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人 发表于 2015-5-15 22:08:22

《玩火》1-60


《玩火》(现代肉文 高干 NP文 一女四男 4P HE 完结+番外)

001 你猜我和谁吃的饭
嗓子发涩,睡前又忘记开加湿器了。
顾九狸难受地扭了几下身子,又舍不得就这么醒了,索性又闭上眼睛,咽了咽唾沫。
她这一动,旁边的齐墨也醒了,眼睛腥红得吓人,长臂一伸,揽过顾九狸,声音里止不住的倦意。
“怎么了?睡不着?”
困是困,但是手还是不老实,隔着丝被一下一下刮着顾九狸的后背。齐墨心里纳闷,这小东西无论冬夏,身上老是冷冰冰的,唯有刚睡
醒这一会儿,烫得人心痒痒的。这么一想,手上动作也重了几分,眸色暗了下来。
“那就不睡了,嗯?”
听到他呼吸有些不稳,顾九狸生怕把齐墨给弄精神了,于是不搭腔,假装又睡过去了。
齐墨碰了个钉子,倒是没强求,稍一用力,扣在顾九狸腰上的手又紧了紧,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窝,渐渐平息了下来
就在顾九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齐墨像是睡熟呓语似的,来了一句,震得她身子一绷。
“九儿,你猜昨晚我跟谁一块吃的饭?”
等她好不容易调回正常心跳,想开口,却听到身后低低的鼾声传来,齐墨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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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起身去了浴室,大大咧咧的,也不关门,看见顾九狸愣愣地盯着他,愈发自得起来,当着她的面冲凉,脸不红气不喘的。等顾九狸
反应过来,吓得她赶紧转过头去,憋得脸通红。
“你再睡一会儿,脸色不太好。”他擦着头发走近,坐在床边,因着重量,顾九狸觉得床垫颤了一下,自己好像也轻飘了一下。他身上
的沐浴露味道清新好闻,她不自居靠近了几分,懒懒地不想起来。
摸摸顾九狸的脸,齐墨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白净的小脸故意拍了厚厚的粉,长睫毛密得像把小刷子,
那么妖艳的妆,却透着那么致命的纯,一下子把他击得体无完肤。
然后听到她对着一脸威仪的父亲大喊:“我告诉你顾育同!我这辈子除了周谨元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
她谁也不要!
好似被这句话紧紧扼住喉咙,他的手指不由得下意识地用力,顾九狸被他捏得有些痛了,淡淡地吟了一声,唤回了齐墨。
“快睡吧。醒了记得吃饭。晚上我回来接你,乖。”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顾九狸闭上眼,呼吸渐渐轻了,这才拿起外套,轻轻带上
门。
门响的一刹那,顾九狸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002 一顶纯金绿帽子
“怎么脸色那么臭,九狸昨晚罚你去客房睡的?”蒋成栩眨着一双小眼睛在酝酿着给自己惹祸上身,果然话音未落就招来齐墨一瞥阴冷
的仇视。
刚开完会的曹澜刚进屋就觉得气压有点低,再一看蒋成栩赖皮赖脸的样,马上争做墙头草,把文件夹往蒋成栩身上一扔,“恰到好处”
地避开了他皮笑肉不笑的俊脸。
“闹什么闹?”果然,黑脸男先忍不住了,蒋成栩和曹澜幽怨地互看一眼,知道躲不过去了。两人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顾九狸痛骂了一
遍,这才憋住笑。又是蒋成栩不怕死,悠悠开口道:“老齐,这么干挺着可不行啊,咱还年轻,不差钱,有病就得治啊!”说罢给了曹
澜一个眼色,立马闪一边去了。
笑话,齐墨那一巴掌下来,他还不得耳聋耳鸣啊?!
曹澜马上接口,“你这是病啊……你得……治啊……早治早舒服……啊……”
最后一声,是惨叫。齐墨出手,曹澜必定遭殃。
齐墨没心思跟他俩开玩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肃声道:“曹澜,周谨元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个,曹澜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和方才判若两人,他皱了皱眉,沉声答道:“我查了一下,顾育同也知道他回国的事儿,但是这老
头儿这回没管,天天跟总政那帮老家伙去钓鱼,早出晚归的。”顿了顿,他犹豫着又开口,“老齐,你还没跟九狸说这事?”
不待齐墨回答,刚才躲远的蒋成栩又“滋溜”一声跑回来,舔着脸跟着掺和,“老齐,你这不行啊,依照咱们顾小姐的性子,这要知道
了,不得是生是死都得去找他?到时候你什么名牌都不用,一顶娇妻牌纯金绿帽子就扣脑袋上啦!”
难得的,齐墨没拳打脚踢多嘴的蒋成栩,倒是握紧了一直在把弄鼠标的手,狭长的眼睛微眯,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脸上那阴冷的表
情让蒋成栩和曹澜都有些吃不透。
哎。两人对看一眼,情字伤人啊。
顾九狸身子有点发软,刚一站直,腿间就涌出一股白浊,她低头一看,气得脸更白了。昨晚她累狠了,居然直接睡过去了,齐墨这个坏
东西,拿这个来报复她!
想到晚上还要陪齐墨出去,顾九狸不禁加快了动作,匆忙去浴室洗了一把,换上衣服出了门。经过餐厅,看见齐墨龙飞凤舞凶神恶煞的
两个大字贴在墙上,认命地抓了两片吐司。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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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周谨元回来了?”开门见山,屁股还没坐下,唐衣就一脸紧张地问。
顾九狸顿了一顿,涩涩开口,“猜到了。”仔细看才能发现,她握杯的纤细手指在微微颤抖。
唐衣叫了一杯拿铁,叹了口气,“小九,要我说,你别犯傻,齐墨那是什么人啊,那就一个成精的千年老狐狸!”看见顾九狸脸白了一
白,她也觉得话有点重,忙握紧九狸的手安慰道:“不过我估计他舍不得对付你!你先别急,周谨元既然回来了,就总能见得上,你可
不能怀疑我‘糖衣炮弹’的厉害!”
“噗嗤!”到底被挤眉弄眼的唐衣给逗乐了,不过顾九狸眉间的一抹忧愁还是一时散不去。她几次张开嘴,又觉得难为情,支支吾吾就
是张不开口。
唐衣急了,“又怎么的了姑奶奶?”
顾九狸张张嘴,四下打量没人,这才小声道:“衣衣,怎么样能叫齐墨晚上不来‘烦’我?”
唐衣细眉一挑,声又高了八度,“啊?那齐墨原来是表面威风?难不成他下面不好使?”
这一喊,旁边的客人都回头了,表情暧昧不清的。顾九狸脖子都红了,恨不得一掌捏死唐衣。“胡说八道什么啊?”她脸颊透粉,眼睛
里含着带笑的愠怒,因为害羞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嗔意。看得唐衣捂嘴咯咯一笑,“我就说嘛,齐墨应该不成问题,不成问题!”
齐墨岂止是不成问题,一想到这,好像腰又开始酸了。
顾九狸后悔死了,齐墨不正经,唐衣也不是良家妇女,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过,男人嘛,就得有点危机感。小九,听我的,你呀,也得时不时制造点正在给他打造绿帽子的假象!”唐衣现在的表情简直有点
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九狸忍啊忍,没忍住,乐了。

003 冰与火
齐墨有一下没一下用指背扣着桌面,镜片后面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好像一只暗暗潜伏的兽。明明手上托着个文件夹装模作样,可半
天没翻页,眼睛往衣帽间直瞟。
顾九狸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私下和唐衣见了面,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互相看不上眼。她扭过身子去拉后背的拉链,无奈那位置
说低不低说高不高,她好不容易摸到了,却使不上劲,对着镜子干着急。
“哎,过来帮我一下。”九狸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不光是着急,齐墨明明正往这看呢,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够不着,却故意假装不知道
,非让她开口求他。
他总是让她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他!
齐墨慢悠悠起身,也不着急,走近了把手往门上一撑,居高临下地打量画过妆的顾九狸。
她选了一件露背的高腰小裙子,显得娇小的她愈发动人,头发松松挽了起来,颈子和后背一片滑腻细白,这会儿低着头在穿鞋,身子刚
好弯成一个弧,引诱着他。
心动不如行动,齐墨过去一把拽住顾九狸的腰,她光顾着和鞋上的扳扣作斗争,哪料到他这样,身子一扭,没脱开,反而贴上了他。
齐墨一咧嘴,笑得极温良无害,眼睛里居然有一片澄净,看得顾九狸一愣,发现自己紧紧靠着他,这么一来,连顾九狸自己都搞不清了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怎么那表情反倒像她自己主动巴着人家不放呢?
“那个,几点了,快来不及了……”九狸伸手想掰开齐墨按在她腰上的手,徒劳。
齐墨也不吱声,推推搡搡地把她往穿衣镜前带。九狸的鞋只穿了一只,赤着一只小巧的纤足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只能把身上的大半重量
压在他肩膀。

看见他已经有点变暗的眼睛,顾九狸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想干什么,不过,今天这宴会应该是挺重要的,不然齐墨也不会提前好几天就
问她借时间。
“别闹了……迟到……了……”不等她把话说完,齐墨已经把她掉转过去,让她正对着镜子,而他则紧紧地圈在她身后。热热的鼻息喷
过来,他的话音也有点不稳了,“晚就晚……叫他们等……”
九狸本来身子发烫,哪知那镜面冰凉沁人,这一贴,冰得她小声“啊”一声,殊不知听在齐墨耳朵里,以为她不拒绝,笑得更欢快了。
“叫你昨晚睡过去,害得我闹心一晚上!”控制力道往她背上打了一巴掌,白皙的皮肤上散出一小片粉痕,齐墨有点不忍,用手揉了揉
,滑腻得让他微闭上眼。
“齐、齐墨,”顾九狸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略微狼狈的装过头唤他,“咱们快走吧,不然多不好……”
齐墨被她叫得睁开眼,眼神一移,看到她一只脚还没穿上鞋,这会儿正踮着脚勉强支撑着身体。坏心一起,趁九狸又转过去,他一把抓
住那只脚,把它提了起来。
顾九狸以为齐墨终于要准备出门了,顿觉松口气,谁知道他来这么一手,“啊”的一声大叫,另一只脚上的细跟高跟鞋再也撑不住,一
歪,整个人就要摔倒。
齐墨一手牢牢握着顾九狸的左脚,扣着她腰上的手也没松,两个人就这么一副诡异的姿势定着。顾九狸稳住了身子,气得破口大骂:“
齐墨你就是个大疯子!”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抬头,刚好看到了镜子中的两个人:女人发髻散开了一半,长发流连在腮边耳畔,本就没穿好的礼服此刻从肩膀滑
开,缠在腰上,光着的脚被人捏在手里;身后的男人似笑非笑,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光来。
说实话,对于顾九狸毫无杀伤力的“辱骂”,齐墨倒是无所谓,这小东西一天不知道要骂他多少回,要是能当饭吃,早就饱了。不过,
看她此刻又气又羞的样子,他心情大好,决定先放过她。
“好了好了,九儿,我错了。咱们这就走。”他轻轻放下顾九狸的脚,又帮她把落下来的衣服往上拉好,又小心地避开散落的头发,把
拉链拉好。
他为了表示不再作弄她,还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靠着门框,闲闲看她整理。
顾九狸没想到齐墨这次这么容易就收手了,还有些愣,只当他不道哪根筋搭错了。齐墨看她微张的红唇,一句话不经大脑冒出来:“你
和周谨元当年这么玩过没?”
顾九狸正在穿鞋的动作戛然而止,她一把把刚穿好的鞋又脱下来,愤愤向齐墨砸去。
“齐墨!你他妈给我滚……”


004 我一看见你就想打你
挽着齐墨的胳膊,顾九狸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啊,瞧她脑袋一昏以为能有什么好玩的,结果还是这帮人瞎胡闹。
“顾姐,你来了,呦,这脸色不太好啊,老齐给您气受了?”蒋成栩穿着一件亮粉色的衬衫,端着酒就凑过来了。
“小蒋,你很闲啊,估计是光拿工资不干活吧,早晚回家自己吃自己去……”顾九狸不露声色地把手从齐墨肘弯处撤回来,眨着一双大
眼,对蒋成栩冷嘲热讽。
她比蒋成栩还小了六岁,不过一口一个“小蒋”,叫得那叫一个上口。
被冷不丁摆了一道,蒋成栩有点小尴尬,正好齐墨也跟着悠悠开口,“我记得你还有一份什么,哦,我记性不太好,总觉得你手里还有
活……”
蒋成栩“嘿嘿”干笑了两声,把酒杯往齐墨手里一塞,溜了。
他想,看来欺负欺负顾九狸这个夙愿,短时间内是达成不了了,哪怕只是在口头上。
齐墨护短,真正护得狠,护得凶,护得全。不过这两年顾九狸也不道是转性了还是想通了,也不惹祸也不耍驴,除了上课就陪齐墨四处
晃晃,乖得很。
所以才让人觉得不对劲儿。
顾九狸往四周看了看,有点泄气,“拉维达”也算是齐墨的大本营了,不过好像也不怎么挣钱。这年头似乎娱乐城都不怎么挣钱,各处
神仙小鬼怎么都打点不过来,只求没人来闹事就成。
“我去那边坐会儿,头有点疼。”九狸冲齐墨低语,她明显预感到今晚要有事。
齐墨“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正好曹澜在远处冲他扬手,他见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迈步往里面的包间走。
闭上眼睛,刚想眯一会儿,顾九狸敏感地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下意识地全神戒备起来。
一个怯怯的声音突然响起,顾九狸觉得自己的警觉线“啪”地一声断掉了,一股浓浓的厌恶升腾起来。
“姐……”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正有点手足无措地立在顾九狸面前,他见九狸的领口开得有点低,一双水水的眼睛只敢看九狸脖子以上的部位

“蒋成栩!蒋成栩呢?谁让他进来的?”顾九狸“腾”地起身,一把拍开那男孩,瞪着眼睛到处找蒋成栩。
很不幸,小蒋刚才就躲远了。
回过身来再看,才发现一年多不见,这孩子又长高了不少,至少已经有178,虽然还稍显单薄,但已经隐隐有青涩的男人味道了。顾九
狸正想着,面色不禁有些缓和。
男孩儿又怯怯叫道:“姐……爸最近老念叨你……叫你回家……”
顾九狸刚在听到“爸”后,好不容易压下的火一下子冒得噌噌的。
笑话?她顾九狸只有妈没有爸!父慈女孝的事儿,他顾成功想都别想!
忽然她笑了,笑得极柔极媚,可说出的话倒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撕下来一条子肉。
“顾卿禾,我见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
她走近了,伸出手长长的指甲慢慢在顾卿禾脸上划过。
顾卿禾年纪虽下,定力却不弱,站得笔直,眼睛直直对上顾九狸有些阴狠的眸子,那里面蕴含了些九狸看不懂的东西。也不躲也不反驳
,就那么看着她。
跟他妈妈那副死样子一模一样,装弱者博取同情!
顾九狸心里恨恨,就想下手往他脸上使劲划下去!
“九儿,干什么?”估计是有人看见了,急忙去找了齐墨。齐墨出来得急,脚步有点虚浮。
“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他一把扯过顾九狸的手,语气有点急。刚才的九狸有点让她后怕,那么狰狞的面孔,不该是他娇娇弱弱风轻
云淡的九儿啊。
见顾九狸气息还是又短又急,他急忙把她揽入怀里,顾九狸这回没挣开,老老实实在齐墨怀里倒腾气息。
有那么一瞬,快得齐墨几乎都没有看清,顾卿禾那孩子淡淡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和……痛苦?
见齐墨匆匆赶来,顾卿禾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沉声道:“我爸叫我来看看我姐,希望她抽空回一趟家。”
这一句,明显是对齐墨说的。顾卿禾不傻,他知道和顾九狸说不到一块去,还不如直接对话齐墨。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简洁高效。
齐墨见顾九狸多多少少也平复了下来,微微一颔首,“回去告诉顾叔叔,我们明天就回去看他。”
话音刚落,齐墨只觉得手臂一痛,原来是顾九狸愤恨地掐了他一把。不过此时此刻此地,不明围观群众愣是当成了小两口调情呢。
顾卿禾瞟了眼齐墨手臂上那几根手指,没说什么,冲齐墨一点头,走了。
顾九狸终于逮到机会开口,挣开齐墨的怀抱,跳着脚冲外面喊:“顾卿禾,别叫我再看见你!我看见你就想打你!”
齐墨由着她耍彪,微笑着对不知什么时候溜回来的蒋成栩和一旁看热闹的曹澜说:“她是不了解我。要不然她见我一次也会想打我一次
。”


005 要不我让你摸摸它?
顾九狸没稀搭理一脸谄笑的齐墨,在玄关踩掉两只鞋,一路按开开关,噼里啪啦地一路走上楼,屋里顿时从下到上全亮了。
这小东西生气了。齐墨心想。看来顾成功这老家伙当年做得实在是有点绝,这么多年过去了,按说顾九狸也不是小性子的人啊?
不过一想到周谨元,齐墨心就揪起来了。昨晚他只是试探一下,顾九狸今天就有点不正常了,这要是一个没看住,俩人又见着了,没准
这几年全他妈白费了。
转念又一想,老家伙派宝贝儿子今天这么一闹,倒是给自己支了一步好棋,顾成功这几年吃香的喝辣的,在军区大院当他的老领导,如
今是该他放点血出来的时候啦。
唔,齐墨摸摸下巴,笑得挺阴险。当下的任务,是哄哄楼上那位麻烦精。
再次看到顾卿禾,顾九狸心里很烦闷,对于这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她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对他,有些不公平,毕竟二人没有什么实质
性的接触,当年自己和周谨元的烂摊子跟一个小屁孩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一看到顾卿禾那双和他妈妈一样的眼睛,顾九狸就气得发狂。对付不了一个死人,只能把气撒在她儿子身上。
现在顾大小姐是真的怒了,一想到齐墨自作主张答应回家看顾成功,呃,也就是她那该死不死的爸,顾九狸想,我怎么就没掐死他呢?
门被轻轻打开了,齐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顾九狸听到声响,一扭身子转过头去,歪在床上。
“九儿,嘿嘿……”齐墨这两年脸皮越发厚了,只要没有外人在,什么表情动作姿势都敢做,什么淫词小调都敢讲。
顾九狸闭着眼睛,不去搭理他。
齐墨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苦口破心的样子。注意,的确是破心,用唐衣的话讲,齐墨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见顾九狸不待见自己,齐墨也不上火,温温柔柔的,“乖,把衣服换了,妆卸了,然后再睡……”
顾九狸心说,滚犊子,这招对我没用……
就不搭理你就不搭理你……
后背一凉,原来是齐墨直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下午那条倒霉的小裙子脱了穿穿了脱,往事重演啊。
顾九狸火大,噌地一声窜起来,跪在床上,怒目而视,“你有病啊?”
齐墨手上抓着刚才扯下来的裙子,笑眯眯地说:“你有药啊?”
被噎得一愣,顾九狸顿感一个头两个大,商界如雷贯耳的齐墨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在最不应该走神的时候,顾九狸又一次走神了。
第一次见到齐墨的时候,齐墨同志彼时已年过而立,风头正劲(作者你会不会用词儿啊,老齐一脸哀怨),正和顾成功不道搞什么猫腻
儿呢,总之是频频出入顾家。顾九狸小小年纪就显出一副不着调的英雄潜质,她第一次见齐墨,甜甜一笑,一点也不像刚寻死觅活未遂
的样儿。
“齐叔叔好!”
顾成功那脸色,当时就跟被人闷了一棍似的。
正想着呢,小肚子一热,原来是齐墨见顾九狸脸上神色千变万化,以为她肚子疼,轻轻柔柔地在那给她按摩呢。
这一看,顾九狸也不好意思再伸手打笑脸人了,再加上的确舒服,干脆由着他,躺平身子,闭上眼享受。
齐墨想的却是,爪子伸出去,我就坚决不收回来。
见顾九狸好像挺美的,齐墨抓住机会,乘胜追击。
“明天去看看你爸爸?”试探的语气。
“做梦!”完全否定。
“九儿……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趁她不注意,徐徐往下探。
沉默。
应该是在思考。再往下一点,在小小的肚脐处慢慢打圈儿。
顾九狸也很奇怪这老家伙一年多没消息今儿咋抽风啦?难道是……
她一惊,突然想到如果自己都曲曲折折地知道了周谨元回来的事儿,那顾成功岂不是早就知道了。
明显感觉到手下的人儿肌肉紧绷,齐墨放缓了力道,更加轻柔,总算回过神来的九狸这才反应过来处境危险。
果然,齐墨的声音更魅惑:“是不是自己也有点儿想通了?嗯?”低沉性感的男中音灌得九狸有点晕头转向,她疑惑气氛什么时候变得
这么诡异了。
抬头看到齐墨似笑非笑的俊脸,顾九狸结结巴巴地回嘴:“关你……屁事……”
果然,齐墨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上一挪,在她胸前轻轻一捏。
那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捏得顾九狸顿时觉得身上又软又麻。
知道这招对付她总是屡试不爽,齐墨眉开眼笑,变本加厉,直接抓过顾九狸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一边拽还一边委委屈屈地冲她抛媚眼,“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动不动就生气。要不我给你摸摸它当赔罪?”
说罢,果然就往那一处突起探去。


006 见红?!
顾九狸恨不得手上有个什么东西能把齐墨砸晕,这个男人是人格分裂还是怎么的,人前装得人模狗样的,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呢
,就是个衣冠禽 兽,安上条尾巴就是驴!
虽然也耳鬓厮磨黏黏呼呼不下几百次了,但是顾九狸还是受不了齐墨毫无节制的索 求。按说齐墨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应该这么如
狼似虎的呀。
遥想当年,齐墨隐藏得多好啊,小眼镜一戴,眼睛一弯笑得温柔无害的,怎么到了床上就跟不要命了似的呢。
齐墨哪知道顾九狸在腹诽自己,见她半天不语,以为今晚九狸兴 致来了。他下午就蠢蠢欲动,好不容易压下火放过她,现在可得连本
带利一块儿讨回来!
手随心动,他一手抓牢九狸的手不让她往回缩,一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顾九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现在头发沉,身子发软,肚子也有点疼,手被齐墨攥得死紧,眼眶一热,居然有眼泪流出来了。
齐墨正在那跟皮带较劲呢,一只手解得慢,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一抬头,妈呀,这小姑奶奶在那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咋还哭上了?
“乖,哭什么哇?”齐墨松开她,伸手去摸她的脸,叹了口气,“哪次我不是给你伺 候得舒舒服服的,又喊又挠的。你哭什么?”
这倒不假,齐墨会疼人,也有耐性,硬是一点一点开发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顾九狸第一次时都没觉得疼。
不过一想到这眼泪极有可能是因为别人流的,齐墨脸色立刻发青了。说话也有点阴冷起来:“自找的!”
他不管她,由着她哭,大手一扳,将她摆正,俯身狠狠吻下去。
顾九狸正泪眼婆娑的,小嘴儿哭得一抽一抽,刚好被齐墨逮到个缝隙,被他灵活熟稔地伸进舌头纠缠起来。他用牙齿一点一点咬着她娇
嫩的唇瓣,又轻又重,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引得九狸嗓子里“咝咝”的,像一条小响尾蛇,勾得齐墨舍不得离开。
“唔……”顾九狸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走了,找了个空当,不觉呻 吟出声,“齐墨你压……疼我了……”
“什么疼你了?”齐墨微微抬起来一点身子,不至于弄疼她,可还是紧紧贴着她的小腹,天,她又热又软,在他身下像要融了一样。忍
得有点难受,下 面涨得他有点疼也有点心急,听到九狸在那抱怨,一个坏主意在心里慢慢酝酿成形。
“压疼我了……”九狸止住了哭,红着眼睛,小嘴一扁,别过脸去不看她。
齐墨闻言立即起身,胸口的压迫感一下消失,九狸有点难以置信,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齐墨的人生哲学是,我问你你的意见,但是最后你还是要按照我的意思来,可是我征求你意见了,所以我算不得暴君。
九狸蹙着眉头,心里警钟大响,每次她拒绝,齐墨就会找个机会要的更凶,这回……
果然,没再给她喘 息的时间,齐墨眼睛一眯,像一只饥饿的小狼,呃,不,那狡诈劲儿像狐狸。
“嘿嘿,那我不压你,我们换个姿势……”
一阵天旋地转,像拎小鸡一样,齐墨将她整个调了个,欺身而上,从背后把她困在床上。
顾九狸手脚并用,像小章鱼一样试图第一时间翻下去,齐墨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划过还沾有泪珠的脸,慢慢摩挲,热气喷到她颈窝,激得
她一个激灵。
“想逃?”他伸出舌头慢慢在她耳廓处舔舐,嗯,九狸的敏感处他掌握地很好。
“我……累了……”这借口太糟糕,一出口顾九狸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意料之中,齐墨假装思索,停下了动作,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宝贝累了?没事,我动,你不动……”
顾九狸脸通红通红的,明知道没有外人,可还是受不了齐墨这么说。(作者你讨厌,我……我还是很纯的呀——顾九狸内心潜台词)
齐墨右手游走,来到一处不动了,伸出灵活的一根手指,挑起薄薄的布料,一下就钻了进去,轻轻搔刮着,揉 弄了一会儿,修长的手
指一下深埋入了她体内。
顾九狸咬着唇,眼神有点涣散。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下好,有苦难言。
见九狸准备得差不多了,齐墨微微昂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掉,力气太大,衬衫扣子蹦飞好几个,重又覆身扣住她。
抬起她的一条腿,齐墨很是回味傍晚在镜子前面那个姿势,比量了一下,决心复习一遍。其实他也有点撑不住了,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就
给她。下 身一挺,通过了紧 窄的小口,终于埋了进去。
“九儿,你今天好敏感……”齐墨觉得里面又湿又滑,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粘腻,裹得他直抽冷气。
顾九狸不理他,上半身微微下沉,贴到床单上,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害羞,又听到齐墨说她敏感,无奈没力气回敬他,就那么软软地窝着

见她不说话,齐墨使坏,用力顶了她一下,进得更深了,顾九狸大叫一声,剩下的又全部变成呻 吟了。齐墨一手捏住她的细腰,不让
她塌下去,一手按住她的薄肩,先是往上一提,然后又重重往下一拉,提拉之间他的巨 大已然是狠狠进出。
这样的体 位本来就进得深入,加上顾九狸今晚又湿的厉害,齐墨越战越勇,舍不得放开,见九狸累得再也撑不住身子,也不抽出来,
就那么搂着她的侧身一翻,把她倒过来,正面向自己。
“呜呜呜……”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顾九狸轻声哼哼,她觉得有点不一样,可是哪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肚子涨涨的。虽然已经很
湿了,可齐墨今天有点粗暴,他的尺寸又比一般人来得大,九狸有点吃不消。
以为是在催促,齐墨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她的腿弯成一个大大张开的M形,架在两边的臂弯上。九狸害羞,拼命扭着不答应,哪知道这
么左右一拱,齐墨本就昂扬的巨大更加膨胀,硬挺挺地在里面,搅得九狸小肚子抽痛了一下。
“齐、齐墨……”她想喊齐墨停下来,谁知话一出口就逸成破碎的小轻吟。齐墨疼得都要炸开了,哪有心思去想这回哪里不太对劲,不
由分说沉腰用力一推。
原本还有三分之一在外面,这下狠狠全部进入,一下子抵在她最敏 感的点上,齐墨敏锐地察觉到顾九狸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心
里得意,这小东西,比自己想象得要无师自通一点。
低下头含住顾九狸的小嘴儿,不让她说出任何拒绝他的话来,她的呼喊被封住,快感一点点往脑子里上涌,刚止住的泪水又冒出来了,
大颗大颗的,滴在两人热热的肌肤上。
齐墨也察觉到了,底下似乎有点粘腻得发滞,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的汁液浓,又抽 送了几下,一股怪异感冒出来。再看九狸,说不出话
来,但是哼哼唧唧的,表情也不对劲儿。
急忙抽出来,果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股粘稠的血被齐墨一同带出来,之前是由于他的粗 大顶住,一点也流不出来,这下淅淅沥沥
地全淌出来了。
顾九狸总算有机会说话,抽抽噎噎地:“齐墨……我有点疼……”
只见齐墨下 面还昂首挺胸的,不清不愿地抖动了两下,这边九狸还来不及查看自己底下到底怎么了,就听齐墨疯狂咆哮:“他妈的!
你这例假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顾九狸嫣然一下,缓缓起身,还故意用手拨拉拨拉头发,很无辜的表情。
知道齐墨在气头上,顾九狸坏心大起,仗着齐墨顾忌她身体不敢乱来,扭着细腰,在齐墨额头上“啵”了一下,去浴室擦洗去了。
齐墨心说,过了这两天老子非把你拆了!



007 纵欲过度对上欲求不满
军区大院,不过在顾九狸小的时候大家都还叫它司令部大院,一堆小孩儿放了学不写作业,先去摘银杏叶子,找树上刚结成的小青桃,
后面跟着一水儿的小警卫员,急得满头大汗,直到天黑到不行了才被各家强制叫回去吃饭学习。
一进大院,主楼上挂着横幅:科技练兵强边固防。她想起来前几天齐墨提到过,说是东北这一块儿下半年要搞次全军大演习,上面要下
来走动,特意批了款子要进物资。
什么都没怎么变,可到底什么都变了。起码现在的楼叫将军楼,不是九十年代的楼房。绿化做得更好了,花花草草修得跟兵似的,叫一
个整齐。
顾九狸妈妈去世之后,顾成功也不怎么常回家了,顾卿禾和他妈被他安置在市郊,有什么需要就叫人去送。
重回故地,顾九狸有点心酸,她妈死得早,什么福也没享到。那时顾成功还没什么权,自然也就没什么钱,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女
人。
一想到昨天顾卿禾那张清秀得像女人的脸,顾九狸气血翻腾,底下又流血了。(捂脸)
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估计是知道他俩要来,顾成功连家门口的明哨都撤了。顾九狸踩着小高跟鞋,熟门熟路,噌噌走得飞快。
笑话,几年没回来这也是我混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她愤愤地想。
身后的齐墨脸色依旧臭臭的,因为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今天出门之前,他顺手搞了副墨镜戴上,平时充斯文的无框小眼镜不道给撇
哪了,这下更像无良大叔了。
一进屋,顾九狸有点愣了,好几年没回过“家”,居然格局家具都没怎么动过。顾九狸她妈生前最喜欢欧式风格,偏要把家布置得跟文
化沙龙似的,顾成功为此很是恼火,想他一个军人,自然是看不上这小资产阶级情绪作风的。哪成想到了现在他还有这份心,顾九狸心
里忍不住一颤。
“呦,回来啦?”顾成功套了件薄毛衫,在西南受过伤,这都开春了还是脱不下来厚衣服。
见顾九狸没有开口的意思,齐墨上前一步,摘了眼镜,客客气气地叫了声:“顾叔叔,身体最近怎么样?”说罢,递上瓶82的红酒,老
爷子好这口。
顾成功一摆手,叫家里保姆接过去,没说什么,但是显然很乐呵。
“老啦,昨天跟卿禾那孩子上了一趟街,回来半夜睡不着,腿疼。”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二人坐下。
这老头故意目不斜视的,愣是没正眼看过顾九狸一眼,齐墨心说,你姑娘那倔劲儿就是跟你学的,还说啥说!
顾九狸恍若未闻,依旧抱着胳膊在厅里站着,也不说话,耳朵听见“顾卿禾”三个字时眼睛又红了,气的。
“姐,你来了?”说曹操曹操到,顾卿禾从里屋走出来,见到齐墨和顾九狸,一脸欣喜。
他今天穿了件翻领的条纹格子衬衫,衬得整个人清爽,不复记忆里的柔弱腼腆。他长得更像他母亲,皮肤白皙,五官秀气,还透着小小
少年的那股阳光。
顾九狸不认识几个男装牌子,不过在齐墨身边呆久了,倒是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你怎么能让他住在这?”顾九狸瞳孔一缩,气得直
哆嗦,伸手一指顾卿禾,冷冷质问顾成功。
“这是他配住的地方吗?”见其他三人都不说话,顾九狸声都抖了,再一次开口逼问。
“九狸!你说什么?我的儿子,怎么不配住在这里了?”显然,顾成功压着火,不想跟她吵,免得女儿刚来就走。
齐墨也赶紧过去搂住九狸,轻声细语地劝着,嘴上没说,但心里犯嘀咕,只要是跟顾卿禾母子有关的人和事,好像都能轻易勾起这小女
人的怒火。
喊得急了,顾九狸觉得血压嗖嗖往上升,眼前都有点儿黑了,她可不想在这晕过去丢人现眼,就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顺着气。
“姐,你别生爸的气,昨天我玩得有点晚,爸才留我在这住一宿,房里东西我啥都没碰,不信你一会儿检查。”顾卿禾低着头,声音低
低的,听起来很是抱歉。又一抬头,扯出一个笑,冲着顾成功,“爸,我出来喊你吃药,到点了。”
顾成功起身,经过顾九狸时重重看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进屋吃药去了。他现在怕死,营养药不断。
顾九狸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冲他看。
见老爷子进了房间,顾卿禾换了一副表情,忽然笑得极为诡异。
刚巧顾九狸回敬顾成功那一眼收回来,和他对个正着。
心里一惊。
果然,一个悠悠闲闲的声音夹着嘲笑,阳光不复,黑云笼罩上来。
“我亲爱的姐姐,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啧啧,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吧?亏得还有人大老远从国外千里迢迢
赶回来。”他挑起眉毛,眼含趣味地摸着自己青青的下巴,挑衅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齐墨牵了牵嘴角,没说什么,但挨着他的顾九狸感觉到了他肌肉绷紧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顾九狸刚要破口大骂,齐墨捏了一下她的手,顾九狸恨恨,咽了下去,心道这顾卿禾果然不是什么好鸟,遗传真不能不信。
感觉到挑起了二人的怒火,顾卿禾又把视线头像齐墨,好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至于这个想做我姐夫的大叔,您怎么又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死样子呢?”顾卿禾走近两人,不怕死的一副贱贱的样子,也学着顾九狸刚
才的样子,抱着胳膊,一脸傲然。
哪还有半分刚才受气小媳妇的表情?
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遇到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就要骂人,顾九狸腾地站起来,仰着头对上顾卿禾。
顾卿禾没有齐墨高,但还是比顾九狸高出一大截,顾九狸暗想今天这高跟鞋还是穿对了,起码气势上没输太多。
“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挠死你?”顾九狸简直气疯了,这么难听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学来的,顾成功那老家伙听了要去住
军区总医院的。
顾卿禾微微一笑,根本没理会九狸的威胁,而是俯下身,对稳坐在沙发上的齐墨一字一句道:“自己要是不行了,就让贤。齐、叔、叔
!”
顾九狸心道:坏了!齐墨才三十六,最忌讳小崽子们管自己叫叔叔,上回自己开玩笑,激情时喊了一嗓子,差点没被他给活吃了。这顾
卿禾胆子忒大,这下不得血溅五步,当场毙命;顾成功爱子心切,老羞成怒和齐墨拼了;到时一边是自己情人,一边是自己亲爹和半亲
弟弟,自己是帮理还是帮亲,是对事还是对人……
(作者怒道:你是女主好不好,不要总是溜号,想一些有的没的~~~)
谁知道齐墨还是优哉游哉的样子,见顾卿禾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怒极反笑,执起茶几上的茶壶,涮了涮沫子,这才给自己和九狸一人倒
了一杯。
吹了一口气,齐墨微闭上眼品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
“那是我的事。至于你姐姐纵欲再多,也不是跟你纵的。”
顾卿禾脸色微变,直起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又笑了起来,只是面色有些僵硬。
九狸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要晕了。一个精神病,一个变态啊!


008 一只嫩足和粉色小裤裤
饭桌上的气氛叫顾九狸食之无味,四个人各怀鬼胎,一顿家常便饭吃得那叫心力交瘁。
席间齐墨与顾成功俨然忘年交,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热络劲儿叫顾九狸一度以为自己才是给公公脸色看的不孝儿媳。
顾成功儿女环绕,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是高兴。三个人很聪明地没有再提饭前的事。
只是如果说以前顾九狸对顾卿禾是移情作用下的单纯厌恶,那么经过今天的事,她不得不开始再次审视这个静静吃饭不言不语的男孩儿

扮猪吃老虎,阴险啊。
饭后,齐墨被顾成功叫到书房,说是谈谈关于生意的事儿。顾九狸不懂也不关心,回自己房里歇着,倒了杯酸奶,顺手从书架抽了本书
,歪在床边有一页没一页地瞎翻。
躺了没一会儿,头开始发沉,每次一来那个,她就嗜睡得要命,昨晚齐墨没尽兴,翻来覆去地折腾,大清早就把她挖起来当做报复,这
会儿饱暖不思淫 欲,思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梦到了周谨元。
周谨元。如果说顾九狸有什么不能提的人,那一定是他。
零四年夏天最热的那天,周谨元吻着顾九狸小巧的耳垂,幸福地止不住轻声叹息。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娇嫩欲滴的唇上,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说,我真的怕这是一场梦,醒了更难受。
而她,真的是飘在云尖的感觉。
门是在她刚刚睡着是被无声无息地打开的。
他停在床边,静静打量梦中的她。
没有横眉冷对,没有气急败坏,此刻的她才真正像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人,和记忆中少女的影像逐渐重合,重合,终于合二为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卿禾心里涌上一丝苦痛,无力地缓缓跪下,贴在她身侧,喃喃自语。
梦中的谨元仿佛触手可及,可有那么遥远,她拼命伸手去抓,却触不到他的一片衣角。她想喊,可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捆住了
手脚,喊不出也跑不掉。
谨元谨元,该死的你在哪里呢?
顾九狸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上呈现出茫然而痛苦的神情。
像是羽毛轻拂,一只体温略低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摩挲着。
肌肤缱绻之际,九狸“唔”地一声悠悠转醒,从梦魇中挣脱出来,而这个梦又好像太过真实。
“醒了?”来不及收回手,私心里也根本不想收回手,顾卿禾没有一丝一毫偷窥者的惭愧和被发现时该有的窘迫,手依旧在她脸上流连
,享受细腻柔滑。
“哼……”九狸下意识地点头,床头灯昏暗,她眯了眯眼睛,慵懒得像一只猫。
顾卿禾淡琥珀色的眸子深了一深,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波澜来,手指微一用力。
脸上一痛,顾九狸眼睛一瞪,借着暗暗地灯光看清来人,猛地一愣。原以为是齐墨从书房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顾卿禾。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她噌地坐起身子,抬起一条腿就要往顾卿禾身上踹去。
顾九狸上高中时,加入过跆拳道社,虽然也不是什么黑带蓝带,但是这一脚下去,劲儿也不小,顾卿禾此时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要是
被招呼到头部,估计能中度脑震荡。
手疾眼快,顾卿禾空着的左手突然抬起,准确无误地牢牢攥住她的脚!
想抽又抽不回来,顾九狸在床边乱扑腾,顾卿禾像一只逮到耗子的猫,不急于下手而是逗弄着,伸出手指在脚面来回轻刮着。
“姐,你注意一点,齐墨快回来了,看到了你怎么跟他说?”笑得纯良无害,说的话倒是冷血无情。手上一使劲,顾卿禾拽着顾九狸的
脚往自己的方向拉。
九狸当然不干,挣扎间正好右手按住顾卿禾的左肩,她力气也不小,拼命把身体往回拽。两个人各有一个着力点,僵持不下。
顾九狸满头大汗,一抬眼见顾卿禾眉眼间全是调笑,当下知道他是有心的,心里怒极,但是不敢大声喊,只好对着口型骂他,“我操你
祖宗……”
顾卿禾到底是年纪小,见到这个情况也有点懵,他原本只想逗逗她,想叫她和自己多说几句,没想到演变成此刻这么尴尬的姿势。一低
头,眼前的景象叫他头晕目眩,觉得自己玩笑果然开大了。
他拽着九狸的一只脚,九狸坐在床边,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当支撑点拼命把自己往回拽,这么拉扯之间,两条腿分得大开,一片布料清凉
的粉色底裤正正好好暴露在他眼前。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嗫嚅道:“你……我松手……”
奇怪顾卿禾的悬崖勒马,顾九狸也正在纳闷,顺着他的视线看,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他,身子一缩往里面挪,再也顾不上能不能被
齐墨和顾成功听到,怒道:“你他妈还学这一手!顾卿禾我告诉你,老老实实考上大学,不然我给你送部队去当新兵蛋子!”


009 车震?咬(1)
不清楚顾成功和齐墨都说了些什么,这家伙一路上有点打蔫儿,没怎么说话。顾九狸也不傻,自然不会触他霉头。
车缓缓驶出大院,门口哨兵“啪”一个军礼,顾九狸忍不住回头望去,眼见家里那栋楼越来越远。她跟顾成功一个德行,嘴上倔,可心
里也不是滋味儿。
顾成功还不到六十,但是头发白得厉害,吃饭时她偷偷瞥了一眼,发现他总染的头发鬓角又冒白茬儿了。
“他……他跟你说啥了?”九狸最近有点憋不住话,见齐墨闭目养神,去摇他。
齐墨没睁开眼,但是嘴角咧了一下,心说我就等着你来问呐。
齐墨顺势捏住她的手,捏了两下,觉得软软的,心情好起来,“你爸爸说,最近军区要配一批新装备,问我有没有兴趣,回头报个价给
他。”
顾九狸由着他摸,车里空调调得有点低,她不自觉往齐墨身上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九儿,你爸爸说,这回周谨元回来,也算是有备而来……”齐墨突然话锋一转。
九狸在听到“周谨元”时,顿了一下,涩涩开口,“哦?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呵,具体的不清楚,但是应该也离不了这一片儿……”齐墨打了个哈欠,看那样是不想再提了。齐墨究竟在做什么生意,顾九狸也不
是特别清楚,感觉他像倒爷,就是倒得大。
车体突然一个颠簸,顾九狸没坐稳,“啊呀”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一边,她怕磕到脑袋,伸手乱抓,想去抓扶手。
“嗯哼……”只听齐墨一个闷哼,伸手连忙扶住顾九狸,严厉问前面的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老虎讷讷开口:“齐哥,有个沟,天黑没注意……”
齐墨没再说什么,低头去看九狸,见她额头红了一片,知道是刚才撞到玻璃了,忙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揉了两下,这才凑到她耳边轻
声道:“小妖精,你是故意的吧?!”
顾九狸脸一红,好在车里没开灯,也看不出来,捶了齐墨一下。原来刚才她害怕,随手一抓,居然好巧不巧地触到了“雷区”!吓得她
手一松,想躲开。
“嗯?摸完就想跑?”齐墨不答应,大手一盖,不让她走。“你负责!”
九狸被他抱在腿上,重量大半都压在他身上,不敢乱动,怕磕到脑袋,又怕老虎看见,一时进退维谷的,细小的白牙齿咬在嘴唇上,脑
筋飞转,想转移话题。
“齐墨、齐墨……”她急急开口,“我今天听了个笑话,讲给你听吧?”不待齐墨开口,她又道:“革命工作苦啊!反应慢的会被玩死
;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
她为了叫齐墨高兴,故意摇头晃脑唱念做打的,哪知道齐墨歪着嘴,在听到“能干活的会被用死”时,双臂猛一收,身子一压,把她上
半身按在座上,低低地笑着重复着,“对,你就是那个能干活的,现在领导就要用死你……”
说罢,将手放在她的小蛮腰上,轻轻地替她按摩,然后慢慢地将手移到她的大腿上,一点一点往上探。九狸腿上是薄薄的丝袜,这么一
摸,她浑身微颤,丝袜的奇妙触感令她差点发出难耐的声音。
车里空间小,两人这么一动作,满车厢都是九狸身上的甜香味儿,熏得齐墨晕晕乎乎的,兴奋异常。他昨晚半途而废,这会儿精力旺盛
弹药充足。
九狸挣扎着并小声地说“放开我”,试图挣出他的怀抱,刚一动,就被他困得更紧。
“老虎,正常开车,把音乐打开!”齐墨抬头命令着,老虎点头,打开了音乐,顿时车里热闹起来。
一低头,唇缠上了九狸的脖子,一路蜿蜒向下,唇舌并用,留下一串浅浅的粉色印记和亮晶晶的湿痕。这是她的敏感处,果然,九狸的
身体像水蛇般的开始扭动起来,腰部更是不断地上下挺摆。
因为不敢出声,她恨恨一口咬到齐墨微扬的下巴,疼得齐墨“咝”的一声,暂时放过了她。
顾九狸昂着头,挑衅似的看着他,“怎么的,我不会反抗咋的?”
其实她真正的想法是,嘿嘿,我来例假了,你敢?!



010 咬(2 我勒个肉)
似乎看穿了顾九狸的小心思,齐墨直勾勾瞪着她,一点一点凑近,俊颜放大。
“嗯哼……”在她暗自得意的时候,齐墨狠狠低头吻住她,舌头慢慢搅动,两个人吃饭时都喝了一点红酒,香甜掺杂,逗得他越吻越深
,用舌尖细细舔着她的舌头和每一颗牙齿。顾九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手推着他肩膀,一边像猫一样哼哼。
她叫得齐墨的欲 望都绷得疼起来,只是碍于这几天特殊情况,没办法,可又不想这么放过她。大手伸进九狸的小衬衫,他揉搓着柔软
弹性的雪白,两指拈起胸前粉红的小点。
顾九狸顿时脑子里蹿过一阵微疼和酥痒,难受得她伸出手来想阻止他的大手,他一把反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她嫩白高耸的山峰上,大手
再跟着压下去,反复用力,强迫着她和他一起抚 摸自己的身体。
两人这么纠缠,没一会儿顾九狸就气喘吁吁了,齐墨见她没力气反抗,坏笑着眯了眯眼,撤下一只在她胸上作怪的手……
顾九狸有点后悔穿了裙子,之前被顾卿禾那臭小子看去了,这下见齐墨手往下移,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别乱弄……在车上…
…我……那个不行……”
齐墨忽然停住了,他撑起身子,很认真地看着顾九狸,用轻轻的,甚至是带着哀求的口吻,“九儿,叫我。”说完,他垂下眼睛。(喂
,死作者,你想搞死我是不咧?这么扭捏是我齐墨本性嘛??)
惊讶于他此刻突然而来的沉静伤感,顾九狸心里有点发堵,她明白齐墨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当年她和周谨元的事他虽不见得件件知晓,
但大概还是知道的,可丝毫没影响对她的好,而且这一好就是五年。
没说话,顾九狸抬高已经稀软的身子,红唇微张,雪白贝齿微露,媚眼如丝地诱惑着他。
齐墨手法超群,说不动 情那是假的。
她把上身紧紧贴在齐墨胸膛,感觉到自己的柔 软夹在中间,她注意着他的表情,故意轻轻扭了扭身子,她的胸并不是大得离谱,而是
大小适中,完美的微微上翘的圆锥形。
感觉到齐墨回抽了一口气,九狸再接再厉,把尖尖的下巴支到他肩窝,凑到耳朵,轻轻吹了一下,柔柔喊道:“老公……”
齐墨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侧过脸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他。他原以为,她还会像以前的每一次,随便叫名字打发自己。
镇定淡定痛定思痛,一把把挂在他身上的顾九狸给拽下来,齐墨哑着嗓子命令道:“老虎,停车!你下班了!”
老虎等这句话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脚刹车踩下去,车还没停稳当拧开车门,比了个“老大你好好玩我不打扰”的手势就往外跑。笑话,
打扰老大办事,他几个脑袋?
齐墨伸长腿,让九狸跨坐在他两腿上,九狸难得乖巧一回,也不躲,安安静静的,咬着唇媚着眼睛看他。她碰不得酒,喝一口和喝一缸
本质没区别。
忽然,她瞄到车里储物箱里有一罐可乐。九狸低血糖,齐墨不放心,向来在车里准备了糖和饮料。
嘿嘿一笑,九狸心里钻出个鬼主意,平时不敢做的事,今晚一并做了吧。
她打开,仰脖含了一口,低头去叼齐墨的嘴。齐墨哪容她反攻,定住她乱晃的头,去吸她嘴里的可乐,凉凉的,软软的舌头轻轻滑过,
齐墨舒服得心里直叹息,这东西今天转性了?
她重新喝了一口可乐,弯下身子开始一个一个的吸他的手指,手尖的感觉非常的敏锐,直刺齐墨的心扉,让他也有一种想叫出来的感觉
。这种体验在之前,齐墨就是想,也想不到,不过从内心深处,他竟然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宝贝……”他稳了稳神,不让九狸再这么折腾下去。九狸迷茫地抬头,撅着湿漉漉的小嘴很是懊恼,“不舒服吗……”
丧气,这么卖力,居然还不讨好。
把她往上挪挪,九狸敏感地感觉到了齐墨的昂扬,他贼贼一笑,凑到她耳畔,慢慢引诱道:“它也要,也要喝可乐……”
九狸大窘,毕竟二人相处虽久,但亲密还不到一年;加上齐墨向来心疼她,还不曾给他“咬”过。
心一横,谁怕谁,难不成这几年在齐墨身边呆久了,顾九狸你一点儿尿性劲儿都没了?!
她软着身子像蛇一样往下退,伸手将他的内裤褪下,齐墨早就按耐不住了,被释放的欲 望一下跳了出来,“嘭”地打在她脸颊上。
一接触到空气,它抬得更高,因为情动,小口处还渗出了少许晶亮的液体,知道九狸在看,齐墨故意大张开腿,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儿。
九狸又含了一小口可乐,小脸嫣红,腮边是几缕散落的发丝,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地望着齐墨,像一只狡黠的觅食小兽,小小的红唇
和褐色的巨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顾了以前看过的景象,稍一犹豫,她伸出小舌头,尽量不让可乐流出来,在顶端舔了两下,细细转了两圈,这才小心地张开嘴,把整
个柔软的头部含进去。
齐墨“咝咝”地忍不住抽凉气,全身血液好像都朝下面涌去,一时间大脑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口腔紧紧地吸着自己最敏
感的前端。
九狸显然不熟练,舌头随灵活,但是不懂节奏,时快时慢地乱舔,偶尔牙齿还会磕到前端的小口。那稍重的力道刺激得齐墨挺直上半身
直往后仰。他这时已经完全地放开了,闭着眼睛享受。
因为过于巨大,她努力半天也只含进了大半根,用舌根微微抵着,然后随着头部晃动,用力一吞一吐,抑制不住地模模糊糊地发出吞咽
的吮 吸声。
“九儿……九儿……下面点儿……”见九狸始终只招呼前面一小截,齐墨实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按住她一点一点的小脑袋,迫使她往
下再往下。
顶端一下挤入喉部,两个人都被这奇妙的感觉惊到,齐墨是快感袭来,九狸是恶心翻腾,含得太深,呕得她眼泪一下子窜出来。
忍过阵阵狂涌的酥麻,低头看九狸跪在自己胯间,白嫩圆滑的屁股翘着,眼睛里忍着泪,嘴唇上还嘀嘀嗒嗒淌着可乐,清纯而又诱惑十
足,齐墨真想按着这颗小脑袋用力在她温热销魂的小嘴里抽 送。
只这么一想,他只觉得底下一热,膨胀感在脑子里炸开,眼前一片五颜六色!
短短一分钟,齐墨就这么丢盔卸甲,缴械投降。(你完全在污蔑我的能力~~~~~~齐墨抽抽噎噎地哭走了~~)
呛得九狸“咳咳咳”一阵猛咳,虽然察觉到了,但没想到他射得这么急,用手扶着连忙从嘴里退出去,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来不及躲开
,被“噗噗”地射了满脸,还有不少粘在她全散开的头发上。
齐墨微喘着气看腿上的女人,连睫毛上都是他的乳白色,因为惊讶,嘴还来不及合上,混着可乐和他的液体,黏黏搭搭地滴着。
他刚想帮她清理,好早点回家,那女人很没有眼色地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齐墨你……这算不算早泄……啊?”
某人很后悔,某人很激动,他想把这女人扔在这好好反省。
踩下油门发动车,齐墨同志下了第一百零一次决心,以后在床上绝不能心慈手软,再去考虑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011 难得,被当成了小姐
话说顾九狸应该是L大最轻松的学生了,轻松到她时常忘记自己还是个学生。
“我的天,我眼睛没花吧……”大老远的,就看到唐衣一身宝石蓝,踩着高跟鞋噼里啪啦地扭过来了。刚下课,教学楼人潮涌动,她却
一眼就瞄到了刚到学校的九狸。
“你家那只怎么放你出来了?”她一把挽起顾九狸的胳膊,“不是只有考试时才过来么?”
顾九狸好笑,怎么说的自己跟犯人似的。“他去公司,走得急。我没事就过来看看。上回你说你爸爸要去‘拉维达’谈生意,怎么回事
?”
唐衣总跟外人说她家是挖煤的,不过九狸知道,她家拥有的是最早私有改制成国有制的煤矿公司,用她老爸的话说,挣钱想挣得持久,
还得有国家做靠山。
这不,趁着公司不忙,唐老板亲赴S市,说是要和老哥们儿们走动走动。可到底人生地不熟,要唐衣帮着联系一家档次高客人固定的私
人会所。唐衣想也没想,当下替老爸做主,就定在“拉维达”,让顾九狸哪天有空带她去看看。
两个人中饭也没吃,直接到了“拉维达”,一进大厅刚好碰到刚出电梯的蒋成栩,他搂着二十三层的主管咪咪,两个人贴得紧得像一个
人,不时亲个小嘴儿,吱吱嘎嘎地笑,摇摇晃晃差点撞上迎面的顾九狸和唐衣。
“顾、顾姐,你怎么来了?”九狸极少自己一个人来这,蒋成栩稍稍推开咪咪,站直了跟顾九狸打招呼,“老齐去公司了,有点事,要
不我送你去找他?”他以为九狸是来找齐墨的。
九狸一指唐衣,“这位是我的朋友,唐衣。她想在这定几个包房,我带她来看看。”
唐衣生平最烦穿衬衫不扣扣子,自诩风流多情,声称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很不巧,面前的蒋成栩正是一个。
顾九狸自然知道这一点,忍着笑介绍,“衣衣,这是‘拉维达’的高级客户经理蒋成栩,我本想找他带你看看,不过现在看来……”
她微微一笑,眼睛却有点冷,瞥了一眼旁边等着的咪咪,心里冷哼:“好你个齐墨,你打哪找这么些个小妖精放身边?”
蒋成栩有点儿尴尬地笑笑,回过头去在咪咪耳畔说了几句,惹来她好几句娇嗔,最后还是扭着胯走了,临走还不依不饶地在他脸上“啵
啵”两声。
“蒋经理,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唐衣有点冷淡,要不是看在九狸的面子上,她非扭身就走。
“不打扰不打扰!”似乎没有看出唐衣的不悦和九狸的冷眼旁观,蒋成栩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交代了一下前台让客房部安排,就引着唐
衣和九狸进电梯。
顾九狸心说,看来你还不是吃干饭的,就不打你的小报告啦。和唐衣交换了一下眼神,笑了。
“你们去吧,我想自己走走。”顾九狸见蒋成栩按下了“25”的楼层,自己也按下了“23”,“你们忙完了给我打电话,衣衣,完事咱
们去吃饭?”
“好,我听说太原街开了家新店,一会儿咱们去……”唐衣尽力往外噌,拧着眉毛不想贴蒋成栩太近。
顾九狸微微一笑,这俩东西遇上,有趣有趣呐。
二十三楼,有十套高级会员专用客房。拉维达和其他娱乐城不同的一点,就在于它的包房,绝不是夜总会乌烟瘴气那种,却更像酒店。
齐墨在最里面挑了一间,给顾九狸留着。
九狸慢慢悠悠踩在米白色的地毯上,走廊里寂静无声,这个时间,大中午的,人少。
刚拐了个弯,一个有点冒失的女人斜刺里冒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勉强把托盘抱在怀里,一抬头看见顾九狸,满眼欣喜。
“快!帮我个忙,我那个来了得去趟厕所!你帮我把这个送到2305,完了那小费就归你了!”
说罢,不由分说,将托盘一股脑儿丢在还没反应过来的九狸怀里。
愣在原地的九狸回过味儿来,端着盘子止不住苦笑。今天去趟学校,穿得不免朴素一些,但好歹也是小衬衫一步裙,怎么就被那女人当
成客房公主了?
眼珠一转,玩心大起。
九狸把束起的头发放下,用手抓了抓,制造出蓬松的效果,挡住了半边脸,对着墙上的装饰画镜框涂了些唇膏,眯了眯眼睛。
难得被当成一回小姐,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好好玩一把?!
站在2305门前,顾九狸深吸一口气,然后换上了乖巧又带点谄媚的娇笑表情,按了按门铃。
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踩着拖鞋面带不悦地出来,“怎么这么慢?”边说边上下打量九狸。
“老板好!”九狸弯了弯腰,露出一截洁白细腻的腰肢,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娇娇媚媚地问好。
果然,男人放低了声音,“进来吧。屋里有贵客,好好伺候,别吵吵,老板不喜欢闹腾。”
九狸随着那男人进了客厅,轻轻放下酒,瞄了四周一眼,半跪在地上用茶几上的开酒器开酒。
瘦高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九狸搭话,无非是“小姐多大?干这行多久?”之类的,九狸一句一句地随着心情瞎说,
反正也就是闲着扯淡,谁管哪句真哪句假?
瘦高个看到从里间走出个半秃的大胖子,腾地站起来,轻声问:“胡总,怎么样?”
叫胡总的胖子气急败坏地摇摇头,“妈的,这小兔崽子不道是不懂规矩还是背后有人,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子惯他毛病了……”骂骂咧
咧地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正好看到仰着头看他的顾九狸,胡胖子刚想破口大骂,小眼睛一瞄,立马色迷迷地浮现出一个恶心的笑容,哈下腰,伸出短
短的手指就要往九狸脸上摸。
九狸不动声色地躲开,但是又冲他淡笑了一下,亮亮的眼睛瞅着他,给人欲擒故纵的错觉。
“好……好……”胡胖子没得手,不过见九狸笑得媚,火消了大半,回头看看瘦高个,咧开大嘴,露出牙笑着说:“有你的,叫的小姐
还挺上道的……”
瘦高个摆摆手,“胡总你慢慢玩,我下楼做个按摩。”说完披上外套走了。
见他出去了,胡胖子三两下扯下领带,不顾里面的卧房还有人,上前一步就去拉九狸。
九狸跪坐在原地,脚有点儿麻,动作慢了半拍,一下被他狠狠捏在手里,歪着头不让他亲到自己。
生气是肯定的,不过顾九狸玩心更盛,心里把这老色鬼骂了不下千遍,心说齐墨怎么也不挑挑客人,什么狗都让进!
“老板……老板你慢一点啊……”她故意尖着嗓子喊,知道这种暴发户最喜欢这样的调调。



012 我淫我浪我天天飘在云层上!
果然,这一叫,胡胖子老脸开花,晕头转向的,伸手就往九狸胸上摸。顾九狸故意撅着嘴,不依道:“老板,你不喝酒,我上哪挣提成
去呀……”

胡胖子一拍脑门,嚷道:“哎呀,行行行!我告诉你,里面那位有钱,别说几瓶洋酒,把这楼买下来都行……先让好哥哥亲一个……”
舔着肥脸凑过来。
顾九狸心想这是什么来头,拉维达不值几个钱,但是敢放这狠话的,S市估计也没几个,当下更肯定了,今儿玩就要玩个大的。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着胡胖子的猪爪,一边往里屋张望,不道是什么大人物莅临驾到。
“胡老板,你要是想玩,麻烦换个地方!”
一个冷冷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胡胖子和顾九狸当场楞在原地。
胡胖子搔搔脖子,喃喃道:“周总,咱们那生意……”
“呵,胡总回去要是有空,还是好好想想吧。我给的是最低价,要是受不了,咱们只能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了。”身后的男人似乎失去了
耐性,在下逐客令了。
胡胖子被噎得一愣,半晌反应过来,就要带着顾九狸走。
谁知一扭头,看见她脸色苍白得像鬼,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不禁推了她一把,“走啊,愣着干啥……”
“等一下!”声音又想起来,胡胖子以为男人要改主意,乐颠颠地回头问:“您……”
“这个女人留下。胡总,麻烦您再叫一个。”他似乎走近了一些,却停在九狸后面不动了。
胡胖子一愣,脑子转得飞快,谁说这孙子不近女色的,狗屁!老子就不信邪,非要做这姓周的一笔生意!
当下低声下气地赔笑道:“那可不,之前害怕您看不上眼……那您先忙着,我先走了!”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九狸,心说改天再
来上了这小妞儿,别说,还真他妈的正点!
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顾九狸不知道是这房间空调打得太低还是怎么,身上止不住一阵寒意,裸露的小臂和小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声音……
是……
不待她转身去求证,身后的男人缓缓开口,“顾大小姐,顾将军养不起你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缺钱,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
说个数……”
顾九狸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瘦了黑了,但是挺拔依旧,正一脸嘲弄地看着自己。
周谨元。
左思右想,日思夜想,梦想幻想了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哪知竟是这一种!
不道怎么,顾九狸眼圈一红,接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落,她抬起手想擦掉,无奈越擦越多。
周谨元一身睡袍,眼神灼灼,见她哭了,几步走近,略略矮下身,一把捏住九狸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脖子对上自己黑漆漆的眼。
冷不防被捏住,顾九狸下意识地扭动脖子,疼得她本就没止住的泪涌得更多,嘀嘀嗒嗒落在衬衫领子上,湿了一片。
“还是一有点事儿就哭,没用!”像是生气,周谨元一把撤回手,收回眼神不再看她。
眼前的周谨元如此陌生,刚才两人挨得极近,顾九狸敏感地嗅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再也不是年少时淡淡的沐浴乳的好闻味道,取而代之
是陌生的,一种被习惯性称之为醉生梦死的味道。
骄傲如周谨元,今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脸色有点发青,看得出心情很不好,一时间屋里只闻他的喘息和她的抽噎。
“过来。”他慢慢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晕圈,见她还站在原地,斜靠着窗冲她招手。
顾九狸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地朝他走去,头晕沉沉的。
“你……”周谨元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几年没见,怎么还是这么瘦,除了胸和臀有肉,她瘦得像一个发育期的孩子。那个齐墨对
她不好吗?
收不回在她胸前流连的目光,眼色变得深沉起来。周谨元把烟狠狠按灭在烟缸里,大步流星地朝九狸走去,也不说话,一把把她扛到肩
头。
顾九狸懵了,眼前花花绿绿的,像过年时放的爆竹在耳边眼前绽开响起,又像是在做梦,无数次梦见周谨元穿着当年那件她送的白色翻
领衬衫,向她伸出手。
周谨元大手一伸,摸了把顾九狸湿乎乎的小脸,把她身子定住不叫她乱动,迈步就向里间卧室走去。
直到身子贴到软软的红色大床上,九狸才从想象回到现实,她慌忙直起身子。
这种套房她之前来过,无非是男欢女爱的色调,是专门给大老板们过夜准备的。
虽是白天,但房间内厚实的窗帘被密密合上。齐墨对拉维达的装修下了血本,光是窗帘就选了凡尔赛宫的设计风格,纯手工刺绣,每平
方米三万多的造价。
此刻,暗红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刺眼阳光,一片昏暗,混着烟味酒味,勾勒出暧昧的气息。
九狸散着发,被扔上床时跌跌撞撞,此时她的目光略显的有些慌乱,甚至于带着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恐惧?这不是别人,这是谨元啊。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此时的周谨元,犹如一只饥渴的饿狼一般,死死地坐在床边盯着她。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强烈的占有欲,似乎非要把她吞食得干干净净才
肯罢休。
“你……”不等她说完,周谨元飞快地上前,一口叼住她的红唇,死命地吸吮。
突然被吸走大部分空气,九狸弱弱地挣扎着,却是催促着他更加重了这个吻。他们曾经比这样更加亲密过,这个吻突然打破了肢体的生
疏。
他的唇比她更凉,九狸小小地抖了一下,再一次贪恋他的味道。
犹犹豫豫地,九狸抬起胳膊,轻轻环住了周谨元的脖子,她合上眼睛,迷失在柔软的触觉里,却没有见到他眸子里的复杂情绪。
轻轻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周谨元手指一挑,解开了自己身上睡衣的腰带,一时间春光乍泄。
他不顾九狸的拒绝,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停在胸前的一块巨大的褐色伤疤,不动了。
感觉到他胸膛起伏得厉害,九狸掀起眼帘看他,却是对上他戏谑又冷酷的表情,“怎么样?顾大小姐,我这样的精壮身子,今天肯花钱
,就能上了你吧?”
九狸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等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她“啊”一声,手去推他。
周谨元闷闷地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情意,他越靠越近,下巴几乎抵到她发上。
“怎么,那个老男人没办法满足你,非得出来卖才能爽?”
顾九狸,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口中这么贱的女人了?
她,是不是要失去周谨元了?
伤人的话,总出自温柔的嘴……
几乎是同时,顾九狸一把反抓住周谨元的手,大力甩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话来。
“没错!千金难买我愿意!我淫、我浪,我天天飘在云层上!关、你、屁、事?”
紧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溢出一丝一毫,如果非要羞辱我你才高兴,那么,我会先羞辱我自己。



013 深、入(甜甜肉)
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估计都不会有好脸色,尤其是齐墨这样的。
坐在齐墨在拉维达的办公室沙发上,顾九狸同志大义凛然,慷慨赴死……
他看着她不为所动的神情就火大,“怎么?嫌我破坏了你们旧梦重温?”
一想到冲到卧室看到的一幕,齐墨恨不得把整栋楼都炸飞。
他的女人窝在周谨元的床上,而那个男人衣裳大开,眼色暗沉,显然正在逗弄着九狸。
幸亏那瘦高个在享受按摩时,终于想起了这个眼熟的“小姐”是什么来头,身上顿时冷汗直淌,一把推开正勤勤恳恳在身上套 弄的女
人,光着膀子就去找电话。
齐墨赶到时,看到的就是顾九狸和周谨元两个人跪坐在床上,用眼神相互厮杀的场景。
被他噎得一愣,顾九狸现在没有心思和他争辩,略略抬手整了整头发,“你愿意咋想就咋想吧。”
齐墨高大的身躯忽地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几步走过去一把逮住她,“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说罢打横抱起来就往回走。
顾九狸没想到他来这一手,明知道这会儿没人敢来问问发生了什么。还是哑着嗓子一顿叫。
齐墨也不心疼,上来就大巴掌招呼她屁股,“老实点!有劲儿一会儿再给老子叫!”说完一提,把她按在桌子上。
身后是凉凉的桌面,九狸难受得眯起眼直弓身子,看在齐墨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致。
他来不及脱光她的衣服,大手一探,伸进裙子里一把扯下小内裤,将自己的裤子半褪,拉开拉链就急急地冲了进去。身下的九狸还很干
涩,疼得呜呜直叫,两条垂下的细腿来回踢踏。
齐墨不动,就那么轻松地压着他,挺直着上身居高临下看她。
她越挣扎,两个人结合得越紧密,里面就越紧致。
九狸红了眼睛,和周谨元纠缠了半天,现在脑子又乱又慌,当即怒斥道:“你变态!出去!出……”
齐墨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在里面慢慢搅动磨蹭,小小地划着圈。邪恶一笑,“出去?”
他恶意地折磨着她,不快不慢,却又让人心痒痒的。
这么动了几下,觉得身下的人儿慢慢适应了,齐墨一个挺身,然后……
居然真的就出去了?!
“你……”九狸咬着唇,瞪他。
他随手拿起张纸巾擦了擦,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自己,“我这可是按你说的,出去了。”眼睛一瞥,桌上的一尊水晶玩偶盈进眼帘。
九狸气得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这么小心眼儿?
她要起来,挣了两下没有成功,却见齐墨把桌上她送的长耳朵兔子的水晶像拿起来把玩。
“反抗的下场,呵,你没想过吗?”齐墨脸上发冷,因为气愤,带了些红晕。伸手探了探九狸的下面,眉毛一挑,露出一个坏笑。
“啊……”不是疼,而是惊讶!
齐墨邪笑着将细长兔子耳朵一点一点推进了九狸体内。水晶冰凉她火烫,她忍耐不住嗯了一声,小腿到处乱蹬着挣扎。
齐墨耐心地吻着她的嘴,低声安抚道:“乖,不要乱动,一会儿就舒服了……”
他总是狠不下心,总是!是劫是缘?当真说不清!
今天的事是一个例外,倒也给齐墨敲响了警钟。让他意识到,周谨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年轻人,他带着仇恨和毁灭回来了。
居然这么快就摸到了自己的大本营,齐墨暗暗佩服。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微微加快,再低头,九狸的脸上因为情动现出粉粉的颜色,眼波流转,咬着牙不敢出声。
“叫出来,外面听不到!”
他用力一顶,成功地引出九狸的一串支离破碎的喊叫,嗯嗯啊啊地叫了出来。
听到齐墨耳朵里,这无疑是最有效的强力春 药。他把她放平,捏着水晶兔子的小短尾巴深入再深入,直到再也进不去,这才慢慢转动
,看着她的两片粉嫩湿滑的花瓣一点点绽放,包裹,吞吐着。
水晶冷硬地进进出出,他的大手也不闲着,四处在九狸身上点火,兔子时而上时而下地轻戳重磨。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微微调试着角度,突然一个重击,撞在她最敏感的点上,用力地转磨着、顶着,九狸顿时依依呀呀地,弓着身体攀
上了第一个高峰。
他一只手抵着她的幽深,一只手从下面捞过她的头狠狠地吻着,等着她的爆炸一波一波地过去。
“嗯啊……”她的指甲滑过他坚硬的手臂肌肉,被他锁得死死得不能动。
待她呼吸平稳了一些,齐墨倏地把小兔子拔出来,上面嘀嘀嗒嗒,淋了一地。
九狸红着脸别扭地不去看,任凭齐墨捏着它在眼前晃。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贱贱地凑过来,“甜呢,水果味儿,要不要尝?”
见她不理他,齐墨有点儿兴致缺缺,把小兔子扔到转椅坐垫上,拍拍手,坐在桌上看九狸。
九狸被他看得有点毛,呐呐开口,“你看什么……”
却是被他的话惊得浑身发凉。
“顾九狸,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是个男人都对你念念不忘?”他冷哼一声,打量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
“你等着吧,周谨元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能耐;呵,别忘了,你爸爸手里还有块肥肉。啧啧,下半年全军区实战演习,光无人机就要多
少架?”
见九狸难以置信,他咬咬牙,下了一剂猛药,“周谨元,在俄罗斯鼓捣军备,他要用你和你爸爸来个大生意。”



014 相请不如偶遇
你有没有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
不问出身长相,不问财富地位,只因他就是他,世上独一无二的他?
如果答案肯定,那么你该知道,此刻顾九狸的心情。
时光一下子倒退,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回再拉回,面前的男人依旧言笑晏晏,靠着车门等她。
纯真。
不看表,不赶时间,因为我在等你。
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顾九狸很久都没有矫情,她几乎要变成一个诗人。
“小狸。”
周谨元一身黑,却和同样喜欢黑色的齐墨不同,他并不那么耀眼,却也自有一股犀利冷静。
久违的称呼,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如此叫她。
谨元谨元,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少女甜甜地撒着娇,拽着他的袖子轻摇,脸上满是期待。
顾九狸妈妈怀孕时,梦见一堆火红火红的狐狸围在自己的身边,醒来后,毅然为没出世的宝宝取了这个名字。
顾九狸长大后自己去看周公解梦,梦见狐狸,预示着要被人欺骗。
那么绮丽的梦,却是欺骗。
并不稀奇他能找到学校来,现在的周谨元,毕竟已不是当年默默无闻的穷小子。
“上车吧,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冲着她微微一笑,眼睛弯了弯,成了新月的形状。
一如当年。
青年大街华灯初上,这条S市的主干道人潮涌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九狸恍惚觉得,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
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悠扬的音乐流淌。
“周先生您好,您订的位置在窗边,请由我带您二位过去。”高挑的大堂经理毕恭毕敬,显然对面前的周谨元极为熟悉,将二人引到靠
窗的一张台。
凯宾斯基二楼,湖景阁,风景宜人,临河旖旎。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空气浮动,波涛暗涌。
饶是蒋成栩和曹澜这两个齐墨的左膀右臂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待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时,也觉得身上凉了。
曹澜飞快地在脑子里计划逃生路线,经过洗手间?经过中间的假山?经过楼梯?
蒋成栩则是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桌上撤回来,将身子往外挪挪。他怕齐墨看到了掀桌子,溅他一身汤汤水水。
齐墨拿着刀的手一顿,似有感应,心有灵犀地回头一看。
蒋成栩和曹澜也心有灵犀地一起把头低下去,不管嘴里是什么,拼命嚼拼命嚼。
天要亡我!顾九狸想转身,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啊,走了更加说不清,只好硬着头皮朝齐墨挥了挥手。
早在一上楼,周谨元就看到了齐墨三人,但是没有吭声;待看到顾九狸主动朝齐墨打招呼,脸上淡笑的表情一滞。
“相请不如偶遇。周总,不如一起?”齐墨话是对周谨元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九狸,手一伸,不由分说地把身边的椅子拉开
,示意九狸过来坐。
九狸刚要迈步,冷不防被身旁的周谨元一把拉住,她疑惑地抬头,只见他浮上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上齐墨。
“是啊,齐总,果然你我有缘,连我和小狸一起吃个饭都能碰上。上回你走得太仓促了,以后我们可要多多联系。”说罢,不由分说,
将九狸按在一个面对齐墨的位置上,自己也落座。
在听到“小狸”时,齐墨不动声色地握了一下垂着的手,但是脸上平淡无波,貌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有点儿局促的顾九狸。
曹澜嘴角直抽,那天他去外地谈生意,没看到现场直播,回来后被蒋成栩拽着听了半天他们老大和面前这个男人的八卦,如今很是为这
个年轻人的挑衅感到担忧。
和蒋成栩默默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均保持沉默。心想,老齐,女人保卫战要看你自己啦。
齐墨微微颔首,笑得云淡风轻。
看得顾九狸胆战心惊。



015 狐狸男的面条vs强势哥的牛排
随意翻着菜单,周谨元不紧不慢,还不时低声询问着九狸的意见。
长出一口气,九狸偷偷打量着一旁小口慢酌的齐墨。
他早上出门时选了她最喜欢的那件紫色衬衫,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肌肤,狭长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更显得狐狸气十足。
至于周谨元,嘴角抿出冷峻的线条,眼神犀利,不停在齐墨和顾九狸之间来回打量。
不得不承认,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周谨元相比于齐墨,还是嫩了一点儿,尽管他身上已经开始隐隐散发出了王者的气息。
九狸歪着脑袋哀叹,造孽啊造孽啊。
一旁的蒋成栩和曹澜实在承受不住这无声的折磨,小蒋决定来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咳咳……”发现九狸白了自己一眼,蒋成栩硬着头皮开口,心说小姑奶奶我容易吗我?
“周总,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他张嘴就绵里藏针,贬损周谨元太嫩。
不是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周谨元淡笑,“有为不敢说,年轻倒是不假。呵呵,商场吗,总要有年轻人的一席之地。”
语毕,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齐墨。
“呵呵,此话不假,此话不假……”蒋成栩抿了一口酒,带着思索的表情,不吱声了。
顾九狸看着对面齐墨那缓慢优雅的动作,知道这畜生是生气了。
生气,呵呵,难得,自己是唯一轻捻胡须还能活得悠哉的人。
于是九狸柔柔地飘过去一眼,冲着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的齐墨轻轻一笑。
狐狸男的愤怒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华丽丽的冷酷面罩裂了一道缝儿。
他忽地想起之前九狸给他看的一段网文:
“媳妇儿就是不管自己平时再混,脾气再大,哪怕是利马儿就要动手,自己爷们儿一瞪眼,瞬间就变小绵羊……”
齐墨觉得自己才是那只小绵羊,究竟谁听谁的?
“怎么不吃?嗯?”周谨元轻皱了一下眉,见桌上菜肴九狸几乎一口未动,轻声问,那问里有责备有爱怜有宠溺。
说完,不等九狸开口,自作主张地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儿。
曹澜又开始计划逃生路线了,脚已经往外悄悄挪了;蒋成栩正在喝汤,一口没憋住喷了;齐墨没说什么,但是鹰一般的眼睛冷冷注视着

“我……我吃不惯西餐,呵呵……”九狸头皮发麻,心说我吃得下去么?
“齐墨,你回家给我煮面条……”九狸笑着,挪到齐墨身边的座位,小手灵活准确地抚上他紧握的拳头。两个人姿势熟稔,动作一气呵
成。
哦,众人明了,敢情叱咤东北黑白两道垄断C国军备进出口的齐墨回到家是煮饭男啊。
狐狸化身煮饭男,但是并没发火,相反,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周谨元依然笑得风度翩翩,并不尴尬,继续柔声道:“小狸,光吃面条怎么行?没营养,看你瘦的……”
说完,眼光闪烁,瞄了瞄她身上。
“九儿还行,该瘦的瘦,该有的也不差,就不劳周总费心了。女人嘛,跟着自己的男人,无论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都得受着。”
齐墨捏了捏九狸的小脸儿,眸子暗了一暗。
周谨元没再说什么,转而与蒋成栩曹澜言谈甚欢。他三个都是学金融出身,共同语言颇多,观点也颇为相似,这一谈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此后的气氛,居然慢慢缓和了不少,当然,如坐针毡的只有顾九狸一个人。
散席的时候,周谨元向齐墨道别,“齐总,我初来贵宝地,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望你多包涵。”
齐墨也大度,摆了摆手,“周总客气了,您是商场新贵,军区那批装备,还请你手下多多留情。”
周谨元闻言一顿,似乎也在细细咀嚼齐墨话中的意味。
半晌,他贼贼一笑,凑近齐墨,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轻道:“那要看齐总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
两个人回了家,一进门,甩开高跟鞋,九狸倒在客厅沙发,苦着脸自己在那慢慢揉脚。见齐墨换了鞋转身直接去了厨房,笑得眼睛都眯
起来。



016 活该,姐弟俩都整出事了
翻了个身,没有预想中的温热和纠缠,九狸大睁着眼看天花板。
手指一寸寸划过薄薄的黑色丝绸床单,一片冰凉,看来他走了半天了。
自从见了周谨元,九狸说不上怎么,但就是感觉和齐墨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儿。
昨晚。
从厨房出来,齐墨端着面催促她趁热快吃。九狸咬着筷子,支支吾吾开口。
“齐墨,那个……我没想到他……去学校找我,我以为只是……吃个饭……”
齐墨一把搂住她,把头窝在她胸前,像小狗一样嗅着。
这女人上道了,居然还学会了解释。
见他不说话,九狸叹了口气,收紧双臂抱住他,幽幽道:“齐墨,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么?”
闻言,齐墨身子一震,没说什么,靠着她软软的身子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们结婚,明天就去,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咬着,神情倒是少见的认真严肃。
九狸懵住了,结婚,这是太陌生的词汇。
她一心自由自在,明知齐墨的好和纵容,但舍不得放弃一个人的飘摇。
他只想要她,明知她不愿意嫁她,却仍是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动结婚的心思。
“我……”她动了动嘴,一时不知该怎样拒绝,可是游移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期待的表情渐渐冷凝,神采俱失。
“快吃吧,面放久了不好吃了。”齐墨起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再一次因口渴醒来,夜色中一双灼灼的目,吓得九狸差点掉下床。
不由分说,齐墨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气息不稳。“别睡了,白天再睡……”
九狸困得要命,无奈又推不开身上山一般沉重的男人,只得哼哼唧唧地扭着不配合。
昏沉之间下身一麻,被一张湿热的嘴含住。
齐墨一路吻下去,停在软香温玉处不再游走,转而用舌头慢慢攻击,想用津液让她湿润。
她一向抵不过他灵活的纠缠,总会润泽得一塌糊涂,嗯嗯啊啊地被他得逞。
可是今晚,九狸不想,好久都没有湿,酸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
许是被她看得火大,齐墨偏不信邪一般,伸长舌头向里面刺,凉凉的鼻子磨蹭着她的敏感,刮碰之间,那粉色的小核鼓胀起来,混着甜
津津的蜜液,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尖。
感觉到她的丢盔弃甲,他似受到鼓舞,张开嘴大力地吸允,宁静的夜里,水声格外诱人。
他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九狸被他缠得难过,听不大清,干脆小声讨着饶,“齐墨……不要……”
盯着她已经蒙上情 欲的眼儿,动作戛然而止,齐墨撑起身子,无声地起身,去了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透明的玻璃门上很快氤氲一片。
第一次, 没有被他搂着入睡。九狸眼睛略微清明起来,睡意跑得无影无踪。
而上床之后就远远躺在床的一边的齐墨,却好像很快就睡熟了。
心一点点下沉,这,算是冷战的开始吗?
慢慢悠悠穿上衣服,实在想不出主动去找齐墨的理由,一想到拉维达里那些个火辣的小姑娘,九狸就气不打一处来。
购物,也许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九狸自然不能免俗。
物质不能取代一切,但有物质作保障的生活却能把人的脾性给打磨消尽。
S市市中心,卓展购物中心。
格拉苏蒂,德语中是指“璀璨金属的宝库”,这次难得来了S市做展出,展品是表中的精品——珐琅套表“九龙壁”。
九狸最喜欢腕表,上午十点多就到了,悠悠闲闲地东看西瞅。
不能不说有些遗憾,问了才知道,这套九龙壁已经被买家收藏,是卓展和厂商经过收藏者同意后才做的展出,人家自然是不肯转手了。
九狸“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夺人所爱她自是不肯的。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九狸下意识以为是齐墨,犹犹豫豫地拿出来,却是一个生号。
“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顾卿禾的男孩儿吗?”一个女声传来,透着焦急。
心里没来由地一紧,脱口而出,“他怎么了?”
鬼使神差地又补上一句,“我是……他姐姐……”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儿,“我这儿是省医院。这孩子骨折了,同学给送来的,现在在急诊室呢。我看这手机里就你这一个号码,就打来试
试。你快点过来吧……”
骨折?顾卿禾那孩子?
从电梯里冲出来,九狸站在住院楼的七楼直喘气,她也莫名,自己不是一直恨着这对母子么,为什么还要担心,还要踩着跟鞋从车上下
来就一路狂奔?
向护士站的护士问清顾卿禾的病房号,九狸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医院的味道浓重,扑鼻而来,呛得九狸捂住鼻子和嘴。
听到声音,床上的顾卿禾转过头来,腿上缠着纱布,吊得高高的。
见是九狸,这家伙眼睛亮亮,鼻梁挺挺,一点儿没有病人的自觉,甜丝丝叫了声:“姐……”


017 御姐沦为小女仆
九狸抱着胳膊(简直是习惯性动作了,作者无奈……)站在窗边往楼下看,只见一辆奥迪横冲直撞地驶进住院区,门口的保安本想拦,
一看车牌号,脑袋一缩回去了。
“嘎……”车刚停稳,顾成功一身军装,神色焦急,“腾腾腾”几步进了楼,后面跟着副手和两个小警卫员,快步跟上。
顾九狸冷哼一声,回头向顾卿禾扯了扯嘴角,“老头子来看你了。”
见他没什么表情,九狸走近,弯着腰盯着他,“你怎么回事?打个篮球也能骨折?嗤,看你一会儿怎么跟他说……”
顾卿禾大眼睛亮亮的,一副受气小媳妇样,也不吭声。
话音刚落,顾成功已经推门进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
省医院条件不差,顾卿禾住的骨科病房是两人间,电视空调饮水机卫生间一应俱全。但看在他老子眼里,小少爷还是委屈了。
“卿禾,怎么样?”顾成功是真的担心了,接到九狸电话,原本还有一丝意外和惊喜,以为这闺女想通了,哪知道是卿禾那小子出了事

顾九狸让开,走远,免得耽误人家父慈子孝的温馨场景,斜着眼睛旁观。
顾卿禾笑嘻嘻地,还把打着石膏的腿伸给顾成功看,吓得顾成功老脸唰白,说什么也要转院。
“这不行,去军总!我有老战友,我信不过这……”顾成功转身就要联系总医院,却被顾卿禾出声制止了。
“爸,我不去,”顾卿禾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不过语气坚定,“省医院也不差,再说了,人家大夫都说了,这骨折不是
很厉害,劈了一下,没有碎。”
顾九狸在一边鼻子都要气歪了,心说老头子真是宝贝他独苗儿子!这省医院一般老百姓不照样看病?咋就你的种精贵?!
见卿禾执意不肯转院,一回头看见九狸的表情,顾成功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挥手,叫下面人去找院长去了。
“九狸啊,你最近要是不忙,过来看看卿禾,他这眼瞅就高考了,这要是恢复不好,怎么去考试啊……”屋里沉默了半晌,顾成功率先
开口,那语气竟带着一抹哀求。
九狸没想到他提出这要求,有点愣,一时没拒绝得出口。
就在这当口儿,只听得卿禾带着哽咽开口:“爸,你干什么叫姐姐来……我,大不了我就变成残废……”
说完,低下头去,倒是没掉泪,但眼圈儿通红。
哎呀呀,这叫什么事儿啊?!
顾九狸脸色有点不自然,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狠心不够坏,受不得别人的眼泪。
甚至是鳄鱼的眼泪。
顾成功那边已经心疼得不得了,舍不得儿子哭,也不好骂九狸。
姐姐照顾弟弟倒是天经地义,可不包括顾家这一对。
头疼,顾九狸怎么也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不堪的境地。只是顾成功方才那一句“高考”,确实触动了她。在当今这么世俗的
社会,对学生来说,高考无疑是生命中一件大事。
转念一想,齐墨正和自己闹别扭,成天闲着更容易闯祸,罢了,就姑且……
“好。”九狸下了决心,一句话震得对面的爷俩儿都愣了。
顾成功先反应过来,说是一张脸笑得开了花也不足为过,“还是九狸懂事啊!缺什么给爸爸打电话……”
九狸冷冷一瞥,老爷子赶紧把话噎回去,就怕自己说多错多。九狸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现在已经到了亲爹也不认的地步。
眼睛一斜,似乎捕捉到了顾卿禾一闪而过的狡黠,不过待她再去细看,人家又变成了一副抽抽搭搭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一阵奇妙的恶寒掠过。
顾九狸,接招吧!


018 火上浇油(老子要吃肉)
顾九狸和齐墨冷 战,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只要九狸象征性地撒撒娇,求求饶,叫齐墨在床上占点儿小便宜,无非也就大事化小小
事化了。
但是这次是个例外。
没电话没短信回家没温存。
当九狸终于在饭桌上抓住机会,说出以后有空,白天要去医院照顾顾卿禾的事后,齐墨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掀起眼皮来瞅了她一
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晚上齐墨洗过澡,拿着份报表靠在床边看,九狸看准时机,将两条细白的大腿妖精一样盘上了他精壮的腰,香喷喷的身子扭动着。
齐墨眯了眯眼,没继续也没避开。
九狸有点泄气,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心里骂道哪有这样的人,求婚失败就给脸子看。人外国还有什么第一百零一次求婚呢。
刚想滑下来,齐墨低低地笑了,把报表往地上一摔。(o(╯□╰)o那可是小蒋同志熬了几个通宵做的报表啊~~~)
“忍不住了?”伸手圈住她,不让她乱动。
九狸大眼睛骨碌碌乱转,也不说话,呵呵傻笑。终于招来齐墨的一巴掌,却是轻轻落在了屁股上。
看她那无辜样儿,齐墨感到挫败,一把把她捞过来,自己躺平,把她按在身上,窝在她颈边,喘息逐渐混乱。
九狸抬高一点儿身子,低下脸,在齐墨脸上飞快地“啾”了一口,红着脸嘟囔道:“别生气了……”
她慢慢吞吞伸出手指,观察着齐墨的脸色,往他的内裤边缘深入,凉凉的一根手指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蛇,一拱一拱地触到了他的前端
,停住,不动了。
齐墨牙咬得死紧,拼命忍着一阵阵涌上来的致命快感,仰着头亲她,“九儿……你真甜……”
她轻轻环握住,将前端渗出的液体均匀涂抹在他的柱体上,就着润滑,小手上上下下滑动,揉 弄着。
他的手从她肩膀下绕过去,挑开睡衣的带子,大手握着一团软腻的白雪,他用力收缩着手指,将它捏成各种形状,把那嫣红逗弄得傲然
挺立。
九狸也不躲,还火上浇油地媚着飞了两个媚眼。
齐墨冷哼了两声,突地翻身跨坐在她身上,一把分开她的两条腿,嘿嘿狞笑着问:“怕不怕?嗯?怕不怕?”
说着,手上用劲,把两条腿抻得更开,几乎掰成了一字形。
从他的视线往下看,一片粉嫩尽收眼底,盈盈泛着水光一片。
原来动情的不仅仅只有他自己,很好。
“哎呀……别……”不是害怕而是害羞,九狸晃着头,伸手欲挡住,不叫他看,软软地喊着。
他凑过去,好奇地细细探查,“我都没好好看过……”齐墨不满地抱怨,不理会她。
手拂过茂密而整齐的幽密丛林,顺利地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战栗,微微下探,曲起一根手指,试了试角度,趁她不备,猛地深入。
他完全是抱着开发的心态,眼神专注手法灵活。一根不够又来一根,又来一根,三指并拢,递送地又快又凶。
“唔……”快感袭来,九狸曲起一条腿,脚背绷直,脚尖难耐地勾着。
“我是谁?”见她眸色泛着盈光,似已迷情,齐墨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怕她吐出别人的名字。
他动作一停,九狸觉得自己立刻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急道:“坏蛋齐墨……干什么呀……”
满意地笑了笑,他空出一只手扶住自己,捏住哧溜一声滑了进去,一下顶到头,满满的紧致感舒服得他直哼哼。
九狸仰着头,闭着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忍不住也媚声叫着:“轻点……呀……”
齐墨上身压着她,下边又快又猛,每一次都是全部抽出,再大力推入,给她最极致的快乐。
她有点受不住,伸出小手抵在他胸口,不让他那么深,晃着一头长发求着:“轻……点……”
齐墨不理会,狠下心来假装没听到,低头在她锁骨、胸前吮出一个个红痕,心说今晚绝不放过她。
再心软,老婆就得拱手让人啦。
一想到周谨元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齐墨眯眼,一边递送着一边盘算,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试试他。
九狸哪知道他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儿,意乱情迷之际指甲抓到他后背,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嘴里也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却是更刺激
得他全力冲刺,控制不住力道,越来越重。
直到快凌晨两点,九狸连低声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歪着头小声哼哼,齐墨心软了,连续几十下之后,夹紧她低低一吼,全数释放。
九狸眼前黑白交错,耳边嗡嗡直响,身下好一阵抽 搐,紧紧吸裹着齐墨,终于沉沉睡去。
“哎……”齐墨还精神着,见她睡得熟,认命地搂着她闭上眼,但却睡不着。
令人头疼的还不仅仅只是个周谨元,他只见过几次顾卿禾,却敏感地觉得这孩子是匹小狼,上次去顾家,他更强化了这一认识。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绞尽脑汁接近顾九狸,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当年他亲生母亲的死?
冷笑一声,这顾成功命也真硬,两个老婆都死了,怪不得他不敢再找。
人,我也要;钱,我也要赚。这是齐墨睡前想到的。



019 我们处男没经验有体力(1)
“我想上厕所。”床上的人闷闷开口。这是第几次了?
没抬头,继续飞快地打字,开玩笑,期中作业呢,赶着交。
“顾九狸!我想尿尿!”顾卿禾脸憋得通红,腿一动,不小心磕到床栏杆,疼得他嘴里咝咝作响。
九狸不耐烦了,合上电脑,站起来,“干什么干什么?要我说请个男陪护算了……”
顾卿禾赶紧闭嘴,但是实在忍不住,用手指了指下边,“姐,我……”
九狸黑着脸孔上前,一把架起顾卿禾的胳膊,没个好声音。
“自己用劲儿,我可拉不动你,到时摔了别到顾成功哪儿去告偏状……”
她絮絮地说着,动作倒是轻柔,毕竟自己是来照顾人的,不是害人的。
“你……转过去……”顾卿禾白皙的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对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顾九狸说道。
“切,又没有外人。”九狸不屑地撇嘴。
顾成功找了院长,特意给安排了高级病房,这么大的病房就他两个人。
顾卿禾转过身,悬着那只打石膏的腿,用一只手撑着马桶边上的洗手池。
刚拉下裤子,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歪着身子扭过脸来,一脸正色地叮嘱:“顾九狸,你可不要偷看我。”
九狸脸上像被扣上了调色盘,由白转红再转青再转黑,怒斥道:“小兔崽子,你尿还是不尿?”
可怜的顾卿禾脸上白了一白,被她训得一哆嗦,手一滑,松开了支撑身体的洗手池,一只腿没支住整个身子,“咕咚”一声倒了。
“死……死女人……”跌坐在地上的顾卿禾摸着骨折的腿,钻心的疼一寸寸上移。
九狸也吓傻了,冲过去蹲下身子急急道:“怎么样怎么样……”怕他磕到头,手一下一下摩挲着顾卿禾的脑袋。
“你哪只眼看到我撞到脑袋了?”不买她的帐,顾卿禾斜着眼睛。不过心里却说,摸得还挺舒服。
“没磕到头就好……就好……”顾九狸低低自语,这要整成个傻子,白痴,顾成功不得把她皮给扒了?
这边九狸好容易悬着的心放下了,想把顾卿禾拉起来,就发现这小鬼又换了副表情,通红通红的脸不说,二人贴得近,感觉到他呼吸都
变急促了。
以为他又觉得哪里疼,九狸又慌了,不敢拉他起身,只得凑得更近,伸手去摸他的头和心脏。
“把……手……拿开……”小鬼哑着嗓子,挤出来几个字。
“啥?”九狸懵了,乖乖把手撤回来,还不死心,轻言细语地,“你倒是说啊!哪里难受?跟姐说,啊?”
顾九狸都纳闷,自己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闻言,顾卿禾眼波流转,似在琢磨九狸的话。
那小表情看得九狸一愣,心里叹到,这小子也有将来危害世人的本钱啊。
果然,这家伙儿咳了一声,瞥了一眼焦急中的九狸,慢悠悠开口道:“是么……你……确定你能做得了主?”
被他看得心中警钟大叫,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九狸呐呐开口:“我……你……”


020 我们处男没经验有体力(2)
她看着他有着白皙得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皮肤,此刻表情淡漠,唯有嘴角边带着讽刺的那弧笑弯让他的面部的表情带上了些许愤世嫉
俗的模样,让她莫名的心乱。
“你紧张什么?”他歪着头,声音稳了不少,仔细听却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
火起,九狸腾地站起来,整了整裙子,怒道:“我紧张个屁,你自己起来!”
那边又是慢悠悠地开口,顾卿禾大摇其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里啧啧,“怎么没有记性呢?穿一字领的衣服,不要蹲下,什么
都看得见的,幸亏不太大。”(你昧着良心啊~你刚看得津津有味的好不咧~~)
“你……”九狸气得一个俯身,上前一把拽住卿禾的脖领子,“我看老头子没教过你礼貌了是不?”
顾卿禾坐在洗手间地上,那条骨折的腿半弯着,两条腿大张,表情慵懒,对九狸的威胁充耳不闻,还故意欠着身子,由着她站在自己面
前。
“嗯哼……”突然,他忍不住小声呻 吟了一下,她身上的裙子缀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敲打到他的腰间胯下,引得他脊椎一阵战栗。
九狸正气得发疯,哪管他哼唧什么,就要一个手刀往脖子上招呼,眼睛不经意往下一瞄,被她眼尖地发现,这小子怎么……
尴尬地笑笑,九狸手一松,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出去。
“呵呵……”她干笑两声,压抑着翻腾的笑意。这小孩儿,不会是憋不住了吧……吼吼……
身后半天没有声音,这兔崽子该不是晕了吧?
她刚要回头,冷不防被后面一股力量推搡在洗手间的门上。
随即一副热度烫人的身躯压了下来,他的眸子在暗暗的窄小空间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只小狼崽子初次叼到了小兔子,兴奋地发出绿
光。
她在心里狂呼,被偷袭了?!
“你要干……”
唇青涩,吻生疏,气息纯净,就是力道掌握得不好,咬得九狸的唇麻麻的,一舔,血腥味十足。
身后一个魅惑的声音响起。
“我们处男没经验但有体力,你要不要试试?”
感觉到耳后温热急促的气息,九狸有些恼了,这玩笑开得不太对她的口味。
九狸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性子,也从不认为男女之间上床就低俗,调情就高雅。
只是,对象不对。
没回头,她冷冷拍开那拥上自己肩膀的手,淡淡地开口:“想跟我玩?你还嫩点。”
顾卿禾的表情一滞,眼底一丝痛楚稍纵即逝,但仍是慢慢放下了手,无力地垂下。
“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记得看书,最好考上大学。不然别以为我说的送你当兵是逗你玩的。”
九狸拎起包往外走,末了,笑着回头又补了一句,“沈阳军区随时给你留名额,呵呵,小样儿,信不信那帮兵,两天就活吃了你!”
见她走得坚决,顾卿禾身子晃了两下,勉强扶住墙,急道:“顾九狸!”
九狸去拉门的手顿住,心中疑惑不已,这小鬼调戏不成想干啥?
只觉得胸中起伏,顾卿禾决定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道:“顾九狸,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么?”



021 调教CN (1)
九狸手指用力,指尖泛白,觉得丝丝缕缕的痛楚在心里开始蔓延。
下贱啊,真新鲜,这么罕见的词汇用在自己身上,不糟蹋了么?
几步走回到顾卿禾跟前,九狸骄傲地昂着头,将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扔,直直对上他。
一说出口,卿禾就后悔了,只是高傲如他,不肯先低头道歉。
“嗯?我下贱?”九狸目光如火,伸出纤细手指,一把捏住卿禾的下巴,轻轻摇着。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呢?最近我耳朵不太好使……”
她浮上笑意,双颊染粉,踮起脚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小声地恳求着,看上去倒像情人间的絮语撒娇。
被她的气息干扰得心神迷醉,卿禾一时被她求得手足无措,顺着她接下去:“你……你爱齐墨吗……你不是……最爱周、周谨元吗……

乍一听见这两个名字,九狸几不可见地微微眯了一下眼,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是嘛……”她歪了一歪头,笑得像小女孩儿一样灿烂纯真,故意思索了一下,然后手上重重一捏。
卿禾“唔”一声,眼色复杂,只听得九狸在耳畔轻吐:“我是下贱啊……可是我不会在人家老婆刚死的时候,大着肚子找上门……”
很满意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九狸松手,在他脸上游移,指尖划着小圈,表情嗜血。
“你说话啊……我是不是还不够呢……”
卿禾脑子里“嗡”一声,再也说不出啊话来。顾九狸口中说的,就是他的母亲。
一个在世俗看来不堪的一个女人,介入了别人的家庭,在男人的原配死后不久,风风光光地嫁给了部队的高官。
这是顾卿禾心底永远不愿想起,永远不想触碰的伤疤。
他像被刺痛一般,身上一阵凉一阵热,嘴唇翕动,木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娆女人。
他,他只是想,叫她离开他啊!
见他不语,九狸愈发怒意上涌,双手往他胸膛一推。
卿禾拖着那条骨折的腿,一个踉跄,被她顶到墙上。
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
手往下探,卿禾穿的是病号服,蓝白条纹,宽松透气的料子,带着他的体味和医院特有的味道。
手指滑过他胸口,感受掌下的起伏,九狸摸到那小小的果实时,恶意地掐了一下,卿禾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去抓她的手,艰难开口:“
你……要做什么?”

九狸坏笑着,轻声道:“处男啊……当然是被调教啊……”不由分说,拧着他的手,两只手一起覆上他的半软的硕大。
听到他的抽气声,她更满意,邪媚地说:“让我来教你……”
卿禾俨然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眼睛通红,急急地粗喘着,想要更多。


022 调教CN(2)

他的肌肉太紧张了,绷的紧紧的,两颗铁球本来应有的皱皱的纹理,此刻几乎消失了。
九狸用凉凉的掌心贴住这炙热,感觉根部鼓鼓跳动的血管。
轻轻地来回捋了几下,那根变大变硬了,竖了起来,还露出粉红色的鸡蛋头,颜色淡淡的,但是手感却很光滑。
里面的小洞流出透明的液体,九狸用指腹揉揉小洞,觉得粘乎乎的。其实九狸也并不比顾卿禾对男女之事熟悉多少,每次和齐墨恩爱
,她都是承受方,这次换她好奇地用指尖继续挑逗这个小洞,坐着大胆的调教。
“呃啊……”卿禾闭上眼,头靠在墙上,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冲去,大脑一片空白,但每一根神经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震颤!
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一点点陷落,此刻的卿禾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死命咬着牙关,发出愉悦的叹息声。
九狸有一瞬间的迷惘,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心里突然一阵慌乱,九狸觉得自己玩大了,他再可恶,也是自己的弟弟啊。
手一松,就要撤走,谁料卿禾感受到,突然睁开眼,一把按住她的手,猩红的大眼蒙上一层水意。
“别……走……”他央求着,低低的声音丝丝缠绕在她耳边。
九狸收不回手,感觉到手心里的巨大跳动了几下,似乎更加粗大了,前端也分泌出更多的透明晶液,知道这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
皮加快速度,只求得快结束。
她的手腕被他捏住,用大拇指指腹直接向他的鸡蛋头摩擦着,其余手指紧紧扣住柱体,上下套 弄。
在强烈的刺激下,他气息狂乱,嗓子眼里是低低的呜咽,骨架匀称的身子甚至在微微发抖。
两个人衣衫完好,最私密的地方却贴在一起,这场景本身就淫 靡得过分;而清楚知道握住自己的是九狸,则令顾卿禾兴奋得更是不知
所以,
感觉到他在爆发边缘,九狸倾过身子,想躲开一点儿。
顾卿禾察觉到,不由分说低头一口叼住九狸滟滟红唇,尽情吸取她的甜蜜。两个人的口唇之间,顿时沾染上几丝亮亮的银丝。
九狸不依,拼命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铁臂,却只是增加了他的欲 望。他嫌速度不够,自己飞快地摆动起腰,大力地在她的滑腻小手
中递送着。
身为军区高干子弟,顾卿禾自然不缺女人。
如果他想要,只要一个眼神,只需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巴结地笑着送上香艳裸 女。
可是不对,不对不对,都不对。
不是她,就不对。
男孩儿的倔强到了惊人的,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要把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给她。
只要她。


023 调教CN(3)
寂静的房间内只闻顾卿禾低低的喘息,他觉得自己嗓子冒火,想要嘶吼出声。
九狸娇小的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细长的双腿卡在他两腿之间,被他摇晃得发丝凌乱,黑发上黏着他的口水,亮晶晶地贴在顾卿禾不
知道什么时候露出的胸膛上。
两人贴身磨蹭,他的上衣扣子早就解开了。
痒痒的刺激,更加重了感官的愉悦,他掰着她的软软腰肢,让她的胸在自己胸膛上挤压,隔着不薄不厚的衣料,酥痒难耐。
加速的抽 送令他快意上涌,腰眼一酸,“啊……”他低咆一声,终于在她手中迸发。其实也不过几分钟,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他甚至想,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在这一刻死去,那该多好。
一股浓重的属于他的新鲜味道蔓延开来,狂风暴雨般,尽数打在九狸的手上,一片浓浊逼人,嘀嘀嗒嗒,浇在地上,形成一小片儿白
色漩涡。
被他的吼声拉回现实,刚刚回魂的九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顾九狸,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还是个学生,才刚刚成年!
顾卿禾有些疲惫,一只腿撑着实在过于辛苦,那沁入骨髓的快感散去,他的心智也逐渐清明起来。不舍她的温软香甜,他把下巴支在
她肩膀,微闭着眼回味着。
“我还让你满意么……姐?”他细细地舔着她的耳廓,激得她一个激灵。
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吓唬他、羞辱他吗,怎么自己好像也跟着沉沦了?
看她拧着细眉不说话,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从此,会在她心底留下一抹位置?
九狸不语,卿禾稍稍挪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贴着她,一眼瞄到她因动作而滑到肩膀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无暇。他凑上去,伸出粉嫩
的小舌头一遍遍舔舐,勾勒,把她舔得湿漉漉的。
他没有什么技巧,不像齐墨,像只贪吃的猫儿,总会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抓着他短短的发,求他来疼她……
天!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把他和齐墨来进行比对?
脸一下绯红,烧得她几乎站不稳,一把推开他。
“呵呵,吃完就想跑么?”他抹抹嘴唇,额上薄汗,身上是他独特的欢爱后的味道。
该死的一副妖孽相……
九狸在一瞬间,决定把这个错误,控制在能掌控的范围内。
手上的汁液半干,她抬起手,略略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到底是个雏儿,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不够玩嘛……”她搜索着恶毒的字眼,见他表情变了一变,心里翻腾出快意来。
趁热打铁,积聚在心中多年的痛恨如决堤一般,她不顾手上的粘腻,带着他的体液按到他的前胸上,嫌弃地抹了抹手,擦净了。
“都说儿子像妈,我怎么没觉得?你要是继承了她一星半点的能耐,呵,姐姐我脱光了叫你上!”
从包里摸出几张纸币,她一脸嫌恶地甩在他身上。
整了整满是褶皱的衣服,顾九狸不理会顺着墙慢慢滑落的顾卿禾,拿了东西旋风一样走了出去。
走得狼狈,走得心虚。
她怕再看一眼他的表情,她就走不出去这间屋子。
情感的目的是生活;而显然,她和他没有生活。



024 亲爱的,我们换一种玩法(1)
梦中也尽是顾卿禾那张幽怨的脸,九狸睡得不安稳。
身旁的齐墨自是感觉到了,打了个哈欠,拉她入怀。
“你今天有心事,刚才在饭桌上,当着佣人我没好问。”
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甜香味道,齐墨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缓缓说道。
九狸不吭声,由着他去;二人才偃旗息鼓两个多小时,她不信他还有那个体力。
闭闭眼,九狸假寐。
“九儿,你不开心。”齐墨一语中的,夜色中眼睛亮得吓人。
她为什么不开心?为了周谨元?还是那个狼崽子弟弟?
叹了一口气,他继续循循善诱,“我们出去走走?上次你不是说想去北欧?我正好现在也有空……”
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侧脸,痒得她不得不回过身来正视他。
“别……痒……”九狸伸手去盖住他的嘴,却被他一把抓住,细细地舔着手心,眼睛灼灼地望着她。
“你……”九狸气结,这个男人,怎么有时候像孩子一样?
顿了顿,“那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她咬着唇,有些动心,小声地犹豫着。
齐墨正经八百地看着她,也假装思考了一下,“是哦……原来我家小乖,还是不了解我啊……”
促狭的声音响起,齐墨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难道我家宝贝还是不明白我这几年为什么留在这儿?”
不想大半夜和他闲扯,九狸翻了翻白眼。不过心里也确实奇怪,齐墨的来历。
他不说,她也没问。
齐墨倒来了精神,撑起上半身,“欧洲兰登古堡,听说过吗?”
迷茫地摇了摇头,古堡?
毫不气馁,“真的不知道?”
某只不死心,接着逼 供。
九狸眨着眼睛,心说搞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贵族,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见她不上心,齐墨悲摧地卧倒,一头扎进她胸前,双手上下纷飞,全力使坏。
大小适中的山丘在胸前隆起,顶端两点粉红的相思豆在他大手下傲然挺立,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馨香。
他迫不及待地用大掌握住另一只小巧丰盈的酥 胸,用着那种令人想要尖叫的力道搓 揉着,火烫的唇舌也饥 渴地含住突起的小蓓蕾,
用舌尖不停绕着她的尖 挺打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的敏 感。
她想推开他,但身体的愉悦显然占了上风,不多时,就在他手中全线崩溃,
隔着内裤,他用手指抚弄着纤细的花瓣,感受到一股热气正不断从她的双腿之间缓缓透出,沁出一团湿湿的水渍。
他的手指从内裤上方滑了进去,感觉九狸的身子抖了一下,手指尖马上传来花瓣湿 润、紧绷的触感,带着一种令人舒服的温暖。
他用手撩拨着那道凹下去的缝隙,那里已经一片湿淋淋了,因欲 念而大大张开,他的手指很容易便触到有如花瓣的嫩肉,邪恶地在已
然湿 润的花瓣上来回抚弄,把滑腻的爱 液逗弄得不停地渗出。
“呀……”九狸不安地扭着身子,全不知身上的男人已被情 欲染黑了眼。
勾起一丝甜液,齐墨满意地放入口中吸允。
他起身,去床头的抽屉里摸索,拿出上回买的手足捆 绑皮革。
这材质上乘,应该不会伤了宝贝。
嘿嘿一笑,回头欺身而上,把身上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九狸身上。
本来微闭上眼的九狸被压得乳 肉发痛,猛睁开眼,却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声都颤了。
“你……”
“亲爱的,我们换一种玩法……”齐墨直直吻上她的唇。



025 亲爱的,我们换一种玩法(2)
打着铆钉的皮革手铐,摸上去质感软软的,粉色的PU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光泽。
什么SM、人兽、一对多,不是没见过,只是摊在自己头上,九狸还是有点儿担心。
怕齐墨玩得太过,疯狂要起来她受不住。
轻手轻脚地把手铐戴在九狸不盈一握的手腕、脚腕上,此刻的九狸衣衫半褪,媚眼如丝。
绳内层有柔软的绒布夹层,并不觉得疼。
相反,这前所未有的刺激,令九狸微微曲起腿,对于这种未知的快感感到一阵恐惧,却又不得不承认感觉相当舒服。
齐墨当然不忍心,用的是初级的手脚捆绑。
这种捆绑巧得很,就叫狸缚。将左腿和左手,右腿和右手绑在一起,非常容易挣脱。
只是,这样一来,九狸的蜜道就尽情暴露在他眼底,粉嫩嫩一片,微微张开,诱着他去采撷。
当齐墨低下头舔着粉红色的花瓣时,九狸的身体彷佛触电一样颤动不己,身体疯狂地摇摆着。
这个姿势太过羞人,九狸试图合上双腿,无奈越是挣扎,越是合了他的心意。
齐墨在心里感叹,捆绑就是好哇,就是好!咋没早点尝试呢?
大大方方地在她的注视下脱去多余的衣物,齐墨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他肤色略黑,身材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实际年龄。
(拍死你个死作者!我才36!36!齐墨怒斥道)
松开她左边的束缚,九狸错愕地纳闷儿怎么这么快他就心软了。
只见齐墨贼贼一笑,凑近她,“嘿嘿,没完事呢,别急……”
他把她刚刚解开的左腿支在自己肩膀上,一把托起她的细腰,将她上半身抬高一点,稍微挺起自己的身体,将炽热的坚挺一寸寸抵进她
湿润的幽道
显然,这样的姿势,进入得极为深入。
九狸身体绷紧得都要断掉了,咿咿呜呜地叫着。

她的手缓缓地抚摸着他强壮的胸膛,长着小嘴不停地喘息着,迷人的酥 胸也急促的上下起伏着,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刺激。
果然,她沉醉的表情,令他忍不住加快自己在她体内狂野有力的冲刺。
一瞄眼,动作之间,那手铐拉扯得九狸手腕已现一道淡淡红痕,给齐墨心疼的,眼睛都酸了,急忙停下,去解。
“齐墨……”她柔柔唤着他,不明白怎么一下停止了。
感受到她的焦急,以为她疼得厉害,齐墨几下挑开手铐,揉了几下红痕,见勒得不深才放下心来,心说老子再也不敢玩这个了!
轻轻搂着九狸温热的身子,他半是心疼半是自责,小声哄着,“乖啊,咱以后不弄这个了!乖乖睡啊,老公不瞎弄了……”
心里把蒋成栩那龟孙子骂了不下千遍,什么闺房之乐,屁!
显然,齐墨忘了刚才的欣喜。
这就完事了?
怀里的九狸闻言一愣,犹如被从滚烫的锅里捞出又被抛进冷水池子里,那感觉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叫人欲哭无泪……
得了,看来这一晚,她是别想睡着了。


026 酒吧里的大人物?!
“怎么回事?”顾九狸推了一把倒在吧台的唐衣,见她没反应,皱着眉问正在调酒的酒保。
男人耸了耸肩,这样买醉的年轻女人多得是,谁知道怎么了?
接了一个唐衣打来的没头没脑的电话,吵吵嚷嚷的背景音,只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
九狸扯着脖子跟她在电话里喊,才听清了两句话。
“极光……蒋成栩……”
此时此地,晚上十一点半,极光。
热闹的城市之夜,人潮暗涌,乐声喧嚣。
看着烂醉如泥的唐衣,顾九狸心里猜对了八九分,也怪自己最近没怎么和唐衣联系,
唐衣对上蒋成栩,那就是强攻强受哇!
“好了好了,快起来,我送你回去。”九狸摸出手机,给蒋成栩发了条言辞激烈的短信。

那家伙儿现在八成在床上运动,她可不想一个电话过去叫他不举。
“唔……别……管我……”唐衣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举起杯又灌了一口。
九狸打量了一下四周,极光是间最近很火的酒吧,在西塔附近,所以外国人居多,客人成分也很杂,不清楚唐衣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下三
滥的地儿矫情。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偏巧齐墨今晚有饭局,请人吃饭,这会儿应该还没有结束。
舞池里都是亢奋的男男女女,幽暗闪烁的灯下是一张张寻觅情 欲的面具。
她去拉唐衣,可惜力气太小,喝多的人脾气又大,唐衣一挥手,“啪”地一声把九狸推到。
九狸倒退好几步,脚一软,这才摔在旁边的人身上。

“呦,这还有妞儿给咱大哥投怀送抱哇?”贱贱的男声响起,带着尾音上调。周围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九狸实在不想把这事闹大,嘴角轻轻弯起,想起自己当年带头去砸人家场子。
几十只九二式,黑压压瞄着人头,每秒460米的初始速度,没等一声“啊”叫完,命就没了吧?

“对不起,我没看见。”她低着头,真的像足了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连声道歉。
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眉眼倒也清朗,只是透着阴暗的劲儿来,衬得他有点猥琐。没说什么,眼睛一直盯在九狸半垂的脸上。
“跟你老板说,我带她出柜。”那男人冲着酒保一努嘴,后面立刻有小弟把一沓钱拍在吧台上。
酒保嗫嚅了几下,还是没敢说,这女人不是极光的小姐。
“我不是这儿的小姐,”九狸抬起头,瞥了一眼那给钱的小弟,又对上之前说话的男人,“我也是客人,你找错人了。”
男人瞅瞅她,乐了,扭头跟弟兄们说:“你们听见没?她说我找错人了?”
顿时一片哄堂大笑。
九狸暗暗握了握拳,心里算计着怎么把唐衣带出去。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遇到地头蛇了。
刚想开口,一个软软的泛着童音的女声响起来,“怎么了呀,这么热闹?我也看看……”
大家一起回头,看向来人。
九狸敏感地注意到面前这群混混的脸色有些变了,难道是大人物?


027 玩枪的古怪萝莉
正奇怪着,女人走近了。
哦不,不是女人,应该叫做,女孩儿。
手里一把小巧的德国瓦尔特P99,灵巧的手指来来回回勾转着黑色枪托,神情就像举着圣代一样自然。
两个人视线一相对,都有些震惊。
眼前的女孩儿一头黑漆漆长发垂腰,白皮肤大眼睛,年龄小得很,不超过18岁,正错愕地看着九狸。
“啊……是你?!”女孩儿低呼一声,转而去看周围那群男人。
九狸有些吃惊,这是什么地方,敢随手就玩着枪?
她借着光,眯眼细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号人物;至于那枪,也绝不是玩具。
女孩一捂嘴,吃吃笑着,慢条斯理地开口,“老疤子,你确定今天要玩这妞儿?”
被叫做老疤子的男人没说话,后面的小弟不乐意了,嗷嗷叫着。
“周小姐,我们老大给你面子,才上这来玩,你可不要给脸不……”
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就像卡带一样。
附近的人似乎嗅到了危险,有人已经开始往门口撤了。
那把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地对上了说话的小弟!
女孩儿抱歉地笑笑,却是冲着脸色微变的老疤子,“我最近迷上玩枪啦,就是不太会用,要不,我练练?”
老疤子阴狠的表情更盛,一回头,给了手下一个制止的眼神。
他眼尖,也不傻,自然不会看不见那些暗处的枪。
点了点头,他丢人不丢分,略一颔首,眼睛却是直直盯着九狸。
“周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玩枪的行家。钱某一时兴起,说着玩的。今儿就先失陪了。”说罢,一拱手,带着弟兄走了。
经过九狸时,他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九狸没理会,低头去叫有些清醒的唐衣,要了一杯清水给她喝。
那女孩儿收了枪,也不说话,一脸思索地看着九狸。

感受到她的视线,九狸抬头,对上她好奇的眼,淡淡道:“多谢了,我们这就走。”
闻言,女孩儿撇了撇嘴,满是失望的表情,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嘛,也没比我大多少啊?”
见九狸扶起唐衣就要往外走,女孩儿急了,手一掐腰,娇声道:“你!不许走!”
九狸皱着眉,这是谁家惯坏了的小姐,难不成自己最近没出去晃晃,连个毛孩子都爬到自己头上了,还是自己太“有名”了?
女孩儿倒是真生气了,这就是“他”口中的“她”?怎么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
蒋成栩气喘吁吁地站在“极光”门口,光着膀子,套了件揉皱的衬衫,见九狸神色如常,这才松口气。
“十七分四十九秒,”九狸看了眼手表,慢悠悠道:“我还以为你能再早一点。”将怀里又沉沉睡去的唐衣交给满头大汗的蒋成栩。
敏锐地发现周围有枪手,还不止一个。
低头看了一眼唐衣,蒋成栩递了个眼神过去,九狸轻轻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叫他先走。
点点头,顾九狸向来有脾气有性格,蒋成栩不好反驳,抱住唐衣向外走。
看着她嫣红的双颊,一向对女人没常性儿的蒋成栩有种欲哭无泪的心情。
转身,露出危险的神情,顾九狸拍了拍手,扭身坐上了吧台,打了个响指,叫了杯Bacardi Pina Colada。
这才回过头,指节扣着台面,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小妹妹,对长辈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啊!”
她瞄了眼女孩儿手里的枪,算计着自己下了她的枪要用几秒,毕竟很久没动过筋骨了。
那女孩儿不甘心,跺跺脚刚要回嘴,身后一个醇厚的声音笑着响起:“小狸,不要和个孩子过不去嘛……”


028 西班牙苍蝇
九狸接过杯子,不说话,抿了一口,青柠檬混着烈酒的味道一下沁入心脾。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个三流酒吧,不仅吸引了地区老大、玩枪未成年少女,还吹了一阵阴风儿,把周谨元给吹来了?
走得近了,周谨元皱着眉,一把夺去了九狸手中的杯子,“喝什么酒?对身体不好。我送你回去。”
没等九狸开口,那古怪少女气得跳脚,伸手一指周谨元,“你……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抱歉地笑笑,却是对着九狸。拉过那女孩儿,周谨元扯出宠爱的笑容,看得九狸一愣。
那笑容,真他妈的熟悉又刺眼!
“周谨姿,我妹妹。”他拍了拍她的头,惹来后者一个白眼。
拍掉他的手,周谨姿挽上他的胳膊,冲着九狸皮皮地笑,“没有血缘关系哦,可以结婚的!”
九狸礼貌地点点头,“周小姐好。”
却没有进一步示好的意思。
她认识他这些年,怎不知有个妹妹?
周谨元脱下外套,给九狸披上,回头冲周谨姿一绷脸,“回去睡觉!”
周谨姿皱了皱鼻子,目送二人离开。
周谨元啊周谨元,呵呵,有你美的!
坐在迈巴赫62 S里,九狸捂嘴偷笑,“我还以为S市只有兰博基尼,没有迈巴赫。”
不是听不出来她口中的揶揄,周谨元松了松领带,叹口气悠悠道:“小狸,不要这样,咄咄逼人,那不是你。”
一句话说得九狸差点掉下泪来。我咄咄逼人?!
周谨元,你这话说得,不亏心么?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先是突然回国,然后是一个妹妹,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九狸闷闷地想,刻意压下嗓子里往外冒的火。
天干物燥。
递过来一个锦盒,包装精美得类似买椟还珠了。九狸接过,打开,原是那套之前在卓展看过的格拉苏蒂九龙壁套表。
正在迟疑要不要接受,那边周谨元一斜眼睛,“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要,干什么不要?”九狸笑得嘴角弯起,拆了包装,看得仔细。
晶莹剔透的珐琅表面上,手绘着九龙,每条龙皆翻腾自如,形态各异。
表盘之内采用的是名贵的琉璃瓦,真真验证了“一片瓦,一两银”的说法。
见她果然喜欢,周谨元突然明白了“烽火戏诸侯”的全部意义,不由得心中慨叹。
若是为你,亡国又如何?!
“开空调,我有点热……”
才四月份,怎么就这么闷热了?
九狸收了表,用手扇扇,觉得胸腔憋闷得异常难受。
她刚才就觉得那酒入口不够纯,还以为是掺了假。这会儿静下来,她才有些后知后觉。
回想起周谨姿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坐在一旁的周谨元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是那丫头的短信。周谨元点开读。
“西班牙苍蝇。哥,我对你好吧?”
“啪”地一把扔掉电话,周谨元脸色暗了暗,复杂的暗涌在眸中闪烁。
他一定要杀了她!
西班牙苍蝇,传说中的催 情药,居然被她搞到了。
俯身去看九狸,九狸的脸已经开始红了,气息凌乱,歪在座上咬着唇。
妈的,中招了!九狸心中恨恨,原来自己真是老了,禁不住玩了。
“小狸……”他隐隐担忧,轻声问着她,想伸手去探她的脸。
她顿感呼吸困难,而他这么靠近更是让这个状况变得严重,想,靠得更近……
怒吼出声,她用尽全力推开他。“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029 她今晚不回家了
“怎么了?”他沙哑性感的声音泄漏出对她强烈的渴望及思念,明知道周谨姿一肚子坏水儿,可他自己不是也期待着此时此刻么?
九狸刚才那一嗓子,已是拼了老命,这会儿浑身冒火,软如春水。“你……”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的吻突然猛烈地落在她的唇、颈项处,大手解开她的小风衣,并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落下如雨般的细吻,令她的思绪逐渐抽离。
周谨元急切又疼惜地捧住她的脸,“小狸,你……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中的关切化作一股暖流滑过九狸的心,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像当年。
她因而忽略掉他的手已经将她的上衣褪去,并覆上她的胸 乳,邪肆又磨人的揉捏、搓扯,他的爱抚及话语化作一股强烈的欲焰逐渐融
化她接近崩溃的理智。
“不!我不可以再跟你这样纠缠不清了,这是不对的……”九狸的双手抵在周谨元的胸前,想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脑袋昏沉,要命的是下半身隐隐传来的酥麻感将她一点点逼迫。
她早知情 爱滋味,自然难以忍受这噬骨的欢愉与煎熬。
见她拒绝,周谨元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放手”二字,然而望著她星眸微启,美丽的俏脸泛著因为激情而浮起的粉红,销魂的媚态让他按
捺不住多年来对她强烈的欲望。
“我想要你啊宝贝,想到我的心都痛了!”
周谨元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破裂,他当年输得狼狈啊!
“我不相信!”九狸再也不是那个傻傻的女孩儿,拉紧衣服,用力甩开他的手想要下车。
再不走,也许就走不掉了。
九狸脸上冷汗涔涔,手捂着肚子,天!这、这是什么药?
“你不信我?”比起被拒绝,他更无法接受她的不信任。
九狸猛一回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叫我……如何信你?你一走了之,我成了笑柄、小贱人、小荡妇,整个军区大院的耻辱……嗯
?”
十七岁的将军之女,被人白玩了,很好笑是不是?
心痛,心怒。他低下头一口吻住她,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伤害自己、伤害他的话来。
“不……我们不能……周谨元……”九狸的身子宛如着火般在他怀中无助、不安地扭动,更撩拨得他火气翻腾。
相持不下之际,一阵铃声响起,在窄小的车内空间显得极响亮。
预感强烈,九狸挣脱着要去接电话,她要回家,她要见齐墨!
Miles Away的铃声一遍遍,那人似乎极有耐性,反反复复。
周谨元眉头紧皱,快一步拿到手机,屏幕上正闪烁着“老公”。
那是齐墨自己赖死赖活输入的,还一脸讨好地把九狸的号码存成“老婆”。
捏着那只小小的手机,周谨元慢慢浮上一个邪恶的笑容。齐墨,你不是很厉害么?
他毫不犹豫地按下通话键。果然,那边“喂”了一声,很急的语气。
忽略掉九狸的怒目而视,他缓缓开口。
“齐墨,今晚小狸不回去了。”
“啪”,手一松,手机掉落在窗外,机身破碎,电池蹦了出来。
周谨元抱歉地笑笑,细小的白牙齿在夜里闪着微光。“对不起,小狸,摔坏你的电话了……”
九狸已经觉得自己成了一条濒死的鱼,再也喘不过来气了。


030 要粗暴还是要温柔?
药性发作得又猛又急,九狸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热潮一阵阵涌来,蜜处泛起湿 意。
眼睛里透着微红,她想下车,不料刚一动弹,下面就涌出一股急流。
“小狸,今晚的时间很长,你急什么?”
他一把紧掐住她的下颚,凶蛮地吻住了她的唇舌,也截断了她的呼吸。
他,还是自己记忆中的谨元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邪恶可怖?
正昏沉沉地想着,周谨元撑起身子,扣住她的细腰,一用力,撕裂了风衣里的印花小衫,露出触目的雪白。
“不要……”九狸细细地喘着,伸手去推他;此刻的她,连溢出口的拒绝都像足了求 欢。
“说!你是想要我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他以低沉沙哑的嗓音问着,火热的男性气息喷在她光洁赤 裸的肌肤上,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粗暴?”九狸双眼有些失焦,重复着他的问话,却让他误会她的意思。
“很好。和我想的一样!”
他邪魅一笑,狭长入鬓的双眸立染暗黑。
他感到自已仿佛化身为一只欲 火难耐的野兽,只想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让她拋开所有的禁忌,只是热情地随着他进入情 欲的世界。
“不……不要在车里……”尚存一丝清醒,九狸支起上半身,弱弱地求着。
周谨元抱着九狸快速地进了万和阁的电梯,这是离“极光”最近的一家酒店。如果回他家,想必俩人都受不住煎熬。
他的吻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落了下来,九狸忍不住迎上去回吻他,主动伸出小小的舌头,在他唇畔一点点地舔,被他一口含入嘴里,津
津有味的含弄。
撕裂声响起,红了眼睛的周谨元此刻化身禽 兽,一把把九狸托起,顶在电梯里的镜子上。
九狸软软地靠着,冰凉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的燥热。
周谨元喉头动着,飞快地扯开自己的衬衫,脱下裤子往后踢掉。将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说:“抱我!”
“啊……我……”九狸终于抛弃了最后一丝的理智,现在的她只想快点体会到被充盈的快感。
铁一般的硬度在轻轻磨蹭着她,九狸清楚地知道接下来是狠狠的贯穿,听话地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窝在他肩头。
难耐,下面痒得她发慌。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周谨元一只胳膊揽住九狸的细腰,弯身用另一只手勾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抱着她走出
去。
关上门,两人都为这短暂的暂停感到心急如焚,九狸更是不能自持,几乎一直咬着周谨元的肩膀,小手上下套 弄着他的分 身。
“急了?”周谨元喘着粗气,把她狠狠压在门上,恶意地揉弄着她的胸 肉,挤出各种形状,“等不及要我上你?”
九狸充耳不闻,被折磨得只能细细呻 吟,闭着眼睛由他。
他的手探入她胯间的幽谷,隔着透明的薄纱三角裤,甜液已经渗透了出来,触手一片湿润,修长的中指由裤缝间刺入她柔软湿滑的花瓣
,感受到那娇嫩的花瓣已经张了开来。
下身用力一挺,“滋”的一声,整根全部没入。尽管甬道异常滋润,可周谨元过人的尺寸和九狸的紧致撩人还是让两个人“啊”一声低
呼。
周谨元闭着眼,忍着不动,体会着她不自觉的收缩。
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一瞬间想要落下泪来。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却是早就应该上演的一幕。



031 给我

他猛地开始挺动,一点儿也不疼惜她,果然是如他所愿的粗暴。
两人厮磨着,感官的刺激更加真实。
九狸随着他的动作前后高低起伏着,翘臀一下下拍打在门上。
一头长发四处披散,贴在胸前,眉毛紧紧皱着,神情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药力使得九狸感受极为强烈,在周谨元的一个大力抽 送下,忽然全身一震,大腿颤动抽 搐,身子强烈地抖动着。
“啊……嗯……”她紧箍着他的花道肉壁开始强烈地收缩痉挛,子 宫腔像婴儿小嘴般紧咬着已深入她花心的坚挺,一股热流由她花心
喷出,浇在他的前端,烫得他一抖,又是猛烈地递送,顶住她的最深处,用力研磨着那个点。
“啊……”她一口咬住他,禁不住叫起来。
知道她到了第一波云端快感,周谨元帮她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拢好,这才笑道:“宝贝真敏感……不过,还远远不够……”
还没调好气息,九狸湿淋淋的花瓣又是一麻,一股汁液泌出。
这药性忒大,难受得她眯起了眼,趴在周谨元胸口呜咽,小手抓着他坚实的胸膛催促着他。
拍拍她,周谨元稍微直起了身子,他的坚挺还在她的体内,时不时轻轻撞击一下,就是不让她痛快。
她觉得身体里越来越热越来越软,什么顾忌都不见了,娇媚着声音喊:“谨元,谨元……给我嘛……求求你……好难受呀……”
见她低声下气,周谨元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往卧室里走。一步一步走着,那欲 望就小小地一进一出,摩擦着她敏感的内壁。
九狸受不住,自动自发地夹紧自己,绷起脚尖,小小地扭着腰,一下下收缩着自己的深处去回应他。
不长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半天还没到,周谨元被她夹得发疯,恨不能随便找个地方狠狠地插她。可是低头见她满脸都是汗,一双大眼紧
闭,又忍不下心来。
经过浴室外,刚好是整面的镜子,在没开灯的屋里泛着银色的光。
周谨元一把捏住九狸的脖子,迫使她扭过头,看镜中的两个人。“看看!看看你和我!嗯?”
镜中的她全身赤 裸,全身粉红,一条小小的蕾丝内裤挂在脚上,双腿盘在他坚实的腰间,被他在体内大进大出着。
见她不好意思地想别过头,他不依,将她的一双腿抬得更高,斜斜架在自己肩膀上,方便进出。
而这个姿势则令他们都能看得清,他抽出紫黑色的硕 大,慢慢推进,带出她两片娇滴滴粉肉的全过程。
这样感觉视觉的双重的刺激,令九狸头晕目眩,双手牢牢抓住他,央求着:“谨元……谨元……”
周谨元堵住她的小嘴,生怕她再叫得自己兴奋得受不住,腰上使劲,每一下都是顶到最深处,腰眼处一阵阵快感上窜。终于在她的呜呜
声中紧紧抵着她的深处射了出来。
他一动不动,困着她。九狸大腿根疼得发慌,挣了挣,被他放了下来。
一着地,那混着他和她的体液的汁水慢慢贴着腿流下来。
转身,跌跌撞撞地要去洗净。
岂料方才那湿嗒嗒的那一幕看在周谨元眼里,无疑是上佳的引诱。



032 属于我的
“啊!”她被周谨元从后面猛地顶了进来,直直贯穿,借着惯性推到对面的墙上。他扯着她散开的头发向后面拉,这才没有撞到鼻子。
体内火烫,他力道虽大,但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一种满足,九狸舒服地直哼哼,胸腔压得紧迫,呼吸不顺,只能柔柔媚媚地低叫着,
唤着他的名。
听在周谨元耳朵里,简直是火上浇油,让他控制不住,进出得更深更狠。
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他压住她的后背,胸口的汗黏在她身上,歪着头去亲她的嫣红小嘴,把她的呻 吟呼喊一口吃下肚。
“我好酸……不要动……我受不了……不要动!”她突然两手回抱住他的臀部,雪白的美腿绷得紧紧的,贲起的阴 阜与他的胝骨紧密
地相抵,不让他继续。
周谨元感觉到深入到她子 宫腔内紧抵住她花心的硕 大顶端,被花心中喷出的热烫浇得马 眼一阵酥麻,加上她内壁嫩肉强力的蠕动收
缩,再也受不了,一阵滚烫如火山爆发。
她的睡颜很柔美,睫毛长长,留下一片弧线阴影映在有些苍白但尚显红晕的脸上,没有了清醒时的那种残忍的美。
折腾了近四个小时,忍着浑身的酸痛酥麻,在温顺地由着他给她擦净全身后,九狸总算窝在周谨元的怀里沉沉睡去。
周谨元小心地探着她红肿的下面,刚才玩得太狠,小小的花瓣已然充血,有了细微的伤口。
他翻了半天,在她随身的小包里居然找到了一管芦荟胶,轻轻地给她涂上,却仍是叫梦中的她微皱了眉。
坐在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她,恍惚里有一丝不真实。
若不是她此时就在他身边,他又要以为这是一场春梦无痕。
黑洞洞的枪管就在这时抵住了他的后脑。
冰凉入骨。
一股浓浓的高希霸雪茄味在身后弥漫。
周谨元没回头,给九狸盖上了丝被,慢悠悠道:“她刚睡着。我们出去谈。”
从客厅的吧台里找到了一瓶龙舌兰,周谨元嘴边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在齐墨眼里,简直是讽刺又侮辱。
“收起你的枪。”
他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尝了一口,晃了晃杯子,面带不屑地对上齐墨冷峻的脸。
“我不想死在柯尔特手枪下,那太没面子。”

也勾起酒杯,齐墨额上的汗渐渐干了,见到她睡得香甜,居然连火气都压下了大半。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努力平复自己,用稍微正常的语气问道。
“哈哈哈哈……”周谨元愣了一下,随即狂妄地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直笑到眼眶隐隐有泪花他才收声,用十分疑惑的语调回敬:“我要什么?我只不过拿回来早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齐墨胸膛起伏,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手上暗暗使劲,那高脚杯“啪”地一声被他捏碎。
红酒和他手上的血一起,夹杂着玻璃碎片,流到雪白的羊毛地毯上。


033 周谨元的温柔
“你的东西?!”齐墨毫不在意手上的伤,他冷哼一声,坐到沙发上,长腿交叠。
“我听说你最近很上心中街北路的那块地。好眼力,寸土寸金啊……”他摸摸下颌,眼睛微眯,“明天的这个时候,它就可以姓周,不
过……”他把玩着枪,手指摩挲着扳机,有一种嗜血的残暴,“离顾九狸远一点。”
周谨元转身回了吧台,给自己的杯里加了块冰,举到眼前摇了摇,笑道:“齐总果然大手笔,周某佩服!但是好意我心领了。都说女人
如衣服,我周谨元不想再裸 奔了。”
如果不是爱上同一个女人,齐墨倒真的很是中意这个年轻人,有胆识有魄力的对手。可惜……
“能在偌大的S市找到我,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明你也不赖。我越来越对你我接下来的交手感兴趣了,齐墨。”
周谨元走近,居高临下,冲他一举杯,一饮而尽。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她走。”
也许小狸,醒来第一眼,想见到的,不是自己吧。
齐墨掀起眼皮,审视半晌,这才起身,去了卧室。
世界一下寂静,周谨元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慢慢蜷缩起来,他完全对她无计可施。
一如当年。
他拎起瓶子,像极了任何一个城市角落随处可见的酒鬼,眼神迷离地大口灌酒,终于狠狠地呛了一口,浓烈的酒顺着嘴角流下。
“在这喝闷酒,倒不如跟我去打球。”未锁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有人走近。
听到声音,周谨元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凌厉起来,看向来人。
“我给你唯一一次机会,马上给我滚!”
周谨姿笑嘻嘻,丝毫不被他的威胁所动,晃着一双长腿,走到卧室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被浓重的欢爱后的气息惊到了。
“呵呵,玩得很过瘾吧?”她走回来,蹲下,一脸揶揄地直视着周谨元猩红的眼。
他猛抬手去掐她的脖子,她更灵敏,一闪躲过了,依旧嘻嘻笑着:“这么谢谢你的大恩人?”
“恩人?”周谨元倒也不怒,只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没有我,你能这么痛快地上了她?”她神秘兮兮地凑近他,低语道:“怎么样?滋味如何?下面紧不紧?”
眸色变了变,周谨元抿紧嘴唇,不理会她,却在第一时间脑子里开始回味起来九狸的香甜,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他的变化尽收周谨姿眼底,她撇了撇嘴,站起来,在周围四处乱晃。
“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她愤愤,一把把吧台上的几瓶好酒拨拉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听得心中过瘾舒畅。
“我比她年轻!我比她更懂得怎么让你舒服!”她忽然一个急转身,眼睛又对上周谨元,小嘴一张一合地诱惑着他,“我刚才看到了她
的男人,呵呵。你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呢……”
“是么……”周谨元忽然笑得开怀,一把揽过她,在她唇边流连。
周谨姿望着他,眼神尽是迷恋。
“是啊,你又年轻,又会伺候人,还漂亮……”他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我想圣彼得堡那些男人们更想了解这些
吧……”
周谨姿小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了,像被烫到了一样,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容忍度。”周谨元看也不看她,几步走到落地窗前,撩起窗帘,隔着玻璃窗往下看去。
“我的温柔只给一个人。可惜,不是你。”
他淡笑,嘴边噙着一丝落寞。


034 我爱你,但你太不珍惜
梦中居然有大片的保加利亚玫瑰,开得荼靡,摧枯拉朽漫山遍野。
她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在奔跑,欢叫着,手里捧着大捧的花,追逐着一个身影。
他们之间的距离愈发远了,任凭她满头大汗,想呼喊,但却发不出声音。
那身影依稀是个男子,跑到一处悬崖边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然后竟毫不留恋地纵身一跃!
那张脸,是……
“不要!齐墨!”顾九狸大喊一声,直直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汗涔涔,湿透了睡衣。她闭上眼稳了许久心神,才反应过来是在家里,在他和她的那张床上。
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满室昏暗,九狸不知道此刻是黑夜还是白天。咽了咽唾沫,才发现嗓子火烧火燎一般的疼,下身也是又酸又涨。
药!
她猛然地想起了那个梦一样的晚上!
唐衣、蒋成栩、老疤子,还有那个周谨姿和周谨元!
她低下头去,痛苦地呻 吟。
“你醒了?”来人轻轻开口,有点沙哑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九狸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实在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面对自己。
齐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坐到床沿上,习惯性地想要伸手去抚摸她的发,却愣是在半道停住了,也不收回,就那样尴尬地举着。
说你是不情愿的!说你后悔了,说你只爱我!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寂静的屋子里好像潜伏了一只可怕的兽,蠢蠢欲动。
终于还是忍不住,“顾九狸,我们谈谈。”
商量的句子,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九狸略略抬起了头,把脸埋在膝盖上,蜷缩着。
“答应我,从此再也不见他。任何时间地点。”
齐墨神色如常,只有快如擂鼓的心跳声出卖了他此时有多么的恐惧。
“我……”张了张嘴,仍旧是说不出话来。
叫我如何保证?
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得清楚,泾渭分明;而女人呢?

这个残忍的男人!他明知道她和周谨元不同于一般的逢场作戏,他明明知道的啊!
我很贪心,可哪一个女人不是呢?
九狸把脸深深、深深地埋了下去,终于,抑制不住,疯狂地哭了起来。
这一次例外,不再有温柔的安慰,不再有任何纵容和无休止的宠溺。
齐墨,原本也是那样骄傲的人啊。
“你好好休息,我最近要出去一趟。”齐墨转身拿了件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一室隔开了两个人的酸楚。
我并不是不爱你,只是你,太不珍惜。


035 最恶俗的小说情节
天气莫名的暖暖冷冷,老人们叫这种天为“倒春寒”。
下了车,九狸裹紧了身上的小罩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入位于市中心的财富大厦,进了齐墨的私人电梯。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闪烁的红色数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是来和谈的,无论如何,哪怕是得到一场羞辱,那么她也认了。
“菲菲姐,我找齐墨。”九狸摘了墨镜,笑吟吟地和齐墨的高级助理童菲菲打招呼。
童菲菲已有三十五岁,保养得宜,高贵大方,很得齐墨的信赖,和九狸也颇为熟稔。
却是前所未有的迟疑,童菲菲白皙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九狸“哦”了一声,露出个了然的笑容,“不要紧,我等他。”
她不知道,齐墨的电梯里有24小时实时监控,早在她踏入的一刹那,就被齐墨尽收眼底。
两个人正闲话几句,童菲菲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正是齐墨。
“叫她进来,现在。”他的声音慵懒,和往日大不相同。
童菲菲美丽的眼睛流露出诧异和不解,但终究没说什么,引领九狸走进齐墨的办公室。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但每一次来,都会被里面的奢华所震撼。
齐墨喜欢书和酒,特意选择了欧洲名家设计的墙到墙系列的书架和小小的吧台。
推开门,九狸刚要开口,却没想到遇到了如此俗套的剧情。
俗到她以为自己在拍戏,或者是恶俗小说的女猪脚。(你这么说我的小说,我要虐死你~~作者在奸笑)
齐墨和桌子之间,俨然站着个尤物,正撅着美臀,一吸一舔着齐墨半敞的胸膛,嘴里依依呀呀的。
九狸只愣了一秒,就换上了毫无瑕疵的笑容,“你先忙,我出去等你……”
“我一会儿有会,就现在说吧。”他闭着眼,淡淡,那语气就好像说今天天挺冷一样自然。
他伸掌,往那女人的臀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先到这,你先去楼下等我。嗯?”
女人咯咯笑了一下,又拍了他肩一下,整了整衣服,出去了。
两个女人,却连视线的一丝交流都没有。
所以电视剧,或者小说,其实都是杜撰的。
哪有那么针锋相对醋意大发?
缓缓系上了衬衫的扣子,齐墨笑道:“一个近来很火的嫩模。”
说完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该怎么形容顾九狸此刻的心情呢?
她不怎么伤心,也不怎么绝望,只是觉得有些面上无光。
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个时侯,她不是应该表现出一丝被背叛的无助和凄凉么?
“我看你把药落在家了,这几天有点凉,给你送过来。”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瓶,放在他桌上,却离得他远远的。
齐墨年轻时受过伤,天气一转凉,就需要吃药,没法根治。
他只瞟了那药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而投向她。

眼前的女人妆容精致,只是略显倦态。

他挑挑眉,怎么,休息不好的不只他一个人?
“我以为,你是来求我原谅的。”齐墨眯了眯眼,笑得并不发自内心。
“还有,你似乎现在对‘药’很上心嘛……”


036 给脸不要脸
此话一出,九狸隐隐的火气上涌,先前劝慰自己的话便全不作数。
她性子本就如此,属于没理偏要辩三分的主儿,哪里受得了齐墨的这一番夹枪带棍。
不欲与他争吵,九狸到底还是要脸儿,怕齐墨公司的下属知道了讲闲话,当即拿了包转身要走。
齐墨长腿一迈,几步就断了她的路,闲闲地歪着身子,堵住她。
“让开!”九狸声音有了怒意,抬起一双眼睛瞪着他。
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齐墨差点就要全线崩盘。
哪怕一句软话,他恐怕自己就要跪下去亲吻她的手指。
“怎么,做好决定了?在我和你的初恋情人之间,顾小姐,你当自己在超市么?可以随便挑挑拣拣?”
他状似悠闲地问,有一丝无赖的表情在脸上,其实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不知道在听到她的回答时,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捏死她。
他忽然想起那日临走时,周谨元那嘲讽的笑容,凉凉的话语刀子一般扎在他心上。
“你和我都是大傻瓜,妄图用身体的占有去独占她。呵呵,我今日看开得比你早,所以让你带她走。齐墨,你其实和我一样蠢。哈哈!
我真开心……”
你和我一样蠢!
他藏在裤兜里的手握成拳,恨不能攥出血来,涂抹在她凉薄的心上。
“是么?”九狸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里的疼痛和屈辱,安安静静地回敬:“那你呢?你把我不过当成个妓 女,豢养的宠物罢了。”
“妓 女?”齐墨低低重复着,语气阴冷得吓人,一字一句:“顾九狸,你、他、妈、给、脸、不、要、脸!”
顾九狸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啊……你这个疯子……你放我下来……”她被齐墨一把拎起,任她拳打脚踢尖声嘶叫,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被狠狠摔在床上,她刚要挣扎坐起,他已如兽一样欺身而上压制住她。
一只手像把利刃一样撕下了她的连裤袜。
“哦嗯……”一声痛苦的叫声宣布了他毫无预警的进入,干涩的剧烈疼痛使她口不择言地乱骂着:“王八蛋……畜生……你给我出去…
…”
齐墨怒极,他比往日更加粗 大坚挺,疯狂地在她干涩紧致的甬道内进出。
听到她的咒骂,他不为所动,狞笑着道:“你下面这张嘴忙着,上面的嘴倒也不闲着……”
嘲笑的语气激怒了九狸,疯狂扭动着。
但她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敏感脆弱,没多久就适应了他的存在,自动自发地湿润起来,方便他的侵略。
头一次没有前戏没有技巧没有爱抚,他直接而粗鲁,用最大的力道,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怒 龙之上,发疯一样地顶撞着她的深处。
这样的刺激,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了,九狸的两条腿被他掰到最后,几乎要裂开了。
终于,他飞快地递送了几十下,狠狠爆发在她体内。
被他的火热烫得一阵收缩,她禁不住细细吟哦起来,也随之到了顶点。
他用她破碎的衣服随意擦了擦,扔到一边,斜着眼睛冷笑道:“这样就到了?你这妓 女当得也忒不称职了一些……”
九狸上次与周谨元疯狂过后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又被齐墨这样一顿折磨,伤口重新崩裂,细小的伤口一寸寸疼起来,使她难过地紧紧
夹住双腿,咬着牙挺着不求饶。

“嘿嘿……”他凑近她,强迫她看着他,“还没完事呢,妓、女……”


037 折磨(晚上还有一更)
伤害不是来自于别人,有时是来自于自己,或者自己爱的人。
九狸连求饶的心情都没有,因为她完全看到了齐墨眼中的痛苦和仇恨。
齐墨伸手把她的头按了下去,将他的巨大含在口里。
九狸动也不动,默默含着没什么反应,齐墨一手托着她的下颔,一手按着她的头顶,她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巨大在她口中连续进出着

小小的舌头总是不经意地搔刮着他敏感的沟谷和边缘,再受惊一般地弹开。
这种折磨叫他快疯了,他卡住她的嘴,拔了出来,将她软软的身子往前移,胸前的丰满搁在自己腿上。  
大手捧着她的雪白绵软往中间一挤,挤出深深的乳 沟来,他的欲望从下面插了进来,上上下下的享受着她细腻嫩滑的乳 肉。
齐墨双手插入她的腋下,将她身体拎了起来,他的欲 望象面包中的香肠,迅速消失在深深的乳 沟中。
当他松开手,九狸的身体下沉时,坚挺的前端毒蛇头般又出现在双 乳中间。


他随着九狸身体的上下起伏而扭动着,好一会儿,出没在雪白双峰间的蛇头喷出乳白色的毒液,射得她一脸狼籍。
九狸歪过脸,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想,我终于不欠你什么了。
齐墨齐墨,我都还给你了。这些年的保护和温存,我都还给你了。
然而这场暴虐的激烈性 爱远远没有结束,齐墨的体力强得惊人。
她脸上一滩滩的白色汁液刺激了他,没过多久他又扑了上去,将她揉成侧躺的姿势,他跪在她左腿的两侧,扛起她右边的大腿,就这么
半侧半趴着,坚硬的欲望一个挺身进入了她湿润温热的体内。
他无法无天地在她娇嫩的体肉里横冲直撞,九狸只觉得有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反复地烙,急速地冲进来,退出去,又冲进来,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像狠剜一刀。
齐墨注意着她的表情,在她要往顶点攀升时,蓦地抽出了自己。
“呜呜……”突如其来的空虚使九狸本能地哼哼着,小幅度地扭动着。齐墨冷笑着,“娼、妇!”
狠狠刺进去两根手指,在她小小的花瓣里抠挖着。
相比于他的下 身,手指更加灵活,不断调整着角度,向下,向两边恶意地扩张,翻搅。
感到手指被越夹越紧,尤其是当他向外抽出手指的时候,本来就已经狭小的肉 缝仿佛要将他的手指夹断。
这个小小的花园仿佛尝到了天下最好的美食,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不停地追逐着他的手指。
被怒火和妒火燃烧成灰的男人终于展露了全然陌生的一面,他一向疼九狸,特别是床上,从来温言细语求着哄着。
这巨大的心理和肉 体反差使九狸一次次昏死过去,又一次次被他凶蛮的占有刺激得幽幽转醒。
齐墨终于还是齐墨,他人口中的凶残、暴虐、杀人不眨眼的一个奇迹。
浊白的液体从腿根流下,蜿蜒到地板上,她的身上全是青紫色的吻痕与红彤彤的牙印,头发,脸上,胸口,干涸了的白色液体一滩滩的
凝结着。
她急速地喘着,却没有一丝力气,软软趴着。见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再也撑不住。
齐墨慢条斯理地穿衣、打着领带,淡笑道:“你大可以去找你的情人哭诉呵……算我齐墨瞎了眼,耽误你大好青春了。”



038 他的身份,她的改变
顾九狸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主动打这个电话,起码五年前她不相信。
她从家里只拿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周谨元在“春 药事件”第二天后托人送来的那套表,被她落在车上;另一个是和齐墨第一次约会去
做的那个歪瓜裂枣的陶塑。
衣服首饰她不稀罕,也不缺,所以丝毫没动。
走的时候,没人敢拦她。
周谨元的存在,又成了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现在是下午两点,阳光薄薄打进屋里,一地金黄,终于开始温暖起来。
她约了顾成功,在他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地等他。
“你想知道关于齐墨的什么?”顾成功吸了一口烟,烟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这丫头,嘴巴忒犟,非得吃吃苦头才好。
“他从哪里来,势力有多大,背后是谁?”九狸面无表情。
她第一次开始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一点都不。
掸了掸烟灰,顾成功闷闷地笑了,九狸冷眼看着他,有丝疑惑,“你笑什么?”
“我笑,你想知道的我也很想。”老爷子站起身,踱到窗户前。
“我从很早开始调查他,开始的时候一无所获;后来我向上面打了报告,用特殊的渠道,才得到了一点儿。”他掐灭了烟,深思。
“齐家是个大家族,明代末期由海上丝绸之路到达了欧洲,凭借强大的资金站稳了脚跟,并且在三百年前一跃成为欧洲大陆的新贵族,
建立了一个叫兰登古堡的神秘所在。”
乍一听到“兰登古堡”,九狸突然觉得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只能绞着眉继续听。
“这是一个你用任何高科技都无法搜索的地方,传言都不足为信。齐墨,应该是来自那里;至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就没得查了。断了
线索了。”
他一摊手,没可奈何的表情。
抽抽鼻子,九狸走近他。
“最近没什么课,我想找个地方玩玩,打发时间。”
好像预料到她会这么说,顾成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这才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小小的金色卡片,递给她。
“你拿着去找她就好。”
一朵小小的黑色花,印在金箔上。
真他妈有钱!顾九狸的第一印象。
“你有没有考虑搬回家住?”
很多时候,顾成功身上充满了商人般的敏锐,却很聪明地不把每一句话点破。
所以他很适合玩政治。
“我记得你在棋盘山有处房子,风景应该不错吧?”顾九狸托着腮,认真地想了一下。
他笑了。
这一幕看上去多么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父女啊!
“好。我找人先收拾一下,你晚上就可以搬进去。”
顾成功高兴的时候很喜欢抽烟,现在他又点起了一根烟,慢慢地吐出一个晕圈儿。
他喜欢尽在掌握的感觉。
虽然现在还搞不清眼前的女儿在想些什么。
可惜她也是。
奇妙的遗传。
每一天到清晨的时候,总会有浅薄的雾气环绕在这栋大厦。
齐墨站在最顶层,透过厚重的云雾俯瞰这城市的缭乱阵型。
太阳升起的时候,浅黑色,射出黯淡的光谱。
雾气散开来,有些却化成细小的水滴凝固在玻璃上面。
隔着玻璃,他把手心贴上去。
他无法触摸它们。
他想有一天,玻璃碎裂开来划伤自己的皮肤,然后这些血就和她的鲜血融成一体。
融成一体,再不分离。



039 喝酒、抽烟、玩男人
在这个陌生女人的脸上,她看不见欢愉,也看不见一丝情绪。
只是那冷淡的,虚无的眼神仿佛黑夜里死寂的海面,荒芜的星空。
而因为这样的眼神,更加坚定了顾九狸确定自己要跟着她的念头。
在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包房里,顾九狸见到了金箔的主人。
一个分辨不出年龄的奇怪女人。
她衣衫半褪,身上靠着几个几乎全身赤 裸的年轻男子,正在卖力地取悦着她。
她递过去一个眼神,一个原本缠在她身上的美少年立即起身,从九狸的手里取过那金箔,恭敬地递到那女人手上。
他低眉顺目,却是一眼也没有看年轻漂亮的九狸。
“原来你就是顾成功的女儿……”女人拖长了尾音,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九狸才发现,她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但却并没有影响她分毫,反倒增添了一种成熟的韵味来。
见她在暗暗打量自己,那女人倒也不见怪,交叠了一双长腿,慢悠悠道:“你跟着我,可是你会做什么呢?”
九狸张了张嘴,她从来不是个自卑的人,也习惯了回嘴,可是在这个叫“胭脂”的神秘女人面前,她没来由的一阵懦弱。
“我……我可以学……”她忽而抬起头,无比坚定,美丽的眼睛闪着光。
她已经耽误了很多年,所以这一次她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
“我什么都可以学,真的。”她低低重复了一遍,似在说服对方,也是在说服自己。

胭脂审视的目光好比一双充满情 欲的无形的手,把她全身剥了干净。
良久,她才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伸出保养得极好的一双手,指了指面前的一瓶酒,“尝尝?”
九狸深得顾成功遗传,打小就酒量不错,后来又跟着齐墨,少不得沾酒。见胭脂发话,二话没说,一把捞过酒瓶子,往嘴里灌。
“咳咳咳……”她被呛得好一顿咳嗽,淡金黄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她疑惑地把酒瓶举到眼前,想细看是什么牌子的酒。
“不用看,”胭脂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其中一个男孩的下巴,咯咯笑着解释,“那是杂牌子的酒,便宜得要死,我装进好瓶子里卖那
些有钱的冤大头的。”
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九狸愕然,呆呆地放下。
胭脂笑完,推开身旁那几个娇滴滴的男生,拉紧衣服,站起身走近九狸,一双凤眼微眯。
“能喝最便宜的酒,能抽最劣质的烟,能玩最快的枪,能忍受最恶心的男人,能享受最极致的性 爱。这些个,你能做到么……”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包房里还放着庸俗不堪的音乐,但听在九狸耳朵里,那话语却像炸雷一般在耳边响着。
她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好了。就这么的吧。”她拍了拍手,马上又有一个垂着头的男孩儿走上前听她吩咐。
“带这位小姐去里面,就说这是我胭脂新收的九小姐,叫看宇那孩子给我好好地教。”



040身体的欢愉
这是一间普通不过的套房,装修得也普通不过,只是点着粉红色的壁灯,给房间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调。
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儿,肤白如玉,那样子就像任何一个家教良好的高中生。
“九小姐,我是胭脂姐派给你的,你可以叫我看宇。”
九狸点点头,思索许久,却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
胭脂要她来这里学什么呢?肯定不是叫她来当“小姐”的。
她沉默着,一旁的看宇,却还没有走的意思。
“你……”九狸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冷冷地看了一眼男孩儿,皱着眉道:“你还有事么?”
看宇毕恭毕敬,从身旁的衣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睡衣,捧给九狸。
“九小姐,请你先沐浴,稍后由我来为你上课。”
陷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九狸百无聊赖地闭目养神。上课?好笑。
胭脂。
她咀嚼着这个女人的名字,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看宇敲了敲门,不待九狸回应,推开门进来了。
这间浴室是没有锁的。
他依旧是垂着脸,从手上的托盘里取下了几个精致的小玻璃瓶子,弯着腰往浴缸里小心地各滴了几滴。
霎时,不大的浴室飘散出醇厚而悠远的香味。那味道和任何一种顶级奢牌的香水都大不相同。
纯净,而且没有一丝半点的人工添加的痕迹。
九狸抽抽鼻子,“这是什么?”
看宇调了调水温,热气氤氲,让香气蒸腾得更快。
“这是用来调理肌肤的。这一滴的价格,就比某些人的一条命都要值钱。”
他依旧是淡淡而恭顺的语气和表情,彷佛说着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的话。
九狸咂舌,她见过贵的,但香精比命还值钱,她有些嗤之以鼻。
但眼前浮现出胭脂的脸,她却突然信了。
她甚至幻想,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女人办不到的?
看宇洗净了双手,轻轻往九狸身上撩着水,眼神澄净而专注。
“你的皮肤基础很好。”
他认真地用水流在九狸的身体上打着圈,用纤长的手指慢慢打磨着。
他只是单纯地按摩着,沿着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向下,在她胸前的两枚嫣红周围,停下,流连,旋转。
九狸脸色微红,她实在不能适应,在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面前赤 身裸 体,还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来……”
她咬着唇,觉得身上的某些敏感开始苏醒,一种酥麻从尾椎骨处沿着脊柱上窜,她只好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宇黑漆漆的如宝石般的眼睛对上她,露出一个非常脆弱的笑容,“九小姐,没有做完胭脂姐所要求的,我是不会走的。”
烟雾缭绕的小小空间内,顾九狸的全身都在泛着一种盈盈的微光,浅浅的粉红色把她衬得极美。
一双白嫩的手,就在她肌肤上指引着,摩挲着。
她终于闭上眼睛,嗅着纯净的香气,享受着连日来罕见的放松。
在她的胸前,两团粉粉白白的肉 球,分别倒扣在在她那赤 裸的胸膛上,就在她那雪白的乳上,乳 晕淡淡,就在那淡淡的乳晕上,各
自耸立着一个浅红色的,几近透明的小乳 头。
那手的力道突然变了,像弹钢琴一样,先是捏了一下,然后用指腹慢慢地揉,小小的蓓蕾立即敏感地挺立起来。
这种触碰,明明是不带情 欲的,可她还是难耐地溢出了一声轻吟。
看宇的手指停了一下,眼神清明,“九小姐,请控制你的呼吸频率,在出声的时候,注意腹腔的气息,在声带处,要尽可能地拉长,却
又保持住前后的衔接。”
他说的很自然,就好像在说,今天的饭菜很好吃一样自然。
九狸却蓦地红了脸,在这个小男孩儿面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她想换个话题,嗓子一咳,开口问道:“对了,胭脂姐叫你教我什么?”
看宇另一双手也慢慢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按着。顿时,那里涌起一股热潮,让她浑身暖呼呼的说不出的好受。
“我要带你重新认识你的身体,以便你以后尽情地享受身体的欢愉。因为大多数女人在欢爱中很容易输给男人。”
他第一次流露出了与年龄相当的羞赧,大大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勾着,却仍是低垂着脸。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九狸喃喃地问:“认识身体……你、你多大?”
这个胭脂,是变态么?让这么小的一个男生教她这个女人享受性 爱?
他垂下眼睑,方才眼里的明亮瞬间黯淡,仍是先前那样的淡淡,“二十。我跟着胭脂姐很多年了,我的手艺……你……放心……”
不等九狸再说话,看宇的左手伸向她的胸前嫣红,抚摩和捏其中一个红点,然后再抚摩和捏另一个,一直到令她感到内心充满温暖的火
焰。
接着,他右手滑入水中,去抚摸她的幽密所在。
“啊……不要……”九狸紧张地乱扑腾,打出的水花溅湿了看宇的衬衫;而她的拒绝,却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种欲迎还拒。
“你有痛经,而且,排卵期腹痛,经期不规律。还有,过于剧烈的做爱,碰触到子 宫腔,你会觉得痛。”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一只手按住她光滑的肩膀。
他看起来瘦弱,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九狸动弹不得。
他说的……都对……
他叹息着,“你对你的身体,真是太不珍惜了。所以,你的快乐,也会大打折扣。”
他用右手的手指打开她阴 部花朵的花瓣,他的食指插了进去,就像一个潜水者分开某个热带珊瑚礁的温暖的波涛一样。
很快,他搜寻出了她幽谷中跳动着的小突起。
九狸轻轻颤抖,她害怕他继续,特别是触摸它。
因为她知道,触摸它是快乐的某种预兆。
她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
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041 用器具湿润你
看宇只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突起,就迅速移开了手。
九狸松了一口气,可顿时又涌上无限失落,身体深处燃了一把火一样,难受得她轻轻扭动起来。
饱满双 峰上下晃动,呈成水滴状,形状却是极为优美,坚挺集中的程度也趋于完美。
只是那双白净的手,不见了。
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闷热,汗水蒸发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九狸转了转头,去搜寻那突然起身走向角落的男孩儿。
“看、看宇?”她眯起眼,待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声音里蕴藏了恐惧。
瘦削得甚至有些孱 弱的男孩手里是一段长长的光洁的柱 体,看不出质地,像象牙,又像玉石。
“你别怕,不会弄伤你。”他走过来,直接迈进了浴缸里。
九狸挪着身体,想离他远一些。然而整个浴缸就是这么大,他还是在她曲起的两 腿之间蹲下了。
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饱满的粉色裂 缝和娇媚的花瓣散发出妩媚的气息,在水的滋 润下,显得更加莹亮细腻。
他执起那器 具的一端,轻轻摩挲着小小的缝隙,不时照顾着那颗敏感的小珍珠。
选用男人来教会女人认识身体,更好地享受身体,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更有甚者,即使不进入身体,也能让雇主获得性 爱的愉悦,
以便在以后取悦异性,在做 爱时占据主导。
只是这一切摊在自己头上,顾九狸还是觉得晕眩。
“不要走神,用我刚才教你的声音叫出来,控制气息。”
看宇已经开始慢慢将那器 具的一小段前端试探性地插 入她的幽 穴了,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每次只进入一点点,就飞快地抽 出。
九狸咬着唇,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嗯……啊……”断续地叫着。
她的迷醉鼓励了他,他往前又递 送了一段,柱体上满是她动情的液体,晶晶亮的,在水流的作用下,猛地插 进了深处。
他并不急着大动,而是慢慢旋转着它,像是在测量她的里面究竟有多大的容量,时而画着圈,用前端研磨,时而左右抖动,扩张着内壁

“啊……不要……会撑坏……”她小声拒绝着,想要挺 起腰身,只是才刚刚施力,黏膜嫩 肉间密 合地磨蹭着刚硬的柱体,娇热的身
子一软,腰部却又沉了下来,这样一来,反而插 得更深。
看宇扯动嘴角,一边轻笑着安慰:“不会,它还不够粗大,不会弄坏你。”
说罢一边调整着深入的角度。
“你知道耻部肌肉在哪么?”见九狸一脸茫然,他腾出一只手,按到她耻骨和脊椎骨周边的肌肉上,耐心解释道:“你这里越有弹性,
就越能收紧你的内壁,提高摩 擦度,在高 潮时的收缩动作就越激 烈,同理,你获得的快乐就越多。现在,就随着我动作的频率,夹
紧再放松你的耻部肌肉。”
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因热气而同样泛着湿意,按着他的教导,夹紧,再松开,内壁像张灵活的嘴儿,把它裹得紧紧的,一阵快感密密袭
来。
她忽然抓住看宇的手,歪着头疑惑地问:“你是怎么样跟着胭脂的?我……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看宇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轻轻将器具温柔地退出了她的蜜 道,笑着回答:“九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他重新走到水龙头处洗净了手,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一笑就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像我这样的人,哪里有机会认识你呢?”



042 打响反攻战役

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去,棋盘山遍处绿意,万科兰乔圣菲的庭院景色优美,茂密的灌木丛顶着新鲜的晨间露水。
顾九狸穿着居家服,慢腾腾地往嘴里塞着早饭,不时抬头看一眼时间。
她在胭脂那里的“课”,还远没有上完。
“你胃口很好?”
她身后的这个声音又轻又柔,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
单纯的性感,经由人类声带而传出来,顾九狸知道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慢慢地,几乎不情愿地,她转了过来。
他似乎瘦了一点,但无损任何一丝高傲气度。
这就是齐墨的过人之处,于千万人中,也能叫人一眼分辨出。
但过了几秒钟,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是盯着他微笑的唇,他大而黑的眼睛,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细黑的眉毛因询问和试图取悦而扬起
。而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久,她才重拾她的声音。
“有事?”她一点儿也不讶异齐墨会找到这来。
“有事。”他语带神秘地轻弹了一下手指,动作十分优雅,使得九狸又一次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保养得真是好看。
突然间她又开始幻想,他的手灵巧地滑过她的身体,找出她最敏感的部位,爱抚着她,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 潮。她几乎已经看到他那
手上,沾满了她的汁液。
齐墨审视着她的神色,也露出复杂的表情。
他总以为,她是不会离开的。
九狸却柔柔一笑,“有事一会儿再说,现在,”她踮起脚,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听我的。”
齐墨被无数根领带缚住双手,连眼睛也被九狸的一条丝巾蒙起。
等他意识到“玩”什么的时候,才想到喊停是不是有些晚了?
九狸跨坐在他两条腿上,柔软的身体舒展,上半身紧贴着他,开始缓慢而诱惑地脱着衣服。
虽然看不到,但衣料的摩擦还是加剧了齐墨的心跳,他试图唤着她:“九儿……你……”
她身上只一件睡衣,滑落在床畔,紧接着,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衬衫和裤子,肉贴肉的一点点磨蹭着爬上他身体。
早晨的她体温低,两颗嫣红绽放着,硬硬地顶着他赤 裸的胸膛,齐墨身子泛过一阵凉意,内里却迅速开始火烧火燎。
她挤到他两腿之间,一下一下挤弄着他。清爽的花蜜磨蹭着,拉长,一道道银丝刮在他渐渐抬头觉醒的欲 望上。
他蒙着眼看不见,可完全能想象出她小脸通红小嘴微张的诱惑模样,哑着嗓子求她:“放开我!”
她却忽然不动了,手指按上他的唇,笑嘻嘻道:“找我这个‘妓 女’,还能有什么事?”

齐墨原本微扬的下巴扬得更高,丝巾后的眼睛暗了一下,原来这甜蜜的磨人精记仇了!
她见他不语,坏心更炽,爬上一点,凑到他耳边轻声吟着:“哦……呃……”
他俊脸潮红,薄唇忍不住地逸出一声低吼。
一声不响地离开家,大半个月不和他联系,一见面竟要用这方法折磨他?
好,很好哇!

齐墨牙根痒痒,谁借她的胆子?还会反攻了?


043 女上男下
九狸哪知道齐墨正在腹诽她,咬着嘴眼波流转,脸色微红,以为还不够魅惑。
忽然想起看宇在“课”上讲给她的一句话。
人类对于“好色”的刺激是有限度的。但这并非指的是本能的满足,人类对于“欲”的渴求,是永无止境的。
她回忆了一下,双手拢住他的脖子,用指甲搔着他的脖子,引发他一阵战栗。
偷笑,九狸用自己柔软的敏感紧紧的贴着他的下 身,用撩人的节奏在他硬实的欲 望上挤压着,纤细的身体来回扭着,小嘴儿在他耳边
嘟囔着,“我……好舒服啊……嗯啊……”
在雄与雌的争斗中,雄性若没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嗯,就是这样。九狸暗暗想着。
她一下一下模仿着他在她身上时的频率,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布料,早就被她的热液打湿,磨蹭间更加剧了她的快感。
“该死的!”感受到自己的敏感被一阵滚烫的液体包围,齐墨一声怒吼,九狸软软地滑下去,整个人无力地躺在他身上。
这东西拿他当什么?有温度的自 慰棒?居然自己就这么到了顶点?
“喊什么呀……”她白了他一眼,嫌他心急。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齐墨觉得自己喉咙里像钻了一只虫,痒得他声音都嘶哑了。
“九儿,乖……放开我……我明天就得去一趟欧洲,十天半个月的……叫我咋整……”
她好看的大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
“呦,这是怎么了?找你那最近很火的小嫩模哦……”故意拖长了尾音,九狸葱白的小手狠狠在他昂扬的欲 望上抓了一把,把他从爆
发的边缘成功地拉了回来。
“呵呵……”他看不见她吃醋的表情,但心情大好,闷闷地笑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原来你不仅是个妖精,还是个醋坛子!我那钱
花得不冤枉啊,还真叫你吃醋了……”
原来被耍了!
她气急了,飞快地解开他下面的束缚,知道他早就准备好了,小手握住他,对准后直直坐了下去!
“嗯……”两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喊出来,她皱着眉,这样的体 位进入得太深,一时难以适应。
齐墨却等不及了,见她不动,腰力一挺,狠狠顶住了花心里的一点,惹得她一阵破碎的叫声,接着就是媚人入骨的吟哦。
听在齐墨耳里,顿时充斥了整个世界。
她双手撑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扭着细腰,上下飞快。只是不一会儿就累了,赖在齐墨胸口耍赖,说什么也不肯再动。
齐墨等的就是这时候,双手把她臀部往上托高,让宝贝抵住她,还不时挺动下身,使巨头在她的唇瓣进进出出,“要还是不要?”
九狸立时被他弄得汁水淋漓,只得死命抱住他的脑袋,轻咬下唇忍着,可是身子被这样托起来,使她胸前的一对乳 峰,正好贴在他脸
上。
齐墨一个多谢,张嘴便把她一边嫣红收纳入口中,徐徐吸吮舔弄起来。
这一来,九狸因身体的悸动,不得不抱得他更紧,口里不停嘤咛着:“要……要……”
他好笑,巨头又猛地往上一顶,整个大菇头直嵌在她入口处,接着又抽了出来。
九狸实在难以忍受,抬着小手轻打他背部,嗔道:“齐墨你这个坏蛋,不要再折磨我了。”
于是乎,反攻战役以顾九狸的全数撤退而告终。
九狸想,我还是爱他啊……真他妈贱……
只是谁没在年少时真真切切地贱一回……


044 “长处”和“漏洞”
他先前的步步深 入,早感受到今天的九狸出其的窄 仄,皆因她在上时的动作缓慢,那时还不觉什么,但此刻自己动作,自然感受到了
她的巨 大改变。
九狸自己也是微感诧异,还以为是许久没和齐墨温 存的原因。但一想到连日来看宇教给自己的,无非是一些“秘 术”,还常给她涂抹
一些芳香异常的药膏。
“这就是你最近好好学习的‘结果’?”
她刚伸手摘下齐墨脸上的丝巾,他就斜着眼睛嘲笑她。
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九狸嘴硬,“干 我屁 事?明明只是按 摩而已……”
见她抵 赖,齐墨也不和她扯皮,只是更加剧了心中的疑惑。
看来要好好查一下那个胭脂不可。
不过……
此刻他的整 根宝 贝像被给榨 压似的,幸好她的汁 液特别多,才轻轻减缓内 壁褶 皱的强烈磨 擦,要不然,相信自己决计捱不满一
百下,便要爆 发了!
九狸被它狠狠拉 扯着,前 端伞 状的边 缘,刮得她不停震 颤着。
她猛地想起看宇教给她的,报复似的脚背绷 紧,夹 紧肌 肉,用力地收 缩了自己内 壁好几下。
齐墨只觉她肉 壁倏然收 紧,小嘴儿一样牢 箍住自己的巨 大,接着一吸一吮地不住收 缩,便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她的肩头。
他忍了十几天,敏 感得不行。
“你……你属狗的……”九狸被他的热 流烫得一阵哆 嗦,跌到他身上不停捶打着他。
齐墨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手上用力一撕,那几条领带就跟破布一样了。
九狸吃惊地看着他,嘴都合不上了。
“哎……为了哄老婆,只好装熊啦……”他没所谓地摇着头,活动活动被勒红的手腕,委委屈屈的口 吻。
九狸一脸危险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没开口,琢磨着齐墨刚才说的要去欧洲的话。
“这次不行,下回我再带你去玩。”
看出她的小心思,齐墨率先拒绝,亲了亲她的唇畔。
怎么可能带上她?这可是玩 命的买卖。
玩 命倒不怕,只是但愿能找出问题的解决办法,他想。
“对了,”九狸翻了个身,和他并排躺在床 上,“你不在,那后天唐衣她爸在拉维达的晚宴谁管?”
他玩着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嗅着,“曹澜和蒋成栩都在,没事。只是……”
他一手支起头,用手中的头发去呵她的痒,淡淡道:“我不在,你就指不定便宜谁了。”
九狸心里一慌,晓得上次和周谨元的事情,齐墨心里还有一道坎儿,当即坐起来,不料头发还在他手里,扯得她头皮生疼,“哎呦”一
声又跌回去。
“你急什么?”他眼里含笑,慢条斯理地,倒也确实心疼,去抚着她的头轻轻地揉。
“呵,你看着吧,后天你应该不会无聊,你爸爸去不了,你还有个弟弟呢!”
他眼里闪着一丝暗光,究竟要不要成全顾卿禾那小子?
“女人都有两个优点,却有一个漏 洞。男人没有优点,却有一个长处。于是男人常常喜欢抓住女人的两个优点,用自己的长处去弥补
那个漏 洞,这就叫天衣无缝……”
九狸舒服地窝在他肩窝,不在意他的担心,闷闷地憋了半天,只想起这个笑话。
齐墨猛一翻身重新覆住她,“咱们就是天衣无缝!”
怎么还来……某人哀叹。


045 卿禾的表白
服务生一脸殷勤地开了门,九狸脸色发黑地挽着顾卿禾的臂弯,两个人都是一脸别扭,在众人的目光中徐徐走进了拉维达的大厅。
唐衣神色飞扬,远远地赶过来和九狸打招呼。
顾九狸长出一口气,终于叫她逮到机会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和唐衣热络地聊了几句,问她唐伯父在哪。
原来官商一家不是假的,两家的老头子果然是早就认识,只是这种场合顾成功实在不方便出席,他便打发了顾卿禾陪着九狸来拜访故人

一想到这,顾九狸就气得没有好脸色。
两个人自从上回在病房闹出那么一出好戏,就再没见过,这回可好,避也避不开。
顾卿禾是个别扭东西,自然也摆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姿态。但从他去接她那一刻起,就管不住一双眼睛,老忍不住去偷瞄她。
顾九狸自是细心装扮了一番,刚到膝盖的裙子衬得她一双笔直的细腿更加动人,她个子不太高,这么一穿反而显得人越发挺拔。抹胸的
设计大胆又别致,胸口风光更是叫人舍不得挪开视线,怪不得一进门就有人好奇地窃窃私语。
唐衣握着九狸的手,带她去见唐家老爷子,半道遇到了手握香槟的蒋成栩,蒋成栩一举杯,满脸讨好的神情。
唐衣鼻孔哼了一声,脚步停也没停,愣是装作没看到。倒是九狸有点小小的同情,在他肩上拍了一把,一脸沉痛,“小蒋,姐同情你…
…”
蒋成栩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好和她俩身后不远的顾卿禾寒暄。
“唐伯伯,您好!”九狸甜丝丝地问好,随手附上了礼物。
“好好!没想到顾成功那家伙儿的闺女长这么大了!”唐建国笑得开怀,一指唐衣,“你俩还是同学,好,这都是缘分啊!”
“呵呵,唐伯伯,您也知道,部队最近……”她弯了弯腰,声量放小。
“明白明白!”唐建国了然地挥了挥手,“改天我上门要酒喝去!”
九狸回过身,示意顾卿禾,“唐伯伯,这是我弟弟,顾卿禾。”
顾卿禾上前,礼数周到地问好行礼。
唐建国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疑惑,但没说什么,朗声笑道:“好,这么快,孩子们都长大了,哎,岁月不饶人呐……”
一旁的唐衣见了,嘻嘻地揶揄她老爸,“你要是想,也给我生个弟弟,我好将来甩开手去玩!”
大家被逗得笑作一团。唐建国一挥手,“你们年轻的去玩吧,我这老头子可蹦跶不起了,和我这群老朋友几十年没见,可得好好唠唠。

九狸笑着一打眼,好家伙,S市的商界几乎来了个全齐,门口的花篮似乎还有几个是省政府的人送来的。
真是有钱就是大爷啊!她咬着唇傻傻地笑,心里五味陈杂。
九狸的眼里有光流转,一旁的顾卿禾一下移不开目光,隐隐觉得头晕,眼角的血管突突地跳。
那天她手的触感,好像一条小小的细蛇,往他身上爬去。
身不由己的感觉,又来了!
齐墨不在身边,九狸不敢沾酒,要了杯果汁,避开人群,走向阳台。
正犹豫要不要给齐墨打个电话,手里的手机却被人夺去了。
“谁……”九狸猛地转身,正对上顾卿禾阴鸷的眼。
她扬着脸,瞪着他。
“哼。”她冷哼了一声,就要走。当然不会傻到伸手去够。
他却上前一步,拦住她。“我亲爱的姐姐,你在怕什么?”
九狸不想理他,心里升腾起一种乱乱的感觉。上次……
摇摇头,“你想干啥?”她斜着眼睛,全身戒备。
顾卿禾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机,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栏杆上,无形地把她圈在自己的身边。
“爸说我跟你一样,去L大读大学。”
九狸抱着胳膊,点点头,“这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眼皮底下好管理。”
不由得也有点同情顾卿禾,他学习不错,念L大有点儿可惜了。不像自己,当年有个地方去就不错了。
他沉沉一笑,“是啊。这样我离你就很近了……”他凑近一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好闻,是永恒时刻的味道。
九狸牵牵嘴角,“你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我六月份就毕业了。”
顾卿禾毫不在意,笑得愈发开怀,“嗯……”他狡黠地摸着青青的下颌,“我知道你在联系导师,唔,研究生还有三年,我不急。”
顾九狸的确是想继续读几年书,因为实在是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去上班。
顾九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怒道:“你少臭美了!你别想叫我去帮你介绍小学妹!”
顾卿禾眼角直抽,这女人在想什么?(作者也在挠墙中……顾九狸这厮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怒极反笑,顾卿禾长臂一展,两条胳膊撑在九狸身后,俊脸上笑颜不减,“你是这么想的?”
九狸被他看得发毛,支吾道:“不然……怎么的?”
弱弱叹了口气,顾卿禾心里满是小小的挫败感。
这女人不是很强势么?怎么面对自己时这么迟钝呢?
看得出他心里没想自己好事儿,九狸伸手去推他,“你给我起开!”
看看,一着急,不道打哪学的方言都用上了。
顾卿禾借机一把攥住她的小手,细细在掌中摩挲着,感受那片温凉细滑。
九狸向大厅方向张望,生怕有人过来看见他俩,小声怒道:“松手!”
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上的装束,她恨不得一个回旋踢踹死他。
顾卿禾得寸进尺,手指细细刮着她的掌心,低下头在她耳边呵气。
“顾九狸,我喜欢你。”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摸去。
掌下心跳急速,怦怦跳着,隔着衣料都感受到了那种滚烫。
顾九狸脸上白了一白,用尽力气收回自己的手,摸着发红的手腕,瞪着顾卿禾。
“哼!我告诉你!”她一脸决绝,歪过头去不看他,顿了顿,“虽然我很讨厌你和你妈,但是你妈的死和我没关系。你要不信,大可以
找人调查,少他妈用这招儿来恶心我!”



046 不管别人要不要,我都要
顾卿禾的眼睛里的尖锐一闪而过,别过头去,眼角微微的泪光泄漏出他的情绪,他的神情像极了做错事却不知如何道歉的小男孩。
“你……”九狸细细打量他的神色,心中交织着错愕与不安,还有些许的罪恶感,她甚至觉得喉咙发干。
“你不会……真的吧?”
“真的什么?”他转过头恶狠狠地问,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消失无踪,咬牙切齿的。
“哭呗……”
顾卿禾一把攫住她赤*裸的纤细肩膀,微笑着,一手缠绕住她的头发,一字一句说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
怪不得女人动不动就哭,原来对付顾九狸,眼泪就是最好的良药。顾卿禾小盆友在心里偷笑。
“嗤……”顾九狸在心里后悔自己的心软,就知道这小鬼满肚子坏水。
“听爸说,你现在自己住在棋盘山那边?”
她别过头去没有说话,代表她默认了。
“别担心,你就搬过来跟我住,我会照顾你的。”他径自作了决定。
九狸双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推了推,“你抽风啊?”
顾卿禾却一脸认真的表情,“我说真的。别人要你,我要;别人不要你,我也要。”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极轻。
一只冷静、优雅,却狡诈邪恶的黑猫……
眼前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笑容的男人让九狸没道理地一哆嗦。
顾卿禾感觉到她身体的异动,笑着弹了弹手指,继续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我上次住院的那间病房,被我悄悄安了摄像头……”
他适当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学她,抱着胳膊一脸闲适的表情,留下一半的话语叫她自己思考。
“你……”顾九狸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那天和他那件事时,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冷静下来,她吸了一口气,没喝酒,但头疼欲裂,“所以呢?”
顾卿禾笑得开怀,双眸透出炙热的光芒,视线缓慢的、大胆的在她身上梭巡。
“搬来和我住一段时间。至于现在,你看要不要给我个甜蜜的姐姐的吻?”
灼人的体温及身上阳刚的气息,令她的呼吸再度乱了节奏。
本来只想惩罚她的挑衅,哪知一碰到她冰凉柔嫩的嘴唇,他就再也舍下得离开了。
九狸愣在原地,无法反应,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霸道的吻着自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无法呼吸。
她手一松,手里的杯子直直落下去。
顾卿禾眼疾手快,在杯子离地还有十几厘米时一把抓住了,直起身,对她轻轻耳语。
“你想叫别人来看看我们俩在干什么么?”
他放开她的唇,只是双手还环着她,不让她自由行动。
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指尖摩挲,顾卿禾轻声说道:“不要喊啊,不然,我们俩可就更出名了,顾小姐。”
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失魂,半晌,顾九狸红滟滟的小嘴儿才找到机会吐出一句话。
“无理取闹,必有所图!”



047 醒了?那做爱吧!
房间中,女人正在脱去她身上的火红小礼服。
女人站直身子,向着旁边的男子抬了抬下巴,骄傲地展露着她完美无暇的身材。
她既优雅又狂野的把腿一钩一抬,礼服便乖乖地飞到旁边的沙发上躺好,顺势一转,踩着红色高跟鞋的玉足落在男人所在的沙发上,几
乎要踩到了男人的命*根子。
年轻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的慌张,更不显得急色,含笑摸着下巴地看着她表演。
她接着用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姿势,弯着腰,用深深的乳*沟对准男人的脸,黑色蕾丝胸罩突然滑落。
男人以极近的距离欣赏着这双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半圆球,上面粉红色的乳*晕和小巧乳*头,有着妖艳的吸引力,男人伸手欲抓。
女人挺起身,眼波一瞬,避开男人的手。
男人并未强求,顺势往下抚摸她穿著黑色丝袜的大腿内侧。
高级的丝袜紧紧贴着美丽的双腿,一种细致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入男人脑袋,同时也刺激着女人的情*欲。
女人又一抬腿,摔开红色高跟鞋,然后用脚掌轻踩着男人两腿之间,用小巧的指头磨蹭着。接着继续松开吊袜带,用手慢慢地顺着腿部
曲线推下,黑色的丝袜慢慢的卷了起来,露出女人双腿白晰的肌肤。
脱完丝袜,女人身上只剩下那件小小的黑色丁字裤,女人伸手拉了拉两边的的细带子,如此一来,底下的部位便陷入了她的花瓣之间,
微微丰厚的小嘴唇啮食着黑色的细线,把黑色的细线完全都给含了进去。
镜头一转,女人双手乱抓床巾,头向后仰,整个背部被拱了起来,牙齿扣着嘴唇,几乎要扣出血来。
男人伸手狂抓女人丰满的胸部,揉、捏、搓、弹、扣,用尽各式招数,极尽可能的增加刺激。偶而还以口就乳,吸、舔、含、咬,尽展
口舌之技,满足女人,把女人推过极乐之巅。男人灵活的长舌像小蛇一般游去,一波波的津液被口舌的肆虐带出。
他进到了最里处,顶到她的花心,她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子,咬着嘴唇,一副既兴奋有似乎有点痛的模样。
“啊……”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她蜷起身子,一阵抽*搐,猛地喷射出一股清泉。
顾九狸在喊出声的一瞬间悠悠醒来,小腹上已是一层薄薄的汗,她甩了甩头,才意识到是做梦,冷汗慢慢从鬓角溢出。
梦中的男人肌肉精实,肤色虽白但不失健美。但这些都不是她恐惧的。
这个男人是……
顾卿禾!
这个女人是……
自己!
顾九狸哀叹一声,自己是不是被看宇调教得过于敏感了,居然会在大半夜做春梦?
她正在犹豫明天要不要去和胭脂说说,这要命的“身体课”可不可以不要再上了。
灯“啪”地一声亮了,她一下子不适应光亮,眯着眼睛朝门口看去。
顾卿禾一身睡袍,靠着门框,眼神阴郁。
“醒了?那很好,我不喜欢和没知觉的女人做*爱。”


048 真敏感,我喜欢
顾九狸看清是顾卿禾时脸上不免一红,在梦中刚刚YY完人家,就被人找上门了,这滋味还真窘啊!
待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九狸面色一滞,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半夜梦游啊?
她没办法才被他半强迫半要挟搬来和他住两天,他顾卿禾居然跑来向自己求欢?!
“出去!”她把丝被往身上拉了拉,偏过头去,语带不善,“我就当做啥也没听到。”
他不为所动,转身锁了门,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床前,一只腿跪在床边,撑着上半身去亲她。
她立刻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些,毫不犹豫地曲起膝盖往他的鼠蹊部一撞。
“啊!”只见他脸色一白,滚到旁边抱住自己的下腹,神情痛苦万分。
九狸鼻孔轻哼了一声,这下估计他有贼心有贼胆也没贼能力了。
被子一掀,她飞快地跳下床抓起自己的衣服,光着脚往门口冲,快点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顾卿禾强忍住椎心刺骨的痛,比她更快一步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把她丢回床上,表情邪恶地一步步靠近她。
“嗯?跟哪个没用的家伙学的跆拳道?力道也不行嘛……”
他不等她回答,一只手钳住她尖尖的下巴,一字一句:“我想要你。”
被他捏得痛极,顾九狸看见他黑黑瞳孔中的自己有些惊慌,“你疯了?我可是你姐姐……”
“闭嘴!”顾卿禾大怒,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手上使劲掐得她再说不出话来。
疼,真疼!
“疼了?”他忽然放柔了语气,撤回了大半力气,但还是控制着她。
凶狠温柔之间,他好似化身魔鬼。
顾九狸拼命咳了几声,手脚扑腾,试图挣脱开,但是很明显两个人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她挣扎间踢打到他,不轻不重的力道反而增添了顾卿禾下腹的灼热和紧绷,他眸色渐暗,白皙的肤色也因情*欲蒙上一层诱惑的绯红。
九狸的脑袋一片空白,好象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对于即将发生什么事,而她会怎么样,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只感觉心跳剧烈得像
要爆炸一样,身体里也好象有一团火……
刚刚在梦中享受到的那次极度欢爱,已让她近日来更加娇嫩的身体敏感到极点。
她甚至不用合上眼,就能想象到他轻柔的抚摸,和年轻的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力道。
顾卿禾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伸出舌尖不断在她的耳廓外打转,舔弄。
上次,他就知道了这是她的敏感带,果然,逗弄得她一阵战栗。
“你也想要我,是不是?”他温温柔柔地哄着,沿着曲线含弄她的耳垂,吮出淡淡的红痕。
“不要这样……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
向下,他不断以唇舌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肆虐,同时也用手握住她充满弹性的酥*胸,以一种折磨人的力道按捏着。
“才不要放开。”他撇撇嘴,像个孩子。
抬起上身,他一面看着九狸的乳*肉,一面享受抚摸的快感。
她的双峰富有弹性,又有傲人的柔嫩触感,稍稍用力,雪白的肌肤就好象可以掐出一股水似的,留下他红红的指印。
“啊……不要……”她频频摇头,哑着嗓子喊,想要推开他,满头长发散落,缠在他的手臂上,形成一幅诱人的景象。
顾卿禾随即把她粉红色的乳*尖含在嘴里轻轻吸吮,发觉它已经坚硬得像颗成熟甜美的樱桃。
“真敏感……我喜欢……”他挺直的鼻梁磨蹭着她柔软的胸,重重喘息着。


049 乱的就是伦(荤)
“住手……”九狸的身体像触电般不停颤抖,而他仍继续吸吮,忽轻忽重地不肯停下动作。
他的唇温柔却又带些霸气的吻著,口中喃喃自语:“顾九狸,哪里也不准去……”
她喘着气,闻言气得直哆嗦,不停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你做梦!”
顾卿禾猛一抬头,像是惩罚似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令她不禁皱了一下眉。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泛起一个邪恶的微笑,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做困兽之斗。
“是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
他的口吻中净是隐含威胁的轻柔。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卿禾,愣住了。
那个原本白皙瘦弱的男孩儿,不、见、了!
见她眼神涣散,他一想到她有可能在想其他男人,胸腔立刻剧烈地起伏,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不顾她的厮打扭动,他用一只腿压住她的身体,用力地扳开她的大腿,手指尖微微揉搓了几下,连刺探都懒得,直接粗鲁地将一根手指
探入她温暖、紧窒的体内,接著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她其中一个粉嫩的嫣红,恣意地轻咬舔弄著,直到她的乳*尖敏感地在他的唇边挺立
,像一株害羞的花蕾。
她刚在梦中泄过一次,下面湿润紧致,暖暖地含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缩一缩,好像在催着他。
层层叠叠的褶皱密密地包裹着,叫他欲罢不能,只想进得更多、更深。
上下受攻击,九狸下意识从口中逸出声声销魂的轻吟,而她的反应带给他一种满足感及征服感,他更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
“卿禾……不要……”
她双手不自觉地捉着他的手臂,却无力阻止身子剧烈的颤抖,她的花芯也不断的泌出蜜汁,沾湿了他的手指。
应该拒绝……但是舍不得这种感觉……
她彷佛迷失在极度的快感之中,双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诱人的胸房也随着呼吸的节奏而以一种诱人的姿态上下起伏。
他注意她的反应,开始有节奏地折磨着她,时快时慢,完全抽出,再狠狠迫进。
她唇齿间发出模模糊糊的喘息,让他几乎等不及想冲入她体内。
“你准备好要了。”
他渴切的声音沙哑,吻如雨滴一般密密麻麻在她的胸前落了下来。
薄薄的底裤已经被打湿,九狸死命想要并住双腿。
顾卿禾眼底狡诈一现,侧过身子手上用力一扯,从接线处将它狠狠撕裂!
“啊……”她弱弱的呼叫还没有那布料的“哧啦”一声来得响。
深吸一口气,卿禾将她的双腿打开,她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她的甜美,眼里冒着陌生的火焰,烧得她忘了逃离。
两片紧紧闭合的花瓣,只浅浅张着一条细密的缝儿,诱着,引着,逗着……
“好美……”他低下头,短短的胡茬扎着她,在大腿内侧轻刮着,成功地引起她的一阵痉挛。
他用舌头打着转儿,故意避开那敏感的小豆豆,逗得她不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合他,追逐他的舌。
粉嫩嫩的娇蕊用一滴滴露珠宣告着,她没办法抗拒自己的身体反应。
当她感觉到一个比他的手指更加庞大的火热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时,女人的本能让她开始感到害怕。
“求求你……这是乱……伦……”
他沉沉的身子稳稳地压着她,九狸无论如何扑腾,都不能动他分毫,只能泪眼婆娑地软软求着。
似被“乱*伦”这个字眼刺痛,顾卿禾红着眼睛,低吼中一缩臀,毫不怜惜地完全进入了她!



050 痛感(荤)
她痛得一声悲鸣,陌生的巨大火热在自己深处颤动着,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这是不对的啊……
“卿禾……”
她迷迷蒙蒙地叫着他,痛得精致的眉眼都皱在一起,体内似有一把火烫的硬钳,不断轻跳着戳痛她。
私密的花园才刚刚适应了他手指的粗细,猛地被他连根贯入,涨得她慌乱地扣住他肩膀,下意识的将身子拼命朝上面扭动,想要挣脱。
她扭着,在强烈的润滑下,果然成功地把一小截逼出了湿漉漉的甬道,只是还有个巨大的蘑菇头停留在里面。
顾卿禾鬓角一串汗珠,被她扯动间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脸憋得通红,气息不稳,而她的挣扎无形中是在套*弄着他,刺激得他下面更加肿胀。
他一手按住她细细的脖颈,有些粗暴地吻着她,想要平息一下。
底下却不敢动。
这女人怎么这么紧?她明明湿润得要命,完全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不是么,难道齐墨下面是个火柴棍儿?(老齐怒了!~妈的~下回咱们比
尺寸~~)
顾卿禾心底小小的决心就是,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能叫顾九狸小看了自己。
细窄的花道带来了极大的快感,他被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紧包裹着,刮在敏感的前头上,酥、麻、痒、酸,让卿禾几乎要缴枪投降。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肛纳气,拼命忍住腰间一阵上窜的冲动。
他拉着她的双腿,按住她纤细的肩膀,趁着她往上逃脱的时候,借着力狠狠把她往下拽。
“宝贝……放松……我要断了……”
又爽又痛苦,他声音都变调了,沙沙的嗓音。
他报复性地咬在她脖子上,话音刚落,就猛烈地在她的体内抽*动着,像是要把她给刺穿一样。
“不……啊……你慢点……”
九狸娇叫哀求着眼前这个像是发狂的男人,只见他如野兽般不断在她体内冲刺,她根本无力招架他狂烈的攻击。
“你有感觉了,对不对?对不对?”他扣住她的软腰,迫使她更贴向自己。
他粗哑地咆哮着,一边猛烈抽 送,一双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怀里的女人。
“我的……我的……”
感觉到她不断收紧的细嫩包裹着自己,顾卿禾喃喃地忘情自语,并没有放慢狂烈的占有速度,他没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冲撞着她,力道
重得吓人,只求下下都顶住花心。
这还不够,他拉起她的两条腿,让她下面和床几乎成了九十度角,仗着身高,就那么直着腰,居高临下狠狠插着她。
“顾卿禾……你是变态……啊……你会……下地狱……”
九狸尖叫呼号着,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吟叫。

他充耳不闻,只是着迷地望着她雪白双峰上的两点粉红色凸起,更觉兴奋,一低头深深吸吮着。
九狸因为他不断用火热的舌尖挑逗著她的乳*尖而止不住急促喘息,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频率扭动著,像条小蛇,细长的手指狠
狠抓着身下乱糟糟的床单。
他突然紧紧握住她的腰,更加狂烈地加快速度,一低头咬住她微张的水汪汪的唇,然后就是一阵强烈的快感瞬间袭向她……
伴随着她的呼痛声,他紧紧抱住她,汗流浃背,眼前尽是五彩的礼花绽放,接着再也忍不住,一股劲儿将强而有力的热烫精华射入她的
体内。
最后一刻,他的脸在激情和欲望的灼烧下,显得异常的脆弱而痛苦,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
赤*裸的胸膛一阵凉意划过,痛感急速通过皮肤传入大脑神经,顾卿禾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眯着眼睛,像一只偶然放松了警惕的猎豹。
他脸上还有一丝欢*爱后的满足与疲惫,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露出些许愕然,接着,开怀大笑。



051 嘴硬心软
九狸拿着一把美工刀,那是她再次悠悠转醒后在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的,她微微颤抖着,“把你的录像给我……”
顾卿禾玩味地看着她,止住笑,大眼睛里满是挑衅,“压根没有摄像头,我一说,你就信,可真是好骗。”
他毫不在意她手中的刀就抵在胸口上,浅浅的划痕处已经冒出几滴血珠子。
“当女人,嘴要软,心要狠。”
他见她愣住,反而微笑着把胸膛往前挺,叫那刀剑刺得更深入些,“可惜,你嘴硬心软,杀不了我。”
一句话见血。
顾九狸经常迷糊,犯贱,不求上进,但是心眼好,不讨人厌,对人对事狠不下心来。
于是没人家会撒欢儿,有折腾劲儿,倒是典型的大院子女通病一样不缺。
顾卿禾当然笃定她下不去手。
刺眼的鲜血滴到浅色的,已经被两个人揉得皱巴巴的床单上。
顾九狸见血直犯恶心,她恍惚想起小时候被顾成功带到校场看打枪的事儿。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训练弹打在身上会不会疼?人会不会死?
她最近一次碰枪,却是和齐墨去围场打猎,齐墨枪法极好,弹不虚发。
她却在那些血淋淋的半死不死的牲畜面前吐得几欲昏厥,清醒后抓起枪就砸,谁也拦不住。
一起去玩的蒋成栩和曹澜都纳闷,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枪呢?
她问过齐墨,齐墨说,有些事要自己去探个究竟,不要问别人,别人说的都不对。
见她神色多变,顾卿禾大喇喇地叉开腿,掀起被子,挺直胸膛任她动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动手要快,刀子斜刺进去,迅速地往外拔,要快,这样喷出的血迹最好看,跟扇面上的桃花儿似的。来呀!”
他笑,像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儿似的,弄得还挺暴力美学。
九狸不动,脸色越发的白,拿着刀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
“你、你以为我不敢?”
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虚。
她醒来时,仍被顾卿禾扣着腰肢,身上寸缕也无,大腿根尽是狼藉,乳前红紫一片。
可恨的是,她一动,就酸软得要命,脑海里满是他有力的冲击,肌肤上滚动的汗珠,还有忘情时的那一声如兽般的咆哮……
她面红耳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之后的第一也是唯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顾卿禾眼神清冽,在九狸的注视下慢慢起身,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薄薄的刀片。
“顾成功的儿子被他女儿用一把美工刀杀死?你说,这会不会是全国十年来最好玩的事儿?”
他眸子喷火,盯住她眨也不眨。
她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到墙上。
不知是气愤还是暴怒,他鼻息浓重,热气扑在她脸上,右手一动,拽住她拿刀的手腕,狠狠定在她头顶的墙上。
“咣当”一声,他使劲在她腕上的筋一捏,她手一麻,无力。
刀掉在两人脚边。
“作为军人的子女,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052 得不到与放不下
他说话毫不留情,鄙夷地注视她。
“齐墨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的心思,更不在乎自己的心思。顾九狸,你问问自己,还有心么
?那个周谨元就那么好?你为了他,可以伤了齐墨,伤了我!”
顾九狸,你一定是没有心了,所以看不到我的好!
他恨不得她果真杀了他,那样她也许还能把他记得深、记得牢!
其实,他只是不了解她,越爱越防备的信念。
她是小孩子,胆小懦弱,明明是公主,却连丫头的心气儿也没有,小的时候依赖周谨元,接着是齐墨,总之总有那么个心甘情愿的人儿
,她为什么要抗争。
做个傻子,才能不被别人伤;自己没心,才能不伤心。
现在懂得了抗争,却是白长了一副坦克样儿,骨子里是意犹未尽的软弱。
过去的,过不去,不该来的,却总是在来。
九狸顺着墙,终于慢慢,慢慢滑了下去。
吧嗒吧嗒直掉泪,天大的委屈一样。
顾卿禾心里一痛,针扎的似的,他没想到自己一怒之下,到底说出了那些不该说的话。
“你别管什么禁忌不禁忌的,别说是人家皇城根儿里啥龌龊没有,就是在咱们这儿,我想要的,有什么能挡得了我的?”
卿禾撇嘴,小孩儿心性又上来了。
这倒是真的,世道早就变了,这世上还有能让人大吃一惊,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通的事儿么?
似乎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都能说出点道理,更何况是对于那些有权有钱有势力的人。
权利即话语,话语即权利啊……
他心里一松快,这才发现九狸还光着身子,屋里不冷,但看得他还是火气翻腾。
卿禾年轻力壮,又是初尝滋味儿,刚才一觉睡醒,小禾禾就不由自主得老想出来作怪,这会儿见九狸终于平静了,也不哭了,又开始探
头探脑了。
忍吧,这女人现在还有点接受不了事实。
卿禾转身取了薄被,裹在她身上,弯腰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她拍开他的手,眼睛血红,虽然由着他抱着,表情却是相当不乐意。
“人说世上一苦,莫过于得不到,这下你得到了,以后少来烦我!”
凭他对她的了解,敢情这话都说出来了,估计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顿时心情大好。
顾卿禾将她放平,自己也拖鞋上床,躺在她身侧,大手揽过她的肩头,摸摸她的发尾,一下一下像哄宠物,不停嗅她身上混合着的两个
人的体味,神情满足安逸。
好女怕缠郎,何况九狸也不是啥好女,就冲上回她对齐墨的态度,面对顾卿禾她又能坚挺到哪儿?(作者对手指中,咱女主这性格忒差
劲,我也管不了管不了……)
她只要别人对她好就行。
万有引力定律在她身上发挥得太他妈好了!
“什么呀,还有一个更苦,叫放不下!我就是犯贱,我强盗,我这辈子就认你!”
他去点她的额头,才发现她睡着了。



053 寻找东南亚降头师
齐墨眼睛微红,看得出休息得不是很好,靠在椅背上,手里是一份来自英国皇家马斯顿医院的脑科报告。
两天前。英国伦敦,皇家医院院长接待室。
“齐先生,我很抱歉,以我院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合理解释这位病人的病因。”
年过花甲的哈尔教授一脸惭愧,搓着双手。
“一开始我们假定是解离性失忆症,这可以引起患者的部分记忆紊乱和消失。但通过您提供的脑部磁共振和其他资料,我们推翻了这一
假设,病人并不属于失忆。”
他叹了口气,让齐墨走近,指出一小块区域给他看,“这是一个正常人的脑部CT图,你知道,我们人类的大脑记忆是划分为若干区域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车祸之后会出现局部失忆。但是很明显,您给我的患者不属于记忆缺失。”
哈尔教授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金边眼镜,再次表达了抱歉。
齐墨点点头,郑重道:“谢谢你,哈尔叔叔,我父亲常提起您。”
哈尔教授顿时受宠若惊,“能得到您的家族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齐墨转身欲走,哈尔教授唤了他一声,神色有些古怪。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也许……”
刚刚合上眼,耳机里传来机长的询问,“齐先生,还有三分钟到达新加坡海岸,请问您是要即时降落吗?”
齐墨调了调耳机音量,“和樟宜机场联系一下,降落在02R/20跑道。”
02R/20跑道目前只供新加坡空军使用,属于樟宜机军基地,齐墨不想惊动太多人,考虑许久,还是选择借由新加坡取道泰国以避人耳目

机长收了命令,立即用无线电联系控制塔,夜色中极少人注意到这架小型机的到来。
东南亚的降头师世界闻名,蛊术神秘莫测,齐墨苦笑,居然要走到今天这一步。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泰国第4大岛koh kood岛,狗骨岛,位于泰国最东部,靠近柬埔塞。
岛上很小很安静,游客不多。
推开酒店房门,齐墨给了侍应生不菲的小费,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到临海的窗台,亲见到海水由浅变蓝的纵深层次感,近处比较白,是细腻的沙,然后是浅绿,天蓝,深蓝,最后与远处的天空交织成
一片,形成无限深邃和幽远。
良辰美景无用,佳人不在身边。
他长出一口气,强忍住不跟九狸联系的冲动。
这一次,如果自己能全身而退,找出她的症结,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把命丢到了这个美丽小岛,那么,还有顾卿禾会照顾她吧?!
眼神乍冷,这间套房里还有别人!
他不动,但眼睛快速地扫过周围。
沙发、吧台、窗帘后……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嗜血笑容,也许对手没那么强。
他迅速在心里勾画:拳击打他左颊,令他暂时分不清方向,人在此时会盲目地企图野蛮回击,他会选择用肘。
猛击腹部,左挡,攻击下颌……
然后,他急转身,对偷袭者快速出手!
“什么人?”他脚定在半空,随时可以踢断来人的左肋骨和横膈膜。
对方很年轻,皮肤黝黑,个头不高,但长得极结实,一双黑黢黢的小眼镜正审慎地盯着齐墨,可惜嘴角已经挂血了。
054 降头师—华白

“是你要找我师父吗?我是来领路的。”他吐完了一口血,喘着气答道。
齐墨略有些尴尬地收回腿,也许自己太过于谨慎了,但对方何必要先出手呢?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小个子领路者有些羞涩,连忙解释道:“我师父说了,叫我先试试你,嘿嘿。”
齐墨冷峻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华白,东南亚一带最恐怖诡异的降头师,就住在狗骨岛。
有传言说,他已是耄耋老者,也有人坚持他不过二三十岁,还有人信誓旦旦宣称,他练了最高超的秘术,所以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
模样。
也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齐墨想,这就是有病乱投医的心态。
狗骨岛,植被茂密,那些说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长得又密又高,之间根本没有路的存在。
齐墨跟在小个子后头,拿着他给的一根木棒,拨开两边的杂草,走得颇为吃力。
他暗自心惊,庆幸自己没有硬闯,这样的地势恐怕一个加强连到了也得傻眼和麻爪,现代化武器和单兵种作战,在这里完全行不通。
多亏他听信了哈尔教授的建议,他几年前同降头师有些渊源,降头师一直想找机会还一个人情,这才得以一见。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小个子回过头来冲着齐墨笑,“不好意思了,只能走到这,接下来你好好睡一觉吧。”
降头术,是一种神奇的巫术,盛行于东南亚一带,民间传说来自于印度教,和中国的茅山术也颇有渊源。
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一带的降头师虽多,但法力高低参差不齐,齐墨要来拜访的这一位,据说是百年来的奇才。
鼻息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像是花香,较之花香又好像淡薄一点儿,细细品来,又似乎浓郁了一些。
齐墨眼皮发沉,酸得几乎睁不起眼睛,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醒了。
这是一个常见的高脚木屋,棚顶很高,装饰得简洁大方,四面墙都打造了壁柜,屋里家具极少,一床一桌,连把椅子都没有。
“你醒得比我想得要早一些。”
声音低沉,带点哑,不仅不难听,反而很舒服,像大提琴般醇厚优雅。
窗口有人,面对着齐墨正在打坐,好像已经和背景融成了一体,他若不开口,齐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
窗帘正在无风自动。
他顿时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
不敢想!
齐墨挣扎着坐起来,才觉得身上软得不像样子,轻飘飘使不上劲儿。
那人听到响动,转过身来,走向他。
他走起路来很轻盈,曳地的黑色丝袍盖住脚面,几乎让人错觉,他不是走的,而是“飘”的。
齐墨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他,这是个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年龄的人,过于宽大的袍子下,也看不出究竟是衣服怎样的身体。
头发很长,打理得极为服帖,闪着缎子一样的光泽,披在身后。
令人唯一感到有些恐惧的是,他的脸上有半张面具,刻着一群像是虫蛇之类的图案,盖住唇以上部位,只露出一个线条不太柔和的下巴

这就是降头师华白么……
如果不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齐墨真的想要摸着下巴笑说,华白果然皮肤很白。
看出齐墨猜到了他的身份,降头师华白直奔主题,“你是哈尔介绍来的,我欠他一个人情,自然是要还的。”
齐墨点头,抬起指尖指着他,或者是她,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华白用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你对我的人下了重手,我对你略施惩戒,不为过。”
不等齐墨开口,他(她)又几步飘到了门口,“吱嘎”一声门响,就那么走掉了。
“等等……我还……”齐墨大急,无奈站不起来,又重重跌回到床上。
“你好好歇个几天,只是个小蛊,死不了人。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
遥遥的声音传来,却是走远了。
齐墨这才想起什么,一摸身上,兜里什么都没有了!得,与世隔绝了!

055 人命
咖啡厅里洋溢着静谧温暖的空气,低言浅笑的交谈声与现煮咖啡的香气揉合成让人放松的味道。
星期日的下午,外头气温稍低,在这种地方休息原本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顾九狸一袭合身的改良式窄旗袍,不仅极为合身,曲线玲珑,而且腿侧的开叉颇高,正好是开的太低就太庸俗,开的再高就太淫荡,保
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性感魅力。
周谨元淡笑着看向面前的“滴滴香浓”,取材于UCC原产咖啡豆,现磨现煮,一分钟只滴出七滴。
“我还是喜欢你高中走廊里一元钱一杯的速溶咖啡,呵呵。”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不经意地挑起了话题。
百年历史的重点高中,那座日本人盖的红砖小楼,满墙的爬山虎下,他圈着她的细腰,丝毫不在乎她身上丑丑的校服,把那纸杯咖啡小
口喂给她,却忍不住皱着好看的浓眉训她,“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九狸因无聊而挖着甜品的手一顿,小小的银勺“叮”地敲在碟边。
她眯了眯眼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周谨元,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不耐地扫了一眼手表,该死的,胭脂叫她六点到洲际酒店,这都三点多了,她还在这儿和周谨元“你侬我侬,温情重塑”。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九狸的单刀直入,从烟盒里夹起一支烟,也不吸,就放在人中处浅浅地嗅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他清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你以为你爸爸有势力,就可以随便买一条人命?嗤……”
他一脸鄙夷,对面的顾九狸脸色一滞,瞳孔蓦地收紧,“请你嘴巴放尊重些,我父亲是军人,不是黑社会。”
“也许你忘了,但我没有。那孩子死得冤,我们俩的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没有,你说呢?”
“什么……孩子……”九狸结结巴巴,脑子里轰轰作响。
有画面在脑海飞快闪过,稍纵即逝:9mm口径的格洛克18枪口一动,子弹从一个陌生男孩的太阳穴直直贯入,崩裂的血和脑浆洒了迎上
去的九狸一头一脸。
她愣了一下,睫毛上沾了血沫子,眼前的世界一道道红。
她抹了一把脸,待看清手上的血,嘴唇动了动,嗷的一声,就跟电视上演的一样,直着身子倒下,脑袋重重嗑在水泥地上。
这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自己在脑子里杜撰的?
她攥着餐巾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着。
周谨元骨节泛青,看得出他依旧恨意不减。
“谁……死了?!”
九狸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觉得浑身提不上劲儿。
周谨元不回答,只是冷哼。他看出来顾九狸也是被蒙在鼓里,心里愈发肯定顾成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
半晌,他轻轻点头,“是我们害的,那孩子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就是今天,六年前的今天。他才十六岁……”
今天……今天……
“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去晚宴上展示你大小姐的风情么?”
他扣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腕,吐出冷冷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九狸缩了一下,急急收回手。
他也不勉强,好整以暇地端着胳膊斜睨她一眼,“你那胭脂姐姐恨不得马上叫你去卖弄风骚,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厚重的罗马风格窗帘层层遮掩阳光,本是好天气,天色却一下暗了。


056 撞衫&救驾
今晚这种场合,和中世纪的贵族沙龙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洲际酒店二楼钻石厅,衣香鬓影,众人迷醉沉沦,齐心合力心有灵犀地演出一幕幕所谓的上流人士的不堪与做作。
顾九狸冷眼旁观,她本就对人际脉络不甚上心,这全东北知道她身份的哪个对她不是点头哈腰,用得着她巴结谁?
门口突然似乎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九狸没抬眼。
她早知道胭脂不是常人,今晚她搭的台子,就不知道谁来唱好戏了。
周谨姿亲热地挽着周谨元的胳膊,落落大方地和周围的名流们打着招呼。
周谨姿眼尖,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独酌的九狸,松了手几步走到她跟前,笑靥生姿。
“九狸姐姐……”她温温糯糯的嗓音夹着甜,故意咬重后两个字,待近了才故作惊讶,“呀……”
随着她不高不低的声音,众人成功地把视线追随到这两个女人身上。
却不禁都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撞衫了。
HAILIVES的丝绸礼服,海蓝色,长裙尾,盛宴风情彰显无遗。
了不得,当真是了不得。这八卦娱乐杂志喜欢的题材还真是引人入胜,已经有人掩着嘴偷笑了。
场中窃窃私语不停:
“听说那个小一点的,可就是旁边周谨元的妹妹呐……”
“什么妹妹,说是在俄罗斯找的……你推我干啥,有什么不能说的……”
“呦呦,干什么呀,咱们顾小姐哪受得了这份闲气呀?还不得带人灭了这小妞儿?……”
周谨姿小脸一皱,万般委屈的样子,回身拽住周谨元的衣袖,小声道:“我可真不知道九狸姐姐也喜欢HAILIVES这牌子,要不就不穿了
。你也不告诉我。”
虽是抱歉,但隐隐的娇嗔和绵里藏针一个不缺。
周谨元没说话,只是宠溺地笑。
九狸放下杯子,这才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其实撞衫又如何?她和周谨姿即使是同一件衣服,穿出来的味道也截然不同。
只是这事儿太蹊跷。
她来得晚,刚到就被看宇和几个助理拉到专属化妆间,涂涂抹抹一个多小时,最后,她几乎没怎么看,就点头同意了看宇手上拿的这件
礼服。
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她心说,你周谨元出国这么多年,除了阔了,还会装大尾巴狼了。
三个小时前还跟我在咖啡馆里苦大仇深忆苦思甜呢,这会儿装的人模狗样兄友妹恭了?
低咳了一声,环顾了四下里无数蕴含太多含义的目光,九狸一手撑着下巴,缓缓笑道:“原来是HAILIVES啊,要是之前知道了,我也跟
你一样,肯定不穿,一个美国牌子,多小家子气儿啊。”
顾九狸不是软柿子,今天这件事,肯定不是个即兴小插曲。
果然,周谨姿的小脸抽了一下,她刚要说话,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我都说了,这件衣服需要有搭配,你偏不听,看,这么单穿,多丑啊……”
一双白皙温热的手抚上九狸的肩,白色的柔软披肩覆上她光滑裸露的肩头,那没有一丝瑕疵的皮毛噌得九狸的脸颊痒痒的。
听了来人这句话,周谨姿的脸又抽了一下。


057 你值得
顾九狸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顾卿禾的声音后内心没有升腾起杀死他的冲动!
顾卿禾得寸进尺,手按在她肩上不肯撤走,身子一沉,坐在她旁边,亲昵地搂着她,挑衅似的看着面前的男女。
小顾今天穿得颇正经,深粉色的范思哲衬衫衬得他肤白如玉;周谨元则显得规矩得多,他一向崇尚优雅,今儿也不例外。
不过在顾九狸眼里那就是和周谨姿那傻妞儿一起卖骚。
“顾少还当真给面子。”胭脂款款走来,今天的她和往日不同,略施粉黛,头发绾起来,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
“哪儿的话啊,您的邀请就是外面下刀子下雹子我也要来啊!”顾卿禾摆摆手,笑呵呵地。
“周董,您能光临,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胭脂面对众人身上丝毫没有那种谄媚的神色,好像只是出于礼貌。
顾九狸从来都没吃透过这女人。
此次闹剧以顾九狸加了一件白色小披肩,整体效果由纯真变为妩媚高贵路线而收场;那周谨姿则一如既往的小女人形象,二人交错开来

撞衫不成,虎头蛇尾,还没打起来。

今天的晚宴主题是慈善。有钱人们吃的喝的都不过瘾了,就开始扯犊子玩慈善了。
说得好听,不过是拿钱砸名字,得面子,泡马子。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顾九狸、顾卿禾、周谨姿、周谨元四个人被安排在同一排贵宾席上,座位紧邻。(这死作者自然是有心的了……

“你来做什么?”坐下不久,九狸小声问顾卿禾。
“解围啊,你还嫌弃我咋的?”顾卿禾打了个哈哈,回想起之前的撞衫小插曲,心里一沉,却没动声色。
九狸刚要再说什么,台上的司仪上台了,开始介绍今日的拍卖品。
周谨姿好像兴致蛮高,她刚回国不久,一切还充满新奇,莫斯科和S市到底不同。
周谨元对和顾九狸坐在一处貌似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坐在身侧的不是他的前女友而是一个陌生人,始终没有拿正眼打量她。
拍卖过了大半,可没有什么提得起九狸的兴趣,她意兴阑珊地打量着台上一个又一个价值不菲的收藏,强忍着不中途退场。
下午周谨元说过的话,噩梦一般散不去……
“喜不喜欢?我买给你?”顾卿禾突然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才缓过来神的九狸“啊”一声,这才抬头望去,原来新的展览品上了台。
主持人极富有煽动力,声情并茂地讲解着:“这支翠玉盘龙簪为清代珍品,慈禧太后生前最为珍爱的饰品,她多次在拍照时选择佩戴。
它色泽丰润,质地上乘,由一整块翡翠雕琢,配以珍珠和红宝石……”
说罢,还拿出放大的照片与实物进行对照,果然引起了大家的竞拍欲望。
九狸噗嗤一下笑了,歪着头道:“这可是太后戴的,我可要不起。”
卿禾被她罕见的笑颜震住,呆愣了几秒,才吐出一句话,“你值得。”


058 都不缺钱
男人喜欢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
女人喜欢珠宝,却是因为它的美。
顾九狸不缺钱,也看得不重,典型的追求物质享受和心灵宁静的双重满足。
于是只是单纯地欣赏,跟了齐墨这么多年,倒是对于好东西有了丁点儿的鉴赏力,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东西,但没想过要得到。
在场的女士们已经双眼放光尖叫连连了。慈禧太后乃是绝对的翡翠控,她最爱的翡翠西瓜如今下落不明,但拥有发簪也倒是人生快慰之
事了。
周谨姿扯了扯周谨元的袖口,小声撒娇道:“哥,快拍啊,就当我生日礼物……”
周谨元淡笑,“恐怕你一年要过五个生日都不止。这东西哪有黄金保值?”
话虽如此,但他显然也对这拍品感了兴趣。
他二人声音虽轻,可到底离得近,九狸听了个一字不差。
酸酸涩涩的,她一下就回想起他当年的玩笑话:
“我要在你生日那天娶你,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你;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再送个我们俩的小宝贝给你做礼物。”

眼光下,他短短的头发亮亮的眼睛,记忆模糊了……
如今全都不作数。
周谨元貌似不经意,冷冷投过来一瞥,九狸正沉浸在回忆中尚不自知。他刚好对上顾卿禾含笑的眼,后者微微扬起下颌,眼神冰冷锐利

只一个恍惚,场下已经开始叫价了。
一百万的开场价,似乎的确有些不够敞亮,很快,就有人叫到二百二十万。
翡翠不比钻石,很多时候并不能在瞬间激发人类的贪欲,可这次罕见的高价显然验证了众人势在必得的心理。
主持人精明的眼光四下一顾,微微一笑,今儿的俩财主还没吭声呢,这就不算完!
在他充满煽动力的渲染下,又有人叫到三百万。
“三百万了三百万了!还有没有更高的?”主持人眼光有意无意间往这边瞟来。
“五百万。”周谨元神情慵懒地举了一下牌,周谨姿呆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尖叫了一声,凑上去就要吻他脸颊。他脸一斜,躲过去,
大手按住她的肩,叫她坐好。
顾九狸淡然地看了一眼,想装作若无其事,只是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心事。
顾卿禾捏了她冰凉的手指一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她的手攥在掌中了。
“戴在你发上一定很美……”他凑得近了,在她耳畔低语,热热的他的气息喷得她痒痒。
九狸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无所谓地摇头,“款式不合我。”
“五百万五百万,周董喊出五百万的高价!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
主持人打了鸡血一般,他就说嘛,今天胭脂请来的可都是有钱人。
“七百万。”顾卿禾没有一点点叫价,直接提了两百万,不紧不慢的腔调。
场上的气氛立刻又爬升了一个高度,已经有脑子快记性好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顾家人吗。
顾家老家在山东,清末时乃是人称“鬼子六”的奕王爷的左膀右臂,后来为了躲避动荡,全族携金带银,一路闯关东到了东北,再后
来跟了赫赫有名的张大帅打鬼子,战功卓著。
这么个根红苗正的大家族,到了顾成功这一代,仕途越发明朗,他父亲三颗金星,上将军衔,而他自己五十岁就晋升中将军衔,名正言
顺的军区首长,真真正正的东北枭雄。
哪个不承认?
只可惜膝下一儿一女,全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这是大家背后偷偷添的一句。女儿小小年纪就和语文老师私奔,到头来跟了个身家莫名
手段阴狠的男人;儿子则是个有名的二世祖,空长了张憨厚老实的脸,其实是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烧钱专家。
没错,这不现在,就在前面祸祸钱那两个小祖宗吗……


059 一千五百万
两个之前都没开口的金主一举牌就杠上了,很多明眼人已经闭嘴了,开始看热闹。
周谨元示意周谨姿冷静,女人对珠宝天生屏蔽免疫力,她这会儿已经双颊泛红了。

见周谨元没开口,顾卿禾加价,再次开口,“一千万。”
全场沸腾了!
要知道,此前有慈禧珠宝饰物在香港佳士得拍卖,最后以七百万港币成交,两个成色不差毫厘的拍品,今日价格居然又创新高!
主持人几乎要冲下台了,跳着脚高喊:“一千万!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九狸撇撇嘴,掐了一下卿禾的手指,“什么不平凡,他巴不得卖个好价才是。”
“一千五百万。”周谨元笑笑。
那边跳脚的主持人冲顾卿禾一咧嘴,嗓子都哑了,“顾少顾少,一千五百万,您还跟么?”
顾卿禾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小白牙齿在水晶灯下明晃晃亮闪闪,“不跟了。”
周谨元砸出一千五百万,买这么个东西,估计心里也够窝火吧。
包括顾九狸在内,所有人都愣了。那主持人呆呆看着他,不道怎么接话了。
之前这顾少爷那劲头,还以为俩人要决一死战,没想到这么快就玩完了。
难道顾家少爷缺钱啊?他缺他老子也不能缺啊……
已经有人在哀叹了。
嘴角弯出傲慢的微笑,顾卿禾狡黠地瞥了眼愕然的九狸,又不可一世地将视线投向周谨元。
周谨元依旧淡定,接受他挑衅的目光。
顾卿禾并不是想要那根发簪,他算准了周谨元的心理,故意跟着叫价,狠狠坑他一笔。
只是一旁的九狸,蓦地心口涌上一层酸楚。
他是为了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曾经有人对你说,你真像个小公主,而且真的把你捧得像公主。
过几年后王子骑着白马回来了,可笑而讽刺的是,怀里还搂着一个更年轻的公主。
顾卿禾盯着她的神色,心疼但不后悔,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初恋算个屁!
如今的周谨元有钱有势,但是什么都不能给她!
不多时,下一件拍品送上台,又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胸口压抑得难受,九狸起身,小声跟卿禾说:“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他也跟着要起来。
她手按住他,摇头,“不用,我自己待会,一会儿就回来。”
角落里,她望着顾九狸的身影,勾起嘴角。
顾九狸靠在栏杆上,困惑地看着胭脂。
她刚出来不久,这个女人就出来了,递给她一杯香槟。
仔仔细细地看完她的面相,胭脂轻吐出一句话,“这注定是一生的纠缠啊。”
一生的纠缠?和谁?
刚想问,胭脂却不再开口了。
思索许久,九狸还是忍不住问:“你究竟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呢?”
“为我?”胭脂好看的眉毛皱起来,眼睛里都是疑惑,继而有咯咯地笑了。
“看来你是被你老子和齐墨给带坏了,什么事儿,都觉得要有个目的,有个理由。”
九狸被她说得一窘,脸上有点烧,不过她还是不相信胭脂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只是不喜欢男人把女人吃得死死的,哪怕是在床上。”她止住笑,拍了拍九狸的小脸蛋。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是天理。而女人用身体控制男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身体的迷恋,也是恋呐……”
孩子,你要学的,还是太多了啊。
胭脂满含深意地望着陷在迷糊中的九狸。



060 比大小比长短比粗细

拍卖结束后。
男洗手间。
这实在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女人在乎外貌与年龄,男人在意那东西的尺寸。
于是产生了个很有趣的现象:周谨元和顾卿禾在洗手间里……
两个男人并排而立,挨得不近,但绝对不远,一开始谁也不看谁。
却几乎在同时解开皮带,掏出家伙,飞快地互相瞄了一眼。
这俩人同时暗自开心,切,不过如此嘛……那女人还是应该属于我!
外人知道会不会吐血?!
一个是商界新贵,控制俄罗斯和亚洲军备武器销售的隐形大佬,一个是军中骄子,含着金汤勺玩着银行卡长大的权二代,俩人居然在干
这事?!
所以男人其实一个样儿。
所以别看男人看不起女人,说什么关了灯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儿,其实男人穿不穿上裤子也都是一个样儿。
两个人站在洗手台,都是慢条斯理的,其实心里天人交战七上八下。终于,顾卿禾哼了一声率先出口,“一千五百万讨好女人,还是便
宜了啊。”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周谨元擦着手,淡然一笑,“是啊,我实在不知道多少钱才能够讨好她。”
擦身而过之际,周谨元皱了下眉,好像很是忧心,轻声道:“你说九狸戴这个发簪时,需不需要我事先找人把前面那红宝石换掉,她好
像不太喜欢红宝石。”
顾卿禾浑身一震,脸上犹存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眼里冒火瞪着他,而周谨元了然一笑,优雅地推门离开。
原来……
卿禾懊恼地一拳砸向镜子。(还是年轻啊……啦啦啦……)
回家的路上,顾卿禾闷不吭声地开车,今儿没叫司机,他亲自上阵。
漂亮的唇抿得紧紧的,他生气时表现得很明显。
坐在旁边的九狸看看他,捂着嘴嘻嘻地笑,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卿禾有些不悦。
“你笑什么?”他歪头看她。
九狸笑得吱吱嘎嘎,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你看你看,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就算是条母猪,假如有两个男人同时抢着要
她,那么这母猪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会变得漂亮起来,但其中假如有一个男人忽然弃权了,另一个男人立刻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是
条母猪,只不过是条母猪。’”
她忍住笑,一字一句讲给他。这可是古龙他老人家的名言。
卿禾弯了弯嘴角,腾出一只手拍她的头,做出恍然大悟状,“哦,你说自己是母猪?”
没理会他的故意曲解,九狸坐正身子,拍开他的手,“好好开车。”
自从上回两个人滚过床单,顾卿禾一反常态,没再强迫她,只是一直不同意九狸自己住在万科那边的别墅,说是棋盘山附近太冷清,入
住率不高,她一个人住在那边危险。
九狸考虑了一下,觉得有理,而且每天还要去找胭脂,确实不方便。

她理了理思绪,觉得现在首要的,还是应该调查一下周谨元口中那件命案。
他口中说的,明明是跟她有关,为什么自己毫无印象?
头越来越沉,折腾了一晚上,她就那么靠着睡着了。
顾卿禾叹了一口气,调了调车内温度,把西服外套搭在她身上。

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他露出一抹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狠。
周谨元,齐墨,谁也别想和我斗!

liumang_fei 发表于 2015-5-16 00:15:49

我把这个压缩TXT格式

luckee 发表于 2015-5-19 15:24:56

感谢楼主分享

scmkt 发表于 2020-9-9 17:53:37

一串串眼泪扑蟋蟋地滚落出来……

shitouhai 发表于 2020-9-24 14:16:08

言情小说,感谢楼主分享

redcloudy 发表于 2023-1-31 07:59:39

别人胯下我的娇妻

abcd633299 发表于 2023-2-2 18:12:40

谢谢楼主的分享

abcd633299 发表于 2023-2-19 23:54:34

多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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