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古代,情节为H服务,有不伦及虐心、虐身情节
静书一心只想守住夫家家业,
却没想到因为一次醉酒而和两大头牌纠缠不清……
还有那些个掠夺者……他们以肉体开始,却想用心结束……
但他们不知,她的心中,始终藏著一个人,一个说不得、守不能的人……
混沌中的相识1
“静书,怎麽样,一起去吧?”锦华小啜口茶,脸上全是暧昧的笑。
“呵,你倒不教好。”看见她那不正经的神情,静书忍不住轻笑出声。
“哎呦,我要是教了好,你还不得守寡到死。”锦华知道静书动心了,故意调笑一句。她说的是实话,静书今年刚满20,就已经守寡三年多了。她16岁嫁入严家,丈夫不到半年就死了,婆婆不久也去了,现在,这若大的家产,就只靠她一个严夫人打理。丈夫病重,当初急着娶她进门也是为了冲喜,没想还是没撑过去。
“你家大夫人也不管你?”静书也喝口茶,随口问到。锦华是米商大户李家的小妾,那李老爷纳锦华时就已经五十多了,再加上贪恋女色,夜夜笙歌,没过几年也去了。锦华和静书年纪相仿,夫家又都是生意人,自然就亲近些。如今又都守了寡,更有种惺惺相惜之情。
“哼,她倒管得着,”锦华轻蔑的哼一声,静书见怪不怪,当初是她爹把她卖进李府的,也难怪她看李府什麽都不顺眼,“她一天到晚都待在佛堂,生意的事全交给两个儿子打理。她是年纪大了,守寡也不可惜,可我还年轻着呢。”
“锦华,”静书小声打断她,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人听了去──”
“怕什麽,”锦华对她的小心翼翼不以为然,“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静书不再出声,锦华说的对,这李家的大夫人是个端庄大度的主儿,假若真被她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息事宁人。
“静书,你还没回话呢,今儿个跟我一起去吧。正好介绍我那相好给你认识。”锦华脸上哪还有刚刚的不乐意,她那期期盼盼的样子逗得静书掩嘴一笑,心想她那相好看来是把锦华伺候的不错。
“那好吧,”静书应承下来,她本就是商贾之女,母亲去的早,又没什麽姐姐妹妹,只有爹和一群哥哥为伴,自然也就没人教她女子家的规戒。而且……她对锦华那相好到真的有些好奇了。
“那可就这麽说定了。”锦华不放心的再叮嘱一遍,起身要走,“我先回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静书无奈的摇摇头,冲外面候着的婢女喊一声,“秀儿,送李夫人出门儿。”拿起桌子上的账本认真看起来。
果然这入夜没多久,锦华就乘着轿子来了。接到管家通报,静书放下账本,伸了伸懒腰。看了一下午,肩膀酸痛的厉害。她没多做打扮,给秀儿留了个话,就往门口走。大老远,就看见门口那个艳丽的轿子。静书边笑边摇头,这锦华,就爱这些招摇的。
“静书、静书。”锦华早就拉开帘子探头往门里看,看见她悠哉游哉的身影,赶紧招呼两声,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静书也回她个笑,加快些脚步。她就是喜欢锦华这种直爽的性子,才和她亲近。
待静书上了轿,锦华看也不看那轿夫一眼,吩咐一声“走吧”,就放下帘子,拉着静书的手和她说话。
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儿,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锦华贴身小婢明月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夫人,到了。”锦华冲静书一笑,率先下去。安顿好锦华,明月又伸手来扶静书,静书却只冲她一笑,摇摇头,自己跳了下来。
“明月,也不长点眼色。”锦华一回头,正好看见静书自己从轿子上下来,不高兴的责备在一旁站着的明月。
“不关她的事,锦华,”静书赶紧解释,有些歉意的看明月一眼,“我这一天没动弹了,想活动活动。”
“静书你又护着她,这丫头,还不道谢。”锦华以为静书是在为明月开罪,心里不高兴,可面上却只能给明月台阶下。
“多谢严夫人。”明月乖巧的行礼,低头道谢。静书上前扶她,拍拍她手背,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委屈你了。”那明月身体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静书却没多停留,转身走回锦华身边。
静书看向小楼上方挂着的牌匾,“关雎”两字映入眼帘。静书心想,名字倒文雅,不知里面什麽样。刚进去没几步,就被里面清雅秀丽的装饰迷住了。她掌管严家生意有些时日,为了谈生意,自然也去过些男子爱去的青楼小院,那里无一不装饰着暧昧的红色绸子,女人酥软的娇笑声和男人猥琐的调笑声此起彼伏。可这里不同,院子里飘着淡淡的琴音,柱上的绸子以白、青色为主,来来往往的小侍皆衣衫整齐、神色淡然。如若不知这里是勾栏院,静书一定会以为这儿只是个格调清雅的茶楼。
“怎麽样?”锦华一边往里走,一边靠近静书耳边轻声询问。
“是不错。”静书也不吝啬赞美,眼睛四处打量,轻轻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锦华笑开来,用力握了握静书的手。静书注意到无论是柱子上缠着的,还是顶上飘着的绸缎,都是不菲之物,心中疑惑渐起,小声询问,“锦华,这关雎怎麽用得起这些绸子?”
“呵,”锦华笑的更加暧昧,难得克制的小声说,“就说你在家里看账本都看呆了,听说大公主和尚书家的小姐都是这儿的恩客呢。”
“真的?”静书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只听说皇家淫乱,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锦华看她一脸呆楞,笑着摇摇头,拉她往里走。静书只顾四处打量,没看见前面来人,只来得及听见锦华一声“哎呀”,自己就结结实实的撞上一人。
静书有锦华拉着,很快就稳定身形,可那人却被静书撞得一个趔趄。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静书赶紧上前扶住他,见他站定好了,就立即松开手,“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刚刚没看路。”毕竟是自己不对,静书急忙道歉,抬头去看那人眼睛。这人一身白衣,脸上还蒙着白纱,脸部轮廓若隐若现,只露出一双淡褐色的眼睛。可就这双眼睛,就足够让静书惊艳。她在心中暗暗赞叹,面上露出一丝惊艳,但很快就被歉意取代,好像自己刚刚的惊艳是在冒犯他。那眼睛的主人也打量着她,许久才开口留下一句“不碍事”就快速离开。
混沌中的相识2
“这是哪房的小倌,这麽无礼。”静书还没说话,锦华就先不满起来。静书不在意的摇摇头,冲锦华微微一笑,“算了,也是我不对在先。”
“你,”锦华似乎气急,紧盯静书许久,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啊,早晚有天被人欺负去。”
“是,是,到时候还请李夫人救奴家出那水火之中。”静书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就这脾气,也难为她总是替自己操心。
锦华被她逗得笑出声,抬起衣袖掩着嘴,眼中早就没有怒意,可还是忍不住斜她一眼,“你啊。”说罢,拉着她进了包间。
两人刚坐下,静书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喝,四个小倌就推门而入。其中一人冲着锦华娇笑一声,就坐在她身边,另外三个倒是很有礼数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锦夫人,你怎麽这麽久才来看人家。”那坐在锦华身边的小倌,亲昵的趴在锦华身上,软绵绵的说着埋怨的话,眼神勾人的半眯着。
“怎麽,你还管起夫人我来了”锦华捏捏他鼻子,话说的冷,可脸上的表情全是宠溺。
“奴家不敢。”那小倌倒是知道锦华脾性,勾引的神情一点不少,可嘴巴却老老实实示弱。
“小骚蹄子。”锦华嘴唇贴上他耳朵,带着些恶气的轻声说着,手在下面重重捏他阳具一下。
“哎呀──”那小倌立刻夸张的呻吟出声,丝毫不在乎静书这个大外人还坐在旁边。
不过静书倒是不太在乎,爹和哥哥可比锦华露骨多了,而且自己在青楼和人谈生意时,那些当家人大多都有女人陪着,有些当家的不知道是为了试探静书还是羞辱静书,故意在她面前做些淫秽之事。
“好了,琴音”锦华警告似的拍拍他屁股,“还不见过你严夫人。”
“严夫人,”那小倌起身行了个礼,是女子行的礼,就立即黏回锦华身上。可静书知道,他在偷偷打量自己。
“就这麽点礼数。”锦华这下真的板起脸来,她就是看不得别人对静书有一点怠慢。
“算了,锦华,”静书赶紧出声打圆场,“他想你想得紧,就饶了他吧。”说完,抿口茶,冲那琴音一点头,算是回礼。
锦华不赞同的看静书一眼,没再说什麽。琴音眼疾手快的给锦华倒上一杯酒,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边。锦华张嘴喝了一口,抬手“啪啪”拍了两下,还站在那儿的三个人立刻动作起来,一人奏琴,一人吹箫,还有一个凑到静书身边,给她斟上酒。
锦华和琴音又调笑开来,静书坐在两人旁边悠哉游哉的欣赏乐曲。
“夫人,”坐在静书身侧的小倌双手端着就被,递到静书面前。静书放下茶,抬手从那小倌手里接过酒杯,小啜一口,轻声问,“你叫什麽名字。”
“奴家清音。”清音边回答边快速瞄静书一眼,极尽诱惑。静书不在意的笑了笑,一饮而尽杯中酒,清音果然立刻又为她斟满,身体也不安分的贴上静书胳膊,一手攀着她肩膀,一手在她後背游移。
“清音……别这样。”静书有些脸红,想来想去就想出这麽一句拒绝的话。清音倒也乖巧的收回手,可脸却更加凑近静书脖子,慢慢呼着热气。
静书很想推开他,可又怕这样做会让清音被老鸨责骂,毕竟被客人拒绝,应该是不小的罪过。一旁锦华和琴音越来越没禁忌,锦华的手已经伸进琴音亵裤里面,而琴音的手也探进锦华胸口,不停摸索。
即使静书见过不少这种场面,还是忍不住脸红,眼睛不好意思的从两人身上撇开。静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贴近自己的清音看上去也越来越诱人──
“那个……我出去吹吹风。”静书只当是屋里太热,推开些黏在自己身上的清音,出了门去。
静书不知道这里构造,胡乱闲逛,不一会儿到真被她找到後院。静书本以为自己吹吹冷风,醒醒酒,身上的燥热就可以消退,可夜晚的凉气不仅没有减退她的燥热,反倒越来越盛。她无力的坐在台阶,头靠着木栏,用力深呼吸。
“夫人、夫人。”清音一路跟着她来到後院,见她坐在地上,赶紧上前扶她,“夫人,夜晚凉气重,您快些起身吧。”
“嗯……”静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刚刚清音的碰触不知为何竟让她觉得特别舒爽。
“夫人,”清音听见她的声音,知道药效发挥了。这青楼的酒多多少少都会加些春药成分,为的是让客人尽兴。他将静书扶到木栏上做好,抱住她身体,嘴唇贴上静书耳朵,小声说,“夫人莫担心,清音这就帮您。”说罢舔舔她耳廓,留下黏腻的口水。
“嗯……”静书隐约知道他所谓的帮是什麽意思,嘴中呢喃出拒绝,“不……别……别……”
清音只当她是不好意思,第一次来的客人多数都会推拒,他并不放在心上,更加卖力的舔弄她耳垂。一手解开静书束腰,让她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别……别……住……住手……”静书心里干着急,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知道自己只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怎麽回事。”一个冷清的声音突然从静书身後传来,吓得她和清音同时一僵。
“红离公子,”清音认出来人,想行礼,可胳膊还环着静书,有些为难的微皱眉头。
“怎麽回事。”静书背对着那人,看不见他样子,只知道他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冷清。
“公子……”清音更加为难,看看静书再看看红离,低着头不说话。静书难耐的动了动,将红离的目光从清音引到自己身上。
是她……红离只看她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肯定又是那酒的功劳。红离隐藏在白纱下的嘴角轻蔑的勾起,不看清音,命令道,“你回去吧。”
“可是……”
红离闻声看他一眼,清音立刻不再出声,收拾好衣衫,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看静书,确认她还靠在木栏上,才快速离开。
见清音离开了,红离才绕到静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她。静书感觉一阵凉气突然从前方袭来,睁开些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他……是那个她之前撞到的白衣男子。
“他倒舍不得你。”红离的这句话让静书摸不着头脑,她也看不见他表情,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冷笑。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盛,烧得静书口干舌燥,她用力咬住自己下唇,才能阻止自己几乎无法忍耐的呻吟。
红离看着面色通红,眼中全是水汽,紧咬自己嘴唇的静书,心中有些动容,犹豫几许,抬手抱起她,朝自己房间走去。
混沌中的相识3
红离刚把静书放到床上,她就断断续续的呻吟起来,“嗯……嗯啊……”两手紧紧抓住红离欲要收回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红离神色复杂的看她几眼,抬手解下自己面纱。月光下,那张脸美得恍若仙人,清心寡欲就是对他面貌最好的写照,如果不是身处关雎,静书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卖身之人。
“热……”静书恳求似的看着他,说出自己感受,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敢问夫人闺名?”红离直接叫她夫人,即使再离经叛道,也不会有未出阁的姑娘光顾关雎。
“杨……杨……静书……”静书费力说出自己名字,身体贴近红离胳膊,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稍许缓解。
“静书……”红离小声重复一遍,再看她一眼,知道再不动作,只怕会伤她身体。他褪下自己衣衫,赤裸的贴上静书身体,可脸上的神情依然冷清。
“嗯……”静书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缠住他。红离并不推拒,反倒替她除去松散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
“嗯……热……”因为丈夫病弱,静书经历过的房事少之又少,即使做了,也是匆匆了事。所以虽然已为人妻,可她却对欲望之事了解甚少。
“夫人哪里热?”红离抱住她身体,边吻她脸颊边询问。
静书哪里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老老实实回答,“下面……下面……好热……”听见她的回答,红离反倒愣住。静书以为他没听明白,难耐的动了动屁股,讨饶似的说,“热……”
她这一动,正好蹭到红离阳具,本来只是微微抬头的下体瞬间饱胀。“嗯……”红离轻吟一声,深谙情欲的身体一点就着。
“是这吗?”红离伸出一指,来到静书穴口,轻轻滑动一下。
“啊──”早已蓄满欲望的静书立刻呻吟出声,双臂更加用力抱住他,“是……嗯……是……”
红离从来没见过这麽老实的客人,那些技巧性的挑逗他可以从容应对,却被静书老实的坦白刺激得头脑发酥。“是吗……”他努力控制自己节奏,略微用力,再次勾刮那个已经泛滥成灾的小穴一下,“那夫人想要什麽?”
要什麽……?静书不知道,她混沌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那红离就自己决定了,”话刚出口,红离就将那只徘徊在穴口的食指用力插入静书小穴。
“啊──”静书仰头高吟,身体因快感而颤抖,“嗯……嗯啊……”
红离被她这声呻吟挑逗得不行,阳具微微跳动,轻轻磨蹭着静书白嫩的屁股。他勾起食指,毫不留情的勾刮静书肉壁,那里虽然已经完全湿润,可还是紧得不行,红离只插进去一个手指,就感觉似乎已经动弹不得。
“夫人放松些……”他轻声哄诱,手指在静书穴里不停弯曲,想把她花穴撑大一些。
“嗯啊──”静书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什麽,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那一点,那个不安分的手指让她既舒服又难受,“好……涨……”
她的花穴不仅没有放松,反倒更加用力的收缩,红离知道哄诱怕是没用了,舔舔静书脸颊,趁她虚脱,强行再挤入一指──
“啊啊──”静书被刺激得拱起脊背,想要从他身上退开些。可红离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游移在她後背的大掌,立刻又将她按回自己怀抱,“夫人想去哪儿。”说完,惩罚似的将舌尖刺入她耳朵。
“啊不──别──别──”她的身体不住颤抖,紧紧抱住红离,好像他是汪洋大海中的最後一块浮木。
她的声音比红离之前见过的任何客人都更甜、更腻,腻得几乎要将他融化。他无法再忍耐,借着静书汹涌而出的蜜液,快速抽插手指。
“啊啊啊啊──呃啊──”静书无法控制的尖声呻吟,双手紧紧抱住红离脖子,丰满的双乳紧贴他前胸,挺立的乳尖摩擦着他敏感的肌肤。
“嗯……”红离也是闷哼连连,胀大的阳具越来越不安分,一刻不停的跳动着,一下一下拍打着静书屁股。
狠狠抽插三下,红离撤出手指,将静书放倒在床。急切的扶住自己阳具,顶端在静书穴口来回滑动两下,然後对准那个瑟缩的洞口,一插到底──
“嗯啊──”静书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呻吟了,春药让她身体格外敏感,身上那人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几近崩溃。
静书的花穴紧紧咬住体内那个庞然大物,用力绞着,好像在逼他快点射出来。“哼……”红离被她夹得有些疼,稍微移动身体,没想到强烈的快感立刻从那里传来,沿着脊椎直入大脑,让他忍不住颤抖。
不再犹豫,他以蛮力彻底抽出自己阳具,再尽根没入,中间没有丝毫间歇,剧烈的动作几乎将静书花穴内侧的嫩肉带出。静书的身体被他顶得一跳一跳,发髻彻底散落,朴素的玉簪掉落在枕边,乌黑的长发缠绕上静书雪白的皮肤,随着红离的动作微微晃动,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啊──啊──啊──啊──”她随着他的频率呻吟,小穴那里丝丝疼痛,可强烈的舒爽让她顾不得这些。她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褥,仅剩的力气都用来呻吟──
红离闭上双眼,用心感受她带来的快感,她的小穴很紧、很湿,好像上好的绸缎,紧紧套弄他阳具。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欲望,一种想要发泄的欲望──
静书不知道已经高潮了多少次,花穴下方的被褥早已被她的蜜液湿透,可红离还在不知疲倦的耸动着腰,他的阳具越胀越大,几乎要将静书撑裂,可这种疼痛却给她带来奇异的快感──
“红离──”静书哭喊出声,眼泪从眼角滑出。
“嗯──”从她嘴里听见自己名字,不知为什麽,红离突然兴奋异常,阳具被静书死死绞住,还是忍不住跳动两下──
“啊啊──”
“哼──”
两人呻吟一高一低,配合出情欲的合奏。红离用尽最後一丝理智,将自己阳具从静书花穴中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喷射在静书小腹,烫得她身体一阵颤抖。直到最後一滴精液溜出,红离才真正放松身体,伏在静书身上,长长的喘着粗气……
被迫的恩客1
静书其实早就醒了,可她不敢睁开眼睛。旁边温热的气息告诉她,那个男人还躺在自己身边,而且两个人还都是赤身裸体的……
“夫人醒了。”红离睁开眼睛,面色平静的揭穿她。
静书身体瞬间僵硬,挣紮许久,还是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却停留在他横在自己眼前的皮肤,小声回答,“是……”
她这是什麽表情?红离皱起眉头,他红离是什麽人,多少人相见都见不着,而她有幸和自己欢好,却不乐意。红离本来并不在乎客人满意与否,可静书脸上的勉强伤害了他的自尊。本想当做一夜贪欢放了她的,现在看来……况且她的身子倒也确实勾人。
“夫人可知奴家名讳?”
他的名字?静书努力回想,昨天……好像自己有叫过他的名字……“红……离……?”她不确定的轻声开口,心中疑惑他突来的问题。
红离心中郁结更盛,听她语气,只怕倘若自己不问,她就打算把这个昨天哭喊着叫出的名字抛之脑後了。
“多谢夫人抬爱,还记得奴家名讳。”红离纵使不悦,可该有的礼数还是没丢。
“那个……红离公子放心,”静书飞快抬眼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静书一定会……不会……白白……占了公子身体的,待会就去妈妈那儿……”静书说不下去了,虽然明知红离是个倌人,对这种场面不会陌生才对,可她还是说不出口。
“那倒多谢夫人了,”红离怒极反笑,原本冷清的双眸此刻竟见怒气,若被其他客人看见这一幕,非要惊呆不可。素以冷清着称的红离,竟然也有怒形於色的时候,“那敢问夫人何时再来看奴家?”这种问题,红离从来都不屑一问,可今天,他知道自己若是不问,这女人绝对会消失个无影无踪。
再来?静书心中紧张,开口也有些结巴,“红、红离公子……你我……本就不是旧识,还是、还是……”还是以後再也不见了吧,静书心中默念,眉头越皱越紧。
“夫人是客,自然一切都听夫人的,”红离佯装顺服,见静书果真松了一口气,微眯眼眸,继续说,“只是……这簪子,就留在红离身边吧。”
簪子?什麽簪子?糟了……静书赶紧抬手去摸,头上哪还有簪子的影子。再见那红离手中拿着的,不正是自己的玉簪。静书伸手就要去拿,不想那红离却迅速将那发簪握入手中,放於身後。
“你──”静书不明白他这样做意欲何为,目瞪口呆的样子让红离不禁发笑。
“你……”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静书恼得脸红,刚刚瞪他的勇气撒了一半儿,眼睛又开始左右躲闪,“你想怎麽样……”
“红离想夫人常来探望奴家。”红离再次拿出玉簪,随意把玩,“说不定,哪天就还给夫人了。”
他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客人?静书有些不敢相信,仔细打量红离一圈,如此清秀可人的男子,又何须强留恩客。
“红离公子……你如此样貌……又何须……何须……”
听她称赞自己样貌,红离勾起嘴角。这称赞他皮相的话听过那麽多,可他只信眼前这个人的。
“那自然是因为夫人有特别的妙处……”红离故意只说一半,等那小鱼儿上钩。只可惜鱼儿毫无自觉,一刻都不迟疑的乖乖上钩──
“什麽妙处?”若这妙处没了,他是不是就会把簪子还给她了?
红离魅惑一笑,清冷的瞳孔越见深沈,好像夜色般,让静书移不开视线。他的脸凑近静书,静书紧张的屏住呼吸。
“不可言说──”说完,细长的手指插入静书小穴。
“嗯……”静书低吟,有疼,也有羞。她夹紧双腿,想要阻止他动作,可这样却也使自己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手指的蠕动。
昨夜的记忆瞬间返回,被狠狠爱抚过的小穴似响应到主人的召唤般,立刻分泌蜜液。
“呵,”红离满意的轻笑,眼中全是戏谑,“看来……夫人的身体还记得奴家。”
静书又气又恼,可那花穴依旧毫无察觉的继续吐着花蜜,甚至开始纠缠红离入侵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去。她的身体本就酸软,现在情欲又起,软绵绵的抵抗被红离毫不分离的化解。他一翻身,趴於静书上方,一口含住左边那个已见挺立的乳尖。
“嗯……”酥软的呻吟再次响起,如果有人教导过她,她一定会知道女子家,即使在自己夫君床上也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可偏偏没人教过。她只知道身体酥麻的让她想出声儿──
“嗯──”红离也配合着呻吟,大口含住她尽量多的乳肉,微微抬头,用嘴叼起她左乳,然後用力一吸,发出“叭”的一声。失去了牵引的乳房落回下去,颤颤悠悠的晃着。不等它稳下来,红离就再次伸出舌头,抵上她左乳低端,用舌头推着它前後晃动。
“嗯啊……”静书知道他是在玩弄自己身体,而非满足客人。可小穴中的那根手指一刻不停的扣弄着,让她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夫人的夫君一定常常揉捏夫人胸乳,”红离边说边用力吮吸一口静书乳肉,果然又发出叭的一声声响,“又大……又软……”他抽出静书花穴中的手指,两手一边一个,握住静书丰满的乳房,画着圈揉转。脸旁埋进她乳沟,舌尖来回舔动──
被迫的恩客2
“嗯……没……没有……”静书矢口否认,可出了口的话,听上去还是有如呻吟。
“那倒是红离的福气了。”红离抬起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带着些笑意回答。说完,又低头回去,继续舔弄。
“你……你……啊啊──”静书只当他是在调笑自己,心中羞恼,可又抵不过他带来的快感。
“夫人想不想要红离?”见她只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却不开口回答。红离拱拱身体,拿自己挺立的阳具磨蹭她穴口,可既不看又不扶的,丝毫没有准头,粗大的顶端只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那个穴口,更多的时候却是在静书花蒂、大腿磨蹭。
“嗯啊……嗯……”这种磨蹭没有还好,要碰不碰的,只会让她更加难受,“要……要……红离……”静书不知道,自己这声红离叫的比勾引还勾引。
红离气息不稳,脸上笑意尽失,只剩下眼中的欲望汹涌翻滚。
“那……是要手指……还是肉棒?”话刚出口,红离就先感到一阵畅快。关雎是教过不少下流话,可他只当是抵挡妓子用来挑逗的伎俩,从来不屑於说。可现在,他却感觉这些本为勾起静书欲望的话,竟让自己先有了反应──
“你……”静书纵是没有母亲姐姐,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紧紧咬住下唇,想要以此抵挡身体的空虚。
红离有些失望,可随即又勾起嘴角,松开静书一边乳房,伸手探向那个花蜜汩汩而出的花穴,嘴唇凑近她耳朵,边舔边说,“那夫人是都要了……”话音刚落,他的阳具就横冲直撞了进来,同时两指捏住静书花核,用力一拧──
“啊──”有如尖叫的呻吟贯穿整个房间,静书身体挺直,眼睛蓦然睁大──
“嗯……”红离也是闷声一哼,可他根本不等自己适应过来,就继续挑弄静书,“夫人……舒服了……?”问完,根本就不等她回答,架起静书一条腿,快速抽插自己阳具,双眼紧盯两人结合部位,看着那个粗大的肉棒将粉嫩的小穴撑开、进出,粘稠的液体随着自己动作一汩一汩涌出,溅在自己小腹,红离控制不住的越插越快,呼吸也从未有过的急促──
“夫人……好紧……舒服……”
“慢点……嗯啊……红离……红离……”被他架起的那条腿勾住红离的腰,双臂无力摆动,好像两条白嫩的蛇。
红离捏着静书花核的手也没闲着,配合自己频率,一紧一松的揉捏、拧转。“啪嗒、啪嗒”两个肉囊拍打穴口的声音好像是给两人喊的号子,刺激着红离更加快速的进出。
“叫……再叫……大声点……大声……”红离双眼已经泛红,他一手抓着静书的左乳,用力揉捏,五指深深印入她绵软的乳肉。
“啊──嗯啊啊──”静书放纵自己高声呻吟,乳房胀的发疼,小穴却还在不知疲倦的收缩。
“嗯哼──”红离被她绞的舒爽,停下一瞬,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抽插起来。
“啊啊──”
“嗯……”
此起彼伏的呻吟环绕在床帏之间,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两人小腹都已沾满不知是谁的粘液,窗外日头已经高挂,可红离依旧毫无所察的挺动着,每一下,都恨不能将她刺穿──
“啊……轻……轻点……”静书感觉自己子宫口已经被他顶开,她有些害怕,虽然明知不可能,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红离会刺穿自己──
“咚咚咚──”沈闷的敲门声冷不防传来,还不等静书劝红离停下来,他就已经大吼出声,“滚!”
站在门口的小厮何曾见过红离公子这麽大脾气,手中端的餐盘险些落地,惊慌失措的赶紧离开。
不知道被他进入了多少回,静书只知道自己身体已经酸的丝毫动弹不得,细软的呻吟如今也只剩下无声的喘息,她真怕自己会被红离活活操弄致死。
“嗯──”红离紧闭双目,用力捏住静书乳肉,身体一阵绷直,大量精液就这样直直喷射进静书花穴之内──
“呼……呼……”发泄过後,红离依旧粗喘,这样的爽快,让他失控……“射在里面了……”他微微睁开眼睛,有些歉意的看着静书,却没有抽出自己软下来的阳具。
“不……不碍事……”静书小声回答。之前为了给严家留下子嗣,老夫人让大夫来给她看过,可大夫说她的体质极不容易受孕,当时让她难过不已的坏事,现在看来,竟成了好事……
被迫的恩客3
“那就再来一次吧……”红离摸一把两人身下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涂到静书挺立的乳尖。红艳的乳尖闪烁着浊白的晶莹,如此淫靡的景象,任人都无法抵抗──
“不……别……”静书一听他还要来,心中着急,可四肢麻软难当,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阻止一个成年男人的侵犯……“求求你……”她眼中蓄满雾气,纤长的睫毛委屈的颤抖着,“我……我……好疼……”
听见她说疼,红离这才收回些神智,停止手上揉捏她乳房的动作,低头审视那个还在包容自己的花穴。原本粉嫩的嫩肉此刻已经红肿,小巧的穴口被自己粗大的阴茎以蛮力撑开,此刻正无力的吐着包容不下的精液。
“真可怜……”红离双眼紧盯那两片嫩肉,臀部小幅度挺送几下,立刻换来静书敏感的呻吟。“有点肿……”他边说边用食指抚摸静书阴唇,动作又轻又柔。
“别……不……不要……了……”静书呼吸急促,又急着说话,很快就有些咳嗽。身体的颤抖带动了花穴的收缩,她清楚的感觉到体内那个软软的肉棒正在变硬、变大──
“求求你……”她是真的疼,真的累。自从夫君死後,她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性事,如今连续两次,而红离的阳具又特别大,过程中的确是有过舒爽,可事後的疼痛也是不可言喻的……
红离见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可就这张哀求的脸,又让他忍耐不住胀大。思忖一会儿,他决定采取个折中的方法。慢慢退出自己阳具,一边往外撤,一边细细品味她痉挛的锁咬。荡妇!天生的荡妇!红离有些愤懑,清冷的眼睛严厉的审视着静书紧盯自己的脸庞。瞧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生怕自己会再插进去似的,可身体却咬的这麽紧。
“淫荡……”红离凑近静书嘴唇,摩擦着她的,小声吐出两字。心中的郁结似乎也随着这句话消散大半。
静书身体一僵,轻咬下唇,半敛着眼睑,不去看他凛冽的神情。
“看,它舍不得我走呢。”红离的阳具已经彻底抽出,他紧盯静书脸庞,可手指却徘徊在她穴口,时不时刺探几下。
“没……”静书想要否认,可只说出一个字,就紧紧把嘴闭上了。她知道,无论自己怎麽说,红离都不会改变他的看法……心中的委屈让她双眼发酸,可她就是憋着,不肯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见她不否认,红离不但没有满意,反而更加暴躁起来。小幅度试探的手指更是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
“呀……”静书疼的眉头紧皱,呼吸也是一顿。那里辣辣的疼,好像已经破了皮,刚刚好不容易慢慢合拢放松了一下,红离这麽一进入,又给撑了开来。
红离胸口一刺,她忍耐着不出声的表情是如此碍眼。狠狠虐待她的欲望瞬时消失,他烦躁的抽出手指,看看自己已经肿大的阳具,再看看她红肿的花穴,终是默叹一口气,转身下床。
感觉到他的离去,静书睁开眼睛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突来的好运气。他竟然放过自己了?她像是忘了是谁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似的,雾气未散的双眼带着些许感激的看他,却在见到他赤裸在阳光中的身体时,面上一红,不自然的转过头。
红离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作何心情。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翻出抽屉里的药膏。这瓶药膏从他的第一晚开始,就留在这里,但他从来没有用过。在床上,他总是冷淡的、克制的,让客人徘徊於满足与不满足之间,可对於她……
手指勾出厚厚的药膏,跪坐在她身侧,将药膏送入她花穴。
“红离,”静书有些着急的叫他一声,无力的两腿微微收紧。
“给你上药,”红离知道她怕自己反悔,难得张口解释给她听,“有些破皮,不处理会很疼。”
“……谢谢……”静书小声道谢,有些愧疚自己刚刚竟然怀疑他会出尔反尔。
“夫人,”红离叫她一声,等她看向自己,眼睛瞟向自己依然挺立的阳具,“您打算让红离一直这样麽。”他是打算放过她的花穴,可没打算放过她。
静书上当的顺着他眼神瞟了一眼那个粗壮的阳具,就迅速收回目光。可就这一眼,就让她心下惶然。那个肿胀的东西上面攀着骇人的青筋,向上翘着,似乎随时都会刺穿她身体。
“夫人,”红离勾起她花穴中的手指,凑近过去,嘴唇磨蹭她白嫩的脸颊,“您就这麽狠心?”说完,手指暗示性的用力按她内壁。
“啊,”静书惊得轻呼,不得已,只能迎上他翻滚着欲望的眼眸,犹犹豫豫开口,“那……”那怎麽办……他不是说要给自己上药的麽……
“看着它。”红离哄诱着下达命令,“用你的眼神抚摸它。”
静书犹豫许久,迅速瞟一眼那个粗大的肉棒,就又收回目光,哀求的看着红离。可红离并未心软,反而惩罚似的又戳了一下她花穴内壁。
“如果夫人不愿意帮红离,那红离就只能自己来了。”边说,他边暗示性的抽插起自己停留在她花穴的手指,似乎是在唤醒她之前的记忆。
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就让静书疼得倒抽气。要是那个东西再进去……静书不敢再想,妥协的将目光投向那个粗壮的阳具,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对,就这样,盯着它,”红离放缓抽插手指的速度,声音轻得好似薄纱,“真乖。”说完,奖赏性的啄吻一下静书嘴唇,“仔细看它的顶端,眼睛绕着那个头儿转一圈,很好,再顺着那儿往下看……记住每一条纹路,眼睛别动那麽快,慢慢,慢慢的,对,很好,就这样,眼神温柔一些,渴望的看着它。”红离双眼紧盯静书眼眸,根本不看自己阳具,可他就是能够感觉到那道落在那里的目光,正按照自己的指示打量、爱抚、渴望着。这个认知让他舒服的身体颤抖,磨蹭着她脸颊的嘴唇越来越炙热。
被迫的恩客4
静书下意识躲闪,花穴立刻又被他戳弄一下。
“啊……”即使有药膏缓解,这样的力道还是让静书疼得直皱眉。
“就这麽想让我进去?”红离故意曲解的在她耳边低喃,眼中汹涌的欲望一刻不停的翻滚。
静书咬唇,不吭一声。委屈、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竟然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难道只是因为误喝了一杯带春药的酒吗……
红离有些怜惜她可怜兮兮却又隐忍不发的样子,放松手指,继续轻声勾引,“那夫人用手握住它。”
握住它?握住什麽,静书一时反应不过来,本能投给红离一个傻楞的眼神。见她这样,红离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好起来,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冽的眼睛里透出丝丝暖意。他伸出舌头,轻舔几下她嫩嫩的脸颊,更加压低声音,好像说的是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夫人用手握着红离阳具、下体、肉……”
静书听不下去,赶紧伸手握住那个东西。可刚碰上,就又想松开,但红离手指立刻在她体内四处扣弄,静书停顿少许,终究还是紧紧握住他。
好烫……她微皱眉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要被他烫伤。
“怎麽?不喜欢?”红离见她皱眉,以为她厌恶接触自己,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怜惜她的动作也恢复成玩弄,手指一刻不停的曲起、伸直,刺激她破皮的小穴,“昨天就是它在夫人小穴里进进出出,插得夫人淫声连连,怎麽如今竟嫌弃奴家了。”他的话说得哀怨,可静书就是忍不住脊背发凉,他的语气、动作都和这些哀怨的话毫不相称。
“不……不是……”静书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解释,只怕他会反悔再……再进来,“只是……好烫……”听的人还没在意,说的人就已经脸颊红透。静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评价了一个男人的……的阳具……
红离一愣,突然轻笑出声,“呵呵,”自己刚才竟然忘了,她和那些客人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假装那些性事没有发生,所以自己才会这麽想上她,“是红离唐突了。”
“没……”静书本能的张嘴,想说没关系,可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合上朱唇。她知道,这件事其实怨不得红离,是自己找上的他,用他给自己纾解。自己失仪在先,也难怪他会当自己是个荡妇,如此狎玩……
“那还劳烦夫人抓紧奴家,”红离调整一下身体,两腿大张,坐在静书身侧,让自己的阳具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方便她动作,准确的说是方便自己指示她动作。明明是淫秽不堪的动作,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冷清。
“先用麽指摸一下顶上,”静书听从指示,笨拙的用麽指抚上他龟头,就着那块嫩肉,左右滑动。她不敢用力,男子的那话儿应该就像女人的阴穴一样吧,她怕自己弄伤了他。
“嗯──舒服,”红离放荡的吐出自己感受,在静书面前,他觉得放松、舒坦,可以很容易的勃起、呻吟,那些让他觉得肮脏的东西,现在都成了无法抗拒的诱惑。“对,就这样,夫人使点劲儿。”她轻得和羽毛似的动作,让他不仅没有纾解,反而肿胀更多。静书听话的加上点力气,可还是那麽轻飘飘的。“再使点劲儿。”红离呼吸急促,手指失控的重重按上她内壁。
“嗯──”静书又疼又麻,大脑还来不及反应,手指就已经学着他的样子,重重按上了顶端那个洞口。
“啊──”红离身体一阵酥麻,手指都在颤抖,“小骚货,学的倒快。”他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对其他客人那样叫她夫人,比起那种虚伪的称呼,他更喜欢叫她荡妇、骚货。
静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他叫自己……骚货……积压在心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串串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她散乱的黑发──
红离没想到她会哭,虽然自己从来没这样叫过别的客人,可听其他小倌说,他们这麽叫的时候,那些女人只会更加兴奋,夹得更紧,叫得更淫。
“哭什麽,”嘴唇凑近她眼角,吸走那些苦涩的水珠。
“我……我……不是……”静书难得倔脾气的反驳,可这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的话,怎麽听怎麽像撒娇。
“看你傻的,”红离又好气又好笑,讲话也不再顾忌什麽主客,亲昵包容的态度好像在对待自己胡乱哭闹的女儿,“我就喜欢你骚,喜欢你淫,越骚越好,越淫越好。”他是故意的,重复来重复去这两个字,为的就是让她适应。看她这样子,估计是正经人家出来的,没听过这等下流话。自己本为亲昵的称呼,竟让她哭了出来。
“你……”静书想要瞪他一眼,可她那微红的眼眶、沾着泪的睫毛,硬是让这怨恨的一眼变成了媚眼一横。红离好不容易压下点欲望,耐心哄她,被这眼神一看,叫嚣的欲望再也压不住。
“真骚,”他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握住她还抓着自己的手,快速律动起来。
“嗯──呼……啊──”又娇又淫的呻吟断断续续,只是是个男声。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是哪里的纤弱小倌被妇人玩弄了。可床上的情景是,红离握着静书的手不停套弄自己阳具,身体亢奋得呈现出淡粉色,他仰着头,纤长的乌发披散在自己肩头,几缕汗湿的发丝粘在他脸颊,淫靡不堪。而静书,正瘫软在床上,眉头微皱,放任他用自己的手纾解,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她的手被他握得有些酸,手掌也被那个东西磨得微微发疼。可再怎样,也好过让他插进花穴。药膏已经开始发挥功效,清凉的感觉徘徊在那里,减缓她疼痛的感觉。
“嗯──嗯──静书──静书──”红离高潮将近,失控的叫喊她名字。静书却是愣在当场,脸上全是尴尬。如果说之前他叫自己夫人甚至骚货、荡妇,她都还可以接受,现在如此呻吟她闺名,让她有种自己已经属於他、被他彻底侵犯的错觉。
“静书──静书──”他的手越来越快,静书的名字也叫的越来越顺口。
静书犹豫,可还是决定让他别这样,“红……”刚开口一个字,被自己紧紧握住的阳具就弹跳一下,放肆的喷射出来──白色的粘液全部洒在静书身上:小腹、胸乳、甚至大腿,全是斑斑精液。
“你叫我?”红离急促起伏着胸膛,半眯双眸,轻声开口。静书似乎能看见从他嘴中呼出的热气,“没事了……”她在心中默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敛下眼睑。
“那……再叫一声?”
“叫什麽?”静书不解的看着他。
“叫奴家名字。”红离依旧坐在那里,大掌握着静书小手,慢慢、轻轻抚弄自己发泄过後的阳具。
“……红离……”
那张布满红晕的冷清容颜,此刻正慢慢开始绽放,一丝发自肺腑的笑颜自他嘴边扬起,竟如仙人般冷清透彻。他真的很漂亮啊……静书看呆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妖姬白月1
红离胡乱给两人清理一下,就搂着她又躺到床上。一切就像和几个时辰之前一样,像静书刚睁开眼看见他的时候一样,两人依然赤裸,红离依然搂着她,只是……静书身体比之前更酸……好在红离的药膏效果不错,那里现在只是隐隐的疼,还可以忍受。
静书累极,也顾不得红离还在,昏昏睡去。
红离看看怀里这个呼吸平稳的女人,心中涌起一丝暖意,餍足的舔舔嘴角。欲望满足了,这才感觉出身体的饥饿。披上一件外衣,将静书用被子严严实实包好,捋一下头发,打开门轻声招呼──
“黛阳──”
“公、公子!”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小侍立刻跑过来。
“轻点,”红离不高兴的微皱眉毛,吓得黛阳立刻停下脚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去准备点吃的,还有抬水沐浴。”红离并不解释是谁在房内,只吩咐黛阳准备东西,说完转身就要回里屋。
“公、公子──”黛阳见他又要进去,赶紧叫住,声音不自觉抬高,果然又被公子冷冰冰的斜了一眼。唔……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不用和公子讲话……“妈妈让您过去趟……”黛阳越说越小声,低着头,大大的眼睛快速看红离一眼就赶紧收回。
红离轻叹一口气。这个黛阳,如此胆小,以後接了客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握好。算了,他收回心思,别人的事,他一向很少操心。
“公子……”黛阳见红离一点儿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小声再唤他一句,可也不敢再说什麽。红离公子是关雎的头牌,自己只是个小小侍从,哪儿敢在他面前多嘴……只是……妈妈……
“知道了,”红离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整理一下就去。”
等他穿好衣服,冠好发出来时,见黛阳还立在门口,脸色微沈,开口的话也带着些冷冽,“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啊?”黛阳被红离吓得一愣,随即赶紧解释,“是,公子,已经叫人去做了。”公子以前虽然也不爱理人,可没真麽可怕啊……到底怎麽回事……
听他这麽说,红离阴沈的脸色略有好转,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黛阳,“你留在这守门。”
“啊?哦,是。”黛阳停下跟随的脚步,又回到门口,乖乖站好。
“还有,”红离没走几步,又返回来,“别让其他人进去,再吩咐下去饭菜做的清淡点,沐浴用的水也别太烫。”
黛阳一脸疑惑的看着公子离开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公子今天怎麽婆婆妈妈的,而且,以前不是总是要洗澡水热点的麽……
红离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了那个火红的身影。
“红离,”那人听见他脚步声,转身笑看着他。艳若桃花的脸上全是勾人的媚意,细长的桃花眼无论何时都好像要流出泪来。
“白月。”红离淡淡点头,说来可笑,明明总是穿红衣的是白月,可偏偏是自己这个喜好白色的叫红离。
“好久不见。”白月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楼上,然後又暧昧不明的看着红离。
红离怎麽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好久不见?哼,只怕几年不见,白月也不会想自己。白月正是这关雎里的第二个头牌。没错,是第二个头牌。两人实力相当,从未真正分出个高下。只是红离冷清疏离,而白月妖艳魅惑。
“有事?”红离不愿与他多谈,直接问出口。
“没有,只是,妈妈找你。”白月丝毫不介意红离的冷淡,脸上笑意不减。
“黛阳告诉我了。”红离不信他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妈妈找他。
“那倒是我多事了,”嘴上说着歉意的话,眼睛也委屈似的半敛下去,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可惜,红离早已熟知他伎俩,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呵呵,”白月早知红离不会轻易上当,但没想到他会这麽不配合,一个人玩不下去,索性也不再演,“听说……你屋里藏了个女人?”红离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整整一个白天都没从屋里出来,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又大得过往人都听得见。关雎早就炸开了锅,红离公子是何等清雅冷峻的人物,何曾有人见过他如此贪欢,更何况还有那种放肆的呻吟,就连他们这些做倌人的,听了都难免春心荡漾。
“与你何干。”红离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冰冷的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呵呵,”白月一人低声轻笑,单手以衣袖挡住自己红艳的薄唇,脸上媚态是入骨的酥麻,裹在红衣中的纤腰似乎也在微微摆动,“确实与奴家无关呢。”喃喃细语,竟如女子发丝般交缠撩人。
黛阳正无聊的站在门口发愣,就看见楼梯上出现的那个红色身影。他如临大敌,赶紧挺直後背,恭敬的行礼,“白月公子。”惨了惨了,白月公子怎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公子让自己守门的时候来。这白月公子和红离公子是死对头,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公子不在,自己可怎麽办啊……他会不会把自己拖进巷子里打一顿……?黛阳越想越真,两眼乱眨,一眼也不敢看白月。
他这小心紧张的样子让白月好笑,自己是毒蛇还是猛兽,让这黛阳吓成这样。“你在这干嘛?”白月本没打算来找他麻烦,只是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反倒让他来了兴趣。
“我……我……公子让小的守门。”黛阳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一丝隐瞒。
妖姬白月2
“哦?”这下白月是真的有兴趣了,性子以冷淡着称的红离也会有放心不下的人?敛去面上调笑的轻浮,白月压低声音询问,“黛阳,你可知这屋里是谁?”
“小的不知道。”
“真的?”白月状似不信的一挑眉,黛阳果然立刻知无不言,“黛阳确实不知。黛阳并未见过此位夫人样貌,公子也不准黛阳进去。”
“呵,”有趣,有趣。白月细长的双眼中浮现出玩味的光芒,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麽特别,能让红离特殊照顾,“黛阳,你家公子找你。”
“啊?真的?”黛阳一听自家公子找他,赶紧抬头看向白月。
“怎麽,我还会骗你?”白月佯装不悦的收起笑容,黛阳果然立刻低头赔礼,“不是不是,黛阳没有不信公子,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公子让黛阳守门,要是黛阳去找公子了,就没人守门了……”唉,好麻烦,要怎麽办啊。黛阳越想越觉得头疼,不守门吧,肯定要被公子说,可如果不去找公子,那不是还要被说?
这小厮……白月无奈的摇摇头,“好心”解释给他听,“你家公子既然找你去,自然就不用你守门了。”
“嗯?哦,对哦,”黛阳这才反应过来时的,一扫愁容,大大咧开个笑容,冲白月又是一行礼,“多谢白月公子。”说完,就赶紧跑下楼去。
白月轻笑一声,摇摇头,确认周围没人,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看那料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白月勾起嘴角,眼中弥漫戏谑,这红离,不会是钓上了什麽大富大贵之家的夫人才这麽卖命吧。
撩开床帏,床上躺着个蜷缩的女人。身体被被子裹的严实,一看就是被人仔细掖过,白月好奇更胜。仔细打量那张沈睡的脸。小巧的瓜子脸,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闭合的双眼下是淡淡的乌影,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来来回回打量了个仔细,白月实在看不出她有什麽过人的魅力。要硬要说有什麽勾人地方的话,也就是身好皮肤和一头顺滑的黑发,可有这种条件的女人不多的是,为何红离偏偏看上她……
正在此时,熟睡中的静书突然翻了个身,这个动作牵动了身体的酸痛,她不自觉轻吟一声。
“呵,”白月轻笑,这女人明明才经历过性事,可这声音,还可怜的和未经人事一般。白月有些失望,让红离破格的女人,未免也太普通了一点,他还以为会是什麽绝世妖姬。坐在床沿,俯视那张平静温润的睡脸,伸手替她将落在腮边的发丝别回去。
“嗯……”静书被这个碰触的有些清醒,根本不看是谁,迷迷糊糊开口,“谢谢……”
白月愣在当场,手还停留在她耳後。谢谢……这句话,有多少年不曾听过,他在这关雎,说得好听叫头牌,其实不也是一个卖身的妓子。做小倌的或许处境会比妓女好,毕竟女客人不像男客人那般残暴无情,可妓子就是妓子,没人会拿他当人看,一切关怀讨好之事,都被看做理所当然。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麽自然的说出“谢谢”……
“不客气,夫人。”白月低声回答,手指徘徊在她脸颊,轻轻触碰。
静书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意识有些恢复,可还是迷蒙,咕哝一声,“红离?”
白月并不回答,依然轻抚她脸颊,看她似乎挣紮着要掀起的睫毛。
“不要了,”静书还是没有睁开眼,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脸颊,还以为是红离又想要,含混不清的拒绝,“还疼……”没睡醒的声音拖着绵软的尾音,听来有如情人间的娇喃。
白月被她这一声‘不要了’弄得头脑一阵发麻,看她的眼神也不复清明。呵,果然是红离看上的女人,差点被她那张平淡安静的脸骗过去了。
打定主意,白月伸手将她连被带人一起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看样这女人是真的累得不轻了,自己抱着她换了个房间,她还浑然不知,依旧半梦半醒。
白月解下自己束腰,将她双手绑在床头。从柜子後的暗格里掏出个小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凝视那个棕黑的药丸一会儿,还是转身走回静书身边,将药丸送进她嘴中。
静书感觉有人把什麽东西塞进自己口中,心中一惊,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你……咳咳、咳咳。”药丸顺势滑下去,静书呛得咳嗽起来。
白月动作温柔的轻拍她後背,好像两人早就认识一般。
“你、你是谁?”静书好不容易呼吸顺畅,赶紧询问眼前这人姓名。身上虽然还有被子,可她知道自己是赤裸的,而且这个男人将她双手绑住,还喂了她不知是什麽东西……她越想越慌,看向白月的眼神已经带上哀求。
“奴家白月,”白月手指抚弄她睫毛,他承认,她这副可怜的样子让自己欲望高涨,“敢问夫人闺名?”
又是这个问题……上次回答这个问题後就被红离要了一整天,现在……见静书犹豫,白月眼神一黯,自嘲的勾起嘴角。
“杨静书……”静书最看不得别人难过,尤其是因为自己,小声说出自己名字。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是这麽说,可她还是忍不住心下惶然……
“静书,”白月又恢复成勾人魅惑的样子,红唇轻启,吐出她名字。他明明还什麽都没做,可静书就是感觉出有欲望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她收回看他的眼神,犹犹豫豫问到,“红离呢?”红离虽然让她害怕,可毕竟还是个认识的人……
妖姬白月3
“怎麽,白月不能叫夫人满意麽?”白月一边宽衣一边反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媚,浓烈的如春药一般,让静书羞於直视。
“不是,那个……白月公子,还劳烦您帮我找一下红离公子吧。”静书不知道白月到底意欲何为,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努力平稳自己心情。
“哦?”白月有些惊讶她此时的好脾气,也配合着继续说下去,“奴家不知道红离公子在哪里。”手上脱衣服的动作一点也不见放缓。
此时,静书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但她不知道是红离把自己送到这火坑来的,还是白月自己找上门的。她完全不认识这个白月公子,他又为什麽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白月公子……”哀求中带着绝望的语气,让白月有一瞬间动摇,“就请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只可惜,白月的动摇只限於那短暂的一瞬,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不哭不闹,反倒还用着公子、请这样的字眼。白月对她的兴趣真是越来越浓,他想听见她的呻吟,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喊、颤抖的样子──
眼见白月已经赤裸,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就要分开她的腿,静书抓住最後一丝希望,请求说,“白月公子,我……我……疼……你就……”红离不就是因为自己那里疼,才没再进入,或许……或许……这个白月公子也能有这样的好心。
“疼吗?”白月重复她的话,见她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脸上公式化的媚笑被些许好笑打破。大大分开她双腿,趴在床榻上,仔细打量那个红肿的小穴。“嗯……是肿了呢,”他假装同情的说,见静书又害羞又紧张的样子,强压下脸上的笑意,继续低喃,“那……奴家给您舔舔吧?”
说的是疑问,可白月根本不等静书回答,就直接将嘴凑近她花穴。一手继续撑开她大腿,另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阴唇。他的手有些凉,让静书忍不住一个哆嗦,花穴也本能瑟缩。
“夫人的小穴喜欢奴家呢,”白月嘴唇贴在静书穴口,嗡声开口,嘴唇的震动和呼出的热气全部传达给敏感的嫩肉。“一抖一抖的,”像要证实他说法似的,白月将食指插入一个指节,快速震动按压。
“唔──”静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整整一天,花穴都处於亢奋状态,自然敏感非常,如今白月只是稍一碰触,她就感觉酥麻得近乎昏厥。
“流水了呢,”白月紧盯那个小巧的洞口,一丝暖热的花蜜顺着他入侵的手指缓缓流出,黏在他手上,一滴一滴打湿床褥,扯出几丝淫靡的银线。
“别……别说……”别说了!静书想要制止他,可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汹涌而来的快感了,仅仅三个字都说不顺畅。
“怎麽了?”白月假装不懂她意思,“夫人觉得奴家说的不对?”抽插一下手指,白月冲那个粉嫩的花穴呼出一口热气,“哦──对了,夫人指正的是,是流淫水了才对──”
他!静书的身体因害羞和气愤而颤抖,两眼更是紧紧闭上,好像只要不去看他,就能感受不到他带来的感觉。
“真可爱呢……”白月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眼前这个小穴还是那个颤抖的人,不是已经被红离上过很多次了麽,怎麽还这麽害羞,“红离都不对夫人说这些话麽?”
静书很想狠狠回他句“不说”,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因为红离明明也说过这些下流话,要她说谎,她做不到那麽理直气壮……
见她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月自然猜出个七八分,一种莫名的酸涩感涌上心头,他对自己说,那是因为这女人明明看上去还一副纯洁单纯的样子,其实也是个被人上、被人说的荡妇。“看来,我们的红离是说过了,”白月缓缓抽插起手指,可始终保持只进去一个指节,一点也不肯多给,“那他这样做过吗?”
不等静书问他做过什麽,他就已经伸出舌尖,沿着那条细缝,从低端一直添上阴核,还发出舔舐的“哧溜”声。同时两眼紧盯静书脸庞,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啊──”静书有惊有羞,可更多的是酸软、酥麻,他、他竟然舔自己那里!“别……”
“为什麽不要,”白月用舌尖戳戳那个慢慢变硬的小核,见她果然又是一颤,眼神无辜的说,“静书明明就很舒服。”
“……脏……”静书为难的看他一眼,见他正紧盯自己,脸“轰”的一下红得更透,赶紧挪开视线。
白月愣住,消化着她那句明明只有一个字,却让他觉得有千斤沈的话。脏……这是在……为他着想?红离这是从哪儿捡来这麽个宝贝……
“夫人难道不知道白月正在奸淫您麽?”白月说话一向百无禁忌,即使自己,也不加掩饰。收回逗弄她阴核的舌尖,转而用嘴含住那里,以牙齿轻轻啃咬。
“……嗯啊……”静书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知道?知道又如何……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无力招架。
“瞧这水流的,”白月满意的勾起嘴角,舌尖勾起些花蜜,品尝似的咂咂嘴,缓缓吞下。“嗯──香……”见静书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白月又低下头,舌头对准那个小洞,轻声道,“还劳烦夫人多给一些。”说完,润滑的长舌取代手指刺入那个瑟缩的洞口──
妖姬白月4
“啊──”静书尖细的呻吟骤然响起。
立在妈妈房门外的黛阳抬头看看楼上,刚刚……他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又没有了。该不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吧……黛阳无所谓的耸耸肩,百无聊赖的看着院子里随风飘散的柳絮。公子什麽时候才出来啊,到底找他有什麽事……这妈妈的房间没有命令自己是不能进去的……唉……只能在这里候着了……可是腿好酸……
楼上房间内──
“呵,”白月轻笑,想要调笑静书,又碍於舌头还插在她穴内,无法开口,只好化语言为动作,勾起舌尖,抵她还带着药膏味道的肉壁。
“嗯啊……别……停下……”静书挺直身体,两手在头顶胡乱抓着,布满红晕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错。
红离没教过她这种时候越是对男人说“别”就越让人欲火高涨吗?看来……自己要好好教教她了。两手分开她紧绷的穴口,继续顶入剩下的舌根。
“唔──”好涨……好滑……白月舌头带给静书的感觉和红离的阳具完全不同。虽然没有红离那个大、硬,可就是因为这种柔软湿润,反而带来更加奇异的快感。
舌头全部进入後,白月并不急着动作,他停留在她体内,转动头部,让舌头在她小穴里打转。唾液沿着舌头进入她身体,剩下进不去的则顺着他嘴唇落在静书已变红艳的阴唇,掩着那里缓缓滑至隐藏在臀瓣中的沟壑。
“白……白月……”静书求救似的吟他名字,头无助的摇着,让那一头本就无所束缚的乌发变得更加淩乱。两只脚更是毫无目的乱蹬,碰到一个弹性的物体又赶紧停住不动。
“嗯──”这下换白月呻吟出声,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细长的桃花眼霎时被雾气填满。刚刚,她的脚碰到了他阳具……她的脚又软又细,只那麽短短一碰,就让他忍不住胀大一圈。
好想进去……好想把自己用力插进嘴边这个柔软湿润的小穴,然後快速、用力顶动……白月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沈迷在自己的假想中……
自己对她的抵抗力远远低於预想,这个认知让白月懊恼。他不再顾忌,大口含住她整个花穴,快速抽插舌头。越来越多的淫水,被他的动作带出来。看着那些地落在床的花蜜,白月不禁可惜,他用力吮吸,可还是只能吸进少数。
“嘘──嘘──”的吮吸声分外响亮,静书想捂住自己耳朵,可手却无法挣脱他的捆绑。她知道自己就快沈沦了,就像之前在红离身下那样,要开始呻吟、浪叫了,她不想、不想这样……
“啊──不──”带着些许嘶哑的哭吟从她嘴中吐出,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自脸颊滑落……
白月现在再也无力去想其他。她的小穴好紧、箍得他的舌头发麻,让他不想拔出来,只想永远留在她体内。分开她穴口的两手也不甘寂寞的动作起来,麽指按住她发硬的阴核,用力按压、抚弄。另一只手有意识似的一路上移,抓住她一边胀痛的乳房,紧紧握住,让乳尖更加挺立。
“啊啊──”静书感觉自己被他握住的乳房快要爆炸,又疼又涨,“放开……”她已经顾不得挣紮,只能瘫软在那里,双手无力的悬着,细声请求,“放开我……”
白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麽,她太嫩、太软,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残。松开些握她的力道,手却不曾从她乳房离开,两指捏住她乳尖,安抚似的轻轻揉搓,在她花穴内抽插的舌头也慢慢抽了出来,转而插入一根手指,细细扣弄她正在慢慢缩回来的穴肉。
真荡!白月一边打量她身体,一边在心中暗叹。只进去一指就紧得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一样,可不管多粗、多大的东西她偏偏又都能包容,刚才明明已经被自己舌头撑大的花穴,才离开这麽一会儿,就又开始往回缩。还有那脸上的表情……那才是最销魂的……眼神迷蒙,小嘴微张的样子,又放荡又克制,把男人想要的都集合了。放声浪叫、扭腰摆臀确实让人亢奋,可这样似要非要的样子更让人受不了。
“求你……”静书抓紧自己快要消失的理智,一刻不停的请求他放过自己。
白月迎着她的目光,再插进一指,欣赏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俯身凑近她嘴唇,舔一下那张红嫩的小嘴,魅惑般说,“放心,会让你满足……”
“唔──”静书还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就被他堵住嘴巴。那条刚刚还在她小穴抽插的舌头,此刻正在她嘴中横冲直撞,追寻她躲闪的舌头交缠摩擦。“唔啊──”她偏开头,想要躲闪,可下巴立刻被他捏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原来静书喜欢粗暴点的啊,”白月不满她的躲闪,松开她嘴唇,转而攻击静书耳朵,牙齿重重咬她耳垂一下。
“唔──”静书痛吟出声,好疼……有温热的热体从那里流出,应该是流血了吧……
白月看着那道缓缓而出的红色液体,着魔似的吮吸起来,血珠染红他嘴唇。当他在回到静书视线时,那猩红的薄唇吓了她一跳,顾不得耳朵上的疼痛,静书小心提醒他,“你流血了……”秀气的眉毛也不自觉皱起。
白月深深看她许久,轻吻她隆起的眉间,柔声问,“你关心我吗,静书……”静书低头不语,不想回答。
妖姬白月5
白月知道她心中的矛盾。是啊……自己是什麽身份的人呢……奸淫她的人……“呵,”他低头轻笑一声,打消自己刚刚可笑的念头。啄吻她嘴唇,抽出在她体内抽插的手指,一手握住自己阳具,对准洞口,慢慢推送进去──
“嗯──”静书掀开眼帘,对上头顶那双满是情欲的桃花眼。他进去的很慢,让自己可以清晰感觉到那个被刺穿的过程。
白月巨大的肉棒完全插入她小巧的穴内,穴口被撑到最开。粉嫩的小穴勉强含住着他暗色的肉棒,只留下两个阴囊紧贴在她洞口。温热的小穴痉挛收缩,紧紧吮吸着,让白月甚至感觉到一种被夹紧的疼痛。虽然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容纳下自己,可白月还是忍不住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紧──
“静书,缠住我的腰。”动作之前,他先要教她怎样配合。
静书只觉得饱胀难耐,小穴像要被他撑裂一般。他阳具上的纹路都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些突起,像要印入她肉壁一般紧贴着她,即使再轻微的动作,都可以牵动那里。
“听话,静书,把腿放在我腰上。”白月好言哄诱,拿出自己最诚挚的态度。要是别的客人,哪还用他这麽费心……红离到底教了她些什麽。虽然她的生涩让白月隐忍难耐,可他还是忍不住心情微好。
静书见他态度不似欺骗,试着抬了抬大腿。可就这麽一下,就让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啊──”
“呼──”
大腿的动作带动了花穴,花穴响应般用力收缩一下,紧得白月额上全是薄汗。静书不知该怎麽办的看着白月,而白月也只能回她一个苦笑。“咬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紧……”静书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小穴,本就红透的脸颊这下更是热得快要冒烟。
白月将她从床头解下来,可并不松开她双手,将她双手搭上自己脖子,一手撑床,一手握住她纤腰,吸进一口气,沈声道,“开始了。”说完就急速冲刺起来,没有预兆,没有缓冲,直接进入高潮。
“啊──啊──”一连串呻吟从静书嘴中吐出,她的小穴正被男人冲刺占有着,每一次进入都几乎将她撑裂,可每一次抽出又让她感觉空虚难耐,她柔软的身体随着白月的撞击而无力摆动,两条胳膊更是软绵绵的挂在他脖颈,白月的每一次冲击都会给她带来夹杂着疼痛的快感,而她掺着痛苦的呻吟在白月听来就是最刺激的引诱,让他更加卖力的挺动劲腰。
“噗、噗”的水声在房间内回荡,女人淩乱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杂在一起。静书的肉穴因为强烈的刺激正不断吐出淫水,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而溅射到两人交合部位,让她包容着白月巨大肉棒的地方越来越湿漉。
床上,是一个女人正软绵绵的躺在那里,两腿大开,任人撷取,她潮红的脸上沾满男人的唾液。乌黑的发丝被这些唾液粘在脸庞。她微合的双眼中满是水汽,在昏暗的床帏中竟如珍珠般莹润;小嘴微张吐出细软的呻吟。而男人伏在女人身上,肌肉紧绷,白皙的後背上全是细汗。他结实的臀部正一刻不停的大幅度冲刺,进入、抽出、再进入,深入浅出,粗壮的肉棒在她穴内不断抽送。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印入她白嫩的皮肤。
“放松些,”白月哑声命令,大掌摸上她乳房,试图转移静书注意力,让她放松小穴。
“啊──”静书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小穴痉挛般快速收缩,几乎要把白月夹断。
“荡妇……想要、想要夹断我麽,”白月舒爽的一个颤抖,头皮麻得嗡嗡作响,“断了,可就只能……只能用手指了……那你还能……还能……这麽爽麽……”说完,用力猛刺。静书感觉自己子宫已经被他顶开,那个被迫开放的入口,正紧紧吮吸他肉棒顶端。
“呜呜──”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侵犯,让她终於不堪忍受的哭出声来,那如小动物一般压抑、哽咽的声音,令白月不受控制的胀大──
“该死……”白月低声咒骂,她的小穴本就越收越紧,而自己还在这不停胀大,这还怎麽动作……
感受到体内那个庞然大物扩大的趋势,静书的泪水更加不受控制。她紧紧咬住自己下唇,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饱满的胸部急促起伏着,那双满是水汽、迷蒙不堪的双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白月。静书想要责骂白月,怪他让自己忍受这莫名其妙的一切,可脑子里却一句骂人的话也想不出来──
“……坏……坏人……”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
什麽?听见她的话,白月扯出一丝苦笑,妖冶的脸上布满无奈。原本妩媚妖娆的桃花眼,现在看来却让人觉得是那麽楚楚可怜。
“不想受伤的话,就闭上嘴。”白月靠近静书那张不知是气还是羞的红脸,贴住她脸颊,嘴唇磨蹭她滚烫的耳珠,“说这种话,只会让我更想操你。”她以为自己是在骂他麽?用那张满是泪痕,隐忍克制的脸说自己是坏人,他就会感受到她的愤怒了?她究竟是不懂还是傻,这麽做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暴虐,更加想要摧残她──
妖姬白月6
静书张张嘴,想要说点什麽狠话,可试了好几次,却还是什麽都没说。一是脑子里实在想不出什麽威胁人的话,二是她真的有些怕白月会发狂,会……会……弄伤自己……
小鼻子用力吸着气,嘴巴紧紧合上。可那双吐着泪珠的双眼,依旧水汽迷蒙,一串串晶莹不断滑落,留下交错的痕迹,仿佛是淡色的伤痕。
白月被那些泪痕吸引,伸出舌头,野兽般毫无章法的乱舔一气,让静书委屈压抑的脸上全是自己口水。他用舌尖顶顶她脸颊,柔软的皮肤就听话的微微凹陷,黏腻的银线也随着他的动作拉出、断裂。
“哼,”白月恼火自己心脏狂跳的反应,他现在兴奋得像个没碰过女人的小毛头,哪儿还有阅人无数的镇定。明明也是女人,一个会买男人上自己的女人,为什麽……为什麽她就让自己这麽亢奋,“这可是你自找的。”白月压低声音在静书耳边低语,说完,用力抽出被她紧紧吮吸住的阳具,摩擦的快感甚至带着疼痛,仅是这一下,就让白月舒服的脊背发软,他像是要证明什麽一般,大大掰开她的大腿,阳具撞进她还来不及完全闭合的花穴,快速冲刺起来。
她的花穴太小,几乎无法容纳他胀大炙热的阳具,湿润温暖的内壁被他一次次的强行撕裂,哭泣般拼命吮吸、纠缠,让白月舒服的大脑阵阵空白。他的粗长在她花穴狠狠抽插,不复之前的技巧,每一次都全部抽出再没根顶入,直到她子宫口,一股股蜜液随着他们下体摩擦的动作而溢出绷直的穴口,在静书白嫩的大腿根部流淌──
“啊──啊──”静书尖声呻吟,身体已经麻木得分辨不出快感和疼痛。她只觉得自己在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甚至小腹都被他顶得微微隆起,那根巨物进出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快速,几乎要将她甩出去。可她的胳膊还环在他脖子,让她希望自己被甩出去的愿望落空,她只能留在白月身下,品尝他带给自己的疼痛与快感。
“不……不要……了……求求……你……”她无力的哀求,声音如晒完太阳的猫儿般娇弱绵软,“好……大……”是的,白月的阳具太大了,让她无力招架。就像是硬要把过大的棍子塞进不合适的套子里一般,双方都很勉强。可静书无法否认,这样的勉强也带来了灭顶的舒爽。
“嗯……”听见她说自己“好大”,白月尾椎发麻,她到底是哪来的夫人,说她放荡,脸上的神情却又那麽纯洁克制;说她贞洁,有些言语和反应又是那麽淫荡。白月真的搞不懂她,这样矛盾的综合,是为了榨干自己麽?!
“再说!”白月的温柔缠绵已经耗尽,只剩下无法平息的兽欲,他哑声命令,尽全力顶她花心。
“啊──”这一下让静书彻底溃军,所有的内脏都被他入侵到了般因快乐而颤抖,她四肢绷直,花穴快速收缩。下体的反应像是要脱离自己掌控,让她惶恐却又畅快,“别……那麽深……里面……里面……疼……”
又是这种话!白月的双眼闪现出妖异的光芒,这种哀求又放荡的话让他神经断裂,化身为只知欲望的淫兽,他想要,想要,想要!
“真想操死你……”白月用魅惑的声音说出令静书惊恐的话,说完,他一口含住静书嘴唇,用自己舌头不厌其烦的舔着她,似乎想把她舔得融化再一口吞下。可静书不是糕点,即使在他炙热潮湿的口腔里,她的嘴唇也不会融化。白月不甘心的收回舌头,改用牙齿啃咬──
“唔唔──”他的狂乱让静书害怕自己真的会被吃掉。她挣紮、反抗,可出口的呻吟全都被嘴边的男人贪婪的吞下,而自己胳膊还搭在他脖颈,双腿也被他大大分开,一切挣紮都似调味剂般只增快感不减禁锢。
白月松开自己抓她大腿和撑床的双手,让自己身体紧紧压住静书的,让她两个丰满的乳房因为自己的挤压而向两边溢出。饱满肿胀的乳肉从两人紧贴的胸前挤出,细嫩的皮肤像要撑裂般几近透明。白月双手将她流出的乳肉笼回来,向中间挤,将她两枚红艳挺立的乳尖几乎挤在一起,然後用自己坚硬的茱萸去磨蹭她饱胀的胸乳。
“恩啊──”静书柔软的声音如酥如麻,白月的乳头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它们没有舌头湿滑,没有嘴唇炙热,可两颗硬如石子的茱萸让她不禁战栗、收缩。他正用他男人的胸乳照顾自己女人的胸乳,这种事,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的性感,不亚於阳具抽插花穴……
静书没有了禁锢的双腿自然闭合,大腿贴上白月腰侧。即使已经花蜜泛滥,撑破般的胀满还是让她不敢乱动,只是羽毛般若有若无的贴着他腰侧的皮肤。花穴也随她腿部动作而向中间合拢少许──
“啊哈──”白月闷声呻吟,刚刚略微放慢下来的臀部又不知疲惫的快速挺动起来。结实的臀部肌肉因男人的亢奋紧绷凹陷,伏在女人双腿间前後移动,每一次进入都白随着响亮的肉体拍打声,而每一次撤出又会带出粘稠的水声──
“听见了麽……静书,你的小穴正高兴的哗哗流水呢,扑哧扑哧的想要把奴家吞进去──”白月松开静书被自己啃得红肿的嘴唇,转而开始淫声浪语。
“呃啊……不是……”静书想要否认,可说谎的罪恶感让她只能说出这种毫无力道的抗拒。耳边清晰的传来噗噗的水声,她知道白月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在流水,在……在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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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一个……白月这段不知不觉成超长篇了……
妖姬白月7
“唔……”静书像被彻底击败的小动物一般,放肆哭泣起来,刚才的压抑隐忍在现在看来是那麽可笑。她急切的想抱住什麽东西,来发泄白月强加给自己的伤心和快感。她再也无力承受更多般,紧紧抱住白月,将自己脸颊靠进他结实的胸膛,像一个孤儿,只能依靠身边仅剩的强盗。
“白月……白月……”她哽咽着,瑟缩着,重复他的名字,排斥他带给自己的狂乱,却又害怕他突然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承受这种无力的苦涩。
她纤细的後背小猫般弓起,脊椎突出,显得格外瘦弱。细白的双臂紧紧抱住白月脖子,脸颊拼命贴近他胸膛,温热的泪水顺着她晕红的脸颊滑落在白月皮肤,留下一个个透明的圆点。
“乖……静书别哭……”白月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抚,抱着她坐直身体,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坚挺炙热的粗长毫无保留的插在她体内,就连两个炙热的球囊都埋进她细腻的臀肉。他曲起膝盖,用自己双腿将她圈住。即使明知她已经毫无力气,还是不放心的将两脚顶在她臀瓣,防止她离开。白月一手轻抚静书散乱及腰的黑发,一手伸进头发下面,来回抚摸她骨节尽出的後背。那些硬硬的骨节让他莫名心疼,不是好人家的夫人麽,怎麽会瘦成这样……之前只见她胸部丰满,竟然没注意到身上竟是这麽瘦,现在看来,那纤细的腰竟也像随时要折断般脆弱……白月有些自责,手指停留在那些突出的骨节,温柔的来回抚摸,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撩拨着她细嫩的皮肤,让静书忍不住战栗……
“嗯……”白月轻哼出声,她的花穴即使在这种时候也毫不松懈的绞着自己,好像无数张小嘴不知疲倦的吸着、卷着,让他根本无法保持镇定。
“静书……?”白月身体微颤,肌肉紧绷得疼痛,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不去紧紧抱住她、折断她。
静书模糊中听见他叫自己,更加紧的抱住他,微微抬眼,去看那个妖艳中透着温柔的男人。
“别哭好麽……”白月轻柔的声音听来竟如哀求,抚摸她後背的大掌来到她脸颊,掬起一滴泪水,放到嘴边,轻轻吸进口中。可那双氤氲妖冶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颤抖的静书。
静书感觉在他的注视下,那种莫名的颤抖正在慢慢褪去,理智渐渐清晰,她又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了……胳膊,双腿,呼吸,还有……花穴里那个炙热的坚硬……
白月看着她,越看越恍惚。前所未有的狂乱和奇异的平静相结合,让他的心矛盾得几乎停止。他有些出神的靠近静书脸颊,就要碰到她嘴唇──
“红离公子,红离公子,您不能进去啊。”小侍紧张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惊醒迷茫的白月,也让白月怀中的静书身体瞬间僵直。
“怎麽不能进。”熟悉的男声不紧不慢反问,依然是那麽冷清疏离,可静书就是听得出这里面压抑的怒火。她下意识睁大眼睛,死盯床帏外模糊的房门,身体快速後退,和白月拉开些距离。
刚刚的温柔缠绵被静书这个动作打散,白月内心的平静纯洁被不满和戏谑取代。他双臂牢牢横在她後背,制止她後退的动作──
“怎麽,红离来了就不认奴家了?”白月语气黏腻至极,边说边用湿漉漉的舌头去勾静书耳垂。可那对总是水汽迷蒙的桃花眼,此时却无比清明冷冽。
“白月……”静书回过神来,调回目光看他,可眼睛还是时不时瞟向房门,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你……我……穿上衣服吧……”她躲闪不及白月灵活的舌头,只能任他舔舐自己耳垂、脸颊,双手还架在他颈後,细声请求,像怕惊动了什麽熟睡的怪兽一般。
“红离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公子有交代小的守门的。”房门微微响动几声後,再次传来小侍为难的声音,只是这次比上次更加慌乱。
屋里的静书也随之惶然起来,还来不及收回泪水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刻不停的盯着白月,心中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白月故意忽略自己内心的酸涩,抬头笑得魅惑,轻声引诱,“如果静书亲奴家一下,让奴家泄了,奴家就放开你,怎样?”纤长的睫毛上下忽闪,让本就布满水汽的细长双眼更加迷蒙。
静书为难,可耳边的推门声越来越频繁,她终於还是一咬牙,横心闭上眼睛,重重对上白月嘴唇──
“唔……”她的力气太大,牙齿磕得白月生疼,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吟一声。留在静书花穴的阳具跳动两下,竟控制不住的喷射出来。静书被这突然的冲击惊得睁开眼睛,却看见白月懊恼的眉头和闪躲的双眼。他刚刚那句话本为戏谑和逗弄,没想,竟真被她区区一吻弄得射了出来,而且还是毫无缠绵技巧可言的生硬一吻。
那些粘稠丰沛的体液撑得静书直涨,花穴咕哝咕哝的收缩着,像要把这些精华全部都吸收一般大口吞咽。连带绞搓着白月慢慢绵软下来的阳具。花穴绞得太厉害,大量精液被她小巧的洞口挤出来,黏腻在两人交合部位,将两人卷曲的毛发粘连在一起,黑白交错,淫靡不堪。
“砰!”门被人强行推开,紧接是小侍急切的制止声,“红离公子,红离公子。”两个模糊的身影透过床帏闯入静书视线,即使看不清面貌,静书也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一身干净得让人不敢靠近的白衣,那种月光般冷清的气息,是他──那个只用一夜,就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的人。只是此时……他身上的气息比自已印象中还要冰冷,而自己……也比今早更加害怕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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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红离啊~~终於可以进行剧情了~包子不是故意把白月这段拖这麽长滴……
情蛊
“红离公子……”小侍喏喏出声,打破三人诡异的沈默,他呆立在红离身後,两手紧张的十指交缠,眼睛根本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红离根本不去理他,好像那小侍叫的不是自己一样。他只是站在原地,透过床帏看向那两具交缠的躯体。虽然靡红的薄纱模糊了不少视线,可他还是可以分辨,那一具纤细嫩白的胴体正跨坐在另一个同样赤裸的身体上,两人散乱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像水草般纠结缠绵。她的大腿大大分开,环在男人腰侧,而那双纤细的胳膊正紧紧环住男人脖颈,他甚至可以看见男人巨大的阳具正埋在她颤抖红肿的小穴中,正蠕动着吐出白色的黏腻……他感觉自己被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冰冷刺骨,可眼眶却莫名炙热,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正燃烧着他冷硬的躯体,要将他连同他们一起烧尽。
静书伏在白月肩头,侧头看着红离模糊的身影。他平静的面容和狂暴的双眼让她害怕,可她命令自己不要移开目光。就算将要发生的一切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她也不能移开目光,因为一旦躲闪了,就再也说不清了。她是胆小,但不逃避。她要面对这一切後果,即使被无数人误会、唾弃也好,她也希望自己是坦然的、诚实的。
白月没想到红离会这麽硬闯进来,这太不符合红离作风。自己认识的红离一向是冷清疏远的,天大的事也不会有半点慌张。他几乎要以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麽东西能入了他的眼,上了他的心,现在看来……怀中静书的颤抖让白月莫名烦躁,他轻拍她瘦削的後背,试图平复她的战栗,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只换来了她更加僵硬的瑟缩。
“你下去吧。”白月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餍足的沙哑。红离身後的小侍如获大赦,赶紧转头离开,出去前还不忘帮三人把房门关好。
“我们的红离公子什麽时候这麽懂礼数了。”白月反语调笑他硬闯的举动,一边不紧不慢开口,一边两手箍住静书的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托起。柔软却依旧壮硕的阳具从静书花穴慢慢滑出,发出些许水声。静书再也无法直视红离,这样的声音让她难堪,同时花穴的敏感也让她无法忽略白月的动作。她拼命咬紧下唇,甚至屏住呼吸,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白月的阳具已经完全抽出,绵软的肉棒失去支撑,落在白月满是粘稠的胯间,发出“啪”的一声,激起些许精液,溅在静书正在慢慢闭合的穴肉上,惊得她又是一个战栗。不知紧张的花穴在咕哝两下之後,确认自己再也喝不下了似的,“哗啦”一下吐出多余的精液。浓稠黏腻的白液突然从静书穴口大量流出,淋在白月躺在她花穴正下方的阳具。温热黏腻的感觉竟让那个软下去的肉棒微微抬头。
“嗯……”白月毫不节制的呻吟出声,湿润的嘴唇凑近静书锁骨,轻咬一下,撒娇般呢喃,“真舒服……”
“!当──”茶具碰撞的声音和桌子挪动的声音将静书从将死的害羞中解脱出来,她循声侧头看去,却见本来挺拔冷硬的白月竟一手抓住桌子,努力稳定自己身体;而那双清冽的眸子中,交杂着脆弱和狂暴。
红离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他想冲过去,撕碎那些碍眼的床帏,杀了那个将她灌满的男人。可他的双手不住颤抖,身体失去控制般向後倾斜,直到胯骨重重撞歪桌子,他才想起要用木桌支撑自己。
“红离……”静书轻声叫他,有些心疼他此刻的易碎。或许在别人看来,现在的红离是危险的,可她无法忽略他眼中的绝望。虽然自己只认识他一天,但静书知道,红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怎麽,这麽着急往别的男人怀里跑?”白月出口打断两人眼神交流,残留着红晕的脸上又浮现出招牌的魅惑笑容。他意味不明的瞥静书一眼,将她放平在床上,临松手前还不忘捏她腰肉两下。感受到静书呼吸一顿,双眼才染上些许温度,顺手扯过一旁的衣物,盖在静书身上,而自己只披一件外袍,就撩开床帏,走了下来。
白月微微抬头的阳具将外袍顶出一个隆起,而阳具上粘稠的精液更是将那块儿衣物沾湿、黏住,让他那个胯下巨物的轮廓若隐若现。红离双眼死定那块湿渍,瞳孔黑得让人害怕。可白月明显不受影响的踱步到桌前,悠然自得的坐下,顾自倒上一杯茶,腻声说,“奴家对男人可没‘性’趣哦。”说完,还顽皮的一眨眼,好像红离和他不过是在开玩笑。
“白月……”红离厌恶的微皱眉头,挤出这两个字。任何人都不难听出他语气中血腥的怒火。
白月轻抿一口茶,依旧自若。慢慢迎上红离淩迟般的目光,开口道,“我给她喂了‘早春’。”语气自然的好像两人不过是在探讨天气如何。
可他这一句轻声细语,在红离听来却有如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的倒退一步,隐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刺入手掌也毫无察觉。殷红的血液地落在下垂的袖口,给那抹清冷寡欲的白添上几滴嗜血的红。
早春……早春……红离双眼已经看不清白月魅惑的笑容,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早春可以说是春药,也可以说是蛊毒。女子服下之後,与她第一个交合男子的精液就是解药,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得到那个男子的精液,寄主就会毒发身亡;相反的,只要寄主准时得到男子精液,不仅可以活下去,还能以男子阳气滋养自己。
关雎的小倌,几乎每人都偷偷藏有一粒早春,为的是绑住自己心上人。可真正用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见识过了女子的无情寡义,又有谁愿意背上人命的负担。红离万万没想到,白月……白月……他竟然给静书服了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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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沈沦
欣赏着红离脸上一瞬间的破碎,白月微笑着再斟一杯茶,送到他面前,“怎麽,很吃惊麽。能让你红离公子破例的女人自然很勾人。”说完,回忆起刚刚的快感般半眯双眼,瞳孔泛着情欲的水汽。
红离被他脸上的沈浸深深刺痛,那碍眼的享受让他被惊讶压下些许的怒气反扑回来。他努力克制自己表情,僵硬的伸手去拿那杯茶。可茶杯刚握紧手里,就被他硬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紮进他白皙的手掌,血珠立刻涌出,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滑落,留恋不舍的自指尖滴落在茶桌,晕染出一朵朵红梅。
白月品一口茶,状似无意的看眼那几滴血迹,心中不禁惊讶。他没想到,静书竟对红离如此特别,竟然可以让他失控到弄伤自己。他对静书只是好奇,对於一个可以让红离破例的女人的好奇,而那粒早春……白月垂下眼帘,掩去眼中少见的暗沈。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给她服了那粒早春……只是那时候,头脑中就冒出了这个念头,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执行了……他本无意掠夺属於红离的女人,准确的说,如果早知静书在红离心目中有如此地位,他是根本就不会去碰她的。只是,如今一切都晚了……静书和他,再也分不开……
“你想要什麽。”红离不去看自己受伤的手掌,垂下袖口,掩盖手上的血迹。清冷的声音不复往常疏离,而是充满隐忍压抑。
想要什麽吗……白月心中默默重复,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啊……白月勾起嘴角,抬眼看向红离,故作轻浮的说,“你看不出来麽?”边说边瞥向床帏,眼角的淫靡不言而喻。
红离感觉自己额头正在突突直跳,所有冷静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艳丽烧尽,他强调所有权般冷声提醒,“她是我的──”话还未完,他自己就先愣住了。这种充满占有欲的话,怎麽会从自己嘴里出来……红离突然清醒过来般紧闭薄唇,威胁的话语因为这个骤停而令人莫名。
“你的啊……”白月低声轻喃,刚刚还妖冶晶亮的眼睛被垂下的眼帘遮挡,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现在……不得不是我的了呢。”本是挑衅的话,却不知为何听上去透着丝哀婉。
红离不知该怎麽说下去,极度的愤怒咆哮着要汹涌而出,可他却找不到宣泄口。他还能做什麽,说什麽。白月给静书服了早春。现在竟是自己成了那个插足的人。他那冰冷的眼神比平时更加刺骨,侧头去看床帏里那个永远委屈娇小的身体,红离快步走了过去,大力掀开笼罩着的艳色薄纱,双眼分毫不差的对上静书眸子。
静书一直关注着外面两人的动作。隐约中获知白月好像给自己吃了什麽不寻常的东西,可她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究竟会是什麽,因为红离的气息冷得让人无法忽略。明知道自己是恩客,他才是倌人,可静书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敢反抗。虽然多多少少能猜想到他看见自己时的神情,静书还是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他的双眼太冷清、太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那其下的暗潮。
红离紧盯静书脸庞,自虐般强迫自己去看她被其他男人拥抱後的痕迹。自己啄吻过的红唇此刻正红肿得厉害,自己抚摸过的乌发现在也淩乱的披散着,似乎是在告诉他两人之前经历了多麽激烈的性事;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在自己怀中总是水汽迷蒙、沈醉又压抑的眼睛,现在正一动不动看向自己,透着明显的慌乱却始终没有移开……这样的眼睛,让红离恍惚……可她身上碍眼的红袍击碎了他瞬间的温柔。他将静书身上的外袍掀开,突然暴露在外的雪白胴体受惊般蜷缩,而那双缭绕着水汽的眼睛,依旧看着他……
红离快要爆炸的怒气在看到静书被绑的双腕时,戛然而止。他愣在当场,手里还攥着白月红袍,神色复杂的看着静书满身红痕。
即使双臂挡在胸前,双腿也已经尽力蜷缩,静书还是无法阻挡红离审视的目光。他眼中的复杂静书读不懂,她只能瑟缩着,承受他带给自己的压迫。手腕已经被绑得麻木,而双腿更是酸软得厉害。静书心中紧张与委屈交杂,她想出口让红离别看了,可又怕自己会挑起自己承受不来的後果。
“红离……”细不可闻的声音如小猫撒娇一般,撩拨着红离耳朵。甚至坐在稍远处的白月,都酥得阳具更挺,手指僵硬。可静书依旧毫无所察的看着红离,眼神泫然又惶恐。
红离冷冽的双眸终是软化,他脱下自己身上素白的外袍,将赤裸的静书裹起,然後弯腰将她整个搂进自己臂弯,一手拖住她大腿,一手扶住她後背,将她下巴搭上自己肩膀,看也不看白月,径直向房门走去。走到门口,红离还是停了一下,沈默稍许,留下一句,“离她远点。”
“呵呵……”见那两人离去,白月轻笑出声,可只一下就再也坚持不下去般停止笑容,神情落寞的看着桌面上的血渍。即使明知道她和自己再也扯不清也要宣告所有权吗……红离啊红离……白月想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尝试两次,都无法像从前那样戏谑……“呵,”自嘲一笑,白月低头看看自己已然抬头的欲望,苦涩的闭上眼睛。白月啊白月……你又比他清醒多少……
残酷的温柔1
红离像抱无法行走的人那样抱着静书,一路走回自己卧房。其间,静书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怕自己起伏的乳房会隔着毫无阻挡作用的外袍碰上他胸膛。
远远地,静书就看见红离房门口跪着一个身影。脑袋低垂着,一个圆圆小小的发髻因为主人的低头而冲天挺立、摇摇晃晃;那人後背委屈的弓着;双腿并拢,膝盖紧紧合在一起,像是要夹住什麽东西般;两只白嫩的小手老老实实放於膝盖,好像一个等待先生责罚的学生。红离抱着自己经过时,他似乎抬头想要说什麽,一瞬间後背向上挺直,可静书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五官,他就又丧气的垂下了头,纤细的後背也跟着弓了回去。不知道为什麽,静书觉得他可怜的同时又有那麽一丝好笑,身体也不禁放松下来,细细打量起这个身影。
静书的下巴搁在红离肩膀,红离看不见静书表情。可他能够感觉的出在自己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怀中的身体突然松软下来,毫无戒备的靠进自己怀抱。红离当然不会以为她是突然对自己放下戒备,趁静书不备,一手按住她肩膀,脖颈突然向後。
静书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就这麽落入红离视线,她还来不及收起翘起的嘴角人就已经先愣住。那张素净却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交错着微笑和惊讶。红离被这个呆傻的表情弄得有些好笑,樱色的薄唇微微勾起,在看见静书瞬间瞪大的眼睛後,嘴角忍不住勾得更弯。
静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眨了两下,确定面前景色不变,才吃惊的消化这个现实。红离竟然笑了,总是清冷又疏远的红离竟然笑了……虽然那对漂亮的眼睛仍然带着些许冷清,可他的眉毛放松了下来,如春风里的柳叶般温柔煦和;还有那对淡色的薄唇,抿起时总会让人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寒气,可是现在它弯起後,竟让静书下意识联想起樱花,早春里第一抹似白似粉的樱花……
“笑什麽。”冷清的声音传入静书耳朵,红离呼出的凉气也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细颈。
“什麽?”静书放松神经,自然与他对话。
“刚才,在笑什麽。”
“……”静书有些犹豫,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颜色已淡,却依旧红艳的嘴唇轻轻嗡动,吐出一个单字,“他。”边说边快速瞟了眼跪在一旁的小侍,又赶紧收回目光,半垂眼帘,睫毛细细颤动,“有些可怜。”说完,忍不住又看那小侍一眼。
红离却因为她的回答而笑意尽失。嘴唇上微笑的弧度化为乌有,眼中的一缕暖意又被冷冽取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久寒渴春人的一场美梦。红离那颗似乎从未跳动过的心脏此刻竟泛起醋酸,他没有心情去深究自己的变化,依旧紧盯静书因为自己表情而又复紧张的脸颊。她刚刚看黛阳的眼神让他针紮般刺痛。那样温柔和善的眼神,还有看向他时,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切一切都让他不舒服,不舒服的像要冻结。
红离冷冷的眼神甩向黛阳,吓得刚想抬头的黛阳立刻瑟缩。别说说话了,黛阳现在恨不能自己的头发丝都变成铁丝,狂风来袭也纹丝不动。公子刚刚的声音带着些笑意,让他好奇,趁公子和夫人都没交谈的空挡,忍不住抬头想要一探究竟,没想竟然被公子抓个正着!而且公子眼神明明比平时还要冷,哪有什麽笑意啊!黛阳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公子冰锥般的目光正紮着自己後背。他摆放在膝盖的双手已经僵直,手指像寒风中的小葱,瑟瑟颤抖。
红离收回目光,一句话也没说,抱着静书走进卧房,还不忘反手将房门紧闭。刚刚还早春般透着丝丝暖风的长廊如今又变成了萧索的寒冬。黛阳许久过後才敢稍微活动活动自己酸痛的膝盖,边动还边偷瞄房门,生怕公子突然出现,又将自己抓个现形……公子进去前也没说话,那自己要跪到什麽时候啊……黛阳哭丧着小脸默默哀叹,脑中不停闪现自己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脊背佝偻还跪在公子门口的样子……越想越可怕,黛阳简直要哭了,可他使劲儿咬紧自己下唇,不敢出声儿。与其把公子引出来,生死各半,他宁愿在这儿自生自灭……
房里的静书比黛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仅有的两句话里是那句出了错,让红离好不容易放暖的冷颜又冻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冷硬。自己这几年掌管夫家生意,自然也遇到过不少难对付的人,可从来没有人像红离这麽有压迫感。假如红离不这麽冷清、不这麽漂亮,或许静书还能稍稍想到些对策,可偏偏红离就是这麽冷峻秀丽,有如仙人。在他面前,静书感觉自己永远像是一个犯了神仙忌讳的凡人……
红离将静书放在床上,扯去她身上聊胜於无的外袍,让她毫无遮掩的落入自己眼中。她果然又开始恐慌了,细胳膊细腿想要缩起,挡住胸前、胯下的春色。可由於早春的余效,纵使急切,她动作也只能是绵软无力的,努力许久也只能勉强遮挡。殷红的乳尖在双臂缝隙间若隐若现,丰满的乳房因为手臂的遮挡压迫而在侧面挤出一个饱满的弧度;那抹诱人狂暴的稀疏黑丛,深藏於小腹和勾起的大腿之间,两根调皮的毛发不顾主人尴尬的向上翘起,在洁白大腿的映衬下格外淫靡;还有……红离险些失笑,眼中厚重的冰层出现裂痕。静书只顾挡住身前的春色,却忘了将大腿抬起、并拢於腹前,会让花穴更加暴露。那个瑟缩红肿得几乎看不见缝隙,还沾着白色粘液的花穴,此刻正毫无防备的落入红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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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H就要开始啦~《逃离》那边也要开始啦~~(好准啊……汗一个)
残酷的温柔2
红离起身去拿药膏,早上才用过的药膏还没有收起,正显眼的摆放於桌子上。
静书紧张的盯着红离动作,如果没有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静书一定会对自己现在的防备唾弃至极,竟然怀疑一个恍如仙人的男子会对自己不轨。可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不得不紧张。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开始僵硬……
“怕我吗。”红离拿着药膏坐在床沿,低头打量静书。顺如绸缎般的黑发随着动作丝丝滑落,垂於胸前,发梢拂过静书脸颊,引起些微麻痒。静书想要偏头躲开那些恼人的头发,却发现自己在红离的注视下竟然动弹不得……
“怕我吗。”红离轻声重复,脸上神情不变。
怕吗……?静书认真思索,好像怕,好像也不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他面前会紧张僵硬是真的,可似乎也没有那种真正被人威胁时的恐惧……
“不知道。”静书看着红离眼睛,乖乖回答,没有一丝隐瞒。静书不喜欢说谎,即使在谈生意时,她最多也只是隐瞒不说,却从来不曾说过假话。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吧,可她自己就是奉行着这种苛刻的戒条。
“是吗……”红离呢喃,却无法否认自己因为她的回答而有些高兴。他以为她很怕自己,耳朵也已经做好听见那个字的准备,但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垂下的乌发遮住了大多光线,红离的脸庞沈浸在昏暗的阴影中;漂亮清明的眼睛半垂着,翩长的睫毛挡住稍许瞳孔;纤纤手指拖着瓷质的药瓶,那洁白的指腹切合的贴在印着青纹的瓷面上,静书说不出究竟是红离的手指更秀丽还是那个瓷瓶。两人安静对视,平和得仿佛相识多年。
许久,红离才想起,静书的手腕还被绑着。他收回自己不知道飘去哪里的思绪,将瓷瓶放在腿上,伸手去解静书手上的束腰。纤细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捆绑已经出现红痕,束腰褶皱的痕迹清晰地印在她手腕,凹凸红肿;手指也因为供血不足而呈现出病态的青白。
“谢谢。”静书轻声道谢,一手抓住自己手腕,想要抚平那些印痕。可麽指刚碰上自己皮肤,一只手就被红离拉了过去。他的力道不大,却还是让她微微一惊。静书的胳膊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抬起,手肘支在红离大腿;被压迫遮掩的乳房失去了依托,垂落在床褥;几乎被压进乳肉的乳尖後知後觉地慢慢挺立,瑟缩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
静书想要问出口的话,被红离恍如解冻春水的目光堵了回去。他月光般清凉的双眼紧盯她眸子,慢慢低下头,垂床的发梢随他的动作而大面积散落下来,柔顺的乌发毫无章法的互相纠缠成不规则的弧度。红离紧紧抓住静书视线,不放她离开,手指轻柔的抓住她手腕,在她的注视下,伸出舌尖,慢慢凑近那个褶皱红肿的地方──
那个湿润柔滑的舌尖碰触到静书手腕时,她不禁轻颤。那双禁锢着自己的眼睛太清明,而那个舔舐着的舌头却又那麽靡乱,没有规则的,用量将自己手腕滑过他的舌苔、舌尖,就在她以为那个触感要离去时,他就又反回来,重新开始。柔软湿润的温暖让她放松,手腕上的疼痛也似乎缓解了稍许。静书暗暗自责,红离明明就是在给自己……“疗伤”……而自己却在这麽平和的其中感受到了淫乱……
静书不知道,红离这一切都是赤裸的引诱。他从来不曾,也不需要勾引女人,但现在,他正尝试去做……
“咕噜……”抗议声突然从静书腹部传出,她惊醒般瞪大眼睛,脸唰的一声变得通红,另一只手赶紧按住自己小腹,生怕它再来一声。可那个平坦洁白的小腹根本不管主人意愿,依旧委屈的再次咕噜一声……这下静书全身都开始尴尬的泛红,双眼躲开红离视线,不知往哪里放似的四处乱转,本来苍白的面颊被热气熏出醉人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般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红离的双眸已经被笑意蓄满,可他留恋不舍的将静书手腕含入自己口中,狠啜两口,才放开她。放下床帏,转身朝桌子走去。
直到现在,静书才发现,桌子上竟然摆着满满一桌菜,颜色都很清淡。红离端起其中一盘,却不往她这里来,反倒朝房门方向去了。
“嘎吱──”的开门声,将已近呆滞的黛阳惊醒,他赶紧挺直後背,端端正正跪好,等待发落。
“把菜热一下。”红离冷淡的声音在黛阳听来有如仙乐,终於可以动了!
“是!”黛阳高兴应着,不顾脚上的酸麻,赶紧起身。刚要进屋,赫然发现公子竟然堵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在这等着。”红离也就面无表情的下达着命令,将手里那盘菜放入黛阳手中,转身又往里走。没走几步,突然回头,见黛阳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没有抬眼,才满意的放暖些眼神,回身继续。
黛阳接过满是菜碟的托盘,不敢请示公子能不能分两次拿,纤细的手腕因为重量而微微颤抖。
“动作快点。”红离话刚出口,黛阳就赶紧端着图盘小跑步起来,不敢有一丝怠慢。红离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脑中突然闪过静书慌乱的神情。冷峻的双眼瞬间被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布满,摇摇头,轻声合上房门。
“等一下再吃,菜凉了,可能会腹疼。”红离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给静书听,可他看见那双晶亮透彻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忍不住出声。
“谢谢……”静书喏喏道,尴尬於自己还赤裸在他面前的事实,不敢直视红离。
红离又坐回床沿,一手撑住身体,一手轻抚静书头发,轻声问,“还疼吗。”
他问手腕吗?静书微微一笑,动动自己手腕,带着些感激的说,“好多了,应该没什麽事。”
红离却并不接话,紧盯她笑颜的目光让静书忍不住收起笑容,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说,”红离凑近静书脸颊,抚着她头发的大掌却在慢慢向下滑,引起静书微弱战栗,“这里,还疼麽。”话音刚落,那个不知何时来到她臀瓣的手掌,突然从两腿之间插了进来,整个罩住静书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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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又超出包子预计了……(没有概念的人,汗……)H之名,下章开始~
残酷的温柔3
“唔──”凉凉的气息透过他的手掌从身下向上蔓延,静书忍不住轻哼一声,头皮发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席卷她无力的身躯。比性事温柔,却又比安抚挑逗。
知道她还没恢复力气,红离毫不避讳的分开静书大腿,身体向下,跪在她两腿之间,两手抓住静书白皙的大腿,仔细观察那里红肿的花穴。
“别……看……”静书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又烧了起来,她想要伸手挡住那里,胳膊却怎麽也抬不起来。
红离将静书屁股抬上自己膝盖,让她的花穴被迫呈现在自己眼前。粉嫩小巧的花瓣已经肿得红艳,几乎让他找不到入口。可一股细细的白液却因这个托高而缓缓从那里流出,滑过她诱人的花穴。红离用麽指和食指分开那两片闭合的花瓣,想要看看她的洞口。却没想那些白色的粘液粘连了两片花瓣,被红离拉出几缕淫丝……细细的白线很快就断裂开来,落在静书还在兀自蠕动的洞口──
“他的东西……”静书看不见红离表情,也无法判断他语气中暗藏的情绪。
“他的东西还留在这里。”红离抬起头,脸上没有表情,好像一个漂亮的玉器。
静书不知道该怎麽接话,张张嘴,又语塞的合上。乱飘的眼睛又开始泛起雾气。
修长洁白的男性手指放开被自己撑开的花瓣,沿着那条隙缝由上到下缓缓滑动。
静书紧紧咬住自己嘴唇,不想发出声音。可身体还是诚实的开始颤抖,隐藏在红肿花瓣中的小洞也加快了蠕动速度,吐出更多因挤压而无法容纳的精液──
红离双眼直视那些流出的精液,食指轻轻抚弄静书缝隙。直到没有更多精液出来,他才停下动作。静书还没来得及放松身体,那根漂亮的手指就突然挤入她洞穴──
“恩──”掺杂着疼痛的畅快瞬间蔓延全身,静书闷哼出声,双眼没有焦距的瞪大,茫然看着头顶的洁白床帏。被红离架起的腰也忍不住僵硬绷直。
“红离……红离……”静书哀求的呢喃他名字,“别……”不要再来了,她在心中默念,可怜兮兮的看着那个依旧毫无表情,眼底却已经开始暗沈的男人。
“给你弄出来。”红离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一阵烦躁,解释一句,就继续自己动作。只进去了一个指节的手指缓缓向里推进,粘滑的精液阻隔在他和静书内壁之间,却也方便了红离手指的动作。被男人狠狠侵犯过的内壁正自卫般快速纠结,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手指推出去。可这样的防御不仅没有阻止男子的侵犯,反倒让静书更加清晰的感受到红离每一个指节处的微突,甚至他指腹的薄茧。
“啊……红离……”静书低吟起来,身上残留的情欲被迅速点燃。她贴着红离腰部的大腿剧烈颤抖着,将自己的战栗清晰的传给他……
红离强忍住自己翻滚的欲望。拼命镇定头脑,慢条斯理的勾起已经深入她花穴的手指,仔细抠弄起来,将那些残留的粘液全部清理出来。被抠搅的精液不情愿的流出洞口,甚至泛起些许泡沫。红离紧盯那个流着别人精液的洞口,阳具肿胀得几乎疼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看着留有其他男人证据的下体也能这麽亢奋……
静书知道红离是真的在给自己清理,可她却无法阻止身体上越来越舒爽的感觉。那个手指的粗细刚刚好,让她可以比较舒服的容纳。除了刚进入时,花穴感受到些许被撑开的痛感,她就再也没有感到一丝不适。红离的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让静书紧张防备的心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些享受这样的碰触。
确定再也没有任何液体留在里面,红离伸直一直在里抠弄她的手指,指尖顶上花穴深处那块嫩肉,试探般轻轻按压──
“啊──”静书细细的呻吟还没结束,汩汩蜜液就已经沿着红离手指流出,沾湿他白皙的手掌、交错着青色血管的手腕。
“要再洗一下才行。”红离的声音依旧冷清,可额头却已经布满薄汗。能抠出来的精液他都抠出来了,可他还是觉得那里面会有残留,必须要用另一种液体彻底洗刷一遍才行──
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不停按压那块嫩肉,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静书张开嘴努力吸气,却还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饱满的胸部也随之快速起伏,艳色的乳头高高挺立,嫩白的乳肉浑圆饱胀,似乎能看见皮肤下隐隐的血管。她费力上移身体,想要躲开那只手指的侵袭,可还没等她真正离开,他就已经追了上来,还变得更加用力。
“啊──红离──”静书已经染上哭腔,这种无力感太强烈,让她如悬空般畅快,却又担心摔下来的时刻。他每按一下,就有一股比稍前更清晰的酥麻酸软感侵袭四肢、涌上头顶,舒爽的几乎让静书汗毛直立。
“呜──”伴随着一声哭咽,大量蜜液开闸般汹涌而出,沾湿红离一大片衣物。红离也高潮般长长呼出一口气,半眯眼睛仔细观察那滩透明的春水,确定里面没有掺在一丝不属於她的粘白,才缓缓抽出自己手指。他抽出的动作极慢,一路上手指还在不停轻轻四处按压……
红离掏出自己袖口中的手帕,仔仔细细将那些沾染在静书花穴、黑丛的蜜水抹走,甚至连渗入股缝的几滴,也被他以食指仔细沾走。
“舒服麽。”红离擦擦自己手指,轻声询问依旧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静书。
“……”静书的眼睛慢慢对焦,看上红离暗潮汹涌的双眼,她轻咬下唇,没有出声。
看见她小小的白齿轻轻按压那红颜饱满的下唇一下,印出一个浅浅的痕迹,牙印周围的唇色比其他地方更淡一些,却显现出一种脆弱的诱惑。
红离凑近静书,将自己嘴唇碰上她的,半敛眼睑,继续追问,“静书,告诉我,舒服麽?”见她依旧不肯回答,干净的手掌又罩住她还在挺立的乳房,轻轻揉捏一下,再次出声,“舒服麽?”
“恩……”静书终是妥协,声音又细又小,却还是清晰落入红离近在咫尺的耳中。
登门造访1
“夫人,您的茶。”秀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发愣的静书带回现实。她回过神来,却又开始盯着那个直冒热气的茶杯继续出神……
“夫人?”秀儿疑问的小声再叫一声。夫人从昨天回来後就一直这副样子,今天还一大早就叫阿福领了好多银子出门,不知道干什麽去了……夫人一向很少出门,可前天却一晚未归,真的好奇怪……
“秀儿,叫阿福准备轿子,去李夫人府上。”静书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打算去找锦华谈谈心。自己半天都没看进去一个字,再这麽下去,可怎麽好。
“夫人……”秀儿有些为难,轻柔的声音带着些犹豫,“阿福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夫人到底给阿福派了什麽差事,大半天了,也不见回。
“是吗……”静书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那就劳烦徐管家一下吧。”
“是。”秀儿领命退出房间,只留静书一个人看着那杯一口都没喝的茶继续发愣。
严家和李家隔得不远,静书却很少到锦华这里来。李家老爷有很多小妾,子嗣也多,府上自然是比静书夫家热闹。静书有些羡慕这样的热闹,却也害怕。这李府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说话、行事,都是规矩。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夫人、公子、小姐,看似热情实则疏远的很。这种虚情假意的亲近,总让静书感觉有那麽丝不舒服。
“夫人,李府到了。”秀儿柔柔的声音隔着帘帷传了进来,打断她的回忆,“奴婢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用了,”静书撩开轿帘,不等秀儿搀扶,就俯身跳下来,“我自己去吧。”与其憋在轿子里干等,她宁愿自己出来吹吹风。
秀儿看着自家夫人随性的样子,也放松神态,赶在夫人之前,敲了敲李府朱红色的大门。
很快一个小厮就探头出来,疑问的开着她们。静书上前一步,带着些淡淡的笑意开口,“打扰了,还劳烦您帮忙通报七夫人一声,严家的杨静书前来拜访。”对於静书语气中的客气,秀儿早已习以为常,可那应门的小厮明显出乎意料的一愣,随即才打开门,让静书和秀儿进来,将两人领到一个小花园。
“还请夫人稍等一下,七夫人正在给大夫人请安,小人这就去通报。”小厮毕恭毕敬低头禀报,手脚都规矩的一动不动。
明知他看不见,静书还是习惯性微微一笑,柔声道,“不碍事,等七夫人请完安再通报也可以。”锦华在李家到底只是个小妾,别因为自己让她坏了规矩。
“是。”小厮依旧低着头,鞠一躬,就转身离开了。
“秀儿,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七夫人说。”刚刚带秀儿进来只是怕李家的小厮见自己孤身一人,不给放行,现在既然进来了,而且自己还要和锦华说些私密的话,就先放让秀儿回去好了。
“可是夫人……”秀儿急忙开口,怎麽能把夫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事,”静书打断秀儿即将出口的担心,“等要回的时候锦华会找人回去通报的,到时候你再和阿福一起来就好了。”知道秀儿是担心自己,静书也不说什麽七夫人不七夫人的了。秀儿从自己嫁入严家就陪在自己身边,关系自然不比一般主仆。
秀儿见静书坚持,也不好再说什麽,行了一礼,沿原路离开。
静书一个人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见那小厮还没回来,有些无聊的起身四处走动,活动活动腿脚。不知不觉竟走到一处她不认识的地方。这里有几块巨大的假山,大概有静书三个高,周围种着些许挺直的竹子。现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可这里偏偏一朵花也不见。
“恩……啊……奴家……奴家不行了……”女子娇弱无力的呻吟随风而来,听得静书一愣,顿下脚步。
“啊──”女子尖细的呻吟突然响起,刺激着静书脆弱的耳朵。想必是丫鬟和小厮在偷情了……这种事在李府这样家大业大的府上应该不奇怪,静书不想破别人好事,转身打算离开。却不祥这一侧身,竟将假山後的男女看个清楚。
女人背靠着假山,衣领大大敞开,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束腰松散的挂在身上,一条雪白的大腿从粉红的裙摆中横了出来,圈在男人腰上;两条纤细的胳膊也正勾在男人脖颈,纤纤玉指无力的垂着。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衣衫整齐,只有发髻微微散乱;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女子脸庞,将她零落在额前的碎发阵阵吹起──
“啊──好舒服──”女人放荡的大声呻吟出自己感受,身体被男人一下一下顶得向上。
“骚货,可要给爷夹紧了。”男人似戏谑似享受的声音低低响起。
静书脸颊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头顶像烧开的热水般沸腾发胀。她想要移开眼睛,趁这两人不注意赶紧离开,却没想到眼睛还没转开,那个臀部正快速挺动的男人竟侧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赶快离开这!静书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赶紧回身,可刚走出一步,就自知不对。这两人若是府上的奴婢和小厮非要被自己这一撞破吓个半死,而且自己偷看了人家如此私密之事,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静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脸上的热气,回过身去,迎向男人依旧停留在她这个方向的目光。
男人似乎没想到静书会再回来,意外的一挑眉,嘴角戏谑的勾起。可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怠慢。那沈浸在快感中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男人的走神,依旧卖力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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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回来啦~!谢谢亲们这两天对包子的关心和支持~真的好感动!看到亲们的留言的时候,包子真觉得这次手腕扭得真值啊……(欠抽)
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没那麽疼了哈~可能文会码得慢一点,不过会尽量更新哒~~~
在此感谢亲们~~麽麽~
PS.两天没码文,手痒的厉害啊……
此致
敬礼
某只不能安分的包子
登门造访2
静书将眼睛定在那人锐利的目光上,一点也不敢多看。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又抬起头,对着那人无声做着口型──
“抱歉。”
说完,轻手轻脚离开。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收回目光,深色的瞳孔反倒闪过兴味的光芒,草草抽插两下,就放任自己射了出来。
“啊──”女人配合的尖声高吟,也达到了高潮,丰沛的淫水汹涌而出,将男人还停留在自己体内的阳具浇个彻底。
“数你最骚。”男人捏住女人下巴,脸上挂着调笑,下体却毫不留恋的抽了出来,抓过女人散落的束腰将自己阳具上的粘液擦干净,提好裤子,悠闲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乳房暴露,大腿上沾满自己精液的女人。
“谢公子,公子也还是这麽猛。”女人似乎并不介意男人的冷淡,冲男人抛一个媚眼,抹一把自己两腿之间,掬起一手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在男人的注视下,将这些粘液擦到自己朱红的肚兜。
“哼,行了,”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可眼神却没有染上暖意,“别说奉承话了,下去吧。”
女人听话的赶紧穿好衣服,提着自己还来不及绑上的束腰,抚平头发,恭敬地一行礼,乖乖退下。见她走远了,男人才收起笑容,无聊般说了句,“无趣。”随即想起刚刚撞破自己云雨的女人脸颊通红、强作镇定的神情,才垂下的嘴角就又翘了起来,冲着空无一人、只余风过竹子沙沙声的院子,叫了一声,“李宝。”
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闻声从竹林里快步走出来,低头站在男人身後一步远的地方,请示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查,刚刚那女人是哪房的丫鬟。”这府上的夫人,自己都见过,那她肯定就是丫鬟了。只是她身上的布料虽然朴素,却是极好的料子,一个丫鬟怎麽会有钱买这种衣服?这是他搞不懂的地方……
“是。”男人曲身行礼,立刻去查。
静书好不容易才找到刚刚自己待过的小花园,见那个给自己领路的小厮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眺望。小厮远远看见静书,立刻跑了过来,还穿着粗气就急急开口,“夫人,您可回来了,您这要是走丢了,可要小的……”话还没说完,他就闭上嘴,一脸恐慌的看着静书,结结巴巴解释说,“夫、夫人,小的不是说您不是,是、是、是……”
“抱歉,”静书冲他歉意一笑,“是我不对的。刚刚等的无聊,就去转了转。”
小厮听见静书对自己道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还来不及合上。
“敢问,七夫人请完岸了麽?”见他这样,静书主动询问。
“啊、啊……是,”小厮赶紧收起自己吃惊的表情,恭敬传话,“七夫人已经回了,请夫人您过去,还请夫人跟小的走。”
“劳烦了。”静书微微一点头,跟在小厮身後。
李府果然很大,长廊又特别多,如果不是有小厮带路,静书一定会迷路。她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风景。李府虽然人多规矩多,但花园的精致也是极好的。不像自己府上,只有自己零零散散打理的几株花儿。徐管家也不是没说过要建个花园,可静书总觉得这样太费神,一直搁置着。现在看看李府这景致,倒让她有点想修个花园了。
“静书!”听见锦华的声音,静书回头去看,见她正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锦华。”静书也开心的笑起来,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锦华一把拉过她的手,担心的问,“怎麽才来。”
“我刚刚去别处逛了逛,有点迷路。”静书老实回答,省去自己在那竹园看见的那一段。
“你啊,非要七夫人我担心死。”锦华埋怨一句,轻拍静书手背,可话刚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是没法对静书真生气,甚至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种软绵绵的性子,不管说什麽,她肯定都是回答“好”“抱歉”“知道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撑起严家的。
“知道了──”静书故意托长尾音,身体也随声音微微一屈,“七夫人。”
“行了,”锦华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冲静书身後的小厮一挥手,领她进了屋。
等明月奉上了茶,躬身退出,关好房门,锦华才端起茶杯,轻轻吹着,“说吧,什麽事。”静书一向不喜欢来李府,今天竟然主动跑来,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您,七夫人。”静书借着锦华刚刚的话,会她一句,可一想起自己要和她说的事,又笑不起来了。
“怎麽了,”锦华察觉出静书的异常,放下茶杯,拉过纤细白皙的手,轻声问,“出什麽事了,有人欺负你了?”
见锦华这样,静书胸口一暖,眼中的愁色去了一半儿,“不是,就是……”静书为难,可看锦华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是坦白出来,“‘关雎’的事儿……”
锦华等了一会儿,见静书没有了下文,有些不解的问,“‘关雎’什麽事?”这女人在关雎能有什麽事儿?都是主、是客,随性的很。那晚静书没回来,锦华也不是没问,可清音说她被红离公子带走了。这红离公子是关雎头牌,静书能跟他共度一晚,锦华也没什麽不放心的。
“锦华,”静书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自己的情况,转而征询起锦华经验,“你和琴音都是怎麽相处的?”
“还不就那麽回事,”锦华也不隐瞒,认真回答,“有时间了就去看看他,平时有什麽好玩意儿也记得找人给他送去,当然银子是肯定少不了的。”
静书边听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要送礼物和银子,至於见面麽……自己和红离……还有白月不比锦华和琴音,如果能只收礼物不见客人,想必会让他们更欢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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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不仅是包子的手,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另外考试也快要开始啦……汗……
最近更新可能不能像以前那麽勤快了,但等考试结束,“噩梦”就结束了~
另外,包子开了新文~算是转换心情之作吧。发生了好多,有些烦躁,来一个新的开始,调节一下自己,希望亲们也可以支持哦~
登门造访3
“静书,你问这个干什麽。”锦华见静书一脸深思的表情,忍不住多问一句,可还不等静书回答,她就先严肃了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静书,你在‘关雎’可有了什麽喜欢的人?”
“怎麽会,”静书收起心思,对锦华的担忧有些疑惑,“我那天才第一次去,怎麽会有什麽相好的。”在静书心里,这男女之情都是要用时间堆起来的。纵使红离、白月都是丰神俊朗的人物,可自己也只是觉得他们好看而已。更何况……若真喜欢上那样的人,也只会是自讨没趣吧。他们又怎麽可能会喜欢上这麽平凡的自己呢。
“那就好,”锦华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刚刚见静书那神情,她还以为静书动了感情呢,“你要记得,‘关雎’里的都是倌人,他们再好、再温柔,也都是为了讨你欢心,千万别对他们动了真感情,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那……琴音呢?”那天见锦华和琴音,感情是极好的,而且琴音看上去很是想念锦华啊……
“你啊……”锦华叹口气,毫不避讳的说,“我和琴音也就是各取所需,老祖宗说的‘戏子无情’不是空来的,这倌人的真心啊都隔着好几层肚皮。那红离公子也不例外,”锦华不放心的补充一句,“越是漂亮的越难有真心。”说到这,锦华无奈似的叹口气,“原本拉你去‘关雎’是想给你找个体己人儿,没想到你竟然招惹上了头牌。这普通小倌是讨好女人的,而那头牌,是女人讨好他们……我就怕你也吃了这种哑巴亏,一掷千金就为了博戏子一笑。”
“不会的,”静书安然一笑,知道锦华说的有理,本来纠结为难的心因她这番话而镇定下来,“那红离公子待我不错,我怕自己亏待了他,所以才来问问你该怎麽办。况且……”静书调皮的眨眨眼,只有在锦华面前,她才有这样一面,“我也没有‘千金’那麽多钱啊。”
“呵,”锦华被她逗得一笑,看她不似说谎,也放下心来,“你明白就好,别亏待了自己。”
“知道了,就你对我好。”静书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能有锦华这麽个朋友,是她的福分。
“行了行了,”锦华感动,却不习惯这种气氛,“咱们姐妹这麽多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今儿个留下来用晚膳吧,正好我也不想去大厅陪老夫人用膳,咱俩就在屋里摆一小桌,怎麽样?”
静书微笑点头。这正是她希望的,她想多留会儿,多和锦华说说话,可又不想去见那些夫人、小姐,免得客套不自在。
两人又开开心心说了不少悄悄话,静书心情轻松许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锦华叫明月去备了菜,还有一壶桂花酿,两人边吃边说,好不自在。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欢快的气氛,锦华不自觉皱眉,吩咐站在一旁的明月去把人打发了。可明月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利落,只能在门口和门外的小厮说了一会话,又一脸凝重的返回,俯身凑近锦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怎麽了?要是有事,我就先回了。”静书怕锦华碍於自己在这儿,不方便处理。
“不碍事,”锦华不在意的挥挥手,毫不保留的解释说,“大夫人那心头肉晚饭的时候没出现,小厮又找不着人,这发动全家找人呢,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那我也帮忙找吧。”静书知道锦华嘴里的心头肉指的是李家公子,她放下筷子,微微担忧的说。
“也行,”锦华起身,拉着静书往外走,边走边埋怨,“也不知道闹腾多少次了,这二公子从小就被送去学武,又上过战场,性子奇怪的很,也不见他和自己娘有多亲近。偏偏大夫人又老觉得老爷亏待了自己儿子,宠的不行。光是因为吃饭没出现,就不知道闹腾我们找了多少回。”
静书对李家两位公子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们是大夫人的儿子,如今把持着家里产业。这些具体的事儿,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在心中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外人只看见李家家大业大,又哪里会知道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只怕这二公子也吃了不少苦……
“对了,”静书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认识李二公子,又怎麽找他,赶紧问锦华,“这二公子可有什麽可以辨认的特点?”
“他脖子上有块玉,上面刻了个‘远’字,不过……”锦华语气一顿,继续说,“你根本就不用看那劳什子玉,只要远远看见一身的杀气,那肯定就是二公子了。你见着他了,也别凑上去,找其他小厮过去叫他就好。”
静书心中暗想有没有这麽可怕,却还是点头答应。两人在岔口处分了开来,锦华嘱咐了好几遍“千万别走远”才离开。静书一个人走在小石子路上,带着凉意的夜风袭袭而来,吹散静书脸上发热的酒意。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眼睛四处打量。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静书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原本那条小路,仍旧悠闲的走着,一边找人,一边享受散步的惬意。周围越来越茂密的竹子挡住她稍许视线,可她还是看见了在竹林深处的假山上,坐着一个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李二公子……静书快步上前,却发现那假山竟比从远处看高出那麽多,她仰头才能看见上面那人的脚。
“请问……是李二公子吗?”静书带着犹豫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可假山上那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
那人依旧不言不语,静书尴尬,有些想走,可一想到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在找眼前这个可能是二公子的人,脚就又迈不出去了。 看看假山,再看看自己裙子,静书任命般叹口气,捡着突起的地方开始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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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疯了,包子到了一个“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白天停电,晚上11点之後断电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是鲜网抽了还是包子抽了,为虾米老是登不上来……
登门造访4
裙子到底是不方便,静书费了不少劲才爬到假山顶。一路上有好几次差点滑下去,可坐在顶上那男人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若是换了别人,肯定该开口要帮忙了,要不也要在心里暗暗嘀咕上几句。可静书偏偏觉得是自己扰了人家兴致,不请自来,一声也不吭。
抚好裙摆,静书也坐在冰凉的石头上,隔着那男人两拳远,小声问,“请问,您是李二公子吗?”对方还是毫无反应,如果不是他在月光下闪烁着淡彩的双眼,静书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偶人。
“那个……”静书有些为难,现在的情形怎麽看怎麽像她在扰人清静,死缠烂打,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啊,总不能让这府上这麽多人瞎折腾。“您是……”
这次她话还没问完,那人倒先回头来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又迅速转回去,好像静书不过是一阵恼人的轻风。可这短暂的一瞥,却让静书吃惊不小。他的眼睛……颜色很淡,不似常人那般漆黑,反倒有点像淡淡的墨色。奇怪……却也特别,静书没多想,天下这麽大,奇人异事自然不会少,之所以会吃惊,只因见识不够广博。刚刚那个人的动作,也让她看清了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玉,虽然没能看见上面的字,但八九不离十了。静书斟酌一下语句,再次开口,“李二公子,大夫人找您呢。”本以为大夫人三个字能让他有些反应,可那男人依旧不闻不动。
静书见此,心中暗叹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说不动他,那就在这守着好了,至少有人找来,自己能知会一声儿。
静书所料不差,没过多久,林间的小道里就传来锦华担心的声音,“静书!静书!”她的声音很急,还伴随着小跑步的动静,静书不敢耽误,赶紧回答,“锦华,我在这儿。”
“静书?”急促的脚步声停顿下来,接着是穿越竹林的沙沙声。很快,锦华就带着几个小厮出现在假山下面,小厮手中提着的灯笼,将这里沈寂的黑夜驱散不少。
“静书!”
“锦华,”静书想要起身,可刚一动作就差点滑下来,吓得她赶紧坐好,“我没事,我找到──”她边说边看旁边人一眼,示意锦华。
刚刚锦华只顾着找静书,没去管她旁边那人影,如今这麽一打量,惊得魂魄去了一半儿。静书怎麽会和二公子坐在一起!这、这!
静书将锦华眼中突然的惊惧看得清楚,脑中想起提醒自己远离李二公子的话。她下意识转头打量那人一眼,实在不觉的他有那麽可怕。
“静书……你……”锦华软下声音,话明明是冲着静书说的,可眼睛却时不时扫向旁边的二公子,像在保护幼崽的母羊,“你快下来。”说完,她冲身後一小厮微抬下巴,後者立刻领悟,将手中灯笼交与旁人,快步走到假山下面,恭声道,“夫人,小的扶您下来。”
静书依言小心翼翼往下走,离地面还有几米远时,就着那小厮胳膊,跳了下来。静书倒没什麽,倒是那小厮吓得倒抽一口气,赶紧上前扶住。
“多谢了,我不碍事。”静书冲那小厮一笑,活动活动脚踝,向锦华走过去。她在自己家自在惯了,倒是在这李府上,要是主子出了什麽差池,奴婢小厮们一个也别想跑,自己刚刚那一跳,肯定让那小厮受惊了。
离锦华还有一步远时,锦华像再也忍不住般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後。确认她已经远离假山上的二公子,这才恭恭敬敬开口,“二公子,大夫人找您去大堂。”
那男人还是没有表情,却突然从假山上跳下来,动作利落的好像那只不过是颗小石子。他理也不理这群寻他而来的众人,直接穿过竹林走了出去。其他下人见此,也零零散散跟上去。最後,竟只剩下锦华和静书两个人。
“不是说让你别靠近他麽!”锦华依旧攥着静书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语气责备。静书自知理亏,讨饶般笑笑,软着嗓子认错,“知道了,是我不对。”
“你……”她这般态度,锦华还能说什麽。就像一拳打上个棉花枕,只能泄气。“你啊……”锦华气已消得差不多,可还佯装生气道,“早晚得出事儿。”这静书,真是让她没了办法。
“知道错了。”静书还是那副淡笑样子,眼角都透着温和。锦华对她的真心,她再清楚不过。有人如此相待,是她杨静书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行了,”锦华也弯起唇角,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着静书,什麽气都撑不住三秒,“去大堂吧。”见静书面露为难,锦华拍拍她手背,无奈安抚道,“这次躲不过了,闹出这麽大事,总要露个脸。”
“我知道。”听锦华这麽说,静书赶紧扫去自己脸上的暗淡,回握一下锦华的手。两人一齐出了竹林。
等她们到达大堂时,那里已经聚满了人。最显眼的上座坐着的就是大夫人,而她正拉着刚刚见过的李二公子的手,眼中似有泪光。唉……静书有些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民妇严杨氏,见过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静书转了一圈给众位夫人行礼,连锦华也不放过,只是她道出七夫人这个名讳时,明显语气中带了些愉悦。犹豫一下,静书还是再次转回到大夫人面前,微微屈膝福礼,“见过李二公子。”
“严夫人不必多礼,”静书话音刚落,大夫人就赶忙答话,“多亏严夫人找到犬子,该是妾身给夫人道谢才对。”对於大夫人这样的态度,静书有些惊讶。之前她也算见过大夫人三两次,印象虽然温和,却也淡漠,似乎谁人在她眼中都不如手中那串佛珠。可今天,她竟然如此热情,连表情都很是感激。看来,果如锦华所言,大夫人很关爱李二公子。
“夫人千万别这麽说,”或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大夫人的另外一面,静书不似平常那般排斥这些客套话,发自真心的说,“妾身只是碰巧见到二公子而已。”说完,又行一礼。
“二弟找到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的男声,静书背对这他,不知道所来何人。可她看的清楚,这房间里不少婢女都瞬间红了脸。静书疑惑,退开一步,让出大夫人正中间的位置,回身看向那人。
登门造访5
那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朝这边撇来一眼,瞬间停下脚步,漆黑的瞳孔中透出少许惊讶。见他如此反应,静书更加疑惑,难道他认识自己?可……她仔细打量起找个人,一身青色长衫,齐腰的长发服服帖帖,只留一支簪子固定,艳若桃花的薄唇,笔挺的鼻梁,还有那对见不到底的黑眸……静书想了又想,自己确实不认识他。
那人见静书面露疑惑,眉毛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兴味。可很快又转过头去,立在静书身旁,冲着大夫人行礼,“娘。”
娘?!静书更加吃惊,这麽说……他是李家大公子了?静书只惊讶了不长时间,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李家大公子二公子是谁与她并无干系,甚至以後也不会再见面。她之所以会惊讶,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接连见到两位公子。
“是啊,是严夫人找到的。”大夫人脸上笑意未减,感激的目光再次落到静书身上。
“严夫人?”李家大公子似惊讶似疑惑的回头看静书一眼,目光深沈,状似思索,沈声道,“那多谢严夫人了。”说完,他又冲静书福了福身体。静书刚要上前虚扶一把,就发现他正抬眼紧盯自己,而那眼神,竟邪佞异常。这样的眼神……静书瞬间顿悟,是他!她刚迈出半步的脚硬生生落地,手还抬半空中,脸上交错着惊讶和尴尬。
她想起来了。李清逸一看静书表情就猜出八分。心中兴趣更浓。她果然很有趣,一点藏不住事,还有眼中那丝尴尬……有趣,有趣。只是……李清逸微微皱眉,严夫人?她嫁人了?不过这个疑虑很快就被他打消,她嫁没嫁人又有何妨,只要……
没错,他就是今天在静书在竹园碰见的人。静书一开始只当是普通的小厮、婢女偷情,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麽“好运气”撞到公子和丫鬟的……艳事……这真是,太……太……
相比静书的尴尬不知所措,李清逸明显悠然自在很多。那双深邃漆黑的眼中暗藏着跃跃欲试,见静书没有答复,他又再重复一遍,“多谢严夫人。”
“不……不用……”静书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眼睛却不敢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明明与她无关,可她的脸却不争气的泛起了红。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夫人将静书从无尽的尴尬中解救出来,“大家都用膳吧。”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熙熙攘攘动作起来,准备的准备,落座的落座。这下静书更加为难,难道……自己也要在这儿用膳?在这里和……和李家大公子同座一桌?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夫人,”锦华突然上前一步,躬身请求,“妾身与严夫人久未相聚,刚刚已在小阁中备好酒菜,能否请大夫人准许我们二人单独用膳?”
“好,好,”大夫人心情很好,何况事关静书,她当然什麽都答应,“去吧。”说完,冲静书温和笑笑。
静书福身行礼,转头感激的看着锦华,而锦华也看着她淡笑不语。
“锦华还是你了解我。”两人刚出大门,静书就开始道谢。她是真的感激,若不是锦华,这顿饭不知该吃得多难受。
“你啊,我还不知道。”锦华也是一脸笑意,想起什麽似的询问道,“对了,你刚刚是怎麽了,看见大公子和看见鬼似的。”
“啊?”静书心里一咯!,声音都不自觉大起来,引得锦华疑惑一瞥。“没,没什麽,我……我突然脚抽筋了。”总不能说自己撞破了李家大公子光天化日下的“好事”吧……
“脚抽筋?”锦华皱眉,联想起刚刚静书从假山上下来的动作,紧张的停下步伐。
“没什麽事,”静书见锦华这样态度,心中愧疚,可慌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得不继续下去,“就刚才那一阵儿。”
“没事就好,”锦华松下一口气,要是静书在自家府上受了伤,她还怎麽交代,“我还以为你被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了呢。”既然静书没事,她就又开始嘴巴不饶人。
“啊?”静书没反应过来,愣愣吐出一个字。
“你可别打我儿子主意。”锦华玩笑越开越起劲儿,嘴角儿都抑制不住扬起来。
“你……”静书这才明白过来她什麽意思,有些无奈也有些羞恼,摇摇头,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般咕哝着,“我说不过你。”锦华就爱拿她开玩笑,以前她还当真,现在早已习惯。
“行了行了,和我欺负你了似的。”锦华见好就收,拉着静书进了屋,桌上酒菜还温着,“赶紧吃吧。”
两人边吃边聊,月挂正中才恋恋不舍的互相分别。锦华本想留静书过夜,可静书怕秀儿担心,还是决定回府。天色已晚,也不方便找人叫秀儿和阿福来,只好答应锦华提议,坐李府的轿子回去了。锦华本想送静书到门口,可静书坚持不让,这才罢休。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静书紧了紧领口,立在小院儿内等轿子过来。饭後散步,是她的习惯,正好也可以让轿夫少走两步路,何乐不为。
“严夫人。”那个似熟非熟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划破这一派寂静。静书背後一僵,慢慢回身看向出声那人,不自然的开口招呼,“李公子。”
关照
李清逸嘴角挂着笑,上前几步,“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在下李清逸,如果夫人不嫌弃,就直呼在下姓名吧。”他话说的客气热情、礼节也周全,可静书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觉。
“这……”静书为难,对方话已至此,再推脱似乎不妥,可她实在不想称呼姓名,只好用了个折中的方法,“李清逸公子。”
“呵,”这样抗拒他的女子,李清逸还是第一次碰见。他像发现什麽好玩的事情般轻笑一声,本就漆黑的瞳孔更显幽深,“那可否告知在下夫人名讳。”
“妾身严杨氏。”
“哦,原来是杨夫人。”李清逸故意省去静书夫姓,见她果然轻皱眉头,可又什麽话也没说,嘴角更加扬起。
“李清逸公子,轿子来了,妾身该回了。”远远地,静书看见那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就赶紧道别。这个人压迫感好重,让她有点想逃。
“那在下就不留夫人了,望夫人有空多来李府,在下一定亲自迎接。”李清逸也不挽留,时机未到,他并不想把猎物早早吓跑。
“多谢李公子。”静书行礼,转身想走,可犹豫许久,还是回身,盯着李清逸脚尖,脸色微红的小声说,“那个……李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後只剩气音。
“哦?”李清逸刚刚平复下来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泰然反问,“不知夫人所谓何事。”
就算再借静书十个脑袋,她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尴尬过後,那张透着粉的小脸彻底红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句子,“就是……那个……竹、竹、李公子妾身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快步上轿。
待那轿子走远,李清逸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刚刚她竟然真的打算“提点”自己是什麽事,那副上钩小绵羊的样子,让他险些兽性难耐。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一点的小轿,喃喃出声,“杨静书……”漆黑如夜的瞳孔中翻滚着进食前的蓄势待发。
从李府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了,静书也将那晚的变故渐渐淡忘,只当是一生中再也不会重演的偶然。至於红离和白月……想到二人,静书就感觉无措,她没有再去“关雎”,其他方面则严格参照锦华提点,按时送银子、送玩意,扮演着一个标准恩客。只是,她给红离和白月,从来不会直接送银子,而是买些值钱的玉器、绸缎之类的找人送去。赤裸裸的送钱,总让静书感觉不自在。好似是她买了两人肉体一般。虽然他们的确是倌人……可静书不忍心。所以东西,她总是挑着金贵的、好典当的买,全当是礼物,如果他们需要钱,再自己拿去换。而银子,都送到了妈妈手里。红离白月虽为头牌,可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自己既然承了他们的情,总还是照料些好。
第一次阿福送东西去,没什麽事;可第二次去,阿福回来就很为难的说两位公子问夫人有没有带话。自此以後,静书每次找阿福送东西都会让他带句话,无非就是天凉了、天暖了这几句,最多也就是介绍介绍送去的物件是哪来的,可每次也总捎着。
关雎
“夫人,”秀儿敲门而入,躬身通报,“阿福回来了,他有事禀报。”
“嗯,”静书放下毛笔,回答说,“让他进来吧。”
“是。”秀儿退到门口招呼一声,阿福很快就进来了,只是……他手里还提着两袋糕点。
“夫人……”阿福语气为难,眉头都快堆成一座山。这夫人吩咐的事,他没完成,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怎麽了?”今天一早,她就找阿福去给红离白月送去糕点,可他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那两袋本该送出去的点心。
“夫人……那红离公子说……说……”阿福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说什麽?”
“说……说……以後的东西如果不是夫人亲自送去的,就不用送了……”
秀儿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红离是个什麽人物,倌人而已,竟敢说这种话。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静书,却见她除了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麽之外,并无半点不悦。
“倒是我疏忽了……”静书自言自语道。红离终究不是寻常倌人,傲的很。自己这样明显的躲避不见,肯定会让他不舒服。
合上账本,静书走下来接过阿福手中的点心,吩咐道,“备轿吧。”秀儿纵使再不满,也只能听令下去,准备轿子。可她心中却一刻也没停的嘀咕,自家夫人如此心软,倒让那些个倌人占尽便宜。
再到关雎,静书感觉有些恍惚。那一夜半天,对她来说太不真实,她也总是刻意不去想起。提着两袋点心,立在门口,久久迈不出脚。
“杨夫人?!”妈妈眼尖看见她,赶紧笑脸迎上来。这杨夫人虽然不曾一掷千金,可银子一直没断过。想到这儿,她就不禁笑的更欢,眼角的皱纹就快藏不住,“杨夫人,您来了。”
“嗯。”静书微笑点头,询问说,“请问妈妈,红离他──”上次是锦华带她来的,自然什麽都不用她开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静书还完全搞不清楚程序,只能求助於妈妈。
“在!在!”妈妈赶紧应承,挥挥手里艳色的纱质手帕,招呼道,“黛阳!黛阳!”
黛阳一听妈妈叫自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步过去,“妈妈,您叫──”却在看到静书的那一刻惊呼出口,“夫人?!”
“没大没小。”妈妈见黛阳如此失态,白他一眼。黛阳也惊觉自己失礼,惴惴不安的补行一礼。
“快去通知红离,杨夫人来了。”妈妈凛着脸吩咐黛阳,转头面对静书时又恢复成一脸笑容。
“是!是!”黛阳领命,赶紧往楼上跑,静书还来不及阻止,他人就已经跑远了。淡淡的笑意爬上静书眼角,这个黛阳,总是冒冒失失的,可怜兮兮里有透着股好笑。
红离
“妈妈,那我先上去了。”
“啊,是,是,看我,净耽误时间。”妈妈笑的暧昧,可静书并不在意,冲她一点头,慢步上楼。
“公、公子!”
红离正坐在自己房中试琴,黛阳就突然没头没脑的闯进来。红离头也不抬,手不离琴,冷声开口,“怎麽了。”
黛阳立在门口,喘着粗气儿回答,“杨夫人来了。”
她来了?!红离身体瞬间僵硬,按住琴弦的手指骤然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苍白的手指,染红些许琴弦。可他脸上,依旧没有什麽表情。睫毛洒下的阴影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
“公子?”黛阳小声叫一声,不知自家公子现在这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公子嘴上不说,可每次杨夫人送来的东西他都收得特别仔细。就算他黛阳再怎麽没有眼力劲儿,也能看出几分。只是……现在杨夫人好不容易来了,公子怎麽一点不见高兴啊。
“红离。”静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黛阳身後,站在门外,看着那个背光的白色身影,轻声唤他。黛阳赶紧侧身儿,将门口让出来。静书对他点头一笑,走进去,身後,黛阳轻手轻脚合了门。
听见她的声音,红离心中翻起万千巨浪。许久,才慢慢抬头,看向那个眉眼全是温和的女人。她……来了……她第一次派人送东西来时,红离是有些高兴的,可慢慢他就发现不对了。她只是一个劲儿送东西来,自己却从不露面,而且捎来的话,也总是不温不火。他明白了,静书根本就不是自愿惦念着他,只是不想做那薄情之人,既然如此,他就帮她一把,撂下话去。本想说“以後不用送东西来了”,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以後的东西如果不是她亲自送来,就不用来送了。
“红离,”静书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即使时隔这麽久,再见他,静书还是会感觉不自在……毕竟、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这让她无法不介意。静书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将手中点心放在桌子上,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尝尝点心吧。”边说边解那绳子。
红离起身,神色淡漠,走到静书身旁坐下,看她动作。许久,才用那特有的秋天般嗓音说,“何必再来。”不愿来,又为什麽来。
静书动作一顿,回头看身旁那人。依旧一身白衣胜雪,黑发顺服,搭在桌子上的手苍白纤细,如仙人一般。还有他脸上的神情,淡漠的、疏离的,好像千百年都不曾有过表情。每次见到他,静书都会有种虚空微凉的错觉,好像自己身处初秋的山谷。
静书低头不语,不知如何作答。来,确实没那麽心甘情愿,可不来,又不忍心,而且……她的簪子……还在红离手上。
她这副表情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红离心脏。就这麽不情愿来?红离暗自冷笑,原来这看似最有情的才是那个最无情的。而他,竟然还挂念着。
看一眼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精致点心,红离突然感觉他们是那麽刺眼。物质的丰腴好像是在嘲笑他得不到的记挂。他收回目光,紧盯静书白嫩细致的侧脸,开口道,“喂我。”
静书闻声抬头,却见红离手中竟把玩着那只她的玉簪。再见他脸上神情,依旧冷淡,淡褐色的瞳孔几近透明。
“喂我。”红离又是一声,明明说着尘世的话,可神情却那麽离世,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静书看他突然攥紧玉簪,心里一阵紧张。犹豫一会儿,见红离一动不动、神色不变的盯着自己,妥协的伸手拿起一块点心,送到红离嘴边。
点心上的面粉粘在红离嘴唇,让他本就浅色的唇更加苍白。静书见红离张了嘴,本想赶紧送进去就把手收回,没想到红离竟然一口将她手指一块含入。牙关微合,不让她离去。柔软湿润的舌头舔弄着着静书纤细的手指,後来干脆握住静书手腕,大口大口吮吸起那两根洁白的手指,纤细的脖子因为吮吸而微微後仰。
静书噌的一下全身通红,脸上的血液似要冲破障碍汹涌而出。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吞吐着羞热的气息。而红离,双眼始终停留在静书脸庞,唇舌纠缠着她的手指,口中若隐若现着水声,可偏偏表情还是那般平淡。只有眼底那一丝压抑的涌动泄露少许欲望。
红离从自己口中抽出静书手指,舌头和手像属於两个不同的人般,都在用力纠缠,谁也不肯放那两根葱白离开。红离看着那沾满自己唾液的纤细,伸出粉色的舌头,舔弄指缝间点心的残渣。
红离2
“唔──”静书咬紧牙关,双眼半合。阵阵酥麻正从手指那里流遍全身。她感觉自己四肢酸软,呼出的空气就快要灼伤她的鼻腔。她的身体……很奇怪……静书努力抓住一丝清明,可体内汹涌而来的火焰根本不给她一丝机会,直接将她点燃。“不……”她呢喃着拒绝,却如呻吟般缠绵细长。
红离眼神暗了下来,下身肿胀。早春发挥作用了。静书服了早春,本就会变得比寻常女子更加敏感,如今又久未纾解,自然一点就着。红离欣赏她的挣紮、闷哼、红透的小脸和颤抖的双手,心里越来越难耐,就快变成狂暴。他一把将静书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将自己硬挺顶在她柔软的大腿。一手拉住静书头发,逼迫她向後仰头,微凉的淡色薄唇凑近那透着血管的雪白脖颈,伸出舌头,顺着她清晰的血管从下向上稍稍施力舔一个来回,再啃咬她脖子上的嫩肉,留下一串串牙印儿;另一只手直接罩上静书丰腴的乳房,隔着衣物肆意揉捏。
“嗯──”静书咬紧牙关,可还是有微弱的呻吟渗出唇角。身下那点像要烧起来一样炙热又疼痛,无论她怎样夹紧双腿都不见缓解。静书双眼迷蒙的看着红离近在咫尺的瞳孔,费力抬起自己绵软的手掌,抓住他胸前衣襟,头颅无力的靠在红离胸前,细声求助,“红……红离……难……难受……”她真的好难受……身体就快要从内部融化了。
红离呼吸一窒,努力平复突然翻滚的欲望。她的声音,这麽煽情,让他无从招架。稍微平复後,红离将静书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撩开她散在後颈的头发,张嘴就开始吮吸她颈侧的肌肤。
“啊……”静书刺激得拱起後背,额头顶在红离身前,颈後骨节突出,将那里的那朵艳色桃花暴露在红离眼前。
红离含着静书嫩肉,死死盯住那朵初放的桃花,似要将那里用眼神烧成灰烬。是早春,早春的印记。桃花已经出现,就快绽放……
红离突然用力咬住口中那片皮肤,疼得静书一个哆嗦,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直到尝到些许腥甜味道,红离才放过她,抬起头,紧盯静书满是雾气的双眼,冷声吩咐门外的黛阳,“去找白月。”
黛阳一直在门外守着,屋里的声音多多少少飘进他耳朵,让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杨夫人……很温和,脾气很好,对自己这个下人也从不苛责。可现在……她的呻吟竟会如此、如此淫乱……黛阳小脸通红,半垂着眼帘紧盯自己脚尖,动也不敢动。听见公子吩咐,虽然心里纳闷儿这时候找白月公子来干什麽,但还是立刻行动起来,小跑步去白月公子房间。
静书听见红离说叫白月来,心里一惊。两手无力的攥着红离衣襟,喘着粗气,“红离……”语气中的犹豫明显得让红离心情一阵舒畅。
红离两手紧紧环住静书腰身,麽指摩挲着那里的布料,轻声问,“想他麽。”语气平淡的让静书听不出说话人情绪。
想过,却又不是那种想念。红离是她自己招惹上的,怨不得人,可白月……红离见她不出声,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瞳孔变成了阴沈的深褐色,冷笑般开口,“怎麽,想他了。”这种话,光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心里就开始泛酸。抓着静书腰部的双手骤然用力,似要把她掐断。
“啊……”这样的疼痛让静书低呼。红离今天是怎麽了,虽然之前他也是这般冷冷清清,好像谁都不放在心上,可他很少弄疼自己,而今天,他像是故意要让自己疼一般……
“没……”静书气若游丝的声音传进红离耳朵,心里那团醋火就被她这一个字浇灭。红离想摆脱这种受人牵制的感觉,可嘴角却不自觉软了下来。
“骗子。”他冷清的嗓音像一股凉风吹入静书耳朵,静书看不见红离表情,以为他真的不信,心里有些急。抓着红离衣服想要抬头,可刚动了动就又不得不软回去,委屈非常的说,“真的。”
莫大的满足感侵袭着红离不复平静的神经。即使静书和白月已经注定纠缠不清,他还是不愿见到两人缠绵。这样的自欺欺人,让红离苦涩,却也好过那种侵蚀内脏般的酸。红离双手下移,拖住静书臀瓣儿,感觉到她突然的僵硬,心头一软,力道放松许多。他托着静书屁股,前前後後来回小幅度摩擦,让她隔着亵裤的柔软磨蹭他突起的阳具。这样的隔靴搔痒带给两人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上好像被蚂蚁咬了一般,酥中带疼。
“嗯……红离……”静书软绵绵的声音让红离欲火高涨,他抿起薄唇,褐色的瞳孔愈发暗沈,冰层下翻滚着骇人的欲望。
红离不再忍耐,扯开她束腰。绸质的外跑顺滑的散了开来,路出里面米色小衣。红离将手从衣服下面探了进去,手指贴着静书皮肤,从小腹向上滑动,来到那两团绵软,一把握住一边,大幅度揉搓着。静书低着头,看清自己左胸那里的衣料上下移动,甚至有时都能看清红离突出的骨节。他的手指有些凉,刚一碰触到静书时,引得她直起鸡皮。可红离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直接开始揉搓那里,好像她的胸乳是一团柔软的面筋,越揉越用力,越搓幅度越大。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让静书无力,瘫软在红离怀中喘息着。
“喜欢麽。”红离低头,咬住静书耳朵,湿漉漉的气息喷洒进她耳洞。静书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可人在红离怀中,又能躲到那里。
红离3
见她眼里明明一滩春水,却咬着下唇不回答,红离又怜惜又燥热。拖住她臀部的手也从裙摆下钻进去,隔着亵裤找到那条隐藏在臀肉中的细缝,食指挤进那里,来回划动。
“嗯──”静书身体一抖,闭紧眼睛,闷声呻吟。
“告诉奴家”红离嘴唇紧贴静书耳洞,舌尖不住往里刺探,将那个小洞弄得湿漉漉的,“夫人喜欢麽。”他的脸颊磨蹭着静书脸颊,吸收她炙热的气息,瞳孔暗得似要将人吸进去。
“红离……”静书快要哭出来一般,突然挨紧红离胸膛,强烈的羞耻就快要将她杀死,可身体的快感却挡也挡不住。静书根本没去想,自己为什麽会突然这样不堪一击,只当是自己天生淫乱。他叫自己奴家,喊她夫人。就像她是主、而他是奴似的,可静书却只能偎在这奴的怀里,泫然若泣。
她的身体已经说明一切,可红离还是想听见她的声音,听见她小猫一般的嗓子说喜欢,说舒服,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红离,红离。
红离伸进她裙子的那只手扯下静书亵裤,食指毫无阻隔的塞进静书股逢,用他微凉的指腹来回摩擦着,停留在那褶皱、隐蔽的洞口,快速震动按压。
“啊──红……红离──”静书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红离受着这声音的蛊惑,微凉的手指在她乳尖打着圈,似无意的拨弄着,让她乳尖更加饱满挺立,也让静书体内撩起一股潜流。红离的手越来越快的抚弄她乳尖,静书乳头已经开始胀痛红肿,在洁白的肚兜上突起一个明显的圆粒。红离盯着那块突起,突然低头,张嘴连同肚兜将那挺立的乳头含入口中,牙齿紧咬住它不放,舌头在口腔内来回拨弄着那块肿胀。
“好硬……”红离一边舔弄,不忘评价。吮吸着布料发出兹兹的声音,刺激静书脆弱的耳膜。
“别说……”静书羞愧难当,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他的触碰而充满悸动。胸部不自主轻颤着,将那乳头挺送到红离嘴中,渴望更多的爱抚纾解。
“呵,”红离满意的轻笑出声,面上露出魅惑,来自仙人的魅惑,如隔着层纱般,让人看不真切却心痒难耐。这样的神情,若是被其他恩客见了去,非要七魂去了大半,可静书浑然不觉,一心挣紮,理智揪扯着欲望,不让她彻底沈沦。
“夫人乳头变硬了,”红离不管静书快要煮熟的脸,继续淫语,“被奴家舔的越来越胀,把肚兜都顶起来了。”这些话他越说越上瘾,越说越畅快。他只对静书一个人有这样的冲动,想要弄脏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给的反应也总是这麽青涩拘谨。
“不要这样……”静书耳朵都已经红透,身体的入侵已经让她难以抗拒,再加上这样不断飘入耳朵的、的、的不雅之语,小腹那里已经开始发胀,如针紮般微微刺痛。
红离不管静书推拒,固定住她身体,热情的恳啮着静书绽放的乳头。一边肚兜已经沾满他口水,将那饱满昂扬的轮廓毫无保留的透了出来。静书靠着红离,呼吸急促,如脱水的鱼般,而红离看着她,也轻喘起来。
三人云雨1
咚咚咚,门外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在接近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变成平稳的步伐。红离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抱着静书的姿势并不改变,那只停留在静书股缝的手指变本加厉戳弄那里紧密的菊穴。
“啊嗯──”
白月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番场景:静书衣衫不整跨坐在红离腿上,而红离,一手探入她裙底,一手在静书胸前揉搓着。白月身後的黛阳也将这声呻吟听得清楚,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本来红晕就还没消的小脸这下更加熟透,像针紮了般闪身立在门旁,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白月眼中难掩的欣喜被沈痛取代,脸上标志性的媚笑险些挂不住。还扶着房门的手握紧又松开,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好景色。”白月将门关合,宽大的袖子掩藏自己紧握的双手,嘴角挂着笑,妩媚的桃花眼似眯非眯,眼中已见波光,如撒娇呢喃般勾人。他故作自在的走到两人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上一杯茶,软声问,“红离公子真是好兴致,怎麽,没有人看着,硬不起来麽。”语气柔软,可话说到一半,眼神已变冷冽,紧盯红离双瞳。
静书听见白月声音,身体不自觉僵硬。久久不愿回头看向来人,可人都已经来了,就算她躲,也躲不过许多。只是……只是红离双手还在自己衣内,她尴尬的快要昏厥,头皮都开始发麻,恨不能自己变成透明人。
“杨夫人不认识奴家了。”见静书不看自己,白月怒气更胜,出口的话却越发酥软。静书似乎都能感觉出他呼出的热气,将这屋子的温度都提高了。还有那淫靡的味道……从白月迈进的那一瞬间,似乎变得无所遁藏,一下子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月……”白月既已唤她,静书只能不自然的转过头看他。可身体却是尽量朝着红离,为的是不让白月看见红离握住自己乳房的手,可她这只是掩耳盗铃而已,白月进门的第一眼,就看了个仔细。
这一声白月,绵软的很,有如叹息一般,直闯白月心窝儿。他胸中的那团堵塞消失瞬间消失,看向静书的眼神淫乱又温柔,似要入魔的情人。
“啊……”静书还没和白月对看多久,就被胸前的疼痛惊得皱起眉头。红离突然大力握住她乳肉,疼的静书微微曲其後背,突出的脊椎将衣服撑起一个脆弱的弧度。红离听见静书低呼,下意识松开力道,麽指轻轻抚摸刚刚自己用力的地方。
白月自然知晓是怎麽回事,将自己目光从静书身上抽回,迎向红离冷得似要结冰的眼刀。
“红离公子是叫奴家来看活春宫的?”白月挑挑眉毛,率先打破僵局。其实红离为什麽叫他来,他心中已有答案。他本打算心平气静的面对二人,至少,在与静书云雨前尽量心平气静。只是这一进门所见到的景象将他的计划、自制全部击碎,出口的话也都变成了放荡的挑衅。
听白月这麽说,红离才想起自己初衷。神色阴郁下来,眼中酝酿狂风暴雨。他抽出揉搓静书乳房的手,撩开她散落在背後的乌发,将那朵娇艳的桃花展现给白月。白月只挑了挑眉毛,并无多做表示。这一切,他早已料到。桃花已现,那就说明……那双雾气迷蒙的桃花眼中欲望骤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让他下身肿胀难忍。
“那奴家就不客气了。”白月起身,将静书从红离身上抱起,红离摩擦着静书股缝的手指因身体上升而慢慢抽离,细碎的触感让静书不禁战栗,敛下眼睑急喘出声,“唔──”这一声闷哼,让红离勾起手指,在临近离开她身体时,勾刮了那花穴底端一下。
“啊──”静书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红离轻微的碰触就让她几近发狂。即使明知白月在场,也狠狠咬住牙关,可叫嚣着要冲破禁锢的呻吟还是溢了出来。她微微後仰脖颈,柔顺的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波动。
静书脸颊似煮熟般艳丽,半阖的眼睛蓄满泪珠,随时都会掉下来般,还有那张似张非张的小嘴,正吐出一团团热气。她双手无力的吹着,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肚兜上的那团水渍黏在她乳头,将那里的硬挺肿胀勾勒得清楚。这样的静书,让白月沈迷也让他愤怒,这是红离的静书,是红离的双手抚弄出来的静书。他一把扫掉桌子上的茶具,细腻的陶瓷撞击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可静书此刻已经意识模糊,丝毫没有察觉白月的企图。
白月将静书抱起,放置在茶桌上,臀部挨着桌沿,两腿没有支点的垂落着。红离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他知道,白月想做什麽。可他移开不了视线,只能盯着静书,任凭自己下身越来越涨,身体和心脏都如如灼伤般疼痛。
“不……”静书双脚够不到底,不踏实的感觉让她恐慌,昏沈的头轻轻摇动着,吐出拒绝的字眼。白月抬起静书大腿,跪在她身前,将静书两腿搭上自己肩膀,慢慢的、有意折磨般扯下她已被浸湿的亵裤,将它挂在静书右脚脚踝上,随着她的战栗而微微抖动。静书最私密的花穴,就这样暴露在白月面前,毫无遮拦。小巧的花穴已经充血,泛着诱人的艳丽,两片花瓣紧紧闭合,几乎看不到缝隙。可一道黏腻的银丝正从那道隐秘的缝隙里缓缓流出,因为失去了亵裤的接应而顺着静书大腿肆意流淌,在她身下的茶桌留下一团水渍後继续缓缓前行,直到膝盖窝儿才恋恋不舍的滴落在白月火红的外袍,留下一点氤氲的暗色。
“夫人说谎,”白月黏腻的声音从静书腿间传出,“夫人的小穴流了好多水,在哭着要奴家把肉棒插进去呢。”越说越靠近那个花蜜的源泉,见它因自己这番话而开始轻颤,更多的淫水倾泻而出,白月瞳孔颜色更深,嘴角勾成靡乱却邪恶的弯度。
“不……呜……”静书哽咽着拒绝,想要堵上自己耳朵,可双手不争气的软着、算着,像要印证白月的话般,小腹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白月双手抚过她细滑的大腿,伸出一指,试探般按压那道细缝,见它因自己的力道而凹陷,露出些许入口。
“啊不……红……红离……”静书喘着气侧头向红离求助,她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红离所在,只能凭借自己感觉望向那个方向。“啊──”白月的手指就这麽突然闯了进来,毫无预警的,将两个指节挤入她紧致的阴道,四处扣弄,指甲刮蹭着肉壁的嫩肉。“啊……白……白月……不……”静书酥麻的蜷缩起身体,後背脊椎顶上木质的桌面,白嫩小巧的脚趾勾了起来,妄图抵挡这样的刺激。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啊,”白月凑近静书花穴,鼻尖轻蹭那个充血的花核,嘴巴对准穴口,将自己气息全部喷洒在那里,“刚刚还叫红离公子,奴家插进去一个手指,夫人就开始唤奴家名讳了呢,真是淫荡啊。”白月抽插两下手指,捣鼓出更多蜜液,“瞧这淫水流的,都快把奴家手指淹了。”
被突然入侵的花穴感应到异物,迅速纠结起来,绞着白月手指,纠缠不放,似要粘连在一起般。静书阴道里的嫩肉又滑又软,紧紧包裹住白月手指,有如吮吸一般。本为刺激静书的入侵,却让白月也燥热难当。一旁观看的红离,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手掌,可他仍旧不肯移开眼睛,紧盯二人交合的部位。看那艳粉的小穴被白月硬生生挤入,看那粘稠的淫液顺着白月手指滑入他衣袖。淡淡的花香弥漫在这房间,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
“对……对不起……”静书强自镇定,费力道歉。她知道白月生气了,为刚刚自己叫红离名字生气了。可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求救,希望红离能将自己从白月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呵,”白月为这句细软的道歉笑了起来,燃烧着欲望的眉眼温柔稍许,不住蜷曲的指节也变成缓慢的转动,“两张小嘴都真乖,”不等静书反应他话中隐喻,白月就将头靠了过去,伸出舌尖,戳了戳静书被自己手指撑开的洞口,“尤其是这张,奴家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说完,不再试探,伸出长舌,用力舔舐那道细缝,将自己口水粘在静书粉嫩的细软上,与那汹涌的淫水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啊──不──”静书细声呻吟,胸前的肚兜已被薄汗打湿,每一次吸气都清晰的印出两粒硬挺的乳头。
白月将插入静书花穴的那根手指全部挤了进去,指尖在她阴道更深处扣弄起来,不停戳刮那团将他紧紧包围的嫩滑。越来越多的花蜜汹涌而出,温暖着白月手指,也让他动作越来越放荡,不等静书适应,就再挤入一根手指,没有停顿,直接一插到底。
三人云雨2
“嗯──啊──”静书的呻吟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身下那一点被白月不断刺激,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用力,让她酥麻的有些害怕。静书拱起身体,下体水波泛滥,弄得白月满手都是,水淋淋的花穴小口不断抽搐着,颤抖着,似兴奋似哭泣。白月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量淫液被他捣出,弄得四处流溅,他领口的红袍已近湿透,全是静书粘稠的春水。
静书已经呻吟得累了,可身下那人却越来越亢奋,她只能无力喘息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沙哑的娇吟,传达着无法忍耐的快感。
白月终是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一把将静书翻转过去,胸部压着桌子,背部朝上。细白挺翘的屁股微微挺起,正对着白月胯下。白月掰开静书臀瓣,将那水淋淋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刚刚丰沛的蜜液有不少流到了隐藏在股缝中的小巧菊穴中,将那里也弄得水光黏腻。而那个被他以两指撑开的蜜穴,正不知所措的一抽一抽收缩跳动,继续吐着蜜汁。白月另一只手扶住静书腰侧,释放出自己胯间的庞然大物,微微屈膝,将那上翘的头部对准只有他食指大小的洞口,一挺身,将自己整个阳具硬塞了进去。
“啊──”静书本还勉强支撑自己身体,强烈的酥软从腹下传来,蓦的身体狠狠压上桌子,脆弱敏感的乳头摩擦着桌布,带来一种疼痛的快感。
“白……白月……”静书花穴的位置比白月阳具还是矮上几分,每一次白月的进入不仅是往里冲,还有几分向上顶的力道。紧致细小的花径被他节节撑开,完全被填满,他的阳具似要嵌进静书身体一般,连汹涌的淫水也只能缓慢的细细流出。
他猛烈的撞击着她,粗长的阳具在她穴口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入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舒畅中交杂着疼痛。自从上次走出关雎之後,静书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性事,甚至连爱抚也没有,如今就这样被白月插进来,肯定会有不适。疼、涨、不仅是白月的巨物,还有那些被堵在花穴内,不得发泄的蜜液。可静书不敢出声求助,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发出的肯定会是呻吟。她娇嫩水润的肉壁与他的粗大随白月动作的越来越快而越发激烈的摩擦起来,快感一波一波袭来,一次比一次激烈,静书已经深深淹没进肉欲的海洋。
“静书,叫出来。”白月双瞳泛着红,沙哑着低吼静书闺名,引诱她发出淫荡的呻吟。静书的身体因白月的冲击而不断向前撞,如果不是白月扶着她臀部,她一定会被撞飞出去。他插入的力道那麽大,让静书的子宫口都开始微微泛疼。
“快,叫出来。”白月俯身,扯下静书挂在身上的衣服,肆意舔弄她雪白的後背,将自己黏腻的唾液涂满那里,让她散发着自己的味道。白月一只手伸到静书嘴边,撬开她无力的牙关,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拨弄她柔软湿滑的舌头。
“啊──嗯啊──不啊──”细细的呻吟声再也隐藏不住,从静书无法合拢的嘴中冲了出来。她的舌头被白月玩弄着,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经过小巧的下巴,滑落在她泛着粉红的细颈。白月探过头去,将那道银丝舔入自己口中,牙齿啃咬静书颈上嫩肉,时而用力吮吸,直到那里变成艳丽的红。白月不知疲惫的狂插着静书嫩穴,恨不能将她刺穿插坏,伸进静书口中的手指也模拟阳具动作,进进出出。更多无法吞咽的唾液从静书嘴角溢出,白月不再满足於从脖颈舔食,干脆凑近静书脸庞,掰过她头颅,对上那张红艳艳、合不拢的小嘴,用力吮吸起来。
“嘘──嘘──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白月喉结急速上下窜动,吞咽从静书嘴中掠夺的津液。她本来就很香,现在由於早春的作用,无论是口中唾液还是身下淫水都带着淡淡的花香,让白月欲罢不能。那从她口中撤出的还沾着静书唾液的两根手指,也不得闲的来到两人交合部位,捏住静书花核,突然拉扯──
“唔──”静书瞪大眼睛,想要呼喊出声,可嘴巴被白月堵得严实,只能变成闷闷的呜咽。这样超出她承受范围的快感让静书恐慌,她怕自己会在这样的肉体交合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大脑中有一团空白越来越强大,就要夺走她全部意识。滚烫的泪水顺着静书眼角无声滑入她散乱的黑发中。
静书因受惊而突然咬牙,险些咬破白月舌头,可被她牙齿磕碰到的快感,让白月更加燥乱。他转移头颅,大口大口舔舐静书脸颊,最後回到那个不断喷出热气的小嘴,低声诱惑,“静书,舔舔奴家舌头。”
他、他让她舔──静书躲闪的目光飘散起来,本就红透的又更红了一层。
“静书,舔舔奴家舌头,奴家好想要,”白月继续低声哄诱,娇媚入骨的声音背後是就快压抑不住的暴乱,“奴家想要静书软绵绵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奴家,想要静书的口水顺着舌尖流到奴家嘴里,然後奴家再含着静书舌头,把那些口水一口一口吞下去。”
嗡的一声,静书感觉自己头脑胀大一圈,各种细小声响在里面嗡动,不得清闲。白月轻轻抚弄静书花核的手指再次捏住那可怜的一粒,向上拉扯,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而是接连不断的拉扯着,捏住花核的手指还配合的不住转动,毫无章法的施力揉搓。就连抽插在静书花穴的阳具也发了狂般以暴雨般的速度进进出出。
“啊────”静书发出垂死似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别──白──白月──别──快……快停下……”身体被白月撞得颠簸起来,连同声音也断断续续。静书求饶,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流出,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被这样的快感烧死、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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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书舔舔奴家舌头。”白月继续刚才的要求,伸出粉嫩的还挂着涎水的舌头,凑到静书嘴边,可并不进去,就在那儿等着,等静书主动靠近他。静书别无他法,只能妥协,难以压制的羞耻心让她以极慢的速度伸出舌尖,贴上白月恭候多时的嫩肉。
“嗯──”白月半眯着眼睛,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放慢身下抽插的速度,可拉扯、揉搓她花核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再舔舔,”白月继续下达命令,“夫人的舌头要一直伸在外面舔奴家,不然……”边说边暗示性的疯插两下自己阳具,“不然奴家只好从别的地方补回来了。”他後面这半句语气委屈,好像飞速捣弄静书花穴只是个不得已的替补。
刚刚那两下已叫静书吃不消,她不知道白月是不是认真的,可又怕他是认真的。而自己那肿胀的一点还被他捏在手里玩弄……静书敛下眼睑,不去看白月满是情欲的双眼,笨拙的舔弄起白月舌苔。目的达到,白月松开静书花核,转而以麽指快速震动按压。
“嗯──”静书的舌头随身体颤抖,哆哆嗦嗦摩擦着白月。越来越多的唾液顺着她舌尖儿低落在白月舌头,白月一滴不剩的将他们勾入自己口中,贪婪吞咽下肚。静书缓慢、青涩的舔弄让白月心痒难耐,他忍受不住的用自己舌头勾住她的,不停捋动、勾刮,两人舌头就这样在唇外交缠,混杂的唾液不停滴落在桌布,晕染开一片浸湿。静书舌头已经有些麻木,而白月却依旧无法满足,越多碰触就越多渴望。他干脆将静书嫩舌含入自己口中,大力吮吸起来,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这样的声响让静书难堪至极,尤其是红离还在一旁。因为静书眼睛已经看不真切,没有声响时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说红离没在看自己,可声音……她瑟缩一下,想要抽回自己舌头,可被白月牙齿半路拦截,惩罚似的咬她一口。
“夫人说话不算话,”白月嘴中含着静书舌头,声音含混不清,可还是一字不差飘入静书耳朵,“那奴家只好略施惩罚了。”静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话音刚落,白月果然又像刚才那样捏起静书花核不住转动,这次还用指甲轻刮着那里,进出困难的阳具不管不顾的插动起来,牵扯着静书紧贴那粗长的嫩肉也跟着扯动、撞入。
“唔啊────”让人内脏颤动的呻吟再次响起。白月早就想这样一起来弄她,只是找不到理由,刚刚静书的躲闪正好给了他个借口,不再压抑,彻底入侵个痛快。
静书脑中的那片空白彻底占据了她全部思维,她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只有身下的那一次次撞击可以给她大脑打来一次次短暂的电击。
三人云雨2
比之前更加丰沛的蜜液泄了出来,淋洒在白月龟头,即使小小的花穴已经被白月阳具彻底塞满,也挡不住喷出几许。这股炙热烫得白月一下颤抖,抑制不住的冲动从顶端流窜入那根粗长进入下面被静书蜜液弄得湿淋淋的球囊。
“全都给你。”白月低语一句,臀部紧缩,将那刚刚又胀大了一圈的阳具深深顶入静书蜜穴,球囊紧贴穴口,也要挤进去一般,将那里堵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空隙。浓稠滚烫的精液从白月阳具顶端喷出,射入静书被他强行顶开的子宫口。
“啊啊──”静书以为自己刚刚已是极限,可现在这样的灭顶快感让她有如濒临死亡。白月的阳具因为喷射而不住抖动,带动着静书紧紧绞着他的内壁也不住撑开、缩回。穴口被白月堵住,大量精液无处可去,只能停留在静书花穴之中,让她撑涨难当,小腹甚至也微微隆起。
“不……嗯……让……让……出去……”静书带着哭腔求饶,希望白月能松开一些,让那些黏腻的液体流出去。可白月不仅没有松开反倒更加用力的堵上。他怜惜的轻吻静书汗湿的额头,满是春水的桃花眼中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乖,对你有好处。”白月没有说谎,早春要靠他的精液来解,他这样是为了能让静书彻底“吃饱”,当然……也有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多的吞下自己精液的私心。
饱涨的花穴竟如真的会吞咽一般,收缩着吸收白月浓稠的精液。纠缠他慢慢软下来却依旧庞大的阳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感觉静书花穴已经不再收缩吸收,而是蠕动着要吐出那些过多的“食物”,白月才不舍的松下窄臀,却仍旧没有把自己下体从静书体内抽出。粘稠的精液终於得到自由般,顺着那细小的缝隙,急速滑落出来,与地面上静书留下的一滩淫水混合在一起。
白月啄吻静书後背,享受着高潮後的余韵。她的小穴永远这麽紧,自己刚刚软下来,那里也跟着缩回来,始终紧贴着白月阳具,蠕动着、摩擦着。白月慢慢抽出自己阳具,更多精液哗啦一下倾泻而出,沾满静书花穴,在她被白月分开的两片花唇间拉出几缕粘稠的细丝,甚至连稀薄的毛发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还来不及完全缩回的洞口慢慢跳动着、收缩着,一股细细的白液从那里不住流出。
“呼……呼……”静书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喘着气,感觉那股不属於自己的液体在自己花穴中经过挤压、摩擦,缓缓流出……
白月看眼那些精液,有些失望。他以为只要自己堵住出口,她就能把这些全部吃下去,到头来……还是有流出来的……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红离掌心已是血迹斑斑,松开手指时,他甚至感受到指甲从掌肉中拔出的过程。那双冷淡疏离的眸子一刻也没有从静书身上移开,他看着她隐忍、压抑,看着她呻吟、颤抖,看着她瑟缩着容纳白月阳具,看着她舔弄白月舌头。红离紧咬牙齿,口腔中已有淡淡血腥味道,可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白月将静书裙子放下,勉强挡住那雪白的臀部和湿漉漉的花穴。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搂入怀中,坐在红离旁边。一切都好像与白月初入这件房间时一样,唯一变化的就是静书从红离胸前挪到了白月身前。可三个人都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静书四肢依然酸软,无力的靠在白月胸膛,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她盯着对面神情冷淡可眼中全是压抑的红离,轻声问,“红离,为什麽……”他对自己有情麽……如果有,为什麽将她交给白月。
红离看着她犹带泪光的双眼,一言不发。
“夫人,”白月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坦白解释,“因为奴家给您服了早春。”
“早春?”静书不解,早春是什麽。
“早春是种蛊,服了早春的女子,必须靠用药後第一个与她交合的男子的精液才能维持生命。”白月并不保留,可眼睛却紧盯静书,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这番话听得静书骇然,她突然想起,自己与白月初次相见时,他给自己吃的东西,当时只当那是普通药丸,如今想来……竟……震惊过後,静书只剩下复杂,她费力的抬起头,望着白月瞳孔,“为什麽。”为什麽给她用早春,那天,他们是第一次见不是麽。
白月迎着她略带悲伤的目光,半垂下眼睑,不言不语。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是因为对红离护着的女人好奇,再来是对她那种客气温和的态度有些兴趣,鬼使神差般喂了她早春。最开始是怎麽想的呢……或许是为了气红离吧……要把他的恩客抢过来,喂了早春会死又如何,只不过是个恩客,只要她隔三差五来一次,就能保命,对二人都没影响。可後来,竟然变成了对她的挂念,入夜後会因为念着她坦白不知的呻吟而肿胀难忍;她三两天没来,又会担心她身上的早春会不会发作。事後他才明了,静书不是那种会常来关雎的恩客,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背上了她的命,却还有那麽一丝庆幸。
白月的沈默让静书无从继续,她打理着夫家生意,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只是……只是要接受这一切,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我要多久……多久来一次……”
白月抬手以麽指抚弄静书颈後的皮肤,回答说,“等这里出现桃花的时候就该来了,待桃花盛开时,就……”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後半句他没说,静书也领会得到。
“那……”静书又有另一个犯难的问题,只是太过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出口。既然……既然自己要靠他的那个过活,即使自己不容易怀孕,但这样下去,总会……
白月神情黯淡少许,艳色的嘴角却勾成惯有的弧度,“夫人请放心,奴家精液只能被用来抑制早春,再无其他用处。”是的,服了早春的女人是怀不上“解药”的孩子的。早春,是穷途末路的牵绊,只有深深绝望的人,才会用这样招数,而他白月,关雎的头牌,用了。想到这儿,白月突然惊醒般看向红离,对方依旧是那样冷冷清清,看不出心思。难道……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红离才没有给静书也服早春?
“呵呵,呵呵,”白月轻笑出声,细长的桃花眼中永远蓄着水汽,似要落泪一般,“红离啊红离,你终究比我会打算。”
静书不解白月这突然的一句从何而来,再看红离只轻轻抿着嘴角,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想到今後自己与白月的纠缠不清,静书沈思一会儿,逼迫自己淡淡一笑,温和着态度对白月说,“那……那以後……劳烦你了。”虽然不知道白月为什麽要给她用早春,但静书肯定那不是因为爱。而他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行那云雨之事,纵是倌人,也会不舒服吧。何况,白月是如此俊俏之人,而她只是个普通寡妇,将来年老色衰之时……静书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守寡至死的打算,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不适,却也说不上愤恨。但在她心中,白月不同,他如此风貌,肯定会有良人为他赎身,到时……静书暗暗定下决心,到时,自己就别再去叨扰他吧……反正,她这一生,平平淡淡,除了那人之外再无牵挂,而那人……静书胸口一窒,默默责备自己,还想什麽呢,又怎麽可能。或许早早轮回,就有机会……
白月没想到静书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静书即使脾气好,不会扇他耳光骂他难听话,也绝对会怨恨自己,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可她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劳烦自己了。竟好似她有什麽麻烦事要仰仗自己一般。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白月狭长的眼中魅惑尽散,只余复杂难解
庭院yin事1
静书回到府中,只觉腰膝酸软,困乏不堪,想是与红离白月二人欢爱过度,顿觉又羞又愧。想先夫过世後自己一直洁身自好,为何只去了几趟关雎,竟变得如此不堪……
她轻抚颈後桃花印记处,又想起刚才白月的那番话。倒是并非贪生怕死,此生最牵挂之人早已先她一步等在奈何桥头,只是如有一日良人当真为白月赎身,二人至此不得相见,她真会死於早春之手?
想她出身良家,自小知书达理,夫妻恩爱,守寡後静心夫家产业,本以为会这样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却不想偶一失足竟天翻地覆。若真因荒淫之事而丧命,却也有几分不甘。
困倦之下,她也无心用膳,匆忙梳洗过後便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三更,卧在床头又回想往事,从当年嫁入严家,到夫君抱病而亡,而後是出於一时兴起与锦华登楼,偶遇红离惊为天人,又被白月一时生恨喂下早春,自此万劫不复……件件旧事皆是历历在目,不觉竟潸然泪下,独自一人守著孤烛默默垂泪。
“夫人并无大碍,想是平日操劳过度导致气虚体弱,安心静养几日就好。”隔日,请来的大夫细细把脉後,开出一张补气益血的方子。却不想静书听在耳中,脸色不觉又黯淡几分。
竟以为寻常大夫能解早春之毒,自己果真是异想天开。既是小倌穷途末路的招数,又怎可轻易化解?强颜欢笑送走大夫,静书卧在床头,不免又长吁短叹起来。
难道,自己此生便只能落在白月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夫人,”小婢前来通报,“钱庄掌柜求见,说是严家有几笔银两尚未归还,是否要请他进来?”
“快请进!”静书一惊,连忙起身接见。
那钱庄与严家也是世交,掌柜做事本分,静书慷慨大方,两家合作多年也相安无事。今日掌柜找上门,静书方才想起自己被关雎之事弄得心烦意乱,竟是把银两的事忘到脑後去了。
连忙给掌柜赔不是,还清银两,又加上利息和小礼,等掌柜欢心离去,静书已是身心俱疲。
回到卧房,看见桌上又摆著高高一叠账目,她越发头晕目眩,竟是横生怒意,险些把账目一掌扫在地上。
惊觉自己如此心烦意乱,静书满腹心事不知该对谁诉说,只能独自一人来到府中花园散心,以此驱赶心头的压抑。
天已近黄昏,她走到一处假山附近,停下来歇口气。不想刚刚在石墩上落座,腿间竟是一阵微漾。心中大为惊骇,她斜倚在假山旁,心中渐渐明白。
是了,服用早春之人,身体会更加敏感。已是几日不曾去关雎,那处自是无法忍耐。紧咬下唇,静书想等待这一波燥热赶紧过去,却不想越是忍耐越是饥渴,腿间那处越发空虚难耐,恨不能立刻与男子交欢泄欲。
实在无法忍耐,静书环顾私下无人,躲在假山後,偷偷将手伸进了裙摆内。
此时,一道人影掠过花丛,偷偷潜到了假山的另一侧。漆黑眸中掠过一丝冷笑,竟是李家的大公子李清逸。
那日被静书在李府内撞到自己与丫鬟交欢场面,李清逸本以为像静书这等良家女子,定会又惊又惧。她必会与大夫人告状,再不济也会对自己避而不见,甚至仓皇逃走。
不料这位严夫人居然在晚膳上若无其事,过後也未将此事告知他人。李清逸生来风流无忌,早已做好被大夫人斥责一顿的准备,没想到这小寡妇居然一声不吭,只是似对他有所畏惧,令他反倒觉得有趣了。
刚才闲来无事,他突生一念,想要会会这小寡妇。而静书刚巧去花园散步又未告知他人,小婢遍寻不著她,李清逸不甘白跑一趟,趁她们一个不注意,偷溜进了府内。
严府长年只有静书一人打理,虽略有荒凉萧瑟,倒也不算狼藉。李清逸饶有兴趣四处打量,突然在假山後听见女子的轻喘。
还以为如自家府上一般,是哪个婢女在与男人幽会。李清逸笑而前去偷窥,不料竟窥见静书将手深入裙摆的场面。
静书以指尖触如两腿之间,那隐秘之处果真已经淫水淋漓。小巧的花穴微微充血,指尖稍稍用力按压,一道黏腻的银丝就从缝隙里缓缓流出,顺著大腿肆意流淌,直流到膝盖和小腿。
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被男子窥视,静书兀自用手指抚慰下体。两个指节挤入紧致的阴道,指甲轻轻刮蹭肉壁的嫩肉。自己的抚慰更能掌控力道,体内很快传来酥麻,她将背靠在假山上,微微蜷缩起身体,脚趾也在鞋内勾了起来。
最敏感的一点不断被自己的手指刺激,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体,下体淫水泛滥,弄得自己满手都是。水淋淋的花穴抽搐著,颤抖著,似兴奋又似哭泣。大量淫液被细嫩的手指用力捣出,弄得四处飞溅,脚边的花草上沾满了透明的淫水。
剧烈的快感令她眼中浮起一层泪雾,雾中似是出现红离冷冰冰的脸,又似换成白月邪魅轻笑的脸。两张脸在眼前轮番交替著,最後居然渐渐化为一个邪妄张扬的黑发男子。
眼瞳陡然瞪大,静书全身如坠冰窖。
曾在李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清逸,正不慌不忙地从假山後面绕了出来。
庭院yin事2
“夫人独自可曾玩的尽兴?”两眼直直看著静书,李清逸不怀好意地浅笑,“若是夫人想大声叫人也可,但是看到您这副模样,府上的丫鬟家丁必然会觉得相当有趣。”
“你……你……!”静书又惊又惧,双颊通红,全身如同被雷当头劈下。她全身僵硬,手指依然插在自己体内,一时竟忘了拔出来。
“是在下粗心了,怎会忘记夫人守寡多年,芳心寂寞,总有需要的时候?”用扇子轻轻敲打自己的头,李清逸微笑上前,一把抓住静书的手腕,“那……让在下帮夫人一把,可好?”
言语中,他握著静书的手稍稍用力。随著他的引导,静书的手指在体内又没入几分,深处一阵酥麻,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啊……”
“看来夫人是很希望在下相助?”李清逸邪邪一笑,握著静书的手,强迫她再推入自己体内的更深处。
“啊……啊啊……”静书扭动身躯,双颊绯红。她不知李清逸是如何闯入府中,当下的情形又无法出声喊人来将他赶出去。全身都泛著阵阵酥软,她只求谁帮她快点发泄出来,好熬过这高潮要到不到的难耐。
“夫人的手指,好像力气不够了?”凑近静书耳边,李清逸轻吹一口气,“那接著换在下继续,夫人先稍作歇息?”
他说著握紧静书的手腕,将她的手指缓缓拔出花穴,而後将自己的手指猛然插了进去。
“啊──”静书仰头高吟,身体因快感而颤抖,“嗯……嗯啊……”
这酥软入骨的呻吟将李清逸挑逗得不行,果真这寡妇是寂寞难耐,光是手指就让她叫成这个样子。想到自己误闯严府竟有如此豔遇,李清逸顿时欲火焚身,阳具微微跳动,轻轻磨蹭著静书两腿之间。
勾起食指,他毫不留情地按动静书内壁,那里已经完全湿润,这女人虽已嫁为人妇,那里居然还是紧得不行,李清逸只插进去一个手指,就感觉紧窒不堪,简直要被吸住似的。
“夫人放松些……”他轻声低语,手指在静书的花穴内不停弯曲,想把里面撑大一些。
“嗯啊──”静书已经听不清他说什麽,他人的抚慰比起自己的手指不知强烈多少倍,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体内那一点。
手指的侵犯中,花穴不仅没有放松,反倒更加用力的收缩,李清逸干脆强行再探入一指──
“啊啊──”静书被刺激得拱起後背,双手抵住李清逸的肩膀。可李清逸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游移在她後背的手掌,将她按进自己怀抱,“夫人别跑啊~”
“不……不要……!”静书的身体不住颤抖,声音又甜又腻。李清逸腿间的阳具涨得发痛,他借著静书汹涌而出的蜜液,快速抽插手指。
“啊啊啊啊──呃啊──”静书无法控制的尖声呻吟,双手紧紧抱住李清逸的脖子,丰满的双乳贴向他前胸,隔著布料焦急地摩擦他的身体。
“嗯……”李清逸也是闷哼连连,他狠狠抽插几下,撤出手指,将静书的一条腿抬起,急切地扶住自己阳具。顶端在静书穴口来回滑动两下,然後对准那个瑟缩的洞口,一插到底──
“嗯啊──”静书大声浪叫,花穴紧紧咬住李清逸的庞然大物,用力绞著。
“嗯……”李清逸闷哼出声,稍微移动身体,强烈的快感立刻从那里传来。他大力抽出自己的阳具,再尽根没入,剧烈的几乎令静书体内传出淫靡的水声。静书的身体被他顶得剧烈摇晃,发髻散落,乌黑的长发缠绕在汗湿的脸颊上,好似妖娆无比的黑色小蛇。
“啊──啊啊──啊──”她随著李清逸的抽插呻吟著,小穴丝丝疼痛,又带著更强烈的舒爽。她双手和一条腿都缠上了李清逸的身体,另一条腿不停颤栗,大量的淫水顺著大腿内侧不停流淌,把脚边的花草弄得濡湿一片。
静书的小穴很紧、很湿,李清逸闭眼享受著,这小穴就好像上好的绸缎紧紧箍弄著他的阳具。他不知疲倦的耸动著腰,阳具越胀越大,几乎要将静书撑裂。
“李公子──”濒死的快感令静书哭喊出声。这一声公子令李清逸兴奋异常,埋在静书体内的阳具忍不住猛抽两下。
“嗯──!”滚烫的精液顿时从阳具顶端喷出,射入静书体内的最深处。
“啊啊──”静书发出高亢的尖叫,大量粘腻的液体喷射进被阳具强行撑开的子宫口,令小腹传来一阵鼓胀感。
饱涨的花穴用力收缩,内壁不断吸取李清逸浓稠的精液,纠缠著他变软却依旧庞大的阳具。强烈的高潮令静书双目失神,眼瞳中溢满朦胧泪雾,直看得李清逸心神荡漾,恨不得再来一次。
“夫人可还好?”他托著静书瘫软的身体笑问,感觉静书的小穴还在缓慢蠕动。
双手扣住静书的腰,李清逸从她体内慢慢退出,粘稠的精液顺著那细小的缝隙流泻而出,悉数流在二人脚边的花草,白浊的颜色淫靡不堪。
眼见静书快要瘫倒的模样,李清逸笑著为她整理裙装,又将她拦腰抱起离开花园。园外的婢女见到李公子抱著夫人神色匆忙,几乎吓得惊叫起来。
“夫……夫人这是怎麽了?”女孩子惊得脸色发白。
“在下误入花园,惊见夫人昏倒在假山旁,想是操劳过度。”李清逸眯眼一笑,暗暗看了静书一眼。静书咬住嘴唇,可恨他满口胡言,却因性事後全身虚软无力,加上婢女在场,就算有嘴都说不清,只得愤恨地闭上眼。
所幸李清逸将她抱入闺房中後并未再纠缠,只说了自己改日再来便先行离去。不知情的侍女家丁皆称赞李公子知书达理家教有方,静书躺在房内听著众下人的闲聊,只觉哭笑不得。
早春之谜
一晃又是几日,静书依然是心不在焉。往常日日阅读的账目,如今看来竟是如此晦涩,书简捧在手里,恨不能把它们都撕成一片一片的。
心中烦乱,她喊人备轿,前去李府找锦华闲聊散心。两位闺中密友几日不见,自然分外亲热,凑在一起便是说不完的话,连时辰都无暇去关心。
“对了,锦华,你可曾听说关雎中有一种叫做‘早春’的药物?”言谈间,静书犹豫著问锦华。锦华熟知关雎,或者能对这种蛊药略知一二?
“早春?”这二字令锦华脸色大变,“难道红离给你服了早春?”
“不,不是……”静书连忙摇头,随口扯谎,“只是……我那日在关雎偶尔听到两名小厮闲聊到这种药,觉得药名风雅,有点好奇而已。”
“药名虽风雅,发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风雅,”锦华苦笑,“静书,实不相瞒,早春乃是小倌为牵制恩客,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使用的蛊药。恩客需与被下蛊之後第一个交合的男子的精液方可为生,否则就会蛊毒发作而死。且被下了早春的人,身体会更加敏感,几日不与男子欢好便会饥渴难耐。”
锦华的话,令静书心中一沈,却还是不甘心的问:“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万一……万一那小倌被良人赎身,无法再与被下蛊的恩客相见。那……那如何是好?”
“那还能如何是好?”锦华冷笑,“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
“此话怎讲?”
“早春这药,本是小倌为牵制恩客而用,既是要与恩客长相厮守,又怎愿被别人赎身?倘若愿被赎身,自是与恩客的缘分已尽,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静书大惊。
“正是,杀掉下蛊之人,早春便自行可解。”锦华说著笑笑,“怎麽搞的,不知不觉竟说起些死啊活啊的事。也是我糊涂了,关雎每位小倌只有一粒早春,使用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怎会用在你我这种小家碧玉身上?”
“说的也是。”静书低头赔笑,心思却早已不在锦华身上。原来如此,中了白月的早春之蛊,需定期与他交欢;但倘若要解蛊,只要……只要将白月杀掉便可?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静书不知自己是喜是悲,是有了一丝期待,还是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对了,静书,”这时锦华忽然压低声音,“我有一事相求,看在我们姐妹多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帮我?“
“什麽事?”静书问。
“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两?”锦华说著比了个手势,“这个数。”
“这麽多?!”静书大惊,“这个数目,都快抵上严家大半年的收入了。你……你这是……要做什麽?”
锦华低头不语,耳根泛起浅浅红晕。
“难不成你……要替清音赎身?”静书突然明白了。
“不是赎身,”锦华红著脸用力摇头,“只是暂借、暂借而已。清音自小出身贫苦,家中只有一个年迈重病的老母,不得已才卖身到关雎。近些年老母愈发病重,他哭著求妈妈放他回乡几日。妈妈怕他一去不返,硬是要他留下这几年伺候恩客的钱。你说要是都留下了,他哪里来的盘缠回家?好歹我与他缘分一场,相识已久,这次不如帮他一把,让他了去心中遗憾。”
“锦华,你曾对我说,小倌和恩客不过是逢场作戏,要我千万别太认真,可是你自己怎麽?……”静书轻声质问,“你该不是……对清音……?”
锦华苦笑:“是真是假,假假真真,我也分不清楚了。只是想起清音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的心便也跟著痛起来。人活一世,能行善还是多行一些的好,清音这些年也不容易,不如就借此与关雎一刀两断,回老家去娶个媳妇,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
“锦华,并非我不愿帮你,”静书低头皱眉,“只是这两个月严家的生意被我捅了好几个篓子,略有损失。再加上常去关雎……”
“这麽说,撇去关雎不论,我听闻跟严家有往来的好几个生意人都和你们有了矛盾,难道是真的?”锦华一惊,“掐指算来,那正是我带你去关雎之後的事,而且最近你总是两眼无神,郁郁寡欢,莫非不小心深陷进了小倌的温柔乡里?”
“你别乱说!”静书连忙捶了她几下,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神色。锦华看著她便心知肚明,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唉,都怪我!怪我一时兴起,忘了你出身良家,平日一心打理夫家产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麽抵得了这些风月场所的邪魔歪道?都怪我!”
“锦华,你千万别这麽说,”静书连忙宽慰,“我这些天只是身体不适而已,与关雎并无关联。你要的银两我会想办法,三日後给你答复可好?”
“不,银两我不要了,”锦华摇头,“静书,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後,不要再去关雎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想著你芳心寂寞,想找个有趣的地方给你解解闷。那些小倌俱是身经百战,你一个小女子怎能是他们的对手?都怪我,锦华给你赔罪了!”
“锦华!这万万不可!”惊见锦华突然身形一矮,似是要下跪,静书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心中苦笑,她自知自己的心事逃不脱锦华的眼睛,可与关雎的联系哪能说断就断?且不论那令她神魂颠倒的红离,光是给她服下早春的白月,就已经把她牢牢栓在了手中。
可身心日益憔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她真要为自己和严家的产业,将白月置於死地?
夜明珠手链
“哟,二位夫人在聊什麽呢?”正在此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李清逸。见到锦华,李大公子恭敬低头请安;可是到了静书那边,他趁锦华不注意,偷偷飞了静书一个笑眼。
“与静书许久未见,随便叙叙旧而已,”见到李家人,锦华赶紧收起心事,换上一张笑脸,“有事吗?”
“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李清逸虽是与锦华说话,眼睛却不住地往静书身上飘。想起二人当日在花园中的云雨之事,静书顿时又羞又窘,连忙站了起来,“既然锦华有事,静书便告辞了。”
“我还想与你多聊聊呢,怕是老爷等得不耐烦,”锦华笑著拉住静书的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有空再聚,我找个婢女送你出门。”
“婢女们都忙著晚膳,”此时李清逸突然插嘴,锦华和静书俱是一惊。只见他摇扇轻笑,一双黑瞳凌厉中又带著几分邪妄,看的静书胆战心惊。
此时老爷又差遣下人来催促锦华,不敢再做停留,锦华匆匆离去。而静书也连忙告辞离开,抛下李清逸慌不择路地向门外逃去,心中慌乱,跨出大门的时候居然不小心绊了个踉跄。
“夫人小心!”李清逸上前搀扶,静书还未能稳住身体,这一踉跄居然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放手!”那双邪妄黑瞳近在咫尺,静书心如擂鼓,不敢直视,拼命躲闪著。
“若夫人已无大碍,在下自会放手。夫人毕竟在我李府中跌倒,若是出了差池,在下怎能担当得起?”李清逸笑问,言毕还故意在静书耳边吹了一口气。
那丝丝暖意直侵入静书的五脏六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身中早春之毒,再小的挑逗也会令身体产生反应,然则李清逸毫不知情,看在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只觉静书表面看来娴熟温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荡妇。
笑著放开静书,李清逸摇起扇子,心中有了另一番盘算。
“在下有一事想问,不知夫人可否愿答?”
“什麽事?”静书冷声问,当日在自家後院中的一番云雨已不愿回想,此时与李清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想夺路而逃。可一介弱女子哪跑得过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只怕李清逸再行猥亵之事,若是被人看见,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人莫怕,在下并无恶意,”李清逸笑道,“只是想问夫人,可否有再嫁之意?”
“你……?”静书大惊。
“若是有,夫人看在下如何?”
“你……你说什麽?!”
“在下也听闻严家似有微恙,愿助夫人一臂之力。毕竟与夫人萍水相逢,缘分一场,且那日在花园你我水乳交融,相见恨晚。在下也到了谈婚论嫁之年,不如就与夫人……”
“你住口!”李清逸的一番话,让静书面红耳赤,高声喝止,“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此生并无再嫁之意,李公子好自为之!静书……告辞了……!”
此时看见自家婢女已备轿在外等候,见她如见救命稻草。静书匆忙作别李清逸,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远远看见轿夫起轿,李清逸悠闲摇扇,黑眸微眯。好一个淫荡烈妇!当日明明如此饥渴难耐,与他行下苟且之事,如今居然有脸说自己死是严家的鬼?有趣,真是有趣!
他李清逸生性风流无羁,为此没少挨过大夫人的训斥,望他早日成家立业,也好收了玩性。然则李清逸寻欢作乐惯了,哪能受得了缚手缚脚的日子,又有哪个与李家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能管得住他?
如今遇到这个静书,倒是不错。看她如此淫荡,保不准外面还有几个相好。若是两人成家,各玩各的倒是不赖,还省得再听大夫人的絮絮叨叨。
只是……要如何逼她同意这门婚事?
李清逸转动黑眸,脸上带了一丝阴冷的笑。
静书回到府中,越想越是羞恼,连带对李府也有了忌惮。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惹上那个风流邪妄的大公子!以後李府怕是不能随便去了,就算要与锦华见面,也得多加小心才是。
然而与锦华这一别,便又是数日未见,原因乃是李家出了一件大事。
一日,大夫人珍藏的夜明珠手链不知被谁盗走。这手链乃是当今圣上御赐之物,被盗之事非同小可。李家恐於皇宫追究,不敢声张,只得偷偷寻觅。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街头巷尾还是略知一二,连静书也略有耳闻。
惧怕与李清逸碰面,又知自己身为外人不该淌李家的浑水,静书更是下定了近日不去李家的决心,只是打发婢女给锦华送了几封信,向她嘘寒问暖。如此这般过了几日,静书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
她对著铜镜撩起长发,果然看见那朵桃花开的正豔。
心中一冷,静书眼前浮现出白月妖娆媚笑的脸。
“夫人,”正在此时,婢女前来通报,“李家的七夫人前来拜访。”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自己人,还通报什麽呢。”婢女话音刚落,锦华便笑著进来了,“静书,别来无恙?”
“锦华!”静书喜出望外,“好久不见你,我可想你。”
“我又未曾不是,”锦华笑道,轻抿一口茶,“这些日子李家上下可是乱了套,个个人心惶惶、焦头烂额。”
“那夜明珠手链的事……?”静书压低声音问。
“贼人好生狡猾,”锦华摇头叹息,“大夫人派了本城最精良的捕快,四处搜寻也是一无所获,怕是只能自认倒霉了。算了,不提这个,许久不曾登关雎一游,你看今夜如何?”
静书顿时脸颊一热,又想起背後那枚桃花。锦华来的如此凑巧,若是她不曾上门,自己今夜恐怕也会……
“对了,你与清音的事如何?”她恍然想起,锦华尚在想法为清音赎身。
“银两的事,我已经自己解决了,你不必多虑,”锦华笑道,“不瞒你说,今晚前去关雎,我就是要告诉清音这个好消息。”
静书看著锦华笑靥如花,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怪异。
锦华谈笑风生,似是如常,可又似乎……哪里不一样。
再登关雎
“啊啊──!”女子的尖声细吟贯穿整个房间,静书俯在白月身下,宛如白蛇一般扭动腰部。
是夜,随锦华来到关雎之後,两人便分开去找各自的相好。静书本想先会会红离,却没料到经过白月房间门口时,冷不防被他拖了进去,反锁上门。
桃花记号宛如烙印,白月的唇刚一在那处落下,静书便全身瘫软在他怀中,不多时就被脱光衣衫,与白月在榻上纠缠起来。
“嗯……夫人里面好紧……”白月发出闷哼,架起静书一条腿,快速抽插自己的阳具。粗大的肉棒将粉嫩的小穴撑开,透明的液体汩汩涌出。
“慢点……啊啊……白月──”勾住白月腰际的那条腿不安分地摩擦著,静书扭动身体大声尖叫,听见那肉囊“啪嗒、啪嗒”的拍打著自己的穴口。
“夫人……再叫……再叫大点声……!”白月双手抓著静书的双乳,翻弄揉搓,十指深陷入雪白的乳肉内。
“啊──!啊啊──!”静书不顾廉耻的高声呻吟,粉嫩的乳尖挺翘在空气中。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交缠,两人小腹都已是黏湿一片。久未相见,分外饥渴,白月的每一下都恨不得将静书刺穿,不知抽插了多少回,他的身体才猛然绷直,将大量精液喷射进静书花穴之内。
性事过後,二人都是气喘吁吁。白月凑近静书耳旁,作恶的舔著她的耳廓。
“夫人,许久未见奴家,可曾想奴家了?”
“这……”静书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与小倌该怎样调笑,她至今仍是不太懂得。
“呵,那是不想奴家了?”静书困扰的模样反倒让白月觉得有趣,他手指微动,探入静书腿间,“但是夫人这里好似想的紧呢,看,都流了这麽多水……”
静书越发脸烫,顾不得体内酸软,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头,这就想走。
“夫人这就要走了?”白月一把抓住她,“夜还长著呢,不如与奴家再……”
“不,我……”静书咬住嘴唇,轻轻挣脱白月的手。沈沦在与小倌的欢好之中,已是让她失去许多,再不能如此糊涂下去。
此时,屋外传来小厮慌张的声音:“公子,公子您不能进去,白月公子他还在……”
话音未落,门已被一把推开。
站在外面的,居然是一脸愠色的红离。看见他一身白衫飘飘,静书一阵困窘,连忙将手从白月怀里挣脱出,但还是晚了一步。
红离已经全都看见了。
“夫人难得来一趟,怎对奴家避而不见,反而在白月房间里寻欢作乐?”他冷冷一笑,“想是夫人嫌奴家招待不周?”
言毕,双眼扫过静书衣衫不整的身体。
“不,静书并无此意!”静书连忙摇头,“我只是想见过白月之後,再……”
“吓,原来夫人并不是要急著回去,而是要急著见红离?”身後传来白月略带调笑的声音,他起身一手拽住静书,“夫人如此不老实,白月可不依。”
“夫人急著见我,你心中嫉恨?”红离冷笑,言毕大步上前,硬是将静书从红月手中抢过,拦腰抱起。
“红离公子!”静书惊呼。
“夫人莫怕,奴家只是……请夫人去奴家的房里小坐一会儿,”红离冷冷一笑,“夫人意下如何?”他嘴上如此问,双脚却未曾停留。不等静书出声应允便抱著她大步走出门,连看都不看白月一眼。
白月坐在床头,一双桃花眼中烟云流转,渐渐又归为沈寂,最後似是化作一汪凝结的春水,微微幽冷,却又含著无比的寂寥。
“早春……早春……”他摇头叹息,低声自语,“你这小小一粒蛊药,究竟能栓她到几时,占她到几时呢……?”
红离将静书抱在怀中,一路未曾出声,脸色微冷。静书数次想从他怀中挣脱,却因与白月性事後全身无力,用尽全力也无法让红离的双臂松开一丝一毫。
将静书抱到自己房内,红离将她狠狠扔在床上。女子柔韧的身子在床褥中弹跳几下,未曾系好的衣带又散了开来,露出内部布满性事痕迹的白皙躯体。
见此情形,红离眼神更冷,俯身压了上去。
“红离公子……”静书惊慌出声,不等说出一句话,红离居然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就著刚才白月留在她体内的精液,硬生生的挺了进来!
“啊啊!──”静书惊叫,才刚刚被蹂躏过的小穴,再次被迫接纳男性的巨物。
“荡妇……!”咬牙吐出两字,红离一个挺身,巨大的肉棒完全没入静书小巧的穴内。
粉嫩的小穴含住著他暗色的肉棒,痉挛收缩,紧紧吮吸著他。红离忍不住舒服地长叹一口气,许久未见,这女人的身体还是如此销魂,已经与白月做过一次,里面却还是如此的紧窒。
“啊……啊啊……红离公子……”静书啜泣,只觉得下腹饱胀难耐,小穴像要被他撑裂一般。插在体内巨大的阳具能够清楚感觉到,顶端的突起像要嵌入她肉壁一般紧贴著她。
“夫人,把腿缠在我的腰上,来。”红离柔声哄诱,那轻软的嗓音像是上好的迷药,让静书茫然听著他的话,微微颤栗著抬了抬大腿。
微妙的姿势变化,让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啊──”
“嗯──!”花穴用力收缩,让红离额上渗出一丝薄汗。他艰难地低头一笑,神情中没有了刚才的刻薄冷淡,反而显得十分无奈,还有一丝宠溺。
“你咬的我真紧……”他悄声道。
静书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小穴,本就红透的脸颊这下更是热得快要冒烟。这份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激发了红离的欲望。他将静书的双手绕上自己的脖子,搂紧她的纤腰急速冲刺起来,每一下都重重没入花穴最深的地方!
“啊啊……啊──!!”静书连声浪叫,红离每一次进入几乎都要将她撑裂,可每一次抽出又让她感觉空虚难耐。柔软的身体随著红离的撞击而无力摆动,就像是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阳具每一次冲击都给她带来混合著疼痛的快感,而她欲生欲死的叫声在红离听来就是最刺激的春药,让他更加卖力的晃动腰杆。
“扑哧”,“扑哧”的水声在房间内回荡,女人淫乱的叫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杂在一起。
静书的肉穴因为红离快速的抽插而不断吐出淫水,随著男人撞击的动作四处飞溅,将两人的小腹都弄得一片湿润。突然,红离猛一个挺身,将大股精液喷射进静书体内,灼热的刺激让静书发出尖叫,几乎与红离一起到达了高潮。
三更密语1
床上,静书全身裸露,双腿大张,汩汩的淫液还在不停地从花穴里流出来。红离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体内,将自己刚才射进去的热液一点一点的弄出来。
“射进去好多呢……”他低声道,“夫人,你快把我榨干了。”
“我……我并非不想见你……”静书双颊飞起红晕,“只是,只是……”
“我懂,只是早春之毒已发,夫人正迫不及待地找白月交媾。”红离言语如此刻薄,眼中却无任何嘲讽之意,反而似是隐隐带著心事。
看著最後一滴精液也从静书的花穴里流出来,他将手指退出,取来一块白绢擦干,又将衣物披在静书身上。
“红离公子,你怎麽了?”静书察觉到他眉间的一丝阴霾。
“是我害了夫人,”红离摇头,“夫人本事出身良家,偶尔来此寻欢作乐便可。都怪我那日疏忽,留下你一人在我房内,才会让白月钻了空子。”
“不,这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落入白月圈套!”静书急急辩解,她从未因此怨恨过任何人。既是自己误入温柔乡,沈溺於云雨之事而不慎失足,这理所当然不应该责怪红离。就算是白月,她也从未想过要他补偿自己什麽。
红离眉间阴霾依旧未曾散去,此时屋外传来小厮轻唤:“严夫人,七夫人喊您。”
静书听见,连忙披衣起身。
若是往常,她两人必会流连到天亮方才离开。然则锦华久未出门,若是突然夜不归宿难免引人怀疑,因此两人说定二更前必定要返家。
在廊上遇见锦华,她与清音正手挽手说的亲热,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静书也曾疑惑锦华究竟是如何解决了银两的问题,但看她面露喜色的模样,也知趣地不再多问。
等待的轿夫和婢女已经打起了瞌睡,静书与锦华叫醒他们,分别上轿,各自回家。
夜路漆黑,轿夫难得这麽晚还送夫人回家,一个不小心居然走错了路。几人在小巷子里东转西转也走不出去,让静书坐在轿子里被晃得头晕目眩,又累又倦,忍不住掀开帘子。
“这究竟是到了哪儿?”她问。
“回夫人,像是不小心绕到了李府的後门。”轿夫面色发窘。
“……你们怎麽如此大意?”静书大吃一惊,“还不快走?这夜深人静的,小心扰烦了人家休息。”
轿夫唯唯诺诺,左转右转还是找不到出路。李家乃是当地的富户,李府院内院外的路错综复杂,後门都有好几处,就连静书时常去李府与锦华相见,也数不清府上到底有多少个院子。
漆黑夜色中,远远浮动著两团红光,似是悬挂在後门上的灯笼。
“好了,先在这里停轿吧。”静书叹息,老在人家家门外面乱转也不是办法,干脆就在後门歇歇脚,让婢女找到了路再回来通报。
冷风瑟瑟,静书站在屋檐下,忽听得门後似乎传来声音。
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刻意压低,听不真切,却是十分耳熟。静书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好奇,她让轿夫在原处等候,自己则听著声音传来的地方,摸著墙根探了过去。
悄悄停在墙角,她竖起耳朵,这才听清说话的人居然是锦华。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麽?”锦华声调略高,像是生气,“手链变卖的银两已经分了你一半,你还想怎样?”
静书心中一惊。
“不想怎样,”另一个声音邪妄轻佻,是个男人,“只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七夫人想想,当初帮你望风的是我,给你找地方变卖手链的也是我,在大夫人面前替你隐瞒的还是我。为解七夫人的燃眉之急,我连自己的娘亲都不顾了,七夫人怎好意思就这样打发了我?”
“是你出尔反尔!当初早已说定变卖手链後,你我各得一半,如今你又来反悔?”
“七夫人这麽说可就不中听了,我确是要与你平分银两。但前提是……夫人给我的,可当真是完整的一半?”
“你……!”锦华顿时失声。
男子也不再言语,院内瞬时寂静一片。静书指尖紧抠住手心,耳边传来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听出来了,说话的二人一个是锦华,而另一个……竟是……李清逸?
虽也怀疑过锦华为清音的赎身钱来路不正,但她从未料到锦华居然会去偷大夫人的东西变卖换钱。而更想不到的是……李清逸居然与她同流合污,暗中密谋陷害自己的亲娘。这……这是怎麽回事?
莫非大公子在外荒淫无度欠下大笔银两,抑或惹下风流孽债无法摆平?静书知道李家的产业全由两位公子打理,难道从家产中取一些来自用还不够,非要将贼手伸向自己的亲娘?
她屏息静气,还想多听一些。
果然,两人沈默半晌之後,李清逸幽幽地开了口。
“七夫人不必隐瞒。那些银两中,你把应该给我的部分私藏了一些,我早已知道。我何尝不知七夫人的苦衷?那手链不是寻常之物,若是被娘亲发现贼手居然是自家人,七夫人在李家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一个女人独自在外,无依无靠,提早备些银两防身也在情理之中。”
“清逸,你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锦华冷声道,“若是你气我骗你,缺你的银两我可以给你,一分不少,如何?”
“夫人说笑了,清逸也不缺这点钱。”李清逸嘿笑两声。
“那你……?”锦华低声问,似有些困惑,全然看不透李清逸在打什麽主意。
“在下有一事相求,恳请‘七娘’您……务必得答应呢。”李清逸故意重言“七娘”二字,等锦华确实听清楚了,才继续开口,“听说,‘七娘’您与严家的夫人相交甚密?”
静书听闻此言,心中又是一惊,瞬时从头顶冷到脚跟。
李清逸明明在说手链的事,为何会突然扯到自己的头上?
三更密语2
“相交甚密又如何?”锦华冷声问,“静书老实本分,跟我们府上的丫鬟不一样,你少打她的主意!”
“哈,老实本分?”李清逸阴测测地一笑,这笑声让静书一阵寒颤,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听得出李清逸这笑声里隐含著什麽意思,明知两人看不见自己,却还是如坐针毡。
“怎麽,难道你真对静书有意?”隐约觉得李清逸另有他意,锦华奇怪地问。
“七娘也知道,清逸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因生性风流爱惹祸,也没少挨过娘亲的训斥。那位静书夫人虽是寡妇,却容颜秀丽,举止得体,更难得雍容大度,深得清逸欢心。那日偶一相见,清逸便再难忘怀,还望七娘从中牵线,也好了去清逸的这桩心事。”
“你疯了!”锦华惊叫,“静书比你年长,辈分更是同我一样,大夫人怎会答应这门婚事?就算李家人答应了,静书她依然对亡夫心心念念,怎会答应嫁给你这种只有一面之缘的生人?”
“清逸明白,所以……得靠七娘在严夫人面前美言了,”李清逸说著又是阴测测一笑,“此事若是成了,我不但不再要七娘您补足银两,手里的这些悉数赠与您也无妨;但若是您没能说动严夫人……那麽,若是有人去娘亲那儿吹枕边风,清逸可就保不住您了。耽於男色之事,大家虽然都心照不宣,但李家的七夫人盗取变卖大夫人的夜明珠手链,换得银两为小倌赎身,这种事传出去的话,可有一番好戏能看了。”
“李清逸!你……你……!”锦华又气又恼,半天都说不全一句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七娘当日与我商议此时,就从没想过清逸有一天会反咬您一口麽?”李清逸叹息,又笑,“那麽,闲话莫多说,清逸就等著七娘的好消息了,可别让清逸失望哦。”
他说罢便低声大笑,笑音渐渐远去,似是走了。
院内寂静半晌,忽而传来锦华幽幽的一声长叹,然後便再没有了声音。
静书怔怔站在墙根,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许久不曾醒转。直到婢女从旁呼唤数次,她方才回过神。
“夫人?夫人?夜露寒冷湿衣,小心著凉。路已经找到了,我们快回去吧……夫人?”
“好……”静书呆滞点头,“好,回去吧……”
等回到家中,梳洗完毕躺在榻上,静书又是一阵心头纷乱。她看不透李清逸意欲为何,就算加上当日严府後花园的荒唐事,二人仅仅只是见了两三次面,只知对方姓甚名谁而已。这位李大公子生性风流,静书实不明白他到底看上了自己哪点。
莫非……
心中忽然一凛,静书背後涌起一股恶寒。莫非那日在後院一番云雨,让李清逸误以为自己是放浪形骸之人,意欲用自己做挡箭牌,成亲之後继续寻欢作乐?
或许真是如此,她杨静书本就不是寡知廉耻的女人,且不论自己是否放浪形骸,光是李清逸以那件事做威胁,自己就绝不敢再阻止他寻花问柳。
好一个李清逸。
她愁眉紧锁。
那,是应了这门亲事;还是不应?若是不应,凭李清逸这般心狠手辣,锦华必是要受一番苦。虽然盗取大夫人的手链本是她的错,但念在二人毕竟故友一场,静书实不忍看到她被李大夫人赶出家门,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静书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知道一睁眼天已大亮。
等梳洗过後,吃过早膳,才刚拿起账目看了几眼,婢女便前来禀报:“夫人,李家的七夫人与大公子来访。”
静书点头:“快请进,再沏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该来的,还是来了。
几日未见,李清逸似是越发风流倜傥,黑发挽起一髻,眸中含笑,手握一把纸扇。与他相比,锦华却是无精打采,面色苍白,全身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与昨夜的容光焕发判若两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夫人别来无恙,在下给夫人请安了,”见到静书,李清逸拱手作揖,言毕一挥手,“把东西都送进来!”
几名下仆立刻从门外抬进几个大箱子,摆放在严府的院子里。静书看著这等阵势微微皱眉,看来李清逸这次是来真的。
“李公子与锦华一同登门拜访,令严府蓬荜生辉。只是,两位尽管拜访就是,送这麽重的礼干什麽?”她微微挤出笑容,故作毫不知情。
“夫人有所不知,在下今日登门不止为了拜访夫人,也是为……提亲而来,”李清逸轻摇折扇,顺势推了推锦华,“……七娘?”
锦华如梦初醒地抬起头,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静书看到锦华如此,心中颇是不忍。
二人相视无言,锦华犹豫许久才勉强笑笑:“静书,清逸告诉我,你在我们李府中找到二公子的那一日,清逸对你一见便难忘怀。他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也已经守寡多年,有没有意思……改嫁……”
到了这里,她已是说不下去。静书不觉心中更痛,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为锦华筹到清音的赎身钱,才令锦华落魄到如此地步。
她想了想,笑道:“你两人没有一点征兆,突然上门提亲,还真把我吓了一跳。”
“那夫人的意思是……?”李清逸见静书并未冷眼相对,立时步步紧逼。
“改嫁的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李公子太过唐突,可容静书多想几日?”她笑问,“不过静书丑话可说在前头。如今世道艰难,严家的产业也是如履薄冰。当年夫家对我有恩,我是断不能弃严家的产业於不顾。若是李公子当真对我有意,可得把这份不太丰厚的家产也一并纳入,可好?”
“无妨,无妨,”李清逸笑道,“严家的生意稍有微恙,在下也略有耳闻。这些年夫人辛苦了,若是愿嫁入我李家,在下必定不会亏待夫人。”
“不,并非我嫁入李家,而是……李公子你入赘严家,可好?”静书笑笑。
洞房花烛夜1
“啊?”李清逸一愣,角落里偷听的婢女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风流种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好,然则静书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既是一心想找个挡箭牌,自得付出一点代价,屈尊入赘一个寡妇的夫家,也算能煞一煞他的锐气。
“……夫人好生有趣,”愣了半晌,李清逸方才醒转,勉强一笑,“这种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夫人不愧在生意场中闯荡多年,果真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客套的话不必多说,李公子可能接受我的条件?”
“这……待我回家与娘亲商量看一下,夫人可答应?”
“无妨,那静书就等著李公子的好消息,”静书含笑点头,“不过,这些厚礼公子还是收回去吧,静书当真消受不起。”
“严夫人客气了,我们李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李清逸说著,“啪”的一声合起折扇,“那麽夫人,在下这就告辞了。”
他说罢转身便走,锦华跟在他身後,偷偷瞥静书一眼。静书心知肚明,上前将锦华拉到一旁。
“静书……我……”锦华欲言又止,尚不知静书早已知道来龙去脉。
“锦华,我明白你自由苦衷。”静书摇头苦笑。
“我真是对你不住,清逸与我虽是名分上的母子,我也不会偏袒他。这孩子自小风流不羁,实在并非你改嫁的好人选。”锦华叹息,眼中已是有泪花闪烁。
“你不必忧虑,”静书宽慰,“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做事自有分寸。如今严家的产业确是如履薄冰,危机四伏。若是有个人能帮忙,我会轻松很多。夫家留下的产业不能毁在我的手上,若是一门亲事能力挽狂澜,倒也未必是坏事。”
“那你果真是要……?!”锦华大惊。
“尚未定论。”静书笑笑。
“静书,我真是对你不住,”锦华垂头,“此事我实是无奈,他日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锦华定是万死不辞。”
“死就不必了,你好生照顾自己便是。”静书说罢,吩咐下人送锦华出门,自己则回到房内,又沈思起来。
看来,要是不答应这门亲事,李清逸定是不会放过锦华。而若是答应了,自己稍加利用却也能成一番大事。李家的两位公子常年打理府上庞大产业,与自己严家的那点小生意自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能借李清逸之手解了自家的燃眉之急,也并非不能接受。
何况自己……
伸手抚摸那处桃花印记,静书面露苦涩。若不杀白月,自己这一生就要被他牵制在手中,抑或毒发而死。这样的身体也不可能再嫁入寻常人家,与荒淫无度的李清逸配在一起,岂不是刚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三日後,李清逸再度上门提亲,送上更多聘礼。看来真是对这位大公子十分头痛,李大夫人居然答应他入赘严家,与静书结为夫妻。
想起当日在李府中撞见李清逸与丫鬟偷换的场面,静书不觉莞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清逸如此胆大包天,必定惹下了不少祸事,大夫人急著盼他成家立业,好收了这份玩乐的心。
只是大夫人哪里想得到,李清逸早已为自己铺下後路,这门亲事实非郎情妾意。
半月後,李清逸与静书正式结为夫妻。众人皆是觉得这桩婚事十分有趣,成亲当日几乎全城的人都来看热闹。
静书不喜玩乐,也怕嘈杂,拜堂之後便躲在新房内。
不多时,李清逸便醉醺醺地进来了。
“夫人可想我?”虽是喝了酒,那双黑眸却依旧清明,眼底一丝邪笑让静书竟心生一丝畏惧。她想说些什麽,李清逸却已上前将她推倒在踏上,撩起她的红色嫁衣,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
“李公子……!”静书惊呼。
“都已经拜过堂了,怎麽还叫我公子呢?要叫我夫君,”李清逸眯眼一笑,“夫人实在不乖,看来得夫君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才是。”
他说罢不等静书吭声,将她一把推翻在榻上分开双腿,直接将嘴凑近她的花穴,一手支起她的大腿,另一只手大力揉捏她的阴唇。
那微冷干燥的手指让静书忍不住一个哆嗦,花穴本能地收缩起来。
“夫人的花穴看来喜欢夫君呢,”李清逸笑道,伸出舌尖舔弄花瓣几下,而後将食指插入一个指节,按动深处的花心。
“嗯……!”静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身中早春之毒,自己的身体早已敏感非常,光是被李清逸舔弄戳刺,全身便酥软无力。
“夫人的花穴流水了,”李清逸淫笑著凝视那个粉嫩的小口,一丝暖热的花蜜顺著他入侵的手指缓缓流出,将他的手指弄得濡湿一片,泛出淫靡的水光。
“夫人如此难耐,可是因为想起了那日你我在花园内一番云雨……?”他明知顾问。
“别……别说……”静书摇头阻止他,双颊绯红。
“怎麽了?”李清逸假装不懂她的意思,“夫人觉得夫君说的不对?可是夫人明明如此快活……”
他说著故意对花穴吹了一口热气,静书全身一凛,花穴收缩,更多的花蜜从花径内汹涌而出。下体一片湿润,她羞涩的全身颤栗,双眼紧紧闭上,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
“夫人好生可爱……”李清逸叹息,手指继续在静书体内蠢动著,“夫人分明早就是嫁做人妇的女人,为何在榻上还如少女般羞涩?”
洞房花烛夜2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那日在花园里,这女人不但不知廉耻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亵玩自己,还张开大腿淫乱地与他交欢。一番云雨之後她却变回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简直是骚到了骨子里。
“不知夫人在跟夫君我之前,还跟多少男人做过?”他柔声问,指节在静书体内缓缓抽插,“他们……会对夫人这样做吗?”
静书咬唇不语,李清逸也不追问,低头伸出舌尖,沿著两腿之间那条粉嫩细缝,从底端一直添上花核,故意发出舔舐的声音。
一双漆黑的眼瞳紧盯静书脸庞,凝视她欲仙欲死的表情。
“嗯……啊啊!──”静书又惊又羞,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他……他居然舔她的……那里!
“夫人不愿意?”李清逸用舌尖戳戳那个玲珑的小核,指节也持续在她体内抽插著,“可夫人明明就很舒服,为什麽不大喊出声?”
“……嗯啊……”静书说不出一个字,双腿大张,身体在榻上疯狂地扭动著。汗湿的长发贴在额头,绯红双颊妖冶无比,与塌下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判若两人。
“夫人居然流了这麽多水,”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李清逸用舌尖勾起几丝蜜汁,“这可是夫人的小穴饥渴地在流口水了?那……夫人是想要夫君的手指……还是肉棒?”
“你……”静书双颊一阵滚烫,无力地瞪了李清逸一眼。
这一眼让李清逸乐得浑身酥软,魂飞魄散。胯下已经胀痛难忍,他不愿再多说废话,抱住静书的双腿,腰部向前一挺,将阳具狠狠顶了进去!
“啊……”尖叫般的呻吟贯穿整个房间,静书挺直身体,眼睛蓦然睁大。
“夫君的肉棒,夫人可喜欢?”李清逸喘息著笑问,抱著静书坐直身体,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坚挺炙热的巨物整根插在她体内,就连两个炙热的球囊都埋进白嫩的臀肉里。静书的腰纤细柔韧,用男子的双手就能轻松扣住。而那湿润的小穴却又如水蛇般将阳具紧紧绞住,直让李清逸爽的销魂蚀骨,恨不得将静书在自己怀里揉碎。
“静书……”不知不觉唤出静书的名字,李清逸一手捏起静书的脸,嘴唇缓缓地凑过去。女子的黑瞳中泪雾迷离,似是哀怨,又似是风情万种……
一夜荒淫无度,隔日静书只觉全身酸软不堪,在榻上躺倒晌午方才起身。她只知李清逸生性风流,却不知他这样如狼似虎,要了她好几次都不知疲倦,直到窗外天色微明才稍作停歇。
不过,如此喂饱他也好,静书并未对这桩婚事有所期待,只是为了锦华和严家的产业著想。李清逸相好甚多,一定很快就会对她失去兴趣,转而去找其他女人,让她过上清净日子。
然而她想错了。
似是食髓知味,洞房花烛那夜过後,李清逸依然日日纠缠她,云雨之事不分昼夜,只要他有了兴致,无论静书在哪里或是在干什麽,都会将她就地按倒满足一番,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下人看见。
李清逸不明白,这杨静书既非姿色过人,也早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为何这样一个普通的再嫁寡妇竟会让自己如此神魂颠倒。而静书自己也并不知晓,服下早春的人不但身体会变得更加敏感,也更容易激起男子的春心,情愿不断与她交合,永不知疲倦。
两人如新婚夫妇般彻夜缠绵,让静书几乎无法脱身去关雎。眼看桃花之印又将显出,那日她谎称出门购买绸缎布料,方才骗过李清逸,独自一人前往关雎。
红离与白月皆是与往常并无二样,且红离越发对静书冷漠疏离,也并不请她去自己房内。
静书也对红离心存愧疚,无言纠缠。只与白月会了一面,又交欢一番,以便压制体内的早春之毒。
“夫人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奴家好生羡慕。”事後,白月捻起静书的一束长发,媚笑低语。
“哪有什麽喜事,不过是再嫁而已。”静书叹息苦笑。
“夫人谦虚了,谁不知道李家乃是当地的大户,与宫内的皇亲国戚也相交甚密。更何况李大公子声名在外,夫人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快活吧?”
静书一下子就知道白月意有所指,顿时双颊红透,羞愤扭头。如新妇般羞涩的模样让白月放声大笑,一时守在门外的小厮都好奇的把头探进来看。
“夫人还是这麽有趣,”白月一边笑,一边抚摸静书光滑平坦的小腹,“只是夫人与新郎君夜夜笙歌,别忘了这个地方或许会长出些什麽来。”
静书脸一红:“你别乱说。”
她早知自己难以怀孕,当年也遗憾未能为严家留下一子半女。与李清逸成亲实是无奈,成天荒淫无度也并非她本意。只是产下李家子嗣的事,她却从未想过。
眼看天色不早,她披衣下床,准备打道回府。如今李清逸晚上必定要与她共进晚膳,让她在天黑之後无法出门,只得在白天才能偷偷来关雎一次。
“夫人要走了?”白月懒洋洋地起身,披上一件红袍走到静书身边为她开门,“那,奴家就不挽留夫人了,後会有期。”
静书咬了咬嘴唇,微微点头。
踏出白月房间,她抬头便看见一位白衣公子站在廊下,竟是红离。被他撞见自己从白月房间出来,静书自是羞愧难当,深深低头快步从红离身边经过。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之时,静书耳边飘来白月低语。
“早春之毒,我会想办法为你解。”
“!”
静书一惊,抬头之时却只看见红离离去的背影。
她怔怔站在廊下,不知多久,直到婢女前来呼唤数次方才醒转。
“夫人,时间不早了。若是夫人久未归宿,老爷会生气的。”婢女怯声道。李清逸对静书虽是客气有加,对底下的人却冷漠严厉不留情面,如今严家上上下下都是他做主,只要是他的意思,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静书点头,连忙离开关雎,但一路上却对红离的话念念不忘,似是心头压著一块大石。
红离说……要解他的早春之毒?难道他要将白月……不,他不会做这种事,自己也不值得他这麽做。
厅堂惩戒
等回到严府中,天色早已昏暗。李清逸坐在客堂内摇扇不语,面色微愠,似是不悦。众多下人沿两侧排开,俱是不敢言语。
静书微觉困惑,缓步迈入客堂。见她回来,李清逸的脸色方才缓和一些:“夫人回来了,可让夫君好等。”
“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摊,觉得有趣,不觉多耽搁了一些时间。”静书笑道,说出早已编造好的谎言,又吩咐婢女取出预先准备的绸缎,在八仙桌上铺开,“这些绸缎,夫君可还觉得不错?”
“夫人的眼光嘛,自是不会错,”李清逸冷笑,“只是,夫人今日果真去了绸缎庄,而非其他什麽……难以启齿的地方?”
静书一愣,血色瞬时从脸上褪去。她不知是谁泄了密,但是看众下人唯唯诺诺的脸色,必是挨了李清逸的一番拷问。
“你们都下去吧。”挥手打发下人,李清逸面色更冷。得令的下人们忙不迭的逃走,偌大的客堂只剩下了静书与李清逸二人。
李清逸起身慢慢踱到静书面前,轻摇纸扇,另一只手捏著静书的脸缓缓抬起。静书皱眉,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盘,如此阴冷的气氛让她越发不安。
突然,李清逸一把将她推倒在八仙桌上,狠狠撕开她的前襟。
随著布料碎裂的声音,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方才白月留下的暧昧痕迹清晰可见,青紫交杂的吻痕咬痕印在静书的胸口,宛如一幅淫荡至极的春宫画。
“荡妇!居然敢骗我?!”李清逸冷眼俯视静书,一手在她的胸口狠狠捏了一把。
“啊──”静书尖细的呻吟骤然响起。她用力挣扎身体,心中十分不甘,“李清逸!我从未干涉过你的风流韵事,你又凭什麽来管我?!”
“凭什麽?”李清逸冷哼一声,“就凭我成亲之後再未沾花惹草!只要我不到外面去找其他相好,你也不准找关雎的野男人!”
“你……你……!”静书又气又急,她方才意识到,李清逸在成亲之後居然真的再也没有乱找女人,日日只与她缠绵悱恻。──他,这是吃错药了?
见静书说不出话,李清逸以为她羞愤无语,顿觉更加恼怒,将手指狠狠插入静书小穴。
“嗯啊──!”静书高吟,那干燥的手指让她疼痛,却又有一丝酥痒。
她夹紧双腿收缩花穴,可这样却使身体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手指的蠕动。刚被白月狠狠蹂躏过的小穴尚未平静,濡湿的花径立刻分泌出透明的蜜液。
“呵,”李清逸满意的轻笑,眼中全是戏谑,“夫人如此饥饿,看来关雎的野男人没有把你喂饱?”
静书又气又恼,可花穴依旧不知廉耻地吐著花蜜,滑嫩的花径开始纠缠李清逸的手指,不肯让他离去,甚至期待更多。
此番淫靡的情景让李清逸越发恼怒,他单手握住静书的乳肉,用力一捏,又猛然一松,雪白柔嫩的乳房顿时落回下去,颤颤悠悠地摇晃著。
“不……别!”静书知道他是在玩弄自己身体,顿觉越发羞愤。可小穴中的手指一刻不停地逗弄著,让她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夫君如此疼爱夫人的胸乳,夫人可喜欢?”李清逸一边说,一边抽出静书花穴中的手指,用两手分别握住静书丰满的乳房,打著圈儿揉捏。两个粉嫩的乳头迅速在空气中挺起起来,随著李清逸的动作大力晃动著。
“嗯……不……”静书啜泣摇头,双乳被揉的又涨又痛,体内却传来一阵阵的空虚感。
“那,夫人想不想要夫君?”见静书泪眼婆娑的模样,李清逸拱拱身体,用自己挺立的阳具磨蹭她穴口,粗大的顶端只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那个穴口,在湿润的花蒂和大腿处磨蹭。
“嗯啊……嗯……”这要碰不碰的触感让静书越发难受,她扭动身体,口中吐出如有若无的呻吟,却不知自己这样的声音分外撩人。
那酥软入骨的呻吟听在李清逸的耳朵里,令他气息不稳,越发急躁,眼中的欲望汹涌翻滚。那胯下的欲望再也忍耐不住,他掰开静书大腿猛一挺身,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嵌入进去!
“啊──!”静书尖叫,花穴却不由自主地缠住粗热的阳具吮吸翻搅,只把李清逸弄得粗喘连连,连一瞬的停顿都没有,就大力地抽插起来。
“说,夫人究竟是想要夫君,还是不想?”他凑近过去,湿漉漉的舌头舔弄静书耳垂,阳具在她体内快速进出。那湿润的花穴从内部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在空旷的厅堂里听起来尤其淫靡,静书听在耳中只觉羞燥不堪,在李清逸身下拼命扭动挣扎,嘴里发出“啊,啊”的浪叫声。
“荡妇!”李清逸咬牙,猛力一个撞击,将大量粘稠滚烫的精液悉数射入静书体内。
“啊啊!──”静书陡然睁大双眼,花穴用力收缩著,像要把这些精华全部都吞下一般。
壮硕的阳具慢慢瘫软,李清逸从她体内退出,连带著白浊的精液也从小口里面流出来,黏腻在两人交合的部位。绵软的肉棒失去支撑,落在静书沾满汗水的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激起些许精液,溅在静书正在慢慢闭合的穴肉上。
大腿微微一痛,静书一个放松,浓稠黏腻的白液突然从穴口里大量流出,全部留在身下的八仙桌上。漆黑的桌面淌满一大片白液,蜿蜒成一条白色的小溪,一直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黑白交错的场景淫靡不堪。
“贱货,下次再敢瞒著我去找野男人,我饶不了你!”随手系紧腰带,李清逸冷冷瞥静书一眼。静书咬牙,无奈性事过後身体瘫软无力,怎样都无法起身,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八仙桌上,衣衫凌乱,双腿大张,任被李清逸的眼神凌辱。
将静书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会,李清逸的眼神停留在静书的花穴处。那粉嫩的穴口还在吞吐白液,不知疲倦地一张一合著,像是还没有被满足。李清逸冷笑一声,将手指狠狠插进花穴里,沾取一指的白液,全数抹在静书的脸颊上。
“看见没有?只有夫君我……才能操你这个浪荡的娘子!”用力拧了一把静书的脸,他转身离开。
偌大的厅堂里只剩静书一人,怕被李清逸责骂,下人们皆不敢走进来扶起静书。不知过了多久,静书的体力才慢慢恢复,她吃力地从桌上爬起来,拉起衣襟将胸口遮起。
虚软的双脚小心踩在地上,她走了几步,只觉脚步虚浮。又走了几步,眼前突然一阵晕眩,身体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身孕
不知过了多久,静书才幽幽醒转。耳边只听见婢女惊喜地喊著“夫人醒了!”睁开眼睛,只看见周围站满下人,还有一名大夫坐在桌边,似是在写药方。
“夫人醒了便没事,”看见静书睁开眼睛,大夫轻抚长须,“接下来只要按著方子去抓药,多加休息便能保胎安神。”
“保……什麽胎?”静书皱眉。
“夫人还不知道吗?”一个婢女捂嘴轻笑,“夫人您有喜了。”
静书一惊,连忙环视房内。只见周围俱是一片热闹,只有李清逸一人站在角落,发现静书看他,他眯眼冷笑,似阴狠又似得意。那眼神令静书心中一阵冰冷,连大夫婢女说了些什麽都没有听清。
过不多时,众人便借口夫人有孕在身需要多加休息,纷纷退了下去,屋内只留下了静书和李清逸两人。
“这事真叫有趣,”李清逸冷笑道,“夫人没能给严家留下一子半女,却在严家的府上……怀了别人的种。”
“什麽叫别人的种?”静书闭上眼冷声道,不愿去看他。
“意思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李清逸冷哼一声,“也罢,事已至此,你就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若是从此以後你不再去关雎,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一笔勾销。”
“你……!”静书睁眼,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你不同意,也由不得你。”李清逸笑笑,“那,夫人就好好休息吧,可千万要好好保住我们‘李家’的种啊……”
他说罢也离开闺房,将房门紧紧关上。静书竖起耳朵,只听他在外面吩咐下人:“好好看住夫人,不准她离开房间一步。若有差池,拿你们是问!”
下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不久门上便传来清脆的锁声。
门被锁上了。
静书咬牙,披衣起身,走到窗前。
怎会有这种事?她不明白,当年与先夫如此恩爱,却未能令严家再续香火。大夫明明说过她的体质很难受孕,又怎会……算了,也罢。自从去了关雎,她便化身荡妇,过著荒淫无度的生活,也怪不得自己会受孕。只是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真是李清逸的,还是……红离?
眼前浮现出那白衣公子的身影,既然身中早春之毒,孩子自然不会是白月的。於是能够猜测的对象,也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细想红离那冷漠孤高的身影,静书不觉脸颊一红,然而想到李清逸那阴狠冷笑的嘴脸,全身顿时又是一冷。
一个冲动,她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朝自己的小腹砸去,可在最後一刻又生生地停了下来。
心中实在不忍,想到这腹中是自己的骨肉,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静书都舍不得让孩子死在自己腹中。可是……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若他真是李家的种,便会让那李清逸风光无限,春风得意。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但是,她该如何是好?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静书仍是无法踏出屋子一步。李清逸将屋子反锁,且命人日夜看守。严府上下无人敢违抗李清逸的命令,就算静书软硬皆施也无济於事,只能日日呆在自己的闺房里。
若是寻常女子倒也无妨,然则静书身中早春之毒,当桃花印记出现之时必须与白月交欢。李清逸自不知此事,静书也无意托盘而出,看眼毒发之日渐渐逼近,她的身体也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此毒常人根本未曾听过,大夫也只以为静书是有孕在身,身体虚弱,只知开些补气益血的方子。静书服下药物之後,精神并无好转,周遭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李清逸似乎并不在意。
“静书,看来你命中注定不能长寿,”一日前来闺房探望静书,趁四下无人,他冷笑道,“但也无妨,你我本就未曾相爱,我也无意与你做一辈子结发夫妻。我只要你平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好,那样就能了去我娘的心愿,我也能恢复自由之身。想想真是快活,若你死了,我又是孓然一身,且坐拥你们严家和我们李家的两份家产,甚好……甚好!”
“李清逸,你狼心狗肺!”静书唾骂。
“哈,夫人若是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看透我的真面目,怪你自己生性浪荡被我抓住把柄!”李清逸大笑,“对了,还要怪你那位闺蜜锦华有眼无珠,乱牵红线才成了这门亲事!”
“不准你说锦华的坏话!不然我就……我就……”静书又气又恼,一怒之下抄起花瓶向自己的小腹砸去。李清逸眼明手快,一把夺下花瓶,又狠狠甩了静书一个耳光。
“贱人!要是胆敢动这个孩子的脑筋,下次再被我看见,不会饶你!”李清逸说罢,将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又叫来下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再将房里的瓶瓶罐罐和硬物利器全都拿走。夫人有孕在身,情绪不太安稳,小心她伤了自己。”
“李清逸!”静书愤怒大叫,然而李清逸已经大步迈出屋子。几个下人上来,将静书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床上。
一群人闹了很久方才安静,静书躺在床上抽泣,心中一阵冷一阵热。
她此生并无大志,只要安安稳稳地打理夫家生意,平静过完此生便足够。哪知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居然落到如此地步。
此时,纸窗外面突然传来细细的响动。静书一惊,连忙收起眼泪低声问:“谁?”
窗外静了一会儿,响起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静书,是我!”
“锦华?!”静书又惊又喜,连忙披衣下床,戳开窗户上的纸。此处与房门恰好是一个死角,门外看守的下人注意不到这里,方才让锦华钻了空子。
静书将窗户戳出一个大洞,这才看清锦华。多日不见,锦华脸色稍有红润,精神却还是萎靡不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静书……”锦华只喊出静书的名字,眼眶便已湿了。
“锦华,”静书想挤出一个笑,那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锦华,你最近……可好?
”
“哪有什麽好,”锦华苦涩摇头,“都怪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唉!我……”
“锦华,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多说。”静书连忙阻止她,生怕锦华会将夜明珠手链的事情托盘而出。一切都已过去,她也不想在旧事重提,平添二人间隙。
锦华不解,看了静书一会儿,似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些什麽。她张了张嘴,犹豫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说什麽,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你不愿提,咱们就不提了,”她摇头苦笑,“只是我错以为李清逸是真心喜欢你,哪想到他成亲後居然变得如此乖张。如今不用说是你,就连大夫人的话他都不听了。”
“无妨,当初也是我有眼无珠,只想著找人与我一同打理严家的生意,哪知居然是引狼入室。”静书叹息,摸著自己的肚子,“我杨静书是罪有应得,只苦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我身子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也不知能不能撑到这孩子出世。”
“此事你不必著急,我都已知道了。”锦华说著压低声音,“那早春之事,我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麽?!”静书大惊,这件事她还想永远隐瞒下去,究竟是谁泄露了风声?
“静书你别惊讶,船到桥头自然直。”锦华笑笑,“你此生又没做过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危难之际必然会有贵人出手相助。不瞒你说,今天我就是为了早春之事才来找你,我花了不少银两买通了你的婢女,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一个人?”静书皱眉不解,左右摇头看著窗外,无奈窗洞实在太小,她根本看不清锦华身边还有什麽人。
“别急,这就让你们相见。”锦华说著,向旁边侧开身子。下一瞬,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高挑身影出现在窗外。静书看见他,胸口顿时一阵闷痛,不禁惊呼出声:“……红离公子?!”
与锦华一同前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红离!
私奔之计1
“小声些。”红离用斗篷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在兜帽下面露出一张俊秀冷冽的脸。
“夫人别来无恙?听闻夫人怀了身孕,奴家一直未曾向夫人贺喜,还望夫人海涵。”他微微垂著眼,神情依然疏离冷淡。静书望著他,顿时百感交集,一时也不知说什麽才好。
“夫人不必有所忌惮,七夫人已经暂时回避了,夫人有什麽话都可以对奴家说。”以为静书是有所顾忌,红离又道。
“……我……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怎样面对你……”静书垂头,“只是苦了这肚子里的孩子,不知生父究竟是何人。”
“夫人可曾怀疑孩子是我的?”红离微微一笑,“这点夫人大可放心,我们这些小倌都是服用过关雎的秘药,是不会令恩客怀上身孕的。”
“那你的意思是……?!”静书一惊。
“这孩子的生父,必是您的夫君李清逸。”红离说罢,稍稍歪过头,“怎麽,夫人可曾期望这孩子是我的?”
静书咬住嘴唇,双颊微热。
红离戳中了她的心事,曾几何时她真有过这麽一点奢望。但她怎会没有想到红离的身份呢?他是关雎的红牌,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既是红牌,必定会与无数恩客交欢,又怎会事先不做准备?
是她犯傻了,孩子根本不可能是红离的。
见静书泫然欲泣的模样,红离心中一凛,真想把她立刻拥进怀中好好抚慰一番。但时机未到,他尚只能与静书隔著纸窗遥遥相望。
“夫人不必如此沮丧,奴家今日前来,是给夫人送来一个好消息的。”他浅笑。
“什麽消息?”静书只是随口询问,根本没放在心上。知道了孩子不可能是红离的,心中像是忽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红离所带来的居然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
“夫人,奴家已经为您准备了早春的解药。”红离语调轻柔,却字字坠地,让静书耳边一阵嗡嗡作响。
她抬头睁大眼,怔怔地看了红离许久,忽然想起那日前去关雎,从白月房里出来的时候经过红离身边,他那一句轻不可闻的低语。
“早春之毒,我会想办法为你解。”
那时,她只以为这是一句戏言,或是随口的承诺,根本没有当真。之後便遭受李清逸的凌辱,又怀了身孕,遭到软禁,早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後去了。
原来红离说的居然是真的?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夫人不必如此惊讶,”见静书瞠目结舌的模样,红离笑道,“世间既有毒药必有解药,早春之毒必然也有法可解。”
“什麽法?”静书心中微冷,曾想起锦华说过,若是要解早春之毒,只要杀死下毒之人便可,难道红离他……?
“放心,我没杀白月,”一眼就看透静书心思,红离又笑,“早春之毒有多种解法,除去下毒之人也是方法之一,但绝不是唯一。而若要在不杀白月的情况下解开此毒,只需他……禁欲便可。”
“禁欲?”静书不解。
“是,若要制作早春的解药,需白月禁欲一整月,而後取血若干,配上各种名贵药材精心熬制便可。然则白月身为关雎红牌,恩客无数,让他禁欲真是比登天还难。”
“那……他是怎麽做到的?”
“他为自己赎了身。”
“赎身?”静书又是一惊。
“夫人不必惊讶,这是白月心甘情愿。”红离宽慰,“他因一时冲动让夫人服下早春,害夫人遭遇如此变故,心中十分不忍。又听闻夫人怀上了身孕,且被李公子软禁屋内无法出门一步,若是再不解开早春之毒,恐怕会一尸两命,方才做此决定。”
“那白月他……他现在,人在哪里?”静书追问。
“他三日前便已离开关雎,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夫人不必担心,白月这些年在关雎颇得恩客欢心,攒了不小的一笔银两,就算给了赎身钱,剩下的数目也十分可观,不至於会客死他乡,夫人无需多虑。”
“可……我未能见他最後一面……”
“这也是白月的心愿,他亏欠夫人太多,实在没有脸面再见夫人。”
听著红离的话,静书不由想起那双微含春水的桃花美眸。数日前早春之毒发作,前去关雎与白月见面的时候他还如此坦然,根本没有一点要为自己赎身的迹象。难道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做了如此决定?
“所以,夫人是要这解药,还是不要?”见静书出神不语,红离轻声问。
“要,我自然要!”静书连忙点头,“为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要活下去,多谢红离公子!”
“夫人不必客气,解药虽是在奴家手上,要交给夫人的话,却也是没这麽容易。”
“咦?”静书一愣,看见红离脸上笑容渐渐收起,换上一副冷冽神情。而这份冷冽,却又与平常那清冷孤傲的模样有所不同。
“夫人,可愿跟随奴家逃离这魔窟?”压低声音,红离问。
静书大惊,却不见红离脸上有任何玩笑之色。不仅如此,他的眼神坚毅决然,似是早已有此打算。静书心里瞬时乱成了一团麻,红离的意思,这是要她跟他……私奔?
见静书不语,红离又道:“奴家未曾敢对夫人有太多肖想,也曾打算把解药给夫人之後,从此便与夫人一刀两断。夫人做著李家的人,安安心心相夫教子;而奴家也继续做奴家的小倌,你我就此不相往来。可是奴家未曾想到李清逸居然是如此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夫人这样的女子断不能葬送在他的手里!”
“可是……”静书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的小腹,“这里,还怀著那禽兽的种……”
“夫人若是不愿与奴家私奔,就算离开这个地方也好。出城之後,奴家便将解药交给夫人,而後你我各奔东西,就此不再相见,如何?”红离追问。
静书无言以对,离开严府,这是她过去从未想过的事。
然则这座严府已经成了李清逸的地盘,再无她的落脚之处。长此以往,若是生下了李清逸的种,自己更是没有了地位,这一生只得屈服在李清逸的淫威之下,生不如死,前途未卜。
这样的日子,就算想想都觉得可怕。
“夫人不必现在就答应,再多考虑一下也好。”见静书并不点头,红离也不强迫,“三日之後的三更之时我会再来,若夫人愿与奴家远走高飞,就等著奴家吧。”
他说罢便欲转身离去,静书咬唇,犹豫一下之後终於出声喊住他:“红离公子,请留步!”
红离回头:“夫人还有什麽吩咐?”
“我……我跟你走!”静书轻喊,那声音轻柔,飘忽,却能让红离听得清清楚楚。漆黑双眸在静书脸上停留一会儿,红离点头:“谢夫人抬爱,那三日後,你我在此相见!”
静书不语,用力点了点头。
私奔之计2
成亲之後,严家的产业虽交给李清逸打理,静书却也留了一手。生意上用来定下契约的私章她总是留在身边,即使李清逸需要也只得向她取用。若是没有了这个私章,任凭他李家人有三头六臂,也再做不成严家的一笔生意。
如今为了自己的往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静书只能含恨离去,待今後东山再起,忘了这段日子的糊涂事。
除了私章,她这些年也存了一些私房钱,虽不算什麽大数目,养活自己和红离还是绰绰有余。静书不知红离打算怎样离开关雎,更不知红离身家如何。但倘若他如白月一样用银两赎身,自己定是要馈赠他一些银票,感激他的搭救之恩。
想到这里,想到红离那永远冷漠疏离的模样,静书便是一阵无措。她愿与红离逃出这片噩梦之地,却尚未决定两人今後各奔东西,还是……
不,不行,自己已经嫁过了两个男人,又怀有身孕,实在不该再与红离有什麽纠葛。待平安逃出李府,逃出了城,还是与他分开为好。
静书如此想著,已经做了决定。她表面装作波澜不惊,暗中却偷偷收拾著金银细软。
肌肤上的那朵桃花印记,已然越发鲜豔。
而与红离约定的三日之後,也转眼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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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静书用过晚膳,梳洗完毕,打发走婢女之後便吹灯上了床。黑夜中她坐在床沿,只听得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三更怎麽还不到?红离是否会信守诺言?严府上下戒备森严,他独自一人真能潜入进来?
胡思乱想著,忽听得外面传来下人的惊呼。静书一惊,侧耳聆听,许久方才听清那叫声居然是“著火了!”
“著火了!著火了!”惊叫声此起彼伏,越发凌乱。静书惊讶站起,隔著纸窗果然看见外面火光冲天,宛如白昼。不是吧?红离为了搭救她,居然敢做到如此地步?
这时,只听“!当”一声,大门被撞了开来。静书回头,尚未看清来人,已被紧紧抱在了怀中。
“夫人,夫人……奴家来接您了……”那低柔的声音像是带著一丝颤栗,一丝激动,让静书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样温暖的拥抱,温暖的让她一时间都不想离开。
但是不行,房门大开,随时会有人看到。
她咬牙,狠心一把推开红离,在夜色中仰头凝视著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红离公子,那火是你放的?”
“不全是我,七夫人也帮了一把。”红离笑道。
“锦华?”静书大惊。
“七夫人自觉愧对於你,也只能为你做这点事了。不仅是七夫人,你们严府里的不少下人也帮了一把力。他们对李公子敢怒不敢言,不敢得罪有权有势的李家人,只盼夫人今天能平安离去,就此改名换姓远离本地,再也不要回来。”
红离语调平直,静书听在耳中却泫然欲泣。
看来,不走是不行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不能辜负这众人的一番好意。她本想与李清逸过著不相往来的生活,奈何他成亲後性情大变,实在无法忍耐。──又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
说服自己不再多想,静书拿起包裹跟著红离跨出屋子。许久未曾离开闺房,屋外清新的夜风似是带著一丝甜味,她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头脑清明,再无一丝犹豫。
府中的起火处远离闺房,下人都忙於灭火,静书的闺房附近空无一人。静书跟著红离一路直奔後门,就这样离开了久居多年的严府。
墙外是一条小路,两人一路奔出小路,奔上大街。静书对城中小巷驾轻就熟,红离也早已定下出城路线,两人在巷子里兜兜转转,不一会儿就来到城郊。
路的尽头是一座大山,翻过此山就是邻城。静书与红离不敢耽搁,连夜走上山路,否则只怕李清逸觉察後会带人追来,令他们的计划付之东流。
好容易爬上半坡,静书已是气喘吁吁,身体酥软发痒,她知道是早春之毒已然发作。见她双颊绯红的模样,红离一下子便知晓,连忙从包裹中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
“夫人见谅,是奴家疏忽了,应该在出了严府之後就将解药给您的。”他说罢,却不将药丸递给静书,反而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红离公子,你……?”静书一阵诧异,却见红离欺身上前,突然一把抱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双唇。
“公子……唔!”静书张嘴惊呼,红离的舌叶却顺势滑入她的口中,连带那粒解药也顺著静书的喉咙滑落下去。静书想推开红离,酥软的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抱住自己,含住自己的双唇反复啃咬。
俊秀倜傥的白衣公子,平日总是一副淡薄疏离的模样,谁能想到他的吻居然是如此炙热。小巧的药丸滚进胃里,缓慢融化,带来丝丝凉意,也让静书的体力在慢慢恢复。肌肤上那朵桃花的印记很快变淡变小,早春之毒果然被这粒药丸所化解。
毒已解,但静书不愿离开红离的怀抱。在严府的这些日子实在太冷,太寂寞,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取暖,再也不愿出来。
“哼……好一对奸夫淫妇……”此时,耳边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静书一阵惊慌,转头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山路正中,竟是李清逸。心中陡然一沈,她知道此事没有这麽容易瞒过他,却想不到这麽快就被追上了。
似是并没有带下人,李清逸独自站在路中央,眼神阴冷,全身煞气。见他如此这般模样,红离立刻上前一步,将静书挡在身後。
“李公子,你虽与夫人成亲,却未能做一位好夫君。所以,奴家这就将夫人带走了。”他迎风朗声道,声音中毫无一丝惧意。
“臭小倌!我们李家的事情那轮得到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说三道四!”李清逸大怒,右手向腰间一晃。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利剑。
静书心中暗叫不好,李家的二公子精通武艺,连带李清逸也略懂剑法。如今他怒火中烧,红离未必是他的对手!
尾声
然则红离并未退却,反而越发上前,单手向腰中一探,居然抽出一把软剑。静书见此情景,大为惊讶,她从不知红离居然也会用剑。不只是静书,连李清逸也愣了一下。夜风中红离白衫飘飘,向李清逸拱手作揖。
“李公子不曾料到吧?我关雎恩客众多,其中不乏性情奇特的女子。奴家练剑乃是为了讨夫人小姐们的欢心,从未想到居然有一日会真与人舞刀弄枪。”
“贱种!花拳绣腿也好意思拿出来现?!”李清逸冷笑,挥剑便向红离刺来。红离反手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剑与剑撞击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
静书躲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不分上下。亏得李清逸只有一个人,凭红离的剑术与他单挑,尚且勉强能够抵挡得住。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若是後头还有追兵,红离绝无胜算。
越想越是心乱如麻,静书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红离趁将李清逸打退的一瞬,回头大喊:“静书,快跑!”
“静书这个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吗?!”李清逸登时大怒,挥剑砍来。
红离侧身闪避,不料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子。身体陡然一歪,他未能站住,就这样跌下了万丈深渊!
“──红离公子!”见此情景,静书发出一声尖叫,飞身扑到悬崖边。然而夜色中雾气漫漫,哪里还有红离的身影?
“荡妇,居然被一个小倌迷得神魂颠倒,成何体统?!”李清逸怒骂,收起剑便要来拽静书。静书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一咬牙,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
“静书!──”李清逸顿时惊吼,冲到悬崖边跪倒,但已然晚了一步。
漆黑的雾夜中,只剩一片白茫茫,早已不见了静书和红离的身影。
待到天亮,李府派出大批下人前往崖下寻找。但静书与红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清逸起先并不死心,亲自带人前往悬崖下的山谷,几乎将整个山谷都翻过来。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还是一无所获,才渐渐认了命。
从此,严府便再没有了严夫人。因为立契所用的私章也在静书手中,李府无法接管严家的生意,只能无奈弃之。而没有了夫人,下人们也无心继续呆在府中,纷纷告老还乡,再无踪迹。
如此这般过了半年,严府终於彻底荒芜,成为了城中的一处废宅。李清逸此生并未再娶,而那位严府的夫人静书,其下落则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传奇。
一年後,在远离此城的一座小山村里,一名农妇正背著婴儿,行走在荒无人烟的田埂上。见她如此沧桑的模样,就算是严府的下人,也绝认不出这就是他们侍奉多年的严夫人。
已是傍晚,静书在田里做完农活,正带著孩子回家去。那夜她与红离一同坠崖,她侥幸被一根树枝挂在半空,而红离却深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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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昏迷不醒的红离,静书连夜逃跑,终究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定居。数月前她产下一名男婴,日日重复著乡间农妇的生活。
她也曾偷偷回去过城里,听闻严府家道中落,听闻李清逸再无续弦之意,也听闻锦华在她跳崖不久之後便无故被李府的大夫人所休,回到老家去了。心中顿感唏嘘,想当年严府与李府是如何辉煌,如今竟落得如此悲凉下场。
但,所幸锦华并未被为难。她盗取大夫人的手链,用赃银替小倌赎身,又协助红离助自己逃跑,只是被休而已,已经算是大幸了。静书也曾想过要去探望锦华,细想还是作罢,纵使二人相识一场,如今缘分已尽,还是就此相忘为好。
出神间,已经到了家里。静书放下孩子,洗了把脸,到里屋去探望红离。
屋内床榻上,白衣公子正双眸紧闭,似是睡著一般。
只是静书不知道,红离何时会醒来。当日他坠崖重伤,就此昏迷不醒。大夫难言他是否还能恢复神智,只得吩咐静书好生调养,或许会有苏醒的一天。
但是静书不在乎,无论红离醒不醒,她都将照顾他的余生。这是她亏欠他的,也是他亏欠她的。静书早已弄不清自己与红离究竟算什麽关系,她只知道,她与他之间,是一团今生都剪不断的麻。
在床沿坐下,她捻起红离的一束黑发,凝视他安然沈睡的脸庞。
白衣的翩翩公子,仍是一身疏离冷淡的气质。
一如他神智清明之时。
一如静书当年在关雎与他擦身而过,那惊豔一瞥之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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