到你的落款便会认出你,自然不敢再乱闯,也
就不会破坏这里了。”话刚说完,花无语的笑容却僵住了,她看着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若是他们认出了你,又知道你收留了
我,会不会对你……”
轩辕风对此只是微耸了下眉头,拉着花无语抬脚便往外走。
花无语见他不理不踩,不由有些急,拖着他的手用力往回拉,“你别不当一回事啦,虽然你医术高明,武功好像也不错,可是轩辕
信宇现在已经是皇帝了,轩辕毅手里也有很多人,你只有一双手,打不过他们的。”
轩辕风回头睨了她一眼,停住脚步回首,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无语淡然的问道:“我为何要与他们打?”
花无语被他问的愣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竟是呆了。可慢慢的,心开始钝钝的痛,有失望也有绝望,脑海
中突然闪过过去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虽然一直都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缺衣少食的山谷,整座山谷也只有轩辕风与她,可那却是她过得最
为平静,与世无争的一年。
幸福总是那麽的短暂!花无语在心底暗叹一声,眼神暗淡的轻叹了口气,有些落寞接道:“确实不用打,本就是朱凤王朝的王爷,
身份高贵,只要把我赶出去,相信谅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来烦你。”
轩辕风见花无语脸上认命绝望的表情,心头的不适更甚,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有些不悦,口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我为何要将你赶
出去,我答应了老大要照顾你,自然就不会把你丢下,再说你要是走了,以后谁给我做饭、洗衣、收拾屋子?”
“你……你真的不会丢下我?”花无语的大脑又开始短路了。
看着花无语傻傻的样子,轩辕风突然觉得心头的沈闷感都消息无踪了,心情突兀的好了起来,他嘴角微翘了下,握坚手心里的小手
拽了就走。
被拖着走了很久,花无语才回过神来,大脑一恢复运转,她就想起了方才对话中的语病。她骤然阴了脸,扯了扯两人交握着的手,
质问道:“喂,你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要走了,以后就没人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合著我就是您‘疯’王爷的婢女加杂役
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轩辕风抬也不回的带着花无语在果林中左弯右拐。
此时,两人已经远离了居住的木屋,现在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果树,直看得花无语头昏脑涨。她索性也就不看了,专心的瞪着
轩辕风的背心,“就骂你怎麽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什麽意思啊?”
轩辕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却仍是不回头,道:“我也没说错啊,你来这里的近一年时间里,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这些事不都是你在
做麽?”这样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花无语才是他所熟知的,看到花无语的眼中终于没了落寞、绝望的神色,轩辕风这才放下心来。
花无语低头一想也对,“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怪怪的。
“没什麽好可是的,别想东想西的,专心一点儿,跟紧我的脚步,咱们要进阵眼了。”
“啊?哦!”虽然不知道阵眼是什麽东西,不过在这山谷里呆了这麽久,花无语对轩辕风布的那些阵的威力是再熟悉不过,那些不
会动的树啊石头的,一个不留神能要掉你的小命,不留神可不行。当下连忙收敛心情,乖乖踩着轩辕风的脚印,一步一步慢慢走。
走不多时,两人转过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桃树,眼前的景物竟骤然一变,出现了一面平滑的绝壁。花无语惊讶的眨了眨眼,有些怀疑
的看了轩辕风一眼,不相信他竟把她带进到死胡同里来,还以为停下时就已在谷外了呢。
☆(三十一)(20鲜币)甜蜜的折磨
轩辕风似笑非笑的看了花无语一眼,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近绝壁,只见他在壁上一块微凸的石块上用力一按,山壁内顿时传出轻微的
“隆隆”声。
“啊──有机关。”花无语捂嘴惊叫了一声。
轩辕风侧头笑看着她,那神态竟少有的带了几分得意,轻哼道:“你才知道啊。”
花无语一见顿时柳眉倒竖,“哼,有什麽可得意的,不就是在山壁上弄了个机关吗?这还不是前人留下来的?又不是你自己弄的,
得意个什麽劲?”生平最恨别人在自己面前卖弄,而其中之最当属轩辕风。
“呃──”轩辕风被呛了一下,盯着花无语久久无语,最后只能长叹一声。不过看到花无语不再惊惧、害怕,恢复成那个总是精力
十足,总爱对他张牙舞爪的粗鲁丫头,比谁都高兴的。本来就没照顾好这女人了,再让她总是那麽一副苦瓜脸,不用老大晚上来找他算
帐,他自己就会先胸闷而死。
想到这里,轩辕风不由抬手抚了下胸口,垂眼偷偷的瞄着落后半步的花无语。他,看到她害怕、难过时,会心痛呢!他的情绪会被
她牵动,这是不是说:在不知不觉中,他喜欢上她了?可这女人长得也不怎麽样啊,还没他长得好呢。
可是──
轩辕风捂着胸口,剑眉皱紧,努力的思索着。
花无语见轩辕风低着头皱着眉,一副用力苦思的样子,还以为这山壁内还有什麽利害的机关需破,一时也不敢打扰他,就这麽任他
牵着手,傻愣愣的站着。所幸今日天气还算不错,清晨虽有雾气,但没有风,所以并不很冷。可是,花无语的耐性显然是没有多少的,
起先她还能借着观查四周来打发无聊,不过说实话,在这山谷里住了这麽久,再优美的风景也会看腻,每天抬头低头都是果树,看得她
都快两眼脱窗了,而且这些果树还都是按阵法排例的,能看不能碰,就算树上的果子熟透了,掉得满地都是,她也不敢去捡一个来尝鲜
,撇开触发阵法的后果不谈,谁知道轩辕风有没有在上面下什麽乱七八糟的毒药?万一不幸中招,她岂不是死得冤枉?
所以站了没一会儿,花无语就开始不耐烦了,前面是山壁,身后是果林,身边是发呆中的轩辕风,一目了然,实在也没什麽可以研
究的。实在无聊的紧,花无语便打量起轩辕风来。
斜入鬓角的剑眉,深邃灵动的星目,浓密的睫毛黑而长,活像两把小扇随着眼睛的眨动在眼睛上魅惑的扇动着。鼻梁高挺,唇微有
些宽却不厚,颜色樱红,肤色白皙。头发只用了一根白色的绸带在头顶高高束起,身材均称修长,再配上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这样一
个人,若是站在雾气缭绕的山巅,一准就会被人当成天上下凡来的神仙。
突然,轩辕风呆愣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就这麽向花无语看了过来,下一刻,两人的眼神就这麽的对上了。
轩辕风显然没想到会撞上花无语在偷看自己,先是微愣了下,眼中似乎闪了过些什麽,却没有避让,好看的嘴角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就这麽定定的盯着她看。
心跳突然失速,花无语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连呼吸都失了平衡,她急急撇开视线,赤红着脸,说话都结巴了,“你……你看什麽?
”
原本应该恶狠狠的口气,出口却象是小女儿的娇嗔,充满了撒娇的味道,这让花无语面色更红,恨得不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轩辕风听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却无意让花无语更加差窘,所以他只轻轻扯了扯两人交握的手,乖乖转过头去往洞开
的山壁内走去,一边淡淡的回道:“我没看什麽啊,只是想通了一些很重要的事而已。”
山壁之后是一个纯天然的锺乳石山洞,但山洞内光线并不暗,一条明显经过人工雕琢的小道自两人的脚下延伸向山洞深处,小道两
旁是个不小的水池,池中长着一种会发出淡蓝光芒的植物,洞顶不时有水滴掉落,发出好听的叮咚之声。
“哇──,好漂亮!”花无语吃惊的望着这如仙境一般的美丽景色,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轩辕风有些宠爱的看着花无语瞪大眼的惊喜表情,轻笑着凑近她,低声问道:“喜欢这里?”
花无语闻声转头,惊见一张俊美的脸竟离自己不过几寸的距离,她吓得连忙往后跳开了一步,如受惊小鹿般的看着他。
轩辕风只觉得心头一荡,竟有些目眩神迷,手中微一用力,便将跳开的小女人猛得拉回了身边,在她回过神来再次逃开之前,便低
声说道:“别离开我身边太远,这山洞内到处是机关,唯有小道是安全的,若不小心触发,就算是我也无法解除。”感觉手中女子的小
女不再挣扎,轩辕风才再次转头道着小道往前走去。
花无语低着头任轩辕风拉着往前走,失速的心跳让她脸上更觉热烫,抬头偷瞄了眼身前的轩辕风,见男人正目视前方,没有回头的
意思,便也就放心的这麽看着他。
她,好像喜欢上这个讨厌鬼了呢。花无语有些失神的想着,不自觉得皱起了秀眉,扪心自问,她怎麽会喜欢上他呢?他这人自以为
是,无礼,还……
还有什麽呢?仔细想想,轩辕风除了为人冷淡了点儿,说话冷淡了点儿,吃饭爱挑食了点儿以外,还真挑不出什麽毛病来。每日里
,他除了不冷不热的跟她顶上几句外,纵然被她臭骂最多也就是转身走人,从不会像她爹一样,一言不和就对着娘和她们姐妹又踢又踹
;也不会像轩辕毅,一不高兴就喜欢冷眼瞪人;更不会像轩辕信宇,一身的暴戾之气,光跟他站在一块就让人害怕。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就这麽一对比,轩辕风还真是处处都显出好来。花无语又想起了温泉池一事,当时她身无寸缕,而
他气凶凶的进来,明明也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最后看她不愿意却也没有强逼她,只说了一句“异类”就转身离去了。
或许拿轩辕孝天跟轩辕风比有些不公平,但花无语却就认为两人相处的环境所造就的两人的地位就是相同的。轩辕孝天虽是一国之
帝,但同时也坐拥了无数的美人,心底是明白她不愿意的,可却还是贪恋她的身子,一次次的抱她,甚至不顾后宫宠爱失衡为她引来杀
身之祸。
虽然在破城之时,他最后送她出了宫,并托付轩辕风照顾她,可是这些都不能抹去后宫争宠让她身陷危局的事实,她之所以没死是
因为她对轩辕毅有用,一些小角色被轩辕毅的人挡下了,可没了轩辕毅的保护,她的孩子还是死在了柳玉书和柳霜的手里。
相比起轩辕孝天,轩辕风的生活环境简单到就只有医书,草药,果林,──还有她。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他就是这里的王,可
是在那天,他见她不愿意也就那麽离开了,他没有用绝对的力量压倒她,对她没有强逼,没有恶言相向,事后更没有报复,什麽都没有
。
他们还是照样平静的生活这在里。
轩辕风──比她之前遇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可这麽好的男子,又哪里是她可以配得上的?她经历了两个男人,而且还都是他
的兄弟,她,已经不干净了……
花无语的含雾的水瞳瞬间暗淡了下来,无情将心底刚刚发芽的情苗狠狠折断,不充许自己再有半份奢望,只因知道希望越大,随着
失望而来的痛苦也将越难以忍受。想起过往,花无语的眼底又浮现悲凄之色,两眼呆呆的看着与轩辕风交握在一起的手。
与花无语的心伤不同,轩辕风此时心情正好,长这麽大,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好像对自己也有点儿感觉,叫他怎麽
能不心花怒放呢?
这人心情好的时候,走路都会生风。在山洞中几经周转,两人的眼前竟出现一座高大的石门。轩辕风低头看了花无语一眼,微皱了
眉问道:“怎麽样?还走的动吗?”
花无语低垂着头躲闪着轩辕风的目光,只微点了点头,可垂在边一侧的紧握成拳的手却一直搁,这分明是劳累的下意识动作。
轩辕风眉头皱得更紧,深邃的黑瞳深深看了花无语一眼,才道:“等会儿进了门,无论看到什麽东西都别碰,那些都是下了剧毒的
,若真累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轩辕风说的严肃,花无语也不敢待慢,以为里面机关更为利害,行差踏差一步就是无数的杀机,当下只能乖乖的扯了扯两人相握的
手,弱弱的道:“我……我累了,脚好酸。”两人一路走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虽说走的不快,但对于每天的行动距离只有一个庭
院大的人来说,这麽长时间的行走还是让她的脚酸疼的不行。
轩辕风低头看着花无语的头顶,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这女人虽什麽也没说,不过他大约也能从她的表情
变化里猜出一些她的想法,有些事急不在一时,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所以他选择什麽都不问也不说。轩辕风收敛了所有心绪,
松开花无语的手,转身蹲下身,侧头对着身后的她道:“上来吧,背你,前面的路不同别错,容不得半点儿行差踏错。”
花无语蹉跎了半晌,弱弱的道:“这山洞这麽隐密,外头的人应该找不到咱们了,不如不要再往前走了,咱们就在这里躲上一阵子
……”
轩辕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的道:“崖壁上的门开启后一个时辰就会琐死,同时,里面的人如果不进入第二道门,这道旁水池
子里的毒也会散发出来,时间快要到了,如果你再磨蹭,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花无语一听,连忙扑到轩辕风背上,巨大的冲力撞得轩辕风一个趔趄,差点儿扑倒。鼻间闻着暖甜的女人体香,背后贴着女人温软
的身体,轩辕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双手向后一抓便握住了花无语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拉到自己脖子前,“抱紧了,一会儿我要开门,
没法让你借力。”
花无语这才有些尴尬的伏身贴上轩辕风,胸前两团丰满的绵软也就这麽毫无缝隙的贴上他精壮的肩背,那坚实的身体搁的她胸前微
有些生疼,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却似乎没有让情况改善多少。
轩辕风暗抽了口冷气,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面对自己心仪女子的靠近,身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鼻间沁人心脾的幽香让他有些微
熏熏然,背上绵软的触感温暖而富有弹性,更是让他心痒难耐。哦──,要命,这女人竟然还磨蹭他,他还是童子身呢,她不知道二十
好几的童子是经不起一点儿磨擦的吗?这一擦可就得着火的呀。
轩辕风暗喘了口气,回头看看花无语还柱在地上的腿,不由狠狠暗咒了一声,心想:既然都擦出火花来了,索性就让这诱惑来得更
猛烈些吧。他两只大手往后一撸,拉着背后女人的两条纤腿便环上自己的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沈声道:“夹紧了,我们要进去了。”
原本还想挣扎的花无语一听,再也不乱敢动了。此时,她整个人就这麽趴在轩辕风的背上,不但前胸紧贴着他的背,连她湿暖的幽
谷和臀部都紧贴在他的腰上,这姿势让人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比起小命来,这点儿小小的牺牲她还是能忍受的。
轩辕风此时很性福,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背后紧贴着的温软女体让他有些飘飘然,还有一些无法
说明的快感,可伴随这样的快感而来的却是全身血液的汹涌和腹下某物的极度亢奋的允血状态……
☆(三十二)(20鲜币)真的要给我吗
巨大的石门在机括的起动下“嘎嘎”的开启,轩辕风将填入机关中的白色玉佩取出,将机关归回原位,才背着迈进石门之内。
“啊!”花无语在见到门内的情景实,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媚态天成的水眸倏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门内是一个同样空旷的山洞,同样的锺乳滴水,水池遍布,池边生长着会发光的美丽植物,不同的是,水澈的水底堆满了各种各样
的黄金、珠宝和玉石,整个山洞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而变得金烂烂的,间或夹杂着一些珍宝发出的七彩光芒。
纵然是在宫中看惯了奇珍异宝的花无语,此时也被这样的场景给彻底镇住了,“这……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怎麽会……
”
“这里是朱凤开国大帝的皇陵,那些都是陪葬品,只不过跟外面的池子一样,那些水都是有剧毒的,要是有人起了贪念想进去捞,
就只能留下自己的命了。”轩辕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道。
花无语闻言呆住了,“皇陵?皇陵怎麽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之中吗?
轩辕风微微一笑,脚下不停的延着池边小道,踩着特定的步伐往前走。“这里葬的只有开国大帝,皇陵里葬的则是除开国大帝之外
的其他历代帝王及皇室宗亲。这个秘密只有每一代的皇帝及守陵人知晓。”
花无语猛然一惊,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快走,我们快逃。”她想到了现在的皇帝是轩辕信宇,那个可怕的男人。
轩辕风负在身后撑着花无语娇臀的大手,往上脱了脱,出声安慰道:“轩宇信宇不知道这里,他的皇位是谋逆而得,没有权力获知
这里的一切。”
花无语顿时心中一安,有些脱力的趴在轩辕风的肩上,这其实并不是身体上的脱力,而是心的脱力。“那你怎麽会知道这里的?”
她靠在轩辕风温暖的肩上软软的问。
“我是这一代的护陵人。”轩辕风云淡风轻的道:“守护开国大帝陵寝的护陵人都是从每一代皇子中选取的,一代消亡一代接任,
上一代的护陵人是我叔祖。”
“那你带我进来,会不会有事?”大帝陵寝所在是何等的机密,这里是除了历代皇帝与护陵人,连皇室宗亲都无权知道的大秘,轩
辕风却带她进来了,花无语有些担心的看着轩辕风,怕自己的出现会给他带来灾难。
感受到花无语的关心,轩辕风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开心的笑了,“这一代知道这里的只有大皇兄轩辕孝天和我,现在大皇兄已
死,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会因为我带你进来,而想对我不利。哦,当然,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会对我不利吗?”
轩辕风星瞳灿烂的回眸笑睨着花无语,清澈的眼中清楚的看到花无语脸上的那一抹痴迷之色,顿时心情更加欢腾起来。此时,他倒
庆幸自己生了一张颠倒众人的脸,能将心仪的女人迷得神昏颠倒。
“咦──”花无语眨了眨眼,猛然想到在宫中时所听闻的一些传言与轩辕毅告诉的事。“轩辕孝天不是杀父篡位所得的皇位吗?怎
麽也会知道这里?”
啧,望着花无语恢复清明的眼,轩辕风暗叹了一声可惜,有些无精打采的道:“朱凤的皇位传承并不向外界所认为的那样,由上一
任皇帝决定下一位皇储人选的,而是由皇帝提供是皇储侯选人,由护陵人指定的。这是开国大帝为了避免后代皇帝因对某一子嗣的偏爱
,而将皇位随意传承给不适合的人继承,而立下的铁律。当初父皇欲立皇储时,虽属意二皇兄轩辕信宇,但叔祖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却是
大皇兄,不想父皇竟会罔顾叔祖的认定,私下拟了立二兄弟为帝的遗嘱。若不是父皇的一意孤行,也不会被大皇兄所杀,朱凤会有如今
这样动荡不安的局面,起因皆始于父皇的自私。”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花无语幽幽的叹息,与离开皇宫一年后获这件事的真相,她此时的心情五味杂沈,说不出是个什麽味
道。有些为轩辕孝天惋惜,但脑中却忍不住的会想,若是当初先帝没有私立遗嘱一事,轩辕孝天光明正大的继承了皇位,那她今天会在
哪里?呆在春满楼里做一辈子的娼妓?也或许会和他……,她猛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个会让自己痛苦的人。
“你会将这里的秘密告诉现在的皇帝吗?”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花无语忙问道。
轩辕风摇了摇头,皱眉道:“叔祖当初在回复父皇的书信中就说过,二皇兄虽表面恭谦有礼,在学识上也算上进,实则心胸极为狭
隘,且遇事容易冲动,刚愎自用。他平日里未曾表现出来,是因为他太过得宠,未曾有机会遇到这挫折,一但遇挫必会性情大变,所有
缺点都会暴露出来。”说到这里轩辕风长长的叹了口气,“护陵人不单担负着守护开国大帝陵寝的责任,还肩负着守护朱凤皇室传承的
责任,一旦国内动荡危及国本,护陵人便要出面,以自己及这山中所藏金银重振朱凤国威。叔祖去世之时并不知晓父皇另立遗嘱之事,
所以也未曾为如今的局面留下应对之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二皇兄不能稳定国内局势,我再另择明君登基吧。”
“轩辕信宇不会甘心退位的。”花无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那样一个可怕的男人,花了那麽大的力气才夺位成功,怎麽可能会甘
心将到手的权力再交出来?
轩辕风冷冷的哼了一声,冷笑道:“不需要他甘心,死人是不会有能力抗议的。”
花无语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道:“你要杀了轩辕信宇?”
“谋逆者本就该死,我之所以没有在他夺宫时杀了他,是想借他之手让六皇兄轩辕毅出位,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登基了,就先看看
他有没有能力稳定局势吧,若他有那个心胸能容得下六皇兄,让六皇兄为他所用,那个位置让他坐着,也是一样。”
“轩辕毅?”花无语呆呆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轩辕风的后脑勺,“你原是想让轩辕毅登基为帝的?”
“嗯!”轩辕风脚下未停,踩着特定的步伐延着池与池之间的通道慢慢的前行,一边回道:“二皇兄在这次谋反计划中之所以能胜
,完全是靠的六皇兄,从计策到人手的布置,无一不显现出六皇兄的绝世才能,他隐藏得太沈,叔祖在世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否则
他就已经是皇位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了,他比大皇兄和二皇兄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大皇兄夺宫的事发生后,六皇兄的势力才略显了一点
端倪,被我所知。那时我就料定六皇兄与二皇兄定会策反,也正是注意到了六皇兄的才能。历代皇储之所以由护陵人指定,就是因为护
陵人不单要守护这座陵寝,还会在暗中观查各位皇子的品性才能,以便选出最为适合的人来继承皇位。众皇子之中,六皇兄轩辕毅机智
权谋无人能及,是确实最适合继承王位的人选。就因为如此,才会任由他们将朱凤折腾的乱七八糟而不出面阻止。”
“你们是亲兄弟不是吗?为了选一个更适合当皇帝的人上位,你竟然任由他们自相残杀?”花无语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不敢置信
的瞪着轩辕风,心中冰冷一片。如果他能早一点通知皇上,皇上就不会死,怎麽能这麽冷血?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也见死不救?
轩辕风感觉了花无语的僵硬,两人一时无话,寂静的山腹中只剩下花无语略显粗重的喘息声,与偶尔传来的锺乳石滴水声。良久,
轩辕风才有些沈重的缓缓开口道:“皇家……本就亲情淡泊,被叔祖选中为护陵人的那一日起我就选离了他们,虽说同出一脉,实则没
什麽感情,在我的心里,有得只有身为护陵人的责任,守护朱凤皇室传承,寻找最适合的人继承王位,这才是我该做的事。况且,若我
早早的将六皇兄与二皇兄的事说了,那麽死的便不是一个兄弟,而是两个,当然还会害死无数受牵连者。”
被轩辕风这麽一说,花无语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若换做她是他,可能也会与他做一样的决定。轩辕毅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她虽然不想再见到他,但也不想他有事。而轩辕孝天对她从来都是宠爱有加,在她的心里,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这两个
人不管哪一个,她都不愿他们出事。连她这个外人都是这样的心情,更何况是轩辕风,况且他还有身为护陵人的责任在身呢。
“到了,下来吧。”
花无语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轩辕风已经背着她走过了那个遍地都是金银珠宝的山洞,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雕着双龙戏珠图的青
铜大门。从轩辕风的背上下来,花无语抬头细细的观察那扇大门。只见那门上的双龙雕得极为逼真与精美,龙身上鳞片分明,龙头昂扬
,特别是那突瞪的龙眼,似是用特殊的宝石镶嵌而成,威严霸气,让人见之生畏。
“咦?”花无语突然轻呼一声,指着两龙之间本该镶嵌龙珠的位置,问道:“这门上的龙珠是原本就未镶嵌,还是被人取走了?怎
麽就只剩一个凹槽?”
轩辕风淡淡一笑,道:“龙珠不是在你身上麽?”
“我?”花无语诧异莫名,“龙珠怎麽可能会在我身上?”
“大皇兄不是给了你一颗夜明珠吗?那就是本该镶在这门上的龙珠,也是打开此门的钥匙。”
花无语听得心神一震,低头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锦袋,不可思议的喃喃,“这颗夜明珠是打开这扇子门的钥匙?”这麽重要的东西
,轩辕孝天竟然将它送给了她,还什麽都没有跟她说,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呢,此时,花无语的心中感动与悲伤同时涌
动,悲喜莫名。
“将珠子给我吧,们要尽快从这里出去,这皇陵的机关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便会开启,不尽快出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了。”
花无语呆呆的摸着手中的锦袋,好一会儿才不舍的解下递给轩辕风。
轩辕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什麽都没说,取出夜明珠便按到了门上的凹槽内。
“轰隆隆──”沈重的青铜大门隆隆开启,门内竟不再是空旷的山洞,而是一条深长的通道。随着大门的开启,通道两旁突然亮起
一簇又簇的火光,一路延伸向通道深处。
“走吧,们要从主墓耳室下的暗道出去,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呢。”轩辕风自青铜门上取回夜明珠装回锦袋,拉过花无语手便往门内
进去。
花无语愣愣的看着轩辕风手上的锦袋,想要要回,却不知道要怎麽开口。那本就是皇家的东西,而且还是开启墓门的钥匙,这麽重
要的东西,轩辕风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可明白归明白,她的心却轻松不起来,毕竟那是轩辕孝天留给她的东西,是她与那个男人唯一
的一点念想,现在却要就此离她而去了……
花无语的异样自然逃不过轩辕风的眼睛,他眼中闪过无奈,嫉妒还有怜惜,最后皆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低头望着花无语流露着
悲伤的侧脸,轻声道:“前面的出口还需要夜明珠开启机关,这珠子暂时就放在我这里,等我们出了陵墓,我再还你。”
花无语闻言猛然抬头,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一滴清泪随着她的动作自她的眼眶飞出,最后溅在轩辕风的衣摆之上。
“真……真的吗?真的要给我吗?”花无语显得有些无措,“可……可这不是墓室里开启机关的钥匙吗?给我真的没事吗?”
☆(三十三)(10鲜币)要不,你自己走吧
轩辕风只觉的自己的心就如那滴落在衣摆上的清泪一般,荡起了名为心疼的涟漪,一圈圈的晕开,心里酸酸涩涩,满不是滋味。他
剑眉微蹙,清澈的目中流露出一抹烦躁与厌恶,花无语此时这样柔弱无依的样子,让他怎麽看怎麽不顺眼。共同生活的一年多时间里,
花无语给他的感觉是有些泼辣,却又开朗而充满生气的,她就像一株野草,不管他怎麽的为难打击,一觉醒来后,她又能欢欢喜喜的烧
饭洗衣收拾屋子了。
为了抢救自己难受的心,轩辕风看着花无语淡淡的开口道:“这地方又不是市集需要时时进来,珠子到时就先放在你身上吧。”
花无语闻言唇边不自禁的一弯。
轩辕风轻轻的移开眼,抓住花无语的小手,拉了就走,一边似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六皇兄和二皇兄的人进到山谷需要点时间,他
们在谷里找不到人之后,很可能会派人驻守在那里,咱们以后可能要有一阵子不能回来了。”
一提到轩辕毅与轩辕信宇,花无语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她虽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一活了一年多里,但消息并不闭塞,轩辕风
经常会离开山谷在外行走,自然也会为她带来外界的信息。轩辕毅和轩辕信宇为寻她,不择手段,将她当成了重金悬赏的要犯,并发榜
各州府衙门,凡举报她行踪者可得银千两,活抓送官者可得黄金万两。在这种满天下贴着她的画像,全世界的人都等着抓住她领赏的环
境下,她突然蒙生出一种天下虽大却无处容身的凄凉感。
“轩辕风,要不,你自己走吧。”花无语脚步一顿,拉住了轩辕风,明媚的大眼中满是悲凉。
轩辕风侧脸看向她,在接触到花无语悲伤的眼神时,剑眉狠狠的皱了起来,“你什麽意思?”
“外面到处都是我的画像,我会连累你的。”花无语无奈的苦笑,“出了皇陵后,我们就分开吧。”
轩辕风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真不知道你这女人在想些什麽,我答应过皇兄要照顾你一辈子,自然不会食言离你而
去。”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才瞪着花无语,责问道:“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在你的眼里就这般无用吗?连区区几张画像的
问题都解决不了?”
“那不是几张,是遍及整个朱凤各城镇州府的缉拿告示。”花无语忍不住反驳。
“那又怎样?”轩辕风松开了花无语的手,双手环胸而立,跩跩的道:“在我眼里,那就是几张而已。”
“……”花无语很是无语的瞪着他,心底的担心啊,伤心啊什麽的,在这一刻全都成了浮云,只觉胸中一股气不住的往上冒,直想
冲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暴吼一顿。
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花无语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免勉强道:“你有办法?”
啧,竟然没有爆发!轩辕风颇为可惜的撇了下嘴,抓起她的手继续延着暗道往前走,一边慢声解释道:“听过狡兔三窟这个词吗?
我虽只是个守陵人而非狡兔,不过先祖为了防止后代之中有人迫害守陵人,所以建陵时,就多修了几处虚冢。那些虚冢皆选址在极端隐
蔽之所,现在也正好为我们所用。那里跟这里一样,陵墓地下皆多修了几条暗道,像这座山谷之下的暗道便是四通八达,有直通山顶的
,也有通往几座山外的,更有直通地下暗河的,们现在走的就是通往地下河的暗道。出口的河道上我早先安排了乌篷船,到时咱们易装
为渔夫渔妇,走水路延秋水河一路往南,等到了海边城镇再换大船出海。只要出了海,便是天高皇帝远,到了海外小岛,就不必再怕有
人会来抓你了。”
水路?还有小岛?花无语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喜的喃喃道:“走水路能避开延路的城镇,就不怕那些贴的到处都是
的缉捕告示了,乌篷船有顶有盖,只要我躲在船仓里不出来,旁人自然也发现不了我,真是太好了。”
轩辕风斜睨着花无语自然流露的喜不自胜的样子,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他好心情的低笑道:“你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一种技艺叫做
易容改装吗?我只需在你脸上贴上一层薄薄的面具,便能让你完全变个模样,何需担心那些个有的没的。”
花无语听得只觉有趣,一双明媚的大眼灿若星辰,闪闪发光,双手因激动紧抓着轩辕风不放。“世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面具?真的
可以将我换个模样吗?不会被人瞧出破绽?”
眼见花无语迷人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轩辕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门,胸中顿时雄心激荡,精气神空长高涨,一向清冷的性子
,此时也不免冲动了一回,有些得意洋洋的自夸道:“我的易容术承继自叔祖,这天下,若称易容第二,相信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花无语顿时宽心了,低头欢喜的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侧头看着身边似乎走路都生风的轩
辕风。
“噗──”可疑的喷笑声。
轩辕风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捂嘴闷笑,肩膀乱抖的某人,他挑了挑眉,“怎麽?”
“没……没什麽……嘻──”
笑的话都说不清了还没什麽?轩辕风脚跟一转,停住不走了,歪头看着低头闷笑的某女,疑惑道:“你在笑什麽?”
花无语飞速的抬头瞄了他一眼,“噗──”
轩辕风俊美的脸皮顿时抖了抖,眉峰不自禁的紧紧夹了起来,“我看起来很好笑?”
某女低垂的脑袋,摇了摇,传来阵阵可疑的抽气声。
“很高兴我能让你如此开心。”某男有些咬牙切齿自嘲道,任谁被自己心仪的女人笑的这般莫名其妙,
都会心里不痛快吧。
☆(三十四)(16鲜币)二十几年的处男惹不起
听出了轩辕风话语里的不爽,花无语也不好意思再笑,忙与边做深呼吸,一边抬头道:“没……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噗──
”实在是太好笑了,某男涨红扭曲的俊脸,再次让花无语喷笑了出来。
轩辕风眼角抽了抽,慢慢的眯起了漂亮的凤眼,眼中凶光闪烁,他身体前倾,极为轻柔的问道:“真有这麽好笑?”
某个只顾着低头闷笑的女人,完全没有查觉到危机降临,竟是毫无危机意识的傻傻的点了点头,那吭哧吭哧的闷笑声和吸气声刺激
的轩辕风脸皮直抖,他瞪着丝毫没有一点儿自觉,已经笑到揉肚子的某女人,那带笑的红唇让他凶戾的眼徒然一亮,流转过一抹邪狞之
色,他邪气的慢慢弯起了嘴角,他像一只准备猎捕小老鼠的猫一般,无声的逼近毫无所觉的某女。
“既然我的脸让你笑得如此开心,我是不是该讨要点儿报酬?嗯?”
“什……什麽?”某女边吸着气缓解笑意,边傻傻的抬头。
突然,花无语只觉后腰一紧,身体被后腰上突来的力道推着往前倒去,她嘴角的笑意尚来不及收起,后颈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按,
微张的红唇上便贴上了一个温软湿润的物什。
花无语惊愕的瞪大了眼,明媚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出一张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以致她完全傻了,身体僵直,
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了无法反映。
轩辕风痴了,那粉嫩的红唇好似有着魔力,诱惑着他去厮磨,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唇与唇的碰触,出于本能的探出了舌,缓缓的
描绘着那片柔嫩。这一刻,他眼中的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粉色,那掩藏在红唇间的洁白贝齿仿佛都散发着魔力,让他忍不住的想去探寻。
“哦──”轩辕风似恼似嗔的低吟一声,长舌顺应心意的自花无语微张的红唇间探了进去。
湿滑的舌头带着男子特有的香麝气味,滑入口中,如入洞的灵蛇一般,激烈的四下乱钻乱舔,活活将花无语惊飞的神魂给吓了回来
,她下意识的想扭腰躲避,颈后的大手却是极有先见之明的等在了那儿,禁锢着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身前的男人为所欲为
。
“唔──!”某女又惊又气,抗意的闷哼,并且手脚并用的拳打脚踢。
对于落在身上的花拳绣腿,某男只是微抬了抬眼皮,全当成了搔痒痒,做为回应,直接收紧双臂,探入某女红唇内的舌头动的快加
欢腾了,缠,舔,吸吮,最后连牙齿都用上,不时的轻啃那因他的滋润而色泽越见诱人的红唇。
“唔唔唔……唔──”在结吻时对男人拳打脚踢,实在是个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花无语一边闷哼着抗意,还得费力推拒轩辕风,
光靠鼻子吸进去的那点儿空气,实在是不够看,没两下她就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了,再一下她就感到了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轩辕风此时兴奋极了,激动极了,快活极了,活了二十几年,他第一次发现女人的嘴是这般的甜美,吸吮起来是这麽的柔软,这麽
的香甜。身为医者,他对人体的构造太熟悉了,熟悉到引不起他半点儿的兴趣与好奇了,以致活了二十几年他也从未沾染过男女情欲,
之前虽因山腰小屋的偷窥一事而起了欲望,有了点儿好奇心,却因为花无语的不愿而被无情的碾灭了。现在真实的品尝到女人的神奇之
后,他聪慧的脑袋立即就举一反三的反映过来:单单只是亲吻小嘴便是这麽的美味,让他热血沸腾,那麽亲吻身体的其它部位又会如何
呢?以男女交媾所需的条件而言,男子要将脖起的肉棒插入女子阴户之中,那又该是怎样一种滋味?俗事男子那般爱逛青楼妓馆,是不
是就说明,那是一种比亲嘴更加快活的事情?
当了二十几年处男的某只,因为满脑子的想象而兴奋的不能自己,全身血液直冲胯下,顿时一柱擎天,直接顶上了花无语的小腹。
花无语欲哭无泪,推拒的双手早已酸麻无力,胸中越来越少的空气让她想哭,她一点儿也不想自己因某人极度兴奋又毫无经验的索
吻而被闷死,而两人紧贴的身体间突然戳出的那一块赤热硬铁,则让她浑身僵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二十几年的处男惹不起啊。
时间在花无语困难而急促的呼吸声与轩辕风买力忘我的激情索吻中慢慢的流逝。最后花无语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身体徒然一软,终于让忘我的轩辕风回过了神来,他有些不满的微睁开凤眸,见花无语没了意识,才不甘的缩回了尚不
满足的舌头,两唇微分,一条银丝自两人唇角滑落,带着一丝微微的凉。轩辕风见之眸色一暗,伸舌不舍的又舔了舔那肿胀的红唇,才
有些无奈的深吸了口气,侧头靠在花无语无力低垂的颈侧平稳呼吸。
心跳“砰砰”的急速跳动着,那声音响的像打雷一般,轩辕风舔了舔因过度需索而有些麻木的唇,嘴角一弯,蹭了蹭某女的脸。这
种感觉很陌生,他却并不讨厌,反而有点食髓知味。胯下的分身隐隐涨痛,他就着两人相贴的身体,亦是不适的蹭了蹭,却是差点儿呻
吟出声。那是一种又痛又舒服的感觉,并不会让人难以忍受,而是让人想要一再品尝试,从那种痛中挖掘出快感的感觉。轩辕风忍不住
诱惑的又蹭了蹭,不满的瞪着完全晕死的某女半天,才不甘的将花无语拦腰抱起,提步向既定的目的地走去。
胯间的撑起的小伞让他的步伐有些不自然,轩辕风狠狠的瞪着怀中的女人,心中无比怨念,可看着晕死的某女,也只能无奈的将欲
火碾灭。
“隆隆隆──”一阵响彻天地的轰鸣,大地随之颤动。
轩辕风脚下不稳,忙以背抵在暗道的一侧墙壁上维持平衡,而他怀中的花无语也被这巨大的动静给吓醒了。
睁开朦胧的眼,看着近在咫尺俊脸,花无语的大脑中还来不及产生或尴尬或愤怒的情绪反应,便被天摇地动给吓得抱紧了轩辕风脖
子。
“发生什麽事了?地牛翻身了吗?”
轩辕风剑眉皱得死紧,沈声回道:“不是,是谷外有人在炸阵,将皇陵的封龙石震落下了。”
“封龙石?”花无语疑惑的眨了眨眼,“是防盗的封龙石?重达万斤的那块大石头?”
花无语此时的模样可爱的让轩辕风莫名的想笑,“正是你想的那块石头,只不过这皇陵的封龙石可不只万斤,而是重达十万斤。”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扭头望向一侧长长的暗道,无奈道:“此时皇陵正门已封,这条暗道是走不通了,咱们必须改道另一条暗道
自皇陵内部爬上山顶的出口,再拐到另一侧进入直通地下河的另一条暗道。”
听出轩辕风话里的不对劲,花无语也莫名的不安了起来,“是不是有什麽不妥,若真不行,还是自己走吧,没有我拖累你,你想离
开这里应该要容易的多。”
轩辕风顿时瞪眼,“想什麽呢你?你就这麽想让我扔下你?”
花无语被轩辕风吃人似的眼光瞪得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弱弱的回嘴道:“我这不是担心会连累你嘛。”
轩辕风顿时眼光一凌。
花无语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莫名的心虑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轩辕风见她如此,冷俊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却仍是不郁的瞪着她沈声道:“我既答应了皇兄照顾你一生,便不会丢下你不管,再
说些有的没的,看我如何收拾你。”
收拾我?花无语一听便心中来火,一瞪眼便想跟他理论,只是一抬头却正好对上轩辕风的认真的眼神,她心中不由的一突,心便似
受了惊吓一般,“!!!!”的狂跳起来。出于女性敏感的直觉,明明之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却又不敢开口去确认,只能垂下头
,当起自欺欺人的驼鸟。
轩辕风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麽,收紧双臂脚跟一转,便在暗道里急速飞奔起来,此时此地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自他
们进皇陵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谷外的人竟然就耐心全失的以火药炸毁谷口大阵,显然已是心急如焚。想到这里,轩辕风抱着花无
语的手臂不由的又紧了紧,不用想也能猜到此时在谷口的会是谁?二皇兄初登大宝,江山未稳前,还不致于会为个女子与六皇兄翻脸,
就算是他心爱的女人也一样。且,他身为帝王,轻易不会离皇宫,所以谷口这人除了那以寻美为名,脱离了朝堂的六皇兄轩辕毅之外,
便不做他人之想。
轩辕毅,花无语的第一个男人,却也是将她当礼物送人的男人,亦是伤她最深,让她心死的男人。同处一年多,花无语不经意间流
露的情绪,自然知晓,对于轩辕毅,她痛,她伤,却没有多少恨,或许她从没恨过,也或许她曾经恨过,
而今已经不恨了。
☆(三十五)(15鲜币)他们会进来吗?
希望会是后者,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恨有多深,爱便有多重,不恨既是代表着不爱,那便是真正的放下了。只要她的心中没住
着人,他便有机会驻进去。
轩辕风的功夫极高,全力施展轻功之下,速度自然也是极快的,一条长长的暗道转眼便到了尽头。
暗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精雕着与之前的青铜大门上一模一样的双龙戏珠图腾,在龙珠的位置亦是同样的一处凹槽。
“是不是将珠子嵌进去?”不用轩辕风开口,花无语便将夜明珠掏了也来。
轩辕风点了点头,“将珠子嵌进去后,再用力按进去,门就会开了,门开之后,珠子会自动弹出,记得要接住,别掉了。”
“哦。”花无语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战战战兢兢的,深恐自己出错。好不容易进了门,收好夜明珠,两人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经过
一个转角之后,眼前影物突然一转,顿时就将花无语吓住了。
“这……这是梦吗?还是仙境?”花无语不敢置信的轻声喃喃。
眼前是一座以珍珠宝石堆彻的美丽花园,假山以金银铸造,花草以金为杆,玉为枝,珍珠为花瓣,宝石为花蕊,园中亭台,楼阁,
莲池,绿树应有尽有,高高的天顶上星光灿烂,皆是以无以计数的夜明珠佐以宝石镶嵌而成。整座花园虽无半点生气,却美的让人舍不
得眨眼。什麽叫金山银山?这就是。什麽叫珠光宝器?这就是。与这座花园一比,外头那一池子一池子都是浮云。
“这是皇陵的后耳室,就如同皇宫的后花园一般,这皇陵的规模完全是防照皇宫造成的,区别只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山腹中。”
“不,还是不一样的,外面的夜空总有被白日代替的时候,而这里夜色是永远留存的。”花无语似梦呓般喃喃着回道。
“呵,你怎麽不说外头的夜空是自然形成的,而这里的夜空却是由无以计数的夜明珠和宝石镶嵌而成?”轩辕风冷冷笑道,“一切
的美丽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现在看到的美景,是曾经数以万计的工匠以血肉铸造的。这坐皇陵,单就这坐御花园便花费了足可敌国
的财富,这些都是先祖南征北讨掠夺而来,放在这里,也不过是为等有一日,后代子孙败光了祖业,好取来救急。”
花无语听的一愣,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心中不免也生出一股悲凉来,眼前珠玉堆砌的华美花园似乎也在瞬间失了色,好像掩进了
黑纱之后,没了初见时的震撼。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她自小三餐不继,身无好衣,为了能活下去,为了不让妹妹被狠心的爹爹卖人
做食,她连逃跑都不能,被逼着进了春满楼,经历别人一生都不一定能经历的人事。而就在这京城之外的大山之底,却有着这样一座花
园,花费了不知凡几的钱财,累死了不计其数的工匠,只为了与死人陪葬,只为了让其子孙后代永享富贵与权势。
“轰──隆隆──”突来的巨响与震动让抱着花无语的轩辕风差点儿载倒,他连连借几块金石借力才稳住了身形。
“怎麽回事?封龙石不是已经放下了吗?”花无语被巨响吓的不轻,脸都白了。
轩辕风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是我高估了朱凤那些阵法大家的水准,他们破不了谷中的阵法,也或者需要耗费不少时日,六皇
兄显然没有那个耐心等他们慢慢解阵,他用火药催毁谷中的布阵之物,阵法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他毁了谷中的果树!?”花无语感到无比失落,那是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曾经宁静而美丽,以后恐怕再难见到以前的景色了
。
“除了谷中的那几间木屋,什麽都不会留下了,六皇兄是铁了心想找到你。”轩辕风低头看了花无语一眼,轻叹着吐出几个字,“
不计任何代价。”
花无语听着只觉头皮一麻,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们会进来这里来吗?”她惊慌的连声问道。得知昔日的心上人在寻找自已
,她丝毫不觉得甜蜜,反而只有惊恐和害怕。
轩辕风心中松了口气,眼底升上一抹怜惜,柔声道:“放心吧,他们进不来的,慢说封龙石已落,单说这座皇陵的机关与暗道,若
无我亲自带领,轻进者将有来无回。”
花无语心下略宽,却仍有些不安,她可怜兮兮的抬头,“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是怕等他们进谷之后,会寻到这里来。”
轩辕风却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我没料到六皇兄会用直接用火药炸进来,以他们的脚程来看,咱们攀到山顶时,极有可能他们已
经进谷了。”
“他……他们会看到我们?”花无语忍不住的开始发抖。
轩辕风有些心疼的拥紧了她,“别怕,他们发现不了咱们。”如此脆弱的花无语是轩辕风不曾见过的,他一边抱着她快速前行,一
边安慰道:“皇陵的各处暗道都是密封的,没有你手中的夜明珠根本就开不了,他们进谷最多就是将我们困在了皇陵中,无法离开而已
,并不会发现我们。”
花无语才这松了口气,虚脱的靠在轩辕风肩头,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忌讳,只想为自己害怕的心找一个温暖
的港湾。
“他为什麽还要找我?既然当初能狠得下心将我送人,为何现在还要回头来寻?”半晌之后,花无语幽幽的低语道,也不知道在是
问轩辕风,还是问自己。一年多的平静生活,让她放下了曾经的过往,她虽不再恨了,但对于轩辕毅,怨怼还是有的。
“或许……他后悔了。”轩辕风轻缓的回道。
“后悔?呵──”花无语冷笑一声,只觉得唇舌都泛起了苦味,“就因为他后悔了,我便得感恩戴德的回到他身边吗?他究竟将我
当成什麽了?”
轩辕风无言以对,生于皇室的男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环肥燕瘦,姿色娇美的女人。他们生来就有一种优越感,对于女人,他们习
惯了支配一切。花无语的遭遇对于黑暗的皇宫来说实在算不得什麽新鲜事,说难听的,下场比她得更惨的女人也多得是,只不过,对于
那些女人与他没有交及的女人,可以漠视,而花无语,他却不能。
看着自苦的花无语,轩辕风心头揪痛,却无计可施,她的过往他不曾参与,同出于皇室,虽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但在他手里
的女人也不是没有,总得来说,他也毫无立场评价六皇兄的作为。长叹一声,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才缓缓的道:“生于皇家的孩子,想要
活下去,首先要学的就是绝情,功于算计,计较利益得失,表面温和贤良,实则阴狠毒辣,这些其实都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那座华丽的
皇宫给逼出来的。或许你会觉得你经历的一切已经很惨了,但是我告诉你,其实在那座的皇宫里,上到皇后妃嫔,下来宫女杂役,遭遇
比惨的人真的很多很多。权势与财富会将人催化成魔兽,再纯洁走进那里,心都会被染黑。”
轩辕风见花无语有些不信的撇嘴,不由一笑道:“当然,也有心没变黑的,但是那些人最后都死了你。的情况实在算是好的,有此
可见大皇兄对你的重视,他将你护得很好。”
好吗?花无语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有个小生命,可最后却没能活下来。
“轰──隆隆──”又一阵地动山摇夹着隆隆巨响袭来,有了前两回的经验,轩辕风极时的稳住了身体,站在原地静等震动过去。
“这地震得好像越来越利害了。”花无语不由有些担心,“他们这麽炸,会不会把皇陵给震塌了?”
轩辕风轻笑,“哪儿有那麽容易,整座皇陵的设计是经过无数大师精心计算过的,就算是用火药直接在皇陵外炸也不见得能够将里
面震塌,更不要说山谷本就离主陵有段距离了,你会觉得震动利害了,是因为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地较高,再走一段路,就该到山顶
了。”感觉地震停了,轩辕风马上抬步往往通道的尽头赶。
花无语此时才想起,她与轩辕风进入皇陵已经足有一个时辰多了,中间轩辕风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现在又抱着她走,现在两人倒底
是在京城郊外的那座山腹里?她是完全没有概念了。
“到了!”轩辕风在通道的尽头停下脚步,花无语不解的眨了眨眼,只见三面都是毫无缝隙的灰墙,一面是他们来时的路,“怎麽
没有门?”
轩辕风抬了抬上巴,示意她往上看。
喝!头顶上精美的浮雕不正是双龙戏珠图吗!
“怎麽在头顶上?”花无语惊讶。
“因为出口在上面。”轩辕风理所当然的道。
“……”花无语无语的交出装夜明珠的锦袋,这暗道的天花板根本不是她的小身板能够够的到的,开门的任务只能交给轩辕风了。
☆(三十六)(15鲜币)我想跟你生孩子
轩辕风微微一笑,接过珠子纵身往上一跃,明珠按入凹槽,整副雕刻着双龙戏珠图的青石板使在机关的作用下“嘎嘎”的一侧向下
缓缓的降了下来。
“楼梯?!”花无语惊呼了一声,惊奇的瞪着降下的青石板背面露出的石梯,“这样也行?古人真是太神了。”不由得她不叹服古
时候匠人们的精工巧思啊。
轩辕风取回凹槽里的明珠,装回锦袋,顺手就套到花无语的脖子上,做完这一切,他极为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拾阶而上,“走吧,
这个出口极为隐蔽,咱们先上去看看情况。”
花无语连忙跟上,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极为紧张不安,“要出去吗?不会被人发现?”
轩辕风淡笑着回眸,食指向上指了指,道:“你上去看看咱们在什麽地方,就明白我为什麽会说他们发现不了咱们了。”
石阶之上是一片漆黑,完全不同于山腹暗道中的明亮,花无语最后只能将胸前锦袋里的夜明珠拿出来,才看清脚下的阶梯。一路攀
登,不多久便到了尽头。石梯之上是一个可容三四人并立的小空间,四壁皆是黑漆漆的,实在看不出哪里是门。
“这里真的是出口吗?”花无语怀疑的转身问轩辕风,“怎麽是这样一个地方?门在哪儿呢?要从哪里出去?”
“咱们暂时先不出去,看看六皇兄他们想在谷中干嘛再说。”轩辕风拉着花无语走到一侧黑墙前,抬手在墙上细细的摸索起来,不
一会儿便传来一声极脆的“壳嗒”声,另一侧的黑墙上倏然射进两条金色的光线,也就在光线出现的同一时间,轩辕风一把夺过花无语
手中的夜明珠,扔进了锦袋。
失去照去,小空间内瞬间黑了下来,但因为有那两缕光线在,也并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尚还能看清周围。
花无语茫然的抓着被塞回手里的锦袋,满脸疑问的扭头看向轩辕风。
“光线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们现在不知道六皇兄带了多少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伸手一拉,将花无语扯近,“你来看看,
咱们现在在哪儿。”他指了指那两缕光线射出的孔。
花无语凑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两个可以直视外面的孔,那两缕光线,正是外头的阳光。将眼睛凑近,外头的世界便一目了然
,他们所处的位置似乎极高,平望出去是远山与天空,视线往下才看到一个山头与山头那边一片凌乱的谷地……
“啊──”花无语低呼了一声,突然意识到那树倒花残的谷地正是他们生活了一年多的山谷,山谷中心那几幢被断枝残叶覆盖的面
目全非的木屋便是证明。
“他们来的好快!”轩辕风不知什麽时候又打开了两个孔,也正在往外看。山谷中的阵法已被火药尽毁,大量士兵在清理地上凌乱
的断枝,他们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清出一条直通木屋的道路。远处,几个将军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披着黑色皮裘的男子走了过来。
“公……子……”那男子四处打量着山谷,转过脸时,花无语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轻呼了出来。
轩辕风扭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沈,他眸子闪了闪,却没有吭声,转头继续看向外面。
从谷口到谷中直线路程,正常人要走上近半个时辰,轩辕毅竟然连破阵带赶路,只一个多辰就进到了谷地中心,其心智计算之不俗
由此可见。
“六皇兄确实是个人物,他若有心帝位,如今的天下就完全不会是这个样子。”
花无语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想了想才道:“我想他不是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而是太过看重他与信王的兄弟情谊。”看重到
,为了轩辕信宇,好像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弃,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轩辕风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花无语此时还能说出这麽中肯的话,“我以为你至少会怨他们。”
花无语耸了耸肩,神情却显得很轻松,“怨?没见到他之前,我自己也这麽认为,这一年多来,我想了很多,到最后竟然发觉我其
实还得感谢他。你说可笑不可笑?”
轩辕风只静静的看着她。
花无语其实也没想轩辕风回应她话,径直眼神迷离的盯着外头,她只是想要倾诉而已,“我常在想,如果我没遇见他,会怎麽样?
被爹爹卖进了春满楼,便断没有清白离开的可能,我的身子特殊,若没遇到他,只怕要做一辈子的妓女,被千人压万人骑了。”
轩辕风呼吸一滞,想到那种可能,剑眉一皱,拽紧了双手。
“我出生在穷人家,爹爹嗜赌成性,又爱喝酒,醉了就会打娘,,还有妹妹……”想起过往,花无语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我九岁
时,娘被爹卖进了春满楼抵债,那时妹妹才几个月大,像只小老鼠一样,每天只知道哇哇的哭……”
轩辕风有些心疼的望着她的侧脸,静静的听她讲述。
“娘走了以后,爹爹经常几天都不回家,即使回来也是喝我醉了的,进门后总要狠揍我一顿才会回屋去睡,家里什麽都没有,我与
妹妹经常挨饿,后来娘用卖身子的钱,托邻居的大娘照顾我们,情况这才好了些。可好景不长,十三岁那年年过后,邻居大娘便不再定
时给我们送一日三餐了,有时一天一顿,有时两天才只有两个红署,后来我才知道,娘在春满楼里过得并不好,人老珠黄,连卖人都被
人嫌弃了。爹爹开始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为什麽不逃?”轩辕风忍不住出声道。
花无语展唇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我想逃的,真的,可是爹说,如果我逃了,就把妹妹卖给有钱人家当童食
。”
轩辕风倒抽了口冷气,童食,那是当今上流社会一些有钱的败类想出来的变态东西,这些人什麽都吃过了,便想着吃同类。所谓的
童食便是拿八岁以下孩子的嫩肉,烹煮出来的东西。“虎毒尚且不食子,畜生,当真是畜生。”轩辕风脸色铁青,为花无语的无奈气愤
不已。
“谁说不是呢。”花无语苦笑着撩了一下耳边掉下的头发,“进了春满楼之后,我其实过的很好,吃得饱,穿着得暖,还有人教琴
棋书画,诗书礼仪,连……连侍候他……都是当时的我心甘情愿的。”
轩辕风眸光闪了闪,眼底浮现一抹心疼,光听花无语徒然降低的语调便知,她又起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后来进了宫,皇上也待我很好。”想起最后轩辕孝天选择送她离开时的情景,她又肯定的说了一声:“真的很好!”。花无语不
自觉得又去抚小腹,她很抱歉没能为轩辕孝天留下一个孩子,那个失去的孩子只怕会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遗憾了。
看着花无语全身弥漫着的悲伤,轩辕风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便一把抱住了她,激动的道:“别伤心了,你以后有我,你想要
孩子,我给生。”
啊?
花无语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挣扎,却又被轩辕风的这句话给弄懵了,傻傻的问道:“你还能生孩子?”
轩辕风脸色迅速涨红,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连忙结巴着改口道:“我……我刚才说错了,我……我……”
这样紧张羞涩的轩辕风可是花无语从没见过的,看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竟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可爱,不过,她真
的很想知道他那句话是什麽意思,虽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心底深处还是奢望着自己能被他所喜爱的。
“我……我……”轩辕风的心‘!!!!
’飞速跳动着,望着花无语带着一丝期盼,一丝疑惑,一丝渴望的眼神,就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脸皮不住的抽动,头皮阵阵发麻,
连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要烧起来似的,滚烫滚烫的直住头顶冲。
“你什麽呀?你倒底想说什麽?”花无语忍不住皱眉,不就一句话吗?有这麽难开口吗?
见花无语露出了不耐的神色,轩辕风一急,怕她对他心生厌恶,不禁咬了咬加,把心一狠,闭眼便叫了出来,“我想跟你生孩子…
…”
花无语一愣,呆住了。
话出了口,才发觉其实也并不是那麽难以说出口,轩辕风定定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花无语,不由的笑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孩子
,我跟你生,好不好?”
花无语愣愣的看着他,明媚的大眼中迅速弥漫起水雾,半晌,她才回神似的低下了头,猛的摇了摇,失声道:“不好,不好,我不
配,我配不上你啊。”
这样自卑的花无语让他看着心疼,轩辕风皱着眉捧起她的脸,严肃的道:“为何配不上?你不会是嫌弃我吧?”想起过去花无语总
是插腰骂他──光知道吃饭,不干活,他连忙信誓旦旦的道:“我保证,以后你做饭,我是他一定帮忙烧火,你收拾屋子我给你拿扫帚
。”
☆(三十七)(15鲜币)你答应了!
噗──
前半句还能听,这后半句嘛……
如果轩辕风所说的那个该收拾屋子的人就是她的话,花无语真的就想喷笑出来了。不过,她之前自哀自怜的情绪被轩辕这不着边际
的话一搅和,倒是直接被扔到九宵云外去,半点都踪迹都寻不着了,搞得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气更
是气着。
沈默了一下,花无语整理一下被轩辕风搅乱的思绪,才抬头看着他道:“我怎麽会嫌弃你?你身为皇子,身份高贵,又是年轻有为
,而我早已不是完壁之身,又有何颜面与理由去嫌弃你?是我配不上你才是。”
轩辕风听得簇眉,心理认定了花无语没有说实话,她之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他的皇兄,轩辕毅的文韬武略不俗,他已有所查,而轩辕
孝天更曾贵为一国之主,不管哪个都比他强啊,想着想着就开始紧张,急得又开始语无论次了:“说嫌弃我,你定还是嫌弃我,说什麽
我是皇子身份尊贵,其实我也不过是个小妾生个儿子……”
花无语不由瞪大了眼,像看怪物似的瞪着轩辕风,好似他的头上突然长出了长角一般。好好一个皇子偏要被他说的那麽低贱,呃─
─不过,皇帝的妻子除了正宫皇后,其余嫔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只是皇帝的小妾没错啦。可那也是皇帝的小妾啊,试问天下能
有几个皇帝啊,那是不一样的好吧!
“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宫了,什麽王爷的,也就是一个好听的名,我一穿二白两袖清风,以后只能一辈子守着这座皇陵,说白了
就是个看无坟的……”
花无语听得眼睛冒金星,想想那些一池又一池,堆得跟小山似的金银珠宝,再想想那以夜明珠为星,以金银为假山湖石,以玉石珠
宝为花草的那座奢侈的让人咋舌的御花园,他还两袖清风?那这天下还有敢称富的人吗?
还看坟的?花无语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守陵人可不就是个看坟的吗?可这天下又有哪座坟有这座这般嚣张的,直接挖空几座山在
底下造皇宫啊。
轩辕风越说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顿时脸都黑了,急得满头大汗,吭哧了半天,终于眼光一亮,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拿得出手的,
可以养家活口的活计,急忙兴奋道:“我……我医术不错,你跟了我,以后生病,不收你诊金……”
“噗──”花无语喷了。
糟!说错话了!轩辕风惊觉不对,连忙改口,“我说错了,说错了,你跟了我,以后一定不会生病。”
“噗──哈哈哈──”
见花无语只顾着笑,轩辕风更加紧张,“我……我又说错了,……我以后去看病,让你跟着收诊金。”
“哎哟笑死我了。”花无语笑的东倒西歪,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怎麽会这麽宝啊,哈哈──”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丫的小
子一直在装,回想以前,这小子总是一脸淡漠,活似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神仙样,每次她火冒三丈,气得跳脚,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
子,原来都他丫的在装。
花无语心里,轩辕风风神俊朗绝世高人的形象,瞬间倒塌成渣。轩辕风于无形中对她的心理形成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让她真正的正
视起眼前这个外表俊美,内心却似一个孩子般不擅表达的男人。
此时的轩辕风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在花无语面前紧张的结结巴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而且我也答应了大皇兄要照顾你一辈子了,你得跟着我。你想要孩子,我给你,身体很棒的,一定能让你生很多孩子。”轩辕风说到
最后,完全是耍赖赌气的口气了。
花无语听得满头黑线,却又觉得好笑,这本来会让她极为伤感的话题,被轩辕风这活宝一搞,让她除了满心的笑意之外,再想不到
其它。她从小到大的笑容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笑的多。
情绪略微稳定下来后,花无语认真的看着轩辕风,突然觉得跟他在起或许真的会很不错,他清楚自己的过往,且并不介意,而且最
重要的是,这男人长得实在妖孽,他的这张脸在自己面前晃了一年多,实在很难让她不动心,既然他也喜欢她,她没有道理把这麽好的
一个活宝往外推啊。
‘春满楼’的教条之一,女人就该狠狠抓住一切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将男人迷得七晕八素,然后任自己为何欲为。
这麽外表似谪仙,内心纯的跟白纸一样的好男人,若是她还要自哀自怜的不知道珍惜,那就真的太辜负红娘三年多的辛苦教导了。
花无语的沈默让轩辕风的心都凉了半截,但又不甘心的放弃,只能像个孩子似的耍赖哀求:“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跟了我吧,我
真的能让你生很多孩子的。”
花无语嘴角抽了抽,又想笑了,这男人怎麽没其它话可说了吗?怎麽就尽揪着生孩子的话题不放呢?她强自忍了忍才板出一脸的严
肃,道:“要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答应了!”轩辕风眼睛一亮,活像吞了千年人参,瞬间精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花无语嘴抽一扯,忙又敛住,继续板着脸道:“不过有条件。”
轩辕风兴奋的直点头,活像一只等着主人嘉奖的小狗。
花无语差点笑出来,忍得极为辛苦,“以后你主外我主内,在家里你得听我的,外面的事你自已决定,不过倒底这具体的划分得我
说了算,明白?”
轩辕风点头如捣葱。
“今后你出门看诊,我得跟着,看病,我收诊金,诊金收多少得我说了算。”这男人长得太过招人,不跟着难保不会被那个妖精盯
上,而且男人有钱就容易折腾,财政大权自然要自己抓着。
轩辕风乐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后去了,诊金什麽的,对他来说都的浮云,现在在他眼里,没有什麽能跟花无语答应做他的女人让他更
高兴了。
花无语感受到他的快乐,也笑了,却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笑什麽呢?像个傻子一样。”
“我高兴,以后你就能给我生孩子了。”轩辕风笑得凤眼都成了两弯月牙。
花无语脸上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没完了,怎麽满脑子都是生孩子呢。
突然,轩辕风脸上的笑容一敛,扭头看向那能望向外界的小孔,耳朵微微的抖动。
花无语一见,心一紧,“怎麽回事?”
“嘘──”轩辕风头也不回的轻嘘了一声,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花无语见此,也凑上前去,只见远处山谷的木屋前,很多士兵在忙着收拾拦在屋前的断树枝,而另一些人则提是着刀枪,直接攀过
那些断枝闯进了木屋。
花无语紧张的一把抓住了轩辕风的手,“他们会不会烧了咱们的屋子?”
轩辕风闻言低头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皆是化不开的笑意,“放心吧,他们不敢的。”他喜欢花无语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咱们的
屋子!这个词说的太好了。
花无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轩辕毅连他们的山谷都毁了,还会在乎多烧几间小木屋?却见那闯进木屋的士兵当中,有几人
一脸惊恐的从轩辕毅的药房里跑了出来,为首的一人手里似乎还捧着一块什麽东西,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花无语一看心都揪起来了,轩辕风以后就归她管了,家里丢什麽东西不都是她的嘛!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手里的是什麽东西,
可一看那人的样子也知道极为贵重,要是被他们就这麽拿走了,可真要心疼死她了喂。她家男人就是个两袖清风的看坟的,可没那麽多
好东西可以被人抢啊!
在花无语心中暗自哀嚎的时候,山谷里,进屋搜人却搜出大事件的小副将,手捧一方玉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全身冒着
冷汗,心理真是瓦凉瓦凉的。如履薄冰的冲到轩辕毅身前,双膝一软倒跪了下去,捧高手中玉印,头却垂得低的不能再低,颤着声道:
“王爷,咱们弄错了,这里……这里是逍遥王的地方,咱们毁了逍遥王的山谷啊。”
“什麽?”轩辕毅眼一眯,一个箭步上前抢过玉印一看,“老九?他怎麽会在这里?”他眼中的茫然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神色一凌
,厉声喝道:“屋子里有什麽?你们可搜清楚了。”
小副将满脸颓丧,差点儿就要哭了来了,“木屋总共四间,一间空置,里头除了一床被褥什麽都没有,一间装满了药品与医书还有
许多未处理的草药,一间显然是逍遥王的寝房,被褥凌乱,柜中还有有少许衣物,还有一间客厅,屋后连着间小厨房。木屋内很是整洁
干净,显然有人居住,只是此时不在这山谷内。”
“废物!”轩辕毅暴怒,直接一脚将小副将踢飞了出去。
☆(三十八)(16鲜币)你拿我当狗?
那小副将根本不敢躲,被踢出去老远,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一口鲜血喷出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轩辕风一见轩辕毅飞踢出的那一脚,不由的就暗抽了一口冷气,看来他这六哥倒是个文武全才,这一脚之力,就致人重
伤,足见其功力骇人。
几位将领面面相觑,皆是没了主意。原本以为这里就是那个逃妃躲藏的地方,才不计代价的将整座山谷夷为了平地,现在却出现了
这种意外,谁会想到离宫随高人习武多年的逍遥王会就隐居在离京城十几里的山里头?还是京邻有名的鬼雾迷林里?
“王爷,现在该怎麽办?逍遥离宫多年,咱们平了他的居所……”
“还能怎麽办?”轩辕毅俊逸的五观都因气愤而扭曲了,狠狠的瞪着那出言的将领,暴喝了一声:“修!”
“是是是……”几位将领吓得连忙领命飞逃。谁也不敢在轩辕毅暴怒的时候,的
离下来找晦气。
轩辕毅心中又怒又气又失望,原本以为她就在这里,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只要他再花一点力气就能把她找回来,可现在,鬼雾迷林
被他夷平了,这满是阵法的山谷也被他炸平了,却得知弄错了──还错的离谱。
这里是谁的地方,他根本不关心,是小九的地方又怎麽样,就算是皇帝的地方,只要她在这里,也照炸不误。可是──她不在……
她不在这里……
轩辕毅睁着茫然的眼,失魂落魄的四处望着,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没了方向一样。
“你在哪儿?为什麽不回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只要你回来,再也不会将你推给任何人了,我一定好好待你,好不好?”他望
着山谷外的远山和天空喃喃的低问着,明知道这些话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听见,却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暗道里的花无语看见他这样,低叹一声,满不是滋味的靠入轩辕风怀里。原本她以为,再见轩辕毅,她会哭会怒会怨,会想大声的
问他为什麽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会伤心的不能自己。可现在,她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他,既不想哭,也不生气,连曾有的一点儿怨
生也没了,心中有的,唯有一种时过境迁,物事人非的感叹。
“你……你不会是想跟他走吧?”轩辕风不安的抱紧了她,“你答应要做我的女人的,不能食言而肥。”
花无语无奈的轻笑一声,靠在他的肩头轻轻摇了摇头,半响才低低的道:“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他的,当他亲手喂我吃下烈性春药,
将我脱光了送进宫时,我真的很伤心。怨他狠心,恨不得打他一顿,可是现在看见他,我发现,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爱他,
也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轩辕风满意的扯了下嘴角,安慰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你只是学会了放下。”
花无语长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哼道:“或许──我就是个无情的女人。”
“没关系,对我有情就行了。”轩辕风微笑。
花无语顿时娇嗔的瞪眼,“既然无情了,怎麽会对你有情。”
轩辕风愣了下,随即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没关系,你肯跟我生孩子就好。”
天啊,怎麽又是这句?花无语又好气又好笑,气鼓鼓的瞪他半天,他反被不痛不痒,还低头来偷吻她。
“哎呀,别闹,别闹。”花无语红着脸又推又打,指着孔洞嚷道:“快看看他们接着要干嘛,咱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我饿了
。”
轩辕风一听,这才停了下来,有些担心的扶了扶花无语的背,苦着脸道:“怪我思虑不周了,他们来得太快,让我完全始料未及。
水和食物都在地下河的乌篷船上,偏他们用炸药震下了封龙石,害得直通主陵的通道都封闭了起来,连带着我们无法直接从山腹里直接
进入地下河的暗道。偏这出口是正对着山谷的,如果他们不走或是天黑了,天上有月照,咱们都只能呆在这里挨饿了,皇陵里除了金银
珠宝就是有毒的水,根本没有食物。
花无语磨了磨后牙床,恶声恶气的道:“我不管,他们要一直不走,我饿了就啃你的肉。”
轩辕风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确定了花无语的心意让他心情极好,也就任由着她闹。
山谷里人来人往的,都在清理满地的狼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轩辕毅坐在一棵被火药炸断的桃树根上,就正对着他们
的方向,楞楞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了,我们只能祈祷晚上天上无月,能让咱们顺利进入直通地下河的暗道口。”轩辕风叹了口气
,无奈的扶着花无语靠墙坐下。现在也不知道几时能离开,两人只能尽量减少身体的消耗。
时间在无声的慢慢流逝。
“醒醒,无语,醒醒。”轩辕风轻轻的推了推怀中熟睡的女人。
“唔──?”花无语困顿的睁开眼,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靠着轩辕风睡着了。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皮,语气慵懒的问道:“怎麽
了?”
“听声音好像又来了很多人,咱们看看。”
“听声音?这麽远的距离,你还能听到山谷里的声音?”花无语眼神怪异的斜眼瞅着轩辕风,有些不信,但却仍动作极快的起身,
让被她压着做了许久暖垫的男人起身。
轩辕风边起身边淡淡的解释:“练武之人五感会较普通人强,难勉要耳聪目明一些。”
花无语凑近孔洞往外看,这才发现,外头的天在她睡着时已经黑透了,不过很遗憾,天上月光明亮,他们除非想被人发现,否则就
只能乖乖呆在这里继续挨饿。
“呀──好像真的新来了好多人啊。”花无语惊叹的扭头看向轩辕风,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麽用处,这可好了,今后家里
连狗都必养了,你一人顶俩,可省了不少口粮呢。”
“你拿我当狗?!”轩辕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嗷”的一声扑了过去,自背后一把抱住想逃跑的花无语,低头对着她脖子就
啃了起来。
“啊──不要,救命啊──”花无语拼命挣扎,可又怎麽可能躲得开,两人正笑闹之间,她的视线自孔洞扫过远处的山谷。
“咦?”花无语停了挣扎,定定的盯着外面看,半响,她拍了拍仍在啃自己颈背的轩辕风,狐疑问道:“喂,轩辕风,你看那些人
在干什麽呢?我怎麽看着,他们好像是要打架啊。”
轩辕风闻言抬头,眯着眼看了看,肯定的道:“你看的没错,确实是拔剑弩张的架势。”
花无语狐疑的歪了歪头,“轩辕毅在咱们山谷里玩打架游戏?他疯了不成?”
轩辕风轻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道:“自然不是六皇兄自己无聊了玩游戏,他的对手另有其人。”
花无语骤然瞪大了眼,“轩辕毅助信王登基,现在应该极得信王的宠幸吧!谁这麽有胆色,敢与他叫板?”
轩辕风摸摸下巴,忽地冷笑了一声,缓缓道:“宠幸嘛──那倒未必,此次政变,六皇兄才华必露,锋茫太盛,未必是福。”
“他有皇帝罩着,还有谁敢害他?”花无语不解。
轩辕风莫测高深的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道:“你猜?”
花无语柳眉一皱,随即也学着轩辕风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你猜我猜不猜?”
下一刻,轩辕风便五观扭曲,“!!”的直抽冷气,“轻点儿,轻点儿。”
花无语似笑非笑的揪着某人的腰肉来了一次翻转,语声轻柔的问道:“你说是不说?”
轩辕风苦着脸,连忙点头,“我说,我说,快松手。”
花无语这才满意的松手,她瞅了远处的山谷一眼,见那些拿火把的人虽拔剑相对,但暂时似还打不起来,便转眼望向轩辕风,“快
说。”
轩辕风一边拼命揉腰,一边哀怨的看了花无语一眼,期期艾艾的道:“还能有谁?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六皇兄惊才绝艳,以前无人
得知也就罢了,此次政变,他虽将二皇兄推上了皇位,却也将自己推到了人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才华、手断比二皇兄更适
合坐上那个位置。这一点,二皇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曾经遭受过背叛,心性偏激易怒,曾有过一次前车之鉴,他自然无法容忍‘他
’的皇位再一次受到威胁。”
花无语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是说,轩辕信宇想害他。”
轩辕风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孔洞外远处的山谷。
“可为什麽啊?轩辕毅爱戴轩辕信宇,敬他如兄如父,根本不可能做出威及轩辕信宇的事啊。”花无语有些为轩辕毅叫屈,也想为
自己叫屈,如果事情演变成这样,那自己当初的牺牲算什麽,轩辕毅为轩辕信宇所做的那些事又算什麽?
“皇家的亲情本就淡泊,权势利益面前,亲情往往会成为奢望。”轩辕风抬了抬下巴,示意花无语看外面,“事实胜于雄辩──二
皇兄要对六皇兄出手了。”
☆(三十九)(15鲜币)飞鸟尽,良弓藏
花无语眉头紧皱的望向远处的山谷,以她的视力,这麽远的距离也只能勉强看到有很多人拿着火把,提着刀相对而站,根本看不出
别的什麽。只看了几眼,她就扭开了头。想起轩辕风曾说过想拱轩辕毅上位的话,不由又狐疑的瞅向同样注意着山谷里情况的轩辕风,
“你不是说守陵人肩负着皇朝传承的责任?你既然认为轩辕毅最适合当皇帝的人,现在他有危险,不去帮忙?”这厮该不会是诓她的吧
?神色这麽淡漠镇定,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哪里有什麽肩负重任的神态?
轩辕风头也不回的淡然回道:“我为何要去帮忙?”
“你心中认定的最适合当皇帝的人有危险了,你不该去帮他脱险?”花无语疑惑,暗想:这还要她教?这小子又在装吧?
轩辕风扭头看她,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若我出去帮忙,他们不就要发现这里了吗?到时六皇兄若与我抢你,谁又会来帮我?”
呃,说的也是哦。花无语悻悻的摸了摸鬓发,龇了龇牙,却又忍不住道:“难道就看着轩辕毅被害?”
轩辕风满不是滋味的横眉以对,“你这麽关心他,不会是还想着他吧?”他健臂一伸一收,将花无语纤美的身体紧紧的揽进怀里,
霸道的道:“我不管,你答应了跟我,以后就只能想着我,跟我生孩子,不能再想其他人了。”
花无语无力的扶额,这厮的脑子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怎麽说什麽都能扯上生孩子?她索性也懒得跟他争,舒舒服服的靠着
轩辕风的胸膛,看着外头。
此时的山谷里人马众多,火把发出的光亮将整个偌大的山谷照得宛如白昼。谷中原本的残枝断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除了那些被火
药炸出的大炕和断得只剩根部的树桩,就是满谷提刀相对的人了。
花无语的视力无法看清谷中的情况,轩辕风却是看得清楚,两方形势已经极为紧张。谷中唯一完好的木屋厅堂中亮着灯光。虽看不
到里面的情况,但轩辕风可以想象得出,轩辕毅与带着另一队大军前来的人正在里面。
谁会带着一队大军来见轩辕毅呢?──除了轩辕信宇自然不做人想。
想到这里,轩辕风忍不住摇了摇头,轩辕信宇太沈不住气了,与轩辕毅的冷静、隐忍相比,他太过冲动、不顾后果了。在他看来,
轩辕毅自助他登基后便退出朝堂,虽以痴情为名,借口寻找花无语,其实也不过是拿花无语当挡箭牌而已,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
走狗烹的道理,他相信以轩辕毅的智慧不会不明白。
何况身为皇子,他们受到的是相同的治国教育:功盖天下者需防,声名震主者该杀,大敌灭,谋臣斩。轩辕毅虽自小不受先皇重视
,但这些基本的治国之策,不信他会不知道。
山谷那边人虽多,火光也够亮,可半天也没见动静,花无语看得无聊,便想找轩辕风聊天:“你在想什麽呢?”
轩辕风低头看了她一眼,想着该不该实话实说。
花无语见他不吭声便觉有猫腻,当下便在他怀里半转过身子,指着轩辕风的鼻顶凶巴巴的道:“说好了什麽事都不准瞒我的,说,
你刚才在想什麽?”
轩辕风有些困惑的蹙眉,想着自己什麽时候答应过‘什麽事都不瞒她’这麽句话了。
花无语见他一脸深思的模样,顿时变脸,一双明媚的大眼瞬时水雾升腾,泫然欲泣,语声悲凄的低泣道:“我就知道男人的话不能
信,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你与他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的。”
轩辕风顿时就如炸了毛的猫一样,惊恐交加,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快要被吓死了。他怎麽也想不通,前一刻还好好的,怎麽一眨眼
这女人就哭了呢。“你别哭,别哭,跟他们不一样,我什麽都告诉你,只要你想知道的,我保证一点儿都不隐瞒。”
天知道,他怕死了她那句“原来你与他们都是一样的”了,花无语受过心伤,以医者的角度来看,她本身对于男女感情就会比较没
有安全感,很肯定,一旦她认定了他跟“他们”一样,就再也不正眼看他了。可天地良心,哪里与“他们”一样了?六皇兄舍得把她送
人,他舍不得啊,大皇兄死前还记得把她送走,他肯定不啊,要死也拉她一起。
呸,呸,轩辕风直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想什麽呢,真是急糊涂了。
“你不要难过啊,我这不是想着怎麽告诉你嘛,说了什麽事都瞒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保证不会食言。”轩辕风又开始紧
张的冒汗了,天知道,这白天才连哄带求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人,到了夜里,就因为一句话回答的慢了,就让人家对他没信心的要弃之
而去,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事吗?现在只要能让眼前的女人重展欢颜,别说只是告诉她自己在想些什麽,就算是让他跪下都成啊。
花无语含着两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可怜兮兮的问着:“真的什麽事都不瞒我?”
“真的真的。”轩辕风一张脸苦的都快滴出汗来了。
“只要我想知道的,你都会告诉我?”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你,就算我不知道的,也一定给你打听清楚,好不好。”
“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花无语点了点头,见好就收的吸吸鼻子,擦掉眼眶里悬而未落的泪滴。
轩辕风顿时松了口气,激动的差点儿想“叩头谢恩”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低头拭泪的花无语,眼底嘴角那狡黠笑意。
花无语V是轩辕风,花无语完胜,轻而易举的骗轩辕风许下了让他今后头疼无比的承诺。
这回不用花无语催促,轩辕风斟酌了下语气,便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为什麽他就不能只是为了找我而没时间顾着朝堂的事儿呢?”花无语听完之后颇为不服气的问道,难道她就没有这个魅力让轩辕
毅回头找她?
轩辕风忍不住想叹气,想不通这女人的想法怎麽就跟他差这麽多?他明明讲了一堆六皇兄为避二皇兄的锋芒,想借寻她一事急流涌
退的理由,怎麽她就光纠结是不是为寻她而来上面了。不过,女人的自尊心不容挑衅啊。有了之前的变脸之鉴,轩辕风倒是学乖了,知
道不能逆着她的意说,于是道:“我没有说他不是真心为寻你而来,而是说,他自知在政变一事中,他锋芒毕露,所以京城局势一稳定
,便有意借寻你之便远离朝堂,以求自保。”
花无语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山谷想了想又道:“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麽你们那个治国之策里说那什麽:功
盖天下者需防,声名震主者该杀,大敌灭,谋臣斩的?功盖天下的人不都是国家的大功臣吗?为什麽要防着这样的人?能做到声名震主
,说明这人也该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吧?杀掉不可惜吗?还有那个大敌灭,谋臣斩。人家帮你出谋划策灭了敌你,你还要杀人家,这不是
过河拆桥吗?”
轩辕毅已经完全没脾气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女人是否真爱过六皇兄,从头到尾他话里的重点就是轩辕毅,次一点也该是二皇兄实
力不济,可这女人的心思示然就没在点上,尽揪着芝麻绿豆点儿的小事不放了。
“当人站在权力的高峰,受万人膜拜,受千万人尊崇时,名与利便会随之而来,势力亦随之壮大,手中的权势壮大到某个程度,人
的心就会变,就算当事人自己不变,那些追随他的部属,他的亲友,妻妾,子嗣也会因为自身的利益而逼着他变,所以,功盖天下者要
防。而若当一人的声名在百姓的心目中超越了国主,那麽这人定当是于国有大功者,在百姓的心目中,这样的人已经比国主更加重要,
那麽当他与国主站在对立面时,你说百姓会拥护国主,还是拥护声名震主之人呢?又或者,当声名震主之人所建的功迹已经让国主觉得
除了皇位,已经再无任何东西可以奖赏他时,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国主心中会做何感想,再者,有如此功迹之人,这些人的部属难免桀
骜,这些人的家人难免不驯,这样的人难免就会心生异样,所以该尽早杀掉,以除后患。至于大敌已灭,斩谋臣嘛,其实也就是杀人灭
口的意思,最为亲近的心腹谋臣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要知道,这世上有些秘密是不能让人喧知于口的,知道的人越多事情败露的机率
就越大,唯有死人才不会泄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
花无语听得乍舌,“你们皇子在宫里,太傅整天就教你们这个?”
轩辕风已经无心去计较两人谈论的话题已经离题十万八千里了,一边关注着山谷中的情况,一边向花无语解释:“我之前说过,朱
凤的大位承继与别国不同,是由守陵人选出的……
☆(四十)(16鲜币)不要逼我
轩辕风一边关注着山谷中的情况,一边向花无语解释:“我之前说过,朱凤的大位承继与别国不同,是由守陵人选出的,但在守陵
人未选出适合的人选之前,每一位皇子都有继顾大统的可能,所以治国驭下之道是每个皇子必学的课程。”
“这麽说来,轩辕毅其实也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麽信任信王嘛,说白了,他与信王根本就是各怀鬼胎。”花无语暗自磨牙的下了结
论,心里狠狠的想着:他丫的,她还以为那男人有多重情谊义呢,原来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货。想着自己竟然为一个这样的男子,自哀
自怜,凄苦了那麽久,她就觉得不值。
轩辕风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这话题终于给绕回来了,这圈子兜的也真够远的。
花无语突然气虎虎的抬头,咬牙切齿的警告轩辕风道:“就算你中意轩辕毅当皇帝,也不许去帮他听到没?”
轩辕风被她那要吃人似的语气吓了一跳,脑筋一转便明白了几分,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只乖乖的点头,“我本就无意出手,身有帝
姿,没有实力和手腕,即便再适合为帝也迟早会被人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六皇兄对二皇兄有大功,这里又是京郊,离京城不过十几里
地,六皇兄的势力为了助二皇兄登基大部分都聚集在这里,而二皇兄却正好相反,他的势力都在德洲,这次政变带来的也不过是几个亲
信,虽控制了宫中御林军和京郊的骠骑营,可这两处军中也不泛六皇兄的人。这两方人马真要对起来,二皇兄只会自讨苦吃,一个弄不
好,他那还没坐热呼的龙位就得拱手让给六皇兄了。”
花无语听得心惊,“轩辕毅竟有这麽大的势力。”
轩辕风淡然一笑,看着远处山谷中亮着火光的木屋,云淡风轻的道:“否则,二皇兄又怎麽会这麽忌惮他呢?先皇宠爱的子嗣,再
怎麽样,姿质也不会差啊,只是比起六皇兄,他还是弱了几分。”
花无语听得诧异,“你倒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两个打得两败惧伤,被他国有机可趁?”
哪知轩辕风听了两眼一亮,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的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破地方害得我寸步难行,
或许该想个办法让二皇兄支撑的久一点儿,任他与六皇兄打个你死我活,最好能将伏丘和秋泉也扯进来混战一番,以六皇兄的能力,加
上这几座山里的破东西,兴许在我这代还能为朱凤开疆扩土,来个天下一统呢。”
“!──”花无语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轩辕风的手指不自禁的抖了抖,“你确定是朱凤第九皇子,而不是他国混进来的奸细?”
他怎麽能说出这麽冷血无情的话来,冷眼看着轩辕毅与轩辕信宇兄弟相残不说,还想让事态扩大?需知国中内乱会害得百姓民不聊生,
若是再加上几国混战,那得死多少人啊。
轩辕风扭头对上花无语异样的眼光,颇为无奈的撇了下嘴,道:“不然你以后就只能跟着我守着这几座山里的破石头了,我的身份
决定了我的责任,这山不空,到死我都得守着这里。”
花无语听得心弦一颤,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冒出那样的念头,也有为她设想的成份在内。当下因轩辕风冷血话语引起的异样情绪
也消失无踪,她眼神迷离的透过孔洞望向远处面目全非的山谷,轻缓的道:“这里很平静,如果谷中的一切能够恢复,在这里住一辈子
也没什麽不好。”
“你真的原意一直住在这里?”轩辕风诧异了,“不会嫌闷吗?”
花无语笑了,“都住了一年多了,你几时见我喊过闷吗?”她大眼一转,眼中流光闪烁,“再说,若真住的烦了,到时你也不愿带
我出去走走,解解闷吗?”
“愿意,愿意。”轩辕风惊喜的猛点头,定定的看了花无语一会儿,才伸开双臂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笑着低声道:“我原以为我
是众兄弟中,最为不幸的一个,从小远离人群,守着这死寂的地方,还要守一辈子。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是众兄弟中最幸运的一个,因
为我有你相伴。”他抬眼看向远处的山谷,心中升起一股怅然之感。他们都曾与她相遇,却为了些身外之物都与她错过了,而他本来就
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在乎,所以他会牢牢的抓住她,绝不放手。
“来人──”山谷中远远的飘来一声大喝,虽然传到花无语两人耳里已经变得极轻,但也足够引起两人的注意了。
两人连忙向孔洞凑去,只见山谷中两方人马严阵以待。木屋的厅堂前出现了一道赤黄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极为的明显。因为花
无语视力所限,轩辕风极为体贴的做着时况转翻。
木屋前的轩辕信宇一脸铁青的看着两方人马,冷声对自己带来的人喝道:“来人,扶闲王回宫休养,整日为了女人失魂落魄的成何
体统。”
“皇上,”轩辕毅凄苦的声音低低的自厅中传了出来,“毅心意已决,请皇上不本相逼,与她有愧,如今她流落在外,我怎敢自享
荣华而任她在外受苦。”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轩辕信宇转头怒喝。
“不──”轩辕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他在门槛处停住脚,身体似无力的靠在门上,两眼无神,一脸憔悴的幽幽道:“我知她没
有死,感觉得到,她还活着,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轩辕信宇似是怒极,喷着粗气在厅门前跺了几个来回,才回头指着轩辕毅,满脸痛心的斥骂道:“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你,你为了
一个女人,都变成什麽样子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闲王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轩辕毅幽幽的笑了笑,语调仍是低低的轻缓回道:“只要我将她寻回来,就好了。”
“不行,那个女人早死了,我不能任你再这样荒唐下去。”轩辕信宇阴沈着脸,毅然一挥手,果绝道:“今日你愿也罢,不愿也罢
,定要与我回宫去。来人──”
“在──”轩辕信宇带来的数万人马高声肃喝,其声震天,惊得山谷四周夜宿的鸟雀纷纷飞跳,也让暗道里的花无语吓得差点惊跳
起来。
“要打起来了,信王要在咱们的山谷里杀人吗?”她紧张的揪着轩辕风的衣袖,声音里满是不安和害怕。那可是他们以后的家啊,
要是死了人还怎麽住啊?
“放心,时候还未到,打不起来的。”轩辕风安慰的拍了拍她,笃定的道:“二皇兄现在不敢真动手,六皇兄也不会任人牵着鼻子
走,只不过,经此一事,他二人之间算是真的撕破脸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山谷里的气氛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轩辕毅的亲卫们面对比自已多出一倍多的人数压迫,满目冰冷的抽出了随身的武器,们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人退缩,没有人发
出一点儿声音,就只是那样沈默的看着那样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此刻却要向他们刀剑相向的友军。
两方的气场明显的向一方倾倒,但却不是人数多的一方,轩辕信宇带来的骠骑营将士在退缩,他们觉得羞愧,觉得无颜以对。因为
对面站着的都是曾经并肩做战,守护自己背后救过自己性命的战友,,面对他们冰冷的他们觉得有心中有愧。
轩辕信宇见此情景,脸上神色突青突紫,却发作不得,只能死死的拽紧双拳,僵硬的站在那里。
而轩辕毅就那样靠着门框,脸色憔悴,眼神空茫而恍惚的望着轩辕信宇,什麽话都不说的就那样望着。
北风呼啸过山谷,带着将士们手中的火把在空中拉出长长的尾焰,猛烈的摇晃。就在花无语以为他们要一直那样僵持下去的时候,
轩辕毅终于动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暗淡的盯着那些在风中摇动的火把,慢慢的挺直腰杆,半晌之后,他毅然转身走了木屋,除
了身形消瘦,那身姿仍一如以往的挺拔。风中传来他离去时留下的话:“二哥,毅如今一心只有无语,请──不要逼我。”
轩辕信宇闻声瞳孔骤然一缩,猛然回头狠狠的瞪向那早已无人的门槛处。没有人知道轩辕信宇在想什麽,他就那样僵直的站着,面
容扭曲,嘴里喷着粗气,似乎正处于暴怒的边缘。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唤人处置激怒他的闲王,更没有如他所说的让人上来强架闲
王回宫。
许久之后,轩辕信宇才面色冰冷的对着木屋高声道:“好,朕不逼你,既然你甘愿为个女人连功名利禄与朕的兄弟情谊都不要了,
那朕就成全你。你就做你一辈子一闲王去寻个够吧。”说完,他冷冷的转身,往山谷外走去。“回宫。”
此时倒是出现极为可笑在一幕,轩辕信宇的心情与他所带来的数万将士形成了强烈反差。一听到回宫的命令,数万骠骑营将士顿时
如释重负,纷纷果断的收刀转身,屁颠屁颠的跟在面色铁青的皇帝身后,无比欢快的迅速退出了山谷,众人脚步轻快无比,那退去的速
度比来时可快得多了。
☆(四十一)(16鲜币)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这样……完了?”花无语错愕不已瞪着轩辕信宇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轩辕风。明明刚才还一副剑拔弩张
,马上就要开打的样子,怎麽就那样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呢?
轩辕风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刚刚不还害怕他们打起来吗,现在没打起来,你又觉得失望?”
“呃──”花无语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我不是怕他们打起来,万一死了人,咱们以后住起来心里有阴影嘛。”
轩辕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看着花无语的眼神顿时变得温软,大手扶上她的脸,微微的笑道:“也幸好他们没打起来,不然咱
们还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离开呢。”
花无语眨了眨眼,顿时了悟,大喜道:“你是说咱们可以出去了?”
“嗯!”轩辕风笑着点头,给了她肯定答案。
“现在就走吗?太好了,这破地方亏得还建得那麽奢侈,半口吃得也没有,我都快饿死了。”花无语高兴的说个不停,那些金银珠
宝现在在她眼里还真没一个红署值钱。
轩辕风揽住快乐的似要飞起来的花无语,笑着指了指外头道:“咱们等他们走了之后,等黎明前最黑的那一刻就走。”
花无语微微一愣,往外头看了看,果见山谷里的人马正在往木屋门口聚集,似乎要有什麽行动。她不由惊奇的扭头看轩辕风,“你
怎麽知道他们会离开?”回想从之前到现在,轩辕风似乎总能料中轩辕毅他们的动向,一猜一个准,都没出过错。
花无语惊诧的目光让轩辕风很受用,他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外头道:“二皇兄与六皇兄现在可算是撕破脸了,以二皇兄偏激
的心性,一定会认为六皇兄会成为第二个大皇兄,所以他回宫之后应该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人手调来京城,并将六皇兄的亲信全
部调离京师。六皇兄肯定也会料到这一点,所以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回盱洲。那里盛产铁矿,是朱凤的命脉所在,又是六皇兄的封地,无
论是出于自保还是想要一争帝位,他都会回那里去。”
花无语听得张口结舌,眼睛眨了眨,满眼疑惑的道:“他们不是没打起来吗?怎麽又撕破脸了?”
轩辕风呵呵一笑,道:“那是做给外人看的,二皇兄既然带人来了,还是那样一副姿态,就表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还是不懂!”花无语丧气的道,她完全是有听没有懂,倒是把自己晕头转向,两眼活像两只纹香。
轩辕风大笑着搂紧花无语的身体微微的晃,笑颜如花,似乎极为开心,让花无语看着不自觉的面上也渐渐浮上一抹笑意。这样大笑
的轩辕风是她从未见的,过去的他总是淡漠清冷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让人站在他面前,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而现在的他会在她面前大笑,会犯傻的语无伦次,会任性的说气话,虽然还是会时不时的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神人模样,却不会再让她
觉得那麽非人了,是心境变了吗?还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知道他以后都将属于自己,便不再有那种隔阂的感觉了呢?
曾经的过往在脑海中一幕幕的闪现,有苦,有悲,有恨,有怨,她今年虽才二八年华,花一样的年纪,心却已如沧桑的老妪一般。
时光轮转,千帆过尽,看着眼前男人如孩子般开心的笑脸,她的心升起点点的暖意。突然便觉得,那些曾经被爹爹卖入青楼的不甘,被
轩辕毅转手送人的怨恨,被轩辕孝天压身下的凄楚,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淡若云烟了。
花无语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境与心情的变化,那就象是腐朽的枯枝在雨后的阳光下,重新抽出了绿芽,就象是冰封破裂之后,早已
死寂的心被温热的血液滋养,而重新鲜活的跳动起来一样,她眼中盈盈水光闪动,轻轻的勾起了唇,她想,这或许就是一种叫做新生的
感觉。
花无语微微昂头靠进轩辕风的颈窝,轻语道:“轩辕风,我这一生伤过也痛过,你的两个兄弟都曾是我的男人,但他们在最后都将
我推开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仰望着轩辕风俊美的脸。
轩辕风愣了下,笑容收敛,定定的回视她,静等她的下文。
“答应我两件事,我便把心给你,跟你一辈子。”她笑着说道。
轩辕风顿时面色一肃,看着她似乎想通了什麽了,沈声应道:“你说。”
“要我跟了你,今后便只能有我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偏房,没有小妾,只有我们俩。”
轩辕风眨了眨眼,很是奇怪的挑眉看着她,“我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看坟人的身份更是羞于予人启齿,除了一张脸长得尚能见人外
,你说除了你这个傻女人,还会有谁肯跟我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受苦的。”
花无语听得呼吸一哽,环绕在心间,那种淡淡的忧伤情绪瞬间被轩辕风的话给打散,险些没差了气。微微沈默了下后,她决定不与
轩辕风争辩有关他职业的问题,或许是这男人看惯了山中的金银,压根就没拿那些东西当宝。从进入山腹起,她就注意到了,他看那些
金银珠宝的眼神就跟看路边的沙石野草一般,不见半丝波澜,远不及每日清晨与她找抢一盘炒鸡蛋时光亮有神。或许在他的眼里,那些
死物还真就不及一个鸡蛋有魅力。想通了这一点,花无语也不在纠结,强打起精神,调整情绪继续道:“第二件事便是不论在什麽情况
下,都不要把我推开。我这一生什麽都可以付出和牺牲,唯独不能容忍再被自己的男人抛下,就算是面临生死也是一样。”
轩辕风神情有些呆呆的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垂下眼睫,似乎正在全力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花无语两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紧张的等待他的答应。
半响,轩辕风抬起眼来,皱着眉严肃的道:“若是有一日,咱们有了孩子,而我死了,也要跟着一起死吗?那孩子怎麽办?让他变
成孤儿?任他饿死?”
花无语听得心一痛,一股凄然骤然冲上心头,想起那个曾经有过最后却失去的孩子,她的双眼瞬间便红了,但即使心痛,即使自私
,她的心却不肯动摇,“就算是那样,我安排好孩子后,也定会追随你而去。”
她花无语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轩辕风听得心神大震,双眼紧紧的盯着花无语,那神情仿佛从来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眼神并不热烈,似乎还带了点点的困惑,就
那样的专注的看着她,专注到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任由眼框因酸疼而泛红,也不肯眨一下。
初识花无语是在背京山中的绝崖下,她披头散发的从绝崖上跳下来,冲着他头顶扑来。那时他满心只有被逼迫的无奈与不情愿。可
相同相处了一年多,不知不觉间,他便习惯了身边有这麽个女人,每天睁眼能闻到她做的饭菜香,每天习惯与她斗嘴,看她被他气的跳
脚的样子,再暗自得意的扬长而去,每天穿着她洗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衣服,坐在她收拾干净的房中读医书,听着她一边在院子里收拾
一边发牢骚……
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此刻如无声的皮影戏般在脑中快速的掠过,不知何时,目光开始不自觉得围着这个女人转,也不知从何时
起,这个女人将自己的身影印进了他的心里……
轩辕风感觉到了身体里的血液在血管中急速涌动的声音,身体在升温,心带着愉快和莫名的慌乱奋力的跳动着。他就那样看着她,
合著自己急速的心跳,两眼炯炯的盯着。
“死生契阔,与子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轩辕风以重之又重的口气许下承诺。而后他伸展健臂,将花无语揽入怀中,紧紧地
抱住,用着一种发狠的劲道,活像要将怀里的女人镶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花无语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挣扎,身体虽被抱的有些痛,却让她心中升起的一股无比温暖的感觉,在这一刻,过往所有的伤痛与不
安似乎都随着身前男人这紧紧的拥抱而离她远去了。她含着泪,嘴角却弯出了幸福的弧度,很轻很轻的说道:“既然答应了我,就不许
食言,知道吗?”
“嗯!”轩辕风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镇重的点了点头,这一刻,眼底虽有水光流转,眼神却是比之两盏烛火更加炯亮。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叔祖选中带到了这片山谷,在他的记忆中,皇宫中的那段过去早已模糊的成了一片盖了浓浓黑雾的影子。
那时,他觉得自己是不幸的,没人疼没有爱,每天除了练功,便是习医识药,山谷中唯一的活人就是叔祖,虽然他会教授自己武功
与医术,照顾自己一日三餐,但却从来不会同他多说一句话,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害怕。叔祖死后,便继承了守陵人的身份,静静的守着
这大山里的一切。
☆(四十二)(17鲜币)好多尸体
曾经,他以为被赋予了特别使命的自己会孤零零守着这大山的秘密直到老死。所以当轩辕孝天请求他代为照顾这个女人时,他虽不
情愿,却仍然同意了。或许在潜意识里,他也渴望能有一个人出现,与他为伴,为他打破这片天地的死寂。
此时轩辕风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谢天谢地,他当初去了那片绝崖;谢天谢地,在那里救到了她;谢天谢天,有她相伴;
谢天谢地,让他爱上了她;谢天谢地,她肯把心给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不离,死不弃。这是多麽任性的要求,又是多麽美丽的承诺。
感谢上苍让他拾到这块宝!──这个无价之宝。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分享着彼此的感动。
“咕咕噜──”
“咕咕噜──”
两声宛转绵长的声音相继响起,让相拥的两人皆是身子一僵,诡异的几秒寂静之后,两人都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轩辕风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颇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咱们进山已经一天一夜了,其间水米未进,肚子饿也是难勉的。也幸好现
在是冬天,水份不亦流失,否则光一天就够咱们受的了。”他边说着边往远处的山谷看,“希望六皇兄他们速度能够快点儿,黎明前的
黑暗期也只有那麽小半刻时间,若是错过了,咱们可就得再饿一天了。”
花无语一听不禁哀嚎,“为什麽呀?不是他们走了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吗?”
轩辕风却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你以为六皇兄是傻的吗?在没有见到山谷的主人之前,他怎麽肯就这样离开?就算他急于赶回
盱洲也定会在这里安排下人手,等这山谷的主人出现。”
花无语想了想,不由皱眉:“那咱们启不是被困死在这里了?”
轩辕风抬起头,墨黑的眼底一抹幽光闪过,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身为这片大山的守护者,若就这样被几
只外来的小虫困住,我还能被称为守护者吗?”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知怎麽的,花无语的心莫名的就放下了。
轩辕毅的人撤走了,从孔洞里望出去,视线所及,再没有一只火把的踪迹,轩辕风却说,奉命留下的人就隐藏在他们所住的木屋之
中。
天上弯月西斜,渐渐淡去光华,大地便如拨墨般黑沈起来。
一切都在轩辕风的计划之中。花无语攀上了他的背,夜明珠被轩辕风包着黑布握在手里。黑暗之中夜明珠的透出的光华极为醒目,
开启机关之后必须立即收好,以免泄露两人的踪迹,这样高难度的任务自然得由轩辕风来完成。
一切都很顺利,珠子一嵌入机括,出口便无声的打了开来。轩辕风闪电般的收回握着珠子的手,快速用黑布绕了数圈,确定再没有
半点光芒透出才做罢。
出口外的天地黑沈黑沈的,虽不见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也相差不多了。花无语伏在轩辕风的背上,回身望了一眼两人的藏身处,却
只见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个什麽所在,只能凭耳边的风声和轩辕风落地刹那的停顿,判断似乎是一处挺高的所在。
轩辕风自小在这片山中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在黑暗中穿木过林,根本无需用眼睛去看,是以速度极快。花无语只
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的才吹了一会儿,轩辕风便停了下来,似伸手撩起了什麽,发出一阵沙沙声。耳边的风声一停,花无语便有所觉的抬
起了头,这时,轩辕风也将缠在手中的黑布解了下来,夜明珠洁白的光茫便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山洞?”花无语诧异眨了眨眼,怎麽进到这种地方来了?
“是不是饿极了?”轩辕风回过头来,也不待花无语回答便急急道:“这是直通地下河的通道,一会儿就有吃的了。”
花无语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嘴角无声的弯起,轻嗯了一声,又慢慢的趴回他的肩上。相处一年多,现在对轩辕风她总算有些了解了
。虽然这人有时看起来总一副爱搭不理,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有时总是眉心微蹙,冷冷冰冰,似乎总带着一丝不屑的样子,把他惹急
了甚至还会对你恶言相向。可其实那只是他不擅表达的面具,除下了面具,他也只是个性格坚毅些的大男孩而已,用着别扭的方式关心
人,也渴望别人来爱。这样可爱的男子,以后便是她的了。他会关心她,会疼爱她是,对她好。
这样真好,真好!
春日暖阳,熏风欲醉。
秋水河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轻轻摇曳于水波之上,也不见有人撑杆,只慢慢悠悠的顺水而行。两岸树木葱郁繁茂,猿啼鸟鸣此起
彼落,蓝天白云映着青山绿水,绣丽瑰美的让人如置身于画中。
花无语勾着唇角,靠在舱口东张西望,似乎心情极好,看什麽都觉得有趣。
轩辕风手捧医书斜靠在舱壁上,视线却总是自医书上飘起,望像那个自得其乐的女人。他们自地下暗河进入秋水河道已经有一个多
月了,按原计划,他们要延秋水河一直南下,到海口大城再换大船出海,共需费时三个多月。
自前年的瘟疫大灾之后,秋水河两岸的农庄,城填明显萧条许多,们一路顺河而行,竟未碰上一拨巡河兵,河道上虽也有船只往来
,却都是渔船或商船,这也让一直悬着心的花无语轻松了许多,近日笑容不断,似乎有点儿心情飞扬的感觉。
轩辕风斜眼瞄了舱外一眼,剑眉微微蹙起,景色美则美矣,可再美的景色看了这麽久也乏味了,真搞不懂这女人在兴奋个什麽劲。
心中想是这麽想,轩辕风却不敢表露出来,在河上的这一个多月,两人相处,他从来就没有赢的时候,过去无往不利的冰脸,现在对花
无语已经完全不顶用了。这女人似乎一夜之间暴发了自己性格中所有的黑暗面,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罗索又爱说教,兼还爱管东管西
。
这一个多月,轩辕风可说是窝囊到了极点,完全被这个女人骑在了头上,可奇怪的是,就算总是被这女人压着一头,他却并不觉得
憎恶或厌烦,看着她生龙活虎的在他面前蹦达,看着在两人斗嘴时,她占到上风的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算被气了个半死,事后,他
的心里也总会升起一丝丝的欣悦。
或许对于爱情,他还一知半解,对于两人关系的转变,他还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她,但这并不是问题,他
可以在两人的相处中摸索、体会,并努力的磨和彼此的棱角,他知道她也在努力,们都在包容彼此的缺点,努力学习着去经营和维护这
一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突然,看着外面的花无语笑容一僵,轩辕风目光一凌,若有所觉的挺身坐了起来,“怎麽了?”
“那……那边……”花无语的眼睛惊恐的瞪大,脸上血色尽失,指着河面的手指微微带着颤抖。
轩辕风连忙窜了过去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自己探头看去,两岸景色依旧,前面的河道岸边上却多了一些东西,是尸体──数量极多
的尸体。
轩辕风眼底寒一闪,身体一动便钻出了船舱,警惕的举目四望,两岸猿啼鸟鸣依旧,不见一丝波澜,空气中的腥气也微不可见,若
不是花无语看到了河面上飘浮的尸体,仅凭这麽点血腥气,可能要再过一会儿他才能发觉有异。
轩辕风凝目向那些尸体看去,鳞甲护腕,布衣军装,全是朱凤军队的装束。
这里怎麽会有这麽多士兵的尸体?剿匪牺牲?半路被人截杀?
“怎麽回事?”舱中传来花无语微微颤抖的声音。
轩辕风扭头沈声低喝了一句:“呆在里面,别出来”便不再说话,只是满面阴沈的望着江面,似在思考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小船顺着水流慢慢的向前飘去,微微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渐渐的浓郁了起来,由于距离的关系,那些尸体死状也清楚映入轩辕风的眼
底。
刀砍?箭射?枪刺?
这些都是两军对仗时最普遍的伤痕,完全迥异于江湖中人所留的痕迹,两军对垒,采用的都是最简单直接的进攻方式,劈头,砍肚
,刺心,横斩。
轩辕风的脸色徒然严峻起来,在这朱凤的腹地之处怎麽会有两军在这里大战?且看这些人的装束清一色都是朱凤军人,看腐烂的样
子死去的时间不会少于两日。怎麽没人来打捞这些死去的将士呢?任由这些尸体飘浮在河里,引发瘟疫该如何是好?这附近若有两军大
战,两岸的官府不会不知道,为何尸体在水里长达两日之久也无人打捞?还是说这场战斗根本就无人发觉?还是──
轩辕风的脸色突然一沈,眼中神色凌厉无比。
“恶──”船舱里的花无语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轩辕风神色僵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目光沈了沈,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自船篷上解下撑杆,熟练的控制着小船加速向前
驶去。
自这日起,轩辕风便变得更加沈默寡言起来,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船头望着远山发呆,有时一天也不见他说一句话。花无语隐隐感觉
到了什麽了,见他这样,也不敢打扰,只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小船悠悠荡荡,又在河上走了三天。
花无语看着已经见底的粮食,终是不得不打扰轩辕风。
“再有一天就能到达盱洲边界的一个名叫黄岩的小镇,到时靠岸补给吧。”轩辕风观查了下四周的环境,再看了眼见底的粮袋这样
说道。
可随着小船的前行,两岸的景色由山高林茂慢慢变成田园村庄时,轩辕风的神色却难看起来。
☆(四十三)(16鲜币)找轩辕毅
现在已是春末了,田园里本该满是尺高的碧绿禾稻,可如今触目所及之处却皆是一片荒芜,田埂里到处是枯死的秧苗,偌大一片农
田更是见不到半个人影,这样萧条的景象看着让人揪心。
花无语站在轩辕风身后,看着他越渐冷漠的神色,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船又行了半日,花无语的预感成真了,他们见到了一小股难民,是的,就是拖家带口,衣裳褴褛的难民。继一年多前的瘟疫天灾之
后,朱凤百姓回归家园还不到半年,便又开始纷纷逃离家园。
“怎麽会这样?”花无语看着那些行色匆匆、满面惊惶的男女老少不禁呆住了。她虽也出身穷人家,可这几年毕竟都是好吃好喝好
住的养着,就算是与轩辕风住在山谷里也不曾真正的挨饿受冻过。那些逃难百姓的惨状让她见之惊心,不敢想象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
今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轩辕风目色沈沈,许久才冷声道:“是二皇兄,动手了了。”
花无语有一瞬间不明白轩辕风在说什麽,愣愣的想了很久,才恍然了悟,惊骇的望向岸边那些逃难的人。
秋水河上暖风徐徐,花无语却只觉得全身冰凉。不是为谁担心,而是莫名想到了一年多前的瘟疫,听说死了很多人。天灾,人力无
法抗拒,那人祸呢?
轩辕风面色铁青的望着远方的天空,咬着牙喃喃道:“他终究抵不过心魔所惑,竟然连一年半载都忍不了。”
瘟疫刚过,百姓尚不及修养生息,一季的粮食刚刚种下,还来不及收获便又要忙着逃亡。逃是逃了,可那麽多人,没有粮食,能逃
到哪里?轩辕毅的势力遍布朱凤各洲,想要一一铲除谈何容易?若是轩辕毅登高一呼,朱凤必将战火处处。
为逃避战乱,百姓必将涌向富裕大城,数万、甚至数十万逃难的百姓聚集一处,若不及时疏导,没有粮食,民变一起定成大祸。再
则夏日将致,蚊虫鼠蚁滋生,那麽多灾民在一处,万一瘟疫再发,朱凤大地定将再次遭受重创。
轩辕风脸色难看的好像要杀人一般,阴沈的似能滴出水来。
见到他如此,花无语心底的不安更甚了,她紧紧的拽住了轩辕风的衣袖下摆,紧的指关节都白了,也不知要放松一些。
轩辕风转过身来,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叹着气沈声道:“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不能按原计划一路延江而下了,二皇兄与六皇兄
对上,前面的河道必定会被封锁,咱们必须弃船走陆路了。”
花无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抬起眼不安的望着轩辕风,急切的问道:“若被人发现了怎麽办?”
不管轩辕毅与轩辕信宇怎麽打,那满城满镇的缉捕告示她是逃不掉的,一旦被人发现,轩辕风双手难抵,若落入轩辕毅手里,她或
许还有个活路,若是落入轩辕信宇手里……那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轩辕风见之眉头一皱,眼底升上一抹心疼,他双手按在花无语的肩上,低声安慰道:“不必担心,易容的药品我早有准备,再则我
们一路在山中行走,只要不进城镇,不会被发现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花无语只轻轻的点着头,却是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轩辕风的药很有效,吃了后全身的皮肤便像得了病一样,变得蜡黄蜡黄的。轩辕风又在她脸上抹了一种红褐色的膏药,这种药防水
且不易退色,抹上之后能维持整整一个月,只有等药效过了那颜色才会消去。容貌上有了这样的改变,再换上粗布麻衣,两人与那些逃
难的灾民也就看不出有什麽分别了。
离船登岸之后,两人一路往山中赶,延路自然也碰到了许多逃难的人。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死气沈沈的走在路上,眼底都是暗沈的
怆惶与茫然。他们看不到生的希望,却仍要为生存而逃亡,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早日到达安全之地,两人不敢多做休息,可即使是攀山越岭在山林里穿梭,他们仍不可避免的见到零星战火的痕迹。
轩辕风越发的沈默了,一双眼睛变得幽深冷寂,好像一湾寒潭,泛着沈沈的冰意。
为了避开战火,他们总在绕道而行,因此前往海口城市的路途就变得更加遥远起来,在山中辛苦跋涉了一个多月,他们还在盱洲地
界里打转,而更最危险的是,因为轩辕信宇的大军正在盱洲地界满世界的搜查轩辕毅的人马,而轩辕毅的人亦化整为零,在到处截杀朝
庭派出的大军,他们为了避开两方人马总在绕道,总也是脱离不了这种危机。
延路轩辕风抓了几个小将套问消息,从他们口中得知,朝中文武极力反对轩辕信宇的这种缉杀行动,但却拗不过这位帝王的一意孤
行。宫门外每日都能撞死几个死谏的老臣,可朝廷的大军还是朱凤的大地上到处杀人,朱凤的百姓依旧在逃离家园,民间随时随地都在
死人。死于饥饿,死于疾病,死于劳累过度,死于……
百姓的命对于高坐宫阙的轩辕信宇来说,轻贱的有如蚁蝼草芥一般,他不在乎会死多少百姓,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或杀死可能会
危及自己帝位的兄弟。
天灾刚过又来人祸,百姓没有了活路,终于,民变在朱凤的几座大城相继暴发了,在饥饿的灾民面前,官兵就好像纸糊的一样不堪
一击。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放下了人性里的良善和憨厚,举起了手里的锄头和镰刀,为了他们快要饿死的孩子,砸开了豪门大户的仓门
。可还没等他们的孩子吃饱饭,朝庭和宗门大户的刀枪就对准了他们。皇帝的权威不容挑衅,扰乱天下安宁的一切罪恶都将死于朱凤大
军的利剑之下。
手无寸铁的难民在军队面前如同割麦子一般,一片片的倒下,民乱被强行震压,百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刚刚离开盱洲地界,离锦洲南边最近的望河城只有五十多里地,隔着两座山,能清楚的闻到望河城那边飘过
来的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轩辕风死死的盯着南方升起漆黑烽火的地方,眼中寒光闪烁,几乎要咬碎了银牙。花无语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突然就明白了轩
辕风此刻心里的挣扎与愤恨。他虽无心与权势,无心于名利,可他毕竟是个皇子,纵然自小就远离了宫廷,却改变不了他是皇子的身分
,改变不了他血脉里身为王者应该有的担当。
“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花无语走上前,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轩辕风扭头看她,有些愣愣的,,似乎还未明白她的意思。
花无语望着他平静的说道:“有些责任,你不去担,便没有人担了,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去做吧。”
轩辕风眼光一闪,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复杂的露出愧疚的神情。
花无语见状微微一笑,坚定的握着他的手道:“自然,要跟你一起去,咱们说好不离不弃的,可不能丢下我。”
轩辕风听得愣住,呆呆的看了她半晌才沈声道:“你可知我要去做些什麽?”
花无语挑了下眉,极为平静的点头,“知道,你要去找轩辕毅,要将皇陵的秘密告诉他,对吗?”
轩辕风眉心一蹙,担忧的看着她,“知道你还要跟?不怕被他发现吗?”
花无语微微一笑,极为自然的反问:“你护不住我吗?”
你护不住我吗?
一句话将轩辕风震在原地。真的护不住吗?
轩辕风深深地望着她,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花无语从未见他这般笑过,开始还只是无声的笑着,渐渐的就笑出了声音,还越笑越大
声。林中的鸟雀都被他的笑声惊飞了起来,花无语有些不安的看看喧闹的鸟群,怕它们会把两座山外的朱凤大军引来,又看看笑得开心
的轩辕风,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
“无语,我很开心。”轩辕风突然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带着笑,低低的说道:“我们一起去
,我会护好你的。”
花无语脸上带笑,嘴里却凶巴巴的威胁道:“那是自然,若是护不住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轩辕风也笑了,他收紧双臂宛若在抱着一块珍宝一般的抱着花无语,眼神坚定的轻道:“不会的,一定能护你周全。”
返回盱洲的路与出来时一样的不好走,民乱平定后,官府的人出面清理百姓的尸体,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肉烧焦的胡臭味,这让
粮食吃尽,一直以山中野味裹腹的花无语和轩辕风苦不堪言。轩辕风还能忍着吃上几口,花无语却根本就无法下咽,闻着空气中的胡臭
味,总会让她联想到那些死去被烧成灰的百姓,所以一看到肉她就会开始干呕。接连数日下来,她只吃了一些野果与轩辕风寻来的草茎
、蘑菇,营养的不足与每日的辛苦的赶路让她迅速的消瘦下来,不过几天小脸就瘦了一圈,这让她原本就大的眼睛看着越发的大了。
轩辕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计可施,只能每日尽量寻找一些有强身健体做用的草药,合著野果做成汤让她喝下。
天气渐渐的热了,这日他们终于出了山林,赶到了盱洲腹地的一座大城──刀峰城。
☆(四十四)(15鲜币)我是来讨债的
未到刀峰城前,他们原本以为民乱已平,各大城镇虽会萧条一些,但至少城中百姓会恢复平静生活,可直到进了刀峰城,他们才知
道自己的想法离现实还差很远,情况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的多。刀峰城城门大开,城门口守卫森严,在这种民乱、饥荒、战乱频
频的时候,进城竟然还得交每人两个铜板的进城税。
轩辕风面色阴沈的交了钱,两人相携进了城,一路走来却没见到几个人。刀峰城原本是盱洲矿山腹地通向外面的主要大城之一,这
里常期聚集着各国做盐铁生意的大户和一些做小买卖的商贩,本该是极为繁华的大城。可如今他们一路走来,只见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道路两旁店铺大门紧闭。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看起来都面带惊惶,行色匆匆,轩辕风试着想上前问路,却都被躲开了。
看着这一切,轩辕风眉头皱起,牵着花无语的手也越发的紧了起来。一路走了约有半个多时辰,才见到一家小客栈开着门,里头柜
台里站着一个白发老头,正推着算盘。
轩辕风看了眼静悄悄的街道,又看了眼那客栈内静静推着算盘的老头儿,眼中闪过一抹沈思。思了一会儿,他低头对花无语轻声道
:“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这些日子也够你累的了,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花无语看了眼那小客栈,侧头想了想便娴静的笑了,“你决定就好。”
轩辕风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深深的望着花无语,对上她满是得意的眼神时,不由的也笑了起来。
两人进了走进客栈,柜台内的白发老头儿听到响动才抬起头来,见到两人携手而来,不由的就愣了。只见进店的一男一女虽然脸色
蜡黄,衣裳褴褛,活脱脱就是一副难民的样儿,可再一细看,却又觉得与众不同。那男的身姿挺拔,身骨均壮,举手投足中隐隐透一股
儒雅之气,但让老头儿很想擦眼睛的是,虽只是就那样随意的站着,可他却从那闲适懒散的姿势中感觉到了一丝丝隐隐的贵气。再看那
女的,虽然那脸还但腊黄还长斑,可要是不看那脸,其身姿却是纤细又不失婀娜,一步一行一抬首一投足都如春花细柳般带着一股娇美
婉约的味道,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可都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啊。
白发老头儿心惊的暗想到,连忙惊诧的对两人道:“客官,您二位可是外地来的?”
“正是。”轩辕风微一点头,沈声道:“给我一间干净的上房。”
老头儿挑起眉,一双混浊的眼珠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客官,这兵荒马乱的,老朽这小店开着也不容易,你要住店可以,
不过可得先付房钱。”
轩辕风剑眉一挑,不禁与花无语对视了一眼,两人极有默契的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抬头时眼中都不由的染上了一层笑意。
在山野中走了那麽久,两人身上原本干净的布衣早就脏污不堪,比邋遢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了,也难怪这店掌柜开口先向他们要房钱。
轩辕风伸手进怀,掏出的却不是碎银而是一块洁白的玉牌,他看也不看白发老头骤然瞪大的眼,淡淡的道:“我们先在这里住下,
让你的主人来见我,他毁了我的地方没个交待就拍拍屁股走了,我如今来讨债来了。”
“您……您是……?”白发老头儿惊恐的瞪着老眼望着轩辕风,他只猜到了这两人身份非富即贵,没想到竟是这般的贵不可言,这
可真是惊了天了,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会来盱洲。
轩辕风眉头一皱,一个眼神淡淡的斜了过去,也不见他眼神有多麽锐利,那老头儿却是倏地身子一颤,忙点头哈腰的应道:“是是
是,您……您先楼上请,老夫这就给您去禀报。”
轩辕风面色有些不郁,但声音却仍是那样淡淡的,“让人送些热水来,再准备些可口的清粥小菜,让我与娘子一路奔波,让你主子
先想好用什麽好东西补偿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为您转达。”白发老头儿点头哈腰的,态度更加恭敬了。见轩辕风牵着花无语往客栈楼上走,便连忙吆喝着
店小二带他们去房间。花无语边走边回头看那老头儿,发现他也正在抬头看她,不由便觉得有些好笑。在春满园学了近三年的礼仪,又
在宫中呆了那麽久,花无语身上的气质自然不会差,就算此时一身狼狈,有眼睛的人也能看出她身上的不同之处来。她微微昂额冲老头
儿点了个头,见他诚惶诚恐的连连哈腰,不由便抿嘴一笑,回头随轩辕风扬长而去。
白发老头儿因着这一笑而微微愣住,心中暗自叹道:这位爷竟然已经婚配了,这女子容貌虽不怎麽样,可这一身的气质却真是不俗
啊。想罢,他连忙惊醒,探头往店外看了看,招呼小二掩上店门后,自己便匆匆往后院走去。
客栈房间内,门一关上,花无语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怎麽知道闲王就在刀峰城的?”
“我不知道!”轩辕风轻笑一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轻声解释道:“是这间客栈做的太过明显了,满城的店铺都关着
门,偏这客开着。我们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那些民乱被平之后,百姓们都很害怕,平日里在家闭门不出,即使有事外出也是行色匆匆
,哪有这家客栈的掌柜这般淡定,还能悠闲的推算盘算帐?”
“就凭这些?”花无语有些不能接受。
“自然不是。”轩辕风说着又笑了起来,掏出怀中的白玉,冲花无语晃了晃,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本是想用这玉暂时充做房钱的
,哪知那老头儿眼睛那麽尖,自己送上门来了。”
花无语也不由的失笑,走过去接过白玉来看,只见莹白的玉质地剔透,上雕一条半隐于祥云中的白龙,龙首含珠,珠上刻着一个九
字。
“这是代表你身份的?”花无语指着龙珠上的九字问道。
“算是吧,好像是每人都有一块的。”轩辕风有些感慨的看着白玉,轻缓的说道,“当初出宫时,父皇就只给了我一枚私印和这块
玉牌,算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轩辕风口里所说的每人自然指的是先皇的所有子嗣。花无语想将玉递还给他,不想他却不接。
轩辕风嘴角含着笑,声音温温软软,暖的像一湾冒着热气的温泉,“这玉你收着吧,让你跟了我却连个媒聘都没有,让你受委屈了
。”
花无语听得一愣,顿时就紧张起来,她想说些什麽,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就这样傻愣愣的站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轩辕风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突然轻笑了一声,自桌前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没有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
受委屈了,娘子!”
娘子!一句娘子,代表了一个身分,一份认定。
花无语猛的转过身,就这样抬着头傻傻的看着他,胸腔里有一种愉快的情绪在涌动,心兴奋的跳动着,血液在血管里激动的奔流着
,可眼泪却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怎……怎麽了吗?”看到花无语流泪,轩辕风慌了。
花无语摇头,想开口说话,张开嘴却只出发一声声哭泣的呜鸣。她猛的冲进轩辕风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声的,压抑的哭
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委屈的发泄的哭泣着。
轩辕风见她这样,心中有些了然,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也不劝说或阻止,只轻轻的叹了口气,一手收紧,一手在抚着花无语的背后
,似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一下又一下。无声而温暖的抚慰,让花无语努力隐忍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终于溢泄了出来。
轩辕风眼神有些茫然的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焦距,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双手却是紧紧的抱着她,半响,叹息似的轻声喃
喃了一句,“哭吧,哭吧,把你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吧。”
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丝打在瓦片上,落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声响。
花无语睡得极熟,青丝散落在颈边,嘴角含着笑意,虽瘦得有些脱形,脸颊却泛着红润。
轩辕风站在床边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的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初夏的空气中带着一丝闷热,纵然下着雨,却未带来一丝清新的冷意。轩辕风站在楼梯口往下望,当目光接触到堂中桌旁的男子时
,好看的剑眉便不郁的蹙了起来,幽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望着。
白发老头儿候在楼梯口,却是大气也不敢喘,只偷眼瞧瞧这个,再望望那个。
最终,轩辕毅哂然一笑,端起身前的酒杯,朝着楼梯上的轩辕风举了举,道:“你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与为兄大眼瞪小瞪的吗
?”
☆(四十五)(15鲜币)无语是我的!
轩辕风瞪向他的目光冷意更浓,哼声道:“你若不毁了我的山谷,我何我需带着娘子千辛万苦的跑到你这破地方来。”
轩辕毅笑容骤敛,目光定定的望着轩辕风,虽然早听属下说过,可如今看来还是感到阵阵惊异,小九自幼便长了一张颠倒众人的好
皮相,可如今竟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那完美的五观仍在,可却再不如当初那样让人移不开目光了,那层腊黄的脸色将他的风彩掩了个
十之八九,亦将一个天之娇子的变成了凡夫俗子。
轩辕毅目光闪了闪,好奇的问道:“你成亲了?”
轩辕风闻言脸色一沈。
轩辕毅惊觉自己的口气过于猛浪了,忙缓声笑道:“怎麽也不通知一声,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你毕竟是个王爷,身分不同,成亲
的大事,怎麽可操办的这般草率。”语气殷殷,带着点点责备之意,似一位亲厚的兄长,谆谆数落着。
“我的娘子,我的婚事,何需你们操心?”轩辕风的语气极为不客气,他迷起凤眼,满含怒意的道:“若不是你趁我携妻外游之际
毁了我的山谷,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轩辕风的咄咄相逼,轩辕毅的脸色也沈了下来,他放下了酒杯,沈声道:“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轩辕风脸上怒意横生,“一句误会就完了?你知道那山谷花了我多少心血?你又知道那山谷原是谁传给我的?”
轩辕毅神情一僵,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声道:“别激动,别激动,你那山谷我给你赔,我赔还不行吗?等我与老二的事一了
,就马上派人帮你修,行不行?”
轩辕毅的好说话,让轩辕风怒容微敛,抿着嘴却不说话,只神色阴郁的瞪着轩辕毅。
轩辕毅轻咳了一声,抬手轻挥,候在楼梯口的白发老头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轩辕风眼神微瞟,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这才抬脚缓缓的跺下楼梯。
轩辕毅勤快的为桌上的空杯满上酒,热情的招呼道:“来来,快坐下。啧,自家兄弟,还跟六哥生气不成?”
轩辕风却是停步在桌前,侧头看着轩辕毅冷冷的笑,“你也别白费心机,我对名利权利不感兴趣,们要怎麽斗是你们的事,休要拉
我下水,我今日来,只想讨个说法,你毁了我的山谷还不算,竟还留下了几只老鼠……”轩辕风定定的盯着轩辕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
高,显得极为诡异。
轩辕毅看得皱眉,小心陪着笑,道:“为兄因为手下情报错误而错毁了九弟的宝地,也是怕九弟你回返生怒,这才留下几人给九弟
你报信,九弟可切莫误会。”
“报信?呵,呵……”轩辕风低低的笑着,纯厚的笑声极为好听,可配上他那冷若尖刀般的目光,听在轩辕毅的耳中,却是惊得他
头皮阵阵的发麻,坐立不安起来。
轩辕风幼年离宫,别人只知他是拜高人为师,跟去学艺了,唯有他才知道,轩辕风的离去是身为帝王的父亲授的意,要他去完成特
殊的使命。只因那一天,与轩辕风玩躲猫猫玩到睡着的他,就躺在轩辕风卧房床塌的夹层里,听到了他那短命的父亲让轩辕风叫那位高
人叔祖,也听到了身为一国帝王的父亲向那位“叔祖”执晚辈礼,称其为皇叔,更听到了轩辕风似乎要去一处地方,成为新一任的守护
者。
这件事一直被轩辕毅深埋在心底,他连一向信任,亦父亦兄的轩辕信宇都从未提起过。
有什麽地方需要一代代皇子守护?先是皇叔祖,接着又是轩辕风。不是皇家大秘!便是惊天之宝!
“可……可是那山谷……有什麽不妥?”轩辕毅小心的试探道。
“哼!”轩辕风眼中闪过了然之色,嘲讽的勾起嘴角,肯定道:“那天晚上你就躲在我房里吧?所以你一见到我留在药房里的印章
就让暗卫藏匿起来,想看看我回来惊见山谷被毁会去何处?会做些什麽?”
轩辕毅脸上有些不自然,嘴尤自硬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
“何必装蒜!你既然当时就在房中,自然会听到父皇与叔祖的谈话,知道当初是谁带走了我,以你的智慧,自然能从中推测出一二
,又怎会猜不到我住的地方藏有玄机呢?”
轩辕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芒,猛然抬起头来,问道:“那山谷藏着什麽?”
轩辕风抚了抚自己平整的衣角,云淡风轻的反问:“你希望那里藏着什麽?”
轩辕毅皱起眉头,低头深思起来。
轩辕风也不催他,自得其乐的在偌大的店堂里跺着步,随意的四处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轩辕毅目光湛湛的抬起了头,肯定的道:“那山谷里藏的可是惊天的宝藏!”
轩辕风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他,许久才微微一笑,道:“你果然聪明!”
“真的是宝藏?!”轩辕毅“唬”的一下自桌前站了起来,猛烈的动作撞到了桌子,桌上的碗盘顿时发出一阵轻响。
轩辕风眯起漂亮的凤眼,看着他闲闲的笑道:“真的有又怎样?你那一堆火药下去,震落了石封,你想怎麽进去?”
轩辕毅欣喜的笑道:“为兄手头还有些人,暗中潜到那山谷里,挖掘个几天,想必就能开出一条道来。”
“挖个几天?”轩辕风摇头轻笑,“开国先祖的宝藏,重达十万斤的石封是你挖个几天就能挖开的?”
十万斤!?轩辕毅顿时愣了,半响才无力似的坐倒在长凳上。
轩辕风无不讥讽的笑道:“说来还真多亏了你那一堆火药,不然我还离不了那破山谷呢。如今石封而落,那地方安全的连只蚂蚁都
进不去,我也终于不必再死守着破地方了。”
轩辕毅的脸色顿时黑的似能滴出墨来,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头深锁,似在努力思索着什麽。
轩辕风冷笑一声,脚跟一转,便想往楼上走去。
轩辕毅若有所感的抬起头,一见他的动作,徒然站起来阻止道:“等等。”
轩辕风挑起剑眉,慢慢的转来身来,“还有事?”
轩辕毅微微踟蹰,低声问道:“可否……可否告诉我,你的妻子叫……什麽名字?”
轩辕风脸色一沈,极为不爽的问道:“你什麽意思?”
轩辕毅神色僵了僵,却仍是咬了咬牙,固执的坚持道:“可否知弟妹的闺名。”
轩辕风阴着脸的转身看着他,眼神冷的跟刀子一样,狠狠的射向轩辕毅,“你倒是挺闲的,看来二皇兄的手段对你来说,他还是太
儿科了一点。”
“我……”轩辕毅面露尴尬,眼神飘忽的躲闪着轩辕风的眼刀,却不肯松口,语气中多了一丝恳求的问道:“我只想知道弟妹的闺
名,告诉我好吗?”
轩辕风却不肯买帐,眯着凤眼咬牙切齿的反问道:“我的娘子叫什麽关你什麽事?难不成听到个合你心意的名字,还想抢我的女人
不成?”
轩辕毅脸上神色一变,一改方才的委曲求全,焦声问道:“你带在身边的女人就是无语对不对?我的无语?”
“你的?”轩辕风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八度,冷冷哼笑:“轩辕毅,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点儿?我明媒正娶的女人何时成了你的?
”这句话一脱口,某人便很可耻在心里自语道:我给了语儿玉佩,而她也答应,虽无媒也算有聘了,说是明媒正娶并不为过,不过就是
步骤缺了几环而已。
“真的是无语?!”这回转到轩辕毅呆住了,他愣愣重复喃喃了几句,一张脸便惊喜的亮了起来,“真的是无语,无语没死,她没
死。”
“轩辕毅,你敢讹我?”轩辕风顿时大怒,飞起一腿便向轩辕毅面门抽去。
轩辕毅的反应也不慢,身体后昂倒地,一躲过轩辕风的腿便反身跳起,拔腿就往客栈的楼梯冲去。
轩辕风一见,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顿时喝一声,“你休想!”他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形一展,顿如金鹏展翅一般,身体便
如箭一般射了出去,速度迅若闪电,。
轩辕毅的手才刚抬起来,还来不及碰到门扇,便感后背后一阵冷风扫来,他若仍坚持推门,便要硬生生承受背后的这一击。轩辕风
的武功授自带当初他离宫的皇叔祖,且看他后发先致的退上自己,便可知轩辕风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阵算计,轩辕
毅眼中闪过一抹不甘,身体却向一旁闪避了开去。
轩辕风挺立挡在房门前,怒瞪着一脸不甘的轩辕毅,不过须弥间,他却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轩辕毅啊轩辕毅,口口声声声称自
己爱花无语,可你真的爱她吗?你爱她会舍得将她送给大皇兄?你爱她会舍得使计打掉她的孩子?你既然如何爱她,方才那一下又何必
躲?生受我一掌,却可以见到你朝思暮想的无语,启不是很好?”
☆(四十六)(22鲜币)你是我丈夫的兄长
轩辕毅面色涨红,俊美的五观因情绪激动而扭曲,象是一只被激怒狮子一般,高声怒吼道:“你说的轻松!生受你一掌?你武功比
我高,一掌打死了我,好让你跟我的无语双宿双栖吗?”
轩辕风不屑的冷笑,“语儿本就是我的妻子,你死不死,跟我们夫妻在不在一起有何关系?”
“闭嘴!闭嘴!”轩辕毅目光凌厉,状若疯狂的大吼,“无语是我的,是我的。”
轩辕风嗤笑一声,正想回嘴,耳边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有所感的微侧了下身子,扭头看向身后的房门。
下一刻,房门轻轻的向内敞了开来,花无语那张消瘦的,经过易容的小脸便出现在门后。她先一见轩辕风先是微微一笑,接着笑容
一敛,转眼看向一旁的轩辕毅,平静的道:“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轩辕毅见门打开便不由的愣了一下,可等看清房里出来花无语时,脸上扬起的惊喜笑容便僵在了脸上,“你是无语?你的脸……?
”
花无语见他这副表情,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随即想起自己脸上的易容,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心里突然就有了几分明
了,便生出一抹失望与不屑来。她平复了下波动的情绪论,开口道:“毁了!你们攻城的那一晚,我本想与皇上一起死,桌上的毒酒我
也喝了,只是最后皇上改变了主意,将我推进了暗道,因之前吃过不少珍品仙药,喝的毒酒又少,结果直到被人追到背京山后山的绝崖
边才毒发,自知必死才跳下了悬崖,却没想到会被相公救起。”
轩辕风不动生色的扫了一眼呆愣的轩辕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笑意出现在他的眼底,不用花无语的任何暗示,他便自然的顺口接
下她的话头,道:“不错,救起语儿时我发现她身上中的毒,与当初叔祖为了防止我娶妻生子而下在我身上的毒竟是同一种。这种毒极
为阴毒,若不极时逼出,人体将会因毒发而全身腐烂而死,可一旦逼毒,这毒就会散在人的皮肤表面,平时对自己虽无危害,可一旦与
异性交和,这种毒将再一次被催发,只不过毒的不是自己,而是与之交和的异性。叔祖发明这种毒本是怕我年轻气盛,守不住寂寞,会
不小心泄露了山谷的秘密。”说到这里,轩辕风回头对花无语微微一笑,感性的道:“许是天怜我自幼孤苦,将语儿送到了我的身边。
她坠崖之时已经毒发,为了救下她的命,我只能为她逼毒,她身上的皮肤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剧毒依附所致。”
“毒?!”轩辕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无语的脸,下意识的喃喃着,眼中闪过犹豫,不舍,痛惜的神色,“这种毒难道就没办法
解吗?”
轩辕风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笑道:“未遇到语儿之前,我确实在研究这种毒,想要寻找破解之法,可是遇到语儿之后,这毒解不解
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轩辕毅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麽,却面色不善的坚持问道:“为何?”
“因为我们中的是一样的毒,彼此对这种毒都有了抗性,因此在一起是不会有危险的。”花无语语声平静的陈述道。
轩辕毅不语不发的低头沈思,似乎正在努力思考着什麽。
轩辕风也没兴致管他,转身拉过花无语,径直担心的轻声问道:“是不是我们弄出的动静把你给吵醒了?”
花无语轻柔的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被饿醒的,之前在山里就没吃过什麽,刚才在房里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就醒过来
了。”
轩辕风闻言这才展眉,牵着她的手就要往楼下走,边走边道:“他们确实备了一桌酒席在楼下,我们还没动呢,先随意用一点儿,
若是不合胃口到时再让他们做别的。”
花无语抬眸瞄了一眼低头沈思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存在的轩辕毅,回头对轩辕风笑了笑,两人便相携走下楼去了。
只不过人还未走到楼下大堂,背后便传来轩辕毅带着几分希冀的声音,“是不是在身上中下与你们一样的毒,与同样中毒的人在一
起就不会有问题?”
这话一落,花无语不由的柳眉一皱,抬头与轩辕风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轩辕风却显得极为轻松,他微笑着暗中捏了捏她的手,
示意她不必紧张,随后才转身看着轩辕毅,满不在乎的道:“理论来说确实如此,只要将毒逼出体外,这种毒素就会沈积在皮肤上。”
轩辕毅闻言望向花无语,眼神热烈的道:“无语,只要我服了那种毒,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花无语神色僵硬的皱了皱眉,转开了视线。
轩辕风嗤笑一声,玩味的看着轩辕毅道:“给你毒是没问题,可你确定自己能把毒成功逼出体外吗?要知道那可是叔祖特制的剧毒
,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一命呜呼的哦。”
轩辕毅想也不想的脱口命令道:“你帮我逼毒。”
“凭什麽?”轩辕风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哼道:“无语现在是我的娘子,你妄想抢夺我妻子,还指望我帮你逼毒?”
轩辕毅顿时一僵,转眼望向花无语,痴痴的说道:“无语,过去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送进宫去,如今我已经知错了,你回来我身
边吧,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快乐了日子,好不好?”
花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敢相信掌管着春满楼的轩辕毅竟用这样的话来哄她,要知道春满楼在调教女子时,可是将“男人皆不可
信”这一句话奉为第一真理的。她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干脆转身背对他。
轩辕毅见了目光不由的一黯,但却固执的坚持道:“不管愿不愿意原谅我,都不会放手的,等我服毒之后,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无语,我是真的爱你的。”
轩辕风轻笑出声,引得轩辕毅与花无语同时侧目。
“你笑什麽?”轩辕毅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笑你勇气可佳啊!”轩辕风摇头晃脑的笑着,那样子怎麽看怎麽讽刺。
“你什麽意思?”轩辕毅脸色阴沈的蹙起了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轩辕风倏地敛起脸上的笑容,眼神如刀的冷冷瞪向轩辕毅,讥讽道:“你连我与语儿中的是何种毒都不知道,竟然就这样信誓旦旦
的说要服下这种毒,不是勇气可佳是什麽?”
轩辕毅面色铁青的脸上目光闪了闪,脱口问道:“那是什麽毒?”
“无解之毒,见血封喉之毒,服下之后九死一生的毒。”
轩辕毅骤然冷笑,“你和语儿都没事,却拿什麽见血封喉九死一生来搪塞我,想诳我?小九,你也太小看你六哥了吧。”
轩辕风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探手到怀中一捞,拿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瓶,手一笔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笑盈盈的道:“这就
是我与语儿服的毒,你要尽管拿去。”
这下轮到轩辕毅犹豫了,怀疑的望着轩辕风手中的玉瓶,冷声道:“我怎麽知道这毒是真的?”
“哈?!”轩辕风好笑的摇头,“这又不是什麽好东西,我拿假的给你做什麽?”
轩辕毅却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面目阴沈的盯着轩辕风,“我若中了这种毒,便能重新与无语在一起,不想让无语回到我身边,
自然不会给我真的毒。”
轩辕风哈哈大笑,边笑边喘着气道:“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喝下这毒后,便能如我和语儿一般幸运,能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儿吧?”
轩辕毅愣了下,“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轩辕风晃了晃手中的玉瓶,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轩辕毅,道:“正如你所说,语儿现在是我的妻子,若这毒真有这麽
好解,会这麽痛快的拿出来?”
轩辕毅顿时脸色铁青,他并不笨,想到了关键之处,不禁咬牙道:“把解毒之法交出来。”
轩辕风却是理也不理他,闲闲的牵起花无语的手,边牵着她下楼边淡淡的笑道:“这世上中过这种毒的总共有三人,我,语儿,还
有大皇兄,你们攻进宫里那会儿,我就在宫中,可却救不回大皇兄,这毒中了不一定会死,可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六皇兄你若是想好
了,就尽管喝下试试。说完这话,他便将玉瓶放在楼梯的扶手之上,径直拉着花无语下楼去了。
轩辕毅青着脸跟下了楼,将那玉瓶拿在手中愣愣的看了半响,才沈声道:“解毒之法?!”
被轩辕风拉到桌前坐下的花无语不安的回头看了轩辕毅一眼,见他脸色阴沈的可怕,不由求救似的望向轩辕风。
轩辕风一边为花无语夹菜,一边冲她安慰的笑笑,口中却道:“六皇兄手下能人异士那麽多,不用我说自然也能找到法子的,小弟
我就不多事了。”
轩辕毅的脸色沈了又沈,突然抬步冲上前来,就想拉花无语,“无语,跟我走。”
轩辕风一把挡开他探来的手,笑咪咪的道:“不忙,不忙,等六皇兄你喝下毒没死时再来接语儿不迟。”
“你什麽意思?”轩辕毅与他对而面而立,目中已浮现了杀意。
“字面上的意思。”轩辕风无所谓的懒懒回道。
“这毒是假的!”轩辕毅咬牙。
“毒不假。”轩辕风笑眯眯的摇头。
“那为何拦我?”轩辕毅怒吼。
轩辕风倏地瞪大了眼,大惊小怪的道:“语儿是我的娘子,你想抢我媳妇儿,还怪我为何拦你?”
轩辕毅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的道:“无语是我的。”
“以前是。”轩辕风承认的点了点头,话峰一转又道:“可她现在是我的娘子。”
气氛有瞬间的停滞,轩辕毅沈重的喘息着,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轩辕风却是无所谓的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他。半响后轩辕毅
面色一转,看着轩辕风语重心长的劝道:“无语心里只有我,你强拘着她只会让她痛苦。”
轩辕风诧异的看着他,花无语也不可思义的瞪圆了眼看着轩辕毅,连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嚼。
愣了半晌,轩辕风才笑了出来,道:“语儿心里有没有你,我知,你知,她知,六皇兄就不必说些不着调的话逗我开心了。”
轩辕毅倏地脸色一沈,眼睛危险的眯起,“小九,本不想与你为难,你可不要逼六哥。”
轩辕风却了不客气的大笑了三声,毫不留情面的直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六皇兄你也别把我轩辕风当三岁小孩耍,你之所以隐
忍致此,为的是不是我轩辕风或是她花无语,我清楚的很。”他微微一笑,衣袍一抖坐到桌边,一边示意花无语继续吃,一边执起筷子
为她夹菜,口中漫不经心的道:“你想要背京山谷的宝藏,我可以给你。”
轩辕毅闻言浑身一震,激动声音顿时都高了八度,脱口道:“此话当真。”
轩辕风抬眼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直到轩辕毅不自然的转开视线,才缓声道:“你只要写下字据,发誓自此后不再来纠缠我和语
儿,那山谷中的东西给你也就给你了。”
花无语轩辕毅闻言愣了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花无语,眼中情绪里复杂难明,神色犹豫不决。
轩辕风也不催他,径直自顾自的给花无语夹菜,而花无语在最初的不自在后,也变得随意起来,努力的吃着轩辕风夹到碗里的菜。
两人之间你夹给我一筷,我夹给你一筷,情意绵绵,其乐融融,完全将杵在一旁的轩辕毅当不存在了。
酒足饭饱,轩辕风牵着花无语起身便想回房,两人旁若无人的越过面无表情呆站着的轩辕毅,却在脚刚要踏上楼梯之时,听到背后
传来一句:“我答应你。”
花无语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轩辕风是有些心疼的捏了捏手中牵着的小手,无声的传递安慰后,才微侧了下头,冷声道:“口说无凭,立下字据,盖上你的大印
。”
“知道了。”轩辕毅神情颓靡的应着,双眼却不离背他而立的花无语,见她欲上楼,忙追上两步急急道:“无语,原谅我,我也是
没办法,二哥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需要那批宝藏……”
“你不必向我多做解释。”花无语连头也没回,语气平静的轻声道:“自你送我入宫起,你我之间的情缘就断了,现在我是轩辕风
的妻子,而你是我丈夫的兄长,请六伯认清身份,您要做些什麽,实在是与无语无甚关系。”
轩辕风见状对她的微微一笑,牵着花无语便往楼上走,边走边头也不回的道:“六皇兄可以去准备反击事宜了,想要背京山谷的宝
藏,可要先坐上那个位置,只有如此,打开宝藏才能无后顾之忧。”
轩辕毅失神的望着花无语的一步步远离的背影,视线随之又移向她与轩辕风交握在一起的手上,他掩于衣袖里的双手渐渐的拽紧成
拳,眼中的神色也越见凌厉冰寒起来,可背对他上楼的花无语与轩辕风却看不到……
☆(四十七)(16鲜币)我再也不敢了(限)
朱凤京城
皇宫
“啊……好痛……不要……不要……”尖细高亢的女声响彻整座殿宇,殿外侍卫宫女林立,女子惊惧害怕的求饶声声声不断,却没
有引来一人进殿救援。
明黄的龙帐之内,轩辕信宇健壮挺拔的身体紧紧的压在身下一丝不挂的稚嫩女体上,如钢爪般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女子纤长圆润的大
腿,胯间粗壮的阳物正无情的快速抽插着女子柔软的处女地。女子臀下金黄的被褥已经晕开一圈暗红的血迹,轩辕信宇却似毫无所觉一
般,刚毅的脸上扬着一抹介于兴奋与快慰之间的笑容,湛湛的虎目圆睁着,直直的盯着身下女子痛苦扭曲的脸,看起来份外的骇人。
被压在轩辕信宇身下的女子长得柳眉杏眼,鼻子不挺,但圆润可爱,一张小嘴微薄,形状却极为漂亮。她长得算不上倾城绝色,只
能算中等姿色,只是细看之下,便会惊觉此女的容貌竟与花无语有五分相似。
“不要……皇上……放过我吧……好痛……好痛啊……我不敢邀宠了……呜呜……再也不敢了……啊……求求您……放过我。”女
子痛哭着求饶,腿心处从未有人碰触处的幽谷此时似被撕裂了般的疼痛,且轩辕信宇的粗大肉棒如一把尖刀一般一次次不知节制,毫不
留情的深深刺入,一次次的加剧着这种痛苦,让她几欲崩溃。但女子的痛苦并没有换来轩辕信宇的半点儿怜惜,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
“你的身体很美!”轩辕信宇饱含着情欲的声音沈沈的在女子头顶响起,“你的小洞夹得朕舒服极了。”
女子脸皮扭曲着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满眼的痛苦与惊恐,却仍下意识的回道:“谢朕上赞赏。”
“很好!”轩辕信宇满意的勾起嘴角,拉着女子洁白泛着光泽的柔嫩大腿架到了腰间,健腰用力一挺,便开始打桩似的抽插,一下
下重重的插入,再抽出至只留龟头在内,再重重的插入,如此反复。
“啊……不要……好痛……好痛啊……救命……啊……”初经云雨的身体承受不了轩辕信宇无情的催残,求生的本能让女子开始拼
命挣扎着高声呼救。她的手拼命的在龙床四处抓着,就是不敢往轩辕信宇身上招呼,她的腿不断的踢动挣扎着,可却根据挣不开轩辕信
宇的掐制,只换来他爽舒的呻吟。
轩辕信宇呼吸粗重的一边用力的在女子体内抽插,一边调侃道:“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既然有意勾引朕,这会儿朕这麽用力的宠
幸你,你不是该高兴吗?怎麽反倒叫起救命来了?”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女子一边失声痛哭,一边无力的在床上挣动着。若早知道男女之事会这麽痛,打死她也不
敢勾引他啊。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的挣扎越渐无力,女子泪眼婆娑的望着身上不停起伏的男人,希望得到他有一点点的怜惜。
只不过她的希望注定成空了,轩辕信宇此时完全沈浸在肉体摩擦带来的快感中,只想将自己埋的更深,以期得到更多的快感,而身
上女子的哭喊求饶也满足了身为男子征服和占有的欲望。耳边环绕着让人兴奋的哭喊声,粗大的分身如利剑般穿透女人温柔的身体,阵
阵的酥麻如电激般顺着脊椎骨传进大脑,轩辕信宇发出野兽般的吼声,胯间的动作更加的疯狂激烈起来。
“不要……好痛……放过我……不要……”女子痛苦的哭叫随着身体一次又一次被刺穿越渐的微弱下来,到最后,她哭到泪都流不
出来,两眼涣散,四肢瘫软的瘫在龙床上任由轩辕信宇为所欲为,口中的痛苦哀叫也变成了极为微弱的喃喃。
“哦唔……这身体太美妙了,紧得像要把我吸进去似的。”轩辕信宇因欢愉而瞪大了眼,兴奋的大叫,胯下粗大的肉棒疯狂的抽插
着女子的花谷。此时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早已狼藉一片,鲜红的血液混着男子的半透明的精液及女子体内的淫液,糊成了一片,因着轩辕
信宇快速的抽插,连鲜血都被打成了红色的泡沫,沾粘在两人的体毛上,看起来极为淫靡。
“啊吼──”轩辕信宇最后一个重重的顶撞,直接撞得女子整个身体差点儿剧烈的耸动了一下,他身体一阵颤动,满腹的种子便顺
着粗胀的肉棒全部灌进了女子的玉壶里。
女子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嗓子早已因为叫喊而嘶哑,身体也早已因为挣扎而脱力,此时,她就如一条脱了水在岸上被太阳晒
干的鱼,生机将灭,离死不远。
“啵!”身体得到满足,轩辕信宇略微平复了下自己粗重的呼吸,便抽离了身体,发泄后皮软的肉棒随着一声轻响离开了那紧窒的
通道,浊白的精液混着鲜红的血水便就这麽自柔嫩的花谷里涌了出来,在金黄的褥子上聚成了一摊。
轩辕信宇低头看了看,伸手在那刚被自己开垦过的花谷摸了一把,看着手上沾上的血迹,他微挑了下眉,轻轻的笑了起来:“竟然
插裂了,都怪爱妃的身子太过美味,让朕都不知节制了。”
“……”龙床上的女子一言不发的呆呆望着帐顶。
轩辕信宇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舔着嘴角探手在女子的胸前揉捏着,一边心情极好的喃喃道:“这麽美的身子倒是难得,死了倒也
可惜了,今天就暂且先放过你吧,以后就留在朕身边侍候。”
将他的低喃全听在耳里的女子身体一震,不可自抑的剧烈颤抖起来。
蒙着黄纱的夜明珠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照耀着这一对赤身裸体,一坐一躺的奇异男女。
“铃铃铃!”明黄的床帐上系着七彩缨络的金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一阵脆响。轩辕信宇眉峰一动,眼中神光骤亮,转身便下了龙
床,他一边向外走一边冲着外面的人吩咐道:“来人,宣御医前来为思语爱妃诊治。”
思语!仇思语!没错,方才被轩辕信宇破身,此时如死了一般躺在床上的,正是花无语的妹妹──仇思语。她原本被轩辕孝天关在
天牢里,轩辕毅等人攻进宫后,她便被放了出来。轩辕毅看在花无语的面上,将她安置在宫里,不想她不耐平凡,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
凰,成为比其姐花无语更为得宠的帝妃,也正因此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是──!”殿外传来太监尖着嗓子的应和声。
仇思语记得,那是管事公公的声音,耳边混乱的脚步声纷致踏来,吵杂一片,她却似什麽都听不到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龙床上
。身体的剧痛似在无情的嘲笑着她的天真。这一切曾经是她极度羡慕,极度渴望的东西,可是直到她费尽千辛万苦得到了,她才惊恐的
发现,后宫的荣华富贵,帝妃的显赫身份,不管那一样都不是如她曾经想象的那般美好。曾经,她发誓姐姐拥有的东西,她也将全部拥
有,可而今,当她真的拥有了,她却害怕了,退缩了,后悔了。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当她将掺了打胎药的糕点送进宫时,她就没有了退路。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心有怨愤不甘平凡的她
不论怎麽走,走到这一步都将是必然。
黑夜漆漆,明月当空。
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掠过底下灯火通明的宫宇,消失在一处灯火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卑职叩见皇上!”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跪伏在轩辕信宇的脚下。
“起来吧。”轩辕信宇威严的在龙座上落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可查到他的下落了?”
“查到了,闲王此时正躲藏在盱洲一处名为刀峰城的小城之中。”
“刀峰城?”轩辕信宇探手取出一副地图,摊开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又道:“可有查到他有何异动?”
黑衣男子突然以头磕地,趴在地上语带愧意的道:“卑职无能,未能查到闲王有调兵遣将的痕迹,闲王一路由京城潜逃回盱洲后,
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再一次潜逃,似乎只意在躲藏。”
“哼!”轩辕信宇重重的冷哼一声,“他手里那麽多的人,本事那麽大,怎麽可能甘于平凡,说什麽拥我上位,哼,真当我是三岁
的孩子能任他牵着鼻子走吗?”
黑衣男子吓得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凤仪公主和颜德公主那边可有何异动?”
黑衣男子连忙道:“凤仪公主一直深居简出,并不常出来走动,她的寝宫有四位高手守着,卑职的人进不去,至于她带来的那十万
兵马,一直驻扎在边境处未见动静。颜德公主最近正在为秋泉太子搜罗坊间的美人,颜德居那边夜夜笙歌,除此之外也并无其它了。”
轩辕信宇蹙眉想了想后,道:“女生外相,不得不防,你继续派人盯着,一有动静立即来报。”
“是。”
“下去吧。”
“卑职告退。”黑衣人又磕了一个头,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轩辕信宇低头看着手中盱洲的地图,低低冷笑了两声,才收了起来,拿起一旁的奏折批阅起来。
御书房顶上黑暗的殿角处,一道黑影闪电般飞掠而去,出神处化的身手未惊动任何人。
☆(四十八)(15鲜币)喜欢吗?(限啊限)
夜风轻抚,树影婆娑,桔黄的宫灯高挂有回廊上,随着晚风轻轻摇曳。殿旁花团中的石桌旁,一名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的男子静静
的坐着。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可那脊背却是挺得笔直,仿佛一棵不弯折的青松。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双眼骤然睁开,炯炯的转头望向宫殿前方的空中。漆黑的夜幕下万籁俱寂,唯有夜风吹动树梢发出的“沙沙
”声,男子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只紧紧的盯着那方夜空。“噼啪”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呼略不计的衣料磨擦声自远空传来,男子瞳孔骤
然一缩,身体紧绷了起来。随着风声,一道黑影出现在男子的视线中,来的速度极快,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男子身前。见到
来人,男子顿时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喜意,道:“三哥,情况如何?”
来人正是轩辕凤仪的四大护卫之一,在兄弟中排行老三的黑岩,而等在这里的男子正是老四黑风。只见黑岩面色严肃的向黑风点了
下头,沈声道:“果然不出老大所料,轩辕信宇就是只白眼狼,不单对轩辕毅下了杀手,还一直派人监视着咱们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有
我们守着,他的人进不来而已。连秋泉太子妃轩辕红裳那儿,也有人监视。”
黑风一听,眼中便浮现了几分怒意,冷声道:“哼,亏仪儿总念着他,还一心为他着想,太不值得了。”
黑岩冷笑一声,道:“管他那麽多做甚,咱们只管护好仪儿,若是他敢对咱们下暗手,就杀他个有来无回,相信到时候仪儿也不会
怪咱们的。”
黑风点了点头,又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大哥二哥在里面?!”黑岩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扭头看向紧闭着的宫殿大门。
“恩。”黑风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道:“仪儿的采补术已经入门,需求也越发的大了,大哥二哥这几日尽兴的很。”
黑岩闻言扭过头来,脸上僵硬的肌肉扯动了起来,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就没尽兴?”
想到那个让百练钢也能化为绕指柔的美丽女子,黑风脸上的神色顿时柔和了几分,眼神似乎有些朦胧,似是想起了一些让人愉快的
事情,嘴边含着淡笑,道:“仪儿近些日子来越发的野了,让人不得不爱。”
黑岩又扭头去望那紧闭的宫门,半晌才叹息一声,埋怨道:“若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咱们带着仪儿隐居山林,过只有咱们五个人
的快乐日子,到时日日都能在一起,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大哥二哥抱着仪儿在里面温存,倒让咱们在这里吹西北风。”
黑风闻言扯了扯嘴角,好笑的斜了他一眼道:“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你连这两个时辰都等不了?到时不就轮到咱们陪着仪儿了
。”
黑岩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道:“只怕到时大哥和二哥也会说这番话了。”
黑风淡笑不语,径直闭上眼假寐。
黑岩无奈的叹了口气,郁闷的瞪着紧闭的殿门发呆。
轩辕凤仪华美富丽的寝殿内,粉红的纱幕重重的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蒙着红绢的夜明珠在足以容纳十来人的宽大寝床顶锭放着光芒
,淡淡的红光洒在床铺上三个完全赤裸的男女身上。
轩轩凤仪伏在黑水身上,火热的红唇延着他的脖子在他黝黑的肌肤上印下一连窜的吻,一路吻到他的胸膛上,那深褐色的两点让她
娇媚的微微一笑,优美洁美的颈项微侧,含着春水般的凤眼微微的斜了一眼正喘着粗气,盯着她看的黑水,鲜艳的丁香小舌诱惑的舔过
自己粉嫩的红唇,惹得黑水情不自禁的咽下一口口水,眼中光芒湛湛,似有火星在燃烧一般。
轩辕凤仪看着他笑得尤如要吸人心魄的妖精一般,只见她双手撑着黑水健壮结实的胸膛,腰背挺直,臀部微微翘起,双手用力往后
一撑,赤裸湿润的腿心便紧贴着黑水的腰腹一路蹭了下去。
“嗯啊……”黑水骤然双眼大睁,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感受自己已经脖起的欲望在轩辕凤仪柔嫩的花谷挤压下那疼痛中带着无尽
快感的冲击,他憋着一口气,半响才脸色涨红的回过神来,续而气粗如牛的抬头瞪着身上笑得一脸得意的美丽女子,声音粗哑的狠狠道
:“小妖精,你是想折磨死我吗?”
轩辕凤仪非但没有被他恶狠狠的样子吓到,反而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眼中夹着狡黠的光芒,臀部故意的对着底下压着的烫铁又
用力蹭了蹭。
“啊……”黑水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极致感受让他胯下的巨物涨痛的利害,心中渴望释放的欲望强烈的让他
的眼瞬间充血涨红。
“喜欢吗──”轩辕凤仪伏低身体,胸前两颗洁白硕大的满乳几乎贴上黑水的胸膛,她懒懒的在他胸前的珠蒂上画着圈,姿态妖娆
,媚惑无比。
突然从旁伸来一只黝黑的大手,一把握住轩辕凤仪几乎要垂到黑水平身上的洁白乳房,微微用力的揉捏起来。
“嗯哼……”轩辕凤仪低哼一声,微微蹙起形状完美的柳眉,似娇似嗔的瞪了一眼突然偷袭的黑土,纤细的耦臂抬起,细白的手却
没有推拒黑土的爱抚,反而贴上了他因欲望燃起而紧绷的脸,撅嘴抱怨道:“你偷袭。”
黑土勾唇露出一抹邪笑,低头吻向轩辕凤仪的脖子,一边哑着声音道,“又到练功的时间了。”
轩辕凤仪闻言笑了出来,骂道:“色狼,明明自己想要做坏事,偏还要坚到练功头上。”
“那你是给还是不给呢?嗯?”黑土低笑着在她耳边呵气,逗得怕痒的轩辕凤仪娇笑着直躺。
“啊嗯……唔啊……仪儿……哦唔……我要死了……啊……”被轩辕凤仪压住重要部位的黑水大断的大声呻吟,调情的两人显然忘
记了他的存在,轩辕凤仪在躲闪黑土的攻势时,臀部不停的移挪,挤压得黑水差点儿就要喷出来了。
“不行了,不带这麽折磨人的。”黑水好似从水里爬上来的一般,只不过这麽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晶莹的汗珠浮在黝黑的皮
肤上,在淡淡红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让黑水壮硕的身体看起来更为性感与动人。
“再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咱们再来一次。”黑土霸道的抱住轩辕凤仪,一手搓揉着她一边丰硕的乳房一手自背后挤入她的臀沟,抚
上她粉嫩的菊门。
床上的黑水见状,双手也贴上轩辕凤仪的身体,一手捏上她另一边的丰乳一手自两人的贴合处探入摸索着她的幽穴所在。
“哎呀,讨厌……啊呀……你们每次都这样……”轩辕凤仪娇嗔着抱怨,身体在两人的挑逗下慢慢的热了起来。
“你不也喜欢,嗯?!”黑土顺着她洁白的颈项吻上她的脸,在她唇边喃喃了一句,便吻住了那粉嫩的红唇,粗舌探入,勾动着香
唇内的丁香与之纠缠嬉戏。
轩辕凤仪双手抱住黑土的脖子,以最直接的反应回应了他的话,两人的唇舌激烈的交缠搅动,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湿了两人的嘴边
。
不过一会儿,轩辕凤仪的身体便兴奋的颤粟起来,双乳在两人的挤捏下阵阵的发烫,乳头挺立变硬,传来阵阵酸麻的快感,菊门与
幽谷同时被两人的手指探入,那轻轻的探索扣挖,合著乳房传来的感觉,让她只觉得腿心中一热,一股晶莹的春水便涌了出来。
“呵……”黑水低笑一声,抬眼的看着轩辕凤仪邪笑道:“仪儿想要了!”说着,抽出沾满了淫水的手指,抹在她丰硕的乳房上,
一边蹬起双脚,轻易的将轩辕凤仪的身体架了起来,往前挤上了自己的腹部。
黑土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将之覆在轩辕凤仪的另一边乳房上,微微用力的挤捏把玩,,并不时的以手指夹住丰乳上已
经硬起的红梅挤捏,以期给轩辕凤仪更多的快感。在感觉到轩辕凤仪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才抽回了舌头,低头吻向她圆润秀美的肩膀,
轻轻的啃咬着她形状漂亮的锁骨。
“黑土,你先抱起仪儿,让我起来。”黑水两眼赤红的挺身坐了起来,让黑土将轩辕凤仪抱起后起身下了床,对二人道:“咱们站
着来吧,快要爆炸了。”
黑土轻笑了起来,一边探手握住轩辕凤仪的乳房捏了起来,一边抬头看着她笑道:“看来小仪儿这回真把大哥给折磨惨了,这前面
看来是只能交给大哥了,小仪儿这奶先让我吸两口,免得一会儿吸不着了。”说着便低头埋进雪白的丰肉之中,含入丰盈顶上的一颗红
珠,像吸奶的孩子一般,卷着舌头用力的吸了起来。
“唔呜……好舒服……”轩辕凤仪舒服的闭上了眼,叹息似的催促道:“再用力些……啊……好舒服……”
☆(四十九)(16鲜币)五人行,她总要适应的
“一会儿会让你更舒服的。”斜里探来一双大手,将轩辕凤仪抱住后拖了过去。轩辕凤仪惊叫一声,还含在黑土嘴里的乳头,随着
拉扯的力道“啪”的一声弹了出来,顿时一阵乳波荡漾。
黑水眼神黯沈的望了眼轩辕凤仪雪白丰胸上刚被黑土吸得涨红变形的乳头,他回头狠狠的瞪了黑土一眼,不舍的伸舌舔了舔,才抬
头吻了吻她肿胀的红唇,沈声道:“仪儿,我胀的实在忍不住了,一会儿动作难免猛些,先给你上点儿药,免得你不舒服。”
“何药?”轩辕凤仪忍不住皱眉,她没忘记自己之所以会变得这麽渴望男人的身体,就是因为中了媚毒的关系,对于药物自然极为
敏感。
“只是润滑助兴的药物,兼有保养小穴的功效,能让你将我夹的更舒服。”黑水一边说着,一边探手越过轩辕凤仪腰间,捧着她丰
美的臀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轩辕凤仪自动自发的将双腿环在黑水的腰上,任由身后跟来的黑土将一些淡粉色的膏状物糊在她的幽穴口和
菊穴口上。
“不必抹进去吗?”见黑土只将粉红的软膏涂在穴口便收起了药盒,轩辕凤仪不由的奇怪。
黑水呵呵一笑,道:“我们有更好的涂抹工具,保证能将这些膏药抹进你身体的最深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粗壮的肉棒顶上了
轩辕凤仪幽穴口的软膏上,“保证会抹遍你里面每一个地方,连最深处小嘴也抹上。”说话间,黑水便挺着腰杆慢慢的将自己粗大的阳
物挤进了花无语的幽穴,软膏虽软却没那麽容易化开,随着肉棒的顶入,让轩辕凤仪只觉得异常的撑胀,穴中甚至有微微的刺痛苦。
“哼嗯……”她皱眉闷哼了一声。
黑水连忙喘着粗气安慰道:“马上就舒服了,这药遇热后就会马上化开的。”
确实如黑水所说,粗大的肉棒顶着膏药进入深处,她只觉得小腹深处酸涨难耐,随着黑水几次试探性的缓慢抽动,穴中竟变变的热
烫了起来。轩辕凤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敏感,体内的粗大肉棒似乎都变得比平时的粗壮了很多,小穴被撑开的酸麻感
是那样的清晰,她的脑海中似乎都出现了粗大肉棒撑开她小穴的情景。
“啊……”轩辕凤仪皱着柳眉,似痛苦又似极为舒服的动情呻吟了一声。
黑水低笑出声,乐道:“怎麽样?舒服吗?”
轩辕凤仪扶着黑水赤裸结实的肩膀仰起了头,半睁着的凤眼中水光潋滟,她不满的踢动了下环在黑水腰上的纤腿,嗔道:“即然知
道人家现在起了兴了,还不快点儿。”
“呵呵,大哥就等你这句话了,傻丫头。”黑土笑道,他自背后环上了轩辕凤仪的身体,大手上移罩住她的两方丰盈便揉捏了起来
,一边胯部前顶,挺立的肉棒试探着磨蹭着她的股沟。
黑水也确实如黑土所说,眉开眼笑的棒住轩辕凤仪的丰臀,叉开有力的双腿,便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黝黑粗壮的肉棒快速的出没
于沾满了水泽的粉红谷地,黑水每次抽出时,那粉红色的蘑菇头几乎只是一闪又没到那幽深的小洞中去了。
“噗唧,噗唧,啪,噗唧,噗唧,啪……”肉棒入洞时发出的水声及肉体相撞声快速的在耳边回荡。
轩辕凤仪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一般,高仰着头拼命的抽气,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咕”声,体内有力的戳刺让她兴奋的期待着冲上巅
峰的极致感受,身体不自禁的配合着黑水的抽插而摇摆。
“小妖精,你知不知你现在有多诱人?”黑土呢喃的啃咬着轩辕凤仪洁白的肩背,粗重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让她情不自禁的微缩了
缩脖子。
轩辕凤仪咯咯的笑了两声,侧头与他交颈厮磨,一支纤臂后撩,小手撸住黑土已然坚硬如铁的粗大肉棒,扶着顶住自己的菊穴,媚
笑着如女王般命令道:“插进去,本宫现在要宠幸你。”
黑土哈哈一笑,道:“遵命,公主,您想要卑职温柔些,还是……”
轩辕凤仪一边如风雨中的小船般,被墨水抽撞的胴体乱颤,胸前乳波荡漾,一边喘着气媚眼如丝的回首冲黑土笑道:“本宫喜欢粗
鲁的。”
这下轮到黑土愣住了,他看着轩辕凤仪如含着春水般的凤眸,刚毅的眼中顿时柔软了下来,他在那双春眸中看到了让自己心喜,也
让自己爱怜的情感。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就透着淫靡与诡异,轩辕凤仪身中淫毒,对于男人的渴望非她自己所能控制,或许一开始,
她是打算利用他们来解她身上淫毒的同时,以自己的身体来控制他们四兄弟任她差遣的。这是她自以为瞒得很好,而他们心知肚明却甘
之如怡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他们四兄弟在最初那朝殿之上见她的第一眼起,便同皇帝一样,深深的爱上了她,之所以会任她招之则来
,挥之则去,旦有所命,莫敢不从,是因为她是轩辕凤仪,而非她的身体。他本以为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他们四人产生除了需求和利
用以外的感情,必竟当初她之所以会被皇帝迷奸囚困长达三月之久,是他们出的主意。她之所以会身中淫毒,亦是他们给皇帝获的计策
。
一切都是为了可以拥有她。
如今能在她的眼里看到体贴与关怀,看到她对他感觉的在乎,他庆幸自己与三位兄弟当初所做的决定,这或许有些残忍,但却是他
心底真实的想法,他们并不在乎她曾是谁的女人,也不在乎四兄弟共享她一人,他们都一样深爱着这个女人,只要她能与他们在一起一
辈子,就算五人行那又何妨。
黑土低着头缓缓的笑了起来,眼中光芒闪动,嘴贴着轩辕凤仪的后颈轻轻的吻了吻,温柔的呢喃道:“小的遵命。”
与他温柔的声音完全不同的是他的动作,只见他放开了一直被他握在手心蹂躏的两颗乳球,双手下移扶住了轩辕凤仪的纤腰,腰杆
子一挺,顶在菊穴上的粗大肉棒便如利剑般狠狠的整根没进了轩辕凤仪的身体内。
“啊──”轩辕凤仪倏然尖叫出声,却不是痛苦的尖叫,而是兴奋的快乐的尖叫。黑土的时间其实把握的很好,那助兴的膏药涂抹
上菊穴后,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就是在等药软化成水润滑菊穴,此时药力已经生效,他猛烈的动作不但不会伤害到轩辕凤仪。反而会让
她更加的舒服。
“药力起来了,终于不用再压着自己了。”黑水松了口气似的说了一句,捧着轩辕凤仪丰满的臀就用力的抽插起来,那疯狂的抽动
频率让人不敢相信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啊──”几乎在瞬间,轩辕凤仪就被那疯狂的抽插送上了高潮,小穴于高潮中快速的收缩着,夹吸着那根快速进出的粗大阳具。
轩辕凤仪瞳孔涣散,眼中一片满茫,完全沈浸在肉体的快感中。
幽穴中强力的收缩让深埋在菊穴中的黑土也感到了异样,那仅隔着一层皮肉快速进出的嚣张肉棒让他不爽的挑起了眉。男人的不服
输的一面在这一刻表现了出来,只见他抓紧轩辕凤仪的腰,腰杆倒快速的动了起来,坚硬如铁的巨大亦在粉嫩的菊穴中快速抽插起来。
“不要──”两人男人互别苗头的拼命挺动着,极致的快感让轩辕凤仪直接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黑水接过她软倒的身体,让她伏靠在自己身上,无奈的看着仍在拼命挺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黑土道:“做的过了,仪儿的
身子还是受不住咱们的全力的冲击。”
黑土的眯着眼享受着肉棒被菊穴挤压的快感,一边疯狂的抽动一边粗喘着道:“她迟早会适应的,这样两两分配也不是办法,黑岩
与黑风早就有微词了,今后她可是要直接面对咱们四个,总是要习惯的。”
黑水听他这麽说,腰间一动,胯下也再次抽动了起来。
房中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响亮交叠的肉体拍击声与“噗唧,噗唧”的抽插声。渐渐的,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我……我要去了。”黑水闷哼着低声道:“可惜不能听到仪儿动人的叫声,她的小穴一直紧咬着我不放,夹得利害,一定很舒服
,若能听到她快乐的声音,一定会更美妙。”说话间,在一阵飞速的抽插之后,腰部一要用力,粗胀的肉棒重重的撞进最深处,他身体
一阵颤抖,满腹的精液便狂猛的喷入轩辕凤仪的花壶内。
“唔……”被黑水那重重的一撞,轩辕凤仪醒了过来,迎接她的是身体处于高潮的极致快感,小穴中如触电般的酸麻快感让她身体
都快化了,菊穴中是异常的灼热,那种麻烫热辣的感觉,让处在高潮的她几欲疯狂。
“好仪儿,醒了就叫出来,我让听你的声音。”墨土边狂顶狂送,一边低吼道,也要射了。
“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轩辕凤仪花心快速收缩着,却仍贪心的想要更多的快感,急欲让黑土将她送上更为极致的高潮。
“给你,都给你。”黑土低吼着如打桩似的压压撞入她身体深处。
“啊──”轩辕凤仪尖叫一声,身体如触电般抽搐了几下,再次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五十)(18鲜币)金蚕脱壳
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通过窗棱的格子照射进晕暗的宫殿内,黑水与黑土这才缓缓的收回输进轩辕凤仪体内的真气,就地盘坐运功
调息。良久,两人才舒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他们看着床上安然沈睡的轩辕凤仪,脸上的表情柔和温暖,黑土叹息道:“仪儿的
体质还是太弱了,这采补之法还得让她认真研习才是。”
黑水轻笑一声,道:“认真研习?那也要她有那个时间才行,咱们四兄弟日夜轮值,谁能忍得住不碰她?”
黑土皱眉,“这不是长久之计,若想今后能与仪儿共效于飞,现在便要忍着,仪于的采补术进展太慢,咱们四人又需索的太猛,这
样下去,她的身子早晚会被咱们拖垮的。”
黑水一听神情也认真了起来,“若果真如此,便要与黑风黑岩二人商量商量了。”
黑土看了看射进殿内的阳光,道:“天已大亮,去叫他们进来,咱们商量商量定个法度,仪儿只有一人,咱们总不能老将她扣在床
上。”
“好,我这就去。”黑水答应了一声便起身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不多时,黑岩、黑风便随黑水走了进来。黑岩探头望了眼床上,见轩辕凤仪玉体横陈,腿间还是一片淫靡狼藉,眼神便不由的黯了
黯,腿脚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向床榻走去。他伸手在轩辕凤仪嫩白的耦臂上来回的抚摸着,鼻尖闻着房事过后特有的男子麝香味,只觉得
喉咙干的利害,忙咳嗽了一下,不由有些不满的扭头瞪向黑水道:“你们完事后怎麽也不为仪儿清理干净?”
黑水与黑土两人相视一眼,不由的苦笑连连。黑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道:“昨夜被仪儿闹得忍不住有些过了
,我们方才调息完,大哥说仪儿的采补之术进展太慢,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今后如何分配仪儿的时间,毕竟咱们总这样放任自己的欲望将
仪儿拖在床上,她的采补之术修练不好,今后苦的只会是咱们自己。”
“不错,”黑土沈声接口道,“仪儿修练采补之术后,体质虽有所改变,可还是无法承受我与黑水纵情一次,更遑论是咱们兄弟四
人了,为了咱们自己今后的性福着想,我想咱们该重新定一下与仪儿在一起的时间。”
黑岩与黑风闻言皆低头沈思了起来。黑风看了眼床上沈睡的轩辕凤仪,仔细审视,发现她的眉间确实有丝疲惫的痕迹,心不由的就
软了,心疼的叹气道:“这事我同意,仪儿毕竟弱质女流,与咱们长期练武的身子无法比,让她每天日夜交替轮翻应付我们四个,确实
是太过劳累了。”
三人都同意了,众人便将视线都聚中到黑岩身上。黑岩有些不甘愿的咬了咬牙,道:“既然是为了仪儿好,我也没有理由不同意,
可昨夜已经是大哥二哥你们占着仪儿了,重新轮值时,可得先让我排前头。”
三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黑风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三哥你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一两天的功夫吗?真就这麽憋得慌?”
“唉~~你们是不知道,我今晚看了大半夜的活春宫,你说我能不着火吗?”黑岩烦躁的吐苦水。
“哦?”三人相视一笑,颇有兴性的等着黑岩的后话。
“那个逃妃花无语的妹妹不是在宫里闹腾了几天吗?昨天终于买通了管事的太监将她给送到了轩辕信宇的寝宫了,没想到那个女人
还挺得轩辕信宇的欢心,好像是那身子有什麽玄奥,竟然让轩辕信宇没舍得弄死她。不过那女人也够呛,处子之身被操了大半夜,那血
流得褥子都湿了一大块,等轩辕信宇完事儿了,她也就只剩半口气了。”黑岩讥笑了一声,又唉叹道:“这不,我听了那女人大半夜的
尖叫,又看了轩辕信宇大半夜耸屁股的大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本想着回来便能抱着仪儿好好温存呢,你们现在又要排时间,排就排
吧。可事有轻重缓急啊,咱们都是亲兄弟,也没什麽可隐瞒,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我排第一个,这邪火憋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黑风好笑的摇头,无奈道:“好好好,就让你先。”
黑岩顿时大喜,几个大步上前将黑风的肩头拍的“啪啪”直响,“好兄弟,够义气。”
三人见他这样不禁都好笑摇了摇头。黑风侧肩避过黑岩不知轻重的手,边撸起袖子边往床边走,“我先给仪儿清理一下,黑岩你先
与大哥二哥说说昨晚听到的事,顺便商量一下今后的去向。”
说完便小心的抱起床上赤裸的轩辕凤仪,转身往寝殿旁的浴房走去。
黑水与黑土闻言皆挑起了眉,三人看着黑风与轩辕凤仪进了浴房,黑土才疑声问道:“什麽事?”
说到这事,黑岩顿时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严肃的道:“轩辕信宇已经对轩辕毅动手了,他一直坚信轩辕毅会夺他江山,而且对仪儿
和轩辕红裳也极为提防,一直以来,他都派人监视着咱们这里,只不过因为有我们四个在,探子进不来而已。”
黑水沈黔了下,道:“轩辕毅在京城经营多年,轩辕孝天政变时多亏了他,轩辕信宇才得以活命,没想到现在竟倒打一耙,要置轩
辕毅于死地。”
“若我是轩辕毅,必定会心有不甘,向他讨个公道。”黑土蹙眉低头想了想,沈声道:“这里不能呆了,轩辕毅现在定然在招聚人
手准备反攻,等他准备好了,这里必将大乱。咱们要准备准备,近日就离开朱凤。”
“仪儿会同意吗?”黑岩担心的道。
黑土神色沈了沈,墨黑的眼中闪过一些凌厉,道:“不同意也要让她同意,真不行,点了穴直接带走,关于性命的时候容不得她任
性。”
黑水与黑岩听了,皆无异义的点了点头。
黑土披上衣服,径直往外殿走去,另两人见状也忙跟了出去。在外殿坐下,黑土为自己倒了一茶冷茶,突然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轩辕信宇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不知道当初那些才智过人,仁厚忠孝的名头是怎麽传出去,手中的权势都没抓稳竟然就去动轩辕
毅,真是不知道所谓。”
“他这些年来被轩辕毅宠坏了,自信膨胀,刚愎自用,还当真以为失了轩辕毅,他还能当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吗?可笑!”黑岩
不屑的撇了撇嘴。
黑水亦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闲闲的道:“当年轩辕孝天夺宫的事对他影响很大,才会让他性情大变,听说就因为当初轩辕孝天的
皇后柳霜背叛了他,让他戴了绿帽子,这几年他就没少玩死过女人。”
黑土浓眉深皱,似乎心事重重,“这个人太过偏激、凶残,咱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被他惦记上。”
“怕什麽?就凭咱们四人,还能把咱们吃了?”黑岩不以为然。
“糊涂!”黑土低喝一声,道:“若是正面来,以咱们的武功自然不怕,可仪儿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人家来阴的呢?仪儿
重情,她真心拿轩辕信宇当兄长,万一轩辕信宇在她这一点上做文章,咱们防不胜防。”
“大哥说的有理,”黑水赞同的道:“一切以仪儿为重,何况在这里,对咱们自己也不方便,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黑岩被二人说的再不敢吱声,默默的坐在一旁。
黑土见他如此,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移话题道:“关于仪儿修练一事,再不可拖延了,要抓紧。我看就从今天开始吧
,至于咱们四兄弟陪仪儿的时间,就按一人一天一夜来计,四天一个循环,当然,陪仪儿的人除了与仪儿行夫妻之事,还要负责指导仪
儿修练,至于顺序嘛,就从黑岩你先开始吧,明天就由黑风陪着,后天我,大后天黑水,这样有问题吗?”说着,黑土询问的看向黑水
。
黑水淡淡的笑了下,摊了摊手道:“老大行事一向公正,我没有问题。”
黑土满意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如此,那就这样吧,们先去准备离开的事宜,黑岩你就留下吧,一会儿外头让黑风守着。”
黑岩略略迟疑了一下,在黑土与黑水就要出门之前叫住了两人,问道:“咱们离开这里还是回伏丘吗?”
黑土与黑水闻言对视了一眼,都不接话的沈默了。
黑岩见状沈声道:“我不想回伏丘了,你们也知道龙旭尧是怎麽对仪儿的,虽然他快不能人道了,可一想到他会像我们对仪儿一样
对她,我就难受的想杀人,以前在伏丘是没办法,可现在咱们都出来了,天高皇帝远的,我是再也不想再把仪儿送回龙旭尧身边了。”
黑水看了看黑岩又看了看黑土,道:“大哥,我的想法与黑岩一样,龙旭尧虽然快不能人道了,可不代表他快死了,在他的眼皮子
底下,咱们与仪儿的事包不住迟早是要发现的,何况我看那个龙焱对仪儿似乎也没安好心,咱们四兄弟武艺虽高,单打独斗谁来咱们都
不怕,可也抵不过人多,龙旭尧和龙焱位高权众,无论是哪一个咱们都斗不过,如果对手是他们,咱们护不住仪儿的。”
黑土肃着脸沈默了半晌,才倏地抬起头来,阴郁的道:“我也不愿仪儿再去侍候龙旭尧,可仪儿身份不一般,咱们在龙旭尧身边这
麽久,都清楚他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咱们真能就这麽带着仪儿一走了之,我早就做了,可不行,那样的话不单咱们没活路,还会连累了
仪儿的。”
“大哥,眼下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能让咱们明正言顺的消失。”黑水眼神闪亮的看着黑土道。
黑土迟疑的皱起了眉,“你是说──?”
黑岩想了想,眼神骤然一亮,拍手道:”轩辕毅与轩辕信宇狗咬狗,朱凤毕定大乱,到时咱们找几具尸体扮做我们的模样,扔进火
海一烧,不就能金蚕脱壳了吗?”
黑水笑着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黑土。
黑土也喜上眉梢,笑道:“这确实是条好计,如此,咱们就更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了。”他扭头叮嘱黑岩道:“老三,今日不要贪欢
,仪儿的修练不可耽误,咱们今后要奔走天涯,她没有副好身体可不行。”
“好!”黑岩笑着点了下头,目送两人离去后,便乐呵呵的转身往内殿走去。
☆(五十一)(17鲜币)为自己打算
就在黑土四兄弟商量对策之时,皇宫的另一边,轩辕红裳的住处──风景秀美的德颜宫中,一个粉衣宫女正面色沈重的急急穿过几
重殿堂,推门走进轩辕红裳的寝室内。
寝房之中光线晕暗,重重纱幕将整个绣床完全遮闭在其中。
“公主,奴婢您起了吗?奴婢有要事禀报。”
“嗯?”粉红的珍贵纱锦之后传来轩辕红裳带着浓重鼻音的慵懒声音,“进来侍候吧。”
“是!”粉衣宫女低应了一声掀帘而入。
纱锦之后,只见镶着金丝的红帐已被一只雪白的耦臂掀起,轩辕红裳香肩裸露,只着一件艳红的绣着金荷的肚兜慵懒的斜靠在床头
,面上仍带着一丝困倦的闭着眼。
“主子,出大事了。”粉衣宫女靠近轩辕红裳耳边,焦急的低声道。
轩辕红裳闻言神色一紧,猛然睁开了眼看着她,“何事?”
粉衣宫女压着声音急急道:“皇上下召要缉拿闲王,闲王托人传了话过来,说皇上性情大变,怀疑兄妹皆对他有异心,要一并除之
,让公主尽早回秋泉,以保平安。”
轩辕红裳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拥被而起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粉衣宫女,眼神凌厉的问道:“巧儿,你老实告诉本宫
,是不是六哥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惹怒了皇上,才让他下召缉拿的?”
巧儿一听连忙跪了下去,却是抬头诚恳的看着轩辕红裳道:“主子,奴婢虽是当年闲王送给主子您的,可奴婢这六年来对您是怎麽
样的,不用奴婢说您自己也该清楚。在闲王将奴婢们送到您身边时,奴婢与星儿,春朵,径草早就将您看做了天,当做了奴婢们的亲主
子,这也是闲王当初将奴婢们送给您时要求奴婢们的。”
轩辕红裳听得默然不语,只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巧儿见状又道:“皇上缉拿闲王这事儿是千真万确的,宫里都传开了,听说是因为闲王贪恋美色不思进取,皇上前去规劝他不旦不
思回改,反而欲与皇上刀兵相见,以致皇上大怒欲派兵将他缉捕回宫。”
轩辕红裳修饰完美的眉微微一蹙,迟疑的道:“六哥为那逃妃的事离宫近一年了,当初这事皇上也是准了的,怎麽现在会闹成这样
?”
巧儿明媚的杏眼中冷光一闪,回头看了下身后,小心的压低声音靠近轩辕红裳道:“这事,奴婢私下也问过闲王派来传话的人……
”
轩辕红裳顿时看向她,沈声道:“来人怎麽说?”
巧儿又小心的看了眼身后,才轻声说了四个字:“功高震主。”
轩辕红裳瞳孔一缩,心惊的按住了胸口。身在皇家最怕的是什麽?这功高震主四个字无疑就是必杀的大罪。她想反驳巧儿她的二哥
不会是这样的人,可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了,身为公主,她也进过皇学,自然也听太傅讲过有关治国策
的不成文条规,功高者权大便有可能反噬其主为必杀之人。
轩辕红裳越想越心惊,回想当初六哥全力助二哥登位,于京城与各洲镇布置人手策划起事,二哥能重掌帝位,六哥当属头功,如今
大事已成,江山初定。轩辕红裳深吸了一口冷气,想通了关键之处──鸟尽弓藏!
“六哥派来的人当真说让本宫早回秋泉?为何不是相助六哥或寻皇上劝解几句?”轩辕红裳美丽的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
巧儿,眼中寒光闪烁,她决定巧儿的回答若稍有伪装,便要大下杀手。
巧儿却是一脸急切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满都是对轩辕红裳的关切,道:“来人临走时特意叮咛过,说是闲王嘱咐了,公主切不可为
其劝说皇上。奴婢初听这句话时也是有些疑惑不解,可回来的一路上,奴婢倒是想明白了。”
轩辕红裳闻言挑起了眉,漫不经心的道:“哦?说与本宫听听。”
“是!”巧儿遵应一声,道:“奴婢想到公主已经外嫁,虽仍是朱凤的公主,却也是秋泉的太子侧妃,身份已是不同,皇上眼下是
要肃清一切可能危胁到帝位的人事物,即已对闲王生了杀心,公主若去劝说,不就坐实了与闲王勾联的罪名?公主虽念着对皇上的一片
兄妹情谊,可您现在毕竟身份不同,皇上定会想:您或许也会为巩固您在秋泉的地位而算计他,如此一来启不是就会对公主出手了麽?
”
轩辕红裳听得暗暗点头,巧儿所说确实是为皇为帝者一惯的行事风格。她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自然听得出巧儿所说是否为真。略
略思索下便有了计较,她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扭头对巧儿道:“巧儿,并非我不信你,而是我难以相信当初宽厚仁爱的二哥会变成你
口中无情的冷血帝王。”轩辕红裳轻叹了口气,脸上显现出一抹悲伤,低声道:“回想当初本宫被强嫁至秋泉,身边连一个体已的人都
没有,唯有六哥将你们送到了本宫身边,本宫在秋泉才不至于过得举步为坚。本想着若是二哥登基为帝,本宫在后宫之中地位当能更加
稳固,谁想而今会是这样的局面。”
巧儿见她如此神伤,不由心疼的跪行到床前,道:“主子,如今的情势已经由不得您了,皇上之所以能顺利登基全靠闲王的人全力
打拼,现在皇上以这样莫需有的罪名就要缉拿闲王,就算闲王自己不计较,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不会善罢甘休啊,您是个念旧情的人,
既然不想与皇上为敌,便只能回避了。”
轩辕红裳愣愣的看着巧儿,美丽的凤眸中浮上一层水雾,显然被说到了伤心处。
“主子,咱们回秋泉吧。”巧儿低低的劝道。
轩辕红裳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却又叹了口气,道:“就算咱们想回去,也不一定回得去啊,这次与咱们同来的不单单是太子,
还有紫天宇的爱将骠骑大将军何风啊,秋泉大帝怕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让何风带着十五万兵马,便是打算来朱凤讨一杯羹的。”
巧儿也苦恼的皱起了柳眉,迟疑的道:“不若,咱们找太子商量商量?”
轩辕红裳面色一冷,啐道:“与那个色鬼有什麽好商量的?除了女人他还能成什麽事?”
巧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跪在一旁不敢再搭腔了。
轩辕红裳低头苦想,半晌才抬起头来,犹豫的看着巧儿问道:“巧儿,你说──咱们要是跟何风说朱凤将要大乱了,他会不会先派
人护送咱们与太子回秋泉?”
巧儿听得一惊,瞪大了眼慌道:“公主,这可是会害朱凤大乱的。”
轩辕红裳咬了咬牙,沈声道:“横竖是要乱的,现在不说,再过阵子乱起来,想瞒都瞒不住,本宫虽得太子宠爱,可碍于身份,在
秋泉后宫地位本就不太稳妥,如今朱凤将要大乱了,本宫不求稳固地位只求自保,何风虽然带了十五万兵马,可朱凤必竟有六哥在,他
手里的人不少,
想来对付起来不会太困难。”
巧儿惶恐不安的看着轩辕红裳,“公主,这样妥当吗?”
轩辕红裳骤地瞪了她一眼,怒道:“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奴婢不敢。”巧儿害怕的低下了头。
看她这样,轩辕红裳不由泄气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本宫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只希望六哥与二哥不要闹的太久,早点儿让朱凤平定下来才是。”
巧儿听着,便不悦的低声咕喃道:“若早知道皇上会这样翻脸无情,当初还不如让闲王登基呢,兴许现在就没这麽多事了,咱们在
秋泉也算有个信靠,也不用再看皇贵妃与太子妃的脸色了。”
轩辕红裳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想斥责几句,可细细一想,却又是叹气,她嫁去秋泉虽不是自愿,可如今木已成舟,不管她愿不愿意
都这样了,只能为自己的未来多做打算。后宫那种地方讲的就是权势,钱财和手段,她以自己的美色与手腕争得太子的宠爱,谋得无限
的金银,可在异国却仍是无根浮萍。满心期望遥远的祖国能为自己提借一丝丝的依靠,不想却是这样的景况,想来便让人无限心酸。
“你去外面将春朵叫进来,本宫要梳洗更衣。”
巧儿小心的看着轩辕红裳犹犹豫豫的问道:“公主,否要去太子那儿将径草与星儿叫回来?”
轩辕红裳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冷冷哼了一声道:“不用了,太子既然向本宫要了她们,今后她们的身份便与你们不同了。”
巧儿一愣,忙伏身磕头道:“主子,奴婢相信径草与星儿对主子是绝对忠心的,这事不能怨她们,您可不要怀疑她们哪。”
“本宫没有怨怪她们的意思,本宫也明白都是太子那个色鬼对她们生了歪心思,这事怪不了她们。”轩辕红裳满眼无奈的长叹了口
气道:可,成了太子的女人之后,她们也就跟本宫是一个辈份的人了,她们若是忠于本宫还好,若是生了为自己打算的心思,本宫也不
怨她们。”
巧儿呆呆的看着轩辕红裳悲凉的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麽味,愣了半响才惊觉自己脸上湿湿得,忙低下头抹了下脸道:“奴婢这
就去唤春朵进来。”说完全急急的跑了出去。
轩辕红裳凤眸中的悲意在见巧儿消失在纱幕之后冷芒一闪,变得极为凌厉,她美丽的红唇冷冷的扯了下,徐徐的掀被下床,低头看
了眼自己丰盈婀娜的身体,眼神顿时变得无比的坚定与冷冽。她她双目落在虚空中,心中暗自自语:“巧儿,不要怪本宫利用你,生于
后宫的女人若是没有些手段,早晚会死的很难看的,本宫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要怪就怪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吧。”
☆(五十二)(16鲜币)为江山,舍了她
康福八年十月,朱凤王朝在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饥荒和民乱之后,终于引来了更为浩大的一波动乱,历称“两王之战”。康福八年
十初一,闲王轩辕毅于盱洲刀峰城新帝残暴,无视百姓穷苦以致生灵涂炭为由,以救朱凤除昏君的名义举起了反旗。三日之内,朱凤各
洲镇的各大势力纷纷响应,除轩辕信宇所控制的几个大洲之外,大部分地区一旦有反对的声音发出,皆在第一时间遭到了轩辕毅所属势
力的无情灭杀。刚刚登基,屁股还没坐热的新帝轩辕信宇八百里加急将德洲、洛洲及百骑洲等地的旧部全部集结于京城,准备与闲王轩
辕毅绝一死战。
刀峰城外
清晨,天才刚蒙蒙亮,城外却早已集结了二十万整装待发的大军。寒冷的北风呼啸着自大地上吹过,却无法吹灭这些将士沸腾的热
血。
轩辕毅身披银甲腰配宝剑骑着高头大马立于大军之前,面对这样庞大的阵仗,本该是他意气风发得意之极的时刻,可此时,在他的
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愉悦的痕迹。
“小九,你该不会糊弄你六哥我吧?”轩辕毅面色不郁的瞪着前来为他送行的轩辕风,一脸怀疑的问道。
轩辕风一脸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六皇兄多虑了,小弟我从不说谎,那地方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宝,可对于我就是个累赘和包
袱。若非祖训有定:那里的东西需得在国有大难,择良主平天下时才能启用,我早就在多年前就丢给大皇兄了,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从京
城跑到你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刀峰城来?”
“千里迢迢?”轩辕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恍悟与了然,顿时凤眼一眯,极有压迫感的低声道:“你算计我
?”轩辕风明明是特意前来寻他,却敢骗他以放弃花无语为条件与之交易?!
“是又怎样?”轩辕风不无讽刺的轻笑,“你若真重视她赛过那些死物,我又怎麽能算计的到你?”
轩辕毅的呼吸顿时变得沈重了几分,脸上神色变幻,突红突紫,看上去气得不轻。
“行了行了。”轩辕风抬手在空中挥了下,笑得异常开心的向轩辕毅拱手道:“你也不必生气,即然做出了选择便无需后悔,毕竟
建功立业,称霸一方也不是什麽错事,以你的实力想必不用多久便能攻进京城,小弟先在这里预祝皇兄马到功成了。”
轩辕毅脸色阴郁的瞪着他,
良久之后才语气冰冷的道:“希望九弟能遵守约定。”
“皇兄夺下京城之日,便是弟奉上地宫地图之时。”轩辕风笑眯眯的点头保证。
冬阳在东方的云层中露出了脸,金色的阳光照在轩辕毅银亮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金芒,衬的他有如金甲战神般高大威猛,英武
不凡。
轩辕风看着这样的轩辕毅,微微的愣了下,续而微扯了下嘴角,端过一旁侍者送上的水酒冲着轩辕毅举了下便仰头饮尽。
轩辕毅见此虽不情愿,但也取过了侍者递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小弟就不远送了,皇兄此去多多保重。”轩辕风说完也不管轩辕毅,转身便要往回走。
轩辕毅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这会儿更加难看了。他冷冷的吼了一声,“你就是这样送本王的?”
“啊?”轩辕风闻声疑惑的回头,目光茫然的盯着轩辕毅青中带紫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额头恍然道:“对,对,对,还有一
事忘记提了。”他勾起嘴角,凤眼不怀好意的眯起,转身看向轩辕毅。
轩辕毅猛然一惊,只觉头皮一麻,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地方其实是咱们先祖留予后代子孙重整朱凤基业所备,根据先祖遗训,唯有惊才绝艳,机智、城府皆胜人一等者方可得先祖重
宝,至于如何鉴别嘛──”轩辕风淡然一笑,道:“自然就是由每一代的护宝人来出题考验了,你我虽是亲兄弟,但礼不可废,先祖遗
训不可突视,所以小弟也就随便为皇兄出了那麽一题……”
见轩辕风东拉西扯就是不说重点,轩辕毅眯了眯眼,不耐烦的恼道:“说重点!”
轩辕风被吼的话语一顿,抬头他一眼,续而一笑,道:“重点就是:皇兄需于十月十五之前攻进京城。”
十月十五?只有十五日,刀峰离京城虽不然却也有近千里,日夜奔袭五日可到。可就算十月初五可抵达京城,想要在十日内打下京
师又谈何容易!先别说大军长途跋涉之后需要休整,就是轩辕信宇,那也不是根好啃的骨头。他从小研读兵法,又在德洲守边六年,对
于行军打仗了如指掌,这样的一个人,要在短短十日内将其击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轩辕毅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起了下额,高傲的道:“我凭什麽听你的。”
“你自然可以不听,”轩辕风也无所谓的道:“可若月中之时你还没攻下京城,就恕我不能将重宝之秘告知于你了。”
轩辕毅面色如铁的握住了自己的配剑,阴阴的看着轩辕风道:“你耍我?!”
“非也,非也。”轩辕风一本正经的摇头,脸上没有丝毫嬉笑之色,道:“这是护宝人交付重宝时必须要走的程序。”他抬头望向
远空,声音清郎的道:“其实有一事我之前没有与你说明,咱们轩辕一族的皇位传承异于别国,并非由在位之帝选择皇储,而是由每一
代的护宝人选出,再由帝皇写下圣旨公布天下,大皇兄他,叔祖选中的皇位继承人。”
“什麽?!”轩辕毅吃惊的瞪大了眼。
轩辕风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定定的望着他不敢置信的脸淡淡的笑了,道:“而你,是我选中的最适合登位的皇储。”
这句话无异于天降惊雷,将轩辕毅震了个外焦里嫩,双耳轰鸣。“你……你怎麽……”
“每一代的护宝人都肩负着选择皇储与守护皇朝安定的责任,叔祖是这样,亦是。”轩辕风笑道:“叔祖选择了大皇兄,所以大皇
兄夺宫时我并未出面,而我选中了你,所以你带人夺宫时我亦不阻拦。”
轩辕毅听得目光闪了闪,突然面色一冷,刚想开口却被轩辕风抢先道:“我虽然选择了你,但却不一定要将重宝交付于你。而你若
想自我手中得到重宝的秘密,便得完成我交于你的考验。”轩辕毅在想些什麽,他又怎麽会不知道。轩辕风嘴角一扯,浮现一个大大的
笑容,“好心”的提醒道:“六皇兄,你只有十五日的时间,可要好好善加利用啊。”
轩辕毅剑眉紧蹙的抿唇盯着轩辕风审视,据他所知,轩辕风幼时在宫中确实不会说谎,更正确的说是他生性骄傲,不容许谎言成为
自己人生的污点,也正因为如此,轩辕风小时候在宫中极为受宠,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被选中成了护宝人。轩辕毅心中思绪飞转
,一想到轩辕风的性格,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他虽不清楚轩辕风所提的考验是否是故意为难他,但却清楚,若是做不到轩辕风的要求,
以轩辕风的性格,他或许将真的与宝藏失之交臂。
想到这里,轩辕毅心头顿时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再问些什麽,一拉马缰回首朝着一边的副将吼道:“大军开拔,日夜奔袭,务必五
日内到达京城。”
“是!”副将立即领命去传令了。
轩辕毅在马上回首,道:“我是若做到了,希望九弟也不要食言。”
“那是自然。”轩辕风微笑着点头,道:“我就在这刀峰城静待皇兄的佳音了。”
耳边传来大军开拔的呼喊声,出发在即,轩辕毅突然心头一滞,抬头望向刀峰城的城门,那里除了守门的将士,再无其它。
北风吹过他穿着重甲的身体,身上明明裹得很厚实,却突然感到有些冷,从内而外由心到身体的冷。在那城墙里的某一处,有一个
他心为之所动的女人。曾经,她是他快乐的源泉,是他心之所爱。可这一去,他便等于亲手斩断了与她的牵绊与缘分,自此相逢成陌路
。
轩辕毅恍惚了一下,突然觉得此时的情景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一如当初的他将服了春药的她送上马车,再看着马车缓缓的驶进宫
门的情景。
兄弟与她,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而今,江山与她,他虽有犹豫却仍是选择了江山。她于他倒底是什麽?这一刻,他自己也想
不明白了,只知道放弃她,他不舍、心痛,但与万里江山相比,他却又坚定而义无反顾的将她舍下了。
轩辕毅回首望向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军,心中顿时便生出一股豪情来。这些都是他的人,以他的命令是从,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天
。
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了起来,轩辕毅突然就释怀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她,就是他帝王路上的第一块枯骨吧。
马鞭一挥,俊马扬蹄,他坚定的追着缓缓远去大军而去,不曾回头。风吹动他的发丝向后飘飞,就像吹走了往日的旧梦。轩辕毅望
向前方,天空是那样的广阔,大地是那样的宽广,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所坚持,有所取舍。而他,为了将来更为荣耀的前程,将往事中
美好而不可得的遗憾深深埋葬,便是他的选择。
☆(五十三)(18鲜币)咱们现在就拜堂
望着轩辕毅远去的背景,轩辕风淡漠的笑了下转身往城门走去。只是才刚迈出两步便被一边斜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白发白须,面容苍老,不是小客栈的掌柜又是哪个?
轩辕风剑眉一挑,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黄德?”
黄德连忙哈腰,陪着笑答道:“是,小的正是黄德。”
轩辕风微笑了下,脸上的神色却是在下一瞬间变幻,目光凌厉如箭一般刺向黄德,“本王要去哪里,也是你能管的?”
黄德一惊,双膝一弯便“!!”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头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只听到声音急切的辩说道:“小的不敢,小的只
是想问清王爷何往,以便为王爷备上脚力。”
轩辕风冷冷的哼了一声,“最好是如此,否则,本王可不是什麽好捏的柿子。”说完甩袖而去,留下轩辕毅的一杆心腹留在原地暗
自着急,却不敢再跟上来。
“黄老,这可怎麽办?主子让咱们看好逍遥王,可看这样子,这位主儿可也不好对付啊。”见轩辕风远去,边上一个将军打扮的男
子凑上前来,将跪在地上的黄德扶了起来。
“还能怎麽办!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主子说了,这位爷身上有大秘,此次讨伐信王之所以不带上咱们几个,就是为了让咱们看住这
位主,由此主见这位爷的重要了。”黄德眼光阴沈的看着轩辕风消失在城门口的身影,低声招来身边几人道:“将城中的守备都调聚过
来,将小客栈周边的民房全都清空,让人扮做平民的样子日夜监视,在王爷胜利之前,务必要将人看好罗。”
“是!”
“好!”一杆人皆一脸慎重的应着,而后连忙匆匆散去。
轩辕风闲步晃回小客栈,刚进大门便见几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小二正站在一起,活像长了虱子的猴子一样拼命的抓着身体各处。见他
进门,其中一个连忙扯了身旁几人一下,几人顿时都停了手中的动作,站在那儿直愣愣的瞪着他,脸上的皮肉却是扭曲着,眼中透着惶
恐,不过一个呼吸间,便连站直都做不到了,身体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堪是滑稽。
轩辕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不再理会这些人,直接抬步上了二楼。
听见门口的响动,花无语紧张拽紧了轩辕风离去前交给她的药瓶,见推门进来的是轩辕风,才松了一口气,将药瓶放回了桌上,起
身迎了上去,“怎麽去了这麽久?方才有人想进来呢,不过不知道为什麽,后来有人惊叫了一声又退下去了。”
轩辕风扶住她的手臂,冷笑道:“他们自然要退下去,不然可就不止中点儿痒痒粉那麽简单了。”
花无语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继而恍悟的睁大了眼,“你在门上下了毒?”话刚出口,她又觉摇了摇头,“不对,那些人没走到门
口就退走了,你是在走廊上下的药?”
“你说的都对,也不全对。”轩辕风微微一笑,扶她走到桌边坐下,道:“不单是门上,连走廊、楼梯、窗外我都下了,你留在这
里,我自己要做好防范,虽然知道六皇兄现下为了我手里的宝藏地图,不敢轻易得罪我,可我也不能吊以轻心。果然还是被我料中了,
就算轩辕毅自己不动手,
他手下的那群人也不会安份。”
“他手下的人?”花无语不解的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与他手下人又没有交集,他们对我动手做堪?”
轩辕风闻言不由笑了出来,道:“你在宫中这麽久,竟然还能这麽活蹦乱跳的,真是奇迹。”
花无语顿时柳眉倒竖,面色不善的瞪着轩辕风,道:“你什麽意思?”就算她再笨,也听出轩辕风语气里的取笑意味了。
轩辕风忍不住拧了她的鼻尖一下,笑道:“皇宫那就是个大染缸,难得你进去走了一遭还能这麽单纯(蠢)。”
花无语拧眉看着他,她怎麽听怎麽觉得轩辕风是在笑话她。
“六皇兄要与二皇兄开战了。胜了,他便是一国之君,败了,逃回盱洲也能划地为王。不过,不管哪一样,他的身份都不一般,像
他那样的男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女人,不管是今后他为了稳固地位娶的,还是自己喜欢的……”
听到这里,花无语倒抽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轻呼了声:“那些人怕我今后会影响他们女儿的地位?”
轩辕风笑眯眯的点头。
花无语瞠目结舌的抹了下额上的虚汗,无奈的苦笑道:“他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是人都会为自己打算,何况他们想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你真回到六皇兄身边,以他对你的感情,待他登位之时,皇后之位将非你
莫属。”
花无语一脸怕怕的撇嘴,“还是免了吧,我自认没那个福气。”她媚眼眨了眨,转眼睨了轩辕风一眼,道:“我啊命薄貌丑,也就
只能配配你这个看坟的“穷”小子了。”说完便捂嘴笑了起来。
轩辕风闻言愣了下,看着花无语笑眯的眼,眼底也溢出了笑意。他嘴角一撇,一脸狗腿献媚的凑过头来,道:“小生确实一穷二白
,身无长处,与小娘子倒是真真班配的,若是小娘子中意,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拜堂成亲如何?”
花无语被问的脸红,举袖掩面似嗔似娇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贫嘴的小子,哪个中意你来着。”
语声绵软,声若莺啼,声声清脆,字字悦耳。
轩辕风听得心头一荡,看着花无语娇羞的模样,不禁就有些痴了,愣愣的说道:“真个不中意我?”
花无语见他这样,怕他误以为真,却又羞于解释,心下直恼他的不解风情,又羞又恼之下脸色便更加晕红起来,越加显得娇艳欲滴
,魅惑无比。正在花无语急得不知该怎麽办才好时,突觉身体被一股力量猛然一把抱住,她惊惶的抬头,便望进一对清澈的如同清泉般
的黑瞳里,下一刻,娇嫩的红唇便一张略带凉意的薄唇堵住,男人特有的味道混着淡淡草药香扑进鼻中,花无语只觉脑中“轰”的一响
,什麽都无法想了。
“唔──”轩辕风贴着花无语柔软的红唇吮了两口,便不满足的低吟了一声,舌头本能的伸出,探入红艳艳的檀口内,好奇的舔过
贝齿牙龈,又试探的去碰触那柔软的丁香小舌,他就像一个不安世事的孩子,好奇的探索着这一方天地。
花无语被口中那没有章法,横冲直撞的粗舌给引回了神智,察觉到轩辕风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她先是觉得有些好笑,随即又感到有
些甜蜜与沾沾自喜,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一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呢,而这个男人将是她的。
纤纤素手抬起,花无语环上轩辕风的脖子,将他更加接近自己,晕红的脸微侧了侧,技巧的调整着两人的唇口相贴的位置,然后丁
香弹动,主动缠上口中好奇的四处探寻的舌头。
“嗯?!”轩辕风惊讶的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感觉着口中软绵的丁香小舌技巧的吸吮与缠绕,阵阵酥麻的
快感由心中涌出。他享受的眯起了凤眼,双手自动自发的环上花无语纤细的腰肢,既然美人并没有排斥,他若不懂得把握便是傻瓜。微
微使力,两具身体便紧贴在了一起,轩辕风也学花无语一般,抬起一只大手扶住她的后颈,大头凑近,口中的粗舌更加卖力的往佳人口
中钻,学着花无语的动作,搅动着舌头去纠缠她的柔软丁香,吸吮她口中的蜜晶。
唇舌相缠,激烈翻搅。轩辕风初偿两唇相亲的滋味,难免贪鲜,抱着花无语不肯放手。怀中柔软的女体紧紧贴靠,由亲吻引起的本
能促使着全身的血液开始发热沸腾,急速奔流,最后全部冲向小腹下的一点。
坚硬如铁,赤热如火,一柱擎天。
“唔嗯唔──”轩辕风的吻实在太过激烈与热情,耗进了花无语胸中所有的氧气,害得她差点儿没因缺氧而晕过去,她用力推着轩
辕风的肩膀,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了自己的唇。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的感觉,让她顿时热泪盈眶。
活着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啊。
“语儿──”轩辕风低吟着抱紧了她,身体下意识的磨蹭着她的身体,他胯下坚硬的某物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顶着花无语的
小腹,那灼烫粗大的坚硬触感让花无语顿时僵直了身体。经历过两个男人并且久经人事的她怎麽会不明白那是什麽呢。隔着层层衣物,
感受着那异常灼烫的坚硬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根异常粗壮的肉棒,比之轩辕毅与轩辕孝天的尺寸更为可观。想到,花无
语的脸上红晕更浓了。
“语儿,我……难受。”轩辕风紧靠在花无语的颈边,灼热的呼吸随着他的说话声,全都喷吐在她洁白的颈项上,激得花无语机灵
灵的打了个寒颤,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的急速跳动着,双股之间一股湿意悄无声息的涌了出来。
男人的欲望一旦升起便很难熄灭,而且这种事忍得多了,对身体损害很大。无语见他这样难受,被那根粗大的东西顶得亦有些心动
,不由的主动伸手抱住他道:“轩辕风,抱我吧。”
轩辕风闻言愣了下,慢慢的抬起头来,清澈的黑眸亮晶晶的,似有火苗在其中闪动,他紧紧的盯着花无语,那视线灼烫的似乎能喷
出火来。
“咱们……现在就拜堂,好不好。”审视良久,轩辕风声音略微暗哑的轻轻问道,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慎重,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
正在面对一项稀世珍宝一般。
花无语心头一震,说不出的感动在心间暖暖的奔流激荡,如石子投入了平静的小湖,在湖面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连绵反复。成亲
,她经历了两个男人,曾经自认为恩爱缠绵,亦曾享受过尊荣爱宠,可从没有人想过要给她一个名份。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自己开口时
却还在想着尊重她,要先给她名份。
花无语笑了,笑容灿烂而愉悦,真心的由心而发的笑了,她指着空荡荡的房间摊了摊手,故作无奈道:“咱们可是什麽都没准备。
”
轩辕风灼热的目光不舍的离开花无语的脸,在房中扫视了一圈,顿时尤如被泼了一盘冷水般,蔫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兴奋异常的
一点,又极为挣扎的抬头看了笑眯眯的花无语一眼,一脸的为难、犹豫与不甘。
花无语看着这样的他,
差点儿忍俊不禁的喷笑出来。
☆(五十四)(15鲜币)我教你
人有时太过嚣张便容易乐极生悲,这话用在花无语身上便再合适不过。那眉眼弯弯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心情,可落在轩
辕风的眼里这明媚的笑容就不免有些刺眼,他漂亮的凤眼危险的眯起,长臂一伸一拉便将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小女人给卷进了怀里,“很
好笑?嗯?”这个“嗯”尾音拔高,再那麽弯弯曲曲的绕了一圈,顿时就变得警告味十足起来。
花无语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忍着笑急忙回道:“没有,没有。”
没有?!看这小女人乐的眼儿都找不着了,这样要还叫没有,那什麽才叫有?轩辕风墨黑的眸中精光一闪,低头压逼感十足的凑近
她眼前,“
我的样子很好笑?嗯?”又一个抑扬顿挫的“嗯”字,不过这一回,配合着这个音节,轩辕风将胯下某样极具危险的事物很有份量
的顶在了某女柔软的小腹上。
“嗯哼──”花无语突然皱眉闷哼了一声,被紧环在男人怀中的她,反射性的抬手撑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双腿间的湿润顿时又更加
浓郁了几分。她轻喘了起来,小腹上紧紧顶着的灼热硬物让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渴望来。男欢女爱的感觉她经历过,那种全身战颤的
酥麻,此时回忆起来竟是让她有些心痒难耐。明媚的水瞳因心中的渴望染上了水光,她咬了咬唇,似嗔似怒的抬头瞪向轩辕风。
只是那麽一眼,轩辕风便愣住了,秋水含春,似娇似怨,那样的娇媚,那样的风情。他身体中的热血就因为这一眼,仿佛被浇了油
的火一般,烧得他双眼都红了起来,呼吸也顿时变得沈重而急促。
宽敞的房间因这男子沈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似乎连空间都变得异常灼热与沈闷了起来,让人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两人视线交缠,火花蹦现,两颗头颅慢慢的靠近,似受了魔咒一般,两人的唇亦慢慢的贴近。
关键时刻,轩辕风突然眼神一闪,咬着牙撇开了头,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了花无语的脖颈里,一边急促的喘息着努力平复自己奔腾的
欲火,一边自我催眠一般的不住喃喃:“不行,现在不行,咱们还没成亲……”
花无语一口气憋在胸中,简直难受之极,同样欲火焚身的身体在空虚的叫嚣着,一颗心被吊在半空晃晃悠悠,不上不下,让她差点
儿想掐时急刹车的轩辕风。某女心中的小人儿无比怨念的指天骂地:没事拿老二顶着老娘干什麽?顶什麽顶,显摆老二粗大啊?现在顶
出火来了,竟然又不给灭,你他丫的还是不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实在太磨叽了。花无语当下做了一个让她后半生后悔不已,却让轩辕风偷乐了一生的举动。只见她的一只
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下了轩辕风的胸膛,往下紧紧的抓住了某人正极力想要催眠“小弟”。就因为这彪悍的一抓,让花无语一辈
都被轩辕风吃得死死的,即便被累得连个指头都动不了,也没理反抗,当真是悔不当初啊。
“!,唔呜──”轩辕风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闷哼了一声,呼吸几乎停止。努力压抑的热血瞬间暴动,全部冲向了被抓握住的一
点上。轩辕风双眼充血,气喘如牛,却是极慢极慢的抬起了头。
“啊──”看到那扭曲的俊脸,花无语掩唇惊呼一声,害怕的就想缩回手,却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
呜呜──,这男人好可怕,她现在不要了行不行。
“看来是我太过不解风情了。”轩辕风似叹气般轻声的说道,漂亮的凤眉微微闭起,似乎有些苦恼,他的声音因欲火而带着沙哑,
听在耳里只觉异常的性感与诱惑。
花无语此时却只觉得胆战心惊,“那……那个,咳,咱们还……还没拜,哇──”结结巴巴的话没能说完,花无语便被轩辕风突然
俯身抱起她的举动吓得惊叫起来。
“咱们换个地方拜。”轩辕风冲着她微微一笑,脚步如飞的转进内室,同时用脚踢上房门,直直便往室内唯一的一张大床大步走去
。
“那……那个……”花无语被吓得心跳失速,眼见床铺转眼就到,顿时就慌张的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抓你的,呜呜──,咱们
还是等拜堂成亲之后吧。”呜呜,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好可怕,处男果然是挑衅不得的啊,她怕自己没命从床上爬起来呀。
轩辕风倏地邪气笑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哑声道:“你若喜欢,以后只管抓,被你抓着,很舒服。”
“……”呜呜──,她不错了还不行吗?花无语吓得缩成了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花无语的身体一贴上床榻便想翻身逃跑,不过轩辕风压根儿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紧贴她的身体就压了上来。花无语略微红肿的唇
再次被覆盖,这一次,轩辕风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的生疏,有了一次经验,他的吻变得极有技巧又不失温柔,急切而热烈的吮吸着她口中
的晶液,以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双手却是微带着颤抖,在花无语的腰带与衣领处摸索着。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花无语便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肚兜与襦裤,而轩辕风的身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件单裤。
轩辕风的吻很热烈,他抚摸着她身体的手也很烫人,更加灼烫的那紧紧顶在她小腹上颤动的沈重粗大。房中的空气随着两人的纠缠
而渐渐升高,只是──
花无语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轩辕风虽然一直在很用力的吻着她,双手虽然也一直在她的身体上四处探索,却是全无章法,更正确
的说他是在糊乱乱摸,仅此而已。
果然,不一会儿,轩辕风便有些拙败的撑起了自已的身体,懊恼的低咒了声才道:“我不想伤了你──”看着花无语水光潋滟的双
眼,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停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吐实,“我……我不会……”。虽然他完全可以顺着男人的本能来,可他不想伤了她
,学医多年的他自然知道,若没有好好前戏安抚,女子是很难从男女欢爱中得到快乐的,而他想让她亦体会到他带给她的快乐。
“噗──”花无语喷笑了出来,“哈哈哈──”
轩辕风忍不住的咬牙,“你这女人──”。
面对故意压在身上耍赖的轩辕风,花无语仍笑得身体不住的抖动。
“再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轩辕风恶狠狠的威胁,一手大手果断的探进了花无语的双腿间,隔着襦裤停滞在那泛着湿气的花谷
上。
可惜他的威胁并没有收到什麽实质性的效果,花无语仍是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只是那嘴角却仍是愉快的翘着。她娇笑盈盈的
攀上轩辕风的胸膛,微微用力,将他压倒在床榻上。
“我教你。”花无语的脸红若艳阳,眸子却是晶亮的,里面闪动着莹莹的水光。她的双手撑在轩辕风的胸膛上,掌下的胸膛肌肉紧
绷,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肤质却异常的光滑,让人爱不释手。她有些着迷的来回抚摸,却不想,轩辕风显然是个好学生,在她失神
之即,也学她的样子,将大手伸到了她的身上,直接自肚兜的下摆探了进去,摸上那两团绵软的雪球。
“唔嗯──”花无语轻哼了一声,神智回归,她低头一看,不由的就吓了一跳,也不知何时她身上的肚兜不翼而飞了,轩辕风正似
极为享受的半眯着眼,突轻突重的揉捏着她胸前两团硕大的丰盈。见她看来,轩辕风淡淡的笑了下,催促道:“继续。”
“……”若不是他刚才挫劣的表现,她一准就要以为他是在耍着她玩儿了。花无语有些气闷的嘟了嘟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唯一
的襦裤,身体一翻便到一旁脱裤子去了。只是她裤子刚脱了一半,突觉头顶飞过一物,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去……
“……”这小子是人吗?一定不是吧,一定不是。花无语心底默默的叨念着。原来那自她头顶飞过的物什,竟然就是轩辕风脱下的
长裤,他见花无语脱裤子,便也有样学样,胯下胀痛急欲宣泄的他,那脱裤的速度,自然是飞快的。
就在花无语默默无语的档儿,身后突然伸来两只大手,自背后一把环住她的柳腰,不由分说的扯了她单薄的襦裤就扔飞了出去。下
一刻,花无语的身体便被重新拉着趴在了轩辕风赤裸而结实的身体上,这一下,两人可谓是真正的赤诚相见了。
轩辕风欲火焚身却又不得不忍耐,他剑眉夹得死紧,急急的催促:“语儿,我好难受,快──”。
这真是有生以来最为诡异的欢爱情景,轩辕风那小模样像极了以往在春满园中观摩时见到的,那些急切等待男子插入的姑娘们,那
迫不急待的样子仿佛就跟一个模子刻也来的一样,
让人捧腹。
☆(五十五)(26鲜币)你别乱动(H)
花无语无力的扶额,此情此景,让人啼笑皆非,情欲早已被笑感拍飞,这还叫人怎麽做得下去?
“语儿……语儿……”某厮急切的殷殷呼唤着,呼吸急促而低沈,俊美如玉的脸上此时早已红霞满布,细长的凤眸中写满了欲求不
满,再看那脖子之下结实匀称的身材,胸膛上紧绷着充满了力量感的肌肉。
“!──”这厮活脱脱就是个妖孽,光是这样看着便让她有想喷鼻血的感觉。
“语儿……语儿……”轩辕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胯下胀痛的利害,那种急切的想要宣泄的渴望让人几欲疯狂,他忍不住本能的挺
动起来,粗长的硬挺正好顶上花无语的臀上,那绵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慰叹出声。虽然这样的顶撞称不上有多舒服,却也缓解了肉棒的
胀痛,顿时他便挺动的更加用力了。
花无语却被他毫无章法的顶撞给弄得生疼,连忙哀哀叫道:“别……快再别动了,你弄得我好疼。”
轩辕风闻言连忙停下了动作,却是一脸的痛苦,身体僵直着微微颤抖,额上的汗珠迅速的渗透出来,显然忍的极为痛苦。
花无语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拖拉,连忙伸手握住那笔直挺立的巨大阳物。
“嗯哼──”轩辕风闷哼一声,腰扭了扭,似乎是想躲,粗长的肉棒早已肿胀的青筋暴起,条条狰狞盘旋,极为敏感,此时被花无
语抓在手里,他又那样一动,肉棒在花无语手中滑动了一下,那种舒服的感觉顿时让轩辕风愣了一下。食髓知味,有了这麽一下,似乎
抓到了诀窍,依着花无语的小手便缓缓的挺动起来。轩辕风抬头紧紧的盯着花无语与抓着自己分身的部位,看着自己暗褐色的肉棒在她
的手中滑动,外皮被白嫩的小手拉开,闪着水光的粉红大头吐着点点白液自她的握着的手心上冒出来。这般淫靡的情景让他更加血脉沸
腾,而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如过电般的酥麻快感,更让他不能自己。很快,轩辕风便不再满足那缓慢的节奏,挺动的频率与节奏也越来越
快。
“慢点儿,慢点儿啊,要抓不住了。”花无语满头大汗,轩辕风的尺寸不小,以她的一只手根本无法圈握,但是以他这样迅猛的力
道,她双手齐上也抵不住啊。
“语儿……语儿给我……”眼见给予安慰的小手离去,轩辕风痛苦的用身体蹭着花无语,他粗大的硬挺在花无语的大腿上蹭动着。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花无语亦有些春心荡漾起来,可她看着轩辕风粗大的肉棒即兴奋又有些犹豫,心中有些害怕与胆怯。轩辕风的尺
寸实在不小,比之轩辕毅与轩辕孝天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体质本就特殊,这一年多都没被男人碰过了,真不知这东西插进去会让
她有多痛。可见轩辕风这麽痛苦,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语儿……我难受的要爆炸了……给我……给我……”轩辕风急切的伸手去拉花无语。
花无语咬了咬牙,实在不忍心再看他这样难受,她拉住轩辕风的手,轻声安慰道:“你先别乱动,我马上让你舒服,先忍着,别弄
疼我。”
轩辕风咬着牙点了点头,绷紧了身体,却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花无语爬到他身上,双腿叉开跪在他的小腹上。她的小穴早就因为轩辕风不断的纠缠与挑逗而动情湿润,此时也不必再做润滑。她
轻轻的扶住轩辕风的粗大,身体下蹲将他粗壮的肉棒顶在自己小穴的入口处。
轩辕风抬着头看着花无语动着,见她将自己的分身顶在了她的双腿间,那湿润温暖的柔软触感让他倏然瞪大了眼。
花无语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沈下身体。
“唔──”轩辕风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舒服的闭上了眼。
“啊──”花无语被插入的粗大,疼的轻呼了一声,她深吸了两口气,看了轩辕风一眼,才咬紧了牙根慢慢的坐了下去。
“啊──”轩辕风猛然睁大了眼,眼中瞳孔紧缩,脸上满是不可思义的神色,他似要断气了般的抽起气来,抓着被褥的十指紧得失
了血色。所有的感观都会聚到了胯下的那一点上,花无语双腿间的通单温暖湿润又柔软紧窒,紧紧的包裹着他的粗大,那美妙的实在无
法用言语去形容。想到先前花无语用手握着自己的分身滑动的感觉,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试探性的挺了下腰。
“不要──”花无语被这一下不知轻重的顶撞给疼的直接趴在了轩辕风身上。
轩辕风当场就懵了,他的感觉明明是那麽的舒服,怎麽她看起来会这麽的痛苦?难道伤到她了?想到这里,轩辕风顿时紧张起来,
他明明就是怕乱来会伤了她才会像个无知小儿般一切由她主导,怎麽到头来还是伤到她了?
“语儿?你怎麽样?是我伤到你了吗?”轩辕风小心翼翼的扶起花无语,焦急的捧起她的脸查看。
“你……你别乱动……”花无语面色苍白弱声道:“先……先让我适应一下。”
“很……很痛吗?”轩辕风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花无语很是怨怼的望着他,皱着眉头弱弱的道:“你……你的那个太大了啦。”
“大?!”轩辕风眨了眨眼,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自己被花无语骑着的胯部,心里感到有些骄傲与自豪,嘴角微扯了下又觉得此时
不是高兴的时候,毕竟花无语现在的疼痛也正是由他的“大”引起的。想着又连忙敛住神情,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两人僵持着抱了神久,就在轩辕风以为花无语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的时候,身上温软的胴体突然就那麽动了一下。
“语……语儿……你……你……”粗大的分身在紧窒的通道中滑动了一下,那美妙的感觉让轩辕风吃惊的瞪大了眼,看着趴在身上
的花无语,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来。
花无语自他胸前抬起头,虽然还是眉头紧皱,脸色却已经恢复了红润。只见她轻咬着红唇,轻轻摆动着腰肢开始吞吐腿间的粗大,
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一边喃喃道:“好像……不疼了……”。
轩辕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气喘如牛的摊在床上,目光直愣愣的对着头顶的床帐,眼神涣散,面容不断的扭曲变幻着,一会儿似
乎极为痛苦,一会儿又似乎享受到了极致的欢愉,口中情不自禁的发出阵阵让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那声音却不大,象是猫叫一般,一
声声的,让听着心就如被小猫撩了一般,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轩辕风的这副模样让花无语也有些愣怔,这厮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副被人侵犯的娇怯模样,那意乱情迷,欲死欲仙的样子,连她见了
都不禁春心荡漾,全身热血沸腾,生出想与他抵死缠绵的冲动来。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些男人为何那麽喜欢玩处女了,没有经验的女子
,第一次的反应大抵就如这厮现在的模样一般,让人很有成就感不说,还很想狠狠的虐上一虐啊啊啊……。
男人毫无经验,主导权全在自己手里,虽然轩辕风的肉棒确实是粗大的有些过份,但总算自己不是躺着的那个,顺着自己的心意缓
慢的长出长入,这般温和的动着倒也让花无语一年未被男人碰过的花谷适应了轩辕风的粗大,不过几下吞吐,她便有了感觉,腿间又湿
又热,阵阵的酸麻从两人紧紧相贴着摩擦的部位传来,久经人事,又一年未有男人碰触,花无语的花谷极为的敏感,只是这麽几下,她
便马上就要高潮了。
原就紧窒的穴道开始有力的收缩,随着花无语缓慢的吞吐动作有力的绞紧侵入的粗大肉棒,紧紧的咬着,吸吮着……
“嗯唔──”轩辕风激动的咬住自己的衣袖,凤眸漫上水雾,盈盈闪动着春光,肉棒被夹得实在太舒服了,让他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
花无语摆腰的动作不由的一顿,硬声声的咽下了到口的呻吟,愣愣的望着轩辕风激情中的模样。这厮实在是太妖孽了,这副被弄的
欲罢不能的模样,真的让人会忍不住“兽”性的呀呀呀呀──。
花无语目光一闪,柔嫩的双手从轩辕风的小腹缓缓的移到了他的胸膛上,身体微微和伏了下去,紧接着柳腰便快速的动了起来。
“哦唔──”轩辕风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目倏地大睁,眼中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分身传来的那种极致的快感如电击般冲入脑
海,让他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他直愣愣的看着花无语嘴角得意的笑容,嘴角亦缓缓的勾了起来。突然开口声音暗哑的问道:“你开心吗?语儿?”
“啥?”花无语微微一愣,还没弄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就感觉倒腰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搂住,接着便是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
,人已经被轩辕风紧紧的压在了身下,男人特有的沈重力道压得她闷哼了一声,有些呼吸困难。
“你开心吗?语儿?”轩辕风温柔的又问了一遍,同时一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一边伸手分开她的双腿。
花无语被他一连窜的动作给弄得有点儿懵,等回过神来时,就见轩辕风端着自己的粗大肉棒正顶在她的小穴入口,看那动作熟练的
跟个千年老嫖客一样,哪里还有刚才娇羞羞,怯生生的小处模样。
靠,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想明白自己被骗了,花无语瞬时柳眉倒竖,刚想破口大骂,红唇却被堵住了,紧接着双腿间的柔软谷地传来一股凶猛的力道。“唔
──”花无语闷哼出声,一条粗大的肉蛇如利箭般又快又重的冲进了她的身体,即便是她被轩辕风紧压在床上的身体,仍被那力道撞得
往上耸了耸。
小腹内火热硕大的异物紧紧的抵入身体深处,被堵住的红唇紧接着便被抵了开来,一条滑溜的湿舌紧跟着钻了进来。
“嗯──唔──嗯──”抵入口中的粗舌霸道的四处扫掠,深入体内的肉蛇也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频率虽不快,但那力道却迅猛
又沈重,几乎每一次都要将她撞的向上耸动一下。花无语想挣扎,可根本抵不过身上男人的力量,柔软的花谷已经被攻城掠地,她双腿
乱踢不但起不到半点儿用处,反而让那条可恶的肉蛇钻的更深,双手撑上轩辕风的胸膛用力的推拒,却被他如揪小鸡一般抓住,只用单
手就束在了头顶。双手被束,随着双手抬举的姿势,丰满的胸脯不可避免的高高挺立了起来,随着男人霸道猛烈的顶撞动作,大弧度的
晃荡着,若有似无的摩擦过他的胸膛。
“语儿,好美。”轩辕风呼吸急促的抵着她的唇说道,不知满足的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她的红唇。
花无语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缺氧,她怒瞪着如含了水雾的媚眼,狠狠的瞪着轩辕风,“你……哇啊,可恶!嗯哼…
…停下……哦唔……混蛋……嗯啊……”。
轩辕风凤眼含春,紧紧的抱着花无语,开心的俯在她耳边一声声的道:
“语儿,语儿,你让我好开心,好舒服哦。”
“语儿,语儿,你舒服不舒服?”
“语儿,语儿,我这样用力的动,你舒服吗?”
“语儿……”
花无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穴因为之前高潮过一次,想再一次达到高潮便需要一点时间,只是随着轩辕风凶猛的抽插,小穴中热得好似着了火一般,粗大的
肉蛇每一次的深入都会让她感觉到一股股火热的酥麻快感,随着快感的堆积,轩辕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力道也越来越重。
突然,花无语如被电击一般的抽搐了下,轩辕风也随之睁大了眼,眼中闪动着奇特的神彩,似惊奇似诧异的望着花无语,“张……
张开了……”
花无语涨红了脸,憋着一口气弱弱求饶道:“你……你别进得那麽深。”
轩辕风激动的伸手将花无语整个上半身都紧紧的抱进了怀里,腰腹却紧紧的抵着她的,身体一旋,两人便互换了个位置。
“你,要干嘛?”花无语看着轩辕风泛着绿光的眼睛,紧张的结巴了起来。
“你的身体太神奇了,语儿,”轩辕风惊奇的轻叹,“你里面的小嘴张开了,它在咬我。”此时花无语双腿叉开的骑坐在轩辕风身
上,他粗大的肉蛇整根都插进了花无语的小穴里。而在花无语的体内,粗大的肉蛇头部挤进了玉壶的小口,被紧紧的箍住了。
“那……那你先拔出来呀。”花无语双颊霏红,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让胸前的两颗丰盈的雪球也跟着不住的颤动着,轩
辕风看的移不开眼,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为何要拔出来?”他梦呓似的咕喃了一句,凤眼迷蒙的眨了眨,拉低花无语身体的同时,自己也凑了过去,“你咬我,我也要咬
回来。”说完,低头一口含住了花无语胸前一边的雪峰,在嘴里轻轻的啃舔吸吮了起来。
“呀──”花无语只觉得乳尖一阵酸麻,腿心一股湿意便自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唔──”轩辕风的身体瞬时僵直,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吐出了含进口的乳尖,躺回了床上。他双手扶住花无语的纤细柳腰,蹬
起双脚,然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劲腰便如抽疯般巅狂的挺动了起来。
“哇……啊……不……不要……嗯啊……别……好嗯……啊……”花无语被颠的有如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轩辕风动情的大声呻吟:“好舒服……嗯哼……咬的真紧……小嘴好小……嗯哈……”。
“别……啊哈……别顶嗯……哈啊……哦唔……嗯哈……”花无语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语不成句,深入小穴的粗大肉蛇一次次的顶
入最深处,撞击着玉壶的小小入口,花无语只觉得身体如被闪电劈中了一般,一阵阵的酥麻自脊椎骨直直冲上大脑,让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双腿间,快感堆积到了一个临界点,小穴开始猛烈的收缩,紧紧的绞住其中凶猛的肉蛇。
“哦天……别夹……哦唔……好紧……嗯哼……要被挤出来了……唔……”小穴紧紧的绞住了肉棒,那极致的快感让初识女人滋味
的轩辕风再也忍不住,粗大的肉蛇用力的撞入深处的小嘴之后,蛇身抖了抖便喷出了一股浓浊白液,浓白的精液直接喷进了玉壶里,半
滴都没有浪费在外面。
风收雨歇,
轩辕风搂过花无语仍在高潮之中微微抽搐的身体,轻轻的抚着她光滑的后背,一边努力的调整自己急促的心跳与呼吸。
☆(五十六)(15鲜币)你还要不要再吞人家几次?(H)
轩辕风细细的品味着激情的余韵,一边目光奇异的望着怀里累得说不出话来的花无语。虽然他没有与女人欢爱的经验,可刚才那肉
体相交的感觉是那样的奇特与舒服,让他简直欲罢不能。他隐隐已有些明白,他之所以能得到那样极致的快感可能与花无语异于常人的
身体有关。她早已并非处子,小穴却紧窒的让他抽插都觉得困难,那小小的穴道是那样的紧窒,里面的软肉紧紧的吸附着他的分身,一
抽动起来甬道深处便会传来一股子吸力,好像要将的灵魂都吸出来似的,让他不能自制,还有窄道深处那张小嘴,竟会自行张口吮吸他
分身?这完全超出了他所学医术的识知,真是太过奇妙了。
光只是这样的回忆与回味,胯下的粗长竟又像充气一般肿胀了起来,看来连它都知道食髓知味了,轩辕风看着自己挺立硬起的分身
,又看了眼怀中显然累得不轻的花无语,无奈的苦笑了笑。
唉──看来,他是无意之中挖到宝了。这样美妙的身体,也难怪六皇兄会那样的依依不舍,就是他这样清冷的人,尝过了她的味道
也上瘾了,更遑论是其他的男子了。他该庆幸她的秘密现在只有他和六皇兄知道,而六皇兄……
想起那天花无语说自己身中剧毒,而他说这种毒会让与之交合的人中毒身亡时,六皇兄那骤然变得难看的脸色,轩辕风就差点儿笑
出来,竟无意之间误打误撞的消灭了一个情敌,真是世事难料。
正在轩辕风为解决了轩辕毅这个大麻烦而暗自偷笑的档儿,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皮肉扭转的刺痛,随即耳边传来花无语阴恻恻的声道
:“刚才做的还尽兴吗?”
“!──”轩辕风俊美的五观顿时扭曲,“轻点儿,轻点儿,要紫了。”
“轻点儿?我刚才叫轻点儿时,怎麽不见你轻点儿?”花无语横眉竖目的将手中揪着的皮肉反方向转了两圈。
“哎哟,哎哟,疼啊──”轩辕风哀哀叫着,脸上的神情似乎极为痛苦,可那眼中却溢着满满的笑意,他侧身倒向花无语,赤裸的
强健身躯顿时压着花无语倒下来。
“啊──”花无语被压的惊叫一声,突觉大腿上有沈重的异物紧紧的顶着,那熟悉的湿热触感顿时让她青筋暴起,狠狠的抬眼瞪向
身上的男人。
轩辕风顿时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呵呵的陪着笑道:“我这不是第一次嘛,第一次知道原来做这种事是这麽个美妙滋味,自然有些
难以自控,以后做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好了。”
花无语差点儿被气笑出来,“什麽叫做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好了?你还想没完了你。”她抬手便泼辣的往轩辕风身上招呼,只是手才
刚抬起,还未碰到人便被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花无语气呼呼的抬头,却对上轩辕风暗沈的凤眸,一时间不由的愣住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麽诱人。”轩辕风伸舌舔了下干燥的唇,眯了眯凤眸,身体一动便又密密实实的又紧紧的压在了花
无语的身上,胯下坚硬的长物亦紧紧的抵上她柔嫩光滑的大腿。
“你……你又想干嘛?”花无语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眼神乱飘的不敢与他对视,口中却仍故装强硬的吼道。
轩辕风却不以为意,他紧紧的盯着花无语的脸,眼神温柔而缠绵,他轻轻的移动身体,胯下肿胀的欲望便随之在花无语光洁滑嫩的
大腿上轻轻的滑动起来。轩辕风以着染上情欲的声音,低靠在花无语耳边略微沙哑的低声呢喃道:“感觉到了吗?我想要你,很想,很
想。”
那略带磁性的性感的声音仿佛是充满了诱惑的魔音,让花无语整个人顿时都热了起来,她略微喘了起来,眼神有些慌乱的乱飘,嘴
里弱弱骂了句:“色狼。”
轩辕风听了似乎极为愉快,靠在花无语赤裸的肩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有……有什麽好笑的。”花无语觉得自己被嘲笑了,顿时有些羞恼。
轩辕风转头在她的洁白可爱的耳垂上亲了亲,心情愉悦的道:“小语儿,你可是忘记了?我之所以会化身成狼可都是你惹的哦。”
“乱……乱说!”花无语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声音里却透着明显的心虚。
“是我在乱……说……吗?”轩辕风特意将“乱说”两字拉长了说,整个人就这样紧紧的趴在花无语柔软赤裸的身体上,语笑嫣然
的看着她通红的脸,“可还记得你是怎麽一把抓住我的?”说着,他拉着花无语的一只手,伸到腹下,直接按在早已坚硬如铁的阳具上
。
花无语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的
惊异的抬眼瞪向轩辕风。
“你这样用力的一把抓住了人家,”轩辕风抓着花无语的手握住自己的粗大,轻轻的套弄起来,“可怜我堂堂男子汉,活了这二十
几年,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牵过呢,就这样被你给抓了,还这样揉来捏去的,让人难受的直欲发狂。”
花无语尴尬的直想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想起确实是自己先忍不住诱惑的抓住了他的欲望,她就觉得脸烧得慌。
只是一会儿后,花无语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皱着眉回忆,不想耳边又传来轩辕风委委屈屈的声音道,“你抓了,揉了,
捏了还不算,还将人家的那个吞进身体里去了。”
什麽叫吞进身体里去了?花无语高高的挑起了眉头,斜眼瞪向轩辕风。
“你那里面那麽紧,一直吸着人家,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人家是第一次,什麽经验都没有,哪里能忍得住嘛。”
靠!这厮竟然得了便宜还买乖?花无语这会儿可算是听出不对劲来了,心中一股气直冲脑门,她咬了咬后牙槽,柳眉儿一抖了抖,
伸手狠狠的推了轩辕风胸膛一下,泼辣的昂高了下巴,极为嚣张的道:“姐我就是上了你了怎麽样?你这会儿是想哭诉不满?还是想告
我强了你这良家夫男啊?”
看着花无语这副女恶霸的模样,这下轮到轩辕风愣住了,张口结舌的瞪着她,半晌才眯起了凤眸,眼中满满皆是笑意,连性感唇都
高高的翘了起来,却操着小媳妇儿似的语调,靠在花无语耳边说道:“我哪儿敢有不满啊,人家只是想告诉语儿你,人家那里被你弄得
好舒服,想问问看你还要不要再吞人家几次,
人家想一直呆在你身体里,被你一直紧紧的夹着,紧紧的吸着,吸出很多很多的水……”说到最后,轩辕毅的声音几乎暗哑的微不
可闻,这样的淫词艳语对于生性清冷的他来说是陌生的,但面对着花无语,他就是这样毫无遮拦的说了,而且说的热血沸腾,情欲勃发
。想要她的念头突然之间变得那样的迫切,他就好像在沙漠中迷失了的旅人渴望喝上一口水一般,渴望着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她的身体里
肆意的挺动。
花无语也听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烫的僵直了身体,一双媚眼却是瞪得老大,像看怪物似的瞪着轩辕风。“你,你……”。
“语儿,可以吗?”轩辕风眼中闪动着灼亮的欲光,定定的看着花无语。
可以?可以什麽?花无语有些迷糊的想着,那双漂亮的凤眸太过灼热与放肆了,仿佛正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爱抚着她一般,她被轩辕
风看的全身发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花无语犯迷糊的当儿,轩辕风已经轻柔的揽着她的双腿向两边分了开来,肿胀着隐隐跳动的欲根悄悄的抵达了幽谷之外,借着
白日明亮的光线,轩辕风将花无语腿心的美景尽收眼底。只见两片肥大的雪白肉唇密密的掩在一起,就像一扇半掩的门户,微微的露出
中间那一抹沾着透明水液的诱人粉红。
看到这样的迤逦景象,轩辕风经不住诱惑的伸手轻轻的分开那两片半掩的雪白肥肉,中间沾着晶莹水光的漂亮花朵顿时映入他的眼
底。水光盈盈,浸得两片花瓣湿辘辘的,紧紧的沾粘在一起,活像一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只是从两片花瓣的缝隙间,点点的白浊混
着透明的水汁一点点的溢了出来。
轩辕风的心底突然就升起一股骄傲、自豪的特殊感觉来,他知道那白色混浊液体是什麽,那是他的种子,是他在将她送上高潮时深
深射入她玉壶里的种子。这是他拥有她,占有过她的证明,是他身为男人的骄傲。而现在,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渴望的汁水,这证明她也
与他有了同样的渴望,她亦想要自己深深的插入她的体内。
有了这样的了悟,轩辕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花无语的双腿分到了最大。
“呀──”花无语被轩辕风的动作惊回了神,见他跪在自己的下面,
反手提着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向两边拉开,不由大惊,“哇,你干什麽啊?”
☆(五十七)(16鲜币)我要死在你手里了(H)
轩辕风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将花无语的双腿拉大之后,沾粘在一起的花瓣之间便露出了一条细细的幽深的缝隙,他当下心神一
震,目光骤亮的挺起小腹上笔直挺立的粗大肉棒,对准那条细细的小缝便用力的顶了进去。
”唔嗯--”粗大坚硬的肉棒没入了个头,狠狠的撑开了紧闭的小穴,用力的往里面钻着。突来的入侵感让花无语不由自主的挺起了
后背,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嗯哼--”轩辕风皱着眉低低的喘息起来,肉棒顶端传来的美妙感觉让他半边身子都酥了,”好紧……哦唔……明明刚刚才插入过
的,怎麽还会这麽紧?!--,插进去都困难,好像比刚才还紧了……”轩辕风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着,一边慢慢的挺着粗大的欲棒奋力
深入,粗大的肉棒被小穴紧紧的包裹住,每深入一点儿都能感到小穴内缓缓蠕动吸吮着他的肉肉的变化,那感觉太过真实与美妙,轩辕
风的脑海里好似出现了自己粗大的肉棒缓缓插入紧窒小穴的情景。
”哦唔--”光是这样的感受着,想象着,就已经欲罢不能的想要奋力冲刺了。
”呜--”花无语情不自禁的咬住红唇,体内缓缓深入的肉棒方才跳动了几下之后,好像肿胀的更加粗大了,小穴被撑开的那种饱涨
感让她有些不知失措,身体不安的扭动起来。
“哦唔……别动……”轩辕风似乎极为痛苦的弯起了腰,呼吸瞬间沈重起来。
“怎……怎麽了吗?”花无语被他吓了一跳,不竟然有些慌了。
“我差点儿就要死在你手里了,”轩辕风抬起头来,一副龇牙咧嘴暗暗抽气的样子,“好语儿,你可别再乱动了,不然我可就要升
天了。”
花无语愣了愣,随意明白过来轩辕风的呻吟并非真的痛苦,而是因为自己扭腰的动作牵动了身体,而让他觉得太舒服了。她眨了眨
眼,嘴角扯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怎样才算乱动?这样吗?”说着,花无语抬腰往上迎了迎,又抖了抖臀,临空化了两个圈。
轩辕风骤然双目凌睁,随着花无语的动作,像要断气一般的猛抽冷气。
“还是这样?”花无语魅笑着,迎着插入身体的肉棒大弧度的连连抖动臀部。
“哦唔……要死了……唔啊……别停……”轩辕风抓紧了花无语的大腿根,被花无语这麽一抖屁股,差点儿一佛出事二佛升天,魂
儿都飘起来了。
花无语自己也呼吸不稳了起来,粗大的肉棒撑开小穴,几乎是紧紧的贴着小穴内的每一块小肉肉,屁股抖动之下,肉棒与小穴的摩
擦弧度虽小,却是细细密密的照顾到了所有地方,那又酥又酸又麻的感觉让人软了身子,痒到了心底,情欲之火自心底升起,烧热了花
无语的身体,也烧起了她的欲火与风情。
花无语在春满园的几年,所受的皆是如何勾引魅惑男人的调教,平时虽不太看得出来,但对于床递之事她却是精通的。一旦认真起
来,她举手投足不仅魅人心魄,妖媚的身体更是能让男人欲罢。此时她欲火狂燃,心底亦有了想要的渴望,在春满园学得的那些几乎印
进了骨子里的东西便全显现了出来。
轩辕风敏感的发觉到花无语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突然被狐狸精附身了一般,变得异样的妖魅与诱惑。只见她柳眉轻轻一抬,含着
淡淡水雾的眼中,闪过动人的光晕,那眼角微微的上挑,眼神斜斜的睨着他,欲语还羞的眼神似乎带了勾子一般紧紧的抓住了他的眼,
让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痴痴傻傻的望着舍不得移开。
花无语撑起身,一双欺霜赛雪的耦臂伸出,抓着轩辕风的手臂一借力,双手便环上了他的脖子,因着这一连窜的动作,粗大的肉棒
便从窄小的小穴中掉了出来,花无语眼神闪动了下,借着轩辕风的力道挺腰跪起。嫩白的大腿一曲便高高的抬了起来,架在了轩辕风精
瘦的没有一丝赘肉健腰上,腿心因为这样的姿势而伸展开来,花谷微微的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大股浓白的精液和着丝丝的透明水液自
小小的洞口处涌了出来,有的直接落在了床塌上,有的则顺着花无语光洁的大腿根部慢慢的滑了下来。
看到这样一副淫靡放荡的景象,轩辕风呼吸倏然一紧,眼圈微微的红了起,眼中的血丝也迅速允血。
花无语柔媚的笑了笑,那样子活像一只妖精一般,她轻轻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亲,一手拉过他的大手,引着他扶住自己粗大肿胀的肉
棒,就着她这向他张开着的放荡姿势,将那粗圆的顶部轻轻的对准了露出的小小洞口。
轩辕风口干舌燥的舔了舔自已的嘴唇,隐忍的额上有颗颗的汗珠凝结。
花无语两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细细密密的吻上了他的唇,纤细的柳腰却是骤然挺直,浑圆的臀部猛然往前一迎。
“唔──”轩辕风闷哼了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粗长的分身倏地冲进了紧窄的通道,那种被温暖的紧紧包裹住的美妙滋味
让他几乎失控。
“嗯──”花无语享受的长吟了一声,宛转的低吟充满了诱惑的味道,直让轩辕风听得血脉奋张,情欲高涨。她环着轩辕风的脖子
借力,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到了轩辕风的身上,然后臀部微微后缩着让体内粗长的肉棒滑出一些,再挺腰前迎着再次将它吞进腹中,微微
后缩,再挺腰前迎,如些往复,缓缓的套弄吞吐着轩辕风的硕大……
“哦唔……嗯啊……”轩辕风紧紧的抱着花无语享受的闭起了眼,急促的喘息着。
“舒服吗?”花无语魅惑的贴上他的脸,附在他耳边调皮的轻轻吹气。
“舒嗯……服……”感觉着花无语轻轻浅浅的套弄着自己的分身,那美妙的感觉让轩辕风的心底生出了一丝丝的急切,他手中抱着
她的力道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细长的凤眸张开,泛着微红的情欲色彩,他喘着粗气急急的亲吻着花无语的脸,眉,鼻,
唇,下巴,在脖子上流连了一会儿,便又往下一路吻去,粗长的舌停留在两座高峰之间,来回的舔着高峰之间细窄的低谷,绵软的肉峰
微微的颤动挤压着他的鼻与舌,让他想到了紧紧包裹挤压着自己分身的紧窒小穴,顿时胯下肉棒跳动了几下,又紧了紧,因思绪索然,
轩辕风情不自禁的挺动了一下健腰,粗大的肉棒便对着迎上来的小穴深深的插了进去。
“唔嗯……”花无语情难自抑的大声呻吟出声,肉棒突然的深入让穴道里一阵痉挛,紧紧的夹住了深入的肉棒。
“哦唔……天……好紧。”轩辕风激动的颤抖,肉棒获得的美妙快感让他恨不得马上飞快奔驰起来。
花无语却是眼光一闪,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如女王一般高傲的伸手将轩辕风俊美的脸板了下来,一边扶起自己一颗硕大的丰盈,
凑到他的脸前,哑声命令道:“舔它。”
轩辕风的眼中有浓重的欲火在灼烧,沈重的喘息着,乖乖的低头向花无语的胸乳吻去。无语的胸脯很是绵软,暖暖的,还带着一股
子若有似无的奶香,让人痴迷不已。轩辕风伸出舌头舔了舔,便开始轻轻的吸吮起绵软的乳肉来,带着淡香的乳肉软绵绵的,又很有弹
性,吸在嘴里用舌尖顶一顶还会微微的弹动,很是好玩。吸着吮着,轩辕风便发现了雪峰上的粉红色果子,他伸出舌头一卷一吸。
“嗯──”乳前传来的酸麻感让花无语呼吸不稳的低吟了一声。
轩辕风挑了挑眉,同时惊奇的感觉到嘴里那颗粉红色的软绵小果子竟在迅速的挺立变硬,试探的用力的又吸了一下。
“嗯哈──”花无语呻吟着挺起了背脊,下意识的将丰硕的雪乳更加多的送进轩辕风嘴里。
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微微的扯了下,能让花无语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虽然对男女之间的性事确
实没什麽经验,除了身为男人的本能外,什麽技巧都不会他,可显然这种事情学起来也并不费事。看着花无语似乎极为陶醉的舒服表情
,轩辕风再次在心中肯定,这种事学习起来不但不麻烦,还会很有乐趣。
知道了吸吮乳尖能让花无语舒服,轩辕风顿时吸的更加卖力起来,而且在吸吮时还自动自发的学会了扯、啃、咬、嚼的技巧。在他
不遗余力的卖力吸吮下,当他终于觉得玩够了,吐出那颗乳头时,它几乎比另一边粉嫩的小果子肿大拉长了近一倍。
沾了唾液的乳头在明亮的光线下闪动着淫靡的光泽,因长时间的吸吮,它肿胀的有些骇人,看着这样强烈的对比,不知为何,轩辕
风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戾的冲动,
☆(五十八)(16鲜币)忍不住了(限)
他想将另一颗乳头也”催残”成这样,更想狠狠的在她的身体内冲撞,让他涨痛的欲棒插入她深处的小嘴,喷出他满腹的种子。
是的,轩辕风他很想,可是他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忍住了,他并不单单想在花无语身上得到快感与满足,还想让她也与自己一样的
得到极致的满足。
轩辕风伸出纤长洁白的手,手指有些颤抖的贴上花无语软嫩洁白的雪乳上,轻轻的一抓,手指便陷进了乳肉里,那种温软又富有弹
性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他轻轻的以手掌整个覆在雪乳上,以掌心突轻突重的按捏着乳峰上被他催残的异常肿大的红果,同时头凑到
了花无语的另一边胸脯上,张嘴便直接将另一颗可爱的粉红色小果子给含进了嘴里。
”嗯啊--”花无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她架在轩辕风腰间的白嫩大腿开始绷紧,缓慢而轻浅套弄着轩辕风的小穴开始有些不知满
足的用力起来,她的臀部开始大弧度的用力摆动,原有的节奏被打破,小穴开始有力而迅速的吞吐起肉棒来。胸前酸酸麻麻的快感与小
穴中软软酥酥的感觉在大脑中迅速的层叠堆积,汇聚成冲垮大堤的洪流。花无语倏地绷紧身体,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小穴中的软肉迅速
有节奏的收缩起来。
”哦唔……别……啊哈……夹的好舒服……再紧些……啊哈……不行了……忍,啊哈……忍不住了……”。来自肉棒的刺激让轩辕
风再也忍不住,就着花无语一脚环在他腰上的姿势,揽紧了她的腰,如猛虎出闸般狂猛的挺动起来。
“啊……嗯……嗯啊……啊哈……慢……啊哈……慢点儿……嗯哼……啊哈……”花无语仰着头狂乱的呻吟着,小穴因高潮而强烈
的收缩蠕动着,紧紧的绞着其内的肉棒,却阻止不了它凶猛的攻击势头,激烈的抽插和强烈的性器摩擦将正处于高潮中的她推向更加极
致肉体欢愉之中。
此时此刻,轩辕风也狂乱了,肉棒与小穴摩擦而传来的阵阵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了,满心满脑的只想着让自己的速度再快一些,让粗
大的肉棒插得更深一些,用更猛烈有力的动作让彼此得到更加极致的享受。
被肉欲所俘虏的两人深深的沈沦了,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伴着响亮的肉体拍击声与“!吱,的
!吱”的肉器摩擦声响彻整间卧房,女子娇弱酥媚的呻吟声与男子舒爽狂乱的低吼声不时交错着响起,的
满室的淫艳之声不绝,靡乱气息扑面。
花无语此时的身体好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小舟般,被轩辕风颠狂的速度撞击的颠簸震颤不已,胸前一双丰满的雪乳更是以着让人不
可思议的孤度上下抖动翻飞着,艳丽的红唇不时的溢出娇媚的呻吟。
轩辕风此时俊美的脸有些扭曲,他双目赤红,以着一种深沈而灼烈的眼神直直盯着陶醉肉欲中的花无语的脸,粗大的肉棒狂猛的飞
速插抽着花无语腿心紧窒的小穴,两人的体液都因彼此激烈的摩擦而被搅成了白色的泡沫,沾得彼此毛发腿心一片狼藉。随着轩辕风激
烈的动作,不时还会有此许透明的水液随着他肉棒抽离的动作飞溅出来,沾湿两人的大腿或落在身下的床铺上,变成一点点深色的水渍
。
极致的快感中,轩辕风再次感受到花无语身体深处的小玉壶张开了小嘴,紧紧的含住了自己的肉棒,他浑身一个机灵,一股酥麻如
闪电般自肉棒上的那一点劈进了大脑,尾椎一麻,健腰猛向用力向前一顶,本就肿胀的硕大肉棒似乎又胀大了少许,圆鼓鼓的顶部似一
只离了弦的利箭一般刺进了花无语身体深处张开的小嘴,浑身猛然一阵颤动,一股浓浓的白色精液便全部喷射进了那小嘴内。
花无语的小穴禁脔般的收缩着,紧紧的绞住喷射中的肉棒,似乎想要将它挤压榨干一般。轩辕风受不住刺激,身体又是一抖,深嵌
在花无语身体深处的肉棒顶部,再次溢出几滴浓浓的白液留进那张开小嘴的玉壶之内。
极致的性爱让花无语满足的露出一丝娇媚的微笑,她揽着轩辕风的脖子脱力的倒在他怀中。
“我早晚会被你这小妖精给吸干了。”轩辕风粗喘着抱怨般的咕喃了一句,抱着花无语靠来的胴体向后倒在床铺上。满足后的肉棒
自花无语的小穴中滑了出来,无精打彩的缩在他的腿边,轩辕风抬头瞄了眼自己的胯间,看着瞬间缩水的分身无奈的苦笑了下,低头目
光熠熠的望着仿佛仍在回味激情余韵的花无语。经过激情洗礼之后的花无语双颊靡红,红唇肿胀,眉目平和,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轩
辕风只觉得胸间暖流潺潺,眼底瞬间染上一抹温柔。
“语儿,有让你舒服吗?”轩辕风温柔的抚着花无语光滑洁白的背,轻轻的问道。他对男女情事没有半点儿经验,除了身为男人的
本能便都是从花无语身上现学现卖,面对经历了两个男人的花无语,他少见的失了信心,深怕自己技术欠佳,会让她生了嫌弃之心。
花无语睁开仍带着三分情欲色彩的媚眼,当看清轩辕风脸上眼底的那抹担忧时,不由的就笑了出来,她在轩辕风的嘴角用力的亲了
一下,才轻笑道:“你的表现,本姑娘满意极了。”
轩辕风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心中担心的事没了,自然就有了与花无语调笑的心思,微侧了侧头,拿眼瞟着花无语笑道:“姑娘?我
以为你很早就不是姑娘了呢,况且我都亲事试了两回了,你确定还是姑娘吗?”
花无语脸上一红,看着轩辕风得意的笑脸,顿时便泼辣的怒瞪他,咬牙道:“好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吧?”
轩辕风不以为意的开心大笑,俊美的脸顿时如春花盛开,艳光熠熠,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花无语目瞪口呆的看着,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在心中骂了一句:妖孽,便又眯着眼又趴回了轩辕风的胸前,嘴角噘起淡淡的微笑
,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轩辕风摆在床铺上的黑发,轻轻的道:“哎,咱们要一直在这里等轩辕毅回来吗?”
轩辕风闭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闻言也不睁眼,只微侧了侧头,问道:“你有何处要去吗?”
花无语轻摇了下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她迟疑了一下,看着轩辕风皱眉道:“我只是隐隐的觉得轩辕毅不会就这样放过
我,能走的话,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
轩辕风睁开眼,漂亮的凤眸中溢着几乎要满出来的笑意,抬手轻刮了下花无语的鼻头,笑道:“你倒还有些自知,你与他相处的时
间不短,身子又是这般独特,就算他对你全无感情,为你这独一无二的身子,也不会甘心就此放过你的。”
花无语听得皱眉,“什麽叫为我这身子,他就不能是为我这个人吗?”
轩辕风笑容顿时一敛,定定的看了花无语,幽幽的轻叹道:“若真是那样,咱们可就麻烦了。”
花无语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不安的撑起了身子,“怎麽了?会有什麽麻烦?”
轩辕风的目光自花无语的脸上微微的往下飘了飘,暗暗吞了口口水,却没有回她的话,叹着气轻轻的道:“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呆了
,还是早走早好,免得真被你这小乌鸦嘴料中,到时想走就难罗。”
花无语眨了眨眼,一双耦臂往轩辕风结实的胸膛上一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问道:“真会有麻烦?他不是答应了你不会再纠缠我的
吗?还立了字据的!?”
轩辕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咕嘟──”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目光忍不住的往下飘了飘,在见到花无语与自己紧紧贴合著的腰腹时
,眸光不由的一暗,一双纤白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搂住花无语的纤腰。他低咳了一声清了下喉咙才低声道:“字据这种东西说有用也有用
,说没用那就是废纸一张,端看你怎麽用了。前提是持字据的人要活着,若是人都死了,这字据有跟没有都没啥区别了。”
花无语先是疑惑的皱眉,紧接着恍然的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轻呼,“你是说,他会杀了我们?”
轩辕风瞥了她一眼,一双大手自她腰间上移,自下而上扶住一双丰盈饱满的雪乳,丰乳挺立的样子让他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一边不
忘回道:“不是我们,是我,不管他对你有无感情,他都不会杀你的。”
花无语低头望了一眼他扶着自己胸上的双手,
也没在意,侧头望着一脸老神在在,一点儿也没有惊乱之色的轩辕风,疑惑的低头想了想,随即挑眉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
不会善罢甘休?”
☆(五十九)(15鲜币)男人在这方面是挑衅不得的(限)
轩辕风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一双手在花无语丰满的双乳上游移轻捏着。
“那你还答应将背京山谷的秘密告诉他?”花无语忍不住皱眉,看着似乎极有兴致抚摸着自己双乳的轩辕风,低头看了看在胸上移
动的手,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几分,忍不住不满的出声指正道:“你这力道不对,手法也不对,应该是这样。”说着她拍开轩辕风的手
,扶着自己一边的柔软爱抚揉捏起来。
轩辕风眸色一暗,变得更加幽深难测了,他定定的看着花无语纤白的手指深陷在嫩滑的乳肉之间,随着她的力道不住的变幻着形状
,因刚才的欢爱而被他吸肿的樱果此时正红艳艳的昂首挺立着,在她手指的搓揉间时隐时没。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舌,伸手学着花无
语的样子捏玩起来,纤细匀称的手指挤捏的一双丰乳不断变形,眼见一对红珠在雪肉间颤颤危危的,他将之夹在指间,随着挤捏乳肉的
动作微微扯动。
“嗯──”花无语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轩辕风目光晶亮,挑眉问道,“会舒服?”
花无语闭着眼轻轻点头,低声回道:“再用点儿力揉……捻捻那里……嗯哈……”。
“原来不单是用嘴吸能舒服,这样揉捻也会有反应。”轩辕风喃喃自语着,双手不停的揉捏着。
陶醉中的花无语突然拧起了眉头,续而睁开眼看向轩辕风,她的眼中仍带着一丝的茫然,不确定的问道:“那个顶着我腿的东西该
不会是那个吧?”
轩辕风展唇一笑,道:“语儿就是聪明。”
花无语猛抽了一口凉气,瞬间变脸,“你还是不是人?不是才刚做过两次吗?”
轩辕风仍是一脸的笑,耸了耸肩无赖的道:“谁让你一直裸着身子在我眼前晃?我一想到进入你的舒服感觉就忍不住硬起来了。你
还让我一直揉来捏去的,看你舒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让你更舒服。”
花无语华丽丽的直接对他翻白眼,“自己淫虫上脑还这麽多理由。”这厮竟然会耍无赖,这实在让她有些意外。但仔细回想,自进
皇陵之后的这一路,轩辕风确实变了很多,之前他总是一副冷冰冰不太爱搭理人的模样,不管他生气还是开心,都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好像佛龛上的菩萨像似的,哪有现在这样的生动鲜活有人气?可真要让她选的话,她还是喜欢现在的轩辕风,开心了会大笑,生气了
会对她皱眉发脾气,这才的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嘛。
“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言。”轩辕风笑着一把将花无语揽抱在怀,凑到她耳边吹着气挑逗道:“我刚才插你时,你叫得那麽大声,一
副快晕过去的样子,不是舒服的麽?”
花无语脸色暴红,心下暗咒了一声羞愤的想道:好吧,我收回之前的想法,这厮本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好些,致少不会在这里揭她
短。心中狠狠的想着,花无语面上却不肯示弱,她仰着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就你那软棉棉的力道还想让我晕倒?别做梦了,
本姑娘也就是怕你伤心,故意叫大声点儿,让你开心而已。”
轩辕风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凤眸狠狠眯了起来,“没人告诉你,男人在这方面是挑衅不得的吗?嗯?”
“什麽?哇──”花无语一愣,被轩辕风阴恻恻的语气吓了一跳,还未反映过来,便的一阵翻天翻地转,再睁眼时人已经被轩辕风
压在了身下。
“你……你又想干嘛啦?”她用力推着身上的轩辕风。
轩辕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阴恻恻的道:“既然语儿不满意的刚才的表现,我也只能努力补求了,语儿你放心,这一
次,我一定重重的用力的插,一定让你满意为止。”
“什麽?不要……唔──”花无语的惊叫来不及出口便被轩辕风给堵进了嘴里,他的粗舌霸道的冲进她口中,蛮横的扫过贝齿,挑
动着她的甜软丁香便纠缠上来。花无语的“唔唔”挣扎着,但她那点儿力气哪里是轩辕风的对手,双手被抓住压到了头顶,后颈被轩辕
风的一只手禁锢住,身体更的被他整个人给压了个结实,她根本就逃不开,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略带了点儿怒意的吻,别无的法。想通了
这一点,花无语索性也不挣扎了,反正比力气,她哪里有轩辕风恐武有力?
感受到花无语的软化,轩辕风的吻顿时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不再怒气冲冲的在她口中横冲直撞,他轻轻的吮着她的唇,细细的舔过
她的齿,柔柔的舔吮纠缠着她的丁香与之共舞。一常长吻下来,当轩辕风最后放开花无语时,她已经双眼迷蒙气喘吁吁了。
轩辕风含着花无语的耳垂轻咬了咬了,才舔着它闷声在她道:“要不是看你刚刚泄了数次,实在不宜马上再行房事,不然一定插得
你哭叫求饶。”
花无语气喘吁吁的轻喘着气,双眼含雾,媚目如丝。她听着轩辕风似带了几分不甘的话,一点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男人的体
力本就天生胜于女子,再说轩辕风从小练武,武艺还不弱,在体力方面就更不的她所能预测的了。况且他还的个大夫,这世上惹谁也不
能惹大夫,身上莫名奇妙的药丸一大堆,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麽金枪不倒的春药?连续两次激烈的欢爱,她连续泄身了数次,确实已累
得不行,大腿上紧紧抵着她的坚硬也让她知道,若她再继续与他叫板,他有可能当真会插到她哭叫求饶了。
的以,花无语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再去撩拨轩辕风了。她被轩辕风整个抱在怀里,鼻间充充着的都是他身上特有的草药香味,清
新好闻的让人觉得安心……
“哎!”两人相拥着静默了良久,轩辕风才面带犹豫,吱吱唔唔的问道:“我插进去时,你真的觉得力道太轻了,不满足麽?”
“……”
“为什麽不说话,有这麽难启齿吗?”花无语的默不作声让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
“你别怕伤的自尊,只管说。”轩辕风紧张的身体都僵硬了,却仍故作大方的道。想了想他又吱吱唔唔的补充道:“我毕竟才第一
次嘛,没有经验难免不知轻重,先前我一直担心会伤着你来着,等下次再做时,一定能让你欲死欲仙。”
“……”
怀中仍是一片静悄悄。
轩辕风突觉不妥的撑起身体,一看之下差点儿气笑了。敢情他在那儿紧张了半天,脑中天人交战的臆想着花无语会不会将让的技术
与他两位兄长作比较,独自忐忑了半天,原来全白忙活了,怀中的佳人早不知何时就已经睡了个人事不知,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
“你这女人,真是……”真是什麽?轩辕风却含在了嘴里没有说出口,他眼中神色柔和,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淡笑,轻轻的伏首在
花无语红肿的唇边印下一吻,这才起身找来软被为花无语盖好,捻好被角。
轩辕风坐在床塌边又看了睡梦中的花无语许久,直到天色渐渐暗淡才收回目光,起身穿好身物。他自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掏出一些瓶
瓶罐罐摆弄了一阵后,取出其中一个白瓷瓶,走到床边将瓷瓶放在花无语的鼻尖让她吸了几口,这才又拿回来自己也吸了几口。做完这
一切,轩辕风在桌上取了几支准备好的小瓷瓶放到怀里,顺手再把其它东西都收进药箱放好。
轩辕风走到窗边戳破窗纱往外看去,此时天色已近晚,屋外光线虽还明亮,屋内却已是昏暗一片了。就轩辕风此时所站的位置,他
能清楚的将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室外的人若想窥视到屋内,却是不可能的。对着窗纱破开的小洞,轩辕风往外扫了几眼,他们所往的
客房窗外正对着几间民房,中间的一条小巷,此时各户之中灯火摇曳,一片安静祥和,轩辕风却是挑了下剑眉,漂亮的凤眼中闪过一道
凌厉的杀气,冷哼了声,讥笑道:“耍这种伎俩,以为我瞎了不成?”
将房中的灯点了起来,轩辕风取出先前收进怀里的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点儿粉沫到灯油之中,看着随着灯油的燃烧,空气中淡淡的
飘溢出一股清甜的花香,这才收起了瓷瓶。他走到床边爱怜的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花无语,确定她仍安然沈睡,才向外走去。打开房门步
出,轩辕风悠然的回身将房门带好,这才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闲庭信步的往楼下走去。
只是他方一出现在楼梯口,楼下大堂中数十只眼睛就齐刷刷的转了过来。
轩辕风眼底的冷意更浓,嘴角仍旧微微的勾着,却已成了冷笑。
原在柜台后算帐的白发掌柜黄德此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立在楼梯下一脸陪笑的仰头望着他,“王爷,天色将晚,您这是要出门
吗?”
☆(六十)(15鲜币)为她洗手做羹汤
轩辕风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径自慢悠悠的步下楼梯。他在站楼梯边站定,看着黄德额上渗出的颗颗汗珠,这才神色淡然的微笑
了下,道:”不出门!就是内子身子骨不好,想亲手弄点儿药膳为她调理一二。”
轩辕风话声刚落,大堂中突然了响起几声轻咳,他挑眉望去,不大的客栈大堂中摆着十来张八仙桌,客人三三两两的坐着,看衣着
打扮,有衣着粗犷的江湖客,有锦衣玉服的富商,亦有粗布麻裳的小贩。那发出咳轻声的正是靠墙角的一桌,一个看似正在用饭的“客
人”,只见的嘴角仍噘着还未来得及敛起的暖昧的笑意,急急的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一边的黄德目光闪了闪,一脸为难的道:“这不太好吧?王爷您乃千金之躯,怎麽可进那种肮脏地方,王妃若啊想吃些
什麽,你尽管吩咐小的们去办,包管让您满意。”
轩辕风视线低垂,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黄德故意迈前一步的脚,他这一步正好挡去了他望向那个“客人”的视线。
轩辕风淡淡的一笑,眼底却有着浓的化不开讽刺,“吩咐下人去做哪里有本王亲自动手来得有心?”他抬手阻止了黄德欲再度开口
的劝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道:“前头带路,本王今天就是要亲自下厨,为本王的王妃做一顿最可口补身的饭菜。”
黄德垂着脸,脸上有着深深的悸惮与犹豫,他的脑海里响起了轩辕毅临走前一晚特别嘱咐他的话:逍遥王自小与世外高人学艺,不
单武功了得,更精通各种奇术,我走后,不管他要做何事你们都要多个心眼儿,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切莫被他走脱。
这位主儿倒底想要干什麽呢?什麽亲自洗手羹汤?若他是个女子,还能信上三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贵为万金之躯的王爷,为
个被人穿过的破鞋做饭?谁信?
可轩辕风执意要去厨房,他又不能阻拦,不然万一惹恼了他,让他愤而离去而坏了王爷的好事,到时纵到闲王面前评理,没的还是
他成了理亏的一方。这些想法说来虽颇费功夫,其实在黄德的脑海中盘旋也不过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思前想后,黄德咬了咬牙,做了
个壮士断腕的决定。他硬挤出一抹僵硬的笔容,微退了一步,在落后轩辕风两步的位置站定,弯着腰伸手向柜台旁一挂着灰布帘的门一
指,道:“既然王爷执意如此,小的也只有遵从了,您请这边走。”
轩辕风眼底精芒一闪,脸上露出满意的和煦微笑,赞赏看了黄德一眼这才抬脚往黄德指着的那道门走去。
“啧,将人折腾了这麽久,确实得好好补补了,嘿嘿……”
“妈的,那女的叫的还真是浪,不愧是春满园调教出来的头牌,老子光听声音就放了两炮了。”
“嘿嘿,要是能把那女的上一次,老子就是死也值了。”
脚步方才迈过门槛儿,身后的大堂里便断断续续的各种淫秽不堪的话语。那些人虽特意压低了声音,却不知轩辕风自小喜武,功力
早已登峰造极,将这些话全都听到了耳里。
他脚步不停,露上神色也未有一丝牵动,可那双漂亮的凤眸却冷的好似能结出冰来了。笑吧,说吧,你们也就只有这麽点儿时间了
,一会儿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轩辕风在心底恶狠狠的想着。
厨房与客栈的大堂隔着一个天井,天井左右各有两间房,似为客栈中的小二居所。轩辕风跟着黄德的指引,看似目不斜视,好像对
周围的一切都莫不关心一般,实则却是将天井中的一切都尽收在眼底。天井中的房间屋门紧闭本属常事,可以轩辕风的功力又怎麽会听
不到那四扇门后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呢?
哼,就这种雕虫小技也想困住他?简直与痴人说梦无异。轩辕风清冷的眸中徒然闪过一道寒光,那光芒一闪而没,速度快得除了他
自己,谁也没办法有看。
快到厨房时,黄德路脚顿了顿,犹豫指着厨房大开着的门道:“王爷,这间就是灶间了,只是里面杂乱肮脏,您确定要进去?”
轩辕风懒得理他,径直快步走进了厨房。
这客栈的厨房不大,不过一间普通屋子的大小,除了灶台与料理食材的几张桌子之外,其它地方都堆放满了各种食材。轩辕风粗略
的扫了一眼,那里面有普通的萝卜、大白菜,也有如干贝,鹿肉,羊排之内的相对高级的食材,虽然堆放的杂乱但也还算干净。此时快
要到晚饭时间了,两个婆子和一个大厨正在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根本就没发现厨房的门口站了个俊美如仙的男子。
黄德跟进来后也同轩辕风一样四下打量了一下,转头见轩辕风将目光定在那堆堆积如山的食材上时,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随即想
到一个小小的客栈每日进出不过五十来人,哪里用得了这许多的食材?他顿时浑身的一颤,心头不由的惊跳起来,额头的冷汗刷的就下
来了,他挤出笑容亡羊补牢的解释道:“闲王离去前特曾嘱咐过小的们,定要侍候好王爷与王妃,为了让两位吃好,小的近日自附近调
集了不少食材……”
轩辕风脸上露出恍然的笑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屋子里的东西怎麽这麽多呢,”他话风一转,似无竟般说道:“不
过我与王妃也吃不了这许多,这麽多东西,足够几百号人吃上几天的了吧。”
黄德心头一抖,脸皮抽搐着半天才心虚的挤出一句,“是,是,小人一急便不小心弄了这麽多,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转头见厨房里的另外三人仍在自顾自的忙活,不由的怒从心起,顿时面色狰狞的大喝道:“大胆的狗奴才,还不赶快过来拜见逍
遥王爷。”
各自忙活的三人闻声惊讶的转过身来,一见俊美飘逸的轩辕风都不由的愣了一下,见黄德在一旁狠狠的瞪着他们,这才忙丢下手中
的活计快点跑过来叩拜。
轩辕风收回四下打量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眼跪在脚边的三人,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你们该忙什麽就忙什麽,只需给本王一
煲汤的大瓮就成。”
黄德听得一愣,惊讶道,“王爷您真要亲手下厨?”
轩辕风似笑非似的睇了他一眼,道:“有何不可吗?”
轩辕风的目光淡淡的,不带什麽情绪,也没有暴发出什麽凌厉的气势,却让黄德心中一突,额上不禁就又渗出几滴汗来,“小的不
敢,小的这就差人给您找大瓮来。”
黄德逃也是的走了,轩辕风微微一笑,打发大厨去做自己的事,自己径直在厨房中转悠起来,不时从这边挑一支萝卜,从那边挑一
支大葱,这边捡一小块肉,那边拾上几个干贝。
不过几息的功夫,黄德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青白的瓷瓮。
轩辕风见他进来,眼底精光一闪,在心中暗叹一声:不愧为六皇兄的心腹老臣,够警惕,回来的还真快!当下也不管黄德,径自挑
捡着需要的东西。
黄德在他身后跟着,见轩辕风手拿一个布袋,认真的在一堆食材间挑捡,一副当真要亲自煲烫做饭的模样,心中仍拿不定他是真宠
妻若此,还是故意做戏,惴惴不安之下,忍不住又道:“王爷,你需要些什麽吩咐小的们给你弄齐就是了,怎能让您做这种挑挑捡捡的
粗活儿呢?”
轩辕风扯了扯嘴角,绕过他继续在食材堆中一个个的翻过去,务求不放过每一框食材,嘴里却是淡淡的回道:“若让你们来,还怎
麽示出本王的心意?”他自一堆食材中抬头,对黄德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让本王自个儿来就行了。”
本来就是怕轩辕风会耍花样儿才这样寸步不敢离的跟着,自己要是走了?万一他耍什麽诡计,自己等人启不是要遭殃?黄德脸皮抽
了抽,僵硬的笑容苦的都快能滴出汁来了,磨蹭了半晌才“吱吱唔唔”的挤出一句,“小……小的还是跟着您吧。”
轩辕风无所谓的笑笑,自管自的继续着自己手中的事,直到终于将所有装着食材竹框都翻了一遍,他才满意的停下手来,提着布袋
转头问黄德道:“水缸在何处?”
黄德听到水缸二字下意识的便是一惊,转眼看到轩辕风手里的布袋时,又怪笑自己疑心太重。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将“小心驶得万
年船”这一戒语奉为圣谕的人,多年养成的谨慎性格仍让他不遗余力的下意识去阻拦轩辕风的举动,他道:“王爷是要用水吗?小得这
就差人给您打来。”
轩辕风的何等人,又怎麽会让他如意,直接一挥手,淡淡的道:“不必了,本王又不是不良于行,说了要亲手为内子做饭,又怎麽
会被这小小的取水之事给难住,你直接告诉本王在水缸在何处就行了。”
☆(六十一)(15鲜币)咱们该走了
看着黄德一脸无奈懊悔又纠结的表情,轩辕风第一次体会到了他的身份为他带来的便利,一时间不由的心情大好。
面对轩辕风的坚持,黄德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一时间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却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咬牙屈
服,颓然的为轩辕风指路,“水缸就在门外,王爷请随小的来吧。”无论如何,黄德都放不下心来,既然无法阻止,那他也就只能在一
旁紧盯着了。
轩辕风从始自终面色温和,举止规矩,到了水缸边,找了盆子将自己挑捡的食材倒了进去,再取水一项一项的清洗干净,用干净的
盘子盛了让人端进厨房里备用。从头到尾,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从食物的选材到清洗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半点儿也未夹他人之手。直
到轩辕风将装满食材的瓷瓮架到炉子上,黄德才终于肯相信他是真的要亲自为妻子做饭吃。只是他才刚松口气,这样的念头才刚在脑海
中浮现,就被轩辕风从怀中掏出的瓷瓶给吓的没了踪影。
“王……王爷,您……您这是?”黄德的脸色就如一堆屎一般,青绿交加。
轩辕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径直打开瓷瓶将其内的液体倒进了炉子上的瓷瓮里。
黄德惊疑不定的望着他的动作,彻底的结巴了,“您……您这……这是?”
“内子身子骨虚,却偏不爱吃药,本王就只有用最名贵的药品为她补身了。”轩辕风一边往瓷瓮里倒药,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炉火呼呼的燃烧着,火势正旺,瓷翁里的水不一会儿便因为加热而流动起来(水加热,热水会上升,冷水会下沈)一股清淡好闻的
花香便慢慢的自瓷瓮中散发出来,随着水温而渐渐浓郁起来。
黄德看得惊奇,不由惊呼:“不知王爷方才倒的是何宝药,怎会这般香。”
轩辕风看了看炉火,又看看瓷瓮中已微微开始翻滚,这才盖好瓮盖回道:“这是以百花加数十种名贵药材提练的花蜜,有补血养身
的功效,此时水温尚低,香味还不浓,等水开了,这香味会越来越浓的。”
黄德确实听说过宫中有这种养颜补血的东西,当下也不再怀疑,只瞪着一双老眼,好奇的盯着那不断漂出香气的瓷瓮。
就在这时,轩辕风抬头望了眼屋外几乎快全黑的天色,眼中露出了一抹忧色,急忙便对黄德道,“天色竟已这麽晚了,你帮我看一
下火,我先回房一下,”说完,他抬腿就走,走到厨房门边时,又转过头来叮咛道:“这汤需以旺火熬煮上一个时辰方成,你可帮本王
看好了,别让本王的心血功亏一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急急走了出去。
黄德看着轩辕风火急火燎的背影,又看了看炉上的瓷瓮,除了有点儿后悔自己太过谨慎,才轮为了轩辕风的看火“小”童外,倒是
也没有多想,认认真真的盯着炉火,不敢有一丝懈怠。
清新的花香随着沸腾的汤水散发在空气中,并快速向四周不断的溢散着,让人闻之心旷神疑,肌体皆清,不多久香气便弥漫到了整
个客栈,得知这是逍遥王用神药所煮的一瓮汤,众人无不羡慕与垂涎。
另一边,轩辕风上楼之后,快速的进了房,见门窗紧闭并无异样之后,才松了口气的快速寻出两人的包袱,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走到
床边推了醒花无语。
“怎麽了?”花无语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
“快起来穿衣,咱们该走了。”说着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边,他又回身去收捡两人散放在房中的东西。
花无语起初还未会意,待弄明白的的意思,不由惊讶的满脑子的睡意瞬间无踪,她一下撑起身,看着急急收捡着包袱的轩辕风,诧
异道:“现在?怎麽这麽突然?”
轩辕风头也不抬的回道:“咱们被包围了,这客栈周围的民房不知何时被清空了,里面现在住了至少不下五百人,咱们要走就得趁
早,不然可就走不掉了。”
“什麽?”花无语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已现在浑身赤裸,手忙脚乱的跳起来穿衣。“哎呀──”起身的动作过猛,先前
轩辕风射入她体内的浊液此时全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顺着她洁白的大腿便往下滑落。花无语的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茫,接着像想
起什麽似的,急急抬头往轩辕风望去,只见他也正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眸子漆黑如墨,深得看不到底。
花无语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连半件衣物也无,急急拿起手中一件衣服掩在胸前,手
足无措。
轩辕风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将自己冲涌上来的欲望给强压了下去,眼见着那白浊的体液从她粉红的腿心处滑落,那种淫靡的魅诱让
他瞬间就硬了起来,只的现在实在不的儿女情长的时候。药已经施放,他们时间有限,必须马上离开才行,至于恩爱温存,待到离开之
后有的是时间。
轩辕风怜爱的看了无措的花无语一眼,走到一旁的梳洗架上,端来脸盆取来布巾,走到花无语身前蹲下。
花无语一惊,连连退了几步,“你……你干什麽啊?”
轩辕风将布巾浸入脸盆中浸湿后拧干,走到花无语跟前,将她拦在身前的衣服夺下扔到一边,一边蹲下身扒开她的大腿,一边低笑
道:“还遮什麽呢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花无语双颊暴红,却是拿他没办法,半晌才挤出一句:“无赖──”。
轩辕风仔细的擦拭着花无语大腿及腿心处的粘腻,额上的汗珠却是一点点的渗了出来,他眼看着花无语腿心处的那点点嫣红,鼻尖
闻着两人欢爱后特有的腥麝味,觉得的全身的血液都争先恐后的直往胯下的一点冲涌,只能用理智不断的提醒自己忍耐。
“可……可以了。”见轩辕风呼吸变得急促,还一直拿布巾磨擦着她的腿心,花无语不由结巴着闪躲的往向退了一步。
轩辕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被欲望给控制了,不知何时竟不能自制的去挑逗花无语了。他面上飞红,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额
头上的汗珠,将布巾丢进脸盆后便急急背过身道:“快穿好衣服,咱们马上出城。”
花无语一听也不敢耽搁,连忙穿戴起来。一边穿一边忍不住道:“咱们要怎麽出去,楼下的那个老掌柜可的一直守在店里的呢。”
轩辕风闻言微笑了下,道:“不必担心,我下了药,一会儿咱们只管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的了。”
花无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想着两人一直呆在一起,他又是何时下的药呢?随即想起接连着几场激烈的欢爱下来,自己被累的
睡着了,想来正是那时轩辕风出去过了,这样一想便也安心了,连忙七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打理好。
轩辕风收捡好东西回头,见花无语已经将自己打理妥当,视线在她红扑扑的脸上转了一圈,眼神一柔过拉牵住她的手,“语儿──
”。
花无语有些不自在的挣了一下,低着头红着脸,羞赧的道:“干嘛这样看着人家,你的眼神好奇怪。”
轩辕风忍不住弯起嘴角,眼神温柔的象是能滴出水来,他伏到花无语耳边,声音虽低却坚定的道:“语儿,等咱们到了海外就成亲
,好吗?”
花无语的眼中闪过喜悦,感动,心底突然产生一种往日悲喜如烟消逝,等回首,良人已在身旁的感慨。她抬头看了轩辕风,嘴角亦
弯了起来,露出幸福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轩辕风大喜,温柔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才牵起她的手打门走出去。
客栈的大堂此时安静异常,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花香。花无语有些诧异的挑起了柳眉,不解的看向轩辕风,“怎麽这麽香?”那香
气让她莫名的感到熟悉,仔细一想,似乎她刚才在房中也闻到过,只不过那香气清淡,不似外头这般的浓郁。
轩辕风回头,没发出声音,却是笑着对她做了个口型:药!
花无语的恍然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也不再多问,任轩辕风牵着自己快步往楼下走。只是待走到楼梯边,见到客栈大堂里的情景
时,她整个人都不由的呆了,双目凌睁,面色瞬间苍白若雪。
“这……这是怎麽回事?”
只见整个大堂里,近十来张桌子边坐着的人全倒了,虽然有些人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但有些人却是脸色青黑,七窍流出暗黑血
,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空气中浓郁的花香,配上这样一副血腥的画面,顿时让花无语全身的寒毛都炸立了起来,她浑身僵硬,目光
呆滞,
显然被吓的不轻。
轩辕风适时的搂住她的纤腰,轻声安慰道:“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死了也就死了,也省得他们以后来追杀我们,空气中的花
香没有毒,只会致人昏睡,但那些吃食是有毒,他们会死,只能怪自己倒霉。”
☆(六十二)(15鲜币)咱们现在在逃命!
花无语愣愣的糊乱点了下头,便轻颤着将自己埋进了轩辕风怀里,虽然知道轩辕风说的有道理,但瞬间见到这麽多死人,还是让她
难以接受。
轩辕风见状怜惜的吻了她的发顶一下,直接一把将花无语揽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夜晚的刀峰城很是安静,因为前不久的民乱事件死了太多的人,百姓都还仍处在恐慌之中,因此夜幕刚降,各家各户就早早的闭门
锁户了,一些胆小的人家甚至连灯火都不点,就怕出点儿什麽事,官兵看到灯火会进来抓住人。城中不论大街还是小巷都寂静尤如鬼城
一般,半个人影都见不着。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刀峰城的四座城门守卫都不严谨,士兵打磕睡、临时离开岗位的事情屡见不鲜,
谁会对一座尤如鬼城般的小城严加看守呢?
也正是清楚刀峰城的这一现状,黄德才调集了五百精卫就近包围了客栈,想以最精锐的力量看守轩辕风等人。但也正是因为摸了清
刀峰城里的一切,才让轩辕风老神在在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策划好了逃离的路线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从客栈里散发出的浓郁花香飘散在空气中,散播的极远,但轩辕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若想轻轻松松的离开刀峰城,那麽他的
速度就要加快了,那瓷瓮中的汤水就那麽多,一旦蒸发完了,那些被花香迷倒的兵士们也就该醒了。
运起十层的功力,轩辕风抱着花无语直奔南门。接近南门时,这里的守卫情况甚至比他想象的更为糟糕,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相信在
民乱刚平的现在,在杀了那麽多人之后,还有人敢在城中捣乱,对于通往南方的城门,他们甚至连关起都懒了。
轩辕风远远的看到南门的城楼上一片漆黑,城门大开,半个守门士兵的影儿都没看到。走得近了才隐隐听到了喧闹的人声,那是城
墙边的一处守城军值夜换班的小屋,轩辕风带着花无语小心的潜了过去,只见那小屋门窗紧闭,屋中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劝酒、碰杯
、划拳、摇骰子的声音几乎要掀破了屋顶。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轩辕风低头与怀中的花无语相视而笑。
顺利出了城门,轩辕风带着花无语直奔南方。虽然城门守卫松懈,可他知道黄德受了轩辕毅的死令,必要前来追缉他们的。客栈中
的吃食他虽下了毒,但就如他们在客栈中所见的一样,没有中毒的人也不是没有,那包围客栈的五百精卫中,鬼知道倒底死了多少?可
不管这些人有没有全死,只要黄德不死,他就能调集来更多的人追捕他与花无语,他可不想为一时的侥幸心理,让自己与花无语陷入危
机。
月上当中,轩辕风直直奔到了秋水河边才停下来,而从这里到刀峰城已经足有近百里之遥了。奔走了半夜,还是在全力催动内息,
抱着花无语急速而行的情况下,纵然是轩辕风功力深厚、武艺高强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咱们先在这里歇歇吧。”花无语满脸的担忧,温柔的拭着轩辕风额上的汗。
轩辕风笑了笑,微喘着气摇头道:“不能停在这里,要歇也得等到上了船再歇,我让人在河岸边按排了船,应该就在附近,咱们找
找。”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心疼轩辕风的疲累,花无语挣扎的想下地。
轩辕风一把抱紧了花无语,轻哄道:“语儿乖,听话,咱们现在是在逃命,耽误不得,你的脚程慢,还是让我抱着快些。”
花无语闻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一阵怔愣之后,不由气闷的抿紧了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轩辕风见状不由莞尔,一边继续延着河岸往前搜寻,一边靠到花无语的耳边轻笑道:“语儿若真是心疼我,待咱们上了船,你再好
好的‘补偿’我如何?”轩辕风故意在补偿俩字上加重了音,心情极好的对着她的脖了吹气。
花无语缩着脖子直躲,起先还想不明白他话中的真意,待悟懂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正当她含娇带嗔的瞪眼时,突听轩
辕风兴奋的低呼道:“找到了,在那儿。”
花无语跟着转头看去,只见银白的月色下,一条外表普普通通,甚至显得有些破旧的渔船停泊在河岸边,正随着河水轻轻摇摆着,
看那样子比之他们之前的小船倒是大了不少,但却要破旧许多,船篷上的补丁五颜六色,船尾的舱帘上似乎还有个不小的破洞。
眼见那渔船中有桔黄的微光散发出来,花无语突然一把抓住了轩辕风胸口的衣襟,不安的急道:“船上有光,你嘱了何人安排的?
会不会有诈?”
轩辕风停下脚步看了花无语一眼,清澈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冷光,低声安慰她道:“放心吧,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与家
人的性命,以利诱之,以命胁之,我做足了万全的准备,若是还会在这一点上摔跟头,到时就算被抓回去了也是天意,与人无由。”
花无语见他说的肯定,也就不再说什麽,却仍是紧张的转头看着四周。漆黑的夜色下虽有洁白的月光照耀,但在这样的荒郊野外,
河水阴冷吹抚,山间野地荒草凄凄树影狰狞的样子,着实还是挺让人心生畏惧的。花无语越看越害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机灵,拼命往
轩辕风怀里缩了缩。
轩辕风看得好笑,柔声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乖,你若不敢看就闭上眼睛靠在我肩上。”
花无语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却倔强的不肯听从轩辕风的话,咬牙坚持着。
轩辕风无奈,也只得由着她。两人登上渔船,便见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迎了出来,花无语看了他一眼,觉得眼生,便不由的往轩辕
风身上靠了靠,抿着嘴不敢出声。
“花大夫,您可是来了,可是让小人好等啊。”中年汉子看着轩辕风惊喜的连声道。
“辛苦你了,牛大哥。”轩辕风冲他微微一笑,道:“牛大嫂的药,我都制好了,你且等等,我拿给你。”
“好,好,”中年汉子闻言顿时乐开了嘴,连连应着,“哦,对,这是您要的船,这船外表虽破,可里边我跟我媳妇都给置换了过
了,包管都是新的。”说着,他连接退开身体,将两人让了进去。
轩辕风对他微微点了下头,便抱着花无语踏了进去,船舱里确实比之外头看到的要好了太多,打外头看,舱帘上面是有破洞的,可
打里面往外看,花无语却发现,两边的舱帘不但厚重,而且还是崭新的,细细的竹丝甚至还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让人心情顿时便好了起
来,船舱很宽敞,中间一张四方的小桌上摆着一盏小油灯,灯蕊挑出的不多,所以光茫很弱,但那淡淡的光亮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轩
辕风将花无语放下,然后将随身的行礼打开,取他所说的药给那位牛大哥。
花无语在一旁无张西望,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她发现那张小方桌子虽然造的粗糙却散发着新木的清香,确实如那位
牛大哥所说,都是全新的。桌旁还摆放着两桌厚厚的棉被,虽然是最最普通的棉布料子,可那厚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非常暖和,望着这
一切,花无语的眼中满满都是惊喜,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了笑。
船身一阵摇晃,花无语转头看去,就见轩辕风走了进来,“牛大哥走了?”
“嗯。”轩辕风淡淡的笑开,道:“这位牛大哥是我半月前在刀峰城中偶遇的,当时他妻子生产大出血,他进城四处找大夫救命,
可城中有点儿家底的大夫早就逃难去了,留下的几个也都是无能为力,我那边正巧上街探路,见他可怜便出手帮了一把。”
花无语听着揪起了心,想到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她忙紧张的问道:“那牛大嫂和孩子都没事吧?”
轩辕风自得的笑了笑,一把拉住花无语扯进怀中抱紧,道:“你相公我出手,焉有治不好的道理?”
花无语却是不信的歪头斜睨他,“若是医好了,怎的还要给什麽药的?我方才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牛大哥是在这里等你给牛大嫂的
药的。”
“那是补身的药,牛大嫂难产时出血过多,危些就要丢了性命,虽然命是被我给救回来了,可身子太损,需得好好调整,我但着在
刀峰城时,向六皇兄要了不少的药材,可是制了不少好药。”
花无语心生怜悯,关切的道:“看牛大哥也不是什麽富裕人家出身,你可有赠他些银两,好让他为牛大嫂补补身子。”
轩辕风笑着满口应道:“药也送了,银子自然也赠了不少。我家娘子可真是菩萨心肠,这可怎麽好呢,为夫不过江湖郎中,只怕要
养不起的罗。”
☆(六十三)(16鲜币)我还未准备好(限)
花无语娇嗔的瞪了瞪眼,本想张口骂他几句,却又想到他话中的好玩之处,不由问道:”怎麽成江湖郎中了?前些日子不还是个看
坟的麽?”
轩辕风装模做样的哀声叹气道:”这不是把坟让给六皇兄了麽,今后可是有一阵子不能当个看坟人了。”
你已经将背京山谷的秘密告诉轩辕毅了?”花无语大惊。
”我将山谷的图纸留在客栈房中的桌上了,若是黄德等人进去,必能找着的。”轩辕风自在的拉着花无语舒服的躺下,跑了大半夜
,如今上了船,松了绳索,船儿会自行随着水流往南飘移,自然也可以安心的休息上一会儿了。
花无语心中一动,忙伸手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锦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地宫的机关锁匙,那颗”龙珠”。”珠子还在我这儿呢,难道
他得了图纸也能进去?”
”地宫是先祖陵寝,让他进那里做甚?皇陵之外的那几个山洞中的金银珠宝就足够他重建朱凤了,皇陵中的那些还是留给子孙后代
吧。”轩辕风悠闲的闭上了眼,又道:”我给他留了解水池里剧毒的方子,又跟他道明了铜门之后就是朱凤的龙脉以及先祖陵寝所在,
的若还想坐隐那个位子,自然就不会自找麻烦的去闯那道门了。”
花无语不赞同的皱眉,追问道:”若他就是硬闯了呢?”
”若他闯了啊--”轩辕风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盯着舱顶,皱起了一对漂亮的剑眉,颇为苦恼的道:“希望他不要那麽不听话才
好,不然,这朱凤可就要倒霉催的落到我头上了。”
”啊?”花无语吃惊的瞪大了眼,”你这话是何意?”
轩辕风看了花无语一眼才无奈道:”龙门之上有机关的,若是硬闯,机刮开启,整座山底埋着的剧毒就会升腾上来,到时连京城在
内,方圆百里内将寸草不生,人畜皆无,而你相公我就会成为朱凤唯一一位有权力继承那个位子的皇子,按照祖训,若当真发生了那样
的不幸,我是必须要回去接位的。”
”老天爷保佑轩辕毅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老天爷保佑。”花无语一听立即闭眼低头开始祈祷。那个皇宫,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她
好容易有了个归宿,可不想到最后还得跟一堆女人共享。
轩辕风见她这样,一把将她拉到身上抱着哈哈大笑。
渔船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在水中剧烈的左右摇摆起来,花无语吓得哇哇大叫,“哎呀,哎呀,你快放开我啦,别闹,没得一会儿将船
给弄翻了。”
一只大手按在花无语的后颈处,微微用力往下一压,花无语大叫着的红唇便贴上了轩辕风微带凉意的薄唇。狡猾的舌趁着她的嘴未
及闭合之即,灵巧的钻了进去,挑弄着小小的柔软丁香,激烈的与之纠缠着。
“嗯──”花无语轻哼了一声,挣扎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
查觉得花无语的顺从,轩辕风心中一喜,双手抚向她腰间,轻轻一扯便将她的腰带扯了下来。没了腰带的束缚,他的一双大手便大
胆的自上衣的下摆处探了进去,顺着纤美的腰线直奔花无语胸前一对丰盈高耸的绵软。
“语儿,可以吗?”只是一个吻,便让他起了反应,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情,只是两次的肉体相合,便他就记住了她的味道,并且
食髓知味,上瘾成疾。轩辕风放开花无语的唇,细碎的吻一路印到了耳边,他道:“这次让你在上面可好?”
多狂野的邀请?却也是尊重的相询。
花无语媚眼闪了闪,有些娇怯,有些羞赧却也有些心动。她轻咬了咬唇,又看了热切的等她回应的轩辕风一眼,最终亦是受不住他
温柔的诱惑,默默的伸手解开自己领口的盘扣。
“好语儿──”轩辕风欢呼一声,抬头用力在花无语的唇边亲了口,笑得一脸灿烂。
素色的衣襟失了盘扣的束缚无力的向两侧滑落,艳红的肚兜压着赛雪的嫩肤印入轩辕风的眼底,让他漆黑的眼眸顿时更显暗沈了几
分。
“语儿,你真美。”他由衷的赞叹。
花无语娇羞的笑了笑,那含羞带怯无比娇怜的模样,就如一股热油,狂猛的浇在了轩辕风那原就已熊熊燃起的欲火之上,油助火势
,足以燎原。
“小妖精,你真真是要迷死我了。”轩辕风以着极为无奈的口气低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多了几分急切,他猛然挺身一把扯去她
束身的兜衣,两颗硕大的绵软的丰盈便随之弹跳了出来,那雪峰上的两颗朱粒失了温暖的兜衣包裹,一遇到冰冷的空气便颤颤巍巍的挺
立了起来。
“嗯啊──”轩辕风的急切亦感染了花无语,胸前的丰盈突然遇冷,雪峰上的红梅顿时传来一阵直酥入心的酸麻,她动情的单手回
伸,扶住自己一边的酥胸,仰头呻吟,那份淫艳魅惑的妖治,让轩辕风的胯下顿时又是一阵悸动,本就坚硬的热杵此时又更加硬实了几
分。他的心疯狂的渴望着进入那温暖湿润的小穴,灼热的赤铁希望得到花无语身体的温柔抚慰。
“嗤啦──”布帛撕裂之声响起,轩辕风几乎是粗鲁的一把撕开花无语的布裙,伸手扯下她的襦裤,将她揽抱到身上就想挺腰刺入
。
“别──,不可以。”花无语急急惊叫,看着轩辕风呼吸沈重,眼中欲火熊熊,却仍是听话的停下动作,一脸不解的放着她,花无
语顿时双颊通红,无胜娇羞的别开眼,期期艾艾的低声道:“我……我还未……”。
“还未什麽?”轩辕风急得差点儿喷火,单手捧过花无语的脸,索求的亲吻着她的唇与脸。
腿心处紧抵着的坚硬火热,让花无语的心底亦是一荡,想着肉棒在身体里进出所带来的快慰感受,她亦心动不已,逐咬了咬牙,拉
过轩辕风的一只大手轻轻抵上她的腿心花谷,羞赧的低声道:“我还未准备好,还不行。”
轩辕风见她那娇媚的样子,心神更是荡漾的不行,轻抵在花无语柔软腿心处的手指,立即能的轻轻在她的花谷外摸索起来,这一接
触,本就聪明绝顶的轩辕风便觉查到了不同之处,几次与花无语欢合,他的肉棒插入她时,这里都是湿润多汁的,而此时,这里却是干
涩尤如干沽了的河床,不见半点儿水泽。
“唔嗯……嗯啊……”轩辕风在花谷间探索的手指尤如拨动了花无语的心弦,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花谷娇怯的轻轻颤抖,紧
张的微微收缩着,阵阵快感随着那毫无经验却有力手指的拨动快速的传进她的大脑。几次与花无语欢合,轩辕风也算有了此经验,此时
见花无语似乎享受无比,手指间亦摸到了点点湿意,眼珠子一转,便知道该怎麽办了。他半抬起身含住花无语一边的雪峰以舌舔卷着用
力吸吮,一手握住她另一边的丰盈有力的捏握逗弄,还有一手则在她的花谷间徘徊挑逗,来回揉搓。
“嗯啊……呜嗯……好舒服……用力吸……呀啊……嗯哼……”胸前与花谷间同时的欢愉刺激,让花无语动情的呻吟着,因轩辕风
的捏握与吮吸,那种微痛与酥麻并存的快感,让她的花谷更加的敏感,而花谷间紧抵着她的花蒂轻捻的手指,更是让她激动的忍不住颤
抖。
被情欲控制的花无语美的让人几欲“喷血”,轩辕风两眼神光闪烁,目不转睛的盯着的她脸,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个陶醉的表情。女
子可以不美,但不可以不媚,花无语的容貌并不美艳,充其量也就是清秀可人而已,那但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妩媚,让她举手投足皆
如魅世的妖姬一般,一颦一笑都让男人为之心跳加速,热血沸腾。而每当此时,未与之欢合过的男子便会想着将她纳入怀里,而与之欢
合过的,便会想着疯狂的插入她的小穴,享受她那奇特的小穴带给自己无上的欢愉。
自他救下花无语起,他不是没有疑惑,姿色平平的花无语何以能让大皇兄轩辕孝天那般珍视,即便是在临时前,也要珍而重之的将
她托付给他。此时轩辕风才真正的体会到大皇兄的感觉,身为医者,他自是明白男人因欲而爱的毛病,男人重享受,由视线到身体,无
所不用其极。而花无语太过奇特,她的脸或许不是最美,但她婀娜丰盈的身体,她充满魅惑的肢体语言,她的柔软紧窒的小穴却足以让
男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
他与她不是由欲而爱,但由情生爱之后的结合给他的感受却是更加的深刻与强烈,这样如妖精一般的花无语,让他直想永永远远与
她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也正是因为他这深刻的念想,他想到了他的两个皇兄,们都曾拥抱过花无语,自然亦会生出与他一样的感受
。
这在他身上妖魅呻吟,柳腰款摆的女人,对男人而言就是噬魂的毒药,食之成瘾,自此迷失。所以,他那即将掌握大权的六皇兄轩
辕毅定然不会对无语死心,为防他稳坐江山后来挖他墙角,还是早点儿带无语远离朱凤国界的好。
☆(六十四)(35鲜币)OK了两章合一,晚上再补一章
小小的渔船飘流在宽阔的河道上,天地间冷风呼啸,草木皆瑟瑟,而渔船之内却是迤逦无限。
“嗯啊……嗯啊……再快一点儿……唔嗯……要哈……要到了……”阵阵的酥麻让花无语挺直了柳腰,花谷间舒服的快感让她陶醉
的仰着头娇柔的呻吟着,那酥媚入骨的声音听在轩辕风耳里,简直就是将他架在大火上烤一般,在这寒冷的冬日活生生的逼出了一身的
汗。
轩辕风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抽插着花无语紧窒的花道里,花道里汁水淋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飞溅而出,湿了他一手。感觉到花
无语的窄道开始绷紧绞住他的手指,就在花无语的快感将要满溢之时,他果断的抽出手指,动手卸去自己的衣裤。
在即将高潮的瞬间被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种高高吊着下不来的空虚感让花无语抓心抓肺般的难受,“讨厌!讨厌!”她不依的扑
到轩辕风身上气恼的锤打他。
“语儿乖,马上就舒服了,我有比手指更能让你舒服的东西,忘了吗?”轩辕风好笑的抓住她的花拳绣腿,轻松的将她的双手反剪
到背后,就着她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让她低头看他饱胀的欲望。
“哇──”一见到那根肿胀狰狞的欲根,花无语忍不住的低呼出声。只见轩辕风的腿根处毛丛中微微耸立着一根无比粗大的肉棒,
青筋错节盘绕,丑陋又狰狞,那圆滑顶部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点点晶莹。花无语目光闪动,她受春满楼调教多年,又前后经历过两个男
人,可谓久经情事,自然明白那是什麽。她眨着迷蒙的春眸,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看着这样粗大的东西她亦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这东
西插入身体所带来的极致感受,她又有些期待。
只是不管她的感受如何,轩辕风是等不住了。他急切的挪好位置,握着花无语的一只大手就着反剪花无语双手的姿势,将她的腰压
了下去。看着花无语丰腴的臀缓缓的坐下,看着她腿心处那沾满了汁水的粉红,想着连他的一根手指都能紧紧绞住的紧窒花道,将会整
根吞下他粗大的肉棒,轩辕风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
“嗯啊──”轩辕风舒服的呻吟,看着自己的粗大瞬间被花无语的身体吞下,感觉到自己有力的撑开那紧窄的花道硕长的肉棒顶端
直抵她体内的花壶口,轩辕风激动的双眼都快比桌上油灯亮了。
“唔──”花无语难受的呜咽,轩辕风的肉棒太过粗大了,撑得她小穴微微刺痛,特别是这种女上男下的深入骑位,肉棒直接抵到
她身体的最深处,而且因为轩辕风的急切,将她的身子一下子压了下去,小穴连一点儿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未经过肉棒的拓展,吞含的
极为吃力。
这边花无语正难受的皱眉,那边轩辕风已经忍不住挺动起来。
“啊……不要……疼啊……”花无语吃痛的哀叫,拼命的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想让自己的小穴能好受些。
轩辕风这才发现花无语的不适,心中一惊,忙弹身坐起。
“啊呀──”花无语又是一声哀叫,虽然因为轩辕风坐起的姿势,让肉棒略微从身体里退出了些,让深处的花蕊好受了些,可那有
力的摩擦却是带动了小穴的壁肉,小穴尤如马上要破裂了般的刺痛,顿时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轩辕风紧张的搂着她的身体,棒起她的脸,蹙眉道:“怎麽了?之前不是好好的麽?怎麽会疼?”
花无语无力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条微微突起的粗大痕迹,苦笑道:“你尺寸太粗大了,这
样一下子深入,让我好疼。”
轩辕风闻言微微一愣,低看了看两人相接的部分,目光触及花无语的小腹上突起时微微闪烁了下,得意的牵了下嘴角,脑中回想着
之前两人欢时的情景,想了想才有些迟疑的建意道:“要不……你先在下面,等一会儿你泄了,再换你在上面?”
花无语有些不自在的红透了脸,但看着轩辕风的诚挚无伪的眼,她还是勇敢的点了头。这个男人不同与别人,在她的生命中,不管
是轩辕毅还是轩辕孝天,他们在性事上都不需要她来教导,而且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占着主导之位。与轩辕毅在一起时,她还是懵懂不知
的年纪,什麽都不知道,却因为轩辕毅而懂得了肉欲的甜美。但却也因为轩辕毅,她尝到了情伤的苦,以至轩辕孝天对她的好,她感动
却无法动心,感恩却无法将心托付。
伤,是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的。
轩辕风,这个男子淡雅如水,清冷似冰,从相见的第一天起,他便没有将她视为皇妃或是妓子。他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告诉她
,虽然他受人之托要照顾于她,但她若想留下便得工作:洗衣做饭,收拾屋舍。
简单的粗茶淡饭让她重拾自尊与自信,过回普通人的生活,没有春满楼的妖娆魅惑,没有飞凤阁的尊荣显贵,洗尽铅华,做回原本
的那朵小花。在轩辕风的面前,她嬉笑怒骂,随心随性,而他亦是一副本该如此地样子。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情素不知何时化为
种子于心的角落滋长,等发现时,竟已长成了绿意满枝的大树。
爱,就这是样的简单与扑实,无需荣华富贵,无需多少的甜言蜜语,粗茶淡饭,平平淡淡,便就这样的爱了。
花无语看着轩辕风的脸,眼中情意绵绵,一双耦臂自然的揽上他有脖子,温柔的吻上他的唇。
“唔──”轩辕风惊喜的眨了眨美丽的凤眼,欢喜的享受花无语的主动,一边扒开她赛雪欺霜的美腿,将自己灼热的赤铁抵了上去
。不能怪他急切,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肉棒胀痛的似要爆炸了一般,而无语又在此时这样主动的献吻,他要是还能忍得住,那还是个
男人吗?
肿胀粗长的肉棒顶进窄小的花谷,一个有力的挺腰便整根没了进去。
“嗯哼……”花无语轻吟一声,身体不自禁的后仰挺起,一双丰盈的雪峰颤动着高高挺立起来。
轩辕风盯着那晃动着的两团嫩肉,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的吞了口口水,脑中想起花无语被他吸吮时的动情模样,他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伏低下身体,以一只手肘撑着身体,一手罩上花无语一边的绵软雪肉,头一低,张嘴含住她另一边雪峰上的红梅,粗舌卷着口中的硬
粒用力的一吸,另大手也适力的捏住掌心的绵软,配合着胯下一个有力的深入。
“哇啊……”花无语受不住的尖叫了出来,身子不能自制的颤抖着弓了起来,她抬起上身,动情的抱紧了胸前的头颅,大开的双腿
亦自动的抬起环上轩辕风劲瘦有力的腰肢。
感受到花无语的主动,轩辕风欣喜若狂,一边在花无语的胸前舔吮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喃喃:“语儿,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
花无语被他说的羞赧不已,却是心神荡漾无比,腿心一阵阵的灼热,春水泛滥,不由的恼羞成怒,嗔道:“呆子,还不快点儿动起
来?”
轩辕风听得哈哈大笑,劲瘦结实的胸膛不停的震动,花无语被他笑得恼了,媚眼危险的一眯,柔若无骨的柳眉顿时快速向后一撤再
用力朝前一摆。
“啊呜──”这回轮到轩辕风笑不出来了。他!!的直抽冷气,被花无语摆着臀这般一套弄,那紧窒的小穴再这麽一夹,差点儿就
让他精关失守的喷了出来。果然,在这种时候,女人还是得罪不得的啊,特别是像花无语这种小穴能当剪子用的天赋异禀的女子,更是
不可得罪。
为了避免花无语再次使坏,也为了避免自己还没开动就先喷出来,丢人现眼。轩辕风将肉棒紧紧抵着无语的花心,又用了全身的重
量,紧紧的将她压在柔软的棉被之上,“看你还如何使坏。”他有些愤愤不平的咕喃了一句,一双大手紧握住花无语的纤腰,腰胯便有
力的摆动了起来。
“啊哈……啊哈……嗯哼……啊哈……好深……唔嗯……再快点儿……啊哈……轩辕风,嗯哼……啊哈……”花无语娇媚的呻吟声
不断,宛转魅人,整个人被轩辕风有力的插抽顶撞的身体乱颤,特别是她胸前的一对硕大的丰盈,波涛澎湃,浪涛汹涌,荡起的乳浪看
得轩辕风更如吃了烈性春药一般,顶撞的更架凶猛了。
小小的渔船随着两人的折腾,舱底的船板在水面上不断的上下拍击着,有时甚至因为舱内的两人动作太过猛烈而大弧度的摆荡起来
,在河中直转圈圈。
“嗯啊……啊哈……不要了……啊哈……嗯啊……不呜……我不行了……嗯唔……要啊……要到了……嗯啊……”花无语声音低哑
的讨饶,她已经连着泄了两次了,叫床叫的声音都有些哑了,轩辕风竟然还未泄出,实在让她有些欲哭无泪。
轩辕风双眼赤红的紧握着花无语的柳腰,胯下的肉棒如尖刀一般在花无语汁水泛滥的小穴中快速的抽插着,每一次的抽离都极为快
速,每一次的插入都充满了力量,似乎是为了惩罚花无语方才差点让他早泄,他一直紧抿着唇,紧咬着牙关用力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
直到她娇声求饶的这一刻才释怀的露出一抹胜利、得意的笑容,胯下的抽插却是不慢反快,重重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插入小穴的肉
棒一下下的撞开深入的壶口,最后在感觉到花无语的小穴蓦然绷紧时,他才一个用力的撞击,将自己粗大的肉棒挤进花道深入玉壶的小
口,下一刻绞紧小穴开始收缩挤压着他在她体内的肉根,电击般的快感让他终于舒服的放弃坚忍,肉棒一抖,浓浓的白浊液体直直射入
无语的玉壶深入。
“啊啊啊……”花无语尖叫着达到高潮,身体不断的抽搐着,本就紧窒的小穴几乎要将轩辕风的肉棒绞断吸干。
“呼,呼,我早晚会被你炸干的,呜──,还夹?已经全给你了,哦呜,再夹要断了。”轩辕风急急将自己疲软的肉棒从花无语的
小穴里拔出来。
“叫你使坏,呼,下回再这般折腾我,呼,呼,定将你断夹了事。”花无语无力的仰躺在棉被,急促的喘着气,她也不笨,知道轩
辕风是故意折腾她,所以高潮过后,她用仅余的一点儿气力用力夹紧了小穴,好好的回报了轩辕风一下。
轩辕风邪邪的笑了笑,并不与她贫嘴,此时身力尽失,他亦仰身躺到花无语身边,一边努力的平复气息一边回复身体的气力。男子
与女子在这一方面天生便有所差距,体会到了肉体的欢愉,他亦懂得了男女之事的妙处,哪里还会仅止于这一次两次?老人皆云:新婚
燕耳,少年贪欢。他才刚刚体会到夫妻之乐,现在身处的环境又相对安全,怎麽可能这样放过她?
想到这里,轩辕风转头看向累得已有些昏昏欲睡的花无语,灼热的眼中那赤裸裸的意图再白明不过。
朱凤地处东南,部分国土甚至临海,气候温和并不算寒冷,但今年的朱凤却与往年大不同,才十一月的天,全国各地却似乎已经提
早进入了寒冬,到处是一片萧条荒凉的景色。这几年里,为了逃水灾,逃瘟疫,逃饥荒,躲人祸,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无数的村庄人
丁凋零,有些地方甚至是十室九室空了。
威武气派的数百仪仗在三千精卫的护卫下,慢悠悠的行进在无人的官道上,队伍中间的一辆华丽的马车中,轩辕红裳柳眉紧蹙的放
下撩起的窗帘,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顺利出了凤京,她的心情却是一日沈重过一日,回想当日向二哥请旨回秋泉时,二哥冷淡的眉眼
与他客套的说词,她这心头就忍不住的泛苦。
难道嫁出的女儿就真是泼出去的水吗?幼时那般亲切友爱的兄妹情谊,就因为她嫁了人便被全部抹杀个干净了吗?当初政变,她远
在异国却整日为他担心吊胆,得知他与轩辕毅起兵夺权时,那般急不可耐的赶回来,他却待她如待陌生人一般的冷淡,那样如同不相识
一般的客套,怎会是她所熟知的二哥?怎麽会是?
“公主,您又在为信王的事伤心了啊?”身着粉红色宫装的女孩,一脸无奈的伸手递来一方绣帕,那俏丽灵绣的小脸,正是轩辕红
裳的贴身婢女巧儿,“信王已经不是您所熟知的信王了,您还是放宽了心,想想回秋泉后,该怎麽让太子爷收收心吧,不然,依奴婢看
,贵妃娘娘八成又会怨怪公主您的。”
想起那个男人,轩辕红裳美丽的脸蛋上骤然闪过一抹恨意,微微斜挑的妖娆凤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寒光,咬牙低骂道:“那个贪财好
色的废物,整日只知与女人私混,收不收心又有何区别。”
“嘘──”巧儿顿时大惊,着急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惊惶的起身往车外望了望,发现无人注意这边,才略微安心的坐了回去,压
着声音低低的抱怨道:“我的好公主,奴婢求求您了,可别再说这种丧气话了,太子爷身为皇储,日后自然是要当皇帝的,您以后可是
要做皇后的,怎可说太子没用呢。”
轩辕红裳也知自己出口的话太过情绪化了,她收敛起了自己失落的情绪,妩媚的斜了巧儿一眼,一行一颦中皆带着别样的风情,“
连你也忙着为他说好话了,怎麽?连你也想上他的床了?”
巧儿被她说的脸上一红,却并非因为娇羞,而是气怒。只见她气冲冲的道:“人家好心倒被当成驴肝肺了,公主就尽管调侃巧儿吧
,只当巧儿多管闲事了。”
“哟──”轩辕红裳微微一笑,拿指戳了戳巧儿鼓起的脸,笑骂道:“你个死丫头,本宫说你一句都不成了吗?”
“成成成,您是公主,您说什麽不成啊。”巧儿噗哧一下笑出来,连珠炮似的低嚷道,“您啊,只要别再悲春伤秋,愁眉不展的,
就是骂死奴婢,奴婢也愿意。”
轩辕红裳闻言脸上的笑微微一顿,突然便又叹了口气,轻声的道:“本宫如何能不愁啊,二哥如今待我如此冷淡,本宫想借娘家之
力让太子抚正本宫是难了。”
巧儿听着也是皱了下眉,她看了轩辕红裳一眼,却是快人快话的道:“指望不上,那咱就不指望了,公主生得天仙似的美,奴婢就
不信太子爷会看不出公主您的好来。咱们这次朱凤之行,虽不尽如人意,可这一路上,奴婢倒是多少看出来了,太子爷还是很疼公主您
的。您看,太子爷就算白日里与春朵她们呆在另一辆马车上,晚上不还照样会回公主您这儿过夜麽?而且太子爷对公主的恩爱也不见少
,奴婢大胆揣测,太子爷最喜欢的还是公主您,春朵她们,不过是太子爷一时无聊的玩物而已。您大肚的将她们送给了太子爷,想必太
子爷心里,也在念着您的好呢。”
轩辕红裳却是异常沈重的看了她一眼,幽幽的道:“事情哪里是你个小丫头想的那般简单?本宫身为朱凤公主,嫁入秋皇虽受排挤
,但因为出身皇家,朱凤势大,在宫中,各宫各殿倒都末敢前来为难。可如今的朱凤,大好的河山支离破碎,百姓凋零,经济萧条,如
此这般,若是长此以往,秋泉与伏丘必会想前来分一杯羹,二哥若是能稳得住局面倒还好,若是稳不住,只怕朱凤便要亡国了。到那时
,本宫在宫中的地位便要一落千丈了。正所谓凤凰落地不如鸡,若真走到那一步,本宫的地位可能也就跟春朵他们如今一样了,指望男
人的恩宠?太子这般好色贪欢的性子又能宠本宫到几时呢?”
巧儿侧头看着轩辕红裳低头沈思的脸,美丽的大眼中蓦的闪过一抹光亮。她挨进轩辕红裳,以着极轻极轻的音量道:“公主可有想
过──助闲王登位?”
“轩辕毅?”轩辕红裳闻言一愣,神情奇怪的看了巧儿一眼,抿了抿红唇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本宫倒是差点儿忘了,你就是
轩辕毅送给本宫的,怎麽?想为你主子讨势了?”
巧儿脸色一白,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带了哭腔道:“天地良心,奴婢虽是闲王送给公主的,可侍候您这麽久了,又何曾害过您来
着,奴婢一心的为您着想,还被您冤枉。”
轩辕红裳见她这般,美目中幽光闪了闪,抿紧的红唇这才微微勾起,道:“你也莫怪本宫会怀疑你,实在是此时干系甚大,二哥方
才登基,你就撺掇本宫相助轩辕毅,说你没有私心,你说本宫能信吗?”
巧儿噘嘴道:“奴婢还不是看你犯愁才顺口说了这话,何况,以奴婢了解到的事情看,信王那王位注定就坐不稳,指不定哪天闲王
就能上位了,公主此时不表明心迹,做个雪中送碳的人,到时锦上添花便显多余了。”
轩辕红裳听得心惊,柳眉一挑,道:“哦?你到是说说,闲王有何大势能夺得帝位?”
“公主一心担忧着信王,才从不将闲王的事放在心上,当初闲王与信王站在一条道上,闲王的势力你认做是信王的势力也没有错,
可如今他们闹翻了,两人手中的势力可就要分清界限了,在这朱凤国内,十之七八的大军将领都是闲王的幕僚呢,民间各大富绅也大多
与闲王交好,闲王有财有势,要是明刀明枪的打,信王半分胜算也无,是以闲王离京才会那般仓促,就是怕信王会对他下黑手。”
轩辕红裳听得小嘴半天合不上,久久才挤出一句:“你是说,那些驻军的守将,那些各城的文臣大多都是轩辕毅的人?”
巧儿肯定的点头,“奴婢在闲王手下时,就是负责专门传递消息的,那时对闲王死忠的将军大官儿就已经难以计算了,奴婢到公主
身边这麽多年,您说,闲王会不继续收笼更多的人手吗?”
轩辕红裳一脸凝重的沈默了,在她的心中,对轩辕信宇那仅剩的情谊和自己未末的荣华尊显正在做着拉据战,良久,她贝齿一咬红
唇,毅然道:“巧儿,你如今可还联系得上闲王?”
巧儿面上一喜,点头道:“当初闲王为了照抚远在秋泉的公主,特意命人在前往秋泉的各大村镇都设了联络处,如今若要联系倒是
极为方便的。”
轩辕红裳听得一愣,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沈,她心心念念着二哥,二哥却不曾关切照抚她一二,反倒是她从未拿正眼看过的,那个
被打处了冷宫,没有出息的六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处处为她着想,事事安排妥当。轩辕红裳的心中顿时涌过一股暖流,那种娘家还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让她的心顿时就安心了。
“巧儿,你去联络六哥,就说红裳愿意全力力助六哥,如今我在太子面前还说得上话,那十五万大军随时可为六哥出动。”
巧儿大喜,连忙起身应道:“奴婢这就为您传信去。”说完,人便急匆匆的出了马车。
马车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轩辕红裳的表情瞬时冷若寒霜。这世上,什麽情谊都是假的,有的唯有利益,轩辕毅为她做的安排确实
出乎她的意料,也确实让她有些感动,可她不相信,若她没有利用的价值,轩辕毅会这麽费心的为她做如此多的安排。生在皇家,从小
生在尔虞我诈之中,怎麽还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道道呢?
她寒茫熠熠的美丽凤眸转向紧闭的车窗帘,心中蓦然想起那与她同样被强嫁出去的轩辕凤仪,回宫这麽久时日,一直未曾见过她,
上她宫中窜门也被人以她身子不适被挡了回来。
凤仪姐姐,你倒底出了什麽事呢?
可惜我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望你也能看清时势,在伏丘别被人欺负了去才好。
北风呼啸着吹过那些行色匆匆的士兵,天空飘下的白雪落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映着四野的荒芜,显得异样的苍白。千里跋涉,一路
穿村过镇,切身的所见所闻已让这些士兵们的心跌到了谷底。
曾经在朱凤大地上繁华的尤如一颗永不熄灭的夜明珠般的晋州,已经变得让他们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了,那萧条荒凉的情景让这些土
生土长的将士心头沈重的同时,那一双双鹰般锐利的眼中亦燃起了仇恨的火光。
☆(六十五)(21鲜币)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
轩辕毅身上披着厚重盔甲端坐在马背上,腰杆挺得比直。他阴郁的凤眼扫过那些同他一样挺直了腰杆,默默往目的地奔赴的将士们
,心中亦燃起了名为伤痛的怒火。他本以为,为了达成目的,就算死一些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本以为,只要二哥登上帝位,朱凤必能
国泰民安,举国繁荣的。可,计划永远赶不上现实,想象的前景那样的美好,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天,任那点点
的冰冷落在脸上,心头的沈重,无法叙之于口,唯有咬紧牙关一路前行,待到大胜之日,当要好好的问一问那人,他还有没有心?
他都不知道,事情怎麽会演变成这样的?二哥是他自小崇拜,尊重的人,当初若无二哥的出手相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
在那些势利、恶毒的太监宫女手里了。母妃死后,在这人情淡泊的皇宫里,唯有二哥拿他当兄弟,也唯有二哥记得还有他轩辕毅。是以
,他从小视二哥如兄如父,一心想着长大了要为二哥出谋划策,打拼天下。
长大了,他实现了自己的心愿,为二哥出谋划策,重掌江山,不敢懈怠,从无二心。可是──功成名就之后,他迎来的不是二哥的
嘉奖封赏,不是他的温和的笑容,而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二哥变了!是从什麽时候起的……他不知道?
当他第一次拿到探子自宫中带出的消息时,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那一刻,他什麽都不知道了,耳朵听不见声音,眼睛看不见东西
,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而他的心很空,很空。
而后,他开始觉得难受,胸口闷的让他不能呼吸,心好像被冻结了一般,从里到外透着刺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的颤粟。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他做错了什麽吗?曾经对他那样好,那般仁爱温和的二哥,为何要杀一路忠心耿耿的一心为他打拼的自己呢
?轩辕毅茫然了,然后他开始觉得气愤,觉得委屈,觉得不甘心。他为了二哥,为了二哥的大业,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都送给轩辕孝天暖
床了,二哥竟然还要无视他的付出吗?
后来──他就知道了。原来二哥怕他位高权重,将来难以驾驭,怕他会功高震主,会动摇到他的地位,甚至是怀疑他会觊觎他的大
位。
大位吗?轩辕毅苦笑,那只怕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吧,可,这些东西跟童年记忆中那个会向他伸出温暖的手,给他好吃的软糕的温和
少年相比,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记忆中的那道身影那双手,一直是他冰冷心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光亮,是二哥让他有了活着的勇气
,有了成长的动力,若是卸去一身的功名能让惜日的二哥重新回来,失去那些外物又有何关系?
所以,他退让了,告诉二哥要去找无语,告诉二哥,想带无语回晋州封地白首偕老。
那天,二哥看了他很久很久才同意了他的决定。那天出宫时,他很高兴,因为二哥那天又露出了如幼时般,他向他再次讨要软糕时
的那种无奈的表情。
只是,很快就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二哥变了,他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会疼他宠他,温和的对他微笑的二哥了。他仍然杀他,会答
应他的要求,只不过是个再低劣不过的缓兵之计而已。
多讽刺啊!
想当初,轩辕孝天与他并不亲厚,却在启用他后,将暗部这个帝王的“耳朵”交给了他,之后便是完全的推心置腹,用人不疑。以
致最后被他利用,借机掩住了他“听觉”,让他在不及觉查之即失了天下。而自己一向视若父兄的二哥却是在自己为他付出一切之后,
便要卸磨杀驴,杀他以绝后患。
这算是他的报应吗?轩辕毅的心底一片冰冷。
人人都说皇家无亲情,兄弟之间走到这份上,还有何情谊可言?死,不怕,可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他一心为人却惨遭遗弃,
这样窝囊的死,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既无兄弟情,你不仁,就休做我不义。
而也正是当他想要放手一搏,为自己赚出一片生存的天地之时,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朱凤的势力已经是那样的庞大了。各
州各府,官府民间,盘根错节,只要他想,现在要拉二哥下位,会比之前扳倒轩辕孝天更加简单。可是,真的要这麽做吗?这些原本为
助二哥上位而筹备多年的势力人脉,现在却要被用来拉二哥下位吗?
他犹豫了。
可惜他的犹豫并没有换来轩辕信宇的止戈,数万大军夜袭晋州,差点儿让他死于非命。一路逃亡,身后倒下了那麽多的人,那一张
张关切的脸,那一双双诚挚忠心的眼,为了能让他活下去,就那样永远的消逝了。
“王爷,您是个好人,要活下去,信王残暴不仁,天下危殆,您一定要重振我朱凤山河啊……”这是他满身染血的部下含着泪对他
说的最后一句话。
“王爷,俺不个粗人,啥子也不懂,但俺知道只要您活着,俺家娘们儿和娃子就不会饿肚子,您快走吧,俺给您挡着那帮龟孙子…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兵,在追兵快要赶到时,笑着目送他离去的话。
“王爷,委屈您先躲一躲,这地窖隐秘,只要您不出声儿,没有人会发现的……”这是晋州偏僻村庄里的小姑娘,为他找到藏身处
时说的话。才十二的她正是如花朵帮含苞待放的年纪,可却就那样夭折了,直到被那群士兵奸污致死,她都只是瞪大眼死死的盯着他的
藏身处,拼命的叫着不要。
他知道,她是让他不要出声,不要辜负了她所做的牺牲。
他活下来了,可代价却是身后满地的枯骨。但那些为他而死的人不会白死,他们的身影永远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命已不再是他
轩辕毅一个人的了。他得代那些死去的人活下去,连他们的份儿也一起活下去,帮他们要照顾好他们的亲人、朋友。
这是死里逃生后活下来的轩辕毅,心头唯一、仅有的信念。
为了那些受他牵连而死去的人,为了因他而起的战火,为了那些因他而逃离家园的平民百姓,止戈!让天下回复清明,让满目疮痍
的朱凤得以休养生息。不能再让伤痕累累的朱凤再伤下去了,更不能让祖先的百年基业,在自己这一代分崩离析。
轩辕信宇的决绝,斩断了轩辕毅心头的牵绊,让他重拾了身为皇子的责任感,也让他重新燃起了深埋在心底的对于天下霸业的渴望
。
轩辕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望着遥远天际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虽然他无法确定轩辕风所说的一切全部都属实,但那段儿时的记
忆令他太过印象深刻了,那个穿着破烂,却连父皇都要弯腰礼敬的男人带走了轩辕风,所以,他相信轩辕风所说的背京山谷中的秘宝之
密。因为幼时的记忆中确实曾听父皇与那人提到过“那个地方”一类的话。而若他轩辕一脉的承继确实是由护宝人选定的话,轩辕风即
为这一代的护宝人,他说他轩辕毅是他看上的帝王人选,那他就是这朱凤的名正言顺的新主。
雄鹰当!翔于蔚蓝的天际,烈马当驰骋辽阔于草原,好男儿当高立于庙堂,俯瞰天下众生,生杀予夺唯我独尊。
“将士们,一路走来,你们看到了吗?咱们晋州的百姓都快死绝了!”
一句“快死绝了”让专心于行进中的大军骤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扭头注视着马上的轩辕毅,眼中闪动着恶狼般的凶光。
轩辕毅突然一脸悲愤的拉住缰绳,立马高喝:“我轩辕毅愧对我晋州万千的百姓与将士。轩辕信宇本是我自幼敬重的兄长,多年来
我不不迟辛劳的为他奔走,为他夺天下登大位。可不曾想,他不但未对我多年的付出有所感激,竟还欲置我于死地,一路追杀我到晋州
。最后竟还丧心病下令屠杀我晋州百姓。连累我晋州数万百姓枉死,虽非我轩辕毅所愿,但轩辕毅难难辞其咎……”
见轩辕毅对着数十万大军自责已身,几个心腹爱将顿时急急的吼道:“王爷,这事怎麽能怪您呢?你心存仁厚,对兄弟一片赤诚。
是轩辕信宇那恶贼利用了您,是他巧言令色欺骗了您。”
“就是,轩辕信宇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咱们王爷前脚才刚帮他打下了天下,他可好,一坐上龙椅就马上翻脸不认人了,从京城一
路追杀王爷到晋州,若非王爷您鸿福齐天,还不早被那阴险小人给害了。”
“王爷宅心仁厚是我等都清楚的,我等跟随王爷多年,又怎会不知道王爷重情重义的性情。”仇静岩自一旁随军的马车里掀帘而出
,对着轩辕毅盈盈一拜,低垂的眼中闪动着了然的光芒,只见他肃容面向所有将士,动情的道:“有一件事情,众位兄弟可能都不知道
,两年前,正是王爷为轩辕信宇筹谋夺位最为关键的一年,宫中传为柳霜欲独揽后宫的消息,轩辕孝天虽为帝还算清明,可这后宫之事
却乌七八糟,轩辕信宇逼迫王爷在女人与兄弟间选择其一,王爷无法,最后只能将自己最爱的女人送进宫去,此事可能很多将士都听说
过。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轩辕信宇登基之后,王爷本欲找回那个女人,与她回晋州归隐,从此再不管世间俗事。轩辕信宇表面
是答应了,可背地里竟也在寻找这个女人,你们说为何有此一招?为王爷寻人吗?不,他是在为自己寻人,原因就是他也看上了王爷的
爱妾,当初逼王爷将人送给轩辕孝天就是想方便自己下手,只因那女子入宫之后深得轩辕孝天宠爱,苦无机会下手。登基之后,他一方
面瞒着王爷四处寻人,一方便急于想除掉王爷以绝后患……”
仇静岩声情并茂的讲述,带动了一干将士的心,在这一刻,没有人去追究仇静岩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性,或是真是假。这些将士热血
、正直且重情重义,在他们的眼里,战场上,与自己同一阵营的都是有可能会在背后救自己一命的兄弟。这里有这麽多眼睛看着,且还
有很多人是跟着闲王一路自京城回晋州的,他们之中很多人都了解内情,既然他们都说是真的,那仇静岩说的又怎麽可能会有的呢?
“我操,这轩辕信宇也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大军之中纷纷响起咒骂之声。
军中之人,大多血气方纲,重情重义,听到轩辕信宇竟是这样龌龊的人,不由的便纷纷唾骂起来。
“忘恩负义也就算了,竟然还觊觎兄弟之妻?这种男人怎麽这有脸活在世上。”
“我呸,别他妈跟我说他是男人,我脸红。”
“啧啧啧,俺真是长见识了,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男人?”一个憨头憨脑的小兵摸着头叫道:“他利用完俺们王爷就把俺们王爷给踹
了,见着俺们王爷的婆娘漂亮就想抢,这种男人,他还能当皇帝?”
“笨,那还是咱们王爷给帮的忙。”连上一个小兵啐他道。
“俺滴乖乖!”憨厚的小兵瞪大了眼叫道:“那万一他看谁家婆娘都漂亮,那也都去抢?”
边上的小兵听他这麽一问,也全都愣了,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抓了抓头,一脸肯定的道:“俺猜就是那样的,你们想啊,那个轩辕信
宇他是皇帝了嘛,这天下谁最大?皇帝呀,他要想要谁家的婆娘,谁敢不给?不给那就是抗旨,抗旨可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哎呀妈啊,这皇帝可不能再让他做了呀!”憨厚的小兵紧张的大叫道:“再让他做下去,这天的男人可不都得打光棍儿了嘛。”
……
数十万的大军,前后相连,轩辕毅与仇静岩的一席话被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不久之后便生成了千百种不同的版本,在大军之间来
回传播,轩辕毅的仁厚和无奈经众人之口被不断的升华,而轩辕信宇却是越来越恶名昭彰。
轩辕毅高坐马背与仇静岩遥遥相望,两人的眼中都有满意的神色,历史都是由胜利者谱写的,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清呢?只要他们
胜了,今天他们在这里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的。这些士兵不需要所谓的真相,他们只需要知道上位者让他们知道的真相足矣。在无人注意
的角度,轩辕毅与仇静岩的脸上几乎都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六十六)(15鲜币)疯狂的爱(限)
凤京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的寒冷,天空总被厚厚的云层所遮盖,阴沈阴沈的,既然是白天,那天色仍暗的尤如傍晚一般。轩辕凤
仪的寝宫里,黑水怀抱着配剑面无表情的闭着眼,斜靠在寝殿的大柱子上,而黑土则跳上了寝殿房顶,高高的端坐在屋脊之上。
殿外的宫女、太监们皆战战兢兢的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敢靠近寝殿一步,因为他们熟知,那个抱剑而立的男人会毫不犹豫
的杀死胆敢靠近公主寝殿的任何人。
幕帘重垂的华丽寝宫内,蒙着薄纱的夜明珠不断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照亮这一片独成一域的迤逦天地。
“嗯哈……嗯哈……呼……好爽……嗯啊……好舒服……呼……啊哈……好凤儿,再快些……嗯啊……我要美死了……嗯啊……”
黑风那黝黑的泛着光泽的健壮身体,赤裸的平躺在床上,那结实的微微隆起的胸膛,紧绷的大腿与手臂,此时都因极致的肉体欢愉而微
微的颤粟着。轩辕凤仪洁白丰满的胴体正紧紧的坐在他完美的倒三角比例的平坦小腹,黑与白形成了绝对的视觉效果,两人赤裸相对,
轩辕凤仪幽深的小穴,此时正深深的吞吐着黑风那根粗长的物什。
“噗吱──噗吱──噗吱──”小穴吞吃肉棒的声音有节奏的响在两人耳边,轩辕凤仪柳腰缓慢但却有力的摆动着,小穴缓慢的抽
出肉棒,又能再一次整根吞吃进去,再抽出,再整根吞吃下去,如此周而复始。她一手撑着黑风结实却又光滑如天鹅绒般的胸膛上,以
便维持自身的平稳,一手抓着黑岩的肉棒,时不时的捏玩几下。每当这时,盘腿坐在两人旁边调息的黑岩总会闷哼出声,然后身体颤粟
。
“风──”,轩辕凤仪软软糯糯的嗓音响起,那如娇似嗔带着十足撒娇意味的一声呼唤,让盘坐调息的黑风挑头微动,徐徐的睁开
了眼。
“人家一定要一直这样动麽?好累哦。”轩辕凤仪不满的抱怨。
那我见尤怜的样子深深的触动他身为男人的那根神经,黑风的眼中燃起了火光,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出口的话却是出奇的温柔
,“这是为你好,乖,好好的套弄着,等岩受不住射出来时,你要记得不能光顾着舒服,要将他射进你体内的精液吸附到你体内练化,
知道吗?”
轩辕凤仪不满的嘟嘴,那模样妩媚中带着几分可爱,端得是惹人怜爱到了极点。虽有不满,轩辕凤仪雪白的丰臀却没有停下套弄肉
棒的动作,仍在一下又一下的缓慢吞吐着体内那条硕长的龙阳。这些男人这几天一直逼着她练什麽采补之功,为了怕她只想着享受肉
的欢愉而忘了练功,他们竟坏心的让她一直骑在他们身上。这样的姿势虽然也很舒服,偶尔做个一次两次还行,可要是常时间下来,腰
都要折断了,实在是辛苦的紧。
黑岩见她如此,不由的轻笑了起来,他微眯着眼享受着轩辕凤仪温柔的套弄,双手一边爱抚着她胸前两颗硕大的盈白软峰,一边道
:“凤儿。乖,不生气啊,们兄弟这样逼你也都是为了你好,这功法你还未练纯熟,现在自然是会辛苦些的,不过待你练成之后,就知
道这其中的美妙了滋味了。”
“原来那般就很好,为何还要练这劳什子的功法。”轩辕凤仪委委屈屈的撇嘴。
黑风忍不住皱了皱眉,清冷的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如此孩子气的轩辕凤仪顿时让他冷硬的心软了一半,他一把拉住轩辕凤仪“蹂躏
”他肉棒的小手,起身自她身后抱住她的纤腰,低头怜爱的在她细白的雪颈上吻了吻,一双大手扶住她的柳腰,帮忙她起落,“这样有
没有好一点儿?”
他低沈温柔的声音立即让轩辕凤仪喜笑颜开,赤裸的娇躺尤若无骨般半转了过来,一双欺霜寒雪的耦臂毫不犹豫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声音软软的撒娇道:“风──,真好!”
黑风宠溺的笑了笑,欣然吻住轩辕凤仪凑上前来的红唇,细细的含吮着。
平躺在轩辕凤仪身下的黑岩看着,有些吃味的嚷道:“喂喂,风,你这可不地道啊,还有凤儿,黑风好,难道我黑岩就不好麽?”
甜蜜吮吻的两人分开,轩辕凤仪爱娇的用脸又蹭了蹭黑风,才对着黑岩娇声哼道:“看到人家累了也不知心疼,就只顾着自己舒服
叫爽,最坏就是你呢。”
“我哪里只顾自己舒服叫爽了?”黑岩哇哇的只呼冤枉,“我也最是心疼小凤儿了,凤儿累了怎麽也不说,累了你就先休息,我来
我来。”说着,他连忙曲膝借力挺腰,配合着轩辕凤仪的小穴正要吞进他肉棒的档儿,用力的撞了进去。
“啊哈……”硕长的肉棒正好猛然冲进水泽盈盈的小穴,那坚硬中带着柔软的顶部恬恬撞到了轩辕凤仪的敏感处,强烈的酥麻感如
电击般直冲大脑,她娇啼一声,身子一软便滩软在身后的黑风身上。
怀中女子双颊艳红,美目水雾弥漫,因情欲而起的粉红布满全身,一对硕大的丰乳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抖动,那乳波荡漾的样
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玩弄,特别是那雪白峰顶上高高挺立的那两颗朱梅,在雪白的乳球上尤自摇曳着,仿佛在引诱人去狠狠的吸吮
品尝。黑风呼吸一窒,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沈了几分,倏地抱紧了轩辕凤仪的软柔的娇躯,颇为无奈的伏在她耳边喷粗气,“小妖精,又
来引诱我等,你再如此下去,这采补术要练到何时才能有成啊?”
轩辕凤仪含春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伸出鲜红的舌尖,舔过自己的微肿的红唇,满目渴望的望着黑风娇声恳求道:“风──,
插我,人家也想要你。”
如此面对心爱之人如此淫魅的诱惑,黑风几乎要忍不住立即将之推倒,然后挺腰将自己灼热的肉棒送进她身后的小洞。可,“不行
!”黑风紧紧的闭眼,拒绝再被眼前的“淫艳”的美景所惑,他抱紧轩辕凤仪柔滑如蛇般的胴体,拼命的深呼吸着,强自压抑着自己几
乎要爆炸的欲望。
“风,你别将凤儿抱那麽紧啊,这样让我怎麽插?”最底下的黑岩抗议了,轩辕凤仪的身子突然被禁固住,虽然肉棒照样能插进小
穴,可看到不随着他的力道蹦跳而起的乳球,没了轩辕凤仪丰美多肉的美臀落下时压着挤压他双卵的力道,这插起来的滋味就可成了清
汤白水,哪里还让人兴奋的起来?
“人家想要你们用力的插进来嘛,这样一点儿也不舒服。”被黑风强抱在怀里的轩辕凤仪不依的挣扎,那软糯的声音甚至带上了浓
浓的鼻音。
黑岩、黑风两兄弟同时一楞,眼见爱人因欲求不满而泪雾滚滚,就是百炼钢也要瞬时化做了绕指柔,何况是他们两个本就深爱着她
且处在情欲之中的男人?什麽原则,什麽目标,在爱人的眼泪面前统统都得放一边。黑岩满眼的不舍,抬手边抚着轩辕凤仪的脸安慰,
边无奈的对黑风道:“风,要不,这次先一起吧,你看凤儿都要哭了,许是体内的淫毒又犯了正难受呢,反正采补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
能练成了,咱们先喂饱了她,一会儿再慢慢教她炼也不迟。”
黑风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眼见轩辕凤仪要落泪也中原就心疼的紧,此时听黑岩这麽一说,他也只能伸手拿起床头的软膏,一边取
药为轩辕凤仪润滑菊穴,一边无奈的吻着她美丽的脸叹气道:“坏丫头,每次都用这一招儿,想来你这采补术久久不能练成,大哥二哥
也是没少上你的当吧。”虽然心中对轩辕凤仪耍赖的小伎俩一清二楚,却偏偏舍不得她露出愁容,落半滴眼泪,黑风无奈的在心底摇头
,他四兄弟也算是武功高强,有智有谋,却偏偏同时爱上了这个女人,耍尽心机甚至不惜四人同妻,终将她扣在了身边却可悲的被她吃
得死死的,偏偏还个个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风──,人家想要,你插进来嘛,人家好想要你──”软软娇啼魅惑的响起,面对轩辕凤仪特意伏低身体抬高的丰臀,两瓣雪臀
中显露出的一点粉褐,和那下面,淌着淫水被一条漆黑狰狞的肉棒插入的艳红小穴,都让黑风一览无遗,如此淫荡靡乱的景象每每见之
都让他忍不住的热血沸腾,不,该说是兽血沸腾更为适当。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甘愿与人共享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例外。他想,黑水,黑土他们应该也是与他一样的想法,他们本就都是
不凡的男子,若非不得已,谁又会甘愿与人共妻?无奈,这世上只有一个轩辕凤仪,而他们兄弟则有四人。
☆(六十七)(15鲜币)三人行(限)
所以,每当见到心爱的她被人插入小穴时,那种想要狠狠惩罚她的欲望总是不经意的涌上心头,即使知道那并不是她的错而是他们
的,可那种欲望却是不受控制的总会跑出来,所以每当他插入她的身体时,索要的总是那样的狂野与凶猛。他相信黑岩,黑水,黑土三
人也都有与他一样的心情,所以他们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好像在竞赛一般,他们四人不断的霸占着她的身体,你占了小穴,我就要菊穴,你射了一次,我也要再射一次。黑风在心底暗暗的
想道,这才是轩辕凤仪老是无法练好采补术的真相。他苦笑着扶住自己昂扬挺立的肉棒,顶上雪臀中的那抹粉褐,微微用力,经过滑润
的菊穴便顺利的容纳下了他的粗长。
“啊……”轩辕凤仪期待的轻慰一声,眯起一双美目,纤指点着身下黑岩光滑结实的胸膛,娇声道:“岩,要用力哦,人家不喜欢
慢吞吞的嘛,好不好?”
被情欲所控的轩辕凤仪美的让人心醉,那种淫荡中带着清沌与可爱的模样,让人想要催毁却又万般的不舍,最后只余满心的心疼与
怜爱。因为一切的罪恶都是由他们而起,将天仙般美丽沌洁的她扔入情欲的炼狱的是他们,们又怎麽舍心再去苛责与怪罪将一生沈浸在
淫狱中不能自拔的她呢?对她只有心疼,只有怜惜,与……浓浓的爱。
黑风与黑岩的视线在空中相对,在彼此的眼中,他们读到了同样的深情与疯狂,相对微微苦笑。然后只见黑岩温柔的声音响起,“
只要是凤儿想要的,黑岩都会做到,一会儿可会进得很深哦,你可不许求饶。”
轩辕凤仪娇媚的笑笑,伸舌在黑岩胸前舔了一口,如妖精般魅惑道:“若是插入的不够用力,可是要罚你三天不能碰我的哦。”
黑岩黑沈的眼中精光一闪,与轩辕凤仪身后的黑风相视一笑,两人几乎是同时挺腰,一个上顶一个前撞。
“哇啊……啊哈……用力……啊……好舒服……风嗯……啊哈……岩啊……好深……”轩辕凤仪大声的呻吟,身下与背后同时进出
的有力抽插,让她的脸上不断出现痛苦又欢愉的复杂表情。因为兴奋与急促的呼吸,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半趴的姿势让她的一双丰乳
猛烈的晃动震荡着,顶峰上挺立的红梅不断的在黑岩的胸膛上滑动磨擦着,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她更加不能自己。
菊穴的紧窒与赤热让黑风舒服的闭了闭眼,耳边听着轩辕凤仪娇媚、淫荡的呻吟,他心中那种想要想要狠狠抽插的欲望越见强烈。
“受不了了,叫得这麽浪,会让我忍不住想插坏你的,凤儿。”黑风呢喃着伏下身贴上轩辕凤仪的背,轻啃起她雪白的颈背。
“啊哈……好舒服……风嗯啊……给我,插我,嗯啊……岩好棒……啊……再用力些……啊哈……再深些……”回应黑风的是完全
沈迷在肉欲里的轩辕凤仪忘情的大声呻吟声。
紧闭的寝殿之外
闭目养神的黑水突然侧头望了眼紧闭的殿门,眉头皱的死皱,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远处。
突然,似见到了什麽,面容因严肃而绷紧,斜靠在梁柱上的身体都不由的挺直站立了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普通的粉红宫装的宫女,她身材娇小玲珑,手里提着一个朱红的锦盒,正低垂着头,盈盈向往黑水这边走来。
外殿负责扫洒的宫女太监们虽表面仍在辛勤工作,暗地里却都不由的偷眼看着这个宫女,心中纷纷猜测着这宫女又是哪宫哪殿的小
主儿来送礼讨好了?想到这里,他们又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起来,暗笑这些个后宫主子们白费心机,这护国公主自回宫起,别说是出门
见客了,连寝殿门都甚少出来过,连颜德公主过来窜门都被公主的贴身护卫给挡回去了,更何况是这些小主儿的呢?想对护国公主献殷
勤,只怕又是一个白费心机的。
“大人!”粉衣宫女低头朝黑风一礼,朗声开口道。
“何事?”
“奴婢是清秀宫晴主儿的丫环,主子听说公主以前很喜欢吃精致糕点,又听说回宫后公主似乎身子欠佳,今儿就特意起早做了几样
拿手的药膳糕,命奴婢送来给公主殿下尝尝。”粉衣宫女声音清脆的回道,其声响亮,让那些坚起耳偷听的宫女太监们纷纷露出果然如
此的神情。只是他们却不知道,那个背对他们而立的宫女,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嘴巴一直在开合著:
“……据可靠消息,本于数天前离京回秋泉的颜德公主一行,仪仗突然停在了半路,似乎有些可疑,而闲王轩辕毅已于晋州举旗发
兵,他以皇帝残暴不仁,视百姓为草芥为民,要逼轩辕信宇退位,集结大军二十,但在自晋州来凤京的一路,延路百姓纷纷响应,如今
离凤京城尚余五百里左右,但大军人数已增加到三十余万了。”
黑水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在外人看来,他似乎一直不为所动,想让那小宫女知难而退,可实际上却在飞快的思考宫女送来的信息
。
良久之后,就在一众旁观的太监宫女们以为那小宫女要吃定闭门羹的档儿,黑水面无表情的开口了,“很好,去吧。”
“!!!……”这是一众宫女太监下巴掉地上的声音。
“谢大人,东西搁这儿了,奴婢告退。”小宫女喜出望外的放下锦盒,高兴的撒丫子就跑了。
“啧啧啧,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偷窥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心里不平的嘟喃,对于小宫女连个礼都没行就跑了的无礼行为,众人纷
纷投以鄙夷的白眼,却没有人想到那个小宫女,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他们甚至连她的脸都没看清过。
冷冷的瞥了那些偷窥的宫女太监一眼,黑水提起地上的锦盒,抬头轻唤了一声,“黑土──”。
黑土纵身飞上屋檐后,走了过来,他低眉扫了黑水手中的锦盒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点了下头,便转身学黑水方才那样抱剑
轻靠在了梁柱上。
高大的寝殿门被黑水推开一条小缝,只见他闪身而入后便又重新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呼……哈哈……夹紧了,夹紧了……啊哈……凤儿,你泄了好多水出来,你看,泄了我一身呢。”
“别停,还要……啊哈……再插啊……”。
“哦唔……小妖精,再夹紧些,我要去了……就要去了……”女子娇软而淫荡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和男人兴奋的声音交相响起
,让黑水的脚步不由的一顿,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帘纱掀起,入眼的果然就是三人行的淫靡之景。看着轩辕凤仪雪白丰盈的胴体被夹在黝黑的黑风与黑岩之间,看着她那对柔软的雪
球因为两人激烈的撞击而如小兔般不断的弹跳着,看着她红肿艳红的小嘴里不断的吐出发浪的呻吟,黑水握着帘纱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
,黑色的衣袍下,那胯下的一点被悄无声息的撑起了一顶小伞。
“给你,给你,我全射给你。”黑岩低吼着挺腰一阵猛颤。
轩辕凤仪倒抽了一口气,身体在极致的快感中抽搐了几下,还来不及换口气,便突然被背后的黑风一把按趴到了黑岩身上,黑风握
着她腰的手倏地将她往上提了下,使她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屁股。
“啵──”黑岩已发泄疲软的肉棒随着这一股力,自然的滑出了轩辕凤仪的身体,但那些浓浊精液还来不及因为没有遮挡而跟着滑
落之前,一根同样粗长的肉棒又猛的将它们都顶了回去。
“啊啊啊──”高潮中的小穴敏感的紧紧绞着再次出现的巨蛇,轩辕凤仪因为身后黑风插入后的狂猛抽插而尖叫,那种极致的快感
让她的大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只余那美妙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
黑风在狂抽狂送了十几下后,猛然抱住轩辕凤仪的身体,也将浓浓的精液全
射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高潮过后,他顾不得休息与品味,胯下紧紧的抵着轩辕凤仪那柔软的花谷,堵着花道里满满的浓液不让它
流出来。
“凤儿,不能光顾着舒服哦,快起来,按我们教你的功法练化我们给你的精华。”
“风──,好舒服哦。”轩辕凤仪梦呓般的呢喃着,脸上是满是满足的甜笑,那模样看着黑风心头一颤,刚刚才软下去的肉棒差点
儿又要硬起来。
“啪,啪──”黑岩轻拍了拍轩辕凤仪雪白天臀瓣,笑骂道:“小淫女,再这样下去可真会诱得哥哥们插坏你的。别想偷懒,说好
了我跟风一起插你就听话的,快起来运功。”
☆(六十八)(11鲜币)大战之始
轩辕凤仪被黑岩与黑风两人又推又拉,终是扭不过两人,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就着黑风的肉棒堵着她小穴的姿势,在黑风怀里
盘腿坐好,按着两人指导的运功路线,不情不愿的练起功来。黑风、黑岩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相视一眼无奈的苦笑,黑风体贴的将双手
按在她的腰上,好以真气指引她运气修练。
黑岩起身下床,一眼便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黑水,他微愣了下,顺即微微一笑道:“黑水,进来吧。”。
“凤儿又不老实了!”黑水这话并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只因他很清楚,轩辕凤仪在行房时,已不满足于只有一人插她,总会使
尽浑身解数引诱的另一人也一起猛干她,她才会开心。
偏偏他们兄弟几个,没有一个是不渴望与她交欢的,所以结果往往总是三人成行。之前说的什麽一人一天的规定根本就没法做数,
现在只好又换回原来的每两人一天一换的规定了。
“水──”听到声音,轩辕凤仪睁开盈着水光的美眸,娇娇的唤了一声。
黑水无奈的看着她笑了笑,今天可不是“轮值”到他,就算她引诱他,他也没办法过去抱她啊,不守家规,兄弟们可是会大乱的。
“乖乖运功,不可分心。”黑风轻斥了一声,抬手遮住轩辕凤仪的眼,顺手又封了她的听觉。
轩辕凤仪不甘愿的嘟了嘟嘴,倒是也没闹,她心知这四个男人也是为自己好,终是乖乖闭眼练功了。
黑风一边走到梳洗架旁,扯了条布巾擦拭自己被轩辕凤仪的淫水弄湿得湿辘辘的肉棒跟下体,看到轩辕凤仪那嘟嘴的可爱模样,不
由轻笑的摇了摇头,“可是有什麽消息来了?”
“嗯,宫里的暗桩送来了宫外的消息,轩辕红裳几天前就离宫了,可却停在了半路,行径可疑,致于轩辕毅,他已经带兵往京城来
了,估计三天内就能抵达凤京了。”
黑岩擦完身体,将布巾随便一丢,径直裸身走回床边坐了下来,听黑水这麽一说,他眼睛骤然一亮,叫道:“他带了多少人来?有
胜算吗?”
黑水将手中的锦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掀衣摆便在桌边坐了下来,“原本是二十万,在路上又集结了近十万。”他看了眼黑风怀
里的轩辕凤仪后又道:“不管轩辕毅有没有胜算,只要能打进来,对咱们来说就够了。”
抱着轩辕凤仪的黑风抬眼看了过来,道:“若是轩辕毅实力太弱,便不可能打进宫来,到时咱们的计划便容易受阻。”
“大不了,到时帮轩辕毅一把。”黑岩咬牙道:“咱们帮他开了城门,这样要是还不能打进宫来,那这轩辕毅也就是个草包的料了
。”
黑水却摇头道:“轩辕毅不蠢,而且依现在的行势看,他比轩辕信宇的胜算要大的多,想来是不必担心的。他们攻进宫时,宫中必
然大乱,到时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护着凤儿离开这里,其他事都不要插手为好。”
黑岩低头想了想,踟蹰着道:“事情……咱们真的不告知凤儿一声吗?”
黑风与黑水闻言目光闪了闪,三人都不由的看向盘坐在黑风怀里的轩辕凤仪。
最终,黑水轻叹了口气,妥协道:“若是不告诉她,还就怕要走时她会闹腾,再过两日吧,等轩辕毅带人到了京城大门外再告诉她
。到时就算她想闹,也是无计可施的。”
黑风皱眉想了想道:“既然轩辕毅再有两天便可到,那咱们也得做好准备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备妥,已备妥的东西再检查一遍,事
关我们兄弟与凤儿今后的幸福,切不可在行动之日出现了纰漏。”
黑水点了点头,“今日你们俩轮值,就留在房里吧,我去查看一下我与黑土负责的那部分,明日你们再去查看你们负责的那部分。
”
“也好。”黑风与黑岩同时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黑水漆黑的眸子在轩辕凤仪洁白美好的裸体上流连了会儿,道:“你们照顾好凤儿,我就先出去了。”说完这才
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冬日的夕阳如血一般挂在天边,那火红的光映照在凤京高大的城墙上,看起来竟是无端端的多了些肃杀与颓然。
轩辕毅一身银色铠甲,身姿挺拔的高坐于纯黑的战马之上,银与黑,有着强烈对比的颜色,在这血一般的红日下反射着让人睁不开
眼的光辉。他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凤京紧闭的城门和高大的城墙,一动不动,亦不发一语,其身后是三十几万与他一起自晋州而来的将
士。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沈静,静的似一潭死水般,不起一丝波澜。
良久之后,轩辕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也不看凤京城楼上严正以待的守军,回身打马,带着三十几万大军往背京山方向而去。
他今年还远未到而立之年,心却已如年老之人般沧桑,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他经历的那些事,却在不知不觉中让
他的心苍老了。
寒冷的北风呼啸,官道旁的景象一一往后退去,轩辕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一身紫金轻袍,笑脸如玉的年轻皇子,他身后金壁辉煌的
紫金殿,将他衬的是那样的尊贵与不凡。轩辕毅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年,在冷宫外的那条长廊上,一身轻袍缓带的年轻皇子眉眼含笑的
向他递来一块冒着热气的软糕。那时他已饿了足足两天,一块小小的软糕在旁人看来或许无关紧要,在他眼中却是救命的仙药。
岁月流逝,尤记得当年,冷宫门外的小小孩童长成了少年,当那如玉般的皇子被人夺取一切尊荣,羞愤悲苦之时,他痛他所痛,誓
要为他夺回所有。
只是年华流转,当少年长成,当誓言成为了现实,那如玉般的皇子却已不再如昔日,兄弟情谊,往日的恩与情,就如那秋风中的落
叶,随风而逝,落地成泥。
轩辕毅猛然仰头,眼泪却怎麽也无法抑制的随风自两颊边飞去,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无论在何种困境之下,他总是咬牙坚忍着
,可这一刻,却有太多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翻滚与激荡,百感交集。他知道,今日之后,他与他将持刃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别了,二哥……
你虽不认我这个兄弟,但我不能不记你的恩情,破城之日,我不取你性命,但,也仅止于此了……
☆(六十九)(16鲜币)是祸躲不过
刀锋城
发须皆白的老者满脸着急的来回走着,不时踮脚望一眼城门方向,似乎在等什麽人。他身后的小二远远的躲着他,虽也不时的偷偷
探头看一眼城门方向,却不敢走近老者身旁。
“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老者混浊的眼睛骤然一亮,猛然转身面向城门,脸上满是期盼的神情。
“黄老──”马上骑士人还在远处,却先急急的呼喊了起来。
“如何?找到人没有?”老者急步上前问道。
马上之人跳下马背,一脸羞愧的低头跪了下去,“属下惭愧,我们的人兵分六路,寻遍了附近百里的地面,问遍了附近的乡亲,都
说没见到过逍遥王夫妻俩,这两人就象是消失了一般,属下这才急急赶回来报信。”说着,他抬起头来,一脸正气的道:“黄老,咱们
还是赶快报告王爷吧,人丢了,瞒也是瞒不住的,若是王爷怪罪下来,您就把责任都推到属下身上吧。”
原来这发须皆白的老者,正是刀锋城中被轩辕风迷晕了的客栈掌柜──黄德,此时他派出数千精卫分六路将刀锋城方圆百里的地面
都搜了个遍,却偏连轩辕风和花无语的一根毛都没寻到,这又怎麽不叫他沮丧呢?黄德好像一下老了十岁,颓丧的摇了摇头,叹道:“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逍遥王逃了,这责任全在我,又怎麽能让你来背这个黑锅呢?”
“黄老……”
黄德摆了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了,何况,王爷也不一定就会怪罪你我,逍遥王走时给王爷留了信,或许凭那封信咱们能逃过这
一劫也说不定。”说完,他猛的一击掌,转身便往客栈里快步走去。
“黄老,你这是要做什麽去?”
“收拾东西,老夫要亲自给王爷送信请罪去。”黄德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客栈。
朱凤荆洲官驿内
轻纱粉衣的俏丽少女脚步匆匆的自外冲进驿馆内,一路急奔,最后猛然推开一扇华丽的客房,急急喊道:“公主,公主──”。
“何人喧哗?”客房内响起一声娇喝,一身着绿衣的美丽女子随即自房内闪了出来,她一见粉衣少女便瞪大了眼,脸上露出了惊喜
的表情,忙回头朝身后房内娇声道:“公主,巧儿回来。”
“快让她进来。”轩辕红裳一向轻缓娇软的声音中也带了一丝急切,人也连忙自斜靠的软榻上坐了起来。
“公主。”巧儿进来一见轩辕红裳便想低头行礼。
“行了,行了,不必多礼了。”轩辕红裳连连摆手道:“快跟我说说,六哥可有回信了?”
“是。”巧儿轻福了个身,站起后盈盈笑道:“公主的意思,奴婢已转达给王爷了,王爷说,公主已外嫁,这回的事,公主倒不宜
参与进来,不过,王爷请公主放心,只要王爷能登基为帝,朱凤便永远是公主的娘家,公主想做什麽,王爷自然会照抚一二。”
轩辕红裳闻言先是一喜,随即笑脸又不由的一顿,柳眉轻轻蹙起,疑道:“如今二哥为帝,六哥想一举推翻旧帝可不是件小事,此
事六哥可有十全的把握?”
巧儿脸上显出一丝自豪的笑容,道:“公主请放心,巧儿回程之时,王爷已带着大军直奔凤京而去了,想当初信王之所以能成事,
也不过是靠得闲王一力扶持,如今他虽已登基一年有余,却于国于民毫无建树,且不但无功还有大过。”
“哦?”轩辕红裳低头看着自己修剪完美的指甲,掩在睫毛之后的眸底闪过一道不为人知的暗影,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何等
的过错?”
巧儿款款道来:“信王为追杀闲王,派大军一路追到了晋州,为了致闲王于死地,甚至不惜扰民,致使晋州大量平民逃离家园。公
主您也知道,去年闲王为助信王登基,朱凤国内大闹瘟疫兵乱,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今年局势方平,百姓们才刚回归家园种下粮食,不
想又被信王的大军逼离了家园,粮食尚未来得及收成,逃难的平民自然饥肠辘辘,大闹饥荒,晋州各城民乱四起,一片大乱。那信王手
段也是狠辣,不但不安抚百姓,竟是直接派大军对晋州各城外聚集的平民进行了大屠杀,直接致使晋州百姓人数骤减,几乎是十室九空
。也正是因为如此,闲王才毅然决定带兵讨伐信王,以还百姓一个清明太平的天下。”
轩辕红裳听到这里忍不住的闭了闭眼,心中暗叹道:二哥啊二哥,平民虽然低贱,却是载舟之水,治国之策你不是没有学过,怎麽
会如此糊涂?可待她睁眼之时,却满脸沈痛的道:“没想到二哥竟是如此残暴之人,失德之君,天下共伐。”随即她又展眉一笑道:“
也幸得六哥宅心仁厚,朱凤今后有六哥治理,想来必能天下太平,繁荣昌盛才是。”
巧儿闻言眉开眼笑道:“奴婢也是这样想的,闲王才德兼备,想来是定能治理好朱凤的。”
轩辕红裳微微一笑,美丽的凤眼中却是半点儿笑意也无,“不知六哥此次赶往凤京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巧儿笑着点头答道:“公主请放心,王爷虽未对奴婢说什麽,可据奴婢所知,京城本就是王爷的起势之地,他虽被信王逼离了京城
,但京城的根基仍在,此次回晋州后又调了大军随行,到攻城之时,只需城中的自己人打开城门,与王爷里应外合,破城不过是须弥之
间的事而已。”巧儿说得有些得意望形,说到这里突然冷笑了一下,不屑的道:“那信王也真是愚蠢,闲王的势力何其庞大?政变取胜
之时,闲王之所以甘于将王位让于信王,也不过就是因为与他的一场兄弟情谊而已,不想信王竟忘恩负义的自己亲手斩断了与闲王兄弟
情,真是自寻死路,不自量力。”
轩辕红裳听得心中惊乱,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仍是端着盈盈的笑脸道:“即然六哥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又让本宫不要插手,
那本宫就在这儿坐等六哥的好消息吧。”她自手上取下一只色泽翠绿,玉质惕透的绿玉镯子,拉过巧儿的手塞入她手中,一脸亲切的道
:“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这回的事你办的好,这镯子本宫就赏给你了。”
巧儿俏丽的脸上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看着绿玉镯的眼底明显有着惊喜与贪婪之色,嘴上却仍是吱吱唔唔的推拒道:“不,不
,公主,这是您最喜欢的镯子,奴婢怎麽可以要?奴婢……”
“好啦。”轩辕红裳笑着打断巧儿言不由衷的推脱之词,道:“本宫如今身体只剩你与径草两人,径草那丫头倒底是年幼了些,也
幸亏你乖巧伶俐,这回可真是帮了本宫的大忙了。这不过是个玉镯子,本宫身边倒还不差这一样手饰,给你就拿着吧。”说着便直接将
镯子套到了巧儿手上。
巧儿欣喜若狂,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敛不住,“如此……如此奴婢便收下了,奴婢谢主子恩赐,公主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这几日只怕也够你累的了。”轩辕红裳状甚欣慰的笑着呼出一口气,对着巧儿摆了摆手道:“快下去好好歇着吧,今
儿本宫就放你一天假,不用你来跟前侍候了,横竖也没什麽大事儿,你明儿再来接径草的班吧。”
“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巧儿喜滋滋的福身告退了。
巧儿刚一出门,一身绿衣的径草便走了进来,“公主。”
轩辕红裳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来似乎极为欢喜,道:“这里没什麽事,你也到外头候着吧,这几天担心的本宫吃不好睡不香,这
回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睡了。”
径草闻言笑着上前道:“那奴婢侍候您就寝。”
“不必了,”轩辕红裳摆了摆手,径直跳下软榻往内室走去,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道:“脱件衣服本宫还是会的,你下去吧,记得
别让人来扰了本宫的美梦。”轩辕红裳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满满的喜悦,让人听着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
直到内室的房门关上,径草才微笑着走了出去。
室内,靠在紧闭的房门上的轩辕红裳却是忍不住的全身颤抖,她一双洁白如玉的激动的握成了拳头,修剪完全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
手心的肉里去。
自太子跟她开口要星儿与春朵起,她就对这四个丫头留了一分心,如今看来,倒是证实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而她们所做所为的背
后指使之人,除了她们的主子──轩辕毅,她想不出还有谁能驱使得了她们。
轩辕毅的手段竟是如此了得!出嫁之时送她四个丫环,几年之后,再让其中两个借她之便成为太子的房中人,如此简单便将人安进
了秋泉皇室,怎不叫人佩服?
若是她不向巧儿表态,轩辕毅登基之时,她是不是就要成为弃子了?轩辕红裳美眸含泪,却是含而不坠。
要坚强,要坚强,不是早就看清了麽?活在皇室里,什麽亲情、爱情都是假的,兄长、爱人谁都靠不住,唯有自己活着才是真的。
这个世界不是我吃人就是人吃我,只要能活下去,什麽都可以利用,什麽都可以抛弃,只要能好好的活下去……
轩辕红裳强忍着心底的悲怆,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躺下,然后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流泪无声的自她美丽的眼中滑落,落在柔软
的锦被上晕开。
就哭一会儿,就哭一小会儿,然后就要坚强起来。轩辕红裳在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眼角的泪珠如断线般不断……
☆(七十)(15鲜币)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战马刨蹄,铠甲锵锵,升旗于刺骨的北风中冽冽飞扬。
天尚未大亮,天边盘聚着厚重的乌云。当大地上响起如闷雷般的轰鸣声时,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铁灰色的大军如潮水一般直扑凤
京而来。精良的战马,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剑,钢铁般的大军整齐而迅速的逼近,那震耳的脚步声,声声撼人心弦。
轰隆……轰隆……轰隆……
大地震颤。那密集而整齐的声音好似通过震动的地面钻入了脚心,顺着脊梁骨直直冲上了脑门,让人头皮禁不住一阵阵的发麻。
“皇上,我们怎麽办?”守卫京都的骠骑营新任统帅,轩辕信宇的心腹大臣曹桐一脸沈稳的问道。
凤京的城墙上,轩辕信宇一身赤金的龙袍,昂首而立,他冷冷的注视着迅速逼近的大军,掩于宽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面
沈如水,扶着墙头静立良久才冷声问道:“可探明轩辕毅这个逆贼集结了多少人马了吗?”
“据探子回报,自晋州一路行来,人数一直在增加,如今已不少于四十万。”说出这句话时,曹桐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京城里现
在连骠骑营,提督衙门,守城军和御林军在内,总共加起来也才不过十五、六万人马,对方的人数却是己方的一倍还多,远在德洲的援
军又迟迟不到,这战要是现在打起来,他们胜负难料。
轩辕信宇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沈稳样子,眉头却微不可见的颤了下,他冽声道:“各地勤王的援军可有消息传来?”
曹桐踟蹰了下,面色顿时难看了几分,道:“自四日前收到德洲十五万驻边军开拔的消息之后,便再无其它驻军回防的消息传来。
”这也是这几天让他深感焦虑的问题,其实曹桐心下对于轩辕信宇急于向轩辕毅下手,也是颇有微词的,只不过当着轩辕信宇的面,他
根本不敢发作而已。
轩辕信宇所经营的势力几乎都在德洲,当年的政变对轩辕信宇打击过大,让他颓废了不短时间,之后性格变得暴燥易怒且手段狠绝
。为了替他重夺帝位,闲王轩辕毅劳心劳力的奔波了多年,朱凤各洲的势力几乎都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如今轩辕信宇登位不过才一年
,各地势力都尚未收笼到自己手中,竟就对轩辕毅这位大功臣下手了,这不是自寻死路麽?
轩辕信宇不知道,他一心欲置轩辕毅于死地的行为已经让那些一心忠于他的心腹老臣们都觉得寒了心,同时也让一些精明的臣子看
到了他狭隘的心胸与不成熟的心境。
两相比较,轩辕毅的杰出就被衬托出来了。身陷于绝境,他登高一呼,竟然就是一呼百应。这些人中还不单是与他相交的文臣武将
,还有各地的学子,富商和无数的百姓。
得人心者得天下!看着那如潮水般滚滚而致的大军,这句话突然就浮现在曹桐的脑海中,让他心中有颇多感慨。但面对着自己几乎
效忠了一辈子的轩辕信宇,虽然他也深知轩辕毅或许比轩辕信宇更适合当一名帝王,却从没想过要叛离轩辕信宇。因为他同样清楚,他
们并不一定会输。轩辕毅的人数虽然多于他们,轩辕信宇此时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且他们身为防守的一方,这优劣之势相当于被拉
平了。
“死守四门,朕就不信凭他这区区的四十万人马,能攻下朕的凤京。”轩辕信宇阴恻恻的咬牙,“哼,朕就知道他会心生反意,区
区四十万人马就想吞下朕的江山?待我德洲大军一到,朕定要生擒此獠,于大军之前斩首示众。
他身后的一众武将皆默然,的确,攻城不比守城,虽然轩辕毅带来的人数是凤京城中的一倍还多,可轩辕毅若想冲破凤京坚固的防
线,却是要拿无数的人命去填的,对于一众熟知战事的武将们来说,轩辕毅带来的大军虽然气势逼人,但也确实无法牵动他们的心。
只是,轩辕毅真的会如他们所想的一般,拿无数人命去硬攻凤京四门吗?
突然,轩辕信宇眼神如刀子一般,直直的瞪着城下大军中那居中骑于战马上的银甲男子,那熟悉的身形即使距离远的看不清对方的
面容,他亦认出了那人便是轩辕毅。
轩辕信宇顿时脸露怒容,大喝道:“取朕的弓来。”
一众武将顿时都面露异色,皆不知皇帝这是何意。此时轩辕毅的大军离城门尚有一里多地,这麽远的距离,怎麽可能是弓箭可达的
?
一旁的随侍连忙递上一把乌黑的大弓与箭囊,那是轩辕信宇常年驻守德洲边防时所惯用的楠木大弓,因为当初轩辕孝天的夺位,他
由一名金贵的皇子骤然被贬致德洲那种荒芜贫瘠之地,在边关多年,他亦练不一身超绝的骑射武技,此时眼见轩辕毅立于大军之首,他
心中愤恨之火狂涌,当下便直直弯弓搭箭,闪着幽光的锋利箭尖直指城下骑于黑马之上的轩辕毅。
“逆贼!”一声暴喝,利箭离弦。
“殿下小心──”轩辕毅的亲卫看到了那只急射而来的箭,连忙惊声大叫。
“吁──”
慌乱的惊叫声紧随着马嘶声响起,轩辕信宇的箭迅速如风,但却并没有如愿的射中目标。轩辕毅一个漂亮的拉缰立马,那箭便自他
身边一寸处擦射了过去,深深的钉进轩辕毅身后的地面。
轩辕信宇身后的一众武将皆是满脸的惊叹与惋惜,惊叹轩辕信宇的惊世箭法,惋惜这惊世一箭竟没射中轩辕毅。
轩辕毅于战马上扬手一挥,四十万大军令行禁止,阵例分明的骤然停了下来。
“这……这……”
四十万人马,想做到这样挥手即止谈何容易,足见此军军纪之严明,将帅领导之才能。
轩辕毅露的这一手看着凤京城头的一众战将皆暗暗心惊,城下那一块块分明的陈列,一个个如标枪般笔挺的士兵,无一不让他们吃
惊与骇然,他们怎麽也想不到,轩辕毅率领的军队竟有这样的威势。
城外,轩辕毅回首看着几乎有半支箭矢没进土中的羽箭,策马而回,立在羽箭旁低头无语,半响才抬头看向城头,慢悠悠的道:“
二哥好俊的箭法,好强的臂力啊。”
“住口,你这乱臣贼子,休要与朕攀亲带故,朕没你这样的兄弟。”什麽一心为朕?什麽兄弟情谊?都是虚情假意,还不是想要抢
夺朕的江山龙位?
“我也没你这样的兄长。”轩辕毅突然高声怒喝,他怒目圆瞪的策马上前两步,高声吼道:“轩辕信宇,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
己,我轩辕毅劳心劳力的为你奔波这麽多年,何曾有半点儿对不起你?连你如今的王位都是我一手为你夺得的,一年,才一年你竟然就
卸磨杀驴,想要杀我,你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吗?”
轩辕信宇冷笑:“朕为君,你为臣,君要臣死,臣便得死,朕何需对得起你。”
轩辕毅猛然狠狠的闭眼,胸口却是急促的起伏着,他就那样半低着头骑着马立在那儿,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着滔天怒
火。
多年的兄弟情谊,竟然就换来这麽一句凉薄的话,真真是让人心寒若冰。
“呵呵──”轩辕毅咬牙切齿的惨笑起来,“为了你,我给你寻良才,建商行,养军队,为了你,我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送
了出去,竟然就换来你一句何需对得起我?轩辕信宇,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吗?”
“哼,你无需再找借口,你即觊觎朕的皇位,放马过来便是,朕倒要看看,你这乱臣贼子最后会是个什麽下场。”轩辕信宇面沈如
水,冷冷的看着城下的轩辕毅,眼中的恨意尤若实质,让人见之遍体生寒。
“乱臣贼子?我这乱臣也是被你逼的,我本已退出朝堂,只想寻回心爱的女人回封地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千里追杀啊,你一路追杀我至晋洲,为了杀我,更不惜屠戳晋洲数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轩辕信宇,你妄为人君。”想到花无语于客
栈中与轩辕风携手的画面,轩辕毅顿时心如蚁噬,心中怒恨之火烧得越加旺盛起来。
“放过你?”轩辕信宇突然微微的一笑,道:“可以!”他指点着脚下的城门,对着轩辕毅冷声道:“只要你自行缴械,独自走进
城门,我便放过你。”
话说到这份上,说什麽都宛然了,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轩辕毅自然也不会蠢到相信自己缴械进城还能活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气,冷冷的瞪着一里之外城楼之上的轩辕信宇。一阵冷风吹过,让他因怒火而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冷却了下来,“成王败寇!不用多久,
我就要你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轩辕信宇徒然张狂的大笑,“漂亮话儿谁不会说,有本事你就来试试,看看到时谁该付出代价。”
☆(七十一)(16鲜币)洗锅造饭
事已至此,两军都顿时紧张起来,特别是凤京城中的守军与一众将领,皆憋足了一口气,不少人都在高声喝斥着准备着马上就会到
来的攻击。
一时间,城内城外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
轩辕毅如标枪般笔挺的立在马上,冷冷的看着轩辕信宇得意的嘴脸,徒然举手向身后一挥,“全军原地休息,炊事营洗锅造饭。”
“劈里啪啦──”轩辕毅身后顿时倒了一地的人。提着一口气准备冲峰的一众将领七晕八素的从地上爬起来,扶正歪倒的头盔,一
边死命掏着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王爷刚说什麽来着兄弟?我耳朵出问题了,你给我重新说一遍。”
“我的耳朵也不太好使啊兄弟,我好像……好像听王爷说洗锅造饭来着,八成是我早饭没吃好,出现幻听了。”
“不是啊,兄弟,我也好像听见王父说洗锅造饭来着。”
“不该是冲峰攻城吗?”
“我也听到了,王爷确实是说让全军原地休息,炊事营洗锅造饭啊?”
“!──,不应该啊,都吵成那样了,怎麽会不攻城呢?难道是咱王爷早饭没吃,饿了?”
“……”
不说轩辕毅的大军中议论纷纷,曹桐听到轩辕毅的那一声吼时,脚底一个打滑,差点儿没从城头上栽下去。
幸亏身后的几位将军眼明手快,及时一把将曹桐拉了回来,不然这位骠骑营新上任的大帅可就悲催了。
“曹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各位将军援手。”
曹桐吓的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却又极为尴尬,顿时老脸涨的通红,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急急问众人道:“各位将军可是听清了
?那轩辕毅方才说的可是攻城?”
“……”城楼之上的一众文臣武将,个个脸色难看的尤如吃了只苍蝇一般,连轩辕信宇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
“还……还真是洗锅造饭哪?”曹桐倒抽了口气,不可思议的抓了抓头,看着城下一里地外的四十万大军真的都在原地坐了下来,
顿时冒起了满头的问题。
轩辕毅不安牌理出牌的这一手,让城楼上的轩辕信宇等人一下子就懵了。方才还怒气冲冲的大吼着说要让皇帝付出代价,下一瞬竟
然不是下令攻城,而是命人洗锅造饭?这是倒底是哪门子兵法?
“这轩辕毅倒底想做什麽?”曹桐浓眉紧蹙的侧身前探,恨不能跑到轩辕毅身前,揪住他的衣襟问一问,他倒底打的是哪门子的主
意?竟然也不让大军后撤就让人洗锅造饭?他当自己是来野餐的还是来观光的?
轩辕信宇也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一众人立城头就这样静静的等轩辕毅有所动作,哪知从太阳升起一直等到了夕阳西下,这四十万
大军除了原地休息就是吃饭,楞是啥动静都没有。
轩辕信宇等人虽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轩辕毅倒底想干什麽,但却不敢吊以轻心,四门守军个个严阵以待。一整日下
来,轩辕毅的大军吃饱喝足,个个精神抖擞,毕竟都休息了一整天了,不精神倒真奇怪了。而反观凤京城楼上的守军,神经紧崩了一整
天,眼见天要黑了也不见对方有所动静,个个都不由的松懈了,而且还人人面露疲色。
城外的中军之中,轩辕毅手端着茶杯,默默的看着天空,身后站着同样静默不语的心腹重臣仇静岩与数十位各军大将。
他们都在等,等天黑,等那个攻城的最佳时机,等──那个为他们打开城门,让他们轻松进城的信号。
凤京城内,皇宫之中
黑水面沈如水的盯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沈声开口,“轩辕毅的人还没有开始攻城?”他们万事皆备,只欠东风,可谁知这东风却
停在了城外,迟迟不见动静,这怎麽能不让他们心焦如焚呢?
“那些士兵都坐在原地休息,不见一丝要攻城的样子,大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那几具尸体放在那儿就怕迟久生变哪。”黑土频
频抬头望天,心情焦灼的无处发泄,只一个劲的搓手。
黑水皱眉看了他一眼,转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不解的喃喃:“轩辕毅倒底在等什麽呢?”
是啊,轩辕毅倒底在等什麽呢?轩辕信宇端坐在城楼之上,也在这样低低的问着自己。按说轩辕毅率大军而来,在他德洲的援军未
到之前,若能攻下京城,他便赢了。可若等他德洲的十几万大军一到,鹿死谁手,就难说了。照常理来说,轩辕毅必要争分夺秒的先他
德洲大军到来之前攻下京师,方为上策,可这会儿那四十万大军这麽干坐着,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轩辕信宇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曹桐自外头寻视而回,一见轩辕信宇便曲膝叩拜道:“臣,曹桐参见皇上。”
轩辕信宇微微抬眼,“曹桐啊,不必多礼了,起来吧,外头情况怎麽样?”
“谢皇上,”曹桐起身后,站到一旁道:“皇上,眼下天色暗了,那边灯火也不见亮几支,不过以臣的眼力勉强还是能见到那边的
情况的,大军还像白天那样坐着,不见动静啊。”他满头雾水的拍着头,砸嘴道:“皇上,您说这轩辕毅这葫芦里卖的倒底是什麽药啊
?”
轩辕信宇心中微微一动,眼光骤然凌利起来,“前些日子抓的那些人,可都处理干净了?”
曹桐微愣了下,答道:“臣亲自带人处理的,皆是看着断了气才让人扔进乱葬岗的。臣还怕会有漏网之鱼,特地弄了些人装扮了下
,关到提督衙门的大牢里,引蛇出洞,就等来劫呢。”曹桐见轩辕信宇问起这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讶的叫道:“皇上,您是说,
轩辕毅在等人与他里应外合?”
“他逃离京城时就该想到,他的那些人不可能逃得过朕的追绞。”轩辕信宇母指摩蹭着食指上的玉扳指,微微眯起眼,“难道还有
其他漏网之鱼?”
“这一点臣也想到了,为了以防万一,臣特地抽调了朝中各位大人家中的府兵,对各城门街道都加强了防范,现在四门所在的街道
上,零零总总加起来足有五千人马,就算城中还有几个漏网之鱼,那一点人手想要冲被四门的防守为轩辕毅打开城门,也是形同天方夜
谈。”曹桐极为自信的回道,对有人能冲破他布下的防守自内打开城门,他极不以为然。
轩辕信宇一听曹桐的布置,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好!四门守备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要严加防守。”
“的,臣尊旨。”得到了轩辕信宇的褒奖,曹桐顿时脸露红光,连说话都是中气十足。
而就在皇宫的一处宫殿内,已有一个人洞悉到了轩辕毅的意图。
黑水目露精光,望着漆黑的天空,笃定的以拳击掌道:“一定是了,轩辕毅在等别人为他打开城门的那一刻。”
黑土不以为然的直摇头,“自从轩辕毅逃离京城之后,轩辕信宇前前后后抓了他不少人,现在城中就算还有漏网之鱼,只怕也就小
猫两三只,难以成事了。”
“不,一定还有其他人。”黑水笃定的笑了,“以轩辕毅的智慧,他不会不知道,轩辕信宇定会在他走后将他留在城中的势力清个
干净,又怎会不做防范呢?所以唯兄料定,他定然还有后手。”
见黑水说的这般自信,黑土也有些心动了,“是何后手?”
“不知道,但我相信,今夜轩辕毅定能攻进城来。”黑水激动的握紧了拳,道:“走,咱们进去通知黑岩和黑风,把该带的东西都
带上,等宫外一乱,咱们就带凤儿走。”
黑土闻言,眼中也露出了兴奋之色,不过,他跟着黑水只走了两步,便一把拉住了他,有些为难的道:“等等,大哥,咱们……现
在是不是该把事情都告诉凤儿了?”
黑水微微一愣,眼中的激动与兴奋之色迅速的消退,半响,他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了下,“看我高兴的,竟把这事给忘记了。
”
黑土的也苦笑,“纸包不住火,现在不说,等出了城,凤儿恐怕就要闹了。”
“走吧,既然早说,晚说都要说,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黑水眼中带了几分柔情的道:“咱们都是她的夫,让她一人侍候咱们四
个已是委屈了她,我实在不舍得再瞒她什麽。”
黑土轻笑,边与黑水往轩辕凤仪的寝宫中走,一边感慨道:“咱们四兄弟真的很像,性格像,喜好也像,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最后
竟也同样选择了共妻这条一路。”
“是咱们委屈了她啊。”黑水有些怅然的长叹了口气,道:“她本该配更好的男人,只是我不舍得放手。”
黑土却是豪气的一笑,道:“既然不舍,便自己收入怀中好好宠爱,大哥又有何好感叹的。有咱们四兄弟在,不会让凤儿吃半点儿
苦,受半点儿累的。”
黑水却是摇头,目光深邃,“一女侍四夫,她若不是身中淫毒,又怎会甘于日日与你我四人私混与床榻?这般频繁的房事,又怎会
不累,什麽不会让她吃苦受累皆是空话,她如今这样皆是咱们一手造成,无论如何,这辈子已是亏待了她啊。”
黑土闻言也静默了,无言以对。此时,两人的脚步不免皆有些觉重,不单是因为轩辕凤仪如今这般的淫荡骚浪,无男不欢,皆起因
于他们,也是因为他们难以启口对轩辕凤仪道出所有事情的始末。
☆(七十二)(16鲜币)如珠如宝
轩辕凤仪真的会如他们所料,在获知事情的所有始末之後竭斯底里,又哭又闹吗?
显然,黑水等人都料错了。
因为要准备逃离,黑风等人今日并未刻意挑起轩辕凤仪的情欲,所以自用过晚饭之後,她便穿著一身洁白的衣衫,外披艳红的绢纱
,如一朵娇艳的海棠花般,楚楚动人的端坐在哪儿。
听完黑水等人的叙述,轩辕凤仪美丽的脸上有惊讶,也有痛苦,她凤眼含雾,面露凄色,却从头到尾只是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著
。
看她这样,黑水等四人先慌了,黑岩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身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哄道:“凤儿,凤儿,你心里不痛苦我们都知道,一
切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可千万别自个儿憋著,啊?”
“一切皆始於我兄弟四人的私心与贪念,凤儿,我们所做的一切虽啊始於我们对你的一片爱意,但无可否认,害你身受淫毒之苦的
亦是我们,你要怎麽罚我们都行,但对你,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黑土面色凝重的沈声说完,便坐到一旁紧张的盯著轩辕凤
仪,就怕她下一刻会要发作。
轩辕凤仪眼中水光流转,嘴角却微微的弯了起来,看起来是那样的凄美。她抬手抚上黑岩的脸,微微一笑,那眼中的泪却“啪嗒”
一声,落在上黑岩的衣襟上,“一切皆是命。若当初没有太子篡位,我又怎会被远嫁致伏丘?又怎会被龙旭尧给……”。
见轩辕凤仪落泪,四个男人顿时都心疼的不得了,个个眼露焦灼之色,黑岩连忙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绢,轻轻的为她拭泪,一边轻
哄著,“不哭,不哭,小凤儿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
轩辕凤仪含泪的眼从四个男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後弯唇锭出一个尤如海棠沾露般,美丽的笑容,“我没怪过你们,龙旭尧即对我存
了心思,即使没有你们,我迟早也会落到他手里的。倒是老天待我不薄,让我残败了身子,还有你们来疼。”
“傻话!”黑岩顿时满脸不高兴的轻斥了一声,转而又柔声对她道:“我的的小凤儿可是世上最最娇艳美丽的花儿,我们四个粗劣
武夫能得你为妻,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我可不准你贬低自己,知道没?”
黑风也凑上前来,坐到轩辕凤仪身边,拉过她一只小手柔声道:“龙旭尧身为帝王,当初我们四人受令於他,又出於私心才会出计
让他对你用迷魂香,可凤儿你知道吗?当你将我们迷倒,与我们恩爱一夜时,我们四个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了。”想到初次与轩
辕凤仪结合时的疯狂,黑风的身体几乎立即就有了反应,他脸上扬起一抹痴迷的笑容,眼中闪动著点点柔情,深情的看著轩辕凤仪道:
“能得到你的垂青,我们欣喜若狂。凤儿,不要妄自菲薄,你於我们,是珠是宝,是放在我们心尖上的爱人,你若自贬,又将我们置於
何地呢?”
轩辕凤仪终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凄,呜呜的靠进黑风怀里哭了起来,四个男人见状都是满脸的心疼与无奈,情不自禁的围了过来
,欲安慰轩辕凤仪又不知道该如何处下手,最後只能手足无措的愣在那儿。
轩辕凤仪哭了一会儿,许是将心里的委屈与不甘都发泄了出来,再抬头时,虽脸上泪痕尤在,那眼中却已经没了凄婉的神色,“如
今老六真的带人在城外,欲与二哥兵戎相见吗?”
惊讶於轩辕凤仪思维的跳跃,黑水四人见她提到此事竟如此平静与突然,不由的面面相觑。最後还是沈稳的黑水,点头应道:“轩
辕毅的四十万人马就在城外,大战一触既发。”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轩辕凤仪一眼,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才道:“
凤儿,不管朱凤这天下最後归谁,你的身份终是伏丘闲王妃,最後终还是得回伏丘的。”
听到这里,轩辕凤仪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厌恶与害怕,惊声叫道:“不要,我不要回伏丘,我再也不要做龙旭尧那个老头的禁脔了。
”
黑风连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哄,“不怕,不怕,咱们不回伏丘,不回伏丘。”
黑岩回头怒瞪黑水,“大哥,你说话也不能这麽大喘气啊,你看把凤儿吓得。”他说完又回头柔声对轩辕凤仪轻道:“凤儿不怕,
咱们四兄弟商量过了,我们准备趁这次朱凤大乱,带你永远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去过咱们五人自己的好日子,咱们不回伏丘了啊。”
黑水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嘴巴张了张,看著受到惊吓的轩辕凤仪,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真的可以不回伏丘?”轩辕凤仪从黑风怀中抬头,脸上尤带惊色。
黑土忍不住出声提醒她道:“凤儿,今日你随我们离开这里後,便再也不是朱凤的护国公主,伏丘的闲王妃了,以後我们要隐名埋
姓,远走他乡,你……可想好了?”
轩辕凤仪微微愣了下,随即美丽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轻哼一声反问道:“我若没想好,你们便不带我走了麽?”
这下轮到黑水四人怔愣了。
轩辕凤仪笑看四男的呆样,抹了脸上的泪痕,娇嗔道:“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哪里是想问我愿不愿意?只是告知我罢了。”
黑岩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凤儿,人家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咱们是夫妻,你自然是要随我们走的,对不对?”
轩辕凤仪似笑非笑的一指点在他额上,嗔道:“算你们识相,还知道要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不然,哼哼,看我怎麽收拾你们。”
黑岩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惊喜的道:“凤儿,你不生我们的气,对吗?”
轩辕凤仪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轻叹一声道:“我如何能生你们的气?你们对我的宠爱,我都看在眼里,放进了心里,你们所做的一
切皆是先我所想,我又怎麽忍心怪责於你们。”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声道:“至於二哥与小六的事,如今的我已无力插
手了。何况自回到朱凤的第一日起,我就发觉二哥变了,他看我与红裳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而且,我在他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偏执
,就好似龙旭尧对我的那种执著一样。”说到这里,她皱著眉懊恼的摇了摇头,叹道:“那种感觉我说不清楚,但就是感觉二哥变了,
再不似从前的温文而雅,温润如玉的样子,他的眼神让我害怕,好像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唉──,时间改变了我们太多,离开凤朱的这些年,想来大家身上都发生了许多事。人长大了,性格心性改变也在所难免。”她
轻轻靠近黑风的怀里,神情有些落莫的道:“记忆里的二哥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数年的分离,物是人非,她一心追逐著过去的
影子,祈望能回到过去些单纯快乐的日子,这次回到朱凤才明白,自己的天真与可笑。
“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我们四个一定会好好疼你的。”黑风轻轻的拍抚著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轩辕凤仪抬头对上四个男人深情的目光,微微笑了下,後又似想到了什麽,柳眉轻蹙的咬了咬唇,低声要求道:“咱们能不能等到
最再走,若是……若是二哥败了,你们能不能出手救下他一命?”
黑水四人闻言都不由的静默了,轩辕信宇是轩辕毅此行的目标,按他们的猜测,轩辕信宇必败无疑,若是等轩辕信宇陷入重围时,
再救他出来,那难度与危险……
见四人面色沈凝,轩辕凤仪不由急道:“那毕竟是一向疼我宠我的二哥,虽然他现在变了,可……可我不想看著他死啊,咱们不用
带著他走,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死在这里。”说著,她眼中不由的又浮起一片水雾。
黑水四人的眼中皆闪过一抹为难与不忍,看到轩辕凤仪伤心,他们舍不得。四人以眼神交流,几个对视之後,便有了决定。
黑水走到她身前慎重的道:“凤儿,我们不能保证一定能求他出来,只能尽力而为,但是吗若想让我们求他,就得一切听我们安排
,只有你安全的离开了这里,我们才能无後顾之忧的求人。”
黑土亦上前道:“轩辕毅的本事不小,想从他手里夺人不易。”
轩辕凤仪闻言,连连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想你们在乱军之中看护二哥,不要让他被流箭或宵小所伤。小六自小生在冷宫,
他母妃死後,他无依无靠,经常被那些势利的宫女太监欺负,是二哥无意中路过求了他,之後又时时照抚与他。我与小六虽并无过多接
触,可我深知他对二哥的感情很深,那是一种如兄如父的感情,二哥若是败在他手中,我倒不担心他会杀二哥,最多也就是圈禁起来吧
。这也是我不想插手的原因,若是今天城外是其他人来攻,我必是要你们回伏丘搬救兵的。”
黑风闻言一笑,道:“只是看护倒是不难的。”
黑水等人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七十三)(15鲜币)夜袭
1
夜越发的深了,月光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使得大地一片漆黑。
凤京城中,四门灯火通明,城中一片谨慎、肃杀之气。四十万钢铁大军离他们只有一里之遥,这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轻漫之心,因
为稍有不甚,他们就会有灭顶之灾。与之相反的是,轩辕毅的四十万大军却是掩在黑暗之中,连火把点了几只都能数得出来,大军仍呆
在凤京城外空阔的原野上,悄无声息的,却又实实在在的在那儿,虽没有出现时那般声势震天,但也散发著的让人惊骇的气息,使人不
敢对之掉以轻心。
“啾呜──”一声尖锐的啸声响彻天地,惊得凤京城里所有人不禁骇然的抬头望向那天空中锭放的艳丽红花。
“怎麽回事?”应声跑出来查看的曹桐高声大叫,然而手下人的回话却完全被城外传来的震天喊杀声给压了下去。
“冲啊──”
“杀呀──”喊杀声震碎了夜的寂静。
利箭如雨,密密麻麻的自空中激射飞洒而下,呼啸的锐响带著冷冽的劲风,随著四下喷溅的鲜血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生命。不过几个
眨眼之间,曹桐身边便倒了一地的人,哀嚎惨叫声四起,一切都是那麽的突然和让人措手不及。
“将军──”突然一股猛力灌来,曹桐毫无防备的被大力扑倒,人尚在懵愣之时,突觉脸上一股湿热之物扑面,腥甜的铁锈味补鼻
,他骇然睁大眼,只见副将垂死大睁的眼正死死的瞪著他,“将……军……快……走……”。
曹桐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抬手抱住副将无力扑倒的身体,他茫然的转头四望,空中箭雨不断,只见周围已轮为一片血海,只这几息
之间,这凤京东城门的城头上,将士已经死伤了过半。
“好兄弟,你的恩情,曹桐来生再报。”低头将护在他身上的副将尸体推到一旁,曹桐翻身跃起,抽出腰间配剑,舞出一片光盾,
临身的利箭皆被他挡於身前,泼水不进。一边闪躲箭雨,曹桐一边往城垛移去,借著城墙的掩护,他终於看清了城门之後,朱雀大街两
侧的酒楼店铺屋顶之上,密密麻麻的趴著一大片黑衣人,这些人人手一支劲弩,正对著城门不断的激射。
曹桐心中大骇,这些黑衣人是哪儿来的?是轩辕毅的人马吗?不是都抓了吗?怎麽还会有这麽多的人?
所幸东城门这边守著的都是轩辕信宇的精锐之师,虽在措手不及时被第一波的箭雨所伤,此时却已反应过来,纷纷拔刀抵挡,伤亡
人数骤缓,城下的守备军也纷纷行动起来,往黑衣人围攻而去。
此时已容不得曹桐多想,他趁著箭雨之势暂缓之即,跃下城头,将手中配剑挥出一片青茫,高声吼道:“都不要乱,城头守军两人
一组,一人关注城外,一人注意城内,城下将士随本将激杀城中叛逆,杀呀──”。
谁能想到轩辕毅会选择对人手最多,守备最严的东门发动袭击?这里有轩辕信宇与手下四大心腹大将守卫,并有大批精锐随护,除
非是正面的硬碰硬强攻,否则,只要一点儿兵法常识的人都不会选择攻击这里,这正是兵家大忌,是行军打战中最能啃的一块骨头。
但也正因为想别人所不敢想,轩辕毅成功了,这让人始料未及的偷袭,几乎将东门的守卫打到半残,守在城门边上的兵马在几轮的
急射中伤亡过半。所幸轩辕信宇今日亲自坐阵这东门,他的亲兵卫队自然也都守在城下,这些人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能力自然非
比寻常,最初的震惊过後便立即了反应过来,冲上前来帮助城门守将抵御刺客的箭驽。
也幸亏这些人的反应及时,不然只怕再多几轮的急射,这东门就不攻自破了。
“杀啊──”城门剧烈的震荡伴随著“轰隆隆”的巨响,和著城外震天的喊杀声,顿时让人城内的所有人一阵心惊胆颤。那是攻城
巨木的撞门声,城门的大军在休整了一天之後,终於开始攻城了。
自众人头顶的烟花锭放到城内守卫一一倒地,也不过几息之间的事,城外的大军竟然立即就开始了攻城,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人来不及反应天上便出现了漫天的箭雨,身边前一刻还在闲聊的战友,眨眼间便倒了下去,那瞠大
的眼,失去光彩的眸子,都让人茫然的好似还在梦中。
“滴答……滴答……”天空突然的飘起雨来,雨滴落在人脸上冰凉冰凉的,耳边听著一城之隔的震天喊杀声,让人的心都禁不住的
升起阵阵的寒意。
冬日的雨冰冷刺骨,滴溅在人身上便会升起点点的白雾,看著身边无数死去或还在惨叫的战友,战士们的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不祥
的预感,感觉好像天地都在悲泣,为这些死去的或将要死去的将士们落泪。
眼看著手下将士那一瞬间低弥的士气与脸上露出的颓败之色,曹桐不由的怒声大喝,“都傻愣著干嘛呢?等著被敌人砍下你们的头
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几乎都同时的打了个机灵,脸上的颓色来的快去得也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他们的脸上便被一种:纵然
是死也要多拉几人垫背的狠狞之色所取代。
是啊,他们都是轩辕信宇一手带出来的虎狼之师,怎麽会因死了几个人而让颓丧?人头落地也不过只是个碗大的疤,他们都是从腥
风血雨中练就出来的恶狼,就算要死,也会多拉几人一起下地狱。
“不愧为轩辕信宇的亲信部队,竟然几息之间气势就全变了。”几条街之外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屋顶上,黑风与黑岩单脚立於屋脊之
上,聚精会神的注视著东门这边发生的混乱。
“看来轩辕毅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光看这些将士的心理素质就知道,轩辕信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哪,我看这场仗有得打了。”
那些士兵瞬间爆发出的气势让黑岩都不由的龇了龇牙。
黑风蹙眉看著,半晌才沈声道:“不能让战事拖下去,他们拖得起,咱们拖不起,实在不行咱们得出手帮轩辕毅一把。”
黑岩惊讶的挑眉,“大哥不是说,非到必要不让插手吗?”
黑风转头看他,淡漠的道:“若是让战事拖延下去,对我们就太不利了,不说咱们的那些安排是否拖得起,就说咱们找来的那几具
替身就不容久置。”
黑岩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点了点头,对著已经开始短兵相接的两方人马抬了抬下额,示意黑风道:“若是要帮忙,咱们还是
现在就动手,轩辕信宇的这些兵不好对付,趁著轩辕毅的人还没有死绝,咱们帮起来也轻松些。”
黑风慢条斯理的自腰间抽出一条黑巾,一边将黑巾往脸上蒙,一边闲闲的道:“急什麽,轩辕毅也不吃素的,我就不信他会算不到
轩辕信宇会亲自坐镇东门……”
“杀呀──”
黑风的话音未落,又一波喊杀声响起,离两人两条街处的一幢酒楼中突然冲出大量的黑衣人,只见黑暗之中人头涌动,那些全身裹
著黑衣几乎与夜色溶为了一体的黑衣人,看不清有多少人,但那於黑暗中闪动著冷光的雪亮刀锋,却人让见之惊心。
黑风与黑岩几乎同时一愣,两人都是一脸的惊骇,对视一眼又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暗道!”
黑风欣赏的笑叹:“好家夥,竟然直接将暗道挖进了城里。”
黑岩咋舌的看著自酒楼里蜂拥而出的黑衣人,惊叹道:“这麽多人?这条暗道显然是早就挖好的,否则不可能容得下这麽多人通过
。”说到这里,他也不由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之前你们都说轩辕毅如何如何,我还不太相信,现在见他露了这麽一手,我信了
。光这智谋就不了得啊。在城外静坐一整天,让自己的大军休整一天,却让凤京城里的守军绷了一天的神经,此消彼涨,再於深夜派人
自暗道冲进城,来个里应外合,里外同时夹攻,杀了轩辕信宇个措不及,高啊,实在是高。”
黑风笑了笑,道:“走吧,虽然这下子不用再帮轩辕毅开城门了,可咱们还要看顾好轩辕信宇呢。”
黑岩也掏出了条黑巾蒙到脸上,无奈道:“你是咱们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又要担心轩辕毅进不了城,又要担心轩辕信宇被杀
的。”
黑风闻言轻笑出声,一边扯著他往前飘去,一边回道:“帮轩辕毅算是为咱们自己开道,帮轩辕信宇那是凤儿交待的,行啦,横坚
两个都算是咱们的大舅子,谁都不算是外人,能帮就帮吧。”
黑岩哧笑,“这能一样吗?都什麽跟什麽啊?”
就在黑风与黑岩说话之时,东城门的里里外外都已经打成了一片。城内,骤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原先独臂难支的刺客们终於缓了口气
,而轩辕信宇这一方的人却渐渐的乱了阵脚。
☆(七十四)(15鲜币)一败涂地
二米高的巨盾由两人所持,挡於头顶,掩住著攻城巨木旁的士兵们免得城上箭矢的危险。但巨盾挡得了利箭,却挡不了烧得滚烫的
滚油。在油锅里烧的滚烫的油,一碰到冰冷的空气就冒出滚滚的白雾,如一道匹练自城门上瞬间倾倒而下。
“啊──”尤如自地狱中传来的凄厉嘶吼瞬间於城门下爆响而起,让听闻者禁不住的惊悚与骇怕。紧随滚油之後,一支缠著油布,
燃著艳红火苗的箭矢带著破开空气的轻响落在倾倒的滚油上,瞬间烈焰滔天,城门化为一片火海,火海之中却有无数人影挣扎著,嚎叫
著。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人命在这里尤如草芥,不值一哂,区区几条人命,阻挡不了攻城的号角响起。黑暗中的平原上,看不清人头
攒动,但那些偶尔闪动著冷光的刀枪却是密密麻麻如天上繁星一般。
马蹄声如雷震响,呼啸奔腾,寒风夹著雨水如洒了盐的刀子,扑在人脸上寒彻入骨,但却浇不灭战士们冲峰的热血。
黑暗的天幕下,轩辕毅一身银甲,身姿挺立尤如一杆坚硬的利枪一般,他手中寒光一闪,剑峰斜指,声音激昂:“战士们!我晋州
的勇士们已冲入凤京城内为大军扫除障碍,无道之帝轩辕信宇就在东城门内,举起你们的手里的刀枪,随我杀进城去,推翻无道昏君,
用我们的鲜血来洗刷曾经的耻辱,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杀啊──”。
“推翻无道昏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四十万大军爆发出震天的吼叫,其声震天撼地,直上云宵。
响亮的冲锋号角响彻天地,和著震天的喊杀声,天地间一片肃杀。
没有人能想到,凤京城的溃败会这样的迅速与惨不忍睹,不过一个时辰,守城军就在轩辕毅大军的凶猛攻势下一败涂地。此时此刻
,轩轩信宇站在城头上,看著呼啸而来的大军,只感觉天地似乎都在颤抖,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十几万大军怎麽会这麽的不堪一
击,他的亲兵卫队哪里去了?他的御林军哪里去了?自己坐拥江山,为何还会溃败的如此彻底?可此时,也容不得他再去思考这些了,
曹桐由城下直奔而来,满脸焦急的大声呼喊:“皇上,快撤吧,敌军就要攻进来了。”
“撤?”轩辕信宇有些木然的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低问,“你要朕撤到哪儿去?”
曹桐一愣,悻悻的回道:“您先撤到宫里去,臣马上调集四门的所有人马回宫护驾,只要咱们死守宫门,等德洲大军一到,咱们还
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的。”
“死守宫门?”轩辕信宇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曹桐,他有些悲凉的叹了口气,道:“这里是凤京,朕的都城,别人可以撤,朕却撤
不得,都城失守等同江山异主啊。”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您就别再固执了,凤京城是守不住了,你再不走,可就真的什麽希望都没有了。”
轩辕信宇木木的摇头,“要走你走吧。”
曹桐一愣,脸皮抖了抖,随即有些不自然的叫道:“皇上,您真的不走吗?”
轩辕信宇直接转过了身去,抽出随身的配剑,专注的盯著城下凶猛而来的大军,不再理会他。
“既然如此,臣就舍命陪皇上吧。”曹桐一脸毅然决然的一撸沾满血水的袖子,大声叫道:“不就是死吗?臣爱皇上重恩,万死难
报,皇上要留下,微臣就陪皇上。”
轩辕信宇木然的眼中闪过一抹动容,他欣慰的看著曹桐,道:“患难见人心,曹桐,朕没看难你。”
“皇上,请拨臣两万人马,让臣杀出城去和敌人决一死战,臣是武将,当死於战场。”曹桐一抹脸上的血水,恶狠狠的道:“就算
是死,臣也要拉著轩辕毅那狗贼当垫背。”
“好!”轩辕信宇感动的直拍曹桐的肩膀,豪气冲天的道:“朕将朕最贴身的两万精卫给你,再拨你一万重骑为你开道,这些都是
对朕最为忠诚,也是我朱凤最为精锐的部队,曹桐,别让朕失望。”
曹桐一脸坚毅的单膝跪地,“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一个时辰之後,曹桐带著轩辕信宇最精锐的亲兵卫队,自被轩辕毅大军攻破的城门中冲了出去,一路砍杀,如尖刀般切开了轩辕毅
的大军。但轩辕信宇脸上的欣慰的笑还未来得及到达眼底,就见曹桐在他的一万重骑开道之下,带著他的两万精卫朝著轩辕毅所在相反
的方向一路突围而去。
“噗──”轩辕信宇一口鲜血喷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曹桐,你个狗贼!”
城下的震天喊杀声已漫延到了城头,轩辕毅的大军终於在凤京城上占据了优势,攀城梯被架上了城头,大军顺著架起的竹梯蜂拥而
致。
大势已去!
轩辕信宇颓然的看著这一切,再次口喷鲜血,一口气堵在胸口,突然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城楼上。
眼前一片黑雾之时,突觉耳边冷风呼啸,利器滑破空气的特有声响在耳边响起,他心中瞬间一片冰冷。似乎过了一辈子那麽久,又
似乎只是两次换息的时间,待轩辕信宇眼睛能再次视物之时,只见地上落著几缕黑色的发,他心中一凛,骤然抬头,却只见两名蒙脸的
男子正似笑非笑的低头看著他。
轩辕信宇大惊,“你们是谁?想干什麽?”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如今你大势已去,跟我们走吧。”黑风伸手一把抓住轩辕信宇,提著他三人瞬间上了城楼的屋顶。
突然,轩辕信宇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提著的利剑由下往上斜劈向他身侧的黑风,口中叫著:“你们是轩辕毅那狗贼派来抓住我的?
”
毫无防备之下,黑风想躲已经来不及,幸亏黑岩一直注意著轩辕信宇,在发现他意图不诡之时,及时的飞起一脚,正好踢在轩辕信
宇的脉门上,让他手中的利峰落飞了出去,这才让黑风幸免受伤。
“轩辕信宇,你这疯狗,若非凤儿百般恳求,你以为我们愿意在这大军之中救你?”黑岩爆怒,恨不得打残了这不知好怠男人。
黑岩爆怒之中暴发的力度是惊人的,那飞起f一脚力道之大,不但轩辕信宇的整只手腕都失了知觉,也连带的将他灌倒在屋顶上,
也幸亏黑风反应及时,拉了他一把,否则他就要滚下城楼去了。
三人这麽大的目标,大摇大摆的在城楼的屋顶上晃悠自然逃不过城楼上士兵们的眼睛,特别是轩辕信宇那一身明黄的显目龙袍,落
在那些杀红眼的将士眼里,就如土匪见了扒光衣服的黄花大闺女一般,眼睛都绿了,哪里会放过三人,顿时呼喊著,挥舞著刀枪就开始
找梯子往上爬。
轩辕信宇没有去在意自己手腕的剧痛,也没有去後怕自己差点儿摔死,更没管那些快要爬上来的士兵们,只是目光茫然的重复喃喃
著黑岩口中的那个名字:“凤儿?凤儿?”
“算了,算了。”黑风一把拉住发怒的黑岩,转身望向被黑岩一脚给踢倒的轩辕信宇,冷声道:“轩辕信宇,我们受人之托要在这
乱军之中保你性命,你想找死我们不会拦著,但得在这场仗结束之後。”说完,他闪电般出手,瞬间封住了轩辕信宇的经脉。
“哼,就你这种人,活该被人篡位,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自做自受。”黑岩余怒未消的怒骂道。
“你说什麽?”轩辕信宇勃然大怒,他虽经脉被封身体不能动弹,耳力却未受影响,想他身在皇家,纵使是被贬德洲最为落破之时
,也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此时被黑岩如此讥讽,又怎会不怒呢。
黑岩冷笑,“我说什麽?我说你是个愚蠢,自私,又自以为是的疯子。”
“你有胆再说一遍?”轩辕信宇大怒,凤京被轩辕毅的大军攻破,他身为一代帝王虎落平阳,现在还被这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制住羞
辱,强烈的不甘再加上迁怒的成份,顿时让他状若疯狂,双眼瞬间充血赤红,表情若要噬人一般狰狞恐怖。
轩辕信宇此时可说是砧板上的肉,失了帝位又受制於他们,黑岩又哪里会怕他?只是觉得自己与这样的丧家之犬争论实在无趣,这
才冷冷的笑了笑,转身捡起屋顶的瓦片一手捏成数块,扬手一挥,倒是一片哀嚎与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些好不容易爬上楼顶的苦逼士兵
们,被黑岩手中的瓦砾击中,一个个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黑风看著盛怒中的轩辕信宇也不禁摇了摇头,指著城下已经完全成一面倒趋势的战况冷声道:“轩辕信宇,你会有今天还真怨不了
别人,若不是你自己偏执过头,罔顾兄弟情谊,不但觊觎兄弟的女人,还自以为是的在错误的时机,想置一心为你的兄弟於死地,又怎
麽会有今天?”
☆(七十五)(21鲜币)真相与不悔
轩辕信宇闻言眸中冷光闪了闪,虽然仍是一脸的怒容,却意外的没有反驳黑风的话,只是狠狠的怒瞪著他。
黑风见状哂然一笑,道:”你也别瞪我,你自己扪心自问为何要这麽急著杀轩辕毅?想那轩辕毅也算对你仁致意尽了,这江山是他
一手从轩辕孝天手里抢来的,他明明可以自己称帝,却将帝位拱手让给了你,想来朝堂中异声不少吧?”
”……”轩辕信宇嘴角紧抿,一声不吭的瞪著黑风。
黑岩在又挥手将一群想要攀上屋顶的士兵打了回去之後,听到黑风的话,立即大笑著回头讥讽轩辕信宇道:”哈,敢情你是害怕大
臣们不服你,这才想先下手为强,想一举灭了轩辕毅啊,只可惜轩辕毅的命太硬,手中的势力又大,你这回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
的脚呢?哈哈--”。
“朕才是真命天子,朕才是先帝遗召的皇位继承人,他们凭什麽不服朕?凭什麽?”许是心底的禁忌被说中,轩辕信宇骤然爆发,
如野声一般的咆哮怒吼,“他轩辕毅不过个是冷宫贱婢所出,也敢与我争位?”
黑风好笑的摊手,“为何不能?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轩辕毅若不是顾念与你的兄弟情谊,这皇位根本就轮不到你轩辕信宇坐。”
轩辕信宇怒目圆睁,面目狰狞的怒吼:“你放屁,朕才是真命天子,朕才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通通都该千刀万刮,去死去死,
通通去死。”
“你不是!”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城楼下响起。
楼顶上的三人同时一愣,这才惊觉,城楼下的士兵竟然没有再试图爬上来,喊杀声似乎也远去了许多。黑岩好像的探头去看,见到
屋下的情景不由的微微一笑,退回来揪起轩辕信宇的後领便朝屋下扔了下去。
“啊──!”轩辕信宇骇的大叫,以为黑岩要将他摔死了。
其实黑岩扔的极有技巧,且是将他扔在人堆里的,下面有一群人接著,轩辕信宇除了受到点惊吓和蹭破点儿皮,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
黑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瞪了黑岩一眼,责怪他记恨轩辕信宇方才的偷袭,这才故意将他扔下楼下。两人走到屋檐边,朝著楼下
之人拱手,黑风道:“闲王爷,我兄弟二人受人之托,要在这战场上保住轩辕信宇一条命,如今你来了,咱们兄弟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就此告辞!”
“二位且慢。”
“逆贼!轩辕毅,你这个养不肥的狼崽子。”轩辕信宇见自己安然无恙,又见轩辕毅站在眼前,突然暴起,一脸狰狞的向轩辕毅扑
去,只是身後一拥而上的士兵们立就将他一把抓住,按在了地上。
轩辕毅看了被手下按在地上的轩辕信宇一眼,那细长的凤眼中有伤有痛也有一抹让人无法突略的狠色,冷冷的道:“谁是养不肥的
狼崽子你自己清楚,你我之间倒底是谁对不起谁,你扪心自问。”
轩辕信宇怒睁的眼中有愤怒也有不敢置信,记忆中,轩辕毅一直是唯自己命令是从的小跟班,万事皆以自己的意念为准,何时见过
他以如此口气与自己说话了?
轩辕毅缓步走到轩辕信宇身前,居高临下的看著被众人按在地上的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怎麽?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愤怒?是
不是觉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都该死?”
轩辕信宇目光闪了闪,脸上的怒容收敛了些,却仍是怒声道:“ 逆贼!你罔顾朝刚,逆谋篡位,人人得而诛之。”
“哧──”轩辕毅嗤笑一声,摇著头道:“知道吗?从头到尾,最该人人诛之的就是你,因为从始自终,你都不是那个被选定坐在
龙椅上的人。”
轩辕信宇不屑的冷笑,“朕是先皇选定的皇储继承人,朕才是真命天子。你这逆贼聚众造反还想粉妆太平,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吗
?”
“不,你错了,你从来都不是那个被选定的人,因为并非正统,所以关於我轩辕皇家的秘密你才丝毫不知。”
“秘密?什麽秘密?”轩辕信宇狐疑的挑起了眉,不信的道:“哼,如今朕虎落平阳落到了你手里,是非曲直都由得你说了,何需
再在我面前演戏?”
“呵──,演戏?正如你所说,现在是非曲直都由我说了算,我又有何必要骗你。”轩辕毅突然就笑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已始开始
清理战场的将士们,又笑著转回头看著轩辕信宇道:“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轩辕皇家的一代皇储从来就不是由帝王指定的,而是由守护
著我轩辕皇室秘宝的护宝人指定的。”
轩辕毅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轩辕信宇也了一愣,疑声问道:“秘宝?什麽秘宝?我皇家有秘宝,我怎麽可能不知?你
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皇家当然有秘宝,这个秘密唯有我朱凤历代的帝王知道,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从头到尾就不是那个被指定的人。”轩辕毅看
著他冷笑,“那是我朱凤开国大帝留给後代子孙的宝藏,唯有国之将亡需大量财帛救国时方可动用,而守护宝藏之人,也皆是我轩辕皇
室的历代皇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皇家历代皆有皇子在幼年时便跟随高人习艺而去,之後便全无踪影。上一代是六皇叔,而这一代是
我们的九弟──轩辕风。”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轩辕信宇完全被轩辕毅所说的信息给惊呆了,径自不敢置信的喃喃著。
“你之所以认为当初太子逆谋篡夺了该属於你的皇位,皆是因为父皇的那一纸召书,可事实上,六皇叔指定的皇储人选却是轩辕孝
天。历代护宝人皆有守护皇家安定与指定皇储之责,轩辕孝天策动宫变之时之所以没有人出面阻止,就是因为父皇罔顾祖制,出於私心
私拟了立你为储的召书。而如今我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便是因为九弟选定了我为继轩辕孝天之後的亲一任朱凤之帝。”
“不可能,你说谎,都是假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轩辕信宇表情木然的失声叫著。
轩辕毅突然一把将他自地上抓了起来,拖著他指著城外那於晨光中已隐约可见的连绵山峰道:“看到了吗?那里!就在那里!我朱
凤开国大帝的陵寝,和那救国用的宝藏就藏匿在背京山的群山之间。”说完,他又用力一把将轩辕信宇推开,任他无力的瘫倒在地。像
是轩辕信宇身上有什麽污秽之物般,轩辕毅一手挥著自己一身沾满了血渍的银甲,声音清冷而无情的总结道:“现在知道了吗?你从来
就不是什麽真命天子,也没有谁对不起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痴心妄想著那个位子,若真要说有谁对不起你,也就是父皇了,是他对你
的溺爱与私心造成了如今的这一切。”
轩辕毅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转向望向黑风、黑岩,朝二人拱手问道:“二位可否告知,是受何人所托来此保轩辕信宇的。”
黑风与黑岩对视一眼,黑风略一思忖,便道:“其实也没有什麽好瞒的,家主人曾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偏帮谁,但也不愿见
到兄弟殒命,故此命我二人前来保轩辕信宇无恙。”
轩辕毅微微额首,眼中闪过了悟之色,似是自语般道:“红裳已经离宫,那麽命你二人前来的就是凤仪姐姐了。”其实他之所以能
猜到二人不是红裳所派,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轩辕红裳的一举一动,唯有凤仪的动向,他探不到。这二人又极似秘报上的说的,龙旭尧
赐给轩辕凤仪的四大护卫,他这才得出了以上结论。
“王爷果然机智。”黑风与黑岩微微躬身一礼,态度恭谦的道:“轩辕信宇交予王爷,在下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轩辕毅皱眉看著拍拍屁股就想有人的二人,疑惑的道:“凤仪姐姐命你们救他,你们却把他交给我?你们就不怕我一
剑杀了他?”
原已转身的黑风与黑岩又复转过身来,黑岩自信的笑道:“公主说,王爷禀性纯良,又自幼与轩辕信宇亲厚。此次虽然是他先对不
起你,但你却不会要他的性命,故此,公主只命我二人前来保轩辕信宇在此战中不被流箭所伤,而不是派大军来前相助你二人之中的一
方。”黑岩此话可说是说的极有技巧,不但提醒了轩辕毅,轩辕信宇曾有恩於他,又暗示了若他真取轩辕信宇性命,轩辕凤仪必然不会
善罢甘休。
轩辕毅闻言眼中流光闪动,面色沈凝,此时,无人能懂他心中倒底在想些什麽,他低头看向轩辕信宇,轩辕信宇却显得有些不安与
怆惶的低下了头。听闻了轩辕毅刚才的一番话,他那一直坚信自己才是皇家正统的底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此时面对轩辕毅,只让他觉得
有些无地自容。
轩辕毅目光闪了闪,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清朗畅快,心中的阴霾似乎都如拨云见日了一般,心情极好,半晌之後笑声停歇
。轩辕毅抬头朗声对黑风两人道:“劳烦二位回去转告凤仪姐姐一声,姐姐的意思,毅明白了,毅不会让她失望的。”
“如此甚好,告辞。”
“请!”轩辕毅扬手,淡笑著目送黑风与黑岩直往夜幕下的皇宫而去。
这一天,是康福八年,也是圣乾二年的十一月初八,由轩辕毅亲手送上帝位的轩辕信宇,被轩辕毅亲手给扯下了龙椅,结束了为期
十七个月的帝王生涯。
天色泛白,下了半夜的雨也停了,只是在冬日里未出太阳,便让人觉得尤为湿冷。宫檐上一片淡淡的白霜,地上却因半夜的雨而湿
漉漉的。轩辕凤仪一身素净的白色宫装委地,在外罩了一件厚暖的银色狐皮大裘,便出了寝宫。一路慢行直到寝宫前的莲池旁才停下,
今日的天气甚为冰寒,几乎吐气成霜,轩辕凤仪看著莲池中的残荷败叶,想到它盛开时的繁华景象,心中只剩好景不在的凄凉。举目四
望,今日的宫庭尤为寂静,若非知道身後还亦步亦趋的跟著两个男人,她倒真会以为这诺大的地方,就只剩她一人了。
抬头望向东方,美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风和岩怎麽还不回来?”
“城门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弱下去了,”黑水立於她身後,亦是抬头望向东方,道:“放心吧,以他们的武功,要在万军之中护轩辕
信宇不死,还是能做到的,不会有事的。”
正在说话的档儿,轩辕凤仪突然眼睛一亮,急急往一旁的小路走了几步,只因两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的宫檐上,且正朝著这
边飞急速飞掠而来。
黑土见之淡淡一笑,“回来了。”
“嗯。”轩辕凤仪脸露喜色,轻应著点了点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直盯著飞掠而来的两人。
“凤儿,大哥,二哥。”黑岩轻巧的落地,嘴角带笑的握住轩辕凤仪迎上前来的双手。
“怎麽样?二哥是否安好?小六可有为难於他?”轩辕凤仪焦急的连声问道。虽然她对黑风与黑岩的武艺极有信心,对轩辕毅的为
人也有极把握,相信以他对轩辕信宇的感情也定然会饶他一命。可她就是想听黑风和黑岩亲口告诉她,心里才觉得塌实。
“事情都解决了。”黑风走上前来拉过轩辕凤仪,一边拉著她往寝宫走,一边将方才轩辕毅所说的那桩皇家闻事告知。冬晨气温冰
寒,他落地时便注意到轩辕凤仪那拖於地的衣摆已经沾湿了,心中升起无奈与心疼之感,怜爱她为兄弟焦急,他不忍苛责,只能默默引
她回房换衣。
待众人回到轩辕凤仪的寝宫,黑风要交待的事也都说完了,他回首望向兄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黑水点头,“万事皆备,就等你们回来了。”
黑风点了点头,大手在轩辕凤仪背後轻轻的推了下,道:“凤儿,你衣摆都湿了,快先去换一衣干净的衣裳,等你换好,咱们就要
走了。”
轩辕凤仪闻言没有去看自己的衣摆,而是默默的看了四个男人一眼,望著他们眼中浓浓的深情与关爱,她微微的一笑,转身脚步轻
快的往屋中走去。
女人之一生,唯望嫁一有情郎,相夫教子,揩手白头。她何其有幸,在经过那样恶梦般的一切之後,还得到了四个深情相待的男人
,此之一生,她不喜富贵,不要荣华,唯望与他们相守到老。哪怕是流落天涯,她亦无怨不无悔。
☆(七十六)(45鲜币)海王岛(大结局上)
朱凤位置偏南,即便是在冬日,比起北地来气候也算是暖和的。天空轻飘飘了落起小雪,零零散散的洒在地上,光秃秃的树梢上,
却装点不起什麽银装素裹的美景,只增添了浓浓的萧索之意。
凤京城中的混乱和恐慌很快便被平息了。因轩辕毅在民间的声誉极好,再加上有仇静岩在背後推动著舆论的导向,将轩辕信宇血腥
屠戳晋洲数万百姓的事加以大肆渲染,以致到轩辕毅在进驻皇宫和接任帝位一事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一切都进行的极为顺利。
七日,他不过只用短短的七日时间,便让凤京城恢复了安定。
北风凌厉,吹动著薄薄的雪花贴到脸上,那细细的冰凉,引得轩辕毅微微的眯起了眼。他一身紫色宽袖长袍慢步於华丽的宫宇之间
,那俊美的脸与飘逸的身姿,真个尤如误坠红尘的谪仙一般,惹来无数貌美宫婢驻足偷望,但却无人敢走上前来打扰。
轩辕毅漫不经心的四处看著,那些华丽的宫殿曾经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所在,现在却全部属於他所有了,真是世事难料。回想这几
年的数次皇位更替,轩辕毅感概万分。建立起一个数百年不衰的政权不容易,但要毁灭却只在朝夕。朱凤的万里江山因他和轩辕信宇的
一翻搅扰,变得支离破碎,而今竟唯有启用祖宗的宝藏才能自救,这实在让他汗颜。
大战方歇,他便带著自己最忠诚的心腹延著轩辕风所说的秘道进了背京山谷,地宫中那如山的宝藏让他震惊,却也让他更加的无地
自容。若非他们的自私与任性,大好的朱凤江山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他又何需动用那些应留於後代子孙的东西?
“唉──”轩辕毅轻叹一声,喃喃道:“京城之事已了,是时候通知黄德带老九和无语过来了。”当初轩辕风告诉他进入山腹的秘
道入口时就警告过他,山腹中的所有水池都是下了剧毒的,为此,他特地将山腹中的水取了少许,送到了十名医术和毒术都同样高明的
名士手中,可,七天过去了,没有一人能说清那倒底是什麽毒,只知道那剧毒之毒闻所未闻,沾之即会使人於数息之间腐烂成一滩臭水
。解毒之法唯有历代护宝人知晓,而轩辕风承诺,唯有等他夺得凤京之後,方能得到解毒之方。
如今凤京城内的局势稳定,一切都会很快的好起来,只要取出那些宝藏,整个朱凤都将慢慢的繁荣起来,他有这个能力,他亦相信
自己能让朱凤恢复致以前的繁华,甚至更胜从前。
“主上,黄德来了,此时正在宫门外求见您。”就在轩辕毅出神之既,仇静岩一脸喜气的快步走了过来。
“黄德?”轩辕毅闻言微愣了一下,然後抑制不住兴奋与喜色的笑道:“本王正想派人寻他呢,没想到他就来了,快传他来见。”
仇静岩高兴的应了一声,快步下去传令了。
少时,须发皆白的黄德箭步如飞的奔了进来,只是他面色沈凝,一见轩辕毅便满脸愧色的拜倒在地,“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轩辕毅与仇静岩见之皆是一愣,两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轩辕毅心中一凛,似意识到了什麽,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不由的厉声
喝道:“起来回话,倒底是怎麽回事?”
“是!”黄德老虽老矣,动作却不见迟缓,他极为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愧疚的不敢抬头,只垂头站在那里回道:“王爷率大军
出发之日的当晚,逍遥王便用迷药迷倒了属下等人,带著那个女人一起逃了,属下派人寻遍了方圆百里的地界也未搜到人,只在他们住
过的客房内找到一封信。”黄德自怀中掏出一封属名“轩辕毅亲启”的信,恭敬的双手递给了轩辕毅。“信上属名王爷亲启,属下不敢
启看,所以在确定寻不到逍遥王的情况下,连夜带信上京来见王爷。”
轩辕毅接过信就一把撕开了封口,抽出内里的纸张快速的扫了一遍。一见是有关山腹中毒水的解法,他立即便松了口气,脸上出现
了一抹释然的笑意,只是一瞬,他又突然想起了那个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脸色顿时又是一肃,急声道:“无语跟轩辕风走了?啊
,就是跟轩辕风一起的那个女人。”
“是,”黄德面对轩辕毅时态度极为恭谨,他缓缓的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向轩辕毅叙述了一遍,然後道,“属下等人自昏迷中醒来便
再也寻不到他们了,是以属下猜测他们定是一道走的。”
轩辕毅一声不吭的紧盯著握在手中的信,脸上虽未表露出情绪,可那泛白的指关节和那拿在手指,被纸捏的扭曲折皱的信纸却出卖
了他。
仇静岩的目光在扫过轩辕毅泛白的手指时闪了闪,他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站在轩辕毅身後低声道:“王爷,是否发
布海捕文书,缉拿逍遥王二人?”
轩辕毅动作迟缓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木然的摇了摇头,以著似乎累极的语气道:“不可,不可。”他慢慢的将手中的信纸揣进了怀
里,似自语又似在说与两人听一般,低声道:“历代护宝人有守护皇家传承和保卫陵寝宝藏的责任,只要朱凤还在,轩辕皇室还在,开
国大帝的陵寝还在,护宝人的责任就还未了,他迟早是要回来了,语儿迟早也是要回来的。”说完,他便转过身,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的
走了,那样子是那样的失魂落魄,仇静岩与黄德在他身後望著他离开的背影,不约而同的皆有些失神,他们看著这一心效忠的明主,突
然发现他的背影竟是那样的孤独。
寒风刺骨,薄雪冷冽,直到再也看不到轩辕毅的身影,仇静岩才低低的叹了口气,以著庆幸的口气轻声道:“幸亏那个女人没有选
择回主上身边。”
“姬子祸国,若有必要,定予诛之。”黄德亦点头冷冷的道。
自古红颜皆祸水,主上对花无语情根深种,便会使他的身上有弱点,弱点予一个王者,一个在将来有可能被传颂千古的贤主而言,
那是瑕疵,也是污点,这是身为忠臣良将的他们所难以容忍的。一切会威胁到主上安危的人、事、物都将被诛灭,即便只有一点点的可
能,他们也绝对不会姑息。
朱凤政权初定,百废待新。而在朱凤最南端的海港城市──泗水城,却似乎并未受到什麽影响,许是因为这里远离京城,天高皇帝
远,所以才避免了人祸所累,繁华依旧。
泗水城靠海,虽是近年关的时节,气候却暖如春末。
花无语一身轻薄的青蓝男装,静静的站在甲板上享受著海风吹抚的舒畅感觉。年关时节,本是渔民休业回家过年的时候,但也不知
轩辕风用了什麽手段,竟能在这种时节还找来这样一条水手齐备的三层巨大海船。凭他们上船时,那些人对轩辕风的恭敬模样,她曾暗
自猜想这些人都是曾经受过轩辕风恩惠的人,可私下询问那厮,那小子竟还得瑟起来,光会对著她傻笑当回应。
说好不准瞒她任何事的,可这才几天,那臭男人竟然就给她犯规。哼,还真以为姐说话就蹬鼻子上脸吗?花无语狠狠握的拳,果断
的决定在两人之间坚起一面无形的高墙。冷战!在那臭男人自动招认之前,他休想进她房间抱她,而且也休想她会与他说一句话。
天空海阔,海风徐徐,蔚蓝的海面尤如上好的宝石般,在阳光下闪动著耀眼的光彩。数只白色的海瓯盘旋著紧随著大船前进,船破
水而进,激起的浪涛声尤如带著著乐感的鼓点般,让人的心情莫名的飞扬。
从未见过大海的花无语痴痴的望著阳光下闪动著金光的海面,嘴角禁不住的勾起,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自泗水城上船之後,他们
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十天,海上的生活可说是枯燥泛味,一层不变的。每日睁眼所及之处皆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
松与宁静,这样的日子每一日都让她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欢喜。远离了朱凤,远离了那一片故土,她非但不觉得失落与不舍,反而好像卸
去了沈重的珈锁一般,全身都轻松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阻隔了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还给了她一直期盼著的自由,身与心的自由。在这里不会有贴著她画像的缉捕文书,
也不用担心人群中会隐藏著想要抓拿她的暗卫,从此天空海阔任我遨游,怎麽能让她不觉得激动与欢喜呢?“陆地,看到陆地了,我们
到家了,到家了。”就在花无语看著海面想著心事入神之既,一个水手突然扑到船沿边指著远处水天相连的地方的一点绿色兴奋的大叫
了起来。
“到家了,到海王岛了。”
“左转舵,大家准备,到海王岛十里处就收大帆。”一时间,海船上的众人一遍欢腾,几乎所有人都快递的奔走忙活了起来。
“海王岛?”花无语看著那些水手个个开心的手舞足蹈的样子,也不由被这些手水们感染的扬起一抹笑容。她走到船边,趴在船沿
上往那水天相接的地方望,只见水平线上,一抹浓浓的绿色正在随著大船的接近而一点点的慢慢变大。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但却能让人
的心情飞扬。在大海上航行了这麽久,能看到陆地是件让人极为激动的事,况且光听这些水手们所说的话就知道,那里是他们的家,能
回到温暖的家,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们要到家了,语儿。”背後突然伸来一双强壮的手臂,只微一用力,便将花无语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家?”听到这个代表著幸福的词,花无语无法抑止的微愣了一下,但下一瞬,她便想起了两人还在冷战的事,忙挣扎起来,“放
开,别给我毛手毛脚的,咱们的事儿还没完呢。”
轩辕风此时哪里敢放,连忙一把将她抱紧,口中叫道:“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花无语停了挣扎微挑著眉转头问道:“真的肯招了?”
轩辕风一脸苦色的将自己的下巴靠在花无语的肩上,哀声道:“不招行吗?你都连著十天不让我碰了,还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进
房。”
轩辕风那凄凄惨惨的语气惹的花无语噗哧一笑,低骂了一句:“活该!”
轩辕风叹气,“我是活该啊,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哪知道搞得我自己这麽惨。”说到这里,他又不禁将花无语抱得更紧了些,
一双大手若有似无的在她柔嫩的腰肢上摩挲著,性感的唇贴到花无语的耳边低喃:“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晚上我有多难熬。”
浓浓的暗示让花无语脸上一红,却也禁不住的扬起了笑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左右看了看,那模样仿佛做贼一般,惹得轩辕毅低低
的笑了起来。
“还笑!这是在外头呢,没羞没臊的。”花无语左右环顾,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俩,这才低斥一声,“回房说啦。”说完,挣开轩辕
毅便低头跑了。
一听到“回房”两字,轩辕毅的眼睛猛的一亮,看著花无语扭著小腰跑开,他的眼中“呼呼”的,几乎就要冒出火来。“终於不用
再苦巴巴的独自熬到天亮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那抹绿色,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嘴角亦微微的色了起来。
“王,岛上的飞鸽传书,您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就等咱们了。”人身马大,长著一张四方脸的大汉,捧著一只鸽子,眼观六
路耳听八方,做贼似的凑了上来。
轩辕风立即紧张的望了一眼花无语消失的方向,见花无语早就进了舱房才松了口气,剑眉一蹙他眼神凌厉的冲著大汉的後脑就是一
下,压著声骂道:“混蛋,没见王妃刚才在这儿吗?被她发现了怎麽办?”
大汉抱著脑袋苦哈哈的道:“属下可是见王妃进了舱房,这才敢来见王您的。”
轩辕风又望了舱房方向一眼,表情这才软化了下来,略微赞赏的睇了大汉一眼,“算你小子机灵。”
“嘿嘿!”大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轩辕风,才讨好的道:“王,岛上一切齐备,就等您跟王妃上
岛了。”
轩辕风打开纸条低头快速的扫了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似乎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见大汉仍杵在眼前,他顿时眉头
又是一皱,没好气的哼道:“杵这儿当木头呢?还不快去做事,不是早跟你们说过没事不准靠近本王身边的吗?”
同为男人,又刚目睹娇媚的王妃含羞带笑的跑回舱房去了,若他还不知道他们的王接下来要做些什麽,他就罔为男人了。大汉挤眉
弄眼的嘻嘻一笑,连声应著:“是是是,小的哪敢耽误王您与王妃恩爱啊。”说著忙退到一边,那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有多狗
腿就有多狗腿。
轩辕风见状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瞪眼,“臭小子!找打是不是?”他威胁的抬起了手,大汉见状连忙做势害怕的躲闪,嘴里却仍笑著
调侃道:“您还是别跟小的置气了,王妃还在等您呢。”说著连忙闪到一边,让出道给轩辕风。
轩辕风哼了一声,眼中却满是暖暖的笑意,他整了整衣袍,又斜睨了大汉一眼,低骂了句,“算你小子识相。”便急急抬步,脚下
生风的往船舱走去。
船,白帆高扬乘风破浪,一路直奔水天相接处的那抹绿地而去。
轩辕风兴匆匆的赶到舱房就迫不急待的一把推开走了进去,在看到房中那含嗔怒瞪他的人儿时,他忍不住微微一笑,顺手关门落锁
。
这赤裸裸的举止让花无语顿时双颊晕红一片,她突然有些不敢看轩辕风那张妖孽脸上明媚的过份的笑容,身体一转她背对著他嗔道
:“怎麽这麽慢?”
轩辕风一把自背後抱住她,激动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却是靠在她耳边调笑道:“原来语儿这般想念我啊,还真让人欣慰。”
花无语顿时面色涨红,羞怒的挣扎起来,“干嘛,干嘛,不准动手动脚,先把话给我说清楚。”
好不容易登了堂入了室,被迫禁欲了十天又八个时辰,轩辕风此时哪里肯放,偿过了情欲的味道,懂得了与爱人结合的美妙,这十
天又八个时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过来的。
“唔──”红唇被迫张开,一条滑溜的舌便迫不急待的伸了进去,翻搅,舔吮,勾缠。
“嗯唔──”花无语手脚发软的嘤咛一声,几乎就要化成一滩春水去了。一个热烈的激吻,几乎同时点燃了两人的欲火,之前几乎
日日恩爱勾缠,两人一路自晋州顺水而下,除了的日常吃喝拉撒,几乎可说是时时刻刻都在探索著彼此的身体中度过。
这样消魂噬骨的美好生活却因为两人第一次的冷战而叫停,这对於习惯了拥抱彼此身体入睡的两人都有些苦不堪言。只不过在情欲
一事上,显然相对老道的花无语要比活了二十几年还是个雏的轩辕风更擅长忍耐。
在自己快要向情欲屈服之前,花无语用体内最後一丝气力挣扎起来,“唔──不,放开……嗯……”。
轩辕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欲望来得是那样的猛烈,几乎在进房的那一瞬起,他就已经开始胀痛的叫嚣著想要她了,偏这女人还在
纠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让人抓狂。
“我……好多天都没抱过你了……唔……先让我抱个够……”
“呼……不行……哦嗯……先把话给我说清楚。”花无语无力的挣扎著,面对著轩辕风妖孽的脸和有力的怀抱,对於他的索求,她
的心根本就不想挣扎,唯有那一点理智让她坚持著要先听到他的解释,只是连她自己都要怀疑,她这样半推半就的姿态,对於欲火焚身
的轩辕风有多少推阻作用。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轩辕风真的停下了。他粗喘著紧紧的将花无语柔若无骨的身体按入怀中,那沈重的力道似乎是想将她揉入自
已体内一般。
轩辕风的停手让花无语感到一丝怅然若失,但同时也自心底无法抑制的涌上一股甜蜜。她深深的知道男人在欲望升腾时有多难让他
们停下来,而只因她的一句话,轩辕风却停了下来。他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举动背後,是对她的尊重与宠爱,明白了这一点,花无语几乎
要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了。她欢喜,激动,心甜如蜜。
“快说啦,你还有什麽事瞒著我?”两人胸口相贴的姿势让她急促的心跳无所遁形,花无语轻推似乎被点了穴般僵著身子的轩辕风
,催促道。
女人的执念怎麽会这麽可怕?轩辕风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我是名皇子这你是知道的,不过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语
儿,我虽被选定为护陵人,但却并非什麽都没有,因为护陵人皆是出身皇家的皇子,所以我们也是有封地的,只不过这封地不被朱凤人
民所知,也不在朱凤的国土之上而已。”
“不在朱凤的国土上?”花无语眨了眨眼,愣愣的喃喃:“难道会在海上。”
轩辕风奖赏的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我们即将到达的那座大岛就是我的封地,那是开国大帝留给护陵人的。护陵人肩负守护朱凤传
承与国土安全的重责,自然不可以没有自己的势力与军队,但是这样的势力若存在於朱凤国土之内,必会受到历代朱凤皇帝的猜忌,那
麽护陵人迟早就会被诛灭,所以开国大帝才将护陵人的封地选在远离国土的大海上。其实一年多之前我并不在凤朱,是大皇兄的飞鹰传
书将我召回来的,我接信後离岛赶到凤京,这船就是当时留在泗水城海港的。海王岛的秘密不可随意泄露,所以救下你之後,我将你安
置在背京山谷内的邻时住处。”
花无语完全被轩辕风的话给惊呆了,初时她以为轩辕风只是一个不喜欢权势的皇子,随高人学艺後便在背京山谷过著与世隔绝的日
子,所以同处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她从没拿他当那些高高在上,任意掌握别人生死的王权者看待。後来知道了背京山谷里的秘密,她也
只是以为他是个肩负著神秘使命的皇子,即便是目睹过了皇陵之中那惊人的财富之後,她对他的看法亦没有什麽改变,可如今获知的一
切却击中了她脑中的那根脆弱的神经,轩辕风的身份、地位已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让她无法抑制的开始害怕,恐慌,开始畏
惧。
她的脑中不断的闪过轩辕毅与轩辕孝天的脸,往日那些可怕的、伤人的画面全都涌了出来,让她几欲崩溃。
“语儿?怎麽了,不舒服吗?”两人相贴著的身体让轩辕风立即就发现了花无语不对劲,他担心的将她推开一点细细查看,这才发
现花无语的脸色苍白如金纸,那慌乱无神的眼和毫无血色的脸顿时让轩辕风大惊,大手连忙探向她的脉门。
花无语努力抑制著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可显然并不成功,她有些木然的抬头,明媚的眸中闪动著深深的恐惧,“轩辕风……你…
…你……”
轩辕风被花无语的样子吓到了,他一把捧住她苍白的脸,皱著眉急道:“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会发抖?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语儿
你说话啊。”看著花无语恐慌的样子,轩辕风急的不行,“你到底在怕什麽?语儿,你说话,你这个样子吓到我了。”
花无语望著轩辕风俊逸的脸,心中一酸,眼中便漫起一片水雾来,她凄苦的笑了起来,颤抖著唇哑声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
该想到的,可却宁愿相信你无权无势,只会与我平淡的相守到老……”
轩辕风皱起剑眉沈声道:“语儿,就算我拥有一座岛也改变不了什麽啊,这些东西不会成为我们相守的阻碍,你不觉得我的身份和
地位,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吗?你再不用穿粗糙的布衣,也再不用为洗衣做饭弄粗手了不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花无语突然尖叫著痛哭出声,“我不介意穿布衣,为心爱的人洗衣做饭我甘之如怡,可是你真的不会变吗
?你有权有势有钱,长得又如此俊美,或许现在不会变,可一年,两年,三年之後呢?你也不会变吗?”
“不会,不会,我怎麽会变呢?”被花无语的泪弄的心慌意乱,轩辕风急急抱住她安慰:“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发誓
绝对不怕心,我发誓。”
花无语痛苦的闭眼,有些困难的哽咽道:“他……他们也……也都说过……会宠爱我一辈子……”。
轩辕风闻言,脑中无可抑制的想著曾经也有两个男人像他一样紧抱著她,跟她说自己会爱宠她一生一世,心底无法压抑的涌起一股
酸水,他骤然握紧了拳头。是的,他吃醋了,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的,可对花无语的感情越深,他就发觉自己越是在意她的过
去。
花无语几乎是在轩辕风身上骤然散发怒气的同时,含泪低笑了起来。敏感如她,经历了这麽多的她,出身於春满楼看多了世事变幻
,男女情事的她,受春满楼数年调教训练的她,又怎麽会不明白轩辕风此时心底的想法呢?
她感觉到了他的介意,她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在春满楼的几年里,她看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每一个男人在初时都会对姑娘们
说自己不介意她们的过去,他们总是会用无数的甜言蜜语哄得姑娘们死心塌地,将一颗芳心托付,可是,短则数日长则几年,当男人厌
倦了便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许诺,那些被他们赎身的姑娘们生活凄惨,被如破鞋般的丢弃在角落无人问津,而他们有钱有势,又会去选择
无数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再对她们说一样的话。
在背京山谷共同生活了一年多时间,轩辕风甘於平淡的朴素生活让她以为他习惯於平淡,让她以为他就是那个能与她那样简单的相
守到老的人,而在进入皇陵中见到那样奢侈华丽的珍宝花园时,也不见轩辕风有丝毫的在乎,她就更加确信了自己对轩辕风的感觉,可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有多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他真的只是个无权无势,视钱材如粪土的男人,一厢情愿的以为他
真的会如她期望的那样,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相守一生,一厢情愿的以为即使他多年後会介意自己的过去,也会因为习惯了彼此,习
惯了平淡而与她就那样的相守下去……
轩辕风听到花无语的笑声倏地一惊,瞬间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低头见花无语含泪低笑,眼中满是悲凄,他全身的寒毛几乎都
竖了起来,“语儿……语儿……别你这样笑……你……你吓到我了语儿。”他手足无措,这时才骤然惊觉问题的严重性,就在他心头冒
酸水,完全沈浸於自己的感觉里的时候,花无语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而且看得出来她又伤到自己了。
他一直明白她对自己过去的介意程度甚至要超过他,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真心以待,久而久之她一定会释怀的,但事情却因为他的
突然的吃味而搞砸了。
“轩辕风!”花无语含泪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天厌倦了我,请不要赶我行吗?”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发誓!” 轩辕风立即道。
花无语含泪而笑,却道:“你只要给我一个小院,让我偏安一偶就好,可以吗?”她看过太多的悲剧了,根本就没把轩辕风的誓言
当真。她原本可以要求他放她走,可是太晚了,在她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之後的今天,她真的没办法要求自己离开他。就算只是远远的看
著他,就算是要看著他对别的女人宠爱有加,她也甘愿,只要让她能天天看到他,受再多的苦,她都甘愿。
“你到底要我怎麽说你才相信我会爱你一辈子?”轩辕风突然失控的大吼,他实在被花无语无助的样子给吓到了,可看著被他吓到
愣在那儿的花无语,他又猛然警醒的狂抽了自己一巴掌,怕自已再度失控,他忙放开她起身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
些。
“呜──”。花无语无助的将自己缩到了床角,捂著嘴泪如雨下。
轩辕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从来都知道花无语的心结所在,他後悔自己刚才因吃味而伤到了她,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才
能向她证明自己的心,他是真的爱她,就是真为爱她,他才会在乎,才会吃醋。但这此感觉只会让他紧紧的抓住她,而不是弃她於不顾
。
“别哭,别哭了,语儿,我不是有意大声吼你的。”轩辕风无措的在床边蹲下,懊恼的道:“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才会直到现在
才告诉你的,若早知道你会这样介意我的身份,我绝不会选择带你来海王岛,我倒宁愿就与你在泗水城住下了。”
花无语却在他的手碰到她的发时,将自己缩的更紧了些。
轩辕风的身体蓦然一僵,悬空的手慢慢的握紧成拳,看著那样害怕恐慌的花无语,他心痛的无以复加,却束手无策。最後他只能狠
狠咬牙,蛮横的强行将花无语拉进怀里,道:“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你是别想再离开我了,今生今世,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
的,只能是我的。”他决定了,不管如何先把花无语娶进门再说,有了名份以後,不管她怎麽想,都是跑不掉的,在今後的日子里,他
有的是时间让她明白他对她的心。
不可否认的,轩辕凤的蛮横举动与宣言非但没有让花无语不安,反而奇迹般的安抚了她脆弱易感的心。她脸上泪痕未干,心却不再
那麽恐慌了。
“!!──”就在这里舱门被敲响,“两位客人,海王岛到了,我们的船马上就会靠岸了,请做好准备。”
轩辕风叹了口气,皱眉看了眼怀中的花无语,对外扬声道:“吩咐下去,马上让岛上准备,等本王与王妃上岛就立即举行婚礼大典
。”竟然已经说开了,他也就没必要再做掩饰了,当务之急是先将怀中这个疑心病重的丫头搞定,独守空房了十多天,他实在是受够了
。想到这里,轩辕风又似有所感的挑了下眉,暗想:难道是这几天没有抱她,所以她才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暗自点头,决定今後一定好
好的爱她,让她绝对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才好。
☆(七十七)(17鲜币)大婚(大结局中)
海王岛地处朱凤海岸之南,主岛屿占地极大,周围有零星小岛围绕拱卫。大船靠岸,人声鼎沸,花无语不情不愿的被轩辕风强制著
拉上了甲板後,可当她看到海王岛上那整齐有序的码头与远处那黑瓦白墙的一排排高大建筑时,便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头顶蓝天高阔,
耳边涛声澎湃,眼前却是一片繁荣景象的建筑群与密密麻麻耸闰的人群。生活在这岛上的人似乎不少,人山人海,一排排海岛特有的高
大椰树成排的穿插於建筑之间,底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海风吹过,人群熙攘,让人惊叹。
轩辕风一把将脸色有些苍白的花无语揽进怀里,举臂向立於船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朗声高呼道:“本王回来了。”
“海王!海王!……”岛民们扬起纯朴而真切的笑容,一声声的欢呼著他们统治者的名字,整座岛屿一片欢腾。
看著那一张张欢笑的脸,花无语微张著嘴,愣愣的看著,她在这些陌生人的脸上看到的并不是敬畏与惶恐,而是欢喜与爱戴,这些
人喜欢与崇拜著他们的统治者。
被轩辕风拥著登上海王岛,花无语尚来不及体会这一份陌生与奇异,便被轩辕风轻轻的推了开来,她悚然一惊,有些慌张的抬首看
他,却见轩辕风温柔的对她道:“语儿,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你先随嬷嬷们下去濑洗打扮,晚点儿再让他们带你来见我。”
嬷嬷?花无语蹙眉回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四名已有些年纪的老妇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後。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都是陌生的人,又是在刚刚与轩辕风发生口角的当下,她的心不安到了极点,这时让她与唯一认识的
轩辕风分开,她秀眉一皱,下意识的露出哀求的眼神。
轩辕风宠溺的抚上她的发顶,柔声道:“乖,先去濑洗休息一会儿,咱们一会儿就能再见的。”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故没有与她细
说即将要举行的婚礼。
眼见轩辕风流露出的柔情,两人周围的亲信与岛民眼睛顿时掉了一地。
这是他们那个以冷酷闻名的海王?这会是他们长著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谪仙脸,其实心若魔鬼般可怕冷血的海王?有幸见识轩辕风
柔情一面的人们一边暗想著,一边拼命的擦著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眼光了。
沈浸与自己小世界中的两人没有发现,几乎所有注视著他们的眼睛最後都瞪圆了起来,吃惊的如瞪视怪物一般的瞪著轩辕风与花无
语两人。花无语最终还是跟著四位嬷嬷走了,她满心的恐慌,一步三回头,脸上都是让人心疼的脆弱与哀伤。
看著花无语终於消失在人群之後,轩辕风无奈的长叹了口气,花无语的心病由来已经,他现在也实在想不出什麽有效的办法来让她
释怀,只能先将她娶过门来把两人的名份定下了,如此,便再不怕她反悔,也不怕轩辕毅以後再来找茬,跟他抢花无语了。
自沈思中回过神来,猛然看到身旁无眼又眼睛瞪得滚圆的死瞪著自己,轩辕风猛得一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後仰了仰。
“都干什麽呢?没事做了是吧?”冷冷的怒吼几乎要掀飞周围一排建筑物的屋顶,轩辕毅稳下心神後,一张俊美如仙的脸顿时狰狞
若恶鬼一般,这绝对是他掩饰不自在的迁怒。
眼见一向俊美如仙却冷酷如冰山的海王大人瞬间由温柔似水的翩跹美公子再度化为冷酷魔王,众人眼前的迷雾骤然消散,回神後慌
不择路的化做鸟兽散。
“哼!本王才一年没在岛上,你们就忘记本王的手段的是吧?”轩辕风阴侧侧的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他的声音虽不大,却让周围的
人们背脊一凉,头皮发麻之下个个慌作不择,生恐自己跑得不够快,恨不得能多生出一条腿来。
金轮轮转,当红日远挂天边时,火红的霞光映照的天地一片喜气洋洋。十里红绸铺地,大红灯笼挂成长龙。在经过了长达数个小时
的沐浴、梳洗和妆扮之後,花无语一出房门便被一群“铁面无私”的宫人恭敬的请上了妆点得富丽堂皇的纯金马车。自外面看,马车一
片金光闪闪,上雕龙凤共舞,可坐到里面才知道,马车的内壁都以上好的丝绒包裹住了,车顶四角,夜明珠散下淡淡的柔光照亮车内的
一切,整个宽敞的马车都铺上了厚厚的红毯,坐榻更是柔软而厚实。
马车轻晃,徐徐行驶。
由一点而窍全貌,花无语看著自己一身的极品白绸长裙和外罩的金丝银绣的百鸟朝凤红纱,再环视一眼身下所坐的这辆处处尽显奢
侈的黄金马车,一声轻叹便不自觉得溢出了红唇。原来轩辕风之所以对皇陵中一切丝毫不为所动,是因为他自身的富有,他的财富之惊
人,可能背京山腹中的一切早已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俊美,年轻,有地位且有著惊人的财富,这样的一个男人势必会成了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而她,出身於贫户,在青楼三年,做过
轩辕毅的女人,也曾是轩辕孝天的皇妃,这样的她该拿什麽去跟那些身世清白,身家地位都跟他相配的女子相争?
经过了那麽多的事,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花无语只觉得欲哭无泪。她心情沈重,伸手掀起马车的金丝帘子却被车外突来的声音叫
了一跳。
“快看,是新娘子!”一片鲜红喜色妆点的街边,一名六岁小童惊喜的指著马车叫道。
“哪儿?哪儿?”
“是王妃,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哪里?在哪里,让我也看看!”
“哦,你挤到我了,混蛋。”
“别挤!别挤!”
顿时,人声沸腾,惊叫声,欢叫声,被人挤到、撞到的怒吼声便响成了一片。
花无语被吓了一跳,金丝织就的马车窗帘随著缩回的手而落了回去,将外世的一切与之隔绝,但那喧腾的人声却遮掩不住的一声声
传入了耳里。
新娘子?王妃?
花无语的心突然一动,猛的狂跳起来,她若有所思的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精美红纱,又伸手抚向自己只以一根红色发带绑缚
的长发时,她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又於瞬间熄灭。“一定不是在叫我吧!”花无语自嘲的低喃,新娘是著喜袍,戴霞帔的,可看看自己
,一衣虽然质地极好,却也简单至极的白色长袍,外罩一件华丽的精美红纱,头发只以一根同色的红纱绑住,这样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
装束,怎麽可能会是一名新嫁娘的装束?
“别再奢想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花无语自嘲著笑了笑,低声的告诫著自己。
想虽是这样想著,可听著马车外喧嚷的人声,她还是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做梗,伸出手去,仿佛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将金丝窗帘
掀起了一个小角。可就是这一角的景色,却让花无语一见之下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只见自那一角望出
去的视野中,入眼之处皆是一片喜庆的艳红。花无语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那本不该再出现的奢望又在心底无限的扩大。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花无语一双柔媚的眼此时震惊的大睁著,一边喃喃著,心头惊跳不止。突然,她猛的扑到车窗前,一把
掀起了那由金丝织就的窗帘,因为激动,她的半个身子几乎都爬出了车窗,窗外熙攘的人群与热闹的氛围便亦迎面向她扑来。喜庆,崭
新的新装,一张张欢笑扑素的脸。
“姑娘!危险──”
“姑娘,您不能这样做,太危险了,快快回车子里去。”
“姑娘,大喜的日子,您不可以抛投露面的。”
紧随在马车外的四名老嬷嬷,一见花无语这样惊悚的动作,都不禁慌叫了起来。
对她们的凑上前来的劝说,花无语没有理会,她木木的看著那些被无数金甲武士拦在一丈外的老百姓们,他们那一张张欢笑著的脸
,和从他们口中不断传出的一声声呼喊,终於让她心底的那些自卑与不自信如遇到了洪水般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王妃!王妃!”
“祝海王与王妃百年好合!”
“祝海王与王妃白首偕老!”
“王妃,您要早点儿给我们添个小王子啊!”
如山似海般扑面而来的祝福让花无语的心微微的颤抖著,她只觉得心头似有一股暖流在不断的涌动,她眼眶感动的眨红,红唇微微
的抖动著,最终向两边微微的勾勒了起来,露出一个淡而充满暖意的甜笑。这些人们友善的态度让她感动的不能自己,他们不认得她,
却毫不吝啬的给予了她美好的祝福,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连这些陌生人都这麽看好她与轩辕风,为何她就要这样的妄
自菲薄,这样的不自信呢?
琴棋书画,她也是精通的,对男人,她更的有著特殊的吸引力,怎麽就这麽傻的认为自己就一定抓不住轩辕风的心呢?花无语恍然
明悟,暗自懊恼自己当局者迷,竟是钻了那麽久的牛角尖。
“王妃对我笑了,王妃对我笑了!”某男花痴的捧心尖叫。
“什麽对你笑,王妃明明是对我笑的。”站在他身边的一中年大叔顿时大怒。
“胡说!就你这副尊容,王妃怎麽会对你笑,她明明是对著我笑的。”某一白衣书生尖著声音叫道。
“你说什麽?你个混蛋。”中年大叔怒吼一声,轮起拳头直奔书生脸面。
“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个莽夫,哎哟妈啊……你无礼!”这一块地方突然尘土飞扬,人群遮掩之後不断的传出书
生的哀嚎和叫骂。
这是一群多麽可爱的人啊。
心病不药而愈,花无语释然而笑,看著街旁对她不断欢呼的人们友善的挥了挥手,最後才在几位老嬷嬷紧张的劝说下坐回了马车中
。
☆(七十八)(44鲜币)洞房花烛(大结局)
我真傻!怎麽就总想著他会离开我呢?想通了的花无语懊恼的抬手敲著自己的脑袋。记得当初红娘与妈妈就说过,她的身体得天独
厚,就像罂粟一般,男人只要碰过了便会上瘾,欲罢不能。既然如此,她为什麽还要去纠结轩辕风会不会厌倦她呢?
只要不择手段的让他一直迷恋自己就好了嘛,管她迷恋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身体?不都是她吗?侍候男人的手段她又不是
不会,只要每天将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兼将他的精力诈的涓滴不剩,还怕他会红杏出墙吗?
从牛角尖里转了出来,花无语一扫多日的阴霾,整个人可说是豁然开朗,在车里暗自傻乐了一会儿,她又有些急切起来,巴不得自
己能马上飞到轩辕风身边,依偎进他的怀里。
耳边人声远去,马车徐徐而行。
“新人入殿沐浴更衣--”
花无语眨了眨眼,正倾头想著那太监所喊的话中传递出来的意思,车外便传来一道苍老的女声,“姑娘,该下车了,您得在新人殿
中沐浴更衣。”
一掀车帘,花无语径直道:“我刚刚才梳洗过的,现在不想沐什麽浴更什麽衣的,我只要见轩辕风,你若不方便带我去找他,告诉
我地方,我自己去也成。”她现在只想快点儿见到轩辕风,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会跟他冷战,也不会无故跟他闹别扭了。
车轿旁的四名老嬷嬷闻言皆愣住了,各个面面相觑,半晌,其中一人才沈稳的道:“姑娘,我们现在正是要去找海王,不过您是新
人,入宫需要按规矩来,您若是想早点儿见到海王,就请随我们来吧。”
花无语无奈,想想自己第一次来海王岛,对他们来说,她确实是个新人没错。人家有这样的规矩在,她也不可以太过蛮横无力,只
能无奈的下车跟著这些嬷嬷延著红毯进了那个所谓的新人殿。
沐浴香汤,穿上新装。
直到霞帔穿上身,愣愣望著这一身喜庆衣裙,花无语才如遭雷击般的明白过来,原来,他说要给她一个盛大婚礼的话是真的。
“姑娘,吉时要到了。”慈详的老嬷嬷手棒著放著缀满珍珠宝石的华丽凤冠,积蓄的笑望著她。
不知道怎麽的,花无语的脸就红了起来,她娇羞的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让几位嬷嬷将凤冠给她戴上。
戴上盖头被两位嬷嬷搀扶著往外走,花无语低著头看著自己喜庆的红绣鞋,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她正走在出嫁的路上啊!他,就在那一头等著她。
“语儿,嫁给我,做我的妻。”清朗的男声在脑中回荡,又似在耳边呢喃。
花无语心甜如蜜,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浓浓的幸福之中。
红霞满天,金轮西挂。整个天地都浸染上了这种喜庆的艳红色。
红稠,红花,红灯笼,红毯,红烛,红喜袍。
那身著红袍的男子头戴金龙冠,长身玉立於长阶之顶,正一脸温柔的定定望著那头盖红巾,徐徐朝自己走来的纤美身影。
“新人上殿,红绸引路--。”太监尖细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喊著。
轩辕风牢牢的握著太监递来的红绸,看著另一头被那盖著红巾的心爱女子牵在手里,不禁眼露欢喜的微微笑开。
大殿之内,海王岛上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低低的讨论声形成一片“嗡嗡”的低鸣声,此时终见一对新人缓缓进宫皆自觉得停
下了议论,只微笑的看著走来的一对新人。若非花无语头上此时盖著的红巾遮了视线,看著那些百官们此时脸上夸张的表情,定会觉得
惊奇与好笑,因为那些人的笑容里有欣慰,如释重负和释怀。
老天开眼啊,不喜女色的海王终於肯娶王妃了,而且还是个女的,真是谢天谢地啊。这是所有海王岛文武百官的心声。花无语是不
知道,轩辕风出身宫庭,自小看多了女子争宠的丑态,因此自小就性情冷淡,又因为自己犹胜女子的容貌,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从来
就没有好脸色。如此一来,他的行为看在百官眼中便有了歧义,几乎整座海王岛的人都以为轩辕风只好男风不喜女色。也就是因为这个
原因,这回一听说轩辕风要成亲,而且对像还是个女的,全岛人们几乎要喜极而泣。
管他花无语是什麽来历身份?是美是丑?只要性别是个女的,他们绝计是会举双手双脚同意的。不管怎样总比海王娶个男妃回来的
好吧?
“一拜天地。”
两人面朝殿外一拜而下,从此她便有了归宿,有了家。
“二拜高堂。”
殿上高堂皆是牌位,算是虚设了。这若要放在平时,轩辕风是定要将那些死物给扔出去的,可此时,他却是心甘情愿的深深拜了下
去,只因从此,她便是他的妻,他的妃了。
“夫妻对拜。”
三拜礼毕,他迫不及待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只愿从此携手,百头到老。
“送入洞房。”礼官声音方落,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直上云宵。观礼的百官、侍从们皆笑如花开,欢喜异常,心中皆是暗自庆幸
:殿下这亲终於是成了。
红绸引路,轩辕风牵著花无语往两人的寝殿而去,只是才走了几步,他便不耐烦的把手中的红绸塞给了一旁的喜娘,然後在喜娘错
谔的眼光下一把抱起一身喜袍的新娘,飞身而去。
“你……这、这是做什麽?”花无语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缩在轩辕风怀里结结巴巴的低声问道。
“从大殿到寝宫可是有一大段路呢,这样走要走到什麽时候?我等不急了……。”等不急什麽?轩辕风没有说下去,可花无语的脸
却如烧著了般的红透了。
无数的红烛闪耀在寝宫中,将整个宫殿都照的红光一片,显得异常的喜庆。鎏金的龙凤戏珠香炉里早早的燃起了暖甜的香,花无语
一闻到那香味,原本红彤彤的脸似乎就更加的红了几分。
屏退了侍女,轩辕风掀了花无语的盖头,帮她卸了沈重的凤冠才伏在她耳边,看著铜镜中两人的倒影深情的轻轻道:“语儿,我们
终於是夫妻了。”
花无语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眼中更是闪著浓浓的情意,亦看著铜镜中的他轻轻应道:“我是你的妻了,风。”
暖而愉悦的笑意在他的嘴边绽放,轩辕风眉眼弯弯,眼底星光璀璨,“我们喝交杯酒。”
剔透的白玉杯中酒液滟滟,香气幽幽。花无语举杯与轩辕风面对面,两人脸上皆是暖暖的笑容。
两臂相缠,双双饮尽杯中酒。
青酒入喉,花无语只觉得酒液清烈,一下肚便似一团暖火,自肚腹间暖暖的熨烫开来,让她整个身体都好似暖了起来,只觉得舒服
极了。
“嗯?”轩辕风却是突然眉头一紧,捏著玉杯好一会儿才低低的骂出一句,“这群混蛋。”
“怎麽?”花无语神态有些懒懒是侧头看他,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舟车劳顿积累的疲惫终於在此时全都暴发了出来,她只觉得整个
身体都软软的,有些提不起劲。
轩辕风转眼看她,眼顿时就直了。只见花无语两腮飞红,眼光潋滟,一身艳红的喜袍衬得她肤白如雪。此时她慵懒双眼半眯,长而
黑的睫毛微微抖动著,活像两只停於夜风中的蝶,抖动著翅膀期望人爱怜,显异常的娇媚惑人。
殿中的催情香似乎更浓了,轩辕风口干舌燥的想著,一低头便带著酒液的唇便贴上了她上了胭脂的檀口,胭脂淡淡的香飘进鼻中,
那香甜的味道引得轩辕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含著嘴里柔软的红唇便有些急切的吸吮起来。
天可怜见,他终於可以这样抱她在怀好好的亲吻了。天知道这几天他是怎麽熬过来的?想到自己这十数天的孤枕难眠,他又觉得有
些委曲,边含吮著她柔软的红唇,边不满的哼哼:“狠心的女人……你可知我这日是如何熬过来的?”
花无语闻言心中一疼。想到古来男子皆重欲,看他在船上时对她总是索要不休的痴缠劲头便可知,他那方面的需求有多强烈了。一
路上两人都是同床共枕的,她钻牛角尖故意与他冷战,想来是伤了他的心了。心中有愧,花无语温柔的递出香舌,软软的滑入他的口中
柔柔吮住他的。
轩辕风心里乐开了花儿,此时美人在怀,香唇软舌含弄生津,哪里还有什麽委屈心思,满心满腹只剩下了将爱妻压在身下抵死缠绵
的念头。
两舌相缠,唇齿相碰,发出轻微而让人心颤的声响,似美人的手拨动了情欲的弦。唇齿相分时,一条银丝在烛火的映照下,闪著晶
莹的光泽自两人的唇角滑入,贴在下巴上有一点点的凉,却显得淫靡异常。两人的心跳渐快,体温也随著两人的纠缠厮磨而越渐的高了
起来。
“语儿。”轩辕风眸黑如墨,眼底浓浓的情欲翻腾,湿热的唇再次凑近,延著那条银丝的轨迹便一路的吻了下去。
花无语温顺的微仰头,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让轩辕风肆意的啃吻,只是等他的唇不满足的往那高峰低谷攻去时,她洁白的脖子上
已经印下了数朵绽放的红梅。
“语儿。”轩辕风呢喃著,火红的嫁衣在他的一双手下一件件的溜落,直到他一把扯掉那包裹住雪峰的艳红兜儿时,看著那弹跳而
出的两颗丰硕的雪球,他咽著口水忘情的伸捧住。一对雪白丰盈被他这一捧之下更显丰盈饱满,雪峰上一对红梅在他的视线下徐徐的挺
立绽放。
“别看──”花无语羞不自胜的伸手挡住轩辕风的眼睛,心结解开後,在爱意的驱使下,她更加渴望能被轩辕风怜爱。男人的身体
会带给她怎麽样的感受,她清楚的很,特别是在秋水河上的那段时光,轩辕风几乎不分昼夜的和她恩爱,那充满力量的撞击和有力的爱
抚,现在想想都让她如被火烧,浑身都开始发烫。就如此时,她只在他的目光之下便只觉得的双乳一阵发紧,一股酸麻自胸中传进大脑
,一对白玉般的雪峰上,两颗红梅便在空气中变硬挺立了起来,随著那股酸麻,她的腿心之处更是一片湿热,一股细流已经随著她的心
中所想而诚实的奔流了出来。
辕风只觉下腹一紧,肉棒顿时坚硬似铁。他一把拉下挡在眼前的手,看著花无语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诱人的模样,他脑中直接便想
起了顺江而下的那段日子,她日日被自己折腾的手脚无力,在自己身下呻吟娇喘著哀哀求饶的可怜模样,一想到与花无语颠鸾倒凤的消
魂滋味,轩辕风心头顿时一热,只觉得胯下的肉棒又绷的紧了几分。
一揽花无语柔若无骨的细柳,轩辕风将她紧紧的箍在身前,让她真实的体会到自己有多麽的渴望她。
“啊──”花无语轻呼一声瞪大了眼,小腹上坚硬如铁的顶撞让她的心都禁不住颤了颤,只隔著两层衣物紧紧顶著她身上的东西是
那样的有力和灼热,烫的她整个人都软了,只是体内的空虚让人难受。
感受到花无语身体明显的变化,轩辕风骤然邪邪一笑,低头贴到她耳边调侃,“语儿也想要了吗?”
花无语面上一红,却没有躲闪,反而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将自己胸前的丰盈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声带诱惑的轻应道:“是啊,我想
你了呢。”
“真的?”轩辕风闻言眸光骤亮,扶在她腰侧的手倏地在她背後环紧。
“啊--”花无语轻叫了一声,感觉著自己被他紧紧的按贴在身上,胸前的丰盈因为他的大力而被挤扁,在他的胸前隆起两块颇为可
观的软肉,小腹上则顶上了件坚硬如铁,又能灼烫无比的物事,她低头看著自己的雪白与他的麦色肌肤形成的强烈的视沈效果,只觉得
心头一荡,呼吸都不禁的急促了些。
“真的想我?”轩辕风双眼崭崭发光。
花无语娇羞的轻“嗯”了声,猫似的将头埋进他的脖窝。
“想我还那般狠心的冷面对我,你可知我有多难过。”轩辕风故作不满的哼哼,一双手却一刻也没闲下的在她光洁的背与柔软的腰
上肆意游动。
“我……我补偿你。”花无语吭哧了半响才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出这麽句话。
补偿?轩辕风愣了愣,他本意只是吐吐不满,挑起花无语的愧疚,以便他今夜能胡作非为,还真没想过要什麽补偿。
“怎麽补偿?”
“你……你将眼闭上。”花无语见他活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禁大羞。
“神秘兮兮的。”轩辕风低声谪诂著闭上眼睛,他虽然很想现在就将某女压到阵法,不过又好奇她所为谓的“补偿”,纠结半响之
後,好奇最终压过了精虫,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满心期望花无语所谓的“补偿”能给他个惊喜。
闭上眼後,身体的感观便变得极为的敏感,感觉到花无语正温柔的解著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好像一对蹁跹的蝶,
顽皮的在自己的身上一触即走,随著衣物一件件的落地,轩辕风也成功的被撩拨的心痒难耐,浑身都像爬满了虫子一般难爱。当花无语
的小手解他最後一件襦裤的腰绳时,轩辕风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语儿?”轩辕风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颤抖。
“嗯?”花无语漫不经心的轻应了一声,她虽熟知侍候男人的技巧,不过却极少使用,感觉自己主动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般。她
看著那高高撑起白色绸裤的一道暗影,情不自禁的舔了舔红唇。
男人的味道,那咸腥的,粘稠的味道,似乎很久未曾品尝了呢。
白色的绸裤滑落,暗红的硕长肉棒怒龙般弹跳了出来。
轩辕风猛然提了一口气在心口,整个人绷的像座雕像一般硬。
花无语抚著胸口,亦有些心惊的看著那粗长的肉棒。她是第一次这般清楚、认真的看到轩辕风的龙阳之物,他的肉棒足有孩子的手
腕粗,且长过成年男子的手掌,也难怪每次初时进入她身体时,会顶得她那样的难受。肉棒的外皮呈暗红色,此时顶部一颗鲜红色的圆
滑小头正探出头来,顶部还吐著点点清白相间的湿液,样子嚣张致极。肉棒之下是两颗硕大的卵袋,外皮层层叠叠的垂挂著,内里的卵
蛋却似为的饱满,似乎里面藏了不少的东西。花无语想到每次完事之後自己小穴中总会流出大量的精液,再看那鼓鼓囊囊的两颗东西便
不禁脸红的吐了吐舌头。
伸出双手轻轻圈握住那根硕长的肉棒,入手的温度竟是烫的惊人。
“语……语儿。”轩辕风悚然一惊,结结巴巴的叫著。
“别怕,让我好好补偿你。”花无语微微一笑,单手略一用力,便将那层暗红的表皮推了下去,露出肉棒鲜红的本质,红唇一张,
对著那鲜红的肉棒便深深的含了进去。
“语,语,语,语……”轩辕风猛然瞪圆了眼,双手骤然拽紧成拳,口中一个语字高了八度不说,结巴了半天还语不成声。这可真
是太刺激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花无语所谓的补偿竟是这般的消魂,实在是……实在是太妙了。
花无语轻笑著含住肉棒,口中的香丁小舌如蛇般卷动著在那鲜红的肉棒上上下滑动,被那粗长的肉棒顶的难受时,又吐出来,伸出
小舌头舔上几下,再整根含进去,来回的含动几下,再不然便用舌舔舔肉棒顶部那个圆滑的小头,再用舌尖对著上头那个小孔用力的一
抵。
“唔啊……”轩辕风狠狠一个颤粟,双目血红的一把将半跪在地上的花无语给扯了起来,一边叫道:“不行,太刺激了,我要被你
折腾死了,忍不住了。”
花无语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看著他那火烧屁股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只是她的笑容才刚刚展开便再笑不出来了,她是成功的将轩辕风
撩拨的欲火狂烧,可报应也立即出现了,他甚至等不及脱掉她下身的裙子与底裤,直接便用蛮力硬撕。
“嗤啦──”花无语无奈的看著自己下身的裙子、底裤瞬间变成数块破布从自己身上飞了出去。
“我忍不住了,我要你。”轩辕风喘著粗气猛的一把抱起被他扒光的花无语,快走几步便一把交她压以整块黑曜石雕就的镂空屏风
上,她柔软的丰胸被大力的挤进坚硬的镂空花雕之间,挺立的两颗红朱磨擦著坚硬而冰冷的雕花屏风,那冰冷和著微微的疼痛传进脑中
,花无语只觉得异样的刺激,腿心又是一湿,那奔流而出的晶莹湿液正好被背後架起她一条大腿,准备攻城掠地的轩辕风尽收眼底。
“语儿也忍不住了对吗?你流了好多水呢?你也想要我了对吗?”他紧紧的抵著花无语的後背,将她压在花雕屏风上,将她莹白的
腿拉到自己肩上,看著那在烛光下闪动著诱人光泽的花心,抬起自己那快要爆炸的怒龙,急不可耐的一举冲了进去。
“噗~~啪~~”硕长的肉棒整根没入了柔软的花蕊之中。
“啊--”花无语被那突然插入的沈重力道与小穴突然被撑开的疼痛弄得腿软的几乎摔倒。
“唔--”轩辕风舒服的眉毛都几乎要飞起来,花无语的身子每每若有一两日未被他的肉棒疼宠,便总会紧窒一如处子,他的硕长被
那样紧紧的包裹住,她的身体又是那样的湿热、温暖,层层的媚肉紧紧的圈著他的粗长,那极致的滋味让他只想狂野的急速驰骋,他这
样想著,便也这麽做了。
“哇啊──”花无语料不到轩辕风被她撩拨後会变得这般狂野,那般沈重有力的撞击,那般急如星火的速度,在最初的疼痛之後,
小穴适应他的粗大之後那层层叠叠涌来的快感也让她的身子酥的几乎瘫成一滩春水。
“嗯哼……太美了……哈啊……好语儿……你那里好舒服……嗯哼……我要美死了……啊哈……舒服……”
“啪叽……噗吱……啪叽……噗吱……啪叽……噗叽……”
“啊……哇啊……嗯啊……不要……唔啊……唔啊……太快了……天,啊……不行了……”花无语此时能想的只有尖叫了,身体被
强壮的男体用力撞击的沈重力道,小穴被肉棒抽插所带来的极致快感,那种消魂的感觉一层层的在身体里堆积,让她只想尖叫出来。
轩辕风抱紧花无语的身体,一边微微移动身体,用身体和已经整根埋进她体内的硬铁打著圈的磨著她的阴蒂,却又不是长久的停留
而是一沾既走,借著每一次快速的插入,那样用力的一磨,再快速的抽离。
“不要……啊……不行了……啊……”花无语无助的摇头,快感来得及过猛烈,又似多的身体都要装不下了。她不知道轩辕风是怎
麽办到的,明明之前还没有这样的手段的,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直弄得她欲死欲仙高潮连连,那粗壮的肉棒每一次在插入时碾磨过
她的阴蒂都让她有一种要死过去的抽搐快感,那快感一次次的堆积,舒服的她几乎想就此死过去。
“你流了好多水呢,语儿,是不是很舒服?我这样弄你好不好?”轩辕风一边狂送狂顶,一边喘著粗气贴著花无语的耳边低语,低
沈的语声里有著掩不住的得意,那热烫的呼吸喷在无语赤裸的颈边,让她又是一阵颤粟,小穴骤然一缩便频频的夹缩起来,春水狂喷而
出。
“不……不要了……啊……啊……不……我不啊……太多了……”今天的轩辕风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技术竟然这麽的好,她在他
狂猛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都已经是第三次高潮了,她都怕自己会不会因为高潮过多,喷水而死。
“怎麽会不要?你的小穴明明将我吸的这麽紧,这麽深。”轩辕风用力撞击著那水液横流的紧窒小穴,速度越来越快,力量也似没
了节制。
“唔呜……哇啊……啊哈……啊哈……”花无语无助的呻呤,巨大的力道直撞的她身体频频耸动,胸前的丰盈更是在镂空的坚硬花
雕之间来回的挤弄,那种陌生而冰凉的痛感本该让她难受的,可此时却全都化为了异样的快感。让她的脑中除了感觉到那种让人颤粟的
凉与坚硬之外,所有的意识都被小穴里那条疯狂磨擦抽动的怒龙给夺了去。
“啊呜……要出来了……唔啊……”疯狂的抽插节奏所带来的快感让轩辕风几欲颠狂,“好语儿,给你,我的你一切都给你,都给
你。”
“啊……”花无语只觉得一条粗大的怒龙以著无比霸道的姿态闪电般深深的插入了自己身体最深处,那种让人灵魂都为之颤粟的快
感再次自脑中爆发,她整个人一僵,感受到身体深处那种有力的喷射与怒龙有节奏的脉动,小穴骤然缩紧夹吸起来。
“唔呜……”轩辕风低低的呻吟,感受到肉棒上传来的吸力,他掐紧了花无语无骨的柳腰,低低的轻笑,“贪心的小妖精,不想让
我离开吗?是不是想让我更用力的插你?”他将刚刚泄精还未完全软下去的肉棒又在她湿热的小穴中狂猛的抽插了几下,次次用力捣进
直冲最深入。
“不……不要……”花无语颤著音无助的求饶,只觉得自己连动个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男人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不
但异常的生猛,技巧还好的让人抓狂,她被插的高潮了好几次,喊的声音都哑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让他折腾了。
“累了吗?”轩辕风喘著粗气一身是汗,极致的情欲享受没有让他觉得疲累,反而更显精神奕奕。
“噗哧──”随著两人的分离,微微软化下去的肉棒自花无语的小穴抽离,让人心颤的水渍声清楚的传进两人耳里,浓浓的腥臊气
味顿时自两人之中弥漫了出来。轩辕风看著那被他插的微微红肿,不能闭合的艳红小穴中缓缓流出的浓白液体,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眼底的情欲再起,低头看了自己湿辘辘且疲软的肉棒一眼,喃喃自语道:“先休息一会儿吧。”
花无语误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无力的睁眼轻“嗯”了一声。
看著花无语累瘫了的模样,轩辕风轻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饶过雕花屏风往屏风後的大床走去。
将身体软的像一滩春水的花无语轻轻放在床上,火红的绣著鸳鸯戏水的锦被衬得被上的她肌洁白如莹玉,那曲线起伏的身体在这一
床的艳红之上美的让人惊叹,也惑的人舍不得眨眼。
“咕──”轩辕风咽了口口水,看著那两团随著花无语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的雪峰,他只觉得胯下又是一紧。直觉的低头瞄向自己胯
下,见他的宝贝竟然又抬起了头,他不禁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喃喃的咕哝著:“也不知那些混蛋在酒里混了什麽,今天的精神竟然
这麽好,语儿又那麽敏感……”脑中想著洞房过後,不知道语儿要几天才能下床,身体却是情不自禁的覆了上去。
花无语只觉得眼前一暗,身上重量一沈,她不由惊声轻呼:“你……怎麽?”刚刚发泄过,她不信轩辕风这麽快就想来第二次,可
事实……
轩辕风一手罩上花无语一边的雪乳,头一低便含住另一边的红梅,粗舌一卷便用力的吸吮了起来。
“呜唔──”乳尖传来的酥麻让花无语连脚指起卷了起来,她轻喘著诧异的低头看著埋首她胸前,如孩子吸吮乳汁般卖力吮吸的男
子,颤声道:“风……不要这样……我受不了……”。
“舒服吗?”轩辕风自她胸前抬头,一边意犹未尽的舔著嘴角,一边沈腰让她感受自己的欲望。
花无语猛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轩辕风轻笑,伏首到她耳边轻道:“你没发觉殿里燃了催情香麽?”
催情香麽?她进殿时便闻到了,可那种东西以前在宫中也常用,也没见轩辕孝天有多生猛啊。
轩辕风伸舌舔了舔无语可爱的小耳坠,才继续道:“还有交杯酒,好像也放了极品春药的样子。”
“啊?”花无语先是听得一愣,等反应过来便不由的惊呼,“那岂不是……”感觉到轩辕风胯下的肉棒再度变生精神奕奕的紧抵在
她大腿上,花无语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想晕过去。刚才那一次已经让自己累的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来?她还能有命吗?
“准备好了吗?”轩辕风邪笑著凑近。
“不行……不要了……”花无语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急的声音都有点儿发颤,“我已经累了,再来会死人的。”
“怎麽会?”轩辕风笑得云淡风轻,一边在她的双峰间印下一窜湿痕,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忘记你相公我是大夫了吗?我只会让
你舒爽的想死,真死?可不行。”
花无语吓的转身欲逃,可身体才刚转过去,腰间便多了一双有力的手。
“原来语儿喜欢这样的姿势麽。”身後的男人轻笑著低喃。
感觉到抵入腿间的粗长,花无语差点魂飞魄散。“哇……不要……”
华美的寝宫中红烛摇曳,惊叫声很快便消弭了下去,不久便紧接著传来女子娇软的呻吟与男子低低的闷哼声,间或又传来男子粗重
的喘息声以及女子沙哑的尖叫声……
天边月儿也羞得躲进了云里,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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