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ohuazu_桃花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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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太硝魂 NP》5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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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3-22 11:15: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56. 脸皮厚是优点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0 本章字数:19428

        要说脸皮厚,也算艾劳的一个特点。
        因人因事而异,脸皮厚不能算是贬义词。至少,在艾劳看来,脸皮厚意味着锲而不舍、百折不挠以及急流勇进,为了自己想要的,
    不怕困难,迎难而上,首先这心态就值得表扬。
        何况,艾劳觉得风绝现在的态度,比刚见他那会儿好多了。
        至少,她跟着他,他没赶她走。
        但艾劳时不时地想起他之前和屈云在一块,心里就一会儿酸一会儿涩的,嘀咕着屈云和她妈没一个好东西!哪天得了机会真是要好
    好收拾收拾她们娘俩!

        很多事,艾劳现在还不敢和风绝说。
        风绝现在的记忆里几乎算是一片空白,艾劳怕一张口,说我们两个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我是魂穿,你不是——估计风绝
    会把她当疯子看。

        她的所有男人的身体,她都很清楚。他们身上的每一寸脉络,每一处敏感,什么地方有个疤,哪个部位有个痣,她都一清二楚。
        习昇右侧腰部,腋中线那地方,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
        不大,小小的圆形。
        那天,艾劳的话一出口,风绝的脚步就停住了。
        艾劳又说:“你失忆了,我不知道你的习惯变了没有。但以前,你喜欢辣,饭前习惯先喝点汤。你不喜欢吃青菜,最不能容忍芹菜的味道。你坐着的时候,喜欢旋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如果我说那戒指是我买给你的,你信吗?你刷牙的时候——哦,这里没那个条件
    ,还有……”
        艾劳的话没说完,风绝开口了:“我们——是夫妻?”
        艾劳直觉想点头,虽然没领证可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想了想,她这样说:“我们是爱人。”
        风绝问:“那我们为什么分开?”
        艾劳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靠!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越!八成是天上哪个该死的神仙玩忽职守抓错了人!

        反正艾劳现在就想着老六赶紧回来,先把风绝的失忆治好了,其他的事情,都能缓缓。
        老六没来之前,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和风绝搞好关系。不管怎么说,她受不了她的男人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心里滋味不好受,可习昇那高傲的尊贵模样,真是让她爱死了,恨不得扑上去就啃两口——可惜了,现在
    是有贼心没贼胆。

        因为那天,风绝还问了她:“那几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艾劳这会儿没心情欣喜他是不是吃醋,他现在没记忆,根本不知道艾劳以前有多少男人,艾劳顿时悔得不行,她赶紧回忆刚刚那会
    儿是不是只有沈烟抱着她?其他男人有没有和她有亲密接触?

        风绝又开口了:“你说我们是爱人,那么,你有几个爱人?”
        艾劳张口结舌了。
        艾劳想说实话的,但一想,万一他失忆症治不好,接受不了她有这么多男人,那她怎么办?这样想着,她就编了个谎话:“他们都
    是我的亲人。”

        其实艾劳觉得,这也不算是撒谎。她的男人,的确是她的亲人啊。甚至,比亲人还亲呢。
        风绝再没问什么。
        还有什么好问的啊,他是失忆,可他不傻!亲人?哥哥弟弟?以为他好骗?有那种关系的兄弟姐们?那几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可都
    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宠溺和深爱啊!
        艾劳说得没错,他身上的胎记,他喜欢的东西,他的习惯,让他没法怀疑她的话。再说了,他自己的感觉也是骗不了人的。
        屈云和他在一起呆了那么多天,他真是一眼都没多看。可艾劳呢?
        艾劳不一样!
        真的!她抱他的时候,他的心跳都比往日响亮了几分。
        他该相信,他们以前是亲密的爱人关系。

        但他也相信,五年多的时间,足够她去寻了新欢。
        她身后的一串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庆幸自己失忆了,不必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

        只是,艾劳此时跟在他身边,想做什么?还是说想重新回到他身边?那么,那几个男人她怎么处置?
        风绝突然想到重点——几个男人!为什么不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他不想开口,如同无视屈云一般当艾劳不存在。

        艾劳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人家至少没赶她——其实风绝根本就是懒得理她,这女人,一看就是被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的,脾气不会好
    到哪里去,要是赶她走,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不如让她跟着,时间久了,她觉得无趣,自然就放手了。

        之所以说放手,是因为艾劳很明确地和他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失散那么多年,该破镜重圆了。
        艾劳其实知道自己这人确实有点厚脸皮,但你要说脸皮不厚她也混不到如今这个地步——当年,游走在二十一个男人身边,如果开
    口就脸红,含羞低头不敢看人,清纯如小白兔,估计她早就被那些男人压榨死了!所以,脸皮厚是武器!更是她生存下去的资本!

        如今,在心心念念的爱人身边,她更是决心把这个资本发扬光大:“昇儿,我冷。”
        风绝坐着不动,即使身处破旧的庙堂,一身傲然也不减分毫。

        艾劳朝他身边挪了挪,双手抱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三十五岁高龄的厚脸皮女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的动作有装嫩的嫌疑
    :“真的,我冷呢。”

        风绝微微地抬了抬眸子,看了她一眼。
        艾劳立即半嘟着唇,用小白兔般可怜的眼神回应他。
        风绝真的不想理她,夏日炎炎的,她说冷,谁信啊?就算现在是夜间,可比白日里凉爽不了多少,他还热呢,她竟然喊冷?
        艾劳把双臂收得更紧:“我伤风了。”
        风绝收了目光,淡淡地开口:“那你应该去看大夫。”
        艾劳屁股挪了挪,又近了一些:“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风绝不动声色地起身,在另外一个地方坐下,彻底无视艾劳。
        要在以前,艾劳真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她那二十一个男人对她的宠爱自不必说,就算是来了这里,天霸山庄的一干人等对她也是
    言听计从的,只有那别扭孩子龙溟,被她折腾得够呛,但也只限于骂骂她,过过嘴瘾——谁敢冷落她?谁敢无视她的感受?

        如果换了别人,艾劳早就跳脚骂人了,但这男人是习昇,是她早就刻在身体和灵魂上的爱。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瘪瘪唇:“你就
    这么讨厌我?”

        风绝不说话。并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对于艾劳的印象,怎么说呢,他并不讨厌。至少,如果屈云和艾劳让他选一个接近的话,他会选艾劳。因为,他排斥屈云。

        但这话他不能说啊,说了那女人说不定会直接扑上来——虽然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风绝觉得对面的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
        看着艾劳可怜楚楚的模样,他还是有点感觉的。就如同初次见她,她哭得稀里哗啦,那种感觉,就好像有轻盈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心
    弦,很轻柔,但却让人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什么样,但自从醒来,他就发现自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天下之大,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以为,他天性就是如此清冷。
        但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轻易地撩动他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
        其实,他有种想上前去抱着她的冲动。

        但之后呢?

        难不成和她的那些男人一起分享她?
        风绝觉得自己肯定不能接受啊。
        他对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看法,不排斥也不向往,如果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两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果和几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风绝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的。
        他再抬眸看过去,艾劳眸子里已经是水润润的了,他猜,如果他的话稍微重一点的话,那女人的眼泪肯定就和下雨似的哗哗地往下
    流。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不然,我来生点火?”

        艾劳立即笑了,眸子里星星点点:“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风绝很无语,觉得自己就不该发那点善心。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他也就站起身付诸行动。
        艾劳很快就后悔了。


        火燃起来了,她倒是不冷了,那男人却离她更远了!
        她冲着他招手:“过来啊!人家都生病了,你也不陪着人家。”
        风绝坐在门口,冷冷吐出一个字:“热!”
        艾劳突然发现——自己不热哎!
        她说冷,一方面确实是想以生病为借口让习昇怜惜,另一方面,她确实觉得有点凉。
        奇了怪了,大热天的,她竟然在烤火!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真是怪胎。
        但此时庙内温度骤升,她不热,也的确是事实!
        那么,她是真的病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
        艾劳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烤的热乎乎的,挺舒服,就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直觉地想找个东西靠一靠——她身子一歪
    ,直接就倒地上了。

        风绝吓了一跳,根本没时间多想地就跑了过去,一把捞起那女人抱在怀里,低头去看她的脸:“艾劳?艾劳?”
        艾劳缓缓地挣了眸子,嘻嘻地笑:“你还是心疼我。”
        风绝顿时有种想把怀里人再扔到地下的冲动,但她身上传来的异样的温度让他的君子风度占了上风。他的手抚上她的额,皱眉:“
    很烫。是之前就这样还是烤火烤得?”
        艾劳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面拉拉:“你亲我一下,我的病就好了。”

        风绝顿时就确定自己被这女人耍了!
        他沉着脸拉下她的手,把她推出自己的怀抱,一句话不说,重新走到门口的位置坐下来。
        艾劳懒懒地又倒下去——不想动,也动不了,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风绝最后还是动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女人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倒在地上。
        他承认,他担心了。
        他抿了抿唇,就算是那女人第二次的戏弄,他也认了——但不是!他再一次抱起艾劳的时候,怎么叫,艾劳也没醒!

        艾劳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依稀觉得自己是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清溪?炎各?沈烟?嗯,绝对不是龙溟那小子!啊!是龙暮云

        这女人开口了,眼睛都没睁,那手就不老实地往下面摸:“云儿,嗯,想死姥姥了。”
        风绝确定她口里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他瞬间鄙视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去计较她在叫谁!他猛地挡住她的手,语气愈加冰冷:“看来你是没事了!”
        艾劳一直有起床气,听到这声音猛地惊醒了,睁开眸子,就望进一潭幽深的古井里——纵然往日里是淡然无波,此刻也有了些怒意
    在燃烧!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以及手上想做的动作,艾劳立即化身期艾小白兔眨着眸子装无辜:“什么?”
        风绝推开她,动作虽不温柔,却也没多大力道,他站起身,声音更加冷淡:“就此告辞。”

        艾劳这才发现两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空气里漾着淡淡的药香,触目所及的,是一排破旧的药柜——这里,是药铺?
        艾劳想起昨夜的种种,快走几步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
        风绝头也不回,但脚步却是停下了。
        艾劳不确定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惹怒了他,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不能把关系弄僵——她的习昇啊,她不缠着才怪:“你要对我负责!”

        风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艾劳振振有词:“是你抱着我来的吧?是你和我单独相处了一夜吧?孤男寡女的,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艾劳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原来二位并非夫妇啊。”
        风绝脸色微微红了红,可惜背着光,没人看见。
        别指望艾劳能尊老爱幼,这女人就是唯我独尊的主:“你是谁?”
        老人家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呵呵笑着:“我是这儿的大夫。昨夜这位相公急病投医,就在我这儿歇下了,谁想你二人并非夫妇,这
    倒是我的疏忽了。”

        艾劳看了看刚刚两个人坐着的凳子,瞪了过去:“有你这样的大夫吗?你就让病人睡板凳?”
        “床倒是有,只是老夫这里乡野山间的,没什么人在这里留宿,只有我平日里睡的一张床。昨日我倒是想让这位相公带着你去睡,
    可这位相公说什么不肯,我这才作罢的。”

        艾劳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到怀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递给那老人:“诊费。”
        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接过来:“多了多了,没有碎银子么?”
        艾劳也不客气:“散不开就别接啊!”
        风绝微微地颦眉。
        艾劳就这脾气,她不在意的人,她说话就从来不注意别人的感受:“别假惺惺了,姥姥赏你的。”
        风绝挣了艾劳的手就走了——这女人!蛮横无理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就不该管她的死活!
        艾劳追上去:“负责!你要负责!”
        身后的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摇着头:“这性子,唉,真是一点儿没变。”

        风绝真是没留恋地大步走,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比艾劳快,艾劳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药呢?”
        艾劳一头雾水:“什么药?”
        风绝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每每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就不能淡定。他咬咬牙,一句话不说,转身又走回去了。
        艾劳哎哎地又追:“等等我啊!我病还没好呢!”

        两人回到那药铺的时候,那老头正提着几包药等在门口呢,看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上来:“我正要去追呢。二位,这是您的药。”

        风绝接过来,淡淡地致谢:“麻烦了。”
        老头捋着胡须摇头:“客气客气。”
        艾劳上前挽了风绝的手臂拖着他走,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昇儿,还是你对我最好!这是什么药啊?会不会很苦?你喂我吃吗?”
        不管艾劳说什么,风绝一直是闭口不语的。
        艾劳跟着他走,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像只嗡嗡叫的小蜜蜂。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个大镇上。

        风绝直接进了一家客栈。
        两个人进了房间,艾劳兴奋得两眼冒星星:“昇儿,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了?赶了半天路了,要不咱先沐浴?”

        风绝真是愣住了,半天才回味过来这女人话里是什么意思!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那手放在衣领上,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准备脱了!
        他慌忙退了一步:“艾劳,你别误会。我把你送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好好养病。我们就此告别。”

        艾劳腾地就从床上站起来了,满身的火热顿时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熄了:“你——你说什么?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就没听进去?你要对我负责!负责你懂不懂!”
        风绝点头:“我懂。责任我可以负,你确定你会离开那些男人以后只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不会,所以,不是我不负责任,是你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背后的承诺。”
        艾劳使劲眨了眨眸子,睫毛扑闪扑闪地挡了她的视线,让她险些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这是习昇?

        她的习昇会对她说这种话吗?
        她努力地深呼吸,告诉自己他失忆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能接受自己有众多男人——可该死的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那种感
    觉就如同从小到大都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她承认,习昇的话没有错,可她就有错?
        她不该招惹这么多男人?
        她不该见一个爱一个?
        她不该如此滥情?
        可天杀的,她有胁迫过他们吗?
        她有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做自己的男人吗?
        哪一个,她不是咨询过他们的意见?哪一个,她不是放在心坎上来疼爱?
        郁闷!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习昇!如果林源在这里,信不信他一枪崩了你!”

        风绝不动,但他脑子里某根神经因为艾劳提到的那个名字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近距离看艾劳,此时她愤怒的面容别有一番滋味,比之昨夜的恬静纤柔还要动人——当然了,风绝绝不会让人知道,昨夜,他几乎盯着艾劳看了一夜!
        艾劳微微用力,风绝的身体就随着她的力道往下面压了压,她仰着头,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撞到一起!她开口,声音又怒又急又懊恼又无奈:“你怎么能——我知道你失忆了,可老子就是生气!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距离太近,风绝的视线只能往下面走——这样的角度,竟发现她的唇异常娇嫩,粉嘟嘟的,亮晶晶的,如春日里的花瓣,迷了人的眼。
        艾劳的霸道立即体现了,不过是一瞬间,风绝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下一秒,他被扔在床榻之上,还来不及适应突然倒下的诧异,一个柔软的娇躯已经贴了上来!

        风绝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她肩上抵着她靠近,同时暗暗平复突然狂跳的心:“你做什么?”
        艾劳的回答简洁明了:“做你!”
        话音刚落,她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风绝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面而来,之后,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艾劳其实自己也有察觉,自从跟着风绝,身体好像真的有点问题了。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不想动,全身懒洋洋的——她原来就很懒
    ,走路都恨不得让别人背,之前那是心理因素,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身体的问题,看着风绝在前面走,她有几次都差点追不上他的脚步


        艾劳想想,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就是她刚穿越过来那阵,整天的想她的男人们,静静的,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就觉得身体没
    力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呢?
        好像是她第一次打起精神下山吃野食!
        她至今还记得,她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到了一个有鸭店的小城,买了那里的一个清倌,一夜欢爱。
        第二天,她就精神了。
        然后,她开始陆续收徒弟。
        她有时候会想起第一次见那老和尚时,那老和尚就问过她的身体状况,现在想想,似乎冥冥之中昭示着什么。
        当时老和尚问她身体是否有何不适,她摇头。
        但她知道,她撒谎了。

        她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她没有葵水。
        但她没有任何不适,身体也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少了那个每月如期而至的亲戚,艾劳觉得她的身体好得可以参加马拉松。
        刚开始那会儿,艾劳还真是被吓到了。
        她刚来头几个月,根本没心思想这回事。等她发现大姨妈没来造访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那时候,她基本和八大护法熟了,就让老六给她看看。
        她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在医生面前,病人有什么隐私?她敞敞亮亮地把话说了,结果老六给了她一个无比震撼的答复—
    —姥姥,葵水那东西,你从来也没有过,今儿个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老庄主不是早就说过了,你命相不凡,非池中之物,与一般女子
    不同,自然不会有那腌臜肮脏之物了。


        这个答案差点把艾劳雷死!
        她不懂医,但也知道女人没月经是不正常的。这涉及到以后的婚育问题,更可能会让她提前进入衰老!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敢情老六对她身上的特殊现象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最后,她也彻底死心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靠!那东西有了太烦,没有吧,又***惦记着!
        艾劳最后也想开了,她算是知道了,少了大姨妈,她还真不算是个正常的女人了——不管她怎么折腾,她从来没怀孕过!
        这说明什么?
        艾劳没深想,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之类的词眼直接被她扼杀在摇篮里——总之一句话,没了这东西,就一个好处,随时随地和男人做
    ,没有任何的思想负担!
        反正身体方面,艾劳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扑倒风绝的那一瞬,艾劳堪比下山猛虎——艾劳脑海突然电光火石地亮了一下!莫非是
    因为几天没碰男人,这才萎靡不振?

        没空容她多想,身下男人的清新气息瞬间让她进入状态,缠绵深入的法式舌吻让两个穿越了空间相隔了五年又见面的爱人彻底了解
    了什么是甜蜜温馨,什么是一触即发,什么是如遭电击!
        熟悉的味道,记忆深处的缠绵,即使风绝脑子里一片空白,可也下意识地抚上了艾劳的圆润肩头!

        艾劳的吻,沿着他的唇往下,纤手做先锋,褪下他哪里的衣物,她的唇就落在什么地方——或轻或重的啃噬,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
    的印记!


        风绝的粗重呼吸响彻在房间里,身体僵硬得无法自抑,浅浅碎碎低声的轻吟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来,洒落在整个空间,旖旎动人!
        艾劳的手不安分地覆上去,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正等待她的爱怜,她身前的圆润覆上风绝的胸膛,舌尖滑过他的耳垂,声音诱人性
    感:“昇儿,我的昇儿,想死你了,要吗?要吗?要吗——”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身体突然被翻转,她的笑意含在唇边,风绝的吻已经火热地开始了!

        艾劳的修长双腿紧紧缠绕着他的腰身,让他带动着自己摇曳着最美丽的韵动,相贴的身躯,在床板的吱呀声中她的男人终于带着她
    步入了两人向往的天堂!

        风绝侧身躺着,多半重量放在了床上,两个人依然是赤luo相依的画面。身下的人儿,娇艳如花,迷离的眸子似乎有无限的引力,
    让他迷失其中。


        他的修长手指抚过她的唇,终于在欢爱之后喊了她的名字:“劳儿……”
        艾劳的笑很醉人,上扬的唇角,闪烁着星光的眸子,连鼻翼之上似乎都张扬着幸福的味道。她贴上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柔声道
    :“终于——又是一体了。”

        风绝的吻落下来,轻轻的,在她的睫毛:“我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

        “曾经,这是你最爱的运动。”
        风绝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绽放笑颜:“现在也是。”
        艾劳恨恨咬他一口:“非得让我做了你,才说句人话!”
        风绝把她抱得更紧:“我会努力想起来。”
        这下,艾劳算是把风绝搞定了。
        艾劳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真不适合用其他的手段勾引男人,最直接的,就是扑倒做了他!讲那么多废话有个鸟用!再多的甜言蜜语
    比不上你凑上前去的一个吻!

        风绝话还是不多,但两个人没了隔阂,再加上这老女人刻意撩拨,两个人的关系也算突飞猛进。

        老六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两个人肯定有奸—情了。
        先不说艾劳那一脸甜蜜的模样,就是风绝的眼神,和沈烟又差得了多少?
        老六给风绝诊脉,艾劳在一旁用星星眼期待地看着老六。
        老六的眉微微地皱起来,然后两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眉间一个清晰的“川”字!
        艾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给老子看!
        老六顿时觉得杀气过来了,分神看了艾劳一眼,顿时老实地低了头,不敢看她——姥姥,诊脉最忌分心。

        事实证明,艾劳的星星眼撤退得很是时候,老六没有给她期待中的答案。艾劳立即拍桌子:“什么?治不了?治不了这话你也敢对
    着老子说!老六,姥姥几天没收拾你,你是不是皮痒了?”

        老六抿着唇,小心地措词,不想让她太生气:“姥姥,失忆症本就不好控制,如果选用针灸疗法,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位公子的症
    状,并不严重,我的意思是说,也许不需治疗,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恢复了。”

        艾劳顿时又睁大眸子,一脸惊喜:“真的?”
        老六无奈,他有几个胆子敢骗她?“真的。”
        艾劳上前就给了老六一个熊抱:“我们家六儿最乖了!姥姥疼啊!乖乖!”
        老六的脸在艾劳肩头上方,冲着风绝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脸。
        风绝伸手拉住艾劳的手臂,把她拉过来。
        艾劳还不忘拍拍老六的肩:“六儿啊,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姥姥真是没看错你。”

        老六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了,艾劳的喜怒无常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反正只要她不生气,她怎么高兴怎么说呗。
        风绝在一旁看着,真是诧异这女人的变脸速度如此之快。想想她对自己的态度,顿时从心底对老六涌起一股同情。
        艾劳听了老六的话,相当于吃了定心丸。
        虽然风绝现在也是她的人了,可失忆后的他肯定不如原来的习昇可爱——艾劳补充一点,在床上的时候倒是一如既往地勇猛热情!
        艾劳得了空,就问老六龙暮云的情况。
        风绝被她吃干抹净,不知是忘了还是刻意回避,反正再没提艾劳那些男人的事。
        艾劳倒是落得省心,再说了,在她看来,风绝说的那些话,那都是屁话!混账话!他以后再敢提,他提一次,她就压他一次!一定
    要让他长记性!
        问龙暮云,她也不回避风绝,开口就说:“龙暮云回来没有?姥姥还真想他了。对了,老皇帝怎么样了?”


        老六如实禀告:“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注意休养就是了。至于龙暮云——”
        艾劳见他吞吞吐吐的,想也知道老皇帝不让他走。她又看老五:“你怎么不给那皇帝老儿下点毒?毒他个神志不清看他还敢不敢动
    我的小云儿!”

        老五笑笑:“姥姥,那可是皇上。”
        艾劳又想拍桌子,可惜手被风绝拉着,没拍着,可气势没减:“敢惹姥姥,管他是神是佛!如果清溪炎各带不回来人,看姥姥不烧
    了他的皇宫!”

        老六连忙圆场:“姥姥,也没那么严重。我听龙暮云说,皇上并非不让他走,只是让他暂代政务,等他身体好了,龙暮云就可以离
    开了。”

        艾劳哼一声:“这话说出来哄三岁小孩呢?那他十年不好,龙暮云就在宫里待十年不成?”
        老六不说话了,这个时候,通常是姥姥的男人哄,他没这个资格。
        老五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呈给艾劳:“姥姥,这次去宫里,阴差阳错发现了一味香料,我配在了香囊里面,姥姥你闻闻——”
        艾劳伸手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嗯,真香呢。”
        她笑了,伸手把香囊塞到风绝怀里:“好好收着,要是丢了我可不饶你。”
        老五急得喊了一声:“姥姥——”
        艾劳抬了抬下巴:“怎么,有异议?”

        老五瘪着唇低了头,那是他花了很多心血给她准备的,就是担心她哪天着了别人的道儿,他想他不在的时候,也能护她周全。可她
    如此轻易地就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另一个男人。老五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一向对她的话服从惯了,她做什么,再不对,他也知道
    他没权说什么。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异议。”
        艾劳挑挑眉,眼角抬了抬:“知道你是为姥姥好,可习昇没武功,这东西放他身上比在姥姥身上用处大。好了,五儿啊,姥姥哪天
    指导一下你的武功,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老五不敢说!每次都这样,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他们八个人哪一个能逃过去?
        老六连忙打圆场,就怕艾劳再提起龙暮云:“姥姥,咱们接下来怎么走?”
        艾劳靠在风绝肩上,真是觉得自己神采奕奕,精神好得想跳脚——看刚刚拍桌子的气势就知道了:“当然是去屈家。咱也去凑凑热
    闹。这时候去,还赶得及吗?”

        老五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小心眼地计较自己的东西被姥姥送给了别人。
        老六暗地里扯了他一下,面上笑着道:“姥姥想去,自然是赶得及。还有三天,咱们赶赶,热闹肯定能看上。”

        艾劳把老五的情绪收在眼底,起身,弯腰探头从下面去找老五的眼睛:“五儿啊,怎么没精打采的?”
        老五蹬蹬地推了两步,实在没想到艾劳的脸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姥姥,我没……”
        艾劳倒背着手,踱步在他面前:“你那小心眼姥姥还不知道?好了好了——”
        她伸手摸进怀里,掏了块玉佩出来,随手甩给老五:“姥姥那天一看见这块玉,就想起你了。喏,戴上试试。”
        老五手忙脚乱地接过来,捧在手心里生怕掉了。
        艾劳见他不动,上前一步,扯起那玉佩之上的绳结就往他头上套。

        老五连忙低头,唇角不自主地裂开了:“姥姥,真是给我的?”
        艾劳帮他戴好,点点头:“嗯。这可是姥姥第一次买东西送男人,满足了?”
        老五忙不迭地点头,一脸的喜色敢情早就把驱毒香囊的事忘在脑后了:“谢谢姥姥!”
        几个人说走就走。
        艾劳和风绝在马车里呆着。
        老五老六各骑一匹马在前面开路。
        老五时不时把玉佩从颈间扯出来,看一眼,笑笑,再放进去。过一会儿,又扯出来,又笑笑,又放进去。

        最后,老六忍不住了。
        老六倾身过来,一把扯住那绳子,仔细看那玉佩。看了半天,老五支支吾吾地抗议,他才松了手,冷冷哼了一声,夹了夹马肚,一
    个人跑到前面去了。

        马车上,艾劳就是倒在风绝怀里的,她不喜欢坐马车,晃得人头晕脑胀的:“昇啊,你没事了就努力想以前的事,我好多话要问你
    呢。”

        风绝嗯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发,问她:“那天你说林源,林源是谁?”
        艾劳想了想:“嗯,是你大哥。”
        “你不是说我姓习?”
        “结拜的。”
        “我们感情很好?”
        能不好吗?都拜倒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下面:“嗯,好着呢。”
        “那,你和我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艾劳就皱着眉,使劲想这个开场白怎么说。

        难道,她要说——从前,有二十一个男人,情同手足,共同拥有一个女人。而你,是二十一个男人之一。
        最后,艾劳决定避重就轻,感情史就不多说了,提提这家伙小时候的糗事也不错。
        她慢慢想,想起来一件就说一件。
        风绝仔细听着,唇边的笑浅浅淡淡的,也透着他想不到的宠溺。
        艾劳正回忆着呢,马车突然停了。
        艾劳抬眸:“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姥姥,我来了!”

         天然呆老五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0 本章字数:17776

        艾劳一听这声音,真是恨得咬牙——敢情老五的毒就是个花架子,半点用没有?早知道捡的那块玉佩就不送他了!哼!
        艾劳这边腹诽着,也没出声,就听老五在外面说:“欧阳澜,你还敢来!”
        欧阳澜的声音也不示弱:“我不怕你!我哥给我吃了避毒丹!姥姥呢!我要见姥姥!姥姥!姥姥——”

        艾劳两手堵着耳朵,其实就是从心里不待见欧阳澜,说不清为什么,欧阳澜也算是美男子了,可她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风绝见她这副模样,弯了弯唇——真像个孩子一样,堵着耳朵就听不见了?
        老六沉沉地说了一句:“别喊了!姥姥不会见你!”

        就听欧阳澜在那儿反驳:“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说不定她睡着了呢!姥姥!姥姥我来了!”
        艾劳心里骂——靠!老子和你有这么熟吗!尼玛的这么大动静谁睡着了不得给吵醒啊!
        风绝拿开她的手,轻轻揉捏被她蹂躏的耳朵:“见见也无妨,看人家有什么事。爱豦穬剧”
        艾劳抱住他的腰:“咦,你这会儿热心了!不想见他,小屁孩心思多着呢!”
        老五老六在外面,欧阳澜肯定是近不了马车的,就只能扯着嗓子在外面喊:“姥姥!我是来赔罪的!你说句话啊!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风绝点点头:“哦,原来是喜欢你。”
        艾劳使劲掐他身上的肉:“我又不喜欢他!”
        艾劳猛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风绝看着她——没说什么。
        艾劳一下坐起来:“升,你刚刚的语气,你说的话,都是你以前经常说的啊!每次我们出去玩,要是有男人过来搭讪,你就这样酸
    溜溜的——升,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风绝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摇摇头:“还没。”
        那欧阳澜又在叫:“姥姥!我给你带礼物了!你出来看我一眼啊!”
        风绝帮她把乱了的发理顺:“不喜欢就和他说清楚,总来烦你,也不好。”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聒噪,艾劳早就下死手打了,可对于欧阳澜,她还真的有点顾忌。听说,那欧阳慕白可不是好惹的主,还听说,
    欧阳慕白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很是宠爱。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方,艾劳真是觉得忍不下去了。
        她那个性,什么时候忍让过什么人啊,对于欧阳澜,本来就没好感,这下又在外面叫叫嚷嚷的示爱,他就不觉得丢人?
        艾劳掀了帘子就出来了,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澜:“什么事?”

        欧阳澜高兴得嗷嗷乱叫,蹦着跳着就想过来,被老五挡住了,只能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艾劳:“姥姥,我想你了。”
        说甜言蜜语,艾劳通常都是信手拈来,特别是对着自己身边的几个男人,那真是说得要多溜有多溜,可她没想到,一句普通的我想
    你从欧阳澜嘴里冒出来,她就觉得浑身发冷,身上都有鸡皮疙瘩了!


        她搓搓手臂,不耐烦地抬抬下巴:“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你不嫌丢人你就不怕给你们欧阳家丢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把
    姥姥惹急了,否则管你是欧阳家的还是欧月家的,姥姥劈了你!”

        欧阳澜一身水蓝色的衣衫,真是耀人的眼,袍子上的金线明晃晃地炫耀着他的多金:“姥姥!你上次不是说要娶我?我和我哥商量
    过了,他说要和你谈谈,你和我去见见他吧,行吗?”

        艾劳脸色顿时黑了——有毛病吧!谁想娶他了?白送都不要!“老五,把他丢出去!继续赶路!”
        艾劳转身弯腰进了马车,就听到外面哎呦一声惨叫,然后,马车缓缓开动了。
        艾劳重新倒在风绝怀里,吐出两个字:“无聊!”
        刚闭上眼,就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胸前摸索,艾劳勾唇笑了:“升儿,车震也不错——你做什么啊?”
        风绝把驱毒香囊塞到她怀里:“我没钱没身份没地位,不会有人想害我,这个东西于我而言没什么用,还是你戴着吧。”
        “谁说的!”艾劳立即绷了脸,把香囊重新塞到他衣服里面:“别说那么多,反正你戴着!否则我翻脸!”
        风绝轻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性子……”
        艾劳白他一眼:“你敢嫌弃试试!”
        风绝轻轻地抱住她,没说话。
        艾劳满意了,使劲在他怀里蹭,一直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那小子说告诉他大哥了,不会是真的吧?”

        风绝问:“他大哥很厉害?”
        艾劳解释给他听:“是另外一个大陆的人,比我这个天下第一还不得了,我就是武功厉害,人家是样样精通,简直就是天上有人间
    无的怪物。”

        “怪物?什么样子的?”
        艾劳懒洋洋地伸手摸他的脸,指腹蹂躏他的唇:“谁知道呢!我又没见过。那小屁孩长得倒是不错,他哥哥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肯定没你好看啦!升升,你说你咋这么让我喜欢呢!来,亲个嘴——”

        她嘟起唇——
        风绝的头压下来,双唇覆在她的唇畔上,轻轻摩挲。
        艾劳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温存,无比安心地让属于他的气息一点点沁入自己的心肺之中——她的男人,穿越了时空来寻她,怎不让
    她感动?怎不让她醉心付出?

        心底叫嚣着的欲wang来得那么迅猛,艾劳圈住他的脖子使劲把他往下压,同时双唇狠狠地贴上去,舔舐着他的清甜,感受着他的气
    息,微微颤动着的睫毛之下,有晶莹的泪珠在闪耀。

        两人无比契合地彼此进入,容纳接受对方的时候似乎都听到了天堂花开的声音,醉人的低吟被如数压入对方的喉咙,吞下去又吐出
    来,交缠的身躯随着马车的晃动更深的进入,带来一波又一波无比惬意的眩晕!

        风绝的大手几乎随着他的吻走遍了艾劳的全身,每到一处,他柔情地吻上去,低唤一声“劳儿”,声音低沉性感亦如艾劳记忆里的
    深情。

        融入骨血的爱情,在穿越了未知的时空之后,如此完美地绽放在彼此的心灵深处。
        融合在一起的,不止是他们的身体。

        艾劳的容貌愈加娇艳,粉嫩的肌肤闪着白皙半透明的光泽,娇嫩的双唇在风绝的爱fu下更是有了迷人的风姿。
        风绝拥着她,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间,眸子,鼻梁,他的声音,有了点沙哑,是欢爱之后的餍足,也是愉悦至极的享受:“劳儿,
    我的劳儿……”
        艾劳觉得,坐马车真是要人命啊,晃晃荡荡的,把人的心肝肺都给折腾得移位了,可如果每次在车上能有这么一回硝魂彻骨的享受

    ,这坐马车也就不会一无是处了!
        认真赶起路来,时间倒也过得不慢,更何况艾劳有了新的消遣方式,觉得旅途之上真算是丰富多彩啊!


        越接近屈家,关于屈家宝贝的传闻越多,每每在酒馆客栈歇脚,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些宝贝的消息。
        艾劳听老四提过一句,那宝贝,好像是屈家的传家宝,一辈辈传下来,不知道多少年代了。听说这宝贝只传给长子,基本来说,都是老家主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之前,把这事单独地交代给自己的大儿子。
        换句话来说,别管屈家那一辈有多少子嗣,能得到这宝贝的,就只有长子。
        甚至,其他的子嗣,根本不知道这宝贝的存在。
        至于这宝贝如何见了天日,被天下人知晓,还得说说屈家人的事。
        这屈家人到了屈化这一辈,真的算是走了霉运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
        屈化的大哥屈志林,也是现任屈家家主屈仁平的大儿子,真是不怎么给屈家长脸。
        也不是说这屈志林多么的不成材,只能说屈仁平恨铁不成钢,对子女期望太大,小时候对屈志林的管理严格之至,结果弄巧成拙,
    导致屈志林这孩子一看到自家老爹就怕得不行,发展到最后,基本都不敢见他,连带着,也怕见生人。

        屈仁平不思己过,却是更加变本加厉地以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最后,悲剧了。
        屈志林长到十六岁的时候,武功倒是练得不错,可性格木讷,一见生人就脸红,着急了说话就结巴。管理能力也有,就是不能看见
    他爹,在他爹面前,他的腿就不由得瑟瑟发抖,他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

        如此下来,屈家老大真是不受宠了。
        屈化就是这时候崭露头角的。
        屈化嘴巴甜,长得又好,十五岁的年纪像个花蝴蝶一样围着自己的父亲飞来飞去。关键是她性格好,见了人也落落大方,家里有点
    什么应急的事,她也能及时处理。

        时间久了,屈仁平开始将重心放到这个女儿身上。
        几年过去了,他发现,这个女儿真是没让他失望。
        马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止供给皇家,也开始涉及种种江湖门派。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花大心思培养了的人才,屈仁平自然舍不得泼出去,这才招了个上门女婿,并且让自己的外
    孙女随屈家的姓。

        艾劳认真想过这事,在这个时代,屈仁平能对一个女儿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不错的了。至少,男尊女卑的观念在他脑子里没有那么根深蒂固。

        也正因为如此,传家宝的事开始被揭露出来了。
        屈志林肯定是不受屈仁平待见的,屈仁平甚至怀疑过屈志林不是自己的种!
        但这种事他也只是怀疑怀疑,他的女人他还是信得过的。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真是喜欢不起来。不喜欢,每每想到要把那宝

    贝传给那个废物一样的儿子,他就觉得脑门子疼。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想打破这种没道理的家规,在一次醉酒之后,借着几分醉意,他把这事说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屈家真的算是大家族,马场的生意真的是一本万利,说日进斗金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这么说吧,屈家到底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但屈家管事的曾经透露过,说是皇家国库里的钱,都没有屈家的九牛一毛。
        这话怕是有点过了,听到的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但有钱是真实的。
        既然有钱,普通的宝贝,屈家人能看得上眼?
        普通的屈家人都看不上,那屈家当家人能看上?
        所以,被屈家当家人秘密传承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这事一出来,整个江湖都不小地波动了一番。
        据说,当晚,屈家人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被偷盗事件。
        虽说屈家人有钱,武功也不差,但架不住江湖上神偷手段高明,一个晚上,屈家人就被整得人仰马翻。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屈仁平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他那么嘴贱干什么啊!直接偷偷摸摸地把宝贝传给屈化不就得了吗!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屈仁平只能补救。
        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但也不能制止有心人士的骚扰行为,没偷到的,继续跃跃欲试,心痒难耐地喜欢挑战高难度偷盗任务。
        屈家花了大价钱请来保镖护院,却是成效甚微。
        小偷小摸倒还在其次,有些专门收藏宝物的大人物,也开始明示暗示地对着屈仁平提这个话题,反正那意思就是想看看宝贝。
        屈仁平最后真是没辙了,不得已,让屈化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啊?
        屈仁平有八房姨太太,他最小的儿子今年才满十八岁,和他孙子差不多大。
        如今,他的小儿子和北家联姻,也算是一桩彼此受益皆大欢喜的婚事。

        屈化的建议就是,在婚礼上,索性把宝贝拿出来,让那些人看看,如果真是有不知好歹想要的,行,开个价出来,只要你出得起钱
    ,屈家就敢卖!

        最开始,屈仁平是死活不同意的!祖宗的东西,能拿来卖么?再说了,再多的钱,他屈家又不是没有!犯得着卖传家宝?
        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为什么?
        惦记他那件宝贝的人太多了,很多大人物都是他惹不起的。他现在知道祸从口出什么意思了,现在这宝贝在他手里就是烫手山芋了
    ,想扔出去,也找不到人接手——想要的人太多了,他给这家,肯定得罪那家。

        他屈家是有钱,可还没势力雄厚到能傲视天下的地步。
        实在没辙了,他只有认同了屈化的想法。
        其实屈化是什么心思?她算是知道了,这传家宝只能传给长子,既然没她的份,那她也不能让屈志林得了!她得不到的,毁了最好
    ,毁不了的,干脆给外人,眼不见心不烦!

        但如果传给她大哥,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屈仁平后来重视她了,可那也是在她用尽了心思之后才开始的,她的童年里,记忆最多的就是自己一心崇拜的父亲,从来都是
    把屈志林挂在嘴边,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什么都让他去锻炼。即使那些因为完成不了功课被打,看在屈化眼里,那也是一种父爱!

        只能说每个人对爱的看法不同,屈志林的噩梦,俨然成了屈化嫉妒他的根源。
        反正这宝贝,屈化是笃定了不能让父亲传给大哥的。
        只是她不知道屈仁平本来已经准备传给她了,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提。
        还是说说艾劳的看法。
        怎么说呢,艾劳觉得见仁见智。是不是宝贝,也要见了才知道,值不值得去买,也要看对不对的上自己的眼缘。
        艾劳绝对是没有那个心思的,在她心里,宝贝只有一样——她的男人们。
        其他的东西,任你再华贵再珍稀,在她看来,不能吃不能穿冬天不能抱在怀里取暖夏日不会给你扇风,最重要的,那宝贝能给她醉
    仙醉死的极致享受?靠!又不是震动马达自wei器!再说了,即使是那东西,能比得上真人的感觉来得震撼舒服?

        别指望这女人脑子里能想点正经东西,好好的宝贝拍卖大会,这会儿被她扯到成人用品方面去了!
        她对那些所谓的宝贝是不感兴趣,可她知道,老四绝对有兴趣,所以,如果她家四儿真是对那东西喜欢得紧,她也不介意一掷千金
    讨帅哥欢心——当然了,她不买老四也有本事拿到,可她既然送了老五东西,老四不送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她皱眉——靠!这次赔大了!难不成八大护法每人都要送一个?
        老五发现,姥姥对他是真好。先不说姥姥送他东西,就说这个东西的成色,那绝对是上品中的极品。他时不时地傻乐,感觉那块玉
    贴着他的肌肤,烫得他胸口发热。
        老六白他一眼:“别傻笑了,成不?”
        老五露出白牙:“嗯,我再笑一会儿。”
        老六继续瞪他:“你故意的吧!”
        老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什么?”
        老六狠狠地看向他的脖颈:“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一块玉?”
        老五立即把玉扯出来,笑得一脸灿烂:“你说这个?”
        老六咬牙:“你绝对是故意的!”
        老五又宝贝地收回去。
        老六眼疾手快地先他一步抓住了绳子:“取下来,让我看看。”
        老五连忙主动凑过去就怕他一个使劲把绳子扯断了:“不取,你就这样看吧。”
        艾劳从客栈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两个大男人靠得太近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老五就是自动投怀送抱的!

        她甩开风绝的手直接飞过去,一巴掌打在老五头上:“靠!敢给老子搞基,老子砍了你们的鸟!”
        风绝在她身后忍得很难受,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看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声。


        老五老六还不知道怎么了呢,就被艾劳的怒意吓了一大跳!
        老五摸着被打的头,一脸委屈却还是先关心艾劳的情绪:“姥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说着,眼神还往后面瞄,那意思就是风绝是不是罪魁祸首,同时他还呼呼地吹气,觉得姥姥那一巴掌可真疼啊!
        艾劳一巴掌又打在老六肩上:“说你们呢!没事靠这么近干什么!觉得寂寞空虚了老子立即给你们娶媳妇!”
        老六也觉得很冤枉,艾劳这气看来是冲着他们发的,可他们没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啊:“姥姥,我就是看看老五的玉佩,没别的
    意思。”

        老五连忙把玉佩放进衣服里面,宝贝地拍拍胸口的位置,瞪了老六一眼,那意思下次不让他看了:“姥姥,别气了,我不想娶媳妇
    。”

        艾劳顿时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那一瞬那么大的火气?往日里不是也挺腐的么?搞基又不是不能接受!但这两个人,感觉真是诡异
    得很——艾劳讪讪地笑笑:“哦,这样啊,那算了算了,当姥姥吃多了做运动消化消化,上路了,走起,走起!”

        这会儿说完话才想起身后的男人,立即转了身,待看见风绝脸上快忍出内伤的笑意,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
    教训奴才的?”

        风绝上前牵她的手上马车:“不是,只是觉得你打他们的画面很温馨。”

        “真的?”
        真的才怪!搞基都敢说!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真的。”
        艾劳这才顺了心气上马车,刚坐定,突然又掀起帘子探出头去:“老六,那玉佩,你也想要一块?”
        老六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努力稳着狂乱的心跳,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劳看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忿忿地甩了帘子,又坐到风绝怀里,苦着一张脸:“要想捡到两块一模一样的,还真是不容易。”
        这世上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儿,眼看这日马上要到屈家了,艾劳就想着先和孩子们碰个面再去屈家,去嘱咐老五老六去联系老大他
    们,顺便看看清溪炎各把龙暮云带回来没有,还有沈烟,快马加鞭的话,应该也就这几天回来。

        她把人安排走了,乐得屁颠屁颠地和风绝享受二人世界,心想这下没人打扰他们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就算那两个人在,她还
    不是旁若无人地和风绝亲热,但单独相处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还是来说无巧不成书——艾劳和风绝就在屈家不远的一个客栈住下了,艾劳还惦记着给老六捡一块玉佩,那眼神就时不时地往人家
    腰间胸口这些地方瞄,结果,还真让她看见一块差不多模样的!

        艾劳不懂玉,给老五那块,真是她捡的,她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只觉得颜色挺好看,摸在手里感觉温润滑腻,心血来潮就给老五
    了。

        她也看出来了,老六是真的想要,否则那眼神也不至于如此哀怨。
        艾劳觉得自己还是挺心软的,就为了这事,她挺上心。甚至以前出门爱看美男的习惯也改了,目光扫过去,不看脸,先看人家的躯
    干部分。

        这不,她那眼神瞄见一块玉,立即贼笑着扯扯风绝的衣袖:“升儿,你看那边有块玉,我去买了来。”
        风绝一眼看过去,胸口滋滋地冒了点酸水上来——这女人还是色性不改啊,随便看个男人,都是个人间绝色!
        其实他这次倒是冤枉艾劳了,艾劳根本还没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呢,她就看见那人腰间镶嵌着一块玉,那形状和老五那个差不多,她
    就想要!

        风绝点点头,示意她上前搭讪——他能怎么办!二十个男人他都能容下,这点小风浪根本不算什么!
        艾劳乐滋滋地起身,一抬眸,觉得眼前一花——靠!这是什么装扮?

        眼前的男子,倒是长得极其帅气,特别是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犹自含笑,眼角那么一挑,几乎就能勾了女人的魂——关键是,这厮太张扬了吧?

        艾劳毕竟是穿越人士,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打扮自己的——眼前男人的衣服肯定是极其华贵的,刚刚就
    注意看他腰带上的玉了,这会儿才发现,这男子的长衫之上,密密麻麻地缝制了诸多的装饰品在上面。

        双肩之上,左右两边各有类似于金叶子之类的装饰,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艾劳不敢确定谁会那么傻乎乎地把金子缝在衣服上!
        胸口位置,一圈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围绕着一朵黄金打造的牡丹——艾劳真是有点咋舌了,这算是最早意义上的胸针吧?
        之所以一眼看到男人的腰带,是因为腰带太扎眼了——是红色的!大红色!最中间的位置镶嵌着那块玉,腰侧位置,各有一颗鸽蛋
    大的夜明珠!

        艾劳继续往下看——男人长衫衣摆下端,金丝线绣了大朵的牡丹,盛开在男子双足之上,随着他走动,那牡丹花便若有了生命般,
    摇曳生姿。


        艾劳啧啧地感慨——见过骚包的,没见过这么骚包的!他纯粹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里有钱吧!那金子和珍珠就像不要钱地那么往身
    上折腾!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一晃神,那男子却是走到了她跟前了,见她挡了路,折扇呼啦打开,桃花眼笑意盈盈,薄唇微启,自有清香袭来:“小娘子天姿
    国色,美若天仙,这样盯着本公子,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啊!”

        艾劳的目光顿时又被他的手吸引走了——五根手指,他戴了五个金戒指!
        艾劳下意识地朝他另外一只手看,这一看不打紧,艾劳前仰后合地就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那只手上,竟戴了五个玉扳指!
        那男子似是看出她为何发笑,不但不怒,还把戴了玉扳指的五指放在艾劳眼前晃晃,问了一句:“好看吗?”
        艾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玉扳指有点厚,他戴了五个,手指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合拢,就像练九阴白骨爪那么似地张开着,艾
    劳终于止了笑,终于明白有时候爱美是要付出代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人家那手指五兄弟就没个能亲热的时候了:“好看!哎呦,
    真是够别致的!”

        男子一听,眼里放光:“是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看这个花纹,还有这个光泽——怎么样?”
        艾劳真心觉得这人就是个花孔雀,那自恋的模样真是挺让人倒胃口的。艾劳笑笑,心想,这也算是除了欧阳澜之外第二个她不感兴
    趣的男人了:“嗯,我看,你这一身,真算是风华绝代了——不过……”

        她伸手指指他腰间的玉佩:“我个人觉得,你这个地方,如果换成黄金的,就更完美了!”

        孔雀男随即低头去看:“真的?这玉也是挺稀有的啊……”
        艾劳吃吃地笑:“你看啊,你的腰带是红色的,玉呢,几乎是翠绿的,红花绿叶的庸俗,怎么能演绎出你的飘逸潇洒?换成黄金的

    ,红色黄色交相辉映,绝对光彩照人!”
        男子抬头看她,一脸的认真:“有道理啊!”


        风绝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艾劳。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劳儿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亮的发光体——现在,她有了更美的一张脸,行事作风也
    愈加的大胆肆意了!

        不过,这还是他的劳儿不是吗?即使换了容貌,可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爱,是无关其他的。
        即使她又有了其他的男人又如何,他知道,她心底深处,依然给他留着最初的位置,足够了。
        吃醋的日子早就过了,二十一个人打过无数的架,恶语相向也是家常便饭,可最后,他们还是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兄弟,因为一
    个女人,而共同奋斗。

        如今,看着艾劳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习昇觉得他的心态其实挺平和的——当然了,前提是忽视被他埋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恶魔小怪
    的酸楚叫嚣——最好的惩罚,就是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深入,今晚上最少十次!

        不大的功夫,艾劳回来了,一抬手,冲着风绝显摆:“怎么样?到手了吧!一分钱也没花。”
        风绝——其实就是习昇,弯唇笑笑,把玉佩从她手里接过来塞到自己怀里,一点也不喜欢从其他男人身上拿下来的东西被他女人这
    么重视:“行,老六回来,你直接送给他。”

        艾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那花里胡哨的孔雀男臭屁地走了过来:“忘了说了,爷叫燕西,小娘子可得记住了!”
        艾劳冲他挥挥手:“记住了记住了!去吧!”
        燕西也是来住店的,直接往楼上走了,艾劳笑得倒在习昇怀里:“哎呦,笑死我了!他可真逗!”
        艾劳觉得燕西就是一个移动的珠宝展览车,身上的衣服也是稀奇古怪的,颜色又乱七八糟的,偏偏他自己还觉得美得不行,艾劳想
    起来就觉得好笑。

        习昇什么也没说,结果到了晚上死命地折腾艾劳,发着狠地要,冲撞的力道都比以往大了很多——当然了,最开始不是这样的,男
    人的小心眼发作起来,真是让人不能忽视。

        最先,习昇做足了前戏,把个艾劳伺候得嗯嗯呀呀的,就等着他进去了,可他明明已经坚硬肿胀,可就是没行动——这还不算,他
    还加大了手上和嘴上的力度,哪里敏感撩拨哪里,听着艾劳在耳边求他要她,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也真是快忍不住

    了,这才来势凶猛地开始了!
        艾劳算是体会了,要说对于这事,女人的勇猛真的不能和男人相比。习昇这劲头,要放在普通女人身上,怕是抱着让她十天起不来
    床的心态来的。

        习昇的确挺坏的,折腾了一晚上不说,有几次还欲擒故纵地怂恿着艾劳伺候他,激情澎湃的全套服务,真是让他爽到家了。但同时
    ,也把艾劳累得半死。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起来。
        其实身体并没觉得多难受,只是有点疲惫而已,而且一晚上不睡,谁那么好的精神头啊!
        反正老大他们来的时候,艾劳和习昇两个人还没起床呢。
        几个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等着她醒来。
        老六就问了:“大哥,吕哲那小子是不是也来了?”
        老大点点头:“嗯。”
        老四补充道:“那天咱离开吕家的时候,吕辛把吕哲叫走了,然后回来吕哲就把姥姥叫到一旁说悄悄话,之后他就没跟着我们,也
    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在屈家,我和大哥遇见他的时候,他只说在等姥姥,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但姥姥应该知道的。”
        老五老六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老六又问:“那,他以后还真就跟着姥姥了?”
        老大无语。
        老五凑过来:“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了?”
        老六抬手把他的脑袋打回去:“你个呆子!”
        老四想了想:“我和大哥在屈家,遇见了那个老和尚。”

        老五揉着脑袋开口,同时白了老六一眼然后看向老四:“四哥,姥姥一直念叨他呢,姥姥想见他。”
        三个人同时用白眼鄙视他。
        老五很委屈,瘪着唇:“我又没说错。”
        老大沉稳地开口:“姥姥见了他会不高兴。”
        一句话戳中要害。
        老五顿时想起上次艾劳见了那老和尚之后的状态,真是让人心疼死了——老五顿时掐了自己一下,非分之想,快点幻灭!
        “可该遇见的时候,谁也逃不掉。”老六颦了眉:“我总觉得,那老和尚很神秘。还有,我们和姥姥之间的事,他好像知道什么。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其实,对于老庄主临死之前定下的规矩,他们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事情关乎到艾劳的安危,他们也就没一个人敢有那个念头去试一
    试。反正都是一辈子在她身边,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陪着她,有区别吗?

        当然了,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心里面的那点小心思该有的还是会有,看着吃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谁敢说打手枪的时候脑子
    里想的不是那个女人?
        这话肯定没人说出来,谁心里还没点秘密?更何况是这么隐私的事!
        就算是天然呆的老五,冲动上来的时候,也会抱着被子喊姥姥——艾劳如果是心思细腻的人,绝对会发现,隔几天,老五就不敢看
    她的眼睛,头低着,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其实就是因为头天晚上他亵渎了艾劳,羞于见人。

        艾劳自然不会发觉,更何况,自从那天老大说出了要自宫的话,艾劳诡异地想过——莫非八大护法都是神人?不结婚也不找女人,
    靠,真比和尚还清白!

        艾劳觉得她真是没那个本事,美男当前,只要有感觉的,谁不扑上去啊!只能说,八大护法的定力和清心寡欲真的让她莫名崇拜啊

        两个人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艾劳是饿了,结果一睁眼,她口里的习昇宝贝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呢,看那眼神,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
    又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艾劳连忙吻吻他的唇:“还有事呢,老大他们都回来了,咱晚上再来,嗯?”

        习昇差点吐血——还来?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女人这么厉害了?以往的时候,每次他要个三五次她就受不了享受地晕过去,可昨晚两
    个人要了多少次?

        习昇想想,转念就想通了,敢情这女人现在有了武功,身体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看来,下次还要费点力气折腾!
        艾劳话虽这样说,但她也不想动,软绵绵地靠着习昇,等着他伺候:“我想吃老北京那家的炸酱面了,那味道,我都想了好几回了
    ,嘶,真好吃啊……”

        习昇了然地把衣服给她往身上套,熟悉的动作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哪天我给你做。”
        艾劳点头,还不忘伸手吃他的豆腐:“你说的,不许反悔——你刚刚说什么?”
        习昇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宠溺地冲她笑笑:“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我不就会做了?”
        艾劳立即泄了气,嘟着唇:“我以为你想起来了。”

        习昇拥着她:“反正都是你的男人,有什么差别?”
        艾劳哀怨地在他胸膛画圈圈:“当然有区别,至少,你有记忆了,就能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最不济,也要告诉我他们
    好不好啊。”

        两个人正磨叽,就听老六在外面喊:“姥姥!不好了!”


         护短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1 本章字数:7158

        习昇过来开门,一室的旖旎情yu早已被从窗口吹来的清风吹散,留在空气中的,是艾劳身上淡淡的香气。

        几大护法自然是熟悉这种味道的,闻了就觉得神清气爽的,看见艾劳懒懒地坐在那里喝茶,几个人连忙过来行礼。

        艾劳抬手:“行了,早说没那么多规矩了。老六,嚷嚷什么呢,谁不好了?”

        老六看了习昇一眼,才开口:“姥姥,是吕哲。”
        艾劳眉眼挑了挑,没忽略老六的动作:“哦?他怎么了?”


        “在屈家,让屈化绑了,说是要送官呢。”

        艾劳腾地就站起来:“靠!那女人有病吧!”
        她抬腿就走,不忘拉着习昇,同时吩咐几大护法:“立即去屈家!老子的人,老子再不喜欢,也只能老子欺负!她算老几!”
        屈家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大户人家都有门规,虽不像现在商务会谈那样需提前预约什么的,但一般有头有脸的上门拜访,都
    需递上拜帖,然后主人家才决定见不见。

        艾劳直接带了人往里面闯,守门的肯定不干啊,他有他的职责,随便让什么人都进去,他就等着挨板子吧!
        一般守门的,也不能说一概而论,但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比较多。其实说起来也是这个理,如果守门的个个心地善良,一视同仁,
    什么人来了都去给主子通报,那还不得把主子烦死?所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入得了他们的眼,其他不入流的,得罪了又怎么样?
        难道屈家还怕了他们不成?
        但艾劳这种有身份有地位还横冲直撞的,一点礼貌没有的,他们还真没遇到过——动手吧,怕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不动手吧,
    又怕主子怪罪下来担当不起。

        反正守门的叫来护卫,几十个人围着艾劳几个人,叫叫嚷嚷的,也不敢动手。
        艾劳脚步根本就没停,根本没人近的了她的身,谁不长眼的踏入她身旁五米之内,老五老六直接出手招呼,不大的功夫,几十个护
    院倒下了一半!

        这下,没人敢吭声了,有机灵的,早就进去通报了。

        这事还惊动不了屈家当家的,但管事的过来一看,认出了天霸山庄的大护法——再看那架势,明显是那绝色女子的随从,管事的一
    个激灵,直接回去找屈仁平了!

        艾劳以前也见过屈仁平,老远看见他,也不和他客套,当头就问:“屈仁平!我艾劳的人你屈家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屈仁平双手抱着拳就迎上来了,健硕高大的身躯,已过花甲的人却带着中年人的硬朗:“姥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
    啊!”

        艾劳一挥手:“别来那一套!快把吕哲给我请出来!他少一根汗毛我让你那女儿陪葬!”
        屈仁平脸色微变——吕哲是艾劳的人?他怎么不知道?“姥姥这话说的,姥姥的人在我屈家那自然是贵宾中的贵宾,我等好生招待
    着呢,又怎会让吕公子受什么委屈——来人!还不快去请吕公子过来!”

        不相干的人,艾劳觉得没必要讲什么人情脸面,实力就是硬道理,这种事发生了,别指望她好声好气地问屈仁平发生了什么事,为
    什么要把吕哲送官!她的人就算是犯错了又怎么样!靠!只要她不爽,谁敢随便处置?

        她一直是这脾气,说她狂妄也好,说她自大也行,反正她的确有这个实力!

        习昇眸子里的宠溺一如从前——记忆里,艾劳从牙牙学语开始,就有一股天生的霸气,饿了就哭,哇哇大哭,那架势,真有气吞山
    河的豪迈。稍微大一点,有了自己的思维,看见不顺眼的人,只要惹了她,她上去就咬人家,不管不顾的,恨不得把人家那块肉咬下来
    才罢休!

        也正因为如此,小艾劳行走在大院里的男孩子中间,简直就是肆意横行,无法无天——脾气好的,不和她计较;脾气不好的,没她
    狠;也有脾气不好又爱发狠的,家里人权势又没她家大。总之一句话,从小,她就是天生的领导者!

        现在看来,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她的脾气非但没收敛,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习昇笑笑,话又说回来,也就是她
    这性子,才让她自身的魅力更加闪耀。她身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如痴如醉地迷恋着她的一切?

        艾劳进了正厅直接在主位上坐下,劈头就问屈仁平:“屈当家的,你家喜事在即,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今日之事,屈化必须给我一
    个交代!否则,别怪姥姥心狠手辣!”
        她不管屈家和吕家有什么恩怨,上次在翠薇山下,屈家的人敢到人家家门口去惹事,就冲这一点,艾劳就想给屈家点教训!不管怎
    么说,吕哲以后跟着她,吕家的人,算是变相地归在她的羽翼之下了,如果就这样被人家欺负,她艾劳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屈仁平赔着笑,心里把屈化骂个半死:“那是!那是!小女不懂事,还望姥姥大人有大量啊!”
        其实屈仁平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屈家吕家一直不和,反正是多种原因造成的,屈化要对付吕家一个庶子,他还真是没放在
    心上——但谁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是艾劳的人了?难道,艾劳又收徒了?没听说啊!

        吕哲被带过来的时候,明显有点狼狈,月白色的长衫上面有被人拉扯过的痕迹,柔顺黑发散落了几缕下来垂在脸颊,微微皱着眉,
    见了艾劳,抿了抿唇,喊了一声姥姥。

        艾劳一看就心疼了,再不济,也是自己这个前身真心喜欢过的男人,至少现在看着也顺眼,怎么能容别人欺负?见他这副模样,真
    是立即就怒了:“屈仁平!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屈仁平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这才好语相向:“姥姥息怒,定是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吕公子,老夫一定严惩——来人……

        管家被瞪得很委屈,他倒是想让吕哲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可人家死活不干,明显就是来装可怜的,他能怎么办?
        艾劳冷哼一声,截住了屈仁平的话:“拿姥姥当小孩子哄呢!没管事的开口,谁动得了他!屈仁平!把屈化叫出来!老子倒是想看
    看,吕哲是怎么得罪了她,她要把人送到官府!”

        屈仁平肯定是想息事宁人的,再说了,他自己女儿那点心思,他还是能猜得到一些——看看吕哲那小模样,八成是色欲熏心了。

        现在,艾劳这话都说出来了,屈化肯定是要出面的,屈仁平只能祈祷,但愿自己这女儿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别让屈家因为这事得罪
    艾劳:“姥姥误会了,老夫绝没有敷衍姥姥的意思,这就让人把她叫来,凭姥姥处置就是了!”

        艾劳又哼了一声,起身,踱步到吕哲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没事吧?”
        吕哲微微一笑:“没事。”
        屈化什么人,艾劳也算是有点了解,那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打清溪的主意,艾劳那小心眼可没忘了。这会儿好,又看上吕哲
    了吧?哼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敢和她艾劳抢男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不管这次因为什么事,但她敢说,屈化绝对有非分之想!就冲这一点,艾劳想起来就是气!
        看见屈化走近,艾劳冲着她冷冷一笑:“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屈化来之前早就被父亲身边的管事的嘱咐过了,她也知道或许这次的事父亲可能保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但她心里还是有点期
    待的,天下第一的艾姥姥,她能有幸得见,也是一种荣幸。

        谁料远远看见,只一眼看过去,她就认出了那个绝色的身影——竟然是她!可——谁想到天下第一的艾姥姥竟然如此的年轻?不是三十五岁了吗?可那个女人看上去顶多二十岁!

        屈化面上有了得体的笑,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总有几面之缘,想必艾劳也不会怎么为难她——不过,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身边
    有如此多的绝色男子了。先不说她的徒弟们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就算是她身边的八大护法,随便一个放在江湖上,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物!

        屈化上前,先给父亲行了礼,然后给艾劳福身:“屈化以往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姥姥之处,还望姥姥海涵。”
        艾劳冷哼一声,不愧是父女,连请罪的说辞都是一致的没有新意:“以前的事,姥姥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姥姥想问问,屈大
    小姐,吕哲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把他送官?或者说,这就是你屈家对待贵客应该有的态度?”

        屈化惊到了,不是因为艾劳的话,而是因为看到了艾劳身边的男人——那个美如天仙被女儿视若珍宝的男人!他在艾劳身边,表情
    虽是淡淡的,看向艾劳的眼神却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屈化真是没想到艾劳竟然真的这么有本事!这才几天?
        “怎么?答不上来了?”艾劳加重了语气。
        屈仁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屈化连忙回神:“姥姥有所不知,我和吕公子之间,只是一场误会。屈化自知失礼,在此给姥姥赔罪了。”


        “误会?”艾劳瞄了吕哲一眼,心里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能让屈化要把吕哲送官这么严重?偷盗?抢劫?抑或是调戏良家妇女
    ?不过在屈化这里,艾劳觉得屈化调戏吕哲还差不多!难道是调戏不成恼羞成怒?不管怎么说,艾劳对于这个说法可真是不怎么赞同,
    欺了她的人,一句误会就算过去了?“屈大小姐既然说是误会,那么,就该向吕公子赔罪,何须对姥姥说抱歉?”

        嘴上不饶人顶多让屈化心里不舒服一阵,艾劳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想了想,心里当下就有了要对付她的招数。
        屈化倒也是个爽快人,毕竟是屈家现在的主事人之一,知道什么样的人得罪不起,也知道能屈能伸,立即就对着吕哲福了福身:“
    吕公子,我之前行事欠妥,多有得罪,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这话说出来轻巧,屈化心里可真是够憋屈的——为什么?屈家和吕家不和是多少年的事了,一直以来,两家明争暗斗的,谁也没占
    了多少便宜。吕家虽然是公认的十大世家之首,但屈家一直是紧追不放的,论实力,两家其实是相差不多的。

        平日里,两家在外面有什么应酬或交际不得不碰面的时候,也多是针锋相对,彼此不让的,如今,屈化作为屈家主事人之一,竟然
    向一个吕家庶子做出了如此的低姿态,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至少在屈化看来,这是一个耻辱,绝大的耻辱!

        人争一口气,此事一出,屈家以后在气势上首先就输给了吕家——艾劳还认为这根本不是惩罚,殊不知,对于爱面子的屈化来说,
    让她低头认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但艾劳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这女人是绝对护短的,上次清溪的事,这次吕哲的事,她的笃定了心思要好好收拾屈化的——世间只
    此一个艾姥姥已经足够了,好色又有实力的女人多了,对于世间的男人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屈化算是潜力股,谁知道这女人以后会不
    会发展得比她还厉害?

        艾劳倒也不是不自信,只是看不惯屈化的做法——对于找男人,她一向信奉你情我愿,而屈化的诸多做法,她现在也是略有耳闻了
    ,真是不能认同。先不管她到底对吕哲做了什么,反正艾劳是看她不顺眼了,就想着怎么收拾她。


        艾劳笑了笑,这会儿她又想起来屈云了。敢打她的习昇的主意,她不介意把这娘俩一起收拾:“哲儿,表个态吧,她的道歉,你接受吗?姥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话先说到前面,如果你接受她的道歉,这事呢,就这么算了,如果你不接受,而且能说出来你不接受
    的理由,那么,姥姥必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屈化一听这话,银牙险些咬碎——以她的身份,向吕哲道歉已经是放低姿态了,可艾劳什么意思!这明显是打屈家人的脸呢!如果
    吕哲说不接受,那还要她怎么样!

        屈化这会儿真是有点火气了,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天霸山庄虽然有名气,可也不能在自己家里被人家这样欺负不是!
        屈仁平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觉得艾劳真是没给他面子。但天霸山庄的底细谁也摸不透,对方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没人知
    道,他屈家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当下对着屈化轻轻地摇了摇头!

        整个大厅里人真是不少,之前艾劳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已经吸引了不少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多数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见有热闹瞧,都跟着过来了,这会儿挤在一堆,一边感慨天下第一艾姥姥的风姿,一边好奇吕哲的态度。

        十大世家里面,天霸山庄和吕家的关系一直算是好的,这也是之前老庄主在世的时候就打好的基础。艾劳接任以后,虽然关系没怎
    么走动,但相对于其他世家来说,吕家还是算和天霸山庄关系最近的。

        所以,对于艾劳如此袒护吕家人,不知内情的人倒也觉得能接受。
        但屈化却知道一定不是这么回事,她琢磨着,这吕哲说不定是艾劳的男人之一!看了围在外面的众人,即使父亲不动声色,屈化也
    打定了主意,如果吕哲敢说什么,她就敢和艾劳撕破脸——让天下人看看她艾劳是如何的放浪形骸!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吕哲的身上。
       
         她们年轻又漂亮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2 本章字数:17512

        只要有习昇在的地方,基本其他的男人都出不了风头。

        但艾劳身边的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即使相貌上面占不了什么优势,也定能在其他方面鹤立鸡群,让人家对他格外关注,然后记忆深刻。
        吕哲就是这样的男人之一。
        他站在那里,一袭素色长衫狼狈里也透着高贵,发丝凌乱面上却是往日里大家熟悉的清冷,目光深邃幽暗,除了在看向艾劳时眼神

    会有变化,对于其他人来说,吕哲此刻就是一块千年寒冰,在这炎炎夏日里,也让人心里发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却视若不见,紧抿的唇透着丝丝倔强,一身傲然风姿此时更加挺拔地显示在众人面前,丰神俊朗
    的模样让在场的女子怦然心动,男子自愧不如。

        艾劳一看这架势,自然知道吕哲肯定是不接受屈化的道歉的,先不管吕哲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有想法,作为主人的她,又怎么
    能视而不见?

        她靠着椅背抬抬下巴,坐没坐样偏偏透着别样的风雅:“屈当家的,看来这误会有点大呢!”
        屈化真是想发狠了——艾劳几乎有十年的时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天下第一的名头说不定只是个虚的,屈家难道还真怕了她?实在
    不行,屈家背后还有皇家撑腰!再说那吕哲,她不过是试探性地对他表达了自己的倾慕,又没做什么,只是手下人不知轻重地拉扯了几
    把,至于这么小气?她歉也道过了,还让她怎么做!

        屈仁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不说艾劳不好惹,吕家就是好惹的?两家多年不和,如果有绝对的实力灭了对方,又何必一直这么小
    打小闹?就因为对方实力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这才不敢贸然惹事,可他这女儿倒好,以往她那些荒唐事,女婿不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
    眼,可她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以为什么人都能碰?

        今日就算艾劳没在这里,他若是知道了吕哲受欺负,也是不打算放过屈化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清楚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
    动?

        但不管怎么说,屈化的一言一行,涉及到的是屈家的面子,今日屈化受了什么委屈,丢的也是屈家的人。退一万步来说,屈化是他
    女儿,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能不心疼?

        他也是左右为难,但他很快调整了状态,以一个当家人应该有的态度顾全大局地开口:“姥姥,来者是客,喜庆日子里,咱也不想
    因为这些事闹心不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都是屈化的错,不管是不是误会,她待客的态度就有问题。这一点,我很惭愧,辜负了
    江湖朋友对屈家的厚望和期待。小女待客有疏忽,下人无礼,我在这里——”

        他起身,往日硬朗挺拔的身姿这会儿有了点萧萧的味道。他先是冲着艾劳抱了抱拳,然后面向吕哲,抱拳:“吕公子,小女多有得
    罪,多包涵吧。”

        他随即面向众人,连连抱拳:“诸位,对不住了,我屈仁平管教下人无方,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艾劳只剩冷哼了——没看出来,这屈仁平倒是如此在意屈化!还有,四两拨千斤避重就轻的手段使得还不错!严重到要送官的事在
    他口里变成了待客不周!而且他这态度,表明了是给艾劳下马威!众人看了,会觉得他屈家心胸宽广,连当家人都出面道歉了,如果她
    艾劳还揪着不放,岂不是小家子气?

        艾劳真是没吃过这种亏,觉得心里闷闷的,偏偏还找不出屈仁平的错!暗骂一声老狐狸,她冷笑着开口:“屈当家的说得对!大喜
    之日的确不该为这些事闹心!要说,吕哲算是小辈,受不起屈当家的这一礼——可既然有不长眼的奴才狗眼看人低,那屈家的家规的确
    是该改改了。吕哲,过来,屈当家的都开口了,咱也就不和那些奴才计较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吕哲一步步走过来,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地在四大护法身边站好。
        屈仁平气得几乎把胡子吹起来——艾劳这话可真是难听,不和奴才计较,难不成他屈仁平也是奴才?可这会儿艾劳给了这样一个台
    阶,他不得不下:“姥姥大度,老夫自会重罚那些奴才的。”

        屈化更是气得不轻——这不明摆着说她是奴才!可她再气也只能受着!父亲都如此低三下四的,她还没傻到再去冲撞艾劳。但事情
    到了这一步,仇,肯定是结下了,屈化心里盘算着,母亲娘家那边来人了,如果能靠着欧阳家那棵大树,她还会怕艾劳?


        艾劳话还没说完呢,她小心眼,别人让她不好受,她肯定不会让别人好过:“重罚那是肯定的,不然屈家人如此待客,以后天下朋
    友哪个还敢来你屈家?屈大小姐看谁不顺眼,一个误会就能草菅人命,屈当家的不好好管管,以后可不好服众了。”

        其实到底是什么事让屈化和吕哲之间有了误会,所有人还都是一头雾水的。但屈化既然说是误会,又对吕哲动了手,不管怎么说,
    总是主人家的不对。艾劳这话倒也说在了点子上——屈家家大业大,可也不能在自己家里如此没有礼数,不然以后谁还敢来屈家?

        屈仁平嘴角都开始抽抽了,看吕哲一根汗毛都没掉,艾劳的草菅人命都出来了,他真是不敢相信,如果屈化真对吕哲做了什么,艾
    劳是不是敢把他屈家烧了!但事已至此,屈仁平只能认倒霉,不管艾劳说什么,他都得附和着。

        没办法,他是主人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这是最基本的礼数问题。他屈家的势力的确越来越大,可也是靠江湖朋友之间互相扶持
    ,卖他屈仁平一个面子,生意才好做的,如果因为这样一件事让人家说他屈家没家教,小肚鸡肠的,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当然了,别看他这会儿脸上努力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但心里早就笃定了回去就好好收拾屈化!真是一点规矩没有了!惹出这么大
    的乱子差点不能收场!


        人言可畏,屈仁平也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这会儿见艾劳没再针锋相对了,就招呼着那些宾客回去歇着了。
        艾劳没再说什么,就看了屈化一眼,没瞪她,还冲着她笑了笑。
        屈化莫名地觉得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来,但她随即给自己壮胆,强装了笑颜,礼数十足地退了场。
        屈仁平给艾劳安排了屈家最好的院子让她歇息,她身边的人,也都照着最高级的贵宾礼数来招待,总之就是一心巴结艾劳,就盼着
    婚礼期间这祖宗可别再挑什么刺了。

        屈仁平没见识过艾劳的厉害,但天霸山庄的老庄主威名,至今仍压在他的心上,沉甸甸的。老庄主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豪爽大方,
    重义气,讲情义,在中兴大陆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再说了,八大护法的身手,屈仁平是领教过的,屈仁平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
    天霸山庄现在还有没有老庄主在世时那么威风,不得罪他们是最好的。

        打发走了屈仁平派过来伺候的人,艾劳才开口:“吕哲,说说,那屈化到底怎么你了?”
        吕哲不想说,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不觉得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调戏了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不说,艾劳反而更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男女之间,不好启齿的,除了那档子事,还有其他的么?
        她靠在习昇怀里,了然地开口:“算了,不想说呢,姥姥也尊重你,过几天,屈化落姥姥手里的时候,随你处置就是——老四,你
    脚程快,去看沈烟和家里那几个人怎么还没来!要他们赶紧的,实在不行让老八先过来,姥姥有事呢!”

        几个人都清楚,姥姥这是要动屈家呢。让老八来,没别的事,就是生意场上那些弯弯道道。明面上都知道,屈家发家,靠的是贩马
    。但没人知道,屈家品种最优良的马种,是老八经营的塞外马场提供的。

        习昇不知道老八是干什么的,但他也知道,依着艾劳的性子,这事要是这么久了了,还真是奇怪的很——不过,他挑挑眉,这女人
    性子没改,看男人的眼光倒也没变,瞧她身边一个二个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人中之龙?

        习昇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使劲往自己怀里带,没说话,就那么不轻不重地看了艾劳一眼。
        艾劳立即没骨气地全身都酥了,当身边没人似地凑上去就亲了习昇一口:“乖宝,咋这么勾人呢!”

        习昇也不说话,唇角勾了勾。
        艾劳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老大,从今天起,教吕哲武功!屈家下人都能动了他,他不嫌丢人姥姥还觉得丢人呢!”
        吕哲没说什么,率先出门,脚下如风,不知是急于逃避什么还是被心底一股酸涩之气给吓的。
        老大几人规矩地出去了,老四连忙去办事,老大心里琢磨着教吕哲武功的话从哪里开始。老五老六回了房间就拿出艾劳送的玉佩,
    一人手里一块,头碰头地凑在一起,对比着两块玉有什么不同。

        艾劳回转身跨坐在习昇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怎么?吃醋了?”
        习昇扶住她的屁股,含笑不语地捏了捏。
        艾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报复性地捏了捏习昇的脸:“昇儿,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啊!以前,你可从来没这样和我打过哑谜。都说
    男人心海底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啊!”

        习昇张口就咬上她的唇——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敢情话都让她说了!他是吃醋,可还没小心眼到让艾劳不找男人!她什么性
    子他比谁都清楚,她对每个人的真心也绝不是假的!那一次他们去野外玩,他和艾劳掉进了猎人设置的陷阱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
    不灵,偏偏两个人下坠的时候,他为了照顾她,背上还被尖木刺伤。

        习昇的吻慢慢变得缠绵温柔——每每想起那一次的事,他就觉得,这辈子,能爱上她,真的值了。不管她有多少男人,不管她的心
    能分给自己几分之一,就冲着那一次她做的事,习昇就觉得把一辈子给她,都还觉得不够。


        两个人是偷偷跑出去玩的,习昇的意思,就想和艾劳单独相处,结果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两个人在大坑底下,爬也爬不上去
    ,习昇还有伤,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深山老林的,手机也没信号,两个人成心躲开那些人想享受二人世界,这会儿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三天的时候,习昇背上的伤有恶化的趋势,他开始发烧了,他努力地想集中精神,想抱着艾劳,想说好听的哄她不怕,却也渐渐
    地不能控制自己。

        他陷入黑暗之中的时候,真切地听到了艾劳的哭声,那么细弱的声音,却刺得他遍体鳞伤,他昏过去的时候,觉得,他的心,都碎
    了。

        再睁眼,一个拳头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脸打过来,他想躲,也是没什么力气,结果,重重地挨了一拳!

        这下好了,本来就头昏眼花的,受了这一拳,感觉更是晕眩了,眼也睁不开,心心念念着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劳儿!劳儿——”
        结果,就听见李晨在一旁恶狠狠地开口:“你还好意思叫劳儿!习昇!如果不是看你躺在床上,我真想打你个半身不遂!”
        听到这个声音,习昇又华丽丽地放心地晕了——如果李晨在,那么劳儿肯定是没事了。
        最后,习昇醒来的时候,被众人凛冽的眼神杀死了无数回,因为林源开口了,倒是没人打他了,也没人骂他,就是那么恶狠狠地盯
    着他,一个个的目露凶光,那架势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他不管那么多,只关心那女人的安危:“林源,劳儿怎么样!”
        林源明显憔悴了,拿着一支烟在手上把玩,开口,声音冷冷淡淡的,听得人心里不是滋味:“习昇,以后做什么事,如果没有万全
    的把握,别带着劳儿一起。你的命,没人稀罕,可如果她有事,整个习家陪葬都换不回来。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们都听着——下次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别怪我不念旧情。她的命,你们没人玩得起!”

        习昇早就悔死了,如果艾劳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用活了:“我记住了,我发誓,没有下次!”
        事后,习昇算是知道了那些人想吃人的眼神是怎么来的了。
        他们在那个大坑里整整呆了六天!
        没有水,没有食物,他还高烧昏迷!
        脾气好的齐恳告诉他,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昏迷了,艾劳,咬开了自己手腕处的动脉,为他补充缺失的水分!

        习昇无法形容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感觉!他更不知道那些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晕倒在习昇身边手腕还放在习昇嘴边时
    的暴怒心疼和震惊!

        所有的人都不否认艾劳对他们的爱,但直到那一天那一瞬,他们才知道,艾劳的爱,早已融入彼此的骨血,无法分割开来。
        艾劳醒过来看见他们,第一句话就是:“别为难习昇。如果那天在我身边的,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我也会这么做。”
        这事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但习昇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他想,佛家讲究前世今生,究竟,前世是他欠了艾劳的抑或是艾劳欠
    了他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他都想和她纠缠在一起,无论是苦是悲是喜是乐,他习昇认定的女人
    ,只有艾劳一个!

        “劳儿——”他唤着她的名字,结束深长绵软的吻,把她拥在怀里,用他满心的爱去偿还他欠下的一切:“爱你,生生世世。”
        艾劳迷离了双眼,这会儿顾不得听甜言蜜语了,她想要的时候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嗯,给我——”
        习昇抱着她走向床榻,唇角含笑地吻上她的耳垂,轻易地寻到她的敏感,给她她想要的激情和舒畅!
        她的身子在熟悉的温柔爱fu之下悄然舒展,宛然最美丽的花朵随风飘荡成最迷人的姿态,轻吟,湿润,爱语,迎合——每一个动作
    ,都是两人爱至身心的诠释,每一次深入包容,都是无需言语的深切爱恋。


        习昇习惯在欢爱之后翻个身,让娇柔的女子软软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体贴地揉捏她的腰身,为她缓解
    酸痛。
        艾劳抚着他的胸膛,健康小麦色的肌肤上,是她熟悉的味道——不管习昇是怎么来的,可他不管穿越之路上有多少危机,终于还是
    寻到她了,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就是满满的温暖和感动。

        “劳儿。”他轻声地唤她。
        “嗯。”她柔声作答。
        习昇勾起唇角:“林源他们,都很好。只是,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艾劳猛地抬眸,眸子里的闪亮堪比黎明前最耀眼的那颗星子:“你说什么!”
        第二天,谁都能看出来艾劳心情很好。
        她在屈家宅子里到处逛,老五老六陪着,见到的人,认识的,她就和人家打招呼,那样子看上去,很亲民,很随和,颇有老庄主当
    年豪爽之风。

        屈化看见了,远远地就避开了——她能怎么办!昨夜里,屈仁平真是把她训了个狗血淋头!长这么大,屈仁平对她都是宠爱有加的
    ,像这次这样骂,还真的第一次!

        但屈化也从屈仁平嘴里知道了,艾劳是没半点天霸山庄老庄主的风度,人家老庄主豪爽义气,知书达理,善良仁爱!艾劳呢!小肚
    鸡肠!瑕疵必报!阴狠无耻!总之,就活脱脱一阴暗小人!

        屈化觉得自己比艾劳好多了,她觉得艾劳也就是沾了长的好看武功又好的光,如果这两样她少了一样,她还有什么好得瑟的?
        屈化眸子里精光一闪,加快了脚步,朝着一个偏僻院子里的方向而去!
        艾劳看见龙溟的时候,那唇角不自觉地就勾起来了:“哟,长孙殿下,别来无恙啊!”
        龙溟老远就看见她了,狠着心想躲开,可就是迈不开步子,这会儿看见她过来了,还打招呼,喊他长孙殿下,他就有气了,开口,
    语气不善:“原来是艾姥姥啊!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后面八个字,他真是说得咬牙切齿的!
        半大的少年,要说对感情之事有多精通那是不可能的,就如现在的龙溟,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对艾劳这种心思属于哪一种感情。爱
    吗?可他有时候想起来她做的事,恨不得把她咬碎!有仇?但他每天半夜半夜地睡不着,就想着她!再说了,吃饭的时候他会想她吃了
    没有,下雨的时候他会想她有没有添衣——哪个傻蛋对仇人这么上心?

        反正龙溟心里复杂得很,昨日艾劳为了吕哲大闹的事,他也听说了,心里更不是滋味——皇叔这才走了多久,她又有新欢了?
        想到这里,看向艾劳的眼神更是恶狠狠的,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蹂躏,警告她不准对不起皇叔!
        艾劳本来心情就好,这会儿看见他那个样子就更想逗逗他:“小殿下过奖了,姥姥哪里担得起呢!不过,小殿下天姿绝色,丰神俊
    朗,才真是称得上天下第一美少年呢!”
        看着那女人赤果果的猥琐眼神,龙溟顿时觉得耳垂发热——那一次,两个人欢好了多少次?他都记不清楚了!他醒来的时候,身边
    已经没有了那个柔软的娇躯,他心里顿时觉得空空的,但想起在她体内冲撞的欢愉,他又不自觉地想笑!


        他握了拳,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想别的,否则,丢的是皇家的脸:“我有些事要找屈当家的商量,就不和姥姥多聊了,告辞。”
        艾劳格格笑着追上他的脚步:“正好,姥姥也去找屈仁平呢!”
        龙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直觉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能动手动脚,更何况,他是如此想念她的味道:“姥姥请。”
        艾劳挑挑眉,与他同行。


        行至一个拐角处,艾劳快走一步然后伸手揪着龙溟的衣领就把他拉到了角落阴暗处。
        老五老六立即停了脚步,阻止后面的人前进——当然了,艾劳拉着龙溟去做什么,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艾劳直接把龙溟压到了墙上,那手随即就不老实:“小兔崽子,还挺能装啊!在姥姥身下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一脸正经啊!”
        龙溟心里咚咚地跳,可听她的话又气得不行,似乎这女人嘴里就没说过好听的话!他为什么要受她的侮辱!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屈
    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叫人了!”
        艾劳笑得很欠揍,拉低他的衣领,直接用唇舌侵袭他的敏感娇嫩。

        龙溟身子一阵战栗,差点站不住脚——他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个女人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他如此丢人!他家里娶的侍妾脱光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别说洞房了,他根本就硬不起来!可现在呢!他直觉地去推她:“别——”

        艾劳纯粹是没安好心,昨夜她吃得饱饱的,今天习昇都被她折腾得下不了床了,看见龙溟,她最开始真没怎么样,就是觉得好玩逗逗这孩子,结果一看他的反应,她就笑了:“怎么这么敏感啊!哟,小鸟要展翅飞翔了呢!怎么,想姥姥了?”
        龙溟觉得自己丢人死了,嘴上说不要,可那不争气的东西早就直挺挺硬邦邦的了。但他觉得,再丢人,嘴上也不能输:“谁想你!
    是个女人上来我都这样!离开家那么久了,没有侍妾伺候,自然对你有反应!”

        艾劳一听这话,那脸当时就黑了,手下一用力:“靠!艳福不浅啊!”
        龙溟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可硬是没吭一声,嘴上还逞强:“她们又年轻又漂亮……”
        他话未说完,艾劳的手就离开了他的身体,冲着他冷冷哼了一声,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说了句:“有你的!”
        然后,她转身就走。
        龙溟突然觉得心底一股诡异的感觉,空空的,涩涩的,很酸,又很疼。他吸吸鼻子,自己安慰自己——没理由每次都是她欺负他!
    他凭什么受她欺负!说了不再招惹他的,却每次都让他心里难受!

        老五老六对看一眼——这么快?没多想,两人随即跟上。
        龙溟身边的人连忙上前,见主子脸色苍白,面色不悦,也没人敢问什么。
        艾劳气冲冲地往前走,不辨方向,也不管路人,反正就走自己的——看见那小子,本想逗逗他开心开心,结果却被他气得不轻!艾
    劳恨得咬牙!她最忌讳人家说她老,自然就不爽当着她的面说其他女人年轻!小兔崽子安得什么心!明摆着是气她呢!
        艾劳只顾自己生气闷头往前面走,结果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没路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亭子里面,这亭子三面环水
    ,就一面连着路,就是她沿着走过来的小路。

        她气呼呼地准备找个地方坐着,刚坐下,一抬眼,才发现这亭子里还有一个人!
        艾劳武功高强到了什么地步,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八大护法加起来都打不过她。要说功夫这么好,什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还不

    是小菜一碟?但对于艾劳来说,她到现在也没习惯自己的一身绝世武功,经常都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也就不注意身旁有什么东西。
        艾劳眸子一亮——眼前的人,竟是个和龙溟差不了多少的绝色少年!

        艾劳当下就凑了过去,带着笑脸颠颠地挨着少年坐了:“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地皱眉,不动声色地移开身体,如玉的手指捏着一本书,淡淡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艾劳听话地退了退身子,半垂眸做羞答答状:“奴家没别的意思,只是看这边风景独好,却没想到扰了公子读书。”

        少年起身,谦恭有礼却带着疏离:“如此,小姐好好赏景,告辞。”

        艾劳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条帕子,放在唇边掩着嘴边:“公子还没告诉奴家尊姓大名呢!”
        少年却没说话,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了。


        艾劳身体慢慢靠上了身后的柱子,一条腿翘起来,冲着少年的背影吃吃地笑。
        说真的,她并不是看见男人就起心思,刚看见这少年的时候,她纯粹是觉得被龙溟气到了就想调节下心情,谁料,碰了个不软不硬
    的钉子。

        艾劳心里想着——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找一个比你小,比你好看的,看你还敢嫌老子老!
        她一招手。
        老五老六连忙上前。
        她指了指那少年的背影:“去查查,这小子的身份。”
        本来艾劳心情真的很好,习昇恢复了记忆,她知道了林源那些人的情况,也知道了习昇是怎么过来的以及怎么回去。


        艾劳都想好了,她要走的话,肯定不会一个人,她的那些男人们,一个都不能少地要带回去。
        当然了,前提是他们同意跟着她。像龙溟这种的,估计就没戏。
        不过艾劳也没打算带龙溟走,本来两个人在一块就是图个高兴,谁稀罕和自己的爱人整天地吵嘴斗气?就那小兔崽子那不安分样,
    艾劳觉得自己还是别给自己添堵了,直接把龙溟给删除在外了。

        习昇也知道艾劳的想法,艾劳一出房间,他就醒了——开玩笑,他好歹也是练家子,虽然没有这个时代变态的内力,但在现代,一
    个打十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样的身体,能被艾劳折腾得起不来?

        他之所以避开艾劳,其实就是想和林源他们商量一下,就艾劳现在的状态,还能回去么?
        艾劳一个人又逛了半天,觉得有点累了,就想回去看习昇醒了没有,结果,刚转了个弯,就看见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艾劳直觉想躲,对方却已经看见她了,扯着嗓子喊:“姥姥!姥姥!”
        前方,一双桃花眼笑得摄人心魄的,不正是欧阳澜?
        艾劳想了想,老子怕他什么?光明正大地走过去,也让龙溟那小兔崽子看看,姥姥还不是有人追着喜欢!
        欧阳澜一脸的欢喜,看见艾劳恨不得扑上来。
        艾劳连忙退了两步,伸手挡着他:“青天白日的,你别坏了姥姥名节!”
        老五老六齐齐看天,当没听见。

        欧阳澜嘟着唇哦了一声,随即又欣喜地道:“姥姥!可想你了!上次我去给你送礼物,你都没要!”
        艾劳随便问问:“什么礼物?”
        欧阳澜一手往怀里掏,身子又想凑过来。
        艾劳推推他:“注意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
        欧阳澜很快掏了块玉佩出来,献宝似地递给艾劳:“姥姥!”
        艾劳接过来,觉得手感不错,她也看不出质量怎么样,手举高,对着太阳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随手又扔给欧阳澜:“就这么
    块破玉啊!”

        欧阳澜嗷嗷叫着接住了,吓得不行:“哎哟我的姥姥!这可是我们欧阳家的信物!有了它,你在燕京大陆没人敢欺负你——哎哟,
    差点摔了!”
        艾劳不感兴趣,她又不去燕京大陆,要那玉有什么用?中兴她混得风生水起的,何必到人家地盘找不自在?
        欧阳澜又递给她:“姥姥,你收好,可别扔了。以后人家看见这块玉,就知道你是欧阳家的媳妇了!”
        艾劳本来接过来了,一听他后面那句话,又直接扔了出去:“靠!你耍老子呢!”
        欧阳澜又嗷嗷地跑去接着:“说了不能扔!我娘就留了这么两块!碎了可就没了!”
        “两块?”艾劳双手抱胸,看他的动作觉得真喜感:“难道是一雌一雄?”
        欧阳澜放在手心里捧着,不敢再贸然递给艾劳了:“不是!我一块,我哥一块。”

        艾劳点点头:“哦,那说明不是独一无二的,老子为什么要稀罕?”
        欧阳澜急得不行:“这可是容山最宝贵的断玉,一百年不过出这么一块!姥姥,这两块本是一体,我娘请佛祖开了光,当护身符一
    样给我和我哥带着,我是真心喜欢姥姥,才决定把它送给你的。”

        艾劳挑了挑下巴:“你娘知不知道?”
        欧阳澜的俊脸突然红了红:“我还没告诉娘呢。不过,我娘一定会喜欢姥姥的!”
        艾劳冷笑:“你确定你娘会喜欢一个有几个男人,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儿媳妇?如果真是那样,你娘脑袋让门挤了吧?”
        欧阳澜面色变了变,抿着唇,就那么看着艾劳。
        艾劳上前拍拍他的肩:“小朋友,姥姥已经明确地告诉你了,姥姥不喜欢你。你呢,如果真的想要女人了,赶紧去找一个年纪相仿
    的成家,别拿姥姥寻开心了啊!”

        欧阳澜吼了一句:“谁说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
        艾劳掏掏耳朵:“哟,认真了?耳朵都让你吼聋了!对了,你上次说这事你和你哥说了,你哥什么态度?”

        欧阳澜又抿了唇,没气势了。
        艾劳嘻嘻笑着:“沈烟那日说的,是让你嫁过来。你哥要是同意了,那你哥的脑袋肯定也是让门挤过的。”
        欧阳澜回了一句:“我哥的脑袋没让门挤过!”
        艾劳也不和他计较,不管欧阳澜的心是不是真的,这小子挺好玩,没事了当个乐子也打发时间。可这会儿不行,她得回去看看习昇

    ,醒了要是看不见她,晚上又要折腾。
        艾劳笑笑:“好,没挤过就没挤过。姥姥还有事,先走了。你那玉,你好生收着,别让人偷了去。”
        欧阳澜一听这话,又巴巴地把手伸过来:“姥姥,你就收下嘛!”
        艾劳双手抱胸:“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欧阳澜看样子急得不行:“姥姥,你真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
        艾劳冲着他勾勾手指:“过来。”

        欧阳澜连忙弯腰低头地凑过来。
        艾劳在他耳边轻语。
        欧阳澜皱着眉念叨了一遍。

        艾劳问:“记住了么?”

        欧阳澜点点头:“嗯,记住了。”
        艾劳就笑:“回去呢,把这三个问题跟你哥说说,如果他能给出答案,又同意我们两个好,你这玉呢,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怎么
    样?”

        欧阳澜嗷嗷地蹦起来:“行!行!姥姥我走了!”
        艾劳扶着老五的肩笑得前仰后合的:“哎哟!笑死我了!他回去估计要被他哥打死!”
        老六看着她放在老五肩上的手,恨不得把老五的肩膀刺个洞出来:“姥姥,你说了什么,有这么可笑?”
        老五也不敢动,只咧着嘴嘿嘿傻笑。
        艾劳笑颜如花,神采飞扬,真是千娇百媚:“以后再告诉你们,真是笑死姥姥了!”
        欧阳澜没走多远,遇见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那男人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衫,腰间系了一条墨绿色的腰带,腰带上垂着大红色的流
    苏,流苏几乎垂到地面,与长衫之上的紫色刺绣交相辉映,真是够精彩!

        欧阳澜老远就喊:“燕西哥!燕西哥!”
        燕西摇着一把金闪闪的折扇过来了,扇面上画的是一群搔首弄姿的仕女,个个都是丰乳肥臀,壮观得很!
        欧阳澜上来就问:“我哥呢?”
        燕西摇着折扇,有意无意地晃晃自己的金戒指:“去见老夫人了,怎么说也算是你的表姑,你就没去看看?”

        欧阳澜不屑一顾:“我娘说了,都表了不知道多少辈了,也不知道爹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这一趟。”
        燕西见他不注意自己的手,折扇收了,开始戳自己的腰带:“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我怎么清楚。”
        欧阳澜问他:“你肚子疼啊?”
        燕西摇头:“不疼啊。”
        欧阳澜指着他的肚子问:“那你戳什么?”
        燕西狠狠地瞪他一眼:“我这是戳肚子么!难道你就没发现我腰带上多了两块黄金?”
        欧阳澜翻个白眼:“我去找哥了,我有急事!”
        燕西拉他都没拉住,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哼了一声:“一群庸俗的人不懂欣赏——唉,那日那小娘子倒是有双慧眼啊!”
        欧阳澜不知道那表姑在哪里,直接回了休息的院子让下人去带话。
        他一边等着欧阳慕白回来,一边把艾劳的问题拿出来反复地念叨,就怕一会儿给忘了。
        听到有脚步声,欧阳澜一跃而起,直接扑过去抱住欧阳慕白的手臂:“哥!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艾劳回去的时候,习昇已经醒了,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品茶。
        艾劳直接坐他怀里,嚷嚷:“累死了!”
        习昇把茶送到她嘴边:“慢点喝,有点烫。”
        艾劳嘶溜嘶溜地喝完了,靠在他肩上:“昇,我是不是老了?”

        习昇直接就笑了:“老?老还那么能折腾!”
        艾劳哀怨:“人家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我真是老了!”
        习昇哄她:“你忘了我比你还大三岁呢!你要是老,我不更老了?再说了,你见过这么绝色美丽的老女人吗?”
        艾劳不乐意:“谁是老女人!哼!我才不老!”
        习昇抱着她,由着她无理取闹。以往,她睡醒了都有起床气,今天倒是没有,把他一个人扔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回来,看起
    来心情倒不好了。他也不想问了,直接就开口:“劳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三个问题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3 本章字数:17725

        龙溟来找艾劳的时候,还真是出乎艾劳的意料。

        在艾劳看来,龙溟扭扭捏捏的,那样子,特好玩。艾劳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更何况习昇给她吃了定心丸,她心情好得不行,
    就想再逗逗他:“小东西,自己送上门,难道是想让姥姥上?”

        龙溟一听她这话就来气,似乎两个人就没正儿八经地说过话,你永远别指望这老女人能说句正常的!
        “脸色怎么变了?不好意思?做得说不得?”艾劳成心气他,其实就是小心眼地记仇呢:“有需求很正常啊!年纪轻轻的,不想女
    人才奇怪呢——哎,我说小东西,你害羞什么啊!往日横冲直撞的挺能耐啊!”


        “你住口!”龙溟急了,他就是怕昨天的话伤到她,担心的一夜没睡,今日一早,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来见她,谁知道这老女
    人见了面没一句正经的!他就不该有什么仁慈之心!这样的祸害!死了也没人心疼!

        “靠!你说住口老子就住口啊!老子求着让你来了吗?”艾劳比他还大声地吼了回去——她什么时候让人吼过啊,更何况还是个小
    兔崽子!昨天的事她还没计较呢,他就敢吼她了!

        龙溟快气死了,他真是不该来!这女人的死活他再也不管了!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照样抱着美男逍遥快活——刚刚那个绝色男人
    ,明明就是和她一起从房间出来的!

        艾劳也生气了,龙溟昨天的话,真是让艾劳心酸了,不管怎么说,她觉得龙溟嫌弃她了,心里也挺不好受。她算是知道了,她和龙
    溟,根本就是不对盘,两个人一见面除了做那事就是吵架!根本不能正常相处!早知道,她还不如和习昇出去转转呢!在这里受这个小

    兔崽子的气做什么!
        龙溟起来就想走,走了两步,还是硬生生地停住了。
        艾劳哼了一声——一向都是人家哄她,她心情好了还能哄哄别人,但对于这个小东西,她真是不想哄!
        “你答应我,好好对皇叔!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待了他,我——”
        艾劳哼哼地冷笑:“老子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龙溟气得转身瞪她:“你这意思,是要辜负皇叔了?你如果真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杀了你!”
        艾劳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了,抿着唇,往日柔情万分的眸子里此刻闪着寒冰似的锐利看着龙溟,良久,才移了目光,手指弯曲在桌
    上敲了几下,开口道:“龙溟,说这话之前,也要看你有没有狂傲的资本。念你年少,姥姥暂且不计较你今日的无礼,你走吧。”

        龙溟话出口就后悔了,之前两人欢爱的时候,类似的话他也没少喊,特别是在沈家那一次,艾劳折腾得他半死,他只能在嘴巴上占
    点便宜。可这次不一样,欢爱之时说的话,怎么听也有调qing的味道,但刚刚出口的话,似乎——他的语气太认真了!


        果然,他看见艾劳的表情就紧张了!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挽回什么,但一听艾劳的话,他又觉得莫名的憋屈——在她面前,他的确没
    张狂的资本,她美绝天下,她武功盖世,她有天霸山庄,可他呢?他除了有个与生俱来的身份,他还有什么?

        艾劳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还不走?”
        龙溟心里真是矛盾死了,他知道,一直拿着皇叔的事做幌子,其实就是他自己找理由想见她!没办法,谁让他没骨气地想她!可有
    时候,见了她,嘴巴说出来的话又偏偏会惹她生气!

        该死的骄傲!讨厌的自尊!他不想要!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知道除了这两样东西,他还有什么!他不想让她生气,不想和她
    吵架,可她总是有本事让他口不择言地伤害她!但没有人知道,有些话是双刃剑,伤人三分,伤己,却有七分!

        艾劳腾地站起来,抬头看着他——快十五岁的少年,都比她高了一个头了!
        龙溟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就怕自己一开口说错了什么再惹她生气!但是,他自己知道,她的一丁点靠近,都会让他没骨气地心跳
    加速,然后,浑身发热!

        艾劳劝自己——算了吧,反正在吕家那一次,就是打定主意不再和这孩子有什么牵扯的,但阴差阳错,怎么就和他又滚到床上去了
    呢?艾劳一心认为是自己的错,被下毒那天还不如上了老大呢——靠!老大不能动!

        艾劳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开口:“龙溟,姥姥老了,没力气陪你玩这些年轻人的把戏——一句话,你以后别来找姥姥了,你皇叔
    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姥姥知道怎么对他。”

        龙溟顿时觉得这女人太狠了!在吕家她说这样的话时,他就难受得要死了!那天在大街上拉了他就做那事,他心里其实欣喜得要死
    !可今天,她又这样说!难道在她心里他真是可有可无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艾劳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她自己对龙溟肯定是有意思的,但她觉得龙溟对她,肯定是不喜欢的,否则这小兔崽子舍得气她?
        反正不管怎么说,艾劳觉得自己亏了,至少自己对他付出了感情,但没得到回报,还经常被这小子气得不行,她能不亏吗?
        龙溟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艾劳瞪了他一眼:“干嘛!”
        龙溟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乱得和一团麻花似的。他觉得,如果站在皇叔的角度,他这时候就应该转身就走,就像这女人说的,以
    后再也不找她了!
        但,心里跟针扎似的,又痛又酸,想到以后不见她,龙溟就觉得以后的日子简直不能过了。他支支吾吾地开口,绝色的脸上有可疑
    的红晕:“姥姥——”
        艾劳想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又觉得真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但小兔崽子什么意思?这是要示好?刚刚不还要杀了她?这阴晴不

    定的,吃错药了?
        龙溟一狠心,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早就对不起皇叔了,也不差这一回:“姥姥!我——其实,只要别让皇叔知道,我想

    ——”
        他话未说完,艾劳那颗玲珑心就猜到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了——敢情他今天撞邪了吧?之前还在炫耀他年轻貌美的侍妾,这会儿又对她这个老女人感兴趣了?只可惜,艾劳觉得自己有洁癖,沈烟那丁点大的事都能被她闹腾成那个样子,更何况龙溟跟人家睡了?
        就因为这一点,艾劳才觉得自己亏大了——首先,自己的感情算是赔了吧,然后,自己的男人被人家给睡了!艾劳就没遇到这么窝
    囊的事!

        艾劳觉得她现在的脾气好了很多了,如果换成其他人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一句话都不跟对方多说的。可对于龙溟出了这样的事,艾劳觉得也有自己的责任,毕竟当初是自己说不要他的!不要了的男人难道她还管的了人家找不找女人?

        事已至此,艾劳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别说了。姥姥这样的老女人,真不值得你这么费心。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放着家
    里年轻貌美的侍妾,违心地奉承我。姥姥还有事,就这样吧。”
        龙溟拉着她不放,心急得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姥姥,我没有,我不喜欢——”

        砰地一声响,门开了。
        艾劳探头过去看,脸色立即变了。


        龙溟也不管,还在那里说:“我只对你有感觉,那种事,我只想和你做——哎哟!姥姥,我没撒谎,为什么掐我!”
        艾劳这会儿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就盯着门口龙暮云的脸,想着他怎么就来了?不是说暂时来不了吗?她的云儿啊,想死她了!

        艾劳直接就扑上去了,两条大长腿直接就挂在龙暮云腰身上了:“云儿你来了啊!想死我了!嗯,要亲亲——”
        龙溟还未转身,就觉得轰一声响,身体里的血顿时全冲到了脑子里,涨得他难受——如果他没有记错,让艾劳这样称呼的人,是他
    皇叔!

        可,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的话,皇叔听到了多少?
        他不敢动,呼吸的声音都不敢放大了,悄悄的,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或许,那人不是皇叔!
        龙暮云有些风尘仆仆的,却没影响他的文雅帅气,成熟里透着那份沧桑,让他更加的迷人:“劳儿——”
        龙溟简直就快站不住了——是皇叔!竟然真的是皇叔!他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他口口声声地让艾劳好好对皇叔,自己却对皇叔的
    女人有其他的心思!他真该死!

        艾劳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她是真想龙暮云啊,每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都不低,都占据着自己的位置,这会儿龙暮云突然回
    来了,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啊!至于龙溟那小子,早被她抛到脑后了!
        龙暮云也没拒绝,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扣在她脑后热烈地迎了她的吻,并很快夺回了主动权,深入缠绵,起劲地纠缠她的柔软,很快就让艾劳娇喘连连了!
        龙溟更不敢动了,他现在开始怀疑皇叔是不是没看见他?但不可能没听到他的声音啊!皇叔什么意思?
        龙暮云什么意思估计只有龙暮云自己心里清楚!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是满心的舍不得,清楚了父皇身体无碍,开始日日夜夜思念艾劳
    ,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却被一个孝字困住了脚步——父皇虽然没什么大碍,毕竟年纪大了,哀求他陪他一段时间,龙暮云也不可
    能狠得下心来不管自己的父亲。

        没想到,他得了机会跑出来,满心欢喜地想着要见到自己的爱人了,谁料到,扔给他的,却是当头棒喝!
        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不能说他偷听无耻,实在是——他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太让他震惊了!他从小疼着爱着
    的侄子,竟然和他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他真的懵了!
        有很大一会儿,脑子根本不会运转了,耳边就剩下龙溟的声音——那种事,我只想和你做……
        龙暮云突然加大了力道,缠绕着艾劳的小舌更肆意地索取她的芬芳——他的!是他的!劳儿是他的!
        龙溟风一般地转身,撒腿就跑,谁也没敢看,就那么越过了二人跑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就看见习昇抱着肩靠在墙上,笑着看他:“出来了?”
        龙溟甩袖而去——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连皇叔都欺负他!
        艾劳整个身体软在他怀里,呼呼地汲取空气,还不忘抽空问他一句:“吃醋了?”
        龙暮云还没说话,就听习昇在后面说:“劳儿,昨日累着了,我再进去睡会儿。”
        艾劳在龙暮云怀里伸出脑袋来,隔着龙暮云的肩膀白了习昇一眼:“我有事呢!出去等着!”
        习昇凑过来,吧唧在艾劳脸上亲了一口:“也行,别累着了啊,我还等着晚上呢!”
        艾劳觉得习昇绝对是故意的,瞪着习昇关了门,她再抬眸看龙暮云——好家伙,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说来也巧,习昇刚出门,就碰见龙暮云了。老五老六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一看见龙暮云,就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呢,龙暮云整个人身上气质,和他们这二十一个太像了!成熟,儒雅,大气,沉稳,一看
    就是艾劳喜欢的类型!

        习昇也有小心眼的时候,对于沈烟他们,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危机感,但一看到龙暮云,他就觉得林源他们还眼巴巴地在时空的另一
    头等着呢,她倒好,在这里照样左拥右抱的!

        好吧,他也不能让这些男人好过了!
        于是,他坏心眼地让龙暮云去听墙角。
        然后,又故意在龙溟出去之后亲艾劳那么一下子,还说了绝对让人想歪的话。
        他发誓,他并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他就不信,艾劳身边的男人,个个都像他这么大方?
        的确让他猜对了,龙暮云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艾劳心里把习昇骂个半死,龙溟的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他还来参一脚,头疼啊!
        龙暮云也不说话,放下她,一个人在床边坐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艾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龙溟落荒而逃,龙暮云肯定知道了——那小兔崽子也会惹事,往日里都针锋相对的,转性一次吧,还给
    她惹麻烦!

        艾劳小心地挨着他坐下,挽了他的手臂,软软地开口:“云儿,是我不好啦!”
        龙暮云没动,也不说话。
        早就说过,艾劳很少哄人,但其实是没遇到她想哄的那个人。如今,在龙暮云面前,她愿意低声下气地祈求原谅:“云儿,你别生
    气啊,其实——其实都是我的错,要是早知道会遇到你,我就不会碰龙溟那小子了。真的,我发誓!知道了你俩的关系之后,我就一心
    和他断了的!云儿,你别这样嘛,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龙暮云突然握了她的手:“劳儿,你喜欢我什么?”
        “嘎?”艾劳呆了呆,随即眨眨眼:“很多啊!喜欢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对我的宠爱,还有我们在一起时的温馨感觉——”
        她巴巴地蹲到龙暮云面前,抬眸看他:“云儿,别生气了,好吗?”
        龙暮云牵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劳儿,你喜欢的,是不是这一样?”
        艾劳眼睛亮亮地点头:“喜欢啊!当然喜欢!我最喜欢了!”
        龙暮云眸子黯然:“我知道了。”
        艾劳本来还想不老实的,一看他的神色,不敢动了:“你知道什么了?”
        龙暮云苦笑一声:“我快三十了,也没有溟儿好看,你最喜欢的东西,也是被火烧过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艾劳不等他说完就吼了起来!以往这些话都是她拿来对付那些小兔崽子们的,今日从龙暮云嘴里说出来,
    她听着,竟说不出的心疼!“我喜欢你,说的清清楚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准你那么说自己!”

        龙暮云心里又何尝好过?但他说的也是事实!知道龙溟的事,他震惊过后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不如龙溟,别说龙溟了,就是艾
    劳身边那几个少年,他又比得上哪个?艾劳看上他,是他的运气吧!可这份好感,能持续多久?他不敢赌。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怕艾
    劳有朝一日厌倦了他,那么他就会没有一丁点的退路,注定会跌入无底深渊!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还不如早点问清楚,然后,保留着自尊地退出这场战争,纵使心痛得无法呼吸,也好过有朝一日被她抛弃

        他看她着急了,弯唇笑了笑——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啊!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发怒,她撒娇,她的每一种神态,她的每
    一个表情,他都欢喜得紧。看见她,恨不得挖心那般把自己最好的献给她,对她好,哄着她不让她生气。可现在,他还是让她生气了:
    “劳儿,我说的是事实。你说呢?”

        “狗屁事实!”艾劳气得不轻,实在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暮云也不是矫情,他承认他吃醋了,但他也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虽然接受了艾劳有其他的男人,但他不能承受和那些男人争宠
    的压力。后宫里的勾心斗角他看得太多了,最终败下阵来的,无非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妃嫔。如今,他和那些妃嫔有什么区别?艾劳身边,他年纪最大,姿色一般,艾劳喜欢他,说不定就是心血来潮,等过了这一阵呢?
        艾劳见他不说话,急死了:“云儿,你这是质疑我的感情吗?我真的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呢!”

        龙暮云相信,但他不敢保证艾劳一年以后也会说这句话。他要的是一辈子,他怕艾劳给不起。
        艾劳虽然愿意哄他,可艾劳哄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反反复复地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要让龙暮云相信她的感情!
        说白了,龙暮云就是没有自信了。
        最开始,他见到几个护法还没这种感觉,可后来,见到清溪和炎各,刚才又见到习昇,再加上他自己的侄子,他真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这个宅心仁厚的老实男人开始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艾劳最后真是没有办法了,她能想到的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可龙暮云就是没什么反应,她能怎么办?
        她转身就走!
        龙暮云心里顿时凉了——艾劳说这么多他真没反应吗?狗屁!他高兴死了!可越高兴,就越害怕!他爱得越深,就怕以后越难过!
    这么多天没见了,他自己多想艾劳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多想抱着她,吻她,把她压在身下,爱她!可事实却是,他把她气跑了,而且,

    有可能一辈子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龙暮云无力地倒在床上,这一刻的心痛让他开始后悔刚刚的举动——真的要离开吗?万一,她会喜欢自己一辈子呢?万一,她对自
    己的情不会改变呢?万一,真的有这个万一呢?

        龙暮云猛地坐起来,为自己想到的这种情况而激动得无法呼吸!他不能放手!凭什么让他放手!就算是她不爱了,他也要死死抓着
    她不放才对!他傻了才把她推开!他疯了才会想要离开!

        他起身就追了出去!
        艾劳知道习昇一定在外面,她出来其实就是讨教来了——说起哄人,习昇有经验,每次她生气了,习昇总能把她哄得舒舒服服的。
        一开门,果不其然,这厮正含笑看着她呢。见了她,也不意外,还开口问:“怎么,搞不定了?”
        她立即苦着一张脸走过去,还不忘把门关了,就怕龙暮云等会儿偷偷跑了:“怎么办!都是你害的!”
        习昇摸摸她的发:“真拿你没办法!你也不嫌累!这么费心,扔了算了!”
        艾劳瞪他:“那是不是连你也一起扔了?”
        习昇没辙了:“是吃醋了还是怎么了?”
        艾劳叹口气:“不知道啊,他现在不相信我的感情了。”
        习昇一听这话,忍不住为自己的女人叫屈——这女人的感情绝对是真的!无论是对谁,她都是一片真心!敢质疑她的感情,那男人
    眼睛瞎了吧!“不相信算了!咱不稀罕他相信!”

        艾劳又瞪他一眼:“可我是真喜欢他啊!昨晚还梦见他了呢!”
        习昇不干了:“昨晚出力的是我,你还敢想着他!”
        艾劳嘻嘻地笑:“好啦!人家只是想他嘛!快帮人家想想办法,怎么哄他!”

        习昇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没事瞎掺和什么啊,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看来以后他还得加把劲,她还有心思做梦说明他还没伺候
    好!看今晚他怎么收拾她:“哄什么!直接压倒要了他就成!这法子,你以前不是经常用?”

        艾劳上前给了他一拳:“跟你说认真的呢!他是真生气了——算了!我先进去,我就这样跑出来他万一误会就更麻烦了!”
        龙暮云发誓,他绝没有偷听,他只是凑巧站在门后而已——听着艾劳的脚步声传过来,他喜滋滋地赶紧跑回床边,低着头坐好。
        艾劳再次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云儿?”
        龙暮云努力地想将扬起的嘴角拉下来,奈何有点力不从心,他只能将头低得更低,轻声地答应:“嗯。”
        艾劳听他答应了,心里一喜,觉得自己一番口舌真的没白费:“云儿,我对你是真的,日月可鉴——嗯,你要是不信,我就出门让
    车撞死,喝水……”

        唇上突然多了柔软的触感——艾劳眨眨眼,眸子含笑地看着终于肯看她的龙暮云:“舍不得了?”
        龙暮云不自在地收了手,想起习昇说的压倒什么的,耳垂一热:“不准你说那样!”
        艾劳连忙答应着:“不说了不说了!云儿,你信我了?”
        龙暮云不想让艾劳看出他的不自在,这么多天没见,他想死了,这会儿正蠢蠢欲动呢,如果被艾劳发现,丢死人了:“信了。”
        艾劳欢呼着跳起来:“太好了!早知道让你相信这么简单,我早就该发毒誓了!”
        龙暮云移开点身体:“以后不准说那些!”
        艾劳立即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蹭他的脸颊:“不说就是了。云儿,可想死我了!”

        龙暮云顿时觉得胸口咚咚咚地跳,耳垂更加热了,两腿之间的欲wang开始抬头了!
        他觉得之前的自己就是昏了头了,被龙溟的事吓得不轻,这才有了要离开她的荒唐想法——关键是,他怎么离得开她?两个人第一
    次的分别,已经让他饱尝了思念之苦,这次父皇生病,更是让他清楚地知道了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这样的爱情,他能丢弃吗?

        他知道,即使他离开,下半辈子,也会如以前一般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容纳了艾劳的心,注定是容不下其他女人的。
        他庆幸,这么短的时间,他幡然悔悟了,也偷偷听到了她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对自己感情的肯定,他还奢求什么呢?
        他看着艾劳,偷偷地咽口水,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不过十几日不见,她似乎更美了。绝色的容颜此刻笑得甜蜜蜜的,娇嫩的
    肌肤如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饱满的双唇更是挑战着他的意志力,那些疯狂缠绵的日子就那么汹涌地涌进了他的脑海,她在他身下婉转
    的模样无比清晰地和眼前的容颜重合。
        艾劳却直接趴在了他肩膀上,拍拍他的背:“云儿,你以后也别说那样的话,我可伤心呢!”

        龙暮云就等着被她扑倒呢,实在不行,听到那句“想死我了”,至少也该来个热吻啊!怎么没有?
        他心猿意马的,虽然很想要,这会儿却铁了心的等着艾劳主动:“嗯——劳儿,想你了。”
        艾劳却更紧地拥住他:“劳儿也想你,想死了。”
        龙暮云等着。
        艾劳继续抱着。
        龙暮云的心,最开始跳得咚咚咚的,后来恢复正常,再后来,险些不跳了!
        艾劳根本就没动,就那么靠在他肩上,老实得像是睡着了!

        龙暮云不能控制地想歪了——艾劳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他只能想到这一点!
        以往这女人的劲头,可真是让他惊喜,就算他没有过女人,可该知道的事,他知道的不比别人少。他敢说,艾劳这样的女子,世间
    少有。可他喜欢的,也正是她这份随性。

        但今天,她转性了。
        食肉动物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头,做小绵羊了。
        龙暮云这会儿就傻了,觉得心里凉凉的,就想着怎么办怎么办,艾劳如果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他怎么办!
        就担心这个了,他根本就忘了他可以主动!
        艾劳也等呢。
        结果,快睡着了,龙暮云也没动。
        艾劳也委屈,同时脑子里瞬间想起无数个可能,越想越气,最后一下坐直身子,气呼呼地质问龙暮云:“说!你是不是在宫里有其
    他的女人了!”

        龙暮云被问得莫名其妙,他也正难过呢,完全不知道艾劳什么意思!
        艾劳见他这个呆模样,又气又笑又担心别真是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吧:“说啊!难道真让其他女人碰了?”
        龙暮云这下听懂了,微微地皱眉,他想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其他的女子近身:“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艾劳嘟着唇:“骗人!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要?”

        龙暮云艰难地咽口水——谁说他不想要!他都胀死了!
        艾劳见他这样更觉委屈:“想要为什么不动!”
        龙暮云眸子猛地睁大:“你都没动!”
        艾劳哭笑不得:“我是女人凭什么让我主动!”
        龙暮云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地狂跳不止,来不及消化艾劳话里其他的意思,他火热的吻就压上去了!

        禁欲了许久的男人,别指望他的动作多温柔,前戏倒是有,可之后,男人勇猛的劲头就无比真实地展露出来了!
        龙暮云觉得这一刻让他死了都值了!他深爱的女子在他身下,两人亲密融合,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回应着浅浅的轻吟,两条腿勾着
    他的腰身,无声地向他索取更多的爱恋和冲刺。

        龙暮云一鼓作气地要了三次——没办法,他想要得厉害,只有在她温暖的所在才能体会到释放的快感!他拥着她,不想放手地让两
    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呢喃着她的名字,说着自己的思念爱恋。

        艾劳抽空了赶紧问点正事,一会儿还要吃午饭呢:“你父皇让你出来了?”
        龙暮云不想提那事,他正纠结艾劳今天怎么没主动:“劳儿,今天怎么如此矜持,往日里,不是喜欢把我扑倒?”
        艾劳捏着拳头轻轻捶他:“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说我最喜欢你那鸟,我要是再主动,不就是认同了你的话?早跟你说过,我是因为
    喜欢你的人,才喜欢你的所有的!”

        龙暮云顿时释然了:“我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了……”
        艾劳真是想咬他了:“我看你就是欠上!”
        话音刚落,微微用力把龙暮云压在身下,她挑眉笑:“老子就是喜欢你的鸟,怎么样吧!哼!今天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割了
    它!”

        龙暮云抚着她的腰身笑得眯着眼睛:“喜欢就喜欢吧,看,它也喜欢你呢!”
        习昇听着床板咣当咣当的,就知道事情解决了,他晃晃荡荡地走了,看见清溪和炎各,笑了笑,和他们随意地聊天。
        欧阳澜被禁足了。
        欧阳慕白派人看着他,哪里也不准他去,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等婚礼一过,就和他回燕京。
        欧阳澜气得不行,却是一点办法没有。他武功不强,虽能自保,却肯定打不过大哥身边的侍卫。
        最开始,他摇着窗子嗷嗷地叫,希望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最好是让艾劳听到他的声音,来把他救出去。
        戏做够了,他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开始想一个人。
        燕西又换了一身衣服,反正怎么花哨怎么打扮,首饰什么的照样没少往身上折腾,这次更夸张,靴子上各挂了一串金铃铛,走起路
    来,叮当作响,好看不好看的另说,但声音是挺好听。

        燕西一点也不喜欢和欧阳慕白站一块儿,两人虽是表兄弟,欧阳慕白却哪儿哪儿都比他长得精致好看。他觉得,老天生了他,又生
    一个欧阳慕白出来了,纯粹就是让他闹心的。
        两人站一块儿,不管他穿得再扎眼,都能让欧阳慕白一身的风头给他盖过去!

        越是这样,他越不认输,什么都要和欧阳慕白比。小时候比个头,大点就比武功,再大点他想比女人,结果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
    —欧阳慕白竟然没女人!

        燕西绝对是自恋的,在他心里,他自己什么都是最好的,欧阳慕白虽然长得比他好,但总有一样是比不过他的,现在总算让他找到
    了——欧阳慕白对女人不行!

        他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笑死!被欧阳慕白压制了这么多年,总算轮到他翻身嘲弄他了!
        他觉得欧阳慕白就是个怪胎!不管他怎么嘲笑他,怎么拿女人这事挤兑他,欧阳慕白也不生气,绝色的一张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
    没有!

        时间久了,燕西也觉得无趣,不管怎么说,他是笃定了欧阳慕白这方面不行的,男人嘛,这方面不行了,其他方面再厉害又能怎么
    样?

        他心理平衡了,至此,和欧阳慕白对着干的场面就少多了。
        当然了,少了,不代表没有。
        只要逮着机会,能看欧阳慕白出丑的时候,他绝对会落井下石!
        虽然这种机会很少,从小到大也不过那么一两次,但燕西对此是乐此不疲的。
        欧阳澜向自己的哥哥求教的时候,燕西也在场,欧阳澜第一个问题说出来,欧阳慕白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燕西的注意力顿时就转移到欧阳慕白脸上来了——稀奇啊!欧阳慕白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欧阳澜说了第一个问题,见自己大哥面色不好,以为他想不出,接着又说了第二个。
        燕西口里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新鲜啊!欧阳慕白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有了以前没有过的表情!

        欧阳澜把三个问题说完,欧阳慕白的脸已经快变形了!
        燕西肆无忌惮地笑得前仰后合,百年一遇的大好机遇让他逮着了,他真该好好谢谢给欧阳澜出题的那个女人!
        欧阳澜一直不怎么会看人家的脸色,这会儿把题说完了,眉头还皱的跟什么似的:“哥,我一个也想不出。姥姥说了,只要你答得
    出来,又同意我和她好,她也就同意了。”

        燕西清楚地看到欧阳慕白在深呼吸,显然是气到了。他真是觉得稀奇,看来那女人本事挺大,竟然能让欧阳慕白有如此大的情绪波
    动!

        欧阳慕白对于欧阳澜最后的话没有给出任何的看法,直接吩咐人把欧阳澜关起来了。
        燕西唯恐天下不乱:“朝天一个洞,里面热烘烘,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慕白,你说是什么?”
        欧阳慕白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燕西又道:“毛对毛,肉对肉,一宿不挨就难受——我有答案,你要不要听听?”
        欧阳慕白深吸了一口气。
        燕西不知死活地继续第三题:“一物七寸长,小姐带他上绣房;半夜里来流出水,只见短来不见长——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女人是不是知道你那方面不行,故意让你弟弟来讽刺你的?”
        欧阳慕白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同时,飞起一脚——随即,一个花里胡哨的身影腾空而起,随着一声惨叫,燕西的身体被狠狠地摔到
    地上,靴子上的金铃铛都给摔出几丈远!

        燕西爬起来,先找铃铛。
        找到了,忙不溜地往靴子上挂——气节可以不要,造型是一定不能乱的!
        他站起身,走两步,听到靴子上的叮当响声,这才作罢。哼了两声,知趣地没去找欧阳慕白算账,其实就是打不过人家——但想起
    那女人的题目,他真是憋不住笑了,如此有趣的女人,他能不去见见?

        艾劳最后实在是饿了,才嘟囔着让龙暮云给她穿衣服,两个人磨磨蹭蹭地起来,用了午饭,龙暮云才说,他是偷跑出来的,等下还
    要赶回去。

        艾劳这下不干了,撒泼耍赖地不让他走。
        龙暮云好一顿哄,挖空心思地说好听的让她高兴,同时也真是享受她的娇躯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舒服劲。
        艾劳被他哄高兴了,就嘱咐他早去早回,最关键的是得看好小鸟别让其他女人碰了。
        不管她说什么,龙暮云都是满心欢喜的。确认了彼此的心意,还有比这更甜蜜的事么?
        龙暮云走了,艾劳也不放心,让老六跟着他去了。
        到了晚上,艾劳留给习昇一个白眼,直接搂着清溪和炎各进房间了。

        习昇哭笑不得——这算是记仇了?看来明天得哄哄了。
        第二天,习昇还没见到艾劳,先看到一个骚包男人。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4 本章字数:17444

        燕西去找了欧阳澜,假意说去帮欧阳澜搬救兵,隔着窗子问了艾劳的住处,然后美滋滋地去找艾劳了。

        习昇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一见这男人那吊儿郎当的样就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他是来找艾劳的,他就更不爽了:“有事?”
        燕西对习昇有印象,如此绝色的男子,见一次就不可能忘了:“你怎么在这里?”
        习昇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你就说你什么事。”
        燕西也看出来人家不欢迎他,怎么说也是燕京大陆第一家族的嫡长子,从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更何况经常和欧阳慕白那样的人过
    招,他整个人的战斗气场也提高了不少,对于习昇的排斥,他直接忽略无视。

        比起气场,习昇虽不懂内力,但整个人偏偏有强大的存在感,板着脸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心里发寒。他本来心情不怎么好,想着待
    会儿怎么哄艾劳呢,偏偏多个人出来添乱!


        习昇也不动声色,但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这个男人即使见了艾劳,也说不上三句话!
        艾劳出来的时候,跟个太上皇似的,炎各清溪一人一边地扶着她,她神清气爽的,起床气早就被两个人伺候没了,这会儿眼珠子灵
    活得滴滴乱转,老远就看见燕西了,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来要回那玉佩的?

        习昇勾唇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艾劳嘻嘻笑着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下来,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亲爱的,这么早?”
        习昇搂着她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贴,在她耳畔轻语:“等了你一夜呢,根本没睡。”
        艾劳知道他开玩笑,笑着又亲他,顺势小声问他:“那孔雀男来做什么?”
        习昇毫不忌讳地当着几人的面和艾劳如此亲热,他爱这个女人,他对她的感情从来不会藏着掖着:“不知道呢——我饿了。”
        炎各算是开了眼了,看了清溪一眼,那意思——天外有天,你差远了。
        清溪在一旁也看得眼直了——以往都是姥姥主动缠着他们,这男人可真行,几双眼睛都看着呢,他也不脸红!

        习昇会脸红才怪!这点定力都没有,二十一个人抢起来,他怕是连口汤都喝不到!
        燕西也是瞧得一愣一愣的,最开始没想到艾劳竟然是那日对他的装扮赞誉有加的女人,后来直接被艾劳和习昇旁若无人的亲热雷到
    了——他瞬间想起那三个问题,同时想到欧阳澜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彻底呆了!

        艾劳就那样坐在习昇怀里,两张绝色的脸,看上去真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神仙眷侣不过如此。她想了想,觉得燕西能穿那种骚包
    衣服,家世肯定是不错的,肯定也是被请来参加婚礼的,但他找自己什么事?难不成真是来要回玉佩的?“你找我?有事?”

        “呃——”燕西愣了半天,硬是想不起来自己来干什么了。是给欧阳澜搬救兵?不是不是!他可不敢得罪欧阳慕白那家伙!是来问
    那三个问题的答案?见了这女人,他突然不好意思张嘴了!

        习昇也不说话,眸子含笑地看着艾劳。
        艾劳捏捏他的耳垂,冲他笑笑,又看向燕西:“走错房间了吧?清溪,送客了。”
        习昇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艾劳就朝偏厅过去。
        艾劳两条腿还晃啊晃的:“这么饿啊?嗯嗯,我也饿了呢!”
        清溪直觉燕西是看见艾劳的绝色给迷到了,看吧,话都说不出来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公子,请吧!”
        炎各早就把习昇定为自己的新偶像,脸皮厚的程度是他不敢想象的,当下追了上去,看他还有什么招数对付姥姥。
        燕西踏着金铃铛的响声走了,走了很远,才拿着折扇打自己的脑袋:“爷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笑了——欧阳慕白如果被艾劳那样的女人缠上,会不会很精彩?

        艾劳亲手盛了粥放在习昇面前:“没你高没你帅的,那种人的醋你也吃?”
        习昇还真不是吃醋,只是看燕西不顺眼而已。他冲着艾劳挑挑眉:“比我高比我帅的,你身边有几个?”
        艾劳拍拍他的脸:“哎哟,习少这酸溜溜的模样我可是有日子没见了——你风华绝代无人能比行了吧?”
        习昇见她高兴,八成是昨晚那两人把她伺候舒服了,不用自己哄她,她倒是先说起好听的了。习昇也不多说了,笑嘻嘻地享受她甜
    蜜蜜的爱。

        炎各在一旁巴巴地看着,觉得姥姥和习昇可真算得上是绝配了——姥姥身边的男人这么多,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总觉得,
    什么样的男人和姥姥站在一起,才不逊色,现在知道了,就是习昇这样的男人!

        炎各在沈烟他们面前,还能放得开。可和习昇,他一点也不熟,别说和艾劳调情了,他话都不敢多说。
        艾劳自然不会忽略他,都是她的小心肝,她都放在心里疼着呢:“小炎炎,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清溪不过慢了几步,过来的时候,艾劳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子了。他也不恼,挨着清溪坐下,甜甜地叫:“姥姥,那人走了——笑
    死人了,他靴子上还有铃铛呢!还有他的衣服,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珠宝黄金的,什么都往上面挂,真有意思!”

        艾劳就喜欢清溪这小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在她面前自在随意:“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他,也差点笑喷了!”
        艾劳随手给炎各夹菜:“多吃点,还长身体呢!”
        习昇真是忍不住笑,他算是看出来了,看来以前是他们对她太好了,这才几年不见,她快成了老妈子了!一个个的绝色少年跟在她
    后面喊姥姥不说,她还得费心地照顾他们每一个的情绪,看那小心翼翼地样,怕是忘了怎么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的了。

        习昇觉得,无论是龙溟,还是清溪炎各,艾劳对他们的态度,真是太好了——这要是在以前,一个不顺眼,艾劳甩都不甩他们!现
    在呢,她那性子竟然也能迁就人了!

        艾劳看懂了习昇目光里的戏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吃饭!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习昇耸耸肩——这就是差别待遇!都说老牛爱吃嫩草,还真是不假啊。
        很快,习昇就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对了。
        那边燕西回去找了欧阳慕白,心里酝酿了半天的台词终于说出来了:“慕白,我跟你说个事。”
        欧阳慕白用过早饭正在喝茶,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茶杯,温润的瓷器映着他如玉的肌肤,只是一双手,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燕西看了二十几年还是看不惯,他承认这一点上他真是比不过欧阳慕白——优雅高贵,每一个动作,都完美雅致得找不到丝毫破绽

        但燕西绝不羡慕,他比较随性,坐没坐样站没站像,怎么舒服怎么来,实在是看不惯欧阳慕白那副王者般的清高儒雅:“耳朵聋了
    啊!真不知道柔然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我告诉她你不能人道她也不相信!我实在是想不到,你俩成亲以后她整天对着你这
    样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她就不觉得没意思?”

        欧阳慕白也生了一双桃花眼,但他的眸子没那么细长,眼角上挑的也不明显,他的眉毛斜飞直上,让他整双眼睛看上去比欧阳澜多
    了几分沉稳和大气,没有一丝的浮躁,也没有燕西的流气无赖。他的肌肤呈玉色,透着健康的光泽,五官天生得如此完美,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通广大。


        燕西看到习昇的时候,虽然对那样的绝色男子过目不忘,但没有多少惊艳,就是因为他整天对着欧阳慕白那张脸,再去看任何人,也觉得姿色平平。
        欧阳暮白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却透着淡漠:“没事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燕西其实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怕他,但这却是事实。他打不过人家,他话再多,欧阳慕白一拳过来,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燕西立即
    紧张地离他远点,赶紧进入正题:“有事!有事!这次真有事!还是大事!”

        欧阳慕白真是懒得理他,一个眼神看过去,示意他有话快说!
        燕西诡异地笑了:“慕白,咱怎么也是一家人,我一直拿你和小澜当亲兄弟那样看待。我这人说话是不着边,可真遇到事儿了,我
    绝对不含糊地帮自家兄弟!”
        欧阳慕白轻轻哼了一声:“别说没用的!”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见了小澜说的那个女人!”
        燕西眼尖地看到,欧阳慕白的指尖抖了抖!
        燕西笑得更瘆人了:“那女人太厉害了,小澜那么单纯的人,不上当才怪!慕白,你是没看到,我去找她的时候,那女人公然和别
    的男人亲热,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没一点羞耻之心!不是我恶意中伤,那女人虽然有点姿色,但是目中无人,行为放浪……”
        一阵不轻不重的掌风袭来,适时地让燕西住了口,欧阳慕白端起茶杯,轻轻摩挲杯沿:“如果只是说这些,你可以出去了。”

        燕西挑了挑眉——不错!有反应!“那女人真的很可恶!我怀疑她欺骗了小澜的感情!你就不想给小澜报仇?”

        欧阳慕白放下茶杯,起身,负手而立:“燕大公子如果真的无聊,不如去陪欧阳澜一起面壁思过!”
        燕西眨眨眼——他哪句话说错了?他这次打的幌子可是亲情牌!他话都没说完,欧阳慕白怎么就这副模样?

        他不死心,怎么也想看欧阳慕白对上那女人时的精彩表情:“慕白,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这么欺负欧阳家,你真不管?”
        燕西不等他说话,连忙把话说完:“你真该去看看她那嚣张的模样!要我说,你出面,让她爱上你,然后你再甩了她,让她也体会
    被人玩弄感情——啊!啊!欧阳慕白你谋杀亲弟啊!”

        欧阳慕白收了手,缓缓握成拳,多年前惊鸿一瞥的容颜在脑海里慢慢成形——五年了,他终于又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只是,曾经错
    失的东西,还有可能回来吗?


        大婚的日子定在明日,来屈家拜贺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艾劳一门心思地想着沈烟他们怎么还不来,吃了饭就拉着习昇去门口等——
    她算了算日子,沈烟和山庄里的几位,也差不多该到了啊。

        老大在教吕哲武功,艾劳让清溪炎各也去练练,不管怎么说,他们还年轻,如果有更多的时间放在精进功力上,也是一件好事。


        老五不紧不慢地跟着艾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注视着她,等她回头的时候,他就做贼似的移开目光。
        习昇觉得好笑——呆头呆脑那样子,还真是够可爱的。身边这妖女,确实该想个办法把她藏起来,不能这么招人爱吧?

        艾劳现在是公然和习昇成双成对的出入了,看见他俩的人,基本就剩惊艳了,认识艾劳的,就知道天霸山庄的庄主和一个绝色男子
    好了!

        这种消息传得最快了,不一会儿,整个屈家以及来贺喜的宾客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艾劳本身就是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聚焦的中心,再加上习昇,光靠外貌,两个人真是不出名都不行,更何况艾劳还有如此强
    大的身份!

        反正艾劳一路走过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恭敬地叫一声姥姥,以示对天霸山庄的尊敬。
        习昇现在严重怀疑艾劳说她想他们都是骗人的——瞧她这日子在这里过得多惬意!换了张更绝色的脸,有了富可敌国的江湖帮派,
    还有一身无人能敌的绝世武功,身边围着众多各式美男,她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习昇觉得人有时候说话真是要注意点,他早上才说了艾劳老牛吃嫩草,这女人立即就给他上演现实版的女追男。
        其实看见那日在亭子里遇到的那位少年,艾劳真没其他的想法,结果那少年抬眼看见她,转身就走。

        艾劳这人就是不能惹,大多数时间都是顺毛驴,也就是吃软不吃硬,反正人家要顺着她,她也没想怎么样,结果那少年看见她像避
    瘟神一样的,一下就把她惹毛了!

        她艾劳怎么说也是人见人爱的,更何况,她又没对他做什么,他至于这么怕她么?
        她立即就甩了习昇的手,嘱咐了老五一句:“好生把人给我送回去,他不会武功,你守着他。”
        习昇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让她一句话打发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甩了他,一步步地追着那少年而去。
        老五习惯了,早见怪不怪了,当然了,就算艾劳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事,他也会觉得艾劳做的是对的。没办法,艾劳在他心里
    ,那就是女神。

        习昇笑笑,抬眸看见老五的眼神,忍不住开口:“喜欢她就告诉她,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老五的脸腾地就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习昇:“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
        习昇觉得好笑,那眼神里都喷出火来了还不承认,这不是自欺欺人么?“你说,你表现得这么明显,艾劳知不知道?”
        老五吓坏了,明显?他哪里明显了?
        习昇拍拍他的肩:“我猜她肯定知道。加油,我支持你!”
        老五追上习昇的脚步,嗫嚅着开口:“真,真的?怎么办?我,我不能让她知道,我……”
        艾劳也不运功,就在后面跟着他。
        那少年低头走了良久,似乎不放心是不是远离了艾劳,想回头偷偷看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就在他眼前出现了,
    带着丝丝缭绕的香气,喷洒在他的鼻端。

        少年愣了愣,踉跄着退了几步,看着艾劳:“你跟着我做什么?”
        艾劳冲着他挑挑眉:“你是主人,对着客人说这种话,有失礼数吧?”
        少年微微地颦了眉:“我并不是什么主人——”
        他话未说完,似是觉得这样说不妥,又看了艾劳一眼,再度转身走人!
        “屈皓!”

        少年的身子猛地挺直,脚步停滞了。
        艾劳得意地上前,围着他转:“屈皓,十五岁,屈家的小才子,三岁识千字,四岁能作诗,五岁能抚琴,六岁就出口成章——你爹
    是屈志林吧?”

        屈皓脸色微变,抿着唇,却不说话。
        艾劳对他还是挺满意的,就是觉得年纪比龙溟大了点,关键是他看见自己为什么要跑:“屈皓,你知道我是谁吗?”
        屈皓瞅准空隙,退了两步,离艾劳远远的:“是客人。”

        艾劳扑哧就笑了:“这孩子,净说大实话——我是艾劳,初次见面,以后多关照吧。”
        屈皓看着她伸出来的柔嫩白皙的一只小手,连连又退了几步,那样子,真把艾劳当洪水猛兽了。
        艾劳有些讪讪地收了手,想起这小子第一次见面说男女授受不亲。她挑着眉,直接逼近他,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屈皓,
    如果我在这里喊非礼,你觉得好不好玩?”

        屈皓身子一僵,不由得又想退,奈何双臂被艾劳突然抓住,他气息渐渐不稳,想开口,却感受到柔软的娇躯若有似无地偎着他的胸
    膛,让他的脸发烫,脚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劳得意的笑——当初和沈烟他们商量怎么追男人的时候,她就说过,若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她说对了吧,这小子,绝对
    是个雏儿,她赚了!
        谁知,下一秒,艾劳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推开,屈皓再退两步,身子靠在了墙上,伸手指着她:“无耻!”

        艾劳没少被人骂过,没穿过来的时候,她那些男人太扎眼了,倒追他们的女人,从来没少过,稍微家世好一点的,没少指着艾劳的
    鼻子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艾劳觉得自己都被人骂习惯了,来到这里以后,骂她最多的,就是龙溟了,不过那小子骂人没什么新意
    ,反反复复的就那么几句。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骂她的。她不恼也不怒,抱着肩看屈皓:“我怎么无耻了?”
        艾劳觉得她玩心很重,不好玩的东西激不起她的兴趣,如果某样东西一旦让她动了心,她也会有想要对方的冲动——而此时,她承认,那小子骂人时候脸上的愤怒和无助触动了她的心弦,她动心了!
        屈皓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恨恨地看了艾劳一眼,然后,极快地转了头,看向别处。
        艾劳也不说话,极有兴趣地看他——小子发育得不错,比龙溟高一点,刚才不小心摸到的地方,也有点肌肉。最让人醉心的,是他
    此刻的表情。他的呼吸很快,胸前起伏很明显,眼帘微微地垂下来,浓密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一些,扑闪着,显示主人内心的不安
    。双唇紧抿,下巴也透着坚毅——一脸决绝的模样,很像是下一秒就要和敌人展开生死决斗的视死如归!

        艾劳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说:“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屈皓力气不大却很坚决地甩开了艾劳的手,也不看她,粗声粗气地回答:“我不需要!”
        艾劳又扯上去:“多个朋友很好啊,你有快乐的事可以和我分享,不高兴的事也可以告诉我。人家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
    说是不是?”

        屈皓又甩她的手,结果没甩开,又急又气地瞪了艾劳一眼:“放手!我不和女人做朋友!更不会和你这样的女人做朋友!”
        艾劳最见不惯有性别歧视的了,你可以看不起她,但不能看不起女人这个团体:“你这话就不对了啊,女人怎么了?没有女人你从
    石头缝里蹦出来啊!再说了,我这样的又怎么了?和我做朋友让你掉价了?”

        屈皓急着甩她的手:“放开!谁要和你这样没有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做朋友!”
        艾劳突然扯着嗓子喊:“非礼啊!非礼——”


        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屈皓,笑笑,眸子弯成了月牙。
        屈皓的手心触到她柔软的唇,只觉一阵异样感觉透过手掌传到手臂,麻酥酥的。他不敢松手,真没想到这女人真敢喊:“你——你
    别喊了!我哪里——我哪里非礼你了!”

        艾劳笑着指指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屈皓触电般地放开:“那还不是因为你——”
        艾劳又喊:“非礼——”

        屈皓的手又捂上去,动作太急,整个身子都朝着艾劳贴过去了。艾劳顺势抱住他的腰,使劲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屈皓觉得身子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又麻又痒还很热,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异性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反应,睁大眸子看着艾劳,手也忘了拿下来,呆呆地任艾劳紧紧抱着自己。
        艾劳对这种生涩的反应最没抵抗力了,男子呆愣的表情瞬间取悦了她,她悄悄拉下他的手,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有股青草般的清香,艾劳闭了眸子——

        岂料,身子突然被推开,艾劳没防备,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了身子,抬眸看去,那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异常诱ren。
        艾劳摸摸自己的唇,笑了:“屈皓,你等着。”

        艾劳慢慢地从角落里踱步出来,倒背着手,一步一步地走,步子不大也不小,一身纯白衣衫真是衬得她如仙子一般不染纤尘,走姿
    带着点豪爽的味道,却莫名地让她身上多了几分潇洒的不羁。

        远远地,艾劳就看见一个人。
        是那个花孔雀,还是那身衣服,艾劳眼神好,还看到他靴子上有金铃铛,他正背对着自己和一个男人说什么,一会儿跳脚,一会儿
    拿扇子打头,看上去,真的很滑稽。

        艾劳也没打算过去,一边看着,一边朝另外一个方向溜达——她可没忘了,她出来是准备到门口看看沈烟他们来了没有。
        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这才收回目光,看见地下一个坑——她笑笑,承认自己刚刚其实没看花孔雀,而是透过花孔雀在看花
    孔雀后面的那个男人。

        一开始艾劳真没注意到那个男人,因为花孔雀太扎眼了,谁一眼看过去,肯定是看他。更何况,那男人和花孔雀面对面站着,两人
    差不多高,艾劳根本就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

        可艾劳走了几步,视线的角度就不一样了,从花孔雀身侧看过去,他对面,竟是一个和习昇差不多的绝色男子!
        艾劳见的最多的,就是男人,而且都是极品男人,所以,再漂亮的男人在她眼里,也都差不多。但她也不得不承认,那男子气质真
    好,也穿了一身白色长衫,墨发飞扬,五官绝色,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把花枝招展的孔雀男比下去了——要知道,孔雀男可也是个大帅
    哥啊!

        艾劳看了一眼,就没看了,可她敏感地觉得那男人好像在看她,她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她移了目光,又感觉有东西追着她,她
    再看过去,那男子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站在孔雀男对面。

        艾劳很熟悉这种感觉,老五那呆头鹅就经常这样偷偷看她,但她很奇怪,那男人看她做什么?难道是看她长得美?
        她就想找出答案,就一直盯着那男人看,就想证实他是不是在看自己,结果,一不留神,崴脚了。
        艾劳这个恨啊,咬着牙狠狠地朝着花孔雀的方向瞪了一眼,就觉得脚踝处钻心的疼——她最怕疼了,别看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小女
    人该有的娇弱她一样也不比人家少。

        她试探着走了两步,右脚根本用不上力,脚尖颠着走也疼得要命——她索性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她的男人抱她回去。
        周围瞬间就有人围上来:“姥姥?这是怎么了?”
        艾劳看着眼前的人,也记不得是什么门派的掌门人,反正看着面熟,就跟人家笑笑:“扭到脚了,麻烦到我院子里让习昇来接我。

        那人本想伸手扶她的,一听这话,那手就没敢伸出来,笑着道:“是,是,不麻烦,这就去给姥姥叫人。”
        这边一有动静,那边孔雀男就回头了,看见艾劳,那张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多彩,叫了一声就朝着艾劳冲过来了。
        两个人直接距离也不近,他跑到一半,突然止了脚步,又折回去,扯着那绝色男子的衣袖,带着他一起朝着艾劳走过来。
        艾劳垂了眸,低头看自己的脚——应该不是很严重,但是真疼,估计一会儿该肿了。
        燕西颠颠地拉着欧阳慕白过来,心里还想着欧阳慕白这次可真给他面子,听话地就让他拉过来了。老远,他就喊:“姥姥!姥姥!

        欧阳澜把艾劳的身份都告诉他了,而且特别交代他要喊姥姥,不然姥姥身边的男人会不乐意。
        在人前,艾劳怎么也是天霸山庄的庄主,人家和她打招呼,她也礼貌地应着:“哎。”
        近了艾劳面前,燕西拉着欧阳慕白的手突然用力,欧阳慕白的身子猛地就朝着艾劳扑过来了。
        艾劳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冲着自己罩下来,眼看自己就要被压倒了,却见那身体极其轻盈地在空中倒翻了回去,身姿美妙,动作如
    行云流水,站定,那绝色男子墨发飞扬,衣衫翻转,真是——养眼得很啊!

        欧阳慕白站定,淡淡地扫了燕西一眼。
        燕西顿时觉得周身发冷,暗暗祈祷过一会儿欧阳慕白就能忘了这事——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特意的给他们俩制
    造机会而已!

        艾劳也看了燕西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表情怪怪的。
        燕西顾不得那么多了,忙着给艾劳介绍:“姥姥,这位是燕京大陆欧阳家的公子,欧阳慕白。慕白,这位就是天霸山庄的庄主,人
    称天下第一的艾姥姥。”

        艾劳了然了——怪不得如此风姿,原来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怪物”啊!
        欧阳慕白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垂眸看着艾劳,轻轻颔首:“有礼了。”
        艾劳仰着头看他,人处在下方,气势却是一点也没减:“欧阳公子,久闻大名。”
        燕西根本就没安好心,反正是一门心思想看欧阳慕白和艾劳直接能擦出什么火花,两个人都是厉害人物,对上的时候一定很精彩:
    “姥姥,脚伤到了?慕白精通医术,让他给你看看吧。”
        闻言,欧阳慕白微微地颦了眉,目光缓缓看向艾劳的脚踝之处。
        艾劳顺手把长衫盖住足部,她不是害羞,只是觉得自己没理由让人这么占便宜,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那个地方毕竟还是比较私密
    的:“不麻烦欧阳公子了,我的人马上就到。”

        燕西又想去扯欧阳慕白的衣袖:“不麻烦不麻烦。慕白,快给姥姥看看啊!”
        燕西其实就是随口一说,努力想增加两个人互动的机会,他知道欧阳慕白其实是个极其冷情的人,别人的死活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但他话音刚落,眼珠子就差点掉出来——欧阳慕白竟然真的蹲下了身子,看那样子,是真的要给艾劳看病呢!
        艾劳皱了眉,不喜欢自己处于弱势时被人如此无视,她都说不用了,这人没长耳朵?
        欧阳慕白没动手,只是看了一眼她的鞋子,然后,抬眸,幽深的目光看着艾劳,启唇,气息如青草一般袭向艾劳:“疼吗?”
        燕西的眼珠子睁得更大,一口口水猛地就呛了下去,止不住地弯腰咳了起来。
        艾劳还有时间感慨——妖孽啊!要死了,这男人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啊!她可是没什么自制力的啊!
        “劳儿!”
        艾劳还来不及说话呢,习昇的声音在远处传过来。
        艾劳立即觉得委屈极了,脚似乎更疼了,伸开双臂,瘪着唇朝着习昇道:“疼……”
        其实老五比习昇快多了,可他听了习昇的话,根本不敢表现得太急切了,虽然心里急得要死,可只能跟着习昇跑过来,不敢用轻功

        习昇撩起长衫,单膝跪下,伸手把艾劳抱起来,同时,用极警惕的目光扫了欧阳慕白一眼。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小脸使劲在他脖子里蹭,眸子里亮光闪闪的:“疼,疼死了……”
        习昇起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哄着她:“劳儿乖,咱们回去让大夫看看,一会儿就不疼了,嗯?”

        艾劳乖乖地点头,然后偎着他不说话了。
        习昇淡淡地扫了燕西一眼。
        燕西一个激灵,突然觉得习昇和欧阳慕白两个人的气场好像啊!
        习昇又看向欧阳慕白:“谢公子关心了。”
        说完,抱着艾劳就走了。
        老五连忙跟上去,听到艾劳说疼的时候,他也心疼得皱眉裂嘴,好像疼的人是他一样。
        欧阳慕白站起了身,看着艾劳离去的方向,突然问燕西:“你活腻了?”
        燕西撒腿就跑,却是朝着艾劳离去的方向:“姥姥救命啊!”
        没有人看到,欧阳慕白深邃的目光里,一丝痛楚一闪而过。
        习昇真是想打艾劳的小屁股,她追男人他不反对,可前提是别伤了自己啊。他不过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她就把脚扭了,怎么这么
    不让人省心啊?

        艾劳可怜兮兮地窝在他怀里,没伤到骨头,但肌肉肯定伤了,毒医不分家,老五肯定是懂医术的,给她敷了药,让她好生养着。
        习昇就问她:“你难道是追那小帅哥的时候摔的?”
        艾劳摇摇头,没敢说是偷看欧阳慕白时候摔的。
        习昇又气又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哪里也别去!喜欢那个小帅哥,我让人给你抓了来就是了!”


        艾劳心里满心欢喜——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说的话多让她舒服啊!比沈烟那几个小兔崽子强一百倍!她的习昇根本就是没人能比:“你说的!你去跟屈仁平说,就说我想要个书童,让屈皓来伺候我。”

        习昇随口应了,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一个半大孩子他计较什么?
        燕西鬼鬼祟祟地进来了,探进来半个脑袋,在那里叫:“姥姥?”


        艾劳问习昇:“他怎么来了?”
        刚才都把心思放在艾劳身上了,谁还顾得上燕西?习昇顺顺她的发:“你不想看见他我把他赶走。”
        艾劳想了想:“我有事问他。燕西,你进来。”

        燕西立即直了身子,打开折扇,摇摆着就过来了,一路走,那金铃铛还叮当作响:“姥姥,好些了没有啊?”
        艾劳听到那声音就想笑:“我问你,欧阳澜呢?”
        燕西眼珠一转:“姥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欧阳澜被他哥哥打惨了,一身都是伤,关在了小黑屋里,也不让大夫给他看,现在,
    生死未卜呢!”

        艾劳皱眉:“欧阳慕白疯了不成?”
        燕西叹口气:“还不是因为你!欧阳澜一心想娶你,欧阳慕白死活不干,说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欧阳家,还说——”
        他装模作样地瞄了艾劳一眼,把个欲语还休表演得淋漓尽致。
        艾劳一听,就不乐意了:“他还说什么?”
        习昇是觉得燕西怪怪的,就怕燕西再说什么让艾劳生气,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何必呢?“算了,他说什么由他去说,劳儿,不必
    和他一般见识。”

        艾劳不干,导致她崴脚的真凶就是欧阳慕白,现在竟然敢说她坏话,她真是不能饶了他:“说!他还说什么了!”
        燕西一脸的认真,丝毫看不出说的是假话:“姥姥,我说了你可别跟他说是我说的,不然他得打死我!”

        艾劳瞪他一眼:“那么多废话!快说!”
        燕西狠狠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他还说,你这样的女人,给他提鞋都不配,他招招手,大把比你清纯温柔的女人都争
    着让他宠,你这样的,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他真是这样说的!还说欧阳澜简直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如果是他,打死也不会喜欢你这
    样的——啊!姥姥!我说的实话!为什么打我!”

        艾劳气得直哼哼,习昇没办法,搂着她哄,揉她的胸口,给她顺气:“别气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说生气是拿别人是错误惩罚自己?
    再说了,他那样说,你就真是那样的?他也不睁眼看看,我家劳儿这样的女人,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吗?他纯粹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劳儿,说不定他喜欢你,但又不敢让你知道,这才背后诋毁你!劳儿,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以后见了他,找机会收拾他就是
    了,何必让自己生气呢?”
        什么好听习昇就说什么,反正最后把艾劳哄得喜笑颜开的,觉得脚也不那么疼了。

        习昇说话也算数,哄着艾劳睡了,就去找了屈仁平,说艾劳要屈皓当书童。
        屈仁平一听,就傻了。

         小书童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5 本章字数:6111

        屈仁平的确不喜欢大儿子,但对于自己的孙子,还是很有期待的。
        说真的,屈皓小时候,屈仁平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培养的,但事与愿违,屈皓文采出众,对于经商和管理一事却是一窍不通,任屈仁
    平再如何教导,那孩子就是一根筋地表示没兴趣,或者直接说听不懂。

        屈仁平快气死了,可自己的儿子能狠心打,孙子可真是舍不得动一下。
        多好的孙子啊,长得好,又聪明,可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屈仁平至今也没死心,得了机会就给屈皓介绍名师大家,就指望自己的孙子有朝一日能得自己的真传,继承屈家大业——虽说女儿
    能干,外孙女也跟了自己的姓,可那毕竟是外姓人的骨血,堂堂一个屈家,不能让人家说没有人啊,家业不传给儿子却给了女儿,首先
    屈仁平自己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每每想到这事,就憋屈得难受。

        但是,屈化的成绩他还是肯定的,他也承认,自己儿子七八个,却没一个有屈化这样的能力。屈仁平就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好
    歹把自己孙子培养出来,就算是死了,也好闭眼,更是要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屈仁平对自己的孙子真是很上心,不止对屈皓,对其他的孙子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当然了,从他私心里来说
    ,他最喜欢屈皓。都说隔代亲,这话绝对是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屈皓和他年轻时候很像,斯斯文文的,聪明,高雅,往
    那里一站,就有不染纤尘的纯洁。

        当然了,屈仁平觉得现在的自己早配不上用那些形容词了,这么些年,做生意的熏陶,与人交往之时的勾心斗角,他的正直坦率清
    纯,早就被阴暗多疑狡诈代替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他会扪心自问——这还是自己吗?奋斗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有了,却
    把自己弄丢了。

        他知道,他不该奢求太多,佛家说有舍必有得,他屈家能被他发展到今时今日,也算是弥补了心里的遗憾。更何况,他觉得老天对
    他不薄,儿子让他失望了,可给了他一个如此完美的孙子,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屈仁平对屈皓的好不敢太明显,毕竟现在屈家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掌握在屈化手里,屈仁平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有些忌惮的,如果他
    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对屈皓好,到时候屈化肯定会给他使性子——这点苗头,屈仁平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抛开其他的不谈,就算屈皓对于做生意不感兴趣,可屈仁平对屈皓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恨铁不成钢,但那份
    亲情却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

        在屈仁平看来,艾劳这个女人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属于阴晴不定那种人物的,看那日她对自己的咄咄逼人就能看出来,那女人绝对
    是个不好惹的主。
        屈仁平就想着,能不得罪艾劳自然是最好的,当然了,这一次欧阳家来人,如果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到时候也没必要怕天霸山庄了
    。但现在欧阳家的态度也是很模糊的,欧阳慕白油盐不进,让屈仁平很伤脑筋。

        如今,欧阳家的关系还没攀上,艾劳这边自然不能得罪。
        但听到习昇的话,屈仁平还是吓到了——艾劳什么意思?书童?她又不是书生,要书童做什么?以往的时候,天下大家都挤破头地
    想把自家子孙送到天霸山庄拜艾劳为师,可艾劳三年前已经宣告天下,不再收徒了。难道是艾劳见自家孙子资质不错,生了爱才之心?
    却无奈已经说了不再收徒,就找了个书童的理由来收了屈皓?

        屈仁平小心翼翼地问习昇,就是想知道艾劳是不是这个意思。
        习昇想笑又不敢当着屈皓的爷爷笑,他怎么能说艾劳纯粹就是看上屈皓了,想上人家?听了屈仁平的话,习昇心里也有了主意,大
    不了到时候让艾劳教屈皓一招半式的,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收徒了,也合了屈仁平的心意,一举两得。
        屈仁平一听艾劳真是这个意思,喜忧参半。喜的是,艾劳武功天下第一是公认的,屈皓如能得到她的指点,的确是好事一件,也是
    屈皓的造化;但让屈仁平担心的是,艾劳这人性子让人琢磨不透,她心血来潮地想收屈皓,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何况,他屈家眼看
    要攀上欧阳家这棵大树了,艾劳这个时候要收徒,她安得什么心?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既然艾劳提出来了,他就不能拂了艾劳这个面子,肯定是要把孙子给那女人送过去的。
        习昇事情办妥了,回来的时候那女人还在睡,他和衣睡在她身侧,醉心地看着她如水的容颜。
        他已经和林源他们联系上了,以艾劳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不敢保证在回去的时候就是万无一失的,习昇的意思,让那边的工作人
    员再研究一下,但林源他们却有等不及的意思。那日他和艾劳说了这事,艾劳高兴得像什么似的,嚷嚷着要回去,还要把她那些男人都
    带回去。

        习昇一听,真是脑袋都大了,本来她一个人回去都是问题,这下好,还要带着她的男人军团,怎么可能?
        最后林源发了消息过来,看那意思,如果艾劳回不去,他们就要过来。既然习昇能过来,他们也可以。
        艾劳最开始有顾虑,就怕他们来的时候有什么意外——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后来习昇安慰她,说他过来都没事,那伙人来之前,就算是为了艾劳,也会把所有的事情办妥的,让艾劳别担心。
        艾劳能不担心?习昇来这里,是没什么大事,可摔到了脑袋,失忆了,还忘了她!万一那些人来了,也给她整个团体失忆,那她不
    得呕死?这些还是次要的,关键是穿越时空啊,这可是很严谨的科研问题——反正艾劳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一定小心,实在不行,还
    是想办法让她回去。

        不管事情最后怎么样,这对于艾劳来说,真是个好消息。不管是她回去,还是她的男人过来,在艾劳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习昇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淡淡地洒在艾劳耳畔——这是他全身心爱着的女人啊,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
    想办法上天给她摘了来。别问他这样深厚无法改变的爱从何而来,从他爱上艾劳那一刻起,他觉得,他的爱就不会改变,一辈子不会变
    !甚至,生生世世,他都注定是艾劳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这样强烈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很奇怪,这种想法从产生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动摇的时候!
        习昇觉得,或许,上辈子,上上辈子,他肯定欠了艾劳很多很多,以至于他要用他的所有来偿还她。
        但是,对于这份爱,他付出的一切,以及他得到的一切,究竟是谁欠了谁,又有谁能说得清?
        艾劳醒了,熟悉的气息让她轻易地辨别出了身边的人是谁:“昇,疼——”
        习昇搂着她拍拍她的背:“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小书童的事,我可给你办妥了。”
        艾劳眨眨眼,握着粉拳捶了捶习昇的胸膛:“真的?”
        习昇顺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怎么奖励我?”
        艾劳把伤了的脚放在他身上,慢慢欺身上去,低头咬习昇的下巴:“说吧,想要什么?”
        不管习昇想要什么,艾劳都是愿意给的。两个人热烈地缠绵,艾劳不管不顾,习昇还得顾及她的脚,怕她累着,从后面抱着她给她
    她想要的。

        沈烟他们来的时候,艾劳还在房里没有出来。
        老大代表姥姥迎接了他们,看见付舍的时候,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天色也不早了,舟车劳顿的,先休息,明日再
    见姥姥。”

        艾劳和习昇折腾完了,因为脚受伤了,也不敢沐浴,习昇又给她擦拭身体。两个人一向嬉闹惯了,调qing的话就没断过,习昇那手
    也不老实,擦着擦着又开始不正经。

        两个人都累了的时候,天都黑了,习昇咬着艾劳的肩膀说她是妖精,早晚把他的精元吸干了。
        艾劳笑得格格的,觉得脚也不疼了,之前被欧阳慕白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了,习昇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明日还有个俊俏小书童任
    她差遣,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舒服?

        习昇见她高兴,也就放心了。他了解艾劳,这女人虽然性子大咧,可有时候,还是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的。不过,她小心眼也是
    真的,以后说不定怎么收拾欧阳慕白呢!

        习昇不担心这个,艾劳饿了,他出来给她拿吃的,碰见老大,才知道——这女人的另外几个男人找来了。
        任习昇再大度,也不可能将刚刚欢爱之后的艾劳推到其他男人怀里去,当下冷了脸:“明日再说。”
        老大嗯了一声,也不说其他的,转身就走。
        习昇勾了勾唇——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真是让他防都防不住!
        给她端了吃的,一口一口的喂她,习昇还是说了沈烟他们已经到了的事情:“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

        习昇了解艾劳,艾劳又何尝不了解他?在她心里,男人们的份量都是一致的,她从来不会有所偏袒。她挺想沈烟的,但这时候,她
    也会顾及习昇的情绪:“今日晚了,明天再说吧。来,你也吃。”

        第二日是大喜的日子,艾劳兴致勃勃地起来,让炎各给她梳发,又挑了件淡紫色的女装穿在身上——两世为人,她都没做过新娘子
    ,虽然要结婚的话,新郎有点多,可哪个女人没做过当美美新娘的梦?

        艾劳从卧房里出来的时候,晃花了一干男人的眼。
        习昇自然是熟悉艾劳穿女装的,艾劳那时的衣服,大多都是他打理的,礼服、休闲装、正装、家居服,艾劳各种各样的造型他都见
    过——但此时古装的艾劳,如此盛装打扮,美丽得如同天山雪莲,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习昇等人还好,最惊艳的,莫过于付舍和李晨!
        付舍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来的。
        他不属于山庄的人,除了他自己,也没人承认他是艾劳的男人,沈烟带来消息,让他们都过来的时候,付舍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来

        艾劳的美好,他品尝过了,从此,再也无法忘怀。或许最开始他接近艾劳有其他的目的,可真正地接触了那个女人,却不由自主地
    被她的魅力所倾倒。

        他说要来,沈烟根本不理他,但他就那么跟着,沈烟真是没办法。没有艾劳的命令,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只要想起这男人给艾劳
    下药然后和艾劳发生了关系,沈烟就恨不得把付舍杀了!

        艾劳误会沈烟那会儿,沈烟在山庄里等着艾劳,看见付舍还没走,从清溪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真是气炸了!如果不是清溪
    拦着,他当时真有可能把付舍杀了!

        后来他想通了,付舍跟着过来也不错,正好让艾劳明确地甩了他!
        当然了,现在沈烟学聪明了,让艾劳生气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对于如何让艾劳甩了付舍,沈烟却是有别的法子的。
        至于李晨——


         不说话的欧阳慕白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7 本章字数:18315

        至于李晨,山庄里的人觉得艾劳也算是挖到了一个宝。
        李晨这人,学识渊博不说,对于生意场上的一些事,管理啦,理财啦,销售手段啦,等等等等,都有他自己独特的看法和见解,到了山庄把身子养好以后,很快被八护法看重,直接带在身边亲自教授。
        艾劳当初让李晨回去看家护院,沈烟等人还是记得的,在李晨学习经商之道的同时,也没忘了传授他武功——既然艾劳救下了他,
    他以后就是天霸山庄的人,要是出去因为不会武功被人家欺负了,丢的还是艾劳的人。

        这种事,山庄里的人自然是不乐意看见的。
        所以,时隔几个月之后,再次返回世间的李晨,却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总体来说,付舍和李晨两个人,算是和艾劳接触的最少的。付舍还好一些,李晨只见过艾劳一面,而且当时还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
    的印象,艾劳在两个男人身上爬来爬去的样子至今他也没忘,觉得艾劳简直就是个妖孽啊。
        但现在两个人的目光落在艾劳身上时,顿时觉得整个房间都光亮了,忘了呼吸,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似从天上下来的女子。

        其实艾劳一直都在穿女装,但她选的颜色很单调,要么是月白色,要么是淡青色,而且款式都是极其简单和普通的,说起来,就是
    衣服看起来比较中性,穿在艾劳身上,也好看,但少了女子的柔媚,多了几分帅气。

        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发盘起来,炎各的手很巧,给她梳了很漂亮的法式,还戴了头饰——出自闻名天下的金饰双绝之手,简单的簪
    子,刻了百鸟闹春的图像,低调中透着奢华,轻巧里带着大家闺秀的沉稳。
        清溪还挑了一枚金钿,花式繁复,不大的金片上,雕刻着十几朵牡丹花团锦簇,大气,富贵,极其地张扬。
        艾劳本就极美,这样的刻意装扮之后,旁人无暇顾及她的衣物,已被她的样貌夺取了魂魄——习昇站起身,直接把艾劳揽到自己怀
    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就这样出去,新娘子还不得羞死?”

        习昇觉得,即使是再美的人儿,有时候还是需要衣物的装扮——这样美得如梦如幻的人儿,他可真是舍不得让其他男人看了去!看
    吧,这衣服的设计也是别出心裁的,衣领是半敞开的,天气热,艾劳里面只穿了抹胸,抹胸在锁骨以下,男人的目光,从她的容颜惊艳
    中回神之后,不死死盯住她这里才怪!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就那么露在外面,习昇真是觉得有种想把挑衣服的人掐死的冲动!

        清溪炎各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习昇瞪他们是什么意思。

        其实习昇还真是冤枉了清溪和炎各,因为这件衣服是艾劳自己选的。
        在山庄里,艾劳闲来无事,自己也动手画过一些自己喜欢的衣物的雏形,山庄里的裁衣师父也是中兴颇有名气的,看了一眼就能给
    艾劳做出满意的成衣。

        这些衣服,都是八护法给她带过来的。
        一直以来,艾劳的衣食住行都是老八的人直接负责的,老八很忙,但艾劳的事却是重中之重,早就说过,天霸山庄有钱,归根结底
    是为了让艾劳用,所以,艾劳的吃穿用,绝对是顶级的,最好的标准。

        制衣的材料自不必说,有些东西是连宫里都没有的。就说样式,也全部都是新颖独特的。
        就说艾劳身上这一件,之所以让艾劳挑中了,不止是因为艾劳喜欢这个颜色,也是因为这衣服方便。
        这个时代的女子服饰,大多是高领广袖连襟,特别是裙摆,一层一层又一层,繁琐复杂,艾劳真是担心自己走路跌倒了怎么办。
        这一件呢,样式其实很简单,浅v字领,因为有抹胸,也不必担心春光外泄,肩部做了一些修饰,完美的线条从双肩下来一直延续
    到手腕处,整个的流线造型,宽松且带着美感,类似于现代的蝙蝠衫。在袖口的位置,却采取了收领的缝制方法,让衣袖在手臂上滑了

    一个长长的弧度然后在手腕处收尾,袖口位置收紧,半遮住如玉手背,艾劳双臂抬起来,就如展翅飞翔的蝴蝶,华美却不失动人。
        改动的,还有裙摆位置。
        这样的天气,艾劳是真想穿超短裙的,但她也知道,那样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再说她也不喜欢所有男人光明正大吃她豆腐的感觉,
    后来想了想,就把裙摆设计成了百褶裙的样式,看起来既庄重,也不必里三层外三层的热死人。

        一句话,艾劳这身衣服,保留了能展现女性柔美妩媚的一面,穿在她身上,又多了清新可爱的味道。
        这些男人不傻眼才怪。
        习昇说话了,男人们才咽下嘴边里的口水,回过神来。
        沈烟看有人当出头鸟了,也就跟上来了:“姥姥,你不能抢新娘子的风头。”
        清溪也说:“我刚刚就说,姥姥太美了,那些臭男人不定怎么盯着姥姥看呢。”
        二护法跳过来,一双帅气的眸子睁得很大:“姥姥!你以前为什么不这样穿?姥姥!这衣服,送我一套吧!我以后给我娘子留着!

        艾劳一手敲在他额头上:“二子!等你舍得从密室出来再说!姥姥说了多少遍了,武功能当媳妇吗?等你找到了意中人,姥姥让老
    八送你一车!”

        老二嘿嘿地笑了:“姥姥不许反悔!”

        他以前真没这个想法,觉得钻研武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可是,刚刚看到艾劳,他突然觉得——女人,似乎也不错啊。或许,哪天该去找一个。

        艾劳也听出来了,这帮男人没一个夸她的,敢情她费心装扮了一次,他们还不准她穿出去?
        说什么怕抢了新娘子的风头——靠!人家蒙着红盖头呢,谁知道长什么样!


        习昇帮她把衣领扯扯:“这天还没怎么热呢,别着凉了。”
        艾劳一把打开他的手:“滚!我以前春天穿吊带你也没这么说!现在都夏天了,你看我从头到脚都蒙住了,你还不满意啊!是不是
    找个斗笠给我戴上?”

        谁料,老大伸手过来:“姥姥,这里。”
        艾劳真是气死了,一把抓过那带着面纱的东西甩出很远:“成心气我是吧?老子就这么见不得人?”
        老大也不说话,低着头又把那遮面的东西捡回来,在手里拿着。他不想说什么惹艾劳生气,但艾劳穿成这样,给他一个人看是可以
    的,但想到外面那么多男人,老大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当然了,这话,老大可是绝不会说出口的。再说了,他不说,不是还有人说么?
        习昇也觉察出来了,敢情这些男人没一个敢和艾劳叫板的,他不开口,就没一个敢和艾劳对着干的,说白了,这些人就拿他当枪使
    呢。

        习昇也不介意,艾劳穿成这样,他个人觉得很漂亮,也没觉得艾劳露得多,但时代不同,二十一世纪女人是越穿越少,露脖子谁会
    去看?但这里不一样啊,人家其他的女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凭什么他的女人就得露着让那些男人饱眼福?

        习昇哄艾劳哄了多少年了,院子里那些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里面,除了林源,他算是第二个喜欢艾劳的,比较早,十四岁的样子
    ,也就是说,从十四岁开始到现在,他哄艾劳哄了十几年了。

        他揽着艾劳坐下:“老大哪里有那个意思?你可别冤枉人家了。你自己长什么样你不知道?祸国殃民的,还说见不得人?”
        他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扒开,露出大半个胸膛:“你说我这样穿出去怎么样?”
        艾劳嗷一声就把他衣服扯上了:“你敢!”
        习昇就冲着她笑。
        艾劳自然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自己这衣服只露了脖子,他倒好,恨不得把两朵梅花都扒出来了!开玩笑!她艾劳的男人岂能容其
    他女人用眼神染指?特别是屈化那娘俩!

        习昇也聪明,在她身上看了一圈,转身翻了翻老八给她带过来的衣服,找出来一件,直接撕下一条——
        老八心痛地喊:“那是冰蚕丝的——”

        习昇也不管,随手缠在艾劳脖子上,双手灵巧地打个结,又往下扯扯,他开口:“这样行不行?”

        艾劳自己看不见,但她以前的衣服,需要配丝巾的,很多时候都是习昇帮她搭配打结的,习昇的品味和手艺,她是绝对相信的。
        艾劳还没说什么,炎各先开口了:“姥姥,就这样,单从颜色上来说,就很漂亮。而且,也遮住了……”
        老大默默地把手里的工具收了。
        清溪给艾劳拿了一面铜镜过来。

        艾劳照了照,还别说,纯白色的丝巾,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知性的美。
        就算不好看,她肯定也不能说什么的,何况还是锦上添花的。她笑眯眯地开口:“这下能出门了吧?”
        习昇看了屋里的众人一眼,无声地笑——这阵势,比她以前也差不了多少。这女人,似乎天生就该被人前呼后拥的。
        艾劳没空管那么多,她今天之所以精装打扮,一方面是因为没参加过婚礼觉得好奇,另一方面,她纯粹是小心眼地在记仇,听燕西
    说了欧阳慕白侮辱她的那些话,她就特想在那个男人面前显摆显摆——她这么好的女人,他还敢骂她,那才真是瞎了眼!
        她前脚走,一众男人后脚跟着。

        她突然停了脚步,回头:“吕哲,到前面来。”
        吕哲愣了愣,一直刻意缩在角落里的他,不言不语,没想到会突然被艾劳点名。
        艾劳没空理会他的情绪,又直接抬腿走了。
        其实艾劳想得很简单,之前吕哲被屈化欺负了,这会儿,她就使劲给吕哲面子,看以后谁还敢动她身边的人!
        再说了,对付屈化的事,她可没忘,参加完婚礼,和她的小八好好商量商量,到时候让那个女人把肠子悔青!

        不管什么时候,有实力就是硬道理。不管屈家本身有什么问题,但屈家的地位和成就也在那里摆着的,想和吕家攀交情的人,也是如过江之鲫。
        艾劳早就知道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中兴大陆稍微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来了,但没想到出来一看,还是惊了一下——难道是古代版
    的明星演唱会?人山人海的,真是壮观啊!

        艾劳在这里自然是贵宾,屈仁平迎上来,即使年纪大了看见艾劳的天人之姿也忍不住失神,问好之后,恭敬地带着她落座。
        艾劳也听见了,从她一出来,就是众人的吸气声,反应快的,赞誉之词不断地从嘴巴里冒出来,反应慢的,口水也有流出来的。
        艾劳没注意那些,一进入厅堂,就看见那个扎眼的怪物了——艾劳轻轻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坐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她身边的人只有习昇陪着她坐下了,其余的,都在她身后站着。
        十几个美男,站在一双绝世男女身后,那场面,真是相当的养眼。

        燕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一个人喃喃:“只比我美了一点而已,一点点而已——”
        欧阳澜使劲咽口水,说话也不敢大声:“姥姥,姥姥……”
        燕西好不容易把目光从艾劳身上移开,看到她身后,又看得眼花缭乱的,最后扯了扯欧阳慕白的衣袖:“中兴的美男子都跑天霸山
    庄去了吧?”
        欧阳慕白微微地皱眉,甩开他的手,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

        欧阳澜在一旁笑得呵呵的,不敢动,偷偷地朝着艾劳摆了摆手。

        艾劳自然是看见了欧阳澜的,见他打招呼,也就颔首浅笑地回礼——果不其然,她看到欧阳澜脸上有淤青,没想到欧阳慕白真对他
    弟弟下手!

        她心思转了转,对着习昇开口:“亲爱的,脚还有点痛呢。”
        出来的时候,习昇是准备抱她的,可她不让,再说了,上了药,走路慢一点也没什么感觉了,但看见欧阳慕白,艾劳就觉得那脚隐
    隐作痛,见那男人从自己进来都没看自己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小计较。

        习昇一听,心里就着急了:“我看看!说不让你走路你不听……”
        艾劳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这么多人呢。”

        习昇还是不放心:“我抱你回去。”
        艾劳自己慢慢站起来,扶着习昇的手臂:“去外面。”
        屈仁平正在招呼客人,一看艾劳站起来,连忙往这边走:“姥姥可是有事?”
        艾劳心想倒是挺热情的:“没事,这不是吉时还没到嘛,我到处看看。”
        屈仁平点着头应着:“也好,也好。”

        艾劳回头吩咐一句:“找地方坐吧,姥姥一会儿就回来。”
        屈仁平又赶紧安排她的徒弟和护法们落座。
        习昇搀着艾劳慢慢地走。
        艾劳突然叹口气:“这屈仁平也挺可怜的。”
        习昇知道她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在你那小书童的面子上,你也不该折腾人家爷爷啊。”
        艾劳笑了:“就你贫嘴!小书童是今天晚上过来吧?”
        习昇尽量分担她身体的重量:“嗯,知道你惦记着呢,今天不是人家大喜日子吗?屈仁平说了,晚上散了喜宴,就让那小家伙正式
    过来。”

        两人走到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习昇扶着她坐下,蹲下身子看她的脚。
        “还是有点肿。”习昇心疼地揉揉她的小腿:“还疼吗?”
        艾劳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习昇给她穿好鞋袜,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艾劳伸手指指不远处:“我就是想把他引出来。”
        习昇抬眸看过去,就看见欧阳澜在那里委屈地站着,不敢走近。
        习昇笑笑:“接下来,是不是该我退场了?”
        艾劳揽着他的手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只是——”

        习昇拍拍她的手:“你是想收拾他哥哥吧?那个燕西的话,你信多少?”
        艾劳欢喜得吧唧在习昇脸上亲一口:“亲爱的,就知道你最好了——一半一半吧,欧阳慕白怎么也是个人物,后来我想了想,他也
    不像是能说出那种话的人。我不信,所以找欧阳澜问问。”

        说完,她朝着欧阳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欧阳澜颠颠地就跑着过来了,脸上那表情委屈得像什么似的:“姥姥,想死你了!”
        艾劳没空想其他的,直接问他:“你哥打你了?”
        其实那天燕西回来以后,直接就去找了欧阳澜,还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欧阳澜。没办法,燕西总要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事情多了

    压在心里,早晚憋死他!
        欧阳澜觉得,燕西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他说出那样的话,艾劳肯定对欧阳慕白的印象就不好了,这不正是他自己想要的吗?
        他点头:“姥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艾劳皱眉:“他还真打你啊?就为了我这事?”

        欧阳澜就点头:“他说以后不让我找你,还说……”

        同样伤人的话,艾劳可不想听第二次,见欧阳澜都这样说了,艾劳就是不信也得信了:“靠!老子招他惹他了?至于这么诋毁老子
    么?欧阳澜!你回去告诉他!老子从没想过进你们欧阳家的门!别说你了,你兄弟俩打包送给我,姥姥都不稀罕!滚!以后别让我看见
    你们欧阳家的人!”

        欧阳澜一听,这不对啊,怎么把自己也骂上了?“姥姥!我可没说什么!姥姥!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姥姥,你不能赶我走啊!”
        艾劳这回真生气了,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什么时候被人嫌弃过?最关键的是,这次她多冤啊!要是她对欧阳澜有什么心思,是她老牛吃嫩草,是她糟蹋了人家小伙子,被人骂,被人嫌弃,那是她活该!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从头到尾,她都拒绝得明明白白!更何况,最开始,就是欧阳澜对她使坏,主动示爱,还给她下毒,她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呢!
        艾劳恶狠狠地瞪着欧阳澜,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欧阳慕白骂人肯定是不对的,可欧阳澜的责任占了大半:“你给老子听好了!我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们欧阳家的人,我看见就反胃!我警告你,你以后别缠着我!你和你那个脑袋被门挤
    过的哥哥,要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欧阳澜觉得事情根本就是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在发展:“姥姥,我大哥的脑袋——”

        “欧阳澜!”
        他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一个隐忍着怒意的声音。
        艾劳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欧阳慕白,当下坐起身子,拉着习昇的手:“走!”
        欧阳澜弱弱地喊:“姥姥——”
        艾劳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和欧阳慕白擦肩而过的时候,艾劳轻轻哼了一声,昂着头走了。
        欧阳慕白闭了眸子,睫毛微微地颤抖。

        欧阳澜之所以能溜出来,是因为他让燕西缠着欧阳慕白,这会儿看来,燕西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大哥,我……”
        欧阳慕白睁眼,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你也听到了,她不喜欢你。婚礼结束,我们就回燕京。”
        他转身,欧阳澜却忽地扯住了他的衣袖:“大哥,她不是不喜欢我,她是讨厌我们欧阳家的人。你说,如果我不是欧阳家的人,她
    会喜欢我吗?”


        欧阳慕白深深地吸气,大拳紧握控制自己的情绪:“小澜,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欧阳澜使劲嗯了一声:“大哥,从小到大,我喜欢的女子,她们却都心有所属了。你也知道,她们喜欢的,是你。我到这里来,第一次见姥姥,我就喜欢她。大哥,她是第一个对你不感兴趣的女子,大哥,我还是很怕,怕她和以前那些女子一样,最后会喜欢你。大
    哥,你别怪我自私,你能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能别和我抢姥姥吗?”

        欧阳慕白的心似乎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他背对着欧阳澜,没人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欧阳澜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喜欢她的,可是还是不放心。哥,你有柔然姐姐,不会和我抢姥姥的,对吗
    ?”

        良久,欧阳慕白收了自己的衣袖,转身,拍了拍欧阳澜的肩膀:“小澜,你放心,哥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和她的事,顺其自然吧
    。”
        欧阳澜眨眨眼:“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欧阳慕白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走吧。”
        欧阳慕白转身迈步,步履维艰。
        欧阳澜脸上的天真表情瞬间消失,垂了眸子,咬唇——哥,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欧阳慕白回到厅堂的时候,俨然发现艾劳身边又多了一个绝色少年。他几不可见地颦眉——龙溟!中兴大陆太子殿下的嫡长子!
        欧阳澜也看见了,下意识地去看欧阳慕白的表情。
        欧阳慕白扫了他一眼。
        他立即乖乖地挨着欧阳慕白坐了。
        燕西悄悄地在他耳畔道:“我实在拖不住你哥,差点被他揍。”
        欧阳澜点头,表示理解。
        燕西又开口:“那女人艳福不浅啊,桃花一朵朵开得真艳!”
        没人注意,欧阳慕白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龙溟其实挺拘谨的,第一次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坐在这女人身边,如果那女人另外一侧没有那个碍眼的男人,一切就更完美了!
        龙溟今天真是惊艳到了——他一向都知道艾劳很美,是超越了性别和年龄的那种美,他觉得,他长这么大,真没见过比艾劳更好看
    的女人。之前这样觉得,现在更是这样想了。

        这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绝色的五官因为衣物的搭配更有了夺人的光彩!龙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屈仁平引着坐到她身边的,就跟做梦似的,呆呆地看着艾劳,生怕一眨眼她就飞了。
        对于龙溟的失态,艾劳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小兔崽子,不是说你那些侍妾又年轻又漂亮吗?看见老子别流口水啊!
        龙溟觉得艾劳把他的魂都勾走了,特别是坐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龙溟真有种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又想起她说过一句
    “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淫luan”——龙溟猛地端起酒杯,试图压下猛然高涨的欲wang!

        艾劳自然不会给龙溟好脸色,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凑过去和习昇秀亲热,很快,因为距离比较近,她都听到龙溟咬牙的声音了。
        习昇也知道她和龙溟的关系,这会儿看见龙溟的脸色,觉得这小子纯粹是自作自受——得罪艾劳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最后受罪
    的还不是自己!

        艾劳在习昇耳边说:“屈家那宝贝,我买了来送给你怎么样?”
        习昇笑笑:“先看看入不入得了我的眼。”
        艾劳点头:“这倒是,你眼光一向很高。”
        习昇挑挑眉:“那当然,否则怎么会看上你?”
        艾劳笑骂他又贫嘴。
        两个人在这里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真是把个龙溟气得半死。这会儿也顾不上嫉妒不嫉妒了,他就是生艾劳的气。
        那天告白被龙暮云听到了,龙溟也吓得不轻。可后来,龙暮云也没找他,还听说他又回皇宫了,龙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再
    去找艾劳,又没勇气去了。这会儿看见她,才知道自己心里多急切地想见她。

        那天艾劳也听懂了龙溟的意思,她想,如果龙暮云没来,她也不会答应龙溟那要求。想起那小兔崽子说他的侍妾又年轻又漂亮,艾
    劳就是气。想享尽齐人之福,做梦吧他!

        艾劳没正眼看一下龙溟,正和习昇说话呢,就听旁边响起一个声音:“长孙殿下。”
        她惊了惊,回头看过去——沈天海!
        沈天海也看见了她,同时目光扫过她身边的习昇,抱了拳,淡淡地道:“姥姥。”
        艾劳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公!当然了,艾劳一向不计较这些,可她把人家儿子抢走了,还是以
    那样强势的方式,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她也是理亏的一方。
        她笑笑,回礼:“沈大人。”


        沈天海是屈仁平带过来的,都是贵客,位置差不多都在一起,见几个人都认识,他也就放心地下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艾劳这会儿又不觉得屈仁平可怜了,恨得牙痒痒,这么多地方,非把沈天海往这个地方带!
        沈天海也没说什么,又看了习昇一眼,这才在龙溟下手坐下了。
        艾劳还站着呢,回头看向沈烟坐着的位置,果然见那男子垂了眸,看着手里的酒杯。
        她心里一疼,就想过去。
        却不料,龙溟突然冲她开口:“姥姥,我有一事要和姥姥商量,不知姥姥可方便出来一下?”
        艾劳冷冷地甩给他两个字:“没空!”
        话刚说完,她就想去沈烟那里看看。

        不曾想,沈天海开口了:“姥姥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对长孙殿下的态度,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艾劳咬牙开口:“沈大人误会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话未说完,龙溟却在她身侧伸手:“我也知道姥姥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如此,请吧!”
        习昇站起来,揽着艾劳的腰身。
        艾劳下意识地看一眼沈天海,果然见他脸色大变,她急忙褪下习昇的手,抬腿迈步:“长孙殿下请!”
        她走得有点急,脚下一疼,才想起来脚受伤还没好,又放慢了速度,心里急得想骂人——这叫什么事!乱七八糟的怎么都让她赶上
    了!

        先是欧阳澜!然后是龙溟!这会儿沈天海也冒出来了!
        说起来,也怪她疏忽了,这种场合,沈天海肯定是要来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怪自己!沈家来人了,清家呢?炎家呢?
        靠!艾劳真是骂出来了,出了大厅,直接靠在墙上缓解脚上的疼痛:“说!”
        龙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艾劳这会儿心情相当不爽,本来对他就有意见,这么多事凑一起,看见他心里更是来气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快说!”
        龙溟能有什么事?说来说去不就是两个人直接那点情爱?
        见艾劳皱眉,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我看你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艾劳真想揍他,堂而皇之地用身份把她拉出来,就是磨磨唧唧地问她身体怎么样?“好,我可以告诉你,我身体好得很!长孙殿下
    ,我可以走了吧?”

        话里是在征求龙溟的意见,身体可没等着——话音刚落,艾劳起身就走!

        龙溟哪里舍得让她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往回一带,双手一抱,就把艾劳抱怀里了!
        艾劳“哎哟”一声,脚下钻心的痛传上来,她眼泪差点都出来了:“有病啊你!”
        龙溟被吓到了,艾劳脸上的痛苦神情绝不是装的:“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艾劳一把把他推开,一只脚又站不稳,身子往后面一倒,直接靠墙上了。她顺势坐下来,撩起裙摆,褪了鞋袜——嘶!刚刚被龙溟
    一拉,脚下失控,又崴了!

        龙溟立即蹲下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到的?痛不痛?”
        艾劳疼得倒吸冷气,还不忘骂他:“滚!老子今天就是衰!走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龙溟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她说什么,就担心她的脚了:“痛不痛?痛不痛?”
        艾劳吼他:“你试试!靠!疼死了——嘶——”
        龙溟心疼得不行:“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艾劳一抬头,那小子就跑远了!
        艾劳叹口气——家里有二十一个都没这么多事,这才几个啊,怎么快把人逼疯了?
        艾劳小心地把脚放下来,心想还是走吧,先去安慰沈烟那小子再说!
        眼前一黑,艾劳来不及抬头,整个人就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艾劳的鞋袜还提在手上,一抬眸——她咬牙!欧阳家的人真的都被门挤过脑袋吧?
        欧阳慕白脚下如飞,艾劳根本不想反抗,就看看他想做什么。更何况,她现在脚上有伤,听说欧阳慕白武功绝世,没摸清对方的底
    细之前,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欧阳慕白是往后院走的,大喜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前院,后面基本是没什么人的,更何况他专挑偏僻的地方走,快得像一阵风一
    样,根本没人看见他和艾劳。


        到了一个房间,他把艾劳放下来。
        艾劳也不避嫌,慢条斯理地穿鞋袜。
        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艾劳抬眸,就看见那男人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把鞋袜从自己手里接过去。
        艾劳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啊!你们欧阳家的人都有病吧!”

        欧阳慕白身子动了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把艾劳的鞋袜放在一旁,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艾劳勾着腰把鞋袜拿回来,却见欧阳慕白已经从瓷瓶里倒了什么出来,伸手过来要去碰她的脚踝!
        艾劳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她也没觉得自己的脚被一个男人看有什么不妥,但她不喜欢欧阳家的人是事实,她能接受男女肌
    肤之亲,但绝不愿意让不喜欢的人碰自己!


        艾劳的手挡过去:“你有事说事!别说你费心心思把我带过来就是为了我的脚!”
        欧阳慕白的手抖了抖。
        他一直垂着眸子,艾劳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唇紧紧抿着,透着坚毅,可也带着几分委屈,看得艾劳心里有些烦躁!
        两个人一时就这么僵住了!
        艾劳的手挡着他的手,两个人,体温相差挺多。
        艾劳的手,热乎乎的,因为天气的原因,也是因为脚痛,而欧阳慕白的手,则是温温凉凉的,挨上去,很舒服!
        艾劳猛地收了手,同时把脚往后面缩:“别婆婆妈妈的!你再不说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欧阳慕白还是没抬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握住手里的瓷瓶,草药的香气溢出来,漂绕在两人之间。

        艾劳真是没什么耐性,又想着自己这样子不见,那小兔崽子肯定着急,找不到自己,也要惊动习昇他们,还不得乱套?
        她又开始穿鞋袜。
        欧阳慕白再次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艾劳猛地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叉着腰指着他就骂:“你真是有病吧!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欧阳家了不起啊!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中
    兴大陆!”

        一用力,脚下又痛得不行,她又慌忙坐下,抱着脚呼呼地吹:“神经病!不是哑巴又不说话!”
        欧阳慕白突然伸手在艾劳身上一指。
        艾劳顿时维持着这个动作无法动弹!
        艾劳立即开始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警觉性!一身的绝世武功就这样被自己糟蹋了!笨死算了!

        她知道,一般的人,根本点不了自己的穴。武功高深到了一定的地步,需要特殊的内力才能给同样武功绝世的人点穴。
        这也就是说,欧阳慕白的武功,和她差不多,或者,比她还要高!


        艾劳不说话了,开始凝聚内力试图解穴。

        她不说话,可她眼睛却看着欧阳慕白的动作。
        那人从瓷瓶里倒出药液,放在掌心里搓揉,然后,双手包绕住了艾劳的脚踝,轻轻地按摩。
        艾劳抬眸——这男人的神情很专注,一直看着艾劳的脚,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抿着的唇,微微有了点勾起!

        艾劳觉得脚踝处慢慢发热,一股温暖的气息从下往上传过来——艾劳讶异,即使她不懂医,可不代表她看不出门道!这男人,竟然
    糅合了内力在给她按摩!
        他的动作很轻柔,让艾劳开始严重怀疑欧阳澜话里的真实性!
        但,欧阳澜和他是亲兄弟,没理由诋毁自己的哥哥!
        艾劳觉得,就现在这样子看,欧阳慕白哪里是讨厌她,根本是喜欢她喜欢到不行!这男子此时的动作,他脸上的表情,唇边含笑的
    神态,和那些宠溺她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要不然,这人疯了?
        艾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真有这个可能!这男人这是第二次见自己,他弟弟还对自己有情,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艾劳觉得内力凝聚得差不多了,缓缓地涌入丹田,然后一点点冲开他点住的穴道!
        下一秒,艾劳一脚踹在他胸口——当然了,是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踹的!
        男子没有防备,身子朝后面倒去,却在即将倒下去的时候,伸手撑住了地面,然后,缓缓抬眸过来,看向艾劳。
      

         打野战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8 本章字数:7118

        艾劳伸出的脚就那么停在半空,即使见过美男无数,还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太有诱惑力了!那双眸子,多情又深邃,那睫毛,浓密柔
    顺,那眼神——要人命了!艾劳连忙移开目光,自己以最快的速度穿鞋袜:“看在你是欧阳澜他哥的面子上,我不伤你!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欧阳慕白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艾劳。

        艾劳收拾好,站起来,轻轻地踩了踩,觉得脚上真的不痛了,心里顿时把老六骂个半死——不是能干得不得了?为什么配制的药就没欧阳慕白的有效?

        她抬头看欧阳慕白,怎么也觉得他不正常,不管他是怎么了,艾劳都没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这男人的确不错,可想起欧阳澜她就
    头疼,更何况,那些话到底是不是欧阳慕白说的,她还有待查证。可以说,这男人刚刚的举动,根本就可能是有预谋的!

        艾劳不擅长和人耍心思,心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这会儿反正就觉得欧阳慕白神神叨叨的:“好了,我该走了,这药,挺有效,谢
    了!”

        她抬腿就走,和欧阳慕白擦身而过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怕——万一这男人发难,她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还来不及有所防备,后背已经贴上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艾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情况?他抱自己做什么?
        艾劳立即挣扎:“放开!不然我动手了!”
        欧阳慕白搂着她,双手穿过她的双臂抱着她的腰,让她的背死死地贴着他的身子。艾劳的手有所动作之前,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艾劳顿时愣住了,双手还保持着往上抬的姿势,傻傻地问了一句:“我们以前认识?”
        这样的回答,肯定就是不记得欧阳慕白了。
        艾劳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惆怅:“即使不记得我的样子,也应该记得我的声
    音啊。”


        艾劳又想了想,马上明白了——敢情,这是以前的艾劳欠下的风流债!她的前身的记忆,她并没有全部拥有,就像吕哲,她只记得
    有吕哲这个人,但具体的和吕哲发生过什么,她真是没有印象。

        想明白了,她就笑了,用力褪下了欧阳慕白的手:“忘了告诉你,我五年前病了一场,然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管怎么说,
    谢谢你的好意。”

        她走了。
        很顺利地离开,欧阳慕白没有追上来。
        只是,她没听到欧阳慕白最后一句话——我们见面,是在四年前。
        艾劳回来的时候,龙溟真是快急疯了,他到处找呢,也不敢让习昇那些人知道——他大概猜得到,艾劳是在躲他,正因为如此,他
    想一个人悄悄的找,找到了也没人和他抢!


        结果,老远地,就看到艾劳从后院出来了。
        他又气又急,飞过去抱着艾劳又钻到后院里去了。
        艾劳想一掌拍死他,却还是舍不得,只得掐他:“下来!下来!老子还有事呢!”
        龙溟放下她就蹲下身子去脱她的鞋袜:“我拿了药过来,让我看看!”
        艾劳又想一脚把他踢飞,也没舍得,伸手把他拉起来,反正不给他好脸色:“不用看了,我刚刚上过药了。”
        “还疼么?你刚刚是去上药了?”
        艾劳不耐烦地嗯嗯:“你到底什么事!快说!”
        龙溟又突然扭捏起来。
        艾劳一巴掌拍他胸口上:“靠!一个个都哑巴了吧!娘们唧唧的,老子看了就烦!”
        龙溟听她这样骂,顿时就急了,哪个男人也不想被人家说自己娘,更何况还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说!他立即开口:“我没有!我只
    是——我喜欢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很想你!姥姥,我想……”

        艾劳眯起眼睛,挑他的下巴:“喜欢我?喜欢我上你吧?怎么,你那些年轻又漂亮的侍妾床上功夫没我好?”
        龙溟愣了愣,脸色微红:“不是,我也不知道,看不见你我就……”

        艾劳一直觉得自己在这小子身上是亏了,即使他现在说喜欢,艾劳也认为他只是迷恋她的肉体。她勾唇一笑,欺身向前:“就怎么
    样?想吻我?想脱我的衣服?想吃我的胸?还是想进去?”

        她说一句,龙溟的呼吸就粗重一分,不等她说完,龙溟的双手已经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身,眸子里的火苗蹭地就燃起来了,两具相
    贴的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了中间异样的存在!

        艾劳现在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沈烟他们对她也很敏感,可谁能敏感到这个地步?她不过说几句话,什么都没做呢,这小兔崽子
    就硬邦邦的了!还说不是迷恋她的身体?爱?简直就是放屁!做—爱还差不多!

        龙溟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感觉来得快速又凶猛,他想掩饰都来不及!但他不想让艾劳误会,艾劳说他只是想两个人欢爱,其实远远
    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是她整个人!和她相濡以沫,和她相守白头,光是用想的,龙溟就觉得很幸福!

        可他现在硬了也是事实,他的身体总是那么诚实地表达对她的渴望!他羞赧地笑笑:“姥姥,我喜欢,我都喜欢——因为是你,所
    以喜欢……”
        艾劳挑了挑眉:“哟!小兔崽子也会说好听的哄老子了?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你说两句好听的老子就该乖乖地躺在床上让你爽?
    靠!想得美!”

        龙溟被她骂习惯了,两个人见面哪一次不是下面忙上面也忙?两个人进入彼此的时候嘴巴也没闲着,龙溟记恨她以前那么折腾他,
    艾劳就觉得小兔崽子一点也不温柔——床板被折腾得嘎吱作响的时候,两个人的斗嘴也是一番另类的风景线。

        龙溟伸手抚上她的脸,少年深情的眸子透露出以往没有的甜蜜:“姥姥,我喜欢你,是真的——我找你不是为了做那事,我就是想
    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姥姥,我们别这样了,行吗?你每次说不要我,我心里都特难受……”

        艾劳伸手抓住:“靠!不做那事你鸟硬什么!别的没学会,油腔滑调倒是学了不少!姥姥不是不要你,姥姥是要不起你,你那美貌
    又年轻的侍妾们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姥姥撕了?姥姥没那么多精力和一大帮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值得
    姥姥为你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做梦吧你!”

        龙溟抱着她不撒手,疼得嘶嘶地吸气也不敢动弹:“没有——姥姥,哪里有其他的女人啊!你手里这东西——嘶!轻点,疼着呢!
    这东西,它只认你,在其他女人面前,它老实着呢,一点反应也没有——嘶!姥姥!我是说真的!疼!疼!”


        艾劳觉得男人天生就比女人会说甜言蜜语!这小子前一天还和自己炫耀他那些女人呢,这会儿翻脸又不承认人家了,他真当自己是
    傻子?以为他说什么她就信?

        “姥姥,”龙溟低了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轻柔,带着万分的柔情蜜意:“真的,我不能没有你,干什么都想着你,想天天
    都看到你——姥姥……”

        艾劳松了手,说心里没感觉是骗人的,即使知道这小子的话不能全信,可谁也架不住在如此绝色少年的告白面前心猿意马:“告诉
    姥姥,你家那些女人都干净么?”

        龙溟表示没听懂,眨眨眼:“嗯?”
        艾劳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就是说,她们和你做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
        龙溟心想,没做怎么知道?但想想,能送到他身边的女子,自然都是身家清白的,谁敢送个失贞女子到太子府上,不要命了吧:“
    应该是吧!”

        艾劳捏了他的后颈一把:“什么叫应该是吧!你和她们同房的时候,看见有落红没有?”
        龙溟忍不住吻上她的脸颊:“都说硬不起来了,怎么同房?”
        艾劳感受着小腹的炙热,对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持怀疑态度:“真的?”
        龙溟二话不说吻上她的唇,这么长时间了,被艾劳压迫调教,就算是根木头也开窍了,更何况是龙溟如此心思灵巧的少年。龙溟的
    吻娴熟又热情,艾劳加诸在他身上的火热技巧,被他诠释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更加猛烈地回应过去,灵活的舌带着思念的力度向着深处侵
    袭,贪婪地汲取她的津液和味道!

        有便宜不占不是艾劳的风格,如此绝色的少年主动献吻,艾劳真是乐意享受其中滋味,更何况,这小子今天转性了,一个吻被他折
    腾来折腾去的,真是让艾劳舒服死了!

        艾劳娇喘吁吁地停下,靠在龙溟的肩头,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他拖起来了,两条长腿挂在他的腰间——这个姿势,不做点什么真
    是好可惜的啊!

        艾劳嘻嘻地笑,手指从他耳垂一直滑到颈间:“小东西,忍不住了吧?这会儿没人,敢不敢打野战?”
        龙溟觉得胀死了,想抱着这女人回房间,又怕她变了主意和自己生气,不动吧,可真是难受死了!他不知道打野战什么意思,他只
    好在艾劳耳边呢喃着自己想要的:“姥姥,想要你,嗯——好难受……”

        艾劳觉得刺激,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机会野外战斗一下:“看见那片竹林没有?进去!”
        龙溟得了命令,脚下如飞地就过去了。
        后院本来就没人,这会儿那竹林里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叽叽喳喳的小鸟隐蔽在林子里歌唱,随着龙溟的脚步声走近,呼啦全部
    飞散了!

        龙溟不知道艾劳想做什么,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够让他心跳加速了——这女人真是勾了他的魂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美?
        龙溟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了,层层遮掩的竹叶给他们做了最好的屏障。
        艾劳跨坐在他双腿之上,低头解他的腰带。
        龙溟的心几乎跳出喉咙,他再傻,也知道艾劳想在这里做什么了——可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人家院子里……
        艾劳被他阻止了动作,缓缓地抬眸看他:“不想要?”
        龙溟吞了一口口水,他都快难受死了怎么不想要?可这地方……
        艾劳见他犹豫,立即觉得一点兴致没有了!靠!好不容易想玩个刺激的,这男人真是没劲透了!
        龙溟见她要起身,慌忙拉住她:“姥姥,我们回房间!”
        艾劳那脾气上来,说什么都没用:“就在这里!不然,老子现在就走!”

        龙溟为难地开口:“姥姥,被人家看到了像什么样子,我倒是无所谓,可你的名声……”
        艾劳瞪他一眼:“老子的事,用得着你操心?你就说来不来!不来赶紧走!”
        龙溟从心里觉得委屈,即使身体肿胀得要命,可他也不能忘了艾劳的那句——总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做那个。他不想这样,他想成
    为她身边的男人,和那些人一样,可以进她的房间,可以在晚上光明正大的爬上她的床,而不是像此时此刻一样,偷偷摸摸的爽一把,
    然后出去了,她又翻脸不认人!
        艾劳本来满心欢喜的,她这人有时候就是任性霸道的,她想做的事,真是没人能拦着她!可看着龙溟犹不决,艾劳就剩生气了,抬
    腿从他身上起来,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你走吧!”

        龙溟连忙在她面前蹲下,可怜兮兮地开口:“姥姥,我们回房间不行吗?姥姥,我保证乖乖的,我不横冲直撞的了,我肯定好好伺
    候你!”

        艾劳那小脾气真是让人无语,偏偏这样的,还招那么多男人喜欢:“我就想在这里!又没人你怕什么!”
        龙溟觉得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去看艾劳,第一次,她闯了太子府,破了他的处子之身;第二次,在沈家,她同样让他痛并快乐着
    ;第三次,在皇叔的床上,在皇叔的衣柜里……

        龙溟铁了心想转正,不想再和她偷偷摸摸的,他要光明正大:“姥姥!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我就在这里……”
        他话未说完,艾劳一巴掌打过去:“靠!你还和老子讲条件了是不是!你以为老子非你不可啊!你不想做自然有人抢着来!信不信
    老子现在一开口,就能叫出一帮男人出来?”

        龙溟也没躲,任她打在自己头上:“姥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姥姥。”
        清清淡淡冷冷柔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真是吓到了艾劳和龙溟。

        “姥姥,他不愿意,我愿意。”

         暗恋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9 本章字数:13986


        艾劳脸皮是够厚的,可那都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如若换了个陌生人,她也是知道害羞的。

        抬眸看见那个人,艾劳的脸刷地就红了。
        龙溟也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就算此刻他和艾劳什么都没做,可两个人讨论的事情足以让这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羞得抬不起头!
        但听清楚那男人说了什么,龙溟又急又气地看向艾劳,似乎想证明那男人的话是不是真的!
        艾劳见龙溟瞪他,立即觉得不爽,更何况她丢死人了,他还瞪什么瞪:“看什么看!老子被你害死了!”

        龙溟害羞过了,就只剩吃醋了:“他是谁!他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你刚刚要那样……是不是……是不是也知道他在一旁?”
        艾劳还觉得莫名其妙呢,这会儿被龙溟一顿抢白,也气得够呛:“是又怎么样!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龙溟忽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艾劳:“我就不该——就不该对你这种女人……算我瞎了眼!”
        其实陷在爱情里的男女有时候就是一群疯子,好听的艾劳不相信,可难听的话,艾劳觉得真的不能再真了:“好!这是你说的,以
    后你再来找老子,老子割了你的鸟!”

        龙溟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艾劳也气得不轻,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脑袋发热了才想和那小子欢爱!就那小兔崽子,哪里值得让她一次次地妥协?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握了她的手:“继续?”

        艾劳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既然被他发现了,觉得丢人也没用了:“有病吧你!”
        欧阳慕白勾唇笑了笑:“嗯,相思病。”
        艾劳起来就走:“懒得理你!”
        欧阳慕白在她身后开口:“做一次吧——你主动,或是我主动,你可以选择。”
        艾劳转身就骂他:“我看你还病得不轻!老子和你很熟吗?你又不是老子的男人老子凭什么让你爽!非礼勿视你不懂啊!我问你,
    看了多久了!”

        欧阳慕白勾着唇笑,既然她注定不属于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任性一次?别的男人能给她的,他也可以!
        见他只笑不语,艾劳更是觉得有问题:“你到底什么意思!藏着掖着有劲吗?是男人你就说你想干什么!”

        “嗯。你和他,刚刚想做没做的事,我们来继续。”
        艾劳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她是想做不假,可要看和谁做!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多洁身自好,但也没滥情到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让她宽衣
    解带:“欧阳慕白!别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

        她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已经朝着男人袭了过去。
        眼看要伤到男子胸口,艾劳硬生生地收了内力冲着他吼:“你找死啊!还手啊!”
        欧阳慕白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整整四年了,这份感情我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无论
    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这次,你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我自认自己还是不错的,我只能说是我们没有缘分。这次来中兴,其
    实我就是想见你一面。一个小小的屈家,还入不了我的眼。我知道,再次见面,我依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毕
    竟,如果离开,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所以,我想——把自己给你。”

        艾劳愣愣地收了手,想过很多种这男人对自己是何居心的猜测,但独独没想到,他竟然暗恋自己!还暗恋了四年——等等!四年?
    不是五年前?那为什么自己不认识他?

        欧阳慕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你放心,我——是第一次,你不必担心我会不干净。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心,而你,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这辈子,我认定的人——就是你了。”
        “等等!”艾劳截下他的话:“你说四年前?”
        欧阳慕白点点头,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又贪婪地打量她的容颜——她很美,真的很美,比之四年前,又多了说不出的妩媚和娇柔。
    但是,第一眼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份淡泊和傲然。美丽的女子他见过的很多,林柔然更是其中之最。严格说起来,林柔然比之艾劳的

    五官,还要美上几分。但没办法,让他动心的,只是艾劳。
        “但是,”艾劳皱眉:“我怎么没印象——哎呀,这个不重要。你想做是不是?好,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想。就这样,走了!”
        艾劳觉得这会儿乱乱的,不管欧阳慕白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四年前也好,五年前也罢,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让她对这个男人心有芥
    蒂,别说和他做了,艾劳都不想和他说话!

        欧阳慕白垂眸,掩去目光里的失落和哀伤。四年了,他终于鼓起勇气迈出了这一步,却败得一塌涂地。那些身家、样貌、才学都不
    如他的男子,都可以在她身边享受她的温情,为什么他却不可以?

        他不甘,他嫉妒,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对于她,他从来没想过用强的。
        他对她的那种爱,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想她时,心里会有片片的涟漪,就像羽毛扫过心尖,痒痒的,让人觉得难受却
    又欲罢不能。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欧阳慕白才抬起眸子,目光亮亮的,像天上最亮的星子,却被雾气打湿了,透着钻石一般耀眼的水润。
        艾劳跟逃命似的从后院里出来了,喜欢她的男人主动和她告白的男人她也见过不少,但欧阳慕白这样暗恋了四年而自己却还不认识
    的,还真是第一个!

        艾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欣喜,没有雀跃,没有期待,更没有怦然心动。照理说,这样一个无所不能又有绝色风姿的男子喜欢
    自己,艾劳是断然不会放过的——当初,自己身边的那些男子,可都是自己招惹他们的,沈烟几人自不必说,龙溟、龙暮云哪个不是自
    己厚着脸皮硬上的?这么说吧,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主动追求自己的,也就是欧阳家这两兄弟了!

        艾劳现在也不是不相信欧阳慕白的话,就是觉得怪——兄弟两人都喜欢自己,是自己魅力大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艾劳边走边烦,抬眸看见习昇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立即高兴了,刚想跑,就见习昇大步走过来,口里还说着:“不许动了,脚不
    想要了?”

        艾劳嘻嘻笑着站住了,欧阳慕白、欧阳澜的事干脆不想了,他们早晚要走,走了就一了百了了,管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爱咋咋地

        习昇过来扶着她的腰身:“去哪里了?那臭小子都回来半天了,你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艾劳举起右手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发誓!绝对没有!”


        当然了,人家喜欢她,就不关她的事了。
        习昇点点她的鼻子:“乖。走吧,吉时快到了。对了,那小子叫龙溟是吧?你怎么惹他了?我看他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看他一眼,他瞪了我好几眼,以为老子稀罕看他一眼!”
        艾劳哼了一声:“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艾劳想了想,又对习昇道:“刚刚我喊沈大人,那人是沈烟的父亲。等会儿,我会让沈烟在我身边,你不介意吧?”
        习昇自觉地把手从她腰间收了回来,肯定是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的:“嗯,记得晚上补偿我就是了。”
        艾劳猛地就想起刚刚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的野战:“知道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进了会场,艾劳果然发现龙溟那脸色黑得像锅底,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偏偏一脸老成,又一脸冷酷,沈天海连话也不敢说,他方圆几丈之内基本就是大雪封山了。

        艾劳在位子上坐下,习昇随即就往后面走,对着沈烟耳语了几句,换沈烟在艾劳身边坐下。
        艾劳凑过来:“烟儿,你父亲要来,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烟知道艾劳这是顾及他的面子和情绪,但自从他决定跟了艾劳,他就不在乎这些了。不过,说是不在乎,但能这样被她关怀,心
    里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没事,别想多了。”

        艾劳握住他的手,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觉得,自己身边能有如此男子陪伴,这一生真是值得了:“烟儿,姥姥爱死你了!

        沈烟浅浅地笑,也不敢太过明显的和她亲热:“嗯,记得补偿我。”
        艾劳听了这话就想笑,看这样子,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欲求不满啊!或许,她该好好的表现一下!
        拜堂成亲的时候,艾劳才发现,其实古代结婚也没什么稀奇的,她眼睛随意地扫过去,就发现了屈皓。
        也难怪艾劳一眼就能看到他,实在是屈家到了屈皓这一辈,屈皓真是最出色的。样貌身高气质,往那里一站,真称得上是鹤立鸡群
    ,艾劳不想注意都不行。
        屈皓看过来的时候,艾劳给他抛了个媚眼,看见屈皓吓得赶紧移开目光,艾劳觉得好玩死了!
        艾劳也不敢太放肆了,不管怎么说沈天海在呢,她抢了人家的儿子,结果还到处勾三搭四的,她自己就觉得自己真是不地道。
        不过后来她发现,自从沈烟坐在了她身边,沈天海虽然还是没说话,但脸色却是缓和了点。
        鞭炮声响起的时候,艾劳就打定了主意,散场之后,怎么也要见沈天海一面,就算是为了沈烟,她也能拉下这个脸!
        当然了,艾劳也没忽略对面三道目光。
        欧阳澜的,一直紧追不放,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火辣辣的情感。
        燕西的,却带着几分好奇,明显还有等着看好戏的居心不良。
        欧阳慕白——艾劳没敢看他,但总觉得他会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艾劳不想去回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但说真的,她是怎么也没
    想到欧阳慕白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想,说不定欧阳慕白一直跟着自己,从龙溟抱着自己进了后院,自己和龙溟说的那些话,他肯定都听到了——艾劳真是觉得丢死

    人算了,她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男人说不觉得什么,可谁想到旁边还藏着一个偷听的?
        事后,欧阳慕白再好好想一想,肯定不会喜欢自己了——艾劳是笃定这一点的。为什么?听了那些话,只要有点判断力的,肯定都
    觉得艾劳不是什么好女人,如果那样子的她还让人喜欢,那欧阳慕白真的就是没救了!

        其实欧阳慕白没想那么多,他确实偷听来着,但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艾劳和他的男人是怎么相处的!结果,听着她那些话
    ,他就有反应了!

        他没尝试过男女之间欢爱的滋味,但是看着艾劳和龙溟接吻,看着艾劳双腿缠在龙溟身上,他想象着艾劳在自己怀里——不可抑制
    的,他硬了。

        他虽然没尝试过那种滋味,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也都一清二楚,他自己解决的时候,女主角永远都是艾劳——这会儿看
    见现场真人版的,他能控制住才怪!

        他跟着去了竹林,接着听见两个人争吵。那一瞬,他就有了那种想法。如果注定他们无缘,别管是因为她对他没感觉,还是因为欧
    阳澜在中间横插一脚,他都不想这样平淡地结束这份感情。

        或许,他来之前,就已经抱了这样的想法。千里迢迢地来了,难道只见她一面就回去?
        如果真是那样,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他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但他没想到,艾劳对他真是没有一点兴趣。
        之前听到她和龙溟的谈话,觉得她那性子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可谁知道,越是这样,下面那兄弟越是兴奋。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
    出来,太鲁莽了,可他不敢赌,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不会再有。

        虽然没能把自己给她,但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四年的话,欧阳慕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欧阳澜对艾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也和他一样是一见钟情,但不管怎么说,欧阳澜是他弟弟,嫡亲的弟弟,他不可
    能不顾及欧阳澜的感受。也正是受了这个影响,他才更坚定了想和艾劳发生关系的念头——虽然没成功,但欧阳慕白还懂得安慰自己,
    她的味道,没尝到,也算是一种好事,万一吃了以后会上瘾呢?万一把自己给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拔了呢?

        如今看来,保持这种安全的距离,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淡淡的相思,折磨着他,却也让他的日子有了慰藉,如果不是这份恋情,他会觉得,人这一辈子,过起来有什么意思呢?
        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屈仁平讲了几句话,提到了众人瞩目的传家宝。
        艾劳就想着一会儿见了沈天海该说点什么,也没注意屈仁平具体怎么说的,反正她不怎么关心,再好的宝贝也比不上她身边的男人

        接下来是喜宴时间,屈仁平本来安排艾劳和欧阳慕白还有龙溟他们一桌的,但艾劳起身就走了,直接和自己那一帮男人坐一起了。

        她是老大,她想做什么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屈仁平就算是主人,也实在管不了人家想坐哪里,反正都是吃饭喝酒。
        其实艾劳这次的风头,真是出大了。
        人人都知道天霸山庄,都听过天下第一艾姥姥,但真正见过她的人,还真是不多。
        这次屈家办喜事,来的人比以往什么事都多,其实屈家的面子大还是其次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那传家宝来的。反正和屈家有关系
    的,没关系的,只要是能沾点亲带点故的,都想办法来了。

        结果,全开眼了,见到了艾劳,也见识了什么叫真绝色,什么叫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艾劳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首先她的容貌就把她的整个人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她的名声,她本身的气质,她一举手一投
    足,反正她做什么,在外人眼里都是惊艳的——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哪里有艾劳万分之一的神采?
        其实艾劳就沾了独特二字的光。

        她大方,不羁,不做作,不扭捏,人往那里一站,就有一份浑然天成的大气豪迈,似乎她就是天生的领导者,任何人都该在她面前
    卑躬屈膝。

        别管晚上会露面的屈家传家宝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但此时此刻,在屈家,艾劳是最闪亮的发光体!
        艾劳这会儿顾不上得意了,要是以往,她还能得瑟,但这次,事情太多了,让她不顺心的,让她烦躁的,一件接着一件,除了自己
    身边这些男人还没惹事,光是龙溟那小子就气得她不轻!

        落座之后,艾劳先问了清溪和炎各,问他们家来人没有。
        两个人都摇摇头。
        艾劳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也有丑媳妇见公婆的自觉,不管怎么说,自己占了人家的儿子,她就是理亏的一方。
        就拿沈天海来说,人家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大好青年,等着继承家业光宗耀祖呢,结果呢?被她这个老女人糟蹋了,没名分不说
    ,还得在她身边做牛做马地哄她高兴。

        艾劳这时候特有自知之明,沈烟对她的好,她这会儿全想起来了,至于沈烟和龙巧之前那一出闹剧,她在脑海里自动给删除了。
        宾客都回去休息了,艾劳沈烟手牵手来到沈天海的房间。
        沈天海坐着没动。
        以前他肯定是没这个资格的,艾劳的身份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他见了肯定是要行礼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看见艾劳就跟看见
    仇人似的,明面上他还能做做样子,私底下没拿刀砍那女人已经是他人品高尚了!

        沈烟松了艾劳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两步,给沈天海跪下了:“爹。”
        沈天海不可能没有情绪,他在沈烟身上付诸了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如今,自己的儿子,自己全部的希望,就这样没了。最
    开始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人就苍老了十岁一般,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如今看见自己
    的骨肉,他还是觉得锥心般的疼!

        握紧了大拳,隐藏情绪是他作为沈家当家人首先必备的,没让沈烟起来,他的声音也透着冰冷:“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能干的儿子!”
        沈烟又何尝不心疼?往日意气风发的父亲,如今两鬓染了白霜,不过几个月不见,却老了那么多!沈烟知道,有得必有失,从他决

    定选择艾劳的那一刻起,他注定这一生要辜负自己的家人:“爹,是孩儿不孝。孩儿只求有来世,为您做牛做马,偿还您的恩情!”
        沈天海只觉眼眶发热,自己的孩子犯下再大的错,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爱之深责之切,他打不开这个心结,完全是因为他对沈烟付
    出了太多的爱!

        沈烟不求别的,他只希望,他还能叫他一声爹,他还能是沈家的儿子:“爹,我不奢求您原谅我,但儿子求您,能让我偶尔回沈家
    看看您和娘。”
        沈天海狠心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出了沈家的门,就不再是沈家子孙!”

        艾劳上前两步。
        沈烟大惊失色,慌忙搀住了艾劳的手臂:“姥姥!你这是做什么!”
        沈天海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艾劳老老实实地跪着:“沈大人,这一拜,我是感谢您的,感谢您给了沈烟生命,这辈子,让我能遇见他。我艾劳从不求人,今日
    也一样,无论你是何态度,我对沈烟的情,不会变。你支持也好,反对也罢,我们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可能我的话不好听,可我还
    是想说,沈烟和我在一起,我不敢说能保证给他天下最好的,可是,我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变。我能给沈烟的,你们给不了,祝福我们
    ,沈烟会对你们充满感激。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沈烟会内疚会自责,一辈子带着遗憾生活,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何苦呢?”

        沈天海真是吓了一大跳,他也知道,除了年龄不合适,艾劳真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可她也是烟儿的师傅,沈天海确实不能接受
    这种有悖常理的结合!
        但他没想到艾劳竟然能给他下跪!


        艾劳的身份自不必多说,天霸山庄的威名是连皇族都忌惮三分的,就算是见了当今圣上,艾劳也是可以不跪的,可如今,这位高傲的女子,在他面前跪下了!
        沈天海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既然觉得师徒恋有悖常理,那么尊卑观念在他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艾劳在他眼里自然是尊,可如今,
    尊者竟然给他下跪了!
        沈烟也没有想到!
        艾劳在他眼里,真是神一般的人物!自他认识艾劳,那般的女子就是意气风发傲视天下的,她看人的时候,即使她本身并没有轻视
    过谁,但就是让人觉得自己低她一等!
        她是高贵的!骄傲的!不可一世的!

        可如今,她跪下了!
        沈烟百感交集,惊慌过后,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样的女子,怎不值得他一辈子真心相守?
        艾劳又说了:“我知道,沈烟跟了我,委屈了他,大好年华的栋梁之才,被我毁了……”
        沈烟不让她说了,她这是什么话啊!他没觉得委屈啊!她要是不要他,他才不想活呢!
        沈天海倒是觉得艾劳这句话说得挺对,他儿子多好的人才啊,怎么就喜欢了这个老女人?

        艾劳笑笑:“我会补偿。我知道,感情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但如果你觉得沈烟离开沈家是一种损失,我可以全方位的支持沈家
    ,中兴十大世家之首的位置,你如果感兴趣,我也可以让你坐……”
        沈天海吼起来了:“我沈天海还没卑劣到需要卖儿求荣的地步!名誉地位再重要能换回我的儿子吗!”

        沈烟轻声哽咽:“爹,我一直都是您的儿子!”
        沈天海不说话了,气得呼呼喘气。
        沈烟又心疼地看艾劳——她就没跪过谁!膝盖会不会疼?她脚还有伤呢!“爹!都是我的错!您要生气,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来
    !爹,您别气坏了身子!”

        沈天海不自在地开口:“起来!都起来!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我欺负天霸山庄!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沈烟如果一个人,那肯定是要跪下去的,可艾劳在身边,他心疼得不行,赶紧扶着艾劳站起来了,问她:“疼不疼?脚怎么样?”
        沈天海一看,更来气了——自家这傻儿子就是中了迷魂药了吧?那女人真有这么好?他从小就高贵冷清的,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人
    ?做父亲的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越想越气,沈天海对着艾劳始终觉得不自在,索性开口:“我还有事和他谈,就请姥姥大人移驾吧!”
        艾劳不放心,沈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艾劳出去了,沈天海脸色一黑:“你给我跪下!”
        艾劳在外面等得心焦,房门终于打开的时候,艾劳连忙迎了上去:“烟儿!怎么样!”
        沈烟冲她笑笑:“没事。”
        艾劳与他十指相扣:“烟儿,姥姥对不起你。”

        沈烟拉着她走,也不说话了。
        顾及到艾劳的脚,沈烟走得不快,没走几步,沈烟突然弯腰,打横抱起艾劳,脚下如飞。

        沈烟抱着她,直接无视众美男,进房,关门!

        艾劳的脚还没落地,沈烟的吻就压了下来!
        两个人心里都流窜过异样的感觉,火热的缠绵一开始就来势凶猛,艾劳在这一瞬异常敏感地觉察到了他的欲望——这小子受什么刺
    激了?

        沈烟把艾劳压在床上的时候,喘着粗气问了一句:“脚怎么样?”
        艾劳也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来:“我说不行,你——能刹车么?”


        跟了艾劳五年多,这些词语沈烟自然是懂的,他脸上现出隐忍的痛楚:“这么严重?我看看——”
        艾劳一把把他拉过来:“傻瓜!”

        沈烟恢复了丰神俊朗的面容绽放一个完美的笑,欺身上前,吻上了艾劳的脖子:“姥姥,想死你了!”
        艾劳抚着他的背,挺身奉上自己的曲线:“烟儿,姥姥也想你!”
        两人无比默契的贴合,彼此进入的时候都没掩饰自己的欢愉,低沉的轻吟在房间里奏响了爱的合唱。
        沈烟总觉得不够,第三次的时候,艾劳哼哼着开口:“还来?”

        沈烟身下用力:“你说要补偿我的!”
        艾劳舒服得叫出声:“嗯——晚上还有正事呢!”
        沈烟卖力的冲刺,不喜欢她这个时候分神想其他的事情:“这事最正!”
        沈烟也是有分寸的,再一次的攀到顶峰之后,乖乖地搂着艾劳躺下了,手里还握着她的丰润,双唇流连在她的耳畔:“姥姥,我有
    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艾劳懒懒地应:“嗯,你不说,姥姥也知道。”
        沈烟把整张脸埋在她颈间:“姥姥,爱死你了。”

        有温热的液体在艾劳颈间流动,艾劳无比清晰地用自己的肌肤感受了他的泪。她握了他的手,柔声开口:“傻瓜,姥姥也爱你。”
        沈烟的声音闷闷的:“我爹说,一看我就是受欺负的样子。姥姥,你以后不准欺负我!”
        艾劳吻着他的手指,觉得沈天海真的是个好人:“烟儿,姥姥绝不负你!”
        沈烟抬头起来,又压上她的身子:“姥姥,我还想要!”
        艾劳勾唇笑了笑,翻身压他:“这一次,姥姥给你!”
        两个人再次翻云覆雨之后,有人敲门了。
        沈烟没好气地问:“谁?”
        习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四次了。”
        艾劳在他身下吃吃地笑。
        沈烟知道习昇对于艾劳意味着什么,他也不吃醋,艾劳对他的好,也是独一无二的。他咬了咬艾劳的鼻子,开口,声音里没了不悦
    :“很快就好。”
        沈烟来开门的时候,习昇抱着肩靠在门边:“我不是故意要打搅你们,只是,姥姥再不出马,清溪炎各就让人家欺负死了!”

        艾劳一听,立即从床上蹦起来了:“靠!谁敢欺负我的男人!”
        习昇沈烟齐声喊:“小心脚!”

       

         痛快收拾(二更)
         更新时间:2013-1-15 0:37:29 本章字数:7934

        艾劳没敢再动,但叉着腰站在床上气势不减:“说!怎么回事!谁欺负小炎炎和小清溪了!”
        习昇把她抱下来给她把衣服穿好:“别急!那俩孩子就是不忍心和自家人吵起来,我看着有点憋屈。”
        之前艾劳就问过清溪和炎各,两人说家里没来人,其实是来了人的,但当家的没来,来的都是两人的叔叔辈的,关系不是很好,两
    人就觉得没必要让艾劳见。

        再说了,那些人整天的勾心斗角,没什么好心眼,让艾劳见那种人,真是跌了艾劳的身价!
        但两个人没想到,家里人会找上门来。来的还不是叔叔辈的,还是同辈的两位兄长。
        清家和炎家的势力在十大世家里面算是比较弱的,两家关系倒是不错,离得也不远,当初炎家人送了炎各上山,清家人看了,才送
    了清溪给艾劳当徒弟。

        当然了,当初两大世家带人上山的时候,自然不会只带清溪或者炎各,那都是把自家年龄相当的孩子聚集到一起带去的,只是艾劳
    只相中了炎各和清溪而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两大世家引以为豪,炎各和清溪每次回家,也都被当成家族同辈里面的佼佼者。
        一比较,自然就有人心里不平衡。艾劳基本没下过山,年轻一辈的根本不知道艾劳到底有多厉害,只是听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但谁
    也没真正见识过。炎各清溪两个人回家的时候,肯定是比较低调的,艾劳传授给他们的武功,也绝不轻易示人。

        家族里的当家人自然是知道艾劳的厉害的,但小一辈的年轻气盛,特别是有些资质比两人好的,更是蓄意挑衅,只不过两人没怎么
    计较罢了。
        但两人没想到,那两个长了猪脑子的兄长,竟然敢到这里挑衅来了。
        炎家那个,叫炎其。
        清家那个,叫清河。
        炎其是炎各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嫡子,从小就是欺负炎各长大的,上天霸山庄,他没被艾劳挑上,又听父亲整日地夸炎各,心里肯
    定是不舒服的。炎各回去的时候,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武功学得怎么样,但炎各话也不多,炎其最后直接下了个结论——炎各根本没
    学到东西!

        武功是立足的根本,他什么都没学到,有什么好值得父亲夸的?
        炎其照样欺负炎各。
        炎各其实就是懒得搭理他,都是一家人,炎各觉得没必要撕破脸,让自己的母亲难做。
        清溪那边的情况差不多,但清溪也是嫡子,更何况清溪那脾气的,也没人能欺负他。
        清河也是清溪的兄长,清河是庶子,为人还是比较稳重的,也比较受清家当家的器重,这次之所以来找清溪,是因为清河听到风声
    ,说是清家准备把清溪带回去了,学了那么久,也该下山了。

        家里没说带回去做什么,但清河肯定有自己的算计,他觉得清溪回来绝对会影响到他的势力,这就想着来问问清溪的意思。
        清河算是客气的,话里话外的,都顾及着一家人的面子。
        炎其就没那么有礼了,看见炎各,当着几个护法的面还有所收敛,后来留下他们两兄弟说悄悄话,炎其那话就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了

        习昇纯粹是好奇,结果还没敲门呢,就听到炎其骂炎各骂得正来劲呢,什么窝囊废啊,给炎家丢人啦,什么艾劳瞎眼啦,什么天霸
    山庄就是个骗人的啦,他骂就骂,偏偏嘴巴里还不干净,一会儿骂娘一会儿老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习昇当时就火了,推门进去指着他就说:“你他妈在这里鬼吼什么呢!哪里来的给老子滚回哪里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也是
    你撒野的地方?”

        习昇觉得,如果你骂炎各,请便,想怎么骂怎么骂,可关键是,艾劳惹你了?敢骂老子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炎其正爽呢,因为他骂炎各,炎各从来不还嘴,炎各走了这么几年了,炎其就一直没找到这么好欺负的人!结果被习昇的气势生生
    的吓住了!

        其实,炎其先是惊艳了!
        习昇长得真是没话说,比艾劳还美几分呢,炎其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绝色的男人?当时就傻了!
        习昇狠起来,那绝对是能唬人的!他没内力,靠得全是气势,偏偏他身上就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霸气!
        炎其惊艳过后,又被吓着了,连着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炎各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看见习昇来了,慌忙叫了一声:“习昇哥,你怎么来了?”
        习昇一听就不高兴,敢情他来给他出气,他还不乐意?

        炎各确实不想让谁给他出气,他谁也不为,就是为了他娘,他也得受着这气。炎其那人就没个道德底线,他在这里出不了恶气,回
    去肯定找炎各母亲的茬,所以炎各都是让他骂,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

        炎其回了神,指着习昇就问:“你谁啊!我骂我弟弟干你屁事啊!”
        习昇就看炎各:“炎各,你有这样的哥哥?”
        炎各不说话,起身就把习昇往外面推:“习昇哥,你先出去,我待会再给你解释。”
        习昇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但艾劳这会儿正忙着,他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炎各这么受气,不知道清溪那边怎么样。
        他又来到清溪清河两个人的房间,没刻意偷听,两个人说话声音挺大,院子里都能听到。
        听了一会儿,习昇脸色就变了。
        这个叫清河的,说话倒是挺客气,可一点点地把清溪绕进去了,哄得清溪把手里经营的铺子都给了他了!
        习昇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感慨艾劳找男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想他们二十一个,哪一个不是走出去就能威震山河?跺跺脚
    整个城市都得颤一颤!可现在呢?得,让人家欺负到头顶上来了,也不敢吭声!

        习昇这才找了艾劳,其实私心里也是觉得两人的温存时间太长了,艾劳受不了的话,他晚上还吃什么?
        沈烟一听就明白了,炎各清溪以前也没少对他说家里的事,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能说炎各清溪就被人欺负了,只能说立场
    不同,考虑事情利弊的角度就不同。


        艾劳衣服穿好了,直接往外面走,她不管那些,有人敢欺负她的男人,纯粹的脑残,活腻歪了吧!
        还有,她倒要看看,自己教出来的两个徒弟,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就那么的不给她长脸?
        艾劳一脚踹开了炎各那个房间的门。
        炎其又被惊艳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习昇再美,也是男人,艾劳不一样啊,如花美人,又是欢爱之后,整个人那精神头都不一样,周身都透着一股妖
    媚的味道。

        炎其愣着,那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他在酒宴上,也听说了艾劳的绝色,但他没机会看到!这会儿看到了,真是惊为天人!
        炎各一看见艾劳,愣了愣,私心里,他家里的事,他不想让艾劳知道。再说,他也知道,他这么受欺负的事,肯定是艾劳不乐意看
    见的。但他没办法,他母亲要想在那个家族里立足,他只能委屈自己!
        艾劳大喇喇地在主位上坐下,眼皮都没怎么抬:“炎各,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和姥姥说一声?怎么着,姥姥也要招待招待啊!


        炎各也不好说,两边他都不能得罪:“姥姥,我也不知道二哥会来,这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炎其两眼放光地看着艾劳:“这位——就是姥姥吧?姥姥,我是炎各的二哥,我叫炎其!”
        艾劳扫了他一眼:“炎其?我看你是想咽气了吧!”
        炎其一愣——这话怎么说的?他没惹她啊!

        艾劳就是护短,她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听说炎其欺负炎各,她那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炎其之前对艾劳再怎么不敬,这会儿看见艾劳的气势,自己就矮了三分:“没事,就是和兄弟叙叙旧。”
        艾劳冷笑:“叙旧?”
        她突然看向炎各:“炎各!”
        炎各心肝颤了颤,心想这下逃不过了,总有一个要撕破脸,那受害人肯定就是炎其了:“姥姥。”

        “姥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疯狗在门前乱叫,你就不怕扰了姥姥的清静?”
        炎各低着头:“炎各错了,请姥姥责罚。”
        炎其一听就不干了:“姥姥你怎么说话呢!就算你是炎各的师父你也不能这样骂人啊!你说谁是疯狗呢——啊!你——”
        沈烟收了手:“姥姥面前,高声喧哗,成何体统!”

        炎其捂着自己肿了的半边脸看向炎各:“炎各!他打我!你们天霸山庄还有没有王法了!”
        炎各心想你再这样叫下去,命估计都能没了,让人打两下又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先哄姥姥,不然自己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姥姥
    ,二哥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炎其一看炎各不帮自己,立即跳脚了:“炎各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吧!你们师徒这是串通好的吧——啊——”
        沈烟收回脚,撩了撩长衫——如果不是这事,说不定他还能和艾劳多爱一次,踹死他也不为过!
        炎其直接就起不来了,觉得胸口像憋住气那样的疼,他堂堂炎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当时就嚎起来了:“杀人啦!天霸山庄
    艾姥姥杀人了啊!炎各,你个小王八蛋,你——啊——”

        炎各直接用脚踩上了他的脸:“姥姥息怒,炎各知道该怎么做了。”
        艾劳又哼了一声:“你看着办,否则……”
        她话没说完,直接甩袖子走了。
        炎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手脚扑棱着去动炎各的脚,却动不了炎各分毫。
        炎各把脚拿开,蹲下身子:“二哥,你别怪我,我刚刚不踩你那么一下,要是让沈烟上来,你这辈子就别想起来了。”

        炎其话都说不出来了:“俺喝里个五八耗之!”
        炎各知道他骂自己王八羔子,炎各笑笑,伸手点上他的大阴穴:“二哥,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姥姥会来,本来还想忍你几年的,
    现在看来不行了,我不收拾你,到时候姥姥就会收拾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整个中兴,武功比我好的,不会超过五个人。我喊你一声
    哥,就没想和你计较那么多,你适可而止吧。但今天被姥姥知道了,你势必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回去以后,就说骑马摔下来了吧。”
        炎其那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胸口痛还是轻的,他觉得,炎各点了那么一下,他的整个身子就跟被人用刀一点点地在割肉一样,痛
    得他都想昏过去了!

        炎各把他拖起来甩到椅子上:“其实今天我算是救了你一命,照姥姥那脾气,连父亲她都能收拾。你回去和大娘说一声,别老是欺
    负我娘,不然,我这脾气上来了,把你们都收拾了也不一定。”

        炎其眼珠子瞪得很大,惊诧,不可置信,恐惧,疼痛,偏偏还说不出话来。
        炎各抓住他的双臂,顺着往下面一捋,就听咔吧两声响,炎其连单音节都没发出来,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炎各摇摇头:“断了手筋而已,你倒是解脱了,姥姥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艾劳到了清溪那房里,清河还规规矩矩地给艾劳行了礼,问了安。
        艾劳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盯着清溪看。
        清溪又不是缺心眼,那哥哥什么意思他心里明白着呢,但对于清溪来说,以后肯定是要留在艾劳身边的,清家什么事,他也不想去
    掺和,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几家铺子几家门面,多挣多少银子少赚多少铜板的事。

        别说他现在跟着艾劳,就算他不跟着艾劳,那些东西他也没打算要,清河来问他要,他还巴不得给人家呢,觉得少费心费力,以后
    脱离清家还快一点。

        但他一看就知道艾劳生气了,连忙上前哄:“姥姥,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拉出去乱棍打死!”
        艾劳从他身上移了目光,看向清河:“清河是吧?听说清家的大半生意都在你手上?”


        清河笑得很低调,声音里却透着几分骄傲:“那是承蒙父亲厚爱。”
        艾劳问他:“你们清家,主要是做什么生意?”
        清河继续骄傲:“丝绸,茶叶。中兴大陆七成的丝织品和茶叶,都是出自清家人之手。”
        艾劳招招手。
        老八从后面挤到前面来:“姥姥。”
        艾劳眯着眼睛,手指弯曲在桌上敲:“八啊,他说的可是事实?”
        老八笑笑:“也算是。”
        艾劳又问:“他说占了七成,这每年的利润,你们是怎么分的?”
        老八谦虚地回答:“姥姥当初就交代过,因为是清溪家里人,利润是按三七分的,我们七他们三。本来的二八分成就一直没用了,
    不过我们现在重新修改了供货渠道和运输方式,清家参与进来的就更少了,一九分也是可以的。”

        清河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大变:“你——你是谁?”
        老八笑得很无害:“不才在江湖上受朋友们抬爱,人送外号金算盘。”


         宝贝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0 本章字数:14429

        清河差点站不稳了,金算盘的名号在中兴大陆并不响亮,相传这人非常低调,知道他的,都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当家人,见过他的人
    更是不多,但清河知道,清家八成的生意都是在和金算盘合作的,但他只闻其名,根本没见过真人,每次和对方交易,碰面的听说都是金算盘手下的手下!

        在经商之人的心里,金算盘就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什么样的生意到了他的手里,那都是一本万利的!
        清河不怕才怪,现在直接说清家的命脉掌握在金算盘手里都不为过。爱豦穬剧清家的生意也就是这几年才有起色,之前墨守成规不懂创新,和金算盘合作之后才开始节节高升。

        清河怎么也没想到,金算盘竟然是艾劳身边的人!

        他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人,自然听得懂金算盘刚刚那话里什么意思——敢情这些年清家越来越好,都是因为沾了清溪的光!
        他真是笨死了,这个时候还敢来打清溪的主意!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葬送了整个清家也说不定!

        他噗通就给艾劳跪下了:“清河有眼不识泰山,给姥姥添麻烦了,还请姥姥看在清溪的面子上,饶了清家!”
        他不说饶了他,他把整个清家搬出来,艾劳觉得,这人也算有点心眼!可有心眼你也不能打清溪的主意啊!真当她艾劳身边的人就
    这么好欺负?


        艾劳给老八使了个眼色,这种人,还不值得艾劳亲自和他谈判。
        其实老八和清河说这些,也是降低了身价的,天霸山庄不为人知的生意有多少,具体清楚的也就是八大护法,甚至艾劳自己都没算
    清楚过。

        老八依然笑嘻嘻的,面色英气,偏偏让人觉得有狐狸的狡诈:“清河,说起来,你们清家以后怎么样,全掌握在清溪手里。姥姥的
    意思,以后丝绸茶叶这一块,准备交给清溪打理,求姥姥求我,不如去求清溪。”

        清溪想说什么又没敢开口,这个时候他敢说不要那肯定是往枪口上撞的,他又不傻,何必惹艾劳生气!
        清河真是愣了半天!
        丝绸和茶叶的利润有多高,他自然是清楚的,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算走进了清家高层,接手了大部分的生意,可没想到,艾劳一
    个眼神,这些都将是清溪的了!

        清溪不得不表态,他也知道艾劳等着他的态度呢:“河哥,咱都是一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是不在意那些,你要我就给
    ,但如果我很在意呢?我不给你是不是就要想其他的法子让我屈服?咱都是聪明人,也就不转那些弯弯道道,我直说了吧——其实你做
    生意还是不错的,可我觉得,做生意,贵在一个诚字,你对自己家人尚且如此,我觉得清家在你手里,肯定没有大作为。我叫你一声哥
    ,我给你个面子,回去之后,你主动和父亲请辞吧。生意上的事,交给其他人。”

        清河大惊失色!他得罪了多少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如果就这样下去了,想让他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呢!他顾不得羞耻,爬在地上拉
    清溪的衣衫:“清溪!清溪我求求你!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打你的主意!清溪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清溪笑笑,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差这么多,打死他,他也做不来这样去求一个人:“河哥,你不做生意,可以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从我到了天霸山庄的那一天,我就是姥姥的人,你欺负我,也算是你自讨苦吃。”

        清河都悔死了,很多人都是盛传说天霸山庄根本就是个空壳子,艾劳的天下第一也只是虚名——他就不该听那些谗言!现在他想死
    的心都有了!他又爬到艾劳的方向,知道艾劳才是核心人物:“姥姥——”

        沈烟飞起一脚把他踢出很远:“姥姥也是你配叫的!”
        清溪也不敢上去看,沈烟敢这样做,肯定是姥姥授意的,只能说,清河倒霉了。
        把事情处理完,艾劳的脸色也不好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烟好心提醒清溪:“还不快去赔罪!叫上炎各!”
        艾劳是真生气了,一来是心疼炎各和清溪这样被人欺负,二来就是恨他们不懂得保护自己,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他们也不知
    道反抗。

        清溪赶紧哄:“姥姥,我们错了,下次知道了,绝不让姥姥操心了。姥姥,别生气了嘛!”
        炎各这孩子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庶子,这身份就在这里摆着呢,他母亲注定受大娘的气,这是事实,他也改变不了:
    “姥姥,别生气了吧。”
        艾劳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炎各你这是敷衍姥姥呢?老子千辛万苦地教你们武功就是为了让你们受欺负的?你们丢得起这
    个人我还丢不起呢!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子还委屈你了不成!”

        清溪连忙打圆场:“姥姥你不知道,炎各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他母亲——”
        炎各私心里不想让这些事烦恼姥姥,他觉得只要他隐忍一些,母亲那里也没事的:“清溪!”
        清溪瞪他一眼——傻吧!姥姥都气成这样了你不找个理由哄她,难道看着她生气?他继续说:“他一个人出来了没什么事,可他娘
    还在炎家呢,有他大娘压着,他娘的日子也不好过。”

        艾劳一听就明白了,家长里短还不就是那些破事?她伸手指着炎各骂:“连自己母亲都不能保护,你还算个什么男人!老子教你们
    那些是让你们玩的?即使不出人头地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靠!直接让你爹把那个什么大娘休了!”

        炎各不说话,艾劳骂他骂得对,他的确不能保护自己的娘亲,可他已经尽力了,都是他的家人,他能怎么办?艾劳说的那样,他想
    都没想过,别说大娘娘家有后台,就是没后台也不能无故休妻啊!

        艾劳是真不知道这些事!她自己的日子过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没想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几个男人,家里还有这么多让她意外的事

        以她的性子,她最看不惯这些事:“炎各!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清溪,马上收拾东西回清家收拾那帮人!让老八跟着你,看谁
    不给面子直接整死他!”

        清溪啊了一声,随即皱了眉:“姥姥,我不想走。”
        艾劳气得站起来:“我警告你们!家里那点破事整不明白,你们就没资格当我艾劳的男人!”
        清溪小心翼翼地凑上来,环住她的腰身:“姥姥,别生气嘛,人家保证没有下次啦!姥姥,我听你的,我这就走,回去就收拾他们
    !姥姥,先让我亲一口!”

        艾劳这会儿哪里有这个心思,就顾着生气了:“别没正经!我告诉你,不把家里的事给我处理干净了,以后别想近老子的身!”
        清溪一脸哀怨:“不是吧姥姥?”
        艾劳狠狠地瞪他:“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我警告你们,老子可是重面子的人,如今让你俩把我的脸都给丢光了,如果不给我挽
    回点颜面,以后你俩哪儿凉快就往哪儿呆着去!别再让我看见!”

        清溪嘻嘻笑着:“姥姥,别生气了,我这就走,这就走还不行吗?”

        他说完,松了抱着艾劳的手,一脸的不舍。
        艾劳当没看见,如果心软,这俩孩子就不能接受教训!
        清溪瘪着唇:“姥姥,真让我现在就走?”
        艾劳点头:“嗯,马上就走!”
        清溪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姥姥!你等着我回来的!”
        炎各一直没说话。
        艾劳看着飞奔出去的清溪,哼了一声,又看向炎各:“你呢?”
        炎各也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只是他这人有点小内向,不爱说话,什么事都喜欢往心里放,自己家里那点事,他觉得真的没有麻烦艾
    劳的必要。
        但如今,看这架势,艾劳是真生气了。炎各也知道,炎其被他打成那样,回去了也不可能瞒得住,说是骑马摔得,也忒离谱了点。

        炎各想了想,事到如今,只能回去处理这些事了。大娘那边,势必是要得罪的,被人欺压了这么久,炎各觉得突然要翻身做主人,
    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他开口:“姥姥,我知道,你嘴上说什么面子,其实,就是心疼我和清溪被人家欺负。姥姥,你对我的好,我都清楚。姥姥放心,
    我也想通了,你说的对,人善被人欺,我越是这样忍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对我母亲也是冷嘲热讽的。姥姥——”

        艾劳被他说中心事,哼哼了两声:“你知道就好,我听老八说,你家里那个大哥品行还是不错的,这次教训了那个炎其,想必他以
    后也会有所收敛。如果实在不想和你大娘那边闹得太僵,你就和你大哥好好谈谈,权衡利弊,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要让他相信
    ,有你在,就有炎家在,如果你离开了,有人敢对你娘不好,你就敢对整个炎家下手!”

        炎各慢慢踱步过来,看着艾劳,想抱又不敢抱她:“姥姥说的是。那,我什么时候回去?”
        艾劳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真是又心疼又好笑,随手拉了他一把:“怎么,还没走就舍不得姥姥了?”
        炎各一把抱住她:“当然舍不得了。如果可以,就想一辈子黏着你!”
        艾劳也知道自己脾气上来的时候说的话难听得要死,刚刚口不择言地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炎各这个小家伙,她可是怕他多想,
    然后自己闷在心里。炎各与清溪不同,清溪有话就说,炎各呢——唉,让艾劳又爱又恨呢:“小炎炎,姥姥刚刚说了什么,你别在意。姥姥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你——靠!老子的男人,他凭什么欺负!老子还舍不得呢!”

        炎各轻轻地笑:“你说我不是男人。”
        艾劳伸手探到下面:“姥姥检查检查。”
        炎各把她拥得更紧,声音里立即带了情yu的色彩:“姥姥——”
        艾劳握住了,轻轻揉捏:“小炎炎,以后别这么傻,姥姥看了心疼死了。”
        炎各吻上她的耳垂:“再不会让姥姥担心了——嗯,姥姥,临走之前,让我多做几次男人?”
        艾劳抱着他倒下去:“快点,等下还去参加晚宴呢!”
        炎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但具体实施起来,能快起来么?
        习昇在外面摸摸鼻子——这算不算得不偿失?把艾劳从沈烟身下解救出来,结果又送到炎各身下,一天了,他还没吃一口肉呢!
        他扬眉——等着!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晚上的晚宴更热闹了,因为屈仁平说了要让大家鉴宝,来参加的人比中午是只多不少。
        炎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勇猛无比的男人,不信么?看看艾劳在他身下的轻吟就知道了。
        艾劳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说了让你快点的!刚刚习昇是不是说今晚有宝贝?”
        炎各一边帮她穿一边照顾她的情绪:“下次争取快点——姥姥放心,您不去,屈仁平敢把宝贝拿出来?”
        艾劳笑笑:“倒也是。但咱不能耍大牌不是?不能让人家觉得咱有点地位就开始臭屁摆谱了。”
        炎各给她系好腰带:“姥姥,那我明天走?”
        艾劳点头:“也好,把事情处理完了,早点回来。是不是男人,你还得继续证明。”
        炎各低头亲她一口:“最好能天天证明。”
        艾劳捶他一下:“美得你!看姥姥心情吧,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翻你的牌子。”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就出了房间。
        其他人早就到了会场了,艾劳真算是来的晚的。
        炎各知趣地放开了艾劳的腰身,但眉眼里对艾劳的情意是如何也遮不住的。

        龙溟没坐上午的位置,到了对面和欧阳慕白坐一起了——他一抬眼看过去,就看见那女人意气风发满脸娇艳地走了来。
        他垂了眸,尽量让自己忽略心底的疼痛——放弃两个字,嘴巴上说起来很容易,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他现在觉得谁都不能相信,欧阳慕白的名号他也听过,打死他也没想到,燕京大陆无所不能的欧阳大公子,竟然也会对艾劳情有独
    钟!
        龙溟现在是看到谁都有气!真心觉得艾劳和欧阳慕白是存心整他的!他不想和艾劳坐一起!不想看见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甜蜜模
    样!

        结果,他坐到对面就后悔了。
        他发现,这样的距离和角度,看艾劳还看得更加清楚!
        不得不说,十四岁的年纪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的,艾劳看见他换了位子,不用想就知道为什么——小气的男人!艾劳直接这样定义!
        晚宴开始了,多数人都吃得心不在焉,风卷残云地想早点结束用餐时间,以便一睹宝物风姿。

        艾劳倒是挺随意的,不避嫌地对沈烟好,也给炎各夹菜,外人眼里,这真是一个疼爱徒儿的好师傅!同时,艾劳的几个徒弟在艾劳
    心目中的地位也被众人所知了,如果艾劳不重视他们,以她的武功和地位,犯不着对他们好吧?
        艾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之前她没考虑那么多,看到炎各和清溪被欺负,她才发现,世人眼里,只忌惮她是天下第一,对于她的徒
    儿,并不怎么在意。

        艾劳自然不干了!沈烟几个人在她心里,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岂能让旁人轻看了去?
        这次艾劳让炎各和清溪回家,也是想让他们树立威信,她艾劳的男人,绝对不能受一丁点的委屈!
        不管众人怎么看,沈烟等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自然随意的。在外人眼里,沈烟他们所想的,第一点,就是不能丢艾劳的脸,这是最基本的。
        说艾劳爱面子,其实真不是那么回事。

        艾劳这人,一向随意惯了,她办事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但她那性子阴晴不定的,有时候想起一出就是一出。说她爱面子吧,可
    名声地位这些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说她清高圣洁吧,她有时候做的事又能把人气个半死。

        喜欢艾劳的男人永远也猜不透这女人下一秒想干什么,但归根结底,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她,在她背后给她支撑的力量。
        又或许,这就是艾劳的魅力所在。阴晴不定有时候也是让人沉沦深陷的一种武器。
        这场晚宴,不关心屈家传家宝的,估计只有三个人——艾劳、欧阳慕白,还有龙溟。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以艾劳的身份,见过的宝贝也是不计其数的。她在很古老的音像资料里看到过一块玉,觉得很漂亮,随口就
    和林源提了一句,结果没过几天,林源把这块玉送她手上了。

        艾劳当时感动死了,为什么?这块玉是当时收藏在圆明园的,八国联军进来的时候,被抢走了,后来辗转进了小r本的博物馆——
    这样国宝级的东西,林源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思给她弄来的,她能不感动?

        艾劳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些男人们,爱她包容她,从来不让她伤心,她真是想死他们了!
        不管得来的渠道是什么,反正艾劳见过的宝贝,真是挺多。
        所以,在她眼里,现在最宝贵的,就是她的男人们。


        对于屈家的传家宝,她没兴趣。
        她倒是觉得,婚事办完了,她怎么找屈化算账比较有意思。
        欧阳慕白也没什么兴趣。他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见艾劳。之前的几年,他努力地进步,无论是自身的全方位修养还是自
    己家族的事业,他努力做到最好,也因此根本没机会来中兴。

        或许,潜意识里,他就不敢来。
        天霸山庄的威名不止在中兴叫得响,就是燕京大陆也是人尽皆知的。每一年,稍微有头脸的人家送自己的子嗣上山学艺的,也不止
    是中兴大陆的人,燕京的人,也有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的。
        就比如,欧阳慕白。

        当年,欧阳慕白已经把家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了,让欧阳慕白下定决心来天霸山庄拜师的缘由,其实最开始和艾劳没有关系,欧阳
    慕白是冲着八大护法来的。

        都说天霸山庄富可敌国,这之间,要有多少能人异士来周旋支撑?
        欧阳慕白可没觉得凭艾劳一介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也知道,他长得太扎眼了,就在左脸颊弄了点墨汁当胎记,从燕京一路赶到中兴,倒吓跑不少人。

        欧阳慕白有时候想,如果知道自己来这一趟会种下这样的孽缘,他还会来吗?
        那一日,阴差阳错地,他看见了一个人走在草地上的艾劳。

        一眼看过去,他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那一瞬,心不跳了,呼吸停滞了,世间所有的万物似乎都消失不见,眼前,只有那个一身
    淡然高傲却带着淡淡哀愁的女子。

        良久良久,他才恢复正常呼吸,远远地看着,看着那女子迈步,颦眉,抬手,远眺。
        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而那时,他还不知道艾劳的身份。
        他没想到,拜师之路竟如此崎岖难行,到了天霸山庄,他竟然连见艾劳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又一次的巧合,他再次遇到那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这一次,女子脸上有了肆意的笑,和一个男子畅快交谈着什么,豪爽大气,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
        最后,那男子发现了欧阳慕白,问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那一次,欧阳慕白才知道,让自己情窦初开的女人,就是那个被人敬仰的天下第一——艾姥姥!
        欧阳慕白说了来意,不敢多看艾劳一眼,当时真是有种想把自己脸上的墨汁擦下去的冲动!
        结果艾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欧阳慕白觉得,或许在旁人眼里,这不过是最平常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次偶遇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欧阳慕白自己都没想到,这
    个女人,会时时刻刻地骚扰着他的情绪,激励着他的成长,让他无时无刻地想着她的一切,从而对其他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四年来,他基本掌握了她所有的消息,他的书房隐秘的柜子里,有她的一幅画像,每每夜深人静,他会被那份思念撩拨着心弦,轻
    抚画像,对她诉说钟情成了打发寂寞的最佳办法。

        她的消息,一点一滴,事无巨细,他都用心珍藏,同时,对这个女人,也越来越了解,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无法自拔。
        在他眼里,天底下再珍贵的宝贝,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
        四年前,她对他说没兴趣,没想到,四年后,她依然对他不屑一顾。
        即使,他恢复绝色容颜,那个女人始终没多看他一眼。
        无数次,他也会劝自己放弃,特别是知晓了她和那几个徒弟的关系之后,谁料,越是想放弃,脑子里她的身影出现得越频繁——于
    是,又一个夜晚,欧阳慕白叫着她的名字自力更生地泻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次!

        也是从那以后,欧阳慕白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梦魇!
        至于龙溟——如果说之前把艾劳说成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可能会认同。但现在,他坚决不承认!
        龙溟觉得自己该死心了——一次次的被她辱骂,何必呢?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他甚至觉得艾劳自始至终都是在玩弄他的感
    情!她想要的,仅仅是他的身体而已!
        要身体他也认了,可让他憋屈的是,他就没有光明正大过!

        他长得丑吗?他见不得人吗?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见了人会被喊打吗?
        没有!
        可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他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做她的男人?
        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难吗?
        他都没嫌弃她有那么多男人!

        她凭什么还让自己这么憋屈?!
        还有皇叔的事——以后让自己怎么见皇叔?对她告白偏偏让皇叔听见,自己怎么就这么衰?都是她!都是她!造成这一切不能挽回

    的,就是那个女人!
        包括,他那颗被她伤得七疮八孔的心!
        他真是想把那女人捏碎——一抬眼又看到那女人灿烂的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恨!为什么她可以如此随意潇洒!他却在这里痛不欲生!

        欧阳慕白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喝吧,一醉方休。”
        龙溟懒得和他客气,反正看他不顺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欧阳慕白苦涩一笑,同样的一杯酒,每个人都能喝出不同的滋味——他与她,就此分别的话,再见,又谈何容易?
        就此离去,他扪心自问——甘心吗?
        艾劳发现一个问题,这几日,根本没看见屈化的身影,也没看见屈化那宝贝女儿——想起来艾劳就恨得牙痒痒,敢打她的习昇的主
    意,真是色胆包天了!

        下意识地就朝习昇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艾劳发现,这厮一直盯着她呢,那眼神闪烁得跟霓虹灯似的,其中所表达的意思,艾劳再
    清楚不过了!

        习昇还眨眨眼,那意思——晚上等着!
        艾劳真的读懂了,回他一句——放马过来吧!

        看见她那勾人的眼神,习昇真的有种想马上扑上去的冲动——忍了!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众人心思各异地等来了屈仁平的开场白:“各位不辞辛苦地来参加这场婚礼,是对我屈家的厚爱,我屈仁平无以为报,特意拿出传
    家宝供各位欣赏。”

        众人嗷嗷地起哄,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一睹宝物风采?有机缘的,说不定能将宝物占为己有,就算不能,也算是开眼了。百利
    无一弊的事,众人自然是欢呼雀跃的。

        艾劳本来对那宝物就没兴趣,一看托着锦盒上来的那人,就更加没兴趣了!
        她刚刚还在想屈化这几日都没露面了,结果,人家就隆重登场了!
        这风头出的,比她艾劳强劲多了!

        艾劳冷哼一声,反正心里不得劲:“老四,过来!”
        老四上前来:“姥姥。”
        艾劳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也不怕外人听到:“有时机,就出手。”
        老四应了。
        艾劳不动声色了——还想拍卖?老子让你们人财两空!
        屈仁平一抬手,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了。
        屈仁平不得不感叹宝物的魅力之大:“诸位有所不知,这件宝物,从屈家祖上一直传到今日,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人了。今日,
    得诸位抬爱,才有了我屈家如此作为,无以为谢,老夫才想到让这件宝物重见天日!”

        万众瞩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屈化身上。
        屈化今日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虽已是半老徐娘,但年纪和艾劳相差不多,风韵犹存,姿色上等,这会儿看上去却也是千娇百媚。


        屈仁平抬手掀了锦盒上的绸布。
        众人屏住了呼吸。
        屈仁平又开口了:“实不相瞒,这宝贝的确珍贵,识得此物的高人曾说,此物实乃九天之上神人之物,因机缘巧合落入凡间——屈
    某所言是真是假,待会看了宝贝便知道了。屈某想说的是,此物既然是神人之物,恐怕我屈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今日诸位英雄都
    在,我屈某也就忍痛割爱——有哪位看上这宝贝的,只需十万两黄金,便可买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喧哗得让会场沸腾起来!


        十万两黄金!
        艾劳也咋舌了——他也真敢要!
        龙溟微微地颦眉——十万两黄金,皇家国库里都没这么多金子!
        欧阳慕白扫了那锦盒一眼,又看了艾劳一眼——如果这宝贝能助他得到艾劳芳心,他买了来又有何妨?
        屈仁平听见下面的议论,面色不悦地看了屈化一眼。
        屈化浅浅地勾唇笑,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屈家穷疯了吧?有的说屈仁平不如去抢!有的说屈仁平这是卖祖求富!有的说屈仁平纯粹是故弄玄虚,宝贝是什么众人都不知道,就敢狮子大开口地喊价?
        事已至此,屈仁平没有了退路,这宝贝不处理出去,屈家早晚得罪更多的人!
        他刚想开口,就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厅梁之上响起,中气十足,余音缭绕,一听就是内力雄厚之人发出来的:“这么好的宝贝,不
    请爷来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非礼(2更)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0 本章字数:7919

        艾劳听到这声音,脑海里立即出现几个关键词——雄性!声音好听!骚包!来者不善!

        艾劳不关心其他的,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这时候来个不是善茬的,她巴不得呢!

        说男人骚包,艾劳觉得一点没错——眼前一闪,一个白色身影从空中翩翩飞落,白衣胜雪,墨发飞扬,一个旋转,在众人面前翩然站定!
        掐着点来的,以这样独特的方式出场,这男人真是出尽风头了——能不骚包?


        艾劳丝毫未动,就算这男人是来砸场子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这男人把宝贝抢了,她再从他手上抢回来呗!
        艾劳如此淡定,屈仁平可不这么想!
        这么好的宝贝,这么贵的开价,他不是没想过会有人趁机惹事,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他伸手挡着屈化往后面退了一步,然后抱拳:“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艾劳没什么兴趣,眼光随意地一瞄,结果看到欧阳慕白脸色微变。
        她挑挑眉,又重新看向那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男子——哦,有基情?

        白衣男子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俊俏,身材高大,眉眼带笑,站在那里,当真是一个风流俏公子!
        艾劳抱着欣赏的心态看着他——美男啊,够赏心悦目的。
        男子勾唇一笑,从后背腰间掏出一把折扇,呼啦打开:“有礼有礼!在下安卓铭,从燕京大陆赶过来的——欧阳师弟,好久不见!”
        下面等着看宝贝的不乐意了——屈当家的,快把宝贝打开啊!

        就是!看了宝贝再叙旧也不迟!

        这位安兄,快入座吧!

        底下不少人起哄,安卓铭也不急,等人家说完了,才开口:“宝贝肯定是要看的,但看之前,你先摸摸自己的荷包,在座的诸位,有几人能买得起?”
        底下没人说话了,买不起的不好意思开口,买得起的全是低调行事的,谁这个时候引人注目啊!

        屈仁平直接看向欧阳慕白:“慕白,这——”
        来人的名号没人听说过,屈仁平完全可以忽视他,但没想到他竟然和欧阳慕白有牵连,屈仁平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向欧阳慕白
    求救。


        欧阳慕白淡淡开口:“先看宝贝,你若喜欢——”
        那安卓铭接口:“你就买来送我?”
        下面一片倒吸冷气声——这可是十万两黄金!可安卓铭那口气,就像是买壶酒那么随意!
        欧阳慕白也不说话,就那么淡然地看着他。
        安卓铭挑了挑眉,突然看向艾劳,勾唇一笑:“看来,真是个绝世宝贝呢!”
        欧阳慕白突然开口:“送你——又何妨?”

        安卓铭无视下面更大的抽气声,哈哈大笑着下台,在欧阳慕白身边坐下:“诸位可是听到了?屈当家的,可以开始了!”
        艾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很随意,透着遮不住的高贵,看了欧阳慕白一眼,目光转到屈化手里的锦盒之上。
        屈仁平本来还在担心,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能那么悄无声息地来到屈家,又那么高调地现身,首先那人的武功绝对是不弱的——绝
    对狂傲的人,才有目空一切的资本。显然,安卓铭就属于这类人。

        但现在看,既然和欧阳慕白有关联,屈仁平也就放心了:“诸位请看。”
        锦盒在屈化手里托着,不是很大,方方正正的,突然被屈仁平打开,即使厅堂里有光亮,可是那一瞬,有柔和的光芒瞬间从锦盒里
    流泻而出,照得整个大厅更为明亮!


        众人都噤声了——屈仁平能喊出十万黄金的天价,自然不是开玩笑。这宝贝还未现身,那照射出的光芒,足以让众人移不开眼睛!
        光芒连绵不断地从锦盒上空照射出来,温润柔和,明明无形无踪,偏偏让人觉得平和淡然,似一股轻柔和谐的清风,吹散了世间所
    有的浑浊肮脏,只余清明纯净!

        艾劳的眼角跳了跳,突然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悸动。
        屈仁平伸手入了那锦盒,随着他的动作,柔和的光芒缓缓移动,他的手伸出来,掌心向上。
        众人的目光早已被他手心里的东西所吸引,识货的,不识货都,懂行的,看热闹的,都凝神屏气。
        艾劳腾地站了起来,眼眶酸胀,胸腔溢满莫名的情绪!
        屈仁平手心里,是一颗棋子。
        但,不是常见的黑白色,却是墨绿色的。
        那棋子只颜色有异,形状却和普通棋子相似,圆圆扁扁的,安静地躺在屈仁平的手心,柔和的光芒持续地从它周身散发出来,如普
    照万物的佛光,洗涤着一切的杀戮和血腥。

        屈仁平看了艾劳一眼:“姥姥?”
        艾劳猛地回神,颦眉,只觉心口位置一阵尖锐的疼痛。疼痛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她抬手:“你继续。”
        她落座之后,其余人的目光依旧关注着屈仁平的手心,只艾劳身边的人,以及对面的欧阳慕白和龙溟看了艾劳一眼。
        安卓铭突然勾唇一笑,不明意图的笑让人看了觉得异常诡异。
        屈仁平开口:“这棋子,乃是墨玉所制。”

        他话音刚落,下面已经有人倒吸冷气。
        他又道:“锦盒里面,还有十六颗。”
        又是一阵抽气声,然后有人问:“这么说,只有十七颗?”
        屈仁平点头:“只有十七颗。”
        不知墨玉来历的,吼道:“就算这东西宝贵,可十七颗棋子,拿来作甚?十万两黄金买回来,难不成供起来?”
        屈仁平也不恼,把掌心里的棋子放在铺着绸布的桌上,又一一把锦盒里的其它棋子拿出来,摆放得当:“的确,只有十七颗,无法
    对弈,是一种遗憾。但墨玉本身,就极其难得,相传,有人曾出万两黄金的天价,只为寻一块墨玉。想必,懂玉的人,都听说过这件事
    。我也不多说,十七颗棋子,个个都是精心雕琢而成,圆润饱满,光芒四射,其中价值,我不多说诸位心里也是有数的。十万两黄金,
    值或不值,看你如何对待了。”

        习昇等人自然看出了艾劳的异样,老四更是跃跃欲试——姥姥明显感兴趣,他肯定要拿了来孝敬她!

        艾劳此时已经一脸平静了,面沉如水,看不出心里所想。
        欧阳慕白启唇:“十万两黄金,我要了。”
        安卓铭哈哈大笑:“欧阳师弟果然豪爽!”
        屈仁平万万没想到欧阳慕白当真会开口!他听他妻子说过,对欧阳慕白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听闻,此人从小性子冷淡,一身的
    清冷疏离,傲然得如同不是人间男子。长这么大,就不曾见过他喜欢过什么东西,无论是金钱珠宝,抑或是美酒佳人,他从来没表现过任何的兴趣。


        而现在,他开口了。
        屈仁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管是因为安卓铭,还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这棋子,屈仁平知道,一言九鼎,话已出口,他是必然会拿出这十万两黄金的。
        屈仁平没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墨玉的确值这个价钱,但他也绝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烫手山芋以极快的速度被转手,他
    还大赚一笔意外之财!

        墨玉的确是宝物,可对于不懂收藏和欣赏的屈仁平来说,这十七颗棋子自然不如十万两黄金来得痛快!
        其实到场的很多大家族都是听到了风声的,既然来此,也是抱着必得宝物的决心来的,有时候,有的人即使倾家荡产,也不会辜负
    自己想要的收藏。
        屈仁平还没开口,就听另外一个声音在下面响起:“欧阳公子,对不住了,这件宝物想必是价高者得,我加五千两黄金。”

        屈仁平那价格说出来,就有人骂娘了,让他不如直接去抢。不懂行的人自然觉得东西贵了,偏偏还有人买,这会儿更离谱了,竟然
    还有人加价!

        屈仁平也没想到会有人加价!
        他本来的意思的确是价高者得,但如果开口的是欧阳慕白,他肯定是想做顺水人情的,没想到,还真有人对这宝贝如此青睐!
        五千两黄金,对于十万两黄金来说,不过是个小零头,可在座的这么多人,能拿出五千两黄金的,又有多少人?
        屈仁平看过去,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原来是北当家的。早就听闻北当家的爱玉如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北扬是一位四十岁的男子,面容坚毅,身材高大,周身有谦谦公子的温润气质。
        北家也在十大世家之列,以经营珠宝玉器为主,生意遍布中兴大陆,本是利润极高的经营,北家的势力却一直在十大世家后几位,
    而究其缘由,就是因为这位北家家主是个玉痴,经常为了心爱之物一掷千金,导致北家即使经营着数不胜数的店铺,也从来没跻身过十
    大世家前三甲。
        北扬点头:“屈当家的谬赞了。”
        如果有可能,屈仁平真想把手上的东西送到欧阳慕白面前,那多余的五千两黄金他不赚了就是!他巴结欧阳慕白还来不及,却不想这会儿出了个这样的事!

        他知道,这十万两黄金,北家是拿得出的,但他也相信,北扬如果真的买下这十七颗棋子,只怕北家在十年内也不会翻身!


        他小心地看向欧阳慕白:“慕白?”
        艾劳突然笑了笑:“屈当家的,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宝贝我也看过了,开了眼界,没什么遗憾了。你们继续,我就不参与了
    。”

        她身份特殊,此话一出,屈仁平连忙开口:“姥姥有何不适?我这就找大夫来为您诊治!”
        艾劳起身,一抬手:“不必了,我一向早睡,想必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你们尽兴点,告辞!”
        屈仁平自然不会拦着,好声好气地送她走了,又重新看向欧阳慕白:“慕白?”
        艾劳一走,她身边的人自会哗哗地跟着。

        出了会场,习昇问她:“怎么了?”
        艾劳深吸一口气:“没事。你去把屈皓那小子带过来,我有事问他。”

        习昇就笑她:“原来是等不及要见小美男!看来,今晚又没我的戏了?”
        艾劳白他一眼:“你想多了!”
        事后证明,习昇的确想多了,晚上就寝之时,艾劳翻的是他的牌子。
        但睡觉之前,艾劳还是折腾了屈皓一番的。
        屈皓见了艾劳,抿着唇,一脸视死如归。
        艾劳被他逗笑了:“怎么,让你伺候姥姥就这么为难?”
        屈皓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艾劳问他:“屈仁平怎么和你说的?”
        屈皓还是不说话。
        艾劳又问:“你们家不久前是不是来过和尚?”

        屈皓这时候看了她一眼。
        艾劳觉得事情真的很诡异,从屈仁平把宝贝拿出来,从她心底有了异样的感觉,从那十七颗棋子摆在桌面上,她脑海里,莫名地就
    出现了慧空老和尚的话——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指引着这一切,她穿越时空,她身世离奇,她花心又专情,甚至,她去吕家,来屈家,此时想起来,都有种被
    人暗中操纵的感觉!

        她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人物——慧空老和尚!
        在吕家,因为慧空的话,她带走了吕哲;来屈家的路上,因为老和尚的话,她答应屈化去拆散屈云和她喜欢的男子;到了这里,看
    见棋子的那一瞬,她竟然无法控制地想到老和尚!
        艾劳起身,踱步到屈皓面前:“没必要这么怕我,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屈皓退两步,负手而立,一身绝色风姿,就是不说话。
        艾劳本来有正事,见他这样,忍不住想逗他:“屈仁平没跟你说,让你来伺候我,其实,就是给我暖床的?”
        屈皓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艾劳。
        艾劳笑得很淫烂:“没伺候过女人吧?等下,让姥姥好好疼你!”
        屈皓转身就走!
        艾劳一把拉住他:“你敢走,我立即就喊非礼!”
        屈皓一把甩开她,回头,终于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话语淫秽,不知廉耻……”
        艾劳托着下巴看他:“哦?那我刚刚问你那么多问题,你不回答算怎么回事?”
        屈皓火大:“那就是非礼?”


        艾劳点头:“对呀!你没听过一句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重提三个问题(3更)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1 本章字数:8863

        屈皓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侮辱了圣贤!
        艾劳见小家伙气得不行,呵呵一笑:“好了好了,你乖乖回答问题,姥姥今晚就放过你——是不是来过一个老和尚,

         哦,也有可能是两个和尚,年轻的那个,很好看。”
        屈皓极其不情愿地点点头,算是默认。
        艾劳又问:“来做什么?找了谁?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屈皓摇头,能不说话他尽量不开口,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和艾劳在同一间房呆着!
        艾劳自己想了想,然后挥挥手:“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屈皓如获大赫,逃也似地往外走,虽然奇怪艾劳怎么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但能逃过今晚也算是他的造化!
        艾劳也看出来了,屈皓见了她,就跟见到洪水猛兽差不多。她奇怪地问习昇:“我就那么招人讨厌?他一个大男人,就算我把他怎么了,他也不吃亏啊!至于吗?”

        习昇心满意足地搂着她,无比庆幸屈皓的不领情,不然今晚睡在这床上的,指定不是他!“你招人爱还差不多,不喜欢你的男人,全都是瞎了眼的。亲爱的,我们诅咒他们在其他女人身上不举——嗯,夜深了,该休息了……”
        艾劳还在纠结:“靠!老子哪点不好?装得跟圣人似的,老子抱他的时候还不是有反应——喂,手往哪里摸呢?我话还没说完……
    嗯……昇……”


        习昇憋了一天了,说白了,男人哪里有什么圣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热烈点主动点——像他的劳儿般,缠着他像个妖精,
    多招人疼!给他最直爽的快感!让他享受最顶峰的愉悦!没尝过她滋味的男人怎会体会其中的奥妙?

        屈皓回到自己的房间,颓然坐下,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婢女上前行礼:“孙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屈皓摇摇头:“没事,这里不用你伺候,你早些去歇着罢。”
        婢女应了一声,准备退下了。
        屈皓突然叫住她:“就说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我有分寸。”
        婢女弯腰行礼,退下了。
        屈皓坐在床上倒下去,精致绝色的五官透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艾劳和习昇的运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边珍宝拍卖大会也是高潮迭起!

        屈仁平知道欧阳慕白有钱,几万两黄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因此,当欧阳慕白把价格提到十五万两的时候,他觉得,差不多了。
        的确,北扬爱玉,但想得到自己心仪的宝贝,没有雄厚的家产做后盾,怕也是没有底气的。北扬没再加价,无奈一笑:“欧阳公子
    好气魄!”

        他不争不求,不恼不怒,即使心里对这些玉棋子爱得要死,此刻也安静地接受自己不如对方的事实。
        屈仁平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东西还是欧阳慕白的,他就没算得罪人,大不了,他忍痛不要那额外加上来的五万两,算是大出血换个
    人情!

        他开口:“既然如此——”
        他话未说完,那安卓铭突然站起身:“屈当家的,容我问句话你再说——慕白,这宝贝你买了来,确定是送我的?”
        之前欧阳慕白的话,已经让众人惊讶不已了,就算是师兄弟,这感情能好到什么地步?就算是亲兄弟,谁舍得随随便便就送价值十
    万两黄金的东西?

        欧阳慕白安静地坐着,目光深邃悠远。
        安卓铭把折扇打开,呼啦作响:“不会是反悔了吧?”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一诺千金。欧阳慕白此时代表燕京大陆的欧阳家族,一言一行都看在天下人的眼里,而此时安卓铭
    冒出来这样一句,无非是打了欧阳家族的脸!

        欧阳慕白看向屈仁平:“继续吧。”
        安卓铭不干了,脸色微变:“欧阳慕白!你耍我?”
        屈仁平站在台上,有些尴尬。
        欧阳慕白起身,负手而立:“师兄,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想要某样东西,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的。我的确说过送你又何妨的话,但
    是我有条件。”

        安卓铭咬牙:“你别逼我!”
        欧阳慕白淡淡地看他:“没有人逼你,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孽。”
        安卓铭冷哼一声:“欧阳慕白,不要以为万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一次次地忍让你,并非是怕了你!”
        “你忍让我的目的不过是让我助纣为虐,只可惜,我没兴趣。”
        安卓铭恨恨地盯着他:“你不后悔?”

        欧阳慕白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绝不!”
        如他来时的诡异,安卓铭走得也很迅速,欧阳慕白话音刚落,那人已经脚下如风地消失了——轻功想必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让一干人等自叹不如!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屈仁平是巴不得赶紧将这宝贝送到欧阳慕白手里:“如此,这棋子,以后就归欧阳公子所有了!”
        欧阳澜不知道大哥发了什么疯,十五万两黄金买十七个没用的棋子,就算欧阳家不在乎那些金子,可大哥如此举动,太不正常了!

        欧阳澜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从小就是仰慕敬爱的,也因此,欧阳慕白的一举一动,习惯爱好,他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从小到
    大,他就没见过欧阳慕白对什么东西有过特别的痴爱!

        除了那个女人!
        欧阳澜至今也不能忘了那一夜!
        那是两年前的仲秋之夜,欧阳家大摆筵席,举家欢乐。

        本来团圆日就该自己家人欢聚一堂,享受天伦,但那一日,林家受邀而至。
        林家和欧阳家是世交,这几年,欧阳家发展的异常迅速,连带着,林家的生意也是节节攀升,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家之间定下的婚
    约也被渐渐抬上了议程。

        欧阳家的嫡长子欧阳慕白,早就与林家大小姐林柔然有了媒妁之言,订婚了。
        如今,林柔然已经及笄,两家大人也就在商量婚期了。
        正是那一夜,两家人气氛融洽,欧阳慕白一如既往地表情淡然,绝色容颜在月光下美如谪仙。
        只是,没有人注意,欧阳慕白淡然的表情下,是怎样一颗悲哀伤痛的心,良辰美景当前,众人只看到好事将近的欧阳公子一杯接一
    杯地饮酒不止!

        欧阳慕白醉了,却还是自己回到了书房,放松了戒备,自然不会发现,欧阳澜一路尾随,跟着他到了书房,隐身在屏风之后。

        欧阳澜没别的意思,他只是隐隐觉得欧阳慕白不高兴,可是,将要迎娶林柔然,他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欧阳澜觉得很不舒服,他就想和自己的哥哥谈谈这件事,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只好先躲起来酝酿台词。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开口,欧阳慕白先说说话了。
        欧阳澜先是吓了一跳,可随即冷静下来——欧阳慕白根本不是在和他说话!

        可是书房里只有两个人,欧阳慕白难不成在自言自语?
        而且,欧阳澜发誓,他从未听过欧阳慕白用如此柔情的语气说话!

        听了一会儿,欧阳澜忍不住了——他那一向冷傲淡然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大哥,竟然在哭!

        其实欧阳澜也不确定,只是他听着欧阳慕白的声音不对劲,闷闷的,带着鼻音,不是哭是什么?
        欧阳澜终于忍不住,侧了大半个身子往外面看——这一看,就愣住了!
        欧阳慕白面前,摆着一幅画,而那话里,是一个绝色女子!
        那女子站在山巅,迎风而立,墨发随风飘舞,衣裙飘飞,仿若天上仙子降临人间!
        欧阳澜顿时怒了——怪不得他哥对柔然姐姐向来冷言冷语,怪不得要成亲了他一脸不高兴,怪不得他经常看见柔然姐姐伤心落泪,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欧阳澜当时差点就冲出去把那画像撕了!但他硬生生地止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欧阳慕白的嘴里发出来,轻轻
    的,压抑的,似乎在感受着某种无法承受的痛楚,却又带着不可言喻的快乐!

        欧阳澜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身体紧绷,随着欧阳慕白声音的加快,欧阳澜惊恐地发现——他身下
    的东西,竟然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慕白发出低沉愉悦的低吼声,同时,他口里叫出一个人的名字:“劳儿……劳儿……”

        欧阳慕白睡过去了。
        欧阳澜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肿胀不知如何排解!

        这些事,欧阳澜其实大概清楚一些。
        大家族里的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有专门的人来传授这方面的知识,同时也会给安排通房丫头——但欧阳澜从来没想过,他也
    不喜欢碰那些奴婢,偶尔梦里会有一位女子的身影,醒来发现自己肿了,他也是不予理会的。

        可今天,肿胀的实在太难受了,整个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一点——他难受得要死,换了个姿势,手
    一动,轻轻地碰到了那个地方!

        那一霎那,一股奇异的快感涌遍他的周身,无法言喻的悸动从心底忽地升腾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慢慢地靠近,一狠心,握住!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那一瞬的包紧让他差点叫出声来——太舒服了!
        他试探着动了动,那陌生却又让人期待的悸动再次席卷他的全身,他用力咬着唇,照着自己想要的感觉变换手上的动作,释放时候
    ,他真是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瘫软在屏风之后,终于明白欧阳慕白最后的低吼声意味着什么了,只是,欧阳慕白口里叫着的,是劳儿,可是他脑海里想的人,
    却是林柔然。

        他喜欢林柔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记得了。但他知道,当他清醒地了解这种感情没有可能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那人是他的嫂嫂,不能亵渎,可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她,找各种理由去林家,明里是找林家的小子,其实暗地
    里就是期盼着能见林柔然一眼,多少次林柔然从欧阳慕白那里黯然伤神地回来,他都很想把那个柔弱的身影抱在自己怀里柔声安慰!


        而那一刻,欧阳澜更是确定,他爱惨了林柔然!
        他不止心理上亵渎了她,他更是用自己的身体,对她进行了一次意识性的强bao!
        欧阳澜自此一蹶不振!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从那一夜之后,欧阳澜开始花天酒地,流连花巷,与众多女子调情,但却始终走不出那关键性的一步!
        他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但他知道,如果真的和青楼女子发生了什么,他会觉得自己特脏,更加配不上那个仙女一般的林柔然!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在欧阳慕白的书房里,他发现了欧阳慕白所有的秘密!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卸到艾劳的身上——如果不是她,欧阳慕白不会冷落林柔然;如果不是她,欧阳慕白不会在书房里做那种事,
    还连累得他亵渎了心中的女神;如果不是她,他不必每日痛苦,愧见林柔然!

        弹指间,已经过去两年。
        当欧阳慕白说要来中兴大陆时,欧阳澜就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去找艾劳!他要让大哥彻底死心,从今以后只对林柔然一个人好!
    他要让艾劳爱上他!他要断了欧阳慕白所有的念想!

        欧阳澜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并且从最开始就对艾劳下毒,其实他是抱着绝不能失败的决心来的。
        他觉得他爱上林柔然,是今生无法改变的事了,可他也知道,林柔然心里,只有欧阳慕白一个人。
        多少次,他看见她为了欧阳慕白流泪心伤,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上前安慰都没有了勇气。如果之前还没如此确定自己的感情,
    他还能以关心的名义去照顾那个女人,可如今,他用那种方式侮辱了心中的女神,再见林柔然,欧阳澜就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但,他对她的爱恋,没有因此幻灭,反而愈加的深沉。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欧阳慕白,他和林柔然会走到一起吗?
        可是,世上的事,不能重来,欧阳慕白是他的大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林柔然爱的人,是欧阳慕白,这也是残酷的现实!
        事已至此,为什么他不能用他自己的方式给心爱的女人争取她想要的幸福呢?
        他想,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拨动他的心弦,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牵挂爱恋。
        既然这样,他和谁过下半辈子,有区别吗?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成全林柔然。
        只要欧阳慕白忘了艾劳,只要欧阳慕白喜欢上林柔然,只要林柔然能幸福,他付出再多,也甘之如饴!
        正因为如此了解欧阳慕白,欧阳澜更加质疑他此时的举动!思来想去,他只能朝着一个怀疑的方向猜测——欧阳慕白买下这十七颗棋子,是为了艾劳!
        棋子刚拿出来的时候,艾劳明显失态了,欧阳慕白不可能没注意到——为了心爱的女子一掷千金,如果是以前,欧阳澜绝不相信欧
    阳慕白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现在,他相信了!


        又是艾劳!

        他恨得咬牙,不知道艾劳比林柔然好在哪里!那么放浪形骸的女人!那么无法无天的女人!那么傲然自大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那天艾劳的三个问题,别以为他不知道什么意思,那女人根本就是故意让他难堪!
        欧阳澜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而当时欧阳慕白听到那三个问题时的表情,更加证实了他对艾劳的情感,也正是这一点,让欧阳澜更
    加恼火!

        一方面,他觉得林柔然比艾劳好一千倍,另一方面,他见了艾劳才觉得,艾劳真是配不上他大哥!
        那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欧阳慕白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所以,他逼着欧阳慕白说出那番话,说他爱上了艾劳让欧阳慕白成全他。
        在他心里,他觉得他在救欧阳慕白出苦海,那样的女人,怎配得上他谪仙般的大哥?
        他也相信,这次来,只要大哥认清了那女人的真实面貌,绝对会忘了这段情,一心一意地对林柔然好!
        十七颗棋子重新放到了锦盒里,被欧阳慕白放在手心。
        欧阳澜扯了扯他的衣袖,开口:“哥,姥姥那天问的三个问题,你告诉我答案好吗?”



         真能忍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1 本章字数:16109

        果不其然,欧阳澜此话一出,欧阳慕白的脸色立即变了。
        欧阳澜一心想让欧阳慕白认清艾劳的真面目,不遗余力地道:“哥,我真的想和姥姥在一起,即使她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也不能阻止我对她的感情,哥……”

        欧阳慕白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腿走人。
        欧阳澜拉一把燕西:“你倒是说话啊!一晚上哑巴了啊!”
        燕西一脸肃穆,根本没空搭理欧阳澜,跟上欧阳慕白的脚步往前走。
        欧阳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人转性了?以往有什么热闹的事,他比谁都带劲,可今晚这种场合,他愣是没开口!倒是真能憋得住!
        欧阳慕白心里真如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吗?


        他边走边想着那所谓的三个问题,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想想,又回忆那天艾劳缠着龙溟要打野战的情景,欧阳慕白开始觉得口干舌燥的!

        他加快了脚步,有些惊诧自己的感觉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可没办法,她撩拨的言语,她当时在龙溟身上的动作,她妖媚的眼神,这时候都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燕西有事要跟他商量,却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脚步:“欧阳慕白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不喊还好,他一出声,欧阳慕白根本就是飞起来了!
        燕西肯定是追不上的,索性不赶了,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合计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见安卓铭现身的时候,脸色变了的,不止欧阳慕白一个人。
        燕西可能还夸张一些,如果有人注意到他,会发现,他当时的表情,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也不过分!
        燕西一点也不喜欢安卓铭,最开始纯粹是私人恩怨,安卓铭那人也是喜欢不着调的显摆,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场合,都喜欢出风头,
    喜欢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而这些,偏偏又是燕西喜欢的!


        燕西最开始是和欧阳慕白争的,什么都争,面子里子他都要比欧阳慕白强才行。
        但后来,他放弃了。
        一个是没劲。不管他怎么争,人家欧阳慕白没反应,他一个人玩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再一个,他觉得他实在是争不过欧阳慕白。他算是知道了,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明明随意淡然得什么都不在意,偏偏能赢得
    众人瞩目!燕西就算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欧阳慕白没有那么好的皮相,就冲他那份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谪仙气质,都能把他
    比下去!

        燕西也承认,输给欧阳慕白,他心服口服,但对上安卓铭的时候,他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安卓铭是欧阳慕白的师兄。
        燕西至今也不知道,欧阳慕白师承何处,但欧阳慕白的改变是从四年前开始的,那段时间,燕西几乎见不到他的人,隔了半年的时
    间,再见欧阳慕白的时候,他已经是一身的绝世武功了!

        燕西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什么武功如此厉害练半年就能到达这种地步?有的人练一辈子不一定有他这种功力!更让燕西叫绝的
    是,欧阳慕白的内力醇厚高深,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应该有的!

        他在欧阳慕白那里是注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好在没多久,欧阳慕白就蹦出来一个师兄。
        燕西最开始是打算和他和平相处的,可接触下来才发现,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对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都骚包得要命,安卓铭虽然
    不会在服装上花心思,但那人心思狡诈,讲话又尖酸刻薄,燕西在他手上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自此以后,燕西也学乖了,绝不会让安卓铭欺负了去,但两个人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么点事,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恶劣至此。燕西绝不是小气的人,否则他和欧阳慕白斗了这么多年,不可
    能还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但安卓铭不一样。
        燕西不喜欢他还有一个原因——安卓铭是一个有野心没节操的家伙!
        并不是说男人有野心就是坏事,一个男人没有抱负才是让人担忧的,但在燕西看来,如果用令人不齿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这
    样的人真是让人看不起!


        燕西是后来才知道安卓铭的身份的。
        在燕京大陆,风雨楼算是比较顶尖的一个组织,偷盗、暗杀、情报、机关,无所不能,在江湖上,只要有钱,没有风雨楼办不到的
    事。

        而且,他们办事从来不会去管谁对谁错,只要拿钱,他们就能为任何人消灾。
        首先这一点,燕西就觉得接受不了。
        燕西骨子里是个正直的人,也许和接受的家庭教育有关,总之他这人虽然看着不学无术,却是个见不得一点不平事的侠义心肠。

        也不能说燕西迂腐,认定了拿钱办事的人就是无恶不作,他也知道这个世道,为了钱有些人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杀人放火奸杀
    掠夺这些都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就算风雨楼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
        他最看不惯的,是安卓铭的另外一个身份。
        安卓铭除了是风雨楼的楼主,还是燕京大陆当今圣上的亲侄子,也就是说,安卓铭的爹,是燕京大陆皇上的亲哥哥,人称安王爷。
        但安卓铭这个身份,知道的人没几个,燕西也是无意中知晓的,这件事,欧阳澜都不知内情。
        燕西知道的时候,差点和欧阳慕白打起来。

        欧阳家的生意涉及范围很广,也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新一批皇商,很多东西都是直接供货给宫里,因此带来的名誉和地位也让欧
    阳家受益匪浅,逐渐发展成为燕京第一大家!

        经商的家族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到了顶峰了,就看这个家族能将这份荣耀持续多少年。
        一般来说,能做皇商的家族,一方面得益于此,另一方面也受皇家挟制,直接供给宫里的东西,首先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安全,所以
    一般皇家对皇商那是绝对的信任的。
        但话又说回来,一旦出什么问题,那也就是灭门之灾。
        燕西之所以要和欧阳慕白打起来,就是觉得他简直就是拿整个家族在开玩笑,他竟然敢和安卓铭混在一起!五年前燕京大陆发动了
    一场内乱,皇子谋反,带兵冲进了都城,虽没得逞,但谋反的皇子到了另一处城池,自立为王,公然和燕京皇室叫板!

        这个谋反的皇子,就是安卓铭的爹!
        燕西不急才怪!
        如果当今皇室无能,令黎民百姓怨声载道,燕西觉得谋反如果能带给百姓安定幸福,他也是支持反抗的。但如今圣上,体恤商民,
    清正廉和,他登基之后,善待百姓,亲贤臣,远小人,把整个燕京治理的国泰民安!反观那个安王爷,残暴昏庸,自立为王之后,让群
    臣给他选送美女充实后宫,对政事不理不问,只知挥霍浪费,连累得那个城池的百姓叫苦连天,民怨官怒!


        这样子的谋反,真的该诛杀九族!
        更别说安卓铭是安王爷的儿子了!
        欧阳慕白和他在一起,难保不会出事!
        而现在,欧阳慕白来中兴,肯定是有事的,安卓铭为什么跟来?
        即使欧阳慕白什么都没说,但燕西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这才急匆匆地想问个明白!
        谁知道欧阳慕白根本不领情!
        燕西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欧阳澜,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除了感情的事,欧阳澜在欧阳慕白和燕西面前,其实就是个受家人庇护的少年,享受着家人的关爱,不知世事凶险:“我哥怎么了
    ?”
        燕西摇头:“不知道。别管他了,你有什么事?”
        欧阳澜跟着他的脚步往欧阳慕白的方向走:“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我问我哥,姥姥那三个问题他有答案了没有。”
        燕西不怀好意地笑:“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这几年,花街柳巷的你也没少去,男女之间那点事,你还不知道?”
        欧阳澜脸颊微烫:“你说大哥知不知道?”
        燕西突然扔了手里的扇子,想起安卓铭学自己那样就气得不行:“你是希望他知道呢,还是希望他不知道——你哥有过女人吗?”
        欧阳澜忿忿:“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女人!”
        燕西想了想,又回身把扇子捡起来,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浪费自己的财物:“你气什么!你哥那人就是傻,除了柔然,我也没见
    他和其他的女人有过接触,嘿嘿!”

        燕西笑得不怀好意,欧阳慕白对女人不行的事,他也没打算坏心地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他自己偷着乐就够了!
        欧阳澜自然也不会说出欧阳慕白和艾劳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在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才能让欧阳慕白对艾劳彻底死心。

        现在这情况,艾劳对他不感兴趣,下毒的招数他都试过了,再近艾劳的身,那女人肯定有所防备。
        燕西问他:“你那事怎么样了?三个问题要不要让我告诉你答案?”
        欧阳澜摸着下巴:“你觉得姥姥怎么样?”
        燕西笑笑:“你觉得好就行,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
        欧阳澜又道:“咱俩商量个事?”
        欧阳慕白回了房间就锁了房门,一个人坐在床边,愣愣地发呆,直到身体上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动渐渐消退,他才打开那个锦盒,
    透过柔和的光芒看着那些棋子。

        当时艾劳的失态,他是看在眼里的。
        买下这件所谓的宝贝,他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冲动。她喜欢的东西,他有幸买给她,真的很幸福。


        只是,以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她,这倒是个麻烦的事。他想着,如果直接给她,她怕是不会要的——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在她眼里,
    他真的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或者说,两个人真的没有缘分?
        佛家讲究凡事莫强求。
        欧阳慕白觉得,他一直没有强求什么,就算是这份爱恋,也是四年之后才让她知晓。
        强求——说到这两个字,他忽然有种想法,或许,他不必强,但他可以求。
        再说了,他有光明正大见她的理由啊,为什么不去?
        他忽然起身,眸子看向窗外——夜已经深了,她歇了没有?今晚,又是哪个男人陪在她身边?
        刚刚燕西来过,可是他谁也不想见。
        燕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定他不能人道——他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月光照进来,更衬得他美若仙子。
        并非他不动凡心,只是,那些女子,都不是艾劳而已。
        能不能人道,他自己清楚得很,那一日,只是听到她说话,他就有反应了——这叫不行?
        不过,他还真的没有经历过实战,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让她满意吗?
        他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推开窗子,夏夜独特的凉爽和清新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艾劳的容颜就那么盘桓在他的脑海
    ,无法挥散!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天上半弯新月,光芒柔和,和那棋子散发出来的光芒何其相似。
        他回头,十七颗棋子静静地躺在锦盒里面,散发着各自的光彩,在只有月光的屋子里,更显得异常显眼。

        他踱步过去,食指中指夹起一颗,举起,细细观赏。
        此玉的颜色极其罕见,屈仁平说万金难求,的确是事实。相传,此玉不仅仅是因为罕见而稀有,更因为其本身能辟邪,冬暖夏凉,经常戴在身边,对人体的经脉活络都是有诸多好处的。
        他想了想,拿了一块方巾,把棋子包起来,随手塞进怀里,从窗子里一跃而出。

        月明星稀,巡夜的人无声地走过,却没办法发现绝世高手一晃而过。
        下半夜了,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虫鸣的声响时而响起,给这静谧的夏夜带来几分童真的味道。

        欧阳慕白没有丝毫的停留来到艾劳房间的屋顶。
        他既然敢来,就有办法逃过艾劳身边所有的外围保护。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就怕自己稍微犹豫,今晚所有的计划都要终止!
        没见她之前,还能自欺欺人地说只见一面就好,可见了面才发现,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或许本身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并不是很热衷。但这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那种疯狂的念头——
    想要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她,想听她在自己身下轻吟!
        如今,他就在她房外,只要躲过几位护卫的眼睛,只要纵身一跃,就能拥她在怀里,就能和她共赴云雨!

        欧阳慕白心底再次燃起激情的火焰,不容多想,他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身姿从房顶跃下,直接从窗子里钻了进去!
        他庆幸,这是夏日,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开着窗子。
        借着月光,他往里间走。


        他屏了气息,放轻脚步。
        里间的门并没有闩,他提着内力推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抬眸看过去,心跳顿时乱得不像样子!

        月光照进来,满室的情yu味道还残留在空气中,透过床前那层淡淡的轻纱,依稀看得到两具相依相偎的身影。外侧的,是一个男子
    赤裸的后背,宽阔精壮,薄被搭在两人腰间,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该遮的地方,交缠的双腿却更加让人产生无限遐思!

        欧阳慕白几乎快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手指弹了一下,一股轻微的内力极快地袭击了习昇的睡穴,夜色里,他的呼吸更加的深远绵
    长。

        艾劳醒了。

        纵使艾劳还没习惯自己的一身绝世武功,可这具身体本能的敏锐还是让她睁开了眸子。同样高深的内力让她在夜色中视物没有任何
    的障碍,看清来人,她随意地把薄被往上面拉拉:“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来偷东西的?”
        欧阳慕白站在床边,说实话,他挺佩服艾劳的胆量,但随即觉得以她的武功修为,也没什么好怕的:“嗯,这里的确有我想要的。


        艾劳的手离开习昇的脉动,确认他只是被点了睡穴她就放心了:“不会是——想要我吧?”
        夜色保护下,艾劳看不到欧阳慕白的脸色,他却觉察到了自己耳垂微热:“我要,你能给我吗?”
        艾劳没怕,但艾劳挺意外的。大半夜的闯入人家的房间,看那劲头,是想强暴吧?可这样的事,像是欧阳慕白这样的人做出来的吗
    ?他那一身的淡然高傲,都是装出来的吧?

        艾劳看着他,夜色里,他的眸子闪闪亮亮的,真是漂亮得不像话,就是现在做的这件事不怎么好看:“有句话送给你。”
        欧阳慕白把手伸进怀里:“我也有东西送你。”
        艾劳看着他的动作:“屈家那宝贝?”
        欧阳慕白点点头,把东西拿出来,包布打开,瞬间,整个房间被柔和的光亮填满了。
        艾劳笑笑:“你脸红什么?”
        欧阳慕白不自在地低了头:“因为是第一次。”
        艾劳顿时觉得这人真是挺好玩的,但她对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暗恋了四年,人前还表现得如此淡定,那么,今晚他是受了什么
    刺激想着跨出这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步呢?

        艾劳缓缓开口:“有句话叫天若有情天亦老。”
        欧阳慕白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我知道。”
        “这是上句,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欧阳慕白老实地摇头,明显对猜对子没什么兴趣,眼神闪烁,肯定是动了此时该动的心思。
        艾劳随手拿了见长衫披在身上,给习昇把薄被盖好,抬腿下床。
        欧阳慕白退了两步,手上的棋子发出的光芒让他清晰地看到了艾劳两条白花花修长的双腿,即使有长衫遮掩,可动作大了,那白皙
    的肌肤就露了出来。

        欧阳慕白现在知道了,自己整日里对着那画像想象的场景,比不上现在真实面对的万分之一!

        他有感觉了。
        艾劳下了床,招呼他:“坐。”
        欧阳慕白看了看圆凳,觉得坐下可能会不方便,摇摇头:“下句是什么。”
        艾劳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呢。这么大喇喇地来,你武功在我之上吧?嗯,这点我承认了,不然你也不会轻
    易地就躲过老大他们的防守。说真的,你就那么喜欢我?顺便告诉你——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欧阳慕白把棋子放在桌上:“我知道了。这个,送给你。”
        艾劳捏起一颗,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好久没人送我礼物了,别说,还真有点小感动。欧阳慕白,你知道你弟弟喜欢我吧?”
        欧阳慕白这会儿不想提欧阳澜,他还硬着呢,不想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姥姥,你能给我吗?”
        艾劳见他逃避问题,也不急,抬了抬手里的棋子:“这算——等价交换?”
        “我没这个意思。就算没有这些棋子,今晚我想过来,就会过来。”

        “说得好轻巧,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打不过你,你想上就上?”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会轻一点。”
        艾劳突然笑了:“有个性,挺合姥姥的胃口。不过,咱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做。欧阳澜那里,你准备怎么办?”
        欧阳慕白问:“你喜欢他吗?”
        艾劳明确回答:“可能和你们欧阳家八字不合,明明都是不错的男人,我却没兴趣。”
        “这么说他没有机会。挺好的。”
        “有你这样的亲哥吗?”
        “我喜欢了你四年,他还小。”
        艾劳懂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的感情是成熟的,经历了时间的考验的,而欧阳澜可能只是一时冲动,那份感情或许并不能称之为爱。
        其实艾劳也这样觉得,欧阳澜那种小屁孩,整天咋咋呼呼的,知道什么叫爱?说不定,还不如龙溟呢——靠!老子想他做什么!
        艾劳立即转移话题:“那——既然四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走到这一步?”
        她伸手指指他下身:“想要了?”
        欧阳慕白觉得胀得挺难受,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其实,是你让欧阳澜问我的那三个问题。”
        艾劳了然地笑笑:“是你想歪了吧?”
        欧阳慕白表示不解。
        艾劳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通透圆润,握在手里很舒服:“一物七寸长,小姐带他上绣房;半夜里来流出水,只见短来不见长——你
    觉得是什么?”


        “我——”欧阳慕白又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艾劳也不敢大声,捂着嘴吃吃地笑:“就知道你们男人一天到晚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欧阳慕白眼神回到她脸上舍不得移开:“难道不对?”

        艾劳伸手一指烛台:“答案,近在眼前。”
        欧阳慕白略一深思,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不怪我吧?”
        欧阳慕白点头,此时非常佩服自己如此深厚的隐忍功力:“的确是我想歪了。”
        艾劳扒拉着其他的棋子:“挺有钱,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你想要,只要能买到的,我都给你。”
        “欧阳慕白,你平日里不这么说话吧?”
        “嗯,我话不多。”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不必,我对你再好,你都应该宠辱不惊。”
        艾劳咦了一声:“怎么不是十七个?”
        欧阳慕白解释:“我留了一个,回去之后,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那个喊你师弟的人,武功怎么样?”
        欧阳慕白顿了顿,声音明显有了异样:“内力没我深厚。”
        “我能打得赢他吗?”
        “不一定。”
        “你选择今晚过来,和他有关系吗?”

        欧阳慕白也没打算瞒着:“有。他有事求我,我没答应,他知道我喜欢你,我怕他对你不利。”
        “如果他真打算对我不利,那你这个点才来,岂不是晚了?”
        欧阳慕白解释道:“他不会偷袭。他想要什么,会光明正大地抢。”
        “那你今晚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要你,然后,没有遗憾地离开。我一走,他就会走,到时候,你就没有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今晚要了我,明天就走?”
        “也就是这两天,不可能说走就走。”

        艾劳扫了他两眼,从上往下,然后道:“你真能忍。”
        欧阳慕白笑笑:“我忍了四年了。”
        “我脱光了你也能忍住?”
        “你可以试试。”

        艾劳可没打算试,心里正天人交战呢。要吧,总觉得好像有点怪,他要她就给,咋觉得自己这么不值钱呢?不要吧,这绝色美男也
    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糟,如此姿色,当真可惜了。


        艾劳想,还是自己主动比较爽,要了龙溟那一次,强迫龙暮云那一次——靠!怎么又想龙溟?
        她最后总结出来了——自己对于送上门来的,好像有点兴趣缺缺,她还是比较习惯挑战难度系数比较高的!像屈皓那种避她不及的
    小美男,做起来一定很爽!可如果是主动送上门的,似乎,不那么美味……


        艾劳猛地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男子的动作:“你——”
        欧阳慕白修长的手指在柔和的光芒下泛着淡淡的玉色,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缓缓脱下外衫:“你不脱,只有我脱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舒缓,夏天穿得不多,很快他的胸膛就呈现在艾劳眼前。
        艾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接命令自己收回之前那句话——主动送上门的,看着也挺美味可口啊!

        欧阳慕白的手指停在裤腰之上,只需轻轻一褪,他就是赤裸luo地站在她面前了:“继续吗?”
        换艾劳吞口水,不自觉地点头:“继续……”
        欧阳慕白手一紧一松,亵裤缓缓滑下。
        艾劳眸子闪亮闪亮的,根本没有多想地就伸出了手,想试试那看上去很美的胸膛,摸上去是不是也很舒服!

        欧阳慕白伸手拉过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他的动作很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在颤抖,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叫嚣着,又压抑着,他觉得,他快疯
    了!

        可他只能这样诱huo她,用强的,自己舍不得,不用,她好像又不情愿。
        还好,自己有这个资本,让她自愿上钩的资本。

        事已至此,艾劳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是定性不够啊,美色当前就乱了心神——唉,这样的绝色,能拒绝的人,天下少有吧?
        不过,她赚了——媲美模特的身材,该收的地方收,该挺的地方挺,精壮完美的腰身,黄金比例的分割,摸到的肌肉,柔滑又带着
    男人的力量和坚韧。往下面看,形状、颜色、大小,堪称完美。

        欧阳慕白抱起她,在她耳畔轻语:“我是第一次,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指教。”
        艾劳轻声地笑了:“放心,我经验丰富,会让你——好好爽的。”

        欧阳慕白把她放在软榻上,随即欺身上去,即使隔着她的衣料,也无法阻止身体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心爱的女子的轻颤:
    “我——先吻你吗?”

        艾劳此时此刻真心佩服他的隐忍能力,从他进来到现在,看得出一直都肿着呢,结果,到现在了,人家也不急,还有心情问你下一
    步怎么做——靠!他是故意的吧?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做吧!

        艾劳还真是看走眼了,此时欧阳慕白紧张死了,心里又忐忑又期待又兴奋,展翅飞翔的鸟儿都等了那么久了,真是憋死人!
        他对怎么开始并不是一窍不通,但他毕竟是第一次,力图给艾劳留个美好的印象,天知道他忍得多难受,看着那张娇艳的红唇,他
    多想扑上去就咬——钻心蚀骨的痒啊,难受死他了!
        艾劳主动吻了上去——他能忍,她忍不了了!

        入口的,是独特的清新味道,清香怡人。艾劳舔了舔他的双唇,这次没有忽略他身子在发抖,她偷笑——好敏感!

        多年的美梦终于成真的时候,欧阳慕白觉得自己大脑里几乎就是一片空白,然后开放着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升腾着幸福的味道,
    让他感受着什么是超脱灵魂的畅快!

        艾劳放了手:“果然很快!”
        欧阳慕白侧身抱着她,只知道叫着她的名字——劳儿,劳儿……
        艾劳抬起他的下巴:“这样就满足了?你爽了,我呢?”

        艾劳再一次感慨和雏儿的第一次真是够费心的,还没进去呢,人家就满足了,那她傻乎乎地等着人来填满算怎么回事?
        她翻身压上去:“欧阳慕白,你给我醒醒!姥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潮!”
        欧阳慕白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艾劳不让他进去,反而用手——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劳儿的手好有魔力,比他自
    己解决的时候,要舒服一万倍!


        艾劳一边自哀自怨一边找寻他身上的敏感点,心想以后再遇见第一次的,是不是先开堂课讲点最基本的生理知识——对,就这么办!让龙溟那小子当讲师挺合适的,他肯定对第一次刻骨铭心!
        艾劳低头咬住他的肌肤,最后一次警告自己不准再想那小子!

        欧阳慕白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几乎无法承受这种要命的折磨!
        艾劳指引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一边开导他一边享受,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都不可抑制地叫出声来了。
        老大一个激灵——好像不是习昇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姥姥?”
        艾劳一听,要死了,这时候喊她做什么?
        老大张口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出声?

         陪你打野战!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2 本章字数:15714

        艾劳说欧阳慕白挺能忍的,其实她不知道,她身边这些男人,都挺能忍的。

        听见老大的声音,欧阳慕白愣了愣,艾劳一口咬在他肩上:“不准停!”
        艾劳不说这话,欧阳慕白也不会停——如果可能,他真想一辈子不停下来!进入的美好,他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根本不舍得停!也根本不可能停!

        甚至,他现在后悔了——如果真的就此和她告别,如何舍得?如何舍得?如何舍得!

        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儿,终于为自己绽放了她独特的美,却要在知晓了这种美好之后就要放弃——杀了他吧!他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他觉得,人的欲wang果然是无休止的。没见之前,就想见一面,见了面,就想和她说话,说了话,就想抱着她,抱着她,难免地会
    动其他的心思——现在好了,说要一次就走的,可他觉得,他走不掉了!
        主动权早就让欧阳慕白夺过去了,这种事,女人再强势,从力量角度和深入的种种来说,还是男人主动比较舒服——艾劳巴不得自

    己能享受呢,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他带给自己异样的恣意舒畅!
        艾劳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极品啊!生涩的吻,不熟悉的抚摸,甚至找不到地方进去,脸上那想要却不得其解的委屈,看了真是让人
    心花怒放!

        这种事,艾劳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更何况她的那些男人们也没一个让她失望的——现在看来,欧阳慕白是有资质有潜力的,想到这
    男人要走,那意思竟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又联想到这样的极品以后会用这样的方式去爱其他的那人,艾劳突然就觉得心里堵得上!


        她发狠地咬着男人的肩膀。
        欧阳慕白受了刺激,痛里也带着莫名的愉悦,身下的动作更快更猛,终于无法控制地流泻动人的情液!
        艾劳感觉到口里的腥甜滋味,不管不顾地又去寻他的唇——和前戏相比,她更钟爱后戏。已经瘫软了的身子经历了到达了四肢百骸
    的酥麻,却迫切地想要更多的抚慰和亲吻。

        欧阳慕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做,艾劳吻上他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已经达到顶峰的欢愉顿时又有了一个寄托的出口,两条舌的纠缠缠绵
    缓慢却不失热情,他的大手顺着自己的意愿在她身上轻抚,感受着她滑腻的肌肤绽放着独特的魅力!

        两人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欧阳慕白把艾劳抱在怀里,欢爱之后的面容更是美得让人意乱情迷。活了二十多年,欧阳慕白总算知道
    了——这才是男人啊!
        艾劳的长腿懒懒地搭在他的腰间,肌肤相触异样的舒服,她的呼吸渐渐均匀,靠在欧阳慕白的手臂上,她开口:“天快亮了。”
        欧阳慕白吻着她的发顶:“我知道。”
        艾劳的足尖点点他的腿:“你该走了。”
        欧阳慕白不说话,只是把手臂收得更紧。
        “舍不得?”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艾劳心情不错,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以后有机会了,我去燕京找你玩。”
        欧阳慕白大喜:“真的?”
        艾劳觉得欧阳慕白那么大的家业,肯定是放不下的,之前自己对他的拒绝可能对他心理也造成了一定的负担,但是,如果自己让他
    留下——他会吗?

        艾劳随即唾弃自己这种想法,之前还说对人家不感兴趣,刚发生了关系就想要人家了,这不明摆着证明她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
    ?算了,顺其自然。

        但是,这女人可是小心眼得很:“先说好,如果我去了,发现你有别的女人,那我可不依。”
        欧阳慕白轻笑:“放心,不会。”
        他回答得很轻松随意,甚至让艾劳都觉得不真实。
        其实艾劳不知道,欧阳慕白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说出的话,那是必然会做到的。
        一诺千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欧阳慕白自己觉得,从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其他的女人在自己眼里,根本就称不上是女人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份感情或许太过于执着了,四年的时间,他从来没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虽说以前他的性子也比较清冷,但对于林柔
    然,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可现在呢,他看到她就想躲,甚至觉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就是对艾劳的亵渎。
        他想,这次回去,还是先想办法退婚吧。
        他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两家关系真的很好,而且林父林母从小就喜欢他,他也不是木头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如果真的退婚
    ,伤害两家的情义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林柔然的名誉就算是毁了,只怕到时候林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或许,他该想个办法,只要能退婚,那么毁了他的名誉都无所谓。
        以前他还能想着,反正跟哪个女人成家都是一样的,不是艾劳,他都没感觉。可现在想法变了,拥有了艾劳,他尝到了世上最美妙
    的滋味,如果再去和别的女人成亲,即使是假的,即使他不会碰她,他也会觉得,那是对艾劳的一种侮辱。

        艾劳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胸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穿衣服走啦!天快亮了!”
        欧阳慕白浑身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地把艾劳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艾劳的双腿随即缠了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真不该浪费,嗯,最后一次!
        欧阳慕白走的时候,抱着艾劳不撒手,最后还是艾劳一脚把他踹到软榻下面去的。


        即使这样,他出去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犹在梦中,那种蚀骨消魂的畅快还在体内不曾消散——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动作失了往日
    的灵活,在黎明的微风吹拂过的窗外,他和老大碰面了。
        老大负手而立,身形挺拔,面容帅气,看见他,不意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欧阳慕白同样的一身俊朗,虽然跳窗子的举动有些不雅,但落地之后,他抬眸,那满身的高傲淡然立即充斥着周围所有的感官。
        老大退了一步,依旧是面无表情,欧阳慕白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来不及多想,飞身而起,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而去。
        老大盯着窗子,若有所思。
        艾劳重新爬到床上,在习昇脸上印下一吻:“亲爱的,你睡得可真香!”
        习昇醒来,觉得畅快无比,对于昨夜的欢爱记忆犹新,后半夜却睡得很沉。他吻上艾劳的唇,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叫她起床。

        往日里艾劳起床都是让人哄半天的,今日她却很快清醒过来,抱住习昇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身上蹭:“饿了!饿了!饿了!”
        习昇赶紧抱住她,随手拿过床头的衣服就给她穿:“嗯,这就去吃。睡得好吗?”
        艾劳压根就没睡,欧阳慕白走了没多久,天就亮了,她又把棋子收好,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习昇就醒了:“好着呢!亲爱的,想学
    武功吗?”

        习昇的动作顿了一下:“嫌弃我没有武功?”
        艾劳揪着他的耳朵:“乱想什么呢!”
        习昇给她把扣子扣好,腰带系上:“嗯,我考虑一下。”
        艾劳歪着头看他:“不高兴了?”
        习昇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在床边,然后弯腰给她穿鞋子:“哪能呢!”


        艾劳白嫩的脚丫在他眼前晃呀晃地不老实:“我就是怕万一有什么事,到时候能保护自己。”
        习昇抓住她的脚踝:“还疼么?”

        艾劳叫了一声:“我都忘了!”
        习昇笑笑:“看来是好了,别动了,下来走走看还痛不痛。”

        话题转移了,艾劳一会儿就忘了这茬。



        她没心没肺的,习昇可不是。
        来到这里也有一两个月了,最让习昇不习惯的,就是他没有了万万人之上那种优越感——从前的日子,无论是家里的势力还是他本身的努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恭敬地叫他习少,竭尽所能地给他他想要的,他就如同行走在那个城市里的王者,傲视天下。

        可在这里呢,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家产,没有武功,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
        他知道艾劳没有其他的意思,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即使艾劳没有说出那番话,他自己也是考虑过的。这个时代,是以武力横行天
    下的,就算没有钱,只要你武功好,那就是王道!

        以前,他能保护艾劳,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可现在呢,他只能跟着她,在她身后看着她在这个时代过得风生水起,虽然欣慰,可男
    人内心最深处的那份骄傲和自尊,却隐隐有些受伤了。

        一直以来,艾劳是他们的女王,她想玩,想做什么,他们都在背后给她强大的支持。
        可现在,他还是在背后,这种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他揽着艾劳的腰身往外面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有了一番打算。
        艾劳起床是不定时的,除了老六老八不在,六个护法在呢,肯定是把艾劳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早饭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温着,以备
    她随时可以起来吃。

        艾劳入座了,抬手招呼那些人都坐下:“都别客气,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老大,吃了饭去休息,听到没有?”
        老大耳垂忽地就热了,忙低了头,轻声应了。
        艾劳看一眼付舍,也没说话,今天她心情好,暂且让付舍再呆两天——这孩子也是个死心眼,自己当初那话也挺伤人的,他怎么还
    跟着来?非得撕破脸他才能知难而退?

        艾劳看一眼李晨,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老八把李晨的事都向她做了汇报,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当初真是慧眼识人了:“李晨,屈家
    的生意,你清楚吗?”

        李晨没想到被点名,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回答:“回姥姥,听八护法说过的。”
        他没办法对艾劳不恭敬,最初的印象是很深刻,但到了山庄以后,很多想法慢慢都在改变了。山庄里的人,提到最多的就是艾劳,
    无论是沈烟等人,还是几大护法,甚至是山庄里的随从婢子,在山上呆了那么久,李晨算是知道了,这世间还真是有这样特立独行潇洒
    不羁的绝世女子!
        他是书香门第出身,或许本身有些文人的迂腐,当初看到艾劳和两个男子的亲密实在让他不能接受。可时间久了,他会想,或许,
    世上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做出那样的事,而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艾劳笑笑,挺亲切的模样:“坐,坐,千万别拘束。进了天霸山庄,以后就是一家人。对了,老八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以后和屈
    家的生意,就由你做主了?”

        李晨本想坐,听到这话,又站起来了:“姥姥,这怎么使得?我——我只是……”
        当初,他家里也算是当地有名的书香世家,可那地方的官吏看上了他的姐姐,强抢民女,姐姐不忍受辱,自尽身亡,那官吏一怒之
    下,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李晨父母都送进了牢狱,李晨四处求救无门,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有些人卖身葬父,他却是卖身求救!

        于是,就有了当时轰动一时的李大公子“出嫁”一说。
        可之后,他遇到了屈化,屈化一眼相中了他,答应他救出他的父母。
        李晨已经无路可走,以为遇到屈化会有转机,岂料,屈化却只是将他当做玩物,竟准备把他送给生意伙伴做娈童!
        他就算再落魄,也是有读书人的傲气的,他不肯,才有了屈化在酒楼里教训他的那一幕!
        艾劳一身男装救下他,和沈烟炎各亲热,害得他以为刚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谁料,艾劳竟是女子!
        李晨后来辗转得到消息,那贪官竟是被人家抓到了把柄,下台了,被冤枉的李家二老也被放了出来,李晨本想就此下山回到父母身边,可八护法教授他的那些东西让他动心不已,这才决心留在天霸山庄,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去孝顺父母!
        而如今,艾劳竟然让他去和屈家谈生意!
        这要是在以前,打死他也不敢想这样的事!
        屈家的势力之大,即使他没经商,可也是略有耳闻的,他们家做的生意,那肯定是数额巨大的,可姥姥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些给他做
    ,为什么?


        艾劳看他如此,还是轻轻地笑:“怎么,不想报仇?”
        李晨疑惑道:“报仇?”

        艾劳叹口气:“这傻孩子,忘了当初屈化怎么对你的了?忘了我是怎么把你救出来的了?现在有这个机会,你代表天霸山庄去和屈
    家谈生意,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但是目的只有一个——别让屈家得利。明白吗?”
        其实李晨没想那么多,当初屈化的确逼迫他,但是事情过了他也就不想计较了,一来屈化只是打了他,并没有真正地羞辱他,二来
    父母都平安了,他也不想惹事了。
        但如今,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简直就是不敢相信!他代表天霸山庄?真的可以吗?

        艾劳直接看向老四:“四儿,等下把事情详细和他说说,让他做事说话什么的,别掉了天霸山庄的份!”
        老四应了。

        艾劳吃得差不多了,开始给她的男人们献殷勤,先是给习昇夹菜,又给沈烟盛饭,脸上笑嘻嘻的,真是很开心的样子。
        众人都不知道她今日为何如此开心,但只要她开心,他们就觉得心里舒服,管它为什么呢!
        习昇面上也没流露什么,和往日一样的谈话吃饭。
        艾劳吃得少,又吃得快,这会儿坐着没什么事,她突然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习昇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可看了沈烟一眼,又没动。
        沈烟同时看了习昇一眼,见他没动,连忙起身:“姥姥,我陪你去。”
        艾劳拍拍他的肩:“不用,吃饭,还长身体呢,得吃饱。”

        她说话就说话呗,还用不正经的眼神去扫沈烟的下半身,即使沈烟性子冷淡,众人都看着呢,沈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掩饰地坐了下来,抱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
        艾劳格格笑着就出去了。
        剩下的男人继续吃饭,没人说话,静悄悄的。
        老大最先吃完,起身,突然开口:“付舍,吃完饭到我房里来一下。”
        上午的阳光还不是很猛烈,艾劳顺着树荫走,边走边哼哼,唱着记不得歌词的小调子。
        突然,她停了脚步,抬眸看过去,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起来了,抿着唇,绷着脸,一脸的严肃。
        龙溟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可每次看见她似乎都迈不动脚——他没有守在她房间外面!他没有刻意等着她路过!他没有想见她的心思

        即使一遍遍地这样催眠自己,可他的眸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艾劳脸上看,绝色的五官,有他日思夜想的红唇,有他无比喜欢的眸子
    ,还有挺直娇俏的鼻梁——龙溟终于还是承认了,即使这女人对他再恶劣,他也无法抗拒她带给他的那种吸引!
        艾劳重新迈步,脚下的方向稍微偏了一些,看那样子,是想当没看见龙溟直接越过去的!

        龙溟气得差点跳脚——她那是什么表情!明明是她不对!明明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羞辱自己!自己都拉下脸在这里等她了,她竟然还
    敢摆谱地不理他?

        两个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龙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是没看见我,还是准备以后当不认识我?”
        艾劳本来心情很好啊,一夜的缠绵让她神清气爽,这会儿,她正想着去找屈皓呢,同时打听打听欧阳慕白什么时候走,结果,就看见龙溟了。
        要说艾劳心里有气吧,也确实有点,每次龙溟都能说些气死人的话让她不高兴,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心里记挂着这小子呢。
        可越是这样,艾劳心里越是不爽——凭什么她心里就该记挂着他?他呢?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家里还有侍妾,真把老子惹急了,
    下毒都给你毒死!

        她挣了他的手,开口:“你一个瞎子还能看见有人走过?老子就是不想理你怎么了?以后就当不认识你又怎么了?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龙溟气得去捏她的肩:“谁是瞎子……”
        艾劳小心眼地记仇:“你不是说看上我这样的女人是你瞎了眼吗?我也说了你要是再来找我我就割了你的鸟——鸟不想要了吧?”
        龙溟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就记得这些?那他说喜欢她的时候,说他想她的时候,说他只对她一个人有感觉的时候,她听到没有?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生来就是气他的吧?他真是瞎了眼,偏偏爱上这样的女人!
        可爱上了能怎么办?少年心里委屈得要死,可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想挽回她的柔情:“姥姥,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时太生气了,口不择言,你别生气……”
        艾劳一听这话,又开始得瑟了,推开他的手,她双手抱胸:“别喊我,你谁啊你!咱俩认识吗?不高兴了就骂几句,高兴了就哄小狗似的哄哄,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呢!”
        龙溟心想,你骂我的次数更多好不好!而且每次都说不要他!他心里难受着呢!她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就算是做那事的时候,也不知道哄他,他躲衣柜里那一次,他明明听到她激动得叫皇叔的名字,可和他在一起,她就没叫过!

        他心里的委屈才多呢,长这么大,谁不是让着他敬着他跪着他?就只有她,伤了他不说,还往他伤口上撒盐!可他能怎么办?这时候他是知道了,此时万万不能再和她对着干了,这女人,也是喜欢听好听的:“姥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那天就是生气了,过后想想
    ,我当时真的不该说那样的话,我错了,错了……”

        艾劳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不流露:“哼!别来那一套!我告诉你,以后呢,你就去和你那些侍妾过快活日子去,咱俩就当不认识
    得了!免得姥姥看见你就来气!”
        她说完就走!

        果然,龙溟又一把拉住她,幸好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没人来往,不然让人看见了,肯定是个爆炸新闻!
        艾劳佯怒:“放手!难不成真要老子割了你的鸟?”

        龙溟弱弱地开口:“姥姥,你别生气了,你那天,说,说,说要打野战,我——我陪你就是了……”
        艾劳先是愣了愣,接着差点笑出来——这小子太可爱了!今天怎么这么招人疼啊!
        龙溟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没表达明白,又开口:“姥姥,我——我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姥姥,我们这就去!”
        他突然一把抱起艾劳,直接就奔着那天那个竹林而去!
        艾劳一巴掌拍在他身上:“笨蛋!今天又没人成亲,后院肯定很多人,另外找个地方!”
        龙溟脚下一乱,差点摔了:“姥姥你答应了?”
        艾劳又拿腔拿调:“看你这么有诚意,姥姥就可怜可怜你!”
        其实艾劳心里欢喜得要死,这小东西莫非是开窍了?或者说,这小东西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他也犯不着一次次地放下身架来哄她啊?
        但艾劳还是不能确定,一来这小子年纪太小,二来,想起他家里那些侍妾心里就有气!

        龙溟立即换了方向:“我知道有个地方,肯定没人!”
        龙溟肯定是想找个真的没人的地方,否则他真的是有压力,觉得不安全,怕被人发现。
        其实那天和艾劳吵架之后回去,他蒙在被子里也想过这事,结果越想越兴奋,根本无暇考虑其他的,就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答应她
    的要求!他当时一定是脑袋发热了还对她提条件!她想要,就给她啊!平日里想她想得要死,那个时候还矜持什么啊!

        反正龙溟是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兴奋,结果自己在被子里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但那份舒畅过后,他又想起来凭空冒出来的欧阳慕白,又开始生气,还越想越气,导致晚宴的时候都不想和艾劳坐一起!
        其实他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那性子也和艾劳差不了多少,想起什么就是什么,阴晴不定的,这两个人在一起,也确实能折腾出不
    少事来!

        他比艾劳早两天到屈家,闲来无事也四处看了看,无意中发现一个偏僻的院落里有一片假山,假山后面有一排竹椅,他去了几次,
    都没看见人,这会儿想起来了,抱着艾劳就朝那个地方跑!

        艾劳心里那个美啊,这会儿越看小家伙越觉得他可爱,之前两人生气的劲头这会儿都忘了,不得不说,这两人纯粹就是没事找事地
    自虐找抽型!

        龙溟找到了那个地方,把艾劳放在椅子上,四下看了看——没人!

        他蹲下身子,抬头看着艾劳:“姥姥,开始吧?”
        艾劳一巴掌打他头上:“笨!这事得讲究气氛,哪有你这样傻乎乎地开始的?”
        龙溟傻乎乎地看她:“气氛?什么气氛?”
        艾劳拉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头靠在他肩上:“嗯,一般都是两个人先说点甜言蜜语,然后情不自禁的时候,接吻,抚摸,
    之后,才顺其自然,懂了么?”

        龙溟揽住她的腰身:“甜言蜜语?怎么说?”
        艾劳真想骂人,就他这个样子,估计自己真提不起兴致来:“说好听的哄我啊!”
        龙溟给她顺了顺头发:“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不让我哄你吗?你又不是三岁小孩!”
        艾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孩子需要调教,慢慢来,别着急:“这个哄和那个哄不一样啦!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男女之间的情话
    ,情话你懂不懂?”
        可怜的龙溟,不过是十四岁的孩子,甚至还没弄清楚情是什么,就被艾劳无情地掠夺了一切,这会儿,艾劳还好意思问人家懂不懂
    情话!他们两个从最开始到现在,除了对骂就是做那事,什么时候说过情话?

        龙溟想了想:“我喜欢你?”
        艾劳眸子一亮——孺子可教:“对,就是这样的!”


        龙溟笑了笑,把她搂得紧了些:“嗯,我喜欢你。”
        艾劳还等着呢,结果等了半天,那孩子也没下句了,她抬了头去看:“就这样?”
        龙溟的眸子也是亮闪闪的,他发现,他突然好喜欢这样抱着艾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拥着她,两个人静静的,这一刻,世间好像
    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艾劳彻底失望了,就他这样的,可真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头子之间的互动,倒是有那份相濡以沫的真情,可这样下去,别说打野
    战了,估计连个吻都捞不着!

        艾劳不指望他了,直接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看:“我美不美?”
        龙溟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的腰,眸子里深情满满:“美。姥姥,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艾劳一只手拿到前面来,伸出食指摩挲他的唇:“那么,想吻姥姥吗?”
        她说完,还极其诱ren地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舔着自己的唇角。
        龙溟血气方刚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立即觉得全身的血液往一个地方冲,抱着她的大手都收紧了,呼吸急促起来,呆呆地看
    着她的唇,叫:“姥姥——”

        艾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第一次认真地叫他的名字:“溟儿——”

        龙溟呼吸粗重,只觉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无比的娇媚好听,同时心底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艾劳一点点凑近他,一声声叫着——溟儿,溟儿……
        龙溟终究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轻轻咬她柔嫩的唇瓣,舌尖扫过来,描绘她的唇形,实在忍不住了,才探进去,汲取她的芳香

    甜美!
        艾劳觉得,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柔情的吻吧?以往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都带着恨不得让对方死的那种猛烈!激情万分却没有这
    种直达心底的悸动!

        龙溟几乎就是瞬间爱上了这个滋味!怀里的女人,温柔得如同一只猫儿,乖乖地倒在她的怀里,不吵不闹不发脾气,让他一门心思
    地想要爱怜她疼惜她!

        他的大手开始抚过她的肌肤,敏锐地感受到她柔滑白皙的身体因为他而轻轻颤抖,他褪下她的衣物,低头吻上她纤细的锁骨,一路
    往下……

        两个人同样的敏感,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轻抚下绽开最美丽的尺寸,接纳迎合,一点一点的,把对方溶进彼此的骨血!
        龙溟真心爱死了这种感觉,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这不是在房间里,两人之间第一次的温情让他如此眷恋,身下的人儿以从未有过
    的柔和湿润迎接他,没有粗暴,没有强势,有的,只是一波波的快gan渐渐袭上身体的每一处!

        艾劳轻轻呻yin着,也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柔体贴的龙溟,她张开了双腿更紧地缠住他的腰身,无法自抑地呼唤他的名字:“溟儿…
    …嗯……溟儿……快……”

        龙溟觉得自己已经意乱情迷,天地之间,他似乎只能感受到身下的女子,极紧的容纳着他,耳边,是她从未有过的柔和声音——他
    猛地加快速度,最后一刻,倒在艾劳身上,在她耳边低声的呜咽!

        两人都有种几乎要虚脱的感觉,四肢百骸的酥麻甚至蔓延到了指尖最远端的神经,从未有过的高chao中的极致快感让两人久久地不
    能动弹!

        良久,龙溟在她耳边唤:“姥姥——”
        艾劳轻声地答:“嗯。”
        龙溟吻着她的耳垂:“姥姥,我爱你。一直都是,一直都爱你……”
        艾劳的脸颊蹭着他的肩:“溟儿,姥姥也爱你,最开始就爱,一直也没改变…。”
        龙溟深深地吸气,有些不敢相信短短的时间让他接受如此大的喜讯:“姥姥,你别骗我……我怕……”
        艾劳吻上他的颈:“没有骗你,姥姥第一次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姥姥想疼你的,姥姥是真心的……”
        龙溟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几乎是不能控制地要开始下一轮的欢爱!
        艾劳回应着他,他的唇移开准备侵袭其他地方的时候,她开口了:“溟儿,先起来,这姿势被别人看了去可就亏大了!”
        龙溟不想动,他想要呢,除了这个姿势还能怎么做?

        艾劳推着他起身,把两个人的衣衫都披在身上,却并不合拢,然后,她慢慢跨坐在龙溟双腿之上,一点点的往下包容。
        龙溟险些不能呼吸——这样的位置,竟又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极致感觉!
        她还没动,已经是如此消魂,如果动了呢?
        艾劳敏感地发现他身子的紧绷,微微笑着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她的手环着他的脖子,抬眸——
        艾劳脸色大变,险些叫出声来!

       

         艾劳生气了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3 本章字数:16723

        屈皓根本没想到这里会来人。
        他小时候就喜欢来这里读书,很安静,没有人打扰,而且读书累了的时候还可以爬到假山上面假寐一下,当真是惬意无比。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早早地就过来了,却没心思读书,索性爬到假山上面向四处远眺,觉得没意思,就躺下来,想起昨夜没休息好,想休息一会儿。

        结果,就听到有人过来了。

        开始,他以为只是路过的,就没动。
        假山有点高,他躺在上面,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还在想什么人今天从这里过的时候,就听到下面有人说话了。
        他歪了头看过去,惊得差点从山上摔下来!

        是那个女人!
        竟然是艾劳!
        可是,他们在做什么?
        即使屈皓没经历过这些,可听着他们暧mei的话语,露骨的动作,再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屈皓就觉得自己笨死算了!
        但屈皓此时真是恨不得有个人拿个棒子把他敲晕算了!如果是别人做出这等事,屈皓肯定会觉得世风日下,浪荡无耻!可做这事的
    是艾劳,屈皓就觉得果然是那女人能做出来的事!


        太大胆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她就不怕被人看见?
        就算这里没人来,可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她就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
        屈皓听得清清楚楚,是那女人一点点引着男子上钩,柔媚的声音,挑逗的话语,当真是——不要脸!
        屈皓只看了一眼,看清楚来人,就立即把目光收回去了,然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接着听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屈皓不敢看,一直不敢看,但,讶异于那女人的大胆之后,即使他只是能听到声音,可身体,还是有反应了!

        这些东西,屈皓都懂。
        屈皓学什么都很快,他几乎有种过目不忘的本领,看到的东西,基本都不会忘记。屈仁平也不会知道,他教给屈皓的那些经商之道
    ,屈皓也早已烂熟于心。

        十四岁的时候,屈仁平就托人找了曾在宫里谋差的一位公公,委托他教授屈皓成人之礼。
        其实在大户人家,对这些事情都看得很重,越是富贵之家,男女之间的情事也会愈加详尽地请人告知自家子嗣。毕竟在这个时代,
    传宗接代是最为重要的传统,或许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些事懂得越多,子嗣就会越旺盛。


        反正屈仁平也挺信这些,请来的那个人曾经在宫里专门给那些不受宠的殿下世子之类的传授这方面的知识,自然是经验丰富老道,
    对男女之间的事讲解得详细之外,还给屈皓看过很多热辣缠绵的春宫图,以便让他明白以什么样的姿势怎么开始如何结束。

        屈皓听得时候,真是羞得要死,可人家那人讲得多了,都没什么感觉了,就跟正常先生上课是一样的,不管屈皓什么反应,把该说
    的不该说的,只要是他该教的东西,全部说给屈皓听,说到兴奋处,拿出图画手舞足蹈地比划。

        屈皓本来就记忆力超群,被他这样活灵活现地授课,就算他觉得羞人,可那些该懂的,他是一点没落下地明白了!
        这么说吧,这孩子就是没有实战,其实理论知识是绝对的过关的!甚至他比龙溟懂得都多!
        龙溟是长孙殿下,这些事自然也是有人教的,可他受宠啊,他说不想听,没人敢强迫他,最后导致了这孩子对情事一窍不通,惨遭
    艾劳的毒手!

        反正屈皓这会儿的难受得要死了!
        他讨厌女人!
        从小就讨厌!

        从他记事起,那个他唤为姑妈的女人就欺负他,暗地里打他掐他,还不准他说出去,小时候不懂事告诉了父母,换来的却是父母连
    声叹气;大一点了,他知道反抗,那女人却说如果他不听话,就杀了他父母!
        他怕了,乖乖地任她欺负。

        她让他写字,画画,读书,背诗,就是不准他参与经商的一点一滴!拿父母的命威胁他,让他犹如傀儡一般小心翼翼地长大。
        他也曾反抗过,事后,他的娘亲却大病一场,差点死掉,他吓死了,以后对屈化更是言听计从!
        但对女人的厌恶,却更是深恶痛绝了!
        这世上,除了他的娘亲,他讨厌所有的女人!
        可这会儿,即使他讨厌女人,他还是硬了!

        他知道,这与情爱无关,只是最正常的身体反应而已。
        但他难受,真的很难受。
        特别是,耳边还能听到那女人没怎么掩饰的轻轻的叫声,娇媚如水,撩人心弦!


        屈皓终究是忍不住,大手缓缓包裹那滚烫的所在,与山下的两人一同感受那彻骨的硝魂!

        他的第一次,又是在如此让人疯狂的情景下,很快,伴随着艾劳的轻吟,他流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山下的人仍然在继续,屈皓浑身无力地倒在那里,唇边有满足的笑意,却带着几分苦涩。
        屈化最近又给了他新的任务,让他“勾搭”艾劳。但是,这个所谓的“勾搭”,又必须极其地有技巧。
        表面上,要对艾劳不屑一顾,让艾劳对他产生兴趣。
        然后,一点点抓住她的心。
        屈化只对他说了这么多,至于抓住艾劳的心之后怎么做,她没交代。

        屈皓也不感兴趣,屈仁平虽然对他很好,但现在整个屈家的大权几乎都在屈化手里,屈仁平几乎就是被架空的,屈皓关心的人,只有自己的父母,他只能听屈化的话。
        屈皓对这一切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屈化让他勾搭艾劳的事,他答应了,但具体怎么实施,他还没想好,但目前来看,他无需做什么
    ,艾劳已经对他产生兴趣了。
        可如今,那个对他有兴趣的女人,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另外一个男人,尽情欢爱!
        屈皓躺着不动,他也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没人看到这个伤风败俗的情景,但他的呼吸一点也不平稳,虽然已经解决了,可身体里似乎还有什么在叫嚣,他挣扎着,矛盾着,始终不肯去面对!
        耳边,依旧是动人心弦的轻吟,甚至身体冲撞的声音都如此清晰地在他耳畔响起,他没动,但某个地方重新汇聚了能量,再次的肿
    胀!

        在他眼里,女人代表的是邪恶、噩梦、无耻、卑鄙,甚至是禽兽不如!屈化带给他的创伤从来就没有愈合过,也正因为如此,屈仁平给他找的那些通房丫头他看都没看过一眼,更别说碰了!
        而现在,又出来了一个艾劳!
        同样的,艾劳给他的印象也是如此,甚至,多了放浪、不知廉耻等等其他的更坏的印象!

        就如此刻,他听到艾劳的声音,心里叫骂着——不要脸!不知羞耻!淫浪的女人!
        但另一方面,他却在她的声音配合下,再一次握住了自己的坚挺!


        他不想去听,却又被迫地让她的声音进了自己的耳朵,甚至,在心底引起了极大的悸动!
        他咬着唇,拼命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任那汹涌的情绪无声地流泻!
        他身体再次虚软,这次持续的时间很长,他的手无力到再也抬不起来,可假山下,那女人说——换个姿势,再来!
        他发誓,他情愿这个时候有人来把他敲昏,他也不想去看一眼两个人现在到底是何种姿势!
        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才能在刚刚的欢爱之时没有看他们一眼,可现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微微地转过身子,探头下去!
        结果,正迎上一双灿若星子的眸子!
        那一瞬,屈皓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圈,很痛,却又带着异常的舒畅!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眸子很美!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用了褒义的形容词,来描述女人!
        欢爱过后的艾劳,眸子水润,带着娇媚闪亮与欢愉之后特有的满足,她抬眸,睫毛还在忽闪,那一瞬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让人惊艳!
        屈皓愣住了!
        艾劳却深吸一口气,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这叫什么事!那小兔崽子怎么会在这里?她和龙溟所做的一切,敢情都免费让他饱了眼
    福了!

        龙溟还在享受着,双手扶着艾劳的腰身往上提,口里还说着:“姥姥,你动啊!”
        艾劳把衣服遮住该遮的地方,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不动了,回去了!”

        龙溟先是愣了愣,接着不干了:“姥姥,我难受,我想要!”
        艾劳心想还要个屁!你挑得好地方!什么都让人家看光了!

        她也不说话,抽身起来,直接穿衣服。
        龙溟见她脸色不对,也不敢拦她,急着问:“姥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艾劳咬牙道:“闭嘴!”
        龙溟顿时觉得委屈死了,好好的怎么又翻脸了?刚刚还说爱他,这会儿又凶他!他就知道这女人的话不能信!他亏死了!
        可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没多想地跟上去:“姥姥,你别生气啊,你等等我!”
        屈皓趴在假山上,一动不动。
        龙溟追上艾劳的脚步,实在是奇怪得很:“姥姥,我哪里做错了?姥姥,你怎么又生气了?”


        艾劳根本不是生他的气,就是觉得这样被屈皓看了真是又丢人又憋屈!她脚步不停,心里想着过一会儿怎么收拾那个小兔崽子!
        龙溟急得想哭了:“姥姥!你每次都这样!我都说了喜欢你你还是这样对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是不是看着我难受死你才开心!”
        艾劳回头奇怪地看着他:“发什么疯呢?”

        龙溟顿时冷着脸看她:“对!我就是发疯了!我疯了才喜欢你!我疯了才觉得你对我也是真心的!我就是一个疯子!”

        艾劳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本来打野战就是自己提出来的,他本来是不能接受的,如果被他知道他俩的事都让人家看了去
    他心里不定怎么不舒服呢!


        不解释,艾劳只能哄,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是姥姥突然想起点事,你要是喜欢,咱下次再来?”
        龙溟这会儿是伤心了,他觉得他就是看出来了,艾劳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根本就是耍着他玩!他都那么难受了,她说走就走,还说他是疯子!
      
      艾劳见他不说话,又道:“真喜欢?那咱说好了,下次换个地方,今天姥姥真有事,先回去,行不行?”

        龙溟从来没被她哄过,觉得心里喜滋滋的,一边骂自己没骨气一边又想听她说好听的:“那你说我是疯子。”
        艾劳摸他的脸,耐心地哄:“嗯嗯,我家溟儿不是疯子,我才是疯子,行了吧?”

        龙溟摸她的手,脸色顿时就缓和了:“你也不是疯子,以后不许凶我!”

        艾劳能有多少耐心啊?再说她还生着气呢,这会儿见龙溟不生气了,立即转身就走:“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
        不得不说,情窦初开的少年,心思是细腻敏感的,都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把自己放在心尖子上那样疼,可艾劳的态度让龙溟顿时觉得
    很委屈——她刚刚就是在敷衍自己吧?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还问自己什么时候走,难道是巴不得自己早点走?

        艾劳见他没跟上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龙溟觉得委屈可又觉得如果说出来会显得自己特别小气,但不说心里着实难受!他还是选择沉默,一个人心乱如麻地跟上艾劳的脚
    步,也不说话。

        艾劳没多想,纯粹以为他被强行中断可能有些不爽——靠!她还不爽呢!竟然被人偷窥了!
        龙溟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很容易地就看出来她不高兴。可为什么?两个人刚刚还好得粘在一块儿,多舒服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艾劳今儿早上出来其实就是想去找屈皓的,结果就碰见龙溟,这孩子又一心来撩她,她哪里受得住这个?本来那日说打野战,其实
    就是心血来潮,可刚刚龙溟那话一出来,艾劳就有兴趣了,这才让他找了地方,两个人迫不及待地亲热!

        现在倒好——艾劳觉得那种感觉不好说,一方面,她有心逗着屈皓玩,这下好,被人家看到现场真人版,说不定那少年心里怎么想她呢!再说了,屈皓是故意的吧?从头看到尾,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他哪怕发出一点声音艾劳也能发现,就不在那个地方了啊?可他
    偏偏一声不吭,硬是看了个全程!他就是故意的吧?
        龙溟看看路,又看看艾劳,看看路,再看看艾劳,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可要说自己惹她了,她刚刚还哄了自己,但
    如果不是自己惹的她,那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龙溟再看路,就看见前面站了一个绝色男子,那一身的淡雅出尘立即让龙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更是觉得心里委屈了,难不成
    艾劳急冲冲地走过来就是为了和欧阳慕白见面?

        艾劳根本没看路,低头皱眉地合计怎么收拾屈皓,结果就感觉到龙溟握了自己的手,使劲把自己往怀里带!
        她连忙躲过去,急道:“傻了啊?有人呢!”
        龙溟才不管!他什么都不怕!他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艾劳的他的女人!这会儿他的身份地位什么的他都不去顾及了,反正就想在
    欧阳慕白面前找点面子回来!

        龙溟不依不饶地想搂她:“我不怕!”
        艾劳不让他得逞:“你皇帝爷爷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放手!”
        不得不说艾劳心里是真的有龙溟,很多事情,她都是考虑过的,即使那个时候狠了心要和龙溟分手,她心里也是想过这些事的。
        龙暮云是一方面,不确定那小子的感情是另一方面,可最让艾劳担心的,是那孩子的身份。
        龙溟他爹,一心向佛,估计是死活都不愿意继承皇位的,听龙暮云说,其他几个皇子,大都是碌碌无为,而当今天子,对于龙溟这
    个皇孙却是恩宠有加,特别喜欢,看那意思,就是想把皇位传给龙溟的。

        艾劳知道了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当皇帝她不在意,看如果真的龙溟当了皇帝,那他们两个的事,也就真的该结束了。
        皇帝不可能专情,就算能独宠艾劳,可艾劳其他的男人怎么办?
        艾劳没觉得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可那个位子一旦坐上去,就有太多的规矩和束缚,就算龙溟不管不顾地要和自己好,只怕到时候
    仅仅是谣言蜚语就能把人杀死!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了,艾劳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走一步算一步,如果龙溟真的当了天子,到时候——到时候再说

    吧!
        就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艾劳才会注意在众人面前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让有心人看出什么来。
        这些道理,龙溟肯定也都是知道的,可这会儿他发什么疯?艾劳跳开两步,一眼就看了欧阳慕白!

        她再看一眼龙溟气呼呼的样子,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天两个人的野战计划就是被欧阳慕白打断的,龙溟当时很生气,这会儿看见欧阳慕白,肯定以为欧阳慕白又是来坏事的,脸色能
    好看?

        艾劳见状,也不忍心他不高兴,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唇边含笑看着他:“别误会,我和他——”
        她想说“没什么”的,可猛地想起她和欧阳慕白已经“有什么”了,她连忙改口:“溟儿,姥姥是心疼你,如果真让人家看了去,
    你回宫以后怎么解释?”
        龙溟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但是他已经在努力地解决了,不管怎么说,听到艾劳是为他着想,他心里还是挺舒服的,虽然看见欧阳
    慕白不爽,但听说他很快就走了,燕京大陆那么远,他就是想和姥姥发生什么关系,也是鞭长莫及!

        他抿了唇:“你给我时间,我会处理的。”
        艾劳觉得这事可大可小,两个人的结局到底怎么样,也是要看缘分——靠!怎么这么矫情!他当了皇帝敢要其他的女人,她保证再
    也不鸟他!当皇帝了不起啊!把她惹急了,她去当女皇,然后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

        但这会儿,艾劳只能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龙溟看了欧阳慕白一眼,小心眼地觉得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走吧。”
        艾劳一听——敢情他当欧阳慕白是透明的?欧阳慕白那架势,肯定是有事才找来的,龙溟就这样走,也太没礼貌了吧?

        但艾劳也知道龙溟这会儿可能不高兴,只得小心地措词:“你先回去,那个——欧阳公子要走了,可能找我有什么事。”
        “我也要走了。”
        艾劳又开始哄,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一老妈子:“他走了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乖,姥姥有空了就去京城找你。”
        龙溟还没说话,欧阳慕白就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之前艾劳是不是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龙溟听了这话,心里还舒服了点:“真的?”
        欧阳慕白低头含笑——他不能期待太多,昨夜的一切,已经足够让他回味一生了。
        艾劳点点头,看四下无人,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比金子还真!”
        龙溟不等她撤回去,一把捧住她的脸,热烈地吻上了她的唇!
        艾劳想退,却被他困着不能动弹半分,只得迎上去,就想着速战速决,被人看见了真的不好!
        龙溟就是做给欧阳慕白看的,结果吻上了就不想撒手——他没尝过其他女人的味道,但他觉得,艾劳的唇肯定是世上最甜美的,不
    止唇,她身上的每一处,无不甜美消魂,让他欲罢不能!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大手从艾劳的脑后慢慢下移,来到她的腰间,扶着她的身躯贴近自己的胸膛。
        欧阳慕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有朝一日,自己是否也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她拥吻?
        还是艾劳结束了这个吻,脸颊娇嫩染了淡淡的红晕,看在龙溟眼里,真是别样的娇艳!
        艾劳推开他:“乖啦,先回去——什么时候走?”

        龙溟唇角含笑,这会儿觉得给了欧阳慕白一个下马威了——其实就是小孩子心性,觉得扳回了一局:“明天。”
        艾劳挑挑眉,小声道:“我今晚去找你。”
        龙溟大喜:“没骗我?”
        艾劳歪头道:“骗你是小狗!”
        龙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艾劳晃晃悠悠地来到欧阳慕白面前,笑笑:“还是个孩子呢!”
        欧阳慕白那笑简直就是忍不住——知道人家是孩子,你还忍心下手?听闻那长孙殿下才十四岁,好让人羡慕的年纪!
        艾劳满面春风:“笑什么笑?”
        欧阳慕白垂眸看她:“劳儿,我——也是明天走。”
        艾劳摸着下巴坏笑:“要不,我下半夜去找你?”
        欧阳慕白其实没这个意思,他来,也真的只是想和她告别,但艾劳这样说,他心里顿时一阵惊喜——这说明什么?艾劳对他,已经
    有些感觉了吗?已经不是以前说的没兴趣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争取她的爱?

        他掩去眸子里的惊喜,尽量让声音平静下来——说真的,他不敢去奢想,他和艾劳昨夜的欢爱,是他诱huo了她,或者说,艾劳本
    身并没有这个意思。如今艾劳这个态度,会不会有喜欢他身体的成分?

        欧阳慕白赶紧让自己停下来,不能再想了,不管艾劳因为什么说这些,他都要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艾劳抬抬手,示意他边走边说:“你希望我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欧阳慕白走在她身侧,甚至不敢离她近了:“当然希望——”
        “大哥!”
        艾劳抬眸,就看见欧阳澜和燕西站在不远处,欧阳澜已经朝着这边跑过来了,边跑边叫:“姥姥!姥姥!”
        欧阳慕白唇边的笑渐渐隐去。
        艾劳真是恨不得一脚把欧阳澜踢飞,这个时候你跑出来干什么!没看她正和慕白联络感情吗?
        艾劳伸手挡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

        欧阳澜作势就要扑过来:“姥姥!姥姥你太厉害了!快告诉我其他两个问题的答案!”
        欧阳慕白轻声呵斥:“小澜,注意你的举止!”
        欧阳澜抿了唇往后退了一步。
        艾劳拉拉衣领,扯扯衣袖:“你以后离我远点!衣服都让你弄皱了!”
        燕西上前道:“姥姥,看我今日这腰带如何?”

        艾劳抬眸看过去——靠!可不可以别这么骚包?整条腰带简直就是用金子做的!上面还镶嵌着各式各样的珠宝翡翠!艾劳撇撇嘴:
    “燕西,你家里是造金子的啊?”

        燕西笑笑:“好看吧?”
        艾劳哼哼两声:“好看。你们这是辞行来了吧?明天走?”
        欧阳澜凑到艾劳身边:“姥姥,我不想走,你和大哥商量商量,我在你身边学武功,过两年,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艾劳直接把他推出去:“欧阳慕白管好你的弟弟!”

        欧阳澜委屈地看艾劳:“姥姥!我保证乖乖的!我很听话的!大哥,你帮我求求姥姥啊!我真的很喜欢姥姥!我要留在这里!”

        燕西开口:“姥姥,小澜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人呢!姥姥不妨考虑考虑!”
        艾劳先是瞪了欧阳澜一眼,又看向燕西:“他喜欢我我就该答应啊?那我说让他滚远点,他怎么不考虑考虑?”
        燕西讪讪地笑:“姥姥这话玩笑了,小澜真是认真的。”
        艾劳一甩袖子:“靠!老子还是认真的呢!”

        欧阳慕白开口了:“燕西,别闹了,回去!”

        燕西站到欧阳慕白身侧:“我哪里闹了?对了,慕白,我有点事问你,我们先走——姥姥,后会有期了!”
        艾劳冷眼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慢走不送!欧阳慕白,把你弟弟捎带着!不然他缺了胳膊断了腿的,别
    怪我心狠手辣!”
        欧阳澜直接往艾劳身后躲:“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跟着姥姥!”
        欧阳慕白负手而立,眸子深处是谁也看不出的深沉:“姥姥,如此,就此告别了。”

        艾劳被欧阳澜搅得什么兴致也没了,更是直接忘了之前两个人讨论的事情:“嗯,你们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一路平安吧。”

        欧阳慕白本就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艾劳有过多的接触,安卓铭那人心思也是极其细腻的,如果让他看出来什么,到时候真的伤到
    艾劳,他会后悔一辈子的:“告辞!”


        至于欧阳澜,欧阳慕白至今也不确定欧阳澜对艾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不管怎么说,欧阳澜是他弟弟,他不可能放任他不管。感情这事,或许真的是要亲身经历了才能知道其中滋味,他如此不死心,不如就让艾劳给他上一课——欧阳慕白相信,艾劳的话,肯定
    会伤到欧阳澜,可是,如果这样能让欧阳澜明白一些道理,受些伤,也值得了。

        欧阳慕白和燕西走了。
        艾劳皱着眉看着欧阳澜:“你到底什么意思?”
        欧阳澜笑嘻嘻的:“姥姥,我大哥找你什么事?他——和你说了什么?”
        艾劳抬腿就走:“去问你大哥!你别跟着我!”
        欧阳澜仿佛没听到,紧紧跟着艾劳:“姥姥,告诉我嘛!我大哥不是喜欢你吧?”
        艾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你们欧阳家的都病得不轻!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吗?”

        艾劳停下脚步,真是觉得欧阳澜够烦人的:“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然后,你就别缠着我了,ok?”
        她一急,英文都出来了。
        欧阳澜听懂了:“那你先告诉我,另外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哦,不,你先说,我大哥是不是喜欢你?要不就是,你不喜欢我
    的原因,是因为你喜欢我大哥?”

        艾劳深吸一口气,看在欧阳慕白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揍他:“好。先说喜欢的问题。欧阳澜,你听好了,你和你大哥喜欢谁,那
    是你们的事,我不知道,我也管不着。至于我喜欢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我对你哥——”

        艾劳是想过的,这事肯定不能告诉欧阳澜,现在就这么烦人,如果被他知道她和欧阳慕白发生了关系,说不定怎么闹腾呢,再说了
    ,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有影响:“我对你哥,同样的没兴趣!我这样说,你满意吗?”
        “你真的不喜欢我哥?你不觉得他很好看?而且,他比我沉稳,比我能干。”
        “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艾劳冷言冷语:“就算他是神仙,我不喜欢你还能吃了我?听你这意思,倒像是我不喜欢你哥可惜
    了,怎么,要不我喜欢喜欢?”

        欧阳澜忙挥着双手:“不!不!你千万别喜欢他!你不能喜欢他!”
        艾劳抱了肩看他,觉得他的表情太过于夸张了:“为什么?既然他这么优秀,我喜欢他也很正常啊!”
        欧阳澜急得差点跳起来:“你不能喜欢他!他——他——他有未婚妻!柔然姐姐是最漂亮最温柔的,比你好一百倍!他只能喜欢柔
    然姐姐!”
        艾劳一听,心里顿时跟翻了一盘醋一样酸的要死——靠!耍老子呢吧!说什么喜欢了四年!却原来连未婚妻都有了!尼玛!欧阳家
    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欧阳澜一急,把林柔然说了出来,说出口就后悔了,又连忙掩饰:“那个,你不能喜欢大哥,要喜欢,你也只能喜欢我!姥姥!我
    喜欢你!真的!我大哥他又不喜欢你!今儿早上他还说你——说你不守妇道呢!”

        艾劳生气了,但还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黑白,这话如果欧阳澜早些时候和她说,她可能会相信,可接触了欧阳慕白几次,她还真是不
    相信欧阳慕白会说出不守妇道这样的话来!她敢肯定!欧阳澜在撒谎!可是,欧阳澜为什么撒谎?就算是他喜欢自己,就算是他希望自己讨厌欧阳慕白,可也不至于如此啊?


        当然了,艾劳也没忽略欧阳澜提到那个什么姐姐时脸上的表情,她笑笑:“你哥的未婚妻?比姥姥好一百倍是吧?既然如此,你喜
    欢老子做什么?”

        欧阳澜一急就说漏嘴了,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圆了,支支吾吾地道:“不是,那个……喜欢就是喜欢,柔然姐姐以后是嫂嫂,我…
    …”

        艾劳抓住重点,挑眉:“如果不是嫂嫂呢?你是不是就可以喜欢了?小子,求求我,说不定我帮你把那美女姐姐送到你床上去怎么
    样?”
        欧阳澜突然暴怒:“你胡说什么!不准你侮辱柔然姐姐的清誉!”
        艾劳吓了一跳,一脚踹过去:“靠!吼什么吼!老子侮辱她是看得起她!”
        欧阳澜被她踹得措手不及,身子腾腾地退了几步,倒在地上,还在那里喊:“就是不准你侮辱她!不准!”
        艾劳觉得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真想再上去补他几脚,想起欧阳慕白,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老子今天就是晦气!欧阳澜!我
    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打死你!”

        她脚下如风,运功飞行!
        就这样,大早上的,她高高兴兴地出来,回去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怒意!

        习昇见她这个样子,真是奇怪得很——谁又惹了小姑奶奶?
        沈烟先开口了:“姥姥,怎么了?”
        艾劳甩了袖子坐下:“靠!如果不是看在欧阳慕白的面子上,真想整死他!就是一个神经病!神经病!”
        习昇给她倒了一杯茶:“对,他就是神经病——别气了,喝点水。”
        艾劳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去,随手把杯子扔了:“气死了!”
        习昇给她顺着背:“嗯,不气了,等下带你出去玩。”
        艾劳突然又站起来:“哪里也不去!沈烟!去把屈皓那小子叫过来!马上!立即!”

    73.  今晚怎么办啊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4 本章字数:18750

        沈烟立即去了.
        习昇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明白她出去一趟怎么回来这么大的火气:“去见谁了?”


        艾劳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先是屈皓那小子让自己难堪,然后遇见欧阳澜那个神经病——他到底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
    —呸!虽然自己不稀罕,可也没必要在提到别的女人的时候如此激动吧?

        艾劳趴在习昇怀里,使劲咬他的肩膀!
        习昇微微地颦眉——这个习惯还是没改啊!以前自己惹她生气,她经常这样咬自己。咬吧,只要她的气能消。


        艾劳这人脾气上来了,就是要不管不顾地发泄出来了,她骂过了,也咬过了,偎在习昇怀里,懒懒地开口:“累死我了。”
        习昇搂着她,轻轻地笑:“劳儿,林源他们已经决定要过来了,他说,到时候有惊喜给你呢,别气了,嗯?”
        艾劳顿时有了精神:“真的?你的信号发出去了?惊喜?他们来了就是最大的惊喜!不会有危险吧?告诉他们,如果有丁点的危险
    系数,都不能冒险!不行!现在就去给他们发信号!绝对不能冒险!”

        习昇拉着她:“放心,林源做事你担心什么?”
        艾劳一听,又坐下来:“那倒也是。他们说什么时候过来?都过来?不对——你一个人还好解释,可是他们都过来,怎么和家里解
    释?这事是我疏忽了,昇,咱们从长计议,他们要是来了,家里怎么办?”
        这些人,都是天之骄子,从小在军政大院里长大,单独拿出一家来,那都是能威慑四方的人物,更别说这二十一个人好得跟亲兄弟
    似的。

        他们背后的家族,是任何人都无法抗衡的铁杆势力,他们未来要走的路,或从政,或从军,是早就铺垫好了的,可如果这些人突然
    之间一起消失,只怕在全国都要掀起惊天骇浪!

        之前还不确定他们会过来,艾劳是一直准备回去的,这些事,也就没怎么细想,可现在他们竟然要来!他们考虑清楚了吗?来了,
    还能回去吗?就算是为了她,可放弃亲人朋友,放弃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陌生的时代,值得吗?
        艾劳有时候刻意回避自己去想这些,她自然清楚自己在她的男人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可再亲密的爱人,能抵得过血浓于水的
    亲情吗?

        就拿林源来说,他爷爷是军委副主席,父亲是x省省委书记,他是家里的长子,家人付诸在他身上的心血,艾劳是看在眼里的。更
    何况,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那样一个天生就有领导气势的男人,他肯来,他家里会同意吗?

        习昇觉察到了她的情绪变动,轻轻拍着她的背:“劳儿,你不知道,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你不在,你知道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
    来的吗?”
        艾劳突然觉得心里很疼,像针扎似的,她也想起了她刚来那时候的情绪,悲哀,痛苦,绝望。这些还不是最磨人的,最让人无法忍
    受的,是那蚀骨的相思。

        她想他们,疯狂地想,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不习惯,以前的日子,每天晚上,她身边都有一个宽阔的胸膛,抱着她,给她
    安心和舒服。可那时,她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迅速地瘦了下去!

        她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能感觉到心底那份绝望到苍凉的悲哀。
        她揽住习昇的脖子:“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习昇抱着她:“劳儿,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一缕头发珍贵。在我们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无与伦比!”
        她慢慢地吻上去,在他耳边轻语:“对不起,我总是很任性。”
        习昇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不让她伤心,看不了她难过,只要她生气他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谁惹她生气了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了:“乖,我喜欢你的任性。”

        艾劳轻轻咬他的脖子:“把我都宠坏了。”
        习昇抚着她的发:“就是要把你宠坏,就这坏脾气还一个劲地招惹男人,如果脾气好了,那还得了——坏点好,你说呢?”
        艾劳捶他一把:“讨厌!”
        如娇似嗔,面容娇嫩,着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习昇一把抱起她:“又撩我是吧?”
        艾劳格格笑着蹭蹭他:“就撩你怎么了?”
        沈烟把屈皓带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又去睡回笼觉了,当然了,是打着睡回笼觉的名义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罢了。
        沈烟以前听过屈皓的名字,屈皓比他小不了几岁,他懂事的时候,屈皓已经有了小神童之称,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这样相识。

        沈烟对他印象不错,他现在也想开了,有些事真的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艾劳的爱,他拥有了,别管有的是多少,只要那女人心里有
    他,足够了。当然了,他这样想,并不代表他接受所有在艾劳身边的男人,至少那个付舍他就看不惯:“屈皓,姥姥今天心情不好,等
    下,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屈皓也知道沈烟,沈家的势力和屈家不相上下,屈仁平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沈烟,说他是个人才,说有机会了让他和沈烟请教
    请教——现在是什么情况?让他向极度讨厌的女人的徒弟请教?不如杀了他!
        沈烟对他说话,他也知道不应是不礼貌的,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烟也不介意,大概了解他此时心里是如何的不情愿。艾劳的想法,基本是挂在脸上的,很明显的,她对屈皓有了兴趣,也很明显
    ,屈皓自己很清楚,所以,刚刚沈烟找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惊惶无措以及厌恶不屑都很清晰地落在沈烟的眼底。

        沈烟心想,能让艾劳喜欢,是你的荣幸,那样的女子,风华绝代,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她的好,你不用心,永远觉察不
    到。只希望,你能早日打开心结,否则,到时候伤了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艾劳的情网,谁能逃得脱?

        屈皓不这样想,他本身就不喜欢女人,更何况艾劳留给他的印象也实在是太糟糕了,第一次见面就调戏他,第二次直接非礼,反正
    屈皓就觉得,那样的女人,虽然不如屈化心肠狠毒,却也是遭人唾弃的!

        话说回来,那女人除了有一副好皮相,还有什么?
        当然,他也承认,那女人除了长得好,也有绝世武功,还有威慑天下的天霸山庄,有无尽的财产——但这并不影响屈皓讨厌她!
        她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绝世容貌,可她的言行举止哪里有一点女子的本分?言语轻佻,举止下流,作风放浪,这样的女子,哪里值得
    人尊敬爱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点,屈皓所处的环境和地位以及他接触过的人和事,让他不得不这么想,他觉得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但至于未
    来他和艾劳之间到底会有怎样的纠缠,他觉得,一切都掌握在屈化手里。

        沈烟让屈皓一个人等,他走出了房间,沈天海要走了,他要去送送。
        艾劳那一跪,感动的不止沈烟,沈天海现在也想明白了——当然了,抛却艾劳的身份和年龄,她的确是配得上自己儿子的,现在事
    情已经在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他再不同意,有用吗?


        说沈天海想通了,不如说他屈服了——或许,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只要真心疼爱自己的父母,最后总会屈服。但话说回来,艾劳对待沈烟的态度,也的确让沈天海欣慰。
        沈天海交代了很多事,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沈烟别受了委屈。

        沈烟觉得很幸福,自己和艾劳的事,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他一样会坚持自己的爱情,但如今,沈天海却退步了,沈烟能不欣喜
    吗?
        至于沈天海嘱咐他的事,沈烟一口答应了——沈烟不觉得委屈,如果说最开始还有情绪,可经历了那么多事,艾劳的心他已经清晰
    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感情,让他甘愿放下所有的骄傲,只为陪在她身边。

        沈烟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付舍。
        付舍一直觉得自己就是运气不好,和沈烟他们相比,他哪里差了?而艾劳一直没理他,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对而已。如果最早碰见艾劳的是他,他相信,现在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沈烟根本不屑理他。
        上次沈烟被艾劳误会回了山庄,事后才听清溪说起,付舍给艾劳下毒,然后欺负了艾劳。
        沈烟当时已经是心力憔悴了,难受的要死,听到这话,当时就要冲出去杀了付舍。
        那时,老大几人已经出去寻艾劳了,二护法难得地从密室出来,拉住了沈烟,阻止他犯错。

        沈烟平静下来之后,虽然气愤,却也知道付舍杀不得,艾劳当时都没开口说要他的命,这时候他怎么能杀他?沈烟又想到自己还被
    艾劳误会着呢,更加不敢节外生枝了。

        虽然没杀了付舍,但他从心底对付舍的那份厌恶却从未消散,从根本上来,就是因为付舍给艾劳下毒的时间,恰好是他下山的时候
    ,也就是说,如果他在,付舍就可能不会得逞,那家伙明显就是趁虚而入!


        就因为这样,沈烟看见付舍,从来没有好脸色。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对彼此的那份厌恶。
        付舍停了脚步,转了身,看着沈烟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声。
        早上,老大找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让他走——但凭什么让他走!无论过程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是她的男人!她不想承认这也是
    事实!

        付舍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显赫的家世,出色的武功,甚至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姿色,比起沈烟来也不出色,偏偏出来还看到习
    昇、龙溟,最后还看到欧阳慕白!

        付舍的危机感更加紧迫,其实老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隐晦地让他回去看看父母——开玩笑!他走了还怎么回来?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和艾劳谈谈了。
        她不找他,他只好来找她了。
        他不承认,但他无奈地接受现实——说真的,他嫉妒沈烟!
        沈家的势力自然不必说,单单说艾劳对沈烟那份心就让付舍嫉妒得抓狂!
        沈烟下山那些日子,艾劳的期盼和情绪他都看在眼里,从她的眼神就看看出她对沈烟的那份情义——付舍从来都相信,有朝一日,
    自己也会在她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付舍回过头来,进了房间,却看见屈皓坐在那里。绝色的少年面色沉静,一身的儒雅淡然。


        付舍迈步过来,坐了。
        屈皓一动不动。
        付舍也不动,也不说话。他在天霸山庄的时候,就没有人理他,沈烟清溪炎各等人看见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八大护法对他也是不
    冷不热,庄里的下人没为难他,但也不会主动和他搭讪。付舍觉得,这么多日子,他几乎都习惯了不说话了。

        日头缓缓走过,时光流逝,近午时,内间的房门响了。
        付舍抬头看过去,却见习昇一脸慵懒地靠在房门之上,抬抬下巴:“屈皓,劳儿饿了,去准备饭菜——喔,付舍在呢?有事?”

        付舍的目光在习昇半裸的胸肌上面扫过,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大白日的在里面做什么呢!他压下心里的郁闷,冷冷开口:“有事。”

        习昇勾唇一笑,一身的邪魅风流:“劳儿累了,有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付舍直觉想反驳他——以为他是谁!都是艾劳身边的男人他在这里摆什么谱!但随即想起沈烟等人对他的尊敬,略一沉思,开口:

    “也好,那我稍后再来。”
        屈皓坐着不动,好像没听到习昇的话。
        习昇看他一眼:“屈皓?”

        屈皓这才抬眸看他。他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想到艾劳让他来竟然让他等这么久!等就不说了,现在竟然安排他去准备饭菜!她当他
    是什么人?说是书童,真以为能把他当下人使唤?

        习昇见他一脸茫然,只得又重复一遍:“去准备饭菜。”
        在屈家,屈皓怎么也算是长孙,众人慑于屈化的势力,不敢巴结讨好他,但对这位屈家的小神童也是喜爱有加的,平日里见了尊敬
    得很,除了屈化,谁敢瞪他一眼?

        习昇见他那样,想了想,也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想必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吧?他笑笑:“屈皓,她脾气不好,

    你快去吧。”
        这算是善意的提醒了,谁知屈皓猛地起身,冷冷开口:“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伤风败俗!”
        习昇脸色随即就变了,一身慵懒随即消失不见,笼罩全身的是慑人的寒意冰霜:“你说什么!”


        屈皓没在江湖上历练过,武功顶多能自保,从小除了被屈化欺负,也是在家人手里疼爱着长大的,这会儿见习昇冷若冰霜,一身的
    威严气势,顿时有种莫名的心虚!
        习昇走近他,因为身高的优势,他低头看他:“屈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什么意思想必我不解释你自己也清楚。劳儿是什么
    样的人,我认识了她二十五年,我比你清楚!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那样的话,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屈皓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对习昇说艾劳调戏她,他还看见她和别人——这种话屈皓是怎么也说不
    出口的!
        习昇收了气势:“记住我的话!去吧。”

        艾劳护短,习昇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女人当成宝,岂容其他人如此侮辱?
        艾劳懒懒地靠在床头:“那小子有情绪?”

        习昇上床拥着她:“岂止是有情绪,骂你伤风败俗呢。”
        艾劳笑笑:“确实有点——亲爱的,其实……”

        习昇开始给她穿衣服:“嗯?”
        艾劳嘻嘻笑着跟他坦白:“今天晦气啦!早上出去,碰见龙溟——就是那别扭小子,你知道吧?”
        习昇点点头,给她把头发放到衣服外面。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那小子昨天惹我生气了,今天来讨好我,我们两个——打野战了……”
        习昇的动作顿了顿,突然一把揽住了艾劳的腰身:“你个小妖精!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艾劳格格笑着贴着他的胸膛:“安啦!别生气,下次带你去!”
        习昇啃了啃她的锁骨才放了她:“这还差不多!”
        艾劳脸色一变,嘴巴嘟起:“可是,人家倒霉死了!我俩在下面忙乎,屈皓那小兔崽子在假山上面看得一清二楚!那小子也不开腔
    ,从头一直看到尾!”

        习昇忍不住抱着她笑:“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艾劳使劲捶他:“不准笑!丢死人啦!”
        习昇又哄她,在她脸上亲了亲:“嗯嗯,不笑,不过,有教训了,那我们下次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要不,下次让老大帮我们盯
    梢?”

        艾劳捏住他的脸:“你天天折腾老大还不够,还要这样刺激人家!”
        习昇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想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你就是因为这个生屈皓的气?”
        艾劳靠在他颈间:“不是,还有那个欧阳澜——”

        习昇捏捏她的鼻子:“真正是个惹祸精!到处拈花惹草!”
        艾劳叹口气:“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别转移话题!那个小兔崽子才让我生气!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艾劳把早上的事详细说了。
        习昇继续给她穿衣服,仔细给她分析:“欧阳澜怕是有问题。听他说的话,倒像是很关心你和他哥之间的事。还有那个什么姐姐,
    他反应过于激烈了——嗯,劳儿,可能,他喜欢你,也只是幌子。”

        艾劳一听,再联想这些日子欧阳澜的所作所为,渐渐明了了:“难道他——”

        习昇点点头:“他可能喜欢未来的嫂子,又隐隐知道他大哥喜欢你,所以…。”
        艾劳立即跳起来:“靠!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去灭了他!”
        习昇拉住她:“没凭没据的,你急什么啊!”

        艾劳气得不行,本来就被欧阳澜的态度气得够呛,这会儿猜出事实,更是觉得自己憋屈——她招谁惹谁了?欧阳慕白喜欢她难道也
    是她的错?欧阳澜至于这么伟大吗?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甘愿牺牲自己!他以为他是圣母玛利亚啊:“要什么证据!老子一掌拍死他!

        习昇拥着她往外面走:“他不是说要留下?那就让他留下,你放在身边,慢慢折磨岂不是更爽?”

        艾劳一听,搂着习昇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亲爱的,你最厉害了!”
        习昇也吻了她一下:“记得我的野战!”
        艾劳笑得神采飞扬风华绝代:“记得啦!”
        习昇加一句:“让老大陪着!”
        艾劳苦笑:“你饶了他吧!他招你了?”
        习昇笑得很不怀好意:“没有,只是觉得——他有点像林源,闷骚,明明爱得不行,偏偏一脸庄严。林源我是欺负不到了,就逗逗
    老大玩呗!”
        艾劳在他腰上扭一把:“没良心的!老大很可怜的!不准你欺负他!”
        习昇揽着她坐下:“好,听你的——其实我挺喜欢他的,比那些小子们不是好多了?身边放着这么好的不去惹,偏偏和那些半大小
    子去折腾?你不会是觉得我老了吧?”


        艾劳白他一眼:“你老?幸亏你老了,不然一夜二十次,把我累死算了!”
        习昇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也就是开开玩笑:“真对老大没意思?”
        艾劳点点头:“有感情,但是,不会上床。”
        习昇摸着下巴:“不像你啊!”
        艾劳听到脚步声,也不和他贫了:“说正经的,你要是不想学武功,我让老五再给你配点药,你多带着些总有好处。”
        习昇轻轻笑笑:“行。”
        进来的人是屈皓,身后跟着上菜的下人。

        屈皓冷着脸吩咐他们把饭菜摆好。
        习昇别有深意地看了艾劳一眼。
        艾劳知道他是笑自己吃瘪的事,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屈皓:“过来给姥姥布菜。”
        屈皓闻言,脸色一变。
        艾劳见他不动,挑挑眉:“还是,相比较做这些事,你更喜欢给姥姥暖床?”
        屈皓一听,胸膛的起伏立即明显起来:“你——”
        “你什么你!不听话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非礼我!”

        “明明是你——”
        “是我怎么样!可人家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
        “你你你!就是你!非礼勿视你不懂啊!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看你就是披着一张圣贤书生的皮,内心完全就是猥琐下流的小
    人!”

        屈皓被她几次抢白,又听她话说得如此难听,真是又急又气,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艾劳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还不快点布菜!”

        屈皓自然不动!
        艾劳吓他:“信不信今天晚上就让你侍寝?”
        屈皓退了一步:“你敢!”
        艾劳扔了手里的筷子:“好啊,你可以试试——昇,帮我夹菜。”
        习昇淡淡地扫了屈皓一眼,拿起筷子。
        屈皓深深地呼吸,上前一步,拿起餐具:“我来。”
        艾劳勾唇笑:“这才乖——姥姥喜欢吃那个,对,就是那个。”
        其实这事做起来非常简单,但别说在屈家,整个中兴,或者说在那个时代,尊卑观念及其分明,像艾劳和老大这样的身份能这么随
    和的,基本是见不到的。奴仆做的事,只能是奴仆去做,就算是一般的人家都有分明的规矩,别说在屈家了。

        而且屈皓读书有点多,骨子里还有读书人的清高,这会儿让他堂堂大公子去做奴才做的事,他真是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其实艾劳气什么啊,她不怕屈皓说出去,也不怕屈皓拿这个威胁她,她就是觉得心理不舒服,好像自己吃亏了一样,这会儿看见屈
    皓满脸怒意不甘却又敢怒不敢言,心里总算舒服点了:“行了,差不多了,去把姥姥的床铺收一下——记住,该换洗的要看清楚,然后
    把干净的铺上。”

        屈皓忍不住甩了手里的筷子:“你让我去铺床?!我不会!”
        艾劳笑:“不会可以学啊!”
        “你凭什么让我做这些!明明是你做了那等羞人的事,却来这样羞辱我!你当真是……”
        他说到最后,根本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艾劳了,只觉得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女子?
        习昇拿起湿巾给艾劳擦拭唇畔,眸子里都是宠溺:“宝贝,还想吃吗?”
        艾劳顺势倒他怀里:“饱了,咱出去走走?”

        习昇揽着她起来:“那就出去走走,你的脚刚好,得注意着。”
        两个人基本就是当屈皓是透明的,习昇还吻了艾劳的脸颊:“走吧。”
        两人相拥着出门,艾劳回头说了一句:“记得铺床,不然晚上就暖床。”
        他们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哗啦一声响,估计是屈皓掀了桌子。
        艾劳就笑:“傻帽!他自己家的东西,多浪费啊!”
        大中午的,太阳又猛,真不适合散步,艾劳还没觉得,习昇走了没多久就出汗了。

        他随口道:“越来越热了。”
        艾劳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那个棋子说是冬暖夏凉,你没内力,不能控制体温,我让人把那棋子给你放到香囊里,你带在身上。”
        习昇问:“什么棋子?”
        “就是屈家那宝贝啊,那天拍卖的。”
        “怎么在你这里?”

        “欧阳慕白送给我的——”艾劳惊觉失口,抬眸看习昇,就见他唇边勾笑地看着自己,她心虚地低了头,心想这事到底是老实交代
    还是瞒过去。

        习昇继续笑:“昨晚,我们回来就睡了,你没机会见他,今天早上,他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你那么贵重的东西——劳儿,
    除非昨夜……”

        艾劳立即投降了,这事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坦白从宽的嘛:“我说我说!昇,你不会小心眼地计较吧?”
        习昇双手抱肩:“你看我像小心眼的人吗?”
        艾劳连忙摇头:“不像——其实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他来了,但是,我真是对他没感觉的,是他——诱huo我,在我面前脱光了,
    我一个没忍住……”

        饶是习昇再大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你们在哪里?不会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扔在地上了吧?”
        艾劳叫出来:“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我们是在软榻上……”
        习昇懒懒地抬眉:“几次?”
        艾劳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他进去,就一次,他来得晚……”
        “你那意思,他要是早来了,你们就能多做几次了?”
        艾劳抬眸看他,敏感地听出他声音里带了不悦:“昇,你生气了?”

        习昇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艾劳上前扯他的衣袖:“昇,是我不好啦!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他送我东西,又一直偷偷地喜欢我,我只是有点感动……”
        习昇勾唇笑了笑:“我没生气——这么热,回去吧。”
        他转身就走。
        艾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追上去:“昇,你等等我啊!”
        习昇绝对不是小心眼的人,否则在艾劳身边早就被她气死了,还能活到今天?
        但让习昇生气的是,她在自己身边睡着,竟然又和另外一个男人——或许,这不是让习昇最生气的,他们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
    听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点了他的睡穴!其实他更多的是在气自己!气自己不会武功!气自己没有那么敏锐的感观!这一次艾劳是
    和别的男人欢爱,下一次艾劳和别人跑了他怎么办!


        他开始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没有武功,他在这个时代真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有她的爱,除了能陪在她身边,他什么都不能做!
        艾劳看着身侧习昇的冷脸,只能在心里骂自己该死!就算习昇再大方,对这件事肯定也是介怀的,恨死自己这张嘴了!
        习昇没地方去,只能回房间。
        艾劳跟着进去,一眼看见屈皓当真站在床边收拾,立即冷着脸喊了一声:“出去!”
        屈皓心里正委屈着呢,一听艾劳那声音,那语气,立即甩了手里的棉被,转身就走!


        习昇坐下。
        艾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昇,别生气嘛,真是我做错了!我保证没下次了!我保证以后晚上都不离开你!”

        习昇接过茶杯,也不说话。

        在艾劳心里,习昇肯定是最重要的,她自己对习昇的感觉她最清楚,习昇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习昇的喜怒哀乐,也同时是她的感受,看着他不高兴,她心里又闷又涩,难受死了:“昇,我是说真的,你看看我啊,你别这样,我心疼。”

        习昇抬眸看她,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劳儿,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
        艾劳真是心疼死了,以前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惹习昇生气,或者说,这种事也有,但都是征求过习昇的同意的。只是,艾劳不知
    道习昇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自己的错,他生什么气?

        习昇终究是不舍得看她难过,摸摸她的脸:“没事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把我叫醒,我出去就是了。”
        艾劳听他这样说,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然后滴滴地就落下来了:“我不!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呜呜!昇,我该死!我就
    是个花心大萝卜!”

        她突然站起来:“走!我们走!我以后就和你一个人!我们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下半辈子!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
        习昇拉住她,有她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但她这话也不能当真,虽是这样说,但他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清楚,她对于每个男人都是
    付出了真情的,这会儿说走了,过不了几天肯定后悔,她放不下他们:“劳儿,能听你说这句话,让我现在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艾劳抱住他哭:“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爱你!昇!我爱你!”
        习昇动容,紧紧地抱住她:“劳儿,我知道。我也爱你,永不改变!”
        两个人拥抱,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有艾劳偶尔的抽噎声响起,格外的让人心疼。
        习昇想推开她,艾劳不让他动,就使劲趴在他肩头让自己的泪流过脸颊,打湿他肩膀的衣衫。
        习昇这会儿可真是心疼死了,往日里艾劳情绪稍微有点波动他都心疼,更别说这会儿都哭了!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怀,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这女人曾经把命都给了自己,她的爱,他能不知道?
        习昇还是坚持着把她拉开,看见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上去,吻去她的泪:“傻劳儿,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艾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怎么就这么没定力,三两下就被欧阳慕白诱huo了呢?她也不说话,眼泪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习昇那个心疼啊,大手给她擦,擦都来不及,擦了又有泪珠落下来,真是像砸在他心上一样:“劳儿,乖劳儿,别哭了,我知道了
    ,以后你再也不会丢下我,不会让我一个人了,是不是?”

        艾劳点头,声音都变了:“嗯,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昇,我该死,呜呜……”
        习昇低头吻上她的唇,既心疼又着急,这么哭下去可不行啊,干脆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问题!
        艾劳鼻子都不顺气了,被习昇吻着,那种迷离消魂的滋味此时就更加的清晰,很快,她情不自禁地回应这个吻,软在了习昇怀里。
        习昇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身子压上去,肿胀的欲wang已经赤果果地抵在了艾劳的腿间。
        他吻她:“我要是死了,肯定是被你折腾死的——你这要人命的小妖精!”
        艾劳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如铁,伸开双腿迎上去:“昇,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们到阴曹地府,再做夫妻!”
        习昇直接堵上她的唇——净说晦气话!哪那么容易死!看来还得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激烈的冲撞带着大海一般深沉的爱意,温暖湿紧的包裹亦如川流不息的河流流淌着滚烫的深情,无比契合的交融,坠入身心的消魂
    动情地散布四肢百骸,一次又一次,要不够,要不够……

        习昇拥着她,轻轻顺着她的发:“劳儿,我这个年纪,能学什么武功?”
        艾劳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嗯,只能学最基本的了,不过,我的武功,你学个一招半式,即使没有内力
    ,也足够防身了。”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眸子里光亮一闪:“昇,你想学吗?”
        习昇的语气是无所谓的:“学点吧,反正也是闲着。”
        艾劳闭了眸子:“嗯,好。累了,睡一会儿吧。”
        习昇拥着她,看着她的睫毛安静地落在眼睑下面,睫毛尖卷翘起来,真是勾人。
        欧阳澜被艾劳踹了一脚,又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敢去追她,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燕西看见他,用扇子打他的头:“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欧阳澜朝他身后看:“我哥呢?”
        “去见屈仁平了,马上要走了,肯定有很多事要商量。”

        “你帮我求求情,我不想走。”欧阳澜去扯燕西的衣袖。
        燕西叹口气:“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你真这么喜欢柔然,我就……”
        欧阳澜连忙去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你答应我不说出去的!”
        燕西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关键是人家艾劳也不喜欢你啊!你就不能换个女人?”
        欧阳澜为了让燕西帮他,只告诉了燕西他喜欢林柔然,对于欧阳慕白喜欢艾劳的事,他一点也没说,至于为什么接近艾劳,他就说
    想忘了林柔然,找一个女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不能,我就觉得艾劳挺好。”

        燕西摇摇头:“你真是一根筋——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哥对柔然好像不怎么上心,说不定……”
        欧阳澜又想去堵他的嘴:“别说!别说!哼!下次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燕西又连忙哄他:“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你就认准艾劳了——说真的,我觉得你眼光不错,我本人觉得,艾劳比林柔然好多了
    ,你怎么……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欧阳澜恨恨地盯着燕西,收回手:“柔然姐姐才是最好的!你懂个屁!”
        燕西揉着胸膛:“疯子!说一句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我就是觉得艾劳好啊!至少她夸过我的衣服!”
        欧阳澜回他:“你才是疯子!就你那衣服,夸你的也是疯子!”
        “小澜!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欧阳慕白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欧阳澜着实吓了一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站了多久了?”
        欧阳慕白脚步不停:“刚回来。”
        欧阳澜在欧阳慕白背后赶紧给燕西使个眼色,跟着欧阳慕白进了房间:“哥,我想好了,我真的不走,我就跟着姥姥!”
        欧阳慕白脸上有丝甜蜜一闪而过,欧阳澜提到艾劳,让他想起艾劳说今晚下半夜会来的话,他会等她,如果她不来——

    74.老大的情史(猥琐)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4 本章字数:19035

        “哥,你到底答不答应?”
        欧阳澜的声音把欧阳慕白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不动声色道:“你出来之时是怎么和娘说的?小澜,别意气用事!”
        燕西坐过来:“小澜,你这样做的确欠考虑,先不说人家姥姥不收你,你不回去,你哥到了家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欧阳澜白了燕西一眼:“你别管——哥,如果姥姥答应,你就答应吗?”
        欧阳慕白想起艾劳的话,开口道:“小澜,她对你没那种想法,你又何必……”

        欧阳澜跳起来:“你怎么知道没有?她明明就有!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
        欧阳慕白怔了一怔:“不一样?”

        欧阳澜继续跳:“当然不一样!她明明就是对我有感觉的!她就是顾忌我们家不同意!哥,只要你同意,她肯定没意见!”
        欧阳慕白喃喃了一句:“是吗?”
        欧阳澜回答得面不改色:“当然!哥,其实姥姥对我很好啦——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我不是去找她嘛,我们差一点就……”
        燕西插了一句:“就是你被下毒那一次——哟,姥姥这嗜好可真特别,喜欢人就给人下毒啊?”
        欧阳澜白他一眼:“你别多嘴!”
        欧阳慕白起身:“小澜,怎么和燕西说话呢?好了别说了,看有什么收拾的,明天一早就走!”
        欧阳澜哭丧着脸追上去:“哥,我不走!我真不走!”
        燕西在他们身后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小澜莫名其妙!”

        艾劳睡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了习昇的身影,她起了身,轻声地叫:“习昇?”
        她习惯了醒来身边有人,可以让她蹭着撒娇发泄心底莫名的低落,可这会儿,身边一个人没有,她又倒了下去——人呢?

        习昇看着手里的内功心法,开口:“老大,你有事就问,憋在心里不难受啊?”
        老大握拳放在唇边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习昇,这才开口:“那个,姥姥应该快醒了。爱豦穬剧”
        习昇抬头看看窗外:“这么快?”
        老大不自在地低了头:“睡了一个时辰了。”
        习昇笑笑:“嗯,好,那我先回去。谢谢你了。”
        老大基本不在人前笑的,唯一笑过一次还被艾劳逼得落荒而逃,这会儿,他更是谨记不能笑:“不必,你是姥姥的人。”
        习昇起身,一身的绝色风流当真是闪耀了整个房间:“嗯,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习昇急急地往回赶,看到艾劳睁着眸子看着床顶,就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劳儿,醒了?”
        艾劳懒懒地应了一声,红唇微微嘟着:“你去哪里了?”
        习昇拿过湿帕擦拭了双手,这才上了床拥着她:“找老大去了。”
        艾劳眯起眼睛:“不许你欺负他!”
        点点她的鼻尖,他笑:“没有你的允许,我可不敢!不过,他可真可爱——知道你快醒了,急得不行,面上还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我问他,他才害羞地说了。”
        艾劳觉得元神渐渐归体了:“他急什么?”
        “他肯定知道你有起床气吧?担心你起来看不到我会生气——真不要他?我看着都心疼。”
        艾劳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为什么?”
        艾劳趴在他怀里,缓缓道出真相。
        艾劳这人,她对感情付出得很多,可她也真真的是花心风流,对待每个人的感情都足以成为她致命的弱点,但这也并不影响她爱着
    一个,再去找寻另一个。
        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是真的难受。
        她觉得,她离不开林源他们。可是,现实的情况却是,她不但离开了他们,而且再也可能见不到他们!
        艾劳那一段时间的悲伤绝望就不必多说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艾劳爱美男是天生从娘胎里带来的恶习,沈烟他们没来之前,艾
    劳也去吃过野食,但艾劳又不傻,为什么放着山庄里八个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男护法不吃,偏偏要跑到外面去?
        艾劳不可能没动心思。
        她刚来的时候,茶饭不思,情绪低落,是八大护法贴身伺候她,陪她说话,哄她开心,这才让她慢慢从悲哀里走了出来。
        稍微有了点精神,艾劳就把目标锁定在老大身上了。
        八个人里面,老大最沉稳,说话做事,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林源的风范,艾劳不心虚地麻醉自己——说不定,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补偿,见不到林源,给了她一个老大。
        艾劳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开始增加和老大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也看出来了,老大虽然颇有领导气势,但骨子里很单纯,她微微靠近一点,他那脸色马上就变!
        艾劳还在心里窃喜得不得了,看那反应,老大绝对是个雏儿!
        艾劳不可能太放肆,那时候也没想什么弯弯道道的,看那八人对她上心的劲头,她以为,她无需做什么,只要她稍微那么表示表示,老大肯定就心知肚明,然后乖乖地让她爱!

        于是,这一日,艾劳以指导他武功为由,让他一人跟着自己去了山顶。
        天霸山庄建在半山腰,山顶鲜有人迹,却正中艾劳下怀。
        老大自然什么都不说,乖乖地跟着。
        艾劳本来打算,她借着教授武功的名义,来个身体接触,然后顺其自然地倒在他怀里——红唇娇艳,媚眼如丝,就不信老大没感觉

        到时候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谁料,天公不作美,两人上山不久,就狂风大作,雷雨轰鸣!
        艾劳不认路,老大很快带着她躲进了一个山洞。
        因为上山之前艾劳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上山打扰她和老大,其实就是怕人家搅了她的好事,结果倒好,连老天都不帮她!
        但艾劳很快更高兴了——山洞里,更隐秘,更适合做些激动人心的“勾当”!
        她不管不顾地拉着老大的衣袖——没敢拉手,直接扯着人家的袖子四处乱看,美其名曰参观参观,其实就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摔倒
    ,然后倒在美男怀里!
        艾劳觉得这事情真的简单得很,甚至她都没动心思,觉得老大肯定是手到擒来,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觉得老大虽然个性沉稳,但对于情感之事肯定是青涩的,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这样的男子,艾劳最爱啦!
        她靠近他,她说点重口味的话,都能看见老大微红的脸颊——在她面前,老大很少易容的,所以能清晰地让她看到他的情绪变动。
        老大的确很青涩,但该知道的事,老大也不可能一点不清楚。
        但是他还是觉得艾劳真的好奇怪,以往的艾劳,个性也是比较随和的,和八大护法之间有那种主仆情义,也有类似于亲人之间的亲
    情,但几个月前,艾劳明显不对了。
        老大就算对于感情这事比较迟钝,但还是能看出艾劳看他时候,眸子里的光芒闪闪灼灼的,烧得他心里扑通扑通的,根本不敢直视
    她的目光。
        要说老大以前对艾劳,那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他们八个人,年龄相仿,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天霸山庄,艾劳比他们
    年长几岁,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他们早就把艾劳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但现在,他觉得艾劳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还是那般的绝色,那般的风华,美得令天地失色,但偏偏,她身上又衍生出一股别样的
    动人,超乎了她的美貌,让人的目光一直想停留在她的身份,却又难受得想移开,偏偏还移不开!
        老大觉得,这对于他而言,真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
        就如此刻,艾劳在他身侧走着,如小孩子一般扯着他的衣袖,身高的优势让他很轻易地能看到她脸上所有的表情——有点兴奋,有
    点期待,有点坏坏的可爱。
        艾劳突然抬眸:“我脸上有东西?”
        老大脚下一个趔趄,慌忙移了目光,心跳快得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艾劳见他这副样子,真是打心眼里欢喜——她没摔,他倒是差点摔了,不过,摔到自己怀里也不错啊!

        不过,没如她所愿,老大武功不错,不可能摔,但艾劳刚刚突然开口,真是让他措不及防——他知道,刚刚他的目光,和平日很不
    一样。
        他很清楚,这几个月来,如此别致动人整个人散发着别样魅力的艾劳,已经在他心底造成了深深的震撼,之前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早已变质——而刚刚,他目光里所流露出的热辣,连他自己都感觉讶异,被艾劳的话惊醒,他整张脸都觉得滚烫!

        他不知道艾劳为何会改变,但不可否认,这种改变,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老庄主之前的话早已烙印在心底,他觉得他是一定能
    信守诺言,不会对艾劳产生一丁点的非分之想。可现在,他觉得,他的心,似乎已经偏离了那个轨道,开始向着他不愿去想的那个方向
    前进!
        在他心里,老庄主亦师亦父,八大护法,都学了他的一门绝学,但老大知道,老庄主最厉害的,是占卜。
        从他们记忆里,老庄主似乎就是那副模样,仙风道骨,很温和慈祥的一个老人家,一年一年过去,他的模样不曾变过,而他预言的
    事情,也都一件件地应验了。
        老庄主曾透露过,所谓的能知过去未来事,实在是要看每个人的天赋和机缘,而不巧,八大护法里面,没有一个能继承老庄主这门
    绝学。
        但老庄主的话,他们却是深信不疑的。他临终之前反复交代的事情,八人也是铭记在心。
        老大停了脚步,开口,声音里带着以往的恭敬:“姥姥,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去生火。”
        正值冬日,艾劳武艺高强,也没觉得冷,不过越往里面走,光线是越暗了,她点点头:“去吧。”
        山洞里倒是有不少干柴树枝,火很快燃起来,艾劳在火堆旁边坐下,看着老大把树枝挑起来,以便更彻底的燃烧。
        “老大,姥姥累了。”艾劳越看越喜欢,老大的容貌自是不必说的,很高大威猛的那种帅气,透着正直,透着刚毅,透着男人味—
    —艾劳偷偷咽口口水,一直禁欲的她,美男当前,真是有点忍不住,之前的戏码直接被她掐死在摇篮里,觉得什么投怀送抱都不如直白
    大胆有效:“姥姥想睡一会儿。”
        老大一听,连忙起身:“那边好像有干草,我去拿。”
        他仔细地把干草铺成厚厚的一层,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铺在上面,抬眸就看见艾劳盯着他看,他俊脸更红了:“是——
    是干净的,我天天换的……”
        艾劳的目光盯着他的胸膛,冬天,穿得挺多,即使脱了外衫,里面还有几层衣服,但老大的身材超级棒,即使隔着那么多衣服,艾
    劳都想象得到衣服下面包裹着的是如何让女人流口水的健硕胸膛——艾劳又咽口水,挪过来躺下,头还没挨着地,突然开口:“太硬了
    !过来,让我枕着你的腿!”
        山庄里的人对艾劳都是言听计从的,或者说,对于艾劳的话,他们几乎就是下意识地服从,从来没有想过要忤逆她!
        这会儿也是,艾劳的命令发出来之后,他直接照做,等艾劳的脑袋轻轻放在他腿间,他浑身一颤,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什么样
    荒唐的举动!
        他立即慌乱得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艾劳的发柔顺地垂在他腿间,她侧着身,脸颊挨着他的大腿,明明穿了那么多衣服,可他似乎
    还是感觉到了她呼吸的温热!
        他艰难地咽口水,想开口,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八大护法和艾劳一直都很亲近,没人注意主仆之间那些俗礼,但如此亲密的接
    触,却绝对是第一次!
        艾劳感觉到了他的紧张,那肌肉绷得,都能当铁块了!她的纤柔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别紧张,我一会儿就好。”
        老大觉得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身上独特的馨香直扑他的鼻端,让他仿佛置身花海,心潮澎湃!
        艾劳的手似乎是随意地放在他的膝盖,她掌心的温热透过衣物传递到了他的肌肤之上,虽是温温的热度,却让老大觉得那个地方如
    着了火一般的炙热!
        艾劳唇边勾着笑,手心缓缓地移动,似是无意,却是有心的在他膝盖之上来回摩挲。
        老大身子挺直,僵硬的已经无法动弹,双腿动不了,上身更是笔直得挺立,一动不动!
        艾劳的手抬起来,只伸出两指在他腿上做行走动作,一点一下的轻触,让人心痒难耐却又无计可施!
        老大艰难地开口:“姥姥——”
        艾劳突然翻身,幅度大,动作猛,几乎是把整张脸埋在了老大两腿之间!
        老大如遭雷击,身子猛地往后面倒,两手往后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艾劳抬着头往上看他,心里笑得跟吃蜂蜜的黑熊一样,面上却一派无辜模样:“你怎么了?”
        老大整个身子都在轻颤,往日有力的双臂几乎撑不住上身的重量,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说话,真的是说不出来!
        在艾劳耳边响彻的,是他粗重深快的呼吸声!
        艾劳唇边的笑更是邪魅,她的头突然使劲往里面靠靠,紧贴着老大两腿之间绝对隐密的地方!
        “姥姥——别,别这样……”
        艾劳的脸颊蹭着那渐渐刚硬的炙热,依旧一脸无辜:“怎样?”
        老大忍不住呻yin出声:“嗯——姥姥,不行……”
        艾劳突然窜起来把他扑倒,整个身子随即贴上去——他能忍,她忍不了了!这男人,太诱ren了!
        老大倒地,身体与大地碰撞,脑子里一片空白,艾劳扑上来,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艾劳看着他,帅气的五官里,此时最吸引她的,就是老大的唇——恰到好处的厚度,完美的弧度,淡粉的颜色,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她二话不说地低头吻上去!
        触感不对!味道不对!感觉不对!
        她睁开眸子,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腾起来:“手拿开!”
        老大却是铁了心,不但没把放在两人双唇之间的大手拿开,反而用另一只手揽住了艾劳的身子,把她轻轻翻转,放在铺着他衣衫的
    干草上,然后,他快速起身,垂首站在一旁!

        一连串的动作,速度快得惊人,艾劳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艾劳缓过神来,那人已经在一丈之外,那样子简直就是避之不及!
        艾劳气急:“过来!又不是没感觉装什么装!”
        老大却是又退了几步:“姥姥,不行!”
        艾劳吼:“怎么不行!是你有老婆还是我已经嫁人?单身男女,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快过来!”
        老大连头都不抬:“姥姥难道忘了老庄主的话?”
        艾劳只觉得难受得很,有肉不能吃还不得馋死她:“管他说什么!老大乖,快过来——你不过来我过去了!”
        老大连着又退了几步:“姥姥!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可以!老庄主让我们发下毒誓,不能碰你的!否则不得好死!”
        “靠!”艾劳张口就骂:“什么意思!他故意的吧!老子身上有毒啊!还不能碰!”
        她随即起身,又朝着老大扑过去:“老子不信这个邪了!”
        老大来回躲着她:“姥姥!老庄主是为你好!姥姥!你想不起来了?”
        艾劳不是想不起来,她是根本没有之前那个人的记忆,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想要老大,难受着呢:“你还躲!看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
    !鸟都硬了还不要!你傻啊!”
        老大最后也看出来了,艾劳根本追不上他,他虽然讶异,也没多想:“姥姥,我什么都能听你的,独独这一件事!”
        艾劳最后没辙了,她累得气喘吁吁的,也没挨到老大的衣服边,一身的绝世武功,她根本驾驭不了:“算了算了——累死我了!”
        艾劳算是知道了,老大是铁了心不让她动的,最后,两个人下山的时候,艾劳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那一晚,艾劳下山了,偷偷去打野食。
        她的武功还不能完全掌控,所以她不知道,老大一直跟着她。
        后来时间久了,之前那个艾劳的记忆,一点点恢复,最后虽然没想起全部,但该知道的,艾劳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习昇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不能要他,是因为如果你们交合的话,会有一方内力全失,形如废人?”
        艾劳咬牙道:“我那师父,就是那个老庄主,基本就算是个半仙,他的话,十有八九都能应验,我不能不信!”
        习昇皱眉:“这倒是麻烦了——那八个人,个个形色俊美,天天在你眼前晃,你能忍住,也算是本事啊!”

        艾劳被他的话逗笑了:“说什么呢!我就这么饥渴?”
        见她笑了,习昇就放心了:“缘由天定,这事你也别急,说不定哪天就有破解方法了呢!”

        艾劳点头:“嗯,我总觉得那个老和尚知道什么,等这儿的事忙完了,我去找找他。”
        习昇拥着她起来:“嗯,也好——刚刚,我去找老大学武功去了。”
        艾劳抬眸看他:“我教你就是了,找老大做什么?”
        习昇笑笑:“不是看你累了吗?再说,反正都是学最基本的,谁教也是一样的。”
        习昇拿出那本内功心法:“再说了,根本不用人教,我自己看着学就行。”

        艾劳搂着他的脖子:“亲爱的,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习昇抱着她的腰身:“说什么呢!有你,就没有委屈!”
        艾劳突然道:“让林源他们那点枪支弹药来,看谁不顺眼直接毙了他,怎么样?”
        习昇宠溺地亲亲她的额头:“放心,我把这边的情况和林源说了,他会安排的。”
        艾劳点点头,林源办事,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对了,我等下还要去见一下欧阳慕白——是正事啦!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习昇这会儿也不气了,以后自己努力点,多学些武功,至少她离开的时候自己能知道就行:“嗯,去吧。”
        艾劳亲了他一口:“亲爱的,爱死你了!”
        习昇真是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把他吃得死死的,偏偏他还爱得不能自拔:“我也爱死你了——之前,付舍来找过你,我都忘了说了
    。”
        艾劳拉了脸:“他来做什么?”
        “他没说,只说还会来找你。”
        艾劳点点头:“嗯,我会安排。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找欧阳慕白,你等着我回来吃晚饭。”
        艾劳一个人去的,有些事她必须去问欧阳慕白,当然了,顺便,把欧阳澜那小子留下,慢慢折磨!
        燕西出来正好遇到艾劳,对这个夸过他服饰的女人,燕西可是挺有好感的:“姥姥,你怎么过来了?”
        艾劳倒背着手,换了一身灰色衣衫,中性的装扮,没束胸,潇洒帅气里透着女人的娇媚:“嗯,有点事找欧阳公子,他在吗?”
        燕西凑近点把衣袖给艾劳看:“在呢——姥姥你看,我这袖子边上,用金线绣了牡丹,看见了吗?”“
        艾劳低头去看,不得不承认这做工真是精巧得很,他这衣服是浅黄色的,金线绣上去,不是特别的扎眼,但一看就透着奢华贵气,
    更何况,那牡丹绣得栩栩如生,娇艳美丽,艾劳赞道:”真漂亮!举手之间,尽是风华无限!“
        燕西得意了,笑着把袖子收起来:”就知道姥姥懂得欣赏,快请进!“
        燕西让人去后面请欧阳慕白,把艾劳迎到上座,两个人随意地聊天。
        艾劳觉得,这只花孔雀接触下来,也不是那么得让人讨厌,他虽然穿得花哨,但说话坦白真诚,言行举止也透着高贵文雅,肯定也
    是大家族出来的。
        两个人聊起来倒是挺投机的,观点也差不多一致,欣赏水平么——艾劳是觉得自己的眼光肯定在燕西之上,他的品味她实在是不敢
    恭维,即使夸了两句,那也是违心的,但没想到,对于其他事件的看法,两个人倒是难得的默契一致。
        欧阳慕白没想到艾劳这时候会来,欧阳澜吵得他头疼,又想到艾劳说下半夜过来,欣喜难抑,正沐浴呢,结果就有人说天霸山庄艾
    姥姥拜访了。
        这绝对是意外的惊喜——欧阳慕白哗啦一声就从浴桶里站出来了,美若天神的身体沾着晶莹的水滴,说不出的诱ren!
        他束发,穿衣,即使再匆忙,肯定也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的,他急得不行,就怕艾劳久等了,结果来了一看,艾劳和燕西两个人聊得
    热火朝天,那女人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啊!
        燕西顺便问了艾劳另外两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又说了欧阳慕白听到那问题时的表情,艾劳不笑才怪!

        燕西也绝没想到那几个问题的答案竟然如此的出乎意料,两个人都觉得好笑,坐在那里,气氛融洽,俊男美女,看上去当真养眼得很!

        欧阳慕白收了脸上的笑意和迫不及待,慢慢踱步过去:”姥姥大驾光临,没有远迎,失礼了。“
        艾劳见他来了,也不动,手一摆:”燕西,你先下去,我有事要问他,咱俩改天再聊。“
        燕西想也没想地应了:”行,那我先走。“
        他抬腿就走,走出房间才惊觉——艾劳才是客人啊!他怎么反倒被赶出来了?
        他摇摇头——唉,这女人……
        欧阳慕白目光立即柔和,深情无限,轻轻唤了一声:”劳儿……。“
        艾劳紧张兮兮地站起来,拉他坐下,然后弯腰对他说:”慕白,我问你件事,你得老实回答!“
        欧阳慕白不曾想她突然靠这么近,她身上独特迷人的馨香就那么毫无预警地侵入他的呼吸,让他身体一阵紧绷:”嗯,什么事,你
    说。“
        艾劳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开口:”你说四年前找我拜师,也就是说那时候你武功不怎么样,可现在你武功这么好,怎么练的?“
        欧阳慕白闻着她的味道,努力控制着呼吸:”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艾劳挥挥手:”你别管,只说怎么练的就是。“
        欧阳慕白见她一脸认真,正色道:”这事,说来话长…。“
        艾劳抬手:”等等!半个时辰说不说的完?哦,没有半个时辰了,我还等了你一会儿呢!
        欧阳慕白一听,赶紧摇头:“说不完。”
        艾劳皱眉:“你明天一早就走?”
        欧阳慕白赶紧点头。
        艾劳抿抿唇,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晚上来找你——不过,别让你弟弟知道,你偷偷出来,我在后院等你。”
        欧阳慕白只觉得热血沸腾,心跳咚咚咚地停不住:“嗯!”
        艾劳拍拍他的肩:“那好,我先走了!”
        欧阳慕白愣愣地:“别……”
        艾劳问他:“还有事?”
        欧阳慕白觉得自己平日里也是很冷静睿智的,为何见了艾劳就觉得脑子不能思考了呢:“没事了……”
        艾劳随口道:“那我走了。”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对了——”
        欧阳慕白立即睁大眸子,一脸期待!
        艾劳笑笑:“什么表情啊!饿了吧?当我是肉包子呢——对了,还和你商量个事。”
        欧阳慕白赶紧站起来:“那你坐下慢慢说。”反正能和她多呆一会儿都是赚的!
        艾劳大咧地一摆手:“不用了,就是告诉你,欧阳澜想留下,就让他留下,在我身边学点东西,也挺好。你觉得呢?”
        欧阳慕白愣了愣:“为什么——让他留下?”
        难道,欧阳澜说的是真的?
        艾劳要欺负人家弟弟,肯定不会说实情:“我看那小子挺有诚意,怎么,你不愿意?”
        欧阳慕白顿时觉得心底那点甜蜜全部变成苦涩了:“你真的,想让他留下?”
        艾劳当然是真的了,敢糊弄她的人,她能轻易放过?她点头:“嗯,我认真考虑过的,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
        她在心里加一句——我不欺负他,我只会虐待他。
        欧阳慕白垂了眸:“那,我再和他商量商量。”
        艾劳转身就走:“记得晚上来啊!”
        欧阳慕白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如果艾劳真的对欧阳澜感兴趣,那他怎么办?

        或者说,艾劳还是没拿他当回事,如果不是他诱huo她,或许,她还是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满心苦涩地坐下,良久,一动不动。
        屈家的宾客一时半会还没走完,艾劳笑了笑,明天等欧阳慕白走了,她的事也该正式开始了。
        她这会儿刻意低调地回了自家院子,迎面看见沈烟,跑过去抱着他的腰:“烟儿,想你了!”
        沈烟赶紧搂着她:“别跑!脚好了吗?”
        艾劳点点头:“嗯,没事了。你怎么在院子里站着?”
        沈烟拥着她往里面走:“习哥让我在这里等你呢,他去找大哥去了。”
        艾劳问他:“你爹走了?”
        沈烟点头:“走了,让我给你带好呢。”

        艾劳白他一眼:“真的假的?他不骂我就是好的了。”
        沈烟笑笑:“他可不敢骂你,我没上山之前,他就一直很尊敬你,到现在也是。”
        艾劳停了脚步,搂着沈烟的脖子:“唉,我辜负了他对我的尊敬啊,现在倒拐了他的宝贝儿子!”
        艾劳往他身上贴贴,亲了他脸颊:“哎呦,我可赚到了!”
        沈烟一脸的甜蜜——果然,只要在她身边,心就是温暖满足的:“既然赚到了,多亲几下吧!”
        他话音刚落,低头就吻了上去。
        四唇相贴,熟悉的气息和味道让两人无比眷恋深情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索取,良久方休。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沈烟轻语:“姥姥,你真美。”
        女人永远听不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赞美,更何况还是自己男人的真心夸赞,她嘻嘻笑着:“烟儿,你也很帅啊!姥姥最喜欢你了
    !”
        两人嘻嘻笑着抱成一团,沈烟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一旁,才惊觉付舍站在门外。
        他揽着艾劳坐下,在她耳边道:“姥姥,来人了。”
        艾劳抬眸看过去,懒懒地开口:“哦,你来了,有事?”
        付舍站在门边,西去的太阳余晖照在他身上,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美男子,只可惜,如果不是他刻意在艾劳身上动了
    心思,说不定艾劳也会好好疼他。

        付舍先是看了沈烟一眼,才开口:“姥姥,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沈烟冷哼一声:“单独谈谈?再给你给姥姥下毒的机会?”
        付舍上前一步:“你——”
        艾劳出声:“好了!付舍你有这个前科就不能怕别人说!担心别人揪小辫子你当初别做那事啊!烟儿是姥姥的人,姥姥的事就是他
    的事,所以,你该说什么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付舍神色一黯,即使最开始他接近艾劳目的不纯,可现在,他已经真心想留在她身边了,她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艾劳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免有点不舍,不管怎么说,付舍也算是她的人,她叹口气:“算了。烟儿,你先出去,看习昇练完没有。对了,吕哲是不是也跟着老大在练?等下让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就当,给付舍践行了。”
        沈烟交代了两句,反正那意思别让付舍近身,这才走了。

        付舍脸上已经是满满的委屈和不甘:“姥姥!我不走!”
        艾劳耐心地劝他:“付舍,你不走跟着我做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更何况,你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付舍急了:“姥姥,我会让你喜欢的,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乖乖的。”
        艾劳静静开口:“李万成的算盘打得挺好,他当初安排你到我身边来,有什么意图?”
        付舍也大概猜得到艾劳肯定是知道了,也不惊慌,老老实实地说了:“有一次,他看见姥姥去找小倌。后来,李家生意一落千丈,
    他知道是八哥做的,就想让我进来,看能不能帮忙挽回点。”
        艾劳哼了一声:“想让你迷惑我,然后把生意给他李家?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甘心来上我这个三十五岁的老女人?”

        付舍上前两步,眸子里也有真情流露:“姥姥!我最开始的确是鬼迷心窍,可后来,我是真心的!真的!姥姥,我喜欢你!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我没办法!姥姥,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只衷心你一个人!”
        艾劳叹口气:“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事。”
        付舍面上一喜。
        艾劳又道:“可偏偏,我眼里容不了沙子。付舍,你我也算有点情义,这样吧,我让人安排,你回去,李家那边,我会处理,保证
    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付舍又走几步,在艾劳身边蹲下身子抬头看她:“姥姥,你真这么狠心?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想过我?我每天都想你,姥姥!我想
    吻你!想抱你!想要你!姥姥!你别赶我走!我会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姥姥——”

        他说着话,大手已经滑向艾劳双腿之间:“姥姥,想我没有?我能给你你想要的,真的,我保证……”
        艾劳推开他的手:“付舍,你越这样,我越不喜欢。这种事,我喜欢主动,你都主动了姥姥做什么?”
        一听她这话,付舍站起来就脱自己的衣服:“好!姥姥你主动!你来要我!姥姥,想死你了!你看,都硬了!”
        艾劳真是无话可说了!沈烟几个孩子喜欢自己,那都是经过几年的接触,有感情基础,龙溟呢,折腾那么久,是欢喜冤家。龙暮云
    ,自己让他做了真正的男人,他喜欢自己也是理所应当,习昇自不必说,欧阳慕白人家也是暗恋了四年了,可你付舍有什么?
        艾劳站起来,给他把衣服捡起来:“付舍,在我眼里,你也是个孩子,别这样,姥姥也心疼。回去吧,找个不错的姑娘,成家生子
    ,不挺好吗?”
        付舍突然哭了:“姥姥,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忘不了你!没见你的时候,我整天整天地梦见你!见了你了,你
    却一句话都不和我说!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第一次,你不喜欢,可我敢保证,以后,我只有你一个,我只让你碰!姥
    姥,你别赶我走,我不能离开你!”
        艾劳帮他把衣服披上:“付舍,姥姥不是不信你——唉,说不清,就算姥姥信你,可姥姥不喜欢你能怎么办?付舍,你别怪姥姥狠
    心,咱俩,只能说有缘无分。”
        付舍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睫毛上也沾着泪珠,那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姥姥,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别赶我走,我保证,我不
    缠着你了,我就在你身边做个奴才也行!姥姥,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只求你别赶我走!”
        艾劳真心觉得头疼,看见他的泪,这会儿真是怎么也硬不下心肠了!
        付舍立即抱住她:“姥姥!姥姥我爱你!”
        艾劳在他肩上一抬头——嚯!习昇、沈烟、吕哲,还有几大护法,统统都在门边站着呢!


         对屈皓的惩罚2更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5 本章字数:8754
        艾劳拍拍付舍的肩:“别哭了,听姥姥的话——”
        余下的话,她却是说不出了——怎么说?狠心让他走?还是暂且留下来?
        艾劳觉得心里挺乱的,本来想得好好的,铁了心的让他走,这会儿却又犹豫了。
        她叹了一口气,求救的目光看向门外站着的男人们。
        习昇耸耸肩,那意思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做决定。
        沈烟别过头去,反正他不喜欢付舍,如果艾劳留下他,他没立场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不舒服就是了。
        吕哲更没发言权,他现在充其量就是艾劳身边的仆人。
        老大也没开口,艾劳的事,他没权利去管。
        老大不说话,其他的更没人说了。
        艾劳算是发现了,敢情这事还得自己舀主意——可不是吗?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事,别人也做不了主啊!
        艾劳知道,当初因为付舍,沈烟三人没少和自己闹情绪,后来更是因为付舍对自己下药让他们对他的厌恶又多了一层。即便是现在,恐怕还是没人喜欢他。
        艾劳也知道,这事,不能惯别人喜不喜欢,关键是看自己喜不喜欢——可这话真不好说,付舍长得吧,也算是个绝色,性子呢,不
    是太了解,但应该也不错,关键一点,艾劳现在都想不起来两个人好的那一次是什么感觉了。
        就冲这一点,艾劳觉得,还是别耽误人家了,自己心里肯定还是不怎么想接受他的,否则也不会从来没想过他:“付舍,你先放开
    我,听我跟你说。”
        付舍抱着不撒手,他不知道身后有人,自顾自地开口:“姥姥,你留下我吧,我是真心的。我爱你,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爱一个人
    ——姥姥,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好不好?”
        沈烟忍不住开口:“能对姥姥下毒的人,让姥姥如何信你?”
        付舍回头去看,看见身后一群男人,真是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被人听了去,又羞又急,而且艾劳肯定看到来人了,却不告诉他——他突然一把推开艾劳,转身跑了出去。
        “哎——”艾劳手抬起,脚下却没动——算了,这样走也挺好的,她随即吩咐:“老大,派个人去李家一趟,就说不能动付舍。”
        老大点头应了。
        艾劳猛地想起:“屈皓呢?吃饭了他怎么不来伺候?”
        习昇笑笑,上前拉着她坐下:“你还真把他当下人使唤了?人家好歹也是屈家长孙。”
        艾劳招呼他们都坐下:“去把他叫来!不教训教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屈皓被叫过来的时候,差点被那女人气得吐血——给她布菜不说,还得给她添茶倒水,动作稍微慢了点,她就威胁他让他侍寝!
        屈皓简直要被气死了!侍寝这两个字是她能说的吗!关键是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她也说得出口!
        他生气,手上的动作也不敢慢了,就怕艾劳一个生气,真把他怎么了。
        屈皓脸皮其实挺薄的,圣贤书读多了,身上自然有一种淡雅的书卷气,温润的,看上去感觉很舒服,可也带着点清高和疏离,反正
    那人看上去,就觉得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平日里,屈皓自我感觉也挺好,读书人那种倨傲,让他始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虽然为了亲人屈服在屈化的淫威之下,但骨子里,
    他的傲气一点也不少。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屈皓是一直信奉这一点的,但如今,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这女人踩在了脚下,但他也知道,这女人能力
    超群,连屈化都怕她,他又能怎么办?只盼着,屈化的计划能成功,到时候,让这两个人互掐,无论谁败了,他都能出气!
        他手上动作一重,艾劳眼睛一翻:“吃错药啦!弄那么大动静做什么!慢点!”
        他恨不得甩了手上的餐具!伺候她就够了!竟然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伺候!他此时真是觉得,如果地上有缝,他早钻进去了!他
    觉得,这里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鄙夷不屑的!
        可他堂堂屈家大公子,什么时候让人这般看待过?

        他立即甩了手上的餐具,退后一步:“你别得寸进尺!”
        艾劳拍拍手:“哟!有脾气啊!赞一个!”
        屈皓知道屈化的意思,就是想让艾劳对他彻底放下防备,之后再做什么,屈化没讲,但屈皓这会儿真是装不下去,他快憋屈死了,
    再让艾劳这样羞辱,他一头撞死算了:“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杀了我!”
        艾劳喝了口汤,舀过湿帕擦嘴巴,又擦手,这才看向老大:“老大,帮姥姥把这人送到里间去,顺便,点了他的穴——包括哑穴。


        老大立即起身,二话不说提起屈皓就走。
        屈皓使劲挣扎:“你干什么!放手!放——”

        没声音了,艾劳站起来:“你们慢慢吃,对于不上道的别扭孩子,姥姥去关心关心。”
        习昇轻声地笑:“下手轻点。”
        艾劳抛给他一个媚眼:“放心,我有轻重。”
        莫名地,沈烟等人都觉得艾劳那笑里带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艾劳进去的时候,老大已经把屈皓扔在了椅子上,点了他的穴,让他不能动不能说。
        艾劳示意老大可以出去了:“顺便带上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进来。”
        老大没说什么,直接照办。
        屈皓看着艾劳一步步走近,漂亮的一双眸子有些惊恐地睁大!
        艾劳在他面前站定,摸着下巴做思索状:“你说,你对姥姥出言不敬,又不听话,姥姥该怎么惩罚你呢?”
        屈皓闭了眸子。
        艾劳笑笑,伸手去摸他的下巴:“看着细皮嫩肉的,这五官,啧啧,真是个美人——你说,姥姥把你扔青楼里怎么样?青楼里那些
    女子平日里都是干伺候人的活,这一次,姥姥就大发慈悲,让她们也见识见识,什么是极品男人!”
        屈皓的眸子猛地睁开,愤怒地看着艾劳!
        艾劳哈哈笑着:“不喜欢啊?”
        她一边说,那手还不闲着,在屈皓脸上滑来滑去的:“其实,那里面的女子婀娜多礀,风情万种,而且,伺候人的技术,那可不是
    一般的高,你确定你不去?”
        屈皓的眸子里几乎燃出火来,鼻翼煽动,显然是气愤至极了!
        艾劳又去扯他的头发,摸他的耳朵,挑眉道:“看来是真不喜欢女人,那么,男人怎么样?”
        屈皓眸子里有了疑惑。
        艾劳捞起一缕头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瞧这脸蛋,瞧这身板,还是个没开bao的,你说,好龙阳的那些人见了你,还不得跟狼见
    了羊一样的?”
        艾劳看见了,她说“龙阳”二字时,屈皓眸子里闪过惊恐!
        这就对了啊,总有他怕的:“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吗?嘻嘻,放心,姥姥这么善解人意,既然你不喜欢女人,那只好找男人了——
    你说找十个还是二十个?不过,你是第一次,我怕他们太粗鲁把你干死就不好了,那就十个吧!”
        这一次,屈皓眸子里的惊恐真真实实地表现出来了!
        艾劳捏捏他的鼻子:“怎么,你也不喜欢?那怎么办呢?姥姥见过男人和女人,可男人和男人,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就乖
    一次嘛。这样吧,给你准备十个男人,姥姥看舒服了,就放了你,如何?”
        屈皓想说话,偏偏出不了声音,想动,也无法动弹,他只能用目光传递着他的愤怒和恐惧——他知道,艾劳不是开玩笑,就和屈化
    一样,她们不会开玩笑,屈化说让父母死,就绝不会手下留情!那一次母亲大病,是屈化给他的教训!从那以后,他知道,有些人,是言出必行的!
        他相信,艾劳也是这样的人!
        龙阳之好!他怎么会不懂!他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交际,那么巧,他的一个朋友就被一个男人看上,直接被人家拉出去上了,等
    他赶到的时候,他的朋友只剩半条命了!听说,那男人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屈皓从那以后就知道了,男人和男人,是会出人命的!
        因为他那个朋友,即使好药好饭地养了半年,还是没有恢复,身体孱弱得不像样子,这一辈子,怕是都毁了!
        他没想到,艾劳这样有势力的大人物,竟也会玩这些低级卑劣的手段!他就不该觉得她能光明磊落正大光明!
        早知如此,他不如咬舌自尽也不必受如此屈辱!
        思及此,他顿时狠了心——如果她真敢这么做,他就死在她面前!
        艾劳抬腿迈步,在另外一侧坐下:“不过,你这么好的货色,送给那些男人,也是可惜了点。

        艾劳又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靠!忘了你不能说话不能动!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能看着你的眼睛了——你要是同意,就眨
    眨眼,要是不同意,就别眨眼。听清楚了就眨眼。”
        屈皓无奈地闭上眼。
        艾劳呵呵笑着:“好好,我就当你听清楚了。听着,这样,你呢,先让姥姥舒服舒服,如果姥姥舒服了,说不定一心软,就饶了你,同不同意?把眼睛睁开,闭着就算同意啊!”
        屈皓一听此话,连忙睁开眸子,使劲睁着,就是不眨——他坚决不伺候这个女人!伺候她同样是屈辱!他一样想死!
        艾劳笑着看他,耐心地等着:“同意就眨眼。”
        屈皓这会儿回味过来了——他能撑多久?他能忍着不眨眼?怎么可能!这女人就是故意耍他的!
        他立即重新闭上了眸子!

       艾劳哈哈哈大笑:“乖孩子,你这是同意了吧!”
        任她说什么,屈皓就是不睁眼了。
        闭了眼,其他的感官似乎都特别灵敏。鼻间,嗅得到淡淡的好闻的馨香,耳边,能听到窗外蝉鸣的声音,她的手,滑过他的脸,往
    下——
        屈皓猛地又睁开眸子,无声地怒视——你做什么!
        艾劳的手继续往下,顺道褪了他的衣物:“舍得睁眼了?你应该感到荣幸,能让姥姥脱衣服的男人,着实不多。”
        屈皓觉得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呼吸无可抑制地粗重——莫大的屈辱!这女人,竟敢对他动手动脚!
        艾劳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找寻目标握住:“小子,信不信姥姥割了它?”
        屈皓不为所动,死他都不怕,他还怕这个——但他身上突然流窜过一股熟悉的悸动!是那日他看见她和别的男子时的感觉!
        艾劳坏笑着蹲下身子:“放心,姥姥不舍得呢!真漂亮呢!没人摸过吧?”
        艾劳熟练地动作,很快,坚挺如铁。艾劳笑笑:“那日,你也硬了吧?竟敢偷看姥姥,胆子真是大呢?怎么解决的?手?舒服吗?

        屈皓使劲想忍着,却无法控制呼吸越来越急促,那地方,的确没人碰过,他自己,也只有那一次而已——但这个女人的手,为什么
    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个地方,恨不得她紧一些!再紧一些!
        艾劳却突然松了手,手指一路上行,轻轻敲打他的肌肤,食指探进他的肚脐,轻抚,同时,俯身过去,含住他的粉嫩。
        嗯——一声怪异的轻吟从屈皓喉咙里溢出来,即使被点了哑穴,可那极致的敏感让他无法控制地想发出声音!他觉得喉咙干燥得厉
    害,全身像火烧一样的难受!
        艾劳满意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手指拂过,解了他的哑穴,问:“难受吗?”
        她突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你敢自尽,我就敢让整个屈家陪葬!”
        “好狠!”屈皓吐出这两个字!
        艾劳咯咯笑着松开他,凑上来,轻咬他的耳垂:“小子,是你先惹我的!犯了错,道个歉,陪个礼也就过去了,你看你那是什么态
    度——”
        屈皓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再发出那种让人羞耻的声音:“你——别动我——啊——嗯……”
        艾劳的手不知何时又下去了,握住,并且努力地让他愉悦:“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
        屈皓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他的眸子已经充血,脸颊微红,耳垂,胸前,基本都是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极其的诱ren!
        艾劳轻轻地咬他的颈,手上动作不停,唇一路往上:“叫出来!很舒服的,来,叫出来……”
        “嗯——”
        艾劳的唇吸吮住他的脖子时,手上的动作也加重,屈皓再也忍不住,低沉享受的呻yin从齿间溢出来,开了口,身体似乎就再也不
    能受大脑控制,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喉咙里发出动物呜咽的诱ren声响!
        艾劳松了手。
        他猛地叫:“不!”
        艾劳的手又覆上去:“这样吗?”
        他又猛地咬了唇。

        艾劳又松手。
        他叫出声:“不要!”
        艾劳勾唇笑:“不要?不要离开?不要停?”
        屈皓只觉得整个下身快要爆炸,偏偏堵在一个地方出不来,身体到处都是火,迫切地想让她的手——握住!
        艾劳去咬他的耳垂,咬了一下,又放开,顺着脸颊靠近他的唇,伸出舌头,扫过他的唇畔。
        屈皓猛地含住她的舌头,不要命地吸吮!
        他根本不会接吻,可艾劳凑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叫嚣着想要她的味道!他用力地舔舐,发泄着自己无处喷洒的欲wang!
        艾劳耐心地指导他用正确的方式开始纠缠,却在他刚刚尝了一点甜头的时候,身体后退,离开了他的唇!

        “要吗?”艾劳的手往下面走。
        屈皓已经是意乱情迷,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弭不见:“要……要……给我……”
        艾劳咬他的锁骨:“要什么?我是谁?”

        屈皓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有些话在他来不及控制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要你!要你!姥姥……”
        他依稀记得,那日,龙溟也是这样叫的!
        艾劳的手又有了用武之地:“这样?”
        屈皓满足地低吼:“哦——就是——这样……”
        最后一刻,艾劳猛地松了手,起身,退离几步看着他。
        屈皓低吼出声:“不!不要走!”
        艾劳不动。
        屈皓紧闭的眸子慢慢睁开,差一点就能爆炸的欲wang因为失去了动力,而在此萎缩在洞口——那种感觉,屈皓觉得简直就是生不如
    死:“给我!姥姥!给我!我不行了!要死了!姥姥——”

         姥姥好忙啊
         更新时间:2013-1-15 0:37:36 本章字数:12726
        艾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实在的,这真是太轻微的惩罚了,如果自己上前帮了他,让他消魂——靠!这还叫惩罚?简直就是让他爽呢!
        屈皓眸子迷离,心底最后的理智早就被火烫的欲wang所代替,整个身体像被熊熊大火燃烧着,他拼命地朝着那个出口狂奔,却在最后一刻,被人生生地掐住了命脉!

        “姥姥——”他声音低沉性感,带着少年独特的味道,清新不再,多了迷离诱ren,响彻在房间里,有奢靡的味道:“姥姥……求你……给我……”
        艾劳双手抱胸,唇边勾笑:“滋味如何?是不是很想要?乖乖的让姥姥疼,多好,可是你偏偏要惹姥姥生气——以后呢?”
        屈皓大口大口地呼吸,要爆炸的身体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姥姥……我以后乖乖的……真的……快给我!我难受……”
        艾劳上前,跨坐在他腿上,却并没碰到他的蓄势待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屈皓,说话算数?不气姥姥了?还有,下次记得遇到那种事,要非礼勿视,懂不懂?”

        屈皓粉嫩的舌伸出来,情不自禁地湿润自己干燥的唇,身体一直在膨胀的欲wang因为她的靠近而更加的难以忍受:“我懂!我懂了!姥姥,别折磨我了,我——呜呜……”
        他死命咬住唇,却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从没经历过情事的孩子,在如此难耐的折磨面前,无法发泄,只能任心底最真实的情绪流露!
        艾劳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去他的泪:“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她抬手解了他的穴。

        屈皓猛地一把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间,身下用力地顶过来,不断地在艾劳小腹磨蹭——很快,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身体,喉咙里溢出痛苦欢愉的低吼声!
        艾劳在心里惋惜——她的衣服啊!
        艾劳看不到,但隔着衣物,依然能感觉到,少年的炙热顶着她的腹部,喷洒出滚烫的火焰——一次!一次!又一次!
        艾劳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小子!存货不少嘛!
        空气中,渐渐有奢靡情yu的味道漂浮起来。
        良久,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艾劳扭了扭:“松手啦!”
        屈皓没动。
        艾劳去拉他的手,然后自己的身体往后,去看那少年的脸,却见他别了脸,不让她看到此时的表情。
        艾劳笑笑,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出乎意料的,竟是满脸泪水。艾劳又叹口气,给他擦拭泪水:“傻瓜!这不是出来
    了么?还哭什么?”
        屈皓再度哽咽,看向她的目光竟是极致怨恨的:“你——真狠!我都——都,难受死了!”
        艾劳从他身上站起来,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最后还不是爽了——可真不少!这衣服你得负责洗!”
        屈皓看了一眼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本就透着潮红的脸这会儿颜色更是加深了,他哼了一声:“还不是你……”
        艾劳又捏住他的下巴:“怎么?又不听话了?”
        屈皓的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我洗就是!”
        艾劳捏捏他的脸:“这才乖!好了,来给我换衣服。”
        “我给你换?”屈皓整理衣物的手顿了顿。
        艾劳伸开双臂:“嗯,快点,我还有事呢。”
        屈皓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被艾劳那样折腾了半天,他真是觉得累死了,这会儿好想倒下去休息。但想起艾劳的话,他连忙把衣衫
    整好,小心翼翼地站在艾劳面前,抬起手,却不知如何开始。
        艾劳笑:“第一次?”
        屈皓咬了咬唇:“你觉得我有伺候别人穿衣服的机会吗?”
        艾劳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示意他可以开始了:“那你不是要感谢我给你这次机会,让你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可以体会
    小人物的悲苦?其实,我说的第一次不是这个意思——”她眼睛往下面瞄,某种含意不言而喻:“是不是第一次?还有,假山上,自己
    动手了吧?”
        艾劳不必他回答,只看他瞬间涨红成了虾子一般的脸就大概猜到了,笑笑:“好啦!经过这样的事呢,你也算是姥姥的人了,不必
    害羞了——手要动啊!还是你觉得你的东西黏糊糊的很有成就感,你想留着?”
        屈皓一听这话,耳垂发热,手忙脚乱地脱她的衣衫,偏偏笨手笨脚地没伺候过人,一件衣服被他整了半天才脱下来,艾劳觉得好笑
    ,他却是满头大汗了。
        好不容易把外衫脱了,艾劳白皙如玉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胸前的丰润在抹胸的包裹下更加浑圆诱ren——屈皓慌忙移了目光,不
    知心跳为何突然加速!
        艾劳见他停了,挑眉:“继续啊!姥姥要换,肯定是换全套的!下面的,也要换!”
        她特意在“下面”两个字上加重口气,满意地看到屈皓眸子里的惊慌一闪而过。
        屈皓深吸一口气,小心地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保持在她的颈部以上,同时避免自己和她有任何的肌肤相触。
        艾劳故意动了动身子,温热的肌肤触到他温凉的指尖,艾劳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屈皓如触电一般地收了手,看了艾劳一眼,却正触到她眸子里的风情万种,只觉心跳噗通噗通地加快,刚刚那种熟悉的悸动再次从
    心底蔓延!
        艾劳娇嗔地瞪他一眼:“快点啊!”
        屈皓几乎招架不住,猛地退了一步,低了头:“我——你自己……”

        艾劳上前拉住他的手:“怎么?又不乖了?”
        屈皓深吸一口气,一把扯下了她的衣物,浑圆顿时跳了出来,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屈皓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想移开目光,也知道非礼勿视,可就是无法动弹半分!

        艾劳自己褪了衣裤,笑嘻嘻地看他:“美不美?”
        屈皓已经无法思考,之前凝聚在某一处的膨胀似乎又开始积压,他的视线无法控制地朝下面看去——幽黑的丛林隐秘在如玉的肌肤
    上,屈皓只觉得喉头一热,来不及吞咽口水,鼻间已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艾劳哈哈大笑,丰润上下颤抖,极其诱ren:“竟然流鼻血!小子,受不了了?!”
        屈皓手忙脚乱地去擦,顿时觉得又丢人又恼怒,抬眸瞪了艾劳一眼,捂着鼻子跑出去了!
        艾劳笑得直不起腰来——不是没见过流鼻血,可没想到屈皓这小子整日里假清高的,原来都是装的啊!
        习昇进来的时候,艾劳正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呢,满脸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他走过来帮她穿:“这么高兴?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吧?流鼻血了?”
        艾劳笑嘻嘻地得意:“笑死了!只看了一眼就不行了!我还没怎么样呢!”
        习昇点点她的鼻子:“你就是个勾人的妖精,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艾劳嘻嘻笑着抱住他:“都吃完了啊?都走了?”
        习昇点头:“漫漫长夜,我们是不是该做点有益身心的运动?”
        艾劳捶他:“没正经的!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习昇握住她的拳头亲一口:“这会儿有肉不吃,等林少他们来了,估计我连汤都喝不到!”
        艾劳没心没肺地笑:“我会安排啦!整天一副情yu不满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你呢——等下啦!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呢
    !”
        习昇的大手直接摸进去了:“这时候了,还出去?”
        艾劳嗯嗯地哼了一声:“是正事,正事——真的!回来!回来!”
        她突然从习昇臂下钻了过去,一溜烟地跑到门口:“等我回来啊!”
        外间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早有人把餐桌收拾干净,艾劳跑出来,直接朝着后院而去。
        屈皓衣衫凌乱,低头狂奔,进了自己的院落直接拿了湿帕擦拭,一抬眸,却看见屈化在主位坐着,看他。
        他动作一滞,心底随即升腾起那种无可言状的厌恶。
        把脸擦拭干净,他走过来,低头:“姑母。”
        屈化点点头,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他:“这是去哪里了?艾劳那里?怎么如此狼狈?”
        屈皓打死也不会说出实情的,敷衍道:“摔了一跤。”
        屈化也没多想,其实就是没想到艾劳会是那么重口味的人:“事情怎么样了?”
        屈皓摇头:“她戒备心很重,不知道为什么,看我也不顺眼,还——还让我当下人伺候她!”
        屈化哦了一声:“有这事?你这样的姿色她都看不上?你就不知道主动点?”
        “你!”屈皓愤怒地抬头看她:“你别欺人太甚!”
        屈化冷笑一声:“你有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地听话,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屈皓接连受打击,在艾劳那里又受了委屈,当真是气到极点了:“你还是不是人!有你这样的姑母吗!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你
    简直就是恶魔!”
        屈化站起身:“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我自然会放手——屈皓,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配合!只要我得到屈家,到时候自然会放你
    和你父母离去,让你们过自由日子!”
        艾劳凭着记忆往后院走,其实就是没多少信心,本来方向感就差,何况还是晚上,往四处看,觉得到处都是差不多的院子,但是大
    概方向她是知道的,边走边看,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
        她直觉是欧阳慕白,松了一口气,直接走过去:“累死了!你等多久了——嗯,小东西?”
        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正是龙溟?
        龙溟真是挺惊喜的,艾劳说了来找他,他就一直期待着,又想她快点来,又怕她没心没肺地忘了,实在坐不住,就出来等——没想
    到,真让他等到了!
        龙溟一把抱住她:“等多久都愿意!姥姥,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只顾高兴了,根本没注意艾劳看见他时声音里的意外。
        艾劳愣了愣随即想起自己之前跟他的约会了,讪讪笑了笑,脸上有些不自在,幸好是晚间,也没人看到:“嘻嘻,怎么不来!你吃
    饭了吗?”
        龙溟拥着她往自己房里走,身边伺候的早就被他打发了:“用过了,你吃了没有?”
        艾劳一心惦记着去找欧阳慕白,想着该怎么脱身:“嗯。那个,你明天走?”
        龙溟点头:“姥姥,我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见?我不想离开你。”

        艾劳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跟个小刺猬似的,拔了刺也会这般的柔情:“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有空就去找你,你事情
    处理完了,也可以来找我啊!”
        进了房间,龙溟拥着她坐下,就给她倒茶,看那架势,今晚上是没准备让她走了:“喝茶。我想你怎么办呢?”
        艾劳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要是以前,她早扑人家怀里了,可这会儿乖乖地端着杯子,眨巴着眼看着龙溟,看着挺乖,其实就是想招
    呢。
        龙溟看见她就觉得心跳得真快啊!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好看,这么勾人,看见她,他就想……
        特别是,他好像从未见过艾劳此时的眼神,干净纯美,如那清澈碧蓝的天空,美得让人不忍亵渎。龙溟突然想起,两个人认识这么
    久了,除了做那事,竟没有一次躺在一起安静地休息过!
        但他随即笑了——今晚,他会好好的珍惜,他会拥着她一整晚!

        艾劳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借口,看见那小子火热的目光,也不忍心就这样直接说走,纠结了半天,还是开口:“溟儿,我等下,还有点事,所以……”
        龙溟神色立即变了:“你要走?晚上了还有什么事?”
        艾劳真的是把约了他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然她也不会再约欧阳慕白了:“是真的有事,我没骗你。”
        龙溟想了想:“那我等你,你办完事再回来。”
        艾劳也为难啊,习昇还在屋里等着呢!
        龙溟见她犹豫,立即觉得自己满心的欢喜被一盆冷水浇下来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来我这里!”
        不是不想,而是忘了——艾劳扯扯他的衣袖:“对不起嘛,下次不会了,我这次是真的有事。不然,你晚一天再走?”
        龙溟跟个幽怨的小媳妇似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艾劳那个心疼啊,她最受不了这种表情了:“乖啦,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这事真的挺重要,欧阳慕白明天就走,我如果不抓
    紧……”
        龙溟气了:“你要走,就是去见欧阳慕白?”
        艾劳那个恨啊,怎么不小心就把实情说出来了!算了,哄吧,也的确是自己不对:“溟儿,我找他真是有事!我不骗你!”
        龙溟觉得心里难受,她答应来找自己的,这会儿又要去找别的男人,到底在她心里有没有他的位置:“既然不想来当初何必说话哄
    我!我也没求着你来!”
        艾劳上前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溟儿最乖了是不是?不生气了,这次的确是姥姥不对,姥姥给你赔礼了——说吧,想让姥
    姥怎么补偿?”
        龙溟生气地不想碰她,可她柔软的身躯在他怀里让他怎么忍得住,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贴:“真的?”
        艾劳点点头:“嗯,说吧,想要什么?”

        龙溟低头凑过来:“想要你。”
        艾劳伸手堵上他的唇:“这会儿不行,姥姥真有事。”
        龙溟抿了唇:“姥姥,要是我求你别去呢?”
        艾劳亲他一口:“溟儿乖,别闹,姥姥真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能为了我,不去吗?”
        艾劳这会儿倒是有耐心了:“就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明天别走了,明天我好好陪你。”
        “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文不值?”
        艾劳白他一眼:“说什么呢!你是姥姥的人,他只是个外人罢了!”
        龙溟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流露,其实就是想让这女人多哄哄他,一直以来,两个人见了面就对骂,这样的乖巧可人,他还真是没见
    过:“那你就留下!为了一个外人你就不管我了?”
        艾劳嘻嘻地笑:“哟,我们溟儿这是撒娇呢?怎么这么可爱呢,来,姥姥么一个——”
        她实在忍不住了,主动吻了上去,完全忘了刚刚是谁挡了龙溟的唇了。
        龙溟巴不得呢,低头就迎上去了,他一心不想让这女人走,肯定是花了心思吻的,没多久这女人就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娇喘了。
        他一把抱起她,直接往自己的床榻走去。
        艾劳这会儿是真有感觉了,之前折磨屈皓的时候,她就馋着呢,这会儿哪里经得起龙溟的刻意撩拨!
        龙溟也不急,细细地吻遍她的全身,给她最全面细致的前戏,其实私心里就是不想让她走!
        艾劳被他伺候得舒服极了,这会儿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身体的冲撞带给她极致的享受,少年一心要让她忘记一切只沉浸在他给
    她的愉悦中,更是想尽花样地在她体内冲刺!
        两个人同时到达了以往从没体会过的巅峰!
        龙溟拥着她,醉心于如此美丽消魂的她,点点碎碎的吻落在她颈间,无比享受她在自己身下轻吟的娇俏迷离模样!
        艾劳哼哼地开口:“溟儿,我该走了——嗯……”
        龙溟一个挺身:“想走?把我喂饱了再说!”
        艾劳睁了眸子:“还来?”
        龙溟已经开始撩拨她:“不准走!”
        艾劳一看这架势,肯定是走不了了,没办法,只能全心全意享受少年的全身心给予!
        艾劳真是没办法开口了,好不容易停歇下来,只要她一说走,那男人马上就跟电力马达似的——艾劳真是愁得不行,看着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点,总不能又翻脸吧?
        这小兔崽子虽然经常气自己,可那也是因为自己在乎才能被他气到,好不容易能享受他的温情痴迷,再折腾,她真是有心无力啊!
        艾劳伸手摸他的腰:“累不累啊?好歹也歇一会儿啊!”
        龙溟不知道第几次有了高chao了,反正在她身边总感觉要不够:“我一歇你就要走!”
        艾劳缓缓给他输注内力:“溟儿,姥姥真是有事,你看,你也折腾半天了,你还担心姥姥出去做什么坏事?”
        龙溟抓了她的手不让她动,他从小习武,这点事根本累不到他:“不一定!我觉得你就喂不饱!”
        艾劳心想,你这话真是说对了,但这会儿肯定不敢说:“饱了饱了!我家溟儿太厉害了!姥姥真是享受死了!”
        龙溟绝色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真的?”
        艾劳点头:“真的,他们都没你厉害!”
        一听这话,龙溟心里那个得意啊:“我抱你去洗。”
        艾劳勾着他的脖子:“溟儿,洗了就睡了好不好?姥姥明天来送你。”
        龙溟脸色一下就黑了:“你还是要走?”
        艾劳打定主意今天不和他吵架,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意思。
        龙溟也不说话了,抱着艾劳到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里沐浴。
        艾劳缠着他,说些好听的。
        龙溟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十四岁的少年,肯定经不起哄的,更何况还是他心爱女子在耳边细语绵软地吐着爱意,真是听得他浑身
    舒畅!
        艾劳算是知道了,敢情龙溟这小子和她一眼,也是个顺毛捋——唉,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招了一帮半大小子在身边,时不时地给
    她闹矛盾,还得让她哄,累死她算了!
        还好,最后,龙溟总算是松了口,同意她走了,但再三嘱咐她,明天一定要送他。
        他附在她耳边,小声地交代。
        艾劳格格笑着打他:“坏死了!”
        龙溟把她送出来,抱着她不想撒手:“记得明天一定要来!”
        艾劳这会儿也没了情绪,反正想着欧阳慕白那么久都等了,多等这一会儿也没什么,就任龙溟抱着跟他腻味:“知道啦!”
        龙溟忍不住又想吻她:“姥姥,我的魂儿都让你勾走了,以后怎么办呢?”
        艾劳呵呵笑着,早就把两个人之前对骂恨不得掐死对方的事忘到脑后了:“姥姥的魂儿也在你那里呢!你也是个小妖精!”
        龙溟抱着她来回晃,从左边晃到右边,又从右边晃到左右,月光下,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真是极其美妙的一件事:“姥姥,你跟
    我走行不行?”
        艾劳舒服地趴在他怀里:“不行呢,姥姥还有事。看吧,事情办完了,去找你。”
        “多久呢?”
        “嗯,说不准。”
        龙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走了,你还有沈烟他们陪着,夜夜春宵!我呢!孤家寡人一个——姥姥,以后没有你,我怎么过啊!

        艾劳逗他:“你家里年轻貌美的侍妾呢?”
        艾劳提起来就生气了,使劲掐他:“在你心里,我就是又老又丑的是吧?”
        她脾气上来了就一把推开龙溟,转身就走!
        龙溟早后悔说那话了,这会儿见她生气,急得不得了,连忙一把抓住她重新抱在怀里:“我那时候不是生气吗!你总是不给我好脸
    色!从来没正眼看我!我就是嫉妒!嫉妒沈烟他们!家里那些女人,我看都没看过她们一眼,她们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姥姥,你别生
    气,我只有你一个!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姥姥,真的!只有你!只认你!只想和你共赴云雨!”
        艾劳又笑了:“真的?”
        龙溟松口气:“要是骗你,就让我硬不起来!”

        艾劳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敢嫌弃我老,我割了你的鸟!还有,这次回去,赶紧把那些女人给我遣散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
        龙溟点头:“嗯,听你的!”
        他又低头亲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还怕你不要我呢!”
        两个人算是彻底打开了心结,欢喜得跟一对小老鼠似的,唧唧歪歪磨磨唧唧地又说了半天无聊的话,艾劳才道:“真得走了,太晚
    了。”
        龙溟满心的不舍,拥着她轻声地叫:“姥姥,姥姥——”
        艾劳心里酥酥麻麻的:“乖啦!让人家等久了不好,不能让人家说咱没礼貌不是?”
        听了这话,龙溟才放开她,但又不死心地开口:“要不,我陪着你去,反正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
        艾劳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去找欧阳慕白做什么:“不用,让人看见了,不好。你回去以后,想想你家里的事怎么处理,哦,还有,
    你皇叔那里,你准备怎么和他说?”
        龙溟不开腔了。
        艾劳笑笑:“好了,事情多着呢,多想想。”
        就这样,两个人总算分开,出了院子,艾劳松了一口气,却又开始担心——欧阳慕白不可能这时候还等着她吧?半夜了!如果他睡
    了,难不成她真去夜闯人家的寝房?
        她继续往后面走,这回学聪明了,一直盯着前面看,转了个弯,就看见一个挺拔俊俏的背影在月光下挺立,他负手而立,淡淡的月
    色洒在他身上,衬得那背影孤独寂寥,透着淡淡的忧伤。

        艾劳远迎地看着,勾唇苦笑——这欧阳慕白,还真是……这份情,叫她如何面对?
        欧阳慕白缓缓转过身来,绝色的面容在月光下更加迷人,看见艾劳,他浅笑:“来了?”

        艾劳快步走过来,不好意思地扯扯头发:“对不起,等了很久了吧?”
        欧阳慕白摇摇头,此刻心里只剩下欣喜了。最开始等待她时的期待忐忑,到后来的绝望心痛,直至刚刚感受到她气息时的狂喜,他
    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至于等了多久,他几乎都没概念了。
        艾劳又道:“我们——在这里说,还是……”
        欧阳慕白看了她一眼:“可以去我的房间,也可以——去那片竹林。这个时辰,没有人。”
        艾劳吞口口水——什么意思?赤果果的引诱有没有!她就说这个男人徒劳地披了一张谪仙外衣,其实内心里也是很猥琐的啊!

        欧阳慕白羞赧一笑:“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艾劳心想,第一次单独见面,你就敢直接脱衣服勾引人,这会儿又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还说没别的意思,谁信啊?
        艾劳不管了,办正事要紧:“那个问题,你现在能回答了吗?”
        欧阳慕白点头:“可是,说来话长,我们不可能就这样站在这里说吧。”
        艾劳这会儿真是没其他的心思,刚刚龙溟折腾得够呛,再说她心里还惦记着问那事:“嗯,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欧阳慕白点头:“好,边走边说。”
        艾劳答应了,两个人并肩而行。
        欧阳慕白说着,艾劳认真听。
        没一会儿,艾劳发现了,欧阳慕白就是带着她去那个竹林呢!
        她很无语,可还是什么都没说,挨着他坐下,听他说起到底是怎么练得一身绝世武功的。
        其实这种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绝密事件,艾劳也知道,当初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做好了欧阳慕白可能不会告诉她的准备,但
    她没想到,欧阳慕白一口答应了。
        这会儿听了他详细道来,艾劳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侧头看他,月光下,白衣,墨发,绝色五官,挺拔身材,这男人,当真是个极品
    啊!
        欧阳慕白目光看过来了,正好撞进艾劳YY的眼神里,他笑笑:“还想知道什么?”
        如果不是惦记着答应了习昇会回去,她觉得她真的会扑上去,之前对他印象不好纯粹是受了欧阳澜的影响,接触下来才发现,这男
    人,真是对她的胃口!
        她在心里叹口气——对胃口又怎么样!走了就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一辈子不见也是可能的!关键是,这男人竟然喜欢了自己四年
    ,如果自己不能回应他同等的情义,还是别去招惹人家,最好是他回去就断了这份情,免得耽误一辈子:“嗯,差不多了,我也清楚了
    。谢谢。”
        欧阳慕白眸子里闪过失落:“不必说这个字。”
        艾劳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不悦,心里竟有些不自在:“那个,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欧阳慕白移开目光,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艾劳起了身,想走,却觉得就这样走心里好像有些不舍,可不走,留下来做什么?
        她抬腿迈步。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
        欧阳慕白期待炙热的眸子看着她。
        她脸颊一热:“慕白,一路顺风。”
        说完这句话,她运功而行,就怕自己一个心软又会折回去扑倒那个男人!
        她回去,习昇正站在窗边出神,听到声音,回头,看见艾劳,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回来了?”
        艾劳扑进他怀里:“嗯,回来了。”
        习昇连忙抱住她,没忽略她脸上的一丝郁闷:“怎么了?”
        艾劳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说话,使劲往习昇怀里钻。

        习昇早就习惯她的性子了,她这样,肯定是有什么事:“乖,告诉我,怎么了?”
        艾劳闷闷地开口:“我不想说。”
        习昇哄她:“不想告诉我?”
        艾劳摇头:“不是,是怕我说了,你不高兴。”
        习昇叹口气:“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就算有,那也实在是被你气得没办法了。我以前气了你那么多次,你说出来气气我,也是
    应该的。”
        艾劳这会儿就想起来以前习昇还没确定他的感情的时候,总是做些让她生气的事引她注意,让她气得不得了,后来,两人确定关系
    了,习昇有时候还是会气她,其实就是想让艾劳多关注他。
        艾劳抬起头:“好吧,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习昇点头:“大不了,我又多一个兄弟呗!”
        艾劳扑哧笑了:“兄弟多了路好走啊!”
        习昇拥着她坐下:“嗯,说吧,是哪个兄弟?”
        艾劳两手对食指,嘟着唇道:“是欧阳慕白啦!”
        习昇脸色变了变——是那个趁着他睡觉和他抢劳儿的男人!
        艾劳继续:“他明天要走,我想陪他,又想回来陪你,可是看他那样子,好可怜。”
        习昇又笑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艾劳最终还是回来了,在她心里,终究还是他比较重要吧?他拥着她:“劳儿,我知道你对我的
    心,如果想陪他,就去吧,他明天走了,你还可以陪我。”
        艾劳一直都知道,不止习昇,那二十个男人,对她向来都是宠爱有加的,当然了,他们对她的纵容,只能在他们二十一个人中间,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这些人就会同仇敌忾!
        可现在呢,习昇来了以后,不止接受了她已经发生关系的男人,甚至也不反对她去找新的男人!
        她弱弱地开口:“昇,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爱我了?
        习昇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她是意思,大手微微用力,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紧密相贴:”没良心的!敢说这样的话!“
        ”可是……“
        习昇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辗转缠绵。
        良久,他才放开她:”就是因为爱你,所以不想让你伤心。如果可以,我想把你藏起来,只爱我一个人,其他的男人,你碰都不能
    碰,看都不能多看一眼,你愿意吗?“
        艾劳嘟起唇。
        习昇又笑了:”这就对了啊,只要你心里有我,只要你爱我的心不变,我就满足了。“
        艾劳拥住他,即使早就确定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可这一刻,听到他朴实动人的誓言,她还是忍不住感动:”昇,我爱你。“
        习昇微微推开她:”再不走,我就忍不住了啊!“
        艾劳没后退,反而又近了点:”昇,我又不想走了。我想……“
        习昇重新抱住她:”你知道我不经撩的,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不用他提醒,艾劳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炙热坚挺:”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习昇笑笑:”你不在的日子,五年,我都是自力更生的。“
        艾劳一听,心疼死了:”我不去了……“
        习昇再次推开她:”傻瓜,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心疼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走多远,我们都会在原地等你,一辈子也不变
    。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不想让你去,我会直接说,也不必说这些让你同情。劳儿,我只是不想让你心里有遗憾。林源他们来了以后
    ,情况怎么样,我们还能不能回去,这都是未知数,所以,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都支持。这样,多少年以后,你想起来今晚,也不会遗
    憾了。知道吗?“
        艾劳想了想,点点头:”嗯。那——我去了?“
        习昇抬抬下巴:”去吧。“

        艾劳想了想又说:”我只是想陪他一会儿,肯定不会在他那里过夜,要不,你等我回来?“
        习昇看看窗外:”等你回来,怕天都要亮了。“
        艾劳嘻嘻笑了:”不会啦!顶多一个时辰!你先睡,我肯定回来!“

        习昇把她推到门边:”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艾劳摆摆手:”我用飞的,一下子就到了。“
        习昇笑她:”那么迫不及待?“”
        艾劳捶他:“讨厌!”
        虽嘴里这样说,但艾劳觉得,此时此刻,她真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脚下如风,夜里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如同爱人的手给她几
    分清凉。
        艾劳想,她对欧阳慕白还是有感觉了。但说真的,她并不排斥。当初付舍主动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时,她也没这么激动啊!欧阳慕白
    怎么就不一样呢?
        她想,如果不是欧阳澜,或许,她和欧阳慕白此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想到这里,她是笃定了心思要把欧阳澜留下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惹到她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当然了,她承认她也是有点私心的——把欧阳澜留下,以后,和欧阳家就怎么也断不了关系了。或许,就还会有和欧阳慕白见面的机会!
        艾劳越想越高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片竹林。
        夜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竹子密密麻麻地围在那里,看不到里面丁点的动静,这也是艾劳那天选择要在这里野战的原因,这一次,和欧阳慕白——
        艾劳有点兴奋了,直接钻了进去,抬眸,不远处,木质躺椅静悄悄地立在原地,无声无息,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可是,人呢?


         要所有人陪葬
         更新时间:2013-1-15 0:37:46 本章字数:11860

        章节名:要所有人陪葬
        艾劳顿时觉得心里闷闷的,眼睛盯着那张木制躺椅,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走了!
        良久,艾劳叹了一口气。好吧,她承认,其实时间不短了,欧阳慕白完全没义务在这里等她。何况,是她有问题请教人家
    ,却让人家等了她那么久!
        话虽是这样说,但艾劳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她又回来,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有时候,她也顾及面子,她走的时候,欧阳慕白眸子里的期待和挽留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可她还是无视了。

        虽然她这会儿回来了,不要面子的回来了,没想到,他却走了。
        艾劳笑了笑——她能回来这里找他,已经是超出了她对于男人情感的那种掌控,或者说,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么被动地颜面尽失地丢了一次人。

        她想,真是够丢人的。
        走了又回来,还是那么迫不及待的,不丢人吗?
        艾劳自嘲地轻轻摇头——算了,或许,终究是有缘无分。
        到这里来找他,已经是她放下身段的最后让步,她不可能大半夜的再跑到人家房间里去——奇怪了,怎么那时候进龙暮云房间进的那么理所应当?
        艾劳忽然有点明白了——她和龙暮云,是先有了接触和了解,才发生关系的,而欧阳慕白,说真的,他在她面前脱衣服的时候,她真是不了解他这个人。

        几次接触下来,她发现,她对他,还是有些那种陌生人的抵触情绪的,虽然很少,但不能说没有。
        艾劳心想,或许,这就是一夜情和日久生情的区别。
        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无所顾忌,从来没想过什么丢人不丢人的问题,但在欧阳慕白面前出丑的话,她会觉得,好像面子上不太好看。
        她站了许久,终于转身——却猛地愣住!
        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不正是欧阳慕白?
        她顿时有点小恼怒,也有点被人看出心事的羞赧!
        欧阳慕白含笑看着她:“你刚刚脸上的失望,我能理解为是因为没看到我吗?”
        艾劳脸上挂不住了:“谁说的!我只是——我只是丢了个东西!”
        欧阳慕白也不说话,就那么微笑着看她。
        艾劳再次觉得丢人:“笑什么笑!不许人丢东西啊!算了!不要了!”
        她甩了袖子就走!
        经过欧阳慕白身边时,被那男人一把抱住,他搂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以为是做梦呢!可是,你真的回来了!劳儿,我不是做梦吧?”
        艾劳觉得心里一股莫名的悸动开始流窜,但她也是被人宠坏了的,这会儿脾气上来了,扭了扭身子:“放开我!你做梦关我什么事!”
        欧阳慕白却把她抱得更紧:“不放!刚刚你走,我就该拦着你!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劳儿,你真忍心让我这样走?”
        艾劳还嘴硬:“我们又没有关系,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欧阳慕白吻着她的耳垂:“劳儿,我爱了你四年,本以为你将会永远都是我的一个梦,却没想到,我能拥有你!劳儿,谢谢你!那一晚的记忆,值得我一辈子慢慢品味。”
        艾劳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角:“不用谢,那一晚,我也很舒服。”
        欧阳慕白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面对面:“劳儿,我只问一句——你对我,有感觉了吗?”
        艾劳抿了唇,不说话。
        欧阳慕白轻轻叹口气:“你不喜欢我,我不勉强。说真的,这句话,我一直不敢问,明知道问出来最后伤心的肯定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想听你亲口说。劳儿,你就说一句,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艾劳嘟着唇:“有感觉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走!”
        欧阳慕白眸子里瞬间有了惊喜:“劳儿?!”
        “好啦!我承认我有感觉还不行么!”艾劳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要不然,我还这么丢人的回来做什么!”
        欧阳慕白捧着她的脸,惊喜得无法自抑:“劳儿,你是说真的?真的?”
        艾劳抬起下巴吻了上去——耽误时间!她从来都是行动派,做永远比说来得更直接!
        欧阳慕白的唇舌滚烫,直接勾起了艾劳心底最深处的欲wang,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真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火热和需求!
        欧阳慕白托着她的俏臀,声音低迷性感:“到我房里去,嗯?”
        艾劳两条长腿挂在他的腰间:“不,就在这里——那天,你不是说,你想要试试吗?”
        欧阳慕白呼吸更加急促:“真的?”
        艾劳逗他:“不想要算了!”
        欧阳慕白微微一用力,炙热更加用力地抵在了艾劳的臀下:“你说我想不想要?”
        艾劳也早已水润潮湿,呼吸急促:“去坐下。”
        欧阳慕白抱着她来到躺椅边坐下,双手颤抖着解开她的衣物,低头,吻上她的丰润。
        艾劳低吟出声,忍不住在他腿上动了动。
        欧阳慕白小心地舔舐吸吮,汲取她的甜美味道。
        艾劳轻吟:“嗯……慕白……给我……”
        欧阳慕白抬起头,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极其顺利地褪了彼此的衣裤,艾劳小心地贴了上去!
        欧阳慕白倒吸一口冷气!
        艾劳立即不动了:“痛吗?”
        欧阳慕白的两手放在她腰间却突然用力,艾劳猛地下坠,身体彻底的融合,贯穿,让艾劳无法抑制地轻吟出声!
        欧阳慕白吻上她的颈:“哦——好舒服……”
        艾劳抱着他的肩:“可以吗?”
        欧阳慕白急促地呼吸:“会累吗?”
        艾劳开始动作,声音魅惑:“累了的话,就换你……”
        月光如水,洒在两具交合的身体之上,美轮美奂。
        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伴随着肌肤相撞的声音,美艳动人!
        有谁知道,半夜时分,密集的竹林里,会有如此硝魂的一幕?
        有谁想到,天地之间,响彻在竹林上空的,是让人怦然心动的极致轻吟?
        两人都无比的兴奋,坚持了许久也不曾停止,艾劳知道他要走,一心想让他记住她的美,不停地变换姿势,每一种的深入角度侧重点都有所不同,真真是让欧阳慕白舒服欢愉到了极点!
        艾劳这会儿根本忘了时间,极致的快gan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倾泻之后,欧阳慕白紧紧地抱着她,享受着高chao之后留给身体的余韵,良久未消!
        “劳儿——”欧阳慕白轻唤,即使身体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可眼前的美好的一切,甜蜜得让他以为是在梦中:“这是真的吗?劳儿……劳儿……”
        “嗯。”艾劳懒懒地应着,两个人身体相依相偎,毫无阻拦地亲密贴合:“还以为是做梦?”
        欧阳慕白吻着她,同时拉过衣衫遮挡她美丽的身体:“嗯,美得如梦如幻。劳儿,谢谢你,能让我爱你,能让我拥有这么美好的夜晚。”
        艾劳偎在他颈间,抚着他精壮却丝滑的肌肤,轻笑:“这会儿还这么客气,不觉得你很假么?”
        欧阳慕白忍不住笑了:“我倒是想不客气,你能答应吗?”
        未等艾劳说什么,他继续道:“劳儿,让我做你的男人,行吗?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心里能有我,偶尔能让我陪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艾劳一听这话,从他怀里起来,捞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欧阳慕白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心急了,她能接受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主动,她能重新回来,怕也是因为自己明天要走,心里不忍——她能做到如此地步,自己还求什么呢?
        艾劳穿好衣服,顺手拿起他的衣衫。
        欧阳慕白连忙起身:“我自己来。”
        艾劳也不说话,执着地不让他动,一件件地给他穿上,扣好,动作细致入微,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温顺。
        欧阳慕白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心底有幸福,也有对她的感情不确定的迷茫。她的手在她胸前忙碌,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有种极致的幸福眩晕,这一刻,她如他的妻,为他打理衣装。
        身份尊贵的他,年少时自然有人专门服侍,可自从四年前见过艾劳,他就再也没让女侍近身,贴身伺候的,都是机灵的小厮。或许,这辈子,他能接受的女人,只有艾劳而已。
        这一刻的情景,他真的幻想过,他拥着她,她为他更衣——美好幸福的一刻,竟然真的在眼前实现。
        可是,这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痴痴地看着她,觉得不过是一瞬的功夫,那绝美女子已经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他。
        他柔声地唤,不敢大声,就怕惊了此刻温馨的画面:“劳儿。”
        艾劳揽住他精壮的腰身,抬头看他:“慕白,做我的男人,你想好了吗?”
        欧阳慕白心跳猛地加快——什么意思?有希望吗?
        艾劳笑笑:“我很小气,脾气也不好,不温柔,不大度,也不善解人意。做我的男人,必须专情专一,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不能冲着别的女人笑,不能和她们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就算是被动的被逼无奈的也不可以。我不允许任何的背叛——任何人,任何形式,任何理由。我霸道,不讲理,还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他们说我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反正,我除了长得好看点,真是没什么优点,缺点倒是一大堆。你确定,这样的我,是你想要的?你要想清楚,你的回答,将决定你一辈子的幸福。因为,一旦认定了你是我的男人,那么,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会绝不留情地——废了你!”
        欧阳慕白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然后,呵呵地笑了。
        艾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说正经的呢,你笑什么!”
        欧阳慕白的眸子灿若星子,亮晶晶的,闪着独特耀眼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把艾劳拥入怀里:“劳儿,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艾劳闻着他身上淡淡好闻的清香,小心眼地开口:“我们要是没有开始,或许我还不会介意,可是,要了你,我就不想再让其他女人碰你——想想就恨!你快点决定,如果你还是想做我的男人,就要懂得忍耐,如果不做——”
        她猛地推开他,恨恨的模样:“如果不做,咱俩立即一刀两断!”
        欧阳慕白哭笑不得,他还没说什么呢,她就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好像他真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错事——开玩笑,暗地里喜欢她都能为她守身如玉,难道拥有了她,他还会去想别的女人?
        他连忙抱住她,看她这样子,下一瞬跑了都有可能,但是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艾劳瞪着他:“你倒是说话啊!”
        欧阳慕白凝视着她,眸子里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深情宠溺:“劳儿,到现在,你还在质疑我对你的情感?”
        艾劳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他炙热的目光灼伤,却还是真实地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不是质疑你,而是觉得我这么多缺点,你喜欢我什么呢?有一天我年老色衰了,这份感情,还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吗?”
        欧阳慕白轻轻叹口气,不明白她的小脑袋一天怎么想些乱七八糟的——霸气的时候,那气势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压倒,却不想,她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
        他捧起她的脸:“劳儿,我爱你,没有理由。时间流逝,你容颜会变,我也会变老,岁月对每个人都是无情的。我的感情经不经得起岁月的考验,我不想多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证明给你看。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会移情,或者和别的女人有接触,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自己废了——是废武功吧?”
        艾劳扑哧笑了,捶他:“傻样!废你武功做什么!要废——”
        她往下面伸手:“要废,也是废了它!”
        欧阳慕白佯装惊恐:“劳儿,你——好狠!”
        艾劳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呵呵笑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欧阳慕白顺势拥住她,深情告白:“劳儿,我要做你的男人,生生世世,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艾劳为之动情,在他怀里抬起头,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下巴。
        欧阳慕白此时心里是满满的甜蜜,来这一趟,他绝没想到能收获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就在他怀里,柔情万分!
        两人再次无法控制激情,又赴云雨之巅!
        艾劳说要走的时候,两个人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欧阳慕白初尝爱情的甜蜜,真是恨不得时刻和她在一起,想着天一亮就要分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反正就抱着她不松手,走是肯定要走的,能多抱一会儿就多抱一会儿!
        艾劳也舍不得,之前还没觉得,两个人表白了心迹,似乎就放开了一切束缚,想尽情欢爱,不舍得分开:“跟你说个事。”
        欧阳慕白嗯了一声。
        “欧阳澜和你亲不亲?”
        欧阳慕白愣了愣:“劳儿,你不会……”
        艾劳咬他一口:“想什么呢!跟你说正事呢!亲不亲?”
        欧阳慕白没敢松气,就怕艾劳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话来:“我们是一母同胞,从小感情就很好。”
        艾劳突然又咬他一口:“听说你有个很漂亮的未婚妻?”
        欧阳慕白又急又喜,急的是事情还没来得及高兴她,怕她生气;喜的是看她的表情,明显是吃醋了!
        艾劳捏他的脸:“说话啊!”
        欧阳慕白连忙安抚她:“劳儿,你听我说,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我早就想好了,无论这次来,我们的关系能发展到哪一步,回去,我都要退婚。无论你对我什么感觉,这辈子,我心里爱着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本来,我想如果没有爱,只给她一个名分,可想到婚后要同床而眠,我真是不能接受。如果我说,自从四年前见了你,回去之后,我就没让其他女人近我三尺之内,你信不信?”
        艾劳笑了,谁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说甜言蜜语?更何况,她相信欧阳慕白不会骗她:“我说这么勇猛呢!原来是憋坏了!”
        欧阳慕白听着她露骨的话语,猛地把她抱紧:“喜欢吗?我们再来?”
        艾劳看看天色:“习昇还等我呢,结果让你折腾了半夜!我问你,欧阳澜和你未婚妻关系怎么样?”
        欧阳慕白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愣住了:“他们两个?应该算是不错吧。我们和林家是世交,小时候几个孩子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欧阳澜倒是经常跟着柔然,可我订婚以后,好像接触就少了。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平日里,我都是躲着林柔然的,小澜看不惯我对她的冷漠,倒是和是提过几次,让我对她好点——怎么了?”
        艾劳笑笑:“我想把欧阳澜留下。你别急,先听我说,我先声明,我对他没有半点感觉!当然了,这种没有感觉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发展,还是说你觉得我饥不择食看见男人就上?嘻嘻,我是说真的啦,我不喜欢你弟弟,但是我还是想留下他,最多半年,我就把他送回去——到时候,我就有理由去找你了,你说呢?”
        欧阳慕白直接忽略其他的话,就抓到最后的重点:“你真的会去找我?”
        艾劳扬眉:“不喜欢?”
        欧阳慕白的身子一直就是滚烫的,这会儿根本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yu,艾劳的话,明明没有半点调情的意思,他听了,却觉得是世上最美的天籁,让他忍不住想在这一刻占有她:“劳儿,让我爱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艾劳回去的时候,一脸甜蜜,她悄悄地推门而入,习昇背对着她,侧身睡着。
        她抬腿上床,即使是夏季,可黎明时分的露水还是让她身子微凉,她的丰润贴上习昇宽厚的后背,唇角上扬。
        习昇随即翻过身来,闭着眸子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回来了?”
        艾劳心疼地吻他:“一夜没睡?”
        习昇把她抱在怀里:“睡了,只是睡不安稳罢了。”
        艾劳吃吃地笑:“饿了?”
        习昇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来:“在你这里,就没吃饱过!”
        两人刚褪了衣物,习昇滚烫的炙热还未来得及进入,就听老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姥姥!”
        习昇咬牙——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时候来打扰?
        艾劳却一个激灵——如果没有要紧的事,老大绝不会这个时候开口:“怎么了?”
        “姥姥,付舍出事了。”老大的声音亦如从前那般的低沉。
        艾劳愣了愣,觉得心底突突地跳。
        习昇却一下就起来,拿起衣服给她穿:“快!”
        艾劳也迅速反应过来,直接伸胳膊伸腿,然后跳下床,打开门就往外走:“在哪里?到底什么事!”
        习昇在她身后叹口气——衣服……
        艾劳根本没管那么多,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大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艾劳疑惑:“怎么了?”
        老大突然低了头,伸手指指艾劳的胸前:“衣服。”
        艾劳抬手打过去,然后快速地把衣领弄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艾劳疾步如风:“怎么回事!”
        老大连忙跟上:“在郊外!是北家的人发现的,认出了他,这才来屈家找到我——姥姥,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情况不好。”
        艾劳目光瞬间锐利:“谁干的!”
        “已经派人去查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事发现场,付舍身上盖上了薄被,脸色苍白!
        艾劳立即奔过去!
        老大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让老五等人先走,艾劳穿衣服的空,沈烟等人已经到了!
        艾劳握住付舍的手,看着他的脸,低声问老五:“怎么样?”
        老五摇摇头:“姥姥,下手的人非常狠毒,招招致命,还给他下了毒,我已经解了,但是,他身上的伤——老六也不在……”
        艾劳立即给他输注真气,轻声叫着:“付舍,忍着点,姥姥来了,姥姥不会让你有事的——还不去找老六!”
        老五想阻止,却最终收回了手——没用了,即使老六在这里,也无力回天。
        艾劳顿时觉得不对,内力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他的脉象,却是越来越微弱!
        她心里一惊,小心地把付舍扶起来,抱在怀里:“付舍?付舍?”
        老五听她声音凄婉,心中不舍,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抽出一根极细长的银针,蹲下,快速地刺进付舍的穴道!
        付舍闷哼一声,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眸子!
        艾劳只觉心里极其的不舒服,看着他幽深的双眸,她轻柔开口:“付舍,是姥姥。”
        付舍极其困难地勾了唇:“姥姥……你……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姥姥……”
        艾劳继续给他输注内力:“付舍,你忍着点!老六很快就来!伤你的人,姥姥必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付舍,你别睡!你不是喜欢姥姥吗?和姥姥说话,好不好?”
        付舍握住她另外一只手,却没什么力度:“姥姥,别,别费力气了,我——我不行了……”
        艾劳不管不顾地继续:“不会的,有姥姥在,你会没事的。付舍——”
        付舍笑容极其惨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姥姥,我的心……是真的……姥姥……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你……这辈子……能遇上你,是,是我最大的,幸福……”
        艾劳点头:“我信!我信!你别说多了,听姥姥说……”
        付舍却艰难地摇了摇头:“姥姥,让,让我说……姥姥,最开始,我接近你,动机不纯,现在…。这样的下场……罪有应得!姥姥,内力是很珍贵的……别输了……我,我已经脏了,不值得——不值得你救……”
        他话未说完,忽然剧烈地张口呼吸,艾劳立即觉得他的脉象开始紊乱,而且更加的细弱!
        艾劳惊叫:“老五!”
        老五低了头不动。
        艾劳大叫:“老五你聋啦!”
        老五抿着唇不说话。
        艾劳哪里见过老五如此不听话的时候,当时就急了:“老五你给老子滚过来!”
        老大上前一步:“姥姥,付舍他——只怕老六在这里,也回天乏术。”
        艾劳一惊:“你说什么?”
        老五弱弱地开口:“姥姥,他受伤太重,如果不是意志坚强,留着一口气,只怕我们没来,他就……”
        “胡说!”艾劳只觉心里莫名的慌乱,重新低了头去看付舍,看见那苍白的帅气的五官,想起他抱着自己说爱她,她的泪瞬间蒙住了眼球:“付舍!付舍你醒醒!付舍——”
        付舍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张口,艰难地道:“姥姥——我,我的父母……李家……”
        艾劳点头,泪随之滑落:“你放心,你父母会没事,是李家干的?付舍,你别睡!付舍,你睡了怎么喜欢姥姥!付舍!你睁开眼睛,姥姥喜欢你!姥姥不会赶你了!你说话啊!付舍!”
        付舍的睫毛如秋后的落叶,颤抖,让人悲寂,他缓缓抬起手,一点点靠近艾劳的脸。
        艾劳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付舍!你不会有事的!付舍!你说你喜欢姥姥那你就不能死!”
        付舍的手留恋地在她脸上轻抚,最后落在她的双唇之上:“姥姥……你从来…。没吻过我……即使那一次,你也没吻……我的唇……”
        艾劳睫毛上沾着泪珠,她点头:“好,姥姥吻你……”
        她低头,覆上那冰冷苍白的双唇。
        周围,只有艾劳身边的人,沈烟、吕哲、李晨、屈皓以及六大护法,习昇也赶来了,静悄悄地站着不动,看着那绝美的女子俯身吻着付舍!
        艾劳探舌进去,努力想让自己的温暖带给他。
        付舍的唇很干净,清新,他的舌努力地找寻艾劳的灵活,与之纠缠。
        良久,付舍停了这个吻。
        艾劳没动,双唇依旧覆在他的唇上。
        付舍艰难地勾起唇角:“姥姥……我的唇……是干净的……他们……没碰到……”
        艾劳隐隐猜到了什么,只觉心底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付舍眼角有泪流出来:“姥姥,你的味道……好美……姥姥……我爱……”
        他的手,从艾劳的手里滑落,眸子缓缓闭上,最后一滴眼泪悄悄滑落!
        良久,艾劳一动不动,犹如被定身一般俯着身,贴着付舍的唇!
        她身后几人俱都不动,即使早就知道付舍身受重伤,已经无药可医,可亲眼目睹他离去,又见艾劳如此模样,几人都不忍去看地低了头。
        夏日的清晨,太阳的光芒一点点强烈了起来,在这个温度越来越高的季节,艾劳却觉得浑身冰冷,心底尖锐的刺痛几乎让她晕厥,四肢百骸都流淌着一种叫做悲痛的气息!
        身下人的气息,早就感觉不到,他的唇,早已是冰冷的,僵硬的,艾劳却像是没有察觉,脑子里一团乱,只恍惚记得昨日她让他走的事情,她赶他!她说她不喜欢他!她说她对他没感觉!她说两个人有缘无分!
        如今,她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她身边消失!而且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如果她善良一点!如果她心软一点!如果她……
        有用吗?
        他走了,带着遗憾带着痛苦带着绝望,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她,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即使她不承认,这个男人,也早已在她心上印下了烙记!如同习昇那般,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是骨血相融!
        所以,她才这般的痛!
        所以,她才如此的恨!
        她猛地直起身子,目光狠绝:“老大,把付舍带回去!老五,你跟姥姥走!”
        她话音刚落,身子已经极速地飞起来,朝着一个放心疾驰而去!
        老五随后跟上。
        沈烟等人想动,老大已经拦住他们:“别去!这时候,我们别再让她动怒!”
        习昇点头:“让她发泄,不然,受伤的是她自己。”
        众人再次沉默。
        艾劳突然放慢速度。
        老五堪堪跟上。
        “他所有的伤势,说!”
        老五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站不稳,很快调整状态:“他身上中了六种毒,三处剑伤,五处刀伤,俱都在要害部位——致命的,还不在此……”
        见他犹豫,艾劳厉喝:“说!”
        老五低了头:“他至少被五个以上的人侵犯过,下ti——惨不忍睹……”
        艾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老五的头更低:“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利器,总之……”
        艾劳双眼通红目眦欲裂,猛地推开他,开始急速狂奔!
        老五连忙跟上去!
        李家距离屈家并不是很远,骑马最多两个时辰,可艾劳站在李家山庄之外的时候,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一刻,她脑海里的记忆似乎非常清晰,前身艾劳曾经来过李家,凭着突然回归的记忆,艾劳丝毫没有差错地来到了李家山庄!
        李家同样隶属十大世家之一,以制毒暗器名满江湖,却一向行事狠辣,变化多端!
        艾劳飞身而起,双掌袭出,几丈高的山门应声而倒!
        守门的随从本欲拔刀相向,却被艾劳惊人的破坏力吓住,稍微机灵一点的,已经拔腿往山庄里去禀告去了!
        艾劳手下没停,哪里有人直接杀过去,所到之处,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山庄进门处一直往里蔓延,血色遍地!
        李万成接到消息的时候,赶过来就看到几欲疯狂的艾劳——杀人不眨眼!遍地死尸!
        李万成这时候不可能再讲什么礼仪情面,艾劳杀的都是他李家的人,他挥掌就迎了上去!
        艾劳看见来人,更是赤红了眼,根本不顾其他人的攻击朝着李万成就打了过去!
        李万成在江湖上算是下毒的老大,最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暗器,且暗器上都淬着剧毒!
        但十大世家里的家主,最不济也是有些本事的,武功或许不是顶尖,但内力深厚,看见艾劳的来势凶猛,他不敢硬接,随即旋了身子,堪堪躲过一掌!
        艾劳已经来到他身前,招数一出,狠绝不留情,真是招招致命!
        李万成无暇去想其他,艾劳的功夫绝对在他之上,他硬接的话,最多接她二十招!不想死,他只能拿出看家本领!
        老五赶到的时候,恰巧看到李万成的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转,他大叫不好,脚下如风,已经朝着艾劳的身子撞了过去!
        艾劳对一身的绝世武功早已适应熟练,即使从未真正地和人过过招,但她此时情绪无法控制,出手即是杀招,一心想着要给付舍报仇,想要李家人陪葬,根本无法分心去顾及对方的小心思!
        李万成是找到了必胜的机会才出手的,和艾劳这样的绝顶高手过招,稍不注意便会送命,如若绝地反击,必须给对方出其不意地致命一击——他的暗器以极快的速度发出去,却见眼前一闪,艾劳的身子偏了偏,“噗”一声响,那淬了剧毒的暗器已经刺进了老五的肩膀!
        艾劳怒极攻心,想都没想一掌朝着李万成心口拍去,她的情绪已到了无法控制的顶端,整个人完全不要命地朝着李万成飞过去,气势凛人!
        李万成却知道,刚才的失手,会让自己必然死在艾劳手下!却不料,艾劳情绪失控,竟以这种毫无防备的招数进攻!她掌风袭来,李万成必定受伤,但如此一来,她全身的弱处几乎都呈现在李万成眼里,李万成此时也别无他法,艾劳是铁了心要杀他,他不可能乖乖等着让她杀,如果有机会,他自然是要拉着她一起去死的!
        而此时,就是绝好的良机!
        李万成连连后退,表面上看是因为受不了艾劳的掌风而被逼后退,事实上他却是在找最佳的下手机会!
        而此时的艾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他死!要所有的人陪葬!要给付舍报仇!
        李万成出手的瞬间,艾劳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随即,一声浑厚的声响响彻李家山庄!
        阿弥陀佛——


         老五的甜蜜(拒绝猥琐)
         更新时间:2013-1-15 0:37:46 本章字数:11187

       艾劳只觉一股浑厚内力控制了自己的手脚,无形的力量在让她的身体缓缓腾空,她回眸,看见慧空老和尚就在自己身旁,双手合十
    ,宝相庄严!
        艾劳此时满身的悲痛与愤怒,恨不得杀尽李家所有的人给付舍报仇!只要想起付舍所受的痛楚与屈辱,艾劳就觉得心底有无法言喻
    的痛!
        “放开我!”她声音冰冷,气势逼人!
        老和尚伸手一挥,两个人从高空缓缓落下,艾劳立即运气朝李万成杀过去,却又觉一股无形的力在制压着自己,她怒吼:“老秃驴
    你别多管闲事!”
        而此时,习昇沈烟等人也终究是跟了过来,见她无事,皆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老五,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爱豦穬剧
        慧空颔首,又念一声:“阿弥陀佛。”
        艾劳自己动不了,直接开口:“老大!杀了他!”
        不待艾劳开口,老大已经有所行动,艾劳话音刚落,老大身形变换,已经朝着李万成杀了过去,沈烟等人也不落后,立即加入战场
    ,只要是李家的人,手里有武器的,顿时成为他们掌下亡魂!
        习昇扶着老五:“怎么样?”
        老五摇头:“没事!这毒我能解!你去姥姥身边,那老和尚有点厉害!”
        慧空饶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时控制住那么多人,只得长长地叹息:“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杀生造孽,罪恶深重,施主
    这是何苦呢?”
        艾劳身体动不了,嘴巴没闲着:“老秃驴你给我闭嘴!付舍被人伤害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去救他!如果他现在完好无损地
    站在我面前,我又怎么会去杀人!你放了我!放开!”
        习昇挡在她面前,对着老和尚开口:“你放了她!”
        艾劳一见,更急了,习昇没武功,这老和尚一根手指都能伤了他:“习昇你走开!去看老五!听到没有!”
        老和尚盯着习昇,半晌摇摇头:“善哉善哉。”

        艾劳语气冰冷:“你敢动他,我绝不饶你!”
        老和尚又看艾劳:“贫僧并无害人之心,怎会动手伤人?施主,莫再伤人了!”

        艾劳一眼看过去,李万成在几人围攻下,早已没有还手之力,如若不是有暗器护身,早就一命呜呼了!
        艾劳厉声喝道:“老大!杀了他!”
        老和尚身形突然极速动作,一瞬间来到李万成面前,抬手挡去老大等人的攻势:“诸位施主,再不可伤人性命!”
        艾劳暗自运气冲穴,她气急攻心,只觉喉头一阵腥热,体内真气胡乱窜动,穴道竟乱打乱撞地解开了!
        顾不得唇边溢出的鲜血,她以极快的速度从老和尚身后偷袭过去,一掌拍在李万成命门之上,那人连挣扎都来不及,立即到底毙命

        艾劳突然后退两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大骇,急急围上去,老大一把抱住她:“姥姥!”
        艾劳虚弱地倒在他怀里,暗自调理气息,摇头:“我没事。”
        慧空俯身去探李万成的鼻息,起身,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大的手掌早已贴在艾劳身后,为她输注真气。
        老五抚上她的脉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伤到经脉。”
        沈烟突然开口:“姥姥,我去找伤了付舍的人!”
        艾劳闭了眸子又猛地睁开:“烟儿,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沈烟点头,疾驰而去!
        老大使了个眼色,几大护法顿时跟上。
        习昇握了艾劳的手:“你怎么样?”
        艾劳摇摇头:“没事,你别担心。”

        慧空在众人后面开口:“艾劳,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又是何苦!”
        艾劳恨声道:“伤了付舍的人,我要他们百倍偿还!他们的子孙要报仇,尽管来找我艾劳就是!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慧空又道:“凡事皆有定数,莫强求。老衲曾说过,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
    ,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凡事都该三思而后行!”
        艾劳气势不减地瞪着他:“我打不过你,也听不懂你那些佛语禅言,不让我报仇,除非你此时杀了我!”
        慧空叹口气:“苍生难渡,果然如是。施主,并非老衲厚此薄彼,对付舍见死不救,只是他命里注定有此一劫,此乃天意啊!”
        艾劳怒喝:“一派胡言!你自己救不了人,还说什么命该如此!我告诉你!今日我定要李家血债血偿!你如若识趣,这就离去!如若不然,我拼了命,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此时的李家,已到处都是凄鸣惨叫。触目所及之处,尽是血流成河!
        慧空突然不再言语,飞身而起,朝着李家后院而去!

        艾劳立即推开老大,极速跟上!
        不过是眨眼功夫,李家后院,也是遍地尸首,沈烟等人傲然立在院落中间,平日里从不示人的武器握在手里,皆指向中间跪着的七
    人!
        慧空再叹佛号,此时已无心再说教艾劳,盘膝,席地而坐,为亡人超度!
        沈烟开口:“姥姥,伤了付舍的,就是他们!”
        李家人口一直单薄稀疏,门徒虽不少,子嗣却只有两子一女,那日李万成得知付舍被艾劳赶出来,不觉恼羞成怒,天霸山庄犹如横
    亘在他喉间的一根刺,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李家的暗器毒药虽轰动江湖,但他们制毒所需药品,无不被天霸山庄所限制,本该一本万利的买卖结果因为成本骤升而无法投入大
    量生产,期间造成的利益损失,足以让李家人在十大世家里抬不起头,无法硬气!
        李万成最初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艾劳喜欢男人,那就给她送男人,而且,要给她最好的,让她为之疯狂,最好是对付舍死心塌地,
    言听计从,到时候,不愁李家生意再创新高!
        可李万成万万没想到,艾劳竟看不上付舍,让他一番算计最后落了空,他又怕艾劳得知是他所为,一直想对付舍下手,奈何付舍和
    八大护法从不分开,好不容易得知付舍一人离开的消息,李万成立即就派人去了!
        李万成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成器的,大儿子不学无术,整日地和一帮狐朋狗友逛青楼,唱小曲,强抢民女,无恶不
    作。小儿子倒是收敛一些,却没人知道,他是好龙阳的!
        得知父亲要去收拾付舍,李近立即自告奋勇。
        他带了六个师兄弟,截住了付舍。
        付舍也大概清楚他们要杀人灭口,从艾劳那里跑出来也是心如死灰,根本没怎么反抗就被他们抓住了。
        但付舍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杀了他那么简单!
        李近褪了衣裤朝他走近的时候,付舍突然像疯了一般的反抗挣扎!
        艾劳静静地听着。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李近的一个小师弟口述的。
        他想活命,必须坦白。
        他也看见了,这些人完全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此时站出来说出实情,一是想活命,再一个,他没动付舍。
        或许,能因此逃过一劫。
        艾劳静静地看着他。

        他说:“我们都能看出来,他是想求死的,但李近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像疯子一样不让他动。他宁愿死,也不想让李近动他。”
        李近突然怒吼一声,手中的暗器朝着师弟扔过去!

        老七手里的暗器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过后,李近的暗器突然回返,直中他自己的右肩!

        凄厉的惨叫声立即响彻整个大院!
        艾劳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砍了!”
        沈烟手起刀落,李近的整个右臂顿时飞了出去!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李近来不及出口,已经痛得晕厥了过去!
        艾劳抬抬下巴,示意那小师弟继续。
        “后来,李近一直近不了他的身,就给他下了毒,明明是剧毒,那付舍却如着了魔一般,红着眼,死活不让他得逞。李近急了,捅
    了他几刀,这才……”
        艾劳深吸一口气:“拿桶水!”
        李近被泼醒了,还来不及呼痛,就听艾劳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割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见沈烟手起刀落,他下身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两眼一翻——

        艾劳继续冷声道:“老五,别让他昏倒,别让他出声!付舍受过的痛苦,我要让他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一百次!”
        老五出手点了他的穴,让他保持清醒,却不能动,不能说话,但身体的敏感度却又极其地敏锐!
        李近的眸子睁得很大,像看魔鬼一般地看着艾劳,他想说——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艾劳声音变小了:“后来呢?”
        那小师弟扑簌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后来,后来李近觉得不过瘾,因为付舍一直不出声,他就——”
        他伸手朝着另外五个人的方向指了指:“让他们轮流,说,说想看付舍叫,想看他淫浪——后来,付舍晕过去了,他们也不停……

        “够了!”艾劳的声音冰冷骇人,绝色的脸上罩了一层寒意冰霜:“人人都有份,是不是?”
        她接着点头:“好!很好!我答应过他,他身上所受的屈辱和痛苦,我要你们百倍偿还!”

        她接着吩咐:“沈烟!把他们那肮脏的东西都给老子割掉!老五,点了他们的穴,给他们吃百日醉!老七,你动手,在他们身上砍
    一千刀!别让他们死!我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也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慧空的佛语轻轻缓缓地响起,萦绕着遍地鲜血的李家大院,煞是诡异!
        李近等人此时知道肯定逃不过此劫了,如若在平时,拼了所有他们也会保住一条命,毕竟来日方长,受再多的屈辱又算什么——可
    是此刻,他们却那么迫切地希望有人能给他们痛快一刀,让他们解脱!
        痛,全身无休止的痛,似乎痛得连筋骨都要爆炸的感觉!不止痛,身体最深处还有又酥又痒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们太熟悉了,无法
    尽兴的时候,春yao他们也吃过,可此时,没有了张扬欲wang的那家伙,他们只能无助地感觉那酥痒的滋味遍布全身,却找不到发泄的
    出口!

        痛,从未停歇!痒,一波又一波地侵袭过来!
        偏偏,他们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慧空诵了佛经,睁眼,眉须皆动:“罪过罪过!施主,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苦?”
        艾劳冷冷道:“如果人死能够复生,我倒情愿受他们这些罪!就因为不能复生!就因为他再也不能回来!所以!这些痛苦,他们必须
    承受!”
        慧空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挡了老七的手,掌风扫过去,解了他们的穴。
        那些人终于哀嚎出声,下一瞬,却齐齐地没了声响。
        老大俯身查看,起身报告:“姥姥,死了。”
        艾劳冷哼一声:“倒是便宜他们了——老和尚,你可真是仁善,你一出手,他们反而死得更快!”
        慧空看着艾劳:“施主,你并非残暴之人,何必纠结于此?回头是岸吧!”
        艾劳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老四:“进宫面圣!就说李家举家上下突染恶疾,无药可医,全部身亡!”
        老四抱拳应是,转身,疾驰而去!
        那说出实情的小师弟突然叩头:“饶命啊!饶命!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没碰他!”
        艾劳狠狠道:“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艾劳出手,却被慧空挡住。
        艾劳就势挥掌过去,屏气凝神,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他交手!
        艾劳边打边退,不过是弹指间,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老大立即指挥众人各司其职,很快,整个李家大院被熊熊大火包围,一众男人守在各个出口,不让一人一畜逃脱!

        慧空看见远处的大火,手下动作一慢,已被艾劳得了时机,一招杀招袭过来,直接将慧空逼退几步!
        艾劳迎风傲然而立:“我要这天下人都明白,我的人,谁也不能动!有朝一日,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这话,你可记住了?!”
        慧空目光深远地看着她:“几世轮回,原以为——罢了,天意如此,逆天之为,终不得善终。施主,听老衲一句,今生种种皆是前
    生因果,那日你种的因,才有这今日的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收起你那一套不切实际的说辞!我不管前生来世,我只要这辈子过得肆意随心!就算死了坠入十八层地狱又如何!我无怨无悔!


        艾劳转身就走,绝色身姿迎着阳光而去,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慧空收了目光,良久,摊开手,掌心里,是一枚墨绿的棋子,圆润光滑,却没有一丝的光彩。
        他掌心合拢,滑动佛珠:“冤冤相报何时了,孽缘啊,孽缘!”
        艾劳看着那熊熊大火,仿佛看见初见付舍的情景,绝色男子高雅出色,沉稳如水,轻声地叫——姥姥。
        她开口:“可有活口?”
        老大摇头:“李家二百三十七口,无一逃漏。”
        她点了点头,身子突然往后面倒去!
        众人齐呼姥姥,电光火石间,老大已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众人只觉心痛难抑,不管是自小就认识了她的习昇,还是接触了没几天的李晨,何时见过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
        众人都沉默不语,老大弯腰把她抱起来,朝最近的住户走去。
        安排下来,艾劳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眸子,两排卷翘的睫毛安静地一动不动,给她绝色的面容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习昇蹲在床头,沈烟坐在床尾。
        老大轻声开口:“姥姥从未真正用过武功杀人,内力损耗严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心力憔悴,又悲痛伤心,这才导致内力无法
    控制,心神俱伤。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打开心结,别再想那件事。”
        众人都无语,付舍这件事,即使他们平日里俱都不喜他,得知以后也愤懑难平,更何况艾劳和他……
        沈烟突然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习昇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沈烟靠墙而立,满脸的憔悴痛楚。
        习昇拍拍他的肩:“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习昇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曾经,他们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自小就认识,十多年的感情,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也让他们每个人看清了艾劳的感情。
        沈烟摇摇头:“当时,如果不是我说那句话,或许,付舍就不会离开。”
        习昇笑笑,带着点苦涩:“当时那种情况,即使你不说什么,艾劳也会拒绝他,也会让他走,别自责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沈烟深吸一口气:“话是这样说,可我——他们太狠了!怎么可以那样对一个人!长这么大,我杀的人屈指可数,我自认杀的都是
    十恶不赦的坏蛋。可第一次,我觉得那些人死不足惜!即使连累了他们的家人奴婢,我也不曾后悔!只恨——没让他们经受更多的痛苦
    ……”
        习昇叹口气:“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情。只是,付舍去了,这是事实。我们再后悔,再悲痛,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相信,付舍如
    果在天有灵,看到劳儿如此为他,他也会欣慰的。”
        “习哥,我觉得你对姥姥……”沈烟欲言又止。
        习昇笑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付舍去了,更提醒我们,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因为劳儿,我们现在是兄弟,我希望,我们都能彼此珍惜这份情意。”
        沈烟缓缓看向他:“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不来你那份大度和豁达。难怪姥姥那么喜欢你,你总是,什么都为她着想。”
        习昇绝色的笑里带着对艾劳一贯的宠溺:“我认识了她,二十五年了。我的所有记忆里,都是她。从我懵懂情事之时,我就知道,
    这辈子,我只有她一个女人,不管她怎么样,我的心都不会变。其实,如你所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很难。”
        最开始的挣扎与无奈,彷徨与退缩,每个人都有过,但是,他庆幸,他坚持下来了:“沈烟,其实,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你,清
    溪、炎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你要有心理准备,喜欢劳儿的人,还远远不止这么几个。”
        沈烟垂了眸,良久,弯唇笑了:“我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介意了。我爱她,我想包容她的一切。或许,付舍离开,让
    我明白了,对于那样独特的女子,你无法去勉强她对一个人专一。因为,她本身就是专情的,对每一个爱她的人,她都付出了真心去对
    待。付舍尚且让她如此,如果换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呢?所以,我懂了。爱她,并不单纯地是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看着她开心,快
    乐。习哥,对吗?”

        习昇再次拍拍他的肩:“沈烟,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劳儿,值得天下所有好男人去爱。我只能说,你很荣幸。或者说,我们都很荣幸。因为,我们得到了她的爱,就算这一刻面临着死亡,也死而无憾了。”

        沈烟给他一个赞同的笑。
        “别想那么多了,付舍离开,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很难过,并不是你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两人正静默间,一阵低沉悠扬的箫声响起来。
        沈烟轻喃了一句:“是三哥。”
        接下来,所有的人再没说一句话。
        箫声委婉凄美,动人心弦,如同天籁之音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团团围在艾劳身处的这个小屋。
        艾劳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
        老大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艾劳醒了,但是没动,沉浸在那清越缥缈的箫声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若有似无,逍遥缥缈,似近至心灵,却又远在天边。
        如泣如诉,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抚着艾劳的肌肤,委婉却一直暖到人的心窝里面去。
        艾劳记起,那一年,她刚来,万念俱灰,相思成灾,也是老三的箫声,打动了她的心扉,让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这一次,同样的,那绝妙的乐曲,那动人的旋律,让她的思绪一点点从悲痛里拉回到现实中来,让她知道,逝者已去,活着的,她
    更应该珍惜。
        她的泪,从眼角滴落,延伸至耳垂。
        箫声似乎停止了,又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一双修长如玉无比美丽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轻唤:“姥姥。”
        艾劳翻了个身,伸出手。
        老三连忙坐在床头。
        艾劳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身上:“三儿,姥姥心里难受。”
        老三的手穿过她的发,慢慢滑下来,如玉的肌肤,如墨的黑发,落在他的目光里,美到了极致:“姥姥,付舍会看到的。你为他做
    的一切,他会开心,你如此悲痛,他会难过。姥姥,放下吧,就算是——让付舍安息吧。”
        艾劳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我知道,可是,还是难受,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他,让他伤心离去……”
        老三轻叹一口气,温雅如水的面容此刻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姥姥,感情的事,谁能分得清孰是孰非?你并非心口不一之人,你
    所说所做的,皆是你内心所想,有了今日的事情,只能说,对于某些感情,还埋在你的心底,不曾挖掘出来。这不是谁的错,只是,命
    运弄人罢了。”
        艾劳安静地听着,细细品味他的话,良久,才开口:“是,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的,但是,那一瞬,
    我的心——那么疼,疼得让我都快不能呼吸,我才知道,原来,那份感情,已经渗入我的血脉,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老三轻轻拍着她的背:“付舍听到这些,他会很高兴的。姥姥,看看你周围的人,他们,都眼巴巴的盼着你开心,即使是付舍,也
    绝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
        夏日,衣衫单薄,老三很快觉察了腰间的浸湿,他的大手摸过去,在她脸上擦拭:“姥姥,别哭了,看见你的泪,你经历的那种心痛,我们每个人都要走一遍。姥姥,别哭了,我……”
        艾劳突然用手背胡乱擦去自己的泪,在他腰间抬头:“三儿,这段感情,你能放弃吗?”
        老三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这话,我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放弃两个字,说出来,何其容易,但真正能做
    到的,又有几人?姥姥——”
        他眸子里的温润渐渐火热起来,沉静如水的面容也有了迷人的动容。
        艾劳闭了眸子,轻声开口:“你们——何必如此?”
        他突然笑了,迷人的容颜闪耀了房间内所有物品:“所以,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我付出,我甘愿,我——一生不悔。”
        艾劳也笑了:“三儿,你的话,我记住了。”
        老三扶着她的肩,让她躺好,站起身,目光里的深情再也没有遮拦:“姥姥,你只记住,你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们所有人的心。
    你悲痛的时候,我们感同身受。”
        艾劳去牵他的手:“嗯,姥姥受教了。去把那呆子叫进来,姥姥看他死了没有。”

        老三平静地掩饰心底的悸动,把她的柔荑放进薄被里面:“你别怪他,换了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艾劳精神好转了一些:“看来我平日里对你们太纵容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让他进来!”
        老三轻轻叹口气:“五弟的性子——算了,我去叫。”
        老五身上的暗器已经取出来了,右肩连同手臂都被包扎着,帅气的面容依旧俊朗,看见艾劳,只瞧了一眼他就低了头,一副做错事
    的自觉模样。
        艾劳的伤其实不算轻,照习武之人的说话,至少要修养一个月才能下床,但艾劳本身内力深厚,即使真气一时地不受控制,对经脉
    有了轻微的损害,但她稍微调理,也不至于太让人担心。
        目前,她担心的,是老五。
        她开口:“过来,坐下。”
        老五高大的身躯此刻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上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摇摇头:“姥姥,我站着就是。”
        艾劳也不和他多说,直接开口道:“我送你那块玉佩呢?还给我!”
        老五大惊,大手下意识地抚在胸口!抬眸看着艾劳,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意外:“姥姥?!”
        艾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了?我的东西我还不能要回来了?”
        老五目光里渐渐有了委屈,弱弱地开口:“姥姥,我……我很喜欢这块玉佩,姥姥,你别……”

        艾劳看着他,等了半天,这孩子也没说出什么重要的字眼来。她伸手:“把我扶起来。”
        老五赶紧上前,一手揽了她的肩,一手握着她的手臂,把她轻轻地扶起来,靠在床头。
        艾劳顺势靠在他身上:“老五,如果有人执意要你那块玉,甚至以你的命相逼,你会怎么办?”
        老五一动不敢动:“我,我,我死也不会给他的!”
        “傻瓜!一块玉而已!”

        老五只顾得保护这块玉了:“在我心里,它不仅仅是一块玉佩,它还是……”
        艾劳笑笑:“它还是什么?”
        老五低头瞄了艾劳一眼,这才惊觉两个人的距离好近啊!她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肩上,她独特好闻的馨香一个劲地往他鼻端钻来—
    —老五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手足无措,觉得浑身不自在!
        艾劳等了半天,那傻子一个字没说出来,她不耐烦地微微歪头,看见老五俊脸涨得通红,眸子似火却不敢看她,大手紧紧握着,仿
    佛在压抑着什么。
        艾劳轻笑:“老五,你怎么了?”
        老五想逃离,却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推开艾劳的,但他很难受,这种感觉,比他偷偷地亵渎了艾劳第二天不敢看她还要严重些!
        他努力地控制气息,半天才开口:“那玉,我谁也不给!姥姥,你——我求你,我只求你这件事,我……”

        他猛地住了口,呼吸停滞,喉结上下滚动,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似乎要跳出来!
        艾劳偏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
        隔着薄薄的衣物,甚至,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丰润!
        要死了!杀了他吧!他——他有感觉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艾劳看出来!不能让她知道他有这种猥琐的想法!不能让她觉得他是这样下流的人——老五满脑子乱糟糟的,想
    逃开,却不敢,想控制自己的冲动,却无从下手!和艾劳不是没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可如此没有隔阂的身体紧贴,却是第一次!
        艾劳勾唇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颈间。
        老五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浑身紧绷,肌肉硬得像铁一般在艾劳手下发烫!
        艾劳捏捏他的肌肤:“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老五话都说不出来,根本不敢看艾劳,他想笑一笑告诉艾劳他不紧张,可唇角动了动,脸上的表情怪异的比哭还难看!
        艾劳一巴掌轻轻打在他脸上:“傻样!”
        也不管他怎么想,她直接拉住他颈间的绳子,把那块玉提出来!
        老五猛地惊醒,一把就握住了那块玉,速度太快,根本没注意艾劳的手也在上面,他握得又紧又快,艾劳一点也没防备,痛得叫了一声!
        他又连忙松手,心里又急又乱又扑通乱跳,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看了艾劳一眼,又跟做贼似的移开了目光!
        艾劳真是哭笑不得,老五和老大真是差远了,同样都是喜欢,看人家老大那范儿,她主动献身人家老大都能临危不惧,再看老五这傻乎乎的样,真是——可爱死了!
        艾劳不知道,老大那临危不惧都是装的,明明都硬得不行了,还非得做出一副柳下惠的模样来。山洞那一次突发事件,老大过后几个月都没缓过劲来!
        艾劳开口了:“这玉佩真的这么重要?”
        老五这句话听清楚了,忙不迭地点头。
        “比你的命都重要?”
        老五又点头,一丝犹豫都没有。
        “傻瓜!”艾劳的手拂过他受伤的部位,轻柔怜惜:“以后,我不准你这么傻。我内力深厚,他是伤不到我的,你急什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傻子,你知道吗——你之于我,就如你对待这个玉佩的感情是一样的。玉佩是你的命,而你——是我的命。”
        老五已经不能呼吸了,心跳快得让他几乎无法招架,他缓缓地看向艾劳,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他觉得喉咙里很干很干,想要着火一样,他艰难地开口:“真的?”
        艾劳倾身向前,靠近他的唇:“傻子,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都依你。”


         姥姥,我难shou(cj娃纸进)
         更新时间:2013-1-15 0:37:47 本章字数:11886
        老五顿时觉得脑子里炸开锅了,轰隆轰隆地响,基本不知道如何思考了,或者说,这会儿,他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艾劳看着他这模样,微微地勾了勾唇——对她而言,付舍的离去,真的让她无法接受。爱豦穬剧可她无法否认,她不是只有付舍一个,她悲伤绝望,伤心的,还有这些爱她的男人。
        她会让自己走出来,也许需要时间,但她会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重新去面对爱她的人!
        就如此刻,她在想,付舍走了,她的爱根本没机会让他知道,那么,她或许应该付出更多的心血在爱她的人身上,让他们都知道,她有多么的爱!
        即使,不能彼此占有,但有时,身体的交融怎抵得上心灵的相触?
        她不是木头,八个人无言的爱护和宠溺,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即使不能和他们在床上欢爱,难道这份爱就不能继续了吗?
        无性的爱,艾劳从根本上是不支持的。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她的男人,不止他们八个。她做不到,又如何要求别人去做?
        但她现在知道了,或许,从老大说自宫开始,她就该相信了——这八个男人,也是爱惨了的,别说无性了,就是不表白心迹,默默地随在她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那么,她为什么不能迈出这一步,让他们也知道,其实,她心里,也有了他们?
        她维持着一个姿势,有点累了,再靠近一点,她伸出粉嫩的舌,去舔舐老五的双唇。
        老五再次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响,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僵住了,别说回应了,他整个人就是傻了!
        艾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舌尖在他唇上流连,描绘着他的唇形,还呵呵笑着:“呆子,放轻松……”
        老五根本听不到看不到,只感觉她柔软的舌在和他亲密接触,那种感觉——有电流,窜过他的周身,酥麻难耐,还有一种怪异的悸动从心底升起来,让他迫切地想抓到什么!
        艾劳压过去,舌进了他的唇内,扫过他的牙齿——清新的味道,让她陶醉一笑。她退出舌头,用她的唇去蹭老五的牙齿,柔软和坚硬最真实地相触,老五没反应,艾劳耳边只有他愈来愈粗重的呼吸。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呆子,嘴巴张开。”
        老五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艾劳急了,手下用力,捏住他的肌肤。
        老五傻愣愣地轻呼了一声。
        艾劳趁机侵占领地。
        老五瞬间如遭电击,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舌,她的津液——那么美那么真实地出现在自己双唇之间,独特的清香遍布他的口唇,不是梦,那么清晰的触感,她的舌,柔软香滑,所到之处,撩起一片炙热的火焰!
        他的唇慢慢合拢,包绕着她的双唇,让两人本已亲密的接触更加没有间隙,那种甜蜜幸福的味道几乎让他晕厥,让他无法思考,良久,良久,他的舌,才微微地动了一下。
        艾劳立即缠上去,带动着他舞着最美的旋律,纠缠从不曾停歇,只是这一刻更加美妙!
        艾劳猛地离开他的唇,拍着他的脸:“呆子!呼吸!呼吸!”
        老五犹如被丢上岸的鱼,无助地茫然地张着嘴巴哈气,帅气的面容配上此刻惹人遐想的粗重,真像是欢爱之后的高chao模样!
        艾劳翻个白眼——只是一个吻好不好!可心底不得不承认,他的表情取悦了她,让她心底涌起无限甜蜜。
        “呆子?”她叫。
        老五缓缓地把目光聚焦在艾劳身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姥姥?”
        艾劳捏捏他的脸:“回魂了!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五的目光茫然无辜:“姥姥,我……”
        艾劳凑上来,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舒服吗?”
        老五觉得心里难受得要死,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占据着他所有的感观,刚刚的甜蜜,是梦?
        艾劳叹口气,可怜的孩子,吓到了:“还想要吗?”
        老五突然像被噩梦惊醒,惊恐地叫:“姥姥?!”
        艾劳被吓一跳,抬手打过去:“叫什么叫!吓死我了!”
        老五身子连连后退,摇着头:“姥姥!你不能——你别过来!姥姥,不能这样!”
        靠!老子怎样了!艾劳真是气得无语了,好笑地看着他一脸害怕被强的模样:“你怕什么!你受伤了,姥姥亲你一个,当奖励。”
        老五眨眼:“真的?”
        艾劳点头——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子根本不喜欢自己吻他?
        老五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艾劳顿时又被气到:“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就那么让你不喜欢?”
        老五低头看了一眼,其实不用看,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可这种感觉,只有夜深人静他偷偷地想她的时候才会有!这个时候怎么能有?
        他立即起身,退了几步,对艾劳简直就是避之不及:“姥姥,我,我先出去了。”
        “你敢!”艾劳觉得自尊伤到了,这个呆子,说的话比老大的拒绝还让人难堪:“姥姥亲近你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
        老五连连挥手:“不是不是!姥姥,总之就是不能!真的不能!”
        艾劳哼了一声:“我又没说要上你!不过是接个吻,不会让你内力流失的!”
        老五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疑惑道:“我内力为什么会流失?”
        艾劳吼:“靠!你不想让老子碰不就是因为那老不死的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说什么老子要是和你们欢好,会让你们内力尽失!武功全废!”
        老五表示很不解:“姥姥,老庄主不是这样说的啊!”
        艾劳瞪着他:“你还敢狡辩!”
        老五很委屈:“我哪里有狡辩,老庄主说的是,要是我们,那个,那个,你的内力会过到我们身上,你的武功才会流失。”
        艾劳眉毛一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五也不敢看她,又退了一步,就怕艾劳突然扑上来。他知道自己对她有那种想法,可是,他就算憋死,也绝不会动她一根手指!他忍忍也就过去了,实在不行,他也能自己动手!可他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
        艾劳躺下去,小心地考虑他刚刚的话:“老五,老头子临死之前到底怎么说的,你一字不落地给姥姥说出来!”
        老五这会儿脑袋有点清醒了,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把那话说出来了?大哥一定会骂死他的!老庄主临终之前也反复叮嘱过的!他怎么昏了头了?可,不能怪他,姥姥今日——好奇怪!
        艾劳见他不说话,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老头子是不是说,要是我们欢好,我就会内力尽失,武功全废?”
        老五低着头不出声。
        艾劳继续猜:“他那意思,是说我的内力会传到你们身上,是不是?”
        老五就想着赶紧走,艾劳吻了他,他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心要跳出来,他想赶紧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呼吸,释放内心膨胀的欲wang!
        偏偏艾劳不想放过他,想通了所有的问题,艾劳恨得咬牙:“你个老不死的!看我回去把你挖出来鞭尸!老五!你给我滚过来!”
        老五见她怒了,立即上前,担忧之情下意识地流露:“姥姥!姥姥你没事吧?”
        艾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五没防备,身子一下倒在艾劳身上,他惊呼一声,慌忙就想起来,就怕压到艾劳!
        艾劳使劲抱着他:“呆子,喜不喜欢姥姥?”
        老五的脸唰地就红了,不敢看艾劳的眼睛,感觉着身下的柔软,顿时觉得全身如着了火一般!
        艾劳盯着他:“到底喜不喜欢!姥姥告诉你,你若是喜欢,以后便可留在姥姥身边,若是不喜欢,你现在就走!”
        “喜欢!喜欢!”老五一听就急了!让他走?让他去哪里?这世上,只有艾劳让他挂心!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可是……
        艾劳立即笑得眯了眼睛:“是吗?那么,吻我!”
        老五双手撑在她身侧,尽量让自己的重量不压到她,听到她的话,心跳加快,更是不敢看她:“姥姥,不行,绝对不行!”
        艾劳的手在他颈后,轻轻撩拨:“怎么?不想?”
        老五吞了一口口水——想!怎么不想!可是……
        艾劳恨不得咬他一口:“说话!”
        老五闭了眼:“亲了就会害你!你的内力都会到我身上来!”
        艾劳听了,扑哧笑了:“傻瓜!你确定你听清楚那老不死的话了?他说,要我们欢爱才会出现那种情况,只是亲亲,不会的。”
        老五睁了眼,小心地看艾劳:“亲了不会吗?可是,亲的时候,我明明就有那种感觉……”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又不敢看艾劳了。
        艾劳差点晕过去——说他傻,他还真是不负众望!这傻子的思维方式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他是不是以为亲一口连小孩都能生出来?
        不过,看他那羞赧的模样,艾劳就想逗他:“有什么感觉?”
        老五猛地摇头,打死也不肯说。
        艾劳手上用力往下,老五的脸无奈往下面贴,几乎碰到艾劳的肌肤:“你说不说?不说姥姥就不要你了!”
        老五的呼吸更加急促,如果相近的距离,她颈间的肌肤看上去柔滑娇嫩,好闻的馨香直扑鼻端,让他——他羞死了!他觉得有东西抵在了他和艾劳的身体之间:“姥姥!我说!我说!就是——就是——身体很难受……想……想……想你……”
        艾劳自然也感觉到了,她呵呵地笑:“放心,一个吻而已,不会让我怎么样。刚刚不是也亲过了?我也没事啊!”
        老五抬了眸子,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艾劳脸颊,让他自己都觉得羞人:“真的?”
        “要吻吗?”艾劳把他的脸捧起来。
        老五又吞口水,大手情难自抑地抚上艾劳的脸,只有在梦里才能碰触的肌肤,如今在他的大掌下娇吟,他身体滚烫,眸子里都是炙热的火苗:“可以吗?”
        艾劳咬了咬下唇,又极其诱huo地放开,娇嫩的唇瓣微微地颤动,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老五不受控制地靠近,滚烫的唇接触到艾劳的清凉,理智顿时消弭,脑海里一再的坚持轰然倒塌,有一股奇特的悸动直袭他的心底!
        说是吻,他只懂得四片唇相互摩擦,蹭过来蹭过去,艾劳就想,难道她唇上抹了蜜,让他这么爱不释口?
        艾劳微微地启了唇,变被动于主动,伸出舌,迎接他笨拙的亲吻。
        经历了刚刚的突然袭击,老五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可即使如此,还是无法招架她带给自己的悸动快gan和那种无法言喻的欢愉!
        艾劳担心他又如刚刚一般忘了呼吸,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看他——还好,神色迷离,却知道了呼吸,虽然,那呼吸太过于急促了些!
        刚刚尝到甜蜜的男子怎肯这样罢休,呆呆地又蹭了过来,轻声低唤:“姥姥——”
        艾劳轻笑,这模样,倒像是讨食吃的小猫咪,着实让人怜爱啊!
        “姥姥!”
        龙溟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老五愣了愣,慌忙从艾劳身上起来,看了艾劳一眼,又慌得垂了眸,俊脸通红。
        艾劳去拉他的手:“好啦!你先出去看看——等等!别那副样子!一个吻而已,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老五羞得更不敢抬头,低低地应了,把她的手放好,准备出去了。
        “对了,如果欧阳澜来了,别让他进来!不想看见他!”
        老五又答应了,这才开门出去。
        他一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他身上,他低着头谁也不看,直接越过众人朝外面走。
        龙溟立即推门而进。
        老大想了想,跟着老五而去。
        “大哥。”老五抬头看见老大,连忙叫了一声。
        “姥姥没说什么吧?”老大真有点担心,照艾劳的性子,肯定把老五臭骂一顿:“别想太多,姥姥也是心疼你受伤。脸怎么了?姥姥打你了?”
        老五慌忙低了头:“没有,没有。”
        老大点点头:“嗯。其实,你做得很好。你不是一直想要老四那把剑?大哥帮你要了来,当——奖励你的。”
        老五眸子里有了点点惊喜:“真的?谢谢大哥!”
        老大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早点好,别让姥姥担心。”
        老五觉得心里真是高兴,姥姥对他突然转变,还让他吻——他猛地想起,姥姥也说亲一口是奖励!难道,姥姥突然这样对他,是因为他救了她?
        他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他不想这样!他不要这样的奖励!他要的是……
        他茫然地抬头看天——他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龙溟一阵风地扑到床边:“姥姥!姥姥!”
        艾劳睁了眼看他:“没死呢!那么激动做什么!”
        龙溟稳了呼吸,心跳却一时平静不下来——吓死他了!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正跟屈仁平辞行,结果,他手下的人得到消息,说艾劳出事了!
        他赶来的路上,真是觉得自己一颗心要跳出来了!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路上,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叫他怎么办?
        “没事吧?伤了哪里?要不要紧?”龙溟仔细地在她身上检查,没看见明显的外伤,松了一口气,见她面色虽然苍白,精神却不错,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以后不准这么吓人!”
        艾劳笑着摇头:“没事,就是累了。”
        龙溟三指扣在她脉间,虽然不会诊治,但最基本的脉象还是能知道,确定她无碍,才起了身,把她抱在怀里:“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艾劳任他抱着。
        龙溟开口:“我只听他们说好像是付舍出了事。是谁伤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艾劳轻轻地开口:“他们杀了付舍,我杀了他们全家。我没受伤,就是累了,心里很难受。”
        龙溟见过付舍几面,对他也有些印象,他不清楚艾劳和付舍之前具体的那些事,见艾劳如此悲痛,他也觉得心疼:“姥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我们,别想了,行吗?好好养身子,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
        艾劳还未开口,他又道:“我不走了!我陪着你!你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放心!”
        艾劳轻轻地笑:“小东西!别说得你好像多会照顾人一样!”
        龙溟咬她的耳垂:“我说了别叫我小东西!我哪里小了!”
        艾劳靠在他肩头,手也不老实:“我看你,除了这里够大,其他地方都很小!”
        龙溟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刚刚在外面也听到他们在讲,说她情绪不好,这会儿就想着让她转移注意力:“这是夸我呢?”
        艾劳松了手,叹口气:“溟儿,姥姥累了。”
        龙溟一听这话,心疼死了。认识她这么久,最开始两个人专门对着干,这几天好不容易温柔缠绵了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副软弱无助的模样?他拥着她,小心地哄:“姥姥,累了就好好休息,我陪着你。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生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一辈子对你好!”
        艾劳闭了眼,刚刚开玩笑只是想让他放心,而她内心此刻深埋的情绪,依旧是无法排解的:“嗯,溟儿好乖。”
        龙溟顺着她的发:“多休息,想睡就睡一会儿。”
        艾劳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明天走吧,不回去肯定不行,宫里的事,你还没处理呢。”
        龙溟也知道自己这一趟必须走,现在见她没有大碍,心里虽然放不下,但也不得不离开。这次回去,把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就一辈子不和她分开:“我听你的。”
        欧阳澜嗷嗷叫着扑过来的时候,老大直接把他提溜了出去!
        欧阳慕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她怎么样?”
        习昇冲他点点头:“没有大碍,放心吧。”
        欧阳澜手舞足蹈地挣扎:“放开我!我要去看姥姥!姥姥!姥姥!”
        老五连忙扑过来点了他的穴:“大哥,姥姥特别交代了不想见他。”
        老大随手把他扔了,指了指欧阳慕白:“他呢?”
        老五摇摇头:“不知道,姥姥没提他。”
        习昇开口了:“欧阳公子要走了吧?来一趟不容易,进去看看吧。但是,别呆太久,让她好好休息!”
        欧阳慕白不失礼仪地拱了拱手:“多谢!”
        艾劳叮嘱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能让欧阳澜知道,欧阳慕白自己也觉得,这事不好和欧阳澜解释,也就同意了。他觉得,总有一天,欧阳澜会接受艾劳不喜欢他的事实,到时候,再把事情告诉他就是。
        欧阳澜没看出端倪,欧阳慕白的表情很自然,他微微地放了心,穴道被人点了,他也无需演戏了,乐得清静。
        欧阳慕白轻轻地推门,一看见龙溟怀里那张略显憔悴的脸,顿时觉得心疼不已:“劳儿?”
        龙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睡了。”
        欧阳慕白在床边坐下,握住艾劳另外一只手,直接探她的脉间。
        他颦眉,大掌随即贴上艾劳的胸口。
        龙溟一把把他甩开:“你做什么!”
        艾劳根本没睡着,睁了眼,看见欧阳慕白,勾了勾唇:“你来了?”
        欧阳慕白点头:“你的经脉——以后,不能这么鲁莽。武功越高,越要注意控制情绪和内力的互相调和。劳儿——”
        他看了龙溟一眼,剩下的话没有出口,无声地将手掌贴在艾劳胸口位置,缓缓输注自己的内力,为她调理尚且有些紊乱的真气。
        龙溟见艾劳没动作,自然也没说什么。
        几个巡回下来,艾劳只觉周身说不出的畅快。
        欧阳慕白缓缓收力,大手从胸口直接抚上她的脸:“劳儿,我走了。”
        艾劳轻轻地点头:“嗯。”
        两个人一句多余的情话都没有,却彼此都明白,此时此刻,在对方的眼神里了,他们看到的,是眷恋和不舍。
        欧阳慕白没办法,他只能离开。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从来不敢奢想的。艾劳接受了他,要让他做她的男人,那么,他要没有牵挂地站在她身边,和她相守一辈子。
        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回去处理家族事务。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艾劳一眼,转身就走。
        艾劳垂了眸,只觉眼角湿润。
        一阵风吹过来,艾劳还未抬眸,一个火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
        欧阳慕白捧着她的脸,无比眷恋地加深这个吻,汲取她的味道气息——他要走了!这一走,再见是几个月之后?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还没走,已经在疯狂地想她!
        如果,她身体无碍,他本该没有牵挂地走,可迈出的脚步,偏偏就是如此的沉重,让他根本走不出这个房间!
        要吻她!要吻她!要吻她!
        被这个念头几乎逼疯了!他猛地转身,朝着那个爱恋了四年的女子扑过去!
        龙溟几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欧阳慕白推出去!
        艾劳还在他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激烈热吻!
        龙溟只能控制自己的手,因为他清晰地看到了艾劳脸上的陶醉和享受——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无法否认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此时的艾劳,美艳的让人着迷!
        在情事方面,男人学起来,肯定是得心应手举一反三的,欧阳慕白被艾劳调教了不过几次,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种滋味,想着给她美妙滋味的同时,也根据自己心里想要的极尽缠绵!
        良久,两个人才结束了这个吻,欧阳慕白的唇蔓延至她的耳垂,轻声呢喃:“劳儿,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艾劳伸手抱着他:“我等你回来。”
        欧阳慕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等我!”
        他身体微微地退了退,深深地看了艾劳一眼,决绝地起身,即使不舍也必须离开!
        艾劳软在龙溟怀里,看着他离去。
        龙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垂眸看一眼艾劳,语气里有了委屈:“姥姥,你,你欺负我!”
        艾劳知道欧阳慕白是用他自己的内力来给自己疗伤。这种经脉受损,必须是比伤者本身内力更深厚的人才能驾驭。这会儿,除了心底的疼痛,身体的不适已经全部消失了。
        她抬起下巴去看龙溟:“怎么了?”
        龙溟握着她的手往下面走:“你——你们两个根本当我不存在!看!我都硬了!”
        艾劳吃吃地笑:“想要?”
        龙溟拥着她,摇头:“不要!你要好好休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准忽视我!我也吻一下,行吗?”
        语毕,龙溟的唇压下来,落在她的额间:“嗯,这样就够了。姥姥,等你好了,要好好补偿我。”
        艾劳拍拍他的脸:“乖,懂事了。你也该走了,回去很多事要处理,李家的事,你无需在皇上那里多说什么,我都安排好了。”
        龙溟应了,说起走,同样的不舍:“姥姥,我真的不想走。”
        艾劳叹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呢,再早熟,也不会喜欢政治台面上那些明争暗斗:“我也舍不得你走,但,早些走,就能早些回来。这一去,不知道你那皇爷爷会不会放了你。你要小心应付。”
        就这件事,两人又交流了彼此的看法,最后,龙溟真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看得艾劳心里酸酸的。
        艾劳一个人静静地躺着,想着付舍的模样,想起他走之前的话,想起他温凉的唇,泪水再次流出眼角:“付舍,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姥姥已经帮你报了仇。”
        她只说了这句,泪水已经不可控制地往下流,她侧了身,捂着脸,一个人发泄内心的悲痛。
        习昇没动,其他人也不动。
        习昇知道,艾劳有个习惯,无论是喜是悲,与人分享过之后,她更想要一个独自密闭的空间,独享一份安静。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拉回了众人的思绪,所有的目光看过去,众位男人俱都一愣。
        好漂亮的和尚!
        老大等人是见过虚空的。
        习昇等人却是第一次见。
        不得不说,虚空的五官生得极为出色,堪称完美,每一个弧度,每一个流线,长度,厚度,挺直,每一处,根本没有任何的瑕疵。
        如此完美的五官,偏偏还带着佛家的庄严肃穆,仿佛那美好的容颜生来就是佛家子弟,受人膜拜!
        老大上前还礼:“师父有何指教?”
        虚空还礼:“施主有礼了,和尚是来见艾施主的。”
        习昇淡淡地开口:“她现在不宜见客,师父有什么事,和我们说是一样的。”
        虚空看了习昇一眼,双手合十:“此事,贫僧只能说与艾施主,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老大想了想,他知道虚空和那个老和尚可能有渊源,开口道:“习昇,不如我进去问问姥姥的意见。”
        习昇点头:“也好。”
        老大进来的时候,艾劳正睁了眸子,眼神没有聚焦地看向某一处,梨花带雨的娇俏让人心生怜爱。
        他握紧了大拳,走近,恭敬地叫:“姥姥。”
        艾劳眸子也没抬:“老大,我问你件事,你老实地告诉我。”
        老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自认自己从没什么事瞒着她:“是。”
        “那个老不死的临死前,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你老老实实地说与姥姥听!”
        老大知道,艾劳口里的老不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逝去的老庄主。老大无语,但也不说什么——老庄主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小抚养他们八个,传授他们武功,如同再生父母,但艾劳对他的态度……
        老大没多想,两个都是他的主子,艾劳怎么称呼老庄主并不影响他对两人的忠诚:“姥姥,庄主走之前,交代我们八人务必守护姥姥,守护天霸山庄。”
        “没了?”
        老大略一犹豫,又道:“还说,不准我们对姥姥有非分之想。”
        “果然是这老东西说的!”艾劳手背一抹脸上的泪,坐起来:“他怎么说的!那个内力流失什么的!”
        老大看着她的动作心猛地提了一下:“姥姥你慢点!”
        “快说!”
        老大见她着急,又不知道欧阳慕白已经给她调理了真气,就怕她发怒,连忙开口:“他说,如果我们发生关系,会让你内力流失,武功尽废。”
        “上次在山洞里,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让我碰你?”
        老大俊脸一红,低了头。
        “靠!”艾劳骂了一声。
        老大抬眸看她。
        艾劳一挥手:“不是骂你——你知道那老东西怎么跟我说的吗?”
        老大摇摇头。
        艾劳咬牙道:“他说,如果我碰你们,你们的内力会流失到我身上来,你们的武功会废掉!”
        她猛地想起什么:“对了!那次想碰你,说真的,那几天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想起来那老东西交代的话,否则,我也不会碰你的!让你们受伤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老大微微地勾了勾唇,笑容很浅,根本看不到酒窝:“我知道。”
        艾劳瞪他一眼:“你知道个屁!那老东西对我一套说辞,对你们又是另外一套说辞,你说他什么意思!”
        老大但笑不语。
        艾劳通过付舍这件事,是真的明白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对于八个人对她的情意,她是真的想回报一些的——当然了,说回报不恰当,因为在她心里,何尝没有这八个男子?
        她开口,语气稍微温柔了些:“通过这件事,你看出什么没有?”
        老大想了想,开口:“不管老庄主对我们说的是不是一致,总结就是——姥姥,我们只能保持这样的距离,不能靠近。”
        艾劳眯了眼看他:“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老大沉默不语。
        艾劳叹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我都不能去冒这个险。如果是我内力流失武功尽废还没什么,至少,你们会保护我。可是,如果是你们八个——我就是怕会照顾不过来……”
        “姥姥,别说了,伤害你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即使那只是一种可能。”
        艾劳哼了一声:“你就装吧!过来!”
        老大这时候肯定不会过去,听艾劳那话,明显是有点那个意思……
        艾劳怒了:“让我说几遍?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是不是!”
        老大低头近了两步,却死活不靠近她。
        艾劳突然站起来,从床上一跃而下。
        老大心里一惊,慌忙伸开双臂去接她:“姥姥——”
        艾劳如愿以偿地抱住了他,勾着他的脖子,两条长腿挂在他腰间,得意地笑:“有本事你别抱啊!”
        老大真切地感受着怀里的娇躯,说没有感觉肯定是骗人的,更何况,两人此时的姿势……
        艾劳偏偏还故意地往他身上蹭:“还是大哥呢!都没老五那孩子机灵!”
        艾劳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老大听的,老五那呆子,把她气得半死,只盼老大能好一点。
        老大皱了眉:“老五——他怎么你了?”
        艾劳嘻嘻地笑:“他亲我了。”
        她就是在歪曲事实,明明是她亲了人家。
        老大脸色瞬间难看了:“姥姥!你不能让他这样!万一他……”
        艾劳嘟着唇:“喏!就是亲的这里!噢,你是不是怕他没有你这般的自制力?”
        老大不出声了,他在艾劳面前硬了几次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他对她有感觉,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可是,他能坚持住,那呆子老五万一没个轻重的……
        他不敢多想了,想着等下出去先去训老五!
        他想把艾劳放下。
        艾劳更紧地抱着他:“你敢放?!”
        老大无奈地开口:“姥姥,你这样抱着我,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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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更难shou了
         更新时间:2013-1-15 0:37:56 本章字数:12483
        艾劳歪着头问他:“哪里难受?”
        老大无奈,拖着她的俏tun往上面送了送,这个动作倒是很熟练,因为之前一直让他背来着:“姥姥,别闹了”
        艾劳那大长腿使劲在老大身上晃悠:“我怎么闹了?我这是说正事呢!”
        老大很无语,即使没见识过其他女子什么样,但他也知道,艾劳的无理辩三分有多厉害,当然了,这在老大眼里,她的一切刁蛮任性都是极其可爱的!
        “我问你,那老不死说的话,你真信?”
        老大点头。
        艾劳笑了:“其实我也不敢不信,但是,我会找到破解的方法,你信不信?”
        老大看着她,深邃的目光里深情温柔,有着大男人最细致的情感:“姥姥,我不管那么多,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平安健康的你。这几年,很多事,我早就看开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其他的,我不奢求。”
        艾劳使劲蹭蹭:“不奢求?不奢求你硬什么!”
        老大毕竟没经过人事,再淡定也被她直白的话语羞红了脸:“姥姥……”
        艾劳摸着他的耳垂:“害羞了?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老大眸子睁大:“姥姥,别这样叫,我——受不起。”
        艾劳直接趴在他耳朵上:“哥,哥,哥,我就叫,我喜欢这样叫!哥!哥!哥——”
        她声音软软绵绵的,一叠声地叫出来,让人听了真是浑身舒坦,又酥又痒,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老大的耳边,敏感的地方被人如此致命地诱huo,老大真是觉得难受死了!
        他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收紧,柔声地唤:“姥姥……”
        艾劳张口含住他的耳垂,极其熟练地舔舐啃咬,圆润可爱的小东西她一直都很喜欢,含在嘴里,舌尖滑过来滑过去的,尽情挑逗!
        老大无法控制地将两人的身体紧贴,喉咙里溢出难以忍受的轻吟。
        艾劳在他耳边轻语:“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对我的感情,我同样也有。”
        老大蓦然觉得眼眶酸涩,无论有多少个难捱的夜晚,可是,有了她这句话,受再多的罪也值得了!
        “即使不能欢好,可是,能让你抱着,能接吻,能说出爱意,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对吗?”
        老大的脸缓缓埋进艾劳的颈间,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艾劳捧起他的脸:“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抛开那些,不去想,只要不——其他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老大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真的?”
        艾劳点点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偏偏脸上还带着一丝惹人喜欢的笑:“所以,你想吻吗?”
        老大看着她,良久,点头:“想。做梦都想。”
        艾劳嘻嘻地笑:“那还不开始?”
        老大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我——我吻不好,姥姥你……”
        艾劳食指竖起来,放在他唇边。
        然后,她微微地抬了下巴,双眸缓缓闭上。
        老大只觉心跳如擂鼓,努力地控制了呼吸,垂眸看着她绝色的五官,似乎,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如此近距离看过去,娇嫩光滑的肌肤透着少女般的粉嫩,眼角细纹也看不到,整张脸散发着无法言喻的迷人魅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透着光泽的双唇,粉嫩诱ren,有着最完美的厚度和弧线,在这一刻,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情不自禁地呼吸加快,低头,即使心里迫切地想采撷她的甜美,可还是缓缓地靠近那两片柔软,覆了上去。
        四唇相贴,奇异的感觉流窜两人周身,艾劳并不动,任他一点点摸索着开启她的甜美,让他独自感受这醉人迷离的一刻!
        说起来,老大是有些经验的。要说这些经验,还是艾劳给的。当然了,这些经验只是说他对于欢爱一事,有大概的了解,他本身肯定是没尝试过的。至于那些经验,则完全来自他给艾劳守夜时,不想听却不得不听的艾劳和别的男人的欢爱现场!
        而对于接吻,他真是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虔诚般地吻上那让他膜拜的唇,他心里的惊喜与激动自不必多说,只那份莫名的悸动快gan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不懂技巧,即使心里急切地想一口把艾劳吞下去,可还是极尽温柔地给她他的温情。
        艾劳手上猛地用力,瞬间反客为主——大哥啊,温柔神马的都是小儿科,姥姥带你见识真正的吻!
        老大瞬间懵了!
        艾劳的舌强势地攻了进来,狂风暴雨般地带给老大绝对的震撼冲击!
        老大更紧地抱紧了她的翘tun,两人相贴的身体丝毫没有间隙地抱在一起,彼此不加掩饰的欲wang清晰地让对方感知!
        艾劳早就对老大的身体垂涎欲滴了,老大身上那股沉稳中带着狂野的男子气概,真是让她爱死了——她结束了这个吻,庆幸老大没像那个呆子一样忘记了呼吸:“嗯,怎么样?”
        老大眼神炽热地凝视着她,她臀下就是自己张扬的炙热,这种感觉,比以往听她的娇吟来得更快!他艰难地控制呼吸,道出真实的想法:“姥姥,更难受了。”
        艾劳直接扯开他的衣服,眼睛顿时直了!一直幻想着老大身材肯定很有看头,真正见到他的胸肌,艾劳还是忍不住差点流口水了——太漂亮了!无论是颜色、光泽、柔软度、触感,还是形状,那叫一个赞啊!彰显着男人的力量,却又不会给人太过剽悍的感觉!淡淡的小麦色,让他的强健中透出几分狂野——艾劳忍不住就亲了上去!
        老大闷哼了一声,顿时觉得身体烫得像火在烧——姥姥这是在要他的命吧?明明不能要!还这么撩拨他!
        明明难受,他却咬牙一声不吭——痛苦,却又有另外一种痛快的感觉,莫名的舒服,让他挣扎着无法自拔!
        艾劳早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唇,给他把衣服拢好:“记住!这个地方只能让姥姥看——你难受,我也难受呢!”
        她猛地睁大眸子,目光闪烁如灿烂星子:“要不,我用手?”
        老大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不可否认听到她的话觉得身体更加僵硬紧绷,只是那么想想她柔嫩的小手握住自己的——他顿时觉得胀得更加难受,一股火极快地窜到炙热之上,灼得他无法言语!
        艾劳是行动派啊,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老大突然莫名地紧张,即使因为经常听到她和别人欢爱的声音对这些事并不陌生,可真正地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期待,兴奋,可这时候——
        他猛地记起自己进来的目的!果然!只要事情涉及到她,他就会失去往日的理智清醒!更何况,被她如此诱ren地撩拨!
        他顿时握住她依旧不老实的小手,艰难地开口:“姥姥,那个虚空和尚,你还记得吗?”
        艾劳身体动了动,碰到身下老大的坚硬,真想马上撕了他的衣服,看一看那可爱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和尚尼姑的:“不记得!”
        老大闷声哼了哼,从未有人碰过的地方自然是极其敏感的,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心爱的女子:“姥姥,别动!那个,对,那个和尚,有事要见你。”
        艾劳直接拒绝:“不见!”
        提起和尚就是火大!想起老秃驴就想骂人!
        老大哄她:“他好像有事,见见吧,我总觉得他和慧空和尚,对你的身世有了解。姥姥,乖,嗯?”
        艾劳哼哼唧唧地不想下来:“你还难受呢!总不能这样出去吧——到时候你大哥的面子都没了,支得跟个帐篷似的,谁看不出来啊?”
        老大这会儿找回了理智,真是觉得丢死人了,让他进来问艾劳话,结果倒好,两个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的,这时间都过去多久了,他要是再不出去,真是……
        他低头蹭着她的额头:“没事,习惯了,我保证出去的时候,就会软的。”
        艾劳瞪着他:“哥!你真有本事!看来,是练出来了!”
        老大笑笑,把她放到床边,不小心碰到,难受得不行,但他忍着,把艾劳放倒,给她盖上薄被:“乖,我让他进来。有什么事,你好好和他说。”
        艾劳眼睛不老实地往下面瞄:“真的没事?”
        老大点头,他真是练出来了,只要远离艾劳,只要不刻意去想,那家伙一会儿就老实:“我出去了。”
        老大出去,下意识地看了习昇一眼,这才对虚空道:“姥姥请师父进去。”
        虚空道了一声谢,推门而入。
        习昇看着老大:“她怎么样?”
        老大镇定自若:“嗯,好多了。”
        习昇把他拉到一旁:“衣领拉起来——劳儿咬你了?”
        老大俊脸顿时通红,不自在地拉起衣领。
        习昇呵呵一笑:“这下我真放心了——老大,做的好!”
        老大心底甜蜜,却一向在人前做出一副老大的模样,这会儿被习昇如此赞叹,终于勾唇笑了笑:“嗯。”
        习昇愣了愣:“还有酒窝?劳儿忍得住才怪!”
        两人互相明了地相视一笑。
        虚空进了房间,艾劳看了他一眼,开口:“和尚你有事?”
        虚空念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身体可曾好些?”
        艾劳恨恨地开口:“不是那老和尚,老子何至于如此!”
        虚空看了她一眼:“施主,万事皆有因果,施主莫再责怪他人了。”
        艾劳猛地坐起身:“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艾劳现在知道了,自己和和尚就是八字犯冲!他们就是故意来整自己的吧?那老和尚多管闲事!这小和尚又来幸灾乐祸!
        虚空又叹佛号,声音里有无奈:“施主,贫僧有东西要送于你。”
        艾劳不感兴趣,她现在巴不得和和尚拉开距离:“放下东西赶紧走!”
        虚空上前一步,也不说话,伸出手,掌心往上。
        艾劳看过去,心里一跳:“这是……”
        虚空手心里,赫然是那一枚失去光泽的墨绿棋子!
        艾劳起身下床,拿起棋子:“你怎么会有?不是应该发光的吗?”
        虚空收了手:“阿弥陀佛,施主,天机不可泄露,施主只需记住,这颗棋子,需放入特质棋盒里保存,终有一日,施主会知晓它的用途。”
        “我凭什么信你的!”棋子握在手心,艾劳觉得莫名的心安,心里已经认同了他的想法,嘴上却不服输。
        虚空的表情淡淡的很柔和,有着佛家的大度宽容:“这棋盒,也是一件奇宝,如今在北家。施主可记住了?”
        艾劳白他一眼:“人家的东西,我怎么用?你这意思是让我去偷了?什么和尚!还自称佛家弟子!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虚空似对她的强词夺理见怪不怪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无可挑剔:“贫僧再送施主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艾劳狠狠地瞪着他:“如果是你的爱人让人家这样欺负你能忍?这些话谁都能说,可是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是一派逍遥!你要不要试试被男人强bao是什么滋味!”
        艾劳的话算是难听的了,可即便如此,虚空面上表情也没变:“施主,我言尽于此,保重。”
        “滚!”
        艾劳巴不得他快点走!她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俩和尚绝对是一伙儿的!
        虚空走了,艾劳就扯着嗓子喊:“习昇!习昇!”
        习昇正给老大传授经验呢,听到艾劳的声音,抬腿就跑,心里惊了一惊,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进来一看,她好好地坐在床边,习昇松了一口气,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怎么了?感觉好些了吗?”
        艾劳抬头看见门边的众人,一摆手:“都进来!”
        她眼睛一扫,看到欧阳澜,哼了一声:“谁让你进来的?”
        欧阳澜早就被解了穴,也被他大哥告知可以留下,他还得意了一阵子,以为艾劳对他终究是有点感觉的,可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他,他一愣,再怎么说也是欧阳家的小公子,长这么大就没人敢对他不敬!可艾劳的语气,明显是嫌弃的。
        他立即就想跳脚,可瞬间忍住了,换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姥姥——”
        艾劳看也不看他:“老大!这人你给我好好看着!以后和屈皓一起,伺候老子的衣食住行!要是有一丁点的怠慢,别怪老子不给他们欧阳家面子!”
        欧阳澜顿时急了,欧阳慕白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艾劳不是答应收他为徒了吗?这会儿怎么是伺候人了?他不要!
        欧阳慕白在的时候,他还能演戏,让欧阳慕白看到他对艾劳的爱,可这会儿欧阳慕白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演?
        艾劳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在艾劳眼里,欧阳澜根本就没有在她面前说话的资格!如果不是看在欧阳慕白的面子上,艾劳真是想一脚踹死他的!但这会儿没空管他了:“马上回屈府!别那个表情,我没事了!真的!马上回去!”
        众人自然是都不同意的,她刚刚损耗了大量的内力,至少要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会儿又去屈家做什么?她现在休息的地方虽不能说是最好的,但绝对清静整洁,可屈家能适合静养吗?
        艾劳才不管,她说要走,那真是谁都拦不住的。
        吕哲和李晨算是看到了,这些男人,对艾劳,那真的是宠到天上去了,不说别人,就说习昇。
        习昇在人前的模样,那绝对是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的,一堆人里面,他就和老大沈烟熟络点,其他的,人家一看他脸上那股冷傲,真是就不敢亲近了。
        可现在呢,习昇拥着艾劳,那脸上的表情,真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宠溺,甜蜜得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说话了,那声音,瞎子都能听出里面的柔情:“劳儿最乖了,你看你身体还没好呢,屈家也挺远的,你又不喜欢坐马车,咱怎么去?还有啊,屈家人还多着呢,乱糟糟的,去了多烦啊——这样,你有什么事,你说,这么多人呢,帮你办了就是。你这身体,我们都不放心,劳儿……”
        艾劳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习昇那话她听进去了,刚刚其实就是被那虚空和尚气到了,说什么让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凭什么要饶!那些敢动她的心思,敢伤了她的人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之所以想急着回屈家,是因为在她心里,始终放着一个事,那就是——屈化那女人还没教训呢!
        别以为她艾劳真是好欺负的,敢对她的人动心思,以为骂两句就过去了?做梦呢吧?
        屈化曾经欺负过李晨,还对吕哲不怀好意,虽然没得逞,但艾劳想起这事,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还有她那女儿屈云,竟敢缠着习昇——如果她没及时赶到呢?如果习昇没想起来而爱上了屈云呢?
        这事是艾劳绝对不能原谅的!
        她的人,只能她来欺负,其他的人,多看一眼她都不同意!
        再说了,她是真不喜欢屈化!来了屈家好多天了,关于屈家那些事,该知道的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艾劳不否认屈化的能力,可是屈志林真就这么不开窍?堂堂屈家大少爷最后混得什么都不是?虎父无犬子,艾劳就不相信了,有屈仁平那样的爹,屈志林怎么就能让屈化那女人把他压了去!
        当然,也并不是说艾劳不相信女子的能力,可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要想出人头地,真是比男人要艰辛十倍!
        她敢肯定,屈化混到今天这一步,绝对是踏着很多人的尸骨过来的!
        或许,这些事她不该管,可是不管怎么说,屈皓现在算是她身边的人,虽然那小子很气人,但艾劳说过了,她的人,只能她欺负,别人真是不能动一下!
        也就是说,艾劳因为习昇,因为李晨,因为吕哲,想教训屈化,再加上屈皓,艾劳就想夺屈化的权了!
        其实艾劳肯定是有私心的——她想知道,如果她帮屈皓的爹夺回了屈家大权,屈皓那小子对她的态度会不会稍微改变一点?
        她也知道,其实她对屈皓那小子也并不是多上心,但她觉得那小子对自己的态度太让她不爽了——是她魅力不如以前了,还是那小子眼光有问题?她调戏他是看得起他!他那是什么表情!
        这会儿习昇都说出这话了,她再看看一众男人脸上心疼又期待的眼神,她点点头:“那再呆两天。其实我真的好了,老五,你过来看看。”
        毒医不分家,老六不在,老五的医术肯定是最高的,他看见艾劳伸了手出来,连忙上前,给她诊脉。
        老五奇怪道:“姥姥,你的脉象——你损耗的内力竟然都恢复了?这么快?”
        众人一听,俱都欢喜:“真的?”
        艾劳笑着点头:“嗯,我的自我修复能力又提升了,这下你们放心了?”
        欧阳澜在这里,她肯定不会说出实情的,欧阳慕白对她的感情,她会好好藏在心里,至于欧阳澜那个小子,等她有空了,再来收拾他!
        她看向李晨:“关于屈家生意上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李晨点点头:“我都了解了,姥姥想知道什么?”
        都没外人,艾劳就直接开口了:“我想让屈化下台,有没有把握?”
        李晨接触了天霸山庄的生意,才知道天霸山庄富可敌国绝非虚言,或者说,天霸山庄明面上的生意,已经是无可估量了,而他也隐隐地知道,还有一些他没接触过的——富可敌国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天霸山庄财产的九牛一毛!
        艾劳的意思,他也懂。之前她说过,要给他报仇,了解了这些之后,再来看屈家和天霸山庄的生意,他顿时觉得,艾劳要想对付屈化,真是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天霸山庄的生意遍布整个中兴,艾劳是没野心,如果她稍微那么关注一下,老八就敢把生意扩展到燕京大陆去!
        李晨觉得,艾劳能说出这话,肯定是不清楚天霸山庄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还问有没有把握,如果八护法出手,屈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他点头:“姥姥,十成十的把握。”
        艾劳也知道,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她还有问题:“其实,我的意思,只是想让屈化下台,至于屈家的生意,最好别有影响,换个人合作就是了,我看屈志林就不错,就他吧。”
        李晨听了艾劳的话,关注屈家,对屈家人自然是有所了解的:“姥姥眼光独到。屈志林忠厚老实,做生意也是有一说一,童叟无欺,比屈化真诚多了。”
        艾劳笑笑,就因为忠厚老实才被屈化如此欺负:“就这么定了。具体事宜,你在看看,过两天去了屈家,你就和屈化去谈这事。”
        李晨笑笑:“多谢姥姥。”
        艾劳自然明白他谢什么,一挥手:“不必,进了我天霸山庄,就是我艾劳的人了,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李晨面上一红,无语地退了两步。
        习昇对着艾劳暧mei地笑了笑。
        艾劳捏他一把,白了他一眼——她那话,真没别的意思!都别误会行不行!当初救下李晨,完全是因为他的名字!说真的,她对这孩子真是没什么感觉!
        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些人肯定就在这里住下了,虽然只是住两天,但艾劳吃的穿的用的全部是她在天霸山庄的标准,八护法临走前交代过的,艾劳用惯了什么东西,最好让她一直用。
        她不是那么计较的人,用惯了的不给她用,她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生活安排好了,艾劳只在房间里呆了半天就受不了了,明明她已经没事了,这些男人还把她当玻璃娃娃一般地看着,真以为她那么脆弱?
        眼看着天要黑了,不让她出去也就算了,可总这样闲着多没意思,来点床上运动也不行么?
        习昇其实就是不放心,亲眼看见她疯了一般地杀人,怎么说也是心疼的,看见她倒下去的时候,真是觉得难受死了,这会儿看见她没事了,反正心里高兴,却死活不动她——多休息总是好的!
        艾劳一脸哀怨地瞅着习昇,挨着她睡却不让她碰还不如杀了她:“昇,你亲亲我嘛!亲亲我嘛!要不,我亲亲你?”
        习昇拥着她动也不动:“睡觉!”
        艾劳不依,这才什么时辰?顶多八点钟!谁八点就睡觉?
        习昇睁开眼,看见她有些委屈的眸子,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宝贝,过了这几天,一定给你,好不好?你这身体,我也不放心啊。”
        艾劳嘟着唇:“你不爱我了!我在你怀里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习昇真是冤枉死了,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忍着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对于他而言,艾劳就是一只妖精!不说话不动作就能勾了他的魂!更别说这时候还在他怀里了!
        他真是忍得快内伤了,结果还被她这样说!但他只能忍,艾劳这时候的身体状况,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没事,虽然老五说痊愈了,但总要休息不是:“劳儿乖,别动了,我说话算数,大后天,行不行?”
        艾劳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面上却一本正经:“不行!你就是不爱我了!我不跟你睡了!你把老三叫过来,我要听琴!”
        习昇无奈,揉揉她的发,起身:“好,我去叫老三。”
        他站起来,穿了衣衫:“劳儿,那今晚,我还回来吗?”
        艾劳笑得眼睛眯着:“不用了,老三陪我!”
        习昇弯腰捏捏她的鼻子:“你个小坏蛋!其实就是想赶我走吧?”
        艾劳嘻嘻地笑:“你要是现在扑过来,我保准欢迎你留下!”
        习昇听了,起身走了:“等着,我去叫老三。”
        习昇也知道艾劳和八大护法之间那些事,就算艾劳有什么想法,八大护法肯定是不会让她得逞的,习昇这才放心地去叫老三。
        老三听到消息,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诧的表情,对习昇道了一声谢,直接抱着琴就去了。
        习昇笑着摇摇头——他还替人家老大操心,照这个样子看,艾劳把这八个是一下子搞定了吧?
        他大概也猜得到,或许通过付舍这件事,艾劳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有所改变,就看她对老大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习昇笑笑——还是去找老大,很多问题,两个人还需要交流探讨呢。比如说,武功,比如说……
        老三进了房间,看见艾劳,笑了笑:“姥姥。”
        艾劳立即从床上弹起来:“快来!快来!我闷死了!”
        老三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姥姥你慢点!”
        艾劳就势倒他怀里:“姥姥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老三笑:“这不是担心你吗?想听什么?”
        艾劳示意他把琴放下,然后双手环着他的腰身:“三儿,你很久没抱我了。”
        老三放了琴,拥着她,柔声地唤:“姥姥。”
        艾劳偎在他胸前:“三儿,每一次,都是你的曲子让我从哀伤里走出来,说真的,我很感动。”
        老三抚着她的发,唇边的笑带着柔情宠溺:“姥姥,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才觉得感动。”
        艾劳在他怀里抬起头:“三儿,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都很酸?”
        老三笑了:“是有点。”
        艾劳摸了摸他的下巴,有点胡茬的感觉:“那我们继续酸?三儿,你长胡子了啊?”
        老三有点哭笑不得:“姥姥,我长了很多年了。”
        艾劳认真地点点头:“嗯,是姥姥忽略了,我们三儿也是男人了——三儿,通过付舍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很多事,真的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就算我武功高强怎么样,就算天霸山庄富可敌国又怎么样,还是救不了付舍,他去了,再也不能回来,这就是事实,虽然残酷,却不会改变。三儿,我决定了,以后,我要对你们好,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好的结果,我都要对你们好,一辈子对你们好。”
        “姥姥,你现在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艾劳摇头:“不,以前,我总是凶你们,那是因为,我担心我会爱上你们,也担心你们会爱上我,我怕我们之间真的忍不住有了那种关系,到时候,不管谁成了废人,都会让我后悔一辈子。可现在,我不怕了,三儿,你相信我,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到时候,我不会再让你们孤独寂寞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爱,我都知道,我心里,也有同样的感情。”
        多少夜里,他对月抚琴,心中的惆怅又有谁知道?那个女人,早就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却不敢靠近一步——一个普通的拥抱,握手,都能让他心跳加快,浑身火热,他又怎么可能去奢求其他的?
        他开口:“姥姥,我还是那句话,无论这辈子会怎么样,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们已经是无怨无悔的。”
        艾劳看着他,目光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我知道,所以,我说要对你好——三儿,闭上眼睛。”
        艾劳踮起脚尖——
        房门突然咚地一声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劳儿!”
        艾劳心里一喜,一把推开了老三,朝着门边的身影扑过去:“云儿!”
        龙暮云张开双臂接过这女人,狠狠地抱在怀里!
        老三挣了眸子,目光里的失望低落一闪而过——刚刚,她的气息就在鼻畔,差一点……
        刚还说不欺负他,要对他好一点,转个身的功夫,她就忘了——老三勾了勾唇,算了,她就这性子,能说出那番话,已经让他感动了不是吗?
        但,真的不甘心啊!差点就亲到了!
        他回了头,去看那个破坏了他初吻的罪魁祸首——一回眸,撞进一双含着敌意的目光里!
        他摸了摸鼻子,弯腰拿起自己的琴,无声地走了出去。
        艾劳贪婪地汲取龙暮云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味道,还带着夜里自然的凉意——吸一口,好舒服!
        龙暮云猛地放开她:“劳儿!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他一脸紧张,艾劳连忙握了他的手:“别摸了,毫发无损的!你怎么来了?是溟儿告诉你的?”
        龙暮云点头:“真的没伤到?你别骗我!再让我看看!”
        艾劳没办法,只能任他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番:“没骗你吧?我好着呢!”
        龙暮云咬牙:“李家那群混蛋!他们该庆幸被火烧死了,不然,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艾劳心里感动,拥着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膛:“云儿,想你了。”
        龙暮云钢铁立即化成绕指柔:“劳儿,我又何尝不想你?听溟儿说你受伤了,我快急死了!你答应我,以后,可不许这么鲁莽!”
        艾劳点头:“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这次来了,不走了吧?”
        龙暮云颦了眉:“还要回去……”
        艾劳一听这话,就生气了:“你上次怎么说的?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龙暮云见她如此连忙哄,反正不管怎么说是自己不对,但他又何尝想走?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呆在她身边,哪里也不去,就这么缠着她:“劳儿,你听我解释!我正在和父皇商量,父皇也快同意了,但是……”
        艾劳气鼓鼓地在床边坐下:“但是什么!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宫里那些美貌的宫女什么的!”
        龙暮云真是无语了,他一天到晚真是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宫女,就算有时间,他也不可能去看她们一眼啊:“我听父皇的意思,想把皇位传给溟儿!”
        艾劳一惊:“他真有这意思?”
        龙暮云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溟儿能力卓绝,确有帝王之相。”
        艾劳立即不干了:“你故意的是吧!你明知道……”
        看见龙暮云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她瘪了唇:“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好,可我也没想到——那个臭小子,我真的喜欢他啊,云儿,你帮帮他,别让他当皇帝,行么?”
        龙暮云其实就是心里有个结,他接受了艾劳有其他的男人,多一个也不是说那么难以接受的,但这个人是他侄子就不一样了!从小,他是看着龙溟长大的,说龙溟是他儿子也差不了多少!可现在,叔侄两个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还……
        这事,不用龙暮云说,艾劳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这关系太乱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可自己就是陷进去了能怎么办?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龙溟那个小兔崽子如果不转性,可能两个人也就那么散了,可那小子后来的柔情攻势,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艾劳看一眼龙暮云:“云儿,我知道,这事儿的确挺荒唐的,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可能……”
        余下的话,她没说完,但意思是明摆着的。就是说,两个男人,她都爱,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
        龙暮云也懂她的意思,但心里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儿,艾劳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没有表示:“劳儿,溟儿的事,我也帮不了多少,一直以来,因为我身体的原因,父皇对我很照顾,我也因此乐得清闲,很多政事无需我处理,可溟儿不一样,他从小就被父皇用心培养,我皇兄,就是太子,他——他是一心向佛的,根本无心皇位。劳儿,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皇位之争,一直都是历朝历代最血腥的事,父皇肯定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艾劳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想听这些,我只问一句,他必须当皇帝吗?没有一点办法吗?”
        龙暮云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有,唯一的办法,这个皇帝,我来当。”
        艾劳立即跳起来了:“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还是说你心里还是期待当这个皇帝的?对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是不是很向往?”
        龙暮云也急了:“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
        被他吼了,艾劳顿时觉得委屈死了:“你吼我!你竟然敢吼我!”
        龙暮云一看她的表情就慌了,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劳儿!劳儿!我们别吵架!知道我多想你吗!知道我是怎么赶过来的吗?我怎么舍得吼你!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真是吓死了!劳儿!你别气!我一定是昏了头了!劳儿——”
        艾劳一把推开他——


         可怜的男人(尽情YY)
         更新时间:2013-1-15 0:37:56 本章字数:11282
        龙暮云连忙贴过来,又慌又急:“劳儿……”
        艾劳伸手挡着他:“你站住!你先发誓!你不能当皇帝!你要是敢当,我马上就不要你了!再也不理你!”
        龙暮云连忙解释:“我没说要当!那只是最后没有办法才会考虑的!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艾劳认真地看着他:“就是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你还是要去当这个皇帝?”
        龙暮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法,父皇的意思肯定是想让龙溟继位的,皇兄的想法很坚定,坚决要皈依佛门,看那架势,如果再逼他,他真敢立即剃了头发出家——其实龙暮云着实心疼自己的父皇,那么大岁数了,还要被自己的儿子这样折腾,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要出家而没有什么反应?更何况这是在皇家!
        就因为这样,龙暮云对着自己的父亲也说不出要走的话,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他夹在中间着实难受。爱豦穬剧他想艾劳,疯狂地想,本来他就觉得自己没什么优势,她身边整日地绝色男人一大堆,时间久了,他真怕她把他忘了怎么办!
        每每脑海里有这样的想法,他都能自己惊出一身汗!看见艾劳,他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吼她?在他看来,艾劳就是他的心头肉,稍微碰一下就疼得不行,他舍得吼?
        但事实摆在这里,他真是为难死。他是肯定不想当皇帝的,如果真有这个野心,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可能一点作为也没有。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真是随遇而安的那种,看什么都淡泊,直到遇到艾劳,才惊觉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爱情!
        他现在也知道了,龙溟的想法,肯定是和他一样的,如果没遇到艾劳,当皇帝也就当了,他们生在皇家,自然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如果真的没办法要当皇帝,也是他们的宿命。
        可现在,他们遇到了艾劳。
        如果想要和这个女人相守一生,只能放弃其他的很多东西。
        自然也包括这所谓的皇位。
        他越想心里越乱,越乱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艾劳觉得心里很难受,看他犹豫的模样,明显对皇位动了心了!
        她在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冷了:“如果你真想当这个皇帝,我不拦着你,你现在就走。”
        龙暮云只是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这个皇帝,他是肯定不想当的,听艾劳这样说,他更急了,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抬头看她:“劳儿!我真不想当这个皇帝!如果我有这个野心,又怎么可能只做一个闲职王爷!”
        艾劳垂了眸子看他:“那是以前!以前你觉得自己对女人不行,自然是对什么都心灰意冷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你能重振雄风了!你能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想法自然就不一样!”
        龙暮云冤死了!他是变了,遇见她之后,变得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享受到了男女欢爱的快gan,可在他心里,这个变化,也仅仅是针对艾劳而言!对着其他的女人,他照样硬不起来!也就是说,能让他有冲动的女人,只有她一个而已!别说他当皇帝了,就是当了玉皇大帝,他也只对她一个人有感觉!
        艾劳那话,真是挺伤人的,但龙暮云这会儿也顾不上伤心了,就想着怎么哄她:“劳儿,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不知道我父皇——他真的很可怜!我皇兄执意要出家,其他兄弟又不成器,如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溟儿身上,可……劳儿,你体谅体谅我,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处理……我不敢说一定让你满意,可是,我会尽力……”
        “尽力?你尽力的结果无非就是你们两个其中一个必须要当皇帝吧?我明确告诉你!不管你们谁当这个皇帝,从此以后,我就——”艾劳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死了,可偏偏,绝情的话就在口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一咬唇:“我就不该招惹你!我当初就该管住自己!皇家的男人,果然是不能碰的!”
        龙暮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模样别提多心疼了:“劳儿!这和你没关系!是我太笨!是我让你伤心了!劳儿,你别这样,我……”
        艾劳期待地看着他。
        龙暮云终究却是说不下去了,他能说什么?明显的,事情最后的解决方案只有两个,要么是龙溟做皇帝,要么是他做皇帝。还有一个方案,他想过——那就是,让其他的皇子来做。但这种想法在他脑海里也是一闪而过,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想让他父皇死不瞑目!
        事情摆在这里,他真是无法给艾劳什么承诺。
        艾劳冷冷地笑:“皇室没有其他的人了吗?除了你和龙溟,其他的都是死人?”
        龙暮云也知道艾劳肯定有这么一问,可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了。皇室夺权的事,真是太血腥太龌龊了,那些事,他根本就不想让艾劳知道。因为他好男风,与世无争,没有野心,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平安度过。可太子皇兄的处境就不同,这么多年了,刺杀偷袭之类的就没少过,连带着,龙溟也几次身处险境。
        这种事,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有心人要置太子于死地,用的肯定都是心腹之人,任务失败了直接以死谢罪,想查都没有线索查。
        即使龙暮云不参与那些争斗,可他那些皇兄的为人度量以及手段,他真是看不下去。对于这些事,皇帝肯定是也知道的,但都是自己的孩子,他再觉得愤怒,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龙暮云也看到了,他父皇也在回击,慢慢撤了他们手中的权,削减他们的势力——可如此一来,却让他们更加气愤难平,嫉恨之心更加疯狂。
        反正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些皇兄们基本就不把皇帝当成自己的父亲了,恨不得他早死然后夺权——这样的一群人,能把皇位给他们吗?
        这些事,艾劳也略有耳闻。但在她看来,谁当皇帝没什么差别,谁说坏人就不能当皇帝?历史上那些有建树的皇上,难道都是好人?屁!从另一方面讲,坏人更有创造力,更有野心,更有驾驭天下的强势,说不定能把中兴推到一个发展的巅峰呢!
        但龙暮云不说,艾劳也不去说这些,她现在关注的,就是龙暮云的态度。
        其实,她也理解龙暮云的苦衷,龙暮云眼里的痛苦和挣扎她也看在眼里,亲情和爱情有时候真的难两全,让人痛苦。但她想要的,只是龙暮云的一个承诺,一个保证——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她!
        说起来,这女人就是想听好听的。
        龙暮云风尘仆仆的来了,她满心欢喜,可话没说两句,两个人就成了这种对峙的态度,她真是觉得郁闷死了!这个时候,龙暮云说几句好听的会死吗?就算他明天就要当皇帝了,这一刻说些好听的哄哄她,她也高兴啊!
        艾劳是越想越气:“我只问你,如果真的让你当皇帝,你怎么办?”
        龙暮云心里才委屈,他多想抱着她啊!想了这么久了,终于看到她了,现在却动也不敢动她,就怕她生气:“劳儿,我……”
        龙暮云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去想说什么甜言蜜语去哄他,他本身就不是那种擅长言辞的人,更何况他本来就有机会当皇帝,难道让他骗艾劳说他不当,他怎么说得出来?他怎么可能骗她?
        艾劳当然不认为这是骗,有时候,男人说点好听的那是调节情趣的,她就是听了高兴,肯定不会当真的,可看龙暮云那样子,根本就是没心哄她高兴:“你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不想回答?如果你真的当了皇帝,我们之间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你是觉得我会为了你放弃习昇他们,还是你觉得你的子民群臣能接受你有一个拥有那么多男人的皇后?”
        龙暮云无语了,这个问题他肯定也想过的,结论是,这两种都不可能。
        艾劳见他这样:“你说话啊!你大老远跑来就是发呆的?”
        “不是!我是听溟儿说你受伤了,我担心,所以……劳儿,天一亮我就要走,我……我……”
        “你什么你!有话说话!”
        龙暮云双手撑在床边,猛地起身,半弯着腰看她:“我想你了,劳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艾劳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勾唇笑了笑:“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和我做吧?想我的身体了?”
        龙暮云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上一次艾劳发脾气,他也是靠了一个吻才解决问题,这会儿猛地想起来了,就想着……结果被艾劳这样想!他顿时就觉得有气:“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只是喜欢你的身体,我何必……”
        艾劳一把推开他:“你何必什么?你何必跑这么远是不是?宫里就有现成的你何必来找我是不是?你走吧!去当你的皇帝!别让我再看见你!”
        龙暮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他明明没那个意思,怎么艾劳就偏偏那么想:“劳儿!不是的!真的不是——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你别生气!”
        艾劳索性看也不看他,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
        她该想想!好好想想!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付舍的死更是让她心神大乱,龙暮云说要当皇帝,她真是觉得不能接受!
        但她也知道,她这样对龙暮云,真的有点说不过去。这男人对她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这时候,她小心眼地钻进自己的牛角尖里不想出来,就是想让他哄,就是想让他疼,结果他还说那些话来气人!
        龙暮云呆呆愣着,良久也没动一下。
        他自己是知道的,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他的情绪,看她不高兴,他心里难受一百倍!
        可这件事,他真的没有十全的把握说就一定能合她的心意,他不想许她实现不了的诺言,他想给她的,是是实实在在的温暖和爱意,那些虚无飘渺的承诺,一阵风吹过就不留痕迹,在他看来,是一种虚伪,他怎么能欺骗她?
        可看着艾劳这样子,他是真的心疼。他悄悄地在床边坐下,这次来,主要是担心她的身体,现在看她没事,自然是放心了,可——她却误会自己只想要那样的亲密。好吧,他承认,他真的很想,可如果她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多说什么,即使难受得要死还不是可以忍?关键是她不高兴,他该怎么办?
        他拉了一下被子。
        艾劳没好气地扯回去:“做什么!”
        他轻轻叹口气:“劳儿,别闷坏了。”
        “要你管!”
        这语气要谁都能听出来是艾劳撒娇呢,想让人哄呢,偏偏龙大王爷也是一根筋,执拗地以为艾劳就是生气了,一个是因为他要当皇帝,一个是因为他对她有那种心思——他怎么解释?当皇帝的事,他自己也没头绪;对她有想法的事,更没法解释了,他明明就是有想法啊!
        艾劳开始想对策,这事,她也就是冲着龙暮云发发牢骚,如果真当皇帝的话,她是肯定反对的,可龙暮云的情况,也挺棘手,毕竟那人是他父亲,他不可能不管。
        但这个时候,艾劳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别说想招了,就是连正常的思维都是乱的——她叹口气,唉,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看来是真的啊。
        她也不想了,乖乖地趴着,就等着龙暮云来哄呢。
        结果等了半天,那傻子就说了那么一句话——让她出来,别闷坏了。
        真是个木头!不解风情——她在里面使劲揪被子,就想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龙暮云这会儿倒是没想那么多了,他主要是担心她的身体,现在放心了,虽然两个人算是冷战了,可他觉得这对于两个人的爱情并没有什么影响,就像现在这样,她在自己身边呆着,虽然不能抱着她,可这么近的距离,他满足了。
        艾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样闷着的确不舒服,更感觉时间过得真慢,可那男人就跟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
        她这会儿是真的气了,刚刚她那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这男人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龙暮云倒是想有表示,可他不敢啊!他就想,艾劳正生气呢,说什么她肯定听不进去。等她气过了,他一定好好解释,好好哄她。
        就这样,两个人安静地呆着,谁也没再说话。
        最后,艾劳睡着了。
        不能怪她没心没肺,实在是这两天她都没怎么休息,从这个男人怀里跑到那个男人床上,再加上付舍的事,她心力憔悴,虽然被欧阳慕白修复了真气,可身体的疲惫却是真实存在的。
        龙暮云觉得不对劲了,一开始艾劳时不时地动一下,这都多久了,她也没动?
        龙暮云顿时想——不会是闷坏了吧?
        他轻轻掀开薄被,艾劳安静的面容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他看着她,无法否认这一刻心里是多么的平静与温馨。从他回宫开始,他一直都很忙,似乎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因为想她,晚上更是辗转难眠。
        他勾唇笑了笑,她此刻的恬静和柔和打动了他的心扉——这是他即将爱一辈子的女人啊!他多想捧在手心里每日疼爱,可……
        他抬腿上床,一点点地将那个熟睡的女人搂在怀里——他发誓,他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他的爱,绝不会改变!
        艾劳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未睁开眸子,她便知道,她睡在一个男人宽阔的怀抱里,耳边是男子沉稳的呼吸——很舒服的睡姿,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
        当然,前提是,要忽略那抵在她臀间的火热。
        艾劳没动,只是唇边勾了一抹笑——这样都能睡着,真是够本事啊!
        不过,真是个傻子啊!她说不准动,就傻傻地什么都不做,难受得睡着了还硬着也不碰她——这人缺心眼吧?
        艾劳轻轻地翻了个身,看到他睡容的那一瞬,就心软了。
        龙暮云瘦了,距离上一次见面,不过十天的功夫,他又瘦了。
        他睡得很沉,可艾劳记得,以往,只要她有一点动静,他都会惊醒的,可这次没有——艾劳想,到底,他以前有没有好好的休息?
        艾劳的手抚上他的脸,帅气的五官亦如初见时的高贵儒雅,却依稀透着憔悴,让人心疼。
        艾劳叹口气,倾身向前,吻上了他的唇。
        龙暮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他和艾劳两个人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山谷,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溪水潺潺,野花飘香,两个人在野地上快乐地奔跑,最后,她倒在他的怀里,他吻上她的唇……
        真实的触感,清晰的声音,龙暮云愉悦地不想从梦里醒过来,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吻着,要着他想要的味道!
        对于他的回应,艾劳肯定是有感觉的,可是那男人只是吻,别说下一步动作了,手都是很老实地一动不动!
        艾劳感受着身旁的昂扬,只能自嘲地笑——看来自己刚刚的话吓到他了,都这么难受了,也不敢做什么!
        她主动靠近他的身体,翻身压上他,离开他的唇,一路往下吻过去。
        龙暮云不想让自己醒过来,他有多难受他自己知道,一上床抱着艾劳,那感觉立即来了,可他肯定是不敢对艾劳怎么样的,之前艾劳还误会他只喜欢她的身体,这会儿肯定不能动。
        所以,这个梦,龙暮云觉得好美啊!而且,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她主动吻上自己,脸颊,耳垂,脖颈,一路往下,这种感觉,又酥又麻,撩起他心底一波又一波奇异的悸动!
        他极度地想享受这种美妙,所以,他不动,任那个心爱的女子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爱的印记。
        她的手也没闲着,一路滑下去寻到他最敏感的地方,这还不够,她的吻也开始转移到下面,一点点地侵袭他的神经!
        他低吼出声,喉咙里溢出一阵阵舒服的轻吟,身体好似要爆炸一般地想与她合二为一,再也忍不住,他手上用力,一把把那女人捞起来,翻身压在身下,再没有犹豫地就开始动作!
        如海一般的欲wang充斥着他的大脑,那独特的快gan让他有力地摇摆,一次又一次地寻求那极致的欢愉!
        他俯下身子,与她亲密相贴,火热的唇吻上她的锁骨,在她身上亦留下他的味道和痕迹,最后,堵上他千思万想的唇,狠狠地蹂躏!
        太猛了——艾劳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男人压根就没睁眼,艾劳甚至还有空想了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但很快,他极速的动作让她迷失了一切,思维渐渐远离,所有的感观似乎只能感受到这种极致的舒服,消魂的低吟声,,艾劳顿时抛开了一切杂念,专心享受着他给予自己的快gan!
        后来,艾劳觉得自己错了——他哪里疲惫了?哪里惹人心疼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根本就从没停歇地持续来,,她还未曾歇口气,他已经又开始摆动腰身了!
        艾劳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身体敏感得不像话,迫切地想要他的再一次的疼爱——伴随着龙暮云的一声低吼,床板彻底地结束了今晚的使命,安静了下来。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良久良久,享受着那彻骨的消魂,享受着快gan之后带来的余波余韵!
        “劳儿,劳儿……”龙暮云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垂:“劳儿,爱你,爱你……”
        艾劳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软在他身下,听着他的爱语,心底早就被柔情填满,哪里还想得起两人之前生气的事?
        “云儿……”她轻声低喃着他的名字,诉说着她对他的爱恋:“想你了,云儿……”
        龙暮云缓缓侧身,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脸上是满足愉悦的笑:“劳儿,别生气了,我心疼……”
        他一说,艾劳全想起来了,浑身没力气,还是捏了他一把:“你走!谁让你碰我的!当你的皇帝去啊!三宫六院的,多爽……”
        她声音全没了以往的其实,软软的绵绵的,听在龙暮云耳里,就是撒娇了。龙暮云又把她往怀里拉拉:“劳儿,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想当!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平淡地过一辈子。劳儿,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艾劳忍着笑故意逗他:“你的心我又看不到!你在宫里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刚刚还答应我不碰我,结果就趁我睡着了强bao我!”
        龙暮云急了:“我在宫里真的什么都没做!那些女人我看都没看一眼!劳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结果,醒了,就看见你在我身下,我们……”
        艾劳抬眸看他:“你那意思,倒是我勾引你了?”
        龙暮云忍不住又吻上她的眸子:“劳儿,在你面前,哪里用你勾引?看见你,我就……你别误会,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我……如果你不喜欢,我……劳儿,我下次……”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艾劳忍不住笑了:“傻样!我要是不喜欢,早就一掌把你拍出去了!”
        龙暮云大喜:“真的?”
        艾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也就骗骗你这傻子!我生气的时候,要哄知道吗?哄!哄!”
        龙暮云惊喜地拥着她,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劳儿!我的好劳儿!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爱你才好了!劳儿,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看吧,说好听的是个女人都喜欢,艾劳笑得眯了眼睛:“真的这么喜欢我?连命都不要了?”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劳儿,你放心,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负你,绝不负你!”
        他这话,也算是给了艾劳一个承诺。艾劳这会儿身心都得到了滋润,也不闹了,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你要是敢当皇帝,我就反了——然后,我当女皇,你来当皇后,怎么样?”
        龙暮云爱死了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心满意足地拥着她:“劳儿,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但我保证,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现在,你就是我的女皇,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后,在你身边当个奴才就好了,供你差遣,偶尔,给你暖暖床。”
        最后一句话,龙暮云是当笑话讲的,他虽然惟艾劳命是从,那是因为他爱她,他愿意在她面前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可在他骨子里,女人当皇帝这事,他想都没想过。
        两人折腾了许久,这会儿天都快亮了,艾劳心疼他兼程赶路,就让他再睡一会儿,龙暮云却是说什么也不睡了。刚开始,艾劳生气了,他没办法才抱着她睡了,这会儿两个人甜蜜得跟什么似的,他自然要珍惜这宝贵的时间!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心里就是无限的满足。
        艾劳只能由着他,之前说什么他有别的女人也纯粹是气话,看他刚刚那疯狂的劲头,肯定是憋坏了。艾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云儿,你在宫里想我的时候,怎么办?”
        龙暮云叹口气:“还能怎么办?有时候半夜也睡不着。”
        艾劳伸手摸下去:“这里难受吗?”
        龙暮云脸色顿时染了几分粉色,不敢看艾劳的眸子。
        艾劳立即明了了:“自己解决的?”
        她的手动了动:“是不是像这样?”
        龙暮云猛地抱住她,头脸埋在她的颈间:“劳儿,我没办法,我太难受了……”
        艾劳嘻嘻笑着推开他,吻了吻他的唇:“傻瓜,我又没怪你——我高兴着呢,你情愿自己解决也没去找其他的女人。记住,即使用手,脑子里也只能想我!”
        龙暮云还是不敢看她,毕竟这事太隐私了,还有点……丢人。
        艾劳看他这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这有什么害羞的?云儿,真是爱死你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说着一些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真是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到了脑后,只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美好。
        要走的时候,艾劳使劲抱着他不撒手,哼哼唧唧地不让他走。
        龙暮云心里何尝好过,如果可以,他是想一辈子跟这女人腻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是只看着她,就是一种幸福啊。
        可现在不行,他是她的男人不假,可他也是一个儿子,甚至,还肩负着一个国家未来兴亡的重责,所以,他必须走。
        但看着艾劳的模样,他心里就跟刀割一样,真是心疼得要死了:“劳儿,我答应你,只要有空我就回来看你!劳儿,你相信我!”
        艾劳就是不说话,抱着他反正不撒手。
        习昇敲了门进来了,看见龙暮云心里有点不高兴——当然了,他并不是排斥龙暮云,只是觉得这两人昨晚肯定没少折腾,房子隔音不好,他在另外一个房间听得真是欲火焚身的!关键是艾劳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他就是因为怕艾劳受不了,才忍着没碰她,让老三进来的,结果倒好,便宜龙暮云了。
        其实习昇还真是冤枉龙暮云了,他听龙溟说艾劳的确身体不舒服,但被欧阳慕白输了真气已经好了,他就是不放心想亲眼看到她没事,这才来的,一看她真的没事,自然就没忍住。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没看到艾劳当时杀人那时候的疯狂模样,如果他看到了,肯定不会折腾艾劳的,至少要让她好好休息啊,杀了那么多人,也够累的!
        最后,龙暮云还是走了。
        龙暮云用眼神向习昇求救,结果艾劳是被习昇从龙暮云怀里抱回来的。
        那女人松了手就窝在习昇肩上哭,她也不大声,呜呜咽咽地哼哼。
        龙暮云听了,心里那个难受啊,真想立即把她抢回来揉到自己怀里——可是不行啊!
        最后,他一狠心,一句话也没说,逃也似地走了。
        习昇就抱着艾劳在床边坐下,小声地哄她。
        习昇绝对是老手了,艾劳可是他从小哄到大的,在他印象里,艾劳从小就是个小祖宗,一天到晚撒泼耍赖不说,人家稍微有点反抗,她就开始无理取闹,最后还得反过来让受害人哄她。
        习昇真是哄出经验来了。
        艾劳吸着鼻子抬起头:“你说的,要带我去宫里玩,不准反悔。”
        习昇笑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亲爱的,去洗漱吧,该吃饭了——对了,老六回来了,他把付舍带回来了,还有,屈皓也来了。”
        原来,这次龙暮云回来,老六肯定也是得到了消息的,他和龙暮云赶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前往屈府的老五。
        老五是被艾劳派过去,让他把付舍带过来的。老六得知艾劳没事,就又转回去和老五一起去了屈府。
        艾劳一听这话,抬腿就往外面走:“我去看看。”
        习昇怕她见了付舍又难受,连忙拉住她:“别去看了,都入棺了。劳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也知道,入了棺的人,还是别打扰为好。”
        艾劳一听,那泪水哗哗地就往下掉:“谁让入棺的?经过我允许了吗?老五呢!老五!”
        男人们都在外面候着呢,一听她喊,老五连忙进来:“姥姥——”
        他话音未落,艾劳一掌打了过来:“谁让你入棺的!”
        老五被打蒙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就已经……”
        屈皓走了进来:“是我……”
        艾劳立即瞪过去:“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屈皓你没长脑子啊!那是我的人,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有什么资格动他!”
        屈皓表情淡漠:“人都死了,不进棺材进哪里?难道就在地上摆着?”
        艾劳气得想上前打人,被习昇一把拉住。
        艾劳气得吼:“你拉我做什么!我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习昇把她往怀里一带,看向屈皓:“屈家还轮不到你说话吧?说吧,谁的主意。”
        艾劳一听这话,也立即明白了——这小兔崽子在屈家根本没有说话的份!付舍好歹是自己的人,屈仁平不可能不给面子!不可能屈皓一句话就给入棺了!
        屈皓没说话。
        其实,他是看见艾劳就有气,觉得这世上有了屈化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已经够了,为何还有艾劳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
        那一次,她那般地引you他,逼得他说出那些无法入耳的淫秽话语,今日早早地来到这里,在院子里转了转,结果就听到那女人不要脸的娇吟!一听,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屈皓就看见龙暮云出来了!而这会儿,这女人又呆在习昇的怀里——简直是没有礼义廉耻!简直就是荒淫无耻!
        艾劳见他不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滚!马上去准备早餐!老子饿了!”
        如习昇所说,入棺不可能再开棺了,艾劳看着那口黑漆漆的大家伙,想着连付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里又是一阵黯然。
        一干男人陪着她,想安慰,却也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艾劳没再流泪,只是靠着那口棺材,目光看着远处,目光有些茫然,一身的黯然,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屈皓和欧阳澜站在最后面,心思各异。
        屈皓觉得这女人完全就是装的,那么滥情花心的人,她知道情为何物?一脸悲伤给谁看?
        欧阳澜却不这么想,他对艾劳的敌意,只是因为艾劳连累了他心爱的女人伤心,对于艾劳本人,他其实倒没有多少排斥的。
        这会儿看见艾劳伤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心底有股怪异的感觉。
        艾劳突然抬眸看过来——


         姥姥不是善良的人
         更新时间:2013-1-15 0:38:06 本章字数:10074
        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没了往日的傲然和强势,五官依旧绝色,却多了几分茫然和无助的感觉,眸子水润,带着闪闪的光芒,她看过来,目光有些凄凉的味道,足以让所有的男人心生怜惜。
        她看的是屈皓。
        屈皓没来由地心虚,瞬间移了目光,不去看她,更加不会承认这一刻的她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竟然让他有种别样的感觉!
        艾劳开口了,她问:“屈皓,是屈化的主意吗?”
        屈皓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却再次被她眸子里的泪光灼伤,似乎,那泪光带着某种异样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一直望进去——他慌忙再次移开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艾劳闭了眸子,掩去了目光里的狠绝——屈化,老账新帐一起算,你等着!
        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八大护法自然不会闲着,沈烟等人对八大护法一向都是很尊敬的,自然不可能在他们动手收拾碗筷的时候还傻愣着——艾劳看着忙碌的男人们,轻声开口:“都过来给我坐下,欧阳澜和屈皓专门就是干这个的,你们抢什么呢?”
        她的话,对于这些男人来说就是圣旨,一向都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一听她的话,颇感同情地看了看那两人,乖乖地都落座了。
        屈皓倒没什么,他被艾劳折腾过一次,肯定是不敢惹艾劳的,何况,他又不是第一次伺候了,收拾起来也像模像样了。
        欧阳澜不干了啊,他是什么身份啊,从小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个,他什么时候干过伺候人的活啊!
        见他不动,艾劳抬眼看了看他:“怎么,你有意见?”
        “下人干的活,凭什么让我干!”
        艾劳笑了笑:“当初是谁要死要活地想留下?怎么,现在后悔了?”
        欧阳澜哼了一声:“我不后悔!”
        “那就好。”艾劳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屈皓的照顾:“即使后悔也没用,不如认清现实好好呆着——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欧阳澜看了屈皓一眼,即使想造反也想拉个同伙,可一看屈皓那认命的表情,他顿时放弃了:“可我留下也不是做这个的!”
        “哦?那你想做什么?”艾劳这会儿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对于欧阳澜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如果不是看在欧阳慕白的面子上,她早就无所顾忌地收拾他了。现在放了他一马,只是让他做这些他就不乐意了,那她要是狠了心呢?
        “大哥说,你要教我武功!”
        艾劳冷笑一声:“教你武功?我答应了吗?让你留下,只是因为身边少个使唤的小厮罢了,想学我的武功,真不好意思,你还不够资格!”
        “你!”欧阳澜从认识艾劳,艾劳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能还好点,可自从他给她下毒,接着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欧阳澜觉得艾劳的态度是越来越恶劣了!自己怎么说也是欧阳家的少爷!就算她不给自己面子,大哥的面子她总得给吧!可谁想到她……
        “再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艾劳又瞪了他一眼,端起碗筷,抬头看了屈皓一眼:“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屈皓也不能说认命了,只是现阶段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他不怕其他的,就怕艾劳那句——让屈家所有人陪葬。在他心里,他的父母就是他的软肋,他怕的,还有艾劳那独特怪异的惩罚。但他心底还是有些期待的,在他看来,艾劳这样的女人,碰上屈化那种蛇蝎心肠,两人有争斗的话,必有一方有所损伤,不管哪一方失势,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只是,他不知道,在艾劳眼里,屈化真是没什么好蹦跶的。
        他认真地给艾劳布菜,他记忆力超群,虽然只伺候过一两次,但艾劳的口味他却是记得很清楚了,听到艾劳夸他,他眼皮也没抬,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
        欧阳澜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在朝他使眼色。
        他愣了愣,分不清他是谁,但明显感觉得到,那男人一脸的善意!
        欧阳澜明白,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和艾劳硬碰硬。欧阳慕白不在这里,他也没必要刻意去讨艾劳的欢心,最开始的确是想让艾劳做他的女人,以断了大哥的那份情,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女人身边男人真是数不清,大哥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如此委屈自己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欧阳慕白早就委屈了,而且这份委屈还是他自己求来的。
        艾劳没忽略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老五!吃你的饭!”
        欧阳澜顿时记住了——原来是五护法,见他面容清俊,一脸温顺,欧阳澜立即对他产生了好感。或许,以后的日子,他也会有自己的朋友。
        老五立即把脸埋在饭碗里,再没敢看欧阳澜。
        欧阳澜没再说话,可是也没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旁——其实他也是赌气,就不相信艾劳真敢饿着他?
        艾劳吃饱了,碗筷一放:“老大,帮姥姥盯着,没劳动的人,自然是没饭吃的,谁要是敢破了规矩,可别怪姥姥翻脸——屈皓,可以坐下吃饭了。”
        她自己回了房间,又回到床上躺着。
        她知道,一会儿,付舍的父母会过来,而她,不敢见他们。
        她已经吩咐下去,让老大全权处理付舍的后事,对于付舍的家人,他们以后的日子都做了安排,但艾劳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补偿,都弥补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
        但她还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她能给他们的,只能是下半生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闭目养神,昨日的嗜杀,虽被欧阳慕白补回了流失的真气,但心里的疲惫还是不曾消失,又和龙暮云折腾了半夜,这会儿,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外间,艾劳一走,老大俨然就是头了。他看了欧阳澜一眼,没说话。
        屈皓依言坐下,开始吃饭。艾劳吃得不多,所以用餐的时间很短,这会儿,饭菜还温着呢,在这个季节吃,正是合适。
        老五看了老大一眼,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哥,姥姥说不劳动就没饭吃,那等下,可以让欧阳澜洗碗,这样,他可以吃饭吗?”
        欧阳澜再次看向老五,心里不禁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但是,让他洗碗?
        老大略一沉思,看想欧阳澜:“你愿意吗?”
        欧阳澜哼了一声,没说话。那意思,明显是不干。
        老大冷冷地开口:“姥姥的话,只要出口,那是言出必行的。你想饿死,我们也不拦着。”
        欧阳澜顿时吼了出来:“她敢!”
        老大也哼了一声:“你可以试试,看她敢不敢。”
        欧阳澜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老五一把拉住手臂。
        老五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欧阳公子,你还是别和姥姥作对吧,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
        欧阳澜从小就是被人宠大的,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洗碗!他看着老五,语气明显没那么冲了:“有下人为什么让我去洗碗!我就想不洗她能杀了我不成!”
        老五摇摇头:“她不会杀你,但你不做点什么,就一直不能吃饭,早晚会饿死的。大哥开口了,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东西的——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习惯了就好了。”
        老大冷冷地叫了一声:“老五!”
        老五立即不说话了。
        欧阳澜看了看这群男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是幸灾乐祸的,只有这个老五对他和颜悦色。他想了想,两步走到桌前坐下:“洗就洗!碗打破了可别怪我!”
        老五拍拍他的肩。
        老六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老大叫住他:“老六,你再去给姥姥看看,另外,京城的事,也该说给姥姥听听。”
        老六应了,抬腿向艾劳的房间走去。
        感觉到来人,艾劳也没睁眼,就那么靠在床头,静静地呼吸。
        老六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抬起她的手臂,放正,三指抚上她的脉间。
        老六笑了,她的真气已经回复原位,无比顺畅地在她体内流转。脉象显示,她的身体很健康。
        老六知道她没睡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圆润如玉的丸药,放在了艾劳唇边。
        艾劳觉得一股奇异的清香在鼻间萦绕,她张了口,把那药丸吞下,那药竟瞬间融化在她口里,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去,一脸蔓延下去,竟是一路的清香!
        艾劳睁了眸子:“是什么?”
        老六笑笑:“嗯,没有名字,主要功效就是美容养颜,增强功力——在宫里呆着无聊,就想着做了来送给你。”
        艾劳深呼吸:“嗯,好香呢。花了不少心思吧?”
        老六帅气一笑,脸上是满满的宠溺:“只要姥姥喜欢。”
        艾劳叹口气:“都对我这么好,不怕把我宠坏?”
        老六只是笑,说真的,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似乎从小到大,生活的重心就是围绕着艾劳在转,说也奇怪,他一直以为,他觉得自己是一直把艾劳当亲人的,可改变在五年前,艾劳一觉醒来,他便开始觉得,一切都变了。
        而从那开始,他也再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和他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宠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只不过,之前对她好,是因为尊敬她,是把她当主子,可现在,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对她好,想看她笑,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只是想让她开心。
        他也知道,两个人肯定是没有结果的,但既然爱上了,他就没打算放弃。当然,这个不放弃并不是说要缠着艾劳索求什么,相反的,他并没打算让她知道,也并没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只要能这样陪着她,看着她开心幸福,就已经满足了。
        更何况,有老庄主交代的事,即使他有那个心,也是万万不敢越雷池的。
        这会儿,艾劳说他把她宠坏了,他觉得这是应该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脾气坏,性子不好,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狂傲自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艾劳,只是艾劳,很简单的身份,只是他爱的女人,仅此而已。
        所以,对她的宠,他无怨无悔。宠坏了又怎么样?宠坏了才会让她离不开自己,就可以陪着她一辈子!
        艾劳把他的手握住,闭上了眸子:“说说龙暮云那边的情况吧。”
        老六心里跳了一跳,艾劳从不在意那些拘礼,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接触他们也有过,可,这却是第一次,艾劳如此认真地,如此郑重地握了他的手!
        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凉,老六的大手缓缓包绕住了她的柔荑——即使不能有进一步的接触,可仅仅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情况不太好。那些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来愈激烈了,我回来的前一天,太子府还有人偷袭。而且,当今圣上的身体的确不太好,虽然暂时没有大碍,但年龄终究是那么大了,又整日地忧心这些事,只怕……”
        艾劳听着他的话,想起自己对龙暮云生气,不由得有些心疼:“那,龙暮云安全吗?”
        “姥姥放心,我已经让人暗中保护他了,还有龙溟,这一次,针对他的人也不少。”
        艾劳叹口气:“你说,他们两个,谁的机会大一些?”
        老六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开口道:“我认为,应该是龙暮云。虽然他很少参与朝政,之前又因为好男风被人非议,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皇子,比皇长孙的身份更有优势。更何况,谁也不能否认,少年时的龙暮云,才华横溢,为人处世都非常得体。即使他好男风,可他在民间的声誉却很好,受过他恩惠的官员百姓也很多。”
        艾劳点点头——这倒不假,龙暮云心地很善良,仁孝温顺,性子谦恭,的确能让人喜欢:“这么说,我们能想到的,那其他的皇子也会想到这一点。老六,你吩咐下去,把风苍里的一等好手都派出去,务必保护他周全。”
        老六应了一声,就想起身。
        艾劳却没松手,还拉了拉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六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姥姥把事情办完,咱就回山庄里呆着,哪里也不去了,你说怎么样?”
        老六的欢喜从心底溢出来:“真的?”
        艾劳觉得自己说话很少有不算数的时候,可她身边这些男人真是让她哭笑不得,每每她说什么事,这些人都会问一句“真的”,好像她会骗他们一样!天地良心,她什么时候骗过人?
        当然了,骗骗那些该骗的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对于身边的这些男人,她绝没敷衍之意:“当然是真的。明天,去屈家,然后,还要去北家走一趟。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就能回家。”
        老六疑惑:“姥姥去北家,难道是谈生意?”
        艾劳笑笑:“不是,只是听说北家收藏了很多宝贝,就想去看看。”
        老六笑了:“姥姥喜欢什么,说一声,让老四去拿了来就是,实在棘手的,买了来也成,何必自己走一趟?”
        艾劳拉着他,示意他过来坐,然后自己靠在他肩上:“嗯,就是想去北家看看。”
        老六一动不敢动,话也不敢说了。
        艾劳觉得有些不舒服,身子往下面缩,躺到了老六的大腿上。
        老六更不敢动了,以往也有接触,可——什么时候这么亲密过?
        艾劳闭了眼:“六儿,给我按按头,有点累了。”
        老六仿佛惊醒了一般,双手下意识地就移到了她头上——以前,也这样给她按摩过,可,那时候她可没躺到他腿上!
        “欧阳澜怎么样了?”
        “嗯,可能在洗碗了。”
        “那就好,那小子,我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我看老五对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艾劳勾了勾唇:“那呆子?不用管他,我心里有数。”
        老六的手指很修长,如玉般的颜色,力度适中地按压着她的穴位,小心地给她最舒适的感觉。
        艾劳很快睡着了,老六的按摩本来就是镇静安神的作用,加之她此刻极度的放松,便轻易入睡了。
        而院子里,洗了碗的欧阳澜懒懒地靠着墙,在树荫下抬着头,透过密密的枝叶看着撒着斑驳光芒的太阳。
        不负众望,他打碎了三个盘子,五个碗,七个汤勺。
        屈皓也在帮他收拾,最后,屈皓都看不过去了,主动从他手里接过剩余的碗筷,仔细清洗。
        欧阳澜也看出来了,屈皓也是受害者,在艾劳这里,屈皓应该是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收拾完了,屈皓也没说什么,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澜却觉得自己开始想家了,长这么大,他没离开过亲人,一直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贵公子,如今被艾劳如此对待,自然心里不平衡。
        他也想林柔然。
        那般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美丽如仙的女子。
        她是善良的。很多次,他看见她在街上给那些贫苦百姓送去馒头热粥,有无父无母的小乞丐被人欺负了,她会把他扶起来,嘘寒问暖。
        在燕京大陆的都城,没人不知道林大小姐的善心,加上她的美貌,人人都称赞她是上天派来人间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是温婉的。多少次,对于欧阳慕白的冷酷,不理不睬,她从未生气,也从不抱怨,即使自己偷偷地躲起来哭泣,也绝不会说一句欧阳慕白的不是。
        她是贴心的。她记得欧阳家每个人的生辰,曾经在他生辰的时候,送了他一块砚台,让他爱不释手。每每见了他,都会微笑着问他的近况怎么样,身体如何等等等等。
        欧阳澜觉得,林柔然的优点,就是说上一天也说不完。
        相比起来,艾劳那个女人和林柔然就是天壤之别。
        她粗鲁!说话,永远别指望她能巧笑嫣然,细声柔语,开口老子,闭口老子的,言语之间没有丝毫女子该有的温婉柔情!
        她霸道!什么事都是她说了算!看她身边那一个个惟命是从的男人就知道了!他甚至怀疑,她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么?她学过女戒么?
        她冷酷!她杀人的事,他都听说了!就算李家杀人不对,可至于让李家人全体陪葬吗?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她心肠怎么就这么狠?
        她强势!她自私!她残忍!她……
        反正欧阳澜认为,如果林柔然是天上的云,那艾劳就是地上的泥,让他想踩几脚狠狠地出出气!
        他一把揪住树枝上的叶子,使劲揉碎,嘴巴里还嘀咕着:“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怎么,心里还是不舒服?”
        欧阳澜抬眼看过去:“五护法?”
        老五也靠着墙站着,这会儿倒是看不出呆了,一身的傲然,绝对也是丰神俊朗的:“别想多了,习惯了就好了。”
        不得不说,老五脸上的表情很真诚,有时候反应慢半拍,但正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他更放心。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欧阳澜此刻见到他,莫名地相信他:“五护法,真不明白你们怎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
        老五笑笑,笑里还带着几分羞涩:“她这人,不了解她的人,永远不知道她的好。”
        欧阳澜嗤之以鼻:“她的好?她有什么好?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老五拍拍他的肩:“有些事,要自己用心去看,别人说出来的,你不一定信。”
        两个人抛开这个话题,又聊了许久。
        不得不说,老五这个人很适合做听众。
        欧阳澜心里烦闷得很,迫切地想找个人倾诉发泄,正好老五对他这么照顾,他自然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他说,老五听,间或地,老五点点头,或者嗯一声,两人一个倾诉,一个倾听,倒是配合得无比默契。
        艾劳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用午饭的时候,这些人也没叫她,都知道她没休息好,就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老六觉得这一天真是够幸福的,艾劳睡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
        艾劳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就往老六怀里爬。
        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睡醒了必须要个人安慰。
        老六是知道的,可艾劳也不能往他身上贴啊,这姿势,太暧mei了。
        他觉得,艾劳肯定是睡迷糊了,不知道他是谁吧?但是,艾劳的身子软软的,贴着他,可真舒服!
        他猛地断了那些念头,开口:“姥姥!我是老六!”
        艾劳整个人都爬到他怀里了,脸趴在他肩上,跟个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缠,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什么。
        老六怕她掉下去只能抱着她,最开始那手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一狠心抱住了她的腰,结果力量的惯性又把艾劳往他怀里带了带,两个人真的算是亲密无间了!
        老六也知道,她睡醒了,你得哄,反正说好听的,他没做过,但是他见沈烟他们做过。大手试探性地在艾劳背上滑了滑,叫了一声:“姥姥——”
        艾劳迷迷糊糊地在他颈间蹭,蹭来蹭去不知道怎么抬头张嘴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像吃到了好吃的糖果,吃了就不放开了。
        老六是学医的,对于人体是再熟悉不过了,什么地方有致命的穴道,什么地方是人身上最薄弱的,反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但是,这一瞬,他傻了!
        耳垂,他很少关注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没有经络,没有穴道,没有血管——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一刻,他却觉得,那里却成了他身体里面最敏感的地方?
        钻心的酥痒从耳垂传过来,在他身体里造成了以往从没有过的轩然大波,让他无法控制地感受着自己身体越来越清晰的变化——心跳加快!呼吸粗重!身体僵硬!某一处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
        老六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这会儿别说让他哄艾劳了,他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基本上,他认为自己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男人正常的需求他也有,但是不多,因为他能控制自己——可这一刻,他控制不住了,怀里女人的娇躯是他日思夜想的,她的舌尖扫过以往并不出色如今却敏感地要命的耳垂,更是让他几乎失控!
        艾劳一向是这样被人哄的,听着好听的,还得让她身体舒服——可这一次,身边的男人没有一点动静,身子硬得像块铁板,特别是她臀下的坚挺,硌得她难受!
        艾劳又开始哼哼,其实就是给这男人提示,让他动呢。
        老六能听懂才怪!
        他就剩难受了!
        最开始肯定是惊诧的!
        但现在,只剩难受了!
        被女人如此诱huo,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更何况,是他心爱的女人?
        但他努力地不让自己动,而此时,老庄主的话也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他猛地一把握住了艾劳的手臂,用力把她身子往后拉了拉,艰难地叫了一声:“姥姥!”
        艾劳本来就有起床气,被他这样一拉,顿时觉得心里愈加郁闷,脸色随即变了,抬腿从他身上下来,赤着脚就往外面走!
        老六一看就急了,连忙追上去:“姥姥!没穿鞋呢!姥姥!”
        艾劳根本不理他,她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这时候就想找个怀抱偎着,出了门她就看见老大了,跟见了亲人似的,立即就扑了过去!
        老六提着她的鞋袜在后面:“姥姥——”
        结果一抬眼,就傻了!
        往日里最为沉稳的老大,此时小心地抱着艾劳,看见老六手上的东西,立即知道艾劳光着脚呢,当下就把艾劳抱起来了,那姿势——
        老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怎么说,让艾劳光着脚出来就是老六的不对——他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手抚上艾劳的发,当务之急是先哄艾劳:“姥姥,怎么了?没睡够吗?还睡一会儿?”
        艾劳使劲往他颈间钻,恨不得钻到他身体里面去:“嗯哼……”
        老大一手托着她的臀,另外一手就顺她的背,然后,小声地在她耳边哄她。
        老六真是看傻眼了,以往,老大会经常提醒他们——离艾劳远点,绝对不能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可现在,他却……
        老大也没这样哄过人,可看见她此时的模样,那些甜蜜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冒出来了。说了会儿,他一抬眸,整个屋子里的男人都看着他呢,他脸上一热,直接抱着艾劳去了院子里。
        习昇和沈烟等人相视一笑。
        老大抱着她在院子里面晃,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回来。
        艾劳觉得舒服死了,靠在他肩上,享受着这份惬意。
        老六愣愣地看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屈皓无声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碗筷摔得噼啪响。
        欧阳澜则是觉得这女人没救了!她自己没脚还是不会走路?为什么非得让人家抱!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也不害臊?
        这是一处单独的院子,虽然不是很大,却也是三进三出的,安静幽雅,确实是个适合休养的好地方。
        艾劳渐渐回了魂,软软地叫了一声:“哥,我饿了。”
        老大心底一颤,只觉得那声音直接甜到心尖子上了:“嗯,我们去吃饭。”
        他刚想迈步,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这位大老爷,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他的眉立即颦了起来——叫花子?他怎么进来的?大门明明是锁了的!
        艾劳抬头看过去,又懒懒地收回目光,重新靠在他肩上:“赶出去。”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声音,纷纷走了出来。
        那乞丐一直低着头,手里捧着个碗晃啊晃的:“各位大爷,行行好吧,几天没吃饭了!”
        欧阳澜转身就进屋,端了一大碗米饭出来。
        艾劳有气无力地开口:“欧阳澜,当这饭是你家的?”
        她一说这话,老五就把欧阳澜拦住了,冲着他摇了摇头。
        欧阳澜怒道:“你那么有钱!却连个要饭的都不肯施舍!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叫善良的词么!”
        艾劳拉了拉老大的衣领,纤手抚着老大的喉结:“我觉得,善良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
         我吃肉不吧唧嘴——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给姥姥把人赶出去!”


    83. 女人都会幻想的事(猥琐啊)
         更新时间:2013-1-15 0:38:09 本章字数:8726


        欧阳澜顿时气结:“你——世上怎就会有你这般的女人!简直——简直就是……”
        习昇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小伙子,有些话,还是别想清楚了再说。”
        欧阳澜一把甩开他:“凭什么不让我说!她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一个乞丐而已施舍一碗饭有错吗!我看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十恶不赦!”
        艾劳直接挥袖过去:“老二!把他给老子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不许给他吃喝!”
        一阵强烈的内力袭来,欧阳澜只觉得脸上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捂着脸:“艾劳!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放开!唔…
    …”
        艾劳从老大怀里跳下来,奔向习昇:“没事吧?”
        习昇摇摇头:“没事,你先把鞋子穿上。”
        他从老六手里拿过艾劳的鞋袜,直接蹲下身子给她穿。
        屈皓连忙移了目光,不去看她,却无法否认,她那白皙的玉足,圆润可爱的指头,看上去,异常的美丽!
        艾劳看了屈皓一眼:“的确,他是一个乞丐,施舍一碗饭并没什么,可是,我欠他的?我有钱就该给他这碗饭?他顶多二十多岁,
    年轻力壮,就算是做苦力,也不至于没有饭吃!对于这种人,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不是应该感到羞耻吗?他自己没有这种意识就罢了,偏偏,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善人还以为这样就是帮他,却不知,越是如此,助长了他的依赖心理,也就注定了他一辈子无法逃脱乞丐的
    身份。我只是想知道,欧阳澜所谓的助人为乐,到底是想满足自己那可耻的虚荣心,还是觉得能决定别人的饥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她说完了,笑了笑:“屈皓,你说呢?”
        屈皓无法否认,站在另一个角度来说,艾劳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可,如果他有难言的苦衷呢?如果他身患恶疾呢?”
        把那乞丐赶出去的老四拍了拍手:“他身体好得很,体格健壮,壮得像头牛。”
        屈皓咬了咬下唇:“也就是说,如果,下次乞讨的,是一位没有劳动力的老人或者孩子,你会伸出援手吗?”

        艾劳穿了鞋袜,在地上蹦了蹦,嘻嘻一笑,冲着屈皓扬了扬眉:“这个——看情况喽!心情好呢,说不定赏他黄金万两,心情不好呢,一脚踹死他也说不定。”
        屈皓看着她这个样子,暗暗摇头——他就不该对她抱有希望!她的思维想法,简直就是异于常人的!
        艾劳挽着习昇的手臂往里面走:“老大,把门锁好了——饿了呢。”
        习昇宠溺一笑:“嗯,去吃饭吧,给你温着呢。”
        除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这个小小的庭院里别样的温馨和宁静,艾劳却没想到,李家的事,在江湖上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李家在十大世家里的地位并不高,但怎么说也是十大世家之一,自古以来,十大世家是直接效忠于皇室,属于朝廷直接管辖,他们
    有自己的势力和派系,他们培养的人才也有很多都为朝廷所用,相比较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十大世家绝对是高高在上,不容小觑的。
        可如今,一夜之间,李家被灭门了。
        虽然有消息说是因为李家一家突染恶疾,无法医治全部身亡,但这种说法真是不足为信。
        首先,李家以研制毒药出名,毒医不分家,李家的医术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可什么病能让李家上下无一幸免?而且,这事之
    前没听到一点风声,似乎就是一夜之间,李家就彻底消失了。
        其次,据说朝廷证实了这件事,说李家的确是染病而死的,但李家被烧得精光,朝廷又是凭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证明这些事情的
    真相?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李家人死得蹊跷,而朝廷的态度又过于强硬,基本上就是想把李家这件事就这样风平浪静地掀过去。
        其实,关于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也有些大胆的猜测。
        那日尚留在屈家未散的宾客,都听说了付舍被杀一事,而且也都知道付舍是被李家人杀的,接着艾劳不见了,然后李家人都死光了

        稍微有心的,稍做联想,就能猜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猜测到事实的家族或门派,真的是无比的震惊!虽然早就知道天霸山
    庄威名满天下,可如此轻易地就让十大世家之一消失了,这种影响力,是何其的惊人!
        沈天海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是极其意外的。沈家和李家交集不多,彼此之间牵扯的生意几乎没有,所以
    对于李家,沈天海并没有多少感情,但他们灭门的事,还是让沈天海震惊——特别是被众人猜测的真相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心底的
    惊恐真是无法言说!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相信艾劳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那一日,艾劳来家里抢沈烟,也说过要让沈家消失的话,可当时,沈天海真的
    是当做笑话来听的,可现在回想起来,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她真的有这个实力!沈烟跟了她,或许,真的会有他想要的
    幸福吧。
        一时之间,江湖之上谈艾色变,纷纷反省自己是否有得罪天霸山庄之处,更有甚者,打听到艾劳的弟子清溪和炎各已经各自回家,
    和他们有生意来往的,开始回顾以往的生意是否有亏欠两家之处。
        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天霸山庄再次以一种傲视众生的态度被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一次的焦点,不再是它的武功和财富,
    而是艾劳的狠绝!

        常言秦桧尚有三个朋友,别说李家还是十大世家之一了,朝堂之内三品以上官员,有九人是李家举荐的,有李家直系亲属,也有李
    家的门生,平日里,李家是他们的后台,也在他们这里了解朝堂的动向。
        可如今,李家竟然都死光了,甚至连山庄都被人一把火烧了!
        朝堂九人自然不会相信那所谓的疾病之说,他们生于李家,更加了解李家的实力,什么病能让他们一夕之间全部身亡?显然是有人
    恶意为之!
        这九人里,自然也会有那么一两个身居要职,思前想后,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李家没了,他们的后台算是塌了,如果他们真的
    一声不吭,以后肯定被天下人看不起,不管结果怎么样,该问的,他们要问个明白。
        有些事的发生,就是机缘巧合。
        也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
        太子一心向佛,当今万岁有意另立储君的意思早就告知了诸位臣子,本来,朝堂之上是分为三派的,一派支持龙暮云,一派支持龙
    溟,还有一派,是支持二皇子的。
        李家那些人,原本是支持龙暮云的。
        这是李万成的意思。
        之所以选择支持龙暮云,李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其实,不管谁做皇帝,他们都能接受,前提是,能给他们提供更多赚钱的机会

        而在李万成眼里,龙暮云的性子是最为温和的,又略懂医术,如果以后做了皇帝,李家说不定能投其所好,讨其欢心,把生意做得
    更大。
        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万成一死,李家这些门生基本就算没有了主心骨了,商讨了许久,也没个头绪。
        最后之所以说想把问题弄明白,弄清楚李家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有可能,再帮李家报仇,提出这个想法的,还是二皇子。
        龙暮月三十三岁,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只这人整日地沉迷于酒色之中,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脚,每日花在床上运动的时间占了
    多数,也因此,三十几岁正当壮年的年龄,看上去却是有些萎靡不振,明显的纵欲过度。
        本来他也没什么大的追求抱负,觉得人生最爽不过是吃吃乐乐,当皇帝是好,但当皇帝也忙啊!他最开始真是没那个心。
        可自从太子说要皈依佛门,自从皇上有意新立储君,吹在他耳边的风言风语就越来越多了——什么太子废了,他就是储君的最佳人
    选;什么放眼天下,只有他有王者之风;什么皇子之中,只有他有雄才大略……
        人都喜欢被人夸,好听的谁不喜欢听?时间久了,龙暮月就真以为自己是神人下凡,真命天子了!
        其实,最吸引龙暮月当皇帝的,还不是这些。他从小就贪恋美色,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在床上
    折腾的时间挺多,可他坚持的时间真是不长,有时候刚进去,还没动几下呢,就不行了。
        这事是他最急的,身边的心腹也找人给他配置了什么大补丸之类的,当时吃了倒是见效,一晚上能来个四五次,一次也能有小半个
    时辰,可日子久了,他就觉察出来了,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药效过了,那能力就更是大打折扣,有时候折腾一晚上也硬不起来!
        他真是有点怕了,这辈子,他就指望这兄弟活着呢,就指望它找乐呢,它不行了,他还不得憋屈死?
        这时候,就有人出招了。
        说什么这世上奇人异士多得很,只要有权有势,找些人来专门研制仙药,就算吃了不会长生不老,那也会强身健体,百病不侵的。
    最关键的,听说还有一种药,让男人吃了勇猛无比,夜夜春宵!
        龙暮月一听这个就动心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小弟弟,只要能让它重振雄风,他都情愿减寿!

        又有人说了,炼制这种丹药,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人力物力更是要大批地投入,就是说,想要这种仙药,首先要有钱,然后要有人

        可龙暮月一没钱,二没人,他能怎么办?
        最后,就绕回了主题——当皇帝!
        只有当皇帝,全天下的宝贝都是他的,手下的臣子百姓更是都听从他的差遣,到时候想炼制仙药,还不是小菜一碟?
        说起来也挺可笑,就为了床上那点乐趣,这个男人开始积极地投入到了夺权的斗争之中。
        当然了,支持他的人并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他想夺权的积极性。
        而现在,又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龙暮云,龙暮月也是花大力气研究过的,龙暮云和艾劳之间的事,他也算是知道了。
        其实龙暮云和艾劳之间的事,并没有刻意地去隐瞒,只要有心的,都能认出来艾劳身边那男人是谁。
        但如今这事被放到了政治斗争里面,那就另有深意了。
        既然艾劳是龙暮云的女人,而李家人的死又和艾劳脱不了关系,那么,原来支持龙暮云的李家人,自然不会再站在他那一方,转而
    支持龙暮月了。
        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艾劳不知道,她的举动,直接影响了朝堂之上的风向。
        当然了,朝堂之上如何的血雨腥风,艾劳不想去管,只要她关心的那两个男人性命无忧,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最期待的,是他们
    谁也当不了皇帝,乖乖地回到她身边做她的男人,她相信,以她天霸山庄的财力,多养两个人,还真是小菜一碟。
        吃了饭,艾劳整个下午都在养精蓄锐,盘坐运功,内力在体内顺畅地流转,让她掌控自如。
        没人去打扰他,男人们或看书,或下棋,或舞剑,倒也自得其乐。
        只老六一个人坐在角落,望着一个方向发呆。
        他不明白,为何艾劳会突然性情大变——也不能这么说,她一直都很热情,可仅仅限于她对其他的男人,对他们几个,她虽然偶尔
    会出言调戏一下,但却没有动手动脚过。
        可想起艾劳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老六就觉得浑身发热,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老五挨着他坐下:“怎么了?”
        老六叹了一口气:“姥姥——大哥抱着姥姥,你可看见了?”
        老五心想我眼睛又没瞎怎么看不到:“嗯。”
        “可,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老五想起艾劳说的话,突然伸手去扯老六的衣领。
        老六一把拦住他:“做什么?”
        老五看着他:“那玉佩呢?”
        老六连忙推开他:“你不是有么!干什么还想着我的!”
        老五笑笑:“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姥姥对我说,她说,对于她来说,我们就是她的命。”
        “姥姥……真有这样说?”老六声音里难掩激动。
        老五点点头:“我们都谨记老庄主的遗训,不敢对姥姥有非分之想,可有时,情感并非我们能控制的……”
        老六多看了他一眼——这呆子五哥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五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却是想起了那日艾劳的亲吻,他笑,声音里都是甜蜜:“姥姥说,只是亲亲,不会破坏她的内力的
    ,所以……”
        老六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所以,你亲了姥姥?”
        老五脸色更红,垂了眸不敢看老六,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六呆了,吞了口口水:“你怎么——不早说……”
        老五疑惑地看他:“这不是说了么?”
        老六悔恨地捶自己的脑袋:“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怎么这么笨!”
        老五呆呆地看着他自残,听不懂他说什么。
        那厢,老三负手而立,腰间一只玉箫透着晶莹的光芒——盼了五年的吻,终究还是和他擦肩而过了。
        此时,屈皓和欧阳澜在厨房准备晚餐。
        其实有人专门煮饭,这两人只是把碗筷摆放整齐罢了。
        “你会在她身边呆多久?”欧阳澜开口了。
        屈皓动作一顿,然后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甘心一辈子在她身边让她使唤?”欧阳澜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气呼呼地坐下:“我是不管,最多半年,我给家里写
    信,让他们来接我回去!我就不信,她还敢不放!”
        屈皓没说话,径自把碗筷摆好。
        欧阳澜觉得没劲:“喂!你这人……你怕她什么啊!大不了一死!”
        屈皓动作没停,眼皮也没抬一下。
        欧阳澜觉得无聊透了:“你可真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屈皓,最后,憋了一句出来:“白长了这么绝色的脸,脑子一点用没有!”
        屈皓这才看了他一眼:“你有办法?”
        欧阳澜挑挑眉:“你先说,想不想离开她?”
        屈皓皱眉。
        想,还是不想?
        这倒是个问题。
        他也想过。
        离开艾劳,去过原来的日子,与世无争,一辈子受着屈化的压迫。
        如果不离开呢?

        艾劳和屈化的较量,还没开始,他觉得这个问题可以直接忽略了。
        “我没想过。”他只能这么说。
        欧阳澜凑过来:“你见过她这样的女人吗?我看这些男人大概都和她不清不白!你再看她说话动作,哪里有半点女子的作风?真不明白那些人喜欢她什么!”

        屈皓难得地扯了扯唇——欧阳澜这句话算说错了,那些男人,不是大概和她不清不白,而是根本就是有各种奸情!他亲眼看见的都有几个,更别说他没看见的了!但他不是傻子,就算没看见,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他也感觉得到他们对她的爱慕和宠溺。
        欧阳澜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讲:“你发现没有,她虽然长得很美,但她一点也不注意形象,大大咧咧的像个男人一样,言语粗俗,动
    不动的,还说脏话!还有,她最喜欢动手动脚了,看见男人就恨不得贴上去,跟没长骨头似的!你注意没有,她只要一挑眉,那肯定是
    她对什么感兴趣了,或者说,她开始动歪心思了!我觉得啊,和我心里面的仙女相比,她就是恶魔!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讨人厌
    的女人!我跟你说,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欧阳澜滔滔不绝,把艾劳贬了个一无是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能入他的眼的。
        屈皓开始准备净手的湿帕了,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喜欢,别看她就是。你看得如此仔细,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欧阳澜顿时愣住,半晌才喃喃了一句:“谁看她看得仔细了?我就是看不惯才……哎呀!不和你说了!”
        他生气了,嘟着唇闭了口。
        屈皓比他还小一些,看上去却比他沉稳:“你刚刚说,你心里的仙女——莫非,你有喜欢的人?”
        提到这一点,欧阳澜的气又上来了:“别提了!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于……”
        两人一问一答,干活也不觉得枯燥了,年龄相仿的少年也算是有了共同语言,在特殊的环境下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艾劳努力地想让自身状态达到最完美的程度,她修炼的内功,是老庄主为她量身定做的,与其他人不同,不知是她天赋异禀还是这
    内功心法功能强大,总之,她这个年龄能有如此修为,在中兴有了天下第一的称号,算是前无古人的。
        最后一个周天循环,她缓缓收势,呼出一口浊气,顿觉体内真气更加纯净,浑厚无比。
        她勾唇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欧阳慕白的帮助,她觉得她的内力似乎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到她身上。
        习昇冲着她笑,却并不上前——这一点,是习昇在二十一世纪养成的好习惯,或者说,二十一个男人,都有这个习惯。那就是,对
    于艾劳,不能独占,该谦让的时候,就要有君子风度。
        所以,这个时候,习昇没打算上前。
        除了习昇,真正称得上是艾劳男人的,就只有沈烟。
        沈烟看了习昇一眼,习昇冲他点点头,他才起身迎上艾劳:“姥姥,醒了?饿了没有?”
        艾劳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饿了。”
        欧阳澜轻声地冷哼。
        屈皓低着头装没看见。
        所有人落座,艾劳见欧阳澜老老实实的,勾了勾唇,也没说话。
        老五松了一口气。
        欧阳澜一直注意着老五的表情,见他如释重负,心里绷着的弦也终于松了——是老五把他放出来的,嘱咐他一定乖乖的,尽量别说
    话,艾劳不会饿死他的。
        这顿饭,吃得算是比较平静,一桌人有说有笑的,气氛融洽,艾劳最后交代了李晨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直接进房间了。
        她问欧阳慕白的那个问题,已经彻底想清楚了,该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不过,在这之前,她会把自身的状态再提升一个台阶。
        一直到了下半夜,艾劳才缓缓收势,觉得体态轻盈,整个人身上从内到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她睁了眸子:“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站在门边的,是老五。
        艾劳笑了:“过来啊。”
        老五踏着月光而来,身形俊美,走了两步,他又突然转身,关了门。
        艾劳吃吃地笑:“呆子,关门想做什么?”
        老五俊脸立即红了,他自己都能觉得耳垂发热:“姥姥,我没……”
        艾劳招手:“过来。”
        老五心里能没想法吗?艾劳那个吻,一直让他心神荡漾,但只要想到那是艾劳给他的奖励,他就又觉得心里难受。他慢慢靠近她,
    开口:“姥姥,欧阳澜的事……”
        艾劳拉住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扯,微微用了点内力,老五直接被拉过来,把她扑倒了!
        老五大脑嗡地一声响,只觉身下的柔软似有魔力一般击中了他的心扉,但随即,他撑起身子:“姥姥,没碰到你吧?”
        艾劳又把他拉回来:“呆子!就不知道主动点?”
        老五心神不定地重新压在她身上,也不敢用力,就怕把她压坏了,心跳如擂鼓——怎么主动?他该做什么?
        艾劳伸手抚上他的脸:“知道么?每个女人心里都会憧憬,自己的男人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撕了她的衣服,扯了她的胸衣,拽烂她
    的内裤,吻遍全身,然后,疯狂进出……”
        艾劳说一句,那手就换一处地方,最后,停在老五的背上,轻抚:“呆子,你敢么?”
        老五彻底懵了,他根本没听懂艾劳话话什么意思,只知道撕了衣服,然后吻,那个疯狂进出——他的脸瞬间滚烫!呼吸无法控制地
    粗重:“姥姥,我……”
        艾劳笑笑:“哦,忘了,你现在不能进去——这样吧,我们只表演前半部分,至于后面的,我可以帮你……”
        她翻身,把老五压在身下,毫无意外地碰触到他的炙热:“呆子,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大脑反应要快,我喜欢!”
        老五简直就是说不出话来了,他自己身体的反应他肯定清楚,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平日里挺老实的家伙这会儿怎么突然就硬了!他
    难受,小声地唤:“姥姥……”
        艾劳靠近他的唇:“想要吗?”
        老五的手缓缓圈住她的腰身,让两个人更加紧密地贴合:“想……”
        艾劳挑眉:“那还不行动?我刚刚的话,没听懂?”
        老五睁大眸子,刚刚的话?撕烂衣服那个?他……他怎么敢……
        艾劳轻声笑了:“这害羞的小模样,可真迷人!”
        老五好似突然清醒了,开口:“姥姥,我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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