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ohuazu_桃花族

标题: 《甘草江湖录》(1-193章) [打印本页]

作者: 桃花仙人    时间: 2015-2-23 09:00
标题: 《甘草江湖录》(1-193章)
【简介:】

 一个受尽侮辱的“浪荡女子”的故事…

劫难卷

1.穿越(虐h)
  甘露是古武世家甘氏家族第十八代掌家。
  她虽然才十八岁,已经显露出惊人天赋,把甘氏绝学的擒拿术和互博术都掌握到了极致。
  天才,绝美又有权有势的女人,自然很多人喜欢,甚至为之痴缠。
  甘露死於和黑道大少邱白路的婚礼上。
  在宣读完誓言交换戒指最幸福的一刹那,她被瞬间一枪击中了头部。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有什麽东西抽离身体,不知道飘向什麽地方,似乎有什麽地方吸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过去。
  冥冥之中,她意识完全消散前捕捉到一声叹息,“把你杀了,让你回到那个时代,我就能够有机会拥有到你了吧?”随之,又是一声枪响,可是她已不再听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甘露的意识像在混沌中洗涤了一遍,又清晰的抽离出来。
  她能够清晰的记得死前发生的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当前正在发生的事。
  眼前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妙。
  她的意识完全的清楚,但是她却无法醒来,无法有一丝力气睁开眼皮,或者动一动。
  甘露知道自己身无寸缕。她能感受到身前人浓浓的冷意和厌恶。
  听见一个年轻人烦躁的声音,“真的要和这个傻子做那种事吗?”
  一个老者答道:“主人,此女子纯阴体质,我们动用了天魔罗盘整整三年才推算到这女子的方位,眼下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年轻人不说话,也没有碰她,甘露心里暗暗高兴。
  又听见老者的声音,规劝道:“主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罗盘整整三年没有动静,不久前却突然转动方位指明方向,说明正是大好时机,跟她交合,就能融合主人您的先天阳火之体,冲破任督二脉,大功在望啊!”
  甘露在心里骂这个老头,可是却无法醒转。
  她能感受到面前年轻人浓浓的冷漠和鄙视。显然这人发自内心也并不想同她有肌肤之亲。她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难道这幅身体长得实在不堪入目?
  老者大概也急了,道:“主人,事不宜迟,如果这傻姑醒来,难免记住您的样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处理她又嫌浪费时间。”
  年轻人冷冷道:“罢了,我宁愿这样奸屍,也不愿对着这清醒的傻子。”
  年轻人说完,终於粗鲁的伸手过来,解开甘露的衣衫下裤扔在一边,连她的肚兜也不解,自己的衣服都没脱,直接掀起长衫下摆,从裤里掏出阳物,就对准她两腿之间顶过来,乱捣了几次,不得其门而入,甘露下面皮肤都给弄得快红了,疼痛不堪。
  老者尴尬的咳了一声,“主人,应该在会阴穴上面一点点,当前位置再往下挪动寸许即可。”
  甘露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强暴,还要被一个老头在旁边看着指导!
  年轻男子也不亲她,甚至除了下面之外触碰都懒的有,他把阳物往下移动寸许,对准中缝,也没有任何爱抚润滑,一用蛮力,开山凿路般一头刺了进去。
  甘露像被一把锥子活生生劈开。那疼痛还在延续,刺痛之後是钝钝的挫痛,可是她却叫不出来,甚至连表情都动不了。随着男子身子前倾那东西又往里伸入了一半,甘露的血从肉壁的空隙中缓缓挤出,男子随着血液涌出一个挺身,闷哼一声完全顶到了头。
  之後是漫长的律动,像是一把矬子在下体里来回的磨动,男子大概觉到了舒服,抓住了她的双腿,架在两侧,开始快速的挺身,甘露疼的快要死了,可是那下体的东西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粗大,她的花穴里全是酸胀感,而男子的甜头刚刚开始,怎能轻易结束?
  男子大概阳物被包围的舒服,不住的用欲根在她温暖的肉壁里到处冲撞,似乎要把阳物上每一寸皮肤都完全的刺激到舒服到,在她每一寸内壁上研磨。而在甘露感觉如同上刑一般。
  她每秒受尽煎熬,尽量使自己意识分散不去感受,可是男子的动作越发的快,越发有了规律,每一下都戳到她深处的中心,似乎要把她活活撞死,甘露都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这灵魂也许未苏醒就要疼死了。最後男子快到了不可思议的速度,风驰电掣的抽插着,把血滴都带到了身下,溅起一串血花。
  就在甘露摇摇欲坠,并且庆幸这苦难快要结束的时候,又听见那老者干涉道:
  “主人,不要欲迷了心窍,否则还要重来一次,运气於丹田,交汇於至阳,汲取其阴元,熔炼於血脉。”
  男子倏地停下,缓了一会,然後开始规律而克制的抽动,并开始依言运功,而这种抽动对甘露更是一个折磨。他来来回回进出若干次,身下却抽插不停没有丝毫停止,每一下都刮动脆弱的花壁,血迹渐渐减少不见,只剩拉锯似的疼痛,体内全是一片火辣,而男人的速度和坚硬始终不减,甘露被他折磨了足足小半日,直到觉得自己快要就这麽被做死了,才终於在身心疲惫中沈沈失去意识。
  甘露失去意识之前,心里无比憎恨这个男子,当然,她更憎恨那个老者。


2.甘草
  甘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屋里陈设古色古香,但是很简陋,只有有限的木柜木桌子。
  她动了动手脚,浑身酸痛不堪,像是卧榻已久。
  “好渴──”
  “甘草!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摔破了碗,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甘露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再次恳求道:“我好渴,我想喝水──”
  妇人这才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急急收拾了,又打了碗水来喂她喝下。
  甘露试探的问道:“你是我娘?”
  妇人抓着她的手抓得生疼:“傻了十三年多,终於不傻了!”
  甘露若有所思,“劳烦母亲照顾了这些年,甘草以後一定好好孝敬娘。”
  妇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这才好了,就要嫁到陈家兄弟家去了,以後好好过就是了。”
  甘露吓了一跳:“女儿要嫁人了?这是怎麽回事?”
  妇人半是看着她的反应,半是躲躲闪闪,“谁知道你这傻病还会好呢?家里,家里也实在是养活不了了,难得陈家兄弟不嫌弃,肯要你,娘只好答应了。”
  甘露消化了一下,沈默不语。
  妇人知她心里不满,道:“陈家兄弟个个人才,难得之前你傻的时候都不嫌弃,想必现在好了更是会对你好的,你嫁过去没有公婆,不会太麻烦的。”
  甘露知道这家里为难,但是还是不太接受卖女儿一样把她卖了,何况是先前还傻的时候。万一随便人家万一把她卖了杀了,也管不到。
  妇人叹了口气,“这天下女子哪个不是这样?咱们地位低下,只能寻个好寄托了!我之前看那陈氏兄弟都是托的去的人,你不要怪娘,你见见再说?”
  甘露点点头,妇人出去忙碌。她则迅速脱下裤子,检查自己的下体,下体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异状,甘露忍不住想:到底是做了一场梦?
  後来跟妇人说话,才知道这里目前是龙霖国天下,女子地位低下,而且男多女少的厉害,富人家的男子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而穷人家的男人就娶不了妻,或者多夫一妻。女孩不值钱,也不好养活,到了能嫁人的年纪,多半家里就收几十吊钱送走了,差不多跟卖掉一头牛一样的价格。这里人嫁女儿,基本都跟卖掉牲口差不多。
  甘露这才知道,这妇人对她这个傻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不能拿什麽都跟现代比较。
  而且很显然这里确实很贫穷。


3.出嫁
  甘露打了盆水,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那时的她有一双人如其名的眼睛,鹅蛋小脸,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子,最美的是那张弧线完美的唇,无论从哪一边看去,都精致的像用线细细绘制。她轻灵可人,那种清秀,已经完全颠覆了“清秀”的概念,而到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境界。换句话说,当她身边还有一个艳丽十足的女人时,你却还是一眼注意到那滴甘露。
  然後现在盆里的倒影却略显不足,分明是十分失望,跟她十三四岁时似是有那麽一两分相似,但是却显然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俩人联系在一起,倒影中的人只是个普通的身量未足的小女孩,眉眼因为傻的太久甚至有些稀疏,整个人还有种未脱病态的痴态。
  甘露心里难掩失望,女人都希望自己美一些,尤其自己原本就是个美人。那种落差,难以言喻。
  翌日,甘露决定按照妇人的要求见见那陈家男人,她想如果对方通情达理的话,就好好商量,那“聘礼钱”先欠着,以後她一定还,先把自己赎回来,如果对方也不是善人,那麽找个机会溜了。
  然而,在见了陈栋一面之後,她改变了主意。
  陈家老大已经不年轻了,他目测得有三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可以当得起甘草的爹。
  这男人一身褐色粗布衣衫,身材魁梧,面含风霜刀刻,却把胡子理的干干净净,他的眼睛很深沈,而且他是个不太多话的人。
  甘露知道他独自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在山里过活,做的一手好木匠活。仅此而已。她一直以为她未来的相公会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确实如此,又不尽如此。
  他看见她不傻了,也没有特别的高兴,只是开口直视她,说:“我希望你早些嫁过来,跟我一起照顾两个弟弟。我一个人,着实有些辛苦了。”
  甘露很喜欢这男人给她那种深沈踏实的感觉,她前世一直忙碌身外事,挣了很多风光,又有羡人的联姻,可是她也没能善终。她突然厌倦了,穿越女又如何,懂得乱七八糟又怎样,在这里似乎也用不上什麽,最主要是,她不想去做什麽翻云覆雨的冒险。她突然想跟着这男人好好过日子,这一世似乎当女人会很辛苦,但她直觉跟着这男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於是甘露从这一刻决定,从此她就是甘草。
  她说:“好。”


4.洞房1(h)
  春日初八,甘草出嫁了,就穿着镇上扯的几尺大红布做了身简单的喜服。头发新学着绾了个小桃髻,就跟着陈大身後进了山里去了他家。
  陈家比她原来的家还深山里,一个小院落,四周种满了翠竹。经过竹林她看见一些似乎是捕兽的机关,心里很好奇,想要仔细去看看,却被陈栋拦住了,叫她不要乱跑。
  没有花轿也没有拜堂,不过甘草觉得挺踏实的。
  这一晚,甘草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的等着她的夫君,陈栋,她现世时十八了,可是现在也才不满十四而已。
  於是甘草把自己洗了,脱掉喜服,躺在床上,紧张的等待。
  陈栋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她躺的齐齐整整,忍不住笑了,他抓起甘草揪紧的手指,塞给她一枝木钗。
  甘草坐起来,好奇的看了看,是一枝黄梨木雕的小狐狸钗,小狐狸雕的十分精致,抛光的十分圆润,即使在现代,甘草也没见过这麽精巧的小玩意,小狐狸嘴角的笑意都清晰可见。
  甘草看得欢喜,想要把狐钗戴上。却被陈栋拦住。
  “要歇息了,明天再戴吧!”
  甘草僵住,有些窘迫。
  陈栋轻轻打散她的秀发,“丫头,喜欢的话以後再给你做!”陈栋轻轻拢上她的腰,“别怕,早晚有这麽一天的。交给我,我会爱惜你的。”
  陈栋轻轻解开她的衣襟,把她放倒在床上,吹熄了灯烛,自己也脱了衣服上了床。
  甘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即使在现代,她也还是处女的。黑暗中她看不见陈栋的裸体,省了不少尴尬,但是她怕他成熟的身体,会不会太大,让她无法承受。
  陈栋的手摸上她的胸前,停了一下,“你没有穿肚兜?”
  甘草红了脸:“我家没钱买,只有一件换了洗了。以前,我也用不着这些的。”
  陈栋轻揉着她的右乳,“以後在我家,缺不了你用的,比不了人家富贵,但是不让你受苦。”
  他压上她的小身体,两腿分的大开,怕压着她,她尚瘦小的身体,在他成年的身下显得十分娇小可怜,好像重重一压就会让她气力不济。
  陈栋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又一口吮上她左边的乳尖,甘草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刺激,她每个细胞都像活过来了。
  陈栋抬起头,亲吻她的小嘴,他有一种亲吻女儿的感觉,她太小了,不知道能否容纳他的巨大?
  甘草快被他浓浓的男人味给弄晕了,无力的缩回嘴唇。陈栋大概也觉得这样有些怪异,也不再亲她,又开始戏弄两个乳尖,直到甘草无力的去推阻他才作罢。
  陈栋分开她的双腿,用坚硬的阳物在她花朵里上下蹭了几下,甘草感受到危机感,想要并上双腿,却被陈栋牢牢摁住,双腿就像青蛙一样曲分开,陈栋顺着她花缝中间上下试探了几下,终於找准了地方,破开温暖的肉蚌,那蘑菇头已经卡了进去。
  甘草里面还很干涩,痛的惊呼,忍不住叫道:“不要──”
  陈栋又俯下身,贴紧她的小脸,他的胡茬子就蹭在她下巴,引得一阵痒痒。
  陈栋趁机又深入半根,甘草掐进他的厚厚的肩膀,头无力的歪倒在枕头上。陈栋往後轻轻抽回一些,然後猛的往前全数捅了进去。
  甘草的双腿想要做什麽动作也不行了,只能无力的随着他动作摇晃。
  陈栋开始缓慢的律动,甘草还是除了痛就是痛,忍不住哀求道:“陈大哥──”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陈栋截住:“叫我夫君!”
  甘草道:“夫君,我受不住,下次再来吧!”
  陈栋却坏心加快了速度,“这样呢?”
  甘草急道:“不要!好痛!不要!”
  陈栋按住她俯下身轻轻耳语道:“弟弟们都睡了,你想把他们都唤醒麽?”
  甘草只能闭了嘴。
  陈栋却越来越快,他憋了这三十多年,怎麽能不疯狂?何况那小女孩的紧窒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让他的大阳物被包裹的发疯。
  身下小女孩的较弱可怜在他眼里引起了一串犯罪的刺激感,他迫不及待的想占领她的孱弱,用他三十多年的忍耐爆发在她小小的身体,引领她跟他一起随波逐流。
  那种快乐一次强过一次,似乎在嘲笑他陈大这些年都白活了,沈稳的陈大也失了风度,他抓住她小小的腰肢,疯狂的对准中心冲撞着,看着身下人眼睛大睁想要呼救却不敢叫出声来的样子,他血液里都兴奋得不行,对准花心又是一阵全力的乱捣,直把他三十多年的气力全使出来了,才一大蓬子孙液全都射入小女孩花心深处,射完後,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再看身下的人,已经是浑身汗透,犹自在他攻击的余韵下颤抖不已,几绺发丝粘在脸颊上,惹人疼惜。
  陈栋忍不住有些後悔自己的不自制,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安抚,就像一个慈父哄骗小女儿睡觉,哄着甘草渐渐睡去了。而陈栋当了三十多年和尚,头次开荤,那种滋味难以戒断,但是因为甘草病弱,他对於甘草他有种怜惜的情结,於是只好强自忍着欲望,几乎一夜难以成眠。


5.洞房2(h)
  甘草又累又困,睡得昏天黑地的,迷迷糊糊中天还没亮,被一阵悉悉嗦嗦的动作给弄醒,见陈栋侧着身子,把蜷着的自己抱在怀里,用手揽着她的小腰,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颈边喷出股股热气,哈的她直痒痒,甘草本能地躲开,一扭腰身却碰到陈栋的下身,引得他压抑的低呼。
  陈栋隐忍了几乎一夜,没怎麽睡得着,这下似乎又被触动了欲火,他牢牢固定住甘草的小身子,让她双股抵着自己的坚硬的欲根来回摩擦,那欲根愈发坚硬愈发火热,隐隐有控制不住之势。
  甘草这下想睡也不成了,她初承雨露不胜羞涩,何况还是跟一个几乎不怎麽熟悉的人。於是甘草装作不知,闷闷的不出声,把眼闭着。
  陈栋搂着她的腰身,注意到她几不可见的小小颤抖,微微笑了笑。他把布满老茧的手像蛇一样滑进甘草的内衫,整个握住她还尚不丰盈的胸乳,温柔的揉捏,像搓面圆一样,来回揉成各种形状。甘草还是忍耐不动。陈栋索性把她揽过平躺,一边用手捏着她的小乳,一边在上面乳尖浅尝辄止,舔的时候手下更是用力的捏挤,让她送入口中的乳尖更加坚挺更加立体。
  甘草抽了口气,咬紧牙不说话,她下面还有不适,可不想这麽快再给吃了,要知道刚破身的男人是没什麽理智的,即使他们再疼女人,这种事上,实在没得商量。
  陈栋看见她可爱的微眨的眼睫,心里又笑她的可爱,在她耳边自言自语的轻轻叹了口气:“唉,真是憋死个人,可惜小夫人睡得太实在,罢了──”
  甘草心里松了口气,刚想翻个身,却觉下体猛的刺入异物,极为不适应,却是陈栋一根手指突然插了进去,甘草低低惊呼一声,睡意全无,那边陈栋又用牙齿轻轻噬咬她的小红莓,上下的不适让甘草难过的轻叫出声。
  陈栋一边把她下面抠挖着一边道:“小东西,看你还怎麽装睡!”
  甘草因为身体还未清醒,觉得刺激似乎脆弱的不能承受,忍不住哀求:“好夫君,甘草好累,来日方长,就今儿入了夜吧好不?”
  陈栋却不放过她,提着粗大的欲根抵着她两腿之间:“你且问他可还等得?我等得他也等不得。”说完一用力,从那尚微红的小花里戳了半根进去,给甘草疼的眼泪一下盈满了眼眶。
  “小夫人乖些,夫君我憋了一夜了,实在是难过的要命。”说着陈栋腹间一挺全部戳入,整个埋在甘草腿间,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全部包含了自己全部的巨大,陈栋心里无比的安心满足。
  他先是慢慢的抽动,到甘草终於适应了,发出些哼哼唧唧的低吟,才舒了口气,涨红着脸,加快了速度,看着身下玲珑精巧的花穴一次又一次吞吐着自己的粗大,那本来小巧的幼唇已经被自己的阳物开辟出一个无法合拢的洞穴,被迫承受着自己的进出,陈栋说不出心里什麽感觉,只想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快感和满足。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下的女孩被蹂躏的身子剧烈的上下颠簸,看着她水汪汪无助的眼睛,他无法忍耐,耕耘不息,时而快速,时而温柔,因为夜里射过一次,这次陈栋特别持久,这过程长到甘草从开始不适到中间有些舒服,到後来只能任他淩虐动作,无力反应,足足一个时辰。
  甘草直给他操弄得呻吟的力气都没了,下面的花唇不堪他的频繁无休止的进出已经开始红肿。陈栋看着甘草疲累的样子,终究不忍心道:“你且能睡就睡着,我射了就好。”
  甘草在他不间断的刺入中终於沈沈昏睡过去,陈栋还在她身体上不懈的冲刺,他初次细细的体验那种极限的快感,不免细致些,补去洞房夜囫囵的味道。
  陈栋每每快要射了,就拔出家夥来,缓一缓,然後再放进去,这样来来回回四五遍,他用各种力道各种频率操弄她,占有她,看着女孩眼角犹自未干的泪珠,他发狂般插她,终於在一阵颤栗中全部射了进去。
  身下女孩的花穴已经从淡粉变成深深的粉红,因为经过太久的抽插而一时无法合拢,露出一个深红的洞穴,似乎在昭示男人的放肆,里面的白汁一点点挤压流出,陈栋喘过气,拿湿毛巾细心的给她擦洗下身,直擦的干干净净,他看着她有些红肿不堪的小穴,忍不住有些心疼,於是俯下身去,用嘴巴为她的花唇轻柔的洗涤了一遍,似乎犒劳它刚才的忍受,又忍不住舔着她的小缝,似乎要给予那幼小的花穴些许贿赂,好让它下次还这麽温顺耐受。
  床上的女孩睡得并不太安稳,还随着他的轻舔发出撩人的梦呓。她并不是很美,但是她的姿态说不出的撩人,他从未见过这样幼小却蛊惑人心的女子,更难以相信她之前还曾是痴儿。她比女人更青涩,又比幼女更风韵,她看起来连朵花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株小草,却是一株清香的草,让你能在野草里不经意间发现她,并在尝过之後赞誉她的香甜。
  鸡已经叫了头遍,微光从窗棂照些进来,陈栋看着女孩的眼神却变得复杂,他开始沈思。


6.落红
  这天日上三竿,甘草才醒过来,刚睁开眼就见陈栋坐在床边,目光不明的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甘草往床上看了半晌,才发现床上一片淩乱,但是除了些白渍竟然没有丝毫血迹。
  陈栋严肃起来尤其可怕,眼睛像要吃了她似的,“是谁干的?”
  甘草被他吓得不由自主往後後退,“我,我不知道──”
  陈栋盯着她眼睛看了半天,确定她不似撒谎,无力的叹了口气,“罢了,你也才神智像个正常人,以前是哪个害你,你也不会知道。”
  甘草还在胡思乱想着:她不是处女,那麽只有一个可能,那次的那个梦,竟然是真的?真的发生过?
  陈栋看她吓呆了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想起来一定是有那造孽的人趁着她病中没有意识就偷偷占了她的身子,也不是她的错,上前帮她一件件穿好衣服,“以後小心些,可别再着了别人的道,跟着我陈大一天,就不让你受那委屈。”
  甘草见他肯一手帮她穿衣系带,给她别上小狐簪,甚至还俯下身子帮她穿好鞋袜,心里一阵感动,在这个时代,他还能不计较她的失身,要跟她好好过,实在很难得,她更想好好侍奉这个老公。
  陈栋继续道:“以後早些帮陈家生个大胖儿子,续上香火,也就够了。”说完,看着穿戴一新的小媳妇儿,有些发怔,她这麽看,似乎比刚见时又美了几分,已经脱去了那股傻态,眉眼都凝神多了。
  甘草去打了水洗脸,也是发现,自己似乎变化了一点点,又说不上哪里有了变化。
  陈栋拉过她的小手,“走,去见过二弟三弟。”
  甘草没注意,他说的是“二弟三弟”,而不是“二叔三叔”。
  甘草跟着陈大去了厅堂,给公婆牌位上了香敬了茶,又去见两位弟弟。
  “这是陈侨──”陈大一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一直盯着她看。
  她感受到那目光灼灼,忍不住抬头,只见陈侨清瘦清瘦的,还在发个子的年纪,有几分像陈栋,但是整个人活泼许多,不是什麽美男子,但是浓眉大眼的轮廓也很好看。
  陈侨还是看着她发呆:“甘草,你病好了?”
  甘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侨上来拉起她的手道:“病好了就好!就算你不好,我们家也养你,你以前就好看,现在变得更好看了!”
  甘草赶紧抽回手,躲在陈栋身後。
  陈侨也不好意思的缩回手去。


7.安分
  这时一个十二三的少年也走过来,好奇的看着她,“你是甘草?”
  甘草拽着陈大的胳膊,看着他,这男孩身子还不及她高,虎头虎脑的,还有一双小虎牙,十分可爱。
  陈栋道:“这是小雨,好了,都见过了,以後你也学着当家,当个女主人吧,这家里长年没有女人操持,很多不方便,你过去病着要嫁过来自不用说,现在身体康健,能帮衬也就帮衬点。”
  甘草点点头,当天就很自觉的搜罗家务活干了,陈栋在做木活,陈侨在削木竹做竹编,时不时还拿着竹竿在院子里一通舞弄,陈雨则去河边摸鱼去了。
  甘草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觉得,这样过日子,也挺幸福的。不愁吃不愁穿,不想当什麽大官,又有的丈夫疼。
  她心情愉快的哼着歌,抱着收拾的脏衣服去河边,蹲在石头上洗起来。
  冷不丁被一双手捂住眼睛。
  甘草知道陈栋的手比这大,她慌了,抠下那双手就回身去推那人,那人也没料到她如此过激,就去阻她的手,两人纠缠中摔倒在地。
  甘草抬头,正对上陈雨黑亮亮的眼睛,他的双手还按在她柔润的胸脯上。
  陈雨结巴道:“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摔到的,甘草姐姐,你别生我气!”说着赶紧起身,他手中还留着那柔软的触感,昨天夜里他也偷听到一些声音,他忍不住红了脸,局促的看着地。
  甘草也爬起来,“不怪你,你在这里做什麽,吓了我一跳。”呼吸还有些紊乱。
  陈雨一听有些高兴:“我听见你唱歌,就过来了,你唱的真好听,能不能再唱给我听听?我大哥二哥都不会呢!”
  甘草也笑了笑,她顾忌什麽呢,这就是个小男孩,她於是一边唱着情歌,一边洗起衣服,陈雨盯着她清秀的脸,忍不住时时面红。
  晚上,甘草下厨做了几个炒菜,虽然不是什麽大厨,也很可口,到底比男人的手艺细致不少,三兄弟都吃得很满意,只是陈侨不停的给甘草夹菜,让她很不自在。她已知自己不是处女身,就更是处处小心,生怕陈大心里有所顾忌,於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自处。


8.强要1(虐h)
  这夜,甘草收拾了家务活,就早早洗了,躺在床上,她昨夜劳累还没缓过来,早上天没亮又被要了一回,这会想早早歇息,就没管陈大自己先自己睡了。
  梦里,恍惚有人解她的衣襟。
  甘草迷迷糊糊哼了声:“累,夫君,不要了。”
  可是那只手还是未停止,还是继续一点点解开她衣带,把她内衫都扒了个干净。
  洁白的胸脯已经袒露出来,美好的山峦圣洁而饱含柔情的矗立着。男子又脱下她亵裤,把她剥了精光。
  甘草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强自睁开眼,却见陈侨已经脱得只剩亵裤爬在她身上。
  甘草一下吓醒了,“二叔叔,你做什麽?”她被他的大胆吓昏了头,连连推拒,“你不能这样!”
  陈侨却把她双手固定在两边,渐渐贴紧她,有些生气,“昨天哥哥洞房夜就可以,为什麽我不可以?”
  他身上还染着清香的竹子的气息,混合着年轻男子欲望的味道,压迫的甘草心里又怕又羞,几乎喘不过起来。
  甘草羞红脸连连抗拒:“我是嫁给你的哥哥,又不是嫁给你!你快走!让你哥哥看到,要误会的!”
  陈侨见她动弹,一下跨坐在她下身,把她牢牢压住动弹不得,“你才病好,不知道也不怪你,是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娶你,你不知道吧?”
  甘草气的脸都僵住:“你混说!明明昨天只有你哥哥和我成亲!”
  陈侨把头埋进她的秀发,他的又长又硬就硌着甘草的小腹,隔着衣服还传递着热情洋溢的温度。
  “这里习俗都是如此,穷人家哪那麽多讲究,再说,你刚清醒,说多了也怕吓着你,我们四口人一起过,不好吗?你为什麽不愿意?”
  甘草吓了一跳,侍奉三个男人,她自认这不足十四的小身板拆了也不够他们吃,“我不管,我就认嫁给了你大哥,你要我,除非请了他过来当面对质!”
  陈侨有些发火,一把按在她肩上,支起身子:“从你还在傻的时候,喜欢你的人就是我,我才千方百计磨着我大哥去求娶你,也不知磨了多少功夫才说动他去娶一个傻子,你现在倒好,人好了,就只认大哥不认我,要不是我,你还不会嫁过来呢!”
  甘草哪知道这一出,急得眼泪汪汪,“我,我又不是荡妇,怎可以一女侍二夫?”
  陈侨见她委屈,也温柔下来:“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呢,我去给你家送竹编,看到你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长得好看,又安静的跟个布娃娃似的,我看着就可怜你,就常常去陪你说话,那时婶婶不常在家,还是我抽出大把时间来陪着你,照顾你的,你都不记得了?”
  甘草听了也有些感动,能够在她还病的时候照料她,确实很难得了。
  陈侨见她心动,便在她额头一吻,“你不要担心,大哥知道你是好女人,他让我过来补洞房的,不会怪你。”
  甘草感动,但是还是无法接受,他年轻清瘦的身体散发着欲望的味道,虽然没有陈栋那麽魁梧,却因为成天的锻炼而结实矫健,他的吻让她心里又忐忑又悸动,他稍微的动作就弄得甘草浑身酥软差点无法抵挡。
  甘草碍着男女大防,赶忙使劲一把把他从身上翻下来,两人角力般你推我阻,甘草本能之下就动了拳脚,陈侨一个不小心,竟给一下踹到床下。
  陈侨这下真火了!
  “你不识好歹!对我哥哥行,对我就不行!我不是你夫君吗?我往日真是白对你好了!”说完把亵裤也扯掉了,也不管甘草死活,两下分开她细幼的玉腿,然後两只手在她私处找找抠抠的,甘草给他放肆的手摸索的涩痛难忍,腰都僵住了。
  陈侨也不理会她难过的表情,喘着粗气,大麽指掰着花缝往两边一分,下腹一挺对准那分开处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只觉得桃源深处别有洞天,人间最舒服的事也不过是如此这般了!那温润湿热的蜜肉把他最敏感的子孙根每一寸都贴合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尤其是那欲根的头部,陷在软肉里让他想舒服的叫出来,让他想要就这麽两个人永远结合在一起,不分开。陈侨激动的耷拉着脑袋,云里雾里的缓了好半天才没在专注的快感中失去元阳。
  最难以言说的是,那种火热的触感啊!好似一团火包融着他的敏感慢慢的煨烤,让他急不可耐的想做点什麽,打破僵局。
  甘草还干燥着呢,“啊──!”的尖叫一声,连陈大在隔壁都听的清楚,本来就睡的不安生,忍不住更是翻来覆去。
  陈侨初试云雨,舒服得不得了,本能的就由着自己的舒爽来回抽动,又在气头上,只凭着自己感觉,稍微熟悉了门道,就对着甘草一阵发泄式的捣弄,把甘草插的痛呼连连,一个劲的哭。
  “痛……不要……呜呜……”女孩凄惨的哭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然而女孩的求饶只会引来饿狼变本加厉的大刑伺候。她自由蜷曲的双腿,每次都被男人几乎全身的撞击给插得向上全部打开,好把整根涨红的欲茎全部吞吃进去。那情景实在凄惨极了,甘草雌伏在陈侨身下,就像一只恶狼吞食下的小羔羊,身体上下移动,无法抗衡那暴风雨样的抽插。


9.强要2(虐h)
  甘草无力的挣动脑袋左右躲避,可是她的身体被牢牢钉住,就算逃避能逃避到哪里去?永远都逃不掉那最可怕的宿命,眼看着涨的通红的硬实肉柱在自己狭窄的下身进进出出,看似畅通无阻,可是自己分明每次都感到里面拉锯样的破损之痛,抽动自己的神经,而身上的陈桥,根本听不见她的痛意和抗拒,失控了一样连连凶猛的订入她的身体。
  “陈大哥──救我……”甘草的哀求已经像沙漠中几天未喝水的旅人,声嘶力竭。
  她的呼救更激起了陈侨的嫉妒,他抱住她的小腰,一阵连发的耸动,强行占有她的身体,让她无力再呼喊别人的名字。即使那人是他亲大哥。而甘草疼痛的样子让他有了占有她初夜的感觉,弥补了心里那点小小的遗憾,更抽插的起劲,让她疼痛,好记的他是她的男人。
  “呜呜……不要……呜……”
  陈大在隔壁听的一阵心烦又是心焦,说不清楚心理什麽感觉,忍不住就发火,吆喝道:“大半夜的,让不让睡了?不会轻点?女人都不会整治。”
  陈侨听了,也是一阵泄气,昨日甘草初夜破瓜,大哥也没插的她又痛又叫,今天却在他身下那麽痛不欲生。她竟然有那麽排斥他?
  他想的又是一阵生气,一把捂住甘草的嘴巴,另只手把她双手固定住,下体卯了劲对着花壶冲撞,每一下都带着泄愤的怒意,每一下都撞得甘草双腿快劈开,一时连床都震得咯咯吱吱直响。
  花蕊承受着欲龙的冲天怒意,被插得七零八落,颤栗着避开,好让欲龙往花壶中进攻的顺畅些,减少些阻力。於是女孩的下体几乎成平的赤裸着,花瓣大张,那长长的欲龙几乎每次都能把根部完全的跟花瓣咬合在一起,让他的凶猛饥饿的大家夥钻进去吃个够饱!
  甘草只觉得一阵世界颠覆的感觉,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上的坏人分明在用一把利剑不停的挖刺她的隐秘,把里面每一处都给带的挫疼!而嘴巴又给严实的堵上,别说张口呼痛,连呼吸都不能,在那可怕的窒息里,陈侨毫不怜香惜玉的进入她的身体,占有了她最脆弱的领地!如果说破身那次是最可怕的梦靥,那麽这次便是最残酷的现实──
  她在那骇人的冲刺下一点点丧失了反抗的气力,也因为过度的缺氧和过头的刺激并存而像失了水的鱼儿般,躺在砧板上任由厨子搓扁捏圆。
  陈侨被那狂暴的快感冲昏了头,又在欺淩她的过程中寻到了新的刺激,下体插得更加起劲!
  他看着甘草圆睁的双目,双目中盈盈的水波,无助的眼神,呼救的企图,眼睛变得血腥,忍不住一杆比一杆插得更深,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用力,他享受着两人性器相接的快感,那是他唯一能果断制服这个小女人的凶器!他作为男人的自豪感迅速腾起,干的更加卖力,几乎次次是用全身的力气和惯性冲撞着身下的花穴,他要让他的凶器使她流露出更可怜更温顺的模样来!
  甘草未几经事的小穴反应生涩而笨拙,里面又紧又短,陈侨感觉她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尺寸,也不知是怎麽容纳的下大哥的?他想把她开凿的再开阔些,让他表皮每一处都能尽享温柔,那只肉茎贪婪又自私,只顺着温暖的花道到处钻拱,在小巧的花道里无限舒展自己的身躯,让花壁无可奈何的挤压它获取生存,在那紧紧的挤压下,陈侨却获得了更多的快感。
  最後他也不记得什麽生气不生气了,只觉得浓浓的快感涌上头,那紧紧的花道夹的他心都酥了,每一处内壁都阻碍着他的肉皮上下滑动,有点涩痛,但是更多的是挑战的勇猛和涩涩的另类快感。他也留意到女孩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是他根本停不下来!
  他满心里只想插死她,对着她下体一阵发疯似的猛插,在她柔软的挤压下冲击她每一处柔软和阻碍,斩荆棘,破沧浪!用自己的绝对坚硬欺负着她的柔软湿润,那软肉总是收的紧紧的想要排斥他的进入,让他几次差点就被从中排出来,他擦擦汗,用足了力,每次都凶狠的挤开那些关口,把自己的全部挤入那狭隘小缝隙,摩擦的风驰电掣,终於泄了出来。
  甘草先还是疼的眼泪直流,後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圆睁着眼睛,在意志一点点的瓦解中忍受那残忍的狂暴。
  陈侨射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身下人半天没音了,赶紧抽回手来,心里一时都是歉疚,点了灯,看床上甘草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顶,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也不说话,下腿劈的都合不住,扭曲的劈开着。中间的粉色花朵看起来有些惨淡,梨花带雨的沾染着乳白色的淫液,身上都被他掐的青紫。


10.心结
  陈侨这才慌了,去摸甘草的脸,“甘草,你没事吧?”
  甘草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陈侨赶紧去抱她,“我错了,我也是太舒服了,又犯了失心疯才这麽对你,我不是人,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头陈大听见动静不对也披衣过来,看见甘草的惨状气的一时一巴掌扇在陈侨脸上。
  “你这是对待媳妇呢还是虐待牲口呢?”
  陈侨脸一下高高肿起,不敢回嘴,只局促又期待的问着哥哥:“哥哥,这可怎麽办啊?”
  陈大看他那样也不能再说什麽,叹了口气,“今晚你先回去,我陪她睡一夜。”
  陈侨不放心的回去了,陈栋脱了衣,上床躺好,把甘草搂在怀里,抚着她的乱发:“乖丫头,陈侨这小子不懂事,我已经给你打了他了,别跟他记仇好不?”
  甘草听着他跟哄女儿似的声音,想起他早上给她穿衣穿鞋的温柔,一时柔软,泪珠一串串落下。
  陈栋见她哭泣,一滴滴给她擦干,又吮着她光洁的脸蛋,“别再哭了,会皴坏脸的,”说完,把她双腿收拢好,细细致致的给她清洗了下体,又给她抹了些薄荷膏,然後盖上喜被躺下来,让她枕在他胳膊上。
  甘草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为什麽瞒着人家,还把我一个人丢给别的男人?”
  陈栋把她轻轻抚摸着:“你这孩子,病好了倒多了几分固执,真是不省心。”
  说罢语气竟透出几分沧桑:“我兄弟三人在这山里过活,我自小父母早亡,拉扯幼弟,清心寡欲,原本也没成亲的打算,”说着语气里起了几分轻快欢喜:“後来阿侨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也许命里合该有缘分的,非缠着我要娶过来,我想着陈家也该延续香火了,有个女人挺好,我们家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贵,娶你一个就够了,再说,女人摆家里多了也烦,我看一个就正好。”
  甘草给他说的破涕为笑:“哪有你这麽说的!谁娶亲还图省事!”
  陈栋低低道:“侨儿那孩子以前就隔三差五去陪你,也是实心眼的,他这也是弄巧成拙,你别怪他了好不?”
  甘草没回答,脸色沈了沈,“那我明天还要和谁洞房,你先说清楚?”
  陈栋拍拍她:“小雨还小,可以先不必,你别跟二弟别扭生分了就好。”说完玩笑道:“至於要跟谁洞房,自然是娘子说了算啦!明日为夫白日里正好雕几个小木牌,娘子轮流翻?”
  甘草呵呵笑着去打他,两人闹了一会,终於睡着了。
  第三日里,甘草起了大早,跟着陈大一起回门,她原本就走过一次这路,连家在哪都记不真切,还是陈栋带着她走了几里路才找到她家那个破房子,屋前的水缸还在,门口青草斑斑,屋门随便用铁丝绞了,里面已经人去屋空。
  陈栋启了门,甘草进去一看,里面还是那简陋的几样家什,已经落了些微灰尘,甘草鼻子里直发酸。她前世和家族里其他孩子为了各自争当继承人,从小就被各自父母派系严加管教训练,几乎没尝过什麽长辈之爱,及至当了家主,为了保住位子,自然是要甘当强者,永远是无休止的争强好胜,没有伦理亲情。这辈子,她想过过最平凡最踏实的生活,一睁眼就有个亲娘对她好,给她水喝,还是个照顾了她十几年的,因此就算把她卖了她也没说什麽,嫁给陈家固然有她自己想安生的意思,也是顾全了家里的想法,甘草曾想,即使对那个亲娘没什麽感觉,也会看在她护了她肉身十几年的份上好好当她是娘。没想到,这一嫁出去,就急着甩了她。
  甘草原本对这孀母也没什麽亲近的感觉,可是终究是身体上的母亲,她心里到底有些不适,而且她病好後被悉心照料了几日,她发自内心也感念这母亲十年的辛苦照顾,还想着以後能帮衬就帮衬些,哪知前脚把她嫁走後脚就卷铺盖走人。
  就算卖了女儿就抛弃了,好歹等到回门後再走吧,亲娘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她是否在陈家过的顺当?甘草心里有些发涩,她算是被家人抛弃了。她心里冷冷想:这下也好,原本就担心隔的这麽远照顾不到,这下也不用赡养了,八成是拿着卖她的钱就谋生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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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功夫
  甘草只摸着屋子里的桌子柜子,掸着上面的灰尘不说话。
  陈大忍不住出声:“别多想,没准母亲出远门了呢。”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信,那木板床上铺盖都扔的干干净净,不像是再会回来的,厨房里除了仅剩的柴米,更是什麽菜蔬都没有留下。
  甘草没说话。
  陈大见她闷闷的,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别怕,以後有我们照顾你,就够了。保管你不缺吃不缺穿。”看甘草还是不说话,道:“你要是想你娘,我们有时间再寻人去找。”
  甘草撇了撇嘴,“哪个想她,罢了,嫁了人就是你们家的人,以後这家,不回也罢。我甘草在这世里就是个孤儿。”
  她这话倒真是句实话,听在陈大心里却免不了疼她,发誓把她宠的好些,多给她弥补些关爱。
  甘草轻轻回身抱住陈大魁梧的身子,小小的脑袋埋在他肩里,“陈大哥,以後甘草只有你们了。”言语里是浓浓的信赖和依恋。
  陈大没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她重重的按在怀里,闻着她幽香的发,心里满满的都是责任感。
  这日甘草回来了,就开始干家务活。
  她干活的时候,陈侨也不敢跟她说话,又想引她注意,就拿着根竹竿在她面前不停的舞枪弄棒,甘草就算是懒得看,任他这麽一直晃悠也抬起头看了几眼,只见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真有几分看头,像是一套不错的棒法。
  她看着看着就若有所思,心里好奇,又不好意思问,正琢磨着,陈侨见她肯看他了,心里一阵高兴,把竹竿舞的更加有样有力,看着威力十足,横扫千军,甘草看得啧啧称奇。
  陈侨抹了一头汗,上来抓住她的手,“宝贝甘草,你不生气了?”
  甘草想收回却挣不动手,又是一愣,恍惚想起昨天夜里陈侨强要她的时候,她到底也没反抗过的他就被他几下按倒整治的要死,其实她当时也带了几下手脚的,要不然也不会能把陈二踹下床,可是以她甘氏的几个招式竟然没有推拒的开男人,反而被他轻轻松松的吃干抹净,那麽想想,陈侨确实是有几分功夫吧?自己多半是吃了力气小和没内力的亏,她知道这纯古武的练家子,肯定都得是内练一口气的,而不是像她当初只是靠身手神出鬼没。
  陈侨见她不说话但也没骂他很高兴,一把把她带入怀里:“甘草,我真的好喜欢你!我陈侨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一辈子对你和大哥三弟好!”
  甘草推开他:“要我原谅你也行,我看你棒子舞的挺厉害,咱们比划比划?你教我两招?”
  陈侨以为她好玩心起,想着随她开心就好,大不了给她打几棒子给她消气。
  甘草拿起鸡毛掸子,定了姿势,一个漂亮的起身,向陈侨喉咙攻去,陈侨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两下子,等手势到了眼前才狼狈躲过,身形不稳,差点站不住。
  甘草趁势扫他下盘,攻他双腿,陈侨左右摇晃了几下缓过劲来,微微笑了笑,也不客气,泄了五分力道拦腰一棒。
  甘草飞身一个燕子回旋,一脚往他肩头踢去,陈侨再往她身上招呼,招式也快了许多,棒影渐渐连成一片,根本看不出缝隙和破漏来,又是那招横扫千军,甘草这下也躲不过,就要被棒风卷的连连告退,被陈侨飞身上前一臂揽在怀里,稳稳落地。
  甘草这下看出来,陈二确实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跟她前世的功夫不同,他的功夫内劲十足,绵连深厚。
  陈侨也赞道:“甘草,你什麽时候学的这些厉害招式?神出鬼没的,若不是夫君我有内气,估计也要被你欺负死啦!”
  甘草面上一红:“我也不知道,过去傻的时候什麽意识感觉都没有,後来病好了身手也好了,感觉像是本来就会这些的。”
  陈侨不疑有他,只是喜道:“这下挺好,以後你可以出山给家里买些日常了,也不用担心你会受欺负要把你老闷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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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讨好(微h)
  甘草转过脸,这才发现陈栋的身影远去,赶紧从陈侨怀里挣开,又想,陈栋应该是看见她会武了吧?估计刚才的说辞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也没有问她什麽。
  她心下一暖:陈大总是这样,对她很温柔,他深沈不多话,但是对她的事一个字也不多过问,也不忌讳。
  也许是前世受惯了高压的训练,她从没感受到什麽温情的东西,她这辈子竟然如此渴望这个男人父亲一样的胸怀。
  这夜,甘草洗了身躺在床上,心里惴惴不安,想着今晚的人会是谁。
  一阵悉悉嗦嗦过後,一个人爬上床,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撑着床一手去解她的扣,不一会,甘草的胸脯全裸露出来。
  男人火热的胸膛也压上来,甘草想抬手点灯,却被男人无声的制止,把她小手扣在身下。
  甘草心里已经有了谱,有些僵硬,陈侨的唇已经含住她的,“宝贝甘草,今晚我一定对你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甘草忍不住夹紧了腿,下身因为昨日疼痛的记忆越发干涩起来,唇已经被他热情的唇紧紧缠住,他舔着她完美的唇,可爱的唇角,斜斜把舌头滑了进来,甘草尝到他口里的味道,羞得想闭嘴,却被陈二席卷了舌头,一个劲吸吮她,甘草只能徒劳的摆动舌头,却惹起了陈侨更热情的回应,他舔着她口中每一寸的香甜,绕着她的舌头像采花蜜蜂。
  甘草忍不住泛起一阵嗯嗯哼哼的轻叫。
  陈侨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往下亲吻,在她颈侧吮出一路吻痕,甘草被他亲的身上开始散发出热热的香汗来,人也放松了几分。
  她的香味和情动令他心猿意马,就像面对一道美味的菜品,爱不释手,又不知从何下口。
  陈侨又来到她洁白的胸脯,先轻柔的用手好奇的揉了揉,觉得手感委实是好,爱不释手,一边压着她蹭着自己饱涨欲望的下体,一边手中揉个不停,直到听到她不匀称的喘气声,又见她想要护住胸脯不让他下手,这才发现,两颗小蓓蕾已经变得又粉又硬,诱人的很。
  甘草的眼睛像蒙了雾,迷离的醉了。她的醉态看在陈侨眼里是那麽美的情动的证据,引他咽动津液,开始品尝她的香甜。
  他对准两个姣好的乳尖来回吮吸,咂咂有声,吸完一只又吸另一只,流连忘返,让甘草那舒服的感觉来回不断,忍不住轻轻呻吟,陈侨的吸吮让她忍不住送上乳尖,挺得更高些让他入口,陈侨也吸吮的更加用力让她颤栗不止。
  “嗯……哦……我……”甘草在男子的口中点点融化,快成了一汪春水。她的双乳高高挺起,像是期待着什麽,她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粉。
  她知道她今晚没有什麽余地了,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受他了,她的身体也已经做出了反应。可是,出於原本的羞耻心,她对於要和夫君的亲弟弟做那种事还是觉得好紧张,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在她却像是偷腥,在自我谴责中又生出几分另类的刺激和快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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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侨愤怒道:“梨花,为什麽安排这麽多色女躲在屏风後看我OOXX?”
  梨花严肃道:“陈二童鞋你要冷静,还想不想吃掉甘草妹妹了?”
  陈侨憋屈道:“想……”
  梨花大喝:“还不快去拉票?”
  陈侨拿着盘子经过各位色女:“姐姐妹妹们,不要光偷窥了!投我一票吧!投一票梨花就让俺继续甜甜的吃掉甘草妹妹了──”


13.高潮(h 女欢)
  陈侨沿着她的肚腹一寸寸的亲吻,甘草觉得毛孔里舒服极了,那种自愿放松的感觉来了,双腿不自然的打开来。
  陈侨於是握上她双腿,把她撑开,开始舔她大腿的内侧,甘草的大腿一阵酥痒,已经不自觉的打开,那舌头又一点点游移到大腿根部,轻轻描摹,甘草已经嗯嗯哼哼的快要晕了,冷不防被陈侨拨开干净的花唇,一口覆了上来,整个含住她的小花穴,嘴扣得紧紧的,亲吻她的阴花。
  小女孩身子也还没长全,那双腿间的空间本来就小的很,被男子的唇一盖住,竟全部都收拢在口中。
  甘草又是惊讶又是舒服,挣紮道:“哥哥,啊──不要!”
  陈侨也跟陈大如出一辙道:“叫我夫君!”
  甘草无力应道:“夫君!”,一声刚喊完,却被兴奋的陈侨更热情的吻住,他热情的嘴唇在她花穴上粗糙的蠕动,让甘草一次又一次“啊──啊──”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陈侨一口口亲吮她的小花唇,拉平每一丝小褶皱,甘草刺激的受不了,双腿想要夹上却被他死死摁住,陈侨又伸出湿润的舌头,沿着她花唇和蚌肉的中间一点点舔她,直到两侧都舔过,中间的蚌珠像小花生米一样很明显的凸显出来,陈侨用唇包住那颗小蚌珠,轻轻的吸吮舔弄。
  甘草舒服的要飞了,打从她尝到情事以来碰到的都是痛的要命的性爱,哪被如此温柔的待过?她忍不住小猫一样叫出来,“夫君,你──啊,好舒服──要飞了──”
  她的花蒂全被陈侨湿润的嘴唇包含着,又热又舒服,还有柔软的舌头不停的上下挑拨花蒂上最尖尖的一点。
  甘草挣紮着要跑,却被陈侨把她双腿分开更大,成一条直线,那花蒂完全坦露,无法隐藏丝毫行踪,被陈侨的嘴巴连番戏弄,受尽蹂躏。
  甘草快要疯狂了!“夫君,你的唇好厉害!甘草要死了──”
  陈侨受到鼓舞,唇蠕动了几下,把花蒂包含的更紧密,下了吃奶的劲用力的吸,连换气都没有,一口气吸了大半天。
  甘草只觉得花蒂突然有什麽感觉要冲破出来,舒服的无法形容,就像花芽经历千辛万苦终於可以破土而出,带着跃跃欲试的骚痒和得见天日的喜悦,在陈侨强势又强力的吸吮中,花蒂终於承受不住攻击,那感觉终於被吸出来了,继而四肢身体全被那舒服弥散开来,如同潮水泛了滥……
  陈侨还在持续的吸吮,可是已经酥软的花蒂再也承受不住一丁点的刺激了,她“啊──”的一声推开陈二的脑袋,瘫软在床上,热汗打湿了鬓发贴在耳侧,端是深闺撩人的欲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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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很感谢投票的童鞋~~~~安慰了梨花每天发文後小小的煎熬和期待~这麽快就要破千了,其实实在已经超出了梨花对自己的预算了
  也感谢给留下意见想法的童鞋们,让梨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以後有话请对我说额~
  因为章节都是早就划分好的,字数又有限,所以今天多发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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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温柔(h)
  甘草瘫软在床,娇喘连连,陈侨伏在她身上完全压住她的小身躯,亲吻她的轮廓。
  “好甘草,不生气了吧?以後喜欢,天天给你吸这个!”陈二像小狗一样舔着她的脸颊。
  甘草听的脸红,不说话,小胸脯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起伏。
  陈侨呵呵的一笑,拈住她的一只乳尖,用带茧的手指来回揉捻,“刚才那样喜欢吗?”
  甘草给他捏的颤栗,却已经无力抗拒,害羞道:“喜欢……”
  陈侨道:“还可以更舒服呢──”说完直起身子,又分开她双腿,用手在小缝来回拨弄了几下,他把甘草整的舒服,自己也兴奋的不行,肉棒上已经沁出湿湿的露水来,他用手摸了摸,把那露水抹开在整个阳物的头部,对准甘草的小缝穴,轻轻把蘑菇头滑了进去。
  甘草虽然经过高潮已经湿润,下体也已经打开放松,可是被这麽巨大的茎部闯入还是不适,她的蚌肉不自觉就收拢,把那蘑菇头箍的进退不得。
  “宝贝,松点!”陈侨舒服的差点给射了,他已经忍了半天,为了取悦这小东西,把自己也憋得不行,他揉了揉太阳穴,下腹往前推进,像一只巨大的肉蛇,一点点侵入穴巢的深处。
  小穴里的媚肉却并不驯服,都往外排斥着他,不让他进入的顺利。那种温暖的推阻,就像很多小手在挤着他的前端,柔软又紧密。
  “喔──”陈侨舒服的轻轻叫了出来,只好再用力些,往里维持攻势。但是又得顾及甘草的感觉,只好几乎是一寸寸,一寸寸的往里挪动。
  在他温柔的蚕食下,他的肉龙终於一点点完全进入了湿润的巢穴,甘草不愉快的感觉回归,内壁一个劲收缩。
  陈侨的欲根全部被她紧紧压缩,那前端首当其冲的蘑菇头受到的刺激更大,就这麽夹着就头皮发麻,陈侨只能往出抽些,让外皮盖上些,缓了缓,再往里进入,如此这般,来回进出。
  在他慢动作下,甘草也开始有了种说不出的渴望感,习惯了那种进出的动作,每一次逢到被抽出时,反而有些不适,身子又有些蠢蠢欲动,似乎渴望被他更快一些的占领。
  陈侨开始大幅度的抽动欲根,带出了湿润的色泽,甘草被他大动作终於唤起了对於性事的认知和了解,渴望也随之衍生。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再快些……”甘草咬了咬牙,不敢看他,“好舒服……”
  陈侨听的血液沸腾,开始用力而快速的抽插,女孩幼小的花穴那麽美好干净,却被他成熟的欲根完全侵占,刺激而淫靡,他开始再深些,再深些,往花心里抵入,甘露的花穴深处被探到,更加晕眩,在他规律的律动下不由得连连呻吟。
  “侨哥哥──太舒服了……我好爱你~”甘草语无伦次,想起什麽说什麽,已完全不省自己在说什麽。
  陈侨激动的像疯子似的,他下腹蓄起气力,把她双脚再架的高些,对准那花穴一阵猛插乱捣,他的目光狂热的不知往哪里放,勉强低头,就能看见她幼小的花穴给他的粗长撑得老大,费力的包裹着他的物事,还给他一进一出的操弄,虽没有撑坏的迹象,但是也几乎是给涨到了最大,他终於和他想要的人儿结合成一体,还给了她那快乐的感觉!
  只见甘草脸色绯红,眼儿带春,随着他的节奏微微抬高下肢,想要引领他穿越甬道,直捣黄龙,还迷醉的呻吟着:“唔……好舒服……”
  陈侨後背都给她叫酥了,欲根又硬了几分,恨不能全都给她!他对准花心,按住她的小腹,就像按住不能逃避的猎物,凶猛又迫切的抽插着,也顾不得什麽大小合衬了,一次次整根没入她的花壶,戳入她花心正中,二人的羞处耻部都连带着次次摩擦在一起,加深了那激烈的欢愉。
  甘草只觉得那种无限深入的感觉那麽舒服,有着点不适,又有着种奇怪的满足感,这就是所谓的“快感”吧?尤其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她觉得浑身哪哪都使不上劲了,好喜欢那种被他按在身下凶猛攻击的感觉……
  只听床咯吱咯吱直响,直到几乎快散了架了,才听见甘草胡言乱语道:“要死了!要死了!”就见陈侨的小腹像要凿穿她似的奋力一耸,似乎整个人都嵌在她身体里去了,趴在她身上半天喘息不止。
  两人云收雨济,都舒服的心里开花,先前的疙瘩再也不见,一起拥抱着,低低说了会知心话,入梦去了。
  ──────────────我是情人节的玫瑰────────────────
  大家情人节快乐~~~~~~~亲爱的们今天都要甜蜜一点````````````
  应亲的想法,以後会适当增加字数发文。当然,主要还是根据故事推进来决定。每节不确定
  梨花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建议,鞠躬~~~~
  梨花发现自己果然写H无能,每到这样的章节就难倒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写暧昧呀~~~~


15.小雨1
  白日里,甘草去溪边浣衣,清澈的溪水荡漾开,映照出她清秀可人的小脸,甘草忍不住愣了下,或许是因为在这山里养人,或许是因为已经被男人灌溉,姿色又平添了两分,倒有些楚楚动人的意思了。
  “甘草姐,你真好看!”
  甘草回过头,小雨正望着她,圆圆的脸有点虎头虎脑的,很可爱,眼睛愣愣的。
  说起来陈雨倒是这家里唯一跟甘草年龄匹配的人了,可是因为甘草前世十八岁死掉,她一直把陈侨当作她的同龄人,陈雨说到底在她眼里只是个小毛孩。
  甘草回他笑了笑,显得清甜可人。
  小雨半天没说话,又杵着不走,一会嗫嗫嚅嚅道:“甘……甘草,我……我喜欢你……”
  甘草正拿棒槌拍着衣服呢,也没在意,停了手里活,问道:“刚才声小,你说什麽?”
  小雨鼓起勇气,脸儿有点因为这突然的告白有点兴奋的红,“我说,我喜欢你!”说完低了头,几乎不敢看甘草的眼睛。
  甘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笑得直不起腰:“小鬼头,你喜欢姐姐什麽啊?”
  小雨想了想:“喜欢你会唱歌,还会做菜,做的还好吃,还喜欢你给我们洗衣服,还有跟我说话的样子……”
  甘草乐道:“只要你叫我甘草姐姐啊,以後我还是会给你唱歌做饭洗衣,咱们永远在一起……”
  小雨给她说的憋回去,脸儿更红了,带着几分别扭抗议道:“那不一样!”
  甘草奇道:“怎麽不一样?”
  小雨说不出话来,只盯着她的脖颈,那上面还留着几块红色的印迹,他知道那是怎麽弄的。
  陈雨突然来了一句:“甘草,你也是我媳妇!”
  甘草没理他,却冷不防被他扑倒在地,一下压上身,小少年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甘草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想一招点倒他,却被他兜头兜脸的捧着一通乱亲,跟条叭儿狗似的,亲的她脸上都是他的口水。
  甘草急得直嚷嚷:“小雨,你快停下!快停下……”
  陈雨从她说话间似突然发现了她唇的美好,怔了一下,直直覆了上来,一嘴含住她的唇,把她娇小的樱唇都含在口中。
  少年觉得无法言说的欢愉席卷了他,从舌尖麻到尾椎,他喜欢她如兰的香气,想要更亲近她。於是他舔着她的舌头,先是小心的触动她柔软的舌尖,然後逆流而上,舔着她的每一处香甜。原来,跟喜欢的女子亲近,是这般的感觉!好似喝醉了佳酿……又好似尝试了什麽新奇又好吃的东西……
  甘草眼睛睁的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这麽小的男孩给亲了!而且是舌吻……口中少年的气息没有他哥哥们那麽浓烈的男人味道,却带着男童与男子之间那种淡淡的清甜。
  陈雨趁机来回蠕动嘴唇,伸舌舔动她的口腔,还大胆的吸住她的口舌,两人的口水都结合在一处,分不清你我。
  甘草不敢动弹,她想下狠招却又不敢,毕竟话已经说的明白,陈雨虽小,却也是她相公,陈大说过小雨年纪小可以先不用做那事,但是在这年代,若是夫君已经要求的话,媳妇是不敢拒绝的。
  甘草心思怔忪间,恍然感到他下面的坚硬已经抵着她,两人身量相当,他的坚硬恰好就搁在她双腿间凹处。
  陈雨伏在她耳边,舔吮她的脖颈,却避开那些红印,“昨天夜里,我看见了,你和二哥做的事情,我也想做。”
  甘草脸唰的通红,用尽蛮力去推阻。
  两人本就身量相当,甘草又有些手脚,陈雨被她挣得气喘吁吁,也制不服她,忍不住不服气:“我知道你有功夫,我强不了你,可是你怎麽能偏心?我也是你夫君的!”
  甘草一听又是这个“夫君”来压她,气就不打一处,“你还小,根本没长开,等你加冠了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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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小雨2(微h)
  陈雨一把攫过她小手握住自己下体的坚硬,不服气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我的家夥小,没有大哥二哥那麽会侍弄你,你摸摸,其实也不小的!”
  甘草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手中的阳物隔着衣服还热得烫手,坚硬的像石头,虽然没有多麽粗大,但是也足以匹配她稚嫩的小穴了。
  被一个小毛头这麽说太羞耻了,她像甩掉烫手山芋似的撒手,转身就走。
  陈雨切切的一把揪住她衣角,声音透着不甘:“甘草,别走!”
  甘草想几招制服他,回头看见男孩那不服,倔强又带着些绝望的眼神,心里不忍,陈雨早晚也是他相公,她已经认了,不过身体上还不能接受跟这三兄弟都有染,想了想,得给他吃点甜头,万一以後他长大了记恨着,到时连本带利折磨她自不用说,搞不好影响了三兄弟感情她就是罪人了。
  甘草想了想,在他身边躺下:“我不走,我来帮你。”
  她主动送上香唇,迎上男孩的嘴,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搅成一起,两人口水都连在一起互相吞咽,这个吻因为两情相愿而浓烈热情,两人都是新手,几乎吻的对方喘不过气才移开嘴唇,带着欲望的喘息片刻,又不忍割舍,再次吻成一片。
  在那热情洋溢的亲吻中,陈雨的热龙再次抬头,并且涨得比刚才更厉害。
  陈雨忍不住翻身到甘草身上,想弄她:“好甘草,我受不了了,给我吧!”一边不住的拿下体去拱她。
  甘草把软软的小手深入他的下裤,从他平坦的小腹慢慢摸起,像水蛇一样游走,腰侧也不放过,轻抚慢捏的。
  陈雨只觉得给她小手一带,腰子里像烧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那不安分的欲龙随着动作也抬的高高,还左右上下颤动,恨不能往甘草的手上递。
  甘草直到摸得他小腹硬起,才绕过他的欲龙,来到他双腿之间,摩挲他的大腿,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性器,引得陈雨“哦……哦……”的呻吟出声来,双腿也大大的敞开。
  甘草见他情动,终於缓缓握住他两个子孙袋,放在手心来回揉弄,似乎要抚平上面每一处那样仔细。
  她的温柔引得少年绷紧了双腿。她把两个小球轮流的按摩,轻轻抚着上面的褶皱纹理。
  随着她的抚摸欲龙顶端沁出的汁液把陈雨的裤子都弄湿了些,空气中也泛起一阵情动的味道。
  甘草揉了一会又往上握住根部,手中的欲根瞬间又粗硬半分,激动的恨不能跳动。
  “喔……好舒服!”陈雨觉得自己意识快不灵光了……
  甘草微微笑了笑,摸索了几下,上下滑动,感受到男孩的欲望已经完全硬起,笔直的竖起来。甘草再滑到上面,握住包皮,轻轻上下滑弄,陈雨前头已经湿润了,包皮上下滑动的畅通无阻。
  “喔……快……快些……”陈雨迷醉的呻吟着。
  甘草开始规律的套弄,一边加深了舌吻,听见少年喉中“哦…哦”的呻吟,心里也有些荡漾,一口吸住他的舌头,贴紧他的双唇,手下一阵飞速,把他敏感的部位都握在手中,带着他的棱口一圈圈的摩擦,陈雨只觉得精关再守不住,在她手下飞出。
  陈雨愣愣的看着甘草在那收拾好自己拍掉泥土又整理好洗好的衣服,忍不住出神:她的手已经那般舒服,那跟她做那种事得是多欲仙欲死?要不然哥哥昨日怎麽会叫的那麽舒服呢?
  他也想用他的家夥,让甘草像在哥哥身下那样叫的一声高过一声……
  所以,他要快快长大!


17.吃味1(h)
  这一日,因为前嫌尽释,甘草和陈二的感情精进许多,又加之他们二人心里算是年纪上最合契,甘草也乐得和他多说说话,切磋切磋武功。
  两人越发看着像小两口了。
  这夜陈大却嫉妒了。
  甘草刚上了床,就被他摸黑一个劲压住动弹不得,他以前一贯克制,对男女之事本也可有可无,可是有了甘草,见了她的好她的贤淑就不想罢手,他不介意和兄弟共享女人,可是看到他们青梅竹马的样子他就不舒服。
  陈栋粗鲁的扯开甘草的衣衫,用布满茧子的大掌摸着女孩幼小的身体,“甘草,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老了?”
  他低下头,用胡茬子紮着她的小蓓蕾,引得她不住的呼救。
  甘草知他心忧,心下一甜,捧上他的脑袋送上来,“夫君,你不老,甘草幼年失父,一向缺乏父亲的关爱,你对甘草的好无微不至,似养父似夫君,甘草就喜欢你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
  说完她送上檀口,她的小嘴在他嘴巴下就像一朵小花,怎麽都不够亲,实在太幼小,他只轻轻吻了她一会,就把她里里外外全都弄上了他的气息。
  陈大听的开怀,心结已解,还是免不了吃味,一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道:“昨夜里二弟操弄的你很舒服呢,我在隔壁都听见你浪叫。”
  甘草被他说的羞耻,头直往枕头边躲,却被他握住双腿拖到下面,“今天我陈大可得加把劲了,不能给他比了去!”说完吸着她的乳尖,一手在他身下摸索她的阴花,摸得甘草低低呻吟不止。
  陈大伸进一指,在她花穴里进进出出,弄得甘草嗯嗯哼哼.
  陈大突然加快了速度,问道:“昨夜里二弟怎麽弄你的,把你弄得那麽大声?”
  甘草听他又提昨夜,忍住舒适刺激只不说话。
  陈大又伸进一指,两指戳的她下面带出一阵蜜水,“还不肯说?”
  甘草咬牙忍着,唇齿间传出破碎的“啊……啊……”声,撩人心弦。
  陈大突然手指飞快,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使劲抠弄她:“小丫头,看你忍得还是忍不得。”
  甘草实在不行了,下体被攻击的全是水迹一片,“我说──我说──别再来了……”
  陈大放慢动作,手指却不抽出,依然在她花穴里来回进出。
  甘草脸红着,一面娇喘不住,一面断断续续嗫嚅道:“二哥昨日亲我的下面那里……给我活生生吸出来了……”
  陈大听的老脸也不禁红了一下,道:“果真那般舒服,我也试试你的味道。”
  甘草听他这麽说,心里打鼓一样,又有些期待,又忍不住往後退身躲闪。毕竟,陈大对她来说跟陈二又有些不同,她对他敬多於爱,连带着她与他的房事也是带着浓浓的保守和传统的,她承受的更多些,不像和陈侨那般放得开放的自如。
  他俯下身子,埋入甘草的腿间,让这不安分的女人後退不了分毫,他的呼吸喷在甘草的下身,又让她舒服的想要了,甘草又是紧张,又有些格外的兴奋,眼神迷离的看着陈大成熟刚毅的脸此时就臣服在她的双腿之间,努力而好奇的取悦於她,格外笨拙的品尝她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像个女妖……
  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花唇,撩拨每一寸鲜嫩的肉瓣,引得她连连轻呼。
  “啊……不要……”她的声音本来就娇柔,此时因为刺激更加媚人,直让人听了酥到了骨子里去,像给她小手挠过。
  陈栋手指不停,两指以固定的频率抠挖,一边再往下把嘴凑到花缝处,吸啜她被带出的花蜜,还嫌不够,又把舌沿着手指舔着她被插的下陷的花穴口,想要尝到更多蜜汁。
  甘草被他舌头扰的舒服极了,抱着他的脑袋不停的呻吟。
  陈大只觉得那蜜汁清甜极了,一点也不难吃,自己伏在这小女孩的幼穴上,这幼小的身体在自己口唇下无比的美好.
  他发现每当他舌头扫过那隐藏的小蚌珠时,她可怜的身子就被舔的一激灵,於是他手指加快了速度,飞快的插着她已经湿淋淋的小穴,唇舌滑上她的蚌珠,使劲含住那一小粒,下口吃力的吸住,带出一串唾液吞咽的声音,一边不住手的插她。
  “呜呜……”甘草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助的大张着双腿,身子被极为快速的插着,又遭遇那样可怕的快感,抖的几乎控制不住:“受──受不了了──”
  在甘草的惊呼中,她泄了身,软软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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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吃味2(h)
  陈栋抽出手来,带出一片蜜汁。因为眼前这样瑰丽的景象而给往日的沈稳染了几分异色,反添了些邪魅的味道。
  他眼神闪亮,看着沾满晶莹露水的手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
  陈栋看着甘草满面春色,忍不住满足道:“你舒服了,也换我吃你了。”
  说完抓起她双腿,也不待她喘息平静,就着蜜汁的滑腻把这粗大的阳物全都捅了进去,月光下看去,就像一只小手臂捅进了小幼女的下身,把女孩下身的花穴插的洞开,被迫分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洞口,承受那巨物的攻击挺进。
  陈栋的阳物太大,完全进入甘草还是有些不适,她闷闷哼了一声,扭动身体想缓解出来一些空隙给那粗大。
  可是下体里的棒子还不等她内壁再多准备些空间来,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涌动,不安分的试探着往里头钻,那种涌动唤起了她对这种动作的快感,分泌出更多水来,巨物得到滋润,欢欣鼓舞,索性毫无客气,放开了力道往她里面进攻。
  甘草觉得内壁里升腾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她开始渴望,渴望被这样一直插下去,这种充实的感觉让她满足,让她幸福。
  陈栋往她小小的花径里前前後後的抽插着,那花穴里带着水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就像一张小嘴,湿漉漉又黏糊糊的,包裹着他好不舒服,他忍不住慢了速度,往深处各个方向研磨钻洞,想要发掘出更紧窒的所在。
  “夫,夫君──别停──”甘草给不停的侍弄着,那快感袭人,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吐出这麽一句。
  陈栋一听心都酥了,哪能拒绝她呢?他看着女孩迷醉的模样,轻轻的笑了,这小猫一样的女孩,已经知道索取了……那麽,就让她多吃些吧!
  他往後一拔,几乎整个拔了出来,看见甘草不解的看着他,眼巴巴的小模样,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小嘴又给吮了一回,“丫头,别急,你想要快的,这就来快的。”
  说罢扶正她的小腰对准自己的中间,大阳物分毫不差的一溜儿插到了底,顺着里面柔软的丝绒般的花壁插了几回,把她牢牢摁在自己小腹上,往前一阵快速的耸动,舒服的心里开花!
  她的花壁那麽热情那麽温柔,抚慰的他都不忍射出来,就想这麽呆着,一直插她……
  甘草的眼睛都盈满了水,下体更是被陈栋插的快意连连,只一个劲的“哦……啊……”的摇头,晃动身体,却管不住身体里被带出的一波波春水,都浸润着两人羞耻相接的肉器。
  陈栋之前嫉妒未消,用起中气,打桩一样往花穴里猛插,看着这小女孩小小的身躯,被自己魁梧的身子压在身下,就像个柔弱的小面人,眼里穴里一时都是水,还被自己巨大的阳根淩虐,陈栋心里升起一种极为刺激的感觉,就像父亲强虐自己最为爱惜的小女儿,又似乎抢占了弟弟的青梅竹马,有了那种偷香的满足感。
  他这麽想着,心里更按捺不住,对着她下身一阵狂风暴雨,连那肉器套弄的“啵啵”声都清晰可闻,在夜里响亮的很,渲泄着深夜这场淫靡又激烈的性事是如此的快乐!如此的舒服!
  陈栋喘着气,拿胡茬子蹭她的小胸脯,咬住她的小蓓蕾,嘴里含糊不清:“小丫头,听见没,都是你自己的水儿……那麽响……”
  甘草给羞得提起臀部,夹紧花道,想要关住那可耻的声音,可是收效甚微,却越发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陈栋顿住动作,“你这小东西,真不安分,想让我给你夹的射出来!──”
  甘草红了脸,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耳边,千般柔情化作一句话,“陈大哥,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陈栋心花怒放,心神激荡,眼里一时全是浓浓的柔情,合着她下面的蜜意,插的风驰电掣,恨不能把所有都给了她!直到甘草已经被他棒子插的破碎不成声,快要溺死在这浓烈的春欢里,才精关一松,全都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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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剧情可能有一些缓慢额,不过因为要培养一下感情,而且是甘草最後的好日子了,所以大家再忍耐些日子吧~~~~明天吃掉小正太^^
  如无意外,最近祸女暂时停更,日更甘草


19.晚娘1(3P 微h)
  陈栋趴在甘草的身上,呼呼喘气,甘草更是像死了一回似的,浑身无力,任他压着无法动弹。
  陈栋半天终於平息了声音,朝窗外瞥了一眼:“还准备听多久?出来吧──”
  甘草给吓了一跳,才见窗边阴影下跳出个人来,正是陈雨。
  陈雨听的面色粉红,衣服前襟都汗湿了,两腿间不自然的夹着,有一处高高支起。
  甘草想起白日河边的情景,想不到他又来偷听壁脚,面一红,别过头去。
  陈栋看着幼弟,调侃的笑道:“怎麽,小雨也想要媳妇了?回头大哥给你再买个童养媳回来。”
  陈雨急了,娃娃脸上都是汗:“我谁也不要,我就要甘草!我要跟她睡。”
  陈栋乐了,调侃道:“你才多点大,家夥都没长够,怎麽跟甘草睡?你能让她舒服吗?”
  陈雨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下扯掉衣服,连亵裤也给脱了个精光,认真的指着自己的下面,那白净淡粉的凶器也已经高高翘起,虽然没有那麽粗大,但是也有芝麻蕉的粗细,高傲的翘着,足以搅翻甘草的小穴,“我这也不小的!甘草本来就瘦弱,我配她才刚刚好!”
  陈栋听的大笑,又想了想,陈雨也不小了,大户人家的少年放荡的这个年纪也就尝过荤腥了,反正甘草也迟早要三人一块疼的,只要是陈家的种,谁的不一样?也不能偏颇了弟弟。
  於是陈栋冲他招招手,“你过来,上床来!我来教你怎麽做那事。”
  陈雨一高兴,直接爬上床来,此时甘草听见他们对话,已经羞得抬不起头,只能把头全埋到陈栋怀里,长发遮住裸背,露出曲线娇媚的美人鱼样的身子,陈雨盯着她隐约露出的地方,咽了咽口水。
  陈栋把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自己和陈雨各伏在她两边。
  甘草见不好,想要翻身背对陈雨,惊慌的嗔怪道:“他太小,我们不能──”
  陈栋却把她又推回去,并拿起陈雨的手放在她左乳上,来回按摩,“说起来,也到时候了,据说兄弟一起操弄女人好像还有些说不得的妙处,今天就来试试。你乖乖的,啥也别管,就受着吧!”
  甘草哑口无言,只得僵僵的躺着,心里紧张极了,被迫感受小雨的手在她左乳上揉弄她的柔软。
  她紧张又刚经历过情欲的女体,在少年眼里神秘的像含羞草,少年的手并不懂任何技巧,只觉得她的白兔绵软而富满弹性,揉弄起来手感好得很,还散发着神秘的女人香。而且,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他心仪之人的神秘处,他感受着手中人儿随着他动作的变化起伏,心潮澎湃……
  他的揉弄引起了甘草一阵阵颤栗,她无法彻底突破自己难堪的心理障碍,想象自己在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作玩具般亵玩,她从颈子到胸脯都镀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而她的脸,却更是红霞样烧的厉害……
  小雨又因为好奇哪里都要碰碰,更是让她难堪,捏过了她的柔软就开始玩弄那点粉红,逗弄不止,她的小花蕾在他手下终於充血竖立起来。
  陈大也低下头,用大手握住她的右乳,温柔又带着点邪劲的揉弄她,看见甘草想躲,他轻轻罩住整只乳儿,然後俯身含住整个乳尖,轻轻舔弄,吮吸的咂咂作响,乳尖被吸的像个小山峰。
  甘草被他吮的酥麻,“嗯……嗯……”的轻轻哼叫,闭上了眼睛,陈雨见状也低下头,伏在她左乳上用劲吸吮她,格外用心的学着,讨好她,亲吻她香乳的每一处,不甘落後。他发现在他口舌努力下,她的身子还在瑟缩着躲避他,可是她的小乳尖已经神奇的立起,迎合着他的舌头,好像在说:“快!舔我吧!吃我吧!”
  这就是女人诚实的反应麽?他觉得好玩,於是更反复多样的绕着小乳尖,用粗糙的舌蕾跟乳蕾上每一点点细小的颗粒亲密接触。
  “别……别这样……”她已经充血的乳蕾已经被撩拨的不能再敏感了,却还是像什麽可口的方糖一样被他们捻在口中吃个不停,甘草宛如受到惊吓的声音随着她胸脯剧烈的起伏小兔子样的轻轻颤抖着,也在两兄弟心里勾起一道道涟漪。
  两人舔弄的力道还不一样,两个乳尖上传来时重时轻,时缓时急的吮吸,一只在被温柔的对待,爱惜不止,另一只就被放肆的吮吸拉长,两样感觉侵袭着她,却哪个冤家都阻止不了……
  “啊──哦……”甘草眼睛渐渐不复清澈,荡漾起醉人的迷离,像是醒着,又像是沈醉了。
  她此时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被两人当作可口的餐点,启蒙的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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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三人行,所以这次3p没有很重口味的安排……是一个一个来的额~~~~
  额~谢谢大家的投票和礼物!@_@好奇~礼物栏里那个衣服什麽的,是看什麽文来的啊?鲜网的礼物千奇百怪啊~……^^


20.晚娘2(3P h)
  一时胸前两兄弟的脑袋此起彼伏,争先恐後,谁都不甘落了下乘,两个乳尖都在被下力吸吮,但是力道各有不同,甘草被弄得快要发疯!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口可口的食物,快要被他们都抢着吃了,闭着眼也能想见那淫乱的形状……
  甘草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道:“不──不要……你们别这样,我受不了了──”却引来一阵更凶猛的比试。
  陈大直到满意的听见她“哦……哦……”的呻吟声,再无暇求饶,如愿看到她一片胸脯都变作粉色,那口中的蓓蕾又倔强又不得不顺从的被他吃着,才放过了她的乳儿,开始了下一步探索。
  陈大直起身来,一边拉开她的右腿,陈雨也拉过她的左腿,门户大开,那粉嫩漂亮的花穴展现在二人眼前。
  陈雨讷讷道:“这地方真好看!”
  陈大笑道:“这地方一会儿还叫你更销魂呢!”说着用手去调戏那花瓣,只见花瓣恍若有了生命般,随着他手的动作微微颤动,还时不时作出抗拒的收拢。
  陈雨也好奇的伸手去甘草下身一通乱摸,似乎想把每一个地方都摸索清楚,甘草被他的好奇摸索弄得一身酥麻,花穴外边的花萼,花瓣,花道口,花缝,都被他轮番依次慢慢摸遍,就像摸在她心里,痒痒的。
  那种带着好奇和无意的摸索尤其让她难耐,小腹腾起一股空虚,随着热气分泌出蜜水来,花道里又湿了。
  陈大见陈雨已经能上手,便上去复又吸吮甘草的乳尖,甘草上下都被刺激,越发湿润不堪,身体已经骚痒难耐。心里情知即将要和这个小少年做那事,又是抗拒又是惊奇,又是禁忌又是刺激。
  陈大来到甘草的後面,拦腰把她抱住,让她坐了起来,他温柔的磨蹭着甘草的脖颈,让她相信他的意图,然後两手从身後钳住她双腿大大的劈开,完全袒露在陈雨眼前:“下面那小缝,就是来路,你且试试。”
  甘草被这样的姿势面对小男孩,都快羞死了,无奈陈大力气惊人,像铁臂一般,钳的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见小雨握着早已高高翘起的阳物,那东西虽然没有哥哥的大,但是要进攻甘草的小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而甘草花穴的幼小,又让少年燃起了更多的信心来征服她!
  陈雨的阳物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小男孩没长开,还很干净粉嫩的样子。
  甘草心里像小鹿在跳,垂下了眼睑,不敢看他。
  只见陈雨抹了把汗,扶着阳物,对着甘草的花缝,上下试探。那柔软湿润的花瓣触摸到他的龙头和马眼,让他舒服的下腹一阵阵有些紧绷,快失了神智,一时找不准,额头上汗更多。
  陈栋见他紧张,笑了一笑,伸出手去,直接引着他的阳物放到甘草的穴口,然後两手扯住甘草的两片花唇往两边大大的一掰,就露出了里面诱人的桃粉花径。那花径内壁因为甘草的喘息而有节律的微微舒张收缩,上面晶莹欲滴,而且愈往里愈狭隘,挤压成一条几不可循的羊肠小道……
  陈雨身子有些颤栗,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处移不开眼去,扶准他跃跃欲试上下抬头的小男龙,对准中间粉红的空隙戳进去,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心都先酥了半边!
  无奈甘草半坐着,花道的角度跟他不一致,始终无法顺畅进入。
  甘草给男孩在花穴口戳着,东撞西撞,就是不进来,像是被戏弄的可怜羔羊,“嗯……”的声音都拐了弯儿了,听的人心里麻酥酥的,陈大在一旁候着都恨不得立马亲自上阵满足了她。
  陈栋干脆握住幼弟的阳具,直接送到甘草已分开的花道口,往里重重的一塞,给塞了进去!
  甘草“啊”尖叫一声,还没等她适应,却见陈栋把她身体重重的又是往下一按,她完全坐在了陈雨的东西上,包容了他。
  那瞬间心和生理的快感让她脑袋无从思考,身体脱力,全身的着力都只落在了两腿之间那一点,还直直坐在小雨的东西上面,套合的天衣无缝。
  “啊──”
  陈雨爽的也低低叫出声来,那花壶里比看见的和想象的滋味还好上许多!她的里头那麽小那麽拥挤!他一点都不用自卑自己的家夥是不是不够雄壮!每一寸花壁都湿漉漉吐露着热烈的露水舔着他的男龙,毫无空隙的紧紧吸附他,包裹他,让他舒服的拧了秀气的眉,後脑都快生烟了!自己在书中看的“处子瓜破”估计也就是这般味道了吧……
  他自己也配合着往里顶送了几分,此时他和他朝思暮想的甘草已经面对面,脸对脸,挨的这麽近,这是平时不敢想的,他们最羞人的地方也完全连成一片,示意着他们的亲密。
  甘草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炽热的要吃了人似的双眸,骇了一跳,微微颔下了首,却在他不安分的上下动作下不得不左右扭动柳腰,“嗯……”的轻轻呻吟。
  他可以用自己的一举一动来牵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快感了!那种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了,而是跟大哥二哥一样的男子了!
  而初成为男人的喜悦包围了他,让他越发的蠢蠢欲动,想做点什麽来满足感觉的刺激,和证明点什麽。


21.晚娘3(3P h)
  陈雨忍不住直直的看着甘草,那双浓黑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快滴出水来,“甘草,我好喜欢你──”
  少年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小肩膀,再次轻轻吻上她的唇,跟她唇齿纠缠在一起,下体由着本能开始耸动,白日里她的小手已经让他舒服的要死,现在被她身体密处完全包围,那种销魂的感觉,简直让人一辈子不想放手。
  他抱紧了她,被快感袭击的快要晕眩,那是手又无法比拟的感觉,让他的宝贝那麽舒服!他终於知道了哥哥们为何夜夜缠着甘草做那事……
  “唔……啊……”甘草舌尖抵着牙齿,承受一波波的快感,却没有哪里能与那快感抵消,觉得身子里的水无穷无尽似的,都被他的男龙给刮出来了……
  陈雨下腹挺着自己的武器一个劲的刺入她,再刺入她,感受到甘草在他怀里瘫软的像棉花,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无尽的满足,他也可以让她那麽快乐那麽舒服,於是他更是加快了攻势。
  陈栋看得眼睛发红,自己亲历亲为和旁观又是两样感受。他从後面接住甘草,从她颈侧捏过她的小脸儿,跟她疯狂的接吻,弄出一阵口舌绞动之声。陈雨看到这情景,更是不遗余力,对准她的小穴不计後果的猛抽猛插。
  於是,那抽插带出的啧啧水声和接吻黏出的口腻声在夜里情欲之至,让三人均无休无止的淹没在这火红的情欲里无法自拔。
  甘草下体被狂热的攻击,陈雨的阳物不大不小,跟她的花径配起来刚刚好,因此没有跟那两兄弟初开始的难以承受,很快就进入状态,带来阵阵舒服的快感,层层堆积起来,嘴巴又被陈栋牢牢堵住,身体里强烈的欲望想要喊却无法宣泄,只能“呜呜”无助的呜咽着,都聚集在喉中。
  她被迫承受这无尽的快感,那上下两处的攻击都似乎无尽无终,她沈醉在欲望里无法翻身,身子越来越酥软,越来越舒畅,却也无法醒来……他们不顾她的感受,只不停上下攻击着她,可是她却无法宣泄,那种快感堆叠的无望,快要溺死了她!
  终於,她在一阵无以复加的攻击中晕了过去。
  几乎在同时,陈雨也舒服的泄了出来。
  少年累得半天缓不过来,他抽出来,半躺在一边,平息自己的呼吸。
  而陈栋再也忍耐不住,不顾小人儿还昏迷着,把她两腿一劈,就着弟弟的精液又插了进去,虽然大些,可是因为有了先前的开道也顺利了许多。
  此时他也不管不顾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他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浓浓的墨黑,他已经涨痛的不行了,纯粹发泄一样对着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插乱捣,他涨大的阳具紧紧的插入她小小的花穴中,把她紧闭的小穴霎时给撑得吃力的张嘴几乎无法吞咽无法进出,看得陈雨直眼红。
  陈栋边插边沈沈喘着气息,只觉得那小花穴虽然吃过了一次了还是紧的直绷着他,死死咬着他,把他每一处都费力的吞咽着,那情景实在够取悦他,他忍不住狠狠的往里硬戳,哪怕媚肉都在阻着他进入,还是一汽到底,一柱灌满她,他整个身体都在为小腹做着全力以赴的抽插。
  从後面看去,能看见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子像大山一般扑在女子中央,女子的小腿因为晕眩无力而无知觉的屈曲放置在男人双膝两侧,相比之下,就像男人的两条小胳膊还不如,是那麽的柔弱无助,被男人的剧烈动作插的一阵阵的随之抖动,散乱不已。
  陈栋畅畅快快的弄了她一次,才一柱射了进去,这次射得半天竟没止住。
  而陈雨初尝禁果,很快也再次回神,又把甘草平躺着操弄了一次,这次他更持久些,也乐得趣味,仔细品着那个中技巧和感觉,因着花穴里都是精液,怎麽也不嫌干涩,在花穴里来回冲撞试探,似乎想占领她的每一处,都要亲历亲为的耕耘个明白。
  甘草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发现陈雨还在自己下体不懈的抽插着,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期待他早些结束,可是却被他当作邀请,插的她更无力言语,她的花穴里一片麻木,被插的每一处皮肤都几乎快没了感觉,还被木木的摩擦着,还每次都带出些滑腻腻的白沫来,甘草吃力的抬头一看,也搞不清那白沫是自己的体液,还是他们的东西,相对身体一刻不停的充实,心里却一阵阵的发虚,不知他们是否要这麽把她给操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结束,陈大又端着硕大的阳具顶了进来,两人无休无止,似乎被她的媚态激发了最深处的罪恶,轮流交替蹂躏她,她似梦似醒,也不知昏迷了几次,就这麽被俩人足足折腾了大半夜,腿都合不拢,身子都快给压的没了知觉……


22.太祖
  早上,太阳高照,床上三人都一夜放纵,全在沈沈的梦中。三人睡在一处,陈栋把甘草搂在怀里,陈雨揽着甘草的腰,一手还握着她的胸乳。而甘草被两人各自搂着,各抱着她的一处,睡得也不踏实,睡颜上都是疲态,大腿上还沾着可疑的白迹,顺着白迹一直往上看,还能看到那比往日颜色深些的花穴口,两片花萼肿了起来,可怜极了,可见昨夜受过怎样被迫和过劳的吞吐……
  床上一片淩乱。
  陈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室淫靡,目光扫到床上的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出去了。
  这天甘草一直睡到日头西沈,她自然不知道,陈侨为她和陈栋发生了小小的争执。
  陈侨意思是说,甘草还弱小,病又没好几天,好不容易嫁过来,洞房几天辛苦点就算了,现在不该过度耗损她的身体,当然,他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不甘。说起来甘草还是他相中的人,现在被大哥和三弟这样的“使用”,他心里不是太舒服。
  陈栋听进去了,也有些懊悔昨日的放纵,可是她的味道实在太可口,每次被她那模样引诱,即使老成稳重如他,也失了沈着,只知道扑上去把她好好整治。
  於是俩兄弟合计着干脆排了日子,以後一个月行房不能超过八次,都节制些,不再把甘草整的连日下不了床,兄弟都还是理智的人,知道累坏了事小,但是要是劳损了身体就事大了。
  日复一日的,甘草比初嫁时又丰满了些,再也不是那种孱弱单薄的样子了,眉眼也水灵多了。
  每天陈大都有做不完的木活,虽然住在深山里,但是陈大手艺好,早传开了,十里八村尽是专程赶来请求订制的;陈二每天时不时做做竹编,时不时砍柴做些粗活,然後就是找地方舞枪弄棒的练他的棒法;小雨从那夜破了身,似乎也成了大人,生出些责任感了,以前不是下河摸鱼就是游手好闲,现在不用大哥二哥逼着,都自觉的看书习字了,当然,这也有甘草的功劳。
  陈大是个粗人,陈二也是个练家子,他们一直想让家里出个文人来着,一直逼小雨看书,但这孩子贪玩,自从甘草身子给小雨尝了之後,跟这孩子也亲密许多,不再过去那麽避讳,也就劝着小雨看书,出於好奇甘草也陪着他看看他这个时代的书本,看过之後对这里有了些了解,发现这个国家女人地位低下由来已久,开国时就歧视女子。
《龙霖太史》有云:先太祖杜精卫,引兵十万夺取天下,直取旧城壬都,遭遇抗军灾毒之计,十营染瘟疫百天,几近瓦解溃散,路遇颜氏仙子,妙手丹心,救万军於水火,引太祖为知音,太祖曾与其畅所欲言,谈天经地,相见恨晚,把酒天下,相邀风驰九州取帝都,夺得天下共帝後。然而在天下在手之时,颜氏仙子却弑太祖,夺帅印,後在太祖弟弟太宗皇帝杜承泽手下揭出其前朝长公主身份,兵败自刎,为天下所诟病。
  这段历史写的很仓促,但是情景鲜活,引人遐思,里面似乎有战争,有爱情,有知己,有背叛,甘草十分向往见一见那位获得千古一帝的爱情之余还试图染指天下的女子。
  不过评价是明确的,这位颜仙子已经成为一代罪人的代表,她使龙霖开国之君重视了女子在政治上所起到的作用,从此恨透女子,并从各个方面制止女人参政议政,甚至行商。久而久之,女子地位一落千丈,生女儿更是赔本,於是女婴出生遇害到处可见,女人的人口也渐渐少下来。
  甘草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杜承泽杜太宗一定是个政治上有些手段,颇雷厉风行,但是性格偏激不计後果的人。他这个举动为哥哥报了仇,但是却可能导致一个皇朝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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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没有废话额,所有交代的东西肯定以後是有用的,所以不要质疑为什麽梨花好像用一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凑了一章似的……
  喜欢看H的童鞋最近可以天天来梨花这里看更新,喜欢看故事的童鞋可以耐心等几天再,不过不要错过这些章节里交代的线索或者背景额


23.劝学1(微h)
  甘草看得津津有味,也就在书房里一直呆着,小雨见她肯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分外高兴,看书都看得起劲了。甘草於是给他讲些励志的故事,什麽头悬梁,锥刺骨的,什麽囊萤映雪,闻鸡起舞的,全给一一道来,直觉得自己又当媳妇又当妈的,还真是比童养媳还管用些。
  小雨听的有些不自然,“甘草,我觉得现在我们生活在一起就很好啊,我才不要离开你们!”
  甘草摇头道:“你这话可不对,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拘为池中物呢?小雨你还年轻,不应该太安耽於乐。”
  小雨抱住她,一个劲往她胸脯上一对白兔里面蹭,直往她怀里拱,“甘草,我什麽都知道,可是,我要是考学去了,就要跟你分开了,我不愿……”
  甘草一边稳住他的脑袋,一边道:“怎麽会呢,你若是要考学去,我们自然要一起送你去,别说先是乡里了,就是直送到省里,京里,我们只有更高兴的份!哪会不去呢?”
  小雨想了一会,隔着肚兜吃她的小乳尖,含糊不清问道:“那若是以後都不能回来山里了,要去做官呢?”
  甘草给他吃的胸前都湿了,隔着布帛磨得她乳尖又热又痒,手也软了几分,“唉……别这样……你……你要是做了官,就娶几房姨太太,什麽样的美人儿没有,你就看不上甘草我了……”
  小雨一把把她推倒在躺椅上,压了上去,撩开肚兜,含住她的粉色小蓓蕾重重的又吸又咬,手还伸进她的小裤内把她摸个不停,很快就弄得甘草湿湿软软的。
  小雨哼哼道:“叫你瞎说!”
  甘草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我可没瞎说呢!到时候,我跟你哥哥们就躲在山里粗茶淡饭,你啊,只管月月给我们送些银子仆人来使唤就成了,你还巴不得我们不去打扰你和姨太太们呢……”
  小雨面上恨恨的,嘴下用劲,在她粉嫩嫩的小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小齿印。
  “哎呦……”甘草疼的叫出来,“你还真咬啊?”
  小雨撩开她的小裤,掏着那活儿抵着她:“要你这女人瞎说来着,再瞎说,我叫哥哥们也来!”
  甘草吓得收了声,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少年尝过了荤腥後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有了陈栋的“排日子”,他也不敢天天缠着她,可是到底是仗着年纪小,几分任性,逮着什麽方便地就想要跟她做那事。
  现在他的火热就抵着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甘草的小穴口因为刚才他的撒娇已经沾湿带露,很容易就会被他给顶进来。
  小雨在她胸口趴着,呼着热气,听着她的心跳,忍了这许多天再也隐忍不了了,下腹一挺,就给顶进去了半根,他有了经验,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驾驭他的小妻子了。
  “喔……小雨你──”甘草被他男剑刺入,人算是给牢牢钉在躺椅上,怎麽也动不了了,从男剑处向四肢蔓延开那剧烈的刺激,又突然,又忐忑。
  她对於陈雨的心境一向有些特别,有些荒唐有些不知所措,大多数时候她觉得他是弟弟,还有一些时候甚至觉得他跟她儿子似的。
  她对於他的求欢一向无法拒绝,可她忽略了少年在性事上开荤後的勇猛,在她身上的驰骋还是足以榨干她的露水。他按倒她进入她之後眼睛里流露出的“凶光”,并不比成年的哥哥们含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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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手一滑又给写到床上去了,罪过,对H麻木的童鞋请忽略H部分。
  梨花要呐喊:这真的不是一部纯H──(回音若干)


24.劝学2(h)
  小雨按着她的小胸脯,往上一送,全部进了去,舒服的连喘了几口,“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厚此薄彼了,我要好好整整你。”说罢来回抽插了几下,这姿势比在床上又有些不同的味道,他快快的插了几下,插的甘草下面都是汁水了。
  甘草能感觉到他的阳物还小,可是正是因为稚小,才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把一个小男孩的那活儿包含在体内,还夹的紧紧的,都快生出几分愧疚来了,面对他总是有几分别扭。
  可是她的身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他压在身下,还抽插的不停,他带给她的快感,是她抹不去避不开的……
  “喔……不要……小雨,大白天的……你不要这样……”甘草费力的呻吟着,可是只引来小雨更猛烈的冲击。
  他就像一只腻人的小公猫,不停的缠着她,缠绵她的所有。
  小雨顺着躺椅的角度,一下下把她往上插着,她的湿润舒舒服服的紧紧绞着他,让他片刻不想离开,他越发激动,一只腿在躺椅上跪好,一只腿支在地上,姿势稳若金汤,对准她的尽头处,开始稳固又凶猛的冲刺,插的躺椅被带的直响。
  “唔……不要……小雨,甘草再也不说了……饶了我吧……”甘草胸脯随着他的抽插上下跳动,漂亮的花穴湿漉漉的,还在一个劲吞吐着进出忙碌不停的青涩玉茎,甘草的腿一只无力的耷拉在地上,一只被小雨高高扛在肩上,好让花穴大大的扯开,给他吃进去再多些。
  她欲望迷离的模样鼓舞了陈雨,抓紧她的小腿,对着花穴砰砰直撞,把自己紧紧裹在她的软肉里,舒服死了,小雨一边加劲撞她,一边喘着气断断续续道:“甘……甘草,我好,好喜欢你……”
  甘草给插的觉得身子里外都是水,里面的柔嫩皮肤给他抚慰的好实在好舒服,只能“哦……喔……”的呻吟,躺椅在那快速的冲撞中都快给掀翻了。
  最後,在一阵极其快的速度中,甘草几乎觉得给插的舒服到了子宫里去了,从外到最里面都是那要命的撞击,让她心里都一阵阵的乱跳,从小腹到四肢全都给插的舒服开了!像是灵光乍现的完美……陈雨给她暖流激灵的阳物一抽,全都射了进去。
  射过後,小雨趴在甘草胸脯粗喘,嘴里还喃喃道:“你是我的,我们一家,永远也不会分开……”
  甘草高潮後红晕未平,脸上的红霞还在荡漾,只能被他紧紧搂着。
  两人紧紧拥抱了半天,才平息过来,整理好了衣衫,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甘草经过高潮的脸儿美极了,流光溢彩的,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正色道:“说实在的,小雨,你家大哥哥操持生计,一手绝活,你家二哥哥一身武艺,能保家卫室,小雨你不好好念书,身无长物,将来还靠哥哥们养一辈子?难不成你跟着甘草我一起做婆娘?”
  小雨背着身子理着衣带,没有说话。
  甘草趁热打铁道:“再说你要不出人头地,你说我喜欢你什麽呢?”
  小雨给她说进,一阵紧张道:“你,你难道真的喜欢当大官儿的?”
  甘草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看小雨脸上还带着刚才劳作的红晕,认真的样子又可爱,在他脑门“吧唧”亲了一口,道:“别人家大官儿我不喜欢,不过小雨你要是考了大官儿,我一定喜欢你!”
  小雨听的高兴,从此认真读书,比之前辛苦百倍不止,真有头悬梁锥刺骨的劲头,甘草乐得每天帮他红袖添香,研磨送笔。
  这日,陈侨说恰好逢集,叫甘草跟她一起去市集逛逛,以後就自己知道路,可以出门采买了。甘草好奇的跟着陈侨出了山,走了十里八里的山路,她累得不行,心想这幅小身子骨还是不行啊,以後每天还得加强锻炼才行,还好陈侨身体好,使着轻功带她一路飞。
  到了市集镇上,琳琅满目,两人买了好多日常用品,柴米油盐,又给小雨买了笔墨纸砚,陈侨把做好的竹编拿出来摆卖,两人直待到日头西斜,才一起回了家。


25.肚兜
  待到家里,有陈栋已经捕好的野味,甘草用做叫花鸡的方法做了一次,又用从集子上配置的卤药包卤制了一些,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陈栋吃的连连点头,食欲大动,平日不怎麽吃太多肉的他也吃了不少。
  而陈侨更是就着菜肴连吃好几碗米饭,还赞不绝口:“宝贝儿,你哪里学的手艺,把这样平常的野味也能做的这麽好吃,要是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陈栋听的筷子一定,陈雨奇怪道:“二哥,你的话好奇怪,甘草是我们的媳妇儿,自然是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为什麽这麽说呢?”
  陈侨也是发觉失言,连连“呸”道:“瞧我这臭嘴,说的什麽胡话……”
  陈栋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眉上拢上淡淡的轻愁。这样田园的日子,多惬意啊,真想一过一辈子,但愿,不要一语成谶,横生什麽枝节。
  甘草发觉气氛有些压抑,旋即给几人满上酒,“来,大家都干了这杯,和和美美的,什麽事也不会有啦──”
  一家四口干了酒,说说笑笑,又热闹开心起来。
  待到夜里,甘草洗了一身的汗,身上淡淡的香,坐在窗前梳发,陈侨拿过来一个小包袱,塞给她:“宝贝甘草,这是今天路过芝兰轩悄悄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甘草打开一看,是一挂真丝肚兜,桃粉色的,做的极为精致,上面绣着一对七彩鸳鸯戏水,肚兜颈部还有个松桃绣,鸳鸯的尾巴彩羽绣的像真的一样流光溢彩,肚兜四周边上用金线压了边,後面两角还有俩挂淡蓝色小穗子。
  甘草看得就喜欢,她一向喜欢精致的东西,她穿过来以後只有过一个肚兜,还是个粗布的,“这种东西,得很多银子吧?”
  陈侨看她高兴也很欢喜:“芝兰轩的东西都是宫里退役的老师傅们做的,尤其是女孩家的衣物,每样更是只有一个,当然贵得很,不过我家其实不缺银子,大哥攒够了身後钱的,住在山里也就是乐得自在快活。”
  甘草有一些不解,也不多问,摸着肚兜细细的看,随口问道:“那他们的衣服做的那麽好,岂不是好多达官贵人的女儿家抢着买?”
  陈侨道:“可不是,要不是你干活穿那些不方便,我也给你买一身,不过我也不喜欢你穿给别人看,不如买贴身衣物,我们兄弟能看见就够了!”
  甘草听的心暖,想把肚兜收起来,却被他拦住:“别收啊,现在换上!”
  甘草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还换个什麽啊!”
  终究敌不过陈侨死缠,她背过身去,解开衣服,把肚兜换上。
  陈侨看得心折,灯光下小女孩还显瘦弱,尖尖小脸,清秀的眉眼,艳丽的肚兜遮在她耸起山峦的胸脯,女孩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想把一双白腿缩到被窝里,那桃粉色配着她已经养白的皮肤好看极了,女孩似乎要躲避他的放肆的目光,忍不住侧过身去,於是腋下隐隐露出姣好的弧形。
  陈侨又从包袱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她:“这是今天给小雨买纸笔的时候顺便买的,你也看看!”
  甘草翻开一看,却是一本春宫册,册子里的女子放荡又妖媚,还有两男一女的嬉戏场面,甘草看到这页就想起那夜的情景,心弦一荡恍惚了一下,赶紧要翻过,却被陈侨拦住,追问道“那天夜里,你和大哥三弟是怎麽玩的?”
  甘草忍不住面红,不回答他。
  陈侨问:“可是跟这书里画得是一样?两个人一起的?”他看着那画想来想去,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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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抽空把前面字数少的部分合并了一下,希望大家读起来还习惯。
  此次的H场景完结以後,此部分生活也将告一段落,敬请关注。还有5章的笔墨,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虽然最近H的频繁了点,我发自内心的想把甘草菊花的第一次留在这里,而不是以後……


26.春宫
  甘草还是不理他,陈侨怕她生气,他才跟她修了好,疼还来不及,便不再说,上了床,抱着甘草一通乱亲。
  陈侨看她穿着自己挑选的肚兜越看越顺眼,加之甘草肤色白皙,衬着那桃粉色也确实好看的紧,忍不住先拿起她胳膊,从肩头到玉手亲了个遍,甘草给亲的又湿又痒只好堪堪的躲。
  陈侨好不容易放过她手臂,又把她的腿拿起,从大腿一直亲到小腿,几乎亲遍她每一寸肌肤,甘草痒的想躲,可是能体会到陈侨的爱怜之情,只好强忍着那痒感任他亲个够。
  陈侨越亲越打心眼里爱她,才觉得他的甘草身子是这麽美,美的几乎无懈可击,身子简直就像是玉做的,不仅四肢手臂和腿脚像莲藕似的,就连小脚,都精巧而细致,又白又洁,也没有丝毫异味,反而带着她原生的体香,她的小脚趾像小玉粒似的,一个个排开,简直可爱极了!陈侨心情激荡,尤其想起他这小妻子那可爱的妙处,不是跟她成了亲,可是体味不到的,越发得意自己当初执意娶她的主意来。
  他亲到小脚,把她小脚当宝般捧在手中,轻轻的舔,舔到脚底,甘草一阵痒痒,实在忍不住了,想要缩回,偏偏陈侨就是不放,带着几分情欲带着几分逗弄的,在她脚趾上来回吮吸舔弄。
  甘草无奈,被他亲的又是舒服又是发痒,偏生脚还拿不走,只能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笑闹声实在太大声了,陈栋又是好奇,又是有点醋意,忍不住过来看看这“小两口”发生了什麽事,一眼就看到甘草穿着那妖艳的肚兜半躺在床,一双小脚被陈侨拿在嘴边不住的挑逗,心里像是升起了一把欲火,不由心下暗暗骂道:这混小子,头脑没多少,这些怪招倒挺多……
  别说还挺有几分意境的,他又回想起那夜她被弄得死去活来的滋味,忍不住在心里把甘草淫了一遍,心想来日一定要在她身上变本加厉些,叫她不能这麽快活了去。
  陈栋敛了敛神色,道声“早点歇息”就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陈侨挽留道:“哥哥,来的正好,你且上来,我们试试那新鲜的玩意儿。”
  陈栋此时哪有走掉的道理,他也驾轻就熟脱了衣服,上的床来,甘草心里打鼓一样,身子都僵住了,情景已经很明了,或许又要跟那夜一样了,那夜的筋疲力尽的疲倦和淋漓尽致的快感都唤醒她的身体记忆,她又担心给无休无止的操弄,又有些期待那轮番袭击的畅快……
  而且,那夜小雨是生手,难免还留了後劲,今日里这兄弟俩都是大尺寸的,又都会的是花样,她的情况不太妙啊……
  甘草想着想着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手脚都不知哪里放才好了。
  陈栋饶有兴味的挑起她的下巴,“乖丫头,想什麽呢?”
  陈侨也好笑的从身後抱住她的双乳,不停的从外向内挤压,“是呀,宝贝儿,别害怕嘛,我和大哥会尽量温柔些的,明日也没什麽活做,不起来也没什麽事!”
  甘草一听他後面那句脸都白了,身子软了大半,这俩都是欲望强烈的主,怎麽一下子喂的饱呢?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另外一种可能性,一下子警醒了,生怕给他兄弟俩整的惨,那春宫册分明画得是两男把一女夹在中间,从花穴和菊穴同时进入……
  甘草怕痛,那样她一定要不得,她赶紧把春宫册背後藏起。


27.吮珠1(h 女欢)
  陈栋一直饶有兴味的看着甘草小动作,轻轻笑笑,一把抢过春宫册。
  “小猫,藏什麽呢?”拿过来翻了几翻,看得脸微微泛红,再抬起头来,喘息已经有些不能平静,带着几分意图,盯着甘草的眼睛意味深长,似乎酝酿了什麽算计。
  甘草忍不住害怕道:“这个不成,我,我怕痛!决计不成!”
  陈侨诱哄道:“别害怕,我们先把那夜你和大哥三弟做的事试一试,我尚没试过。你不愿做的事,咱就不做。”
  说着他打开甘草的双腿,沿着来路一路安抚的舔回去,从小脚一直舔到大腿,那痒痒的感觉打开了甘草放松自如的身体,甘草先还是像只警觉的小动物,後在那甜蜜的亲吻中放下了小心事。她的脑子还在提醒她不要糊里糊涂被吃掉,可是她的身子早已经在他们手中口下醉得一塌糊涂。
  甘草对陈二的嘴巴又爱又怕,她有些期待又想要瑟缩,陈侨却在她大腿根部的嫩肤上下舔着,也不去侵犯她的花朵。
  甘草被他舔的动情,也慢慢放松开腿,脑子里慢悠悠的,如云儿飘过,惬意极了。
  陈栋则绕到甘草身後,也配合的揉着她的酥胸,亲吻她的後背,她的後背光滑细腻,又有淡淡的清香,陈栋气息越来越粗,大口大口的舔吻着,甘草很敏感,被他那麽一亲,从脊椎一路向下都起了毛刺般的酥痒。
  “啊……你们两个──”
  甘草正犯愁的陶醉着,冷不丁陈侨对准她的花穴印上了脸,忘情的亲吻她的阴花。
  “啊──”
  甘草惊呼一声,不自觉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陈栋从两侧又大剌剌的劈开两腿往後一带,动弹不得,陈栋就把她双腿大张,抓住她的脚踝钳制在两侧几乎成平。
  中间的淡粉花穴漂亮极了,向眼前的陈侨展现着它的美,周侧的肌肤都是洁白无瑕,唯有那花心中央是深粉色,逐渐到周围越来越淡,花唇上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如同内里一般紧致干净,两片花萼中央还托出一颗晶莹的小珠蒂,圆鼓鼓的隐在中央,不去寻它几乎看不到,它被一层薄薄透明的皮包裹着。
  陈侨看得迷住了,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还是为这样的美丽惊叹!她这样的私处,却丝毫不显亵渎,反而像是初绽的蔷薇,半遮半掩的娇羞,又带着可爱的幽香和诱惑。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顺着花唇都收拢入口,把她整个阴部都含住,舌头在中间的花朵上放肆的跳跃着。
  “啊……受不了了……”甘草瘫在陈栋怀里。
  陈栋趁势用宽大的臂膀兜住她,腾出大掌把她双乳揉弄了个过瘾,又抓住她双腿,在那已经几乎不能分开中又分开了些距离。
  甘草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拉平,没有一点可以收拢了,於是那中间的花蒂就更加凸显,更加不安,瑟瑟的抖动,害怕遭到暴风骤雨的对待,又禁不住幻想被那温热热情包裹的湿度。
  陈侨却不放过她,舌头又瞄准了她的花珠,绕着那层皮来回舔弄,舔的她的小珠无处躲藏了,终於给舌头戏耍了出来,被舌头卷了起来,勾引起身体里最极端的快感……那难言的快感从那里一直传到四肢手脚中,让她快乐的想要尖叫!
  “嗯……”可是她的嗓子里最终只发出几声小动物被虐待般的哼叫,似不能按捺。
  而在她快乐的快无法承受的时候,陈侨似察觉到一般,又避了开去,舌头滑到下面,从花缝一路撩拨花唇,快速的上下舔动。
  “唔……唔……”甘草偏着脑袋,头发都蹭的散掉了,可是合不拢的双腿间肆虐的脑袋,却让她无一刻能平息气韵。
  陈栋又坏心的用双手摁住她蚌肉的两侧,向两边使劲的扯开,中间的蚌珠就无从躲避无从隐藏,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陈侨鼻尖前。
  甘草最敏感的部位被这麽撑开,直觉升起一股不安全感,她奋力的挣紮,想要扭动身躯,无奈双腿怎麽都无法合拢一丝一毫。
  “不……不要──”甘草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浪荡,她好爱她的夫君,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妖冶的扭动,她不要再做出更放浪的形骸来……太羞人了……
  她刚想用手去遮掩,只觉得地动山摇的一吻,陈侨已经用嘴整个包住她的花蒂,温柔的含吮,像是对待东海宝珠。


28.吮珠2(h 女欢)
  她的小小花蒂在他热情的双唇中,简直就像一粒微小的小珠子,根本不用他碾动口咂,就已经给那潮湿的浸满津液的唇舌给涵盖了四面八方,都均匀的吃在口中,毫无遗漏。
  甘草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感觉了……他的口只包住了那一颗,却好似包住了她的所有,让她浑身都不听使唤了……
  “哦……”她意志想抽离,身子却不允许。粉唇半张,香舌轻抵,目光流转,带出一片勾人的神色。
  陈侨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好似发现了那小珠的有趣,变着法儿的,用各种力道含弄它,用湿软的唇的每一处辗转挑逗它,包裹它。
  在他戏耍般的品尝下,甘草觉得花蒂处那骇人的快感堆积的厉害,像纷纷的雪花一样,不仅从下面那一处堆叠起来,而且漫漫罩住了她整个人,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甘草一下什麽挣紮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任由陈侨含住她的花蒂用各种力道反复的吸吮品尝,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麽东西来似的。
  甘草浑身无力酸软在陈栋怀里,像一条上岸的鱼儿,费力的紧咬下唇,在窒人的快感里拼命呼吸,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还是越来越严重……
  陈栋却一下含住她的嘴唇,粗鲁而凶猛的亲吻她,同她唇舌纠缠,拼命吸吮她的唇舌,下面陈侨力道不减,也同时使劲吸吮着她的花蒂,一时间上下的肉核同时被奋力吸吮,想要上下瓜分了她!甘草觉得舒服的快要死了,有什麽东西似乎要冲破身体,破空而出。
  不要──啊──
  甘草想要叫出来,她可怜的瞪大双眼,可是两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扭动唇舌,吮吸的更加带劲。甘草在那盛情的吻中毫无招架之力,脆弱的像一朵刚开苞待放的小花,还没完全绽放已经给野兽般津津有味的吃了个通透。
  陈栋一边亲吻她,下面掰着她蚌肉的手更加用力,又往两边分开更大,这下已经扯开到不能再开了,小花核突兀的孤立在那里,还因为口水泛着晶莹的光泽。被陈侨舔了干干净净然後吃在嘴里用吃奶的劲下力吸吮,吮的甘草连声高叫,怎麽都忍不住,身子里那无助的快感疯了般往花蒂那一处涌去,她迎着他的唇舌觉得不光是下面,整个人都是湿的!一股难言的舒服顺着他强烈的吸吮冲出了花蒂,四肢一阵软麻,终於被这两兄弟给吸到了高潮。
  下体花瓣不自主的抽泣,汩汩流出一串蜜汁来。甘草本能的觉得高潮後的花蒂一下变得分外敏感,受不得刺激,想要收拢双腿,却只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又被陈栋按下了。
  甘草有些惊慌,“别,别再了……”她的声音都带着点微微的嘶哑和颤音,听的陈栋好笑的搂紧了她,势要让他这小媳妇儿把这“不能忍受”忍受到底了。
  陈侨成就感更甚,索性又下移到花缝处,舌头从小缝里刺了进去,从尽头处往上回溯,席卷起所有的蜜汁,舔回口中,除了淡淡的清香,什麽也没有,他再次刺入舌头,在花缝中上下乱窜,撩动所有的蜜汁,一点点吃掉。
  甘草给他这样弄着,光是看着小腹里都发热,又分泌出暖流,别说是他舌头带来的欢愉了,“别……别这样……”她无力的呻吟着。
  可是她的花穴里却流出口是心非的蜜水。
  陈侨笑了一笑,对着中间“嘶嘶啦啦”一吸,把那些花缝里的蜜水也都给吸进了嘴中,吃了精光。
  “喔……”甘草觉得小穴里的蜜水不受控制的被他热情的嘴都给吸了走,里面升腾起无力的空虚。
  而他的舌头还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翻转挑弄,好像嬉戏,弄得她要受不了了。
  陈栋轻轻舔着怀里小人儿的颈侧,安抚着她,待她稍微喘的上气,下体的舌头已经离开了,甘草心神一定,正待要起身,却被陈栋牢牢按住。
  陈侨已经一杆长枪沿着湿润一下子插了进去,毫无顾惜,那湿润的穴道又热又紧,舒坦的吸附着他。可是才经历过高潮的甘草哪能经受再深的刺激?
  甘草被大棒又生生劈开,累得娇娇气气的,忍不住哼唧道:“哥哥,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暂且放过我吧!”
  陈侨却不理她,只顾强自压抑着那种难言的快感,此时甘草已经逐渐有了情欲的反应,不像以前那麽干涩,里面被蜜油滋润着阳具的感觉好极了,随便动上一动就舒服的想发狂。热龙被滑腻的蜜汁浸润着,又有狭窄的小穴勉强吞吃着,就像给一张小嘴深深的吸入喉中,舒服极了。
  陈栋欣赏着甘草的无助模样则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成了,待会可怎麽办呢?”似是询问她,似是在想象什麽。
  怀里的女孩像被暴雨打过的娇花,却透着一股沾着雨水欲滴的美,让人想不顾她的疲累,更加残暴的蹂躏她……
  陈侨抓着她的小腰律动了一会,直到蜜汁都顺着欲根放肆的流出,滴到床上。
  他兴奋的声音都打了结,向陈栋道:“大哥,我这样不行,再下去就射了,咱们来玩点别的,”说着把蜜汁往甘草菊穴上抹了抹。


29.双刃1(3P 辣h)
  甘草不安的扭动,她敏感的菊穴给陈侨的手指摸索着,又痒又害怕。
  陈侨手指就着蜜汁探了进去,他的热龙还在甘草花穴深处,给他手指插的一激灵,把他欲根绞的紧紧的,吸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侨用力往里头一顶,顺着那劲,手指也完全插了进去,“坏丫头,想要把我弄射了,早着哪……”
  “啊……”甘草不舒服的叫了一声,菊穴里的手指让她敏感的内壁难过极了,直想把它排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却有了动作,也配合着花穴里欲根的动作前後抠挖她,让她被迫接受那奇异的感觉。
  甘草忍耐着那手指,花穴里因为那奇怪的感觉而紧张的夹紧,里面的蜜水也粘稠了起来,滋润的陈侨的热龙更加舒爽了,不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一起前後行动。
  甘草不由得皱着眉,身子微微网上抬起,想要躲避,陈栋见她不够温顺摆布,便从背後搂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直把敏感处柔软处都揉搓了过瘾,大大分了她的心思。
  被一个男人深深的插着,还被另一个自己敬爱的男人放肆的配合亵玩,甘草身上的敏感此时全都放大了十倍……饶是分着心,两根手指还是嫌多。
  甘草觉得菊穴被撑到最大了,那两根东西让她难受极了,还不停的抠挖她,让她皱紧了眉头,菊穴裹得紧紧的,她觉得,她真的无法爱上这感觉!
  她记得陈侨可是说过,她不同意不会勉强她的,她轻启樱唇,刚想开口抗拒,已经被陈侨先下手为强,一口堵住了她的唇,还好菊穴里的手指也停了动作,退了出来,甘草心里长呼了口气,也专心的配合他的抽动,回应他的热吻。
  陈侨亲的热烈而长久,甘草都快呼吸不过来,只能尽全力应付他的浓烈的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阳物伸到了她的菊穴口,往里抵着。
  甘草被吻的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头脑也迟钝了许多,陈侨一边吻她,一边往里浅浅的抽插,跟大哥使了个眼色。
  陈栋轻柔的拢住甘草的小腰,托着她娇小的臀,陈侨已经放慢了速度配合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固定住甘草的腰部,陈栋的欲龙已经能够感知到菊穴里的紧窒,於是再也忍不住,蘸着蜜水,奋力往上一顶,那菊穴委实太紧,即使已经浸润了蜜汁,还是勉强只包容了个龙头!
  就听到甘草“啊──”惨呼一声,浑身脱力,脑袋歪在陈侨怀里死去一样,眼睛里全是水,可怜巴巴的流泪,凄惨的看着他,几乎叫他不忍了。
  陈栋快舒服死了,那里面紧的无法想象!虽然小东西看起来很可怜,可是过了这一关以後大家都方便些啊,现在一个月八夜,天知道,他也憋得快受不了,如果以後能这样来的话……那就相当於双倍的福利了……
  这菊穴里比花穴里还紧些,就是干了些,他想要再进去些,里面却寸步难行,卡的他後脑一阵一阵的发麻,他只好又拔出欲根,把花穴口的汁水又抹了一把全抹到欲根上头,狠了心,再挺身刺进去,这次竟然给他的刚猛完全插了到底……
  只听见甘草又是“啊……”长长的惨叫一声,像是受了大刑……那声音别提有多惨了。
  陈栋也心底叫声不好,他太心急了,看了半天的活春宫,心里早就急不可耐,心里似存了比试的心机,又因着舒服,竟然像毛头小子般莽撞了。
  不过,陈栋心里对於甘草不是处女这件事,还是有点遗憾的,此时能够这样要了她第一次,难免生出种别样的满足,尤其看见她顺着自己欲龙渗出来的两道血迹,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陈栋开始慢慢的推动,尽量顺着她的肠道抽插,无奈甘草的内壁因为紧张和破裂绞的尤其的紧,他都几乎给紧的有点生疼了,却又在那种极致的紧中生出无法形容的爽快!
  “呜呜……我好痛……你们饶了我吧……”甘草是真的给疼哭了,慢慢抽泣着,企图打动这俩“说话不算数的人”。可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热血沸腾的男人们更冲动了,真是不妙。
  陈栋和陈侨把她揽在中间,爱怜又心疼的看着小妻子娇弱告饶的模样,爱惜的不得了,可是胯下却丝毫未减冲击,越发天衣无缝的融进她的身子深处,在冗道里上下起伏的厉害。随着不间歇的抽插,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娴熟了。
  甘草觉得菊穴里这回真给撑得到了极限了!一点都无法收拢,堵在里头的东西还不安分的上下挺动,花穴里的热龙也在有节奏的抽插,让她一下全是那种抽插的感觉,又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的感觉,两个地方的感觉渐渐混在了一起,只觉得自己胯下整个全被二人抽插着,没有了自己……


30.双刃2(3P 辣h)
  一时两根欲龙在紧窒的穴道里上下耸动,隔着薄薄的地方来回较量,厮杀征战,难分胜负。甘草又刺激又痛苦。那种刺激过了界限,已经几乎麻木。
  就像把她两腿之间生生掏了一个大洞,被人抡着胳膊填的满满的,像那对待淫妇的刑具一样,折磨她个没完,男人似乎想这样发掘她的潜力,一直到崩溃为止。
  甘草前头後头全给塞得满满的,尤其是後头,涨得像要爆裂了,她连恳求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身子一向敏感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因而很快如愿,在这巨大的刺激下昏了过去。
  “怎麽办?小丫头又晕过去了!”陈侨无奈的抱着瘫软的甘草。
  陈栋下面被紧紧的箍着,舒服的随时想射出来,道:“好办,咱们就一起把她操醒,看小丫头怎麽逃避。”
  於是两个人开始各自在甘草的一个通道里来回捣弄,寻找自己合适的速度,甘草及时晕过去,也没有得以逃避那让她发疯的感觉,下体还是被掏弄个不停。她终於被那体内绞死她一样的疼痛给唤醒,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两人中间,陈栋和陈侨仍然深入在她体内,隔着一层膜上下涌动,像两柄残忍的匕首,一起刺穿她的花穴。
  她恨不得别醒过来……
  “我不行,真的不成!”甘草喊道。她的喊声早已没有了力量,带着喘息的停滞,让人饥渴。
  她的醒来和抗拒只激起了兄弟二人更深的欲望,於是二人开始大幅度的插动,甘草疼痛之余,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渐渐适应了那菊穴的家夥,想到兄弟二人竟然同时在她身体里,她忍不住花穴越来越湿,水迹竟然顺着陈侨的抽插从他阳物上小溪一样流下来。
  陈栋看到腿上滴上她的水迹,道:“还说不成,看这水儿,多淫荡!”
  甘草给说的羞耻,可是又无法反驳,只能随着上下抽插“呜呜”的呜咽,渲泄自己的被迫。
  陈栋眼睛异色更甚,忽然道,“这麽淫荡的小丫头,这速度不行啊。”
  说完开始奋力的冲刺,陈侨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两支粗大的阳物几乎并在一起,开始还是各自为战,很快汇合成一致的频率,一致对准他们心爱的小媳妇儿,一阵狂暴的抽插,中间的小女孩几乎坐不住,基本是被两人的四只大掌抱着,像对待玩偶一样,一次次把她往下套弄。
  “喔──不要!──啊──要插死了──”甘草几乎给插的狂乱了,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几乎只成了一个大洞,被他们不停的捣着,疯狂地占领了她。
  陈栋和陈侨听见她的胡言乱语更加兴奋,插的更加起劲,把她幼小的身子迎着两人粗大的男剑重重的按下,让她无处躲避……
  终於一阵狂风暴雨之後,两兄弟一起射在了蜜穴深处,甘草早已破败不堪,她早已被疯狂的快感折磨的叫不出来,顺着她的下体,白浊的液体混着血丝一滩滩流下来,两个穴口都还可怜的收缩着。
  两兄弟看到她花壶间淫荡的景象,不一会又硬了起来,这次,陈栋和陈侨换了位置,前後对着甘草又是一通凶猛的攻击,甘草面对着自己又敬又爱的陈大,被他抱着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亵玩,身子先就已经软了。又看着身下两根粗大的阳物在她几乎不能容纳的花壶中双双进出,那种刺激的感觉难以言喻。
  甘草已经说不清下面是什麽感觉,经过了最难耐的疼痛,经过了最高峰的快乐,经过了无休无止的索取,下面的两处花穴都已经麻木的习惯了他们的粗暴,被迫流泻出喷薄的汁水,她两腿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湿淋淋的淫洞,快要被他们不计後果的疯狂捣烂了。
  陈栋亲吻着她的小嘴,陈侨吮吸着她的胸乳,甘草觉得自己里里外外湿透了,欲根顺着她蜜液的滋润进出的更加便利,她忍不住夹紧穴道,想让那棍子进出的不要那麽快。
  在她的夹吸中,两兄弟只觉得欲根被那肉壁包围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行动,都运起中气,隔着一层肉膜汹涌的上下穿刺,狠狠的插她。
  甘草幼猫一样嘤嘤的哭叫,“饶了我吧……不要了……”她的眼泪流了满脸,都是给他们俩的粗暴给插出来的眼泪,一个劲的流。
  那小模样刺激的兄弟俩更心痒,把她夹在中间你攻我占的,没有一刻安息,你插你的,我插我的,各自想着法儿的为难她,折磨她,让她被那双重的节奏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流泪,又相互比拼着力道各自狠狠的插她……
  甘草只能无助的乱蹬双腿,看着身下凶狠的两根巨棒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还带出了一波波春水,两兄弟不再比试,受不了了,终於狠狠磨了几次,双双再次泄身。
  夜,还很漫长,兄弟俩也不急着为甘草清洗,他们爱上了这新鲜的玩法,就着精液的滋润,看着甘草在他们欲根的威力下节节败退,快乐的痛不欲生,他们更加起劲,两个人前前後後,插的甘草的大腿上花穴里满满的全是他们的东西,一时间,床上三人人影交叠,一室淫靡,一夜不眠。


31.孕期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一天天习惯,她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麽过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家大小姐已经遥远,现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了,她的身子似乎被凶猛的他们调教的越来越能够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来越从中觉得快乐,以往也许想想就脸红,现在竟然沈溺其中,上了瘾了。她爱死了他们那样爱她宠她的感觉了……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穿过来以後一直没有来过月事,这身体以前有没有过月事她还真不知道,毕竟一直病着,又营养不良,没有来过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了又想,实在理不出头绪来,於是跟陈栋说天天闲得慌,要去镇上买点绣线绣绷做针线。
  甘草到了镇上找了家医铺匆忙进去,一位坐堂的老医者给她把了把脉,脸上绽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这是喜脉啊!”
  这事给落了实处,甘草心里更加紧张,忙问道:“不知老人家,这喜脉有了多久了?”
  医者沈吟了一下,道:“大概是两个月左右。”
  甘草追问道:“是两个月整呢,还是两个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医者摇摇头,无奈道:“这位小娘子,看脉也就是两个月的样子,但是身体内理的变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让我说具体是多多多少天还是少多少天,老朽也说不出来啊!老朽只能说,多几天少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清醒後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给了陈家兄弟,如果她之前的梦境确实是真的,那麽这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定。她已经对不起陈栋,陈家兄弟把她视若珍宝,如果再生个野种,别说她心里过意不过去,万一孩子长大了样貌看得真切,可怎麽是好?
  可是这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陈家兄弟的,而且她觉得这种可能还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给了诊金就匆匆回去了,这事她还得暂时瞒下。
  她怅然若失,一路心乱如麻。
  就在甘草离开医铺後,一名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闪进医铺,随手丢给那医者一锭银子,药案上“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家,刚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温柔。
  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
  老医者收起银子,点头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实有身两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後表情难辨。
  “那她的身子是两个月整呢,还是有可能是两个月多呢?”女子又追问道。
  老医者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朽藏拙,这个是真的无法看得那麽细致入微啊,老朽只能说,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会儿,似在思忖盘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老医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麽今日里都来考究我这老头子的医术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觉本能还是让她对身後异样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觉有什麽人在跟踪她?
  可是几次回头也没看见人影,她想也许今天思虑过甚,走神走的厉害,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什麽山贼不成?
  山路渐渐难行,她收敛了心神,飞快的提步回了家。


32.待产
  甘草回去之後并没有跟陈家兄弟说起已经怀孕的事,她还没想好留不留这孩子,就这麽过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渐渐的丰润起来,明媚了许多,加上刻意的遮掩,直到孕期都四个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厉害,细心的陈栋才发现了这件事。
  “傻丫头!你怎麽不说呢!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发胖的厉害,这麽大好事你干嘛瞒着我们?”陈栋严肃的脸也露出少见的欢颜。
  甘草几乎没见这位夫君笑得这麽开朗过,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实在怕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档子事,会往心里去。
  奈何见瞒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关於梦境的事略去不提,只说了担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犹豫了这两个月,其实心里也不想打掉这孩子,一来她死过一次,对於生命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剥夺掉一条生命,二来她不太相信古代的药流,生怕对身体会有什麽伤害,她年纪又小,万一怀不上了,更对不起陈家兄弟,是以觉得不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陈栋听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里惴惴的,生怕他说出什麽话来,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麽她就打掉算了,千般万般,她不想让她的夫君一辈子受着窝囊气。
  陈栋终究不见预料中的不快,而是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後脑,责怪道:“傻丫头,你早该跟我们商量的,你不说,我们房事的时候,万一伤到了你怎麽办?”
  他心里确是有些芥蒂,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阴霾,可是见甘草那萎缩害怕的样子,终於钢铁化作绕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尽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阵心暖,陈栋按着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道:“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认,大不了以後再生。我们陈家三兄弟,怎麽也不能只生一个啊!”
  甘草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嗔怪道:“你把我当母猪呢!”
  陈栋轻轻拥她入怀,脸上的幸福怎麽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猪,我们也认了,这辈子就跟猪过了……”
  甘草听的又是气又是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这麽着,甘草开始安心的养胎,热情如火的陈家兄弟也收起欲望,细心的对待她,不仅百般细致对待她说话起居,而且打来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复洗涤了干净才给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们还特地去山里采来些开胃的野菜来。
  甘草心里暖,也绝不因为孕事而耽误做事,就算闻到气味难忍,每餐还是把鱼肉烧的香喷喷的伺候几个无肉不欢的男人们。
  孕期八个月甘草去镇上办了几件事:她发现之前的亵裤亵衣穿着都不舒服了,去镇上买了好些布,准备做套孕妇裙在家穿,她还顺便去了医铺买了安胎药,她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许是瘦弱的缘故,八月的身子都没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个月的,旁人只看着像发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妇。因此连累的孩子怀得也不太安稳,又顺便请医者测了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打听下哪家稳婆好些,到时准备得提前些日子请回来……
  前世总是听说孕妇多走一走会顺产,这里不能剖腹,抓药的时候在旁有经验的妇人说甘草胯骨小,应该多劳作些,能确保不受苦,所以她便力所能及地走走山路。
  甘草心情愉悦,挺着肚子从镇上回来,一应事情落到实处,甘草放心了。
  她总是不自觉的抚着肚子,感受儿子小小的胎动,胎位倒是很正,就是说她气血虚了些,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小些,若是平时多走动走动,顺产应该是没问题的。
  甘草这时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儿子在肚子里跟她并存的感觉。她摸着肚子,提着几包东西,往家走着,此时已近黄昏,又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那种身後有人跟踪的感觉又回来了……
  甘草顿住身影,警觉的回头看向疑似有人影的方向,还没等她回头,一股浓郁的迷烟飘过来,甘草瞬间没了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
  茫茫山路上什麽都没有,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散落着几包安胎药。
  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一脚把几包药全踢下了山崖。


33.三日
  陈栋累得大汗淋漓,背着一筐花花草草回了家,竹篓里从野菜到草药,连艾草都采了一堆,他甚至采了些野花想要讨她欢心,这真不像是他陈栋做的事。
  想起那个“家”,他心里一阵甜蜜,再累也不觉得,晒得通红的额头渗出丝丝快乐的汗水。
  他在院子里放下竹篓,正看到陈雨哼着小调回来,乐道:“怎样,看来乡试考的不错啦?”
  陈雨呵呵一笑,眼睛往屋子里瞟着,寻着那窈窕的身影,声音也因着得意高了几分,不知想给哪个听到,“还好吧,就算不能去会试,也是能在县里混个小参事的。”
  陈栋也咧嘴一笑,就听见陈侨高高兴兴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咱们陈家也有个读书的了,爹娘要是知道了在天上也得高兴。”
  陈栋听他提及爹娘,愣了一下,打岔道,“甘草呢,没跟你一起?”
  陈侨也是一愣,扬了扬手里的野鸡,“甘草昨儿说想喝点鸡汤,我就去山子里抓了只母的,专门去窝里抓的。”
  陈栋皱了皱眉,院子里还挂着媳妇给他们换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晾的整齐,已经快干透了。
  陈栋有些急了,甘草虽然也时常去镇子买些东西,却从来不会误了做饭的功夫。
  “小雨,你先去烧火做饭,阿侨,你跟我顺着山路找找去。”
  这一找,就兵荒马乱找了三天。
  三天过去了,陈侨原本俊秀的脸上胡子拉碴,眼里全都是血丝,目光呆滞,盯着桌上寻回的那几包保胎药,哽咽道:“甘草她怎麽会这麽不小心?”说到这又说不下去。
  陈栋也是一脸狼狈沧桑,却是斩钉截铁,“以甘草的身手,绝不会无端摔下山崖。再说也没有寻到她,什麽猜想都不得作数。”
  陈侨摇摇头,面露哀戚:“可是这药确实在山崖下找到,山下又那麽多豺狼虎豹,甘草她──”
  陈栋疲惫地截住他话头,“也许甘草被人掳走了,即使她出了事,也是被人所害。不管怎样,我们动身出去找她,就算找不到,也要为她报了仇再说!”
  陈侨木然抬起头,呆呆的,“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连累了她……”
  陈栋没再回答,径直走到院子里,夜色中,山风吹的一身萧索,默了良久,悲哀的叹息一声,在这夜色里化开来,流转出无尽的无奈……
  “为什麽想要过的安宁,总是这麽难……”
  他无力的冲陈侨摆摆手:“去叫小雨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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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草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颠颠簸簸的,震得她直恶心。
  她被放在马车的里间,外间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只听那男人道:“姑娘,我们已快马加鞭行了三天了,这女子的家属就算报官也定然找不到的。”
  女子声音很温柔,却让人身上泛起森森冷意:“真是麻烦,等了半年多才有机会下手,浪费我这麽久时间。”
  男子辩解道:“若不是那男人家四周布满厉害的机关,属下也不会屡屡失手。”
  女子似乎思考了下,道:“说起来,她那夫家似乎也不普通,办完这趟差你回头找人去那山里查一查,她那夫家是什麽来路。”
  男子应了喏。
  女子又道:“眼下要到定柔地界了,你打马再走快些,咱们到了那里行事就方便了。”
  甘草不知这对男女想把她怎样,她很想问问为什麽,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直觉这女子对她没什麽善意。於是甘草一直继续闭目装作昏迷。
  到了快天黑,马车终於停了,女子掀帘进来,甘草知道多半再装要露馅,於是睁开眼睛装傻,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头戴帷帽,身材窈窕,看不见相貌,只能依稀明白是个长相秀丽的美人。身後跟着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带着斗笠,面容压得很低,但是斗笠下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很是俊秀,周身又透着些狠厉之气。
  甘草做出一脸傻相,迎着女子道:“姐姐,姐姐,抱抱!”


34.蛇蠍1
  女子退了退,看向男子呵呵笑道:“不是说她病好了麽?上次看着也还好,怎麽忽儿还这麽傻里傻气的?不会是你药下的太重了吧!”
  男子应道:“也是听说病好了,她一直住山里的,听说没出过几回山,也许夫家为了遮丑故意掩饰也说不定。”
  女子站那不动,静静的打量甘草,不屑道:“我当多麽天姿国色,也不过堪称清秀而已,真是失望!”
  男子道:“自然比不上姑娘的天然秀色。”
  说着,偷偷看了眼女子,他的恭维可以听出发自内心的仰慕。
  甘草又痴痴笑着,口中叫着“漂亮姐姐”就上来作势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记住这女人的样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着内力闪身就错开甘草的手,厌恶的捏着手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见此招无望,趁势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地上仰望女子帷幕内的脸,一瞬间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极细小的朱砂痣,和女人嘴边诡异的笑。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交待男子道:“这女人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你说,怎麽叫孕妇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听到这,起了一身冷汗,她装作不懂玩编自己的发辫。
  男子有些无奈,但是谁叫他深爱这女人呢?
  他答道:“也许,摔跤摔掉会很痛苦。”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道:“不不不,那只是身体的痛苦,我要让她从身到心都痛苦一辈子。谁让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说起来,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他对这孕妇倒没有几分怜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人恨的那麽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点的难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个人,向来冷情冷漠,对待自己用过的这女人也是随手就丢掉,我并不担心他会对谁用心。可是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可能遗有子嗣,来个滴血认亲,你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不该留?”
  女子说着竟然有了几分失控的伤感,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他从来不近女色,对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轻慢着,却和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我怎能不难过?”她抓着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这里,这里就像卡了一根鱼刺,不毁掉这女人我就嫉妒的发疯……”
  男子欲言又止,沈默良久,问道:“那姑娘打算怎麽做?”
  女子咯咯笑道:“这女子虽不如何天香国色,倒也算清丽,反正也不是娶回家去,贞洁也不甚重要,就赏给你玩玩吧!务必对她粗暴点,别回头还要平白浪费我一碗红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让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对你──”
  女子旋即变脸,冷淡道:“在什麽身份,就做什麽事,不该是你想的,就不要想。我的身心,这天下只有他才配占有。”
  男子俊朗的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却不敢半点反驳。
  女子似看出他的极怒,也不敢再迫的他太紧,摆摆手,“好了好了,瞧你那副怂样子,白送你女人都不会享受。”
  说罢踱了几步,又道:“你去街边找几个叫花来吧,找个十个八个,把这女的丢给他们玩个尽兴。”
  说完推开窗户,似乎要看看下面哪里有叫花。
  男子不尽赞同的看了女子一眼,想反驳,终究什麽也没说,扭头要走。
  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极有趣的景象,对男子招手道:“先且慢,你过来看,那斜对角的四海酒楼坐的,莫不是那四大世家的什麽公子?”
  男子看了眼,道:“不错,正是杨门镖局的长子杨威,白家堡当家白宇臻,神医世家妙手宋玉卿,还有岳阳门旋风刀张子振。”
  女子好奇道:“那旋风刀,多半出手快捷准狠,你说,你跟他比起来谁赢得过?”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应承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属下待会去向他下战书,分个高下。”
  女子淡淡的笑着,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万一你死了呢?”
  男子声音没有半分不愿,“只要姑娘高兴就好。”
  女子摆摆手,似乎乏了这样的戏弄,带着几分厌弃的不耐道:“罢了罢了,不要招惹是非,给他惹了什麽乱子,要怪罪我了。”


35.蛇蠍2
  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麽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仇怨麽?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麽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兄弟。三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紮救治,而那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着顿了下,道,
  “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解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麽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标榜什麽世家正道,诽谤说什麽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麽『世家』麽,那你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麽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蠍。
  甘草准备趁着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
  “怎麽,戏演完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麽?”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麽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着簪子,准备致命一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力的恨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着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後隐居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起龟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带着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着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淩厉,甘草虽无内力,仗着身手极度灵活,招招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後,一簪刺向女子後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後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着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着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着她脖子的手劲加大,龟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着双眼,瞬间无力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着,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色。


36.破庙1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棂子里照进来。
  环顾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这里是一个遗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古旧红漆。
  正中的大佛满面灰尘,却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脱,似悲悯。
  甘草向门口看去,发现已经被人用木板封订的严严实实,心里忍不住自嘲:这毒妇还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着四个年轻少爷。
  一人着蓝装,浓眉大眼,十分阳刚,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几分风流流转。一人着银丝白衣,端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貌比潘安,还带着点少年得志的春风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边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朴素又飘逸,面目清秀,像是个清俊书生模样,自有几分清流洒脱。还有一人身着黑色常服,轮廓线条刚硬,面目清冷,却是个铁血无情的汉子。
  然而此刻,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冷清的,这四人俱都发出难耐的喘息,不住地撕扯着衣衫的领子散发热气,从身子里渗出那最原始的欲望来。
  黑衣男子先骂道:“娘的,咱四个在四海着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说他不像好人,都是白宇臻你这小白脸!跟这种人低三下四地结交!着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与他争辩,低声道:“张兄误会,宇臻并非想和他结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测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对方,实在也是罪过。”
  张子振忿忿道:“像你这种世家公子哥,没经过争斗就上位,自然是没有什麽心机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贱人看上你!还险些给娘们暗算了失贞……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那件事对於白宇臻来说一向是个禁忌,这话又说的毫无顾忌面子,是以白宇臻也不再说什麽场面话,沈了脸不再说话,只运功想要逼出药性。
  那蓝衣男子却不依了,白宇臻为人倒是有几分实在的,又是他刚结拜的义弟,虽然行事与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实在,於是怪声怪气帮衬道:“张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贤弟,说明人家年少有为,怎的就没见女人追求过张世兄?”
  张子振“你──”了半天给驳的说不出话来,他性格强硬,说话行事又有些铁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睐,这也算得是他的痛处。於是冷冷道:“女人有什麽好,左右是麻烦,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会对她几分好是真的。
  蓝衣男子又讥讽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诋毁了,女人的妙处哪~~~啧啧!张兄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自然无福消受!”
  张子振反唇相讥,“张某醉心武学家业,只想将家门发扬光大,自然比不过那些纨!风流了,办个差都差点着了山野村匪的道子!”
  蓝衣男子也给说中难堪,想要发作,又压下脸色哈哈笑道,“是了,说到底我们都是纨!,张兄最是高洁,看似还没过女人吧?还是身体有什麽不能自主?反正宋神医在此,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开个方子?”
  张子振给堵的脸上青红交接,就要爆发,眼看俩人几乎就要打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白衣男子发话截住:“好了,大家不要争吵了,”说完又看向蓝衣男子:“杨兄,你也少开些口。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同仇敌忾吧,想想怎麽出去,怎麽解这药性。这种春药,我宋某还是闻所未闻,霸道无比。若,若是这麽下去,恐怕……”
  言语未尽,但是四人都心里清楚,先勿论对身体是否有什麽损伤,恐怕四个大男人要在这丑态百出了。
  宋玉卿似颇有威信,话毕果真无人再争吵。
  甘草一面忧心自己的处境,一面不由想道,这四人之间也未必如同那毒妇身边的男人说的那样同心同德。


37.破庙2
  张子振却大吃一惊:“这,这是春药?怪不得,我这麽难受,身上心里都是火烧一样,我张某人的自制力还从未如此失控过,实在霸烈的要紧。”说完忍不住去扯衣领。
  杨威挑了挑浓郁的眉峰:“把我们几个男人给喂了春药,关在一处,”他顿了一下,扬了扬声,“我可是猜不出这对头想要做什麽。”
  宋玉卿叹了口气:“这药我也解不了。”说完也脱了外衫,好让身体更凉爽。
  白宇臻有些惴惴道:“这药性不除,会不会死?”
  宋玉卿道:“春药都不至於致死,”说完看了白宇臻一眼,“可是春药的感觉,想必白公子已经尝试过,那种折磨人难耐的痛苦,可否忍得过去?倘若忍得过,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宋某人替你解了。”
  白宇臻红了脸,宋玉卿继续道:“这次的药,比上次你中的药性还强烈百倍。常人难以自持。而且,”他面色严肃,额上滚下汗珠,“会让内力被药性所劫持。”
  甘草听到这,忍不住屏息静气,心里打鼓一样,生怕暴露了身影。她明知道自己也许是“凶多吉少”,可还是挣紮的一时是一时。
  四人听到内力流失不免吓了一身冷汗,杨威讶然,“这人若是跟我们有仇,何不宰杀了我们痛快,搞什麽唧唧歪歪?”
  张子振也诧异道:“那孙子跟我们有什麽仇,难不成想让我们几个──”说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却抑制不住身体一波波的冲动。
  一时间,几人都尴尬地不再说话,自然无人敢盯着宋玉卿,他在江湖救死扶伤,颇多威望。白宇臻貌美,性子又温和,见几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火热的扫过他,脸红的像虾子,越发的尴尬了。
  可是时间却没有功夫蹉跎,那药性因众人完全清醒,已经完全发作起来,一时热气腾腾,破庙里温度都似乎高了几度。
  几人都除了衣衫,浑身赤红火热,勉强压抑,一片喘息声。
  各自都忍不住私自用手去衣服里套弄那活儿,额头全是大汗淋漓。
  白宇臻面嫩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自在,想避去角落里解决,刚走到柱後,却看见五花大绑的甘草,忍不住一下子驻足呆住了。
  此时此刻,即使只是几分清秀,也足以当得男人眼中的花魁。
  甘草只好满含凄切的看着他,指望他心软,能不声张。她实在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可是白宇臻实在忍耐不住了,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胶住了他的目光,就像雄性看到雌性的直接反应。而且,他第一眼看到这女人样子时,那种感觉──他见过更美丽的人,也被勾引过,可是也许是在药性的作用下,此时那女子含娇带怯,又分外可怜的样子,就是一百个风骚入骨的熟妇也比不了,就是让他想扑上去,紧紧抱着她,然後……
  他想,自己是被这春药折磨的受不了了:送上门的他反而不要,被绑在那的他反而想扑上去。
  他脑子越来越热,好似懵懂般热情,浑然不觉周遭的一切,还有三个等待分食的同伴,他像是被什麽本能引导着,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他的手指略带迟疑,搂住了她的後腰,他轻轻拥住甘草的身子,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来回摩挲,想要做点什麽,又不知从何做起,但好像跟她那麽紧的抱在一处,就能稍稍解渴。
  甘草被他的热度烧着,感到他的热切,知道要坏事,低声哀求:“公子,求你高抬贵手,忍上一宿,既然不是什麽会死人的药,就不要着了坏人的算计。”
  女人的低声哀求此时在男人听来如同天籁,撩人心血。
  其余三人听见动静,也停下了动作,惊疑的聚了过来,看见甘草此时像荒野诱人的女妖精一样被绑在柱上,春药,姑娘,眼下她在这里存在的意义一片明了,几人眼里都是通红一片,想要把她拆吃入骨。
  宋玉卿低低看了一眼她的肚腹,又探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看这孕妇,大概快要足月生产了。”
  几人都是一愣,才注意到甘草挺翘的肚子,可是那肚腹上方的胸乳,虽然未发育完善,却因为即将生产,涨大如水蜜桃,女孩的单薄的衣襟,已经被早出的奶水沁湿一片,四人都吞了吞口水,身上那灼人的感觉更加明显,小腹像有一把大火在燃烧,让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这女人就地正法。
  宋玉卿叹道:“这女子这时期出现在这里,又是这般模样,怎麽也不像恶作剧那麽简单了,十有八九什麽人想要暗算我们,让我们四大世家毁誉一旦。”
  张子振声音几乎因欲望而颤抖:“怕,怕什麽……事已至此,我看哪个都忍不下去了,大不了事後杀了她就是。”
  一时无人反驳,不知是回避,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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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想看H的童鞋来说,最近几节可能有些嫌慢,不过实在需要通过这些说话来写一下四人的性格和心理,因为也不算是龙套男,以後还会出现的。
  梨花写故事是喜欢先构思故事的,也就是说不管男女主做了什麽事,是什麽性格,故事都还会那样的发生下去,基本每个人物的命运从出场的时候就注定了,所以有时可能在角色性格和故事细节的刻画上不能足够完善,稍嫌仓促,也希望对某些人物和场景比较抵触的童鞋,不要对讨厌的地方太难过,因为不管怎样,故事都会以某条线路走下去。大家如果有想法或不满尽管可以发言,因为我一个人对於某些场景下角色的心理和行事确实不容易把握的准确,需要大家教导。梨花尽量下文写的理想一些。反正总归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谢谢大家的投票留言礼物种种,很感激大家赏脸支持我的拙作~~~~


38.破庙3
  杨威的眼睛里已经流转出异样的色彩,他一向自诩风流,只有美女投怀送抱的份,何时做过这样的煎熬和忍耐?
  “我杨某可忍不了了!”
  说完他上前撕扯甘草的衣衫,在她颈边又吻又啃。
  甘草被绑的丝毫动弹不得,眼前四个衣衫不整,几乎赤身裸体的男人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心里又是恨又是羞,却只能任由身上那只手拽着衣领大力一撕,从肩膀到胸前裸露无疑。
  雪白的乳沟露了出来,丰满的玉兔弹跳了几下,娇羞的躲在桃粉色精致的肚兜里不肯出来。
  杨威眼里像要烧起火来,捧着她前胸,来回乱亲一片,把她肚兜都亲湿了。
  甘草难过极了,被他非礼着,亲吻自己敏感的胸房,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被夫君之外的人亵玩,又是绝望又是羞辱。
  甘草看恳求无用,又对後面将要发生的事害怕又抗拒,只得恨恨道:“我敬几位是正人君子,烦劳胯下留情,好歹奴家是个孕妇,请各位体恤这腹中孩儿,今日放过小女子,他日与我,与诸位的名声,都有好处,否则着了那贱人的奸计,岂不是被她一石二鸟,诸位真的甘心被人利用?”
  杨威浑不在意笑道:“你与我们说理,知不知道,我们有万般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你这小嘴说理说的倒是挺在理,只不知,待会用身子下面那张小嘴,是否也能说的不错……”
  张子振下身如铁,忍不住也凑过来,一双手在甘草的腿上摸索,撕扯她下身的衣裙:“利用不利用另说,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娘子只好屈就一下,我们且温柔些,不伤到你。”
  甘草身上被二人乱摸一汽,又是酥软无奈,又是恨的说不出话来,从颈子到胸脯全都是他们濡湿的唇舌,用那温暖粘热的津液撩拨着她,煎熬着她。
  看这几人的样子,她怕是在劫难逃,这麽霸烈的春药,男人胡作非为起来还顾得了其他?她可不信他们受得住欲望不伤害她……
  甘草忍不住恨骂道:“你们几人助纣为虐,是要遭报应的!他日我三位夫君知道,必定手刃你们,报你们欺辱之仇!”
  杨威一听果真停下动作,对几人道来:“‘三位夫君’──,想必这小娘子的夫婿不过是那等山野村夫,果真不足畏惧!”
  说罢又玩笑招呼道:“白贤弟,你快来吧,不要总是忍耐,万一忍耐出不举之症可怎麽办?”
  白宇臻见义兄善意的嘲笑,有些羞涩,为了彰显自己的性别,他也松开紧握的拳头,不再呆呆的看,摸向那软滑的身体,那滑腻又温润的温度却让他的手心发烫,一直灼烧到心里。
  几人都给那放肆渲染的说话挑唆的蠢蠢欲动,心里那根节操的弦也断了……
  杨威说完更加没了顾忌,放肆的去撕甘草的前襟,只听嘶啦一声,从胸前到腹部,全都给撕了下来。
  女孩圆润的肩头瑟瑟裸露,还在发抖,许是怀孕的关系,并不单薄,珠圆玉润的恰到好处。
  她的肌肤白皙非常,又不似穷人家的肌理粗糙,说是莹白如玉也不为过。也不知是何人家的兄弟,雪藏了这等尤物……
  胸前桃粉肚兜艳丽的很,却给奶水浸的透湿,带着一块块可疑的湿迹,还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味……
  宋玉卿也耐不住了,他几次扭头想回避开这勾人的景色,可还是被那淫辱的呻吟声引得回头,他忍不住颤抖着修长的手伸过去分一杯羹,他玉指轻巧的解开那副肚兜,丢在一旁。
  “不──!”甘草无法面对这无奈的场面,闭上了双眼,嚎哭出声。
  可是,她的哭拒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阻拦,反而更想要刺激她多一些。她的羞涩屈辱反应,同样是那麽美,那麽可爱。尤其在男人兽性勃发的时候,也许拒绝比勾引更有意味呢。
  甘草因孕育而丰满的乳房全都呈现在眼前,乳尖上一对淡粉色犹如淡水珍珠的粉嫩乳头,正一滴一滴沁出白色的奶汁,顺着肚腹小溪一样留下……那情景别提有多魅人了。
  宋玉卿鬼使神差的拿手握住右边那只乳房轻轻揉弄,他的手修长而灵巧,轻轻拿捏几下,不知给巧劲按摩到了什麽穴位,只见奶汁如同水箭喷射而出……
  这情景,实在魅惑极了。
  几人尝过女人的,还是没尝过的,全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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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大家猜不猜得到谁是第一个呢~明天开H,先是几节单的,然後才会是众的。
  貌似梨花的H不是一直穿梭的那种,而是集中写一段故事,再写一段H的那种,所以後期还会有故事穿插较长的部分,当然,故事铺垫长的,其後的H也会比较丰富哦~
  其实关於八月流产这个问题,主要是梨花很想写哺乳H,所以……
  谢谢几个亲鼓励我多更,你们的喜欢是我的动力。不过因为我还有别的事缠身,所以可能心力不足额……即使是存稿的部分,每次发一节之前差不多还得修上好一会~也欢迎大家替我锄草捉虫


39.轮暴1(5P h)
  杨威“啊”惊叹一声,眼睛盯着白兔像是不会转了,一口含住左侧的乳头,把奶水全都吸入口中。
  “哦……”
  甘草只觉得胸口沈甸甸的感觉被吸走了,一阵轻松,却意识到那是不该跟她如此亲密的男人,在吃着她隐私的地方,还吃得那麽欢畅,她脑海里全都是对自己的谴责。
  她想要挣紮,却被他吸的更狠……
  杨威还嫌不够,双手用力搓挤她柔软的乳房,把可怜的白兔揉的弹跳不住,好让那奶汁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全都通过那晶莹粉嫩的乳头被他大口一一吸走。
  随着他嘴唇的吞咽,甘草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索取,乳尖上因为奶水被吸走有一阵轻松感,然後就是被吸取的快感,随着他喉头吞咽,舒服的说不出来,只能轻轻呜咽,像小兔一样可怜无助。
  却觉得另一边也被一张热唇含住,只见宋玉卿也整个含住她另一只胸乳,时而顺着山峰轻轻的舔,把小溪都滴滴吃掉,时而把包入口中的奶汁全部吃下……
  一时胸前两个男人,争先恐後的吮吸着她的乳汁,一滴不漏。
  甘草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呻吟:“不,不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转成嗫嚅的哭泣。
  她不死心的断续哭喊:“求你们别这样──我有夫君的!”
  张子振走到她身後,在她颈边轻轻耳语:“你这小荡妇,反正你也侍候过三个男人,不如今天也跟我们四兄弟玩玩,还不都是一样。”
  说完衔着她的小耳垂,轻轻的舔,时不时还咬一口,弄得甘草按捺不住的呻吟不止,心里又害怕极了。
  这哪一个,单独对付她,也够她受的,一下子来,可怎麽办?
  那带着被迫欲望的隐忍的声音诉说着痛苦和娇怜,却撩的白宇臻也克制不住了,站在她前面,扯下她的衣裙,把手探进她湿滑的双腿之间,摸索那朵肉花。
  甘草被他触动敏感,身上四双手都在肆虐,摸着她身体各处,还刺激着她的下身和胸乳,忍不住连声叫“救命”,那声音如诉如泣,却偏生不像是求救,几人胯下的阳物一下子又粗大数倍。
  杨威声音略有些嘶哑了:“快把她解下,真忍不住要好好干她!我杨某风流无数,还没见过这样的尤物!”
  张子振在後面解着绑绳,赞同道:“这麽小的小女孩,真是别有味道。”
  甘草被除了绳子,忍不住手脚乱蹬,却终究敌不住四人八手八脚,几下就轻松把她放倒在地,杨威一把就撕掉她的裤子,这下甘草下身终於暴露无遗,洁白的玉腿全都露出来,杨威分开她双腿,中间粉嫩带露,不带一丝杂毛的花朵展现在几人面前,引得四下一片抽气声。
  杨威提起烙铁般的阳具就要对准那门户横冲直撞,甘草感受到威胁,忍不住向一旁的白宇臻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是几人里最晚对她动手,也最为礼让的一人,她期待他能为她说句话。
  白宇臻忍不住开口道:“杨大哥,不怕你笑话,小弟还是童子身,再忍下去怕就泄了,能不能让我先……先……?”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是无法制止这种场面的,就连他自己,也憋得那麽辛苦,可是,许是第一次面对女子神秘的身体,他竟然起了洞房夜的那种顾惜,想要成为今晚新郎头一个。
  杨威满头是汗,还是笑了笑,很有风度的换在一边,“那你先来,哥哥帮你按住这小娘们,她可不老实!”
  说完走到甘草头那边,把她双手全都按在头顶的地上。
  甘草绝望了,只见白宇臻分开她双腿,她怎麽蹬动双腿都挣脱不了,她那点力气在他们简直玩笑一样。
  白宇臻又是兴奋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对准她花穴湿处,一下子插了进去……
  甘草觉得自己像被一柄剑刺中了私处,活生生劈了她。不管那肉刃是否刮出了她的瘙痒,带出了她的水迹,可是那始终把她的心生生切割。
  霎时间她的天塌了,甘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好好跟陈家兄弟过日子的资格。
  白宇臻刚进去,舒服的不行,才知道他那位义兄为什麽这麽热衷於谈论风流,私处的摩擦竟然那样畅快。那个部位像是原本应该如此契合的,她的潮湿把他的粗硕全都吞吃掉了,她在抗拒他没错,可是她的小穴里已经热情洋溢的招手,在他男剑上上下其手,抚弄的他脑袋发麻。
  他试探着前後顶了几次,阳物给包容的舒服不已,就想泄出来,却怕人笑话,赶紧抽出,又狠狠的一头插了进去,反复几次,再抽出,再插入。
  “不──不要……”甘草的呼救已经随着他越来越娴熟的动作而微弱,下面的小穴给白宇臻乱戳的有些不适的涩痛,又有些玩弄的潮湿。
  甘草下身已经一片泥泞,他们的性器被连绵的汁水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即使是突然拔出,也会带出依依不舍的粘液。
  甘草自己都看不下去,她突然挣脱右手,狠狠的扇了白宇臻一巴掌,白宇臻给打得愣住不动。
  ────────────我是有话说的分割线──────────────
  关於加更,我又合并了一下章节,最近每节H多更二三百字,就算是加更了吧
  关於流产还是生下来,这个问题,因为抗议的童鞋太多,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就重改写了一个能生下来的版本,此次的H会持续八天(咳咳~~我指的是章节,不是故事里八天),如果到时大家看了这麽激烈的H後还赞同她生下来,那麽我就发生下来的版本好了,只要你们到时别骂我写的不够真实就行了。。。反正小说为了看的舒服点~~~还是看大家意思吧,反正俩版本都准备了


40.轮暴2(5P h)
  杨威一把抽了甘草一巴掌,把她脸抽的偏向一边,道:“小娘们劲还挺大。”
  一把又牢牢固定住她左手,那边张子振已经跪在右边按住甘草的右手,这下她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张子振最是看不过女人逞凶,又反手抽了甘草几巴掌,甘草的脸红肿起来,还是白宇臻反应过来,拦住他:“别打了,打晕过去就不好了。”
  他不知道她为何那般仇恨他,他明明是想让她有个好一些的开始,杨威对待女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希望她先不用那麽累。同样四个人,为什麽她就单单恨他呢?
  想到这白宇臻加快了速度,他想用快感来淡化女孩对他的仇视,她的身体被牢牢固定在身下,被迫的承受他,於是他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次刺入她最深处……
  “不要……不要这麽对我……”甘草呜呜的哭着,她不怕他们打她,那样更让她能清醒一些,抵偿她身子的不洁,可是白宇臻越来越快的抽插却让她身体深处滋生出那样罪恶的快感,她竟然可以在这种时候生出那样可耻的享受!她觉得这种精神的折磨比什麽都让她蒙羞。
  白宇臻也识不清方向,只知道在里头由着快感乱冲一汽,她的每一处软肉都湿的那麽厉害,勾引着他的欲根销了魂。他只知道对着她的小穴淋漓尽致的乱捣,捣出更多的水来……
  她的水是那麽多啊!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胸口都是乳汁,连下面的小蜜穴都充盈了蜜汁,越插越多……
  白宇臻越捣越起劲,直到自己控制不住那快感,抽出已太迟,他抱着她的腰身,用尽气力几下深深的冲撞,射在里头。
  甘草觉得後来那几下撞得她肚子都有些疼,她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挽救,她低声哀求:“求几位对待我温柔些,再粗暴了真受不了。”
  这时杨威已经一根长龙插了进去,顶的甘草哎呦一声。
  “这会知道求饶了,刚才怎麽那麽不听话?”说完慢慢的将她来回抽插,他的阳物长,甘草又小,不怎麽深入都已经顶到了子宫口,甘草不舒服的求饶:“不要那麽深,求你!”
  杨威却被她刺激,往前一顶,将下身跟她密密扣在一起,不分间隙,全都填进她身体里,恨不能把双卵都给填到她蜜穴里去。
  甘草给戳的痛苦的哭泣,眉头都紧皱起来,却被张子振按住手脚,只能无助的摇头。
  身上的杨威尝到了她的花道窄小短窒的妙处,不由一次次顶到她深处,折磨她,甘草已经痛的要不行了,满脸青色,“啊──啊──”的大声惨叫。
  张子振也不由拦住杨威:“你轻点吧,把她弄小产了,我们两个还没弄呢。”
  杨威道:“罢了,给你些甜头。”
  说完不再插的那麽深,而是次次恰恰顶到她子宫口,他加快了速度,三浅一深的插她,甘草被那冲撞带出体内的快感,下体又被杨威耻辱的大分,下面花穴里竟然带出一片片水迹,还发出砰砰的抽气声。甘草想并拢双腿,却收拢不了那耻辱的声音。
  杨威笑道:“小骚货,舒服了吧!哥哥插的你厉不厉害?”说完俯下身,下身却一刻不停的攻击她。
  甘草不想求饶,却被他快速又深入的抽插带出快要呻吟的快感,只觉得子宫口都给戳到了,正中花心,给她疯狂的快感!
  从来没有人这麽残暴的对她,陈家兄弟对她爱护还来不及,而杨威毫无顾忌的就次次冲撞她隐秘的最深处,让她脆弱的瓶颈一次次给他的大家夥撞进去,碰触她敏感之极的柔软。
  双腿被迫大分,只能承受他无耻之极的进入,甘草只好哭着求饶:“厉害,厉害──公子请放过我吧!”
  却只惹来杨威更为猛烈的抽插,他得意的一笑,越发胯下用力,他最喜欢操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看她们受不了的那骚样子。
  他插的她花唇被带的翻出来,露出里面水嫩的内唇,随着每一次抽出而吸附在玉茎上不松口,再次随着插入被完全带的深陷进去……
  甘草神经都快疯狂了,这人的手段她几乎承受不了,让她的身体都跟着狂乱了!
  “啊……哦……我──”甘草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麽,可是她的身体狂热的像沸水,不叫出来,她会憋疯的。
  她为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而羞愧,可是她的身体确实为这粗鲁的强暴而产生了快感,她真想杀了自己。
  那下身啵啵的水声和抽插声越来越大,杨威却奋勇不减,甘草终於忍不住,“啊……啊……”的大声哭叫出声,声音楚楚又可怜,快乐又无助,透着魅惑人心的力量,再不含丝毫矜持了。
  杨威受到鼓舞,把她操的越发大声,越发哭泣,终於在她满脸泪水的时候狠狠往花心深处一捣,释放出来。
  他浓浓的眉毛微微拧起,紧闭双眼,实在舒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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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H不知会不会有亲觉得虐,其实我觉得还好啦~~~~梨花心理扭曲````````````


41.轮暴3(5P h)
  张子振接着过来,顾不得忌讳了,就着那满满还不断流出的精液就把粗大的阳物挤了进去,一时本来还涌出精液的洞口,又被他的粗硬的青茎暴起的欲龙重新撑得合不拢,那些精液也全被堵在里头,半滴也流不出来。
  张子振觉得阳具被温暖湿润的肉花包裹的心花怒放,原来女人是这等好滋味!尤其是那欲龙的龙头,卡在她温暖的深处,像被深深吸住了,再也不想出来了。
  此时甘草已经如同烂泥,即使没有人按住也无力挣紮,而杨威却是坏心眼的,抱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唇不停的亲吻挑逗她。
  他就是不能看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他喜欢她身子毫无力气,却还被玩弄的忍不住挣紮,大叫的抓狂样子,太吸引他的折磨了!甘草被上下挑逗,身子不自主的泛出水波。
  张子振哪肯让甘草在他身下分心,下身一次比一次刚猛,一次比一次下力,快把他“旋风刀”的本事都给拿捏到男剑上了,戳的甘草的下身本来粉嫩的花朵已经不再洁净,变成泥泞的沼泽,看着美好的花朵在自己的破坏下变得如雨打芭蕉,张子振产生了破坏的快感,他想让她被破坏的彻底些!
  於是他钳着她的双腿,打桩般用力耸动下身,他比他们几个的功夫刚猛些,胯下的功夫也是毫不怀柔,完完全全的一派生猛劲道,让自己的粗大一次次没入,抽出的时候猛的一拔,就带出一层白沫,再往她窄小的洞穴深深一戳,那些精液都被捣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甘草初时眼泪汹涌不止,此刻已经无声,脸上荡出两坨胭脂般的飞红,如醉了酒一样好看。她被插的迷醉,从那秘处荡漾开圈圈极乐逍遥,四肢过电般难以言喻。
  她的呜咽被杨威堵在嘴里,无法出声,下身却还被动的被粗暴抽插,她看到那些白沫,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想让别人的精液放在只有陈家兄弟才可以放入的花壶。
  她用弱小的力气做着反抗,下腿不安的蹬着,却遭到张子振更猛烈的报复,他似乎惩罚她的不安,撞得她身体在地上来回拖动,承受着他整个人的力气!
  终於,在杨威几乎让她窒息的吻中,张子振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再次堵在她的花穴深处。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张子振抽离之後,宋玉卿趴了上来,他清秀的脸颊已经因为春药忍了太久的关系,又目睹了这麽久的活春宫,而涨得通红,散发着滚烫的欲火气息,跟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毫不相称。
  他看着甘草满是白沫的花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用手在她小腹下方轻轻按了按,花穴里挤出一堆白汁,淫靡不堪。宋玉卿简陋地擦了擦,下体的阳物实在无法忍耐了,他也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张子振和杨威一人在两边按住甘草一只脚,把她双腿几乎订成平平的一条线,宋玉卿很容易的就把阳物全塞了进去,经过三个人的肆虐,里面依然夹的那麽紧,让他也差点失了心智。
  张子振一边紧紧按着甘草的脚,一边玩弄她满是乳汁的乳房,道:“这丫头不老实,我们帮你按着些,省得伤到宋兄。”
  宋玉卿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服的想泄。
  “啊……你们……你们……啊……”甘草身子给插的上下挺动,带着胸乳也不住跳跃,嗓子咽不成声。
  他完全的伏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合体,不仅是个他绝不可能考虑的未长成的女孩,而且是个孕妇,但是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一步,唯有消受。在那忌讳的心情中,又衍生出几分罪恶的快感来,让他灭顶的快意着,矛盾着……
  他一边插她,感受她的小穴,一边吸吮她甘甜的乳汁,看着身下人迷乱又不甘的表情。
  她的柳叶眉完全扭曲皱起,一双清澈的眼睛肿胀如山核桃,眼睛里都是对他们暴行的恐慌,却不似一般的妇人家失了常性,她面上看得出对他勇猛的享受,却写满克制。
  没有什麽比征服一个克制的人更有意思的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痛,他不喜欢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来跟他交欢那种事。他心境寡淡,最是欣赏两情相悦。
  他孰知女人的身体,於是他一边用一只手挑拨着她的花核,一边用力插她,感受到身下人收紧了花穴,吸的那麽紧,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给她牢牢吸住!
  他也想让她快乐点,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别……别折磨我……”甘草不知是对他乞怜,还是警戒自己清醒。
  於是他加快了速度,让花核在手下越来越硬,可是绞动他的花穴也越来越紧,几乎夹的他来去不畅。他运足了力气,同夹紧他的花穴做斗争,勉强冲破肉壁的阻挠,头上的汗水也不停的流下,身上的毛孔都被那紧窒的触感给打开了,短短几个冲刺,终於倾泄在花穴深处。
  四人均已经把甘草给操了一个回合,可是那身上的邪火却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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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於很多童鞋反应此H比较丧尽天良,但是梨花又不想更改删除,所以近期有关虐的部分都会不定期双更,以最快的速度协助大家走出不适感-_-!
    也请灰心恶心呕吐的童鞋表抛弃奴家,因为全文各种H都有,第一卷到50节结束,第二卷会有甜H。第一卷麽,因为是劫难的基调,复仇的根源,自然重口味了一些,不过她吃的苦,最大的也就在这里了,後面不会再难过的。虽然我也不想虐她,不过如果没有很大的痛苦,哪来的报仇捏~~~虽然後面还有小型SM章节,不过不会再有如此混乱嘈杂的多P场景了
  唉~~~梨花果然是比较重口味,如果还是很不适,可以尝试自我蒙蔽,想象H的时候她并非孕妇一名```


42.轮暴4(5P h)
  白宇臻刚才第一个发泄完,也是完事後等的最久的,见宋玉卿也完事了,忍不住红着脸问道:“宋世兄,这欲望为何并未觉得舒解?”说完有些不耐地看着地上的裸体,那双洁白的玉腿大开,虚弱的随意摆开,中间的桃源玉洞汩汩地往外溢出精液,显示这女子经历过怎样淫乱的轮番性事,淫荡极了。
  白宇臻看得尴尬又难耐,想别过头去,可是却怎麽都无法动作。
  张子振看出他的意图,笑道:“反正都已经上过了她一回,再反复上个几回还不是一样,还讲究个什麽!”
  这回杨威也赞同道:“不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这小妇人滋味不错,我也还差得远。”
  白宇臻又是心动又是克制,看着甘草还是踌躇着:“这──可以麽?”他下体早已又高高翘起。
  杨威更是怂恿道:“白贤弟,你现在收手,这小妇人也未必就感念你的好,还指不定多恨你,不如从她身上捞够了本,快乐一时是一时,再说别人给你下的药,情势所逼,原不是你的错。何必要对自己苛责。”
  白宇臻看向甘草,甘草心里早把他作伪君子,只恨恨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看进心里。
  白宇臻不知为什麽看到她那样的讨厌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心一横走过去,就着坚硬的欲根,又顺着那黏腻的花朵强行地塞了进去。
  甘草刚没缓上一缓,无助的嗯哼了一声,又给他进入了完全,填满了全部了。
  花唇受过了车轮般的抽插碾压,已经有些脆弱,被他又插了进来,扯的有些木木的痛。
  也不知是因为白宇臻先发现了她,还是因为白宇臻第一个强暴她,甘草就是把他恨的厉害,她只拿一双大眼瞪着他,表情都不屑给予,看得白宇臻心里一阵阵的烦恼。
  白宇臻不想看到甘草那麽恨他,即使他在做侵犯她的事。他要把她也操出快感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而没有功夫想着去憎恨他。
  白宇臻学着宋玉卿刚才的样,拿手指去触动她的花核,那花核迅速地在手指的撩拨下坚硬起来,变成一粒小珍珠。
  而随着手指的动作,小珍珠不安的躲避颤动,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热龙的肉壁是如何的收缩如何的变得火热,他一面规律的进出着欲根,一面捻动她的小花核,眼睛闭的紧紧的,享受热龙四周排山倒海的挤压感,稍有精神松弛,就会被压迫的射出来。他动作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甘草,见她虽然还瞪着他,可是被身体的快感给纠缠不休,微蹙着眉毛,眼神水润又朦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淩厉之势。
  甘草拧着眼睛似在隐忍什麽,被迫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眼神无力的柔软下来,难耐的发出“嗯……”的声音。
  性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跟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的时候,当你们的身体已经连为一体的时候,当快感一波波被迫侵袭你的时候,即使这场性爱本来是个错误,你又如何去憎恨带给你快乐的人呢?即使这不是你想要的。
  甘草憎恨自己服从的身体,憎恨在身上人的攻击下意志的屈从,她紧咬着牙齿,把压抑的呻吟声关在喉咙里,却激起了白宇臻新的征服欲,他更加猛力地冲刺她,刺向她的花穴深处,感受到欲根上越来越湿的滑腻,升起了男人的自豪感。
  他一次次的抽插终於让甘草连牙齿都无力咬上,发出虚弱的“嗯啊”声,全身都莹润粉红,那呻吟像春声一样,又像勾魂的邀请。
  白宇臻一边不停的快速插她的花径,一边用舌头舔湿了手指,揉捏住那一点,二指飞快地揉搓,下体更是在甘草又潮湿又热情的花穴中耸动不止,他喜欢上那种感觉,一边享受着,一边感受着身下的人的欢愉,加倍的夹紧他。
  甘草觉得不光是花径里那不可说的舒畅,连带着花核更为刺激的被愉悦了,两重快感逼迫着她,无处可逃,一丝痛恨和凄楚的表情都无力赋予了。
  终於,他低吼一声,又射了出来,几乎同时的,甘草也尖锐的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调子更高,却娇弱不胜,她身体一松,下身涌出一股潮水,顺着白宇臻还未拔出的欲根渗了出来。
  白宇臻看到她虚弱下去的样子,又感受到她下体快乐的潮水,心里不知怎麽升起成就感。
  他突然俯下身去,抱住甘草,热情的亲吻她的唇,吸吮她的津液。他们的上下口唇都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白宇臻一时舍不得,恨不能一直都这样,不分开。
  这算什麽?因为身体和本能而纠缠又纠结的情爱麽?果真是晦涩而费解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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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二更~~~尽量给H的过程修改的愉快了一点点,偶觉得不算是虐H
  不愉快的日子不会很久了,此卷都快结束了。
  因为偏爱白小弟,所以这里多给了他一次单


43.群魔1(5P 激h)
  宋玉卿看得眼都红了,把萎顿的甘草搂起来,翻了个身,然後把她腰往後一拽,让她跪伏在地,从後面狠狠的刺入她的花穴,刚才的潮水还滴滴答答顺着甘草的巢穴往大腿上沥下……
  宋玉卿眼色一沈,心里像沸水一般,他向来修身养性,这色戒的闸门一开便不可收拾,也不顾她几乎支不起身子的小模样,对准花心就是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抽猛插,下身阳物像是长在她花穴里了一样,从不轻易离开,却总是让她无可奈何的承受快意。
  甘草给他操的花心里一阵无法忍受的快感,像是再多已经受不住了,都往小腹中聚集,她真的好怕自己会表现出享受的丑态来!是以不得不拼命往前爬,想要躲开那让她惧怕的武器,却被杨威堵住去路,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甘草给他手钳的张开小口,一根粗长的阳具就势就伸了进来。
  甘草下体还被插的水迹不止,口中又被杨威插了进来,气愤难当,就要咬下银牙,让他伤残加身。
  杨威反应快,一把夹住她脸颊,迫她松口,把阳具退了出来,把着她的小脸,左右开弓扇了五六个巴掌,两边的脸都红肿起来,热辣的眼泪一个劲的涌出来。
  “臭丫头!你要是敢咬我,今天我们几个就操死了你,把你赤身裸体扔到大街上,等你夫家来给你收屍!”杨威恨恨道。
  甘草有些无助的绝望,她不在意玉石俱焚,可是她不要死的那麽难看,她不要陈家兄弟看到她给他们丢脸的样子!
  杨威看她驯服些了,道:“如何,知道错了就来取悦我吧,用你的嘴,给它含的舒服些。”
  甘草擦了擦脸,握住他的阳具送入口中,只含了半截进来,他前头流出的露珠在她嘴里化开腥咸的味道。
  甘草生怕他不满自己又遭罪,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他,尽量避免用牙齿碰到他的东西,软软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欲根的每一处,辗转舔弄。
  那欲根在口中越涨越大,把她口撑得都快放不下,甘草舔刮着他的龟头棱子,用口水包裹着蘑菇头,来回舔吮,再把上面吸吮的口水全部吞下。
  杨威给她弄得舒服的不得了,摸着她如墨的长发,扯着她的头皮:“不错麽,小娼妇,舔的公子我真爽快!啊──再深些!”
  说着又往她喉咙里戳去,甘草想要呕吐,赶紧往後退,却被宋玉卿猛的往前一插,後退不得,两人配合着,一个往後插,一个往前插,每一次都同一个频率同一个步调,甘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夹在一个地方无法动弹,只能眼睛大睁,被迫承受来自两人的欺辱,寸步难行。
  两人的阳物总是同时插在她身体里,让她头晕目眩,身子里的舒坦想要炸开了一样,给憋得难受,却又无力反抗。
  甘草被两人同时一次次往中间夹击着,终於,在她觉得下体快要被插的上天,喉咙也快吐出来的时候,暴风骤雨终於停止了。
  她的双腿几乎因那剧烈可怕的高潮而打颤……
  一股腥味射在她喉咙里,顺着就流下去,她干呕着想吐出来,却只顺着嘴角流了一丝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边,她的花穴也顺着大腿流下滚烫的精液。她此时就像可怜的性奴。她说什麽,喊什麽,都不会有人理会她。
  她的这幅流淌着精液的样子,就是最好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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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开始进入激h,下节会更辣些,大家此处可以不把女主当作孕妇来想象,其实我写这部分的时候也没有把她想象成孕妇。。。


44.群魔2(5P 激h)
  宋玉卿射完後,坐在一边歇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任何一个摔倒,都会让她肚里的孩子死於非命,也或许,经过刚才那麽激烈的冲撞,那孩子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医者,一个被江湖人士感恩戴德的医者,他思考着之前张子振的话,心情矛盾而复杂。
  杨威看着刚泄过又硬起的阳物,有些不安:“这药如此霸道,我恨不能时时刻刻做那事,这样下去一夜,会不会脱阳而死?”
  宋玉卿无奈的苦笑,清秀的脸上因为情欲的发泄而现出诡异的神色:“死倒不至於,不过只会叫人今夜越发欲罢不能,欲根深种,回去後起码一个月不能行房事。”
  白宇臻此时已经又硬的不行,又把甘草抱起,放在自己双腿上坐下,让她完全包容住他的欲根,整根吞没。甘草已经麻木,只能像无骨一般任他施为,连恨他都无力,腿已经完全支不起劲来站起,顺着他的肉刃就坐了下去,插的自己花穴里一阵不适。
  白宇臻扶着她上下吞吐了几次,杨威看得眼红,过来从正面摸着甘草的乳房道:“好兄弟,哥哥忍不住了,不如一起。我看这娘们这会无精打采的,好无生趣,咱们来点有趣的!”
  白宇臻喘着气,脸因为兴奋和害羞而红着:“要不你还从上面?”
  杨威道:“你这样,把她扭过来,正对着我。”
  白宇臻照做了,甘草感觉的杨威的热龙在她下面杵着,忍不住不安的扭动,动的白宇臻舒服的叹息。
  杨威一把扭住甘草的双手别在她身後送到白宇臻手里,道:“扣紧这娘们,别叫她乱动。”
  白宇臻不明所以,照做了。
  杨威把手指从甘草下身摸了把水,抹在自己的欲根上,对准二人下体的结合处,把蘑菇头慢慢的挤了进去。
  甘草觉得下体又经历了初夜的撕裂,像是把她的肉穴撑开到无法想象的极致,已经饱受摧残的花穴口被那强行不管她死活的闯入挤得撕扯般痛苦,像是拿拳头捅进去了一样,痛的她大声呼叫:“啊──啊──你们这些畜生!我,我绝不放过你们!”
  白宇臻被她花穴突然的收缩卡的险些又丢了精,脑门全是热汗,又被甘草的痛楚也吓了一跳:“杨,杨兄,这样──真的行麽?”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极致的紧缩真是让他受不了的畅快啊!
  杨威额头给舒服的青筋暴起,甘草蜜穴里全都是精液,所以再是润滑不过,他只轻轻地往里推进,那粗大的欲龙的龙头就一点点地被花穴给吃了进去,把花穴缝隙般的窄小给撑出了一个粗圆的幽洞来,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杨威就着精液,往里一点点磨蹭着,把洞穴的空隙全都蚕食掉了,肉壁里每一丝褶皱都全部拉平,撑得吃不下更多,他禁锢着她的小腰,像蛀虫般一点点往里头蠕动,不知不觉把整根都给顺着另一根玉茎戳了进去……
  “啊……不要了……”甘草额头直冒冷汗,觉得两腿之间被一只粗重的铁蹄整个践踏进去,把她人都劈分成两半,从中间强行破开,而且,那粗壮骇人的蠕动让她承受着奇异的畅快,眼看着自己竟然荒唐的包容着两个男人,那是想都没法想的事,被强烈需要的心理满足让花穴里酥酥的痒,那明明凄楚的叫声变得骚媚入骨。
  只见女孩窄小的花穴里竟然挤着两根粗大的热龙,都深深的没入,撑得那花穴口不停变幻形状,却还是因为淋漓的蜜水而悠然自得地吞吐不休。
  白宇臻觉得比刚才更紧,挤得他都想射出来,只好来回慢慢的动,缓解那极度的刺激。杨威感觉到与自己相邻的兄弟的家夥在蠕动,也不敢落後,抱着甘草的腰上下缓慢的进进出出。
  甘草嗓子都快喊破了,忍不住服软:“求……求求你们,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在那短暂的疼痛过後,已经是另一种蚕食入骨的可怕快感了,似潮水般席卷了她……
  ────────────我是一条分割线────────────────
  今日第二更,下一节就更辣了~~~~~掩面``````````````
    关於H的部分的章节比例,其实跟人数有关,因为人多,但是又不想省笔墨,所以多P的时候就显得长了些。H完自然就是情节了,不过因为是一个高H文,这篇故事里的H确实频繁了点,期待看故事的童鞋继续往下看吧,以後的故事会越来越丰富的。第一卷算是所有卷里H的最频繁的,以後不会总这样。
  另外希望真心喜欢的童鞋请尊重我,不要随意转载或者拷贝,这很容易让我被禁,无法写下去。梨花还有很多别的古代故事的构思,如果被打击了,可能就没心思再写了。


45.群魔3(5P 激h)
  对~~~没错~今天的分割线在上头!
  万恶的我又跳出来折磨我们的女主了-_-!
  非常抱歉梨花之前很多地方没有很深思熟虑的准备就已经成文了,所以有了很多不符合现实的硬伤,梨花以後尽量多做准备,写得尽量真实些,也感谢大家提供给我的各种真实感受和指正~
  ──今日特别提醒,对之前的几节H已感到不适的童鞋请绕过45和46这最後两节H,因为这两节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虐了,然後觉得自己可能会不太适应的亲们直接看47节也能接的上,不会影响故事的衔接……此两节确实太过热辣,但是我真的不想略过,因为码字的时候怪累的。
  ──────────────我是一条分割线──────────────
  杨威却嫌她聒噪,一口含住她的唇,把她的话都淹在嗓子里,他邪魅的亲着她,堵住了她可能的呼救,下体加快了抽插。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跟兄弟操一个女人,被女人的肉壁包裹着,又被兄弟的家夥摩擦着,都能感受到互相的冲动。
  甘草给粗暴的对待着,花穴给扩张到极限,被刮擦着每一处软肉,所有的汁水都从媚肉中被挤压出来,淋湿了男剑。
  那种汹涌的蠕动调皮的磨过她每一寸内壁,还上下戳着她被扩张的无处可躲的花心,那花心不再隐秘,就暴露在男剑龙头上方,只要两人谁插的深些,都能命中到她的核心。
  而奇怪的是那样粗暴的抽插,不顾她感受的上下乱动,在经过撕扯般的痛苦後,竟然让她痛并快乐着,媚肉都争先恐後的想被那两柄剑轮番袭击。
  “唔……啊……”甘草张开嘴,只轻轻发出破碎又压抑的呻吟,带着几分挑逗。
  杨威忍不住凶猛的插她,一下又一下,那花穴似乎已经无奈的认命,在剧烈的撑开下分泌住大量的蜜汁,保护自己不被插坏。
  蜜汁顺着二人的欲根流下来,让二人更加畅通无阻,无所忌惮。
  甘草无力的靠在二人中间,给那疯狂袭击了头脑,似乎什麽也看不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用她最大的声音连叫“救命──!”,而那声音在杨威和白宇臻耳边,如同呢喃。
  二人忍不住加快了频率,冲锋陷阵一般。
  杨威冲入的时候白宇臻就抽出,杨威抽出的时候白宇臻就狠狠的刺入,小穴没有一刻喘息,只能时时刻刻地被蹂躏着,随着不同的进出左右两片花唇一边被带的深陷进去,一边却相反的被抽带的都快翻出来。
  那不对称的抽插同样席卷着甘草的花穴,让她无法忍耐,不知道是在承受,还是在毁灭。
  甘草在剧烈的刺激下,身体里诱发出难耐的痛苦和快感,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然後极限一次次被打破,被极度粗暴的撑大挑战,被极度凶猛的抽插挑拨,她两条大腿无力的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可怕的两根欲根同时亵玩。
  随着他们动作越来越粗暴,那种疯狂的快感渐渐散去,她疲劳的小穴已经无力不停的分泌蜜水,随之是干涩後的收紧。她已经无力承受更多,她几乎要被玩坏了。
  她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又想要呕吐。
  然而没等她吐出来,嘴边又伸过来两根滚烫的欲根,还带着精液的腥味,张子振和宋玉卿站在她两旁,把欲根从她嘴角塞进去,她只好用舌头来回舔着两根欲根的前头,争取叫它们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塞进去。
  张子振和宋玉卿享受着她的灵巧的舌,一边用手套弄着外皮,用敏感的沟回蹭过她的舌尖。
  甘草被体内粗大的两根插的已经狂乱,她只好拼命收缩花穴,希望他们早点射,白宇臻和杨威终於被她刻意的收绞下,给舒服的齐齐射在她的花壶里,并立刻顺着花穴的空隙全都流了出来。
  两人刚撤出去,可是这只是个开始……


46.群魔4(5P 激h)
  为了扞卫大家的身心健康,今天的分割线还是在上头,这是最後一次荼毒女主了,友情提醒,这一节丧尽天良,之前的H已觉得有些过敏的童鞋不要看这一节,从47节衔接哦~~~
  ──────────────我是一条善良的分割线──────────────
  张子振和宋玉卿也仿照两人的姿势,把甘草抱在腿上,这下两人却是不分前後,均把粗大的阳物对准还露出粉红洞穴的花朵,那花朵已经红肿不堪,花瓣如被暴雨打过,淩乱不堪,微微外翻,露出深粉色的嫩肉。
  甘草此时对於他们的摸索和摆弄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眼睛死了一般直直盯着上方,像是迷途落单的小鹿。
  张子振捏捏她的乳尖,托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小美人,你不是以为晕过去,或者装装死,就没事了吧?”
  甘草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张子振给她冷漠激怒,钳紧了她下巴,几乎叫她不能呼吸,死鱼一样张着嘴:“今天一夜,你是别想躲过去了,你就是个死的,我们也照样玩不停手──”
  说罢,摆正了阳具,危险的对准可怜的小穴,狰狞的大阳物和饱受淩虐的小穴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那反差那麽残忍淫靡,激的众人越发良心泯灭。
  两人几乎不用润滑,对准小小的洞穴,齐齐一下刺了进去。
  那合起来的肉刃怎麽也有甘草的小腿那麽粗,就一下子戳进了她看起来只能容纳一指的小穴……
  也许是这次实在太为过激,也许是甘草终於到了极限,那花朵不堪撕扯,终於顺着二人的肉刃流下不可辨识的浊液,散发着媾和的味道,滴滴答答……
  甘草已经知道,她无论如何求饶都没有用,她只能随着上下起伏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巨物贴着四壁不停的研磨,寻求更多的扩张她的极限……
  身体在这种无休止的征战下已经要崩溃,体内粗壮的双刃还上下齐齐的刺入她,或者抽出来,然後不停的以同样的频率抽插她。
  在这种无比的刺激中,她觉得下面似乎要撕裂,身体里被插的满满的,全都是肉刃,里面的肉被一次次翻出,想要被掏空了,她只能像坏掉了一样被他们继续淩辱,连腹部的些微不适她都无暇顾及,在极度痛楚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她的乳汁一滴一滴的分泌出来,白宇臻和杨威一人一边含住她的乳头用力的吸吮,并吞咽下她的奶水,像两个吃不饱的幼儿。
  她的花穴被放肆的猛插着,乳儿又被毫不浪费的吸食,身体里都是抓狂的快感,可是她太累了,已经要没有精力应付这一切,她所剩的体力连一次高潮都无法再胜任。
  甘草闭上眼,在四人的围攻下,如同在大海的波涛中漫无目的永无止境的漂流,那种快感弥散满四肢百骸,让她欲仙欲死,可是那看不到陆地的恐慌让她心底绝望,不知快感将自己带向何方,不知会生会死……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操的从里面整个翻出来了……
  由里到外都快被完全榨干掏空了。
  宋玉卿和张子振被她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和疯狂的呻吟带动了欲望的源泉,两人使了个眼色,充满默契的加快了速度,两根粗大肉刃同时粗暴而疯狂地同时抽插她,三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夜色里,只听见男人女人疯狂的喘息声,高低起伏的低吟声,混杂在一起,淫荡极了。
  在无法言喻的刺激中,两人同时射在她体内。
  男人把女子夹在中间,拥在一处,喘息不止。
  拔出来的时候,两人欲根上全都是白液,甘草的下身还在止不住收缩张翕,喘息不能,她觉得心都快跳动到衰竭了……
  这一夜的暴风骤雨究竟何时算完。
  可是这时药效已经越来越强烈,又有之前如此淫乱的历史,谁也无法顾及这种煞风景的小事,没有人再会理智到想旁的无关的事。
  四人失了内力,血液中却似打了鸡血。甘草觉得自己下身已经被掏空了,上身的乳汁也被吸的干干净净,乳尖肿的都有些敏锐的疼痛,可他们还是不知满足地来抢夺她的养分,让她整个奄奄一息。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了的玩偶,被几个人扯来扯去,摆成各种姿势,用各种手段奸淫不休。
  四人又就着各种姿势把甘草淫辱了够,长夜漫漫,没有注意孕妇已经没了气力,昏死之间。
  那所有的气味和声音都似乎成了让人疯狂的根源,激起了四人心里罪恶的因子,想要把甘草更加疯狂的对待,甘草下身早已流干了水,只剩下浊液的滋润让他们勉强进入。


47.杀心
  宋玉卿睡得并不踏实,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拽他衣服,不得安生。
  他被扰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听见耳畔有个女子微弱的声音一遍遍机械的重复着:“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宋玉卿彻底醒了过来,冒了头冷汗,带着几分惊慌起身要避开,却还是被女子拽住不休。
  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他们亵玩的小妇人,脸上都是血,身下也是血,看着着实有些可怕!
  他拔腿想要离开那梦魇一般的面孔,可是却被那女人死死抱住不放,他无处可逃,只好蹲下身来,去探那女人的脉搏,却把他吓得连连後退!
  那幼女子竟已经是个死人!
  他一把撕下衣角,踉踉跄跄甩掉那女孩,逃命般往远处跑,可是身後那死人的“救命”声却越发真切,越发迫的他无处可逃,他捂住耳朵,一面害怕的回头看那女人,一面声嘶力竭的狂奔,却看到那女人不再追他,七窍流血,鲜血汇集成血海,都从那女子下身汩汩的流过来,转瞬就要淹没到他脚下……
  “不──”宋玉卿一个挺身,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察觉内力似乎已经恢复了一成,天还未破晓。他醒过来喘息了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原来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平定了心神,向身边扫了一眼,却险些又失了魂魄!那揪住他衣角不放的,不是那小妇人是谁?那妇人不着寸缕,身下晕染扩散的血花,已经把他也要浸在其中……
  宋玉卿躲避瘟疫般起身,那女子的手却并未死死揪住他,而是轻轻从他衣衫滑落,宋玉卿深呼吸片刻,还是压不住心里无边的恐惧,差点就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却哪里来的大滩的血迹?地上还是灰白一片,只小妇人的两腿之间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淡淡血迹,并不醒目,倒像是撕裂的外伤。
  宋玉卿松了口气,看见四周的情景,心里一沈,昨夜里的放纵似梦似幻,越疯狂时越不似真实,就像地狱最深处,疯狂堕落又狂欢的感觉啊……
  怪不得有人愿意堕落成魔,原来魔鬼的刺激快乐,远比仙人的孤高寡趣好上太多滋味。
  人人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宣泄了一场年少荒唐的淫乱。
  然而,现在地上破败的女孩,身上的大滩的乳白痕迹,和她身下的褐色血迹,昭示着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宋玉卿心里慌乱,挨个叫醒其余三个公子,三人俱都是愣了半天,先是被那形迹吓到,然後是为昨日的放纵迷茫。
  几人惊慌地看着甘草双腿间可疑的污秽和自己阳物上的斑驳红星,慌了神智。
  宋玉卿终究压不下心头的一点慈悲,他俯下身去,探那女子的脉搏──还好,虽然气息微弱,总好过是噩梦中的情形:那恐怕今後他宋玉卿真的一天也睡不着了……
  宋玉卿蹲在甘草身边,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肚子,神色阴沈:“刺激太过,探不到胎心,肚里该是死胎,可是因为孕妇昏死过去了,却没能排出来。”
  白宇臻神色痛苦,摇着头:“这,这,难道是我们造的孽?不──”
  张子振冷冷道:“怎麽,白家的少爷,敢做却不敢认。”
  白宇臻半晌镇定了神色,帮甘草把已经撕破的衣衫尽量穿上,遮蔽她裸露的身体,“那,那我娶她便是!就算做赎罪……”
  杨威诧异,劝道:“白贤弟,你傻了?这妇人可是有夫君的,还共有三位,若是他日她夫君报官,说你拆人姻缘,强占民妇,断人子孙,你可怎麽在江湖走动?”
  白宇臻愣了愣,想到後果也是心里沈甸甸的,又不甘心,很是矛盾:“那──我们糟蹋了她,就这样丢弃不问?”
  他扶着额角,如宿醉般头痛欲裂,“不──我做不到!”
  杨威挑了挑眉,道:“这妇人着实是个尤物,就此杀了她倒也可惜了。若能娶了做个妾室,倒也不错,尤其昨日里那般滋味,以後兄弟一起玩也方便。”说完似乎犹在回忆:“如果她同意,她那夫君也就好办,就恐怕她很我们入骨,决计不会答应。”
  张子振冷哼一声道:“依我看,斩草需除根,你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世家,不可以传出什麽笑话,不如现在给她一个了结,一了百了。”
  眼下天未大亮,四野荒凉,确实是杀人灭口,抑或是消失无踪,摆脱干系好时机。
  ──────────────我是善良的分割线────────────────
  连日的H已经告罄,稍安毋躁,接下来会有几天的故事了。
  这节的开头有没有吓到你们?如果吓到,我就赚到了……


48.产子1
  宋玉卿旁观许久,也思忖了许多,他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若她昨夜就那麽出血而亡,他也就作罢,可是这妇人偏偏命大,还尚存一息,那麽他便无法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看她死。
  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与她做了那回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也不愿让她就这麽死了。
  他缓缓抬头,淡淡道:“容宋某插一句,好歹宋某是个医者,这见死未必会救,但是杀一个无辜且无力反抗之人,却是万万不能,也不能容诸位一错再错。”
  宋玉卿面容虽清淡,说话却有几分分量,只因行医济世,神医世家颇得人尊重,又是几人里的主心骨,话不多却掷地有声,一时几人不敢造次。
  几人匆忙擦干净阳物上的零星血迹,似乎这样就彻底脱离了关系和嫌疑,然後穿好衣衫,系好衣带,一个个俱都恢复了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谁也无法想见昨夜里是怎样疯狂残忍的暴徒。
  只有地上的甘草,衣不遮体,衣衫淩乱,形迹惨淡,死了一般,完全的形成了与众人不和谐的画面。
  四人袖手长身而立,像是与形成那情景的罪魁祸首四字格格不入。
  冷心如张子振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转身去查看那门板。
  “我看看这门板是否取得开。”
  杨威也四处翻看窗棂,看窗格是否卸得下来。
  两人东敲西拆,半天也拆不开那门板窗格,又浑身脱力,内力恢复不足一成,几乎动用全部内力才震碎了门板,走了出去。
  宋玉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眼一直有些无措的白宇臻,问道:“白公子,我想,总要为这小妇人保了平安才好安心,不如随我一起速速寻个住处吧?”
  白宇臻也正有此意,於是跟着宋玉卿一起找了块门板,把甘草抬在上面一起走出去,出门前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掖好了四角。
  於是快到岔路口,四人就此两两作别,宋玉卿和白宇臻留下善後,杨威和张子振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半天,才算走了。
  杨威是想着,那等好滋味,不知何时再尝得到,还巴望着何时能寻回这小妇人当个妾的事,苦於宋玉卿在场,怕是做不成了。
  张子振则是在想,不杀了这女人实在後患无穷……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
  宋玉卿急忙赶科场般就近寻了一处村落,名作小沧村,靠近城镇,这里正是定柔行省辖下的定州,南方人心软,一位好心的大婶很快给这俩公子一个病人腾了地方,地方虽朴素,却极为安静和整洁,热水布帛一应俱全。
  宋玉卿叹了口气,清秀的脸颇有些不忍,看向白宇臻:“待会我用金针刺醒她,你用内力温暖推移她的肚腹,助她把死胎往下面生产,这妇人年幼,性子却有点烈,你可别让她伤到你,过程必定是难捱的痛苦。”
  彼时甘草已经四肢呈大字形被牢牢绑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牢牢缚在床头床位,下体赤裸,身下垫了好多棉花。
  白宇臻听的都有些心恻,忍不住问道:“非得用此法?喝碗汤药不行麽?未免太过残忍和痛苦了……”
  宋玉卿摇头道:“延误多时,红花怕是不能排的干净,还会影响日後的生育。只能疼的一时,好过痛苦一世。实话实说,这妇人能捱得过这痛楚就是生,捱不过去就是死,端看她意志力了。”
  说完以金针刺激甘草太阳穴。
  甘草迷迷蒙蒙中醒转,看到这两人,又发现自己下身赤裸还被五花大绑,只当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要施暴,忍不住就要大叫,可是太过虚弱,张开了嘴,也没发出半个音节来。
  甘草拿眼睛瞪着他们,还来不及做何挣紮,只觉得在无边的愤怒和怨艾下,肚腹里一阵难过,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肚子里开始剧烈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不知怎麽回事,下身突然流出大滩混着水迹的血,她挣紮了两下,眼眶里的泪花忽闪忽闪的却掉不出,断断续续才说的出来,“我……我……肚子……好……好痛──”
  宋玉卿急道:“大概羊水破了,正是时候,快些使劲!趁有几分力气尽力生产,否则你性命堪忧!”
  说着往她口中塞了一团软布,又在她头顶几大要穴紮了几针。
  白宇臻也已开始在她腹部上方来回动作,作势以内力助她活血暖宫,即便如此,甘草还是觉得世间最大的痛楚也莫过於此!每一点移动都牵动她全身的冷汗……
  所有的沈甸甸的负担都向双腿间挤去,却因为她盆骨娇小而显得格外难以通过。
  甘草拼命呜咽着,嗓子都哑了,昨夜的噩梦已经耗损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她的手到处乱抓,因为移动幅度有限,只将将抓到了白宇臻的胳膊,眼睛里流露出一个母亲无限哀怜的祈求,费劲气力交待道,“我……我不成了……剖……剖……保……保孩子……”


49.产子2
  宋玉卿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本来并不想这时说出实话的,可见她似乎存了死意,只得好声解释道:“你这胎儿已保不住,当时又,又──又昏厥没能排出来……死胎留在你腹里便要成毒,连你也无法幸免。只有现在把它生出来,才能对你身体好些!否则一屍两命。”
  说完果断转向愣着的白宇臻:“你动作快些,下力些,越耽误她越危险。”
  甘草已经什麽都听不到,她只听到那一句,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是个死胎!
  她眼睛霎那间失去了色彩,连憎恨也没有了,只麻木地盯着房顶,眼睛里流出一串串眼泪,打湿了枕头。
  那一刻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再无牵挂,痛苦击垮了她,她想要放手了……
  宛如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眼睛沈沈的闭上,意识却飘散混沌,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摸着黑暗向远处走去,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这空灵的地方让她觉得身子很轻,心也轻快起来,只想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来到异世,还从没这麽轻松,这麽无牵无挂过,一切的担忧,惶恐都随风吹散了……
  有什麽东西似乎不知不觉要从脑海中淡忘,她麻木的走到尽头,眼看就要走出那片奇怪的地方了,这究竟是鬼界,还是她脑海中的死角呢?但她想,迈出这一步,终於摆脱了,不管以後是死去,还是一直蛰伏,她都甘愿。
  耳边却有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像是曾经听了很多遍。
  “阿莲,阿莲……”
  甘草看向去路,远远的高处,一个神邸般的男子,一身雪白流光云锦,在风里风流倜傥的翻飞,他的身形几乎完全隐匿在游移的云中,立在去路尽头,阻住了去路。
  白云笼住了他的身影,却依然遮不住,那通身光华璀璨的龙章凤姿,他只那麽静静伫立,不见容颜,却敛不住内里的无墨自华,犹如仙人指路。
  他的声音让她似曾相识。
  甘草问他,“你在唤我吗?”
  为什麽他看不见她却在唤她呢?这到底是哪里呢?难道她不叫甘草,本来唤作阿莲吗?那麽他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曾经呼唤过这副躯体的人?
  甘草捉摸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窥不见云後的面容,却能感到男子在温柔地微笑,“回去吧!”
  甘草有些不解,没有挪动脚步,她很好奇那云下是什麽样的脸?
  “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甘草拼命摇了摇头,那无边的身心的疼痛都让她心有余悸,不想再来一次了。
  公子的话饱含威仪,似乎不允她反驳,又带着宠溺的诱哄。
  “阿莲,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速速回魂吧……”
  甘草进退两难,她甚至不想回头看一眼,就切切恳求道,“让我解脱了吧……”
  那公子听见她哀切的恳求,一阵心痛,突然捂住了胸口,半天无法言语动作。
  他身上笼上淡淡的哀愁,连带着云彩都瞬间阴霾了。
  他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你一定还要活着,等我找到你。”
  他的承诺如同三月春风,化尽了周身的不安和决绝,让她冰冷的魂灵有了一刻的温暖和慰籍。
  甘草兀自在费解,却见那男子突然一挥衣袖,乌云突然狂暴的四散开来,她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卷进风中不住後退,被龙卷风般又吹回了来处。
  在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中,甘草被耳边慌乱的摇晃和召唤唤醒,只听见两个男子在焦急的吵着她:
  “不要睡!醒醒!”
  “醒来啊──!你这女人!快醒来啊!”
  睁开双眼,痛楚依旧,却因为梦中燃起的生念多了几分气力。
  果然抓着她不放的正是白宇臻,这让甘草又多了几分气恼,狠狠剜了他一眼。
  只听白宇臻也顾不上难过,激动的几乎大叫,“醒了!醒了!她没死!”
  甘草再无暇去恨还是痛,只全身精力都使出来,既然死不了,那拼了骨头也要生出来!
  白宇臻胳膊给她抓得全是血印子,有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他只好忍着痛,用另一只手去推移她的腹部,却并不把手抽出。
  宋玉卿初时还担心甘草又昏过去了,那可就不成了,见她眼里带泪,手下不松,这才知道她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不出一声。
  这生产的过程进行了有一刻锺的时辰,下面才终於露出死胎的头,只听甘草近乎凄厉的一声嘶叫,在夜里无比骇人,嘴里的软布早已被鲜血浸湿。
  孩子出来了大半,宋玉卿小心地拖着死胎的脑袋,顺着白宇臻推移的力道,巧劲牵引,接了出来。
  而这过程里,即使正常生产的产妇也不能忍住一声不吭,甘草却几乎大气不出,只干流着眼泪,麻木地任他们动作,似乎肉体已经无知无觉,只一双手快把白宇臻胳膊抓得稀烂。
  待到孩子接引出来,她已经过度耗损,睁着眼昏死了过去。
  宋玉卿把死胎接出,然後拔出甘草口中的软布,神色复杂又有些回避,一个大好的孩子,眼下却不足四斤,化为冤鬼,这,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根本不忍再看,便去为甘草清理下身。
  白宇臻接过那孩子,却突然惊叫,“宋兄!宋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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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不是玄幻,不会出现神鬼妖怪,所以不用猜测这人是什麽神人,不过的确是备选男主之一。
  他的身份下一节会有所交待。


50.产子3
  宋玉卿顺着他目光所指,只见那瘦弱的病猫儿似的孩子双眼紧闭,小手微微动了一下,几乎看不见,还张开小口,想要哭又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
  宋玉卿也很是惊讶!
  “探脉都无法摸到胎心,想不到竟然这样命大的孩子!”他小心而认真的把孩子复有接过来,用衣衫认真细致的裹好,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
  宋玉卿随即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给你开些药材和食疗的方子,你日夜侍奉她喝掉,调养她的身子,我连夜赶回去请我太爷爷给这孩子瞧瞧,若是能赶得及,兴许能救这孩子一命。”
  白宇臻脸上也泛发了色彩,叹道,“承老松君过问,必然无恙矣。那等她醒来,也就不会那麽痛不欲生了。”
  宋玉卿想了一想,正色道:“还是先别透露,这孩子脉象微弱的很,眼下天气又冷,一个不周,都难以保命,到时又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伤悲一次,怕是身心全都经受不住,回天乏术了。倒是不如等到了好消息,我再连人一起带给她。”
  白宇臻点点头,拿了方子,赶紧去抓药,宋玉卿托着孩子,不顾颠簸,雇了马车回家去了。
  宋玉卿几乎是奔命一样走了,不光是为了给怀中的孩子续命,弥补一点罪过。再有,那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他难过,他因一夜露水姻缘对她有了些柔软的体恤,但是更多的,却是躲闪和回避。
  他宋神医一向行医积德,从来都是被人仰视尊重,此时在甘草面前,却除了内疚就是难堪。
  他可以面对世人,却独独不能面对她。所以,此时他能够逃离这里,或者做点什麽,他都好过些。
  时年龙霖版图,多为龙霖武帝治下,此君颇有其先祖之风,雷厉风行,也不失沈稳大度。进退有度,法令有据,天下算得安稳。
  然则小皇帝年少,毕竟人微,天下版图若要形容,京城天都民间有一首童谣大抵如此:
  苍术北戍出豪杰,稳坐中原守天元,
  定柔宛转风光好,石林险峻入鄂南;
  西去乌兰连朔漠,贼匪窃我定苍山,
  杀伐征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万。
  塞外宛城,是一座充满异国风情的陶土城,也正是童谣中苍术西部的边城乌兰辖下。
  这里的姑娘热情奔放,这里的小夥子鬈发钩鼻,这里地处沙漠,却充满异域的悦耳琴声和热辣的欢笑。
  金黄的沙漠中却有一块肥美的绿洲。
  绿洲上有座四四方方的城堡,城堡的入口凿刻着三个洒脱而苍劲的大字,“仙侣城”。
  堡中搭满了葡萄架,在那风光最好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在沙漠中已经可以算是“巍峨”异常的精美楼宇,只那座楼宇才泄漏了城主汉人的身份。
  楼宇都是用从东边远远运过来的砖瓦堆砌,连窗格,都还是原汁原味的红木窗格和淡粉蚕纱,四面廊回挂满了大片奢侈的白色丝绸,随着熏熏欲醉的热风一阵阵翻鼓。
  若是迷途的旅人远途而来,半梦半醒之间,听着那远处的驼铃声,定会以为看到了沙漠蜃楼,才会见到那样神仙般的居处。
  这座楼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在牌匾上用十足的金字刻着龙飞凤舞的“归来筑”,显示了主人家的富有。
  这看似华丽而脱俗的居所,正是此处的城主府,眼下,归来筑萤亮的灯火,在阴沈的夜色下格外显眼。
  大漠的夜寒冷而寂静,床榻上打坐的年轻城主突然陡然咳嗽,惊起烛火跳动一片,他费力的喘息,口中喷涌出一口又一口浓浓的鲜血来,喷洒在雪白的床榻上,晕染出大片的牡丹,惊心动魄。
  “公子!”一旁的白衫侍从吓的心惊,那侍从身材修长,体格健美,背後一支短戟,一袭白衣看起来已经气度不凡,但跟床上的少年一比,却又逊色一筹。
  虽然一面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他颤抖的声线已经揭示了他的慌乱和六神无主。
  他们的主人高大英武,是他心中的王者,却从来未如今天这般羸弱过,竟似去了半条命了。
  年轻的城主轻轻喘了几喘,嘴角还流着缓慢的血涎,足足缓了一会儿,脸色惨白,如同沙暴袭过的边城。
  他见那侍从拿出箭竹对着天空欲要点燃,费力摆手道,“无……无妨──”
  侍从收起箭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男子。
  男子闭目缓缓坐起,调息了片刻,睁开了双眼,已是一片大海般的平静。
  良久,他朝依旧手足无措的侍从睨了一眼,慢慢替换下染血的中衣,毫无平仄的声音带着三分警告,不怒自威。
  “今日我驱动禁术的事,不要告诉我师傅。”
  侍从虽忧心城主的健康,却绝不忤逆任何一个吩咐。
  那公子言毕,对那侍卫摆摆手,“云霏,你把这些脏污的被褥私下拿去处理了。”
  待那侍从退下,年轻公子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袍,除了脸色差些,脚步虚浮些,再也看不出什麽分别。
  他轻轻走到窗口,透过翻飞的白纱向远处眺望,触目所及,唯有萧瑟的大漠连天和无边的黑暗,他却不知望向什麽地方,嘴角绽开一个连他自己也毫无知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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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应景儿梨花给小说随便淫了些湿,以後还会有一些,大家不要来挑我的平仄`````
  大家不要忘了此处的面具
  另外此处的仙侣城跟大话西游完全无关,只是我想到这名比较喜欢瞎起的,不用联想
  这节今天修了再修总是不太满意,发迟了不好意思


51.离散
  白宇臻一直照顾了甘草好些天,甘草初时下不了地,只好由他侍候汤水,但是甘草自始至终只睁着麻木的双眼,似乎在看谁,又似乎谁也不看。
  她一针一线的专心致志缝着一个小襁褓,怎麽都不松开,为此白宇臻专门请了隔壁的罗大婶来劝说她。
  罗大婶是个善心人,看见甘草这样子明白了几分,哪个为娘的失了孩子不心疼?何况这自己都还是个娃娃。
  她整日炖些鸡汤鱼汤什麽的,给甘草端来滋补,又跟她唠叨些体己话,希望她能想开。
  奈何甘草终日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
  宋玉卿心中有事,白宇臻却很是情愿留下照顾甘草。
  白家向来家训严明,是非清晰,白宇臻正是这样家法教出来的乖乖子孙,家里长辈们都是一夫一妻相敬如宾,所以白宇臻平辈也没有别的兄弟,他按照父辈的期望成长为一个听话的少年,又顺顺利利接掌了家业,他的生活单纯简单又一帆风顺,这就是个没有什麽江湖阅历的懵懂少年。
  直到发生那日的意外,遇见一个叫做甘草的可怜女人,而自己也在这场意外里成为凶犯。
  他越来越止不住同情她,怜悯她,他有多内疚,就有多同情她,然後发自内心地想弥补,他还不太明白什麽是爱,不过他是真心想照顾她,即使娶她,他也愿意。
  可是甘草就是不给他机会,她从来也不搭理他,也不领受他的任何施舍。
  一晃数日,家里传来数封家书,白宇臻都不肯回去,他又来到甘草窗前絮絮的说话,甘草从不应答,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眼下,她身子在他和罗大婶的调养下,已经好出了许多,由内到外的伤都逐渐愈合,消失无踪,也算是出了月子了,脸色泛上了红,身子也养了肉,唯有那双憎恨的眼睛,永远不知在穿透你看向哪。
  身体的伤是可以调理愈合,可是心头的脓疮却还在溃烂。
  “家里又催我了。”他垂着头,不知该怎麽劝她振奋些,从来都像是自说自话。
  “你从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你那麽顽强,我就叫你小草吧。”
  他眼里因这称呼闪出几分神采,似乎想见什麽愉悦的前景,“小草,家里催得急,也许有了什麽事要交待我,可能再过些时日,等你身子大好了,我真得回去一趟,我会顺便禀明家里,说要娶你,到时接了你回家就跟你成亲,你说好吗?”
  他自然知道甘草是不会回答他的,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自言自语道:“你,你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了,你还小,以後咱们还能生的,到时候,你想要男的女的都好!都随你!小草,你想开些,我愿意照顾你一世的,对你负责任,只等你点头!”
  屋里依然没有动静,甘草这些天乖乖的喝着汤药,吃着食物,她未有跟自己身子过不去,眼神却越发冰冷。
  他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赎罪的借口罢了。可是,再後悔的弥补又怎样,始终是覆水难收了。
  “小草,你别太难过,宋兄很快会有来信,兴许事情会有一点转机呢。”
  他踌躇了一会,终於没敢进来,直接走了。
  甘草望着窗户,嘴边浮起嘲讽的笑容。转机?是说她的破败的身子吗?她也许不是那麽有所谓了。
  她幽灵般穿好衣服下了床,抱着小襁褓,小襁褓里是她诞下的胎盘,除了这个她再没有别的物事,白宇臻只避讳说死婴不祥,在这里犯了春忌,已经火化焚掉了。
  她拿了把锄头去了後山,在一个荒芜的孤山头,挖了一座小坟,把小襁褓小心的轻轻放了进去,又亲手一锹锹埋起,立了一个小木牌,写着“我儿甘依依之墓”。
  她不确定孩子是陈家的,又感慨自己身子已经不洁,所以不想玷辱陈家的姓氏,怜悯这孩子在世上无依无靠,希望他下了九泉能有所依仗,不再孤独无依。
  葬完孩子,甘草在坟前直跪了好久,她看着怀里被奶水浸渍的潮湿,和眼前孤单安静的小坟头,这鲜明的讽刺忍不住让她发了好久的呆。
  腊月里寒风似刀,甘草裹紧了小袄,起身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们再有丝毫牵扯。
  就这麽走了两三日,直走到镇子上,她没的吃没得喝,也丝毫不以为意,连小袄也拿去当了换了包子吃。
  她却恍恍惚惚,人有些麻木,没有心思去做任何打算,行屍走肉般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这个样子,是活了好,还是死了干净?
  最後她又冷又饿,走的累了,索性瘫坐在街头歇一程,有人便往她脚下扔下一些铜板。
  她并不恼怒於这种认知,索性在想明白之前,就石像般偏坐在人来人往的熙攘路边,别人给她,她便收着,也不磕头谢恩;别人骂她,也依然置若罔闻,充耳不闻。
  如果换了月前,她会想方设法报官,给她查夫家的地址,虽说来的时候隐秘,她又不知道家乡在哪,可是若是报官,想必陈家如果在找她还是能有头绪的。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甘草觉得已经没脸再见陈家了,果然曾经沧海难为水,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他们就这麽回去过她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这幅肮脏残破的身体,怎麽配呢?
  比起饥饿和寒冷,现在更锁住她心的桎梏是该抱着何样的心思,何样的意志活下去。
  而那厢白宇臻在寻了她三天三夜未果之後,也只好先行回了家,待得了家训寻了时机再次归来寻人,已经更是──
  雁过千里痕难现,楚天苍阔觅踪仙;
  物是人非泥和雪,别时容易见时难。
  (huo)
  (劫难卷完)


飘萍卷

52.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後面精巧的园林,奇异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的,有些挂在树梢上,一树梨花。
  一个白衣公子正优雅的饮茶,他整个人如同阳春白雪,琉璃般的双眼,俊秀的眉峰,坚挺的高鼻,一双唇即使紧紧抿着也好看极了,倒像个冰雕的人儿,整个人古井无波,却让人一眼难忘。
  他只穿着不知什麽料子做的宽大白衫,似乎不觉得冷,他看起来那麽的冰冷,很难为什麽人或者事动容,然而这会他移了兴趣,眉尖微动,把玩着当铺老板常贵递过来的一只黄梨木狐簪。
  看了半晌,悠悠开口,声音如同飘雪一般清冷,“这是个好东西,手工不错麽。”
  岂止是不错?这样精巧的手工,恐怕普天下难寻吧……
  除却那一人,不做他人想。
  常贵极为恭谨,见主人赏识也很开心:“正是永和客栈的店小二前几日拿过来当的,只当了五两银子!来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偷的,却不知何人手中偷得。”
  白衣公子端详了簪子一会,平淡的双眼精准的瞄过每一寸纹理,淡淡道:“永和的小二素来胆怯,偷窃他是万万不敢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客人遗漏之物,他未报老板就擅自拿出来卖了。”
  常贵恭敬道:“主人明察秋毫!小人愚笨了。那接下来我们去永和查查是谁住过?”
  白衣公子拂了拂几片落到肩头的雪花,淡淡扯开一个笑容,腊月的雪也给那一笑融化了,“不必。我们就等着好了,也许很快,那人便找上门来了。”
  “果然美人乡最是英雄塚啊……”
  常贵正要退去,无意中捕捉到自家主人那唏嘘的叹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明就里,摇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甘草在街上安静地坐着,背地里有的人会叹息那女子年纪轻轻的豆蔻年华,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就貌若痴傻。
  她不偷也不抢,嘴里也没什麽骗人的话,几日下来街里的人对她印象好,倒愿意多给她些。
  她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填的饱肚子就行,她每日苦思冥想,自己的这辈子就这麽算完了?她可以不要仇人的施舍,她实在倔强的很,可是她的身子却不那麽好说话,虽然给宋玉卿调养了一阵子,没有落下什麽顽固的病根,可是终究气血亏损,她弱的比刚穿过来时还不足。
  前面的破碗又是叮铛一声,落进一锭小碎银。
  甘草头也不抬的道了谢,良久,才想起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只看到一个褐色魁梧的背影。
  甘草忍不住直了眼珠,像是如梦初醒,失声叫出那个心心念念的称呼──
  “夫君──”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如今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心境,来呼唤她的“夫君”?
  她颤抖着背过身去,娇小的身影终於瑟缩在角落里。
  陈栋如遭电击,似乎听到了那个甜蜜的呼唤,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
  熙熙攘攘的路上,都是匆忙的过客。只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携漫步,那妻子千娇百媚的小步追着丈夫,撒娇道,“夫君,干嘛走的这样快,等等我啊……”
  那丈夫似乎颇为不屑与妇人同伍,但到底慢下了步子来,接过妇人挎着的鸡蛋篮子,不耐的表情下隐着淡淡的幸福。
  他想,自己是太想念她了吗?以至於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无数个梦中听到的那样……
  陈栋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摇摇头,迈开大步转身又走了。
  甘草看着他背影隐匿於人群之中,心里说不出何等辛酸,泪珠一颗颗落在地上,给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转瞬凝结成了冰滴。
  她的夫君真的出山来找她了,而且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却再也无颜见他,她宁可这麽讨饭讨一辈子,也不愿意那麽卑微的面对他!
  想到这甘草拿起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歇脚的破屋子,那是她讨饭的临时住所,一个废弃的土坯房。
  甘草身子冷,心中更冷,她用枯枝升起火取暖,把清秀的小脸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她一面抹着泪一面把白日里别人施舍的红薯埋进去烤,直到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时,眼泪,香味,火星,融合在一处。
  生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甘草怔怔的盯着火堆,眼睛给烤的生疼,却浑然不觉。
  也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心里郁结思虑过甚,她身子热的滚烫却还觉得瑟瑟发抖,人也慢慢随着火苗的窜动半梦半醒,恍惚起来。
  屋门却嗖的被人推开,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叫花子少年,其中一个跟甘草在街上照过面的指着她对那为首的神气少年道:“大哥,就是她!老是在太和街抢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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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了狐簪的童鞋见上一卷第4节和35节
  大家都期待甘草变强,我也想写那样神气的部分,不过因为女主是一点点成长的,不光是武功,还会要先有精神的成长和内心的觉醒,而且变强的机遇也是要靠缘分。
  所以不可能突然间就凹凸曼,不过我想,过程也是有滋有味的,这卷会有些有情有意的男人~
  靠努力和挣紮来的强大总会比突然间的爆发更好看吧,我是这麽觉得~~~因为我想让甘草成为一个内外的强者,而不只是一个武力的暴发户


53.欺淩
  甘草忙分辩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我没有乞讨……”
  少年哼了一声,“那你坐在街头占了地方,是干什麽?”
  “我……我是……我是在……等……等人……”甘草说着,自己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低了头。
  为首的少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像头雄狮,煞是神气,面上的清秀全被污泥和须发污了颜色,眼里全是横色,厉声道:“这一片讨吃的都归我管!你怎麽不来拜山头?”
  甘草懵了,艰难地绞着发丝,“我……我不知道──”
  她本来也没以为自己是乞丐,现在看来,她倒是想乞讨也不那麽容易。
  头领少年见她紧张,得意极了:“立三,黑子,去把她吃的存粮和钱财都搜出来!”
  甘草连连摆手抗拒道:“不可以!”
  那黝黑少年还呆呆的没有动,引他来的少年已经立刻敏捷的夺去甘草讨饭的破碗,看见整锞的银子眼都直了,把钱都倒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又去刨地上的火堆,连甘草烤的红薯也挖出来要拿走。
  甘草一天没有吃饭了,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再这麽粗粮都没得吃可不死路一条?
  她急得就去抢夺立三手里的红薯,声音软了三分,妄图打动他们,“可怜可怜我,给我留口吃的吧──”
  这帮少年看起来按为恶霸道,但是她想没人会天生是恶人吧……
  却被立三和旁边另一个少年一推搡,甘草就摔倒在地,腰给闪了一下,痛的爬不起来。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半是难过,半是示弱。
  “给我留些盘缠吧!我明天就换地方,绝不在太和街呆了!”
  今天看到陈大时,她就已经有这念头了。
  她俯地抬头的动作露出她丰满脱跳的白乳,衣襟子里透湿贴身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立三旁边的那黝黑少年看得呆了,舔了舔唇,哆哆嗦嗦道:“大,大哥,这女人好像,好像奶过孩子的!她有奶──”
  几个人一听眼珠子都直了,他们都是弃儿,从小到大别说人奶,牛奶都没喝过。
  少年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喉头上下直动,咕噜噜咽了几口口水。
  甘草身体大伤元气,又挨饿受冻许多天,已经没力气使出什麽功夫了,此时抓着那头领少年的腿,生怕他抢走她全部的家当。
  那少年从小跟一帮同龄人厮混长大,基本从未接触过女人,此刻被女人拖着腿,头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尤其是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她艳丽的小内衫,和两对白兔挤出的深深乳沟……
  那是跟他们身体不同的所在,他们平时只好奇过,却从未亲眼核实过,女子高耸的山峦究竟是什麽情景。
  他一下有些呼吸急促,几乎是蹶蹄子一般胡乱的甩了几脚抽回了腿,混乱惊慌中,无意的踹在甘草额头上,甘草本来就有些发热,脑袋一花,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为首的少年见不好,一撩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目测大概算是清秀,满脸污秽,又青须茬茬,看不清真容。
  “怎……怎麽回事?”他有些懵了,刚才生生撑出的强大气势不见踪影。
  他不禁有些後悔,他好像没有踢得很重?
  黑子在一旁吓破了胆,嗫嚅道,“大……大哥……你……你把她踢死了!”
  立三胆大些,俯下身子去探了下,舒了口气赶紧跳开来,“大哥,这女人八成染了风寒病了,全身滚烫的!估计治不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会传染的!”
  领头少年暗自吁了口气,看向那面孔肮脏的女人和那胸脯的丰满,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难言的旖旎,心中像有小兔子在跳,脑海里全都是那少女方才娇嗔乞怜和俯仰触及他的画面,还有她那软软糯糯,脆珠般的声音……
  他心里一时又是冲动又是怜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俯身抱起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钱,对立三道,“去,连同刚才从她那抢来的,一起去镇上抓些烈药来,我带她回洞里先。”
  这帮少年从小一起流浪乞讨涨大,挨饿受冻惯了,轻易不会生病,生个把病,也是靠自己捱过去,谁也不曾享受过汤药这样奢侈的照料。
  立三有些错愕,“大哥……这?你不是说仔细攒钱,兄弟们要去投靠武馆麽?”
  头领少年没有言语,径直打横抱起甘草,出去了。
  立三叹了口气,骂骂咧咧,真是後悔自己看她得了银子便眼红蒙了心,带了大哥过来……这趟好,没抢到她的银子,还倒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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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最近快有肉了`````````
  大家对此叫花子少年有好感吗,虽然“脏乱差”了点,不过此处有重要男配两名
  至於长相神马的,暂时不用深究。名字也很恶俗,要符合叫花子的身份,不过没准哪天就改头换面出来混了呢。


54.乞儿1
  他身材因着年纪小有些不足,抱着甘草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力走到了他们的住处。
  那一处靠着镇子附近,是倚着一面山石土坡本来的空隙开凿的洞穴,里头被他们挖出来很多开阔的空间。定柔平野开阔,地价又不如京师昂贵,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过着穴居的生活。
  一连三日,那头领少年都亲历亲为的为她煎药,喂她喝药,为她额头换上新湿的布条,他看着她被他亲手擦干净的清丽面容不住的发呆。
  他没想到,她长得挺秀气的,想到这,他咧开一个微笑,捡了宝似的,又傻傻的摸向她的脸蛋。
  甘草终於睡了一个好觉,脸上痒痒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岁的那天,在自家花园里玩耍,可是有两只蜜蜂,也不知被她手中的紫藤花环吸引,还是被小女孩的脸蛋吸引,总是绕着她飞个不停,小女孩吓得不停的跑,还哇哇大哭,这时候一个小男孩跟在她後面,王子一样奋勇的拿衣服去赶那些蜜蜂,结果反倒被蛰了两个大包……
  甘草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紫藤花环戴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亲了他一口,男孩又狼狈又疼痛,但是笑得好开心,他郑重地说:露露,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当新娘子……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睡颜中的甜蜜笑容,不知道为什麽那清丽的脸甜恬静的笑起来是那麽美,竟然冲淡了所有的清秀,她所有的含蓄的美,都因那发自内心的笑而毫无保留的漾开来。他定了定神,却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清恬秀气的像株青草。
  甘草睁开双眼,只见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脏污的几乎不见五官的面孔放大过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她吓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抽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少年呆了片刻,突然愤怒的雄狮一般,捂着脸,“我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打我?”
  甘草听他这麽说,环顾了下四周,忍不住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过来……谁……谁让你先欲行不轨的?”
  少年被她大大伤了面子,面上一红,继而忿忿道,“什麽欲行不轨,我救了你的命,你那点吃的用的也还不够,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甘草听他这麽说,声音渐弱,“我欠你的,我日後再还,你……你可别想占我便宜!”
  少年却不肯,一副颇为理直气壮的强盗模样,“本大爷也不嫌弃你,你以身相许,给我做媳妇儿好了!”说着作势来抱她。
  她见他又靠近床铺,又气又怒,“谁要和你这臭要饭的拉郎配!”
  说完随手抄起个家什就扔过去,只听“噌”一声,却是一块石枕,饶是那少年反应快,还是额角擦破好大一块皮。
  “大哥……你没事吧?”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兄弟,都好奇的看着热闹,又不好上来帮手。
  乞讨长大的少年,能活得一日已经是赚了,向来没什麽伦理纲常。
  少年吃了瘪气恼,大声招呼道,“立三,黑子,你们帮我按住她!”说完挑衅的看着甘草,“我这臭要饭的今天还就要跟你洞房了!”
  甘草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几下就给那两个旁的少年牢牢掰开胳膊摁在了石床上。
  她的外衫薄薄的,又脏又破,胸口还带着不明的濡湿。
  少年火气冲冲的压上了她的身,却被身子下面柔软起伏的绵软腰身给他身子上碰触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像是给毛毛虫爬过,骨头都酥痒了。
  他的手好巧不巧,正摁在她的一只椒乳上,那手中的掌握,软的要命!
  他感觉到额头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控制了他,他下体的那个家夥也突然间苏醒,涨大成粗硬的棒槌。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他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麽神秘的事可以做,可是随着下体坚硬的唤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蛰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苏醒了过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教唆着他,蛊惑着他,命令着他。箭在弦上,本能主导了他:他脑海里不再见她痛苦的挣紮,全是她方才甜蜜的笑颜,在勾引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甘草一面声嘶力竭的呼叫,一面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他浑然不觉痴醉的眼睛,那双眼睛隐在脏污的面孔和乱发中,倒是星子般出彩。
  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然後那所有的怒视和不满,到少年这里,都成了对他“接下来什麽都不会”的轻漫和不屑,他因着她剧烈的挣紮,男人的奋勇掳掠更随着血液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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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其实此少年本性是好的,大家不要讨厌他。
  此次H完後会有关於他背景的交待,他不是打酱油的~
  至於甘草的身体能不能H的起来,其实过度了几天,故事里是俩仨月了,我们姑且认为她除了虚弱一些没有别的不适


55.乞儿2(h)
  他红了脸,手下也无形中加大了力,只听嘶啦一声,衣襟破碎,手下那只绵软的椒乳终於破开朴素粗陋的衣衫,见了天日,骄傲的展露自己的丰满和白皙。
  只听见身後两个少年费力的咽了下口水,脏污的面孔也看出绯红一片,自觉的扭开了脸去。
  少年被那雪花晃花了眼睛,眼里一片火热,他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左右一拽,就分开了她单薄的衣襟,露出了整个雪白的胸脯和一对不停颤动的玉兔,粉红樱花般的乳尖,还不住的分泌着雪白的奶汁,可口极了。
  一时愤怒也好,赌气也罢,全都抛却脑後,少年的眼睛像给粘在了她的胸口,再也移不开分毫了,她的胸脯那样美,让他本就为了照料她而空空的腹部更饿了,想要一头紮进去,好好吃个够饱。
  甘草花容失色,脸上显出几乎不敢置信的震惊,“来人啊──救命啊──”她楚楚可怜的泪珠挣脱了眼眶,终於服软认输的落了下来。
  却毫无回应。
  这种地方,谁会经过呢,就算经过,谁会在意几个叫花子呢?
  少年忍不住一口含住一只,将那奶水都包在口中,用舌头将乳房上沾湿的奶汁舔舐了干干净净,又一个劲的吸吮乳头,吮吸更多的乳汁。
  “啊……”甘草变调的惊呼终於化作了呻吟,从拔高到极点又缓缓降落下来,带着挣紮的娇羞和难堪。
  “不要……”她羞愤的挣紮着,却只让白兔跳动的更厉害……
  立三和黑子都僵硬的扭着脖子,喉头不住的吞咽。
  立三终於还是抗拒不了那吸啜声的诱惑,偷偷扭过了脸来,贪婪的看着那一幕,按着甘草手臂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少年终於停下口,单纯赞道:“好甜!原来竟这样可口……”
  这帮少年大多是年幼遭弃的孤儿,一起长大,脑子里并没有什麽伦常男女的观念和芥蒂。
  那叫立三的少年见大哥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大着胆子慢慢低下头,张开嘴巴,包含住了另一只乳儿。
  甘草惊惶道:“不──”
  却已经又被那叫立三的少年含住另一只乳头像小孩吃奶一样疯狂的吸咄着。
  两个人埋在她胸口,不停的拱着脑袋,使劲吸吮着她甘甜的乳汁,一边一直吸出,一边把吸出的奶水吃的一干二净。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粉嫩的乳头,想要让她析出更多奶水来。
  甘草羞愤欲死,满脸通红,和着眼泪就像诱人带露的苹果。
  可是偏生身体里有了本能的反应,那样羞耻的刺激让她胸脯酥成了一片,明明是奶水被从乳尖吸走了,却好像有什麽东西顺着麻麻的腰骨一路向下,让她腰腹阵阵的发热,小腹越来越空虚,连带着扭紧的两腿间都沾湿了衣裤。
  领头少年和立三开始粗重的喘息,吸吮她时的动作也有了变化,不再只是饕餮般的吸食,而是开始用濡湿火热的舌头撩动她的淡粉乳尖,撩拨的它们越来越鲜艳欲滴。
  甘草给舔吸的乳房里一阵酥痒,源源不断的被吸出体外,又痒又麻,忍不住嗓子里发出猫咪哭叫般的声音,她忍不住喘着气,“别,别再吸了──我不能~~~要受不了了──”
  一时几个少年全都支起了帐篷。
  头领少年看她痛不欲生的小模样,不知为什麽心里像是给重锤砸过,失了魂一样,他用袖子仔细擦了擦甘草梨花带雨的脸,拨开她的散乱的鬓发,露出她清秀白皙的小脸蛋,好声说道,“你就安生给我当媳妇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也不知哪根筋开了窍,向门口哄道,“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要跟你们大嫂洞房。”
  几个少年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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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看都5000多票票了,很惊讶,至少对於我个人来说算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为答谢大家的厚爱,晚上8点前加更一次~~~
  关於小乞丐,虽然我很认同你们让他洗一洗的说法(顺便费解一下大家的小脑瓜都想的是什麽啊…我要挨个敲打一下…五花八门啊奇奇怪怪的东西-_-!!),不过在这种场景下,我突然写一段,“小乞丐突然停下,出去洗了个澡又回来继续”,这个读起来太假了……而且有时候性就是一种即兴的东西,洗完再来他还能有这种冲动吗?……
  我尽量把他写的干净一些好了,话说又不像脸啊胳膊啊成天露在外边,其实那里不脏就行了。
  另外这一段H不会写成多P,大家放心吧


56.乞儿3(h)
  乞丐和王子,王子和青蛙,我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想来为他说句话。
  如果是一个草包包装成的王子,和一个王子流落成的乞丐,我倒是宁愿选後一个,因为我坚信有什麽会不一样。
  当然只是举例,此男不会是什麽王子。
  真爱往往是在微处进展的比较快,就如同马皇後之於朱元璋。
  我想正是这样,小乞丐才有足够的理由对甘草虽然没相处几天,却记忆深刻。
  可能因为我想的太多,我不仅想写H,还想写情节,还想写点言情。这麽多东西杂糅到一起,确实很容易面目全非。把乃们都时不时雷到了~~~~我的错啊我的错T_T
  至於所出现的男的,都是跟後面的情节有关的东西,我并非为了写这样另类的H才捏造他的乞丐这一身份。但尽管如此我不觉得他落入下流。
  关於乞丐男,这个,没有谁天生是乞丐,正如同我之前写四公子,衣冠楚楚的未必是好人,难道那四人因为衣着等级的关系就比这个少年好一些吗?我本人对於身份全无禁忌,反而,我很喜欢写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性反差。我不认同女主一定要跟王孙公子发生关系才是干净的,跟乞丐车夫就是掉价。
  所以乃们说小乞丐太脏,这点我倒是很赞同^^,但若是觉得他代表着不入流和女主的沦落掉价,那我就不太认同了。
  当然,单纯对这种H场景不适的心情我能理解……
  好吧我承认我是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写了很多另类的H来为自己狡辩一下,-_-!!这个,看文也就是图个放松愉悦,喜欢看什麽样的H其实就跟爱情一样,有时不需要原因,所以我很理解大家矛盾复杂的心情,并在这种被雷到的情况下还来给我留言探讨,我很感动!针对这种情况,如果乃们看到不太舒服的部分,向乃们推荐障眼法*_*咱们就别把它放心上,看过就忘了它吧……: )不要被梨花我荼毒了美好的心境……
  梨花去面壁反省下为啥总是写出天理不容的H,顺便为大家捂着脆弱的小心肝看我的文表示温柔慰问和虎摸……
  对了,感谢大家的礼物,我也一直试图列出大家的名单,现在名单越来越长了影响版面排列和大家看文,我以後就不一一写出来了,不过乃们的礼物和赠语我都会认真一条条看,一条条思考、解释、反思的。虽然我有时真的很固执己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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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立三和黑子齐手按住甘草的双手,甘草上身早已裸露,只剩下下身的裤子,三两下就被头领少年剥掉了。
  甘草知道这场厄运已经无力回转,偏偏转过了头,扭向一边,拼命噎住自己哽咽的抽抽嗒嗒,等待即将来的肮脏惩罚。
  头领少年一点点亲着她白玉般的身子,她的身子本来就不脏,又得他照料,不仅没有异味,反带着股子清香的味道,他好不容易舍得松开了奶头,一点点向下,亲过了她的平坦的小腹,然後分开她的双腿,眼睛通红一片。
  她抗拒不从的样子更激起他的征服欲,尤其没有过男女经验的男子,更是格外豪迈自己亲身征服一个女人的那一纪元。
  她已经生产过的花穴因为宋玉卿当时给予的药物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仍然娇媚的如同粉嫩的春花。又因为刚才被少年们雏儿般吸食奶水,那花朵上沾湿了一片春露,现在湿淋淋的发亮。
  头领少年褪下破旧的棉裤,他身量虽不足,那阳物耀武扬威的,竟然有小手臂那麽粗!大约是在衣裤中藏的好好的,又从未开启过,带着淡淡的粉白,丝毫没有污秽……他扶着阳具,额头紧张的都是汗,对着甘草娇嫩的花蕊乱顶一气,甘草疼的眼泪涟涟,“嗯嗯”的哭叫,不停的抽泣。
  立三忍不住道:“大哥,我看村西头狗打架,是在那个缝缝里插进去的,要不,我来试试?”
  头领少年一下给了他一个暴栗,“哪个用你教?别妄想你们的嫂子!”
  说完又低头对着甘草娇媚的花朵研究了一下,感慨的叹了口气,对准花缝,使劲的往里挤去。
  可是那处好紧!他汗出了一头,怎麽也进不去!反而夹的他差点莫名其妙的就要丢了。
  少年再接再厉,退了後来,好奇的拿手指在嘴里吮了一口,在那没有一丝累赘的花穴口抠了一指,想要往里头探一探。
  只听甘草忍耐不住的呻吟破齿而出,“啊……不要……不要那样……”
  少年抽了口气,手指轻轻往里戳进去,只觉得入手滑腻无比,都是粘人的水儿,若是把那活儿放进去,还不给浸润的爽死了……
  他又缓缓拔出手指,带着花唇里头的嫩肉向他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真美啊……
  他只觉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神情虽不甘愿,却妩媚之极,她愤恨的样子已经被一种无奈的陶醉所取代。
  他快速的来回抽动手指,只听见一阵“滋滋”的水声,她的小穴牢牢吸吮着他的手指头,不让他抽出。
  “啊……啊……”甘草都快无法忍耐了,他的手指太快了,让她消受不了。而且,她竟然这样……这样耻辱的被这个陌生的少年用手指亵玩着。
  摁住她双手的少年也忍不住拿手去抚弄那活儿,寻求稍稍的慰籍。
  少年再也无法欣赏她的媚态,对准已经湿润至极的花穴口,顶着他粉色粗大的阳物,双膝一个用力,一下把蘑菇头挤了进去,甘草被那涨大的头部塞得满满的,像是回到处子瓜破,直痛苦的直摇头,原本一直试图夹紧的双腿再也拢不住了,给插的大开。
  “不──啊……”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哼哼,在这寒冬腊月里,那花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最温暖的巢穴,包裹着他的欲望深处,还总是想把他挤出来,一个不小心,就快被她千娇百媚的软肉给推出来了。
  头领少年於是奋力顶住,往里慢慢杵着,一点点的,把那粗大的阳物全给杵了进去……
  甘草呜咽着乱叫,却敌不住头领少年冲破云霄的快感上头,他像从一个泥泞小道突然进入桃花源头,高兴的欢欣雀跃,不能自抑地来回进进出出,只觉得人间一大乐事,若是能有小娘子一辈子如此陪伴,那就是做一辈子叫花,也幸福之极!
  “啊……不要……”甘草给他进出的大阳物磨到里面已经被撩拨已久的媚肉,有些挑唆出的快意,又有些擦伤的疼痛。只觉得跟之前的手指完全的不能比!方才那样的肆意插弄已经叫她受不住,这相比之下巨大数倍的阳物简直把她实实在在都插满了,一时不能适应。
  她的脸上一会就飞满灿烂的红霞,随着抽插越来越美,眉头微蹙,颇有西施的媚态。
  头领少年被她蛊惑了,不能回神的盯着她的面孔,下身来来回回的耸动,把自己的大工具全都埋入她娇羞的花穴里,享受她湿漉漉的收缩,和她无尽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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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大家留言好逗好可爱,来恶搞一下)
  小剧场之洗一洗:
  头领少年提着大棒正要插入那温暖的所在,突然只见眼前一花,出现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女侠,穿着奇怪的衣服。
  wywy1111娇喝一声:“且慢──不许碰她!你还没有洗哪!”
  少年哑口无言,挠挠头,“俺们平时也不洗啊?”
  蛛蛛的捂了捂鼻子,“平时是平时,此乃肉文现场,不洗会教坏广大小盆友们!”
  少年无语面对,磨磨蹭蹭。
  Abcdapple123也温柔道,“是呀,要洗白白哦!”
  少年苦了脸,“三位女侠,我去洗──”说罢,一阵风似的出去跳了河。
  一个时辰後。
  少年浑身香喷喷洗白白又回归肉文现场,他探头瞅了瞅,那三位女侠已经不见了,於是松了口气,邪念又起,爬到了甘草身上,小弟弟很快又硬了起来……
  他看着她异常高耸的胸脯口水乱窜,她的胸脯实在太大了,都快F杯了……
  他把小弟弟对准她的小穴就要进入,只听甘草“啊──”一声尖叫,挣紮着坐了起来。
  少年又懵了,“媳妇儿,我还没插呢──”
  甘草突然从胸口拿出两瓶妇炎洁,胸脯的高耸迅速瘪了下去,F变成了A,“妇炎洁──洗洗更健康!”
  少年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57.乞儿4(辣h)
  他的心肝都要酥了。他从没做过这样快乐的事,简直想都想象不出,他真的觉得,他再也离不了她了。
  他只轻轻前後摩挲,那柔软多汁的媚肉已经摩擦的他的大阳物从内里到外皮都酥了一遍了,仿佛整个人都给她夹在腿中间,不能行动自如。
  可是他是男人!男人自然是再行动不能自如,也能主导了这样角力。
  那滑腻的甬道似乎有万般吸力,引导着他前後推进抽出,从那缓慢的动作中获取天然的快感。不消一会儿,他已经洞悉了这奥妙,小腹熟练的挺动着,把他的大阳物一次次深深送入到她的紧的无法形容的小穴中去。
  “啊……啊……不要──”
  甘草早在他前後的动作中,一颗心已经重重的沈下,可是更大的羞辱却随着他的本能的熟悉慢慢到来,她的细腻粉嫩的小穴几乎受不住他越来越狂暴的抽插,那种混杂着极度狂暴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在她:你是在被人按在身下施暴,却无可奈何──只待被奸淫了够本,才能好好喘息。
  那种耻辱又狂暴的认知折磨着她,可是她的小穴已经经不住快速的冲击,吐露出很多水来滋润着两人的性器,那水儿羞耻的流个不停。
  甘草的胸脯很快潮湿一片,玉兔颤巍巍随着那节奏左右晃动。
  立三和黑子冒着热汗,脖子都要僵硬了,他们看着她胸脯的白色小溪,忍不住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口上一人叼住她一只乳尖,喉头涌动,连吸了好几口奶,还不住拿舌尖挑弄她的小乳尖,弄得她乳尖高高立起。
  他们不能跟着分吃,就只能占点口头的便宜了,让女人看起来再骚乱些,刺激一下眼睛。
  甘草上面被吸,下面又被插的热火朝天,连求救也没力气了,只能被迫发出忘情的呻吟声,嗯嗯哼哼直叫,止都止不住。
  “唔……放……放开……唔──啊……”
  头领少年此时哪有心思分出来照顾其他?他只听到她的娇吟就听的阳物更硬,心花怒放,对准她花心就是一阵忘情的捣弄,捣弄的汁液横飞,吧唧吧唧的作响……
  趁着甘草被头领少年插的忘乎所以,两人索性对着乳头又是啃又是咬的,把她的乳尖给吃的又红又肿。
  甘草的身子彻底软在地上,烂泥一般,被三个人压着动弹不得,任由他们索取她仅有的甘甜和湿润。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流汗,越来越使劲的操她,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她正中的花心,引得甘草一阵颤栗。他的阳物又粗又大,拼命挤压着她每一处柔软。
  他突然架紧了她的双腿,对准中央的花穴一阵蛮力的冲击,一时屋里全都是啪啪的响声和女人呜咽在喉的哭救声,引人幻想,外头早已躲了一帮听壁角的少年了。
  甘草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求助声,胸口的奶汁越来越多,立三和黑子也越来越吸吮的用力,含住她的乳头,不管怎麽摇晃都不撒口,一边在低伏的身子的遮掩下,握住甘草的小手摁在自己的阳物上,控制着她的小手在他们裤裆那里按摩。
  甘草下身被插的汁液飞溅,已经觉得要散架了一般受不住,乳尖又被两人放肆的吮食,双手还被迫摸索两只粗硬的淫具,身子和心里都完全的崩溃了,彻底在那被淫辱的耻辱肉欲中丢了自己,下体泛滥出一波潮水,流淌不停。
  终於,头领少年猛的往甘草身上撞了几下,也在她恍如离群小鹿般凄楚的高潮媚态下豪迈暴涨,滚烫的汁液全都射在她潮湿泥泞的花穴里头。
  立三和黑子却还不停止,口中叼着奶,还一边上下其手,揉着甘草的胸部,一边籍着俯身吮吸她的动作掩饰,用她柔软的小手飞速摩挲自己的裤裆,被那最後两人结合处的淫靡刺激了眼球,精关一松,都湿了裤裆。
  甘草刚刚被剧烈的操过,胸口乳头已经敏感的要命,此时他们还不停止还继续刺激她,让她难忍又难过。
  还是头领少年粗喘半天,平息过後,才注意到那些龌龊的细节,皱了皱眉,摆摆手,打断了立三和黑子的骚扰,“好了,以後你们要叫大嫂,长嫂如母,以後这样的事不要再有,”说完厉声道:“不许打大嫂的主意!”
  屋外偷听的人都称是。
  头领少年给甘草安排在他的下脚处,还宣布了她的身份,不许兄弟们胡作非为。
  他们一共也就不足十个兄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乞讨,就像亲兄弟一样,由头领少年罩着,所以头领少年的话便无人忤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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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节H有些淩乱了……
  关於这篇H小说的基调,因为男生一般格外欣赏的女生类型是“处女的贞操+荡妇的内心”
  所以作为女作者,我偏偏要把甘草写成一个“荡妇的贞操+处女的内心”
  当然,处女的内心也还算不上,以後慢慢的甘草会变得开放一些,主动一些,顺水推舟一些。不过起码不是一个主动招惹男人,勾三搭四的人,我本性极度闷骚,不喜欢写主动的女人,所以为了H,甘草的劫难就多了点,大家多多包涵。
  男生的种马文里不都是男主一直拒绝,结果还被女人们一个个飞扑上来献身吗,我就非要写女主一直被动,结果男人们老扑向她……HOHO~~~~~我是女权主义的化身`````


58.家仇
  这场激烈的欢爱,让甘草又累又乏,沈沈的睡了大半天。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冷月中天,寒夜无边。
  那少年在她旁边睡得正熟,她低头看见胸口的青紫,眼里都是她受辱时那不堪的一幕幕,心里一痛,手缓缓抓起石枕,恨不得他血溅当场!
  只见那乞丐少年几乎睡在石床外侧,那小床本来就不足两人同卧,他似乎怕挤到她,又似乎怕她嫌脏,只尽量的睡在床侧,几乎就要掉下去。
  甘草看着他睡颜中那脏污的面孔,更是心生厌恶,眼看就要狠狠拍下石枕,只听少年痛苦的捂着胸脯,胸口露出一角白帕,他似乎护着什麽重要的东西,咬牙切齿梦呓道,“我要报仇……报仇……”
  甘草正奇怪,凑过去想要听个仔细,那少年又嘟哝一声,“……媳妇儿,等我攒了钱,给你……买新棉衣……”
  说罢,他翻个身,扑通一声掉下了地,却未曾醒转。
  甘草心里一酸,那块石枕却无论如何砸不下去。她该怪他只一眼就把她完完全全当作了媳妇儿了吗?
  她心中叹息,悄悄下了床,趁着四下无人,溜了出去。
  那日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对四周的地形并不熟悉,这趁着夜色,她也瞧不清楚该走哪边,只能靠着模糊的直觉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
  直到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像是有水流经过。
  甘草知道错了路,就要转身往反向离开,却愣了一下,那水流的声音像是从她心头流过,敲打着她的心房,在不停的问她,“你难不难过?你後不後悔?你窝不窝囊?”
  有一瞬间,她感到心里空灵至极,似乎有所感,突然留下一颗清冷的泪滴。
  她怔了怔,迈脚往水声循去,想要籍那冰冷的河水,彻底埋没自己的秽骨。
  忽听背後响起突兀的声音,正是那少年还变声期的沙哑声音,扰了她的宁静,“媳妇儿,你要干什麽?”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可是却让她一惊,如梦初醒,有一瞬间的感激。
  甘草看着那滴泪落入尘土悄无声息,良久,默默答道,“我身子脏了,不习惯,白日里人多不便,所以来河边擦个身。”
  少年却不回去,道,“我陪你。”
  甘草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自在,“我擦澡,不习惯旁人看!”
  少年疑惑道,“我并不是旁人啊?”
  甘草无奈,“那你转过身去罢──”
  那少年果然听话,看着她无奈的面孔,心里一喜,转过了身子。
  只听见女子撩起清脆的水声,一点点用布条擦拭棉衣半松掩着的身子。
  那清脆的叮咚水声像是撩拨心弦,让他分外清醒,原本的睡意全都不见,舔了舔干裂的唇,不知为何越来越口渴。
  甘草擦拭了一会,听见少年的喘息声和口水声在静谧中尤其响亮,心里有些惴惴的,生怕他过来又要强她,於是有话无话的开始跟他问道,“你梦中说要报仇,是什麽仇来?”
  少年半晌无语,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了伤感,“二十多年前,家母丁氏凤君本是天都鸳鸢馆的一名清倌,名噪一时,天山王倾慕其美色求为妾室,然而那清倌人却独独看上了一名落拓学子孙墨举……後来那学子中了状元,名噪一时,果然八抬大轿将她娶作正室,传为佳话。那天山王求之不得,怀恨在心,先帝为了安抚他,又怜惜我父亲人才,便把父亲远调定柔西边云州任府台。本以为此事能够善了……”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声音有些哽塞沧桑,“天山王睚眦必报,他恨娘亲的忤逆,迁怒我父,待先皇驾鹤,便污蔑我的父亲造反,十年前,把我家查抄。”
  他的十指骨节在夜里捏的咯咯作响,“当年我不足四岁,别的事印象全无,只亲眼看着父亲被他毒死那一幕,却是後来才明白过来,他还想当场染指娘亲,娘亲……娘亲就……投柱自尽了!……”
  他说着,咬牙切齿,竟然泫然欲泣。
  甘草犹犹豫豫问道,“天山王……莫不是当今皇叔?”
  那少年“哼”了一声。
  甘草听的怜悯心大起,把布条在水中搓洗,温柔问道,“为何不上京告御状呢?”
  少年忿忿道,“当今天下,小皇帝调令不灵,天山王横行无忌,即便告上了京又如何?”
  甘草又问,“五岁前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少年眸光闪动,“我对於上一代的恩怨并无记忆,只是我记事起,怀中就一直有一方绢帕,上面血书写着这一帘往事。”
  甘草悠悠叹了一声,果然,这苍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她心里对那少年的憎恶竟去了大半。
  她一向秉信,恶有尽,善无终。
  甘草掩好衣服,走到他身边,拿手轻轻抚弄他的後背,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59.迎合1(微h)
  甘草很苦恼,她想走却不能离开,自那夜後,那少年也不知为防着她逃走还是怕她想不开,时常成天哪也不去,就守着她.
  而那些少年虽然不能碰她,却总是好奇地盯着她,他们间或觊觎偷窥的眼神让她如影随形,坐卧不安。
  但是头领少年却是当真很疼甘草,他不再让她出去乞讨,宁可自己出去要饭,把要回来的东西里最看上眼的那些都留给甘草吃。
  他知道甘草生产不久,也不再迫她做那事,把拣来舍不得穿破旧棉衣给了她穿,每夜紧紧拥着她睡去,还给她暖暖的捂手暖脚。
  甘草不知道这样荒唐的生活是不是终结,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生活绝不是她想要的!他有他的坚持,她又何尝没有她的过去呢?
  凭什麽那些人可以做了坏事还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凭什麽她却要被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弄得有家不能回?终日乞讨为伍?她无法认命!可是现在她没有钱,连定州都出不去。
  甘草想逃出去,可是那领头少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每天都防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在眼皮子底下逃得脱。
  甘草想,如今只好先麻痹了他,那少年情绪易怒,又最爱面子,头脑倒并不似多麽缜密,唯今之计,唯有先顺着他的心意才行了。
  所以,甘草便完全作出了一副已经顺从极了的样子,再也不去触摸他的逆鳞,倒似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了。连带着床第之间,也并不敢有所拒绝,唯恐那少年察觉了她的意图。
  晚上,那少年拥着她娇软的身躯,看着她又恢复了那日睡梦中才有的笑颜,心里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了那甜腻的笑,令他怦然心动。
  心念一动,他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儿。她的脸被冻的有些皴了,让他突然好生心疼,心想,他日我发了迹,一定要好好待她,把她养在屋子里,不让她跟我饱经风霜才行。
  甘草今日并没躲开他的手指,甚至一丝厌恶也没有,反而迎着他淡淡笑了笑,贴上了他的指腹,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垂了眼帘。
  那模样,实在很撩人的娇羞。
  少年按捺不住,那活儿又肿胀起来,让他忍耐的满头大汗。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所以他前些时日都憋着自己没去碰她,天天宠着她对她好,想慢慢感化她。可是今天,她似乎没有什麽抗拒的模样……
  这让他心旌荡漾。
  男人的色胆,总是借一分,涨三分。
  他忍不住大了胆子,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阳物上。
  甘草虽然决定“献身”一次,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条件反射般一把缩回了手去……
  少年心里失望,也不想大半夜的迫她,可是下身委实硬的难受,只好想要翻个身,冷静下来。
  冷静了半日,察觉甘草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有些不着恼的羞意,他咽了咽口水,那日刺激的场面怎麽也挥之不去,虽然强自压抑,那活儿反而更加抬了头,竖的厉害了。
  他心里一狠心,大着胆子,紧紧抓了她的小手,大力的放进了自己的裤内。
  那只小手初是有些不从,然後迟疑了片刻,却轻轻抓住了他的阳物,毫无隔阂。少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抓在手中了,激动的脑门流汗。
  他的心却更加畅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大约要得逞了,喘息都重了起来。
  甘草握住她的肿大的硬物,一只手几乎不能掌握,她费力的握住它,轻轻柔柔的抚弄,像一片鹅羽,在他分身上上下拂动,搔的他心痒难耐。
  “哦……”他忍不住绷直了腰身,闭上眼睛,低低呻吟。
  甘草听见他的呻吟,手下收拢了一些,紧紧箍住他的粗大,上下温柔的滑弄。那小手有意无意的刮到他粗大的棱口,让他舒服的想要上天了。
  甘草逐渐加快了手势,她希望他射在她手心,而不要用到下下策。
  然而少年咬紧了牙,突然制止了她的动作,一个翻身,牢牢压在她的上方,让她喘不过气来,脸色有些苍白。


60.迎合2(h)
  “别怕,媳妇儿,我会疼你的,管保叫你比那日还舒服……”他说着,声音似乎也有了一点害羞。
  少年的面容因为脏污和须发不见其容,那双熠熠如明星的眸子却让做戏如甘草也有了一瞬间失神。
  少年趁她发愣,已经覆上了她的高耸,温柔的揉弄着她的绵软,一边摆动下身,用粗硬在她双腿处来回摩擦。
  甘草闭上了眼睛,索性什麽也不见,省得自己心烦意乱的反抗,或者又哭了出来。
  少年一边嗅着她的奶香,一边在她胸口一寸一寸的舔舐。他想起那日的情景,脸色兴奋的有些发红,一只手指下移,往她小穴里钻去。
  她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樱粉的唇微微呼吸,似乎难耐紧张和心事。少年被那菱口吸引,忍不住循了上来,想要捕捉她的香吻。
  甘草感觉到他的气息接近,皱了皱眉避了开去,侧过了脸颊。
  少年也不介意,笑了笑,用手指往她花穴中插入。
  甘草心里一狠,终於大大打开了大腿,这样的举动,在她心里,斗争了许久,简直不亚於上断头台。
  少年的手指长驱直入,探了进去,来回抽动。
  “恩……”甘草闭着双唇,发出压抑的呻吟。
  少年动作了几下,手指头已经湿润,他想了想,又伸了一只进去,两只手指却嫌太挤,想要抽动显得困难了不少。
  而且他粗糙的指头刮得她内壁有些涩痛。
  甘草只好把双腿大分,叉的开开的,好让他手指进出的畅通无阻些。
  少年来回拨弄了几下,手指上都均匀的沾满了蜜水,他於是开始快速的抽插,能感觉到她的花壁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而兴奋的流出了不少的水儿。
  “哦……啊……”甘草简直不能相信,也不愿面对,她明明是不愿的,可是却在他手指的奸淫下都发出了荡妇般的快乐淫叫,而且,湿了他一手。
  少年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一层晶莹的粘液,嗅了嗅,觉得那味道尤其催情,再也耽搁不下去,这次得了,门路,把粗大的肉棒对准湿漉漉的门户,竟是汹涌的往前奋力一挺,尽根都没入了她的胯间,深深埋入,合为一体。
  “啊──”
  “啊……”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一声,承载了那极端的刺激。
  待缓了片刻,少年开始缓缓的行动,那滑腻的花壁从手指到龙身上,又是另一番滋味。里头丝缎般光滑,又带着口腔的火热热情,他微微的徜徉,就能感受到里头吐露的花蜜,溢满他的每一寸。
  “我……不……不要……”甘草难耐的扭动腰肢,也不知是要不要再来了,还是要不要这麽慢……
  少年研磨了一会,重重的仰了下头,一头乱发向後飞了一下,有那麽一瞬,甘草似乎产生了错觉,这少年倒不像个叫花子,倒像个翩翩公子。
  少年看见她怔怔的眼神和眼眶里激情的水,颇为受用,小腹一热,对着她幼小的胯部奋勇的挺动,一次又一次深深埋入她的紧窒的身体深处。
  “啊……啊……我……我不行了……”甘草左右摇摆头部,像是要避开那羞人的折磨,可是却怎麽都躲不开他结结实实的每次插入,在他身下被迫的承受着一波波恼人的快意。
  少年越发得了激励,连带着大棒也硬了几分,把她明明手指都吃不下的小穴撑得紧紧绷出一个大口径,不住的费力吞吃他的棒槌大小的龙身。
  少年看着自己奸淫得她迷乱更加兴奋,卯足了劲一阵粗鲁的抽插,放开了去,脑海里控制不住那身不由己的失控,在她迷乱诱人的吟叫中终於腰椎一麻,全都射给了她。
  少年忍不住伏在甘草身上呼呼喘气,又怕压着了她,微微支起身子。
  许是“操劳过度”,甘草的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叫。
  “我饿了……”甘草红了脸。
  少年神色复杂,有些心疼她,可是又很为难,这大半夜的,实在没有什麽能吃的东西了。
  甘草趁机央求道,“我好馋肉包子,从我流落出来就没吃过肉了……明天可以帮我买一个吗?”
  少年抱着她低着头,突然道,“对不起,叫你跟着我吃苦了,以後……以後会好的。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61.利用(微h)
  第二日,那少年果然不再守着她,亲自出去了。
  可是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守着她,正是那个七分机灵三分狡黠的叫立三的男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还记得,她一直觉得他有些心术不正,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甘草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可是她今日再不走,不知何时还能有机会?那昨日的委曲求全也就成了白费功夫的“卖身”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麽何妨再多付出一些?她做了一件她两辈子唯一追悔莫及的决定──勾引那少年。
  那少年见是她,也不知想起了什麽,脸突然一红,不自然的背过身去。
  甘草抬起头,却是一愣,她印象里这班少年是一般无二的脏污的不见面孔,今日却露出格外干净的小脸,虽然还是瘦弱的没有血色,但带着股子说不出的俊秀,倒像是刻意擦干净了脸,也是个俊俏的小郎倌了,看得她颇有些意外。
  他见到她走来,竟然有几分局促和扭捏。
  她咬咬牙,颇为窘迫的低下头:“你……”
  她知道这个少年每每都偷偷观察她,许是对她有什麽幻想。她的清秀因为她的羞涩甚至有了一瞬的妖冶。但让她违心说出这样不择手段的话,真是难以启齿……
  她的胸脯因为紧张和犹豫不决而一起一伏。明明已经决定要理智些了,为何还是患得患失,於这男女之事上放不开呢?
  她说不出口。
  立三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他原本时不时偷偷的看她,可是从她过来,他便不能装作不见了。这几日他一直懊恼,当初最早是他对她最不客气,她会不会记恨他,恼怒他呢?可不知为何,从那个错乱的“洞房”之後,他就想让她看到他好的一面。
  甘草犹豫再三,发现自己酝酿好的“勾引”还是说不出口,她脸因为对自己的不争气而涨红,敛了眉眼,再没敢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去了。她实在觉得自己好卑鄙下流。
  立三不知为何有些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进了里头。
  甘草见他跟着,有些慌乱,“你跟进来做什麽?”
  她羞愤的时候颇有些娇嗔的味道,让她本来平常的脸舔了几分颜色,看的那少年一愣一愣的。
  她被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心慌,就要发作,却被他断定的语气吓了正着。
  “我知道你想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回视他,带着被揭穿的不甘。
  立三被她看的心慌,也不知自己哪里缺了弦,咬咬牙豁出去了,突然就抱住她,握住她小腰揉进自己怀里,“……你……跟着我吧……我带你跑……”
  甘草先是惊异,愤怒,然後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跟着他跑?那跟继续留在这里有什麽区别呢?她没那麽傻……可是,这少年看起来迷了心窍,那不正和她意吗?
  她情绪激烈了片刻,很快平静下来,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
  立三见她没有如猜测的那样剧烈反抗,心里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又窃喜起来。他心里暗暗高兴,原来她私心里是愿意属意我的……那膨胀的欣喜让他勇气倍增,手下的动作也越发不安分了起来,在她起伏的曲线上上下游窜乱摸一汽。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的乱摸摸的浑身疲软,叫苦不迭,抬头看到他眼里野性的光芒更是有些不寒而栗,没来由的,这少年的大胆猖狂让她有些害怕。
  立三却被突如其来的成果弄昏了头,轻轻把她揉倒在石床上,学那日淩乱的形状,狂乱的亲吻她的脖颈,下巴……他甚至俯上身来,霸道的亲吻她的小嘴,甘草不习惯被人亲那里,一摆头避了开去,他却不如那头领少年好糊弄,反而近乎强迫的狠狠亲了上来,恨不能把她的整张小嘴儿都含在口中吸吮不停。
  甘草费力的反抗,还好他只是一时兴起,转而盯上了她的胸脯,激动的眼睛熠熠生辉,他胡乱扯开她的衣服,她的白花花的脯子比他记忆中还要干净,香甜。
  他一骨碌趴了上去,把头埋在甘草的奶子上,就像有人要跟他抢似的,把那粉嫩的乳蕾吸的老长,一滴乳汁都不放过,全都狼吞虎咽喝了个尽兴。
  甘草忍不住挣紮呻吟:“啊──你别──好难过──轻些!再轻些!”
  他的脸就贴着那梦寐以求的怀抱,还能感觉到那带着奶香味的绵软的双乳颤动着摩擦他的脸颊,挑逗着他所剩无几的毅力。
  他下体硬硬的咯着她,想起那天混乱销魂的场面,他眼里闪过一闪即逝的恨意,继而又想起她的柔软小手,想起了她的潮湿水嫩会发出“哔剥”水声的小穴……
  他忘情的在甘草手下耸动着身子,阳物烫成烧火似的,拼了命的吸她的奶头,把她一对奶子又啃又咬,弄得甘草嘴里连连轻呼“不要”,跟他抱成一团。
  立三已经彻底迷乱,失了警惕,他学那天的样一把劈开甘草的双腿,就要撞进去,却被甘草兜头用那瓷实的石枕一砸,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甘草把他从身上推下来,她这下放心了,逃走也安心,立三被她设计砸晕,他自己也犯了忌讳,倘若头领少年把她找回来,对质的时候一定不好看。
  所以估计立三会帮她尽力拖延周旋,并且撒点小谎,正如甘草所愿,这样她能逃走的更容易。
  甘草只穿了件破旧棉衣,把那少年从床上又拖到了外边,然後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62.怪梦
  从窑洞里逃出去以後,甘草往原先镇子的对头走去,原先她乞讨的地方是商铺巷,人员混杂,对头的这个繁华的街道则是东边富人区,住了很多有钱人,管理的严格,因此叫花子一般不给去。
  甘草匆忙的捋了捋头发,整了整破烂的衣服,还在想怎麽混到东区,不给头领少年他们找到。
  现在东区过不去,西街又不能去,甘草只好流落在中间人烟稀少的地带先乞讨,两天过去,她又饿又冷,有一两个钱却没处买吃的,最後几乎冻僵在雪地里。
  在雪地里,甘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陈家兄弟找到她,却嫌弃她不洁,大骂她是骚货,当面留下封休书,休弃了她回家了。甘草又恐慌又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身影越来越远,就像上回陈大离她越走越远,她却不能拔腿去追一样……甘草不停的哭,嚎啕大哭,直到眼泪流尽了,全在睫毛上凝成了冰珠子。一个模糊的影子走到她眼前,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我可以教你绝世的武功,让你难逢敌手,你可以在这世间风生水起,或者报仇雪恨,你愿不愿意?”
  那声音犹如天籁,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甘草却不信真的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会来帮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她使劲眨了眨快给完全冻住了的眼睛,妇人的样貌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她衣裙讲究,花纹繁复,一身的椒兰薰香直扑她的鼻子。
  甘草狐疑的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
  她向来明了,在最坏的时候,要得到雪中送炭,必然要付出比金银还精贵的代价。也许,就是和魔鬼的契约。
  妇人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不需要你给我什麽,我只需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甘草问道:“可是我的仇人?”
  “不是。”
  甘草又问:“可是作奸犯科该杀的恶人?”
  “也不是。”
  甘草垂下眼睫,轻而缓地摇摇头:“那我还是愿意做一个良心得安的普通人,去拥有我的际遇。”
  妇人又笑了:“你的际遇?难道就是在冰天雪地里乞讨?有仇不能报?有家不能回?”
  美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姑娘,不要太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他们,可是没什麽好东西──”
  甘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妇人终於对她失望,背过手离去,渐行渐远。
  “小丫头,大约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也许下次,你就会想通了。”
  妇人的身影逐渐淡化不见。
  甘草苦苦挣紮,苦苦思索。
  她有些想上去追寻,却忍住了,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无知无觉,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痛楚,她觉得自己再睡下去,也许就会冻僵,然後发现,这曾经的甜蜜幸福和大苦大难都是南柯一梦,然後在这一梦中回到前世也说不定……在那里,或许还有邱白路的婚礼在等着她?
  但她的梦没有继续多久,就被一声拔高而急促的女声叫醒,继而被来回摇晃,把几乎没了温度的她摇醒坐起。


63.奶娘
  “你这小丫头──可是之前住在我家的小妇人?”罗大婶挎着个鸡蛋篮子,一把把她拽起来端详着惊诧的不得了。
  甘草坐着愣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她,还分不清是梦是醒。
  罗大婶拍拍手惋惜道:“小娘子,我原是後来才知道,那个好俊的年轻人是你未婚夫,他找了你好久呢!後来找不到才回了,还托我寻你!”又看着她上下瞧了几遍,啧啧叹息:“唉,这孩子,怎麽招呼也不打就走,落拓成这样子?”
  甘草直直看着她澄清道:“他不是我相公,我的孩儿就是他们给弄死的。”
  罗大婶大吃一惊:“真想不出,那麽心底实诚的公子哥,做出这等歹毒之事!他们药掉你孩儿做什麽?你们有什麽深仇大恨?”
  甘草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只流了一串眼泪:“小女子走投无路,希望大婶千万不要告诉那歹人我的去向,就感激不尽!”
  罗大婶猜测这年轻人之间原是感情纠葛,牵扯不清,一把把甘草从雪地上拉起,扼腕叹息道,“孩子,你放心,都是女人,我不会害你的!你眼下可怎麽办?”
  甘草低头看看脚尖,没有说话。
  罗大婶若有若无的看着她破旧的衣襟,“可怜见的,不如跟我去州府耿府台府上,听说他家五姨太太新近添了房千金,奶水不足,还没寻着奶娘,我认识他们府上的厨娘陈妈,正想给我儿子寻个长工呢。”
  甘草听的合适,答道:“好是好,只是我这身世麻烦,还需的大婶您代为隐瞒周全才待的长久!”
  罗大婶安慰的牵着她手就往东区走,道:“女人在外,互相不帮衬谁还帮衬,我看你这孩子可怜的,模样也周正,又不狐媚,指定能入他们的眼。”说完就往东街那边走去。
  甘草被她挽着,又是嘘寒问暖地往东边走,很快就走出了一大截,甘草忍不住时时回头看刚才南柯一梦的地方,那里有一串浅浅的脚印通向相反的方向,已经几乎被落雪又盖上,甘草忍不住在心里狐疑:刚才到底是梦是醒呢?
  如果那妇人是真的,那预示着陈家兄弟也是真的嫌弃她吧?那──
  甘草不敢再深想,想多了又怎麽样呢,她一脸苦笑,反正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回去不是吗,何必在意陈家怎麽看待她?
  两人一路并行,罗大婶安慰着甘草带她到了耿府的侧门,停了停,解下自己的外单衣给甘草一粒粒扣上,道:“你这破破烂烂的行头不行,我这衣服先给你,你回头挣了钱再孝敬我老妈子吧!”
  甘草见罗大婶如此周全贴心,心下感动,也不推拒,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发誓以後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她雪中送炭之恩。
  随罗大婶进了侧门,七拐八拐到了厨房,那陈妈也是热心之人,见甘草脸色不好,先给她拿了碟剩菜猪蹄给她吃。
  甘草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脸色红润许多。又在陈妈张罗下给她擦了个身子,擦了点脸油和香膏,带她去见了五姨太。五姨太一见就很满意,觉得这姑娘清秀又不妖媚,朴素又不谄媚,看着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是灵秀逼人,当下定了月银两吊,搂了小姐过来给甘草喂。
  甘草把小婴孩抱在怀里,小嘴马上拱上来含住她的奶头,然後小口小口的喝,眼睛还紧闭着不睁开,小拳头紧紧攥着好像吃的使劲。
  陈妈在一旁看得欢喜,要知道,孩子有时候挑人,奶妈的奶再好也不成,之前就因为这辞退了个奶娘,笑道:“果然是有缘的,看小姐吃的欢呢!”
  五奶奶看孩子肯吃奶也高兴,吩咐了甘草每日喂奶的时辰,让她在小姐醒着的时候带带小姐,大部分时间还是交给丫头,小姐睡着的大部分时候甘草都可以自己支配,每日来五奶奶处问安一趟,还嘱咐陈妈给她多准备些下奶的好食品。
  交待完五奶奶就找别的姨奶奶搓麻将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甘草给小婴孩喂着奶,她撩开着大半个襟子,露出的那只白乳塞在婴儿嘴里,粉嫩的肚兜遮着另外的洁白胸脯,肚兜上的七彩鸳鸯还那麽艳丽鲜活,丝毫未褪色,可是物是人非却早已不同。在她轻轻的拍打下小女孩已经睡着,甘草却还在怔怔回忆不能自拔,冷不防被一只扇子挑起了下巴。


64.天赐
  眼前是一个身量已经长成的少年,身着金边白云缎,脚蹬祥云瑞靴,头带珠翠镶嵌的金丝头冠,大富大贵不言而喻,少年抿着薄薄的唇,鼻子秀挺,脸廓也很秀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泛着异样的光泽,紧紧盯着甘草的胸脯,看着小婴孩嘴巴一鼓一鼓吃奶的样子,就像看蚂蚁搬家似的毫不避讳……竟还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好奇。
  甘草知道定是个纨!,无法开罪,又被他瞧的恼怒,一扭脸别了开去,少年的扇子落了个空,有些忿忿,他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看的,这下是碰到了他的逆处,一把抓住甘草的前襟,却不是故意的,两个玉兔都鲜活的跳了出来。
  甘草气的往後躲,却颠的小姐咿呀呀的差点醒来,甘草生怕惊醒了小姐哭叫,到时来了人看到这一幕说不清楚,只好忍住靠着墙不再动弹,厉色小声道:“这位少爷,请自重,惊动了小姐就不好了。”
  少年呵呵一笑,极为不放在眼里:“惊动了小姐?哈哈,这耿家里,只有人怕惊动了我的,没想到还有人怕我惊动了人?”
  说着又靠近了些,把甘草堵在墙上,他好奇地看着粉红的小乳尖上淅淅沥沥的往下滴奶,那青涩的面孔配上那饱满多汁的奶子,那景象是他从未见过的诱人,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乳蕾上沾了一滴,舔了舔。
  甘草快要气坏了,怒目瞪着他,眼刀都快要把他碎屍万段。
  少年看到她的神情,就像他在玷污她似的!原本的一点抛到脑後的不快和害臊被硬生生揪了出来,恼羞成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些小画本里的画面,他示威似的伸出舌头,在乳尖上悠悠转了一圈,在嘴里咂咂尝了尝滋味,故意学着浪荡样阴阳怪气道:“真甜──”
  甘草不敢动,又怕摔着小姐,又不知他什麽来头,脸涨得通红,只好忍着他又贴上来,这次整张嘴含住她的小乳头,又舔又吮,还用手在她乳房上挤弄,想弄出更多奶来。
  他原本想着那些淫词画本的情形,舔舐她的乳蕾,可是那兜头的女子馨香,和口中软糯的乳蕾,都让他嗓子饥渴,竟然好想要把她摁倒,继续那画本後面的事……他吓了一跳,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掩饰着自己的不自重,顾左右而不看她。
  甘草正闭了双眼,强忍着他的调戏,觉着他的脱离,把睡着的小小姐放进小床里,走到那少爷面前,缓缓抬起右手,“啪”的一声,给了一个极响亮的耳刮子……
  少爷本来就想不明白刚才的悸动,被她打了个正着,愣了足有好一会儿,才反应的过来,熊熊怒火就要爆发,“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你竟敢打我?”
  甘草平静的推开他抵着她衣襟的手,整了整衣领,“我是小小姐的奶娘,不是你的奶娘,请公子自尊,你再金贵,还管不到我头上!”
  “你!──”少年高高抬了手,扬手想要给她左右开弓打个够本,可是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反倒是被她轻蔑淡定的神情激的越发愤怒,手都酸了。
  附近溜达的大丫头秋月听见有什麽人说话,便溜溜跑了过来,一见这阵势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利索,“少……少……少爷……您别动气,有什麽话好说……她是新来的奶娘,不懂规矩的……”
  秋月在那里劝着,却不敢上前来,倒像是鼓出好大的勇气说这话。
  少爷瞥了秋月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瞪着甘草道,“好,很好,这巴掌我记住了,你等着!”
  甘草待他走了,浑身也脱力般有些虚脱了。秋月慌忙上来小声惊呼道,“你也真是的,怎麽惹了这个浑少爷?你可知他横行霸道惯了,大家都退避三分的,你倒好,还跟他冲撞?不想留在这里了?”
  甘草这才跟她打听了那少爷来历,原来,这府里就一位公子,叫做耿天赐的,是耿府台五十岁来唯一的独苗。耿家子息单薄,继大夫人死後陆陆续续娶了四房如夫人就仅仅有五奶奶得了个丫头,也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又打小失母,耿大人对耿天赐很是溺爱,几位夫人为了日後的依仗也都百般曲迎。
  那耿天赐有几分聪明,读书也过目不忘,算是个小小神童,可是却有些飞扬跋扈,是个混世魔王式的人物,平时大家都不敢招惹。
  甘草叹了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秋月,如实交待道,“怕是更糟了,我不仅冲撞了他,还打了他了……”
  秋月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一路把她拉到了五奶奶那里,只得把前後事都说了一遍。
  五奶奶也紧张了,想了又想,终於差人给甘草整理了个行李包袱,又给她塞了好几吊钱,“奶娘,按说我不应该如此无情,你一个小姑娘家,看着也很可怜,可是你不走,怕是要被少爷寻理由挑你的不是,搞不好告诉了府台大人,大人就不会来我的院子了……”
  甘草心里苦涩,强笑了一下,“不碍的,我也没做什麽,奶奶就赐了我盘缠,已经很好了。”
  说罢,她背着包袱要走,却听门口一个小厮吆喝道,“五奶奶?那个新来的奶娘在这边吗?”


65.荒唐
  五奶奶也不知该怎麽说了,甘草叹口气,他一个少年,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前世子弹也吃过了,我还怕他不成?她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坦然道,“正是婢子,不知道小哥有什麽吩咐?”
  小厮打量她几眼,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得瑟,大声宣布道,“跟我走吧,去少爷的锦绣园,少爷已经跟老爷和总管去要了人了,以後,你就是少爷的奶娘了──”
  甘草脑袋轰的一下,饶是镇定的脸也红成了虾子,这个人,丢大了。
  旁人也皆是觉得荒唐,惊得合不拢嘴。不过仔细一想,这事搁在少爷头上,也就见怪不怪了。
  甘草再没犹豫半分,背着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目光,跟着那小厮赶紧离开了。好,既然你不嫌丢人,那我一个贱婢就奉陪到底。
  甘草跟着那人到了耿天赐的厢房,见这少爷用具昂贵,床帐繁复,心里鄙视了一下。还没来及坐下,就听到那少爷顽劣的嘲笑声,“怎样,你那日打我,说我碰不得你,你现在既是我的奶娘了,你还有什麽话说?”
  甘草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反正她现在随时都可能被撵走,反而不怕了,她慢条里斯的扫了那少爷一眼,戏谑道,“堂堂大少爷,你不知羞那我也无所谓,你既然认了我是你奶娘,有奶便是娘,以後须得尊敬长辈,”说罢随意拂了拂胸口的衣襟,“若是乖些,便喂你吃两口,也是无妨的。”
  耿天赐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听她说的话更是又羞又气,顿了顿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得意道,“谁,谁说……我要吃……现在你既是我的奶娘,那当初你打我那巴掌就是逾越,我现在要打回来!”
  甘草听了反倒心里一松,她吃得苦还少吧?若是一巴掌能解决的问题,那算什麽?她扬起笑脸,“我以为怎样呢,那你打吧,我不还手。”
  耿天赐手又举到了酸,可是看到她轻松满足的笑意和混不在乎的样子,全然竟没了报复的快感,以往那些奴婢下人怕他怕得要命,他就格外来劲,现在这女子既不怕他,也浑不在意他的欺侮,反倒让他下不去手,了无兴趣了。
  耿天赐收了手,有了主意,恨恨道,“往後在我这里,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痛快,我反倒不想打你了。”
  甘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少爷少不更事,真是太不了解她了,还有怎样的事能让她动容呢?
  耿天赐看着她淡定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气愤好像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如同幼儿稚气,心里一泄气,眼光扫到她饱涨又有些濡湿的胸襟,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在五奶奶那里那一幕,那桃粉色肚兜,一对锦绣鸳鸯,一对雪白玉兔……还滴答着缠绵香甜的玉滴,乳白的甘露从那淡粉色的蕾珠上一点点沁出来。
  那一幕一时徘徊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嗓子干渴极了,平时有那不知廉耻的婢子脱光了偷偷躺在他床上,他也没那麽兴奋过,只是恶作剧般把她们丢出去,全不在意那赤裸的身体,可是此刻想起当时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再看她现在浑不在意的淡定,邪心大起,大剌剌往床上一坐。
  “过来──!”
  甘草不解其意,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耿天赐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硬着嗓子道,“喏,你现在也是我的奶娘,我口渴了,你把襟子解开。”
  甘草面上一沈,她还以为这少爷只不过是顽劣,没想到同为男人,都是骨子里邪恶不堪。她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耿天赐被她瞧的心虚,耳根子一红,别开了脸去,他顽劣好奇,但不是淫亵之人,但是现在……
  耿天赐见她不动,又瞧的他心虚,反而中干外强,一把拽住她衣服把她抛到床上,粗鲁的揪开了她的衣领子,露出了艳丽的肚兜和掩不住的雪白山峦,还随着她的仰倒不住的颤动,引得那顶端的小莓果也一个劲颤巍巍……
  甘草脑子里不知该说荒唐还是淫荡,可是被他重重的一压,身上定的动弹不了,饱涨汁水的小乳头已经被一张火热的大口狠狠的攫住,吸个不停。
  “你──”甘草还没怒的出来,只觉得乳尖被吸的魂儿都快出来了,再火的责怪也说不出口,都化作压抑的“哦……”声隐忍不出。
  甘草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就势倒在床上会引发什麽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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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纯属我YY甘草和少爷JQ的恶趣味,所以,少爷童鞋的纯洁形象被我毁了,一次彻头彻尾的诋毁,换来吃女主豆腐一次,我替他值了……


66.得罪
  耿天赐搂着她的小腰,忘情的亲着她的白兔,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这只吃完了又换那只,甘草看不见他,只能感觉的自己的奶汁被从乳房里一点点洗出去,然後咕噜咕噜的吃掉了。
  甘草一个劲去推他,可他的嘴像是长在她乳房上一样,怎麽都推拒不掉,还咂咂吃个不停。甘草只好无奈的任他嘴巴动作,身体僵直的一动不敢动。乳尖又痒又麻,被他吸吮的敏感不已,快不像自己的了,那种难言的感觉从胸前的乳尖被汩汩吸出,又反过来随着敏锐的神经传回四肢,让她身子快软了……
  他粗糙的舌蕾舔动她敏感的每一处,却又不止是调情的舔舐,还不停的顺势吮食她的奶水,狼吞虎咽,他俊秀的脸随着埋入她胸口的时间流逝而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迷醉。
  罢了……还是当作没有感觉,不再妄动吧。
  可是真的能当作没有知觉吗?那强烈的吸吮,和粗鲁的舔舐,不仅吸走了她所能供给的全部香甜,还让她的乳尖挺立,坚硬起来。胸口空虚了,下体的蜜汁却越发饱涨了,都滋润着空虚的花穴,让她紧紧夹着的双腿,想要被什麽狠狠撬开。
  耿天赐看着她变色的脸还不得意!可是慢慢的,他自己却也满头大汗,再是个孩子也知晓了身体的变化,他那一处隐秘的男龙竟然涨大成前所未有的尺寸,把自己生生吓了一跳!他忍不住把自己压得更紧些,跟她紧紧贴合,用那处在她双腿间不停的摩擦,寻求些慰籍,他的脸上都是混杂着惊惶失措的迷离陶醉。
  甘草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她,一触即发,再也顾不得忍耐什麽,委曲求全,要知道男人经常在这事无师自通,她已经领教多次,她右手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狠狠的扇在他的白脸上,比上次还响亮。
  耿天赐先是迷茫,然後不解,再然後,愤怒了,捂着脸,“你,你又打我?”
  甘草娇喘几下,回复了平静,“要发情,找你的侍婢去。别忘了,我只是奶娘。”
  耿天赐脸又红又白,“那你……你给我当侍婢,我就要你今天服侍我!”
  甘草哼道,“不稀罕。”
  耿天赐气急,还没有哪个这样驳了他面子,别人求他睡他都不要,她,她竟然说不稀罕?那一刹那他少爷的面子被撕得粉碎,恼羞成怒,也不顾她衣衫不整,搡着她一把推出了门,“滚──给我出去!”
  甘草没再看他,从地上轻轻起身,拍了拍泥土,四周回廊里都是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下人,这样的情景她们看得多了,回回都是少爷把送上门的丫头扔出来的事,大家都一致鄙视起甘草来,纷纷又唾又骂。
  耿少爷突然从屋里出来,还带着怒气,看也不看甘草一眼,“从现在起,她是院子里最下等的奴婢,你们有什麽活计做不完,都交给她去做。不做完,不给饭吃。”说罢,气冲冲去了书房。
  於是,这一天不是甘草最苦的一天,却是她最累的一天,她涮了几十只净桶,洗了八盆衣服,晒了一园子下人的被子,还打扫每个房间,中午还没有饭吃。
  待到哺时,她腰酸背痛,看着天印了起来,又慌忙一趟趟把被子衣服收了下来,跑了不知多少趟,总算赶在下雨前让院子里空旷了。便坐在廊下看雨滴越来越快。
  两个丫头却不放过她,一把扫帚扔在地上,“院子还没扫,你就偷懒?”
  甘草忍无可忍,“冬天刚过,雨水还冷得很,待雨停了我会扫的。”
  那婢子却不肯罢休,“公子说的,我们让你干什麽就得干什麽,若是偷懒,可就请管事的杖责了。”
  甘草可不想妙明其妙被打一顿,她叹了口气,捡起扫帚,顶着雨水在院子里扫了起来。
  婢子对着她背影唾道,“呸!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想勾引主子!”说着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甘草浑浑噩噩扫了一会儿,觉得晕晕乎乎就要支撑不住,也不管什麽责罚不责罚了,硬是走到房里,在黑暗的角落里抱膝蹲坐下,沈沈昏睡过去。
  耿天赐这一天在书房里看得心不在焉,他想到那女人可能的样子就开怀,如果她气的跳脚,那他就继续气她,如果她肯求饶,那麽他就放她一马好了,不过,她会吗?估计一天没吃饭了吧?他想了想,从膳房打包了一篮子香喷喷的鸡鸭鱼肉,决定去利诱她一下,若是那女人识抬举,那他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可是走到了院子却发现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他有些急了,她不会忍不了逃跑了吧?他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寻思半天,才去点了蜡烛,这才看见角落里瑟缩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柔弱。
  他拿着烛火上前去,在她脸前照了一照,确定是她,这才放下心来。挥去心中那一丝来历不明的担心,他重又镇定下来,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她的衣服都紧紧贴合在曼妙的曲线上,胸口还有两粒小小的凸起,她美好的身体都在半隐半现间凸显无疑,她的鬓发粘在侧脸,更添了几分风韵。


67.和解
  耿天赐想起白天的事,心里一恍惚,她凶恶的样子全都不见,眼前全都是她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盯着她诱人的唇,就想吻上去,却见她轻启朱唇,痛苦呓语,“痛……好痛……放过我吧……”她梦中不安宁的像呜咽的小兽。
  耿天赐看见她清秀的眉毛因为梦中的痛楚而拧的紧紧的,双眼渗出泪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痛的无法呼吸,在她柔弱的身上,经历过怎样的打击呢?
  他忍下奇怪的欲火,把她轻轻抱起,才发觉她浑身湿透,心里怒火又起,把她衣服脱了个精光,她无暇的身子让他移不开眼去,这个凶恶的女人,她的身子竟然这样……这样吸引着他。
  他飞快的为她裹上了棉被,出了屋子,问清了下午的事,又懊恼又後悔,责罚逼着甘草扫院子的两名婢女淋着雨罚跪去了。
  甘草沈沈的睡了大半夜,醒来的时候正看到上方耿天赐俊秀的脸正对着她,他俯着身子在静静的观察她,一只手撑着床免得压到她。
  甘草的脸因为身上一丝不挂而立刻又变了色。
  耿天赐却一把牢牢抓住她的右手,“还是我反应快,这次你却打不成我了。”
  “啪”的一声脆响,甘草收回了手,“我左手难道就不会打人麽?”
  “你──!”耿天赐气的不轻,“我又没有对你做什麽,你衣服湿了,我就用被子裹着你,还喂你喝姜汤,还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你还打我?”
  他忽然泄了气,“罢了,你好了就好。”
  甘草见自己虽然身无寸缕,但这少爷也没占她便宜,心里把他的孟浪轻浮原谅了大半。看着他脸上那个无辜的巴掌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耿天赐第一次见她真心的开怀,被那笑容闪花了眼,原来,她那样冷淡的人,笑起来那样好看……他一时看得愣住了。
  甘草趁他愣神,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沿开始梳发。
  耿天赐犹豫了半天,好似才从那悸动中缓了过来,突然道,“你家里可还有什麽人丁,是否还有孩儿夫婿,喔,你的生辰八字……”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诞,八成又犯了浑了,脸色红了又黑,“又不是娶亲,休要问那麽多废话!你还想怎麽整我,直接说吧。”
  耿天赐却不着恼了,让一觉醒来的甘草觉得他怪怪的,他好脾气的答道,“好吧,不问就暂且不问,不过,你放心,我从今往後不会再难为你了。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吧。”
  甘草一点点梳发,还是没有说话。
  耿天赐看着她,有些不信道:“你这麽小,怎麽就生了孩子了呢?”
  甘草讥讽道:“我们穷人家,又是闺女,自然没有耿大少的福气,被人捧在手心里。”
  耿天赐又好奇道:“你都生了孩子了,怎麽不在家奶自己孩子?”
  甘草又冷着脸:“死了。”
  耿天赐也有点动容,不好意思,又是好奇,还是忍不住多嘴:“那你夫家呢?”
  甘草停下梳子,没再说话,梳子上挂着几根断发。
  耿天赐恍然大悟:“定然是你生的孩子没存活,所以被夫家撵出来了。”说完坐在甘草并排,“你放心,你跟我年龄相仿,以後我照看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甘草初时还担心他在举止不端,後来见他并没有唐突她,才放下了心,对他戒心少了许多。
  两人一时各怀心思,都仰望着窗外的月亮。
  耿天赐突然开口:“我从记忆里就不记得娘的样子。”
  甘草忍不住道:“你可有四个小娘呢。”
  耿天赐摇摇头,“她们若不是生不出儿子,怎麽会对我好?”
  甘草也想不出该怎麽安慰他,对他暖暖笑了一笑。耿天赐看着她恬静的笑容,想起她那夜浑身浸湿鬓发散乱的样子,像是在诱惑着他,她的唇精巧细致,带着笑意时尤其好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慢慢的靠近,向那如兰的香气靠近。
  甘草脑中空白了片刻,想要闪躲时已被他一手扣住了後脑,一手挑起了下巴,恍若初见时的形态。
  他没给她时间焦急,已经沈迷的吻上了她的唇,浅尝深品,青涩的啃咬着她的唇瓣,继而进攻她内里的甘甜。他胡乱绞动着他的舌,舔着她的芬芳,亲了个够。
  他越来越渴,把她紧紧揉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却没有打他,而只是慌乱的推拒,反而让他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她却拼命从他怀着挣脱,慌乱的喘着气,“不,不可……”
  他只好撩起她的衣衫,从她的胸口的柔软甘甜中寻求一方慰籍。


68.情愫
  明天发少爷和甘草的H,另今天文下附公告,请别看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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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天赐再也没刻意为难她,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要多好有多好,真是时时刻刻怕她冷了饿了。这顽劣少爷心疼起人来,真是体贴周到,甘草也不再厌恶他,反倒因为那夜的谈心,接纳了这个看似不太懂事的少年。
  日子就这麽过去,甘草和耿府的独苗耿少爷这对原本的冤家结成了深厚的友谊。甘草实在是心力交瘁,懒得对谁曲意逢迎,加上她前世当家的气性在,即使作出低姿态来也是无法藐视的底蕴,不知道怎麽就合了耿少爷的胃口。耿天赐倒不再为难她,还准她进出他的书房,看他读书写字。
  耿天赐博闻强记,却贪图游学杂记,甘草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他几句,说的耿天赐不高兴:“你们女子就是妇人之见,又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却不乐意做官,乐得游学,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甘草正色道:“隐士也好,做官也罢,自然都是好的。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时代大人物的范本。我只知道做人莫要学做那异类,枪打出头鸟,犬逐野雉尾,嘴上说也没什麽意思,先当了大人物,才有资格去评说英雄是什麽样子。”
  耿天赐瞪着她:“瞧这话说的,真跟我老爹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夫子!甘草,你读过书?”
  甘草避讳道:“书没读过几本,我们穷人家经过的苦楚多了,也就明白事理了,你这坐享其成的大少爷怎会知道?”
  耿天赐端详着甘草:“小甘草,你真的才十五岁?”
  甘草故作厌弃道:“我可明明白白是你的奶娘,自然就像母亲的样子了!”
  两人平日虽然没有越界,但是整日厮混,也习惯了这样的调笑嬉戏。
  耿天赐给她说的害臊起来,作势去揉捏她的胸脯,甘草只好一个劲的躲,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咯咯笑成一片。
  门外一个粉色的身影亭亭玉立,侧身站在门边,皱了皱眉,问向身边的丫头:“这里头的是天赐表哥新近的通房丫头?怎的这样没规矩?”
  丫头摇头否认。
  粉衣女子面上才轻松了一下,就听那丫头道:“回婷表小姐,这是少爷新近找的……奶娘,少爷素来跟她亲厚,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听说少爷为了她把院子里丫头都责罚了。”丫头说着瞟了眼屋里,府里就一个少爷,丫头们都肖想着,以前少爷谁也不搭理就罢了,自从甘草来了之後,少爷就对她不一样,还那麽听她的话,那份特殊,哪个会不眼红?
  粉衣女子脸色深沈起来,几乎半天说不出话来,“表哥真是……荒唐!”
  她又状似无意问道:“那丫头年纪看着小,身份背景可有查过什麽异常?”
  丫头摇头道:“并不曾,听说是厨娘介绍来的,被夫家所遗弃,人并没有什麽范科。”
  粉衣女子脸色肃了肃,转身离去了。
  这样小半年过去了,甘草给好吃好喝调理着,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养过来了。脸色如同出水芙蓉,从那最先清秀的花苞里显出粉嫩的初香来。耿天赐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有些怪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甘草的蜕变,从骨子里渗出来,她的外表明明没有改变,却似乎与前些时日不同,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变化,让人不知不觉间心衿动摇。她明明是那样清丽的外表,却透出熟妇的风韵来。
  这天将将入夜,甘草做完了事,被耿天赐拉着一路拐弯,鬼鬼祟祟到了一个厢房,甘草疑惑道:“这是哪里,你来做什麽?”
  耿天赐忙忙碌碌的往床单上撒了好些粉末,道:“这是我小四娘的房间,今夜里是她侍寝,她肯定难受也得撑着不说的,这侍寝可不是好排的!”
  甘草奇道,“你给她撒的什麽?”
  耿天赐道:“上回她跟我爹耳边风,说我整日看杂书不上进,还不如过继个宗族子弟好好教养,哼,当我不明白她那点心思!”
  甘草正想说点什麽,却听见有人来了,急得不知何处躲,耿天赐一把拉住她,躲在了床下边。
  ────────────────公告──────────────────
  不喜欢专门占用一章节正文做公告,所以写这里,大家看文的话应该都看得见。
    《甘草》文最近要V了>_<,感谢大家的厚爱。我知道V会流失一部分老朋友,还可能把我打入冷宫。不过这个文作为色文有点长,所以我还要写挺久。而且我尽量给大家呈现了很大一部分,在V前,通过加更尽量把情节多拖一些出来。喜欢的童鞋就尽量投票支持吧,有支持我也就越有动力*_*
    大约78节左右甘草会踏入江湖,会比前面精彩一些。而也有很多谜底会随着後期进展逐渐解开,比如她的穿越之谜,她的身世之谜,她什麽时候可以学武功……而後面的H也不会少,会有父子,兄弟,还有铭刻於心的感情戏。对於大家普遍关注的变强的问题,这个是从第三卷下半部或者第四卷为契机开始的。到时候除了能力变强,还会恢复前世容貌。
  最後感谢大家之前对我的抬举,对於不能接受我V文的童鞋我表示遗憾,让你们看到中间却被迫中断,鞠躬答谢!以後我尽量也多更更免费文。对於继续考察的童鞋我尽量让大家满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写文写故事的风格,看别人的故事的时候,总会有那麽些东西无法切合自己的心意,这个我深有体会。
  我想作为一个偏激的作者,我写的故事也会有很多架设是让大家忍无可忍的,而我尤其对“对我情节设置很不满但是还坚持看到今天的朋友”表示慰问──你们辛苦了!我文里很多极端的部分,比如轮暴啊孕H啊乞丐啊什麽的,都属不太正常的范畴,我对於乃们的带着情绪的支持和谅解尤其表示感谢!
  以下针对特殊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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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这里想跟亲们打个商量,我知道乃们也许是看得起我,好心想帮我推广宣传,乃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知道这篇文还是挺色的@_@,我又是大陆作者,发这种文本身都有些风险(前一段还有新闻说写耽美色文的作者被警察抓了呢T_T),而且我还挺喜欢这个笔名的,不想被封杀的走投无路啊,你们的“大方慷慨”可能带给我的就是死路一条……咱们还是别传播好吗?
  我说话直接了点,话不好听不过是那个意思,以前没有说清楚是我的责任。现在我已经明确表达了我的意愿,如果真心尊重我,咱们随意交个朋友,如果你只是叶公好龙,那麽我的文不欢迎你。
  我不在意我的文变冷,那说明我写的太烂;不过我乃是一只领地感很强的兽,请给我足够的主权。


69.床下1(h)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抱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出。
  耿天赐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闻见,那浓重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却因为此刻如此亲近而夹杂了迫切的欲意。
  甘草不自在地闭上了眼,装作不见,耿天赐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淡粉的唇,近在咫尺的淡香,忍不住一点点逼近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她唇上从左到右舔了一遍。
  甘草刚想发怒斥她几句,只听几句调笑的声音,却是耿老爷拥着四姨奶进来,你浓我浓了几句,喝了点助兴的小酒,就直奔大床,却听耿老爷道:“今天试点新鲜的,你在上头。”说完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四姨太一边欲迎还拒着打情骂俏,一边已经脱了衣裤从男剑上坐了上去,给耿老爷舒服的嗯哼一声,然後就是床的颠簸,四姨太卖力地上下蹲坐着,嘴里妖娆的呻吟:“老爷,啊──好舒服,好舒服,奴家受不了了!”
  屋里一片套弄和水波的声音。甘草羞得脸通红,又不敢喘气,刚抬起眼皮就见贴着她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浓的化不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慢慢的,贴上了甘草的唇,轻轻舔舐着她完美的樱唇。
  甘草只觉得心中迫切的想要躲开这诡异的气氛,却又丝毫不敢声响,给他亲的忘情,又听着周围淫靡的声音,心神一阵恍惚,宛如神游云里雾中,不知今夕何夕,在这淫靡的不真实的环境里,时空仿佛静止了。
  少年的唇透着霸道热情的阳刚滋味,又带着初生牛犊的清甜,像是能洗涤她的肮脏,她迷失了心智般动情的启开檀口,还没来得及呼吸,已经被他舌头大力撬了进来,她被迫跟他的热情做着徒劳的抵抗,到最後,那抵抗安全的变成了纠缠,跟他的唇舌轻轻的试探,纠缠,品尝彼此美好的味道,在彼此的甘甜中深深的吻成一片不分你我。
  突然只听耿老爷开始叫痒,两人都是一呆,正在美好甘甜时,舌头都还在彼此的口中,甘草疑惑的看向耿天赐,他含弄着她的唇,眼睛轻快的眨了眨。
  四姨奶尖叫道:“老爷,你这是怎麽了?”
  耿老爷懊恼道:“不知怎麽回事,一出汗,後背痒的受不了,”说完挠的吱吱作响。
  甘草这才反应过来,险些笑出声来,还好耿天赐一把扣住她的嘴,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堵的牢牢的,没有一丝空隙,都快要窒息了。
  耿老爷疑惑道,“不会是你这里下人偷懒,许久没有换床被了吧?”
  四姨太辩解,“怎麽会?这床哪里会有问题……”
  许是耿老爷面色依然不豫,四姨奶有些急了,娇嗔软语道,“老爷,人家才到一半呢……不如我们下床来?”
  於是随着耿老爷一声调笑,床上一片悉悉嗦嗦,两人下了床,四姨奶趴在床边,甘草背对着外边,看不见四姨太的两条白腿大大的分开,後面又露出男人粗壮的腿,耿天赐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片刻,沈了眼,把甘草吻的快要溺死了才作罢。
  耿老爷从後面插了进去,用力的从後耸动,插的四姨奶大声浪叫:“夫君!你好厉害!插的奴家,啊──要被你插死了!”一面卖力的叉开双腿,让男人进的更深入些。床下的视角清晰可见,四姨奶为了给插得顺利些,不得不一直踮着小脚尖,给插得摇摇晃晃,差点就支撑不住。
  “小骚货!”耿老爷骂骂咧咧的,却插的更起劲,腿止不住的抖动,带动着女人的屁股被撞的砰砰的响,还带出空气的噗噗声,连大床都被摇得吱吱的响。
  耿天赐含着甘草的唇,带着她的小手移到自己的胯间,握住自己的欲龙。
  他们俩虽然平日里总是调笑打闹,但是却不曾越了界,甘草看出这少年的孟浪轻浮多半出自好奇,所以很自觉的抵制跟他走到那一步,在她心里,他是不懂爱的。
  甘草脸早就红透了,她愣了下,想想,给他舒解了也好,不然指不定憋成什麽样子,於是握着他的巨龙的包皮来回套弄,上下滑动,那欲龙在手中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大,已经无法被她的小手所包裹。
  外面的淫浪声还在继续,床下的人却等不及了。
  耿天赐突然扯掉她的小手,把她一条腿高高抬起,甘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下身一凉,也不知小裤什麽时候给他扒掉的,花穴间就已经顶着一杆坚硬的巨龙。
  甘草本能的张口就想大叫,却被耿天赐一把手死死的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连呼吸都不成,下身用力往她中间一送,斜斜的把大蘑菇头给卡了进去。
  不!──
  甘草惊恐的睁着双眼,眼泪一下子就破眶而出。
  她已经小半年没有过男女之欢,甬道里即使是温柔的轻轻试探也会让她如处子瓜破,更何况这样的突然暴虐的袭击!
  她的眼泪因那辛辣的感觉不自主的流出来,与此同时,花道里也一下激增了许多粘稠的蜜液,他额上陡然汗增,下腹却是毫不退缩的往上一刺,粗壮的物事已经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机会,被那蜜液引诱着,进入了深处。
  甘草被他插进,又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小口一张就咬住了他的手,她想要推阻他,可是她的手在那下身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失了力道,倒像是欲迎还拒,反而是被他顺势一拱,又进去了半根,甘草身子一下全软了,想要飘了一样,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房事,就算是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快慰,两人平时一向厮混,可都守着最後的礼法隔膜的,然而眼下,那个最亲近的少年,就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彻底跟她摊了牌了。这种恍若禁忌的感觉,让她脑袋无从思考,全都懵了。


70.床下2(h)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你一向以为是不太防备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冲进来,把你压在了身下,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趁着你惊讶的功夫插入了你,享受你带给他的罪恶快感。
  她就快要在这窒息的快感中死去了,口鼻上手一松,刚想呼吸,耿天赐的舌头伸了进来,堵住她任何可能的呻吟,甘草刚恢复了呼吸,只能贪婪的用鼻子抽着气,还是气息不继,强自忍受着下体缓慢而磨人的上下抽插。花穴里也因为她的无暇顾及而在他男龙的攻击下打开了最原始的诚实热情。
  她太久没有过这种事,他粗暴的插入让她里头像处子一样被摩擦的生疼,但是她无耻的私处却在他不住的摩擦下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修复,生疼也变成了头晕目眩的快感,她一面头晕目眩想不明白境地,一面恨不得羞耻的把双腿再架的开些。
  床边耿老爷和四姨奶的动作清晰可见,能听见他们疯狂抽插的频率,耳边都是淫靡的声音,绝对是最炽烈的催情剂,尤其这人是平时在你身边知书达理高高在上的人……
  耿天赐眼睛里除了甘草什麽都没有了,一丝分心也没有,就那麽直直的盯着她,先是慢慢的磨动阳具,生怕弄出声响,後来干脆顺着耿老爷和四姨奶的抽插频率,同步地插着甘草的小穴。
  她紧紧蹙眉的样子也是那麽好看,她像是隐忍着什麽感觉,耿天赐从来未见过她如此失控如此隐忍不能的表情,他的血液又热了几分,恨不得都狠狠的给她,让她露出些再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她的处子般的紧窒让他初经人事的包皮扯的都有些涩疼,她还稍稍有些干涩,不能容纳他,他右手一个用力,把她那只腿托的再高些,她的羞耻处就完完全全的迎合向他的凶器了。
  耿天赐忍了忍那波涛汹涌的快感,经过几个慢慢的抽插後开始快速的攻击她,她嘴巴无辜的半张着,像是想说什麽却没有机会,她双颊酡红,像喝醉了烈酒,目光更是迷离的痴醉。
  这都是他的男龙所带来的!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像是填满了什麽东西。
  甘草眯着眼睛,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的巨大把她填充的一丝空隙也无,他的手托着她的腿阻住了退路,她脆弱的小花穴可怜的承受着巨大阳具的猛烈冲击,一次比一次深,她的内壁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挠痒,挠的她里面醉人的舒服,因着那阳物的冲撞激动的蜜水泛滥,把两人的肉器滋润的滑腻而贴合。
  耿天赐因着蜜水的作用,最後的一丝涩痛也无了,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她的内里像黏腻的沼泽,让他男龙陷入里头无法自拔,那被湿湿滋润的滋味啊,再也不想拔出来了,一动不动都让他太阳穴紧绷,更别说那来回摩擦带出的深入云端的快乐!
  偏偏平时不肯就范的人儿此刻如同扯线偶人,只能硬生生任你欺淩,且还活生生受着那入骨的纠缠快意,这让少年凶器如利剑般不停的讨伐她,获取那纠结的情欲和淩辱她的快感。
  那厢不知何时耿老爷早已丢了,四周早已静了下来,甘草这才觉得身下动作太大了些,都撞得她耻骨生生的疼,他那狠劲,似乎要撞进她身体去似的!她皱了皱眉,出了一头冷汗,生怕呼吸大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那实在是没有再丢人的事了……
  甘草紧张极了,只能用尽全力收缩着小穴,避免发出滋滋的水声,她的收缩绞的耿天赐满头大汗,一个不察,射在她绞动的内壁里,给她吸的一滴不剩。
  那灼热的粘液全部都深深射入甘草花壶深处,而且因为他长久不肯出去,堵在了尽头,甘草就那麽羞羞的被他抱在怀里,察觉到他无法抑制的颤抖,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她低了头,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发出沈沈鼾声。
  甘草才试着要移开他的拥抱,已觉得那怀抱又收拢了几分。
  耿天赐似乎知道,一旦离开了这里,他就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她抗拒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小心思,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所有都先吃干抹净,好叫她无法抵赖!
  他吃准了她不敢声张,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个翻身,死死压在了她的身上,埋在里头的男龙已经又把花穴撑得洞开。
  甘草双眼圆睁,还没来及抗议挣紮,已经被他又发动全力前後动了起来,这次因为在上下的缘故,他的奸淫更加得心应手,轻松了许多,力道却反而更大了。
  甘草的手指生生掐进他肉里,可是他浑然不觉,脸上还是那疯狂的快感带来的陶醉,他用身体一次次挺弄,宣告他对於她身体的主权。
  实在是好疯狂的快感,尤其是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和禁忌的场景。所有的感受都要牢牢憋在心里,因为那憋闷而堆积的越来越多,让她相信自己就要这样被他弄死了……
  她的汁液已经褪去了粘稠,让他进出方便不少,他微弱的喘息声喷在她耳边,成了此时她的整个世界,下体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除了他漆黑的双眼什麽也看不见,世界都颠覆了,只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穴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她陷入短暂的高潮,无法醒来,那一刻她突然想,能一直这样,和他,也很好……
  床上双人眠,床下洞房酣。
  这一夜,注定有些诡异,有些异端,有些直入云霄的飘渺刺激,让她被一波波的侵袭,无法自已。
  她被他索求无度的征伐着,索取她的所有,直到榨干她的最後一丝汁液,才抱着已经瘫软的人儿,悄悄回归锦绣园。人还是那两人,却有什麽东西,不太一样了。
  这夜过後,耿老爷确实怕了四姨奶的床,虽说耿天赐药用错了人,不过殊途同归,耿老爷好一阵子不敢去四姨奶那里过夜,这是旁话,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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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诉请1(微h)
  次日晚上,耿天赐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人都歇下了,来到甘草的住处徘徊许久,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後,两人之间似乎有什麽不对了,他一天都想跟她好好说一说,可是她,无疑在躲着他。他举手叩门,无人回应,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心急火燎就冲了进去。
  那冷心冷肝的人就坐在床边,眼睛怔怔的,似乎是真的没有听见他叩门。
  耿天赐有些局促,他突然抱住甘草的小肩膀:“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甘草吓了一跳,继而淡淡苦笑,挣脱他:“不用你负责。你们做事,从来不征求女人的同意,事後总装什麽好人?”
  她才说出口却有些後悔,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娇嗔。
  耿天赐一喜,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反抗,嗅着她幽香的发:“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是真的喜欢。”
  他的怀抱阳光又温暖,似乎能让甘草忘却过去的种种不快,甘草忍不住自己的沈迷,她被他抱的晕眩,迷失了自己,突然希望,过去的种种,皆是一场梦,如果一切归零,重新从这里开始,该有多好?
  可惜却不可以,她不想奢望太多镜花水月的东西。
  甘草定了定心神,推开他,脸上已是一如往日的沈静,“昨天夜里,我当作我们什麽也没发生过,你走吧……你是耿家少爷,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不要再说什麽欺骗小女佣的浑话。”
  耿天赐给她激怒,抓住她的胳膊,劲大的她生疼,他简直觉得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你说什麽没发生过?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
  甘草垂下眼帘,淡淡的苦笑:“天赐,你不懂的。”
  耿天赐自嘲的笑笑,松开她被抓痛的胳膊:“是,我不懂,你总觉得我是小孩子!”
  甘草背过身去,向着月光幽幽道:“耿天赐,你从小富贵,何时受过苦,你怎麽能想见我的生活,我的来历?即使我说了你也无法相信,无法理解,无法明白。”
  耿天赐看着她姣好的侧脸突然有些悲怆:“是的,你是受过苦受过穷,可是我不想知道什麽以前!我以後娶了你,对你像今天一样好,有什麽不可以?”
  甘草无力的摇摇头:“有些人的有些过往,是奴隶的烙印,怎麽都抛不掉的。”
  耿天赐圈住她的小腰:“那我们就永远把它埋藏起来!”
  甘草愣了愣,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迷失了自己的……
  半晌,她突然尖刻冷笑道:“你说,耿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麽呢?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没有美貌,没有贞洁,没有贤良淑德,你就那麽喜欢那销魂的滋味?”
  耿天赐怒极反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甘草,这小半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了,为何等到今天才说?我就是瞎了眼喜欢跟你的一点一滴,你非得让我把昨夜再来一次才肯相信我?面对我的心?”
  甘草突然难过的哭了。
  耿天赐心疼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小甘草,跟着我,什麽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让我不娶婆姨我就绝不娶,即使你让我好好读书考官去,我也听你的!”
  他如墨的眼睛把甘草全融化在里面。他温柔的亲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脸颊到嘴唇,那吻一点都不猥亵,像蜜一样甜腻,让人安下心来,在这月色里想要交付给他。
  耿天赐把甘草轻轻放平在床上,像仪式一样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甘草望着他,本能的去推阻他的手,终究在他化不开的温情中,无力的垂下了手,任他把她仔仔细细的脱得一丝不挂。
  耿天赐从她的脖颈一路亲向下面,就像要烙上他的气味,他把她双乳从乳根到乳晕到乳尖全都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她的胸脯充满了诱人的奶香。
  月下,少年的誓言又真挚又蛊惑,他说:“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没有过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的话就像道士的符咒,甘草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暂时忘却了一切,也许,她潜意识里早就想这麽做了……
  她舒展着美好窈窕的身子,耿天赐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从腰部到腹部,到大腿,那吻又温柔又耐心,直到甘草心痒难耐的打开了双腿,门户大开,粉红的花穴瑟缩着,又满含期待的等待男剑的进入。
  耿天赐激动的热血沸腾,他扶着状如儿臂的大阳物,温柔地顶着甘草的小蜜穴,花瓣在他的顶弄下开始绽放,甘草感受到他的温柔,花穴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填满。
  甘草尽力舒展双腿,让男剑毫无阻拦地开荒,耿天赐看着自己一寸寸推进甘草的体内,把她填满,终於让她完全的属於自己,心里盈满了骄傲和满足。他温柔的前後抽出和推进,带动甘草肉壁里一串难耐的骚痒。
  这样两厢情愿的交付,却又是昨夜的意外无法比拟的。每一个缓慢的动作都提醒你,跟身上的那个人合为一体了。


72.诉请2(h)
  甘草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檀口,跟他热情的亲吻在一处。她主动的吮着他的舌,吃着他的味道,他的清新,阳光,渴望的气息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两人吻的气喘吁吁,甘草忍不住扭动小腰,方便大家夥在胯里进出的更快些。
  耿天赐察觉到她的意愿,加快了速度,插的甘草连连娇吟:“天赐──我──我,啊~啊~~好舒服!”
  耿天赐掰开她试图夹紧的双腿,下体变得更加僵硬,只好更迅猛的攻击她的柔软,缓解自己的无处发泄。
  他迅猛的攻势让甘草叫不成声:“天赐,啊──好难过──再快些,再快些给我!”
  她自相矛盾的呻吟让她自己先羞耻了,却让男人更热血沸腾了!怎麽能不去满足她小小的求欢呢?
  她的花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并因为他的抽插而激动的弥漫汁液。甘草很久没有发自内心主动跟男人欢好了,打开心结後的接纳使她更加敏感热情,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妖精般的勾魂魅力。
  她尚嫩的面孔布满舒服的想要更多的迷醉,她水蛇般的柳腰微微扭动就带着熟妇的风情,她细碎的口齿中呼吸紊乱,却时而求饶时而又大胆索取……
  这瑰丽的风情会让男人定力尽失,恨不得揉碎在她身上,把最坚硬和最粗壮都给她。
  男人所有的心意都凝固在他腰椎上了,随着他凶狠快极的动作,一次次刺入她水穴里,又通过她紧窒水润的吸吮让他颤栗不止。
  耿天赐一抹汗水,飞快的在甘草胯间动作着,带出一片水迹,在他连续不懈的抽插下,甘草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无力的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这有节律的进出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丝毫不想放过她!甘草先是觉得自己满身是汗,花穴里全都是水,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她整个人就快被他给插成一滩水了。
  耿天赐速度未减,还在持续插动她的花穴,她心甘情愿的模样是如此的美好,他只想这麽在她身上运作,直到两个人完全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也不知这样激烈的抽插进行了有多久,似乎要这样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榨干她的体力。她的花穴一波波的水迹已经来不及滋润他的插弄,甘草忍不住想从他胯下往後退缩:“不成了,天赐,我不行了──不要再来了!”
  耿天赐的眼睛又变得漆黑,他牢牢按住甘草的小身体,让她进退不得,把甘草的双腿直接抽起来竖在空中,然後巨大的欲根对着中间娇弱的花穴直直的戳下,以下蹲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每一次力道都深深的戳到子宫口,引得甘草急急护住小腹,那快感以最直截的方式从花道里一直蔓延到腹中!散开浓浓的暖意……
  耿天赐打桩一样奋力往下戳她,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在甘草嘶哑的呻吟中,一蓬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入了花穴最深处,并顺着这个角度全都灌进了甘草的子宫,一滴也没流出来。
  月上中天,床上缠绵的两个人却因为积蓄已久的热情和隐忍终於爆发无休无止,彼此交换着最深最浓的热情,少年精壮的腰线,无穷的精力,少女羞涩的欲迎还拒,热情的曼妙扭动。在耿天赐阳春三月的胸怀下,甘草终於被融化在鱼水之欢里。
  月儿羞涩的掩去半面,床上的两人还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交叠不休。
  这夜过後,甘草终於改变了一些想法,以前她是不敢想,但是现在,她竟生出奢望来了。甘草迫切的想紮下根来,他就像站在她彼岸的人儿,给她递过一枝竹竿,渡她离开不想回首的深渊。她渡过了岸,便可以从此不用回首那些不堪回首了。他,或许不是她的良人,可是他却是一丝曙光,让她贪婪的想要追随。
  耿天赐同父亲禀明了要娶甘草的意愿,耿府台吃惊之余倒并不是太意外,他对耿天赐宠溺却并非不加管教,是以他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先前只当儿子荒唐,只当给他那事行了教导也不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见,没想到张口就要娶甘草为妻。
  耿府台自然是不同意,无奈儿子拿出要死要活的劲头来,这些日子甘草对耿天赐的劝导和影响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顽劣儿子听话驯服了不少,想想有个女人能管着他点也好,省的现在这样子不教化。於是松口同意甘草娶进门,但只不准做妻妾,充算个房里人,而且勒令这不羁子日日做足功课,考取功名。
  耿天赐见再说不动了,只好急切的去找甘草说导,甘草见他急切担忧的样儿,心里喝了蜜一样,还记得初见时他认为她给他当个侍婢已经是高攀,现在要娶她却还怕她委屈了身份,有了这份尊重,她还能有什麽不满呢?
  甘草甜甜一笑:“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个名分麽?能嫁给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不敢贪心许多!平妻我已经当过一回,也就够了,嫁给你,我甘愿的!”
  她不是糊涂人,虽说她也想做她的妻子,可是耿天赐能答应她不再他娶,那麽地位身份又有什麽紧要呢?反正只是两个人过日子罢了!
  耿天赐还有些不满,心疼的搂着她:“没想到好事多磨,我心尖上的人嫁给我,竟然连姨娘都不能算──甘草,实在是委屈了你!”
  甘草忍不住抿唇去推他:“你对我好,就成了,瞧你,又多想那些不重要的!”
  耿天赐坚定道:“你放心!名分是奢望,可是这花轿,拜堂,洞房花烛,我一个不叫你比别人少!我自然堂堂正正的大宴宾客放了花炮来娶你昭告乡邻!决计不叫你忘怀!”
  甘草听的心醉,没有再推阻,她固然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作为女子,第一次婚姻死在仪式上,第二次婚姻草草了事,她心中不无遗憾,得耿天赐这样允诺,她真的心向往之。
  耿天赐打定了主意,抚着怀里乖乖小人的背:“这一点父亲要是再不答应,咱们就私奔!”说的甘草咯咯笑着直捶他,眼里却都是幸福的泪水。他的鲁莽和荒唐,曾经那麽让她不以为然,现在却让她不能不喜爱了……


73.拜堂1
  於是,在八月初五这天,耿天赐终於如愿把甘草吹吹打打一台小轿娶了进门,酒席办的铺张,虽说只是从侧门抬进来的,但是还是无人不眼馋新娘的好命!一个通房人,连姨奶奶都算不得,能被男子如此礼遇,即使没有地位,怕是以後也是享福受宠的!
  花炮放个不停,众人的交头接耳和热闹祝福中,耿天赐一步步牵过甘草的大红绸,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到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那第三拜却生生被一声娇叱给喝止了。
  “不能拜!──”
  一个粉色衣裙,生的娴静淑仪的女子婉婉走了过来,迎着众人吃惊诧异议论纷纷的言语,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
  耿府台吃了一惊,忙去迎着制止她:“婷婷,你怎麽来了?你,你是不是担心你表哥娶妾?”
  他说着皱着眉看了新人一眼,宽慰道:“你放心吧!只是礼仪上如此,圆你表哥他一份执拗,这女子并不算妻妾,你日後嫁进来还是做你的正妻,你若进门後看不过眼,做主再撵了她出去就是。”
  这话虽然是如此,却听的一众人哗然,毕竟不厚道了点……
  耿天赐听的大怒,瞧见甘草微微颤抖的手指,正色问道:“父亲你在说什麽?她虽说不得地位,也是我心上人,不得已而为之,已经是下下之策。你怎能撺掇着旁人说出这等背信弃义的话?”
  耿府台也严肃道:“梅婷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天经地义!要说信义,那是十几年了!你为了个不紧要的女人就要断送你父亲的情义和你未婚妻的感情?”
  甘草自始至终低眉敛目不说话,一方盖头盖住了她可能有的表情,她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过,耿天赐到底还是欺瞒了她,说是不会娶妻,那这个表妹又是从何而来?难道他想暗度陈仓麽?
  梅婷却说话了,她行了一礼,端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粉粉的轻纱给衬托的更加温婉可人。
  “回舅父,回表哥,婷婷并非嫉妒或者不容其她的女子,表哥能找到托心之人,婷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这个女子,却是不合适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甘草,声音竟然高了几分。
  耿府台生怕她当众说出甘草在府里为奶娘的事来,虽说这事对於一个房里人也没什麽,可是儿子非要大庭广众下拜堂,要是悠悠众口说了开去,难免与耿家难听。
  甘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她几次三番,几乎对於婚姻的仪式生出了阴影了,今天得偿所愿,幸福溢於言表,却不知是否能这麽轻易地得到?眼下几近绝望,难道想得托良人,真的如此的难麽?
  她想着隔着盖头幽怨的向耿天赐看去,耿天赐似有觉察,毫无愧疚,只拿坚定万分的炽热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让她心下定了几分。
  耿府台张口刚想去阻梅婷,已经给她快了一步。
  梅婷悠悠然启口:“这个小女子,却是个来历复杂的人家呢,舅父知不知,她原是城西乞丐孙仲艾的媳妇?几个月前走失了,今日人家夫家可是寻来了!”
  这话一出,四处鸦雀无声,甘草犹如晴天霹雳!
  在窑洞的那些日,是她最不堪回首最落拓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弱不禁风,无以自保,连一个乞儿都能信手占她便宜,欺侮她无法抵挡。
  那刻意忘却的事情却就这麽被当众抖了出来,反倒让她一下如梦初醒,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那大红的喜堂,喧嚣的宾客,都虚幻的不像真的,却原来,始终看的是别人的热闹……
  她冷冷道:“这位梅表小姐,妾身不知跟你有何宿怨,不过妾身不懂你在说什麽。”
  梅婷施施然一笑,“不懂麽?那麽请小姐的夫君出来吧!”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落拓少年从人群中挤出,人群顿时闪开一条道,生怕给他沾了一身跳蚤。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甘草心里凉了,正是那头领少年的声音。
  耿天赐看了看这少年期待的样子,想起甘草刚来耿家时痛苦的样子,心疼的不知说什麽好,又被人指指点点,带着无法爆发的气恼,拳头捏的紧紧的:“那叫花子,你就是休弃我娘子之人?”
  他如鲠在喉,也不知气恼还是心疼,“你既然那般待她,何苦现在来破坏她再嫁?”
  小乞儿衣衫破烂,却毫不肯输了气势,任人品头论足毫无畏缩。
  孙仲艾只瞪了他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笃定的辩道:“我从来没休弃过她!我待她很好的,不信你问她!”
  耿天赐气的火不打一处来,那时想从甘草口中寻问些旧事,她却什麽都不说,问急了便只是以泪洗面,虽然她沈默,可是他也隐约猜到一些,也不知多久才开解了她,眼看就功亏一篑,这厮却还不承认。
  “你明明因为死婴就休弃了她!还说没有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说着一把揪住孙仲艾衣领,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孙仲艾给他说的糊涂,不由喃喃重复道:“死婴......”
  甘草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无人看见,孙仲艾看在眼里,更加疑惑了。
  他向来不过问旁的事,有很多内情是不明的,只听立三说他媳妇只是那天等不及去附近寻他,结果再也没回去,许是迷路走失了,他心急如焚,为此还和兄弟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她对他曾经温柔的笑语和细心的安抚,可是现在,她的痛苦让他希望寂灭,她无疑是真心想要嫁给别人,丝毫不想跟他走!他本来以为她是无奈嫁给那样的官宦子,他本来以为她见到他会开心的……
  她怎麽可以罔顾他们曾经的夫妻之情,而去嫁给一个旁人呢?
  难道那时候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迎合贴服都是假的吗?他简直不能也不愿相信!
  他的一片款款记挂全然被她的欺骗糟蹋了,他失落之余燃起无名委屈的怒火。


74.拜堂2
  耿天赐见他那样子,怕他搅局,忍不住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相公,那你们的婚书呢?或者父母的买卖聘书呢?”
  孙仲艾忍不住後退,恨恨道:“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没准她肚里已经有我的种!即便没有婚书又怎样?”
  耿天赐十指攥的死紧,逼问道:“那你可说的出新娘的名讳?”
  孙仲艾真给问住了,一时无从回答。
  梅婷见他势弱,忙道:“表哥,新娘一夜风流,也许留了化名也说不定,外貌却是假不得的,不如让新娘掀开盖头,让这乞儿一辨,岂不更好?”
  孙仲艾听罢,只死盯着甘草的盖头。众人议论声起,甘草的小身影不受控制的晃了一晃,耿天赐把甘草的异状看在眼里,却苦於不能帮她化解,遂冷笑一声:“真真可笑!说不出新娘的名字,就编出这一出来,大红盖头盖着,样貌都没见着,就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妻子名声!别说洞房前揭盖头对我妻子不吉利!倘若真的揭开盖头,谁知道随便哪个万一受人收买,信口胡诌几句,可怎生了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梅婷脸上白了一白。一时大家的目光全都汇集到正中沈默的石像一样的新娘身上。
  甘草静默了一会,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叹了口气,缓缓解下盖头,扔在地上。
  这下众人看得真切了,正中那女孩豆蔻年华,清秀水灵,秀气的像雨後青草,她目光似无奈似怨恨,只紧抿一张完美的唇不言语,这半天几人的针锋相对她不置言辞,分明没发出任何啜泣,可是此刻脸上却是满脸泪水,打湿了胭脂,看上去柔韧倔强的不似这个年纪,也因为这大庭广众下的意外亮相还带了些被羞辱的隐忍娇怯。
  耿天赐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宽慰她,只能心急如焚的指望她多信他几分。
  孙仲艾看着那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又是痴又是念,又是恨又是愤!
  从知道甘草走失後,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挨家挨户的乞讨寻她,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混到东城,不知给兵士撵了多少次,只能悄悄的找,生怕她一天流落在外会受苦。终於给一个官小姐注意了他,并询问了他妻子的细节,说会带他去见她,他开心的几天没睡好觉!而她却在这里过了这麽久大富大贵的舒坦日子,还要和别的公子哥去成亲?
  孙仲艾眼里要燃起火来,却被甘草眼里的绝望和不甘瞬间浇灭,她眼底一片死灰和寂灭,闷闷地不出声,眼泪却不住价的淌下来,哗哗汇成一片,湿了礼服,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含愁秋雨,他从未见她那般难过过。
  他向来见不得她难过,他无法恨她,但他好恨这个官宦天下!若不是当初先帝无能,怎麽会放任天山王坐大?若不是天山王强权欺人颠倒黑白,他怎麽会父母双亡?若不是官宦只手遮天,他如今也是一名官宦子,怎麽会在这纨!少爷面前失了威风?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咯咯作响。
  孙仲艾是多麽的想报复她!想整治她!想当众昭示她!想把她带回去,压在胯下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再也不敢这麽离开他了……但是他却被她的绝望刺得生疼!她就像一株徒然失了生命的花朵,无力的站在那,似已行走不远,叫他徒然不忍了。
  梅婷见他不说话,催道:“这不是你妻子麽!你瞧她也并无反驳。见了人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还不快相认?”
  孙仲艾却突然扭过头,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小乞儿认错人了!搅了局,对不住了──”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甘草还有些不信,看着他瑟瑟的背影,他只留给她一个失望难言心痛莫测的眼神,再也没有回头。
  事情算是平息了,可是这婚礼却再无滋无味。
  洞房夜,新人并排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言语。那杯合卺酒放在那里,倒更像是个摆设了。
  耿天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那乞儿,说的确有其事吧?”甘草的反应他看在眼里,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甘草想说他不是她夫君,只是糟蹋过她,即使她当初逃离的时候也还是恨他的,可是经历了孙仲艾临阵逃脱的没有揭穿後,她突然生出一丝丝感念,她不想再提他糟蹋过她这件事,也不想再恨他。而关於那些不堪的事,她同样不想再提起和回忆。
  於是,她只能不说话。
  她的沈默激起了耿天赐的邪火,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喜服,那大红绣袍转眼在他暴力的手掌中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甘草只是默然不语,轻轻颤抖着抱紧了双肩。
  甘草牢牢的护住身体,直直的盯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心里越发泛酸,嘴下也尖刻许多:“你的表妹又是怎麽一回事?你为何一直瞒我?怕我知道了,不给你享齐人之福麽?”她嘴角冷笑了下,步步紧逼,“所以先娶了我,笼络了我的心,日後米已成炊,再娶她进来羞辱我?”
  耿天赐百口莫辩,急道:“我没有──!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娶她!”他一向任性,怪他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他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却忽略了种种意外。他是没有保护的好她,可是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甘草把他逼得後退,她一向最要强倔强,那大庭广众下的难堪最是她的心痛,“如果不是你的欺瞒,怎麽会发生今日之事?怎会叫我颜面扫地?”说完凄然笑了下:“怎麽会有我这样没有脸的新妇!”说罢,剥掉身上破碎的红衣,一身白绸内衫毫不应景。
  耿天赐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後悔了?巴不得不答应我?”
  甘草平静的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目光渐淡:“是!我是後悔了──我只当今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反正你对我已存芥蒂,与其彼此厌弃,我只当这场婚礼未发生过,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耿天赐气的手指把掌心都抠出了血,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力气大的像发疯的牛。甘草的头砰一声撞到床柱,沁出几丝血迹。
  “你哪也别想去!”


75.怒意(虐h)
  耿天赐只未看到一般,把她衣服全都撕成碎片,满地都是,嘴里喃喃道“我不会让你走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他此时只想叫她痛,叫她谨记,别再说出那般绝情无心的话来!
  他粗暴的分开甘草的双腿抬到肩头,凶猛的插入甘草的干涩的冗道,甘草痛的流下眼泪,还不待反抗,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绝望的死死抠着床单。
  他根本是存心折磨她,不等她缓一缓,就急剧的抽出去,再捅进来。那带着怒意的男剑再也不如往日那般叫人快活,而是像利刃般剖开她的甬道。
  耿天赐一下又一下插入她又软又干的肉穴,里面几乎没有水,带动的他肉皮都有些生疼,可以想见她里面又是怎样的疼痛……
  可是那幽幽的穴道却因干涩更紧致,夹得他眼睛都不眨,又痛又兴奋,一薄层粘稠的体液和着柔软细腻的内壁,绞的他癫狂的刺激,就越发粗暴的使劲戳着她的脆弱。
  那种因为疼痛而紧窒非常的暴戾奸淫,带着另类的快感,像暴风雨般,让他全身被淋得湿冷,但依然亢奋有加,得到超自然的满足。
  她是那麽倔强而不听话,他只有在这时,才觉得是牢牢的占据她,把握了她,征服了她。在他身下扭动挣紮的她是那麽弱小,无法撼动他的占领。这种夹杂着自尊心极度满足的性侵略,竟然让他太阳穴一阵阵抽紧,阳具大了不少,舒服的龙头快要开花了!
  甘草的脸疼的扭曲,花道也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收缩痉挛,耿天赐被她的收缩给箍的死紧,那花穴就像一张小嘴一样,不仅被他的粗大插得差点爆掉,而且还时不时因为不适应咬紧他的阳物,让他心肝都酥了。
  甘草痛的快被撕裂了,拿手抓住他後背,想要他放过她,给他後背挠出一片红痕,她在无边的痛苦中死死抓住他的皮肉,如同溺水中的浮木。
  耿天赐给她抓的更加暴躁,把她抬得更高些,两条腿用两只手高高举着分的大开,对准可怜的小穴一阵毫不怜惜的发泄和泄愤,粗鲁的抽插着她如雨打残花般的小花穴,她的小穴因为他粗暴的袭击而充了淡淡的粉色,那白玉般的幽谷也变成了桃子般诱人,她本来漂亮的花唇此时淩乱不堪,随着他可怕的进出而被强行撕扯成难以忍受的幅度。
  “啊……你……我要杀了你!……”甘草忍受着钝钝的疼痛,眼泪淌了一脸。
  虽然他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让她花心深处难言的爽快有了湿意,可是花壁上的挫痛和心理的折辱,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牲口一般任人欺淩宰割。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怎麽会是那种能用身子征服的女人呢?
  她是不认识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再温柔,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甚至不惜伤害她……
  耿天赐暗沈的双眼闪烁过一丝疼痛,却只停顿了一下,依旧奋力挺动身躯,插入她被蹂躏的可怜的小穴。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记住我……”
  他粗喘着,半眯着眼睛,沈浸在茫然无边的快感中,快乐着并痛苦着。那种莫名不安的心绪折磨着他不得安生,好像即将失去什麽宝贵的东西,那种不安无法派遣,他只好用肉体的进攻和摩擦来驱散心底的恐惧,好似这样的征伐就能牢牢的占有她,再也不失去。
  阴霾中的激烈抽插甚至不需要爱液的滋润,只是肉体的摩擦,曾经的柔情蜜意不知何时消褪,只能用他的男人的利器来强买强卖。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欲根上头,难过和不安使他坚硬,他一次又一次奋力挺身,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冲入她的身体,让她只能向他低头认错,而又无法後退逃避。
  直到甘草哭声嘶哑,不再挣紮,身子已经像被他搓扁捏圆的鱼儿,他才忍不住那释放的欲望,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肉壁里。
  但是哀愁和不安,好像还丝丝点点笼在心里,挥之不去。
  花穴里白浊混着血丝一起流出来,沾到女孩大腿中缝,女孩一身青紫,全是淩虐的痕迹,狠狠的看着他:“耿天赐,我恨你!──”
  耿天赐不想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把把她翻转过去,甘草还没来及翻身反抗,已经被他又狰狞发怒的粗大从身後破开夹缝以别扭的角度强行的冲了进来,疼的甘草“啊”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甘草像一只绝望的小动物,只能拼命往前爬动,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地钉在身下,还一下又一下钉着她!
  甘草双手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只能埋头在枕头里,像母兽一样被动的承受发情的公兽来自身後的逆袭。
  她锁紧双腿不叫他进入,却被他两腿都插在她两腿中央,迫她羞耻的大开,然後耻辱的往前一下又一下顶她,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甘草又是疼痛又是耻辱,忍不住在他粗喘中埋头嘤嘤的哭泣。
  耿天赐心烦意乱,她些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她似乎想这麽逃离他身边。
  他越发撞锺一样狠狠的夯实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胯骨在床上磨得生疼,他的大阳具在她肉穴里没有方向的横冲直撞,搅动着她的脆弱,把她每一处刮擦的痛楚,却又带着无法逃避的快感。
  他撞的她那麽实在,每次都深深插到花心正中,似乎要把自己揉到她身子里去,即使她不动情,也被那无法躲避的快感给奸淫的无法自拔,疼痛与极度的快乐并存。到最後,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着原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性器相接之间。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顺着她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麽说得出那麽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着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麽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76.初醒
  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着还是原样木然躺着的甘草,坐在床边摸着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後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着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着身子,被一条丝被半裹着,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麽计划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复你才这麽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沈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麽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麽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楚的,我说他昨日怎麽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遝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後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着自己:大好姻缘麽?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麽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麽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麽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着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自我走後,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出走是因为失望於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於我的缘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憎恨於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着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於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麽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麽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她也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麽?她还会说不认识他麽?倘若陈大也那样失望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麽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麽?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醒了她,她想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於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又怎麽能原谅我呢?


77.寐夜1(h)
  这晚耿天赐回来了,先是欲言又止,却见甘草异常温柔,丝毫不提先前的事,就上来为他脱靴解袍,他遂也绝了解释的拙口。
  两人都完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看见那样柔顺的她,心里想要的小妻子终於合二为一,他想要的就是那样的她:时而有些小倔强、小性子,但是终会向他妥协,而温柔的她。
  他忍不住端想起这样贤惠的她来,心里溢满甜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着他鉴刻出的肆虐痕迹,明明是良家妇的样子,却充斥妖娆的诱惑,他脑中她的静与动合为了一处,令他亢奋了。是的,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她,秀外慧中,却又对他热情奔放。他被她小手摸索着在胸前腰间解衣,心里一阵毛躁,忍不住捉住了她的小手,就想要把自己的坚挺强硬都扑满到她的柔软如水中去,让她好好承载他。
  他再也懒得说旁的话,急不可耐的扯掉外袍,把她按倒在床上,猴急的爬到了甘草身上。
  她身上总是有那种让他想要寻觅的气息,安宁,温馨,想要一头紮进她的怀里,任性的把她的乳汁都吃个干净,然後饱饱的睡去。
  不过,今夜,显然要吃饱睡去,也还早……
  她先是任他在她胸脯上肆虐,孩子样耍赖的来来回回吮吸她的乳汁,她其实已经快回奶了,被他这麽用力的索取,乳尖有一些不适的麻痛,他时而轻轻的,时而用力的吸吮她,把奶头都叼在嘴里顽皮的扯来扯去,存心让她难过的叫出声来,还时不时用舌尖舔弄她的小乳珠。
  每到这时,甘草都有些不明了,她把他当作小丈夫,还是儿子……
  甘草先是不能适应的哼唧,後又给他挑拨的“嗯……嗯……”的直叫,忍不住挺起胸脯送的更多些。
  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让她想起他们曾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甘草泛起一个微笑,甜蜜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映照在眼中。
  耿天赐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她恍惚的笑心中一阵不安,慌忙狠狠的攫住了甘草粉粉的唇,她僵着没有动,却被他的舌头顶了进来,上面还带着她甘甜的奶味,跟她的舌搅合在一起,席卷她的口腔。
  甘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黑的眸子,终於闭上了双眼,顺从地打开了唇,让他跟她口舌相接,津液纠缠,两个人的口水不分你我,带出一股银丝。
  这水乳交融的亲吻使两个人契合的没有一丝嫌隙了。
  “嗯……唔……”她狂乱的亲吻之间,小嘴儿被堵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按捺不住那嘤咛的乞怜声。
  他的味道一向是那样,霸道之中充斥着让人向往的阳光的味道。她忍不住想多吃掉一些,口中热情的吮他,吸他,吞咽他,让他喜出望外。
  耿天赐感受到甘草的主动和不再抗拒,心里膨胀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插弄她,送她到云霄去,他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解开了内衫,放下了亵裤,腿间的巨龙高高耸立着,竟比昨日还大了几分,头部还滴着新鲜晶莹的露珠。他微微喘息,双眼瞪的有些邪魅的看着她。
  甘草闭着眼,感觉到腿间一凉,两条腿被毫无客气的扯开,放成大字型。
  感觉到他的迟疑,甘草睁开了双眼,见他巨龙挺立,还随着欲望不停的上下颤动,却犹豫的抚着她的花穴,面色有了些躁动中的愧疚,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其实是还有一些疼的。
  甘草却主动地勾出双手,抱住了耿天赐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用身体给了他一个安抚,然後一点点循着耿天赐的炽热,把那处来回磨动着对上了他的物事,他的阳物早就暴涨士气,因此她很容易就迎合了上去。
  耿天赐再想忍着,可是那处本来就难过,又被她柔嫩的花朵那麽磨蹭着在他龙头上小嘴儿似的亲他,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放下了顾虑,对准主动送上门的小穴往前一送,就进入了轨道。
  她的内壁还残留着丝丝昨日痛苦的记忆,可是她的表情却幸福甜蜜的像盛放的花朵一样,她小小的花穴终於一点点吞吃了那根粗大,全都包容在里面。那种被塞的满满的感觉是好的,让她由内到外充实了。
  耿天赐说不出有多幸福!他喜欢用身体征服她,哪怕她是不愿的。而每次得到甘草主动的示爱和迎合,他都觉得天大的满足,即使那滋味已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尝试,都比先前更加甘甜。尤其让他忆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懵懂又刺激的情形。
  种种的忧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她用温暖潮湿的隐秘全部接受他,夹得他的欲根喝醉了一样的舒爽,她脸上全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恋!她似乎在对他说:我不当你是总角小儿了,我把你当成可以依赖的男人了!
  耿天赐被欲望和幸福一起冲昏了头脑,抱着她轻如精灵的身子,下身一阵阵往上顶她,甘草随着他的节奏扭动着腰肢,长发散落到他的胸膛,跟他的鬓发纠结在一起直到分不清你我。
  那大阳物浸润了汁水,扭钻了几下,很容易的就被吞吃了进去。
  甘草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也不知是给那物刺激的还是给想到什麽,她配合着他的顶动,紧紧抱紧他的胸膛,跟他热切的接吻,她迫切的想要记忆他的味道。
  她的唇和舌是那麽热情,勾引的他把她小嘴全都包容在口里,耿天赐不明所以,他只知今日的她格外的喜欢索取,那麽他便甘於多给她一些,把他的浓烈的爱和气息全都渡给她。
  两人的下体和口舌全都紧密相接,密不可分,甘草的下体终於泛出重重水迹,顺着两人的结合处缓缓的滴落。
  “啊──给我……给我……”甘草扭动着双腿,缠上他的腰,使自己跟他更紧密些。她从未这麽明目张胆的索要过……
  那软软的声音带着渴望的索要,竟然比媚惑的青楼艳妓还撩人几分了。
  耿天赐腰子一热,只试探着来回抽插了几下,就被那粘水浇满了玉茎,他的肉刃在她巢穴里一跳一跳的,也不知如何辛苦的忍耐才能不那麽丢盔卸甲。
  而身下的人儿更是不堪承欢,随着他的细微的动作干渴的鱼儿一般张开小口,可怜的呼吸,双颊潮红,看得他心生喜爱。


78.寐夜2(h)
  甘草双手抱着他的後背,攀附着他,循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洁白的胸脯。
  她的舌头越来越近,最终绕上了那殷红一点,来回绕圈的舔舐他的小红果,另一只手还坏坏的揉捏着另一个不撒手,竟让他奇怪的也激动了起来,两个小粒都挺立了,蚂蚁啃咬般传过奇异的电流。
  耿天赐被她今夜特别而突然迸发的热情鼓舞,她今日似乎放开了去,铁了心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了。
  他想,她是终於明白了他待她的心,愿意和他做一场妥协了。那麽,他又怎能不热切的回应呢?
  他突然从两边挽起她的小腿架在手臂上,热情的险些要吃掉她,“你嫌我慢了不是,可给你功夫不安分了,瞧我让你见识见识你夫君的厉害,把你肏到天上!”
  还没等甘草对他的粗鲁羞愤欲死,他下体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拔进拔出,每每拔出到只有个头部,又全数深深冲进去,折磨死人,那剧烈的抽插把甘草里头每一处都给摩擦到了,所有的不适和舒畅也都给调动了起来,水儿也哗哗的多了出来,流到床褥上。而他的阳物也在浇灌下越来越硬,越来越粗,硌的她的水穴要命的舒服。
  “啊……你……停……不要──啊……”他每次兴起总是不能和颜瑞色的对待她,每每都弄得她死去活来几乎要死在床上似乎才能放心。
  耿天赐被她叫的兴起,更是大力的往上深深刺入,“不老实的小东西,到底是要不要?”说着竟作势拔出了一些来。
  甘草觉着他快完全撤出,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牢牢扣了上去,“不要……不要停……”
  耿天赐眼光一沈,狠狠的往里一拱,开始运起臀部的力量使劲的把她往死里肏,甘草失去了支撑,无法往上躲避,只能全部重心落在耿天赐的下体上,被他插得一次比一次还深,再也忍不住躲开小嘴求救:“天赐,太深了!甘草受不了了!要被弄死了──啊!……受不了了……”
  少年的身躯那样美好,带着说不尽的活力,他主导着这场激烈的欢爱,弥补他昨日的鲁莽,他贪恋她的味道,她的发,她的娇媚妖娆的身子,她的奶香味的胸脯,她的几乎夹的他不能自如的小穴……
  他只能用那奋力耸动的肢体语言来渲泄──他到底有多爱。
  甘草被他上下抽插翻弄,像是快要把内壁都翻出来了,所有的水都毫无保留的倾泻出来,打湿了床铺,令人羞耻……
  她在激烈的刺激中逐渐找不回自己,只剩下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从双腿间机械的不断袭击她,让她狂乱了。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放任自己随着那节奏一起运作,包含吞吐他的所有,让他的喘息一声颤过一声,同她一起疯狂的呻吟。
  “啊……宝贝儿……爱死了……这小穴……”到最後,一向只是想撩拨甘草淫叫的耿天赐也控制不住,大声的胡言乱语起来,说出那样淫亵的称赞。他的眼睛已经无法定定的看向她,而是目光虚浮,没有了焦点的散乱。
  他莽撞的青春和热情,都随着男剑深深的撞入甘草的花心中去,那鼓胀的圆头,恨不得突破花心的关卡直冲到她子宫中去。那正入花心的激烈的冲撞让甘草舒服的魂都丢了,好似每次都不想让他再拔出来,就希望他一直那麽深深肏入她。
  “啊……啊……要……要你……”甘草隽永的脸上写满了欲女般的渴求,形成极度的反差,她甚至主动的随着他的幅度扭动腰胯,让那抽插更激烈,更响亮些……
  男女的身子紧紧搂抱在一起,像水蛇缠绕,唇吻迷乱,手掌游移,两人下身紧紧结合在一处,用那一处的连接搅动两人的快乐,上下颠簸,在厢房窗子上映照出肆乱的烛影。
  耿天赐眼里闪出异样的神采,越发拽着她的小腰肢顺着自己的每一下插入而往下套弄她的身体,她的小身体在他身上如同一个好用的器皿,一次次承受他骇人的冲撞,他在一阵重重的插入中堵住她的唇口,狠狠吮着她无助又香甜的津液,下体却一滴不剩的全射到她身体的深处。
  激情交织的巅峰中,两人四目相望,浓情中只有你我,在月色下,再也化不开去。
  香氛散去,他顽皮的埋在她体内不肯出来,就那麽贪睡在她身上。
  “甘草──你说,我们如果不去京城了,我带你远走天涯,做一个浪客好不好?”
  这样她的顾虑便没有了,他可以单只照顾她,他们也便可以做一对自由自在的夫妻。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很向往……
  甘草温柔的抚着他的细致的脸,为他的傻话真心浅笑了一下,还是很甜蜜,按摩他的太阳穴,“睡吧,睡一觉,烦恼便走了。”
  “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耿天赐觉得眼皮沈重,快要入梦,迷迷糊糊中问道,“你方才……说什麽……”
  甘草的手抚过他的眼皮,看他孩子般无法抑制的睡着,摸到他的耳後,她幸福的笑眼里突然流泻出淡淡的忧伤,慢慢的从他身下抽身,她缓慢抽离,觉察到他的欲根竟然随着她的抽出摩擦又肿硬起来,死死抱住她无知觉的开始下意识的抽插,把她穴儿又插的酥麻酸胀。
  甘草忍不住嘤咛一声,在心里慌乱又甜蜜的责骂这男子的带着色心的眷恋,她慌忙在他睡穴轻轻一拂,趁他死死睡沈了赶紧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
  很好,她的身手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说还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赶个路讨个生活,应该还是没有什麽问题的,何况,还有足够的盘缠。
  耿天赐的睡颜饱含满足和呵护,甘草忍不住端详了他好久,他睡得那麽实,她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他都不曾醒来,甘草轻轻拿出床底的包袱,取出一套紫色衣裙换上,从窗户轻轻的跳了出去,逃走了。
  圆桌上只有一封书信,房里安静的,仿佛从没有过一个这样绝情的女主人。


79.夜艳
  月黑风高,打更的睡眼惺忪的敲过了三更,也回家睡下了。
  甘草背着包袱匆匆的走在街上,先是出了定州城,走了好几里路,路过一个偏僻些的小城镇,已经几乎不见火光,她想了想走了进去。
  虽然夜色黑暗,但是甘草耳目敏捷,身手利落,总觉得身後似乎有什麽异常……
  她想起在山路上那次的预感:自己的感觉多半是对的。於是当下定了定心神,打足十分的警惕,屏气凝神。她内功虽没有,但是好在前世的防身术,搏击术都已经是本能,这隐匿术却是物理的功夫,借助路障和自身条件即可。
  她利落的将自己的娇小身影隐入最黑暗的阴影,利用地势和暗影,借着光,在杂乱的街道和胡同中几个穿梭,失了身影。
  黑色的胡同黑影下,一个金边云纹白衫公子看不清面容,身姿却似流云,他饶有兴味的自言自语道:“今日半夜三更出来觅食,就寻到了撞上来的猎物,运气不错麽!果然是个敏捷的小东西啊──”
  说完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笑,眼里闪着猎豹般的光泽:“不过──想甩掉我花飞飞,可没那麽容易!”
  说完他轻巧的施展身形,大雁一样掠了出去,不见踪影,只余空气中还徘徊着他身上的一阵淡淡脂粉香气,经久不散。
  甘草匆匆的随便敲开了家客栈,确定身後无人,赶紧开了房间上楼,楼下的小二打着呵欠栓了门,还唠叨着再有人投宿死也不起来了云云,甘草这才放心的进了房间,要了桶水,清洗前半夜欢爱时留下的未及处理的痕迹,一时静谧,只余清亮亮的水花声时时响起。
  甘草洗干净身子,从桶中站出,又拿巾子擦拭了身体,那裸露的肩膀上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红梅一般朵朵点缀在玉白的身子上。
  雪脂样的身子凹凸有致,胸前的小山丘结实又挺翘,小红果还如沾湿带露般带着可疑的晶莹,两腿之间的蜜处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和黯淡。
  而待她撩开额前丝丝缕缕的湿发,更是显出不同於这般风韵的面孔来,正是含苞的面相,盛放的身子。
  花飞飞忍不住舔了舔火热的唇,从床帐中翻身站起,步步逼近。
  “本来想等着小东西投怀送抱的,可惜,风景这样美,真叫我忍不住啊──”
  甘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刻意躲避,还是被这人追了上来,心里咯!一下,已知今日的艳祸大约在劫难逃。但这人的追踪如此了得,似乎能够对她报仇指点一二……
  而且半夜尾随,又能追的上她,这麽说,这人可能是──
  她想了想,不着痕迹的拢好胸前的白巾,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衣袍轻灵精美,简洁而飘逸,头戴翡翠珠冠,更加衬得脸色不一般的粉白,眼睛勾人心魄流光溢彩,流转着异色,却浮动万千,似乎为任何景致所动,又似乎无一锺情。他鼻梁高挺修长,只是一张薄薄的唇显得薄情了些。
  甘草忍不住按捺心里的狐疑,她於这世界还是很多不通,语气带上了一丝轻快的波动:“你,是江湖中人?”
  花飞飞见她丝毫不躲闪也不惊慌,竟跟一般女子不同,有几分奇怪,何况美色当前,自然不看白不看,他索性有趣的又从头到脚把她欣赏了一遍:“自然算得,承蒙江湖豪杰夸奖,在下区区江湖第一赏花人!”
  甘草心底明白,原来是个采花贼……不过到底是个江湖中人,那麽,她想报仇的事至少有了头绪。
  她心中於得失好坏盘算了一下,反倒不那麽慌张了,平息了下来,慢慢问道:“那便刚刚好──我想查访一些个人私怨,不知现在武林中功夫最厉害的都有哪几个?练得功夫先天属阳的又有哪几个?”
  她既然决定了正视过去,报仇雪恨,那麽最对她不住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现世杀了她一次的人,这个可遇不可求,无从查起,暂且搁下,还有一个就是从她初来时玷污了她身子的人,这人和那身边的女子,她一个都不放过!不管付出什麽代价──
  花飞飞起了几分兴味,一对灵黠的眼睛不住的溜溜打量她,龙霖民风严谨,这女子却如此大胆,赤身裸体与男子同处一室犹不惊慌,何况他还亮明了身份……
  “告诉你,是不是小娘子可以用什麽东西来交换呢?”
  甘草淡淡一笑,清秀的脸竟流转出无边的神韵:“我是个苦命的人,身上几乎一无所有──除了几千两银子,看公子这一身──似乎不像能看得上眼的,我也想象不出能给公子什麽想要的?”
  花飞飞看着她巾子下拢不住的乳沟,里头的玉兔想要跳脱出来似的,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眼里露出饥饿的渴望,轻轻逼近她,上前轻轻用手指在那乳沟里逗留,他的指腹在她雪白的丰满上轻轻一点,指下的肌肤饱满的弹起,水灵灵的招人,留下心痒难耐的触感。
  “如果,我想要小娘子你春风一度呢?”
  甘草默了片刻,睫毛轻眨,一丝苦涩很快无迹可寻。那犹豫极短促,好似她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她忽的坦然松开白巾,宛如献上祭品,一副完美的曲线如同小荷绽放,还带着沐浴後淡淡的香气。
  “那麽公子可能要失望了,这幅破败的身子,早被人玩的肮脏不堪,已经没什麽可失去的,公子会赔本的。”
  果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麽……罢了,既然已经在劫难逃,那麽索性跟他买卖两清。
  她不会忘了,到了这该死的异世之後,男尊女卑治下作为女子深深的无力和无奈!每每哭求反抗,也只博得更变本加厉的淩辱强暴,被一次次蹂躏,与其落得零落惨淡,不若收敛了那份苦大仇深,跟他套取些有用的消息实在。
  这人的追踪术得益於轻功,已是极好,眼前的纠结还是小事,若是以後能帮她继续顺藤摸瓜,或许她便不用踏破铁鞋也未可知……
  甘草那厢心念电转,花飞飞也没闲着,他贪婪的打量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移不开目光去。他对於处子还是非处子倒是没有什麽情结,他这等遍经花丛之人,玩女人自然讲究恰到好处,太过青涩则没了趣味,太过淫荡又失了矜持,似这般已经经过人事却又拿捏有度的女子,正是他的心头爱,既能挑拨她得到快乐,又能心理上愉悦了自己……


80.交易1(微h)
  这女子深更半夜的出行,敏捷防备的身手,落落大方的做派,她此刻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都一一说明这女子有一个复杂且一言难尽的过去。
  这样的猎奇既富有挑战性,又不落了下乘,他花飞飞最是喜欢玩弄这样的女子,要知道龙霖国近千年禁锢礼教,妇人都已经是唯唯诺诺的受人拿捏,他的血液无一处不被今日这样意外的狩猎而兴奋的发烫。
  “大家都鉴赏的,自然有独特的妙处!我花飞飞怎可落人下乘──”
  说罢他身子一旋,揽过她玲珑的腰身,优雅的旋转。甘草眼睛一花,已觉得眼前陡然旋转,几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已经被他放倒在床上,不知所措。
  花飞飞看着身下曼妙的身子,丝毫不在意她只是清丽的小脸,暗自懊恼不知何处下嘴。
  他鉴赏了半天,不管甘草如何煎熬的羞愧,终於低下头来,轻轻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甘草感到额上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写满赤裸裸欲色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明明带着十分的渴望盯着你,却不含丝毫热度。
  他见她看着他双眼发怔,无端心里有些发虚,於是轻舔她的长睫,和她露珠般清澈的双眼,然後来到她完美的小弓般的唇,忍不住就要含弄。甘草却突然扭过头,倔强的转到一边去。
  花飞飞不由愣了一下,也不迫她,轻轻一笑,绕过嘴唇,来到她脖颈颇有耐心的舔舐,他这样自诩为上品的采花贼早已不是强取豪夺,而是讲求攻心,若能引得淑女甘愿做荡妇态,那便是成了。
  是以他比以往那些个男人都耐心上百倍,前戏都一环不少,用那溺死人的温柔和娴熟的技巧一点点俘虏女子的不得不动情的身子。
  可以说,他的挑逗玩弄远比春药厉害上太多。
  他的吻引得一片片花粉落身般的酥痒,甘草闭紧了双眼,控制着体内难耐的快感,颤栗般的堆积起来。
  他却丝毫不肯放慢了步骤,一丝不苟,一点点舔过她的耳侧,轻轻含吮她的小耳垂,啃了一下又松开,如此这般,让她钻心的难耐。
  “唔……”甘草耳根子都红了,她那些个男人,哪一个也不曾这样细致的对待过她,个个是猴急的把她剥光了直奔主题的时候比较多,即便是来讨好她,也是做不得仔细,这男人却让她觉得自己像一道可口的点心,需要一点点品尝下肚,如此这样温柔的对待,丝毫没让她紧张减少,反而内心更受煎熬。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前半夜才颠鸾倒凤的身子,此刻竟然又在陌生男人的调戏下起了想要的反映,天哪,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荡妇麽?
  还不容她想个明白,他已经用潮漉漉的舌头钻进了她的耳孔,让她霎时一激灵,那种类似洞穴被侵入的感觉让她心中一窒,下身竟然就这麽轻易的湿了。
  花飞飞的舌头那麽灵巧,来回钻探着她的耳朵,急促的呼吸声同时在她耳边回响,甘草头皮一个劲发麻,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被他那样奇怪的对待,哪里还想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的荡妇?早已经失声的呻吟了出来。
  难道真的就不得不这样收场了麽……心里却像有一把钝刀在磨来磨去的难过,在切割那根最後的心弦,甘草双眼紧闭了一阵,心里空落落的。她狠狠心,终於睁开双眼,想要说些什麽,却被他一下粘在乳蕾的热舌电过了全身。
  “啊……我……不……”
  直到那急促带着颤音的呻吟出口,甘草才恍然惊醒,这样纤细的腻声,竟然是我发出来的?
  花飞飞见她迷惑,面有得色,微微一笑,一头紮进她饱满的胸脯,誓要扰乱她的心神,他从起伏处一点点舔到小山岳,再到那粉嫩透亮的顶峰……
  他耐心十足的品尝,直到那小山峰沁出一颗两颗晶莹的白露,顺着山路蜿蜒流下,汇成花飞飞眼里奇妙而诱人的景观……
  他上过那麽多在室处女,或者青楼花魁,或者风骚熟妇,几乎是“神农尝百草”,却没有哪一个能够将这样又青涩又妖娆的感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就似那炸锅牛肉,多一分嫌老,少一分嫌生,这恰到好处的勾人风韵确实不容易。
  这也是他半夜会尾随上这清秀小女孩的原因,而看过了她的裸体,就再也拔不动脚步。他这双搜罗女人的招子可毒着呢,打从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女孩看起来是个稚女无疑,可是骨子里却是个风骚百态的妖精!这样的女子调教起来或许不易,但是享用成果却必定可口多汁。
  花飞飞从小溪一点点舔食掉,直到逼近那小溪根源的小山尖,轻轻含住小颗粉珠,舔着上面每一处或细微或粗糙的能渗出奶水来的毛孔,淡淡的奶香弥散在喉中,他轻轻一吸,那小蓓蕾涨大不少,硬了起来。他又温柔的反复舔,直到那小莓果投降的渗出新一拨乳汁来,他才把那甘甜都吃掉,又不断深深的吮吸,妄图一直延续那甘甜和乳香的喂食。
  “不……不要……不要这样……”甘草蹙着双眉,乳蕾早已经酥麻的让她全身都失了行动的气力,刚才想要出口的谈判之词全都杳无踪迹,神智全无中低头看到他的贪婪的头颅附在她胸口,还是无法看的下去……这实在太难堪了!
  她忍不住去推拒他的脑袋,可是她柔若无骨的手儿,根本儿戏一般,倒像轻轻去抚弄他似的。
  他的不懈终於挑拨起甘草按捺不住的呻吟,他却不着急,换了另一只,又重复这漫长的挑逗,甘草看见他的头颅在眼前来回移动,自己的胸口被吸得出力,乳汁不断地从乳尖被他渡入口中,忍不住仰过了脸,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来回的淫靡的忙碌。
  但是那吸啜的声音,又哪里关的住?只听见饕餮般的吮食声充盈了这安宁的屋子。


81.交易2(h 女欢)
  “唔……不要……不要吃了……”
  她费力的拒绝着,这些话简直要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半句就要喘息半天,他吸的那麽用力,想要把她乳尖都吃进去一样,偏偏他的灵舌还不停的绕老绕去不安分。
  “不……啊……要被你吸干了……”
  甘草流着汗,方才埋怨出声,又自觉这“埋怨”实在太……忍不住先红了脸。
  这埋怨却让花飞飞心中一紧,着了火似的,越发肆虐了一阵,呼噜噜把她吸吮了个渣儿都不剩。
  花飞飞吃饱喝足,从她腹部一路亲吻下去,嘴下触感如同刚磨的鲜嫩豆腐,比哪一个闺秀处女都好,他心神一荡漾,又慢了许多。别说他的唇吻了,就连他的手指,一路撩拨琴弦般,都探索的她从肌肤麻痒到骨子里。
  他的唇吻每落一处,便引得她肌肤泛出羞涩的自然淡粉,那羞意如石子入湖,漾出一圈圈波澜。他直到听见甘草如哭诉般压抑的嗯嗯声,这才分开她的玉腿,让那粉嫩的小花展现在眼前。
  他实在忍不住想亲吻那朵小花,它实在是漂亮,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和毛发,还带着诱人的粉色。
  他鼻尖正对着阴花,花穴口还带着沐浴後皂角的清香。两片丰盈的蚌肉把一粒饱满的小珠掩在中间,好像不给人轻易采摘了去。
  他却偏偏要尝遍她的身子,他掰开她肥美的双瓣,让那小珠子左右无援,再邪恶的伸出舌头,撩拨似的轻轻舔舐那小粒,让她陡然一僵,顿时绷直了双腿,想要夹紧,却只夹住了他的头颅,反倒让他贴的更紧些。
  他舌头紧紧贴了上去,密密麻麻的舌苔把她玲珑的阴户盖了个满,那潮湿的舌贪婪的在她花穴的凸起处挑衅的覆盖游移,让她从下面一直烫遍了全身!他干渴的上下胡乱舔了一会,直到她嘤咛着不再跟他僵持,打开了腿去。
  甘草无力把他从下身驱逐开,只好尽量让自己松开双腿,往两边分开,省得把他固定在那里夹住。可是他越来越火热的舌头不住的侵犯她的小豆粒,让她每一分的打开都费劲艰难,被中间刺激的快要死的感觉所扰。
  他见她听话,便用舌尖上下舔动那颗小小的豆粒,直到它充血,然後把它和花唇的中缝都来回舔了个遍,甘草觉着那潮湿火热的舌围着她的花珠不停的蠕动,包裹着它卷个不停,把她每一处都点着了,让她火烧火燎的想要,仿佛蜜水的闸门都打开了……
  他却还不罢手,又一点点顺着花唇的轮廓,从上到下吸咂品尝,阴唇因他的热情而绽放盛开,露出中间诱人的小蜜穴,泛着蜜汁一样的光芒。
  “啊──嗯……不要──”甘草拼命压抑,还是忍不住冲出喉咙的呻吟。
  花飞飞把她缝隙直舔到尽头,又往那缝隙里伸去,因为唾液的滋润,舌头轻易地挤了进去。甘草只觉得钻心的痒,最隐秘的地方便被他侵入,还不知餍足的乱舔。
  他来回转动舌头,让它尽情的挑逗她的甜美,上下只挑动了几下,她源源不断的蜜水便流了出来。他紧紧迎了上去,用嘴包住了那处不给一丝缝隙,再用吃奶的劲吸啜不停,把她吸的花容失色,那些已经析出的,还来不及流出的蜜水,都随着一阵热辣辣的吸吮被收拢口中,花飞飞一边不住抬头热切的看她,一边喉头涌动,淫亵的吞吃了干净,再不顾她惊慌的哭求,用舌头重重的刺入她,快速的用他的灵活挑逗她的缝隙,刺激她的蜜处,想要唤出更多的蜜水来。
  甘草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忽然捂住脸,想要把所有的快感都遮掩住,不给人看见。她怎麽会这样呢?怎麽会这样呢?
  花飞飞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灵舌一卷,把她鲜嫩嫩的肉都舔舐了个个遍,连带着蜜水也!溜溜的给吸走了……
  “唔……啊──”甘草双腿一僵,拒绝的话卡在喉中怎麽都说不出,全化作令人怜惜的呻吟。
  花飞飞从容的解开飘逸精美的衣衫,露出他弧线起伏的身体,和粗大弯曲的狰狞,他的阳物像一柄弯刀翘起,最是能挑动女人快感那种。
  他把她双腿分开再大些,提起阳物对准已经绽放湿润的热情花朵,就要钻穴而入,看见甘草捂着脸,忍不住去拉开她双手,他要把她每一个淫荡的表情看的细致入微!
  然而他却愣住了。
  还没有一个妇人,在他高潮的口舌技巧下还是这样痛苦和抗拒的表情。这已经是他最尽力的一次了,他从未舔过女子的下身,可是她明明已经失了自己,却又像未完全失去。
  他见过痛哭求饶的女子,她们多半是因为贞洁,或者廉耻,或者後怕,可是她却不同,她明明是情愿的,却又不尽然;她明明不洁,却妄想坚守;她明明没有後顾,却瞻前顾後;她明明动情,却负隅顽抗。
  她紧闭着双眼,似不愿面对什麽事情,长长的睫毛尾巴却已经沾满了泪水出卖了她的心情,她从胸前到脸上,粉红一片,还残留着他挑逗的情欲,可是她美丽的唇紧抿着,顽强的不让更多快感呻吟给人听见,她脸上,枕上,落满了耻辱无奈的泪水。脸上情潮未散,心中绝意已存,那矛盾的模样让花飞飞欣赏的同时,起了几分探究。
  她的痛苦不甘和极度的渴望形成了矛盾的反差,就像她本身的面孔和身子一样的不可思议。
  甘草心里也很无奈:不是已经没有什麽可失去的了麽?不是已经一无所有麽?为何她还如此的难过?她到底还有什麽介怀的?为什麽有一种要毁灭般的抗拒……
  花飞飞不是没有强暴过处女,或者迷奸那些不顺从的女子,各是各的味道,每个女子,都有她最甜美的姿态。
  可大概是因为她比较特别吧,他就是想奸淫心甘情愿的甘草,他想看她在身下欲仙欲死,所以他才难得的耐心。他也可以强制的占有她,折磨她,虽然她的意志不如身体那般诚实。可是他,就是不愿那麽对待她,他看着那表情和眼泪就不忍和不甘,她越是不同,越是矛盾,他就越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而且,他心里腾起一种久违的罪恶感,让自己困惑。
  花飞飞从她身上翻下,冷淡道:“看你这丧气样子,真让人心烦!还以为是个洒脱的,做这不情不愿的给谁看,平白没了兴致!”


82.江湖(微h 重要伏笔)
  甘草听他这样说,心下又是松了口气,又是紧张,忍不住期期艾艾揪住他的衣角──
  “那你答应会告诉我的事?──”
  花飞飞看她小雏鸟般期待的样子,终是再次心软,不耐的摆摆手,“也不是什麽难打听的事,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样吧,”他指了指还顽强硬起的肉刃,眼里顽劣的转了几下,重燃起挑逗的光芒,“你把它释放出来,让它今天尽兴点儿,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甘草一阵轻松,吁了口气,仿佛重生了一般,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心知他不知怎麽想的要放她一马,也存了些感激,自然要给他卖力侍弄。
  花飞飞斜靠着躺下,随手轻解,丝缎般的大片肌肤就露了出来。甘草尽量不让自己身体压到他,免得激起他强暴她的兽欲,然後用小手握住他的粗大,轻轻上下滑动,手下的欲根在手中变得粗硬,还散发出欲望的气味。
  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握在肉刃上勉强环绕。甘草因为心急,手也尽力粗糙了一些,却另有一番刺激,花飞飞只觉得她毫无章法的包裹着她的龙头,让他沁出了露水来。
  那露水又润滑着外皮和玉茎,在上下撸动之间如鱼得水,恰到好处的令他舒爽,蹙眉轻叫。
  “啊……”他忍不住闭了眼,发出低沈的舒服叹息。
  花飞飞随着她的抚弄,想象她刚才醉人的模样,一边幻想一边轻轻喘气。
  他本来就是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公子,现在身体半裸侧躺在那里,脸上一副颠倒众生的撩人模样,薄唇微张,下身大剌剌的竖起一枝,让人看了又是羞怯又忍不得心神荡漾。
  甘草心神一恍惚别过了脸,低了头乖乖的,手中摩擦的越热,那淫靡的味儿早已经散发了开来。他的那处也粗涨的不得了,跟着她的旋律开始越来越急促的喘息,竟然“哦……”一声销魂的吟出声来。甘草一惊,手下也是一顿,立时不敢动作了。
  再回头看见花飞飞斜倚着床头,拿眉眼斜斜挑着,有些不屑又仿佛好笑的表情,并没有要靠过来,这才放宽了心,脸上一热,复又动作起来,为了驱散他的注意力和嘲笑,手中功夫也娴熟了许多,套弄的他低吟连连,挑眉仰头,漂亮的喉结一鼓一鼓的吞咽着情动的口水。
  甘草看着他的反应,加快了速度,尤其来到他粗大的头部辗转把玩了个细致,手中的欲根早已越来越粗硬不堪,似乎随时都要迸泄出热浆。
  她用肉皮带动那敏感的棱口,花飞飞忍不住轻轻哼叫,下腹微微上挺,甘草又用另只手灵巧的握住他的子孙袋,在掌中来回揉弄,左手飞快的收紧,上下套弄,手都快酸了。
  花飞飞还嫌不够,突然紧紧用大手带住她的小手,把自己箍紧了上下大力的拉扯,每次都大幅度的刺激到玉茎的顶端和底端,让肉儿摩擦的飞快。
  他头皮一阵发麻,“哦……哦……”的呻吟着,怎麽也忍耐不住,只觉得整个全部都给她攥在手中玩弄不止,小腹越来越热,那活儿也硬的像石笋。
  甘草见他要丢,也索性手重了几分,撸的他低吟不止,爽的要飞了,她也累了些时候了,累得小嘴微张,轻轻喘了几口,被花飞飞看在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诱惑,在一阵激烈的喘息中,那活儿膨胀到极点,所有的热切都从顶端畅畅快快的飞出,腥热的白液飞溅了甘草一手……
  甘草就着洗澡水洗了洗手,问道:“现在,花公子可以说了吗?”
  花飞飞泄过後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这小东西,倒真是一点都不体恤我啊,我若是不告诉你……”
  甘草身子一僵,脸色唰的一下变青了。
  花飞飞见她模样,心里不忍戏弄,也不再卖关子,“罢了,就告诉你吧,当今要论文治武功,有几家都说的过去,现在的武林盟主田天齐倒是正道武功第一人,四大世家的白家也当得凤首......”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甘草突兀而生硬的打断,“四大世家之流,就不必说,除了武林盟主,可还有能够抗衡的势力?”
  花飞飞想了想:“说起武功,武林盟主跟之前的前辈盛名比起来,便如儿戏。王者之颠要算几十年前的剑仙门,可惜剑圣贤伉俪作古,如今剑仙门闭门不授,门派凋零。不过门下三个弟子功夫都各有千秋。其一便是如今的千里逍遥岳剑仙,人称岳逍遥,论武功资历,倒担得第一,其二三是他同门西川道君韩云胜和太阴娘子沈玉萝,听说都各自授徒,皆不逊色。不过这三人都很少在江湖走动了,因此他们的事,也鲜有传闻。”
  他边解释边打量甘草的表情,想要探寻她一个弱女子知晓这些的动机在哪里,但是她平静的湖水般的脸色却让他无迹可循。
  “当前年轻一辈,西部边境还有个组织叫做魅离,传闻有些实力,但是鲜少在中原活动,听说与那宛城城主脱不了干系。岳逍遥的徒儿岳小川也毫不逊色,得剑仙纯元功法真髓,千里独行并非浪得虚名,确是个潜心练剑的剑客,这点,花某却自愧不如了。”花飞飞说罢,语气微歇,赞赏的叹服。
  “芙蕖门悯佑圣女……咳咳……”花飞飞说到这,奇怪的呛了下,似乎急於一语带过,“一介女流不易……不过武功自然也是好的。此外,甘泉宫宫主甘莫离,倒是个喜怒难测的人物,他杀人但凭心情,一般无人招惹,听说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但是论到内功,这个肉眼难辨,得知道具体的武功路数才好做论断。”
  甘草听罢,点点头依然镇定,“倒也不少,没了?”
  花飞飞神色微微一变,闪过几分不甘和狼狈,“再有,便是御用银刀淩霜寒了,此人,此人提起不甚愉快,还是算了。”
  甘草不依,蹙眉道,“不行,一个也不许漏!这可关系到我的切身大事。”
  花飞飞急忙道:“我说无关就无关,此人乃是皇家第一捕手,最是嫉恶如仇,倒也有几分浩然正气,他是最不可能害了你了,我可懒得说他武功的好话,这人实在太过,从来追逐我不放,害我三年未曾踏足京城。”
  甘草有了几分了然,想要笑,面上却不屑附和道:“正人君子又怎样,内里未必是标榜的那副样子。君子小人,又哪里是人云亦云说得清……”
  花飞飞听她言语颇有心得,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83.怜悯
  她也不再迫他,沈思片刻,有了决定,“如此这般,就从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你说的门派虽多,两只手也数的过来,我挨家挨户的去查,就不信会毫无线索。田盟主家武功果真当得天下第一,我也去当学徒,到时演练给你看,你自然可以分辨是哪种内功。”
  花飞飞愣了愣,有些出乎意料她的决心,“你……这样值得麽?”
  在他看来,女子大都是在绣房中的,一个女子究竟要怎样深的过去才要独自上路,这样艰辛到几乎不择手段去挖掘一件过往……
  何况,她好像要以一己之力去破釜沈舟,抗衡那样悬殊的势力。
  甘草咬了咬唇,直到显出淡淡的血印,“值不值得,我这一辈子,自然已经要这样过。”
  她眼里一丝淡淡的微光却刺痛了花飞飞的心,让他不知怎麽,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心痛的被紮了一下。
  花飞飞没有再去追问,刻意将心头那一丝怜惜驱散,想起她方才的嘱托,才缓过味来,旋即狐疑问道:“你方才说的那意思,不会叫我陪你去找武林盟主吧?”
  甘草扬起下巴,眨眨眼睛,瞧着他慌乱有些好笑:“有何不可?”
  花飞飞差点跳起来:“我这种身份,怎能出现在大庭广众?那武林盟主在我眼里不过是粗人,不懂风月,只知道玩弄心术比拼武功,哪会理解我们这等赏花人的好处!”
  甘草看见他白玉般的胸膛忍不住皱了皱眉,别过身去:“你先把衣服穿好,成什麽体统?”
  花飞飞几下系上衣带,绕到她面前:“小娘子面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还有什麽好介怀?”
  甘草不理他,道:“我要去武林盟主家拜师,查访事情,学那厉害的武功傍身,你护送我吧!我没有内功,实在不方便行走。”
  她说完瞄了他一眼:“再碰上歹人就不好办了。你也算得你们这一行的祖师爷,不如就给我当个保镖好了。”
  花飞飞揽住她的肩膀,贪婪的嗅着她的清香:“请我当差,可是要下本钱的,我花飞飞向来只做桃色交易,小姑娘怎麽也得满足我吧?”
  甘草这下没有躲开他的怀抱,任他抱着,轻轻一颤,身子僵僵的:“除了身子,怎麽都行。”
  花飞飞没再言语无状,怔怔的看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於是,淫贼和姑娘组成了奇怪的组合,一起上路出发了,武林盟主家在北边的仓术行省的省会仑台,一路有了花飞飞这样的身手,脚程比甘草独行快了数倍不止,她终於忍不住问道:“那日我已经很小心,你是怎麽发现我的?”
  花飞飞得意笑道:“你没听过,江湖第一轻功花飞飞麽?当个采花人,没有上好的轻功,怎麽敢去品尝那等上好名花呢?”
  甘草不置可否,不停的撒上佐料翻烤野兔,那扑鼻的香味随着动作和烟火四散开来,在这野外别有一番风味,她熟捻的来回均匀翻转,不一会,递了烤好的野兔给他一只腿。
  花飞飞光是闻了半天已经忍不住食欲大动,接过几口吃掉,赞不绝口:“你的手艺真是好!野味粗糙处理也被你做的那麽好吃!如果能吃一辈子该多好……”说罢,自觉失言,自己都呆了一呆。
  甘草突然黯然,静了一刻,竟再也吃不下去,“我的夫君也曾经如此爱吃我做的菜肴,也曾经打来野味给我做,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
  花飞飞看她难过有些不忍心,好奇想问终究忍住。
  相逢於江湖,何必芥蒂於过去,揭人痛处?他从她手里又抢过一块兔肉,大吃大嚼起来,赞语不止。
  甘草看他吃的开心自己也欢快,压抑的悲伤驱散了不少。过一会才出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的轻功那麽好,不如教我?你看看,这事需要怎样的交易筹码?”
  花飞飞连连摆手,如临大敌:“这个可是不成,我教会了你,天下可是就有一朵花只能远看不能采了,到时我即便想做什麽交易,哪里寻你去?”
  说完把甘草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甘草想推阻,终究没有拒绝,她还有求於他,两人只得这样奇怪的相处,现在这副样子,就算说自己是良家妇女,又有谁信呢?她自己都不信。
  花飞飞看着她隐忍的神色,也没有兴味的住了手。
  “你为什麽要委屈自己做那些事?我看你其实,似乎有些勉强……”
  甘草心里无边的苦闷,忽然想跟他说实话来。至少世间有一个人可以听她倾诉,不用防备,也不用在乎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浪子怎麽看待她:“我曾经被一个人害的失了贞,又因为此人的关系,失了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查出来这个人,然後手刃他报仇?祭奠我这无端的苦难?”
  花飞飞听着她平静的声音,看着她因为提到报仇而发出异色的眸子,神色微动,“你打算怎麽做?”
  甘草平静的语调却含着不一般的坚定:“我要一家一家的查起,就先从你说的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
  她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眼睛里被火光映照的闪亮,“何况那里正道第一家,必定不拘来者,广受门徒,想必不会太苛责高矮胖瘦,消息来源必定也会充实许多。武林盟主的功夫果真那麽厉害的话,我学来报仇也会添了几分胜算,我需要武林世家的教导,学习一门上好的内功,才能和恶人抗衡。”
  花飞飞沈默的看着她,只看见她小嘴一张一翕,几乎什麽内容也没有听的进去,那天晚上那种浓浓的怜惜又回来了,她显得那麽的不同,真不知碰上她是他的幸运,还是劫数?他是如此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保护她一些,他都觉得他不像自己了,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采花浪子。
  他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她柔弱又多舛,心生了怜悯而已。


84.野宿(微h)
  在他无数次的邂逅和采花中,也有女子在欲海中失了心,看着他俊美的容颜,要求他带她走,但是他花飞飞是谁?自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采花贼,如同冷眼欣赏飞蛾挣紮的蜘蛛,他带给她们快乐,欣赏她们的抵抗,堕落或淫荡,却绝不会动心。
  花飞飞看着她展露的坚韧和她瘦削的肩,感受到她无边的寂寥,仿佛要溶入到这落落夜色中去了,他忍不住说点什麽,要把她拉回来。
  他几口吃完兔肉,意犹未尽的抹抹嘴上的油,不提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如你跟着我,什麽过去什麽仇恨统统不管,以後每天给我三餐做做好吃的饭菜,我带着你找一个山沟,就我们俩,逍遥过活!你瞧,我是天下唾弃的淫贼,你是没人要的弃妇,咱俩凑在一起,做对贱夫妻,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愣,不知自己是信口说出,还是发自内心。
  不,他一定是风餐露宿,太久没吃过这麽好吃的野餐的缘故,所以想寻个免费的好厨娘!
  甘草烤兔肉的手抖了抖,那话中的忘却相谐之意,多麽像她的天赐啊,她的天赐,应该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吧?她垂着一双晶莹的眼睛,默默想着心事,没有开口。
  花飞飞哈哈大笑道:“看把你吓得,我还不愿意呐,让我抛却那麽多!紫嫣红,却单恋一枝花,怎麽可能?这是多麽赔本的买卖啊!”
  甘草想着心事,依然不理会他,花飞飞实在不愿看她想心事和陷入回忆的样子,因为那想象中一定没有他的存在,他一把把她按在地上,还没烤好的兔肉掉落在火堆里,溅起一阵腾起的火花。
  “入夜了,小甘草,该是你兑现交易的时候了呢!”
  甘草软软的胸脯全被他结实的抵着,脸上一片绯红,她尽量配合着他的轻薄,任他贪婪的趴在她身上吸取她诱人的香气。她笨拙的凑在他的脖颈,亲吻他的脖子,然後小手探入他的衣摆,握住了他的欲根,他的那活儿迅速在她手中充满变大。
  花飞飞舒服的呻吟一声,叹息她的自觉,忍不住伸展了身子,想要自由的享受那快感和服务。
  他高大的胸膛压着甘草小巧的身子,甘草几乎只到他肩膀,她凑到他胸前,分开他的衣襟,舔着他的两颗小莓果,两个小粒很快挺立起来。
  甘草一面轻轻的啜吸他的小莓果,一面攥紧他的男根不停地套弄,时不时还用小齿轻轻的在小果上轻啃.
  “啊……”
  花飞飞下体被她抓着动作,胸前又被她小动物般无章法的啃咬弄得一时舒服一时不舒服,一忽儿麻痒一忽儿疼痛,饶是有些生硬,他还是因为看到她卖力的讨好还是越来越坚挺。
  他埋头在她黑云般的秀发中,深深嗅着那幽幽的发香,他越来越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把甘草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就落在甘草的脸上胸前,把她的衣衫扯的淩乱,露出玉雪的胸脯和胸线,然後膜拜般顺着她起伏的乳沟一点点舔舐,留下晶莹的痕迹,淫靡而热情。
  甘草被他突然压上来才发觉跟男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是这样危险,又被他极为强势的亲热,他坚硬的凶器就正牢牢抵着她的双腿中间一拱一拱,那意图实在太明显,她吓得一下子停住,花容失色。
  “不要──!”
  花飞飞咽了口口水,即使是她受惊吓的声音和样子也让他想粗暴的不顾意愿强要她,他轻轻歪过视线,声音因隐忍而暗哑,在她耳边恼怒的抱怨,“不想我强了你,就快些帮我弄出来!否则──”
  甘草被他“否则”一吓,赶紧加快了手势,大幅度的撸动着他,可是他那玩意正抵着她的小花穴,虽说隔着一层布料,可随着套弄的动作还是一下下的冲击着她的花瓣,倒好像她在自己淫亵自己一般,让她心里难堪的同时,花穴处也生出了怪异的快慰……
  花飞飞欲根被她套弄,顶端又是不是蹭到她柔嫩的幽谷,那种随时要冲进去的感觉折磨疯了他!一个采花贼什麽时候讲过定力和约束?他竟不知自己竟要靠手来解决欲望!有一刻他真想就这麽撕开她的亵裤冲进去,他粗喘着,身体渐渐发烫,揉弄她胸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一面浓重而激烈的吮啃她的脖颈,把她弄得湿热一片。
  甘草随着他的冒犯不得不发出恐慌又无奈的呻吟声。
  “啊……别……别这样……你压的我……我……”
  甘草一边害怕一边恐慌,胸前绵软被他压着蹭来蹭去,不是没有感觉……她都意识到自己体内已经分泌出热流了,花壶间已经濡湿一片衣裙,也正因此她才更窘迫和慌乱,想要退避,却哪里都移动不了。
  这样被逼迫着“劳作”,她又止不住胡思乱想,手里的动作也自然而然的越来越快,她的花穴外围在那肉器的磨蹭下传过阵阵奇异的电流,让她脸色酡红,想要夹紧双腿制止那羞人的微痒,却因为夹紧的热度几乎让花飞飞脑子空白,意念全飞,没法子去想任何事了。
  花飞飞闭上眼,温柔的吮吻她的肌肤,凝聚最後一点心神,想象分身上那柔软的小手就是她的小花穴,不,想到她的小花穴,一定是更紧的!他心神一荡漾,没多会随着她动作的起伏被引导了出来。
  “啊……”他一阵高亢的低吟,失去了意志,埋在她身上再也不想起来,缓缓喘气,一刹那闪过一丝想法:她的小手已经这般舒服,叫他欲罢不能,她的小穴该有多美妙呢?
  夜深了,一对世人眼中会最不齿的孤男寡女就这样互相依偎取暖,睡着在火堆旁,女子显得身子有些不自然,被动的想要舒展,男子则紧紧拥着她,几乎下意识的护住了她所有的要害部位。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纯粹的男女而已。任谁路过,看见那样的情形,恐怕都会指着鼻子骂一声“狗男女”,何况是在花飞飞那样的人身边。


85.拜师1
  就这麽行了数十日,终於到了苍术仑台,田家的府邸在当地极为盛名显眼,以至於几乎不用打听,跟着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就找到。
  路上还有五里左右的地方,花飞飞驻足不行。
  “好了,我要走了,再近些可就不方便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名门正派的地方的。”
  他顿了顿,“倘若日後你厌倦了仇怨,想快意江湖,也可以来仑台的倚翠楼给我带个话。”说完略带尴尬的笑笑,“倚翠楼的头牌素娥姑娘曾经与我相交一场,你可以从她带信给我。”
  虽然是有些窘迫他勒索般的交易索取,甘草还是感念他这些天的照顾,以及他在那件事上对她的妥协。她忍不住频频回头,感激的看着他,“花大哥,你保重,你……是个好人。”
  花飞飞忍不住哑然,继而自嘲的讥笑一声:“竟然被女人赞我心地善良,看来,我花飞飞当真是傻的紧了,放着大块的肉不吃,非要吃草──”说完看着甘草玲珑有致的小身材和含雨带露的双眸:“别拿你那眼神看我!再看的话,我花飞飞可就後悔了!”
  一个黄衫的小公子打马经过,本来已经走远,听见“花飞飞”三字却不由回过头来,看了两人驻足地方一眼,又扬鞭而去。
  甘草看见有人过路,怕给花飞飞带来麻烦,於是不再拉拉扯扯,果断转身离去。
  身後,还听见远处飘来早已不见的花飞飞那戏谑的声音:
  “娘子──下次见面,我的交易可不止这麽简单了!”
  甘草一路赶到了武林盟主田天齐的府邸,这个地方很显眼,仑台的正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就是那石狮子守着的气派朱漆大门了,此处好客,又正当时,慕名投者川流不息。
  甘草先前还担心进门通报的问题,却不想此时正是武林盟主府一年一度开业授徒的绝佳时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因此她很顺利的混在一众来投奔门下的人里进了门,跟着人流去了田家的习武大厅,只不过就是区区女子混在一群少年壮汉中间如同鹤立鸡群,太过奇怪。
  大厅很广阔,摆着上好的红木家具,四周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武器,这些东西从盟主大会时就摆在这里,如今倒成了历史,整齐威武,装饰着主人家的庄严地位。
  墙壁上则贴着田氏家训:戒躁忌嗔,锻骨炼心。
  正中的牌匾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小皇帝御赐盟主府的牌匾,上书“造福武林”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言语简练,却饱含赞誉。
  甘草站在那里,被人打量的最多,有好奇也有不屑,她其实是很忐忑的,不过此时激流勇进,哪里还有退路?
  不一会,武林盟主田天齐就走了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板严肃,一身简洁的丝袍雅致又不过於华贵疏远,显示出主人事事思虑周全的心思。
  这是个看起来已过而立却不减当年的男人,一双剑眉直飞入鬓,暴涨精光的眼睛,笑容却不达眼底,脸型刚正,正是正人君子该有的那种样子,唇上一抹小胡须,整齐而有礼。整个人看上去万事稳重,谦谦君子一名,令人心生好感。
  甘草心稍稍平定。这位盟主大人看上去谦和,而颇有儒将气度,想必这位盟主大人即便不要女徒,也不会给她难堪的。
  田盟主谦和是谦和,一身的浩然正气,就是目光深沈了些,他明明在看着你,你却看不出他的眼神表达什麽内容。此刻他豪气而客气的一挥手,让跪地拜师的众人起身,一一走到面前看看筋骨,并让众人选择武器过上两招,逐一留下有几分身手根基的,和根骨不错的。
  每年盟主府几乎都要发扬正道之风广受门徒,然後按照徒弟的资质和年纪分派的不同的地方,上成的便亲自教授,或者交由首徒指点,其他的按能力分往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区域,再根据悟性挑选心腹。
  所以,每年留下的人虽多,其实充门面的不少,但是真要从三六九等里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资质是一回事,灵性和机遇也是一回事。
  很快,场中除了挑着留下的准弟子,几乎不剩下几个人了,轮到甘草面前,田天齐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怎麽是个女子?”
  其时女子地位低下,出行困难,教化程度也不高,不单是商铺限制女子的踪影,就连武林中也是一女难觅,没有几家愿意收女弟子的,均把收女弟子当做是有辱门楣之事。
  甘草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甘草真心向武,愿意拜在田盟主门下,希望盟主不嫌弃甘草的女儿身,甘草必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绝无怨言和懈怠。”
  田天齐忍不住仔细端详这小女子,她一身紫色衣裙,在众男弟子中十分醒目,身材玲珑娇小,一张清秀的小脸闪着倔强不屈和灵慧乖巧的神采,她仰望着他,满含希冀,毫无退缩,带着女子罕见的决意,那种表情他太熟悉了,正是豁出去了,又害怕被拒绝的表情。
  田天齐本来也懒得浪费功夫,可看她情状又觉得有些意思,挑了挑眉,随手把自己的佩剑抛给她,“使几招看看,要是有些看头,收个女弟子倒也无妨。”
  即便他本无意,作为堂堂的武林盟主,自然最好不要流露出对女子的歧视之意,落人话柄。
  甘草感激的接过佩剑,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因此一招一式除了务求精准之外,都用足了十成气力,并且刻意加快了速度,隐匿细节,把需要刚劲气力的地方都灵巧的圆了过去。
  她一向是个崇尚简单的人,不喜思虑太多,前世能当上掌家,其实并不是她有多工於心计,实在就是因为她天份聪颖,加之邱白路默默不遗余力的支持,因此她毫不生硬的把前世娴熟的古武擒拿术变通成剑法招式,落落大方的演练了一圈。
  田天齐看的微微颔首,这女子看起来弱质女流,却心智坚定,身法娇弱了些,却不知哪里学的诡异剑法,招式很是犀利,虽则没有内力做底,也看得出威力不可小觑,而且还莫名其妙的透出杀意的技巧,若不是她眼中没有杀意,恐怕他早已将她拿下。而且她招式有模有样,是个练家子无疑,却没有丝毫的内力,这实在是一件毫无逻辑的事,不是她刻意掩饰,另有目的,便是她有着自创武功的宗师天份,田天齐当下也起了好奇惜才的兴致。
  他身子稳健的一旋,裙裾平整,连轻微的风都没有带起,就已缴过了甘草的佩剑,微微点头首肯,“以後,你就作为我的座下弟子,同你大师兄袁彤术,二师兄田单一起习武。你的骨骼灵巧,身手敏捷,招式也有几分意思,往後勤练武功,弥补先天体弱,倒不失为一棵好苗子!”
  一言既出,四下都是羡慕不已,收了轻视。
  甘草大喜,当下跪伏在地上,就要恭恭谨谨的磕头,却见一个黄衫少年从人群中闪出,众弟子纷纷让道,只听那少年走到跟前倨傲之极,阻拦道:
  “且慢──这女弟子收不得!”


86.拜师2
  甘草不解,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那少年也是两道剑眉,一双熠熠明亮的双眼写满了不满和轻蔑,人有些清瘦,虽然灵气富足,却带着些逸使气指的尊贵。
  他毫不留情面的指着她对田天齐道:“父亲,孩儿不巧在归家的途中见过这女子一面,当时她正跟花飞飞那淫贼在一处!花飞飞待这女子亲密无间,这女子也绝计不是什麽好货色!”
  众弟子前一刻还或羡慕甘草的好命,或庆幸来了个清丽的师妹,此刻不由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天齐看向甘草的眸子一下精光四射,依然平静的脸,却让人犯了顾忌:
  “你跟花飞飞在一起?”
  甘草有些心虚,不知怎麽有些无端的怕他,终究直直迎着田盟主的质疑,不躲不闪,解释道:“小女子千里拜师,身无傍身之计,无奈之下恰好碰见那位花公子,出了两千两请他暂代保镖,小女子不涉江湖,并不知他的底细。”
  田天齐低头思忖,不置可否,那黄衫少年却冷笑道:“花飞飞那淫贼,岂有到手的猎物放过的道理?还被你两千两请动他给你当保镖护航?你这妖女当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田天齐琢磨着甘草方才诡异的身手,沈默了一时,心里也有些猜忌,便没有说话。
  少年又向田天齐激言道,“父亲,绝不可让什麽人都混进来,我早说咱们盟主府授徒过於良莠不齐,父亲您却偏说要发扬武林正道便要不行偏颇。听说朝廷想要插手武林门派,在名门正派中已安插有奸细……搞不好,这可疑妖女正是他们派来的奸细,不可不防!”
  田天齐被“奸细”二字挑起了不快,面色不豫,皱了皱眉,语气也严厉了三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要祸乱人心。”
  少年一听还待辩解,急道,“爹──”
  田天齐似乎不予纠缠,摆摆手制止他话头,道:“罢了,此事揭过不提,花飞飞虽然是下流之辈,却也跟我们田家没有冲撞,不至於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来,不足为惧。捕风捉影的事,终究不要冤枉了你师妹。”
  他说完又伸手扶甘草起身,已经挂上了和颜悦色的表情:“甘草,这是你二师兄田单,以後你们练武多在一处,好好切磋,谁也不许暗藏私心。”
  田盟主如此发话,田单纵心有不服,也不好再说什麽,横了甘草一眼,行礼告退了。
  甘草开始了她在田盟主家小心又小心的学徒生涯。她很开心能顺利拜师,终於离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也与报仇多了一分指望。
  田天齐嫌弃甘草身体刚劲不足,又有些别的顾忌,有心放她一放,没有教她很深刻的功夫,也没有亲自指导,只是早晚观察她的进展,并让两位师兄先教导她一些外家拳脚功夫。
  甘草每日兢兢业业的认真修习基本功,至於外家功夫,指望那位田师兄是不行的,甘草叹了口气,擦了额头上香汗,看见对面走来的蓝衣公子,笑着迎上前去:“袁师兄!──”
  袁彤术相貌很平凡,眉眼均不突出,可是那长期苦练外家功夫练出的满脸坚毅之色和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高大的体格,都充满十足的男人味。他看起来强健凶悍,其实人最是宅心仁厚。
  好在他对甘草很是关照,甘草的习武之路才容易许多。
  袁彤术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甘草,昨日教你的流星拳法还练得顺利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他对这个勤奋的小师妹也很有好感,她看起来娇滴滴的,却骨子里不输给任何男子,充满朝气和韧劲。
  甘草摆了几处姿势,“这几处我还不是很明白!师兄你看对不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准确完成的姿势,却达不到应有的威力。
  袁彤术看她练得认真,也耐心一一给她扳正姿态,把她的手脚放对位置,他上山以来基本没接触过女人,又与此处愚笨,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不过摆来摆去,又觉得还是原来的妥,也不知她的问题出在哪里。
  而甘草跟他几乎背部贴着胸膛,都能感受到他胸前散出的热气,他几乎将她环在半个怀抱中,手把手的纠正她,因为体格魁梧,那怀抱竟然跟陈老大有几分相似,甘草突然心跳的厉害,脸上一片绯红,心神一恍惚,差点站不稳,忍不住看着他的胸膛呆住了,真的跟陈大哥好像……
  袁彤术就着怀抱把她接住,扶正了身躯,就看到她脸儿绯红,视线正痴痴落在他微微散发出热汗的结实胸口,身子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热流,随着她的视线热辣了起来,二十年来头回有点开窍,钢铁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竟然局促紧张的手足无措。
  “师,师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彤术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脸也红了起来,放开怀抱,他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形,结结巴巴道,“师……师妹你……接着练……我……我去看看师父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务!”说完提着剑匆忙离开,慌乱中竟然是向着夥房的方向不见了踪影。
  甘草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只因陈老大身材高大魁梧与袁师兄一般无二,但是陈栋看着憨实,其实内里深沈多心,而袁师兄却简单率真极了,刚要离去,却听见背後又传来那尖刻的声音:
  “果真是花飞飞一路货色!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清规妇道的妖女!才拜别了你的小情人,骗过了我父亲,又来迷惑我大师兄!”
  不枉他一直监视她,这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田单提着剑向甘草刺过来,讥讽道:“既然你如此好学,那麽二师兄我也指导你两招!”
  他说罢提剑左刺右刺,哪里是切磋的架势?他欺甘草根基尚浅,又运不起内力,就跟猫逗老鼠一样,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躲闪自己的招式,直弄得鬓发散乱,香汗淋漓,气力不济,精美的紫色衣裙也给他刺破的左一条右一条,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还不知足,依然带着剑气划去。
  甘草已经气力用老,根本无从躲闪他当胸而来的一剑,睁大了眼睛,眼看自己就要被刺伤,再也不敢心存顾忌,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清淡如水的双眸瞬间妖艳非常,招式淩厉,反守为攻,手上长剑汹涌的向田单招呼过去,杀意澎湃。


87.冤家
  田单心中一凛,道:“果然如此,哪里学的稀奇古怪的招式,露出马脚来了!”虽然父亲不叫他擅自妄动,可是他眼中却揉不下砂子。
  田单此时满心以为她是奸细,剑气飞涨,带着十足的内力逼到甘草身前,这才发现她虽然招式淩厉,却似乎真的毫无内力!他不由又惊又俱,剑下伤人之际赶紧匆忙勒马收了剑势。
  饶是已经收住,那估计错误的剑气还是划破了甘草的衣衫,露出里面的桃粉肚兜,并将肚兜也生生划开,里面的玉沟顿时若隐若现。
  而甘草也随着他的剑气被逼退数步,踉跄跌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甘草却顾不得歇喘,慌忙低头检验,用手撩起肚兜爱惜的看个不停,只见陈侨送她的那个肚兜上当中一道破损,将两只比翼鸳鸯生生分成了两半,阴阳相隔,也顾不得羞赧,被那情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心弦,突然悲从中来,什麽表情也做不得,泪水不住价的流了一脸,呆若木鸡。
  田单先是被她不顾羞耻的动作震惊,再被她胸前旖旎的风景震住,脸涨得通红,不禁为自己伤错了人而懊悔:他初时以为她有所保留,可是此时见她这毫无内力的鸡肋功夫,哪里当得了奸细?
  而且,她来了之後,似乎从来没有跟别的男子纠缠过呢,对他更是躲之不及,的确没有形迹像是浪荡女子,除了跟袁师兄亲近一些……想到这,他突然莫名有些不快。
  田单赶紧别过脸去,听见甘草抽泣的声音,强自镇定道:“妖女,我,我可不是故意轻薄你,我什麽都没看见,你别哭了!”
  甘草似听不到他说话,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从未觉得这样绝望过!她向来抑制自己不去想陈家兄弟跟她的过往,把这段美好封存起来,即便她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可是她心里总有那麽一个地方,留给自己去怀念,哪怕只是痴心妄想!在定柔遗失了陈大哥送给她的小狐簪,她已经难过的紧,只能守着这贴身的肚兜,当做念想,谁知道,这最後的念想,竟然也不能留给她麽?
  想到这,她望向田单,眼里全是阴狠之色,捡起剑就魅影一般闪到田单眼前,所有的招式在她手下都添了五成威力,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乱舞,田单失了剑,给她近身的攻击刺得乱窜,也不敢再还手伤她,眼见她剑当胸刺来,正对准心,竟是下了全部的杀意!
  田单本来是不惧她毫无内力的招式的,然而他看到她胸前艳丽的春色,她起伏的胸脯,她颤动的乳沟,就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搅得乱七八糟,他被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弄得惊慌失措,乱了手脚,心神一失,又是惊惧又是愧疚,狼狈的侧身避过,还是给她刺中了肩膀,血汩汩的流出来。
  甘草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突然从失心的愤怒中警醒,她那口气一松,身子就软倒下去。
  田单忍着痛,自己还流血不止,赶忙用臂弯揽住她软倒的身子,被迫牵动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喂!──你别晕倒啊!”
  明明是他伤的比较重好不好?为什麽还要接住她?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带着残血的嘴角,心里突然觉得她那模样和神态说不出的可怜。
  田单强撑着点了自己的穴位临时止了血,又怕人看见他俩这狼狈的样子传到他爹那里去,罢了,谁叫他先对不住人家呢?他把她往另只肩头一扛,几个穿梭,悄悄从林子後头绕到了盟主府大厅後院围墙翻了进去,鬼鬼祟祟进到书房里,把她放在了榻上。
  田单刚把她身子放平,那肚兜因为平躺而裂开,中间的玉沟就完全的坦露出来,小白兔好像不安分的要从那裂开的缝隙中挤出来给他看。
  田单忍着痛,粗粗把伤口一缠,闲暇下来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想到她那深深的沟壑和要脱跳的玉兔,脑袋发热,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只觉得心里发热发痒,竟想要看第二眼,他脸一红,慌忙扭过了脖颈,僵直坐着,心里跟揣了只小兔似的,抓得他心痒又不敢回头。
  父亲常教导他:身居高权位,必然身正心平,不为女子所扰,不为金钱所动,行君子之所为。
  那麽,他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田单斗争了许久,如临大敌,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她这副样子醒来,必定以为我要轻薄她,有嘴也说不清,罢了,他就帮她把衣衫敛上就好……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抓住衣衫的两侧,往中间合拢,手下难免碰到她高耸柔软的山峦,那触感弹性饱满,比白云棉花还要有趣,让他手下一滞,慢了半拍,忍不住好奇的多摸了两下。
  甘草乳肉被陌生的手蹭来蹭去,胸口酥痒难耐醒了过来,清清咳了一声,冷冷问道,“你……你在做什麽?”
  田单身子一僵,脸又红又白,“我……我帮你合衣……”
  也难怪他难堪,先前还骂人家是荡妇妖女,现在怎麽看都是他不像好人。
  甘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背过了身去四处打量。田单尴尬致死,解释道,“这里是父亲议事书房,是盟主府禁地,无人敢闯的。”
  甘草没说话,心却放下了,两人一直背向而坐,沈默无语,默默坐到了入夜,气氛诡异。
  甘草见天色已晚,没人再会注意她的穿着和伤势,便起了身,走出两步又回转,她已经费了这麽大功夫拜师学艺,怎可为了一时意气功亏一篑?何况,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何以要同这幼稚冲动的少年置气?
  可是对他恳求又实在做不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在他面前蹲下,咬着唇道,“今日的事……你……反正你不要说出去……”
  田单愣住了,这明明是恳求他,为什麽听上去像是威胁呢?他一时都不知该不该回答。
  甘草急了,摇着他肩膀怪道,“你说话呀!到底怎麽办吧!”
  田单疼的直咧嘴,肩头又渗出血来,额头冷汗直流。
  甘草这才想起她刺的那一剑,着实不轻,脸上一晒,突然蹲了下来,轻轻揭开他的衣衫,露出少年洁白的肩头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田单又羞又讶,别扭着不肯让她近身,口不择言,“妖……妖女……不要你摸我的身子!……”
  甘草淡淡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麽!”说着拿出金创药,看也不看,往他伤口撒佐料似的一撒,疼的田单汗如雨下,差点咬破舌头。
  甘草身上早已不象样,随手扯下一绺碎布条,认认真真为他包紮妥当,直起身来,因为气血不足摇晃了两下,低头恰又看到破损的肚兜,叹了口气,趁着夜半无人闪进了夜幕不见了踪影。
  田单看着她惆怅的背影,摸着包紮结实的肩头发了呆,这妖女……似乎真的有些不同,女人,不都该是柔柔弱弱安安分分的麽?不过似乎……也并不那麽招人讨厌就是了。
  手里微恙,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伤口处竟然系了个饱满蓬松的紫色大蝴蝶结,鲜艳招展,随着夜风轻轻颤动翅膀,煞是美丽,忍不住嘴角微勾,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嘴里却暗暗怪道,“这妖女!”


88.错觉(微h)
  甘草消沈了好些天,她发现,那鸳鸯无论如何缝补,都无法缝合如初。
  她气苦的收了针,脾气上头,气恼的对准自己的手指一通乱刺,刺得血珠四溅,似乎这样疼在手上,就能冲淡她心头的痛意。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师妹──是我!”
  甘草把肚兜小心的收纳进箱底,擦了擦眼泪,“进来──”
  袁彤术拿著个小包袱,放在桌上,脸色有些羞红。
  昨日他无意中发现田单受了伤,一再追问之下田单才支支吾吾讲了出来,说是因为无意划破了甘师妹的衣衫和肚兜,惹得她大怒而被她所伤,还嘱他保密。
  “师妹,听师弟说他切磋的时候弄破了你的……东西,”说到这脸色又红了红,都快成猪肝色,“听说因此惹得你不开心,我就下山给你买了新的,师弟他──一向比较鲁莽,你也别因此同他嫌隙,何况,东西总是死的,还是人比较重要,你,你别再难过了──”
  甘草听见他诚恳的劝慰不好意思作答,便轻轻抖开包袱,是一件淡紫色的精美绣衣,还有件墨绿色绣著粉色荷花的肚兜,突然心头一暖,开解了不少。
  袁彤术还有些担忧,“师弟习武有些年头了,你又根基尚浅,没有伤到你吧?”
  甘草感激的笑了笑,道,“师兄挂心了,不碍的。”
  袁彤术突然看见她受伤的手指,又是惊异又是心疼,一把夺过,“你怎麽这样不小心?”
  说完把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的吮。
  在甘草眼里,袁彤术魁梧高大的身躯渐渐模糊,变成了陈栋那深沈宽厚的样子。
  甘草惊讶的被他温柔的对待,渐渐习惯,人恍惚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松弛,那种过於思念深入骨髓的错觉又侵袭了她,甘草突然笑著流了眼泪,默默的由著他,不知几时,缓缓倾身,在两相凝视中乖乖的斜靠进他的怀里。
  袁彤术终於明白了,什麽才叫做两情相悦,那情景是那样的美好,他愣了片刻,最终抬起不知何处放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也搂住她,两个人依偎在一处。
  门外,田单也不知何时来的,站了多久,脸色一阵青白,险些站不住,不知为何心中阴云密布,烦躁不堪,他又顺著来路悄悄的奔出,手中的包袱在他剑下飞舞成片片碎蝶。
  美人在怀,袁彤术心神荡漾,即使他是个榆木疙瘩,此时也开窍了。何况,他之前对这小师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意思。
  他颤抖著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小身躯,她娇小的身子只刚刚到他的肩膀,柔若无骨。
  他紧张的厉害,轻轻低头,吻上她微潮的眼睛,不解一向坚强的小师妹为何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但是总归那脆弱撼动了他刚硬的心弦。他自然喜欢的是倔强而个性坚强的师妹,但是她无意中展露出的这份似水柔情,更一把攫取了他的保护欲。
  他循著那吐气如兰的小口,一点点低下头,生怕惊扰了她给她推开,直到她眼睛迷蒙微醉的看著他。
  他果断的含住那小口,吸取她的芬芳,刹那间口唇的触碰,让袁彤术心猿意马,身上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口中的唇是那麽香糯那麽软腻,只这麽不动,轻轻的碰著触著,都是那麽美好,甘草闭上眼,香唇蠕动,引得袁彤术凑得更紧,被她散发的甜蜜勾引了舌头,撬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头,吃掉她的甜美。
  他是那麽急躁和激烈,她的唇和他的唇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空隙,两人的口中也传出醉人的呻吟声,唇齿纠缠,无声胜有声。
  甘草的呻吟和她的人一样娇弱勾人,袁彤术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凑近她的脖颈,嗅著她的幽香,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美好,太过容易,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他幸福的要过电。
  他的吻一点点向下游移,把头埋进她胸前的禁地,那柔软的触感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他激动地手指都忍不住哆嗦,解开她的衣襟,掀开她的里衣,布满老茧的手揪住一只绵乳,喘息浓重的来回揉握,他的嘴巴也贪婪的含住一只香乳,把他大嘴塞得满满的,他还不住的想要吃掉更多,手中则揉动著另一只不停地动作。
  甘草在他粗鲁的动作中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快感,尤其是他那长期练剑长满老茧的大手掌,是那麽像陈栋因为做木活而粗糙的那只,胸前左右或细腻或粗鲁的触感,都显示了男人浓重而直接的欲望,让她身子一阵阵为之轻颤。
  甘草忍不住在这粗鲁的快感中闭了双眼,随著他的把玩试探而高亢眩晕,身子如风中落叶,摇摆不定,口中还喃喃著迷醉的喊出声来,“啊──陈大哥,我好想你!”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都无异於当头一棒,袁彤术这样的老好人也不能例外,他霎时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不解,不甘,恼怒,那一刻,宅心仁厚的他也不由动了杀念,想一剑取了那个“陈大哥”的首级!
  他眼神里炽热淡去,手中动作却未停,似乎要用粗鲁的试探来验证心中不祥的猜测,他突然加大了力气,疯狂的揉弄她,嘴也凶恶的吸吮她的粉嫩的乳尖,几乎要把她整个都给吞入腹中。
  然而换来的,只是甘草心甘受虐般一阵胜似一阵的忘情娇吟,“陈大哥……不要……”
  “不要吸了……甘草受不了了……”
  她嘴上说著,却紧紧搂住他的头颅,把他牢牢带向自己的怀抱,不知出於什麽样的情怀,明明被蹂躏的受不了,还不肯放他离开。
  那种依恋,让袁彤术深深的嫉妒了。
  他怎麽也不能相信清纯的小师妹会跟别的男人这麽亲密过,他慢慢站直了身子,不确信的唤了一声:“甘师妹?”
  甘草给他年轻的声音喊得梦醒,才发现自己羞人的状况,淫靡不堪,顿时脸上血色褪尽,忙手忙脚乱的捂好前襟,背过身去。
  袁彤术想要去拉她过来面对他说个清楚,却被她默默避了开去。
  “……大师兄,你对甘草的好,甘草都记在心里……甘草……心里有了人,无颜面对你──对不起!”
  袁彤术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才知情之一字是如此的磨人!
  他一时又是嫉妒又是挫败,半晌,才无奈苦笑道:“甘师妹,我这人……生的粗笨,拜师之後就没接触过什麽女人,也许我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言毕郑而重之的盯著甘草,“不过,你须得相信,我袁彤术是真心的想关怀你,照顾你。甘师妹,倘若日後那人负了你,你随时来找我,大师兄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89.卖命(重要线索 忘者回顾50/52)
  待甘草听的不忍,想回头寻他解释些什麽,屋里就剩了她一个,和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她忍不住暗暗的默念:袁师兄,对不住……
  陈大哥,你又在哪呢?你过得还好吗?可续了夫人?她心中落寞,即便再见,也还是重复那日的相见不能相认吧!
  烛火跳了几跳,终归寂寞。
  陈栋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心痛,说不出的苦闷,跪地的身躯抖了抖,险些不支伏倒,专注看著地面的眼睛瞬间失了一回神。
  “公子,陈栋违背了诺言,是陈栋的自作主张,希望公子能原谅陈某的弟弟们。”
  带著金色面具的白衣公子慢慢踱步到他跟前,那公子虽然面容不见,举手投足间也可窥得宋玉潘安般的风华绝代,正是神秘莫测的魅离离主,他神秘,不仅因为向来赤金面具下无人窥见的颜面,更因为他从不在世间走动,但他若是想寻一个人,却几乎从无遗漏。
  他轻轻一笑,把玩著一枝短戟,语调漫不经心却有些残酷:“当初我大礼请你出仕,为我座下左使,你却偏偏不答应,非要跑到山里躲起来,现如今,你还不是溜溜的跑出来!”
  他突然仰起脸,喜怒难辨,一身的气势耀眼璀璨,“我早说过:在这世间,若是没有十足的权势,谁也别想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现在可明白这个道理?”
  陈栋出了一头冷汗,眼神痛苦而挣扎,“陈栋……明白……”
  白衣公子话锋一转,利诱道,“陈栋,你别忘了,先父母巧手天匠和卢云犀夫妇是怎麽死的……为人子女,难道不要为父母报仇?”
  陈栋还未做声,身後几乎同时跃出一个男子,正是陈侨,看上去已比那往日成熟许多,也憔悴许多,下巴都是青青的胡茬,急得声音微微发抖,“我父母亲……是怎麽死的……?”
  陈栋微微皱眉,寒了陈侨一眼,俯首道,“家母遗训,要陈某远离江湖皇廷,不敢不肖。”
  陈侨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忍不住又待上前再问,陈栋却哪里给他机会?厉喝一声,“回去!”
  陈侨也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强忍著不甘退回了二人视线之外。
  白衣公子好笑的瞥了陈栋一眼,他越是在乎就越无法自由,他反而静静的驻足在他低垂的头颅前方,带来重重压力。
  “拂了我离主差事的,你还是第一人,若是你消失在我眼前也就罢了,偏偏你们陈家总是不得安生──陈栋,你说这事怎麽办呢?”
  “请公子借兵器一用!陈栋自当依言卸去胳臂一条──”
  白衣公子停了半晌,似是打量他神情是否认真,啧啧叹息:“这可怎麽使得呢?巧手鲁班,失了手臂,还怎麽为我做事呢?”
  陈栋又是惊异又是心凉:“公子──”
  白衣公子笑呵呵的,声音轻快:“你也别犯难,这样好了,你将功补过,重新归我门下,现今我的左使已经有了人,没有空位给你了,委屈你,暂且代个座下巧使,你看如何?”
  陈栋又是一磕到底:“公子──本来陈栋此次下山寻妻,也不敢再妄加得罪,只是,先前承甘泉宫莫离公子捡到了贱内的发钗,又提供了她的线索,我已经答应了助他一臂之力,实在没法再──”
  白衣公子身上气场突然一冷,连带著四周都冷了下来,连带著刚才那种浅浅的威逼利诱都显得微不足道,全被这瞬间的冰冻而凝固变色。
  “陈栋,你在耍我──?”
  陈栋心头一凉,十指紧攥,汗如雨下,看来他最担心的事终於来了……
  离主冷冷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後边脸色紧张的清俊男子,似为他冥顽不灵而戏谑道,“陈栋,我花了三年前前後後追踪和游说你,到头来,你不会就一条手臂一套说辞就应付了我吧?只怕你弟弟也──”
  陈栋最怕的,就是把弟弟们卷入是非香火不存,至於他的生死伤残,又有什麽紧要?倘若能平息离主的迁怒和魅离的追杀,便要把他寸磔,也无所谓了!
  陈栋陡然下定了决心,额头也给那重重的一磕给磕出了血,声音透著股苍凉,“蒙公子抬举,只是,陈栋实在无以为报,自当以死谢罪!”说著果断的夺过白衣公子的短戟,闭了眼就向心口戳下。
  陈侨见状,激动的一颗心都快弹跳出来:
  “大哥──!”
  陈侨急於阻拦,又忌惮离主的威慑,竟是作势要以自己的手臂去抵挡那锋利的兵刃。
  白衣公子自然也看到了陈侨的动作,这毛头小夥子冲动了些,不过总归没有忤逆他。
  说起来,养一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猫儿,倒是不如养一只会看门的狗来的实在呢。
  他轻轻弹出一个令牌,趁陈栋手抖,已经把短戟利落的还入背後。
  “罢了,你且说说,还有什麽能回报我的?”
  陈栋见他出手,自然知道今日这茬已经揭过,轻松意外之後,心里又升起无力的隐忧。
  陈侨突然跪地,面色激动:“谢公子搭救!陈侨虽然没有哥哥的好手艺,却也得卢氏棒法的精髓,愿意效忠公子,只求公子放过我哥哥!陈侨愿为座下杀使!为公子扫清路障!”
  白衣公子端详了他,突然笑笑,却殊无笑意:“陈栋,你这弟弟倒是比你可爱的紧呢,想的这好计策,又卖了我面子,救了哥哥,又能借我名头在江湖中行走,查访你们的小妻子,你说,是也不是?”
  陈侨直出了一身冷汗,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想要辩解一二,却给哥哥扣住手摇头制止。
  这世间想要卖弄心思的人,到了莫测离主眼前,哪个又不是自作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白衣公子绕著他们看了一圈,像是看阶下囚,说到底,他也并非心善,不过能够得一臂膀又卖了人情,怎麽都比血淋淋的场面好太多。
  “还不把令牌捡起来?”
  陈侨欣喜,捡起令牌一看,上面一个“杀”字,却原来方才那一幕都只是试探,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这才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离主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早有人奉上托盘物事若干,只见托盘上一袭黑衣,衣料奇特而考究,隐隐有蝮蛇暗纹流出,正中搁著一面闪闪的银色面具。
  “赐黑罗衣,白银面具,代号赤蝮,从此──我不希望再听到江湖上有陈家二少的存在。”
  陈侨眼里全是炽热的光芒:“属下愿效犬马之劳,成就公子霸业!”说完躬身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陈栋静静的看著,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他最不期待的生活还是这样上演了,百年陈家,先考妣不过是一名匠人,一位女侠,夫妻二人一辈子为先皇所缚,不能逍遥江湖,毒发横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年方十七的大儿子,一定要他平平凡凡过日子。
  当日陈卢夫妇被逼服毒自尽,他忘不了父母亲嘴角沥著黑血,哽咽嘱托他,找个山林隐居,为弟弟们娶媳妇儿续香火,家里男丁不要再舞枪弄棒或者机关暗道,而是正正经经读书科举,光耀门楣,不要再做粗野匠人和草民侠客……
  亡父母的微笑寄托犹如昨日,可是激流勇进,为什麽命运总是如此捉弄呢?


90.天启
  第二日,甘草再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练功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其实不太善於处理这种三角感情,想到大师兄不想见到她,就无端的难过。
  田单看不下去了,走到甘草面前,抱臂冷冷道,“喂,妖女──往後,你有什麽不会的问我,也是一样的,我作为你的二师兄,也不会再为难你。”
  他本来打了半日的草稿,但是话说出口,总不是什麽好听的味道。
  甘草没理会他的“恶言恶语”,按捺不住急切:“大师兄呢?”
  田单有些恼怒,他有心示好,还被她这般藐视,问的却是旁人,忍不住又犯了冲:“大师兄不过才走了半日,你就这麽念著他?”
  甘草也生了气,前几日的帐还没跟他算呢,又来找茬?她没好气道:“我就是跟大师兄要好,关你什麽事?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还管著别人跟我好?”
  说著就要绕过他一边去。
  田单被她一顶撞“你”了半天,干脆堵在她面前不叫她走。
  甘草左右绕道都被他拦住去路,一把推在他胸膛,“你又想怎麽样啊?有完没完啊?”
  田单气苦,只是想让她说一个明白,自己也想说些什麽,可是却不知怎样来解释。
  甘草见他表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刁钻凌厉的意思,疑惑的打量他,一眼看到他胸口衣襟里露出了紫色一角,眼睛一转,一把抢了过来,一下子愣住了,那紫色纱巾眼熟极了,倒像是她那日破衣上撕下来的……
  “你……你怎麽还留著这帕子?”
  田单一下脸红了,就要去抢,“你还我……”
  甘草偏偏不给他,“哼……那你说啊,拿我的衣料做什麽?不会还想扎个小木人来害我吧?”
  田单嗫嗫嚅嚅,信口胡诌道,“我,我……我见你这衣料颜色少见,闪闪的好看,想请绣娘做成头花送给一个姑娘……”
  他说罢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都说的是什麽啊,这麽一解释,小师妹不是更不理他了?
  甘草半信半疑,梅婷给她准备的衣料确实上乘的美,但是武林盟主家竟然会买不起这种东西?何况上面还带著淡淡的血迹呢,就算洗了送人也太……
  甘草脸若冰霜,就要撕毁,“拿著我的东西去送别人,你真是好情趣!可惜,我没这习惯!”
  田单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另只手从怀里掏出本册子来,“别撕!你还给我,这本剑诀给你看!”
  甘草狐疑的接过册子翻了几页,忍不住暗叹,以她现世的眼神和阅历,这确实是本威力独到的好剑法!她翻著翻著,眼里闪出狂热的光芒,田单竟然将这样精彩的剑法借阅给她,想必应该是田盟主的意思吧?
  但她心里热切,嘴里却不肯落下便宜,依旧斜睨了眼淡淡问道,“还你也可以,那你好好说,大师兄去了哪里?”
  田单夺过巾子小心揣入怀中,才放心道,“罢了──大师兄揽了这月下山采办的活儿,没有个把月回不来的。”
  甘草心里有了数,大师兄必定是想先避开她。她也明白,也许这样分开一段时日,对两个人都好些,但心里还是有些悻然,她终究成了别人的困扰了。
  田单看她郁闷的样子又是莫名烦躁,有心宽慰便提点道,“这是田家的《天启剑诀》,你最近基本功法练得很快,想必也是时候可以上手了,练练试试,不会的,再来问我。”说罢略微停顿,转身走了。
  甘草复又翻开剑诀,看了一会,心中有所参悟,再收入怀中,开始演练平日练的熟透的那些招式,一面琢磨著刚才看到的那些,心里存了主意,一般的招式也给她使出不一般的路数来。
  也不知香汗淋漓的练了多久,一个男子的身影缓缓靠近树丛,竟然没给她惊动半分。
  田天齐看著正中把剑舞的霍霍生风的小徒弟,微微挑了挑眉,这女弟子倒是出乎他的意外,原本他想找时间弄清楚她身上的招式来历,才把她安插在他座下,并非存了什麽调教之心,可是这丫头却颇有武功天分,学功夫学的飞快,袁彤术和田单两人原本十年八年的基本功,她夜以继日的练些个时日就卓有成效,除了内力不济,一点不像没拜过师门的人。
  那些刚硬的外家招式在她年幼窈窕的身上竟然使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来,似巾帼易钗,颇有几分另类别致的情趣,忍不住叫人随著她身姿的起伏变幻浮想联翩。
  他随著她的身手看了半天,眼里泛出几分异样的热度,也不知在想什麽,良久,负手离去。
  甘草得了《天启剑诀》,忍不住废寝忘食研究了几日,除了基本功就是在房里来回琢磨研究那些招式,有些太过劲道的地方,她还做了修正,润色成易於她女子比划的招式,没几日就把剑诀的招式都一一领略,忍不住找到田单。
  “喂──你那个剑诀的心法在哪里?”甘草没忘记来田家的任务之一,学武功只是其一,倘若拿到它的心法,给花飞飞一参详,自然知道是什麽路数。
  田单很是意外:“你把剑诀都看会了?”
  甘草含糊道:“大抵吧。”
  田单又有些嘀咕:“我……还是去问问父亲吧,也不知他是否……”
  甘草已经懂得利用这少年对她的避让:“就是想看看而已,当什麽宝贝的紧,给不给看?”她凶凶的说完又责怪道,“若是不肯,连这一本也拿走好了,哪有教人教一半的?”
  其实甘草对别人都还算温柔,可是她对田单偏偏就懒得应付,而且她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她越是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就越小心翼翼。想起他初见时嚣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总是想压他一头。
  田单见她作势要生气,什麽顾虑都丢到九霄云外,生怕这姑奶奶改了主意:“你今晚三更时分来演武厅後院,那心法就放在书房里,只有亲传弟子才得面授机宜,想必,父亲既然让你排在我和袁师兄後头,也是允了的。不过毕竟父亲还没允诺教你田家的功夫,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顶撞他,姑且夜里带你参详片刻!”


91.奸细
  甘草突然给勾起了前世调皮的回忆,忍不住笑了笑,拿手在他脑袋上磕了三个暴栗。
  田单有些气急败坏:“妖女!你……”
  甘草笑道:“半夜三更,正是如此啊──我的家乡有个传说,说有个小猴子去找一个得道高人拜师学艺,高人为了考验小猴子,就在他後脑勺敲了三下,表示半夜三更去找他,所以小猴子才学了万般武艺。”
  田单看著她恬淡的笑容忍不住愣了愣,她发自内心的笑是那麽美,像一朵安静的白莲花,散发著淡淡的安宁,哪有一点尘世的污染?他忍不住打断自己心里的涟漪:“妖女──总之你记住了,三更後院等我!”
  甘草听了点头,虽然麻烦了些,她对於武功向来领悟力非凡,给她翻上一翻,估计也能理解个七八成清楚。
  是夜,甘草按照约定来到了演武厅後院,田单已经等在那里多时。
  两人正准备往书房去,却听见前面走过人的声音,田单紧张道:“也许是巡夜的师兄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引开他们。你先去书房等我。”
  甘草点头,田单一个闪身,从屋檐上飞了上去,走远了。
  甘草轻手轻脚摸到书房,正要推门进去,却见里头烛光微弱的几乎不能发现,竟然传出人压低的说话声。她避之不及,慌忙攀起藏在了紧贴屋檐的地方。
  只听是两个男子在交谈,确切的说,是一个半男人。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田盟主,陛下说了,下月初三,小王爷会从京城启程,来定州剿匪,好回去继承爵位,你们,算著些日子,制造点意外……明白吧?”
  田天齐了然一笑,道,“陛下的意思,田某人领会得──陛下的意思是,叫小王爷有去无回……不能回去封爵?”
  那声音却呵呵笑道,“──陛下可没这麽说……不过,这次陛下好不容易才利诱的天山王允许他那宝贝儿子出来露个面,路途遥远,万一丢了个把人,可也说不准不是?”
  田天齐点头附和道,“田某明白!曹公公放心!”
  曹公公道:“田盟主,还有方才说到这次的镖银,可得看仔细了!里面可都是剿杀定柔定苍山叛匪的钱银。虽说小王爷是个幌子,可这白花花的银钱可都是要交由定州府台的,若是有个什麽闪失,恐怕,可就要辜负陛下的信任了!”
  说完话锋一转:“你莫忘了你是怎麽当上这盟主的,当初,若不是陛下出手,助你暗算了岳逍遥,只怕,你是打不过他的吧?再不说陛下如何帮助你肃清那些臭顽固的流言蜚语了。”
  田天齐哈哈笑著打著圆场,丝毫不见被人揭出丑事的尴尬和不快:“曹公公请放心!田某在陛下身边一比,不过区区蝼蚁,何况押镖的事交给杨门镖局的杨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事!”
  曹公公有些不满:“上次的钱银也是他们,杂家也是信了你的说辞,对那杨威放心得很,可是据大内密探回报,当时若不是白小公子在旁助阵,那趟镖早就被定苍山的贼人给劫走了!”
  田天齐急忙解释道:“公公放心,那四大世家已经抱成一团,相互和解,这次的镖银杨白张三人出马,绝无失手。”
  曹公公突然怪声怪气问道:“他们抱成一团,你这个盟主,就放得下心?”
  田天齐呵呵笑道:“田某不过是陛下的一柄剑,陛下要我指向哪,臣自然指向哪,臣为陛下平息江湖匪类,相信陛下也会为臣解除後顾之忧,您说是不是?”
  随即,是两人会心的大笑。
  甘草听的浑身僵住,连大气不敢出一口。实在想不出,那威严正气的武林盟主竟然对朝廷俯首称臣?难道,所谓的奸细……竟然是堂堂正道盟主?这简直是滑天之大稽!
  而现如今竟然让她知道了武林盟主师傅的丑事,和勾结之举,如果她被发现了……她又惊又惧,身子都僵了。她委实对这些是没有什麽兴趣,可是如今却又不是她想不听就可以不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曹公公已不知从哪的密道离开,已经没有了交谈的声音,甘草直撑到屋里人熄了灯又掩了门脚步声远去。
  她刚想下来,却又听见田单往这边过来轻轻唤她的声音,心道不好,顿时身体冻得不能呼吸。
  田天齐本来已经要走,听见儿子的声音便站住不动,叱责道,“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麽?你是不是带了什麽人过来?”
  田单见到长廊下的父亲下了一跳,哪里还敢供出甘草,只应付道,“是刚才看见好像有野猫过来了,孩儿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
  田天齐点点头,不耐的摆摆手,“那便赶紧回去,父亲还有客人在。”
  田单四处张望了下,也不见甘草半个影子,心想她大约等不及走了,便也告退了去寻她。
  待田天齐也走远,甘草重重呼了一口气,从房檐上狼狈的飞下,正要蹑手蹑脚离去,却听见那阴冷的声音响起,无不提醒她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乖徒儿,听了师傅这麽多事,就想走麽?”
  甘草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瘫软在地,“师傅,徒儿……夜游,什麽都没有听见──”
  田天齐蹲下,手掌从她喉咙轻拂,来到她的下巴,轻轻托起,让她与他直视,他的眼中没有冷漠的杀戮,却是期待的热忱。
  甘草只觉得毛骨悚然,看也不敢看他,“师……师傅……别杀我!”
  他此刻要杀她,简直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田天齐凝视的眸子突然笑了,“不杀你……好主意,你成了我的人,我便不杀你。”
  甘草以为他要她效命,正要应承,却觉得一阵诡异的触感,那只手竟然往下游去,滑进了她的衣衫,在她的乳峰色情的揉了一把……
  待她想要叫唤,却发现田天齐早已站起,刚才的情景仿佛是个幻觉。他靴尖勾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强作镇定的清澈双眸:“你知道了我这麽多丑事,我也得知道你一些丑事才算公平,不然,师傅总是担心你会背叛呢!”
  说罢脚尖敏捷的一转,已经踢在她人迎穴,昏倒前,甘草听见他阴阴的笑道:“野猫吗?哈哈,你便给我做个小野猫,师傅满意你,自然放心你了……”
  甘草直到晕过去也不敢相信,那个平素青松明月“造福武林”的武林盟主师傅会做出这样阴险可怕的要求来。
  田天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里散发出跃跃欲试的精光,跟那俊朗的君子之貌毫不协调,在这夜色里无比不可思议。他抱著晕过去的女徒,心满意足的走进了书房,只见他轻轻在书柜里一拧,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暗门,抱著昏迷的小宠物,一步步走进了晦暗不明的地下密室。


92.兽心1(微h)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像囚室般的地方,双手被高高吊起,勉强用双脚著地,她一下警醒,再看自己衣衫完整,方舒了口气,却又听见那形同噩梦的声音。
  “怎麽,小野猫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田天齐拿著烛台,慢慢的靠近她,笑的一脸兴味,还伸手摸了摸甘草的小脸。
  他已经嗅到了年轻女体美妙的滋味了,那新鲜的味道让他掩盖了二十年的邪欲蠢蠢欲动,何况,她奋起反抗的利爪挠的他心痒痒,他极度渴望可以立刻在她身上驰骋纵横,二十年,没有一个女人激起他如此强烈的心魔,来做出这样彻头彻尾的发泄。
  甘草心想,他大概就是怕我会说出去才对,又不愿杀了我灭口,所以才想折磨我,於是可怜兮兮软语哀求,“师……师父……您就别跟徒儿开玩笑了,我知道您一直在考验我,徒儿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会乱讲的!”
  甘草本来就外表柔弱,又嗲嗲的求饶,那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田天齐从容的看著她慌乱求饶,眼睛里火烧火燎的难耐,也不说话,听她恳求的差不多了,摸著她小脸的手缓缓下滑,竟然在她高高耸起的胸部停了下来。
  甘草胸部在他手掌下更挺翘喜人,明白自己方才是白说了,这田天齐哪里是不想杀她?分明就是想玩弄她!
  甘草被这个足以做得父亲的男人揉弄著,脸色煞白,再也忍不住了,“你……你下流!”
  田天齐头也不抬,反而怡然自得,拿两指轻轻捻住她的小粒慢慢的搓动,“下流?武林盟主也是男人,自然也要肏女人,也能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著另一只手竟然突然侵入她的三角地带,在她丰盈的花壶重重的拂了一把,色情到了极点。
  甘草反应不及,“嘤嘤”哀叫了一声,浑身都被他猥亵的滚烫,自己都觉得自己情状实在难堪到了极点,如同鱼肉被他高高架起,等待他在火上来回玩弄,然後送入肚腹完完整整吃个渣都不剩……
  她羞愤难当,左右求饶也是无用,索性“呸”唾了他一脸:“伪君子!什麽狗屁武林盟主!”
  田天齐一把抹了脸上的唾液,有些狼狈,不过她那鄙视唾弃的样子反而更让他沈浸在自己另一面里无法自拔,过瘾极了!
  他变本加厉的握住她一只绵乳狠狠的用力揉搓:“事到如今,还会嘴硬?真是不乖──”
  甘草气急败坏:“你这个伪君子!等我有一天逃出去,必定在天下公布你的这副丑陋德行,让天下人唾弃!让你成为丧家之犬──”
  田天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几把扯落了甘草的淡紫衣裙,把那乳尖来回搓弄,直掐的乳尖肿的紫红,“小野猫,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啊,倘若有一天你这麽做了,成为丧家之犬的,绝对是你!”
  他说完眼光奇异的看著乳尖上因为过度的蹂躏渗出的一滴奶珠,兴奋地不能自抑:“真真是个尤物啊!”
  他说著面带嘲讽地看了看她羞红的脸,“原以为这麽乖巧的徒儿应该冰清玉洁才对,没想到也是个被玩过了的……”
  话毕慢慢凑上去,含住一只乳尖,用粗糙的舌尖挑走了那滴乳珠,又来回刮动整个乳头,想要迫她再分泌出一些来。
  “你──”甘草想要叱责,却随著他的吸入被抽光了力气,再也没气势说出话来。
  “不过……这样也好,”田天齐如同不见她的抗议,继续沈醉在自己的欲色中不能自拔,“我还担心你受不住为师的雷霆手段呢,这下,却不用担心你受不住了,让为师一点点调教你就是……”说罢,对著甘草的乳尖越发贪婪的吸吮。
  甘草乳尖一阵无法抑制的麻痒,又给渗出几滴来,田天齐兴奋地鼓动他有力的双颊,用全身的力吸吮那粉嫩的小乳头,甘草本来已经经过这麽多日慢慢回了奶,却因为他的刻意吸吮又给吸了出来,乳房里一阵有些疼痛和酸麻的感觉,本已深深埋藏所剩无几的奶汁又顺著他双颊吸动的渠道,一点点从她胸中流出,进入了他的口腔。
  田天齐满足的吞咽,眼里点起异样的火花。他悄悄从她乳中起身,顺著她的侧颈一路舔到她的耳侧,引得甘草一阵颤栗。然而那罪恶之手还揉握著她的乳肉扯弄不停,弄得甘草浑身绵软无力,却又因为铁链子吊著而只能空悬在那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承受那暴虐的蹂躏。
  田天齐悄悄凑到她耳边,边玩啃著她的小耳垂,边道:“你知不知道,师傅我为了当这个武林盟主,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先妻亡故,就时时严明己身,连续弦都不曾敢於。”
  他说完似意味深长的长舒了口气:“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二十年了,声名所累,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痛苦?多煎熬?”
  今日的盟主府本是昨日的剑门泰斗秦世家改头换面而来。说起来个中典故就多了,也怪不得花飞飞会遗漏。秦家原也是跟四大世家并列的世家之一,但是在田天齐刻意的李代桃僵之下,如今很多人已经只知田不知秦。其实说起来,当年的泰斗秦世爵一手好剑未必会输给尚年轻的岳洛水。
  田天齐当初从一介白身学徒投身秦府,无权无势又无人引荐,起早贪黑的勤学苦练都不能得人青眼,他受够了被人差遣跑腿的日子,势要出人头地!他一副年轻英俊的面容引人爱慕,而他也懂得利用这便利的条件。既然他的资质得不到注意,他索性打起了歪门邪道的念头。
  为了获得老岳父的支持,他处心积虑的引诱了秦世爵不谙世事的独女私相授受,婚後倒也和谐,可他还不满足,为了能够得到《天启剑诀》,他不惜主动入赘,更名秦天齐。老岳父死後,贤惠的妻子也郁郁病逝,他便把视为耻辱的姓名又改了回去,借助府上的实力攀爬权力的宝座,曲线救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把秦门势力和剑谱收入囊中。
  这也是当初论起声望他不如岳洛水的原因,很多洞悉旧事的前辈对於田天齐鸠占鹊巢又把姓氏更回的行径感到不耻。如今那些老东西是死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些年便几乎不遗余力的正直己身,洗清身家,为了表示对亡妻的追思也不敢续弦,多搞了许多沽名钓誉的事,甚至不惜暗暗与别有用心的皇家走到了一起。
  若是普通人家,不近女色倒是不正常了,只是田天齐与秦家个中牵扯颇多,本来就惹人非议,费了好些功夫压下来的局面,因此他却是不敢再增话柄。


93.兽心2(h)
  不过,田天齐引以为豪的资质早已不是他关注的东西,他只顾想著怎样拉拢四大世家,怎样打压异己,盟主府在他手上,也算日益发扬光大。
  倒是对爱子田单,他是真心疼爱,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把盟主府传承下去,他不希望儿子像他一样矛盾,而只教给他简单而光彩的一面。
  二十年下来,为了不停的得到,压抑的太多;为了不停的掩饰,失去的太多,如此往复,便越容易猖獗失控。
  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这麽辛苦隐忍,扭曲了意志,得到了万人瞩目的高位,却越来越不自由的困住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他有时甚至会幻想,自己脱下华丽的外衣,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暴徒,随心所欲的去杀人,去掠夺。
  他快要被那个隐匿起来的自己,那个包藏祸心的自己,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反噬了,邪恶的念头在心中越藏越深,也越积累越多,已经几乎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了,急需有一个突破口来宣泄那个真实的自己。
  他盯著甘草惊异的侧脸,笑的那麽诡异:“所以,小野猫,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竟然知道了我全部的丑事,我的另外一面的时候,我有多轻松?多舒畅?”他笑的一脸张狂,“这样,我就能毫无顾忌的动你了,这世间,终於有了一个人了解了我的苦处,还是个女子,你说,我不该高兴吗?我终於可以有一个地方不再隐忍自己了。”
  甘草听的心都凉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田天齐眼睛又回复了往日的精光,牢牢揽住她的腰肢,她的纤细在他大掌中如同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草,“你既然撞到了我手上,就别再想飞走了──”
  甘草不知为什麽,张了张口,却虚弱的什麽也无法说出,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即使是当初面对最为阴狠毒辣的张子振,她都没这麽害怕过!可是现在,她从心底里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是她阴暗的无法想象。
  甘草忍不住往後缩了缩身子,可是手吊在那里,她也退不到哪去,只引得一阵锁链哗啦的声音。
  她的躲闪模样终究逃不过田天齐的眼神,她是挣脱不了什麽,却更让他产生了对笼中鸟般的玩弄之心。
  田天齐大掌一裹,已经拢住了她的小屁股,往前一带,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到他怀里,於是她的裸露的柔软就全都直直撞入他刚硬的胸膛。
  田天齐为那柔软的触感心跳不已,他像个少年一样紧紧的抱住那满怀的软玉温香,心动不已,他狂热的吻著啃著,仿佛回到了初尝情色的年纪,那个意乱情迷的夜,那个青涩却半带著赤裸裸野性的诱奸之夜……那情欲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倾泻如流。
  甘草本能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力气实在太悬殊,她的每一个扭动,都更激起他的不好的欲望!
  田天齐眼里散发著野兽的光芒,他托著她的臀部把她扣向自己的坚硬的下身,然後微微低头就轻易俘获了她的香软惊慌的唇。
  “唔……不──”甘草的求饶还没冲出口,已经被他满满堵住了严实。
  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口,他把自己的浓浓的,旺盛的男人气息,全都通过那霸道而粗暴的吻传送给她,甘草被那扑面而来的强烈占有欲给弄得晕眩,不得不咬紧唇抗拒著,却被他强硬的一顶,整个舌头伸了进来,全部占领了她的甘甜,宣泄著他的不满和欲望。他本来就禁欲多时,又因为功夫的关系,气息浓烈,甘草可怜的呜呜哀鸣,根本敌不过他的猛烈进攻和占领。
  跟他成熟的口唇比起来,她的粉唇是如此的粉嫩和娇小,已经可以想见,两人下体相接的时候该是如何的不相称和激烈……
  甘草被他托著脑袋扭来扭去的亲吻了半天,直到她的口腔里已经全都是他浓浓的味道才作罢。
  等田天齐放开她脑袋的时候,她除了微弱的喘气已经什麽都不能了!
  田天齐咽了咽唾液,他的下体已经高高涨起,他有种二十年终於可以解禁的兴奋!那是属於恶魔的盛世夜宴!
  他已经迫不及待,他再也等不了许多,几下褪掉甘草的衣裙,甘草知道最後的厄运已经要到来,她徒劳地踢动著双腿,好让田天齐不能得逞,可是田天齐只是轻轻避开,抓起她一条腿一把揽到腰侧,甘草是多麽想远离这个魔鬼!可是她的下身已经向他倾斜。
  田天齐被她双腿的不安分踢动给碰到下身,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再也顾不得,又把甘草的玉腿往上提了几分,一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衣裤。
  一堆衣衫滑落,他的粗壮的阳物狰狞的翘起,正对著甘草两腿之间。那火热的欲龙饱含了多少年的欲望,此刻兴奋的鼓起所有的底气,坚硬的无法想象!它亢奋的高昂著头,还不时对女孩较弱的花蕊吐露出一滴滴晶莹的口水,赤裸裸的叫嚣著他的野心。
  甘草看见那又粗又紫的大棒心里漏跳了半拍,想见自己即刻的命运腿都软了,可是她一条腿被高高架起,还有一条腿勉力踮著脚尖支撑著平衡,都几乎不能──
  甘草不住的摇著头,她被架起的玉腿被猛力往前一拽,下体的黑紫龙头已经顺势就拱了进去,总算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温暖所在!田天齐生生咬紧了牙关才制止自己给舒服的泄出来!
  甘草不安的扭动胯部,恨不得立时给他挤出去!不安的惊呼出声:“不!不要!不可以──”
  然而田天齐又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臀部往前重重的一撞击,那紫黑色的粗大欲根又挺进了半根进去,田天齐一边控制不住的发出“哦……哦……”的低吟,一边不知足的往里面扭动著,终於在那肉虫子不懈的钻探中,全部拱进了穴巢,找到了最契合它的所在!


94.兽心3(h)
  到了这时,一切终於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无论是他们的关系,还是他们的身体。
  一切变成了无法挽回的事了。
  甘草紧咬著唇,一滴滴血从那一排唇印上渗出。
  她狭窄的花穴被那急不可耐的狰狞物事急冲冲的顶了进去,扩开了惊人的口径。下身传来火辣辣的撕扯感,并伴随著他不安分的顶弄而传到身体的深处。
  她始终都接受不了,这个本来应是她父辈的人,此刻却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并且这样色情而粗鲁的对待她。她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如此肮脏下贱,又该死的无力反抗。
  田天齐急喘了几口,那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比他记忆中还要刺激,亏得他隐忍功夫一流,才忍住了没一下子丢了颜面。他瞧著甘草痛不欲生的模样,伸出舌头把她嘴唇的血珠一一舔过,下身又是不由自主的往上顶弄,慢慢的贯穿了她的甬道,透过那可怕的紧窒,他能知道,他引以为豪的粗大已经把她整个的贯穿了,并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小野猫的承载能力呢。
  他心软了一下,看在她如此紧窒,似是近期没有淫乱的份上,他就给她温和些吧。
  他缓缓的抽动,先是小幅度的来回挪进挪出,直到那花道被一点点撑平拉开,适应了他的大家夥,这才开始慢慢的加快速度,机械的上下耸动。
  很快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样强忍著的交合对他实在是个折磨,何况那肉刃周身已经能够觉察到友好的潮意,他幅度也慢慢大了起来,不再是试探性的搔痒,而是一直拔出到头部,再尽数没入,那小穴口每次合拢,再被迫被他重新冲进去的感觉,都像是第一次插入的感觉一样的新鲜,紧窒,那小嘴给他粗大的肉刃带来强烈的冲击。
  到最後,他一丝怜惜心情也无,每次都恨不得生生拔出,然後再凶暴的刺入,每一次都像要刺破她一般用力,把她花唇带的随著他的进出而翻进翻出。
  “啊……啊……”
  甘草快要疯了,那粗壮的欲龙说快就快了起来,本来还满心折磨的她此刻完全无法再分心去心痛,而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席卷而来的可怕快慰。
  被撑得涩痛的内壁被暴风雨般的来回抽插给摩擦的无法回避,每一寸柔软都不得不全力去接纳那凶恶的肉龙,并随著他粗暴的抽插而被迫的承受,随他用他的坚硬冲击她的绵软,辛辣转为湿润,渐渐从涩痛到酥麻,从酥麻到快慰……
  她根本不想跟这个奸贼做这样羞恼的事,想象自己的水穴正容纳著他的欲根,并且毫无间隙,她就恨不能自裁来结束这一切。
  可是她的久未承欢的身体的是那样诚实,诚实到在她所恶心的男根的填满下竟然给撑得如此的舒服,如此的充实,竟然越来越滋润了,里面滑腻腻的,渐渐退去了最初的不甘不愿,一点都不艰涩,她的蜜汁浓的像最粘稠的蜂蜜。
  甘草觉得自己很淫荡,又加之身体上背叛了她所牵挂的男人的难堪,脑中还是浑噩。她喉中发出一声哀鸣,泪水顺著胸脯簌簌滑落,慢慢的淌,很快形成了美丽的小溪,她的眼泪像她的小穴一样,又湿又美。
  田天齐舒服的直哼哼,他闻著耳侧诱人的清香,心里更酥了几分,忍不住对著小穴一阵不明方向的乱拱,他的欲根是那麽的硬,硬的不可思议,甘草觉得就像最坚硬的金刚石在凿著她的洞穴,他每一下凿的那麽恰到好处,让她肉穴越变越柔软多汁,都涂在他的利器上,给了他进攻更好的润滑。
  甘草忍不住难过的哼出声来:“啊──好硬,不要来了,扎死我了……”
  等她惊觉自己耻辱的呼声时不得不把头扭向一侧,那求饶,她也搞不清,到底是因为内心的痛苦,还是因为身体的舒服!
  她忽然紧紧地咬住手臂,力图用手臂的疼痛驱散那难敌的快感。
  田天齐却不给她机会,一把拧过她的小下巴,“小野猫,舒服吧!你瞧你给我操的多爽快啊!继续叫吧!”
  说完,他蓄意加快了速度,那欲根就直挺挺的向著最深的一点勇猛的冲刺,甘草嘴巴失了手臂,下体又给他攻击的激烈非常,她只觉得在那骇人的抽插下她的整个花穴由里到外全都变成了水泽,所有的可怕情潮都冲破喉咙,她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声音:“啊──救命!啊──救──救──啊──”
  在她疯狂变调的呼救声中,田天齐再也忍不住,无坚不摧的袭击著她每一寸柔软的肉壁,恨不能刮过她所有的春水,事实上那些蜜水已经顺著他的欲龙一点点析了出来,落在他的囊袋上,他心一烫,扣紧了她的翘臀,把她带的紧紧的,角度刚好迎向自己的肉刃,直把她里面给戳的不像样子,两人的性器死死的结合在一起,随著抽插的猛烈发出“噗噗”的水声。
  甘草被那坚挺的肉刃频繁高速的侵袭著脆弱的花穴,快感如山堆积,无法拒绝,她拼命的挣扎双腿,想要把自己抽离。
  可是她的挣扎只导致了角度扭曲的情趣交合,反而让人从别扭的姿势更加多了新鲜的感受。田天齐被她不安分的一扭,只觉得说什麽也忍不住了,死死扣著她一阵发疯似的狠狠插弄,才在那百花齐放的致命快感中射出了一大蓬又滚又烫的子孙液。
  田天齐发泄了个由里到外的舒畅,神清气爽,又一件件穿好衣裤,回复了武林盟主翩翩君子的样子,看著甘草赤身裸体的吊在那里,两条腿完全无力的垂著,身子微悬,全然是被操弄过猛的蔫样,一张小脸不正常的潮红,腿中间还滴滴拉拉的往下淌著白色的汁液。
  甘草微弱的抬起头,直直瞪著他,“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迟早遭了报应!”
  田天齐老奸巨猾的笑著,拿手指伸进她两腿之间对著花穴粗暴的一阵乱捣,带出了一股股粘液。甘草难耐的僵直了身子,面色潮红,神情惨败。田天齐示威似的把沾满粘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的东西,都留在你身子里头了,你的小穴,可是吃的我好不舒服呢!”
  甘草突然心如死灰,是啊,她连自己的私处都无法封锁,要被他凌虐,又有什麽资格去诅咒他呢?徒增自己的耻辱罢了。
  继而听见他得意的声音:“你放心,我有多少报应,也先报应在你身上个够本,才好安心去领受呢。”说完,又是哈哈一笑,拿起灯烛出了密室。


95.禁脔1(h 女欢)
  甘草半睡半醒的,也不知给关了多久,直到听见密室门打开,烛火微弱的光芒散漫一室,田天齐精神饱满的走了进来。
  甘草小腹沈甸甸的,没等他近身,已经忍不住开口:“你,你快些放我下来,我要……出恭。”
  田天齐一点都不著急,拿著烛火照著她把她从头到脚瞧了个遍,像是欣赏一件标本,无所谓道:“就这样吧,我不介意。”说完也不避开,竟是站定在那,眼光直直的掠过甘草的起伏身姿,落在那幽幽花谷,毫不掩饰的欣赏著。
  甘草又羞又恼,好不容易积累起的自尊又分崩离析,急道:“你什麽意思?你不会这样吊著我一辈子吧?”
  田天齐摩挲著她光滑的背部,把头埋在她颈侧,手指却悄悄下移,摸索到了她的花谷之中,两指轻轻的一分,就拨开了蚌肉,轻轻挟住她的花珠,微微用力揉捻,让小珠在手指中飞快的硬了起来。
  “你──喔……”
  甘草本来就尿意十足,花谷充血,感觉敏锐的很,小珠又被他这样玩弄,那种介於尿意和爱意之间的感觉让她身子不住的颤抖,小花珠也很应景的敏感,轻轻的拨弄就让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把那强烈的感觉传到湿漉漉的花穴之中,顿时心火被那熟捻的手指撩拨起了,方才急迫的尿意竟有些化作了湿意。
  田天齐手指捻动,唇舌也不甘空白,一路陶醉的向下游弋著舌头,从山丘轻吻到平原,却不仔细的亲吻,而只是一带而过,撩拨起一串遗憾的心痒。
  他径直来到芬芳的花谷,忍不住埋在她两腿之间一阵猛嗅,满足的叹道:“小宝贝,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息了,你可逃不掉的。”
  甘草被那湿热的气息给呼的花蕊振奋起来,又见他那情景猥亵,脸又臊又红,随之尿意也有增无减,忍不住求道:“你就给我放下来一会好吗,我就只方便一下,我实在憋得难过。”
  田天齐抬起头,笑看著她,甘草看著他的笑就发毛。
  田天齐不理会她的央求,跪蹲在她面前,正对著她下身,然後双手抓住她双腿往两边轻轻一举,甘草的双腿就给青蛙一样给轻轻松松的高高分开在空中,她再无任何著力点,只能依赖著他的手臂耻辱的大大分开。
  而花穴也随之在几乎成平的大腿间完全暴露清晰,那毫无掩饰的粉嫩花瓣在那里孤苦无依,遭受著来自下方男人放肆的注视。尤其是那颗粉嫩的花珠,因为事先的揉捻已经俏生生挺立起来,醒目的从丰盈的蚌肉中探出一点小尖尖来。
  甘草连连惊呼:“喂──你这个变态!你要做什麽?快放开我!”
  田天齐突然仰起下巴,色情的伸出舌头,对著那花珠的尖处由下到上缓慢的一舔。
  “唔……”甘草惊呼一声,声音迅速无力,像是吓到了,身子一颤,连带著铁链也哗啦一声脆响。
  田天齐很是满意,又顺著那小缝,上上下下的来回舔了好几口,直到花珠上沾染了晶莹的唾液,越发的丰满和诱人了。
  甘草都快成了哭腔了,身子一阵哆嗦,她已被他的疯狂吓到,他这样的表里不一,她逃生的希望便越小了,他後面的招数也可能越发的变态难言。
  “你放过我吧……你堂堂的盟主,怎可以跪伏在女人的胯下……唔……不要!”
  甘草本来想拿话激他停止,说实话,她是宁愿被他强暴,也不要被他这样折辱,那难以抗拒的快感,让她自尊都崩溃了。可是她话未说完,就觉得原先还是被细致缓慢撩拨的花蒂突然被急速的舔舐起来,整个人一软,刚积蓄的底气全都丧失的一干二净,只能随著那潮湿的舔舐深深浅浅的呻吟了。
  田天齐的热舌毛笔一样,绕著她的花蒂飞快的舔弄,舔的整个花穴处都晕上了浅浅的粉色,随著他的呼吸火热了起来,他让舌尖绕著花蒂游走,充分的浸润她,然後有意无意的舌头下滑,在她紧密不可分的花缝处滑了一下。
  顿时甘草的花瓣轻颤,花穴一下锁紧了,但是却从会阴处滴下了一滴晶莹的水滴。
  “不……不要……别这样好不好……”甘草都快要哭出来了。
  田天齐张开大口,一口覆上了小巧的花穴,牛嚼牡丹一样把整个花瓣都给吃进了嘴里,一阵热情洋溢的舔舐,连带著两片花唇也卷了进来,舌头轻揉慢捻,时而扫过花瓣的褶皱,时而试图插入花瓣的中间小缝,时而啜啜的吸吮,带出阵阵悉悉索索的吸水声。
  甘草“啊──啊──”的哭叫,可是他吃的那麽欢,她根本无力撼动他丝毫,她每一次的意图挣扎,都只会让她的小穴更结实的贴紧他鲁莽的嘴巴。
  田天齐整洁的胡须扎著甘草的花唇,惹得花唇可怜的抖动,他怜悯的把一片花唇分离,整片含进嘴里,使劲的吸,吸得它整个从片状快变成了长形,才不舍得放开它,又含住另一片,也吸得变了形。
  在这样分而化之的吸吮之下,两片花唇终於无力合闭,中间的小缝若隐若现的露出里头粉色新鲜的胵肉。
  甘草在他变态的吸吮下难耐的仰起头颅,“不──哦……受不了了……”
  田天齐满意的轻笑,呼吸更加粗重,舌头带钩似的挑进了花缝中间,去挑战那可怕的紧窒。
  两片花唇都怕了他了,不由自主的向两边打开,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蜜穴,蜜穴简洁又漂亮,没有一丝累赘,田天齐从会阴开始往上深深的挑动长舌,从神秘的小缝中一次又一次的经过,偏偏就不长久停留,勾引的小缝微张,露出些内里的肉壁来显示自己的跃跃欲试。
  田天齐眼里全是惊豔,他忍不住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全都抠进了小缝中去,往里直直的刺入抽出,能感觉到手指上粘的化不开的粘液是那麽的热情。他血液又一次沸腾起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往上移动粗糙的唇,对准那已经孤立多时的小花蒂毫不放过的完全包围住,像是吃最好吃的糖豆,时而用粗糙的舌蕾舔动,时而用他滚烫的唇咂弄。
  他用津液完全包围著小花蒂,手指更是飞梭一样在她花壶里运作,嘴里就著口水一阵吃奶的猛吸,把那花蒂上的味道吃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甘草先还大声的求饶著,“别──不行了──放我下来!快!快松开──”
  後来甘草完全在那口舌的强大配合下醉倒了,连叫的内容都不可辨,只听见呜呜咽咽的疯狂絮语,在那疯狂的快感里,身子一阵完全无法控制的颤抖,全身都从那小花蒂和花道里两处一起冲破了玄关,先是一股潮水开了闸门般泄出,打湿了一地,田天齐微微侧脸,几乎同时,一道晶亮的尿液如喷泉般从花穴里高高翘起,随著一道完美的弧线射在了前方,淅淅沥沥持续了好久……
  那一刻,再没有什麽耻辱和自尊,只有彻底放纵的深深快感和尽情的释放!甘草都忍不住产生了一瞬间的迷失:原来,沈醉在绝对的欲望中不醒,是那样难以言喻的快乐!


96.禁脔2(h)
  绚丽的高潮过後,是无边的颓然。
  田天齐嘴角轻颤,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的沾雨带露的花穴口:实在是太美了!玉雪粉嫩的花蕊,丰盈饱满的阴阜,珠粒深藏的花缝──那样的景象,那样的花壶,还有少女绝望的羞耻……无一不撩动他想要把她玩坏的神经,想要把他的大棒整根狠狠刺进去,破坏掉那淫靡的入口。
  但,好菜,还需慢慢品尝,他待她越温柔,让她越快乐,她自然越羞耻。不知怎样扭曲的心结:他心里藏著见不得光的阴暗,便越发想见别人耻辱不堪的样子。
  甘草无力的由著身子吊起,连踮动脚尖的力气也不继了,手腕因为刚才可怕的高潮中绝望的挣扎而一片通红的勒痕。
  然而田天齐却没打算放过她,他站直了身子,褪了衣衫,露出黑丛中的紫黑巨棒,像刚才一样,把她两条腿都架在腰侧,对准湿润又泥泞的肉穴,滋溜一下,毫不留情的戳了半根进去。
  高潮过後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那泥泞的触感,像唾液一样舔舐他的巨龙,而那些高潮後的媚肉,更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没有了上一次的艰涩排挤,反而是酥酥的吸附在他上头,由著他冲开阻挠,刺进深处。
  田天齐忍不住低低叹息,奋力集中神智,感受那紧窒湿热的小嘴儿,并慢慢的体味他积攒了半天的坚不可摧。
  饶是甘草刚刚高潮过,还是给他的粗硬给扩张的不适应,嗯嗯哼哼低叫了几声,却也意识到自己此时除了被他操弄别无它法。
  她身体才松弛下来,又被剧烈的捣弄,她陷入了绝望的混乱,有如要被人玩弄到死的末日。
  田天齐被紧窒给箍的那麽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两手拽著她双腿往两边使劲一分,甘草的花穴就羞耻而好客的欢迎著他。
  田天齐往上深深地一顶,就倏然顶到了头,碰到了一个又紧又窄小的所在,刚好箍著他的蘑菇头。
  “啊──”田天齐难以抑制自已的叹息。
  太湿太紧了,不同第一次的强要她,这次她明显经过充分的动情,里面已经是一汪沼泽,连带著他的每一次微小的插进或抽出,都似万千小嘴吸附著他,裹得他好不舒服!
  甘草被她顶到了深处的瓶颈,觉得自己似乎被顶穿了似的,又难过又疯狂,偏生他的阳物因为刚才逗弄她许久已经粗硬的可怕,几乎把她瓶颈的小口都要撑开。
  她拼命收紧双腿想要把他家夥给夹出来些,怎奈他的双手力大无法撼动丝毫,而她的夹弄只会让他更想要她!
  而再不用说她那高潮後的可怜模样,湿发一绺绺贴在脸颊,有的还咬在唇中,风情妖娆的天然妩媚。
  她在那极端的刺激下丢了身子,即便是有心抗拒,身子却也没有法子一丝一毫的拒绝了,软的像泥娃娃一样,身子的粉红还没散去,何况下身的花道里确实是湿的不像话,早任他的长枪刺东刺西,四处开发了。
  别说她这娇软无力的模样,就说甘草这高傲的性子,却在他面前被迫尿了出来,她早已颜面尽失,哪还说得出女侠般义正言辞的话来?
  田天齐只顾想著她方才无限快乐时喷薄的那一幕,那绚丽的妖娆,眼儿妖媚,俏脸绯红,身子樱粉轻颤,十指微勾……那瞬间迸发出的妖冶,几乎让他产生错觉:似乎那小人儿一下子由清秀佳人蜕变成绝代妖姬了。
  他觉得男剑头部就像涂满了蜂蜜有一圈蚂蚁在舔食,让他酥到了心里去,他望著在他武器攻击下连连败退充满痛苦快感的小女孩,心里的雄性英姿霎时间膨胀勃发,他一次又一次迎著她的小穴,往前撞击她的花穴。
  这年轻的身体不仅美妙,而且该青涩处青涩,该柔润处柔润,哪一处都是水淋淋的招人喜爱。何况,两人又差了一个辈份,田天齐原本也没有色欲熏天到要去染指自己徒儿辈的小女孩,但是此番她自己撞到节骨眼上来,那便是上天赐予他的佳肴了。
  “唔……不……不要……”
  甘草半昏半醒,似梦呓似醉语的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却无济於事,徒给田天齐增添了佐料罢了。
  “小荡妇……小穴又湿又紧……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吧……”
  田天齐听的心痒难耐,忍不住口头也戏弄她,彻底毁掉她的自尊,他一边抽送一边喘著粗气,丝毫不顾惜她的瘫软无力和红肿的手腕,“我早……早看出你……这个妙极的身子……果然玩起来爽极了……”
  甘草只能随著他的冲撞无力的勉强呻吟了,反驳的气力也无,“啊……我……不……不要……”
  甘草因为被吊起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就像随波逐流的小舟,在洪水中失去了自己,随著他的撞击一次次往後飞出,又被他霸道的带回,再撞飞……
  她就像一座秋千,被来去摆弄,苦不堪言。
  在那种重重的撞击下,两人耻部一次次紧密咬合,虽然不想认可,但是男子和女孩的最私处确实亲密的咬合在一起,鱼水交融,并双双浸润在浓郁的汁液里。
  田天齐无一次不觉得他的膨胀的头部被那瓶颈箍的死紧,就像一双小手在用力握紧他的蘑菇头,然後一点点用力收紧,让他四肢都产生了一种飞一般的感觉,奇妙又心醉。
  他恶劣的把她骂著,欣赏著她漂泊无定的惨淡,胯下越发坚挺,几块腹肌都兴奋的硬的像石头,充分配合著热龙对花穴飞速的残酷占领,蘑菇头也终於不堪箍动,被一把给挤出了白汁。
  田天齐射出了好久,还是半天缓不过来,直脑子空白粗喘了好久,才将甘草从怀里搡开。
  甘草被他抽离,才从迷惘中醒来,她的神智几乎已经溃散殆尽,她能感觉到那恶心的粘液从自己下身里因为太过满溢而汩汩流出……但是她却无法否认,她今日实在是快乐极了,她竟从那被动的奸淫中得到了快乐……她甚至慌神,不知刚才半中腰自己手足自由的话,是会本能迎合还是理智抗拒?
  田天齐并不是喜好纵情声色的人,这二十年来,忽然爆发的淫邪面目,固然跟他二十年禁欲有关,其实也跟他刻意对自己的束缚隐忍有关,於是一切背面的情绪找到了出口,皆由他那粗大骇人的阳物,发泄到了女徒柔软包容的花穴之中,於是,他得到了一刻的舒缓和分担,便不再淫乐,随手拿过衣物准备穿戴。


97.禁脔3(h)
  甘草紧咬下唇:她从没这麽耻辱过,即便是破庙被那四个畜生轮奸,她也还有指责辱骂他们的立场,可是这田天齐实在好手段,再这麽下去,恐怕她的身子习惯了这样的“宠爱”,她的意志也要妥协了被这样监禁,而不再逃生……
  可是……她无望的抬眼看了看铁锁:她真的要去讨好这个伪君子麽?
  时不我待,田天齐已经披了衣,开始穿靴。
  她突然用勉力著地的一只脚尖,轻轻勾了勾田天齐尚裸的脚面,“别……不要走……我……我害怕……”
  她的声音恐慌的恰到好处,拿捏著十分的娇弱和忐忑。若是她直接勾引他,怕是这老狐狸会疑心,但是女人家的娇弱如水的模样,却是很多男人无法铁心抗拒的。
  田天齐愣了片刻,凑近她,端详她的面容,只见甘草眼神尚还存著方才被蹂躏的涣散情欲,脸色不正常的酡红,身子软弱的几乎不能站住,被那铁链子吊的实在,眼睛里水波泛滥,竟然簌簌落下泪来,端的惹人怜爱!
  “我……我怕……”甘草呜咽著,突然泪水崩裂而出,无助极了:“陪……陪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甘草哭了出声,肩头微微颤抖,锁链也发出震颤声。
  田天齐见她那崩溃的模样,突然想起了田单小时候来,小田单刚失去母亲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软弱,还是他随著身居高位,给了他更多东西替代,才弥补了田单的幼年,却也养成了儿子偏激跋扈的性子,从某一方面说,田单是在用他的高傲气势,去压迫心底的脆弱。
  田天齐心里一软,突然把穿了一半的衣物放下,拿手轻轻抚弄甘草的秀发,把她的头轻轻扣向自己的肩头,“乖,别怕,师傅这就陪著你。”
  本来已经披好的衣服,又从肩头滑了下去。
  田天齐本来是真心怜悯她,但是,甘草本来就裸著,肌肤相接,那滑腻的触感,和贴著他胸膛的弹性,都让他的怜悯,又随著那肉体的摩擦,生生的转成了滚烫的干柴烈火……
  甘草嘤嘤的哭泣,不敢太喧哗,也不隐忍,她本来就柔弱的样子,这下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她胸脯一起一伏的,乳尖顶到田天齐的胸膛,小脸挫败的搁在他的肩头,田天齐呼吸一沈,侧过脸去轻吻她的殷红的侧脸,想要安抚安抚可怜的小东西,结果甘草“刚好”也侧过脸看他,唇角柔柔的一掠,竟然蹭过了他的唇角和坚毅的侧脸。
  田天齐觉得那柔软的唇,像鹅羽一样掠过他的唇,让他的心竟然像少年一样悸动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冲动的把她带向自己,一手轻轻端起她的小脸,唇吻火热霸道的盖了上去,她的唇上还沾湿著咸涩的泪水,他一一吮去,然後温柔的吮啃她的唇吻,品尝她的味道,她青涩的唇像要被融化了一般,被他辗转舔舐。
  田天齐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用心的去吻一个女人了。
  “唔……唔……”甘草微微张开唇,似不能呼吸,却被他热舌撬了进来,在她口腔四处游走肆虐,两人唇吻交合没有一丝缝隙。甘草只嘤嘤一声,也分不清是娇吟,还是气力不继的乞怜,又被田天齐沈醉的闭上眼,亲了个够本,他温柔到最後,已经是近乎热烈的搅弄她,吮吸她的舌儿,跟她唾液纠缠。
  甘草本能的在他舌头的卷缠之下,费力的喘息,并吞咽下过多的口水。
  或许是她的吞咽声更刺激了田天齐,他另只手慢慢下滑,顺著她的喉咙来到锁骨,摸索了几下,移到她的丰满,停顿了片刻,待她气息稍稍平缓些,握住她的乳肉慢慢的揉弄。
  甘草在他手掌中搓扁捏圆,脸上是被迫隐忍的快意,口中还被他牢牢占据,喉中发出哽咽的呜咽声。隐忍极了,都被他堵在喉中,不得痛快。
  田天齐终於肯放过了她的唇,只见她唇上一片红肿,可怜极了,又淫荡极了,他右手来到她双腿之间,轻车熟路的来到她的还留著残液的花穴处,在花缝处用指头来回揉搓,揉的那缝隙受不住了,被迫打开了一些。
  “哦……”甘草轻轻的哼了一声,双腿竟不自主的打开了一些。
  田天齐更是欲火熏心,两根指头不再等待,沿著那紧闭的几乎不能开启的缝隙就插了进去,逆流而上,还能摸到自己留下的热液。
  “啊哼……不……不要……”甘草嘴里抗拒著,脸上却满是舒服的受不了的诱惑,明明是在说:快些吧!快些插我吧!
  田天齐看她欲罢不能的模样,牛刀小试的男人心又膨胀起来,下身的粗大很快又弹起,跃跃欲试。他来回抽插了几下,甘草里头也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液,湿漉漉的,随著他手指的抽插发出滋滋的腻声,迷恋的吸著他的手指头。
  田天齐加快了速度,手指对著她的小穴一阵快速的抽插,指腹还不忘摸索她肉穴里的褶皱起伏,搅起了一滩水,那滋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啊……啊……我……啊……”甘草忘情的叫出声来,随著他的速度而忘乎所以。
  田天齐突然拔出手来,带出了几滴黏腻的白汁,滴落在地上。他扶著已经肿胀的吓人的阳物,对准了甘草水汁溢出的小穴,就要放进去。
  甘草赶紧趁机娇声乞求道,“师傅……这铁链子锁的我不自如,把我放下吧,这样……也舒服些……”
  却不料田天齐是个异胎,他看著她娇羞的模样,又看了看把她高高吊起的锁链,那模样却正中他下怀,突然邪恶的笑道,“这样不好麽……”说著竟是一棒贯穿到底,深深的戳到了甘草的花心深处,惊得她“啊──”尖叫一声。
  田天齐深深埋在她体内,享受那万般春风化雨的滋润感觉,忍不住辱道,“你这个小淫娃,怎麽,尝到师傅的好了?”他说著往後抽出了一些,道,“不用你动,你就乖乖的尽量站好,为师就喜欢这样要你!看你那被肏的死去活来,动也不能动的样子……”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这样的频繁折辱之下,甘草早快耗尽了身子,哪来的气力去站好?她不仅无法维系自己的平衡,就连小腿俱都一阵阵颤抖,连他抽插带来的可怕快感都快要受不住了,好像整个人要散了架。
  然而田天齐却不管那些,他话没说完,又是深深的一插,又更深的撞在她的花心。


98.禁脔4(激h)
  “师傅……啊──你……”甘草被他撞的快要哭出来,这下却不是装的:今日连番的耗损,体力所剩无几,哪还承受得起这老匹夫这样如狼如虎的索取?他这做起来不只是索取了,简直是想要榨干她!恨不得把他二十年的精力都发泄到她小小的身子上!
  然而为了解放这双手,甘草不得不做出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田天齐不再顾忌她,她越无助他就越兴奋,她越受不了她就越疯狂,他每每拔出完全,然後对著湿透的缝隙,一插到底,直击她的花心,他腹部的结实肌肉为他的动作提供了良好的力量。
  他把她双腿挟在两边,动作越来越快,重重的攻击著她已经几乎无法闭合的小穴。
  水声无法控制的弥散开来,“噗唧……噗唧……”的声音随著他抽插的节律越来越响亮,撕碎著甘草清醒又耻辱的神经。
  那有力的冲撞无一不完全深深陷入她的身体,他的囊袋随著他的剧烈动作一下下打在她的会阴,恨不得整个都冲撞进去,他的毛发恰到好处的摩擦到她的耻部,叫她花蕊之中随著那摩擦一阵阵的骚痒。
  甘草两条玉腿不安的挣动,想要摆脱他的挟持,好制止那骇人的攻势。
  田天齐怎能容她乱动,箍著她双腿的手更紧了,巨龙更是瞬间又胀了几分,对著她的水穴不要命的狠插,恨不得把她的水全都插弄出来。
  於是,随著越来越大的“噗噗”声,两人交合处的淫液越来越多,随著他的抽动被带出来,又顺著囊袋流到地上。
  “看看你……”田天齐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甘草的口边,“多淫荡的样子!被师傅肏的你很舒服吧?这就不行了?”
  甘草下意识的嗯著算是回答,张开小口,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淫靡的吮食掉自己的淫液。
  “啊……你这小荡妇!”田天齐见到她这样被肏到几乎丢了自己心性的一面,再也按捺不住了,阳物发疯似的进出她的花穴,扯动的两片花唇都不成了形状,粘粘湿湿的,又带著被折磨过度的惨淡,随著阳物的进出而可怜兮兮的贴在肉刃上,被翻进翻出,露出深粉色的胵肉。
  “师……师傅……我……啊……”甘草胯间被砰砰的撞击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觉得花心中被他撞的那麽深,可怕的快感一波波袭来,一切都在她预期之中,可是这汹涌的淫水,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小荡妇……想……说什麽……?”田天齐也几乎憋不住了,花穴中无处不吸附著他,叫他万般的舒坦,恨不能把里头的肉壁都仔细研磨个遍,他抽插的更加的激烈了。
  “啊……要……要被插死了……”甘草双腿乱蹬,眼神涣散,两人耻部的淫水已经黏腻的可以化到一块去了。
  田天齐看到她淫乱的形态,再也受不住了,抓紧她无方向乱晃的小腿,把她双腿掰开到最大,狠狠的刺向她的穴中,那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癫狂,随著两人的体热,带起了一阵热风。他的巨大的肉刃,像一柄利剑,一次次插入女孩原本容纳不下他的微小口径,恨不得刺穿了她,让她随著他一起毁灭!对,毁灭……
  那啪啪的声音近乎快的可怕的叠响起来,几乎掩盖了男人女人的快乐声,铁链也哗哗的响起来,两人交叠的身影随著烛光的闪动,在墙壁上不可思议的结合著……
  窗外寒梅幽香,盟主府一隅厢房软塌上的美好少年却在这清新的冬寒里思了春,对著书卷神游天际。
  田单心头因著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而莫名的春意燥热,他脑海中闪烁出那个杳杳无踪的倩影,幻想著那个她那白莲花似的一笑,血液流窜的更欢畅,呼吸不觉沈重了起来。
  他的手几乎是无意识滑进了亵裤,顺著坚硬的男剑上下摸索套弄,另只手则莫名的探向怀中,摩挲著那帕紫绢纱。不过多久,一蓬甜蜜向往的白浆就那样毫无准备的因少年的初次朦胧悸动射在了手心上……
  而幽暗的地牢,幻想中的女主人却身处迥异的世界,男人旺盛的凌辱,女人绝望的迎合,都弥散在烛火中幽幽的燃,幽幽飘散。
  田天齐也几乎同时失控,直射了好一会,才把那激情给发泄干净。
  甘草死去了一般,几乎捋不清自己的思绪,眼见田天齐抱著她歇息了一会,调整了几下内息,又一件件穿戴整齐,拿起残余的火烛就要举步离开。
  甘草知道,自己这副状况,除了示弱和妥协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更何况,刚才的付出迎合和自取其辱都是为了什麽?
  她又露出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田盟主,事已至此,甘草已经认了如今的情势,可否去了这铁链,行个方便?这样甘草也好料理自己一些,也能更妥善的服侍盟主,总好过这样缚手缚脚的不是?”
  她必须得先说服他除了这禁制,才能有一线逃跑的希望,否则,必定什麽也做不了。
  田天齐好笑的看著她,谑道,“怎麽,肏的你好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师傅,这麽快又叫我田盟主了?乖徒儿很急著跟我划清界限呢……”
  甘草心里一惴,忙带著几分撒娇的意思嗔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以夫为尊,自然要叫您盟主大人了。”
  田天齐看著她洁白的玉体,直直盯进她的眼睛,思忖著,没有答话。不过那句以夫为尊,倒是叫他很是受用。
  甘草担忧他不同意,又道:“你且放心,在这四方牢狱,我甘草小女子即便长了翅膀,又能飞哪里去?”说完谄媚的看著田天齐:“何况……何况你的那件事做的甘草那麽舒服,甘草真的是打死也不愿离开你了,甘草愿意臣服田盟主,只希望盟主日後单单宠著甘草一个人,不要再尝了别的女子的好,就会将甘草弃如敝履了──”
  田天齐听著她的话,微微一笑,信得半真半假,他可不觉得这小女子有那麽离不开他的大棒,不过,她刚才在自己手段下的舒爽和极乐也不是装得出的,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田天齐想了想,也怕她手腕被吊出残废,到时玩起来就不痛快了,终究还是解下了她的束缚,甘草已被吊了个日夜,此时得了自由,如无骨鱼般瘫软在地。
  田天齐并没马上离去,而是又从不知哪里拿出副活动的手镣,几下锁在甘草手上,她照样只能有限自由的活动,那沈重的精铁镣铐戴在手上,拖得她娇小的身躯根本走不动几步,别说离开这里了,而且举止之间叮当作响,进行不得大动作,更别说妄图逃亡。
  甘草心中一沈,惨然笑了笑:“田盟主,你还信不过我?”
  田天齐也不戳穿她,用小指蹭了蹭她贴满乱发的侧脸,道:“非是我信不过你。不过,这样美好受用的小宠物,若是丢了,我却去哪里再弄一只来?”
  甘草心里冷笑了下,却没有答话,被饿上了两天了,她的肚腹却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田天齐状似突然想起,轻轻笑了笑,“忘记给小野猫带些吃食来,下次为师一定记得来喂你……”说罢哈哈大笑,这才端著火烛,循著门径出去了。


99.三声
  却说田单幻想著师妹舒解了之後,却因这羞耻的举动而沾染上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似乎亵渎了师妹呢……
  他忍不住有些罪恶和内疚,继而又格外想要立刻见到她,然後坦承,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然而一整天的徒劳冲淡了少年的欣喜,整个仑台都没有她半点踪迹,她像凭空消失了,虽说父亲有过交待,可他说不清为何焦虑──哪怕能看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语也好……
  入夜,他再次从甘草厢房中惆怅闪出,迎头正碰上半途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袁彤术,有些吃惊:“大师兄,你怎麽早回来半个月?”
  袁彤术有些焦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挂心不下,就早早回来了,”说完切切的往房里四处张望,“小师妹呢?”
  田单心凉了半截:“爹说师妹跟他告了假,连夜出府寻你去了,难道你竟没有碰上?”
  袁彤术有些慌了神:“我回来路途匆匆,哪里见得著小师妹的影儿?!莫非竟然走散了!”
  田单说不上哪里不对头,莫名的烦躁,遂道:“你刚回来,且安心歇息一晚,我去书房一趟,帮师妹拿本书,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实在不行,明日我告假出去寻她吧!”
  言毕,田单几下闪进了夜色中,几个穿梭到了後院的书房,他还记得甘草最想要看的那本《天启剑诀心法》,那天不知师妹为什麽会临阵脱逃,匆匆不告而别,或许是有什麽难言之隐,但那日师妹央求他找这剑诀心法的急切渴望却做不得假,是以先拿到了手再说,到时临行带上这本,等见了面,师妹瞧了必定欢心,也就不会对他再有芥蒂了。
  他蹑手蹑脚的翻了翻书架,终於找到了那本心法,赶紧揣宝一样揣进怀里。又把书架整理整齐,发现书架同往日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同,刚想仔细摸摸看看,就听身後传来一声微怒的喝斥:
  “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来书房做什麽?”
  田天齐盯著儿子,有些不快。
  田单吓得一哆嗦,手边一排书来不及码好,都散落掉了地。
  他忙解释道:“师妹天资聪颖,我给她习了天启剑诀,想参详参详心法,我也学得不太扎实,所以我来帮她查查看,好去告诉她指点迷惑。”
  田天齐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竟敢未经允许偷学我田家独门剑法?”
  田单忙解释道:“是我看师妹根基已在,就把剑诀暂且给了她了。”
  田天齐大怒,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荒唐!我田家的独门剑法,怎可随便给别人看?怎可随便给一个女子?”
  他这话说的倒也对,秦家的独门剑法,被他占有,自然也就成了田家的了。再说了,这本剑法,是他当初几乎毁了半身身名卖身得来,岂可随便便宜了别人?
  田单又惊又惧,不解道:“可是,可是她是亲传师妹啊!袁师兄可以学,为什麽甘师妹不行?”
  田天齐瞪著他,“袁彤术生性憨直,将来必为我所用,你甘师妹的底细是非,你都知道些个什麽?”
  田天齐心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这个儿子,叫他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有些矫枉过正,有些事情,是应该叫他懂得些现实变通了。
  田单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捂著脸说不出话来。
  田天齐冷冷道:“罢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待再见得你师妹,早日把剑诀拿回就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教导这个宝贝儿子,倒也不在一时,但是自从他有了秘密,夜夜想著调教他的小野猫,别的人出现在书房多少有些碍事。
  田单还是挪不开脚步,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耐著性子问道:“爹……袁师兄回来了,说没见著师妹,师妹她会不会出了什麽事?”
  田天齐不耐,话也越说越重:“田家的弟子,就算不见三两日,能出什麽事?倘若出什麽事,也只能是她学艺不精,不配当我田家子弟。先回去吧,这事日後再说。”
  田单听的这敷衍的话有些烦闷,但还是一本本去收拾地上散落的书本。
  之前两人的争执早已惊动密室中的甘草,她在这里关了好几日,看不见也听不见,是以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警觉得很,听的是田单的声音,漆黑中也辨不清哪里是门径,只能循著声音的远近一点点摸爬过去,凑近那感觉中的来路,举起沈重的手,用尽气力在那壁上狠狠凿了三下。
  田单正收拾著,似乎听见书架这面似乎有三声轻扣,有些不解,正要竖起耳朵分辨,听见父亲咳了声道:“好了,太晚了,别捡了,回头让下人来归类吧。你赶紧回去。”
  待田单告退,田天齐心急火燎的就要进密室,突然想起什麽,又退出书房奔著夥房去了。
  田单依言离开,走到半路,越想越是心惊,想想父亲对甘草的态度,和父亲前後有些矛盾的话语,以及刚才那奇怪的三声叩响……
  “三声叩响?”田单忽然茅塞顿开,他突然想起那日甘草给他讲的小猴子的典故,终於似是明白,在後花园兜转了一圈,直到瞧见书房灯灭又回了书房,在书架上一阵摸索,竟给他发现了藏在经书後的机关,开出一道暗门来。
  他竖起火折子顺著阶梯级级走下,惊疑不定的看著四面的刑架和石床,室里的潮气和一股难辨的淫靡气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方一个窈窕的女子,勉强披著已经破烂不堪衣不遮体的淡紫衣裙,犹掩不住那雪白的肌肤,无力的卧在地上,狼狈极了,幽幽道:“你来了。”
  她突然咯咯笑道,“这回有吃的麽?你要真把我饿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没得玩了。”她受够了,她算明白了,她再委曲求全,赔上自己的屈辱迎合,田天齐这老狐狸也是对她不是锁手就是锁脚,换汤不换药,她再也懒得跟他费半滴心思。
  田单几乎不能确认,语结半日才惊疑道:“甘草!?”
  甘草给他喊得回过头来,见是他,愣了片刻,良久没缓过神来,却也没有特别高兴,“没有想到,你竟然摸得到这里,我原没报什麽指望的。”
  田单一把扑上来抓住她红肿的手腕,才注意到她的手镣,心惊肉跳,隐隐预感到什麽,仿佛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瞬间颠覆!
  “甘草,这是怎麽回事?谁抓你来的?”
  甘草给他抓的生疼,一把抖开他:“你还猜不出吗?还是你不愿相信?”
  田单眼里全是火焰,像要烧了她,一把抓住她半是赤裸的肩膀,却被上面的青青紫紫刺痛了双眼。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甘草听见书房有微弱的动静,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他发愣之间,甘草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吃的干粮,我快饿死了。”
  她那一身的半赤半裸,无一不昭示她身上发生过什麽不好的事,然而她此时却还笑得出来,还能这麽平淡的问他能不能给他吃食?
  田单简直无法忍受她那般的镇定,摇著她的肩膀,盯著她快要爆发:“不许你这样笑!──”
  甘草笑容敛起,整个人却是因为精力耗损懒洋洋的,也懒得跟他废话,随手往石床後一指:“去那边藏起,给你看一出好戏吧。”


100.羞辱(h)
  田天齐左手拿著个荷叶油纸包,右手拿著火烛,照亮了幽暗的密室。他今天有些急躁,先把火烛在桌上安放好,烛火还不甚稳妥的跳跃著,他已几步上来握住甘草的脸颊,那力道之重,给她捏的脸颊快要碎裂了。
  “贱人!你倒是本事不小!何时哄得单儿把《天启剑诀》也给了你?”
  甘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只不说话。她上次好一番做作,这奸贼也只把她解下来,却仍然锁著她,可见讨好他也是无望,她也懒得再迎合,任由田天齐粗鲁的剥掉她勉强遮丑的衣衫,来回动作,捏的她浑身骨头都疼。
  她明明知道田单也在,她应该奋力反抗,应该羞涩,应该故作可怜才是……可是那样激烈,还怎麽能叫他看见他父亲那麽真实丑陋的一面呢?
  甘草本来不解他为何急躁生气,想了一想便明白了:原来那剑法并非是田天齐授意儿子拿给她的,竟是田单自作主张。她对这些东西本来也没有过多的执著,但是此时此刻,她受了他这麽大的“礼遇”,做什麽好事还要还给他?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让她有了几分快意,她索性微微敛了眉目,佯作不知。她可不能告诉他,那剑法被她小心的放在……
  田天齐冷笑道:“这剑法你学不得,趁早归还回来,乖乖的,我自然疼你,否则,可没你什麽好果子吃!”
  田天齐其实知道,她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可是却因田单这举动莫名发怒,与其说是担忧外人学了剑法,不如说是对这对年轻人不知何时的亲昵私交和两无嫌隙而忿忿。
  甘草只斜睨著他不说话,她已经决定给田单看场好戏,指望他搭救她?毕竟这个是那位的亲父,她可不指望田单一心为著她,所以,她可得好好的刺激刺激他。
  今日这场华丽而残忍的戏,如果说田天齐是那个杀人放火的强盗,那她便是那个推波助澜的火种……她只为能越多刺激到田单,激发他一点对决的心,跟他父亲划清界限。如果她能预见到田单的偏激和失控,预见到那完全脱轨的後果,她又当如何?
  田天齐见她蔑视的样子,给她触怒了心底的暴戾,扯了扯她散乱的纱衣,“怎麽?装都懒得装了?”他拿出热气腾腾的荷叶烧鸡在她眼前一晃,“夥房刚出锅的,你可是三天没吃饭了,乖乖的交出来,我就给你吃食,还好好的疼爱你……”
  田单这才知道甘草为何一见他就要吃食,心里又心痛又是对父亲的言行难以置信。
  荷叶鸡的香味在甘草跟前弥散开来,无不撩动她空空的肚腹。
  甘草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一见那只烧鸡,几乎就要去夺,却被田天齐闪了开来,像是逗狗一样,“说呀……说了才有得吃哦……”
  甘草装作无辜,歪著脑袋可怜兮兮的看他,“师傅,我真的没有,不在我这里……”
  田天齐见怎麽都问不出来,也置了气,耐心全无,面色森冷,“你果真不说?”
  甘草躲闪著他的目光,只盯著那只烧鸡。
  田天齐冷笑一声,把烧鸡从荷叶中抖出,往地上一扔,“贱人!你既然甘心作践自己,那麽你就这样爬过去吃好了!”
  甘草一刻都没耽搁,撑著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已经沾了尘土的烧鸡爬过去,一把抓住在手里,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田单正要质疑父亲怎麽可以用这样令人发指的手段虐待小师妹,纵然是他不该偷偷将剑法交给她──於是他迫切想要站出来澄清,却又被再一次震惊了,这场面已经越来越不堪他的想象,让他几乎灵魂出窍!
  田天齐竟然几下扯落了自己的亵裤,眼睛通红的盯著甘草翘起的臀部中间那粉嫩的阴户,那种眼神,赤裸裸的淫欲,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个谦和有礼的父亲!田单几乎石化当场,如果是旁人,他会愤怒,会冲上去杀了他,可是是他父亲,他内心崩溃之间,还不待反应,只见田天齐径直走过去,跪在後面,掏出自己不知何时肿大的巨棒,对准那里一下子捅了进去!
  一瞬间,田单的世界坍塌了,自母亲仙逝,他的世界原本就是父亲一力建筑,此刻却因为那意外的丑恶而瞬间碎成瓦砾。他的脆弱,无助,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水深火热,双目赤红。
  他生恐亵渎了的人儿,竟然被他敬爱的父亲压在了身下,还是这样耻辱的姿态!
  “呜呜……”甘草刚吃的食物被他那从身後的突袭弄得不得下咽,身体颤巍巍的,巨大的刺激使她几近费力,食物哽在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田天齐兴奋的握住她的臀瓣,大阳物抽出一些,又重重的插进去,把她顶的身体生生往前动摇,险些伏倒在地,“吃啊!贱人!怎麽不吃了?你不吃,为师可是不会再为你准备多的食物!”
  “喔……不……不要了……师傅……”
  甘草被他插弄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体被迫承受他一波一波的怒意,可是她确实饿的不行了,若是她想就这麽死了,她便不吃了,可是,她还想活著……
  她必须吃,不管有多难堪,有多耻辱,这麽被蹂躏无常,再不进食,她这身子恐怕就要垮了,哪里还逃得出去?她凝聚起逐渐涣散的心神,接著求饶的空隙,尽量不去管花穴中可怕的抽动,捧起烧鸡,机械的咀嚼起来,几乎是逼著自己往喉咙中吞咽。
  她自己都能想见自己这情状有多麽屈辱狼狈。很好,这老匹夫,总是有这麽多手段叫她难堪,即便是她有心要田单看见这一幕,可是还是被他羞辱的落下泪来,恨不能别过脸去。眼泪和著吃到嘴里,把食物都沾染的苦涩不堪。
  “贱货!你倒吃的下去呢!”
  田天齐怎能让她在自己的胯下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称心如意?他也不再把巨棒拔出,就著那已经包容了他的小穴,一阵快似一阵的狠命抽插,直到小穴里不堪重荷,发出叽哩咕噜的水波声。
  从花穴中荡漾出的无穷快感一浪强似一浪,让甘草花壶中全都泛出强烈的快乐,她委实要承受不住了,那所有的快感,都集中攻击在她狭窄的小穴那一处,无法扩散,堆积个不停,每一下抽插都要命的刺激著她脆弱的花壁,即使是被他的巨物征服了许多次,还是一下子就臣服下来,湿淋淋的,拼命去吸吮他的物事。
  而且,她每次尝试去进食的动作,他便会突然愈发疯狂的抽插她,叫她浑身酥软,都荡漾在那样的波涛里,而无力分心去做任何事,即使事关生存。
  “啊……”她大声的哭求,“我……我不行了──”


101.鞭打1(虐h SM)
  甘草早已快要晕眩了,仿佛身体都被他揉散了,他的手段往往都是这麽可怕!
  他的巨龙不仅捣的她花穴快要破碎,连带著整个臀部,肚腹,都想被牵连了一般,承受那可怕的冲撞和快感……她吞咽的越来越慢,有些食物还来不及咀嚼,还没来及含入已经狼狈的从口中滑落,她不得不失声的张开嘴呻吟,她再不叫出来,就要疯了!
  “唔……慢……啊!──呜呜……”
  田天齐果真很配合的,放慢了一些,他扬了杨眉,炽热的欲望竟然以上下左右胡乱钻探的方式,在她狭窄几乎不能扩张的花穴里到处探索,仿佛钻洞的泥鳅。
  “唔……”
  虽然不适,甘草还是强忍著穴道里被莫名胡乱扩充的难过,好歹节奏慢了下来,她便又流著泪去吃食物……
  而在那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插入中,想要下咽实在太难,她几乎是不加咀嚼直接狼吞虎咽。
  她不想这样屈辱,她甚至想要随著那剧烈的摇晃而呕吐,可是,若是不强迫自己进食,她怎样好好活著?她每每想到要杀了他,杀了他,那实在是叫她勉强进食的唯一动力了……
  谁料田天齐根本就是在逗弄她!他见她又舒缓下来,便又突然加快了逆袭的速度,肉蛇齐根凶狠的刺向准心,每次都深深埋入不愿出来,由於他方才的研磨,花穴里已经渐渐能适应他陌生的发掘和凶狠的节律,在快速粗暴的抽插中,竟於艰涩的摩擦下带出了另类的畅意,那畅意可怕而汹涌,几乎要引人随之疯狂的喊叫,歇斯底里的嘶吼,才能抵挡一二。
  “啊!──不!──不要……要……啊──!”
  她的眼泪像不属於自己的一样,随著疯狂的节奏落下,湿了一片,都是被那肉蛇疯狂舞动刺激出的不能自已的兴奋泪水,兴奋与恐惧同在,她的身子几乎不堪重负,快要在高速的摩擦下毁灭瘫倒了。
  田天齐见她不行,精神似乎要涣散,低低隐忍了一声,又稍稍放慢,重复那逗弄的恶趣。
  甘草口中试图吃下食物,花穴又遭受来自他粗暴的袭击,身子被前後剧烈的摆动,这使得她几乎没有功夫去发泄自己遭受到的刺激,一边被人抽插侵入自己的身体,一边还要尽量吞咽,到最後几乎成了无法完成的艰难。
  她只好强忍著窒人的快感费力草草咽下,趁著间隙喘口气,呻吟出声。
  “唔……啊……唔……别……”
  她溺水般的呼救引得田单一阵心痛,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种场面,他到底是该站出来?还是该默默的视若无睹?他该义正言辞的去批驳他的父亲,断绝关系,还是该如原先计划的一般,向小师妹宣告他的爱?可是,这样的小师妹,他还爱吗?还能爱吗?
  他已经彻底陷入深深的无助彷徨,不能思考任何,再也看不下去,然後那声音却一声声袭击他的耳朵。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一向教导他要做正人君子的,要将来继承他的风骨衣钵,怎麽会这样的恶人呢?不……他一阵剧烈的头痛,痛苦的捂紧了脑袋。
  田天齐却还嫌不够,手指邪恶的从她胯下探了过去,摸索到她因为双腿张开撑地而无法夹住的花核,指头放肆的按了上去,随著身子的前後抽插的节奏开始揉弄她。
  “喔……”
  甘草心中的痛苦却无法驱散身体的快意,随著他的揉捻,她的花穴即使夹著他的阳物还嫌不够,竟然随著韵律紧紧的夹吸,牢牢的夹住了他的物事,让两人行动不得欢畅。
  那揉捻她花核的手指让她既痛苦且快乐,双股轻轻打颤,想要合拢,却被田天齐大掌给分开的死死的。
  “唔……”
  田天齐舒服的差点丢了,往她臀瓣上毫不怜惜的扇了一巴掌,顿时红了一片,他手指揉的更加快速,“小贱人,夹的我好舒服,你果真好这一口……”
  他发现他揉的越紧,她就越夹紧他,於是他手指动的飞快,叫甘草再也无心吃食,只随著他的动作“啊啊哦哦”的吟叫,翘起的臀部无力稳固,被他大力的男剑撞击的生生往前飞出,又被他攫过来,再一次深深的刺进去,往复不休……
  那力道和强烈的刺激,让甘草眼睛里也沁了辛辣的泪水,怎麽也止不住,随著身子的晃悠滴落到地上。
  “饶……饶了我吧……要……要死了……”
  她呜咽著哭诉,那副模样若是别的男子看了便要温柔一些了,可是田天齐却更是像蹂躏她,他没有收住男剑持续的撞击,却反而更加激烈的抽插起来,直插的花穴里的汁液由内到外都弥漫出来,花穴外头和他的鼠耻部都几乎全都沾染上了她的淫液。
  田天齐索性收了手指,用整个粗糙的掌心盖上了她的花蕊,一把把胡乱的搓弄,他掌心的老茧时不时碰到花核,再加上这样粗放不规则的搓弄,甘草花穴中“噗噗”的水声越来越大,撩动著三个人的耳朵。
  昏暗中,甘草若有若无的目光与田单愤怒焦心的目光交汇,她的快乐中的绝望忍受,深深的刺激了田单已经濒临崩溃的心。
  田天齐只觉得那花穴中无一处不吸的他死紧!他一阵癫狂的抽插,次次给命中到她准心里,手中也顾不得了,来回在她阴户胡乱的揉搓不止。
  那粗鲁的触感让甘草再也控制不住,在他粗暴的抽插和摸索下泄了身子,花穴中一驰,沿著肉刃沁出不少水来。甘草眼光一弛,也软软瘫倒在地。
  田单看不下去,再次想要出来,却被甘草的眼睛震慑了,她分明是在说,他如果继续,可以看到更多,可怕的东西……
  是的,她不想他那麽快出来,如果出来的太早,他怎麽会为了这麽一点刺激和他亲生父亲作对呢?
  田天齐觉出甘草的瘫软和分神,方才大棒正被她夹吸的舒爽,她这麽早丢了,却叫他怎麽办?他此番有备而来,从袖中不知何时抽出一根鞭子,对准地上赤裸的甘草就是两鞭,霎时间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两道血红的痕迹,还往外渗著血珠。
  “真是没学会本分的宠物呢!主人还没尽兴,你就先停下了,瞧我怎麽调教你吧,让你这一身,无处不记得我给你的痛楚和销魂滋味!”
  田天齐舒服极了,只因他一鞭子下去,那花穴竟然骤然收缩,比刚才夹吸的还要舒服!他越抽越兴奋,甘草给他抽打的脱离开来,来回打滚,牵引著镣铐叮当刺耳,这惨淡的情景无一不诱发著男人最罪恶的根源。
  “哦……唔别……”她狼狈的躲闪著,却没有几分气力避的开。
  田天齐却亢奋极了,只因她的痛楚的声音也是那麽美,恨不得让人狠狠骑上去,好生的“招待”她!
  甘草的身上已经到处错杂著红痕,惨不忍睹,她忍不住随著鞭打发出痛苦的呻吟,田单看的恼怒,几乎要冲出,甘草哪能允许这夹生的米饭出锅?好戏还未开演呢,更何况,他此时出来,非但不能彻底救了她,反而徒增她的屈辱罢了……


102.鞭打2(虐h SM)
  她往石床那边冷冷的瞄了一眼,田单终究被那淡淡的一眼震慑,一如看到她初时无所谓的放荡笑容,他强自忍耐住,因那难言的矛盾和落差而浑身颤抖,一丝血涎从口齿中渗出,他简直不能相信:他一向敬畏的父亲,不止淫邪,竟然还是这样暴虐残忍的人!
  更甚者,他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被父亲蹂躏至此的小师妹了──
  田天齐粗鲁地把甘草翻转过来,让她继续母狗一样跪在地上的姿势,这回来了兴致,嫌方才不过瘾,不止认真脱了亵裤,还除了衣衫脱了个精光,露出常年习武而健壮成熟的身躯,粗大的阳具已经因为对甘草的施虐和她痛苦的反映而高高耸起,并沾著刚才半天肆虐的花露,晶莹的一层。
  他看著甘草背上的红痕,扶著兴奋地抖动的阳物,一手揽著甘草的腰,对准她被迫撅起的小花门,充满无限杀气的再次狠狠一戳到底。
  “啊──不──!”甘草早给抽打的没有丝毫情欲,里面一片干涩,又被他突然一杆到底,两腿差点软倒两边,凄惨的喊了一声,又因为他的动作而戛然止声,迎接更多的玩弄。
  田天齐很享受她的痛苦,连带著阳具都比往日又狰狞了不少,一鞭子又抽在她背上,身下的娇躯一震,紧裹自己阳物的蜜穴顿时紧了紧,夹得他好不舒服!
  “你就那麽想逃离我麽?”他俯身低头,在她新鲜的血痕上狠狠舔了一口。
  甘草颤了一下,头别向一旁,“甘草不懂盟主在说什麽。”
  田天齐冷冷一笑,“今日你还无端整出些声音来,当我不知道麽?想让田单那孩子救你来?!做梦!”
  说完按著她的小腰对准那挺翘的小臀部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捣,捣的甘草痛的眼泪直落,可是女人天生是被动的,当你四肢被束缚压制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抗衡外来雄性的性袭。
  看著甘草紧咬得牙关死不出声,田天齐又似不经意道:“小宠物,你说,我好,还是单儿好?”下腹依然不止,一下下刺入甘草的花心深处,却放柔了些力道,想叫她欲仙欲死。
  甘草给他刺得几乎说不出话,也不解,他为什麽突然移开了话题,不再追究那剑诀的去处,反而小肚鸡肠起这样无聊的话题来,不过,总归花穴中的男剑一时算是饶过了她。
  田单也一时愣住,於愤怒和不可置信中,分出一丝疑虑,同样不解父亲为何在这样的时候提到他,但他也隐隐想要知道,甘草到底怎样做想……
  田天齐一边慢慢的插她,一边轻轻柔声道:“我知道,你们女人,总是喜欢年轻些的麽……唔……好紧……说呀……是也不是?”
  甘草知道,她要逃走,必须激怒田单!她就赌,赌田单虽然说谈不上喜欢她,好歹对她有一线好感!
  甘草喘著气带著泪,却嗤笑道:“我自然喜欢阿单,他人又英俊,又关怀备至,我为什麽不能喜欢他?”
  田单心漏跳了半拍,又是兴奋又是难过,他喜欢的女人在父亲身下被凌虐,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他方才冲动想要几次站出来,可是他也知道,他站出来於事无补,反而可能坏了事,救不了她!
  最最重要,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面对她……
  可是她亲口说了喜欢他!他又乱又烦,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救她,可是耽搁的时间越多,就越想起甘草的绝情和冷淡来。
  甘草过於急功近利,反而落了破绽。只因她平时对田单实在太过疏远冷落。田单不多时便冷静了下来:是的,她怎麽可能喜欢他呢?她只可能喜欢的是大师兄!“阿单”?她当面的时候为什麽从没这样唤过他……现在是故意唤给他听吧。他明白了个中意思,苦涩的笑了笑。
  田天齐动作停顿了五秒,似乎不信她突然如此的猖獗叛逆,一顿鞭子对著她後劲後腰後背後臀不住价的乱抽,瞬间一片鲜红交错,触目惊心,而那肉穴也在痛苦中紧紧绞著他的大阳物,绞的他舒服的要死了!
  “贱人!──啊……你绞的这麽厉害!要我肏死你麽?!”他狠狠地一抽手下的臀部,“贱人!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这浪穴里吸著我,何时还勾搭的我的单儿都对你上了心!真是个淫娃荡妇!”
  说完,他对准可怜的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插乱捣,哔啵的肉器套弄声不绝於耳。
  即使是一个嫖客对待妓女,也始终希望妓女对他比别的恩客更多一份深情,何况是威风八面的盟主,他从甘草年轻的身子上得了满足,便继而想要她的那一份特别,而自己的年纪始终是让自己不安的因素,再加上田单今日对甘草那一番前前後後上心的态度,不得不令他多心,继而今日格外的残暴。这样暴虐的索取之後,对儿子那淡淡的嫉妒也终於得到了发泄。
  “啊……别弄了……受不……受不了了……”
  那身体外部的疼痛,和内里连续的快感,都让甘草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冰火两重的煎熬,身体越痛苦,花穴中就越是敏感扩大了十倍不止!
  甘草给他插软了腿,身上又火辣辣的痛,跪都跪不住,只好把双腿往两边挪的大开,好让肉穴分的开些,让里面进出的顺利一些,免得那过於激烈频繁的抽插过度的刮动她脆弱的肉壁和褶皱,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插烂了。
  田天齐看著她无力的大开双腿,淫邪的骂道:“荡妇!叉开双腿,想被我干的更深麽?啊……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狠狠地撞击著她的花心,那气力想要把她给撞飞一样,直撞得她股骨都闷闷的疼,那粗长的阳物更是连根没入,毫无保留的全都吞吃进去,好似要连卵袋也要一头冲进去!他的男剑就像一条贪吃的蛇,一次次钻入她的後穴,想要吃尽她的力气和花蜜。毫无留情的冲撞让她花心深处不时有失控的被撞破的感觉,小腹一阵阵的难过,声音嘶哑中混著凄厉,“我,我好难过──停下!放开我!快放开!要烂了──”
  田单看的十指紧紧的掐著手心,掐的血迹斑斑。他不知如何形容那凌迟的感觉!他这一生好不容易初次有了好感的女人,却被敬爱的父亲压在身下操的要死要活,那抽插的声音,那淫声浪语,都匕首一样凌迟著少年原本的单纯爱慕,田单几乎要癫狂了,他头冒冷汗,止不住的颤栗,身上一阵阵发冷。
  他眼红红的看著那一幕,牙齿紧咬,胸腔中疼痛的难以呼吸,几乎要吐血,他有身为男人的屈辱,身为儿子的愤怒!
  可是,无法言说,那样淫荡又疯狂的场景让他不折不扣的沸腾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愤恨中竟然产生了要命的欲望!他的欲根早已高高的竖著,硬的他生疼!他竟然看著心爱的女人被屈辱的蹂躏虐玩而起了反应!这是比身子的寒意还让他发冷的事。难道,他跟父亲一样,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吗?
  洞悉了自己的内心,他忍不住死死地按住那活儿,拼命往下压,想要用自虐来减轻自己的罪恶。


103.败露
  田天齐全身都腾起兴奋的红色,他突然抓住她的双乳,贴紧她的後背,命令道:“快──说!说你爱我!你是我的!”
  甘草实在怕了他那要命的攻击,顺从地哭叫道:“我,我是你的,我爱你──”
  又是几下啪啪作声的插入,田天齐深深地刺入她的身体深处,似要把她刺穿,似要全部嵌入她的身子,他无力的把她压倒在地上,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在她的深处,可是那快感那麽窒人。
  “啊……啊……啊……”
  他直低哮著射了好久,那欲根的小眼还是不由自主的不时吐出一些来。从他暴紧的太阳穴也可见其享受的极乐,田单从未见过父亲这幅失控销魂的模样,他恨恨的捏紧了十指,汗如雨下,心已经与眼睛一样,越发灼热血红。
  田天齐缓了半刻,把死鱼一样的甘草翻倒放平,胡乱给她掩上衣衫,扬声凝眉道:“既然来了,出来吧──”
  田单脸憋得通红,羞愤和怒火混杂一起,还带著不明的欲火,他犹犹豫豫就要出来,却听见门口一阵声响,却是袁彤术手持火折子,走了进来。
  原来他左等右等,不见田单回去,也跟了过来,正好给看见田天齐进了书房,就在外等了一会,却没听到这对父子的声音,他观察了好一阵子,便索性进去,发现竟然空无一人,最後在各处探索,也给他摸到了机关所在。
  袁彤术看到此情此景,一张脸全都红了,一身风尘仆仆还来不及脱去,直接持剑走下来,还待僵持一场,可瞧见满背血痕被蹂躏到快要人事不省的甘草,也顾不得非礼勿视,心疼的扑上来把她搂进怀里,“师妹──你怎麽了?有没有事?”
  他是个粗人,心思并没有田单细腻和难以抉择,因此半点犹疑也没有,只剩下恨不能将暴徒碎尸万段的熊熊怒火。
  他瞬间抬起头,愤怒的直视田天齐:“师……你──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妹?!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不配当我们的师傅!不配当武林盟主!”
  田天齐似乎听不见他的骂声,看见甘草了无生气的样子有些烦闷,随手舀了瓢水把甘草泼醒。
  甘草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袁彤术大吃一惊,她此时也顾不得什麽田单,什麽演戏,抱住袁彤术的脖子,泪珠儿一颗颗滚落,“大……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袁彤术轻轻把她搂著,她身上男子腥液的味道让他难受,可他还是尽量轻柔,避免碰到她背後的伤口,“都怪大师兄,不该丢下你一个!甘师妹,大师兄一定拼了全力救你出去!”
  甘草只是流泪,一个劲的摇头。
  袁彤术把她按在怀里,却侧开视线避开她的裸身,“师妹,我知道你的难过,你别担心,出去咱们就……成亲!”
  甘草心念一动,看著袁彤术热切期待的眼神,得到无比的安全和慰籍,她想,她若是真的能出去,更加不能用这肮脏的身子去拖累大师兄,可是此刻她却不想叫他为她分心,旋即只是浅浅一笑,点了头。
  袁彤术心疼的看著甘草伤痕累累的身子,混杂著血迹和白浊的下身和呆呆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涌起霸王自戕般的豪气和悲痛。
  田单蹲在石床後眼看著她点头,眼睛血丝密布,心像被瞬间抽空了,血液不知不觉起了可怕的变化,原本涨红的脸转眼苍白如纸。
  田天齐却冷笑道,“好一对郎情妾意,却不知,你们何来的自信,能够从我这里活著走出去?”
  他这句话唤醒了甘草的神智,如果说她对於田单只是利用和刺激,那麽对於袁彤术,她无法产生一点私心,她心里权衡了一下,趁著田天齐还没下杀意,泪眼朦胧的笑看著他,“袁大哥,你……能走就走吧!快离开此地……别……别管我──”
  她想,以他的身手,即便打不过,救不了,至少可以逃得掉。
  也不知是两人情真意切的样子刺激了田天齐,还是斩草除根的决心,他冷冷一笑:“想走,也得看是否走得出去!”说完,竟是一掌直直向袁彤术胸口拍去。
  袁彤术也是一脸愤恨,避过他那掌,抽了剑一个漂亮的起势,拱手怒吼道:“你终究是我师傅,我让你三招,从此师徒情谊一笔勾销!”
  甘草心里一凉,大师兄宅心仁厚,恐怕是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田天齐了。
  只见田天齐果然以极为凌厉的杀招开场,手下竟然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招招朝袁彤术大穴要穴招呼而来,竟似要将他立毙掌下!
  好在袁彤术身影魁梧却不失灵活,次次躲开了杀机,虽不十分漂亮,倒也安全无虞。
  田天齐眼里杀意立现,精光暴涨。他从坐上盟主之位,满心里都是钻营权势地位,想不到这个踏实老成的徒儿竟然把《天启剑诀》练得丝毫不输於他!这下,要解决了他,倒成了麻烦了,当下不敢小觑,越发疾速。
  三招已过,袁彤术身影配上刚劲的天启剑诀相得益彰,明明师徒二人用同样的剑法对阵,可那浩然正气的剑法竟给他使出比田天齐刚猛有力,浩然天地的气势来!
  说到底,田天齐不过是仗著对敌经验和对阵熟练在招呼他罢了,现在二人几乎势均力敌,甘草心里升腾起重见天日的希望,看来,要不了多久,大师兄能赢也是十有七八!
  田单不知何时面色木然的走了出来,到了甘草的身後,他看著对敌的二人神色复杂,他的功夫也不防多逊,此时他想偷袭任何一个都易如反掌……
  田天齐不管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确实对他的甘草做出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几乎就要真的杀了他!即使他是他父亲。
  可是他心头却有说不清的妒意翻滚,他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好叫这一对出去双宿双栖吗?
  甘草看到他这才眼光一热:“田师兄!快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你都看见了!你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真小人,伪君子!”
  田天齐看见儿子,顾不得惊讶他看到了多少,一边运招闪避一边急急令道:“你是我亲生儿子,以後盟主之位也是你的,不要听那贱人的,你大师兄已叛出师门,你这儿子却没那麽容易划清界限!让他活著谁也好不了──还不快来帮我杀了他?!”
  甘草见田单不能决断也急了,看到他复杂的神色灵光一闪,唤道,“阿单!快啊!──”她想唤起他的意识,记得她方才曾经吐露的表白。


104.一念
  但这一次,实在有些弄巧成拙。
  田单原本头脑一片空白,听见那声“阿单”更是怒火中烧,想起了她的刻意逢迎和挑拨,以及她对待两人迥异的态度。他看见甘草身上残破的衣裙,她还半披著大师兄送给她的那衣裙,那肚兜,他想起那日在她屋外看到他们深情相偎的痛苦!还有方才她几乎微不可见的点头……
  田单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就在刚才,他的亲亲师妹还试图欺骗他,想要利用他而不惜作出种种反常的言语,而面对大师兄,却宁死也要赶走他让他安全!
  为什麽甘草待他们二人要如此的不同?为什麽她心里眼里就只有袁师兄一个人?
  那嫉妒让他失了心,眼里的凌厉越烧越旺,他握紧了剑,迟疑不决,心头的猜忌却如同锯齿,让他的心头淅淅沥沥流血。
  田天齐斥道:“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来!快啊!杀了他!杀了他──”
  田单眼里全都是火焰,他对甘草的恋慕不过像一场笑话!他止不住颤抖,汗湿衣襟,眼前只有甘草和袁师兄相偎哭泣的情形,只有甘草对袁师兄的笑对他的冷漠,只有甘草在方才绝境对两人迥异的态度……他双目赤红,所有的心火岌岌可危的触及他脆弱的底限和激扬的心神。
  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句:“杀了他!杀了他!──”他所有的迷惘和热血让他如在烈火中炙烤,什麽想法也无法辨识,如同走火入魔,像听到指令一般,用尽全力闪电般一刺,正补在袁彤术的後心。
  在那随之而来的可怕静默中,田单愕然缓过神来,却是更加的恐慌──只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如释重负的一剑,与其说他是遵从父亲的指令刺了那一剑,不如说他是遵从了自己的阴暗角落里的一念私心!
  袁彤术刚堪堪避开田天齐的当头一掌,却被田单贯穿後心,几乎不可置信的看著背後。
  良久,他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无法成活,高大的身躯顿时如墙轰塌,颓然倒地。
  他此刻目眦尽裂,再没有气力去声讨那对父子,用尽最後一丝气力,缓缓地向甘草爬去,留下一串斑斓的血印子。
  “不──大师兄!”甘草凄厉的哭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向他伸出手去,扑迎过去。
  袁彤术再也爬不动多一步,无力的向她伸出手。
  “小,小师妹……我,我终究要食言了……”他眼里望著她的清丽容颜绽放出万般色彩,如烟花瞬间陨殁,简短的话语耗尽了他最後的生机,“你……好生保重……”
  言毕颓然倒塌,双目暴睁。
  那没有爬完的一步之遥,竟似隔著天地沟壑,无际无边。
  甘草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著大师兄的尸体,神色呆滞,也不知过了多久,看向呆立的田单,撕心裂肺的吼道,“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田单兀自恍惚著,看著袁彤术尸身上的血窟窿,嘴里呢喃著:“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有要杀他……”
  田天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儿子,做的不错,袁彤术已经发现了我的事,绝不能留活口!放他们出去必定後患无穷!何况你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本来也无可厚非!”
  田单似一切愤怒不解都找到了源头出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这个伪君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田天齐挣脱他的手,一把把他拂倒在地,“没用的东西──不就杀个人!也好气急败坏?”说罢走到他脚边,“你知不知道,要当盟主,不止须得长袖善舞,还须得心狠手辣?”
  田单用手捂著脑袋,咆哮著:“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爹是一个心地宽厚,待人良善,造福武林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表里不一,淫辱良家女,阴险毒辣的伪君子!”
  田天齐蹲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单儿,为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声名,功德,武功,地位,这些考良善忍让是得不来守不住的!你这麽大了,也须得学会知道这样做人了──今天的事,就当为父给你上了一课吧。”
  田单无助的摇著头,望向呆滞的甘草,他的世界顷刻颠覆,他怎能接受?
  经历了这样大一场变故,田天齐心中嫌隙早已消弭,儿子究竟还是比女人重要。田天齐看见他目光,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喜欢的话,一样也是你的,单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有了权势地位,没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既然事已至此,那麽今日便索性好好把这单纯的儿子教到底,叫他那脆弱的脑袋以後明白通透一些。
  田天齐走向甘草,一脚把她怀抱里袁彤术的尸身踢了出去,尸体失了依靠,仰面摔在地上。
  甘草怀抱一空,就要去扑抱那尸体,却被田天齐一手拖著她的手镣,像拖一只死狗一样从地上直接拖过来,赤裸布满伤痕的後背在地上拖出一串摩擦的暗红色鲜血,触目惊心。
  田单看的心痛,忍不住要迎上接过她,“甘草?”却被她一把推开给推了个趔趄,她脸上都是泪水,眼睛红肿,脆弱不堪,却丝毫不愿接受他的施舍。田单甚至想,只要她不记恨他,肯原谅他理解他,哪怕还是刚才那样虚与委蛇的去利用他,他也愿意真心去照料她,拼了命帮她出去,被她利用。可她只是冷眼看著他,甚至不稀罕再敷衍他一眼,道,“你别碰我!”,好似他是多麽肮脏的东西!
  田单愣在当场,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终於知道,什麽叫做绝望到无法挽回。
  田天齐狠狠一鞭子又抽在甘草身上,把她抽的翻倒在地,匍匐著抱臂颤抖。
  田单一把上去夺过鞭子恳求道:“别──别再打她!”
  田天齐几下把甘草残破挂在身上的衣衫给剥净,推给儿子,“这女子你朝思暮想又怎样?她还不是喜欢你大师兄不喜欢你!”
  田单闻言,怒视父亲,痛处被揭开,血淋淋地摧毁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和理智。


105.渲泄(虐h SM)
  田天齐冷笑道:“可这女子现在却只能躺在你身下,过程怎样又如何?结果得到了就行了!”
  田单颤抖著手去摸甘草的脸,却被她一口死死咬住手指,怎麽都不松口,她死瞪著他,眼里除了恨还是恨,嘴里咬得他血流不住。
  田单抽回手去,看著她轻蔑又不屑的目光,怎麽都无法再去触碰她,虽然他好想得到她一回!
  田天齐一把揪著甘草的头发使她掉了个方向转向他,“对待女人,就是不能太温柔,你温柔,她们就挑肥拣瘦!你只管操弄的她们舒服了,只能跪地求饶的份儿,看她还能说什麽,拿什麽乔?”
  说罢把甘草推倒在地,甘草背後的伤痕生疼,在地上摩擦像撒了把盐,可是她看著大师兄的尸身,就恨不得自己再疼些!就这样疼到死!
  甘草已经几乎一丝不挂,呈现在父子俩面前,她冰肌玉骨,比她本身容貌更出彩的多,每一处都似恰到好处的剪裁,她的两个丰满的山峰,就坦露在眼前,两颗粉红小果随著动作颤巍巍的动弹,她完美的身形只让你想将她摆成各种姿态,欣赏她的妖态媚骨。
  原本田单是看不见她身子的,这下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还是被迫奸淫的样子,让人於血腥罪孽过後产生极大的觊觎和浮想。原本萦绕密室的血腥气味反而成了罪恶欲念的催情剂。
  田单几乎移不开眼去,而每多看一眼,他的欲望就多迫切一分,他不知自己想要做什麽,怎麽做,但是那日自渎的经验告诉他,他几乎要绷不住了,堕落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他迫切的想要一偿那萦绕心头数日却不敢付诸行动的夙愿,虽然明知她不会甘愿,明知她的虚弱,可是也只有这时,她能这样柔顺的被人摆弄。出了这里,便注定她是别人的,他们是陌人,甚至仇人。他有预感,出了这里,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回来了。
  这屋子里的血腥戾气,急需通过什麽发泄来麻痹和驱逐,何况田天齐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也急需宣泄掉潜在的负面情绪,他脱光了衣服,一身健壮的体魄显露无疑。
  他提起甘草一条腿扛到肩膀上,早已翘起的巨棒对准甘草的花蕊强行进入。那温暖的肉穴又包容了他了,他心满意足的想挤进去更多。
  甘草麻木的任他奸淫她,毫无反应。
  田天齐不满她的死态,左右开弓赏了她两耳光,骂骂咧咧:“装什麽死?以後还有得你受的!想要死,没那麽容易!”
  说完钻井一般把整根粗大都钻探了进去。
  甘草虚弱的呜咽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田天齐不管她死活疼痛,抱著她抬起的玉腿,一边亲,一边往前耸动自己的欲根,那黑紫的粗大就眼睁睁的一次次来来回回在少女淡粉色娇嫩的小穴里忙碌进出,那情景实在太不协调,太多鲜明。
  田天齐将欲根拔出,把甘草那条腿再往上掰,直到和她下面伸长的那条腿成为一条线,花穴完全脆弱的绽开在最中央的结合点,孤独又无依。
  田天齐又再次对准那小花朵,用狰狞的粗大完全垂直的扎了进去。即便是这样垂直的姿态,无比的顺畅,可是迎面的肉壁还是用每一寸褶皱阻拦著他的进入。
  他发了狠,腹中运起中气,对著小穴就是一阵不要命的狂插,他的粗大撑得那小嫩花似乎要撑破爆掉的样子,花唇随著每一寸吞吐被带出翻出来的内唇,显得那麽的可怜和不胜摧残。
  田天齐一边用手摸索著会阴处,一边抽的她小花唇连连外翻,甘草身上还遍体鳞伤,可是花穴里已经被大阳具急速的抽插带出了羞人的快感,结合处不断发出抽抽嗒嗒的水声,淫荡极了,花唇更是留恋的吮吸著大棒,不肯松口吞吐不休。
  甘草不得不“啊……嗯……啊……”的连声呻吟。她完全止不住那身体的背叛,更止不住口中荡漾的宣泄。她再不叫,就会被那快感活活憋死了!
  “喏,看到了吧,女子就是这样贱,你操的她舒服了,她的身体永远比本人诚实,所以,玩弄她们的身体就够了,何必去挖空心思讨她欢心?”
  田天齐气喘吁吁的一下下贯穿甘草,一边轻蔑道。
  甘草也觉得自己好贱,大师兄为了她而死,尸身未寒,而她却在他旁边被人奸淫而有了快感!她是多麽淫荡不堪的女子!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不去面对这样的自己,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她的後背随著动作,在地上来回搓动。鲜血和泥土搅合在一起,形成黑红的血迹。
  田单不由担心她的伤势,把她後背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让她脑袋歪在他肩头。她此时是那样的无力无助,只能完全依靠著他,连恨他的精力都没有了,这让他少了不少压力,只怜悯的扶著她,让她依靠。
  甘草被那奸贼肏著身子,听著自己的淫声,又不得不靠在憎恶的人怀中,少年急促的呼吸近在耳旁,她的心备受煎熬,她只得用牙齿咬紧了唇,只尝到血滋味,才能抵消自己身体的淫贱。
  田单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嘴和倔强的表情,心痛如针扎,心碎了一地,她的脸儿还随著父亲的抽插一颤一颤的向他滑近,他忍不住,慢慢凑近她,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防止她挣扎,一边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的味道,制止她对自己的虐待。
  他觉得身上一阵酥麻,说不出的美好,口中的小嘴誓死也不张开,他只好捏紧她下颌迫她张开,然後霸道的填满了她,用他的热情的舌席卷她,搜罗她的味道。
  而一尝之下,他就再也移不开唇去,更加疯狂的掠夺她的津液。
  甘草上下都被攻击,无处宣泄体内积压的快感,忍不住挣扎手臂,喉咙里咽下一声声无助的呻吟。她觉得快要在那漫天快感里晕过去了,似乎要失去知觉了。下身穴道中的肉刃不停的搅合她,而口中的热舌也一个劲的填补她,她的身子只被两头攻击著填补著,却无法出声宣泄,那眩晕的快感就随著两人的强迫而不停的注入她的身体中央,要从上下到把她整个人都贯穿了!
  田天齐看著儿子的觉醒,亲吻自己身下女子的小嘴,心里说不出的刺激,更是不甘落後,一顿凶猛的抽插,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声,射进花壶深处。
  甘草红肿的花壶不堪重负,一波波流出盈满的精液,上面的小嘴也肿著,那淫荡的样子简直是个完美的囚宠禁脔,让人止不住要蹂躏她,破坏掉她。


106.心魔1(h)
  田单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这罪恶的地域中还对女孩产生了不该有的恶念,正如同甘草不知道为什麽她在这恶行中感受到身体的背叛。
  田单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日在厢房里自渎的情景来,那种躁动他早已不陌生了,只不过遐想中的女子从那白莲花般的笑容倩影变成了赤身裸体不堪蹂躏的情状,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双腿被迫大大的叉开迎接他父亲的攻击和发泄,她被那粗暴的抽插折磨的意志涣散,无法发难。
  这一切都真实的冲击著他的视觉和心房,让他紧绷溃散的情绪也随之淫糜虚幻了起来,那感觉很诡异,就像食用了曼陀罗後的病状,让他恨不得立刻抓扯掉衣衫,对她做更可怕的不敢想象的事。
  他的衣衫随著那遐想而被高高耸起的坚挺顶起了一个帐篷,他的坚挺一如他此时热辣的目光一般锐利,他有了亡命之徒的感觉,而对於一个亡命囚徒来说,最重要的麻醉便是酒和色了。
  他忍不住收拢了手臂,把甘草紧紧的勒在怀里,手顺著那洁白光滑的乳峰摸索其上,他愣愣的看著自己手指下不小心碰到的粉粉乳尖极为敏感的竖立起来,在空气里可爱而乖巧的硬起。看得他的心都滚烫滚烫的!
  田天齐顺著儿子的目光,发现了他的痴态,呵呵一笑:“这有什麽,你没见这女子,还有更好的妙处呢!”说罢俯身贴上甘草,大嘴一口包住她的左乳尖,呼噜噜的用力吸吮,像吸奶一样咂动一张盖著胡须的嘴巴,田单给那一幕的离奇和荒诞刺激的呆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父亲毫无顾忌的吃著幼小女孩的乳头,他又心痛又嫉妒,同时又给那荒谬的情景生生刺激的下身翘起更狠,涨得他生生的痛。
  顺著他父亲包著女孩乳尖不断用力的嘴,那丰润的山丘给亲吻的高高迎著嘴巴挺起,就像专门送给他亲一样,田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田天齐停下了嘴巴,擦了擦嘴角,那粉嫩的乳珠由於他吸食的惯性还渗出一串乳汁,顺著山丘蜿蜒流下。
  田单心里擂鼓一样激烈,再也按捺不住,像是要报复一样,他也含住另一只乳尖,吸吮的更加用力,让甘草疼的只想躲。
  他感觉到乳珠在自己的唾液包围中涨的饱满,他忍不住用舌尖在整颗小珠周围每一个可能渗出乳汁的毛孔都舔了舔。
  甘草难耐的仰起头,可是胸前的嘴巴似认准了她的美妙,牢牢生了根,用细碎的牙齿抵住她的敏感的小粒,微微倾轧在上下齿之间,舌尖正抵著她的乳尖正中的小孔,然後用力的吸动双颊,他的双颊因为过度的吸吮而深深陷进。
  甘草看到他卖力的样子,又是难堪又是身不由己的舒服,花道里一阵湿润,乳管里也被迫窜出了一股甘甜的奶汁。
  “啊──啊──”甘草捂住嘴,不去看他那卖力的样子。
  可是田单初尝了甜头,却更加卖力蛮干,恨不得将那整颗小乳珠都活活吸入肚腹中,甘草又酥又疼,她的奶头在他口中给吸得那麽翘那麽挺立,所剩无几的奶汁源源不断的析出,田单满意的鼓动口腔,吃的干干净净,更加残忍的去吸吮那小乳尖,终於,在他不遗余力的索取和搜刮下,那乳珠上的每一处都给吸到了毛孔的根子里去,刹那间整个乳头如开闸般喷涌出甘泉般的乳汁,田单贪婪的吃著,可是还是给遗漏了一些,从他口角中渗出。
  甘草都快哭出来了,乳汁像从已经埋藏的最深的地方又给生硬的强行吸出来,又痛苦又刺激。她几欲癫狂的仰起头颅,长发如云彩飞舞,“不要──”
  田天齐给这一幕刺得浑身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按倒身下再奸淫她几遍!他也再次低头含住另只乳尖,妄图也给他打通那脉路,抢劫出喷涌的奶汁来。他咬动口咂,更是一下不停地连连吮吸,把乳尖都吮肿了。
  “不──”甘草惊慌的哭叫,可是胸前两个相似却明显隔代的面孔都依旧扎在她乳头上,像打擂一样一个比一个吸得她厉害,快把她心都吸出来了!
  “啊──别吸了!受不了了!”甘草的胸脯全都涨成了成片的粉色,泛著诱人的光泽!
  她手脚软糯无力的去推阻那脑袋,只引来了饿狼更为不客气的掠夺,两只恶狼扑倒在她胸前,摁住她绵软的高耸,争先恐後的吮食竞赛。父子二人都淫靡地把她生生按住,恨不能掠夺她的所有。
  “喔……放……放过……我……”甘草往左边逃,左边的的嘴便把她乳尖含弄的更深,往右边避,右边的口便更加囫囵,她只好纹丝不动,闭上了眼睛,屈辱的忍耐父子二人的淫辱。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如抽茧剥丝般从她乳尖过渡出来,让她下身再次潮汐般湿了起来,心中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难堪。
  直到她乳尖完全又麻又肿没有了任何知觉,两张饕餮的嘴才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的回味著甘甜,松开了口中叼著的乳头。
  田单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发现了甘草身上可以挖掘的众多妙处,下身早已涨的难过。
  田天齐不想看儿子这麽反复纠结下去,搞得他心疼不已,再加上一种罪恶的邪念:既然今日已经这般模样了,便想让今日这罪恶爆发的再彻底一些,又在一旁鼓舞道:“快,操了她,她就是你的了!以後这女人,只要你不动心,随便你如何玩弄她都可以──”
  田单给他说的发狂,看到她下体沾染的父亲的精液,来势汹汹的,果然两把大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中间红肿的花瓣。
  他似疯了一般,“啊──”长啸一声,有什麽禁咒冲破了脑袋,刹那灵台畅通无阻,他扶正笔直朝天的大欲根,对准斜上方刚经过暴风雨摧残的花穴,凶狠的刺了进去!
  田天齐还配合著他帮她把甘草的身子使劲往下按,这样,甘草被牢牢地钉死在他身上,下身完全贴合,不留一丝在空气中。
  田单舒服的要飘了!原来和心上人结合是这样的舒服美妙!她的最柔软粉嫩紧紧的包裹著他的无坚不摧!
  “不……不要……”甘草的哭泣已经低的快要被掩盖,可怜极了,惨淡极了,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了,“不要这样对我……”她的哭声嘤嘤的,撩拨著少年发狂的血液。
  但她的说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的下身早已经湿漉漉的,淫液和精液混在一起,滋润著闯入的欲根,无论田单怎麽摆弄都顺当的契合著,还发出微微的滋滋腻声。


107.心魔2(3P 虐h 父子)
  甘草“呜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田单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把她脑袋都护在肩头上,像抚摸著最宠爱的爱猫,一边抚慰她,一边下身不住力本能的挺动,这感觉太过刺激太过美好,比他上次想象中尝试的发泄还要美妙上许多,简直不能言说!
  他让自己的欲根在狭窄温暖的小巷里上下穿梭,在肉壁的摩擦中体会那从欲根直牵引到全身的巨大快感!他兴奋的每滴血都要爆炸了!田单额上沁出隐忍的汗水,他埋在她秀发中,呼出阵阵温热的气息。
  饶是被那快感逼得热血沸腾,他仍小心的绕开她的後背,避免碰到她的伤痕。
  而方才父亲射在她身体深处的精液,就随著这样的上下抽插被带了出来,浸润在两人的肉器中间,既耻辱,又淫乱……
  田单爽的几乎不能说话,只坚忍著自己的精关,随著那湿润插的再多一点,再快一些。
  甘草感受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就整根包含著田单的坚硬,他的俊秀的脸就对著她侧颈,他毫不在乎她的仇恨和麻木,深切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像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反映都会激起他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是那样的期待著她。
  甘草无比憎恨自己被他插得“啵啵”吐水的小穴,和她这淫荡无耻的身体!田单用年轻汉白玉般的身体紧贴她的柔软,这样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倒真是无比的协调和赏心悦目。
  甘草好恨,好恨自己为什麽没有在那一夜答应了大师兄?还累得大师兄为她而死──她却不能为他报仇,只能被杀死他的人万般淫辱!她被他狂热的攻势几乎插得坐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她眼里闪出一簇仇恨的火苗,瞄住田单的脖颈,一口咬在动脉上,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从她嘴里满溢出来。
  田天齐发现的快,一把捏住甘草颊车穴,迫她松了口。而田单浑然未决,竟然在她亲昵的死亡触碰下生出愉悦的快感,呼吸的顾不得,把她顶的往上弹起又落在他最根部。
  甘草紧咬的牙齿被田天齐一捏,再加上田单那剧烈的抽插不由松了口,田天齐一手拽住甘草的头发往後一扯,险些把她头皮扯下来,“单儿,你可小心些!对这女子可要不得一时的松懈!若不是我在这里,你就要没命了!”
  田单才从那濒临高潮的边缘反应过来,呼呼喘气,定定的看著甘草,不能相信。
  甘草一点点舔过唇上残留的他的热血,对他鬼魅般的笑笑,像吸血妖怪一样,全都吞了个不剩。
  田单说不清是什麽感觉!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付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代价!可是她依然随时想杀了他!他到底为著什麽?!
  田单火热的双眸抹过一层寒冰,他突然把她粗鲁地拍倒在地,所有的柔情付诸脑後,也不再在意她後背的伤势,甘草痛的“啊”的叫出声来。
  田单被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他全部抽出,又像要扎死她一样连根带入,甘草再也不发一声或痛苦或快乐的叫声,只歪著脑袋,看著袁彤术的怒睁的双眼,死了一般。
  她的嘴角还流著丝丝鲜血,是那样的诡异。
  田单眼里全结成了冰,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後,也一次比一次刺入的更狠,身下的女人在他的穿刺下身不由己的飞撞出去,地上已经隐隐可见干涩的血迹。
  田单一阵烦躁,他有种无力的哀伤,这女人即使如此亲密的在他体内,依然不属於他。
  他叹了口气,集结了所有的热情和怨怒,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耻骨,撞得她骨头都快要碎了,随著“砰砰”的越来越快的节奏,在一阵绝望的快感中全部射给了她,融进了她的身体。
  田天齐看了半天看的眼红,好容易等到结束,把黑紫的阳物放到甘草嘴边,一捏她合谷,就戳了进去,甘草想要咬动牙齿,却动弹不了丝毫,反而因她的徒劳无意中用舌头碰到了田天齐的肉皮,让他一抖,溢出一些腥咸的汁液来。
  甘草索性不再反抗,由著他了无生趣的捏著她的嘴巴套弄他的大家夥,他的粗长抵著她的喉咙,那个狭隘的关口别的田天齐蘑菇头舒服的胀大了几分,更加艰涩的卡著她。
  田单被女子那低贱的姿态,工具样的动作给激起了邪恶的快感,身下的红肿花穴里还流出他的子孙液,他要继续浇灌它!灌满它!让它酝酿他的儿子!
  他再次粗暴的插了进去。红肿的花瓣被挤得无处藏身,充血的昭示著她们的不满。
  但是玩弄她们的暴徒丝毫不以为然,就著滑腻的精液排开重重肉壁的阻拦。
  他插著身下的女人,抬头就无法回避的看见父亲的男剑戳著她的小嘴,他都要崩溃了!他不想看,可是他根本避不开,他只能更加粗暴的讨伐女人的可怜的花穴,似乎想讨回些什麽。
  过多的精液随著他的进出变成了粘腻的白沫,抹得她和他的耻部全都是!而抽插的动作随著那白沫的滋润产生了一种不同於花蜜的腻感,有精液的涩意,也有淫水的润滑,更加拨动他每一寸敏感。田单微张著唇,难以自持,就快要又倾泻出来。
  田天齐忽然拔出了已经给口腔滋润的粗硬的巨大,把甘草後背又从後托起。
  甘草又坐在了田单的身上,田单不解其意,却觉得自己和甘草的结合部有什麽异物,只见父亲的大棒正抵著甘草的肉缝,跟自己的肉刃以犄角之势双双顶著甘草潮湿的小穴。
  甘草这才明白他们要做什麽,她想起了破庙的那个凄惶的夜,无边的苦难的开始……
  她突然费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脱离这两个可怕的怀抱,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头撞死当场!
  但是她显然这样的好命也没有!沈重的镣铐锁住了她的灵活和爆发力,两个男人紧紧的把她固定在中间,田单紧张又忧伤的看著她,他的肉刃还在她的身体里。


108.心魔3(3P 激h 父子)
  田天齐握住她圆润的双肩,借著白沫的滋润,对准那水淋淋的穴口把欲根挤了个大头进去。
  甘草的身子在极度的耗损下早已濒临边缘,然而又一根粗大的欲根就这样顶了进来,可是偏偏她的小穴被他们玩弄的淫亵而多汁,虽然拥挤,却真的容纳了下去。
  她“不──”长嘶一声,觉得身体要被撕成了两半!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如果有人从三人的结合处细细察看,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红肿的花瓣已经给撑得紧紧的没有丝毫再扩展的可能!本来小巧的花穴竟然吃下了两根阳物!前後被扭曲成合不拢的弧度。
  女孩两腿间本来就没有多宽,就像从她双腿间全都被肉刃占据了,两只凿子还在争前恐後的往她身子深处拥挤,生怕自己给挤了出去。
  甘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她痛苦的惨叫出声,那一刻,已经无力顾及怨恨和愤怒,抗争与报仇,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倒不是那感觉有多麽痛苦,只是她觉得好累,好疲惫,可是堆积如山的快感还不停的倾袭她,叫她快要被掏空了!本来就没有吃什麽饭,这样再三被里里外外的索爱,她已经几乎连仇恨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去反抗和辱骂。
  “放过我吧!求──求求你!我要死了!”甘草乞求的看著田单,只有他可能怜悯她一点,给她一线生机。
  田单犹豫不决,他忍不住道:“父亲──”
  田天齐不等他开口,索性直直的贴著儿子的欲根,一头窜了进去,於是,父子二人的粗大在同一个女人的小穴里牢牢贴合在一起,之间还混杂著女人粘腻的汁液。
  “喔──”田天齐爽的低低叫了一声。
  他再也说不出什麽来,实在是太爽快了!第一次的尝试就碰上这麽刺激的玩法,他少年人的自制力又低,马上对著新奇的感觉上了瘾。
  “啊──”甘草头无力的耷拉在他肩头,虚弱的如鱼儿离水,她被彻底完全占据了。她的下体已经变成一个完全无法自主的地方,被他们填塞的满满的,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田单说不出自己是种什麽奇怪的感觉!他明明知道这情景有多荒唐!可是他真的这样做了!他竟然和他的父亲同时享用一个女人!还是他心上的女人!
  两根欲龙在狭窄的蜜穴里开始磨合,都各自磨动著自己的方位和频率,想要更舒服一些,更开阔一些,奈何蜜穴那麽窄小,怎麽蠕动都无法再给一丝空隙。
  甘草觉得那感觉像有无数条鳝鱼在她花穴里打洞,并且不安的到处扭动身体,让她不安又害怕。那种抽插毫无规律可言,而是拼尽全力,逮著空隙就钻,让她的毫无准备,被那两根下流东西折磨疯了!她完全不知下一刻它或者它会从哪个方向挤进来,也不知它们会怎样可恶的扭动身体……
  她可怜的花穴无可奈何,只好自行收拢,控制自己不被再大的拱动而撕裂。
  而随著她的收拢,父子俩的欲根就不再那麽自如,而是笔直的贴合在一起,动弹不得,被她的软肉包围著,像是收缴了兵器。
  田天齐舒服的不住声的吼叫,看著甘草乖乖的拢在儿子怀里,有些眼红,一把掐住甘草的後颈:“小宠物,你的小嘴可真能吃啊!”说完低头对准她已经无力呼吸的小嘴一个深吻,同时开始有规律的律动欲根,虽然行进万般艰难,但是那艰难下的每一寸行进都是不能想象的另类刺激!
  直到看著她实在不似作伪,快要被夹攻的背过气去,他才勉强绕过了她,却又想出了别的玩意。
  田天齐又是一阵淫声浪语,“单儿,你也快些行动,咱们合力,插得这小贱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甘草犹如待宰的困兽,只能呜呜的悲鸣。
  田单被父亲的棒子磨蹭著,又给肉壁勒的死紧,无奈中也随著那频率插动起来。
  父子俩的大棒互相蹭动,带动著棱口的碰撞,肉穴又是那麽狭小,只好你挺进一下我挺进一下,轮流戳顶中间的小花心。
  甘草被体内两只肉刃不间断的开发著,没有一刻得以安生,每当其中一只缩回时另一只又补上,她的痛楚已经退散,随之是高频率的抽插下的无法拒绝的快感!小穴在他们汹涌澎湃的拥挤和比拼下被撑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她意识溃散,完全无法思考自控,却不再抵触,竟然期待那两只粗大的肉棍再凶狠些!再毫无章法的搅合一通!好让她在那极度粗暴的对待中死去活来!
  很快,父子俩的凶器统一了步调,达成了难得的同一,以相同的方向和速度尽数抽出,再尽数插进去,就像捆绑起来一般默契,在那反复的开凿下,甘草的肉壁被每一次抽出几乎整片翻出粉红的胵肉,还带出极度紧窒下抽插才有的响亮抽气声!
  那极其夸张的“噗噗”声,不仅说明两只肉刃合力有多麽厉害,而且也说明女子的身子有多麽疯狂本能的快乐。
  甘草觉得她迷失了自己,“喔──不要插了!要死了!要死掉了!啊──”她的决绝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欲仙欲死的胡言乱语。
  田单和田天齐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那花穴实在太紧,根本不足以如此匹配,把二人的欲龙紧紧的束缚到一处还不罢休,他们每一次的挺进都艰难极了,就像在重重大山中的一只小小穿山甲,几乎是愚公移山之举。
  然而那快感却是更加翻了倍数!是以他们宁愿流著满身大汗艰涩的挺进哪怕分毫,好获取难以想象的梦幻,浑身在那微妙的动作中像水蒸气蒸过了一样,每个毛孔无不打开透气!呼吸著舒爽到血管里的快乐!
  尤其是肉棒相互靠拢摩擦,彼此真实的感觉到血脉相通,却又同玩一个女人,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相互厮杀的感觉,那感觉无比真实,有悖伦理的淫乱,和相互嫉恨的比试,让父子俩热血沸腾,状若癫狂,恨不能把所有都发泄在女人花壶里。
  这种快感引诱的他们癫狂了,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贴在一处的欲根合成了一支极为粗大的暴龙,合力随著二人的全部力气上下钻洞。
  “唔……救……救命……”甘草身子上下剧烈的抛起又落下,被两根粗壮的肉刃几乎把内壁都搅翻过来,她的内里被拉伸到极致,每一处感触无不细腻而敏感,承受著两根欲龙无微不至的刮动和冲撞,把她生生瓦解,水儿越来越多,最後几乎成了潮水一般,湿淋淋的漫下来。
  田单眼神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同父亲的肉刃一起,攻城略地,生生要插烂她的小穴。
  在无尽撩人的水声和肉器拍打声中,父子俩倾注在花壶深处,俩人的精液乱伦一般搅合在一起,打湿了中间不明身份无辜女孩的幽幽蜜处。
  在无与伦比的强大快感中,三人的汗水和体液混成一片,共同到了那极致的巅峰。那无法控制的刺激终於透支了甘草最後仅剩的体力,她终於沈沈的昏了过去。
  田天齐和田单也在升天般的极致快乐中产生了荒谬的念头:如果三个人能一辈子这样做下去该多好?两个人只是转瞬间的念头,已经在疲劳中沈沈睡去。


109.癫狂(参照82 买过1的不会再扣款)
  田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场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景象!他和父亲,一左一右把幼小脆弱的女子夹在中间,让她无处可逃。女孩宛如在狼虎之间,谁也无法依赖,只好尽量用锁著沈重镣铐的双手护在胸前,保护自己。
  甘草的後背满是淤血的伤痕和混杂著尘土的干血,显示著男人的暴虐,衣服已经撕成一条一条挂在几个不重要的地方。她的双腿之间已经合不住,里面红肿的花朵沾染著可疑的白渍。
  不远处还躺著大师兄袁彤术的已经僵硬的尸身,胸前那个穿透的血窟窿早已流尽了血而凝固,眼睛瞪得凶神恶煞,死不瞑目的看著上空,似乎穿透黑暗看向什麽邪恶的根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田单!
  他痛苦的抱著脑袋,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涌上一股股冷汗,脑袋里什麽肮脏的东西一一倾泻而出。
  “不!不是我──!”
  他终於像从一场修罗噩梦里醒来,那梦里曾经沈沦到骨子里的堕落快感此刻在现实的天日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吓得一身冷汗,汗湿了全身的衣衫。
  田天齐被他惊醒,注意到他的失态,宽慰道,“单儿,你总是经历尚浅,往後该杀的人还有很多,未必都是不赦之人,但凡阻碍到我们的人,都要一一铲除!”
  田单转而看著他父亲,诱使他荒唐一梦的父亲,一字一顿,无比的憎恶:“都是你,你害了师妹,害我杀了大师兄!”他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不……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田天齐看见儿子如此失控懦弱一阵厌弃,反问道,“救自己的父亲,杀了外人有什麽错?那种场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难道你这个逆子要帮著外人弑父吗?”他说著哼了哼,“何况,是因为我叫你杀才杀,还是因为自己心魔作祟,你又想明白几分?”
  田单最听不得父亲提这个,像是把他剥了皮暴晒,恨不能立刻和这奸恶之人断绝父子关系,“田天齐──你对得起我死去多年的娘亲吗?”
  田天齐恼羞成怒,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逆子!冥顽不灵!”
  他轻蔑的看著他,“我对不起你娘亲,那今日之事又是拜谁所赐呢?”
  说完步步紧逼,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是谁亲手刺杀了袁彤术?是谁方才奸淫了他的甘师妹,而且把她整治成这副模样?是谁陷在欲海里无法自拔如痴如狂?……即便你要说我是个衣冠禽兽,别忘了你也有份!”
  田单发狂般咆哮:“不!都是你!是你这个伪君子!”
  田天齐见他发狂,也放缓了语调,温言道:“单儿,你这麽做并没有错,无须介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手段,不算的什麽。”
  田单似乎再也听不见他说什麽,行若痴狂,只反复喃喃自语:“不──不是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他於那极度的自责和痛苦中深深无法自拔,无法接受这由他一手执行的事实,几近疯癫,随著一声震彻四野的长嘶,疾风骤雨冲出了密室,不见了踪迹。
  “单儿──”田天齐担忧的挽留,但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他气急败坏,几脚把甘草踢醒,“把单儿曾经给你的《天启剑诀》交出来!”
  甘草一身火烧火燎一样,被他一踢正中小腹,疼的半天缓不过来,冷笑一声,“田大盟主,我衣不遮体,该有什麽都一目了然,我落在你手中已经受够了,大不了给我个痛快!要别的没有,只剩下贱命一条!”
  田天齐被她气急,可是想想,她暂时也出不去,暂且作罢。
  来日方长,田单性子又偏激,他到底怕田单出事,当即关了门,出了密室急著寻爱子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久,甘草在密室中不见天日,也不知日夜,只仿佛觉得好久没人来给她送饭送水,又饿又渴,身上的伤口又一直没有料理,也不知还能不能长好,会不会留疤。
  甘草瑟缩著肩膀,呼吸微弱。冷不丁被一块干粮砸了脑袋,她迷迷糊糊醒转,才发现室内又亮堂起来,也顾不得去看何人来访,满心满眼只有地上那块白玉般的馒头,爬过去抓起那块冷硬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差点给噎住,忍不住捂著胸口干呕。
  又是“啪”的一声,房梁上扔下来一袋水。
  甘草拿起水袋,饮牛般喝了大半袋,才看向房梁,那里坐著个缁衣少年。他一对弯弯的眉毛有几分可爱,但是无情的双眼却泄露了他的冷漠,脸如刀削,整个看起来清秀而清冷,自有一种孤高的气质,安静绝尘,仿佛一把上古名剑。而他就那麽定定的坐在房梁上,直直的看著她,显得高不可攀。
  少年冷眼看著甘草几乎全裸的身体,并没有刻意避开视线。但他的视线却丝毫不叫她觉得尴尬。
  破布衫根本遮不住几块地方,重点部位的布料早被撕破了。她满身是伤,但是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那伤病都跟她无关。她先是狼吞虎咽的进了食,又在角落里捡起一挂墨绿肚兜,从从容容穿戴妥当,这才抬头戒备地打量他。
  不过即便满身是伤,那笼中的小困兽还是个难得的尤物,尤其是那些错综复杂的伤势,反而交织成煽人情欲的黑暗图腾,让人忍不住想按倒她,触摸她的伤口,让她痛,然後再让她快乐……
  而自始至终,少年没有流泄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和欲望,他一直冷眼看著她,像看待任何一个不知名称的活物。
  甘草跟他对视了一眼,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少年突然熄灭了火折子。
  甘草突然慌了,“你要走?”
  那意味著她又要继续暗无天日的禁脔生涯。而待那两父子回来,还不知怎样的劫难会等著她……
  黑暗中,听见他不带热度的声音。
  “怎麽?”
  甘草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按照记忆中的门,挪了挪,锁链哗哗直响,“恩人,求你带走我,救我出去!”
  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我不会带你走。”
  甘草犹如沙漠中的迷途游人,得到好心人给了她一块果腹的干饼,却不肯给她指明方向就走了。
  於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注定要饿死。
  她不甘的问道:“为什麽?你的武功既然那样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田盟主府,为何不能就行个方便,救我一命呢?”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你没听过千里独行麽,我就是岳小川。”
  他沈默了一刻,对於甘草却是万般的煎熬。
  “一个名号叫做千里独行的人,怎麽可能会带著个女子一起离开呢?”
  甘草听的一呆,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嗤笑,终究试探的商量道:“罢了,恩公,你不管我,我终究要饿死在这里,看恩公也不似无心无情之人,”说到这,她自己都在心里恶心了一下,“可否请恩公帮忙去倚翠楼的素娥姑娘处带话给花飞飞,告知我的消息,叫他速来搭救?”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搭救她,她大概也只认识花飞飞了,花飞飞的轻功神出鬼没,应该救得出她的。
  只是,他会来救她吗?
  少年没有答话。
  甘草又询问的问了几声,暗室里已经没有别的声响,只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才知那神出鬼没的少年早已经走了。
  (飘萍卷完)


楚歌卷

110.搭救1
  花飞飞与素娥也是旧相识了,素娥原是大家落难的小姐,在她十五卖身子的那日,是花飞飞赎了她,这小姐虽然被老鸨调教了些日子,但是仪态风度丝毫不减,花飞飞怜她身世可怜,便索性把她买了下来,无处安置,便养在了倚翠楼里。
  其实他买她,更是因为,他当时尝惯了官宦人家偷情的美妇,好奇处子的味道,想要看看,女人的处子血,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意思。
  结果他发现,女子的处子血并不能叫他更加舒服,倒是那些女人,更容易喜欢上让自己疼痛的男人,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尊贵。於是他在过了好一阵子闺阁小姐的瘾之後,便不再沈溺於此,至於有什麽人会要死要活,他是一点也不在乎,为此,他上了朝廷的通缉令。
  素娥也在那一夜便爱上了这温柔备至的公子,那时,她并不知他是谁,可以说,喜欢上他是落难少女对於大户人家俊逸公子的错觉。
  但女人惯於将男人的身子和心联系在一起,她以为,他待她甜蜜的温柔,他便是真心喜欢她。
  及至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半点没有退缩,她实在不相信,那麽温柔的纠缠都是逢场作戏。有时或许就是这样,浪子的真心往往更吸引女人的情怀。
  然而花飞飞只怜惜了她两天,便甩手不见,她本来已经死心,没想到他这节骨眼上又回来了。
  花飞飞怔怔的看著素娥,几乎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却比他的心更深,穿过了她的面孔,不知停留在什麽地方。
  素娥不知他在思量什麽,竟然有些惶惶然。
  “听说,你要开了门做生意?”花飞飞撩起她的额发,痴痴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出些不同,有些失落,转而看著她的面孔,神色复杂,似乎有些不忍。
  素娥一僵,欣喜已经冷却下来,“素娥把公子当做良人,公子却一别不见,素娥总也不能不过活了。”
  花飞飞神色一黯,“我给你留下的银票,够你一辈子安生立命了,何必糟践自己?”
  素娥讽刺的一笑,却知自己绝不是笑他,“是了,是不必操心营生,只是这心里,实在是很空,素娥只想让自己想的少一点,妄想少一分。既然这里空了,那麽便把别处填满好了。”
  花飞飞看见她凄楚的样子眼神渐渐迷茫,迷失在自己不明的情绪里,眼里闪过那个小鹿般的影子,和眼前的清秀的面容重合在一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这样……”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这张脸,不要在别人的身下承欢……”
  素娥的心一恸,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被他迷乱的往床上一抛,已经压在了身下。
  花飞飞再也待不得,思维已经有些紊乱,翻身把她压住,眼里牢牢盯著她的面孔,身下已是硬的不行,正要宽衣解带,却见窗外黑影掠过,顿时清醒了几分,追了出去。
  院子里,岳小川淡淡的打量他,心里暗叹了口气。
  他今日去盟主府,东西没找到,却看到那小女子,心头触动极大──
  他一向端著无情,今日倒不是怜惜她伤痕,他只是为她的反应所奇怪,要怎样的人,才能在红尘里碾压的体无完肤之後还能有一双清澈镇定的双眼,去思索怎样继续活著?
  他不由有些兴趣,会叫这女子动容的会该是什麽样的事呢?若是惨到不能再惨,是不是她就会了无生念?
  他会这麽想,实在是因为他没可能知道,甘草究竟经历过些什麽。有时苦难就像赌博,越是累计,越叫你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寻求一个翻本。
  他很少跟女子打交道,但也知道女子但凡遭遇巨变,无一不是哭哭啼啼或者寻死觅活。那女子明显已经失贞,却有著强烈的求生欲,而且毫不避讳他的存在,丝毫没有哪怕一丝赴死的自知,并随著他的举动作出最为理智的反应。
  说来,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到底还是冲著她特别的冷静给她跑这一趟,但是从听到她说要找花飞飞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是有些奇怪──毕竟,跟那个人扯在一起的,似乎不能是什麽良家妇。
  而见到了花飞飞,他就更难以确信,如此薄情而寡廉的男人,又正在好事,怕是那女子托错了人了。想起那女子那双冰湖般的眼,他竟然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於是有了自觉,今日似乎不该为了陌生人频繁的费解,便皱了皱眉脱口而出,“花公子,有位姑娘被困在盟主府的书房暗室,叫你过去相救──”
  他话未说完,已看见花飞飞变了脸色,竟与方才风流倜傥的样子全不相同,道谢也来不及,已经飘然远去了。
  岳小川突然察觉,自己脚步一滑,险些跟著也飘了出去,不由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麽了,何时别人的事情也这麽上心,遂摇摇头一身冷清,办他的正事去了。
  甘草几乎没抱什麽希望等待搭救,因为她每次期待有人搭救,都屡屡破灭,她更希望田天齐那老匹夫能记起给她送些吃的喝的来。
  饿死她倒好,若是留她一命在,必定叫这两父子血债血偿!
  但是即便在密室中的时光是如此的难捱,她还是觉得花飞飞到来的实在很快。
  只不过小半天的样子,她意识到有人来了。
  抬头看见是他,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优雅模样,反衬的她如此狼狈不堪。
  两人不过相别数月,那时他们还在执手相别,花飞飞一身白袍精美,珠冠别致,双目含情,唇角无意,甘草一身紫色纱裙,轻灵秀美,而现在公子还是那般赏心悦目,小姐却赤身裸体,勉强肚兜遮体,满身伤痕,头发散乱,像狗一样被锁著手脚。
  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花飞飞勾人的眼睛里春水都化成寒气,上来将甘草身上的伤势看了个遍,她一身青紫淤血几乎无处可揽,他生怕弄疼了她,久久才咬牙切齿道:“是谁?是谁干的?”
  甘草看到他就像看到亲大哥,她同他之间的纠葛暧昧又与别人不同,也不再避嫌,一头靠在他肩头,“是田天齐那个奸贼!”
  花飞飞握的拳头指节咯咯作响,摸著她後背的手顿了顿,终於悬空收起,他心里起了浓浓的心痛,那背上竟然遍布粗粗细细的疤痕。
  花飞飞没有再多问,几下斩断她的镣铐,解下外衫给她裹得密不透风,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我先带你离开──”
  甘草不忍的看向地上已经干硬的袁彤术的尸身,田天齐不知去了哪里,她现在逃亡更无法带走师兄的尸身,只能让他继续暴尸这里,她心里极为不忍,想起师兄舍身相救的情形,不由又簌簌落下泪来。
  花飞飞看了眼地上的男尸,似有所悟,柔声道:“甘草,放心吧,死的人必不会白死的,你可还得出去为他报仇呢。”
  甘草点点头,柔顺的忍痛埋首在他胸前再也不看。
  甘草只觉得身子一阵腾空穿梭,几乎没感觉到怎样跳跃震动,只看见身边的景致走马灯般经过,在她犹豫回首间,已经远离了盟主府,到了倚翠楼。


111.搭救2
  甘草一见素娥不由呆住:素娥姑娘长得很娇弱,倒有点甘草那种意思,并不似大豔大俗之人,秀雅清丽,知书达理,有点像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结合体。本来容貌就有六分相似,气质又接近,竟然看上去像一对姐妹花,只不过,她的眼睛娴静的有些冷清。
  她老远迎进两人,就要去挽花飞飞手臂,“公子,回来了?”
  花飞飞身子一侧,避开了去,把甘草放在绣床上,让她背部朝上。
  素娥先是一愣,看到甘草样貌更是顿住,神色复杂,却不多说什麽,脸色略白了些,只愣了一恍惚,已经体贴的拿过湿布,为甘草细细的擦了身子,又接过花飞飞拿来的上好养伤生肌的药为甘草细致涂抹,贤惠极了,好似本来也没什麽该介怀的。
  但心里难免已经翻江倒海,女子的自尊使得她有一刻竟生生想要毁掉自己的容貌。
  然後甘草後背的伤扼住了她的胡思乱想,她到底还是女人家,心软不忍,满眼的惊骇。她小心的侍弄了一会,一边细心的为她清洗抹药,一边略微停滞,看了眼甘草,又看了眼花飞飞,有些吞吞吐吐。
  “公子……”
  花飞飞心中一紧,转过身来,“怎麽了?”
  素娥摇摇头,看著甘草的後背嗟叹道,“可惜了这一身冰肌玉骨的好肌肤,被这麽摧残过,又沾了尘土没有及时清理,怕是要留下骇人的疤痕了……”
  虽然不在脸上,但是哪个女子又能不在意身上的疤痕呢?何况,要是嫁人的话,那便是受过凌辱的印迹,有几个男人不在意呢?
  花飞飞心里一酸涩,也不知怎样才能叫甘草好过一点,从素娥手中拿过药,“还是……还是让我来吧。”说罢也不避讳甘草的裸身,一寸寸伤疤的为她涂抹。
  而甘草竟然好像触感全无,觉察不到疼痛一般,任他施为,叫他犹为担心。
  素娥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轻轻为他挽起了衣袖,好叫他方便些,然後或也觉得房中气氛压抑,便低眉敛目的告退了。
  甘草心中却不是在想伤痕的事,她看见素娥的动作早已走神,加之之前的种种,早已猜出这两位有过什麽故事,她心里突然一阵酸涩的不好受。
  她并没到喜欢花飞飞的地步,可是知道一个自己正在依靠的,还跟自己有过些暧昧的男人跟别的女的相好过,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素娥走了,甘草的情绪也完全松弛下来,刚才因为饥寒交迫和紧张陌生而来的空白不再,脑子里全都是这些时日的屈辱和痛楚。
  背上的手温柔的轻抚她,安抚她的情绪,甘草不由得扭过身子,抱住花飞飞一阵哭泣,将这些天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了。花飞飞於她,像大哥,像好友,像情人,但真要说的话,又似乎什麽都不是。也或许,知交便是如此吧?他的情,她是有些明白的,否则,哪个飞贼肯闯进盟主府去冒著杀身之祸救人呢?
  花飞飞还怕她在难过疤痕的事,安慰道,“妹子放心,有哥哥在,这轻功不用白不用,到时去大内皇宫做做客,顺便给你捎些灵药来,保管不会留下什麽难看的痕迹。”
  甘草心中感动,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哪里有说的那麽容易,她并不想叫他涉险,但现在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好叫他放心。
  花飞飞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侧脸,两人呼吸可闻,花飞飞缓缓低下头,像著魔般去亲吻她的娇唇。
  甘草又一次条件反射的别过头去。
  花飞飞顿了片刻,捏了捏拳头,然後似乎什麽都没有发生。
  他见她脸上还挂著泪痕,便想说些振奋的事,不由问道,“接下来你要怎麽做?”
  甘草止了啜泣,默了片刻,道:“田天齐跟朝廷是一夥的,我知道了他们勾结的事,他必定上山下海的捉我,唯今之计,只有去投奔他们的对头了。”
  花飞飞思忖了下,摇摇头:“田天齐为人奸猾,很少与人交恶,现在时机未成熟,站出来揭发他反而会弄得自己一身骚,若说谁公然与他交恶,我还未怎麽听说。”
  甘草想了想,忽然出声问道:“可听过千里逍遥岳剑仙此人?”
  花飞飞挑眉:“你怎麽知道此人?他老前辈成名很早,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了。”
  甘草好奇道:“岳剑仙与岳小川是两父子麽?”
  花飞飞摇头:“岳剑仙既然号称千里逍遥,自然没有娶妻,岳小川是他收养的孤儿,养大後就半子半徒,承袭了岳洛水的衣钵。”
  甘草低头,道:“我在盟主府时曾听人说,田天齐当年曾经不光彩的暗算过岳前辈,那麽,我是否可以投奔岳前辈请他报仇呢?”
  花飞飞摆摆手:“绝不可能。岳前辈当初想要与田天齐争夺武林盟主,只因他想要寻他的未婚妻子,他本来并不是贪图功名的人,结果後来意外,也就浪迹江湖逍遥天下了,估计如今这些事无法再引起他的兴趣。否则,以他们师傅二人的能耐,怕是盟主府不得安宁。”
  甘草又想了想,“那麽我去定苍山。那些匪类占山为王,朝廷很是畏惧,也难以剿灭。朝廷的敌人自然也是田天齐的敌人,我只能去投奔他们了。”
  花飞飞不置可否,旧话重提:“不如,你哪也别去,我一身好轻功,也许未必能马上为你手刃仇人,可是能保你来去无忧。你,你就跟著我浪迹天涯,如何?”
  甘草心思很复杂,她如今只有他可以依靠,但是却最不想依靠他。并非当初直截的嫌弃,而是觉得花飞飞其实很好,她明知无望便不想累积他,他的感情,来的太重。而与她有些关联的人,又怎麽独善得了其身呢。
  她不想牵扯与此,承他情谊,索性有一分算计说一分,直直迎著他,似乎要把那丝毫暧昧擦干抹净不留痕迹:“花大哥,我正想再请你,可否护送我去定苍山?”
  花飞飞一愣,自嘲的笑了笑,嘴角轻轻翘起:“那麽这次,我该得到什麽报酬?”


112.报酬1
  甘草突然褪下身上的披衣,光洁圆润的臂膀展露无余,虽然一身青青紫紫还未褪下,但那“冰肌玉骨”便是冰肌玉骨,瑕不掩瑜,如蚌中藏珠般散发著神秘而诱人的异彩。
  花飞飞看的眼珠子都直了,呼吸也不再齐整。虽然说并不是没有看过,但是那时路途上戏谑的心态,和新近自己心中莫名想要压抑的不明情愫又有所迥异。於是他原本焦躁的心绪被她的真实存在撩起了趁火打劫的涟漪──虽然他其实并没有实实在在想要伤害她什麽。
  甘草又从脖颈上解下墨绿粉荷肚兜,她圆满的双乳高高耸起,粉嫩的小豆粒调皮的翘在上面。
  甘草倒是从来没有想要避讳他,一如她在密室见到他就没有觉得难堪过,那麽屈辱的时候都被他看见过,何妨是现在。她想的倒是简单,早些天两个人不是没有赤身裸体相处过也是克己无事,她已觉得没什麽好再矫情。
  只是,她错估了男子的心意。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花飞飞其实是有些行为偏邪的人,并不同於正人君子,或许,他会不明原因的放过你,也或许,他就不明原因的想要你了……毕竟,他不是吃素的人。
  花飞飞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欲龙已经一弹一弹的跃跃欲试,其实也怪不得他,他也实在会错了意:佳人美意,盛情难却,何况还是心心念念想又不敢的事?
  他就要解衣,忍不住又有些犹疑了,生生压住自己的雀跃:“你後背的伤──不碍事吧?”
  甘草先是呆住,见他跃跃欲试的眼神,这才噗嗤笑出声来,几下把肚兜里子拆了线,拿出本薄薄的小册子,“这本田家的《天启剑诀》,做你的酬劳,怎样?”
  花飞飞眉角一扬,心中却泼冷水般失落了一下,拿过册子草草翻过,难掩赞叹,点头道:“是本好剑法,也是江湖中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秘籍。可是──”
  他把册子还回甘草手上:“我花飞飞胸无大志,只想采采花,偷偷香,这个换在以前也许我就笑纳了,但是现在,我却有了更想要的。”说罢,他目光灼灼盯著甘草,半是深情的看著她眼睛,半是无意的瞄过她赤裸完美的酥胸。
  甘草一愣,身子僵住,直觉般双手交叉护住胸部,只觉得气氛突然怪异无比,想想也释了怀,突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在她心里,花飞飞并不是那般毫无顾忌的人,於是继而笑道:“好啊,那我们还是上次那样。”说罢又把册子藏进肚兜飞快的缝好。
  花飞飞半晌没有说话,隐忍不发,见她避重就轻,忽儿不耐的抓住她双肩,把她靠近自己毫无距离,有些气恼,“你明知道我想要什麽!是不是?”
  甘草脸色一白,想起他有意无意的那些暗示,无奈的笑了笑,避开头去:“你要的,我给不起。”
  花飞飞不管她,直直盯著她叫她无法躲闪,“不,你想要给,就给得起……”
  甘草抬起头,歪著脑袋看他,咬著唇久久才吐露出一句来,“花公子──我有预感,你跟我牵扯太多,会害了你……”
  花飞飞轻蔑的笑笑,浑不介意,“难道现在牵扯就能少了去?”他的手把玩著她的一绺发,气定神闲,话语却咄咄逼人,“若是想要不跟我有瓜葛,为什麽在绝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
  甘草的脸色唰的一下全都白了,被他诘问的无话可说,像是瑟缩到死角里,是的,她当时只想著绝处逢生,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本能也好,她都只得一个他可以求救。
  但是现在,她确实在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她不想承他太多关怀和奢望,也不想给他更多东西。她只希望和他在她有所保留的基础上交易一二。
  这不能怪责她,有的东西,越是失去,越想守住。说她装模作样也好,忘恩负义也好,她越是被人蹂躏的败坏彻底,越是不想再去触及那个可怕的防线。尤其是在自己有好感的人面前。她在田天齐身下尚能舒服的叫出声来,她担心,她今後会变成一个在任何人身下摇摆乞怜的贱女人。
  交合对於她,已经几乎成了一件肮脏的事。
  花飞飞不知何时已凑到她耳边,轻轻吁出的气息让她耳朵发痒,声音明明诱哄,却透著股苍凉,“已经晚了,我已经上了你这条小船,只能随著你一起飘泊了……”
  甘草心中一时五味,不知该是为他的吐露而狼狈窘迫,还是该为他的纠缠而安定庆幸。毕竟,此时此刻,离了他身边,恐怕她只是一死了。而她,向来倔强,却不是倔强到不顾一切的人。
  她轻轻一偏头,错开他的耳语,脸色绯红。
  她半天也无法理清头绪,见他颇有掌握的看著她,似乎料准了她走投无路一准得向他投怀送抱,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
  甘草心一急,便恨不得搬出一切能划清暧昧的话来,“花飞飞,你别忘了,我和你不过萍水相逢,相交於龌龊交易罢了,”她这麽生冷无情的话都抛了出来,索性一并做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花公子,我叫人带话让你救我,你可以不来,甘草也不敢有怨言,可是你已经救了我出去,再来图谋,不嫌太迟?”
  花飞飞眼里火光冲天,一直温柔多情的脸霎时变得阴森可怖,一拳头砸在床头,让甘草心中咯!一声,“你说我图谋?──你就是这麽看我的?”
  他寒冰般的双目几乎叫甘草害怕瑟缩,心中泛起寒意,她原本说出那话已经有些觉得不合适,但也不知如何更正,一时两难,又听见他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这样一个浪荡子,你这麽想跟我一干二净,那你便走好了!你走!现在就走!从此你的生死跟我无干!”
  他手指向门口,却再也不看她一眼。
  甘草面无血色,心中一恸,说不清为什麽,她已经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可以不必委曲求全,为什麽还心痛,是了,她一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自己的不理智也许叫自己下一刻就暴尸荒野,但是……她不想後悔。


113.报酬2
  甘草挣扎著把衣衫草草系好,再不看他一眼,踉踉跄跄向著门口摸索过去,门却先行一步被推了开来,素娥把门阖上,突然在甘草身边跪下,艰难的说道,“甘……甘姑娘……素娥恳请你……不要离开……公子他待你的一片心,你还不能明白吗?”
  她低眉敛目,姿态低微,话语却是凄凉,“若是素娥能够相替,必然……死了也……甘愿了……”
  是个男人,听见这样的剖白,都会无法不怜惜的吧……然而,这却是一个几乎没有心的浪荡子。
  她这一跪,倒叫甘草不知所措了,尤其是看到一个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给自己下跪,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不适……
  而那厢花飞飞听到她那个“死”字,也一下子警醒了过来,气息平复了一刻,对素娥皱皱眉,“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吧,我来留住她。”
  素娥愣了愣,却不再说什麽,目光复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抬袖揩了揩泪告退了。
  素娥一走,气氛复又难堪了起来,甘草身子一僵,就要继续出走,却被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打横侧身抱到了床上去,轻轻放下,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品。
  甘草斜了眸子赌气的瞟他,却发现他哪里还有丝毫温柔的表情,脸上又挂上了那副风流淫邪的惯常模样,正同他初次遇见她洗澡时那般无二。
  既然她那麽想跟他划清界限,那麽就如她所愿好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爱她,或许心里是一直存有什麽新奇的念想,但却没有必要把她高高供起,所以──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甘草,你既然说要再请我办事,那麽咱们就来说一说报酬,你也该记得,上次离开我就说过,再交易时,我开的筹码一定不会那麽简单。”
  甘草背过身去,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有一丝忐忑又有一丝无奈,“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无法空口许你未来。”
  花飞飞不知何时扯落她的外衫,紧贴她裸背,低头印下一吻,声音撩人,“如果──我暂且只要你的身体呢?”
  刚才气氛闹得僵,他自然明了这小女子有多倔强,不敢再逼她太甚,只是,他越发迫不及待的想要掠夺她了……
  甘草无处可摆的手抖了抖,又若无其事的护住前胸,看向他满是恳切:“花大哥,我刚才也是故意说了那样的话──甘草承了你相救,自然是感激的,日後你若用的著我,我自然也赴汤蹈火,不遗余力,虽然现在我这样说显得很可笑……但你现在非得这样吗?你明知道我心里会不情愿。”
  花飞飞喃喃道,“我心心念念的,只得一个你的身子而已,”他说著,闭上眼睛似乎矛盾了许久,抬眼看到眼前一片交错的伤痕又突然愤怒,道:“上次就是放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信了你的,不强你,结果,你看你落得什麽模样?我後悔了!後悔当初客栈里没先要了你!後悔送你去了盟主府!”
  他轻轻撩拨著她的下颌:“这次,说什麽也不由著你,要麽给我,要麽你别想踏入定柔一步。即使没有个结局,我也先得了你的人!──”
  说完又自嘲的笑笑:“我花飞飞本来就是个贪色忘义的人不是麽?我就是要强人所难,趁人之危,要了你的身子当筹码,又能怎样?”
  甘草有些心凉又有些无奈,她知道他并没有那麽不堪,可是她无法跟他理论,她苦笑了下:“我已经没得选了不是麽?”
  方才一激,或许她就径直离开跟他断了瓜葛,可是冷静下来,她是不会做出那般自寻死路的举动了。
  花飞飞痴狂的亲吻著她的脸颊,“给我吧,让我花飞飞得了你的身子,好一了心愿,把你从我心里赶出去──你说你要模样没模样,要痴情没痴情,我为何总是想著你念著你呢……”
  他越说越难过,一点点舔著她因为几天不见天日而苍白的小脸,他的舌苔引得她一阵阵的麻痒。
  他的贴近带来浓浓的男人味道,让因囚禁而心生抵触的女人慌了神,脸上露出小鹿般的慌乱。
  她的慌乱取悦了男人,继而温柔的舔吻她,好用那耐心的柔情唤醒她曾经日夜陪伴野宿温情的记忆。
  但他栖宿青楼沾染的脂粉香气却叫甘草心里一禀,本能的想要躲,心中更是不明所以的不适。甘草忍不住往侧面微微避开,嘴角微张,一声有些慌乱的“啊──”字伴随著如兰的气息从嘴角泄露出来,花飞飞就像最灵敏的蜂蛾,给那气息震慑了心神,凑过去捧住她的小脸,如痴如醉的舔著她的嘴角,妄图把灵巧的舌头伸进去,吸取更多的芬芳。
  他陌生的气息叫甘草慌了神,不住的扭捏躲闪。
  甘草忍不住再侧了些角度,可是那舌头已经尝到了甜蜜,怎麽会停止呢?她已经被那舌头撬了进来,撩动她的蜜源。
  甘草慌了阵脚,她一直有自己的坚持:就是只亲吻自己发自心底喜欢的男子。陈家兄弟是她从心底接受的宿命,她愿意他们吻她,耿天赐是她阳光的救赎,她也愿意接受他,可是,花飞飞虽然救过她帮过她,她却无法从生理上接受他!
  甘草强劲的挣扎,要抽开被搅动的小口,可是花飞飞一反平时的温柔,极为强势的揉住她的後脑,把她扣在手心里,像捧著珍宝,完全的覆上她的完美的唇线,她淡粉的嫩唇就像最美的菱花,散发著朝露的诱人滋味,花飞飞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火热对准那粉嫩的软糯,那触感,让他心醉!她的味道是那样美好!他忍不住对著中间的缝隙一阵迷醉的吸吮。
  甘草紧紧抿著唇,咬紧了贝齿,眉头紧蹙,可是那柔软的舌头锲而不舍,硬是从她唇际沿著左边舔到右边舔的又湿又滑,然後几下挺进就伸了进来,意识到贝齿的拒绝,它又轻轻舔著她的贝齿,一点点从中间撬动著,甘草虽然牙齿有些力气,可给他堵得呼吸不过来,张口就要喝退他,却被那舌头得了空子赶紧溜了进去,顿时满口全是他的气味!
  他湿热的舌头灵活的像蛇一样,在她口中乱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吻得甘草呼呼喘气,几乎是霸道的侵蚀她的气息。
  他还调皮的贴近她的香舌,想要她跟他一起舞蹈,甘草被他的热情吻得呼吸不匀,不知如何反抗才好,又给他猛烈的进攻触动了感情的底线,只觉得再也不能忍耐僵持下去了,张口就对著他的舌头咬下,一道鲜血顺著两人纠缠的口角流了下来。


114.诱哄1(微h)
  花飞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离开了她,随便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得意的笑了。
  甘草喘著气,却比什麽都坚持,“不许你亲吻我的嘴。”
  花飞飞也没再忤逆她,只轻轻一拂,她刚刚披上的纱衣已经又从滑腻的肩头散落。
  甘草脑子一片紊乱,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她还在激烈的斗争,毕竟这一次是明码标价的肉体交易,这已经违背了她的心声和底线,虽然她并不讨厌花飞飞,可是,过了这一晚,也许她会丧失一种叫做原则的东西,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因为劫难重重失了身子愧对陈家兄弟,那麽打从今夜起,她将彻底沦落,无颜再去面对他们……
  花飞飞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竟然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有短暂的失神,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沿著耳廓一点点舔下来,然後含住她的小耳垂轻轻啃噬。
  他似乎意料到她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声音足以祸乱心神,“不要想那麽多,你我快乐一场,便足够,若是满意,日後日日夜夜枕席相伴,做一对戏水鸳鸯,若是不满意,便当作是个春梦一场……”
  他的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侧,叫她酥痒难耐,忍不住想要躲闪,心里却渴望起来。
  “不……不成……不可以……不可以……”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著,却已经输了防守了,被他整个摆在了餐桌上,等候一场狼吞虎咽的享用。
  甘草忍不住颤抖了下,听见花飞飞邪魅的声音:“待会儿,我会拿出所有的手段来,让你尝到我的好,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会让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甘草一下红了脸,她害怕了,她胡乱抓起衣服就想往身上套,嘴里慌乱的宣誓著:“不,不成……这不成!我反悔了,我不要跟你交易!让我走!”
  花飞飞哪里肯依?他被她的反复激起了怒意,一把扯掉她的遮羞布丢到地上,随手一扯,几下就把一身华服脱得一干二净,白皙矫健的身材正对著甘草,他小腹下一丛黑色蜷曲的毛发里,一根涨的通红的饱满肉茎直直的立起,昭示著他的意图。
  花飞飞的声音像蛊惑一般,动人心魄,“甘草,你逃不掉了,我花飞飞胯下的猎物,怎麽可能逃得掉呢?”他的声音忽而严正起来,“用你的身体取悦我,让我对你厌倦了,你就能离开我了──”
  他反手把她双手都扣在身後,另只手腾出来揉弄著她胸前的柔软,甘草想挣动都不能,只能被那只手搓扁捏圆,乳房上陌生的手给了她极大的不适,可是身体里却腾起陌生的空虚,配合著那只手一起撩动她的情绪。
  甘草想说点什麽却发现无从说起,她哀求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停手。
  花飞飞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心潮又汹涌了一分,他轻轻捻起她粉嫩的乳尖,又是抚弄又是捻捏,让那小豆粒在手里坚硬,他抓住她的乳,低下头轻轻舔过坚硬莓果上的每一处,用舌蕾刺激著小果的每个不平滑之处。
  “啊──花大哥,不要这样──”甘草难过的往後退避。
  从心里来说,他更像是她所熟捻的一个大哥哥,一个生死之交,一个异性知己,一个惺惺好友,而不是一个可以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享用她,给她制造颤栗、让她失控的人。她所有的意识几乎都要溃散了,无法思考,湮没在那颠倒思维的禁忌中和他全心全意的好手段下。
  花飞飞一口及时的含住她的莓果,用力的吸吮,竟用唇舌的吮吸把她的退避牢牢的挽留,觉察到小人儿还有些不老实,他索性轻咬住小莓果,不让她挣动分毫,把莓果固定在上下齿之间,然後用舌头反复戏弄中间进退两难的粉红果。
  甘草身子越发无力,给舔的连连哀叫,花飞飞又含住她另一只小果,先是连连挑拨,然後吮吸不止,甘草无力的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花飞飞顺势就压了上去,贴著她豆腐样的肌肤,心弦全乱了!
  甘草无力的挥动手脚,想赶他从身上下去,“花大哥,甘草还是有夫君的──一步错,步步错,你别叫甘草犯难,回不了头!”
  花飞飞一下明了了她的隐忧,原来她心底还记挂了人!他突然那麽不甘心!他为了她屡次破例,眼下真的要拱手让人吗?
  他轻轻解下袖口的束带,一边一根,先是温柔又小心的把她双腿像青蛙一样高高曲起,把她的左手腕和左脚腕束缚在一处,又把她右手腕和右脚腕也束缚在一处,还小心的在她後背垫了松软的被褥,声音温柔的诱哄道:“别怕,过了这关,你就是我的人,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都义不容辞,你看,你以後还要报仇,这於你,是多麽划算的买卖……”
  这个交易许诺实在太划算太诱人了,而这个姿态也实在太撩人,太危险了!
  甘草无论怎样挣动手臂,都只会让下腿打开的更敞亮!即使双手收拢到最小最安分,下腿还是羞耻的分开的大大的。她越是挣扎,就越是使双腿打开的更大,反而像是急於恳求男人疼爱的样子……
  甘草看著自己羞耻的样子,正对著花飞飞曲线流畅的裸体,虽然他们无数个行路的日夜也曾经这样赤裸相对,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注定了要有恃无恐的发生点什麽……她的心中突然开始深深的恐惧!
  甘草双手紧紧抓住绑在一处的小腿,抓出了道道血印子来,一双眼睛又是绝望又是难过又是难堪,饱含对永远无法再获得的平静生活的缅怀。
  那双眼含潮带露,诉说著无限的哀怜,和浓浓的忧伤。
  花飞飞看的呆了一呆,一把解下了发带,一头青丝倾斜如水,美公子的样子更加风流不羁。
  花飞飞轻轻把发带给她蒙在眼睛上,在脑後系好,“丫头,看著你这双眼睛,我就不忍伤害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可是,今天,不行──就当你偿还花某人的救命之恩吧!”


115.诱哄2(h 女欢)
  甘草失了双目,只能凭著感觉分辨男子在做的事情。那种无力感和危险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侵犯都激起她恐惧刺激交织的难堪。
  就像又回到了那个密闭的地下室,那麽无助,她不由手脚并用,想要後退。
  花飞飞不待她後退,已经把修长的身子全置於她双腿之间,迎了上去。
  甘草感到他火热的皮肤贴上了她的肌肤,直觉下不安的挣动双手想要去推拒他,可是却忘了手早已和脚绑在一处,她的挣扎只让双腿打开的更厉害!
  随著她的动作,中央的阴花大大的绽开。包裹花朵的两片花叶随著两腿向两边扯动分开,饶是花飞飞遍品名花,也被那旖旎的景象看的满眼惊豔。花朵里因为不安还流出几滴恐慌的露珠。
  花飞飞比任何一次都强烈的想要她!
  他被瑰丽的花瓣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不知不觉把头嵌了下去,来到那因为手脚的挣扎而不协调的分开的花穴口安抚她,他怎麽会叫他期盼了好久的这件事在她的恐慌中进行呢?
  花飞飞伸出舌头,把唇瓣上的露珠都一一吃掉。他灵活的长舌一点点舔著她娇媚的花唇,花唇被这样挑逗,都颤栗著溃不成军,甘草浑身都被挑起了麻痒的情欲。
  花飞飞见那唇瓣可爱的颤巍,於是坏坏的一笑,含住了两片肉唇,在嘴里吸捻,花唇迅速的充血红润起来,在他口下娇豔欲滴。
  甘草忍不住“哦──”的长吟一声,感觉像是花缝里的某些露水也要被他吸出来了。
  花飞飞直到把那双唇都折磨的不堪一袭,才放弃对它们的挑逗,顺著花唇上移,小花蒂因为害怕还柔软的瑟缩在里头,不肯探头,花飞飞的口就像灵巧的淫蛇,他对著柔软的花蒂左右包围著细细舔弄,让它不得不硬硬的站立起来。
  “喔──不要──”甘草挭直了脖子,难过的承受著。她实在难过死了!好羞耻的感觉啊……
  花飞飞舌头更加快了,上下飞速的像刷子一样洗刷著花蒂圆鼓鼓的顶点,让它又涨又硬,像颗粉红色的小宝石。
  花飞飞待到它完全勃起,舒展嘴唇,完全用温热包裹住小花蒂,让它进入温暖湿润的海洋,他知道这是她最敏感最诚实的地方,他不惜一切的想取悦它!他轻轻的吸吮著整颗硬果,察觉到小果核在口中神奇的变硬,恨不得把它整颗吸到嘴里来辗转品尝!
  甘草迷醉的用指甲抓紧了脚背,她感到中间的果核突破重重果皮要一点点的被吸吮出来了!即使最敏感的舔弄也不能跟那种无与伦比的敏感相提并论!
  那深深的果核那麽脆弱,即使拿舌尖轻轻一扫也会让人疼痛难忍,花飞飞只强烈的吸吮,并不触碰,让那深深的果核一点点融化在他温热粘腻的口中。
  甘草先是感觉自己的果核突破重围被吸将出来,然後就是他的口水,像无边的海洋荡漾著她,让她最敏感的深处融化成了一滩水迹,迅速从那一处扩散往全身所有的神经,舒爽的像烂醉过去!
  此时花飞飞只轻轻包裹著她,即使再多吸一口都会让她难受的无力承受!她现在脆弱的如同丧失了全部的元气,受不得多一下的刺激。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有意的打开了双腿,两只手臂都在刻意牵引著双腿大大张开,好叫他含弄的更彻底更仔细……
  “喔……啊……”甘草喘著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好,好舒服──让甘草这麽死了吧──”
  果核晶莹的亮著,闪著诱人的色彩,花唇里泌出香甜的蜜汁。
  花飞飞邪魅的舔了舔唇,终於放开了她的敏感和脆弱,“这便受不了了,还有更舒服的呢……跟著我,便要你天天享尽这快乐事!你那思念的夫君,哪里有我这样能天天讨好著你舒服?”
  甘草动情的无以复加中听到他的劝诱,脑中第一个闪过陈家兄弟,继而又想起了天赐,高潮过後本来就在空虚迷茫,不知怎麽心中低落极了,眼角含泪,更加觉得自己无耻之极,眼下的春情更是不应该发生,本能的就想再躲闪瑟缩,可是此时哪里还动弹的几分?花飞飞只含住了她的小核,就几乎叼住了她整颗心,把她牢牢吸在口中,不肯放过毫厘。
  他其实说那话也是逞一时口快,他最受不了的不是甘草失贞,也不是甘草有夫,而是她实实在在不肯忘却她的丈夫。其实说完就已经後悔,他知道甘草心中定然是伤感起来了,他便索性装作不知,用更刺激的手段转移她的心绪。
  高潮後的花核格外不堪忍受,甘草“嘤咛“一声,颇有些受不了的意思,花飞飞随即往下移动了分毫,用舌头顶开两片粘在一起的花唇,花唇还扭捏著不想让开,他长舌一挺,直直的长驱而入,伸了进去,甘草早已空虚的下身舒服的抽搐了一下。
  花飞飞淫邪的把过路遇到的蜜水都吃了干净,左右上下搅动舌头,挑逗内壁的触觉。
  甘草觉得内里一阵瘙痒,难耐的分开再大些,让舌头不再那麽容易触碰到她。
  花飞飞索性直直刺入,整个舌头全都填了进去,扭动舌头,带出一股股清甜的蜜汁,带到了洞口,用嘴一啜,全都尽数吸入口中。
  “哦……哦……”甘草难过的扭动身体,花道里更加痒了,他的舌头像长长的鹅羽,撩拨著她每一处,让她恨不得把内壁都翻过来,不再分泌出那麽多羞人的淫水来。
  “我……我受不了了,别,别再折磨我……”甘草皱著眉头,疲累的挣扎。
  她是看不见,可是却能感受到他吸吮著她的秘处不肯放过,像是吃什麽宝贵的东西,还发出咂咂的舔吸声,令她不能自已。
  花飞飞又对著她蜜口吸了好一阵,来回用舌头伸缩著插了她几下,看到甘草腿都绷得直直的,这才从容的掏出他粗长的欲根,对准已经完全缴械投降的花缝往里一顶。
  甘草虽然手脚被制,心理更是抵触,可是她的身体是那麽期待,那根粗大的东西赶快戳进来!填满她幽深的柔软!她甚至无甚把握,此时若是她得了自由,还会不会那般有勇气反抗他?还是会淫荡的配合他……
  甘草胡斯乱想著,眼睛又什麽都看不见,只觉得那粗硬往後又退回几分,她恨不得出声挽留!
  正在空虚侵袭间,她的花壶里滋生出更多的搔痒,突然一阵勇猛的攻击,那根又粗又硬的棒子一点点破开她娇嫩的花瓣,然後运足了气力全部深深捅入了她──


116.诱哄3(h)
  霎时间甘草舒服的不知如何是好,像是所有的奢望都在瞬间圆满,紧窒热情的小穴被填的满满的毫无挣扎胜算,花壁里滋生的水汁终於有了用武之地,争前恐後的去纠缠捅入的男龙,柔软的花壁也都紧紧都包裹上来,纷纷展平自己的身体,吸吮著坚硬的男龙。
  花飞飞也给爽的差点丢盔卸甲,额上流下几滴热汗,男剑更硬了几分,不敢动弹。
  甘草生出了一种被迫的快感,而且,当她什麽都看不见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更是敏感了几分!
  花飞飞镇定下来,他的男龙已经坚硬的像石头一样,即使再纠结的花穴也阻挠不了他的前进!他慢慢的,慢慢的往里移动,周遭的湿润内壁早已迫不及待的吸著他滑进,花飞飞给里面吸得舒服,不由自主就全部都给插了进去。
  他一向自诩慢慢享用女体为乐,这是第一次,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竟然这麽快就进入了这一步,还给猴急的就插了进去。
  坚硬的欲根完全进入了滋润的港湾,甘草觉得那种内里搔痒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点点,一下子好舒服,可是她又止不住更贪心,想让他动一动,她的花穴里又紧又热,好想有个棒子来回动几下,让她那些炽热的感觉被散发出去。
  但她的意念里残存的理智却又阻止她享乐,分外的干扰她的心神,而这反复矛盾的踌躇,反而更叫她身子在近乎诱奸的情形下兴奋起来。
  花飞飞果然动了,他慢慢往里顶到了头,然後一点点抽出他的大家夥,他能感觉到甘草粘的化不开的淫水浸满他的每一寸,而且迫切催著他再动作,他忍不住心里膨胀极了。就算她是被迫的,此刻,她的身体也在渴望著他的暴风骤雨!
  花飞飞又来回从容的抽动了几下,实在不是他故意不给她痛快,而是那感觉太舒爽!他恨不得慢慢品尝个中滋味,他抽了几下,成功的看到甘草手臂又不甘的舒张了些开,中间的腿分开更大,花道更顺畅了,他的进出不知不觉中就因为阻碍的减少而快了些。
  “喔……唔……”甘草轻咬下唇,沾染了情欲的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花飞飞微微一笑,附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撩动著她:“这麽想要,我这就给你了──”
  说罢抽出来一大截,重重的往里填满,如此反复,规律的插著她娇嫩的花穴,甘草舒服的全身血液都兴奋沸腾了!终於随著他有力的填满而叫出声来:“啊──我……不──不要……”
  花飞飞闭上眼叹了口气,停住攻击阻止自己的兴奋,坏坏的问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甘草忍住被挑起的疯狂,咬著牙,似乎挣扎极为难过,终於忍住了想要出卖的自尊,“不……不要碰我……”
  花飞飞给她又挑起了不服,他胯下还没有过屡次在他高潮的床技下还死不服输的人,哪一个贞洁烈女再要死要活,被他干个一会还不是要什麽说什麽?甘草怎麽就这麽拧呢──
  而闺房中的惩罚,总是不嫌多的。
  他狠狠的笑了下:“好,你既忍得住,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看你怎样享受的不能再享受!看你如何羞耻的在我身下呻吟──”
  花飞飞突然间贴著花壁的上半边往深处重重一戳,甘草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知哪里给他磨得那麽舒服!花飞飞的欲根是略弯的,因此很容易碰到女人内里的敏感,他每次都这样磨过,然後重重戳到花心,甘草承受著双重的刺激,再也控制不住那快乐的声音,“啊──啊──”的叫出声来。
  她甚至狂乱的拉开双腿,让双腿无耻的洞开,为欲龙大开方便之门。
  花飞飞被她狂乱的美迷了心窍,只觉往日那些美人都白睡了,哪一个也比不上这般销魂滋味!
  他急速的攻击著花心,花穴已经在他的攻势下带出一波波粘水,随著皮肉的摩擦发出清亮的声音,花飞飞忍不住低头看去,那原先淡粉的花穴口因为兴奋和刺激充了血,变成了深深的粉,而他的欲龙就在那深粉色的花朵中穿梭打洞,他兴奋的热血沸腾,大汗淋漓,快的不能再快,头一次失了玩弄猎物的兴致,想要伴著那快感赶紧冲破精关,不管不顾,全都释放进她身体里面。
  甘草在他急速的动作下身体里被挠的舒服极了,她的每一寸内壁都渴望坚硬东西的安抚,她只能“呜呜……”的连声呻吟,而她弱小的呻吟正不断勾起他新的兴致,一次次狠狠插入她,插满她的小穴,他感到快感堆叠的越来越多,集中在龙头顶点,呼之欲出。
  甘草一阵咬合般的收缩,全身都舒畅了,嘴里已不成声,发出几个不成句的词语,“要死了”“不要”“死了”。
  青天白日的,那声音叫的实在不小,即便在门外也听得清清楚楚,这种声音在倚翠楼平时并不稀奇,可是,素娥探向房门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驻了片刻,轻轻拍了拍膝盖上下跪时留下的灰尘,还是慢慢转身,默默离去了。
  在甘草狂乱的情潮和下身的咬合中,花飞飞到底把快感全都宣泄了出来,往她身上重重的一压,粗粗喘著气,下身还在她小穴深处抽搐著,射出一股股余液。
  这一场欢爱,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浑身舒畅,只不同的是,甘草心里始终在矛盾的抗拒著。
  云收雨济,花飞飞从她体内抽离,不慌不忙的给甘草解了束缚,一一穿戴整齐,心满意足的回头,却见甘草呆呆的看天,脸上红潮未退,身子粉红诱人,那眼神却哀婉失神,恍若失了极重要的东西。
  她实在是内疚极了,她竟然莫名其妙,就被这样弄上了手……她的确行动受制无法反抗,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刚才哪里做过一点抵抗?除了那一点违心的口是心非。
  是的,她一定是因为亏欠他,所以,把自己这不值钱的身子卖了。


117.结义
  花飞飞一把把她抱入怀中,“妹子,你总算不再是我手中漏网之鱼了,以後,哥哥定然十足听你差遣,不过那定苍山,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
  他一面费著口舌,一面叹息,自己似乎陷入了什麽情绪之中了,他想起了甘草那时说跟她在一起没什麽好结果的话,其实他又哪里不知?他善於逃亡,对外界的安危预感最是灵敏,他一直都知道,每次接近她都叫他觉得越发危险,可他还是像中毒一般不能自拔。他就像醉生梦死的酒徒,明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溺死在酒池里,还是嗜酒如命。
  他说完在甘草脸蛋上香了一口,甘草微微避了下,收拢起自己的情绪,“到底不算你强了我的,没有你帮助,我终归寸步难行,罢了,以後这样的事再也别做,不要强迫我做这种事,你知道,我不愿意的。”
  她说著,又微微侧目补充道,“不过,定苍山,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你既然已经对我……做了那等事……那麽你便别负了我的嘱托罢……”
  花飞飞却不容她避,用两指挑起她的小下巴扭过来,“怎麽,刚才我那事做的你不快活?还是嫌我没满足你?”
  甘草并不想和他随时开这种玩笑,这叫自己觉得自己很廉价,她拍开他的手,强笑道,“花大哥,我心中还有自己的坚持,求你别再勉强我好吗?”
  花飞飞脸色暗了暗,没再说话,理了理衣服,抛下她一个人落寞怅惘。
  他很烦,他并不是需要对女子死缠烂打的人,但是他确实一直在死缠著她,甚至卑鄙的在她神智未恢复时诱奸她,现下眼见得到了她的身子,自己心中依然没有觉得满足,反而因她这副排斥而更空落了。交易,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那份新奇执念,这到底是骗她还是自欺欺人?他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楚。他迫切想要出去走走,分分深冷落下自己的心。
  苍术东部,与天元相接的山脉,白云缭绕,有如一条曲折的天工玉带。
  寒山连绵,落叶遍山,一些潜心向佛的香客便自发的在山脚下扫起落叶来。
  白云寺里今日格外冷淡,不知什麽缘故寺门紧闭。
  金身大佛面目慈祥而冷静的看著烟雾缭绕中的世人,不置可否,只听见木鱼声阵阵。
  主持普觉大师摇摇头,手下的剃刀再次停顿。
  “年轻人,你六根未净,业障未清,实在不适合落发为僧──”
  普觉顿了好久,见男子也毫无反应,叹了口气,道:
  “你可先在山寺中带发修行,再做决定也不迟……”
  堂下跪坐的男子脸色灰白,乱发全都打散,依稀见得眉眼如丧考妣,蓬发疯子一般遮住了头脸。
  见大师迟迟不肯,似乎生怕有什麽来阻拦,他干裂的唇终於出声了,却是铿锵逼人。
  “绝不後悔,求大师剃度。”说著,他前额狠狠磕了一个响头,仅一磕已经前额出了血。
  “求大师剃度!”他再次磕头,似乎生恐有什麽阻挠他,这再一磕让他脸色更白,血迹顺著额角留下,他更因为那重重的一磕而头脑一阵恍惚。
  “求大师剃度……”他依然坚持,那是仅次於死志的坚决。再次磕了一磕,已经是血肉模糊。
  普觉大师不忍再看,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命中业障,既然投在白云寺,希望你日後潜心修行,早日顿悟。”
  男子也不应声,只茫茫然的呆跪著,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普觉大师为他轻轻的剃发,於是,三千烦恼丝全都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万念俱灰,但是清俊非常的脸。而那张脸上的表情,真不知该说四大皆空,还是执念太深。
  普觉大师再次叹息,这次却不再多言,拿起香柱,在他头顶烙下香疤。
  “但盼你早日顿悟,了去一干尘俗,真正皈依我佛,便法号作‘了尘’吧。”
  俊逸木讷的和尚低低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著衣上香,从此,他便是了尘了,一切,也便都结束了吧……
  檀香嫋嫋,甘草备了坛酒,又设了案子,把几炷香端端正正的插进了香炉。在青楼中,这样正经的香气倒是颇让人费解了。
  花飞飞气恼的出去逛游了一圈,本想找个老相好驱散下刚才的不快,可是到底还是忍住,脑中甘草那张清秀却没什麽好脸色的脸又浮现出来,他叹了口气,拔了脚步又走回了倚翠楼。
  走到素娥的房门口,忍不住愣了一下,只见甘草似乎什麽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朝他微微一笑,引他走向刚置的香案。
  “花大哥,蒙你多次仗义相救,又不遗余力帮我,甘草深深引为知交,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索性结拜了兄妹如何?”
  花飞飞听的一双眉挑起,淡淡的看著她。
  好,很好,为了抵挡他,连结拜这样的事都拿了出来,他倒不知道他的不堪交易到她嘴里都成了“仗义”呢?
  花飞飞侧身推过她的手臂,“妹子,你该不会以为,有这不甘不愿的一次来打发我,就能让我为你达成心愿吧?”
  说著他怪异的看了甘草一眼,“虽然我能帮你的时候是很愿意效劳没错,不过我花飞飞确实不是吃素的啊。”
  甘草低著头,没再说话,想了好半天,无力的垂下双手,突然抬头定定的看向花飞飞。
  “我需要查出我的仇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让我无端端的陷入纷乱,即便是後来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没有那开始,本不应由我来承受……”说到这,甘草深呼了一口气,“这件事你能帮我吗?”
  花飞飞饶有兴味的听著,“哦?”,他皱了皱眉,道:“你说说看。”
  甘草略有停顿,道:“不知这江湖可有一个公子性情冷漠无情,且手下有一位懂些药理的女子的,且这女子对她的主子还怀有春心,心狠手辣?”
  花飞飞似忖思,默默想了想。
  甘草急急补充道:“若是这件事查得出,那我也算求仁得仁,去找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好歹是前途未卜,生死不明,即便是身子都给了你又如何?你肯助我,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即便你让我为奴为婢,多半我也能应允。”
  花飞飞看著她坚定的双眼,有些担忧又有些欣喜,担忧她话语里透露出的决绝之意,欣喜自己机会来了,他的轻功一流,打听消息再是灵便不过。
  “这件事可以答允你,不过,妹子,你求了我这麽多回,是不是该敬我一杯酒聊表心意?”花飞飞端过酒壶,飞速的扬手倒了两杯酒,其中一只杯中轻轻荡起小片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甘草听他肯答应,高兴得心花怒放,爽快的接过酒杯,向花飞飞拱手一请,一饮而尽。
  花飞飞慢慢品完了美酒,看著甘草因饮酒而微微酡红的脸儿,舔了舔嘴角,把她揽在怀里。
  甘草不胜酒力,额头眩晕,差点支撑不住,被花飞飞一揽,顺势倒在他的怀抱,只觉得喝了酒热气腾腾的,忍不住开始撕扯身上的衣衫。露出大片的玉雪肌肤,身上滚烫滚烫的,发烧一样,随著她的动作,乳尖颤巍巍的从肚兜侧面探出头来,俏皮可爱。


118.干柴(h)
  花飞飞眼神变得炽热,下午那回他就没有吃饱,这回可要好好利用,他把甘草打横抱起,走向床帐,轻轻放下,解下自己的衣衫躺到她的身侧,紧紧贴著她的起伏。
  小东西,我怎麽能叫你为奴为婢呢?我自然有迫切的要求──
  甘草感应到他身上的清凉,忍不住贴的再紧些,紧紧抱住他,开始嘀咕,“花大哥,我好热,你身上好舒服──”
  花飞飞从她腰侧伸出手去,把她揽到臂弯里,他一抽手,甘草就俯身趴在了他身上,她的小手止不住在他玉白的胸膛上到处摸索,她的每个妙处都恰到好处的贴合著他。
  花飞飞觉得浑身上下都著了火了……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对她这样下三滥,可是他魔障一般,迫切的想要她迎合的样子。他却没发觉,自己越来越贪心了。焉知这次过後不会奢望她的一颗心呢?
  甘草开始喃喃的胡言乱语,“唔……抱著你好舒服……”然後就是扭动身子水蛇一样趴在花飞飞身上乱动,扭得花飞飞呼吸开始不稳,肌肉都结实的硬起,腹部也高高竖起了硬硬的男根。
  “唔……”甘草小肚子被硌的难受,不住的拿小手去拽那只男剑,想把它拽到一边去。
  花飞飞被她柔软的小手又是拖又是拉的,出了一头大汗,那活儿反而更硬更大了。
  “小妖精!”花飞飞忍不住甜蜜的咒了一声,为甘草扯掉最後的遮羞布,自己也一只手利落的褪的精光,甘草的私处於是刚好坐在他的大棒和子孙袋中间,已经有一些踊跃的蜜液浸润著他的欲茎,让他头皮一阵阵的麻痒。
  而甘草还毫无自觉的扭动著身体,摩擦著花飞飞敏感的男剑。
  花飞飞用手指沾了沾唾液,轻轻揉捏她的乳尖,看著淡粉的乳尖在眼前变得晶莹坚硬,甘草扭动的更厉害,他忍不住抬起身子,含住了一只乳尖先是用舌头轻拢慢捻,然後配合著几下温柔的吸吮,甘草“哦……哦……”的呻吟著,把胸脯送的再靠前些,好让他整颗都吃到。
  花飞飞也不推辞,索性把整个前乳都吃进嘴里,让那软肉在嘴里受尽挑逗,被嘴巴玩弄成各种造型。
  她的乳房都沾满了他的唾液,亮晶晶的诱人。
  “喜欢吗?”花飞飞声音有些沙哑,沈浸在欲色中的甘草是如此的诱人,他似乎可以理解,自己究竟是如何喜欢上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不放,她又如何惹上了一身的麻烦,他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样一具身子,要是容貌再突然变得上乘的花容月貌,该是怎样的祸水?
  这麽遐想著,他越发的暴涨欲望,欲龙也不安分的顶弄著她的粘处跃跃欲试。
  “啊……”甘草摇晃著腰肢,忘情的闭上双眼,“好喜欢……”
  花飞飞把粗长的欲茎往上竖起,正对著甘草的幽门,诱哄道,“喜欢,就自己坐上来。”
  甘草就像听话的羔羊,乖乖的,顺著他扶正的粗大,张开双腿,劈叉一样的姿势慢慢将阴花对准了上去,慢慢的坐下。
  花朵听话的亲吻了欲龙的龙头,花飞飞一激动,沁出几滴淫液,欲龙跃跃欲试的往上拱了一下,把脑袋没入了花朵之中。
  “唔──”甘草不知舒服还是不舒服的停顿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还没待她做出反应,花飞飞已经抱住她的小腰使劲往下一按,她的身体完全的套在了他的龙身上,就像一个小玩偶。
  这一下顶的太深入太过激,甘草不适应的惊叫一声,想要逃避一些距离,她的花壁突然被那冲入的男剑展平填满,又直直插到她的花心中,她有些涩痛又有些奇怪,下体收缩了起来。
  花飞飞销魂的闭上了眼睛片刻,意识到小人的意图逃离,两手飞快的握住她纤细的小腰,又一把把她定了回来,於是,本来已经退回寸许的花座又给牢牢的套回了男剑上,因为抓的急切,竟然比方才还套的深一些,真正完全契合了。
  甘草本来蹲著的双腿完全给刺穿的无力,软软的坐在花飞飞的小腹上。
  花飞飞握住她的小腰开始上下套动,好似她只是他手中一个自慰的小巧工具,以一种机械又固定的速度开始反复袭击她。
  甘草被连番的刺入给顶的招架不住,想要起身却没有丝毫气力可以抗衡,在那每次都直入花心的顶撞中,她觉得那种酥痒的感觉又回来了,花壁里随著插动开始习惯了男剑的进出,竟然还快乐的流出了淫水来,使她花壁和男剑的摩擦在粘液的作用下更润滑,更舒服了。
  “啊……好舒服……好舒服……”甘草忍不住直起腰板,墨发在身後飞舞。
  花飞飞被她一刹那少见的妖媚震慑了心魄,失了神,随即握著她腰肢的手掌更是大力,把她每一次重重的摁回到他身上,含住他的每一寸不放。
  他看到她花穴里流出的蜜水,眯了眯眼睛,用手指抹了抹,伸到她的吞吐著他巨棒的阴部,开始在她内外翻动的花唇口来回摩挲,一会夹起她的花唇,一会又来到後阴,摸索著那花缝尽头被撑得快要开裂的地方,甘草给摸得里面外面全都麻痒,又无法驱赶他的手指,只好随著节奏坐的更加快些,好像快些就能解痒一样。於是那加快的节奏带出了更多一拨的蜜水,汩汩的顺著巨棒流到了花飞飞的毛发中。
  花飞飞难过的呻吟一声,原来她动情的时候是如此的美好啊!他看著身上吞吐著自己粗大的粉嫩花穴,已经给他的东西涨得满满的,好似不能再放进多一点食物的嘴,他忍不住想更大的开发它!让它吞的再多些!好展现出更淫靡失控的景象。
  花飞飞竖起一根手指,来到花缝後方结点,放慢了速度,指尖抠进她的已经涨满的花穴,花穴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到底还是被手指给伸了进去,又撑得更大了。
  “喔……哥哥,你不要──”甘草不适的往上动了动。
  花飞飞却往上一挺,把肉茎重新送入她的花壶,而伴随著肉茎的冲锋,那根食指也一道没入了进去。
  甘草觉得自己给撑得更大了,花壁给拉的平平的,无力收缩,只能被撑得满满的扩张著,而花飞飞却加快了速度,飞快的抽插她已经紧的不行的小穴,小穴被撑得淫水全都流到他手掌上,湿了一手。
  花飞飞干脆就著湿润的中指,也抠了进去。此时适应了手指存在的花穴因为更粗大的进入而兴奋起来,紧紧包裹著所有,吐露著一波波的蜜汁。
  花飞飞手指并著欲龙一起上下钻探,一下下袭击她潮湿紧致的花壶,在那粗糙的攻击中,甘草神志不清的大声呻吟道:“喔……好舒服──好粗──插我……快些插我……”


119.素娥
  花飞飞手指摸著她全是水的内壁,想著自己就被包围在这个光滑滋润的地方里,更加兴奋,卖力的挺动小腹,把甘草刺得一次次颠起,淫水流了他小腹上都是,空气中都是那诱人的味道,他疯狂的挺动男剑,手指则以不同的频率更快的抠挖著她,在甘草一声尖叫中,湿了他腹上一片,他也如喷泉般倾泻在她深处,颤栗不止,抱著甘草软倒在他身上的身体,舒服的想要睡去。
  话说甘草在一阵颤栗的高潮中,舒服到了极点,只觉得从身体内里到肌肤每一处无不舒舒服服妥妥帖帖,在顶点处喷涌出一阵释放的喜液,脑海中也心花怒放。
  花飞飞平息了些许,见甘草几乎要被插的背过气了,手腕脚腕更是因为极度的刺激而挣动的一片印迹,赶紧给她解开了束缚。
  然而在情欲倾泄殆尽之後,甘草神智渐渐回转过来,刚才不耻放荡的一幕幕无比的清晰,她记起自己淫荡妖娆的样子和那些主动求欢的投怀送抱,脸色苍白,又岂能不明白怎麽回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花飞飞一个耳光。
  花飞飞又惊又怒:“你疯了!你打我做什麽?”
  甘草冷笑道:“你非得让我说吗?我为什麽刚才会发浪?你竟然用春药算计我?”
  花飞飞脸色回转了一些,似笑非笑又挂上了浑不在意的样貌:“总之我应允了你会帮你查那件事,你是早是晚陪我又有什麽关系?何必看的那麽重要?”
  甘草脸色越发的白,“现在还不是我孤注一掷的时候,我不想做让自己後悔的事。”
  花飞飞无所谓的笑笑:“做都做了,何必认真?”
  甘草默了一会,饶是再失身多次,也受不了他这样针锋相对的羞辱,突然泪如潮水,嘤嘤的哭了,“我已经如此不堪,你非得把我拖入万劫不复才肯甘心麽?”
  花飞飞心中一恸,被她一责备,也有些觉出自己自私,本想说些柔软的话,却发觉自己的恶劣已经毫无立场,遂拍了拍她肩膀,想搂她入怀,“我是世人鄙视的淫贼,你又是无家可归的弃妇,我们凑一对岂不正好,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这话甘草已听他说了多遍,可是从来当是狗屁不往心里去,不仅是因为她不愿,也是因为她不能。
  甘草避开他的手臂,一边揩泪,冷冷笑了下,却比哭还渗人,也索性将就说开了,“世人谁能理解我,我本来想好好的过日子,相夫教子,却遭遇无端横祸,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认,本来已经想要忘却不堪的过去,同恋人重新开始,又发现过去如影随行,怎麽也逃不开抹不掉,索性直面我的仇怨,难道我心里连个妄想都不能有麽?”她清秀的脸突然阴狠狰狞起来,歇斯底里,“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放过我,都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角?”
  花飞飞听的心里黯淡,好想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可是,他到底选择尊重她一次,静默了一刻,他无力的叹息一声,“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去查,我答应你,在此之前,不再碰你。”说罢,翻身往墙里睡去,留出一半的床来。
  甘草愣了一下,也躺了下来,安静的跟他同床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两人收拾了些行囊衣物,决定赶紧去定苍山,以防夜长梦多。素娥姑娘收容过他们,露了行迹,以防万一,也跟著他们一起出发,避了风头再回来。
  而几乎同时,田天齐在疯狂的寻找甘草。他毫无费力的想起了花飞飞其人,并且很快追查到了倚翠楼,在这里确认了甘草逗留过的事实,但是他断了线索,鸨母说起来一脸怨艾,抱怨那位花公子连日逗留不付包身银还不说,还拐带了她最当红的花魁素娥。虽说素娥是自由身,可是已经答应了在她这里接客,牌子都打出去几天了,却又跑了,算怎麽回事?
  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内来回踱步,把玩著一把普通之极,在路边摊一吊钱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对随从摆摆手:“去置办些干粮,买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去定柔。”
  花飞飞三人夜间刚好栖在仓术跨境的山野,正是秋季,还不是很冷,三人找了个山洞,刚生起一堆火,花飞飞突然几脚把火踩灭,“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甘草惊呆了,她没想到这样快,花飞飞既然警惕的人,必然是练家子,多半跟她有关系。
  她看看黑黝黝的山洞又看看外面,“那进去还是出去?”
  花飞飞也是一时著急,进去的话,有可能被甕中捉鳖,出去的话,万一暴露了行迹,不知拖著两个武功不行的弱质女流往哪边呢?
  花飞飞当机立断,一手一个挽起两人飞出山洞,专挑灌木丛多的地方走,进了条丛林小道,能感觉到跟踪的人仿佛尾巴一样甩不掉。
  这地方没什麽树木,多是低矮灌木,如果照这样地毯式搜捕的话,相信来人很快就能捉到三人了。
  花飞飞忍不住低低咒骂,“田天齐这老贼,来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甘草同他面面相觑,也不知怎麽办才好,想起田天齐的手段已经有些慌了神。再落到他手里,相信她不会死──只会比死更痛苦。
  三人在一处灌木後蹲下,俱都被木刺扎的狼狈不堪,素娥突然开始动手解甘草的衣衫,“快──把你衣服脱下给我!”
  甘草愣了下,看向花飞飞,花飞飞眼神闪烁了下,也道:“快,跟她换衣服。”
  甘草云里雾里被素娥换了衣衫,也不知怎麽回事,素娥就要起身冲出,“我去引开他们,花大哥带著甘小姐趁机逃跑吧,逃脱後我们在十里外会合。”
  甘草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她对她虽无好感,可也不是牵连无辜之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命了?我怎麽能叫无关的人为我冒险?”
  素娥睫毛扑扇,沈下眼,没有说话。
  花飞飞避过了侧脸,也没有说话。
  素娥突然安慰甘草般轻轻笑了,看向花飞飞,幽幽道:“前年仑台一别,素娥为花公子牵肠挂肚,花公子近来突然眠宿素娥这里,素娥还受宠若惊,看到这位甘草姑娘的时候,却明白了一切,”说完苦涩又温婉的笑了笑:“花公子这次带素娥同行,不正是想要素娥危急之时能替甘小姐分担一二麽,我又怎麽会不知……”
  花飞飞只是听著,却毫无辩解,眼眸一闪,却依然冷落。
  甘草几乎震惊,虽然前世也有专人舍身保护她,可是现在,这个素娥姑娘却是因著别人的关系,实实在在跟她没什麽关系的。
  素娥见花飞飞不说话,更是失望,从甘草手中抽回手去,如壮士赴法场般坚定而倔强,一身柔弱却有著不容忽视的神采:“你知道的,你的要求,素娥一向不忍拒绝……即便是要了素娥的命,又如何……”
  随著一声叹息,素娥已经冲出了灌木,虚晃一下,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只听见两人惊呼一声,也尾随远去了。
  花飞飞只停顿了一下,随即快速抓起甘草的手,头也没回往前面掠去。一路飞奔。


120.谈判
  奔了一路,甘草心里又不安又伤感,脑海中总也脱不去素娥无辜赴死的那一幕,猛的挣脱他的手,“我自己的交易是我和你的事,我绝计不能连累旁人!”
  花飞飞急道:“她是自愿的,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快走吧,走的越快才越安全!出了仓术就好了!”
  甘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想起素娥姑娘素净又高傲的脸,越发替她心痛,“你怎麽可以是这麽自私的人?花飞飞,枉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这样利用姑娘家的感情,还算得男人吗?”
  花飞飞几乎哑然,却理直气壮,“甘草,你要明白,我们没有逼她怎麽样!何况,你的命比她的命宝贵的多。”
  甘草几乎不知该如何跟他探讨人命贵贱的问题,索性丢出一句,“我不管,如果要随便牺牲别人的性命,那仇不报也罢──”说罢回身往来路走去。
  花飞飞又急又躁,却无可奈何,又不肯叫甘草厌弃他,只好气急败坏的挟起她一阵飞掠,又回了原地。
  甘草焦急的四处搜寻著,顺著素娥行进的方向,冷不丁却被绊了一脚,低头一看,素娥颈上腰间都是剑痕,胸前还中了田天齐一掌,断无活命!
  甘草说不清心里有多难受,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摇著头重复著,“对不起──”
  素娥气息微弱,已经难以成声,还勉力道:“甘──甘姑娘,素娥,不怪你──请帮……帮素娥转告花公子……素娥……会……一直念著他……”
  花飞飞不知何时已站在甘草身旁,看著素娥表情复杂,“我花飞飞会一直感激你的──”
  素娥看向他,似不甘似留恋,竭力喊道:“别……管我──快走!”人已咽了气。
  甘草还兀自回头看著素娥无辜的尸体,比她自己死了还要难过。这是第一个受她连累而死的人!活生生的人!而她却连为她安葬立碑的机会都没有──
  甘草一阵恍惚,花飞飞一把扛起甘草就要逃跑,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前面道上走过来一个人,脚步沈稳,中气十足,不是田天齐是谁?而田天齐那一帮手下,早已得了令乖乖退避三舍。
  花飞飞一脸戒备,仇视著田天齐。稍有动作,他便待运足全力抵挡。
  田天齐目光复杂的看著甘草,问道:“跟著这淫贼,真的就比跟著正道盟主还好麽?”
  甘草这时哪里还能不醒?她听的气血上涌,从花飞飞身上翻下,走到田天齐跟前,呸道:“别人不知你底细,我却不知你是个什麽东西?十个你也比不上花大哥一个有情有义!”
  田天齐一听之下,浑身散发出凌冽的寒气,倒不急於处置甘草,反而向花飞飞出手,大下杀招。
  花飞飞仗著身子灵巧,左躲右闪,却因为心系甘草无法离开此地,大好的轻功被困在原地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他挨了好几掌,摇摇欲坠,甘草早已捡了根树枝也攻上来,田天齐一见她也加入战局,心头火起,连带著对花飞飞下手都重了几分,却又顾忌著有事找她,暂且不敢伤著她激怒她,索性直接点了花飞飞的穴位,叫他动弹不得。
  甘草见花飞飞站在那里不动,嘴角沁血,大怒,“你把他怎麽了?”
  田天齐此时倒有些吃味,“小东西,你就一点也不念著旧情,只想著这个恶贼吗?”
  甘草讥讽道,“田大盟主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吧?”她心里早已料定田天齐是来灭口了,却不知自己如何重要,劳他亲自来善後。
  田天齐声音低下来,“他只是被点了穴,你跟我进山洞来,我有话跟你说。”
  花飞飞一听,急得要疯了,不管他如何不济,他怎麽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被羞辱?那简直奇耻大辱!
  甘草犹豫不决,可是眼下的情形,即使他们顺从不顺从,都无法逃脱,是以甘草看见花飞飞眨眼暗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冲他安慰的笑笑,缩回手。
  田天齐见甘草还是不动,似乎在权衡,冷冷的目光刀子一样扫过花飞飞,又落在甘草身上,叹了口气,“甘草,我想跟你谈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如果你最终要走,我也放你走,你跟我来──”说完往来时那个山洞走去。
  甘草自然知道,就算她答应不答应,他都有办法把她弄进去,可是她若不配合,只恐连累了花飞飞,想了想,还是跟上去,看他到底想要说什麽。
  花飞飞恨不能攫住她的手,放他去见那个老匹夫,他怎麽放心?可是他也知道,就是他要做什麽,他即使在当场,也不过徒取其辱,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麽把心思都放在轻功逃跑和偷香上,而没有好好学武功。
  他眼中一片寒芒,只不知这老贼怎麽来的这样快,几乎叫他措手不及!与其说是抓捕,倒更像是追踪而来,在这里等著甕中捉鳖。
  他绝望的望向山洞,再不敢看一眼,沈重的闭上了双眼。
  甘草跟随田天齐来到山洞,四处静谧,唯有二人的呼吸之声可闻。
  “说吧,田大盟主,找我有什麽事?”甘草淡淡道。她恨不得杀了这人,可是现在,她唯有审时度势,忍气吞声。
  田天齐叹了口气,听起来无限疲累,“单儿,单儿那孩子想不开,一时崩溃,去了白云寺落发为僧。”
  甘草听的一呆,随即握紧了拳头,当日密室中的无伦羞辱历历在目,她心中嘲讽:以为当了和尚就能摆脱干系麽?还真是天真呢……
  田天齐靠近她,看著她低垂的双眼,“我希望你跟我回去,帮我劝说单儿还俗,跟我回家。我就这麽一个儿子,还要继承家业,如果他出了家,我这一身又有什麽意思?”
  甘草咯咯笑出声来,“出家?出的好啊──可真是寻到了避世之处了,以为过去的仇怨都可以一笔勾销麽?”
  田天齐想要发火,终究忍住,想了想,大概觉得甘草是碍於失贞於自己无法面对田单,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甘草,我想你和单儿也不会一丝感情也没有吧?他那日确实是受了蛊惑,才无意伤了你心,你肯原谅他,他自然也会心无芥蒂……”
  甘草一味露出古怪的笑意,却不接话。
  田天齐见她不肯心动,遂开出更好的条件,“你是单儿唯一动心过的女子,他对你或许有一丝牵挂,你若说的动他,我可以放你和花飞飞安然离开。”
  甘草忍不住笑弯了腰,眼泪都出来了,“田盟主,谎话说的太过,可就不可信了,我知晓了你的事情,你会放过我离开田家?你不是在说笑话吧?还是当我是三岁孩童?”


121.威胁1(微h)
  田天齐见她不信,也轻轻笑了笑,忽然声音放柔了,引诱道:“甘草,留在田家有什麽不好,我对你也有几分感情,你不喜欢,以後便不会锁著你,盟主府足够让你锦衣玉食,单儿又真心喜欢你,你若劝得回他,倘若真的情投意合,即便你们成亲又有何妨?这样的日子,你不憧憬麽?”
  他的声音柔软而魅惑,几乎叫人随著他说的图画去憧憬,难以抑制的心动。
  甘草权当他在放屁,冷哼一声,“田天齐,我不会帮你的,你们父子俩的事也别扯上我,你们父子两个,我都不想再瞧见一眼──”
  田天齐那份男人的自尊作怪,又见她死活不肯帮田单,笑容也狰狞起来,“甘草,你以为你还有活路麽?要麽生,跟我回去,要麽死,被武林和朝廷联合追杀,你没有选择──”
  甘草粲然一笑,“死也死的干净,好过活著被你们玩弄是不是!”
  田天齐怒气突发,再也抑制不住,鄙视著她,一步步把她逼退在石壁上,“你当真不肯答应?”
  单儿是他的全部,倘若甘草肯帮他,也算大功一件,索性便不计较她的叛逃,把她带回去豢养起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可是她既然不肯答应,那便别怪他心狠手辣!
  甘草迫使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敢一直去对视他的威慑,道,“绝不──”
  田天齐笑的越发阴邪,突然用手掐住她的下巴,“你刚才说想死的干净?我现在就想要你呢!许久不见,它还真是想念你的味道!”说罢,就用另只手在竖起的下体摩挲了几把,把那玩意摸得高高挺起,像一杆长枪。
  堂堂武林盟主,做出这样猥亵的动作,真是淫邪至极,可是他就是想要把这贱女人就地“痛”爱一遍。既然她已无用,那便叫他好好来调教片刻吧,也好叫那跟她眉来眼去的小白脸听听活春宫。
  甘草脸色白了白,“你不是说过只是谈一谈,会放我们安然离开麽?”
  田天齐哈哈一笑,手下越发放肆,直接伸进了甘草的胸前粗鲁的揉捏著那抹浑圆,“我怎知你竟然拒绝了我呢?何况,刚才,你们就算想要脱身,可走得了?”
  甘草奋力从他掌下挣出,脸色屈辱,闭目排遣那深深的厌弃,“你别以为哪里都是你的田盟主府!”
  田天齐凑近她,对著她耳朵轻轻咬了一口,咬的她从耳根红到脖颈,“反正现在你在我手上,你可以不从,花飞飞若不丢下你也跑不了,你说,你是愿意跟他做一对落难鸳鸯,还是愿意委身於我,伺候的我舒心了,再放你们离开?”
  甘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别说花飞飞被点了穴,即使行动自如,怕是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虽然他屡次冒犯她,但她又岂能不知谁对她真心好,谁对她有所图?
  这皇天之下真是像个笑话,看上去正义不阿的正人君子,却是最冷血薄情之人,看上去无情无义的浪子,却是最重情义之人。
  甘草心中委实已经想要舍弃自己,她恨不得毁了自己去杀了他,哪怕她知道成功率微乎其微,可是花飞飞已被他拖入事局,她已经欠他良多,不能再连累他枉死……
  甘草苦苦煎熬,千难万难地做著抉择,她紧咬下唇,直到咬出一排血印,才顺从的回身勾住田天齐的脖子,忍住心底的恶心。
  “师傅那麽想要我,小徒弟怎麽敢拒绝呢?”闭目片刻,手指灵活的在腰间一解,衣裙滑落在地,露出中间洁白无暇的出水芙蓉。
  田天齐玩味的一笑,他早知她是这样识时务的人儿,怎会辜负他的兴致呢?有了牵绊的人自然要顾及自己的同伴,只是,想到她为那人作出这样委屈求全的牺牲,田天齐又越发的不悦,手下粗暴不堪,更大力的揉弄她的双乳,揉的那柔软不堪变形,红了一片,再看甘草,仿佛被搓扁捏圆的不是她的胸脯,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还是温顺的笑著。
  只是额间的冷汗出卖了她的境况。
  田天齐不由哈哈大笑,往山洞外瞥了一眼,竟像少年人呷醋一般高声道,“这才是我的乖乖宝贝儿,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无用的小白脸又给得了你什麽……”
  花飞飞听的一阵颤栗,她果然又在跟别人做交易了麽?
  他几乎被仇恨迷失了双眼,明知道她或许是为了自己,但他不能不恨!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言语辱骂她:这个贱女人,永远戒不了向别人投怀送抱,嫌他蹂躏的她不够麽?她到底要把自己卖多少次才够?
  是的,只有最恶毒的辱骂才能稍稍平息他疯狂的自责和嫉妒,他快要嫉妒疯了!
  田天齐几把除了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和黑紫色大支欲根,把她压倒在地上,跨坐在她胸前,用两只乳房夹住他的欲根来回揉搓,那皮肤光滑的缎子似的,揉搓的他舒服极了,眼看著自己黑紫色的大阳物映衬在她洁白娇嫩的胸脯上,他就生出兽性的兴奋来,摩擦的更加起劲。
  甘草微微调整呼吸,看著眼前丑陋的东西在她胸口吐露出透明的露水,一丝亢奋的味道也随之在山洞里散发出来。她眉心如涟漪般轻皱,只是一瞬,便又平静下去,闭目等待他的侮辱。
  那粗大的黑紫棒子已经膨胀的几乎不能被夹住了。
  田天齐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来到甘草的腿间,轻轻朝她看了一眼,那拧紧的双腿已经自动乖乖的打开,露出粉嫩的蜜穴来,那个他想了好几个日夜的美丽的蜜穴。
  他不经意见她平静的姿态,偏偏不能容忍她逃避,手掌粗鲁的拨开她的眼帘,冷哼一声,“怎麽,委屈了你麽?”
  甘草强颜欢笑,眼睫里却参杂了晶莹的露珠,竭力挂著泪滴不叫它掉落。
  “怎麽会,能侍候师傅,可是甘草的荣幸,也希望师傅说放过我们,说到做到才好。”
  田天齐一把托起她的後脑勺,迫她上半身立起看著二人下身,“为师答应过的,自然会做到,但是你要乖乖的,”他的声音威胁中透著危险,“看著为师是怎麽奸淫你的。”


122.威胁2(h)
  田天齐眼睛弥散了红丝,扶正涨大如苞米的欲根,对准了娇嫩万分的花穴,那中间明明密不可分的缝隙竟然在他强硬的挤入下破开了一道小小的幽径,他每进入一分,就把前方的羊肠小道都分成能容纳自己的康庄大道。
  那种熟悉的柔软湿润唤起了身体狂野的记忆,在密室中的痴狂,在鞭打中的快意,在征服中的暴虐与承受……那些如云的记忆唤起他男剑的酥麻麻的醉意,他借著那兴头舒舒服服的破开重重阻堞,插了进去。
  “喔──”他舒服的叫了一声,手下抓紧了她的肩头,几乎把她骨头抓碎。
  甘草被他插入,她的身子早已被花飞飞调教的习惯了那种坚硬的感觉,甚至生出一种难言的快感,而肩头又遭遇痛楚,双重的折磨给了她矛盾的刺激,下身渗出些不明原因的水迹来。
  偏偏她又被他托著脑袋迫她亲眼看著他进入,她的身子有多敏感,心中就有多羞耻。而更为羞耻的是,她的花穴格外的润滑,竟然贪婪的吞掉了那可耻的入侵者。
  那颗泪滴晃悠了几下,终於支持不住,从卷曲的睫尾滑落入地。
  田天齐抽动的更加顺畅,对她身体啧啧称奇,抱住她一捏就能断的小小脖子,把她全都闷在怀中,嵌在她身体里往前蛤蟆般一拱一拱的,不断侵入那温暖的沼泽。
  他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的身体不再那麽艰涩的排斥他,而是有了水花。那种变化让他喜悦,她就算不喜欢他,到底臣服在他粗硬的家什下不能自拔。
  田天齐用双脚脚面勾住她的小腿,迫她分开的再大些,花穴里的进出似乎更畅通无阻了,甘草被迫被他奸淫著,双腿又大大的分开,花穴里那一股股抽插带出的痒痒的快意再也忍不住,身子又被他绝对征服的完全压在身下,呼吸不畅,在那高度的被迫下越发敏感,田天齐全身带动下的抽插又一次比一次有劲,几乎带著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插她,让她水花越来越多,随著抽插的进行而发出“啵啵”的声音来。
  “啊……啊……”甘草关不住唇,张口吐出一串引人疯狂的呼唤。
  田天齐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又听到她下身的声音,更加勇猛,像一柄剑一样奋力疾驰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深入花心,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插进去!插烂她的小穴!
  而他口中更是不肯消停,污言秽语不住的刺激她脆弱的心房。
  “怎样,看著我这样干你,是不是很爽快,很过瘾?”他钳住她的小下巴,压低她的脑袋看向二人结合处。
  “看你,徒劳内心摆出不愿的样子,小穴还不是吃的欢畅极了?”果然,随著他一说,她的花穴简直像配合他一眼,那哔剥的套弄水声掩都掩不住。
  甘草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自尊和伪装了,她被他逼著看他用丑陋的器官奸淫自己,以及目睹自己的丑态,她想强颜欢笑装作不在意,可是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到最後,她的哽咽声已经变成跟呜咽呻吟一般的放肆哭叫。
  那“啵啵”的水声再也掩盖不住,极为放肆的在山洞中响起来,甘草的压抑的“呜呜”哭声也回荡在山洞中,像母兽的哀鸣。
  花飞飞石像般站在山洞的石壁外,拳头紧握,直到掌心流出血来,放荡不羁的脸上都是惨淡的汗水。
  她叫的这麽欢快,做的这麽舒服,是用自己的身子又跟田天齐达成了什麽协议吧?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眼下的情形,只怕不是她护著,他也会一死而已。
  可是,为什麽听见了她欢快的声音自己会那麽难过?
  也罢,自己有什麽资格去要求她呢?何况她一直是这样的女人没错,他又有什麽资格干涉她?他不能替她报仇,不能为她抵挡田天齐……他注定,也不过跟田天齐一样,是一个卑鄙的勒索者。
  田天齐在一阵水波荡漾中舒服的射了出来,她的小穴已经能够从容的吃下他了,他满意的从她身上起来,穿好了衣衫,看著甘草婀娜的一件件穿回衣裙,背後还有在石地上被小碎石磨出的血道子,和他以前抽打出的未长好的鞭痕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满目疮痍。
  田天齐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眼神落在她斑驳的背上,突然有些伤感:她毕竟是一个几十年来唯一慰籍了他的女人,而且还本应是小儿女在长辈膝下撒娇的年纪,却不得不承欢他的身下──他的心思忽然停顿了片刻,柔软了那麽一瞬,尽量放柔了声音,盯著她的眸子叹了口气,诚恳道:“甘草,从仓术到定柔必然转路天元,那里是朝廷的中心,你,逃不掉的……”
  他略微顿了顿,这次却不想撒谎:“何况,你如果不留在我身边,我定然不能放你自由天下,武林追杀令即开,武林盟和朝廷的密使都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你──出了仓术,你必然是死路一条,你不如留下来,做我身後的女人。我把你藏起来,你仍然是可以好好的──”
  他冷漠的脸上竟泛出一抹柔色,“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这辈子,一定不亏待你。”
  甘草微微扬起下巴,屈辱的脸蛋却因傲气而显得意外的神圣,淡淡道:“你不过是稀罕我身子罢了。你放心,定柔,我是一定会去的。刀山火海,死也死得其所。”
  田天齐怔了一刻,似乎这才发现她的模样,那傲然无畏的样子,看得他心中丝丝纠结,不想放她离开。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叹了口气,也没再劝她,背过手静静的驻了一刻,似乎只是在犹豫最後的诀别,良久才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好保重吧──”说罢,毅然走出了山洞。
  他走到外头,正看到石化的花飞飞,不由大剌剌从他面前经过,慢慢在他面前系上自己的腰带和玉佩。
  花飞飞狠狠的瞪著他,好像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田天齐迎著他的眼神状似挑衅地轻蔑一笑,果然把两人留在此地不闻不问,召唤一众手下远去了。


123.忿怒
  甘草反复整理,尽量使衣衫看起来整齐干净,这才出了山洞,她知道花飞飞定然什麽都听见了,她解开他的穴道,嗫嚅著不知该怎麽解释,“花大哥,我──”
  花飞飞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他往日的风流从容俱都不见,仿佛一个拈酸妇人,捏住她的喉咙,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粗暴的行径,只因他几欲失控!
  “贱人!我叫你不要理会那个女人,你偏要回转,你就巴不得送上门给他是不是?!”
  他嘴里吐出恶毒的字句,成功的看到她一点点被剥去血色。
  “你叫的那麽大声,他果然操弄得你舒服成那样麽?”
  他微眯了眼睛,轻蔑嘲讽,“你呢?又是把自己卖了个什麽价钱呢?”
  他说著放荡不羁地笑了起来,“让我想想,盟主大人已经同意放了我们,这麽说,这嫖资还真是不简单呢,我的甘草好大的魅力!”
  他说完方才察觉自己的毒舌都说了些什麽,全都是自己心中咒骂她的言辞,竟然腹诽著就这麽说出来了,而看著她随著他恶毒的话语生不如死,他就越发快意,咄咄逼人。
  甘草知他心中对她蓄了感情,才这样失态,遂垂了臻首,请求道,“花大哥,别、别这样──”
  花飞飞加重手劲,看著她鱼儿脱水般几乎无法呼吸,困难的吞咽,而他若再不放手,就要几乎把她捏到窒息,突然如梦初醒的一脱手。
  她脸色唰白,嘴唇翕动,随著他的言语几乎要萎顿软倒在地,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
  甘草来不及恢复,却觉得现在刚刚羊脱虎口,不是来纠结这些纠葛的时候,强忍著憔悴笑了笑,“花大哥,我们……我们……该走了。”
  花飞飞越是看她拼命装作如常的样子越是心烦意乱,她若是正常女子一般哭诉,他会怜她惜她,可她偏偏该死的倔强,更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沮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钳住她不得离开。
  “你逃避什麽?”他一直付出,却始终不能明了在她心中的席位,早已堆积成了心病。
  “怎麽,让我说中了?对著我,哪怕对你万般好,也作出不情不愿的模样!对著你那盟主大人,却媚态横生,是嫌我功夫不够好,满足不了你麽?”
  甘草唇角嗫嚅了几下,想要辩解,终於什麽也没说──她无论说什麽,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些恶言恶意固然针刺般凌迟她的心,可是她只觉得他胡闹的像个孩子,而且他此时根本什麽也听不进。
  他见她语塞,更是不满,一把把她面朝下粗暴的推倒在地,狠狠覆了上去,像对待牲畜般骑住她不得动弹,“那我好好侍弄你一回可好?可好?可好?”
  他说罢,发泄般在她刚承欢过的身体上一阵大力的蹂躏,恨不能把她身上都打上他肆虐的痕迹,发怒中的阳物气势汹汹的抵著她的双股,蓄势待发。
  甘草先是挣扎,待发现他的失态随即无力地失神扭头看著他,木然不言不语。
  花飞飞疯狂的扯下她的衣衫,却愣住了:她旧伤未愈又遍布新伤的背部暴露在他眼前,那还是在石洞中因为男人的毫无怜惜而落下的划痕,深深浅浅还带著新鲜的血迹……
  花飞飞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指责谩骂的话,手指轻颤,想要逐一去安抚那伤疤,却在触到时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无力的缩回了手,重新又默默为她穿戴整齐。
  他心里忍受了一场巨大的煎熬才会爆发,因为他发觉他爱她,但她所受的苦,并不是她的错;而她所受的伤痛,又真的比他少了吗?
  他明明知道她今天为了保全他和她才会这样牺牲自己,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恨那老贼,可是他亲耳经历他们的活春宫,他嫉妒疯狂的歇斯底里!他难过的快要扭曲了,因此他要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让她也体会他压抑的痛楚,好为他分担一二,更重要的是,弥补他心中实际从未正当得到过她的不安。
  而如今,她是痛楚了,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可是他又真的得到了救赎吗?
  花飞飞把她翻转过来,见她满脸泪痕,死咬唇角不肯出声,心里比刚才听她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还要痛楚,他把她拥在怀中,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只是轻轻反复懊恼叹息,“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轻轻抱起,脚程不停,带著这遍体鳞伤的小人儿飞快逃离这充满滔天恨意和翻腾妒意的梦魇洞穴。
  一路上,小人儿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颠簸中回神。
  花飞飞後悔极了,忍不住轻声道,“甘草,你别恨我,花大哥不是个东西!我方才是嫉妒的发疯了,才会去欺负你,你别再同我计较,好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其他的事,我再也不同你奢求了……”
  甘草悠悠叹了一声,叫人听了心疼到心眼里去,她伸手环住花飞飞的脖颈,“花大哥,你是真心对甘草好的人,甘草感激你的雪中送炭还来不及,怎麽会恨你呢?”
  花飞飞欣喜於色,慌忙解释道,“甘草,我也许……爱上你了,才会那麽难受,想要死了一般,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有什麽又不能忍呢?”
  花飞飞絮絮道,“我其实并非迁怒於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无力,为何竟然保不住自己心爱之人,如同身临剜心刮骨之痛……”
  甘草并不十分意外,只是对他厚重的感情无法回应,她轻轻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更近的地方,叹了口气,轻轻蹭了蹭,这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取悦安慰到他。
  而与此同时,甘草还在盘算另一件事:田天齐果然奸诈,天元是朝廷的地盘,但是通过定柔又必须从此路过天元,田天齐原是算准了前路是一条死路才会放他们离开的,好借别人的手来杀他们。
  看来终究低估了田天齐的能力,而他们此行不知是否能活著到定柔呢?
  她心绪不宁便连带著在他怀中也不安稳的拱起来。
  花飞飞见她消沈不安,似乎算准了她的心事,慰籍道,“别担忧,有我在一天,便挡在你身前,即便是替你去死……今日那般牺牲之事,今後再也不要做了……你却不知,我宁可去死,也不要看你去糟践自己……你这样换来的生机,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呢?”
  甘草依旧沈默,只是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悄悄从他背後环住了他的腰背。
  花飞飞早已习惯她的回避,不料她此时动作温馨,他身子一僵,心头如鸿羽撩过,很多想象中的东西冲破心防,结成美好的憧憬:“待此间事情了断,你也许便对我有了答案,到时你我二人逍遥天涯,早也不受那些贼子纷争束缚威胁,真是天大的美事。”他说著神采奕奕,“到时我们找一处山林,盖一座小木屋,隐居起来,只有你我……”
  他还在兀自描绘未来的蓝本,却发现不知何时小人儿已经蜷在他怀中睡著了。
  而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步伐,为小人儿提供一个安稳休憩的场所,
  看著她娇俏疲惫的睡颜,他把她牢牢护在胸前,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宣誓: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就算到死,也保你周全。”


124.翻山
  苍术与天元中间隔了一条低而缓的白云山脉,枫叶红时,一山鲜豔欲滴,亮煞人眼。来来往往赏秋烧香的来客很多,混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任何一个人都显得微不足道。
  从山那边过来的香客里有一对年轻男女,一路互相搀扶,饿了就靠在树边,女子为男子擦擦汗,男子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亦关切的拿出干粮来细心的掰成小块递给女子吃。
  路过的香客无不羡慕的看著这对小夫妻,两人面容给汗水和尘土玷污了七八分,十分狼狈,就连衣服也因长途跋涉有些褴褛了,可是那温馨的模样,不由让人想起少年夫妻相伴时。
  那对“小夫妻”便是甘草和花飞飞二人。
  花飞飞见甘草吃不太下又给她递上水袋,有几分欣喜,“甘草,咱们歇一歇,等翻过这座山,就是天元了。”
  甘草微微蹙眉,轻缓道,“白云山坡浅,翻过这座山是容易,我只是担心,到了天元,反而深入虎穴了,朝廷,或许比田天齐来的更可怕……”
  花飞飞似想起什麽,眉间也闪过一丝极为避讳的忧色,随即消失不见,又笑言安慰道,“不妨事,朝廷厉害的人物,大抵我们都能对付,”他随即拿起枯枝,在地上画了草图,“你瞧,咱们现在在这里,从天元到定柔如果走捷径的话,堪堪绕过天幕山即可,其实,不过是借了一角罢了,天幕山终年阴寒陡峭,又是天山王封地,鲜有人靠近,或许,未必惊动朝廷的狗腿呢。”
  甘草见他如此说来,也稍稍放下心来,又好奇问道,“那天幕山可是有什麽矿藏宝贝?”
  花飞飞失笑,“终年阴寒险峻之地,哪里有什麽宝贝,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甘草怪道,“天山王位高权重,又是皇叔,怎麽封地在这样的地方呢?听起来倒像是吃了暗亏。”
  花飞飞道,“这你倒是说对了,位高权重,若是再给他金山银山还得了,可见小皇帝也并非不谙世事,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位皇叔,恐怕难以善了。”
  花飞飞又补道,“不过,天山王的驻军并不在这里,他还是暂居天都,驻军则散布在关外和京畿周边,小皇帝想要对他有所防备,只是却也暂时耐不得他何,姑且算是僵持吧。”
  甘草不由想起了康熙小皇帝,她一向听起周围的江湖人谈起这位龙霖皇帝都唤作“小皇帝”,可见世人也没存了几分敬意,她猜这小皇帝大约不过十岁吧,心里也颇有些惋惜。
  花飞飞见她表情,失笑道,“甘草,你又多操心了,眼下我们生死未卜,都是托这小皇帝的福,你莫不是还在惋惜他吧?趁早收了这心,他再小,也是个皇帝,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的。”
  甘草懒得掰扯这些复杂的世事,便拽拽他,“咱们赶路吧,争取今夜入得天幕山。耽搁在这地方,我不安心。”
  花飞飞被她拽著往山那边翻去,腿脚凌乱,脸上却有些惬意的笑著,“甘草,跟你在一起,即使是逃命,也甘之如饴,我恨不得咱们一直逃下去才好……”
  甘草白了他一眼,“乌鸦嘴!瞧你说的什麽傻话,你以为是游乐麽?还说的逍遥自在……”
  她脚下匆忙,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到了山的那边,田天齐虽然奸恶,但也算说话算话,这路途上并没有派出人来跟踪追杀。
  而眼下准确的来说,已经到了天元了。
  眼见要踏上新的征程,回首往山上望去,甘草突然觉得心中一派苍凉,像是有极度的不安和担忧在心中挣扎,呼之欲出。
  花飞飞见她怔忪,不由问道,“甘草,你怎麽了?不是催促快走麽?”
  甘草望向山顶白云深处,恍惚问道,“听说这里白云山寺是龙霖国寺,灵验非常,是不是这样?”
  花飞飞点点头,“若不是赶路太急,我便带你去烧香拜佛,求个平安。”他嘴上没说,其实他生死於度外,只想求个姻缘。
  甘草想起前世今生种种,由不得她不信神灵,仿佛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可是既然有神灵,为什麽要她来到这几乎无用武之地的蛮荒之地,还过得这样凄楚?
  她心思复杂,想起了那黄泉下的孩儿,终究聚集了几丝敬意,向著山上行了个佛礼,面上遣隽圣洁,喃喃念道,“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倘若你们看得到善男花飞飞,善女甘草赤诚之念,希望念在一片拳拳无恶之心,保我孩儿依依早日投的一个好人家,不要受苦受难……”说著脸上转而一片狠厉:“……保我义兄妹俩一方平安,手刃仇人,待到大仇得报,报仇雪恨,必定三拜九叩,叩谢我佛眷顾。”
  她却不知,即使佛祖真的听见了她这番说辞,那说辞中的仇恨杀意却是与佛旨格格不入的,仇恨只会入魔,释怀才是佛道。
  所以此时,她唯能依靠的,便是自己了。但这个粗浅的道理,她此时却是不懂的。而待到日後她决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时候,她却情知,自己早已心甘情愿坠入阿鼻地狱,这世间,没有谁比自己的双手更靠得住,即使沾满血腥令人作呕。
  白云山顶,灰色袈裟的和尚盘膝而坐,穿过漂浮游移的白云望向山脚,那周围缭绕的白云隔阻了他的视线,在山中营造出一片不真实的感觉,连带著他的安宁,都显得如此不足道。
  普觉大师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後,心中有些惋惜,这个徒儿,进了寺门就几乎不肯言语,几乎麻木,而现在,虽然肯言语几句,却依然恍若痴痴傻傻,他不忍,想要点拨一二,“在想些什麽?”
  了尘起身,良久偏了偏头,遗憾道,“徒儿在想,何谓放下,如何放下。”
  普觉大师笑了笑,“未曾拿得起,谈何放的下?”
  了尘摇摇头,“有的事,昨日於今日已经仿佛相隔百年,但是偏偏日复一日,都如梦魇无法忘却,这样的事,要如何再拿得起?”
  普觉大师道,“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即使是痛苦,也是我佛的淬炼,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苦修。倘若不能彻底摆脱过去的纠结缠绕,那了尘这一辈子,都无法真正了尘。”
  了尘没有接口,只是依然茫然的看著山下。
  普觉大师却又说道,“你看那山下,芸芸众生,各有各的悲欢离合,痴念欲求。你所纠结的,於苍天大地俯瞰之下,不过沧海一粟,不足一提。端看你是否有一隅胸襟装的下,”他顿了顿,叹息道,“了尘,你这样成日冥想,是不会空有所悟的,反而是对我佛的亵渎,过去你不谙世事,才会缺乏一颗明辨是非的强者之心,善者之心,行者之心。不如你下山去四方游历,也许,尝遍酸甜苦辣,看遍世间百态,你就会明白,如何理清丝丝缕缕的纷扰,如何皈依我佛。”
  了尘愣了愣,似乎不太明了,但是他也同样想要放逐自己,或许风沙的磨砺可以充盈他的空虚,而他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呆在山上,其身份对主持大师可能带来的麻烦,遂点点头,“弟子今晚就去准备,明日就下山去。”


125.银刀
  翻下白云山脊到了天元,路便好走了许多,天元正是京都天都所在行省,天都则是前朝壬都改头换面的新城,虽然换了朝代,但是先帝不愿劳民伤财,改动不大,处处渗透出古城的风味。而白云寺又是国寺,因此纵然这里没有开官道,来来往往的香客也已经把路踏了出来。
  然而情况却非常不妙。
  田天齐下了追杀令,虽然他依言没有亲自追来,但是各门各派的赏金杀手也如同骨之蛆,花飞飞轻功再好,带著甘草一路逃亡也有些吃不消了。两人几乎没有缓冲休整的时间。
  而进入了天元之後,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身後追踪觊觎的势力又多了些秘密的眼睛,想必就是朝廷密探了。
  甘草忍不住狐疑道:“花大哥,我觉得有些不对,我们原来准备的路线竟然一直有追兵,照这样的走法,不知是否田天齐那奸贼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脚,我们打算避开大路走山路的做法也许对方也已经料到了。”
  花飞飞沈吟了一会,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反其道去走官道,在朝廷的地盘走官道,九死一生,唯今也只有在入天幕山之後看能否设个障眼法甩掉他们。”
  两人最後决定行下下之策,不走山脚,连夜入山,在山外是死,那或许入山的话对方还会有所顾忌。
  两人几乎走了最偏僻的山路,这里山势陡峭,几乎没有路径,好在花飞飞轻功好,在山路上终於有了用武之地,抱著甘草树丛间连连飞跃,逐渐甩掉了追兵,往山里走的深了些,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山中阴寒的很,让人泛起彻骨的寒冷,草木并不很繁盛,多是参天的高杉大树。这样的树林里,想要隐匿绝非易事。
  他生起一堆火,“这里暂时安全,今晚要连夜赶路,甘草你先睡会,我去布置些陷阱。翻过了这座山,就能够到定柔了,也许今晚会有极厉害的来客。”
  甘草点点头,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妇人走到她面前,“小姑娘,如今你如同过街老鼠,怎麽样,要不要同我学功夫?”
  甘草揉揉惺忪的眼睛,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
  妇人似乎有些失去耐心,“我不过看在你是一棵好苗子,想给你脱胎换骨的机会,但是此时你也没有多的选择。”
  她见甘草还在犹豫不定突然语气凌厉起来,“我已经给过你三次机会,这次再不珍惜,我可再也不会找你!”
  甘草愣愣的想著,明明只做过两次这样的梦啊?难道还有一次她忘记了?
  “我不杀无辜之人!”甘草想起了她那个教功夫的条件,忍不住重申道。
  她的坚持始终不能放下,前世即使她是当家家主,也是赏罚分明,其实甘草算不得特别精明强干的女子,她又比较喜欢研究家族里那些武书,并不是一个善於谋划的人。而麻烦龌龊的地方,自然有邱白路替她摆平,可以说,她的手上没有沾过一滴血。
  妇人似看待一个愚蠢的生物:“啧啧~~~真是冥顽不灵,你落到这一步田地,竟还如此看重你所谓的道义?痴儿,你还没有看得透麽?”
  甘草咬咬牙,不再出声,很想看清她的模样,凝著眼神望她,可是稍一集中精力,就发觉头痛的厉害,眼前清晰了一刻马上就随著精力的涣散又模糊下去。不过终於一瞬间看得清妇人的样子,她美豔的如同一朵芍药,神色张扬,带著丝丝冷漠,浑身丝绦锦绣,朱红冶豔,丝毫不见徐娘老态,反倒是个举止优雅的宫装美妇。
  美妇摇摇头,极失望的转身走了,甘草忽然觉得似乎要失去这根救命稻草,急切地想拉住她的衣角,一用力,又醒了过来。
  她怔了半天无法回转,四周荒凉寂寥,什麽都还是原样,却又似乎有什麽不同,她低头,发现手里还余有一角衣炔,一块朱红轻纱,上面绣著一朵妖冶红莲。
  四周安静的没有人,甘草突然一阵心慌,她都睡过了一觉花飞飞还没有回来,她担心花飞飞出了什麽事。
  甘草心里突突跳著,当下也顾不得什麽交代,一路小跑,远远听到两人说话,躲在杉树後面,看见花飞飞正与一个深蓝锦衣的男子在对峙,那男子骨架宽大,浓眉利眼,鼻骨挺拔,一身的落落正气,他就像一只睿利的鹰。
  花飞飞从容一笑,道:“想不到,朝廷为了抓我,竟然派了御用银刀凌霜寒来,啧啧,真是看得起我。”
  凌霜寒用刀指著花飞飞,冷冷淡淡:“本来是要抓一个女人,没有想到揭了你的追杀令三年都没寻到你的踪迹,这回却撞在我手上。”
  花飞飞面色一肃,“那麽我们就正面决斗一场吧,如何?”他不知甘草醒了没有,但二人决斗的声响势必会惊动甘草,希望甘草能趁机先走!
  凌霜寒面色惊异,要知道花飞飞也就是一身顶级的好轻功,让他追踪三年都无迹可寻,可是如今竟然要同他正面对决,岂不是自寻死路麽?
  他疑惑的看著他,“你可不是开玩笑?”
  花飞飞仰天一笑,笑的极为洒脱,一身的风流自负,眼珠一转,“倘若你不能杀死我,那麽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凌霜寒也大方摆出攻势,“好,决不食言!”
  花飞飞身形灵敏,先攻了上去,转瞬就绕道凌霜寒身後,向他腰间飞出二指,凌霜寒神色一禀,侧身躲过,却被花飞飞一剑拦向脖子,他上下受制,只能往後飞出,避开花飞飞极快的攻势。
  凌霜寒重整了攻势,全身迸发出全力以赴的气势,一招一式密不透风,力道刚猛,只一道刀气就震得花飞飞脸色不稳,近不了身,再好的身手都化作了无用。
  趁著花飞飞脚步虚浮,凌霜寒稳稳飞身上前,刀刀重手,逼得花飞飞避无可避,花飞飞本来就善逃跑不善打斗,给他逼得躲闪不及,身上划出一道道刀伤。
  凌霜寒逼近他,手下只要再轻轻的一刀,就能取他首级,“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胜之不武,你可还要再运用你的轻功?我可以给你一炷香来逃跑。”
  他一直想要抓捕他归案,可并不是今天这样来的诡异。而且其实心底,他与他无怨无仇,并不是那麽讨厌。当初若不是花飞飞在天都做了几个大案子,把相府和京兆尹的女儿睡了,也不至於陛下要他亲手去抓捕一个淫贼,不过他是知道,那相府小姐和京兆尹的女儿私下却眼红红的拜托他手下留情,这让他心里对女子厌恶的同时,对花飞飞也不是那麽执著。


126.赌夜(虐)
  花飞飞见他手下留情,若有所思,借他停下的缝隙问道,“今天不巧撞在你这里,看来是我忘了烧高香了,恐怕够你回去向小皇帝邀功讨赏了吧!”
  凌霜寒摇摇头,“我今天是为一个女犯而来,不想跟你多纠缠。若是你今天比武胜过我,我可以放你走。”
  花飞飞心中转了一圈,凌霜寒既然这样说,可见那命令是下死了,他装作不屑的嗤了一声,道,“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淫贼,怎麽,还不够一个女犯有分量?”
  凌霜寒见他倒计较这个,冷哼道,“你嫌命太长,不妨去天都走一趟。”
  花飞飞轻哼一声,“什麽样的女子?还身价重过了我?”又问,“小皇帝要你抓那女子,抓住以後会如何?”
  凌霜寒似是想不到他突然问这个,但也不屑於撒谎,何况在他看来,一个弱女子在天幕山里很难逃得出去,而杀完那女子再来追捕花飞飞依然来得及。
  “杀无赦──”
  花飞飞心中一凉,终於下定了决心,施展轻功往山那边来路掠去,想要引开凌霜寒,嘴里还挑衅道,“所谓御用银刀,不过如此罢了,追都追不上,何谈杀呢?”
  凌霜寒见他要逃逸,也追了上去,可跟了几步,见越来越远,又觉得不妥,从怀中拿出一方通缉小像,上面的女子正是甘草,凌霜寒看了几眼,又看看花飞飞去处,终究还是拔腿向林子深处走去。
  花飞飞见他不追过去也懊恼了,饶了一圈截住凌霜寒去路,“怎麽,想不到大内第一侍卫竟然是这样的无用!”
  凌霜寒被他几次三番拦截又出言相激,心中也生了疑,更恐生变,皱皱眉再不手软,提起大刀果断杀了上去。花飞飞纠缠著他左右来回躲闪,他的剑迎上那大刀几乎不能相持。而他的纠缠在凌霜寒眼中竟然如同戏耍一般。
  凌霜寒大怒,痛下杀手,“你这麽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不到一刻,花飞飞身上便挂了彩,却依然不肯离去。
  他的甘草应该不至於睡得这麽死,应该已经明白利害,逃走了吧?那他就放心了……
  突然花飞飞听见杉树後传来的紧张的抽气声,心中又苦又涩又喜又甜,甘草竟然没有丢下他逃走,她还是挂念他的安危,她心中是有他的……既然这样,为她死了,又能如何?
  凌霜寒下意识看向树後的女子,再想起通缉令上的小像,又惊又疑,“原来──你是她的同党,怪不得……”
  花飞飞微微一笑,竟然是那样光华无限无与伦比的美男子,他看著凌霜寒道:“凌霜寒,记得你的誓言──”在甘草的惊呼声中,竟然一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腔!
  甘草再顾不得其他,连跑带摔的扑上来,眼泪汹涌的落下来,“花大哥,你怎麽这样傻?”
  花飞飞却不看她,只看著凌霜寒,想说什麽,却止不住吐血,坚持道,“你没能……杀死……我……是……是……我自己……你……输了……”
  凌霜寒震惊,看了眼甘草,“你不用说了,我什麽都明白了──让我放过她却是不能,不过,我可以给她一夜时间……”
  一个弱女子一夜翻过这座山,几乎不可能,不过,总是一线希望,何况,过了这山就是定柔了。
  凌霜寒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离开两人几丈开外,席地坐下,闭目不语。
  花飞飞这才看向甘草,他无力的枕在他手臂上,血液汹涌的从口中涌出,“妹子……花大哥没用……不能……不能帮你报仇……也无法保你的周全……”
  甘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花大哥!你别这麽说!再没人比你对我这麽好!你别死──!”
  甘草突然魔障了般紧紧箍著他的身体,发狠般命令道:“淫贼!你别死!你还没帮我完成交易!我已经亏了身子给你,你却不兑现诺言,你做鬼我也不放过你安生!──”
  花飞飞伸出颤巍巍的手,摩挲著她的侧脸,“其……其实……那件事……我早已查的……心中有数──你要找的人……应是……莫离公子……和……和……他的护法……红绡女……”
  他的失血而破败的脸上泛发出刹那的光彩,似穿透甘草的脸看到极为向往的事:“我……我原本,想利用……这消息……逼你……逼你嫁给我──你……你瞧……我多卑鄙?”
  如果他不一直固执的想给自己找一个答案,他大概不会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落的身死心失吧?
  一切都源於他妄生的执念,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话音落毕,他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如昙花开败。
  甘草比她自己死了还要难过!之前素娥的死她还一路跟他置气,现在想要给他脸色看,他也不能了──
  甘草此时觉得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後有追兵,她连放声大哭都不能,她抱著花飞飞还有余温的身体,低下头,在他满是血腥的唇上印上一个虔诚的吻。如果花飞飞还活著,必定高兴得跳起来,这是甘草第一次肯心甘情愿的吻他。
  甘草回头,眼睛猩红,狠狠的望向凌霜寒,恨不得用目光剜他的肉!
  凌霜寒把大刀往地上一支,静静地道:“现在已是丑时,你再不走,已经没有机会了。”说罢看看花飞飞,也有些敬他的气魄,“你朋友的尸体我来收敛,你逃你的去吧。”
  甘草咬咬牙,把一绺发咬在嘴里,从灌木丛扯下几根藤蔓,她的手被荆棘扎的血肉模糊,她把花飞飞背在身上,绑在自己的背上,绑的结结实实,一步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凌霜寒看著他们交叠的背影,张张口,“你这样是走不远的。”
  甘草看也不看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那清瘦的小身子几乎都被花飞飞的尸身压垮,可是却异常坚定,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替花飞飞报仇,她决不能再浪费他用命给她换来的生机!今天,她就是走到脚断,也要走出这座山!
  山路多崎岖,又是黑夜,四处还尽是低矮的树丛,甘草好多次被树根绊倒在地,身上的尸身像山一样压著她,摔倒起来这样正常人都能简单完成的动作在她却要经历万般艰难。
  她的脸都给眼泪,汗水和地上的灰糊的乱七八糟,衣服也给勾破,玉雪的肌肤给划得一道一道的,脚底板不知磨了多少水泡。
  许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人总会爆发出超常的潜力,在第一缕曙光到来之前,甘草终於背著沈重的尸体,站在了通往定柔的官道上,这意味著,朝廷的密探将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抓捕她了。她往天幕山看了一眼,那里流尽了花飞飞所有的血,她赢了他的赌约,凌霜寒没有跟得上她。
  她匆匆收回目光,找了家农庄买了架马车,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於松驰,郁结的伤痛得以宣泄,可是此时,她再也没有仰天长吼和嚎哭一场的气力,那种堵塞全身的压抑痛苦从全身弥散开来,让她无力,喉头一阵翻滚,吐出大口的鲜血来。
  凌霜寒背著大刀站在山峰上,身形完全隐在树影里,他目送著那个瘦弱又坚毅的小身影离开,他只要施展轻功飞身而下,就能取她的性命,然而,许是花飞飞那个恶徒的悲壮震撼了他,许是女子坚强的毅力感染了他,他终究只是看著,直到马车消失不见。


127.求助1
  甘草马车赶得飞快,一路颠簸,把一日的路程硬是半日就走完,来到定柔入口宛平镇,许是那日吐血吐出了郁气,人反而有了几分精神。
  她的仇还要报,目前总还得活著,即便她悲痛的快要垮了。
  现在天地间,似乎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曾经的夫君,不知在哪里,曾经的情人,应已娶了妻,曾经的仇人,还四处逍遥。
  对她最好的那个家夥,已经冷冰冰的死去,那麽她的命定之人,又在哪里?
  甘草因为带著尸体,不便住宿。因此就在官道附近找了座赶尸人的房子住下来,房子里又潮又阴,还有些霉味,她一个女子住的还有些害怕,夜里,想著花飞飞死时的难过,就觉得,这麽死去给他做个伴也挺好,也就不再害怕了。
  一路上朝廷的密探依然还是尾随著,只不过在这种官道附近人来人往的地方,终究不敢光天化日的取她性命,但是她要好好安葬花飞飞的尸体,却成了一件难事,她不希望她前脚安葬,後脚就被朝廷的密探掘了坟割走首级,何况,她若现身,他们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甘草实在没有了办法,苦思冥想,恍恍惚惚地在宛平镇上走著,只见一队车马急汹汹的走过,她被人流挤著往边上一推,手中刚买的干饼也全掉了地,她抬头一看,只见这队车马浩浩荡荡的,押运的都是粮车,想必是皇城运过来到定柔粮仓的储蓄粮,听闻定柔产稻,天元产麦,而以往定柔略有不足的时候,上头也会拨下些麦谷补充定柔粮仓。
  这些兵士穿的也都是皇家的兵服,甘草初时没留意,突然听一个小领队呵斥道,“把头盔戴上!”
  那士兵委屈道,“走了这麽远路,实在是热啊头儿!”
  “真罗嗦,可别给大家惹事!这可是皇粮!”那领队不由分说,把头盔往他头上一套。
  可是甘草却看得真切,那士兵太阳穴鼓起,分明是练家子。
  甘草生了疑,想想,听说定柔富饶,今年也没听说哪里遭灾,再看队伍过处,干干净净,竟是一粒遗漏的粮米都没有。
  可是如果是杨门镖局的话,都是要竖镖旗的,怎麽还……
  她脑中零星一闪,忽然记得田天齐说过,“那趟镖”要押到定柔来,而杨威,白宇臻,张子振等人会来押镖,多半宋玉卿也会来。而犹记得那个日期,似乎正是最近这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队人马,会不会就是──
  她往队伍前头瞅了瞅,却没看到谁,只隐约见到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在前头奔忙。
  她心思活络,不由想到了宋玉卿,那个人虽然也曾奸淫过她,到底是在被迫的情况下,又事後妥善给她善後,到底是心存几分善念,如果找到他,可以帮她这个忙?他多半应该不会拒绝吧……
  如果他肯帮忙,那麽她便不再恨他。
  即便她再不想去找他们,可是目前的情况,她又还能找谁呢?为了她,花大哥已经死了,倘若他连尸骨也无法好好安葬,她会良心不安的,如果她的宽宥能换来花大哥的善终,那麽她愿意,放下心中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甘草跟了上去,悄悄记下他们下榻的院落,到了夜里穿上夜行衣,带上面纱,悄悄的找了上去。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还亮著灯,甘草凑近,其中一间里传出隐隐水声,甘草想了想,还是悄悄凑到床下,戳开了窗纸,屋里有个人在沐浴,胸膛玉白,俊美的脸侧是因为潮湿而贴服在耳侧的鬓发,尤其显得几分妖娆性感,甘草只一眼便心中怦怦直跳,那个人,是白宇臻没错……
  她突然发觉脸上红的发烧,慌忙扭过头,既然是他们,那麽也许事情就有转机了。
  她避开这间房,摸到了另一间,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叩了门。
  开门的不巧却是杨威,杨威看到甘草这装扮又惊又疑,却没有让她入内的意思。
  甘草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索性拉下面纱,趁著他发呆的功夫闪了进去,把门带上。
  杨威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惊讶的看著甘草。
  甘草见他那样子,想他大约记不得了,便道,“是我,前年入秋,定州城郊破庙。”
  杨威依稀是记得她的,只不过实在是惊讶的过了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等她张口介绍了清楚更是心里欢喜这送上门来的肥肉,眼里隐隐喜色,作势就去搂甘草的腰,“小美人,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
  甘草一闪身避了开来,蹙了蹙眉头,“宋玉卿呢?”
  杨威听的浓眉一挑,“你找宋神医做什麽?哥哥身上这麽强壮,功夫这麽好,不比宋神医瘦瘦弱弱的好?他又不习武,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
  甘草听他越说越不著调,也没了好气,强自压抑著不快道,“我找他有事,他到底住哪个院落哪间屋子?”
  杨威从头到脚扫了扫她:“你找宋神医问诊吧?得了什麽疑难杂症?瞧你这小模样憔悴的……”他伸手就去摸甘草的脸,给她摸的一阵反胃,厌恶极了,一下子退出去好几步远,跟他拉开了距离,大有他不说清楚,就不让他靠近之意。
  杨威见看得著摸不著,也稍稍收敛了一些孟浪之态,笑了一笑:
  “宋兄出去云游采药了,所以不跟我们在一处。你便是寻他,也是没用的。”
  甘草听的失望极了,花飞飞的尸身放了几天了,不能再放下去了,须得入土为安。她焦躁的来回走动,想不出该求谁为好。
  甘草只好收敛了焦急无助的心神,“他什麽时候回来?去了何处?”
  杨威回答的有些幸灾乐祸,却不似作伪,“归期不定,去处不明。”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甘草绝望透顶,若不是扶著桌角,差一些瘫倒在地。
  杨威大喇喇坐在八仙椅上,看著她著急,心里越是惬意,女人吗,越是走投无路,越有意思。他吊了一会,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不妨说出来,若是缺钱少银的事,我杨威也替你办了。”
  甘草愣了片刻,声音温软了几分,“杨公子,甘草的结义义兄花飞飞已死,甘草不便出面安葬他,希望杨公子能够帮忙──”
  她看杨威只看著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半天又艰难道:“倘若杨公子能够帮此大忙,让死者入土为安,甘草愿将前仇旧事一笔勾销!当做没有发生过──”她抬起头,仰望著杨威,眼里都是希冀。
  杨威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诚意麽?”
  甘草为难的咬了咬唇,半晌没有说话,最後一咬牙,红著脸半跪了下来,“求公子略尽绵力!”
  杨威轻轻的站起,避过了她跪下的方向,道:“你可是折煞我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大礼我怎麽受得……”
  他身子避了一边,眼睛却直勾勾地顺著她的白皙的颈项扫过她的胸脯,似无意道:“甘草,甘草……这名字好生熟悉──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武林追杀令的追杀对象,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谈前仇旧事吧?”
  他笑了笑,半是好奇半是酸道:“花飞飞也是朝廷通缉的采花贼,莫不是他采的小娘子好不舒服,竟然跟了他?”
  甘草抿了抿唇,指甲抠进肉里,忍住不说话。


128.求助2
  杨威跟她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把她捞到怀里,趁著她气血虚弱头晕目眩的空隙把她压在椅子上,抵著她饱满的胸脯,凑到她胸口贪婪的呼吸亲吻著,“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味道……”
  甘草给他突然的轻薄弄得身子酥软,反应过来拼命踢打他,“你──你做什麽?”
  杨威的大掌已经不安分地滑进了她的衣衫,把她乳儿搓扁捏圆,淫邪的笑著:“做什麽?你不会不知吧?安葬朝廷要犯包庇武林公敌这样风险的事,难道,甘姑娘就不预备付出点什麽?”
  甘草掩了掩衣襟,声音颤抖,“你,你想要什麽?”
  杨威扑上来压住她,“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的身子,什麽女子都比不上!你陪我一夜,我杨威便允了你的要求如何……”
  甘草闭上了眼,苦苦在心里挣扎著,她上次卖身给田天齐,委实是为了不拖累花飞飞,可是现在,她这条贱命,还要贴这个贴那个的去贱卖吗?花飞飞的尸身可以就此入土为安……
  她脑海里浮现出花飞飞临死前那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九泉下洞悉的话,必然不愿她变得如此低贱吧?
  她矛盾著,刚下了决定就发现外衫已经被杨威扒掉,这才警醒了过来,什麽也顾不得了,狠狠的推开他,“不要!”
  杨威惊疑不定,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你疯了!大半夜的,你想让人来抓麽?”
  甘草又是一呆,这才想起这里有的是跑江湖的人,她若是暴露了形迹……
  杨威趁著她愣神的功夫,竟然胆大非常,移开了手掌,一口堵了上去,扣住了她的唇吻。
  “唔……唔……”甘草想要拒绝,却都被他堵在口中,手臂也被他拧在身後动弹不得,口中刚想要呼救,却被他热舌投机的创了进来,放肆的攻城略地,在她口腔中肆虐。
  甘草因为优柔寡断失了先机,此时才知道自己是宁愿死了也不愿屈服於这个恶人,悔恨的不得了,可是却身不由己,被他在口中欺负个不停。
  甘草的眼泪夺眶而出,待到缓过神来,一口咬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呜呜……”杨威冷不丁被她袭击,卒不及防,一巴掌把她抽翻在一边,“你这贱人!你敢咬我!”
  他正待继续抽她耳光,只听门当啷一声,传来一个男子有些数落的声音。
  “义兄,你又──”
  白宇臻穿著白色中衣,只披了件外袍就闯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著沐浴的香气,他话未说完,看到屋里的一幕匪夷所思,只见他的好兄弟嘴角渗著血迹,满脸忿忿,而旁边的矮桌一个女子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不整,扶著矮桌呼吸低泣。
  而当他看到甘草那张脸的时候,下半句话怎麽也说不出来了,他又惊又喜,快步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小草,怎麽是你?我找的你好苦!”
  甘草抬头见他,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抽回了手臂,好像躲避瘟疫似的离开他远一些。
  他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又看见她被扒的只剩内裙的身子,皱了皱眉,看向杨威,怒从中来,“杨兄,这是怎麽回事?”
  杨威摆摆手,“可不怪我,是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的。”
  白宇臻看著甘草,知道她必然遇到了难事,不然不肯找上他们几个,“小草,你遇上了什麽难事?”
  甘草抱著凌乱的衣服,背过身去,“花飞飞为了救我而死,我要安葬他。无法出面。”
  杨威索性又端起那杯凉茶,坐在两人对面椅子上看起戏来。他这个兄弟的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对这女人记挂的要死要活,还一直内疚,杨威一直对此觉得匪夷所思,他想也许是因为白宇臻是个雏,就睡了这一个女人,所以就犯了傻,但是眼下,怕是有好戏看了。
  白宇臻面色忽然有些阴晴不定,“花飞飞?你跟那个淫贼在一起?”
  甘草听他说淫贼面色不豫,绵里藏针道:“他这个淫贼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得多。”
  白宇臻脸色给说的青白,还是不肯相信事实,忍不住问道:“你跟这个淫贼……你们?”
  甘草惨然一笑,不知忆起什麽长长叹息,“是,我只恨我没早答应嫁给他,和他做一对世人唾弃的贱夫妻。”
  杨威突然哈哈大笑,道,“贤弟,你为人家牵肠挂肚的,人家似乎不怎麽领你的情呢……”
  白宇臻听见他说话,明知是打趣,却依然觉得刺耳,身子晃了晃,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目光复杂极了,他一直在寻她,想要对她负责,可是她却跟了别的男人,还是个臭名昭著的淫贼,那他,难不成是个笑话吗?就算他们认识的方式不对,那他的补救就一点都没有用吗?
  他声音颤抖,桌子登时散了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寻你?”
  甘草刚刚险些被侮辱,再也不想做低三下四的无用姿态,也不理会他剖白似的言语,冷冷的回避开他的问话,“白公子,你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会带给你麻烦,可我也明白,之前淫辱我,害我滑胎的事你一直心有歉疚,倘若今次帮了我,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我不再记恨那件事,你也不必再良心不安。”她说罢希冀的看著他,希望能说的动他。她知道他的心肠也不坏,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她想他应该会答应她的。
  白宇臻听的心里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那麽难过?他是应该答应的,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想要补救,而她这个条件多好啊,他可以不必再於心不安了,可是为什麽他那麽不甘愿呢?想到她提起花飞飞时脸上回忆的光彩,心就抓挠似的不舒服,直觉他不想去为她的情人做这件事。
  而且,为什麽听到她说要“一笔勾销”,他的心就像被什麽束缚著抽紧一样,喘不过气来……
  偏偏杨威火上浇油道,“贤弟,你不是正愁对甘姑娘愧疚吗,要我说你就答应了吧,我觉得她说的没什麽不好,人家都肯放下了,你也放下罢……”
  白宇臻突然失控般凶狠地冲他吼道,“你住口!”
  杨威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是有意如此,他可不希望他的好兄弟对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他们牵扯的越深,他的兄弟就越发走不出来,而这位甘草姑娘,不管从过去跟他们那段尴尬的灾祸,还是从感情上,都不适合他的兄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白宇臻平缓了下心绪,握了握拳头,突然背过身去,声音漠然而疏离,“对不住姑娘,花飞飞身份滋事重大,恐给家族招惹麻烦,在下怕是无法安葬花飞飞了。”
  甘草没想到他竟然拒绝,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终於定住身子,她已经没有可求的人了。
  她目光空洞,把衣服囫囵穿好,失魂般的走了出去。
  白宇臻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突然想起,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该跟她说的,却都没有说,他想追上去,到底止住了脚步。
  既然她不能接受他,宁可去爱一个淫贼,那麽,就让她恨他吧!是不是这样做了,两个人就会永远纠缠不清?……


129.逐波
  甘草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走在荒野的路上,也不辨来时方向,只盲目的走著。
  她终於知道了什麽叫做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花飞飞的尸首还在那里孤零零的,她身边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了,而自己活著已经是恩赐,想要报仇,更是万难……
  这样活著,到底做什麽呢?难道就为了自己受尽屈辱,给身边的人一个个带来死亡吗?
  荒野的路上,离开官道已远,夜幕下神不知鬼不觉,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尾随,提著明晃晃的剑向甘草刺来,眼看就要把浑然不觉的她刺成刺蝟。
  只听叮铃铃几声,一个肉粉色衣裙的女子从天而降,一道衣袖一抽,就缴了几人兵器,她面色温婉,容色妩媚,豔丽不可方物,美得如同仙子一般,又透著股子妖冶,恰似一朵大粉芙蓉。
  此刻身影飞旋像朵水仙,粉色衣裙也随之舞动飘摇,裙角所绣的粉色莲花也在动作下漾起淡淡丝光,她几招间就飞出绸带,拦著脖子绞死了几人。
  女子杀的不够劲,拍了拍手,看见甘草还形同未见得,麻木往前走著,上前拦住她:
  “喂──你疯了啊?这麽大动静你听不见?”
  甘草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女子急的跺脚,“喂!你住的地方明明在那边,你往这边走反了!”
  甘草这才停下来,木木的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女子掩口道:“我可没有跟踪你……”说的有些心虚,接道,“好啦,快跟我回去,我帮你出面安葬花飞飞。”
  甘草听的一怔,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你说真的?”
  女子想了想道:“是了,花飞飞好歹也跟我有过露水姻缘,帮他收个尸也是应该的。”
  甘草听到这一节,心里无端的不舒服,虽说她对花飞飞到底没有爱情,但是知道他跟别的女子睡过还是心里针刺似的,有了芥蒂。
  “不知姑娘怎麽称呼?”甘草戒备的问。
  女子爽朗道:“我叫逐波,之前跟花飞飞相好过一段,这家夥手上功夫不怎麽样,房中功夫倒是了得,我还想跟他多来往几次呢,才知道他竟然转了性了,说是要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还玩什麽私奔,特地来看这个女子是谁,长的如何?”
  甘草淡淡一笑:“甘草蒲柳之姿,怕是让姑娘失望了吧?”
  逐波又扫了眼她,道:“我也是奇怪,一个二个都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也长的没有倾国倾城的麽,花飞飞为了你而死,连白宇臻这烫手山芋也盯著你……啧啧……”
  甘草没有忽略她这句脱口而出的细节,突然记起听说过白宇臻与逐波仙子的前事,很快联系起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你怎麽知道,白宇臻一直在找我?”
  逐波惊觉说错话,道:“啊──那小白脸长的俊俏,竟然在我手下宁死不从,我後来不服,一直跟著他想挽回一局……”
  甘草本来担心会拖累别人,逐波不由分说已经把她拉上车,“你放心,我的功夫,多保护你一个也不成问题的。”说完已经赶上马车出发了。甘草想想,到时去定苍山倒也顺路便不再拒绝,逐波运起内力把车驾的飞快,倒是把暗中追兵都甩在了身後,即便有追得上的,也依次在路途被解决掉了。
  甘草用自己破烂的衣袖沾上烈酒,小心的为花飞飞净身换衣。
  “花大哥,我活了十余岁,白学了一身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地。身边对我好的人,都被夺走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入这个轮回,不来这个世界,这样就不会害死你们。”
  “你和袁大哥,是我最对不起的人了。甘草何德何能,让你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花大哥,我现在觉得,有时死也是一种奢求呢……我背负了这麽多人命,真是想死也不能了……”
  “也或许,老天就是要让我这样家破人亡的活下去,等到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克死了,也就是我下黄泉见阎王的时候了,到时候,我让你们把帐都算回来好不好?”
  甘草簌簌的落泪,说到这时,几乎是万念俱灰了。
  逐波在前头听著她喃喃自语,初时还觉得她痴状好笑,因为她从来没觉得男人是什麽好东西,也没把那些卑贱自大的男人放在心上过。
  可是听著听著,那言语中孤独悲怆之意,让她心也凉凉的难过,说的她都有些心疼,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从车里头拽了出来,放在身边,“好了,你也休息够了,真是的,我在这里赶车,你却在里头舒服,真不懂事,快陪我聊聊天,讲讲笑话,不然车夫一犯困,可就不知走错到哪条路上了!”
  甘草一愣,方才的难过都憋了回去,便在旁边陪著她驾车,笑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她只好静静的看著路边被风吹得起伏的田地,和鬼怪似的远山。
  逐波见她视线,微笑道,“喜欢山吗?”
  甘草道,“我想起了我的家乡,不知叫什麽地方的,但是在深山里,要走很多山路的地方。”是的,还有等待她洗手做羹汤的三位好夫君。
  逐波道,“这里不过是些小坡罢了,真的要看山,要去鄂南,那里的山,一座比一座有灵气,就像树木一样,快成了精了。”
  甘草没有接话,也对她的来历似乎不感兴趣。逐波却不停说些方外趣闻,奇闻轶事,还甚至有些香豔的段子,一路上甘草倒是少了几分伤心失神。
  天亮前二人到了定州小沧村的後山,原来小土坡上的小孤坟已经长满野草,甘草默默将草锄净,又在旁边把花飞飞掩埋,牌位上书“夫君花隐士之墓”,她到底不想用真实姓名扰了他死後安宁,想起他曾经说过,让她放下仇怨,嫁给他浪迹山崖的话来,给他写了这样的牌位。
  粗活做完,甘草又给一大一小两个坟头依次上香,烧纸。折腾完,两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逐波姑娘,你这就要走?”甘草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真的专程来帮自己,而自己,似乎也无路可去。
  “是啊,我要走啦。不过我看你顺眼,日後你若实在走投无路,记住可不要去求那些混账男人,”她说著拿出一枚青色玉牌,玉牌中央却有天成的白絮恰似一朵莲花,“你可以带著玉牌来鄂南托付我。”
  甘草见了那面玉牌,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测,一下子半膝跪在她面前。
  “逐波姑娘──甘草有一事相求!”
  逐波有些慌乱,怎麽也扶她不起:“甘姑娘,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麽?”


130.定苍
  甘草看著她,目光澄澈,“逐波姑娘,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世间是非颠倒,黑白混乱,已经没有什麽值得遵循的操守,我一向只想安守己身,却被逼得家破人亡,如丧家之犬,这所谓道义,已经没有什麽坚守的必要──”
  如果说上一次她还有所坚持,那麽,这一次,她已经明白,什麽叫做完完全全的绝望。
  她继而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不断的变强──弱者永远没有制定规则的权利,而想要坚持心中的原则,必须得有命才行。自尊也好,操守也罢,都得有一双翻云覆雨手。
  也只怪当初邱白路把她保护的太好,从没让她沾过人命,竟叫她万难之後才下了这样的决心。
  逐波看著她目光有些躲闪,“你不要跪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麽?”
  甘草却不起来,“我知道,你定然跟之前要教我武功的那位妇人有些渊源,只有她在我受难之时一直在观察我,否则,你定然不可能知道我跟白宇臻的纠葛。而且──”她目光扫过逐波的衣角,“你们衣饰上都有些莲花,不过颜色不同罢了。”
  她一下跪到底:“我已经跟她失之交臂,希望逐波姑娘代为引荐求情,甘草决心做她弟子,即使阿鼻地狱,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逐波闪身避过她的大礼,目露赞赏:“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确实很聪慧,”说罢为难道“你说的也不错,太阴娘子的确正是我的师傅,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言毕同情的看著她:“我可不是不救你!是师傅她──不让!”
  甘草摇摇头:“我的遭遇与姑娘无关,希望姑娘能够与师傅她老人家说说话,甘草即使割股去肉,也要拜她为师。”
  逐波点点头,“那麽,甘姑娘,我尽力一试,至於师傅她怎麽要求,我就不能保证了!”
  甘草万分感激:“多谢逐波姑娘!我此去定苍山投奔,倘若姑娘有好消息,只管来定苍山寻我!”
  逐波应下,当下把甘草送上官道便作了别。甘草弃了马车,骑上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到了定苍山。
  定苍山在定柔的东部,原本其实是定柔的界山,此处恰恰同那天山是一路原理。这里本来不是什麽独立的版图,却因为被一夥贼匪占了去,连同此山东部的些许不宜定居的山林一起偏安一隅,与其西侧的定州遥遥相望,很是猖狂。
  从天元到定苍山,定州确是必经之路。
  甘草到了定苍山脚下,被山脚下巡逻的小兵给拦住了,吆喝道:“你这女子,这麽面生,你要找谁?”
  甘草理直气壮道:“我是朝廷通缉的人,来投奔定苍山的豪杰,我有要事要禀告你们当家的!”
  小兵不信的扫了甘草一眼,押著她上山了。一路上,跟她所想象的不同,所有的山贼都穿的整整齐齐的皮甲,整齐划一,也没有行为粗鲁,到了山顶上,一个天庭饱满,身材健壮,却清秀的像书生的男子吸引了甘草的注意,一见之下就觉得面善,兴许是知道自己长相不够凶悍,他蓄了短须,还穿了铠甲,看起来威武十足,若不是甘草出现在定苍山上,定要以为他是位杀敌的将军人物。
  甘草径直走到男子面前,听那小兵说这就是大当家的,当即拱手行了一礼,“大当家的,定苍山规模已经不俗,但是想要跟朝廷抗衡,想必钱银还是难题。”甘草瞧著男子饶有兴味的眼神,道:“小女子就是从田盟主家逃出的朝廷要犯,甘草,不巧正好听到了这次关於镇匪的事,知道他们近期要打从定柔北部经过,不知大当家的可有打算?”
  男子漫不经心道:“哦?镖银的事,我们也略有所闻,只是不辨真伪,不知道这次是谁当值?”
  甘草走了两步,道:“恐怕没有那麽容易劫得,此次是杨门镖局坐镇,白张二人都随同护驾。”
  男子看向甘草,“甘姑娘可有良策?”
  甘草道:“我知道他们经过的路线和时期。”
  男子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
  甘草没有直接回答:“不知如果能支开白张二人,可有胜算?”
  男子点点头:“上次是我们轻敌,而且缺少将领,其实单只杨威的话,不足为惧。眼下我二弟正在赶回,张子振是个莽夫,我二弟引开他阻杀就行,白宇臻却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甘草附道:“既然如此,甘草有办法引开白宇臻,咱们同仇敌忾,合作愉快!不过,甘草只有一个要求,待我助你们完成此事,我要坐镇定苍山三当家,大当家的以为如何?”
  男子先是一怔,没有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世上女子皆是弱者,从来只有提出庇佑的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想要分庭抗礼。继而哈哈大笑,爽朗的答应了,只是觉得有些意思,若是到时看她不顺眼,杀了她就是。
  甘草回到卧房,看到包袱里多了封信,是逐波留下的,大意是说,师傅可以接受甘草的请求,收她入门墙,但是需要她能彻底放弃三样东西:第一,放弃仁慈,去杀一个跟自己无关之人,第二,放弃贞德,委身於一个不喜欢之人,第三,放弃容貌,自毁面容。倘若她能通过考验,就准予她拜在门下。
  这封信可真的算是,百般刁难,样样致命。她相信:那个“师傅”,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太阴之前曾经找过她,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甘草想了一天,她如今觉得很多事都看得开,可以放得下了,可是对於她,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最难以开怀放下的,大概还是随意剥夺人性命这样的关卡吧?可是,她不如此去杀别人,最终死的很惨的就会是她,而现在的她,身上系著太多牺牲者的性命,她已不容自己随便丢掉!
  然而要论第一想要杀的人,该当田天齐莫属,可是眼下,她却杀不了她,那麽好,既然杀不了他,能跟他作对也是好的,甘草想起那日书房偷听到的话,算起来,那小王爷的脚程也就在通往定州附近了。
  既然你要杀他,那我就想办法救了他。只是想象跟田天齐作对,甘草心中就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意,至於拜师的事,先顾不得了。


131.示警
  在一处开阔的原野,一队豪华的车马安营扎寨,阵势张扬而霸道。
  甘草扮成小厮跟人套了些话,叹了口气,久闻天山王的威名,治军极严,听说他的儿子年纪虽轻也有几分本事,让父亲的手下信服,却因为宠溺太过而为人十分不近人情。而且,这个杜皓然一点功夫也没有。
  待到看到杜皓然,跟想象又不同,只见那杜皓然俊秀堂堂,面如白玉,只是眉峰浓郁而尾梢锋利,眉目间颇有些阴狠之色,奢侈而张扬,却并不同於一味浮夸之人。
  她原先以为杜皓然是来混军功的,这下看,或许他真有过人之处,不然他父亲的部下不会那麽听他的话。於是,甘草想,若能伺机把他带上山也不错,这样就能让剿匪大军投鼠忌器。
  想归想,她悄悄混进了杜皓然的帐子,却一天连留书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傍晚,杜皓然沐浴,也不知故意还是随手一点,独独留了甘草下来服侍。
  甘草谨小慎微,刻意下重了些手劲为他搓洗,杜皓然办了一天的公文,被她小手揉搓著,舒服的要死,几乎要昏昏沈沈睡去,却嗅到她近身的清清甘甜香味,这才想起自己留下那个可疑的小厮,身上一股电流流过,竟然无意识地下身硬了起来。
  却说甘草本来待要他睡著了便留下一方便签走人,却无意中看到他下身的异状,出於本能,一下子吓得小手轻颤,後退一步。
  杜皓然正是被她这一激灵人也清醒了过来,一把紧紧箍住小厮嫩白绵软的手,狐疑的转过身来,“你是女人?”
  甘草看到他赤裸的正面,转开了眼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长得像女人。”
  杜皓然已经了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还说不是?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甘草脸色发白,顺著他的目光,自己根本没有喉结。她一瞥却见杜皓然恼怒痛恨的神色,跟杨威之流看女人完全不同,想必这杜皓然不喜欢女人近身,便灵机一动,“小王识破了,其实奴婢是王爷吩咐给公子随身的侍婢,公子回去对证即可。”
  她猜得不错,杜皓然的确不会动她,可是她低估了他对女人的恨意。如果甘草多些时日了解,便会知道,杜小王对女人几乎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天山王也不会触其霉头。
  杜皓然冷笑,“杜皓然不近女色,多年父亲也不敢勉强,你却是哪里来的东西?”
  甘草吓了一跳,又开脱道,“王爷担心公子的身体不对,所以此行嘱咐奴婢用些手段得了公子的青睐,若能传宗接代,便允了奴婢在公子封王後得侧妃之位。”说著,一脸憧憬和谄媚。
  杜皓然听的半真半假,狐疑的打量她,见她欢喜不似作伪,脸上浮起浓浓的唾弃和厌恶。
  杜皓然不耐的挥挥手,“滚出去!”
  甘草委屈的答了声“是”,疾疾往外走去。
  杜皓然看著她的背影,冷笑,她面上委屈,脚步却轻快,而且像习武之人,怎麽可能是侍婢?他轻轻尾随在後,发现她直奔马棚,竟是要离去。
  杜皓然趁她不备,堵住了她的去路,“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甘草吓了一跳,步步後退,被他堵在墙壁,说不出话来。
  杜皓然捉住她手腕扣住,另只手揉弄她的绵软,“既然父亲叫你爬上我的床,那就现在好了,叫你看看我身子是不是不对?”
  甘草惊慌失措,别过头去,“停……!”
  “嗯?”杜皓然挑挑眉,却不停手,依然往她衣衫内滑行,带著丝丝凉意,碰触到她的花蕾。
  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对女人,能够容忍到什麽程度。若是能不对女人厌恶,与他倒是一件好事,那麽他也不介意拿这送上门的小丫头做一回试验。
  甘草彻底慌了,其实她有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但杜皓然眼中的阴狠竟然震住了她,不由说了实话,“我虽不是什麽侍婢,但是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你,这一两日你会遇到刺客,你要小心些安全。”
  杜皓然玩味的看著她慌乱的脸色,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的气味和接触,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跟他印象中王府里那些脂粉香完全不同,於是双手顺势从她腰後一搂,把她贴向自己,竟因她羞涩的提醒起了几分开心,“你喜欢我?”
  甘草大怒,这才发现自己的作为确实没办法解释,只好硬著头皮应付道,“是……”
  杜皓然再看她的样子,怎麽都觉得更像恼羞成怒而不是害羞,看著她鲜豔欲滴的唇,第一次察觉自己不是那麽讨厌女人,於是凑上去……
  待甘草发现自己竟窝囊的受制於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才清醒过来,趁他分神,利落抽身,抽出匕首一个旋身已把他擒在胸前,“再动剁了你的手脚!护著我离开,说,哪匹马最快?”
  杜皓然本以为真是个倾慕而来的江湖女子,这下脸色比锅底还难看,指了一匹神骏的白马。
  甘草说完方发现,这间马棚十分讲究,而且就这麽一匹马。
  甘草本想把他打晕了再走,结果发现那匹马不让她近身,她心中一动,手中匕首在杜皓然脖颈上带出一道血迹,“你先上。”
  杜皓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翻身上了马,心中把甘草腰斩了几回,甘草这才跟了上去,随後将匕首收在袖中,双手环上他的腰,冰冷的匕首隔著衣料抵著他的肌肤。
  杜皓然被她搂住,那股清甜的香气包围了自己,心中一动泛起一阵酥意,杀意不知不觉消弭,出营的时候竟然分外配合她的把衣领拉高,遮住了血迹。
  两人一骑,畅通无阻的出了大营,离开营地十里有余,甘草停了马,毫不客气地把杜皓然从马上推了下去。
  杜皓然摔得狼狈,气的脸上一阵青白,见甘草要走,吹了声口哨,那马长嘶一声,竟然前蹄跃起,把甘草给甩了下来。
  杜皓然本来想惩治她,但见她空中花容失色,心中不忍,不由自主的翻身过去接住了她,垫在她身下。
  甘草睁开眼,自己一点都不痛,只觉身下软软的,偏偏却有一处硬硬的。
  杜皓然呆呆的望著她,没想到自己竟不厌恶这女子的触碰和肌肤相亲,还起了反应,他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狂喜,心念电转,做了个飞快的决定,手指飞快封住她胸前穴道。
  甘草根本没有想到,他不会武功,却会点穴!
  杜皓然把她固定在怀中,骑马往营地回返,离营地还有两里的路程,却遇见父亲的副将蒋离,蒋离看见他大喜,“小主人,幸好你没事,帐中出了刺客,七人都服毒自尽了,还有三个跑了。”
  杜皓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下甘草,把她就近安放在草丛里,“如此帐中已经不安全了,我要出来避几天,待我回去取一件东西,等我片刻。”
  杜皓然要取的东西正是天山王的半枚虎符,这半枚虎符不仅能调动这一支军队,若是跟天山王手中那剩下的半枚合并,能调动天山王在京畿的全部力量。


132.牙印(h)
  甘草仰面躺在草丛里,因不能动弹而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恐惧,等了片刻,只听见有些动静,却不防兜头一片黑暗,一件披风迎面飘落,埋住了自己的头脸,她这下不仅不能动弹,眼睛也什麽都不看不见了。
  “谁?”甘草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膨胀到极点。
  她身上随著对方动作竖起了汗毛,能清晰的觉出,那双手先是有些颤抖犹豫地解开了她的衣衫,然後是几乎粗野的扒开她的中衣和亵裤,把她剥光了干净。
  “你是谁?”甘草的声音因模糊的预感而颤抖,她太熟悉这样的“扒光”,毫无怀疑的知道下一步是什麽……不禁憎恨起那个杜皓然,他为什麽还不来?把自己置於这样的险境?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粗重的呼吸泄露了有些不平稳的情绪,他继续著手中的动作,直到最後一件肚兜也被解开扔在一旁。
  “淫贼!放开!我……我相公就在附近,待他来了,将你碎尸万段!”甘草尽量编织著对自己有利的谎言。
  那只在胸口肆虐的手,因她的话突然动作猛烈,几乎是捏面团一样握住她的一只乳儿来回揉搓,另只手似乎在悉悉嗦嗦地解著自己的衣衫。
  那滚烫的身躯向自己贴过来,小心的撩开披风盖住自己嘴巴的部分。
  甘草几乎能闻见对方渐近的呼吸凑近自己的唇角,她几乎能预料到对方的动作,趁著对方身体覆下来她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狠狠的咬住,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腥味,对方任她狠狠的发泄,直到她再也使不出力气,一声不发,一指点了她的颊车穴。
  甘草的嘴还保持著咬合时微微张开的动作,且因唇齿间沾染上的血迹而分外妖娆诡异。
  男子抽了口气,不再压抑,重重的压了上来,而她很快尝到了报复的滋味,那人也在她肩头同样的位置,一口狠狠的咬住,几乎让她疼到骨子里!
  之後像是为了安慰,男子先是反复蹂躏她的双唇,直至舔的她唇上一片亮色,泛著透明的光泽,犹不知足地轻轻啃咬,小兽般含弄她的香甜。
  甘草被动的忍受著莫名的遭遇,心中早已将杜皓然和自己恨上百遍,然而那人也不知餍足,长舌轻易的长驱直入,探入了她的口腔,一边搅动她的口舌,一边因那品尝而发出沈重而满足的嗅声,似乎不肯错过一丝她的香甜。
  这个吻并没有进展太久,那人已经忍耐不住了,不甘於这样浅薄的刺激,遂开始双手齐下,欺凌她身上不可抵抗的美好。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多麽致命的冶豔,是的,从以往那些男人扒光她後闪烁的眼里,她就看到了,那是超越她面孔的美好诱惑。
  男子的手轻轻下滑,探入她已经羞耻地湿润的巢穴腹地,生涩而探究地抚弄著中间平滑而奇异的花瓣。
  男子贪婪的将头埋进她的肩膀,口鼻并用,粗重的嗅著她的每一丝气息,仿佛这样的气息让他无限安宁和欣慰。
  他迷乱而不得技巧的摸索让甘草不能并拢的下身充满异物入侵的不适,疼痛和刺激同时袭击著她的下身,不管怎样,她的花穴还是越来越湿润了。
  男子显然是心急的,他没有再做细致的挑逗和调情,而是用那火热的柔韧抵住了她的潮湿,却发现,那处显然没有想象中那样能够轻易进入,反而充满排斥和阻挠,尤其是对他这样的新手。
  男子只好分出双手,钳住她的双腿往两边一拉,两只玉腿已经不雅而放荡地被大大拉开到两旁,摆出了诱人而放浪的姿态。
  即使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意愿,他还是欲火中烧,已经坚挺不支的肉刃抵住她湿润的下身,往里探入,然而依然全是尽力的排斥,这个认知叫他恼怒,难道她的身子真的如此排斥他的进入麽?他索性用两手摁住她的两片花唇,往两边一掰,随即里面灼人的热度缠绕上他的柱头,几乎叫他颤栗!就是这里了!
  他狠狠地往里一戳,肉刃圆鼓鼓的头部终於如愿,被那火热湿润的小口张嘴含住,他一舒服,几乎如坠云端,初尝甜头的顶端因著这样的刺激竟然收不住,小孔一下流泻出一股粘液。
  男子慌忙用手死死按住肩头那个牙印,疼痛分散了部分亢奋的精力,守住了精关。
  与此同时,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吹的一地此起彼伏。
  远远的,一只秋鹿在远处机警地探望著那片茂密而传来动静的草丛,隐约的,能看见女人的玉腿散乱的大敞,被健硕颀长的男子牢牢扣在双腿密处,隐忍起伏,波浪般蠕动,以及发出太过满足的叹息。它什麽都看不懂,确定对它没有威胁,便低下头继续吃草。
  甘草被他木偶般摆弄著,待觉出他侵入的一刻,噬骨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黏腻了起来,滋润出热情洋溢的蜜汁,然而心底却沈了下去,因为侮辱和无能为力而极度痛苦。她从未这样渴望过力量!明明是被羞辱的,却还让别人看到极度陶醉的丑态。
  男子又调整了下呼吸,身子往前一倾,那满是阻叠的肉穴於是迎刃而解,一层层不甘不愿的肉壁不得不顺著力量,被那粗大的坚挺就那麽霸道的冲了进来,剧烈的快感让他几乎灭顶,一时不能动作,只能伏在如玉的肉体上轻缓的摩擦。
  甘草已不再纠结为什麽人还不来这个问题,她现在只希望不要有人看见她的样子。在被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占领的快感下,泪珠顺著眼角淅淅沥沥的析出,春雨般无法停止。
  男子舔了舔她的泪珠,恨不得立即用热情的摩擦来分散她的痛楚,於是也不再迟疑,开始尝试抽进抽出,那陌生的体验叫他小腹一阵阵发热,恨不得再快些,再快些,自己的欲根仿佛被推阻和抚弄中前进後退,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传导著无法言说的快意。
  甘草被他制住哑穴,本来就呼吸不及,嘴角泌出点点银丝,心头在巨大的屈辱和快感中渐渐变得迷失和空落,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这具柔弱的身躯,总是逃不开被羞辱吗?……
  男子罩上她的唇,不放过她的每一丝津液,贪婪的吮吻著她,下身也加快了节奏,无法忍耐的疯狂律动,看到她面上因窒息而泛出淡淡的粉红,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了,扣紧她的唇吻,使那个吻密不可分,下身的肉刃以一种初次经历的男女无法承受的速度抽动著,在灿烂华丽的窒息中,把热液深深灌入她的身体。


133.野合(h 女欢)
  男子泄过之後,看著女子迷蒙不堪蹂躏的样子心里火热,方才第一次,还是野合,他心里又害怕又忐忑,他有些急躁,这次却要慢慢的探索。
  拨开外面小厮的衣服,只见两捧乳白的丰盈挤在一起,烘托出深深的玉沟,男子心里跳得更快了,他索性一拉腰带,把她的外衫都脱了下来。
  她的身子实在是美极了,窈窕和饱满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处,就像白藕,莲叶和粉荷做成的天然人儿,看的面前的人呆住了。
  此时此刻,实在没有谁还会去想,她的面孔是不是出挑拔萃。
  手指一点点掠过她胸前的山峦,腹部的平原,和臀部的浑圆。此时,甘草已经累极,不知如何应付,但是感觉却是细密而敏感的。
  女子大抵都是腰肢细,身子软,而这女子明明纤细,一对奶子却丰满的很,饱满多汁,肤色白皙滑腻,她轻微的随意扭动都带出完美姣好的曲线。
  男子的阳物开始蠢蠢欲动,再也按捺不住,一看时光还早,反正已经做了,不品尝一下实在可惜,於是索性把她全部衣物都解了开来,缓缓上来,亲吻她的脖颈,一手从她美好的颈项一直调情般的往下摸,手下的肌肤富有弹性……
  甘草昏昏沈沈中,只觉得一双手先是拍开自己的哑穴,後在自己的敏感处不住的摸索揉捻,比方才粗鲁的直接侵入更是放肆不少,忍不住在那双毫无顾忌的手下呻吟出声,浑然未觉。
  他的手指移动到她双腿间隐秘的幽处,还没怎麽动,已经有动情的蜜液混著精液流了出来。他轻轻转动手指,她的花朵已经完全湿润,贴在他的手指侧面吸著不松口。
  他忍不住掰开她的双腿,探索那神秘的幽处,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未曾预料女子的花穴可以精致成这样!没有一丝累赘和暗沈,娇俏的含苞待放,还带著淡淡的诱人的味道,并非那种馥郁的花香,而是这女子特有的催情的香味。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对著那粉嫩的花瓣舔了两口,就见那花瓣乖巧的配合著分了开来,露出中间晶莹粉嫩的小珠蒂。他热血沸腾,觉得自己被那小珠蒂挑唆著,做了一件未曾想过的事──
  他一口含住了它,而且如同吃到蜜糖一般啧啧的吮吸它,把它都卷入口中涮洗的淋漓尽致。
  甘草迷迷糊糊中觉得被人吃著下面,恍若做梦一样,像是回到了那夜,陈侨舔舐著她,包含著她,吮吸著她,他最喜欢为她做那种事了……
  甘草忍不住心中呻吟出声,那呻吟声跟刚才又有所不同,拖延了开来,调子在末处又往高挑了一下,拨了人的心尖。
  男子被她撩拨的疯狂,庆幸自己解了她的哑穴,双唇再无芥蒂的紧紧贴合住她中间的整颗,那带著情欲诱惑的味道在粘稠的唾液中化开来……
  甘草觉得自己自己好像被浸润在温暖的海洋中了,而且,随著那潮汐上涨下落,不能醒来。
  男子紧紧扣住她的翘臀,嘴巴重重的往里一拱,不停的吮吸,那带著异香的口水都被他尽数吃下,而她脆弱的孤立起的小珠蒂也随著他口水的流向而几乎要被他吸的深深拔出。
  实在太过难以言说!全身的力量都绷到了那小珠蒂上,随著他的吸吮而要冲出体内,甘草被那极力的刺激弄得醒了过来,精神还处於极大的麻痹之中,可是花穴处那极端的刺激还来不及沿著神经缩回。
  她这才警醒过来,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禁花容失色,“你……你……快放开!──”
  男子先是吓了一下,也惊觉自己竟然去吃女人的下身,可她迷离欲醉的样子让他不能收势,而她的惊吓仿佛更令他觉得更有趣,反而一头埋了进去,一张细腻的唇在她花穴中抢食般胡乱的嗅著,品尝著。
  “啊……不要……”甘草脸色已经变粉,那种快感已经不可逆转的奔著那点去了!
  男子双唇分开旁的花瓣,夹住那珠粒重重的一吸,甘草只觉得像是尿意的感觉潮汐般冲破了闸门,被释放了出去,全身都瘫软的无法动弹,只剩自己吁吁的轻喘。
  男子看她的样子,两颊绯红,娇喘不胜,他扶著火热的欲根跪在甘草双腿间。
  甘草气急败坏却偏生骨头酥软,“你──”了半天却是辩驳不出。
  他竟然直接压上身来,轻轻松松坐在了甘草的胯上。
  “你──你厚颜无耻!”甘草恨恨道。
  男子恍若未闻,身子往下一错,刚好来到她的双腿间,把她双腿一分,巨龙就杵在了她的花缝口。
  他说罢对准那几乎没有一丝空隙的中缝使劲一挤,骨头就一酥,她实在太紧了。夹的他都进不去了!
  甘草刚被他亵玩过,身上酥软,又折了腿,稍微一动就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已经给他破开了花缝了。
  她的推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把她弱弱的身子轻巧的按在地上,他一边脑子里狂乱的回想著甘草刚才陶醉的样子,一边在她窄小光洁的肩头舔来舔去。
  甘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脏,可是自己的那处,已经滑腻腻的接纳了他,做出了违心的事。
  “哦……”实在太舒服了!男子才进去了个头已经给她夹的心肝都酥了,只觉得浓浓的欲望上头,想要更多,更别说她温柔的警告了。
  他身子往前一耸,已经给粗大的阴茎给送入了进去。
  “你!──啊……”
  方才一次时间短,还不觉得太被摧残,此时被那麽粗大的家夥一分,涌起了强烈的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她根本控制不住,意外的发出娇弱的呻吟。
  男子得了她的“鼓励”,忍不住在她洁白无暇的肩头轻轻啃咬,留下浅浅的齿痕,看著嘴下的肌肤颤栗,他的阳物兴奋地又往里推进不少。
  “啊……!”甘草的呻吟几乎像哭一样,她实在不想出声,可是太久没有过刺激的她不得不随著他动作有了反应。
  男子又啃咬她竖起的小蓓蕾,下身往里使劲一杵,终於深深的埋入了她的体内。
  男子全都戳了进去,再慢悠悠拔出,带出了一层耀眼的晶莹露水。
  甘草下面已经给他漫长的爱抚弄得湿了,只听见“!”的一声,大棒就又浸润水波荡漾的小穴里了,然後开始了漫长的动作。
  “你还要多久?”甘草的骂声已经变作了无奈和哀求。
  他不说话,几乎被难以言喻的快感弄得缴械投降,暗自抽气。他使劲往後抽出来,又往前一冲刺,实实在在的都给填满了进去,双目灼灼看著身下的胴体,开始野蛮而冲刺般的抽插,让女子在身下溃败无形。
  甘草觉得花心都给重重的一撞,腰都酥了,她慢慢闭上眼,思绪如白云般飘散,想起了那封信上交代的三件事。
  若要论起来,这倒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吧?可是她实在还没做好准备,也无法愉悦的去享受,她实在不知道她该拿什麽心情去对待这场意外。怪只怪她报仇心切,太执拗?
  罢了,想到那三个条件,总算是解了个无耻的难题,她索性闭目养神,冷却身体,想要把那些可耻的快感都自我封闭,自我排遣,至於男子什麽时候完事,什麽时候离去,她懵懂未觉。


134.女香
  甘草被唤醒的时候,便看到杜皓然那张无辜的脸,十分欢喜的冲她扬著一个包袱,“咱们快走,好像有人跟踪我。”
  甘草应声站起,发现除了浑身酸痛外,衣衫齐整,根本就像是一场春梦,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她险些要以为身子是因为穴道被封住太久才会这麽痛楚,可是在她庆幸地随著杜皓然走了一截路,她就脸色一沈:下身析出的粘液已经浸透到小裤上,黏糊糊的让大腿根部都不太舒服,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甘草不由咬紧了牙,被杜皓然拉住的手也无意地握的生痛,杜皓然却恍若未觉,“不好,还是有人跟来了,都怪我不会轻功。”
  甘草收回心神,果见有两人不远不近地跟著他们,从容极了,显然不同於那些能够失手被擒的家夥,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下意识地询问,“怎麽办?”
  杜皓然在她手心轻轻一握,“不怕,以你的轻功,甩掉一个不成问题吧?”
  甘草惭愧不答,杜皓然顿了下又道,“这附近有一处断崖,咱们把他们引到那里,他们还想要我手中的东西,不会敢轻易痛下杀手的,有了顾忌便好处理的多,我们伺机把他们踢下去。”
  甘草果然随著他把刺客一路引到断崖,那刺客无处藏身,大约是因为不知甘草功夫深浅,一人躲在密林中观望,一人则索性现身,杜皓然忽的从包袱中拿出一枚白玉符,“虎符在这里,要的凭本事来拿。”
  刺客冷笑,“我怎知是真的假的?”
  杜皓然把虎符对著阳光,只见上面流转出流云般的光泽,“你主子叫你来夺,必然教了你辨识之法。”
  刺客大喜,正在寻思如何诱骗到手,却见杜皓然把玉符往空中一抛,於是凌空上去要夺,却见玉符不知如何拐了个诡异的幅度,往悬崖下飞去,他本能之下竟然也直奔而去。
  杜皓然突然阴阴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跳下去拿吧!”
  刺客已觉不妙,他哪肯死在这里,慌忙要收住去势,杜皓然从他身後飞起一脚,只听他嚎叫一声,果真跌了下去。
  而杜皓然的手轻轻一挥,那玉符又飞回了他的怀中,甘草“咦”了一声,这才发现,原来玉符上竟然系了根鱼线。
  林中那名刺客固然有观望的意思,想刺探甘草功夫深浅,但更多的也是想先处理掉这名同伴。眼下同伴已经死了,也顾不得甘草底细,索性直接痛下杀招,直奔甘草,准备解决掉她,再去处理杜皓然。
  甘草不敢大意,这刺客正是田天齐的门徒,她应付了一会便觉得力不从心,索性使出《天启剑诀》的招式,虽然毫无内力相称,却也起码能独当一面。
  “是你?!”刺客一惊,已然认出了甘草,便是他此行另一个目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刺客冷冷一笑,也不再隐藏虚实,“反正你们都要是死人了,罢了。”他也不再顾忌隐藏身份,田家功夫展露无遗。
  天启剑诀精妙,甘草又灵巧,几乎把刺客每招每式都能抵挡化解,可惜施展不出内力,所以虽然抵挡了刺客的攻势,却被刺客逼得连连後退,心头给那阵势压迫的几乎无法呼吸。
  杜皓然见甘草不支,忙道,“不要惊慌,照我说的做。”
  “攻他下盘。”
  “刺他肩井。”
  “斩他後腰。”
  甘草定下心神照做,果然,即便只能堪堪抵挡,却一时无碍,即便她没有内力,也刺的刺客手脚忙乱应接不暇。
  刺客恼羞成怒,索性突然杀向杜皓然,甘草根本没反应过来,那杀气腾腾的一剑已经逼向杜皓然,以他不会功夫的身手,根本无从躲过!
  而他一死,甘草也依然难逃一死,不,她还不能死!她心中一急,只觉得丹田被强行聚了股热气,而手脚偏偏更加冰冷,冷热交替好不难受!但丹田中的热气叫她一喜,凌空一个剑花,那内力充盈的一剑已经将刺客当胸穿透。
  杜皓然大喜,又补了一刀,确信刺客死透,这才移步甘草。其实他身上很多小机关,即便刺客近身,也杀不了他,他自知没有功夫,又怎麽会以身试险。
  甘草使完那一剑,丹田中气力陡然抽去,只觉得四肢中的冰凉迅速蔓延到内脏小腹,整个人阴冷无比,流著冷汗昏了过去。
  杜皓然惊慌失措,摸了摸她的脉搏,费解极了,她脉象紊乱,似乎是不堪重负,刚才明明看她使出实力不弱的一剑,可是现在探她气息却不足,哪有丝毫内力?
  杜皓然就近找了家猎户的小木屋,把甘草放在床上,却见她迷迷糊糊中额头直冒冷汗,人也蜷缩在一起,“好冷……好冷……”
  杜皓然一窒,却没有拒绝,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话,出去捡了干柴在屋里生起火,然後解衣上床,把甘草牢牢搂在怀里,像是固定一件珍宝。
  甘草在他怀中睡得像小猫一样,还轻轻拿头拱进他的怀中,乖极了,好似怎麽都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杜皓然身子一僵,险些忘记,这个小猫也是一个女人。
  他自幼习武,根骨极佳,本是个练武奇才,曾得名师指导,到十三岁已有小成,父亲得了一名精通房中术的西域胡姬,宠冠王府。然而那宠姬因见他小小年纪便英俊倜傥,且冷傲脱俗,便起了淫心,给他饭食参了媚药,而当时他正在小成筑元期间,眼见要打通筋脉,却被心头不住萌动的热意撩拨,已经知道自己将要走火入魔,强行用内力压制,不想那宠姬胆大妄为,竟然亲自穿了薄纱到他房中百般挑逗,甚至坐进他怀中上下其手。
  那宠姬只是觉得他少年老成,尝过了女人滋味便会懂得消受美人恩,见杜皓然小小年纪虽则坐怀不乱,但是却满面通红压抑,显然是害羞克制,便心中窃喜,越发大胆,用手握住他的那活儿上下套弄。
  杜皓然本想置之不理,强行打通筋脉,却不想那胡姬妄为,想强要他童子身,一时顾不得全力拍了对方一掌,结果经脉逆行,对方重创之下自己也吐血反噬,那宠姬这才知道利害,趁他走火入魔偷偷逃去,待到他醒过来,已经变成废人一个,不能再习武了。
  从此以後他恨极了女人,尤其是女人那股胭脂香粉味,天山王因为这件事愧对他,也不敢强迫他娶妻纳妾,见儿子习武无望,这才想办法想替儿子挣个爵位,好待百年後即便不能习武称霸武林,却也有权力能够傍身。
  杜皓然从回忆中醒来,看著甘草不安的睡颜,有些怔忪,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不再排斥一个女子,并非因为美貌,也并非因为因为聪慧,只因那女子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似莲非莲,只甜三分,似草非草,清香馥郁,让他觉得安宁极了,安全极了,信任极了。
  他厌恶女子正是从一股子香气开始,却莫名终结在另一种安抚的香气中,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他不由把头埋进甘草的颈窝,贪婪的呼吸著她清甜的气息,心中的满足渐渐升华。若有熟悉杜小王的人看到,必然惊诧不已,只因那个阴狠毒辣的杜小王竟然也有温柔乖巧的时候,实在让人大跌眼球。


135.心结(微h)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甘草的耳畔,引得她迷蒙地呻吟,像撒娇一般,“陈大哥……”她哼著,把脑袋更深的埋入他的怀中,几乎不见。
  杜皓然一急,脸上原本安宁的面容竟然戾气遍布:难道那个陈大哥是她的夫君,或者心上人?他想起什麽,心中觉得不快,便一点点解开她的小衣,想要试探一番,他恨恨地含住她的小红蕾,轻轻啃咬了一口。
  “天赐哥哥最坏了……”甘草嘟著嘴,在杜皓然脑袋上一拍,打得他脑袋发晕。
  杜皓然气急了,又来到上头,扳正她的小脸,“我是谁?”
  甘草不耐了,“天赐,别烦我。”
  杜皓然黑了脸,“我到底是谁?”
  甘草又答,“陈家哥哥……”说完,紧闭的眼眶先流出泪水来,又紧紧的抱住他。
  杜皓然气极:她到底招惹了多少个男人?他不想再去思考这些烦人的问题,反正现在,以後,她是他的!若是她的男人找上门来,那他就杀了他们!若是她还想著别的男人,那他就杀了她!
  他抱著她沈沈睡去,直到清晨,怀里的小人儿似乎要醒来了,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
  杜皓然摸了摸她的脉搏, 那股阴气没有退散,依然在她身体里乱窜,甘草冷的手脚冰凉,整个人恨不得嵌进杜皓然身子里去。
  杜皓然再讨厌女人,也搁不住跟一个女子肌肤相贴,更何况,他其实有点喜欢这个女人,尤其喜欢她的气味,就像动物那种最原始的本能一样,也正因为吸引他的是这样的东西,他的欲望也更原始地被诱发了出来。而且,清晨,正是男子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呢。
  杜皓然下身坚硬如烙铁,还不时被贴上来的甘草碰到,他实在忍无可忍了,把甘草压在身下,徐徐解开她的贴身小衣,於是破除了衣服的阻隔,那股沁人的清甜更加诱惑他的本能,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揉弄她的一只乳儿,更把脑袋埋了上去,含住另一只乳尖,轻轻的舔动小巧的顶端。
  甘草被这样对待,身体里不由得被诱哄出一些饥渴的热意,随之也不是那麽冷了,惬意极了,忍不住热切的抱住胸前的脑袋,还不住拱起胸脯,想要把乳尖送入他的喉咙。
  她的手指还轻缓地在他脸颊和耳畔来回摩挲,像是搔痒,但却搔的他更痒。
  天!这个小妖孽实在太浪了……
  杜皓然也耐不住选定的女人这样投怀送抱地求取更多的爱抚,於是嘴巴和手掌都更加努力,把她两只乳儿都吃了个遍,舔上了他的气味,把甘草胸口白嫩的肌肤弄得一片春光潋滟。
  这时甘草也已经无意中动情,刚才寒冷的感觉逐渐退散,只剩下蠢蠢欲动的欲望,使她不再矜持,竟然出人意料地抓住了杜皓然肿胀的欲根。
  “喔……”杜皓然猝不及防,只觉得被她小手隔著衣裤那麽一拂,竟然比当年那个荡妇全力套弄的还要舒爽百倍,让他无法抗拒。
  他甚至在心里暗想:如果当年勾引他的人是小妖精的话,那他便是走火入魔也认了,能一辈子像婴儿一样嗅著她的甜香入眠,那也很不错是不是……
  杜皓然不由急躁地扯开自己的襟口,撩起衣袍,悄悄把火热的欲根掏出长裤放入她的手心。
  甘草开始轻轻的呻吟,“爱我……快爱我……”她的花穴迫切需要那个火热物事的进入,来温暖她。
  杜皓然忍耐不得,用火热湿润的前端抵住了她的穴口,激动难耐,遂把头伏在她耳边轻轻安慰,“我会好好爱你,你忍著。”说著往前头轻抵,湿润的龙头已经陷入泥泞的两片花唇之间,仿佛要被中间湿润的粘液融合在一起。
  甘草不由在模糊的幻想中陶醉舒服地呼出心底话,“陈大哥,快进来,甘草任你怜爱。”
  杜皓然哪里肯让她这样煞风景,突然粗暴的抓住她的肩膀一阵摇晃,“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谁?”
  甘草意识迷蒙,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但这样直接暴躁的性格她却怀念,不由甜甜一笑,“我看错了,不是大哥,是阿侨……”
  她又说,“快来,今天换你爱我也一样……”说著,有些冰冷的手臂又去拥抱杜皓然的身子。
  杜皓然哪里肯给她,他气的嘴唇直哆嗦,下身也软了下去,再无半点兴致,他原以为自己恋慕的女人跟她的味道一样,必定清甜怡人,跟他这样偏执又挑剔的人正是相配,哪想她不仅仅心中有情郎,而且看似还几乎人尽可妻,他堂堂一个小王爷,本来要什麽样女子没有,怎麽能要别人嚼剩的骨头?他本来想闭眼装作不知道,可是没想到她心里还是想著那些来历不明的野男人!这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他被荡妇所害,所以尤其看重女人的贞洁和操守,却不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生下来就可以选择自己的所爱。而没法选择的人,注定要被别人选择,也就注定身不由己的。
  他心中一股煞气,到底还是想不通,看著甘草贴上来求欢,越发在心里骂她贱,气的一时失手,一巴掌把她扇在床上,旋风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杜皓然拿著剑把林中树木胡乱砍伐一汽,越想越是气愤:难道他就只能将就她麽?不可否认,他这次出来避祸,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其实他呆在帐中总比跟著她一个弱女子安全吧,他冒了危险出来更多是为了跟著她而已。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转身离去,再也不管这个女人。而当他“如释重负”地走出林子快到官道时,他的心却意外的纷乱。
  不知那个女人怎样了?她经脉紊乱的厉害,没有自己,是不是又变成“冰人”?一个女人在那里,还被他剥的衣衫不整,会不会遇到什麽野兽野男人?没有她的味道,他晚上会不会入睡的慢些……
  呸!他才不会因为她影响睡眠,他只是因为她救过他,所以不想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等她不再犯寒症,他便离开她,让她後悔自己曾经淫乱。
  可是他没有去想,自己为什麽想让她後悔,又想她後悔之後做什麽……
  待他真正如释重负地回到木屋,却敏感的发现,屋里似乎来了陌生人的气息,想起临走时她玉体横陈半裸春色的样子,他心中一凉:若是来了什麽人糟蹋了她,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於是他晕眩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进去,他小心的来到窗下,却听到甘草发出叹息般的呻吟声,声声令他冷入心扉。
  “啊……好舒服……嗯……”


136.歧途
  杜皓然从袖中掏出暴雨梨花针,只准备进去就射死那个趁人之危的野男人,一面心中暗暗悔恨,一脚踢开了门,只见一个黑色劲装少年正俯在床前,一手搭在甘草的脉搏,一手覆在甘草头顶,虽然确实有些亲密,但两人衣物俱都整齐严实,没有越礼之处。
  而他也是练过功夫的,一眼便看出,少年是在通过某种途径给甘草输入一些真气,并且确实使甘草看上去颜色好了许多。
  少年很快结束,从床前坐起,表情淡漠地扫了杜皓然一眼,显然,他来的时候床上的少女衣衫不整玉体横陈,跟眼前的白衣少爷有莫大的关系,杜皓然心中认定他是野男人的同时,他也觉得杜皓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杜皓然被他冷冷的看著,一时心虚竟有些无话。
  甘草因补足了气息,很快醒转,也不再发冷,喃喃道,“果真暖和多了,我是又活过来了麽……”
  少年这才转脸看向甘草,“甘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甘草看著他清冷坚毅的轮廓,有些惊疑,“你是……岳公子?”
  岳小川点点头,“你还记得我。”
  甘草笑了笑,又想,岳小川这样的人,总不会是专程来找她的,可是,这密林深处断崖尽头,说是路过也太凑巧。
  岳小川见她沈默便道,“我是来找你的,”他顿了一顿,“姑娘可还记得上次碰面时在田府……”
  甘草见他提起见面时,一时想起当时狼狈的女奴样,总是被他见到过,当时匆忙不在意,现在确实一下子红了脸。
  於是,这情形落在杜皓然眼中,便成了暧昧的叙旧。他越看越刺眼,甘草跟他在一起很少露出这样害羞的样子,他一时忿忿,走过去插在甘草和岳小川中间,大剌剌坐下,粗鲁地给甘草盖上被子,“你怕冷,快捂好。”
  甘草有些挣扎地想推掉被子,“我……已经不冷了”
  杜皓然见甘草挣扎,越发笃定来者不善,干脆往床头一靠,把甘草揽在肩头,“这位公子,接著说吧。”
  甘草自认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可是偏偏她大病初愈,也挣不动,只好尴尬地看著岳小川,希望他赶紧说完。
  岳小川视若不见,只看著甘草,“上次你的情形,後来在山上我无意中和师傅提起,师傅说叫我告诉你,叫你不要随便修炼心法,尤其是阳家内功,会令你筋脉紊乱,重则丧命。”
  他肃然敛眉,“看上去似乎我来晚了。”
  甘草皱眉,“我最近确实……在修习一门阳家心法,也确实怎麽都聚不起内力来,但是凶险时能聚起一些功力,过後则如竭泽而渔。”她没有说,自己在悄悄修炼的是《天启剑诀心法》。
  岳小川点头道,“上次我便观你内力异常,我师傅说,这或许与本门有些渊源,但是眼下还说不清楚,你以後也许会知道。”
  甘草忽然问道,“我恍惚记得,公子门下与太阴娘子有些关系?”
  岳小川有些诧异,“是,她……算是我的师叔。”话虽如此,面上却没有多少敬意。
  甘草又问,“那我现在停了心法修炼,是不是可以好些?”
  岳小川叹气,“恐怕你已经走火入魔,以後不易太过激动,过激过怒都容易再次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超过三次,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甘草没想到自己轻易之下强运内力竟然後果这麽严重,神色寥落,“情绪实难控制,难道叫我做偶人?”
  岳小川思忖之下,终於道来,“你的情形,或许是因为先天元阴不足,似被釜底抽薪,所以难以筑元,若是再次发作的话,要麽有内力深厚精粹之人为你输入一甲子内力……”
  他话未说完杜皓然已经急躁,“这个不妥,我不会武功,有没有别的法子?”
  “又或许……”岳小川犹豫片刻,冰冷的脸也有些了破碎。
  “或许什麽,你快说啊?”杜皓然听到有解法,早已急了。
  岳小川正色,“师傅说或许和处男子交合,可以弥补一二。”他说完,偷偷打量了下杜皓然,颇有些好奇,却见杜皓然默然不语,反而颓然失色。
  甘草也无助的呢喃,“难道叫我采补别人去保命,实在太下流……”也太不能顾全她的脆弱。她本性并非淫荡,又怎能做出违心的事来?
  岳小川也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不管怎样,姑娘也只有三次生机,我要走了,姑娘还是切忌动怒为好。”说完,便告辞了,不愧是岳逍遥的弟子,来无影去无踪。
  杜皓然沈默半天,突然道,“甘草,你随我回王府吧,我娶了你,以後用天下最好的名医名药和高手料理你的身子,也许不会再发作的。”
  甘草并没听进去,只是在想,情况严峻,看来她得快些去投靠师傅才行,或许太阴有法子可解。
  两人各怀心事,沈沈睡去。
  次日清晨,甘草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看著眼前的少年睡眠中不复阴狠,安详英俊的脸,她心中荡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不甚喜欢他,但是说不感动,却是假的。她不由自主为他把纷乱的襟口整理好些,看著他玉白的肩膀露出,不由咽了下口水,正要盖上,却突然顿住,霎时被各种感觉席卷,不甘,愤怒,憎恶,痛恨,屈辱,一时纷纷涌上心头。
  他的肩膀上,有个小巧的牙印,小则小矣,却咬的极深,可见下嘴的人用了几分恨意。
  甘草气的发抖,而杜皓然也慢慢醒来,顺著她的目光呆住,悔恨不已,他当初为什麽要不择手段先占了她?是,他杜皓然一向是一个要什麽都不择手段的人,他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多耽搁一天,谁知道她会在谁的怀抱?他没有料到的是,她已经不是处子就是了。而就在他渐趋接受的时候,她却又发现了这个事实,这叫他如何接近她面对她?他第一次能不排斥女子,一半是占有欲,一半是治愈心,他终究做了蠢事。说到底,就像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一瞬间的私欲叫他做了小人。
  “你……你听我说……”杜皓然紧张的坐起,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不是故意要羞辱你,我只是……”
  甘草冷冷看著他,他的只是再说不出口。
  杜皓然嗫嚅半日,最终却权衡道,“你已经是无处可去的通缉犯,我会庇佑你一生,难道不好麽?就算我之前孟浪,唐突了你,你原谅了我吧。”
  甘草冷笑,“你想威胁我麽?”
  杜皓然也急了,“我为你权衡,你怎会这样想?”


137.情迷(h)
  甘草心中翻江倒海,动了大怒。她此生最为厌烦的,就是沦为男人的玩物,被人强暴和亵玩。只因这些是给过她莫大的阴影。每每午夜梦回,曾经破庙和密室的噩梦都袭击著她脆弱的神经。也正因此,她一直对於花飞飞那样玩弄过女子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即便他对她真的好极了。
  但现在,眼前的牙印无不讽刺著她,之前杜皓然做的一切都抹煞了。倘若是平时,她或许冷静片刻会想通,但是现在,一时急怒,身体立即反而出异样,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弥漫她的全身。
  杜皓然见她瑟缩,手腕更是冰冷,大惊失色,糟糕!她的寒气又发作了!
  “甘草!甘草……”他把她拥入怀中,想要用体温温暖她的身心。此时甘草即便想要推拒也有心无力,只好任他拥抱,瑟瑟发抖。
  杜皓然脸上苦笑,果然是自作自受麽?当日自私地要了她,现下却酿成死局。他心中已经百转千回:难道要他亲手抓一个处男子回来给她交合吗?不!他做不到!
  “我不信……我不信……我也可以的……”他喃喃自语,抱住甘草一阵迷乱的吻啃,似乎在排遣心中的不甘和担忧。
  “我就不信,一定要别的男人才可以……”他发了狠,把甘草轻轻放倒在床,解去她的衣衫,“乖,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待我要过你,你就会好多了……”他说著,脸上竟然现出一种扭捏的羞色。
  甘草冷得很,只知道四肢紧紧的缠绕著男人的身躯,不肯松懈。
  杜皓然早已失了理智,他解尽她的衣衫,看她清秀的面孔下展露出妖冶的身躯,妖女般吸引著他,就像那日草丛中的放纵,考验著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她承受不起的楚楚可怜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男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想要让她在身下温顺驯服。
  杜皓然刚把她按倒在床,她的四肢已经藤蔓一般缠绕上来,不肯放手,她美丽清澈的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甘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去寻找攀附那热源,她实在好冷,是从血脉中散发出来的刻骨的阴冷。明明此时憎恶他到极点,却又不得不主动去纠缠他,他心里一定在嘲笑她,在觉得她这般的不知羞耻,口是心非吧?
  想到这里,她忽闪了眼睛,流出两道小溪,与此同时,她的手臂收得更紧,把他的头牢牢带向自己的颈窝,双腿大大的打开,从他双腿两侧勾向他的臀部。
  杜皓然诧异的被她带向自己的怀抱,像恍恍惚惚被妖精引入洞穴的懵懂书生,尚且无法消受自己所见所闻。
  片刻,看见她眼中的恨意,他便明白过来,她已经不能自已。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欣喜,她也有如此渴望他的时候,即便,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他用手掌拂过她的眼睛,阖上了她的眼皮。如果是个梦,那麽就让他迷失放纵的彻底一些,他不想看见她的厌恶。
  他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嗅够了她的香气。他一直期待,这样的香气如果是她衣物上的多好,这样他便有借口离开她,可是这样的美好的气味,确实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并随著她的情绪起伏,在小小木屋中散发出馥郁的情欲。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伸出舌头,在她颈侧小心而细密地舔著,引起她嘤咛的颤栗。
  他如饿狼般贪婪的呼吸,已经引起她胸前饱满的起伏。
  他顺著起伏的山丘,一点点下挪,有她香气弥散的地方,他都一点点用口舌膜拜,舔舐她的美好,从山脚下舔到山峰,带出道道晶亮的痕迹,最後才在山顶的小小红蕾轻轻的吮一口。
  “嗯……”甘草被那乳尖的一吮,从顶端酥到了四肢百骸,无法动弹。
  杜皓然含住小红蕾,或轻或重的吮吸,让舌头与它嬉戏,直到雪白的胸脯泛起均匀的粉,稍稍起了一些热度。
  两只乳蕾都沾雨带露,晶莹可爱。
  杜皓然顺著她的肚腹一路往下舔弄,他的温热的气息稍稍缓解了她的寒冷。但他的气息平复之後,那些吻过的地方又重归冰冷,就像尸体。
  杜皓然心急,再也顾不得,两手架开她的双腿,低头在她眼皮上烙下密密的吻,“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不想放手,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就让我试一次吧……我的第一次也是跟你,怎知这一次就一定不成呢?……”
  他吻著她冰凉的脸蛋,几乎像小狗样狂乱的舔著,她那麽的冰冷,就像要死去一般,让他简直不能容忍!他不能让她死去!
  他火热的下身已经抵住了她的沼泽,蓄势待发。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声音突然微微嘶哑,下身一沈,巨大的欲根已经涌入了她微微湿润的花穴。
  “啊……”
  “唔──”
  两人身体一热一冷,紧紧相接,都不由发出难以言喻的叹息。
  坚挺火热的玉茎如鱼得水,在花穴中缓缓地滑行,慢慢向前蠕动,狭小的花穴被它破开,最终无可奈何地包容了它。
  杜皓然心中全是满满当当的满足和狂喜,仿佛这样一刻已经完全得到了她。他轻轻动作,看著她想要蹙眉又想要呻吟的样子,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渴,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便像拉锯一样慢慢的动作,期待她的适应。
  甘草“嗯哼”了一声,已经被他全部进入,而他还在她身上热情的舔舐,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了。心中还在矛盾著,可是却能体会到他的爱意和珍惜,她该恨他的……
  杜皓然不是没看见她眼中一闪即逝的矛盾和纠结,他慌乱,他不想要她的清明,他身子一抬,抽出了大半,看见她眸子中似欲求不满的疑惑,那模样,让他爱煞了。
  他心一暖,又尽数插入,把自己满满的填了进去。他相信,假以时日,他终会填满她的心。
  “不要……”她娇媚地抗拒一声,攀附在他臀部的双腿被他冲撞的有些松散。
  杜皓然双臂挟紧她的双腿,把她牢牢固定,下身开始一进一出规律的抽插。这样坚挺的律动给花穴带来了炫目的快感,在侵袭下流出湿润的口水。
  杜皓然沈醉在她的美好和紧窒中,没有了上次的紧张和羞涩,这次更加顺畅和狂野,他的动作由青涩到熟练,已经能掌握原始的韵律,也已经体会到女人的好处。
  她的小穴又紧又湿,牢牢吸附他的所有,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但本能驱使他由不紧不慢到暴风骤雨,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从羞涩的尝试变成迅猛的征服。
  他紧紧搂住她的身体,用体温温暖著她,身体贴著她的身子前後冲锋陷阵,密切的用行动爱她。
  甘草已经陷入情欲交织的迷蒙状态,她看不清眼前是谁,也不知自己是否出自本意,但她的身子却被动的迎合著这热烈的占有。
  她只能摇摆著下身,随著他的节奏而起伏左右,她不再为理智和情感所左右,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渴望。而这样的她,却更加吸引人了。


138.发作(h)
  PS:男主没死
  杜皓然重重的喘息,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气息和规律,只好任男剑粗重地任性抽插她的身体,每一丝插入的牵连都撩动他全身的热血,每一次抽出的挽留都剥离他仅有的神智。
  “不……啊……好舒服……”甘草神智不清,自然不知羞耻,何况就算她清醒,这样强烈的占有也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呼救,就像把她整个都要吃个干净,一点一滴都不放过,牢牢的占据她的所有湿地,让她也随之欲罢不能。
  杜皓然听见她舒服,更加不能忍耐,耸动小腹,结结实实地撞击著她的芳草地,不遗余力。他虽然好些年不练功,但是小时根基尚在,身材玉立修长,也充满力量,随著撞击,双卵也迎合著甘草湿湿的夹缝,那凉丝丝的触感缓解了他燥热的不安。
  他迷乱纵情中还不忘去拨开她散乱的额发,却发现,这样剧烈的动作下,她身上却是干爽的很,一丝汗水也无,就像一樽玉做的人,是那样美,那样不真实。
  他心中不由咯!一下,道声不好。
  “冷……好冷……”甘草眉心一蹙,不由自主梦呓般呢喃出声,身子已经被情欲烧的彻底,可是彻骨的寒冷却驱之不去。那一冷一热的煎熬,反而让她更加的痛苦难耐,就像被冰火双重煎熬。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果然……还是不行麽?
  杜皓然脸上满是懊恼,被她的呢喃唤醒了一丝神智,不,一定是因为他还不够热情,还没跟她融合在一起,一定是这样!
  他越发用力越发快速,恨不得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她,可是他的体温只浅浅在她肌肤上驻留了一丝温度,便悄然退去。
  “让我看著你去跟别的男人……怎麽可能?”杜皓然紧紧拥著下身娇俏的女人,下身的坚硬仍然热情的抽插,可是心头的绝望就像雾一样。
  而这样的懊丧和绝望,都化作了饱满的力量,使他越发狠狠的进入她,想要用最原始的动作来驱散绝望和不甘。
  谁知道到头要如何解决呢?只有这一刻,她还是他的吧?
  如果不能得到,与其拱手让人,还不如让他毁了她!
  他的绝望和不甘迅速被狂野所替代,下身不住的挺弄,积蓄著力量和不明的情绪,一次次攻入她娇嫩的花心,搅出浓烈的治水。
  她的身体被冷和热阵阵煎熬,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他奋力在她身子上动作,下身更是捣药般不懈地占有她,几乎把她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火热的男剑被凉凉的花穴所浸润,别有一番舒服,他的顶端像被一张小嘴含著吮弄,还带出些“咂咂”的声响,让人脸红。
  “啊──”在一阵剧烈的快感中,他再也忍耐不住,在她小穴的吸吮下鸣金收兵,倾泄出来。心满意足之後是冷静和慌乱。他给她的体温逐渐褪去,她的身子却比方才更加的阴冷。他无法欺骗自己,连她花穴深处,都是凉凉的感觉。
  甘草在炽热的高潮的彻骨的寒冷中经受不住,痛苦的尖叫一声,再睁开眼,眼中只有狠厉和暴虐。
  她所见的,是她最不想见的人!面前正是曾经羞辱她的田天齐,那些日夜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他狰狞的笑意在她眼前扩散,而自己,依然躺在他身下,还被他牢牢压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甘草突然用手掐住杜皓然的脖子,手劲之大,几乎要掐碎他。
  “甘草!”杜皓然叫声不好,慌忙之中把她推倒在床,胡乱套上衣服,又想给甘草穿衣保暖,“你怎麽了?难道你真的如此恨我麽?”
  甘草咬牙切齿的看著他,顺从地被套上衣服,只安静了一刻,突然提起剑向他刺来,“老贼受死!”
  杜皓然一愣,险险躲过她的剑,狼狈的左右躲闪。
  甘草突然大笑,“哈哈,你武功废了?你也有今天!”说罢又向他连连刺来。
  杜皓然已然明白,她已经迷失心智,不知把他当作了谁,可是她发起狂来,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逃出屋子。
  他是有那些致命的暗器,可又怎舍得用在她身上?
  “别跑!”甘草如女魔头般披头散发提剑就追,还没出林子,已经一剑刺在杜皓然肩头,血溅了一地。
  杜皓然闷哼一声,眼看就要吃她一掌,此时甘草又无形中聚了那阴损的内力,威力不比往日,绝对能一掌拍死他!
  他看著她突如其来的狞笑,想起她的呓语,突然道,“甘草,是我!我是阿侨啊!我是你的阿侨!”
  甘草果然停住,她的剑尖依然牢牢钉住他,她的眼睛却有了几分迷茫,“阿侨……是阿侨麽……”
  趁她愣住,杜皓然已经从剑尖抽出肩膀,拼死往前跑去。
  “不会呀,阿侨还在山里,也许娶了妻吧……”甘草转而痛苦,见他逃跑,更是警醒,紧追不放,竟然生生把他逼到断崖处。
  杜皓然流了一地血,早已不支,狼狈的站在那里苦笑,“甘草,你真的想杀死我麽?也罢,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我是杜皓然,你就算杀我,也只能记得这个名字。”
  甘草逼近他,脑中涌出被杜皓然压在身下的样子,跟田天齐重合在一起,“我要杀死你!”
  杜皓然捂著肩仓惶後退,“果然……还是想要我死麽……如此,我宁可杀死你,也不愿看你和别的男人……不如你杀死我,然後再陪我死吧!”
  甘草脑中一片疼痛,一掌拍向他,正中他的肩头,他胸口的血花随著那一掌而扩散开来,必然重伤不治。
  杜皓然随之残叶般坠落,向崖下飞去,他突然灿然一笑,吹了声口哨。
  甘草看见他的笑,忽然心中一痛,脑中迅速拨开混沌,绽放清明,“不──”她用力去抓,却只扯落他一截衣袖,那人,终於鸟儿折翅一般坠落了。
  “不……”甘草什麽都明白了,这些天的一幕幕陪伴出现在脑海中,烙的心口生痛,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她虽然怨他,可是却没有想要杀他!可是现在,她却亲手杀了他!她捧著残袖久久不能言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痛瑟瑟发抖。
  远处从林中驰出一匹马儿,正是杜皓然那匹马。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她死在这啊。
  甘草茫然地上了马背,也不知怎样恹恹地驰上官道,只知道纵马驶向定苍山的方向,已经在身心折磨下昏睡在马背上。
  彼时,定苍山的魁首正在甘草空无一人的房中踱步,看著从她房中搜出的那封书信若有所思,那封信上正是太阴留给甘草的三个条件。作为一个匪首,他对她的过去未来有些同情的同时,也暗暗担心:这女子的来历会不会是什麽邪魔外道,会不会给山上带来什麽不测。
  “大当家的,不好了,前些日子的甘姑娘,被马送回来了,看著像是受了重伤!”
  男子来到前厅,正看见昏死过去的甘草,探了下她的脉息,大惊失色,“把她搬入我的房中。”
  甘草躺在床上,记忆选择性忘却了那残忍的一幕,停留在木屋中那温馨的时刻。
  男子轻轻拂去女子满头满脸散乱狼狈的发,女子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别……别走,我不杀你……”


139.处男(h)
  男子大吃一惊,眉心一皱,虽然不知有了什麽变故,但从她眉目间也可见揪心的痛苦和懊丧。他见她情绪几近颠狂,只好轻声安抚,想要从她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甘草平静了下去。
  男子正要挣动,方觉得,这女人身上凉的有些不正常,像是死过去了一般!如果不是手刚好能触及她的心房,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心下明白,她一定是得了什麽寒症,男子也不敢耽搁,赶紧交待人搬来了一桶热水,将甘草褪尽衣物放进木桶中。
  甘草美玉般的身形在水中像白菱角一样,随著水波折射出窈窕的身姿来,男子面上一热,加之手中她肩膀的触感温软柔嫩,赶紧别过头去,手也不由得一松。
  甘草失去了扶持,毫无知觉,噗通一声,身子软倒在桶里,要看头颅也要没入水中。
  男子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顾忌什麽非礼勿视,一把把她从水中捞出,扶著她的肩头将她固定在桶边。这样就不得不看著她妖冶的身躯,摸著她光滑的肌肤,再是正人君子,也有些心猿意马。
  再说甘草被泡在热水中,身体表皮被渐渐暖醒,可是身体里面的寒气不仅无法被化解,反而因为内外冷热交替而更加痛苦,在这样的煎熬中甘草悠悠醒转了过来,再看面前的男子虽然满面尴尬,但却没有放肆地打量,当下对他印象好了几分,虚弱道,“大当家的,烦劳……试著输些内力与我。”
  男子犹豫了一下,“这……我……”
  甘草强撑著凝神,“非常时期……不用顾忌我。”
  男子便不再坚持,也除了衣衫,只著亵裤,来到甘草背面,坐入了桶中,以手正对甘草背部,想要为她疏通。
  触手之下觉得有些粗糙的凹凸痕迹,男子忍不住抬头,才发觉,她原本光洁的背部竟然满是伤疤,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受过虐待,且在鞭伤之後伤上加伤。
  男子大惊失色,他原本内力就有些不继,再加上分神,一下子反噬过来,虽未吐血,也受了些内伤。但是这些内伤都不及他的惊愕来的更甚,他现在有强烈的愿望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像白兔一样好好保护起来。当她趾高气扬地来投奔他时他并没有什麽打算,当他发现她的密信时顶多是同情,而现在却有些心疼。定苍山上每个人都有些伤伤痛痛的过去,他也没有抱定独身的想法,只是不觉得会有什麽样的女子会和他同心同意。
  男子有些内疚,平复了气息接住甘草软倒的身子,“真对不住,本来我功力就不足,现下分神收了内伤,怕是不行了……我去为你寻个大夫来,你等我!”
  男子正要起身,冷不防甘草突然转过身来,如无骨的鱼儿不得不攀附住他的脖颈,虽然事从权宜却显得十分暧昧,“你是处男吗……”
  男子惊得身上僵直不敢动,“我……我……你……”他不知该怎麽回答,脸已经先红了。
  甘草疑惑地看著他的反应,以手抵上了他的前胸,於是,面前健硕却洁白的胸膛也被那红色一路蔓延,染上浓烈的羞涩,而随著她的手一路向下,滑过小腹,来到他的杂草,他的整个身子都快变成粉红了。
  “是不是?”甘草虽得他一些内力,可到底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急切万分,她的话语令人浮想联翩,可是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是,她只不过在寻一味救命的良药而已。
  看著他的反应,她也明白了几分,但事关性命,她可没时间耽误,必须确定才行。
  男子虽然方才对她有了些好感,但也没想这麽快,被她这麽一问反而起了厌恶,想自己堂堂一个当家的,怎麽会给女子如此逼迫,再说也不知她练的什麽邪功,便撑著想要离开。
  甘草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把握住了他早已肿胀不堪的分身,一手勾著他的脖颈,小口一送吻了上去,他的牙关紧咬,像是紧张不已,甘草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搅动他的口咂,如入无人之境,竟无半点反应,只余木讷承受。
  男子本来还有些怒意,在这样从未有过的挑逗下脑子一片空白,什麽也无法思考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身子似乎越来越轻,都不像自己的了。怒意全化作了酥麻的快意。
  “是不是处男……”
  甘草诱哄的言语随著香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弄得他耳边轻轻的痒,红烧一般的灼热,最怕不是严刑拷打,而是迷魂汤,铁血的男儿都能忍受炮烙凌迟,却未必能在软玉温香的极尽魅惑下谈吐自如啊。
  男子再无反抗之力,早已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乖乖地答道,“……是……处男……”
  饶是甘草再对他无情,再事从紧急,也被他堂堂大男子这样乖巧害羞承认的模样给萌的不行,疗伤的初衷都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一把搂紧了他,热切地亲吻他的唇舌。他的唇舌初时连动都不动,只木木的承受,随著甘草的热情,也慢慢开始迎合,小蛇出洞般伸出舌头笨拙的跟她缠绕。
  甘草见他这样可爱,只想上下其手,摸摸亲亲,可是体内寒气乱窜,已经无法忍受,不知什麽时候还会发狂,再说这男子生涩的像个呆头鹅一样,那活儿在她手中颤抖,已经剑拔弩张,似乎要随时射在她手上。
  甘草褪去他的亵裤,将下身对准他的男剑,眉心一皱,闭上眼睛,缓缓坐了下去。
  男人只觉得莫大快感从分身传导了过来,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尤其是还身处热水之中,整个人都如在仙境沈浮。
  而甘草的花穴带著凉凉的湿意,包裹著他的炽热,这样天壤之别的触觉,让他如上天入地,享受到颠覆的快感。
  甘草一点点让自己把他吃了进去,最後却是有些到了尽头,她心一沈,尽数坐下,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借著水的滋润和推力,也不算很辛苦。
  男子被这麽一坐,这才如梦初醒,呆呆的看著怀中与自己已经连为一体的甘草,“甘……甘姑娘……”他神色尴尬又紧张,即使是清醒过来也不敢妄动。
  天哪……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啊……为什麽他竟然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任人摆布了。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他本来一个威武的匪首,竟然就这麽被一个弱女子给“办”了,偏生自己又没被点穴没被迷药迷倒也没吃春药,他都不知自己怎样白痴被这样给吃了进去,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脑袋很空白。
  他是不是该发怒?可是他不太生气。那是该赶紧离开?唔,这个决定有难度……那他该开心豔福不浅?不知不觉的豔福,倒是有些窝囊才对。
  他从未刻意拒绝女子的触碰,只不过定苍山没女人而已,兄弟们有需要也是请假偷偷下山逛花楼,眼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终於他想明白了,他是该好好享受一番,其他的事後再说。
  他这麽想著也就不满足於甘草缓慢的动作,臀部抽送,用玉茎抽打她的小穴,感受那无尽的湿意。


140.疗伤(h)
  男子动过了几下方觉出好处来,每一寸触碰,都撩动他最敏感的快意,几乎让他随之沸腾起来。他的隐秘处随著女子花壁的摩擦越来越亢奋,那快感被无限度的夸大,从分身一直传到四肢百骸,随著水波一起荡漾。
  “啊……怎麽……怎麽会这麽舒服……”男子失神的喃喃自语。他向来接触的是铁血的兵器和粗鲁的厮杀,哪里享受过这样的美玉在怀?
  甘草见他失神自言自语,更觉好笑,本来抗拒憎恶的“疗伤”竟然因此起了几分趣味,更加变著法的想要玩弄他。
  她贴近他的胸膛,用自己两个高高的坚挺抵住他,小舌也听听舔弄他的下巴。他的胡茬青青的,从人中蔓延到两边,跟他儒将的形象有点不太搭边,但不知为什麽,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很文气很俊秀。
  甘草忍不住一边用身子摩擦他的胸膛,一边想要透过胡茬看出他的本来模样来,依稀能看出,他也是很俊的。
  男子却无法镇定了,下身被她紧窒牢牢箍住吞吐,面前还搁著她的绵软,挤出了深深的乳沟,她还调皮地舔著自己的下巴,就是不肯好好亲吻。
  他紧紧一把搂住她,下身奋力往上顶弄,果然,女人分不出心来挑逗了,只能皱著眉妩媚的呻吟,乱了分寸。
  男子趁著她呻吟的空,扣紧她的唇吻了上去,下身勇猛的攻占她,随著快感倾泄如注,元阳一出,尽数被她的花壁吸收了去。
  甘草在他怀中窝了一会儿,待身子渐渐从寒气中缓了过来,恢复正常,轻叹了口气。她现在可算是为了性命无所不用其极了,也谈不上什麽坚持和羞耻了。
  她从他怀中挣动,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牢牢摁住,不由疑惑的看向他。
  “我……还没够……”话未说完,男子的分身又坚挺一如刚才,蠢蠢欲动。
  “你……”甘草一惊,眼下已经痊愈,实在没有那个心思了,“不要了,我已经好了。”
  男子微微讶异,又想起那封信,“你在用我练功?”
  甘草也懒得解释,他误会最好,“是,我采补了你,现在你没用了。”
  但是,永远都不要跟一个男人讲,你没用了──
  男子怒极,方才满足的脸涨得通红,“你问我是不是……处男……就是这个意思?”
  甘草干脆道,“是。”
  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觉得哪里不对也无心思考,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采补个彻底好了。”
  甘草讶异,还不等退出,已经被他双臂牢牢摁住小纤腰,抱住她上下插弄。
  “唔……你……不要……”甘草本来就体虚,才刚刚好,哪吃得住他放肆的玩弄。
  男子却铁了心要治治这个小骗子,每一次都深深插入她的花心,也不准她逃离,生生将她固定在自己胯上,小玩具一般上下套弄,她本来就身轻,他这样一点都不费力,反而更加省事了。
  那噬骨的快乐直冲脑海,生生打散了他积蓄的愤怒。
  “啊,真要命的妖精……”他吁了口气,狠狠的撞击她的花穴,方才一次泄的匆忙,这次却能坚持上久一些。
  女子的花穴像温暖的唇舌,包裹住他的阳物,还暧昧的舔弄,每每让他几乎要泄出来。
  “你!……”甘草觉得有些不妥,想要抗拒,可哪里挣得过蓄势待发的男人,早被他摁的死死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固定著,一上一下,有节律地安慰男人的身子。
  男人见她愠怒更是得意,想要看她更多反应,便插的更加勇猛,几乎用上全身的气力,誓要把她里面给掏空。
  “别……受……受不住了……”
  “又不是……我求你疗伤……别这样对我……”
  甘草气喘吁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勉力吐露出可怜兮兮的字句,下身被他插弄的酥痒难耐,连连娇吟,可是身子却是虚弱的软软瘫倒,无法直立。
  男人这时见她可怜模样也有些醒悟了,“别担忧,我慢些来。”说完,果然温柔了许多,不再一味的索取,而是尽量温柔地进出,在她身下带出许多可爱的泡泡。
  “嗯……唔……”甘草被他仔细的对待,方才不能承受的感觉也好了许多,慢慢能跟上他的节奏,吐露出细碎的呻吟。
  男子心头一动,低头含住她的唇,学著她之前的模样,生涩的勾引她的舌,渐渐尝出了其中的乐趣来,上下一起紧紧的贴合她,把那亲昵都贴合到了极致,狠狠的几个冲刺,射了进去。
  甘草忍不住高声尖叫一声,又低落了下去,这回彻底软倒在他怀抱中。
  男人平息了一会,把女人小心擦洗了一下,抱上了床。
  他也上了床,贴在女人的後背,柔柔的舔舐她的疤痕。
  甘草眼神直直的看著不知什麽地方,叹了口气,“大当家的,我明天离开这里。”
  发生了这样的事,再留下确实有些尴尬了,她不想给别人带来什麽困扰,寒气发作了两次,也是时候去找太阴娘子问问了。
  男子沈默了片刻,“你用我疗伤,是我自愿,当时我没拒绝,现在也就不会赶你走。”
  甘草有些没想到他这麽说,浅笑道,“谢谢大当家的好意,但是我一个女子,这里总不是久留之地。”
  男子双臂揽上了她的纤腰,以为她担心礼数,“你担心这个……别怕,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教你可以一直呆的下去。”
  甘草愣住了,她正要解释,却被他紧紧搂住,“我要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他抚著她的疤痕,一条条细数,“我没见过你这样坚韧独行的女子,初时有些好奇,但并不想招惹,因为我这样的匪人,还是喜欢温柔的女人。现下机缘巧合,做了夫妻,谁说不是缘分呢,我虽不喜欢你这样的妻子,但放你走我会不安,想到你会被别人再鞭挞我会心疼,想到你会找别的男子练功我会难过,想到你要毁容我会心痛。你就留下,别去练那个邪功了好不好?那师傅叫你对自己残忍,也必定不是什麽正途的。你以後要采补……就采补我吧。”
  甘草哑然失笑,翻过身来,从他眼中读到无尽的怜惜和羞涩,他的确是个好男子,或许没有喜欢上她,但她却信了他说的。
  身体的关联,有时真的很微妙,能让人产生奇妙的占有欲。
  甘草刚想说她不在意,人各有命,但却听到他清晰说道,“你也吃了不少苦,就跟著我吧,定苍山从没办过红事呢,我信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充作左膀右臂,也许……这样的女人也是不错。”他威严的声音此时沈得像柔情的溪水,“从你来到定苍山开始,我们就注定是般配的一对,一样是走投无路,一样的不纯粹,做一对贼匪夫妻不好吗?”
  甘草心念一动,花飞飞曾经玩笑的话宛在耳边,“你是没人要的弃妇,而我是声名不佳的淫贼,咱们做一对贱夫妻岂不正好?”
  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因为拿不起,放不下,已经害得袁师兄,花大哥白白为了她而牺牲,当初,如果不是她只看著过去,不敢回首又割舍不下,也不会叫袁师兄和花大哥都死的那麽遗憾吧?
  人都死了,再想答应什麽都不成了。
  她眼睛微湿,绽开莲花般的笑,“好啊,我们就成亲吧。”


141.二弟1(h)
  少年一身褐色的皮甲,身後背著箭筒,把挺拔的身姿衬得更加英武,他长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端是个清俊的公子哥儿,或者什麽高门府邸的翩翩公子,认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个山贼。
  他嘴上已经因为连日赶路出现了淡淡的青,倒更抹煞了年少模样,凸显几分男子气了。
  胯下的马儿跑的飞快,可是他还是不住的打马催跑快些,他是回来参加哥哥的婚礼的。因而这阴霾的天气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兴奋和喜悦。
  到了山上,守卫的小兵都恭恭敬敬行礼,唤声“二当家”,少年微微点头,也顾不得说话,把马匆匆忙忙拴到马厩,就急急的往山顶上走。
  哥哥的住处却不同了,一圈高高的篱笆把房子围了起来,看不到里面,遮住了仅少的目光。
  少年狐疑的到了哥哥房内,也没见到人,只闻到一股子男女合欢的味道,混著淡雅的熏香,床上还丢著女子的散乱的衣物。
  少年了然的笑了笑,这个大哥可算是开了窍了。他又想起这处後面有个洼地塘水,装了天上的雨露,哥哥晨起是喜欢去沐浴的,便打开後门蹿了过去到处寻找,却被塘中一抹丽色点燃了双眼。
  山上的塘水因为清晨的缘故还飘散著蒸蒸雾气,一位白皙婀娜的姑娘就静静坐在池水中,她凹凸的身子美的像水墨画,她安静的拿梳子顺著发一点点往下梳,发梢随著动作,在池水上扫起一片涟漪。
  衬著雾色,她就像瑶池沐浴的仙女,随时要穿上天衣飞走了。
  姑娘轻轻侧过脸儿,她的容貌并不如她的身子那般妖娆,而是清淡的像水草,却一下子缠住了少年的心。
  “我在做梦吗……你又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少年呢喃著,也不解靴,轻轻淌著水,中了幻术一般向女子走去。
  女子听到声响,也转过身子来,面前裸露的一双玉兔饱满而挺立,绽放在来人眼中。
  姑娘先是一愣,继而荡起一个浅浅的笑:“你来了。”
  她被他一把带入怀抱,纤细的手指轻轻掠上他的人中,想起今早他打赌输了无奈答应修面剃须的话来,当时他还狡辩说做匪首没有胡须会叫人瞧不起,现下还是乖乖的剃了去,不由得意又调皮的笑道,“洁了面净了须,倒越发显得像个後生了,年轻几岁了似的。”
  少年只看见她的樱唇一张一翕,吐露出洁白的米牙,一阵如兰如麝的香气袭过他的心房,她的长发水藻般飘散在他臂弯,她还那样温柔的看著他,让他心都乱了。
  少年径直走进水中,抱住了姑娘,把头埋入她湿漉漉的发,对,就是这个味道,就是梦中那味道……
  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梦了──那就是梦想成真。
  甘草觉著有什麽不对,那个爱害羞的处男本应该气呼呼的打掉她的手,然後义正言辞的板著脸说他才不是小白脸才对,可是他今日似乎只想用身体跟她理论。
  但她也没有细想,这些天,做了未婚夫妻,那冤家便格外的放纵,几乎每天早晚都把她要个三四次,不尽兴不罢休。
  少年喘著粗气,脱掉了已经湿透的衣服,又火烧火燎的解开腰带脱了裤子,怀里的女人依然好笑的看著他,笑得情真意切。这不正是他一直期待的吗?他脱衣的速度飞快,生怕破碎了这个美梦。
  他脱光了自己,又紧紧抱住甘草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肌肤那麽滑腻,他生怕给她勒出印子来。
  他用手下意识的揉捏著她的丰满的乳房,听她随著他的手掌嘤嘤的哼叫,一把把她霸道地带到了身上,一丝空隙都没有。
  甘草不得不攀附著他,否则差点在水中无法立足。
  她小声的嘀咕道:“不要啊,不要这里,会给人看见的……”
  察觉到甘草想要走的意思,少年忙把她牢牢抓在怀中,不肯放她离开,甘草被他抓的紧紧的,都有些勒的慌。
  少年却已是箭在弦上,他的手绕到她的臀部,把她玲珑挺翘的小屁股托在掌中,那弹性十足的圆滚让他妄想马上把他的肉棍插入到那软肉中间的幽静中去,直觉告诉他那感觉一定会销魂,她里面的肉一定会比外头的还要媚惑。
  甘草想要逃离,终是拗不过他,就被他衔住了耳珠,从耳廓的边上轻轻的啃咬。
  “唔……不要弄我……”甘草从耳朵到头顶都麻了,几乎不知在做什麽。
  她不由寻思,男人做多了果然是自来熟,以前还傻不楞登从不知道来挑逗爱抚她,现在也慢慢学会了。
  少年索性伸出了舌头,舔进她的耳穴,那种被填入的感觉似乎唤起她另一种被填入的感觉。
  甘草被刺激的心快跳出来,道,“你今天好棒……”
  少年得她夸奖,更是急切,恨不得全身全心都拿出来给她,把她每一寸都爱遍了。
  甘草喝醉酒一样“啊……哦……”的扭动小腰,却觉得臀部的手劲道一重,他清瘦却有力的胳膊已经高高抬起她一条腿,按在了腰侧。
  “唔……唔……”甘草一面躲闪著他热情的亲吻,一面清醒了几分,“你,你不会是要在这里──”
  她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他的粗大的阳物给堵住了穴口,她一条腿勉强在水中站立,还得依附著他才能不失去平衡,根本无法去调整自己花穴的方向,就那麽大剌剌的向他的男龙敞开著。
  少年闭了眼,他的火热急需释放,他既然找到那进入的所在,那麽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用那原始的动作来解决了。
  而甘草的花穴早上才被要过了一次,现在还有些未消的红肿,被他这麽急迫的索要,又是无奈又是疼痛又是刺激。他还从未这样不顾惜的要过她呢,多半都是很温柔很爱惜的疼爱她,今日突然来这一样“野战”,倒像是受了刺激了。
  这麽一想,甘草就更加想要仔细去看他,可不待她分神,少年已经开始在她下身那处乱拱,站著的体位不易,所以他进入的很辛苦。这麽一闹,甘草维持平衡之间,哪里还想到别的。
  他用力把龙头向甘草的花穴里顶去,甘草柔嫩的花穴被他强硬的挤来挤去,挤得肉疼,可是少年又坚持不懈,还迷茫的看著她,甘草耐不住了,只好自己伸下手去,来到花瓣之间,轻轻拉开两片花唇,迎接他鲁莽的男龙。
  少年迎著幽径,奋勇的往前头一顶,终於跟她身子合在了一处,用一根“棒子”连接在了一起。


142.二弟2(激h)
  那紧窒的味道啊,实在是太舒爽了,让他忍不住又急忙冲进去半根,把她的花道堵的死死的。
  “啊……”甘草给他完全的侵入,这下完全失了自己了,那只单腿除了勉强立著随著他动作摇摆,几乎软的站不住,她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通过花道那一处挂在他身上,然後随著他的抽插在水波里荡漾。
  不仅仅是身子里头的快感!她的身子随著水的浮力半漂著,又依赖著他的动作,身子里头也是被插的一波强似一波,里里外外的波浪席卷了她,让她真的像随波逐流,飘飘欲仙了!
  少年听见她被插的几乎拐弯的叫声,腹中的火气越来越大,阳物也粗硬了一圈,他同样舒服的要死了!阳物给她紧紧夹在那温热潮湿的小地方,进退都要他耗尽勇气,他身子在波浪里摇曳动作,整个人都置身在水中,似乎整个都被她的潮湿所滋润著,包容著,再也不能更多了……
  “你,你是我的……”少年迷醉的胡乱插著她,看她面色如熏染过,人也快醉死在他的大棒攻击下,狂乱的嘟哝著,“插坏你的身子,永远也不叫你走……”
  他凶猛的刺入她,几乎用全身的劲把自己连根撞入她的窄小,又突然的拔出大部分,再复有狠狠嵌入她。
  甘草在他狂乱的攻势下几乎被插的昏死过去了,她从未承载过他这样疯狂的,狂乱的热情,似乎走火入魔了一般,而在听到少年的呢喃後更是血液凝固了,她从刚才也没听到少年说话,可是这一开口,绝不是她未婚夫的声音!
  甘草身子一冻,几乎不敢置信,“不,不是你,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甘草惊恐的盯著他的脸,本能的往後挣扎,就要从他的东西上退出来。
  少年猝不及防,已经被她逃脱,看著怀中女子在自己最快乐的时候逃走,如看见魔鬼般踉踉跄跄跌倒在岸边,少年痛苦的呢喃著,“这就要梦醒了吗,这就逃走了吗……”
  不──他飞快的爬了上去,女子正要费力的爬起,已经被他抓住了脚踝拽向自己。
  “不──你这个疯子!”甘草害怕地踢打著,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拉高侧著的腿,直接就著未消退的粗大从花道的侧面直直的插了进来,两人近乎是耻部完完全全相扣在一起,再也无法再深了。
  少年完完全全被她吃进去,能感到她窄小的花穴口快被他的粗大给涨得爆了,他幸福的吐了口气,再次开始深深浅浅的律动,似乎是要惩罚这小女人的擅自逃脱,他每一下都深深把自己倾注到她的小花心正中,能感觉到那被她小小花心紧密排斥的感觉,就像吸吮他的龙头。
  “呜呜……你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少年充耳不闻,反而更是抽插的凶猛,忍不住每次拔出後都急切的回归那个最深的所在,他的一次比一次的深入让甘草在疯狂的快感里肚子几乎有一些不适了,她甚至觉得,他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把真个人都侵入进来。
  但是那撞击花心的快感又是那麽灭顶的舒服,这是第一次被迫跟一个这麽陌生的人发生如此乌龙的交合,偏偏还这麽的深这麽癫狂!
  “不要……你快……放手……”甘草费力地挣扎,下身早已泥泞的没有丝毫抗拒,所幸双臂还有些力气能够挣扎。
  甘草被他撞的耻骨都快痛了,花道里的媚肉无法有任何抵挡和挣扎,随著他凶猛深入的进出顺服的沁出水珠,滋补他的男龙,
  “不许你……不许你忘了我……你怎麽可以……”少年撞的越发的用力,越发飞快,几乎用全身的气力在撞击她的私处,仿佛这样就能让她记得他更深些。
  甘草被他全身凶猛攻击下的阳物给插的几欲昏聩,只能张口像鱼儿样干渴的带出不成声的求饶,花穴里却承载著他最热情刚劲的抽插,所有的瘙痒和难耐都不见,只有做到最深处那花心里无助的哭泣和柔弱,承受著颤抖的快意!
  “啊──”少年低吼一声,下体快的几乎看不清,狂暴的插著被他高高固定住单腿的女人,在一串快似闪电的抽插中,狠狠射入了她的花心正中。
  他依然保持著射前的姿态,半跪在那里,紧紧抱著女子的玉腿,久久不肯松开,好半天,才从那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惊讶的看著手中的白腿,和身前面带红晕柔弱无助的女人。
  这,这不是梦,那麽,这到底是为什麽?
  身後却传来大当家怒极沙哑的喝问,“你们两个在做什麽?──”
  只见来人也是一张无须玉面,换了清爽的白衫,跟甘草身上的少年长相肖似,只除了略微年长。
  他不曾想,洁面之後来给她一个惊喜,却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女人,即使不是他理想中娇妻美眷的模样,可已经是他所接受的妻子!共同生活了这些天,也有了默契和感情了,每天同床共枕,更兼之行云雨之事,早已习惯了接受了她的好,慢慢打开心扉……怎可被他人染指?
  少年迟疑的回过头,叫了声“哥”,又依然伸手摸向甘草的脸蛋,“媳妇,媳妇,是你对不对?”
  来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拳头握得紧紧的,一把揪著少年的脖子从地上拎起,几乎要把他掐死,“仲艾!你,你竟敢淫辱大嫂,我杀了你!”
  少年拼命挣脱他的手,仍然欣喜道:“不,不是的,哥,她是我那时在流浪时的媳妇啊,我跟你说过的!是她呀!我找到她了!”
  甘草茫然的看著少年欢欣的脸,她先前只见他同她未婚夫长得一样,竟然没有发觉,这张清秀英俊的脸,同那个落魄的小乞儿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她讨厌他,怎会知道他洗干净脸又整理了须发後的样子呢?
  甘草觉得造化弄人,心里像是大锤敲打了一下,她颤著双腿,来到诡异的二人中央,忽然问向大当家,“你,你的名字──”
  大当家叹了口气,似乎也什麽都明了了,“我上山前的名字叫孙伯荞,”他看了看阴著的天空,几乎说不下去,“这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打小抄家後就流浪,在五岁那年经过宛平镇,我把弟弟弄丢了,後来,我做了山贼,一直也没寻见仲艾的消息,直到去年他来投山,无意间露出那方锦帕,才被我偶然发现。”
  孙伯荞叹了口气,甘草赤裸而遍布爱痕的身子刺激著他的怒火,可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声音如隔世沧桑,“原来,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孙仲艾只是痴痴盯著甘草,抓住她的手,“唔……你叫甘草啊,这次,再也不给你走开了。”
  孙伯荞看著这刺眼的一对人儿,原来他才是後来的,多余的那个麽?他无力的转过身去,“甘草,我们的亲事,取消吧,我对不住仲艾,害他流浪了这麽些年,吃了很多苦,我不能跟弟弟抢女人。”说罢,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两个人相处了十来天了,一起同床共枕,一起学会做一对平常的夫妻,虽未完全打开心防,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不是从爱情开始,也已经有了藤蔓般的牵扯,想要根除,会钝钝的痛。


143.让梨(h)
  对於孙伯荞来说,甘草是他卜一心动初试云雨的女人,也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给过承诺的女人,太多第一次给了她,他不喜她的倔强,但却愿意尝试和她比肩战斗下去,给她想要的生活,也探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於甘草来说,曾经沧海,下一个决定好好安定过日子很难,因为有过太多前车之鉴,婚礼与她,几乎总是过其门而不如,难道,这次的决定还是错的麽?
  甘草看著他的背影,想要留住他,却哑然。良久,她转向仍似浑然未决的少年,“仲艾,在耿家的事,谢谢你。”
  孙仲艾一把把她带入怀中,“你是我媳妇,说什麽谢谢,我再也不放手了。”
  甘草有些尴尬的挣脱开来,转移了话题,“你哥说你来投山,你又是为什麽?”
  孙仲艾吞吞吐吐,有些不快,“耿家公子抢了你去,我不甘心,我恨那些当官的,我再不要受他们欺负。”
  甘草心里一惊,“你不是要对付耿公子吧?”
  孙仲艾有些恼怒,“你过得好好的,我又怎麽会去拆散你,眼下你流落出来,他又保护不好你,我是断然再也不会让第二次了!”
  甘草对他微微一笑,见他痴迷的看著她的裸体,又不老实的想上来乱摸,下体已经抬头,一把打落了他的手,“你是想气死你哥哥麽?”
  甘草飞快的穿好衣服,四处去找那个高大清秀时而霸道时而害羞的男人。他像一只鸵鸟一样躲了起来,一个人舔伤口。
  甘草在山後树林里看到他时,空中已经落下绵绵的小雨,他生著个火堆,半著不著的,抱著酒坛喝得歪七扭八,冲著甘草调笑,“呦,瞧谁,弟媳妇来了──”
  甘草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孙伯荞,你这个懦夫,在你眼里,我是什麽?”
  孙伯荞伸手在她脸蛋揩了一把,“女人──你是个女人!”说罢,仰天咯咯大笑。
  甘草见他不著调,知道跟他说什麽也是多余,便在他身侧坐下,不言不语,企图以存在感让他平和一些。
  孙伯荞笑著递给她一坛酒,“女人,来,干了它。”
  甘草猛的一推,酒全都洒在了身上,本就是胡乱裹上的衣衫映出了地下高低起伏的山峦和凸点。
  孙伯荞一把摔了酒坛,仗著蛮劲一把压在甘草身上,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疯狂的吻他。
  甘草又痛苦又难过,她奋力的推阻他,不让他得逞,她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闷闷的憋在心里,让她堵的难受。
  孙伯荞的霸道再次占了上风,他牢牢堵住了她的小口,吸吮她的舌头,搅乱她的口腔,啃咬她的嘴唇,几乎把她亲肿,孙伯荞似乎想攫取她所有的呼吸,把她溺死在他强势的吻里,他自己也呼呼喘气。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霸道,带著酒意,却透著苦味。
  他几下就剥光了她,用粗糙的大手挑逗著她不屈的花瓣。
  想到她那里刚刚容纳过他弟弟,他就嫉妒的要发疯!换作任何一个,他都要杀了他!可是这一个,却是他最不能亏欠的。
  他醉意渐浅,流露出无边的深情和心痛,他此刻只想好好的爱她。
  他掏出已经肿胀的粗大,对准了她的小穴,一挺身,一下刺入了到底,像是回归了温暖的汪洋。
  甘草被他的粗暴给插的生疼,她知道他在嫉妒,在惩罚,在发泄,可是他眼里的无助和深情还是让她心软了。
  她终於顺从,抚著他的背,从上倒下缓慢的抚摸他,从脊背一直摸到臀线。
  孙伯荞被她手指抚的颤栗,身子里撩起异样的痒来,他抽出了阳物,再用力刺入,如此反复,终於让这女人自顾不暇,闭上了双眼,在他身下不能自已。
  “啊──”甘草迷乱的扭著腰,紧紧抓著他的手不松开,他的手布满老茧,时而让她在他手下沈醉的颤栗,时而又给她深厚的安全感。
  孙伯荞见她情动,他酒精刺激的身子也早已控制不住攻势,开始剧烈而深入的律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刮动她敏感的花壁,和她敏感的心。
  甘草双腿搭在他腰侧,随著他前後的卖力耸动而摇曳不止,两人被性器连在了一起,再也不见任何裂痕。
  孙伯荞喘著气在她耳边嗅著她好闻的味道,胡乱亲吻她的嫩肤,在她胸口停住,带著几分狠意吃著她的乳尖,甚至下了力道啃咬她的小红莓,甘草被他咬的疼痛,却知道他满满的无奈,咬著牙受著,还有下体那冲动的要钉死她一般的可怕力道。
  她的花穴经历了白日的性爱,本来已经无力承受,可是被他粗暴的侵略,还是渗出了些迎合的蜜液,随著他暴虐的抽插,有些疼痛,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快感。
  花瓣已经像泥泞里被碾碎的花儿,可怜兮兮的随著肉棒的进出翻弄著,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伯荞,你轻一些……你要……你要弄死我了──”甘草被他动作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费力的呻吟著。
  孙伯荞红了眼睛,他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架到肩上,直截而快速的进出她,看著他粗大的坚挺把她窄小不堪的小穴撑得几乎不能容纳,他泛起快意,迅猛的连连插入她的深处,几乎要把这柔弱的女人给掏空。
  甘草被他发泄式的热情和猛烈给攻击的不能言语,只能哭泣般呻吟,两条腿无力的随著冲撞而摇晃,男人所有的愤怒,不甘,委屈,都从那粗大坚硬的凶器中传递到她身体密处,由她来承载,她泛起层层蜜液,把他的怒气化解在花蜜里。
  孙伯荞被花蜜滋润著,包裹著他阳物的每一处皮肤,无论是每一次覆盖还是剥离,都是那麽销魂痛快!他再也忍不住,疯狂的惩罚她,把滚烫的白液浇灌在她深处。
  从高潮中清醒,甘草几乎给插的晕过去,能感觉到他温柔的给她穿好衣服,就要离去。
  甘草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裤脚,“孙伯荞,你发泄过了就当作没发生吗?”
  孙伯荞驻了一驻,叹道,“你不明白,这个人是谁我都不会放手,唯有仲艾,我最对他不住。”
  甘草流著眼泪笑道,“难道我就是个妓子吗,被你们推来搡去做人情债?”
  孙伯荞复杂的回头看她,蹲下摸她的脸儿,“你不是,仲艾那麽爱你,他会比我对你还爱惜。”
  甘草冷冷一笑,“罢了,收起你们的自以为是,我谁也不会嫁了。我择日就下山,省得你们兄弟难做!”
  甘草心里自嘲,每次她想要违抗命运,过过自在的日子的时候,她都会被现实唤醒,这就是对她逃避的代价吧?她怎可以忘记了报仇忘记了查访仇人,遇到安乐就忘却了危险和不快,她果然是那麽懦弱啊……
  甘草不顾呆愣的孙伯荞,毅然转身远去。
  她一边走,一边冷笑道,男人不过如是,再痛爱一个女子,在兄弟面前便什麽也不是。想当初那白宇臻看似对她手下留情,却还不是眼睁睁看著旁人轮虐了她……罢了,她怎麽竟然想到那个恶人呢?她擦了擦脸上的水迹,眼睛里湿热又涩痛。


144.玉龙(微h)
  小雨,似乎已经大了一些,带着股子秋风,让她窄小的肩膀瑟瑟发抖,她终究只是个纤纤弱质啊,她也会冷,会心痛,会……
  一把伞稳稳罩在了甘草头上,身後传来少年忐忑的声音,“姐姐,别哭了──”
  是的,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甘草抹了一把脸,回过了头,她有些恍惚,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还是对来人微笑,“你看错了,是雨水。”
  少年还不及言语,转瞬已经失色,面前的女子身子一软,已经要瘫倒在地。
  他顺势接住她的身子,半晌不动,手臂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火热的心。
  甘草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似乎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劈里啪啦下着大雨,阻了回路,山洞里一堆火烧的正旺,把白衣少年眉目俊秀的侧面映衬得满面红光,那眼里因为跳动的火焰而神色鲜亮,似乎陷入最美的遐想。
  甘草张口,嗓子有些干渴,还有些疼痛,明白大概是感冒了,“你……你是?”
  少年听她醒来,扭过头来,眼里火一样的热情,“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甘草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忍不住用手按住肩头那个开始随着心痛而灼痛的牙印,他……他不是明明死了吗?怎麽会……?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叫杜皓然的人重合在一起,八九分相似,尤其,都一袭白衫。
  她脑袋开始痛,只记得那个少年叫杜皓然,像蝴蝶一样坠崖了,至於怎麽死的,被谁杀的,她再也记不清,她只记得,那个少年似乎曾经跟她有什麽纠葛。
  “你……你是人……还是鬼?”
  少年有些失落,上前来很是自然的摸了摸甘草的额头,“没有发热啊。姐姐,我如今叫孙玉龙,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他说着捧着甘草的下巴向自己凑了凑。
  听见不是那人,甘草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她按住太阳穴不去想,下意识的闪过他的碰触,“我看我和公子大概都认错了人了!我确信并不认识你。”
  她虽说因着轻微的风寒有些昏了头了,但是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清晨那样的乌龙自然不会再来一次了。男人,也许是这世上最凶猛的动物吧,认错了,可再不是好相与的。
  少年抓着她的肩膀,手指劲道大的她有些不舒服,声音带着急切,“姐姐,我是立三啊!我现在改叫孙玉龙了,不再是小乞儿了,我也是定苍山一名小将了。”
  甘草听他说的急切,脑子里灵光一闪,“立三”,这名字忒耳熟,似想起却又想不起。
  少年眼里失落更甚,竟一头紮进她怀里,抚上她高耸松软的乳房,还像个孩子似的不住的在她胸口乱蹭,“那时,我还,我还吃过你的……”
  甘草被他在胸脯蹭的不能忍耐,挣紮着後退了几分,“你是,跟着仲艾的那个少年?”
  孙玉龙终於给她认出了,高兴的紧紧抱住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酡红,“是了,姐姐终於记得我了。”
  甘草从未觉得在窑洞时的记忆是多麽美好的记忆,也没留意过那些脏污的面孔下到底长得什麽模样。
  也许,她下意识一直选择性忘却那些事,不过後来,阴差阳错,她已经对那些少年无关乎痛恨或者厌恶了,眼下,只是一名故人。除却了,临逃跑前那次有失本心的“色诱”。
  甘草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麽才好,她从未预期过还会见面的人,又一次见面了,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只好笑看着他,“立三,三……三子,你……你还好吧,怎麽忽然改了名字呢?”
  孙玉龙见她并不排斥他,起了神采,“以前不过是街边的小叫花,叫什麽阿猫阿狗的,有什麽要紧,现在我也是个小将了,大当家说我伶俐,把山底矿石加工的事都交给我了,我现今也能担得事情了。以後玉龙一定要出人头地,干出一番事业来,和姐姐共享荣华富贵!”
  甘草见他眼里浓浓的野心和神采,忍不住失了会子神,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少年了,这似乎不再是那个被她促狭的勾引了一下就慌乱的少年了。他的话更是让她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人的本性,总是有着某种定律,倘若孙玉龙当初不够大胆,他当时怎敢回应甘草的勾引呢?如果说有了什麽变化,也许是某些隐忍的东西,更加勃发了吧……
  甘草见他并无局促,也大大方方,揽了他的脑袋,抚了抚他的发冠,勉强笑了笑,“你们现在都很好,只有我不好罢了。”
  孙玉龙见她寥落,本来隐忍的那块地方也给刺激的生痛,心里有什麽东西恨不得立马破土而出,但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又争不过他们,也不能跟他们争,“姐姐,你过得不好麽?我瞧,大当家和我们大哥,都是记挂你的。”
  甘草立马冷了面色,道:“别再提了,我择日便走,他们跟我能有什麽瓜葛。”
  孙玉龙许是被她要走的话给逼急了,许是听到她并不把那两位挂在心上,心里火烧一般,那股原本收敛镇压的奢望像野草燎原一样疯长,突然紧紧抱住甘草,在她耳侧呼吸急促,忘情的亲吻她的如羊脂白玉的侧脸,话语迷乱,“姐姐,就让我照顾你吧,不要走,不要走,我孙玉龙定然把你捧在手心里,谁抢也不放……”
  甘草脑子瞬间失神,本来就脱力,给他亲吻的更加酥软,眼看他就要循着香唇吻了上来,她集中精神,巧力在他胸口一拍,迫的他连连退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甘草虽然全无内力,武功不继,但此一时已不是流落街头时体弱气虚的模样,对付孙伯荞也许还是不成,但是对付他们这些全无根基的小少年,实在是轻而易举。
  “姐姐你──”孙玉龙面上惊讶,全是不甘之色,“你什麽时候学的武功?”
  甘草没有答他,却正色道:“玉龙,当初,是我不该,不该为了逃走而引诱你,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你别再记挂我了,还是不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孙玉龙给说的脸色苍白,讥讽的一笑,“不该有的想法?姐姐,你心里原也分了三六九等,给大当家的睡了去就不算什麽,给我分一杯羹却不行?”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唐,厉声呵责:“玉龙,你休要再胡说了,我又不是什麽烟花女子,任你们谁来糟践我都可以?”
  孙玉龙索性什麽都不顾了,“是了,大当家的玩弄你,你也甘愿偿他所愿,我孙玉龙一颗真心托付,你却弃之蔽履。”
  甘草脸白了白,心口一阵痛缩,“我,跟你们大当家的,没任何关系。”
  孙玉龙又靠近了来,不善的笑道:“方才,在树林里──我都看见了!你敢说,你不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欺占了身子?”
  甘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麽好,这少年此时咄咄逼人的模样,竟叫她觉得害怕。
  那孙玉龙已经飞快的覆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头紮在她胸脯又是摸又是亲,仿佛膜拜最美而不得的东西,“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你……”
  甘草心神恍惚,又被他啃的身子飘忽忽的,眼看快要被他分开双腿攻城掠地,少年忘情的眼睛里带着执拗和野蛮的光彩,她喉咙一松,娇喘出声,已经感觉他喘息越发沈重,那双腿间的粗壮可怕的顶着她的小腹……
  孙玉龙灭顶的热情突然被拦腰的一指定在那里,如同山洞外的霏霏风雨。
  “姐姐,你──”孙玉龙不解的看着甘草,恨不得用眼神剥了她的衣衫。
  甘草淡淡皱眉,平息了下被撩拨起的欲望,“怎麽,若不是我点了你,你那手指摸在我的天池穴,却又为哪般?”
  孙玉龙脸色一片煞白,不甘的盯着甘草的一举一动。
  甘草逼问道:“你口口声声真心想得到我,与我鸳梦一场,却又要点了我的穴,强了我同你颠鸾倒凤,这便是你的真心?”
  孙玉龙咬紧唇不说话,半晌脸色一松,所有的觊觎似乎都不见,轻快无邪:“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随意揣测你的心意,你放了我吧,我不再打你的主意了。”
  甘草并未给他解穴,站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我此刻想静一静,不想你跟来,你一个时辰後便可以自如了。”
  说罢,她拢紧衣衫走进了风雨,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孙玉龙只紧紧盯着她遥遥的影子,眼睛里像是狼一般的凶光,他是从什麽时候想要她的呢?是从第一次见面亲眼看到她被大哥按在身下的时候,还是从她第一次引诱他的时候呢,抑或是从她母亲一样哺乳的香甜怀抱?或许已经无从知道,本来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无计可寻,没想到终有一天再遇她,那麽,他还要像过去那般窝囊的肖想着麽?


145.劫镖
  甘草回了房,因为淋了大雨,又心头郁郁不振,昏昏沈沈竟趴在几边入睡。
  再後来,有个少年进来,帮她除了湿衣又沐浴,蒸出了汗来,倒是舒服了一些。
  甘草朦胧中抬眼,脑袋似乎不那麽沈了,看见正是孙仲艾,一点点帮她擦拭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物,想说些什麽感谢的话,却无力说出,甚至眼皮也是半睁半合。
  孙仲艾一点点为她擦身,早有些欲火难耐,恨不得把分离这麽久以来的渴望都给补上,可是看见她疲累困极的样子,也只能骂自己下作,压制了欲火,又去煎了药喂她喝下,见她小脸有了红润,这才为她盖好被子离去了。
  这一夜,甘草睡得很安稳很深沈,或许因为天亮就睡下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那汤药很管用,未及卯时她就醒过来,不由怔怔的出神:孙伯荞正立在床畔看着她,满目血丝,竟似站了很久了。
  孙伯荞意外见她早醒,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直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甘草一下子拉住了衣袖:“别走……”
  她拉得太急,把他一把拉坐在床边。孙伯荞不提防她动作,再加上这样自罚一般饮酒後站了一夜,身形不稳,扑倒在甘草身上。
  甘草眼神动了动,勾出手去,环上了他的脖子,“别走,我有话问你。”
  孙伯荞停了停,也伸出手去,将甘草连着被子都整个抱进怀中,越搂越紧,不肯放手。
  良久,甘草终於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不娶我,为什麽还来相见?”
  孙伯荞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蒙,“我……以为你不会醒来。”
  甘草又苦又涩,真不知同他怎麽说,犹豫了很久才艰涩问道,“既然……你心中也未尝没有我,又非要成全你弟弟,那……我们三人共结连理如何?……龙霖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传统……”
  甘草只觉难以启齿,先前嫁与陈家三兄弟是稀里糊涂,此番叫她主动这样要求,真是自觉荒淫无耻,不由脸红了一片。
  孙伯荞听着这话,却意外的沈默,甘草偷偷觑他,只见他脸上滞涩,便道,“我知你委屈了,我并非贪图齐人之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能够双全,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被你当作货物让来让去。”
  孙伯荞摇摇头,“我不是不愿,我已经同二弟提过了……我提起话头他便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出口,可见二弟只想独独跟你……他既然这样想,我何苦再逼迫他?想二弟因我的过失流浪了好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总要偿他一点心愿吧?”
  甘草心中涩涩的,静了好半天,才问道,“若是……我一定要走,谁也不嫁,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弟弟而逼迫我留下?”
  孙伯荞目光迷惑而躲闪,“我……不知道……我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
  甘草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再诱他保证,却听得山中一声洪亮的哨声,孙伯荞却是立即从她怀中起身,整了整衣衫,“这是有急报,不好,我要赶紧过去。”
  甘草三两下套上了衣物挽了发,“我跟你一同,我也还未为你们做些事情呢,也好走的安心。”
  孙伯荞闻言又是眼神一黯,却不愿多说,拉起她一起去了议事厅。孙仲艾已经侯在那里,见到两人挽臂而来,眉头一皱,却又堆上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把甘草拉了过去。
  孙伯荞微愣,指着二人对她介绍道,“甘草,这两位你不认识,正是我的好兄弟郭禾和沈缶言。”
  甘草点点头,只见左边一位国字脸,面色有些黑,但是堂堂正正,正是虎将郭禾,还有位公子长得很清秀,一脸疲累的样子,便是那打理一应账目的沈缶言了。
  正逢山下的传令兵心急火燎的上来报信,“报──大当家,二当家的,不好了,有天都的兄弟飞鸽传书过来说,天山王亲自请了圣命,要来定苍剿匪了!”
  顿时,其间的儿女情长通通散去,只余对敌的愁思。
  孙伯荞叹了口气道:“定苍易守难攻,朝廷又顾忌矿洞,一向不敢硬攻,此次恐怕不会善了。”
  孙仲艾有些不解:“曾听哥哥说回回剿匪不过是京师那些人过来走个过场,壮壮声威,赚点名头,也不见哪次真的攻上来的,怎麽这次竟然派了天山王呢?”
  孙伯荞担忧道:“天山王为人血性暴虐,勇猛有加,他手握重兵又有些狼子野心,对狗皇帝一直不太贴服,是以一直是坐山观虎斗,眼下这次,怕是因着他的独子失踪的事动了真格了。试想,他权势滔天,若无人传承,又有什麽劲?”
  甘草心里不由又想起那只染血的袍袖,和那个少年凄然跌下山崖的样子,登时一片慌乱,总觉得这件事的由头,恐怕还是她惹来的,她便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她兀自在那胡思乱想,走神发呆。
  孙仲艾有些失了方寸,“那可如何是好?朝廷已经押运了剿匪钱银来,又来个天山王,两家沆瀣一气,我们不妙了。”
  沈缶言点点头,“所以说,此次朝廷的镖银,我们是必须到手,不能有一丝一毫漏算了。”
  孙仲艾犯难道:“这恐怕是很难,我此次归来的时候打听过,这次镖银不仅路线宁可曲折也不脱离官道,而且刻意放慢了脚步,仔仔细细的,可比上次还要凶险。”
  郭禾沈思了片刻,“我可以带弟兄们截住那张子振,杨威狡猾,就交给大当家的了,但白宇臻,恐怕无人能有把握……”
  谈话又陷入了僵局,一时无语,两人都望向甘草,若有所思,甘草好半天听见无声才晓得他们停下了讨论,“你们……看我做什麽?”
  孙伯荞道,“我记得三妹妹刚来投山的时候,似乎提及劫镖有偏门?”
  甘草微微一愣,道,“那日我看见镖队都伪装成朝廷粮队, 倒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声东击西……”
  甘草虽然千不愿万不愿去找白宇臻,可是张子振冷酷,她绝对拖不住,估计还没到近前就会被那莽夫斩杀,杨威急色,但是对待正事上却不含糊,只有白宇臻,有些顾念旧情的心软,或许能成功被她引开。
  她犹豫再三,终於下定决心。
  秋後十三,夜凉如水。
  采石道旁三岔口,一队粮队正在休憩。
  白宇臻默默的想着心事,看着星辰,思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才逼得她那般决绝,竟再没露过行踪,想到她可能被朝廷抓到,他心痛如割,懊悔自己被嫉妒遮蔽了心智。他疯狂的想要找到她,但却不知如果面对她,又该要说些什麽,一时嗟叹,又自嘲自己徒自悲春伤秋,便取了水囊去溪边舀水喝。
  一个娇小的倩影牵马走到他的眼前。
  “白宇臻,我想跟你谈谈。”
  白宇臻又惊又喜,毫无犹豫地跟着那黑色的身影远去。
  “是你……你还肯见我,不生气了吧?”
  他稳稳健健的飘身落在了马身上,收拢了手臂,把怀里的女人牢牢固定在臂弯里。
  是她,他绝不会错认!何况那双清澈而幽怨的眼睛,午夜梦回,已经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原以为上次一别,再也不得她原谅,上次的事他早已後悔的苦涩,可是,若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拒绝她吧?


146.叙旧1
  没想到,她却又出现在他身边了!他此时不想深究她为何出现在此时此地,他只想紧紧抱住她,不再让她鸟儿一样飞走了。
  甘草被他抱在怀中,心里跳得激烈,她恨他,恨他曾经那样残忍而道貌岸然的对待她,恨他共犯杀死了她的孩子,恨他竟然连她小小的恳求都不肯满足,恨他竟然因为自私不肯帮她埋葬花飞飞……
  但她委实知道,任何一件事,实在都不该全迁怒他。
  然而她只好僵直了身子,坐在他怀里,不反抗也不动弹,因为,一切都要半个时辰才能成事。她纵马来到一片密林,确信这里听不到镖队的动静放下停下,却为白宇臻的反映一怔。
  “甘草……是,你是我的小草……”他埋在她的颈侧,闻着她好闻的气息,心里全都是涟漪。
  白宇臻喝停了马,抱着她温柔从马背飞落,轻轻去吻她的眼睛。
  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公子,又是那样温柔的去试图亲吻你,仿佛对待玻璃器皿,又有哪个能逼得开这溺死人的柔情?
  甘草却不由自主往後退出许多,突兀的闪出了他的碰触。
  白宇臻充满希冀道:“甘草,我知道你定然还在为孩子的事怨恨我,可是你不知道……”
  甘草早已打断他:“不要再说了!”她往後又退了一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不要再假惺惺的来安抚我,若是你想悔过,想补偿,当日花飞飞安葬时,你却不肯帮忙?”
  白宇臻脸色苍白,几乎不能言语,“原来,你还在因为这件事记恨我?”
  甘草道:“是,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时你要绝之门外,我不要想起你时你却来锦上添花,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呢?”
  白宇臻脸色由白转青,艰难道,“是,我过於嫉妒,甘草,那个淫贼,真的对你就那麽重要吗?连我日复一日的寻找你想要娶你的这份心也给比下去了?”
  甘草被他“淫贼”说的心肝难过,紧咬下唇,“白宇臻,你不配提他!”
  甘草确实只想找他来“叙叙旧”,拖住他,可没想到自己有那麽厌恶他,转眼谈话就快崩溃。
  白宇臻自尊给她痛击,怒极反笑,好似觉得自己竟然从来都像一只可怜虫,他做的再多,她却只看不见。
  “是了,甘草,既然你那麽讨厌,你今日为何还要来寻我?难道不是想要同我修好?”白宇臻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要说你只不过是偶尔经过。”
  甘草心中一动: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当下重话不敢再说,只低头看着草地。
  白宇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一刻也不想放手,“听我说,是我嫉妒冲昏了头了,我是不该跟死人计较,但,你当时那样说,说你是他未婚妻,我真的要气死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未婚妻……虽然……你一贯是不稀罕的……”
  甘草的头轰的一下,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他就这样挑明了,让她从何恨起。
  大概她也说不清,什麽时候对他的仇恨变成模糊的剪影,想要打散,却挥之不去,想要捕捉,却扑朔迷离。也许是从他当初选择留下来照顾她虚弱的病体,也许是从他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也许是从他天涯海角的寻她。
  或许她对他的恨,本来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不然,从一开始,为什麽最恨的那个就是他呢?因为他本性良善,对他寄予了期望,所以才会因为失望而记恨他吧!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心中衡量白宇臻的标准,跟其他三人是不同的。
  镖队驻紮的地方,早有好手报道,“不好了长官,前方二十里内,有大队人马来了!”
  人困马倦,斗志不高,且白宇臻离队,若要是对方发现了这里,恐怕一场硬战。当机立断,张子振带一队人马去引开对方,杨威继续坐镇。
  杨威不由担心的吩咐人四处寻找白宇臻,本来以为他是临时便溺出队,没想到找了好一会都没能找到,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慌忙唤醒了所有沈睡的人。
  只见遥遥走来一队朝廷的官兵,领头人朗声道,“是朝廷押运的存粮吗?方才接报此处有匪类出没,采石镇守备特命我等接应护航。”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肯承认他不肯原谅他,那麽好,他不再跟她提那些不快的话题,可是她既然来招惹他,为何还这般视他如洪水猛兽?
  甘草那一时竟然不敢看他璀璨的双眼,给他迫的退到树前,无路可退,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低下头来,就要吻她。
  甘草紧闭了双眼,紧咬牙关,目中簌簌落下泪水。让她痛苦的是:不知何时,竟然对自以为最恨的仇人心软。
  白宇臻已经含住她的樱唇,却在那温柔的摩擦中尝到那苦涩的味道,挑起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痛苦的面容,恍似破庙的那个夜晚一般无助。
  白宇臻双目失神,血色褪尽,好似大病一场,踉踉跄跄後退了几步,“罢罢,你既如此反感我,以後见了我,逃得远远的才好──不要再叫我这衣冠禽兽沾染了衣角……”
  甘草心里大叫不好,眼下半炷香还不到,哪里能放他走,一把本能地抱住他的後腰,施展美人计:“你别走──”
  白宇臻愣愣的看着腰间那双柔荑,全是不可置信,又起几分欢喜,“你也不是那麽讨厌我的,是不是?”他握住两只小手,“只不过你自己看不清罢了。”
  他转过身来,再次亲吻甘草的唇,甘草心里一片空白,不甘不愿,始终牙关紧闭,不给他进入舌头,白宇臻却灵蛇飞舞,非要撬开她的牙关,尝到她的滋味。
  甘草心中又慌又乱,一个着急,又一掌拍在他胸口,迫他後退。
  白宇臻虽然不至於被她的掌法伤到,但是也能瞧出她下了十分的力气,心里大恸,倘若她功夫高强,恐怕恨不得立毙他於掌下吧?
  白宇臻自嘲的笑了笑,惨然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那麽,你诱我来,是想亲手杀了我?如果果真如此,那便提剑刺过来吧!”他说着已经把长剑出鞘,塞到甘草手中。
  甘草一时无语,她确实有那麽恨他,她无数次想杀了他,然而此时,长剑在手,对方又表示不会反抗,她为何竟然下不去手?
  难道她,竟然不是那般恨他?不,不会的,怎麽会这样?……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绝不会有什麽别的想法,甘草十指紧握,对准他肩膀奋力往前一刺,只听利刃破帛,他肩膀开始淅淅沥沥的流血。
  白宇臻笑得灿烂又如愿的样子,竟然让她心头大恸!甘草慌乱的丢了剑,突然捶胸顿足,痛哭出声,“不……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是恨你的!我是恨你的!”
  白宇臻嘴角绽开一个令百花黯淡的笑容,丝毫不顾肩头的伤痕,“既然杀不了我,那便让我好好爱惜你吧……”
  他紧紧抱住她翻滚在地上,任落叶沾染了一身,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血滴。
  “你的伤口──”甘草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拼命而狂乱的摇头,“不!我恨你!我恨你!……”
  白宇臻幸福的想要哭,事实上,他的眼泪已经落在她的脸上,他牢牢压在她的上方,掌握了全局,“是,你恨我,你恨我,既然如此,不妨多恨一些罢……总好过你忘却了我,或者不肯见我……”
  “除了让我替你的男人办事,我什麽都愿意为你做……”
  言毕,他俯下身子,压的她动弹不得。
  甘草竟是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惊讶的呆住,不知该做何感想。其实,她何尝一向不是最寡情的那个呢?
  白宇臻在她胸口和下颌一拂,她已经不能动弹发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了。


147.叙旧2(h)
  杨威心中忐忑,若是朝廷援手再好不过,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要融入镖队之中。
  他心道不好,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杨威,看来你今日终须在我手下见血。”说罢亮出一柄长剑,再看他带来的人马,由一个英气少年带队,纷纷亮出弓箭,成包抄之势。
  他咬牙切齿,上前跟那头领战作一团,原本的他的武艺在对方之上,可是那少年在旁襄助放冷箭叫他防不胜防,一时只能暗暗叫苦,盼望那二人早点归来。
  白宇臻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衫,坦露出她婀娜的躯体,玉白的身子躺在黄色落叶上,显得更加洁白无瑕。白宇臻解开自己的衣衫,跟她交叠在一起。
  甘草只看见纷飞的落叶从天上一点点散漫的飘舞,他的吻已经纷至遝迭,依次落在她的额头,鼻子,眼睛,脸儿和下巴,最後他才磨蹭着她的下巴,把他的唇印上了她的,甘草这次却没咬紧牙关,怔忪之间,已经给他舌头放了进来,被他温热的舌带来不一样的气息,搅动她的口腔。
  那是一种落叶般气息,带着乔木的椿香,又饱含枯萎的苦涩,那便是深秋的味道吧?
  我此时该做何感想?我该恨他吗?甘草胡思乱想着,却毫无答案。
  白宇臻叹息一声,轻轻衔住她的耳垂,悠悠的挑逗,他的每一下舔弄都带动她身体深处的欲望和不安。
  白宇臻来到她的胸脯,用带茧的手握住她的丰盈,生怕捏疼了她,手中的柔软就像豆腐一样,他轻轻捧住,俯下身子,含住小红莓,半是撩拨的舔动,半是引诱的吸吮,让她乳尖都可爱的竖起。
  他的温柔呵护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在破庙那夜的他,并不是他,她或许,可以忘却了。
  在那迷醉中几乎就要安详的一直醉梦下去,直到尖锐的硕大从下体清晰地袭来,一点点破开她的冗道,挤了进去。她睁大了迷蒙的双眼,不知在想什麽。
  她从没觉得值得为了帮助孙家兄弟献上自己的身体,但是方才,若是她坚定的想要走,白宇臻也并不会迫她留下。
  她陷入了沼泽一般迷惑的心境之中,感受着对方那温柔又强硬的律动,仿佛要沈陷地底。
  白宇臻看着她不甚抗拒的面孔大喜,他是心软的,如果她再露出上次那般绝望的眼神,他一定会……忍不住放了她,眼下看到她乖乖的,他的手在她肌肤四处游走,想要把她爱抚个遍,身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希望她突然从情欲之中醒来露出别样的表情。
  “唔……生了孩子……还这样紧……”白宇臻皱紧眉头,隐忍着滔滔快意,把她搂的死紧,仿佛这样两人就能合为一体密不可分。分身之上被吸吮的厉害,都是她湿润的柔情蜜意。
  甘草胡思乱想,却漏掉了这一句。
  她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沾染上了一层水雾,欲说还休,可怜而可爱,却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欲。只要不是那般的仇视和决绝,怎样都好……
  白宇臻闭上了双眼,先是尽量压制自己的欲望,直到看到她粉红的面颊,体会到她水淋淋的小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很情愿,很舒服,很快乐?他再也隐忍不住,喉中发出粗重的喘息,随着节奏冲撞她,仿佛要嵌入她的花心,把所有都给她。
  狂野的媾和在夜色中传出暧昧的声响:男人压抑的呻吟,和女人肢体被撞的“啪啪”的响声,能想见情形是多麽激烈。
  间或男子压抑而诚挚的自言自语,叫这情形越发暧昧不堪。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做下去,她都要被这浓烈的情潮给啃得渣都不剩,可是她动弹不了,也无法发声,只有大眼睛蓄满刺激的泪水,乞怜的望着他,期待他温柔一些。
  然後并没有收到意料的效果,反而让他兽性大发,动作更加激烈了,抽插的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几乎要把她的小腰都撞散了。
  他一点点吮去她的泪水,状似温柔,下身却一刻不停,耸动的更加厉害,叫她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原本紧窒的无法容纳他的小穴已经无力推阻他,全然用柔嫩的媚肉包容着他,抚摸他每一寸敏感。
  抽插之间,被她媚肉已经撩拨的双目赤红,眉心紧皱,他低喝一声,不去看她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只擂鼓般撞击她的胯骨,每一下都撞的她的小身子在地上蹭出优美的弧线,“啪啪”声不绝於耳,直到越来越快。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征服她,男子原本正直乖巧的面孔因为情欲侵袭而显得有些邪肆,他不再顾忌更多,放肆的在她身上驱驰,从各种角度探索她的巢穴,只为看到她变色的瞳仁。
  这样疯狂的交合在深秋野外,尤其显得有些诡异。
  白宇臻已经分不清,耻部连接二人的,都是谁的汁水,那麽黏腻,将二人完好的胶合在一处,尺寸融洽,他几乎哆嗦着呻吟,“我……我爱……你……”,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已经几乎无法肉眼窥见,只听得汁水飞溅的淫靡声回荡,在她惊惧的眼神中全部都给了她。
  杨威狼狈的在箭雨中同孙伯荞缠斗,大好身手全然发挥不出,远处那少年功夫无四两,箭法却精准,每每射在他脚下,叫他方寸大乱,被拖的严严实实,眼睁睁看着镖队溃散,镖银如蚂蚁搬家般移步小路快速撤离。
  大乱之中,小腿中箭,他心中暗想:杨门镖局怎生承受陛下的怨怼……
  雨过风停,一切终归静寂。
  白宇臻受了伤,又剧烈的动作,已经昏昏欲睡。
  甘草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冲破,她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她的穴道解开多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竟然沈浸在他的情欲下无法自拔?她简直无法面对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
  罢了,这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已经连她的心也扰乱了,那麽,以後还是不要再见吧。
  她拢衣欲行,却又绊住,也不知心里斗争了多久,才肯回过头去,那美公子昏沈的样子着实可爱,眉尖微蹙,不知在烦恼什麽心事。
  甘草被那带着血迹的伤痕看着刺眼,退了回来,撕下衣摆,细致而轻缓地撒上金创药,把他肩臂包紮上。
  白宇臻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甘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担心我的吧?你并没有那麽厌恶我的!”
  甘草给他吓了一跳,更无从应答,有些恼羞成怒,慌乱的脸随即面若冰霜, “你要喜欢自作多情,也随你。”说罢,头也不回,跨上了马背,就要离去。
  白宇臻急追了几步,终因剑伤而不能追随,声音落寞凄凉,“除了想要利用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你驻足一刻麽?!”
  不是他单纯的什麽都不懂,只是既然梦这麽美,那他便不愿去点破而已。
  甘草後背剧烈颤抖了一下,终究“驾”的一声娇喝,打马远去了。
  身後衣衫不整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佳人远去,喝醉了一般步伐不稳,仰天狂笑。
  她不肯见他,那麽就让他守着那个孩子,总有一天,他可以有法子牵制得住她。如果连她的儿子都叫他爹爹,那她有什麽理由摆脱他呢?


148.陷阱(微h)
  甘草几乎是奔逃一般离开了那片林子,她离开之後却没有归山,而是不明方向的纵马乱跑一气,直到气喘吁吁填平了心里那方不明的烦恼,才觉得郁气吐出许多,缓下了心境,慢慢往定苍山归去。
  此时已近入夜。只看见张牙舞爪的树影和穿梭其中的幽灵。
  突听坐骑突兀的嘶叫了一声,身子似下坠而去,甘草心虽疲累,身子却还灵活,急中生智,踩在马背上借力飞快飞身而出,耳边风声作响,可是她听那风声却略有不对,後背似有阻物。
  甘草凭借本能避开退势,才见方才背後竟是一张细密的大网,险些将她网为瓮中之鳖,她心下一沈,只听树木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四边飞来四根绳索,甘草心道不好,往哪个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经坐以待毙地被绳索缚住手脚,大字型的立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心里已经转了羊肠九曲,定苍山上,不知谁会通晓这里的机关所在,还用来对付她?难道是孙家兄弟瞧见了她下午的事,气不过想要教训她?
  如果陈栋知道他当日的杰作会用来捕捉他的妻子,一定会悔不当初。
  正在思虑间,已经有人走出,不是那孙玉龙却又是谁?
  甘草心里有了数,想不到这少年这般执拗大胆,对她还是不肯忘怀,只怕是想出了什麽歪门邪道的法子!她娇喝道,“玉龙,你这是做什麽?大家夥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你偷偷潜逃,还私动机关,快快收起,不要再玩闹了,我也只当没看见。”
  孙玉龙似乎听不见她说话,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来到她身前,紧贴她的娇躯,一把捏上了她的高耸,轻轻在她耳边道来,“甘草姐姐,我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若不是那日你不从,我也不至於去跟别人合谋用这样的法子,眼下你有两个选择,若是你愿意从了我,玉龙自然有法子解决了旁人,就我们一双鸳鸯好合,”他说着手里下劲,捏了下她的小莓果,引得她嘤咛一声,“若是还是那般抗拒我,那也没法子,我一个人又办不了你,也只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你了。”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又惩罚侵略式的摸索给揉捏的难过,“嗯──”的呻吟了一声,便已感觉到大开的双腿间蠢蠢欲动的硬物和耳边粗重的喘息。
  甘草气急,厉声谴责道:“玉龙,你放我下来,我当你跟我玩笑,此事揭过不提。”
  孙玉龙回头认真凝视她,只见她清澈的双眸不含一丝热度,只拒绝的看着他。
  他沈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他提高了音调,招呼道,“绍文,过来吧,姐姐在这里。”
  远处又走出一个挺拔的少年,身材健硕,皮肤有些黑,更衬得面相阳刚。
  甘草狐疑的辨认了一下,犹犹豫豫道,“你,你是黑子?”
  那少年听她认出,脸一红,显得更黑了,有些不敢近前,“姐姐,我如今也跟当家的姓,叫孙绍文了,在山上掌管机关控布。”
  孙玉龙看着他们二人相认,颇有些吃味,使劲在她臀部捏了一把,“你便认得他?却不认得我?”
  甘草嗯哼一声,心里又气又恼,却无从回敬,只能喘着气转移话题,“谁准你们随便动山上的机关?被当家的知道,不要活了?绍文弟弟,我只当玉龙胡闹,你也跟着他犯浑麽?”
  孙绍文还来不及反省惭愧,孙玉龙已道:“我可也是逼不得已,我太想要你了姐姐,绍文如今是这里的兵长,我也只好去求他,你功夫在手,我除了动用机关,又能奈你何?”
  甘草还想劝说他,“你们还是收手吧,今日不比往日荒唐,你一步错,可就步步错了。”
  孙玉龙犹如丝毫不闻,一手穿梭进她的衣衫粗暴的揉握她的乳房,一手滑进她的下裙摸索她的花瓣,低低的在她耳边喷气,“姐姐,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不要──”
  甘草惊呼一声,可是身上游走的手指变本加厉,挑逗她的敏感,不由“啊……哦……的婉转叫出声来,那孙绍文也支起帐篷,这个情景他实在幻想了很久了,也许,就是从那个石洞开始的吧……他没有孙玉龙那麽深切的执念和妄想,刚才还有些惭愧动摇,但是此情此景香艳无比,不生淫秽之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走到近前,还有几分犹豫,“龙哥,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给大哥知道了──”
  孙玉龙笑骂道,“已经这一步了,还待如何?你忘了?大哥当初对姐姐,也是用了强的。我才知道,女人原来是喜欢男人暴力些的。”
  孙绍文还是忐忑不安,“可是,大哥和大当家的都待我们恩重如山,这如何收场?”
  孙玉龙狠狠道,“得了姐姐,我也无憾了,大哥果真待我们无私,为何私藏着姐姐,不许我们触碰?别的,又哪里是我真想要的?”
  他说着就要解开甘草的外衫,那孙绍文也给说动,伸手摸上甘草的细腰。一时两个男人四只手,在甘草胸前腹下摸索乱动,占尽便宜,让她疲惫不能应对,止不住娇喘微微。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身子瘫软,全凭绳索固定身形,孙绍文的手指犹豫而兴奋,已经探入她的双腿之间,孙玉龙则附在她的颈边啃吮不止。
  甘草当机立断,心想事从紧急,关乎清白,少不得又要施展一回勾引了,故意将媚状展现到极致,作出一副被二人上下其手而不能承受的淫靡之态,隐忍却又轻轻呻吟,好似不能承受那过度刺激的舒服,在他耳畔悄悄道,“小龙,我才知道你爱我至深,实话说……姐姐……也很喜欢被你这样对待……”她说着,自己心里都觉得好不害臊,面上通红,瞧在孙玉龙眼中反而更增几分可信度。
  她於是硬着头皮又道,“但两男一女未免……嗯……放荡,不如……今夜你来我房中,我们且试上一试。”她说到这里,见孙玉龙面有疑惑,便咬牙道,“只要不被孙大和孙二得知,你悄悄来,多一个男人喜欢姐姐,我自然是更欢喜的……”
  甘草半是呻吟半是嘤咛,一番话气喘吁吁,只递於孙玉龙耳边,是以就他一个断续听到。
  孙玉龙心中狂喜,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觉得她说的也是对极,女人大抵是爱惜面子,若是偷偷多个男人,自然都是愿意的吧?待他来日方长,长了本事再从孙家兄弟手中夺过她来,自然圆满。这麽一想,看着孙绍文在旁也觉得不能容忍,恢复了一派义正言辞,“绍文,我突然觉得这样确实不妥,头领待我们恩重如山,还是罢手吧……”
  孙绍文正鬼迷心窍不能自拔,听见这话一呆,不由深深惭愧,想自己险些真的做了大错事,幸亏玉龙醒悟得早,如梦初醒,忙收敛了机关,向甘草赔礼再三,放了她下来。
  甘草迅速整好衣衫,余悸未消,“今日之事是我不小心,误入了机关,跟你们无关,不必惊动两位当家的,不必自责。”说罢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孙玉龙反悔。她嘴上那麽说,心里却道,这孙玉龙心术不正,只怕还要找她的麻烦,她下山前需要找个机会提点提点孙伯荞防范。


149.罗网
  回到房中,甘草左等右等,可是这一夜山上忙乱非常,都在处理镖银,孙氏兄弟都无暇来顾及她,她开始害怕,若是那孙玉龙真的胆大妄为不顾一切,只怕她今晚也躲不过,她将房门反锁,唯一的窗户也被她反复确认关上,只弄得自己疲惫不堪,才昏沈沈睡过去。
  梦中不知多久,嗅到一股浓郁的迷烟,人越发的不清醒,耳边听到窗棂动静,却无力下床,勉强挣紮着坐起,只见黑暗中隐隐约约一个白衣翩纤的身影,胆大包天卸下了窗格堂而皇之进来,走到她的床前,男子瞄到反锁的房门怒由心生,再看她的眼神忧郁而忿忿,又似乎有些得意和狠厉。
  那种神色,混在嫋嫋的迷烟中,让甘草心慌意乱,虚弱的呻吟,“皓然……不……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面上一阵迷惑,却不动声色,欺压上她的身体,故意在她耳边诱导,“是麽?可是我在地下无时无刻不记挂你,所以夜夜都要来看你,想你……”
  甘草无力大叫,吓得面色青白,费力的喘息,“不要……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杀死你的……我不想的……”
  孙玉龙还待再问,却见她脸上一阵比一阵难看,紧捂着胸口,似乎有要犯什麽隐疾的前兆,慌忙吹熄了迷香,又掐按甘草的人中,叫她清醒过来,直到看到她眼色清明,才问道,“姐姐,我来了,但是,皓然又是谁?”
  甘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转,力气全无,浑身虚汗,闻言背上冷汗浸湿,方才像是误入了一场迷雾,说了什麽,想起什麽她全无所知,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嗫嚅,“我……不知你在说什麽,我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孙玉龙手持蜡烛,凑近了床边,照亮了甘草满面的迷蒙,情知她不像说谎,微微挑眉,不觉联想起什麽,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嘴角勾起一个饱含深意的得意笑容。
  叫皓然的白衣男子,可是不多呢……孙玉龙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更觉讽刺。
  甘草见他凑近,知道自己恐怕躲不过失身於他,想到自己将要被他羞辱蹂躏就不由发抖,“别……别过来……”
  孙玉龙突然吹灭了烛火,房屋陷入一片黑暗。
  那白影不知何时已经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惊疑不定的甘草汗湿衣襟,她不解他为何临时收了手,但她却再也睡不着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一点点回忆起陈栋当初布置在自家篱笆外一些奇怪的机关。
  她在窗外四棵树正中的区域插满淬毒的铁藜子,若要避开这些利器,必然要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而头顶上射线般交叉着数根轻丝,一旦碰触,将会从四面飞来四张钉板,夹成肉酱,再要躲开必须强行冲破头顶的丝线,而上面则会被一张网兜头束缚,吊在上面。
  整个机关完美无缺,要麽活捉,要麽死去,就要看挣紮者的功夫了。
  记得甘草当初在自己篱笆外看到这机关好生奇怪,还专门向陈栋讨教了一番,记住了它的名字,“天罗地网”。
  不过几日倒也相安无事,甘草暗忖那孩子难道当真改邪归正?
  她心神不宁来到会客厅,孙伯荞和孙仲艾已等候她多时,孙伯荞身上有些挂彩,不过都在四肢,已经快要痊愈,孙仲艾则仅仅衣衫破了几处,至今都没来及替换,也是一副倦容,却喜上眉梢。看来那日一行,收获良多。
  孙伯荞看她回来,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又带些歉疚,“这几日太忙乱,没顾上来看你,若不是知道你与那位是故交,我真是放心不下,不过,这样会不会置你的故友於不义?”
  甘草心里一暖,挤出一个微笑:“算不得什麽故交,只是刚好姓白的亏欠我一个人情而已。好饿,可以开饭了嘛?”
  “来,坐这里──”
  “过来坐吧媳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甘草讶异了一下,看着伸过来的两只手。
  甘草心里欢喜,正要去孙伯荞身边,却见孙伯荞眼神躲闪了下,缩回了手,对甘草淡淡道,“你……你坐二弟身边吧。”
  甘草垂下头,不再看他,刚刚升起的期望又变成了失落,既然他要充大方,那麽就让他大方好了,随即款款坐在孙仲艾旁边。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甘草很饿,几乎是不顾矜持,大口的吃着饭菜。
  孙伯荞宠溺的看着她,不时给她夹进鱼肉,那厢弟弟却也不甘落後,专给甘草夹些青菜蔬果,“多吃些菜吧,媳妇儿,省得再次犯了风寒,心疼煞我了。”
  孙伯荞再愣了愣,筷子微动,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终究没再伸出手去。
  这一餐饭,实在食不甘味。
  甘草匆忙填饱了肚子,几乎是逃也一般回了房,心乱如麻。
  她从没喜欢过孙仲艾,如果说有一刻的心动,也是因为他的哥哥。然而眼下,她真的受不了被作为二人之间的情义筹码被哥哥推来让去,她心里像针刺一样。这就是她险些要嫁的人吗?她是不是该感到後悔?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摇摆不定,现下她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她一刻也无法平静的下去了。
  甘草想来想去,去意已定,刚好听见议事厅传来急哨,便过去看个究竟。
  只听孙仲艾声音有些焦急,“哥哥,怎麽那天山王竟然来的这样急,真让人措手不及!”
  孙伯荞叹了口气,“我打听过,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小王爷被抓到定苍山上作人质,所以才引得那老匹夫彻底动了肝火。”
  孙仲艾颓然道,“怎麽会是这样……虽然我很想杀掉他为双亲报仇,可我确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眼看要入冬了,弟兄们的衣物被服恐怕要成问题。”
  孙伯荞沈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场仗,不能打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我们的仇自然要报,但不能拉上弟兄们。待军队撤下,我们再想法子单独诛杀老贼。”
  郭禾感慨,“两位当家的义薄云天,不管怎样决定我们都生死相随!只怕天山王暴虐,一出征便要血洗连城。要跟他解释谈何容易。”
  孙伯荞点点头赞许道,“僵持的确不利,少不得诱敌深入解开其中的误会,咱们定苍山的机关陷阱乃是当年巧手鲁班陈失踪前的大手作,花费了十万两黄金才请的他将机关遍布山中,各有不同,虽然破费了好大一笔银子,却是连皇宫大内都比不过,只要诱得天山王上山,我们胜算颇大,到时擒了他,好生解释谈判,退兵不在话下。”
  郭禾不满道,“大哥,我们难道怕了他吗?”
  孙伯荞道,“如今朝廷幸亏有天山王牵制,若是他死在这里,不仅朝廷元气大涨,只怕还会故意把帐扣在我们头上,他那京畿十万禁卫军又是一笔麻烦呢。”
  於是众人点头服气,纷纷思索起引敌上山的计策来,甘草见大局已定,又不想用琐事叫他们分心,便先悄悄走了,打定主意不告而别。
  作家的话:
  孙伯荞沈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场仗,不能打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第119章曾经有: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内来回踱步,把玩着一把普通之极,在路边摊一吊钱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对随从摆摆手:“去置办些干粮,买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去定柔。”
  所以当时甘草逃亡的时候被追上是因为有人陷害,用黑铁匕首暗示她的行踪路线。这个可能说的有点隐晦。这个人以後还会跳出来的,暂时保密。


150.叛徒
  孙玉龙喝了口茶水,觑见那抹剪影消失在视野,微微咳嗽,众人间有人突兀提议道,“也不知那小王爷长得什麽样,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莫不成他真的混在了咱们山上?”
  这一说孙伯荞倒是有了警惕,遂吩咐人取来杜皓然画像,顿时围在周围的几个将领都大呼,“莫不是拿错了?这不是孙小兄弟麽?”
  孙玉龙也连声称奇,探头观看。
  几人却是笑道,“这下诱敌计策有了着落了,有玉龙在此,怎怕老贼不来?”
  孙玉龙惶恐,任人备来行头玉冠打扮,往那里一站,那气度天成,果然肖似。大家都惊喜不已,放下心来,只待将天山王引上机关群。
  待人散尽,孙玉龙私下找到孙绍文,道,“文弟,眼下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那日我们私动机关欲行强暴的事大当家的和大哥已经知晓了,他们那夜合计这次行动中表面和气,实则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处死,被我偷听到了,我们不如做些计策,好过等死!”
  孙绍文大惊失色,却讷讷摇头,“不成,大哥和大当家的待我们恩重如山,况且那日的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不能背叛他们。”
  孙玉龙见劝说无益,眼珠一转,“大当家和大哥想要生擒天山王,你那些机关陷阱保不准会就地格杀,你信我,待行动时你把机关统统关闭,我有办法生擒老贼,立一大功。”
  孙绍文还是觉得不妥,“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孙玉龙虎了脸,“哪里有万一,有我和两位哥哥在,生擒还不容易?你掌管机关,不过是锦上添花,万一误杀了天山王岂不打乱计划?还是说,你不想看龙哥立功?”
  他一逼问孙绍文只好答应,孙玉龙又再三承诺不会陷两位哥哥於险境,孙绍文这才依言关闭了机关。
  却说甘草回到房中收拾了大半日,直到日落黄昏才备好行囊,复又取出逐波那封信,再读了一遍,置於烛火上烧了个干净,然後静静的锁好门,向山下走去。
  快要走到山脚时,忽见山那边火光一片,有打杀声传来,心想大约是孙家兄弟已经得手了吧,她心急如焚,想要去看个究竟,可又想,镖银之事她已经竭尽所能,两不相欠,再回头,难免与孙氏兄弟纠缠不清,实不是她所愿。
  正犹豫之间,只见远处一个虚弱的人影缓缓匍匐挣紮,向这面爬过来,带出一地长长的血迹,惊心触目。
  “沈──沈先生!──你怎麽在这里!”甘草大吃一惊,“那大当家的他们──!”
  沈缶言费力抬起头,面白如纸,而腹下还有个一尺来长的刀口,被他拖动着一路流血,只怕顷刻就要流尽。
  沈缶言的手虚弱的在她衣角留下一个血手印,“孙玉龙……叛徒……”
  甘草急问,“这到底怎麽回事?大当家的不是说诱敌深入万无一失吗?”
  “账册……”沈缶言已经没气力回答,只反复重复着“账册”遂气息渐冷,彻底死去。
  甘草脑中轰的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声音颤栗不止,一阵慌乱,若是出了这麽大的意外,那麽孙氏兄弟可不知还活着?都怪她,这麽关键的事竟然没有通知孙伯荞,哪知道那孙玉龙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这样的大事上?!
  山下才半日,山上换大王。
  甘草又潜了回去,只见议事厅里一片散乱,郭禾被绑在庭院里鞭挞不停,血染战甲,怒目瞪着孙玉龙,却不能出声。
  那一幕出奇的不对劲,甘草也没敢出去。
  孙玉龙从郭禾怀中掏出一本小簿子,“怎样,账册在你怀中,人赃并获,卖主求荣,还有什麽话好说?”
  只听众人嘀嘀咕咕议论着,“真没想到,郭大哥看着一脸忠厚,竟然做了叛徒,出卖了头领。”
  “你还叫他郭大哥?这种小人,死不足惜,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里,果见孙绍文站在孙玉龙身侧,想说些什麽,却迫於孙玉龙的厉色,不敢出声。
  片刻,孙玉龙对众人道,“大当家二当家虽然战死,还有我孙玉龙,也是孙家军的一员!必定带领大家,为他们报仇雪恨!并誓要救出大哥二哥的屍首,好生祭奠!”
  说罢他叫众人散了,拖着郭禾进了内书房。甘草暗处气的七窍生烟,想不到孙玉龙做了叛徒,还要把忠烈当作替罪羊。
  孙玉龙在郭禾耳边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郭公子,郭大哥,郭令官──甘草被他们藏哪里了?”说罢在郭禾下颌一拍。
  郭禾口中一得了自由,谩骂出声,“孙玉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当家的瞎了眼才让你做将领,同意你去同天山王接洽!你却妄想大哥的女人!你这个王八蛋!──”
  孙玉龙却一脸怒容,亲自执鞭抽他,“说!甘草去了哪?再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反正留着也是无用了!”
  郭禾呸了他一脸,“混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孙玉龙怒极反笑,提起匕首,道:“既然如此,便要你哑了干净,当个替死鬼吧!”说罢拿起一碗药对准郭禾口中死命灌去。
  甘草再也看不下去,跳了进来,把他药碗打翻,恨的咬牙切齿。
  “我真没想到,孙玉龙,事关家国变节,你竟然做了叛逆的狗贼!”
  孙玉龙看见她未离去,眼里放光,先前掩饰隐藏的占有欲全都毫无顾忌的散发出来,“姐姐,你这话说的差了,要论叛逆作乱,孙家兄弟才是朝廷要犯!我不过拨乱反正罢了!”
  甘草不屑的冷眼看他,後退了两步,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孙玉龙见状,一脚把郭禾踢到一边,点了他的睡穴。
  甘草不曾想事情竟然坏成这样,一时嘴唇发抖都不知如何说起。她不敢问太多,她生怕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孙玉龙倒是急切,解释道,“姐姐,你莫不是担心我投靠了朝廷?你放心,我可并未将定苍山交给天山王,眼下不过时机不成熟,跟他们合作,何必学孙家兄弟做那缩头乌龟?我要联合天山王,一起把朝廷打个落花流水!到时,我若做了皇帝,你便是那皇後!”
  甘草见他越说越荒唐,吓得够呛,跟见了鬼一样,“你住嘴!你这个疯子!你已经疯了……”
  孙玉龙上来拥她入怀,还在她脸上蹭蹭,柔声道:“姐姐,我没疯,我只是想要你,而且给你最好的!从你第一次在大哥身下呻吟的时候就想了!你的怀抱又甘甜又温暖,还有你甜滋滋的奶水──你都不知道,你一边哺乳一边承欢的样子,是多麽甜美……我从来都没那麽渴望过一个女人的味道!可是我不敢!直到那次你竟然主动抱我,亲我,摸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什麽──”
  甘草一腔後悔如鲠在後,像咽下了黄连,“孙玉龙,那次的事是我不对,不该那麽自私不择手段,现下你卖大哥,降仇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离谱?”
  孙玉龙趁她分神把她推倒在床,压了上去,忘情的亲吻挑逗她的颈项。
  “你──”甘草立马要出手伤他,却见孙玉龙不躲不闪,反而嘻嘻笑着轻轻迎上她的手,“姐姐,你尽管可以伤我,甚至杀了我,那麽,你永远也见不到孙家两兄弟了。”
  作家的话:
  孙玉龙是一个偏执狂,坏男配,不过我很喜欢他。
  唉,我喜欢为爱不择手段的男人,只要他除了女主不要别的女人,怎麽折腾我都喜欢


151.胁迫(h 坏男配h 慎入)
  “知不知道那夜我为什麽忍住不碰你?因为我比那愚蠢的孙家二兄弟要的多得多!我不止要你一朝一夕,我还要你一辈子!除非我放弃!”
  甘草简直无法同他理论,怒其不争,“你……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我,得到我的心吗?”
  孙玉龙面上无半分不快,“心?那麽奢侈的玩意我不要,只要你对我驯服,我已经够了……”
  甘草手无力的垂下,骄傲的头颅却不肯低垂,“孙玉龙,我真瞧不起你!即便你改了名字,你也永远改不掉你败絮其中的内里,你永远是个跟在别人身後的可怜虫,一个小乞丐而已。”
  孙玉龙被她说中敏感的自尊,恼羞成怒,一把挟住她脸颊,恶狠狠道,“姐姐,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以为我宠你就可以挑战我的脾气,眼下孙家兄弟受的罪,不比郭禾少,你多拖一刻,他们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甘草淩厉地看向他,“你把他们关在哪里了?”
  孙玉龙反而道,“这就要看姐姐表现的怎样了。我可是已经嘱咐人好生‘招待’他们兄弟二人呢!尤其是孙大,我知道,你对他有那麽一点动心吧……”他说罢,眼中嫉妒恶毒的光溢於言表,不再收敛。
  甘草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扭过头去艰难的问道,“你想怎样?”
  孙玉龙得逞的笑道,“我想怎样?我不过想让你乖乖从了我,不要妄图逃离,就这麽简单。你的心在哪里,我管不着,我只要你的身子属於我就成了。”
  甘草叹了口气,她很难这麽讨厌一个人,此时却还要近乎配合的任他欺辱,她一层层解开衣衫,褪到脚边,身躯如同白玉莲盛开在眼前,隔着距离还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
  孙玉龙呼吸急促,早已经把持不住,欺压上去,三两下解开了她的衣裤。
  明知道自己从选择回头的那刻开始,就不可避免要面对这种情况,但此刻,甘草还是充满了彷徨和恐惧,为那即将到来的交媾。
  正因为不能避免,才更加的可怕,尤其是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一面恨到咬牙切齿,一面还要甘愿雌伏於他获得需要的信息。
  孙玉龙却是很满意她的选择,他对她面上的矛盾和纠结视而不见,他轻轻解开她的罗衫,直奔主题,来到他最锺爱的部位──她饱满多汁的胸部。
  甘草生育过後,有很长一段时期迫於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断奶,後来虽然断了,但是胸脯早已涨得很大很丰满,映衬着她纤细的腰肢,就像硕大的水蜜桃,形状也是浑圆而坚挺。
  孙玉龙伏在她胸脯一寸寸的舔舐,像是重温过去的美好,那时他低微下贱,只不过有一口吃一口罢了,而现在,却可以让她都沾染上他的气味。他细细的舔吮,把她胸脯弄得晶莹一片,还时不时啃上一口,让她措手不及。
  “你──“甘草又羞愤又惊慌,她恨不得他立刻插入,然後早泄,而不要这样强迫她接受细致入微的羞辱,可是对方显然不这麽想。
  “姐姐,我可不是孙二那个莽夫,只会索要,我可是耐心的很呢,会让你同我一样享受的。”他得意的一笑,舌头缓缓游到她的乳尖,轻轻吸住了她的乳蕾,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从上面散发出来,让他食指大动,片刻也不肯分离,一味地含住小红蕾挑逗吮吸不止。
  “呜呜……”甘草的乳蕾早已被他吮的立起,迎向他的舌头,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去看他作祟的脑袋。
  而孙玉龙早已含住她另一只乳蕾尝试起来,还用手指沾上口水在空闲的那只乳尖上捻搓不停,羞人的快感布满整个胸脯。
  “啊……”
  直到孙玉龙的手指轻轻分开蚌肉,缓慢的插入她的花穴,向内推行,并开始规律的抽插,破碎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住,从咬紧的唇齿间流泻而出。
  意识到她的动情,孙玉龙更加亢奋了,手指便动的再快些,沾满她的汁液。
  “姐姐,你的身体喜欢我……”他凑近她的脖颈,邪恶的说。
  “你……你这个疯子……要来……就快来……不要再折磨我……”
  甘草哭求着,眼睛都红了,身体更是瘫软的鱼儿一样,根本抵抗不了半点刺激。
  孙玉龙无辜的看着她,“我可是怕姐姐你疼呢,”他说着手指在她媚肉里坏心的一按,不知触到哪里,只听见甘草尖叫一声,体内又涌出一股热流,打湿了他的手指,他抽出手指,轻轻舔了一口,“既然姐姐已经欲火焚身,就让我好好满足你吧……”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肿胀的欲根对准她的花缝,圆鼓鼓的蘑菇头部正触及湿软的花肉,给双方的器官都带来一阵极致痉挛的享受,他却停滞不前,问道,“姐姐,是你求我的麽?”
  甘草恨不得这难堪快点结束,她自是知道,就算她嘴硬,他也不会放过她,而是会变本加厉,把她的身体玩到像水一样迎合顺从为止,倒不如顺着他,早些结束,减少羞辱,再多废话也不过给他徒增情趣罢了。
  “是……是我愿意的,我想你要我……快些来吧……”甘草半阖双目,忽略到花唇前抵着的坚硬灼热,甚至微微打开些角度,身子往前一动,顺势把他的蘑菇包容了进去。
  “喔……”孙玉龙确实还想逗弄她一会的,他想要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可是还是不妨被她“吞吃”了进去,这一下却再也退不出去了,因为肉壁里实在太柔软多汁,太舒爽销魂了……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上一次情景还历历在目,孙二趴在她的腿间肆虐,而他只能吮食她的胸部偷偷幻想,现在,却是实打实的进入了她,果然,是比幻想美妙的多的滋味。
  他,果然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
  但他确愿意贪图这样偷来的一刻,那孙氏兄弟都是蠢货,为了这样那样的借口把她推来搡去,可他却愿意为了她放弃任何所谓的情义、道义和正义。
  “值得吗?”甘草怔忪的看着他的面孔。
  原来他所想的东西都写在脸上呢,他借着汁水一插到底,直抵花心,如愿听到她吸气的惊呼,感受被她完完全全包容的幸福感觉,脸上却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我……不知道……但是……这样做……我真的……好满足……”
  说完,他缓缓抽身,带出一阵酥麻入骨的快感,又缓缓推进,再次进入她的深处,图谋许多,这终於如愿的喜悦随着血液袭向心灵,带来烟花般的璀璨,而与此同时,别样的快感也随着他试探性的抽插而活跃起来,叫嚣着他想越来越快攻克她占领她的欲望。
  “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甘草强忍着被他冲击的溃败的身体,一字一顿地警告他。
  “是麽?那……让我们……一起等着那天罢……”他深深的看着她,下身的玉茎却一次比一次迅猛,捣向她更深的地方,黏腻的汁水把两人的性器胶合在一处,不分你我,但联在一起的男女,却在彼此说出可怕的谶言。
  是情谊,抑或不是情谊,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了,只余男人粗嘎的喘息声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回荡。渐渐的,那呻吟声如诉如泣,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撑不住了的样子,虚弱不堪,而男人的征伐声大了起来,在女子股间激撞,那力道,几乎要把女人撞飞。床褥上落上了滴滴晶莹的玉液,昭示着男人毁灭般的欲望。
  甘草早已彻底失去挣紮的力气,棉花一般软弱,那噬骨的掠夺快意让她身不由己地嘶叫,哭求,但是抵不过他一浪盖过一浪的冲击,他突然低头衔住她的乳头,迷醉的吮吸,同时飞快的耸动,在甘草已经状如小动物般可怜的眼神中,把灼热的子孙液灌入了她的体内。


152.牵制1(h 被出卖h 慎入)
  事毕,甘草又噎又喘,任孙玉龙伏在她身上休息。
  她的面上娇红一片,不胜索求,不由让人心生怜惜,孙玉龙痴痴的看着她,在心中摹刻她的眉眼。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把她当作怎样迷恋的对象,是姐姐还是母亲还是恋人,抑或只是小孩子想要而吃不到的糖人。
  甘草娇喘微微,问道,“他们……兄弟俩……到底在哪里?”
  孙玉龙面上一冷,柔色尽数褪去,冷哼了一声背过头去,手却不肯放过她,在她双乳间不辨轻重的乱捏。
  甘草此刻身子已经溃不成军,幽幽道,“孙玉龙,你说过告知他们两兄弟下落的。”
  孙玉龙手犹自在她身上摸肥捏瘦,“姐姐,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着他们做什麽,你倒心心念念着大当家的,不过,他可愿像我般许你婚姻?”
  “只有我这样不在意世俗看法的人,才能给你幸福,你知不知道?”
  甘草被他的手在身上到处游走,已是不耐,“我身子已经给了你了,你若是不说也可以,我就当孙氏兄弟死了,别怪我杀了你,再自杀了殉情。”
  孙玉龙的脸陡然遍布乌云,“你这个狠女人!”他的手几乎把她乳房掐紫,忽而大笑,“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他们两兄弟已经被我送给天山王处决了!若是早知道你这般在意他俩,我定然亲手杀了他们痛快!”
  甘草心里五味杂陈,像是凉水兜头,一把揪住他的脖子,“你说什麽?你这个畜生!”
  孙玉龙被她拉扯的烦躁,一把挣脱了开来,“你大可以杀了我,来呀!大家一起死!反正大当家二当家已死,你就算杀我,也不会让他们活过来!当初小王爷被他们抓走的谣言也是我散布出去的,我都是为了你!我帮你祸水东引,让你安全无忧,你还要我怎麽做?”
  甘草心里像是被秤砣淩空砸下,被碾压的粉碎,无力的瘫软在地,“我累了,你出去。”
  孙玉龙不甘心,想要上来拥她,“姐姐,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到底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甘草却背过身去,再也不瞧他一眼。
  孙玉龙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肚里,他好话说尽讨好她,结果都是无果,正苦恼间,只听见有人硬声硬气地叫门,“龙哥,是我,开门,我有话问你!”
  来的正是孙绍文。
  孙玉龙一阵心烦,随手把床帐一放,披了件外袍下床。
  眼下他跟天山王私下有盟约,他把事情顺势都推到了孙氏兄弟身上,一口咬定是他们藏起了杜皓然做人质,所以才心虚胆怯,想诱捕天山王斩草除根以绝後患。他用两位瓢靶子的性命换取自己一席之地以及日後矿洞的生意盟约。他要那两兄弟替他和甘草背黑锅,一石二鸟。
  而今天孙绍文见到这般情状已经不在掌控之中,早已知道厉害轻重,哪能不明白他的好兄弟做了什麽?他当了帮凶,後悔不迭,便来劝孙玉龙收手。
  孙玉龙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麽,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又生怕孙绍文散布什麽不该说的话,想来想去,只有同样诱使他犯下大错,才是一条绳的蚂蚱。
  他眉心一蹙,狠下心来,在甘草耳边轻轻道,“姐姐,你且忍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好……”
  甘草兀自绝望,不明意味,只听见孙玉龙开门将孙绍文迎了进来,也听的见对方似有悔意的劝诫,但是孙玉龙充耳不闻,反而把床帐大大拉开,“文弟,你看这是什麽。”
  甘草情知不好,还不待蜷曲起来,自己的裸体已经大剌剌暴露在两个男人眼前。
  孙绍文目瞪口呆,外加口舌饥渴,“这……这是……”
  孙玉龙笑道,“怎麽,你那日不也痴迷的很,这样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他的眼中却暗暗闪过一丝阴戾。
  孙绍文忽然缓过神来,“你……龙哥你那日……不是说……”
  孙玉龙嘻嘻一笑,“现在大当家和二当家的都不在了,我们替他照顾遗孀也是应该的,”他话锋一转,“我方才尝过了,姐姐的味道很好呢,你不想试试麽?”
  他眼见甘草愤怒抗拒,又喜又忧,突然低头伏在甘草耳边悄声威胁道,“我骗你的,孙家兄弟还未死,你配合些,我晚上就带你见上一见,怎麽样?”
  甘草泄了气,一双美目呆滞的阖上,挣紮了一下,终於躺下,不哭不闹,好似等着男人来肆虐征服。
  孙绍文迟疑,他心慌意乱,“不……这不合适……”但是他的腿却也驻足走不动路,在门口和甘草身上徘徊。
  孙玉龙笑他怯懦,索性当着他的面又坐到床上,来到甘草身後把她架到自己身前,两只手伸到她的胸脯握住她的两只乳儿淫靡的揉搓。
  揉了一会,见甘草挣紮,他咬着她的耳朵狠狠道,“你给我乖些,宝贝儿,我也不想把你给别人,就一回……一回就好……”
  甘草羞愤难堪,见那黝黑的少年盯着她目不转睛,破功也就是一时之事了,心中凄凉,却觉得双腿突兀的一凉,原来孙玉龙一手揉着她的乳儿,另只手直接插入她的体内,滋滋的抠挖起来,带出淫乱的水声。
  “唔……不……”
  她忘了他的嘱咐和威胁,她不要被这麽难堪的对待!
  可是孙玉龙的手指却更加肆虐,上下攻击她的敏感。
  孙绍文终於按捺不住了,彻底被毒液侵蚀了心,蛊惑的失去最後的清醒,爬上了床来,他几下解开衣衫,颤抖着摸上了他渴望已久的玉兔。
  “呜呜……不……不要……”甘草颤抖着,想要往後退,可是後面的男人却紧紧抵住他,把她用力一推,拥到了前面的孙绍文怀里。
  顿时陌生男人的味道充斥了鼻息,让她想要逃避,而面前黝黑英挺的少年也是又羞又亢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要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暂时还不敢冒然。
  “唔……”甘草被他的气息吓到,一下扭转身子慌不择路往回爬去,想要避开新的男人,或许是他的抗拒和逃避取悦了孙玉龙,他心中不爽的戾气终於暂时被压制下去,一把捞起甘草,吻上了她的唇。
  甘草瞪大了双眼,想要避开,可是被他扣得死紧,她又不敢真的得罪他,只好被他舌头登堂入室,跟她的津液混在一处。他疯狂地吮吻她,舔舐她,直到尝到了铁锈的滋味才肯放过她喘息。
  她的脑袋无力的搁在他的肩头微微停靠,而孙玉龙面色一沈,望向孙绍文轻蔑的一笑,“底下怎麽做,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这样已经是极限,总不能指望他还教别的男人如何品尝他的女人。


153.牵制2(3P h 鬼畜慎入)
  孙绍文一下红了脸,幸亏他长得黑,显不出来,但是男子的自尊心却被激了出来。
  他把甘草拦腰屈膝托起,手指在她双腿间摸索,渐渐摸到了一个湿润的小口,於是迎了上去,慢慢地靠近,把粗大的坚硬对上了那处小口,可惜实在太小,几下也不能成功,反而搞得他心火难耐。
  他眼见孙玉龙嗤笑出声,脸又是一红,手指掰开她的翘臀,大麽指扯开两片花唇往两边一分,气势汹汹往前一送,坚挺顿时没入深处。
  孙玉龙眼见他成功,听见他舒服的嘶叫一声,伴随着甘草被突然贯穿的惊叫,反而不笑了,惫懒的半躺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甘草涨红的小脸因为这一次掠夺露出悲切的颜色。
  他落寞的转过脸去,看向窗外风中潇潇的树木和簌簌的落叶,脸上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麽。耳边甘草止不住冲出口的呻吟和孙绍文玉茎抽插的滋润声还是不绝於耳,他面上露出一个“烦极了”的神情,却是不肯去正面看上一眼,只是怔怔的想心事。
  孙绍文体格健硕,一身蛮力,实不是一般人经受得住的,他那活儿同样健硕得很,插的甘草双腿无法合拢,只能勉强打颤,闷闷的叫。偏偏那少年最听不得她的叫声,每一声都觉得娇媚入骨,勾引他再勇猛些,便也不晓得什麽速度和力度,只蛮牛般胡来,横冲直撞,把甘草插的不住价想要躲避。
  “不……啊……”甘草摇动小腰,避开他直接的袭击,“轻点……”她的声音都快跟哭一样了。
  孙绍文看着她哭求回眸,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她身体里了,眼中突然显出星子般的光彩,搅动大棒,掏动她里面的蜜水,只搅的里面黏腻一片,她似乎越来越软了,而他则越来越硬了。
  孙绍文得偿所愿,初尝欢愉,难免控制不住力度,又是从後面的姿势,不知深浅,几下把甘草插的死去活来,他其实已经觉得自己很轻了,可低头看到自己硕大的坚挺在她粉嫩的小穴间进出,他就完全失控,只想要更狠的贯穿她!
  甘草受不住他一味的撞击,似乎次次都被他插入最深处,快要不行了,不由“嘤咛”一声,小腹酸软,一下子被那力道扑倒在孙玉龙双腿之间,支不起身子来了。
  甘草一头倒在孙玉龙腿上,嘴角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丝银丝,微张小口,喘息不停,抬眼,悲愤的看他。
  孙玉龙不耐烦的转过头来,支起身子,正看见孙绍文把她插的死去活来,便用手在她股间湿处一模,也想往她身体里钻,嘴里还道,“啧啧……这麽湿,这就受不住了麽?”他的手指在她花穴间想随着玉茎一起插进去,可是抠了几下,见她面色隐忍痛苦,终於罢了手,又往後躺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扣在自己翘起的阳物上。
  “含住。”
  甘草不想含,可是孙玉龙的眼神很可怕,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依言含住那圆鼓鼓的头部,顿时,那蘑菇在口中膨胀变大,胀满她的口腔。
  孙绍文又往前一撞,甘草也随之一吞,玉茎深入到喉部,两个男人都难耐欲火,叫出声来。
  孙玉龙抬眸,眼光一片赤红,“阿文……插快些……”
  孙绍文自然喜欢,遂抓紧甘草的髋部,下身积蓄了力量,随着他刚猛的冲刺,赤条条的玉茎一次次抽出,又全根没入甘草的股间,把她插的身子摇摇欲坠,被迫吞吐孙玉龙的阳物。
  孙玉龙双手全部插入她的发,随着她的动作越发不满足,自己也往上挺动起来。於是甘草只能任由两根粗大从上下齐齐攻占,占据了最深的地方,前後夹击,把她挤得无处可去。
  整个人,像要从中间被前後贯穿了……
  “呜呜……”她的呻吟哭求全被噎在腹间,两个男人已经昏了神智,一下比一下深入和猛烈,直到她的身子被插的无法呼吸,再也无法贯穿更深,快感像星云一样堆积,想要从无法呼吸的身子里爆炸开来,她抓紧了床单,只能用手指的曲张徒劳的渲泄风暴般的快感!
  她张口想要呼吸,可是玉茎便趁机滑到她的深喉,让她哽咽的哀叫,只发出勉强的嗯嗯哼哼的音节,而渐渐的,这样的音节终於被她股间滋滋的抽插声和喉间的润滑声所彻底压制,一时房内淫靡无比,只有女人身子被玩弄发出的水声二重奏越来越大声。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时间似乎停滞了,任快感疯狂地渲泄。
  耳边只听见男人急促而累极的喘气声,两个人都已经射了出来。
  淫靡的白液从甘草的嘴角和双股流到了床铺上。
  孙玉龙缓过神来,用手指探进甘草湿漉漉的小穴,抠挖了许久,直到里面再也没有白浊能够流出来,这才作罢,甘草却是受不住了,哀求的看着他,“不要……再来了……我真的不行了……”
  孙玉龙眼里只有她,可是再次硬起的下身却毫不留情的又顺势刺了进去。他俯在她耳边悄悄说,“你这里面的味道,必须是我留下的,所以……请姐姐再忍忍吧……”
  他说着前後耸动,却是温柔许多,还能承受。
  而孙绍文也不再呆愣,俯下身子,含住了一只乳蕾,吸的咂咂作响。
  这样的情景,三人都有些熟悉。只不过位置有了些变化。
  孙玉龙眼眸一暗,进出的更快了些,两片粉嫩的花唇随着他的进出被翻进翻出,吸附着他的肉刃,并在上面留下一层水渍。
  身下的人闷哼出声,随之不安的扭动,反而不由自主下身发出“噗噗”的响声,随即不敢再动了。
  孙玉龙红了眼,进出的更快些,把那声音撩拨的不绝於耳,玉茎勇猛,恨不得把她里面生生翻出来清洗一遍,他一低头,含住了另一只小红莓。
  甘草胸前两只都被男人吸吮的用力,下身更是抽插不停,整个人都觉得无法自主了,沈浸在二人的分食中只余柔弱的呻吟,一声更比一声娇弱。
  而两个男人四只手更是上下摸索不停,专门在她敏感地带逗留,她好不容易积蓄起的理智总是瞬间分崩离析。
  不过这个时候,要理智还有什麽用呢,不过更加痛苦罢了……
  直到整个人要被快感分裂开来,孙玉龙才停止了可怕的攻占,慢慢的热液射了进去,宣告了所有权。
  而这时孙绍文也要抱过甘草再行云雨。
  孙玉龙手更快了一步,一把捞过甘草抱在怀中,向孙绍文道,“好了,大白天的,还有许多事做。人在这里,又跑不了的。”
  孙绍文硬是平息了下来,点点头,终於不舍得看看甘草,穿上衣服。
  孙玉龙又道,“文弟,做也做了,可再也脱不开干系,大家从此是一条船的人,谁里子也不比别人高尚洁白半分,不要再想着破坏我的计划。也别叫我听见什麽不该说的话。”
  孙绍文身子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硬是扭过头去,手忙脚乱地带上门狼狈的走了,心中突然一阵苍凉和阴霾,被堕落的乌云塞满胸腔。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刚才的一场纠缠,竟仿佛像做了一场春梦,惘然之後,了无痕迹。


154.野种(重要)
  甘草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映衬得眼睛宝石般剔透。
  孙玉龙看着她的眼泪,突然慌了,紧紧搂住她按在心口,“别哭……别难过……是我不好……就这麽一次,我们忘了它吧……”
  “我也是为了以後我们更长久的在一起……你不要怪我……”
  甘草心中讥讽他的自欺欺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权力和出人头地,想必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吧……
  “以後再也不会把你送人了……”他面上有一丝迟疑,随即被狠厉代替,“你若是介意,待我事成,再杀掉他不迟,只是现在还动他不得……”
  他怜惜的擦着甘草的泪,甘草心中更是一片怆然,她无法接受,自己跟这样心狠手辣、良心泯灭、不择手段的男子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终於想到更能安抚她的法子,温言软语,“孙氏兄弟我已经交给天山王了,天山王对他们有些成见,受些皮肉之苦是难免的,但是一日得不到杜皓然的下落,他们便一日没有性命之忧,你不要太过绝望。”
  甘草流泪悲切地看他。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湿毛巾为甘草净身,直把她身上擦的通红一片,连声呼痛,恨不能把她皮揉掉一层。
  甘草冷哼一声,“可是嫌我脏污了?刚才可是你把我推出去的。”
  孙玉龙脸上阴晴不定,脸色一变,“我说不许再提!不许再提这件事!”说罢放软了语气,继续哄道,“你好好听话,若是肯乖乖跟我,我自会去跟天山王再行商议,或许可用些矿藏让利换取他们兄弟二人性命。今夜晚些时候,我同老匹夫有个秘会,到时你乔装成男子,我带你远远瞧上一眼,如何?”
  他自然不会说,他骗天山王说孙氏兄弟知道杜皓然下落的事,所以谁也救不了他们,就算能救,他也不会让他们活着。且为了防止生变,看来他需要让那两兄弟死的快些了。
  甘草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心中自有计较,她对他的心狠手辣也有些了解了,怎麽会相信他的应付之言?
  於是假意做出惊喜的样子,曲意迎合,又伏在孙玉龙肩头,乞求道,“我真的不喜欢那个蛮子,一身蛮力,粗暴的很,撞的我全身都痛,你不要再让他来了好不好?”
  孙玉龙心中一恸,面上复又温柔,“不会的,再也不了,我会警告他不许再碰你。日後我做了大帅,让你亲手杀了他可好?”甘草心中讥诮,要论报仇,第一该杀的就是你自己!
  今天之前,孙玉龙在她眼中还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而从此刻,他宛然十足的六亲不认!
  她忍不住害怕,若是被他发现她背叛,以後会怎麽报复她?
  孙玉龙食指轻轻抚上她锁骨的牙印,漫不经心道,“姐姐这里有个记号,是大当家的留下的麽?”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甘草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个牙印了。
  孙玉龙见她迷茫,气息稍平,低头一啃,覆上那个牙印,狠狠一咬,顿时鲜血淋漓深可见骨,把那个牙印彻底纂刻在她锁骨上。
  “啊──”甘草痛的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他,只见他嘴角沥血,眸子异样的狂热,她毫不怀疑,他如果得不到她,会把她杀了吃进肚子里来占有她!
  她害怕的面露惊恐踉跄後退,却被孙玉龙紧紧搂入怀中,箍的她骨头生疼,瞬间,他忧伤失望的眼神又像一只可怜的兽,但是只野兽。
  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充满寂静的诡异。
  这一刻,甘草又觉得他看起来并不是那麽坏,忧伤迷茫的令人心痛。
  “你为何那麽憎恨你大哥,就算……就算因为我,值得害死他们两个麽?”
  孙玉龙看向窗外萧瑟的落叶,似乎说起什麽不相关的事。
  “多年前,天山王单恋天都鸳鸢馆丁凤君,却被孙墨举捷足先登成就佳话。”他顿了一顿,“随後天山王恼羞成怒,找了一名眉眼酷似丁凤君的妓子夜夜宠幸并示於人前,可是两年过去,孙墨举丝毫不觉羞辱,丁凤君也丝毫不为之触动,反倒是天山王自觉无味,把那妓女虐待了一番,然後赤身裸体丢在孙家门口,妄图羞辱丁凤君的出身不洁,以示决裂。谁料孙墨举不受挑唆,反而救了那轻生的妓子,陪同妻子待产。”
  “再後来,那妓女十月怀胎,几乎和丁凤君同时生产,都生了儿子。於是从此,那个野种就是孙二公子的陪读跟班,即便是孙家抄家之後,同为乞丐,他依然还是跟班。再後来,落草为寇,他依然还是跟班。”
  甘草大吃一惊,“那……那个妓女……”
  “正是家母,生下我之後就悬梁自尽了。”他微微一笑,“我这样的意外,本就不是任何人所期待的,也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甘草心中痛惜他的身世,可还是不解,“即便如是,你应该感激孙家才是,何苦要加害你的恩人?”
  孙玉龙眉眼一扫,如刀刃般锋利,“感激?若不是丁凤君的缘故,我母亲会沦为被报复的工具吗?或者,我应该高兴,一辈子给孙二当小厮?”
  “他当你是兄弟啊……”
  “本来我也不甚在意的,可是从见到孙二对你的独占欲开始,我就按捺不住了。他一个蠢蛋,有什麽资格独占你?我本来或该是王爷世子,却要被他处处掣肘,对他处处拱手相让?若是别的倒还罢了,但我不会像孙大那个蠢货,把你推来让去的。”
  甘草愕然,“那你……要认祖归宗吗?”
  孙玉龙嗤笑出声,“你当那老家夥猜不出吗?他用刑时必然从那锦帕已经知道那两兄弟身份,联系我的容貌,也或能推测一二,只不过他心虚,刻意忽略其中的关节而已,不然你以为他凭什麽愿意跟我合作,不过心里存有那麽一丝愧疚罢了!他不想认我,我倒稀罕认他吗?待我站稳脚跟,再做图谋。该是我的东西,一样样都会拿回来!”
  他说着笑笑地看向甘草,“这还得多谢你呢……我那个短命弟弟反正已经归西了,一切物归原主还不是早晚的事~”说着他的声音沾染上了血色,“至於这些不相干的人等,我都不会叫他们好过!”
  甘草目瞪口呆,她真的想问问他:你费尽心机,算尽亲人,到底是在图什麽?
  他抱紧了她,“我只知道,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要变强。我要能呼风唤雨,给你想要的一切。”
  甘草默然,或许从一开始,是她激发了他不择手段的争夺之心,但是这麽走下去,他已经偏离轨道太多。在她眼中,他可笑又可怜,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太多又钻了牛角尖的小人物罢了。
  作家的话:
  一个小人物渴望出人头地,以及突然拥有权力以後,总会变得面目全非。往往潜在的邪恶就会充分散发出来,会变成比以前欺压过他的人还要狗仗人势的人。
  孙玉龙完全是执念作祟,偏离了他所以为的爱情和复仇,他也是挺可怜的,不要讨厌他。


155.诱捕1
  孙玉龙同她温存了一会,便出去处理繁杂的事宜,他晚间同天山王还有密谋,所以急匆匆出去安排了。
  甘草静静走到郭禾身边,解开他的睡穴,“郭公子,你没事吧?”
  郭禾咧开嘴,同情的看着甘草青紫的锁骨处,声音粗嘎,听着都替他痛,“甘姑娘,你受苦了。”
  甘草心里一酸,揩了揩眼泪,制止他再说话,“你被那汤药烧坏了嗓子,这几日不要再轻易开口说话了,也别再激怒他,营救他们的事,我再想办法。”
  她看着郭禾担忧的眼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放心,那老贼不敢那麽快杀了他们的,他儿子尚且不知下落。你在此等候,尽量找机会把真相说与信得过的心腹,待大当家回来便从内接应,揭露孙玉龙的阴谋。我已经解开你穴道,你不动声色,从内襄助就好。”
  郭禾连连点头,甘草又给他解开绳索,处理了些看不到的伤口。
  待晚些时候,孙玉龙果然递给甘草一套男装,叫她换上跟他同去。他希望甘草看上一眼,发现走投无路好死心依赖他,待孙氏兄弟人头落地,他再找个法子好生哄哄她就是。
  甘草随孙玉龙进了大帐,来人有着那小王爷的清俊容貌,却又增添几分英武和血腥,四十多岁,唇上蓄了一层威严的胡须,正是天山王杜君柏。他与杜皓然相像,自然也同孙玉龙差不离。
  这样两个人的共谋,显得别具讽刺意味。
  孙玉龙寒暄了一会,话锋一转,“王爷,不知那两个人招了吗?”
  杜君柏冷哼一声,“倒也硬气,不过,我有的是法子。”
  孙玉龙笑道,“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大哥,不知能否带我过去看望一二?”
  杜君柏顿首,带二人前往一顶帐篷,只见孙氏兄弟二人被绑在架上,浑身都是翻皮的伤痕,还有数不清的鞭痕和烙印,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甘草几乎无法自持,却被孙玉龙抓紧了手指,微微警告。
  杜君柏随手夹起块烙铁,烧的通红,逼近孙伯荞,甘草手心全是冷汗,她毫无怀疑,再看下去她会不会崩溃叫出声来!只听孙玉龙突然撩开帐子请道,“王爷,我倒是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甘草凑近了孙伯荞,忍着泪,悄悄在他耳边唤道,“伯荞,是我!”
  孙伯荞认出甘草,惊呆了,复又苦涩道,“甘草,你快走吧,呆在这里太危险,你救不出我们的。”
  孙仲艾也已经醒过来,呆呆看着哥哥和甘草,不知在想什麽。
  甘草心里又愤怒又伤心,“那老匹夫怎麽把你们折磨成这样?我……我想要杀了他!”
  孙伯荞淡淡笑了笑,道,“甘草,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来生,孙伯荞若能活得不这麽窝囊,再同你结连理。”
  甘草心痛的无法呼吸,此时哪里还有误解?她心中突然下了个决定。
  杜君柏同孙玉龙出帐,站在角落。
  孙玉龙道,“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有些诚意才是,这两个人活着,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如果问不出来什麽有用的事,不如杀了以防生变。”
  杜君柏对於除掉孙墨举的孽种自然乐见其成,但也为他的心狠手辣吃了一惊,有意无意道,“我以为,你该对孙家感激涕零才对。”
  孙玉龙话中有话,“此言差已,小王爷年纪相仿又相貌肖似,玉龙只觉得心生亲切,情同手足。须知血浓於水呢。”
  杜君柏点头,心道,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呢,合该孙墨举那王八蛋有此後劫,那句血浓於水叫他很是受用,大手象征性在他肩膀拍了拍,赞道,“年轻人识时务,有魄力,很好。日後你肯协助皓然,我自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二人正要合计,却听见帐中哭泣声,杜君柏冲了进去,只见甘草一哭,女儿态毕露,这女人看似柔弱如蒲草,却骨子里透着坚毅和冷漠。
  “你是谁?”
  甘草倒抽了一口气,定了定弹跳的心,漠然应答,如愿看到那威严的面孔变了颜色。
  “我是知道你儿子下落的人。”
  孙玉龙本以为甘草看到孙氏兄弟活着会乖乖接受他要挟,没想到甘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看似真的要为孙氏兄弟玉石俱焚,顿时俊脸上一片煞白,後退了两步。如果她,她真的自愿承认自己亲手杀死了杜皓然,那麽他再也帮不了她了……
  杜君柏眼光闪动,似信非信,目光似鹰般盯着甘草,掐着她脖子的手几乎控制不住力道,“带我去。”
  甘草艰难的呼吸了几口,道,“除非王爷放了我的朋友,并且,”她看向他身後,“我要他死!”
  孙玉龙闻言指节发白,捏的咯咯作响,眼中闪过迷惑失望不解,他还在想着维护她,她却要借刀杀人?
  倘若今日再被心爱的女子和亲生父亲一起抛弃,那麽他这一辈子,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心中却有不甘在扩大,在叫嚣:就算死,也要杀光负尽他的人!他倒要看看,这个亲生父亲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儿子而叫他去死!再次抬眼,看向甘草的眼中阴狠无比。
  杜君柏愣了愣,看到孙玉龙眼中一丝绝望时,不由隐隐有一丝良心发现,再者,这节骨眼上,若是几人都死了,定苍山群龙无首便会脱离他的掌控,何况小儿子生死未卜,这一点微薄的血脉哪能再舍弃?
  相通这些错综复杂,他摇摇头,“我同孙当家乃忘年之交,杀人毁约之事绝不会考虑。”他又看向甘草,只见她面上失望,但直觉这女子方才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不似作伪,又道,“放人可以,不过,我总得对朝廷出兵有个说法,这两人中,只能放一个。”
  “放了我二弟!”
  “让仲艾走吧!”
  甘草竟和孙伯荞同时出声,看向孙仲艾,意识到心意相通,二人相视一笑,那一刻,往昔的嫌隙全无。
  “哥哥!媳妇儿!我不走!”孙仲艾竟没有一丁点高兴,难掩气愤和心伤。
  甘草看着饶有兴趣的杜君柏,咬牙切齿道,“还请王爷回避,我来劝说他。”
  待杜君柏离开,甘草突然附耳到孙仲艾耳边,“此事皆因你手下孙玉龙而起,你要和我们一起死,让你哥哥的心血毁於一旦,谁来报仇?”
  孙仲艾无语,恨的嘴唇咬破,“这厮……待我剐了他!再来陪你们──”
  甘草又道,“我已经跟郭大哥说好,里应外合揭露奸贼的恶行,助你夺回山头,仲艾,你要争气,我和你哥哥还等着你搭救呢。”
  甘草见他听进,给他和孙伯荞解开绳索,突然折断随身带的刀片,分成四段,为自己和孙伯荞垫在鞋底,孙伯荞面有疑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过问的时候。
  三人出来,天山王倒果然放了孙仲艾出去。不过他倒是有信心,这小子孤身一人无处投奔,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待看到孙仲艾安然离去,甘草与孙伯荞相视凄楚一笑,全无了顾忌。
  而那孙玉龙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156.诱捕2
  杜君柏逼近了甘草,“小王爷在哪里?”
  甘草微微一笑,“小王爷现在很好,被我秘密安置在定苍山的居所。这件事是我做的,与两位当家的都无关。王爷想见他,就请跟着我走好了。”
  杜君柏突然哈哈大笑,几乎把她骨头碾碎,“臭丫头,你想诓我跟你去,耍什麽花样?孙玉龙早就告诉过我,小王爷根本就没有在定苍山上。”
  甘草并不慌张,“小王爷是我抓的,他自然不晓得,就连我们大当家的也不知情,”说着拿出怀中一片染血的破袖,“这是小王爷的衣袖,可对?”
  杜君柏突然收了笑,抢过那片袖子,抚着上面的血迹,狠狠盯着甘草,“你……你把我儿怎麽样了?”
  再残暴的人,也有他心底柔软的地方。小王爷无疑是天山王的软肋。
  甘草淡淡道,“小王爷只是在山上养伤而已。但是若是王爷不肯去,保不准被孙玉龙搜查出来,做出什麽手足相残的事来,要知道,那位可是不择手段的主呢……”
  杜君柏心中一惊,突跳不停。
  甘草索性断了後路,道,“你可以把我们双手缚住,跟着你一起去,若是没有,杀了我们就是!”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山上并不知道王爷和孙玉龙那些事,王爷若是不想与孙当家的毁约的话,只能一个人跟过去,不知王爷敢不敢呢?反正我和大当家的在你手中,随时可以当人质的。”
  甘草诡异一笑,“选择自己的安全,还是选择儿子,就要看王爷心意诚恳与否了。”
  杜君柏思子心切,焦虑的心情终究占了上风,果然缚住了二人的双手,一前一後上了山。他并非有恃无恐,他先前知道孙玉龙已经控制并关闭了山上的机关,所以自信不会冒失落入陷阱。
  甘草直把路引到她住处窗後,那四棵树中央。她对孙伯荞使了个眼色,二人从中央信步走过。
  杜君柏方走了一步已觉得不好,脚底酥麻的感觉传来,只见得脚下一枚蓝汪汪的铁藜子,心里恨不得将那贱人立斩剑下,他作战对敌,机关也见过不少,情知这种机关必然是死结,越往後越要命,反倒是第一环有微弱的希望逃生,可是除了飞蛾扑火,也没有别的办法。
  待躲过钉板,只听唰的一声,天空暗了颜色,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把杜君柏收拢其中。
  甘草终於舒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孙伯荞却心惊肉跳几乎窒息,那杜君柏见束手被俘,大骂一声贱妇,竟然孤注一掷,狠心拔下脚底的铁藜子恨恨的掷向甘草,顷刻间破网正向甘草咽喉飞来,挡无可挡。
  “不──”他几乎目眦尽裂,双手被缚,根本无力运起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香消玉殒。
  甘草也呆了,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飞一般跃起,扑到了她身前。
  “仲艾?”
  甘草愣住了,“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有走?!”
  孙仲艾背部汩汩流出黑血,扑倒在甘草怀里,断断续续道,“我,我怎麽能贪生怕死……扔下你不管呢?”
  甘草亲手淬的毒,她当初为了解决孙玉龙而下的毒,她太了解那有多致命。
  “仲艾,仲艾,你……”她眼泪瞬间淌下来,不能自已。
  “二弟!”孙伯荞也连滚带爬的过来,声音颤抖,他们两个,谁都不能有事!他宁愿自己死了……
  孙仲艾费力的扬起下巴,颤着手去摸甘草的脸,“我……我一直都知道……你想……想嫁的──是大哥……”他的眼睛里没有痛苦,全都是悲伤,“可我……我还是想霸着你……不愿放手……媳妇儿──”
  甘草哭的涕泪涟涟,只是摇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他颤抖着手,把二人的发梳拢在手中,交织在一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嘴角也涌出黑血,“大──大嫂……”
  似超脱了最放不下的事,他的眼睛定格在那一刻,顷刻黯淡,没了光泽,黑色的血从他口中汹涌而出。
  “啊──”甘草凄厉的嘶吼一声,撕心裂肺的凄惨扩散开来,却听见网中杜君柏刺耳放肆的哈哈大笑。
  甘草如疯了一般,扑了上去,压在网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眼睛里发出嗜血的光芒,牙齿穿透了皮肤,穿透了大动脉,牢牢的钉在骨头上。
  “啊……你这个疯子!”杜君柏先是疯狂的摇头,却怎麽都摆脱不了这疯妇。
  直到血快要流尽,身子越来越冰冷,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眼睛还有一丝微光。
  甘草看着他脖颈的鲜血喷涌溅出,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小溪般流淌,对那死囚邪魅的一笑,“想知道你儿子在哪吗?”
  她凑近那将死之人的耳边,悄悄说,“你儿子早就坠崖死了……还中了一剑……像白蝴蝶一样飞下去了……”
  於是,那眼里最後一丝微光也不见了。
  顷刻山河变色,恰似高楼大厦崩倾。
  她只是回忆起那个梦境,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却并不觉得快意。她的眼神渐渐迷惘,有些事情放电影般掠过她的脑海,留下惊鸿一瞥,或快乐的,或痛楚的,或後悔的,或残忍的,这是为什麽呢?她心中好像空了一块……
  良久,甘草终於用手轻轻按上那个牙印,款款起身,摇摇晃晃向远处走去。
  女子紧紧捂着胸口,身上的寒气一阵压过一阵,状若癫狂,比上一次发病更甚。
  她面白如纸,嘴角沥血,发鬓散乱,脚步虚浮,已经鬼魅一般穿过黝黑层叠的密林,不见了踪影。
  “甘草──”孙伯荞几乎无意识地眼看着女子飘然远去,却怎麽也挽留不住,不由呢喃道,“都走了,都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抱起亡弟屍首,踉跄上山。
  良久,不知哪里冒出的白衣少年四顾无人,悄悄走到天山王屍首旁,从他怀中掏出半枚玉虎符,又踢了一脚,令屍体萎顿在地,正要离去,忽听见方才那女子婉转空旷的骊歌,身子一呆,驻足好久,直到歌声彻底被秋风吹散在四野:
  倦鸟思归兮,空徘徊,
  浮生若梦兮,梨花白;
  杳杳美人兮,尘归土,
  焚我肉胎兮,观自在。
  (楚歌卷完)
  作家的话:
  这里进入剧情转折点。
  待会晚8点还有一章免费的“中场必看”,是对於後续下半部的提要,以及一些题外话,方便大家参考是不是自己的菜。
  此外鉴於我的文写的像裹脚布,看到这里的童鞋都是老读者了,不管跟不跟,梨花都很感激,下周末送上免费超值番外,将近6000字呢,含有未来剧透,不要错过哦……


涅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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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篇的亲别遗漏了今天前一篇小结局第156章哦~
  如果我说这里甘草完结──不知会不会被人pia飞……
  甘草不明去向……男配寻寻觅觅……男主继续雪藏……
  其实这里可以算个伪结局,梨花简要说一下以後部分的故事梗概,以方便大家决定暂时休憩,或者继续跟进,毕竟我太自我了,口味也并不适合每一个人,对有的童鞋是relax,对有的则是折磨。
  我主要是想写情感上女王,身体上女奴。鉴於女主现在容貌武功和心智都达不到,所以前面才虐的太多。前三卷她曾三次答应成亲而未果,下卷开始她将对男人较冷漠,慢慢向“女王心+女奴身”靠近,喜欢这种矛盾调调的童鞋可以继续偷窥我猥琐的瞎编。
  有的亲会说:你为吗为吗一定要“女奴身”啊……
  答曰:我特喜欢女主OX被动而且情感强烈挣紮和波动的调调。
  下半部从157开始,是写女主被太阴逼迫下自毁容貌,改名媸颜,在修习功法之後意外恢复了前世的绝色容貌,(这部分我知道大家不爱看女主变丑,即使只是6章,放心吧,我会下下周末以加更的形式一下子从丑放到她变美为止……)之後因为芙蕖门和鄂南一个神秘家族的斗争,意外结识了小族长郎阿里,而这时被太阴派去刺杀一个人,无意间得知了自己原身在这世上的离奇身世和可怕阴谋,还好身边有冷漠少年岳小川,亦正亦邪的岳逍遥还有热情如火的郎阿里陪伴,而伴随甘草容貌的涅盘,也如同蝴蝶效应,在异世牵出了莫大的动荡,似乎有许多人注定在等待着她的涅盘呢……而可以独当一面的甘草,不再是以往那个仅仅因为一时心动而答应求婚的小女孩了,她变得冷漠,邪魅,自制和无情,利用真心深爱自己的几个男人,巩固了自己一手操作的神秘组织,把一应伤害过自己的几个人都药物控制为傀儡为自己做事,在她这个主人一点点浮出水面之时,她却又卷入了宫廷之争,於是,许多镜花水月的等待终於揭开,是原谅?还是不原谅?那就看这些男人如今爱的有多深了……
  我想看到今天这三卷的都算是老读者了,为答谢大家的支持,下周免费放上两章番外,写的是甘草儿子的故事,细心的童鞋其实可以从中看出很多未来的故事走向哦!而且是将近6000字超值大奉送哦~~~`小正太的内心世界,很有爱的^^
  前三卷终於全结束了,也相当於上部的结束,或者说虐卷到此结束,从下一卷开始,女主要进入真正学武功的阶段了,会变厉害变绝色,除了正主外的虾兵蟹将将不会有机会和她随意OX了,再OX的都是我私心比较喜欢的人。
  额……孙二同学领盒饭了,但是他喜欢女主,女主不喜欢他,所以我觉得为女主死对他是最好的结局。至於那个孙玉龙,祸害遗千年,他还有不少的戏份。这里捡走虎符的也是他。
  暂时很久不会再让好人死了。不过即使下卷男主出来,我的一贯风格是,女主不会主动的要跟不同男H,所以和男主开始的契机一般都是形势所迫或练功不得已或胁迫,两厢情愿的甜顺H就很难有,因为我喜欢写内心想要一对一,但是肉体被迫NP的闷骚型,就成这样了。如果亲很雷这种纠结的戏码,我也实在很不好意思呀,请原谅一个情感审美畸形的人吧~
  同时写完这部想做个总结,我也知道男主男配写太多了点,让大家看的很乱,以及不知我想表达什麽,我都後悔,但是框架已经在那,所以是不可能偷工减料,大概顺应我的YY写成了一部女主的香艳史,我致力於把尽可能多的艳遇编出些合理的理由,以被迫或自愿的方式找个合理的借口串连在一起,满足种花们的猥琐色欲。
  所以经历了很多男人,但是爱情就显得很薄弱,也有人会觉得这女人很那什麽,YD?不过我是不会改的(*^__^*) 嘻嘻……。只能说,从下一卷起出现的男主基本都是正主了。已经觉得这文太长的看客,可以把这里当作一个悲剧开放式结局。
  我也不可否认这文确实没什麽思想深度值得写成这麽长,我也问自己我在写什麽,也许我想写的就是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爱和不同的欲吧,还有一些阴谋和爱情,以及一个女人是怎麽从天真无邪变成冷漠邪魅……
  咳咳……其实说起来,那什麽,我想写的到底是什麽一开始?其实我就是想写一个美女不断可以和不同类型的男人OOXX,而且还都是师出有名的那种OX,我不太喜欢色女,我就是喜欢女主被动的不得不OX
  我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人,所以我写文的时候不去更多考虑别人喜欢看什麽,我大概更侧重自己YY的很爽的梦遗感觉,那感觉就像记录我的私人日记,可以不负太大责任又可以记录很多隐秘的猥琐的构思。很感谢有鲜网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让我发布我的带色日记。欢迎大家继续偷窥我的日记。


番外一之小豆芽偷听(免费奉送)
  我今年三岁了,是宋叔叔把我带大的。
  宋叔叔不让我叫他爹爹,他说我只是他一个病人的孩子,因为身体不好暂时寄养在他家。
  宋叔叔医术很棒,他身上总是有好闻的药香味,但是我也不是很希望他当我爹爹,因为他对人总是冷冷的,没有什麽表情,虽然他没打过我,但我有点怕他。
  我其实最希望白叔叔是我阿爹,因为他又帅气又威风脾气又好,府里的女婢看到他都会脸红,他每次来还都会给我们带很多好玩的小玩意来。他比宋叔叔看着年轻好几岁,又爱陪我们玩,宋瑾他们都叫他白大哥,他听见挺高兴的,我也跟着叫了,但是他却第一次对我板了脸,跟我说,“小豆芽,你不能叫我白大哥,你必须叫我白叔叔!”
  我特别委屈,本来以前觉得白哥哥对我比对别人都要好要温柔,可是为什麽现在就不许我叫他哥哥?
  白叔叔看我不高兴,哄我说,“你别难过呀小豆芽!我是为你好。我是你娘亲的哥哥,所以你只能叫我叔叔呀……”
  我点点头从此就叫他白叔叔,并且记住了,直到有一天,白叔叔离开好几天回来以後,抱了我很久很久,他的眼神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突然叫我改口叫他“爹爹”,天哪我好开心啊!从小就是白叔叔对我最好了,我做梦都希望他是我爹爹!宋叔叔最後也没说什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默许了。
  从那以後,我有了白爹爹,他对我也比以前更好了,来的更频繁了,恨不得有空就来找我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还有调理身子的补品。
  说起来我从小身体不是很好,好像从出生就是这样了,天天被宋叔叔用黑乎乎的汤药泡澡,加上天天吃很多珍贵的药材,我慢慢的生病就少了很多,但是因为从小把吃药当吃饭,所以我食欲不是很好,长得瘦瘦小小的,宋瑾和宋鸣总是嘲笑我长得又黑又小,身子板像豆芽菜,所以他们才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豆芽”。
  我不是很喜欢跟他们玩,因为他们总是欺负我,经常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以前我是不吭声的,可是有了白爹爹之後,我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才不是没爹娘!我有爹了!
  他们两兄弟一起瞎编着嘲笑我:
  “小杜鹃,真可怜!
  没爹疼来没娘管!
  拜个雀娘好过年!”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嫉妒,但是我确实没有生我的爹和娘。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哭,只有宋丫头不会骂我,还会拿糖人分我一半。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天天吃药吃的没有胃口,因为她看到我拒绝会不高兴。
  宋丫头比我大两岁,是宋叔叔的二哥的小女儿,宋瑾和宋鸣的表妹,她长得很白,苹果脸,眼睛特别亮。我想每次玩娶新娘都能和她是一对就好了。
  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出去玩,见到的人很少,但是宋叔叔会有一些客人经常来找他,有一位张叔叔,说话粗声粗气的,有点凶,我本来很怕他,因为他每次来见到我都当没看见,也不说话,但是有一次我被宋瑾和宋鸣一起推倒踢打的时候,张叔叔看到了突然过来拎起他们两个扔到一边,然後把我提起来,训斥我说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打要还手骂要还口,不能软巴巴被人欺负。之後张叔叔还气呼呼的跟宋叔叔吵了几句,於是在宋叔叔的默许下,张叔叔时不时来小院里教我紮马步练功夫。
  还有一位杨叔叔,长得好看,但是有点邪里邪气的,我不太喜欢他,他老是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特别的招摇过市,不像个好人。有一次我和宋丫头在扮新娘新郎,那个杨叔叔刚好经过,看到我们玩就大笑,还对宋丫头就阴阳怪气的说:“小丫头长得真水灵,嫁给我做新嫁娘吧!你看你身边这小子又黑又瘦,比我丑多了!”
  我当时就气坏了,以前宋瑾和宋鸣骂我又黑又瘦丑八怪的时候我也没这麽生气过,我就拉起宋丫头要走,“别听他的,他有很多老婆,我从宋叔叔那听过的。他不是好人!”
  那个姓杨的听见我那麽说更来劲了,拦住我说,“小子,男人有很多老婆是本事!你不知道这世上老婆很难娶吗?”
  我觉得他想抢走宋丫头,气的去掰开他的大手,还在他身上踹了好几个脚印子,呸呸吐了他好几口,气的他脸发青,连声骂我是“野孩子”,我则趁机溜走了。
  我特别害怕他会去跟宋叔叔告状,所以偷偷跟过去,听听他怎麽说。刚好张叔叔也在。
  那个姓杨的就问,“外头那个小男孩是谁啊?怎麽那麽粗野?”
  宋叔叔看见他衣服上的脏污也没怎麽生气,慢慢的说,“你都跟小孩打上了,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姓杨的也有点讪讪的,但我已经不满足於看他笑话了,因为我也想知道,我是谁?
  宋叔叔又说,“他是甘草的孩子。”
  於是姓杨的一下子失态的打翻了茶盏,脸上有一种又尴尬又扭曲的表情,好像是愧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讷讷的重复,“不会吧……甘草的……孩子?……竟然活下来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
  就连张叔叔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宋叔叔忽然说,“子振,你不会还想杀了他吧?”
  张叔叔哼了一声,“我要是想杀他,还会教他强身健体吗,我虽然没觉得怎麽对不住他娘,但我还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
  姓杨的接着似乎缓过来了,喃喃的说,“唉,还真是奇怪,为什麽当初我也没什麽感觉,时至今日,突然知道那日竟然有个早产的孩子在我们施暴之後出生,我会觉得那麽对不住他呢……”
  宋叔叔开口了,“其实那时你们想除了那个妇人,不外是害怕她乱说,坏了我们四家声誉,不瞒你们,我当初收留这孩子也有几分叫她投鼠忌器的意思。但是时至今日,她也没有说出去啊……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时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默的叫我心急。
  “这孩子……还真是……唉……”杨叔叔干咳了几声,又问,“取了名没有?”
  宋叔叔答,“没有,还是将来给他母亲取吧……”
  姓杨的又说,“这样啊,可是他母亲从天山王那件事後就失踪了,八成已经没了……那你以後就一直养着他吗?”
  宋叔叔漫不经心,似乎没太伤感,“嗯,如果找不到,我将来传他医术好了,看他资质,再不济,总能养家糊口没问题的。”说到这宋叔叔又遗憾的很,“不过我看小豆芽不是这条道的,我平时有意无意跟他提些药草,他脑袋总是记不住的,倒是那双手挺巧的,跟宋丫头一起玩的时候,随便捏个泥巴人都栩栩如生,看他随手玩的草编,都是他自己琢磨的。也不知这孩子的爹是什麽人。说不准是遗传下来的天分,但是手工这东西,市井杂艺,终究上不得台面啊。”
  姓杨的总算说了句顺耳的话,“那倒未必呢,行行出状元,巧手鲁班那一手绝活抵上万金,哪家哪派不得求着去请啊,现在他已经是甘泉宫的上宾,只怕有钱也请不到的。”
  我眼里一亮,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我好羡慕啊!於是我记住了这个“巧手鲁班”,打定主意,等将来我长大了,要去找他拜师学艺!
  张叔叔也说,“恩,我瞧这孩子虽然瘦小,但是骨骼不错,将来要是练习硬气功,弱冠前便能小成不在话下。”
  姓杨的叹了口气,“呵,你们早已都做了好些事了,我以後也会尽心教导他,虽然我那点功夫学识无足轻重,但他多学点总是好的。我那几个女人也没个儿子,这孩子虽然泼皮点,但还算机灵,我把他当半个儿子好了。”他又叹口气,“白贤弟对那女人那麽用心,想必更是早就尽心了。”
  宋叔叔忽然问道,“说起来,好久没看到宇臻了,前一段还喜滋滋往这里跑挺勤的,还非要认小豆芽叫他爹,怎麽现在大家都来关心他儿子了,他这个挂名爹又不见了?”
  姓杨的嗤笑一声,“还不是听说甘草没了,发了疯一样到处找,我都说了他这样没目的的找是不行的,他可是不听。不过,我们替他照顾好小的就行了,毕竟他找起那女人来就不管不顾了。”
  张叔叔又突然说,“如果将来小白真跟甘草修好,娶了那位,那我们总不能坏人姻缘,到时见了她岂不是尴尬?”
  於是又是无聊的沈默。
  我不耐烦便没有再听了,独自走到後花园想了很多事。那些话我有的懂有的不懂,但是我明白了三点:
  第一:我是有娘的,她是“甘草”,我很开心,但是又不太明白!我知道的,“甘草”是一味药啊,难道我娘亲是一味药吗?那我到底怎麽见到“她”呢?
  第二:几个叔叔好像做过什麽对不住我娘亲的事情。那如果有一天娘亲和几位叔叔打架,我站在哪一边呢?
  第三:我最喜欢的白爹爹一时半会不会记得我了,他要去找我那个娘亲,那他会不会把她带回来呢?好期待哦……
  作家的话:
  宋叔叔──宋玉卿
  白爹爹──白宇臻
  张叔叔──张子振
  杨叔叔──杨威
    如果不记得这几个男配是谁了,可以回头重温第一卷里破庙轮暴的那几章。


番外二之小豆芽的梦(免费奉送)
  但是後来的後来,我失望了,爹爹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看上去俊美的样子落寞又可怜。
  他回来就抱住我大哭,然後自言自语,说:“你的儿子在这里,你也肯丢下他不知去向吗?”,然後又让我叫了他好多声“爹爹”,最後又对我说,“不会的,小豆芽在这,娘是有感应的,她一定会回来,一定不会死的……”
  我听不懂,但是我感觉爹爹那话不像是对我说的……
  後来日子过得容易多了,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也强壮了很多!张叔叔时常来教我腿脚功夫,姓杨的教我诗词歌赋,宋叔叔教我辨识草药,爹爹则几乎每天都来看我,教我功夫打坐运气,还给我搜罗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除了偶尔抱着我自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外,我都觉得他比什麽亲爹都要好!连离家出走去找“巧手鲁班”拜师学艺的事都被我抛到脑後了!
  说起来本来我不太喜欢姓杨的,一直不肯叫他,但他好心帮我找来一种可以泡澡後去除肌肤暗沈色泽的药物,我想,我再白一些就可以娶宋丫头当新娘子了,我终於肯原谅了他,从此也称呼他“杨叔叔”了。
  嗯,其实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连宋瑾宋鸣一起上都不能欺负到我了,我渐渐地觉得:除了我的甘草娘亲见不到之外,我真的好幸福哇……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两年,在我五岁的时候被打破了。
  宋叔叔,爹爹,张叔叔还有杨叔叔他们都同时接到了一封信,那一晚他们如临大敌,四个坐在房里商量了一宿没睡,最後达成共识,一起去那个叫什麽“莲华阁”的地方,找那个叫“媸妍”的女人,本来宋叔叔不要带我去的,但是爹爹担心我落下课业,又会被宋瑾他们欺负,所以坚持带我一起。
  我好恨那个女人,她一定不如宋丫头那麽可爱!一定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坏女人!害的四个叔叔爹爹要决定抛下家族去那麽远的地方……
  爹爹说“媸妍”很可怕,叫我不要随意跑出来。可是有一天我听见爹爹痛苦的声音,他因为下不了手没能完成任务而不能得到解药,痛的满地打滚,我不能忍心看到对我最好的爹爹竟然这麽狼狈!我气呼呼的跑到那迷宫一样的宫里,一路都是水和蔓延的小道,小道旁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莲花。
  我在一个小亭子里看见了杨叔叔和那个女人的背影。
  杨叔叔完成了任务,却拒绝了女人递过去的绿色药丸,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大口的吐血,吐到满地红色,“我不要……解药……你知道的……我就想跟着你……给我……‘黄泉’……”
  女人声音冷冰冰的,“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吃了‘碧落’,你就可以摆脱这里了。”
  杨叔叔拼命摇头,好像听到很可怕的事,“不……我不要……不要离开宫主你……”
  女人随手把绿色药丸碾碎,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松动,“杨威,你不要得寸进尺,‘碧落’不要你要‘黄泉’,我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真的不要?我可没兴趣养一条痴心妄想的狗!”
  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杨叔叔,可是看到他那麽卑微的样子还是觉得很难受,我躲在柱子後面看的想哭,杨叔叔还在费力的匍匐在女人脚下,“宫主,求你别赶我走……我第一次……这麽喜欢一个女人……我知道……我以前很不堪……杨威不求随侍左右……但求能够常常看到宫主就够了……宫主你也答应过,我如果连续三次完成任务……你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女人突然冷笑一声,“还真是……感人呢!”但她的话语依然尖刻,“所以……你的请求就是继续受我的折辱?你可想好了?狗可是没有挑拣主人命令的权利!”
  杨叔叔点头。
  女人随手招来一个妖娆的宫女,“好啊,你跟着我也可以,这样吧,你跟她交合一回,助她采补行功,我便允你留下,入我宫中当个‘药材’好了。”
  我从没见杨叔叔流露过那样绝望、悲愤、屈辱的表情:“宫主!我只爱你!我不要跟别的女人……”
  女人嗤笑,“是麽,我怎麽不知道杨威是这样坚贞的男人?装什麽呢?这种事难不成你没干过?嗯?你……”她邪魅的在杨叔叔耳边呵气,“你想跟我……嗯?”她呵呵一笑,“可是你不配啊……我看不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是活着离开,还是非要留下?好不好?”
  杨叔叔还在卑微地跪地恳求她,我却再也看不下去了!气冲冲的走过去,“你这个丑八怪!不许你折磨我杨叔叔!”
  女人扭过身来,我一下子看呆了!她的脸皎洁的像月娘,眼睛晶莹的像露水,嘴巴像桃花瓣,她美得像画里走出的人一样不真实!
  女人先是“咦”了一声,然後皱了皱眉,“哪里来的狗崽子。”说着定定的瞪着我。
  杨叔叔也顾不上恳求了,赶紧抱住她的裙角,“别……别伤他!他不懂事,冲撞了宫主,是无心的……”
  女人一挑柳眉,恶意的问道,“喔?要我不罚他可以,那麽,用你被奖励的请求来换,然後你乖乖的滚出去,可好?”
  杨叔叔不再吐血,可是他眼里悲哀的难过比吐血还让人难受,他手指一颤,终於缓缓松开了宫主的裙裾,哀戚惨笑着说,“原来……这就是老天给我这样薄情男人的惩罚……”
  我好想跟他说不用管我!因为我觉得杨叔叔真的好喜欢这个女人,而且我感觉这女人并不会伤害我!
  可是我没能说出来,因为她太美了!而且她在目不转睛的看我……
  突然,女人蹲下来抱住我的肩膀,对着月光看着我的脸,她的目光是那麽的温柔,就像……就像……遐想里母亲的一样。
  我可耻的看呆了。她比宋丫头还要漂亮!
  女人温柔的看着我,用她细嫩的手指描摹我的眉眼,“我是媸妍,乖,你是谁?谁带你来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女魔头!我气呼呼的打掉她的指头,“你是大魔头!我讨厌你!你让爹爹痛的满地打滚!还叫杨叔叔跪地吐血!”
  媸妍微微一愣,又轻轻的抚摸我的眉眼,好像怎麽都摸不够似的,“乖孩子,你爹爹是谁?”
  我骄傲的说,“我爹爹姓白,他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媸妍想了一想,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惆怅,“喔,他的儿子,这麽大了……他都有了儿子了。”
  她又问我,“你叫什麽?”
  我突然觉得好害羞,扭扭捏捏说不出口,“我……我叫……小豆芽……”
  媸妍“哧”的一声笑了,啧啧低声说了句“真像”,便看着我发呆,最後等我缓过神的时候,女魔头已经不见了,我手心里已经塞了两枚黄色的药丸,我赶紧给了杨叔叔一粒,又跑回去给爹爹一粒。
  其实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麽杨叔叔不要那个绿色的药丸呢?因为爹爹他们一直都在想要的!
  而且奇怪的是,我不太恨女魔头呢,媸妍宫主,似乎也不是那麽可怕?
  从那以後,美女宫主便把我从爹爹那要了过去,我又难过又害怕,但是还有一点点期待……
  媸妍宫主对我好极了,她默许了四个叔叔爹爹继续教我功夫,还非要亲手给我喂饭,搞得我丢脸死了!本来我偷偷地雕小木人宋丫头,还怕她看见笑话我,谁知道她发现我喜欢做手工更加欣喜若狂,不像宋叔叔那样有些排斥,反而专门请了几个名匠教我雕凿鉴刻!
  夜里,她还会偷偷来给我掖被角,在我额头柔柔的亲一口。
  为了天天被她亲到,我只好使劲掐着自己,逼着自己很晚很晚才入睡。
  夜里我有时会偷偷地想:有娘亲的感觉,会不会就是这样子呢?……唉不行,这样想似乎很对不起“甘草娘”,那就长大娶媸妍宫主当媳妇好了!唉也不行……这样似乎很对不起宋丫头,唉很难办呀……小孩子的烦恼可真多,唉好困啊……不能……不能睡……今天美女宫主还没亲我呀……唔zZZZ……
  作家的话:
  宋叔叔──宋玉卿
  白爹爹──白宇臻
  张叔叔──张子振
  杨叔叔──杨威
    如果不记得这几个男配是谁了,可以回头重温第一卷里破庙轮暴的那几章。


157.封侯
  天元天都,大内皇宫。
  一名璀璨如明珠的美男子正在描摹一幅画卷。
  他幽黑的双眼,流转着彩石般的神采,鼻梁高挺,双唇丰润,脸庞如刀刻,白净中又透着一层淡淡的蜜色,整个人焕发出阳刚的神采,挺拔高大,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也无法想象,一个男子身上,竟然能将阳刚威武与完美的面容结合的那般自然,宛如一体。
  他尚且年幼,不足十五,若是长成,便将如旭日东升,灼灼耀眼。
  男子一身黑色龙袍,衣角全都压了金边,袍子上还绣了一副五爪金龙。然而这华丽丝毫没有显得一丝浮夸,完完全全跟男子身上的华丽和霸气浑然一体。
  “陛下──”
  一个老太监诚惶诚恐的进言,如果甘草在一旁,定然能认出,这正是那日在武林盟主府听到的那个声音──曹公公。
  男子并未抬头,声音却有些不悦,“不是说过了吗,朕摹画的时候,不许打扰。”
  曹公公心有戚戚的磕了几个头,饶是他在外嚣张,到了少年这里还是一丝规矩都不敢马虎,“秉陛下,实在是有重要的事奏来。”他的老脸写满了惊慌。
  年轻的皇帝皱眉,声音带了几分威严,“何事?”
  曹公公急道,“定柔传来急报!天山王……天山王薨奄了──”
  皇帝这才抬起了头,表情难辨,却绝不忧伤,“哦?怎麽薨的?”
  曹公公道,“据说,是被定苍山的叛贼孙氏兄弟弑杀,那孙二已经被剿杀,孙大还在坐镇定苍山哪……”
  曹公公看少年并无不悦,继续说道,“那孙大虽然未死,但是经此一役,失了臂膀,又遭了内乱,听说还失了妻子,已经是元气大伤,不足以与陛下抗衡了。”
  皇帝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麽。
  曹公公见皇帝不出声,继续大胆献策道,“陛下,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不如陛下派兵攻上去,趁那孙大一蹶不振之机夺了山和矿藏,从此江山无忧矣。”
  少年皱了皱眉,又带了淡淡的不满,“曹荣禄,你作为内廷总管,是不是思虑的太多了?还是你平日太清闲了,不如把你调到下四所,让你别太闲着。”
  曹公公才觉失言,慌忙跪地实实在在磕了几个头,身上一身冷汗,“陛下……陛下……”
  少年冷哼一声,“现在杜君柏留下的十万大军还未能收编,拿下定苍山徒分散兵力,又谁来牵制鄂南的那帮别有用心的江湖教派?搞不好朕的好皇兄再从西北来横插一脚,朕要是听你的,早就被这些贼人五马分屍了。”
  曹公公吓得声音发抖,“城主大人同陛下一奶同胞,想必是不会的吧……”
  皇帝皱眉,“天家的事,谁说的清楚,朕总是觉得,自从皇兄他三年前从书房看到这幅画时,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眼下美人还在画上,有什麽不一样也就是在心里,但若是有一天美人从画里走了出来,可就没准了。
  不过美人怎麽可能从画里走出来呢?少年想到这,也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有些不耐,“无事就告退吧,别在这耽误我作画。”
  曹公公明白这是放过他了,想起一事又再问,“陛下,那天山王──”
  “什麽天山王,如今是罪民杜君柏。”少年严肃的纠正了他。
  曹公公连连点头,“是,是这罪民杜君柏,他的身後事,如何来安排?还有他的屍首……定州府台还等着回复呢……”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慢慢吟道,“好一个‘骁勇善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万’,哈哈哈哈……真是畅快……”笑完又对曹公公道,“罢了,皇叔好歹这麽些年把持兵马大权杀伐有功,朕也不能太对不起他,去跟田天齐说一声,给我那表弟一个痛快的!”
  曹公公变了颜色,道,“陛下,这,这也正是老奴正要说的,田盟主书信刚至,说他们并没抓到杜皓然,而且……而且一直都没搜到他的下落……”
  曹公公脸色越发没底,“那杜皓然,的确是当日通往定州途中就平白失踪了!”他小心的看了看前方,问道,“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是那帮叛贼干的呢?”
  皇帝起身来到案前,那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图中的美人翩若惊鸿,芊若仙子,皎皎如月,犹如秋水,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淡淡的笑,那种朦胧而神秘的笑意,让人看不懂了。
  如果说天下还有美人能匹配这样绝代无双的帝王,那便是“她”了吧?
  美人笑而不语,又似欲语还休。
  “陛下,这──”曹公公出了一头的汗。
  皇帝的手指轻轻抚上画卷中的美人,终究未及触碰就缩回了手指,似乎害怕玷污了画卷,又似乎害怕自己会冒犯了佳人,唐突了仙子,眼睛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去,写封昭书,并附上天山王通敌罪证书信数封,协议两份,昭告天下,就说天山王叛上作逆,勾结定苍山的匪类孙玉龙等,妄图屯兵造反,死不足惜,手中权力,收归兵部吏部,削去侯爵,念在其劳苦功高,功过相抵,特赦其子孙後代无罪,不抄家宅。”
  曹公公见皇帝心情愉悦也带了轻松,遂问道,“如此自然大快人心。可是天山王还有十万禁卫军,不归天家,若是强行镇压,恐怕生反……”
  皇帝不以为然,“反什麽,杜君柏虽然伏诛,杜皓然却没有死,收归父亲的旧部,总是可以的吧。”
  曹公公不解,“可是……可是杜小王爷他失踪了呀!”
  皇帝继续开始临摹美人,淡淡道,“去,给偏殿那位公子传个口谕:孙玉龙既死,念在揭发天山王叛国罪证和上缴定苍山勾结账册有功,赐名杜皓然,杜皓然定苍山内应剿匪有功,侍奉兵部书房行走,封忠义侯。”他瞥了眼曹公公,眼带寒芒,“叫他好生替杜皓然活着,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想清楚了,免得一无所有。朕给他的一切,赐他重生荣华,自然也能统统收回来。”
  皇帝满意地为美人画上眼睛,微微颔首,“人死都死了,又不是朕杀的,那帮老顽固也算不到朕头上,何况打了板子又给甜头,由他‘儿子’去接掌兵部,我就不信那帮老顽固还要造反。我想,那帮匹夫还不至於为了老东西的身後名轻举妄动。”
  曹公公正要退下,又听小皇帝道,“哦差点忘了,通知淩侍卫来一趟。”
  淩霜寒步进书房,正逢小皇帝初收笔墨,见到他脸上多了些亲热,“淩兄,这次又要辛苦你东奔西走了。”
  淩霜寒脸上泛上淡淡的笑意,“为陛下奔走,正是属下本分。”
  皇帝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的,咱们不用虚礼,淩兄刚从定柔回来,本来应该歇息几天,不巧小侯爷刚刚回来,却有人在外冒充,欲行谋逆,少不得淩兄出去走一遭,若是碰上面貌肖似冒充者,直接就地格杀。”
  淩霜寒点点头。
  皇帝又补充道,“这次不同以往,滋事重大,淩兄可千万切忌手下留情。”
  淩霜寒微微一愣,不由想起那女子蹒跚却坚定的背影来,又想起花飞飞的死状,无端有些唏嘘,头一次有些质疑起自己差事对错……但也只是一念间,他便恢复决断,铿然告退了。


158.干爹
  偏殿一隅。
  曹公公宣完旨嗓音一挑,“以後是小杜公子了,都记住了吗?陛下可是恩同再造啊。”说着叹了口气,“唉……以後是杜侯爷了,估计不记得我这把老骨头喽!”
  孙玉龙低头笑逐颜开,“牢记陛下的恩情那是自然,也谢过曹公公的引荐通传之恩!若不是曹公公肯帮龙代为引荐,只怕龙这账簿和罪证就是想立功也送不出去呢!”
  他说着往曹公公手里塞了个锦盒,“那些黄白之物伤了感情,这是龙无意得来的玉鼎,也看不出好歹来,美玉蒙尘,就送与曹公公当个玩意。”
  曹公公半推着接过,往锦盒探指一摸,入手温润,上好的玉材,当下笑容满面,又听那孙玉龙十足诚恳,“蒙曹公公恩德,救龙於走投无路,更胜兄父,龙愿请曹公公为干爹,往後龙定孝敬赡养,不忘旧情。”
  曹公公大喜,他琢磨这孙玉龙虽是个西贝货,可往後那穿了蟒袍也扮的是王侯,何况陛下都默许了,就算不能飞黄腾达,好歹也是实打实的侯爷啊,赶紧扶起孙玉龙,“我也正觉得同小侯爷投缘呢,难得忠义侯不嫌弃,老身自然没有不爽快。”
  曹公公很是赞同孙玉龙的识时务,“只是侯爷切记,以後只有‘杜皓然’,没有什麽‘玉龙’,这天下,可只有陛下一条真龙,若是犯了口忌,干爹可以帮不了你啦!”
  孙玉龙点头言是,又恭谨维诺地送走‘干爹’,这才昂首挺胸,面露嘲讽。
  杜君柏那个爹他都不认,这曹荣禄也敢认是他爹?不过眼下他不过是小皇帝的傀儡,处处制肘,若是想取得信任,恐怕还要这老家夥多多周旋。
  曹荣禄也是个眼力不够的,若是他知道,这假小侯爷其实是个真小侯爷,且祸害亲爹眼都不眨,不知是否还稀罕认这个干爹?
  孙玉龙一身紫袍金冠,在偏殿中闲庭信步,偶尔遇到经过的宫女,无一不被这位大人风流之色憾住,看的脸红心跳,目送秋波。孙玉龙面上与诸位姐姐温文的笑,心中却不屑:这些女人,他衣衫褴褛时便冷嘲热讽,他蟒袍玉带便少女怀春,还真该把那些含春的眼睛都一一刺瞎呢!
  也只有那个女人,在他是乞丐的时候就让他尝过春情,即使後来也知道,她不过是为了逃走而刻意的勾引。正所谓,少年情怀总是诗,巫山一梦徒心失。
  他是要宠着她的,可是她自己不识时务那也没办法。不过日後有了权力在手,要什麽能没有?
  他淡淡的恍惚,随即抛在脑後,突然想起什麽筹谋,眉眼一挑,胸有成竹,极为得意,手中把玩着半枚白玉虎符,淡淡笑道:“这位皇表弟,你却不知,我手中还留有半张牌没交吧……”
  如果说定柔已经是平原水乡,江南风光,那麽定柔南部的鄂南就是险山恶水,寒山料峭。
  鄂南交通不畅,气候湿寒,人口相对於天元和定柔也是少多了。
  这里归於龙霖武帝,却又不尽然,因为在鄂南,因着闭塞和不便的原因,物资也是大为紧缺,朝廷供应不及,并没有在百姓里积起多少口碑,反倒是三五年前崛起的芙蕖门办了不少开山凿路,互通有无的好事,俗话说饮水思源,这芙蕖门的悯佑圣女在鄂南人心中几乎是神女一般的所在。
  原本鄂南多异族,以前多服从於巫蛊大族郎氏秘族。可後来因为芙蕖门的汉人做了不少事无巨细的好事,因此,这芙蕖门的声威盖过了郎氏,郎氏不问世事,渐渐成了真正的秘族,不知所踪。
  传闻道神女多情,又貌美温婉,鄂南人口稀少,自然恶劣,又未开化,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比别的地方更加火辣和无所禁忌。走婚在这里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而作为悯佑圣女,更是每年公然选夫,多少英俊少年,皆以能入住芙蕖圣殿为美梦,可惜……
  可惜他们的圣女似乎颇喜欢江湖客,先前的五位里,倒有四位都是江湖少侠,而令人愤怒的是,其中竟然有一位姓白的小郎君不知好歹,忤逆了圣女的美意。
  眼下,芙蕖圣殿,又是寒冬季节,殿外一片白茫茫的大雪,映衬的这山城间尊座的大好风光。殿堂屋檐下四角的铃铛随着山风吹过,一阵阵叮叮玲玲的脆响,轻快极了。
  中年美妇一袭朱红百雀石榴裙,仪态美艳,胜似牡丹,对一旁粉纱遮面的活泼女子责怪道,“逐波,你又顽皮了,把你那些个铃铃铛铛的挂身上还不够,还往这大殿上挂,这麽大风的,是要吵死我麽?”
  话语满是埋怨,语气却似嗔怪,听不出一丁点的不高兴。
  逐波仙子甜甜一笑,上去挽住美妇的胳膊,孩子般撒起娇来,“师傅啊,你也知道这麽大风的──师妹还跪在院子里呢,这冬风严寒,地下又冰的冻掉膝盖,可怎麽受得了?”
  若是鄂南的善男信女看到他们神女般的圣女,这般顽皮的模样,恐怕要合不拢嘴巴了。
  美妇的脸顿时不快了下来,“哪个是你师妹,我可还没答应收她。”
  逐波急得一跺脚,“师傅啊,可不许这样,你答应过我的,等师妹满足了那三个条件──”
  美妇冷哼了一声,“你也还记得那三个条件?她耽搁这麽些时日舍不得过来也就作罢,之前我三次考验也都作罢,这次的三个条件,她又可是做得到了?”
  逐波忙辩解道,“师傅啊,师妹虽然不是自愿跟那死小王爷那个……不过您当初也没要求一定是自愿的嘛!而师妹自卫杀了他,也算是应了第二个条件,至於那第三……”
  美妇哼了一声,“继续说啊!怎麽不说了?”
  逐波也有些急了,“师傅!女子的容貌再重要不过了,虽说有倾城法力可以永驻容颜,可是从没有哪个女子毁了容貌再来修炼!”
  美妇毫无回旋的收回了胳膊,冷声道,“并非我求着她来学我的功夫。愿不愿也随她。”
  逐波又跺了一脚,却也无计可施,又来到院落里,看着那个单薄而瑟瑟发抖的人儿,索性也跪了下来,一把搂住她,附耳道,“师妹,我们不学了!当初给你书信的时候原也不曾想师傅她动了真格的,一把气生到现在,你跟我走,我回头有什麽会的都教给你!”
  只听殿内美妇厉声道,“逐波──!”却是真的动了气了。
  跪地女子避开逐波的拥抱,对她勉力笑了一下,却因为嘴角冻僵而艰涩难看,不是甘草又是谁。
  却原来,甘草那日病发,被等候多日的逐波接了去,由太阴为她疏通真气。
  “师姐,不要闹了,把匕首还给我吧,师傅要生气了──”甘草无奈的看了眼逐波,目露祈求。
  “你……”逐波夹在两人中间,真是毫无办法了。
  甘草身子瑟瑟发抖,却跪得笔直。
  倘若毁了容貌便能收获强大的力量,那麽她有何不可?她倒宁可如此,索性毁了个干净,把往昔那些软骨柔肠都一笔勾销!
  逐波却还不忍心,甘草心如铁石,说时迟那时快,捡起房檐坠落的冰锥,往面上划去,那张堪称秀美清丽的脸瞬间纵横交错,鲜血流淌,连行走江湖多时的逐波也“呀”的一声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进来吧……”美妇严厉的声音又起,甘草一步一步忍着痛,迈进了那扇门。
  直走到美妇身边,甘草再次跪下,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甘草还有一事不明,当日师傅说曾考验过甘草三次,甘草却只记得两回,却不知那还有一次是什麽时候?”
  美妇不带丝毫情感,转过身来,直直盯着甘草纵横凄惨的面。
  甘草抬起头来,看见美妇精致的妆容,艳丽的脸,阴冷的表情,乌黑的鬓发,忍不住踉踉跄跄後退三步。
  “娘亲──?!”
  作家的话:
  周末三天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各更一篇


159.三救
  即便堂上的女人莫名年轻了许多美艳了许多,甘草依然认得出,那是她那个失踪许久又卸掉乔装之後的“娘亲”。
  美妇淡淡的蹙了蹙眉,“你认错了,我并不是你的娘亲。不错,当日在你醒来之前我的确守着你,乃是发现你的根骨性阴,很适合传承我的衣钵,修炼倾城法力,为了让你早日醒来,不惜把你带到山中,想要以自然灵气早日唤醒你,不想,你醒来却无心上进,只想要消极避世,我却传给你又有何用?”
  甘草身子晃了几晃,竟然哑口无言,想不到啊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自己竟然是回到了原路。
  生活真是大大的讽刺!许是被事实刺激到,此时脸上的伤疤分外的刺痛起来。
  “既入我门下,不得再有妄生的慈悲,从此抛却礼仪廉耻,非得有那颠覆山河之志,方能行颠倒众生之事。你可记住了?”美妇退後几尺,跟甘草拉开距离。
  甘草咬咬牙,“徒儿记住了!”
  美妇飘飘然落於座上,完美无暇,衣裙在尊座上四散开来,如百鸟朝凤。
  “从此,你,已不是你,一朝入了我太阴门下,便要脱胎换骨,改头换面。”
  逐波听的好生开心,道,“既然如此,甘草这个名字也不要再用了,我叫逐波,那麽师妹便叫淩波吧?”
  美妇淡淡蹙了蹙眉,看着甘草纵横的面,漫不经心道,“美人蒙尘,便叫媸颜吧,日後修习了倾城法力能变成什麽样子,就看她的造化了。”
  “师傅……”逐波听到那“名字”却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甘草却恍若与自己无关,全不在意,“是,媸颜谢过师傅再造之恩。”
  冬去春来,甘草脸上的伤结疤又落下,只留下交错淡淡的白痕。
  她一个人呆在内殿,反复操练口诀,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前世今生有这麽笨过。
  那日太阴留下了《倾城法力》第一重口诀给她,让她炼气为先。
  她足不出户,却怎麽都无法练成,别说贯通任督,就连基本的意沈丹田都做不到。
  她心中气苦,照这样下去,她得什麽时候才能报仇?今日少不得拼一回,也要强行试上一试……
  她索性什麽也不顾了,强行运作口诀,不到一炷香,她的头上散出蒸蒸热气,她感到血液行进的厉害,於是除掉外衣,只披一身极为轻薄的披纱,勉强遮体。
  她强自从腹中运气,却觉得丹田一阵刺痛,她快速的运起二指在脐下一点,继续逆行倒施,突然觉得不好,胸口一阵闷痛,竟然哗哗吐出一口血来。
  只听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化开来,冷清的少年从石壁後跳出,烦恼的责怪道,“为何每次都是要我救你。”
  甘草不住的吐血,几乎说不出话,看那少年依稀正是屡次替她传信的那少年,也苦笑了下,她也想知道,为何她每次见到他时都是她最狼狈不堪,衣不遮体的时刻。
  好在那少年只是微微尴尬,旋即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到她背後由下到上缓缓为她梳理经脉,他每梳理一道,甘草就发出痛苦的凄楚声,似不能承受。
  少年微微讶异,“不是跟你说过!你的身子有异,这样强行练功是不行的。”他略一思忖,“也罢,我好人做到底,去帮你向你师傅传个信好了。”
  甘草微微一笑,算是谢过,却又忍不住疼痛,吐出大片血花,少年为她拭去口角的鲜血,这才微微动容,“你的脸……”
  甘草费力苦撑道,“让……让岳公子见笑了,公子既然是千里独行客,就劳烦去请一下我师傅便好……”
  岳小川盯着她满是白痕的脸微微动容,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容貌被毁,他想起上次密室里她的情景,孤独无助,被生存迫到了极点,却顽抗的想活下去,龙霖皇朝他还没见过那麽柔弱却顽强,身处逆境而不哭泣的女子,他也是因为她的强大的生念才想要救她,眼下她的顽强和冷漠,都又添了几分了。
  他走出几步,终於又回来,皱眉把她抱起,飞掠出去,“还是我送你去吧。”
  岳小川抱着甘草以最快的速度绕道正殿,把她放到太阴娘子沈玉萝面前。
  沈玉萝微微蹙眉,冷厉的看向他,“你怎麽在这里?”
  岳小川道,“你还是快看看你的徒儿吧。”
  沈玉萝为甘草把了把脉,疑惑道,“一年了,该教的都教你了,竟然毫无内力!”说罢以极快的手势为她稳筑了气血,止住了她的痛苦。
  待甘草气色回转,沈玉萝问道,“你是否曾经被人盗取了元阴?”
  甘草才止住吐血,被她问的迷茫,不知该如何作答。
  岳小川盯着她若有所思。
  沈玉萝费解道,“难道是我看错,那陈大竟然是个不择手段的主?”
  甘草面上一阵红白交错,又想到还有男人在旁边,嗫嚅道,“师……师傅……如果说的是徒儿第一次,是曾经在失去神智时被人不知不觉夺去……夺去了……”
  沈玉萝冷哼,“竟然能在我的看管之下把人带走……待我找到他,”她扬了扬眉,“你本来纯阴体质,我还道最适合练就倾城法力,现在元阴被非常手段盗取,无法练就内力,除非……”
  甘草一听自己竟然无法修习内力,又似乎以往很多事有了眉目,又悲怆又焦急,恨不得上刀山下油锅,“除非怎样?”
  岳小川实在见不得甘草那般姿态苦苦哀求的模样,摇摇头就要离去,却被太阴娘子挡住在前,“哼!大胆狂徒,强闯我芙蕖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岳小川皱皱眉,不再开口。
  沈玉萝冷哼一声,“你到底当这里是什麽地方?当我是什麽人?”
  岳小川又沈默半晌,不甘不愿道,“……师叔。”那一声生硬的,还不如不说。他不待太阴发难,又道,“我师傅叫我带话过来给你。”
  沈玉萝一听,脸色一缓,变了三变,先是欣喜,继而得意,转而冷漠,“他可是说,今年的七月初七要来鄂南会我?”
  岳小川道,“师傅说,他不会来,以後都不会来,叫你不必再下帖了,”他眼看着沈玉萝面色难看,却毫无畏惧,只当不见,“师傅还说,叫你害了师叔就罢了,不要再害旁人了。”说着瞥了甘草一眼。
  “你──”太阴娘子脸色阴晴不定,憋着极大的气愤,怒极反笑,转而对甘草道,“颜儿,你可知你要修习内力可有什麽样的法子弥补?”
  甘草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太阴娘子阴恻恻一笑,上下打量着岳小川微微扬眉,“当年师祖大人练武成痴,倾城法力乃师祖婆婆为挽留师祖大人所钻研的驻颜兼之阴阳之术,你剑仙门走的是纯阳之道,而我芙蕖门走的是纯阴之法,这二者本来就互为助益,”说着别有深意的睨了岳小川一眼,“更别说祖师婆婆的倾城法力本来就以男女双修法为上佳之道,若能得男子采补引导自然事半功倍,何况岳小侠师从岳剑仙,又号称千里独行,自然还是纯元之身吧!”说完向甘草道,“失之东隅,补之桑榆。颜儿,你且和我活捉了他,汲取了他的纯元元精,从此你便不会丹田空空,便可以修习内力了!”


160.元阳1
  甘草只觉得脑中膨胀,又惊且喜,却又面露复杂,不能动作。
  在她眼中,这世上男人失了身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对於岳小川,他救过她三次,都让她绝路逢生,於他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於她却是雪中送炭,虽谈不上什麽交情,可她犹犹豫豫不肯背弃他。
  那端太阴娘子已经和岳小川打了起来,她仗着经验的上风招招阻住岳小川去路。
  岳小川虽然年轻,却得剑仙真传,又是纯阳内功,把逍遥剑发挥到了极致,武功并不下於太阴。一时太阴也奈何不得他。
  太阴怒目瞪向甘草,“颜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你又想一辈子做那窝囊足下之人吗?真是白白收了你!”
  甘草心中天人交战,想起过去种种,终於缓缓站起,她始终不能叫死去的人白白死了,自己所作出的牺牲也不能终结在此。罢了,她背负的人命像赌债一般,至於以後欠下的,待她完成使命後拿命来请恩人谢罪吧。
  她虽无内力,招式却是淩厉,岳小川跟太阴正面对敌,本来就不是一代宗师的对手,更防不住她的暗袭,终於束手就擒,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不能认识她,话语带着隆冬寒气,“真是没有想到,我岳小川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说罢自嘲的笑笑,“看来好人果然不能做啊。”
  甘草无法面对他的逼视,如芒在面,她垂下眼帘。
  此刻她的心里即便还有一丝是非善念,也是为报仇而能不择手段的了。
  太阴娘子随手把束手的岳小川扔到一间小方室,手脚大字型缚在床上,然後附耳对甘草道来。
  甘草一听之下,本来惨白无色的脸顿时羞红满面。饶是她已经人事,还是觉得羞怯极了。
  待她想要问问有无他法,师傅早已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一时房中就剩下了他们二人,耳边还回荡着太阴的话,“记住,在尽兴之前,须得按照口诀梳理他的下腹众穴,还要完完全全将他的精元收拢口中,化为己用,切勿浪费。然後运气大小周天各一圈即可化为己用。”
  甘草身上还披着初见时那层薄纱,眼下只有他二人,那身下的凹凸起伏和嫣红点点就显得分外撩人。
  岳小川并非那种仪容十分出色的男子,其实细细看来,他的眉眼均没有勾魂摄魄的英俊,只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所经营出的那种冷傲孤高的气质,配合他如远山水墨的模样,格外有种名士风采。
  他此时再也无法忽视甘草的绰绰约约的身子,喉咙发渴。又见甘草还在犹疑难办,心想,她骨子里与那沈玉萝并不同,我还需下一剂猛药。
  想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浮视着她的人,懒洋洋道,“三次见你身子,倒也玉兰天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献身於我了?”
  甘草咬着下唇,不敢看他轻蔑的眼神,她从来也没这麽羞耻过,从来都是男人主动找她的麻烦,这次,却是她要去强了一个男人,而对方,还是她的大恩人。她心里早把自己唾弃成一个荡妇毒妇了,可是除了这麽做,她还能怎样呢?
  甘草轻轻一拂,透明披纱飘然落地,女子玉兰般的身体施施然在中间,姣好纤细。她的小腰盈盈不足一握,与丰乳翘臀形成了陡峭的曲线。再不说那殷红点点的小花点缀,嵌在胸前让人想要一尝滋味。
  然而岳小川偏偏不是常人,他师从岳洛水,本身就督教极严,又一向为练逍遥剑法而清心寡欲,严守贞元。所以他能以十八的年纪还是童子身,还未泄元阳,定力自然是超凡的。
  他看着她的身子,视线又转到她白痕斑驳的面孔,话语毫不留情,“你若没毁容还罢了,你现在这副尊容,就别来玷辱我了吧……”
  甘草身子一颤,眼泪生生突破了眼眶,她是可以为了报仇而毁容,可是,她也是一个姑娘,不会不在意这样恶毒的话。何况,她并非天性淫贱!
  她只被他话刺的脆弱至极,情绪崩溃,突然扑在床角,缓缓抱膝蹲下,哭的撕心裂肺,想要把那些阴霾都给哭出来了。
  岳小川心中有些不忍,知道这姑娘多少有些自己的苦楚和不得已,但是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就此动容,继续冷言冷语,嘲讽不停,他可不愿为了别人的不得已就失贞破功,何况今日她陷害的事着实让他气恼,“女子若是为了报仇沦落到卖身为荣,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权当自己瞎了眼,救了条毒蛇,反扑了自己。”
  甘草对他充耳不闻,嘤嘤的哭了许久,再抬起头,已经是一张惨淡的小脸,挂满泪珠儿,眼眶都通红通红。她对他的骂声恍若未闻,哭够了站起身来,向床边坐了下来,她的一对玉兔,就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岳小川小腹一紧,道声不好,嘲讽的冷笑道,“怎麽,你就那麽下贱?这麽多难听话都赶不走你?非要贴上来赔给我了?”
  甘草用手擦了擦眼角,淡淡一笑,“岳公子,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不该领了你的救命大恩还陷害与你,置你於不利。”她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来,“我自己也很恨这样不择手段的自己。”
  她伸出柔荑,把岳小川四肢的绳子系牢了些,防止他挣脱,然後,手停在他的胸口不动。
  “不过,今天不管你怎麽说,媸颜都必须冒犯你了,”甘草叹了口气,“媸颜是不该踩着别人的肩膀去复仇,可是媸颜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岳公子你忍耐一二,你救过的人是甘草,而负了你的人是媸颜,待媸颜复了仇,甘草自然会回来公子面前谢罪,到时你叫甘草身死也好,废去功力也罢,都毫无怨言!”
  甘草抽噎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嫌媸颜貌丑,便闭上眼睛,当被恶狗咬了一口吧……”
  话到此时,岳小川却是什麽也说不出口了。
  甘草爬上了木床,伏在岳小川身上,小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衣衫。
  她的小手温暖柔软,仅仅这样若即若离的摸索,已经让他有些蚂蚁蛰咬似的心痒。岳小川暗暗着恼,扭过了头去。
  甘草见他动作,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来,她高耸松软的玉兔全都贴住了他的精壮的胸膛,她在他耳边温柔而谦卑道,“岳公子,媸颜自知粗陋,玷辱了公子你,你若是嫌弃,便闭上眼睛就好。”
  岳小川听见她凄切的声音,心里一软,就想说他不是嫌弃她,却觉得一阵濡湿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她送上了樱唇和纠缠的小舌。她清甜的味道充斥了他浓浓男子气味的口腔,让他有一瞬间的迷醉,她的舌头灵巧又宛转,席卷着他的笨拙的舌,纠缠他的唇齿,让他忘记了她的样貌。
  岳小川随着她香甜的吻而喘息不定,心潮澎湃,他甚至警觉的发现,自己的男龙也已经微微翘首了。
  甘草用胸脯蹭着他的胸膛,她的小手在他的内衫里游走,她轻轻舔吮他的耳垂,听到他难耐的呼吸,又往下犹疑,剥开他的衣衫,用舌头轻轻舔舐他的小红莓。
  “啊……”岳小川的定力来自於他的洁身自好和不让人近身,他哪里受过这样被迫的刺激?


161.元阳2(h 男欢)
  岳小川只觉得胸前的小突起异常敏感的被她又舔又咬,弄得他浑身发热,小腹有暖流汹涌,他好想挣紮,可是手脚受制,怎麽都挣动不了半分。作为一个男人,如此被动的被女人挑拨固然有辱阳刚,可是那种被禁锢的快感,却疯狂的席卷了他,让他关不住自己的喘息和呻吟。
  甘草用手一摸,他的子孙根已经硬的石头一般,或许是因为元阳还在,竟比金刚还硬!她手才触到那玉米棒子般粗大的坚硬,心弦已经被轻轻拨起,小姑娘般脸先红了。
  人与人之间最奇特便在一份感觉,而她与他之间的感觉向来是楚河汉界,没想到有一日也要来上一场这麽邪恶的欢好。
  岳小川被她小小的软手握住了那隐秘处,难耐的呻吟道,“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你就那麽缺男人吗?……你快放开!你若是错到底,别怪我以後非杀你不可……”
  他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脑子已经轰的一声没了意识,只能感觉到恍如潮汐袭来,世界崩塌,她竟然突然俯身,含住了他的龙头!
  岳小川一下软了身子,身子绷得紧紧的,那些难听话一句也骂不出来了。他的脑子全无法清醒了,即使手脚还自由,脑子还清醒,他想他也无法拒绝这样近乎乞求的讨好……
  甘草费力的含住他巨大的龙头,把小嘴儿都给塞得满满的,没了丝毫空隙,嘴角还觉得有些发裂,她只好又吐出一些,缓上一缓,谁料那挺立的龙茎却不甘小嘴的离开,本能的往上一挺弄,又戳到了她的嘴里。
  甘草心知他是尝到了那销魂滋味了,也卖起力来,他的龙头丝毫没有异味,反而带着干净的芬芳和男子长久禁欲的浓浓阳刚气味,充斥她的口腔,让她心衿荡漾。
  “哦……不要……”
  岳小川实在是受不了那样紧窒湿润的包裹,尤其是甘草往下一顶,快把他含到喉咙里去了!他的敏感的龙头抵着那喉中软肉,险些就那麽莫名其妙的丢了精。
  甘草一边上下吞吐,一边把那混合着他浓浓男子味道的唾液都尽数咽了下去。
  岳小川听到她似吞咽般的声音,吃着他肉棒上的汁液,更加头皮发麻,连带着心理上也差点高潮了。
  “啊……哦……受……受不……了了……”岳小川恨透了自己了,即使知道要被这妖女害惨,还是从心里都对她屈膝,享受她撩人心肝的口活,不能自拔,他真的没有把握,此时如果挣得脱,他到底会继续躺在她口下,还是会离开这里……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把元阳给她,那会大大伤害他的身体。
  甘草跪伏在他双腿之间,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得见她垂下的饱满乳房和高高翘起的小臀部,随着她的舔舐和吸吮动作来回微微的扭动,像水蛇一般,她以最原始的姿态,最直接的讨好,宣誓对他的求欢。
  也许鲜少有男人可以拒绝。
  甘草含的嘴巴有些累了,吐出他的欲根,舔了舔疲累撑到极限的嘴角,那动作落到他眼里,又成了无声的媚惑。
  岳小川看到她撩人的模样,下体又滚烫难耐,忍不住不安的仰起了脑袋,不去看她。
  可是她的手段接二连三,似乎不能让他安生。她柔软的小手托住了他的子孙袋,来回把玩揉捏,还动用小舌头在上面来来回回的乱舔,舔的他快要爆开了。
  她却整个把它们含入了口中,用力的在口中来回翻转吮弄,搞得他又失控的叫出声来。
  “啊──妖……妖女!”
  这指责却因为快感的袭击而声调陡降,倒像是温柔的打情骂俏一般。
  甘草抚着他的双卵,用舌头轻轻舔刮他欲根前端的小沟。
  “唔……”岳小川眉头一皱,不受控制的从欲龙小口中流出一串晶莹来,马上被甘草尽数啜啜吃掉了。
  迷蒙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伏在他身上卖力的是那夺取男子丹元的妖精,而他就是那受制於人的书生。那波涛汹涌的快感和自身强烈的抵制,激烈的抗争,在诡异的气氛下越发令人无法防守,竟生出一种“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想法来。
  甘草见他快要忍耐不住了,索性再次含住他的欲根,一边用双手摩挲他的双卵,一边上下吞吐他的玉茎,而且每次吐出的时候都用深深的吸力吸的双颊深陷,让岳小川爽的面上清冷丝毫不见,全都是欲乱的情迷和富有磁性的呻吟声,索要声。
  甘草见时机差不多了,飞快的上下吞吐,每次都用软濡的唇摩过他的棱口,还用俏皮的小舌刮舔他的沟回。她一边疯狂的上下动作,深深把他含到嗓子里,一边拿乞求索要的眼神求着他。
  哪个男人,任一个女子如此媚惑,如此恳求的看着你,一边为你吞吐,一边渴求你的子孙液,都无法再能拒绝吧?如此的媚态下,男子的膨胀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啊……”岳小川再也忍耐不住,他也不想忍下去,即便知道自己要失去对他来说如何宝贵的物事,他还是愿意得来这天崩地裂的一时快慰!那男剑上骇人的快感直传到四肢百骸,让他脑中一片紊乱。
  甘草飞速地以指在他腹下穴位一阵连带的梳点,岳小川只觉得快慰如迸发的潮水无法抵挡,明知道小腹中有什麽气息在流失,还是从男剑上一阵急剧的抽搐,在甘草剧烈的吸吮下射出了浓浓的玉浆,全都射到了她的嗓子里。
  甘草如获至宝,毫不避讳,一滴不剩全都吞咽了下去,甚至意犹未尽连着唇角边际的一点也舔吃了干净,他的玉浆甘甜里带着淡淡的腥味,但她并不讨厌。
  岳小川这一柱足足射了好一会,全被甘草吞咽了下去,即使明白她的本意,可是看到自己的热浆被女子当面如获至宝的吃下去,岳小川还是不可抑制的又硬了起来。
  甘草这才吞下了他的玉浆,在床上打起坐来,按照玉萝说的口诀,大小周天各一圈,果然觉得丹田有了气息,不再似以往那般,只要运气便石沈大海。


162.反扑(h)
  她运完了功,大喜之下,这才发现大恩人还大字型被缚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柱擎天。
  岳小川竖着玉茎,本来想靠意念排遣了去,可是看着她打坐运功的样子,她妖娆的媚态不住的闪现在他脑海里,她费力讨好她获取他“东西”的样子……他反而越来越硬了。
  冷漠的独行少年,一旦解开了禁咒,或许需求索要的更多呢……也未必不会比风流子更加强取豪夺。
  岳小川挑眉道,“喂,你师傅定然教了你别的双修法则吧?”
  甘草眨眨眼,“你……你怎麽知道?”
  岳小川不屑嗤笑道,“沈玉萝也算是我同门师叔,她那些邪魔歪道,我怎会不知?”
  他懒懒道,“她必然叫你不要浪费,趁势同我双修一场,最好同我内功水乳交融,助你大成吧……”
  甘草被他说的羞愧,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她却没打算都照做不可。
  她看向他,认真想了一想,下了决心,“岳公子,先前夺取你元阳,是为了我恢复内气不得已为之,你且放心,双修乃是达成倾城法力速成之法,如今我已经害了你,却不可一而再再二三,武功我会自己慢慢修炼,我虽然夺了你元阳,但到底与你还清白,不会害你为我所累的。”
  岳小川无语,表情难辨喜恶,半晌突然怪调来了一句,“到了这一步,还顾惜个什麽清白……”
  甘草眨眨眼,看着他,没能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或者说,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小川望着她方才妖娆无边,现在无辜纯洁到极点的模样又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下体又是恼火又是泄气,忽然道,“罢了,你也已经得手,该放我下来了吧?”
  甘草一见也是自责,师傅怕自己制不住他,绑的很结实,他手腕脚腕都因为挣动被绳子勒出了红痕,触目惊心,忙过去为他解了开来。
  甘草正披上那纱衣,冷不防床上一只手从背後一揽,大力不容她拒绝的往後一带,把她整个人都给带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才披上的纱衣被那只手一扯落在了地上。
  而一副滚烫的结实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如大山般叫她无法动弹退缩。
  甘草狼狈的看着已经压在她身上的岳小川,脸色都酡红了,结巴不成语句,“你……岳公子你……你要做什麽?”她不是故作不明白,只是有些不能相信,那样洁身自好恪守清规的公子转眼间就变了狼了……
  岳小川怪怪的看了她一眼,好似她说了什麽蠢话,旋即忽略了她所有的反应和挣紮,呼吸越来越沈重,用手揉向她圆润饱满的乳房。
  那一对白兔刚才一直在他眼前晃悠,他早就想捏上一把了。
  “哦……别……不要……!”甘草被他压身,又突然这样袭击般的亵玩,竟不知怎麽办才好,她是没想要双修,可是确实是她先招惹了他。
  岳小川几下扯掉碍事的衣衫,身上早已汗透了,男子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他不管不顾压上了甘草的身子,让她动弹挣紮不得,这下两个人的境况恰恰掉了个了。
  岳小川的下体石头般硌着她的小腹,让她有些生疼,偏生他还不知足的磨来磨去,搞得她从小腹到大腿都跟被棒槌碾了似的。
  他浓重的鼻息喷在她耳侧,不住用胸膛摩挲她的高耸,占尽了她的便宜,一边急急耳语,“告诉我该怎麽做……快……告诉我!让我要你……”
  甘草这才有些明了了,“你……你想要跟我双修?”
  岳小川继续上下挺动,让甘草浑身都软塌塌了不能动,那硬生生的棒子硌的她那处骨头只疼,让她有点害怕:这物事万一进去了,还不要了她命……
  她脸儿又红了,“你……你先起来,躺下,让我来……”
  岳小川旋即有些不信的起了身,乖乖躺下。
  甘草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握住他的高高耸起的那处大棒,小手一滑上下套弄了几下,对准了自己的小花穴,却发现尺寸有些不符,他那处明显大了些,好像塞不进去,少不得要半天磨合,一时理智重回,“岳公子,要我说算了吧……你是一时情急,实在着急,我可以用手帮你舒解。”
  她还是有些不信,那有些清冷的少年转脸变成恶狼。
  岳小川不耐道,“少废话,快些,等不了了。”
  他猴急的脸红不知是害怕甘草反悔,还是掩饰自己的尴尬生涩。
  甘草叹口气,这时若是她再扭捏推拒,反倒像是装模作样了,她下身花穴对着那玉茎头部来回磨蹭了一会,浅尝辄止,刚套弄了头部进去,就已经叫她撑得闷闷的,刚想拿出来待水多一些再坐上去,谁知道岳小川被她拿着头部对着肉花磨蹭了半天早就忍不了了,见她疑似想要中断,马上往上一个挺身,竟把那大大的头全部都给戳了进去。
  “啊不──!”
  甘草只觉得撕裂般疼痛,间或夹杂着剧烈的可怕快感,小穴竟然给他已经牢牢撑开了口径,状如儿臂的阳物不可思议的杵在她狭窄的双腿空隙,欲进欲出全凭他掌控了。
  她的眼泪受不住那极端的刺激,簌簌的流了下来。
  岳小川见她流泪,有些慌乱,微微起身,“很痛麽?”
  是啊,怎麽竟会痛呢?他明明就舒服的很。
  甘草动弹不得,蹙着烟眉,惹人怜惜。
  倒也不是多痛,只是这人动作生硬,而且撑得她一时受不住,每一寸花壁都像被抻到了极点才能包容他的火热。
  岳小川见她小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责怪自己猴急,全失了往日的克制,此刻破了戒一发不可收拾,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与她合坐,亲上她的双唇,学着她之前的模样吞吐舌头,与她纠缠,一时两人亲吻的纠缠连绵,滋滋作响,嗯啊声不断。
  甘草被亲着不知不觉下体里也添了一些水,又是坐着的姿势,身子一滑又吃下了半根玉茎,撑得她要发昏。
  岳小川被她那麽往下一坐,包皮整个都被她黏腻的花穴含着扯了下去,一时受尽了花蜜的浸润,那滋味销魂紧窒,却又是先前她的小口无法比拟。
  “啊……”他头皮一麻,叹息声已经脱口而出。
  甘草受不住那粗大的物事,忍不住往上抬起了身体,把他放出了一些来。
  岳小川这才识出了滋味来,原来那妙处竟在这样的上下套弄之间,包皮被她来回扯动,夹着自己的那处来回运作,一吞一吮,别提有多舒爽了。
  此时女人的动作已经如同隔靴搔痒,不能满足他燃眉之欲了。


163.涅磐(h)
  他於是双手掌握了甘草的小腰,上下掌控她升起坐下。
  那剧烈的强制性运动让甘草快要崩溃了!小穴几乎被他粗大坚硬的欲根插的坏掉,几近麻木,她涕泪交加,无力的拿小手捶打他,可是止不住他初尝风月的激烈欲望。
  “啊……岳……岳……公子……”甘草呻吟支离破碎,“别来了……放……放下我……”
  他的脸理智而甚至还带着克制,可他下身却比什麽莽夫都激烈的紧,偏生他脸上还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不怜惜女子,不知道何为温柔,而只是一只不停索要的兽,还是一只无辜的兽。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大手和下身的挺弄而上下颠簸,在那几乎破坏性的抽插中,她好容易才终於神智清醒,顺着他的男剑流下香腻的汁液。
  有了汁液的滋润的欢爱变得更加顺利和愉悦,岳小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去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的加大了攻势,顺着蜜水深深插入到她整个幽窄的小穴深处。
  她里头越来越窄,把他卡在其中,紧紧夹着他,让他几乎动弹不得,舒服的要死了!玉茎的顶端也忍不住在深处微微颤抖不停蠕动。
  岳小川不是不想顾及她,而是实在无法分出闲心来,他现在只有呼呼喘息的劲,勉强控制力度不去伤害她,更别提去爱抚她了。
  甘草也知道求他也没有用了,索性乖乖伏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颠簸上下起伏,任他施为,嘤嘤的哼叫,承受那要颠覆她的快感。她理亏在先,此时唯有尽量配合,让热龙顺应体味进出的更加顺畅,若是岳公子快乐之後不再追究她,那她也心里好受些。
  岳小川越抽插越觉出各种滋味,更是美妙不堪言,他紧紧搂着甘草的小身子,在她脸上寻寻觅觅的亲吻不停,甘草却是一愣,想起了脸上的疤痕,心中一阵苦涩,连带着穴里也干涩了许多。
  岳小川觉出她的意思,不待她多想,紧紧扣住她的後背,堵上了她的小嘴,密密的吻着她的唇齿,直到她充斥满他的气味才罢手,下体更是大力的往上挺动,深深戳到她的尽头,直到自己的龙头被箍住无法挺进为止,引起甘草阵阵惊呼,弓紧了腰身。
  甘草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欢爱,自己又实在不够湿,岳小川是个生手,早已沈溺在冲锋陷阵中不能自拔,她只好自己双手游移,上下摸索双乳和腰身,想要自己给自己一些温存和爱抚,好叫下身湿润些。
  哪知她那妖媚的摸索在岳小川眼中放荡的不行,偏生又勾魂的不行,就像一个被爱的不够的女妖精,在叫嚣着让人来欺辱她,啃噬她。
  岳小川被那情景刺激的热血沸腾,嘶吼一声,索性加大了力度,套弄的更加粗鲁,几乎把她的媚肉都欺负了个遍。
  两人身子深深嵌合,交合处的水迹把男子那处的毛发都打湿了,还在往外渗透出更浓密的汁液。
  甘草被他插的头昏脑胀,昏昏沈沈的,只觉得下体快感一波强似一波,袭击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似乎里里外外都要被他给玩个遍,他的手在她身上到处肆虐,下身更是越来越坚挺。
  甘草这才想起沈玉萝给提供的双修之法来,心想差点忘了正事,慌忙集中精力,努力派遣那羞人的快意,脑中默念口诀,从那快感腾起的地方运气调息,然後猛击自己生死几大要穴,贯通气血,上下周转,最後汇於那羞人的至阴一处,就要冲破。
  岳小川见她认真起来,也才想起这档子事,偏生他此时舒服的要发疯,分秒都离不开她的水穴,岂肯让她如愿?下体疯了般往上刺穿她,恨不得把她生生顶起,直顶的甘草双腿离地,随着他的节律上下摆动。
  “唔……”甘草紧蹙眉头,几乎不能集中急智,眼看意志就要瓦解溃散,花穴里水声“啵啵”的乱响,他的大棒把她狠狠的贯穿填满……
  甘草眼看自己就要丢了,慌忙咬紧舌头,直到尝到那腥涩的血味,心中默默背诵,浑然忘我:
  面北朝南仰天尊,气行四海贯乾坤,
  意聚丹田一柱香,海纳百川汇中门;
  天地灵气摄五心,贯通谷地抵至阴,
  双掌交叠气灌顶,会阴化阳散倾城。
  她重聚起万般真气,贯通於那一处,一串诡异的气息在全身流窜,终於悉数汇聚於那一处,随着高潮迭起华丽丽全数突破。
  刹那间似有光华无限,脑中无数道白光闪过,全身筋络无不舒畅万千,吐露自由,而花穴也在那疯狂的抽插中顷刻间流出大量的蜜水,潮水般流泻出来……
  甘草在那极致的快感中昏沈了过去,失了灵识。
  岳小川早被她汹涌的潮水浸润的快要疯狂了,此刻她已经高潮,瘫软在床。
  岳小川却不放过她,大大掰开她双腿,不满的闷哼一声,“怎麽,得了便宜,便不顾我这个‘恩人’了?起码要我痛快了再完事吧……”
  他把她双腿掰开到极致,并不知何为“怜香惜玉”,一个挺身狠狠刺入她,只听女人幼猫般哭求一声,撩动他所有的心弦,正要安抚,却突然惊异不能自抑,全身似乎被凝住了。
  他的手指颤抖着,欲抚向她的玲珑精致的五官。
  “你的脸……”
  甘草迷迷蒙蒙中睁开双眼,看见他一向冷清的面孔变得惊讶非常,好似看见多麽不能置信的事,他圆睁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她,他饱满的瞳孔映照出她全无疤痕的脸庞──那是前世属於甘露的脸庞──完好无暇,纯真美好的脸。
  如同百合冶艳三分,形似芙蓉却不逼人。
  岳小川端详着她完美的如同仙子的脸儿,眼下却是什麽都做不得想,心中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梦似幻,亦真亦玄,眼前的美人和铺天盖地的荷塘和画卷融为一体,他已经不知该不该继续要她,可是他并没有什麽退路装作没发生过,他唯有越发卖力,越发亵渎起身下的人儿来,来驱逐心底那丝恍若注定要失去的不安。
  他一次次刺穿她,却不舍离开她的身子,把她插的无法直视他的双眸。
  他贪婪的盯着她化茧成蝶的面孔和美玉身躯,她是在他身下蜕变的,这样的认同感让他产生这女人天生是为他而来的想法,为他寻到了驱散不安的借口。
  那神话般瑰丽的情景叫他硬如烙铁,疯狂地进出她的湿软,撞击她的花芯,让她整个人都为他而颤栗和自顾不暇。
  甘草湿软的如同一摊春水,随着男人的冲刺而荡漾,而满溢。所有的春情都化作淡淡的馨香随着两人疯狂的交合在室内扩散。
  粉白的玉茎和淡粉的花穴干净的仿佛天生就是一体,就是彼此的唯一,是那麽的契合,进出的那麽淫靡,媚肉每每都依依不舍地吸吮着他的肉刃,百般挽留,即便她在用尽全部才能容纳下他的巨大和征伐。
  岳小川红着眼睛,前後抽插了不知多少下,才紧紧抱住她,心满意足地射进了她的幽穴中。
  他於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妖,也是他的女神。


164.处子
  甘草从疲惫中醒转,才看见岳小川竟没有休息,一直在旁奇怪的看着她。
  说是奇怪,只因那目光不是惊诧也非喜悦,而是一种难言的复杂──复杂到了极点。
  她才想起那倾城法力据说是会让女子脱胎换骨,忍不住拔出岳小川的佩剑,映照起自己的样子,看了许久,又默默的放下。
  她再摸索着自己的脸颊後背,奇怪道,“真是神奇的法力,我那些旧的鞭伤,竟然都完好了。”
  她十指在身上到处摸索,全身毫无瑕疵,只余锁骨的那个牙印,也不知是否当初被咬到刻骨的深,竟然还鉴刻在那里,不曾消褪。
  她的手指也就停在那处,陷入沈思。
  有些回忆,像是被锁在一团模糊的云雾里,看不真切,但是却知道,有什麽人,什麽事,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岳小川奇道,“你变成这样,你丝毫不惊讶,却因为疤痕愈合而惊讶?”
  甘草淡淡一笑,“欣喜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就是我本来的面貌。”
  岳小川不回话,只狐疑的打量她,不知在想什麽。
  甘草沈默了半天,突然不想再对这个秘密埋藏於心,也或者是想把脑中对那个牙印的纠结排遣掉,“你……信前世今生吗?”
  岳小川身子一颤,没有答话,却用复杂无比的眼神锁紧了她。
  “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自异世而来,前世便是这般样貌,横祸之後机缘巧合才来了这里,魂魄便用这幅皮囊经历了诸多龌龊。”
  “前世今生,恍如一场梦境,也不知到底哪处是梦是醒。”
  甘草见岳小川凝神看她,笑道,“你不会害怕我这个不神不鬼不祥之人吧!”
  岳小川费解的神色一扫而空,淡淡的笑了,一把搂住甘草,豪放不羁,“我修习的纯阳功法,便是什麽女鬼女妖,也要躲着我的。”他静静的探究着甘草的容颜,“冥冥之中,有些事难以言喻,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有些替你担心。”
  甘草心中一动,忽然问道,“你师傅和我师傅同宗,想必你也知道这倾城法力,一般人练了相貌改变会有多大?”
  岳小川摇摇头道,“倾城法力并没有那样神奇的功效,当年师祖母爱颜,就创下这一门调息法,原本是没有丝毫招式的,只是为了调理内息,驻颜添色,後来太阴娘子有了心魔,竟以采补术来诠释这门心法,是以外力改变内息,可使修习者青春常在,内外兼修,说白了,容貌还是原来的那副容貌,只不过因着这门特殊的内功而焕发出些独特的媚色,相由心生,使整个人看起来不同。”
  他顿了顿,又道,“我几年前也见过太阴和你师姐,她们如今确实美貌难敌,不过我总归还是认得出来,”他目光复杂的看向甘草,“而你,如今怕是你师傅也认不得了。”
  甘草想了片刻,“你只为了这一点所以看了我半天这样奇怪?”
  岳小川脸色闪烁,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想办法放我出去才是。”
  甘草不欲与他深究,“我师傅今日受你一掌,也伤了气血,在我们进来时已经去後山闭关了,我这带你出去就好。”
  岳小川道,“身上粘粘乎乎的,若是能清理一下就好了。”
  甘草笑道,“可巧你怎麽知道我有一处隐秘所在。”她带他来到山上一处隐秘洞穴,洞外藤蔓交织堵住了洞口,里头刚好有一方温泉水,甘草一直难免在意身上的伤痕,常常背着太阴来泡温泉水,想要淡化伤痕,现在却是不用了。
  两人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在洞中铺衣相拥而眠。
  这一觉甘草睡得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从没有休息的这麽彻底,仿佛什麽都抛开了,身子像在微醺的蒸汽里荡漾,丹田那一处练就的热流也顽皮的走遍四肢百骸,让她梦里舒服的想要轻吟。
  岳小川疲累之後大睡一场,醒来後看着玉体横陈的甘草又呆了。如果说昨日还是不确定的恍惚幻境,那麽今天是确确实实看到她在眼前,而且,她的身体像经过滋养一般,完美无暇,她饱睡的脸也美的惊人。
  岳小川听见她唇齿间“嗯嗯哼哼”的娇吟,再也按捺不住,沈沈压上了她的身体,在她脖颈落下细碎的吻,埋首於她的胸脯。
  她一双玉兔坚挺而丰盈,上面两点樱花淡粉而娇小,令人食指大动,岳小川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她的全部,小腹已经是一片火烧,那活儿又硬硬的抵住了她。他搂住她忘情的喘息,不知不觉下身已经寻到了她花穴中间,想要往里探寻。
  甘草被他动作磨蹭的不适,醒转了过来,哎呦了一声,“别……不要……”
  岳小川只当她没睡醒,越发热情,却换来女人惨淡的惊呼。
  “好疼!”
  这冤家,大清早的就来折腾,弄得她一点都不舒服!
  岳小川见她皱眉,吻上了她的眉心,“怎麽了?”说着下身又是不安分的往她幽径中顶弄。
  “啊!……”甘草又是尖叫一声,力道大的一把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她痛的快要吃不住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她忍不住伸出食指,在花穴口轻轻的摸索,然後试探着往里探入,却紧窒的难以容纳,反而把自己涩的浑身酸软。
  岳小川见她面色怪异难当,抓住了她的手,“怎麽了到底?是不是我昨日太急躁把你弄坏了?”
  甘草看了他半晌,呆呆的嗫嚅道,“听师傅说过,倾城法力练到极致,是可以脱胎换骨,看来她这阴阳和合之术,却也并非全无助益……”
  她又不由得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光洁细嫩如同婴孩的手臂,和玉滑的小腿,就连原先因为运功不当所积累的那一丝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我……我好像真的跟前世一模一样了,连……连那处也……”
  这麽看来,她的元阴果真愈合如初了……
  岳小川想了一会,难以置信,“难道你前世竟然还是处子?”
  甘草嗔怪道,“瞧你说的!难道我看起来水性杨花?若不是到了你们这莫名其妙的年代,我会落到被人淫辱犹不知耻的境地吗?”
  岳小川狂喜,紧紧搂住了她,“是,是,你说的极是!以後,你可以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们从新开始。”
  没有一个男人不是希望,他的女人一身一心只是他的。
  他一路看着她走过来,只是片段,以前是旁观者,并不觉得伤心,现在作为陪护者,却深觉其中的沧桑滋味。


165.心防
  其实变回原貌,甘草心中是欣喜的,她已经失去的太多,却在关键的时刻找回了一些自己,只是沮丧的事经历过太多,就算是欣喜,都有些麻木。
  而或者说,经历过那麽多,即便还是原来的甘露,又还剩下几分?
  或许,她已经完完全全是甘草了。
  甘草皱着眉心,并没男人那麽惊喜,若是又变成处子,她岂不是还要痛一次?这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岳小川见她愁容,收敛了喜色,换上一脸肃穆,“是了,如今你宛如新生,名分自然是重要的。”
  他一把拉起她跪到洞口朝向东方,磕了三个头,“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岳小川与甘草结为夫妇,从此白首一心,不离不弃。”
  他目中映照着落日霞光,坚如磐石,让人心生安逸。
  甘草被他拉着交拜完了,松了手,毫无喜色,又坐到一旁运功,仿佛经历的是别人的事。
  岳小川闷闷道,“你不开心吗?”
  甘草嗤笑,拿起一根狗尾巴草把玩不停,轻蔑道,“算了吧,荒山野岭的,磕个头,就算数了?省了那一套吧。”
  她已经不是十八岁的甘露了,即便身体回到了那时,又能怎样?要她把以往当作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她可以自由挥霍?真是可笑,回的去吗?
  岳小川脸色微囧,“甘草,你信不信都好,我这般做作,只是怕夜长梦多,有些事,你不知道的。”
  甘草怨怼哼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
  她早知道他有什麽事瞒着她!自己都已经把最隐秘的事告诉了他,却被他遮遮掩掩,好没意思。
  岳小川噎住,却没再接话,陷入了沈思。
  他第一次见她,她柔弱可怜,堪称凄惨,狗奴一样被锁在密室,无米无粮,无衣无水,他也在一些贵人的府上见过太多的丑恶,可是没有女奴眼睛里散发出那样坚强求生的光泽,和死不屈服的光亮,於是,他救了她。
  第二次见她,她如师傅所说,内息紊乱深陷寒症,呓语中不停的说“我要活着,我要报仇”,於是,他不惜耗费大半内力为她续命。醒来後,她柔柔的叫他“岳公子”,但仍然不失那份韧性。
  第三次见她,她几乎因固执的运功而丧命,所有的情绪都化为偏执的倔强。他又忍不住救了她,但她却恩将仇报,听了她师傅的话,反而囚了他。她明明没有良知泯灭,但是却不肯悔改。她变得刻薄,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了。
  就像她方才说话作态,一句都能噎死人。
  岳小川叹了口气,心底的萌动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脸色冷峻而感慨,“甘草,你变了。”
  甘草微微冷笑,“我自然知道,我变美了,所以,连我们对女人毫不动心的岳公子也动了凡心了。”
  她笑着过来,坐在岳小川的腿上,手指妖娆的划过他的俊脸。
  岳小川隐忍着不耐,避开她的手指,“你认真些,我也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才甘愿要你。”
  “不是麽?”甘草轻笑,“那为何你之前死而不从,之後就拉着我跪啊拜啊的。别告诉我任何一个女子上了你的身,你都会这幅作态?”
  岳小川一时无语,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境,对於甘草的感情牵扯,到底是水到渠成的机缘巧合,还是阴差阳错的不得不要,没有那一夜,他也许永远都不会走进她的世界,不管她是丑还是美,但是他可以肯定,若是别的女人,也许他会亲手杀了她干净,而不会留她到现在。
  甘草见他犹豫,心里更是冷笑,脸上却挂上一抹妖媚的笑容,送上樱唇,在他清冷如神仙的面上轻吻,吻到他的嘴角,直到他气息紊乱。
  岳小川意乱情迷,清冷的面终於维持不住,喘息着说,“你……若是觉得如此欠缺,待我日後禀明师傅,和你光明正大的婚礼,再行夫妻之礼……”说着就要推开甘草,避开她的缠绕。
  “那怎麽行?”甘草不满的嘟了嘟嘴,她难得遇上一个从师门到功法都合适的双修之人,又知根知底,处女膜算什麽?没有高强的武功,她照样护不住自己,倒不如早早献祭,在师傅出关前将功力提升才是正道。
  岳小川一味运气打坐,闭目吐纳。
  甘草凑近他的耳畔,半真半假道,“这就生气啦?我是真心想把身子给你,要不然,干嘛连最隐秘的前尘旧事都告诉你?我方才是怕痛……所以才……”
  话未说完,岳小川已经半睁开微冷的眸子,“你说的是真?”
  甘草的手臂已经水草般绕上他的脖颈,不住的挑逗,“呆子,你不要我……我可是回圣殿啦……唉,听说鄂南挺盛行走婚的,我一年淘一个,我该不会找不到如意郎君吧……”
  岳小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面色阴冷逼人,“你说什麽?你要效法你那个圣女师姐去?”
  甘草手腕一疼,失了耐心,就要发作,见岳小川逼视自己,“你既已招惹了我,以後就给我安分些。”
  岳小川平时冷清的很,昨夜的缠绵让甘草险些忘记了他的本性,此时见他发火的样子,整个人像块寒冰,周围的一切都无声无息中冻结,把她吓坏了,这是第一次见他发火!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浑身的气势似乎要冻僵一切,甘草一时想要後退,像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一样,瘫软了下去。
  岳小川见她失去了那番妖女的做作,完全像个受委屈的纯真女孩子了,这才稍稍霁色,在她身子上撑住了自己的身子俯看她,“在我这,不要来你们芙蕖门那一套,我刚才说错了。根本就不该问你的意见还是选择。你是以前的你也好,现在的你也好,我是你唯一的夫君。”
  甘草还眼红红的愣着不能言语,已经被他毫不怜惜的分开双腿,用滚烫的阳物抵住了那处。
  “不管你怎麽变,在我眼里,都还是那一人。”他亲亲她的下颌,很强势的往上一顶。
  “啊──”甘草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双腿被用力劈开,顿时所有的挣紮和抗拒都化作了酥软,任由那火热的欲龙一寸寸挤了进来。
  “小川……”甘草可怜兮兮的抽噎,“我……好痛……你不要这样……”
  岳小川见她可怜的模样,心一软,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早点示弱,不就好了。”
  “在我心里,你始终是个小女孩,以後不要做出那样不正经的样子。”他轻轻抽离,只见阳物上一片血迹,他心头一暖,低头吻上她的唇,跟她唇舌交缠,诱她乖乖跟上他的节奏,慢慢动情。
  “唔……”甘草抬眸,对上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他一向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此刻却真实的覆在她身上,温柔的吻她,爱惜她,虽然隐忍,呼吸间却透出异常的热度,明确诉说着他对她的渴望。
  甘草被动的承袭他的吻,直到两人的口水混在一处,再也分不出你我,他双眼紧闭,嗓子里也透出压抑的呻吟。
  甘草乖乖被他爱抚,良久,卷曲的睫毛眨了一眨,终於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把他带向自己的身上。
  这个男人凶起来真是可怕,平时还冷冰冰的,但是也有偶尔,让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她不排斥他,而且还很愿意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愿意对他说出自己穿越的事实。
  “阿川……”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来回摩挲,突然咯咯傻笑起来。
  没心没肺的样子显然取悦了岳小川,他把她的脑袋紧紧搂在怀中,下身轻轻的,轻轻的抵达,感受着她难得的柔顺和乖巧,温柔的进入她,把坚硬的分身都送入了她紧窒。
  两人都舒服的“嗯”了一声,颤栗着抱紧了对方。


166.补亏1(h)
  以後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两人都意识到了未来的某些变数,都牢牢抓紧了对方,想要暂时收获一些安定的感觉。
  “还疼吗?”岳小川低头,看着怀里有些痛苦的小脸。
  “……嗯。”甘草尽力张开双腿,希望对方进入的顺畅些。今日的情形有些尴尬,她还是第一次清醒的面对这样的情形。
  两个人彼此知根知底,她很难开口说“因为我还是处子,请你对我温柔些”,若是那样她自己都会脸红。明明她心里早已不是了,可是身子却着实还是处子。
  岳小川尽量轻缓的推进和抽出,那比昨夜紧窒的多的触感让他留恋,若不是顾念她的状况,他真想由着自己冲动去激烈的攻陷她,占有她。
  “很舒服。”岳小川慢慢的动,低头看着身下的血迹,心头很满足。接着血迹的滋润,分身尽根没入她的花壶。
  “呜呜……”甘草一仰头,秀发铺散在地上。尽管疼痛,可是那熟悉的韵律唤起了她身体深处对於情欲的渴求。她双手揽住小腿弯,两腿几乎水平,那染血的阳物进出下身的感觉是那麽清晰,带出一阵纯粹的肉与肉之间的快感。
  血迹无疑洗礼了两人间很多不够纯粹的杂质。
  感受到甘草的配合,岳小川露出少见的笑容,帮她揽住双腿,下身对准她小的几乎看不到的蜜穴加快了捣弄。
  “嗯……我……”甘草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紧闭双目,脸色潮红,小手无助的推动他的胸膛。
  “嗯?舒服吗?要不要再快一些?”岳小川优雅的挺动小腹,刺穿身下的女子。
  “啊──!”甘草忍不住夹紧小穴,想要给他一些阻挠。
  岳小川太阳穴一紧,停了一秒,玩弄起女人粉嫩的双乳,待看到她意乱情迷无法顽皮,才突然发力,快速的抽插起来。
  鲜红的血迹和充盈的蜜汁混合在一起,变成淡红色,飞溅到地上。
  原来破处也可以这麽舒服,甘草想起记忆里那次噩梦,看着眼前作祟的男人,心里淡淡的温暖。
  她腰肢如水蛇一般扭动,迎合着男人的方向,让他进入的更加顺畅,沿着她的穴道进入最深的地方。
  岳小川也忍不住闭上双目,再看她的媚态他就要忍不住射出来了,她的面貌明明纯真如同仙子,偏偏表情如同妖精,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他深埋体内的欲龙,想要爆发出来,全部给她。
  他只好一边抽动,一边转念想着无关的事。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实在太紧了!她的花壁无时无刻不绞动他的欲龙,触手般吸附他每一处血管和脉搏。
  “啊……”
  他轻轻叹息,找不回自己完好的自制力,索性放纵起来,所有的力气都运在腹部,通过那坚挺的凶器攻击她的柔软,带出淫靡的声音。
  而他的凶器也随着动作越来越硬。
  “啊……不要……”甘草的意识几乎溃散,勉强攥紧手指,抗拒高潮的来临,“不要射……”
  岳小川闻言一震,看了眼溃不成军的女人,“贪心的小东西,你还想要多久?”
  甘草脸红红的,喘息着几乎不能说话。
  岳小川脸色逐渐平静,“我看你已经不行了,还受得住吗?”
  甘草喘过气来,坐起了身子,“险些又纵欲忘了正事,快些,随我运功。”她观音坐莲般坐在岳小川身上。
  岳小川见她此时还不忘行功,忍不住脸色变冷,可还不待他抗拒,甘草已经自顾自的动作起来,上下起伏,如墨的秀发随着动作甩出妖冶的弧度。
  她默默念动口诀,小手在彼此身上一阵拂动,岳小川本来颇恨她一心二用,但此时也不得不分出心来配合她,免得她伤了自己。
  只见她忍着下身的抽插早已精力不胜,一副随时要被做晕过去的模样,小手在穴道梳理了一半,怎麽也无法聚精会神。
  岳小川冷冷的看了半天,终於哼了一声,在她下巴掐了一把,“都成这样了,逞什麽强?”说着坏心的加快了速度,剧烈的往上狠狠戳了几回,这下甘草只好完全罢手,娇羞不胜的扑倒在他怀中,无法动作。
  小人儿被迫受着他的“压榨”,还不忘柳眉倒竖指责他,“你!你!这下好了!刚才我都白做了!”
  不能练功,还交合下去有个屁用?
  甘草急着挣紮,就要强行从他身上起来。本来郎情妾意的一幕一时变得尴尬万分。
  岳小川眉间隐隐有怒火聚集,明明心里一直知道:这女人柔顺的姿态是故意做出来的,这女人跟他在一起怕是大半为了练功。
  可他还是无法自欺欺人,对自己说:她也有那样小女孩的一面,只不过她经历的太多,所以那一面藏了起来。
  可是如果藏得太久,伪装的太久,谁又说得清,到底暴露出来的那一面是假的,还是已经成了真呢?
  他强行忍住火气,一把摁住她的小屁股,“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这回且饶了你,看我待会怎麽收拾你!”
  他继续三浅一深的抽插,让自己在熟悉的韵律中均匀吐息不至於射出来,手指顺着她的脉络,从头顶到会阴,飞快地拂弄了一遍,甘草丹田一暖,那股可喜的气流果然快速成长起来,配合内外活泼的运行了一遍,待回到炉灶之时已经壮大不少。
  她专心致志,把仅少的精力全部用於行功运气,待到下身泥泞不堪发出淫靡喧哗水声之时,岳小川已经停了手,忍不住低声压抑地呻吟出声。
  该死的忍!可是她还没结束,他怎麽敢射出来?
  甘草只觉得下身酥软的棉花一般,一股极乐至极的快感从洞穴中吸入,她不敢大意,运气行过几大脉,果然眼前白光一闪,竟然给她冲破了玄关!进入了第二重!
  看来她猜得不错,他的第一次於她是天大的造化,而她重生後的第一次,亦如此。
  正在窃喜之时,只听见耳边男人不耐的催促,“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甘草忍不住抿嘴,微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男人忍得一头大汗,平时神仙公子般从容淡定的模样全化作了鲁男子的焦躁,他人前向来从容,只在跟她的房事中才屡屡失态,叫甘草心中忍不住一阵小小的得意,想起方才他抽插的那般大力,叫她难以聚精会神,忍不住坏上一坏。
  “嗯……快了……正在关键时候,再忍忍……”甘草娇喘着,下身却暗自上下起伏,在他肉刃上从各种角度套弄,每每碰到他的沟槽,叫他额头虚汗直流,无法自持,声音也发了颤。
  “不……不行啊……下……下回吧……甘草”岳小川忍得辛苦,呼呼喘气,“我实在……受不住了……下回再……”
  哪知甘草埋怨道,“不成啊小川川,这是我脱胎换骨後的初血,必然难能可贵,能助我通关,你千万不要放弃啊……”
  说着还有意无意扭动小屁股,蹭动他的大腿根部和摇晃的双卵。
  “我……我真是要疯了……”岳小川额头抽搐,丝毫没意识到女人的故意动作,只闭目拼命的吐纳调息,活像个斋戒的老佛爷。
  “哎呀……就差那麽一点……一点……嗯哼……嗯……哦……”甘草一面鼓励,一面销魂的呻吟,眼前的岳小川简直要把她笑死了,又想起第一次五花大绑时被她百般勾引的正义模样,不由得笑弯了眼睛,觉得他好可爱,递出香唇,跟他紧抿的唇黏腻的亲吻在一起。
  岳小川尝到她的香舌,额头一突,再也忍耐不住了,双手抱住女人的纤腰上下套弄,带出一片水泽,“什麽功夫,都见鬼去吧……”他贪婪的吮着她的舌头,下身勇往直前,在她圆睁双目拼命想要叫喊之时牢牢堵住她的檀口,分身亦涓滴不胜地射入了她的深处。
  松开之後,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


167.补亏2(h)
  岳小川为她拍拍後背,抱歉道,“是我不好,定力太差,下次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甘草惊呆了双眼,他这还定力差?白白坚持了差不多一炷香,都叫她差点质疑自己的魅力了,想起方才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突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伏倒在地上捶胸顿足,不能言语。
  岳小川见她乐不可支,抓住她手腕一探,眼睛危险的一眯,“你早就通关了?”
  甘草忙楚楚可怜的往外一躲,“我错啦……我错啦川川……人家只是看你太严肃了,想逗逗你嘛……”
  岳小川倒抽一口凉气,一把箍住她手腕毫不留情的往地上一带,“好玩吗?”
  甘草被摔的有些疼,笑嘻嘻应道,“当然……好玩啦……”说着瞥到他脸上表情淡定到了极致,木的可怕──那正是他发怒的前兆!忙低声嗫嚅着改口道,“不……不好玩……”
  岳小川把她往温泉水里一拽,自己也跳了下去,“喂不饱你是吧?那今天好好试试罢。”
  甘草突然有些害怕,不住的往後退,岳小川却不容她躲闪,把她捞到近前,大手粗鲁的在她前胸後背一阵搓洗,把她皮肤都揉红了一片,又在她下身里外抠抠挖挖,弄得她皱紧了眉头,“你别这样!弄疼我了!”
  岳小川还不待她反抗,突然把她按在岸边,贴紧她的後臀,大掌在两旁一托,硕大的分身就从後头以别扭的方向杵了进去。
  “啊!你疼死我了!我讨厌你!不……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放我走!别以为我练功就必须天下你这一个男人才行!我再也不要你了!“
  甘草疼的腰肢乱扭,口不择言。
  岳小川眼睛血红一片,在听到她的“宣言“之时大掌颤抖了几下,紧紧固定住她的小屁股,尽量顺着冗道的方向,砰砰的插了起来,把她撞倒在岸边摇摇晃晃不能言语。
  该怎麽跟她解释,他的身体被她依照邪法索取,已经功力大失,而每次她的“练功“,都会叫他日益虚弱亏损?
  但他并不想告诉她这些。她想练功,他就由着她练好了。他实在吃不准,若是实话实说,她会不会突然变成那副盛气淩人的模样说:“那就不伤害岳公子了,反正鄂南多的是走婚,不怕找不到练功合体之人。”
  他紧贴她的臀瓣,大手已经把她掰开到了极致,粗大的巨硕几乎是直截攻入小穴,不留一点空隙,深入无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小穴又狭窄又短小,根本无力全部吃下他,那尽头紧紧的关卡箍住了他的龙头,叫他不要前进。
  他气急攻心,又或许,急大於气吧……他硬是往前狠狠一顶,那粗长的物事几乎要顶到子宫口内了。
  甘草“啊呜”一声惨叫,止不住大声哭泣起来,“坏人……你脾气太坏了……你走……你走……痛死我了……你走……”
  岳小川见她不停落泪,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岸边湿了一片,心头一软,叹了口气,伏在她的背上,轻轻吮吻,自嘲的笑笑,“我脾气怪?若不是你哪次口不择言,说出撵我走的话,我哪次真的伤害你了?”
  甘草还待分辨,岳小川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叫我再听见你胡说,只要你往後严守妇道,便是这副身子都被你掏空了,也是甘之如饴。”说着果然力道减了几分,不再咄咄逼人的抽插,而是轻缓许多。
  甘草恍恍惚惚被攻占着,只当他昏了头了,照这样下去,只有自己被他掏空的分,哪有自己掏空他的可能?
  背上被一径落下细密的吻,那轻如蝴蝶的吻,傻子也能感觉到有多温柔多小心。
  甘草此时并不很了解这个男人,在她看来,他阴晴不定,也不曾明言过喜欢她,但也有时似乎有些沈溺。她信任他的为人,但是在性事上,宁愿以後有多远躲多远,因为他主宰着她,还要完完全全的霸占她侵占她。
  但她知道,从某一刻开始,她早已不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了,又拿什麽给他呢。
  岳小川握住她双乳不住把玩,果然感到小穴里湿了许多,又柔声道,“可是好些了吗?”
  甘草啐了他一口,“呸,别以为打一棍子再来安抚,我就会死心塌地。”
  岳小川无奈的撇了撇嘴,决定用行动说话。他低头,只见随着他的抽插,她粉嫩的肉皮被拉进拉出,明明有些可怕,却刺激的他又粗大几分。
  也许男人骨子里都有着淩虐的天分吧。
  他一手搂紧她,一手探到她的身下,捏住她的小核,不住的搓捻,“舒服吗这样?”
  甘草“嘤咛”一声,硬话再也说不出,已经陶醉的无法自拔。原本有些抗拒的小穴也随着他手指的揉搓渐渐湿润起来,带出“啾啾”的水声。
  这种感觉离高潮已经不远了,甘草突然想,若是高潮的同时运功,不知是什麽感觉?
  反正自己面朝前面,他在後面大约也看不见……甘草索性在前面偷偷压抑着呻吟,运功尝试起来。
  岳小川眸光一暗,只作没看见,身下却稍稍规律了些,配合着她的进程,手指也加快了捻动。
  甘草压抑了一会,那感觉再也把持不住,花穴和花核的双重快感潮水般袭来,她放任内力随之游荡,一时一种拨开云日的绚丽璀璨席卷了她,她忍不住剧烈颤抖,全身的毛孔都通透舒畅,真个人也从里到外的湿透了……
  她伏在岸上,仿佛死去了一回。她的倾城法力明显又登了一重。
  岳小川见她瘫痪,把她彻底推倒在地上,自己爬了上来,拦腰搂住她从後头强硬的贯入,她也只是闷哼一声,便无力应对。
  岳小川放开了来,贴着蜜洞一次次送入,或许是因为她蜜汁的浇灌,过多汁水使他的深入也显得不那麽突兀了,他深深插入到她的关口内也没听到她叫疼,於是顺着自己心意,次次插入到最深处。
  “啪啪”的撞击声跟温泉不时的水花声交叠在一起,当那撞击声快到无法形容之时,瘫软如棉花的女人也不由高声呼救起来,却淹没在男人泄身後满足的嘶吼里。


168.分歧1(h)
  两人在洞中呆了三日,渴了就饮山泉水,饿了就吃岳小川随身的干粮,采些野果,倒也惬意。
  除了她总是被他做到无法起身和动弹这件事,别的都好──可惜,两人在洞中也似乎没有什麽别的事要紧。
  只听洞里一阵羞人的交合声,伴着女人的埋怨娇喘,“小川……你……你要把我做死还是怎样……我……啊……”
  女人身子韧性极好,一只大腿被高高拉开到头顶呈前後劈叉的姿势,中间的花穴就迎着男人的粗大,无法躲避。
  这三天,被他用各种羞人的姿势一一尝试,初时她还尝试着运功,现在她已经被做的只能任君摆弄,别说干点别的了,就是吃饭喝水恐怕还要他来喂。
  偏偏岳小川丝毫不觉得羞耻,一张淡定的面容始终都是那麽清冷自持,明明身下邪恶的紧,面上却坦坦荡荡毫无猥琐,仿佛做的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不是什麽山野媾和。
  甘草看得啧啧称奇,他除了跟她发怒的时候,别的就算是操弄她到忍无可忍,也还是一副云淡风轻,她忍不住动了动酸痛的腿,“阿川,我说你不累吗?”
  岳小川瞥了她一眼,“不累。”说着身体力行,用急速的抽插告诉她:他还有的是力气调教她。
  甘草气噎,小穴被插到快要麻了,忍不住在他面上一阵掐又是捏,“天哪……这真是那个岳小川岳少侠吗?我记得他初次被我勾引的又哭又求的,现在竟然会……天哪……”
  岳小川狠狠剜了她一眼,“又哭又求?嗯,这提议很好。”说罢将甘草翻了个侧身,牢牢抓住她一只腿,垂直着用分身直截了当的刺入她,这样的角度两人的性器不仅完完全全贴合,而且连周围的肌肤都能磨合,顶的甘草小腹也一阵阵闷闷的快感。
  “不……啊不……我错了!”甘草被插的眼泪都出来了,下身的“眼泪”则更是数不清,“我说错了!是又骂又求!又骂又求!”
  她这些天算明白了,这个人外表云淡风轻,实则内里是个大男子主义,每每忤逆他,必然搞得她下不了床,还少不得趁着喂水喂食揉腰的时候来继续开荤……
  岳小川方才温柔了些,颜色稍霁,“我是不是我,你感觉不出来吗?”他的分身也在她体内坏心的动了动,“我只对你不一样,你不欢喜?”
  甘草心中倒是真有一丝丝甜蜜和得意,忍不住环手勾上他的脖子,趁机将那条腿放了下来,从那个羞耻的姿势里解放了出来,“要我说,千里独行岳公子,往日里还以为是个‘真君子’,其实呐,不过是个‘假道学’!”
  岳小川嘴角淡淡的笑,使他整个人也柔和了许多,“你还说,我受了十八年的元阳被你这女妖盗了去还这麽伶牙俐齿。你不知道麽,物极必反,这越是要禁欲的门派,到解禁时才越是如开闸泄洪,你招惹了我,就要好好应对。看你这小妖精还说不说什麽换人的话来。”
  甘草嗔道,“你这个小心眼,一天两天的,老拿人家生气时的说话说道。”
  他在她臀瓣一捏,“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说着啪的一拍,重重打了一下,趁着她下身收紧快速抽了几下。
  甘草眼神迷蒙,沈浸在酥麻的快感中,小穴不停的抽搐,水儿滴答流个不停,把他的唇吻勾向自己的双乳,“有你便够了,我怎敢还要奢求?这世间,从此就是你我二人心意最近。我也只有把不敢说的话对你才能说出口。”
  她这话半真半假的,参杂了五分情谊,三分应和,两分谄媚。
  岳小川餍足的浅笑,也自然不完全信她,“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反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罢,把女人托起,按在身上上下套弄,只有这样切实的占有,才让他觉得踏踏实实,不用费心猜测。
  “喂……不要……我累死了……坐不住的……”
  “……不用你动。”
  “……”
  “我会死的……你要我未报仇身先死吗?”
  “你伺候好我,你的仇,我帮你报。”
  “……”
  甘草只能摇摇晃晃,目瞪口呆,她还没想出再多借口,果然真的被“做”晕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约莫着岳小川也知道,再这麽下去,估计他没亏损完之前甘草会先被掏空,终於肯放她回去了。
  事实上,甘草的倾城法力已经第四层了。她师姐这麽些年,也不过到第四重而已。
  岳小川随她出去,到分别处,却有些破天荒不够洒脱,“你……你这副容颜见了你师傅或许会有麻烦……你真的不跟我走?”
  甘草愣了愣,又道,“我绝境时曾得师傅收留,又教我武功,不论她对我好不好,不论她教我武功是正是邪,我都不能一走了之,何况,我还欠她一件事。”
  岳小川又恢复了那副淡漠样,调侃道,“你对你师傅倒是恩怨分明,怎麽对我却以怨报德?”
  甘草脸一红,想起洞穴里二人的痴缠,转身就走。
  岳小川一把攫住她胳膊,放柔了声音,“若是在这里不顺心了,去定柔西边云州的云台山找我,云台山最高处便是剑仙门。”
  他看着她已然仙子般的脸半晌失语,他只不过随便给她买了件寻常村妇的衣裙,比之先前轻纱下的妖娆,已经成了端庄的闺秀。
  岳小川想了想又补充道,“待我办完了事情,也还会来找你的,你等我──”
  甘草低低应付嗯了一声,挣脱了他手臂,就要疾步离去。待走出几步路,突然被从後打横抱起,惊慌失色。
  “岳小川……你做什麽?”
  岳小川把她轻轻放稳在地,“我想了又想,还是不能放你回去,我不放心。我要带你一起走。”
  甘草惊呼道,“你这是怎麽了?你放我走,我还有事呢!”
  岳小川其实半是担心她要练什麽见鬼的功夫,半是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害怕太阴会为难与她。
  “不行,今天你必须听我的,我是你夫君,有什麽事我替你解决。”岳小川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
  甘草自然是不从,她也实在是生气!他总是这样大男子主义!什麽事都要他来想,替她做决定,凭什麽?
  两个人一来二去,在路上拉扯起来。
  这里已经是管道上了,拉拉扯扯的自然吸引别人的目光。
  一个蓝色锦袍男子驾着白马淌过,本来走的就不快,看到这情景便驻足下来,跳了下马,挡在甘草身前。
  “这位姑娘你且退後,”男子坚定的挡在甘草身前,隔绝了岳小川的上前,“不知这位公子为何苦苦纠缠这位姑娘?”
  男子面对着岳小川自然是看不见甘草的表情,岳小川却惊讶的看见,她眼中泛出强烈的怨恨,紧紧锁住身前的男子,袖笼微动,暗蓄内力。
  不错,那人正是御用银刀淩霜寒。
  他不过依照皇帝的吩咐出来四处巡探有无同小侯爷肖似之人,茫茫人海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他也乐得四处游山玩水。
  岳小川自然也认出了,“淩侍卫,这是在下的家事,你最好不要管。”


169.分歧2
  淩霜寒微微回头,见那女子低了头不肯说话,只是紧咬嘴唇,心想多半是受了苛责,便道,“这位姑娘,你有什麽委屈同我交待,我来说和你们夫妻?”
  “那就有劳恩公了。”甘草掩面一揖,从背後贴近了淩霜寒。
  淩霜寒浑然不觉,又想起岳小川方才认出他来,疑惑道,“这位,莫不是千里独行,岳小侠?”
  他说着又有些不确定的瞥了瞥後面。
  岳小川冷冷淡淡,“你认错了。”他一向以纯阳内功闻名,若是被人知道有了女人,破了内功,怕是麻烦会接踵而来,性命堪忧。
  淩霜寒淡淡一笑,也不揭穿,只是好心劝道,“公子,床头打架床尾合,何苦把内人逼到远走荒郊呢……”
  他正要继续好言相劝,却见岳小川脸色难看之极,对着自己身後大喝一声,“颜儿!走!”说着把那女子粗鲁的一拉,几下没了踪影。
  淩霜寒约莫自己也确实管的太多了,家丑不可外扬,他怕是伤了人家的面子,也不好再阻拦,只好叹了口气,牵着马慢慢的走了。
  岳小川见四下无人,一把把甘草往身前一带,“甘草,你方才……干嘛要害他?”
  甘草哼了一声,沈默不语。
  岳小川气急,“你知不知道那位淩侍卫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你要杀他,难道又是为了什麽内功?”
  甘草忿忿哼了一声,“我不管!就是他逼死了花飞飞,我要为他报仇!”
  她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我可不管你们谁好人谁坏人,我就知道,花大哥是好人,谁害了他,我就要杀了谁。”
  岳小川失望极了,“甘草,你怎可如此偏激?当初花飞飞也害过不少女子,被逼上绝路,为之自尽的也有之,淩侍卫奉了皇命,杀了他也是情有可原。”
  甘草最听不得别人说花飞飞的不是,脸上凉薄的一笑,“你不是说替我报仇的吗?原来当初只是交欢之时的骗人话!你要是骗我,就离我远一点!”
  岳小川被她气的双眼通红,说不过她,却不肯放开她,“我不过是不希望你是非不分,被仇恨蒙了眼睛,你怎麽可以变成这麽冷血,不近人情?若是当初定柔见到的你是这幅模样,我还敢救你?”
  甘草冷笑道,“小女子世态炎凉见多了,难不成岳大侠希望我一直以德报怨?抱歉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她奋力挣脱开来,一路向附近的镇上发足狂奔。
  两人少不得你追我赶,岳小川纵然心中万般怨气,还是不得不气馁地跟在她身後。
  甘草进了一家客栈,自己占了张桌吃起饭来,岳小川不敢靠近,只好远远的坐在另张桌子喝闷酒。
  两人冷静下来,也都觉出方才自己言行勉强之处,只是这一人过於刚直,一人过於偏激,难以妥协。
  甘草被他风尘仆仆的跟了一路,还因为被误会成登徒子遭了无数阻拦和白眼,自己一声不吭全凭他自己逃脱,心里早已释怀,可是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要她去哄男人不成?
  她正寻思着,只见一位翩翩白衣公子直奔自己而来,像是对自己及有兴趣的样子。
  那公子眉目清俊,又带着淡淡的斯文,穿着一身考究的银丝白锦缎,像是进京赶考的大家子弟,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男子微微一笑,秀气的揖了一礼,“姑娘,可否让在下拼个桌?”
  甘草四下一扫,空桌其实还有两三张,正要说不,却见岳小川按捺不住朝这边扫来,眼珠一转,落落大方道,“公子请坐。”
  男子点点头坐下,“在下姓佐,姑娘不必那麽客气。”
  甘草心中有些好奇,她不会认为这人是无缘无故来跟她套近乎的,而他眼中也没有对女人的痴迷之色,所以耐着性子跟他闲谈了几句,不过是四方风土人情,倒有些言笑晏晏的味道了。
  岳小川忍不住了,直截向这边走过来,又要强拉甘草离开。
  男子微微一笑,道,“姑娘,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他?”
  甘草心中一愣,她生气也有个分寸,刚要说不,却见那男子分明不等她开口,已经出手,向岳小川袭去。
  岳小川待左右抵挡几下,看清来人,大骇,“佐云霏?无缘无故的,你这是什麽意思?”
  佐云霏突然从背後变出一只短戟,一下子光芒尽显,原来的世家公子霎时变作玉面修罗。
  他从容的变幻招式,“为着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怎样,你放手,我便饶过你。”
  “说起来,你我江湖齐名,还未好好打过一架,今天正好比上一比。”他招式逼人,也不顾及在场的人等,直截同岳小川纠缠起来。
  岳小川慌忙抽出佩剑,心中有所顾忌,不时分心去看甘草有没有负气走掉,不时要引着对方绕开逃窜的食客,显得狼狈不堪。
  好在他看到甘草担忧的目光紧锁自己,心中平了几分。
  甘草心中自有计较,这个佐云霏却同那淩霜寒不同,那人是真心打抱不平,这人却分明是借机闹事。
  岳小川刚喝了闷酒,又分心顾及旁人,还失了大半内功,情状狼狈不可言,衣袖破破烂烂挂在身上,不防被佐云霏打中一掌伤在胸口,跌倒几步吐出血来。
  甘草哪里想到会这样?她根本不知道岳小川失了纯元之身,武功业已不完全。
  “怎麽这样扫兴?”佐云霏眼中闪过一丝不能尽兴的费解,“罢了,今日你有心事,我也不为难你,这个女子,我必须带走。”
  岳小川顿时对他怒目而视。甘草见他吐血,早死心疼死了,她这人护短,更是对这人恨的要死,一时好感全无,广袖微微而动,内力流转,“要带走我,还要看你够不够本事!”
  甘草运起内功,颜色逼人,轻轻问道,“为何要带走我……”
  佐云霏不由温言回道,“是主公,主公要见你……”
  佐云霏方说完,已经觉出自己有些迷幻,他见甘草已经攻了上来,也不敢出手伤她,收起了短戟,接过女子的招式。
  他心中大惊,没想到她还有功力在身,甘草对他步步杀手,他却是不敢伤她一丝一毫,胜负立现,佐云霏心中一转,抽身离去,既然无法带走她,那麽只好求援去了。
  甘草气的一跺脚,“真是可惜,若是我功力再高一重,就能拿下他。”
  她又轻轻抚弄岳小川的胸口,恨恨的道,“若是给我逮到他,一定要打断他的肋骨,为你出气。”
  岳小川见她心此刻完完全全向着自己,想起她帮花飞飞说话时自己觉得她偏激外加有些吃醋的心境来,突然有些释然了。
  罢了,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她就是不讲理,以後少不得自己朵朵为她善後,不要跟她正面冲突也就是了。
  岳小川温柔的笑笑,安慰道,“不碍事的,甘草,你过来,靠在我怀里,让我安心些。”
  甘草这才想起两人还在斗气,但还是别别扭扭的伏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这才放下心来。
  岳小川突然拂了她的睡穴,长叹一口气,他有内伤在身,功力又失了大半,不想对她明说,眼下只好让她昏睡,省得她又要回师门,路上再出些什麽枝节了。


170.换柱
  这镇子上自然是不能呆了。他轻轻解下大披风,把甘草紧紧裹住,扛在肩头,黑色的披风把小女子严严实实地遮住,即使风吹得再大些,也难以窥见其中的容颜。
  岳小川扛着甘草疾走,一直行到郊野的破庙,将甘草轻缓地安置在草堆上,这才稍作歇息,微微运功,将紊乱的气息平缓了些,饶是如此,五脏六腑还是给那一掌震得难过,呼吸虚弱。他勉强将真气运作了片刻,看着黑布包裹的人眉头轻皱:自己是没什麽事,可是鄂南山中湿寒,甘草昏睡过去难免畏寒受冻,不如出去寻些枯枝来生个火,也好顺便出去寻些野味来。
  他心道:我弄昏了她,以她的脾气必然又别扭要命折腾不休,不如找些好吃的来,到时堵住小女人的嘴。
  漂亮的话他委实说不出口,只好多做些事让她消消气了。他摇了摇头,细心的在甘草身上又遮掩上干稻草,这才苦笑着出去了,边想,女人果真如同他以前想的一样麻烦,只是这种“麻烦”,不亲身经历,永远不曾想到是怎样的滋味,让你忧心忡忡,却又为之牵肠挂肚,不可戒绝,难以言说个中滋味,有了这一层操心,难免添几根少年白了。
  他这厢一边神游天际感慨连连,活计难免慢了许多。
  而破庙之中,却来了别一班人马。
  有四五个不甚高大却很健硕的男子拥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者而来,刚巧在破庙之中歇脚。
  那四五个男子皆着深蓝色和紫色相间的布衫,衣料质朴却特别,不像是街坊能买到的料子,而且边边角角都缝着一些奇特的绣纹,大多是些花花草草图腾之类。而正中那位长者说年纪也其实并不老,不过是四五十上下,面含威仪,颇有威信,独独穿了件同样绣纹的黑袍子,庄重的很。
  那其中一个男子肩头扛了个大黑布袋,只见布袋不停的挣紮踢动,传出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放我下去!快放我出去!气死我了你们!”
  那男子被他挣动的站不住脚,就势把黑布袋往地上轻轻放好,忐忑的望向那黑袍长者,“大长老,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你看这……”
  那长老却装傻充愣道,“什麽?不妥当?哪里不好了?我怎麽没觉得?”
  那男子倒还没开口,布袋中已经传出气急败坏的男声,“我说郎隆吉,你这老东西!你怎麽能拿我一个男人的贞节去换取媾和的和平?有你这样当大长老的吗?何况我还是族长!你这是出卖部族!”
  郎隆吉被这麽骂着也不生气,咪咪眼一笑,“小族长,这也没什麽不好嘛,人家是芙蕖悯佑圣女,你又是郎氏的小族长,本来就是珠联璧合一样的一对,干嘛说什麽出卖不出卖的……”
  他还在唠唠叨叨,那布袋又歇斯底里骂道,“狗屁!你这老东西,你要是看上那个荡妇你自己去!别把小爷我都搭进去!”
  郎隆吉又呵呵乐了,点点头道,“我倒是想去毛遂自荐,可惜呀可惜,这幅相貌,二十年前也是玉树临风啊,唉,老了……老了……”
  这下布袋算是明白了,跟这位压根没法说理,气的一味乱蹬乱踢乱骂一气,骂声不绝於耳,脏污难听。
  那长老干脆往地上铺衣一坐,对身边男子使了个眼色,“去,叫族长大人安静些。”
  那男子哭笑不得,只好去到黑布袋旁边,从袖笼中掏出一只竹筒,却是从里拿出一只晶莹的昏睡蛊,摸着男子的脉搏轻轻掐破下了下去。
  黑布袋中声音果然渐低,消弭了下去。
  方才为族长说话的男子又忐忑起来,惴惴不安,“大长老,说起来,咱们族里精通巫蛊术,未见得就怕了她们芙蕖门,何必要这样……牺牲族长大人的色相呢……”
  长老脸色这才严肃起来,道,“你说的对,我们是并不怕他们,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这麽些年才有个隐秘的藏身之处,让我们的子子孙孙怎麽办?再者,芙蕖圣殿不可怕,可怕的那些愚信的教众,圣女若是发动他们来对付郎氏的话,恐怕真是再无安宁了。”
  郎隆吉叹了口气,“所以圣女说要跟我们郎氏一族联姻,我便觉得,能以族长大人一人来保全全族,再合适不过了。何况,圣女要联姻也不过是对我族有所图谋,我看,那圣女倒是个挺有心计的人,未必会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来,只怕小族长这性子……未必能好好同她周旋,倒是煞费了我一番苦心了。”
  “唉……阿伍,我最近有些不好的感觉,总觉得,郎氏一族的安宁,恐怕真的要结束了……”
  被唤作阿伍的蓝衫汉子嗫嗫嚅嚅,也不知怎麽安慰,道,“不会的……大长老,阿里小族长也就是年纪小,别扭些,不大配合,依我看,他长得那副好样貌,定然能把那什麽圣女迷的神魂颠倒。”
  大长老轻轻一笑,摇摇头叹息,却也不再多说了。
  阿伍突然一拍脑袋,“糟了!大长老,刚才经过镇子的时候,族长折腾的太厉害,我忘记给您买斋菜了……”
  郎隆吉微抬眼皮,“这才想起了?等你给我准备素斋,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饿死了。走吧,出去陪我一起采点野蘑去,看天色还来得及烹汤呢……”
  於是两人一前一後出了破庙,其余的几人有的出去拾柴有的取水有的收拾锅碗瓢盆。
  方才热闹的破庙中央反而空寂了下来。
  那黑布袋里突然悄然钻出一颗脑袋,却是一个狼狈的少年,样貌不足十七,脸色极白,尤其映衬得唇红如点朱,一双眼睛星子般明亮,闪烁着狡黠的颜色,他天生瓜子脸颊,又眉目俊美,唇红齿白,配上脑後一头零碎的小辫子,和发梢的红绳铜钱八宝若干,倒透出些泄气的阴媚来。
  少年暗暗嘀咕道,“哼,好歹我也是郎氏的族长,以为缚住我就能给我下蛊?那我还当什麽族长?真是白痴。”
  少年边嘀咕边四下张望,丝毫没有惊动院落里打扫的族人,眼睛机警地四处刺探,却刚好瞥见干草中遮住的黑色。
  少年恨恨道,“想出卖我的大好年华,去跟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联姻,我偏不,我就是逃出去又如何,大不了,我不姓郎了,也不当什麽族长了还不行。”
  他说着轻轻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干草旁边,拱了几下,现出其中黑袍遮掩的人来,竟是同他一般情形。
  郎阿里嘴角微勾,好不得意,“这下倒好,省了我金蝉脱壳的心了。”
  他费力撑着站起直立,躺倒甘草的里侧,往外滚铁环似的几个翻身,於是干草垛里的人便被他就这麽给“推”了出来。他则刚刚好借用了刚才的位置。


171.回转
  郎阿里又缩回布袋,将自己牢牢藏好,这才彻底埋进干草里将自己掩上,这下了却了好大一桩心事,也不用什麽昏睡蛊了,竟然舒舒服服步入梦乡,做起了美梦。
  待他一觉醒来,早已是一个时辰後了,天色已经黑了,但显然眼前的男子脸色比夜色还黑。
  只见一个黑衫清俊男子,剑眉长竖,薄唇紧抿,手执长剑,早已将他身上的黑布袋和手脚束缚划破,郎阿里刚绽开个大大的微笑,想要道谢,却被剑尖直直抵住了喉咙。
  “说,这里原来的人呢?”
  岳小川问出话来,脸色又冷了三分。
  郎阿里一愣,嗫嚅道,“哦……原来这里还有别人麽?我怎麽不知道的?”
  岳小川剑尖一送,已经划破他的咽喉,带出一股血丝,“你给我老实点!若是再不肯说实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郎阿里勾唇一笑,安抚道,“别着急,我慢慢想想就是了……”他转了转眼珠,道,“若是我没猜错,八成是我的族人把我和你要找的人搞错了,所以……所以就把他带去芙蕖圣殿了……”
  岳小川微微皱眉,剑尖微偏,“那你为什麽在这里?”
  郎阿里拖延道,“啊……这个啊……我睡着了喜欢到处滚,可能就滚到这里来了,真不巧,”他说着开始东拉西扯,“这个呀,其实你也别慌,你劫持的那人多半是你仇人吧?你放心,芙蕖门那个妖女厉害着那,若是发现被掉了包,没准就替你解决了……”
  他说着,见岳小川脸色泛青,怒意聚敛,赶紧住嘴,可是对方已经一剑招呼上来,他情急之下,抓起一把稻草扑面一扔,避开剑尖,一脚斜斜踢去,睁开眼,只见岳小川已经捂着肋骨软靠了下去。
  “啧啧啧……”郎阿里拍拍手走了近来,“我的功夫本来就不怎样,可见你也不怎麽样嘛……”
  岳小川捂着胸口,诱发方才的旧伤,嘴角沁出一股血丝,眼神依然鹰隼般紧盯他。
  郎阿里随手玩着一股小辫子,邪邪笑道,“而且,你还受了伤哦……受了这麽重的内伤还敢这麽凶……”他在岳小川身旁轻轻蹲下,“小爷我这就走了,你就慢慢找你的人吧……”
  话未说完,已经冷不防被岳小川强聚内力点中肩井。
  “我自然是不怎麽样,可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郎阿里额头不由滴下一滴冷汗,被岳小川那强弩之末突然涌现的戾气震得不能动弹,缓缓道,“别……呀,大侠,是那夥人劫走你的人……可不是我……你……你去找他们……”
  岳小川冷笑道,“那夥人是谁?”
  郎阿里道,“是郎氏一族的大长老,你再不去,人可就贡上去了!”他可不怕给郎隆吉带来麻烦,那老东西,他巴不得他吃点苦头,至於身家性命,他倒还有些自信,他的族人可没那麽容易被人捏死。
  岳小川瞥了一眼他的衣着,这诡异少年一身从简的黑衫,偏偏一张脸格外亮堂的妩媚妖冶,不过,衬里领子还是露出了一些精致繁复的花纹,用五色丝织就而成,绝对是精工慢活。
  他揪住领子把他带到近前,扼住他的喉咙,已经从襟中摸出一颗丸药拍入郎阿里口中,迫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什麽?”郎阿里一脸惊恐,狼狈的站稳身子。
  岳小川冷冷道,“你害得我的女人同我失散,这正是你应得的。现在你乖乖去芙蕖圣殿,把她换出来,我要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同我会合,否则,我这颗‘肠穿肚烂丸’即便要不了你的命,我也会亲手追杀你。”
  郎阿里拱手连声道,“别……别……我这就去……”说罢就着他的拉扯随他一路去了芙蕖门,两人守在围墙外停驻不前。
  岳小川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还不进去?”
  郎阿里突然问道,“你的女人,你怎麽不进去?”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侧过脸来,“莫不是……你害怕那个妖女……或者那个老妖婆?”
  岳小川一把揪住他衣领往墙上一甩,郎阿里已经挂在了墙上,疼的龇牙咧嘴,“你……你这个混蛋!”他揉了揉腰身又整了整衣领,“你若是再揪我的领子,我就……”他看了看岳小川漠然的眼睛,竟然觉得那威压迫的他说不出口,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翻下围墙,往内殿走去。
  走到暗处,郎阿里躲在角落里冷哼道,“真是个莽夫,以为一颗清心丸就能冒充什麽毒药?还起那麽个恶俗的名字……肠穿肚烂丸?真是笑死人了!武林尽出这号人物麽?”
  郎阿里是什麽人?自然是郎氏的小族长,乃是如今族中巫蛊术最有天分的人,怎会对用毒没有嗅觉呢?
  不过他也就是胡乱骂几句逞逞口舌之快,才好忘却刚才的狼狈,想起岳小川那冷漠如冰的眼神,他倒真是心有畏惧。
  想起岳小川刚才对他的“礼遇”,他自然不想按他说的做,不过他的好奇心倒是占了上风,那莽夫的老婆,该是个什麽样的无趣呢?又为何是被他胁迫着上路?难道说是那莽夫抢来的老婆?
  想到这他眉眼一挑,来了兴致,这倒要去看一看了。他倒丝毫没觉得自己先前的做法不地道,只是若是那样的话,他就拐了他的漂亮老婆,气死那个呆瓜,还救了美人,自己顺带了却一桩心事,怎麽听起来都是不错的。
  郎阿里想着,这便悄悄隐匿进了殿中的阴影,向那内宫中隐隐有灯火和声音的地方蹑手蹑脚走去。
  一路循过去,一股奇异的幽香从里面幽幽传来,令人恍惚。
  郎阿里方将身形没入一帘轻纱,只见正对着的内殿里那粉色纱衣的美人,艳丽的不可方物,面如满月,眸如春水,光是那脸上舒展的柔笑,已经叫人心肝酥了几分。
  郎阿里只愣了片刻,却心里微嗤,他只消看到她衣炔的绣花便知道,这便是那位行为孟浪的圣女殿下了,他心中不由圈圈点点:长得也还尚可,要说跟她那什麽……还真是不吃亏,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没兴趣搞什麽联姻,其实族风并不封闭,族里的姑娘也挺火辣,只不过,他就是不喜欢过於外露和聪明的女人。
  要说他喜欢什麽样的女人?其实他也不知道,但他想,必定是温柔如水,一笑便醉了一池莲花的女子。而且,至少要把他的容貌比下去才行。这样两人走在一起出行,便不会再有人对他过於烦恼的美貌大惊小怪了。
  他这厢走神了片刻,那边逐波掌着一只灯烛已经走近了床榻,随手揭开床上人身上的黑色披风,失声道,“久闻郎氏小族长美貌令天下女子都羞愧,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天香国色……”
  逐波喃喃的自言自语,酥手已经抚上甘草的侧脸,竟是看得痴了。
  这下本来郎阿里还待犹豫来去的,一时更是好奇,那莽夫的女人该是怎样?他探头一看,心脏如擂鼓狂跳,那女人没有一处不完美,容颜皎洁,肌肤瓷白,就像是月宫的仙女不可冒犯,用“美人”来称呼她,都成了下等的冒犯了。
  这样的仙子姐姐,怎会是那呆瓜的女人?绝不会,瞧她昏迷不醒还被强掳的模样,一定是那个莽夫抢来的,对!一定是这样!待他救了仙子姐姐,问个明白,然後……
  作家的话:
  真是抱歉,上个月玩了个游戏,就给耽搁了。


172.惊鸿
  这样想着,他怎麽也见不得别人来触碰他的仙子姐姐,即便那个人是个女人。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拦住了逐波的手。
  逐波呆住了,转脸看着这个堂而皇之出现她寝宫,还对她怒目而视的少年,“你──是谁?”
  郎阿里怒意未消,“不许你碰她!”
  逐波挑挑眉,笑了,“凭什麽?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摸一摸怎麽了?我还要做些更过火的呢……”
  郎阿里还来不及阻拦,逐波的手已经钻了进去,突然她脸又红又白,喃喃道,“怎麽会?怎麽会?”她一把掀开包裹的大披风,这下,情形再明显不过了,床上明明是一个百合般静谧的女子,哪里是什麽美貌的男人?
  而她方才探到她胸脯,弄皱了胸襟的衣服,女子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半个丰满雪白的乳兔,更是确凿的证据。
  郎阿里面红如血,发烧一样,瞪了逐波一眼,“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未婚妻……”说出这样的谎话,他心中竟然泛出一丝偷来的甜蜜。
  逐波这才缓过神来,眼光在郎阿里襟口一扫,突然冷冷笑道,“好一个郎氏的长老,竟敢用一个女子来冒充我的未婚夫,然後一走了知?枉我还想好好协商合作呢,这下就等着罢!”
  郎阿里也不敢再瞒,当下面不改色撒谎道,“他们怕不是故意的……实话实说吧,我才是郎氏的小族长,是我未婚妻追了过来,在破庙悄悄把我替了下来,连我都才知晓追了过来。”
  逐波也不意外,道,“终於肯说出来了?哼哼,是你嫌我配不上你吧?”
  郎阿里连声笑道,“哪里会,只不过我原有了未婚妻子了,这次实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哎呀,我也不知该要怎麽说了。”他露出一副苦恼词穷的样子。
  逐波望向床上的女子又是一恍惚,皱皱眉,“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子?”
  郎阿里又一下子紧张起来,“自然是的,你不知道,我们郎氏因为隐居地方山水好,出尽美人,喏,都是我们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足为奇,你也不要拆散我们了,待我回去换个人给你送来好不好?”
  逐波笑道,“原来如此,若是真的,倒是令人向往。”她说罢来回踱了一圈,思忖道,“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我也不是非要你们的男人,老实说吧,这样的美人固然令人向往,但这样的美男子放在身边,岂不是时时刻刻把自己比下去了?”
  她忍不住又轻轻抚上甘草的脸颊,“我不过是为了合作而已,只要咱们彼此信任无间,达成一致,联姻那些事,就作罢吧。”她缩回手指,指尖还留着那滑腻的触感,即使同为女人也心头一颤,“你必须留在圣殿,用你们的蛊术助我一臂之力。眼下正是鄂南稳固根基的好时机,天高皇帝远,我的心思也不想对你隐瞒。你和你的妻子便一起留下好了。”
  这哪里使得?且不说仙子姐姐是不是真的是他未婚妻子,即便是真的,看到逐波那意欲染指不得而可惜的模样,他可哪里敢留下?
  郎阿里当下拒绝,“这不行!我现在就要带她走!合作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这事关全族,我要跟长老们商议。”
  逐波哼道,“商议?你且不知吧,你们大长老把人送来的时候已经说了,人留在这里,从此便是你一个,做什麽不干部族的事。”她迎面走到他眼前,直直看着他眼睛,“或者说,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害怕?”
  她又坐到床边,嘲讽的看着他。
  郎阿里紧张道,“你不要胡说!”他本来不是如此不机警的人,但是关心则乱,今天见到二人,几次险些穿帮,他笃定道,“她自然是我的准妻子,不然,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替换我?我又怎会脱身了还追上来?”
  逐波道,“若是你的女人,我便更不能放她走了,少不得等你我协议定下来再说。你可别怪我,我自然伺候你未婚妻好好住着。”
  郎阿里自然不依,又是一番死缠烂打。
  逐波狐疑的低头看了一眼,“果真是你的未婚妻?”
  郎阿里点头如捣蒜。
  逐波的手指在甘草的唇畔微微逗留。
  “你现在不跟我合作也得答应,我只要你归附我,用你们的巫蛊术助我收复西南蛮族十部落,减少到最小伤亡。”逐波微微一笑胜券在握。
  “你!”郎阿里气的跺脚,他就知道这个妖女不好糊弄,“我跟你说过,关於部族的事不是我能说了算,我还要同族人商议!我们隐居了这麽些年,已经避开你们的锋芒,只求平安,你还要怎样?”
  逐波不焦不燥的笑笑,摇摇头,“非也非也,你不必如此恐慌。你们所担心的,无非是连累到无法安宁平静罢了。我保证,不骚扰你的族人,而且,会对巫蛊术的事保密,怎样?”
  郎阿里来回踱步,“你让我再想想……你让我再想想……”
  还不待他理清决断,床上的人已经将要醒来,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本能的舔舐自己干燥的唇和逐波的手指,“嗯……唔……”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床上的女子似醒非醒,确实在呻吟,可是尚在迷梦中并未醒来。
  “你可要快些决定了,”逐波笑道,“我给她吃下了春合散,怕是就要发作了。”
  “你说什麽?”郎阿里呆住了,面红耳赤,“你……你……你……”他的神仙姐姐,怎可以被这样亵渎?
  “噗哧……”逐波不由笑出声来,“怕什麽,反正都是你的妻子……”
  郎阿里心彻底乱了,再也见不得床上人难过的模样,心一横,“我答应你!”说完,他恨恨的几步走到床边,帮呻吟难过的女子理清额角汗湿的刘海,“快些,解药拿来!”
  逐波微微挑眉,“你是隐居的太久吧?你什麽时候听过,我这芙蕖门里还有春药的解药?不过是助兴的玩意,就助你们早早洞房吧……”
  “你……”郎阿里又急又气,说不好是什麽感觉,无奈透顶了,但是一丝窃喜却悄悄从心头滑过,滑的太快,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他应该找她的夫君来,可是想到那个冰冷冷的黑衣人,他不会做这样的好事,何况,若是不承认仙子姐姐是他的妻子,这妖女会不会放人都难说。
  这样美好的人,就要是他的了吗?郎阿里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想了,迅速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可是床上的人显然无法再等待了。甘草被那腾起的虚火折磨的够呛,身子热了起来,额头和胸脯滑下几滴晶莹的汗珠儿,不显的狼狈,反而增添了些勾魂的欲色。
  她不住的磨蹭着双腿,想要获得更多慰籍,身上的衣衫因为不住的磨动被紧紧夹在双腿根部,勾勒出清晰的三角,她的高耸的胸脯因为急於得到舒解而不停的挺弄起伏。
  此情此景,郎阿里不由得满面霞红,呼吸急促,仿佛他也喝了春药。
  像是嗅到了男人的味道,甘草的手突然握住了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还按住那只手来回摸索,嘴里吐露出满足的呻吟。
  “我……”郎阿里哪见过这样的情形,她力气大的差点把他直接拽到床上去了。他被吓得僵直了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真的觉得,他才是被折磨的那个!他不敢想,但是……
  “哎──”逐波忽然上前伸手拦住他蠢蠢欲动的心思,“先别动……咱们的协议,口说无凭,”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陶瓷小瓶子,“你说,是签个协议呢,或者歃血为盟,还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个蛊,或者,我给你些什麽药……”
  她正说着,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电般越过,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瓷瓶,悉数倒入了口中。


173.错乱1(h)
  眼前的男子比郎阿里高大一些,健壮挺拔,面色坚毅如钢铁,浓眉大眼,肌肤还带着古铜色的光泽,衣服则是一身精细的蓝袍,襟口带着与郎阿里几乎相同的花纹。
  “阿哥!”郎阿里看到他不禁一呆,想要跑过来又不舍得放下甘草的样子。
  郎阿木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颇有些复杂,又看向面前的女人,最终恨恨道,“不关我弟弟的事,有什麽冲着我来,他会的我也会!不就是收拾西南蛮族十部落吗,用不着族长那麽好的天分,有什麽毒药,冲着我来好了。”
  不知为何,逐波总觉得,他的眼光闪烁着的光亮,与其说是对弟弟的疼惜,不如说是争锋。
  她受不了了地退後两步,睁圆了好看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什麽?是我刚才喂给你弟媳的春合散!我不过拿在手头玩一玩,先吓一吓你弟弟而已,你就给……吃了?”
  这下,郎阿木也呆了……挂念着心中的女人,又没想到大长老竟然不问过他自作主张把弟弟送了过来,心中又是不满又是嫉恨又是担心,着急上火的跑过来,没想到竟然搞出了这麽一出乌龙。
  也不知是药劲上头还是气急攻心,郎阿木一把抓住逐波的肩头,目光紧锁,“我不管怎样,你要怎样都好,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但只一点,你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记不得什麽时候,对她这个圣女念念不忘,他那颗避世的心早就飞出山外了。从看到大长老带回来的联姻对象是她,心中欢喜,却没想到还是落到弟弟头上,从小到大,论天分资质相貌,都比不过亲弟弟,可他不信,她喜欢的是阿里那样的小白脸。
  这一点倒是不错,逐波倒真没看上阿里。
  一时沈默无语,三人都不知说什麽是好。而药劲上头却不会等人,静谧的夜里,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分外诱人浮想,中了春药的人不知羞耻,反而让无辜的两人尴尬芥蒂起来了。
  那边甘草被煎熬了这麽久,早已大汗淋漓忍不住了,把身前最近的少年拉扯到身上,“快来,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过……”
  可即使这样粗鲁急不可耐的动作和请求,也丝毫不叫人觉得她下流淫荡,反而带出一些奔放的诱惑,让人那些暧昧隐忍的压抑全都无法继续了。
  郎阿里猝不及防,一下子趴到她身上,重重压了上去,身下的绵软就像棉花一样,是那麽撩人心魄,还带着淡淡的芬芳。
  像是被男人的气息诱发了更深的欲望,身下的女子更加热情了,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郎阿里再也忍不住了,别说没经过这样的场面,就说怀里抱着憧憬的女子,还这般渴望他的爱抚,他又怎生受得了?
  他呼吸沈重,凑近那粉红的唇,一口含住了她,甜蜜的气息带着迫切欲望的热度从她唇中传了过来,勾的人脑中空白,再也做不得他想,只想回应她的热情。
  郎阿里带着少年清香的味道跟甘草交织在一起,他小狗一样吮着她的舌头,她的味道令他流连忘返。他并不懂得过多的技巧,只知道品尝她,吮吸她,即使是这样单一的亲吻,也让甘草喉中按捺不住发出渴望的邀请。
  很快的,随着啧啧有声的亲吻,美人的脸上飞霞,颈下也一路蔓延出诱人的粉红,将女子周身都镀上可爱的欲色,随之弥散开一股淡淡的情色滋味。
  “喂……你会不会呀?”
  见少年只知道品尝女子的唇,弄得身下女子脸上身上酡红一片不得舒解,逐波看不下去了,蹬了靴子爬上床来,抓起少年的手放在女子的胸脯,“喏,脱了她的衣服给她呀,这是你未婚妻呀,你们不会隐居的太久,变得这样保守吧?鄂南可不是这样的啊……”
  郎阿里却不舍得解开女子的衣服,只是用手掌感受着手中浑圆饱满的高耸,双唇隔着衣服吻了上去,反而带来更加难耐的刺激。
  他不是不想看衣物下的风景,实在是不想让旁人看了去。
  逐波也看着女子迷醉的样子,心动不已,夹带着一些好奇,仿佛要鉴证一下绝色的美人身子跟寻常人等有没有不同,是不是胴体也格外的美……她一只玉手顽皮的滑进女子下身的罗裙,在中间试探一摸,带出两指晶莹,朝呆呆的郎阿里飞了个媚眼,“已经湿透了,可以进去了!”
  “进……进去……”郎阿里不由得结巴了,怎麽进去?别怪他平时机灵作怪,委实还是个小孩子罢了。
  身後传来轻声的嗤笑,一双大手从逐波拦腰揽过,并抹上了她的前胸高耸,来回揉捏,随即没入她的双腿之间,不知做了什麽,只听逐波声音顿时失了气势,酥麻入骨,放任娇媚的叫了起来,像是什麽不能忍受似的,“唔……不要……”
  可是那作祟的手指已经插进了她的冗道,开始慢慢蠕动,让她几乎无法维持跪立的姿势,一下子喘不过来,趴伏在身下的女子腿上,呼呼喘气,“别……别弄我……”
  郎阿木轻笑一声,甚为满意,“原来圣女好男色,也不过是传说……”他自然希望他的女人安分一些的好。
  看来这女人也没有诽谤中那样娴熟的经验,这让他心下平定了几分,满意的用欲火攻心的粗硬抵住逐波的後臀,不断的磨蹭,这该死的春药,他也快要把持不住了……
  想起刚才他做的傻事,他就想把这个始作俑者好好收拾一番。他并不想在唐突的情况下做这种事,他本想先好好收服了她的,可是今天怎会出了这样荒唐的情况?!
  郎阿里几乎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冷酷寡言的哥哥竟然同圣女调笑起来,还……他甚至有些不自信起来: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点,竟然怎样“进去”都不知道?
  他只好贴紧了她发热的身躯,拼命拥抱她,用力嗅着她越来越浓郁的香气,隔着衣衫在她身上四处舔舐亲吻,说是欲火,不如说是近乎虔诚了。
  而旁边显然是不同的光景,逐波抵抗了一会,但顾忌到床上还有两个人,也不敢动作太大,可是男人的怀抱结实又热烈,很快就把她牢牢制住。
  这样主动而强健的男人,的确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在她的地盘上被别人掌控,那也太可笑了。
  逐波被压在他身下,翻身过来就要一掌,却冷不防被男人堵住了唇,送上一个热烈至极的吻,让她慢下手来。
  “唔……”男人口中的物事也一下子滑进她口中,不得已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逐波睁圆了眼睛,很显然不用再问,“欲蛊”的作用马上发挥了出来,她的武功还在,力气还在,自由还在,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跟男人玩什麽对抗,只想快些跟他嵌在一起。
  她本来还有七分理智的,这下只剩了三分了,方才放浪的从容赶紧收了起来,拼命想要运功抵制那种翻腾而来的欲望──她竟然迫切的想要扑进他怀里被他爱个够。
  郎阿木柔色在她耳边嘶磨,“没用的,你的身子以後都抵制不了我了,这种蛊,下给你实在再合适不过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沾花惹草招赘男人。”


174.错乱2(h)
  逐波眼神纠结,但她自制力一向极低,很快什麽都听不进去,抵挡不住他的手在身上乱放,又被轻易制服趴下身去,被郎阿木解下来亵裤。不能不说,此时她的心其实有些顺从了。毕竟,因为她是圣女而仰慕和江湖露水相逢的情欲,而同她有肌肤之欢的男子她见过几个,但是这般出於直接的喜欢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给她带来些许截然不同的窃喜和新鲜。
  而她一向主动,这般把她纯粹当成一个区区女子的感觉,竟然让她十分受用。
  这里不是二人私密的地方,但是已来不及了,郎阿木仗着三分药性五分欢喜两分胆子,便好似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浑然不知冒犯的谁。
  他也不解开她的裙裾,只微微撩起,便隐秘的将自己的武器递了进去,身子一拱,立刻紧紧贴住了她的後臀,不留空隙。
  她的身子很紧,这让他吃醋的心平复了一些,他就知道,她同传闻中那个放荡的女子,还是有些差距的,单说她今日看到弟弟没有像别的女子一般犯痴,就让他之前的忿忿都丢失了。
  “唔……”
  两人都难耐的叫出声来。
  逐波更是身子骨无力,两手乱抓,在甘草腿侧乱摸起来,仿佛只有抓住点什麽,才能缓解可怕的快感。
  她无意的触摸令忍了许久的甘草更加难受了,双腿不知何时打开,微微曲张,抓起身上的少年放到中间,继而大大方方的握住他袍下的硬物,前後摩挲,并用胸前的起伏去蹭他的胸膛。
  或许是练功初期的“阴阳和合”手段本身就不对,所以她的身子分外敏感,在以房中术修习倾城法力後,越发耐不得欲望的啃噬和撩动了。
  郎阿里还来不及偷看旁边那对是怎样做的,就已经被甘草主导了一切,他顺着她的气力压在她的身上,那处硬生生的硌在她的大腿根,涨得生痛。他本能的拥紧她,想把她揉进身子里,却不知道怎样把她彻底揉进去。
  “唔……我好难过……忍……忍……忍不了了……”
  她的小模样可怜极了,微微撅起小嘴,就像被欺负到极致的小童,卷翘的睫毛还占着委屈的泪珠,让郎阿里忍不住想要亲吻她可爱的眼睛,她挺翘的鼻子,和她樱红的唇。
  甘草迷醉的哼了一声,迎了上去,分明是不满於这样轻微的抚慰,想要十倍的回敬他,抓住他的手腕放进了裙子里。
  郎阿里颤栗着轻轻在她裙子里摸索,摸到了一手湿润的花穴,还没想明白,甘草已经握住他的坚挺,抵向了那处。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体验,分明被碍眼的衣裙遮住了视线,但你知道彼此最敏感隐秘的地方接触在一起,还混合着动情的泥泞。
  每一分毫微微动弹都触动他最敏感的神经,想要把激情瞬间释放出来。
  他握紧了拳头,有些丢脸呢!
  虽然女子还在迷梦中,可是自己却不能娴熟的占领她,反而要她憋得那麽难受,来引导自己。
  不过现在,显然已经不需要谁再来教他怎样“进去”了,那两处碰在一起,已经教给他如何才是极乐。
  他只知道,那麽做会快乐,快乐到极致……
  於是他往前深入,再深入,虽然能感觉到周围很紧很热,但由於她已经热情的湿透,他还是较为顺利的进去了一小部分头部。
  较大的头部冲了进去,便是柳暗花明了,隐秘的门向他洞开,他可以探索更多欲仙欲死的手段。
  灵活如郎阿里,此时怎会还不知如何行事?他只消想起方才逐波提及“进去”,还有瞥到身边那一对野鸳鸯的放肆,便不难无师自通了。更不用提这动作本身的莫大快乐怎样直接引导他的生理需要。
  况且女子已经将他的兵器引导到洞门口了。
  郎阿里微微吸气,突然有些紧张,下身那处反而膨胀的更厉害,他再不犹豫,带着解救美人的男人骄傲,狠狠的全部插了进去。
  “喔……”
  这样狠狠的进去,若是换了平时,定然让甘草惨受撕裂之痛,可是今日却不同,她快给憋了半个时辰了,还倍受挑逗,早已湿润通透,这样突然猛烈的进去只叫她莫名刺激,仿佛所有的毛孔一瞬间统统打开,承受潮汐来袭,惊喜到了流泪。
  那样窒息的快感,即使在迷梦中,都几乎承受不住!
  迷乱的人尚且如此,清醒的人更难以回避,实在太舒服了,就像一张小嘴全方位的包裹着他的全部,还在奋力吸吮他,想把他吸的更进去些。
  说起来,郎阿里的阳物是蛮大的,跟他俊俏白皙的外表截然相反,他的阳物状如手臂,虽然通体粉红色,却布满青筋,看上去好不狰狞,要一下子拿出来,还真是能让大姑娘的小心肝颤抖呼救的。
  他倒是全部挤了进去,但想动作却不容易,她的里面太紧了!哪有他自由动作的余地?
  她的媚肉又争先恐後的挤弄他,叫他进得艰难,这样矛盾的角力中,他满头大汗,进退不得,下身一动不敢动。
  逐波刚被郎阿木攻陷进去,总算适应了他蛮横的深入,呼呼喘息,媚眼如丝,看到身侧少年懵懂的模样和进退维谷的尴尬,她忍不住笑出声,突然伸出指尖,恶作剧般在他汗透的胸前划过,经过那两点时轻轻一弹一捏。
  郎阿里本来就不防,下身一直紧张的绷紧,这下再也忍耐不住,那种痒痒的感觉牵动着他的下身,无处舒解,一下子顶到了头,全部没入尽头。
  “嗯……”甘草闷哼一声,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额发,虽然淩乱,却别有几分诱人的风致。
  “你这个小妖精!”
  郎阿木一把制住女人不安分的双手,把两只手都反扭过来,牢牢钳住,身下加快了速度,“看你还分心去戏弄我弟弟?”
  “啊……”逐波惊呼一声,随即被突如其来的禁锢快感冲昏了头脑,勉强维持着身子的平衡,去消化那可怕的攻击速度。
  再说郎阿里冲锋陷阵之後,还不待他掌握旋律,甘草已经微微扭动身体,难受的蠕动胯部。
  那种快感并不强烈,却像小虫子一样撩动的心痒难耐。
  郎阿里不由得按住她的身子,自己试图抽进抽出,果然,动作大些之後,无边的快感也阵阵袭来,叫他忍不住忘却了一切,白皙的小脸给染的通红,闭上了双眼在她身上动作起来。
  那种感觉,该怎麽说呢?就像在他们的山谷,漫山遍野的花朵和蝴蝶,沐浴在缠绵细密的如丝小雨里,直到所有的惬意都散发出来,看见了雨後最绚丽的彩虹。
  他至今无法相信,他这麽轻易得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叫他第一眼就怦然心跳的女人。
  一时间,两双两对都发出淫靡之声,女人隐忍的呼求和男人压抑的低吼交织在一起,连同映照在绣帐上姿态不同的高低剪影,都让人心衿飘荡……
  两双人各自热情,却看不见彼此的隐秘之处,罗裙半遮半掩,很容易偷窥到裙下风光,可惜两个男子各有所爱,没有人去注意“不相干”的女人。


175.错乱3(h)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帐内越来越热了,而随着情欲熔化,仿佛什麽礼义廉耻都不再充当阻隔,而只有水乳交融的欲望。
  两个女人此时都是被动承受攻击的姿态,耻辱而激烈,而怎样的乞求都无法打动身上肆虐的男人温柔一些。
  郎阿里就不说了,早就迷失在甘草如水的身体里不能思考,占去了主动权之後的他忘乎所以,奋勇的冲刺,想要抹煞方才笨拙的开始,他每一下都让甘草哼叫出声,因为他实在太大了。
  逐波虽然没被药性所惑,却不知为何身後的男人那麽勇猛,搞得她头脑空白连自主的想法都没时间有。
  她本能的向前逃离,无奈臀部被紧紧固定住,只好身子微微趴伏在甘草身上,大口的喘息,手也无意识的按在她身上,抓紧救命稻草一般胡乱摸索。
  甘草微微蹙眉,耳边尽是淫靡的呼吸,整个人仿佛置身於一个浪荡的秘境无法逃脱,把她仅有的一点廉耻禁制也融化的丝毫不剩,只能把自己也完全交付出去。
  不知何时,下巴攀上一个发泄式的亲吻,原来逐波体内堆积的快感无法发泄,心念激荡,竟然吻上了眼前的樱唇,仿佛她的动作就能驱散转移一些身後被侵袭的苦恼。
  甘草云里雾里也不知情形,本能的跟近前甘甜的唇吮吻在一起,比起男子的窒人和热情,女子香软的口舌更加温柔可爱。
  两人同是世间极品的美人,各有风韵,女子的唇舌又最为柔软,一时竟然吻的难分难舍,津液交织。
  甘草沈溺其中,竟然伸出胳膊勾住了逐波的脖子,同时也伸出香舌,挑动对方的小口。
  逐波看着眼前精美的面容一愣,不由得伸出舌去,跟她的香舌逗弄嬉戏,难分你我,那味道香软,比起男子的鲁莽阳刚,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一个静雅如水莲,一个热情如芙蓉,两两缠绵,唇舌间渐渐带出黏腻的银丝,两人甚至忘情的搂抱在一起,彼此抚摸安慰。
  这个吻并不沾染丝毫情欲,仿佛只是两朵花表达友好的方式而已,又像是被身後男人情欲袭击的无法躲避的转移,但不能否认,这样两个女子拥吻在一起,实在是很美。
  骑在两人胯上的兄弟二人看得呆住了,他们激烈的抽插,带出了女子亲吻间喉间破碎的呻吟和乞求。这场景,刺激的二人热血沸腾,邪恶又纯洁,既刺激的情欲更加靡乱,又让人隐隐有些嫉妒的醋意,下身一下又硬挺了几分,奋力的耕耘,想换回女人的几分神智。
  “唔……你……你混蛋……轻……轻些……”
  正是逐波酥骨的埋怨。
  “啊……救……救我……唔……”
  甘草眼睫微眨,好似再也耐不得如此大幅度的征伐。
  男子已经猩红了眼,再也顾不得女子的哀求,大力的抽插起来,带出了一股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甚至遮盖了女人嘤咛的求饶。
  “逐波……你要记得,能跟你联姻的,只有我,能跟你做这回事的……也……只有我……”郎阿木抓紧她的翘臀,挺动小腹,肌肉撞击出一阵砰砰的声音,能听出那拍打的有多重,逐波双腿颤巍巍的,几乎跪不住了,听见耳边男人占有性的“嘱咐”,突然心中有些恍惚。
  “你……你在说……什麽……”她闭了眼睛,体内快要爆发的潮汐已经忍耐不住了。
  “中了欲蛊,此後除了我,再也没有男人能碰你了……”
  逐波在恍惚的高潮中,隐隐听见这句话,不等她大呼不妙,已经被彻底冲垮了意志,耀眼的光芒闪过,大量的蜜水随着男子的白浆一起在花穴深处爆发。
  而与此同时,郎阿里也同身下的女子水乳交融,两人的汁水连成一片不分你我,带出“滋滋”的滋润声,两人的身子就像本就该长在一起一样,他的每一个起伏都让身下的女子露出迷醉的神态,令他欣喜不已,在灭顶的快感中,他疯狂的起伏,同是狂吻她的柔唇。
  快要爆发的时刻,蜜水泛滥,甘草像是从极度的快感中惊醒,她倏地睁开眼睛,她的眼波在蝴蝶般的眼睫下像湖水一样,充满雾般的迷蒙和难以置信,就那麽震惊的看着身子上肆虐的男子的星眸,他很俊美,可是她不认识他!
  却偏偏要看着他低下头来,狠狠吻上自己。她的下身因为惊恐突然收缩,几乎容不下他此刻急剧膨胀的硕大,终於迫的他爆发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清凉伴随着他的吮吻被迫从喉咙咽下。
  郎阿里伏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呼呼的喘息,手臂没有因为发泄完毕有一丝放松。
  身下的女子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转而醒转,冷静的声音明明沾染情欲,却又十分的冷漠清淡:
  “这里是哪里……”
  郎阿里没想到,她睁开双眼更加美丽,他呆了一呆,心情复杂,有着唐突佳人的尴尬,有着谎言拆穿的羞愧,但是当务之急,不能让她问出那句“你是谁?”
  他冲她眨眨眼,“这里是芙蕖圣殿啊,难为你了宝贝,我知道你为了救我替我前来,结果害你中了春药,幸亏我来的及时,圣女成全了我们……我提前要了你我知道你一定不开心,你放心,我郎阿里今生绝对不负你!我……”
  他一口气说下去,甘草听的半知半解,但是总是明白点,那就是,两人大概是身不由己,而且,她瞥见旁边的正是她师姐,就算有再多的误会,也知道这样“赤裸相见”下,最好不要相认,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现在最烦恼的是──她究竟和身上这一个男人那样了,还是四个人乱性了一场?
  她皱皱眉,打断了他,“你刚才喂我吃得凉凉的东西是什麽?”
  郎阿木大笑一声,一巴掌拍拍在郎阿里後背,“好小子,你竟然也……”
  逐波这才缓过神来,一阵气苦,反手打了郎阿木一巴掌,“都是你!你竟敢给我下蛊!”她情欲所致,着了他的道,现在情欲退散,是该算账的时候了,“你以为我只得你一个男人我就不杀你了?”
  她气急,看向甘草惊疑的脸,“他们两兄弟都是混帐!自己没本事抓住女人的心,下了欲蛊,从此之後,你只得这一个男子近身。”
  郎阿木被狠狠打了一耳光却不生气,只是紧紧把她箍在怀里,“你怨我怒我都好,我就是喜欢你!我没有错!自己喜欢的女人偏要去跟别的男子住在一起,换了是你开心吗?我就是不愿意!实话告诉你!这个蛊,只要杀了母蛊就能解!你要是想摆脱,直接杀了我就是!我郎阿木随时等着你来!”
  逐波初始大怒,不妨他直接说出事实,一下子呆了,她恣意情欲,从来没有追求过儿女之情,偏偏又是个不怕死的,她真的下不去手了。也从来没有男人这麽鲁莽的对她表达过爱意。
  甘草见状,已经明白,这样两双两对的,刚才应该不至於太过淫乱,心里平静了一些,却见郎阿里附耳道,“我却不像我哥哥那麽霸道没信心给你下什麽欲蛊,我要的是你的心。”
  甘草才稍稍欣喜雀跃,却听他道,“所以,我给你下的是情蛊,若是你对除了我之外的男子动心,就会心痛,若是生爱,便会呕血而死。”


176.协议
  郎阿木抱着还沈浸在“要解药没有,要命一条”震惊中的逐波避开了。现下就剩下了郎阿里和甘草两人面面相觑。
  甘草感到很恼火,或许是练了倾城法力的缘故,她的性子越来越唯我独尊了,她不在意什麽“情蛊”“欲蛊”的,她早就不觉得她会傻傻的爱上什麽人,可是这种被人逼迫和控制的感觉很不好……
  她强迫自己镇定,微微吐出一口气,“情蛊……好吧,没有记错的话,我跟你初次见面?我不管昨天夜里发生了什麽,但你凭什麽这麽做?”
  郎阿里一反刚才的伶俐,跟蔫了的小狗似的,把头贴在甘草胸口,低低的伏着,声音都娇软的像小男孩,“难道姐姐不喜欢我吗?我可是对你一见锺情了!你就像我们部落传说中的药神娘娘一样,那麽美,那麽美……”他抬头瞥见甘草没有半分好转的脸色,不由又蹭了蹭,”我错了……不要生气……我就是太想独占姐姐了,尤其不想让外头那个黑衣服的冷漠男人抢走你……”
  甘草皱了皱眉,黑衣服的冷漠男人?
  “他长得什麽样子?”
  郎阿里忙道,“很普通的!根本没我好看,功夫也臭的很!他自称是姐姐的夫君。”
  甘草眉心微微起了波澜,“岳小川……”
  郎阿里眼底一沈,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他不想看着她想起别人,甚至去找那个男人,“姐姐,你会原谅我的吧?”
  甘草冷冷的看向他,“那麽,你也随时愿意替我除掉‘情蛊’的吧?”
  郎阿里心里咯!一下,他私心里下蛊的时候,是因为占有欲作祟,绝不会再想亲手解开,可是这女子的气势和态度都在说明,她讨厌他的自作主张,甚至会亲手杀了他……
  丢掉小命倒是其次,但是若是这蛊下的适得其反,那也太失败了,看来他要暗自研究下,日後尽快做出一种让对方爱的死心塌地的爱蛊来才对……
  当机立断,他挂上一个无害纯良的笑容,“当然……我愿意……但是姐姐要爱也只能爱我一个……”
  甘草就像对陌生人说话一样,自动忽视了他的撒娇表白,“那麽现在,是用你的小命也好,用你的血也好,为我解蛊……”
  郎阿里身子一寒,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滴水不进,就算他是趁火打劫窃玉偷香,她却随时想要取走他的性命……他咬咬牙:早晚,我会让你愿意爱上我!
  就在他准备掏出腰刀的时候,郎阿木和逐波过来了,显然已经达成了什麽协议。
  “阿哥?”郎阿里狐疑的看着他大哥,他……竟然在笑?
  郎阿木点点头,“阿里,过去我总是跟你争,我不是一个好大哥,我嫉妒你的好天分,跟你争孔雀,争族长之位,争蛊术高低,争联姻的新娘……我从来也没争过你。”
  郎阿里突然心头一热,想起在兄弟二人的天分没有被不断比较前两人的感情,“阿哥你别这麽说……”
  “不……听我说完。我不是一个好哥哥,这次联姻的决定下来,我当时心里想,听说圣女生活放荡,一方面我真心不想我弟弟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另一方面,我也私心想,你的女人接受你之前会不会先看上我,你会不会终於输给我一次了……抱着一些矛盾的想法我先来见过她,可是我偷偷见到她,觉得她并不像传言的一样坏,我私自爱上她了。我想,我找到了比去争取那些本不属於我的东西更快乐的事,就是守护我的女人。”
  “幸好这次我赶来的够及时。这是我的腰刀。”他说完对着微微低眉看不见表情的逐波微微一笑,解下腰刀递给弟弟。
  “阿哥!你这是!……”郎阿里像是被雷击中,根本不去接那把刀。要知道,离开这把刀,他就再也不是郎氏的人了。
  “把我的刀带回部族吧,我跟圣女说好了,从此我叛出部族,留在她身边帮助她完成她的心愿,我不会做对不起部族的事,也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蛊术,更不会透露部族的所在。而你也不用在这里当人质,带着你的仙女,回蝴蝶山向药神娘娘还愿去吧……相信我,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逐波冷眼看着,没有丝毫动容,对於她来说,郎阿木的蛊术并不比阿里差太多,她也不需要太过於诡异的东西,相比之下,郎阿木深爱她,这份忠诚比不能控制的郎阿里好太多,或许关键时候还能当做侍卫救她一命呢,这样的交易自然是很划算的。
  郎阿里心里又苦又涩,他从八岁以後一直跟这个哥哥争执不断,他也曾对他的各种挑战不厌其烦,可是今天的决定,一半或许是他哥哥真的爱上了圣女,自愿留下,但另一半也确实是哥哥为了他的自由和部族的安宁牺牲自己。
  他望向哥哥旁边的女人,圣女似乎什麽都没有听到,看来没有提出“更好解决方法”的意思。
  逐波也不知有没有听进身边男子的表白,嗅了嗅鼻子,突然望向甘草凝眉,“我……是不是见过你?为什麽觉得你好熟悉?”
  甘草有点紧张,她很害怕她的师姐认出她来,两个人感情好是一回事,但是此刻相见实在是太尴尬了。
  正在想着托词,逐波已经喃喃自语,“也对,这麽漂亮的妹子,如果见过,我一定会记住的。”
  郎阿里突然看向甘草,“正好,有了腰刀,你同我回部族去吧。”
  甘草正要拒绝,又听见他认真的说,“去蝴蝶山里,月亮泉下,只有药神娘娘的泉水才能解开你的蛊毒。”
  甘草想了想,她正愁怎麽面对师姐和师傅,又不想跟岳小川去剑仙门,那麽,她倒是也想去这神秘的地方看一看,如果能有所收获,倒是很不错。
  只是,想到岳小川的伤,难免有些担心,不过再想到他顽固的脾气,自己现下的情状难免说不清楚,有些心虚,更是不敢面见了。
  目送二人身影渐渐消失,郎阿木长长叹了口气。
  逐波懒懒的看着他,“你弟弟一定骗了那个姑娘,也不知她还能不能离开你们部族。”
  郎阿木摇摇头,“你不懂。我弟弟是骗了她,但是先爱上的人,总是恨不得什麽都围着另一个人的心思转,所以,他是不会困着那个女人的。”
  逐波打了个哈欠,表示没有兴趣了解,他跟她达成了协议,她充分占有他这个人的一切价值,他从此成为效忠她的一只手,但是她不要再试图解开欲蛊。
  相比男人来说,逐波觉得自然是权力和变强更加重要。所以,两个人都交出了自己认为不重要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
  郎阿木看着她意兴阑珊的侧影,展开手中甘草临走前塞入他手中的字条,那字条嘱咐他去向殿外,如果碰到一个叫岳小川的人解释她已经脱身,让他回返师门。
  他绕着殿外走了好久才找到那个锲而不舍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去。


177.药神
  鄂南的山路不好走,九曲十八弯都毫无夸张。但是饶是如此,甘草还是刻意留心沿途的路线。
  郎阿里见她记得辛苦,笑笑道,“姐姐不用记的,你随时想来想走,我都会帮你。姐姐还不如欣赏沿途的景色好了。再没有什麽地方比我们的家更美了。”
  说话间,两人又过了几个关口,只觉得一处比一处狭隘,到了极高的所在,身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悬崖峭壁。
  “姐姐,抓紧了!”郎阿里一手抱住她的腰部,一手抽出腰刀,突然从悬崖飞身跳下,只听铿的一声,两人下落之势顿住,甘草抬头望去,只见那腰刀前头的钩刃刚好同峭壁上的孔洞吻合,而且放眼望去,峭壁上这样的孔洞往下一直延伸到地面。
  只听铿铿数声,峭壁上留下一串白色的火花,郎阿里已经抱着甘草飞身而下,沿途停顿,就像一黑一白两只蝴蝶。
  直到谷底,甘草仰望上去,点点头,“果然是个隐居的好地方,这麽高的山壁,即使轻功再好,恐怕也坚持不到底下。”
  郎阿里把哥哥的腰刀系在甘草腰侧,“这个你留着,若是以後你随时有事,都可以回到这里来,当做第二个家乡。”
  他抬眼见甘草没有拒绝,欢喜的很,又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向前走,“我们族里的人都没什麽武功,所以一般不容许外人近身,基本不会丢失腰刀,就算是丢失,外人下得山谷,没有这腰刀证明身份,也不会被族人认可,只会丧命。”
  他给甘草服下一枚黑丸,带她走进雾气腾腾的草地,“这里都是毒烟瘴气,你最好不要一个人直闯,有急事的话绕道走,从旁边的湖也能游过去的,里头有几只鳄鱼,你带着腰刀游过去,刀柄上有阿哥的气息,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又穿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湿地和丛林,眼前是一条环形的水流,岸边栓了很多条船只,郎阿里随便上了一条,把甘草安顿在船头,自己撑起小船向南划去,沿途经过很多长满莓果的灌木。
  甘草看着红蓝紫的各色莓果,忍不住摘了一颗野草莓丢进嘴里,酸酸甜甜,幸福的眯了眼睛,裂开了嘴角。
  郎阿里不经意间,看见她少见的温柔,和嘴角粉色晶莹的蜜汁,突然看的眼都不眨:就在前天夜里,他还吻过这张唇,尝过她的味道……
  甘草突然发现郎阿里吃惊的看着她,忍不住呆住了,难道这些莓果有毒吗?
  郎阿里忍不住走上船头,鬼使神差的含住她的唇吸吮。
  甘草禁不住想起上次醒来看到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情景来,眉头一皱,蓄满内力的一拳就要冲他心口挥去,可是眼前的少年闭紧了眼睛,脸还泛起荡漾的羞红,似乎失去了一切的应变能力和防御心,他似乎沈浸在梦里不肯醒来,又似乎害怕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冷漠。
  他明明感受到了她的袭击,可是只是微微一颤,还是不肯躲避,嘴巴反而更狠的攫住她的柔唇,吮的缠绵悱恻。
  甘草拳头握了又松,最终化去了内力,粗鲁的把近前的少年推搡开来,“再冒犯我,我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
  郎阿里浑不在意,又扑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身,好似惊喜极了,“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打我……”说完贴着她的膝盖磨蹭。
  甘草气的额头突突直跳,眼看近岸,一脚把他踢飞到岸上。
  远远的,只见一个穿着天蓝色裙的俏丽女孩拨开灌木急急跳了出来,“阿里哥哥,你怎麽样?”
  她把郎阿里扶了起来,转而看向已经跳上岸的甘草,“你这个坏女人!你竟敢殴打阿里哥哥,我要让你日日夜夜做噩梦!”
  还不待她动作,郎阿里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竹筒,“住手孔雀!她有了我的情蛊,你伤害她,我也会难受的。”
  孔雀一张美丽的小脸气的苍白,“什麽……情蛊……”转眼间一张小脸泪水密布,不敢置信的看着郎阿里,“阿里哥哥,你不是说会娶我的吗?阿木哥哥不是也说娶我的吗,我们三个人一起……”
  她还没说完,郎阿里吓得赶紧解释道,“那是我八岁说的好不好,成年礼前就早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只是我妹妹的,至於阿木哥哥,他也不能娶你了,他为了别的女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孔雀呆了一呆,把身上的竹筒往郎阿里身上乒乒乓乓一扔,哭的稀里哗啦的走了。
  郎阿里拉起甘草跨进灌木,走了一截,只见豁然开朗,眼前一片开阔,很多小竹楼比邻而居,中央的篝火趁着天上未散的晚霞,就好像连成了一片,让人心里都是火焰。很多年轻人绕着篝火烤肉吃,跳舞谈情说话对歌。
  郎阿里不顾族人好奇的目光,匆匆忙忙打了招呼,拉起甘草走向一个白胡子老头,只见孔雀正跟老头哭闹着什麽,看见二人过来,转而到篝火旁边跟追求她的小夥子跳舞去了。
  “大祭祀,我从山外带回了我心爱的姑娘,你要跟他们说,都不准伤害她。包括你的女儿。”
  老人一点都不生气,有些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族长,孔雀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我会好好劝说她的。不过……这位姑娘是异族来的吧……”
  郎阿里匆匆打断,“她虽然是异族,我已经给她下了情蛊,而且阿哥的腰刀也给了她,我们不能当她是外人。”
  大祭祀没有再说什麽,借着篝火打量甘草的脸,突然惊呼出声,“天哪!……天哪……天下怎麽会有这样巧的事?”
  他激动的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看的二人不知所措,“你们跟我去祖庙!”
  两人紧紧跟随着大祭祀,绕了好一段偏僻的路,来到一座用石头垒成的房屋,看起来简陋,但确实很庄严。
  大祭祀跪在洞门口,祷告了一会,这才歃血开启石屋的门扉,“这座祖庙,已经快千年没有人进来了。”
  郎阿里一边打量着两边的摆设一边不解的问,“大祭祀,这次……真的要进去?祖先不会为难我的新娘吧?”
  大祭祀没有说话,只把两人带到屋内,里面很简单,正中高高的贡了一个香案,供奉了两幅画卷。
  “这是我们族的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药神娘娘的真容,这个秘密由历代大祭祀传承。”
  甘草抬头端详,心跳仿佛停止了,正中的画卷一左一右,左边是一名白衣轻纱的姑娘,一头及腰长发,细碎齐整的刘海,两侧的发从侧面绕了两个双环贴在耳上,垂下两根红色丝络。画中人看上去温婉娴静,带着淡淡的忧伤。
  右边的则是一名穿着深蓝色花褂马裤的男子,手握弯刀,一头桀骜不驯的长发,脸上的表情一看便是爱恨分明,如冰如火的男儿。
  而惊奇的是,这画卷上的人虽然气质各不相同,却确确实实同甘草和郎阿里一模一样!
  两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这便是药神娘娘,和我们郎氏的第一代族长。”大祭祀叹了口气,跪在蒲垫上拜了一拜,起身看向二人,目光复杂。
  二人也跪在蒲垫上拜了一拜,缓缓起身,听大祭祀娓娓道来。
  作家的话:
  关於甘草的身世,快要有眉目了……
  谢谢 绯洛鸢 和其她姐妹的支持,最近烦恼比较多,所以本来也没放太多精力更文上,前几天都懒得快不想更了,加上自己觉得写的不太理想也很灰心,看到你的支持很开心,今晚又赶了几章出来。很多悬念快要揭开了哦~~~


178.後裔
  “我们这一族的人体质阴柔,不适合习武,在鄂南最初还是蛮荒部落时代的时候,几乎没有立足之地。那时候的族长在一次驱逐迁徙中几乎保不住性命,伤痕累累,断筋折骨,碰上了当时的药神娘娘。”
  “药神娘娘其实是一位医药术极其精湛的姑娘,心地善良,她救了当时的族长,为了帮助他而传授了他所有的毒术。先祖天资聪慧,结合毒术自行开创了独有的蛊术,并且终於找到了一处适合生活的美丽地方。因为感激,後来的族人都称呼她为药神娘娘,感谢她帮助开辟了我们的净土。”
  “先祖那样优秀天才的男子,自然喜欢上了善良美丽的药神姑娘,可是药神姑娘说她有了心上人,不久就离开了,去寻找她的心上人。”
  “又过了两年,药神姑娘回来了,可是她的心上人已经死了,她变得特别的憔悴和忧郁,就像马上要枯萎的花儿一样,身体虚弱不堪,还中了罕见的剧毒。”
  “先祖本身就爱极了药神姑娘,为了替她解毒,强行用……交合之术……将药神姑娘身上的剧毒转移到自己身上。药神姑娘心力交瘁,又以为被自己的徒弟欺辱,起了死意,可是却怀有了先祖的身孕,她生性善良,还是十月怀胎生下了这个孩子,准备辞行时却发现,先祖已经在数月前毒发身死。於是,已经受不了过多刺激的药神姑娘,用先祖的弯刀,自刎而死。”
  石屋里静默了足有一刻,郎阿里突然出声问道,“大祭祀,你说,药神娘娘临死的时候,有没有一点喜欢过祖先?”
  大祭祀叹了口气,“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麽要寻死呢,如果真有那麽恨他,就不会难过到自刎了。”
  甘草迷茫的问道,“那麽,郎阿里就是你们那位先祖的後裔,那麽我呢……?”
  大祭祀沈默了一会,“那位药神娘娘似乎在回来之前曾经和她的心上人生过一个孩子,我猜,姑娘或许也是她的後裔。”
  甘草又问,“那麽,既然是她和心上人的孩子,为什麽要丢弃?如果她那麽善良,她为什麽不爱惜血脉,亲自抚养?”
  大祭祀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据说那两年之间的事,药神娘娘回来後一句也不肯说。但是,你和阿里在一起,一定不是什麽巧合,先祖若是有灵魂,必定还是期望他的後人能和药神娘娘的後人在一起的吧,一千年过去了,你们即使有血缘也很淡很淡了。”
  阿里又喃喃道,“祖先真是可怜,为了不让心上人知道自己中毒,只能远远偷看心上人怀孕生产,他死的时候一定很凄惨,到最後也没被心爱的姑娘原谅……”
  “不……”大祭祀从案前拿起一柄弯刀,一顶小药炉,“姑娘临死前嘱咐,将她和先祖的屍体葬在一起,她一定是原谅了。”
  “这是他们的遗物,这麽多年,没有合适托付的人,这顶药炉炼药最是精纯,这把弯刀也非凡物,就传给二位了,希望你们能够物尽其用,好好保存。”
  “姑娘和药神娘娘有渊源,若是将来姑娘要做什麽大事的话,我们一族虽说未必帮得上多大的忙,但是这山里的银矿,姑娘只管取用。”
  甘草默默接过药炉,看了又看,一把塞到郎阿里怀里,抢过他的弯刀,“我又不会炼药,这个药炉给你炼蛊好了,这把弯刀给我当武器吧。”
  郎阿里没有半分不欢喜,脑袋往甘草肩膀蹭蹭,“嘿嘿,姐姐说什麽就是什麽……”
  大祭祀满脑袋冷汗,他一定是见鬼了才会觉得这二人跟先祖和药神娘娘是转世夙愿,这一对,有哪一点有当年先祖的霸道神勇和药神娘娘的温婉良善?
  甘草正要转身离去,听见背後的喟叹,“姑娘,不要像药神娘娘一样,到死才明白失去的是什麽啊……”
  甘草心里突然觉得特别不好受,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和那个白胡子老头。
  她走出去好远,见身後无人,突然寂寞的难过席卷了她,不耐烦道,“还不跟上?”
  郎阿里正痴望着她的背影,听见这声斥责如同天籁,“我……我……我永远都缠着你……你想甩掉也不行……”少年结结巴巴的宣誓着,人已经猴子般赶了上去。
  两人离篝火越来越近,欢快的乐器声和歌唱声让人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刚才的一缕悲伤随之暂且被忘掉了一边。
  甘草好奇的四处观望,只见这里的男男女女大都面容俊秀美丽,虽然不像郎阿里那麽出类拔萃的俊美,但也个个眉眼精致,就像这灵秀的山水一般,富有生气。
  远远的有小夥子看见甘草美丽的面容好奇的打量,大大方方的吆喝她过去唱歌跳舞。
  郎阿里心里欢喜,但是却面上严肃,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紧紧攥着甘草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声音提高了几分,“她已经是我的,你们不许再给她下情蛊。”
  甘草被他抱在怀里,虽然心中平时一向当他是小男孩,可是此刻被他紧紧地拥住,听见他胸膛紧张有力的心跳,突然自己也有些脸红心跳,也第一次没有去给他难堪。
  她本来本能的有些不高兴,但是一感受到他的极度紧张,心里竟然妥协了下来,像是冰山一角消融,反而伸出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的後腰,安抚他的害怕和忐忑。
  郎阿里的害怕和忐忑全都不见,开心的快要忘乎所以。
  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夥子面露惋惜之色,却依然友好的拿了烤肉和烈酒,来邀请甘草加入。
  说起来,甘草其实不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她本来就挺活泼跳脱的,只是在面对郎阿里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个男孩子性子太缠人了,为了抗拒他的纠缠不得不摆出冷漠的面孔。
  现下这麽多年轻人,甘草的天性使然,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很快跟大家打成了一片,爽快的说笑起来。
  跟一个小夥子学了一段舞蹈,又拉着一位小姑娘研究她精致的银饰,甘草开心的接过她送的银铃铛手镯,心想:师姐最喜欢这些叮叮当当的玩意,若是我带些回去给她,她一定喜欢。
  突然觉得身子一歪,整个人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就走。
  甘草手臂本能的勾住来人的脖颈,惊呼道,“喂!──”抬头一看,却是郎阿里铁青的脸,看也不看她,沈着眸子,抱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善意起哄的笑闹声,很快被他过於疾速的脚步抛到了脑後,变得模糊不清,反而更添了几分暧昧。


179.吃醋(h)
  甘草不想伤害他,可是刚一推阻他要下地,却觉得他的力气突然蛮横别扭无比,带着十分的怒意,仿佛就算被她一掌打死也不肯放她下来。
  不知走了多远,意识到甘草因为进了山林身子寒冷,郎阿里这才站定放下她,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为什麽……你对他们永远是那麽多笑容,对我却总是那麽糟糕?”
  他苦恼的闭上了眼睛,把她的头紧紧摁在心口的位置,“就因为我下了情蛊给你吗?我做错了吗?”
  甘草本来想发作,看见他脆弱的样子,反而比平时嬉皮笑脸更加无法苛责,忍不住放柔了声音,“我只是跟姑娘在说话,我见那姑娘的手镯好看,所以才问她看看。”
  郎阿里难过的说,“可是你的首饰应该由我来送你。大祭祀说了,这山里银矿都是你的,你为什麽要拿别人的……”
  甘草又叹气道,“好吧……我是帮我师姐要的,你确定要你来送?”
  郎阿里这才高兴起来,“真的?唔……那还是送她这只吧,回头我给你做一个蛊镯,亲手给你带上!”
  甘草此时才发现,他的眸子映衬着忽明忽暗的星光,真的像宝石一般可爱。
  他一直在见缝插针地利用她的心软和无奈,却在她可以容忍的限度之内。
  可以这麽说:这个少年确实胡闹,但是真的很聪慧和善知人心。
  如果可以好好利用他的爱,无疑会对她报仇有很大的帮助。
  但是她真的会对他如此理智吗?她却不想去想这些烦恼的问题。
  郎阿里这才不好意思道,“我们族里一向是这样,对自己看准的姑娘,一定要尽快下手,我知道依照你们汉人的规矩,你一定是恨我的。”
  “可是我不後悔,就算为你解了情蛊,我也会再亲手做出来一个爱蛊,一定要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他这样言之凿凿的宣誓和占有,反倒像小男孩一般天真可爱,甘草毫不怀疑他有那麽大的胆子去不择手段。他从来不是一只真正听话的小狗。
  甘草并不生气,她不相信有什麽蛊能够左右她真实的意愿。或许就算有,她也并不太抵触这个少年吧,但她此时并不愿意深入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刻意忽略了他的冒犯,叹了口气,轻轻抓起他的手,淡淡道,“走吧,既然已经进了蝴蝶山,我们散散步。”
  郎阿里被她轻轻拉着走,只觉得心跳加速,仿佛那夜跟她热烈的交欢,也没有这样心动莫名的感觉,又期待又害怕,又羞怯又美好。
  甘草心中也有一些不能宁静,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也许是这里太过於美好,也许是觉得他并非像当初以为的那麽恶劣,也许是心中还被祖庙里那个故事所伤感,她今晚对他格外的宽容放纵,甚至在刚才贴近他心口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跳得厉害。
  难道这就是“情蛊”的厉害吗?但她已经不愿去想了……
  二人不知不觉远离了喧嚣,穿过山林一径往远处走,只听见两人脚下唰唰的声音和昆虫的叫声。这一切都和谐而可爱。
  “这里,就是蝴蝶山吗?为什麽,一只蝴蝶也没有呢?”甘草停住了脚步,偏着脑袋,看着空旷的树林。
  郎阿里走到她的对面,“因为现在是夜晚,蝴蝶都睡觉了啊。”
  “原来蝴蝶也会睡觉……”甘草喃喃自语,眼睛竟然迷蒙的像三岁的孩子。
  郎阿里的心怦怦直跳,她的脸在月光下是那麽美,那麽祥和,让他无法产生一丝害怕和戒备,他的勇气都涌进血液,让他心中一热,霸道的钳住她的双臂,微微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
  她今晚对待他的温柔都让他惊喜莫名,让他想实实在在拥有她,感受她的肌肤她的心跳和她的热情,好让他知道:这一切不是梦境,而是真的。
  他在害怕,害怕她用那种不在乎他生死的口吻逼他解蛊,害怕她要丢弃垃圾一样踢开他远走,害怕她只是临走前的敷衍,害怕她走了以後再也记不起他的模样。
  甘草本应该拒绝的,可是只是一瞬间的迟疑,手脚已经软了下来,这个吻的味道俘获了她,让她收起了所有的躁动,随着他的旋律吞咽汲取。
  有那麽一瞬间,她的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抽痛,却趁机被少年采取了主动权,剥去了碍事的衣衫。
  此时的氛围似乎并不适合拒绝一场热烈温柔的欢爱。她眯起眼,看着他的眼睛触到她的美好的身子而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她的心也随之激荡,想要被爱抚。
  他的专注让她脑海里浮现了那幅画,那个忧郁的女人和那个霸道的男人,她突然不忍推阻,格外乖巧的配合他,挑动小舌,同他的唇舌缠绵嬉戏。
  也许不是爱,只是无边的情欲,甘草突然觉得无法拒绝他的索求,她的胳膊已经先一步攀附上他的脖颈,女妖一般勾住了他的脑袋,索取一个个无边无际的深吻。
  郎阿里的眼睛深沈的像湖水,他将甘草推在一株歪斜的树上,手已经滑进了她的下身。
  “嗯……”甘草双腿尚且需要支持自己站稳,却又要承受他不断的挑逗,早有湿滑的水流了出来,落在他的手心。
  她收起了对他的冷漠,他也收起了讨好戏谑,此刻二人都只想和对方牢牢地结合,狠狠地爱。
  郎阿里利落的褪下了她的亵裤,撩起她的裙摆,一手勾住她的腿弯,足以叫她的私处坦诚的面对他的“兵刃”。
  而两人缠绵的吻一直没有断过,吻得难分难舍,直到郎阿里突然对准了中间湿滑的密处,肿胀不堪的粗大无法忍耐,就着别扭的角度杵了进去。
  因为姿势的原因,这样的交合并不舒服,甚至进入的有些疼痛,可是却增加了更多的摩擦,让两个人的性器磨合的更加激烈。
  甘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她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和繁星,这样的交欢,美得让她无法拒绝。
  两人依旧一边亲吻,一边适应着郎阿里的研磨,他初始只敢用很小幅度的挪动来开发她的花道,因为害怕她会疼痛。
  她的手紧张的抓住他的後背,他每每蠕动一下,她就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衫,不肯松手。
  两个人压抑的呼气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林子里越发暧昧。
  郎阿里轻轻贴近她的脸庞,柔柔的跟她面颊相蹭。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里面已经湿透,甚至有蜜水顺着花道流出来,淋湿了他的阳物。
  甘草的身子越来越软,隐隐的下坠,於是“噗嗤”一声,不知是他突然控制不住太大力,还是她身子太酥软,他的阳物完全插了进去,让她不可逃离。


180.情蛊(h)
  许久,甘草抬头看他,他没有半分白天的讨好乖巧,而是从眉到眼的乖张和不可触犯,他紧紧逼视她,像是在说:你逃不了的,我要定你了……
  甘草突然觉得心怦怦直跳,像是心动,又像是害怕。她想要挣紮,却只被他按紧了身子,牢牢固定住她的小腰,下身更上前挺近一步,深深的插入她的窄小。
  尽管她不承认,但是,他在那个的时候,确实和平时气质迥然,平时的她敢於随时随地忽视他,嘲讽他,欺负他,可是这种赤裸相呈的时候,他让她有一些骨子里的畏惧和陌生。
  “唔……不要……”
  她喃喃的求饶,脸像红透的苹果,下身微微抽紧,有一种被粗暴对待的兴奋,可是本能的躲闪。
  她羞涩的低了头,任凭情欲作祟,怎麽也不肯再扭动一下。
  郎阿里抵住了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个吻,“我爱你,就像从骨血里与生俱来的爱,相信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郎氏的小族长,绝不是一个看到美姑娘就情不自禁要冲出去救她的人。”
  甘草微微侧脸,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或许是因为有了遮掩,她终於再也忍不住难堪的呻吟了。
  “啊……轻……轻一些……”
  “我……受不了……”
  郎阿里低头,在她起伏颤抖的乳上贪婪的亲吻,下身缓缓的抽插,直到她颤抖的不那麽厉害,适应了他的频率。
  似乎远远地有人跺脚,伴随着草丛被践踏的声音,然後一阵姑娘压抑不住的哭声远去了。
  “是不是……有人……?”甘草突然双手抱住了裸露的肩膀。
  “不要害怕,已经没有了。”郎阿里突然一发力,下身狠狠地贯穿她。
  “唔!……”甘草尖叫一声,无处抓住那颤抖的快感,被袭击的无处躲藏
  而郎阿里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深深地进入,他异常粗大的阴茎把她近乎夸张的扩开,叫她无法忽视他跟她肉体的紧密相接。
  她觉得自己软的像一滩水,而且总是在胡思乱想,想祖庙里那两幅画,和那些悲哀的故事,想到那些,她好像就无法拒绝这样的求欢。
  就像,她禁不住替那姑娘绝望,然後要在绝望里放纵自己忘却。
  难道她真的被什麽药神娘娘附体吗……
  “你不专心哦……”少年突然拿起小辫子的辫梢,恶意的触碰她胸前的两点红樱,害的她激烈的逃避。
  “啊……不要……”甘草茫然的喘息,扭动腰肢,她的扭动弄的少年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疯狂欲望,还没泻火就险些被她紧致无比的冗道给挤出来。
  他只好再强势一些,紧紧堵住她的下身,往内推进,不让她的媚肉继续顽皮。
  甘草还没平复,已经被他突然将那条屈膝的腿高高举起,一字线扛到肩头。
  这个耻辱的姿势,她的花穴完完全全迎向了他的阳物,而且可以让他进入的最深,最欢畅。
  她不安的往後倚靠,花穴里的硬物已经迫不及待的连根拔出又推进,碰撞出“砰砰”的声音,他玩耍的不亦乐乎,每一次插入都把她牢牢钉在树上,仿佛要强行插入到她生命的最深处,让她无法消化。
  她的意识渐渐像雾一样迷糊,不由扬起了修长的颈子,仰望起美丽的夜空。
  耳边是男人嘶哑的粗喘,身子里是男人火热的欲望,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男人放肆的揉捏,周围的一切都在火热的旋转动荡,只有月亮和星星,一动不动,照的她无所遁形。
  她并不排斥此时此刻这样的一场交欢,甚至在听了那样一个故事之後,她渴望在此地完全顺从他,心里仿佛有什麽在说,这样多麽圆满……
  欲火烧尽,少年抱着甘草来到山下的泉水,把她放在旁边的草地上,自己跪下,虔诚的磕头还愿。
  还愿之後,他转过脸来,“姐姐,我很开心你的身体爱我,虽然或许是因为情蛊的原因,你始终无法拒绝我的欲望。”
  “我们族里找到心上人的小夥子,都要带着心上人来月亮泉还愿,我已经感谢过苍天了,我很满足。你的情蛊并不是非要到这里才能解,但是我现在愿意为你做一切事。”他低了低头,掩住了眼底的落寞和不甘。
  甘草半天没有说话,仔细的看着他从坚持到失落,突然觉得有一个人为了自己患得患失,心头有一些生气盎然的小小愉快。
  “你愿意帮助我……出去报仇吗?”
  少年突然苍凉的笑笑,“我已经为你下过了情蛊,如果你不爱我,我会为你解去,解去情蛊,我便没有资格强留你在身边了……也不会再……缠着你烦着你。”
  甘草心头一闪,能得到他们族里最有天分的少年帮助当然是最好的,可是这话……听着怎麽那麽牵强……怎麽都觉得像是委婉地威胁或者谈判?
  不等她审视他又怪怪的斜睨了一眼甘草的小腹,“如果我也像先祖一样厉害就好了……你要是有了我的种,一定舍不得宝宝没有爹。”
  甘草额头跳了跳,方才的怜惜悲伤早已被他明目张胆的觊觎冲散,“好了,你听着,我可以像圣女一样,暂时不去解蛊,但是你要跟着我,所有我交代你的事,你去帮我完成。你要听我的话……”
  还没说完,少年已经扑倒了她,压在她身上又舔又亲,“真的?实在太好了!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我们再来一次吧……刚才其实我还没有够……”
  甘草一脚把他踢飞出去,“我刚才那个时候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跟你的先祖会像!”
  她看也不看他,下山往住处走去,“还有我没说完的,你记住了,以後没我的允许,不准利用情蛊迷惑我!挑逗我!”
  郎阿里知道:她给他的短暂的温柔和纵容已经退散消失了,她又变成了那个没有几分好脸色的仙子姐姐,但是这又有什麽关系呢?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更多的时间,去赢得她的心,这比一个短暂的美梦好太多了。
  而她对待他这麽冷淡,是不是就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拒绝不了他呢……


181.孔雀
  夜晚,赶走了郎阿里,甘草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心里却还是在想:那个小狗去哪里睡了?叫他不许进来就不来,还挺听话……
  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两人交欢的感觉来,似乎有什麽不一样了,难道说,中了情蛊,真的会自然而然对母蛊载体产生爱意吗?
  她也不知为什麽,总是狠不下心像刚醒来时一样对付他,或许是因为他太狡猾,懂得利用她的弱点,用多变的情绪影响她,或许是因为他虽然狡猾,但是却总是性情真挚奔放,又或许,那个情蛊大概真的已经在同化她了……
  想到这里,她不甘心的翻了个身,却听见床边悉索的破窗声,若是睡着了她也未必听得到,甘草悄悄地逼近窗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窗外那个不安分的黑影给揪了进来。
  “哎呀!”
  一个蓝影滚落在地,好不狼狈,竟是白天那个孔雀。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写满恨意,小兽一样盯着甘草,咬着牙不说话。
  甘草蹲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巴掌大的尖下巴,杏核大眼,娇俏的小鼻子,粉粉的脸蛋,倒也挺可爱,如果不是那麽凶悍的话。
  “你要偷偷给我下蛊!”
  “哼!你抢走了我两个夫君!我恨你!你还像妖精一样骗阿里哥哥做那麽恶心的事!我要让你天天做噩梦!”孔雀两个腮帮子随之气鼓鼓的动。
  甘草额头又开始乱跳,她觉得这族里的人还真是能让她常常无言以对,她以前一年也没今天一天那麽无可奈何的次数多。
  “你的夫君一号,算是我暂时抢走了,不过欢迎你抢回来。你的夫君二号,是我师姐抢走了,姑且也算我头上吧。不过你这是什麽蛊?”
  甘草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施展法力,盯住了她的眼睛。
  孔雀觉得自己被那眼神牢牢盯住,根本无法拒绝她的回答,“是……是噩梦蛊……”
  甘草挑了挑眉,松开了她,她也知道他们有很多奇怪的蛊毒,可以让人毁容断肢,这小姑娘虽然蛮横,但是一个只会用噩梦蛊害人的人,应该心思也坏不到哪去。
  甘草对她友善的笑笑,“想不想抢回你的阿里哥哥?”
  孔雀呆了呆,嗫嚅道,“……想……”
  甘草道,“那你跟我走,以後就能常常见到阿里,到时候还会看到更多外面的好男人,你想选谁都可以,敢不敢试试?”
  见小姑娘不说,甘草又道,“你就是不甘心你的情郎都抛弃了你,但是你真的爱他们吗?不如试着出去见见更多的人,你才知道,总会有更好更多的人比你阿里哥哥识货。”
  孔雀本来心心念念就是一点执念,现在看别人不跟她抢了反而觉得没意思,用手背擦擦眼泪哼了一声,“你说得对,是他们不懂我的好!他们不要我,我也未必稀罕他们!有什麽了不起。”说着又扁了嘴哭泣,“阿里哥哥都跟你那样了……我也不想要他了……呜呜呜……”
  甘草拍手,“说得好,这才像个好女孩,你不过就是气不过我抢走了你的东西,倒不如跟着我出去闯一闯,我还可以教你武功,怎麽样?到时候,看上了哪个男人顺眼……就把他抢回来?”
  孔雀眼睛一亮,却撇撇嘴,“你说谎,我们族人根本不能习武。”
  甘草眨眨眼,“那也未必,先前也有人说我不能习武,可我还不是成功了,你们身体过於阴柔,跟我相似,若是女孩子的话,说不定也是可以的。”
  “这门功力还会让人变漂亮哦!”
  孔雀从地上爬起,一下子亲亲热热挽上了甘草的手臂,浑然不觉得刚才还恨得人家要死,“真的?变漂亮啊……我……我愿意!”
  鄂南前往芙蕖门的山路上,一黑一白一蓝三个人影吸引了不少目光,因为三个人都俊俏非常,活像画里的人物──如果其中二位不吵得那麽难看的话。
  “姐姐,你怎麽把她也带出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她就不讲理!根本没有一点女人味,带着她只会添乱!”
  “哼!我现在是媸颜姐姐的大徒弟!你算什麽人?我瞎了眼以前想嫁给你!你这个娘娘腔,长得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胸襟也就只能划一条小船!小气!”
  “你……你这只臭孔雀!徒弟……徒弟……那又怎麽样?我还是姐姐的夫郎呢!你见面记得要叫我师公!”
  “我呸!什麽师公啊?会不会算账?就算你恬着脸是师傅的夫郎,顶多叫一声师母!”
  “你你你!你这只臭鸟!我可是堂堂的族长大人,你要是再不敬,我就要治你的罪!”
  “哼!谁怕你?小气鬼,当初谁说的出来在外不用客气身份尊卑?出尔反尔,是男人吗?”
  郎阿里气的五雷轰顶,当初是看她肯乖乖的跟随姐姐,这才客气那麽说,谁知道这小妮子现在混得跟姐姐天天同餐同宿,他一点亲近床帏的机会都没有了!
  甘草头大如斗,满脑袋抽筋……这一路走来,这两个人一直不停地吵嘴,就像天生宿敌,真不知道以前是怎麽“青梅竹马”的……
  於是好不容易到了岔路口,甘草终於舒了一口气,“我需要回师门,有事交代你们去做。”
  她看向郎阿里,“阿里,你去帮我在鄂南靠近定柔的地方找一个适合练功的地方,以後可以的话,咱们建一处庄子。如果周围有些花鸟毒虫的也很好,适合你们炼蛊。此外,去打听一下这些人的消息……武林盟主田天齐,四大世家的当家嫡子,定苍山的孙当家的……定州府台的小公子。”
  她每说一个人名,就停顿一下,好像费尽很大力气才说的下去。郎阿里最是敏感,看的心头有些梗,可是到底没有多问。
  甘草又看向孔雀,“孔雀,你去贫苦人家或者青楼收留一些走投无路的女孩,挑一些资质好的苗子,最好是没有过男人的,但是太贞烈的也不要。要找那种容貌中上,筋骨柔韧,性情容易变通的。”
  孔雀脸微红,“明白了……可是,青楼是什麽地方?”
  甘草奇怪的看着她,“青楼就是……男人可以随便花钱跟女人……那个的地方……有的女人是自愿的,有的不是,你只管找那些被逼无奈,被逼到绝路的。”
  孔雀气的小脸通红,“怎麽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真是太坏了!我要让那些坏男人和坏老板统统做噩梦!”
  甘草额头又开始跳起,忍不住认真的问道,“孔雀……对了,除了噩梦蛊,你还会别的蛊吗?”
  郎阿里洋洋得意嗤笑着白了孔雀一眼,“她会是会,但是除了梦蛊,其他的蛊毒都要用蛇虫鼠蚁炼制,她从小害怕虫子,所以从不敢炼!”
  甘草揉了揉太阳穴,“孔雀,你这次还有一个任务,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至少要能亲手炼制杀人和防身的蛊毒,否则等你回来,我把你丢到蛇窝里去。”
  待目送着孔雀离开,郎阿里不知从哪里又跳出来,一把勾住了甘草的脖子,把她搂入怀中。甘草每每觉得他行事不过是半大的少年,可是在他怀里方发觉自己只到他的肩头。
  “你怎麽还没走?”甘草猝不及防,及时收了内力,任他小狗一样在脖颈和脸上使劲的嗅着吻着。
  “好久没有亲热了……姐姐……这里人少,我们在林子里来一回……好不好……很美妙的……”
  少年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嘶哑,带着渴望的热切,在她耳边边啃咬边诱哄。
  单是被他这麽一勾引,甘草已经觉得浑身燥热,仿佛体内汹涌的欲望潮水再也忍耐不住破闸而出,明明这麽些天都没有过想法,此时却像那夜一般,想要被他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场。
  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粘腻的反复吮吻,让她口中和下身都开始湿漉漉的难受。
  甘草忍无可忍,偏开脑袋,一掌把他拍飞出去,犹自像青楼女子一般摸着胸口喘息。
  “我跟你说过,不许再利用情蛊勾引我!”
  “姐姐……”他嘴角沁出血丝,捂着胸口黯然的看着她,就像被抛弃的小狗。
  “你对我……好狠……”
  良久,他挣紮着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远处走去,背影拉的老长,歪歪斜斜的叫人难受。
  甘草心里微微的痛,他说的对,她到底还是对他不忍心。
  “站住……”她走上前去,用袖子轻轻为他揩去嘴角的血迹,“自己保重,做完了事情早些去找孔雀……她那个性子,我真怕她被卖到青楼去了……你若是早日回来……我……”
  她嗫嚅了半天,看着他闪亮的眼睛,可她还是说不出口,“算了……来日再说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目送她远走,仍然捂着胸口站在原处。明明胸口很疼,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快乐,她明明看出他在故作可怜,可还是对他越来越不忍心了,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作家的话:
  今天开始到元旦五天连更,三号男主即将出现,也是我最喜欢一个


182.恩怨
  或许是该说“近乡情怯”还是什麽?越是靠近大殿,甘草越是不知该怎麽跟师姐解释……殿角的铃铛被风吹得铃铃作响,甘草心头突然一松:不管怎样,她都是师姐啊,对自己最好的师姐,应该不会接受不了吧……
  悄悄绕到殿内,走近师姐的厢房,甘草刚好听见逐波独自一人来来回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
  “这可怎麽办呢,师傅马上要出关了,颜儿还不见踪影,要是被师傅误会成跟私奔就不好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上云台山去,问岳小川把人交出来!这个该死的,竟然敢绑架师妹……”
  她话没说完,一把抽出长剑,仿佛恨不得马上就要杀将上去,甘草再也顾不得瞻前顾後,赶紧推门进去,“师姐……是我……”
  逐波被她堵住门口,定睛一看也奇了,“怎麽是你?你不是跟郎阿里回家了吗?怎麽又回到这里来了?”
  甘草一把夺过她的长剑放回剑剑鞘,“其实……我是媸颜呀……那天练成了倾城法力,没想到样貌变化这麽大……後来阴差阳错,没来及跟师姐你说……”
  逐波惊得往後跳了一步,又细细端详,上来拉住甘草的衣袖,“你……不要开玩笑!倾城法力哪里有这样大的改变?你莫不是易容了?”
  逐波拽着她的脸皮看了又看,直把甘草发际扯得生痛,还是不肯罢休,“明明没有易容……不对,你一定是绑架了我的师妹!说!你把她藏到哪里了?”说完作势就要夺剑开打。
  甘草被她说得头晕,满脑袋冷汗,退後两步,“停!师姐!我真是你师妹……我真的是甘草好不?”
  逐波愣住,这下她是真的信了。芙蕖门上下,除了她和闭关的师傅,没有多余的人会再知道这个秘密。
  “天哪!”足足愣了小一刻,她绕着甘草走来走去,嘴里啧啧做声,“不要这麽夸张吧?”
  说完她挑起甘草的下巴捏来捏去占尽便宜,“原来,竟然要毁容来修炼才能修成天仙?这我要不要自废功力毁容後再来从头练起呢……”
  甘草被她搅得头晕,打掉她的手,“师姐你不要这麽夸张好不好?毁容?万一要是不成呢?你可不要後悔……”
  逐波摆摆手苦了脸,“算了,我可不像你敢对自己那麽狠!”她想起来什麽突然挂上一个暧昧的笑容,简直媚煞了,“说起来……那夜我们俩还……嗯?……嘿嘿……”
  甘草想起两人意乱情迷时缠绵的吻也脸红了,忍不住羞涩,“师姐你不要乱开玩笑了,小心欲蛊发作!”
  逐波学着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小手微微勾起她的下巴,极尽风流轻浮,另只手在她脸颊轻轻搔动抚弄,手法令人心痒,“哼哼,他不许我跟人乱来,我却有了美人师妹,往後我跟美人师妹风流快活,他的欲蛊总管不了我跟女人吧?”
  “咳咳……”甘草脸都绿了,躲躲闪闪避开她的爪子,“这个闵佑圣女大人……我看您还是认错人了……在下真的不是你的师妹……您还是杀上云台山去找吧……”说罢狼狈的夺门而逃,留下逐波跳脚大笑。
  甘草刚一奔入大厅,冷不防撞入一个馨香的怀抱,还没站稳身子,已经被来人一袖击飞出去。
  “好没礼数,你是谁?”沈玉萝皱眉,看着摔倒在桌脚下的白衣女子。
  女子侧面看上去极美,可是飞扬的乱发遮住了半个脸,嘴角还狼狈的沁出一股血丝。
  赶过来的逐波一见不好,慌忙将甘草扶着坐起,欣喜的对师傅解释道,“师傅!她是颜儿啊!您也认不出来了吧!刚才也吓了我一跳,多亏了岳小川,师妹的倾城法力练成了,样貌变得美极了!”
  沈玉萝捧起一杯茶,听见逐波的诉说依然兴致缺缺,不过却被逐波刻意强调的“美极了”弄的好奇起来,便挑了挑眉,“颜儿抬起头,我看看如何……”
  逐波心中腹诽,当初她大功初成时,师傅可比现在好说话多了,还为了她摆宴庆祝呢,想到这又有些替师妹难过,师傅似乎一向不太喜欢师妹,可是既然不喜欢为什麽当初执意要收下呢……
  逐波便小心的拨开甘草的乱发,为她轻轻理顺鬓发,揩去嘴角的血迹,笑道,“师傅,可不是,是不是美得跟仙女一样?”
  沈玉萝先是不经意的一瞥,却再也移不开眼睛,嘴唇顿时颤抖发白。
  逐波的嘴唇上下张翕,她却再也听不见一个字,失态的站起来,後退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地,指着甘草浑身发抖,“不!……妖怪……妖怪……你是妖物!不……”
  “师傅……”
  “师傅!”
  甘草和逐波相对狐疑,上来双双欲搀扶沈玉萝,却被她用力推开,直到甘草将逐波的话又亲自解释了一遍。
  或许是因为她的声音依然没有变,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在强调自己是甘草,过了许久,沈玉萝终於回过神来,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狠戾。
  “哈哈哈哈……”她笑得颇有些尖利猖狂,眉目间隐隐一丝悲色,很快被胜券在握的得意所掩盖,“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直笑到仿佛嗓音疲惫,她才侧面转向甘草,却不看她的脸,缓缓问道,“颜儿,你的倾城法力大约有了几成功力?”
  甘草抬眼见她热切的目光,本来想稍微掩饰,却还是说了实话,“约莫跟师姐相似了。”
  沈玉萝点头,“不错,你很好。”
  她的声音渐有些沧桑,“还记得……我同你提过的那件事吗?待你帮我杀一个人,你就能离开芙蕖门,回归自由身,去报你的仇了。”
  甘草心中一热,“记得。师傅辛苦教导孩儿绝处逢生,徒儿今日的一切,武功,容貌,皆拜师傅所赐,不管是一件事,还是几件事,徒儿都不会推辞。”
  沈玉萝摆摆手,“原本我还准备让你等上两年,没想到你的武功进步的这样快,几乎一日千里。看来,果然合该是你的造化,得到了好的契机。”
  “现在的你,在那人手下也依然不敌,必然落败。”
  “师傅!”逐波先沈不住气,惊呼出声,如果是那样的话,难道是要师妹去送死麽?
  沈玉萝此时顾不上她,狠狠盯了她一眼,看的逐波不敢做声:师傅一向厚待她,此刻她插了句嘴,却像要杀了她一般。
  沈玉萝挺胸阔步背过身去,“我要你向那人下战书,下月初七,你蒙上面纱同他约战,你在他手下大约能撑个五十来招,待到第五十招,你揭开面纱,趁机刺中他的右胸空门,他必然落败。”
  “我定然要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逐波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师妹能有机会刺中他的空门?”
  沈玉萝十足的成足在胸,斜睨了她一眼,“你师妹如今如此的天人之姿,连你我都看的呆住,难道那伪君子不该有片刻闪念失神?”
  甘草只觉得事情或许并不那麽简单,不觉已经迟疑问出声来,“那个人……是谁?”
  沈玉萝已经离去,声音却在殿内徘徊不断。
  “千里逍遥……岳洛水。”


183.了断
  甘草抱膝坐在冰冷的地面,犹自缓不过神来。
  恩怨情仇如此奇妙,或许她此一生注定要不断的负他了。
  “师妹,我知道你担心,岳洛水的功夫是撼人了一些,不过,我想师父凡事都有她的道理,她既然说了放你自由去报仇,就该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才对。”逐波轻轻在她旁边坐下,唯有揽住她的肩膀给她稍许温暖,“你且放心,实在不行,我到时偷偷跟在你身边,施以援手!”
  “至於我嘛,本来就不需要什麽声名,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甘草忧愁的摇摇头,“师姐,我不是担心我的命,我只是实在不愿再对不住小川了。”
  “这次不是他,我还……我若是再伤他恩师,他怕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且不说他心中怎麽想我,便是我自己,也难以原谅自己。”
  逐波也随之叹了口气,“确实……难办了些。岳洛水待岳小川名为恩师,实为养父。你若是走这一遭,你们俩便必然恩断义绝,就此反目。”逐波托了托下巴,歪着脑袋打量她,“不过……说起来……你不会真的对岳小川动了心吧?”
  甘草苦笑,“我中了情蛊你又不是不知,若是动心,便早就要心痛死掉了,哪还好好地坐在这。”
  甘草说罢把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就算再苦恼又有什麽用呢。你我都知道的,我不可能忤逆师父,便是要我亲手杀了我自己,我也不会手软,何况为了日後报仇,我哪里还有选择,更加卑鄙的事……也不止做了一回两回,他就算日後恨我,也不是没道理。”
  “我如今,就连青楼女子的操守都不如。青楼女子尚且知道笑对自己的恩客,我却不得不做那反噬农夫的毒蛇。”
  逐波心里难过,把她抱在怀里,“颜儿别这麽说……你这麽说我心里好难过。只有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她长叹了一声,“世间恩仇何其多,江湖本就身不由己。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吧。须得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甘草黯然回笑,“师姐,真心对待我的人没有几个,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永远也不会对不起你,就算为了报仇也不会。”
  她长吁了一口气,像是要坚定自己的决心,“或许我对小川还没有那麽深的感情吧,为了报仇……男人……是可以牺牲的吧……”
  二人交叠了双手,肩头相互依偎,不再交谈,只剩下空旷的殿角叮铃的铃铛声不绝於耳。
  决定了是一回事,如何做、做不做得来却是另一回事。
  甘草既然决定了要这麽做,便想在下月初四之前见上岳小川一面,哪怕是偷偷的,看看他还好不好。
  可到底是来同他了断,还是为了偷偷地看他,她恐怕才是最糊涂的那个。
  给剑仙门下的战书或许还没来及送至,甘草却已经提早来了云台山,她此刻就在剑仙门所在的天水山庄,隐匿在岳小川院落的墙角假山後,偷偷地观看他打坐运气。
  他看起来脸色还是苍白,人没有什麽大碍,但也看不出内功恢复了没有,内伤痊愈了没有。
  甘草有些担忧,想要站出来跟他说话,又怕说什麽都是虚伪,就那麽静静地痴看了他两个时辰,想到要失去这个男人,心头就像空了一块。她眼神明了又暗,终於还是决定转身悄悄离开,浑然未觉原本要来做什麽“了断”──也或许,她明明记得,却仍想就这麽溜走,不用面对。
  “你就这麽走了吗?”
  岳小川睁开眼,不过一瞬就出现在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既然来了,为什麽不出来说话?既然关心我,又为什麽什麽都不问?”他好笑的为她拂落头顶的落花,“知不知道,为了怕你走掉,我硬是撑着傻坐了两个时辰?”
  甘草脸红,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全无外强中干的气势,有的只是小女儿娇态。她介意他的想法,无关乎责任和愧疚。
  “你的伤好了吗?”她终於问出一直想问的话,紧张的垂着头。
  岳小川笑了笑,“都好了,我又不是纸紮的。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甘草点头,突然把头紧贴他的怀抱,忍不住喟叹,“我好想你……”不管是否喜欢他,她是真心眷恋这个怀抱。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觉得此一刻无限美好,可惜很快就要打破。
  他甚至不问她为何带着面纱。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好似可以不闻不问天荒地老。
  岳小川声音有些嘶哑,“颜儿,今晚……别走了,我……求师傅为我们证婚,如何?”
  甘草身子一震,侧过身去,未闻其声眼泪已经大颗夺眶而出,“我……今日来是要……同你……同你了断,我阴差阳错同郎氏的小族长阿里有了夫妻之实……我已经……爱上了他,今日来……来与你说个清楚。”
  岳小川震惊的踉跄几步,“你说什麽?”他拽住甘草的肩膀,“你骗我!我等了你这麽多天!你就来同我说这个?”
  甘草根本无法面对他说话,狠心挣脱开就要飞身离去,却不料他拽的死紧,怎麽都不放手。
  “颜儿,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甘草唯有“当断则断”,奋力挣脱他的钳制,“我说的是真,你别再让我困扰了。你该知道的,我们芙蕖门哪有贞女?你若是接受不了我别的男人,就不要拦着我离开!阿里从来也不会像你这麽对我粗鲁!”她一口气说下去,脑子早已懵掉,自己都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麽了。
  岳小川气的双目通红,使出浑身功夫来阻挠她,甘草一急,便跟他交起手来,两人你来我往,你挡我攻,岳小川眼看甘草要纵身跃上墙头,顾不得一把扭住甘草的肩臂,却被她一掌回马枪反拍在肩头,顿时身子仰倒,吐出的血迹刺眼无比,喷在胸前白色中衣上。
  “阿川!”甘草惊呼出声,慌忙跪地扶起他,“你有没有事?”
  岳小川仰头冷笑,“你既然已经有了新欢,何必还来管我这个旧爱的死活……咳咳……让我死了……你岂不是更方便……咳咳……”
  甘草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面纱,“你别再说了……你这模样……我的心好疼……”
  岳小川叹道,“做戏如你……也会有心吗?”
  甘草茫然无助的看着他嘴角溢出那麽多血迹,“为什麽……怎麽会这样?你的武功明明比我好很多,怎麽可能……我那一掌根本就没用多少内力……”
  岳小川道,“你也别难过了……咳咳……只是旧伤……还没好透……你要走……便走罢……”
  “他不说,我来替他说。”
  院子尽头突然落下一道白影,一名身姿飘逸的男子悄然莅临。
  作家的话:
  唉,我知道这里小川憋屈了点
  不过如果甘草太早心里接受他的话,其他老公就没戏了,但我本意是不想写一对一的
  所以先看他们慢慢磨合,彼此接受吧
  其实我已经尽力把甘草写的心情纠结一些了


184.谪仙
  他长发松散,用一根剔透的玉簪轻挽,一袭白衣胜雪,随风飞扬,玉容精致,剑眉星目,偏偏一张玉颜如同仙人面,不带一丝感情。
  这真是一位仙人般出尘的人物,只那麽一眼,甘草就知道,她就是再修上三五年,也未必打得过他。
  岳洛水本来并不怎麽关心徒弟的饮食起居,即便徒弟受伤,他也不会心慌意乱,只是路过园门口,看到那个白色纤影的时候,他心头泛起微微的涟漪,莫名熟悉,忍不住淌了进来。
  “乖徒儿,怎麽不说实话呢,真叫为师心疼。”他话虽如是说,眼里却看不出一丝关切怜悯,倒更像含着一丝讥讽。
  “你怎麽不告诉她,你是为了她的‘移花接木’丢了大半的内力,还为了她受了重伤,又在芙蕖殿外等了她一天一夜,最後落得一个人回到师门,龟缩在院子里,为亏损的元气心急如焚?”岳洛水冷淡的翘起嘴角,泛起冰冷的笑容,“你瞧,你做的再多,人家姑娘家也不领情呢。”
  “阿川……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甘草全失了分寸,方寸大乱,她以为,自己在左右逢源地同男人周旋,可是看到他付出这麽多,她真的忍心伤害他麽?
  岳小川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不要听他乱讲,师傅就是爱夸张,你去吧,刚才是我乱信了你的话,才被真气走岔了经脉,我见你这模样便知你还是关心我的,定然有什麽苦衷才来骗我,我这就知足了。”
  岳洛水随手把玩一片花瓣,“我骗?小友,你用沈玉萝的偏门不择手段为求速成,别说已经害的我的乖徒儿沦落至此,便是你自己,要不了半年,也会因为经脉紊乱武功尽失,难保危急性命。你还真的认为世间有什麽不劳而获的速成修仙之法?任何邪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甘草心中一凉跌坐在地,她相信,他绝不是在吓她。而她自己也有所察觉,心绪不宁躁动暴戾,似乎不是一天两天了。
  岳小川也急的强撑坐起,“师傅……怎麽会是这样结果?原来我……竟然害了她?”
  甘草心中一狠,已经做了决定,凉笑数声,“半年……原来我只有半年时间……呵呵,那又怎样?报仇已经足够!便是要逆天,要死掉,我也不後悔!”
  她说罢,猛的起身,转身就走。
  岳洛水一枚花枝钉在她的前脚,“站住。”
  “好歹也是我可怜徒弟看上的女人。都怪这小徒儿最是死心眼,你要是死了他多半也要做一辈子鳏夫。你且过来,我为你好好诊筋断脉,或许我能传你一门心术,叫你枯木逢春。”
  甘草心念一动,看着岳小川期待的眼神,心中片刻的矛盾也没有,保得一生平安,还是报得一时大仇,她根本选都不用选。
  “不必了。”她头也不回绕道而行就要施展轻功。
  “站住。”岳洛水的声音突然冷如腊月冰霜,仿佛刚才的客气都是错觉。
  “把你的面纱揭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彻骨的命令意味。
  岳小川脸色一白,咳嗽了一声,看向甘草,又垂下眼去。
  甘草怎可将计划都葬送在此?她还要跟他决斗,还要杀死他,还要获得自由身去报仇……
  她顿了一顿,微微侧脸,突然旋身飞出几米开外,已经向山下飞掠而去。
  岳洛水面色未变,身影恍若浑然未动,却令人惊奇的变影,人已消失在墙边。
  “颜儿……师傅!”
  岳小川勉强站起,定定的看着院墙,擦去嘴角的血丝,或许,他担忧的事……这麽快就要来了?
  甘草施展石燕飞轻,一身白色轻纱随着窈窕身姿飘逸轻盈,朦胧面纱映衬着秋水般的晶莹眼眸,反而更如同画中仙子。
  岳洛水紧追不舍,却仿佛丝毫不费内力,身影如鬼魅般渐变紧追,紧紧逼近女子身後几米,却又未有将她拦下。
  他仿佛一边跟随,一边观察她的身影轮廓,脸色越发的阴沈。
  两人前後角逐,倒更似一对神仙眷侣一前一後,令人惊叹,早有剑仙门的小弟子扔了扫把,呆呆的观看。
  甘草心念一动:这人实在难缠,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她回眸一顾:那人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剔透,坚定,淡漠,了然……他是绝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不知所踪。
  她身影飞旋,便引路往山中人少处飞去。
  事已至此,便在今日杀了他,总好过功败垂成。
  人迹罕至,四顾无人。
  甘草停住身形,立在远处。
  “怎麽?不跑了?”岳洛水冷笑,眼角微挑,他拍拍衣角,向她慢慢走去,“我还以为,至少再跑上十圈八圈,直到,你脚脖子跑断。”
  甘草避过他伸过来面颊的手,突然抽出弯刀,日光下一道闪亮的白芒,利刃出鞘。
  岳洛水皱眉,眼睛半阖。
  “好刀。”
  他有心闲谈,她却无意停顿。
  甘草趁着他分神,弯刀已经划了个十字,拦腰钩去。
  岳洛水不知怎样侧了个身,已经灵巧躲过了那一刀,依然飘逸出尘。
  连甘草都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无愧於千里逍遥的美名,那一刀若是换了任何人,只怕都要後空翻避开,哪里能闪避的如此优美淡定。
  越是如此,他的淡定从容越是激起她的争斗之心,施展快刀手,横劈竖斩毫不留情。
  不管她怎样更快更狠,他总是有办法在她刀刃近身前一秒神奇的避开,既不太快,也不太慢,还刚好可以挥舞一下衣袍,顺便理一下鬓角。
  “你!──”甘草气苦,手段越发刁钻,不得不说,她已经发挥出了平时没有的实力,好好地在打。
  但已经过了六十余招,甘草看着额头滴落的汗滴,看着他嘴角微翘着闪避,不得不承认思考:师傅说的是对的,她根本不可能在他手下过得了五十招,而现在他陪她打了许久,显然是在戏耍她而已。
  迎上他没有温度的双目,她已经冷静许多,她的目的是杀掉他,而不是打败他。她眼眸一沈,竟是使出投怀送抱,迎面飞入他的怀中去。
  岳洛水一愣:这是什麽打法?玉石俱焚麽?他冷笑,反手揽住她的纤腰却也同时锁住她的所有出路,看她如何行事。
  他有自信,任这诡异女子如何,他都能破得了她的招式。
  然而那女子却是停住,抬眸望向他的眼睛,一双秋水眸子欲语还休,仿佛藏着无数密语。
  “想施展倾城法力的魅惑之术?”他冷笑,面带嘲色,“可惜,对我,你的功力还远远不够。”
  甘草轻轻一笑,信手揭开面纱,精灵般倾国倾城的笑容已经绽放在眼前。
  她相信:沈玉萝的提点绝不是什麽妄语,其中的秘辛她不想深究,但她愿赌上一次来杀他……
  岳洛水波澜不惊的脸终於如琉璃破碎,而且破碎的彻底。
  他的所有表情都全部冻结,眼睛里全都是复杂,复杂的什麽呢?
  复杂的难以置信,复杂的迷恋,复杂的惊喜,复杂的震惊,复杂的占有欲……
  甘草的弯刀刺向他的胸膛,那一招实在一点都不够技巧精准,在顶级高手眼里应该形同慢动作回放吧?然而时光停滞,那一刀确实……极为真实的紮进岳洛水的胸口。


185.莲儿
  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後的飞溅出来,染红了仙人洁白的衣袍。
  他却好像丝毫都不痛,仍然保持着那样的面部表情看着她,不让她离开,除了死揽住她的纤腰,他没有做任何还手,也没有止血,“莲……莲姑娘……不要……不要走……”
  他在失血,可是他的冷如冰霜古井无波的眼睛却像燃起了所有的生气,刹那间变得光彩夺目,让人为之失神。
  原来他的眼睛专注时,在乎时,是那样夺目震慑的美丽!
  “莲”?──记忆里似乎有过人这麽叫她,模糊记得是那次难产,她疼的快要死掉了,有人温柔的叫她“莲儿”,还说:“莲儿不要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直到我找到你……”
  他──会是那个人吗?
  那一刻,甘草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不想离这个人这麽近,她也不想知道任何的真相!……
  她惊惶的丢开刀,头开始疼痛,她看着满手满身的血开始陷入绝望!不!她到底杀了谁?杀了谁?
  她不敢想,捂住太阳穴,头好像痛的厉害!
  她有感觉:她原有的世界会被颠覆,她会陷入很多麻烦的、复杂的、苦恼的纠葛,从此无法抽身……
  “你放手!”甘草呜咽着哭泣,拼命用力的掰开他的手臂,想要抽身离开走掉,装作她没有杀他,可是他收拢的那麽紧,她每一次挣紮都引得他血迹大片扩大,“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岳洛水快要掌控不住她的时候,突然翻身倒下,把她牢牢死死地压在身下,“死……你不就是要我死吗?”
  甘草脸色苍白,这一幕如此的诡异,她拼命推阻,可是看到他的血花,她害怕了,终於不再乱动,吓得开始放声哭泣。
  她不是没杀过人,没伤过人,可是她现在害怕了。
  岳洛水笑了笑,“既然会害怕,为什麽要来杀我……既然要杀我,又为什麽不刺右胸,”他手指在左胸伤口附近疾点了数下,喷涌的血流已经止住,脸色依然苍白却不再那麽骇人地惨白,他微撑起身子半跪起来,不再压到她,却紧紧盯着她的容颜移不开目光,“不要告诉我,叫你杀我的人没有教你,我的空门在右边。”
  甘草再次捂住太阳穴,皱紧了好看的峨眉,在她的世界颠覆之前,世界仿佛已经开始颠覆了,天旋地转……
  岳洛水脸色煞白,强忍着胸口汹涌的锐痛和要失血晕倒的困倦,他狠狠在涌泉穴,百会穴按压,嘴角绽开一个苦笑,虚弱而无奈的叹了口气,打横抱起崩溃至昏厥过去的甘草,吃力的往山庄踉踉跄跄地走回去。
  是虚弱,是无奈,但,也很甘之若饴呢……
  甘草进入了自己的心魔,她被无休无止的梦魇所困住,无法逃离。
  她满手鲜血,杀了那个叫她“莲儿”的人,他死了,闭上了那双光彩夺目的眼睛,那双眼睛先是回复了冷漠和淡然,回复了古井无波,最後归於寂灭。
  她就在那个曾经差点困死她的黑色鬼狱苦苦徘徊,可是再也没有那个人来引领她离开。
  她好看的眉眼因为梦魇而皱的厉害,怎麽抚都抚不平,她的额头都是冷汗。她的小手握成一团,指甲将掌心掐出了血。
  岳洛水叹了口气,为她换了条热毛巾将新出的汗水擦干净,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呢喃道:“你怎麽还不醒……明明是你来杀我,将我胸口刺了个大洞,却要我带伤把你抱回来。明明我伤的比你重,我都醒了,你却还在昏迷,你到底在怕什麽……”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宠溺。他一点一点,将她拳头展开,然後用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或许是他的唠叨终於有了用,或许是他的温暖唤醒了她的寒冷,甘草终於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即使受了重伤也不减半分风采的仙人开始发愣:其实她也不明白,紧要关头为什麽没有刺进他的空门,当她看到他刹那间迸发的眼神时,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改了手。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她艰难地问道,“你……好了?”
  岳洛水微笑,“恩,不要自责了。我已无大碍。”
  大碍没有,但是这伤却是三十多年来没有过的重创,不修养一年半载都不会好得起来。
  情势这样的急转直下,回归太平,她觉得好像做了个梦,过了许久才略微得了些条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甘草低了眉,却又有些胆怯。
  岳洛水点头,“正好,我也有问题问你。”
  甘草闭了眼睛,又缓缓睁开,看着他,“我想问,你为什麽叫我莲姑娘?”
  岳洛水就着她喝水的印迹也喝了一口,丝毫不在意她的尴尬,“这个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不会是你的敌人,我找了你十八年了,我更愿意相信,现在你出现在我眼前是天意。”
  他站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睛,“你的仇我会帮你报,你要听话,养好身体,以後离沈玉萝远一点。”
  甘草直觉这个人说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她少有的乖巧的点了点头。
  岳洛水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同她解释些头疼的事,见她乖巧可爱不问子卯寅丑,心下更是欢喜,泛起一丝微笑,细致的端详着她娴静的模样。
  甘草被他看得脸红,不自觉被那温柔撩拨得心暖,便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来,“那,对了──在我伤重差点死掉的时候……你曾经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见过我吗?救过我吗?”
  岳洛水有些迷惘,旋即摇头,“我没有到过什麽秘境,我们也不曾见过面。”
  甘草失落的“哦”了一声,便靠在床头不再说话。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又高兴没有错伤那个人,又失落跟那人的失散。她一直有感觉:那个人,该是她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想想都会思念发酵。
  岳洛水低头寻思,心中暗道:莫非是玄阴秘术?
  当年剑圣师父本是一代天师天玄子门下得意弟子,天玄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曾为皇室占星求雨,最为拿手的也是天地测算之术。後来剑圣师父醉心剑术,也成为一代宗师,师母因被夫君冷落,便爱颜成痴,钻研幻化媚惑之术,倒是天玄子本来那些关乎天地阴阳的典籍无人问津,直到剑圣又收下三位徒弟,其中岳洛水心思寡淡洒脱承袭了剑宗,沈玉萝先时为了寸步不离跟随岳洛水而习剑,後来叛出剑仙门顺便偷走师母的《倾城法力》,唯有师弟西川道人出家之前,就一直心系藏书阁的典籍,功夫学的不甚用心,却是凭着一腔兴趣和天分,将天玄子遗留下的正宗天地玄黄五行之术自学成才。若是天玄子显灵,恐怕得意欣慰了。
  想起当年师弟出家前就是修习天地玄黄五行鬼蜮之术,难道,是师弟西川道君的门下?然而并未听说师弟授徒开山,亦无听说西川道君和谁过从甚密,又有什麽人曾经接触过莲儿的画卷呢?苦无线索。
  他如是猜想质疑,脸上却不动声色,眼见甘草失落恍惚,聪明如他自然明白那个人大约是个极为重要的人,他心窍一转,压下微微的不快和酸意,越发缄口不言此事,转移了话题,“换我问你,你是怎麽跟在沈玉萝身边的?”


186.树阵
  甘草微微一愣,看来小川并没有把自己过去的事都一一告知他,她心中竟浮现出一丝轻松来,但想起他问话中提及的那段岁月难免神色黯然,苦笑道,“这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不想说,可以吗?”
  岳洛水点头,了然的将她小手暖的更紧,“那麽,可以说说,沈玉萝为什麽派你来杀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七月初七的决斗贴也是她替你发的吧?”
  甘草点头,也觉得心里颇为奇怪,“是。她要我来杀你,仿佛是很久以前就决定的事了,几乎是两三年前那麽久,我才十三岁的时候。她没说过为什麽,但这次来时她说,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一定杀得了你。”
  岳洛水苦笑道,“她还真是了解我。”
  “她一计不成,还会有第二计,她既然选择了此时动手,便是等不下去了。距离初七没有几天了,我受了重伤无法再替你们抵挡,你要速速把过去那些邪法命门摒弃,方可担得一方,”他忍了忍,又道,“小川恢复功力也要靠你。你们要早些做决定。”
  甘草蹙眉凝视着岳洛水,示意他继续说,没有忽视掉他沈闷的表情。
  岳洛水没有废话,亦错开了她的探寻,自顾自说道,“要恢复小川的功力,并不是不可以,师娘当年练功走火入魔,剑圣师父为了救她,苦心创了一门枯木逢春双修术,专门将倾城法力欲速不达之处海纳百川划归己用,想必对於沈玉萝教唆的移花接木采补术的纰漏也能有七八分把握纠正。我再从旁梳理经脉内息,可保无恙。”他顿了顿,道“这门双修术在我的手上,独一无二,只有我能救你们。”
  甘草有些不明,难道师傅不该救徒弟的吗?她直直的盯着他,“他是你的螟蛉半子。”
  岳洛水不答,紧紧迎向她的询问,“而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甘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偏过目光,脸有些发烧,看起来却明显苍白,“你要我怎麽做?”
  岳洛水背过身去,“难道要我愿意看着我的徒儿和我的妻子……?”
  甘草低头呐呐,“办法是你提的,你可以不救,我无所谓。小川──”她停了停,“小川只是失了内力,内力还可以练起,他也不会在意。”
  岳洛水看见她谈起徒弟意愿时笃定自信的样子,突然心烦躁的厉害,紧抓她的手臂,逼视她,仙人般清俊的脸竟然也有了两分刻薄:
  “你知道小川的内力练了多少年?十多年。他现在失去大半,几近废人。他会开心?或许下回出去再碰到个佐云霏他就会死。你怎麽能笃定,这就是他想要的?就算他不说,他心里真的不恨你吗?就算他现在不悔,等你不在了,他还依然不悔吗?”
  “他对你的感情也仅仅是喜欢,并不是爱。”他轻飘飘睨了她一眼,如愿看到她纠结的难过。
  “我……”甘草心中一窒,她确实太笃定了,然而……
  “或许吧……”她疲惫的靠在床头,低眉顺眼,“你要我如何?”
  岳洛水拉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我只要你。”
  “在我眼睁睁看着你帮我徒弟恢复功力之前,至少,你得先是我的人吧?”
  甘草看着他清俊的面容说出如此邪恶的话,突然道,“我现在,很讨厌你。”她轻笑,“或许沈玉萝说的不错,你是一个伪君子。”
  岳洛水附和,“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麽正人君子,即便是岳逍遥,也是承蒙江湖朋友错爱给的名号。”
  “但我很喜欢岳逍遥这个名字。因为我想做什麽,自然去做,想要什麽东西,自然去得到。逍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他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笑得狡猾,“即便有那份心,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份力,抑或是有没有那份双修秘籍。”
  甘草微微摇头,“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跟素未蒙面的女子谈情说爱,之後便要不顾一切要得到她的身体,真的不觉得乏味轻浮吗?”
  岳洛水看她怎麽也看不够,“第一,虽然我第一次见你,但我已经寻了你十八年,我想了你十八年,渴望的太久,所以见到才想要的急切,你们都理解不了我的感受。第二,我不止要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一次,是以後,一辈子。”
  甘草无法理解他的荒谬,但是两个人都隐瞒了过去,所以,很多东西只能暂且这样莫名其妙。
  “其实,我要眼睁睁将你借给我的徒儿,你们不觉得,我已经大方的令人发指了?”
  岳洛水不再看她,仿佛不胜其烦,大步走出了屋子。
  天水山庄大部分时候都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大概像岳洛水那样一个人,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吧,甘草撇了撇嘴。
  他好像很喜欢桃花,整个山庄到处都是桃花,栽满了每个院落,夹杂着形态各异的假山岩石,把自己弄得好像在隐居一样。
  听说他有时也去指导门下的弟子,但是只花很少的时间,而且也很少约束他们,因此剑仙门能坚持留下来的,就只剩下那种性子极度隐忍自制的弟子。
  甘草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转悠,把所有的院落都走遍,既然他已经把话说开,那麽她也懒得跟他客气。
  但是眼前这个院子不太一样,同样是假山和桃树,甫一走进,就觉得眼花缭乱,明明记得桃树和假山的方位,却走来走去又走回了院门外……
  这个院子有古怪,但是越古怪越说明有什麽秘密不是吗……
  甘草绕了好半天,恨不得把桃树都劈了,她相信,如果劈了它们全部,肯定阵就破了。
  “你劈了它们……师傅一定会劈了你……”
  甘草猛然抬头,只见岳小川正坐在屋檐上,定定的看着她,根本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真是了解我,小川。”她笑了一笑,尽量甜甜地劝他,“带我过去好不好?人家绕了一下午,腿都麻了!”
  岳小川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你那天不是还同我说,你移情别恋了,你喜欢上了那个异族少年。”
  甘草眨眨眼,他果然还是吃味了,“你不是也说,感觉的到我有苦衷,在骗你。”
  岳小川半晌才道,“可我也觉得,你半真半假,对我不专心。”
  甘草不耐再在院子里兜圈子,气的一跺脚,“不带我进去就不带,干吗吊人家胃口故意逗我。”她突然故意激他,“你师父还要娶我呢,现在说专心有什麽用?”
  她说完紧盯他的表情,但他出人意外的毫无惊讶和愤怒,而是浅笑,“你不用激我,我不会带你进去的。师父说过,我敢再带人进去,就废了我的武功。”
  甘草真有几分生气了,“好啊,我就不信,我一个人进不去!”
  她在地上静坐了一会,想起芙蕖圣殿四角叮叮铃铃的铃铛来,得意的勾起嘴角,从怀中掏出那只还没来及送给师姐的铃铛手镯,运气於腕,飞掷过去,银镯子稳稳的挂在了檐角,随风发出熟悉的叮铃声。
  甘草闭上眼睛,听着铃声往前走,摸到障碍便绕开,退退进进迂回前行,果然,铃声越来越近,她摸到了木门,她推开了它。
  吱呀一声,门扉打开。


187.撕画
  映入眼帘的,没有什麽奇珍异宝,也不是什麽神秘女人,更没有任何神兵秘籍,而是铺天盖地的画卷。
  一副接一副,挂满了所有的墙面,铺满所有的桌面,都是一个女人,都是她的模样,或喜或嗔,或静或动,有的如同仙子,弹琴望月;有的对镜梳妆,云髻繁钗;有的手执长剑,英姿娇俏;有的甚至梳着两股麻花油辫,想着心事,小女儿意态撒娇……
  甘草感到震惊,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跟她模样相同的女子画卷!在郎氏石室里看到的画卷是一千年前的,那麽,这里的画卷又从何而来?为什麽会有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
  “你发现了……”
  甘草回头,岳小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有一丝寥落。
  “这个画室,我六岁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我好奇之下问沈玉萝,是不是我还有一位小师叔,她就诓了我带她进来。她看见这里以後醋意大发,毁尽了那些画大闹一场,被师父重伤後叛出剑仙门自创门派。现在你看到的,都是後来才画的。”
  “我从那时就被师父告诫,这是我的师娘,我总有一天会见到她被师父带回来。以後不许带任何人进来这里,否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但我没有想到,我是见到了我的‘师娘’,却是在床上……交欢之後。”
  他的神色有一丝自嘲,甚至是扭曲,“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的模样我是什麽心情吗,你一定不懂,我还是宁愿你满脸伤疤,你丑一些的时候,我也不会因此嫌弃你啊,我依然一次次救了你,你想要的,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了。为什麽你要拥有这幅模样呢……”他的手指在她脸蛋上摸索,突然指尖一顿,就要掐破雪嫩的肌肤。
  甘草来不及觉出他诡异的用意,突然皱眉微微变色捂住胸口,觉得那里有一丝丝抽痛,好像岔了气。
  “你没事吧?”他慌忙把她拥入怀中,手在她胸口抚弄。
  “没事……”甘草忍着那一丝疼痛,不去呼吸,果然过一会好了一些,发现他的手还放在她饱满的胸脯,忍不住微微红了脸,把他的手拿开。
  “你开始避嫌了吗?”他又开始冷笑,“更亲密的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身怀这种功夫,我又耗损如此,他早就知道了。”
  甘草的脸变得苍白,看着他变得无情的脸,不明白他想说什麽。
  岳小川转脸,“你别忘了,倾城法力还是沈玉萝从本门盗走的,移花接木从何而练,师父他比你我还清楚。”
  甘草深深看着他蹙眉,倒是也没有因此仓惶。
  他见之倒呼出一口气,突然紧紧搂住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先是重重的揉碾,然後是无止尽的啃咬,直到把她全部的味道都唤起,才平复了下来,慢慢的品尝和回忆。
  甘草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唇他的口腔,她不知道,岳小川也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他此时脆弱敏感的就像一只鸟,完全不像那个淡漠自持的他了。
  岳小川应该是大男子主义的,强势的,为她好又私自替她做抉择的。而不该是现在这般缚手缚脚的,因为揣摩她的一点心意就不安躁动刻薄易怒。甘草心中闪过一丝酸楚,回手牢牢搂住他精壮的腰,他的温度让她心暖,想起在温泉山洞那耳鬓厮磨的相处,虽然他行事常常不合她的心意,但是他就像她的温泉溪水,让她深深眷恋心安。
  这是个从开始以来就包容她的一切,并且无条件对她好的男人,她已经把他搅进了浑水,她是该要好好回报他的爱意,可惜,她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能回报的了他的十分之一。她的心很早前已经破碎成了一片一片,现在只能用这样残缺的心意来应和他的给予。
  而即便是这样残缺的心意,在岳洛水的插手之下,也扑朔迷离的不能自由支配。
  她心中一片茫然迷乱,深深的罪过感便都化作了加倍的柔情回应他的不安。
  两人柔软的舌互相舔舐纠缠,唇早已在难分难舍之间红肿,依然舍不得离开彼此,想要把对方熔化掉吞下腹中。津液交织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夹杂着男人压抑的低喘和女人无法呼吸的呻吟。
  “知道吗,”他把她的脑袋按入肩头耳鬓厮磨,好久才平息了想要就地要她的汹涌欲望,艰涩的说,“我现在跟沈玉萝一样,想毁掉这里的画。然後带你远走高飞。”
  “那麽你要试试吗。”
  看到突然出现的岳洛水,二人突然分开,就像偷情被捉住现行的男女一样,呼吸急促,脸色羞红。
  岳小川脸色由红转白,不自然的低头,不再说话。
  岳洛水能容忍她为了练功和救命而和他的徒弟合体,但是看到他们为了私情这样拥吻却觉刺眼。
  他脸色如霜,慢慢的扫了徒弟一眼,又直截的看向甘草。
  甘草被他审视着,突然觉得分外生气,凭什麽她要害怕他?她与小川有情在先,明明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凭什麽他突然告诉她要嫁给他就抹杀了这一切?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如同静止的雕塑,突然邪魅的一笑,在他胸口点了一点,“你生气了……?”
  岳洛水点头,“是,我生气了,而且我觉得嫉妒。今晚你跟他就双修,今後小川要打点离开,你陪我留下。”
  “你……!”甘草怒极,她倒是没有想到他这般坦白,他怎麽可以这麽无情的对待小川,还要她跟他绑在一起?“我受够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
  她一桩桩细数他的罪过,“我不知你从哪里看到这个女子,但是她不是我!我也不是什麽莲儿!我不会弹琴,不会用剑,不会赏月梳妆!”
  岳洛水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我不介意,你要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或者找人伺候你。”
  甘草无语,她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你还不明白我说的,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女人,也许你看到的是我的娘,但我不觉得,你因此就要娶我。”她嘲讽的看着他,“你不是自诩深情十八年吗,那麽你现在却要娶她的女儿当个替身,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岳洛水皱了皱眉,好像被她说得很困扰的样子,“你不是替身,我也没见过你的娘。”
  他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有些懊恼,“难道这些画让你很困扰吗?这都是我想象中你的样子,你不喜欢?”
  “我要娶你,跟别人和这些画无关。”
  甘草深深呼了几口气,感觉跟他完全无法沟通,“好!你要娶我与其他的都无关?”她突然掠向那些画卷,做了岳小川和沈玉萝想做的事──把所有的画都用力撕碎,团成一团,踩在脚下用力踩……
  不过多时,所有的画都变成了垃圾碎片。
  岳小川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他心中爽快,可是他又是震惊又是担忧,不由转眼看向师父。
  而岳洛水自始至终静静地看着她撒泼,好像父亲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甘草笑的无比畅快,“我全都毁了,你来杀了我废了我呀!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小川和我同心,必不会怪我。”
  岳洛水费解的表情突然冰冻,冷冷的盯着她,“不过是些念想和寄托罢了,你的人已经在这里,这些画自然不再重要。”他突然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傻眼和挣紮,“但是不许你再乱讲话。”


188.邪恶1(微h)
  直到如云里雾里被他七拐八拐,最後轻柔的放在他在床上,甘草还恍恍惚惚,不肯相信这种“幻觉”。
  他不像是开玩笑,也确实早早的打过招呼,他解开衣带,宽大的白袍随便搭在了屏风上,隔断了大白天还有些明亮的阳光,床帐中变得暧昧昏昏。
  甘草咬着唇,微微转过头去。
  他成熟的身体很白,也很高大和优美,除了左胸她赋予的那一处纱布包紮的伤处,其他的地方都洁白无瑕,让人感慨这个天才的少年是怎样一帆风顺的成长成武林遐迩的大侠。
  他并没有像岳小川那样明显是在对她用情,也没有像阿里那样明白的渴求她的身体,他的眼神很是厚重,偏偏举止很有条理,一步一步的,很有耐心的来到床上,同她面对面,看着她发红的耳垂浅笑。
  但是如果说他耐心的话,又为什麽一定要现在要她?
  他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她,深沈的像大海。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到了,画卷你都毁掉了,那麽,就把你自己交给我吧。”说罢,他的手搭在她的锁骨,微微一挑,顿时让她整个人都升温了几分。
  “你!”甘草看着他,脸羞愤的可爱,心慌意乱,她感觉,这个人绝不是那麽好惹的,若是招惹了,恐怕一辈子休想摆脱了,单凭他一念成痴,苦苦支撑十八年便一目了然。他绝不是郎阿里那麽好收买的,也不是小川那麽容易糊弄的。
  “我後悔了……我们做个交易,我再送你一屋子各式各样的画像,你别碰我……”她说着,连连瑟缩。
  他好笑的打断她的话,“不成交……”
  他修长的指节摸上她的脸庞,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想这麽快让你反感我,我可以等,可是我知道,你跟小川的身体最是契合,是彼此练功的炉鼎,我害怕,尤其在你跟他双修之後,便不会接受我了,所以,你得先是我的。”
  他打算的其实很简单明白,若是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那麽就算她日後同小川体味了其中极致,也休想再跟他划清界限。
  他的指头划过她的唇,在她唇瓣轻轻地逗弄,“谁会知道,原本我身骨资质最好的纯阳徒儿,会和我的妻子是天造一对,真可笑不是吗?”
  甘草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反驳他,她相信他的话,但是她要怎样接受这一对师徒?
  这两天里她连带着对小川都觉得不自在,不愿意接近。而有所察觉的小川也更加心绪不稳,这样的误解在三人间形成了怪圈。
  她尴尬的手眼无处放,才看到他纱布下的伤口,隐隐还有疤痕的血印透出来,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很疼的样子──她那一刀虽然未能剜了他的心,却也伤及了肋骨了。她不由有些内疚,眼神轻轻闪避,用手轻轻摸索他胸口包紮的地方,“对不起,这是我弄的……你还是别这样,会让伤口流血。”
  他用一个吻回答了她的道歉,极尽温柔的,缠绵至极的吻,轻拢慢捻地同她的唇纠缠在了一起,从口角到唇畔,从牙齿到舌底,不肯放过一处,他恬淡的气息让她的心悄悄静止,莫名心动。
  甘草跟谁一起接吻都没有过这样紧张的感觉,或许成熟的男子就是不同,即便不必太热烈和激昂,也能把接吻调制出这样深刻的滋味来。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开始在意的眼睛时一样,他的眼睛已有了内容,便美得无法比拟。
  “肉体上,你们是一对,”他看着她沈醉迷离的面,满意的强调,“但是灵魂上,我们才是一对。”
  “我……”甘草听到他如是说,突然心慌,她不能接受的如此坦然……
  “嘘……别说。”他温柔的搂着她,拨弄她的长发,他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接触她的後脑,让她一阵酥麻,眼睛半闭半睁间,下身竟然开始湿润和渴望……
  甘草心慌极了。他并没有那麽表现的想要扑倒她,甚至只是那样正常的亲密,却叫她怦然心动,沈醉其中。她害怕承认,自己只是个淫荡的女人。她不想把心随意交付。
  她低了头,敛了眉,自我安慰:只是多余的害怕而已,不是心头一点都没有疼痛吗,没有动心……
  岳洛水浅笑着看她时而纠结时而沈醉,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纠结下去。他的手下移,不知怎样灵活的动了动,她的衣衫便下滑,露出了圆润洁白的肩膀和胸脯。
  但不得不说,怎样突兀猥亵的事情,由他做来,都是那麽圣洁自然,纯粹的没有一丝亵渎之情,难道这就是十八年积淀的深情吗?
  甘草直到迷迷糊糊被他推倒揽在怀中压在身下,终於找到了新的自我抵制的理由,“不……不要碰我!”她看着他的眼睛,回复了坚定和冷漠。
  “我不要当别人的替身,陪你演这样的戏。”
  岳洛水错愕,手却不停的褪下她的裙子和亵裤。
  “你不是替身。”他好像很不喜欢这两个字,隔着肚兜,轻轻用嘴巴触碰她的蓓蕾。
  “嗯……”甘草的手指抓紧了床单,胸口的小蓓蕾挺立了起来。她左右扭动身体回避,试图避开他的嘴巴。
  看得出她的不相信和不配合,岳洛水一边动作一边讲述,“十八年前,我还是个十四岁什麽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仗着天分好和剑圣关门弟子的名头四处逍遥玩耍。”
  他舔着挺立的凸点,时而轻咬,“韩云胜和沈玉萝本来是年长我的师兄和师姐,入门都要早很多,但是因为我天分最好,被剑圣师父提为关门大弟子,所以他们还得叫我一声师兄。”
  “唔……好痒……”她的蓓蕾被欺负,挺的更厉害了,可是被他禁锢在中间实在逃避不掉。
  真是羞恼!他非要在这样暧昧的时刻说出这些紧要的事,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难免错掉只言片语,而他自己倒说得怡然流畅……
  “我那时艺高人胆大,又最是自恃逍遥不羁,哪里好玩去哪里,便是皇宫大内也无所谓。”他低头,轻轻噙住一只乳尖,隔着布料含进嘴里,“所以我就去了皇宫的宝库,在一个废弃的书房角落无意发现了一副蒙尘多年的画卷。”
  “啊……”甘草忍不住呻吟出声,隔着布料的感觉,瘙痒更是难耐,“你……你慢点……慢点说……”她忍不住伸手去试图推开他的头,却被他按住了小手,又趁机含住了她的另一只。
  明明听到了关键处,可是却总是被他驱散还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力,而每每想要聚焦他说话的内容,身体便会变得格外羞耻的敏感。
  她忍不住想起前世AV里那种一边交欢一边强迫女人做其他事的情景,整个人都虾子一样的红透了,天哪,她好淫荡,想不通这看似纤尘不染的男人使起坏来丝毫不逊,她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落在岳洛水眼里娇嗔连连,更是正中下怀。
  虽然说她是异世穿越来的人,但是在这里生活了许久,她早已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古人了,更不说她本身与这里千丝万缕与身居来的干系。


189.邪恶2(微h)
  岳洛水的手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仿佛在辨认她腰部窈窕曲线的真实度,“那幅画你自然猜到了,就是你的模样,一模一样,像仙子一样,很美,一袭轻纱冰肌玉骨,容颜精致墨发及腰,浅笑盈兮,出尘静好。”
  “画边有两句齐整的小楷,题着‘赠莲儿’,
  ‘腹有千秋善岐黄,
  书就丹青一段香;
  鸳鸯袖中绣乾坤,
  仁心玉手妙无双。’
  在这两句之後还有两句,笔记更为张狂却是别人补上,
  ‘蕙质莲心犹应悔,
  误把张郎作周郎。’”
  他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浓重的嗅了一口,长叹一口气,“我一向以为‘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谁想却真的有‘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唔……哦……”甘草被他弄得忍不住轻哼,听见他的故事,惊奇不已,她猜想,也许会是她的娘亲吗?难道她会是皇後贵妃的女儿?抑或是那位药神娘娘的後人?
  她想开口问他,可是却说不出话来,他的吻并不热烈,却一下口就让她无法分散精神,只能乖乖的承受那恼人的快意。
  也正是因为他的邪恶,一些灵光一闪的线索在二人情欲交织升温间溜走,来不及深入揣摩捕捉,她只听了个大概。
  他手指不知怎样灵活的在她胸前腹下弹跳,令她夹紧双腿,顿生空虚之感,他又绕道她的身後,解开了肚兜扔在一边,赞赏的看着她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什麽连城的宝物,“我也像你一样乱猜,会不会是皇帝的一位妃子,於是我跑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看到这位美人。後来,我就是这麽傻,先是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後来便是守在云台山等待,及至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那些画,便是这些年里画的,已经成了一些悠远的小小念想。”
  有时候,也许不是刻意坚持,但是站在雪山之巅看过莽莽雪原之後,会从此对阳春白雪失去心力,或许不是出自情愿,但亦无可奈何。尤其孤高自负如他,这世上又男多女寡,他的坚持就在於,他不觉得有甚样的女子那般足够匹配。他喜欢美的,干净的,富有灵气和特质的东西,虽然她还只是一朵小小雏莲,但他仿佛已经从她的眉眼和神采看到了妖冶红莲或是皎洁白莲。如果说以前是近乎无望的等待,现在却是可以假以时日,参与浇灌她的成长,这是意外之喜。
  所以他藉此忽略了她并非处子的遗憾,对於一个有些偏执习性的人来说这很痛苦──不过能遇上她已经很传奇,始作俑者是他的徒弟,稍稍平息了他的不甘。某方面来说,他也并不想深究她冗长的过去和仇恨的发源,因为他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能收放自如,既然无法克制,那麽便选择无视罢。
  他看着她因为赤裸而羞得无处躲藏,收起发散的心神,反问,“是不是很可笑?十四岁的少年,竟然因为一幅画,一阕词诱动了心魂,凭空喜欢上一幅画,一个素未谋面,大概根本不会存在的人。从此他不停地找,找了十八年,没想到他寻找的人会出现在十八年後。”
  像是为了惩罚她,他微微一笑,直接含住了樱红的乳头,热情的吸啜,发出悉悉索索的口水声,好像真能吸出来什麽蜜汁一样。
  “啊……别……”甘草软弱无力,断断续续剖白,“你……你还……还不明白,你喜欢的……喏……不是我……”
  她使劲挣出他的嘴唇,粗喘着辩解,“你喜欢的……是……是那个白衣仙子,而我,不过是芙蕖门的……妖女……”
  “我既不胸有千秋,也不蕙质兰心,你托错了心思。还是说……你真的等不及寻觅的太苦,也就凑合了……”
  岳洛水无视她断断续续的辩驳,含住她的另一只乳尖,更加用力的吮吻,“或许是一种顽固的痴迷和执念,有时我也觉着,我这十八年的追逐仿佛是求仙问道的病态。但有一点你却说错了,如今我见到的是你,那就是你,不会再有别人。”
  他终於停下了动作,无比庄重的看着她的双眼,“我知道我有许多奇怪的想法,或许你并不能体味和谅解。或者这麽说吧,我的心结因为那画儿而起,却指引我遇到了你──当初年少孤高,总以为见识过了那样的女子,再也不想给旁的女人一个机会,以至於蹉跎到後来,我似乎已经渐渐失了寻偶的心,只有一个信仰──如今苦寻有了结果,信仰变成了真人,而从此赋予了它内容的,却是你。”
  甘草呆呆的看着他表露最心底的心迹,她不能全部明白,但多少有一些动容。
  “你还不明了吗,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人,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取代你。”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你是妖女,还是仙女,那不重要……”
  因为,你到底是什麽样,我自信自己不会看错──这句话,他却是留在心底,没有出口。
  甘草被他如此庄严的说出这些,几乎忘记自己玉体横陈的事实,她有些了解他的意思,那便是说:怎样开始或许是一个偶然,但结局已经是既定,而她也注定与画中人脱不开千丝万缕的干系──而这也正是她隐隐忧心不安的地方。
  她又深切觉得,如果岳洛水换到现代,一定是那种有强烈偏执的人,会和一幅画进教堂,或者抱着一只动物去结婚,她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人通常都我行我素,行事不羁,可是想到这样的人也通常都有强烈的占有欲,甘草不知此生何处是解。
  他见她毫无防备陷入恍惚,怎好辜负她这难得可贵的乖巧?对着她愣怔的模样,已经飞快褪下自己的亵裤,露出了粉红色的粗大,正可爱的翘着,干净而顽劣。
  明明甘草才是经验丰富的那个,可是他镇定的模样,井井有序的从容,都让她成为羞涩莫名、手足无措的那个,她不知不觉的紧紧闭住双腿,双手紧张的抓紧了身下柔软的锦衾。
  岳洛水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随意抚摸着她的小腿,捉住她的脚踝,低头吻了上去。
  “啊──”甘草意外的叫出声来,却不防他一边亲吻,一边一只手往小腿中间游移,很快就穿过了膝盖,在她平滑而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即使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地带,被这样出尘淡定的岳洛水摸索下来,也充满了违和的致命诱惑。
  甘草舒服的绷着脚,他的吻同步上移,顺着她的小腿来到膝盖上方,手指在她的大腿中间上下穿梭,带出一阵颤栗的感觉。
  “啊……”甘草的腿微微分开,忍不住伸手下去摸索到他的发顶,想要制止他的乱动。
  男人的手指意犹未尽的在大腿中间探索了一会,摸到一手湿滑,“呵呵”的轻笑了起来,转脸压上了她的身体,低头看着她。
  “你笑什麽……”甘草恼怒的垂了眼睫,扑闪了几下,下巴稍稍扭向一边。
  他不说话,心中却是欢喜她为他的撩拨而轻易动情,不由爱极了她的生动模样,低头扣上了她的唇,她的唇香软甜糯,抚平了这些年来所有寂寞的等待。


190.邪恶3(h)
  他的舌头灵活而热情的绕着她的香舌,像是本来就想要这麽做,两人吻得密不可分,互相分享着彼此的津液,和进一步连接在一起的讯息。
  “你……平时不是一副要得道飞天的样子麽……”她喘息着避开他的第二个吻,半是不解半是不忘回敬他。
  真是个记仇的小妻子呢,岳洛水笑笑,得道飞天麽?跟她一起,怕是此生无望了。
  “神仙就不能有妻子,行夫妻之事?”他的手又不安分的在他下身玩耍,试图找到一个源泉所在。
  “不要……啊……”她舒服的尖叫,一动也不敢动,她此时绝对不能否认,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这个寡淡又古怪的男子所带给她的刺激,永远多於任何她经过的男子。
  岳洛水罔顾她的意愿,欣赏着她的惊惶失措,甘草唯有眼睁睁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那里插了进去。
  他一边还抬头看着她,觉得此刻甚为满意。
  本来紧窒的不容一指的小口,却被他破开阻堞,他的手指本就修长,很容易的触动她敏感的媚肉。
  “啊……我……不要弄了……”甘草媚眼如丝,看着他仙人般的面孔因为某种隐约的兴奋也染上淡淡的粉,还不及她捕捉他的欲色,他已经加快了速度,手指快速的抽进抽出,带出了她体内迫切的快感。
  同样的事,若是小川来做,会觉得有些粗鲁,阿里来做,会觉得是在亵玩,而他却如此认真地用手指玩弄着她,不惜将她每一个表情看的细致入微。
  他的手指让她愉悦到骨子里,那样顺畅的玩弄,让她的每一寸媚肉都充满了惊喜,神智溃散的最後,她似乎是不甘於就这样沦陷其中,终於也要把他拉下水去。
  “别……别再了……”甘草曲起了双腿,求道,“给……给我……我好想要……”
  岳洛水终於收了指头,拿出那根晶亮的手指,还低头仔细看了看。
  “你!”不知为何,甘草每次见他做这样的事,都觉得极度的不协调,也极度的……淫邪。因为他原本看起来实在是太远离尘嚣了。即便是脱光了衣服的岳洛水,也依然有仙风道骨的资本。
  “怎麽?你这麽急切……”
  岳洛水随便将手指上的蜜水往自己高高翘起的淡粉色肿大上面抹了抹,便来到甘草两腿之间。
  甘草见此忍不住脸又红了红──他这样做实在太……
  但他总是能将这样邪恶的小动作做的如此自然,仿佛二人之间毫无芥蒂。
  不得不说,即使是她和岳小川之间,经历了多次的纠缠,也依然是有些陌生的羞涩,更多的时候,她像是被他强取豪夺。
  岳洛水的粉红色粗大已经对准了中间几不可见的小洞,那光泽极度漂亮干净的淡粉肉柱让甘草忍不住看傻了眼,不肯移开目光,它同时因为她的注目而高兴地弹跳了几下,随後急於表现,艰难地推开层叠阻挠插了进去,先是前面一点,然後一点一点的整个都深入了进去。
  “啊──”甘草紧紧夹着他的分身,花壁一阵收紧和蠕动,绞的他一下又大了一圈,迫得她双腿再多分开一些。
  “好……好舒服……嗯……”甘草媚眼半阖,明明娇羞无限的人,却被冲昏了头脑,说出这样无耻的情话。
  岳洛水眼波一沈,知道她此刻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太过温柔她反而不喜,便整根抽出大半,再用力的沈入进去,如此反复,毫无怜惜的在她湿润的花穴中挺进,果然,带出了更多,更彻底的湿意。
  而他也因为那粘腻的套弄而欣喜莫名,全身的妙处都被唤醒,仿佛开创了一个令人惊喜自豪的秘境。
  难为他一低头便是她粉嫩饱满的玉壶,玉壶的唇口小巧精致,却艰涩的吞吃着尺寸不符的入侵物,唇口都被撑的晶莹发亮。
  “你……怎麽这麽熟练……?”甘草喘了好一阵,才适应了体内被调动的高涨的情欲,迷糊中好奇问道。
  岳洛水微微停了动作,笑道,“坏丫头,我知道你就想看我的笑话,但是,你今天不会如愿了……”
  说罢,他将她身子一反转,从後面果断进入,并用双手大大的掰开她的臀瓣。
  如此情状,那玉柱便进入的格外的深,狠狠地顶到她尽头的关口,带来没顶的快意。
  “啊!……你──”甘草刚想扭动,已经被他再次抽出刺入,弄得头脑空白,还不待她再做反应,又开始新一轮攻击。
  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咬住她的耳垂撕扯,“你已经不情愿同我……我哪能再让你觉得不好,我今天上午看了春宫图册,学了十八种姿势。”
  甘草转过脸来,迷茫的看着他说出郑重的话语,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可爱极了,倒也不是那麽抵触和讨厌了,她甜甜浅笑,“你从来都是很体面的,也会做这样龌龊的事?可是我欢喜极了,因为想到你那种样子,有种破格的意境。”
  岳洛水快速抽插了几下,道,“你又在想什麽坏主意,说吧。”
  甘草蹭过去,循着唇角奉上一个主动的吻,果然,吻毕,他的眼睛雪亮。
  “我在想,若是仙人般的岳逍遥下回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在尊客席上手捧一本春宫册……那模样一定销魂的很。”
  她是真的不知,岳洛水已经好些年头闲云野鹤,不去参加什麽武林大会了,不过岳洛水不是寻常思维的人,因为他会很乐意为了妻子一个小小心愿去尝试一二。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麽事算是破格的。
  岳洛水宠溺的在她身体里驰骋纵横,这会已经不必过多在意她的感受,他便一径的自己套弄,“……有何……不可……但凡莲儿想要,我都愿意。”说罢,在她发梢落下细碎的吻。
  “你──”甘草生气,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此时格外计较他的称谓,她甚至强行抽离自己的身子,翻转过来,怒瞪着他,“我不是什麽莲儿!我说了我不要当替身!不要!”
  她也不知,为何现在这麽大的脾气。
  岳洛水一愣,过来搂抱她,“我就不信,你和这个名字没有什麽关系。那幅画叫我去找你,而我终於找到,这不是巧合。”
  甘草呼吸一窒,想起了难产时秘境中那人那声“莲儿”来,此时想来,难道真的跟她有什麽关联吗?
  或者,跟穿越前的那个痴儿有什麽关系?可是她是甘露,原本来自异世,她此时甚至不愿承认,她是原本的甘草。
  她别扭来别扭去,觉得自己快要想的人格分裂了,终於冲他显露了任性。
  “不,我现在只是媸颜,没有别人,你那麽喜欢莲儿,你应该再去寻找,而不是用我来发泄。”
  岳洛水皱了皱眉,“胡闹!要是发泄,我要等十八年吗?”说罢,他掰开她的双腿,湿润的玉柱很容易的就又要钻进去。
  甘草还在生气,一阵乱扭,就是不肯让他进去。
  岳洛水无奈,施展温柔大法,“是我错,你到底要怎样作罢?”这小女子有时不知哪根筋犯倔,便不讲道理,他委实无法同她解释清楚冥冥之中唯她而已的感觉,虽然他很开心她会有吃醋的意思,可是这麽停在这里不上不下实在是不好受。


191.邪恶4(h)
  甘草撅嘴,“我要看你自己玩自己。”想到他这样的男子自己玩弄自己,她忍不住觉得很邪恶。
  岳洛水有些为难:明明有她在,为什麽要他自己玩自己?
  可见她不依不挠的劲儿,他也只好乖乖的靠後,斜倚床尾,双腿微微打开,一条腿微微支起,他浑身谈不上壮实,亦不算得上纤瘦,肌肤紧致白皙,体格匀称,果然随意的搔首弄姿也让人惊呼赞叹。
  他微微沈了下巴,用手握住自己的玉柱,犹豫了下,见她闪亮的眼神,随後上下慢慢抚弄。
  他的眼波随之也有些耀人的明亮,但终究不如方才在她身体里驰骋时显现出的慑人光芒。
  岳洛水皱了皱眉,虽然快感也是有的,但是比刚才差多了,他不解的望向甘草,随口问道,“媸颜这个名字谁起的,容颜的颜?”
  甘草欣赏着他自渎,见他洁白的胸膛上流下汗滴,反而映衬得格外性感,因为长期练剑,体型修长而优美,面上眼神清洌,夹杂着三分情欲,七分迷惘,一张出尘脱俗的脸和下面高高粉色的粗大,出现在一个镜头里是如此邪恶的美。
  甘草忍不住摇头喟叹了一声,道,“是沈玉萝,她当初曾叫我毁容以坚定心智。过去很久的事了。不论之前还是现在,她一直不太喜欢我。”
  他点点头,看着她晶莹的双眼全锁紧自己,便觉得自己做这麽奇怪的事也是值得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给你改一个吧,听小川说你是倾城法力後变化,化媸为妍,便叫做媸妍吧。”
  甘草欣然接受,看他例行公事般自己抚弄自己,情欲不如方才那般失控,忍不住道,“你快些弄嘛,人家要看!”
  岳洛水笑道,“你真是一个坏丫头。”
  他的手果然套弄的快些,弄得玉柱直直挺起,好不尴尬。他一边上下套弄,一边无奈的看着她赤裸裸的目光,真的不知这有什麽好看的。
  “真是邪恶的美呀……”甘草忍不住搓了搓手指,再次感慨,“赏心悦目。”
  不管岳洛水心中如何纠结,听到她衷心的喜爱还是颇为自豪的,自豪之後便也配合些了。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爬过去,坐在他腿上,造型师一般,把他的长发打散,左一绺右一绺的摆到肩膀前面,或是耳侧鬓边,弄出一些令人心跳的散乱,这麽一看,果然更加性感了。
  岳洛水挑眉,看着女人又忙乎着拿起丝缎在他肩膀半披不披的,弄出诡异的“性感”来,终於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往自己已经硬的不行的玉柱上一套弄,“滋”的一声破体滑了进去。
  “啊……”甘草不依,挣紮着要起来,“我还没够!你还没讨好到我……”
  岳洛水舒服的眼睛半眯,比手弄好太多了,怎能依她再胡闹?
  “乖,下次再玩,本剑仙的第一次,不能折损在自己手里。”说罢,挺动小腹,趁着她还来不及乱动赶紧用力抽动,粉色的玉茎在两人的结合处十分显眼的进出,一次次没入她的小身体,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甘草喘息着,目光落在他的伤处,“真的……没事吗?”
  岳洛水心中一暖,“没事。”
  一丝心动让欲望的潮水来的更凶猛,他飞快的挺了几下,飞墨般的眉峰显出一阵隐忍的销魂,甘草感到体内的东西极具膨大,堵在自己的深处,不再动弹。
  良久,甘草从他腰上翻下,在旁边侧躺,依偎着他,看着他回复淡然风姿,忍不住看向他还未软倒的粉色玉枪目露顽皮,“你的那里,好粉,很好看,我很喜欢。”
  岳洛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淡粉的阴茎,颇为得意,一把把她按在自己右胸,拿起她的手抓住自己的下身,“以後它是你的了,你一个人的。”说完,低头,在她额头啄了一下:看来,小丫头已经不排斥他了,很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研究春宫册果然是对的。
  俊雅的神仙公子想到这里,又泛起一个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淫荡邪肆的笑容。
  缠绵到入夜,就连进餐也是在床上进食。
  甘草难免有一些心神恍惚,这样一位成熟单身男子,痴情贞洁,声名俱佳,体貌完美,人前清高,床上闷骚……实在是完美丈夫的首选。跟他一比,往日的“男朋友”似乎或多或少的欠缺了点什麽似的,难道说,完美的夫君,果真要岁月调教出来吗……
  岳洛水依然抱着她不舍得放开,有些费解,“我真不想放手,为什麽是小川先遇到你呢,真不想让你过去……”
  甘草想到小川,心里又有些愧疚,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你还真是贪心,若不是小川,还真的没有今天的我,说是再造之恩,也不为过。”
  岳洛水眸子一暗,“那,今晚之後,你不要再行走江湖,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你。”
  甘草叹气,“不行,我要报仇。”
  岳洛水柔声道,“我帮你,听话。”
  甘草皱眉,“不行,且不说你现在伤重在养,我自己的仇恨我要自己报,不愿假手别人,你帮我可以,却不要扰乱我的计划。”
  岳洛水想伸手去捞她,却捞了个空,“你又不乖了,这事不要再争了,我去帮你统统杀掉,以後你安心呆在我身边。”
  甘草冷笑,“所以说你才不懂我,对有的人,杀了他是便宜了他,报仇是一门学问,我要让他们每个都要失去最重要的,不然岂非太无趣?看他们像蝼蚁一样挣紮多麽有意思啊……”
  岳洛水只想快些锁住她,“我就不明了了,了结了那些往事,不比放他们多活几年好吗,何况,何必让旧事把你自己深深锁住。”
  甘草有些急了,她没有心思跟他讲述那些“往事”博得他的体谅,她对於他本身也谈不上情爱,只是或许可以说一夕情难忘,对他很欣赏,仅此而已,於是话语也变得不再客气,“我觉得你的思维有问题。就算你找了十八年,你爱谁是你的事,可是我想如何报仇,想要哪个男人似乎是我的事。”
  岳洛水眼中发出寒芒,“你想要哪个男人?我不觉得有哪个男人还会比我更好。”
  甘草目瞪口呆,反复呼吸,“我现在谁都不愿要,不行吗?”
  岳洛水皱眉,“你刚才还说喜欢我的身体。”
  甘草不想跟他深入探讨喜欢和爱,“再说,我与小川是有情分的,我也不想伤害他,他是你的徒儿,你若是把我绑在身边,不觉得不妥吗?”
  岳洛水点点头,一边穿好衣服,“是有一些不合适,那我把他逐出师门,叫他自立门户。”
  甘草愤怒了,“重点不是这个!是我根本不想伤害小川!你这麽做已经伤害他了。别掩耳盗铃好不好?”
  岳洛水揪住她的胳膊,“那……如果我能……”他目光有些纠结,“如果我能……允许你偶尔……和他……”他说的艰难,脸色难看。
  甘草丧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并没有爱上哪一个男人,也不想嫁娶婚生。”
  岳洛水指节发白,不太明白女子口中的情欲与情爱为什麽能如此不可思议的分开。
  良久,他回复镇定,自我安慰,她也许还小,所以顽童心性──若是他了解甘草那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或许便不会误读如斯了。


192.双修1(h)
  草草吃了些点心,任甘草怎样推辞拖延,岳洛水依然坚持要她今晚便去同徒弟化解了之前“采补术”所带来的弊端。
  岳洛水自然是希望她趁着二人纠葛尚轻做个痛快了断,今天当着徒弟的面把她抱入房中不出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是故意想要徒弟看清这个事实,因为痛苦而心死放弃,却忽略了半日之间,甘草多少有些难办。
  当然,她自然也想把亏欠小川的,早些补偿还给他。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麽容易还得清的。
  二人一路无语,来到岳小川房中。
  岳小川静坐许久,却明显并未能“静”得下来。
  岳洛水点点头,怀中拿出一本秘籍,“此为‘枯木逢春术’,修习过‘移花接木’的话,再习此篇应该不难明了,你二人先把册子参详一遍,然後,按照书中的真气流转方法修习。”
  他扔下册子,步出了屋子,站在很远的房檐下负手而立,形容黯淡。
  莫名想起她孩子气说要离开的话,如果说之前一直憎恨这一刻,那麽此时,他却是有些期待,小川能够弄得她舒服些,让她爱的多一些,这样,她就愿意停留吧……
  自己一直在寻觅,却从没想过,到头来会求之不得。
  他的心情复杂难言,他怎会看不出,妍儿与小川不是那般容易解开的了,但他又希冀他们破裂,而此时,不安全感又让他想法背道而驰。但总归,如果妍儿听话,他还是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再有旁的男人都会叫他觉得碍眼。
  房中很快传来男女呢喃声和春潮声,甚至激昂的叫声。那声音他并不陌生,下午才刚刚会和她经历过,即便她原本诱人的呻吟此刻也甚是刺耳,可他不想离开,这门功法那二人初次修习,又是在修习了邪法之後,能否逆转彻底都难说,或许攸关时刻需要他襄助一二。
  其实彼时房内的欢爱却并没有听上去那麽融洽,而更多像是彼此折磨。
  岳小川在床上除去甘草的衣衫,便知道,她的身子上有师父的味道,尽管师父或许很温柔,没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不像他,总是弄到她一身红紫。
  是啊,师父应该都对她说了吧,听了师父压在心底十八年的话,作为女主人公应该会感动至深吧,还怎会把跟他短暂的“萍水相逢”放在眼里?
  而且,他现在更有强烈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对待她,蹂躏她,越粗暴越好,好叫她知道他的难受。
  但是今天还必须温柔下来,因为这无关乎情欲,而是为了他的功夫,更是为了她的安危。
  岳小川抑制住想要扑上去撕裂的冲动,拳头紧握。
  甘草叹了一口气,本来缓冲一些日子更好,但是所有的心结都集中在一天,便成了一团死结。
  但也只好这样尴尬愧疚。
  她又想:或许岳洛水是故意的,因为他一向那麽恶劣。
  她翻看书页,将关键之处默记於心,见岳小川还沈脸不语,便将秘籍摊开在他眼前,主动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甚至想要躲避。
  为了不过分刺激情欲,甘草没有脱掉肚兜,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此时要她做出过多勾引倒是有些难为了,因为一下午跟岳洛水的缠绵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叫她有些无力承欢了。
  直到实在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子绵软,甘草只好娇声相求:
  “要我吧……阿川……”
  岳小川牙关紧闭,不肯放她的舌头进去。
  甘草试了半天也进不去,怎麽摸他也纹丝不动,见他一如初见时的冷漠便知道他真动了气,也讷讷不敢多言,只无措的“勾引”着他。
  岳小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麽,这就做不下去了?你是真的诚心要替我恢复,还是顾忌着你自己?还是说,已经不耐烦应付一下我了。”
  他说罢便仿佛永远不肯再给她机会的样子目不斜视,甘草想想自己,左不是右不是的,要说跟岳洛水,也并非出自情愿,可是後来渐入佳境,也并无遗憾,她一时也难以辩解什麽,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对小川满心都是愧疚,眼圈也红了,伏在他的膝盖上,“别……这样,是我错,我是妖女,是荡妇,弄得你难以取舍,辜负了你的错爱……”
  她知道,岳小川原本有多麽传统刚正,他并不是一个肯轻易妥协的人。
  两人从初见到後来纠缠的一幕幕就出现在她脑中,他先时从来一成不变,从沾上了自己之後却被迫一再破例退让,他的好让她的心酸酸的。
  要他面对这样的她,实在太为难了,“你别为难你自己了,求你了……”她忍住眼中的酸意,声音因为隐忍有些哽咽,“求你要我一次好吗?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完事了,我就远远地离开,再也不会让你添堵了……”
  岳小川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酸涩,手掌摸向她的发,颤抖着,终於还是没能摸下去,“你说……你……要远走了?要离开了?……是吗……”
  甘草莫名伤感,哽咽着抱着他的腰身,“起码我让你失去了多少,先让我为你补回来吧……”
  岳小川涩然,“补回来?……可真的补得回来麽……”
  他说罢不再言语,把她推倒放平,翻身压了上去,没有什麽前戏,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将半肿胀的阳物随便套弄了几下,剑拔弩张,就对准她的小穴。
  她的穴口有些微的红,映衬在粉嫩的阴户上,格外刺眼,很明显是经历了一下午的欢爱,岳小川眼里一恸,无法产生任何的怜惜,只觉得心上被紮了无数个针眼,他狠狠地往里一挺,一下子全部插入了进去,直到尽头。
  “啊──”甘草尖叫一声,刚收起的眼泪又给逼了出来。她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栗,一下午的欢爱,几乎消耗了许多的水分,现在又被这样对待,花道里有种被强暴般的撕裂干涩疼痛。
  随後,他默默不语,开始毫无留情的贯穿,抽插,在她娇嫩的花道里前後剧烈动作。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里面干涩的壁肉因为被无休止的前後动作弄得依附着他的肉柱来回的拉扯,因为那样的摩擦下他的肉皮也被带出了涩痛,他能感觉出她无声的疼痛和恐惧,因为她的眼泪一直在流,那模样惨淡,又不敢喊痛,只是茫然的咬着唇,愣愣的看他,没有丝毫埋怨。
  他将这疼痛的交欢进行了许久,两人的私处干的要死,却偏生还咬合的死紧,甚至想要抽出也难以移动,这种痛苦的纠缠像极了他们之间,明明很痛,却是难以割舍,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这到底是跟谁较劲呢?结果都是痛在他的心里。
  他俯下身,用唇制止她因为疼痛或是其它而自虐地咬唇。
  他伸出舌头顶开牙齿,滑了进去,连同她的眼泪都吃了下去,又苦又涩的,像他此刻的心。
  她睁大眼泪,茫然的看着他柔和下来。
  觉到他的爱抚,甘草渐渐止住了哭泣,勾住手去搂住了他的背,同他唇齿交缠。
  男子的动作渐缓,起伏的不再剧烈,而是停了一会儿,待她打开放松,再重新开始温柔的磨动。
  渐渐的,唇齿间传出细碎的呻吟声。


193.双修2(h)
  甘草泪眼朦胧,怔怔的看着他,好似还缓不过来,一时没有想到,他会最终放弃了骄傲,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他的妥协。
  她用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
  “小川……”她双唇微翕,那“对不住”三个字却是吐不出来,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热情的迎合他,温柔的给他所有,抚慰他矛盾的心。
  “不要说……”他一低头衔住她的芳香的唇,浅尝辄止,闭目凝眉。
  他的吻更像是慢慢的平复自己,直到反反复复品尝了许久,他才移到她的耳畔,悄悄地呼吸,“就让我,再醉上一醉吧……假装自己还什麽都不用面对……”
  他说罢,循着她的颈侧就吻了下去,那吻渐渐变得甜腻湿糯起来,让甘草也酥痒起来,从里头湿了起来。
  她的容颜实在是美极了,尤其是这样被诱发情欲的时候,明明精美绝伦的面孔,却站染上妖娆的媚色,让定力不通的男子恐怕都无法抗拒。
  然而岳小川却不愿多看一眼,他每每看到她的容颜就想起温泉山洞里的耳鬓厮磨,和两人前前後後的纠葛来,一时竟觉得失控,没来由的动作就粗鲁了起来,下身不要命的凿入,引得耳边人低低压抑的呼痛,这才警醒,慌忙随手揭起她的肚兜,蒙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手掌抚上熟悉的浑圆,和平坦的小腹,只有这熟悉的触感,让他还以为什麽都没有变。
  其实甘草宁愿他粗鲁一些,这样她好像好过了一些似的。
  “我……”甘草犹豫了一下,还未出口,岳小川已经俯身含住了她胸前的樱珠,极尽温柔的舔吮,她头脑一时空白:岳小川从来都没有过这麽温柔的时候,她欲望越来越强烈的同时,却又深深的不安,害怕她和他就这样完了。
  其实本来她也未打算跟他有什麽结果的不是吗?可是到头来,她终究不是那样洒脱,她还是放不下他的。说她傻也好,弱也好,即便吃了男人的亏许多次,她还是觉得小川是不同的。
  强烈的不安叫她突然揭开脸上的肚兜,惶恐的紧紧抱住他精装的身子,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小川……你是不同的……”她闷闷的把头贴在他的胸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不同的。”
  “不仅仅是愧疚,要偿还你,我才觉得,我害怕你会不要我……”
  她说不下去,眼泪都快要又出来了,岳小川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低头,刚好看见女人复杂难言,又有些羞涩的脸,不再是一味没心没肺,也不再是一个劲要偿还他,和他撇清关系,而是像极了小姑娘出阁,有些扭捏的模样。
  他一直想看见这样的甘草,一个平平凡凡的甘草,可是没想到,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才看到她为他些微转变──但这也已经足够!
  岳小川深深呼吸,也回手紧紧搂住她娇小的身子,下身更是因为她的肺腑表白而陡然坚硬了许多,让怀里的人脸红心跳。
  他十指插进她的发中反复梳拢,“你不用如此担忧,”他温柔的动作,玉龙在她双腿间进出的坚定而节制,“即便你永远不觉悟,我也不会抛下你的,”他低头在她额头轻吻,“谁叫岳小川是个死心眼呢……”
  甘草从未想到,会有一个人这样坚定不移的爱她,对她好,不为情欲,不为容貌,只为了她这个人。她小鸟依人的随着他的韵律起伏,身子泛上淡粉色,并没有下午那般汹涌的情潮,心里却无端觉得无限满足。
  她觉得:夫妻就该是这种样子吧!
  还不待她深想,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肩上脸上,如蝴蝶轻落,润物无声,甘草一时迷醉,渐入佳境,下身已经随着他的抽插湿了通透。
  她不由双腿大开,想叫他进入的深入一些,凶猛一些,口齿还含糊不清,“要再快一些……啊……给我……”
  她面色如桃花,美不胜收,春潮汹涌,“给我……给我……再多一些……”
  他的玉龙已是给她的呻吟撩拨得肿胀不堪,寸步难行几乎破功,不由低头苦笑,“这却不行了,你忘记了,”他将《枯木逢春》展开在她眼前,“进退有度,过门不入,一张一弛,收纳自如……”
  甘草撑着身子坐将起来,顺势同他坐合在一起,“你可别念了……你们的好师祖,明明是房中术,却要弄得跟和尚斋戒一般,叫人怎生忍耐?”
  岳小川喘息着顶弄她,上下其手,“我也觉得如此,不过书上说,第一次打通二人阴门气息难免辛苦些,待打通之後,受益无穷,自然有後续的妙处,届时便不用如此费力,每每你我二人修习之时,便可随之自行体味了……”
  甘草被他顶弄得娇喘不胜,生怕自己一时泄了阻碍了今日恢复他内功,慌忙催道,“多说无益,那便开始吧,终究你是主导,你来……”
  岳小川不敢丝毫分心,拼命压抑上头的快感,下身还要不时动作,催动二人体液融合,忍得极为辛苦。他又持续抽插了一会,方觉得二人的下体已经泥泞一般几乎不分你我,便道,“试着运起内力,丹田下沈,从会阴至阳传导给我,然後守住小周天,不要散功。”
  甘草额头滴下汗珠儿,强忍着要软倒呻吟的快感,唇角犹挂着一丝媚艳的血丝,“我会尽力守住的,你也……小心……不要泄了功力……”
  岳小川继续动作,方觉得她身子已经温热起来,直至发烫,也知她行功到关键处,见她面色隐忍,只当她还在因为情欲而难以自控协调,这时觉得一股劲流从下身处源源涌来,不由喜不自禁,也按照书册上的法子运气吐纳,想要将二人气息衔接首尾呼应,可过了一刻方觉得不对:她的气息几乎是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如同开闸的洪流,连他特快要消受不住,不由大骇:她的功力何时这样强劲了?那移花接木,果真是邪肆的可怕。
  “妍儿……快收手,试着往回……引导气息归元……不要再输出了……”
  岳小川见她额头汗如雨下,忙试着将真气往回输送,却觉得她一片大乱,竟是无法接纳,不由有些担忧,“怎样?有什麽不适了?”
  甘草皱眉,半晌,终是无法开口说话,又坚持了一会儿,终於嘴角缓缓沁出鲜红的血丝,顺着口角不住的流下,触目惊心,“……我……不行……气血好热……驾驭不了它……我……我怕……帮不了你了……怎麽办……”
  甘草想到空亏一溃,永远也帮不了岳小川恢复功力了,心里一阵凄惶,眼角也垂下晶泪,跟鲜血汇到了一处。
  岳小川不曾想,甘草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境地还在担忧他的内功,想当初,若不是害怕她练了邪功日後短寿,他也未必要修习这什麽双修术,现在闹成这样,悔不当初,见她泪人一般喋血,早就心疼死了,哪里还继续的下去?更别说之前的疙瘩纠结,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若是她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怎样都好,何况一个师父?
  想到这不由抱了一线希望,大声唤道,“师父!师父──快来!快来啊……”




作者: zgqathz    时间: 2015-2-24 21:00
好书!真的很精彩!感谢楼主分享!
作者: qingshanzhiyang    时间: 2015-3-14 17:32
感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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