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人 发表于 2015-5-17 17:21:37

《异唐新月》2 完结+番外

最是温柔无情剑(下)
  天碧瑶轻转修长优美的脖子,别过俏脸凝视着身边迎风摆动的大树,仿佛出了神般悠悠问道:“邪帝,你我同是追求天道之人,我
问你,什么是天道?”
  
  邪帝亦转首看向一边,淡淡道:“仙子这是在考我么?天道,嘿嘿,无论天道地道,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对我来说,天道既是人
道,而人道已在我脚下。”他立身不动,却自有一股睥傲天下的气势喷薄而出。
  
  天碧瑶明亮如星的美眸泛起一丝迷梦般的无奈,丹红的朱唇微启弯起一道凄美的弧度:“邪帝,你可知你这人道一开,会令这天下
多了多少挣扎求生的人?你又知否现在中原的状况恶劣到何种地步?北有突厥,南有南越,诸胡侵我中原,万民深受其害,颠簸流离,
再加上各高门大阀阳奉阴违,不服管教……邪帝,你的人道只会让这天下更陷入水深火热中,为何你还要苦苦相逼?”
  
  邪帝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般:“仙子何必说得如此好听,万民皆苦,嘿嘿,源在皇室,仙子难道真看不出来么
?若不是李氏王朝只会横征暴敛,剥削脂膏,逼得这天下人走投无路,又岂有在下开启人道之途?仙子既然心系万民,不去置疑皇族做
了些什么,却将百姓的苦难归到我圣门座下,不觉可笑之至吗?或者……” 邪帝嘴角飘出抹嘲讽的笑意,“仙子早已看出,只是却不
愿承认?”
  
  天碧瑶神色不变,轻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室尊严不容侵犯,碧瑶亦不愿置否。碧瑶只希望能尽
一已之力,使百姓少一点血腥,少一点杀戮,其他的,我别无所求。”柔和动听的嗓音将她悲天悯人的情怀一一道出,雪润的肌肤在月
光照耀下,晶莹似玉,更显她姿容美绝,出尘脱俗的超绝美态。
  
  邪帝仰望着黑沉的天空,淡然自若的道:“仙子可知对中原百姓最大的威胁是哪一方么?”他似是不需要天碧瑶回答,自顾自的说
下去道,“非是我圣门,而是突厥胡人!”
  
  天碧瑶朝他瞧来,美目深注道:“愿闻其详。”
  
  邪帝道:“突厥人与我中原世代血仇,百年来不断犯我华夏,对突厥人来说,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最好的土地,得不到便强
抢和破坏。而中原百姓在他们眼中,却和绵羊没什么区别哩。在下虽在圣门,却仍是华夏儿女,我与仙子之争,也只是理念不同所至,
绝非突厥人般凶残。仙子一副大仁义样,却时刻将我圣门看做生死大敌,而最大祸患则不去理会,真是舍本逐末也。仙子以为然否?”
说完目光炯炯看向天碧瑶。
  
  天碧瑶娇躯一颤,玉容一瞬间露出丝迷茫神色,旋又潋去,淡淡道:“众生疾苦,红尘多难,碧瑶能力有限,既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也只能从小做起。而圣门亦非良善之辈,我唯有一步一功,尽心尽力将其扼杀,只要万民能挨过这苦难,碧瑶于愿足矣。”
  
  邪帝冷睇着她,语带讽刺道:“原来在仙子眼里,在下师门的存在与否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铲除了圣门这个异己,慈航静斋就算完
成了拯救世人的目标,功成身退。嘿嘿,果然好高尚的情怀,在下佩服!”
  
  天碧瑶平静的答道:“为了天下苍生,碧瑶也不得不如此,即便被人误解,碧瑶亦不后悔。”
  
  邪帝抚掌道:“说得好!只有向以正义自居的慈航静斋才能培养出象仙子般超卓的人物,什么事都能上升到苍生幸福的高度,脸皮
之厚果然令在下自愧不如啊。”
  
  天碧瑶神色不变,从容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邪帝你不能悬崖勒马,就让碧瑶的色空剑领教下邪帝的高招吧!”
  
  邪帝哈哈笑道:“早该如此了,说那么多废话有何意义。就请斋主划下道儿来吧。”
  
  话说到这分上,已经毫无转圜余地。
  
  两人看似静止不动,气势却在逐渐上升,那浑厚无匹的气息渐渐笼罩住了周围诸人。
  
  身在局外的林天紧紧盯着对峙的二人,突然骇然发现,他们仿佛已经和整个天地溶为了一体,再不分彼此。邪帝的孤傲,天碧瑶的
超脱,构成了一幅独特的风景,而他自己则象在欣赏一幅意境超然的画,画的内容就是面前静静站立的二人,和这漫天漫地的轻轻飘飞
的落叶。
  
  恍惚间,眼前的画像仿佛变得遥远和虚幻起来,林天和围绕他身边的众人就象始终被画排斥的物体,格格不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
的不真实。
  
  其实身在局内的天碧瑶也是有苦自知,邪帝虽没有动作,却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那份凶险。
  
  高手对决,并不是单纯靠招式取胜,气势才是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在邪帝强大的气势下,天碧瑶亦不能有任何异动,只能静静的等
候良机。而她不停的说话,也是想用言语分散邪帝的注意,只要邪帝露出一丝一毫破隙,就是她乘势而起之时。
  
  可惜有的时候,世事并不能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完美,至少天碧瑶还无法找出出招的最佳良机。
  
  可她却不得不拔剑!
  
  ‘呛’!一道白光恍若惊鸿般拔地而起,在冷夜中划出一道轻柔的弧线,电射似的袭向邪帝的胸前。那剑光柔得宛如情人曼妙的一
吻,带着死神迷离醉人的呼吸,轻轻的,飘渺的又疾快无比的亲吻过去。
  
  若是能死在这样一个甜蜜亲吻下,或许会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周围众人心神俱被这一剑所夺,不由自主的生起这个荒谬无比的念头。
  
  长笑声起,邪帝的木剑终于动了。朴实无华的一剑,没有任何花哨,平淡而优雅的刺向空气中,荡起淡淡的纹波。
  
  可是就是这平淡无奇的一剑,却凝聚了四周的空气,仿佛将周围的空间瞬间折叠了起来,只有那一把木剑穿过空间,带着一股莫可
匹敌的王者霸气,势如山压的点向那道惊鸿白光。
  
  “叮!”两柄剑的剑尖终不可避免的碰触在一起,时间仿佛在刹那间倏然静止,双方强如泰山压顶的气势也突然消失,但置身其中
的人却反觉压力更大,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也许只是弹指一挥,“轰!”暴风雨终于倾泄而倒,大地似都在颤动!
  
  周遭诸人均被这狂猛的冲击波震得后退不止,几欲吐血。
  
  邪帝看似随意的一剑,竟强横若斯。
  
  天碧瑶心海激起滔天巨浪,终露出震骇不已的神色。
  
 
  邪帝轻笑道:“有点意思,再来!”
  
  手中木剑一顿,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居然从木剑剑尖吐出,由极静变为极动,倏然刺破空气,向天碧瑶攻去。
  
  天碧瑶看似举止雍容,体态娴雅,但表情却逐渐凝重,秀眸也愈呈明亮,连色空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亮到极至,无匹的剑气
立时倾泄涌出,剑光四射,一点剑芒顿时形成万点寒点弥漫开去,舞成一道剑幕隔在两人之间。
  
  ‘蓬’!‘蓬’!‘蓬’!
  
  无数道剑气劲力交击,每一个交锋,都带起一阵充满节奏感和剑劲的呼啸声,左封右闭,交叉织出锋芒电射、攻守兼备的罩网,强
横的劲气,以邪帝为中心象沙漠刮起的狂暴风沙般,雷霆万钧的震荡开去。
  
  无论在局内还是局外的人,无不感到邪帝已化成一个可怕的冰寒风暴,充满着挡者披靡的无上威力。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一声深渊龙吟般的长啸声起,邪帝高高跃起俯击而下,大笑道:“仙子再接我这一剑试试!”手中的木剑宛如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刃
,迸发出金铁质地的耀眼光芒,龙卷风似的往天碧瑶旋转过去。
  
  空间仿佛瞬间塌陷了,只有那一抹剑光如流星般灿烂划过。
  
  天碧瑶只觉身处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只有拼尽全力的燃烧,才有可能冲出这片牢笼。娇叱声起,她的色空剑陡然爆发出有若
实质的刺目光束冲天而去,‘叮’!毫无花巧的一声清脆过后,剑芒相撞,然后是狂风暴雨般的交击,如同万剑齐发,快逾流星,照耀
了天地。
  
  天空陡然变亮了。
  
  周围众人终抵挡不住这刺目的光芒,不由紧紧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俱是那惊心动魄的一次交击。
  
  光华过后,大地复归黑暗。
  
  旋涡中的两人同时跃开,当距离拉远至两丈许时,象约好般倏地止旋稳立,正面对峙。
  
  邪帝冷然卓立着,手中斜斜指向地面的木剑剑尖,居然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奇异的红色光芒,那是一滴血,对手的鲜血!
  
  轻轻吹落那滴血,邪帝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寞:“我本以为能找到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结果我发现我错了……”他的目光
依然冷漠如冰雪,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哀隐隐浮现其中,“天碧瑶,你令我很失望……”幽幽低沉的叹息消散在空中,只有那明亮的月
光将他孤傲的影子拉得更长,更远……
  
  整个庭院静如死域,只有远处火把不住闪跳的光影,与猎猎燃烧的响音。
  
  ‘嗯……’天碧瑶突然闷哼一声,‘嘶’,她颈项下的衣衫突然破裂,一道淡淡的血痕划过她雪白的颈窝,飘洒下一串触目惊人的
血滴。
  
  如果这一剑再微微向上一分,那么洞穿的,必定是她的脖子。
  
  她终究还是败了。
  
  邪帝静静的凝视着她,利箭般的视线却仿若穿透了她的躯体,投入到了茫茫的远方。面前的对手,早已不值得他正视,他想要超越
的,是一直坚定站在慈航静斋背后的,那一群隐士高手!
  
  高处不胜寒!
  
  当一个人到达峰顶时,他最容易看到的亦会是另一座高峰。
  
  谁会是他要对决的下一座高峰?
  
  他真的很期待。
  
  天碧瑶面色苍白如雪,却没有说话,她知道她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她还是败给了邪帝。
  
  这是第三次!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仅仅是功力上的失败,她尚且不惧,但这次不同,她败的是她的精神。一向毫无破绽的剑心通明在邪帝的面前竟似不堪一击,
邪帝用他独特的剑技,就让它产生了裂痕,再难复原。
  
  原来,她竟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追求天道,不再是一个梦想,而变成一种奢望……
  
  邪帝!离她越来越远……
  
  她,不甘啊
  
  月色当空,狂风呼啸。
  
  待林天和众人再睁开眼睛之时,抬头望去,天际寥寥,哪还有一丝邪帝的身影。
  
  
 
                  真相
  冷夜。
  
  雪,依旧不停的下着,风,依旧肆无忌惮的刮着。冷冷空旷的大地上,入目只见一片雪白的荒凉,令人感到无限的凄寒。
  
  ‘哒哒哒’一阵轻轻的马蹄敲打积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车轮转动的摩擦声,由远及近。一辆深黑色车面的二轮马车不疾不
徐地行驶在这宽广而空旷的雪地上,车身几乎和这黑夜融为了一体,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主人,还有半个时辰就可到达山庄别院。”坐在车头驾驶马匹的车夫突然开声道,他穿着一袭深暗的黑衣,连面上也蒙着一块黑
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黑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嗯。”一个低沉淡漠的嗓音,自被布幕遮得密密实实的车厢内响起,“加快速度,在亥时之前我要到达别院。”
  
  “是。”黑衣人连忙抖擞精神,扬起马鞭再次敲击马腹,马儿吃痛不由提速向前疾奔出去。
  
  车厢内。
  
  一个绝色丽人蜷成一团正昏躺在厚厚的狐皮地毡上,乌黑的长发泛着丝绸的光泽,遮盖住微微起伏的胸膛,花瓣一样的红唇,吐出
均匀的呼吸,车厢中弥漫着一种橘子花的香甜,正是被邪帝挟制而去的月儿。
  
  旁边一人,身穿青衫,面罩银具,笔直修长的身躯提拔如山岳。虽是坐在狭窄幽暗的空间内,却仿如立在悠悠白云上般洒脱从容,
带着一份冷傲的独特魅力,正是邪帝。
  
  出神的凝望着躺在毡上的丽人,邪帝悠悠吐出了一口气,修长的五指搭在面具边缘,终于取下了一直遮挡住真颜的银质面具。
  
  面具褪去后,现出一张完美得无一丝瑕疲,如雕塑般深刻英挺的俊伟容颜,如若有人在此,必定会惊呼出声,原来魔门百年不世出
的天才高手邪帝,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傲龙山庄庄主林雨玄的化身。
  
  这绝对是一件轰动武林的绝顶秘辛,只可惜在这狭暗的空间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噼噼啪啪”一阵筋骨扭动的声音响起,邪帝的身躯突然微微涨大了几分,原先冰寒如水的气息也缓缓收敛至无形。原来,邪帝利
用了独门密法改变了自身的气息和身材,整个人大为变样,否则只怕早被熟悉的人认出了身份。
  
  邪帝,不,应该称呼他为林雨玄,轻柔的抚摩着月儿细嫩的脸颊,柔声道:“月儿,你是否奇怪爹爹为什么会化身为另一个人,将
你挟出山庄?”
  
  知道月儿不会听到更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林雨玄自语道:“因为我要做给朝廷和慈航静斋看,魔门和傲龙山庄是彼此对敌、誓不
两立的局面,我要让朝廷和静斋相信,傲龙山庄是站在朝廷这边的立场,都有魔门这个共同大敌。这样他们才会放心的与我合作,而我
也能从中得利,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静静感受着五指下细嫩滑腻、吹弹可破的动人肌肤,林雨玄继续道:“可惜我没想到你的出现,竟使得慈航静斋要把你作为双方合
作的筹码,要么成为静斋之徒,要么送入皇宫。无奈之下,爹唯有化身成邪帝将你挟制离去,暂时避过这场威胁……”林雨玄深如潭水
的黑眸突然露出无穷杀意,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天碧瑶!哼,这个女人,居然敢利用你来要挟我,爹若不杀杀她的锐气,她还以为这
个天下就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他的目光陡然射出两道冷酷无情的摄人光芒,在这幽暗的空间里,亮的如同夜空冰冷的寒星。
  
  月儿依然静静的沉睡,嫣红的菱唇自然的微微张开,轻缓的呼吸伴着微微的乳香味,让他的气息不自觉的深沉。
  
  林雨玄情难自禁的抱起她的娇躯,紧紧搂入怀中。美得使人屏息的娇颜距离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月儿檀口中令
人迷醉的如兰气息。她的脸容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像是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般扣人心弦,教人眷恋不已。
  
  “月儿,爹是否很自私,为了自己的野心,却把你给扯进这个旋涡,再难脱身……”林雨玄嘴角露出丝苦涩的笑容,低头凝望着怀
中玉人,轻轻道,“其实爹也希望和你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隐居一方,再不理天下之事,只可惜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停下…
…月儿,你能明白吗……”说完,这绝代宗师的的眼眸里,竟流露出一丝深邃而沧桑的寂寞。
  
  良久,林雨玄抬起头,挥手捋开了窗帘一角。寒风扑面而来,入目望去,黑暗遥远的苍穹飘洒着无有穷尽的晶莹雪白,纷纷扬扬,
为这苍凉孤寂的人间增添了一分不应存在的纯洁。
  
  车轮继续的滚动着,大地不断的向后延伸,时光就在这马车的奔驰中静静流逝。
  
                  别院
  这是一座极普通的宅院,青檐灰瓦,几棵大树有气无力的散落在四周,衬着青灰色的大门,平实朴素得在任何城镇里都可以一抓一
大把。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它的面积。比一般的宅院要大很多,还有它的围墙,也要比其他宅院的要高上几许。
  
  一辆黑色马车无声无息的停在这座宅院的大门外,驾驶马车的黑衣人快速稳健的走下车,在青灰大门上敲击出阵阵细微的、有节奏
的‘咯咯’声,敲击停止,门也悄然的打开。
  
  马车进入后,门又迅速关闭。一个身着黄葛麻衫,相貌憨厚朴实的青年低头恭声道:“属下‘地网’十八号,恭迎使者大人。不知
是哪位使者驾临?”青年从刚才敲门的暗号听出,来者是一个在组织里绝对高级的人物。
  
  “主人的身份不便让你知晓,你只需做好份内事就行了!”黑衣人冷冷看了青年十八号一眼,那冰冷如蛇的目光令十八号向来坚忍
的心也觉得一阵不舒服,大惊之下,他的行为更加恭敬了。
  
  “是,属下明白,还请大人出示信物一观。”
  
  黑衣人正待取出信物,一个清冷的嗓音响起:“接好!”
  
  一块翠绿玉佩从车厢里电射而出,诡异的停在十八号上空,良久才缓缓落下。十八号必恭必敬的接下玉佩,只见玉佩呈半个手掌大
小,其色艳绿如青叶,上有一条直欲破云而出的苍龙盘旋环绕,尽显尊贵之气。
  
  十八号一看之下冷汗顿时溢出,急忙跪伏在地惶恐道:“原来是主上驾临,小人有失远迎,还请主上恕罪。”
  
  “房间是否已安排好?”林雨玄跨步下车,双手抱住月儿的身躯,脸上又已蒙上面具,青衫飘扬,一股高贵冷漠的孤傲气势自然流
露。
  
  “是,得总管传讯后,小人早已准备妥当,主上,使者,这边请”
  
  
  
  进得房内,林雨玄将月儿平放在偌大而精致的朱红床上,叹息道:“月儿,虽然是爹将你带到了这里,但爹的邪帝身份却无法告之
于你,否则只怕会让你陷入危险之地,这可不是爹爹乐意见到的……”
  
  他伸手轻轻掠去她额前的发丝,月儿毫无知觉的躺着,双颊嫣红,如搽了胭脂一般,两片朱唇鲜艳欲滴,鼻端发出均匀甜蜜的呼吸
声,显是睡得很香。林雨玄久久凝望着这张娇颜,不觉柔声道:“月儿,你放心,只要时机成熟,爹就带你回傲龙山庄,到那时,再也
没有任何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月儿当然不会听到这番话,回应他的,只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曼妙娇躯。林雨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目光渐转深浓,他伏下身低
声道:“月儿,让爹再好好抱抱你,或许今后一段时间内,爹都没有机会了。”
  
  林雨玄温柔无比的褪去月儿的衣裳,须臾间,一具晶莹雪白,美妙娇嫩的胴体便再次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之下。林雨玄爱怜的将
她抱紧怀中,只觉得软绵绵的,柔若无骨,鼻子嗅到一股如兰似馨的芳香,醉人心弦。贴近了看月儿,她白嫩的脸蛋上一层红晕,平时
纯真娇美的她此刻更感明艳不可方物。在往下看,那两团令人销魂的圆翘玉乳颤巍巍的轻轻抖动,胜比行将盛放的花蕾,紧靠在一起的
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林雨玄并没有占有月儿,只是眷恋的抚摩着她艳润白嫩的肌肤,一遍又一遍。目光虽炽热却没有男人原始欲望的光芒,只如一个专
情的丈夫爱抚他最爱的妻子一般,温柔而浪漫。
  
  或许要成为一个真正掌握大权的男人,首先要控制的,就是自身的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林雨玄放开了月儿的身子,神色也恢复了冷静。他拉过锦被盖住月儿赤裸的娇躯,起身度到窗边,望着窗外逐渐泛
白的天空,自语道:“雪停了,最后的一场雪啊……这个冬天太长了,但总会消失的,不是吗?”
  
  终于天亮了。
  
  久违的阳光一出现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灿烂的光辉遍洒大地,林雨玄入迷的仰望着天际红日,一动不动,却自有一股庄严如天神的
气势喷薄而出。
  
  甫一睁开眼,月儿就看到了此等熟悉耀目的情景,目眩神迷下,她不禁脱口叫道:“爹”
  
  林雨玄悠悠转过身,初升的阳光在他的背后打下一圈光晕,使他看上去如同神王降世般威仪:“怎么我很象你爹吗?”
  
  此刻他的脸又戴上了那张银质面具,看不清表情,唯一能看见的,是那双黑暗而深邃的眼眸,仿佛夜空的寒星,一股迫人的气息袭
来。
  
  “是你?!”看见面前所站之人竟是那个挟制她的恶人,月儿白皙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就象只受惊的小白兔般夹着被子连连后退
,直到瑟缩到床里一角才颤声问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后只要林雨玄戴上面具,都称呼他为邪帝)
  
  邪帝轻笑道:“奇怪了,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淡淡的口气带着一丝戏谑,似在嘲笑她的无知。
  
  月儿一怔,骇然醒悟自己好象是被此人掳来的,而且此人似乎还顶着一个很有嫌疑的采花大盗名号……
  
  采花大盗?!
  
  月儿突然感觉身体凉嗖嗖的,好象毫无遮挡的样子,赶紧低头看去,这一看几乎将她惊得魂飞魄散,她的衣物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身上不着寸缕,胸前两点粉润娇艳如清透紅莓的乳尖傲然挺立着,细腻光滑的小腹下细软的黑色森林入目可见,还有那两条白嫩如玉
的修长大腿……
  
  “啊”
  
  月儿发出一声亢长惊慌的尖叫,紧紧拽着锦被蜷成一团,“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我的衣服……”一种不
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惊恐的皓首乱摆,不、不会的,她不会被这男人污辱的,没有!绝对没有!!
  
  可是她的身体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一个宛如恶魔般沉凝的语音响起,将她瞬间打入十八层地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呆在屋里,你说还能发生什么事?”不知
何时,邪帝已坐在床沿边,那双幽暗魔魅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猎人在看着一只可口的猎物。
  
  月儿的身体颤抖得亦发厉害,朱唇不住发颤,星眸里闪动着绝望的泪珠:“难道你……你已经……将我……”看到邪帝没有否认的
样子,月儿惨白了小脸,喃喃道:“你、你骗我……你是骗我的……你没有这么做……没有……”仿佛为说服自己似的,月儿的声音越
来越低,越来越低,几近无声……突然间,月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顾自己还裸着身体,猛的扑上去死命槌打着他,边打边嘶声道:
“禽兽!你这禽兽!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呜……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一想到自己被眼前的恶人所玷污,月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种冰冷绝望的情绪瞬间弥漫了全身,她只想就这么倒下,再也不要起来
……
  
  看见月儿死灰般的脸色和绝望的神情,邪帝不由骇然,这个玩笑可开过火了。他不理会槌打在身的拳头,急急道:“住手!别打了
!我什么都没做,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真的?!”月儿骤然停下近乎癫狂的举动,颤声追问,那失去生机的美眸又亮起了一点希翼的光彩。
  
  邪帝点头道:“只是帮你脱了衣服,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说出这话时,邪帝也暗自心虚了一把。
  
  月儿闻言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一颗心终于落下了。其实主要是她没什么性爱经验,否则有没有被人侵犯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虽是松了口气,但一股委屈羞愤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顿觉鼻头一酸,眼泪就这么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的,看得让人揪心

  
  要命呐!天生媚骨就是厉害!月儿这一流泪,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杀伤力居然比她刚才疯狂的举动还要厉害!邪帝顿时沦陷!
  
  “好了,别哭,别哭……都说是骗你了,怎么还哭!”邪帝皱着眉,心痛的把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我向你道歉,乖,别哭了……
嗯……”他因为化身成另一人,见月儿苏醒,一时兴起想逗逗月儿,却没料到月儿会有这么大反应,真是让他悔不当初。
  
  “不用你假好心!你别碰我……”月儿死命的推开他,拉起锦被又遮住自己玲珑的娇躯,哽咽道,“你快点放了我,你放了我,我
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让我爹知道了,他绝对饶不了你的!”
  
  “哦,这倒未必。”邪帝悠然道,“我们两个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谁饶不过谁,还难说的很!”他抬手拭去月儿一串晶莹的泪珠,
续道,“至少他要先找到这个地方再说!”
  
  月儿一呆,本能的左右张望。“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已离开傲龙山庄了吗?”
  
  “傲龙山庄?不,这是我的别院,林小姐。”邪帝轻笑道,“这儿离傲龙山庄可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别院?很远?”月儿呆呆的重复着,心底升起一种茫然失措的感觉。她自出生起,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山庄,离开过爹的身边。十
四年来,除了山庄,她去过的最远地方就是山庄的后山。虽然她也曾幻想过古代的街道是什么样,古代的城池究竟有多宏伟,而少了工
业污染的各地山水景致,又是否要比现代更美丽动人?可惜爹爹一直都不允许她出门,说外面的世道非常混乱,有地地方甚至是流民四
起,盗匪横行,还时不时的爆发一些农民暴动,一个女孩子处在这种环境下要多不安全有多不安全,再加上她的性格一向享于安定,所
以也就乖乖的待在山庄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游览外面多姿多彩世界的念头还是偶尔会在她脑海中生起,恋栈不去。如今,她算
是如愿的出了山庄,可居然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法,还是被强迫的,这不能不让她生出了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邪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一会呆,一会愁,终忍不住问道:“怎么,你不害怕?”
  
  月儿还沉浸在思虑间,随口问道:“怕什么?”
  
  “怕我这样对你……”邪帝突然欺身逼进,单手捏住她的下颔微微抬高,炽热的目光不断在她唇际、眼睑流连,“你看上去可口极
了,不知品尝后的滋味又会如何?”邪恶的话语吓得月儿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你想怎样?我警告你哦,你别乱来,否则我……我……我打人了!”月儿心底害怕极了,拼命摆动着小脑袋想挣脱他
五指的控制,还示威性的晃了晃没什么威力的小拳头。
  
  邪帝松开手,淡淡道:“你放心,我对强迫女人一向没什么兴趣。”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奇特的笑意,“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跟我
的……”
  
  “你休想了!”月儿赶忙拽紧被子坐得远远的,一双星眸恼怒的盯着他,手掌刺痒着,恨不得立时打掉他脸上那抹嚣张的笑意。
  
  邪帝淡然一笑,不以为意,伸出双掌轻轻击了一下。
  
  房门倏地打开,走进两个面貌清秀,衣饰相同,相貌也一般无二的丫鬟,看上去竟是一对孪生姐妹。
  
  姐妹俩同时跪倒,恭声道:“参见主上。”
  
  林雨玄点头道:“你们两个,从今天起给我好好照顾林小姐,不得怠慢,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一律满足……”瞥见月儿眼露喜色,他
冷冷的续道,“除了让她外出外!”月儿的脸顿时垮下。邪帝继续道:“如果我回来发现林小姐有何不愉快,你们的后果……相信你们
都很清楚了!”最后一句话,邪帝低沉的嗓音里已带上一丝杀意。
  
  孪生丫鬟互视一眼,齐齐叩首道:“奴婢明白,请主上放心。”
  
  杀意收敛,邪帝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柔声道:“月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便吩咐下人,他们会为你解决的…
…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说罢也不待月儿回答,就这么转身出门,径自离去。
  
  关上门的一刹那,已响起月儿的娇呼声:“讨厌,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没有告诉你啊……喂,你们两个,不要过来……我自己
可以穿,不用麻烦你们了……喂,都说了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听不懂吗……”
  
 
                  迷魂
  “不吃!不吃!你们拿下去了!”月儿嘟着嘴,看也不看桌上精致的美食一眼,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生着闷气。
  
  “小姐,您别为难奴婢们了,您要是不吃,主上知道了,一定会重重惩罚我们的。”
  
  “对呀,小姐,求求你吃一点吧。”两个丫鬟苦着脸劝道,想到主上冷酷的手段,两人不由一阵颤抖。
  
  “哼,你们的主上根本就是个大坏蛋、大恶人!就只会欺负弱女子,却不敢正面与我爹交手,算什么男人!”月儿想到邪帝恶劣的
行经心头就有火,如果邪帝此刻站在月儿面前,估计迎接他的就是月儿充满愤怒火焰的拳打脚踢了。
  
  “小姐!请禁言!”两个丫鬟大骇,慌忙阻止月儿可能的放肆语句,肃然道,“林小姐,您是我们主上的贵客,我们姐妹一定会好
好服侍您。如果小姐对我们姐妹有什么不满意,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请您不要非议主上,否则我们姐妹就是拼着一死,也要阻止
您的无礼!”
  
  “是,请林小姐慎言。”
  
  月儿愕然,半晌方没好气的道:“想不到还有人如此袒护那个大坏蛋,我就看不出他有哪点好,值得你们宁死也要维护他的声誉。

  
  “主上对我们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主上,我们早在五年前就饿死街头了。是主上给了我们新的生命,为了主上,即便身死,我们也
无怨无悔!”两姐妹斩钉截铁的道,脸上竟是一片向往。
  
  “哼,收买人心……”月儿小声的嘀咕,不过语气也缓和下来,淡淡道,“我不管你们的主上是什么人,总之他把我掳来这里就是
他的不对。如果你们真的对你们的主上好的话,就赶紧把我送回傲龙山庄,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被我爹找来,只怕你们的主上就有难
了!”
  
  姐妹俩互视一眼,齐声道:“小姐,这个我们不能做主。不如您先吃点东西好吗?”
  
  月儿跺着脚,嗔怒道:“既然你们做不了主,就把你们的主上叫来!他不来,这饭我是不会吃的!”
  
  “小姐……”两人还待再劝,月儿已断然道:“不必说了!你们马上给我出去!出去!”说完就往床上一躺,摆明了下逐客令。
  
  两姐妹无奈的道个万福,退了出去。
  
  
  “是吗,她不肯吃东西,还要我去见她?”邪帝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是,林小姐的确是这么说。”两姐妹忐忑不安的恭立在一边,邪帝平静的口吻让两姐妹揣测不到他的意思,只能诚惶诚恐的请罪
,“主上,属下无能,没能好好服侍林小姐,请主上责罚!”说完两人重重的跪倒地上。
  
  邪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道:“林小姐是我的贵客,既然她要见我,我就如她所愿。”
  
  
  月儿一待两丫鬟离开后,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开始苦思逃脱之道。
  
  正门。月儿用力摇晃,拼命棰打,大门还是一如磐石般巍然不动,果然锁得好死,失败!月儿气愤愤的狠狠踹了大门一脚,无奈的
把眼光移往别处。
  
  窗口!古往今来各路大侠的脱身之路。月儿果然毫不费力的打开了窗扇,她兴奋的正欲爬出窗去,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孔便探了过来
:“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吗?”月儿欣喜的笑颜顿时僵在脸上,一条已搭在窗边的腿真是上不得也下不得,气氛一时冷场。
  
  好半晌,月儿把腿放下,冷冷抛下一句:“不必麻烦了!”‘砰’的一声,用力把窗口关上,失败!
  
  “哼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绝招了!”月儿发狠道,双手不知何时已抱着一个沉重的大花瓶躲到门边,只等一个倒霉的下人进
来就把她(他)给砸昏,如此她就可以乘机逃跑了。
  
  我这样是不是做得太绝了呢?月儿颦着眉自言自语道。
  
  须臾,门口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渐渐接近此处。月儿紧张的高举花瓶,呼吸急促,心脏狂跳不停,近了,更近了……慢慢的,门
打开了。
  
  “去死吧!”月儿难得的发了一次豪言壮语,双目紧闭看也不看的大力把花瓶砸下去……
  
  ……
  
  静,一片寂静。
  
  没有预想中的重物落地声,月儿疑惑的睁开美目,惊叫道:“怎么是你?!”
  
  邪帝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前,手里把玩着一个花瓶,仔细看看,那个花瓶还很眼熟,天啊,那不是自己用来砸人的花瓶吗?
  
  月儿姗姗的把手背到身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说完举步向内走去,好似火烧屁股般,
走得又快又急。
  
  邪帝也不追究,随手把花瓶放在一边,扫了眼桌上的食物,淡淡开口道:“怎么桌上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月儿顿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直视邪帝冷冷道:“你将我从傲龙山庄掳出,又无缘无故把我囚禁,却不告诉我原因,你让我如
何能安心吃下东西?”
  
  邪帝走到桌前摆好碗筷,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抗拒也没有用。乖乖的把饭给我吃了,别惹我发火!”
  
  月儿倔强的把头一扭:“我不吃!”话音刚落,身体突然一轻,整个人顿时凌空升起,她又惊又怒的叫道:“你干什么,快点把我
放下!喂,你听见没有!”
  
  邪帝无视她的挣扎扭动,强行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吃饭!”一双筷子也随着‘啪’的一声放在她面前。
  
  月儿挣扎了一阵,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掌控,只好冷冷的把头转过一边:“不好意思,对着讨厌的事物我实在没有胃口!”
  
  “小丫头,你想惹火我吗?”邪帝单手捏住她细嫩的下颔,强迫她正视自己,“昨天晚上没发生的事不代表今天也不会发生!乖乖
的听话把饭吃了,否则”邪帝放肆的打量着她玲珑的躯体,月儿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肩膀,他目光里带着的邪恶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看
得出。
  
  “我……我吃就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月儿朱唇微颤,屈辱的感觉让她的秀眸慢慢浮上一层水雾,她低下头,强
忍着不让泪水掉下,开始一口一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这才乖……”邪帝语气转柔道,“桌上的菜你应该喜欢吃,白玉丸、香雪鱼、翡翠白菜、杏花糕全是我命人精心烹饪的,你的身
体太瘦了,不多吃点不行,知道吗?”
  
  月儿食之无味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邪帝眼神一凌:“怎么不多吃点?”
  
  “我吃饱了。”
  
  “就这么一点?”
  
  “我胃口小!”
  
  “是吗?月儿,看着我的眼睛”邪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魔魅的诱惑,月儿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他,邪帝的双目突然异彩大盛,
黑曜石般的瞳孔仿佛吸引了她的灵魂般,让她和他眼睛接触的一刹那,无法自抑的深深陷进了那一汪深邃黑潭中,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
起来。
  
  “月儿,我是谁?”邪帝慢慢的问道。
  
  “你是掳我来的大恶人。”月儿精神恍惚的回答。
  
  邪帝微微一窒,心头暗自苦笑,原来我在她心中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他继续用魅惑的声音道:“我不是大恶人,你看看
我,看着我……我是你爹啊,是你的父亲”
  
  月儿的目光更是迷茫,小嘴无意识的回应:“你是我父亲,是我爹……”
  
  “对,我是你爹……记住,现在是一场梦,你是在梦中见到了爹爹,当你醒来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知道吗?”
  
  “是,这是一场梦,一场梦,爹……”
  
  “很好!”林雨玄去掉面具,如刀刻般的俊脸微微俯下,温热的舌尖轻轻挑逗着她的唇瓣,“月儿,你想不想爹……”
  
  “想,月儿好想你哦……”中了迷魂术的月儿把眼前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实际也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熟悉温柔的气味
才是令她安心依靠的主要原因。月儿自然的张开双臂环上林雨玄的脖子,吐气如兰的低吟,“爹,你终于来救月儿了,我还以为爹爹已
经不要月儿了呢……”
  
  “傻瓜,月儿,你是爹的心肝宝贝,爹怎么会不要你呢……”林雨玄的唇瓣轻轻揉擦着月儿的樱唇,那炽热又温柔的吻引得她羞涩
一颤,无意识的伸出粉嫩湿滑的香舌,舔在他热烈滚烫的唇角边。
  
  林雨玄身体一紧,带着栀子香的粉舌引得他全身瞬间紧绷,本只是轻轻相贴的嘴唇立刻深深封住她娇艳的红唇,温热有力的舌头顺
势滑入密境,强势而霸道地侵占进击,狂野的吸吮她嫩软的小舌。
  
  “嗯……唔……”月儿双颊陀红的瘫软在林雨玄温暖的怀中,藕臂攀附上他强壮的背胯,任由他的火舌恣意的肆虐她的甜蜜檀口,
嘬饮着自己的湿热香津。
  
  良久,直到月儿快要窒息过去时,林雨玄与她相卷纠缠的火热唇舌才稍稍离开,而月儿被吸吮得娇艳欲滴的唇角边,更是混合着不
知是谁的唾液淌出,显得说不出的淫靡动人。
  
  “爹,你就会欺负我……”月儿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的睨着他,白皙雪润的肌肤上满是醉人艳红。这副惹人爱怜又媚人心魄的娇美
模样,只怕柳下惠重生也会欲火燃烧,更不用说爱她若狂的林雨玄了。
  
  “月儿,有没有什么想对爹说的?”林雨玄如珍宝一般把月儿箍得严实,让她感受到自身胸膛的火热温暖,修长的五指更是爱恋的
摩挲着她滑腻的脸蛋,满意的看到指尖下又挑起一片嫣红彩霞。
  
  月儿舒服的靠住林雨玄宽阔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有啊,爹,人家有很多事要跟你说喔!”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可怜
兮兮的道,“爹,你知不知道,月儿被一个大坏蛋给掳走,差点就见不到爹了,而且他还老爱欺负月儿,爹你一定要替月儿惩治那个坏
人哦!”
  
  轻咳一声,林雨玄有些尴尬的道:“是吗?居然有人敢欺负我的宝贝月儿,实在不可原谅!不过月儿,那个……也许人家有什么苦
衷也说不定,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爹,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嘛,难道你认为月儿会冤枉好人吗?”月儿语带不依的娇嗔,委屈的扯着林雨玄的衣襟,“爹,你都不知
他有多坏了,他不仅对我@@××,××@@,而且还×@×@……总之,他是一个非常可恶的大坏人,爹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了!”月儿一
面眉飞色舞的骂着,一面挥舞小拳头,听得林雨玄是目瞪口呆,不禁在心内暗暗反省,难道我真有这么可恶吗?
  
  看着月儿还有继续对他制造污水的迹象,林雨玄忍无可忍的俯下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嘟喃,热切而激情的吻将她的抗议和抱怨全都抹
去了,炙热的舌头把她的理智搅一团乱,让她渐渐放松了身子,沉醉在自己制造出的甜蜜激渴的热力中。良久,唇分,林雨玄一把抱起
月儿向床边走去,染满情欲的嘶哑嗓音在她耳际低语:“宝贝,爹现在就让你惩罚他,惩罚他多重都可以,好不好……”
  
爱火(H)

   白纱层层落下,精致的巨大床榻上,交缠着两具火热滚烫的躯体。
  “爹……爹……” 媚艳的胴体紧紧蜷缩在爹爹的怀里,月儿幸福的好想大哭一场,海浪般巨大的喜悦一波波的冲刷着她的心灵,
她终于又回到爹爹身边了,她好开心,好开心啊……
  “月儿,我的宝贝,爹好想你……”林雨玄温暖的大手爱恋的摩挲她嫣红的小脸,声音低沉嘶哑,宛如醇厚至极的美酒,充满了无
限的诱惑力,“你呢?你想不想爹爹,嗯?”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勾住月儿秀气小巧的可爱下巴,把她那美得令人窒
息的清纯脸儿勾抬起望向他。
  “想,好想好想爹爹……”月儿凝望着他俊美无涛的面容,星眸柔媚得宛如一汪春水,“月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爹爹,没有爹爹
在身边的日子,月儿好难过……好难过……”月儿双臂一伸环绕住他结实的腰肢,小脸深深埋在他火热的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裳,贪
婪的呼吸着属于爹爹的醇厚气息以及男性独特的淡淡馨香味。“爹爹,月儿这么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月儿一个人了?”她可怜
兮兮的抽搐着琼鼻,美目里竟隐隐有波光浮动。
  “小傻瓜,爹怎么舍得丢下你!”林雨玄的心都痛碎了,他似乎每次总让他最心爱的宝贝儿难过。他用力的紧搂住月儿绵软的娇躯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给深深镶嵌进体内一般,“爹爱你还来不及呢,这辈子你永远也别想摆脱爹了!”
  “嗯,我不要离开爹爹,永远不要!”月儿孩子气的抓住他的一只大掌,纤细的小拇指缠上他的,“爹爹,我们来打勾勾,你永远
不可以丢弃月儿,月儿也永远不离开爹爹,好不好?”两根小指的互相紧紧的纠缠着,代表了彼此一生不变的承诺。

  “好,月儿,只要你高兴,爹什么都依你,我们永远不分离……”林雨玄大手顺势落下,挑逗的抚在那线条优美的白皙玉颈上,细
嫩、柔滑如玉润般的完美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摩挲把玩,鼻间嗅到她散发出的诱人馨香,让他健硕的虎躯绷得更紧了。

  “月儿,我要你!”下体肿胀得难受,似快要爆炸了一般,林雨玄只知道,他要她,他要马上挤进她柔嫩、滑湿又窄小的甬道,否
则他一定会崩溃。

  “爹爹……人家本来就是你的……”月儿羞不可闻的低头道,好羞哦,她是第一次讲出这么大胆露骨的话语,爹爹会不会笑话她?
  浑厚的笑声在头上沉沉响起,果然,她还是被取笑了!月儿羞恼的抬起头,却不慎跌入了一双温柔的、荡人心神的深邃黑眸里。

  “月儿,自己脱下衣服,爹爹想看你诱惑我的样子。”林雨玄低哑的嗓音里满是浓浓的欲望,月儿急促的娇喘一声,脸儿瞬时涨得
通红似火。
  “嗯……”月儿颤抖的轻轻解开衣襟上的口子,松开腰间的系着的束带,一件一件衣裳慢慢滑落床上。棉袄、内衣、肚兜……越来
越少,白嫩迷人的雪润胴体渐渐裸露,在爹爹炽热得吓人的眸子注视下,一种异样的酥麻感瞬间流窜全身,令她难耐的扭动身子娇喘出
声:“啊……爹爹……”
  “宝贝,你真美!”林雨玄的雄躯滚烫似火,男性的欲望更是爆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广度。他用力揽紧月儿的细腰,粗沉的鼻息不
断喷在她的玉颈上,“来,替我也脱了衣裳。”大掌牵起她的手,引导向他的衣服。
  “爹……”月儿的纤指越发颤抖,当单薄的衣衫逐渐滑落于床时,一具挺拔的如山岳的结实雄躯毫无遗漏的展示在她面前。肌肤古
铜有力,有如钢浇铁铸般闪闪发亮,散发出无限惊人的男性魅力。月儿看得面红耳热,视线却痴痴的无法移开。
  “喜欢吗?”林雨玄邪肆的舔舔嘴角,“要不要摸摸看?”他不待月儿的反应,握住她的小手抵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蛊惑道,“来
,取悦我,宝贝!”
  “嗯,我喜欢爹爹……”月儿桃腮绯红,纤嫩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带着,一寸一寸抚摸过那片纠结滚烫的肌肤,慢慢向下,隔着裤子
停留在一个巨大硬硕的烫热硬物上。
  “好烫!”月儿直觉的想甩开手,却被他紧紧按住不放。“解开裤子,揉弄它!”林雨玄粗嘎的低吼,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要了……”月儿娇羞万分,掌下悸动不已的狂野令她身躯躁热难安,两只白皙的乳房也不知不觉肿胀疼痛起来,两枚粉嫩的乳
蕾更是红艳夺目,硬挺得就象个小石头。林雨玄的大掌压下她的头颅,哑声命令道:“乖,听话,解放它!”
  裤头松开,血脉尽现的巨大阳茎瞬间弹跳而出,击打在月儿低垂的头上,灼烫了她娇嫩的脸儿。好粗好长的一根,满布青筋的狰狞
象铁仵般灼人,紫红的龙首还在微微颤动,一滴透明的水珠慢慢从前端渗出。“含住它,宝贝……用你的小嘴取悦它!”
  “啊——”月儿还没反映过来,滚烫的肉棒就被深深的灌入檀口,瞬时一股浓烈的男性体味满满充斥了口腔,月儿的小脑袋轰然爆
炸了。
  怎、怎么办?月儿惊慌的握住巨棒,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不断滴落下颚,快要窒息了。她的小嘴已经
尽量张大,可是也只能勉强包含住那硕大无朋的滚烫龟头,她无措的用双手包住那根巨茎,柔滑的丁香小舌下意识的舔滑过敏感的前端

  “噢嗯!天啊!”林雨玄全身窜过一阵麻痒的电流,狂野的低哼从他喉间逸出:“棒极了,月儿,就是这样……慢慢的,用你的舌
头舔它……吸吮它……啊……很好……”看着月儿清涩含舔龙茎的娇媚模样,林雨玄的手指也顺着月儿光洁的背部滑到她翘高的雪臀间
,那儿已是湿漉漉的春潮一片。
  “月儿,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淫水,瞧瞧,弄得你多湿啊……”林雨玄一手包住她垂下的肿胀双乳,用力搓揉挤弄着,另一只手则从
她的雪股探进那两片饱满多汁的花肉间,摸索到她充血的花核,曲指重重弹击。
  “啊……爹啊……”月儿如遭雷殛,敏感的珠子不堪忍受的剧烈娇颤起来,腰肢酥麻得险些支撑不住瘫软床上。含住龟头的檀口也
随着小穴的颤动而收缩,几乎抵到她喉间。

  “喔,好舒服,月儿,你这小妖精,你弄的爹爹好兴奋!”林雨玄快慰的咆哮着,猛的挺起健臀,将自己的火热往她湿润甜美的口
腔深处顶弄。而手指也掠夺性的撑开她润湿的贝肉,挤进紧窄的花径里,狂野的抽插、再抽插……

  “唔……”好酥、好麻啊,花径被粗砺的手指不断刮过,血嫩的内壁剧烈的紧缩着,月儿难忍的挺腰扭摆,配合着他的手指一上一
下轻轻起伏,口中舔吮的巨茎也时深时浅的被她含吮套弄,爽得林雨玄全身血液狂速沸腾,前端的小孔急促开合着,差点就要喷射而出


  “宝贝,你的小嘴真是极品,爹爹差点就给你弄出来了!”林雨玄粗喘着气,手指惩罚性的捻住月儿娇嫩的珍珠用力旋转挤压,顿
时一股酸麻的快感瞬间穿刺小腹,月儿吐出巨棒尖叫,激烈的弓起了细腰,“不……不要捻那里……月儿好麻……啊啊”绚目的亮红色
占据了她的视线及脑海,月儿难过的蜷缩起脚趾,剧烈哆嗦起来,“爹爹,爹爹……泄了……月儿泄了……”一波香甜爱液不受控制的
狂涌而出,瞬时将她的私花和玉腿打得湿淋淋的,好不娇艳。
  “这样就泄了,月儿,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林雨玄邪笑着翻过月儿软瘫的身躯伏身压上,粗硕的硬棒抵住她湿热的穴口,充血
肿胀的娇花还在轻轻收缩颤动着,他一个缩臀挺腰,凶猛的巨兽便狂野的冲进了她紧窄娇嫩的甬道内,重重顶进了她最深处的柔嫩蕊心

  “啊……爹爹……爹爹……”月儿还未从极至快乐的云端上下来,又被猛然进入的野兽狠狠的推上了更高的云端,“好涨,好涨啊
……月儿要被涨死了……”深处的花心眼儿顿时被阳具顶得酥麻麻的,简直酸痒到了骨缝里去了。

  “宝贝,你可真浪,爹爹还没干你,你就酥软成这样。”林雨玄如石般强悍的龙茎狠狠的大力抽送着,手掌用力抓住她不停跌荡起
伏的两只雪乳,大力蹂躏挤压,将它们抓握得变形红肿,更显娇挺。

  “爹爹……轻点儿……太大力了……啊啊……慢点嘛……嗯……”刚刚经历高潮的月儿又怎承受得了如此强烈的进犯,她哀哀呻吟
,雪白的身子向后仰躺,不断地颤抖,乌黑飘逸的秀发如瀑般披散床上,雪白、黑亮两种截然相反的色调让他更感激烈,大手强悍的推
开她的双腿,张到最大的角度。
  “月儿,小妖精,看你的穴儿多紧,多热,爹爹今天要干死你!”他直起雄健的壮躯,猛然拔出巨物,月儿顿觉下体一阵强烈的空
虚,还未恢复过来,他又一个凶狠的深捣,象要顶穿她的五脏六腹似的,巨大而又强硬的深深戳挤进去,直抵甬道最深处的花蕊嫩心。

  啊!尖叫!灿烂绚丽的火花爆炸了!月儿那片刻间,被突来的狂猛高潮淹没了,灵魂都仿佛超脱般的失去了联系,阵阵淫荡的水液
如失禁般泉涌泄出,整个身子都麻痹得不行了。

  “爹爹……你好强啊……月儿要被你搞死了……”月儿呜咽的软躺在湿漉漉的床榻上,全身酸软酥麻的,可是林雨玄似乎根本没打
算放过她,他笑的无比的狂妄肆意,“小乖乖,这样就要死了,爹爹还没满足呢!爹爹要来了,宝贝,接受爹爹的欲望吧!”
  明知她刚高潮过,甬道敏感收缩到极点,可是他结实的小腹依然不断用力撞击着她嫩美的臀缝,熨烫着深处的每一分嫩肉,摩擦着
每一处敏感地,让月儿想收缩又无法合拢,快慰中夹杂着疼痛,刺激得月儿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爹爹……饶了月儿吧……月儿会死的……会被爹爹玩死了……嗯嗯……好酸、酸麻得不行……嗯嗯啊,求你了爹爹……”
  “淫荡的小东西,你要我饶了你,可是你的穴儿还是咬得我那么紧,是不是还不满足啊?”林雨玄轻笑的吐着淫邪的语句,野蛮的
将她蜷缩的双腿扯开,连连耸动虎腰,蛮横的在她紧缩的花穴里撞击,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啪啪’的水渍声混合
着肉体撞击声,淫秽的从他们相交处发出,销魂蚀骨。
  “爹……爹……月儿不行了,月儿又要高潮了……啊啊啊……”月儿的娇躯又是一阵剧颤,细嫩的甬道强烈的收缩痉挛,血润的花
蕊急促的娇弹,一波香甜花蜜似又要狂涌而出。
  “宝贝,又要泄了吗?爹可不想让你这样泄出来……”林雨玄嘴角弯起丝邪魅的笑,大手箍住月儿细软的腰,将深深顶在花蕊深处
的巨茎缓慢的向外抽去。
  “啊,爹爹……不要……不要啊……” 感觉那灼热的巨龙似要离开,月儿就象被从云端打入地面,难受的空虚瞬时弥散了全身。
月儿无法控制的缩紧内壁,轻喊道,“爹爹……别走……不要走嘛……”
  “天啊,宝贝,别咬得那么紧……”林雨玄的巨物在月儿那娇小万分、紧窄异常的甬道内,每抽一步都艰难异常,他低低的喘着气
,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月儿的细腰,几乎让她无法呼吸,“月儿,你这小妖精,这么不想让爹爹出去吗……是不是想让爹爹狠狠的干你
,说呀,是不是?”他半撑起强健的身躯,低吼道。

  “爹爹……才没有……”月儿害羞的捂住脸,绝美的玉靥上羞红无限,她好想,真的好想爹爹用力的深入她的蜜穴,可是天性羞涩
的她根本无法开口,只能不断的收缩着下身的小嘴,紧紧咬住硕大巨棒不让它离去。
  “害什么骚,你这淫荡的小东西……”林雨玄用力的抓住月儿那不盈一握的硕大绵乳,粗鲁的反复揉搓、抚摩,毫不怜香惜玉的动
作令月儿难受的撅起眉,“爹爹的肉棒干得你舒不舒服,是不是还想要?想要就说出来,说要爹爹狠狠的干你,要爹爹用力的操你的小
淫穴……告诉爹爹,你想不想要?”林雨玄的巨龙猛力的一个抽出,刮得月儿细嫩紧窄的花茎一阵急剧的紧缩颤动,极度的虚空感令月
儿不禁哭叫道:“爹爹……不要嘛……爹爹……”

  “说呀,宝贝,大声的求爹爹啊!”林雨玄慢条斯理的用着硕大的阳具抵住滴水的花穴口,不断摩擦着两片粉嫩贝肉前端的血红珍
珠,手指也挑逗的捻起月儿挺翘的乳尖儿旋转揉弄,逼得可怜的娇嫩人儿只能哀哀娇啼:“爹爹……不要揉了……呜……爹爹……月儿
好难受,好难受……爹爹……啊啊——”敏感至极的血红小珠突然一个剧烈的娇颤,一股酥麻麻的抽搐令月儿全身绷紧,忍不住狂乱的
叫道:“爹爹……不要再折磨月儿了,求求你,求你进入月儿的小浪穴里吧……用爹爹的大棒子狠狠的干月儿……把月儿玩死也没关系
……啊爹爹……”
  “小宝贝,既然你这么求爹爹,爹爹就干死你吧!”林雨玄弓着腰,抵在月儿娇小蜜穴口的巨棒狂猛地一个挺送,凶悍粗壮的巨物
顿时全根没入,开始向娇媚的绝色尤物异常紧窄的花径狂抽狠插。“啊啊,好紧啊,宝贝,小妖精,你想要爹爹的命是不是,怎么会紧
得那么厉害!”浑厚的快意咆哮显示了撞击着她的男人的快乐,林雨玄粗鲁的扳开月儿的双臀,不断的让肉棒深入深入再深入。
  “啊啊啊……爹爹……用力的干月儿吧……把月儿的小浪穴干坏去……嗯嗯嗯……好舒服,爹爹的大肉棒插得月儿好舒服啊……不
……不行了……月儿好酸……啊!”本就达到高潮的而在拼命收缩的酥软穴儿又被这样暴戾的对待,月儿双目迷离的的狂摆着皓首,嫩
嫩的肉壁被他强悍狂野的冲击干得既痛苦又快乐,灵魂象要被撕成碎片般游游荡荡,似要飞上天堂……
  “小妖精,爹爹干得你舒不舒服,在高潮时候被进入是不是更爽?”他操弄着腿间怒涨的灼热凶茎次次深入她的花穴,浸淫着滑亮
春水的粗长还时不时挑刺她那最敏感软嫩的花心,令月儿酥麻得百骸俱散,声如颤丝,娇咛不已。
  “爹爹……不……不行了,月儿好酸……好麻……月儿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啊啊啊啊……泄了……月儿又要泄了……”
极至的消魂高潮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月儿弓起细腰,战栗的花穴随着他撞击肉体的‘啪啪’声紧紧的缩起,欢愉过度的娇躯死死埋在
爹爹滚烫的胸前,张着小嘴儿哆哆嗦嗦的丢了……
  “噢……好爽!”龙头前端被月儿温暖的阴精浇得一片酥麻,林雨玄喉间不由发出低沉如野兽般的嘶吼,疯了似的简直就在蹂躏月
儿般狂虐暴力的冲顶,“宝贝,太棒了,你的淫穴简直棒极了,真想把你的小穴儿弄坏去!再多出来些,宝贝,再把你甜蜜的淫水多流
出来些,爹爹要让你泄死!”他狠狠的抱紧月儿瘫软的胴体,粗大骇人的肉棒下下深突,重重的全都撞在她深处奇嫩无比的花蕊上,直
插得月儿白白的小脚乱噔乱踢,只觉得那深处的嫩肉儿似欲酸坏,禁不住哭泣的求饶:
  “爹爹……求你了,别再碰那里……嗯啊……好难过,好麻啊……爹爹要把人家搞坏了……嗯嗯啊……月儿停不下来,要泄死了…
…”滑腻的花蜜山洪般的狂涌横流,止都止不住,绚丽的红光在月儿眼中灿烂的爆炸,月儿全身痉挛的闭上双目,颤巍巍的任由自己再
次飞上那欢愉的天堂。
  “宝贝,你的艳穴儿真是极品,紧窒得爹爹都被你吸出来了!”花径强烈的收缩和浓热的蜜汁,让林雨玄的巨棒就象被无数小嘴用
力吸吮一般,他奋力咆哮着戳入几下,自牙缝里迸出男性的粗吼,“好爽啊!爽死我了!月儿,我的宝贝,接受爹爹的阳精吧!爹爹要
射了!”

  ‘兹兹兹’,林雨玄下腹紧密的抵住月儿的臀瓣,强壮结实的身躯剧烈颤抖,紫红色的硕大龙首象炸开的水闸般,爆炸性的喷射出
大量浓稠的热液,一波又一波满满的灌进月儿酸痛的花房深处……
  爱,永无止尽!
  不知过了多久,被灭顶的高潮席卷得快要消散的神志才勉强恢复,月儿慵懒的睁开美目,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个巨大温暖的浴池里

  “宝贝,回神了?”林雨玄嘴角带着满足的邪魅笑容,手指勾起月儿妩媚嫣红的小脸,用力的亲吻她那艳润欲滴的樱唇,大掌再顺
势滑下,握住一团雪白圆翘的玉乳,掌心托着浑圆的边缘向上抓揉,将它弄出各种美妙的形状
  “嗯嗯……”月儿迷糊而不失热烈的回应林雨玄的亲吻,粉臂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健腰,任他邪肆的玩弄自己曼妙的胴体。温暖的池
水柔柔包裹着她酸软的四肢,让她舒服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月儿,快乐吗?”林雨玄深邃的黑眸里带着海般狂炽的深情,爱恋的凝视着怀中甜美的可人儿,“我的小宝贝是否喜欢爹爹这么
对你,嗯?”
  “讨厌,爹爹老是喜欢要人家说些羞人的话……”月儿吹弹可破的滑嫩娇靥上又迅速窜起了诱人的羞红,嘟起小嘴,“人家不告诉
你了!”
  “哦,胆子变大了啊!”林雨玄笑了,笑的无比邪恶,他忽然恶意的弓起手指弹了一下月儿敏感的血珠,月儿啊的哀叫出声,瞬间
袭来的酥麻感让她敏感纤嫩的身体一阵颤栗。挺起腰儿,月儿求饶了:“不要了,爹,人家回答嘛……舒服,人家好舒服的……”说完
,羞得垂下皓首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处。
  低沉的笑又扬起,任手指在水下继续撩拨那还在幽幽颤动的小穴,林雨玄轻咬着月儿圆润的小耳垂:“月儿,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的样子有多浪,有多美,你哀求爹爹干你的时候,让爹爹兴奋得都快射出来了!”
  敏感的嫩心被他挑逗得酸麻无比,淫邪的言辞叫她又羞又怕,月儿扭动腰肢躲避着他坏坏的手指:“爹爹,不准说……你好坏,坏
死了,说那么羞人的话……啊,爹爹,不要……不要碰那里……”
  “羞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宝贝,你放浪的模样真是勾人心魂,爹爹简直想就这样把你操死!特别是你叫着不要的时候……”一根
手指野蛮的硬戳进她紧窒的甬道里,轻轻的刮、擦着嫩壁内的软肉,月儿的胴体不由剧烈的哆嗦起来,甬道拼命收缩蠕动,想要将侵入
密境的异物排出去,却反而将它越吸越深。
  “对,就是这样,你一面说着不要,一面又将爹给吸得紧紧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慢慢游移,他低低的笑道,“我的小宝贝果然
是个极品,被爹爹干了那么多次,小穴里还是又湿又紧,紧得让我受不了!”他的手指艰难的微微旋转撩动,又逼出月儿一声声娇腻的
呻吟。
  “叫得再浪些,宝贝,爹喜欢听!”林雨玄用手指代替龙茎,缓缓的在她花径内上下抽送,“宝贝,别咬得太紧,爹的手指都动不
,你不是想让爹爹把你给搞坏吧!”他弯出个邪魅无比的笑容,“或者,你更想要爹爹的肉棒进去?”
  “不是不是……月儿什么都不要啊……”爹爹怎么这么邪恶,月儿羞恼的握住脸,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后扭摆,下体传来阵阵的酥
麻感让她难受的快要疯掉了,腿儿也无力的曲着向两边张开,“爹爹,你别动了……求求你,月儿好难受,会疯掉的……啊!轻一点,
爹爹……”月儿又是一阵剧烈抽搐,林雨玄的手指摩擦过花径里的嫩嫩蕊心,让她全身麻软得差点泄了出来。

  “淫荡的小东西,你好象又要泄了,这是你第几次了?爹爹搞得你就这么兴奋么?”林雨玄低哑着嗓音,一只大手猛然握住她娇娇
颤抖的豪乳,狠力的揉搓,另一只手的手指也粗暴的在她痉挛不已的小穴里肆意放纵,“泄出来吧,宝贝,泄出来让爹看,爹要看你泄
身后的淫浪模样!”
  腿儿分开到最大,饱胀挺翘的双乳也被肆虐得发红发肿,月儿狂乱的扭摆肉臀,忍不住哭叫道:“爹爹……不要折磨人家啦……人
家那里好难受……好麻好酸……啊——”,林雨玄突然曲指狠狠弹击了那颗血艳欲滴的小花核,月儿猛然绷紧了全身,极至的快感暴风
般的席卷掉她的灵魂,好强烈!她尖叫了,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宽阔的肩背里,蜜穴用力的收缩抽搐,在他‘泄出来!给我泄出来!
’的低吼声中,一股股甜香似蜜的汁液泉水般奔流而出……
  无力!哆嗦!昏眩!这是月儿除了高潮后仅剩的感觉,神志依然飘飘荡荡,象船儿在海浪中靠不到边,白皙雪润的肌肤上全是诱惑
的粉,艳媚得惊人。林雨玄不得不紧紧箍牢她的柳腰,否则只怕她立时就会软躺到水下。
  “好可爱啊,我的月儿。”醇厚若美酒的嗓音自他喉间逸出,缓缓抚慰了她的心神,林雨玄宠溺的亲吻着她热烫的小脸,任她软软
的偎靠在自己的肩窝处,“宝贝,累了吧,让爹爹帮你洗干净身子,可好?”
  “嗯。”反正她身体还虚脱着呢,爹爹要怎样就怎样吧。
  “真乖!”林雨玄爱怜的自池边取过毛巾,细心的擦拭着月儿雪白的娇躯,晶莹的水滴滑过月儿凝脂如玉的肌肤,就象天山上剔透
光华的钻石般动人心魄。
  “月儿,你好美,好美!你永远只能是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夺走你……”是命令也是誓言,林雨玄近乎虔诚的吻她的唇,双手的
力道紧窒到让人窒息。
  “嗯,我永远是爹爹一个人的,永远也不会离开爹爹!”月儿柔柔的蜷缩在他的虎躯内,小嘴吐出梦幻般的呓语,“爹爹,月儿爱
你,真的好爱好爱你……爹爹,你也会爱月儿吧?”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心不变!月儿,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白纱落下,遮住两具赤裸的胴体。
  就快黎明了!


  
斩!


 “主上,属下等有急事禀报!”两姐妹在门外求见,但声音却不若以往的缓和,显得有些急促不安。
  
  “进来。”
  
  两姐妹推门而入,只见邪帝冷然卓立在床边,衣裳齐整,但床边柔柔垂落的白色纱幔里,隐隐约约可见一具赤裸的胴体,正曼妙的
横躺在床上。两姐妹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的低头道:“主上,大事!鹰卫十八号来报,距此不到一里外
,正有近两百骑骑士飞奔而来,人人均手执利刃,身后或负有弓弩,已急速接近此地,目标不明。主上现有何打算,请指示!”
  
  “撤!”邪帝毫不考虑断然道,“吩咐下去,带走所有重要资料,尽快离开此地!”虽然不知来者为何,但此处已非安全,为了圣
门机密不外泄,邪帝当断则断,立刻下令撤离。蓦然,邪帝耳朵微微一耸,沉声道,“来不及了,传我命令,所有资料就地销毁,焚屋
,离开!”话音刚落,蹄声骤响,由西北方传过来,密集而急促,正迅速奔袭而来,两姐妹顿时色变。
  
  “属下遵命!”两姐妹急急领命离去。
  
  邪帝掀开纱幔,床上人儿依然熟睡未醒,宁静娇憨的睡颜上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显然是正在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间而还发出喃
喃的呓语声。邪帝低叹一声,快速为她穿上四散床边的衣裳。幸好月儿一向不喜欢繁复的服饰,所穿的衣服也以简约高雅为主,所以邪
帝倒是不费什么气力就为月儿穿戴整齐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接着便拍醒月儿。
  
  月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猛然入目的是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脸孔,月儿怔了怔,惊叫道:“你、你干嘛?”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她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衣服还完好无缺的穿在身上,心里不由悄悄松了口气,不过总觉得身体怪怪的,有一种酸软无力的慵懒之感。
  
  可惜没容她深思,邪帝已冷冷道:“有人来袭,不想死就马上跟我走!”说完不待她的反应,直接抱起她就离开房间。
  
  此时马蹄声响越来越大,声震如雷,似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月儿微微一呆,跟着又喜道:“难道是爹爹?是他派人来救我了?”想到这可能性,月儿挣扎道:“喂!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
  
  邪帝打破她的幻想道:“不是你爹爹的人!”
  
  月儿不服追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傻丫头,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呀。邪帝暗暗叹息,可惜这句话,他是无法在这里说出口的。说话间,邪帝已抱着她几个起落来到了院
后的一片空地,十数人早已静静等候在那里。
  
  “主上!”十八号越众而出肃声道,“属下等已处理好院内事,现在院子四周可能已被敌人包围,请主上立刻离去,属下等愿为主
上断后!”
  
  邪帝沉声道:“马匹呢?还有多少匹马?”“只有四匹!”十八号道。四个护卫从暗处牵出四匹黑马,马鞍边俱挂钢刀,其中甚至
包括了带着邪帝来的那辆马车的马。
  
  邪帝抱着月儿跃上其中一匹最为高大神骏的黑马,下令道:“十八号,大、小双(孪生姐妹的名字),上马跟我走!其余诸人断后
!”接着低头对怀中的月儿道:“抱紧我!我要突围!”
  
  月儿颦眉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也许外面的人真是我爹也说不定……”
  
  邪帝还未回话,远处一个清冷嘹亮的声音响起:“放箭!”随着喊声落下,从四面八方便射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箭簇撕破空气的
啸叫声划空而来,在黑暗中宛如一道道夺命幽灵,誓要吞噬掉所有人的性命。
  
  邪帝冷喝一声,拔刀而起!在空中舞出一轮亮丽光弧,象一道璀璨的银光,荡漾出冰寒至极的波浪。寒浪如潮汹涌,无数箭支还未
触及刀芒便被纷纷弹开,坠落一地。其余诸人也纷纷挥舞手中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抵挡着不断射来的如蝗箭雨。可惜箭雨层叠,
太过密集,只听“啊”“啊”几个短促的惨呼声过后,地上已躺倒三人,身上俱都插满箭簇,瞬间毕命。
  
  邪帝长啸一声:“冲出去!”纵马当先,钢刀在虚空画出一道波浪起伏的轨迹,破门而出,众人亦紧随其后。月儿惊骇莫名的紧紧
抱住邪帝的腰肢,起伏的马背让她有种心颤欲呕的感觉,如墨长发凌空飞舞,显得说不出的凄艳。
  
  “看见了吗,如果是你爹,绝对不会在没有确定你的生死之前就放箭伤人!”邪帝冷笑道,“他们只能是敌人,你我的敌人!”
  
  “错!他们是你的敌人,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受到无妄之灾牵连的无辜者!”月儿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若把我放下,说不定人
家才不会找我麻烦!”
  
  说话间,众人已冲出小院,看过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四周处处剑影刀光,人声沸腾,愈来愈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
天空,隐隐绰绰俱都是马上骑士,怕不下两百人之多。
  
  “天啊!你的敌人看来可真不少,你做人实在太失败了!”月儿嘴上冷嘲热讽,手臂却下意识的把邪帝抱得更紧。
  
  邪帝没有理她,目光移到骑士们颈上系着的红色丝巾上,丝巾其红若血,巾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邪帝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一字一顿道:“飞红巾?!”
  
  一匹马前行两步,马上骑士赫然是一位身材高挑,秀发披肩的窈窕女子,与众不同的是别人是颈上系着红巾,而她却是面上蒙着红
巾,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容,身上披着一件虎皮大髦,使她在纤细中透出凛凛煞气,显然正是这群人的首领。
  
  首领摆摆手,一众骑士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逼近,她开口道:“正是。看阁下气度不凡,必非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语气中
自然带着一股姬指气使的味道。
  
  邪帝冷冷道:“既然不知我是谁,为何要袭击我的地方?”
  
  首领一指倚在他怀中的月儿:“我的目标是这个女孩,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保证让你们平安离去。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月儿不由惊诧的瞪大双目:“我?!”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抢夺她?
  
  邪帝断然拒绝:“办不到!”
  
  “那真遗憾……”首领叹息道,一挥手,“给我上!”
  
  “退!”邪帝猛然大喝,掉转马头向后疾奔,钢刀亦顺势弹出,幻出流沙滚动般的刀浪,虽是一刀,却予人置身于狂涛怒飚之中的
感觉,刀浪滚滚而来,无有穷尽。挡住邪帝后方的红巾骑士何时见过如此狂暴霸气的刀法,惨呼声连连,纷纷中刀坠马,竟是无人能挡
住这雷霆一击,被邪帝破出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首领大怒:“废物!给我追!”
  
  “主上,快走!”一众无马的护卫以血肉之身拼死阻挡在红巾骑士面前,面上无惧无惊,手中兵器高高举起:“杀!”护卫们同声
喝道,声震四野,兵刃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出,竟是不顾生死的打法!
  
  一时间,竟有不少骑士被这血肉相帛的凌厉气势所夺,被护卫挑下马来,生死不知。护卫如猛虎入羊群般扑了上去,怀着杀身成仁
的坚定信念,开阖之间,刀影闪耀,身上亦时不时溅起一阵阵血花,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是他们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火焰,纵
死不悔的火焰!
  
  “杀掉他们!”首领又惊又怒,越众一枪刺出,一个护卫躲避不及被高高挑在枪上,他惨笑一声,手一甩,兵器脱手飞出,竟深深
射入一名骑士的肩膀上,方才闭目死去。“该死!”首领抛开尸体,“这些人如此难缠,不过你们都要死!”一柄长枪左挑右刺,又有
几个护卫死在她枪下。
  
  护卫虽然悍勇,可惜终究不敌那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不过片刻,已被斩杀贻尽。但就是这有限的时间内,邪帝等的身影,也奔出了
老远。
  
  “追!”首领恨恨的挑飞最后一个护卫,向邪帝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但护卫们悍不畏死的气势也在首领心内留下一个阴影,她心
中不由暗暗后悔,惹上这些敌人是否值得,可惜开弓没有回头路,她已无退路了。
  
  “主上,他们快追上来了!”小双微微喘气,毕竟四人所骑的并非战马,渐渐的有被红巾骑士追上的趋势。
  
  “主上,您先走,我来阻挡一阵!”十八号放缓马步就欲掉头。“主上,我们也……”大小双也同声恳求,马步也齐齐放缓。
  
  邪帝一勒缰绳,马儿‘兹溜溜’猛然停下。“不必了,你们挡不了多久!”邪帝把月儿抱起放坐在大双的马背上,沉声道,“大小
双,你们保护小姐离开,我和十八号留下阻挡敌人!”
  
  “主上,您不能……”十八号和大小双骇然惊叫,而月儿也抬头坚定道:“他们要的是我,你把我留下吧,这样他们绝对不会再追
杀你们了。”
  
  “给我闭嘴!” 听着后方渐行逼近的马蹄声,邪帝眉头轻皱冷喝道,“立刻带她走!”
  
  “不,要走就一起走,你这样太危险了!”月儿固执的看着他,心里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激这个男人,是他将她挟制出傲龙山庄,
让她失去了以往平静的生活,却也是他在危难中没有将她抛弃,甚至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她阻挡追兵,这些都令她暗自动容,却无法
说出口。
  
  “你在担心我?”邪帝双目炯炯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眸里带着一丝奇特的意味,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月儿默默的回视他,“是,
他们要的是我,你没必要为我冒生命危险。把我交给他们,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邪帝淡淡道,“他们还没有资格要我的命!”语气虽平淡,却坚定如铁,仿佛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一
定会实现。
  
  “可是……”月儿还想再劝,一个炽热的吻突然轻柔的落在月儿红润的唇上,男人强烈的醇厚气息瞬间侵袭进月儿甜蜜的口腔,月
儿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呆掉了。
  
  吻并不深入,只是蜻蜓点水的小小碰触,却自有其悱恻缠绵的意味。待月儿反应过来,邪帝已掉转马头,只留下一个孤傲绝伦的背
影。
  
  “你可恶!”月儿不由涨红双颊,心下却生不出恼怒愤恨的感觉。“走!”邪帝没有回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不远处,已隐约可
见红巾骑士奔袭而来的人影。
  
  “他们在那里!”不少红巾骑士大喜过望,拍马直逼上前。
  
  “想过去,就得过我这一关!”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天地间仿佛突然变色,一股肃杀之气铺天盖地的袭来,笼罩了整个空间,杀
意森森,令人宛坠地狱。
  
  冷!无可匹敌的寒冷!这是所有红巾骑士最深刻的感觉。
  
  寒冷的朔风中,黑色的暴烈骏马,黑色的玄衣,黑色的飘扬长发,一柄四尺长刀斜指下地,邪帝,在夜色中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一
世,孤高绝傲!突然间,他动了,狂猛的黑马一声长嘶,如电射般纵马杀来,蹄声如雷,震响天地!
  
  “死!”邪帝舌绽春雷,暴喝一声,手中钢刀猛然化成一道流星,闪电般劈向众人。
  
  世上什么样的刀最可怕?
  
  当然是握在邪帝手上的刀!
  
  刀光如惊虹掣电,带起森寒的死亡气息。
  
  邪帝仿佛战神降世般直冲而入,‘哧’‘哧’冲天的血雨不断洒起,邪帝挺着锐利钢刀不断挑杀着面前的红巾骑士,红巾骑士被高
高挑飞,砸落在旁边的骑士身上,带起一片残肢断臂,震撼人心。十八号紧随他身侧,亦是不遑多让,一柄大刀大开大阖,不时有人头
冲天而飞,纷纷洒洒,如雨落下。
  
  那些红巾骑士怎见过如此势若猛虎般的威猛人物,顿时心下胆寒,竟是互相混乱了起来,纷纷退后躲闪,好避开这天地中杀气最凌
然的战神!
  
  那一刻,这个男人浴血杀敌的伟岸身影,竟充满着一种‘我自引刀向天笑,不斩敌首誓不归’的盖世豪情!
  
  那一瞬间,月儿竟已是痴了!
  
  “他、他会没事的……”月儿在马上不断频频回首,双目已是泪流满面。
  
  看他在敌人间挥洒长刀,霸气凛然的模样,她知道自己今生已无法忘掉这个影子。
  
  “你……要活着啊!”一串晶莹如玉的泪珠,洒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儿郎们,他们只有两人,杀呀!”红巾首领见属下众人竟然如此怯战,不禁暴怒大喝,长枪舞出一道银亮旋风,率先冲了上去。
  
  邪帝大笑道:“有点意思!”刀化长虹,人随刀走,‘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发出刺耳的声音。首领只觉得仿佛被一头猛兽撞击
般,一股大力从枪身瞬间流窜全身,虎口顿时破裂,银枪几乎脱手飞去。“呜”首领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一口鲜血从嗓子眼猛然涌起
,差点喷口吐出,跨下的骏马也悲鸣几声,似是也受到了震伤。“好可怕的男人!”首领强行咽下鲜血,震骇的注视着在骑士中杀进杀
出的邪帝,微退几步,却是不敢再托大冲上前了。
  
  倒下的骑士血流成河,堆起的尸体将这条大路变成赤红的血道!
  
  “退后!退后!”首领目膣必裂,嘶哑嗓子大呼道,眼见己方骑士倒下的越来越多,其中大半几乎都是邪帝所杀,而邪帝却仿佛一
个永不知疲倦的杀人魔王般,一道刀芒闪起,就夺去一条人命。“结阵!轮盘阵!”想不到这个男人竟勇猛如厮,看来是她太大意了,
白送了几十个兄弟的命。首领悔恨的想。
  
  “轮盘!轮盘!”红巾骑士也不愧纵横多年,很快不少人就摆脱慌乱,迅速退后结成两层圆圈阵型,以邪帝为中心,圆圈慢慢向里
收缩。
  
  “攻!”“攻!”所有骑士高声呼喝,长枪前挑,一步一步稳重有序的向邪帝进逼过去。
  
  如果在平地上,这百多号人根本就不够邪帝所杀,但这是在马上,而且是在和排有阵型的马上骑士们的生死决斗,这就完全不是一
个概念。马上的招式简单实在,无非是斩、挑、刺、砍几个动作,不需太多花巧,但却凌厉十足,再加上阵型,这意味着一个人甚至可
以发挥出几倍于己的力量,可想而知,邪帝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以为这样有用吗!”邪帝却不以为意,眼中爆起精光,嘴角竟是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
  
  红巾首领心中凛然,明明是己方占据上风,对方根本不可能抵挡,为什么他偏偏还能让她生出一种无法掌握的心理?
  
  她内心渐渐焦躁起来。
  
                  破!
  
  “主上!”十八号策马奔到邪帝身边,全身尽是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骠悍狠辣的面容上满是畅快淋漓的表情,就连
手中那柄锐利的钢刀也因为饱吸了鲜血,变得更是杀气腾腾,耀眼刺目。
  
  邪帝的唇边慢慢露现出赞赏的笑容:“痛快吗?”
  
  “痛快啊!主上,属下从未试过此等快意纵横的感觉,如此这般,方不枉男儿之身了!”十八号高扬手中钢刀,大声呼喊道。
  
  “哈哈,果然是条汉子!告诉我你的名字!”邪帝鹰隼般的冷目现出一丝温暖,如冰山上融化了积雪。
  
  “主上,属下名叫郭子仪!”马背不适见礼,郭子仪只能恭敬的拱手回答。
  
  “郭子仪,你愿不愿意随我将这些匹夫们尽斩刀下!”邪帝霸气无匹,纵刀而指道,四周骑士重重叠叠,对他来说,却不过是一群
土鸡瓦狗。
  
  “愿为主上分忧!”郭子仪不禁热血沸腾,大声回以雄浑有力的答案。他本也是赤血男儿,今日更是经历了杀戮与血腥的洗礼,深
藏于体内的豪迈热血如山洪般喷薄而出,面容上竟泛起了腾腾红光。
  
  “好,今日若子仪你能不死,他日必定名动天下!”邪帝大笑道,“天下将为你而颤抖!”
  
  “士为知己者死!”郭子仪目光坚定的直视邪帝,回答亦是铿锵有力,“属下的一切荣誉尽献主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旁若无人的放声大笑,万丈豪情顿生,在这一刻,两人已无主仆之别,有的只是惺惺相惜的情谊。连围困在他们四周的红巾骑
士也似能感受到这份激情,进攻的步伐也不自觉的放慢了。
  
  “你们实在欺人太甚!”红巾首领银牙紧咬,手中长枪不禁握得更紧了。这是对她最赤裸裸的挑衅,她从未试过有人能这般无视她
的存在,天下间所有男人都应奴颜卑屈在她膝下,而不是象他们这般洒脱从容。
  
  “儿郎们,杀了他们!”首领的美目迸射出如蛇般毒辣的冷芒,银枪一挥怒喝道,“谁能取下他们的人头,我重赏五十金!”
  
  “哗!”红巾骑士一阵哗然,满面俱是惊喜不可置信的表情。五十金是什么概念,在本朝中二十两白银就够普通四口人家一年的花
费,而一两黄金就是五十两白银,五十金就是两千五百两白银,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顿时,所有骑士看向邪帝二人的目光都布
满了赤裸裸的、贪婪的渴望,那是两个会动的金矿山啊。
  
  一瞬间,红巾骑士低靡的士气再次沸腾,甚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们好象忘记了一件事,就在刚才,斩了他们无数
兄弟,将他们杀得肝胆俱裂的却也正是面前这二人!
  
  “攻!攻!” 潮水般黑压压的骑士成圆环状向邪帝二人收缩逼近,长枪前举,口中悍不畏死地呼喊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眼中没有了先前对邪帝斩杀骑士的那种畏之如虎的惊惧神情,换上的却是一副浓烈如火似的贪婪。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命如草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疯狂!
  
  邪帝长笑道:“子仪,看你的了,让我看看,你还能杀多少人!”
  
  郭子仪豪声回应:“至少一百个!”
  
  “哈哈,怎么这么少!”邪帝一夹马腹,胯下黑马倏地前冲,右手一抹,钢刀已幻化出千重刀影,重重笼罩而来。冲在最前面的红
巾骑士眼前一亮,只觉眼前光华点点,待他们想看清楚一点时,一片银芒,已横扫在大道内一丈方圆的每一寸空间里。在这一刹那,邪
帝出刀时的招式竟是如此扣人心弦的美丽不可方物,整个天地似已被提升至幻梦的境界,宏大有若冰山倾泄的气旋,随着灿烂似若有生
命迸发般的雪亮刀影,鲜花般蓦地盛放。所有挥向邪帝的那些精锐长枪,纷纷激飞,无数哀叫声响起,又是一地的残肢断臂,血泪人头

  
  邪帝的心内无喜无悲,平静一如西湖春水,仿佛超脱人间高高在上的绝代战神!
  
  “主上,留几个给属下!”郭子仪被这绚烂至极至的刀法震撼当场,清醒后更是激发了满腔豪放血性,心情激荡的大声狂呼道。
  
  “
  好,你来!”邪帝微退几步,让出了道路,马蹄声起,郭子仪手中长刀如电一般刺了出去,点在前方一匹骑士的战马关节处,一声
痛嘶,那战马迎着郭子仪跪了下来,由于强大的惯性使然,马上骑士悲呼一声,被重重的向前抛了出去,然后咽喉一凉,喉中一线血红
迅速扩大,血象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也没有半点生命神采,手中的长枪也无力的松开,掉落地面发出了微弱的碰撞声。郭子仪
脸庞上眉毛轻扬,大刀再次如猛虎般挥舞横扫而出,如是这般,又是三骑被砍翻落马!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郭子仪,你是真正的战士,你应该为战斗而生,为战斗而亡!”邪帝满意的笑了,因为他找到
了一个绝代的勇将。
  
  杀戮还在继续,但倒下的,绝不会是他们!
  
  红巾首领越来越愤怒,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冰凉。
  
  她的属下一个个的倒下,又一个个机械似的冲上去被他们绞杀,事到如今,她也变得疯狂了!
  
  “你以为把我们拦在这里,我就没有办法得到那个女孩了吗?”她突然嘶声叫道,“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她乌黑的瞳孔里闪烁着
一丝得意的毒芒。
  
  什么?!邪帝的心蓦然抽紧。
  
  “在前后两个路口,我早就派人把守住,无论她从哪边过去,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首领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阴冷的残酷,
“你想保护的女人,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
  
  “你这贱人!”邪帝终于色变,冰冷的双目一片赤红,狂横的杀意有若实质的肆虐横扫着战场上每一寸土地,那种类似于野兽的强
烈嗜血感令所有骑士战马的脚步都缓了一缓。
  
  好恐怖的男人,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
  
  红巾骑士心胆俱寒,那种疯狂暴戾的杀气是世间上任何一种刻骨仇恨都自叹不如的。没有人不会心头一阵震悸,全身发软,这样的
敌人,如何可以对抗?
  
  
                  阻截
 
  
  “死!”惊雷般冷喝声起,绚烂的银光夹带着邪帝的愤怒与残酷,如同天外流星般划破长空,一斩直下。众骑士只觉得眼前一片灿
烂光华一闪而过,须臾间,十数人头带着四溅的血花冲天抛起,张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惊惧黑瞳,无比沉重的自天空落下,再被散乱的
马蹄踏得粉碎。
  
  刀浪纵横交错,美丽壮阔得好似海雨天风,矫健的黑马奔驰游走于敌人之间,似死神降临般收割着一条条骑士的生命。也许他们是
幸运的,毕竟在临死前他们见到了这人世间最强大的武者与这最绚烂的武功,那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奇迹他们用了自己的生命去见证!
  
  “住手!”看着面前纷纷坠地的手下,以及越来越逼近的玄衣黑马,红巾首领终忍不住高声大喝,“你不想要那女孩的性命了吗?

  
  邪帝冷哼一声,漫天刀浪划出一道银光骤然而止,凌厉的刀尖直指向她:“杀了你们,我一样可以救回她!”
  
  “好,我承认,你的武功高强,我们打不过你!”红巾首领倒也识时务,立刻爽快的承认了失败,停止了徒劳的进攻,“不过你就
算要杀我也要看看实际,你不是想救那个女孩吗?想的话你就不能动我。要知道,我的人拦截在半路,现在想必已经擒住了她,如果在
天明以后我的手下还没有接到我的指示,那么她必死无疑!这种情况,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吧。”
  
  邪帝冷冷的盯着她:“那么你想怎样?”
  
  红巾首领挥手召回残存的三十几名骑士,撩了撩鬓边散乱的发丝:“不如我们合作吧。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总可以商量一个两全
其美的办法的。”
  
  “合作?”邪帝目光闪动,讥讽道,“在我杀了你那么多手下后?”
  
  “我以为我能赢,结果我发现我错了……”她叹息道,“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却高估了我自己。我这次带出的二百四十八名精骑,
剩下的只有三十七个,还包括我自己。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很可怕的高手,你的武功、你的机谋、你的冷酷都非比寻常,我宁可
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敌人,那实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她轻轻吐出口沉重的气息,也不知是在叹息自己失去的手下,还是在为
结下了一个可怕的仇敌而叹息。
  
  她突然柔声道:“不过没关系,现在也还不迟,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邪帝面无表情道:“也许。”但冷漠的语调告诉她,朋友,只是一个笑话。
  
  红巾首领却不以为意,反而‘咯咯’笑道:“也许就是有可能了,那么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
  
  邪帝默然片刻,忽而笑道:“既然我们不会成为仇敌,那当然就是朋友!”他虽然在笑,但声音里却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消之意

  
  “好极了,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找个地方小喝几杯,再畅谈一下理想,指点一下河山,抒发一下情怀?想想
看,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啊。”她笑得俞发的开心,俞发的灿烂,仿佛连眼睛都似在发光。
  
  等她笑够,邪帝才冷冷的看向她:“我的朋友,也分很多种。有的是可以生死与共,相互交心,有的却要随时提防着被插上一刀,
却不知小姐愿意做哪一种?”
  
  红巾首领怔了怔,笑道:“当然是第一种。”
  
  邪帝淡淡道:“既然是第一种,小姐总该拿出点诚意出来的为好。”
  
  红巾首领眨眨眼,故做糊涂道:“我很有诚意呀,莫非……”
  
  邪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冷道:“我不会勉强你,做我的朋友还是做我的敌人,你可以选择。不过我的耐性有限,希望小姐不会令我
失望。”
  
  红巾首领一窒,勉强笑笑道:“当然不会。”心下却暗暗叹息,本来她手中握着王牌理应占据主动,只要她慢慢引导话题必然可以
提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却不想被邪帝三言两语便反客为主,自己却被自己的言语给套了进去,真是失策。但如果再不表示点诚意,
只怕立时就会恢复最初开始的局面,势必要分个生死才会罢休,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情势,因为她没有把握打赢这个男人。
  
  她定了定神,沉吟着挽回自己的劣势,只有站在有利的高位上,她才能保持利益的最大化,否则,一切都只是在做无用功。她看向
邪帝:“我是否可以问阁下一个问题?”
  
  邪帝颔首:“请问。”
  
  红巾首领道:“不知阁下从傲龙山庄挟制林小姐有何目的,可否告之?”
  
  她问得很有技巧,因为邪帝无论答是不答她都将挽回一定的劣势。邪帝回答了,她就可以得知他的想法,从而更好的把握接下来的
谈判,如果邪帝不答,那么反过来亦可说明邪帝没有足够的诚意,她也就可以重新夺回主动权。
  
  邪帝眼也不眨道:“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仰慕傲龙山庄大小姐的风采,所以想请她到舍下做客,不知这个理由小姐是否满意?”
  
  红巾首领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邪帝居然找出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她不由有些恼怒道:“我以诚待人,阁下却用如此理由
搪塞于我,难道阁下认为这种理由也能说得出口的吗?”
  
  邪帝淡淡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红巾首领哼了一声道:“原来阁下竟是位多情种子,却是我看走了眼,那位林姑娘天生丽质,美丽脱俗,怪不得能入了阁下法眼,
我倒该恭喜阁下才是。”语气不无讽刺。
  
  邪帝晒道:“如果小姐觉得我这个理由不够充分,那么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你满意?”
  
  看着邪帝平静无波的样子,一股怒气突然没来由的涌上心头,红巾首领拂然道:“既然阁下不能坦诚以对,那我与阁下好象也没什
么好谈的了,就此告辞!”
  
  邪帝冷笑道:“想走,迟了点吧!”
  
  话音落下,邪帝象一只苍鹰般的扑来,同时双掌击出两道凌厉至极的掌风,逼得她周围的骑士不得不纷纷运功抵抗,一时间竟是无
法阻止邪帝的接近。
  
  红巾首领一惊,想不到邪帝说动手就动手,事先竟没半分预兆。她娇叱一声,手中的赤红马鞭如毒蛇般甩出,幻化出无数鞭影卷向
邪帝,只要能将他逼得一缓,她就可从容后退,然后以她胯下踏雪宝马的威力,相信邪帝根本无法追上。
  
  “啪!”
  
  邪帝竟是不躲不避,衣袖抖出,象一片灵动的流云,攸地卷住了鞭子。
  
  红巾首领顿时面如死灰,只是在面纱的遮掩下看不出来罢了。
  
  邪帝轻松的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随手点了她的穴道,看着她僵直的身子,忽然笑道:“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红巾首领也想勉强笑一笑,可是现在就算天下忽然有个大元宝掉在他面前,她也没法子笑得出来。她颓然闭上双眼,叹息道:“恭
喜你抓住了我,你赢了!”
  
  “有时候做人还是不要太冒险的好,否则我想接近你也要费一番手脚。”邪帝淡淡道,目光一直盯在密林深处的某处,那里有股极
其细微的呼吸声,显然是个武功相当不错的一流高手,应该是这女人的手下。“叫你的人退开!”他语调虽平淡,可是口气里却带着不
容置辩的命令。
  
  红巾首领闷哼一声,事态转变之快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占据上风的局面瞬间倒转,这下变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虽然计划受挫
令她神色一变,但她很快便平静下来,不露半分异色道:“你们退下!”
  
  举着兵器紧张围上来的骑士们闻言一楞,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如今小姐落在别人手上,他们也惟有乖乖的退
了开去。但是他们也没有退得很远,依然在不远处紧紧地盯着二人,手中的兵器更是一直都没有放下。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看着四散开去的骑士,红巾首领撇撇嘴,“就算他们全都一起攻上,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我从不小看任何人。”邪帝冷冷道,这一向是他的优点。
  
  “说得不错,我实在该向你学习才是。”红巾首领冷笑道。
  
  “那就要看你还有没有机会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杀死我吗?”即使生命被人掌控,她的声线依然相当的镇定,“别忘了那个小女孩现在还在我们手上!”她加
重了语气,以提醒他她手中还是有王牌的。
  
  “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你最好别犯我的忌讳,女人!”邪帝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轻很慢,但森寒的语调却让红巾首领忍不住打了
个冷战。
  
  她勉强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的。”邪帝挥了挥手,不远处的郭子仪立刻策马奔来。
  
  邪帝丢给他一块令牌,接着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红巾首领正奇怪间,却见郭子仪不停的点头,最后恭敬的回答了
一声‘是’后,转身离去。
  
  “传音入密?”红巾首领眨眨眼,“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阁下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看到郭子仪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不见,邪帝方冷冷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只要担心你自己就好。”他双臂从她腋下穿过,
一抖缰绳,“希望你的人不要对她太粗鲁,否则我不介意对你也来上一遍!”
  
  说话时,马儿已经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后面一众骑士急忙纷纷赶上,可是红巾首领的坐骑不愧是千金难求的宝马,即使驮着两个
人也毫不见吃力,转眼间,便消失在他们面前。
  
  天色已渐渐发白。
  
  
  山林小道上,两匹骏马疾驰而过。
  
  “小双,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跑着跑着,大双突然放缓了疾奔的马步。
  
  “哪里不对劲,姐姐?”紧跟身旁的小双也放缓马步,警惕的四周张望。
  
  “说不上来……”大双皱眉道,“但我总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姐姐?”看着前方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漆黑绵长的道路,小双也有点揣测不安,“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尽
快到下一个分舵。”
  
  “说的也是!”大双点头道。
  
  “喂,我们这是要到哪?”坐在大双身后的月儿忍不住问道,“你们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傲龙山庄?”
  
  “不可以!”二人异口同声。
  
  “真过分!”月儿愤愤的皱皱琼鼻,“我根本就是被你们挟制而来的,如果不是你们那可恶的主人,我会落到这种地步吗?我应该
好好的呆在家里睡觉才是!”想到不能抱住爹爹温暖宽厚的怀抱睡觉,反而在这大冷天里到处奔波,月儿火气就特大,心情也超级的不
好。
  
  “喂,不如这样吧,你们要是把我送回家,我让爹爹好好奖赏你们,要钱要地你们随便开口,我一定会尽力满足,这样总好过跟着
你们那可恶的主子做一辈子的下人,好不好?”
  
  “不好!”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拒绝。
  
  “哼,讨厌!”月儿烦躁的偏过头,忿忿道,“也不知你们吃了那个坏蛋什么迷汤,居然如此听他的话,助纣为虐!”
  
  大小双摸摸鼻子,很有默契的不去搭理这个话题。
  
  “姐姐,你说主子现在怎样了,我很担心主子呢。”小双忧心忡忡道。
  
  “别担心,主子武功高强,那些喽罗一千个都不是主子的对手,主子能有什么事!”大双很有信心的安慰妹妹。
  
  “切!一千个,吹牛的吧!”月儿故做不屑状,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我担心个什么呀,月儿赶紧晃晃脑袋,我不是担心这坏人
,我只是心肠好,要换做阿猫阿狗我也会担心它的!对,就是这样!
  
  突然,“姐,小心!”小双一声尖叫,一只冷箭攸地从道路右边的密林里射出,大双闻言想都不想的猛然拉起缰绳,‘嘶遛遛’马
儿顿时人立而起,前足腾空,恰好避开了那只电射而来的弩箭。
  
  “啊”促不及防的月儿差点被直立的马儿摔了出去,好在她及时的抱紧了大双的腰肢,才免掉了一场花容被毁的人间悲剧。
  
  “什么人?出来!”大小双策马后退了几步,双双抽出宝剑大喝,这条道路,果然不平安啊。
  
  轻轻的悉娑声响起,路边突然转出十来道人影。只见他们人人手执钢弩,面容冷酷,颈上系着条红巾,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绣在巾
角,赫然正是预先被派来埋伏的红巾骑士。
  
  “是你们?!”瞳孔瞬间收缩,大小双惊骇的互看了一眼,心道事情恐怕难了了。没想到红巾骑士竟然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一想起
此前红巾骑士那凄厉的箭芒,大小双就不禁握紧了手中长剑。
  
  至少,也要让主子托付给她们照顾的小姐安全的逃脱,这是她们唯一能为主子做的事了。
  
  “留下人,否则,死!”冰冷的话语传来,为首的红巾骑士执着钢弩遥指三人,弩上闪着雪亮冷光的利箭告诉她们,如果不照着他
的话去做,恐怕那恐怖的箭簇,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向两人的心脏。
  
  “好,我答应你。”出乎意料的,大双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跳下了马背。
  
  “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请放过我和我妹妹!”
  
  “姐姐!”小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姐姐会是个贪
生怕死之辈,为了活命,连主子的大恩都可以抛弃。
  
  反倒是月儿,惊诧过后居然是一脸的平静。
  
  “闭嘴!”大双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去,不去理会小双的满脸怒容,“虽然人我可以给你,但我不希望小姐受到伤害,所以请你们
把箭放下好吗?”
  
  没有动静,红巾骑士的手依然稳定的搭在箭弦上。
  
  叹了口气,大双突然把手中的宝剑丢弃。“这样你们可以放心了吗?”她摊开双手示意,“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丫鬟而已,只要你
们保证不伤害我们,我就把小姐交给你,否则,大家就拼个鱼死网破吧!”她盯着为首的骑士冷声道。
  
  为首的骑士犹豫了下,目光移向小双,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握住一把长剑。
  
  “小双,把剑放下!”大双命令道。
  
  “不,我不能!”小双挽了个剑花,策马挡在月儿面前。
  
  “小双,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把剑放下!”大双皱眉。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小双冷冷的看向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痛心和鄙夷,“我不会把小姐交给他们的,想要小姐,就要从
我尸体上踏过去!”
  
  此时大双正背对着红巾骑士,忽然丢了个眼色给她,嘴上却劝道:“小双,我这也是为你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们姐妹,我们
根本没必要为了别人白白送死呀,听姐姐的话,把剑放下,离开这里吧!”
  
  小双死死的盯着姐姐,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半晌后,也不声不响的把剑丢去。
  
  大双转身面对红巾骑士。“你看,我们已经放弃了武器,为免误伤,也请你们将手中的弩箭放下。我和我妹妹保证立刻离开,绝不
回头!”
  
  为首的骑士沉思片刻,点点头,平举的手臂慢慢放下,其他的红巾骑士也缓缓的收回了弩箭。此前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
得到这个女孩,但却不能伤害她一根毫毛,如此的结局,却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真的动起手来,难免会有所误伤,那反倒误事了。
  
  待看到红巾骑士们松开了弩箭,大双对小双使了个眼色,走到月儿马边低声道:“对不起,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谅
解。”霍然抬头,喝道,“小双,动手!”
  
  “看剑!”小双猛然从马背上弹起直扑上前,一道匹练般的耀眼银光自她腰肢飞出斩向红巾骑士,赫然是把软剑。同时她左手一抖
,上百支细小银针也洋洋洒洒的挥出,如漫天撒下无数花雨笼罩住了骑士们。一瞬间,竟也让促不及防的红巾骑士闹了个手忙脚乱,纷
纷后退不迭,间或还有几个倒霉的,脸上中了银针在那嚎叫不止,形势那叫一片混乱。
  
  “呃”本已做好被俘准备的月儿顿时愕然,事态转变之快令她有些无措,不知是该赶紧逃命还是该和大小双一起共抗强敌。当然,
共抗强敌的前提条件必须是她会武功才行。
  
  “小姐,坐好!”不理她的发愣,大双抽出腰间软剑猛的刺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下倍儿欢的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什么”骑士们大惊,想阻拦又被大小双缠住,还有一把把讨厌的暗器,而且狭窄道路上的混乱局势也让他们有心无力,就这样眼
睁睁的看着疯狂的马儿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冲了过去。
  
  “啊”月儿死命的紧紧搂住马脖子,放声大叫,“救命啊我、我不会骑马啦啦啦~~~~~~~”
  
  叫声逐渐远去,只留下身后满脸黑线的大小双。
  
  
  马儿疯狂的踢踏着,后足带起一股股细小的旋风。月儿被动的趴在马背上,紧紧搂住马脖子任由它带着向前跑。马儿跑得很猛,紧
贴马背的月儿只能痛苦的随着马儿的起伏而上下颠簸,仿佛大力得好似要将她甩掉的奔动感让她难受到想吐,大腿内侧也凑戏般火辣辣
的疼痛着,娇嫩的皮肤也许都被摩出了血。即便这样她也无法叫出声来,因为只要她稍稍抬头,迎面扑来的冷风就几乎堵住她的咽喉,
让她差点不能呼吸,她也惟有紧闭双唇将脸儿埋在马鬓里,真不知道这路程何时才是个尽头。
  
  不知马儿跑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月儿突然骇然的发现,路的前方居然是一处断崖,而马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停下!快停下!”月儿惊恐得血色全失,拼了命似的拉扯缰绳,小脚乱踢马腹,但这胡乱的晃动非但没有让马儿缓步却惹得它更
行癫狂,就那么直冲冲的冲向悬崖……
  
  “不要!!”月儿凄声尖叫,难道我就要死了吗?恍惚间,无数的画面如电射般晃过了心头,孤儿院里那小小的单薄身影、被奶奶
收养后看到的慈爱容颜、默默学习知识的寂寞孩儿、卡车相撞后死亡的一刻、转生后十四年幸福的童年,最后定格在脑海的是一张超凡
脱俗的俊美容颜
  
  爹爹!
  
  泪水哗然流下,在风中闪过一串银光。爹爹……爹爹……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好爱你,月儿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我好想
再被爹爹抱一次,再一次就够了……
  
  一滴泪突然落到唇角,是咸的,苦涩的咸味……
  
  “爹爹!”悲哀的叫声回荡在风中,一阵腾云驾雾的失重感让她整个人都仿佛飞了起来,然后,就这样轻飘飘的落了下去,而在身
下的,是张着大嘴无尽漆黑、深不见底的绝冷山崖。
  
  身影坠落。
  
                  得救
  冲口而出的惨叫在这空旷的四野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伴随着吹过耳际的呼呼风声,她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自由坠落,也许下一
刻她面临的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月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倏地,一条丝带仿佛从九天外飞来灵蛇般的卷住了她的腰肢,丝带尽头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向后一扯,那股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又回
到了月儿身上,只不过那次是几乎掉进了地狱,而这次则是重回到了人间。
  
  丝带如温柔的春风带着她缓缓降在柔软的草地上,嗅到草地散发出的芳香味,月儿瘫软着身子几乎激动得哭了。这也难怪,任谁在
最接近死亡的那刻被夺回了生命,都会如此情难自禁的,月儿也不例外,此刻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抖,嘴唇微微
颤动着却又不知在喃喃什么,可见她心情一时是很难平静下来。
  
  “妹妹,你没事吧?”
  
  恍惚间,一泓如幽谷清泉的甜美嗓音自头顶传来,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问语,却似有魔力般唤醒了她失神的心扉,月儿茫然抬起头
,突然脑海一片空白。
  
  好美,这世上竟有如此气质动人的女子?这是月儿看见来人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青青如碧的草地上,正俏生生的站着个女子。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一袭轻衣却皎白如雪。
  
  她的眉目如画,娇靥如玉,宽阔的额角,虽嫌高了点,如山川起伏的身材,也似嫌丰盈了些,但那双明动如秋月的点漆双眼,还有
那晶莹似玉又充满张弹之力的雪白肌肤,却完美的弥补了这一切。
  
  乍眼看去,她的五官也许算不上明艳,也不够清丽,但她那魅惑的风华,以及那水润般诱人的秀发冰肌,反而是愈看愈觉得她有种
难以言喻的眩人诡艳,尤其是她凝视你时的那双星月般皓洁的美目,更是让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此刻,她的眼中正带着淡淡一丝疑问,一丝好奇,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月儿,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月儿,却似已经呆了。
  
  “这位妹妹,你还好吗?”
  
  女子似在奇怪月儿为何只顾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眨也不眨,于是又轻轻的问了一句,而这句话,却如晨昏暮鼓般震响了月儿的灵智。
  
  月儿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想不到同样身为女性,她的精神也会被一个女子如此牵引。但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
似的,她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在牵动着你,让你不禁深深的沉醉下去,欲罢不能。
  
  月儿呆呆的看着她,突然脱口而出:“神仙?”
  
  嗯?女子略一挑眼。
  
  “妖怪?”
  
  女子微微颦眉。
  
  “谢谢!”
  
  思绪好似完全不受控制,月儿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嗫喃了半晌,她还是开口道了句谢。
  
  沉默。
  
  “咯咯咯。”女子蓦然绽开了笑颜,宛如百花盛放般,天地也为之失去了颜色,她轻掩红唇道,“妹妹,你可真是有趣,神仙、妖
怪?我可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问题哩。”
  
  随着她娇俏的笑意,带给月儿的那种奇妙的气势也随之消失,仿佛从不曾存在般。月儿顿觉松了口气,心情也略放松了些。不知怎
的,面对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总有种无上的压抑感,即使她救过自己的命,但她那种美丽得近乎诡异的气质,却让自己下
意识的很是排斥,就象碰到天敌的动物似的,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轻拍下自己的脑袋,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看着她,为何我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月儿皱着
眉苦思不解。
  
  其实她并不知道,造成这样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眼前女人修炼了一种很奇异的功法所致。
  
  “妹妹?妹妹?”
  
  她还在沉思时,几声清脆的呼声再次惊回她神游的思绪。
  
  “啊!”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月儿暗叫惭愧连忙站起,对着女子盈盈一福,感激道:“这位姐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刚才要不是
有姐姐你,我只怕早已落崖身亡了。姐姐,大恩不言谢,请受林无月一拜!”说完又郑重的向白衣女子福下身去。
  
  “无月妹妹,无须客气,请起!”白衣女子轻轻甩袖,一股极柔和的力道将月儿几要福下的身子托起,白衣女子微笑道,“救人一
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辈中人的本份,妹妹你不必放在心上。”顿了顿,她继道,“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妹妹你本是一弱质女
流,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中?又怎会差点落下山崖几乎丧命呢?如若不是我今天凑巧路过此地,救了妹妹一命,只怕妹妹就要香消玉
陨了哩。”
  
  凑巧?真的是这样吗?月儿惊魂一定,灵敏的思路又回来了。说到奇怪,这白衣女子突然横空出现此地,只怕也不比她正常多少吧
,更何况在她几欲坠崖,她救了自己性命那一刻,出手之精准、把握时间之及时,令人叹为观止,显是早有预谋,要说是凑巧,月儿还
真是不太相信哩。
  
  不过,以上这一切只能是她的猜测,也不能怪她有这种想法,有毕竟出门在外,江湖险诈,她小心翼翼点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姐姐,这事说来话长……”月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有所保留,“我被一个坏人从家里掳走,囚禁于一地,某日,他的仇家突然杀
上门来,我乘机借着混乱逃脱,却不料马儿路上发了疯,将我带来这悬崖……后来发生的事,姐姐想必也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白衣女子恍然,点头道,“幸好妹妹吉人自有天象,逃脱得去,又逢凶化吉,应该值得高兴才是。”
  
  “是,还多得姐姐的救命之恩。”月儿再次拜下,抬头道,“对了,还未请教姐姐尊姓大名?”
  
  “杨玉环。”
  
  “什么?!”
  
                  杨玉环?杨贵妃?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月儿不顾眼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动冲上前追问,“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月儿,白衣女子心下大为奇怪,但还是慢慢重复道:“我的名字叫杨玉环。”
  
  “杨玉环,你就是杨玉环……”月儿怔怔的注视着风姿绰约的她,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她是那个杨玉环吗?是那个‘回眸一笑百
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唐代最负盛名的美女,是那个让李隆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女子,是那个皇帝为了博取
美人欢心,于是千里骏马奔驰传送,只为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美女,是那个被皇帝赐死马嵬坡时也毫无怨言,而
使得玄宗皇帝日后此恨绵绵无绝期,直至抑郁而终的爱人吗?是她吗?真的是她吗?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月儿不理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用一双冒着星星月亮的光灿灿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一边还喃喃的小声自语:“嗯
,好象也不是很胖啊,只能算是丰满,怎么书上说她是个大胖子?……奇怪,杨贵妃会武功吗,好象书上没说呀,如果她会武功,怎么
还会死在马嵬坡?……也不对,有些野史说贵妃根本没死,据说死的那个并非本人,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就很是研究过一番这里的历史,发现她现在身处的世界与中国唐代有很多的相似,但同样有着太多的不同,
月儿不明白这是一个平行异世界,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而造成的多米诺骨牌蝴蝶效应。
  
  人文语言、文化传统几乎全部相同。不过这里的历史,却和她那个世界的历史似是而非。不少原历史著名人物在这里根本没有出现
过,比如李世民,魏征等,当然,也有许多人物与她那儿的完全并无二致。比如说现在的唐朝开国皇帝依然叫李渊,只不过唐王的名号
却封给了李建成,他继位后的朝代也称为大唐。比如也有一个叫武照的女子成为了皇后,但却没有篡位;比如说这个时代有著名的诗人
白居易、骆宾王,但却没听说过玄奘、鉴真的名字……
  
  唉,总之这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唐朝,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可不是,她那个时代的唐朝好歹也有过贞观之治,玄宗盛世,可这里的
唐朝自李建成之后就一个字,乱!腐败,民不聊生,是这个时代的真实写照,根本没有一点盛世过的迹象,倒是各地盗贼横行,义军四
起,也难怪爹爹十几年来都不准她出庄,的确是她出生的这个时代实在太乱了。
  
  杨玉环颦起眉头,虽然不明白月儿在自语些什么,但看到她闪烁无数星光的双目,也不由疑惑问道:“怎么你听说过我吗?”不可
能啊,她此次可是第一次奉师命出现江湖,听说师门的老对头慈航静斋传人也开始入世修行,她的出现也是为了对抗静斋传人,难道这
个女孩跟静斋有关系?
  
  “不,不是!”月儿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激动,连忙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澎湃起伏的心情,“只是你的名字跟我以前的
一位朋友相同,所以……”
  
  潸潸的摸摸鼻子,月儿的小脸有些发红,这么明显牵强附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别人,看看,对面杨玉环那不以为然
的表情,就知道她的这个理由有多烂了。可是她总不能跟她说,哇,你就是杨玉环啊,偶像耶!我是来自千年后的未来人,你在我们那
里很有名,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名传千古的大美女耶!她要这么说,别人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杨玉环虽暗暗奇怪,但却很有涵养的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妹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月儿想了想,道:“林姐姐,你知道最近的小镇在哪里吗?我想到那里落一下脚,然后再找人给我爹爹带个信,让他派人来接我。

  
  杨玉环闻言摇首道:“离这里最近的人家都在三十里外,妹妹,以你的脚程,如果没有马代步的话,恐怕走一天你也未必能看到人
烟。”
  
  月儿讶道:“这么远?!”这下麻烦了,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体力走上三十里,更何况,她,她还没吃早餐呢!
  
  杨玉环道:“妹妹,你家在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儿犹豫一下,道:“这样好吗?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自从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给虏了去,又差点跌落山崖,
最后又幸运的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所救,短短时间就经历了那么多事,即使她再单纯,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的道理,面对这个也许是历史上有名的杨贵妃,却有着奇高武功的女子,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其实这次她可是冤枉杨玉环了,杨玉环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巧合。她奉师命下山途经此地,正巧看见月儿的惊马飞奔至悬崖,这才出
手救下月儿,倒也没什么阴谋诡计在内,只能说是主角的幸运模式在发挥作用了。
  
  杨玉环淡笑道:“不碍事的,只是举手之劳。”
  
  月儿点头道了声谢:“那麻烦姐姐了,我家在傲龙山庄。”
  
  “傲龙山庄?!”杨玉环心内剧震,惊讶的看着她,“莫非你是林雨玄的女儿?”恍惚间,她不由回想起下山前师傅对她说的话。
  
  “玉环,此次下山修行,除了关注慈航静斋的动向外,我还要你替我到一个地方打探一件事。”
  
  “是,请师尊吩咐。”
  
  “傲龙山庄!”
  
  “是林庄主的事?”
  
  “不,是他女儿。我听说他有一个女儿,我要你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把他女儿的巨细报告给我,如果有机会,把她带来见我!”
  
  “是。”
  
  刚回想到这里,月儿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你……你知道我家?你认识我爹?”月儿喜道,“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杨玉环深深的看着她,忽而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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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玄急切的催动着马匹,马蹄连响,即使座下的是匹无双的骏马,也被他近乎疯狂的催促而累得直喷白气,四肢渐软。
  
  被他当做人质的红巾首领眨眨眼,笑道:“看你的样子,你似乎真的很担心那个女孩,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居然被你这样的
人挂心。喂,你说,要是我的人对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一股暴戾的杀气猛然从她头顶涌出瞬时寒彻了她的全身,仿佛空间都弥漫了这种彻骨的杀气,是那样的凶暴和残忍,她突然惊恐的
发现她就象是被禁锢在了一片冰冷的天地中,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
  
  一把幽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如果你的人真的伤了她,那我会让你尝遍世界上的每一种酷刑,你会后悔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界
上,我保证!”
  
  红巾首领僵硬着身子恐惧的看着他,忽而身体一松,诡异的杀气如风消散,她才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般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
开个玩笑……”
  
  林雨玄的目光摄人,冷冷道:“我却不是开玩笑!”
  
  “你放心,我的人不会这么粗鲁……”红巾首领第一次后悔当初选手下的时候怎么没有把文化教养放在第一位,如今她也只能诚心
祈祷她的手下良心爆发,变得绅士些,尽管这和期待母猪上树没啥区别。
  
  “希望如此!”
  
  “对了,我们不妨谈谈别的吧,我叫飞红巾,你呢?”
  
  “闭嘴!”

  
                  山雨欲来
  “见人?”无月奇道,“你想带我去见什么人?”
  
  杨玉环缓缓走近她道:“是我的一位师门长辈。”
  
  无月皱着眉,微微退了一步:“可是我只想先回家,杨姐姐。”
  
  杨玉环含着笑,语气却不容置疑道:“妹妹,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保证,只要你见到我的那位长辈,我立刻送你回家
。”
  
  “可是我……”无月还待再说,杨玉环已拉着她的手,不容她反抗道:“妹妹,我们走吧,我的那位长辈离这里不远,见过她后,
或许,我还可以快点送你回家。”
  
  杨玉环的五指洁白纤美,仿若春葱一般,但无月却完全感觉不到它的柔和,她只觉得手臂就象被五只铁箍箍住似的,让她根本无法
挣脱那几根柔细的手指,只能被动的被她拉着走。
  
  “杨姐姐,我的脚好酸,肚子也好饿,我,我实在走不动了……”无月拖拉着脚步,秀眉微颦,一副不堪忍受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
  
  杨玉环平静无波的取出一抹白绫道:“妹妹实在走不动的话,姐姐可以带你一程。”
  
  “不用,一点小小的山路,不会影响我的!”无月立刻坚定的挺起胸,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心底却只想哭。对于那截白绫,她可是
深有感触,想想一个已经掉下山崖的身子,说拉起就拉起,完全忽略自由落体定律产生的速度和重量,对于古人武功的强悍,她简直无
语了,她可不想再做一次空中飞人。再说了,慢慢在地上走还能拖延下时间,说不定在路途中还能碰到个英雄救美的不过,她看看杨玉
环,又看看自己,接着叹了口气,这个英雄到底会帮谁还说不定呢。
  
  
  “……我的人都死在这里,看来你挂心的女孩逃过了一劫,是不是感到很开心?”被林雨玄粗鲁的丢下马背,跌坐在地,飞红巾恨
恨的看着他道。
  
  林雨玄没有理她,而是弯下腰仔细检查了每一具死尸的情况,就连跌落草丛边的箭镞也没放过。从现场残留的痕迹看来,这里经历
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以双方实力和兵刃上留下的血迹判断,结局很可能是两败俱伤。林雨玄不由暗暗皱眉:“看来她们都受了不小的伤
,如果这时还有别的高手,月儿就危险了。”
  
  他转身看向飞红巾,对上他摄人的眼神,飞红巾心内一寒,忙摇首道:“我保证,这个路口我只派出了十五名手下,现在,他们的
尸体全部在这里,一个不少,想必是你的手下杀的,那个女孩,应该已经和你的手下逃掉了才是。”
  
  林雨玄一言不发,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飞红巾不满道:“我知道你还有怀疑,但我真的没必要骗你,我绝对很有诚意跟你合作,如果我真的抓了那个女孩,她自然就是我
们共同的战利品。不妨开诚公布跟你说,林雨玄的实力绝对不止表面上是个山庄庄主那么简单,他的隐势力相当可怕,看上去他仿佛多
年不问江湖事,但以我们红巾众的情报网探察,这个人隐藏得很深,也相当的有野心。我本来想抓住他的女儿迫他出手,却被你‘无意
’破坏……”‘无意’这个字眼她重重顿了一下,才续道,“你既然曾抓过他女儿,林雨玄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
面上。与其我们两败俱伤,不如精诚合作,至少我们当前的目标是一致的。阁下认为呢?”
  
  到了现在,飞红巾依然念念不忘拉拢面前的盖代魔君。
  
  听着面前的女人在和自己商量着对付自己,林雨玄心下好笑的同时,已是开始警惕。一个盗匪集团为何会对自己如此重视,而且自
己和这群盗匪似乎并无利益冲突,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绝不止普通强盗头子这么简单,事后有必要要让‘六道’摸摸她的底。这些念头
电光火石在他心中掠过,默立片晌,他忽然淡淡道:“和你合作未必是个好办法,女人善变,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面无情?”
  
  飞红巾怔了怔,笑道:“你觉得我会是这种人?”
  
  “我从来只相信,只有死人不会欺骗!”林雨玄声音转寒,右手徐徐举起,似欲击出。
  
  “等等!”飞红巾大骇,慌忙叫道,“你不能杀我!”
  
  修长好看的手掌无声无息停在她脑袋上方一寸处,掌风带起的凌厉威压刮得她面颊雪雪生痛,冷汗几乎浸湿后背。
  
  “说说看,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沉稳好听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但飞红巾现在却只觉得这简直是恶魔的召唤。
  
  “因为我是朝廷的人!”飞红巾抬头直视他,急促道,“杀了我你就是在和朝廷作对!”
  
  看见林雨玄似乎没有动手的迹象,她微喘了口气,说道:“或许我这样说你很惊奇,其实我正是朝廷派在民间的秘使。不单是我,
红巾众也全是朝廷的秘密部队。”许是性命咎关,飞红巾居然暴出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林雨玄扬扬眉,一言不发。
  
  飞红巾无奈,只得继续道:“我们的身份,是一个秘密,绝少有人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也是希望你明白我的诚意,毕竟和朝廷作
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昨天夜里,我的人都看见我被你掳走,如果我发生不测,任谁都想得出是你动的手,朝廷必然会将你列为第一
凶犯全天下追杀,难道你想跟朝廷为敌吗?这样你将永无宁日!”
  
  手掌依然抵在她头上,林雨玄淡淡道:“你们又怎知我是谁?”
  
  “我怎会不知?!”飞红巾冷冷的,微带恨意道,“阁下的身份对我来说并非秘密,除了如今魔门武功第一的,连慈航静斋的天斋
主都要退避锋芒的盖代魔君‘邪帝’外,还有谁能斩杀我无数红巾众并能全身而退?”
  
  林雨玄淡淡道:“看不出来你的情报这么准确,我现身江湖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你居然清楚的说出我是谁,果然有一套。或许
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确不该杀你。”
  
  飞红巾轻吁口气,语气轻松道:“如此,你是否可把我的穴道解开了?”
  
  林雨玄摇摇头,幽黑的瞳孔中闪过冷艳的火光:“还不行,因为我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飞红巾直觉的感到不妥,林雨玄已一把提起她的衣领,正正反反的掴了她十几个耳光。
  
  飞红巾被打得呆住了,竟连红肿不堪的面颊上的疼痛都似忘记。
  
  林雨玄冷冷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打你?”
  
  飞红巾咬着牙:“因为你……你是个……”
  
  她浑身颤抖,突然嘶声叫道:“你是个恶魔!你是个王八蛋!你这个杂碎邪帝,你居然敢敢打我,你不得好死……”
  
  话未说完,又被林雨玄一道掌风给扇得飞了出去。
  
  林雨玄看向她,目光充满了嘲弄:“我打你,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你以为这天下所有的事都要按着你的脚步走,其实这只不过是
你的妄想罢了。”他冷冷一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打着朝廷名义,却和群野狗一样恶心的鹰犬,而你居然
会想和我这种人合作,你的脑袋长在狗身上了吗?最重要的是,你居然用她来威胁我,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一字一
顿森然道,“象你这样的女人,在我看来,连给她提鞋的份都不配!”
  
  飞红巾死死咬住嘴唇,双眸恶毒的盯着林雨玄,射出深刻的恨意:“邪帝,你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你今日带给
我的屈辱,来日我必定会千倍万倍的加诸在你身上,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如果我五年内杀不了你,我就在你面前杀了自己!我说到做到
,我发誓!”
  
  林雨玄冷冰冰的睨视着她,不屑道:“我等你,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他冷笑着,突然立掌如刀,干脆利落的砍在她颈后,飞红
巾闷哼一声便昏倒在地。
  
  林雨玄走到她身旁,摸索了一阵,从她怀里翻出面金灿灿的金牌。金牌正面刻着一条展翅欲飞的凤凰,上书“大唐宣武”,背面则
是“湘宁御令”。
  
  他的眉头一皱,自语道:“原来她是大唐御封的宣武公主李湘宁。哼,堂堂一国公主居然出来做了盗匪,看来这朝廷果然堕落了。

  
  想了想,林雨玄随手将金牌扔入草丛,衣袖飘拂声起,他已轻巧如落叶般稳稳落在马背上。骏马长鸣一声,双蹄腾空,飞奔而出。
身后,只留下一路烟尘……以及地下躺着的一个女人。
  
  
                  侍机而动
  
  北风肆无忌惮的刮着,一眼望去,两边尽是苍茫幽深的树丛,一直绵延到远方。
  
  林无月、杨玉环慢慢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各有心思。
  
  良久,月儿终忍不住问道:“林姐姐,为什么你的师门长辈要见我?”
  
  杨玉环回答得很简洁:“不知道。”
  
  “是因为我爹爹吗?你们想要和爹爹达成什么协议,又忌讳我爹爹,所以才要带走我,利用我这个傲龙山庄庄主女儿的身份,好和
爹爹谈判是吗?”
  
  杨玉环依然云淡风轻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哼,你是不想回答吧。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既想从我爹那得到好处,却又顾忌爹爹的武功,只会一个二个的把主意打到
我身上……”月儿不屑的转头看向别处,“你是一个,慈航静斋是一个,那男人也是一个,还有那戴红巾的女骑士怕也是一个,这么多
的人,就只会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不觉得羞愧吗!!”她越说越大声,到最后象发泄似的把这几天的忿满喊了出来。
  
  杨玉环淡淡道:“你误会了,我从没那么想过。”
  
  月儿冷笑道:“就算你没这么想,你的师门也一定这么想!”不是她自恋,但谁叫她有一个厉害无比的爹爹呢,有钱有势还有地位
,哪个不想和他攀上关系?如果说这些人抓她不是为了爹爹,那她林无月就把自己的鞋子吞下去!
  
  她忿忿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渐渐停下脚步。“不好意思,我很累,我的脚好痛,我走不动了,我要休息!”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自顾自的拍打着腿。
  
  杨玉环瞥了她一眼,却没有阻止,显是默许了她这种行为。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各处一方,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陷入凝滞。
  
  月儿双手环膝,头枕在膝盖上望向天空,那里灰蒙蒙的一片,压抑得叫人心头沉重。这两天的颠沛流离,险死还生令她心力憔悴,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到爹爹,然后再扑到爹爹的怀里好好的大哭一场,然后告诉爹爹,她是多么多么的想他,想他熟悉的气息,想
他醇厚的味道,想他温柔的吻,还有那滑过她每一寸肌肤令她全身颤栗不已的手指……呜,她居然直到现在才深刻的明白,原来她是如
此的依赖爹爹,她的心脏猛然紧缩,缩得她都疼了!
  
  爹爹,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爹爹……
  
  月儿低垂着头,星子般的大眼已盛着盈盈的泪。她拼命的忍住,她不愿在这些居心叵测的人面前落泪,她的自尊不允许!杨玉环无
言的看着她的沮丧,心情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
  
  惹上了傲龙山庄,师傅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她并不后悔带走林无月,对她来说,师傅的话就是圣旨,她愿意去执行。可是
她担心的是傲龙山庄的反应,她担心那个神威难测的可怕男人会给她的师门带来怎样的影响。
  
  不说林雨玄身为武林四大宗师之一的身份,即便是他的背景势力,同样也是可怕得惊人!十六年前,他如彗星般突兀的现身武林,
大战强盛一时的‘天刀’宋清于泰山之颠,百招之内宋清败北,从此岭南宋家退隐江湖;又挑战当时公认的第一高手大衍禅师白马寺内
,一日一夜始出,大衍禅师叹此子十年后天下再无敌手;最后更是白手创立了傲龙山庄,插手各项商业,十几年内便敛集了天下无数财
富,即便是曾号称天下第一富的柴家也自叹不如。按理说傲龙山庄表现得如此抢眼,无论是黑道还是绿林都会对其虎视眈眈,可是至今
为止它仍屹立不倒,倒是每一批试图进犯的贼人全都杳无音信,再不见半分踪影,更是证明了它实力的雄厚。如今,虽然无人明说,但
傲龙山庄的强悍早已深深的镌刻在每个武林人士的心中,无人愿与之为敌。
  
  除此之外,傲龙山庄还有一样事物令各大势力心动不已,纷纷倾心与之相交,那就是傲龙山庄铸造的兵器。每一个势力都有他们赚
钱的方法,傲龙山庄最拿手就是打造优质的兵器。近年江湖最出名的十件神兵利器,其中竟然有七件便是出自傲龙山庄的铸造厂,这在
江湖上造成了轰动一时。现如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李唐王朝的信用跌到历史最低点,门阀、帮派,外族,大大小小各方势力都对着
中原这块甜美的鲜肉蠢蠢欲动,只待一个合适契机便会加入到这个逐鹿天下的游戏当中。有鉴于此,一批好的兵刃盔甲就是他们的保命
符,更是他们驰骋沙场的利刃,不由得他们不结好傲龙山庄,无形下,傲龙山庄就建起了一个遍布天下的隐形关系网。
  
  带走林无月,顺利的话也许会让林雨玄妥协,可是如果失败,她和她的师门将要面对的,就是林雨玄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报复!这
样的结果,不是师门愿意看到的,可惜的是,她已无退路。
  
  我就不信我们阴葵派会输给你,慈航静斋!杨玉环拢在衣袖里的手猛然握紧,她相信师傅,她的师傅绝对不会算错每一步的。就让
我们看看,谁才能逆天改命!这一瞬间,杨玉环又恢复了自信。
  
  
  “公主,您终于醒了……”李湘宁幽幽醒转,便迎上了一双焦急的眸光。
  
  她点点头,寒声道:“你来了!”
  
  眸子的主人是位老者,身形高瘦,手足颀长,大约在五六十岁年纪,此时他正以头点地,惶恐道:“公主,老奴救驾来迟,让公主
受辱,请公主降罪!”此人的太阳穴高高垄起,显然内功深厚己及,但声音却又尖又细,说话之间,如同刀子在金属上摩擦般刺耳。
  
  李湘宁一言不发,站直身子眺望远方,双眸中尽是刻骨恨意。良久,她才收回目光沉声道:“德总管,我要你去帮我查一个人,魔
门第一高手邪帝!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魔门近期的行动。记住,这件事一定要放在第一位,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我想要的情报
!”
  
  叫德总管的老者犹豫了下,小心翼翼问道:“公主,难道您是要……”
  
  李湘宁狠狠道:“不错,我要让朝廷发出追杀令,全天下追杀他的性命!我要让他邪帝,从此无立足之地!我要让他的圣门,从此
烟!消!云!散!”她对天怒吼出她的愤恨,邪帝呀邪帝,我要让你知道你惹了一个你永远惹不起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她近乎癫狂的眼神,德总管心下凛然,低声道:“那傲龙山庄那边……”
  
  “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李湘宁心中一动,“德叔,把邪帝的资料给林雨玄送一份去,告诉他虏走他女儿的人就是邪帝,而
且……”她阴阴一笑道,“邪帝已将他的女儿玷污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否有这回事,但林雨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们两人对上
,必定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哼,我要借着林雨玄的手,让他邪帝的势力,在我追杀前,先死一半!”
  
  德总管道:“公主,我们不如将邪帝玷污林小姐的事在江湖上大力宣传,这样,说不定不需公主出手,林雨玄和邪帝之间就已拼了
个生死呢?”
  
  “不行!”李湘宁摇头否决道,“这件事不能搞得天下皆知,否则一旦影响了傲龙山庄的声誉,我二哥和林雨玄的合作必然会受到
影响,我们现在还需要傲龙山庄的力量,我不能将他推向大哥。你明白了吗?”
  
  “是,老奴明白了。”
  
  “很好!”李湘宁手指轻抚着面颊,那上面红痕依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拿回我失去的尊严!邪帝,你一定要好好留住你
的性命直到你偿还我的那一天!”
  
 
  
  林雨玄策马飞驰,恨不得肩生双翼早点赶到月儿身边。也不知他单纯的小宝贝现在如何了,是否已平安脱险?她的身边虽然有大小
双的保护,可是要说她们能抵挡那些觊觎月儿的人,却也绝对不可能。如果林雨玄知道现在月儿身边并没有大小双的保护,估计会更加
的心急如焚。
  
  他林雨玄之所以不杀李湘宁,自然有他的理由。首先是李湘宁以堂堂大唐公主尊贵之身受辱,必然不会对邪帝善罢甘休。而女人一
旦被怒火冲昏了头,就会忘了她该做的事,只会一意孤行的发泄她的疯狂,这样,她曾经想要暗中调查林雨玄的计划自然也会大大延后
,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对策。
  
  其次,圣门内部分化严重,虽然他以绝强的武功将大部分反对声浪压了下去,但不和谐的音调依然存在,只是没有表面化罢了。尤
其是阴葵派那帮女人,以阴后的野心和实力,这是唯一一支圣门内部绝对不会向他妥协的势力。他如此羞辱李湘宁,就是想利用李湘宁
的愤怒,向圣门,或者说向他邪帝报复。然而李湘宁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憎恨的邪帝真实身份乃是跟朝廷关系一向密切的,傲龙山庄庄
主林雨玄,那么在李湘宁找不到正主的时候,她只有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到阴葵派身上,只要他从其他渠道稍微露出点消息,阴葵派及
其党羽必定首当其冲的遭受到朝廷的强烈打击,阴葵派的力量一旦被朝廷牵制,对他的大计自然是好处多多。
  
  最后,以他傲龙山庄庄主的威势和武功,邪帝这个头衔不过是他为整合圣门及行走江湖所用的一个特殊手段,迟早都要弃之不用的
。待圣门的杂草修剪得差不多时,他再领着真正忠于自己的,被他赋予另一身份的门徒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台,纵横天下。这样,既能转
移朝廷目标,又能削弱阴葵派的势力,还可使他顺利脱身,一举三得,这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他算得再准,这个世间的变化又有谁能说得清,出点差错或许都会导致全盘计划的流产,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无论时局怎么变化,强者永远站在高处,掌控一切!
  
  
  
  
重逢
  天色昏暗,远处灰蒙蒙的连成一片,北风依旧在怒吼着,似乎要下大雪了。
  
  杨玉环弯如青黛的柳眉微微颦起,低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撅撅小嘴,月儿懒懒道:“不行啊,杨姐姐,我右脚的扭伤到现在都没好,还走不动呢。你看!”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敲打着右腿,
显示她的脚伤得真的很严重。
  
  杨玉环瞥了眼月儿,淡淡道:“一刻钟前你明明跟我说的是你的左脚被扭伤,怎么现在换成右脚了?”
  
  “呃,这个么……”月儿纯洁的眨了眨眼,“其实我刚想告诉你,我两只脚都扭伤了……”
  
  “……”
  
  “如此说来还真不好办……”杨玉环弯起樱唇,神态似笑非笑,但袖口却滑出一截白绫,“不过姐姐可以帮你一把……”玉手一抖
,白绫便如灵蛇般缠住了月儿的细腰,耳际风起,月儿惊骇的发现自己已身不由己的飞在了半空中。
  
  “喂!等等……”腾云驾雾的滋味并不好受,月儿张嘴大叫,“我、我惧高啦!拜托,停一下啦!!咳咳……”一股强风顺着她微
张的檀口直灌进她体内,憋得她连咳数声。
  
  杨玉环卷着月儿施展轻功飞驰着,回首娇笑道:“妹妹你放心,有我在你是掉不下去的,咯咯……”话音未落,突然感到后背一股
浓浓的杀气升起,这杀气来势之猛烈,逼得她不得不骇然转身。
  
  一道掌风,如同最温柔的情人的手,柔和但电速般的射向她的胸口,在这电光火石的眨眼光景中,杨玉环硬是间不容发的一扭腰,
险险避过了这股可怕阴柔的掌力,但随之一声轻微的嗤裂声响,伴随着月儿的尖叫,白绫突然从中断开,而卷着月儿的那一截已落了下
去。
  
  “啊——”月儿在半空中发出惨叫,双目紧闭,手脚无意识的乱舞着。
  
  呜呜,她摔下去了,她完蛋了,她要半身不遂了——
  
  咦?不会痛耶?
  
  一双好强健好有力的手臂把她稳稳接住,并揽贴在宽厚的胸膛下。醇厚暖烫的热度源源不绝的传来,原来是有人救了她。月儿松了
口气,后怕的死死搂住来人的脖子,曼妙的娇躯抖啊抖的,心型的精致脸儿上余悸尤存,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会摔成半身瘫痪呢。
  
  “别怕,没事了……” 低沉柔和的男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带着丝丝平和安稳的魔力,让她的惊慌慢慢平复下来。眨眨杏眼,月儿
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如同无尾熊般的紧抱住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
  
  “是你!”她圆睁美目,惊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半张脸罩着银质面具,如帝王般威仪,充满了强大张力的男子,不是邪帝还会是谁?
  
  邪帝邪魅的一笑,低下头,乌黑的长发落到她粉颊上,有些刺痒痒。“有没有想我,丫头?”他贴得她好近,就象在她耳边吹气儿
一般,登时让她本就粉润的俏脸更染上了一层水红的胭脂。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月儿羞恼的想,立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挺胸抬头板着脸道:“喂,你还不快放我下来?”
  
  “急什么?”邪帝口吻平淡,深邃的黑眸却似一团炽热的火焰。坚实的双手,依旧圈紧她细细的腰肢,不放她离开。“怎么说我都
救了你,你是否该对救命恩人道声谢呢?”
  
  “鬼的救命恩人!”月儿左挣扎,右挣扎,发现怎也摆脱不了邪帝的禁锢,只好狠狠的挖了他个白眼,芊芊玉指用力的戳他,“如
果不是你,我还在家好好的呆着呢,怎么会跟个囚犯似的被人家抢来抢去?哼,都是因为你啦!”她是如此用劲的戳,大有把他的胸口
戳出个洞来的趋势。
  
  不说月儿在那边大声抱怨,另一边,杨玉环顺着掌风在空中打了个旋,姿势秀美的落在地上,只是面容又惊又怒。那股掌风并不是
唯一的,一共发了两道,袭向她的那道只不过是个幌子,而他真正出力的则是截断白绫的那一道。
  
  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夺去了目标,她的芳心已然是杀机立现。
  
  杨玉环咬着牙,凤目生寒道:“阁下是谁?”
  
  邪帝冷睨了她一眼,神色不屑之至:“你还没资格问我是谁,给我滚!”
  
  杨玉环秀眉斜挑,显是大为震怒,但不到片刻,便恢复了无风无浪的平静神色:“阁下是否太自信了,要否玉环教你什么是丧家之
犬?”语调虽是沉静,但内容却流露出对邪帝的愤恨。
  
  放下怀中玉人,邪帝双眼陡然射出两道骇人电芒,声音冰寒道:“废话!有多么远滚多么远,否则我不介意出手杀死一个女人!”
  
  杨玉环微耸肩胛,做了一个能使任何男人动心的娇娆美态,晶莹胜玉的皮肤却泛起难以形容的奇异光泽,樱唇轻吐道:“谁死还不
一定哩!”
  
  话音落下,袖口的白绫瞬间卷起身旁一棵小树,整棵树连泥带土被拔了出来,如电般打横向邪帝撞去。
  
  邪帝冰冷如钩的黑眸杀机一闪,舌绽春雷喝道:“找死!”在树木即将撞上的一刹那,邪帝右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速,劈在树中
央。
  
  坚硬的树干中分而断。
  
  分做两半的树干没有跌落在地,而是被邪帝以巧劲回旋,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斜飞往上,直切杨玉环的咽喉。杨玉环一阵娇笑,娇
躯象从中折断般仰后,两节树干仅以毫厘之差在她鼻尖上飞过,无损她分毫。
  
  “不错,有点能耐!”邪帝赞了声,弹身而起,双腿闪电般往刚直身而起的杨玉环踢去。
  
  杨玉环冷哼一声,双掌象一对漫天飞舞的花蝴蝶般在空中化出千百掌形,天魔功终全力出手。顿时以她为中心方圆丈许内的空间,
象骤然塌陷了下去似的令人生出无处着力的感觉,就如陷进蜘蛛网中的飞虫,一对翅膀给蛛线黏着,似乎挣扎一下立可逃出,可是愈挣
扎,黏得愈紧,更没法振翅高飞。
  
  “嗯?”邪帝诧异的顿足而立,力道说停就停,竟是收放自如。面对杨玉环宛如千手观音击来的玉掌,却似浑然不在意,也不见有
何应变之道。
  
  虽是如此,杨玉环却生出一种错觉,邪帝既在那里,也似完全不在那里,正出入于有无之间,动中含静,静里生动,天魔功完全把
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动向,自然也无法对他生出半丝威胁。
  
  毫无破绽,玄而又玄!恍惚间杨玉环觉得邪帝已无限放大,象磅礴无尽的大海般笼罩住她,这宛如天地之威的压力,随着她俞往前
走,越来越大,每进一步,那无形威压便重上三分,非要她以无上意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如此功夫,闻所未闻,就如惊涛裂岸,汹涌澎湃。
  
  “哇!”杨玉环喉头一甜,张开樱唇喷了一口鲜血,竟是为了抗拒邪帝强大的精神压力,以至内伤。邪帝出奇的没有继续进攻,只
凝视飘退数丈远的杨玉环淡淡道:“夫幽兰是你什么人?”
  
  杨玉环别过俏脸,悄悄拭去唇上的一丝血迹,转过面来,千娇百媚的横了邪帝一眼道:“先生将我伤得这么重,玉环有理由不告诉
你哩。”说完皱皱鼻子,露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娇俏小女儿家样。
  
  邪帝不为所动,负手朝她走来,直抵她左侧一米处方悠然立定,沉声道:“看你天魔功也有不小火候,除了夫幽兰的嫡系传人外,
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份功力。也罢,看在她的面上,我放你离去。你最好现在立刻离开,否则勿怪我心狠无情。”
  
  杨玉环螓首微抬,甜甜一笑道:“玉环自知本身的武功低微,尚不足以对先生产生威胁,不过师尊曾说过:若我今趟无功而返,便
会亲自出手。以师尊的惯例,到时只怕先生怎也避不开哩。”旋又幽幽叹道,“先生不若告诉玉环你的名字好吗,免得那时玉环想祭奠
先生都不知是何人呢。”
  
  邪帝仰天洒然一笑,似天地间只剩下他孤独一人般,淡然自若道:“就算是你师尊亲至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很大胆。不过我也
不想和一小辈计较,回去告诉夫幽兰,邪帝随时恭候她的芳驾到来。”
  
  杨玉环面色忽变,掩唇惊呼道:“原来是师伯驾临,玉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和师伯过招,真真是失礼了。玉环这就回去禀告师尊
,相信师尊定会很高兴能与师伯再次见面。师伯珍重,玉环告退了。”说完她露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幽怨神色,象要把他深深镌刻至心底
般凝视着邪帝,倏地飘退,消没在茫茫树丛之后。
  
  目视她离去,邪帝转身看向月儿,诧异道:“丫头,你居然没走?”
  
  月儿手托香腮,看热闹般坐在地上,见他发问,才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啊,你功夫那么高,连杨姐姐都被你赶走
了,我跑了又有什么用,不是会被你抓回,还不如节省点体力算了。”说是这么说,月儿心内其实正大声咒骂,怎么这两个人没有两败
俱伤呢,真是浪费我给他们鼓劲!
  
  邪帝轻笑道:“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大步走向前,手臂一伸,拦腰抱起月儿,直接把她禁锢在健壮的臂弯里。
  
  “喂!喂!你干什么?”月儿大惊,挣扎道。
  
  “谁叫你不逃的?”魔魅似的黑眸闪动着邪炙光芒,邪帝俯下身子,热烫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小巧耳垂,满意的看到一片羞涩的
嫣红后,才用染着奇特欲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际低语道,“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想让人一口吃了你……”
  
                  超越时代的……
  “别……别……别过来……”月儿困难的吞咽着口水,邪帝灼热浓密的呼吸一下下的喷在她颈项上,一股热烫,陡然袭上粉颊,月
儿的脸瞬间羞红似火,大脑变得茫然一片,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邪帝唇角轻扬,看着月儿越来越滚烫的小脸,露出一个邪佞外加恶质十足的笑容,用几乎咬住她耳珠的低语道:“小丫头真不禁逗
,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好笑的看着月儿的脸瞬间变得青红交加。
  
  “你!”回过神的月儿气得咬着红唇,象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对着他发出毫无杀伤力的吼叫:“你好可恶!”
  
  邪帝哈哈大笑,对天呼啸几声,马蹄声响,一匹红色骏马如同火焰般瞬时飞奔而至,邪帝抱着她轻松跃起,待月儿反应过来时,两
人已一前一后的坐在了马背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听着马蹄均匀踢踏石板的声音,羞恼于刚才的失态,月儿立刻气势汹汹的发问。
  
  “蘇城!”
  
  “我干嘛要去那里!”月儿不满的抿着红唇,身子僵直的挺坐在马上,刻意和紧挨她身后坐的邪帝保持一定距离。“我要回家!”
  
  “你好象忘了你是我的俘虏……”邪帝深幽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你没有任何可以要求的权利。”
  
  “我没有忘记!”月儿握紧拳头,控制住想一拳打到他脸上的冲动,刚才他居然那么恶劣的开着她的玩笑,害得她现在回想起来脸
还火辣辣的烫,真是丢脸死了!“你抓我无非是为了威胁我爹爹,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爹爹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你不可能永远困住我,爹
爹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就这么肯定你爹爹一定会从我手中救出你?”
  
  “那当然!”月儿自豪道,“爹爹武功那么高,江湖难逢敌手,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救出我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说完特意斜
睨了邪帝一眼,那眼神仿佛就象在说——你也根本不是对手——一般。
  
  邪帝不由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你爹的?”
  
  “不想!”
  
  “哦,为什么?”
  
  月儿撇撇嘴:“因为我知道从你的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丫头,我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邪帝无奈摇头道,“那你认为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爹爹啊——”月儿美目闪动着憧憬的光芒,唇边儿带着笑,仿佛人就在眼前般出神,“爹爹他才华横溢,武功盖世,做事又果断
明确,任何人与他相比不过萤火比之皓月,最重要的是,对我很温柔体贴呢……”说到最后一句,月儿的俏脸都忍不住火烫火烫的。
  
  “是吗?”邪帝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线条完美的背部,唇边泛起丝丝笑意,“我怎么听到的却和你说的刚刚相反?冷酷无情,心狠手
辣,狂傲不群,这就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是否很失望?”
  
  “哼,不过是些宵小之辈抹黑我爹的谣言罢了。再说了,不遭人妒是庸才!爹爹的成就又岂是这些鼠辈所能仰望的,嫉妒别人也只
能体现他自己的无能而已。”月儿讥讽道,“你不会也和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的想法吧?”
  
  “不遭人妒是庸才,哈哈,相当精辟的句子……”邪帝大笑道,“想不到林雨玄有个如此聪慧可人的女儿,当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
分啊!”
  
  “你错了!”月儿眯起大眼,唇边噙着甜蜜幸福的笑,“真正三生修来福分的是我才对!能有个这么心疼爱护我的爹爹,这一生,
我已足矣!”
  
  两人俱都沉默了。
  
  “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人的话!”幽黑的双眸中射出迷醉之色,邪帝用近乎无声的音调低语道,这一生,我亦已足矣!
  
  他陡然扣住她腰身,在月儿惊呼声中把她拉进怀里,倚靠在他厚实暖烫的胸膛上。“干什么啦?!快放手!”月儿又惊又怒,身子
下意识的挣扎开去,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作弄她一次还不够么?
  
  “别动,让我抱一下!”滚烫炽人的呼吸喷到她粉颊上,邪帝热烫的躯体贴得她好近,近到她都可以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为什么我要让你占便宜!月儿忿忿的想,正想奋力挣脱,邪帝下一句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拜托……”很轻柔的一句话,但却有种淡淡的乞求意味,又带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月儿心头一软,没有再继续挣扎,只是身子
依然僵直。
  
  脸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磨蹭过她的粉颊、玉颈、耳畔,邪帝爱恋的摄取她的馨香,那久违的、令他亢奋的馨香,他好想放肆的罩
住她的小嘴儿吸吮狂吻,倾听她的爱语娇颠,也好想不顾一切的放出凶蛮的巨硕,折磨充实她紧窒娇嫩的花心,让少女在他怀里融化如
水,婉转呻吟。
  
  我会永远保护你,爱护你,直到地老天荒,生命尽头,此情永不愉!
  
  以天为证!以地为凭!
  
  他许下了这辈子唯一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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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月儿突然皱了皱眉,主动的向后靠进他怀里磨蹭了一番,“奇怪,怎么那么熟悉?”她喃喃自语,然后抬头深深凝视着邪
帝刀削般的侧脸,虽然有面具的遮挡,亦掩不住她美目中的狐疑之色:“你的味道,怎么跟我爹爹好象?”
  
  “是吗?”邪帝心头一动,想不到刚才无意中流露出原本的气息,居然让月儿感觉了出来,不愧是他最宠爱贴心的小宝贝啊。他不
动声色的收敛起气息,轻笑道,“这是你第二次将我当成你爹了,我就和他这么象吗?”
  
  “嗯……好象……又有点不太像了……”月儿犹豫的颦起黛眉,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一瞬间又感觉不对了呢,难道是她思念爹爹过
度,产生了幻觉,她不确定的的想。
  
  “咔!”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厉的马嘶,惊起了月儿的神志。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已稳稳的抱起她,落到
了一边。
  
  “干嘛啦?!”双脚踏住实地,月儿惊疑不定的问。
  
  “马蹄瘸了!”邪帝简单的回答。月儿一愣看去,那匹红马的前蹄,很明显的出现了一道裂口,正渗出丝丝的鲜血,马也痛苦的跪
趴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看着不停哀鸣的红马,月儿疑惑的转向邪帝,潋滟的大眼中尽是不忍。
  
  “跑太多了!”邪帝淡淡答道,前面那么拼命的赶路,对马匹来说已超过了极限,现在马蹄开裂,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看来它已
没什么用了!”邪帝冷酷的举起右掌,就欲击下。
  
  “喂!等等,你要干什么?!”月儿‘噔噔噔’跑到他身边,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杀了它!”
  
  “杀了它干嘛?”月儿瞪眼。
  
  “你没看见,它的马蹄已经开裂,这匹马已没法再奔驰,还不如给它个痛快。”邪帝淡然道。
  
  “你好残忍!不就是前蹄裂了吗?只要等它蹄伤好了,再钉上个马蹄铁,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把它给杀了吗?”月
儿气忿忿的指控。
  
  “马蹄铁?”邪帝微微挑眉,诧异道,“那是什么?”
  
  “就是钉在马蹄子下的圆形铁片啦!”这男人怎么这么小白,连这都不懂。
  
  “没听过!”邪帝不由大感兴趣,颔首道,“你解释下听听。”难道她的宝贝儿又整出什么新鲜的小玩意了么?在傲龙山庄,就是
因为月儿想出的那些希奇古怪偏又实用到极点的东西,傲龙山庄才能一步步做大至今,直至执江湖之牛耳。这其中,至少有半数是月儿
的功劳。
  
  呃——”月儿一阵无语,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马蹄铁这个东东吗?“马蹄铁,其实就是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铁片,做成
弧型的,哪——”她对着红马的马脚比画道,“就钉在这个位置,四个蹄子都钉一个,以后马蹄就很难受伤了,可以尽情奔袭不怕再开
裂……明白了没?”没办法,就当日行一善,给古人解解盲吧。
  
  “嗯,这个东西,确实可保马匹四蹄无损——”邪帝双目异彩连连,沉吟道,“若是用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邪帝不由心向神
往的抬头望天,仿佛看到了钉上马蹄铁的骑兵在大地上纵横奔驰的场景。也许在场的两人目前还没意识到,日后青州铁骑能横行天下,
无往不利,这马蹄铁的使用在其中占了很大功劳。
  
  片晌后,邪帝突然低下头,按住月儿的双肩,用很严肃的口吻一字一顿郑重道:“丫头,你这个东西,嗯,马蹄铁,除了我和你爹
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为什么?”月儿脱口而出,但瞬间便反应过来,脸色也有些变了。无怪邪帝紧张,如果不做说明,既使这个时代最有学问最有见
识的人来了,怕也不懂得这铁疙瘩状的妙用。这马蹄铁看似不起眼,却能极大地改善战马的耐久力与负重能力,更加强马匹的长途奔袭
能力。在以前,没有马蹄铁的马匹一直无法承受更重的载重以及维持长久的奔驰,为何?就因为这容易使马蹄裂开,而马蹄一旦裂开,
这匹马就等于废了,导致了马匹的淘汰率一直居高不下。正是由于马蹄铁的出现,才使骑兵的战斗力有了质的飞跃,从而使骑兵从战场
的辅助兵种逐渐演变成主力兵种。马蹄铁的问世,不但促成了重装骑兵的出现,而且还使骑兵的远距离连续奔袭成为可能。
  
  唐朝时期的玄武骑兵虽然厉害,却只能在局部战场发挥威力,也缺乏连续突刺的能力,远不能跟后世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相提并论

  
  但有了马蹄铁,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变得有可能!
  
  一块马蹄铁的出现,能改变一场战争模式,这让只是因为怜悯一匹马而创造出马蹄铁的月儿所万万没想到的,一念至此,月儿下意
识的伸手掩住樱唇,双眸眨啊眨的,就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看着月儿神经兮兮左顾右盼,邪帝好笑的伸指弹了下她的小脑袋,在月儿抗议的眼神中说道:“别那么紧张,我保证现场除了你我
外没有第三个人。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知道知道!”月儿用力的点头,差点扭伤了脖子,旋即又小声的嘟喃道,“可你不是爹爹,你也知道了……”
  
  邪帝唇角轻扬,黑眸里泛起神秘的笑意:“放心,我相信你爹爹绝对不会介意的!”
  
  两人正说话间,天气陡变,原本就暗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风雪,狂风乍起,直卷得两旁大树弯腰低头,漫天纷飞的大雪砸得人脸
颊都呼呼生痛。
  
  “小心!”邪帝瞬间挡在了月儿身前,体内流畅不息的磅礴气劲顿时迸发,形成一个透明半圆,立刻将暴风雪挡在身外半米处,一
丝一毫再也未沾上两人的身体。紧跟着他圈住月儿的细腰,低声道:“风雪太大,我们最好去避避,抱紧了!”说完也不顾月儿的反应
,足尖轻点,已向大路远方奔去。
  ————————————————————————
  
                  荒野小庙
  这次的暴风雪出现的完全没有一丝预兆,纵眼天地间,手掌大的雪片悠悠地落着,触目之处,一片白茫茫。北风在雪野中呼号,凄
绝冷厉,摧枯拉朽,仿佛顷刻间便能横扫天地一般。
  
  邪帝的足尖轻点厚厚的积雪,仿若轻烟般在风雪中飞驰着,却不在雪地上留下半点痕迹,纵横天下的轻功‘魔影疾光’果然踏雪无
痕,惊世骇俗。不知奔驰了多久,邪帝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这座名为宏光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情况,显是有段时日没有整理,但在这风雪漫天的时刻却无疑是
一个极佳的避难场所。
  
  邪帝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便抱着月儿大踏步进入这座小庙。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月儿立刻踢踏着小脚叫道:“喂,快点放人家下来啦!”
  
  邪帝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月儿,月儿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邪帝嘴里不知嘀咕
着啥,幸好邪帝耳尖,才听到月儿细如蚊呐的声音:“哼,别以为带我躲避风雪我就会感激你,不让我回家,都不原谅你!”
  
  邪帝好笑的摇摇头,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小庙内空间不大,但却整洁有层次感。正中央是一座2米左右高度的青铜坐佛,
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幔围、袈裟、木鱼、青瓮等物品
,并且出奇的干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
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邪帝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看到月儿躲得远远
的身影,邪帝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强硬:“过来!”这个小丫头,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兽不成?
  
  月儿缩在根柱子后拼命的摇头,小小的脑袋差点就被摇断,呜呜呜,孤男寡女共处一庙,她的贞操看来危险危险滴,绝对不能过去
!想到这里,她的皓首摇得更欢了。
  
  看她那红白不定的表情,和躲躲闪闪的怀疑眼神,邪帝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深黝的黑眸火光连闪,显是不悦以及。
他大踏步走去,抓住月儿企图逃走的娇体,冷酷的说道:“乖乖的听话,别逼我使用暴力!”弱势力永远抵抗不过强权的,月儿嘟着红
唇,不甘不愿的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矮凳上坐下。
  
  匍一坐下,月儿居然没有和邪帝拉开距离,反倒是凑到他跟前用很诚恳的语气道:“这位大叔……”这称谓叫得邪帝脸色一僵,“
你虽然把我从傲龙山庄掳走,做了错事,但是有敌人威胁我的时候你却会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还有你有时候虽然很凶,但我知道
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在担心我,怕我不会照顾自己,你其实不算是个坏人呢……”她宛如天使般纯净的眸子眨啊眨的,透露着一丝哀
求,“所以,你能不能放了我,让我回家,我保证,绝对不会对爹爹说你的坏话的,我发誓!”她还似模似样的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对上她颤动似星的渴求眼神,邪帝的鹰眸仿若一把利剑,狠狠斩断了她的希翼:“不行!”很简单,也很无情,月儿脸一垮,弯弯
的秀眉登时拧成了委屈的小毛虫,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润泽的水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呜……这么过分?呜……我只是想回家……我好想爹爹……呜呜……”月儿先是低低的抽泣,紧接着委屈
多日的洪水绝堤了。呜、呜——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珠子就象碎了线的水钻,一颗一颗的滚下粉颊,看得让他揪心。
  
  邪帝立刻投降了。“不要哭……”他看得心疼不已,下意识的把她圈入怀中,臀背贴在自己宽厚雄伟的胸膛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
划过她粉仆仆的嫩颊,擦去她哭得花花的小脸上的泪珠。
  
  “呜……你、你走开啦……呜呜……我不要你可怜……”月儿抽噎着推开他的胸膛,想挣脱出去,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和蚂蚁有一拼
,再加上她那糯糯的,宛如椿了三天年糕似的声调,不象在拒绝,倒象在跟男人撒娇一般。
  
  “好了,别哭了……”怀里少女的勾人馨香几乎可以融化万年冰山,雪白的肌肤柔嫩得毫无瑕疵,缀上如宝石般晶莹的泪珠,可爱
得叫人想咬上一口。邪帝忍不住紧了紧手臂,牢牢锁住那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低声道,“算我怕你了,小东西,回到蘇城
,我就放你回家。”.
  
  “真的?”月儿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满怀希翼的看着他,浑没意识到她现在和邪帝是如此的贴近。
  
  邪帝冷哼一声:“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谢谢你!”欣喜的大眼顿时闪闪发亮,娇糯的嗓音诉说出她的快乐,“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啊。”月儿兴奋的在心内比了个‘V
’字,哈哈,上当了,几滴眼泪就摆平了一个男人,女人的泪水果然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要高兴太早,我还要收点利息……”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诡谲危险的光芒。
  
  这个转折让月儿心一紧,弱弱的问了句:“什么利息?”她强笑道,“可不可以让我回家后再付!”
  
  “看着我!”邪帝半强迫性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迎上他宛如万载寒潭般深幽黑亮的双眸。月儿怔了怔,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
深邃、沧桑,火热、俾睨,那么多种复杂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不但不让人感到矛盾,反而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象经历了千年
沉淀的美酒,只剩下那最醇厚甘冽的滋味。月儿沉醉了,纯净的灵魂仿佛被卷进了极速的旋涡般,再不能自拔。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她最亲爱的爹爹正含笑的凝望着她,带着她最熟悉的体温,拥她入怀。
  
  “爹爹……”诱人的小嘴轻吐出爱恋的叹息,“真的是你么?”
  
  “高兴见到我么,女儿……”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一簇黑发垂下,他俯身轻触她迷人的小耳珠,细细的舔弄吻咬。
  
  “爹爹……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好快乐,不是做梦,真的是爹爹啊!那醇厚的味道,火热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
实熟悉。月儿迷醉的紧贴他心口,时光回朔,宛如又回到了从前一般亲密。
  
  “这段时间,苦了你呢!”他叹息,手臂紧得几乎将她的柳腰折断。她的身材是如此娇小,即使坐在他腿上,头顶也只能挨到他下
巴。
  
  “一点都不苦!”月儿用力摇头,心儿快乐的想飞,只要呆在爹爹身边,再苦都是愉悦的。耳垂传来火烫的酥痒,象有无数的蚂蚁
在爬,刺激得她思绪朦胧,酥软的柳腰轻轻款动,不断磨蹭着爹爹精壮的身躯。
  
  “啊嗯……爹爹,抱我嘛……”月儿喉咙深处鸣响的娇吟,在销蚀着林雨玄的神志,空气里飘荡的醉人的花香,是她渐渐被开发了
的欲望浓香。幽黑色的瞳继续升温,灼人的欲念能将万年冰川溶化,他的唇舌离开耳珠,沿着细腻的颈项不断游移,在她娇柔的喘息声
中,用力印上那两瓣湿润粉嫩的唇。
  
  “嗯嗯……”甘甜醉人的呼吸瞬间加重,他吮吸得如此的凶猛激烈,狂肆的舌头啃咬着她的丁香小舌,唾液的味道如蜜一般的甜,
月儿白皙的小脸泛起火热红潮,性感娇艳的媚样儿令男人只想狠狠的蹂躏她,欺负她。
  
  良久,放开被他吮得红肿诱人的唇,林雨玄唇角俊邪的一扬:“娇媚的小东西,幸好我把你抓住了,否则不知会迷死多少人!”他
将她的美臀一揽,按压在自己欲望的热源上,丝质的长裤令他绷紧肿胀的阳物异常疼痛,让他直想将自己雄伟的粗壮埋进她的娇嫩里尽
情驰骋,让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蓦地,他的耳朵动了动,一里外,正有人赶过来,在这大雪飞舞的天气下,恐怕也不过两刻钟,便能到此。
  
  “可惜了!”他叹息着,激情的时刻被人打搅,总不是件愉快的事,但少女的娇媚,永远只能让他一个人欣赏。他爱恋的抚摩着月
儿的发,对上那双纯真渴望的眼神,在她耳际轻声低语:“宝贝,累了吧,休息一会……乖!”
  
  “嗯……”温柔低沉的嗓音犹如带着魔咒,安抚着月儿悸动的心和肉体。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慢慢的,陷入无边的黑暗
中。
  
  轻轻将月儿平躺在矮凳上,取出几层幔围,严严实实把她裹成一团,以免她着凉。四周又恢复了宁静,高台上的佛祖,依然带着漠
视一切众生的眼神,无言无语,无声无息。
  
  邪帝抬头盯着它,突然问道:“佛祖,你说这天下众生平等,那你为何还要设六道轮回,让人为畜生为修罗?你说对人一视同仁,
又为何人世间有贵贱之分,贫富之别?你能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为何外族还屡次犯我中原,戮我同胞?”他的声音冷厉无比,
可惜佛像不能回答,“你向众生宣传的道义,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的谎言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根本没有平等的东西
!既如此,你又有何用,还不如碎去,免得徒惹人心烦!”
  
  冷笑声起,邪帝挥拳击出,也不见他如何运作,一股凶霸澎湃的气劲狂涌而至,似山来,又似云动,天地为之变换,顷刻间,佛像
轰然崩塌,散成一地碎片。
  
  盯着破碎满地的佛像,邪帝冷酷的笑了:“跌下神台的你,也不过是泥体石胎,或许过了几年,还能成为建筑的基石。人世间,永
远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我,才是真实的存在!哈哈!”
  
  他狂笑着,俾睨狂傲的气势滚滚迸发,深邃如海,宽广如山,如同他就是这天,就是这地!
  
  “我要让风云因我变色,我要让大地为我颤抖!我要让众生看到,既然世界没有平等,我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我的规则就是他
们的规则!”他仰天大笑,虽只站在小庙里,却宛如站在莽莽无边的天地之间,他的声音震动天空,他的声音撼动大地!
  
  居泰山而小天下,临东海而揽苍生!
  
  再没有人知道,佛祖在哭泣!
  
  只有猎猎北风在呼啸——
  
  ————————————————————————————————
  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
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活泼少女
  因为我是个地理盲,所以文中出现的地理名称和江河山川之名基本都是杜撰的,偶有相同的也不要跟现实重叠,免得某天你们突然
发现金陵在江南出现时,千万不要昏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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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突然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一把粗豪有力的声音响起:“格老子的,我说的没错吧,总算给我找着了!”
  
  紧跟着,庙门‘碰’的声被推开,一个满脸胡须,孔武有力的虬髯大汉率先走进,看见邪帝,蓦然一怔,接着大笑道:“哈哈,原
来已有人在这里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挤一挤吧!”
  
  大汉这么问,其实也并非要邪帝的答应,只是基于礼貌上打个招呼而已,毕竟象这种荒野小庙,是个人都可以进来休息。所以大汉
很自然的立在门口安排自己的同伴:“来,大家赶紧上来!马老三,把货物卸好,对,就放在那儿,别占着门口!哎呀,我的小姑奶奶
,你怎么不披件斗篷就下车了,快快快,进屋里,把你给冻坏了,我可担不起哟!喂,那个谁谁谁,对,别回头了,叫的就是你,赶紧
的,马儿牵好了,别让它们乱跑!哎哟,我才刚说完,怎么就闹腾一匹了!真是!”看来这个大汉,倒是当总管的一把手,三两下的,
几句话工夫,就把车啊马啊什么的,安置得妥妥当当。
  
  很快的,外面的喧闹声结束,几个人当先走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个精干瘦削的老者,约莫四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点
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凛然生威。
  
  紧跟其后的是位身着白底蓝花长袄的少女,少女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略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
春活泼的气息。她的身边落后半步的是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比那少女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气势飞扬,步履行止轻健,也
是位英气勃勃的人物。再其后的就是两位三十开外的壮汉,相貌平凡,但孔武有力,神情粗豪,想必也是个直爽汉子。
  
  老者看见邪帝,微微一怔,暗想:“这种荒野小庙,怎会出现一个气势如此逼人的人,又戴着面具,显是想隐瞒身份,也不知是何
来历,倒要留心一番。”想罢,老者拱拱手,面带微笑正想招呼一声,可邪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便转向他方,搞得老者面容僵硬
的站在一边,举起的双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者身后的少女,倒是没察觉到他的窘态,只顾抖着衣上雪霜,搓着双手抱怨道:“爹,这雪可真大,我都快冷死了!都怪二叔啦
,如果不是他只顾着那两箱物事,咱们早就到苏城了,也不会被暴风雪堵在这荒郊野外,连口热汤都没有!”
  
  老者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年轻男子就笑道:“妹妹,你又冤枉二叔了,那两箱东西对咱们可重要的很,别说耽误这点时间,就算再
长,我们也得等着,更何况谁又能知道这暴风雪说来就来,就没半分预兆。”
  
  少女吐吐舌,刚想说话,摆脱窘境的老者已开口呵责道:“好了,琼玉,这一路上尽听见你的抱怨,还有完没完。早叫你不要出来
,你硬是要跟着,这不,吃苦头了吧?学学你哥,稳重点,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跳脱!”
  
  少女撇撇嘴,显是这番斥责并没听进耳去,那少年笑着摇头道:“爹,你就省省力气吧,谁叫她有个爹爹是陈州第一高手,百胜武
场的场主‘推山手’莫天标呢?她这个性,可是您老人家惯出来的,改啊,我看难啰!”
  
  少女拍手笑道:“还是哥哥了解我!”
  
  老者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懒得再说话。另一面,两个壮汉已麻利的从门外抬进几口箱子,又收拾了两张长矮凳,叫道:“场主
,少爷,小姐,过来这边休息会吧,兄弟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会便好!”
  
  原来这群人均是陈州人士,领头的老者叫莫天标,江湖人称‘推山手,’一手功夫全在手掌上,据说开山劈石不在话下,也是陈州
‘百胜武场’的场主。由于天下不靖,盗贼四起,人人自危下,武馆和道场就自然空前兴旺起来,莫天标凭着他那一手强悍的掌上功夫
,打遍陈州无敌手,再加上人脉颇广,远近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使得‘百胜武场’在短短几年间便发展为陈州最大的武场,而莫天标
的大名更是声名远播。
  
  浓眉少年是他的儿子,单名一个龙字,一身武功尽得乃父真传,已有其七层火候,也是陈州小有名气的年轻高手;少女则是他的女
儿莫琼玉,这名字可是专门请一有名学士起的,取自人似珍宝琼瑶,如玉之美也的意思,可见少女确实很得莫天标的宠爱。
  
  而那位虬髯大汉是莫天标的二弟,莫文儒,如此粗旷大汉居然有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名字,绝对让第一次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如
果有的话)。其他的汉子则是武场的弟子或护场手,经常跟着莫天标行走江湖。
  
  几个人一阵忙碌,虬髯大汉莫文儒再次走进小庙,拍打着身上的雪,嘴里大声呼气:“他奶奶个熊逼,这雪真他娘的大,要不是老
子身体结实,抗谁都顶不住!”接着又冲门外喊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人,收拾好了赶紧进来,他妈的冻坏了老子可不包医药费!”
那横眉怒目的样子,活脱脱一黑张飞再世,哪有名字的半点儒雅斯文?
  
  在他叫唤的同时,门外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伙夫打扮的壮汉,身穿玄色或蓝色棉袄,腰上别着兵刃,脚步轻健,颇有几分武功底
子。这一群人生起了好大一堆火,十来号人团团围住,在火旁烘烤给雪冻僵了的手和脚。
  
  莫琼玉最是停不住,看见邪帝坐在一旁,身边还有个女子面孔朝里侧躺在凳上,虽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也热情叫道:“哎,对面那
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过来烤烤火吧!”她本以为这样说,邪帝一定会回以感激的话语,可邪帝连瞥都不瞥她一眼,更不用说
出声道句谢,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颀长冷傲的背影。
  
  莫琼玉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气馁的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这么冷淡,我好心邀他过来取暖,他理都不理人家,哼,拽
什么嘛……”
  
  莫天标听了脸一沉,低声斥道:“闭嘴!出门在外,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说话,不要惹是生非,你怎么总是不听!若是让人家
知觉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莫琼玉被喝责了也不生气,反而神秘兮兮的挨到哥哥莫龙身边,眼光一直在瞄住无动于衷的邪帝,低声道:“哥啊,我看这人有点
邪门,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就只穿件长袍,好似一点都不冷的样子。还有,你说他没事脸上戴着个面具干嘛,该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
朝廷通缉犯之类的吧?”
  
  莫龙皱眉道:“你不懂,难道我就懂了么?干嘛不问爹去?”
  
  莫琼玉苦着一张脸,压低声道:“你还嫌我被爹骂得不够多啊,这一路上已经被骂了三十七次了!”
  
  莫龙忍俊不住,低笑道:“那你就忍着点,别老惹爹生气!”
  
  莫琼玉叫起屈来:“我哪有!明明是爹自己乱发脾气,我乖得很的!”
  
  莫龙愕然,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你确定那个很乖的是我妹妹吗?”
  
  兄妹俩嬉闹开来,旁边莫天标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咳嗽起来,直咳得咽喉都快哑了,才让两人稍稍安静下去。
  
  许是他们吵闹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月儿,她咕嘟着翻了个身子,面向人群,睁开了眼睛。
  
  嗯,睡得好饱哦~~~~月儿直起身子,秀美的伸了个懒腰,长发像瀑布般往四方倾泻,衬着那双慵懒而半展的黑眸,美艳无伦的玉脸
朱唇,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为她动凡心,更何况是这群血气方刚的跑江湖汉子?
  
  没有人不为她这一刻的艳色所摄。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也不知是谁忘形的吟出了这半截诗,不应景,却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月儿很茫然,表情很无知。刚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直勾勾的盯住她看,那眼神如狼似虎的,下意识的,她往邪帝
身边靠去:“喂,这些人是谁呀?”
  
  邪帝面无表情,然而冰冷的黑眸里却闪动着狂怒前的风暴,这群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娇娃,要知道月儿可是他的禁脔
,是他最珍爱的宝贝,这群粗鄙之人哪配欣赏月儿的美丽,看来有必要给点教训他们!
  
  邪帝心内杀机一闪,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众人却仿佛耳边突然响起了个炸雷般,震得脑袋轰轰直响,气血翻腾,功力浅的,甚
至嘴角已流出血丝,显是伤到了内腑。
  
  
                  动心
  这一饱含内力的冷哼,几乎让庙内人人挂彩,在场没有受到伤害的只有两个女人。
  
  林无月和莫琼玉。
  
  月儿自然不必说,邪帝是断然不会让她受伤的;而莫琼玉是唯一一个看着月儿,眼神中不带有色欲目光的人,毕竟她是女人,所以
她听在耳里的冷哼和普通声音没什么区别,否则凭她那半桶水的功夫,只怕是全场受伤最重的人。
  
  莫琼玉只是发了会呆便恢复过来,转身一看莫龙,惊叫道:“哥,你怎么流血了?”忙从怀里取出一条丝帕,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他
唇边血迹。莫龙痴痴的看着月儿,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只是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莫天标压下胸口翻腾的气血,看向四周,发现众人皆在调整呼吸,心下明了,知道必是自己一方无礼盯住对方女眷而让对方生气,
因此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惩罚。他心念电转,立时向邪帝拱手歉声道:“阁下,刚才是莫某及手下有所得罪。在下莫天标,是陈州
‘百胜武场’场主,我的这群手下一向狂野惯了,因此冒犯了尊上,还望尊下能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就此揭过如何?”这番话对莫天
标来说可算是低声下气之至了,如果是在陈州,纵然是自己有错,他也未必会出声道歉,更不用说还摆出这副低姿态了,只是他更懂得
审时度势,邪帝仅仅一声冷哼,便可让他气血不畅,让他手下纷纷吐血,却又能不伤及他女儿,这份精准强悍的内力,简直是惊世骇俗
,闻所未闻,他自问根本不能及对方的之百一。有鉴于此,他怎能不必恭必敬。
  
  邪帝全身罩在煞气之中,一双冷漠诡异的黑眸仿佛猎鹰盯向猎物般洞穿了他的心腑,让莫天标登感不寒而栗,神态更显谦卑。片晌
,邪帝目光转向月儿,目光瞬间由冷残化为温柔,变化之快,几让人怀疑是否眼花,而后者则迷茫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那个人
在干嘛?”
  
  邪帝淡淡道:“一群废物,不用理会他们!”
  
  哦——月儿嗓音拖得长长的,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骨碌转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下巴,心想:看他们人那么多,或许有办法带我逃
离某人的魔爪也不定,恩,要好好把握。想到这里,她璀璨的大眼里顿时闪起三百瓦强度的灼热光芒。
  
  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俯身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你胡思乱想,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界一番!”语调阴冷,显示他并非
无的放失。
  
  月儿登时瞪眼:“难道你还敢杀了我?”
  
  邪帝唇角轻扬:“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可以杀了他们!”他冷酷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手段的,那群废物根本无法反抗我!”
  
  月儿鼓着嘴,怒视着他,对着一个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个性的狂人,她简直已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莫天标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也无法在意。他游身于众手下之间,低声警告了几句,大意是告诉他们邪帝的实力,以及千万
不要招惹对方云云。众人皆是老江湖,眼睛一向雪亮,知道邪帝是属于绝对不能得罪的那种人,都齐声允诺,就连性格最直爽的莫文儒
也没有吭半句声。倒是莫琼玉在旁边听着,一双美目顿时如夜空中星辰般闪亮,转头看向邪帝,痴痴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琼玉此刻的心就像是做梦似的,对于一个从小就听着江湖故事长大的女孩来说,心灵深处总会幻想着某一天,在那温柔的流水旁
,温柔的柳条下,正有个果敢强壮的英雄在等着她,带着她,和她一起携手逍遥漫步于江湖之中。而邪帝的出现让她有美梦有成真的感
觉,他谜一般的身份,他强大的实力和孤傲的个性,再加上他修炼的内功使他本身散发出吸引女人的阳刚之气,甚至连他的冷酷和不屑
,都如巨雷一样冲击着少女的心灵,让她不自然的就深陷了进去,再难拔出。
  
  少女情怀总是诗,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有哪个不喜欢做梦呢?
  
  而她身边的莫龙则刚好相反,他自小就被父亲寄与厚望,在父亲严格的督导下成长,可以说自懂事以来他的每一天都是练功练功再
练功,除了妹妹和几个丫鬟,生活中接触过其他女性不是大咧咧的江湖女子,就是徐娘半老的夫人,如今陡一见到娇媚可人的月儿,他
心灵受到的冲击比起莫琼玉来更是巨大,看他现在痴迷的模样,恐怕已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月儿。
  
  唯有初恋最动人!
  
  也唯有初恋最能伤人心!
  
  ——————————————————————————————————
  ‘咕嘟’!一个很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庙里非常让人侧目。月儿小脸腾的红了,低着头差点碰到她那两团高耸俏立的
胸乳,用可以和蚊子媲美的声音道:“对不起,我……我饿了……”声音又低又羞,脸儿犹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丢死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这种声音,让一向有着良好教养的林小姐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呜呜,她真的好饿哦,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的她感觉,饿得都可以吞下一头大象了。
  
  ‘咕嘟’‘咕嘟’,仿佛在跟她作对似的,她的小肚子接二连三的唱起了空城计,似乎在提醒她这个主人,不要再虐待肚子了!
  
  完了完了,她的脸算是彻彻底底丢进太平洋里去了!她的皓首垂得更低了,火焰已向颈项下延伸,也许连脚指头都红了。
  
  “很饿吗?”邪帝皱着眉,心猛的一揪。对于他这种内功深厚的人来说,十天半月不进食,并不会影响自身的身体机能,甚至内力
消耗不大的话,一二个月不吃饭也视若平常。但月儿不同,她可是个没有半点武功基础的柔弱女孩,试问她又怎么能抵挡住饥饿的侵袭

  
  莫琼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当下立刻打开包袱,取出一块油纸包裹的大饼,大着胆子走过去低声道:“那个……如果不介
意的话,我这里有点吃的……”她的眼睛定定注视着邪帝,可惜令她沮丧的是邪帝并没有看她一眼,他温柔的目光始终都只在月儿身上
,她心下不由一酸。月儿感激的点点头,接过大饼小声的道了句谢,就狼吞虎咽的消灭起手中的食物。
  
  邪帝松了口气,唇角罕见的扬起一道弧线朝莫琼玉一笑,莫琼玉的心脏顿时象有十七八只小鹿在撞般,碰碰乱跳,心头喊道:“他
向我笑了!他向我笑了!”
  
  片刻后,月儿啃完手中的烧饼,一抬头,便看见莫琼玉痴迷凝视邪帝的目光,心头一跳,大声道:“这位姐姐,谢谢你的饼!”
  
  “嗯……啊!”莫琼玉惊醒过来,“什么?哦,不用谢,不用……”她慌乱的答着,对上月儿如泉水般纯净的黑眸,不知怎的,她
突然有种秘密被看透的感觉。
  
  长长的睫毛颤动两下,月儿突然拉住莫琼玉的手,笑嘻嘻道:“姐姐,我们去那边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啊,好!”莫琼玉愣了下,迷迷糊糊的被月儿牵着手,走回父亲这边,而邪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也未阻拦,只是凝望她们
背影的幽深黑眸变得更阴骛暗沉。
  
  很快的,凭月儿人见人爱的个性和外貌,和众人快速打成了一片,尤其是莫龙,这小子简直成了月儿的应声筒,月儿说什么,他就
说什么,月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那爱慕痴恋的样子,连个白痴都看得出来,更何况这群老辣的江湖人,不可自抑的,莫天标眼里闪
过一丝忧虑。
  
  倒是月儿心不在此,她旁敲侧击打听出众人也要经过蘇城后,高兴道:“原来你们也要去蘇城啊,我也是耶,不如一起结伴同行,
好不好?”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赖上这群江湖人士,只要能混到蘇城,在他们掩护下,或许她能有机会逃离邪帝的魔爪,至不济
也可以请他们帮忙通知爹爹来救她。
  
  看着月儿带着丝丝哀求的渴望双眸,众人哪会说不,全都化身为狼,一个个拍着胸膛,嚎叫着同意同意,更有甚者,还热情的邀请
月儿到陈州做客,并保证月儿一到陈州,就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另一边,邪帝心中已是蕴满怒火,目光变得摄人,充满了凶暴和残厉的气息。这群人居然敢打她月儿的主意,简直不知死字如何写
!他再一声冷哼,众人耳鼓顿时如针刺般剧痛,方才醒起身边还有一个煞星在场,脸色瞬间全白了,一个二个的立刻正襟危坐,比君子
还君子,目不斜视,一副老僧入定的安稳模样。
  
  场面登时一片冷寂。
  
  片晌,邪帝开口了。“丫头,过来!”声音低沉,口吻尽是不容置疑的冷酷。
  
  “为什么?”月儿不满的嘟起唇,那粉嫩嫣红的樱桃小嘴让人有狠狠咬下去的冲动,“我要和莫姐姐聊天!”
  
  “我也可以陪你聊天。”
  
  “不要!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月儿头一偏,丢了个后脑勺给他。
  
  “过来!!!”邪帝微眯着眼,声音已隐隐带上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显是心情极度恶劣,“别逼我发火!”他一字一顿道。现在的
他非常生气,他的宝贝女儿对别的男人就是笑语盈盈,而对他就爱理不理,怎能叫他不嫉火中烧,不爽至极。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月儿用力搂在怀里,先狠狠在她圆俏白嫩的雪臀上责打几下,然后再肆意蹂躏她那两瓣软软香香的红唇,
让她再也无法兴起半点反抗他的念头!
  
  想到这里,邪帝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但盯着她的幽暗黑瞳却变得无比炽热,象要吞没了她般。
  
  月儿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又想起他说一不二蛮横霸道的个性,终于还是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但心底却在偷转着无数个逃跑
的念头。
  
  庙内寂静一片,几乎人人均闭目打坐,调养精神,只有两双痴恋的眼睛时不时会流连过月儿这边,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劈啪声,和门
外北风狂吹而过的呼啸声,时间在静静流逝。
  
  雪终于停了!
  
  ————————————————————————————————
                  惊艳(上)
  ——————————————
  
  雪一停止,众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紧上路,否则在日落之前到不了最近的小城蘇城,便只能露宿郊外,而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
天气中,露宿郊外简直就是找死。
  
  至于月儿,早早就牵着莫琼玉的手,一副打定主意要结伴同行的模样,再加上邪帝居然也没有出声反对,于是事成定局,众人赶紧
收拾好行李出发蘇城去。只是这一路上,在邪帝冰冷的,震慑人心的霸气影响下,众人均感到无比压抑,话都不敢多说,只能闷声的埋
头赶路。虽然路上月儿多次想悄悄提出,请求莫家帮忙的想法,但看到这情形,也只能生生压下这个诱人的念头,任它在自己脑海里转
了无数圈,最终还是没法说出。
  
  不知不觉的,众人终于来到了蘇城门口。
  
  蘇城是北方众多城镇之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由于它是离傲龙山庄最近的一个城镇,傲龙山庄明面上很多生意在这里都有
分店,所以来往此地求购各种物品的商贾走卒络绎不绝,蘇城也跟着被带旺而发展起来,时至今日,它已变成北方最繁华的重镇之一。
  
  众人远远走来,还未走进蘇城门下,已感到一种厚重凝实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蘇城虽非大城,但却城郭相连,城壕宽广,呈不规则
的长方形,随地势河道弯拐有致,以北门为正,所有城门均有凸出的门阙和护城,大大增强了对城门的防守力,气势万千。无数来来往
往的商团商队从北门进进出出,井然有序,即使在这天寒之际,也显得热闹非凡。
  
  入得城来,似乎这城内并未受到先前那场暴风雪的影响,街上依然是人来车往,熙熙攘攘,街道周边繁华商铺林立,到处都能听见
商贩们的高声叫买声,和妇女儿童的嬉笑打闹声,虽然天寒地冻的,也无法消灭这城里老百姓的欢乐气氛。
  
  月儿尚是初次见识到古代城市的风貌,一双漂亮大眼目不暇接的四处张望着,什么都感到新奇无比,小脸儿兴奋的泛起了诱人的润
红色,就连如泉水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也快乐的响个不停,而莫龙更是不会放弃这个亲近佳人的机会,乐颠颠的陪着月儿四周闲逛,大献
殷勤,倒也自得其乐。只是月儿实在是太可爱了,再加上蘇城也很少会出现如此晶莹剔透的美人儿出现,所以只要经过她身边的大老爷
们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就连身边的女伴死命掐着腰身都不自觉。
  
  “你这杀千刀的,看到漂亮姑娘你眼就直了,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娘我了!你、你气死我了!”
  
  “哎呀,老婆别打了!下次不敢了!”
  
  “看!看个屁啊!瞧你那德性,她还能有我漂亮吗?”一个长得好似恐龙的女子扭着一瘦弱男人耳朵大吼道。
  
  “是是,她哪有我家如花美丽,你可是咱村里最美的一朵花呢!”男人违心的求饶道,身边立刻多了一群狂呕不止的人。
  
  “死鬼,是不是昨天还没被折腾够啊,居然还有力气看别的女人?跟我回家,我要好好教训你!”
  
  “夫人,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叫骂求饶声此起彼伏,在众男人饥渴的目光的和众女子嫉妒的眼神下,月儿等人如芒刺背,街也不敢逛了,赶紧落荒而逃。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人群里已经少了一号人——邪帝,他一入了城便神秘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月儿开始只顾欣赏
四周景致,后来就只顾跑路,根本就没发觉他的失踪,否则她肯定会跳起来高呼三声万岁,然后马上有多远逃多远了!
  
  “那些人好可怕啊,我还以为会被打呢……”拐过条街,月儿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原本晶莹白皙的肌肤泛起了娇嫩的粉,胸前两
团高耸的浑圆也因激烈跑动而跌荡起伏着,简直诱人之至。
  
  莫龙正痴迷的看着她,听到这句话,头脑一热大声道:“林姑娘,他们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把他们揍一顿给你出气!”
  
  莫天标在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巴掌扇到他头上:“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找抽不是!”
  
  月儿也赶紧阻止这热血青年的冲动:“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的,莫大哥你别放心上!”这才让莫龙停下他那亢奋的脚步。
  
  “咦,他怎么不在了?”莫琼玉突然惊问道。
  
  “谁不在了?”众人大奇,左右张望了一下,待发现是邪帝离开后,月儿猛的跳脚惊道,“他真的不在了!”两声惊呼,心思却各
有不同。莫琼玉是惊异中带着遗憾,象失去了一件心爱的东西;而月儿是惊奇中带着喜悦,是庆幸逃离魔爪的开心。
  
  “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终于摆脱他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互相奇怪的对了一眼,心中各自猜疑不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邪帝自己走了,但不管怎样,总算脱离苦海了!月儿一点也不掩饰的开心笑出来,小脸满是摆脱魔爪的喜悦:“
莫伯父,莫大哥,莫姐姐,我们一起吃饭去吧,我请客!”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再说吃饭皇帝大,被那可恶的坏蛋折腾了几天,还不赶
紧吃点好东西慰劳一下自己,实在是说不过去,吃完饭,再请莫家帮忙通知爹爹一声她在这,一切又可以回到原点了,呵呵。
  
  至于她身上有没有带钱,能不能请客这回事,她根本就没想过。
  
  邪帝的离开,松口气的除了月儿外,就数莫天标了。一直以来,邪帝的存在带给了莫天标太大的压力,不同于其他,那是来自于灵
魂深处的精神臣服,就象蝼蚁面对巨人般慑服。邪帝这一走,他当然是最庆幸的。虽然他也很好奇邪帝和月儿的关系,但他根本没想过
过问,毕竟很多事情一旦知道得太多,反而没有好处,这是他几十年的江湖经历告诉他的,象邪帝这种人,能不得罪就别得罪,否则他
有几条命都不够人杀。对于女儿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有所察觉,但他并不以为意,这不过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朦胧感情,双方根本不是一
个世界的人,日子久了,总会忘记的。
  
  半晌后,正高兴前行的月儿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请客的事可不可以下次再说?”她低垂着头
,不好意思的嗫喃,“我……我没有带钱,又没有地方去,你们能不能收留我一个晚上?”
  
  呃——众人哑然,莫龙则是大喜,立刻豪气干云的跳出来,胸膛檑得山响:“没问题,林姑娘有困难我们怎能不帮忙!别说一个晚
上,十个晚上都没问题!”
  
  “是是!”“绝对没问题!”“谁敢不同意我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众伙计一见邪帝不在场,又纷纷化身为狼,围住月儿大声鼓噪
,恨不得掏心挖肺般,对她大献殷勤。
  
  “我操!这群王八蛋,至于吗?”被排挤在外面的莫文儒摇摇头,冲着这群狼淫大吼道,“好了!都给我闭嘴!你、你、你!赶紧
把行李整理一下,还有你们几个,回到马车边去,掌好车,快点!”莫文儒吼完,看着众人狼狈回去的背影,才转身笑语盈盈道,“林
姑娘,这绝对没有问题的!”
  
  众人狂倒一片。
  
  笑骂过后,众人商议一下,决定先回预定好的客栈放下行李,然后再去解决民生问题,添饱肚子。
  
                  惊艳(下)
  “……莫姐姐,这就是我们要住的房间?”月儿小脸有瞬间的扭曲,手指抖啊抖,指着面前的屋子道。
  
  不足十个平方的小房里塞下了两张床铺和一张小桌,面积狭小也就认了,最关键的是那张床铺,被子也不知给多少人盖过,又旧又
薄,被头都已经泛黄发黑了,看了就让人恶心;还有那顶上的房梁,如果她没眼花,那肯定是蜘蛛网,还是好几只蜘蛛的窝呢,最最可
怕的是,她走进来时从门口窜出去的那黑色小动物是什么,千万不要告诉她是老鼠啊!
  
  这是人住的房间吗?
  
  她要疯了,在这种屋子里面,她十分钟都呆不下,更别说住了,难道古代客栈的卫生条件就这么恶劣,她真的受不了!不行,她强
烈要求换个干净整洁的客栈!
  
  “什么?!你要换客栈?”莫琼玉瞪大眼睛,好象稀有怪物般上下打量她。
  
  “对……对不起,这种环境我住不太惯,能不能换一间?”月儿小脸燥得通红,小手不安的扭搓着衣角。人家好心好意的收留她,
她居然还提出诸多要求,简直是过分了。可是一想到那恶劣的环境,腐败的气味,月儿就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立刻将愧疚的念头
压了下去。
  
  “不会啊,这不挺好的吗?”莫琼玉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她毕竟是个江湖女子,没那么多讲究,不象月儿,从小就住
在精致锦绣的大屋里,现在突然换了个不怎样的环境,的确是难为她了。“妹妹,你就将就一点吧,即使我们现在想换,也没有地方可
以给我们住宿了。”
  
  “为什么?难道这蘇城客栈很少吗?”月儿发挥好奇宝宝的本色问道。
  
  “少?不,当然不是,相反,还很多!可是你知不知道,这蘇城的客流量更是巨大。你刚才在街上也看到了,很多外地来的商贾都
会到这里采购物品,这里的客栈基本不够住。好在现在还不是旺季,托这里的朋友我们才在这个客栈定到了个跨院,如果是在四、五月
份,不提前三天预定,根本就不可能有房位给你住。”莫琼于解释道,“不信的话,呆会我们到其他客栈问问,你就明白了!”
  
  “那我们也不用定这这个客栈呀……”月儿小声嘟喃道,侧头想了想,“姐姐,刚才我在外面好象看到一间很大很高的酒楼,那儿
应该有地方住吧?”
  
  “很高很大?你说的是‘天然居’吧?”莫琼玉笑着摇头,“我们根本不可能住那里的。”
  
  “为什么?”
  
  “没错!天然居的环境好,服务佳,可你知道天然居最便宜最普通的一个房间住一晚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月儿诚实的摇头。
  
  “呵呵,是这个数……”莫琼玉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一百两?”月儿猜测。
  
  “咚!”莫琼玉敲了月儿一个暴栗,“怎么可能有这么贵的房间!不对,也有这么贵的房间!也不对,没有这么贵!哎呀,我到底
在说什么呀!”她挥舞双手,“差点被你搞糊涂了!”
  
  “是我差点被你搞糊涂了吧。”月儿暗自诽腹。
  
  “是十两,十两了!十贯钱!一个晚上!”
  
  “啊——”月儿张大小嘴,愣了。做为傲龙山庄的大小姐,她也帮助爹爹经手过无数真金白银,可那都是大桩的钱财往来,里面从
来没有低过五千两以下白银的交易,所以她对太小单位的金钱概念很模糊,她颦起娥眉,这十两,真的很多么?
  
  “怎么不多?”莫琼玉叉起腰,“普通三口之家五两银子就可以舒适过一个月了,你说这十两多还是不多?”
  
  “听起来,似乎是蛮多的。”月儿虚心受教。
  
  “还有啊,天然居最昂贵的贵宾房你知道多少钱一晚吗?”莫琼玉一个巴掌亮起,“这个数!”
  
  明白了。“五十两!”月儿脆声声的回答。
  
  “咚!”又是一记狠狠的暴栗,莫琼玉简直要抓狂了,“是五百两!五百两啦!”
  
  “哇!这么贵~~~~”月儿这会是真吃惊了,虽然五百两对她来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数字,但100个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还是很能换算清楚的。想不到天然居这么暴利啊。“可是这跟我们换客栈有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莫琼玉觉得简直是鸡同鸭讲,只好把话说明,“因为太贵了,我们住不起!”她扳着手指算道,“我们加
你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就算两个人一个普通房间也要120两,如果算上车马的保管费和草料费,起码要140两,而我们这个跨院只要十五
两一晚,你说,我们会选哪个?”
  
  “呃——”无语,月儿沮丧的垂着头,算了,我忍了!
  
  “呵呵,别难过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莫琼玉用力的拍着她秀肩,大笑道,“爹爹说了,等下我们去天然居吃饭,那里可是大
唐饭菜做得最好,汇聚了天下所有美食的酒楼哦,这回我们有口福了!”
  
  “恩~~~~~”月儿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个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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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天然居,最让人津津乐道除了那美味无双的菜肴外,就是悬挂在门口的一副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两句回文合
成完璧整体,既表达了天然居的高雅,又说明了天然居的客人,就如天上神仙一般逍遥自在。不知令多少文人墨客击节赞叹,传诵不已

  
  蘇城的天然居酒楼位于本城的最中心,旁边就是青青碧湖,绿柳林荫,景致秀美。可惜现在是冬天,冰天雪地的难看到绿树,不过
看着皑皑白雪,也另有一番别致的冬令美景。酒楼分为三层,装修挂饰都有区别,自然招待的客人都有讲究。
  
  如果你是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东北大汉,武林人士,那么可以在第一层找个桌子,就算桌子有别的客人,大多也会欣然与你
拼一桌,干两碗高粱酒,以示亲热。
  
  如果你是附庸风雅,自得其乐的才子骚客,就可以到二楼雅堂讨个雅座,和那些微带酒意的秀才们对上两句诗词,显摆显摆。
  
  不过要上到这第三层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据说只有那些身份显贵、或是闻名天下的权臣名士才有资格上去,至于里面有些个什么物
事,又有些什么特殊招待,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缘分撞大运,进去瞧一瞧了。
  
  月儿一行当然不可能人人在一楼挤做一团,大部分伴当都留在了一楼,只有莫家四口和月儿,漫行步上二楼。二楼客不少,已将座
位全部坐满,大多都是儒雅书生样的文人雅士,就算你是江湖豪客,在这二楼也会被这隽雅的气氛所影响,变得斯文起来。
  
  月儿等人刚一踏入,无一例外的,基本所有男性都被月儿的灵秀高贵所震嗫,他们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眨眼,全都化成了一动不动
的雕像,呆呆的望着月儿,望着她宛如精灵一般清纯甜美的秀丽姿容,整个二层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咚!”“啪嗒!”声不断传来,那是看傻了的食客因失神而摔落酒杯或筷子在桌上的声音。
  
  “哐当”声起,那是店小二失手将碟子打碎的声音。
  
  良久,在莫龙恶狠狠的怒视下,和莫天标大声的咳嗽下,人们才渐渐恢复过来,然后,立即象在湖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而且还是
一块很大的石头般,一下子激起了无数的浪花,那些雅士们一个个高声吟诗,高谈阔论,谈人生,谈理想,谈社会,响成一片,不用说
,肯定是希望引起月儿的注意,看他们时不时瞄向月儿的爱慕眼神就知道了,那绝对和500瓦的大灯泡一样火辣辣。
  
  既然二楼已经满座,又受不了这种众人瞩目的情景,月儿等人就想撤退,一把清朗悦耳的男声响起:“诸位,相见既是有缘,如果
不嫌弃的话,请移步到在下这一起用餐如何?”
  
  月儿等人愕然,顺着声音望去,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正坐在窗边雅座上,拱手向他们致意,他的面容儒雅,笑意盈盈,给人的
感觉就象一阵温润的和风吹过,淡定如煦。
  
  众人对了一眼,莫天标微微点头,大大方方走过去,坐下回礼道:“如此多谢阁下了。”他一眼就看出此人必是个内功高强的主,
只看他声量不大却能压制下酒楼内嘈杂的环境,使声音清晰的传入自己耳中,如同在耳边说话般,单这份控制力已比他高明得多了。
  
  想不到如今天下俊才如此之多,看来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莫天标心内感慨道。
  
  待众人坐定,重新点了菜谱后,男子温润一笑,道:“在下关山悦,不敢请问各位大名,也好称呼能亲热一些。”虽然是问向大家
,但月儿却总觉得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只停留在她面上。
  
  其他人被他的气度所折,纷纷自我介绍了一番,轮到月儿时,她却犹豫了。
  
  关山悦见状,柔声说道:“姑娘莫非有什么不便之处,如若芳名不便示人,在下亦不敢勉强。”语调诚挚,无一丝做作,令月儿觉
得先前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没什么不便的,我叫林无月。”月儿心里偷偷不好意思了下,回以一个清纯无邪的笑容。
  
  被她的笑容所慑,关山悦身形微震,双目射出迷醉的光芒。片晌,他长叹道:“想不到天下间竟有林姑娘如斯绝色,我本以为我已
阅尽世间美女,原来却是我坐井观天,可叹,可笑!”他突然起身长鞠一躬,真心道,“林姑娘,多谢你今日的指点,在下日后若有成
就,必然感激姑娘今日大恩!”
  
  月儿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指点了他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此人说话高雅、语调真诚,倒是让旁边坐着的莫琼
玉大起好感,欣然道:“关公子,别说什么大恩不大恩的,今天反倒是我们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的邀请,我们也只能饿着肚子了回家
了,嘻嘻。”
  
  “哪里哪里,能认识各位,才是关某的福气。”
  
  在关山悦手段高明的谈话技巧下,众人关系很快热烈起来,席间,关山悦引经据典,如数家珍,兼且态度潇洒自如,连开始对他有
些提防的月儿也好感渐生,态度也热络了几分。
  
  谈笑声中,菜肴已上,众人分而食之,只觉得各色菜肴俱是形色皆全,滋味醇美,浓而不腻,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酒楼,都赞叹不已

  
  到了分别的时候,双方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头,关山悦满面笑容的定下了再次拜访的约定,双方才依依做别,分道扬镳。
  
  二楼窗台边,关山悦修长的身姿矗立在旁,凝望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采菱,你可看到,这世上终
有一个女子能和你媲美了,师尊想必也会高兴的。”
  
  
                  混乱夜(上)
  回到客栈,一驾秀致的小型马车赫然正停在客栈门口正中,两个马夫打扮的青衣人正肃然而立,好似在等待什么人。
  
  月儿刚一走近,其中一个青衣人立刻上前恭敬道:“小姐,卑下已恭候多时,请小姐上车。”
  
  月儿愕然:“你们是谁啊?”她微微后退两步,“我不认识你们。”
  
  莫龙立刻警惕的挡在月儿身前,冷声道:“林姑娘不认识你们,诸位是否认错人了?”
  
  青衣人并不搭理他,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紫色玉佩,恭身递给月儿道:“小姐,是玉佩的主人派我们来的。”
  
  月儿接过玉佩一看,大喜道:“是爹爹!”这是爹爹常佩带的玉饰,爹爹找到了她的行踪,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们是爹爹派来接我的,对不对?”月儿捏紧玉佩,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青衣人笑而不答,月儿却当他们默认了,遂开心对
众人笑道:“他们是我爹爹的人,他派人来接我回去了!”顿了顿,她有些依依不舍道,“莫大叔,莫大哥,莫姐姐,还有各位,我要
先走了,这段时间来,多谢大家的照顾,也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谢谢各位了!”
  
  莫龙踏前一步,苦笑道:“林姑娘,你……你……你真的要走?”失落,不舍,爱慕,总总情绪溢于眼表,这一向豪爽干练的小伙
子,也变得惆怅起来。
  
  月儿温柔的凝视他的双目,感激道:“莫大哥,你是个好人,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我会想你的。”接着轻轻一眨眼,调皮道,“
不过等我见到爹爹,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就怕你们不欢迎!”
  
  “真的?!”仿佛从深渊回到了人间,莫龙高兴道,“我们当然欢迎,你说过的,你一定要来看我们!”
  
  “嗯!”月儿用力点头,上了马车,探出小脑袋挥手道:“各位,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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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颇为轻快,七拐八拐的,很快带着月儿来到了一座别院。
  
  这座别院占地不大,但却很精致,门前两列参天的古柏,将别院掩盖得庭院深深。月儿无心欣赏别院风貌,直接奔进屋内。
  
  “爹爹!爹爹!”银铃般娇嫩的嗓音响彻前厅,但却没有得到回应,月儿疑惑的放缓脚步,不知是怎么回事。
  
  “小姐,主人有事出去了,吩咐奴婢们在此侍侯小姐。”一群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丫鬟们纷纷出现,福身道,“小姐在外面辛苦了
,请随奴婢来。”说完将月儿团团围住,簇拥着她向外走去。
  
  “呃——等等……”月儿手忙脚乱,被众女环绕得脑袋发晕,“那个……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众女笑答道,“请让奴婢们侍侯小姐沐浴更衣。”
  
  “啊?!更衣?不用了!”月儿娇小的身体哪能抗拒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很快被她们带到一间宽敞的房屋前。
  
  “你们可以出去了,我一个人就行!”月儿好说歹说,终于在进屋之前,成功阻止了这群女人的跟进。
  
  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木制澡盆,里边已经放好了热水,好几种不同的花瓣浮在水面上,和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令人感到心旷
神怡。月儿惊喜的跑到盆边,轻轻的掬起一捧水,温热的水珠顺着她纤白的玉臂滑下,又落回盆里,溅起细碎晶莹的水花。
  
  真好,感受着手心的热度,月儿开心的笑了。这段时间的奔波早已让她浑身不舒服,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月儿很快的除去身上衣
裳,踩着边上的凳子爬进盆里,暖和的清水包裹住身体,仿佛全身的毛孔都伸展开来般,令她倍感舒畅。
  
  呼——只露出小脑袋的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满足的叹息,月儿惬意的用那双白玉雕琢般温润的小脚拍打着水面漂浮的花瓣,水波荡漾
着,一层层刷过她白皙嫩滑的娇小身躯,活脱脱象一尊雪玉晶莹的水晶娃娃般,惹人爱怜。
  
  月儿细细擦拭着身体,略微粗糙的毛巾擦过她起伏有致的双乳时,一种奇怪的瘙痒从她脊柱尾处升起。“嗯……”她轻轻呻吟出声
,低头看去,双峰动荡有致,粉红的乳晕又圆又大,上面那两颗如花生米大小的嫩红乳头,不知何时已经肿胀凸起,硬硬的就象两颗小
石头般,诱人极了。
  
  “喔!”咬着贝齿,月儿小心翼翼的碰触那颗尖挺翘立的粉嫩乳头,奇异的酥麻感仿佛如水般刷过她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起
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不同于爹爹来自灵魂深处的爱抚,那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快乐,她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放荡,无法思考
的,她的双手抚上两团巍巍颤动的雪乳。
  
  “爹爹,爹爹……我好想你……”月儿闭上眼,樱桃小嘴无意识的吐着喃喃爱语,想象着爹爹就在自己身边。她面色红艳似火,反
复来回摩挲着自己的乳房,间或用食指捏揉着两颗充血的红豆,仿佛爹爹抚慰她般玩弄自己。“哦,爹爹……”她低喘,身体异样的刺
激让她由慢慢爱抚逐渐加快,纤细的玉腿亦难耐的互相搓慰着,花穴儿微微抽搐,似乎也要流出香甜的蜜汁来……
  
  就在她快要到来的一刹那,门外响起一群声音:“小姐,我们来侍侯你洗澡!”
  
  “啊!”月儿吓了一跳,神志登时清醒,小脸唰的变得通红,待看清楚是那群被赶出去的侍女进来时,忙结结巴巴拒绝道:“不…
…不要啦,我自己来就好……”呜,刚才她放荡的样子,要是被人发现,她会羞死的!
  
  “呵呵,小姐,别担心,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众女异口同声道,可月儿怎么听就怎么觉得不对劲,看众女那璀璨精亮的眼神,
好恐怖哦。但不论月儿是如何的坚决,在众婢女联手压迫下,她还是屈服了。不屈服也不行了,这群女人已经展开了行动。
  
  “哇,小姐,你身体好香哦,是用什么香油抹的啊?”
  
  “什么都没用!”
  
  “哇,小姐,你的胸部好大,又光滑又细腻,还好有弹性啊!……嘻嘻,摸上去还一跳一跳的……”
  
  “别乱摸!”
  
  “哇,臀部好翘哦,腰也好细哦,小姐,平时你怎么保养的?”
  
  “快住手!”
  
  …………
  
  如果此时有男人在此,听见月儿那娇羞的,诱人无比的声音和内容,再看到月儿那张清纯可人到令人发指的娇容,恐怕早就血脉贲
张得不能自己,恨不得化生为狼把她吃得一干二净。
  
  “停!”月儿大叫,喘息着抱住毛巾缩在澡盆边,绯红着脸弱弱道:“出去!你们……全都出去了!”这群女人实在太可怕了,象
要吃了她般,把她从头到脚全摸了一遍,而且还专挑那些敏感部位来碰,她怎么受得了?赶紧让她们走是真的!
  
  众婢女嬉笑着出去了,月儿大大松了口气,软软的瘫到温水里。几天来的担惊受怕、和婢女的抵抗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再加上清水
又是那么温暖舒适,慢慢的,好象回到最亲近的人怀里,月儿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一股熟悉醇厚的气息陡然袭来,暖暖的把她包裹在怀里,月儿忍不住在他怀里挪了挪,将小脸儿贴上他胸膛最舒适的位
置搁好。面颊好热,即使隔着层衣裳,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布料下滚烫炽人的肌肤。
  
  “爹爹……”握成小拳头的手揪住他的衣,月儿揭开眼,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可惜他高大的身子背对着窗,清朗的月辉只能无
奈的影在他的背上,让他的脸处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晰。“爹爹,是你么……”
  
  他低低的笑了,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抱着月儿走到床边,将娇小的她放下,才慢慢道:“第三次了!”
  
  “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月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怎么是你?!”
  
                  混乱夜(中)
  这一章,有一点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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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是我?”邪帝居高临下的俯视,银色面具下的深幽瞳眸,笔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这本来就是我的别院,难道这里
还会有别的男人出现吗?”
  
  月儿的小脸猛然失去血色,抖着朱唇,她抱着一丝希望道:“不可能的,你骗我!那明明是我爹的玉佩,我不会认错的,为什么…
…为什么它会在你手上?”
  
  “你是说这块玉佩吗?”邪帝好整以暇的取出一枚紫玉,轻笑道,“这是我从傲龙山庄顺手拿走的,小丫头,想不到这个东西居然
能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
  
  紫玉柔和温润的光芒,终于使月儿绝望的闭上眼眸。她真的好傻,原以为已经摆脱了这个男人,却可笑的再次踏入他的陷阱里。这
个邪恶恐怖的男人,他究竟要将她怎么样?
  
  看着她无助害怕的模样,邪帝扬起了一丝邪魅的笑,低下头,慢慢逼近她的脸,带着迫人的气息:“小丫头,你现在这个样子,算
不算是在勾引我?”他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月儿柔嫩似水的雪白肉体,双眸情潮涌动,浓烈炽热得象要将她燃烧怡尽。
  
  啊——!再一声尖叫,月儿才意识到自己正浑身赤裸的被他大饱眼福,立刻双臂一圈紧紧抱住饱满的双乳,连连后退,奋力往床角
深处蜷缩,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她更安全些。“我警告你!你、你不要过来哦,否则……否则我……我就……”
  
  “否则你就怎样?杀了我?”邪帝挑眉冷笑,顺势坐在床沿,高健的身躯不断辐散出慑人的魄力,沉沉的压迫着她,让她更是如同
受了惊的小白兔般瑟缩得死紧。“先不说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说刚才……”他邪气的双眼闪过丝戏谑,“你在澡盆里自慰的媚样儿,
我可是全看在眼里了,真是浪荡得紧啊,我是不是该叫你声小浪女?”
  
  轰——!
  
  象被霹雳击中般,月儿小脸唰的红透了!
  
  怎、怎么会这样?月儿羞愤欲死,刚才她自慰的样子居然被人看见了,还是被一个她最怕的男人看见了,天啊,她不要活了!
  
  捂住脸,她羞得全身都在起火,甚至连小小的粉嫩趾头都似能燃烧起来。张张嘴,她勉强挤出两个字,“无耻!!!”骂完之后,
感觉羞意似乎减少了不少,月儿鼓起勇气抬头怒视他,“你卑鄙!下流!!你这坏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偷看……”她越骂声音
越小,因为邪帝的目光实在太富侵略性了,下意识的,月儿双臂更是紧紧的护在胸前,努力遮挡自己泄露的春光,不过可惜的是,她的
‘天赋’实在太好,相比之下,她的两条手臂又太过纤细,所以,两点淡淡的粉红色仍不免暴露了出来。
  
  “啧啧!”邪帝摇头叹息,表情邪魅的看着蜷缩在角落深处的娇花,语气轻佻道,“遮什么遮呢,小浪女!刚才在洗澡时摸自己很
舒服吧,真看不出,这么清纯无邪的可人儿,居然也有这么放浪的一面,真叫人吃惊啊。”他低眉浅笑道,“不过,你自慰的样子好娇
媚,好性感,真让我有狠狠蹂躏你的冲动!”
  
  “住口,别再说了!”月儿小脸已红得不能再红,恨恨的盯住他,咬着牙用力吐出几个字:“你这魔鬼!”
  
  “魔鬼?!”邪帝挑挑眉,不置一笑道,“如果我是魔鬼,那我一定会将你拉进地狱!”他伸出手掌,似要碰触她的脸。
  
  “别碰我!”月儿愤怒的用力挥手拍掉他伸来的掌,力道之大让邪帝深邃的黑瞳立刻泛起冰冷的寒意。
  
  “小丫头,别试图挑起我的怒气!”邪帝手掌一带遏住她两只藕臂,无视她惊骇的挣扎踢动,冷酷的警告道,“不要反抗我,否则
你就有苦头吃了!”
  
  不反抗才怪!挣脱不开他的手,月儿奋力屈膝抬腿,往他胯下重重踢去。
  
  熟料,邪帝似是早就料到她的举动,一只手钳制她的臂,另一只手一挡一压,轻易地固定住她不听话的双脚。
  
  “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听话了!”邪帝冷哼一声,在月儿惊惧绝望的眸光中,一条白纱瞬时缚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紧紧
地绑在了床头柱边。
  
  “你……你要干什么?!”预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可怕事情,月儿的娇胴不住颤抖,两团圆滑而柔嫩的玉乳随着她不匀的气息,
上下跌宕着,星星般的眸子也因极度恐惧而泛起了绝望的泪花,“不要这样!放开我!!!”
  
  “放开你?小女孩,我警告过你的!”邪帝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雪白的颈项,薄唇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可惜你错过了我给你的机
会,现在你只能乖乖接受我的惩罚!”
  
  似乎要带给她最大的压迫感般,邪帝缓慢但坚定的一件一件解开身上的衣裳,随着最后的衣服滑落在地,一具雄健匀称,蕴含了无
限强劲爆发力的完美躯体,笔直的呈现在月儿面前,不住散发出浓浓的男性魅力。
  
  啊——在月儿骤然放大的惊惧瞳孔中,邪帝邪恶的笑了。“现在——惩罚开始!”他眼睛一厘一厘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幽暗的眼眸
里闪烁着强烈的男人兽性般的光芒,直直炽望进她的灵魂底,浓烈如熔岩。
  
  柔和的月光挥洒进来,照在他钢浇铁铸般的古铜色肌肤上,使他全身赤裸愤起的健壮肌肉亦发显得眩目。尤其是他腹下那一根巨硕
可怕的阳物,深红近紫,九十度笔挺向上,凸起的青筋如盘龙般缠绕在上面,鸡蛋般大小的龙首紫红发亮,犹如野兽般庞大得吓人。
  
  他一步步慢慢走来,就象踏在她心上,让她恐惧得直发抖。特别是他胯间那根粗大可怕的茎体,随着他的走动上下颤动着,仿佛择
人而食的凶蛮巨兽。
  
  “停下——”她的心脏猛缩,恐惧而绝望的哭叫道,“不要走过来!”
  
  “不乖的小东西,到现在还在反抗我,让我想对你温柔一点都不行!”邪帝唇角弯出个俊魅无比的笑容,走到她面前,双腿叉开跨
过她的肩,跪下,肌肉纠结的古铜色强健躯体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让她娇小的胴体羞得泛起一抹粉红色,柔嫩的小脸也红云
密布,又惊又怕的闭着眼儿侧到了一边。
  
  邪帝低沉的笑了,弯下腰,灼热的呼吸移到了月儿的耳边,沙哑的低喃:“喜欢你看到的么,宝贝?”他锐利的盯着她,眼神炽热
得似乎要将她燃尽一般,“我可是好喜欢你漂亮的身体呢,它让我兴奋极了!”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说法,那根硕大无比的肉棒好巧不巧
的就抵在月儿高耸的玉峰之间,两团动人的雪乳正好夹住他的棒子,挤出一个深深凹陷的弧度。
  
  “不要——”月儿害怕的扭动身子,白皙的玉乳因恐惧而上下甩动着,却反而摩挲得乳沟内的紫红巨物更形贲张涨大,让她的视觉
受到无比刺激的冲击,几乎使她昏眩了过去。
  
  咬着她的小耳珠细细吸吮,不理会她柔弱的反抗,邪帝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低声道:“宝贝,你磨得我很舒服,不要停,继续
……”他轻轻抖动窄臀调整位置,好让她的乳房更贴紧他的巨硕。
  
  “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月儿拼命摇着头,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却僵硬的不敢动弹一下,只能泪眼婆娑的哀求,“
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拜托……呜呜……”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弱无助,狂涌而出的泪水一串串打湿了头下的床单。
  
  他轻笑,手指细细抹去那一颗颗泪珠:“哭什么呢,宝贝,今晚,我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好好享受吧!”他笑得邪恶又
放肆,直起腰,双手轮流把玩月儿的双乳,掌住它们又搓又揉,将掌下两团柔嫩的雪白拢成紧密高耸的魅人形态,“手感真好,还是稀
有的竹笋形,尖尖翘翘的,弹性十足,是男人最爱的极品啊!”他低哑的笑着,紫红色的庞然巨棒猛然从她乳下细缝向上挺举,就着月
儿滑腻的肌肤,狂野的抽送起来。
  
  “啊!住手……不要……求你住手……啊……啊……求你……”月儿无力抗衡他邪肆的搓弄,痛苦的拧皱着柳眉,发出一连串悲痛
的嘶鸣。可她那软糯的,带着丝丝童稚的求饶声,不但不能令他停止粗暴行径,反而更让他亢奋不已。
  
  “求我什么?求我快点是不是?”邪帝蛮横的拧弄着她的乳房,表情邪魅的看向她痛苦扭曲的小脸,伸出手指从她微张的檀口里勾
出几丝唾液,抹到被他长物磨成一片樱红的乳肉内,“瞧瞧,你的奶子都被我玩成粉色的了,这么的软又这么的嫩,真想看看把它搞坏
掉会是什么样子?”
  
  “天啊……不要磨……停手!求求你……求求你停手,啊——”月儿哭喊着,身躯剧烈挣扎扭摆,缚紧的双手也不甘的使劲拉扯,
却只能让手腕更加疼痛。
  
  “别乱动,如果不想受伤的话……”邪帝健壮的双腿稳稳固定住她的身,双掌惩罚性的用力掐住那两只娇乳向内收拢,几乎掐的都
变形了。弹跳放浪的乳房就这样不断挤压着他胯间来回抽动的凶猛男茎,强烈的快感如激流般袭击向他,热烫而浓烈,让他禁不住舒畅
的低吼:“好棒!宝贝儿,你夹得我很爽!想不到你的奶子也能让我这么舒服!噢,乳头都变这么硬了!”他邪恶的揪住那颗充血肿胀
的粉色乳头激烈的捏扯,使它更行硬实挺翘。
  
  “啊啊……不要啦……啊——”意志已经被摧残至崩溃,剪水般的双眸绝望的看着在她胸前做出淫秽动作的巨大龙茎,月儿的神志
慢慢变得恍惚起来。“爹爹,爹爹……救我……嗯嗯……爹爹……”
  
  “宝贝,这么想见到爹爹么?”狂野的动作慢慢停止,一只大掌温柔的覆盖在她眼睑上,耳边传来邪帝略带沙哑的柔和声音,“那
我就让如你所愿……”
  
  什么?什么……如我所愿?傻愣愣的茫然了半晌,月儿恍惚的心神才如潮水般的回来,让我见到……爹爹?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已
觉得手腕一轻,原来是邪帝将紧缚着她的白纱松了开去,她的双手,自由了。
  
  “月儿,全天下能碰你的人——只有我!!!”随着这句铿锵有力的霸气话语,邪帝用力把她牢牢搂在怀中,滚烫浓烈的熟悉气息
喷在他玉贝般的耳垂上,让她瞬间失了神。
  
  这……这感觉……难道、难道是——爹爹?!
  
                  混乱夜(3)
  “你……你是爹爹……你真的是爹爹?”月儿的身体僵硬住了,很慢的很慢的转过头,一瞬不瞬盯住那张半掩在面具下的脸。
  
  拉过她的手,轻轻放置在面具的两边。“取下它!”他略带沙哑的命令道。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气息是那么的温暖,十四年来
,她已无数次感受过。
  
  抖着唇,她慢慢取下那张银色面具,一寸一寸的,展露出一张让她朝思暮想的冷傲容颜。如刀削斧凿般的俊美面孔,如子夜星空般
的深邃黑瞳,每一分肌肤,都带有她深深爱恋的痕迹。
  
  她是那么爱他,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作弄她,让她以为自己几乎要被强奸?让他差点就要绝望而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不是爹爹……你不是!”月儿拼命摇着头,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他,星眸里满是
不可置信的泪,“爹爹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那么爱我,他绝对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她悲伤的鸣叫,眼底里是深深的抗拒。
  
  “对不起,月儿……”林雨玄的嗓音仿佛哽着块石头,“我太在乎你了,抱着你,我真的无法控制。你……可以原谅爹爹吗?”
  
  “我……我……”月儿不知该怎么办,其实在见到爹爹的那一刹那,她早就原谅了他,可是她担心的是她是否已走进了他心底,因
为她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另一个身份,她难道不值得被信任吗?月儿无助的圈着自己的膀,低头不语,内心却如千百把钢刀在绞剜一般,
彷徨不安。
  
  “月儿,你不肯原谅爹爹么?”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淡淡忧伤,林雨玄深深的凝望着她,黑色的瞳孔仿佛穿过亘古岁月的闪电,瞬间
刺透她的心。
  
  “爹爹……”月儿震住了,她从他的深邃凝望的眼眸里看到了永恒不变的复杂情感,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直达灵魂深处的狂野爱恋
,如火般激情,如星般永恒,如月般清朗,如太阳般灿烂辉煌!
  
  “我爱你!”他一字一顿,眸光如水流动,沧桑而亘远,“为了抱紧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我心永远黑暗,你也是我唯一的光
芒!”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一如醇厚的美酒,芬芳悠远。恍惚间,她似是回到了过去……
  
  无数个黑夜里,总有一副温热厚实的胸膛,让她偎依倾听着噗咚噗咚的心跳声,然后还会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圈搂着,大
手轻柔地不断梳顺她的长发,胸膛所传渡给她的体温,总让她觉得非常、非常的安心,就像是周围充满了许多安全的力量,一直到她睡
着后,都不曾离开……
  
  慢慢的,两行热泪自月儿腮上滑下,一颗接一颗,美丽璀璨得如晶莹的钻石:“我也爱你,爹爹!”她呜咽着扑到林雨玄的怀里,
伸展双臂用力抱紧他的腰,不断的喃喃低语:“对不起……对不起,爹爹,我刚才居然那么做……”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月儿,在这世上,我们只有彼此!”他将火热的唇覆盖上月儿的唇,狂野激情的与她热烈纠缠,缠绵悱恻。
对他而言,只要月儿能勇敢的爱他,还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呢?
  
  这份禁忌的爱,两颗相恋的心,从此纠缠!
  
  天不老,情难绝!直到沧海桑田!
  
  良久,激狂索吻的唇才稍稍分离,月儿把头抵在他雄健的胸膛上,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而他则满足搂紧她,不断在她发际边落下
一个个轻吻,幸福在彼此眼中无限蔓延。
  
  “月儿,想不想听个故事?”林雨玄温柔抚摩着她发烫的粉颊,黑曜石般的深沉瞳孔深邃幽远,象黑暗中闪亮的两颗星。
  
  “听故事?”月儿不明所以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接触到他略带沧桑的眼神,她的心猛然颤抖了。爹爹在她眼里一向都是坚强果敢的
,从来没有流露过这样的表情,她的心里瞬间明白了,这个故事,就是爹爹敞开的心扉。
  
  “好!”她用力点点头。
  
  “有一个男孩,出生后父母就不在了,他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需要知道。虽然他是个孤儿,但很幸运的,有一个老人收养了他。
老人是个乞丐,每天只能靠乞讨一点点东西生活,可是他对男孩却很好,乞讨来的东西最好的总是给他吃,天气冷时,唯一一件好点的
棉袄也是给他穿,那段时间,两个人互相依靠,相互照应,虽然日子过得很苦,还经常被人欺凌,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男孩却依然觉
得很幸福,很温馨……”林雨玄缓缓诉说着,凝沉的声音里带着思念、无奈和静静的感伤。“那男孩虽然和老人没有血缘关系,可男孩
早就已将老人当成了父亲,因为只有老人在他那冰冷的童年时刻,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月儿水漾般温柔的美眸带着几分迷离,无论怎样悲伤的童年,也会有值得留恋的所在。“那后来呢?”她轻轻问道,冰雪聪明的她
又如何不明白,这个故事里的男孩是谁呢?
  
  “但就在那一天,那一天过后,一切全都改变了!”林雨玄双目冷然,似是压抑着一种不可克制的怒火。就连怀里静静聆听的月儿
也能感受得到,那是林雨玄自己的,直直从内心最深处涌起来的愤怒,如同一座千万年来长久静寂的火山地层压抑下那终于开始涌动的
炽烈岩浆,有着一种破开枷锁般的极端疯狂!!!
  
  “爹爹……”月儿轻柔的呼唤拉回了他的神志,林雨玄慢慢平静下来,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似在回忆那段悠久的童年岁月。
  
  “阿玄,终于找到你了,快走!快跟我走!”同是乞讨过日的一个叫狗剩的小男孩不由分说拉着他就欲狂奔而去。
  
  “你干嘛?!”他皱眉,甩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同是孤儿,互相之间都有一种距离感,不会去相信谁,害怕失去。
  
  “林老死了,他死了!”狗剩大叫,怕他不相信似的指着前方,“我带你去看,就在那里!贾家侧门那里!”
  
  “什么!!!”
  
  雪狂卷而下,夹带着无数的雪花,扑面而来,击打在他冰冷而僵硬的身体上。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直坠地狱。
  
  “你在发什么呆,快走啊!”狗剩推了他一把,拉着浑浑噩噩的他向前方跑去。
  
  漫天纷飞的风雪下,一具遍体鳞伤的老人仰躺在洁白的雪地上,没有死亡的遗憾和恐惧,老人的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是在笑
什么呢,是笑终于解脱了么?
  
  他木然的跪下,空洞的眼神直直凝望着雪地上的尸体,慢慢的,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猩红色的,是血!
  
  “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只不过为了抢几个贾家家丁丢弃的馊馒头,扑上去时候弄脏了他们的裤脚,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在门口……死
的时候,他手里依然紧紧拽住那几个被自己鲜血染红的馒头!”林雨玄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痛苦,回忆就象生生剥下的一层皮,曝露出
血淋淋的伤口。
  
  “别难过了……”狗剩不知说什么才好,面黄肌瘦的脸蛋是一脸麻木的无奈,或许他也明白,老人的今天,也许就是他的明日,孤
儿是没有未来的……
  
  “不!”他悲愤的昂头向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痛苦的嘶吼,发自心底的疯狂呐喊,如同爆发的熔岩,
震撼了所有的人。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雪,白芒芒一片,而我站在苍茫的雪中,孤独一人,只觉得这世界抛弃了我,它们夺走了我最后
的温暖!那时我就明白了,这世间就是这么残酷,血腥,没有绝对的力量,就会象老人一样,在上层人的冷酷无情下苦苦生存,就象一
只软弱的蝼蚁,随时都会被他们捏死消灭!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这一辈子,如果不死,我就一定要做个人上人,绝对不会再让人把我
最重要的东西夺走,哪怕他是神魔也不行!纵然要我背天弃地,我也要神挡杀神!魔挡诛魔!”他的语气殇殇凝重,有如上古之音,带
着杀伐决断的魄力,震响天地间。
  
  “爹爹,爹爹……”月儿的心在颤抖,好想痛哭失声,原来爹爹的童年,竟然是这么悲伤的过去。阿用力的将头颅埋在他怀里,不
敢抬头再看他,因为她怕,她怕看见他的眼神就再也无法控制不让泪水流下,只为了不在他的伤口上再添一把盐。
  
  “然……然后呢?”她吸吸鼻子,哽咽着问,她知道,这绝不是结尾,只是刚刚开始。
  
  “后来……有一个人收留了我……”
  
  雪越下越大,大朵的雪花打得人脸颊生痛,可他却宛如木头般静静的站在老人身边,一动不动。狗剩却惊异的感觉到,他象突然死
去了一般,陌生的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然后,从他身上,居然散发出阴冷幽深的气场,而他的表情却是十分平静。平静得无比漠然,
脸上两行凝固的血泪,衬着他冰冷如霜的面孔,就象来自深渊黑暗地狱的幽魂。
  
  好可怕!
  
  狗剩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觉得全身无比的冰凉,这种冷意不是大雪造成的,而是他的人,他的气场……
  
  突然,狗剩骇然的睁大眼,一个如鬼魅似的人影仿佛穿越了虚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一把极具磁性和诱惑力,动
人心魄的声音响起:“想要获得力量么?”
  
  “……力量……?”他依然跪着,漠然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凉凉的,轻轻的,“你能给我力量?”
  
  来人淡淡的笑着,如煦煦儒雅的和风。然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
  
  “……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力量的世界,权利的世界,鲜血的世界!有力量的人,可以践踏别人的生命,可以让别人流血
,无论是谁,花、草、树木、泥土、还是人,在权势面前,都没有生命的尊严……我的眼中,只看到这片……血红色……”他终于站了
起来,抬起头,狗剩却骇然的几乎停止了呼吸,因为他原本黑亮的眼瞳此时居然一片血红色,犹如满溢的鲜血!
  
  “不错。”来人居然满意的点头,“你的心境已经符合了我的要求,跟我走吧,我会成为你的师傅。只要你能过得了最后那关,权
利、地位、力量你都会得到……”他悠悠的笑道,“如果你还能活着……”
  
  静默了半晌,他用一双又冰又寒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睛冷冷盯着来人,缓缓开口:“好,我跟你走!”
  
  这个人,就是他唯一的师傅,前邪帝——燕憔悴!
  
  ……
  
  修炼的日子很艰苦,或者说是无比残酷。连他在内,一共有六个男孩,按燕憔悴的话说,全是根骨奇佳,天姿过人的孩童。他们除
了每天普通的打敖筋骨外,还要浸泡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在那种药水里,皮肤就象被一把丝薄锋利的小刀一片片切割般疼痛,所谓凌
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除此之外,还很痒,而且是那种痒到了骨子里去,却偏偏没法抓挠的麻痒,几乎能把人逼疯。最后还要修炼一种
霸道的气功,这才是真正的死路,修炼气功的人,如果没有坚强如磐石,冷静如冰雪一样的意志,那么这股凶残霸道的气流冲击稚嫩经
脉的痛楚,是绝对没法忍受下来的。
  
  除了身体的修炼外,还有文字上的学习。无论是军事、历史、文化,商业,林林总总,他们全都要有所涉猎,燕憔悴是个博学多才
的人,所以对他们的要求也亦是严厉到近乎苛刻,每天在他们筋疲力尽完成身体的修炼外还要把文化学到位,否则就会受到他残酷的惩
罚。
  
  最后,也是最残忍的训练,就是杀人。首先,他们会面对各种尸体,什么死状都有的尸体。头颅破开的,四肢断裂的,挖心剖腹的
,甚至连皮肤生生被剥下的都有,这种恶心的,血淋淋的恐怖场面能把人活活吓死。当熟悉了尸体后,就是杀人,杀活生生的人!当然
燕憔悴还没变态到拿普通平民来杀,他们杀的基本都是游荡的强盗或士兵,在这乱世之中士兵其实和强盗根本没有区别。杀一个时他们
基本还能承受,杀两个时手指都在发抖,等杀了四五个后,被杀人临死前绝望的哀号和对生命的渴望,就象根针一样刺破他们的神经,
让他们几乎崩溃。在这种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下,能顺利达到他要求的,寥寥无几。
  
  因此,到了他十岁那年,能活下来的人,只有他和另外一个。
  
  那天,燕憔悴把他和另一个少年找来,给了他们一个任务,就是杀死对方!而只有活着的那个,才能到燕憔悴常常闭关的小屋里,
接受最后的测试。
  
  两个活下来的冷酷男孩,最终仍免不了决一死战!输的那个,固然会失去生命,而赢的那个,就算活着,也许也会失去人性……
  
  谁知道呢?
  
  ……
  
  “你来了,我果然没看错你,四年前我带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要——活下去!”他的身体上满是鲜血,语气却平淡至极,但燕憔悴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潮起潮落的大海,听出了广袤天际
,以及那惊雷、旭日……
  
  “很好,从现在开始,我将传你我们圣门最强大的无上武学——真龙诀!”
  
  “真龙诀是世间最霸道也是最平和的武功,真龙劲出,狂猛如山,万夫莫敌,收发随心,绵源流长……它共分为十层三十二小节,
一般能达至七层者,已是江湖超一流高手,达至八层者,世间几无敌手,至于九层和十层这种层次,至今还无人能够练成,只传说若是
达至颠峰,便可破碎虚空,得成天道……” 燕憔悴悠悠长叹,眼中流露出无限向往之意,“然而真龙诀虽然威力无双,但它却必须同
时进行阴脉和阳脉两种极端的修炼,等于说修炼普通内力别人只需花一倍的苦功,而修炼真龙诀者则必须要花两倍甚至两倍以上的苦修
,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的话,即使天资聪颖者,没有四十年以上苦练,也难以达至第八层。”
  
  “四十年?!”一向冷漠平静的他面上也变得难看起来,“我等不了那么久!”如果要耗费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在修炼武学上,他
宁可立刻转身离去寻求其他变强的途径。
  
  他绝不会让他人生的四十年里,一直活在随时会被上位者践踏尊严和生命的困境中。
  
  似乎对他执卓力量的信念很是满意,燕憔悴淡笑着开口:“这门武功虽然强劲无匹,但在圣门中却属于鸡肋,因为它对人的要求实
在是太高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花费近乎半生的时间去修炼一套未必会成功的武学……但我偏偏不信!真龙诀既然能够流传至今,必
然会有其独特之处,我认为未必是修炼的人天资不足,而是修炼的方法不对!所以我苦心钻研,多方涉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被我
找到了一个修炼真龙诀的捷径!”
  
  燕憔悴微笑的看向他:“你想知道是什么方法么?”
  
  他神情不动,淡淡道:“不想!”
  
  燕憔悴目露讶色,沉声道:“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一个人要想得到些什么,就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快捷的修炼方法虽然动人心,但它所要的代价我却未必能
承受得起。”他冷冷的直视着燕憔悴,“这是师尊你教我的!”
  
  燕憔悴双目精芒大盛,长笑道:“好!不愧是我燕憔悴看中的传人,果然懂得取舍之道!这十几年来,我苦心钻研实验,终于发现
,只要利用一种特殊药物的刺激,再配合真龙诀中阳脉的修炼,十年内,以你的资质,必然能达到真龙诀的第八层!可惜……”他低叹
一声,“我想出的修炼方法虽然大大节省了时间,但却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消耗生命力!单修阳脉,没有阴脉的调和,体内产
生的霸道真气就会越积越多,直至一定阶段,便会如洪水崩塌般将全身经脉破坏怡尽。可以说,利用这种方法,真龙诀修炼得越快,那
么全身经脉破坏得越多,离死亡的日期也就越近。无论是谁,恐怕都难活过四十岁……”说到这里,燕憔悴容色猛然变得狰狞,“但我
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这种方法代价虽然极大,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造就一个武学神话,我觉得完全可以一试!”
  
  他静静的听着,心底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果然,燕憔悴缓缓说道:“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否则岂不
愧对我多年的研究?”
  
  他豁然抬头,嘴唇抿得死紧。沉默了好半晌,才重重道:“是那些药水!”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他曾经浸泡过的犹如刀割般的
药水,还有体内那霸道的气劲,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就是燕憔悴的实验品。
  
  “哈哈,不错!你总算明白了!” 燕憔悴仰天大笑,笑得很疯狂,“从我将你们几个带回来时,你们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为了
修炼真龙诀而准备着。我每天要你们浸泡的药水,还有你们修炼的霸道内劲,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实验!”燕憔悴炯炯的盯住他
,一字一顿道,“你,没!得!选!择!”
  
  他的拳头倏地握紧,又松开,漠然的双眸陡的闪过一丝寒芒,冰冷的直瞪视向燕憔悴。
  
  燕憔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淡淡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虽然这种修炼方法副作用甚大,但想延续生命,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他举起三根手指,“第一,就是立刻散功,然后从头修炼起。不过这样你就浪费了整整四年时间,而且散功对身体损伤很大,或
许会让你从此后变成废人,以你的个性,相信这个方法你不会选择;第二,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比较好的方法,就是在修炼到一定阶段
后,以女子为鼎炉,汲取她们的元阴,补充你的阴脉,尽量使体内阴阳平衡。不过随着你真龙诀修炼得越高,采集的处女元阴基本已无
法跟上阳脉真气的累计程度,所以到了后期这种方法就没什么用了;最后一个方法,可以说是最好但也几乎无法达成的一个方法,就是
找到一名月女,与她交欢,汲取她的精纯元阴,这样不但你的隐患从此消除,而且还可助长你的功力。只可惜月女乃是神之宠儿,千年
难遇,这样的天生尤物又岂是容易寻到的。唉,这种方法,终究只是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再次沉默了半晌,他转身离开了小屋。既然已经没得选择,那么他唯有接受。他从来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如果这辈子注定他只能
拥有短暂的生命,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有限的生命内迸发出最灿烂的火花!
  
  他要成为凌驾所有人之上的强者!然后,君临天下!
  
  ……
  
  六年后。
  
  燕憔悴微笑的看着漠然肃立在面前的他,燕憔悴真的觉得很满意。眼前的这个徒弟是燕憔悴倾尽全力栽培的一颗种子,他就像一枚
埋在沙砾里的明珠,在燕憔悴精心的抚拭下,已经绽放出辉煌灿烂的光彩。燕憔悴坚信,总有一日,他必定会如那开天辟地响起的第一
声惊雷,震惊整个天下!
  
  他绝对有这个实力!
  
  可惜燕憔悴是看不到了。他的气色暗淡得已无法用憔悴来形容,形如枯槁,发白如雪,面若死灰正是他如今的写照。这么多年的呕
心沥血,已经耗费他太多精力,他的生命已然到达尽头……
  
  “虽然我已无法看到你叱诧风云的那天,但我相信,你绝不会令我失望的!”燕憔悴欣慰的慢慢阂上眼,用低沉的几乎无法听见的
声音道,“从今而后,你就是我圣门新一代的邪帝,我会在地狱深处看着你,期待着你,直到你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他静静而立,神色冷漠,整个人却如同一团涌动不熄的火焰,散发出令人屈膝膜拜的光芒。
  
  燕憔悴嘴角微微弯起一抹不宜察觉的弧度,头颅重重垂下,含笑而逝……
  
  他无言的看着燕憔悴的遗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自从跟燕憔悴回来之后,自从发下誓言一定要获得能够永不向人低头的力量
之后,每天残酷的修炼,孩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一具具冰冷丑恶的尸体,让他的内心早就变得铁石心肠,断情绝义了,人世间的温情
,思念,牵肠挂肚,那早已遥远得仿佛是上个世纪前的东西,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个信念——活着,然后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可是今天
看到师尊的逝世,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痛苦怀念……
  
  原来,他还是有心的……
  
  站立了良久,他默默转身离去,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刹那,一滴泪水从他冰冷的脸庞上悄然滑落……
  
  站在高高的青山上,少年缓缓开口,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刺透了虚空,直达苍穹,传到了无限遥远的苍茫大地:“我是邪帝林雨玄
!!!”
  
  ……
  
  “爹爹,爹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这些……”似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月儿啜泣着深深缩在他怀里,紧
紧的,用力的搂住他的腰,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般,“爹爹,这么多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也许吧,可我现在有了你,我最爱的女儿!”林雨玄低头看着她,眸光里的深情浓厚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涂满了她整个眼际。“
月儿,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如果连你也走了,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绝然,也看到了他眼底的脆弱,她的心脏就似要炸裂般难过,她又何尝不是,在这孤独的古老世界里,她最爱的
人就是爹爹!
  
  月儿哆嗦着,双手执起他的掌,放在她滑如凝脂的温暖胸脯上:“爹爹,爱我,用力的爱我!我想要爹爹的一切!”她秀肩微颤,
雪白的双乳骄傲的在他眼底荡漾出美丽的弧线。
  
  “月儿,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林雨玄用力搓揉着她的胸,饥渴浓烈的的欲火似要将她燃烧怡尽,他的激情因她而生,他的爱
因她而存在,哪怕苍天堕落,他也要将她紧箍在怀!
  
  时光在这一刻,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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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夜(4)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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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凝脂的嫩乳被搓得又涨又肿,顶端那两朵巍巍颤动的大尺寸粉红,被林雨玄手指捏揉得如同雪地里盛开的芬芳小鲜花,娇艳无
比。月儿轻轻昂起头,乳房上不知是麻,是痒,还是刺痛的感觉弥漫着全身,她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一声声无法压抑的娇吟冲口而出
:“啊……爹爹……太大力了……啊啊……轻点嘛……好难受……”
  
  勾起抹邪魅的笑容,林雨玄将她抱坐在自己腿间,背抵着自己雄健的胸膛:“月儿,刚才你自慰的样子好娇媚,让爹爹兴奋极了,
再来一次给爹爹看好不好?”他炽热的亲吻着她如玉圆润的耳珠儿,在她耳边沙哑着说道。
  
  “自……慰?”月儿结结巴巴重复,还是在爹爹的面前?几乎是立刻的,她的小脸火辣辣的滚烫起来。多么淫荡羞耻的词啊,可是
为什么,她的内心居然会升起一种火热的渴望,和失控般的兴奋?她真的感觉好羞,她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欲望的淫娃娃,只要嗅
到爹爹性感的馨香味道,只要被爹爹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小小的挑逗刺激,她就会泛起浓浓的情欲,渴望着爹爹激情的欢爱和抚慰。
  
  就象现在这样——
  
  “啊嗯……爹爹……好舒服哦……那里……嗯嗯……”月儿快乐的娇啼,她此刻背部正紧贴着他的胸,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带领
着她的手在自己敏感的乳尖上不住搓揉抚弄,让她在他面前玩弄着自己,刺激起她更强烈的媚人情欲。
  
  “爹爹……不要啦……”月儿呻吟着将脸埋入他的怀里,感觉无比羞耻,被自己的手抚弄过的玉乳又麻又痒,尤其是指尖每一次拂
过顶端敏感的粉红樱桃时,那种根本无法忍受的麻痒快感都会在小腹不断深入的扩散,让她腰肢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起来。“嗯嗯……
爹爹……好难受……”月儿情难自禁的曲起膝,相互摩擦紧合的细腿,好缓解自己无比空虚,急切渴望被巨物填满的欲望。
  
  林雨玄眯眼看着她渴求爱欲的脸儿,笑得无比邪魅俊逸:“小宝贝想要了,是么?”离开她肿胀的乳房,他握住她的手向下滑动,
越过平坦细嫩的小腹,来到她如桃花般微微绽放的幽谷里,那里早已湿意淋漓,正散发出醉人的情欲流香。“已经这么湿了呢,真是敏
感的小东西,看来被自己的手抚摩过的滋味就是不一样,湿得特别的快。是不是,我的小妖精?”林雨玄挑眉轻笑,健壮结实的双腿顶
住她细腿内侧,让它们渐渐大张,而他的手则带着她轻轻拨开玉腿间那片花苞细缝,直接碰触上那颗敏感娇嫩的小核。
  
  “啊!爹爹……”锐利的酥麻感自她下腹冲上脑门,月儿娇媚的尖叫起来,全身颤抖得几乎无法呼吸,“不要碰……啊啊……那里
……”
  
  林雨玄嘴角弯起狂妄的弧线,一只手拿捏着她的手指,带着她不断弹拨挑逗着脆弱潮湿的花核,小核被撩拨得火热充血,他又忽然
压住小核快速旋转拧转,翻搅着她抽搐湿漉的花穴嫩肉;他的另一只手也没有消停,食指顺着雪臀间那道小沟滑下去,摩挲到她紧紧的
菊花穴内。
  
  “爹爹……不要碰啦……好痒……好麻啊……”月儿抽噎的娇啼,双腿哆嗦的想合拢,却被他曲膝抵住,只能无助的大敞双腿,绽
放那条诱惑男人的小细缝,任由他自如的掌控住她湿润火热的花穴,刺激搓弄那粒嫣红花核。
  
  “舒服么,小宝贝?是不是感觉很爽?”酥软甜腻的呻吟声使他的欲火更形炽盛,大掌搓动得更加快速,火热的眼光看见她娇媚小
嘴里忘了吞咽而流到滑腻肉体上的唾液,不由低笑出声,“舒服就叫得大声点,宝贝,你的叫声也让我很兴奋……”说完手指拧虐得更
加用力残酷。
  
  “啊啊……爹爹……那里那里……”她弯起细细的眉,娇声浪叫,“好爽哦……”激流般的快感直涌向那一点,又快又猛的直让她
无法抗拒,她舒畅的简直要爆炸了。
  
  “来次高潮吧,小宝贝!”林雨玄热切的吻住她,吮吸着她香香软软的红唇,将她甜蜜腻人的娇喘尽情吞入口中。大掌则挥开她的
手,直接罩住她整个私处,加重撩拨那颗嫣红得惊人的小核。“不——”她摇晃着脑袋,脱离他的唇,在她尖叫的同时,他的食指失控
的挤进了她紧致的不得了的粉红小穴内。
  
  “啊……爹爹……” 狭窄的小洞被他的手指塞得满满的,狂野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令她的娇躯都因敏感而剧烈哆嗦着,“
爹爹……你弄得月儿不行了……啊……”在他湿淋淋的手指头拔出的瞬间,她不可自抑的绷紧身子挺起腰,哭泣的将体内的欲望喷射了
出来。那奔畅的花液如泉水般自微张的火热窄穴内喷出,打湿了身下的淡蓝床单,连细白的腿根处都泛滥成灾了,还在不停的流泻着。
  
  “好漂亮,瞧瞧我的宝贝儿,射得真美。”林雨玄亢奋的低吼,幽暗的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誓要将她吞没。胯下硕大无比的
超级巨兽也叫嚣的高昂着头,在她雪嫩的翘臀间不断弹跳摩擦,又可怕却又让人想被它尽情肆虐。
  
  “啊嗯……爹爹……爹爹……”高潮的余韵席卷着她,又被他滚烫吓人的巨硕顶住腿间柔嫩处,月儿情不自禁的侧身抱住他的腰,
粉嫩雪白的诱人双乳胡乱摩擦他的身,“爹爹,帮帮我,好想要哦……”她的娇躯酥麻的颤抖着,妩媚的小脸上满是渴求,下体好空虚
,急切渴望着爹爹用巨大灼烫的性器狠狠填满她。
  
  “好想要什么?”林雨玄坏心的明知故问,有力的大掌摄住她细嫩的下巴,强迫对上她迷乱渴切的美眸,“说清楚点,想要爹爹给
你什么?”
  
  “要……要……”天啊,那么淫秽的请求叫她怎么说出口啊!两片醉人的酡红飞上粉颊,月儿娇羞的想躲开他灼人的视线,可是小
下巴上的禁锢却让她无法动弹。她只好酥软的瘫靠在他胸膛上,半掩着娇媚双眸无声的哀求他,指望他能看清楚她魅惑小脸上的渴望。
  
  “不说清楚,要爹爹怎么帮你……”林雨玄故意的将坚硬庞大的巨茎摩挲她敏感的花穴,如熔岩般巨烫的龙首还时不时煨烫着她细
嫩的珍珠,却偏不进去满足。
  
  “爹爹爱我,用力的爱我!”无法自抑的,月儿闭上眼,神魂颠倒的将羞耻的话语娇叫出来,“爹爹,用你的大肉棒爱我……月儿
好难受啊……啊……”老天,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她也说得出口,她真的疯了!可是不断紧缩抽搐的下体提醒她,她没法抗拒啊。
  
  “依你,我的小浪女!”林雨玄邪魅一笑,用力托起她的臀,抱着她来到床沿边,“握住床杆,宝贝!对,就这样……”
  
  嫩红的俏脸上尽是春意,捉紧床头的栏杆,月儿双腿大张的跪在床柱前,丰润浑圆的玉臀高高翘起,让林雨玄毫无阻碍的欣赏到那
处女孩最美丽的幽谷。淡淡柔卷的绒毛下,粉嫩娇艳的细小缝穴已溢满了爱液,一颗嫣红湿润的小小珍珠,正羞涩的隐藏在微微开合的
花瓣间,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真漂亮!”林雨玄赞叹的把玩着那两瓣雪臀,修长的手指顺着臀间凹处滑到那窄小缝隙里微微一按。
  
  “嗯啊……爹爹……”月儿浪荡的低吟出声,嫩臀情不自禁的款款摇晃着,似在邀请他进入,“不要玩了嘛……进来好不好,月儿
好难受啊……”她的声音又羞又娇,大眼里满是动情的朦胧,幽穴内至嫩的蕊心在刚才高潮的余韵下仍在抽搐紧缩,一缕缕细细的晶莹
清泉顺着她湿淋淋的幽谷不停的流淌而出,沿着细嫩的雪白大腿滴落到身下的床单上,吸引着他炙热的眸光。
  
  “好可爱啊,宝贝儿!”林雨玄淫靡喑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欲情,握住她早已发软的腰肢,蛮横的拉扯开她的双腿,结实的腰身用
力一顶,就这么把胯下的巨大硕物精准的攻占进她湿热的穴儿里。
  
  月儿尖叫,敏感的剧烈哆嗦。“啊啊……爹爹……慢点儿……”难言的酥爽滋味让她快乐的弯起媚眼儿,狭窄的小穴被撑到极限的
一点点吞噬着他庞大得吓人的巨茎,那极乐的窒息让她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天啊,太大太烫了,她困难的不断摇摆着臀部,全身都颤抖
了。
  
                  混乱夜(5)下半章
  “爹爹……太大了……嗯嗯……求你慢一点……”月儿娇媚的呻吟,挪动着小臀儿,尽量放松自己紧缩的娇嫩小穴,吃力的想把那
坚硬如石柱的怒张粗长吞下去。
  
  “宝贝,放松些,这么紧我很容易伤了你!乖,放松……”林雨玄诱惑的摩挲着她雪白的大腿,低首垂眸看着她窄小得不可思议的
甬道,他的巨硕龙身才勉强进了个头就仿佛被最上等的丝绒紧紧捆住般,被不断地挤压着。他必须一寸寸慢慢撑开她甬道内紧密的嫩肉
,才能堪堪进入,个中滋味的舒服畅美,简直无法言语。
  
  “啊啊……爹爹……不要这么用力……”月儿颤巍巍的握住床杆,氤氲着双眼柔弱的喘息着,被强迫撑开的撕裂感和随后饱涨的填
塞感让她弯起细细的眉,几乎要软倒到在床上。
  
  “乖宝贝,为我忍一忍,好好把爹爹的肉棒吃下,我知道你能行的……”健壮的上半身俯压下去,林雨玄温柔的轻咬着她的耳珠,
大手揽着她的腰顺势抚到她胸前,享受般玩弄着她的乳房,指腹还来回按压着顶端的两朵粉红嫩蕊,刺激得她花穴内汁液潺潺流出沿着
大腿蜿蜒流下。
  
  “嗯……爹爹……我会努力的……”大眼里满是动情朦胧,月儿被他撩拨的尽量趴张着大腿,多汁的幽穴儿让他强悍的推进显得不
那么困难,他放心的低笑一声,抓紧她的腰,虎躯向上重重一顶,那可怕的怒张巨棒就这么尽根顶入她抽搐的幽穴内,那么的深,甚至
都撞进了她最深处的至嫩柔软,还在继续的往里戳进去。
  
  “啊……爹爹……好棒哦……”强劲的摩擦和巨物的慰烫瞬间把月儿带上了高峰,那来势汹汹的快乐让她禁受不住的娇媚尖叫,全
身都颤抖的抽搐了。
  
  “宝贝,这样就爽到了,后面可怎么得了……”林雨玄压在她背上,扳过她的小脸欣赏着她快意后的绯红娇艳,胯下坚硬的巨柱在
细细品味过她高潮的痉挛咬合后,开始用力的冲撞起来,一下又一下,野蛮的贯穿过她的娇嫩,在她滑软紧窄的肉壁中奋力抽戳,火烫
的巨大不停来回刮弄她嫩穴里的每一个敏感点,最后还用力捣入深处,在水嫩蕊心上蛮横顶戳旋转。
  
  “啊啊啊……爹爹……太……太深了……不要……”月儿被他捣弄得淫叫连连,快意源源不绝的从两人狂野摩擦的部分扩散开来,
遍及她每一个细胞及灵魂深处。“爹爹……太粗太长了……嗯嗯……月儿好麻啊……”她的娇胴泛起大片大片诱人的粉红,小穴不停沁
出滑腻香甜的淫水,让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带出大量的汁液,将两人的下半身弄得晶亮水泽,啪啪的快速撞击声和汩汩的蜜液被杵声响亮
的从彼此的下半身发出。
  
  “真浪……水多成这样还紧得要命,想把爹爹绞断是不是?”他兴奋的低吼,分身如野兽般有力地不断刺入,少女水嫩的内部是如
此狭小,以至于他的每次进出都无比困难,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月儿被他顶得身躯不断向前弹动,下体饱涨的疼痛和摩擦的欢愉相互交织着,让她几乎握不住床杆,只能无助的高高翘起嫩臀接受
他疯狂的冲刺,“呀……轻一点啊,爹爹……求你……慢一点……” 她哆嗦的绷紧腰,仿佛永无止境的高潮让她濒临崩溃,泪水颗颗
滚落面颊:“拜托你了,爹爹……停一下……太快了……”好可怕,他的炽热巨物疯了般的在她体内不断膨胀深入,象要把她捣坏似的
野蛮冲撞,那根暗红色的粗大都沾满了她的爱液,来回冲击得她的身体都快要麻痹了。
  
  “快吗?我觉得还不够呢!” 勾起抹野蛮的笑,他的大掌强健撮揉着她的臀瓣,将雪白揉化出一片火红,“好棒的淫穴儿,宝贝
,它吸得我好爽!噢,真想把它给搞坏掉!” 他舒畅的咆哮,享受她紧窒抽搐的同时,还连连耸动健臀放肆的冲刺,身下动作粗鲁而
狂放,毫无怜悯可言。“舒服吗,浪娃儿?舒服的就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发浪的声音!”
  
  女孩湿润的双眸被情欲染成绯红,放浪的叫声连连不断,妖媚人心,“爹爹……好厉害……嗯嗯……我好舒服啊……”她觉得自己
就像一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颠簸的小舟,一次次的被巨浪抛起,随即又重重的落下,好刺激,整个身体都处在极度的快感中。
  
  “这么爽么,真是个淫荡的娃儿!看来是可以再快点了!”林雨玄噙着笑,狂野的放纵自己让胯下肉棍越戳越快,越进越深,双手
还滑到她身前,扣住两团激烈跌荡的尖挺翘乳,肆意拧弄,“月儿,喜欢我这么深入吗?还要不要更深些?哦,你夹得爹爹好紧!”他
重重一巴掌拍在她臀瓣上,“宝贝,放松,想要把我夹断吗!”伴随着他情欲高涨的下流话语,他用力抓住那弹跳不已的丰盈乳肉,邪
佞地向上深深一顶。
  
  “啊——”下体的重戳和胸前的刺痛,引发了无法控制的激狂快感,被肆虐得酸麻无比的穴儿开始用力抽搐,终于,她哭叫着被欲
望的海浪彻底淹没,“不行了……爹爹……到了到了……”少女感到眼前一片片红光交织,火热的花穴猛然喷射出大量的汁液,一波一
波灌浇到他红紫发亮的龙首上,而她除了剧烈颤抖外,心魂已不知失到了何方。
  
  但这还没有结束,身后的男人象不知餍足的猛兽,继续在她敏感的内壁里肆虐放纵,手掌还不住重重拍打着她两片臀瓣,将那里拍
出桃红般的艳色:“浪娃儿,爹爹还没有满足你就敢说不行,谁给你的这个胆子的!恩?”
  

  她因高潮而拼命抽搐收缩的花穴儿哪里禁得起他的粗硕,难忍的酸麻和无上的快意轮流践踏着她的理智,她情不自禁失了魂般的浪
叫:“爹爹,爹爹……太大了……啊啊……好热哦……”细眸迸出泪水,纤细的肢体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而用力哆嗦着,爱液更象止
不住的晶莹清泉,再次放荡的溅射出来。
  
  “又泻了?我的小宝贝还没满足我就泻了那么多次,想靠这个来帮爹爹解渴吗?”他猛地抽出性器,紫红粗长还带着经脉勃发的狰
狞巨棒高高弹起,带着那些晶亮爱液飞溅而出,撒落在床上,“小淫物,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现在才刚刚开始!”
  
  无视她哀求哭泣的粉红小脸,林雨玄将她翻了个身正面躺下,用力掰开她两条细嫩的长腿,狂猛的压了上去,就这么恶狠狠的,以
最野蛮肆意的动作再度贯入她敏感得不得了的细缝内,重重的捣弄虐玩起来。
  
  “爹爹,不要了……好麻……”穴口酸麻的不行,可快意也同样惊人的可怕,月儿死死揪住枕边的被单,花穴困难的吞吐着他的巨
硕,“好难受……太大了……月儿会死的……”她哭泣的破碎呻吟,说不定真的会死掉,这种死亡般的快乐啊……
  
  “要死掉还早着呢!小宝贝,在我结束之前我可不允许你失去意识!”林雨玄垂眸轻笑,分身坚硬如同利剑般粗鲁的抽插着,还不
时变换冲刺的频率和方式凶狠的玩弄她,淋漓的汗水自他起伏纠结的硬实肌肉上抖落,伴随着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小穴汁液的唧唧声,
淫靡催情,了人心弦。
  
  少女无力的低叫,泪水流淌。已经记不清被他带上欢愉的天堂多少次了,只知道尖锐的高潮和残虐的捣弄已让她的肉体濒临崩溃。
她全身毫无意识的跟着他的冲撞前后快速摩擦着,痉挛娇嫩的甬道也在他粗野的抽送中不停的剧烈收缩,淫液更是飞洒得满床到处都是

  
  “好棒!浪娃儿,你的淫穴夹得我好紧!”紧缩的内壁好象无数的小手抚摩过他的性器,林雨玄畅快的昂头大吼,“爽死我了!…
…噢……射了……”他用力顶胯抵住她苦苦颤动的幽穴,后背肌肉结实的贲张,滚烫的精液再也忍不住的喷射而出,喂满了她整个小小
的花穴,多得都从甬道溢了出来。他还嫌不够似的抽出喷射的巨棒,让那火热浓浊的白液尽数浇洒在她的胸口和小脸上,烫得她再次失
神的哆嗦。
  
  最后的意识,是她淫荡地纠缠着爹爹,激情的索求宠爱,而爹爹表情痛惜而快意地进出着自己的身体……
  ——————————————————————

                  夜谈
  不知昏睡了多久,总之月儿恢复神志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微微动了动因情欲过多而酸软无力的身体,发现自己依靠在一具结实、宽阔的温暖胸膛上,而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正将她紧紧搂住
。不用问,这具胸膛的主人当然是她最爱的爹爹啦。
  
  “小东西,清醒了?”头顶上方传来温柔醇厚的嗓音,林雨玄噙着笑,深幽灼亮的黑瞳牢牢锁住她,那炙热浓烈的火光几乎要将她
融化。
  
  “嗯……”月儿粉颊红透,害羞的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将小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刚刚才被他激烈而野蛮的肆意索取,她虽然全身无
力,但精神却已渐渐恢复。
  
  林雨玄低笑一声:“真是容易害羞的娇娃儿。”他垂下头,暖烫的,诱惑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小宝贝,刚才你可
真热情,又热又辣的,缠了我好久……”
  
  呃——之前那场激情欢爱的场景立刻重播般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她的脸瞬间殷红如血,一颗心跳得比平时快了无数倍。“不……
不许你再说!”她轻咬贝齿,羞恼的伸手槌他,“那……那个……只是意外……”讨厌了,要不是爹爹的爱抚技巧太高明,她……她怎
么会沉浸在性爱中不可自拔嘛。
  
  “是吗?”他邪魅的挑挑眉,紧了紧手臂,让她富满弹性的丰挺酥胸紧贴在他胸膛上,“我倒是很喜欢这种意外哩!我的小宝贝能
够这么热情,说明你的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我的欢爱,以后爹爹就不用怕会伤害了你,可以尽情享受了!”他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道。
  
  “够了啦……”脸儿火烫火烫的,月儿赶紧岔开话题,否则还不知他会说出怎样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呢。“爹爹,你……你为什么要
扮成另外一个人?”这个话题不错,反正她也一直想问却来不及问。
  
  “这个么……”林雨玄恢复肃然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道,“因为我要做的一些事,用现在的身份不合适。”他语焉不详的解释,大
手轻轻抚摸过她细嫩的粉腮。其实很多事情,他并不打算让月儿知道,因为那涉及太过黑暗的东西,他不想让月儿纯净无暇的心灵上染
上一点异色。
  
  月儿也没有详细追问,她隐隐察觉到爹爹说的那些事可能很黑暗血腥,但这又怎么样?她只关心爹爹想要关心的。“爹爹不是一直
想要块地盘么,和朝廷使者的谈判怎么样了?”
  
  林雨玄颔首道:“已经谈妥了,我让出了那么多利益,如果还不能摆平他们,他们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如果没有意外,估计最迟半
个月,朝廷的圣旨就会到达。”
  
  “爹爹要的是哪块地盘?”
  
  “青州!”
  
  “青州?!”微微颦起柳眉,月儿有些担心的道:“那里……比较乱啊。”青州靠近突厥,时常受到匈奴的骚扰叩关,但青州的民
风彪悍,人心凝聚,如果能在那里站稳脚跟,必定可以挟一州而笑天下。选择那里,危机与机遇并存啊。
  
  林雨玄淡淡道:“乱才会有机会!如果不是青州的局势不稳,贼寇丛生,李唐又怎会爽快答应将青州封给我。无非是希望借助我的
力量替他平定青州乱象罢了。更何况还能顺便消弱我的实力,将我牢牢拖在一个如同无底洞般的地盘上。无论青州将来是否恢复稳定,
实力大减的我势必都会被朝廷一脚踢开。”他毫不在意道,“如果我是朝廷,我也会如此做的。”
  
  细眉皱得更紧,她那双明亮大眼不掩饰的射出无比忧急的光芒:“那爹爹为何……”
  
  “不用担心!”感受到她的忧虑,林雨玄心疼的细细抚平了她眉间的小小川字,用无比自信的口吻道,“朝廷打的好算盘,我又岂
能没有布局?早在几年前,我已在北方布置好了一切,金钱、粮食和兵器,各种物资,我都已准备妥当,只要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我
就可以名正言顺招兵买马了。”
  
  月儿点点头,旋即又敛眉道:“物资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还是人才!建设一个领地并不简单。不仅要注重它的军事建设,还要
注意它的民生建设。领地的生产、建筑、民情、经济、军队等等,不是专业人士,是很难对症下药的。尤其对青州来说,民生远比军事
要重要得多。青州多年乱象,民不聊生,经济生产已濒临崩溃,再加上老百姓们人心思定,如果青州的主宰者不能在极短时间内恢复生
产,让百姓各归其位,根本无法解决青州的困境啊。”
  
  她低低叹了口气,继续道:“民心,民心,手握民心,坐拥天下!前任的州牧只懂得加重军管,横征暴敛,却连老百姓要求安定生
活这份最简单的心思都无法满足,这就是为什么青州多年没有得到平稳的原因。爹爹,我们不缺粮食、钱和兵器,商业上,已经运营多
年的商会培养了不少专业人才,他们可以顶着;士兵和军官也可以在战场上培养,可是谁来管理百姓的生活和解决日常纷争?谁来负责
城市的建设与规划?招募的新军谁来训练?监控青州范围内各大势力、以及收集各地情报的人员又在哪里?……”
  
  人才奇缺,这是一个大麻烦啊。如不能做到未雨绸缪,又怎能立足青州?
  
  “那月儿有何教我?”林雨玄柔声问道,说到这份上,两人浑然都已经将青州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嗯。”偏着小脑袋儿想了想,月儿建议道,“短时间内,如果不能吸收大量有经验的管理人员,那么我们就兼容并蓄。对于人才
,不问来历背景,一律先用起来,要他们为我们的领地做出一份贡献。然后派人暗中监察,如果一旦发现异常,就立刻想办法解除——
爹爹手下的六道好象很擅长这一点呢!(对于‘六道’的存在她也略有耳闻,知道是爹爹手下一个游走于黑暗边缘的情报组织)这个办
法虽然有些饮鸠止渴的效果,但只要爹爹你能够牢牢把握住三点——军权,财权,民心,那就没有人能从根本上动摇你的统治!”
  
  林雨玄哈哈大笑:“好一句兼容并蓄,不问来历!月儿,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诉我,现在,就要抓紧时间寻找、发掘人才了是吗?”
  
  “嘻嘻,我就知道爹爹能明白……”月儿得意的象只慵懒的小猫咪,腻在他的怀里偷笑。然后,悄悄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还是累了啊,前面的欢爱,后面的思考,榨去了她太多的精力。
  
  林雨玄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疲倦,心疼的摩挲着她黑亮柔顺的长发:“宝贝儿,是否累了?抱歉爹爹不该让你这么费心,乖乖给我
睡上一觉罢。”
  
  “唔……”不用他说,月儿的双眸都快要睁不开了,长而卷的睫毛密密的上下碰触着,几乎粘在了一起。
  
  林雨玄爱怜地拥抱着怀里玉人,不断将细密的轻吻落在她诱人的艳红小脸上。不其然间,看到月儿柔嫩肌肤上方的点点红痕,心中
怜意大盛,修长手指自然非常的搭在她娇胴上,温柔地帮她舒缓事后的肉体痛楚。他的手指柔和而缓慢,恰到好处地爱抚那白润如玉的
小腹,时不时还延伸下去轻揉一下月儿的两腿之间,而另一只手也在不断地抚摸月儿的全身各个部位,肩膀,后背,脸颊,长发……
  
  月儿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林雨玄抚慰她的手法实在太过舒适,不由自主的,她那嫣红迷人的小嘴微微开启,几声朦胧的,甜蜜的足
以将人融化的娇吟自嘴里轻轻逸出,轻易便叫人酥了骨头。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月儿心中只有如此单纯的想法,她的小脑
筋一直在身体持续的舒畅感觉下飘飘忽忽的……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的林雨玄不由轻笑出声,摇摇头,箍紧被他折腾得极度疲倦的小花儿,垂首咬了一下她可爱的小耳垂,又轻轻
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满意的感觉到紧贴他的雪肤在舒慰的颤抖,才低声道:“我的小月儿,抱歉将你弄得这么累,还是应该让你多休
息啊……”
  
  虽然林雨玄更加喜欢,抱着月儿一边捉弄她,挑逗她,一边和她对话的感觉,不过以后宠爱她的时间还多的是,今夜,就放过她吧
。林雨玄这么想着,心中带着无限的满足和温馨,也渐渐入睡。
  
                  香艳的早餐(上)
  早上。
  
  月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只有一套浅白色的长袍放置在床边,等候主人的使用。她立刻直起身子,惊奇的发现自己体力和
精力居然已完全恢复,就象春天刚刚冒出的笋尖儿般,清新饱满。
  
  “咦,我的身体恢复力怎么变得这么好啦?”她作了几个伸展运动,左三圈右三圈都来了一下,舒缓毫无凝滞,却怎么也想不到是
爹爹帮她按摩身体的结果。“算了,反正不酸痛了就好,看来我的身体也有成为小强的潜质啊……”她沾沾自喜道,然后才左顾右盼的
打量起周围环境。
  
  “奇怪,爹爹去哪里了?”月儿拥被疑惑的四周望望,直到现在,她才有闲暇看清这间房屋的布置。房屋相当的宽敞开阔,沉稳凝
厚的黑色是房屋的主色调,是爹爹一贯的风格。屋内摆设很简约,在她身下这张黑木大床前面不远,是一张宽大的黑檀圆桌和几张椅子
,四周错落有秩的点缀了一些装饰品,也大多以黑色和深紫色为主。四周角落的柱子下点燃着几个火炉,让温度一直保持适中。而床的
正前方,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副悬挂墙上长约两米的字卷,上书四个大字:‘龙驭九州’!笔锋刚烈如剑戟纵横,苍劲有力,隐隐带着一
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给屋子平添了几分凝重。
  
  月儿忍不住张大嘴,啧啧惊叹。心里却暗自嘀咕卧室里悬挂这样霸气十足的字卷,果然不愧是爹爹的风格。
  
  酷得不行啊!
  
  “在想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令月儿芳心一跳。
  
  抬头望去,林雨玄已静静站到她身边,黑亮的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那眼光中带着温柔、欣赏,和深沉的爱。
  
  “怎么抱着被子在发呆?”他抬掌轻轻抚摸她水般透明细腻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触感让他微微沉醉。“能起来了吗?下面……
还会不会酸痛?”他的眼中闪过几分狡黠,恶作剧的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月儿果然大窘,娇小的身体几乎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酡红的可爱小脸,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回答:“那个……
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静。……
  
  两人后脑勺一大滴巨汗。
  
  “能说出这句话,看来是没问题了!”林雨玄忍住笑,突然从背后连人带被一把抱住了她,轻轻板过她精美细致的面容,朝那无论
多久也品味不够的水润红唇深深一吻。
  
  朝阳的亮丽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披上一层光晕,看上去就象游戏人间的神仙眷侣。
  
  良久,直吻到她晕头转向,脸儿火辣辣烫时,他才放开这可人的尤物。轻轻为她披上衣袍,弯腰抱起她那娇小柔嫩的仿若孩子般的
躯体,林雨玄浅笑道:“既然起来了,就和我一起吃早餐,我饿了!”他低沉一笑,“我本来以为你会直接起来吃中餐的。”
  
  月儿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发现他深邃的双眸跳动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想咬她一口似的,不由微微一缩。
  
  这个早餐,好象……呃……也不那么简单呢。
  
  
                  香艳的早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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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很近,就紧挨着这间卧室。
  
  餐桌上,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早点,品种丰富,绝对让人食欲大开。尤其对那些前晚刚做过激烈运动的人来说,要想忍住食物
的诱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是月儿却忸怩不安的站在一边,双手揪牢身上白袍的衣襟处,踌躇着不想上前。
  
  “怎么站在那儿?”林雨玄挑挑眉,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莫非是这早点不合你胃口?”
  
  “不是啦!”月儿摇摇头,红着脸嗫喃道,“只是……爹爹,我、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再吃……”她羞涩的绞着衣襟,“这样子…
…似乎不太好……”都不知爹爹是不是故意的,就让她披上一件白袍满屋子走动,她里面可是一丝不挂的真空状态呢,更要命的是,这
件衣袍连个扣子都没有,只在腰间别了一根缎带松松的系住,勉强维持着衣袍不会敞开。走动之间,冷风飕飕的从她腿间最敏感的地方
吹拂过,让她害羞的几乎都迈不动步。
  
  “怎么会,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林雨玄放肆的扫视着她全身,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轻松的抱起她,侧坐在自己结
实的大腿上,“穿成这个样子的月儿,是最可爱性感的,我好喜欢。”他微微眯起眸子,浑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我的小宝贝,总
是用这种诱人的模样来勾引我,真让人好想用力的爱你呢!”
  
  她的身体是那么的娇小鲜嫩,即使是坐在他腿上,头顶也只能挨到他肩膀。他懒洋洋的低头亲吻她如玉般光洁的额头,诱惑人的、
犹如清甜蜜桃的淡雅香气,由她的娇躯袭向他的鼻腔,使人在感到神清气爽的同时也深深沉迷在其中。
  
  “爹爹……”月儿羞怯的缩在他怀里,小脸是绯红绯红的艳,就象熟透了的红苹果,“人家哪有诱惑你嘛……”明明每次都是爹爹
主动的说。
  
  “是吗?不见得吧!”林雨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故做惊奇道,“昨天晚上,有个迷人的小妖精主动要求我用力爱她,还缠了我
整整一晚,热情得不得了,我还以为……”
  
  “不准说了!”月儿羞愤的用力槌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给她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要不是昨天听了爹爹的身世心潮澎湃,她怎
会主动求欢嘛,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被自己不可思议的放荡行为吓一跳呢。
  
  “我偏要说!”林雨玄噙着笑,深沉的眸子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我的小宝贝不也是很享受吗,整晚不停的哀求我大力一点,声
音叫得好浪,淫水儿也多得都快将整张床单浸湿了……”
  
  “够……够了啦!”被他邪恶的话语羞愧得全身发软,月儿用力埋进他的肩胛骨里,只给他看见她头顶那小小的发旋儿。她觉得自
己现在一定象一只煮熟的虾子,红通通的,可能连脚指头都在冒烟了。
  
  “不说就不说罢。”反正她的放荡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享受,林雨玄好笑的看着她羞愧欲死的表情,岔开话题道,“宝贝,饿了没有
?我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来,试试看合不合味口?”他拿起一个白瓷小碟,上面放着几块小巧精致的粉色糕点,拈起其中
一块送到她唇边,诱惑她张开小嘴。
  
  “我……我自己来……”勉强调整了下心态,月儿依然鸵鸟似的不敢抬头,垂着红若滴血的小脑袋,她伸手想接过点心。
  
  “小宝贝,我喜欢喂着你吃!”林雨玄毫不犹豫拒绝了她伸过来的手,把她当成洋娃娃般的禁锢在怀里,持着点心在她桃红色的小
嘴边晃动,用诱惑人的语气哄着她,“乖,张开嘴!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玫瑰糕,尝尝看喜不喜欢!”
  
  感受到他的坚持,月儿只好乖乖的张开樱唇,一块玫瑰糕被喂进嘴里,将她的小口填得满满的。而林雨玄又顺手拿起另一花碟上的
栗色点心,再次挨到她唇边。
  
  “来,再尝尝这块栗子糕!”
  
  “唔唔……”等一下啦,她还没吃完。月儿鼓着腮帮子拼命咬动,才刚刚吞咽下玫瑰糕,小嘴里又被塞进了一块栗子糕。
  
  “还有这个水晶蒸饺!”
  
  “蜜桃酥!”
  
  “雪花莲子羹!”
  
  ……
  
  一大堆一大堆的东西朝着她嘴里放,小小的嘴巴里被塞进那么多东西,她的肚子都快要涨破了!月儿害怕的盯着林雨玄再次夹过来
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淡绿色点心,死命的摇头:“不要了,人家好饱了呢~~!”
  
  “真不要了?”林雨玄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遗憾的吐了口气。抱着小宝贝喂她吃东西真的很有趣,看着她努力咀嚼吞咽然后又被
他塞进食物的样子,就象逗弄只小猫咪般可爱。可惜怀中的小花儿看来是真吃不下了,瞧瞧,她盯着点心的眼神还带着恐惧呢,哈哈,
真的很好玩。
  
  “你吃得太少了!”心里虽然想笑,但林雨玄的脸色却平静得一如五六月的和风,只有眼底那一抹禁不住的笑意稍稍泄露了他的想
法,“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被我爱到一半就因为体力不足而昏倒!”
  
  什么?!居然说她吃得少?当她是小猪么!还体力不足而昏倒?!她哪有那么虚弱!!!月儿气鼓鼓的撅起小嘴,脱口而出道:“
胡说!我的体力很好的,那明明是爹爹太强了,人家才会受不了的嘛!”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林雨玄终忍不住失笑出声,他的月儿实在太可爱了,这么有趣的回答,害他想不作弄她都不行了

  
  听到他爽朗的大笑,月儿才醒悟到刚才她居然说了那么‘彪悍十足’的话,顿时害羞的躲入他肩窝。全身紧贴在他钢铁般的胸肌上
,又丢了个后脑勺给他。
  
  林雨玄止住笑,两手朝她的腋下一搂,轻轻向上一提,就将她调整了个姿势,让她跨坐着面对住自己,然后低头擒住她香艳的唇瓣
,强悍的舌头喂进去,在她甜甜的温暖小嘴里移动撩拨。鼻间萦绕的奶香味和口腔内香甜的滋味让他越吻越深,等他离开她唇瓣时,少
女的脸儿又是嫣红一片了。
  
  “爹爹……”她娇娇软软的叫着,柔软的双手自然的攀附住他的颈项。爹爹的身躯巨大又刚硬,害她跨坐在他腿上时细腿儿被分得
好开,特别是她的娇嫩私处光溜溜的一点遮拦都没有,还正对着爹爹胯下那最强热的突起,感觉就好象是在诱惑爹爹般,让她觉得好害
羞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异样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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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艳的早餐(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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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她娇娇软软的叫着,柔软的双手自然的攀附住他的颈项。爹爹的身躯巨大又刚硬,害她跨坐在他腿上时细腿儿被分得
好开,特别是她的娇嫩私处光溜溜的一点遮拦都没有,还正对着爹爹胯下那最强热的突起,感觉就好象是在诱惑爹爹般,让她觉得好害
羞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异样的刺激。
  
  “小东西,又在勾引我了不是?”他浅笑,黑瞳却渐渐暗了下来,宛如黑洞般带着极强吸引力的眼眸深处,有一个欲望的小宇宙在
成形。撩起她的白袍,他的大掌毫不犹豫的伸进去,拢住她滑腻细软的腰身慢慢摩挲。少女的皮肤润如凝脂,水水嫩嫩的犹如一块最上
等的豆腐,让人摸上了就再舍不得释手。尤其是自她体内散发出的那种极品甜香,简直就是最出色的诱情之香,让他的欲望更是苏醒得
迅猛无比。
  
  小脸涨红,月儿娇羞的嘤咛:“我……我才没有……勾引爹爹……”她解释得断断续续,腰间敏感的肌肤被他摩挲得软软酥酥的,
令她身躯都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掌轻轻扭动,似躲避,又似迎合。
  
  蓦然腰后一紧,他双臂一收把她按压在宽厚的胸膛上,贴着她耳边低沉笑道:“谁说没有的?看看你的小屁股扭得多么浪!”他的
右掌突然重重的拍打上她的娇臀,“腿儿还张得那么开,是不是想让爹爹干你的小浪穴?嗯?你说,你是不是在勾引爹爹?”
  
  火辣的疼痛瞬间让月儿痛叫出声,下意识的想逃避,可是小小的身体被他牢牢钳固在臂弯内,只能扭动着纤腰儿,楚楚可怜的娇吟
:“爹爹,不要这样嘛,好痛……”
  
  她委屈得想哭,大眼儿也沾染上了一丝湿润的水汽。明明是爹爹想要,每次都用极端淫靡的手法挑起她全身的欲火,直到把她变成
一个淫荡放浪的性爱娃娃,在她面前渴求他最狂野的爱抚后才会罢休,可是为什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她在勾引他?
  
  “小宝贝,这样就想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子,我就越想欺负你……”她小鹿般委屈万分的表情不但没有让他停下手,反而
让他心底升起了一股极度兴奋的暴戾欲望。‘啪!啪!’又是连续几下野蛮的重击,将她那对浑圆柔滑,弹性惊人的娇嫩小臀拍打得殷
红片片。
  
  被拍打的地方又疼又麻,可是疼痛却渐渐引发了一种奇异的爽快感,让月儿居然希翼他更粗鲁的虐待。“爹爹,别打了……痛……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的,好羞耻啊!她无力的将身子埋入他臂弯内,含泪咬牙忍受着臀部上刺痛得近乎发烫发热的痛感,“别打了
!爹爹……啊嗯……求你……嗯……”她的呻吟渐渐变得娇媚柔腻,美绝人寰的娇胴上也泛起了大片大片的动人红晕,妩媚得惊人。
  
  蓦然,她猛的颤抖。“啊啊……不要……”他居然将右掌探进了她最害羞腿儿之间的花朵里,手指正强行向两边拨开那两片闭合的
粉润花瓣,曝露出包裹在肥美贝肉里的娇艳珍珠。“不要……爹爹……”她激烈的翘起小臀儿尖叫,他略嫌粗砺的手指仿佛带着一串电
流,将她的狭窄肉缝刺激得微微颤抖张合。
  
  她的激烈反应让他眼色一暗,象把火般迅速点燃起他野兽的欲望。他的拇指压住那两片热热的想要闭合的粉红贝肉,食指则熟练的
撩拨起那粒敏感的晶莹珍珠。
  
  月儿身子僵直,几滴亢奋的泪珠儿悄然的自眼角滑落:“啊啊……爹爹……”她无法克制的挺起柳腰,娇喘的迎合着他的手指款款
摆动,表情放浪又诱人。
  
  他专注的看着她动情的妖冶神态,指尖不停撩拨爱抚着花瓣中的柔嫩珍珠,让它在他手下慢慢变得红肿硬翘。而他的左掌则绕过她
纤细的背脊,穿过她腋下毫不客气的握住那只娇娇颤动的雪白右乳,开始旋转拧捏着玩。
  
  “唔……”她后仰起小脸,强大的热力叫她全身都软了。他的每一下搓揉都让她酥麻得不得了,快感一遍遍刷过她的四肢百骸。然
后,几乎是迅速的,她的小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花穴也连连的抽搐收缩,伴随着一声快乐的尖叫,小小的洞口急速开合,吐出了一道道
晶莹诱人的香液。
  
  而她也在极度刺激的快感中软倒在他臂弯里。
  
  “花汁好多。”林雨玄满意的欣赏着她散发出浓浓欲香的娇小胴体,将沾满掌心的腻白汁液抹到她唇上,诱惑着说道,“宝贝,想
不想尝尝自己的味道?”
  
  月儿微微掀开被泪水朦胧住的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美丽的粉颊上尽是妩媚娇艳的红:“什么……什么味道?”
  
  “这里——”他点点月儿玫瑰花露般的水嫩红唇,低沉一笑,“想不想尝尝看是什么滋味。”
  
  “唔。”她下意识的伸出小粉舌掠过唇瓣,甜甜的,好似上等水蜜桃般的甜滑滋味从舌尖传来,她昏沉的轻咛:“好甜……”
  
  “我也这么认为!”他弯起一丝狂妄的笑,低头含住她嫣红妖艳的唇瓣儿深深吸吮,被他抹擦了花汁的红唇就象是染上了一层蜜糖
般清甜,让他饥渴难耐的贪婪吞食着唇瓣上的香液,还不时发出羞人的啧啧声。
  
  月儿被吻得迷迷糊糊,意识随着他的唇舌勾勒撩拨而跌宕起伏,气息絮乱的如同风中摇摆的柳叶。
  
  半晌,未曾餍足的他将唇舌自她嘴上稍稍撤离,意尤未尽的道:“宝贝,还不够,我还想要更多……”
  
  她晃着脑袋轻轻呻吟,神志昏沉不堪,根本不知道他要什么。
  
  林雨玄噙着笑,眼底的欲望就象一把火,炽烈的燃烧着她全身。她半张着迷朦的美眸,冷不防被他抱起平躺在餐桌上,而餐桌上的
碗碟瓶罐全数被他扫落下去,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她身子一紧,脑海被清脆的响声唤回了一丝清明。
  
  
                  香艳的早餐(下)
  呃——她怎么会躺在餐桌上的?月儿眨巴着迷离的眸光,猛抬头对上他充满饥渴欲火的暗色鹰眸,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了。
  
  “爹爹,不要了……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她还没那么开放啊。她羞怯的想坐起来,却冷不防被爹爹俯下的雄健躯体压在身下

  
  他的眸光如火,灼灼的看着她。“宝贝儿,我饿了。”言下之意,他要开始享受专属他一个人的‘餐点’了。
  
  “啊……那个……”她傻傻的看了眼掉落一地的食物,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可以叫厨房再做。”
  
  “不需要!”他一口拒绝,然后邪佞的一笑。眼前有这么甜美可口的‘点心’,他疯了才会放弃。
  
  “可是……”她还没说完,林雨玄已经轻柔的解开她白袍上的系带,白袍散开,露出她宛如极品象牙一般白嫩细腻的曼妙身躯。
  
  她的肌肤如脂如玉,滑腻得就像流淌的牛乳。两个浑圆饱满、形如尖笋的丰乳尖挺挺的耸立着,顶上一圈比常人更圆更大的粉红乳
头正含娇带怯的傲然挺立,伴随着她的呼吸,晃荡出一波波诱惑人心的乳浪。
  
  顺着椒乳向下,是突然收缩成盈盈一握的纤柔细腰,和平滑柔软、微微凹陷的玉白小腹。小腹下一丛细软柔顺的黑毛,若隐若现的
遮住一条粉红细缝,那儿正有一丝丝晶莹香浓的淫液流出来,将两条修长优美的玉腿内侧染得湿淋淋的。
  
  林雨玄垂眸欣赏着躺在桌上小人儿的美景,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情色欲望。她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全身都发热发烫,乳房顶端那两
颗娇嫩樱桃,不知何时已肿胀到发痛,正颤巍巍晃动着,渴求男人进一步的疼爱。
  
  “爹爹……好羞……不要看了……”月儿又羞又娇的泛起细细的颤抖,想圈起手臂遮掩住身体,却酥软得根本无法动弹。
  
  “宝贝儿,你真是漂亮极了。”林雨玄赞叹的低头吻上了她软软的樱唇,吸吮了好一阵,直到樱唇变得红肿娇艳后,才慢慢的滑下
,吻过咽喉,直接来到弹性十足、散发着浓烈乳香的柔嫩山峰上,一口含住。
  
  他像品尝世界上最甜美的乳酪般,轮流吸吮、舔弄着月儿一对粉嫩的玉乳,舌头还时不时含住那两朵瑰丽的乳晕用力吸吮,几乎要
拉起乳头般强力的往上吸,将乳头吸成一个长长尖尖的圆柱形,半天都软不下去。
  
  胸口尖锐的疼痛让月儿不禁啼哭出声:“爹爹……不要……不要咬……好痛啊……”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抽离被他凌虐的双乳,可是
他的双手压在她乳房上牢牢固定住她,手掌还不断变换手势重重搓揉那两团丰满,让它们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状。
  
  渐渐的,一种疼痛和快感夹杂的颤栗从她敏感的乳头穿遍身体的每一个末梢,她的灵魂仿佛要飘了起来:“爹爹……那里……嗯…
…嗯……轻点儿……爹爹……”被他噬咬捏弄过的奶子沉甸甸的,两朵艳红的乳晕鼓胀得又圆又大,湿濡的津液更将它们点缀得闪闪发
光,就象雪地里盛开的两朵红梅,妖冶迷人。
  
  将粉润的近乎透明的乳头舔得发红发硬后,林雨玄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妖精,嘴巴就是硬,刚才说不要,现在还不是很舒服?
”他狂妄的笑道,此时的月儿已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桌上颤抖,大片大片的美丽红霞将她的雪白肌肤染上一层魅惑的粉色,这动人的春情
模样足以让任何雄性发狂!
  
  “好似高潮了,怎么这么快?”林雨玄抬起她的雪臀将她的腿向两旁分开,露出粉红色的小小花穴。花穴正微微抽搐着,一下紧缩
、一下绽开,一缕缕透明晶莹的爱液沿着股沟流淌到桌面,浓郁扑鼻的异香弥漫在空气中。
  
  他轻笑了。“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只是玩玩奶子就能高潮,呆会还有更强的可怎么受得了……”一根手指拨开那湿淋淋的花瓣,就
着充沛的爱液悍然的往细缝里插入。
  
  “啊——”月儿一声尖叫,异物的进入让她的私处一阵抽搐,娇嫩的肉壁迅速紧紧的将手指包裹,想将它排斥出去,却反而将他的
手指越吸越深。
  
  “不要……爹爹……不要啊……”月儿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紧窒的蜜穴狭小得几乎不能容纳他的指头,她拱起腰想合拢双腿,却只
夹住他结实的腰身。
  
  “宝贝儿,放松点,你太紧了!一根手指都受不了,等会爹爹的肉棒你怎么吃得下?噢,放松点,乖!”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没想
到刚刚泄过身的性穴还是那么窄小,让他的手指只能无比困难的在湿漉的甬道里缓慢转动。那细嫩紧滑的触感令他胯下的巨龙频频弹跳
,几乎要爆炸开来。
  
  “别……啊……爹爹……轻一点……会难受……”月儿娇娇的哭叫起来,他的手指仿佛带有电流,每一次的旋转都让她情不自禁的
颤抖,肉穴疯了似的在收缩,一种渴望被巨物填满的疼痛爬上了她的心。
  
  “难受什么?这里么?”他邪佞的挑眉,挤进花径里的手指强悍的刺到底,然后再抽出,再刺入。拇指更是找到那粒隐藏在肥美贝
肉里的嫩红珍珠,肆意摩擦。月儿承受不住的嘤嘤哭泣,雪白的身体随着那根放肆的手指上下摆动,粉红诱人的穴口剧烈的收缩几下,
又吐出一兜兜的花蜜。
  
  “宝贝儿,你的小骚穴好浪,流了那么多的淫水,真不知味道会是怎样的甜……”他突然俯下头,启嘴罩到月儿不断散发媚惑清香
的幽谷里,一顿绵长温柔地亲吻吸吮,将所有的甜汁尽数吞入嘴中,舌尖还不时挑弄着那微微泛红哆嗦的小樱桃,一波又一拨酥酥麻麻
的快感迅速在她下身累积,让月儿快慰到几乎崩溃,淫水四流,止都止不住。
  
  “好甜,宝贝儿!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他又贪婪的吞吮了好一阵,直到月儿全身颤抖至痉挛,小小的脚趾头都酥麻得蜷
曲了,他才停止这淫浪到极至的进食。
  
  “爽么,我的小宝贝儿?下面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想要爹爹好好爱你?”林雨玄好整以暇的直起身,他的薄唇晶亮湿漉,上面残
留的是她渴望爱欲的证据。看着他迅速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释放出因她而青筋勃发的亢奋巨硕时,月儿的身体顿时象火烧了般,灼热
无比。
  
  以前是因为在黑夜,她大多都看不清爹爹的身体,可是现在光天化日的,他的健躯被她一览无遗。宽阔的双肩,蜂腰熊背,古铜色
的皮肤完美出色,尤其是那扎实有力的胸肌和腹肌更是充满了钢浇铁铸般的力感,毫无保留的宣泄着他的彪悍阳刚。月儿困难的吞吞口
水,目光自然的望下看,那远比常人更加庞大数倍的欲龙利剑般朝天竖着,一副怒张的样子呈现在她面前。
  
  天啊,好恐怖的东西!它竟有八寸以上长,宽度也至少两寸,紫红色的棒身上环绕着的突出血管不断跳动,仿佛随时择人而噬的巨
兽。她以前居然能把这样的巨茎给吞吃下去,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月儿又是害怕又是羞涩的看着它,脑海却不自禁的想起被它狠狠填满后的快感,身体又禁不住痉挛起来。
  
  “小宝贝心动了!”林雨玄了然的低笑,“想要我好好爱你,就自己把腿打开!”他邪魅的命令,自己则握着粗硕的龙茎,上下套
弄,龙茎下方的两个饱满巨囊配合着前后晃动,那自渎的淫靡样子看得月儿脸似充血,心跳如雷。
  
  她害羞极了,却忍不住体内空虚的折磨,两手不得不颤抖的抱住笔直玉腿向两旁大张,曝露出流淌着湿润水光的粉红性穴。
  
  “爹爹……请你进来……嗯……来爱我……嗯啊……爹爹……”月儿呻吟的摇动着螓首,妩媚得惊人的小脸上满是动人的欲望春色
。乌黑的发丝打着旋儿散落在雪白娇娆的身躯上,这样放浪的姿势,让她觉得好象是自己正淫荡地邀请爹爹尽情品尝她那鲜嫩可口的蜜
洞般。
  
  “真浪!”他闷哼一声,硕大沉重的龙头抵在她穴口,下身突然残暴的用力一顶,硬生生的就将粗如石柱的巨龙狠狠的插进她紧窄
水嫩的甬道里。
  
  “啊——”月儿被他粗鲁的进入痛得哭叫起来,雪白柔嫩的胴体轻颤不已,素白的小手紧紧纠结握着,呼吸几乎都喘不过来。
  
  “好痛……好痛啊……爹爹……”尽管有丰沛的花蜜润泽,可是她的窄径被强硬性的扩大,艳红的花瓣也向两边翻开,使她有种会
被撕裂的感觉。
  
  “宝贝,这么痛么?我都还没进去一半呢……”林雨玄痛惜的俯身下去吻掉她溅出的珠泪,狭窄的花径紧紧包裹住他,似排斥,又
似接纳。裸露在花穴外的半截紫红色龙身血脉贲张,仿佛突然间又膨胀巨大了几分,炙热得如同一根热杵,就等着攻城掠地。
  
  可是她的呼痛声却使他不得不停下来,低声安抚身下的小花儿,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的阔背和额头都沁出了大量的汗水。
  
  “爹爹的……为……为什么……会这么……大……人家……好难受……啊……” 那根可怕的热棍带来的压力和张力都让她难以适
从,月儿无助的躺在桌上可怜的哀鸣,柔媚悽楚的表情既放荡又惹人爱怜,令人销魂。
  
  “小妖精,你这样子让我想停止都难。”强烈的想凌辱她的亢奋让他按捺不住,弯腰托住她的翘臀,微微使力把她凌空抱起。“啊
……”失重的感觉让月儿惊叫一声,雪白大腿不由自主的盘住林雨玄的窄腰,只听‘兹’的声响,她的身体一沉,腿间湿润的穴口一张
,瞬间凶悍粗壮的龙茎顿时全根没入。
  
  “啊——”“噢!”两人同时发出或痛苦或欢愉的叫声。
  
  尽根没入的庞然巨物凶悍的将她细嫩的性穴撑至最大,滚烫粗硕的冠头甚至突破了小小的子宫口,直达最深处,让她刺激的颤抖,
让他亢奋的低吼。
  
  他粗鲁的箍紧她的娇躯,挺起虎腰,就这么笔直站住对着蜜汁淋漓的幽穴,强而有力的挺动抽送。他的抽插是如此的沉重和凶猛,
让她承受不了,几乎滑落下来。她惟有紧紧勾住他的粗颈,玉腿紧缠住男人雄腰,才能保持不会滑落。
  
  他狂插的凶茎越来越粗暴,每一回都会重撞上她的玉臀,发出令人羞耻的肉体拍击声。她小小的身体随着他胯下巨兽的野蛮顶弄,
上下弹动着。
  
  “啊啊啊啊……爹爹……”她仰起头,快乐又疼痛的吟叫。这种姿势,使她的每一次落下,都会让他的男根攻击到那朵娇嫩花蕊的
最顶端,灼热如火的茎头慰烫得幽深处的嫩蕊儿哆嗦不已,她的双腿直打颤,快慰的无法呼吸。
  
  他嘶哑的笑了。“爽么,小浪女?”他猛力向上深深一顶,然后按住她的细腰微微旋转。“爽就叫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
  
  她兴奋的尖叫:“好舒服~~~~爹爹……你好棒啊~~~肉棒好粗~~~~~嗯……嗯……好爽啊……”湿热粉嫩的花穴微微轻颤,一张一和
的象诱人的小嘴紧紧含吮他的分身,密密实实包裹龙茎的花径内壁,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那表面贲张经脉的撞击。又痛又舒畅的疯狂
快感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麻痹至淹没。
  
  “噢,你这妖精,怎么咬得那么紧!真是个浪货!”他畅快的咆哮,双掌强劲的抬起她的臀,浅浅抽出,然后在她几乎窒息的哀叫
中重重戳到她最里面,强迫里面的嫩花为他深深绽放。一下紧接一下,飞快的近乎疯狂的顶送,毫不怜悯。
  
  月儿柔弱的身体几乎要爆开了,被折腾到极度敏感的娇胴淫靡娇艳得如抹上蜜露的红桃,动人至极。潋滟花穴内大量泛滥的淫汁随
着他抽送飞溅而出,湿濡了两人性器的交合处,再滴落到站立的地板上。
  
  渐渐的,抽送慢了下来,因为月儿已经因高潮而至痉挛抽搐了。她的眼睛泛起了迷茫的亮红色,妖艳小嘴微张,一抹银亮的水丝从
嘴角滑下,魂儿欲飞欲化象上了天堂般,一汩汩晶莹甜香的花浆如注的奔流而出,将他的龙头浇灌得灼热无比。
  
  “可怜的小东西,我可不想让你现在就昏了,否则谁来解决我的饥渴?”林雨玄低沉的笑着,抽出了湿漉漉的硕长阳茎。少了阻碍
的花嘴立刻颤抖的喷出大量的花汁,一张一合间是那么的淫靡放荡,看得他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己。
  
  他强忍,抱着月儿坐在椅子上,让她跨坐面对自己,才咬着她小巧的耳朵道:“想不到我的宝贝儿这么的浪,淫水多得不得了,骚
成这个样子是想让爹爹狠狠干你么!”他嘴里吐出邪恶的话语,粗硕的巨茎还在她泥泞的股间缓缓滑动,撩拨着她新一轮的情欲。
  
  “才……才没有……没有呢……”高潮的快感还在来回蹂躏身体,股间酥酥麻麻的悸动又被挑起,勉强恢复神志的月儿只有努力的
忽略它,“人家……人家不想要了……”再被他侵犯折腾的话,她真的会死掉的。
  
  “那可不行!”林雨玄立刻沉下脸,“小嘴还没喂饱我就想着离场,这是谁给你的胆子!”这小丫头,居然想临阵脱逃,胆子是越
来越大了。
  
  “可是爹爹那么厉害,人家哪里受得了嘛。”她娇娇的哀求,腻在他怀里撒娇,“让人家休息一下好不好,要不,改天再做?”她
试探着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他危险的眯起眼眸,冷冷的开声:“给你两个选择!一,好好喂饱我直到我满意为止;二,我去找别的女人来继续这件事。”他冰
冷的盯住她,“你想选哪一个?”
  
                  秋后算帐
  “你……你说什么?”月儿傻呆呆的看着他,他说他要和别的女人做?要和别的女人……月儿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这句话,精
致的心型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林雨玄扣住她的纤腰,让她丰满雪嫩的巨乳紧紧压着自己同样赤裸的胸膛,然后很轻很沙哑的在她小耳珠边魅惑的低语:“我说,
小宝贝,爱我的话就让我满足,用你的嫩穴儿好好含住我,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他嘴角边漾起邪佞十足的笑,使他看上去格外
的邪恶。
  
  “否则,你就要和……和……别的女人……”月儿扁扁嘴,薄薄的水雾慢慢朦胧了她的眼,她委屈的好想哭。她那么爱爹爹了,可
是爹爹却说出那么邪恶冷情的话,他真的好过分!越想越难受,本来就已水气氤氲的眸子,立刻开始滚落出大颗大颗的莹白晶钻,看得
让人好不揪心。
  
  她一哭,林雨玄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拧得死紧,一颗心也疼痛的紧缩起来。
  
  “别哭,宝贝儿……”林雨玄心疼的捧起她的脸,拇指细细擦拭去沾在长长眼睫毛上的泪珠儿,懊恼得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
。“爹爹刚才是胡乱说的,不会有别的女人,我保证!”
  
  他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八成是当时欲望得不到满足才会鬼迷心窍随意乱说的,对,就是这样!看着月儿那双水晶般剔透、流动着纯
净波光的眸中滴下的珠泪时,他的心脏就象被扎进了无数根钢针一般痛苦不堪,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也揪心的收缩着。
  
  “你……你真的是乱说的?不会……不会去……去和别的女人……”月儿哽咽的抬头,迷离的眸光闪烁着几分狐疑、几分希翼,怔
怔的望向他。
  
  她本身就娇小可爱,现在又是一副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模样,林雨玄搂在怀里,心中本就强烈的愧疚感更是汹涌澎湃,不可抑制
。只见怀中玉人的大眼闪动着盈盈波光,雪白粉嫩的小脸上还带着几道浅浅泪痕,真是说不出的惹人怜爱,林雨玄微微低头,用力吻上
了她那张性感娇艳的樱唇。
  
  软软香香的嘴唇清甜无比,就象最甜糯的雪莉奶油一样美味,让人尝过了就舍不得松口。他强悍的吸吮着她口里的香津,灵巧的舌
头在湿润的嘴里翻转搅弄,肆意掠夺她的美好,圈在她腰间的手腕几乎要折断她的纤腰,直到她娇喘咻咻的软瘫在他怀里才罢休。
  
  “月儿,我只有你一个,也只会爱你一人!”他在她耳边深沉低语,慑人心魄的黑黝瞳孔里满溢的都是对她的深情。我会永远保护
你,爱护你,直到地老天荒,生命尽头,此情永不愉!——这是他曾许下的誓言,也是他一辈子唯一的誓言,言犹在耳,他永不背弃!
  
  “嗯。”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缩在他强健臂弯里的月儿轻吐着香甜的气息,露出一个略带羞怯的放心笑容。充满水汽的双眸也渐渐
消退了迷雾,一股淡淡的红晕泛在美丽的雪肤上,美得叫人想咬上一口。
  
  林雨玄也确实这么做了。
  
  扯开她的雪白大腿,让它们紧密的缠绕上自己健壮的腰间,早已忍耐得极度辛苦的硕大欲龙,就着先前湿润的蜜液,以直捣黄龙的
气势,艰难而强悍的撑挤入她狭窄的花穴内。
  
  “啊……嗯……”月儿情不自禁的轻声娇吟,被他的巨大粗硕插入的花道里胀满的就象有一团火在烧,那满满的充实感让她心脏都
酥了起来。她难耐的晃动着小臀儿,顺着他的坚挺欲龙深深坐下。
  
  “好乖!”低头欣赏着她不知是难受还是快乐的媚艳表情,林雨玄沙哑的笑了,“我的宝贝儿真是太可爱了!”她的甬道又小、又
紧、又湿润,她的神情又是那么妩媚靡艳,让他亢奋不已的刚强几乎贯穿了她的小腹,夹带着滚烫如火的欲望,悍蛮的冲刺,再冲刺…

  
  温暖的餐厅里飘荡着两人迷醉淫靡的气息,少女诱人的体香和男人强烈的馨香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如浓雾般化不开去。少女嫣红粉
艳的小嘴里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娇啼,妩媚的俏脸满是醉人的桃红,而男人结实的肌肉起伏纠结,成熟巨大的粗茎狂野的在少女娇嫩的
花穴里进进出出,那相互融合与吞噬的交接点处,是一片混和了晶莹蜜液与淫靡白浊的狼藉……
  
  这情景,真是淫荡至极。
  
  直到月儿在高潮的哭叫声中昏迷过去,他依然兴奋咆哮着还在宣泄自己灼热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才渐渐恢复神志,掀开眼儿,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爹爹熟悉而醇厚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林雨玄已经穿好了衣裳,深暗的玄色衣服使他更显得高大冷酷。而她的身上也披了一件紫色长袍,遮掩得她一丝春光也未外泄。
  
  抬起头,月儿虚弱的弯出一丝美丽的笑:“爹爹,我好象又昏过去了……”
  
  “抱歉,都怪爹爹太用力了,让我的小宝贝儿承受不住……”林雨玄爱怜的亲吻着她微微汗湿的光洁额头、红通通的面颊和鲜艳的
嘴唇,他的吻密集且温柔,就像亲吻全世界最珍贵易碎的美丽玉瓷,虔诚无比。
  
  柔弱的躺在他温暖火烫的怀抱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不知怎的,月儿的心底突然一酸,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揪住他的裳。
  
  “宝贝儿,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怀中人儿突如其来的不安,林雨玄有些诧异的微扬剑眉,沉声问道。
  
  “没……没什么……”月儿抽抽琼鼻,低头埋在他肩窝肘内,只是心底那份不安的酸楚越来越大。逐渐的,在她还没有察觉到的时
候,一片氤氲的水汽已悄悄浸湿了那双水晶般晶亮的美眸。
  
  颚下突然一紧,林雨玄有些粗暴的捏住她的尖尖下巴,强迫性的让她抬头面对。然后,他一呆。“宝贝儿,怎么又哭了?”修长的
指尖痛惜的试图擦拭掉那层氤氲的雾气,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止不住的心疼。
  
  “爹爹……”看到他无限怜爱的眼神,她红唇一扁,雾气突然凝结成剔透圆润的珍珠,然后就象断了线般,一颗一颗的滚下粉腮,
看得让人揪心。“爹爹,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连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却不说是什么原因,只是一直揪住他的衣服滴滴答答掉眼泪,哭得伤心无比。
  
  林雨玄深深拧紧了眉头。“对不起什么?说清楚!”他严厉的道。
  
  “我……我……”被他肃然的冷酷表情吓了一跳,月儿咬着颤抖的嫩红樱唇,终于低声吐出一句话:“我……我都没办法满足爹爹
……”
  
  “什么?!”林雨玄愕然,随即哭笑不得的抱紧她,“就为了这个原因?”
  
  话说出去了,她也放开了。“爹爹,是不是男人得不到满足,就……就会去找别的女人……”她嘟起红唇,开始幻想着其他女人出
现后的状况。当想到那些女人也会象她一样,被爹爹粗壮凶悍的巨大性器贯穿过身体、两人彼此淫荡交合的淫靡场景时,她的胸口就开
始发痛,象是突然间被挖了一个血淋淋大洞般的痛苦。“我……我不要这样……”
  
  她用力的摇着头,她不要爹爹碰其他女人啦!她不要!她不要啊!虽然现在爹爹对她宠溺无比,虽然爹爹现在只爱她一个人,可是
当她真的不能满足爹爹的时候……想到傲龙山庄北厢房的姬妾、想到慈航静斋的天碧瑶,想到其他不知什么地方还有的红颜知己……
  
  她的心就痛得不得了。
  
  俞想俞伤心,她抽抽噎噎的掉着泪,手臂却紧紧圈住他的腰,仿佛她要是松手了,他就真的离开不会再回来了。
  
  手臂蓦然用力一收,强悍的拥抱几乎勒得她无法呼吸。“谁告诉你我要去找别的女人的?!”他的嗓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怒气,沉重
的压力笼罩得房间都似乎进入了黑夜。
  
  林雨玄万万没想到,她的月儿居然会如此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她难道感觉不到他对她那浓烈至入骨的爱吗?他的身、他的心、他
的灵魂全都被怀中的娇花塞得满满的,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他哪还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其他的女人!更何况,她又怎知道自
己的身子是多么的让男人发狂,她简直是上天送给男人最极品的尤物,与她欢好过后,那种紧窒销魂的美妙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就永
远也没有兴趣再抱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月儿却毫无所感,依然自顾自的抽噎。“你……你刚刚明明说的,说……如果我不能满足你……就……就……”她眼红红的指
控,“还有……我、我都知道北厢房……的事了……”月儿窝在他胸膛上,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有那个……天姨……她是不是也跟你
……”
  
  她们的存在就象卡在她心头的一根针,虽然没有伤害她对他的信任,但却时不时都会翘出来刺痛一下她的心。
  
  “你胡说些什么!!!”林雨玄脸色一沉,怒气慢慢上涌。
  
  她的小宝贝把他当成了什么人,她真以为除了她外,他还会碰其他女人吗!
  
  一股寒冷凌厉的气势渐渐笼罩住她,可是却在下一刻看见月儿那堪比小鹿斑比,楚楚可怜又无助的水淋淋大眼时,马上就泄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没错,我以前确实有不少女人……”听到这句话,月儿的眼泪马上噼里啪啦掉得更凶了。
  
  “乖,宝贝儿,别哭。”托起她的小下巴,林雨玄心痛无比的吻掉那源源不绝的泪,“月儿,不管你怎么想,可爹爹从来没有在乎
过她们。”对他来说,那些女人不过是用来调和他体内阳气的鼎炉,和泄欲的工具而已。“而且,有了你之后,爹爹就再没有碰过她们
了。”顿了顿,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一阵阴寒至极的杀机,“如果月儿还是不高兴,爹爹——就把她们都给杀了!”这群女人的存在,如
果让月儿难受的话,死一万次都不够。
  
  啥?杀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啦!月儿慌张的摇头,瀑布般柔顺光亮的发丝甩来甩去:“不要,爹爹,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嘴
里阻止了爹爹的杀意,但看到爹爹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后,她的心底还是甜丝丝的。
  
  不过,还有一个。“那……那个天姨……”她小声的喃喃问道,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拦路虎,障碍物。
  
  林雨玄无奈的叹息,看来他的宝贝是想秋后算帐了。
  
                  秋后算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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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爹爹……和天姨的关系很不简单……”月儿撅起红嫩娇艳的小嘴,瞪着他,浑然没发现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就象喝了十七八
公斤的浓醋般,酸涩得吓人。
  
  林雨玄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该死,这件事要怎么才能搪塞过去?
  
  “那是什么样的?”月儿睁大了美眸,荡漾着粼粼波光的眸子里,闪烁着无穷无尽的充满求知欲的小星星。
  
  “其实也没什么……”老天,他怎么会被逼问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嘛?爹爹你说啊!”月儿焦急的催促,爹爹这么吞吞吐吐的回答,让她觉得非常不满意,他们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秘密吧,她酸溜溜的想。
  
  林雨玄颇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这种被人审问又不得不解释的状况,他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但是置疑的对象却是他最心爱的
小宝贝,他也只能绞尽脑汁苦思借口了。
  
  轻咳两声,林雨玄无奈道:“其实我和天碧瑶的事情比较复杂,不如以后……”
  
  月儿马上打断他的话,摆明自己非听不可的架势:“不打紧的,爹爹,我有的是时间,爹爹你慢慢说没关系。”她那张粉嫩嫩的小
脸上,就差没写上几个大字——我很有空!
  
  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林雨玄捧起她的小脸,认真的凝视着她:“无论月儿你相信与否,我和天碧瑶,永远都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
关系。”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冷冷的想着。
  
  月儿:“……”
  
  林雨玄:“……”
  
  “完了?”
  
  “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洁白的玉齿轻咬红唇,月儿不满的叉起小腰,细嫩的指尖,差点就要戳上他硬实的胸膛:“爹爹,你刚才不是说事情很复杂的吗?
怎么三两句就说完了?”就这么随意打发她,当她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吗?
  
  “怎么,月儿还想要多复杂的情节?”深幽的黑眸闪烁,林雨玄漫不经心的掬起月儿一把如瀑般黑亮的青丝,让它们顺着指缝一缕
缕轻柔滑下,发丝飘飞中,清甜的幽香荡漾缭绕在鼻息间。
  
  嗯……纤白的颈项被发丝拂过,痒痒的,又有点麻麻的。爹爹的大掌好热,象掬了把火似的,即使没有直接接触她的雪肤,也让她
的小脸儿突然变得火烫火烫的,连心儿都酥软了一半。
  
  讨厌,她是不是变成小色女了?以前都不觉得,可是现在只要被爹爹一点点的挑逗碰触,她就会心跳如擂,情欲荡漾。尤其是他那
股浓烈的雄性气息,以及他那钢铁般强健的体魄,和他那双灼热又深邃的眼眸……呜,都让她身体变得好热好热哦。
  
  天啊,她真的变成小色女了!!!
  
  意识开始陷入恍惚中,而林雨玄居然火上浇油的咬着她的小耳珠子说话,声音就象一杯最醇厚的美酒般低沉性感:“月儿,爹爹心
里就只有你一个……”
  
  不行了,她的身体太敏感了!耳朵边爹爹咬噬过的地方传来阵阵酥痒难耐的感觉,尤其是爹爹跟她说话时,修长的手指不经意的隔
着衣袍划过乳尖时那有如触电般的感觉,让她丰满傲人的双峰上那两朵娇艳欲滴的小小蓓蕾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大,变红,颤巍巍的挺立
着,诱人犯罪似的在等待人采撷享用。
  
  绯红了脸,月儿做贼心虚般的双手抱胸护在心口,不想让他看见两颗凸印在衣袍上的粉红乳头,万一爹爹误会了又对她使坏怎么办
,她可还没法承受呢。
  
  至于审问他关于某些女人的事情,已经被神情恍惚的她给抛在脑后了。
  
  锐利的黑眸将她的羞涩一览无遗,林雨玄唇角勾出得逞的笑。“月儿,你红着脸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叫人真是忍耐不住……”他用
力圈紧软绵绵依靠在他怀里的俏丽人儿,贴着她耳朵沙哑着嗓音道,“可惜,你的身体现在无法承受太激烈的运动,否则我会不顾一切
的再次要了你!”
  
  “爹爹。”她娇嗔的媚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都怪你了,害人家到现在还好累……”
  
  “是吗?”林雨玄垂眸看她舒服的拱来拱去的小脑袋,故做遗憾道,“本来还想带你出去逛逛的,但看你这么累,只怕要下次了。

  
  “真的?!”上一秒还骨酥筋麻的月儿,下一秒立刻龙精虎猛起来,“爹爹,再累我也顶得住的。我要去,我要去啦!”她撒娇似
的抓住他的手臂乱摇,爹爹第一次带她游玩古代都市,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哦!
  
  林雨玄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粉腮上的嫩肉,看她星光璀璨的兴奋双眸和速猛的动作,怎么也无法将她和累字联系在一起。
  
  一说到玩就这么精神,看来体力还有继续压榨的空间,林雨玄邪恶的想。
  
  “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在人前蒙上面纱,做的到吗?”一想到其他男人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盯住月儿时情景,他的心里就一阵不舒
服,她的美丽只能自己一个人欣赏,其他男人,哼,杀无赦!
  
  “什么?!”哀怨至极的声音。
  
  “那就算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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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珍斋’是蘇城一家老字号的珍宝奇玩店,虽然不敢说有百年以上历史,但七八十年总还是有的。店内主要是以售卖玉器及字画
为主,但其实各种类型的珠宝和古玩在这里都有销售,甚至还摆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又看不出来历的奇异珍玩,价格也有高有低,只要
你眼光够准够狠,说不定还能淘到一两件宝贝,转手一卖,又是一笔横财。最重要的是,‘奇珍斋’的口碑确实很不错,只要在店内银
货两清后,即使下一刻发现客人买的东西价值连城,‘奇珍斋’也不会有任何觊觎之心,只会连连道贺,赞你眼光高明。真应了那句:
卖的放心,买的安心。
  
  这天,‘奇珍斋’的金大掌柜依然一如既往的守在店里,等待客人光临。这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走进了一对年轻的客人。
  
  打前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犹如帝王般威仪的男子,无可挑剔的五官组成了一副如刀削斧凿般的俊酷面容,一双深邃莫测的漆黑眼眸,
深沉的仿佛能洞穿人的心腑似的,隐隐散发着令人屈膝膜拜的光芒。
  
  金掌柜只略微注视了一眼,突然就生出种不寒而栗想要屈膝下跪的感觉,不由心里一惊,忙把视线移开,转而打量起紧跟他身边进
来的另一人。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苗条的女子,虽然她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衣,面容也被一层薄薄的面纱遮掩住了,但是仅凭露出的那一双灵动美丽
,犹如水晶般剔透、仿佛流动着梦幻般光彩的眼眸,和那无比纤细柔美的身材曲线,以及那如凝脂白玉般温润细滑的肌肤,便足以断定
她必定是位世所罕见的绝色佳人了。再加上她那宛如步步生莲,轻盈若仙的婀娜步姿,更是让金掌柜神为之夺,震撼无比。
  
  “戴上面纱都这么美,不知面纱下又是一个怎样的可人儿啊。”金掌柜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如果说旁边的男子气势摄人得让他几
乎不能呼吸,那么这个女子就让他有种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冲动。
  
  “哼!”
  
                  店铺纷争(上)
  “哼!”
  
  一声极其轻柔的、细微的冷哼声响起,声音低沉近似于无,却仿佛在金掌柜耳边炸起声惊雷般,震得他神志一阵恍惚。金老板大骇
,抬头望去,却只见林雨玄笑吟吟的看着他,深不可测的幽暗眸子里倒映出他的身影,好似里面另有一个世界。
  
  慢慢的,金掌柜的眼神近乎呆滞的凝视着林雨玄宛如深幽潭底的眼睛,那里好似被一片深邃的黑色所覆盖,看得久了,他只觉得魂
魄飘飘欲飞,好似要被那一片幽邃给吸进去了一般。
  
  摄魂术!如果不能及时的摆脱出来,就算醒了轻则也要大病一场,重则就要变成白痴。
  
  “不好!”站在旁边的月儿虽然不知道爹爹对金掌柜做了什么,可是结合前面的经历和金掌柜现在恍惚的神情来看,直觉的就不是
件好事。她立刻‘噔噔噔’的跑过来,伸出白嫩的双手,攀住了他的手臂,细嫩如青葱的手指扯啊扯的硬是把他拖到了一边。
  
  “爹爹,你不会又他做了什么吧?”红润的小嘴努了努旁边还在发呆的金掌柜,月儿压低嗓音小声的问。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林雨玄不置可否道:“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再次偷偷瞄了眼持续发呆的金掌柜,确定他似乎、可能、大概没有生命危险后,月儿用力摇晃着林雨玄的手臂:“爹爹,他又没有
对我做什么,你就不要生气了。”
  
  黑眸眯了起来,从金掌柜滞然的样子,挪移到月儿担忧的俏脸上,林雨玄淡淡道:“再说吧。”
  
  月儿在心底大大的叹了口气,今天真是波澜起伏的一天啊。
  
  原本能够和爹爹出来游玩逛街,她可是高兴万分,满心期待的。不但忽略了自己还酸痛无比的四肢,而且还听话的在脸上蒙了面纱
,却完全没料到这将是一场极具悲剧性的出游。
  
  她进的第一家店是家女性成衣店。无论是哪个世纪,衣服,永远都是女孩子的最爱!即使单纯如月儿也不例外。这家小店以制作成
衣为主,兼卖布料,一件件衣裳做得颇具特色,既有色彩斑斓的,也有高贵素雅的,长裙、霓裳、短袄样样都有,直接就把月儿给吸引
住了,即使是不缺衣服的她,也兴致勃勃的想做几件衣服来穿穿。
  
  这家小店确实极小,除了店老板外,就只有一位女性裁缝。大唐风气开放,颇似先秦,女性不仅可以随意出游,甚至也可以在外工
作养家糊口,所以有女店员出现一点都不希奇。听到月儿想定做几件衣裳,店老板立刻自告奋勇的想要为月儿量身裁衣。
  
  结果他刚刚取出软尺,尺子才刚刚沾上月儿纤瘦的肩膀,就被一直站在身边的林雨玄暴怒的踢了出去。
  
  呃——月儿愕然的目视着仰头狂喷鲜血,打横飞出去后撞到衣架,然后砰然落地,砸起一滩尘土的胖老板不知所措,直听到落地声
才傻呆呆的转头望向林雨玄,此刻的他全身正笼罩着冰冷的气息,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接触到月儿的目光才冷冷道:“除了我,没有
一个男人可以碰你!”言下之意,店老板居然敢给她量身那简直就是找死了。
  
  月儿结结巴巴的道:“可是……他……他只是……帮我……量身……”
  
  “这样也不行!”林雨玄的口吻依旧冰冷。
  
  月儿还待再说,被林雨玄雷霆手段惊呆的女裁缝终于放声尖叫起来,结果林雨玄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女裁缝顿时很没骨气的昏
倒了。而原本在店里的几个零星客人们一见苗头不对,立马抱头鼠窜,逃的不见踪影,至于报官嘛,咳咳,这关他们什么事呢?
  
  于是我们没买到衣服的可怜的林大小姐,和冷漠负手而立的林雨玄站在这寂静无声的小店里,大眼瞪小眼,最后,无辜的林大小姐
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很没意气的拉着林雨玄,脚底抹油开溜了。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战略性撤退,否则被赶来的官差抓个现行可就不好了,他林无月可是个一等良民哦。
  
  事实果然没错,等到隔壁店铺报案,永远都是最后才到来的官差姗姗驾临时,我们可爱的月儿早拉着林雨玄不知跑到哪去了。
  
  月儿进的第二家店是个书铺。卖书的,不需要贴身服务,这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不过她实在大大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就算蒙着面纱,穿着厚厚的冬衣,可是她那温润婉约的气质,完美无暇的诱人曲线,和全身散
发出的如兰似馨的勾人体香,都使她都带着无穷的魅惑,让一个个男人‘悍不畏死’的上前大献殷勤。
  
  这不,一眼疾手快的书铺伙计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来到月儿身边,殷勤的为她介绍着各种书籍,徒留一群慢了半拍的其他伙计在后面
锤胸顿足,懊恼不已。当该名伙计展开他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手里捧着本诗集侃侃而谈:“这本诗集可是洛阳诗社最有名的大才子杜
××的精心大作,他……”时,旁边林雨玄已经眯起了寒冰似的眸子,迸射出不耐的冷芒。
  
  “滚!”冷硬的声音自林雨玄嘴里发出,细听起来很低沉细微,但在该名伙计耳里却仿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般,震得他魂魂噩噩,
三魂不见了两魂,七魄不见了六魄,连手中的书籍掉到了地板都不自知。
  
  然后,‘碰——’的声响,只见该名店伙计眼睛已经翻起了鱼肚白色,口里不停向外吐着白沫,滑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如此威势,再次将周围一群人化为石头,而早有经验的月儿赶紧再次拽起林雨玄的袖子,小绣鞋蹬得飞快飞快,三步并做两步逃窜
出门,溜之乎也。
  
  啊——
  
  月儿想放声大叫,她觉得实在太憋屈了,她是来逛街的,不是来伤人的!她好想指控身边那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男人,可是看到他
那无所谓的漠然样子,月儿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正她早就知道爹爹为人冷酷霸道,对她的独占欲更是强烈无比,跟他理论除了白白伤害自己的脑细胞外,不会有任何用处。所以
一定要冷静,冷静……
  
  现在她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不要先回去在说,不过想想难得可以逛逛古代都市,又有点舍不得。两个想法浮现在她脑海里拉扯着她
,让她委实难以下定决心。
  
  深吸了几口气,月儿恶狠狠的心想,不管了,我就不信,这次逛街什么收获都没有!
  
  怀着如此坚强的目的,第三次她踏进了这家‘奇珍斋’。
  
  在身边跟着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下,这次她终于及时的、成功的制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她是绝对不想这个店老板再在爹爹的毒手,不,毒口下受伤了。
  
  林雨玄的心情很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很糟糕!他万分后悔怎么会答应带月儿出来逛街,面对那些怀着龌龊目的的男人,他的小宝贝
显得实在太单纯了。
  
  那个成衣店的老板借着量身之便,妄想对他的月儿上下其手,自己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只让他吐血三升已经算便宜他了,如果不是
有月儿在身边,自己早就剁下他那双贼手,塞进他嘴巴里让他吞下去了。
  
  还有书铺的那个伙计,说是介绍书籍,可是一双贼眼老是滴溜溜的在月儿丰满诱人的胸部上打转,鼻子还用力呼吸月儿娇躯散发出
的馥郁体香,身体还有意无意的碰触月儿,这让将月儿当成禁脔的自己如何忍受,恨不得当场挖出那人的眼珠子,然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才罢休!不过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勉强算是出了口自己的恶气。
  
  总而言之一句话,谁敢觊觎他的宝贝,就要做好为自己收尸的准备!
  
  而这时,好不容易恢复神志的金掌柜,只觉得精神一阵虚脱,虽然不知自身出了什么大事,但是凭他多年经商锻炼出来直觉来看,
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得罪。
  
  于是他必恭必敬的,带着无比谄媚笑容的殷勤跟在两人身后,细心招呼,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好在此刻店里也没什么客人,除了林雨玄和月儿二人外就只有金掌柜和一个打杂伙计,倒不怕有客人指责他忽视别人了。
  
  林雨玄只是随意看看,倒是月儿对柜台一些古老的、或是希奇的物品很感兴趣,看个不停。就在这时,林雨玄寒冰似的眸光中泛起
了一丝异动,突然按住月儿的纤肩,柔声道:“月儿,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等我。记住,千万不要离开,知道吗
?”
  
  月儿闻言一楞:“爹爹,你要去哪?很久吗?”
  
  “很近,也不会很久,乖乖的等我回来。”
  
  “哦……”
  
  向街的对面走去,在无人注意下林雨玄拐进了一家极小的店面,那里的店门半开着,待林雨玄进入后,立刻紧紧掩上了,只留下一
扇小窗,可以注视到外面。
  
  一个面容极其普通,是那种丢进人群堆里找都找不到的人跪在他面前,恭声道:“无常见过主人,有紧急情报!”
  
  林雨玄负手而立,简单道:“呈上来!”
  
  无常双手捧着一张纸条,必恭必敬呈上。
  
  林雨玄接过,却没打开:“说说看怎么回事?”
  
  “是。主人,半月山,他出关了!”
  
  “他?!”林雨玄冷眸瞬间掠过丝惊异之色,下颚微微绷紧,“七个长老居然也拦不住?”
  
  “是,重伤两个,轻伤五个,他已经闯下山去!”
  
  “一群废物!!”
  
  无常没敢答话,头垂得更低,差点要贴在了地板上。
  
  默立半晌,林雨玄嘴角突然勾起丝奇特的笑意,“不错嘛,短短时间内,他的实力竟能暴涨那么多,看来是下了翻苦功。”
  
  “主人,是否要将他追回来?”
  
  “没这个必要,就让他下山玩玩好了。”林雨玄冷残的幽深黑眸凝视着窗外一点,仿佛透过那里凝望到了遥远时空,“不知他的出
现能让如今的时局起着怎样的变化,呵呵,想想都觉得有趣啊。”
  
  轻‘兹’一声响,林雨玄手中的纸条居然象瓷片般寸寸而裂,手掌摊开,已碎成十几片的纸张如同一只只翩翩颤动的蝴蝶般随风飘
舞,然后,在空中瞬间化成一抹粉末,归于尘土。
  
  “泣天,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
  月儿无聊的在‘奇珍斋’里转来转去,猛然,她的目光突然停滞在货架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呆住了。
  
  伸出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这枚物件,她颤抖的向金掌柜发问:“掌柜的,这个……这个东西,怎么到你手上的?”
  
  如果她没看错,手中这枚泛着淡淡银光,形似戒指,很具后现代艺术感的物品,根本就是一21世纪最新的迷你对话机。
  
  这么超时代的物品,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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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铺纷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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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从哪呢??”天啊,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在这么古老的年代,居然能见到这种超越时代的
产品,是偶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
  
  “你是说你手上的指环么?”金掌柜看了一眼被月儿紧紧拽住不舍放手的物品,问道。
  
  “对!就是它!拜托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得来的!拜托!!!”明亮如星的美眸泛起毫不掩饰的激动光芒,月儿一迭迭连声恳求着金
掌柜。
  
  虽然不知道月儿为什么这么紧张它,金掌柜还是认真的回答:“这枚指环,我倒是还有印象……”他回忆道,“那是本城的一个叫
王小仲的浪荡儿,不知从哪拣到了这个指环,觉得它银光闪闪的估摸着值钱,又知道我这专收些奇珍异宝,就跑来想卖给我换两钱花。
可是我见这东西比平常的戒指还要宽和厚,虽然银亮却也并非银子制成,也非钢非铁,不知是啥材料(月儿腹诽:怪不得你不识货,这
可是合金制成的。),而且又有两排小孔,孔里面还覆着一层鱼网状的膜,奇怪得很,(月儿郁闷:那是对讲机的小喇叭。)再加上中
间镶嵌的这个黑色物体,玉不象玉,宝石不象宝石,黑沉沉的也没什么光泽,(月儿心叫:这可是最新型的太阳能电池!)所以我本来
不想收的……”他摇摇头,叹息道,“可是那王小仲硬是撒赖着不走,非要我买下来,我见反正也没要几钱,也不想闹僵,就随便打发
他走了,结果你看……”金掌柜耸耸肩,“放了有年余了,除了姑娘你,根本就无人问津。”
  
  暗道一声‘幸好’,月儿问道:“大叔,你能告诉我那个叫王小仲的人他住哪吗?”说不定找到那个人就可以知道对讲机的来历了

  
  “他啊……”金掌柜叹息的摇摇头,“恐怕你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已经不在这个城镇了吗?”
  
  “不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
  
  “是啊,听说是跟别人打斗时被人砍死在城东,都死了好几个月了。”
  
  “是吗?这样啊……”月儿有些失望的握紧指环,看来线索断了。不过无论如何,这对讲机她一定要买下,不计任何代价。
  
  “大叔,我要它,你开个价吧!”
  
  金掌柜爽快道:“看姑娘你也是真心想要这指环,这样吧,给十两银子姑娘你就拿去。”其实当初他买下指环时也不过才花了一百
文钱,现在看到月儿那么喜欢,马上往上翻了100倍,果然是无奸不商啊。(一两黄金=十两白银=10000铜钱)
  
  月儿还暗自窃喜的点头,心想:“这么便宜,赚到了。”双眼不自禁的弯成半月形。
  
  结果等她一摸荷包,脸色马上垮了下来,呜呜,她忘了,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那个……呵呵……大叔,我再仔细看看,一会再付给你钱……”冷汗冒出,在金掌柜狐疑的目光中,月儿装模做样翻来覆去的欣
赏着指环的各个角度,从指环的宽度、高度、精细度无一遗漏,认真无比。只是水汪汪的大眼儿却不住的往门口瞄啊瞄的,爹爹,你快
点回来啦!
  
  “咦,这个扳指不错啊!”从她身后传来某个女子的轻叫声,然后月儿的手突然一空,指环被人从身后轻巧的夺走了。
  
  “我要了,射箭的时候刚好可以戴在我的拇指上。”
  
  “喂!你做什么?!”失去指环的月儿急了,脸色难看的转身,清澈明媚的眸子洋溢着小小的火苗,怒视着来人,“那是我买的东
西,还给我!”
  
  来人有四个,两女两男,但月儿的眼里,却只注意到一个人,因为她的手上就拽着月儿的指环。
  
  那是一个明媚夺目的女子。她的衣服红如火,只在领口、袖口、裙摆下围着淡淡的一圈银狐毛,她的面颊上也带着胭脂般的红润,
她的眼睛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闪亮得惊人。在她结实纤细的蛮腰边还系着一柄火红连鞘的弯刀,再配上裙下两条修长健美的双腿,让人
想起草原上的雌豹,狂野而危险。
  
  红衣女子的手中正把玩着那枚指环,用一种带着浓浓异族味的清越嗓音道:“你的?你付钱了吗?”
  
  月儿一窒。“还没有……但掌柜已经答应卖给我,而我也决定买下来了!”
  
  红衣女子摇头:“既然没有付钱,就证明还没有成交,扳指,我要了!桑娜,给钱!”后一句,她是对跟在她身边的一个扎着两条
长长辫子的少女说的。
  
  “是的,小姐。”桑娜从怀里摸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丢到金掌柜面前,“给你!这扳指我家小姐买下来了!”
  
  “那不行!”金掌柜还没说话,月儿激动的跳了起来,拼命摇头,“掌柜先答应卖给我的!”
  
  “你又还没付钱!”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我当然懂!我先付了钱,所以东西归我。”
  
  “胡说!是我先说买的,所以应该归我!”
  
  “我的!”
  
  “是我的!”
  
  怒了!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交汇,崩射出无数雷电火花,一股肃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她们半径两米内,无人敢靠近,凡是挨近一点的人,都仿佛可以闻到自己皮肤散发出的焦香味。而‘奇珍斋’的金掌柜,此时正擦
着冷汗缩在墙角里,握着手中宛如烫手山芋的银子在暗暗发愁。
  
  气氛凝滞无比。
  
  “那个……我说……”金掌柜探出头,小心翼翼道,“我有个提议!”
  
  两个女人立马将脑袋转向他,异口同声道:“你说!”然后又同时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既然你们都想要这指环,不如这样……”金掌柜带着近乎完美的谄媚笑容,“你们哪个出价高,我就把指环卖给谁。”
  
  太奸诈了!
  
  月儿和红衣女子心里同时泛起这个念头,真是两虎相争,渔翁得利呀!
  
  红衣女子柳眉倒竖:“掌柜的,我已经给钱了!”
  
  金掌柜手一摊,故做无奈道:“没办法,这位姑娘先看上的。”意思是,你要不同意,我就便宜这位姑娘罗。
  
  月儿颦起弯弯的眉,握起小拳头,很有气魄的用力捶下桌子,发出‘砰’的声响:“好!既然你不顾先来后到的原则,那我们就价
高者得!我出二十两!”
  
  “怕你啊!”红衣女子也用力的拍桌子,拍得震天响,“二十五两!”
  
  “四十两!”月儿一跳就跳了个高价。
  
  我怒!哄抬物价啊你!红衣女子恶狠狠的瞪着月儿,高声叫道:“五十两!”
  
  我靠!居然还敢跟上!我就不信本姑娘压不下你嚣张的气焰!月儿伸出两个雪白细腻的手掌,大喝道:“一百两!”叫完还挑衅的
瞥了她一眼。
  
  他奶奶的!红衣女子差点气得爆起拔刀砍人,有这么加价的么,居然翻倍!不行,咱不能弱过她,咱也要叫出气势来!“我出一百
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算什么!月儿只觉得清气上涌,浊气下沉,撸起袖子,月儿气沉丹田,怒吼出一句:“三百两!”
  
  全场寂静——
  
  金掌柜兴奋得差点想捧起一盆鲜花,吹着小喇叭,一边跑来跑去,一边向天空飞撒花瓣,为两人欢唱助威!
  
  “继续!继续叫啊!”金掌柜从心底发出无言的亢奋的呐喊声,连口水滴落在鞋面上都不自知。
  
  再次用力的一拍桌子。“我——不出了!!!”红衣女子冷笑道,“反正钱我已付了,东西又在我手上,我蠢了才会跟你玩什么价
高者得!”她潇洒的转身,一挥手,“我们走!”
  
  “不行,你们不能走!”看着抬腿向门外走去的四人,月儿大急,想也没想的扑上去,就欲抓住红衣女子,“那是我的东西!”
  
  “放肆!”红衣女子身边的一名高壮汉子欺上,手一伸,将月儿挡在她身后,那股反振的大力让娇小的月儿毫无防备的向后摔去,
眼看小脑袋就要跟地面玩亲亲了。
  
  “啊——”月儿尖叫,害怕的乱舞手臂想抓住什么。
  
  ‘砰’!不是身体落地的声音,而是她的纤背,撞上了一具温热的宽厚胸膛。
  
  “呃……”月儿抬头,顿时惊喜的低叫,“爹爹——”不知何时,林雨玄已悄然站在了她身后,强健有力的臂膀,正牢牢的揽住她
的细腰,热烫浑厚的男性气息,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让她毫发无伤。
  
  “你什么时候……”
  
  “没事吗?”林雨玄柔声问道。
  
  “我、我没事。”月儿深吸一口气,缩在他怀里点头。
  
  “没事就好。”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脸色却阴骛得吓人,尤其是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宛如来自地狱般,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栗
不已。
  
  “你是谁?”两名大汉同时拦在红衣女子身前,警惕的发问。眼前这个男子何时出现的他们竟然不知,太诡异了。可是这时已不容
他们想太多,接触到林雨玄森冷霸道的气场,刹那间二人竟象进入了呼呼狂啸的风暴中,整个天地都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林雨玄勾唇冷笑,一双无尽杀气的厉眸,闪烁出冰冷骇人的寒芒。
  
  “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夺回指环
  两人剧震,抬起头来,眼前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墙的巨浪,正从前方铺天盖地的狂涌过来,声势惊人。那是林雨玄以自身强劲无边
的气场,营造出来的风暴中心。
  好强!两条大汉相顾骇然,天下竟有如斯强横无匹的武功!
  在这生死咎关的时刻,两人硬是凭借无上的毅力,‘仓’的将兵器出鞘,一柄雪月弯刀,一杆银亮长枪瞬间抖出无边寒星,向前方
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核心处袭去,同时口中狂喝:“小姐,快退!”
  林雨玄双目魔芒大盛,长笑道:“不错!”
  “澎!”巨浪和刀枪相撞,地面上三米之内的物体以三人劲力的碰撞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崩射而去。好像被狂风吹过一般,不留
一丝残渣,清理得干干净净。
  撞击过后,林雨玄依旧沉稳站立,如同巍巍青松般不动如山,而两条大汉则没那么好运,各自惨哼一声踉跄后退,喉咙一甜,喷出
了一口鲜血。
  红衣女子大惊,上前用突厥语急问:“恩巴、唐柯利,你们没事吧?”看到两人喘息着勉强摇头的样子,她的一双美眸登时狠狠盯
向林雨玄,厉声道,“我们未曾招惹阁下,但阁下却出手伤人,是否太过了!难道你们汉人都这么不讲理吗?”

  听到这句话,月儿立刻从林雨玄身后跳出:“那你们强抢别人的东西就很讲道理吗?”她冷笑道,“而且你们突厥人什么时候也学
会跟别人讲道理了?”
  看他们的服饰早知道他们并非汉人,直到听红衣女子说出突厥话月儿才肯定他们是突厥人。本来对异族月儿也是以平常心待之,毕
竟在后世少数民族也是国家的一份子,但只有突厥人不同。他们虎狼成性,时常叩关犯我中原,对中原百姓任意烧杀虏掠,犯下累累罪
行数不胜数,使得月儿对突厥人相当厌恶,自然的,也跟着对眼前的几人一点好感也欠奉,因此说话也极其不客气。
  她撇撇嘴,悄悄的扯了扯林雨玄的衣袖,低声道:“爹爹,你帮我将那个指环从她手上取来好不好?”月儿看得很清楚,红衣女子
的右手拇指上,已经套上了那枚指环。

  “好。”林雨玄宠溺一笑,完全不问缘由,身形微晃,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迅比鬼魅的闪移出现在红衣女子面前。衣袖轻拂
,红衣女子只觉得手指一松,林雨玄已轻轻松松将指环夺回并回返原处,旁人竟连看都未曾看清。
  这般鬼魅似的轻功身法,真是骇人听闻!
  “喏!你的东西。”林雨玄笑着递过指环。
  “嗯。”月儿喜滋滋的接过指环,摆弄了几下,才小心的将它贴身放好。刚抬头,却突然看见林雨玄身后一杆长枪袭来,不由惊叫
道:“小心!”
  原来是红衣女子不忿,命令手下寻机偷袭反击。
  冷冷一笑,林雨玄微微旋身,一指点出,正中银枪锋尖。
  唐柯利浑体剧震,后着全消,闷哼一声往后跌退,恩巴忙紧跟着闪入双方间的空隙,雪亮弯刀挥起,带起一抹闪电刀芒角度刁钻的
劈向林雨玄,出手那是一等一的迅快。
  微微一笑。“有点实力,但还不够看!”倏地两人眼前一花,林雨玄拔身而起,不但轻松避过了弯刀的攻击,还好整以暇道,“也
罢,反正要找一个值得出手的对象也不容易,就陪你们玩两招。”他负起右手,淡淡道,“我只用一只手,希望你们不要太让我失望…
…”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恩巴和唐柯利只觉得怒火上涌,突厥人天性暴戾不屈的一面占据了上风,两人怒吼一声,完全忘了彼此间的距离,死命攻上。

  如果说两人连绵的进攻是湖水里的一次琏淤,那么林雨玄随手的还击就象无边无际大海的一次风暴,差距何止以千里计。
  而就在三人打斗之时,屁滚尿流、偷偷躲在一个货架后的金掌柜终忍不住探出个头来大呼:“小店本小利薄,打架请到外面去!”
话音刚落,一柄弯刀电射似飞来,啪啦砸在旁边的柜子上,将一个玉碗砸落在地。

  金掌柜颤抖的捧起碎成七八截的玉碗,仰天狼嚎:“八十两银子啊~~~~”
  紧接着,‘喀嚓’脆响,金掌柜抛开玉碗连滚带爬的拢起一地的碎木条,欲哭无泪:“五百年的沉香木扇,一百七十两银子啊
~~~~~”

  然后是:“天啊,和田玉如意,二百五十两银啊~~~~~”
  “不活了,南海夜明珠,六十两~~~~~~~~~金子啊啊啊啊啊啊~~~~~~~”
  那悲愤的、苍凉的、不甘的哀号惨呼声,犹如长歌当哭,杜鹃啼血,六月飞霜,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然而在他灰暗的身影旁
,一大帮子人打得是那个热闹、激烈啊,象吃了春药般,对照落魄沮丧背景是无数黑色线条的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月儿慢慢踱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伸出雪白的玉掌在金掌柜面前晃了晃:“大叔,你……还好吧?”

  金掌柜缓缓的、一节一节的抬头,那空洞、迷茫、痛苦的眼神紧紧的盯住她,仿佛在无声诉说他的委屈和不堪。月儿后脑勺浸出了
一大滴汗:“那个、大叔,其实……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俗话说得好,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此时,两串玉珠在他面前崩落,
金掌柜的眼角在抽搐。

  月儿强笑道:“还有,难道你不觉得这地方实在太拥挤了吗?我觉得,这里完全可以更宽敞一点……”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哐当’声响,几个精致细腻的古董花瓶就这样直直的砸碎在两人面前,散落一地的瓷片是那么的凄美迷人、催人泪下,金掌柜全身都在
无言的抽搐着。
  月儿继续苍白的辩解:“我也是为大叔你着想啊,想想看,地方扩大了,大叔你就可以购买更多更好的货物,然后就可以赚更多的
钱,再然后就争霸商海,统一商界,建立后宫……”
  
  ‘噼里啪啦’,被劲风刮到的一整个货架当着两人的面英勇倒下,月儿感觉整个房间似乎瞬间进入了冰河时期,她仿佛可以听到金
掌柜骨头结冰的声音。
  寒风咧咧中,月儿拿着根小树枝戳了戳他的身子:“大叔,大叔,你怎么了,振作点啊……大叔???!!!”

  “碰碰”!几条人影被抛到了变成化石的金掌柜身边,那是反击不成反被林雨玄收拾的红衣女子一伙。林雨玄可没什么怜香息玉的
心态,两男两女全被他打伤丢弃在地。
  月儿眼睛一亮:“瞧瞧,大叔,破坏你东西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感激,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我们的本色,你想
要多少赔偿赶紧找他们去!”
  她微笑的直起身,牵住林雨玄的手臂,姿势优美的一个旋转,再次很华丽完美的落跑了。
 
  身后,是红衣女子不甘的嘶吼声,远远传来:“王八蛋!你们给我记住,我黛真真一定会报仇的~~~~~”

我要创造历史
  拉着林雨玄拐进街道尽头的弯角,看看无人跟上来,月儿才停下脚步。
  “好像没人追上来……”探头环顾了下四周,月儿放心的拍拍胸脯,旋又有些担心道,“不过,爹爹,伤了那么多人,我们会不会
有麻烦?”
  林雨玄冷哼一声:“若有人敢找麻烦,我就废了他们!我林雨玄言出必行,从没有不敢做的事。”

  呃——月儿无语的暗暗撇了撇嘴,跟爹爹在一起久了,人生观迟早都要被他扭曲。不过,这样强势的爹爹,其实让她也蛮有安全感
的啦,嘻嘻~~~~
  偷笑得像只可爱的小狐狸,她从怀里取出指环,在林雨玄面前晃了晃:“爹爹,谢谢你帮我取回这个指环,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林雨玄顺手接过指环,看了几眼不解道:“月儿,很少见你这么在意一样东西,它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让你竟然要用抢的也要将
它弄到手?”
  “什么抢的?!它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是那个女人抢我的啦!”月儿嘟着唇,忿忿的夺回指环,旋即又笑嘻嘻道,“爹爹,你知
道这个指环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说说看?”
  月儿清清嗓子,故做神秘道:“其实它是一个——仙器!!!”她给指环安了个仙气盎然崇高无比的身份,毕竟解释起指环的来历
是在太过玄幻了。难道她能告诉爹爹,这个是来自未来的高科技产品,你女儿也是因为来自未来才认得它的,那爹爹不当她精神错乱才
怪。所以索性给指环一个仙器之名,反正指环的通讯功用也算可以挨上仙器的边了。
  “仙器?!”林雨玄失笑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被你看出那还叫仙器吗?”月儿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那看小白的眼神让林雨玄的手指在刺痒着,很想在她光洁的小脑袋上弹上
一个暴栗。
  “既然它是仙器,有什么用处?”虽然对仙器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并不相信,但林雨玄却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月儿这么重视这个指
环。
  “爹爹,你看——”月儿将指环轻轻一扭,细微的‘卡擦’声过后,本来宽宽的环面上下两截顿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枚宽度大小
一样的戒指。将其中一枚持在自己手中,另一枚则戴在林雨玄的左手中指上,做好这一切,月儿才按下戒指中间同样一分为二的黑色太
阳能电池。
  
  “就这样?”林雨玄晃了晃手指,觉得并无什么特异之处,“似乎没什么特别?”
 
  “还没开始呢。”月儿神秘笑笑,然后指指街角边不远处的一条暗巷,大约离这里有五十来米远,“爹爹,我过去那边,待会你就
知道这个仙器有什么用了……”
  看着月儿走进那条暗巷,林雨玄洒然的摊开左掌,中指上的戒指在柔和的日光下微微反射出银亮的光芒,却也未见何不凡。正奇怪
间,突然,月儿软糯甜蜜的嗓音在他身边响起:“爹爹!”
 
  “什么?”乍听到了她的声音,林雨玄顿时大吃一惊,月儿竟然能无声无息靠近他?迅速转身四顾,却惊异的未见到任何的身影。
毫不迟疑的运起功力,气劲如流水般速猛的向四周扩散,方圆百米内人群的呼吸声、谈话声、车马的转动声甚至空气中的每一丝颤动俱
都被他丝毫无误的感应到,清晰的就像在他眼前发生一般,他绝对可以断定,月儿还在那条无人的暗巷内,不曾离开。
  但她的声音怎么能传到这里,毫无内力的她,又如何能施展类似‘千里传音’的这种功夫呢?莫非……林雨玄心中一动,讶然看向
中指间的戒指,难道是它?

  “爹爹,很惊讶吧?嘻嘻~~~”恰在此时,月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戒指我叫它对讲机,它可以让持有者不面对面都能进行对
话,只要将它靠近耳、唇附近就行,是不是很神奇?”
  果然!林雨玄深吸一口气,声音确实是从他中指上戴着的戒指里传出的,这种不需功力便可远距离通话的器具,称为仙器的确也不
过分。
  “不过,它的通话功能也不是没有限制的。”月儿继续道,“它只能在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十里的范围内使用,超过这个距离,声音
就会模糊不清,甚至听不见……”
  那也已经很神奇了,想不到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器具!林雨玄怔然的目视着指节上的戒指,慢慢平复着翻腾的心情,突然想到
,如果能有大量这种对讲机,装备在他的手下间,那么天下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呢?
  然冷静下来他旋即醒悟,这种神奇的器具能得其一已是幸运,又如何能再奢望更多呢。但林雨玄还是举起手掌,将戒指靠近唇边问
道:“月儿,这种对讲机真是非常神奇,你知道哪里还能找得到吗?”
  “啊……这个……”在暗巷的月儿呆了呆,她怎么知道哪里有大量的对讲机,这一个,还是她运气好恰好碰上的呢,爹爹以为这会
有对讲机大拍卖啊?
  等等,她脑中猛然闪现一个念头,对讲机的制作原理她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在古代复原……
  但,难度很大啊。虽然对讲机制作并不复杂,可是它涉及的方面就多了。比如集成电路板、声泵调节器、电池等等,间接还要涉及
到发电机,这些都不是古代能做到的……慢着,她怎么钻入死胡同了,不能做对讲机,她可以做出电报机啊。虽然先进的电报机限于科
技局限性无法做出,但是利用较为简单的电磁感应,制作出利用电流刺激来接收信息的电报机或许还是可以成功的,尽管实现它也要很
多首尾工序,但这却是可以在古代实现信息沟通无障碍的一线曙光。

  还有,撇开电报机不谈,她还可以让无数的未来事物面世啊。比如火柴、水泥、钟表、玻璃和结实耐用的棉布等,这些日常生活中
必不可少的方便事物,其制作原理异常简单,只要她略做指导,很快就能问世使用。甚至如果条件成熟的话,在未来制作出蒸汽机、电
灯、枪炮或许都不是梦想,想想都令人觉得兴奋呢!
  天啊,她怎么以前就没有想过这么做呢,哎,都怪她随遇而安的个性阻碍了她。她懊恼的直跺脚,不过,现在也还不迟啊。
  我站在巨人身上迈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文明前进的一大步!她现在深切的体会到了这种创造历史的神圣感。在一个古老的年代里
引导科学的诞生和进步,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成就啊。她突然涌起了种沾沾自喜的虚荣感,尽管这一切还只是存在于她脑海中的画面,
但只要她有地盘,有工匠,有资金,再加上她前生扎实的基础科学,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她YY古代科技跳跃性发展的无限可能性时,一双健臂将她抱住向后一带,在月儿茫然低呼中跌入了一具温热宽厚的胸膛里。
  “宝贝,在想些什么?”在街角处林雨玄久久不见她回答,赶过来一看,却发现月儿正傻傻的对着一堵墙壁喃喃自语,时而皱眉,
时而苦思,最后又两眼弯弯的冲着墙壁露出雪白贝齿,竟连他挨近了身边都不自觉,让他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爹爹……”月儿放松身子偎入他怀中,明媚晶亮的大眼里闪动着憧憬的光芒,“你快点把青州夺下来,好不好?我很期待它的发
展呢!”
  “嗯?”听到月儿没头没脑冒出的这句话,林雨玄剑眉微挑:“怎么说?”
 
  “因为我想试验一些东西,我需要地盘、人和资金……”月儿反身抱住他的腰,精致妩媚的小脸蛋在他胸膛上轻轻磨蹭,撒娇着道
,“爹爹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暗巷的春情(上)

  “我当然会帮你。”轻抚着月儿娇俏粉润的脸颊,林雨玄好整以暇道:“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想帮助爹爹嘛。”月儿撒娇的抱住他的胳膊,用一种闪烁着梦幻和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再看看能不能让这个时代变得
更好一点……”如果在帮助爹爹的同时,也能为这个时代的人做点什么,好像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哦。

  不知道这个时代出现了原本在未来才该出现的事物时,历史的方向又会走向何处,她很期待呢。

  看到月儿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坚定和希翼的神情,林雨玄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既然月儿决定了,爹爹当然会支持你!”

  得到林雨玄肯定的答复,月儿开心的踮起脚尖亲上了他俊美的侧颜:“谢谢你,爹爹,谢谢你能让我这么任性!”她漂亮的眼睛闪
烁着,象两弯好看的新月,“我好爱你哦,爹爹……”

  突如其来的一吻让林雨玄微微一怔,眸光移动到她性感娇艳的红唇上,亲昵过后的芳香还在他鼻间飘荡,两朵炽热的火花瞬时在他
眼眸中跳动。
  毫不犹豫的,他扣住月儿的水蛇细腰将她揽起,顺势低头吻上了那张红艳艳,粉嫩嫩的香唇。“啊……”月儿只来得及低呼一声,
便被他尽数吞噬进了口中。他的舌头象火热的蛇,冲进了她的檀口里灵活的翻搅肆弄,还时不时含吮吞吐她的丁香小舌,吸啜得她全身
都窜起了细细的轻颤。
  良久,林雨玄才放开了被他滋润成殷红欲滴的瑰丽小嘴,月儿早已颤巍巍的瘫软在他怀中。她的脸颊通红,仿佛覆着层迷乱薄纱的
秋水大眼羞怯的回望他,几丝银亮水线还不受控制的滑下她的唇角。
  “宝贝,我想要你!”他赤裸裸的说出了自己的欲望,邪魅的黑瞳里盛满了对她的火热情欲。
  “嗯?”月儿一阵昏眩,他在说什么?她的小脑袋好乱啊,迷糊的就象一锅煮沸的粥,无法正常思考,只能茫然的任由他修长的手
指,剥夺覆盖她娇躯的衣裙。腰带被野蛮的扯开,袄子、中衣、里衬一件件的被攻陷,只有最后一片薄小的墨绿色肚兜坚守着最后的防
线。
  此时的月儿显得犹为楚楚,身体近乎全裸,瀑布似的墨色发丝顺着修长的颈子垂到细腰,瘦不露骨的肩膀微微蜷曲着,玲珑的肩头
足以使任何男人神魂颠倒,近乎透明的凝脂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冷艳犹如完美的古瓷。白皙的大腿笔直又光滑,紧紧并拢,中间
一抹醉人的黑色更是点缀出一种纯真和妖冶相结合的放浪。

  冰凉的寒风大量的抚上她的身体,月儿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立刻紧张兮兮的猛摇头,“不要,这里不行……”她惊
慌失措的双臂抱胸,她还没有开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当场欢爱的地步。
  这条暗巷并不深,充其量最多二十来米,但巷子两旁高门大户的屋檐突出,将这里遮掩得相当黑暗,尤其是临近街道这一头六七米
处,有一个小小的凹角,从外面几乎没法看见这块死角,简直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乖,这里很隐蔽,不会有人看见的。”早已被眼前诱人美景点燃了野兽之欲的他,根本不会容许月儿的拒绝。他微微前压,壮硕
的体魄轻易困住了她的娇小,将她逼迫到一个小小角落里,无视她楚楚娇颤的身躯,他的手指轻轻一勾,最后一件小兜也脱离了主人的
胸怀。
  两颗雪白的奶子弹跳出来,轻轻跃动,原本稚嫩近乎透明的大粉色乳头,也慢慢蜕变成冶艳的深红。“不、不要这样!爹爹……”
月儿花容失色,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抖,“这里是大街……”爹爹怎么可以不分场合的要她,太乱来了!她急得推诿想要抗拒,却抵不
过他的力量,双手反被分开举起搭在他肩上。
  “街上又如何,这样才会更刺激!”他邪魅低笑,肆意扫视她的媚态,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更是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只要你不
大声吟叫,我保证,没有人会注意。”
  压制着她,扶住她的背直接抵在墙上,然后拉开她的一条大腿高高抬起,让她单腿支撑着身体重量,狭小鲜嫩的粉色性穴顿时毫无
保留的完全向他敞开。
  肉粉色的漂亮花瓣儿,胭红细腻的小珍珠,衬着雪白盈透的光滑肌肤,可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他的俊颜凑下来,火焰般的狂眸
似乎要将燃烧怡尽。修长的指尖不动声色的轻抚过那片美丽谷地,那热力逼人的触感,让她的尾椎骨迅速窜起一阵酥麻的轻颤,直达全
身。不自觉的,小洞口浸出了诱人的蜜液。
  天啊,在这种地方,她居然也会兴奋的流出淫水,好羞~~~~月儿轻咬贝齿,强忍着尖叫的欲望,一双妩媚杏眼怯怜怜的看向他,因
紧张而略带颤抖的娇躯,带动两团白皙丰嫩的软乳不停的上下弹跳,荡起一波一波迷人的雪浪。顶端两颗芬芳鲜艳的大红莓更是在他炽
热的注视下变得又挺又硬,完全绽放出极致的美艳成熟。
  感受到手指上滑腻腻的湿意,林雨玄笑得无比俊美邪魅:“可爱的小东西,还没开始,就饥渴成这样,啧啧,想要我怎么喂你,用
爹爹的大肉棒好不好?”他一面吐着淫邪的句子,一面用指腹轻轻摩擦她粉润湿滑的私处,薄唇还贴近她的红润小耳边,让湿热的气息
尽数喷在上面,“知不知道爹爹那里涨得好痛,好想狠狠的干你!可是宝贝儿的淫穴又小又嫩,真担心会伤了它,不如先尝根细一点的
怎样?”
  “不……不……”月儿勉强抗拒着他的抚摸带给自己的颤栗和酥麻,声音颤抖压抑,她好怕别人听到。可是就在此时,林雨玄猛然
将一根长指插入,“啊~~~”紧窒的肉壁急速的收缩,将他的中指紧紧嵌住。
  “反应真是激烈,我的女儿……”勾着唇角,林雨玄的长指缓慢的在狭穴内抽插。不够湿润的花穴越深入就越紧涩,他动得有些困
难。“放松点,宝贝,不要让我伤了你……”他哄着她,手指开始钻井似的旋转,不时还轻刮着花径里水嫩的软肉,勾拨她的性欲。月
儿的小腹急剧痉挛着,私处涌起了强烈至令人害怕的快感。她偏过头,搭在他肩上的小小的粉拳拽得死紧,想叫又不敢叫的感官刺激让
她格外难过,媚眼儿都似有水雾渗出。

  紧跟着,他的第二根手指也挤了进来,两根手指并拢一齐在她的小穴里翻搅,扣弄她的敏感点,既疼痛又兴奋,透明的淫液失控似
的连绵流出,月儿终于忍不住抽泣着低叫了出声:“爹爹~~~不要了~~~~~~好麻啊~~~~~”

  “不要不行……”两根手指在她花穴里艰难的分成V字,被左右拉扯的粉色花瓣变得潋滟嫩红,湿漉漉的美丽穴口在他深沉的黑眸
下颤动,“你的穴儿太窄,不用手指将它弄松点,待会又怎么承受得了我?”

  就着分开的缝隙,第三根手指也强悍戳入她的穴内,深埋细径,一股被刺穿的感觉使她瞬间绷紧身子后仰,冰凉的冷风的和密处的
爽麻双重刺激了她,雪白的乳房高高耸立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又大又翘,肿涨的仿佛要爆开了一般,诱惑着他的欲望。林雨玄俯下
头,薄唇一张,含住一颗红艳艳的乳头,温柔的吸吮。
  “嗯……嗯……爹爹……啊……好棒哦……”月儿放荡的呻吟,下腹剧烈的起伏着,窄径里插入的三根手指象一把火焚烧起她的激
情,两粒硬如石子的乳头更是被他轮流的舔吮挑逗,象春天里沾染露水的红蕊花苞。一股股热流不断冲向她的下体,被他抬起的玉腿不
停的大幅晃动,在空中荡出混乱淫靡的曲线。

  吐出舔得红艳饱涨的诱人奶子,看着她情欲泛滥的通红小脸,林雨玄肆意的轻笑:“月儿叫的那么淫荡,我是很喜欢听了,不过你
打算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不……”月儿连忙死死的咬住嘴唇,脸红得都不敢掀开眼,大庭广众之下叫得那么激情让她几乎羞死,淫水犹如失控似的从洞口
倾泄落满他的掌心,然后再一滴滴的溅落在地。

  他凝视她的私处:“应该可以接受我了……”三根手指自她滑腻的嫩穴里抽出,上面沾满了粘腻湿润的花蜜,在他离去的瞬间,艳
润的细穴剧烈抽搐张合,一道银色水线箭射般喷溅而出,带着一股撩人心扉的靡旖清香,在暗巷里流淌。
  “只用三根手指就让你射精了,是不是因为在大街上,你特别的有感觉?”林雨玄暗哑的轻笑,眸光闪烁着黑暗的情欲之色,“或
许我以后可以考虑在这种地方多玩几次。”
  “不要……”月儿娇喘的拒绝,象刚才那样刺激的罪恶快感,多来几次她根本受不了。她楚楚可怜的摇着头,眼睛湿漉漉的,抬起
的玉腿更是麻痹得不行,她好想爹爹就这样放过她哦。

暗巷的春情(中)

林雨玄挑眉,松开了抬起她腿的手,月儿立刻就象被抽了全身骨头似的,顺着墙壁就欲滑倒在地,林雨玄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抱在
怀中。火烫的胸膛贴上她略带凉意的娇躯,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清晰察觉到了两人紧贴之处,男人胯部高高隆起的巨型男根,正火热
的抵在她纤嫩小腹的中间。
  心房一酥,月儿软得更似面条儿,波光盈盈的杏眼里泛滥起一池动情的春水。林雨玄黑瞳里掠过丝得意和快意相结合的光芒,拉住
她的细白小手,覆盖上他勃起的欲望顶端,滚烫的热力即使透过布料也依然灼烫了她的掌,让她如同受了惊的小鹿般迅速放手。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里……“爹爹,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在户外野合,天啊,她想都不敢想,那是怎样
一副靡艳的画面。
  “嘘,宝贝儿,我等不及了!放心,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林雨玄再次握住她的纤细柔荑,强迫性的按压在自己衣裳上的
纽扣上,“解开我的衣服,快!”
  月儿有些挣扎,虽然刚才她是很享受了,但现在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很危险,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被人发现。可是当掌心一碰触到
林雨玄那隔着层衣裳,还强悍喷薄出无穷热力的结实胸膛时,脑海登时‘轰’的当机了,双手下意识的按他所说笨拙的解除他的外袍纽
扣。
  贴身的外袍被她解开,露出里面暗蓝色的劲装。薄薄的布料下结实的肌肉微微贲起,展示了强劲有力的刚强,尤其是腰胯之下,男
人高高耸起的巨剑几乎要将绸裤崩裂,恍惚间似乎看见一头凶蛮欲龙在仰天咆哮。
  月儿几乎不敢目视下去,压住他衣裳的手指颤抖如同风中落叶,可身体却起了相应的反应。
  许是不满她的犹豫,林雨玄自己解开了裤子的腰带,让丝绸长裤落地,比她手臂还粗壮的阳具硬烫如铁棒,冲天而立,那弹动的硕
大龟头看得她脸红心狂跳。
  轻松的箍着她的细腰抱起,让她双脚悬空后背紧贴住冰凉的墙面:“腿张大点!”他命令。月儿羞涩的曲起双腿向两边分开,露出
粉嫩嫩的鲜美花瓣,那儿还在浸着诱人的蜜汁。
  “爹爹……万一有人……”要知道,他们和暗巷口外的人只相距短短的六七米距离。从没在这么露天环境下暴露过身体的月儿,害
羞的眼睛闭得死紧,奶白色的雪肤都泛起了惊人的羞红色,困在墙壁上微微颤抖。
  “我就杀了他!”他短促的回答,身体前压,毫不犹豫的将胯间巨鞭用力插进去。

  “啊~~~~~”虽然心里害羞不已,但就在林雨玄凶蛮贯穿她的那一刹那,她还是快乐的叫出来。好热好烫啊,滑腻内壁摩擦着男人
生殖器的尖锐快感,几乎让她无法承受。情不自禁的,她的手臂已紧紧攀附住他的宽肩,两条修长大腿也以无比羞耻的姿势死死缠住他
的腰部,体验着那花穴儿被狠狠填满的饱胀畅快感。

  林雨玄闷哼一声:“好紧!小妖精,刚才弄了那么久,还没把你搞松点么,真想把你操死!”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浑圆
的屁股使他能顶得更加深入,然后开始在她体内野蛮的横冲直撞。‘啪!啪!啪!’他有力的冲击着她,巨大的男根在她花径中进进出
出,每一次都会重重撞击上她发烫的幽谷,混合狂流的汁液戳得她淫荡的哀求又低叫。

  他象要把她折断似的箍紧她的腰,将她的凹处更紧密的和自己的粗大结合在一起。月儿身体向后弯成了弓形,两大团跳动的白皙巨
乳几乎肿涨到了最大,一晃一晃的勾引着男人无穷无尽的欲望。

  “小妖精咬得我好紧!”他快意的低吼,下身狂抽猛插,巨大的硬物快速来回摩擦着肥美的小穴,透明的淫液都被他捣成白沫,顺
着两人胶合处飞溅落地。
  “嗯~~~嗯~~~~~~~~”娇艳欲滴的小脸很快皱成一团,狂风暴雨似的冲撞让她感觉有些痛楚,可是下体极度欢愉的味道又让她想一
尝再尝,矛盾的情欲刺激折腾得她全身都在痉挛。月儿泪水盈盈的紧咬唇瓣,唯恐自己会放浪的呻吟,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衣裳里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哆哆嗦嗦的,她抽搐而快慰的喷泄出来,清甜的阴液浇得他的硕大龟头一阵酥麻。

  “好爽!”他舒畅的抖动臀部,巨蟒上顶,充分享受阴壁紧紧收缩时那种如丝若绸的柔腻触感,“这么快就泄了,我才干了你几下
,小浪货!看来在外面搞你更容易令你兴奋,是不是,嗯?”

  他骤然抽离她的体内,放下已激情虚脱的月儿落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墙上,翘起她屁股,沿着圆滑的臀部曲线觅到她被操至
红肿湿滑的苞蕾,然后猛的一挺顶,从后面凶狠的直插进去,连根没入。

  “啊……呜……”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身体前挺,她痛楚的泪水滑落。她的阴穴又紧又小,每次他的进入都像要把她撕裂般难受
,可是蜜穴反而缩得更紧了。林雨玄用力拍打着她的臀,身体的快慰是无法言语的,她夹他夹的是那么紧窒,让他只想疯狂的将她搅碎

  他如同一只摄住柔弱猎物的嗜血猛兽,狂烈的在她体内凶蛮律动,仿佛要将她彻底贯穿般的深捣劲戳,激情邪魅的眸光也在两人性
器互撞处肆虐,“宝贝儿,是否干得你好爽?”

  “唔~~~唔~~~唔~~~~~”她的嘴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男人的欲望密密充塞在花径里,小腹那一下下可怕且巨大的突起是他狂猛的
证明,她按着墙,甩动的白嫩圆乳频繁的被他冲顶撞上墙面,挤压到变了形,然后弹起,再变形,鲜红滋润的乳头每次刷过冰冷的墙面
时,引发的疼痛和颤栗都让敏感的她无法承受,肉穴急剧的张合,淫液狂流。
  “不要咬住唇,宝贝,叫出来你会更快乐!”弯下腰,林雨玄伏贴住她的玉贝小耳邪恶的撩拨,双手绕过她腋下,抓住胸前的两团
肥嫩,火辣的掐弄……
  “啊……啊……”胸乳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快感,小巧的身子扭动着,她的咽喉发出无法抑制的娇啼求饶声。“不要了……爹爹…
…求你……放过我……啊~~~~~~”她会让这罪恶的快感逼疯的……
  “小骚货,明明想要还嘴硬,瞧你这么欲仙欲死的样子,我要真停了你怕不得哭了?”他一手压住她挺翘的臀肉,一手扳过粉脸欣
赏她不知是难受还是快乐的媚艳表情。胯下超尺寸的巨龙大力翻搅着一壳柔滑鲜嫩的肉瓣,在狂插了数百下之后,他猛的抽出,滚烫的
精液象熔岩爆发般冲刷着她的穴口,烫得她直哆嗦,淫水象喷泉似的混合着男人的精液一起飞溅,喷在墙面上,地板上,充沛得无法停
止。
  月儿意识模糊,身体快要散架了,如果不是林雨玄手快的抱紧她,她恐怕已在无法承受的快乐中昏厥。
  暗巷生香,有女人的淫蜜弥漫出的馥郁香气,也参杂了男人深沉的龙馨气息。
  “爹爹……够……够了吧……”她声音颤颤的几乎无法成调,心里既惊惶又紧张。抵在她发烫股沟的巨棒不仅没有一丝疲软,反而
还变本加厉的更形粗大壮硕,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还不够!”他的眼神慵懒的眯起,两朵火花还在炙热的跳动。“你的精力还没有被我榨干,还有发掘的余地……”他柔声道。抱
着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拉开她一条大腿,将她艳丽的湿润幽谷以极度羞耻的姿势展现在他面前。
  娇嫩的穴口还在吐着水滴,沾满蜜露的美艳花瓣依然荡漾着欢爱后的红肿痕迹。粉肉肥美如蚌,在他双眸的凝视下轻轻颤动。
  他的瞳孔慢慢转暗。
  “唔……爹爹,我好累……”月儿虚弱的靠在墙上,她的头好昏,腿也好酸,高潮的余韵还在纠缠她的肉体,灵魂飘飘荡荡的,她
觉得她随时都会昏倒在他怀里。
  “我看到的不是这样哦,宝贝……”他的指尖探触到两片花瓣之间,嫩红的穴肉立刻敏感的收缩着,象等待吃乳的婴孩般将手指紧
紧吸吮,他根本没怎么动作,手指就被吸附进紧致窄小的花径内。
  “嗯~~~~~~~”她的下腹轻微抽搐了一下,花瓣抖动将手指包裹得密密实实。
  “骚成这样。”他勾唇轻笑,“真想把你玩到死去!”他俯下身,拔出湿漉漉的手指点在她喘息的小嘴边,诱惑的将粘腻的蜜液抹
在她唇瓣上,“如果不想用下面的小嘴喂我,就用你上边的嘴儿把我喂个饱……你想选哪一个?”
  一定要选吗?月儿可怜兮兮的望向他,小手卷啊卷的,企图用这种惹人同情的姿势打消他的念头,可惜似乎并没起作用。呜……“
下面啦!”用嘴的话快乐的只有他,她一定会很难受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样任他肆意玩弄。

  “这才乖!”林雨玄满意的抱起她,拍了一下雪白如奶脂的小屁股,“宝贝儿,张腿环住我!”月儿面颊酡红,害羞的乖乖依言行
动。

  他的巨兽杆在鲜润盈透的女性蜜处间滑动,硕大的紫红龟头来回摩擦粉嫩的肉穴和径口,撩拨她新的情欲。一股无法言喻的触电快
感立刻传遍了全身,她迷乱的娇喘,小腹空虚极度渴望他的占有,淫穴儿情不自禁的对准那根粗长铁棒,坐下去。
  “啊!”十颗雪莲般的粉润脚趾头兴奋的蜷缩起,依然无比紧小的洞口死死包住那根巨龙般的蛇茎。他轻哼,雄健的虎腰一挺,花
瓣儿向两边翻开,他直刺向她花径的最深处。
  “嗯……爹爹,好涨啊~~~~~~~~~~”她娇啼出声,巨大男茎野蛮无比的穿透了她的子宫,小肚子都被那可怕的龟头给戳得鼓了起来
,白玉色的小脸紧皱,她呻吟的后弓想推开他,却把两团圆润的丰盈白乳送到他嘴边,红宝石似的晶莹奶头不断在他唇际颤动。
  他张嘴,将其中一颗整个的含进嘴里,馥郁芬芳的乳香盈满了他的口鼻,软嫩娇柔的口感象雪莉奶糕似的甜糯。他轻叹,火热的啃
咬、吸吮着鲜美饱绽的乳头,待这颗被他啃啮红肿至硬硬挺起时,才会换到另一边。
  他轮流狎玩她的酥乳,下身也同时狂暴的在她体内放肆的戳刺,阴穴里火热巨龙一阵阵凶猛的沉重顶撞让她上下颠簸,野蛮的销魂
快感叫她哭泣了出来。她闭紧双眸全身哆嗦抽搐着,就连唾液从性感妖艳的小嘴里流出来,滑落下颚都无法控制。
  ‘噗噗’!淫靡之声充斥着这条小小的暗巷,无法形容的迷醉流香飘荡在空气中。这一刻,他俊美雄壮得就像捕获了公主的邪魅魔
王。
  如果此时有人往暗巷里细看,就会看见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热血沸腾的画面。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正强力的向上挺送着,而在他彪
悍结实胸怀里,正抱着一个粉艳绝美的可人儿,一声声不堪承受的低微娇吟从她那艳红欲滴的小嘴中发出:“爹爹……嗯啊……求你…
…慢点儿……啊啊……求你……嗯……嗯……”这声音虽然细小,但却勾魂摄魄、撩人心弦,轻易就可叫人酥了骨头;再配上美人儿那
似舒畅又似痛苦的艳媚表情,曝露在空气中不断上下翻滚的雪白乳浪,还有源源不绝被男人巨茎来回抽送带出来的丰沛蜜汁……这一切
的一切,都让这情景显得是那么淫靡放浪,销魂至极……
  可惜的是,没有人会注意一条毫不起眼的暗巷里发生的事,更不会有人无聊到探头向暗巷里窥视,所以也没有人能发现这一幕冶艳
的画面。

  虽然不会有人注意暗巷里的情况,但并不妨碍别人在暗巷附近聊天,这不,暗巷外不期然响起的对话声,顿时让正忘形享受绚丽高
潮的月儿吓得魂都快飞了。

暗巷的春情(下)

“爹爹……有人……外面有人……”勉强拉回被他的狂烈插送弄得几乎升天的神智,月儿焦急的锤着他的胸膛,提醒他注意有人正离他
们不远处,可是林雨玄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根本不屑去理会,依然自顾自的狂插捣弄月儿那因紧张而在不住收缩痉挛的粉嫩细缝。
  “不要啊……”月儿急得都快哭了出来,心里又惊又怕。天啊,爹爹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进犯她,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别人听见
的么……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用力咬紧下唇,理智被快感和现实来回拉锯,脆弱的神经都快要被他逼得崩溃了。

  这时,巷子外响起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罗兄,王兄,你们可知我们苏城近期将有两大盛事?”

  “哈哈,杨兄所说的第一件盛事,必定是本城龙首孔家的老祖宗七十大寿的寿诞了,据闻孔家早前已广发请帖,江湖上只要稍有名
气的人物听说都会前来祝寿,场面之盛大,几十年难得一回呢。不过这第二件盛事,我等真是不知,杨兄可否为我等解惑?”

  “好说。这第二件盛事,就是名闻天下的南方第一才女云大家,会在孔老爷子的寿诞上为他表演一场拌舞。”

  两声惊呼响起。“云大家?莫非是‘南舞云彩菱,北歌祝芊芊’的南舞云大家?”
  “当然是她!除了号称声、色、艺俱全的南舞云彩菱外,谁还配有南方第一才女之称?诸位想想,云大家不仅才貌双全,尤其最擅
舞蹈,一曲‘霓裳水袖’舞冠绝天下,慕其名者不知凡几。如能请到她当众献艺,难道还不是本城的一大盛事吗?”

  “是极,是极。”
  众人露出向往之色:“真不知云大家是如何的美若天仙,如能一睹芳容,无憾矣!”
  月儿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僵硬的悬空缩在他怀里,私密处里硕大硬长的巨鞭仍然密实的和她紧紧贴合,她柔嫩的滑湿内壁甚至可以
清晰的感受到,那根紫红粗壮的阳具上每一条青筋剧烈勃动的张力。她低喘,羞耻的想抬高屁股离开,可他的手掌牢牢按住她的骨盆,
就是不让她动一下。
  “放我下来啦……”她拟着口型无声的哀求,换来的是林雨玄恼怒的一个上顶。“唔……”她好悬没有尖叫出声,可是林雨玄或许
是想惩罚她刚才的逃避,居然不顾有人在外就这么邪恶而残忍的狠狠冲撞起来。
  “不要~~~~~~~~”她心里狂呼,沉重硕大的龙首不断戳刺她至嫩的蕊心深处,将她顶送得不住弹跳。她几乎无法承受这种冲击和凶
猛,只能拼命咬紧贝齿,忍受着体内那种交织了罪恶和羞耻的逼人快意。
  肉体相撞拍击时发出的啪啪细响在暗巷回荡,如果此时被人发现,她会羞愤得死去的!
  巷外的谈话还在继续。
  “……说起来杨兄和罗兄可能不信,小弟上次在‘天然居’中,就真正见到一位美若天仙的绝色女子。”
  “哦?王兄说来听听。”
  “我不敢说云大家是否美如其名,但我敢说我见过的这位女子绝对美丽到无法形容,甚至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词我都觉得侮辱
了她……哎,两位兄台可能还不知道,当时我的思想啊,就像遭受雷击一般震撼,那如丝如帛般柔顺光泽的乌发,温润如凝脂白玉的雪
色肌肤,曼妙无比的婀娜身躯,犹如空山灵雨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气质,天啊,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夺命妖精啊!”

  “真有如斯美人?”
  “哼哼,你们那是没看见,当时酒楼里所有的男人看她的那眼神啊,都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吃了似的……”淫亵的轻笑几声,“不
敢欺瞒二位兄台,小弟我当时那根胯下丑物,可是‘休’的立杆而起,事后还找了几位相好的狠狠发泄了一回呢。”他压低声音,“行
欢之时,小弟满脑海里想的可都是那位女子哦……”

  “哇,王兄可真是‘性’情中人啊,不知王兄可知那女子是何来历?”

  极度遗憾的摇摇头。“这就是小弟生平最后悔之事了。当小弟回过神来,那女子已不知何去了,只听人说似乎叫什么‘无月’的…
…”
  “啊——”月儿痛楚的一声低吟,下体突然被他深深的一个戳刺涨得几乎撕裂开来。她柔弱的抬头看过去,林雨玄的脸色阴沉无比
,那凶狠暴戾的鸷冷眼眸凌厉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给活活吞下去了一般。

  “爹爹……”她的娇躯颤抖,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他的表情会变得如此骇人?
  她的后背立刻被他压在墙壁上,冰冷的壁板接触和诡残冷凝目光包围住她,使她既害怕又惊惶,象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小骚货,居然敢乘我不在的时侯勾引男人!”他危险的低语,窒人的气息压迫着她的神经。
  “我……我没有!”月儿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心里委屈无比。她怎么可能去勾引别人,她最爱的就只有爹爹,他根本就是在冤枉她
嘛。可惜她不敢在这里大声反驳,要是把别人吸引过来那就更可怕了。

  林雨玄轻哼,幽暗眸子扫过她的身躯,仿佛抹上一层奶油色泽的娇艳皮肤,上面布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薄薄香汗,红粉粉水润
润的,简直美丽到了极致。他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单独上街,否则我就玩死你!”他的笑容妖魅,语调
却霸道而冰冷。一念及其他男人将她当做性爱幻想的对象,他就愤怒到发狂。

  外面那几个人,他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嗯~~~~~”她算是看出来了,爹爹根本就是嫉妒心在作祟。她嘴上答应了,心里却是不怕的,反正爹爹才不舍得将她怎样,最多
……最多也就是象现在……

  接下来,林雨玄连续的狂暴的虐玩她,动作粗暴毫无节制,她的下体都快要被他的巨型凶器撑裂了,然而愈发敏感的肉体却更加兴
奋。“啊~~~~啊~~~~~~~”她的嘴里发出细碎的淫叫,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虎腰,汹涌的快感再次将她送上了高潮的顶峰。

  花穴儿哆嗦的喷溅出淫水,香浓醉人的蜜液令他后背舒畅的贲张,低吼一声,滚烫浓灼的精液野蛮的喷射出去,喂满了她柔嫩的子
宫。
  巷子外的谈话声,似乎和这里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
  而在巷外YY美女的几个男人则诧异的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位惊奇道:“各位仁兄,你们有没有闻到……”他深吸一口气,“一股好香的味道?”

  另二人连连点头。“当然有,真奇怪,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这么一股香气?”
  “好象……是从这巷子里面传出的。”
  “一条巷子而已,无缘无故如何飘出香味,莫非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什么?!被发现了!惨了!!!
  月儿不顾全身酸痛,惊惶的猛锤他的肩膀。“爹爹,被人发现了,快……快点穿衣服……”她害怕极了,不敢想象万一被人发现…
…她焦急的改锤为推他胸膛,要他赶紧抽离她的身子。
  林雨玄挑挑眉,慢理慢条的拔出阳具,半软的休眠巨龙依然是远超常人的巨大,不过月儿是无心欣赏了。她一落地,双腿软麻的差
点一个踉跄,幸好被林雨玄揽住。
  “爹爹……帮帮我啦……”他还好,只要穿上裤子就行了,可是她的衣裳又多又难扣,再加上心慌意乱,手脚发麻,到现在连肚兜
都没系好。
  暗巷外
  “各位仁兄,既然大家都有疑问,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好提议……”
  
  “同意。”
  怎么办,他们要进来了!她的衣服还没穿好呢。要是让人看到自己衣裳凌乱的模样,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啊,她不要活了
——
  她胡乱的裹了裹衣裙。“爹爹……啊!”林雨玄突然抱住她,无声无息的跃上了墙头。
  墙头高达六米以上,又有树木遮挡,倒是不愈被人发现。
  月儿小心翼翼蜷缩在他暖烫的怀里,勉强松了口气。
  此时,三个年轻的,穿着文士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越来越香了……”其中一个来到他们刚刚欢爱的角落里,停住道,“这里香气最浓郁,久久不散,香味应该就是在这儿发出。”
  “没错!”另二人连连点头赞成,站在边上拼命抽动鼻翼,一脸的陶醉。
  “这香气浓而不郁,媚而不妖,芬芳如桃花,馥郁如清蜜,我敢打赌,绝对是极品的女儿香!”最先开口的男子道,“而且还是女
人动情极至散发的魅惑淫香。”

  城墙上的月儿羞耻的差点没昏过去。
  而林雨玄的目光冷厉暴虐,气势阴沉,看下面人的眼神完全就象在看着死人。
  “哦?”另二人大感兴趣,目射奇光道,“王兄如何得知此香便是那女人的动情淫香?”
  “这个嘛,当然是凭我多年的经验。”王兄双手背负身后,目光深沉的凝视前方,神情高深莫测。好一派高手风范。
  杨兄罗兄顿时大怒,丫的这不摆明吊人胃口吗?于是纷纷摞起袖子,冷笑道:“少跟我们摆什么情场高人架势,不老老实实交代你
知道下场的!”
  眼看似乎犯了众怒,王兄连忙赔罪道:“好叫二位兄台得知,并非是小弟拿乔,实在是小弟也无法解释什么。想必二位兄台也听知
道,小弟我可是人称‘欢场的浪子,烟花地的悍夫’的人物,这女人我见多了,玩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分辨了……”
  此人当真好生无耻,玩女人多居然也能毫不脸红当众说出,更离谱的是旁边二位居然是一副心向神往的样子,简直是三个极品人渣

  “你们闻闻看,这股香气是不是除了清甜的女儿香外,还有一股淫靡的,如同女人高潮时流出的蜜香?”
  另二人连忙抽动鼻子。“……不错,好像如此。”
  “还有,除此之外,难道你们没有闻见这香气里还混杂了一股男性快感后喷发的腥味吗?”
  “……没错,仔细闻闻,确实有这么一股味,还是王兄仔细啊。”
  “嘿嘿,主要是花香太醉人,你们一时不察罢了。”
  “哎,你们说说,会不会是刚才有人在此地苟合,所以……嘿嘿……”
  “不错,必然是如此。看来这女人也是够骚,够浪,大庭广众啊……”
  “这样的女人才好玩,骚味十足,淫荡带劲,尤其这体香,啧啧,简直是勾魂摄魄!”
  月儿羞愤得无法听下去了,拽住衣服的小手都在微微发抖。她用力的瞪着林雨玄,杏眼里写满了“都怪你了!”这几个大字,要不
是爹爹非要在这里欢爱,她怎么可能被这几个男人如此侮辱,感觉就象被他们用嘴强暴了一般……越想越气的她下意识的,狠狠在他胸
膛上咬了一口,将林雨玄胸口上暗红色的突起啃咬出了一个小小的印子。
  感觉到胸口的细小刺痛,林雨玄眯起了森冷的黑眸。他推翻前言,不会将下面三个人渣碎尸万段,他让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整个人除了胸膛那一小片地方外,恍如被万年寒霜笼罩住,自身涌现出的威压恐怖的如同雪崩一样,黑压压,滚滚而来,仿佛遮
天蔽日的将整个暗巷包裹起来,让人瞬间如堕地狱。
  “各……各位兄台,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冷……”下方中一人的牙齿都在打颤,仿佛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里。
  “有……有……好冷……”其他二人的声音也是颤颤的,磕巴不成调,纷纷裹紧衣服缩头缩脑。
  “我觉得……这里……突然……变得好……恐怖……是不是……有鬼……”这位仁兄有出现幻觉的倾向。
  “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赶紧走……走吧……”
  “好……好提议……”
  “同……同……同~~~~~~~~~~~~意……”
  就在几人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要冲出巷子同时,几缕细小的,微不可查的诡异劲风瞬间击中了几人的要穴,等到出了巷子之后,
几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剪纸。
  他们现在永远想不到,以后的下场有多凄凉,每日痛苦的哀号,身体仿佛一点一滴被蚂蚁啃咬过的极至痛楚,骨头的软化、器官的
萎缩……这都是他们今天口不择言带来的惨痛后果。
  抱着月儿翩翩落地,甫一站稳脚跟,月儿立刻气愤愤的粉拳直捶打林雨玄:“爹爹,你……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林雨玄苦笑的任她搥打:“那宝贝儿想要怎样?”
  “至少……至少也要教训他们一下!”
  “理由呢?”
  “当然是让他们以后不要乱说话,不要……”她越说声音越小,是啊,难道她真能冲上去对他们说,刚才你们讲的太过分了,她很
生气吗?这不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就是他们口中发出香味的女人?月儿的粉脸顿时青红交加,心底犹豫不决,难道就真的这么白
白给人欺负了不成?
  林雨玄冷笑的悠悠开口:“你放心,象他们这种口无遮拦的人,死都算便宜他们了……”




               番外!(前世今生之女主自述)
  
  主角单蠢,确实这样!写出篇番外来,解惑一下。
  
  关于21章锁文,其实是有些段落还没完善,所以各位请等等,很快就解了。抱歉抱歉!
  
  番外:前世篇。
  
  有人有过两次生命吗?
  
  有。
  
  至少,我就是。
  
  我的第一次生命,是在公元2046年的上海。从我懂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那里有很多慈祥的阿姨,很多可亲的伯伯,更重
要的是,有很多和我同龄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抛弃我,但我也并不是非常伤心难过,因为孤儿院的阿姨伯伯们都对我们
这群孤儿非常好,把我们都当成是自己孩子一般看待,教我们读书、写字、画画、音乐、玩耍,总之直到5岁前,我的童年都是无忧无
虑、轻松快乐的。
  
  我从小就非常聪明,比其他孩子更早的进行启蒙,在其他孩子还处在玩耍的年龄,我大部分时间却是用来看书,尤其是科普类的书
。阿姨常常说,如果我是在普通家庭里生活的,一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天才少女。
  
  天才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看书,更喜欢知识。孤儿院的小小图书馆,是我最常去的地方。徘徊在书的海洋里,我很快
乐,很充实。直到5岁那年,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生活,虽然我得到了以往学不到的知识,可是也结束了我很短
暂的一次前生。
  
  或许,这就是命运!
  
  那一天,院长伯伯突然把我叫去,告诉我,有一个女人愿意领养我,就是正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
  
  “小朋友,我听说你是这个孤儿院最聪明、最喜欢看书的孩子,那你愿不愿意跟奶奶一起走,奶奶会给你看很多很多的书,会教你
很多这里学不到的知识,你,愿意吗?”
  
  “有没有象这里图书馆那么多的书?”
  
  “不止,有100个这里的图书馆那么多的书!”
  
  “真的吗?好啊,那我去。”
  
  “真是个乖孩子,那么先陪奶奶去做个测验好不好?”
  
  “好啊。”
  
  奶奶把我带到了一个有很多奇特仪器的房间里,先问了我很多问题,又在我脑袋上别了一堆的电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个智商测
试仪,专门测试智商有多高的机器。那一天,我发现奶奶很欣慰的笑了,我的智商据测试,高达280!
  
  我被带离了孤儿院,成为了奶奶的养孙女,被奶奶更名为苏晚。
  
  其实我很舍不得离开孤儿院,因为在那里我生活得很开心,所有的人都亲如一家,要我离开那里,等于是和家人分开一样的难受。
但奶奶告诉我,只要我喜欢,随时都可以回来孤儿院看看,和孩子们一起玩耍,我才依依不舍的同奶奶离去。
  
  我同奶奶来到一个别墅群,那里住有不少和奶奶一样大的长辈,还有四个跟我一样,据说都是高智商的孤儿。(几年后我才知道,
这些长辈们不是老一辈的科学家、就是院长、国家高级研究员,都是把一生精力奉献给祖国的人。他们终生未娶(嫁),半退休在家后
又收养我们这群孤儿,希望能再为祖国培养出一批新的人才,继承他们的事业。他们,确实值得任何人的尊敬!)
  
  我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统一接受这些长辈们的教导,长辈们教了我很多知识,历史、生物、化学、数学、物理,甚至是唐宋诗词、
音乐演奏、舞蹈设计也包括在内,各行各业真是包罗万象,我就象海绵一样,充分的吸取着不同的养分。长辈们对我非常好,可是安排
的课业也很繁重,完不成的虽不会受到惩罚,可是看着他们失望的眼神也令人非常不安。所以我每次学习都很认真,完成的作业质量也
是最好的,看着长辈们欣慰的笑容,我的心情才会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间,我就过了十年这种封闭式的学习生活,我几乎没有与外界接触过,只是单纯的学习,学习,再学习。
  
  我的脑袋里塞满了一堆的知识,可是对于和社会的接触,却不如一个小学生。我不懂什么叫变形金刚,可是我能熟练的拆解各种专
业器械;我不懂什么叫麦当劳,可是我能把经济学论述得头头是道;我更不懂什么叫爱情,可我能写出500种以上人体在不同环境下的
不同的化学反应。
  
  换句话来说,我的智商很高,可是我的情商很低。
  
  我失去了童年的无忧,换来的是别人一辈子可能也不会用到的知识。我以16岁之龄进入了国家的高级研究所,却常常仰望孩子们纯
真的笑容。
  
  原来,人,真的不能没有童年。
  
  这是我在枯寂的实验室里得出的结论。
  
  所以我经常跑去小时候的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快乐的玩耍,听听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只是为了感受那一份早已失去的童真。我不知
道我有没有后悔过,我只知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或许会是另一条不同的路。
  
  17岁那年的春天,为了救一个孩子,我失去了我第一次生命。
  
  番外:今生篇。
  
  灵魂不是虚无缥缈的,至少,我在这个朝代的出生就证明了灵魂不灭的定律。
  
  我是带着前世记忆转生的人,第一眼醒来,见到的是,英俊伟岸、卓而不群的父亲林雨玄。
  
  我还活着,只是变成个婴儿。
  
  我真的好开心,因为,我又可以重新来过,而且,不再是孤儿了,我有一个疼我到极点的爹爹!
  
  我要找回我失去的童年,我要过得开开心心,我要享受每一天被亲人疼爱的感觉!这是我转生后,单纯脑袋里的唯一想法。
  
  我还是喜欢看书,只是那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要专心快乐的当爹爹最疼爱的宝贝林无月。
  
  爹爹真的很爱我,很宠我,无论我要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为我办到。就算我要天上星星,恐怕他也会命人去摘给我。我很怕冷,
古代的冬天就是特别的冷,尤其是在北方。每一个冬天,他都会抱着我,用他宽阔的胸膛温暖我的身体,呵护我冻僵的手脚。我喜欢文
学异志,爹爹就派人从各个地县为我收集无数的古文书籍,满足我的爱好。我喜欢听爹爹讲故事,于是爹爹每天晚上,都会搂着我,在
我的耳边,讲述一个个小小的传奇。
  
  我真的被他疼到了骨子里去,他还派了一大堆的丫鬟服侍我,就怕我有个什么闪失。不过很奇怪的是,服侍我的没有一个男人,我
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不过没关系,疼我的男人有爹爹一个就够了。
  
  我什么都不必担心,因为爹爹会替我解决一切。
  
  就这样,我度过了快乐无比的7个春秋。
  
  7岁那年,有好几次,我不小心的瞥见,抱着我的爹爹,居然露出了眉头深锁的表情。尽管只是一瞬间,爹爹就很好的用笑容掩饰
住了,但我的脑海里还是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好担心,是什么让爹爹这么不开心。我除了有一大堆古代没有的知识外,其他什么的全都不懂,爹爹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
问题?我要怎样才能帮助得了爹爹?
  
  在一次爹爹抱着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道:“爹,为什么你这几天好象很不开心,是月儿不乖么?还是月儿做了什么让你不高
兴的事?”我烦恼的揪住他的衣服,担忧的望着他。
  
  爹爹微微一怔,就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月儿这么可爱,怎么会做出让爹不高兴的事呢?我的月儿是最乖的!”他宠溺的亲亲我的
小脸,“爹爹没有不开心,是月儿多心了吧。”
  
  然后就不在谈论这个话题,抱着我给我说故事,陪我玩耍,荡秋千,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焦虑不安的样子,还是那么温柔、
可亲。
  
  我迷茫了,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终于有一天,我去爹爹的书房,没有见到爹爹,只好无聊的在房内等待。突然,从屋外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仔细听去,是爹爹和
林天叔叔。
  
  “主人,这个计划虽然完美,可是所需的银两实在太庞大了,现在山庄里……”
  
  “我不想听废话!林天,银两的事必须解决,不管用任何手段!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内,你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不要让我
失望……”
  
  这、这是爹爹的声音吗,好冷,好凌厉,不同往日的柔和,是冰寒到极点的霸气。我有些害怕,抬手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笔砚

  
  蓦然,我眼一花,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我眼前,是爹爹。
  
  “月儿,怎么是你?”爹爹惊奇的看着我,原本冷绝的表情消失不见,依然是那个温柔的爹爹。
  
  “爹”我扑到他身上,爹爹一把接住我,抱起来放坐在腿上,示意林天退下后问:“月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抬起头,认真的盯住爹爹的眼睛,突然答非所问的说道:“爹,你放心,月儿有办法解决的!你等我哦……”说完也没注意爹爹
愕然的神情,就欲跳下他的大腿跑出房外。
  
  “月儿!”爹爹抓住我,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爹,你不要问,月儿明天会给你一个惊喜的。”我终于知道爹爹在烦恼什么了,钱,资金!我虽然不会赚钱,可是我有很多来自
后世的点子呀,绝对可以对爹爹有所帮助的。
  
  第二天,我将一叠厚厚的宣纸递到爹爹面前。
  
  “这是什么?”他眉毛一挑。
  
  “解决银两的办法,爹你看看好嘛。”我撒娇的钻到爹爹怀里,惬意的汲取他的温暖。
  
  他越看越吃惊,急急问道:“月儿,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些是不是可以帮到爹爹?”我担忧的问。
  
  他沉吟道:“可以试试,如果真的成功了,爹再也无后顾之忧。不过……”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你能不能先告诉爹,你给爹爹
的这些……嗯,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当然是后世呀。不过我可不能告诉爹爹,这是我一辈子唯一的秘密。
  
  “是月儿看书找到的……”我乖巧的回答,能帮到爹爹我心里好开心,“我昨天听到爹爹说好象需要银两,月儿什么都不会,只能
回去翻书,希望能找到对爹爹有所帮助的东西。后来在书上,真的被我找到了,诺,就是爹你手上的这些了……”这也是我唯一对爹爹
撒的一个慌,爹不可能不信,因为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能解释一个7岁的小孩能写得出这种东西?
  
  爹可能信了吧,也没再问什么,只是认真的思考着。
  
  酒楼、印刷、兵器制造!是我给爹爹提供的三个赚钱方法。
  
  这个时代的烹饪技术简直单调的可以,酒楼更是没有什么特色。有我来自后世的各种菜式和管理方案,一定能在这个时代掀起一股
饮食风暴。而且,我还将酒楼的名字提名为天然居,取自‘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有名对联,让客人有飘然而上,遨游九天之感

  
  铅与火的革命印刷机,在这个纸质传媒还一统天下的今天,铅活字无疑是传媒天下第一利器。这个朝代现有的泥活字印刷实在是差
太远了,印刷质量奇差,泥活字重复使用的次数太少,甚至在某些偏僻的地方,还使用着竹版雕刻。如果铅活字印刷机能投放市场,绝
对是天下士子的福音,而随之而来的滚滚财源,那是不用说的啦。
  
  兵器!在这个乱世的时代,实在太重要了!乱世代表了什么,代表了流血、残杀、动乱,而这一切,全部都离不开兵器。一把好的
兵器,就是保命的资本。我没有想得那么复杂,我只是从私心考虑,希望爹爹和所有的下人,都能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利用兵器,赚
一点点的钱我不知道的是,这才爹爹是最赚钱的工具这个时代铁器纵横天下,而钢,要百炼方成,还要大师级的人物才能锻造,不是什
么人都能拥有的。我将来自后世的流水线工序、制钢的方法(高温锅炉)以及锤炼工具全部详细的写在纸上,只要是个熟练的铁匠,都
能炼出好钢来,如此轻易就造就出一把好刃,这无疑会让天下人都为之疯狂的。
  
  一个月后的某天,爹爹回来了。他一见到我,就兴奋的抱着我,不停的亲我的额、我的脸,甚至我的唇。我很开心,因为爹爹的喜
悦是发自内心的,只要爹爹高兴了,那么,我也开心了。
  
  我一点都不知道的是,爹爹靠着我提供的这些‘工具’,一年内,让无数的酒楼倒闭,而天然居甚至开到了匈奴那边;两年内,抢
去了最大的兵器世家单家的八成生意,其他各小兵器作坊早已不复存在;三年内,垄断了全国所有的印刷行业,连皇宫阅读的书籍,都
不得不掏钱向爹爹购买……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永远都是傲龙山庄最快乐的小公主,爹爹最心爱的小宝贝!

luckee 发表于 2015-5-19 11:29:36

感谢分享!支持桃花族!

qwerasdfaa 发表于 2018-1-6 23:54:29

看看你照片看看

abcd633299 发表于 2023-2-17 13:08:41

多谢分享

恐怖刺客 发表于 2023-4-8 11:04:46


支持,希望桃花族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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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异唐新月》2 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